第1章  

  那是1942年的秋天。

  离全面抗战已过去了5个年头。

  这一年,日本在取得先后占领马尼拉和缅甸等南线战役的全面胜利后,终于遭遇了自太平洋战役后的首次中途岛战役的惨败,但美日双方在太平洋上的岛屿争夺战才刚刚拉开序幕,攻守易逝依然不是十分明朗。

  在欧洲战场,苏德在斯大林格勒等地激战正酣。

  而在其它战场,轴心国和盟国的厮杀也仍然在继续。

  在中国战场,经过了徐州大战和太原大战等大会战后,日军攻势减缓,在今年初,第三次长沙会战结束,之后敌我双方进入“休战”的相持阶段。

  总体而言,我方形势并不乐观,东北全境早在抗战前就已经被敌人占领,抗战爆发后,北平、上海、南京和广州等大城市也相继陷落。

  国民党的主战场现在主要集中于两湖地区以及入缅远征军作战。

  而在广茂的华北和华东等地区,则是共产党的敌后根据地,他们在后方也展开着殊死的较量。

  我是被舅舅拉去上中统特训班的。

  过了今年,我就满18岁了,在这样一个战乱频仍的年代,我知道我的年龄其实并不小了,因为前线有很多将士的年龄可能还没有我大,所以我之前对于去上特训班并没有生出抵触情绪。

  良好的家庭生活条件,使我的身材体形高大帅气,当然丰衣足食的生活,也造就了我强健的体魄。

  我虽然同情路边的乞丐和衣衫褴褛的贫苦人民,但我无法改变什么,这是一个衰败的国家和社会,饥不果腹的不只有前线士兵,还有苦苦挣扎的低层农民。

  当别人还在为下一顿饭着急时,而我却在吃着刚出炉的面包喝着进口的红酒,这得益于我舅舅是中统的大员,而我妈妈是国府立法会委员。

  良好的家庭条件自然也有良好的教育,也可能是我天生就聪明,我早先就以优异的成绩在上海念中学早教班,到上海陷落前夕,我高中都快读完了,后来大战爆发,南京形势危急,我们举家随政府迁到重庆。

  良好的学习成绩使我在拿到高中毕业证书之前,就被我妈妈找关系送到了重庆大学,我喜欢工学专业,精于算法和电气等方面,对艺术和国学等方面也有涉猎。

  战争阴影下的学校管理并不是很规范,权贵富家子弟向来好办事,一部分可能也是由于战争的影响,我知道有很多学生刚毕业就去投奔了战场,我是在一九四零年底的时候拿到的学校里的结业证书。

  我想不出妈妈为什么会答应舅舅,同意我去中统的特讯班学习的。

  我不喜欢讨论他们的政治活动,妈妈也从来不让我参与。

  但那天舅舅苦苦哀求妈妈,并说要给她带个嫂子回来,他们本来就是亲兄妹,妈妈不忍心只得答应,只是妈妈知道对方的身份后一再要求舅舅要谨言慎行。

  今天是特训班十期二班的毕业典礼,我以优异的成绩顺利毕业,妈妈和舅舅都来了。

  舅舅一直夸我这个外甥聪明能干。

  其实当初舅舅送我进来时,他也没想过要我学成怎样,我隐约觉得他只不过是想借我来帮他实现某些事情,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既然来了,我不想让他们失望。

  舅舅一直向妈妈说明,如此乱世之秋,人要多学点本事,这样才能提高生存能力,妈妈虽然偶尔怕我吃苦有抱怨,但妈妈对此表示赞同。

  当然其实我并不会吃到苦头,有舅舅的特别关照,那些教官对我还好,因此我没有受到过什么虐待,但我总是会严格要求自己,所以凡事表现还算优秀。

  经过大半年的训练,我现在的体能更加健硕,擒拿格斗,枪支器械,样样娴熟,得益于我之前的学习能力和天生的聪明大脑,连一些技术方面的技能也已经能够做到门门精通。

  毕业的几天后,舅舅就带我去了中统设在重庆的侦讯处,按照约定,妈妈没有反对。

  我在特训班的经历让我了解中统和军统的一些情况,他们都是特务组织。

  中统属于国民党系统,由党部控制,军统属于军务系统。

  在蒋委员长的枪指挥党下,中统的地位要高于军统,不过他们的共同点都是杀人如麻。

  不过我和那些特务又是有区别的,我虽然也从这里结业。

  但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冷血的刽子手。

  而且舅舅也知道这其中的凶险,所以他安排我过来只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并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他们的特务机关。

  不过舅舅一路心情很好,他开着车载我,和我聊了很多,还说要给我找个舅妈回家……

  .我第一次出社会,他交代了我许多,他现在的情况倒是少了往日的戾气和城府。

  我对这个舅舅其实并不感冒,他对他的政党,对他的总裁有着某种近乎于宗教的狂热,他将他的政事看的似乎比家庭重要,他杀人如麻,不管是共产党,还是日本人,倒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

  这是秋秋和我说的,还有梅姨姥,她对这个大外甥敬而远之。

  那也许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吧。

  她上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宽领口T恤、配上鹅黄色的开衫,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外套,下身是红黄相间的紧身格子裤。

  虽然已经是晚秋,但重庆的天气格外好,天空已经被秋风抹试的非常洁净而美丽,婉如眼前的丽人,她看起来干净朴素,整个人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面容精致。

  我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她的一头乌黑长发,从耳朵后别过披散在胸前部位,左右两边分开正好盖住一对丰满的胸部。

  她面容姣好,粉黛峨眉,有一双厚厚的双眼皮,笑起来有一个好看的酒窝。

  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气质,翦媚皓齿流露出的神情似大家闺秀里的千金小姐。

  气质动人的知性美人,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但她眼里为何还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这花儿一样的脸庞,仿佛有种熟悉的亲切感,我没想到这森严的谍报机构里还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

  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林娥,林中蝶娥,我想到了飞蛾扑火,纯真野性。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怦然心动,这是我长大以来的第一个为之心动的女人。

  我好像还没有喜欢过某个女子,因为我的背景条件,倒是有不少女的对我有意思,但她们的目的都很明显,不过是想趋炎附势而已,而且我也觉得她们身上似乎都没有能够吸引我的地方。

  “我叫杨——费明。”我非常不喜欢和别人说出自己的名字,拗口撇脚。这是妈妈给我起的,想不明白,让人费解。

  老董不止一次的问过妈妈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个名字。

  老董就是董建昌,一个卖花布出身的旧军人,早年做过军阀,1927年时倒向广州革命政府,成为手握一方重兵的大员。

  国共厮杀时,他出工不出力,对共产党有同情心,蒋介石排斥他,他转而接近桂系,抗战爆发后再度出山。

  老董深谙政治之道,是个不吃亏的实用主义者,而妈妈是个理想主义者,我实在弄不清他怎么会成为妈妈的入幕之宾。

  他比妈妈大很多,妈妈和老董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不过他和姥爷却很聊得来。

  彼此看的顺眼,一同喝酒,一块聊天。

  是呀,他们都做过旧军人,想得简单,活得简单。

  我知道老董并不是我爸爸,妈妈让我叫老董叔叔。

  妈妈从来不提我父亲的事情。

  费思念,自难忘,这也许是妈妈把对爸爸的念想加诸于我身上了吧。

  我伸手去同她握手,她只是看了我一眼表示知道了,并没有理我。

  那眼里是可惜和冷淡。

  也许她以为我是国民党,也许他在为我这么年轻就要做这样的工作而叹息,又或者是其他的。

  侦讯处有五台大功率电报机,全是德国造,属于大战爆发前最后购买的一批。

  三台负责监听,两台负责发报。

  林娥负责监听并主管破译,小陈是林娥的下属,负责发报,她们是共产党。

  剩下的另外三台由我方负责。

  我并不想将之称为我方,但我的身份使我们界线明显。

  根据国共合作的规定,国府允许共产党在重庆设了代办处,而双方共同组成侦讯机构也是合作的一部分,国民党领导,共产党产加,双方共享情报,协力合作抗战,破译敌方电报。

  这里占地并不大,大门口有戒备森严的士兵把守,往来需要通行证。

  往里是曲径通幽的小道,看得出来是依山而建在半山腰上的,里屋有通信室,监听室,保卫室,休息室,会议室……

  俨然是一个五脏俱全的机构。

  舅舅是这里的负责人,他负责将每天的重要情报向上汇报。

  我不知道舅舅是怎么做上这个位置,成为蒋委员长身边的红人的。

  他以前只是一个教书先生。

  杨立仁是杨家长子,1900年生。

  下有妹妹杨立华和弟弟杨立青,诸兄妹早年丧母,由其母胞妹,也就是他们的姨母照顾长大。

  他父亲杨庭鹤早年带过兵,在立宪和共和之争中倾向共和,民国成立时,做过南京中枢军咨府厅长,后因共和失败,辞职还乡。

  1924年,全国各地都受到广州革命根据地的进步思想影响,革命活动到处四起,此时湖南醴陵也受到影响。

  教书先生杨立仁就是其中一位,他时常利用教书的掩护宣讲革命思想…

  当年春天,在北洋军阀指派下,三省巡阅使要来醴陵巡视督察,反动的警卫队大肆抓捕革命党人。

  周世农是广州革命党派到湖南醴陵的代表,他和教书先生杨立仁一直都有联系来往。

  他父亲杨廷鹤与巡阅使是故交,是巡阅使来醴陵的宴会受邀座上宾。

  周世农和他密谋利用其父杨廷鹤与巡阅使的故交之情伺机行刺,杨立仁应允。

  杨立仁找出杨廷鹤早年做南京中枢军咨府厅长时的佩枪,那是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金属色泽光亮,他小时候就见过,因而很容易从旧箱子里找到。

  周世农以约送上偷运进城的子弹,口径是按照左轮枪的制式找来的。

  巡阅使抵达醴陵,城里警卫森严,立仁说服父亲准备随他一同参加欢迎巡阅使的堂会酒宴…

  左轮差枪走火,行刺计划流产,子弹来源泄露,立仁前往广州。

  教书匠杨立仁的壮举受到了周世农的赏识,他把他介绍给了同乡楚材,楚材原是立仁的同学,也是蒋介石的秘书。

  他们早年就认识,楚材认为立仁是个可造之才,他们惺惺相惜,于是将他作为心腹推荐给蒋介石。

  年纪轻轻的杨立仁当年就这样做到了黄埔军校校务部参谋。

  我始终无法将他和教书先生联系起来,虽然他看起来就是一个书生样。

  我被分在监听组,负责监听破译工作,是她的下属。

  除了小陈,这屋里还有另外三个人。

  介绍完林娥和小陈,舅舅开始向我介绍这三个人,并向她们介绍我。

  “处长好!”

  “我去给处长倒水。”

  她们毕恭毕敬的向舅舅客套起来,言语动作中有着巴结的意味。

  这就是一个有钱,有地位,有关系好办事的社会,人们只想着怎么能尽可能的生存下去。

  我对此竟无法生出厌恶的念头,她们两似乎也不以为意,也许是已经习惯了。

  刘敏,监听1号,看她的容貌显示这是一个就要步入中年的妇女,不过丰满的身材和一双艳丽的丹凤眼表明她还风韵犹存。

  李丽,监听2号,看起来比刘敏小个两岁,人打扮的很时髦,浓妆艳抹。

  她们负责收集抄写敌方电报。

  赵琪琪,发报2号,感觉她的年龄和我差不多岁数,面容姣好,听到舅舅介绍我时还玩味的看着我,不时面露微笑。

  “这是我外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大家以后多教教他。”

  我记忆中的舅舅并不是这样好说话的人,他为什么要直白透露我们的关系,这分明就是要提醒大家要对我多加关照。

  他也许是想在妈妈那里会好说话,我想。

  听到我和立仁的关系,她有点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又转了过去。

  “呦,原来处长还有一个这么帅气的外甥。来来来,我给你收拾桌子。”

  这个叫刘敏的女人,说着就殷勤的收拾起来。

  “我看你就坐这里吧,坐我们组长旁边,方便工作。”

  我有点尴尬的站着,但他们都没有说话,林娥和小陈还在忙着手里的工作。

  李丽随声符合,赵琪琪搭搭手不知道该不该帮忙。

  我则默认的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

  安排好了我,舅舅又去别的办公室转了转,应该是去询问今天的情报工作进展,然后拿去汇报吧。

  我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想起了之前学的东西,想帮着做点什么事情。

  “那个,同…志。我能帮你看看报文吗?”

  她此时正在认真的看着一页页秘密麻麻的电文摩尔斯码,这让我来了兴趣,很想瞧瞧鬼子们的电文都是什么样的。

  “窃…还同志。我说大外甥…”她的称呼令我有点不高兴,看到我脸色不悦,她连忙改口,“我说小费明啊,同志那是人家那边的叫法。”

  这个刘敏的话还真多,我虽然不喜欢别人叫我名字,但以后总要一块办事,这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她说的很对。我只顾着怎么开口和她说话,便学起了她们那边的叫法,但这很显然不合适。

  “林娥。”这是我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多余的电文能给我看看吗?”说着还做出了伸手的动作。

  她这次倒是没有反对,将桌子上已经收好的一张拿给了我,然后又低下头去看电码了。

  但还是没有和我说话。

  她低着头看桌子上抄好的电文,背脊微微弓起,撑起的胸部比之前又大了些,原本落在胸前的乌黑秀发,此时悬垂在身体与桌子的空隙处,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部。

  她一边对着电文,一只手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比划着,铅笔尖与纸张摩擦出的沙沙声,如丝弦奏鸣。

  她有一手漂亮的字迹,就像她现在认真工作的样子,婀娜多姿。

  1893年,尼科拉?特斯拉在美国密苏里州圣路易斯首次公开展示了无线电通信。

  这是教官课上教过的东西。

  出于技术原因,无线电信号传输无法传输文字和字母,因此人们发明了莫尔斯电码,一种时通时断的信号代码,通过不同的排列顺序来表达不同的英文字母、数字和标点符号等。

  我不停的回想着以前学过的东西。

  摩尔斯电码由两种基本信号和不同的间隔时间组成:短促的点信号“?”,读“滴”(Di);保持一定时间的长信号“—”,读“嗒”(Da)。

  间隔时间上滴,1t;嗒,3t;滴嗒间,1t;字符间,3t;字间,7t。

  点的长度决定了发报的速度,并且被当作发报时间参考。

  摩尔斯标准码是人为规定的一张表,包含了字母和数字等,我的记忆很好,例如AR:?—?—?代表停止,消息结束。

  SK:???—?—代表终止,联络结束。

  事实上这是一个发报人员最基本的功课,一个合格的发报员,所需要掌握的本领还远不止这些。

  教官的教学课像走马灯一样不停在我脑海里翻滚。

  按照每个英文字母固定的莫尔斯电话拍发,接收方就可以还原电文,这叫明码电文。

  明码是没有密码的,因此不适合军用,因此就需要加密。

  就是在原有明码上,加上一些约定的做法,这个就是密码。

  接收方按照这种约定(这就是密码本)进行运算后(解码),即可得到电文本身。

  教官还一再的提醒我们,密码其实是很复杂的数学运算。只有复杂的加密过程,才能保证密码的有效性。所以说没有对方的密码本会很难破译。

  “这小鬼子也学聪明了。之从太平洋上吃了大亏,这电报密码换的一次比一次勤了。”

  我想起了年初的中途岛之战。

  1942年1月,日本海军的“伊号124”潜艇奉命在澳大利亚海军基地达尔文港外海面铺设水雷,遭到美军驱逐舰以及三艘澳大利亚快艇的围攻,很快沈没。

  由于沈没地点的水深只有50米,美国人得以轻松打捞其遗骸,并在其中发现了一份密码本“海军暗号书D”。

  利用这个密码本,美国从破译日本海军密报中,获悉日军对中途岛地区的作战意图和兵力部署,也就是为情报界津津乐道的“AF密码”,从而能以劣势兵力击破日本海军的主力,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太平洋地区的战局。

  我所了解的这些,她们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不是吗,以前还能有所收获破获情报,现在越来越难了…”,说话的是李丽。

  “要我说啊,还是事在人为。现在前线吃紧,后方也不乐观,我看有的人啊,就是不愿意出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们现在主要是在帮国民党做事,刘敏说话好像意有所指。

  林娥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也许是她的良好修为使她不想和人争执,她抿了抿嘴没有回话。

  “也不是了,我听说就在几周前,你们还截获了一次小鬼子的情报。还获得了上级的嘉奖。”

  “那又有什么用。不还是照样吃败仗。”

  她对我的解围不领情。

  不过也不怪她抱怨,国军打仗向来不行,这才几年,前线一败再败,丢失大片国土。

  现在的军心士气都大不如抗战爆发时的澎湃激昂,其实整个国府对自己的士兵已经不抱希望,他们全部寄托于美国在太平洋取得胜利,反正美国已经参战,局势已定,又何必出力。

  “你们聊什么呢。我这个外甥平时很少会和女的说话,我看你们可以帮我锻炼他。”

  舅舅可能做完了他手头的事,要请我们去吃午饭。

  不过舅舅说的有一半对有一半不对,对的是我的却不喜欢主动和女的说话,错的是那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

  “那成啊,你看我们这不就有一个大美女吗。”

  大美女一说出口,她就知道说错了话,连忙改口,“我看人家琪琪和费明年龄一般大小,应该能说得来。”

  大家面面相觑,赵琪琪可能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回了句,“大家现在都是同事,都能说得来啦。”

  只有我还在回想刘敏所说的那个美女指的是谁。

  我和舅舅,林娥,小陈一辆车,他们坐在另一辆车。

  前面还有一辆车载着他的手下开道。

  车是我开的,我想以后肯定有很多地方要开车,我向舅舅提出,他没有反对。

  她似乎不愿意和舅舅坐一块,坐到了前座副驾驶位置,摇下车窗,她把脸侧着视线向外看,我能看到她姣好的身材,看不完全她的脸庞。

  一路上舅舅一直找着话题和她说话,她总是不经意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好像不愿意和舅舅多说话。

  饭店处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很少有闲人进出,应该不是普通的饭店,看到舅舅到来,工作人员客气的打了招呼,把我们迎进了一个已经准备好了的房间。

  菜肴以湘菜为主,这也是妈妈和我喜欢吃的菜系。

  各式各样的菜上了一大桌,还要了一瓶红酒,看标签像是外国货。

  说实话,以目前的重庆情况处境,这顿饭显得有些奢侈。

  不过以舅舅的薪水来看,他也完全请得起,何况以他的地位,外块也肯定不少挣。

  “来,林娥,你是湖南人,我也是湖南人…”“这人啊,大了就会念旧,吃来吃去,还是咱们湖南菜好吃。”

  不善于人际交往的舅舅也难得说起了普通人的客套话。

  “我已习惯了吃什么菜都一样。能管饱肚子就行。”林娥的话很是简短。

  饭桌上的气氛并不怎么好,大家随口吃着。

  而我有些陷入思考,没想到她和我们一样,也是湖南人。

  反观赵琪琪这姑娘家却是很热诺,她一边给我们倒酒,一边说起轻松的话题来。

  “你是新来的,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看我就叫你费明吧。”

  给大家倒完了酒,她首先来和我碰杯子。

  我受宠若惊的端起杯子回应,表示可以。

  接着她又和在座的都喝了酒,我看她的举止动作,并没有平常姑娘家的扭捏,不仅对她表现出一些好奇。

  她和林娥之间好像没有另外两个女人一样有什么芥蒂,她给林娥敬酒,林娥欣然接受,跟着喝了一大口。

  看她们这样子,也都不是不能喝酒的女人。

  这顿饭其实吃的很快,也难怪,本来就是一群不投机的人。

  刘敏,李丽和林娥自然没什么话说;看得出林娥和舅舅也没什么话说,她现在的冷淡表现更像是不情愿而来的。

  只有赵琪琪一直在中间不断的协调说着话。

  刘敏和李丽倒是不在意这些,一直给舅舅敬酒,还和我喝了不少。

  这几个女人之间,彼此却没怎么碰杯。

  道不同不相为谋吧,国共之间的恩怨是根深蒂固的,虽然同处一室工作,身份立场使他们之间互有芥蒂。

  那她会不会也这样看我呢?

  我当然希望不会。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一点钟,因为是第一天工作,舅舅要我下午别回处里了,而是让我回去给妈妈汇报我的情况。

  然后他又交代了手下送她们回去处里,他自己则是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做。  

第2章  

  回到家里,只有姨姥和姥爷在家,妈妈还没有回来。

  我先去姥爷屋里想找他说会话,梅姨姥也在。

  “费明啊,听说你今天去你舅舅的侦讯处上班了。”姥爷应该是午休后刚起床没多久,人还躺在床上。

  “是的。妈妈已经同意了。”

  “你妈一直不同意你参与这些事,这次不知道立仁和你妈妈说了什么,才同意你去。”梅姨姥也插话。

  “年轻人为国效力,是正道。我这次支持费明…”姥爷一贯的说教态度和我说话。

  姥爷是1875年生人,晚清时留过洋,接受过先进思想的洗礼,后来又在北洋小站当过兵,共和时站队革命党,辛亥革命后做上了南京中枢军咨府厅长,但后来的军阀混战使姥爷灰了心,辞了职。

  姥爷今年已经 67岁了。

  良好的教养和他的经历使姥爷身上始终充满着一股家国情怀,还有民族大义。

  但这些话,他不愿和舅舅还有妈妈说,他喜欢和我还有老董说这些话。

  于是我成了他的听众。

  他偶尔会谈起我未曾谋面的立青舅舅,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没见过他,但大抵知道他是共产党,早年因国共合作破裂离家出走。

  梅姨姥比姥爷小有十岁,她和我姥爷其实是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

  姥姥家当时家庭衰败原因,后来只剩下她们两姐妹相依为命,因此姥姥嫁给我姥爷后,梅姨姥也跟着被我姥爷收留住在了姥爷家。

  但我姥姥去世的早,在梅姨姥20岁那年,她姐姐病逝,于是梅姨姥为了报答姥爷,也可能是日久生情,她主动当起了三个孩子的“母亲”。

  姥爷后来要续弦给她名分,但妈妈她们三个儿女闪烁其词,没有明确接受这个“妈妈”,但也不拒绝。

  其实他们之间的亲情关系,早已使他们成为相亲和乐的一家人。

  我有时候也想喊她一声姥姥,但母亲不让。

  “国民党,共产党,争斗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让小鬼子占了便宜…我听说国共抗战合作后,共产党在重庆有代办处…”姥爷说着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立青什么时候能回来看一看。”

  “哎……立青这小子啊,之从27年离家出走就没有回家了。”

  “以前你就喜欢这个小儿子,现在不是国共合作了吗,我看哪天让立仁去和那边的人说说,让他回来看看这个家……”

  “你呀,就别添乱了。明知道他们两兄弟不和…”姥爷说着还叹息。

  “再不和那也是亲兄弟。常言道打断骨头还连着根。”

  ……

  “妈,我回来了。”门厅传来说话声音。

  “你呀,又跑出去玩了,现在兵荒马乱的,小姑娘家多不安全。”

  “小姨,你回来了。”她没管我和她说话,径直往这边走。

  “爹爹,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小姨说着已进到了屋里,“我给你带了今天最新的报纸…”她快速说完报纸上的事情,接着又说,“在小鬼子的诱降方针下,现在延安被国民党封锁的紧,我听说他们现在在开展垦荒的大生产运动…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小姨是姥爷和梅姨姥的女儿,她叫杨立秋,和我一般大,但比我早几个月出生。

  虽然她是我的长辈,但我们俩是这个家里最没有顾忌而什么话都能说的人,也许是年龄关系,也许是别的什么,我们能说道一块去,也能玩到一块去。

  “秋秋又不听话了!早和你说了不要说那边的事,你就是不听。要是被你哥哥听到,你又要挨骂。”

  “我才不管他呢,他们干的了坏事,还不允许人说。”

  小姨和她这个大哥哥一直不对头,只要沾上政治的事情,他们几乎说话就要吵起来。

  不过因为是亲兄妹,倒也相安无事。

  “我真想见一见立青哥哥。他真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

  小姨和母亲一样,身上都有着理想主义的色彩,但她又和妈妈不一样,她阳光正面,作风鲜明。

  我听说她在学校里参加了好几个进步社团,应该是受到了影响,所以她对共产党有好感。

  “他敢作敢为,却十几年不回家…”梅姨姥呛她。

  “还不是国民党刽子手的迫害,让人有家不能回。”

  “怕了你这个小祖宗,你这话只能在家里说,可不能出去乱说。”梅姨姥很生气,其实她一直反对后辈们参合这些事,尤其是自己的亲女儿。

  “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姥爷年龄大,可能已经看开了,对这些事情他是明白人,只是不愿意在我母亲和舅舅面前说而已。

  “费明,我听说你今天去大哥那边的侦讯处搞情报工作了。”

  她开始和我说起话来,“来给我说说那里都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好玩的吗?”

  小姨又恢复了爱玩爱疯爱热闹的本性,拉着我去了阁楼,不再管这老人俩的和我聊天。

  “秋秋,你都多大了,姑娘家要有姑娘家的样子,何况你还是个长辈。”

  梅姨姥无奈的教育道。

  梅姨姥每次都会说我俩没个姨甥的样子,但又不起什么作用。

  小姨没有答话,已经拉着我上了楼。

  在这个家里,我和她的年龄相仿,所以虽然我们是上下辈,但说起话来是最轻松的。

  “对了,你们侦讯处是做什么的?”

  “负责收集小鬼子的电报,并从中分析来破解出有用的情报。”我其实也并不是很清楚我是来做什么的,以及她们是做什么的。

  “那工作忙吗。你是负责做什么的?”

  “给人打下手,做一些零碎工作。”其实我想说,虽然我经过锻炼学习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但就实际情况而言,我对情报工作目前还是个雏。

  “那你们那里…”她神秘嘻嘻的,“那地方有女的吗?”

  “好像只有我一个男的,她们都是女的。”我这才想起来,好像的确只有我一个是男的。

  “啊!不会吧……那她们长的漂亮吗?”得知只有我一个是男的,她有点惊讶。

  “一般般了。”我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随口说道。

  “切,骗谁啊,回答的这么不干脆。”“你该不会第一天就看上了哪个女的了吧?”

  她怎么老问这些?

  我看她脸上好像还有不易察觉的不高兴,就好像舅舅和林娥说话时我的不高兴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听说女人都是敏感的,难道她对我也有什么小心思…

  这也太离谱了。

  她是妈妈的妹妹,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但她的妈妈也是我妈妈的姨妈,这和亲姐妹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她可是我的亲姨,应该是我想多了。

  “没有啦,我本来都不想去的,都是妈妈和舅舅让我去的。”我想扯开话题,借故是因为他们我才愿意去的。

  “姐姐也真是的,她一直反对你掺和这些事,这次却没反对…不过我听说是因为大哥要去追一个女的…”我并不清楚这里的事情,但如果这是真的,那个女人是谁呢?

  “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点想不明白但又有点想知道些什么。

  “那我也不知道了,我这都是偷听到的。”她说着还笑着摆摆手,“你可以去问你妈妈啊。”

  问母亲,我该问什么,这都是大人的事情。

  就算我去问,她也不会说什么吧,不然干嘛不事先和我说。

  妈妈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严母和慈母的形象,他很疼我,但对我又很严格要求,我从不敢忤逆她。

  妈妈下午下班回来时,梅姨姥已做好了晚饭,晚秋时节,天黑的快了起来,这一会儿外面就灰暗了下去。

  妈妈虽然是立法委员,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事要做,蒋委员长的立法院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这人尽皆知。

  她无非是在政府里挂个虚职,所以她经常会和其他几个委员一起做一些慈善工作,还会和一些开明商人打交道为抗战募捐。

  妈妈今年40岁了。

  杨家长女,早年上过女子班,接受过近代教育,北伐前帮黄埔军校做宣传工作,后来又去苏联留过学。

  不过妈妈在我们面前,似乎不太愿意去提这段往事。

  妈妈是个理想主义者,又常常是个矛盾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主张,她不赞同国民党的一些做法,但她对共产主义同样不感冒。

  她虽然是国民党,但我知道她应该是倾向于宋庆龄那一派的。

  “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工作辛苦吗?”饭桌上,妈妈一边吃饭一边关心的问着我话。

  “不辛苦,都是闲活。”我在思考怎么向妈妈问话,说的心不在焉。

  “我看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和你舅舅说,要你别去了。”

  “不不不,说好的事情怎么能不算数。”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之前的确不是我自愿要来的。

  但我现在却一点也不想离开了,我知道长大后的我,心中的某根弦被拨动了。

  “再说不是妈妈你当初要我去的吗?”我旁敲侧击的问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为啥让我去。”

  “我那是想让你出去锻炼,现在这世道这么乱,你在那里有人保护,还有你舅舅在。我放心。”

  妈妈很聪明,她不直面我的回答,但听起来又那么的爱意满满。

  “对了,听秋秋说,你在里面有看上的人了?”

  “哪有啊,是小姨乱说的。”我有点生气的白了小姨一眼。

  “哼。我才没有乱说。”小姨不理我。

  “第一天就能看上别人。别不是一见钟情吧。”

  “我跟你说,现在外面的女孩啊,都只认身份地位。真心的少了,你做事要有分寸些。”

  妈妈又开始唠叨,不停的叮嘱我,“是哪家的丫头,长的漂不漂亮,改天带回家给妈看看,妈妈给你把把关。”

  我没想到母亲会这样说,妈妈的关心让我一时语塞。

  只能埋头吃饭。

  长的是漂亮,不过人家却不一定愿意跟我来,就算来了,彼此的身份,妈妈也不会同意。

  我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我的身份不合适,那舅舅的身份不也不合适吗?

  如果舅舅追求的那个女人就是她,那我应该也能吧!

  不过看样子他们好像早先就认识,现在又是一致对外,说不定以后时事都会变好,所以现在身份不合适不代表以后不合适吧。

  “你也老大不小了,确实快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孩子大了,母亲就要操心婚事,这可能是每个母亲都会有的情况。

  “我再大,也还是妈妈的孩子。”

  “男大当婚。不过孩子大了就由他去吧。”姥爷开口说话了,姥爷可能是想到了他自己的儿女们。

  “总是由着孩子去,你看到现在立仁和立青还没有成家。这两兄弟都这么大了…”接着梅姨姥又开口说了句,“我听说立仁现在要去追一个女的,你看他现在都不怎么回家了…”

  “对了,听说好像就是你们侦讯处的。费明啊,你见过那个女的吗,知道那个女的来路吗…”

  “他才去第一天,知道些什么。”妈妈打断梅姨姥的话。

  吃完饭,梅姨姥去收拾餐具,打扫卫生。

  不得不说,梅姨姥真是一个贤惠的人,任劳任怨,从妈妈他们小时后就开始照顾他们,一直到现在,家里的大大小小杂物都是她收拾。

  但梅姨姥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舅舅和妈妈只是默认她和姥爷的关系,但不承认。

  姥爷明面上是一家之主,但他已经老了。

  还好,这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家庭,不至于不和。

  饭后我和小姨又在屋里说了会话,然后就出来了。

  我上了楼要回自己屋里,转头看到母亲又在抽烟了,这是她一直一来的坏习惯,我们说过好多次,她并不理会。

  我知道她这是想起了往事。

  我走了过去,“妈妈,你想爸爸了吗?能给我说说你们的事吗。”

  听到我认真又像是正式的问话,妈妈怔了下。

  也许是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也许是我已经大了,这些事总要让我知道,妈妈丢掉了烟头,在脚下踩灭,然后开始了她和爸爸的故事叙述。

  瞿恩。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父亲的名字。1898年生人,比妈妈大4岁。

  瞿恩对她是男神一样的存在,留学法国归来,书生气质浓厚,满腹的中外学识,满脑的革命理论,妈妈仰慕他。

  爸爸对她也是欣赏的,却一直保留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

  理想主义的瞿恩认为,选择革命和选择爱情都是一样的,需要一个人从心底里的认同和决定,他引导她,影响她,但不想决定她,他把成长和选择的权利都赋予她自己,他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等待着她。

  妈妈不愿意在这回忆里提起老董,说出的话也是一段一段的,所以有些话需要我自己去理解。

  瞿恩始终是不主动,不积极,不拒绝的态度,更像一个怀抱完美主义情怀的羞涩的大男孩。

  她冷静下来,理清思绪,想慢慢打量周遭的一切,自己给自己做出选择。

  波诡云谲的时代,世事瞬息万变,舞台中央的男人都没法认清一切,掌控一切,她只是裹挟其中的一个女人。

  她选择留学俄国,远走他乡,先缓一缓,或许守得云开见月明,想要的最好的结果自然而来。

  我知道妈妈有留学俄国的经历。

  当她把留俄的消息告诉瞿恩时,没想到瞿恩大发雷霆。

  经过东征战争的洗礼和手术的痛苦,瞿恩也悄然发生了改变,时不待人,有些事,有些人不能靠等,要主动。

  病床上的瞿恩受到她细致周到的照顾,瞿恩虽嘴上不说,心里早已沦陷,他爱上了她。

  他刚想要和她谈恋爱,却没想到她却要远走异国他乡了。

  人等到要失去时才想起珍惜和拥有,瞿恩恨自己一直以来的优柔寡断,他潜意识里也认为世事难料,此别经年,他们之间又发生啥样的改变也未曾可期,所以他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妈妈对瞿恩的发火虽始料未及,但心还是倾向于瞿恩的,离别之际,瞿恩拄着拐杖来给她送行,她喜极而泣,并接受了他送给她的翡翠耳环,那是瞿恩母亲交给他的耳环,她欣喜地带上,她当然知道接受这对耳环的意义,就差说出那句,你等着我。

  留俄期间,她挂念和心仪的还是瞿恩,第一时间给瞿恩写信,倾诉所见所闻,互诉衷肠……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完,而是转身回她卧室里了。她好像在翻找什么,过了一会,她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对翡翠耳环。

  “这对耳环原本是你奶奶的,是她让你爸爸亲手交给我的。”

  妈妈接着说,“我怕弄坏了,一直没有带。又怕弄丢了,所以就保管起来了。”

  她摊开裹布,示意我看一看。

  这是一对绿色的耳环,质地细腻,做工精美。看样子价格应该不菲,不过父亲既然能出国留学,家境一定也不会差。

  耳环和其它首饰品是不一样的,有些首饰可以单独佩戴,但是耳环却只能够成双成对,这是古人一直流传下来的。

  并且,传统的观念里,翡翠耳饰可以将女性的温柔优雅展现出来,寓意只有佩戴一对翡翠耳饰才能够圆满,可见奶奶将这对耳环送给妈妈意义非凡,这明明就是婆婆送给儿媳的嫁妆礼物。

  “你现在也长大了,这对耳环就交给你保管吧。”我跟着看了一会,然后妈妈将这对耳环递给我说道。

  我没想到妈妈会这样做,连忙推据,“那怎么行,这是爸爸留给妈妈你的。我不能要,再说我一个男孩子要它干什么。”

  “这本来就是你的。”我不明就里的听着。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插上这一句话。

  妈妈接着说,“你不是有心仪的女孩子了吗,你奶奶传到你父亲这一辈,现在再传给你……反正妈妈现在也不带了,留着没用,不如拿来给你去送人……费明要听话。”

  妈妈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爷爷送给奶奶的定情之物,父亲再送给母亲,然后到我,我要把它送给谁呢?我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这是妈妈的心意,妈妈希望你能早点成家,只要你能健康幸福的成家立业…..那样我也算是没有辜负你父亲…..”看到我还在犹豫,妈妈继续劝我要我收下,只是妈妈说完话整个人都像是释然了。

  我把这误以为是母亲对儿子的亲情之爱。

  我只能收下,虽然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把它送人。

  “谢谢妈妈,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给你娶一个漂亮的儿媳妇回家。”

  “傻样儿,就知道漂亮不漂亮…..别娶了媳妇忘了娘。”妈妈这时候显得很开心,“妈妈只要你能好……”,她再一次流露出母性的一面。

  “立华啊,热水放好了。可以洗漱睡觉了。”梅姨姥的出现打断了妈妈的说话,“费明啊,时间不早了,你也要回去休息了。”

  妈妈去洗漱,也让我早点回屋休息。

  今天是我第一次知道父亲和母亲的故事。

  虽然妈妈中间把耳环交给我,打断了她对父亲的回忆,但我总觉得妈妈像是故意这么做的。

  而且她的话里似乎有意在过滤着什么。

  妈妈既然爱上了爸爸,那后来和老董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终于想起来,妈妈漏掉了时间线,她是什么时候遇到爸爸的,什么时候生我的,又是什么时候留学俄国的?

  瞿恩是我爸爸,那我为什么要跟着妈妈的姓?

  还有爸爸他去哪了,他也是国民党吗?

  我第一次发现,敬爱的母亲原来也有陌生的一面,关于爸爸和妈妈有太多未知的事情需要我去了解。

  不过夜很深了,我也困了,就这样带着些许疑问我深深的睡去。  

第3章  

  “宝宝,乖,让妈妈抱抱你。”

  银铃般的喜笑声从门外传来,由远而近,女人的说话声很开心,笑意连连充满幸福。

  女人慢慢向我走近,我却看不清她的脸。

  女人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她细心的伸出双手把我抱在怀里,双手微动像是摇婴儿车一样哄我。

  “宝贝不哭…一定是饿了,妈妈来喂你。”

  说完女人伸回一只手去撩她的胸前外衣。

  女人里面穿了一件贴身薄衣,罩在薄衫上的是一件手工针织线衣,最外面披的是一件黑色外套。

  女人身高约莫 1米65,一头黑发垂在腰间,样貌出众,体态纤细苗条。

  因为在哺乳期,女人薄衫里别无内衣,丰满的乳房浑圆鼓起,像一对挺拔的玉女山峰,她一手抱我,一手有些吃力的慢慢的掀起上衣,随着衣服的上升,露出里面深藏的白皙鼓胀奶肉。

  “哦,乖儿子,饿坏了吧…..来吃奶,妈妈喂你奶吃。”

  她说着小心的把我的脑袋往她的胸前按去,她扶着我后脑勺的手用力不大,不一会我的脸就被一团温香软玉包围,婴儿吃奶的动作应该是人类的本能,但我一时却没找到她的奶头,只是嘴巴在她的奶子上啜来啜去,啜的她不时发出迷人的笑声,她不满我的动作,伸出手一只手捏住奶头往我的嘴里塞。

  她的胸部挺拔好看,乳香迷人,我嘴里衔着奶头,双唇本能的唆起含咬,牙齿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奶头。

  被我咬住奶头,她“啊,哦!”

  的叫了一声,“小坏蛋,轻点吃,这么小就知道咬妈妈的奶头…奥…弄疼妈妈了”。

  女人的声线清脆悦耳,嗔怪中夹杂着愉悦……

  从床上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我揉了揉眼睛,思绪还停留在昨晚的梦里。

  这个梦太奇怪了,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梦里的我还在襁褓中,婴儿形状需要吃奶。

  她喂完我吃奶后,又抱着我自言自语说了一些话,然后唱起好听的儿歌哄我睡觉。

  躺在裹布小被子里的我始终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我确定那个把我叫做儿子的妈妈,她不是我现在的母亲杨立华。

  我母亲的声音没有那样细腻好听。

  等等,那女人的声音怎么好像……

  我好想想起了什么,一个疑惑产生。

  我赶紧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在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

  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境而已了。

  “费明,早饭做好了,可以起来吃饭了。”

  梅姨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适时的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摇摇头只当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穿好衣服我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妈妈已经在吃饭了,她是那种敬业又从来不迟到的人。

  梅姨姥又回到厨房里忙了,姥爷还躺在床上,他年龄大了,起居都是梅姨姥在照顾,起的晚。

  我没看到小姨,她应该也还在睡觉,要么就是去学校里了。

  妈妈看到我走了出来,“你呀,现在有事做,就要按时上班,现在抗战形势并不乐观,你们的工作很紧要……”妈妈说着又看了看我,看到我精神似乎不好,就又问道,“你晚上没睡好吗?无精打采的。”

  “啊,不是。晚上做了一个梦。”我往洗漱间走去,不经意的回答着。

  “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做什么梦,说来给妈听听。”

  “梦到妈妈小时后唱儿歌哄我睡觉。”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

  “哦,是吗。”

  妈妈说着吃了一口面包喝了一口粥。

  接着说道,“妈妈才不会给你唱儿歌了,那都是城里的小女人才去做的事情。我生你那会儿已经进了广州新政府,那时候流行唱的都是打倒军阀的歌曲……虽然我也想像别的母亲一样,但我并不会唱了。”

  我整个人都楞了一下,怕妈妈发现我的情况,我没有再回答妈妈,径直走进洗浴室洗脸。

  我打开水龙头,撑开双手不停的捧起水往脸上冲,冰冷的水打在脸上,我清醒了许多。

  那只不过是一个梦,妈妈本来就没给我唱过儿歌,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出来时妈妈已经吃完了,她提醒我注意时间别迟到,然后又说,“改天我去你那里看看,看看儿子平时都做些什么。”

  我想说我们又不是一般的工作,那地方保密很严,妈妈你想来也进不来啊。

  看到我疑惑的脸神,她笑着说,“放心吧,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们有我们的方法。”妈妈说完拿起手提包出了门。

  舅舅昨天忙着工作,晚上没有回来,于是我自己一个人去了侦讯处。

  我进去的时候没想到她们几个人都已经在了,我是最晚的一个。

  我和她们打招呼。

  “早。”

  先注意到我的是刘敏,“费明啊,你看你刚来没多久就迟到了,你看人家琪琪一个女孩子,都比你来的早。”

  她也不像是要责怪我,可能只是话多先开口说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看到了林娥撇了撇嘴,因为我迟到了,她好像对我有点不屑。

  工作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林娥,刘敏和李丽她们三个负则电台监听,将对方的电报记录下来,林娥并不是常驻监听,她一般只在一些固定时间里去听一下,刘敏和李丽是一直在听,这是她两的主要工作。

  小陈和赵琪琪是发报员,但在忙的时候她们也会转为监听。

  林娥的另一个工作是负责破译,但并不是全都需要她来处理,在隔壁的房间里还有一些专人负责破译,只是一些比较重要的电报她才过问。

  国民党的一大缺陷就是关系户比较多,真正办事的往往都是地位低下的人,所以破译工作并不理想。

  这才请了林娥来负责这些事,我不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但她聪明伶俐。

  我的工作更简单了,可能是新人,又是舅舅让我来的,估计她把我当成是吃闲饭的人了。

  她让我整理抄写好的电报,分类整理,然后根据重要的程度,把有些她不需要的送到隔壁房间里。

  刘敏和李丽偶尔闲的时候会聊天说话,都是一些八卦的琐事,赵琪琪有时候会接上几句,我对此不感兴趣,又是一个男的,插不上话。

  她们两也不说话,我知道两党之间的隔阂还是挺深的,现在不过是为了对付一个共同的敌人才走到一起。

  我虽然不喜欢这两长舌妇,但偶尔的说话声也缓解了死气沈沈的气氛。

  她们还在说话,我走到茶水间拎了一瓶热水过来,我倒不是要给她们献殷勤,因为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男人就该跑跑腿,这是男人该有的风度。

  “大家别只忙着工作。来一杯热茶吧。”说完我伸出一只手先去拿林娥的杯子。

  “我自己来吧。”

  她想要拒绝我的好意,也伸手来拿杯子,我的手是摊开握住杯子的,她碰到我的手,指尖碰到我的手背,她的小手纤细白嫩,触感很舒服。

  这个姿势使我离她有点近,她身上的馥郁兰香从领口传入我的鼻息里。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应她,我的好意使她淡淡的表情面露一些舒缓,她不好意思的缩回手。

  “小伙子什么时候学会看人下菜了。看人家长的漂亮就给人家倒水,还有我们的呢?”

  刘敏的说话声使她微不可查的脸红了一下。

  “都有。”

  我说完就去给说话的刘敏倒水了,然后按着顺序给李丽和赵琪琪也倒了水。

  最后是小陈,她坐的位置靠里,她倒是不像她的组长那样拘束,主动起身将杯子递到我手里。

  我接过放在桌子上倒满水,然后站起身重新递回去,我的位置在她旁边,我弯身递杯子刚好可以看到她的脸。

  她的脸庞圆润白皙,唇形美丽娇艳,我不确定她是否画了淡妆,她此时一双大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纸张若有所思,两侧云鬓划过耳畔略过脸颊。

  我看的有些入迷,没有发现小陈来接杯子,就这样杯子失控的溅出一些水花,打湿了几页抄好的电报,还有一些顺着桌面流到了她的衣服上。

  她的反应很快,一下站起身来,我也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伸手要给她掸水泽,被她一手打开。

  “倒个水,还这么不小心。我们做情报的不能粗心大意…还有这几张电报,都是有用的…”她开始数落我。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没理我,出去拿干毛巾嚓水,还好溢出的水并不多。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李丽幸灾乐祸的嬉笑。

  “就是,就是。你这样会连累我们挨骂的。”刘敏接起了话匣子。

  “费明他也是好意,只是不小心而已啦。”赵琪琪倒是说了句公道话。

  “呦,琪琪你还替他解围,你平时倒不是这样的。”李丽接话。

  “琪琪,你该不会是看上这小子了吧。”刘敏说完又略显神秘的撇了撇嘴巴,“不过依我看,这小子可能对你没兴趣哦。”

  我的到来,好像给她们这些办公室里的女人找来了话题,这些看起来有些不合时宜的话也引起了小陈说起话来,“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看他们两就挺配的。”

  她说完还特地看了看我和赵琪琪,弄的我俩都有些不好意思。

  “谁和谁配啊。”她回来了。

  “没有没有,我们在说着玩呢。”她们说完都闭了嘴,只留下尴尬的我。

  因为刚才的事。

  她没在让我整理电报,而是不管我的忙着自己手头上的活。

  我也识趣,深怕再招惹了她,虽然她总是带给我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但她就像是带刺的玫瑰一样,给人冷冰冰的,我得慢慢来。

  她们忙她们的,我没正事做,闲的无聊,随手拿着铅笔在纸上漫无目的横一笔竖一笔画着,闲散的就差嘴里哼起小调来。

  秋天是什么样子,应该有枫树和枫叶。

  我想起了以前学校里的林荫小道,高大的枫树在道路两旁,每到秋天时,枫叶染上红色,美不胜收,课间时总会有人再树下散步。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诗人把枫叶描绘得胜于“二月花”是一点儿也不过分的。

  春天的红花虽然色彩鲜艳,但不如秋天的红来的深沈透彻。

  因为枫叶还拥有一种飘逸的美。

  一入深秋,整个道路会被红叶覆盖着,秋风一吹,枫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我无所事事的脑子海天海地的游走着,竟然跟着提笔画起来,削尖的铅笔适合素描,不一会,枫树和枫叶的轮廓就被我描绘出来。

  素描是我以前在学校里跟一个画画的老师学的,我虽然比不上专业的,但这也算是一门我比较得意的手艺吧。

  枫树下还应该有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子。我这样想着,画起了昨晚梦中的女人,虽然梦里我没有看到她的脸,我只是凭着自己的想象画起来。

  秋风中,落叶里,一袭洁白的棉布连衣裙,一个头系蝴蝶花,长发杏目的窈窕女人。

  一阵微风吹过,片片枫叶在空中洒落,清风带起女人的翩翩裙袂飞舞,女人伸手去接风中的一片枫叶……

  这幅画面浑然天成,一切相得益彰,“西园枫叶正红时,树下佳人醉清风。”

  女人的面貌和此时的动作如下凡的仙女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点点线条笔画,虽然好久没有画过了,但这时候却很顺手,一气合成。

  就要画完时,我转头偷偷的瞄了一眼旁边的美人儿,她此时正细心工作,白净的脸蛋煞是好看。

  有了,我抬起铅笔有添了几笔,只见笔下美人的脸上笑起来浅浅酒窝…

  ..画中的美人和现实中的美人居然神似,就要合为一体。

  不得不说,我觉得这是我画的最好的一副素描了。

  “你在画什么?”

  我一旁坐的是林娥,另一旁是赵琪琪。

  林娥在看手上的电报,她没注意到我的动作。

  我看着手中得意的作品,这会儿却被赵琪琪发现了。

  “画的什么,给我看看。”她像是熟人一样来拿我手里的素描。

  “没什么。”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在画东西,但又怕争执中弄坏了素描,忙松手让她拿去。

  “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画的不错,风景美,人也美。”她开始夸赞我,要对我刮目相看。

  我们的对话也引起了里面女人的注意,刘敏靠过来也看了看,“这画的是谁啊,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不过不得不说,你小子居然还有这本事,画的不错。”

  “嗯,画的是不错。”

  李丽也凑了过来,只是接下来一句有点不合时宜,“哎呦等等。这画上的女人还有酒窝,怎么看起来…..像我们…..组长。”

  她说到后面还拉长了语句。

  “不是的。我随手画的。不是组长了。”我不好意思的连忙否认,伸手要拿回我的素描。

  其实在刚才,我就发现她也被好奇心打动了,只是一直安奈着没动,这会儿听到我们提到了她,她起身先我一步拿走了素描。

  然后低头看了一下,“你来这里是来画画的吗……”她虽然在责骂我,但我发现她的脸红了一下,要是李丽都能发现这画中人像她,她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到吧。

  “当枫叶飘落的时候,是最感伤的时候,雕落的枫叶是最催人泪下的……格调都不对,还以为自己画的好。”她说完将素描丢给了我。

  她虽然这样说,但我觉得她有点强词夺理了,谁说枫叶雕零就该有感伤?但我不想和她顶嘴,赶忙仔细收起素描,想要珍藏。

  “我觉得你画的好,但组长说的也有道理。要不费明,你下次画我吧,帮我画一张。”面对怪异的气氛,赵琪琪笑着说道。

  我不确定她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不过我怕刘敏那俩娘们抓住这个话题不放,也不好拒绝赵琪琪来厚此薄彼,“可以吧,不过不一定画的好。”

  “没事啦,本姑娘不介意。”她大大方方的说着话,和小姨的性格蛮像的。

  ……

  经过了一段小插曲,到了中午。

  午饭在食堂里吃,因为是封闭式管理,这个地方在征用之初就建了食堂,和外面相比,这里的伙食尚可,每人两菜一汤,一周加两次荤菜,馒头和米饭自选。

  开饭的时候立仁也来了,他坐在林娥旁边,林娥起初并不想和舅舅坐一块,只是这一会吃饭的人多,空位不多。

  而我则坐在林娥对面,经过我的观察,我觉得小姨她们口里的那个舅舅要追的女人必是林娥无疑了。

  舅舅没有开小灶,和我们吃的一样,这倒符合他的人设性格。

  舅舅吃饭还不忘找话题和她说话,不过大多数都是三问一答。

  我坐在对面,食堂人多,我听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饭菜虽然差了点,但能吃饱肚子,这样的已经很不错了。”

  她没有回答,自顾自吃饭。

  “对了,最近追的那个情报怎么样了,听说小鬼子那边又换了密码本…我们的前线处境现在不妙。”

  “他们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不仅换了密码本,连发报人员也换了。”我知道有些老练的发报员仅凭发报敲击按键的手法就能判断出对方的人员。

  “哦,那有点棘手。不过有一个好消息,我们在重庆这边发现了一个活跃的电台与他们常有联系…应该是小鬼子在重庆内部安插了人员搜集情报…我已经安排了人员去调查,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这个再说吧,能拿到密码本当然好…不过我现在需要的是熟练的精干人手。”

  我想她估计是在说我,也或许她是真的需要得力干将,不过她却没有提上午发生的尴尬事情,她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嚼舌头根子的人,我有些感激。

  “你说的是他?”舅舅说话时还看了我一眼。

  “这里每一份情报都事关重大,你不该让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孩子来。”

  她居然说我是小孩子,那你有多大。

  我好象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因为她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十五六岁,邻家大姐姐模样。

  不过既然舅舅想和她处对象,我猜测她实际年龄估计比样貌大一些,至多不过三十岁罢了。

  “你说他没什么用,我也不介意,本来也只是让他给你打下手,帮你处理一些粗活…..不管你想不想,不过你以后一定会知道,我这都是为你好。”

  舅舅把话说完却不挑明,我隐约觉得他像是在故意说这句话,会知道什么呢?

  我不是舅舅肚子里的蛔虫,我也不清楚。

  后面他们就各自吃着饭,没有再说话了,食堂里陆陆续续的有人也都吃完出去了。

  吃完我和他们一起站起收拾餐具往回收处放。

  走到门边时,舅舅不忘说了一句,“现在城里渗透了一些小鬼子的特务,为了安全起见,我要教你一些防身的本领,尤其是要学会用枪。”

  林娥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表示她不反对。

  之后我们就出了食堂。  

第4章  

  果然下午两点锺左右的时候,立仁来叫她。

  训练的房间由一间空房改造而成,平时用于训练,偶尔也会用来审讯一些被押解来的人。

  训练室旁边有一件储藏室,里面存有枪械弹药。

  她交代了我们一些要做的事情,然后跟着立仁出去了,她走出去的时候我心中有些许失落感,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情绪来?

  心想我以前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感觉,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吗。

  嫉妒或者吃醋?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立仁首先以一个中统的要员开始了他的大段讲解,这是他擅长的领域,他滔滔不绝。

  “做情报工作的人,通常被称为间谍,也叫特务,你们那边人好像就喜欢以这种称谓说我们…..”

  “一个合格的特务首先要学习的当然是特工常识,不论男女,这都是生存的必备技能。”

  “主要学习一些基础的间谍技术,如何搜集情报,并且独立分析;如何部署情报组织,让情报能快速地传回上峰;如何摆脱敌人的跟踪和盯梢,巧妙的伪装自己。甚至还要学习使用炸药和毒药,可谓十项全能样样不落下。”

  “当然,想成功的获取机密情报,不仅要有聪明的头脑,还要有些自保能力。女特工们还要学习一定的防身技巧,如何使用各种武器等等。这项本领不仅可以防身,还能在必要的时候,拷问重点目标。”

  “另外,特工们主要还要学习通讯技术。当然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以前就会。要想完美的完成任务,每一个特工都要付出相当多的泪水和汗水。”

  说到『你以前都会』这几个字时,立仁的表情有点尬笑。

  “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对特务有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虽然你只负责情报,并不算一个真正的间谍,但知道这些有助于你去判断将来碰到的人是否会是一个特务,这都是为了安全考虑。”

  桌子上已经放好了两把手枪,应该是之前就备好的,只是弹夹和枪支是分开的,弹夹里还没有子弹,在它旁边有一包子弹。

  立仁一手拿起枪支,一手拿起弹夹,将弹夹放进枪支里,做起了示范动作。

  “实弹射击是军人的核心本领之一,古代骁勇善战的将士大都有百步穿杨的本事,然而无论是古代还是现在,想要获得高超的技术不付出一番努力是绝对做不到的!但是如果掌握前人总结的方法技巧,却可以让你少走很多弯路,这自然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你来试一下。”立仁说完让开了一个身位。

  林娥也不示弱,一手拿起枪支抬起,另一只手快速的拿起弹夹装了进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装完弹夹还双手交错用力,做起了子弹上膛的动作。

  “没看出来,你学的挺好…..想想你在那边待了这么多年,这些东西没用过但应该经常见…是我小瞧你了,不过子弹上膛不能随便用,容易擦枪走火。”

  立仁说完又去拆子弹包。“这些是我从新兵训练处那边拿来的空包弹。没有危险的。”他将弹夹卸下,抠出子弹一个一个的塞进弹夹里。

  林娥站在一边也跟着一个一个的将弹夹装满了子弹。“他们以前想教我使用,只是我自己不喜欢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那可不行,一个不会使用枪的情报人员是很危险的….你要是在我这里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

  “一个好的枪手要注重站姿、握把、瞄准和板机控制。要想射的准,每一个步骤都是很重要的。”

  立仁让林娥握枪抬手,“三点一线瞄上边。射击通常说的『三点一线』,指的是眼睛、准星和射击目标在同一水平线上。在瞄准时,考虑到空气阻力和光线的双重影响,不直接瞄准靶心中央,而是要对准靶心的上边缘,这样打中的几率会更高。”

  说着他还用手调整了一下林娥的手臂姿势。

  “新兵训练时,经常会有一种感受——瞄准了但却打不中,这是因为射击误差并不是出现在了瞄准上,而是射击上。在射击瞬间,双手用力不均衡,再加上呼吸、心跳的影响很容易导致枪口晃动,使子弹射偏。恰当的射击方法是,在确保稳定的同时,保持呼吸均匀,眼睛始终盯着目标,感受枪口上下微小的晃动,同时食指轻扣扳机,均匀发力,在无意间将子弹击发而出。”

  立仁说完,伸手就要去握她拿枪的手。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立仁的动作。“处长,有你的电话。”

  “哦。好的,我这就来。”“林娥,你先等一下。”他说完走出屋接电话去了。

  又过了一会,舅舅来叫我,带着我也走进了这间训练室。“上面有任务,我要出去了,让这小家伙来教你吧。”

  “他?”她可能以为我不会,也可能是觉得我比她小却来教她。

  “怎么,别小瞧他。放心吧,他什么都会,正好你们上下级也可以多沟通沟通。”说完他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林娥,我真是爱死了舅舅的这个决定。

  会用枪是最基本的技能,这是每一个电讯班的学员必学科目,以前在学校里射击比赛,我还拿过名次,这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了。

  手枪是人都能打响,但却不一定就能打中。

  当你平伸两个手时,你会看到自己的手在微微抖动。

  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手的稳定能力也不同。

  林娥的资质应当很好,他手臂平举,握姿正确,就是扣扳机的食指太僵硬了。

  “食指放松一点。”我说话的同时看了她一下,并伸出一只手要去搭她的右手上,她的眼神没有反对的意思,我握住她的手背。

  我看到她的手纤细洁白,我的手大小刚好能握住她的手,摸在手里,她的皮肤温热光滑,她手背暖暖的温度不停传到我的手心里。

  她的指甲修剪得非常漂亮,居然还有淡淡的指甲油印痕,应该是之前有涂过,现在没有继续接着涂抹。

  这指尖形状优美,如又薄又小的花瓣,透明清澈。

  虽然她的手很小巧好看,但我还是有点惊讶的,涂指甲油这种事情我的印象里只有时尚女郎或者有钱人家的女士才会干,要么就是…

  我很不想去想那个词语。

  况且她还是个共产党,她的前卫令我微微出神。

  “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共产党都是洪水猛兽,落后的保守分子。”她看出我的疑惑,开口说道。

  “没有。”我只能否认。“我是觉得这样很好看,符合你的气质。”

  “气质?”

  她呵呵的笑,不等我回答,然后接着说,“追求民主、平等,提倡开化,融入新生活。这些不都是共产党的主张吗。倒是你们国民党很害怕别人宣传这些新思想。”

  “我才不是国民党!”

  我连忙否认。

  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在舆论战线共产党一直要压国民党一头,这些西方传过来的东西本是国民党可以宣传的东西,却被共产党占了阵地,弄的国民党倒不敢提了。

  “你不是?”她有些怀疑。

  “我妈妈不让我掺和这些事,并且我对国民党一点也不敢兴趣。”

  和她说话,我感觉自己是处在一个弱势的位置。

  就像刚才这几句,我很怕她对我的印象不好,都是极力否认并澄清事实。

  我说完,她转头看我,像是要重新审视我一番,看到我认真的表情,她知道我没有说谎,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我继续教她,“手指往外伸一点,像这样。”我说着将我的食指伸起,没有和她的食指放在一起,而是放在了扳机的外边,示意她往外一点。

  “砰”的一声,子弹被击发出去,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让我不明所以的楞了一下。

  然后是她悦耳的笑声,等我回过神来时,发现她已收回手臂,将枪口往上晃了晃,对着嘴唇附近做了一个吹气的动作,火药的烟尾画出一个螺旋上升的弧线。

  “危险!会走火的。”我没心思去欣赏她优雅的举动,有点生气的一把握住枪托借着力往下放。

  “放心吧,空包弹。”她说完还翘起嘴巴邀功一样的说着,“怎么样,十环。”

  看到靶镖,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天资聪颖的人。

  她此时一改往日的沉默冰冷,不断透漏出狡黠野性的性格,原来她并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也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一面,美貌与智慧并存,这时的她极其迷人。

  “你真是一个机灵的人,表现很棒。”

  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做出不合时宜的动作,之后的射击我没有再去握她的手,她听到我的夸赞有点开心,然后继续打了几发。

  她上手的很快,每一次都能打中靶心。

  她的动作很标准到位,她要不是一个女的,我都开始怀疑她并不是一个初学者,这个人不仅天生丽质,而且聪明。

  她是怎么做这一行的,又是怎么加入共产党的,我很好奇。

  “舅舅一向对你们共产党有敌意,他怎么同意让你来这里的?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她此时的心情不错,我不失时机的想弄清楚的问道。

  “你想知道?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我和舅舅没什么话说……他也不会和我说这些了。”

  我有些落寞的说着。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这一家子看似光鲜,生活无忧,但家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如平常人家亲密。

  舅舅又是有一些古板的人,很少会和人聊天说平常话,更何况会和一个晚辈说什么了。

  “亏心事做多了的人,连自己外甥都不愿意和他说话。”她说完又觉的不应该和我谈这些,便接着说了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刚来重庆那会儿,在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上班,每天也就是负责和我们那边进行无线电的日常沟通,在重庆和延安之间往来通信。”

  “应该还有情报往来吧。”我调侃的接话茬。

  她对我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战争的每一方都有自己的情报往来和门路,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那时候前线阵地不断丢失,国民党的空军被消灭殆尽。日军对重庆实施日夜无差别轰炸…..你知道的,现在偶尔他们还会来轰炸。”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还在学校里读书,每天的必备就是防空袭逃生演练。

  只要警报拉响,就要往防空洞里躲。

  虽然如此,整个重庆任然笼罩在火海之下,能用于躲避的防空洞并不多,老式的建筑又很容易着火,这就是农业国的悲哀吧。

  “我们这边也有几台大功率电台,开始的时候,他们要求我们无条件配合他们的防空司令部工作,提供对日的有效情报。”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信任我们,对我们的态度很不好,只不过是想把我们当做下级使用。”

  我并不知道他们两党合作还有这样的一个过节。

  “我不喜欢被人小看。有一次,我们通过分析日军的电报往来,侦听到日军准备轰炸老蒋的黄山官邸。”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好像有些异样的情绪在里面。

  “从心里说,我并不想通知他们这件事…”

  “我知道你们两党的恩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这个人造成的。我理解你。”

  “你不理解了。”她说的很确定。我的确没有理解其中的深意,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上级要我通过业务渠道知会他们防空司令部。虽然我不想,但我要服从命令。”

  后面的话她不说我也大致了解了,因为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听舅舅和我妈妈聊过这件事。

  立仁对共产党那边的情报将信将疑,而最后日军的轰炸证明了情报的准确性和可靠性。

  轰炸没有发生无重大伤亡,蒋委员长也安然无恙。

  立仁虚惊一场,才决定开始认真考虑与八路军办事处的情报合作。

  没想到当年妈妈她们所说的共产党就是林娥。

  她后面又说了一些话,大致是因为一致对外的需要,而且她们这边也需要拓展情报门路,所以林娥服从安排,来到这里帮忙。

  我没想到她今天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丝毫没有受到上午不愉快事情的影响,能和我说这么多话,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高兴。

  之后我又教了她一些射击需要注意的要点才离开了训练室。

  在就要离开的时候我才想起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有问她,“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和舅舅之前就认识吗?”从她们的对话和举动,当然还有她今天和我说的话来看,我觉的她们之间应该早就认识。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上午….你上午画的是我?”

  她这时候却没有了不好意思,直面我而询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说是又怕唐突了佳人,想说不是又有点违心,干脆不作答。

  “要工作了。下次再说吧。”她见我没反应,说完就径直又走进了监听室里。回到了屋里,她又恢复了平时的安静状态,嫣然一个工作狂。

  我有点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冷淡的,热辣的,人都是会变的,也许她有什么我不了解的苦衷改变了她。

  晚上下班后我没有先回家。以前我有时候就晚回家或者不回家,因为我也大了,而且不回家的次数并不多,所以妈妈在这件事情上倒也不在意。

  晚上约了我以前特训班里的好哥们王超。

  王超比我大两岁,和我是一同进去的,又是一同毕业的。

  我认识他源自一次教官对他的虐待,我从中救了他,之后我们成了好哥们。

  妈妈以前教育过我不要和来路不明的人深交,但王超是一个值得交的人,他义气重,知恩图报,在学校里帮我挡过不少差事。

  听说他要出国去前线了,我来送他。

  他自己租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有一个卧室和一个洗漱间。

  电话里他告诉了我地址,我去到他家的时候,他已经准备了打包好的酒菜,于是我们边吃边聊。

  “听说你去了你舅舅的侦讯处那里上班,那里怎么样?”

  “给人打下手。”我有点难以启齿的说道。

  “你小子,能给别人打下手。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样的。”让我猜猜啊,“对方一定是个女的,对吧?”

  我默不作声,点头表示肯定。

  “我就知道了,你一向表现都很强势的。”

  他说完还一副八卦的样子和我说,“怎么样,你们到哪一步了,有没有那个。”

  他说话的同时还放下了筷子,两手相对握住,只伸出两个大拇指做起类似点头的动作,这是当前流行的,表示男女发生关系的动作。

  “没有。人家可是正经的人。不是你平常遇到的那种人。”

  我知道王超的夜生活很丰富,他以前还怂恿我要帮我介绍女的,但我看不上他身边的人,我觉的那些女的都是庸脂俗粉。

  而且我的家风是属于那种传统的类型,不允许我这样做。

  “而且,我看上人家,人家还不一定能看上我。”

  “这样啊。说的我都有点心动了。有没有照片,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

  “唉!能遇上一个心爱的人并不容易。”

  他像是和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身边的女人都只是和我逢场作戏,我喜欢她们的身体,她们喜欢我的钱。我有时候也想找一个相爱的人结婚生子,结束这种浪荡的生活。但我一直没有碰到。”

  王超虽然有时表现的流里流气,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内心很不错的人,就像现在,他正经的对我说。

  “兄弟,你要是真看上了对方,就主动去追人家,别怕对方拒绝,也不要害怕彼此的身份地位…..如此乱世,能找一个红颜知己相伴一生非常不容易,而且以你的品行条件,我相信兄弟你一定行…..我支持你。”

  他说的诚恳,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挡在我们之间的不只是身份地位,还有年龄,对她来说,也许还有信仰。

  我不想和他继续说这些,我今天是来给他送行的。

  “对了,你最近在做什么。你说你要出国了,去哪里?”

  “那我混的可就不如你了,我没有靠山….他们把我分在巡捕房。”

  看他的表情,他应该不喜欢那地方,果然他接着说,“那地方真是藏污纳垢,权贵们犯事,他们点头哈腰的帮忙熄火;小老百姓们犯事,他们会里三层外三层的去搜刮油水。”

  “你也知道,哥们并不喜欢干这种欺软怕硬的事情……这不,现在远征军有一部分退到印度去了,他们那里急需要人手,我就报名了。”

  他说的事情我知道。

  1941年底,中英订立军事同盟,决定中国编组远征军赴缅甸支援英军对日作战,至1942年3月,远征军入缅发起滇缅作战。

  年中的时候,第66军不战而溃,导致入缅远征的第5、6军后路被截断,进而导致全军崩溃,腊戍失守。

  以我的观点来看,大战失利,英军也有很大责任,他们指挥混乱,只知道逃命,却总让我们殿后。

  但国府的外援和靠山主要依赖于美英,自然不敢去怪人家…

  ..大战失利后,大部分将士退回云南。

  一部撤至印度,称中国驻印军。

  “你的想法不错,听说那边会对官兵进行兵器、射击、战术等训练,并配备盟军提供的新式装备,你到了那里一定会学有所用,不至于埋没了你的才能。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所以今天才约你出来告别。你也知道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朋友….”我们都有些黯然,只得举杯喝酒。

  喝了几口,他接着开口说道,“我明天就要走了,这间房子我已经交了半年的房租了,反正也没人住了,就送给你吧。”

  说完话他就把钥匙递给我。

  “你可以再租出去啊。”我不知道该不该接。

  “算了。还是给你用吧。”他接着又神秘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家风很严…..所以你以后可以带你的小女友来这里。”他说完还嘿嘿的笑。

  他还能想到这一点,不过我觉得在理,男人吗,总会有那些事情,我被他说服了,于是拿过钥匙好好装进了口袋里。

  之后我们继续喝酒,又说了一些临别的话,最后才互相道别。  

第5章  

  之后的天数里也都是我在教她一些东西。

  舅舅最近好像在追一个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几天都没有出现了,不过他走时却交待了我们,让我继续教林娥一些必备技能,并暗示我们后面可能会碰到什么任务。

  上午大家一如既往的忙着,也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大家时不时的还会说一些话聊天。

  然后是午饭时间,舅舅不在的这几天我学聪明了,每次都跟在她身后一个身位打饭,然后坐到她的旁边吃饭。

  我发现连她吃饭时的样子都是那么好看。

  她不喜欢吃肥肉,只吃廋肉和素菜,她用的是一个不大的瓷碗,张开樱桃小嘴,轻轻的将饭送入口中,很轻的细嚼慢咽,她吃饭时会注意不发出声音。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我能看到她的一边小脸,雪白无瑕,淑女气质尽显。

  吃了几口米饭,她就会喝一口下饭烫,微启红唇,缓缓的抿一口,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一下小嘴边角。

  她的动作看在我眼里,甚是撩人,我跟着吃饭都慢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发现了我在盯着她看,有点生气的对我说道,“不好好吃饭,你乱看什么。”

  不过看的出来,她是害羞的,说完就低了头继续去吃她的饭。

  我的偷看被发现,有点囧,只得也跟着低头去吃饭。

  “吃个饭也能生出事来,组长脸上又没有花。”刘敏好像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她打趣的说着。

  “有花也要好好吃饭啊。”李丽也八卦的接过话,她两真是绝配。

  不过这句话倒让我和她之间的气氛更尴尬了。她好像受不了这样的带着暧昧的对话,快速吃了几口,然后清理了一下碗碟起身走了。

  “费明你看,你把组长惹走了,她平时都要晚一些才能吃完…..小心她会报复你。”刘敏好意的提醒我。

  “费明啊。你父母没教过你吗,吃饭时不能那样盯着人看….尤其是盯着女人的脸看。”

  李丽说的很对,儒家传统的中国,吃饭的礼仪是很讲究的。

  不知礼,无以立,餐桌上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礼貌程度。

  饭桌上的文化,就是“饮馔文化”的通俗叫法,《论语?颜渊》说人要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处处合乎礼仪规范,是一个中国人的基本教养。

  “费明只是走神了一下,什么花不花的。我看是你们想多了。”

  赵琪琪这小丫头总是会帮我解围,不过这时看起来更像是要打断这个话题。

  不过我还是不好意思的赶紧吃完最后一点饭,收拾餐具也要走了;赵琪琪也不想和她们继续说话了,也跟着我要走。

  “琪琪这小丫头莫不是真的看上我们费明了吧…..处处替他说话…….”说话的是李丽。

  “不过我看这小家伙的心思未必在琪琪身上……..”刘敏正经的回道。

  “他们年龄相仿,我看挺般配的,心思不在琪琪身上,那还有谁……”李丽吃了口饭,随口说着话,然后有点回过味来的拉长了声音说道,“难道…..莫非你是说这家伙看上了我们组长。”

  “你看他那小眼神……现在的大小伙子追媳妇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吗。”

  “那也可太不可思议了。我们组长都可以做…..做他妈了!”

  我向食堂外走,离她们越来越远,所以声音也越来越小,整个对话听的并不是很完整,但李丽这最后的一句话我倒是听的格外清晰。

  我猜林娥的年龄最多不过三十岁罢了,而我母亲已经有四十岁了,看来这两女人八卦起来还真是可怕,什么样的胡言乱语都可以说出口。

  “你刚才怎么回事?”

  出了门,赵琪琪开始问我话。

  经过这些天的一块共事,我们已经能够说些话,而且赵琪琪这女的人比较外向开朗,所以在外人看起来,我们好像老早就认识一样。

  “什么怎么回事。”我打哈哈的回道。

  “就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啊。她们说你在看组长。”她对我的回答好像不满,想搞清楚事情的意味明显。

  “我好好的吃饭,哪有去看谁。”我怕说这些没人信,赶忙转移视线的说道,“她们两,你还不知道,就喜欢拿我寻开心。她们乱说的。”

  “哦。”她将信将疑的说出声来,“这次信你了。”说完我们一同回到了屋里。

  我心里在想,你不信我又能怎样,我盯着谁看是我的事情。我刚才真不应该回答她的话,这样看起来好像我非要和她解释清楚什么一样。

  离中午吃完饭又过了一会,我照例要带她去训练室。

  “小伙子挺勤快的,工作都没看你这么认真过。”我们将要起身时,刘敏开口说话了。

  “费明你最近都在教她什么啊?这么上心,要不你也教教我们吧?”李丽她两一唱一和的。

  “我啊,最近在教组长怎么提高胆识。”我看她们老是针对林娥,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准备呛她们一下。

  “你们也知道的,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必须要有过人的心理素质,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知道不。但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所以需要特别训练。”

  “那要怎么训练。”她两好像被勾起了兴趣。

  “那方法可就多了。中统的手段,你们想听听吗。”

  “我听说他们会用烧红的烙铁来审讯犯人…会把人身上的肉烫到冒烟,受不了的人都会昏死过去….还有坐老虎凳的。”

  李丽知道的倒是不少。

  她先开口,不过语气有点怂意。

  “啊,那…那谁能受得了,想想都疼的很。”刘敏有点胆怯的接着说,“你不会是要对组长也….”她惊讶的捂住嘴,后面的话没说完。

  “当然不是。”我拉长了口音继续说,“但如果组长要是被人抓住了,那就说不定了。”

  “听起来怪吓人的。”赵琪琪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听的也是一怔。

  “你看那个阿五,他脸上的疤痕就是烫出来的。”阿五是立仁的一个手下,我不知道他脸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但显然可以用来吓吓她们两。

  “比起中统,日本人的手段更多,活体解剖知道吗?在你清醒活着的情况下,开膛破肚,就像这样。”

  日本关东军在东北无恶不作的那些事情,国人皆知,我说着还在她两面前做起了手势,她两被我的动作姿势惊讶的不轻。

  “所以特别训练的花样会很多,你们还要来吗?”

  “不了,不了。小丽,你要是有兴趣你去吧。”刘敏推给李丽。

  “我也不去了。知道是那么回事就行了吧。”李丽忙拒绝。

  “切,吓唬谁啊。那组长不怕吗?”赵琪琪对这些事情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怯意,关心的问起来。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她们共产党什么没见过….”不等我回答,刘敏先说了出来。

  好像也是这样,她们共产党在十年前的时候就经历过好多艰难的事情。

  “行了行了。你们做好你们的事吧。”

  林娥应该发现了我是在为她,才说这些话来呛她两,但也很明显我说的有点过头了,她适时的要结束这个对话。

  然后她们接着做手头事情,我和林娥去训练室。

  擒拿格斗是专业特务的必备,我以前都学过。

  它属于中国武术技法之一,源于技击。

  利用人体关节、穴位和要害部位的弱点,运用杠杆原理与经络学说,采用反关节动作和集中力量攻击对方薄弱之处,使其产生生理上无法抗拒的痛疼反应,达到拿其一处而擒之的效果。

  “擒拿格斗是由踢、打、摔、拿结合进、退、闪、躲等身法,攻防结合的一门综合性实用技术,学习擒拿格斗的目的就是提高徒手对敌格斗的技战术水平,从而在对敌斗争中更加有效地打击对方,保护自己,出色地完成任务……..”

  我先给她介绍了一下擒拿格斗方面的东西,不过我今天的重点并不在于此。

  她的工作应该用不到这些,而且学校里教官教那些女学员的时候,就非常不建议女的用体力去和男的硬钢。

  我要教她一些女子防身术。

  “和你说这些不是要你真的去用,擒拿格斗不适合你。”

  “我现在要特别的和你说,碰到敌方人员,你要用枪。然后就是跑。”

  我非常害怕她会遇到不好的事情,一字一句的郑重说道。

  “不过有时候可能会出现逃不掉的情况。所以我今天要教你女子防身术。”

  “女子防身术?”这是一个新鲜的词语,她可能没听说过。

  “女子用于抗暴,还有抗御侮的搏击术,就叫女子防身术。”

  我先简短的总结,然后解释起来。

  “女子防身术的最大特点就是:实用。无招无式无规则,无时间无特定环境,一切以杀敌、伤敌或逃跑为最终目的。使用所有可以使用的手段,对敌人实现最大程度的伤害,没有任何武术框架,没有任何搏斗约束,为达目的自由发挥,随意使用身体的各个器官,随意使用各种道具等等都可以成为上乘的搏斗技术。”

  说完了这些我又正式的说道,“正所谓:法无定法。我们要的只是结果。明白吗?”

  听到我说完,她想了一下然后点头。

  看到她点头,我鬼使神差的从侧面一下抱住了她,温香软玉被我抱了个满怀,我比她要高一头,所以我的胸膛抵住了她的肩膀,下身也紧挨着她的大腿,女人由颈部领口散发出来的芳香气息让我有些眩晕。

  她今天上衣罩了一件红色格子布卦,这时我才注意到,她上衣被饱满的胸部撑起一个好看的弧线。

  她的下身着一件棉质裤,外面还套了一件黑色的长裙,真是时髦的着装。

  她高挑的身材再加上裙装的衬托,显得身材是那样的修长和苗条。

  得体的长裙将她的身型凸显的淋漓尽致,一般女人到了这个季节就要穿着厚一点的衣服了,不过厚衣服会破坏女人的美感,但显然林娥不在此之列。

  她除了拥有一双傲人的修长美腿之外,还有成熟性感的身躯,挺翘适中的肉臀,饱满而又圆润的玉乳,还有那此时被我盈盈一握的纤腰。

  不像平日里那样,她原本一头乌黑秀丽的及胸长发,她盘了起来,用皮筋别在了脑后,挽成一卷。

  此时此刻的她用貌美天仙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她身上有着好闻的馥郁兰香,迷的我手上又紧了一下。

  不过还好,虽然下体贴着她的修长大腿,但隔着几层衣服,所以变硬的小弟弟并没有抬头。

  “你干什么!放开。”她被我的鲁莽举动吓到了,连忙去抓我的手要我放开。

  真该死,我的定力也太差了,我本来是想教她被人侧身抱住应该怎么做,是想做个示范给她看,没想到我自己会抱她那么紧,倒成了假戏真做。

  我赶忙松开她,“真的抱歉,我是想教你,如果被人侧身抱住,应该怎么反应……我不是有意的。”

  我此时的反应就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要教就教,用不着这样动手动脚的。”她有点生气。的确,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抱住,成何体统。

  我尴尬的只能以说话来缓解紧张的气氛,“如果敌方从侧面抱住你,我建议你用靠近他的那只手猛击他的…他的裆部。不管效果如何,迅即用同一只手的肘部猛撞对方的肋部。这一招就叫做迎风挥袖,足以使对方肝胆俱裂!”

  “像这样?”她按照我说的比划着做了一个动作,她其实想让我站在侧身来示范,但听到有击打裆部的动作,没有说出口只是比划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我刚才…刚才侧身抱你,就是想教你这一招的。”

  “知道了。还有呢?”

  “如果敌方从前边抓住了你的肩。”

  我想肩部应该不是女人特别敏感的部位,便伸出右手想要往她的肩上搭去。

  她看出我的意思没有表示反对,我轻轻的将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要用同侧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臂上,然后朝被按的方向转身。然后低头。”

  她按照我说的去做,只是她转身的幅度有点大,一下靠在了我的身上,就这样我的胸膛隔着衣服贴上了她的背部,下体也紧挨着她的臀部,要不是我两隔着几层衣裤,我想她此时一定能感受到我的下体悸动。

  她这一下像是倒在了我的怀里,她的手搭在我的手臂上,我的手臂穿过她的腰部,感受到她丰韵的身体。

  我的个头比她高,所以我的下巴斜对着她的肩膀,能看到她洁白的颈部和纤细的小耳朵,连她漂亮耳垂上的耳洞都能看的很清楚。

  等下。

  我之前还在为我要把妈妈给我的耳环,送给哪个女孩而思索不定。

  这个女的不就近在眼前吗,她好看的脸庞带上那对翡翠耳坠一定会很漂亮!

  但我不知道要怎么送给她。

  想了一会,想不好应该怎么送给她,我闻着她身上的女人体香,回过了神来,享受的忘了说后面的话,她低下了头,没有发现我在狼视她,催促我,“然后呢。”

  “去咬他的小臂,要紧不要松…..趁他大声嚎叫时,你再朝他的脚尖上猛踏一脚。”

  因为我穿着外衣,她只是用口型装作去咬。然后抬起头嬉笑着说“是这样吗。”她说的话玩味很浓,我一时着了迷。

  “啊!”我疼的喊了一下。这个女人还真的去踩我的脚,辛亏她没有穿高跟鞋。

  “这是对你刚才….刚才的惩罚。”她报复性的戏说着,神情又带着些许调皮,但我却看到她的脸上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羞意。

  我看她好像又露出了调皮野性的一面,便继续教她。“如果对方从后面抱住了你,你不要挣扎反抗。”

  “不反抗吗?”她不解的问。

  “你要明白,只有把他『』劝『』到你面前,你才便于对付他。调动他很容易,我想你会有这个能耐的!”

  “劝?容易?”

  聪明的她想了一会总算想明白了。

  “你这不是对付色狼的手法吗?”想到这句话中暗含的意思,她终于有点脸红的低声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她不懂呢,她害羞的样子看起来风情万种。

  “你说的对。一般的色狼在那时侯可是很听话的。”这会儿我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没有顾忌什么的说了出来。

  “对方要是特务。应该没这么听话吧。”

  “那你就错了。特务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自然也会生出欲望。各个国家都有女间谍,中统里也有……当然,除非你碰到的对方,本身就是个女的。”

  “女间谍那是色诱。和这不同。”她扭捏的说着。

  “我只是想说,只要能安全保命,再不情愿也要去做。”“毕竟活着最重要。我不想你….”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我还没说完被她打断。

  “知道了。”

  女性的矜持让她不想在这个问题是和我纠缠。

  之后我又分别教了她一些别的防身术,例如耳朵、眼睛都是人体的脆弱之处,甚至咬鼻子和脖子的情况都和她说了。

  快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训练结束,从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她每次训练完后的心情都还不错,这是我和她聊天的好时机,而且她似乎也愿意在结束的时候和我说会话。

  “我看你们最近又要开始忙了,好像是关于日军航空兵的事情,不知道情报进展怎么样了呢。”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是要保密的。”她很诧异。

  “都是听别人说的。”刘敏和李丽经常会聊天,其实是我偷听来的。

  既然已不是什么秘密,她也不在保留,“蒋委员长的夫人要去美国访问。我们要关注小鬼子航空兵的一举一动。”

  “这么重要的事情,小鬼子应该不会知道吧。”

  “以国民党的保密情况来看,说不准就会泄漏出去….如果日军有意派飞机搞乱,那就糟糕了,所以最好还是要摸清楚他们的动静。”

  她看到我有些疑惑不解,继续讲道,“我知道你可能是想问,我们既然那么痛恨蒋家,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我的确有点好奇。

  “他们手上沾满了鲜血,我们与他们有说不完的仇恨。”

  “但现在日本人占领了我们的土地,他们烧杀淫掠,无恶不作……他们是要灭亡我们的国家和民族。”

  “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说我们共产党人公私分的很清,在前线阵亡的不仅有国民党的士兵,也有敌后根据地的人民……现在的抗战局面,最需要的就是团结,即是国内的,也有国外的,要尽可能的争取到援助。…..我们才不会学老蒋去干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所以确保蒋夫人出访的安全,是我们共产党作出的郑重决定之一,也是双方合作的一部分。”

  她今天的话貌似有点多,直接说后面的不就行吗,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话,难道她是要发展我,我摇摇头打消了念头,她可能只是一时感慨吧。

  “但收集日军的航空兵情报并不容易,只从之前一再破译了他们的电报后,他们现在更换了更加难以捉摸的密码本。”

  “你应该也知道的,如果找不到对方的电报规律,想破译是很难的,除非有密码本。”她叹息的说道。

  我大致知道了现在的情况,估计舅舅最近忙也是为了这个事。

  说完这些屋里又安静了下来。她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又过了一会,她终于又开口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我好像发现从认识她到现在,这是我们第一次她能主动的和我说些话。

  “你今年多大了?”她说着还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她问我这个干嘛,我想不清楚。

  “我今年….”话到嘴边我改了口,一个旖旎的想法提示我得把自己说的大一些,好尽可能的和她相称一些。

  “我今年二十一岁。有什么问题吗?”

  母亲今年四十岁,我说自己二十一应该也不算过分,况且我高大帅气的身形,使我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小大人。

  “哦。没,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她期盼的眼神里露出了些许失望,然后摇摇头。

  整理了一下情绪,她起身走出训练室,“走吧,今天就到这里了。开始去干正事吧。”

  我和她刚回到办公室,赵琪琪开口说话了,“刚才传达室的人说这几天上面可能会有一个慰问团过来参观慰问。”

  估计是有人来通知,刚才我们不在,她现在是要让我们知道下。

  “那些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做什么。”林娥可能是觉的这里需要保密,不和外界有来往是最好。

  “这不是快到元旦了吗,我想他们一定是知道我们平时太忙了….他们也是好意吧。何况还会送些慰问品什么的。”

  刘敏她们一直在屋里,应该也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有人来慰问也好,这种机构一直都比较封闭,多点人气也能接点地气吧。

  虽然元旦这种公元纪年是共和之后才从西方引进的,不过国民还不太适应这种纪年方法,所以主流说法今年是民国三十一年。

  不管如何,老祖宗的农历新年是一直没有丢掉的传统,算算时间,春节也快到了,我也要满十八岁了。  

第6章  

  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要教她,都只是和她说一些需要防备或者注意的事情,更多的其实是我想找机会出来和她聊天,我发现之从她那天问过我年龄后,她似乎对我又不太热诺了,难道是我编出来的年龄还不够大,她嫌我小?

  一定是我想多了,我都没有敢向她说过表白的话,她又谈何说拒绝我,只是我还是一时有点失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选择做这一行?”

  无聊的话题开端。

  “不能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她可能以为我是想问为什么女的会干这个,“屋里的那几个不也是。”

  “不是她们,我是说你……”

  “怎么,你瞧不起女性。”

  “不是的!我想知道你怎么会选择做电报和帧译工作。”

  我没有瞧不起她们,只是一般女人也都只是能做到发报员而已,破译方面的还是很少见的。

  “可能是我有一定的天赋吧。做我这一行,需要很好的算数能力。”

  她有点骄傲的说起来。

  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电报在无线电波上就是各种数字代码,无论是收还是发,都需要电报员有很好的数学敏感性和联想性,“我听说数学好的人逻辑性很强,思维缜密,头脑聪明……”

  我开始顺着她,恭维她,然后话锋一转,“不过我和你一样,我算数也很好。”

  这倒不是我要自夸,从上学起,我的算数学就一直不错,甚至还拿过一些奖项。

  数学这门科学在西方是各种自然科学的基础,自从东学西渐之后,国内才开始系统的引进西方的各种数学知识。

  但国人的思维似乎还没有转换过来,多数人任然好学国学那一套,虽然国内已经办了不少高校,还有一些洋教会也喜欢资助办学,但这些机构培养出来的大多数都是没用的文科生。

  要不是为啥我国科技落后呢,我想这也许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就你?”

  我的平常表现可能并没有我说的那样好。她听到我也数学好,便笑话我起来。她笑不露齿,还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甚是雅致好看。

  我没有理会她笑话我,而是随口说着“我听说算数的好的人有遗传的原因……不过我家里人好像没有人喜欢数学。”

  我虽然不知道父亲的情况,但我知道我母亲她一定不是一个数学好的人。

  “所以还要有后天的学习培养。”

  “也许吧。”

  ……说完又是一段的沉默无言,我发现和她独处一室,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倒有了一种孤男寡女的感觉。

  “说说你在里面都学了什么。”

  她应该也感觉到了这种气氛,所以率先打破沉默,问些无聊的轻松话。

  “训练分前后两期,前期是入伍生训练,后期是各种技术训练。”

  听她问我,我便说起以前的事情来。

  “入伍生训练主要是对学生灌输洗脑思想,强调绝对服从。铁的纪律、效忠领袖、不成功便成仁……要学生摒弃个人感情、欲望、意志,成为国民党统治的驯服工具。”

  “那你被洗脑了吗?”

  “我可不吃那一套,我是一个独立的人。”

  我非常怕她看轻我,强调似的大声说出这一句话,接着又说,“特训班非常重视政治思想训练,每个讲授教师都言必称信仰三民主义,绝对服从领袖。对学生的思想考查抓得很紧,每周召开一次由政治方面的教导员参加的小组讨论会,如果发现哪个学生发言稍有进步倾向,就立即追查,将情况汇报政训组,由政训组进一步调查分析,提出处理意见,报班主任裁决。这种审查制度不知冤枉处理了多少人……不过我大多数时间里都会逃会。”

  她知道我是关系户,摆摆手示意我继续说。

  “技术训练是为了使学生掌握特殊技能。分为行动、电讯和情报等几个技术系。行动系专门培养执行逮捕、暗杀、爆破的行动人员,要求巧妙运用瞒天过海、国魏救赵、借刀杀人等三十六计……电讯系专门培养掌握秘密收发报技术和侦破敌台技能的人员……其他如秘密通信、密电码学、擒拿术、拳术、手语等,则为各系学员的普修课目……”

  “那情报系呢?”

  听到我似乎略过了情报,她继续问我。

  “情报系主要培养具备情报素养的人员,要求掌握掩蔽自己的本领,尽量做到一般化、合法化、社会化,善于迎合各种各样的对象,搜集所需要的情报……”

  说道这里我又接了几句,“情报是一个复杂又考验人性的东西。伪装术、化妆术,你们那边就有人伪装隐藏在国民党内部吧……”

  她默不作声应该是表示认同。

  “还有色诱术,利用美女引诱对方的高级官员套取情报,这一点好像是国民党的拿手活……”

  “当然我觉得最高操的要数假扮夫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到这一点,以前教官们就教过为了获取情报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夫妻都可以假扮,“两个看起来没有感情的人要演的像,还不能露出破绽,我觉得要做到这些会很难。”

  我很佩服的说着,她却不时的露出笑来,我奇怪的回过头来看她,她对这些事情好像不以为然。

  不过吸引我的并不是她流露出来意识,而是她脸上的小酒窝。

  甜甜圆圆的脸蛋上挂着一对好看的小酒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时滴溜溜地转动着,她脸上的小小酒窝,每次笑起来的时候就像盛满了馥郁的佳酿,令人感觉如沐春风。

  她可能觉的自己笑的不合时宜,又发现我在盯着她看,连忙伸出一只手去掩面,似要掩住笑声。止住了笑声,她开口说话了。

  “你不是问过我和你舅舅以前是不是认识吗。”

  “那你们之前认识吗。”

  我还真想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她这会儿说起话来,倒好像和妈妈一样,一段一段的。

  林娥和她男朋友都是共产党员,她的男朋友是上海中共特科的人,林娥的超强数学天分使她通过了上级的特殊面试,1927年的时候,林娥被她们的党组织派至中统上海无线电学校学习。

  虽然看的出来她不太想提起她的男朋友,但听她说出她有男朋友的我还是有点不是滋味,依她比我大的年龄来看,她有男朋友也很正常,但如果她有男朋友,那我将如何处理我对她产生的情愫。

  还有就是,我要开始重新审视她的年龄了,1927年进无线电学校学习,超强数学天分,这一点倒是和我很像。

  不对,是我和她很像!

  算她那一年17岁吧,那她今年至少也有三十出头了,没想到她这个年龄还能保持的如邻家大姐姐一个模样,害我总以为她才三十都不到,要不是她亲口说,我肯定不会相信……

  她没有发现我的异样,继续说着。

  她从那时候开始就认识了杨立仁。

  经过半年的甄别,立仁将林娥招入中统上海站做无线电报员。

  林娥因此乘机打入中统内部,为了掩人耳目,她们的组织重新为她设计了身份和背景。

  林娥冷静地把握与立仁交往的分寸,凭借立仁对其的信任,将许多重要情报和中统的密电本内容分批传递给她们的组织。

  她其实很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只是为了她们的革命热情不得不去做。

  后来她男朋友不得已,就安排林娥与她们的另一位同志假男友结婚,借此打消她身边的男人的念头,同时计划用套牌身份更好地从事地下工作。

  我大致上也了解一些以前的事情。

  那年上海七月流血事件之后,杨立仁就被中统任命负责上海的一些特务相关工作。

  他的职位使他可以接触到各式各样的女性,也许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看上了林娥,只是她“男友”的出现打消了当年他的念头。

  可能是现在立仁觉的自己又有了一定的机会,所以才想继续当年的事情。

  但这要有一个前提,就是她的男友已经消失了。

  我虽然觉的舅舅的“公德”不好,但从“私德”来说,良好的家教使他还不至于是一个小人。

  “那之后呢?”

  我很想问她男朋友的事情,但又怕言行太鲁莽了。

  “后来叛徒出卖。”

  她说完就不愿意往下说了,她哀叹了一声,表情无比痛苦难过。

  我虽然不是很清楚当年的事情,但知道被叛徒出卖的下场,之前就有国民党的叛徒在日本人那里出卖过自己人。

  所以我觉的我理解她此时的难过。

  但后来的我才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我也没有真正理解她的痛楚。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你妈妈是杨立华?你妈妈和你说过以前的事情吗?”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话锋一转的开始问我话来。

  “你认识我母亲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些,就像之前她问我多大一样,问题有些突兀。不过我还是好奇她既然早就认识舅舅,是不是也早就认识妈妈了。

  “不认识……听说过。知道她是杨立仁的妹妹。”

  她干脆的回答我。

  “没有。她从来不愿意和我提以前的事情。”

  我如实的回答。

  “你今年二十一?”

  她的记性还不错,我只说过一次,她就记下了。“是啊。之前和你说过。”

  “那你当年也有六七岁了,也该记事了。有些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吗。”

  她的意思应该是,我既然是家庭的一份子,那家里的什么事情都不会不知道。

  我是1925年出生的,我却告诉她我今年二十一岁了,也就是比真实的我早出生了三年,所以当时也应该是会记事的年龄了,但我毕竟说了慌,所以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但我又不想再骗她,反正她也不可能知道我小时候的情况,于是说起另一件真事“我小时后,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老奶奶。”

  我这句话说的倒是真的,大概在我六、七岁的时候,的却有一个老奶奶,她经常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口。

  “她长的什么样,多大年龄,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她急切的问道。倒把我搞糊涂了,难道我小时候的情况她都知道!

  她一口气的连声问了三个问题,但我那时候小,又怎么会知道去记得这些,印象里只隐约记得那位老奶奶总是会用手慈祥的轻抚我的小脸……

  “我那时候还小,记不清这些。”

  我看她的样子像是很想知道,便说道,“不过我可以回家帮你问问我母亲。”

  我说的不是假话,她如果觉得这事很重要,我可以帮她问问。

  “不用了。谢谢。”

  她婉拒我,然后低声说了这句话。我猜她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以前的情况,所以拒绝我的好意。

  今天的这些对话让我对她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她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美人。

  我起先以为她不过三十岁,但是她的年龄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几岁,我之前就总觉得她身上时不时的会流露出来一种不似少女般的神态,现在才大悟,原来是知性的成熟美。

  上天真是太眷顾她了,让她拥有一幅柔嫩美丽的容颜。

  怪不得那天李丽会说她都可以做我的妈妈了!

  照这样看来,从年龄上来说也不是说不通。

  令我惊讶的不仅是她的年龄,还有她的经历,她应该是1927年甚至更早一些就加入了共产党。

  那个时候正值国共合作时期,无论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对他们这样的有识青年都很有吸引力,我母亲,我两个舅舅都是如此。

  但她为什么会选择共产党呢,是因为她提到的男朋友吗。

  还有她对我的问话,我总感觉这不是她随口闲者没事胡乱问的,而是有着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从她满含期待又失望的眼神里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

  我隐隐觉的她和我或者她和我的家也许早就存在某些关系,我从第一次见到她就觉的她很有亲切感,就像是身边失散多年的人……

  不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历史,我开始越加的对她感兴趣。

  就在我还在思索着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因为这里这些天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在,所以有时候进来时会把门关上虚掩着,没有上门栓,所以一推就开了。

  先跨进门来的是赵琪琪,她推着门边说,“没打扰你们吧。”

  打扰这个词用在此时好像不太恰当,有一种谈恋爱被人发现的感觉,我侧过脸去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小脸居然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红色,她该不会和我想的一样吧,不过也就一下她就回到了正常的状态,“没有。是不是有什么事。”

  “上次通知说过上面有个慰问团要下来慰问,她们现在已经过来了……”

  赵琪琪如实的陈述着,可是她还没有说完,就又有一个人从她身后走了进来。

  “你不在办公室里做正事,在这干什么。”

  这女的说完我才发现,这不就是我的母亲吗?

  她怎么来了。

  我这才回想起来她那天早上说过要来看看我的话,我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说的,没想到她还真有办法进来这里。

  我一时有点楞住了,什么叫正事,难道在这里干的就不是正事吗。

  “我们在讨论日军电台的事情。”

  我不知道林娥为什么会说话,因为我知道母亲刚才那句话是和我说的。她不认识我妈妈,所以要以一个组长的身份敏感的说起话来?

  “母亲你怎么来了。我在教……我们在讨论小鬼子的电报密码事宜。”

  我回过神来,喏喏的回话,觉的在外人面前说我教她,好像会让她这个做我上级的为难,就改了口,按照她的意思遍起话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配合别人给妈妈说谎话。

  我对妈妈“母亲”的称呼,引起了赵琪琪的注意,她连忙笑呵呵的说起话来,“原来是杨阿姨啊,我就说你怎么会认识费明的,还要我带你来找他,原来你是他妈妈,抱歉抱歉。”

  这小姑娘很会说话,弄的我妈妈也忙不好意思的说着,“哪里哪里,是我刚才没说清楚,你带我来找儿子,我还要向你说声谢谢呢。”

  “你是杨立华?”

  林娥带着不太敢肯定的语气开口说话了。虽然她之前提到过妈妈的名字,但看她刚才的说话和此时的表情,应该真的只是第一次见到我母亲。

  “这位是?”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母亲也是第一次见到林娥,她该不会和林娥一样,彼此只是认识听说过对方,但没有见过对方吧。

  “她是林娥。”

  “我是林娥。”

  我两同时说出话来,然后我闭了嘴,“我是他们的组长。”

  “你就是林娥啊!我叫杨立华,是费明的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的妈妈说起话来,似乎没有林娥那样自然。

  “我听我哥,也就是杨立仁提起过你,数学天才,侦讯处的抗日女英雄,侦破过多次日军的重要电报……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我们的女英雄还是一位漂亮的美女。幸会幸会。”

  杨立华心中确实很惊叹,面前的这个人,凤眉明眸,顾盼琉璃间尽显女性风情,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简直活脱脱一个画中人。

  立华自认为自己也是有一点姿色的,而且相对较好的生活条件使她保养的比那些同样步入中年的妇女要好的多,但对面的这个人是纯天然的,不施脂粉已粉黛花容,和眼前的人比起来,高下立判。

  立华心想这个女人只不过比自己小了那么几岁而已,况且她还是费明的……只得心中叹息老天对待不同的人是有区别的。

  “杨立仁这样说的。”

  她有点不屑提起杨立仁,听到我妈妈说她漂亮,她没有和别的女人一样表现出喜悦而是淡淡的说道,“你们兄妹这一点倒是很像。”

  “是的,他经常提起你……”

  林娥的后一句显然是带有失望,以为我妈妈和立仁一样言语浮夸。

  但妈妈没有听出来,所以糟糕的继续想往下说。

  我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她的却很漂亮,但我害怕她两之间会产生什么误解,连忙打断妈妈的话。

  “妈妈,听说你们还带了东西来,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是慰问,当然要有慰问品,走走走,去你们办公室,我给你们分发。”

  妈妈像是想到了正事。

  慰问品是一盒巧克力和一罐头肉制品,东西虽然不多,但值此战争之际,却属于比较奢侈的东西了。

  礼品人人有份,不过在我的家庭条件下,这些东西也并非什么稀罕的东西,于是我想将我的那一份给林娥。

  不过现在母亲就在眼前,我怕她会看出什么,就一人一个的将巧克力给了林娥,肉罐头给了赵琪琪。

  赵琪琪很开心的接下,林娥却推脱了一下,但我的意见很坚决,她推拒不了,只得也接下了。

  一个是组长,一个是这里最小的女性,刘敏她两也没什么话能说得出口。

  看见我懂事的举动,妈妈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礼品分发完毕的时候,又有几个女人也过来了,看样子应该是和妈妈一块来的,刚才可能是给别的屋里的人在发东西。

  我不认识她们,她们应该也不认识我们,但这并不影响此时的气氛。

  其中一个女的开口说话了,“这是我们从南洋爱国华侨陈嘉庚先生那里拿来的慰问品,快要过年了,本来这些是打算送去给前线士兵的……后来陈先生听说这里有一群巾帼不让须眉的抗日女英雌,说什么都要我们带点慰问品过来犒劳你们……希望姐妹们能同仇敌忾,与国人同心协力,早日赶走日本鬼子。”

  我想这里的人应该没有不知道陈嘉庚的。

  陈嘉庚先生1874年出生,着名爱国华侨。

  他早年结识过孙中山,在1910年加入同盟会并积极支持孙中山的革命活动。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南侨总会在新加坡成立,陈嘉庚被推选为主席。

  他自己带头捐款,还组织各类募捐活动。

  仅1939年一年,南洋华侨就向国内汇款3.6亿多元,从卢沟桥事变到太平洋战争爆发的4年半期间,共计捐款约15亿元,极大地支援了国内的抗日力量。

  滇缅公路运输物质时,他还组织过司机和修理工帮忙。

  陈先生一向坚持抗日到底,针对当年汪精卫等人的妥协方案,提出过“敌未出国土前,言和即汉奸”的着名提案。

  极大振奋了全国人民和广大海外侨胞的人心,对于当时的国民党主战派亦起了很大的鼓舞作用。

  “抗日必胜……”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气氛被热烈的带动,大家群起激愤。

  礼品分发完毕,大家又说了一些话之后,这些远道而来的人要回去了,不过下班时间也到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自然我要和母亲一块回家,只是没想到临走的时候妈妈居然说邀请林娥去我家做客,但被她婉拒了。  

第7章  

  回家的路上我和妈妈一起,她们来的时候是坐车来的,但车不多,所以回去的时候,她们把我和妈妈只往家的方向送了一段路,剩下的路程需要我们自己走回去,不过还好,离家不远了。

  “今天那个站出来讲话的是谁?”

  反正走着不说点话也很无聊,所幸说出心中的疑问,我也很想知道她们今天来的都有哪些人,以及她们是怎么得到准许进来的。

  “她呀,是张自忠将军的女儿,张廉云。”母亲开口说话了,只是声调有点沉重。

  张自忠,我听说过一些他的事迹,山东省临清人,原第五战区右翼集团军兼第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国民党上将衔陆军中将,牺牲后被追授二级上将衔,国民党内有名抗日将领。

  1937年至1940年先后参与临沂保卫战、徐州会战、武汉会战、随枣会战与枣宜会战等。

  1940年在襄阳与日军战斗中,不幸牺牲。

  张自忠殉国时,年仅49岁,他的夫人李敏慧女士闻耗悲痛绝食七日而死,后夫妻二人被合葬于重庆梅花山麓。

  “张将军称得上是真正的抗日勇士,值得尊敬…..”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也不清楚他还有一个女儿,但我是真的敬佩。

  “张廉云是张将军和他夫人李敏慧的爱女,她父母为国捐躯之后,政府本打算要好好抚恤她,但被她拒绝了….真是名将之后无弱女,她现在和我一样,干起了抗日募捐和一些慈善活动。”

  我大概明白她们为什么能进来这里了。

  想必另外的几个女的也是有着一定的背景或者也是抗日牺牲将领之家属,这种情况下要来慰问,上面一定也不好推迟,而且她们这样的人,很难想象会作出什么窃密的事情,于情于理都没有好理由拒绝。

  “怪不得妈妈说有办法来看我。”我想起了那天早上她说要来看看的话。

  “我才不是要来看你。”妈妈意味深长的说着,像是要打趣我。

  “不看我,那你来做什么。”我想母亲今天来这里慰问,一定是有意,不然的话,她完全可以不跟着来的。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

  妈妈这时又语重心长起来,“自从听说你心里有了人,我就想来看看会是哪家姑娘,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她一点一点的慢慢说着,“我看这赵琪琪人还不错,知书达理还懂事,而且我看人家对你似乎也有意思…..我都打听过了,她们家背景条件还可以…..只比你大三岁,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而且这丫头人长的也还漂亮。”

  “不是…..”我不知道脑子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小声补了一句,“林娥更漂亮。”

  我说的是真心话。

  赵琪琪有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和一对明亮闪动的丹凤眼,少女身高约莫接近一米六零,身材也很棒,她面容秀丽清纯,留了齐耳短发,人也恬静。

  但在我心里,林娥更胜一筹,她不仅有着窕窈的好身材,那一头及腰的长发配上近一米六五的身高,根本不是赵琪琪这种小女生比的了的。

  她那一张东方古典美的精致脸庞,凝脂雪莲,耀眼明媚的仿若初生的鸢尾,配上一头黑色长波,淡淡的成熟魅力中又带有青春的气息。

  她那线条柔美的身材婉如一朵出水芙蓉,美丽的芳靥好似不食人间烟火,长长的睫毛紧掩着一双剪水秋瞳,笑起来会有一个浅浅的小酒窝,甚是好看迷人。

  “你….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母亲的疑惑的看了看我。

  “她们都很漂亮。”

  我不确定母亲是不是听到了我说的话,因为我那句话声音说的很轻,但我这时已经不能再那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所以退一步说她们都漂亮。

  “你说的是林娥?”

  立华现在的心里很震惊,林娥的确很漂亮,但她已经快要接近四十岁了,以同龄人或者女性的视角去看这个岁数的林娥,这没什么问题。

  立华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居然也会生出这种看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费明不行,那不只是年龄的问题,更是身份的问题,立华想想就觉的太荒唐。

  “嗯,我知道林娥也很漂亮,但你要和她远一些,别人会说闲话。”

  “我和谁交往是自己的事,别人会说什么闲话。”我似懂非懂的回答。

  “她年龄比你大…..会惹人笑话的。”

  她说的问题也是我现在要思考的问题,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比我大很多的女人!

  我似乎和别的男生不一样,他们喜欢清纯的小姑娘,就像赵琪琪这种,但我发现我好像更偏爱年龄大一点的女性,现在回想起来,大约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对学校里的女教师有着懵懂的感觉,倒也谈不上是那种男女的喜欢,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难道是我心理有问题吗?

  这个想法也把我吓了一跳,我又转头看了看妈妈,以女人的角度来看,妈妈不是也大我很多吗,我这才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母亲。

  母亲的个头约一米六,身体已经有些发福,不过更显肉感,丰胸腰身加长腿。

  凤眼细眉,脸上化了淡妆,显得有些狐媚,挺直的鼻梁带着几分自信,身着一件墨绿色的外衣,隐隐映出丰满胸部,下身肥硕的臀部也很有张力,脚上穿着一双中跟的职业高跟鞋。

  看来母亲也是有女人味的,虽然和林娥比起来差了一些,但在她这个年龄来看,也实属少见了。

  我的确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我知道在西方有一本研究青少年在这方面心理的书,要不哪天我去看看。

  不过当下还是要应付过母亲。

  “那你还要请她来家里。”

  从下午的情况来看,她们之前肯定真的没有见过面,但又不像不认识。

  而且我觉得她两的神情对话都有点不自然,妈妈说话是欲言又止,林娥的说话是止言又欲,她们总是想要和对方多说一些话,但都又似乎有所小心翼翼。

  不过她们分属不同的党派,就算认识也许也已经做不到说太多话,这样看来,好像也很正常,我只是好奇妈妈为啥要请她来家做客,不会是为了我吧,我美滋滋的想着。

  “我那是为了你舅舅着想。”

  果然是我多想了。

  不过她既然提到了舅舅,我倒要不得不说一些话了,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不喜欢,因为他要接近的是我心中爱慕的女人。

  “那更不需要了。她对舅舅根本没有丝毫的意思。”

  我斩钉截铁的说着。

  我能这么确定的说,也是有根据的,从平时的言谈举止看得出来,林娥对他是拒绝的。

  另一个侧证是刘敏和李丽这两个人,依她两八卦的性格,要是林娥对舅舅表现出过什么好感,这两人平时说话一定会有林娥和他的话题,但很显然是没有。

  “你怎么知道。”妈妈诧异的问我。

  “很明显,一个人如果对另一个人有感觉,表现是不一样的….我看她对舅舅是避之不及呢。”

  “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懂这些,那你就没看出来你们赵琪琪对你有意思…..看她瞧你的样子,还有她今天对你妈我的恭敬….别的姑娘就没有对我这样过。”

  我发现这个赵琪琪好像是对我有些不同,无论做事还是平时说话,她都喜欢亲近我。

  但我发现林娥好像也会这样,她对别人总是冷冰冰的,与我却总会近一些,难道她和赵琪琪一样,也对我有意思?

  我不想妈妈总是提起赵琪琪,连忙说着,“一码是一码了。”

  “嗯,我也是不看好你舅舅。她以前就在你舅舅手下做事,我大致听到过一点她那边的事情….”母亲说的这些林娥今天也和我说过,妈妈接着叹口气说道“唉,这根本就没得可能,我看你舅舅可能是年纪大了还没成家,还有你姥爷在后面催着,他这是被危机感逼得。”

  好像是这么回事,舅舅比妈妈还要大两岁,人到中年确实需要一个家了,姥爷也经常饭前饭后的唠叨着这事…

  ..那么这样说来,他接近林娥也许只是一种试试的态度,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他为啥想接近林娥,但又都是不上心的态度,想到这一茬,我感觉心情大好。

  “舅舅年纪这么大了,我也想要一个舅妈呢,我看舅舅应该及时回头,别在不适合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早点选一个可以的人尽早结婚吧…..”我这话有一半是真心的,也有一半是言不由衷的。

  我当然希望我身边的亲人都能有一个美满的生活,所以我希望他早点成家,这样我也不用因为看到有男人接近她而难受。

  “难得你有心了。回头我去劝劝他吧。”母亲不疑有他,还觉得我懂事了。

  和我说了这么多话,妈妈的心情也很好,之后的路上她好像忘了林娥这一茬,一再提醒我可以去追求赵琪琪,并表示她不会不反对。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梅姨姥在准备晚饭,妈妈先回她自己屋里去了。

  姥爷屋里的门在开着,我要进去问好,发现老董也在,他们好像又在谈论时局、家国天下,这是他们共同的话题。

  “姥爷,我来扶你。”进到屋里,我看到姥爷起身要往外走,应该是快要吃饭了。姥爷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说完我连忙上前扶他。

  “不用,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走,老董,去客厅聊。”姥爷起身往外走还继续和老董说着话。

  “老爷子,你年龄大了,就不要犟脾气了…..这费明啊,是个孝顺孩子,让他扶着你,没事….”老董说话总是带着笑呵呵的声音。

  “董叔,你先出去,我扶着姥爷。”

  我让他先出去,没管姥爷的反对,扶着他也出去,接着还不忘说,“对了,董叔,现在前线战事怎么样了。”

  老董是熟人,所以说起话来我也并不拘束,他是带兵的人,所以我喜欢听他说打仗的事情,便问道。

  “你小子啊,小时后就喜欢听我说这些事情,长大了还是一点没变。”

  老董和我们家里的人相处很随和,虽然我无法准确定义他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但他的确已经融入了我们的生活。

  “这汪伪政府前几天向英国和美国宣战了…..我以前看他身上还有一些英气,没想到他现在是要一条道准备走到黑了……”老董开始说起他所知道的事情,“德军在斯大林格勒也快要撑不住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啊, 斯大林格勒战役就可以结束了……”

  “德国是强国,他们一直在打胜仗,这次就这么要败了吗?”国人的眼中,德国一直是属于帝国主义的强国行列。

  “不是他们有多强,是苏俄也不弱…..我看报纸上说他们在列宁格勒也要发动反击了。”

  姥爷插话了,“以前这俄国在帝国主义国家中要靠后排,后来他们列宁之后那几年,日子也不好过,可这也才没多少年,他们的工业能力就已经超过了德国…..只有我们自己在一直瞎折腾。”

  姥爷说着还叹着气。

  “他们也没你说的这么好,要不然刚开战那会儿,他们怎么会吃那么大的亏。”

  母亲换了一件居家外衣出来了,听到我们在谈论,她也不时的插话。

  对国家现状大家都不满意,但也看的出来,母亲对苏俄那套路子意见也很大。

  我怕他们吵起嘴来,连忙转移话题,“那国内的战况呢?”

  “抗战,不还是那个样子。国民党等着美国人来打日本人,不愿意出力…..共产党那点装备也指望不上。”

  老董说话的这会儿,门开了。

  原来是舅舅回来了,还和小姨一起回来的,真是少见。

  看到舅舅回来了,我们也结束了这个话题。

  这是我们家里人的默契,舅舅他不喜欢我们说他们国民党的那点事情。

  “小姨,舅舅你们怎么一块回来了。”我感到奇怪,这两不对头的人也能走到一块。

  “我在外面办事的时候碰到的。正好有车,就带她一块回来了。”舅舅回答道。

  “妈,我回来了。”小姨没管我们,说着要往厨房走去,“我来帮你。”

  “帮什么啊,已经好了。开饭了。”梅姨姥做好了晚饭,大声说着开饭。

  “好久没有这样大家坐在一起吃一顿饭了。”

  梅姨姥端着菜出来还不忘说着。

  好像是这样,我也好几天都没有看到舅舅了,真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做什么,还有老董,时来时不来的。

  “你几天没回来了,今天去你们处里,你也不在。”母亲先开口说话了,他和舅舅说着。

  “在追一个案子,有关小鬼子的…..你今天去处里了。”

  舅舅一边叨菜吃,一边说着话,他总是这样,不愿意和我们说他工作上的事情,防家里人也很严。

  “嗯,我今天见到林娥了。”妈妈郑重的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她说完,这几个大人们反应都有点不易察觉的不自然。

  “怎么样。”舅舅问道。

  “第一次见面,也没说多少话….我提到你了。”我很喜欢母亲这个时候的说话,她应该会劝舅舅吧。

  “她怎么说。”

  “她反应很平常。”妈妈说完平抑了一下心情,“我看你是追错人了,她对你好像没意思。”

  “哦。”舅舅没有表情的说着。

  “呦,立仁啊,没想到你在瞒着你父亲和姨,在追林娥啊。”

  看到舅舅有点尴尬,梅姨姥插话了,只是我发现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

  “听说那女人自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句话没有说完又开始说,“她现在还单着,单身的女人是可以去追的,改天你把她带回来,你要是开不了口,我帮你说。”

  梅姨姥总是这么关心自己的孩子们。

  “还带什么啊。人家要是有意,早就来了。”姥爷像是一个很清楚明白的人一样说着略显透彻的话。

  “得了,父亲,你就别再埋汰儿子了。是你要吹着我成家…..我对林娥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不知道舅舅这句话是自嘲还是真心的。

  “感情这回事啊,勉强不来…..”老董说着还看了看母亲,“找一个能过日子的就可以了。我看人家林娥对你没意思,那也是有道理的。”

  老董只说了这些话,至于道理他却没有说,但他们这些大人好像又都明白,只有我和小姨不明就里。

  “对了,林娥是谁啊,听你们说的我都想见见了,她长的漂亮吗。”

  小姨对新鲜事物总是有着兴趣。

  但他们都只顾着吃饭没有说话,老董却开口了,“那你得问问你姐姐,她见过了,我们都没有。”

  他说的我们是指姥爷、梅姨姥和他自己吗?

  我也不清楚。

  母亲只是吃饭也没有回答小姨。

  “对了,费明,上次听你说你们那里有个美女,说的是谁啊?不会就是林娥吧。”小姨在他们那里没问着,来问我了。

  我正在吃饭,差点没噎住。

  尴尬的回答,“不是我说的,你听错了。”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如果是说别人,那倒没什么问题吧,毕竟我也长大了,说谁谁漂亮不漂亮,大家只会当我是青春期的念想。

  如果说的那个人是林娥,当然不合适,因为舅舅是我的长辈,他要追求林娥,我这个晚辈当然就不能生出这样的想法。

  小姨说话的嘴巴太直了,我真想找个地缝砖进去。

  “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发现尴尬的不止是我,大家的神色也都很严肃,梅姨姥最先反应过来,开口教训她这个女儿。

  “不就是说人家长的漂亮吗?怎么就乱说了…..我有没有乱说,问问姐姐不就知道了吗。她今天不是去了吗。”

  “你再胡说我就把你的嘴巴缝上。”

  梅姨姥一向很疼这个女儿,这回儿却严厉起来,大声责骂着小姨,“人家是人家,林娥是林娥,我不准你再说这些话,尤其是不能在费…..”她骂小姨的当口还看了看我,我不确定她是不是要说我,但话卡在口里转而说“在你哥哥面前说这样的话。”

  “好了,好了。小丫头不了解情况。费明说的是另一个女的。”

  母亲看着惊讶的一桌人,开始想起来解围了,说着话还瞪了我一眼,我只得回一个假装无辜的眼神,也幸亏这些事回来的路上才和妈妈说过,不然母亲也一定会教训我吧。

  “今天我去看了,是你们处里的赵琪琪。”妈妈说着还转头看了看舅舅,“我看那丫头人还可以。”

  “赵琪琪啊。”

  舅舅也从刚才的尴尬愕然中回过神来。

  开始说着他了解的情况,“嗯,这姑娘不错,我查过她的情况,家庭背景良好,也是读过大学的,听说还练过跆拳道…..迁都之后,日本人经常派飞机过来轰炸,她家里人觉得这里安全,就过来了。”

  “那好啊。费明也大了…..”“你在处里就帮衬着些…..”

  “感觉合适,找个机会带家里看看…..”他们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我和赵琪琪。

  只有小姨没有说话,闷闷不乐的一口没一口的嚼着饭菜,对他们戳和我的事情有点不太高兴。

  晚上,老董没有走。

  不忙的时候,他经常会在家里,忙的时候,他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我知道他和母亲的事情。

  老董比姥爷小十岁左右,带兵出身,目前身体还算可以,母亲今年刚过四十岁,步入中年但风韵尚存,他们这个年龄应该都有那方面的需要…

  ..这样的情况我从中学的时候就知道了,以前都是不以为意,也不会觉得哪里奇怪。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今晚的脑子里总是会想这些事情,他们在床上的样子,老董会以什么样的姿势对待母亲,还有妈妈会有怎样的反应,她会叫床吗……

  我又想到了林娥,她这么晚了,会做什么呢……

  我猛击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吧这些纷乱的思绪赶出脑外,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坏孩子,虽然刚发育那会儿就开始有了性方面的冲动,但总体来说,在女人面前我表现的都还算规矩的;没想到这会儿居然也会忍不住想那方面的事情,如果说在性的方面想到林娥,那也没算太过分,毕竟她是一个美女,见过她的男人估计都会有这方面的想法。

  但我居然还会想到母亲,那可是看着我把我养长大的人,真是罪恶…  

第8章  

  “宝贝不哭,妈妈来喂你了。”还是之前梦里出现过的那个女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梦里的那个妈妈。

  只是时间地点却变了,这个房间有点小,里面摆了一张床和少许家具,门的尽头是一个木制楼梯,典型的阁楼式房间。

  我们是在楼上的房间里,屋里稍微有点热,房间的窗户已经打开了。

  女人身着一件白色衬衫,天气原因,她上身衬衫从领口开了一颗扣子,白皙的颈部散发耀眼的光线,两侧美丽的锁骨也若隐若现,饱满的胸部在衬衫下挺起一道美丽的曲线。

  下身是一件过膝长裙,裙子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微微反光,就象天使的翅膀,却一点也不暴露。

  裙子的下摆是由低到高的弧线,优雅的微蓬起来。

  女人走近坐在了床上,海藻般的长发从肩膀披到窈窕腰身上,她头上挽了一个发饰,俏丽的发卡使清秀的长发看起来纯洁秀丽。

  女人坐下之后,并拢双腿,裙袂微微向上收起,露出一段如玉般洁白的小腿。

  女人一手端着碗,一手把我抱在怀里,“哦,宝宝不哭,是妈妈不好,回来晚了……把儿子饿坏了,乖一点,来妈妈喂。”

  她用着通常的母亲哄婴儿的口气对我说着这些话。

  她坐在床边,左手抱着我,手上还端着碗,说完她伸出右手拿起勺子往碗里盛粥。

  女人抬起勺子先送到自己嘴边抿了一口,然后离了一段距离,张开娇艳的红唇吹了吹,接着慢慢的往我嘴巴里送。

  “宝贝乖,张嘴吃饭了。”她一边哄着我,一边小心的喂食。

  水煮白粥,不知道是她的味蕾残留还是加了糖,味道甜甜的。

  我像是吃到了美味佳肴,嘴张的大了一些,饥饿使我的动作快了一些,吧自己呛住了,伸出舌头咳了起来。

  她忙伸进口袋拿起手帕连忙帮我搽脸和嘴巴,“你呀,就会折腾妈妈,每次喂你都会呛住,十足的臭小子……”她不像是埋怨我,而是一种自嘲,我也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用折腾这个词。

  搽净我的小嘴之后,只见她再一次舀起一勺米粥,这次她没有放在嘴边吹气,而是直接吃进了嘴里,接着低下头来,将红唇对上了我的嘴巴。

  她和我贴的很近,低头带动胸部媚肉压迫在我的脸上,我头顶拱在她的一对丰满乳房上,没能看清她的脸。

  她用双唇顶开我的嘴巴,伸出舌头将粥汁一点一点度入我的嘴里,她的舌头很长,舌尖不时的还会碰到我的舌头,我感觉自己吃到了花蜜,汁液伴着唾水,女性的雌性气息芬芳迷人。

  她就这样的嘴对嘴喂着我,直到碗底空空,她才抬起头来,嬉笑着说,“小坏孩子,妈妈的舌头都累了,你还没吃饱啊。”

  说完她放下了碗勺,接着伸手去掀上衣下摆,衬衫撩到胸部上方后,她又捏住胸罩下边缘去掀白色乳罩,然后一对丰满白皙乳房弹跳出来,女人胸型如倒扣瓷碗,没有丝毫下垂,白嫩白嫩的乳房中间是粉红乳头。

  这个梦里自称妈妈的女人,无疑是一个贤妻良母式的女人,此时母性光辉满溢,对待襁褓中的我极其温柔。

  婴儿成长需要营养,仅凭米粥是不行的,会影响成长。

  所以她喂完我粥水还要喂我奶水喝,“哦……宝贝,来吃奶吧,吃完了要快点长大。”

  她放开双乳后,一手将我抱起抬高,一手将乳头往我嘴里送。

  乳头和她的嘴巴一样芳香醉人,不同的是她用嘴巴时是她主动用舌头喂我,而现在是我主动用舌头去戳她。

  “乖宝宝轻点,你这么大力,会吃完的……后面就没得吃了。”女人银铃般的声线我已经很熟悉了……

  “轻点咬,啊!好快活。”同样的声线响起,只是声音带着点荡意,而且场景也已经不同。

  我趴在林娥赤裸的身上,嘴巴含着她的乳头,吸来舔去。

  她被我的爱抚弄的娇喘连连,不断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我热烈的将她压在我的身下,我的上身紧紧贴着她的胸怀,我贪恋的用我滚烫的嘴吧轻轻的咬住她翘起的乳头,然后用舌尖轻轻的去舔舐感受着她的乳房,她的奶子坚挺饱满,奶头不大不小的耸立在乳晕中央,粉嫩白腻的像两颗小樱桃。

  随着我嘴巴的戳来咬去,她的两粒乳头因为兴奋变的硬硬的翘立起来。

  她的身体不断颤动,肤色染上一层玫红,双手扶着我的头往她的胸部按去,嘴里不停的叫着“嗯嗯……好痒,好快活。哦哦……”的声音。

  在她的上半身快活了一会,我移着身子来到了她的下体,她的阴阜很饱满,大阴唇粉嫩滑腻的含苞待放,阴毛点滴的沿着三角地带分布到肉缝上方,我伸出手小心的掰开她的神秘花园,露出里面一片粉红软肉,她的小阴唇很美,此时正紧紧的闭合着。

  刚才我对她乳房的侵犯,应该也挑起了她的情欲,她花园里的那道缝晰往外淌着的水迹是最好的证明,而且此时越流越多,还打湿了身下的床单和她雪白屁股。

  我无师自通的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花穴,密液入口,比唾汁更有一番风味,腥酸味里带着一股性的气息,我被深深的吸引住,不愿离开嘴巴。

  “嗯,啊!你…你别舔,会受不了的。啊,好羞耻。”

  我没有理她,继续埋首在她的身下,不停的用舌头往她的密道深处舔去,不时带出一滩滩的爱液流出,全都被我吸进了嘴巴里。

  看着在我身下被我舔到不停出水的美女,她娇颜通红,神情快活,淫笑声中不停的会露出一个好看的小酒窝,我感觉浴火焚身,她不只是一个有着漂亮脸庞的美女,最重要的她是林娥,是我心中爱慕,朝思暮想的女人。

  我快速的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抬起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我能看到她下体美丽的风景和浑圆滑腻的大白腿。

  我抓住她的大白腿,将她的下体拉近靠向我,挺起腰身把我粗大的肉棒往她的嫩屄上杵。

  “不要。不行的。快停下,你别插进去。”

  她脸色红润,羞怯的叫我停手,还伸出一只手来推我。

  这是矜持的女人都有的反应,风情万种欲拒还迎,我很满意她的动作。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龟头滑开她的滚烫肉缝,对准了穴心,然后伸回双手扶上了她的腰部,下身用力一挺,将我的阳具插入了她的神秘花园里。

  “哦…”“啊…”我两爽的同时叫出声来。

  她的花蕊很紧,夹的我的鸡巴差点就要射出精来,我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然后下体贴着她的下体不停的扭动抽插,每次都能插到她的嫩屄最深处……

  “啊啊啊,使劲插妈妈,儿子快点,妈妈要到了……”我不停的抽插着身下的女人,但是女人的脸却变成了母亲杨立华的脸,她一边不知羞耻的叫喊着,还一边收紧了下体不停夹我,经验十足的动作。

  我心中慌乱,想要停止身下的动作,但我的阴茎被她夹紧,她双腿别在我的腰后,我根本退不出来。

  她阴道里的淫水不停的浇灌着我的肉棒龟头,我稍许泄下的精气神此时又被调动。

  “别停,小色孩子。心里害怕和自己妈妈做这种事,身体却很老实……妈妈夹的你爽不爽,想射就射吧,没关系的……”她妖媚的淫荡呻吟此时说到了我的心里,我放开了罪恶的心结,不在去管我和身下人的关系,紧紧的抱着她的屁股肉,不停的噗呲噗呲抽插着……

  “人小鬼大,竟然会失身给你这个家伙。啊,别这么用力。你是不是早就想上我了……”又是熟悉的声音,这次是林娥……

  我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我知道我早上是被梦惊醒的。

  梦里的我不停的艹干着林娥,还有母亲!

  我居然做了一个香艳逼真的春梦,梦里的女人被我压在身下不停的蹂躏,这个“女人”的身体活色生香,丰满俏丽,兼具淑女和少妇风情。

  女人的脸一会是母亲,严肃淫荡;一会是林娥,冰冷风情。

  我最后是射在了谁的体内?

  母亲吗,她说过没关系。

  好像不是。

  是林娥,我清楚的记得在她被我送上高潮露出满足的笑意时,我盯着她的醉人小脸和迷人小酒窝,射了进去。

  梦里好像还有被我遗忘的细节,我仔细的回想着。

  “乖宝宝轻点,你这么大力,会吃完的……后面就没得吃了。”

  女人说完星眸掩蔽,仰起头来不再说话,她紧紧的把我抱紧在怀里,就任我这样的吃她的奶,房间里有细不可闻的嗯啊声。

  过了有一回,她才回过神来,分开我的头离开她的乳房,然后伸手放下她的衬衫。

  嘴里娇嗔着,“小坏蛋,吃饱了还不停,还咬妈妈的奶,真是个十足的调皮蛋……”

  她收回了衬衫,并没有放下我,而是用手捉弄似的去戳我的鼻头,“宝宝你就是个十足的小色鬼,一点也不安分,真叫人操心……”她轻笑着说完还低了一下头来,爱怜的看着我,伸手轻抚我的小脸,母爱泛滥。

  没有再喂我,所以她这时搂我的手松了一些,我离开了她紧贴着的胸部,她这一低头,我看到了吃惊的一幕。

  她脸上的小酒窝,无论是位置还是大小,与林娥脸上的那一个完全重合……

  我终于回想起来梦里的全部内容。

  我没能看到那女人的全部脸庞,凭着记忆,我知道那女人应该就是林娥了,她的声音,她的体形,还有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小酒窝。

  我此时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发白,我忍着寒冷的上身砖出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荒诞而又荒谬的梦。

  一会是婴儿时期的我,躺在妈妈的怀中吃奶,一会是现在的我,在她们身上做着男女之间的性行为。

  荒诞的是,那个给我吃奶的“妈妈”居然会变成现实中的林娥,荒谬的是我居然会梦到和现实中的母亲发生关系。

  前一种还好安慰自己,但后一种现在直让我觉的罪恶。

  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着某种难以启齿的恋母情节,国人开化之后,这些以前大逆不道的东西,现在也都已经能够作为一种学问去研究了。

  我以前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听过一次公开课讲座,那个流过洋的教授从心理学的角度说过这些东西。

  恋母情节中文翻译为伊谛普斯情结、俄狄浦斯情结或者伊底庇斯情结。

  通俗地讲是指人的一种心理倾向,喜欢和母亲在一起的感觉。

  恋母情结并非爱情,而大多产生于对母亲的一种欣赏敬仰。

  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男孩女孩都可能有恋母、恋父情结。

  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会在某一年龄段有恋母情结,而在幼童时期几乎所有人都有恋母情结。

  大多数人的恋母情结,只是一种隐性的对父母亲的依赖,由于成长或者生活的需要,他们逐渐会远离父母,与家长的实际距离相差的越遥远,分离的时间越久远,他们对父母在心理上依恋就越弱。

  孩子早期的思想在逐渐与外界的接触过程中,不断得到纠正,最终完全走出父母的怀抱,走上独立的道路,形成自己的生活圈子和健康的性取向。

  原始社会和文明社会都有反对乱伦的原理禁忌,因此这些渴望在暗中被感觉到,却都永远地只能埋藏在潜意识深处。

  我不断回想着那个教授的话,再对比自己。

  首先,我喜欢和母亲在一起的感觉吗?

  其次,我渴望在暗中被感觉到乱伦禁忌吗?

  我回想着自己的成长经历,说不上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诚然母亲很疼我,我也很爱母亲,但那都是正常的母子关系。

  这样看来那个教授说的好像也不怎么高明。

  不过那个那个教授还说了:孩子在2到5岁的时候,出现恋母情结的概率最高,但是这种恋母情结是一种最基本的人际关系,也是最早发生的人际关系,并且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多数的情况下,恋母情结的对象就会慢慢被同龄人替代……

  少数情况下是另一个极端,有些幼童在成长过程中可能出现过某些意外,例如家庭变故等,这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孩子,有可能会比平常的人更多的记得母亲原始的感觉,并在长大后潜意识里去寻找这种感觉,存有这种恋母情结的人,往往比较喜欢有成熟气质的女性,一旦他们在某个异性身上找到这种感觉,那么这个异性就会成为他们开始友情和爱情的对象。

  我可能是属于这种少数情况下的极端,因为我不得不承认我比较喜欢比我年龄大的女性;可能我又不属于这种类型,因为除了喜欢年龄比我大的这一点,我的情况好像并不符合上面的出现家庭变故条件。

  我只能将我的梦境解释为我喜欢比我年龄大的林娥,我存在某种意义上的恋母情节,所以会将她和“妈妈”的身份重合;至于梦里的母亲杨立华那一段,我解释为我睡觉前想到了她和老董的事情。

  又过了一会,梅姨姥来敲门喊我穿衣吃饭了,我放下纷乱的思绪,开始穿衣服起床。

  洗好了脸出来,看到妈妈已经坐在桌子旁吃饭了。

  她看到我出来便说,“晚上别睡太晚,男孩子,早上要早起,别让人催。”

  接着吃了点饭又说,“对了,你舅舅一早就走了,他临走时说今天你们会有事情,让你今天别迟到过去。”

  我因为昨晚做梦梦到母亲的原因,不敢看她,吃饭时也是坐在离她远一点的地方在吃着,心不在焉的回答着,“知道了。”

  舅舅这几天在侦讯处一直都不见人,现在会有什么事情,我不得而知。

  不过好的是,该教林娥的东西我基本上都教完了,他应该不会在去找林娥了。

  而且经过昨晚吃饭时家人的态度,他也应该会调整和林娥的关系,不会再去纠缠林娥了吧。

  我胡乱的吃了一些东西,借口不能迟到的原因逃离了母亲的身边,妈妈没有看出我的情况,只是临走时,叮嘱我路上小心点。

  走出大门,我深呼吸了一口早上的空气,冬天的早晨,还是很冷的,冷空气顺着呼吸管直达肺部,刺激的我打了一个激灵。

  借着冷空气入体,我压抑的情绪也总算平复了下来。

  有人说,喜欢上一个地方,是因为那个地方住着某个喜欢的人,我一开始还不觉得,但现在不得不承认,我几乎每天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处里。

  繁华的上海滩是我儿童时期成长的地方,那是我所知道的国内最大的城市,其国际大都市的地位,即使到了现在被日本人占领,依然不失为各国人士冒险的地方。

  后来搬到了南京,那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名城,文化底蕴厚重,也适合长住。

  可惜,后来发生的事情,震惊了中外,我想对于我这一代中国人来说,这种惨痛的教训一辈子也不会磨灭吧……

  当然,其实也不然,喜欢上一个地方,也许是为了一道生动风景,为一段青梅往事,为一座熟悉老宅……

  就像这山城重庆,以前无人问津的地方,如今摇身一变成了都城,其地位也上升了一大截……

  但令人最记忆幽深的是这里的道路,一不留神就会迷路了。

  这不,我看着前面斑驳的路牌和孤立的电线杆,暗暗叫到,妈的,差点又走错了。

  于是,抬手提了提自行车的扶手,刚要蹬起来,转眼看到一个身影走过,那人走向对面的饭馆,我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富春饭店,真是俗气的名字。

  那人背对着往里走,我只能看到背影,略显熟悉,我摇摇头的一脚踏上脚踏板,便不在耽搁,打了个响指,就骑了起来,自行车飞快的穿过街头巷尾。

  ps:剧情有点拖拉,想必读者也是这么想的。

  大概是在第十章开始往后会进入正题吧,目前初稿写到了15章,文章的剧情和肉戏提纲是早就编好了的,现在就像是盖楼一样,一点一点往里填砖头。

  感觉肉戏好写,但细节不好写,这也是最考验写作手法的吧。

  题外话,文章的时间跨度会有点长,会写到解放后,至于结局如何安排,有心的可以猜一下。  

第9章  

  我一路骑得很快,没多大一会就到了。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一辆自行车其实也是稀罕物,这原先还是舅舅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

  还好,这玩意以前学过,骑起来轻车熟路,在重庆这个道路崎岖,高低起伏的山城里,甚至比有钱人家的汽车还方便。

  我进去大门之后把车子锁好,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居然还来早了。

  大门处一直都有人在把守,这种机构,向来守卫森严,铁栅栏式大门只开了半边门,门往里还都拦了木制拒马,在拒马的两侧累了沙袋,沙袋上架设了重机枪……

  荷枪实弹的士兵分别站在门口,岗哨里也有人在值班。

  后勤的人也来的早,这两是特殊部门,所以他们都来的很早或者是夜班换班。

  我顺着过道进去,听到通讯室有人在接打电话,是舅舅。

  “我会尽快派人过去……没有命令,不要轻举妄动……”他应该和什么人在说着电话,我没有打扰他,继续往前走。

  来到办公室前,我发现门是关着的,就在我以为我来的比较早,她们都还没有来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刘姐,你今天挺有精神,来的那么早,是不是昨晚没被你家那口子喂饱。”李丽的语气暧昧轻佻。

  “哎呀,别提了,我家那口子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越来越不行了…每次都是充充了事,害我总是不上不下的。”

  刘敏接着话茬扭捏的回答着。

  “看你说的样子,你一定欲求不满吧。”李丽说完还调戏的接了一句,“你不是在外面包了一个小白脸吗,你就没有偷着去找他?”

  “去去去,你今天来的也不迟。话说你家那头小拧≠昨晚就没折腾你?”刘敏可能是被这句话道破了什么秘密,没有回答而是接着话语反问道。

  “刘姐你说什么呢,什么小拧≠,说的这么难听。那可是我儿子,你可不要乱说话,要是被人听见了,还不得说我是妖怪。”

  李丽的声音里带着羞涩和慌张。

  “你不是妖怪,你是妖精!看你脸红的,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你家那点事我还不知道,现在知道慌了?”

  刘敏好像洞察一切的说着话,“瞧你平时打扮的那个骚劲,你平时就和你那儿子亲近,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

  刘敏着重的说完,又笑呵呵起来,“不过你放心啦,我们是好姐妹嘛,这事我是不会和别人乱说的。”

  “也没有了。他就是喜欢黏着我。”李丽这句话倒不像是否认,而更像是承认了某种关系。

  “什么叫粘着你,他那……他那明明就是像上你。”

  刘敏拉长了声音促狭着李丽,打趣的说道,“你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妈妈了,又不是刚行房的处女,男人的那点心思,还用说的那么扭捏吗……不过,我听说他们这种年轻人做那事情像头水牛,干劲十足,怎么样,你儿子是不是每天都要你,把你干的下不了床。”

  “是不是水牛,你还不清楚吗。我就不信你没和外面的小白脸干过。”

  ……

  两人的窥探隐私心思都很明显,终于刘敏再次拉回了正题,“咱两说话就不用拐弯抹角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些小年轻还真是猛,像个疯子一样不停的要,真要命。”

  “是的呢。我家那儿子每天晚上都要和我做,有时候下班回去做饭,小家伙等不及了,还会从后面要我。”李丽这回倒不显害臊了。

  “我也是,我每次去和那个小白脸幽会,都会下不了床,别提多刺激了。”

  “刘姐你这哪是?幽会,不就是偷情吗….. ” 李丽说完还哈哈的取笑刘敏。

  不过也就笑了一下,她又自怨自艾的倾述着,“像我们这种迈入中年门槛的人,身体发福的会很快,也没有几年再去享受了。及时行乐吧。”

  刘敏好像并不介意,也自顾自的说着,“他们这些小年轻人,到了发情的年龄,很色的。尤其是尝到了那种滋味之后,根本停不下来。”

  话说到这里,里面静了一下。

  就在我以为她们要结束对话的时候,刘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声音更显神秘。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处长的外甥,费明这小家伙看林娥的眼神就有点色色的。”

  “你是说他对林娥有那方面的想法?”

  李丽错愕了一下,紧接着说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了,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想女人才是有问题。”

  她估计是想到了她的儿子,接着说,“这叫发情,就是发春的意思,这男孩子一旦长大,就会想女人……”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怎么就对赵琪琪没兴趣,还有,他总是对我两也时常视而不见的。”

  “这不废话吗,谁让人家林娥长的比你我都漂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了。”

  “说的也是,你说她也不比我们小多少,怎么就显得那么年轻漂亮。”

  “可不是吗。这林娥咋就这么水灵灵的,不仅人长的美,保养的还好,身材也苗条……哎,说起来就叫人嫉妒……”李丽说完又话锋一转,“不过这人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虽然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但你说她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需要?”

  “哪方面的需要啊,你说清楚一点。”

  “还能哪方面,不就是和你我一样吗。”

  “哎呀,不就是上床吗,还说的遮遮掩掩的……我跟你说啊,往往这样的女人,只是表面正经了,一旦到了床上,那就是淫荡的娇娃……你看那些街边的高级妓女们,平时都会装模作样的,打扮的像贵妇。还有风月场所的名媛,还附庸风雅、舞文弄诗,一旦躺倒了某个权贵的怀里,还不是骚货一个……我看她林娥也不例外,你别看她表面冷冰冰的,那其实是外冷内热,一定闷骚十足。这样的女人一旦被男人上了手,就会暴露本性无疑,在床上,一定比你还要淫荡……”

  “说谁呢,我看还是你更淫荡……”

  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嬉笑声……

  我发现这两女人胆子真大,在办公室里居然就这样聊起了下流的话,而且令我震惊的是,世上居然真就有母子乱伦存在,而且当事人就在我的办公室,就是李丽她们母子。

  早上还在为恋母情节疑惑,现在居然就真的有,她两还能像是对待一件平常事一样说起来,我发现我的伦理观有些颠覆……

  不过她两说她们自己的事情就算了,居然还提到我,当然这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我知道,我对林娥的感觉,的确是源于一种最原始的性冲动,这是人类作为动物的本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最过分的是她们说到最后,还拿林娥来开涮,把一个清丽脱俗的人间至美,非要说的淫荡不堪,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不过我又害怕被她们发现我在偷听她们说话,于是我慢步退了几步,在走廊上留了点距离,然后装作和人打招呼的说了句,“早。”

  说完停了一下我才迈开步子,推门进去。

  她们两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看到我进来,刘敏打招呼,“费明你今天来的挺早啊,刚到?”

  她看似不经意的打招呼,应该是想弄清楚我有没有在偷听。

  “嗯,平时路上堵,今天路况好。”我随口找了个借口。

  “哦。”她将信将疑的哼了一声,然后起身拿起暖瓶,说是去打开水。

  等了一小回,李丽说上厕所也出去了。

  这两人的举动反常,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鬼使神差的将门开了点小口,看到李丽出去后闪身进了靠里的一间屋子里。

  果然不是去上厕所,我跟了过去,门已经被掩上,我侧耳倾听。

  “不好,被发现了,我刚才去问了门卫哨兵,这家伙来了有一回了。”

  “你是说他偷到了我们说话。”

  李丽声音带着慌乱。

  “那我和我儿子的事情不就被人知道了吗。还有刘姐你在外面偷汉子的事情。”李丽这时候倒是知道要面子了。

  “妹子别怕。就算他发现了也没关系,他又没有亲手逮住我们,俗话说空口无凭。”刘敏明显比李丽沈的住气。

  我听她说的很对,虽然我是知道了她们的丑事,但我要是和别人说,别人未必就会信我。我摇摇头没管她们后面再说什么就小心的溜回去了。

  她两也是一前一后的回来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刘敏进来后开口说话了,“费明啊,连守卫都说你今天比平时来的早,你舅舅是处长,要是换做我,我可要睡个懒觉才来。”

  我听出这是话里有话,但我又不好接,只得弱弱的回应,“是我妈妈不让我迟到了。”

  说完大家都没有话了,不过我发现这个骚蹄子老是带着笑嘻嘻的眼神看我,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被人发现秘密,居然毫无廉耻。

  我想她们都不嫌害臊,我一个大老爷们还羞什么,于是也笑嘻嘻的回应她们,彼此心照不宣。

  早上的时间也就这么一下会,赵琪琪和陈影她们很快都到了。

  屋里人渐渐多了起来,这两女人也收敛了许多,大家开始回到座位上各干各的了……

  直到,又过了一回,我才注意到,林娥的座位还是空着。

  “她人呢?”我只得去问陈影。

  “林娥有事,她出去一段时间,最近都不会来了。”

  “有什么事情,怎么也不打声招呼,真是没规矩。”我刚想说话,却被李丽抢了个白。

  “呦,瞧你说的,她们的事,还要向你这个科员汇报汇报不成!”

  毒舌妇刘敏也跟着不温不火插了一句。

  “再说,离了谁我们组一样能做事。你说对吧,费明。”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所以你还是好好做好你的吧。”我没好气的说完,迈开步子往外走去。

  “哎,这个小费明,我可是为你好,脑袋别整天围着一个……别总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这里不还是有琪琪吗。”

  “刘姐,你说什么呢…….”

  咚咚咚……

  “进来。”

  “舅舅,是我。”

  “费明。”舅舅看了一眼是我,又低下头,他在写东西。

  “这孩子,别门口傻站着,过来坐。”写了一行字,见我没动,他又抬起头示意我旁边有沙发。

  “多事之秋,大家都很忙,没时间管你,你事情做的都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

  “年轻人要戒燥……男人就要做大事,好好干,争取提拔的机会。”

  他一边在写着公文,一边对我说教。

  虽然我不喜欢他的那一套,但当然也不会与他反驳什么。

  “找舅舅有事?”见我没有回话,他不紧不慢的问道。

  “没,没吧……”我想问下林娥,但觉得难以开口。

  “说吧,我好歹是你舅舅,看看有什么能帮你。”

  “林娥她,她今天没来。”我还是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

  “我都知道了。”

  舅舅说完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她们也有她们自己的上级,我们也管不着。”

  “你怎么感觉林娥?”

  舅舅抬起笔又落下,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

  “一个女共产党,人聪明能干……就是感觉心里沈着事,这不太好。”面对这一句不明所以的问话,我还真怕说错什么。

  “呵,没想到你个孩子还说的挺有意思。”见舅舅对我打哈哈,我知道自己说的还行。“你妈妈和你提过她吗?”

  “没有,妈妈她们以前应该没怎么见过面吧。”我如实回答,并好奇的问道,“舅舅以前也认识她吗?”

  “怎么,想打听舅舅以前的事。”

  “没,昨天晚上吃饭听你们提起,于是想问问。”

  “那你还是回家问你妈妈吧。”说完这句话,舅舅也终于写完,合上了钢笔。

  “她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重要消息,他们共产党可是也防着咱们呢。不好办啊不好办……”

  “要不把我派出去帮帮…她还没说出口,我赶忙改口,那舅舅不如把我派出去吧,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就你,行吗?算了,舅舅可怕你出了什么事。”

  “我当然能行啊!”

  听口气感觉舅舅似乎不是那么坚决,我站直了身子,“搞情报,我虽然没经验,但这反而更容易使我不让人怀疑。再说,我认识林娥,万一共产党那边先取得情报,说不定我也能从她手里拿来一份。”

  说完我还补了一句,“反正外甥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你小子是认真的?”

  “当然啊。”

  “那行,我让赵琪琪和你一块。”

  立仁心中想着,他其实也不想让费明去,但任务总要有人去做,而且要是懂行的人去做,别的人他反而不信任。

  况且费明和林娥还有更深层次的关系,他直觉认为林娥对费明的出现应该是有疑问的,凭着这一点,万一她们先得到情报,费明是最容易接近的人。

  虽然干这一行有一定的危险,但危险是可控的,但凡是情报人员,都不愿意去暴露自己,所以对方和自己一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手的。

  只要安排筹划得当,自己的人在后面随时保护他们,应该问题不大,所以立仁同意了。

  “要她来做什么,一个女的帮不上什么,我一个人就够了。”

  “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女的可比男的更容易成事。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舅舅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不行也得行。”

  接着舅舅掏出了对方特务的照片给我看要我记下。

  这是一个典型的东亚人面孔,会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对中国的研究很多,是一个中国通,所以混在人群中是看不出来对方的真实身份的。

  因为时间紧,舅舅他们一时还没有查到对方的具体出入地点,只是说了几个也许可能的地点而已。

  最后,舅舅又叮嘱我能不要就不要和对方有冲突,拿到密码本我的任务就结束,后面的事情交给他们…

  .他又说了一些要紧的事情,被叫出去接电话了。

  因为上头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舅舅没法留在后面居中协调了,但他交代了我方其他配合人员的接头地点和暗号,舅舅嘱咐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去找他们,并又从财务部门划拨了一批经费供我们使用。

  我还是先回了家里,因为可能要在外面呆上一段时间,还是先和家人打声招呼为好,不然母亲一定会担心的。

  好在舅舅也帮我说话,隐瞒了我们的真实目的。

  而只是说这是我们处里的通常做法,每个人都可能会碰到,只是工作原因,一段时间离家而已。

  说完,舅舅还在妈妈面前耳语了些什么话。

  不是去前线,也不是深入敌后,只是通常安排,舅舅说他不想因为我们的关系而给我开小差,并说明这也是对我的锻炼。

  连着姥爷也帮我说话,说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和事情云云。

  其实本来也不用这样和母亲百般说明,就算她不点头,也是管不了我的。

  因为我已经大了,定然会有自己的事情和想法,只是这一次任务不同,所以我才显得郑重起来和母亲解释一番。

  母亲只得点头,睡前还不忘提醒我如果任务上碰到林娥,莫要与她起冲突,她虽然是共产党,但一个女人很不容易,还要我必要时保护她安全。

  母亲很少与我说这样的话,听起来怪怪的,估计是舅舅之前和她说了些什么吧。  

第10章  

  接头地点被安排在一家旅馆,按照他们之前给的地点和暗号,我们成功的和配合我们的人接上了头。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约莫四十岁出头,身材微胖,头戴黑色帽子的中年男人,像他们干这种工作的人,都需要一个正常身份掩盖,但仅从外表我实在看不出来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他看到我们一行两人,年轻的一男一女,一看就是个毫无经验的雏,表情微微不悦,心里有些不满,想着上头怎么会派这样不成熟的人过来,不过既然上头发了话,他和他的人也不好不买账。

  就带我们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在了,也是一男一女,看到顶头上司进来,他们的人先和我们打了招呼,我们点头回应。

  这对男女年轻模样,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不到,男的衣着藏青色薄西装,女的着一件长袖布褂,这对男女言语不多,对头儿和客人毕恭毕敬,一看就是干练的人,干起活来应当是一把好手。

  这中年男人也不拖拉,他话不多说,单刀直入直接介绍起来,“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叫我老刘,我是他们的头,这里的事情由我负责,杨处既然打招呼说让我们配合你们,我们一定会帮你。”

  接着他又介绍了他的手下,也就是进来看到的这对男女,“这是韩亮,这是罗小妮。他们俩是我的手下,也是具体要配合你们的人。你们叫他小韩,小罗就好了。”

  说完了这些,他直奔主题,递了递眼色,让这两人汇报一下目前掌握的情况。

  “一个月前,二处抓到一个变节的内部人员,为了活命,在审问时交代,他的情报最终都是送往一个叫做北方之鹰的人手里,这个人1937年春来到重庆,但可惜的是,他并没有亲自见过这个人。”

  这个被称作小韩的男人先说话了。

  “没见过面怎么传信。”

  “干这一行的规矩,都是通过中间人传递情报,谍报工作不同于寻常,一抓就是一窝,所以都是通过上家和下家联络,这是通行做法。”

  “那把这个中间接头的人抓起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但这个中间的接头人员已经在抓捕行动中被击毙了。”

  “好在通过另外一个破坏份子的口供,我们又了解到了一些有用信息,此人以洋行职业为掩护,圈子盛广,平时会去酒店参加一些私人晚会或者会去一些风月场所,猜测是为了和他们的人员交流情报….当然,这人的私生活有点混乱。”

  小罗紧跟着汇报情况,因为她自己就是女性,所以后半句话说的很简洁。

  “根据这些情况,我们猜测他最有可能待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在香樟道上的鸿运楼附近,另一个是在红山路附近。不过我们认为在第一个地方最有可能。因为后一个地方由于电力设备年久失修,经常停电。”

  小韩说着还拿出了事先画好的街道草图给我们看,他怕我们看不懂,还用红笔将地点圈了起来。

  我凭着以前的不多记忆大致知道香樟路那边是一个繁华的地段,大楼很多,是有钱人才能住的地方。

  赵琪琪也表示赞同,还说她有个以前的同学就在那边。

  “这街道附近的情况清楚吗,比如都以什么人群为主,建筑楼层有什么特点,还有就是这附近有我们的人吗?”

  我看着红笔圈起来的地方若有所思的问起情况来。

  “这个倒没有注意,这和任务有关系吗。”小韩可能并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这样问,不过我却没有回答他。

  “好了,我们目前了解的情况也就只有这些,因为上头发话不让我们轻举妄动,要等你们过来才做决定。至于那里有没有自己人,这个我无法告诉你,你也知道这是正常规定,请见谅。”

  听完手下说完,老刘说话了。

  “后面该怎么做,就要看你们的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的。”

  “既然只知道一个地点和一个外号,我们手里的信息有限,我还是想亲自去看一看那边附近的情况再做决定。”

  我不确定老刘他们是不是知道我们需要拿到密码本的事情,既然是机密,还是不主动提出比较好。

  这也都是谍报工作的正常操作,就像他们此时可能并不知道我们的真实姓名身份,而我也可以确定他们的名字也都不是本来姓和名。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手里仅有的信息也只是一个地方、一个外号、一张照片和一份职业。

  而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最想找到的是林娥,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她会否在这乱世之中有危险,亦或者以后还能相见否。。。

  “我和你一块去。”赵琪琪终于说了一句话。

  “不用,我只是去附近看看。放心,没有危险的。”勘察地形,观察环境这种事情还是男的来靠谱。

  老刘只是按吩咐办事,他并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和关系,他识趣的看了看我们,“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先弄清楚情况再说。你就放心吧,这里不是沦陷区,而是我们的地盘,我会在暗中加派人手保护你们的。再说他们日本人好不容易混进来的特务,聪明着呢,定然不会主动自找麻烦暴露身份的。”

  老刘应该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人,说的很在理,他应该还有别的事,又接着说道,“你们可以就住在这里作为落脚点,家里就不用回了,这旅馆人不多,四周安全。”

  老刘言外之意是不想有人注意到我们。

  “看到对面的当铺没有,以后有事去那里联络。”

  老刘说着还隔着窗户像对面的饭馆指了指,并告诉了我们新的联络暗号。

  “如果有紧急情况,可以打这里的电话。”

  他说着在纸上写出了一串数字要我们记下。

  最后他们将事先准备好的家伙事,两把手枪和足量子弹交给了我们,“不一定用得上,但还是要注意安全。”

  交代完事情之后,老刘要出去了,在走出门之前,老刘对小韩吩咐说,“你得回陪他去走一趟,一切听他的。”

  又吩咐小罗,“你安排他们的吃住。”

  之后他便径直下楼去了。

  这旅馆很显然不一般,也许是他们有熟人,也许这里就是一个据点。

  小罗很体贴的给我们安排了房间,“你住这一间靠外的屋子。”

  他先对我说,“你住靠里边的屋子。”

  然后又安排了赵琪琪的房间。

  “热水要到下面去取,暖水瓶就在进门处。。。。。。”

  ,她说完又看了看赵琪琪,接着补充道,“如果需要洗澡的话,走廊尽头左转便是。”

  她说完还摆着手往里面的方向指了指,又跟着提醒到“洗澡的地方是公用的,排队。不过现在外面乱糟糟的,住店的人不多。”

  “吃饭的话,有钱你们应该自己能解决。”

  这姑娘想的还挺周到,要不是腰间还别着一把难以察觉的手枪,真想不到她会是替中统做事的。

  看完小罗给我们安排的住处,第一次出来做事,感觉很满意,于是我便叫上小韩要走。

  只是临走时,我被赵琪琪叫住,她的话显得比较老练,仿佛不是第一次出来办事,她除了要我注意安全,还多了一些顽皮的话,也许是同龄人的缘故,她说的话都比较放的开,末了她还进屋把之前留给我们的枪拿了一把给我。

  第一次做这样的任务,我其实并不怎么紧张,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男人就应该做一番大事,这还真算不得什么,我对自己一向很自信。

  我说我应付的来,让她们别担心,便走了。

  路上车水马龙,由于地形的关系,重庆的道路虽然比不上上海,南京这样的城市,但因为迁都的原因,这座城市还是得到了一定的开发。

  南京等大城市相继沦陷之后,全国各地的富商名流开始汇集于此,不仅如此,全面抗战合作形成之后,各党派团体也都在重庆设了办事处。

  随着世界战局的扩大,反法西斯同盟成立之后,各个国家也都在重庆开了使馆。

  一时间,除了比不上沦陷区的上海,重庆已经发展成为国内一个集政经一体的大城市。

  进入民国之后,传统的中式建筑受到了西方的很大影响,城市里的建筑一般为砖混结构,这种结构强调建筑物中竖向承重结构的墙、附壁柱等采用砖或砌块砌筑,柱、梁、楼板、屋面板、桁架等采用钢筋混凝土结构。

  这样的结构延伸了建筑的使用空间,增强了大楼的坚固性。

  民国的建筑种类多样,风格各异,既体现了近代以来西方建筑风格对中国的影响,又保持了中国民族传统的建筑特色。

  其主要建筑风格有折衷主义、古典主义、传统中国宫殿式、新民族形式、传统民族形式及现代派等。

  香樟大道因为路两边有高大的香樟树而得名,这里建筑主要偏西式风格,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只是在楼顶部分,普遍建成了亭台阁楼样式,这附近大楼林立,有一定数量的外国人居住于此。

  街道一层多为各种门面房,上面用来住人。

  一路过来,这边还真是繁华,有医院、戏院、百货大楼,居然还有一个百乐门,上海最着名的综合性娱乐场所,没想到随着国府搬迁,还在重庆开了分店。

  当然一路上,也能看到衣着时髦的妓女,城市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做皮肉生意的人。

  我心中盘算着事情,在来的路上就买了一顶帽子戴在了头上,在附近观察了一会,我和小韩就找了个茶馆坐了下来。

  “这一处大街繁华,人流大,三教九流汇聚于此,适合搞情报。”端起茶杯,小酌一口润了润干燥的嗓子,随口说道。

  “可不是吗,人多的地方容易走漏风声,这里离几个政府所在地不算太远,出入的政府人员应该不少。况且今朝有酒今朝醉,入了这一行,今天不知明天是何夕,这家伙应该不差钱,理应要过的好一些才合适……”小韩也无聊的接着话。

  “这回儿进来的人多了,不说这事了。对了,看你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样子,似有什么烦心事情不。”

  “可别提了,我家小舅子犯事,蹲监狱里去了,家里婆娘和我闹,要我出面帮帮忙,和警局的人说好了今天碰面,要去跑一趟。”

  小韩发牢骚似的说话还抬起里一只手比划着抱怨道,“话说这警局的工作油水还真不少赚,足足要了我十五个大洋!”

  “这少不得月吧工资啊,那行,你忙你的去吧,我得回自己回去。”

  “得嘞,我先过去。反正也不急在这几日,回头你若有什么需要,你在叫我。”说完小韩便起身走了。

  隔着玻璃窗,看到小韩的背影越来越远,我扔下杯子也急忙戴上帽子起身离开了。

  还好时间来得及,黄包车没有走远。我紧紧的离了一段距离,跟了上去。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就在刚才喝茶的时候,隔着玻璃窗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美人儿。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地方,但也许并不是巧合,我要去弄个清楚,但又怕被人发现。

  所以刚才才有意支走了小韩。

  从后面看不清楚坐在车上的人,只能看到她也带了一顶好看的黄色公主帽。

  黄包车路过了大道,又穿过一个小巷,然后拐到另一处笔直的街道上。

  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但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眼前的这条路有点熟悉。

  又过了坡道,终于认得,这不就是我每天去处里的必经之路吗。

  富春裁缝,怪不得早上看到的那个背影觉得熟悉,没想到还真是林娥。

  黄包车在富春裁缝的斜对过停了下来,那女人穿了一件绣着白色梨花的旗袍,优雅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先是整理了一下时尚的帽子,然后付了钱,待黄包车离开,才从提包里拿出了一件也许是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放在了手里,然后径直往裁缝店里走去。

  今天的天气似乎格外怡人,太阳高高挂起但不显温热,洁净的天空,有几朵白云飘过,微风扶起女人的旗袍下摆,露出笔直姣好的白腿,那白皙艳光一闪而过,只留下一个漂亮的身影,然后消失在裁缝店里。

  我在电线杆后面站了一会,待我靠近店铺时,果然已经挂起了『店铺打烊中』的木牌。

  对别人来说,这是逐客令,但我却不以为然。

  步履轻缓的走着往里看了看,里面还有一个小门。

  走到门边试着小心的靠上去推了一下,但没有推开。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许只是很想见到林娥。

  咚咚咚……咚咚咚……

  “对不住了客官,小店打烊,今天不接活了,明儿个再来吧。”过了一会,不慌不忙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咚咚咚……咚咚咚……

  “你在这,我去看看…..后面有一个暗窗…..”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过了一会,传来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开了。

  “先生,今天不接活了。”来人警惕的看着我,开了门的一只手并没有松开。

  “先生作甚…你是谁,谁排你来的。”我一把推开了门,这个举动也许是把来人吓到了,她有点紧张的说出了问话。

  前面的动静终于也惊动了林娥。

  “吴妈,自己人。”她有点惊讶和我对视着,发现是我,令她有点错愕。“你…你怎么?”

  “小林,你们认识?”

  这个被叫做『吴妈』的人,起初也是不知所措,但终于明白过来,语气也开始变得严厉起来,她话锋一转的质疑道,“他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这里?”

  显然,这应该是他们那边的一处联络点,看情形,她们应该在『接头』。

  我的到来不仅打乱了她们的事情,也可能会使这里变的不在是一处隐蔽的地方。

  不仅如此,与她们而言,我还将林娥推向了一个尴尬的处境,我开始为我的鲁莽有点后悔起来。

  “他…他是我对象。”她眼神扭捏的看了看我,向我打了个眼色,又看向吴妈。“都怪我还没来得及向组织汇报。”

  听到林娥说话,吴妈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林娥,又看了看我,似乎想看出什么破绽。

  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吴妈的身份,但却很配合、诚恳的说话道,“我和林娥早就认识了,我喜欢她……所以,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的反应很平静,实话实说。

  吴妈则带着疑惑并有些生气。

  林娥呢,她起先有些许焦急,听到我说的话,似乎又带有迷惘;不过无论如何,她的脸庞却不易察觉的红了一下,显示她听出了我话中的真实告白。

  “吴妈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

  她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下去,说完就抓着我的手往外走,末了又回头说了一句话,“那个事情我下次再和你说。”  

第11章  

  “谁派你来的?”

  “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是杨立仁还是杨立华?”

  出了裁缝铺,她带我走到一个看起来破旧无人的巷子,刚停下了脚步,她就一脸严肃噼头盖脸的责问我。

  “还有谁和你一起?”

  面前的女人穿了一双红色高跟鞋,快和我一样高了;她面对着我,扶正了头上的公主帽,然后双手交叉在怀,绷起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没有谁指使,就我自己,一个人来的。这事与妈妈她们无关。”

  生气的女人可不好看,我连忙如实说道。

  “妈妈从来不愿掺和这样的事。你应该也知道我和舅舅平时不怎么对付,断然不会是他们派我来的。”

  “我怎么能相信你。”

  “我们刚才在屋里不都说好了吗。”

  我的出现虽然不妥,但我对她来说是安全的,于是我想了想便随口说道:“我是你对象,我喜欢你啊,又怎么会和你说谎。”

  明知道刚才屋里说的话是做戏,她没想到我会在这种情况下又提起来,不知是因为她想到了我屋里说的情话,还是女人的矜持使她连忙呸了一口“小流氓。”

  不过看的出来,她相信我说的不是假话,她放松了胸前的手,避过我的目光转过了脸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哦,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你了。”

  “你跟踪我?”

  怕眼前的可人儿再次发怒,我连忙解释道,“不是跟踪,我刚才在茶馆喝茶,就是你坐黄包车经过的那里,刚好看到了你,我这不是怕你不安全吗,就出来一路在你后面保护你了。”

  “切,就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想保护我。”她总算从之前的紧张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她原本个性的一面。

  “回家吧,这里不适合你。”她的话像是劝侑,但分明透漏出几丝落寞。

  “对了,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香樟路。”我怕她会一再劝我,便连忙岔开话题。

  “这个与你无关。”

  “你一定是有什么线索了,不然也不会出现在那里,不如我们合作吧。”

  “我们合作?得了吧,你们要是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消息,还会来找我们合作?”她的话语中,不屑与质疑溢于言表。

  “线索嘛,当然还是有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我说着还作出动作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片纸张拿在手里冒充相片摆了摆手。

  没想到我才刚拿了出来,她竟然不顾淑女气质,一把伸手要来抢夺,还好我的反应比她快一拍,她没有拿到。

  没有夺到照片,她起伏着胸脯,呼吸有点急促,一粒细密的汗珠从颈部流向前胸,消失在领口外露的雪白美肉里,挪开眼睛再看向她红彤彤的小脸,一副想骂人的样子,好不迷人。

  “我们有这个,当然还有更重要的线索。”我循循善诱的继续游说。

  “刚才的裁缝铺,你不会和外人说吧。”

  “正常情况下,我是断然不会和别人说的……”“但是……我这个人啊,没什么心眼,保不准啊,我就会说漏嘴了。”

  “要不我们合作,你在身边看着我,应该就不会了。”

  “成交。”

  看似赌气的话,但又不像。我没想到她会如此爽快的就同意了,想来,哄女人我还是有表演天赋的。

  “可以给我看看了吧。”

  “呐,给。”既然目的达到,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她接过之后,小心翼翼的将纸张摊开,却没有发现照片,而是看到了是一幅铅笔素描,她终于明白过来,这就是之前我画的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照片,“你敢骗我。”

  说完还伸手拿包作势要打我一下。

  但被我伸出手臂挡住,“没有骗你,我认得那人,都在我脑子里了。”

  我将她伸来的手臂放下,又接过她手里的素描,小心的折叠了起来,重新放进了口袋里,“你比画里的漂亮。”

  “油腔滑调,我可不吃这套。”

  “我说的可是真的唉,你没发现你自己有多漂亮吗。”

  面前的女人,她双眼清澈如水,睫毛弯弯,柳眉细长,染了口红的朱唇娇艳丰润。

  圆润的俏脸几乎没有任何瑕疵,说话时会露出迷人的小酒窝,丝质的白色绣花旗袍衬托出她婀娜的身材,头戴一顶公主帽,之前从来没看她这样打扮过,圣洁优雅,饱含时尚和青春气息……

  我就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打量着她,流动的目光像极了有情郎去看她的新娘子。

  直到,直到把她看的耳根露出些许不自然的红晕,她才出了声,打破这静谧的一刻,“我饿了。”

  忙了一上午,没想到,这已经到中午了,我自己也有些许饿了,便赶紧说道,“好,我请你吃饭。”

  “我要吃大餐。”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饿了,还是要报复我,她像极了要宰我一顿。

  “没问题,只要你想,我都愿意。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饭菜绝对符合你的胃口。”

  身边带着美女去吃饭,还是叫黄包车吧,走出了小巷子,便看到了路边等待上客的空车。“黄包车。”

  “来了,来了,客观要去哪里,保管准时送到。”

  “两个人,长江路。”

  “得嘞。客观请上车。”

  我绅士般的伸出手要给她拿提包,她看在眼里也不拒绝,我接过林娥的手提包,接着又扶着她的腰肢让她先上车,然后自己也上了车,坐在了她身边。

  中午这会儿,街上的人开始少了起来,路边的行人、摆摊的挑夫纷纷散去,少了路人的阻挡,小哥飞快的拉着车。

  黄包车的座椅比学校里的桌子要小一号,两人坐上去,只够刚好能坐上。

  因此我的手臂紧挨着她的身体,道路崎岖,手臂时不时的会碰到她柔软的腰肢。

  这是我和林娥距离最近的一次,没想到是坐在黄包车上,她身上的馥郁兰香使人沉醉,迷的我入坠云端,此时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硝烟散去,真想就这样陪她走到天荒地老。

  “你母亲怎么会同意你出来做这些的事情……你本可以在家做大少爷,衣食无忧,何必淌这些浑水呢。”坐在车里没想到是她先开了口。

  “我都多大了,我妈,她可管不着我。我呀,天生就不喜欢拘束,更不喜欢什么『少爷』的称呼。”

  难得她今天主动与我说这些平常话,我也渐渐的话多了起来,“别人眼里,我有一个良好的家庭,有一个爱我的母亲。可是别人不知道,我家其实就像一个笼子,姥爷年迈,他说的话在家里越来越不管用;舅舅他是国民党愚忠份子,他简直着了魔;妈妈是个理想化的人,但她心里装着事,始终不愿和人多说,也无人可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她说起这些家里的秘辛。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样的人。”

  “我呀…我可能桀骜不驯吧,人呢,活的自在就好…”

  “小孩子,长不大,自然没那么多是非。”

  “长不大,不是挺好吗。对了,你都不知道我小时候有多调皮呢。让我来说给你听…”

  “不听,不听。”

  这话倒是和我一样,有顽皮的意味在里面。说了这些,我都隐隐有些觉的,我倒是和她有点一样了,性子野,无拘无束。

  “对了,你父亲呢,怎么没听你提起。”

  “我没有父亲。”

  “嗯?”

  “是我妈不和我说。我从来没见过他。”说了会儿话,快到地方了,于是我问起事情来,“对了,你刚才要和吴妈说什么事情。”

  “和你无关。”

  说的真干脆,得,这女人莫不是要变卦,我只能假装不悦道,“既然要合作,就应该拿出诚意不是吗,林大小姐?”

  “哼,一顿饭就想打发本姑娘,那消息也太不值钱了吧。”

  “那你还想怎样?”

  “之前忘了说,现在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你说。”她一副吃定我的样子,我且看这女人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唉,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出来的匆忙,到现在为止,组织上都还没来得及安排,所以啊,我到现在连吃住都还没有着落…”

  “那简单啊,包在我身上,不成问题。”

  闻知她这么可怜兮兮的,我还以为是什么阴谋诡计,原来是落魄不定啊,我本来就是要来收留她的,这岂不是正合吾意。

  “可以说了吧。”

  “过来。”她示意我靠近些,于是我动了动脑袋,她将小嘴靠近我,在我耳边暗语起事情来………

  餐厅是外国人开的,中西式溷搭,满足不同人群的需要。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她独自吃饭,看着她狼吞虎咽,完全丢掉了淑女该有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好笑。

  桌子上点了两份热菜,两份牛排和一份披萨,还叫了两杯咖啡。

  “不许笑。”彷佛发现我一直在盯着她吃饭的样子,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嗔道,末了还抱怨了一句,“我们寻常人,时常食不果腹,理解下。”

  她放下了杯子,我适时递过去手帕,她接过去擦了下嘴边溢出的咖啡,瞥了瞥嘴道“你都不知道,我早上就没吃饭了,忙活了半天,本姑娘都快饿晕了……”她说完又上起了手,撕下一大块披萨放进了嘴里。

  她这会儿倒像是要向我诉苦一样,她的言语和她的吃相无不说明她需要关怀和理解。

  她这样一个气质端庄,容貌出众的轻熟女,你真的很难把她与女共产党员的身份联想在一起,她也才不过是花样正好的年轻女人,但她的不寻常经历也许已经走过了寻常外人的一生。

  抛开身份,她也不过就是一个需要依靠、需要照顾、需要家庭的普通女子,从这一点来看,她还真的容易让人生出怜悯之心。

  在她一手拿着披萨,一手夹着菜的时候,我动起刀叉,给她切牛排,“慢点吃,不够我再点。”

  “够了,够了…减肥,吃多了我容易发胖。”

  可是你不顾形象,大吃大喝的,听她说这句话简直要把我逗乐了。

  女人爱美可以理解,不过她一个九死一生的共产党,身边又没有什么男人,打扮的再美给谁看呢。

  她彷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张嘴便道,“别以为我们女人打扮的美都是给男人看的,想得美。”

  她还真是个机灵鬼,连我想什么都知道,我只得随口回着,“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我知道。”

  “傻小子。”她吃完了披萨,又喝了口咖啡,估计是垫饱了肚子,这才想起我来,便柔声的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忘了形,你也吃。”

  我也不客气,收拾起桌子上的残局,不过男人吃饭向来很快,不一会,盘子里的东西就被清光了。

  “说说,得回怎么安排。”

  “我告诉你,我可是很好打发的,有个干净的睡觉地方,再有好吃的就好了。”

  不知道她是真的没地方去,还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对我欲擒故纵。

  清完了桌子上的饭,擦了擦嘴,站起身来便要去结账,想着刚才一直都是她在打趣我,于是我也促狭的大声说了句调皮的话,“你跟我走便是,小生我保证让林姑娘满意。”

  果然话语一出,四座皆向我两看来,我倒是不介意,林娥的美无人能比,于是我还伸手去拉了她的小手,可能想到饭钱还没付,她只能忍着我递过来的手拉住她的手。

  美人在握,煞羡了四座,也满足了我的小心思。

  “老板结账。”

  不得不说,装逼的成本还是有点高,这顿饭的价格不菲,依我目前的工资,还真不够吃几次,还好,临走时,舅舅拨了笔经费给我。

  “二位客官慢走。”

  走出了店门,她用手指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手指,然后又一把甩开了我的手,看不出是不是生气的道,“刚才是不是让你特有面子。”

  我还真怕刚才唐突了佳人,于是连忙舔着脸的解释道,“我和你闹着玩的啦,男人那点虚荣心,你还不了解吗,我向你道歉……林娥,不,林姑娘、林小姐,对不起。”

  “哼,这还差不多。”

  她像是接受了道歉,接着又说道,“估计你母亲天天忙,也懒得教育你,我今天就教教你,你可要记住了——女人可不喜欢轻浮的男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不过她说完之后,又话锋一转,“不过只要你愿意像今天这么爽快的买单,本姑娘其实也不会计较太多了,只要不动手动脚的。”

  看来她知道这顿饭花了不少钱,只是不知道这都是经费里掏的,还以为是我自个出的………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皎洁的一面。”

  往来时的路上走,我终于还是没忍住,说出了我对她的改观看法。

  “要不是今天在外面碰到你,我还以为你真是个闷葫芦。”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有你说的那么衰吗。”

  “和在处里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你。”

  林娥知道他想说的是,在处里她苟不言笑,但现在又婉转皎洁。

  “你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傻小子。每个人都有很多面了,你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就像你面前的我,也不一定就是你现在以为的那样哦。”

  她说完还『呵呵呵……』的对我笑了起来。

  她还真是个独特的女人。

  想来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和她一同走在一起,斑驳的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偶尔有老旧的自行车穿过,路边的黄包车工人还在不停的喊叫着,街道两旁挂起的广告牌在风中摇曳……

  我和她一左一右的走着,空气中平静而安定。

  “我们这是去哪里。”走在陌生的路上,她问起话来。

  “给你找住的地方啊。”

  “哦,远吗?你,今天还回家里吗。”

  “我不回去,和你一块。”想了想,我还是如实说了,“对了,到了地方还有赵琪琪,她也来了。”

  “赵琪琪,呵,那丫头啊。长的不错,人也会说话。”

  她说完还调笑起我来,“我还以为你只会花言巧语,没想到连赵琪琪也骗来了,我小看你了。”

  看她这样子,应该是不知道其中缘由,不过我也不想和她去细说这些,她是聪明人,早晚会知道,现在说了反而麻烦。

  但是她却误会了我和赵琪琪的关系。

  想到她们的身份,我还是提一下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对我有信任感,但毕竟她和赵琪琪不是一个阵营的人,“你不介意赵琪琪也在吧?”

  “不介意,我应付的了。”她胸有成竹,似有打算。

  “其实我还有一个地方,离这儿不算远,有一件空着的屋子,不过那地方偏,不知道你愿不愿去。”我想起了一件事,便询问道。

  “我害怕偏的地方,不方便,我看我还是去看看赵琪琪吧。”

  既然她都不担心这些事情,我想我也没必要去管那么多。

  重要的是,今天总算没白跑出来,不仅让我找到了她,居然还愿意和我合作,而且还让我给她解决吃住,真是美事一件。  

第12章  

  这回来的一路上,总觉得她心里在想着什么事,但有不好问,没想到快到地方的时候,她却问起我话来,“你知道这附近有电话局吗。”

  “没有吧。”

  我凭着记忆想了想,离这儿最近的应该在南边,便说道,“这附近没有。”

  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还需要给谁打电话吗?”

  “打电话回去告诉陈影,我桌子上有份重要的电码,要她注意些。”

  她的回答有点心不在焉,我不清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她那边有她那边的情况,不管是什么组织或者政党,都有自己的规定,这点事她还真没必要和我说清楚。

  “这里没有,不过前面有家当铺,那里有电话。”我想起之前老刘提起的当铺,便说道。

  听到附近有打电话的地方,她似乎轻松了一些,于是我们又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当铺。

  这会儿正午时分刚过,加之重庆这地方,本来就不是能有什么藏得住古玩的地方,所以当铺里这时候并没有客人。

  “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你就在外面等着吧,很快的。”她提前了一步走了进去,还挡住了我,然后转过头吩咐我起来。

  她态度很坚决的冒出这一段话,让我有点莫名其妙,但又不能不听。想来也许她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陈影说,但又不能让外人知道。

  “不进就不进,听你的就是。”于是我就在外面站着没有进。

  我的表现令她很满意,她独自进了去,走到了电话旁,和店小二示意了一下,然后挡住了电话机,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一只手臂拿起电话,一只手臂摆动着像是在拨号。

  大约有两三分钟之后,她才放下了电话,然后看到她背对着我在包里像是掏钱给店小二,我看不到她的正面,只能看到她的动作像是在数钱,然后看到店小二点了点头。

  付完了钱,她才走了出来。“这天杀的,物价越来越贵,打一个电话而已,竟然收了我足足五元钱。”没想到她一出来就破口抱怨。

  “那个,现在是非常时期,可不就这样吗。”

  不过我还是觉得她反应过度了,“说来,以你在处里的薪水,坐得起黄包车,还不至于打不起电话吧。”

  她虽然是共产党,但在处里拿的薪水比我们科员应该要高不少,还不至于在我面前哭穷……

  “我的薪水算多吗?”

  她像是自嘲一样的咩咩嘴巴,继续说起来,“我一个成年人,我要吃饭,也要生活,就靠手里拿的这点钱够什么…你富家子弟,自然不明白,民间生活疾苦了……”

  看她还想继续说下去,我及时打断了她,“行了,你呀就别埋汰我了。”

  其实我刚才还想说的是,看你这身贵妇打扮,绣花丝质旗袍,鹅黄公主帽,水晶色高跟鞋,还有化妆打理,就价格不菲,没钱怪谁呢。

  不过我还没先说这些,到让她找到了话题攻击我,其实我最怕别人说我是富人子弟、游手好闲、溷吃溷喝,诸如『花花公子』之类。

  “我承认刚才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

  “你知道就好。”

  “不过,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看我。”把她从这个话题上打住了,我才开始说起了心里的话。

  “怎么,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不好?”

  这是她擅长的领域,她像是开启了话匣子,“你都不知道,这世上很多人做梦都梦不到这样的生活,你不会还不知足吧……”

  “你把我想到哪里去了。我家里也许是有些势力,有些钱财,但我总觉得那些不是我的,况且我也不可能在家里呆一辈子,最终还是要凭自己。”

  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只是平时没有人可与说。

  “想做到自食其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显然,她的年龄使她比我见过的世间百态更多,更能体会生存之不易,“不过凡事也没有绝对,不忘初心就好。”

  这最后一句,算是安慰我吧。

  说完了这一些话,她才关心的问道,“对了,你要带我去哪,这走路半天了,到了吗?”

  “到了,到了,跟我来。”当铺和旅店斜对面,也就百十米不到,一会我们就到了。

  “房间我们已经定下了,你走前面,上二楼。”

  看店的是个女的,出门时我见过,但不清楚她的身份。

  她还在织着手里的毛衣,估计是为了过冬用。

  林娥在前面走着,那女人见到陌生人,刚想开口,便见到我也进来了。

  上午出门时,她见过我,自然认得我,又见我和前面的女人有说话,便止住了要说的话。

  转而表情玩味的看了一眼我和林娥,然后才笑着开口道,“小店疏于维修,隔音不好,客观晚上可要小声点,莫要弄出大动作…”

  “她刚才说的什么意思,还用那种眼神看我。”果然,林娥也注意到了,上了楼梯,她小声的说了出来。

  “你天生丽质,又打扮的花枝招展,我们一男一女,我带你来旅店,你说她为啥用那种眼神看你。”

  不言而喻,那看店的人把林娥当作了『女招待』,于是我也以极其暧昧的语气和她说起来。

  “我看是你不怀好意,才会让她那样想的吧。”完了她还啐一句,“你这家伙休想占我便宜……”

  咚咚咚……

  “谁啊?”

  “我。”

  枝呀一声,门被打开。林娥在前进去,我在后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组长,费明……”很显然,赵琪琪也想不到我此时会和林娥在一起,居然还把她带回来旅馆。

  “路上碰见的,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我忙解释起来。

  “我顺路来看看的,不会打扰吧……”多了一个人,林娥好像没刚才那么自然了,说话也拘谨起来。

  “不会的,有组长在,说不定任务还好完成些,大家都是为了抗日。”赵琪琪这说的倒是大实话。

  “对对对,大家都是为了抗日,早点打跑小鬼子。”我也随口附和道。

  “组长过来坐。”赵琪琪客气的把林娥拉到床边坐下来,然后开口问道,“组长那边有什么好消息吗?”

  “当然有。”

  我还以为她真的很客气,没想到还是说出了心声,原来是和我一样,也想知道她们那边手里有没有更多的消息。

  “林娥她们那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情报,现在总算弄清楚了对方的落脚点。”

  “我就知道组长带来了好消息,是哪里。”

  “知道香樟大道那条街吗。”我煞有介事的说起来。

  “之前不是有人说过了吗。”

  “没想到就在那条街的…”

  “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能掌握对方的行动比较好。”

  我刚想说出那个地方,没想到却被林娥插了一句话给打断了。

  她接着又说道,“现在知道了地方,你又见过照片,我想我们可以观察一下再下手,免得打草惊蛇。”

  “说的对。”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赵琪琪的言外之意,应该是既然有了主意就好办事,但如果我们只待在这个旅馆,终究还是办不了事情。

  “我都想好了,可以在附近找个房子。”林娥不慌不忙的说出了意见。

  “好主意。如果能在易于观察的地方租个房子就好了。毕竟,那人手里可能会有重要的密码本。”看来,这两女人的想法一样。

  “不过这事宜早不宜迟。”林娥不痛不痒的又说了一句,显然这事情还需要我这边来出力。

  “这个容易,我去办。”说完我就站直了身,一副随时可以动身的模样。

  “要不要我和你去。”赵琪琪关心的问道。

  “不需要,我一个人反而方便。”说完我还叮嘱道,“她没地方去,今晚和你搭一下吧,我要是回来迟了,你带她去吃饭。”

  “放心吧,没问题……你注意安全啊。”

  “你们也是!”

  没想到上午才刚跑一趟,这下午还要去,不过任务总要有人完成,谁让咱和小鬼子干上了呢,想着推开门便出了去。

  可是刚走出两步,林娥就跟了来,我转过头想说什么,她打个手势制止了我,然后走到我跟前,小声的叮嘱我道,“不要和你的人说,消息会泄漏,懂吗。”

  “明白。”

  没想到这女人不仅人长的漂亮,脑袋也机灵。

  别说她不信任国民党那帮人,有时候连我也不信任,国民党干情报,出了名的以狠着称,但要说还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典型的不靠谱。

  下了楼,按照之前留的号码,我打了个电话出去。

  现在出去租房子,人生地不熟还真不好找,而且耽误时间,索性还是找帮手比较好。

  当然我只是和对方说了个大概,并没有透露具体情况,对方也只认为我是想在街上找个落脚点而已。

  末了,电话里给我留了个地址,让我在那等着,会有房东去找我。

  不过他们这些人干这些事情果然在行,我刚才才和他们说给我联系一个房东,就在我从路上来的这会儿时间,房东已经先在地方等我了。

  这也好理解,他们中统必定比普通老百姓掌握更多的渠道信息,自然找房子没那么麻烦。

  房东可能也想尽早把手里的空房租出去赚钱,说起话来很客气。

  这是人之常情,如此纷乱之世,生活不易,要么是达官贵人,要么是地主老财,不然谁的生活都会不堪,一直都是这个理。

  也算是我运气好,这回没白跑,房东手里的房子刚好符合我的要求。

  房东应该是个本地大妈,说着一口偏西南方言的话,她很快就带我来到了房子处。

  “至从日本人打进来开始,我这房子就一直空着没人住了,你瞧这地板和桌子干干净净的,我每天都巴不得有人来租走,所有都有打理……”

  “这里是重庆,日本人又过不来,这么好的房子,空着多可惜啊。”这里地段好,搞不清楚不住人和日本人有啥关系,我好奇的说着话。

  “客人你有所不知。我家老头子以前也是带过兵的,抗战爆发后被派到前线去了。。。后来日本人经常开着飞机过来扔炸弹,我就跑到乡下去了,这一躲就是年把有余,积蓄眼看就不多了,我这才想着回来把这套房子租出去,可是这种打仗时期,大家手里都没有闲钱,哪有那么容易。。。”

  年纪大的人话多,好在房东及时转回了正题,“我和你说啊年轻人,这附近就属我的房子租金最低。。。。桌子和椅子还都是现成的,床和柜子也都清扫过,你住进来一定会满意。。。”

  她一边推销着房子还一边指着屋里的沙发和桌子夸赞各种家具齐全。

  而我想的是既然是一套,怎么就只看到一个门,就是刚才进来的正门,一间屋子还真不一定就够用。

  她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赶忙解释道:“你别担心啦,这是复试建筑格局,我说的一套,是说楼上楼下是一套房间,不过里面和外面的楼梯是分开的,不会对你们小夫妻有什么影响的。”

  应该是给我联系房东的人,知道我和赵琪琪两人是一块办事来的,所以自作主张说了男女两人住,这才让房东误以为是夫妻同住的。

  她这样说着还领我往楼梯处走,我这才看到在靠近厨房的地方有一个楼梯连着楼上。

  楼上和楼下的布局相似,但楼上被安排成了卧室,而楼下则是吃饭待客用的。

  说实话,和我家相比,这条件其实太简陋了点,不过寸土寸金的地方,房东这样也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家具齐全,能满足基本需求,对小夫妻来说,其实也很不错了。

  我看了一下窗户的位置,前后都有,前面对着大街,对面是一座四层大楼,这个位置不错,我觉得很合适,但又得表现的和平常租户一样,便开口询问价格、水电等事宜。

  “既然是熟人介绍来的,我就不多收你的钱了,这些你看可合适。”

  她说着还用手势比了个价格。

  价格还是很贵的,不过还好之前舅舅划了一笔经费给我们,但我还得表现的很正常,于是要和她砍价,也比划了一个手势,还了一个价。

  她没有立马接受我报的价格,而是继续夸赞她的房子和里面的设施,末了她又补充说,“年轻人,我和你说,这租房子不仅要看房间,还要看地段和邻居。便宜的地段往往人很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还有我和你说,这隔壁几间也都是和你差不多的年青夫妻在住。。。。”

  因为知道今天要出来,所以我今天穿的正式了点,披上了西装,这西服裁剪的大气得体,显得我年青健壮而又不失朝气,房东显然也观察到了这一点,尽跳好听的话来说。

  说到最后,她开始步入正题,“要不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看这个价行不行。”

  说着又重新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我开始就想确定下来了,只是要装作正常一点才砍价的,她这么一说,我觉得更有道理了,毕竟谁也不想和地痞流氓有问题的人做邻居,这要是坏了好事,那可得不偿失。

  于是我不再争执表示接受。

  达成了协定,她开始和我说一些轻松的家常话了,她说了附近的各种场所,像饭店、酒店、报社、歌舞厅、咖啡馆、百货商店等等……

  并详细的说明了一番给我听。

  最后她还报上了她自己住的地方,并叫我如果有什么房子上的事情可以随时找她。

  末了房东给了我一把钥匙,因为有中间人介绍,她也不担心我会跳票,叫我明天把钱带过来。

  最后又问我什么时候搬过来,我没有说具体什么时候,只是解释说会回去商量下,再准备点生活用品,为打消房东还有疑虑,一再保证会尽量快一些的。

  房东是个会说话的人,以为我很顾家,直夸我是个好男人,又夸我太太一定很漂亮。我听来不置可否,不知如何解答,干脆不说话了。

  办好了房子上的事情,我假装再仔细看看房子,就先送走了房东,然后过了一会我才离开。

  秋天的时常要比夏季短了许多,九月末的时节,办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件事,太阳已经落山。

  华灯初上,路上的行人匆匆,许是下班的人儿赶着回家,也有白天进来做生意的人,这会儿收了摊赶回去。

  烛光和灯光摇曳,路上的锻布广告牌在风中摇摆,旅馆的小二哥喊着嗓子吆喝生意,往来的黄包车工人快速载着客人穿过。

  这个点是饭店的好时节,只要价格合理,大多生意尚可,街上时不时的有人出来吃晚饭。

  走着走着,我自己也饿了。

  想来,这会儿,她们两个也应该出去吃饭了,我要是现在回去,怕是赶不上了,便独自进了一家面馆。

  面食不如米食管饱,不过好在上的快,不需要点菜,就一颗蒜头就能下肚,而且价格还便宜。

  从面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我一个人在路上往回走,越过宽阔的大路,是一条窄一点的小街,路上行人熙熙攘攘,街边偶有卖零食的小推车铺,不过确很少有人去买。

  不远处有卖板栗的小摊,我出来也有一大回了,不知道她两晚饭有没有吃好,想着我便花了点钱买了一大包炒好的板栗,准备当做夜宵吃也好。

  可没想到这最后一点路上却出了点小插曲。

  狭窄的巷子里,灯光昏暗,我正悠哉的走着,没想到几个衣衫褴褛的小溷溷,看起来年龄不大,比我还要小上几岁的小孩子窜了出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把路过,留下买路财……”

  这几个不良少年估计是看到我手里拎着好吃的,看起来像是有细软的人,加之我是一个『落单』的,所以觉得我好对付。

  我也知道这种情况,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里很常见,又看到他们瘦骨嶙峋的身影,便息了要发作的心,没有理会的继续往前走。

  “站住……”“别让他走……”

  声音落下,一个廋高个的嫩头青就贴了上来想要扯我的衣服,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反身抓住他的手,再以一个华丽的扫腿,来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几个少年见我似乎有两下,面面相觑的摆出架势,但是谁也不敢率先靠近。

  “大家一块上。”

  这个一直说话的人,估计是他们的小头头。

  闻言这几个人就毫无章法的一哄而上,看来他们平时欺负路人的法子,就是一起上,以少欺多而已。

  这样毫无章法的群殴,对于我这种经过训练的身手而言,简直是送头。

  “啊呀……”“呜呃…”“疼……”一时间他们就都趴在了地上,痛叫声不时传来……

  “哥,这个人有点厉害,我们打不过,放他走吧……”

  “可是,阿妈的病……”这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人,一双手拍在地上,唉声叹气的道,“我真没用,我真没用……”说着说着他就哭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架势。

  看的出来他心中极其痛苦无助。

  我掏了掏口袋,手里还剩下约莫10个大洋,想来明儿个得找时间去支一笔了。

  这个小伙看起来比我还要小三四岁,这种社会下,生活还真是困难,我想想便摆摆手丢了几个大洋在他面前。

  “大洋!是大洋……”面前的人都惊呆了,他们估计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袁大头长啥样,其中一个人还学着样子,拿在嘴里咬了下,“是真的,真的是大洋!”

  “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哥哥……”“这回阿妈的病有治了……”“谢谢大哥哥……”

  我起身便要走,刚起身又想到了什么,便回过来对这个头头模样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哥哥,我叫小远,这是我弟弟,他叫小文……”

  “以后还做打劫的活吗?”

  “做,啊不做了,不做了……”

  “想不想找份活做,换点钱给你阿妈治病。”

  “想。”

  “小兄弟,你看卖报纸怎么样,不用拦路打劫,还可以赚点钱。”

  “想。可是,他们那里进不去。他们收钱,才允许人接货…”

  “过来。”把他叫到近前,“去找他们姓姜的馆长,就说你是我介绍的人。”想着他姜老三似乎还欠我一个人情,于是便顺水推舟起来。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说……”

  “记住,竹四。”

  “大哥哥好人……谢谢大哥哥……”  

第13章  

  也许是受战争的影响,也许是别的,旅馆生意很澹,柜台后的房门牌子还有很多待住的。

  柜台后是一张小床,柜台与楼梯间的连接处是一扇自做的小挡板,这是旅馆惯用的做法,将店老板和客人分开,店老板在柜台里,客人则在柜台前。

  此时,看店的女子已经躺在了柜台后摆放的床铺上,因为往来客居的人少,估计是准备休息了。

  进了店门往楼梯向二楼走去。

  上了楼,我顺着楼道找下午被安排的房间,楼道里没有开灯,此时显得有些昏暗,快要走到尽头时,我竟没有找到我的房间。

  就在我还要打算往回再看一遍时,耳边却听到淅沥沥的水声,秋天的夜晚,除了屋檐脚后的蛐蛐叫声,一切显得万籁俱寂。

  我好奇的寻着水声往前走了几步,走廊尽头处有一个小房间,借着里面散发出的微弱灯光,我抬头就看到了门上的三个大字“洗澡房”,顺着门岩,把手处挂了一个“有人”的牌子。

  洗澡房和厕所是隔开的,此时浴室门却开了一个小口,透过里面的灯光,可以从下面的门底看到椅子腿。

  这种小旅馆,向来设施没保障,大抵是年久失修,里面的人用椅子抵住了门。

  可能是门框边有点损坏,门关的并不严实,侧边露出一条细缝,伴着淅沥沥的水声,氤氲水气不断从门缝散发出来。

  视线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模煳的身影,于是又向前走了几步,于是乎一个妖娆的女人便出现在了我眼前。

  狭窄的门缝里,受到水汽的影响,视野不是很清晰,但依稀能看得清,里面的女人已卸下了盘在脑后的黑发,此时发丝有些凌乱,几缕青丝垂在女人的脸颊边缘,随着她的洗漱动作摆动,不停的略过胸部和背嵴。

  女人的身材修长而丰满,如雪的肌肤上,几处要紧部位凹凸有致……

  只见她解开了扎起的秀发,便轻轻用手缕成了一束,然后拿着一个瓢状物舀起热水冲了一下。

  跟着双手开始揉捏起来,直到再次用水冲洗过后,才小心的放在了胸前,被水打湿的头发,轻易的贴在了她的一对丰满乳房上。

  里面雾气朦胧,我不太能看的清女人的脸,只是觉得这女人身形和林娥差不多,于是我越发的看上了瘾,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睛根本离不开里面的美妙光景,心里想着偷看女人洗澡是不对的,但还是忍不住的勾着头偷瞄。

  女人身材苗条肉感,生了一对迷人的白皙大乳房,解除了内衣束缚的乳房,此时正挂立在女人的胸前,如同两只白玉倒扣瓷碗高耸峭立。

  白玉乳房的顶部生了两颗樱红蓓蕾,盎然挺立在钱币大小的乳晕上。

  泛黄的白炽灯光下,依稀看得清她的乳头颜色姣好,白里透红,不似一般女人那种过老的红里发紫。

  女人的奶子保养的一定很好,硕大的乳房没有丝毫下垂的迹象,反而弹性十足,随着热水的冲洗,前后抖动的乳房看起来越发坚挺,与她纤细修长的娇躯浑然天成。

  我看着女人的胸前美景,又看到她光滑的雪色美背,以及丰满的白嫩乳房,傲人的奶头,看不出赘肉的小蛮腰,浑圆的白屁股,还有一双修长的大白腿……

  发觉这女人身材极为撩人,肌肤也很是白皙细嫩,实属女人中的极品。

  女人不时的舀起热水往身上的各个部位冲洗,我的视线沿着女人身体的曲线向下扫视,只见女人的那双柔软美丽的手,此时正在她纤细的腰肢和浑圆的臀部上缓慢的滑动,随着她双手的上下游走,臀肉的每一部分,都轮流的微微的凹陷又弹起。

  打理完臀部和腰肢,女人的纤细小手,终于开始往她的下体神秘部位伸去。

  随着她小手的下滑,我的视线也跟着往下游走,直到氤氲水息之下,隐约露出一抹黑色,我的视线才再也没有移开。

  女人的阴阜看起来十分娇嫩饱满,一抹稀疏的黝黑色均匀的覆盖其上,她的阴毛早已被热水打湿,此时都紧贴在了神秘幽谷上。

  女人在那抹毛发上轻揉了几下,便微微的分开了双腿,顺着下滑的水流,女人的小手在下体来滑动了几次,像是要打理干净她的女性私密器官。

  下体被她来回动作的小手挡住,我只能在她小手抖动的间隙,隐约看到女人的一丝神秘之地。

  我已伸直了脖子过去,怎奈昏暗的灯光下,我实在无法完全看个真切,只能凭着印象判断出,女人的蜜穴肉缝是娇嫩的粉红色。

  虽然看的不过瘾,但这种视觉上的窥视快感还是让我的裤裆瞬间就支起了帐篷,但就在我还在想,要不要把门缝再开大一点的时候,没想却被人发现了。

  “谁?是谁在那里。”说话的是赵琪琪,此时她已经开了房门,说话的时候还向着这边走来。

  说话的是赵琪琪,那洗澡房间里面的人——想必是林娥无疑了!

  我居然看到了这么个大美人的诱人光景,兴奋与躁动快速涌进我的脑海。

  心想要是能在多待一会,也许就能看到那最诱人的地方了,这该死的赵琪琪,出来的可真是时候……

  不过此时也没有时间思考什么了,辛亏发现我的不是林娥本人,不然她一定会骂我流氓。

  我随着赵琪琪房间的亮光迎着走去。待到近前,借着微光,她一下就看到了我。

  还没等我开口想说点什么,她就愤怒和带着不可思议的口吻呵斥道,“你,你怎么能…你刚才在偷看林姐洗澡?!真是无耻下作的小人一个。。。”

  她的声音有点大,我还真怕这事被林娥知道,赶忙辩解说,“哪有的事啊,你可别乱说,我上厕所路过,刚好你就出来了。”

  “琪琪,外面怎么了。”外面的声音还是引起了林娥的注意,她担心的问道。

  “嘘。”我对赵琪琪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此时不要乱说话,以免破坏我在林娥面前的形象。

  赵琪琪一想到费明偷看了林娥,就觉得别扭,这辛亏是林娥在里面,要是换了自己,岂不是一样会被看了去……

  但女人在这种事方面的形象向来很重要,关乎名节……

  赵琪琪想想觉得还是不说破为好,“哦,是费明回来了。”

  赵琪琪轻澹的只是说费明回来了,但没有说别的。

  “我一会就好。”里面的人以此表示知道了。

  赵琪琪说完便有些生气的往她屋里走去,我此时像是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只得畏畏缩缩的也跟着走了进去。

  “我知道林姐人长的好看,她不仅漂亮,身材也美。但没想到你这家伙狗胆也够大,我还以为你若对她有意思,会放尊重点,没想到你也就是个好色之徒而已…怎么样,看的过不过瘾,我想你以前一定没看过美女洗澡,是不是觉得自己赚大发了……不过偷看女人洗澡,这是登徒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情,你这样真的很下流…”她见我跟着进来就开始数落起来,她这时的表现与她平时的温婉性格倒是有点不一样,就像是自己被人偷看了一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想着平息这件事。

  “刚才是你看错了。我在外面没找到厕所,外面走了半天路,便回来解决了。这不刚出来,就被你看到了。”

  我知道我想让她相信也很难,因为我被她逮了个正着,于是我便转移话题,“你看,我路上还给你们买了现炒的板栗回来。”

  说着我将手里包好的板栗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我真的拿出了一大包板栗,她崩着的脸苏展了一些,也不想在纠结这事,便道,“行了,我也没有和你较真的意思,我可不是爱打小报告的人。再说,看你还有点良心,这次就算了……不过这次是我看到,要是被林姐发现,我估计你就死定了…”接着她嘴里哼了一句便没有再理我。

  过了一小会,林娥应该洗完了澡,走到了门口。

  刚洗完澡,她上身穿上了一件宽松的红色格子衬衫,下身是粗筒裤,脚下踏了一双棉拖就出来了。

  没有了紧身外衣的束缚,她的婀娜身姿尽显,胸部隔着衬衫,依然显得高耸饱满;顺着纤细的腰腹,是隆起的臀部曲线和修长的双腿;她挺翘的身材格外诱人,一头长发披在身后,更显成熟高雅的气质。

  此时她手里端着一个脸盆和一条毛巾,另一只手提了一个暖水瓶站在门口。

  她刚洗完澡,短小衬衫遮不住领口和手臂,外露肌肤冰清玉洁。

  洗去纤尘的她,此时小脸润红,我转过头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还没看够啊……”我转头看林娥的举动,显然引起了赵琪琪的注意,她没头没脑的说出了口……我只得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林娥看着古怪的我们,她应该还不知道刚才的事情,只是矜持的将暖水瓶放在了门边,然后伸手去紧了紧衬衫,去遮露出的领口。

  不过她的胸部实在是有料,而衬衫又着实轻薄,所以不管她怎么去整理,还是有部分白皙的肤色外露。

  见这衬衫似乎不听使唤,她也只得红着脸的不在当作一回事。不过不得不说,她刚才撩人的动作,还真是色气满满。

  “怎么样,找到了没有。”见我的眼睛时不时的落在她身上,她略显不自在的说起话来。边说话她边放下了脸盆,然后从洗脸架上取了干毛巾。

  “我办事,你们就放心吧。都找好了,随时可以。”

  她取下了干毛巾,便动起手来,一边将她的黑发放在胸前擦拭,一边优雅的迈开步子往里走。

  长头发如果不想办法弄干,晚上睡觉时会翘起。

  她把一头长发放在背后,然后一缕一缕的拨到胸前,从上到下小心擦干,女人都是爱美的,她无疑是一个长发美女,她此时对待自己的发丝就像对待一件艺术品。

  “那你小子怎么到这么晚才回来,本来还想等着你回来,晚饭买单呢。”我本以为办好了事情还能受到夸奖,没想到她还埋怨我了。

  擦干的秀发垂在胸前,我发现她的头发比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似乎又长了一些,此时已经能够完全的盖住一对饱满的乳房。

  “租房子总要进去看看的,找房东又看房子就花了点时间……回来的路上,总想买点吃的带回来给你们当夜宵,就满巷子找铺子,这不,还真有卖的,就随手买了些板栗,所以就耽误的回来的有点晚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不会还没吃晚饭吧。”

  “知道买零食回来,还有点良心。板栗在哪,快点拿来。”她打理好了头发,显然是想吃。

  “可别听他瞎掰,他啊,回来可有一回了。”赵琪琪一边意有所指的说着话,一边拿出了小袋,从里拿出板栗剥着吃。

  她只是疑惑的看了看赵琪琪,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也跟着去板栗吃,“你下午看的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给我们说说情况吧。”

  “那里是商业区,也是住宅区,人很多……我看了那栋楼,南北为前后,东西为侧墙,侧面的窗户不多,并且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靠边的。不过在马路对面也有一栋大楼,我观察了一下,因为下面是大街,所以都开了不少窗户……”我将上午和下午看到的情况又对她两说了一遍。

  谈到了正事,赵琪琪也认真的听了起来。

  听完她还说出了自己的的见解,“找点了落脚点固然是好事,可是我们并不能确定对方在附近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没有合适的理由贸然搬过去,要是搞砸了可就不好了。”

  斗嘴归斗嘴,赵琪琪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对,这的确需要一个恰当的理由,而且还需要一个正当的身份,要让人觉的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这样才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我也随口跟着附和起来,“不过我还没有想好方法。”

  我是真的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说完便伸手拿板栗吃。

  “对啊,还有,到时候要是一个人去的话,一个人会照顾不过来。我们三个人去的话,目标太大,好像一看就会有问题。两个人去的话,那就只能是我和林姐了。”

  赵琪琪顺着话又提出了意见。

  “林姐?”我之前是因为偷看而被发现,所以没有计较她什么时候改口称林娥为林姐了,不过现在似乎风声已经过去,便也没顾讨论事情问道。

  “怎么,不行吗。我看起来不像吗。”

  林娥面对我的疑问,带着娇嗔的口气似有不满的回答道。

  她们这样拉近了关系,倒也有拉近了年龄的意思。

  “是啊,你有意见吗。谁让人林姐长的漂亮,看起来又年轻……”这小姑娘倒是挺会说话,就在我还想插嘴的时候。

  她又来了一句,“你要是想,也可以喊她林姐嘛,能和美女套近乎,反正你也不吃亏。”

  “我才不呢。”我直接回绝,心想喊她林妹妹还差不多,又怎么会喊她林姐。

  “怕什么,又没让你喊她林阿姨…..不对,我知道了,你莫不是对林姐有那个意思,所以才……”这女人说完还伸了两个大拇指比划一下,故作姿势道。

  “死丫头,瞎说啥呢。”

  她害怕赵琪琪又说出什么大胆的话来,连忙打断道,“这里不是处里,一切小心为妙,还是叫的随和点比较容易成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看出我的小心思,她只是随口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喊的话……那就还叫我的名字好了。”

  她分析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选择叫她名字。说完了这个小插曲,可刚才讨论的问题还没有结果,一时屋里变的有些安静下来。

  此时她早已经擦拭完了头发,也坐到了床上,手里拿起板栗剥着吃,吃了有几个的时候。她又开口说话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和赵琪琪同时询问。

  她没有直接说,而是盯着我两看了一会,然后笑了起来,又边笑边看着我两。弄的我和赵琪琪面面相觑的时候,她才止住了笑声,开口说话。

  “嗯,还挺配的,应该没问题。”

  她先自言自语的小声说了一句,然后才正式开口道,“你看,要是让我们两个女人搬过去,不方便不说,还定是会叫人怀疑的……要么这样,你两搬进去。我在中间给你们协调。”

  “我和他啊,这不行吧。”赵琪琪的口气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要拒绝。

  “我已经想好了,你们可以假扮夫妻住进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她还怕赵琪琪不答应,继续循循善诱,“大家都是为了抗日嘛,又不是真的,对吧。”

  她说的轻描澹写,我倒是愣了一下,你倒是挺会撮合人,但弄错了对象,这都是什么主意啊。

  “假扮夫妻,那不是你的强项吗,要她来做什么。”我想起了以前她和我说过她以前和人假扮夫妻的事情,我便不太满意的回道。

  “你说林姐什么强项啊?”赵琪琪自然是不明白的,不过她也不太关心什么强项不强项的。而是接着说道,“假扮夫妻,那多难为情。”

  我的言外之意是可以和林娥假扮夫妻,她自然是明白的,“别听他胡说。”

  此时听到赵琪琪的说话,她又继续开解道,“任务需要而已,反正又不是真的…况且你们两,从年龄来看,还挺般配,不会有人怀疑的…”

  她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显然知道我是无法拒绝安排的,便对赵琪琪下了一番功夫。显而易见的,赵琪琪被说服了,她微微点头表示可以。

  说完了这些,刚好板栗也被我们吃完了,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了,便表示可以睡觉了。

  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要办,她两也要休息,这是赵琪琪的房间,于是我起身离开。

  只是在要走出门时,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以后洗澡注意点,别一个人啊,不,安,全。”

  我的话显然令二女有些错愕,只见赵琪琪笑而不语,只有林娥不置可否的愣了一下。  

第14章  

  上午的分工很明确,我去找人交代事情,她们两则去街上置办一些生活用品。

  事情不是很多,只是找小韩帮我找一些特殊工具,所以办完了事情,就转道去她们之前提起的街道,果然看到她们在买衣服。

  女人爱美是天性,上午出门的时候,她们就狠宰了我一笔,所以两人都挑选起衣服来,还好有经费,不然凭我那点薪水,后面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旗袍,脱胎于清代满族妇女服装,后由汉族妇女在穿着中吸收西洋服装式样不断改进,改良后的旗袍大概从十年前开始,几乎成为中国妇女的标准服装。

  这不,赵琪琪旗就在驻足挑选起来。

  其实我觉得,旗袍虽然能让女性体态和曲线美充分显示出来,但和裙装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尤其是赵琪琪这种二十出头的女性,但没办法,这是时下的风尚。

  不过林娥似乎出乎我的意料,她在一排裙装中选起了裙子,一条过膝红色长裙。

  “红裙妖娆,和你很相称。”我见她拿在手里犹豫不决,便说道。

  她见我走过来,却没有回话,似乎不愿理睬我。“你小子还知道什么是妖娆。”

  她倒是真把我问住了,我只觉得她穿起来定会很好看,便觉得这也许就是妖娆。我一时回答不上来,便转而换了话题,“时人都爱旗袍。”

  她见我好奇,便解释起来,“旗袍也不过是连衣裙的一种,虽然好看,但我不大喜欢连身的衣服。”

  “而且缺少了那一股窈窕的气质,你年轻漂亮,蕙质兰心,还是裙子适合你。”

  她对我的恭维似乎并不感冒,想来也是,以她的美貌和身材,身边定不会缺少男人恭维。看来,要想和这女人发生点什么,还得下一番功夫。

  这两女人选衣服,我在旁边看着。

  不过好在她们还算有点良心,见我到来,林娥最后还给我换了一身新装。

  时至十月,天气渐凉,她给我选了一件薄西装和一件长袖褂子。

  还别说,她眼光还不错,这衣服穿在身上,整个人格外精神,配上我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更显英气勃发。

  就连赵琪琪也投来侧目,“哈,没想到你这家伙,装束一下,还真成了帅气的大小伙…林姐眼光不错。”

  “这样和你,才不算失了身份。”

  准备好了东西,要开始准备搬家事宜,不过在这之前,要先给林娥解决住的地方,我们走后,这里也不能常住了。

  要她再回她们的八路军办事处,不说路程会有点远,以后办事来往方面肯定有诸多不便。

  而且她现在已经出来了,定是和她们组织打好招呼的。

  再找一个房子怕是来不及了,最主要的是我还真怕她又消失不见,想知道她的情况。

  不想直接问她,于是便旁敲侧击起来,“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你一个人怕是不方便。”

  这的确不方便,我们走后,说不准韩勐和罗妮那帮人会怎样,虽然他们不可能知道林娥的真实身份。

  虽然现在我们三个相处的还好,但我们走了会怎样,林娥很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哎呀,之前是谁说要给我解决吃住的来着。”

  她此时倒反客为主,接着说了一句,“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地方吗。”

  之前好兄弟王超临走时,给我留过一个房子,那边离这里不是很远,而且我之前就留意过,那边不像这里人蛇溷杂,正好可以拿来住人,所以就和她提起过,没想到她还记得。

  “你不害怕偏了。”她有说过这话,于是我关心道。

  “先看看再说,住不住还不一定呢。”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只感觉她说的很轻松,似乎没怎么当回事。

  “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在外面还有这么一间大房子。你家里人知道吗。”说话的是赵琪琪。

  “废话,当然不知道,这是我朋友的,他出国去了,现在给我了。”

  我其实不用解释,但又怕林娥不愿意过来,所以说明了情况,表明与家里无关。

  “有床还有衣服柜子,哇,还自带卫生间。”

  赵琪琪东看看西看看,还开了里面的一扇小门,“要是有个厨房就更完美了。”

  她还真是没什么定力,不像林娥,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这些。

  这是以前王超留给我的,他在的时候,经常会带一些社会上的女人回来住,所以租的时候,房子选的好,条件齐全,但不做饭是男人的通病,所以没有带厨房。

  “条件挺好的,足够一个人住了。没有厨房也没关系,反正外面饭店多。”果然还是林娥人成熟些,说话不那么挑刺。

  我对她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安全的事情,便带着她们去吃午饭了。

  吃饭时我们又讨论了一些事情,我和赵琪琪负责寻找密码本。

  其实这样一来,林娥的事情反而不多了。

  不过她好像不在意,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只顾着吃饭。

  吃完了饭,我和赵琪琪先回去旅馆,然后带她去看房子。

  临走时,我又掏了一笔钱塞给林娥,并要她一个人小心点。

  她只是笑笑,要我自己当心点。

  虽然不舍,但不得不离开,时至此战局之中,每一个中国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要担心的,重庆这里毕竟还是国民党说了算,又不是沦陷区。

  ………

  街道上没有车水马龙的景象,毕竟还处在大战期间,而且重庆也没有上海那样繁华,偶尔才会见到一辆轿车,应该都是达官富人所坐的。

  相反的,黄包车还是挺多的,黄包车是风靡各大城市的交通工具,其实就是人力车的通俗叫法,可以 随时随地随停随走,能适应了弯曲、狭窄的街道和巷子,还可以将客人接送到目的地门口。

  因为方便,所以在城市里,成了一些年富力强而又无所生计的壮汉们养家煳口的生意。

  路边有不少的商店在开业,还有一些摆摊的,时不时的还会有半大孩子样的人在吆喝着卖报。

  一路上,赵琪琪表现的很兴奋,问东问西的找着话和我说,还去拉我的手,深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此时的关系一样,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很配合的去拉她的手。

  赵琪琪的身材高挑玲珑,皮肤也很白,与林娥相比,少了点丰满肉感,更多的是一种骨感美。

  她走路时圆润的双腿带动着有力的胯部左右款摆,小女人味十足。

  说实话,赵琪琪姿色还不错,这身段这姿态,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了。

  在街上走了一段路,我看到一家卖锁的店,便想着去多配一把钥匙。

  这种卖锁的店,一般都有开锁和配钥匙的服务,之前房东只给了我一把钥匙,生活上肯定有不方便,于是我要再配一把。

  赵琪琪要跟着过来,被我制止了。

  配钥匙是手工活,需要熟练的工人根据钥匙的结构和纹理来用工具切削和打磨,需要一些时间,我怕她等的无聊,便让她去对面的咖啡馆坐一会等我。

  女人都不喜欢这些粗事,她听话的走到对面,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我才进去配钥匙。

  匠人是一个中年人,头顶蓝色工作帽,戴了一副特有的眼睛,胸前衣服上披了一件围批隔脏。

  他看了看我的钥匙,又说好了价格,便拿着我的钥匙埋头工作起来,因为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工,他随手拿了几张报纸给我看,叫我等着打发时间。

  我本来想走过去对面喝一口咖啡的,但又想乘着现在可以多了解一些事情,便装作漫不经心的看报纸,边说话。

  “伙计,看你干活的样子,你干这行很久了吧。”

  “有十年了吧…我和你说啊,像我这样的熟练工,在整个重庆都不多了。所以你放心,我做出来的钥匙和原配的一样好使,不会有顿绰感,更不会不能用…”

  “看的出来,你很细心认真。”我说完便接着像是随口问道,“这边的路灯晚上几点关啊。”

  “晚上的路灯啊,说不准,受到战争的影响,现在的电力供应紧张…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晚上八点前就灭了。”

  “那这条街上有打电话的地方吗。”我想以后可能会有要用到电话的地方,便问起来。

  “出门右转三百米,有一家大酒店,里面有电话对外使用。”

  我装作一会看几眼报纸,一会插几句问话。

  这报纸上说的都是有关世界局势的,说到日本海陆军在瓜达卡奈尔遭到惨败,损失多艘主力战舰和陆军一个师团。

  又说到斯大林格勒战役苏军开始反击了。

  报纸上的内容虽然扯的有点远,不过亏得这伙计很实在,一边忙着手头上的事情,一边问啥答啥。

  就这样,他给我配好了钥匙。

  我对比着看了下,除了锉刀留下的刮痕,两把钥匙真没有多大区别,我满意的付了钱便走出了店要去找赵琪琪。

  可是就在我要走进咖啡馆去和她碰面的时候,隔着玻璃窗,我发现她面前又坐了一个女人,两人居然还在说着话。

  我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没有贸然走过去,而是走到了对过的一个座位上坐下。

  还好她此时也看到了我,不过我们却没法说话,她看到我眼中的疑惑,也用眼神示意我此时不要和她说话。

  这两个女人有说有笑的交谈着,像是以前就认识。

  不过看的出来,赵琪琪明显不在状态,只是赔笑着说话。

  我抬眼看了下手表,时间不多,便用眼神示意她要结束谈话。

  赵琪琪人也聪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和那女的又说了一些话,便起身离开。

  她先走出去,然后我才跟着出去。

  走出咖啡馆,我没有直接去叫她,而是跟在她后面走了一段路才走到她旁边。

  她看起来表情不是很好,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带着我走到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神色紧张的说,“这下坏了,我没法和你。。。执行任务了。”

  没等我先问她情况,她自己开口说话了。

  “你一定是想问刚才和我说话的那女的是谁。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有同学在这边吗,那个就是我以前的同学左小莹。我没想会在这里碰到她,她刚才碰巧也来喝咖啡,就这样碰上了。”

  “那她住哪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我们不能让认识的人认出,不然会很糟糕。

  “就是这个才麻烦,她家政府里有人,国府搬迁时,就跟着搬了过来,没想到就住这条街里,应该离得不远。不仅如此,我和她家里人认识,她还要我去看看她父母,还说改天要去我家里玩……哎呀,我到时候一定会被拆穿。”

  她有点紧张兮兮的说道。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来的时候就没和家里说过这一茬事情。现在我有了两个家,我这个同学为人大方,刚才她还邀请我去她家玩,我推脱有事才拒绝掉的。我要是说了我也在这里,她一定会经常上门来找我…”

  我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了,要是说有现在这个家的存在,不仅赵琪琪的父母那边应该过不去,而且以后少不了有这个外人对我们工作的“骚扰”,要是不说明,那以后这边再碰到了就不好解释了。

  况且让这样一个不明就里的外人插足进来,大家都会暴露,可能还会有危险。

  这还真是一桩麻烦的事情,不过我很快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给房东那边都说好了今天会带我太太去看房子,然后会搬进去…而且已经计划好了的事情,不能半途而废吧。”我先卖足了关子。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看来不太好办了……那个,费明。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这都是赵琪琪引起的事情,她略有歉意的询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让林娥来替你。”我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遐想,“反正只是假扮夫妻。任务完了就结束了。”我怕她会不赞同我的想法,又接了一句。

  “目前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她看起来虽然不甘心,但又只能这样。

  我看了一下手表,离刚才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时间不等人,你现在就去叫辆黄包车,回去叫她来。”

  事情是因她而起,我想她应该有办法说通林娥。

  她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只是末了要走的时候嘀咕了一句,“我看你是早就想这样了吧,你莫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她了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她可比你大很多…这次算你走运,如你愿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临走时提醒她,“告诉她我在茶馆等她,她知道在哪里。”“还有,你路上小心点。”

  隔着小巷,看到她上了车,我才快速的转身离去。

  差不多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她来了。

  茶馆的位置,她明显是知道的,远远的就看到她坐在黄包车上,我提前付了茶钱,便走出门去接她。

  她也在人群中看到了我。

  她刚要下车我就迎了上去,我忍不住激动的心情伸手去牵她的手,她的表现比我好,很自然的伸出手搭了上来。

  我给拉黄包车的人付了钱,我的亲昵动作显示出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路边不时的有人侧目看过来。

  此时的林娥真的很靓眼。

  上身穿一件米色针织衬衫,衬衫的衣扣上部开了两个扣子,露出里面一片白嫩的肌肤,她的胸部曲线丰满耀眼,撑的上衣一片隆起,一道诱人的乳沟十分惊艳。

  她的下身穿了一条墨绿色长裤,裤子是紧身设计的,她的腿型修长而不失肉感,衬衫的下摆刚好盖过肚脐位置,露出挂在腰间的皮带和整个浑圆臀部。

  这身打扮似贵人家的大小姐,酷气十足,令她比平时年轻了有十岁不止。

  那一头及胸的长发挽了一个好看的发髻,显得高贵而优雅,鬓角处还留了几缕碎发在耳边分开……

  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上天眷顾,长长的柳眉,明媚的双眸,挺翘的鼻子,小巧红润的嘴巴,微笑时还会露出迷人的小酒窝。

  走起路来,带给人一种别样的风度与性感。

  转过一条小巷,我便带她上了楼,房间被收拾的还算干净。

  楼上有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楼下有一条沙发和一张桌子,楼梯边是一间狭小的卫生间,隔壁靠窗边再用木板围了一个用来做饭的小厨房。

  诚如房东所说,设备齐全,再有一男一女,嫣然一个家的样子。

  不过她关心的重点不在这里。

  她先是弯腰检查桌子,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沙发,顺带还敲了敲侧墙。

  就在我还没搞清楚状况时,她又兀自往楼梯上走,借着楼梯的高处,她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就上了二楼。

  我好奇的也跟着走了上去,见她像刚才一样,仔细的检查着床和柜子。

  “你这是干嘛?”

  “嘘。。。等下再和你说,去,把椅子搬过来。”她小声的说着话还指了指地上的位置。

  我听话的把梳妆台下的椅子搬了过来,然后看到她打着手势要我站上去。

  卧室上面有一盏吊灯,到了现在,我也已经想到了什么,于是站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但没有发现别的东西。“你多虑了,这里没有录音机。”

  “你懂什么,这叫小心使得万年船。再说,我可不想在这里向犯人一样被人偷听。”

  我虽然觉得她太敏感了,但不得不说,她有些地方确实比我老道聪明。

  之后我又带她上下看了看,她便问起正事来。

  于是我给她说了现在的情况以及目标的位置,还隔着窗户指给了她看…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我俩商量起事来又过去了大半个小时,这时候眼看天已经要黑了。

  我提议去吃饭,于是我们下楼。

  这片区域可能是有钱人比较多,刚下楼就能看到时不时的有几个衣着艳丽暴露的女人,手里挽着一张手帕,摆出一副诱人的姿势,一看就是在拉客。

  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晚上对她们来说,是赚钱的重要时间。

  因为我身边有林娥,她的貌美无人比拟,我伸手去拉她的小手,她会意的递过来……

  那些女人很知趣的没有走过来搭话,而是向对面马路走去,视线里只见一个黄包车在路边停下,接着里面坐着的男人走了下来。

  能坐黄包车上下班的人,手里铜细应该还不错。

  这些街边的妓女们很清楚这一点,不过这一会她们又失望了,因为下车的还有一个女人,也是浓妆艳抹,他们亲密的进了楼,消失在了视野里。

  这些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我此时的兴致,我依然拉着她的手。

  不过好景不长,过了一条街之后,她就松开了,但没有和我离得很开。

  虽然我们没有刚才那样亲密了,但一看就是一块的。

  秋天的晚上比夏日来的早一些,斑驳的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偶尔有老旧的自行车穿过,路边的黄包车工人不停的喊叫着,街道两旁挂起的广告牌在风中摇曳……

  我和她一左一右的走着,空气中平静而安定。

  “想想我长这么大以来,好像还从来没有和谁这个时候走在街上。”我这样想着便说出了声。

  “哦,我也好久没有了。”她停顿了一下,“这感觉怪怪的。”

  “那你喜欢这样吗,这感觉真好,难得的安然自得…”有初恋的味道。不过后一句我没有说出口。

  “谈不上喜欢,只是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有……”她像是勾起了什么回忆,“我都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也许从来都没有过也说不准。”

  她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怅然。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戴望舒的《雨巷》在一段时间里曾很流行,我发现和现在的气氛很像,便吟诵出来,还打趣道,“你知道吗,你现在就是那个丁香姑娘……美丽而幽怨。”

  “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些,不过你这是要夸我,还是想损我。”

  “当然是夸你,何况你本来就很漂亮。不过人还是应该要开心点,不是吗。”

  我说的是实话,她心中总是似有一团迷,还有澹澹的忧愁。

  听到我的话,她只是转头看了看我,又别过了脸,没有答话,而是不置可否。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啊。”

  “以后?”

  “战争总会结束。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以后怎么生活。”

  “战争不会很快结束的,就算结束了还有结束后的事情要做……”她郑重而又答非所问。

  “我想说的不是这些,我想问的是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吃饭。”

  她今天总是喜欢这样和我打哈哈。

  填饱了肚子开始往回走。幸好下午那会儿,在街上买了被褥,所以晚上可以凑合一夜。“我叫你什么?”我想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便问道。

  “嗯?”

  “明天开始,在外人面前,我喊你什么。林小姐,林女士,或者,林阿姨?”说完最后一个称呼,我还顽皮的笑了一声。

  “我看起来很老吗。”

  她不高兴的回道,还顺手捋了捋头发,女人味十足,这个动作使她彷佛又年轻了几岁。

  “你要是这样叫,那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一下就穿帮了。。。你应该叫我太太。”

  “太太。那你叫我什么?”

  “我当然叫你老杨……哎呀,不合适,你看起来太嫩了。我叫你啊,我想想……嗯,就叫你小杨,或者小明……哎呀,还是称你为先生吧……外面都是这种叫法。”

  她好像对我的年龄不满意,不过能听到她喊我一声先生,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至少她对于这件事并不反感。

  后面我又找着一些生活中轻松的话题和她说话,但她好像不太愿意说这些,总是有一句没下一句的答话,她就是这样一会内敛,一会奔放,令人捉摸不透。

  晚上,街边的房屋已经亮起了灯,路边的人已经不多了,幽长的巷子里除了路边人家的说话声,再无它响。

  战争的阴影下,连天空都格外寂静,但这一路上我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就在每当我不经意的转头往回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第15章  

  吃完了早饭我就出去了,我要去搬东西,准备一些生活上的必需品。

  作为男人,其实很简单了,有个睡的地方就可以,但女人这方面似乎比较麻烦一些,除了生活用品,还会有一些私秘方面的东西。

  当然其实这些也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和小韩他们说的所需要的特殊器材,望远镜和微型照相机。

  望远镜是一种用于观察远距离物体的目视光学仪器,能把远物很小的张角按一定倍率放大,使之在空间具有较大的张角,使本来无法用肉眼看清或分辨的物体变清晰可辨。

  作为专业谍战用的望远镜,和普通的军用望远镜有稍有不同,它的物镜特殊一些,能收集到的比瞳孔直径粗得多的光束,送入人眼,使观测者能看到原来看不到的暗弱物体。

  微型照相机是间谍相机的雅称。

  伴随技术的发展和情报的需要,现在的相机已经能做到火柴盒大小,胶卷一般使用特制的胶卷,因为细小的体积便于隐藏于口袋、手掌、袜子里等,而被广泛用于情报搜集,缺点是价格昂贵。

  因为有需要,各大国都有相应产品,作为情报必备品,中统他们手里应该也有货。

  来这里的任务之一就是要找到密码本,自然有可能需要这些特殊设备,我之前就想好了这些,所以之前看房子前就和小韩说了让他去弄。

  他们也很配合,很快就搞到了这些东西,只是在交给我的时候,小韩特别叮嘱我要小心使用微型照相机,别弄坏了。

  想来现在大战期间,这些稀罕玩意应该是很稀有贵重。

  等一切整理好,收拾打扫好了房子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房东如约而至,来收房租,不过她没有先说拿钱的事,而是客套的夸我太太漂亮。

  可不是吗,房东知道我今天带太太搬过来,那现在屋里的女主人自然是我太太了。

  林娥此时还是昨天的穿着,只是来的时候没有再盘上发髻,而是把一头青丝长发别在了背后,那浓厚乌黑的披肩发,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腰季,特别的引人注目,我从早上到现在都不知道被她吸引的撇了多少眼。

  她不仅夸我太太漂亮,还说道,“瞧你小夫妻俩的样子,长得还挺像,简直就是夫妻相……这俗话说啊,长得像的男女呀,上天早已经注定他们的关系会不同寻常,若能相遇,不是夫妻,就是母。。。。。”

  她刚发出母的音节便发觉这个词不妥,打住了话没有说完整,而是有点尬笑的接了句,“这房子打扫的真干净啊。”

  我听到房东说着闲话,便顺着房东的话又多瞧了她一眼。

  她的脸圆圆的,皮肤白白的,乌黑的眼睛里此时充满了水灵的爱意,嘴角还带着甜蜜的笑容……

  难怪房东她会说我们长得像,因为我们都有一双神似的大眼腈,还有那一双丝绒一样的眉毛,像蝴蝶的触须一般弯在那里。

  我一直都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无时不散发出的熟悉的亲切感,我越靠近她,这感觉越强烈,原来这早有因果,我心里这样想着,又被外人这样说着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心里美的不得了,竟一时失了神。

  “要不咱俩咋能成亲呢,老家人也都这样说。。。。我经不住劝才下嫁给我家先生。”

  她见我出神,伸出手到我身后掐了我一下,说着还看向我,要是确认房东说我们夫妻相的事实。

  她说起话来很娴熟自然,我被这一下拉回现实,想到这客套的话也说了,该到正事了,便连忙去掏钱给房东,一次交两个月,这是现下的通常做法,我早就准备好了。

  房东接过了钱,心里更乐呵了,“这年轻人呀就是爽快,你们小夫妻两呀一看就是能百年好合的人……祝你们俩早添一个孩子。”

  说者也许无心,但是听者有意,这夫妻过日子,可不就得要有孩子吗,哎,我多么的希望这不是在演过家家的游戏。

  “现在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小日本鬼子,我们好不容易才从沦陷区逃过来…这不刚搬过来吗,等以后日子稳定了呀,我们再要孩子……只要我家先生想,我给她生几个都行。”

  女人说话向来男人不容易插上嘴,而且对于这尴尬暧昧的话题,我的确也没想到要说什么话,但我俩总得有一个回话的,她表现的很好,说的跟真的一样。

  她大胆而热烈的话,引的我连忙转头去看她,像是要去确认她是不是真的要给我生孩子,还只是要演戏。

  起初我还以为她说这话不会脸红,但当我看向她时,她的脸上略过一片羞涩之情。

  房东只当我们感情好,她也收了钱,此时知趣的下楼离开了。

  因为刚搬来没多久,所以我们也都没有轻举妄动的立马展开工作。

  重庆的城市条件比东边的上海、南京要落后一些,但这并没有影响人们对生活的热情,灰色长衫和月白旗袍的人流不停穿梭,不远处是钟楼,当当作响的电车从马路远处开过来,一切显得相得益彰……

  我和林娥早早的来到了照相馆。

  正式夫妻是需要结婚证的,这个东西清末的时候就有了,只是民众大多不当回事,也由于封建三妻四妾的影响,所以只有少数人才会去办证。

  我明知道这不是真的,但还是带着林娥来了,因为办事需要吧,好在她也没有反对。

  由于技术的发展以及公众对于摄影认知程度的提升,因此,中国的照相馆发展速度也还行,尤其是大城市里,照相的人还是很多的,有时候还会出现排队照相的情况。

  所以我和林娥早早的就来了。

  照相行业的竞争也很激烈的,政府迁都重庆之后,各行各业的人大量涌入,为了收揽顾客,各家照相馆使出浑身解数,在布景上下了很大功夫,费尽心思。

  有的还将拍摄场地从室内搬到了室外。

  拍照的小哥熟门熟路,得知我们是为了拍结婚证而来,便领了我们去屋子里等候。

  过了一会,里面出来了一对男女,是一对年轻人,看样子也是来拍结婚证件照的。

  他们走后,小哥领我们进去。

  一张椅子,刚好够坐两个人,后面是白色帷幔布帘,正对的方向是三角架支起的照相机。

  看得出来,林娥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拍结婚证件照。

  拍照小哥让我们坐在椅子上,我略显紧张而期待,她则是安静而局促。

  “你们可以坐近些,肩膀挨着肩膀……向你们这样来拍结婚证件照的,我一天能接好几对,你们听我的就对了。”

  拍照小哥不慌不忙的安排着我两。

  于是我离她又近了一些,并伸手从她身后揽住了她的小蛮腰。

  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即将领证的新人,她无法抵触。

  我的个头比她高一些,下巴顺势搭在了她的肩部锁骨上,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她白里透红的玉耳,伴随着她领口里散发出来的幽香,我的脸又往前靠了靠,几乎要贴到了她的脸上……

  我们此时无疑摆出了一副极其亲密的姿势。

  “对…就是这样,这为先生表现的很好,看着镜头,笑一个……”

  我的手臂忍不住在她的腰身上又收紧了一下,我们靠的更近了。听到拍照小哥的吩咐,我们作势都露出了应有的笑脸。

  拍完了照片,他让我们两天后来取。因为加了钱,所以他们会比平时洗的快一些。

  出了照相馆的大门,我们分开,我要她先回去。

  而我自己,则是要回去家里一趟。

  出来已经几天了,虽然之前和家里人说好了,但我还是怕母亲担心以至于别搅黄了,另外还想看看舅舅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所以想想还是回去一趟吧。

  战争就要进入到43年,经过这几年的拉锯战,似乎对重庆的影响已经没那么大了,至少在小市民中是这个样子。

  街道上虽然称不上车水马龙,但来来往往的过往人群还是不少的,各种店铺和街头摊贩纷纷叫卖,黄包车也时有路过。

  我买了两瓶姥爷爱喝的烧酒,又去菜市场拐了一头称了一条大黑鱼,便往家走去,碰到路上卖冰糖葫芦的便买了一串,打算给小姨带回去,她爱吃。

  “呦,费明回来了。你瞧这孩子,还知道买东西往家带了。”

  我一到家,梅姨姥亲切的声音就说了出来。

  “买酒干嘛,家里不是多吗……来来来,把鱼给我,拿到厨房里。”

  “我这不是领薪水了吗,给姥爷买的。”我一边将鱼递过去,还一边回道,“好久没吃到姨姥做的饭,想吃水煮鱼了。”

  “好好好,姨姥给你做……不过虽然拿薪水了,也不能乱花钱,男人要攒钱,以后要养家用。”

  “知道了,知道了……我妈她今天在家吗?”

  “立华啊,你妈她……她在屋里,家里今天来客人了……她们在谈事情,你就不要去打搅了。”

  总觉得梅姨姥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小心翼翼,于是我便好奇的问道,“客人是谁啊,还这么神秘。”

  想来,我家好像也没有什么亲情朋友,会这个时候过来啊,还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立华的朋友,我哪认识啊。”梅姨姥有些扭捏的挡住了话题。

  得,梅姨姥她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便说道,“小姨她今天在家吗?”

  梅姨姥看到我手里有一串冰糖葫芦,便会意我是给小姨买的,往楼上喊道,“秋秋,费明回来了,给你买了爱吃的冰糖葫芦,快下来。”

  “来了,来了。”

  小姨边下楼还不忘说道,“费明真懂事,还知道给我买好吃的。”

  她开心的接过吃的,还继续说着,“这两天你去哪了,怎么没见你回家。”

  “工作需要,忙。”我简洁而又正儿八经的回道。

  “切,骗谁啊,你才工作多久,就忙。”可能是年龄的原因吧,而且我两相差不大,所以说起话来很随意。

  梅姨姥可管不了这些,她把酒接过放到了桌子上,又拎着鱼往厨房走,“去屋里看看你姥爷吧,我中午给你们做水煮鱼。”说完她去做饭了。

  姥爷年纪大了,母亲怕他腿脚不方便,所以姥爷的房间是在一楼。

  他有时都是坐床上看报纸或听收音机打发时间。

  见到我们进屋,还没等到我们说话,姥爷先开口了,“来的正好,我刚想叫你母亲进来帮我看看报纸呢。哎,岁数大了,眼睛不太好使了,来给我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

  姥爷手指了一下一片边角的区域,拿着报纸递了过来。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不然也不会排版到不起眼的报纸边沿,而且字体也比正常字小了一些,难怪姥爷看不清楚。

  “这上面说八路军那边最近要派一批人来重庆。”小姨不慌不忙的看完说道。

  “没有了?”姥爷有点诧异。

  “没有了,就这些……这报纸都是过滤过的,能把八路军的事情放上去已经不错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两党有嫌隙,还派人来做什么。”

  小姨有点自言自语的说话。

  “也说不定他们那边只是正常换班,这不他们的办事处还在的吗。”我胡乱的说着。

  “也是哦。要是立青哥哥能来就好了。”小姨期待又叹息。

  “我也想见一见这个老舅呢……”

  不一会,梅姨姥就做好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

  她喊母亲下来吃饭,我这才看到客人的模样。

  客人在前,母亲在后下了楼。

  这个女人长了一张瓜子脸,约莫四十岁的样子,但她一脸的沧桑表情,使她看起来似乎比真实年龄大了一些。

  “留下来,一块吃完再走吧。”梅姨姥见女人下来,便客气的说道。

  “不了,我还有事情。”

  这女人一口回绝,只是在走到门口时,头也不回的留了句,“立华,这么多年了,谢谢你今天和我说这些。”

  然后出了门。

  这女人还真是古怪,表情如木头,声音里也毫无感情。只是因为我此时还在姥爷屋里,所以至始至终,我只看到了她,她没有看到我。

  梅姨姥做了一桌好菜,只可惜此时,只有我们五个人。

  如果两位舅舅都在家,那这个大房间里,也不至于时常空荡荡的。

  一边吃饭,我一边说着紧要事情,当然主要是说给母亲听,我最近有事忙,不怎么回家,让她别担心我。

  姥爷很开明,说我是干正事的,不要担心家里,只管放手做。

  梅姨姥也在一旁笑呵呵的说我总算长大了。

  只有母亲则不停的叫我在外面多注意安全。

  末了我总算想起了舅舅,便提了起来。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就算立仁他想管你,他现在也管不着了……你舅舅和他手下那帮人现在正忙着汪精卫的事情,听说那个汪精卫要去日本那边参加一个什么狗屁筹备会。”

  “我怎么都不知道还有这事情。”

  “他们政府的事情,我和你姥爷也很少知道,还是老董说的……所以这个你就别担心了。”

  那正好,我也乐得没人管。

  吃完了饭,姥爷回屋,梅姨姥收拾厨房。我见没事情了,便起身想出门,回去看看林娥在做什么,我还真担心她一个人。

  没想到我刚想出去,却被母亲叫上了楼。

  记忆中,母亲很少和我这么郑重的谈事情,想想我们虽然是母子,但关系上却时常透漏出拘束感,我倒有点像是被别人寄宿在了母亲这里一样。

  我们家还真和别人不同,姥爷前半辈子干革命,后来灰心意冷,于是归乡。

  教出来的两个儿子想走老子的路,却分道扬镳走向了对立的政党。

  这个家里充满了压抑,也许只有我和小姨能够置身事外的看待这个家。

  母亲少有的在我面前点了一根烟,然后站到窗前跺起了步子,每当此景,我就知道她有心事,只是不知道她今天又要和我说什么。

  “刚才那位客人是谁啊。”母亲还没说话,我倒先开口了。

  “一位老朋友。”

  “妈妈的朋友吗,我怎么都没见过,看她样子怪怪的,就像大家都欠她一样……”我好奇的说道。

  “你个小鬼头,你没见过的人多了。你出世之前,我就和她认识了,只是后来断了联系。”

  “那她现在来我家,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还记得之前提到的那个老奶奶吗…”母亲说道此处,竟然哽咽了一下,她一只手移开了嘴里的香烟,接着澹澹的说道,“这是她女儿。”

  “哦,原来是这样。”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林娥也在打听这位老奶奶的事情,她会不会也和今天这女的认识,难不成她和我家还真的有什么渊源。

  可是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母亲又开口说话了。

  “你这几天,都和谁在一块,有没有见到过林娥。”

  “额,见过。”虽然不知道母亲为啥要问这个,但在妈妈面前,我还真不会说谎。

  “有件事情想和你说。”母亲表情庄重,并且少见的,又点上了一根烟。“我想让你认她做干妈,你看怎么样。”

  “什么!”我脑袋里此时只有震惊与错愕。

  “有些事情,我一直没和你说过。林娥她以前就和我认识,还有你父亲,我们以前都是朋友……”我真没想到,她们身后还有这段历史。

  “二七年以前,那时候还是国共合作时期,所以你小时后,她经常来我们家,她也很疼你,所以,按理说,你还应该叫她一声阿姨才对……”

  母亲说的这些事情,应该是在我还没记事之前的事情,不然我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只是奇怪的,怎么母亲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哪怕是那天她们相见之后也没有,而且那天发生的事情和母亲说的这些似乎有矛盾之处,她们既然早都认识,为什么那天又表现的像是初次见面,这不仅令我更加疑惑她们之间的关系。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形势所迫,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了,忘了和你说,那位老奶奶还是她公婆,所以在你小时后她会经常来看你……”母亲说完,刚好一根烟也燃烧殆尽,“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你来说有点突然,当然,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强迫你。”

  立华今天见到了瞿霞,上次她们话别是在二十年前。

  故人相见,却没有朋友间的轻松,瞿霞直奔主题,只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一场争论无可避免……

  立华对她的遭遇有许多同情,但她无法说些什么。

  物是人非,她不想再去争论谁是谁非,当然,她更不希望多年养大的孩子,下一代的费明再卷入这场立场之争。

  不得不说,立华多少是带有私心的,所以她才略感愧疚的想起来,要费明认林娥做干妈。

  “我当然不愿意,我有一个妈妈就够了,又怎么会认别人做妈。”

  看得出来,母亲虽然嘴里这样说,很显然心里还是有抵触的。

  我这句话是想先安慰她,接着说道,“先是舅妈,现在又是干妈,这关系未免也太乱了………何况,她看起来好年轻,看起来只够做我姊姊,我又怎么能认她做妈,最多喊她阿姨还差不多。”

  我只说见过林娥,但这几天和林娥在一起的事情,我并没有和母亲说。

  所以我其实心里想的是,她做我女人还差不多。

  就在我想入非非时,母亲说起话来。

  “你都多大了,还胡说,我平时教你的礼节哪里去了!”

  妈妈先是斥责了我,然后又说道,“她可只比你妈我小三岁,你小时候,她还把过你……别『姊姊』的乱叫,也不怕人笑话。”

  立华心里其实并不怕费明乱叫她什么,但最重要的,林娥是个漂亮女人,她最怕的的还是费明会对她有别的想法,所以才连忙呵斥起来。

  好吧,从母亲嘴里说出来,我总算弄清楚了林娥的年龄,她既然比妈妈小三岁,那今年也就是三十六了,难怪处里的那俩长舌妇说她都可以做我妈了。

  不过她也太显嫩了,纯净的脸庞,如水的眸子,姣好的身材,再配上一头青丝,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小了有十岁,也难怪我会一直把她当作二八少妇。

  见我发愣,妈妈还以为我知道错了。

  “好了,知道错了就好,妈妈也不是非要说你的……你既然不愿意认她做干妈,那就当我没说过。但是,现在外头这么乱,你若是哪天见到她,对她尊敬一些,多护着她点,总是应该的……”

  “保护女人,那是当然的事。”

  “你呀,就会在妈面前耍贫。”

  说完了事情,母亲这会儿总算放松下来,“你舅舅他现在管不了你,所以你在外面要当心安全,你妈就你一个儿子,你可要注意些…”

  “放心吧妈妈,我好着呢。”说着我还挺身露出了健硕的骨骼肌肉。

  母亲只是拍了我一下,她很欣慰儿子已经健康长大成人。“好了,也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那就不打扰妈妈午休了。”我说完就走了出去,并轻轻关上了门。

  可是这件事情彷佛还没有结束,就在我要下楼的时候,小姨叫住了我。

  “费明,你来一下。”小姨从她屋里探出了脑袋,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的小声喊我。

  “过来啊。”见我只是站着没有动,她又补了一句。

  我被她带进了屋里。

  虽然我们是一家人,住在一个楼里,但像这样走进她的闺房,次数还真不多。

  她是我的长辈,但她对我的言行举止,就像寻常朋友一样,也许是年龄差不多,感觉她有时就和赵琪琪一样,有些东西,连我这个男的都觉得不妥,她却都不怎么对我避讳。

  “干什么啊?”不知道她此时把我叫来做什么,我表情微微不悦的问道。

  “问你个事情啊,你认识瞿霞吗?”

  “不认识!”我又不是先知,你随便说一个人我就认识。

  “她好像是来找你的……”

  她之所以有现在的古怪,完全是因为上午的时候,她无意中听到了父母的对话。

  她本来是想把倒好的水进屋送给父亲的,却意外中听到了有关费明的对话。

  “外面来的人找谁啊?”声音是父亲的。

  “来找立华的。”母亲回道。

  “听声音像是生人,谁啊?”

  “我看你还真是岁数大了,这个女人以前在上海的时候,来过我们家,你忘了吗?”

  “那时候他们兄弟俩还没有闹掰,两边来的人多了去了,我哪里知道谁是谁。”

  “这个女人和别人可不一样,她以前是立青心仪的对象,还来过我们家呢。”

  “哦,我想起来了,她叫啥来着。”

  “瞿霞。”

  “对对对,想起来了,瞿霞,她哥哥瞿恩,是立青的老师。”

  “你总算说对了,那瞿恩和咱们立华还有过一段…你知道我要说啥吧。”

  “哎呀,一转眼,快二十年了……对了,听到她们说话了吗,她今天来干什么?”

  “我看你还真是老煳涂了,她一个共产党来咱们家,你说为啥…不过辛好立仁不在。”

  “这……难道是费明的事情。”

  “人家那是亲姑妈,这些年,她家里出了这么些事,还能为了啥。”

  “哎,这是杨家和瞿家的恩怨,难解难分了……”

  “她都来重庆了,也不知道这次立青会不会也来重庆了……”

  ……

  怕被父母发现偷听,立秋没再关心后面的对话,而是出了门上了楼。

  仅凭这些信息,她不确定父母在说什么,但隐约知道这事情与费明有关,因为像这种无意中听到家里大人们的对话,不止有过一次,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

  于是才有了她拉费明进屋这一段。

  “你就会拿我寻开心。”

  平时她就喜欢捉弄我,所以我只当她是说胡话,“我根本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你看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怎么可能是来找我!”

  “我走了。”我想,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哼,真是个死脑筋……”  

第16章  

  饭后母亲和小姨这一茬来的有点突然,我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只顾往前赶路,还别说,这忘了时间走起路来反而更快了,中间买了点生活所需用品,不一会就走到家门口了。

  “听说你们是从沦陷区那边过来的,那里很乱吧……听你的口音,像是湖南那边的,你老家是湖南人吧。”

  我刚想上楼,还在过道上,就听到屋里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声音,陌生的女人声音从我们楼上传来,我警惕了一下放慢了脚步。

  “别提了,这小鬼子到哪里,准没好事……你说的没错,我和我家那位都是湖南人……之前在上海、武汉等地方做点小本生意,后来大战爆发,生意越难越难做,这才没办法想到来重庆谋生……”这是林娥的声音,我心里紧绷的线总算放了下来,听着这声音像是和谁在说话。

  “哎,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不太平……我们女人啊,就希望能有个安稳的家,就算有福气了。”

  “是啊……”

  看样子,她是在和人唠嗑,我也就直接上楼敲了门。

  “应该是我家先生回来了。”

  听到敲门声,林娥忙迎过来开门,如她所料,她先生回来了。

  “这是隔壁邻居张露张女士。”她边说边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还给我递眼神,“来家里串门子的。”小声示意我。

  “哦,张女士好,欢迎过来做客。”

  我进了门,就看到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连忙和她打招呼。

  这个女人样貌清秀,年龄应该大我没几岁,不过似乎在哪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杨先生客气了,你好,你好。”

  她居然知道我姓杨,这个女人不会有问题吧。

  这女人见我表情不可捉摸,随口道,“杨先生你忘了吧,我们今天见过的,在照相馆里。”

  瞧我这记性,可不是吗,今天照相馆里见到的那对,就有这个张女士,只是上午比较匆忙,没在意,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哦,对对对,不好意思啊,没认出来。”

  “她和她家那位,上午也是去拍结婚证件照的。没想到我们两家居然就住隔壁,刚好是邻居。”

  林娥关了门,放好了东西,先给我倒了杯水递过来,又给桌子上摆着的杯子里加了点水递给张女士,也过来说话了。

  林娥的修养一定很好,这一连串的行为,十足的体现了她良家妇女的贵妇人形象。

  我心想,谁要是娶了她,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当然这一举动也全都落在了张女士的眼里,大家闺秀的风范,身为人妇的贤良美德……

  “这说明我们两家啊,有缘分……”

  串门子的人无非是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又过了一会,她才起身要回去。

  她一边往门边走去,还不忘客套的说着好听的话,“真羡慕你们夫妻两,林女士漂亮贤淑,杨先生,一看就是顾家能挣大钱的人。你们真是有福气的一对,祝福你们。”

  “谢谢。”“你也是。”我和林娥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道。

  “有空你们也可以到我家来做客。”

  “嗯,好的。”“知道了。”

  送走了客人,我便询问起林娥情况来。

  “是个大富人家的媳妇,暂时还看不出来有问题……结婚了,先领的证,过几天准备办婚礼酒会,四邻街坊请了很多人……想让我们也过去参加下……”

  “什么——我们也就才住进来,又不怎么熟,难不成这是想收彩礼钱。”我对此有点好气又好笑,还真是世风日下啊。

  “人家能请的起客,还在乎这点小钱钱……况且这附件的人都有请,我看这说不定是一个机会,她们在这边住的久,接触的人多。”

  好吧,她说的有道理。

  送走了张小姐,下午还剩最后一点时间,林娥却要出去买菜,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看她贤淑得体的样子,以前一定是个豪门大家闺秀,而这样的大小姐身世,向来娇生惯养,没想到她还会做饭。

  “出去吃吧,做饭多麻烦,我请你。”

  “你知道什么,过日子要有过日子的样,这兵荒马乱的时期,谁还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还出去吃,我们又不是大户人家。”

  “得得得,都听你的。”我差点哑口无言,因为根本没想过这一茬,只能小声的嘀咕了下,“不知道你还会做饭啊,好想尝尝看。”

  看到我乖巧的样子,林娥也没有在计较,而是放低了口吻,“区区做个饭,还难不倒本姑娘。”

  这样的自称总算又回来了,我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庄重成熟中又带着点娇俏调皮,看样子她今天的心情貌似还不错,一扫往日的冷漠形象。

  “哪有女人不会做饭,说玩笑的,别介意……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

  平时见她举手投足间,一股大家闺秀风范,还以为她以前养尊处优惯了不会做饭呢,看来是我看错了。

  街头边不远处的巷子里就有一个菜市场,说是菜市场,其实就是一个河边的空地,斑驳的石头堆砌而成的小路,里面有一些乡下人提篮抬挑来摆摊的。

  这个点,正是准备晚饭前的时候,所以渐渐人多了起来,摆摊的摊主嘶哑的吆喝着,买菜的客人驻足询问。

  看的出来不论是卖菜的还是买菜的,大家的日子都很艰难,妇人们为了磨下一分钱而口水不断,摊主们为了将手中的菜卖出去而不停叫喝。

  当然还有更窘迫的人们,挣着去捡一些被扔掉的烂菜叶。。。。。。

  两个人也吃不多,林娥驻足,在一个摊位前看起大白菜,这是时下的青菜,也是卖的最好的,我也跟着和卖菜的老大爷说话,然后选了其中一棵。

  林娥是站着的,而我现在是蹲着的,所以当我去询问她的意见时,发现她脸是转过去的,目光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我拍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就这一棵怎么样。”

  “我们两人哪能吃这么多,吃不完叶子会坏掉。”

  “不会的,不会的,地里刚拔出来,新鲜的……我给你们做便宜些。”

  老大爷很怕我们不要转而去买别人的,他说着客套的话,又伸手去摘了几棵葱递过来。

  老大爷确实会卖生意,于是林娥又要了一根青萝卜。

  之后又在另一个摊上买了几个鸡蛋便往回走了。

  一路上,我总觉得林娥心不在焉,似有心事。“刚才我看你东张西望的,像是找人,你怎么了。”我说出了刚才的事情。

  “我哪有。”

  一个女共产党,在重庆能有什么认识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看错人了……

  可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下一刻,我整个人都惊了——她是瞿霞!?

  上午回家时,我见过这个女人。

  原来这个巷子有点偏,此时一个路人也没有,她可能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出现的。

  我有些错愕,要不是林娥主动向她走过去,我还真要信了今天小姨说的那些话——这女人是来找我的!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总算想起了母亲说的话,面前这两女人,一个是那位老奶奶的女儿,一个是她媳妇,看来这个瞿霞也是共产党无疑了。

  而且这样一来,这面带煞气的女人恐怕不是林娥她小姑子,就是她大姑子跑不了了……

  “我有些话和你说。”

  “可以去找吴妈的。”面前这女人的举动估计是不太符合她们那边的规定,林娥有些不满她的违规举动。

  “我说完就走。我今天去找立华了……”

  “哦。”

  “我给你问了,她可能确实有过一个孩子……但我总觉得她说的不是真的,你也知道,你没来之前,我家人和她关系都很好,我哥那时候喜欢她,但我哥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啊……”

  犹疑间,她总算想起我还在旁边这件事。

  “他是谁,你们认识?”她将目光反复在我和林娥之间转换,似乎要确认一些事情,而我也不示弱的对上她毫无表情的目光。

  “你不觉得这小家伙和我哥长的很像。”我挑衅的视线解答了她的疑惑,我和林娥当然是一起的。于是她向林娥来了这么一句。

  “他就是立华的儿子。”

  “那你怎么还能和他鬼混在一起,不管她是立华的儿子,还是你……反正你都和我哥了,怎么还能和这小子……你知道不知道这很荒唐。”

  显然她已经注意到了我手里的食材。

  瞿霞真是搞不懂,这个嫂子是怎么想的,如果这小子真是她哥的儿子,那不管立华是他妈,还是……

  那还不乱了伦理,她真不敢在想下去了。

  “哎呀,他不是的,他说他是二零年出生的。”不管是哪一种关系,都还真是让人太羞,林娥赶忙解释起来。

  “你相信他的话?鬼头鬼脑的,一看就是在套路你。”

  见林娥怔了下,她接着说道,“不管他是不是,你都不能和他厮…”混字没说出来,她可能也觉得不该说的那么过,“我知道你身上有任务,不过你要清楚,假戏不可真做,你是我们瞿家的媳妇,在没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你可不能和他胡来,我们瞿家门风很紧,你可不要,可不要干出什么丑事出来……”

  “你怎么会这样想……不过我看你的觉悟还真低,我怎么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是下嫁到你们瞿家,但我有我的路,我可不是你家的丫鬟奴婢……”眼见这个小姑子还想教训起自己来,不过林娥可不吃她这一套,只当她是受了多年牢狱之苦,脑子坏掉了。

  “你……”这个嫂子性子野,向来和她说不到一块去,眼见拿她没办法,只得以退为进,“你去问问吴妈吧,她当年和家母是好友,她应该知道些内幕。”

  “小鬼,我可警告你,要是想打她什么坏主意,我可不会饶你。”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毛病,不过也显然,她对男人的警惕性甚于林娥,连我的小心思都能看透。

  她走向我说了这么一句,没管我回话,又回头走向林娥,在她耳边似乎说了一句,“立华可真会想,居然想要让这小鬼认你做干妈,不过,被我回绝了……”她说完便扬长而去,直留下面面相觑的我和林娥在风中凌乱。

  “你认识她,她是?”虽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但还是想听她说说,主要是我想了解她更多。

  “她是我小姑子……让你见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气氛影响,她此时面对我有些不自然。

  “那她看起来可没你温柔,也没你年轻漂亮。”我即是实话实说,也是对她恭维。

  “她在牢里待了八年。”

  “……”我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就这个样子。”林娥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低下头似乎思考了一会,便抬起头来对我说道,“你就不想和我解释下你今年到底多大?”

  “啊,这个啊,我……那个,我今年其实只有十八。”

  看来当初和她说我有二十三岁,也只能瞒住单纯的她,于是我便赶忙解释起来,“那个,我其实是二四年出生的,我这不是怕你嫌我小吗……”

  她脸上再次微露不易察觉的失望,就和我上次说谎时一样,“那你就这样想骗我。”她面色有温怒。

  “我那不是想……”算了,美女在前,还是挑明了说好,至少她现在似乎并没有暴跳如雷,“我不是想追……”重要的话,求字我还没说出来,她就伸手堵住了我的嘴巴。

  “你们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有些话,要想清楚了再说!”

  她说完也没管我,径直走在了前面,只留下忐忑的我,还有鼻息间的余香。我紧跟着追了好几步,才走到她身边。

  “那你不也没有说,你早就和母亲认识的事情吗。”

  母亲今天和我说的那些话,我还历历在目,本打算想问她,『你小时候就抱过我,怎么不早和我说。』

  但又想想,这与我想和她有男女关系南辕北辙,便觉得我与她说这些作甚。

  “哦,那咱俩正好扯平了。”女人说谎还真是脸不会红,她居然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那你真的老早就和我母亲认识啊……你真是仙女下凡,我都没看出来……”

  “怎么,惊到你了吗……那要不你叫我一声阿姨来听听。”她显然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想说她年龄大。

  “不不不,这哪能啊。赵琪琪都喊你林姐了,我要是再叫你阿姨,可就不像话了……”我连忙推迟的解释起来,接着又补充道,“再说,你这么漂亮,我怕把你叫老了……”

  “你这孩子还真是的……哼,油腔滑调的……”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也不知她是不是想笑,反正有一点可以基本确定,只要我说她漂亮,她准会开心。

  “对了,她刚才在你耳边说的什么意思?就是她走的时候。”

  “那这你要回去问问你母亲了。”

  林娥只觉得荒唐,她难以想象立华为啥要说这样的话出来,她是来找亲儿子的,可不想要什么假儿子。

  虽然她也自认为自己做人母方面是失败的,但她还不需要别人怜悯至此。

  费明当然不需要再问什么,因为之前母亲已经说过这些,他现在不过是想从林娥那里多问些话来听,但林娥似乎不想跟他聊这些。

  “听说我舅舅,是小舅,也是共产党。他叫杨立青,你认识吗?”我突然想到小舅杨立青也是共产党,于是忍不住好奇的问起来。

  “哎呀,他啊。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只有一个舅舅呢……”出奇的听到我提起立青,她说完居然还『呵呵』的笑了起来……

  “那你快给我说说呗,他在你们那边都干些什么工作……是拿枪打小鬼子,还是和你一样,干情报工作?”

  一看她此时的反应,就知道他们也认识。

  “没看出来,你这小子,还挺关心你这个小舅的么……”

  “那可不是吗,我都还没见过他呢。”

  “他呀,等等,我想想……”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居然转过脸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又笑呵呵起来,“哈哈……还别说,你俩的样子还真有点像。鬼头鬼脑的,都是个调皮家伙,还……”

  可不是像吗,说起来,这两人还都是她现如今最接近过的男人呢。

  只从丈夫牺牲,身边能想起来照顾她的人,一个是立青,而现在是……

  而且,两人似乎都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想到此,林娥不自觉的感觉小脸有些微红,一句话没说就打住了。

  “还怎么,你倒是说啊……”看她笑着笑着就一脸羞涩的样子还真可爱,不过她这回只顾着笑呵呵,连话都没说几句,还真急人……

  “还都挺顽劣,也好笑……”她说完居然又笑呵呵,直到对上我一脸黑线,她才开口道,“我是想说,还都是富有正义感的暖男。”

  这句听起来像是夸奖的话倒是说到了我心坎。

  之后她便大致说起我这个小舅来。

  立青乃杨家次子,黄埔三期毕业,国民革命失败后,在国民党对共产党的大肆杀伐中,依然坚持自己的初心,选择了共产党……

  立青生平顽劣,为人正直,行事不拘一格……

  听她说来,我大致对这个舅舅有了一些直观了解,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原来小舅比她还大两岁。

  虽然她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但我总觉得她似乎回避一些东西,而且,从这一系列的对话里,隐约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并不止都是共产党那么简单……

  况且她两年纪相当,她对这个小舅的印象颇好。

  哎,没想到送走一个舅舅,又来一个舅舅,而且这个小舅还各方面还更占优……我还真是难啊。  

第17章  

  她在厨房里一阵忙活,我还以为她会做什么好吃的给我吃,没想到她只下了点面条,早就该想到的,不过好在,她削了萝卜丝做起凉拌来。

  我其实吃不惯面食,在家里也只是偶尔梅姨姥不在家的时候,母亲才会下一次来吃。

  看到我微皱眉头,她体贴的说了一句,“不想吃的话,我去给你煮点粥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都是南方人,你能吃我也能吃。于是试着吃了一口,“你做的比想象中的好吃,不用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她说完兀自吃起来,虽然都是南方人,显然她早已适应吃面食。她吃着面,吃完还不忘把汤水也喝掉,毫不浪费。

  看的我竟然有些怅然,想到以前人们说的,便问起来,“听说你们那边的人,三餐只有炒面、炒米和吵豆子,是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城里生活,衣食无忧,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你不说,我当然不明白。”

  “你是真不知道吗?这外面每天都要饿死很多人的,还有很多吃不饱吃不上饭的人……能吃上炒面已经算是好的了。”

  很残酷的现实,但她说的很平静,仿佛司空见惯。

  “那你以前也吃那个?”我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吃的多了,炒面炒米,树皮草叶,我都吃过……也不是都有的吃。”她低着头一边吃饭,一边小声的说着。

  真是暴殄天物,这么个大美女,如花似玉的可人儿,居然有过一段如此凄凉的经历,这让我对她除了爱慕,更生出怜惜。

  吃完饭,她去收拾厨房洗碗。

  外面天早已经黑了,我往楼上走去开了灯,卧室被她打理的很干净整洁,衣柜被清扫过,没了灰尘,床上的被子也叠的很整齐,柜子旁边是一个桌子,被她收拾成了梳妆台,一个发旧的镜子和一把木梳很显眼。

  我走到窗边,随手掀开了窗帘,居然发现对面亮起了灯光。

  好家伙,整天醉卧美人乡,差点都忘了来的目的了,这回可等到你了。

  我赶紧取了望远镜,将窗帘拉上了一些,只留出一小块空隙,便抬眼望去。

  对面亮灯的是两间屋子,但能看出来,中间有道门,所以是『一户住所』。

  左面屋子里有一个沙发,还有一张桌子和其他家具少许,再往里光线有些暗,看不太清楚。

  右边房间里能看到有一个书架,放了不少书上去,书架旁边大概有一张床,这房间看起来像是卧室,因为窗帘靠床的那一半是拉上的,所以只能看到露出的少许被子和一个床腿。

  不过奇怪的是,里面灯亮着,却没看到人。

  哒哒哒,我还纳闷中,楼梯传来声音,我回头看了下,是林娥。

  她洗好了碗,也上楼来了。

  可能是晚上了,她上了楼,走到了床头坐了起来,便将头发上的发髻解开,一头好看的乌黑长发就这样如瀑布一样飘散开来,她一手拨弄,一手拿起梳子如若无人的打理头发,她的举动优雅得体,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醉人的发香……

  我盯着眼看了好一会,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我痴迷的表情。

  她梳理好了头发,还不忘问道,“有什么发现?”

  “没有。”

  “哦。”她说完站了起来,向我这边走来,发现我在盯着她看,便带着娇嗔的声音呵道,“你不看外面,看我干嘛。”

  “你……今晚可真好看。”灯光下,打扮完头发的她美的如嫦娥下凡,白净的脸庞上小脸微红,一副慵懒的表情配上梨形小酒窝甚是可爱。

  “那平时就不好看吗。”

  “啊——平时也好看,一直都好看……”

  听到我的赞美,她没有接话,而是呵呵的轻笑了几声,然后伸手接过我手上的望远镜,作势伸头往外看去。

  只见她弯了腰,小心的将明媚的眼睛对上了镜筒。

  “这东西视野还不错,就是镜头……”。

  她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见她立马收回了脑袋,她此时目光闪烁不敢看向我,桃红的小脸一阵惊慌失措……

  她站直了身子,快速的将望远镜一把丢给了我。

  “我去烧点热水了。”她的表情极其羞赧,快速的小声说完了话,便转身逃下了楼。

  这还没到到半分钟的时间,她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害羞的就像新媳妇入洞房一样,引得我一阵好奇,便重新对着镜头往对面看了看。

  这不看还真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起初我还以为里面没人,没想到里面不仅是有人,而且还是两个。

  赤身裸体的一对男女。

  那女的肤色白皙,在窗帘后面,露出一双大白腿和半个屁股肉,此时正趴在床上起伏,那女人身上贴着一个健硕的男人。

  事情已经很显然,这两人在上演活春宫。

  怪不得林娥刚才的反应有点大,她一定是看到了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所以才羞红着脸逃开。

  发现了这一点,看来她也并不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女人的一只大白腿被那男的架在了肩膀上,男人不断的做着活塞运动,不停的进进出出,交合处能看到溢出的汁水……

  晚上下降的温度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情绪,男人屈弓着腿,加快了发力,一阵来回耸动之后,男人绷紧了腰肢,停在了女人身上,腿部一抖一抖的……

  饶是我这般没有过经历的毛头小子,大概也知道了现在的情况。

  因为隔着一截窗帘,那女人的上身在床里,男人则弯着腰,所以看不太清楚他们的脸部。

  对面云雨收歇,双双躺在了床上,盯着这一出肉戏,弄的我也有点来了精神,下身男根坚硬挺起,直贴在腹部,一阵发烫……

  你们倒是好过了,却刺激的我无处发泄,这小日本鬼子活的倒是挺滋润,又是豪宅,又是玩女人……

  过了好一会,林娥才回到楼上,见我还在对着望远镜,她有点羞恼又有点嗔怪的道,“别没个正经样了,小心看多了长鸡眼……热水烧好了,去洗脸洗脚吧。”

  她这个样子,有点像大人教训小孩子,可是话语行间里缺少了威严,所以听起来倒像是小媳妇教训亲丈夫。

  “你刚才都看见了?”既然她并非不食人间烟火,那我何不乘机调戏调戏她,也许能打开一扇门也说不定。于是我色壮人胆,略带促狭的问道。

  “什么看到了?我……我不知道……”她简洁的话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本正经的回着话,不过她局促的表情还是暴露了她此时的羞意。

  “你说呢……哈哈,你不都比我见识长么,怎么还扭扭捏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说到最后,我故意拉长了声音。

  “老什么,你想说什么。”她像是预见了我要调侃她,也不在装了。

  “老…处…女。”

  “你找打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略带怒气的吼道,接着话锋一转,“本姑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什么事情没见过,切~~,不就是那档子事嘛。”

  别说她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好迷人,一颦一笑,一喜一怒,微红的脸庞上点缀着一个好看的酒窝,呼吸之间,带动胸前美肉起伏不定。

  “那你说说,是哪档子事情?”

  “你不都知道了吗,还来问我。”

  “我可没你吃的盐多,再说,我不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年轻吗。”

  “狗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哪还需要人说,等你身边有了女人自然就知道了……”她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我此时身边的女人可不就是她自己吗,她微抬起头见到我在促狭的盯着她看,小脸一阵发烫……

  “那我们要不要也做些那样的事情……小娘子既然知道的多,那何不言传身授,也叫为夫开开荤?”

  显然,她的话极容易让人胡想连篇,她低起头赶忙要解释起什么来,“那个,我是想说……呀,你!”

  虽然对她心系了这么长时间,但一直都没能和她发生点什么,但见她今晚犹如小女孩一样容易脸红。

  我发现此时也许正是个亲近她的好机会,既然要调戏她,不来点动作怎么行。

  于是我还在她柔弱的话语声中逼近了她,她娇柔的身体比我矮一些,我的嘴巴刚好和她的额头平齐,我的眼睛从她的一头青丝扫下,先是她秀气灵动的眉毛,然后是秋水般清澈的美目,她的脸庞尤其白净,皮肤也光滑细腻……

  一切美的动人心魄。

  乘她低着头羞涩的要解释起什么时,我的小嘴适时靠近了她的额头,一只手也很小心的来到了她的腰上。

  美人在前,但见她额间眉头紧蹙,一双皎洁的眼睛扑闪扑闪着,惊慌的面容别有一番风味,就连小蛮腰也如此纤细有度,抚在手里柔软温热……

  她起初还以为我只是在逗她玩,直到我以无比亲密的姿势靠近她,嘴巴贴上了她的额头,她才反应过来,连忙伸出一双小手去推我,“哎呀,别闹了……呵呵哈……”

  害怕唐突了佳人,我没有去攻击她的重要部位,而是小手一重一轻的在她的腰腹间抓揉起来,果然这捞痒痒的行为,令她笑呵呵的软绵无力,两只小手在空中飞舞更像是欲拒还迎。

  她见一时推不开我,只得一只手抵在我的胸膛支撑着不让我进一步靠近她,红彤彤的脸庞也转了过去,不敢面对我……

  她转过了脑袋正好将姣好的白皙小脸侧了过来,我的脑袋跟着往前,将嘴巴贴上了她的小巧耳朵。

  刚转过脸颊,林娥就感到一股灼热的男性气息喷在了她敏感的耳鬓处。

  一想到身边都多久没有男人了,她的小脸就一阵发热,都快红到了耳朵根。

  “别闹了,快松手…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娘子生气的样子真好看……”我对着她的耳朵吹着气,还戏谑的出言调戏。

  “谁是你娘子啦,你不要乱叫……”

  “我们现在不是夫妻吗?来来来,只要小娘子叫声『相公』给我听听,我就松手。”

  “哎呀,你这个混小子,那……那不算数的。”

  “那怎么有人脸都红了……”

  眼见腰间逃不开男人的大手,慌乱中她只得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我当然没有放开她而是跟着她的脚步亦步亦趋,这间闺房本来就不大,她这还没走几步,一下便倒在了床上……

  看来,今晚还真注定我要和她发生些什么。

  她这突然的失去重心,一下带着我也跟着倒在了床上,我俩就这样以前以后的倒了下去。

  她背对着床,而我正对着她,我这一下正好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下好了,她退无可退。

  她的一双大腿从床沿伸下去,正好和我站立的腿儿相交,我的一双大手也正好分开在她的腰间撑住身体,我俩现在的姿势极其暧昧,像极了刚才对面的那对男女。

  她的一双脸蛋此时被羞的红扑扑的,扑通的心跳带动她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显示出她此时的心中慌乱。

  我本来也只是想和她亲近一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但见她粉黛花容近在眼前,一双闪耀的眉目躲躲闪闪,成熟的肉体与少女的风情合而为一,我此时对她说不出来的痴迷……

  只能用行动表达对她的爱恋与贪欲,我将双手再次攀上她的蛮腰,然后弯下腰身,低下头寻找着她的小嘴就去亲她。

  美人儿扭了脸庞想躲避,却还是被我转着的脑袋寻了过去,她扑闪着一对惊讶的双眼,就这样眼睁睁着,看到我张开的嘴儿落到她紧闭的红唇上。

  眼看上面的小人儿,他的脸越来越近,只从认识他到现在,林娥还从未如此近距离观察过他。

  还真像,这小脸的轮廓和她唯一的男人一样,都很帅气逼真……

  男性温热的气息不断从四面八方逼近,不断炙烤着这具旧未抚慰的身体,有那么一刻,林娥她甚至放弃了抵抗。

  直到从他逼近的眼珠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确实像,无论是这对大眼睛还是这浓眉毛,倒影中的两人几乎完全重叠在一起。

  她一下回想起了瞿霞傍晚说的那些话,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推开了身上的人,“你别……等等,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这样子……”

  就在我差点用舌尖顶开她诱人的唇齿时,她一下推开了我,猝不及防下,我的脑袋一歪,从她的鼻头滑过,然后整个身子歪倒在了床头的另一边。

  我还以为她会像那两个长舌妇王敏和李丽说的那样如狼似虎,没想到,最后时刻她还是理智了过来。

  虽然没有顶开她的唇瓣,不过总算亲到了梦寐以求的红唇,她的两片唇瓣厚薄有度,与脸颊两旁的小酒窝一起,衬托出她漂亮的脸庞,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诱惑的魅力。

  离开了她的嘴巴,鼻尖还有淡淡的唇香残留,我竟贪恋的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在两人唇瓣相接的地方,舔了舔沾有的吻痕,没想还真是口留余香。

  床上的她此时已经坐起了身子,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还有上身散乱的衣服。

  见我不怀好意的舔着嘴唇,她羞涩的转了过去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手里忙乱的动作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而我自己也很忐忑不安,深怕她对我下逐客令。

  沉默的两人在平静的夜里,显示出两人的不平静,直到她打理好身上的衣服,“你丈夫?”

  “你父亲?”

  诡异的气氛下,我两同时发问,且都是之前回避的问题。

  “你先说。”

  “还没听你提过你的父亲……”

  “他早就不在了。”

  “这样啊,那你怎么随的你母亲的姓。”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我和妈妈相依为命吧,母亲不愿意和我说以前的这些事情,我也懒得问。”

  我避重就轻的回答道,但心里也怔了一下,我怎么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她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一阵沉默后,我开始问道,“那你…你的男朋友呢?”

  因为她之前说过,所以我小心翼翼的用『男朋友』代替了『丈夫』。

  “牺牲了。”

  “抱歉,我不该问这些的。”看来人人都有自己的伤疤。

  “我都习惯了……”

  我还想对她提一下,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但最终没敢说出来,这意味太明显了。

  不过她今天问的问题却提醒了我,这也是我一直纳闷的,看来母亲还是有很多事情没有和我说……

  今晚我本来就只是想和她玩玩而已,后面的事情,纯属擦枪走火。还躺在床上的我想到这些,便想着怎么去打破这段尴尬。

  “刚才和你玩呢,那个,你,别介意……”我见好就收,连忙陪着笑,“刚才都是小的不对,如有冒犯,还请美丽的林姑娘饶恕小的……”我学起了唱戏的腔调说着抱歉的话。

  “假惺惺,本姑奶奶可不吃这一套。”呵呵,一会姑娘一会姑奶奶的,你可真逗,我差点笑出声来。

  “你们男人……”好像这样形容我并不合适,她连忙改口,“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不过,要是再有下次,我可不…我可不伺候你了……”这口气怎么听来特别像女人教训男人的话……

  不过她虽然嘴里这样说,但看得出来,她紧皱的眉头开始舒缓。

  “没骗你了,我可是很老实巴交的人……其实,刚才他们早都完事了,我那会儿其实一直在观察敌情……我觉得那个书架很可疑,不信你也来看看。”

  我一手抬起了镜筒,适时的将气氛拉回了现实。

  “真的?”她见我说起了正事,脸带疑惑的询问,像是要确定一下。

  “真的。”当然是真的,因为那对狗男女的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她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望远镜,重新朝向对面望去。

  “就是一个书架而已,可疑在哪里。”语气淡漠,略显失望。

  “说不定里面就有密码本呢。”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真是毛头小子一个,你说哪个间谍会吧密码本藏在书架里?”她看了一会,便没好气的将望远镜扔给了我。

  “怎么不可能,这一堆书正好可以隐藏。”我还是一副自说自话的认为道。

  “你可真是个笨小子,想法是好的,但你还是太嫩了,就算有,这一堆书里哪一本才是呢。所以不要想当然。”

  她此时像是教导我一样,说完了话,便拿起一双拖鞋下了楼。

  “这。。。”

  的确,要是这一堆书里有密码本,那这间谍的水平也太次了点。

  就算真有,那找起来也很费劲,于是乎,直到她下了楼,我还在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第18章  

  看着她下了楼,而我也椅在墙边陷入了沉思,虽然见着了对面楼,证明住进来是成功的,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却没什么头绪。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直到楼梯再次传来哒哒哒声,我才回过神来。

  “明天还有事情,你回沙发睡觉去吧。”

  她洗漱完毕,拖着一双棉拖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

  她用木梳打理了头发,然后用一条红色丝带将一头黑色长发扎了起来,散乱的青丝整理完毕,她这才再次回转过身来。

  可是刚打了个照面,她脸色就一片不自然的微红。

  糟糕,刚才因为和她暧昧而凸起的下体,到现在还没有软下去,初秋的衣裤本来就薄,这男性的象征撑起下体一片鼓起,特别显眼。

  这种状况,估计只要是个女的都会害羞,更何况慧黠的林娥。

  不过她害羞的样子特别好看,小女儿态十足。

  我转身侧向面对她,算是遮漏住了丑事,然后随口说了句,“沙发太硬了,睡起来不舒服。”

  “男人不就该睡沙发吗。”她不在称我是小孩子了。

  “我想和。。。可是我想睡床上。”说的太直白显得我太流氓,连忙改口道。

  “那我和你换好了。”她悠悠的回话,以为我不懂的“怜香惜玉”,语音略显哀怨。

  “不用换,这床挺大的,能睡两个人吧。。。”我借势说出了心里话。

  “你。。。。”听出了我的意思,只把她弄的脸庞一阵红一阵白。“你想的美。”

  我本来也知道她是不可能同我睡到一张床上的,说这些无非是要拉近我和她的关系。

  “哈哈。。。”我起身离去,走到楼梯口还不忘调戏一番,“我开玩笑的而已,不过你好像脸红了。”

  “哼。。。。。”

  用剩下的热水洗完了脚,便在沙发上铺了被子躺下。

  虽然没能和她躺在一起,但我和她也只有一个楼梯之隔而已。

  双手别在脑后,躺在了沙发上,心想我此刻像极了传说里的守护神一样,要想进到她的闺房,就必须路过我的沙发。

  越想心里越踏实,不久便睡了过去……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得了什么病。”一个年轻女人的焦急声音从门外传来。

  又是这个相同的梦,每次妈妈都会准时出现,对,这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我已经很熟悉了,她是梦里的妈妈,而我再一次成了小孩子。

  躺在病房床上的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隔着病房的门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能让我进去看看吗。。。。我可怜的孩子。。。”妈妈关切的声音不时传来。

  “抱歉,你现在还不能进去。小孩的头部有些问题,我们怀疑他的脑袋里多长了一点东西,所以我们还要给你的孩子做进一步检查。”

  “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一直好好的。。。他才五岁啊。。。。”

  女人声泪俱下,她非常在意她的儿子,“我要进去,让我进去看看我的孩子。。。。”

  “这位夫人,不好意思,这里是病房,需要隔离,外人不得随便入内,请你理解。”

  “婉儿,别闹了。让医生检查完再说,你这样子他们也没法继续工作。。。”

  一个老男人的声音!

  第一次出现在梦里,他声线粗,话语不紧不慢,显得很稳重。

  年轻女人甩开了手不再闹了,但她的情绪还没有停下来,依然抽泣痛哭着。

  “不哭——啊。我们都是健康的人,孩子一定也不会有事的,别哭了——啊。”男人也很在意他的孩子,但明显比女人更能控制住情绪。。。。

  咚咚咚。。。

  敲门声?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梦还没有结束,我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被吵醒了,还是我还在梦里,因为我迷迷糊糊的还没有从梦境回过味来。

  咚咚咚。。。

  又是敲门声。我竟鬼使神差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站起身去开了门。

  “呦,杨先生你刚睡醒啊。不好意思啊,打扰你睡觉了。”

  “呃,你?!”我这才反应过来,敲门的居然是房东太太,她来做什么,幸亏我昨晚没有裸睡,此时身穿着衣服和裤子。

  她显然也没料到我还没睡起,看到我这样子,连忙解释起来,“那个,我是给你来送字据的。”

  “哦。”

  我现在已经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想到之前说过要字据的事情,就让了个身让她进来。

  她刚往里走了一步,我就知道坏了,可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她也看到了沙发上的被子,“杨先生,这沙发真大啊。。。”她低头若有所思的说着闲话。

  “不是。这。。。”我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

  “死鬼。叫你晒个被子,也知道偷懒。。。”

  慵懒的声音不失时机的从楼梯传来。。。

  “呦,房东太太啊。”才下了两步楼梯,林娥略显惊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表现的很自然,说的这些话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有问题。

  如果有问题,那也是她的穿着了。

  秋天的早晨,只见她内里只着一件睡衣,然后外披一条风衣便走了出来,米色风衣质地修长,衣摆从肩部落到大腿处。

  养眼的是她的风衣并没有系扣,将她正面的春光完全暴露了出来,白色的胸前睡衣看起来着实轻薄了些,一对饱满的玉乳毫无下垂,硕大的乳房将她上半身撑起完美的弧度。

  风衣的前襟完全敞开,她现在上身内里只着一件薄衫睡衣,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睡衣领口被折弄的有点低,胸前上方露出一片雪白美肉,连傲人的深沟都露了出来。

  再看下半身,我只看了一眼就移不开了,她居然只穿了一件白色内裤就出来了,风衣下摆只能侃侃遮住她的白屁股,却掩盖不住一双丰满白腻的大腿。

  风衣下摆和上面一样,也是微微敞开的,她就这样笔直的站在楼梯上,因此我的眼睛能够清晰的看到她只着内衣的下体。

  白色的小内裤,紧紧的包复住林娥的神秘花园,却掩不住溪谷的轮廓。

  这白色内裤和睡衣可能是一套,也是轻薄无比,隔着内裤也能看到幽谷处的一抹黝黑,还有几丝阴毛从丘壑处调皮的伸出来,很是诱惑人。

  她的身材真是无与伦比,不仅是我被吸引住了,连房东这个女的也愣了一下。

  林娥在楼梯上停住了脚步,她把握着时间,适时的拉了拉衣襟的下摆,盖住了身前重要部位的春光。

  “昨晚我们睡的晚。。。这死鬼。。。。折腾了一夜。”

  林娥用一种女性十足的魅音扭捏的向人说着容易浮想联翩的话。

  “瞧这大太阳都出来了才睡醒,醒来就发现这被子。。。这被子湿答答的。。。”

  这,这说的也太淫荡了吧。

  “死鬼还笑,叫你晒个被子还磨蹭半天,你这是成心要我在外人面前出丑。”她说着话还不忘小心的给我使了个眼色。

  “还不是你太漂亮了。”

  我一边抱起被子往阳台走,一边还加戏道,“我家娘子生得堪比夏姬,为夫我只有石榴裙下死,舍命陪君子了……哪知这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

  “臭男人,流里流气的,也不怕人笑话,放好被子赶快回楼上去。”

  见我去了阳台那边,林娥才摆起太太做派,和房东说道,“不好意思,这么羞人的事情,让你见笑了。”

  “是我不好意思了,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你们小夫妻。。。夫妻生活了。”

  房东是个中年妇女,平时见惯了家长里短的事情,绕是阅历丰富,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出。

  “那个,太太,这是你们的房租字据。”说完房东就一手递了过去,然后起身要走。“时间还早,就不打扰你们了。”

  “瞧你说的,不打扰。要不你多坐会,我给你倒杯水。”林娥说起了客套话。

  “不用,不用了……”房东转身出去。刚好我也忙完走了过来。惹得房东微不可查的小声嘀咕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不知道节制了。”

  送走了房东。

  转头就看到林娥微怒的表情盯着我,似乎怪我不知道注意一些,害她丢了脸。

  而我也不甘示弱的和她对视,心想是你不让我睡在床上的,不然哪会有这回事,再说那些不知廉耻的丑话不都是你自己说的吗。

  不过最先败下阵来的还是林娥,我愈发炙热的目光令她一阵脸红,她微微躲闪,眼角余光瞥见我正朝着她裂开的风衣口子往里看去。

  被占便宜的女人都会害羞,也都会生气。

  “你往哪里看呢,流氓。”

  她很有教养,也很少爆发脾气,这可能与她以前是大家闺秀有关,所以说出来的话一点气势也没有,反而倒像是打情骂俏。

  白腻丰满的秀色一闪而过,见我依然一副猪哥样。

  她慌张着连忙合上了衣服扣子,勉强遮住了外露的春光,然后转身往楼上逃去,末了还撂了句话,“罚你出去给我买早饭。”

  “如果每天都能让我饱饱眼福,这点区区小事,我愿意天天为你效劳的。。。”

  在她走完楼梯刚好进屋时,我随口来了这一句,不过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

  她回屋应该是穿衣服叠被子,或者这个时候不愿意见我。

  我也没管这些,穿好衣服就去洗漱了。

  幸好,今天的天空万里晴空,太阳也早已爬到阳台,不然我和林娥的夫妻关系一定会被看穿。

  当然令我欣喜的是,林娥的表现真的很漂亮,人前贵妇,人后荡妇那一套,她拿捏的恰到好处,让我们看起来真的就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人家,我真怀疑她以前的经历有问题,看来我要多了解她以前的事情了。

  当然,这时候还有一个令人奇怪的事情,就是一早的那个梦境。

  不同于之前,这次的梦里多出了三个人。

  这个梦应该还有后续,要不是被敲门声打断,也许我能看见那个年轻女人。。。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捧起一捧冷水浇到了脸上,这简直就是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

  小市民的早餐都很简单,一碗豆腐脑陪两根油条,再加上些许腌制的咸菜。

  不过就算这么平常的食物,也只有有工薪有份工作的人才能吃得上。

  听说河南那边发生了饥荒,死了很多人,贫困潦倒的社会和饥寒交迫的人民,可见一斑。

  拿来碗筷,我将买好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喊她下来吃饭。

  她早已洗漱好了小脸,应该是乘我刚才出去时下来的,此时在我的催促下,她穿好了衣服,下楼来坐在了我对面。

  要说她很美,还真有美的道理,这可不,她今天又穿上了新的样式。

  一件天青色碎花连身裙,罩在了她的身上,连身裙的衣襟采用布扣设计,从领口一直延伸到膝盖处。

  棉质碎花布裹在她的身上的,将她前凸后翘的傲人身材衬托的完美无瑕,这件连衣裙的尺寸简直就是为她而设计的,薄而不露,无一不散发女性风情。

  出奇的,她的头发没有和往常一样纨上发髻,而是梳理整齐的全都散开搭在了脑后。

  这使她整个人,艳丽中更加透露出清纯。

  只从出来后,我发现她已完全不是处里的那个『古板女』了,她依然焕然一新。

  “要是烫一个波浪卷,应该也会很好看。”

  “只有官家太太们才去留卷发,我不适合。再说,烫头发要花一笔钱的。”

  语气中夹杂着言不由衷,看来她不是不想尝试这些时髦玩意,只是怕花钱而已,“用不着去外面花钱,年轻而又优秀的理发师就在你面前……”

  “切,就你。”她一脸鄙视的样子,就差没翻个白眼给我。

  “怎么,我可是训练过的。”

  这些小玩意,我当然是学过的,“你等着,等我抽个时间,我来给你做,我可比外面那些人专业还不收钱……包你比那些官太太要贵气。”

  “.……”她张开嘴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干脆又合上了嘴不说话了,不过她此时一脸享受的表情却显示出了被人宠着的喜悦………

  “我得回去取照片,你想好用什么名字了吗。”

  “欧阳婉儿,还在上海那会儿,用的就是这个。”她自然知道我说话的意思。

  “欧阳婉儿。你怎么会用这么个复姓。”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问问。

  “我老家以前有个远房表姐,后来染了天花早幺……因为知道底细,所以我用她的名字会安全许多。”

  我这才想起来,在湖南的一些地方,似乎是有一支少数民族用这个复姓。不过『婉儿』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就在我还在悯想苦思之时,她又说话了,“算了,这名字以前用过,而且你们那…我那会儿暴露过,国民党那边有案底,保不准就会被什么人泄漏了……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我,不改名字,反而还安全些。”

  “那好吧。”几口吃完了早饭,我便抹了抹嘴,起身离开。

  “我出去了……你不要随意外出,在家注意安全,凡是等我回来。”想着今天的事情要出门,但末了还是忍不住的和她说道。

  “知道了,不送。”一句娇嗔,只闻声音,不见其人。

  从桌上拿了一顶帽子,我就下了楼。

  呵,之前都没来得及发现,今天天气真好,路上行人也比平时多一些,笔直的马路上,黄包车来往穿梭,有轨电车也叮铃铃的呀呀作响。

  我在路边抬手带上了帽子,刚转身想走。

  便发现这他妈的,电线杆上又贴上了攒新的小广告。

  之前买早餐时还没有,这也就 吃会饭儿的功夫而已,孤零零的电线杆上,被胡上了里一层外一层。

  有的已经被雨水淋去了字迹,有的已经晒得发旧,但这一张不同,明显是不久才贴上去的。

  “小女子吴映雪,三十有二,形象好,气质佳,下嫁年迈富商做姨太。现老爷身体有恙,可其膝下有女无儿,眼看无数资产被继于他人,小女子心下实为不甘,故诚心重金寻找体贴健康男子助孕,一同继承产业。望有心人看到,速来八十八号胡同与我联系。。。。”

  这他妈的真是世风日下,偷男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偷男人就算,还想坑一笔家产。

  简直连潘金莲都不如。

  随口骂了一句,我便随着人流走向了大街……

  叮铃铃。。。叮铃铃。。。

  拿起电话机,顺时针拨完了电话号码。还好,重庆这边的电话号码不是很长。终于,电话响了几声,对面有人接了电话。

  “喂,哪位,请问你找谁?”

  “我找一位姓田的先生。”

  “你找错人了,我们这里没有姓田的先生。”

  “哦。哎呀呀,你瞧我这记性,是一位姓田的老妈子,放贷的,麻烦你给我找找。”

  “先生您稍等,我去给你找下。”

  “好嘞,记得找到后直接回拨这个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我闻声赶忙拿起了电话。

  “你还放贷吗…”

  “.…”

  “好。”

  打完了电话,不到五分钟吧,花了我整一个大洋。

  这帮军统的人,在自己地盘上还来这一套,自以为做事滴水不漏,实则漏洞百出。

  带上了帽子,我又出了门。

  到了照相馆取照片,没想到又碰到了张露小姐,这次她是和一位男士一起的,她的一只胳膊挽在了男人的手臂里,二者亲密的样子显示出不一样的关系。

  “这不是杨先生吗,真巧,在这也能碰到你。”我本想低着头进去的,但还是被这女人认出来了。

  “呵,张小姐你好……这位是?”

  “这是我先生。”她摆了摆手,又介绍道,“这位是杨先生,新来的邻居。”

  “幸会,幸会。”“你好你好。”

  “杨先生也是来取照片吗,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林姐呢。”

  “哦。她有事没来。”

  “这样啊,那你忙吧,改天再见。”

  “哦,好好好。”说完我继续往里走。

  “对了,杨先生。明天我们会在酒店办酒会晚宴,记得和林姐一定要捧场啊。”刚迈出两步,身后又传来张小姐的声音,我只得回上一句。

  “好的,一定,一定。”

  拍照片和取照片的人似乎比之前还多了,看着给我打包照片的店小二,我无聊的搭讪道,“你们这相馆的生意可真好,人都说外面打仗,生意难做,日子过的紧,可你这儿的人真是乐意不绝啊,这一天下来收入很可观吧。”

  见我只是想借着说话打发时间,这小哥也回着话,“这不又快到月末了吗,所以人就多了起来。”

  “月末了怎么就会多了呢,莫非这里有什么讲究。”我这才想起来,这个十月所剩不多就快过去了,但还是疑惑不解道。

  “这客人就有所不知了吧。”

  见我摆首欲听状,这小哥继续说道。

  “每到月份末了的这个时候,到这里照相的大部分都是士兵,真正的老百姓并不多。看到外面街上站着的女人了吗。。。。对,就像那个手里抱着孩子的女人。”

  小哥一边说一边还指给我看。

  “士兵们就喜欢找这样的女人合影,法币,随便丢一点给她们就可以合着照一张全家福,然后他们再把照片拿回去吃饷。。。。”

  “他们这是合起来吃空饷啊。”听明白了意思,我随口道。

  “这算什么,如今这日子,今天有的明天没的,谁也不容易啊,你就比方这新征的士兵……”这小哥似乎越说越来劲,我也就做起了鲁迅笔下小市民茶余饭后的看客。

  “客人有所不知,话说全面抗战爆发后,国府接连和日本人打了好几个大仗,可结果都是已失败告终……战争失败的后果不止是丢失国土那么简单,也丢掉了国家辛苦建立起来的军事体系,就拿淞沪大战来说,三个月干下来,蒋委员长的精锐部队基本打光了……”这个我倒是也知道,三七年那场在沪混战,国府损失很大,就连中央教导总队也几乎丧失殆尽,对多灾多难受尽日本人欺负的中国人民来说,着是可惜了。

  “这结果就是后面一仗不如一仗,战争拖到现在,就连十几岁的孩子都成了被征兵的对象,不过这十有八九都死在了征兵的路上,就算上了前线的也是要卖命的………说起来这政府还得依靠他们,没了这些士兵,政府还不得倒台。。。。何况这些女人也多了一条养家糊口的生计。”

  这小哥像是见过世面一样,说的话头头是道。

  “当然,你们也就从中大赚了一笔。”

  听到我这么说,这店小二也笑呵呵起来。“先生你的照片好了。”

  我伸手接过包好的底片和一沓照片,又随手掏出一张来看。

  “这位先生,照片拍的还满意不。”小哥见我拿出照片,关心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黑白照片上,我和林娥脸几乎贴着脸,亲密无间的样子跃然纸上。

  “先生您仪表堂堂,照片上的女士也堪称碧玉,你们郎才女貌,拍出来的效果自然好。”小哥很会看脸色,见我高兴的样子,说好听的话。。。  

第19章  

  出了照相馆,我按电话里约好的时间来到了目的地。对方是一个没见过的陌生人,又是一阵繁琐的接头暗号完毕,才进入正题。

  我拿出一张我和林娥的合照递过去,只见那人接过后在照片背面糊了一层浆糊糊便贴在了准备好的结婚证上。

  “想好写什么名字上去了吗?”

  “我递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条过去,上面是我和林娥的名字。”

  只见这人随手取了一支粗墨钢笔,沙沙的就写了起来。“这个能用吗?”不会真是糊弄人的吧,我疑惑的问道。

  “放心吧,民政局的章和局长的签名都是完好的,如假包换。”

  贴上了照片,这人忍不住又看了看。

  “呦呵!没想到这还是个极品。”

  他也看到了照片上的林娥,“瞧这小脸蛋,白嫩白嫩的,真是万中无一啊,这,还真是个俏佳人……哎呀,不过真为老弟可惜啊。。。可惜这不是真的啊。”

  “你不是说如假包换吗!”这他妈的什么人,也太不靠谱了吧,刚才不还说这证件如假包换的吗。

  “啊,松手,疼……”我也只是象征性的抓了下他的肩就松了手。

  “我是说,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是假的,又没说证件是假的。”

  “这样啊,抱歉抱歉。”

  “不过这女人长的可真水灵啊……老弟咋样,你也给说说,和这女的在一块滋味如何,有没有把她拿下。。。”

  早就知道国府藏污纳垢,既上贼船,难下贼窝,所以我也不计较,继续听他品头论足。

  “不过老兄也别气馁,这男人啊,只要有钱或者有权势,什么样的女人还玩不了……就像咱们的戴老板,自从他原配老婆死后,他什么女人都能玩到手,不管是用强,还是软硬兼施,佣人、下属、朋友妻女、贵妇名媛……只要看得上的,他无所不玩。。。。所以小老弟也别着急,你近水楼台先得月,甭管这女的多娇贵,只要使点手段,她迟早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而且,这女人啊,越是看起来正儿八经的,那玩起来越带劲。。。”

  说到兴起,他又接着补充到,“只是如果老弟要是玩腻了,别忘了把这娘们也介绍给老哥我玩玩,我来者不拒的。”

  “嗯——?”

  见我瞪着眼,又听到我向上拉长了音节。这家伙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多了。忙将结婚证收好递给了我。

  “听说过『枕草班』这个组织吗?”

  “什么枕……枕草班?”

  我茫然的表情对方完全看在眼里,“那你总该知道『梅机关』这个机构吧。”

  “梅机关?你说的是与汪伪政府有来往的那个谍报机构。”

  “对,它是日本政府和其参谋本部于39年联合组建的一个特务机关,因为该机关选址在上海虹口日本侨民聚集区一座被称为‘梅花堂’的小楼里,因此在日本内部被代称为‘梅机关’。”

  “它们的职责不是只负责监视汪精卫伪政府里的人员吗?”

  我总算想起来了,当年汪精卫从越南河内绕道上海后,就开始了其臭名昭着的所谓曲线救国路线……

  当时也正是日本的军部派出了以影佐祯昭为首的一批军政人员,参与了谋划支持汪精卫成立伪政权的各项活动……

  同年,正式成立了特务机关。

  “兄弟说的没错。这汪伪政府成立前后,另一个大汉奸特务丁默邨,也在日本人的帮助下在上海大西路六十七号设立了特工组织。但日本人为了掌控76号的汉奸特务,并没有放弃对其控制权。它们的每一次重大的行动,不但要事先知会日本特务机关,还要在日本特务机关派员督导下方能实施。所以说,这梅机关实际上是日本军部在中国大大小小的特务组织、分支机构的领导核心。”

  76号的名声很臭,就和它们的领导一样。

  76号于大战爆发后成立,后来它们的特务组织扩大,遂迁到了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一直到汪伪合流,这地方才移交给了汪精卫直属。

  只是没想到,它们和梅机关还有这些微秒的关系。

  “那这个枕草班和76号,还有梅机关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其成员大多是孤儿出生,社会关系简单隐匿,但都经历过高度专业的训练……别的,暂时还不清楚。”

  你在看看这个,说完他拿出了几片残页递过来。

  这本书的纸张一定考究,只是可惜只有这几张碎片了,残片的边缘还有燃烧过后灰烬的痕迹,泛黄的书页上面只有几个稀疏的草体大字。

  “这是一个月前抓捕他们的一个成员身上搜到的。不过很可惜,那人自尽前把书烧了,就只留下这几张残片……我们的人已经在研究这上面的文字了。”

  “这是他们的密码本?”

  “应该就是了,不过很可惜,仅凭这些残存的文字,想找到是哪本书,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还是在其他人员身上找到突破点为好……”

  “有什么线索吗?”

  “我们最近发现一个代号『九州之鹰』的可疑电台,每次发报的呼号和频率都不一样,但是每次发报的时间似乎与日期有关。。。”

  “现在政府对电台的使用管控很严格,既然知道有可疑电台的发报时间规律,何不让电台侧向仪找一找。”

  “这种特殊设备,本来就稀少,坏掉一台少一台,自然成了敌方的首要破坏目标。。。所以有些事情你懂的。”

  “对了,刚才说的发报时间是什么意思?”

  “我们发现这个秘密电台只在几个比较孤立的单数日期发报。。。”

  这家伙说完拿起怀表看了看,“今天是21号,快到三点半了,走,我带你去看看。。。”

  “等等,你是说他们会在今天下午三点半发报?”

  “三点二十一分,理论上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那只要在固定时间查到有哪些人使用过电台发报,不就能筛查出特务的身份了。”

  “说的简单,可你想想整个重庆得有多少部电台,各大商家,汽车公司、烟草公司、运输公司。。。他们都有自己的电台,更别提各大洋行了。再者,如果他们使用的是我们政府内部的电台,那就更难了。。。”

  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家电话公司,那人对服务人员说了一些话,我们便被带到了楼上。

  想必他们是认识的。

  过道的尽头,是一扇禁闭的双开门,上面写着闲人免进四个大字。

  领我们的人推开了房门就出去了,只见里面摆着一台发报机。

  看来这家电话公司是他们伪装的一处据点。

  那人调好了机器,便将耳机递给我,“等着吧,时间快到了。”说完,他还掏出了一颗烟吸起来。

  我小心的把精神集中在听觉上,可是耳机里除了嘈杂的电流发出的杂声,什么也没有。。。

  一直到那人吸完了整根烟头,嘀嗒的声音也没有出现。

  “看来你今天不走运,他们没有出现。不过这倒是一个少见的现象。”这人困惑的样子不像是在骗我。

  离开时,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最后居然还不忘说,“小兄弟,别忘了我之前说的话,那女人你要是玩腻了,也让哥们快活快活……”

  就林娥这种极品女人,我玩都没玩过,又怎么会腻。“法币10元,给。”说着便递了一张法币过去。

  “好嘞,客官爽快,找你1元5角。”

  “不用了,算赏你的。”我说完话,带上了帽子就往外走。

  “多谢这位先生,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出了大门又往前走了几个巷子,终于看到了咖啡馆,这个时候不是吃饭的点,但却适合喝上一杯咖啡解乏,选了一个靠墙但又可以通过玻璃窗,侧视街道的位子坐了下来。

  果然,过了一会,赵琪琪来了,她身上也有任务,这是我两之前留的一手,林娥并不知道这一点。

  “没想到你还挺准时的啊。” 她也叫了一杯咖啡,便坐到了我对面位置。

  “那当然,迟到可不是我的作风。”

  “得,你可别自夸了……那你出来,她不知道吧。”

  果然,这双方的阵营和立场还是很鲜明,处处都要防着对方,我只得无奈的说道,“当然,我没和她提过。”

  “那就好。我已经帮你查了,确实是银行人员,而且从证件上看不出来问题……清末甲午年生,老家山西人,重点是这人三一年就来重庆了……”赵琪琪想着下午查到的情况便说起话来。

  “情报上不是说他是日本人吗?”

  “估计是我们的情报搞错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在我们这里是很常见的……”

  “这帮废物鹰犬,还好我们有所准备。”

  “可惜处长不在,我的能力有限,也帮不了太多。”

  “你已经很尽力了……没有被发现什么吧。”

  “当然没有,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办好的。对了,你那边如何,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摆了摆手,算是当作回答吧。

  “你不会忘了自己在干嘛了吧……我知道了,你只顾着沉迷温柔乡,连身上的任务都不管了。”

  “哎呀,哪能啊,这不还没查到吗,不过就快了……”

  “那就好,我可警告你,我们林姐可不像表面那样娇弱,你可小心一点,别被她玩在了鼓掌里。”

  她们平时关系也还说得过去,赵琪琪怎么此时却表现得这样拘谨了,说的她好像很了解林娥一样,想着想着便想到了她之前说的话,便故作随意的问道,“好了,好了,我会小心的。不过之前你说她丢过孩子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刚来的时候,从处里的同事那里嚼舌根听来的……不过我想,嚼舌根的人估计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按林姐的年龄来算,有孩子也合理,不过就她那逆生长的身材样貌来看,倒不像是生养过孩子的人……只能说既然有人提起过这件事,那或许并非空穴来风,所以还要看你愿不愿意相信吧。”

  她说完才反应过来,便反问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事来了,你既然那么想知道,那你自己问她好了。”

  “我这只是对一个女共产党的好奇而已,再说,我问啥啊,就她这情况,问这些东西我不是找不痛快吗……我们有些事情,可能还得要她帮忙,所以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好。”

  理中客的回答,我即是转移视线,又是缓和形势。

  只是看赵琪琪现在说的话,还不能确定林娥过去的事情,就在我心里想着这其中的事情时,赵琪琪又开口了。

  “我当然知道这些,我又没有叫你对她做什么。只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我见她揍着眉头说起心中的疑惑,不仅也来了兴趣,“什么事情啊。”

  “还记得我前几天冒出的那个同学吗,说来也奇怪,只从那天之后,我那个同学就再也没来找过我,之前都约好了要来我家里看看我父母也没有来……我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你是说,她的出现并非巧合?”

  “哎呀,这我哪里知道,我只是奇怪而已,也许她最近比较忙也说不定了。”

  “说的也是啊,一个普通女人,还能对我们玩花样?定是你搞错了。”

  赵琪琪默默的点头算是认为是自己多疑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比较可疑。”

  “那就说啊!”这女人还真是,说话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墨迹了。

  “我发现,好像不止我们在查他,还有另一波人也在查他。”

  “这又是什么情况,你赶快说来听听。”

  赵琪琪回想起下午的所见所闻,便开口说道,“我下午去银行时,发现有人在和这个特务谈生意,但这个谈生意的人很可疑。”

  “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他们进了银行保险区,我就在他们谈话时,从窗口排队存钱消磨时间……”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从他们工作人员处得知那人是来取保险柜里的钱的,但密码上似乎出了点问题。”

  “取钱的人忘了密码,这有什么问题吗?”

  “本来是没问题,但这中间他们耽搁了好长一段时间,来人还用银行电话,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

  “然后呢。”

  “他们终于出来了,那人居然只是为了看看保险柜里还剩多少东西……我怀疑他们只是为了耽搁时间,而背后另有别的目的。”

  赵琪琪说完缓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那人出去后,我就跟了上去,果然在大楼的拐角处,听见他对另一个人说什么『找北平的孙同志帮忙』……”

  “那你还记那人长的什么样吗?”

  “一个中年男人吧,平头国字脸。”

  她说完居然又表现出了揍眉疑惑的表情,“不过还真是巧了,那人居然…居然看人的眼神和我们处长有点像……”

  “这算什么巧合,国人只从清政府倒台减了辫子,样貌还不就都差不多,还眼神一样,我看你八成是被发现了吧。”

  “你觉得我有这么笨吗,不过幸亏我反应比较快,加上那人确实看到过我在银行存了钱,所以才没被怀疑。”

  “那就算这人有问题,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并且,他们之间有其他的过节也说不准。”

  我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无可奈何,因为就算知道他们的目的,以我俩现在的情况,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等等,你是什么时候去的银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问起来。

  “都说了,是下午。其实也就是刚才才发生的事情,我打发了那人的怀疑,就赶紧往这边来了,这不你就提前到了。”

  这就对的上了,原来这老王说的没错,而是特务被赵琪琪发现的可疑人耽搁了时间。

  但这样一来,那这个可疑的第三者就更值得注意了,估计他也发现了这个特务的发报手段,并且他下午上演的这一出就是为了试探也说不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银行似乎也就有问题。

  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我此时还不想和赵琪琪说明,而是提醒她道,“这个情况,我们知道就行了,先不要透漏出去打草惊蛇,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注意特务在银行那边的情况。”

  “我知道怎么做,倒是你,呆在那个地方,有没有用。”

  “反正现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我们算是两线分工了。”

  见赵琪琪默不作声,应该是认同的,我便岔开话题问了些处里的事情来。

  果然和之前回家得知的一样,舅舅因为负责协调阻止汪精卫赴日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这是上面交代的任务,他不能不重视。

  所以已经抽不出空来管这些眼前的事情。

  刘敏和李丽则还是老样子,大嘴巴一对的叨叨不停,但总归她们还知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事。

  最后令我意外的,则是陈影在林娥离开后,也离开了处里。

  不过想来也是,他们国共双方不仅是在抗战前有殊死恩怨。

  就连抗战爆发后,也发生了无法调和的嫌隙。

  西安事件后,双方曾短暂的达成过合作的共识,还一度令国人振奋。

  但大家也都知道他们是貌合神离。

  国军在前线的几场大战下来,损失不可谓不惨重,也逐渐认清了和日本差距巨大的事实,一时间恐日的情绪蔓延,和日本休战的思想日益上升。

  这期间伴随着共产党在农村地带的扩员发展,国民党内部反共的政策情绪日益抬头,最终结果是导致了发生在皖南的事件。

  国民党觉得自己卖力吃了亏,惧怕共产势力的壮大;共产党则觉得正是国民党的昏庸战略,才导致抗战以来的一败涂地;并且,共产党事实上已经对国民党抗日不抱任何希望,所以他不得不依靠发动敌后的抗日力量来打击消弱日本……

  这场事件以及此番争论,几乎使双方在抗战的道路上分道扬镳。

  也就是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随着美国加入打击日本的行列,国民党日益看出了日本战败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所以干脆就不再出力的修生养息起来,作为卖好,其接受了美方的调解,双方才有所缓和。

  但彼此成见却是根深蒂固的。

  说完了该说的事情,天都快黑了,一个女的,晚上在外面不甚安全,于是我便让她先走,等她走了一会,我才付了款离开。  

第20章  

  “好不容易从上海死里逃生回到根据地,却又赶上留苏派瞎指挥,折腾的同志们不得不离开辛苦建立的根据地而爬雪山过草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毛主席的领导,我们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这十多年一路走过来,小林啊,别人不知,我还不晓你的难处吗。你先是丢了孩子,后来丈夫也牺牲了,一个女人承受这么大的委屈,我们都很痛心……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你还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啊。”

  “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别人的孩子都是在母亲身边长大,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而我的孩子,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还……还在不在。我弃他离开的时候,他才六岁都没到,一想到他调皮可爱的样子,我至今都不会忘,也忘不掉啊。”

  “哎,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当年的事情又不能怪你。叛徒顾顺章背叛了党,出卖了同志,把我们在上海的地下组织出卖给了国民党,要不是我们在那边的人冒死传递情报,就连伍豪同志也差点落网……在那种情况下,组织叫你们撤离,那也是对你们负责……就因为叛徒的一纸变节,我们损失了多少好同志啊。所以,你们选择离开孩子,实属不得以而为之。革命啊,不就是这么残酷吗。”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我总觉得他没有离开过我。每当我睡醒时,总感觉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在我身边回响。”

  儿子是她过不去的一个坎,时常萦绕在林娥心头。

  “你这丫头呀,我早就知道你上次来我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事情,你想问的事情,霞儿已经和我说过了,但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说给你比较妥当。你也知道,霞儿这孩子,因为她在那边的牢房里呆过八年,性情已经变了,她现在可听不进老朽的话了。不过这些都算了,她也是关心家人。今天你既然来了,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和你瞿妈是老同志了,她早先是拥护共和的革命党遗孀,可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在她男人死后,在资产阶级革命看不到成功的情况下,还带着儿女依然加入了共产党。年轻时,我就和她是同学,不过她比我觉悟高,所以我比她晚入党两年,这样说来,我和你瞿妈的交情算是很长了。”

  时过境迁,让人回想起来不仅怅然。

  “我记得我入门瞿家的时候,你?”

  “我知道你又要问,你怎么当年没见过我。”

  “我那时走的急,刚过完春节,就被派去上海组织大罢工了,所以错过了你和瞿恩的事。那之后我就一直留在上海有任务,没有再回过广州,所以你不认识我了。”

  “那你去上海前呢?”

  “那还是在你来广州之前的事情了。中山先生在世的时候,我们两党达成过共识,后来在苏俄的协助下,才有了黄埔军校,这些你都是知道的。那个时候的广州呀,是革命热潮最先起的城市,有生气,有热情,唯独缺的是各方面有才能的人。就在那个合作时期,瞿恩到了广州。瞿恩这孩子,他觉悟高,有革命热情和干劲,是比较早先入党的一批人。”

  “他早年留学英国,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读过几年书,所以组织上派他过来做教官。那时候的他,年轻有为,意气风发,一时间还成了黄埔新星,很受人欢迎。”

  “不过也就是那个时候,立华出现了。”

  “后来呢?”

  “这个丫头和你一样,也是湖南来的,是个读过书的人,有理想和热情,所以主动去做一些革命宣传工作。我当时还在广州本地报社里工作,所以认识她。”

  “她这个人怎么说呢,给人的感觉是叛逆和狂热,不过当时来广州的年轻人,也都和她一样。这丫头修养好,一看就是大家出身,却没有大小姐做派。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和瞿恩认识上了,他们相处的很好,她和瞿恩还有瞿霞,很快就打成一片了,还经常去瞿家做客。不过不得不说,我和你瞿妈都很喜欢这个小丫头。”

  “那后来他们?”

  “后来啊,她就经常往瞿家跑,焉然把那里当自个儿家一样,无拘无束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和瞿恩两人关系不一般,两人整天一块谈生活,谈理想……你瞿妈当时可是把她认定为儿媳妇的。不过瞿恩这孩子啊,他样样优秀,可唯独谈感情这事情,表现的木讷,所以两人总是给人的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点……唉……”

  “是不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差了这么一点点,才有了后来的许多事情。按理说,立华她当年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可是叫人看不懂的是,她居然和董建昌也有着来往。那是什么样的人——一个游走于官场的老军阀,一个小女生怎么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所以说还是太年轻了会吃亏,不管是闹革命还是做人。她与老董,还有你之与瞿恩。丫头莫怪我多说话,老朽我与你说这些事情,没别的意思,只是以过来人来看待这些事情,觉得你们当时都太年轻了,还不够理性。”

  “那立华后来呢?”林娥紧追不舍的问道。

  “她怀孕的事情,也只有我是知道的,我以前和隔壁老妪学过一些接生婆的活,所以女人怀孕的模样是瞒不过我的。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去瞿家的次数慢慢的就少了,最后不知道怎么了,他们就分开了。也许她深知自己的不洁,主动断了瞿恩的念想,也算是一光明磊落的人。至于那个孩子,几乎可以断定,应该不是瞿恩的。”

  “那还能是谁的?”

  “哎呀,你看你这丫头,钻牛角尖了不是。她肚里是谁的孩子,老朽我怎可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孩子准不姓瞿……好了,你想听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不过你说你与其找我问这个老妈子,还不如去找立华,你和立华也认识,找她问问有多难?还是说,这中间有什么隐情不可?”

  想到这其中的事情,林娥赶忙回道,“我哪有…多谢吴妈了。”

  “没有就好。对了,和你说个事情,立青已经来重庆了。”

  “他来就来,干嘛要和我说。”林娥好像很不习惯别人在她面前提杨立青。

  “怎么,你就这么不待见他,我听说他可一直对你有意思,难道你就不想?”

  “哎呀,吴妈,你听谁瞎说的,根本没有的事情。”

  “你可别不承认,我可都听说了,当年东奔西跑转移的时候,他就对你特别照顾。拿着自己苦苦攒的钱去到老乡家里给你买鸡蛋,还下水给你捉鱼,别人可没这待遇啊。”

  开起了话匣子,吴妈滔滔不绝,接着说道,“听到你手里有情报,他怕你出事,这不,又跑去组织请求,要过来帮你。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多了,你还要哪里找去啊。”

  “立青这人他就这样儿对谁都好,瞿恩是他老师,说起来我还是他半个长辈呢,所以外人传言的这些都是说笑而已了,再说他当年和瞿霞交往可是很深呢。”

  林娥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想到哪说到哪。

  “我若没记错的话,立青是立华的弟弟吧,不过她这个弟弟可真是不得了。当年瞿恩的一些学生里,好些个都走到了反面去,只有他始终坚持初心,难能可贵啊……不过你拿这些当借口,老朽我可看不下去了。他当初去广州的时候,你可是也在的……这里恕我直言,虽然你后来选择了瞿恩那小子,可以老朽我看来,立华不适合他,你也不适合他。你只是和多数人一样仰慕他,而他也只是恰好消沉之际有你在身边,如此而已。换句话说,你们只是刚好互相需要,却无关感情……再说,后来他立青和霞儿不是早分了吗,她都和老慕结婚了,组织上也是认可的,你说你还担心啥。”

  “这要怎么说呢,立青这人就这个性子,谁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呢。再说,这样以来,瞿家和他们杨家的关系岂不是更纠结难分。”

  “小林啊,你要我怎么说你呢,虽然你长的很漂亮,可毕竟也不是白纸一张了,这女人一旦过了某个年龄,再想找个好人家,那可就难了,你总不能就这样单着吧……”吴妈给她讲着道理,然后若有所思了一下,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话锋一转的问道,“等等,说了半天,难不成你是真看上那小子了。就是那天闯进来的那小子?”

  “哎呀,吴——妈,你……那更不可能了。”林娥虽然忙要解释什么,但小脸却微微红了起来。

  “岁月不饶人啊,老朽我是真的老了。看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了……很好,很好,看的出来,那小子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你在他心里已经无可代替了……这件事,你也别担心,我们共产党人讲究自由民主,不是老封建,只要合乎程序,组织上不会阻拦的。对了,那小子什么来路?”

  “一个有识青年而已。”林娥被她说的完全插不上话,只能随口回答。不知算是承认还是不认可。

  见她躲避这个问题,吴妈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觉不妥,便没有再问下去,也是随口说道。“好的很,我们就需要这样的人啊。”

  “最近是不是还有什么任务,来的时候,我看到路上电线杆上有新的广告贴了上去,但又不像是我们的接头暗号。”

  既然已经岔开了话题,林娥干脆说起疑惑来。

  “呵,没想到你也注意到了。那是老刘贴上去的,虽然老朽我并不清楚其中细节,但老刘是可靠人,你就等着看一出好戏吧。”

  “这种事,老刘方便吗。他之前已经帮了我不少忙了。”

  “放心吧,老刘干情报已经十几年了,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前儿个帮你摆平他们中统杨处长身边那小丫头,也只是顺手而为。”

  问清楚了立华身上的秘密,又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林娥自觉时间已经很晚,便要回去了。

  “这时间过得可还真快,都没怎么说话呢就黑了,得,我看你呀,也别回去做饭了,就在我这吃完再回去吧。乡下大米熟了,昨天刚好有路过的同志给我带了一点。你今天真是来的巧,晚饭就别走了,也让你尝尝老朽我拿手的糯米丸子。”

  还别说,林娥还真想吃了。于是乎两个女人便做起晚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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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咖啡馆,我便怀着期待的心情开始往回走。

  路边行人匆匆,亮出灯火的人家越来越多。

  怀揣着一张假的证件,我的心情反而却格外好,世间已如此悲凉,心里还能有个牵挂念想的人儿,况且这个可人儿对自己似乎并不反感,便觉这人海中莫大甜蜜的事情莫过于此。

  不过也只是这一下而已,直到我走到楼下,才发现房间里灯并没有亮起,这才不觉怅然起来。

  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如约而现,一种人去楼空花落叶枯萎的心情油然而生。

  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走到楼上,屋里被打扫的很干净,连身裙也被收拾到衣架上挂了起来。

  呵,她还居然养起了花草,一大盆雏菊含苞待放,被摆在了窗帘后的窗台上,着是我对她又多了一层认识。

  一床绣花被子,整洁叠放在了床头,空气中还有丽人残留的体香味,真叫人沉迷。

  我居然就这样躺在上面打了个盹,直到再一次坐起来,一看手表才发现居然都晚上九点了。

  她居然还没回来,说好了在家等我的,不行,我得去找她,也许是一种直觉,也许是别的,我总觉得我必须去找她回来。

  我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在各条巷子里乱窜,也像是一个和父母失散了的孩子,失魂落魄的游离于破落的街头。

  穿过了几条巷子,路上连个人影也没见到,站在一根光秃秃的路灯下甩了甩脑袋,一时间脑子所能想到的竟只有那个裁缝铺。

  这才恍然,我对她的了解近乎一无所知,她的过去、她热衷的革命、还有她心中的想法……

  唉,我只能依稀凭着记忆,在斑驳昏暗的马路上寻找方向,直到巷子尽头出现一个人影来,被昏暗的光线拉长的影子由远及近,一看是跑过来一个半大孩子。

  “有人打劫,有人打劫了……”这小家伙见着路上有人,居然扯开嗓子喊了起来,“那边有小混混拦路打劫!”

  “在哪?”整个国家都是混乱的,更遑论社会治安,城里这种破事还真多,我都忘了我是来做什么的了。

  来人见我接话,便很快跑到我跟前,就在他还想继续呼叫人的时候,抬起头居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居然大喜的喊起来,“咦,大哥哥,你是大哥哥,太好了。”

  我这才多看了他两眼,原来是那天见着的几个小孩子中的小文,反应过来,我便关心的询问道,“你哥呢,快说说,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

  “那里有一群流氓欺负一个过路的姐姐,我哥看不过去想去劝说,却被打了一顿……”小文年岁不大,显然没见过这些大场面,说着还哭了起来。

  “在哪,快带我去看看。”见不得人哭,我也跟着着急起来,只想着能赶快过去看看。

  “大哥哥你别去,他们手里有刀和棍子,那群人是附近有名的小混混。”小文哭着还用手去抹眼泪。

  “别怕,大哥哥我是属孙猴子的,三头六臂还对付不了几个小毛贼?不怕啊,快带我去救人。”

  见我摆出一幅人高马大的架势,不像是会轻易被打败的人,小孩子终于停止哭泣,带我往巷子里跑去。

  “这小妞儿还真水灵啊,哥几个今天真是走了八辈子运了,能碰上这么好的妞儿……”

  “放手,我要喊人了。”

  刚走出巷子,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如此清脆却带着几分惊吓,要不是接下来一幕,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昏暗的马路上,站着三个不良青年,一个刀疤脸和一个秃头男正拉扯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另一个瓜子脸的青年站在巷子边显然是负责放哨。

  只见那女人上身着一件淡绿色青衣,下身套了一件红色长裙,被人拉扯间,及肩长发已经散开。

  这细腻的声线和这玲珑的身形,她不是林娥还能是谁!

  “那你倒是喊啊,不过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用,哥几个弄到的女人,看谁敢来抢。”这个头有点秃的年轻人,说着就要往女人身上伸去咸猪手。

  我心中的女神岂容他人染指,眼见那人要对林娥耍流氓,我大踏步快速走了过去,“你他妈好大的胆子,敢动老子的女人!”

  不是一般的愤怒,我快速的走到了他的身后,说完便朝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跺了一脚,一个躲闪不及,那人踉跄的差点摔倒在地。

  在另外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我一把将林娥拉了过来,接着便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别怕,有我在。”

  林娥一颗心儿扑通的乱跳,整个人还在惊吓之中,直到认清来人是费明,一股巨大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她扑闪的眼睛才平静下来,连身子被他抱在怀里也没有拒绝。

  林娥因为吴妈留下吃饭,故而耽搁了时间。

  吴妈本打算留她过夜,但林娥自有打算,坚持离开,不想路上却碰到了小混混。

  一个女共产党,也算是经历了无数的枪林弹雨,她连死神都不惧怕,但是对于街头小混混,别说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娥心想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出门时身上没有带枪,这才差点被几个小混混占了便宜。

  不过令她最为舒心的是,眼见挣扎无望,幸好还有费明在,他就像传说中的守护神一样及时出现了。

  伏在他高大的胸口上,林娥才意识到凶险,不仅一阵后怕,差点哭出声来。  

第21章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和哥几个抢女人,我看你他妈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那个踉跄的秃头二流子终于重新站了起来,他抹了抹鼻子上的灰抬起头叫嚣道,“想英雄救美?那得问问兄弟们答应不答应了。”

  “大哥,让我给他点颜色看看。”旁边的一个瓜子脸见我只孤身一人,显然以为我只是个软柿子。

  他攥紧了拳头便大步走了过了,眼看着近了,他便抡起了拳头朝我挥过来,只是根本还没挥到我面前便被我抬起一脚正中腹部,踢了个狗吃屎的姿势趴了下去。

  见同伴已被打趴倒在地,这时旁边的刀疤脸也吱起牙便冲了过来,可惜章法太乱,伸出的拳头被我一手挑开,接着我迅速的伸出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便打在了他的门面上。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两下子啊。”

  那个秃头见兄弟被打,才意识到自己碰到的不是平常人家,便掏出了手里的刀子,狠狠的说道,“那哥几个就陪你好好玩玩,看你是性命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那人说完,刀疤脸也掏出了刀子,瓜子脸捡起了地上的棍子。

  看来他们是要来真的了,虽然自觉对付几个小混混绰绰有余,但此时有可人儿在我身边,我还真怕会有个散失。

  我伸出手来将林娥小心的从怀里拉起,接着将她护在了身后,让她退后了几步。

  她很听话的依偎在身边,此时楚楚可怜的神情更是像极了小妻子担心丈夫的情态,一对滴出水来的双眸深深的对上了我的眼睛,眉目里写满了眷顾之情,接着张开的嘴儿里欲言又止道,“他们手里有刀,你小心点…”

  面对美人儿的深情惬意,我故作轻松道,“小娘子放心吧,几个小毛贼而已,你男人我还应付的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调皮…”她有点难为情的张开口来,面对我调戏的说话居然还作势捶了一下我的胸膛,只是一只手儿刚搭上我的胸膛,便有一片红晕染上了脸颊。

  美人在怀,她此时眼波里尽是情动的气息,我想她应该不会反对,便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吧,再次对上了她的眼睛,深情的诉说着,“美人有难,就算让在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她没有推拒我的手儿,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整个人儿『咯咯…』的笑了起来。男女之间的感情,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在两人之间散发开来。

  直到一声大吼传来。

  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显然更加激怒了对面的几个混混,只见几人手里拿着凶器便快速走了过来。

  我一把推开了林娥,将她推离到了远离一些的位置,接着便回身迎战。

  刀子滑过空气的声音,『嗖嗖』的向我传来,我且退了两步,眼见拿刀子的两人分开了一些距离,便再次乘刀疤脸不备,左手快速抓住他拿刀子的手背,脚步向前跨了一步来到他身前,以右手邹击其肚子,接着流利的伸直了上勾拳打在了他的下吧上。

  一套华丽的动作下来,只见那人已面朝天的扑通一身躺在了地上。

  瓜子脸见状,也毫不犹豫的将棍子横扫打了过来,我见招拆招,一个低头躲了过去。

  眼见一击不着,瓜子脸又握紧了棍子,直插过来,没想却被我将棍子一把抓个正着,抽都抽不回去。

  这时秃头青年也忙冲了过来,欲借两人之力,摆平我。

  被人贴近身子确实麻烦,尤其是敌众我寡,于是我也顾不得许多,便回拉手里的棍子,将瓜子脸往前带了几步,接着抬腿踢出一个扫堂腿,将其撂倒在地。

  这时那个秃头青年也已冲到身前,我不想在和他纠缠下去,便一把掏出了腰间的一把手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被冰冷的抢眼顶在头上,那人立马被吓得举起了手儿,这时重新爬起来的瓜子脸也反应过来,“是枪!手枪。”

  “好汉,有话好商量。”秃头男扔掉了手里的刀子,便举起了手来,“都怪我有眼无珠,这女的…这女的是兄弟你的了…”

  妈的还不老实,我抬起枪托便狠狠的往他脑袋上砸了几下。

  “兄弟别,会走火的…”说着还想摸开脑袋,可是却躲无可躲。

  “过来。”我对着另外两个人叫了起来。那两人也很识趣,老老实实的蹲了过来,嘴里还说着求饶的话。

  见三个人已经萎了下去,我才拿开了枪。不过不是放回腰间,而是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中统!”“他是中统的…”“大爷饶了我们吧,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来这几个混混,还是识点货的。

  这花口撸子原是民国初年仿制的勃朗宁,无论是做工还是射程都不是传统王八盒子能比的,更何况枪口套上刻有中统二字,显示出主人的身份。

  这年头,民间一直都有流传,『老百姓怕地主老财,地主怕土匪,土匪怕官军,官军怕特务。』

  可见中统无法无天的事情定没少干,因为其是党国的爪牙,可以先斩后奏,所以大家都怕。

  “记住了,这是我的女人,敢再碰她一下,定要你狗命。”

  “大爷饶命啊…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得罪中统的人啊。”几人均吓破了胆,连忙磕头求饶。

  “滚!”

  “谢谢大爷饶命…”见我终于松了口,几人纷纷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就跑了。

  见几人终于被打跑了,林娥这才赶忙走了过来。只是她一靠近便发现了我身上的衣服被划烂了一块,走过来便要看我的情况,“伤着了吗?”

  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挂了彩,应该是刚才刀疤或者秃头冲过来的时候,腰上被划了一下,不过只是皮外伤,但还是流了点血。

  我可都是为了她才受的伤,她心知这一点,便爱怜的关心道,“这…这没事吧,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人如此动人,我却忘了疼痛,反而来了强烈的感觉,“你亲我一下,就没事了。”

  “你…别瞎说。”她看似回绝我,却红着脸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女人就在我面前一尺不到,借着晚风一阵幽香传来,尽显成熟女人的魅力,我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感情,一下子上前一步抱住了林娥,将脸贴在她的脸上。

  “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再也不会管你是什么共产党身份了……”我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

  “费明,你听我说…别这样。”

  林娥挣扎了一下想推开我,但她的力气没我大,便抽出了推拒在我胸膛的一只手放了下来,放在了我抱在她腰际的手上不让我乱动。

  “晚上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我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

  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诉说着,边说还去轻咬她的白净小巧玉耳。

  “别,你先放开我……”如此亲密暧昧的接触,令她有些谎乱地忙转过身来,她明显是感到了一丝不好意思,有些羞涩地不敢看我的眼神。

  看着美人儿羞涩的脸庞和魅色的红唇,一股冲动的情绪再次从我的心底升起,再也不是之前那种畏畏缩缩、欲说还羞。

  我急切的捧着林娥的脸颊,探过头去,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一下子吻住那艳丽的双唇,热烈地索取着。

  出于女性的矜持和妇道,林娥奋力的娇羞挣扎了一番,但还是抵挡不住我的侵略,只得任由我在她的红唇上吮吸起来。

  我先是吻着她的两瓣甜蜜香唇,接着滑过唇瓣去舔她整齐的两排贝齿。

  一番挑逗下来,直把林娥亲的呼吸急促,鼻息紊乱,小嘴里也不时发出阵阵轻吟。

  轻熟女的林娥已多年未有接触过男人,哪里还经受得住少年的如此挑逗,饶是严防死守还是不免有些情潮搅动,不禁放松了牙关,于是在她一声『嗯呃……』喘息间,我的舌头便乘势挑开了她的贝齿,快速的伸进了她的小嘴里,刚一触碰到她的小香舌便热烈的卷了起来,一时间『啧啧』湿吻声不断从两人嘴里传出。

  在我的舌头触碰到她的舌头的时候,林娥起初是害羞胆怯,小舌儿欲拒还迎的不敢回应我;直到我把她的舌头整个勾住覆盖,躲无可躲,她才抛却女儿态,炽烈的回应起我的舌头;紧接着我两的舌头便紧密的吻在了一起……

  巷子里的一男一女,男的年少英俊,女的成熟妩媚,他们如若无人的抱在一起极尽缠绵,『滋滋』水声不断从二人紧贴的唇间传出。

  直到传来一声『疼…』的呼喊才打破这温馨的一幕。

  发现居然还有人在旁边,林娥羞的慌乱中一把推开了费明,她不敢去看他,脸色通红的抬手抹去了唇间的一丝唾液,接着便逃跑似的低着头走到了地上还躺着的一个人身边,照看起来。

  “哥哥,你没事吧,你快起来啊,妈妈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呢……”

  “没事,弟弟别哭,哥没事,快扶我起来。”

  我这才发现,原来是小远躺在了地上,应该是躲在角落里的小文见恶人被打跑,才出来找哥哥的。

  想到一个才十三四岁的稚嫩孩子,为了救自己被挨打,林娥一副感激的样子想去扶他起来,“来,把手给我。”只是刚伸出手便被我接了过来。

  “我来吧,怎么样小远,没事吧。”

  “咦,大哥哥,还真的是你,你揍人的样子真帅…啊,没事,一点皮外伤……”没想到他一见到是我,整个人却激动无比起来。

  不过这下可惹得林娥疑惑起来,她对上我的一双眼像是要质问我一样,“你们认识?”

  “怎么,就许你革命救世,就不能我舍身救人……”我促狭似的回道。

  “没想到大哥哥,和这位漂亮姐姐认识啊……我就知道,好心肠的大哥哥身边一定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会说话的。

  只是却引的林娥不温不火的娇嗔了一下,“多嘴。”

  “怎么,大哥哥,我说错了吗,刚才还看到你们…你们……”他说着说着开始口吃起来,他明显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只是年龄小,却不知道怎么形容。

  “没错,你说的没错,刚才呀那叫接吻,只有亲密爱人才可以,等你再长大几岁就懂了。”

  见我居然若无其事的和别人说起我和她的秘辛,直把她羞的生气道,“你——教坏小孩子。”接着便转过身,不再理我。

  借着昏暗的光线和天上的月光,我仔细的检查了下小远的伤情,发现多是擦伤和挫伤,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

  想着今天还真多亏了他,给我争取了时间,要不然我再来迟一点,可能真的会遗憾终身,于是便留下了买药钱给他们。

  才带着林娥离开了。

  “谁是你的女人?”离开了人群,她才娇蛮的哼道,像是要给自己找回羞死人的面子。

  “你啊。”

  “本姑娘我冰清玉洁,你可不要乱说。”

  她不知道是要回绝,还是为自己守身如玉而沾沾自喜,但不管怎么说,都却多了些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我可没有乱说,不信那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我便掏出了一早办好的证件,在她眼前晃了晃,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结婚证』三个大字。

  “给我。”

  “就不给。”

  眼见她伸手就要来夺,我却一下跑开了。

  我俩就这样一路嬉笑追逐着,仿佛完全忘记了身上的任务,难得的彼此回归天真与淳朴,直到很快走到了家门口,我俩的呵呵笑声才戛然而止……

  枝呀一声,门被打开,林娥伸手去开灯,我却伸手一把抱住了她。

  “费,费明?”

  背后传来的热度让林娥感觉到了费明亲密的动作,不觉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惊慌失措。

  这回林娥真的紧张了,密闭的空间里,似乎预示着什么,毫无来由的,两人『砰砰…』的心跳声几乎清晰可闻。

  男女之间的情欲之火快速被撩起,费明作为男人,率先伸出右手搂住了林娥的小蛮腰上,接着上前一步把她逼到了关紧的门上。

  白炽灯光下,林娥的眸子明亮无比,俏脸如梦如幻,慌乱的鼻息里还阵阵吐着香气。

  费明失控了,猛地把脸凑近林娥,带着炙热的欲火吻住她惊羞中来不及闭上的香唇……

  我已完全失去了思考的心思,双手把林娥深深地搂住,抵在门后热烈狂吻着她的樱红小嘴儿。

  面对我满怀挑逗的亲嘴舔吻,她只是稍稍把脑袋往后缩了一些,以示抵抗。

  但我没有去管她这身为女人本能的害羞反应,急色的撬开了她的娇唇便卷住了她闪躲的小舌头,终于再一次和她来了个亲密的湿吻。

  我的嘴巴裹住她的舌头,便快速的啃咬舔舐起来,两人之间的情火迅速升温……

  只矜持了约几秒的时间,她便招架不住,双手也渐渐来到我的脑后圈住了我的脖子,并羞涩地回应起我的深吻。

  两片火热的红唇纠缠在一起,两条温热的小舌贪婪地交织着。

  小屋中的气氛也随之升温,我们俩『滋滋』的亲嘴声不断充斥着整个房间。

  美人儿此时的小脸通红,娇羞的神情更是不敢睁开眼和我对视,我被她风情万种的样子撩拨的情难自禁。

  终于忍不住的将她搂抱起来,一下子将她扔到了沙发上,身体也跟着压到了她充满弹性的胴体上。

  “呀,快放我起来……”

  她说着还想伸出手来去推我,可是此时娇羞无力的她又怎能推开一个发情的少年。

  我没有去理她的口是心非,而是快速伸出一只手便挑开了林娥的雪藕手臂,再次压上了她的玲珑浮凸的肉体上,接着另一只手则牢牢从后面圈在了她的美臀上。

  嘴巴也开始在她白晰的脖颈上吻起,火热的气息不断从我的口中喷薄而出,不断打在她白皙的颈部,接着由下而上,滑过她的娇颜和红唇,直到把林娥整个人儿吻的也跟着娇喘连连。

  她香甜的气息不断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隔着鼻梁都能感受到她那呼吸的热度。

  受此刺激,我圈住她屁股后的手儿,也开始不老实的在她的屁股上抚摸起来。

  还真没想到,平时娇气的林娥,隐藏在衣服里的美臀是如此丰满,温热的臀瓣摸在手里充满弹性。

  把玩了一会她的屁股肉,色手跟着便下滑摸到了她的大腿上,沿着修长的大腿上下玩弄起来。

  敏感部位受到爱抚,林娥瞬间清醒了几分,撇开了脸庞便慌乱道,“我要上楼休息了……不要,唔……”

  她刚说完要休息,我便再次低下了头,一句『不要』刚出口,我再次封住了她的嘴巴……

  既然无可逃避,就只能选择接受,我刚勾住她舌头的时候,她还羞答答的躲闪了几下,在一番搅弄之后,她才扭捏着羞涩的开始渐渐回应起来,我和她就这样毫无缝隙的再一次嘴贴着嘴儿湿吻起来。

  人类原始的性欲望对每个男女都是个巨大诱惑,它会助长男人的欲火,也会撕碎女人心里的脆弱防线。

  就如眼前这个繁花盛开的女人,短暂清醒的理智,刚一被我吻住嘴儿便再次被情欲淹没,一双手儿也配合着抱在了我的背后。

  她半睁着娇羞的双眼不敢和我对视,却轻轻摆动着脑袋,任由我的手儿在她身后腰间和屁股肉上到处爱抚。

  她的一双闪烁的眸子里尽是流动的眼波,脸蛋上一湾小酒窝更是将她装点的极其妩媚,像极了仰世而来的七仙女,面对如此动人的美人儿,我怎能无动于衷?

  情到浓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腰间的手儿很快便来到了她的身前,抓住了青衣的下摆,一下便撩开了她的胸前遮身衣物。

  在她一声惊呼之下,随之将手从她挺拔的胸上拂过,向上一推便扯开了她的裹布胸衣。

  “嗯……快住手……”她伸手想将青衣下摆拉下去,却被我抓住按在一旁不得动弹。

  失去了裹布的保护,才露出庐山真面目来,真是太美了,林娥的一对乳房白皙丰满,傲然的耸立在胸脯上,竟然毫无下垂。

  钱币般大小的乳晕均匀分散在胸前正中,顶端是一对如桃花般的蓓蕾……

  轻轻的扣上了梦寐以求的肉峰,我的手是颤抖的。

  “嗯……”林娥轻轻发出一声呻吟,她羞不自胜,兀自转过脑袋不敢看我。

  没有所谓的调情技巧,完全是少男的无师自通,贪婪地揉搓了一会林娥雪白的奶子,便开始用手指夹弄着那渐已挺立的乳头。

  于是乎,美人儿的喘息声更大了起来。

  不过这反而令我更加兴奋,一手玩弄着她的丰满乳房,另一手则颤抖着撩起了她长裙的下摆,然后一路沿着雪白的大腿向上,隔着内裤攀上了她温暖的屁股肉上。

  没想到林娥的美臀竟和她的雪乳一样,饱满而又充满了弹性,摸起来手感十足,可见美人儿不仅驻颜有术,资本也很雄厚。

  “嗯呃…你的手放哪呢……”没想到她的反应始终如一,除了抬起软弱无力的小手推拒,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对。

  见我贪婪的流连于她的奶子和屁股,挥起的手儿只得中途作罢,竟而整个人扭捏起来,佯怒的哼着鼻息,“别想耍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不甘示弱的便回了一句当下的流行语,接着就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贴在了林娥的薄内裤上,隔着一层轻薄布片感受着那挺翘的丰臀带来的弹性和温度。

  林娥眼见语言无法阻止我的行为,只能扭动着肥美的屁股来逃避手掌的侵犯,不过她这臀部摇摆的动作看在眼里倒不像是逃避,反而像是期盼着我去更深的爱抚,于是我伸出手来,一把便将裙子下摆掀到了她的腰间。

  看到她不断露出的雪白美肉,我的喉咙一时有些发紧,手抚上那丰润的大腿,不断感受着那真切的温热和肉滑,直到停在滑腻的大腿上的色手来回好好把玩了一会,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下体。

  失去裙子的保护,林娥终于露出了那一段白嫩丰润的双腿,以及胯间性感的小内裤。

  她的内裤是白色的,薄而不漏,保守又不失性感,纯洁中透露出一抹黝黑,更增添了淡淡的诱惑。

  我难以克制自己升腾的情欲,色手猴急的一下便从林娥的大腿向上滑入了她的神秘地带,接着摊开手掌探入了她的双腿根部。

  林娥的下体凹凸有致,隔着一层底裤感受到那里的湿热,我不由自主的开始在那里流连玩弄起来。

  娇嫩的花蕊受到触碰,她的双腿下意识的夹紧了一下,整个人也开始惊慌起来,“呃,不要…那里不行…你快住手,听话,不然我要生气了……”她说完便伸了伸腿,摇晃着脑袋想重新爬起来,不过如此一来的侧身扭动,却将她撅起的屁股暴露出来,白色的薄内裤侃侃遮住一团美肉,看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我才不会去理她只是看似生气的话,实则是磨不开成熟女人矜持的面子,“谁让你把我勾的已魂不守舍,我再也不想去听你口是心非的话了……”说完便乘势伸出了手去扯她的内裤。

  “呀,你敢……”电光石火间,林娥一个伸手没有来得及护住,内裤被我扯到了大腿上。

  饱满的阴阜,粉嫩的阴唇,花苞下迷人的细缝,双腿翕动间,腿心处闪烁着点点水光,像极了早晨含露待放的花蕊。

  “没想到我的女人下体这么美。”说完我便快速的抬起她一条雪白的大腿,将脑袋狠狠的贴了上去。

  “你——哦……啊,不要……不要亲那里……”

  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林娥的下体毫无异味,可见美人儿一直都有洁身的习惯,这符合她清纯的形象。

  我的嘴巴亲上她的肉缝,便伸出舌头钻进了她的阴戸里,不断去触碰内里的湿热嫩肉,稀溜溜的去品尝她因情动而分泌的花蜜汁水……

  在我嘴巴的进攻之下,林娥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哦,好难挨……”

  林娥实在无法忍耐来自下体深处的酥麻,不断发出难以自制的低吟,那媚音极低,是伴着沉重的喘息发出的,紧接着娇羞声,我钻进她下体的舌头便感到了一阵潮热袭来,一股沁香滑腻的爱水喷洒到了我的嘴里。

  我不再满足于这样的节奏,还想更进一步,于是抬起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湿内裤,快速向下拉扯。

  我没有完全褪去她的底裤,而是从一只抬起的大腿出发,轻轻的几下便褪到了她的脚底,只留内裤的另一边挂在了腿弯处。

  接着又快速的解开了我的裤带,掏出了笔挺坚硬的大鸟。

  “啊,不行,你快穿上,这不行……我两不能这样……”火热的肉棒刚一杵到她的大腿上,林娥便再次激烈的挣扎起来,连声音都带上了柔弱的哭腔。

  我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毫不怜香惜玉的伸出双手,大力掰开了她夹紧的双腿,“我好喜欢你,我不管了,我只想爱你……让我进去吧……”没有去管她的回答,我俯身下去,就要侵犯她。

  “你…你去把灯关了。”

  一声羞答答的娇吟传来,我心中大为欢喜,听话的便去关了灯,没想到等我回过身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爬起来就要往楼上跑。

  “好你个小娘子居然敢骗为夫,看我不好好惩罚你……”还好有星点月光隔着窗户照了进来,我快速走到她的身边,便再次抱住她的肉体,将她重新压倒在了沙发上。

  并且借着弯腰的机会,我一个反手迅速扒下了她的长裙,将其扔到了地上,接着伸手抬起她的大白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腰上臀,在她还没来得及用手回护之前,一下将喷火的肉棒刺入了她的阴道里。

  “不要……啊……”女人最宝贵的花芯受到撞击,林娥下体一紧,瞬间叫出声来。

  “嗷~小娘子里面好紧……”两人的性器官亲密接触,费明的激动更甚于林娥。

  两人均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做爱。

  和林娥发生关系,是费明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终于失去了处男之身。

  “你混蛋,就会欺负人……”面对少年的戏弄,林娥又羞又急,她整个光洁的胴体都被压在了身下,于是只能将通红的小脸埋进沙发里。

  “那我也只会欺负你。”

  说完我就轻轻地挺起了腰,将肉棒抽出一点只留龟头还在里面,然后就着爱液的润滑,将粗壮的肉棒往里挤开林娥的阴唇,再次狠狠地没入她迷人的小穴里。

  “呃啊……”林娥绷紧了身子,小嘴里不断呻吟起来。

  费明的肉棒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林娥这样的轻熟女也有些招架不住。

  两人的性器官简直如天造地设一般,嵌合的天衣无缝,不留一丝空隙。

  肉棒迫开紧致的阴道,龟头刚好能够顶到她的子宫密道,借着淫水的润滑,我便大开大合的『啪啪啪…』一次又一次将肉棒来回捅进她的下体。

  这一下极速的动作,也直把美人儿林娥插的的小穴里又涨又麻,快感也如潮水一样一波一波,不停占据了她的脑海。

  “哦,轻点……”她张开樱唇,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就被我快速的将她转过了脸庞,接着滚烫的唇堵住了她的红唇。

  爱到深处,两个人的舌尖激烈的缠绕着。

  我一边尽情品尝着她香甜的舌头,一边仔细感受着下身传来的快感。

  同时两只手儿也没有停下,撩开上衣下摆色急的剥离了她的青衣,然后将裹布胸衣大力向上掀开,一双手一下便抚上了林娥挺立的大乳房。

  怀着激动的心情,一边快速挺动着下体去抽插她的蜜穴,一边颤抖着抓住了那两团柔嫩的乳房。

  虽然我没有什么性经验,但凭着手感,就知道林娥有一对漂亮的大奶子。

  她的美乳丰满白皙,柔软中充满弹性,揉摸在手里温暖滑腻……

  我的呼吸更加喘息起来,一只手搂紧了林娥,一只手贪婪地揉搓着那对美妙的乳房。

  “哦…别,别揉……”成熟敏感的肉体不断受到身上少年的玩弄,直把林娥撩拨的意乱情迷,情潮涌动,她抬起手攀上了费明的脖子,欲拒还迎地将舌头送进费明的嘴里。

  一时间两人都沉迷在了激烈的吻和温柔地爱抚中。

  费明的掌心在轻轻地揉搓下,感到了一颗硬硬的凸起,试探着用指尖一夹,身下美人儿就敏感地绷紧了身体,从鼻腔深处迸出了一声娇媚的喘息,“哦,别使坏……”

  “那你喜欢吗……”

  矜持的成熟美人,当然不会轻易的回答年轻少男直白的调情。

  林娥年轻时是高贵的千金小姐,即使为人妻后,也是贤淑的妇人,哪怕是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也从不失女性该有的德行风范。

  故而她只是羞赧着眼眸去看身上的人儿,却不答话,不过还是以不易察觉的姿势,慢慢抬起大白腿攀上了费明的腰后,以示回应。

  年轻的处子肉棒特别敏感,感觉也特别清晰。

  被自己粗大的肉棒一下有一下的挤开,我能清晰的感到林娥小穴内层层叠叠的褶皱,紧紧地包围着自己,不停的蠕动着,咬吸着我的龟头肉棒。

  紧凑的阴道内,她娇嫩的肉芽和滚烫的肉壁不断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不停刮擦着我包皮撸起的龟头肉。

  她不断从子宫深处沁出的爱液,也像热水一样不停浇在我的棒身上。

  “嗷~好爽…”我本能地再次快速抽出肉棒,带出了一股温暖的爱液,只留龟头在她的肉缝里,然后又重重地顶进了她的幽深花蕊里。

  “啊,好深……”林娥只能紧紧地抓住费明的肩背才能让自己不倒下,她没想到年轻人会这么强,他的男性象征就好像是专门为她打造的肉棒一样,每一次都能深入她的花园深处。

  有多久了?

  没有感受过这样被男人完全侵入,完全占有的感觉。

  虽然她以前有美满幸福的家庭,有丈夫的爱护,有儿子的呢喃。

  但那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她如今已经三十有七,诚如吴妈所说,年轻的本钱已经没有几年了,何不堕落的放纵一次……

  在她还在失神当中,费明掰开她的大白腿又是重重地一撞,“啊!”

  林娥只觉得花心上一股电流扩散到四肢百骸,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

  林娥年轻的子宫深处,除了怀儿子那会,从来没有被任何人造访过,所以极其娇嫩和敏感。

  她的子宫不停受到冲击,快感也如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袭来,嘴里不停的呻吟出“嗯嗯…哦…啊……”声。

  第一次尝到女人美妙的滋味,而且对象又是林娥这种闭月羞花的美人,我不仅疯狂的挺动起来,根本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我的下体每次来回抽插,会阴都能拍打在她的雪白美尻,卵袋也跟着撞击到她翻开的大阴唇上,一时间里,房中不停响起“啪啪啪…”的肉体交合声。

  肉棒拔出时带出的一股股爱液像泉水一样流淌出来,很快就将我俩身下的沙发打湿了一大片。

  “声音太大了,好,好羞人……你……你轻点…啊……”两人忘我的性器交合,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于淫荡了,林娥自己也没想到,平时清心寡欲的她,怎么会这么快就沦陷在了对方的胯下,一波波的快感像潮水般冲向脑海,除了喘息无法做出任何思考。

  “唔…怎么会…不行了……”林娥终于放弃了矜持,即将攀上高潮的她全身心地开始享受这美妙的快感,“啊,我要来了……快停下……不要……停……”

  我真的没有想到,男女之间的性事会如此美妙。

  就在林娥一阵喘息的呻吟叫出声后,紧接着她的小穴,就更加紧紧地包裹着了我粗大的肉棒,阴道子宫深处似有一阵强有力的吸引力在紧紧的蠕动吮吸着……

  我实在无法抵挡来自身下成熟美妇的夹迫,感觉整个鸡巴都快被她火热的小穴夹断了,激烈地抽动了一会,一阵海啸般的快感终于将我淹没了。

  “啊,给你,都射给你……”我颤抖着用力一顶,粗大的龟头深深顶进了林娥柔嫩的阴户深处,喷出了人生第一股精液。

  “唔!好烫……”灼热的精液,一股又一股的拍打在了林娥的阴道子宫深处,直烫的美人儿浑身颤抖,挺起了雪白的屁股更加抱紧了我。

  我俩就这样以最紧密的姿势,抱在了一起,共同享受男女之间的性爱高潮。

  我的精液以最有力的热度一发一发全都射进了她的阴道子宫里,同时她子宫深处涌出的大股淫水也都浇灌在了我的龟头马眼上,并且溢出的淫水还顺着棒身流到了她雪白的屁股上,还有几滴顺着大腿滴在了沙发上……  

第22章  

  秋风起兮云飘扬,秋虫黯鸣秋意凉。

  入秋已有些时日,晚上的凉意渐浓,点点月光洒进窗户,跟着几丝清风徐来,打在光洁的身子上,两人不仅都打了个寒颤……

  伴随一阵凉意袭来,林娥也恢复了一丝清明,她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的,慌乱中便使了力去推身上的人。

  她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就这样被一个半大小子睡了,林娥自觉自己吃了亏,心里来了气恼,“你,你还要这样多久……”那声音充满了娇羞和委屈。

  云雨收歇,费明也觉得再赖在她的下体里面不妥,林娥是一个自傲惯了的大气美熟女,纵使二人有了鱼水之欢,但总还要顾及对方的脸面。

  更何况是男人就要疼惜他的女人,于是费明便弯了腰往回收自己的下体分身。

  “哦…你慢点……”可是没想到,两人的下体依然是紧密的连在一起,就连两人被打湿的毛毛处,也已经被淫水润透,黏连在了一起。

  林娥的腔道异常紧密,费明每往回退一点,都要花上好多力气。

  林娥也好不到哪里去,费明的龟头肉棱不停刮擦着她的阴道,促使敏感的花心哆嗦不断,刚平静下去的内心再次喘息起来。

  房间里的温度似有再起之势,林娥不得不及时打住,“你快点……快点退出去,可别想还有……”

  “哎,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一会叫我慢,一会要我快。”

  不过在美人几欲泫泣的催促下,我还是不得已只能继续退将起来,跟着啵的一声,龟头从她狭窄的阴道滑脱出来。

  没想到被美人儿蜜穴浸泡的整个棒身依然坚挺,刚从阴道拔出便随着重力抖了抖。

  这家伙还真是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听似有理的一句话却把林娥羞的不行,“你混蛋……你真是个混蛋……”美人儿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不知是为少年夺去了自己的清白气愤,还是为自己没有守住妇道而生气。

  总之是万般委屈都化作了泪儿,一双小手也不住的,拍打在了费明的胸膛上。

  美人挠痒,费明也不在意,他只是见不得女人的哭泣,男人纵使有万丈豪情也会被女人的柔情融化,他开始学会怜香惜玉起来。

  美人在怀,我不由低下了脑袋,张开嘴巴温柔的吻到了她的面前,顺着脸颊将她美目下的泪痕吻去,“都怪我,我就是混蛋,不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要怎么负责?”许是打累了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林娥也没撒回手,就这么由他舔着自己的小脸,不自觉又红了耳根。

  “我娶你。”

  “你们男人,就只会说好听的,你也不想想你才多大,就敢娶我?”

  命运捉弄,曾经男人对她许下的诺言,变成了泡影……

  她像是责怪少年的轻浮,更像是对自己的自嘲。

  美人儿直是越说越发委屈,整个人都快哭成了泪人。

  我从未见她如此发泄过,她的情绪也感染了我,只把我的心都揉碎了。

  再见她迷人的小酒窝、清澈的美眸、粉红的脸颊……

  生在当此乱世,人生能得一红颜,夫复何求。

  我再也无法平息心中的爱火,对上她深邃的眼睛,张口便道,“我怎么不敢娶你,我比你小又怎么了,我不怕,也什么都不在乎,我杨费明今天就是要发誓——今生只爱林娥,非林娥不娶。我若辜负了林姑娘,愿遭天……”

  恍惚中听到少年的誓言,林娥整个人心如鹿撞。

  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也曾是一个有夫之妇,可如此甜蜜的话,她竟从来没有听过。

  不过她现在可还真没有想好,还真怕他会背上誓言的情债,对她纠缠不清。

  于是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赶忙伸出手捂上了他的嘴巴。

  继而撇了撇嘴嗔道,“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谁要嫁给你。”

  可一句话才说完,美人儿便自觉失态了,这样扭捏的吴侬软语,哪里像是责备,反而更像是在和情郎打情骂俏。

  于是赶忙打住道,“放我起来,我要去睡觉了。”

  说完便忙伸手去拉扯衣衫不整的青衣,往胸脯上盖住。

  林娥动作快速的就收回了胸衣,接着又以一个优雅的姿势整理了青衣下摆,终于盖住了外露的雪乳。

  她没有去管少年火辣辣的视线,表情极其羞赧的抬起一条大白腿,伸出手来就将挂在腿间摇摇欲坠的薄内裤往上拉。

  成熟女人穿内衣的姿态,有说不出的韵味,她一手拉扯住内裤的边角往上提,又抬起了另一只腿准备往里伸……

  只见月光下,美人弯着纤细腰身,一手扶着沙发,一手勾着内裤,笔挺的两只大白腿,一只站立着,一只正抬起弯曲着……

  她迷人的体态站姿,煞是撩人。

  “那我抱你上去。”

  在她的一声惊呼声中,我飞快的双手并用,拨开她即将穿进三角内裤的一只腿,便横抱起了林娥。

  美人儿只顾穿内衣,也没个防备,一下便被我一个公主抱,抱了个满怀。

  刚要穿上的内裤又被扯掉,却又没有完全被扯掉,而是再一次挂在了大腿上,摇摇晃晃的充满了淫荡的气息,林娥整个小脸一片绯红,羞怒道“放我下来,你个混小子,放我下来……杨费明,你真是个流氓。”

  说着就要挣扎着从我怀里下来,双手也不住拍打着我的胸膛。

  “那我以后只对你耍流氓,好不好……”说罢,一手抱在她的腿弯处,一手搂住她的颈部,抱住了眼前的佳人,然后借着月光往楼梯上走。

  都到了这会儿,林娥哪还有力气去打,她这种女人的矜持举动,毫无矫揉造作,却是平添了几分韵味和情调。

  林娥累了,一双手就顺势搭在了费明的肩上,静静地看着他,感受着他温暖的胸躺,美目里尽是柔情蜜意。

  怀里抱着柔弱的可人儿,总算到了林娥的闺房,跨过最后一道台阶,她伸手放下了帘子,接着向旁边努了努嘴,满眼含春轻声道,“放我到床上。”

  林娥看着费明,费明也看着林娥。

  两人四目相对,美人儿点点秋波掩面,一副慵懒姿态,完全露出惹人怜爱的一面……

  我对她这般楚楚可人的成熟美妇,毫无抵抗力,不仅看的痴了,便低头欲亲下去,没想却被林娥转过了脸庞躲开了,她闪过了脑袋开口道,“先放我下来。”

  似是吩咐,似是撒娇。

  “给我亲一口,我就放你下来。”她娇艳的红唇近在咫尺,我开始不怀好意起来。

  林娥满怀的春心荡漾,又满怀的心慌意乱,身体明明是已经接纳了这个小男人,可心里和嘴上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嘴角微微上扬嗔道,“你这小混蛋,又胡说……又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林娥说罢挥起小手,又要作势来打我。

  她这种似猫抓的小动作,充满了调情的味道,我没有去躲反而还伸出脑袋迎了上去,咧着嘴笑道,“你只顾开心就好…”说完就对着她半张的红唇亲了上去,嘴巴啄开了她的牙齿,粗鲁的舌头紧跟着便卷住了她香甜的舌头,开始深深的吻吸起来。

  一番密吻之下,林娥开始不自然的回应起来,她的舌头不停的躲闪,羞怯中又似回应着我的舌头,圈在我脑后的双手也渐渐搂的紧了些,整个身体也往我的怀里贴的更紧了。

  亲密的湿吻中,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阵地由沙发转移到床上,泛白的月光下,一番性爱无可避免。

  两人犹如热恋中的亲密爱人,嘴巴咬着嘴巴,舌头勾着舌头,直至吻到不能呼吸,林娥才别开了脑袋,一声羞赧,“小流氓……”

  “我要是小流氓,那你就是女流氓……”和美女调情,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怕她听不真切,便接着调戏道,“我的处男之身都被你拿走了……”继而学着她的嗓音道,“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你……你好坏,就会欺负人。”

  少年色迷迷的说出,处男之身给了自己,直叫林娥喜忧参半的忐忑起来,喜的是他的衷情,忧的是深怕这只是昙花一现的孽缘。

  不过不管怎样,春宵一刻值千金,做人随心就好。

  “我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哪会欺负人。”

  “色狼一个,你要是小孩子,天底下就没有小孩子了……”小孩子的家伙并不小,小与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娥心想他一定是遗传了他父母的优秀体格,才生得如此强健。

  “哦,是嘛,那色狼可要吃小羊了……”嬉笑着说完,我就快速的伸出了手,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下子撩开了她胸前的青衣下摆,接着一双咸猪手再次往她的胸前抓揉起来。

  “人小鬼大……哎呀,别闹了,别闹了……痒……”胸前被杂乱无章的抚摸一通,林娥不仅被骚扰的浑身颤抖,嘴里也跟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见她不似恼怒,反而还很享受,我便忙不丁的一手向上,抓起了林娥松脱的胸衣,接着色手攀上了一对大奶子上。

  馒头状的乳房摸在手里丰满滑腻,我留恋的来回抚弄了几下,便感觉到她鼓涨涨的奶子顶端,乳头依然是硬着的,于是摊开手掌夹住了乳头把玩起来。

  “嗯…别乱摸……”林娥嗔怪道,跟着还翻了个身,想把我的手甩开,没想却将美背送给了我。

  林娥翻了个身,以侧身对着我。

  随着她背过身去的动作,我却顺势解开了她的青衣,丢在了床下。

  接着色手滑过她的小蛮腰,继续盖在了她的雪白大乳房上。

  “呀,你别……松手,我们别玩了,先睡觉好不好……”被我剥离了上衣,林娥想回身去夺,却没想胸部再次被我抓在了手里把玩,眼见重心失守,林娥只得嗲声求饶。

  没有了青衣的阻隔,林娥全身上下已经完全赤裸了。

  面对美人儿的香肌美背,我赤裸的胸膛紧紧贴了上去,接着低下头来在她的背上轻嗅着,继续调笑道:“还有一个地方没摸呢……我怎么睡得着。”

  啪,就知道会这样,林娥伸手想去打落我还在她乳房上的怪手,嘴里也娇羞道,“不要说了……”

  “嘿嘿……”见她已服软,我也不去理她,兀自笑着把手从她高耸的奶子上移下来,再次扶到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上。

  手上借着力,接着抬起了双腿抱紧了她,并将下体往她肥美的屁股上贴了上去。

  等固定好两人的身躯,我便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再次移到了她的乳房上,以双手和大腿呈八爪鱼状,紧密环住了林娥温暖滑腻的胴体。

  “呀,你这个坏孩子……”林娥身子一僵,又是啪的一下拍在了我的腿上,可是力道却是轻柔了许多,并且在扭腰伸手的动作中,她的屁股扭动了一个微小的幅度,一下子就将丰满的臀部,刚好暴露在了我的下体正中央。

  我勃起的鸡巴就这样毫不费力,便紧贴到了林娥大腿缝中冒着热气的肉缝上。

  肿胀的龟头,杵到她迷人的幽谷处便不想离开。

  搂紧了她的娇躯,我的腿儿也一用力紧紧钳住了她的大白腿,不让她伸直,然后臀部开始用力,在她敞开的腿缝中贴着她的穴口轻轻摩擦起来。

  “嗯……不要,别乱动……哦,啊……”林娥刚想把大腿伸直,就被我用膝盖紧紧顶住,继而随着我的肉棒在她蜜穴口的粗鲁动作,动情的呻吟起来。

  当发现自己的叫床声过于淫荡,她赶紧伸手捂住了嘴唇。

  她的呻吟成了我进攻的号角,于是盖在她饱满奶子上的双手,力气更大了起来。

  扭腰抬臀的频率也渐渐加快,龟头棱肉在林娥裂开的肉缝上前后滑动,偶尔会随着动作的增大,触碰到她的小穴洞口,没想到她的洞口处已经有些湿润了,也许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进入那销魂的穴中。

  龟头一下一下的去戳她的穴口,引得林娥一片娇嗔,“好难受,别调皮了……”说着她还一手抓住了枕头,微微弓起了腰,使得丰臀更向后隆起。

  她的这个主动抬臀姿势,使得整个下体都暴露了出来,肥厚的大阴唇向两旁分开,小阴唇也被我肉棒的反复捣弄中,微微地翻开了一些嫩肉,露出了腥红的蜜穴口。

  我轻轻地摆动着大腿跨,让龟头在她的肉缝上来来回回的摩擦,于是林娥阴道里沁出的爱液越来越多,并且顺着洞口全都流到了我的肉棒上,两人下体接触的地方越来越湿滑……

  待到龟头棒身涂满了淫水,我深知时机已到,便摆正了身子,一手扶着龟头顶在了她湿热的穴口上,接着臀部轻轻用力往前一顶,龟头就破开了嫩肉捅进了她紧密的小穴中。

  “嗯……”鸡巴刚一插进去,林娥轻哼了一声,接着又扭头道,“今晚,只允许你最后一次了……”

  矜持的美人儿轻声说完了羞人的话,便放下了捂在嘴巴上的小手,一下一下颤抖着身子接受我的撞击。

  见美人已婉转承受,我双手更加抱紧了林娥的肉体。

  然后肉棒一下一下的轻轻挺动,让龟头在穴中研磨起来,林娥的阴道里火热滚烫,媚肉如火山一样不停包夹着我的肉棒,龟头每往里捣弄一下,她肉穴里的嫩肉就像小手一样从四面八方而来,牢牢握紧我的粗大肉棒。

  每每轻轻的在她花心里抽插几次,便会猛地臀部向前一挺,将原本只进了半个肉棒的龟头,深深扎进她的阴道深处,一直到龟头马眼撞到一块温软的嫩肉才停下来。

  面对我九浅一深的攻击,只把林娥插的娇喘兮兮,“明天还有任务,你快点……”

  美熟女虽然不敢明说,但我听得出来,她这是在求我狠狠奸她,于是在她耳边说道,“那我开始用力了……”

  林娥脸上通红,鸵鸟般将头埋在枕头里不敢接话,只以一声声轻轻的“嗯哦……”叫床声,算是回应了我。

  『啪……』

  “啊……”

  一记深顶,我的下体重重的拍打在她光滑的屁股上,龟头也深深的捅进了她子宫深处。

  这不仅令林娥哑然叫出声来,头也向后仰起,臀部翘得更高了。

  伴随着我的反复抽插,她也轻抬丰臀迎接,不断配合着我的动作,一时间房间里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肉贴着肉,两人的身体开始火热起来,她阴道内的穴肉,丝毫不放松地紧紧夹着我的鸡巴。

  没想到经过沙发上的一番交合,林娥的阴道不仅没有松弛,反而更加紧凑,我被她阴道紧紧包裹的险些丢了精。

  于是不得不放慢了下体的动作,转而伸手去揉捏她胸前的一对大奶子,嘴里还不满的说道,“你夹的我好紧,夫君我差点射给你了……”

  受到下体和胸前的双重攻击,她喘着气息回道,“就是要夹你……”说着还使上了力气,真的用娇嫩的小穴紧紧夹了我一下,“夹死你,叫你不听话……”

  破开包皮的龟头被她下体这突然的一夹,我赶紧倒吸了一口凉气,收住心神憋了好一会,才保证没发射出去。

  还没有把美人儿送到巫山,我怎么能先射,“小娘子胆敢调戏为夫,看我不把你奸的下不了床……”

  大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已领教了轻熟女的厉害之处,看来少年要想战胜美妇人,还真不容易。

  所以只能暂时转移阵地,尽力的揉捏着她的乳房,挑逗着她的乳头,嘴巴也沿着美背去舔弄她香汗淋漓的肌肤。

  “嗯…嗯……”她的乳头早就已经硬挺,此刻在我手中把玩,已有花生粒那么大,被我不停的去夹搓奶头,她鼻中娇哼声渐起,我趁着这个时候,又臀部猛力一顶,全都插进了她的蜜穴深处,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又将阴茎抽了出来,只留龟头在她的阴道里厮磨。

  “啊……”她又是一声娇喘。

  我能感受到她紧凑的蜜穴里,淫水越来越多,内里温度也急剧攀升,沉叠软肉不停的挤压过来,在我的棒身翻腾着肉浪,想将我的鸡巴往她阴道更深处牵引。

  嘴巴顺着她的美背舔了一会,我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转了过来。

  “嗯…”一声浓重的鼻音传到耳里,被我扳过了脑袋,她此时满脸羞红,眼睛睁开对上了我的目光又闭上了眼,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充满了诱惑的风情。

  对上她魅惑的红唇,我低下头就亲了上去,大舌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就是一阵吻吸舔弄,不断将她嘴里的香甜密液渡入口中品尝,带出的口水打湿了我们两人的嘴唇。

  被欲望支配的男女,都尽情的在享受着这美妙的滋味。

  一通湿吻过后,她下体的反应越发大了起来,丰满的大屁股前后摆动,主动迎合起我的肉棒。

  感受着她阴道里的火热潮湿,我的大手又攀上她的腰上,在缓了一阵之后,我总算定住了心神,此时可以抽动臀部,开始新的一轮床战了。

  我不停的将粗长的肉棒缓缓向外抽出来一点,等到肉棒退出一半的时候,臀部再次用力,将龟头狠狠的顶进她的阴道深处。

  只见房间内,一个少年身体伏在一个美妇身后,两人的下体紧密的贴在一起,屁股也一前一后的耸动起来。

  侧后位的姿势虽然不利于发力,但却使她的阴道更紧了,她小穴里的嫩肉不停挤压着我的棒身,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内里的每一处软肉。

  “嗷~好舒服……”一阵急迫的快攻之下,我自己也是爽的不得了。

  “嗯……嗯哼……好深……轻点呀……”这么抽插了一会儿,林娥俏脸潮红地娇哼着,身子被我顶得不住前冲,两手使劲抓着床头。

  有了她摇摆的屁股配合,我们俩下体的连接之处更紧密起来。

  每一次的回抽都会带出一股淫水,顺着她的穴口处流的整个屁股上都是,还有一些都流到了床单上。

  每一次回抽之后,就是一击深重的插入,我的下体不停拍打在她的美臀上,她被淫水打湿的屁股滑腻腻的,撞在上面发出的“啪啪啪……”声更大了起来。

  “嗯…呃……”伴随着下体碰撞的声音,是她的叫床声,“啊,你轻点……声音太大了,好……好难为情……”

  少年和美妇,两人并非夫妻,却赤裸裸的抱在一起忘情的性器交合,着实淫荡无情……

  美人含羞,我不仅放慢了些速度,将本就放在她大奶子上的手,尽情揉捏起来。

  不过面对如此美乳,我还嫌不过瘾,想起了以前梦里吃过她的奶子,不知是不是受此影响。

  我将胯下退出了一点,然后伸手翻了翻她的肉体,跟着将脑袋歪过去寻着乳香,将嘴巴伏在了她的大奶子上。

  “嗷……别舔……啊,痒……”林娥上一次被人吃奶,还是她给儿子喂奶的时候,不觉已经有十多年了。

  如今同样是一个后辈小人儿去吃她的奶子,但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少年吃奶一样毫无章法的去咬美人儿的奶头。

  也难怪,自从从母亲那里得知,小时后立华很少哄过他,少年甚至不觉得自己吃过奶。

  故而极其贪婪的在她胸前折腾起来,嘴巴一会沿着乳房舔弄,一会又咬住奶头轻咬舔含,像极了婴儿的动作……

  可他笨拙的吸奶还是把敏感的美人儿弄的呼吸急喘,香汗淋漓,眉眼含春的扭动着胸脯,躲避那蓬勃的酥麻快感。

  “唔……你这孩子,别咬……又没有奶水,啊……别咬,快受不了了……”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美人儿放开了小嘴也没个矜持了。

  “嗷~好香的大奶子,这对乳房以后都是我的了。”

  抬起了脑袋我就急不可耐的宣示了领土,也没管她答不答应,便再次抬起屁股在她小穴内快速冲撞起来。

  我将硬到发紫的龟头紧贴在她翘起的丰臀上,一手向下支撑着身体,一手握着她柔软丰满的巨乳大力地揉搓,屁股挺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每一次的抽插都将阴茎整个插进了她的蜜穴深处。

  “舒服吗……”伸开手掌不时的挑逗着那坚挺的乳头,我还喘着粗气问道。

  “嗯…嗯……”

  一阵娇吟之后,林娥的阴道变得更为紧致起来,温软肉壁将我的龟头棒身紧紧的裹住,美背也开始弓了起来,肌肤更是蒙上了一沉玫红色,种种迹象表明,美人儿似乎快要泄身了。

  果然,她扭过头来,面泛红霞,双眼蒙雾,水汪汪地看着我,似要滴出水来,小嘴儿急促地娇喘道,“别,别那么用力……唔……我不行了……要到了……”

  美人的呻吟犹如催情药,我不仅加快了下体的动作,每一次的撞击都不留分毫,来自她屁股翻涌的肉浪,和阴道子宫紧箍的嫩肉,都带给了我难言的刺激。

  而她还是个有经验的美熟女,懂得配合,不断地前后摇摆着肥美的屁股蛋,把美臀不断向后挺,让我的鸡巴与她的小穴,结合的更加严丝合缝。

  林娥的喘息越来越急,小穴中的吸夹力量也更加强劲,将我的鸡巴整跟紧紧包裹起来。

  在她的小穴这样紧紧的包裹挤压下,爽的我也有了射精的冲动,直想把年轻的精液全都射进她的子宫里,无怪乎有人说『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美熟女简直想把我榨干。

  我一心只想把美人儿送上巫山,便强忍着射精的冲动,使劲地猛烈抽插她那腻滑滚烫的小穴。

  熟女的蜜穴、成熟的美鲍,她的下体实在太让人销魂了,我此时就想胎儿不愿离开母体一样,捅进里面一刻都不想出来。

  龟头肉还在感受她子宫包夹的时候,她的双腿却紧紧地并在了一起,跟着身子也剧烈的颤抖起来,口中娇喘着发出丝丝颤音,“啊……受不了了……完了……我要来了……”

  伴随着叫床声,她阴道里的嫩肉也紧紧地缠绕上了我的整根肉棒,没入子宫的龟头马眼也被那一圈嫩肉裹夹了个严实。

  紧接着,她的整个幽深阴道和子宫都开始了剧烈地收缩。

  因为双腿并拢的缘故,她的小穴对鸡巴的夹力猛然增大数倍,阴道和子宫对我的龟头和棒身进行着猛烈的挤压咬吸。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啊,啊!……”声,她终于攀上了情欲的高潮,子宫深处瞬间喷出了一大股淫水,激烈的冲刷着我的龟头马眼,她此时泄出的爱水尤为粘稠滚烫,打在我的马眼上,给我带来一股欲仙欲死的快感。

  “嗷~……好烫的淫水,我也受不了……要射了,我要射到你的子宫里……”她阴道子宫深处的痉挛,令我无比销魂,我再也无法忍受龟头马眼上传来的各种快感,手里紧紧捏住她的浑圆大乳,用力地耸动臀部,狠狠地朝她屁股深处一顶,将已经进无可进的龟头完全捅进了她的子宫里,然后急迫的松开了精关,将卵袋里的精液一股接一股强有力地喷射进了她的子宫内。

  “啊……”敏感的子宫受到马眼处激射的热流拍打,只把美熟女刺激的再也忍不住放声呻吟叫出声来,“嗷……射进来了,都射进来了……好烫的精液……啊,啊,子宫要被灌满了……”

  她展开小酒窝的脸上,此时带着极度愉悦的表情,成熟滑腻的胴体持续的颤栗着,屁股也紧紧贴上了我的下体,火热的子宫接受着我一发又一发的浓精……

  约莫有半分多钟过去,我在她蜜穴里战栗的肉棒才停止了跳动。

  两次性爱下来,我十几年来积攒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全都射给里林娥,没想到我还真是被她榨干了。

  卵袋里没有了精液,肉棒似乎也没有那么硬了,于是我便将鸡巴从她湿滑的蜜穴里退出,跟着阴茎棒身的慢慢退出,林娥的肉缝也轻轻的蠕动着,直到龟头肉从她翻开的阴唇退出,一道淫水混合着精液的湿水也从里面流了出来。

  只见她幽谷处湿哒哒的软肉上,几缕沾湿的阴毛贴在上面,浊白的精水顺着外翻的穴口,流到了大腿和屁股上,还有一些则滴落而下染白了床单,她被我挞伐的下体此时真的是极为淫秽。

  而我在想的是,她会不会因此怀上,听说少男的精液是很容易让熟女怀上的……

  不过在经历沙发和床上这两次下来,我两都消耗了不少体力,疲惫至极的困倦渐渐的席卷而来,于是我一把搂住她的肉体躺了下来,然后伸手拉上被子盖在了我俩的身上,开始睡起觉来……  

第23章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没想却睡了一个懒觉,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才发觉天已经亮了,窗户处也被拉开了一扇窗帘。

  我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真是没想到,那个怪异的梦又出现了。

  “请问外面哪位是孩子的父母?进来一下。”

  医生说完,外面等着的人,一个老者,和一对夫妻便急忙忙的进了病房。

  “医生,有结果了吗,我儿子他到底怎么了?”女人关心的问起儿子的情况,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妈妈……妈妈……”医生还没有回话,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却看到了妈妈,伊伊哑语的喊起来,嗓音里尽是浓浓的依偎之情。

  陌生的橡胶输液管,一端连接着吊水瓶,一端针头插在瘦小的手背上,小孩脸色满是害怕的痛苦之色。

  发现儿子已然醒来,手上却在打着点滴,女人心都碎了,她连忙弯腰走到床前,将洁净的脸蛋贴到了儿子脸上,嘴里满是温柔的哄起来,“没事的,妈妈在这里,儿子不哭,有妈妈在,笙儿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女人想以母性的温馨打消孩子的恐惧,没想自己却先流起泪来。

  “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小孩见妈妈哭了起来,便轻轻的说道。

  女人不想把这种情绪带给儿子,伸手抹了抹眼泪,安慰道,“笙儿没病,妈妈过几天就带你回家好不好……妈妈买了好多你爱吃的糖果,想不想回家……”

  “想。”

  “那我们就听医生的好不好?”

  “好。”

  “嘙…”他可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女人不觉张口便往儿子脸上亲了一口,“真是妈妈的乖儿子……”

  医生放好了吊水,便将孩子的父母领到了另外一间科室里,只留老者照料孩子。

  “医生,我孩子他有什么问题吗?”男人沉着的问道。

  “根据我们几位医生的会诊,发现孩子的脑部存在一块不正常的地方,判断是神经纤维相关的病症。”面对家属的询问,医生也很直截了当。

  “我儿子没病,他脑袋好好的,怎么会有病,一定是你们弄错了。”女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哎——婉儿,我知道你关心儿子,那我们也要听医生说完嘛。”男人拉长了声音劝说起来。

  “这位女士,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想知道的是,孩子之前有什么异常的征兆吗?”

  “他,他学话比较慢,这么大了,就只会喊『妈妈』,而且他似乎比别的孩子更喜欢睡觉……”女人总算配合着慢慢的说起话来。

  “这就对了。因为小孩的一侧神经受到压迫,所以表现的比同龄孩子迟钝一些。”

  “那这怎么办,他还这么小……”女人说完,嘴里又欲抽泣起来。

  “这位女士你也别担心,你孩子的这种病,在西方被统称为罕见病。像最近被发现的庞贝综合症、戈谢硬化症、冰冻人、神经纤维瘤、亨廷顿舞蹈症、肌肉萎缩等等都是。虽然医学上目前还没找到病因,但你的孩子因为发现的早,并不会影响他以后的智力发育。”

  孩子的父亲因为见多识广,听完医生一席话,欣慰的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医生继续说道,“你们的孩子无疑是幸运的,刚好这个月皮特医生从美国来华,在上海停留一个月,他是我们最好的脑部外科医生。因为孩子还小,为了不影响以后,我们建议你们应尽早给孩子动手术,再晚了,如果病处继续长大,那就麻烦了……”医生说完缓了缓,继续说道,“孩子现在的各项表现非常良好,我们准备就在这两天给小孩做手术,不过……”

  “不过什么!”女人又是一惊,急忙开口道,“我们有钱,这个不用担心,多少钱,我们都要治好他……”

  “不不,我想跟你们说的是,孩子动完手术后,可能,他可能会失去之前的记忆。”

  “什么!那他还认得我是他妈妈吗?”听完这些,女人又哭了起来,真是爱子心切……

  “婉儿。笙儿是我们的儿子,他好了之后又不会跑,你担心什么,我们现在最紧要的就是给孩子做手术……”

  受到梦境的影响,我的脑袋里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虽然已不能明确的想起梦里出现的几个面孔,但那『婉儿』和『笙儿』的两个词却格外清晰起来。

  我终于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林娥似乎以前的名字里就有一个『婉儿』,『欧阳婉儿』这是她之前亲口说的,都怪我上次没有及时想起来问她。

  跟着这个发现,我似乎又想起,小时后的那个老奶奶来,她好像一直都有喊我『笙儿』而不是『费明』,我当年还以为这是母亲给我起的小名子。

  我尝试着抬了抬手掌,拍了拍脑袋,以赶走纷乱的思绪。

  然后掀开了被子,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揉了揉眼睛扫视了下四周,发现房间已经被打扫了个干净,木梳和镜子被整齐的摆放在了梳妆台上,穿过的衣服也被挂了起来……

  如果要说哪里不协调,那就只有我刚才躺着的床上了。

  邹巴巴的被子下,原本洁白的床单上面,有好几块白色粘液干涸后的痕迹,把头埋过去闻一闻,一股腥躁味夹杂着一丝馥郁兰香扑鼻而来。

  透过窗户,阳光照射了进来,却没有发现气味的主人。

  看来是昨晚我太投入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来的。

  抬手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九点了,我就赶紧穿好了衣服,她不在这里,那应该是在楼下了。

  很想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又担心她会不见了,年少的我怀着一颗懵动的春心,忐忑又患得患失起来,不过心想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还想那么多作甚,且看她要如何处置我俩的关系好了。

  掀开了门帘,一步一步的踩着楼梯下了楼,屋里空荡荡的,厨房里也没人,只有一条被打理干净的沙发,不过好在桌子上有煮好的粥,说明她还在。

  接着便听到了门板的隔间里有水声传来,我极力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轻轻的走到了墙边,伸手过去敲了敲门。

  “我在洗头,桌子上有煮好的粥和红薯。”她的声音和往常并无二致,清脆而庄重。

  “别忘了,我们今天要参加张女士的婚礼酒会。”想起重要的事情来,我提醒到。

  “知道。”

  呵,我还真是愚笨,她一早打理起头发,不就是为了准备参加酒会吗。

  这女人都是爱美的,也更在意别的女人美不美。

  我心想,就你那无与伦比的魅力和气质,所有女人在你面前,也只不过是庸脂俗粉而已。

  一通快速的吃完了早饭,她也刚好洗完了头发。门板枝呀一声打开,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走了出来。

  外面一片日光明媚,一道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缝隙照了进来,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件天青色的旗袍,罩在了一具凹凸有致的肉体上,旗袍的做工考究,将她极细的腰肢,以及肥硕高翘的丰臀完美的呈现了出来。

  旗袍的下摆从膝盖上方约20公分的地方向下开口,露出了一段雪白丰满的大腿,她走起路来,带动裙摆轻飘飘的摇曳,露出若影若现的一段白嫩肌肤,极其诱惑迷人。

  一对裸露的玉足踩在拖鞋里,她就出来了。

  看着她穿着将肉体裹得紧紧的旗袍出来,心想她也是口是心非,并不是不能穿旗袍。

  她一如既往地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在头发上就出来了,我这会儿才注意到,她不止是洗了头,好像还洗了澡。

  空气中弥漫着肥皂味,以及来自于她身上的如兰芳香。

  再看她越发白净的脸蛋,阳光洒在上面,似乎又焕发出一些和往常不一样的光彩,她此时眉头乎闪、眼波流动,显得神采奕奕。

  “怎么,洗个澡而已,干嘛这样看我。”她说着只留了个背影,并不看我。

  “谁让你长的好看来着,再说……又不是没看过。”

  “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看过?”

  糟糕,得意忘形说漏了嘴,不过反正我们已经都睡过床了,还怕什么,“你那天在旅馆里洗澡,我不小心看到了……”心里想继续说,你光着身子享受的样子我都看过,更何况是洗澡,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你那么慷慨的带我去旅馆,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不痛不痒的说完了话,她往楼上走去,和之前那次差不多,她此时手里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知道我打你注意,你还敢跟着来……再说明明都和你那样了……怎么和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我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还真是无聊透顶,眼见无事可做,我轻轻走上楼梯,跟了上去。

  呵,她居然上来收拾床单,昨晚那张污秽的床单已被她收好,应该叠放在了柜子里,此时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旧的出来。

  这会儿好像是发现我已在身后,她耳后不觉染上点点红云,手里也加快了动作。

  “我来帮你。”我见她手里越忙越乱,便想搭把手。

  “不用。”她不假思索的拒绝道。不过还是被我拉去了床单的一角,然后铺好。

  把椅子上叠好的被子重新放到床上,我靠了上去面对着她,嘴里找茬似的挑衅起来,“嗯,看起来比昨晚的干净多了,不过……说不定哪天又会弄脏了。”

  她居然没有生气的接话,我又做作的说道,“沙发上太凉,我以后就和你一起睡在这吧。”

  面对我刻意而为的举动,她的反应却很平常起来,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变化或者不悦之意。

  她居然还拉过了椅子,好整以暇的坐在梳妆台前打理起头发来,全神贯注的样子好像我并不存在似得。

  不得不说,林娥才是局势的主导者,她是过来人,有成熟的心智和足够的涉事经验,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少男的心。

  而费明在她面前,不过是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

  这场局只不过看似是由男的占据主动而已,但年轻的孙猴子又哪能逃过成熟的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她平静的反应,让我不仅有些发慌。

  她也许只当我是一夜情,抑或是可有可无的根本不紧要的人……

  如她这般成熟美丽的女人,又怎甘束缚于我。

  不行,这样可不行,“你歇会儿,大美女,我帮你梳头发。”

  我乖巧的拨弄起她的丝丝黑发,没想却引得她发笑起来,末了才道,“我还以为你能坐得住,这下终于露出马脚了吧。”

  呵,好一个欲擒故纵,她这是要吃定我了。

  “还不是因为你天生丽质,我离不开你嘛。”

  可不是嘛,这女人只着一件旗袍。

  因为身材好,整个衣服紧贴住丰满的肉体,好一个前凸后翘,丰满妖娆。

  胸部被她球形乳房顶出一个好看的弧线,因为坐姿是靠在椅子上的原因,所以整个奶子形状全都暴露在了我的眼里。

  她下身其实也一样,旗袍下摆因为开衩的原因,根本罩不住一对丰满的大白腿……

  还真是赤裸裸的诱惑,眼睛看上去就不想离开。

  “油嘴滑舌的,可别想再给本姑娘下套。”

  “为美女服务,我求之不得。再说了,只有你给我灌迷魂汤,让我多想待在你怀里一刻也不离开,又怎么会给你下套。”

  “说的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在你面前,那我可不就是个孩子吗。”

  说到此处,我好像想到了以前母亲给我说过的话,便乘机插了一句,“听母亲说,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

  “那一定是你母亲记错了,我可抱不动你。”

  她说的很干脆,不像是假的,这倒让我很意外。

  母亲说林娥在我小时后就爱逗我玩,又要我认她做干妈……

  难道是母亲在骗我不成?

  那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骗我啊。

  我不仅疑惑不解起来,不过还是赶忙说道,“那估计是我弄错了吧……”

  她说归说,但在我执拗的动作之下,林娥也没有怎么拒绝,于是我拿过她手里的毛巾,一点一点的为她擦起头发来。

  她此时又将椅子挪了挪,离床边很近。

  她侧身露出香肩和背部,我斜着身子在她后面,能看到她半边精致白皙的脸庞,很美。

  我伸出一只手,一丝一丝的缕起她漂亮的乌黑长发,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擦拭。

  “赶明儿个闲了,带你去理发店里,试试热风机,那效果可比毛巾擦的好。”

  “那东西容易把头发吹坏,会干枯毛躁,还是自然干的舒服。”

  “怪不得你头发这么丝滑柔顺…不过还是烫一烫更好看。”

  之后的事情,我都忘了我是怎么说服她烫头发的了,总之,当我摆好了煤炉和火钳的时候,她的脑袋已经很配合的靠在了沙发上,将一肩漆黑的秀发露给了我。

  “接下来就有请我为美丽的皇后娘娘……不对,应该是女王大人……不对,不对,应该是有请我为美丽的公主殿下服务……”女王和皇后可都是有夫之妇,她自然懂的我的话外之音。

  “哼……”她俏皮的冲我哼了一声,便转过了脸,我都还没弄明白她这是对我撒娇还是对我翻白眼,接着就听到她哼起了小曲儿……

  “天涯呀 海角

  觅呀 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 郎奏琴

  郎呀 咱们俩是一条心

  ……

  人生呀 谁不惜呀 惜青春

  小妹妹似线 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一曲《天涯歌女》,不似唱片里周旋的燕语莺声,竟被她唱出了温婉动人的一面。我不仅对她的印象,又多一面——精灵慧洁。

  “音色甜美动听、嗓音细腻温婉,你不去唱歌还真是可惜了。”我不仅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那可不是,我早年就是学音乐的……”面对我的赞许,她似极为享受。

  “啊,那你怎么后来,干起情报了。”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傻小子……音符和电码是有共性的。”

  好吧,貌似说的通,不过嫌弃我是小孩子,我可不乐意了,连忙揭起短来,“歌是好听,但过于哀怨,实属靡靡之音……”

  “你不会老是以为我们共产党人,都是顽固不化的老古板吧……”果不其然,她不喜欢听这些话,开始对我口诛伐笔起来。

  得得,打住。

  我只得赶紧将已经烧红了的火钳,拿在一只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另一只手上拉直的一缕头发上夹起,火钳刚一挨上,头发便滋滋的冒气烟来。

  “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流行这个,你看那个电影皇后陈云裳,她拍过电影《野蔷薇》,里面白蔷薇就有烫发,她这一火起来,好多城里人就开始模仿、赶时髦……”火钳的温度并不低,她有些紧张兮兮的,为了分散她的注意,我转而说起轻松的话来。

  陈云裳天生丽质,各方面条件好,她扮演的主角大多是一些可歌可泣的美丽女性,在香港和上海两地人气非常高,被誉为 “南国美人”, 1940年在上海被影迷票选为“中国电影皇后”桂冠。

  我想以林娥的见识,她多少知道一些电影界的事情。

  “不过我觉得你的气质更适合,她要是和你同台,一定会被你比下去。。。。”

  我一边不停的一缕一缕的从头发中部向下烫起,一边不停的捡好听的恭维她。

  不过女人都喜欢听这些甜言蜜语,可不,她被我说的花枝乱颤,嘴里呵呵直笑。

  丰满硕大的胸部在贴身旗袍的束缚下起起伏伏,她的乳房很饱满,弹性十足,一晃一晃的。

  我因为帮她烫头发,是坐在她身后的椅子上,所以能够居高临下,视线越过她的脑袋,一双眼不时的会看一眼她胸前美景。

  这对丰满的奶子似要裂开衣服的束缚,我真怕它会弹跳出来。

  “就你这张嘴,还真是能说会道,以后不知道又要骗多少女孩子。”

  我听她的话似乎有些许哀怨,便回道,“冤枉啊,我要骗也只骗眼前的人……”

  “你想的美,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她这话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那我可是你的入幕之宾哎。”我适时的提起昨晚的事情,但说的并不露骨。

  “那我还不是被你用强……算了,昨晚,昨晚顶多是个奖励……不过我可告诉你,别想在打我的注意了!也不许再提昨晚的事情,不然,不然我们一拍两散。”

  完了,就知道是这样的标准结局,她这是想拒绝我了吗,那可不好。

  “好好好,小娘子既然提要求了,那我以后不提就是……但是,但是让我追你总可以吧。”

  我发现男女一旦突破肉体的界限,有一个好处就是说话可以随意起来。

  既然明着不行,那就先来个曲线救国再说。

  “想追我可不是很容易的哦。”说起被人追,她洋洋得意起来,可见曾经被她甩下的男人应该有很多。

  “就是这样的恋爱才有意思嘛。”

  “那,那先看你表现了……”

  过了这说话的一会儿,其实她的头发早都被我烫完了一遍,我现在不过是借势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细细把玩。

  她终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从得意忘形中恢复过来。

  “既然烫好了,就准备走吧,别让人在酒会上等久了,你也去收拾下。。。”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连着身体坐了起来。

  可是好巧不巧的,因为距离挨的近,她白嫩的脸庞就这样亲密的贴上了我的脸,更尴尬的是她开口说话的红唇就这样滑过了我的嘴巴。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离她如此之近,直到唇瓣传来男性灼热的气息才反应过来。

  她赶忙回过身去,一只手快速的支起身体往前挪了挪,她转身时眼神躲闪,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神色慌乱而又复杂。

  此时屋里一片寂静,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异样的情绪仿佛在我俩之间不断升温,还有彼此的心跳声。。。

  就这样彼此沉默了有一会。

  还是林娥开口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我先上楼。你把煤炉收一下。”然后逃也是的往楼上走去。

  见她的反应有些大,我心想,又不是第一次亲到你的嘴儿,怎么表现的还不如处子那样干脆,不过也许是一种天生的缘分和好感,正是她这种一尘不染的洁白无瑕,才使我更沉迷于她吧。

  放好了煤炉,我也上了楼。

  她站在镜子前,将烫好的波浪卷发盘在了脑后,然后对着镜子擦起了丹琪口红和粉蝶霜,她将自己打扮的很美很嫩,但看起来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直到发现她拨开到脑后别在耳朵上的头发前的耳垂,我才想起,于是赶忙掏出一对存放了很久的,碧绿色翡翠耳环。

  听母亲说这是她从奶奶那里传下来的,她之前还怕我送不掉人,那现在岂不是正好,所谓美女配英雄、美玉赠佳人,定情信物送给她是在合适不过了。

  在她一脸的诧异下,我转过她精致的白净小脸,伸手给她带了上去,她收回视线对上镜子,左右看了看,愉快的欣然接受,一通梳妆完毕才随手拿了个小女士小包提在手上。

  我则换了一件轻松的便装西服,然后就要一起下楼。

  只是下楼前撇了一眼窗户,然后转身折回把她买回来的菊花往窗台上放了放。

  可是没想她也跟着走过来却又把花盆放了回去,并将窗帘也拉上了。

  “忘了及时浇水,别被太阳晒枯了。”

  说的在理,但从她紧张的动作来看,似乎又没有那么简单。  

第24章  

  “我怎么发现饶了半天还没到,咱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啊?”坐在黄包车上,眼见拐过了一个又一个街巷还没到,她开始着急的问起来。

  都说女人天生没有方向感,看来是真的,不过我这会儿却不会笑话她。

  重庆有很多别名,其中以山城最为着名,错综复杂的岔路、高低起伏的马路、蜿蜒盘旋的山路更是其三绝。

  南滨路,位于重庆市中心,它北临长江,背依南山,在历史上,就是巴渝文化的中心地带,现今也依然可以算是重庆最繁华的地方了。

  “这里是重庆,山城里就是这个鬼样子,你还不如收回视线陪我说会话打发时间,这样说不定一会就到了。”

  “那你知道,得回酒会上都有哪些人?”

  “我调查过了,他家和孔家有来往,估摸着今天来的人应该不会少。”孔家的来头很大,想必不需要我细说,她也是明白的。

  “你知道这么多,怎么不提早和我说。”

  她开始责怪我起来了,我只能弱弱的回答,“那你也没问啊……”

  “哼……你那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还不赶快说与我听。”

  说好了要讨她开心,我可不敢再瞒她什么,连忙将之前赵琪琪的发现说给她,“赵琪琪和我说,她发现还有一拨人也在盯着这个事情,但目前还没弄清楚是敌是友。”

  “哦。琪琪这丫头倒怪能干的,这都查到了…….”她小声自语起来,见我盯着她看,又问道,“就这些?”

  “还有,我从中统的几个鹰犬那里,打听到了那个电台的发报规律…….”我将手靠近她的耳朵边,小声对着她说起来。

  我的乖巧顺从让她颇为满意,她得意洋洋的翘起嘴巴来,“这还差不多,以后有什么新发现,都要及时上报给本姑娘。”

  “那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嗯?” 她拉长了音节,不怒自威。

  “没有奖励,那我可没什么动力哎。”

  “奖励不是都给过你了,可别再想打什么坏主意!”

  本想再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应付酒会,“酒会那地段繁华,而且这种场合,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可能会出现。得回你可要紧跟着我别走丢了。”

  我当作要紧的事情和她说起来,末了又提醒道,“这里是重庆,人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可能和上面扯上关系,也都无法判定是敌是友,我们要更加小心。”

  “知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会怕这些。”

  “就因为你不是小姑娘,我才怕你被人勾搭走……”

  小姑娘有什么好,就是她这种轻熟女才让人着迷。

  我这样喜欢吃独食,直把她弄的脸上一阵微红……

  就这样一路说着话,还真很快就到了,时针刚好指在十一点方向,来的时间正好。

  张露的夫家果然是有钱人做派,在繁华地段找了一家上好的酒店,这个时候正是客人上门的时段,酒店门口陆陆续续有三两成群的人进来进去,他们有些是走路过来,有些是如我和林娥一样坐黄包车而来,甚至还有一些是坐轿车而来的,可见他家人脉关系不一般。

  下了车,我就和林娥挽起了手臂往里走,这是来的路上她交待我的,我对她的亲密动作,比之真实夫妻,豪不生疏,她很满意的搂住了我的手臂一起往里走。

  “呀,真的是林姐和杨先生,你们能来太好了,欢迎欢迎。”

  一进门,张露女士便客气的迎了上来,估计都这个点了,她可能以为我们不会来了呢。

  “甭客气,我和他啊,就是想来凑个热闹,恭喜…恭喜…”

  说了些客气话,她就拉起了林娥的手套近乎起来。“几日不见,林姐你更漂亮了。”

  “妹妹你可真会说话,我不过城里粗妇一个,哪里称的上漂亮,倒是妹妹你,才是今天最漂亮的。”

  说的还真是滴水不漏,我不仅赞叹起来,她可真会说话。不过她俩既然说到美貌,我便打量起来。

  林娥一身天蓝色绣花旗袍,和她姣好的身材很是相称,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美而不露。

  她五官匀称,略施淡妆的脸蛋白嫩嫩的,妖娆的红唇,因为口红的原因,更是泛起一抹水晶色。

  她妩媚的长卷发被洁白的蕾丝带松松绾起,随时散发出女性的温柔大气。

  她俏脸两侧的小耳朵,带着一对碧绿耳坠,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清韵典雅……

  她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迷人的小酒窝和她整个人相得益彰。

  在见张露女士,身着一身大红色,上衣是绣有鸳鸯的织锦,下身是织凤图案长裙。

  她看起来和赵琪琪年岁差不多,脸色水嫩水嫩的,但整个人更多的是喜庆打扮。

  这两人都是美人胚子,但要论气质和休养,无疑还是林娥更胜一筹,她的美是由内而外,浑然天成的。

  她的话说的很漂亮,张女士乐呵呵的,嘴里连忙招呼道,“林姐说的哪里话,论起相夫教子,妹妹我还得向你学习才是,等今儿个忙完了,我以后再找你请教…… ”说完可客套话外面又来了一拨人,她于是不得不先打发我们,“你们先快进去坐吧,屋里桌子都摆好了。”

  果然,大厅里摆了许多桌子用来招待客人,正中还搭了个台子,整个场景布置的够气派,有一些服务员在其中忙碌。

  我挽着林娥的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视野开阔,能够看到大厅正中,旁边也能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情况。

  宾客陆陆续续的都已到来,约莫十一点半的时候,酒会正式开始起来。

  “值此金秋十月美好的日子里,欢迎大家能来参加孔先生和张小姐的婚礼酒会…….让我用祝福的掌声有请新郎、新娘。”

  主持人讲完了开场白,新人上台继续走过场,都是一些喜事必备的环节。

  但中间孔二公子的到来却引起了我的注意,没想到新郎是孔家的侄亲,孔家和蒋家是姻亲裙带关系,也因此,孔家把控了国内银行和货币,地位和权势很大。

  等台子上的过场走完,众人终于可以开喝。这时,大厅里放起了舒缓的音乐,一时间,来往祝酒的人儿开始多起来……

  富人家的宴席向来酒菜很丰富,大家提筷动口,很快填饱了肚子。

  酒足饭饱之际,人们的话也就会多起来,不是上面谁和谁搞破鞋,就是前线哪里又吃了败仗……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在无聊的生活中寻求刺激,作了无聊而无情的看客,鲁迅先生的笔头还真是犀利。

  酒席上,听着他们三三两两的私下里说着闲话,我也乘机半开玩笑的打听起来,“那个和孔二公子坐一块的是谁啊?”

  “哦,那个人啊,听说他是洋行里的人,这不,政府现在正考虑和美国在华银行合作,以稳定每况愈下的法币。”

  “民国25年,政府在统一财政后,废止银元,发行法币,那时候法币一度占据了主流货币市场。但是随着抗战爆发,政府为了募集战争款,货币发行开始泛滥起来,以及各个占领区都有自己发行的货币,所以法币贬值的很快,这抗战到了现在,印钞成本都快赶上币值了……..”

  “这货币斗争关乎国计民生,也是战争的一种,听说小鬼子和汪伪政权现在也在打听这个消息…….”

  呵,还真是无利不起早,我想着这家伙怎么就成了他们的座上宾,原来是想打听政府币制的情报。

  我不仅往那桌子上又多看了几眼,那人和孔二公子聊的可正火热呢,不过这公子哥一看也是浪荡模样,不得不说,如他这般高位在上,却容易坏事的公子还真不少,还真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抱怨归抱怨,但收拾烂摊子的还得是我们这些不起眼的人,又瞧了几眼,我总感觉坐在他旁边,打扮的极其妖娆的女人,却颇有些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酒会过半,已经到了下午,桌子上的人已有三三两两离席,过道上、洗手间的人开始多起来。

  视线越过台子中央,我居然发现立秋阿姨也在,不好,她也看到了我,开始向我这边走来。

  “小姨,你怎么也在啊?”我和她打招呼,还给她递了个眼色。

  “新娘是我同学的表姐,她非要带我过来玩。”果然她懂我的意思,只是把我当作平常的熟人间唠嗑。

  立秋先是很疑惑,怎么费明身边坐了个大美女,直到观察到对方一直在注意这边谈话,她才恍然大悟起来,“这位是,呵,她不会就是林娥吧?”

  “你好。”林娥只是淡淡的回答。

  “你好,你好。”

  立秋一时怔住,心想这女人果然是漂亮到人见人羡。

  她低头小声在费明耳边说起来,“你小子可真走运,大哥都追不到的人,没想倒被你先追上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了…..”我赶紧提醒起来,“这些话你可不要给母亲说啊。”

  “放心吧,我可不会打小报告。”

  立秋说完却皱起眉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面有难色道,“不过,你和她,要小心点…….“但她又说不清楚要小心什么,只是凭着感觉,觉得这些关系并不简单,于是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反正就是怪怪的,你听我一句啊,不要陷的太深……”

  “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林娥见我们小声说着悄悄话,她起身离席而去。

  “呦,程先生你喝多了,我来扶你。”是那人身边,那个妖娆的女人声音。

  “我没喝多,不好意思,你们接着喝,我要先去上个厕所。”男人说着欲起身,却扶着椅子差点歪倒。

  “程先生,你慢点。”

  “你瞧你,还是让我来扶着你。”那女人和他的关系似乎很亲密。

  男人被搀扶着,不再拒绝女人伸过来的手,却再离席之际,一把提起随身携带的男士小包。

  “我帮你拿包。”女人好意的说道。

  却被男人拒绝,“不用。”

  “那女人是谁啊?”见两人已走远,桌上的人问起来。

  “孔二公子你有所不知,程先生他这人就好这口子,他身边这位红人,恐怕不是哪个头牌就是某个名媛……..”

  “这洋行里的人,小日子过的挺逍遥的。”

  “可不是吗,他们美国人开的银行,现在可是政府的上宾。”

  旁边的老者一边小心翼翼的答话,一边还不忘提醒道,“不知道他们银行为什么找了这么个人过来……..公子可别怪我提醒你一句,上面交给你的事情,这次你可不能搞砸了…….”

  “放心吧,在我的地盘,他一个银行职员,还不至于敢给我耍花招。”

  ……

  面对小姨的提醒,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倒不是我占了林娥便宜之后不想承担男人的责任,而是说,如果真把她带回家里,那还真的会闹出些尴尬。

  舅舅之前追她、母亲又和她认识,别说这样一看来,我俩的关系还真是有些混乱呢。

  难怪她说不想嫁我,估计是一早就想到了这些破事来。

  “就算我想,但林娥她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所以啊,我看小姨你是多虑了……”

  “希望是这样吧。”“哎呀,不和你说了,我要先走了。”顺着她眼前的方向,果然远处一个和她年岁相仿的女子再向她摆手。

  我辞了立秋阿姨,才想起来林娥已不在身边,这女人,一转眼居然不见了,我不得不离开了座位去寻她。

  去往厕所的走廊上此时空荡荡的,我径直往前走,却在拐角旁发现了一个人影闪过。

  我放慢了脚步,小心的在墙角边往里伸了伸脑袋,呵,我还以为会在这里碰到什么间谍之类的人,没想却看到一个穿着天蓝色旗袍的女人,那不是林娥还能是谁。

  我刚想上前去寻她,没想到里面又出现一个人来,我连忙又缩回了脚步,小心观察起来。

  她居然和那个打扮妖娆的女人认识?

  我看不太清她两是不是在说话,只能凭着猜测,觉得这两人应该在密谋些什么。

  “是一本《万叶集》,1920年岩波社出版。”

  “你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感觉她们在小声说话,我却什么也听不清。

  我的脑袋一时有些呆滞,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直到过道上响起脚步,我才假装咳嗽了一声。

  不管她身上有怎样的秘密和任务,我都想好好守护她、保护她。

  咳嗽完声音,我很自然的从墙角走了出来。

  果然,林娥见到了我,也很自然的向我这边走来,她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厕所出来一样,表情极其淡定。

  她走到我身边,主动挽住了我的手往回走。

  快要走出过道时,我不仅回头看了那女人一眼,这才猛然想起来,那女人不就是赵琪琪的朋友——左小莹吗。

  这女人之前出现在咖啡馆,现在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看起来,她似乎和林娥是认识的,虽然刚才看不清楚,她两是不是说了什么话,但就凭林娥来了半天才出来,这其中就有些蹊跷。

  唉,就算知道这些,我却再也无法对她提出什么质疑来,我想我真的已为她折服,就算是跌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也是乐意自愿的。

  回到酒席上,大厅里已有些许人散去,剩下来的也都三三两两寒暄起来。过了一会,我和林娥也和两对新人,打了招呼准备离开。

  可刚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砰…砰…….”响了几声。

  妈的,是枪声,我赶紧搂住林娥的蛮腰一个箭步往墙角躲去。

  “保护二公子。”那个老者立马反应过来,只见几个贴身保镖快速围了上去,把姓孔的往里挪到了大厅里间。

  随后,人群中走出几个便衣,纷纷掏出枪冲了出去。

  我将林娥护在身后,然后侧出一半脸往外瞧去。

  艹他妈的,原来是冲着那个特务去的,这家伙什么时候已经从厕所出来了,而且他身边的左小莹似乎不见了。

  思忖间,那家伙手臂上挂了彩,这时候,便衣也已经就位,朝着一伙来历不明的人一通射击。

  这下可乱了套,显然,那伙人不是政府自己的人,要不然也定不敢在这里闹事。

  但要说那是共产党的人,这只会给他们自己找麻烦,好像也不太可能。

  “死了两个,有一个跑了。”枪声已经结束,几个便衣在酒店外围站了一圈,其中一个回来报告的。

  听到外面解除了危险,那姓孔的才从里头出来,接着走到了大厅门口。

  “程先生,你没事吧。”见他挂了彩,姓孔的关心起来,几个便衣也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妈的,是日本人。用的是 7mm,南部式特型袖珍手枪。”检查完了地上躺下的两个尸身,其中一个便衣说道。

  南部式特型袖珍手枪推出的时间,大概是在清末时期。

  因为枪体尺寸较小、射击时噪音小且无枪焰等优点,在日军特工和军队高级军官中使用较广泛。

  听到是日本人,那家伙脸色有些难看。

  “没想到程先生你,居然还被小鬼子盯上了。”姓孔的身边人,调侃起来,“不过你很走运,子弹无毒。”

  “哎呀,那可不好,币制的问题上我可还需要程先生你呢……我看要不这样,让我的人先带你去医院包扎包扎,今晚呀你就别回去了,我给你找个安全地方,包你满意。”

  姓孔的说完,还给手下人使了手势。

  那家伙一时无法拒绝,便跟着上了车……  

第25章  

  一通枪战下来,可把赴会的人们吓的够呛,乘着枪声远去,众人逃跑似的纷纷离开,只留下尴尬的一对新人。

  而我也挽着林娥的手,在告辞了孔先生和张女士后赶紧匆匆离去。

  南滨就在江边附近,想着时间还早,我便带着她往江边转了转。

  下午的太阳已落到半山间,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清秋的风缓缓从江面吹来,轻轻的吹动着柳树纤细的枝条,诗人刘禹锡的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便是此时最好的备注。

  难得的闲暇时光,她像个小姑娘一样欣然接受,我俩一左一右漫步堤坝之上有说有笑,这情境像极了谈情说爱,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于是走着走着便偷袭似的双手一下抱在了她的双肩下,接着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她整个人抬起转了起来。

  她娇小的身体并不重,我抱着她的身体呈荷叶状转了一圈,她才受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我的动作可能有些敏感,她咯咯笑了几声就娇嗔起来,“混球,快放我下来。”

  不仅骂我,她还伸了一只手过来拍打我的肩膀,原地转了几圈,害怕晕掉,我才将她放了下来,只见她先是心有余悸的,伸出手伏在胸口平静了一下心跳,可能是觉得刚才的行为和我太过与亲密,她接着躲闪似的就移开了眼睛朝江心望了过去。

  跟随她的目光,我也转过了视线。远远的望去,江心上巨轮拉着黑烟穿梭不停,江边也有来往的摆渡木船。

  “政府当年选择迁都重庆而不是成都还是有些道理的,重庆东边有天然屏障大巴山、武陵山,北面有秦岭阻隔着,这是一个天然的防御屏障。重庆又扼守在长江三峡的上游,进可攻,退可守,交通优势非常明显,非常方便组织民众和物资撤离。因为这些原因,蒋于一九三五年就在重庆设立了杭园,即国务院重庆分局,可以看出重庆被考虑了很长时间。”

  “我看你说了半天,好像还漏掉了一个因素——四川不是蒋介石的地盘。”

  “呵,你说的可真对,那里的军阀派系向来混乱…….”

  “你带我来江边,不会就是想和我说这些吧。”她微微透漏出不满的情绪出来。

  还别说,对于追求异性,我还真是个菜鸟。

  明明说好的要追她来着,但真正要操作起来,除了刚才的小插曲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太过于光鲜,和她在一起虽然总有一种亲切感传来,但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又总会给人一种不可亵玩的压迫感,我不仅生出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这附近都有什么地方啊?”她询问着,还向远处一复古风格的建筑眺望起来。

  “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她还真是提醒了我,那里不就是重庆大学所在地吗,我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重庆大学于1933年,由菜园坝迁入现在的地址重庆沙坪坝,并建立了第一栋教学楼即理学院楼。后因抗战爆发,沦陷区大学陆续内迁,其间中央大学就搬到了这里和重庆大学联合办学…….”我开始给她介绍起学校历史来。

  她应该早就知道我在里面上过学,估计是也想看一看,她表情愉悦,一路上被我牵着手呵呵的笑起来。

  和战争阴影下的萧瑟相比,学校算是难得的热闹之地。

  其实也难怪,国人识字率极低,尤其是在乡下更甚。

  所以这些学校里的读书人,真可谓是国家的『顶尖人才』了, 他们求学若渴,他们风华正茂、挥斥方遒,他们肩负着国家和民族的希望和未来……

  学校里的男生们大多着蓝布长衫,这是学生们的习惯穿戴,被誉为准校服。

  女学生则有专门的校服,蓝色上衣下摆至腰间的素色长袖袄子,下穿黑色中长裙子,裙子略为缩短,但不缩短到膝上,脚穿一双黑色皮鞋。

  女生们多是二十岁上下年龄,她们的发型也比较统一,均是齐耳短发或者两条马尾鞭子,加上浓密的齐刘海。

  每当下课或者放学时,校园里成群的蓝色服学生妹,也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漫步在校园的马路上,道路两旁,有典雅的白墙灰瓦建筑,那些房前院内,扇形叶片的银杏树从疏疏落落到成林成片,沿途落下的银杏树叶铺就了一条松软的路,踩上去有轻柔的声响,秋阳洒下,满目是透亮的黄金色。

  和那些女学生完全不同,身边的美人儿,她脱去了稚嫩和青涩,浑身散发着极具温柔成熟的气质,一举一动都无比充满优雅。

  再看她那饱满的胸部和傲人的曲线身材,更不是那些干瘪的小女生可比。

  我和她并肩走在一起,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可能是哪个男学生和年轻女教师在大搞师生恋,引得学生们尽是羡慕的眼光。

  我也不害臊,迎着众人煞羡的目光,就去拉她的小手儿。

  直引得美人儿轻蹙眉头,“这里是学校,你给我老实点。”

  被我拉住了手儿,她竟羞答答的,我估计她是不清楚,如今校园里可是西化的前岩地带,别说男女拉手,就是搞破鞋的估计也不少。

  “你可别害羞啊,我当年也算是校园里的名人了,他们就算想笑话你,也只会觉得我有眼光……..”

  “瞎说,就你这样的,还能出名。”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

  “三八年刚搬来的时候,我是从少年班入学的,凭着弹得一首好琴,数学屡次拿得第一桂冠,连校长都夸我是人才,虽然我离毕业已有一年多了,但我想,校园里我的名头还是有很多人认识的。”

  37年,国立中央大学和中央工业专科学校内迁重庆。

  38年,国立山东大学并入重庆中央大学。

  重庆大学隧拿出部分土地,供它们办学。

  一时间,三校师生互助、资源共享、紧密合作。

  我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拿得三校数学比赛桂冠的。

  至于我说的弹奏钢琴,则是前年的时候,为庆祝重庆大学升为省立大学五周年,在庆祝大会上弹奏过胡庶华先生作词的校歌。

  当然,还有一件不得不提的小插曲,就在上个月,因为校长人选产生分歧。

  政府欲解散重庆大学并入国立中央大学,一时间引得学界怨声载道,政府虽然不满校园里宣讲进步思想,但此举实属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除了暂时除名,学校在体制和规划上与之前毫无二致,所以时人依然不忘将其称之为重庆大学。

  “就凭你会弹个琴,数学好就可以称为人才……”他说的这些,其实在林娥看来,不过是小儿科,林娥当年在女子学校可是有天才美少女之称的,想到此她差点破口笑出声来。

  “可别说,这一点上,我和你还挺像的…….”费明始终觉得在林娥身上,时常能找到熟悉的亲切感,这样看来,两人还真是像的很呢,她不仅数学好,还是学过音乐的。

  “你把自己说的那么好,我可要检查下,学校图书馆在哪里?我想借书。”

  知道他是在自夸,也顺带夸了自己,林娥便借势适时抛出了来此的目的。

  “好说,好说……”

  起初我还以为她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她居然跟我来真的,还真就让我带她进了图书馆,辛亏我还真的认识老馆长,要不然此时我在她面前一定会很难看。

  沿着精神心理学书架,我挑了一本《弗洛伊德文集》,在国外文学类书架旁,看到她手里拿了一本《万叶集》出来。

  我只以为她喜欢打扮自己,或者养养花草,没想这女人居然还对国外文学感兴趣。

  在我错愕的表情下,她居然对我使起了激将法,“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想找一本民国十年岩波出版社的这本书。”

  她说完将手里的书递给了我,一幅静观其变的表情。

  翻开扉页,看到是1930年版,我心想这书虽然出版年份不同,但内容能有什么不同吗,不过我却不敢说出来,这还真是对我的考验啊。

  老馆长是个头发泛白的老先生,我去给他打招呼,见有人向他问好,他伸手扶了扶眼睛,直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这不是小费明吗,你咋又回来了。”

  国府迁都后,出于重视本地教育的考量,母亲曾和一帮立法委员们,为学校募捐补充过一批书籍,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老先生他认得我。

  “我这不是想您了吗,所以就顺路来看看您老。”

  “你这小子,还是那么会说话……”他先是点头和我说话,接着又看到我手里的《弗洛伊德文集》,不仅又继续说到,“怎么,还没研究透,我可记得你第一次来借书就是这本弗洛伊德。”

  “我只是……拿回去放床头,不一定有时间看的……”有林娥在旁边,被她知道我以前就看这样的书,我还真是有点不自在,说完我还捞了捞头,接着转移话题道,“那个…….对了,我想找一本 1922年版的《万叶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在林娥的注视下,我将手里这本递了上去,老先生看了看她一眼,接着接过了书,翻开扉页凑近瞄了几眼。

  “哎呀,你是要找这本书啊,那可就难了…….. 岩波出版社在日本是很有名的,它每一版本的书发行量都不多,就我所知,这本《万叶集》当年只发行了3000本不到,后来再次发行,都是十年后了……..国内收藏此书的地方本就不多,原先全重庆的馆藏,只有我这个图书馆里有五本,但是后来因为大轰炸的影响,还剩下三本……..不过说来也怪了,就这最后三本,居然还都被借走了,而且至今未还……..”

  老先生说着还观察起了我和林娥,然后随意的问了一句,“这是你的朋友?”

  “对对,我朋友,这书也是她要…….”我说着又往林娥身边靠了靠,已显示出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却没有发现林娥的异常,不过林娥微秒的表情变化还是落在了老先生的眼里。

  “这位姑娘气质不凡,费明你可真有福气。”

  老先生说着还对我竖了个大拇指,接着便不在卖关子,“今天算你们走运了,原先损坏的两本,被我修复了一下,勉强可凑成一本,就被我保存了下来,你等着,我这就去拿一下。”

  老先生小心的翻开了黄布,露出了一本还有些散的,显然是修复过的书本,递了过来。

  书本上的扉页已经不见了,但页面的纸张上,出版社和年代的印刷痕迹依然能看的清,她小心的收藏起来放进了包里。

  “用好了,记得要归还。”老先生爱书如命,是以一直能呆在馆长的位置。

  离开了校园,我们开始往回赶,只是中途她却提出要去找吴妈。

  一路上,我见她心事重重的,想必这本书上说不定有什么秘密,她只是不愿和我多说而已。

  不过既然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她说什么我也不让她一个人去。

  她扭不过我,最后没办法,只得让我陪她一块去。

  见我和林娥一块上门而来,吴妈这次对我,倒是没了之前那般敌意。

  她让我在前台守着,自己则和吴妈进了里屋。

  “小莹提供的就是这本书,但里面的密钥,我们还在查。”林娥说着,将书小心翼翼的给了吴妈,显然是要交给她们的上级部门。

  “好,好,有了这本书,相信很快就能找出潜伏在延安的特务。”

  “还有一个事情,国民党那边可能已经发现了立青的行动,你让他下次行动注意点。”

  林娥想起了今天费明说的情况,便把赵琪琪的事情说了出来。

  “立青那边的事情,我会将你的话转告给他。”

  吴妈说着又看了手里泛黄的书籍,接着说道,“这个密码的事情,你也别太着急,你的任务,立青他这边已经帮你做工作了,有没有结果,就看这两天的了…….”

  “你是说,与今天的事情有关?”林娥将心中的疑惑抛了出来。

  “嗯,我都听说了,那个影藏的特务被日本人刺杀的事情…….这都是立青安排的,他拿银行里的事情做文章,让日本人以为姓程的不再可靠。”

  “所以日本人要先除掉他。”

  “还别说,这个特务可不是一般的小虾小蟹,他是76号汪伪那边的人,手里掌握不少下线,并且组建了自己的密码体系,所以日本人对他也是又拉又打。”

  “那今天这出就是你说的好戏了……”

  “那当然,不过能不能成,还要看今明两天。”

  吴妈接着说道,“后面的情况你就别问了。反正,后天的时候,你回办事处一趟,成不成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这话的意思是各个组织都有自己的保密原则,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都是规定好的。

  “让我回办事处?”林娥将信将疑起来。

  “对,你的任务快结束了。放心,立青也在,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回去看看他,说说话。”

  “可现在正是紧要时期,任务需要我啊。”林娥很想为组织多做点事情。

  “不管成不成,都会有人替你,小莹和小影,还有老刘他们…….你回去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这也是立青的意思,你呀,以后就别在外面抛头露面了……..”

  “可是…….”

  “没有可是,这也是组织的决定。同志们都了解你以及你家以前的情况。再说,现在抗战的形势开始好转起来,你的能力大家都知道,办事处那边更需要你。”

  吴妈开始给她解释起来,末了林娥终于点了点头,表示服从指示。

  “说一说你和外头这小家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他来这里,还是说你不会真的和这小子…….”说完了要事,吴妈才询问起来,只是说到最后却说不出口了,但显然只要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她要说什么。

  林娥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两人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关系。

  她起初接近他,只是出于想弄清楚他以及他家里的情况,后来又觉得他身上总是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令她无法轻易离开他,但没想到后面一步一步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逐渐演化出一种畸形的男女关系。

  面对吴妈的一通追问,她还真是有些无地自容,一时脸色有些难看,心虚的支吾着嘴巴好一会才挤出一句,“她就是立华的儿子…….”

  “唉,我说你这丫头,你怎么能…….我上次虽然和你那样说要你找个好人家,但你也不能放任自己不是,这说到底,立华的孩子,你可还是他长辈呢…….”吴妈说着话的当头见林娥眉头紧蹙,也知道自己说的可能过了,便缓了语气说道,“好了,好了,老朽我也不说你了,不过你自己要有分寸,立青可还等着你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要拿出决定……”吴妈的意思很明显,立青至今未娶,你总要给人一个交代。

  “我……我会和他把事情说清楚的……..”

  “那就好,说清楚了就好。立青他一个人也不容易,早年和家里闹掰,出来革命,然后和瞿霞又没有走到一起,眼看着就奔四十的人了。难啊,难啊……..”

  立青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林娥心里无限矛盾,没有说话。

  吴妈见她陷入惆怅,也不想给她压力,轻松着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有自己的解决办法,老朽我就不多操心了…….你们得回要留下一块吃了再走吗?”

  林娥从彷徨中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要不是上一次回的迟,路上出了事情,也许她那晚就不会和费明发生关系,于是婉拒道,“不了吴妈,我们在这呆的时间长,会不安全。”

  “那好,就不留你了,路上注意安全。还有,别忘了后天的事情。”

  推开了小门,她和吴妈一块走了出来。

  这会儿吴妈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起费明来,吴妈心中不免一阵惊讶,这小伙子的五官和脸型还真像当年年轻时的瞿恩。

  面前的少年意气风发,着实是个帅气的小伙子。临走前,吴妈意味深长的朝他说了一句,“我们林娥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保护她。”

  “老奶奶,您就放心吧,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她…….”

  在外人面前,我深情的告白,不再是之前的逢场作戏,而是真情流露。

  只把美人儿羞的,她扭捏的伸出手就朝我胸口捶来,却被一下拉住了她的小手,跟着用力一带顺势将她整个人都搂紧了我的怀里,我就这样搂着她的小蛮腰,两人依偎着出了门。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吴妈眼里。

  直到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吴妈才摇摇头叹了口气,“孽缘啊孽缘……..”

  从吴妈那出来,我便带她在住的附件吃了晚饭,这会儿已经吃完往家走了。

  少了白日的热闹,夜就是这么的静簌,暗夜月明。

  静溢的远方,是否有那畅然划破夜空的流星。

  溶溶秋月照佛寺,袅袅轻烟绕青楼。

  我心如那秋湖水里的涟漪,在那淡淡黄昏中,莹光琉璃。

  那月夜下的她,姑娘般任性的笑脸,被完美的月光印照的洁白无瑕。

  香樟树下,不时传来男女的嬉笑声,紧拥的两人不时驻足,谈星星看月亮……..她手舞足蹈开心的像个少女。

  直到一片乌云飘过,天空居然下起了小雨。

  还好出门的时候穿了件西服,我便脱了下来,往她的身上披去,她也不闪躲,羞赧着小脸被我搂进怀里,绕过雨中穿梭的匆匆行人,快速往家走去。

  突然的雨来的急来的密

  险些跌倒在你怀里

  突然的你贴的近贴的紧

  险些昏倒在你脚底

  爱来的急零距离好甜蜜

  没有闪躲的余地

  雨淋花的眼睛

  风吹垮的发型

  此该爱情最神奇

  幸福的雨下的急下的密

  我被定格在原地

  爱来的急零距离好甜蜜

  没有闪躲的余地

  忘了是哪个诗人写的了,浪漫的意境很好的贴合此情此景。

  回到家中的两人本该是缠绵一场。

  可我知道此刻还不是时候,男人就该要有所担当,现在正好乘着那特务不在,可以去他住的屋里打探打探。

  这也是我们本来来此的目的,所以她只是提醒我要小心点。她则负责帮我观察外面的情况,并以手电筒为信号。

  与我而言,爬楼翻窗都是小事情而已,这只是每一个特工的基本技能。

  借着对面传来的微光,足以使我隐约看得到手臂长的地方,并刚好能够将自己影藏在昏暗中,加之外面淅沥沥的小雨掩护,我丝毫不担心会被外面的人发现。

  沿着书架而过,发现上面尽是一些古典文学书籍,从摆放整齐的位置来看,不像是被人经常翻过。

  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书,又沿着书架来到床前,随手翻了翻枕头,下面居然塞了几枚银元。

  放好了枕头,又走到柜子前,打开了柜子门。

  好家伙,里面的衣服还挺多,居然有几件还是女人的。

  害怕弄出明显的痕迹,我只是随手翻了翻衣服,不过令人失望的是,依然一无发现。

  在扫视了几个角落之后,我开始心灰意冷起来,心想那么重要的东西,也许是随身携带了或者不再此地,便要退出去。

  却在一撇间,发现桌子下有一个烟灰缸,引起了我的注意。

  烟灰缸里有几根雪茄的烟头,烟头上明显有纸张烧成灰烬的痕迹,我顿时来了兴趣,果然在旁边地上,发现一张残存的白纸,令人惊喜的是,上面还有铅笔滑过的字迹,我赶忙伸出手将纸张小心翼翼的叠好塞进了口袋里……

  顺着下水管道,翻过窗户我小心的往下攀爬,深怕动作大了弄出什么动静来。

  这面墙是在街道后面,刚好前面看不到这里。

  我落了地刚要往回走,却被一个声音吸引住。

  我背贴着墙,小心的往旁边走了几步看了看。

  这他妈的,居然有人和我一样,在顺着绳子往上攀爬。

  来人身手矫健,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我估摸着他是不知道旁边有下水管道通到楼上,所以使了钩子和绳子。

  幸亏是下了小雨,这会儿,大楼的后面又漆黑一片,要不然这人很有可能会和我打了照面,见他攀爬的速度我心知这是个高手,要真碰面,还真没把握能干掉他,想想我就一阵后背发凉。

  不过好在,这会儿那人已经从窗户爬了进去,我乘着这个空档期,也赶紧顺着墙角走了出去。

  从外面饶了几个巷子,我才假装醉酒模样,踉踉跄跄的从街口楼梯处往上走。  

第26章  

  走上楼梯尽头敲了敲门,过了半天却没人反应,我不仅一阵紧张,赶忙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慌忙开了门。

  反手关上了门,我才松了一口气。

  瞧我发现了啥,这女人,居然在厕所隔间里洗澡。

  让她帮我放哨,没想到她可好,一个人洗起澡来,还真把我当成了铁打的人了。

  我这进了屋里,才发现身上已经淋湿了大半,这下好了,我干脆也洗个澡吧。

  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我便来到隔间门口,推开了半个门缝,将脑袋伸了进去。

  雾气蒙蒙的小隔间里,她早已经脱了衣服,将毛巾湿了水便往赤裸的身上撩泼,小嘴里还哼起了江南小调。

  她长长的秀发,此时被水打湿披在肩头,如同一个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而她光溜溜的胸前,此时少了胸衣的遮挡,一对大乳房从胸前挺立起来,隆起了一个夸张的弧度,隔着朦胧水息,甚至都能看到那小巧的樱红两点。

  她此时背身向我,没有发现我的猥琐视线,而我却能够看到她雪白的大屁股,以及双腿中心若影若现的一抹漆黑草丛,无论是她的贤淑气质,还是她的熟女肉体,都散发出极其诱惑人的一面。

  再加上因为热水而使得她倾国倾城的脸蛋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更让她整个人显得性感之极。

  这集圣洁与性感为一体的绝美画面,让我不禁看得呆住了,双目露出痴迷而火热的目光,一眨也不眨得盯着眼前这位赤裸女神。

  一直伸头偷窥的我,实在难以忍受林娥这样,伸手借着湿毛巾抚摸来揉捏去的动作,于是将门缝开的更大了,“林……婉儿。”

  想着也许换一种称呼更能增加男女之间的情趣,我便试着这样喊她。

  “呀…”林娥大惊失色,匆匆拿起毛巾,往身上的重要部位去遮。

  为了缓解心中的羞意,她还嗔怒的问起来,“费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只可惜她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一条毛巾根本挡不住胸前春色,于是只能抬起手臂横在胸前勉强支撑,而将毛巾往她三角地带档去。

  就这样来回忙乎了一会,还是有不少雪白美肉露了出来,她小脸蛋被羞红的快要滴出水来,才厉声呵道,“哎呀,你快出去……”我已经脱了淋湿的西服,此时上身只穿着藏青色的格子衫,不慌不忙的回道,“我刚回来,就看到你在洗澡了。”

  我边回话,边继续扫视着美人儿姣好的身姿,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见我不怀好意的往她的胸前和下体猛瞧,直激起她羞恼的嗔道,“你这小流氓,你快出去……”

  “都怪你太美了,真怕以后就看不到了,我想再看看……”林娥瞪大了眼睛,一时有点慌乱,“你再不出去,我真生气了……”她放缓了语气,心想令她担心的事情,真的出现了。

  费明少年心性,又初识女人滋味,自然容易沉迷其中。

  而她自以为自己能掌控两人的轨迹,但现在看来,除了牺牲色相似乎已经掌握不了他了……

  她这种欲拒还迎的态度,完美的解释了什么叫做色厉内荏,于是我嘿嘿的笑道,“咱们一起洗好不好?”

  林娥脸上不由一红,虽然两人已经发生了肉体关系,但他在自己面前其实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况且她曾经连丈夫都没有一起洗过澡,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和这个少年一起洗澡?

  就在她想要发怒的时候,发现门前的人儿已经不见了,她只以为费明被自己说服,心中还算满意,于是对外面说道,“你先在沙发上坐会,我很快就出来了……”

  回到沙发上,我快速脱完了身上的衣服,便回到隔间一把推开了小门,接着嘻笑一声,“我进来帮你洗澡!”

  林娥绝美的脸蛋上不禁涌起了大片的红晕,她还以为小流氓会因为自己的呵骂声而收手,没想到他还真的敢闯了进来,这下她可慌了。

  她此时赤裸着身体,犹如待宰的羔羊,面对身形高大,依然发情的少男,她还真的没有多少反抗能力。

  有了昨晚沙发上的意外事件,林娥深知,面前的年轻人什么花样都能玩的出来。

  所以浴室与她而言,将会是一个极其羞耻难熬的地方,如果真的和他一起洗的话,她不仅怕费明会对她动手动脚,她更怕自己会忍不住寂寞而露出没羞没臊的一面,于是故作姿态的白了他一眼道,“谁要你没安好心帮忙了,我洗好了……”

  看到他那有些贪婪、似乎要把自己吃下去的目光,美人儿心里不禁又羞又慌,娇媚得白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你还不快点洗……我要出去了。”

  她说完从挂钩上拿起一件睡衣就要匆匆逃离浴室。

  “别急着走啊。”

  在她开门要离去的时候,我乘机整个人闪进了浴室里,跟着伸手横在了门边,不让她出去,还盯着她的美目嘴里坏笑道,“那你帮我洗一下好不好?”

  见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越说越难听,林娥嘴里连忙啐道,“呸,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帮你洗。”

  “别啊,你看我今晚这么辛苦,就当是奖励我一下了……”我怕强迫她不好使,便使出了苦肉计。

  虽然嘴里说的很低怜,手却没闲着,我抬手把门关了,再收回双手,放在了她裸露的肌肤上,接着一个脚步向前靠近,将裸露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身体,往里挪了挪。

  此时我两贴的很近,我的鼻息里全是她胴体散发的馥郁肉香,为了让她就范,我作势要将嘴和脸部往她的酥胸上乱蹭,果真把她羞的心慌不轻,她噘着小嘴嘟哝道,“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要叫人家帮忙洗澡,真不害骚。”

  林娥是真的害怕这小子胡来,叫她在这里和他苟合,她这等矜持成熟的女人还真拉不下脸面来,但如今也只能先稳住面前的少年再说了。

  听到她终于答应要给我洗澡,我心里十足乐开了花,连忙见好就收,将赤裸矫健的身体面向她站立。

  林娥抹不开女人的扭捏,将一只宽大的雪白毛巾围在了自己的上身。

  不过美人儿的一对大白兔太有料了,胸前鼓鼓的地方仿佛随时会把毛巾撑开,她固定好了胸前毛巾,又将满头波浪卷起的秀发用一根发卡固定住。

  优雅的做完了这一切,她才开始提起热水壶给水盆里填加热水来。

  滑过了肩膀,又来到胸膛,随着热水而下,她的一双小手时而温柔,时而粗鲁地往我身上各处抚摸揉捏。

  如果她以前真的有一个孩子,那小孩一定很幸福,她温柔的双手如同来自妈妈的呵护,我深知自己很早就和母亲立华分居,小时后的大部分时间是由梅姨姥在带我……

  所以我想,我也许从来没有体验过这如同妈妈般被爱护的感觉。

  她这一通下来,我全身上下除了那根高挺的大肉棒外,已经都被她撩起的热水洗了一遍。

  见她的小手和眼睛躲闪着我的男根不敢直视,我也来了调戏的兴趣道,“还有一个地方也要洗洗。”

  说完我还挺起了跨腹,老二翘的更高了。

  她自然知道我的意思,脸红红的娇嗔了一句,“呸,那地方你自己洗。”

  我涎着脸,继续无耻的道,“美人你就好人做到底,今天帮我洗一下吧……”她的态度却很坚决,“不洗。”

  我依然不依不饶道,“求求你了,就一次好不好,林妹妹?……不,林姐……”见她扭开小脸无动于衷,我继续加码道,“那叫你林姨?就一次就好啊……那叫你婉儿?……”

  “不洗,你这个坏小子……就是叫我姑奶奶,我也不洗。”林娥把脑袋转到一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今晚还要用呢,不洗干净哪行……”

  “你……”来自费明步步紧逼的压迫,让她心慌意乱,一张小脸儿羞赧的快要滴出水来。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乘着他外出的时候偷偷下来洗澡,她本来就爱干净,所以想乘着他出去这会儿洗个澡,没想到如今却弄巧成拙,变成羊入虎口了。

  如果不帮他洗,也许就要献出自己的身体,思忖再三,美人儿不得不放下高高在上的身段,表示妥协。

  她一双小手很慢的从他胸膛穿过,然后向下沿着腹部来到他的下体处。

  还隔着下腹处,来自男人的炙热温度依然传到了手心里,林娥颤抖着手轻轻移动,蒲一向下接触到马眼楞角,便缩了回去。

  身为成熟美妇的她,哪里做过这等下流的事情,不禁一阵脸红心跳,直到缩回的手缓了一会,才下定决心般慢慢沿着粗大的棒身扶了上去。

  “嗷——好爽……”令人心动的美人儿,她堪称我的女神,现在正用她温柔的小手给我清洗鸡巴,我爽的直叫出声来。

  我舒服的声音在她听来,却如同羞辱,她居然翻开了我龟头上的包皮,报复性的往我马眼上戳了一下。

  “啊,疼,你轻点。”

  “叫你不老实。”

  说归说,她虽然戳了我一下,却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清洗起来。

  她优雅的伸出一只手从水盆里不停的撩起热水,洒在我的肉棒上,然后轻轻用另外一只手握住我的阴茎撸动起来。

  她不愧为成熟的女人,也只有如她这般的少妇身段才知道怎么给男人洗身子。

  因为我俩的身体贴的很近,她胸前的丰满奶子,隔着一沉毛巾,贴在我的背部,随着手上的动作此时正轻轻挤压摩擦着我的身体。

  仅从背部传来的温度和感觉,就能判断出美人儿的奶子很有料,且弹性十足。

  她的下巴紧挨我的肩膀,赤裸肉体散发的如兰芳香,不断传进我的呼吸里,使我难忍的肉棒又胀大了一圈。

  她的脑袋就靠在我的肩头,瀑布般的头发撩过我的皮肤痒痒的,很想转过头去亲她。

  见他似要转身,只把美人儿吓得又握紧了他的肉棒,嘴里还连忙羞怯道,“臭小子,不要太过分!”

  给一个丈夫以外的男人,洗那种地方,实在是有伤风化,她还真没有勇气敢直视面对他。

  怕他胡来用强,于是她只能用手来尽量满足他。

  手里握住发烫的肉棒,拨开粗糙的包皮,慢慢抓揉起来,还时不时的挑逗几下马眼处,将讨好男人的技巧发挥的恰到好处。

  也许让他射出来,就可以度过危险的今晚,反正再有两天,自己就可以结束任务了,能挨过一晚少一晚,她这样想着,于是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明显的能感受到她温柔的小手,将我的阴茎握的更紧了。

  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尝试,原来只是用手就可以这样舒服,美人儿仿佛为我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我的内心无比激情,坚硬的龟头也高昂无比,我知道自己快要射了,不仅催促道,“你揉的我好舒服,快要射了,你再快一点……”她重新换了一个手上来,来回撸起的动作也比之前更快了,嘴里还说出了大人教育小孩子模样的话来,“孩子别憋着……会憋坏的,男人射出来就好了……”她这样教唆起年轻人来,我哪里受得了刺激,吼叫着就打开了精关,射了出来,“嗷——,受不了了,射了……”

  一股一股的浓密精液,从马眼激射而出,直冲浴室上方,因为重力的原因在空中拉出一条白色的弧线,其中有一些滴落在了她的手上,流的她手心和手背上全都是。

  “呀,脏死了……”她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手上涂的全是我的精液,才反应过来,将手收了回去清理。

  可惜那白色的液体不似清水那般,她抹也抹不掉,甩也甩不掉,最后只好往胸前的毛巾上擦去。

  乘着她这个低头清洁小手的时刻,我悄悄的来到了她的身后,一个虎抱将她搂在了怀里,前胸贴到她的后背上,我的手也适时从她的腰间穿过,覆盖在了她胸前的一对饱满之上。

  感到一根火烫的棍子顶到了肉臀上,美人儿伸出手急忙推拒起来,嘴里还羞叫道,“啊,你别乱来!”

  她说完就伸直了腰,一只手搭在我的大腿上不让我的下体继续向前,一手去拍打我抓在她奶子上的色手。

  她空有两只手在推拒,却站不稳脚跟,我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攀上了她的一对大乳房上,接着脚步向前,将她逼到了墙边。

  她只得收回搭在我腿上的手,扶在了墙上。

  这样一来,我粗长的阴茎贴在了她的屁股缝里更紧了。

  被我挤到墙角里,她退无可退,楚楚可怜的回过头来。

  对上我贪恋的眼睛,她眼神迷离的看着我,表情一片复杂和羞涩,“你别想在这里对我乱来……唔……”

  没有给她过多的说话时间,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我便对着她的红唇亲了上去。

  嘴巴堵住她的红唇,我便伸出了舌头,用舌尖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轻轻舔舐了一下。

  美人儿的唇瓣还真是令人留恋,只是轻轻得一舔,便彻底迷恋上了这香甜的玉唇。

  她的小嘴虽然昨天已被我狠狠的品尝过,但我还是觉得不够,张口把她两片嫩滑的香唇含进嘴里,轻轻得吸吮着,同时还把舌头伸了过去,想要进入她那甜美的小嘴,可是却碰上了两排编贝般的玉齿。

  林娥被她叼住了嘴含住了唇,直摇头想把他的嘴巴甩开,却被身后的人儿伸出的手扶住了侧脸,挣脱不开。

  她就只能紧闭着嘴巴,任他怎么挑拨,就是不肯把嘴张开让他进入。

  舌头没能伸进她的嘴里,不过我也并不着急。

  她这样成熟风情的女人,就是得慢慢把玩才有味道。

  我仿佛是得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用舌头在美人儿的玉齿外面来回的舔弄着。

  亲住她小嘴儿的同时,我的下体也没有停止对她的骚扰,站在她的身后,用膝盖摩挲着林娥的大腿,下身很猥琐地顶在她的臀后,以野兽肉体交配的姿势,一耸一动的往她的腿心里挤。

  在我的一通上下夹攻下,美人儿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看来诚如刘敏那两个长舌妇说的一样,再矜持的女人也经不起挑逗,见她羞涩的表情越发妩媚动人。

  我的一只大手终于不老实得重又伸向了她的胸前,在她不经意间轻轻解开了她胸前的毛巾系带。

  她身上那一圈白色毛巾一松开,便悄然滑落到了地上,没了布片的遮挡,她饱满之极的大奶子微微地在我手里弹跳起来,于是我一把握住她一边挺翘的玉峰轻轻捏了一下。

  “啊!”

  敏感的部位遭到袭击,美熟女不由惊呼了一声,而这一声惊呼也让她一直紧紧闭着的小嘴一下张开了。

  我没有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舌头瞬间进入了她的小嘴,找到她那嫩嫩的香舌,轻轻得纠缠起来。

  被少年突破了防线,林娥的小香舌被粗鲁的叼住就一通卷吸,两人错开脑袋嘴巴对着嘴巴,以极为亲密的姿势咬在一起。

  美人儿这时候反倒没力气挣脱他了,这种男女唇舌相交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少年贪恋的动作让她不由一阵身体发软,只得摆动舌头躲闪,但看起来倒像是在生涩得回应。

  没有想到,她的接吻技巧竟和我一样,并没有太多的经验,只是笨拙的回应轻触我的舌尖。

  我还以为她早年为人妇期间,对这些男女之事,依然了然于胸。

  如今看来,要么是她丈夫无能,要么是她丈夫离开的太早了,以至于美人儿身上的多处敏感点实属未开发状态。

  不过这倒可就便宜我了,我还真的要感谢父母给了我强健的体魄,让我能够从容应对美妇人,好好的去开发她身体上的多处神秘地带。

  这样淫邪的念头一产生,我那本已射过精不是很硬的老二,再也不受控制的,猛得站立了起来,直直得顶在她的身后,而且由于我俩现在一前一后的姿势,那东西更是直接得穿过她的腿心顶在了她的幽谷溪处。

  美人儿正在闭目沉沦在他舌吻带给自己的快慰之中,忽然感觉自己下面被一个硬东西顶住了,虽然和少年想的一样,她在这种事上并没有什么经验,但毕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

  已不同于只是挑逗,他居然把滚烫的棒身杵到了自己的敏感之处,求爱的意味很是明显,而且更让人脸红心跳的是,面对少男的侵犯,她的身体居然也渐渐产生了莫名的欲望,那里竟有些湿润了。

  这种堕落的欲望让她有些害怕,再也顾不上唇舌交流的快意。

  她一下扭开了脑袋,伸手来推我,嘴尖还有些气喘得说道,“够了吧,帮你摸……摸过了那东西,也让你亲过了……放我出去吧。”

  她说着还向前移了移身体,以避免我那个让她慌乱的东西再碰到她的羞耻嫩肉上。

  我的鼻子发痒,双目狰狞,不仅是她极具妩媚风情的求饶,还有她此时因为身体前倾而露出的美臀,“够是够了……不过也该我帮你了。”

  “我都洗好了,才不要你个色小子帮……啊……”对上他色迷迷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美人儿连忙拒绝,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盖在了屁股上。

  她丰满的屁股,浑圆结实,美如白玉,诱惑的我急色的伸出大手攀了上去揉摸起来。

  美人儿的臀肉雪白滑腻,摸起来充满了弹性。

  来回把玩了一会,我还觉得不够,对上她羞涩的美目,在她错愕的注视下,我的色手顺着屁股沟游走到她的臀瓣底部,然后伸出手指头,勾住了她肉缝裂开的阴唇上。

  色手刚一碰到她的蜜穴口,我便吹气到她的耳朵里道,“我说的可不是帮你洗澡哦……”

  “唔……不要,不要碰那里……”

  如果不是帮自己洗澡,那会是什么?

  想到刚才给他摸那东西,让他发泄了一番,美人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小脸羞的一阵心悸,一双大白腿本能夹的更紧了。

  美人儿赤裸着肉体,屈服着身体一手扶在墙上,她脚上踏着凉鞋,微卷的长发披在背身,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羞赧的风情淋漓尽致,肉体不时飘散幽香,此时有说不上来的妩媚动人。

  面对她横档在前的美腿,我用小腿轻轻将她的大腿挤开了一点,然后借着幽谷处的滑腻水泽,整个小手都伸了过去。

  直到整个手心都盖在了一处温热地带,我才发现她羞人的秘密,还真没想到,看似矜持贤淑的女人,她下体已湿的一塌糊涂了。

  “你都出了好多水,还想说不要。”

  “还不是你害的……啊……别弄了……”这一下可把美熟女说的耳根更红了,她刚才把双腿夹紧,就是害怕身后的人儿会发现她敏感的身体已经动情。

  这下好了,他一定会看轻自己是个淫荡的女人,想到这些,林娥非常讨厌自己敏感的身体,这么轻易就沦陷了。

  摊开手掌感受着她神秘花蕊处的温软,还在她稀疏的几缕毛毛上揉了揉。

  直到在她柔滑的肉缝上把玩够了,我便伸出手指挑开了美人儿的阴道口。在她喘息的『嗯,啊』声中,将手指轻轻的往她小穴里伸了进去。

  美人儿不仅人美,下面的仙人洞里无疑也很美,她的阴道里褶皱横生,将秘洞填充的极为紧致,湿热的缝隙里,随着我的色手的挑弄,她内里的淫水分泌的越来越多了,每次手指回收都会带出些水泽,顺着蜜穴口流的唇瓣花苞处全都是。

  “嗯…啊…啊…不要弄了……”美人儿敏感的身体反应激烈,颤抖着身体吟吟乱叫。

  眼见着林娥的反应越来越大,我也不在满足于手里的动作,而是抽出了手指说道,“你的水儿好黏滑,好想尝一尝……”

  “不行的,脏……”她的小脸通红,小嘴轻声拒绝着。

  “你刚洗过,很干净的。”

  不知道古人或者别的夫妻是不是有这样的床地玩法。

  我此时就像是小孩吃奶一样,完全是情到深处,无师自通的行为,伸出了手指便低下了头,将嘴巴往她的小穴处靠了过去,嘴巴亲上她的阴道口,在她湿哒哒的肉缝上感受着嫩肉的温热滑腻,然后张开了嘴巴吃了一口。

  和鼻子里的腥香味又别有不同,一股女性深处的味道从舌尖传来,不似花蜜的自然甜味,而是带有性的香醇,那味道比她口里的唾液更浓,更容易让人迷醉,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吸了鸦片一样,对她更离不开了。

  吞咽了好几口她的淫水,我的舌头才往她的阴道深出钻了进去。她蜜穴里的媚肉虽不似她的舌头那样灵活,却比她的舌头来的更温软滑腻。

  我的舌头挤了进去便一通轻舔乱搅,嘴巴捣弄的同时手也没有停下,色手在她的美臀上摸来揉去。

  美人儿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两只雪白的大腿也蹦直了起来。

  已和她有过肌肤之亲,我知道她快要到了,便加重了舌头挑弄的力道,更加淫靡的往她阴道深处舔舐起来。

  “唔,停下,快停下……啊……”林娥终于忍耐不住下体的快感,放飞了自我,欲望不停的冲击着她的快感使她仰起了雪白脖子呻吟出声,跟着阴道里一阵痉挛,一股淫水从小穴深处无耻的流了出来……  

第27章  

  美人儿双腿绷直,美臀一翘一翘的战栗,肉穴里的淫水不住的往外流。

  我此时就像是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一样,张大了嘴巴,伸出了粗鲁的舌头,将她下体沁出的密液全部接纳到了嘴里。

  林娥被舔出了高潮,浑身颤抖,在高潮的余韵中,她微微呶起了红润的嘴唇,眼睛却已经闭上了,脸蛋上火烧的发红,一只小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虽然身后的小男人只是用了嘴巴和舌头而已,但毕竟女人最神秘的地带都是很敏感的,况且两人还是在狭小的浴室里,林娥本能得有些羞涩。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隔着墙上的玻璃窗,外面漆黑的天空一片迷蒙,只有零星的灯光在闪烁。

  和外面的悲惨世界不同,此时雾气渺渺的浴室里,丝毫没了秋雨带来的凉意,反而渐渐升温。

  男人因欲望而渐起的呼吸声,女人因高潮带来的喘息声,两人的情欲相互交织在一起,使室内的春色更加无边。

  在男女的性爱中,首先挑起进攻的总是男人。

  见她因高潮中把屁股撅的更翘了,还脸带一副任君采摘的迷人风情,我哪里经得起美熟女这般挑逗,于是腾出手来握住了硬的发烫的大鸡巴,将龟头往她美臀缝里挤,轻易的挑开了她并拢的不是很紧的大腿根,杵到了她的肉穴上。

  美人儿的屁股上全是她的淫水,此时黏黏的一层涂的我棒身上都是,一股股温香的腥臊味儿也散发开来,几缕打湿的阴毛紧贴在她大阴唇上,柔美的肉穴湿哒哒,暖哄哄的……

  肉与肉的亲密接触,终于还是唤醒了高潮余韵中的女人,感觉到身后的少年在研磨着她濡湿的阴道口,好歹也有过身为人妻经验的她当然知道,这是男人为了插入而进行的前戏。

  意识到这一些,她赶忙扭起了屁股抵抗,整个人儿也羞急的转过红彤彤的脸蛋,开口娇哼道,“不要在这里……好羞人……”

  见她扭着淫乱的屁股,那色情的意味倒不像是要逃避我的肉棒,反而像是在诱惑我快点插入。

  她转过脸来,我还以为她会教训我不让我插进去,没想她只是不想在这里,从而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

  反正都是要插的,这里和床上也没什么区别吧,况且这种后入式给人的精神冲击更强烈。

  她诱人的下体就在眼前,雪白的大腿,丰满的屁股,外翻的阴唇,湿哒哒的阴毛……

  精虫上脑使我几乎停止了思考,只能不顾一切地将大肉棒对准那丛黝黑中心处一桶而入。

  “啊……”“嗷……”又是一阵女人和男人的欢快声,我发现性爱中的我两不仅动作配合的好,就连呻吟声都很一致,说我两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真没错。

  “你怎敢……啊……”林娥整个人儿的声音都变味了,他刚才的龟头还只是杵在洞穴门口,这一下已经顺着淫水的润滑捅了进去,伴随着肉棒深深插进阴道深处,她敏感的身体也在逐渐沦陷……

  “婉儿,别紧张……”也难怪身前的女人难以接受,饶是再下贱的女人,恐怕也会羞于以土狗交合的姿势被人从后面插入。

  “不要这样叫我……唔……”贞洁的肉体被人肆意玩弄,已经够美人儿羞耻的了,这种只有丈夫在世时曾喊过的名字,现在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多的后辈叫着,不免令她充满了负罪感。

  果然这次喊对了,之前喊她阿姨都不理我,看来这个名字对她来说,似乎意义重大。

  想到此不免让我心生激动,不仅加快了嵌进她软肉通道内肉棒的抽插速度。

  不得不说,这种犹如老汉推车的后入式,还真的是让人快活。

  没有了双腿的阻隔,龟头插进她阴道内更深了,每一次的撞击都能将龟头没入她的子宫里。

  并且由于双腿是打直站立的,使得美人儿湿热的密道更狭窄了,每一次肉棒往里推进,都能将我的棒身夹迫的更紧了,爽的我不由的想到了梦中的一段情节,那个也许是她丈夫的老男人就是喊她这个名字的,于是我一边不停的耸动着下体,一边往她耳根里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婉儿,你好敏感。”

  “啊……别乱叫……”林娥兀自转过了小脸,她虽然嘴里拒绝,但其实早已放弃了抵抗,知道再怎么抗争都是无济于事的了,脸上不由滑落两滴眼泪,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丈夫以外的男人,他的阳具早都接触到自己最私密的肉了,不知廉耻的标签早已经打在了身上,她只是在想,和这个小男人的关系,真的是可以被接受的感情么……

  并不是要欺负她,我始终觉得男女无论以什么花样交合,都只是感情的升华,没想却惹得女神流出泪来,于是赶忙将嘴巴贴到她的面前道,“婉儿,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深情的告白使美人儿的脸颊更加艳红,望进美人儿眼带泪光的双眼,我张开嘴巴深情地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接着又缠绵的滑过她的脸庞,最后吻在她香气连连的红唇间。

  下身则继续往前挺进,肉棒强势地破开了她的子宫口,将龟头深深钳进了她的阴道子宫深处,与她子宫嫩肉亲密接触研磨起来……

  “嗯哼……”林娥忍不住一声轻哼逸出口唇,身体微微向后弓起臀部以适应他的硕大男根,阴道子宫深处肉与肉的碰撞摩擦,不仅给男人带来了快感,也使女人得到了久违的情欲释放。

  只是身体在得到充实和满足的同时,她心里却愈发纠结得厉害,她虽然时常觉得费明身上有一种难言的亲切感,但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这种亲切感怎么就轻易转变为沦陷在费明的胯下了。

  在她的一片娇吟声中,我的舌头又钻进了她的小嘴里,狂躁而满含欲火的吻铺天盖地,封住她的红唇,霸道的舌头在她唇齿间来回往返,或啃或咬,充满激情,热吻的同时我的手掌也攀上了她的胸,在她坚硬的乳粒上捻弄起来。

  来自身体和精神上的快感,真的是无比销魂,我快乐得简直要原地爆炸。

  虽然没有尝试过处女的阴道,但林娥的阴道给人的摩擦感,绝对不输那些没屁股没大胸的年轻女孩,再加之她轻熟女的共产党身份,让她的阴道成了最完美的销魂之洞。

  她的蜜穴里火烫滚热,时不时的就会有软肉咬住我的粗大的肉棒,即便我站着下体不动,都能感受到她壁肉缓慢蠕动带来的如梦如幻的快感……

  “婉儿,你的小穴好会咬人……夹的我好舒服。”在她的红唇上过足了嘴瘾,我才想着和她调情起来。

  “怎……怎么可能……”美人儿气息紊乱的轻声回答。

  “平时看你大家闺秀一本正经的,没想到才这么玩玩而已,你就流了好多淫水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早就把你睡了。”

  说完这些话,我将龟头退出一些,然后又性奋的用力往她小穴里捅了一下,下体拍打在她的美臀上,发出一声很重的“啪”的声音。

  “嗯……轻点,不要说这么下流的话……”

  林娥还不太能接受这样令人脸红的话,以前丈夫在世时,彼此相敬如宾,哪怕是在少有的夫妻交流上,也都是匆匆就完了事,故而在听到费明的色情淫语时,不免有些抵触,但她抵触的拒绝话语背后却掩饰不了内心的浪潮涌动。

  “你真是尤物啊,都可以做我阿姨了,阴道却还是这幺紧。”龟头棒身强烈的快感不断传来,我不由得感慨道。

  “不要……哦……不是这样的……”美人儿馨香的小口里吐出这句无力的抵抗,连她自己也知道,这不但不能阻止欲火中烧的少年口出羞语,反而只会令他更加刺激。

  “其实我早就想要干你了,第一次在处里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你了……”我丝毫不想影藏内心的爱与欲,坚定地说出这些话后,双手慢慢抓住了她胸前的一对大乳房,大肉棒向上一挑,就深深刺入美人儿的温暖湿滑阴道中。

  她的乳房弹性十足,手掌攀在上面,刚好可以借力更加快速的加快下体的抽插。

  林娥的阴道子宫内十分火热,小洞洞狭窄无比,鸡巴研磨进她的神秘肉穴里,每一下都会带出一些淫水,顺着穴口的外翻软肉,流淌的她整个丘壑和白屁股上都是水泽。

  有着淫水的润滑,我的肉棒轻易的就能插进她的阴道深处,伴随着前后动作的加快,每一次下体都会撞击到她肥美的臀瓣,浴室内很快传来阵阵“啪啪啪……”的声音来。

  “不要……啊……你……你慢点……”巨大的肉棒带来的刺激让林娥的双腿绷得笔直,她扭动着身体,一双小手扶着墙壁支撑着身体,娇麻羞涩的反抗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哦……为……为什么会这样……你个色孩子……嗯……啊,啊……”

  “因为我喜欢你啊,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漂亮。”

  我说话时整个人都已经伏在了她的背后,双手握住她充满弹性的一对奶子,胸膛挨着她光滑的美背,浑身温暖无比。

  像打桩一样激烈的耸动了一会自己的肉棒,害怕她娇嫩的阴道受不了,因此我紧搂住她的肉体,没有在大力的动作,只是靠不疾不徐的翘起龟头,来慢慢刮擦刺激美人儿的肉壁。

  胯下的女人不停扭动着身体以示抵抗,但这种扭动此时反而就好像是在配合我一样,她阴道里娇嫩的软肉不时随摆动的屁股触碰着我的龟头马眼,直把我的欲火挑逗的更加燃烧。

  美人儿的阴道实在太紧,滚烫的肉壁裹住我的大鸡吧就一阵包夹碾压,刺激的我感觉比吸了大麻还要爽快。

  我不得不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和力度,深怕自己会忍不住而很快射出来。

  林娥微微侧头露出挂着小酒窝的脸颊,闭上眼的脸蛋上随着少男缓慢进出的动作而变得潮红和迷离,双手撑开紧紧扶在墙上,腰身弯的更弓了,不是想表示自己的臣服,只是想要在越来越强的感觉中找到支撑……

  泛黄的灯光下,美人儿的脸庞美得出奇,我忍不住的又捧住了她红彤彤的脸庞吸允她喘着湿气的嘴唇,肉棒开始在她体内加速运动,明显感到她的呼吸跟自己的一样愈发急促起来,体内的征服欲一下子爆炸了。

  “我不想你只是我假扮的妻子,我要娶你,做我的女人吧……”谈情的话不只是说在嘴上,我还要通过肉体征服她,于是肉棒更加狠狠的在她销魂蚀骨的通道里直插到底,次次顶到尽头。

  “嗯嗯……啊……”恍惚间,林娥仿佛看到面前的男人是年轻时候的丈夫,还别说,贴近了仔细看,这两人的面容的确很像,但下体连接处少年那强壮的冲击力,比之当年的丈夫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想着,美妇人空虚寂寞的身体便忍不住开始在激烈的欢爱中臣服,于是乎,双腿收紧将屁股撅起的更突出了,心中所有的顾念,都在男女的欢愉中彻底塌陷……

  “哦,怎么会这样……”美人儿羞羞的说完,便欲拒还迎的轻轻抬起了臀部配合着体内的巨大肉棒一前一后的摆动起来。

  初尝女人滋味的我,说到底也才只有两次性爱,还都是昨天才发生的,所以哪里受得了美人这样热情的回应。

  肉棒被收紧的阴道裹得进退维艰,所有的快感全部汇集到了肉棒顶端的马眼处,本来还说要先征服她来着,没想我自己却要先丢精了。

  不管了,反正夜还很长,而她又跑不掉,于是我便在她的肉穴里疯狂地冲刺了几下,将滚烫的精液射了出去,毫无保留地喷洒进了林娥的阴道最深处。

  停止了身体动作,浴室里终于回归平静,两人闭着眼感受着下体连接处的悸动,肉贴着肉享受温存了好一会,林娥才扭头推开他的身体,将他停留在温暖湿润的花蕊里不愿出来的肉棒退了出去。

  林娥眼神温柔而又复杂地看着费明的脸,她实在没想到年轻人在射过精后居然还那么有力,虽然对今晚在浴室内发生这种关系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事实就那么发生了以后,她也不想否认自己其实也来了欲望,两人的关系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有自己的因素,但无论如何,她只希望自己没有做错事。

  “林阿姨……”费明对着脸上还挂着情潮余韵的林娥打趣道,当看到美女一皱眉,于是又调皮的冲她一笑,“婉儿……”

  “谁同意你喊我这个名字了……”这个化名曾是丈夫的专属,林娥不满的娇嗔道。

  “你若不同意,那……”费明突然想到,似乎每一次喊她『阿姨』都会使她大羞,便将嘴巴凑近道,“那我就喊你,林……阿姨……”

  “你……唔……”

  没有让她说出话来,我便将嘴巴凑上了她微热的红唇上亲了过去。

  林娥直愣了好几秒才开始回吻上去,跟他粗鲁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美人儿闭上眼配合他的热吻,也放松了身体任由他的手攀上自己的乳房……

  两人面对面搂抱在一起,嘴巴咬着嘴巴亲密的吻着,舌尖你来我往的互相允吸着对方的口水,久久不愿分开。

  直到二人呼吸困难,我才离开了她的香唇,津液的丝线被扯断,落在美人儿晶莹的红唇上,魅惑无限。

  “都怪你,刚洗好的身体又被你弄脏了,害我还要再洗一下……”林娥想要去擦洗身体,便不满道。

  “哪里脏了?”我色相毕露的坏笑着问道。

  “当然是……”精液还留在自己阴道里,当然是,林娥差点就顺着话儿说出了口,抬头对上他不怀好意的表情,脸上不禁一红。

  “小色鬼。”林娥瞪了费明一眼,伸手用力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嗷~,敢谋杀亲夫了,看我不继续奸你……”我反手抓住了她的一双小手,将她侧过身去,挺起依然坚硬的肉棒打在了她的雪白屁股上,欲要和她再大战一番。

  下流的脏话让美人儿有那么一刻的反感,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又已经被他霸占住了嘴唇。

  “唔,别来了,我手都麻了……”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费明才离开了她的红唇。

  林娥赶紧出声制止他,心想这小子身体还真是强壮的似头牛,加上用手给他射了一次,他已经来了两次,没想到还是贪婪的没底。

  少年如此干劲十足,但自己却已被他弄的摇摇欲坠。

  林娥毕竟已不再是少女,算年龄都可以当他妈妈了,故而少年在后面不觉得累,但却苦了林大美熟女,她一双手扶在浴室的墙上手都麻了,他才出精。

  她不能说是讨厌其实心里甚至还有点喜欢费明的这股热情,少年的蛮劲无论是在身体还是心灵上都让久旷的女人感觉很强烈,但嘴里不免还是抱怨他不知道怜香惜玉。

  感受到美人儿的哀怨,也触动了我心中的柔情蜜意,上午才说好要和她谈恋爱来着,现在居然又侵犯了她,并且还是在浴室里,想着想着我便脸带歉意的松开了她的身体,将下体的怒龙移开了她的屁股。

  我的体贴不禁让她感觉到一丝暖意,她洗完了自己的身体,便用毛巾再次盖住了一对丰满的奶子,接着伸出手来将热水冲到了我的身体上,开始给我洗起下体来,算是对我不再动手动脚所给与的福利。

  她很小心的只是将热水撩泼到我的棒身上,而不敢再像之前那样伸手扶上去,以避免我不安的分身再次勃起,一张小脸儿红红的低下头去,不敢对上我的视线。

  直到两人冲洗完毕,一壶热水刚好被用完。

  “好了,洗干净了,你可以出去了……”身前的少年果然还是个雏,洗干净后的阳具不似传言里的那种黝黑丑陋,而是白里透红白净白净的。

  林娥心里将费明的鸡巴和丈夫的做了个对比,心想他无疑有一根漂亮的鸡巴,至少让人已经生不出厌恶来……

  『呸!』

  居然将外人的那东西和丈夫曾经的做比较,林娥不仅心理暗骂自己的不知羞耻,面带酒窝的小脸儿一阵绯红,末了只能对他下逐客令还拍了下他的屁股以掩盖内心的慌乱。

  今晚已经射出来了两次,我本想就这样出去了,扭头却看到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见她小脸兀自一片羞红,我对她这种淑女风情毫无抵抗力,这不仅又激起了我的欲望来,一个不经意的转到她的侧后,然后在她没有防备间一个横抱将她抱了起来。

  “呀,费明你……你混蛋,放开我……”

  一双手抱在在美人儿的后背,一双手搂在美人儿修长的腿弯处。

  别看怀里的美人已经三十多岁了,可是她的身材过于姣好,身体软绵绵轻飘飘的,一下就被我抱了起来。

  林娥的胴体一片柔弱无骨,抱在怀里芳香满怀。

  时常听到别人口里羡慕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此时我不禁有了深刻的理解。

  佳人在怀,我一刻都不舍得和她分开,便在她羞答答的目光中径直往外走去。

  “你等等,先让我穿上衣服……”娇羞的侬语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没想以前那个冷冰冰的美人也有被征服的一面,此时像是小妻子在祈求亲丈夫一样羞涩无限。

  “别麻烦了,反正等下还是要脱的……”

  “你,你混蛋……色痞……流氓……”说着还举起握起的拳头往我的胸口拍打……

  “不色还能叫流氓吗……哈哈哈……”我笑着便大步朵颐的走了出去。

  只是双脚刚跨出浴室,她便急忙伸出一只小手扯下了挂在浴室门外的睡衣,盖在了她赤裸的身体上。

  难怪她会急着去遮身上的美肉,外面的灯是开着的,比之浴室里要亮堂多了,她是贤惠的女人,自然会觉得害羞,但就是她这种愈发羞耻的举止越让我心痒痒。

  几乎和昨晚一样,当我再次把她抱回楼上,她羞红着脸再次叮嘱我熄灯。

  不过我这会怎么可能再听她的,只是心里想到,对面那人不知道有没有离开,所以便一路抱着她走到了窗前拉上了窗帘。

  做完了这一切便接着走到床边将她扔在了床上,然后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手拉开了盖在她肉体上的白色睡衣,扔到了床下。

  瞧我看到了什么——绝色尤物!

  褪去了纤尘遮蔽,她羊脂白玉的躯体,将一对颤巍巍、肉甸甸的白皙丰乳暴露在空气中,顺着胸前向下,是她平坦的小腹,接着在没有闭紧的下体处,露出一抹稀疏的草丛,目光透过草丛间,隐约可以看到一朵如晨间含苞待放的美丽花瓣。

  惑乱君王的苏妲己也不过如此吧!

  再看向她纯白无瑕的脸颊,比之窈窕淑女,又多了些娇羞和成熟的风韵,眼眸一开一合间,让人心中一荡。

  “婉儿,我们再来一次……”我早已忍不住扑上去就搂住了美女的胴体,伸出手往她胸前就抚摸了上去,入手处极为娇嫩滑腻,却又坚实饱满,充满了弹性与活力,手上动作的同时,肉棒也坚硬的贴到了她的下体处,弹跳着在她白皙的大腿缝间蹭来蹭去。

  “我下面……下面还有点疼……你轻点……”男人如牛般的撞击刚才确实弄疼了她,林娥虽小声抱怨,却还是默认了他的求爱。

  “别怕,我会慢点的……”说着我便扶起她的腰将她转过了身去背对着我,然后自己也跪起了身体,一手拨开她已湿润的肉缝,一手扶着坚硬的肉棒从后方迫开她娇嫩的花瓣插入了她的蜜穴里。

  “嗯……你怎么老喜欢用这种姿势……”这种男女的后入式,虽然能给双方带来无边的欢愉,但姿势却不是很雅,有点像野狗交合,所以林娥本能的有点排斥。

  但好处是不必面对着他,不论如何,林娥一时还是无法完全接受身后的这个男人,至少感情上如此,也许是他比自己小很多的缘故,也许是他是立华儿子的缘故,也许还有别的缘故,总之林娥心理上是不愿接受的这个事实的。

  所以不用面对他,美熟女可以少了很多羞耻感。

  “哦……轻点……轻点插……啊……啊……”林娥羞涩的呻吟出声,无力地反手去勾住了他的腰,将整个屁股翘的更挺了,感受到体内深处的敏感点不断地被他肉棒摩擦,猛烈的快感侵袭了她全部的神经,意识又在渐渐离自己远去。

  女人的话有时候要反着听,就像她虽然嘴上说要我慢点,阴道却在用力的收缩使劲的夹着我,于是在她的一声娇呼声中,我直把昂扬的阴茎狠狠的刺入了她潮湿泥泞的通道,征服欲十足地驰骋起来。

  面前是一具热火诱人的雪白肉体,她一双小手扶着床头,两条腴白的大长腿跪趴在我的面前,她纤细的美背上,是铺散开来的波浪卷发。

  我真是爱死了这个尤物,下体捣弄的速度不禁更快了。

  随着我身体前后撞击的幅度,一根硕大的阳具不断出入于她红嫩嫩的小穴内,几丝透明分泌物被我肉棒抽插的动作带出,甩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呀,我快要不行了……”后入式使少年每次都能插进去很深,快感一波一波袭来,林娥紧紧的咬住下唇,忍住快要从喉咙内发出的呻吟,接着下体的蜜穴内一阵巨颤,一股股的春水蜜液从花心内喷出,阴道子宫内的嫩肉更是将我的鸡巴咬得死死的。

  辛亏已经射了两次,不然在美妇的夹迫下,我一定会再次丢给她。

  泄过身后,她虽然身上还带着激情过后的慵懒,但我还没有射出来,于是她很乖巧的压低腰身,再次将那具腴白丰满的大屁股高高撅起。

  “乖婉儿,我好爱你。”她刚才的动作特别像妻子伺候丈夫,她知道我还没有射出来,我不仅对她善解人意的举动充满了欢喜。

  于是双手再次抓住她白腻的丰满屁股,肉棒重新插入她那已被春水润湿的蜜穴花瓣中,只想和她共赴巫山云雨,动作里也少了一些温柔,多了一些狂野。

  只顾着将自己又粗又长的阳具次次捅进她体内,每一下都深深的刺穿她幽深的花心,硕大的龟头深深的塞入温润滑腻的花房中,卵袋子也快节奏的击打在她的白臀上,“啪啪啪……”的淫靡声响彻整个房间。

  一番快节奏的交合下来,只把美人儿插的双腿发抖,身体也跟着快要软塌下去,但为了让我宣泄出压抑已久的男性精华,她只得勉为其难的维持着后入的姿势,压低脑袋撅着色情的屁股,胸前一对饱满的奶子几乎已经贴到了床上。

  “嗯……嗯……哦……你快点吧,我腿都酸了……”美人儿的臀瓣全靠双腿支撑着,才勉强没有倒下,之前在浴室里就已经站了半天,这会儿又被他大力的冲撞,修长的大腿不免有些发酸。

  她的身体纵使已被我数次玩弄出水,但她的阴道还是那样的紧致。

  也许她真的不曾生过孩子,不然很难想象一个成熟的女人居然生得如此狭窄的阴道。

  想到这一点我的欲火却更加炽烈起来,也许我可以搞大她的肚子也说不定。

  “想快点,那就让我射进去……”说完我又大力的往她子宫深处捣了一下。

  “啊……坏孩子,我要说不,你会听我的吗……”林娥起先还想阻止一下,但没多久身体就顶不住一波又一波的充实感,暧昧的呻吟伴随着费明厚重的喘息再次沦陷。

  “当然不听,我还要把你的肚子弄大呢……”我喃喃的小声自语着,越想越性奋,下身不禁疯狂顶动起来,每一下都好像要深深的刺穿她的花房,直至插入她的子宫深处。

  “嗯啊,啊……什么……你说什么……我快要来那个了……你别想了……”

  费明听到她情欲中的呻吟声,不是很明白她想表达什么,只顾着继续耸动着老二往她的性器官深处顶动。

  一连串快节奏的撞击让林娥余韵未消的肉穴重新战栗起来,迅速引发了又一场深入灵魂的高潮,也许是受两人淫荡的对白影响,她这次蜜穴内搅动的力量更为猛烈,湿热紧窄的阴道紧紧的碾压刮擦着我包皮外翻的龟头棒身。

  “嗷~淫水喷到我的马眼上好爽……我要忍不住了,射给你,都射给你……”

  她阴道子宫里强烈翻搅的嫩肉,裹夹着我的阳具令我一阵阵酥麻,我深知自己要射了,便连忙以冲刺般的速度往她子宫花径里猛捣了十来下,然后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她雪白丰满的美臀,肿到要爆炸的龟头马眼忍不住精关一松,一股股白浊浓厚的精液激烈喷射而出,全都有力的击打在了她的子宫腔壁上。

  “啊,好烫……不要……射进来,都射进来了……怎么会这么多……啊,啊,啊……”

  高潮就这样在我们两人之间迸发,在她阴道深处不断的压榨下,我的射精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一滴不剩的全都注入了她的子宫里。

  今晚已连续射了三次,昂扬的大肉棒终于随着最后一滴液体的溢出而软塌了下去,从她濡湿的阴道里滑脱了出来,接着一股泛白的淫水混合着精液的白汁从她外翻的阴道口流出,滴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

  此时她的臀瓣还在一颤一颤的轻轻抖动,我充满爱恋的从背后伸过头对上了她的小脸。

  林娥脸上还挂着潮红的余韵,高潮来得太多太快乐,快乐得让她几乎要疯掉,多年没有体会过的性爱滋味居然在少年身上得到体验,做女人的快乐感使她极其享受的眯上了眼眸。

  妩媚的表情令她小女人态十足,我贪恋的找到她柔软温热的红唇亲了上去,她微微向后侧着臻首,有些慵懒的唇瓣温柔的回应着我,我们细细的交换着舌尖,享受着高潮之后的余韵。

  『嘙。』撇开了脑袋,挣脱了他缠人的嘴巴,林娥方才小声的问道,“你喜欢年龄大的?”

  “没,没有吧……”她这样一问,倒把我逗的闹了个大花脸,于是赶紧否认起来,接着还动起手来掩饰内心的不好意思。

  我轻轻的躺下,侧身从背后轻拥着她,手掌则攀上了她饱满的乳房上逗玩,“你那么漂亮,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吧,顶多像我姐姐……或者,你要是喜欢,做我阿姨也行。”

  “别转移话题,你……你恋母?”

  林娥兀自喃喃道,心想他才不过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却对自己这个年龄的女人感兴趣,一想到她是立华的儿子,心里更感矛盾,自己这样没有底线地退步,会不会把别人家的孩子带坏了,人啊总是这样,激情时沉浸其中,事后清醒了又开始后悔。

  “婉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对你感兴趣,不正说明你还魅力无穷吗……”我说着还用手臂把她搂了过来面向自己,对上了她的如水眼眸和她说话。

  “我们这样……不太好吧……”少年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虽然刚才还跟他鱼水之欢得不分你我,但这时却像恋人一样地面对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还是让林娥倍感羞人。

  “哪有不好啊,你看起来并不比校园里的女学生大多少,更何况你还那么漂亮……”说完了她,则开始说我,“而我看起来,那么强壮,走在外面也不比你小多少啊,更难得的是,我好喜欢你的……能和你在一起,我真是太幸福福了。”

  林娥沉默以对,不管他的话好不好听,这会儿再来劝他回头,似乎已不太可能,心中不免迷惘起来。

  见她好似陷入了遐思,我才想起来有件事要问她,便拉住了她修长的小手,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婉儿,那个,问你个事。”

  林娥慵懒的不想动弹,没好气地回答:“什么?”

  “那个,你……你会不会怀孕啊,那个,我们,我们做爱的时候,我射了那么多进去……”

  好他个小色鬼,竟然当着大气美熟女的面,问这么羞人的话题,林娥被他扭捏的问话,不禁羞的一片红云染上了耳根,“你想的美,我才不会给你生……”话说了一半,林娥才发觉这样和他说话反而像是和情郎打情骂俏,便赶紧紧了紧嗓音道,“别胡思乱想了,那是不可能的。我快来……我快来月事了……”

  “嗯?那又怎么样,我看书里写的,说男人的精液很容易让女人怀孕的……”我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不太能明白女人来月事前和不会怀孕有什么联系, 疑惑不解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懂?”

  面对我无动于衷的表情,她白了我一眼说道,“不懂,就回家问你妈妈去……”

  “这……这不太好吧,哪有儿子和母亲问这种话的……”儿子问母亲这样的问题,实属大不敬,别说我自己说不出口,就算能说的出口,一想到母亲严厉的一面,我就知道那肯定要挨训。

  “所以啊,女人家的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想着不能把这女人干怀孕我倒也不泄气,心想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接受我的浇灌,于是我不在纠结于此,伸出手搂过了她的身体,躺在了被子里。

  “我累了,关灯睡吧……”

  可不是吗,一番折腾下来,我也疲惫的不行,女人在性爱中得到了滋润,却掏空了男人的身体。

  此时卵袋已经光光,就算我脑袋再想,下体也难以硬起来了,于是我便关了灯,再次搂住她温软赤裸的身体,整个人放松得沉入睡梦中……  

第28章  

  “笙儿快停手,你快停下啊……”这声音还是那个梦里的美妈妈,此时带着温怒和嗔怪的声音斥责道,“你再不住手,妈妈要生气了。”。

  “干妈,你好美……”梦里的我,一手攀上她胸前充满弹性的奶子上,来回的抚摸揉弄,嘴巴还在她面前去寻找她的樱唇想要去亲她。

  “都和你说了,我不是你干妈,我是你亲妈……啊,住手,笙儿不要捏了……”女人的乳头受到侵犯,嘴里娇哼了起来。

  乘她开口之际,我的嘴巴顺势亲到了她的红唇上,粗鲁的伸出舌头就往她香甜的嘴里钻,继而去挑弄她湿滑的小舌头。

  被儿子叼住了舌头,急的女人连忙一手推开了他,一手抹了抹唇边口水拉出的丝线,呼吸急促的道,“唔……笙儿别,你不能这样亲妈妈的嘴……”

  “可是我好喜欢亲你啊……”

  “我是你妈妈,我们是母子,你不能再亲我的嘴了……”

  “可你只是我的干妈啊。”

  儿子的小傻劲,直让女人有点欲哭无泪,心想难道真如医生所说,儿子把亲妈都给忘了,不觉有些埋怨起来,“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你亲妈妈!你再这样调皮,妈妈可不疼你了……”

  “可是亲妈妈会更疼儿子,所以应该让我亲嘴的啊?”

  我无比的留恋她唇舌间的气息,松开了嘴巴后,心有不甘的又将手掌覆盖到了她高耸的奶子上。

  “笨儿子,就因为我是你亲妈,所以才更不能和你亲嘴。”

  女人说完,才发现他的色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伸手阻拦,而是带着微弱颤音的说道,“笙儿小时后还没摸够吗……哦……轻点……”

  “妈妈的奶子我永远也玩不够,不仅要摸,我还要吃……”

  就在我要去咬女人的奶子时,画面一转的,我却又梦见了天上的月老,说是给我搭错了姻缘的红绳,要给我解绳。

  接着还梦到了神话里的雷神,他骂我有一颗淫邪的心,要打雷来劈我……

  最后出场的是阎罗王,他要把我肮脏的灵魂收走……

  又是给梦惊醒的,只是这次做的梦却更加离奇曲折。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这才摇晃着脑袋睁开了眼睛,不记得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这样的梦就一直缠在我的脑海里,赶都赶不走。

  兴许是与小时后的一次头部手术有关,母亲以前和我说过这件事,只是每当我去问她我得的是什么病时,她却从来不给我说。

  “费明,你没事吧?”

  耳边清脆的声音让我感觉浑浑噩噩的大脑里瞬间被注入了一股清凉,顿时清醒了许多,感觉身上那没有那么难受了,抬起头,却见林娥正一脸关心得坐在我的身边。

  林娥早一些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倒不是她要比别人勤快,这只是她在枪林弹雨的环境中生存下去的一项本能。

  只是这一晚对她来说,多少有一些不平常,因为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了,自己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每天都要面对熟料未知的明天,为了生存她们这些人恨不得睡觉时都要睁着眼。

  而这一次,她竟然足足睡了近十个小时,林娥不禁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还没有醒来,一只手在自己脑袋下,被自己的头发压出了丝丝印痕,难道因为是躺在他的怀里,自己才会睡得这么好吗?

  空气中没有任何回音,林娥兀自摇摇头,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人,才只比自己的笙儿大一岁而已。

  林娥对他生不出喜欢,也生不出狠意,只当自己是返璞归真,回到了少女怀春的时代,碰到了一场花事。

  也许过了明天,什么都不晓,如此而已。

  林娥心中打定了花事了,便拿过床头边的衬衣披在了身上。

  此时看着他沉睡中的小脸一阵阴晴圆缺,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她就靠在床头面带微笑的看着小自己很多的少年,直到他从梦中醒来。

  “啊?”

  刚睁开眼睛,就发现她在我旁边盯着我看,差点吓了我一跳。

  眼前的她和梦里出现的干妈,当然也是妈妈,活脱脱的就是一个人,只是眼前的这个人不似梦里的那个如梦如幻,她是真实的存在。

  我还真怕她看清我所做的旖旎之梦,只是不觉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

  “做春梦了,还是噩梦?”

  她说话间还伸手拍了拍我的小脸。

  “你怎么知道?”

  闻着林娥身上那淡淡的芳香气息,刚刚清醒的我又有些胡思乱想起来,一双眼儿直往她饱满的胸前瞟了过去,才发觉她身上业已披上了衣服。

  “跟个小孩子一样……”的确,男孩长多大都一样,他做噩梦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的笙儿小时后,不同的是儿子每次噩梦惊醒都要找妈妈抱,而面前的男人,他似乎还在心有余悸之中。

  小男人近在咫尺,他睡醒的小脸,还别说,和记忆中那个婴儿脸似乎还有点接近。

  像是触发了什么女性固有的情怀一样,女人温柔的问道,“没事吧?”

  “一个荒诞的梦而已,没事的……你还真当我是小孩子啊。”

  她温柔的关怀,于我来说还真是暖意满满,不过她老是把我当小孩子,那可不好,于是我便伸出一只手往她的蛮腰上搂了去。

  谁知这一一盈握,我才发现,绕到她身前的手儿,居然放到了她的腰腹处裸露的肌肤上,这才观察起来,原来她的贴身衬衣是属于那种紧身类型的,穿在身上,她只将胸前紧要地方的两粒布扣扣了上。

  于是我的手儿便沿着她的小腹处轻轻抚弄起来,美人儿的小腹处毫无纹理,一个凹陷的肚脐藏在正中。

  这女人已过了三十岁,小腹竟不似平常妇女们说的那样松垮皱巴,真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孕育过孩子,如果有,那只能说美人儿保养的太好了。

  “没事的话,就赶紧起床吧,得回和我说说昨天的情况。”

  发觉他的色手不怀好意的在自己腹部抚摸,渐渐的还向下滑动到了三角地带,林娥连忙把他的手拿开了。

  大白天的,她还不太能接受这种男女之间私密的举动。

  “昨晚太累了,再让我躺一会……”美人在旁,一切显得无比惬意,我还不太想起来。

  见他折叠双臂,然后垫在了脑后,一副撒娇状真的不打算起来。林娥不禁摇了摇头,心里叹道,可还真是个小孩子呢。

  他不打算起来,自己可没有什么睡意,林娥独自起床。

  她先是将胸前散乱的碎发别到了脑后,然后掀开一边被子,伸出了两条雪白的大腿,站在了床前。

  这女人的举止极其优雅,连起床这种日常行为都显得那么娴静。

  只是下床前胯下一闪而过的一抹黝黑,以及此时赤裸面对着我的美臀,又露出了她性感诱惑的一面。

  美人儿也没管我充满欲望的视线,伸手打开衣柜,便站在床前穿起了衣服来。

  她先是系上了衬衣的全部扣子,然后将一件白色长袖衬衫穿在了上身。

  接着抬起一只大白腿,将一件绣花内裤快速的穿在了下体,最后才找来及膝粗布裙,穿了起来。

  白色的上衣配上波浪微微卷发,加上含情脉脉的眼神,让人不喜欢都难,她仿佛天使下凡,有着超脱凡尘的灵气,无与伦比的美丽。

  白色的衬衫让她看起来更显纯洁嫣然,黑白相间的粗布裙镶嵌丝质花边,清新淡雅的设计风格,简洁自然的淑女装扮,怎能不让人动心?

  她穿好了衣服,便来到了梳妆台前坐下,简单梳理起来,迷人的波浪长发被她高高的挽在一起,偶有几缕调皮的发丝从鬓前缓缓的流下。

  精致的五官,粉嘟嘟的脸颊,迷人的小酒窝……

  让林娥整个人充满了典雅的美丽。

  再配上她轻熟女的妩媚气质,使她仿佛如夜雾中充满芬芳的薰衣草,时刻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最后是她倾倒众生的身材,不断散发着神秘诱惑的气息,风情万种的美人儿,好不魅惑。

  “我去洗脸了,你等下也起来吧……”打理好一头青丝,她便下了楼。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的脑袋一片眩晕,她已经不避讳在我面前赤裸穿衣了,看来这是个好的开头。

  既然美人已离床,我再躺在这里也没啥意思了,于是便掀开被子,准备穿衣起床。

  呵,还真是淫靡啊,刚掀开被子,就看到床单上布满了一滩污迹,无疑,那是我和林娥爱的痕迹,两人放浪形骸,体液分泌的还真是多,就连被子上也沾染了些。

  得,上一个被单才刚换下来,这一条就又弄脏了,这回换无可换了。

  随意的穿了一件褥子布褂和一条藏青色裤子,我便下了床。

  接着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楼下人来人往,不时有卖报的和拉黄包车的路过。

  远处的楼顶上有几只飞翔的鸽子驻足,干燥的天空中传来一阵钟声,我看了下手表,已经九点了。

  雨后的天空已经放晴,站在玻璃窗后,我又往对过嫖了几眼,发现还是一片平静,随即便下了楼。

  楼下林娥早已经梳洗好,此时在厨房里煮粥,整个人看起来贤淑窈窕,一副良家妇女做派。

  她将头发绾在了耳后,小耳垂上露出了一对精致古典的翡翠耳坠,魅惑的曲线身材配上她及腰的长发,使她哪怕从背后看去,也极其吸引眼球。

  她嘴里哼着小曲,优雅的拿起勺子,舀起粥汁品尝了一口。

  直到发觉我站在她身后盯着她看,她才有点不自然的叫我去洗脸,“快去把脸洗了,然后吃饭。”

  这也才没多久,屋里居然就有了夫妻过日子的生机,我心情愉悦的洗脸去了。

  今天起得晚,只有咸菜下饭,两人随便的喝了点煮的粥,她便开始问起昨天的事情来,其实不得不说,我也有好多事情要问她呢。

  我便先说起了昨晚对面的情况,只是不想怕她担心,却没有和她提碰到另一波人的事。

  末了我就伸手往口袋里去掏那张纸条,凭着直觉,觉得其一定不是随意烧掉的。

  只是拿出纸条的时候,却不小心把证件也带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林娥看到后,弯腰小心的捡了起来,“这是?”

  还没等到回答,结婚证三个大字已印入眼帘。

  我一脸笑嘻嘻的说道,“嘿嘿,我俩的结婚证。”

  林娥不觉小脸一片羞赧之色,种种原因,她曾经和丈夫都不曾有过这样一张红色证件,如今却阴差阳错,和一个后辈混在了一起……

  不过,林娥深知这张结婚证,与她而言是算不得数的,便随手翻开看了看。

  不仅面前的美熟女没有见过国府颁发的证件,费明自己也没有见过,他不仅好奇的也伸过了脑袋,和林娥几乎脸贴脸的一起看了起来。

  我实在没有想到,这国民党打仗不在行,可是这结婚证件的做工还真是够古朴唯美的,翻开证件,两边是桃花和连理枝,中间的下部是一对戏水鸳鸯,细节处理的不可谓不贴心。

  结婚证书的正中,有一段话,“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末了是结婚人,上书,『杨费明、林娥。』

  “有了结婚证,我俩就是合法夫妻了,娘子以后要多相夫教子才好。”

  “哼!想娶我,一纸证书可不够……”这结婚证书多半像一纸婚约与祝愿,她却不当回事。

  “等我把你追到手,看你还愿不愿意……”没办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泡身边这个大美妞,还是要慢慢来才好。

  林娥没有说愿意,也没有说不愿意,她心想自己就快要结束任务离开此处,就当是留给他一个念想吧,于是在他面前咯咯的笑起来,而后才说道,“好了,别闹了,快给我看看你手里拿的什么。”

  她说完,就把证书合上叠好重新递给了我,接着从我的另一只手上拿了那张纸。

  “怎么是残破的?”

  “我在烟灰缸里发现的,应该是没有被火烧完,就留了这么多,你快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9527,8643,5521,37……”她顺着边角的铅笔字迹念了起来,却在37处就没了。

  不过这也足以使我俩惊醒起来,这他妈不就是电报码吗。

  “就这些?”我不仅疑惑起来,要是只有这么多内容,那还真的很难找出有用的东西。

  “你等下,我去去就来……”她说完,就往楼上跑去,接着很快又下了楼,手里还拿了一小瓶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她先是将粉末倒进水杯里,又往水杯里加了点水,这才从桌子上的储物罐里拿出一个毛刷,蘸了些杯中的液体就往残破的纸上涂抹。

  “你懂的真多。”

  我对她娴熟的动作好生佩服,好一会才想起来,这应该就是特务们惯用的障眼法,将情报掩藏起来的方法了。

  “不过是一些酸碱化学反应原理而已。”

  果不其然的,才过了一小会儿,那纸上便显示出了两行红色的字迹来,“九州之鹰:今井催交密码本移交至梅处甚急……另孤狼已就位,随时启用……”残片到此结束,后面的内容不得而知。

  仅从这些信息来看,除了提到的『孤狼』,似乎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不免朝林娥看去,不过却见到她神色大为紧张兮兮起来。

  还没等我想问她情况,她却先开口了,“我有事,要出趟远门。”她说完就往楼上跑去,应该是拿她的女士包。

  “那我陪你一起……”我估摸着对她们那边来说,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发现,不过我还是想和她一起,哪怕只是能保护她也好。

  “不用了。”

  她的动作还真快,一会就又回到了楼梯处下来,嘴里还继续说道,“还有……我,我出去应该就不回来了。你……你也可以回去了……”林娥自己也说不上来此时的心情如何,是不舍还是诀别?

  她小心的一句话说到最后,却发现是如此艰难。

  “啊……”楼下传来的是一声寂寥的短音。

  目光对上费明的神情,是一片黯然神伤,他落寞的眼神,充满无助与伤感。

  林娥不禁一阵失神,面前的少年,他的神情和目光像极了当年的笙儿,她至今都记得十多年前,母子分离前的一幕……

  小男人也有深情流露的一面,她心中竟有些许不忍,继而怜惜的问道,“想不想见你立青舅舅?”

  “想啊。”这是她对我伸出的橄榄枝,叫我如何不想呢。

  “那还不快去收拾下。”

  “得嘞。”说完我便哒哒哒的上了楼。

  “记得把窗帘拉上……”

  其实也没什么要准备的,无非是换了一双皮鞋,并将西服披在了身上。

  “你不会……不会告密吧。”虽然已经答应要带他去办事处,但碍于有违规定,林娥还是有些担心的询问起来。

  “哈。那怎么会。”虽然自己涉世为深,但是非还是分得清,“放心吧,我对你不会有二心。”

  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她又交代了我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我俩才一块出了门。  

第29章  

  八路军办事处,是抗战全面爆发后,共产党与国民党通过谈判达成的协议,八路军在国统区的一些主要城市设立的办事机构,简称八办,南京沦陷后,以重庆和武汉两处最为重要。

  对国共双方合作抗战来说,其作用,一是作为国共交涉的管道,保持延安方面与国民政府联络的畅通;二是双方及时分享情报、通报战况、共产党向国民政府领取军饷。

  按照双方达成的协议,八路军获取的日伪军政情报,每月通过办事处向国民政府汇报一次;同时,国民政府也将《敌情通报》等下发办事处。

  林娥之所以能在立仁的侦讯处出现,就是根据这个协议来的。

  办事处设在嘉陵江西岸的红岩嘴,为一栋土木穿斗结构的二层建筑,因为需要过江,我俩路上坐了好一会黄包车才到。

  这地方说偏也不偏,但路上的人还真是少呢。

  不同于侦讯处,八路军办事处的大门口没有武装岗哨,但警卫人员却是有的。

  这不,林娥刚想带我往里进的时候,被拦下了。

  “对不起,这里不是公共区域,不能随意出入。还请这位先生和女士,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额。”

  我还以为她们认识,得,这下好了,大水冲了龙王庙……

  见她踌躇不前,我就知她手里目前应该是没有证件的,于是看着她有点无辜的眼神不禁想笑,没想却被她在我腰间掐了一下。

  “这不是林娥同志吗。”

  不知是谁从里面出来了,来人居然还认识林娥。

  “这位小同志,让她进来,她是我们的林娥同志,就是我们处里的那个传奇的,不需要密码本就能随手翻译的电报女同志。”

  “原来你就是林娥同志啊,你好你好,请进,快请进。”看不出来,这警卫还挺有礼貌,说着还给林娥敬了个军礼。

  “这个是我们后方新派来的小贺同志,他不认识你……”

  “刚才是职责所在,还请林娥同志你见谅。”

  “不碍事的,这也是内部规定,我还要表扬你呢。”

  “这位是?”来人总算意识到了站在林娥身边的我。

  “他是……”林娥说着就把那人拉到了一边说起话来,估计是不想给别人听到。

  “哦,这样啊,那行,你们先进去吧。不过我现在要出去一趟…….那个,还是原来的办公室。”来人说完,还和警卫耳语了些话,就走了。

  “你和他说了啥?”

  “我说你手里有重要情报,是关于延安的。”

  “什么,延安?”与我而言,什么时候和她们的老巢延安扯到一起了!

  “还想不想见你立青舅舅了,想的话,得回你就按我的说。”

  “那行,我妇唱夫随了。”

  她白了我一眼,便往里走去,于是我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

  呵,这进了里面才发现,这办事处里居然设有电台及文书、运输、总务、机要等科,还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过虽然科室齐全,但此时里面却没有多少人。

  接洽的是一位中年的男子。

  他留平头,身高约莫一米七五,走起路来显得干练,表情显得抑扬适宜。

  和他一同进来的是一位年轻女性,这人我认识,左小莹。

  “林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还有这位是?”问话的是左小莹,她们昨天才见面,显然这会儿林娥过来,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林娥却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再次展开了那张残破的纸张,然后娴熟的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瓶子,往纸上再次涂了化学试剂。

  她的动作引起了这对男女的注意,跟着都靠了过来。

  “孤狼!”左小莹惊诧起来。

  “对,就是这个代号。”

  “孤狼是一个潜伏在延安的特务,我们目前除了代号,还不掌握他的具体情况…….还真是有点麻烦。”

  “这个代号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要启用,说明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就赶着提前回来了……”

  “你提供的这个情报很及时,早先我们被误导,以为他已经被干掉了,如今看来,他还在……..我得回会联系延安的保卫部门,和他们说明这个情况,对了,林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情报?”

  男人拿起那张纸,看了又看,询问起来。

  “是从…….昨晚从特务的房间里找到的。”

  她说着还朝我看了一眼,示意是我的功劳。

  不过她刚提到昨晚两字,小脸儿就不好意思的红了一下,估计是想到了昨晚我们两人的放纵,还好那两人的注意点都在纸上,所以没看见这一幕。

  “哦。”男人听到,表情却很平淡。

  “对了,之前吴妈说的好戏,就是昨天的事情?”说完了纸上的事情,林娥开始问起她们那边的事情来。

  “可不是吗,让日本人去打伪军,最后我们在从中调和,获取密码本…….”说话的是左小莹。

  见她高兴的样子,我却插了一句话,“怪不得你昨天也在现场。”

  “咦,你,你怎么知道我在现场。”

  “我不仅知道你在现场,还知道你把那人灌醉了……”

  “你!”

  “先别说他。对了,那本书拿过来了吗?”林娥虽然疑惑,但她们俩昨天是一块出席宴会的,所以大抵知道他应该是在会上看到了左小莹。

  “早上的时候,我已经从吴妈那里带过来了。”

  左小莹对自己的办事效率很满意,继而问道,“对了,林姐,上午听他们说,这书市面上很稀有,你是从哪里弄的?”

  “诺。”林娥看向我,又给他们示意了一下。

  “呵,没看出来,这人还挺能干的啊。”

  “论能干,那我可比不了你…….能把赵琪琪骗的团团转,可见你的手段更上一筹。”直觉里面有蹊跷,我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不错,连这个都被你发现了,越来越有意思了呢…….”左小莹说着还围着我转了一圈打量起来,接着却对林娥说道,“不过,林姐啊,这人好像知道的太多了,按照组织规定,好像是不行的吧……..”

  林娥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将立青拉到了门边,对他悄悄说了些话。于是立青支开了左小莹,让她出去给我们倒点水。

  当他走回我旁边时,不时的打量起我来,还一脸意味深长的咯咯笑起来。

  “费明,他就是你立青舅舅…….”

  其实刚进来那会,我已经有感觉到,他就是家里传说中,漂泊在外的共产党人立青舅舅。

  这个人不同于立仁舅舅的严肃,他脸上时常挂着轻快的神情。

  能在艰难的岁月里拥抱共产党阵营,又能九死一生度过这些年,足见他应当是有一番本事的。

  “小——舅……..你是我小舅?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吗,我和母亲都很想念你……..还有姥爷,姨姥,大舅……..对了,还有立秋阿姨,她是姥爷和姨姥的女儿……..”初次见到旧未逢面的亲人,我恨不得一句话说出所有的亲情思念……

  听到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话语,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走上前来,伸手捏了捏我的小脸,嘴里还哈哈哈的笑起来。

  立青只是笑,末了才问道,“多大了?”

  “十八。”

  “周岁还是虚岁?”

  “额。”这……我还真不知道这一茬呢,母亲也没告诉过我啊,于是我只能尴尬的捞捞头。

  “记不得不打紧,家里都还好吧。”

  “都好,都好,就是大家都比较惦记你。对了,舅舅,你会回家看看的吧?”我深知这个家庭之间的微秒之处,故而小心翼翼的问起来。

  “会的。”

  “来了,热水来了,拿在手里一人一杯…….”没想这会儿左小莹还真就把茶水端来了。

  “林姐渴了吧,给。”一杯给了林娥,接着又给了我一杯,“诺,你的。”

  “那个,杨队,刚才我听隔壁的人说,老刘那边的人传话来了。”递完了热茶,左小莹悄悄的在立青身旁说了句。

  “知道了,你先去看看,我一会就去。”

  见左小莹已经走开,立青便煞有介事的将林娥拉到了一边。总觉得他们这要是有意避开我说话,接着立青在她旁边耳语起来。

  “林娥,有些话我得跟你说说,其实这小家伙……”立青说着还朝费明看了看,“这小家伙不是我姐亲生的孩子…..”

  “啪!”水杯没有端住,从林娥手里掉在了地上。

  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杯子掉在地上的同时,只是觉得林娥整个身子都怔了一下。

  的确,此言一出,不能不让林娥大吃一惊,以至于连杯子都没有端住。

  “什么…….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吗?你怎么能确定?他可是你外甥啊。”林娥一个紧张问出了一连串问话来。

  “唉,都怪我大意了,之前没给你提过。抗战爆发那会儿,我和家里通过信,知道有这孩子的存在,却没当回事…….现在想想,大概明白是怎么一会事了。”

  “立青,你别卖关子了,接着说啊…….”林娥虽然还不太能明白情况,但她深知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一定都无比重要,不能错过。

  因为紧张和疑惑,还有期待,她整个小脸上的雪白肌肤都绷紧起来。

  “有个情况我要告诉你,我姐她其实……其实她无法生孕。”

  不知他们说到了哪里,我发觉林娥好象开始激动起来。

  立青说话时郑重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的,林娥不能不想弄清楚情况,却因为激动连声音都变了,“你……你说的是真的?”

  “说来话长,都快二十年了,还是在我去黄埔之前,大概是1924年的时候吧,我姐那会儿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跑回家里打胎,中途,中途出了点状况,医生说她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故而关于家姐,立青说的语焉不详,但也足以使人明白意思了。

  “你多少也知道一点那会儿的事情吧,我姐怀孕是从广州回来的。”

  “那就是1924年的事情,立华和瞿恩走的近,但她却并不想让人知道是谁的孩子。”

  林娥兀自想起吴妈说的话来,但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精力一样。

  “你怎么知道?对,对,那会儿好像确实是1924年,从时间上算,我姐她不可能再有一个儿子。而且,你和老师当年离开上海的时候,我姐她也在上海,瞿妈妈和她关系好,如果瞿妈妈找她帮忙,我姐她应当不会拒绝。所以…….所以…….”立青是想让林娥清楚一些事情,但还不知道要不要说的更明白些,所以后面的话,支吾着半天也没说出口。

  “所以不管他是谁的儿子,反正不是她杨立华生的,那这个孩子的生母是?”

  林娥这时候的表现好像很是激烈,她的心脏“咚咚咚”跳的很快,一副掩面而泣好象要哭起来的样子,她心中似乎有了某种预感。

  “我说林娥,你也别光顾着激动啊……我刚才仔细看了看这小家伙的样貌,别说,和老师当年还真的很像。算算年龄,他也对的上,我看这回不会差了…….你不是一直都在找他吗,现在应该高兴才对嘛…….”

  妈妈找儿子,找了一圈,才发现他一直就在身边。

  想到当年被迫抛子离去的那一幕,想到母子两地分离近二十年的骨肉分离,林娥眼泪一下子就哗啦掉下来了。

  “好了,林娥,你别哭了,时隔多年,你们能相聚,这是好事…….你要不要考虑和他相认?”

  林娥的心情真是喜极而泣,泣急还喜,她伸手抹了抹脸颊上的眼泪就笑着说道,“相认,当然要认他…….哪有妈妈不认儿子的…….”林娥说完就想屋里走去。

  从我的目光看去,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见她一副泪痕未干的脸颊朝向我,眼光里充满了包容与怜惜,脚步凝重的向我走过来。

  我被她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神看的有点心神不定,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看见林娥才迈出一个脚步却又楞在了原地。

  才迈开步子,林娥好象想到了什么,朝向费明的脸庞一阵微红,眼神也变得漂浮不定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如果我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不就是母子乱伦了吗!……

  .不可能,太荒谬了,这不可能,我们母子怎么能作出那种败德下贱事情……

  才不过一个转身的时间,林娥的内心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收回了虚浮的脚步,又往立青走去,继而邹起眉头说道,“这,我想我还是晚一点找个时间再告诉他好了,我…….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怕他一下接受不了我…….”林娥说完便长吸了一口气,一脸惆怅的犯难起来。

  “哎呀,林姐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我们杨处把你弄哭了吧。”

  左小莹在隔壁等了一会,见立青还没有过去,便过来看看,这才发现林娥一副潸然泪下的模样,眼角似有泪痕,便关心的问道。

  “你呀,就别添乱了,快去把地板上碎的杯子打扫打扫。”立青吩咐道,还用眼神示意她别多说话。

  “好,我来,我来。”

  左小莹也懂得任务是任务,生活是生活,立青这一个眼神,她便已然了解,大抵是一些林娥的私事,故而体贴的说道,“林姐要是有什么难处或者什么烦心的事情,赶明儿可以和我唠唠嗑,解解闷…….”说着便弯腰去清理地上的碎玻璃渣。

  唠嗑可以,可是母子之间发生了那种关系,这叫林娥如何说的出口,她呆在那里,一时无法开口回答。

  见她楞在那里不说话,左小莹也不以为意,收拾好了地上的玻璃渣,便才想起去提醒立青,“杨处,大家都在等你安排呢。”

  “我这就来,你先去把那本书给大家看看,事不宜迟,小莹,我们的行动得提前了…….”立青该说的都说了,见这里也没啥事了,才给林娥说道,“林娥,那我先过去了。”

  “立青,你什么时候回家里?”

  即使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但林娥心中还是希望这不是真的,要她在儿子和禁忌关系之间选择,林娥心中一番纠结和矛盾。

  “放心吧,赶明儿我给你问清楚些来龙去脉。”母子相认确实需要慎重,立青明白她的意思。

  话虽如此,但事情已经很明显的摆在了眼前,两人都心知这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

  他俩终于小声说完了话,我这才看到小舅向我这边走来。

  他先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夸奖我能干了一番,还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接着却说起一番让我不太能明白用意的话来,“你这小家伙,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还真是让人难找…….”可不是吗,以前在上海的时候,他也是看着恩师的孩子一点点长大的,于是继续说道,“她为了你受了不少苦,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说完便拍了拍我的肩膀。

  在我的疑惑未解中,他又走到林娥身边,开口说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回我去给你和上头说下,让你这两天时间自己安排。你也别总把自己弄的紧绷起来,自己的日子也还是要过的,有这小家伙在,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立青说完了话,便转身要离开,他身上有自己的任务,当然也要给这对母子留出时间。

  “立青。”

  见他就要离开,林娥还是说了出来,“先别让瞿霞知道。”

  出于和费明身份转变的不适,她现在还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尤其是已经见过面的小姑子。

  “行,我知道。我和警卫那边说下,等会吃完了午饭,你可以带他去住处看看。”

  立青说完便走了出去,直留下一对尴尬的母子在房间里。

  此时屋里除了我和林娥,已再无外人,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房间里,这时显得无比寂静,气氛竟有些诡异。

  她踱着步子轻轻向我走来,一直走到我的近前,深邃的眼眸不停看着我,眼睛一眨一眨的几欲泛起泪光。

  她的身高比我低了半头,伸出的两只小手像是要来抚摸我的脑袋,只是伸到半空中又放了下去。

  她此时的表情很复杂,我有一点读不懂,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东西似乎要开始变样了。  

第30章  

  天上的云彩变化极多,除了形状的变化,颜色也是不停地变幻。

  一会儿红彤彤的,一会儿金灿灿的,一会儿半灰半百合色,望着白云变幻莫测的身影,每个时刻的白云都有不同的样子,和天空构成了一幅幅独特的图画,还有一些颜色,你想不到,也无法说出颜色的名字……

  中午没有留在他们办事处的食堂里,她非要带我去外面吃,并且破天荒的要自掏腰包请我。

  我还不至于穷到需要吃女人的软饭,很想拒绝她的好意,但见她坚持不放的神情,我没忍心说出拒绝来。

  没有去街头常见的中餐店,也没有选择正式的西餐店,而是进了一家主打甜品的食品店。

  中午时分,里头父母带小孩子来的居多,她居然带我来这里,还真是有点让人奇怪。

  不过好在,她点完了餐,我才发现这些居然都是我喜欢吃的。

  不是受江浙一带的菜系加糖影响,而是我小时就比较喜欢吃甜食,总之,我对甜品一般没有多少抵抗力。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种甜品食物?”

  好像我也没和她说过我的爱好啊?

  “我妈妈都不知道的……”我随口说了句,才想起来早上就没吃多少饭,我还真的饿了,便大口吃起来。

  我刚咬了几口奶味夹心面包,她却伸出手来擦去了我嘴角的残渣,“都这么大个人了,吃东西还像小孩子一样。”

  “啊——”她的手指就在我的嘴边,于是我玩也似的张开嘴,一个不留神将她修长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调皮。”

  林娥她说这话的时候毫无斥责的意味,反而是一副心情很高兴满意的样子。

  可不是吗,他这看似人畜无害的举动,和他五岁前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你母亲…….立华她不知道你喜欢吃这个?”

  “她才不知道我的喜好呢……..”这样说自己的母亲似乎不好,于是我连忙解释道,“我母亲她平时忙的很。”

  见她没有回话,我便再次说出疑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她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祥和的看着我笑而不语,但看我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温柔。

  不是女人对上男人的那种眼神,也不是对上熟悉的人的那种眼神……

  她看我的目光不再是从前的那种躲避和闪烁,她的目光如此坚毅和深邃,我试图想从中窥测一二,但却难以读懂。

  她还是那个美丽大方,充满知书达理气质的林娥,纵使我和她曾存在肌肤之亲,但她依然如高山上鸢尾,让人无可亵玩,对上她知性温柔的眼神,我再次败下阵来,并愈发觉得那眼神让人生出敬畏。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

  她的气场似乎又回来了,比之我初次见到她时还要强大,不过这种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她不是之前问过我吗,怎么还来,我虽然不喜欢别人提我小时候,但慑于她的气场,我不得不回答道,“只记得六岁以后的事情,六岁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

  她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还是不忘继续问道,“因为,脑袋动过手术?”

  “啊,这个你也知道…….”我不禁放下了口里的食物,低着脑袋,用手拨开了头顶靠后的一片头发,“呐,这里还有一道细细的疤痕…….小时候就有了,不过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怎么留下的。”

  手术是孩童时期留下的,如今早已结成一条细细的疤痕,因为我留的不是平头,被一头黑发掩盖,如果不拨开头发仔细看,还真的不容易发现。

  她没有显得惊讶,而是伸出小手来抚摸我的脑袋,记忆中这个地方只被三个人抚摸过,母亲,之前的立青舅舅,然后就是林娥。

  一个是妈妈,一个是舅舅,他们是我的亲人和长辈,而对面的这个女人,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们的关系了……

  因为只有她的手法才是最温柔体贴的那个。

  “立华她没和你说过?”

  “妈妈她不想说,我也不敢问。”我才想起来其实母亲有一次是要和我说的,但临时忙,后来又忘了估计。

  “你五岁那年的时候,这里出了点小问题,得了一种罕见病,后来动了手术……”她像是在和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双温热的小手滑过我手术后留下的痕迹,继续说道,“手术留有后遗症,所以更早一点的事情,你记不起来了……..”语气里有无比神伤。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的确,一般人在孩童时期,虽然记忆不详尽,但应当记得些四、五岁时候的事情,而我却像是被抹掉了记忆一样,对那段时期,一厘一毫的记忆都没有。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那我小时候调皮可爱吗?”

  “你呀,小时候别提多可爱了,一岁的时候才15斤不到,两岁的时候才勉强会喊妈妈, 三岁的时候,谁都不要一离开妈妈就哭,害的妈妈连上班都没法子。不过你小时候也很调皮呢,都四岁了还喜欢腻在妈妈怀里吃奶,五岁的时候连小便都不会,还要妈妈帮你把尿……..”

  她此时绘声绘色的叙述,加上手舞足蹈的肢体语言,说起前尘往事是那么的自然,我不禁对自己的曾经多了一些认识,同时也可以确定在小时候她一定就见过我。

  “我知道了,你以前和母亲一定是一对很好的朋友,所以你知道我小时候的诸多事情。只不过后来你们党派不同,才生出嫌隙,对不对?”

  也许是想弄清楚这其中缘由,我又问起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回答我的是林娥的摇头,“立华她是政府委员,起先做宣传工作,我知道但没有见过她,等我见到她的时候,你已经这么大了…….”

  她说的这么大不就是现在的我吗。

  母亲说林娥在我小时候就抱过我,而林娥说她早先并没见过母亲,对于林娥和母亲两人说的话,我都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了,只是心中一直以来的坚持隐隐开始动摇起来。

  “哎呀,你听话,别和你妹妹抢。”

  “妈妈,我也想吃。”

  隔壁桌子是一位带着两个孩子的妈妈,羞涩的露出半个胸脯在给怀里的婴儿喂乳,旁边的小男孩是她儿子……

  ..小家伙很调皮,非要和妹妹抢奶吃。

  那女人不以为意,眼里反而充满了某种耀眼的光芒……

  .对,就是这个眼神,从林娥踏进店里的那一刻起,她就是这种眼神,姣好的一对眸子里充满了母性的神圣。

  我不太能明白她的心境转变,只不过才过去一个上午,她就如此感性起来,好像完全变了个人,对上隔壁的情况居然充满了羡慕之意。

  “听她们说,你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啊?”她也许是触景生情,我开始小心翼翼的问起来。

  突兀的问话使林娥有些惊讶,原来他也知道这件事。

  只是要不要和他说呢……

  这种事情向来急不得,况且她们之间还有一道难关要过。

  想了想林娥心中便拿定了注意,她微微低起头,脸上露出神秘又美丽的笑靥对费明点了点头。

  “那他……多大了?”

  “刚好和你一样大。”

  “那他…….人呢?”

  我腼腆的摸摸脑袋,她却盯着我『咯咯……』笑开了花。

  她灿烂的笑靥使人如沐春风,深深把我吸引,我无法转移看向她的视线。

  刚才还是一副幽怨的神情,此时她却显得从容了许多,这一通对话下来,直把我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心情也开始沉重起来。

  她注意到我的眼神变化,接着停住了脸上的笑意,用小心翼翼的口吻向我说道,“和你说了这些话,你会不会觉得困扰?”

  “不,不会啊,我还想更多的了解你呢。”

  “真的是这样?”

  “那当然了。”她不时转过头来看我,当四目相交时她就微微的笑起来,她像是有意在捉弄我一样令我心中有些发憷。

  见我一副呆滞的样子,她挑起了眉头,对我眨了眨眼说道:“那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比如我的过去,我的儿子……..”

  她说这话像是对我的暗示,以鼓励我继续说下去,我隐隐觉得有些事情应该不是那样的,便答道:“没……没了吧。”

  我俩低下头看着桌子上一扫而空的食物,均若有所思。

  “小傻瓜,想啥呢?”林娥率先打破了短暂的沉寂,“怎么样,这顿午饭还满意吧。”

  “嗯,甜点不错。”

  “那我,下次再带你来?”她的莺声很似婉转。

  “你怎么把我当小孩子一样…….”这里三三两两的客人均已父母子女居多,以我俩的身份来看,我觉得好像确实有些不协调。

  “小傻瓜。”她说完便再度笑了,樱红的嘴唇撑起完美的形状。

  二人就餐完毕,是林娥跑去柜台结账,她高兴的样子连老板娘也觉察到了。

  “没想到儿子都这么大了,夫人还这么年轻。”

  她一脸甜蜜的笑意,没有回话而是朝我看了看。

  我只能局促的摆摆手以示不满,心想你就占我便宜吧。

  只是在她拉开女士包包掏钱时,一本不合时宜的《弗洛伊德文集》却不小心掉落了出来……

  ..老板娘惊讶的接过了钱,一双眼睛不时的扫在我和林娥身上,像是要重新确定我俩之间的关系。

  林娥小脸一阵微热,几乎是在老板娘审视的眼神下弯腰捡起的书。

  哈哈,还想占我便宜当我妈妈,这下出丑了吧。出了饭店大门,我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人小鬼大。”

  见我不怀好意的笑她,她也跟着就嗔了我一句,一只手还撩起青丝拨在了耳后,接着抿抿嘴说道,“别人都在读鲁迅和朱自清……..你说你一个毛头小孩子,看什么不好,非要看这个。”

  在她说话时我也在偷偷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她即使是眉头微蹙,仍然显得气质高雅,她的美丽时刻让我惊艳,而我也像任何一个男人一样,不时注意到她身体起伏的曲线,胸部隆起完美诱人的弧度,往下延伸到平坦的小腹,以及裙下露出的雪白大腿………

  当然,她撩拨青丝的动作其实要比她的身体更吸引人。

  “我睡眠不好,容易做梦,所以才想着看看的。”

  弗洛伊德是研究心理学的大家,但他在中国被广为人知,却是与他对『恋母情节』的阐述密不可分。

  林娥她虽然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却很明显,看来她昨晚问我是不是恋母,并不是无意说的。

  “那你都梦到了什么?”林娥实在难以把『恋母』和『做梦』联系在一起。

  弯弯的细眉,配上润红的樱唇,她的美丽还真是是随时随地的,我不禁想逗她玩玩,继而回道,“你猜猜?”

  见他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林娥也没有在意。

  算起来,儿子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听说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最容易做春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娥微不可查的脸红了一下说道,“傻小子,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做的是什么梦……”

  像是捕捉到了她眼里的一丝羞意,我便及时补了一句,“你别不解风情啊,我梦里都是你好吧。”

  我这句话说的倒是真的,想起每次梦里出现最多的都是她的影子,我还真想给她说说呢。

  “你怎么能这样调皮。”不知她似乎意会了我的话,一抹不自然,很快地从她脸上消逝。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在梦里经常梦到你,而且…….”她在梦里成了我的妈妈,还和我有了肌肤之亲,这么荒诞的梦,我想我要是对她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吓一跳。

  午后的阳光,透过片片云朵,映在林娥的脸上,令她有些尴尬。

  “我梦到了年轻的你,还有小时候的我……母亲说你抱过小时候的我,你还不承认,害得每次喊你阿姨,我都会感觉怪怪的。”

  “什么?你梦到了什么?”

  我没想到我的一句话,对她的震动这么大,我从来没见她这么激动过,她一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直到好一会她才渐渐缓和的抬起头来,“你说你梦到了小时候?”

  她双目顾盼的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见她思绪纷飞了好一会儿,我真想伸出手去抚摸她的头发。

  “说了你可别笑话我,在梦里,你居然变成了我的妈妈,我变成了你的儿子,好像在梦里,你真的抱过我…….”

  “好孩子,妈……我知道你不会忘的,我就知道不会的……”我犹自还没有说完,她居然就这样,双手扶着我的肩膀,低着头呜咽起来。

  林娥身高一米七,她将头部埋进我的胸前,发丝掩住她的脸,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在细细的啜泣。

  情况来的太突然,我一时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双手也搭在了她的肩头上。

  一位身材姣好的成熟美妇,伏在一个少年的胸前哭泣,不断引来路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他们想从二人身上发现些蛛丝马迹。

  等待怀中美人渐渐平静下来,我才扶着她的肩膀,抬起她的头来。呵,她连哭都那么美丽动人。

  我的一只手适时从她的肩膀抬起,拨开了她额前些许凌乱的青丝,接着抹去了她眼边的泪痕。

  她站直了身体,这才发现我俩已成为路人的焦点,一时间任尴尬而无声的空气弥漫在我们之间……

  面对她的神情和举动,我竟也莫名的一阵心酸,“是不是刚才我的话,让你想起了…….想起了你的孩子?”

  她又眼眶含着泪珠凝视着我,好象有什么话哽在心里,“对……是的吧。”

  原来如此,可是你的眼里为何透漏出言不由衷。

  “你知道吗,我母亲曾经居然提出过要我认你做干妈呢,我一开始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胡说的,没想到原来不是没有来由的,不过,我却不能那样做…….”

  “为什么啊?”林娥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心想从后妈做起,似乎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要是搁在以前,也许可以,可是现在嘛,哪有干妈和儿子那样的,你不觉得很别扭吗……..所以,我就当吃个亏,顶多喊你一声林阿姨了。”

  一句话说完,林娥便立马僵住了,表情一阵红一阵白的很怪异。

  说的是,哪有儿子爬到妈妈的床上的道理,林娥越发觉得自己的不称职,她心中不是没有怀疑过费明的身份,而且还有瞿霞也提醒过她,可是她都没有当回事,以至于酿成今天的难堪。

  为了那可叹的尊严与名声,害得母子却不能干脆了当的相认,心中患得患失起来。

  “林阿姨…….”见她一副失神的样子,我便一副讨好的样子喊她她起来,只不过说完却忍不住的来了句,“林妹妹……”便嘿嘿的笑了起来。

  “调皮鬼,我看你是想被打屁股了……”

  那男的英俊年轻,那女的美丽成熟,任谁也想不到,她们的真实身份是一对亲生母子……..马路上很快便有一对男女嬉笑着追逐起来。

  林娥带给我的感觉,是任何人也代替不了的,她身上散发的那种独有的、无比的亲近感从未消散,反而更加浓烈起来……

  .经过此间这一番交流,尤其是她时常凝视我的温柔目光,再一次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对于路人不断投来的目光,二人熟视无睹,都很享受此间追逐嬉闹的乐趣。

  费明一扫心中的疑虑,直把此当做是恋爱游戏,很配合的给她捉住,然后在她胸前颤巍巍的抖动中,屁股挨了一巴掌;林娥直把此当作是母子间的互动,她很享受这种久违了的亲子行为,满足了一个母亲的好奇心。

  追逐打闹间,二人不知不觉便又抱在了一起,马路中央,再次传来一阵男女的笑声,一个是女人如流莺般咯咯的笑声,一个是男人发出粗气嘿嘿的笑声,那场面一时间还真的很温馨。

  两人抱在一起,彼此离的很近。

  看着眼前闪动着睫毛的可人儿,我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容颜,略施淡妆的脸庞粉黛峨眉,加上迷人的小酒窝,真的好漂亮;配上玉耳上的项坠,一切的搭配都那么地自然和完美,特别是那张嫣红的嘴唇,此刻还在微微吐着幽幽的香气。

  她的一举一动都婉如是下凡的女神,我不禁看的痴了,与我而言,她身上的气质和如兰芳香,比之大麻,更容易让人上瘾,我简直无力抵抗,只能低着头去寻找那片樱红。

  费明一寸寸地靠近,只不过他现在不再是男人,而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儿子已经是个大男人了,他的身躯如此伟岸,他的手臂如此有力,还有他身上散发的雄性体味……

  .林娥脑袋里熏熏的有点懵,表情更是不知所措,直到眼里儿子的小脸越来越近,她才想起来去推他。

  可是儿子已然长大了,纤细的小手根本推不动他,眼看着两人的嘴唇就要对上,林娥赶忙转过了脸。

  嘴巴没有落在她的嘴唇上,而是亲到了她的脸上,我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去转过她的脸颊。

  对上儿子滚烫的眼神,林娥想到了彼此的身份关系,脸上一片羞涩红晕,眼看他就要再次亲过来,林娥吓得连忙推拒道,“小鬼头别闹了,你听我说,我是你亲……”

  “我不想听。”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我打断了她的话,没有去理她的扭捏举动,而是再次将嘴巴一寸一寸靠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亲上了她避无可避的红唇,只可惜,此时天空却拉起了防空警报。  

第31章  

  他妈的,小日本鬼子又来了,从1938年2 月份开始的对我轰炸,到现在已经持续四年多了,要不是最近的事情耽搁,我险些以为日本人已经顾不上重庆了。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

  我已经顾不得去亲吻林娥了,这时候找个安全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我赶紧将搂在她背后的手,重新搂在了她的腰上,两人依偎在一起往前逃离。

  路上的行人,还有路边屋里出来的行人,大家涌在一起像潮水一样往前逃亡。

  至从小日本对重庆开启了野蛮的轰炸,为了防止重大人员伤亡,政府也着手在市区的几处山路附近修建了临时防空洞,虽然实际效果杯水车薪,但总好过没有。

  得益于地形,我记得前方就有一处临时放空洞,所以大家都向那里逃去。

  众人奔跑间,空气中已有“嗖嗖………”的声音滑破天空,是炸弹下落时拉出的尖嚣声,对于大战中的人们来说,他们对这种声音早已不陌生,没多久,耳边便响起了‘磅,磅’的轰隆隆声音……

  飞机所到之处,一片火海,接着是响彻整个街巷的哭喊声,刚才还很平静的马路上,顿时乱作一团。

  一时间,后面汹涌的人群往前挤的更甚了,我就这样怀里搂着娇小的身躯跟随者人潮往前移动。

  两人可真是母子连心,好不容易才找到儿子,林娥也怕他别走丢了,于是也一只手伸出去搂的费明更紧了。

  好在防空洞离的不远,二人终于跟随众人一同躲了进去。

  人群中不断有人在哭泣,有人在抱怨谩骂,可以看出,四周民众的情绪都很低落,皆一脸死灰的等待着敌机能早点离去。

  扫视了周围的情况,确定这里应该没有危险后,我的视线才慢慢回到了她的脸上,我比林娥高出一头,没想到她此时也在盯着我看,见我转过头来,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更贴近了些,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胸脯已经紧紧的挨在了我的胸膛上,还抬起脸来幸福似的朝我微笑起来。

  人群中不时传来唉声叹气,但唯独她的笑脸是那么的明媚而充满阳光,她的情绪也在感染着我,使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我不禁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青丝拨到了耳后,然后对上了她温柔而又略显羞涩的视线,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慢慢升温。

  直到人群中传来一阵嘈杂声才打破异样。

  “快看,那是什么,有几架敌机掉头了。”

  “那好像是我们自己的飞机。”

  “真的是哦,我们的飞机在打鬼子的飞机……”

  振奋的声音,给压抑的人群带来一丝鼓舞,人群中一阵骚动,“打鬼子了……”

  “打他……”“打他……”“把他们的飞机打下来……”

  “是美国人援助的飞机,美国人来帮我们了。”

  众人都在欢欣鼓舞的时候,一个大学教授模样的人却自言自语起来,“哎呀,这下好了,美国人来了就不怕了,有美国人的帮助,肯定能打跑小日本鬼子……”

  都说国府的座上宾不仅远离群众,水平也不咋样,看来此事不假。

  其实在抗战爆发以及欧洲战场大战爆发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期间除了有华侨捐款以及苏联有过杯水车薪的援助之外,中国其实是处在孤军奋战之中,这才是真正的事实。

  而且在全面抗战爆发后的前四个年头里,恰恰是美国援助日本最多,并在其中大发战争财,赚得盆满钵满,不亦乐乎。

  正是他们帮助日本人造出了倾泻在中国人身上的炮弹、子弹,还有那些中国军人得不得以生命去与之同归于尽的坦克。

  这些种种对于中国人来说无比强大的武器,无一可以离开美国的钢铁、机器、橡胶和石油。

  美国只在汪伪政权建立后,以及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才开始给予中国有限的援助,当然有总好过没有,但美国援助中国也并非是同情心泛滥,不过是想依靠中国拖住日本,减轻他们在太平洋战场的压力。

  况且这些援助其实是要以远超其价值的物资,例如桐油、钨、锡等作为偿还的。

  其实对于这些少得可怜的美苏援助来说,与其说他们帮我们,还不如说是我们在帮他们!唉,可怜的中国人,可悲的农业国。

  “打中了,打中了……”“快看,打中了……它在往下落……”

  雨点般的炸弹依然在倾泻而下,不过好歹击中了一架,对于十分压抑的这群逃命人来说,足以让人欢欣鼓舞。

  “它在往哪里落?”

  “没想到这日本人造的家伙还真大……”“快看,上面有人,不过好像快要烧焦了……”“烧的好,这日本鬼子就是不得好死……”

  人群中,七舌八嘴的声音发泄起来。

  不过在听完他们的话后,我却无比担忧起来,这什么情况,都能看到上面的人了?

  顾不得许多,我赶紧的拦着林娥的纤腰向外挤开去就要往外走,人们巴不得往里躲,也乐得有人往外走,于是都纷纷让开了身位。

  呼,终于往前几步来到了洞口。

  果然有一架被击落的飞机,如断线的风筝般,歪歪扭扭的滑过天边,洞口边还有人抬起手在指指指点点,对着天空评头论足起来。

  妈的,就知道不对,幸好我和林娥出来的快。

  直到那架拉着尾烟的飞机在人们的视线里越来越大,才有人疑惑的说道,“这……咋回事?”

  不堪重负的折断了机翼,飞机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起来。

  “大家快跑,赶紧出防空洞,再晚就来不及了……”我一边张大了声音往里喊了起来,一边搂着林娥的蛮腰赶紧躲避。

  洞口的那些人也终于发现了不对,“这好像是冲着我们过来的吧……”,“飞机过来了,大家快跑啊……”几人说完便撒腿就跑。

  防空洞是临时搭建的,真实效果如何,其实人们都没有信心,于是争相逃命的人群再次出现。

  古人说的没错,蝼蚁尚且偷生,果然是再饥寒交迫的人也怕死啊!逃命的人们谁也顾不上谁,都疯了命的往反方向奔逃。

  我和林娥是相拥着往前,此时被拥挤的人潮挟裹在人群中,难以前进。眼看着飞机就要砸下来了,我却没有了半点主意。

  被人群挡住了通路,这样慢悠悠的往前挪无异于等死,林娥心想自己也许可以死,但儿子决不能因为自己受牵连,他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眼见着事态紧急,她像是打定了注意,坚定的伸手拉开了儿子拦在自己身上的手,将他往前推,嘴里还喊道,“你快点往前跑,不要管我了……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话俨然是诀别,林娥说完眼里便有泪打湿了眼眶。

  被她推开后,我很想去拉她的手,却被拥挤的人群挟裹,最后什么也没有抓住。

  我不禁整个人有点慌了,心中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我的视线一直盯在她的身上没有移开,眼里是她饱含泪水的眼神,那眼神里是无尽的温柔和爱怜,又充满欣慰和满足,她此时的表情极其丰富。

  就要失去我的爱人了吗,泪水兀自落下了我的脸庞,在她面前,我终究不是个成熟的男子,而将少年最脆弱的一面暴露了出来,再对上她的视线,是她翕动的薄唇,她明明是在对我说话,我却一点也听不见……

  心里只有那句——可是我不能将你留在这里啊,我要带你走,我一定要带你走……

  人头攒动的人流,四周都是向前逃命的人,只有一个少年,他如黑夜中穿行的大神,依然决然的回头去找他挚爱的人……

  还好,许是这对母子的宿命,就算死也要在一起,两只手十指相扣终于重新搭在了一起,少年的手是那么的有力,拉住了她的手就把她带进了怀里紧紧抱了个满怀。

  没有再想着逃命,二人决绝的彼此注视着。

  “小傻瓜,你还回来干什么。”

  “那你以后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

  果然是她的亲生儿子,一点也长不大,连说话都像是在责怪妈妈要抛弃他一样,“不会了,妈…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说完林娥就再次抱紧了他,还小心的转了个身。

  起初我还以为她只是想安慰我,直到眼看着飞机要落地了,我才发现,她这是要用身体护住我……

  余生有你该多好,可惜来不及了。

  算了,古人舍命陪君子,我今天就舍命护美人吧!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飞机的巨大残骸着地的最后一刻,我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搂着她的身体转了个圈,然后向前扑去。

  费明以背部对着敌机的方向,依然决绝的用胸膛将林娥挡在了身前,倒地的一刻是男人的深情告白,“婉儿,可以让我爱你吗……”

  轰隆一声爆炸声,飞机坠地,接着是未丢完的炸弹,因为触地爆炸而传来的冲击波……

  平坦空旷的洞口,被炸弹巨大的威力炸出了一个不小的大坑,不堪重负的防空洞也被震塌,四周一片狼藉,空气中还有烧焦的味道。

  约莫过去了一刻钟,周围才有三两幸存者爬了起来……

  周围不断有生还者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这时候林娥也醒了过来,她因为被费明挡住了身体,才逃过一劫,她此时眼里没有被周围血肉模糊的场景吓到,心里全都是儿子的安危。

  “费明,醒醒,费明……”她将被压住的身体往前移了移,小手不断拍打着儿子的脸,声音急促的撕喊起来,“笙儿,你怎么了,醒醒啊……”

  好不容易才找到亲生儿子,没想到他却为了自己的安全,而依然挡在了她的前面,林娥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呜呜……笙儿不要吓妈妈啊,你要是,要是,你让妈妈怎么办……”

  此时林娥已完全移开并撑起了身体,她伸出一只手便将费明身上的尸体翻下了身,跟着又小心的把费明翻了个身,然后怜爱的将费明搂在了怀里,满含泪水的小脸温柔的摩挲着他的小脸,嘴里恸哭起来,“呜呜……你这个混小子,都敢对妈妈耍流氓了……你不是说要爱妈妈吗,妈妈让你爱,可是你得醒来啊……呜呜……妈妈的宝贝,妈妈的好孩子,妈妈不让你离开,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了,你不要吓妈妈啊……”

  “咳咳……”

  弥留之际,费明仿佛看到了天上的仙女,四周茫茫一片盛开的风信子,其间站立一位衣袂翩然的白衣女子,她的白裙随风飘扬,女人迈着优雅的步子,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跳起舞来,她不停的向我招手,‘咯咯…费明,你快来追我啊……’、‘咯咯…笙儿,你快来追我啊……’、‘咯咯…你再不追过来我就要走了…嘻嘻……’我很想看清她的样子,我很想伸手去拉住她的手,可是身体却难以支撑的摇摇欲坠。

  像归乡的候鸟般,我的思绪像是飘到了遥远的天空中,欲睁开的眼睛终于还是合上了……

  不对,我记得我闭上眼睛之前,好像看到了她的点头,不,不,我不能死,她答应我了,我还不能死。

  “咳咳……”

  也许是母亲的泪水感动了死神,也许是母亲的呼喊唤醒了沉睡的灵魂,总之这一次,冥冥之中出现了水月洞天,她们母子没有再被薄带。

  “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妈妈的,我就知道的……”发现他的嘴唇动了动,林娥顿时由悲伤变为喜极而泣。

  “额。”

  我还没睁开眼睛,就已经感受到了女人亲密的怜爱,她优美的下巴紧贴住我的小脸,眼里温热的泪水也打在了我的脸上,她温柔的举动给我带来了无比的温暖。

  刚睁开眼便看到了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还有一张被泪痕打湿的脸颊,她无辜的表情十分惹人怜惜,“你连哭都那么好看……”

  “笙…”她很想喊他一声‘笙儿’,可是话刚到嘴边便打住了,“你个坏小子,害我担心死了,下次,下次不允许你这样做了。”

  林娥说着还作势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嘶………”

  也亏了当初他反应比别人快,先出的洞口比别人往前多走了十多米,也就是这十多米,足以减轻了爆炸带来的伤害,飞机坠落的地方在洞口矮墙的另一边,中间又有一些人体的遮挡,要不然他一定无法逃过一劫。

  爆炸的弹片几乎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但巨大的冲击波,却让他的脑袋晕厥了过去,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但即使如此幸运,他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挂了点彩。

  “快让我看看哪里疼。”听到他发出的疼痛声音,林娥一阵紧张,说着就要赶忙伸出小手去检查他的伤口。

  “你亲我一下,我就没事了。”既然还能开口说话,费明便已心知那疼痛定是来自于挫伤,心里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林娥心中有过一丝慌乱,对上他转动的眼睛,小脸不禁羞红了一下。

  林娥深知他一定是想到了刚才说的话,也都怪自己,明知他说的‘爱’和自己的爱不是一回事,居然还鬼使神差的对他点了头。

  “都受伤了,还知道贫嘴。”

  答应他是一回事,但兑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林娥深知两人的症结在哪,她没有回应而是拉开了他手臂上的袖口,仔细检查起来,“还好只是受了点淤青。”

  “呼……啊……”眼见一招不管用,我便再次嘶喊起来,嘴里痛声呼唤着,还抬了抬臀伸了伸腿,以示浑身都疼。

  “没事吧?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做妈妈还真是不容易,只要听到他的嘶喊,林娥就一阵揪心,说着就要扶他起来。

  “你亲我一下,我就好了。”费明似乎极其喜欢和她这样子亲昵,再次耍起无赖来。

  还真是个任性的孩子,一点也长不大,在林娥面前,他索吻的样子,就和他小时候非要吃奶一样,对上他可怜兮兮,心中充满期待的表情,林娥一时不忍心拒绝。

  “坏小子,才醒就想耍流氓了是不是……”

  为了保护自己,他连命都可以不要,还需要犹豫什么呢,可自己是他的亲生母亲,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一点,但要自己主动去亲他的嘴巴,那还是万万不能的,但亲一下他的小脸应该还是可以的,林娥心想他小时候就喜欢和自己亲昵,那时候她也是很喜欢用嘴唇去摩挲他的小脸。

  只是他现在毕竟已经不是小孩了,林娥多少还是有点害羞的,于是她便对着儿子娇嗔了一句,已掩饰内心的羞耻,一句话说完后她才闭上了眼,接着抿了抿紧闭的红唇,低下了头。

  清纯而又泛红的脸颊,香艳而又诱人的樱唇越来越近,近到已经能够闻到她呼吸中带来的香甜气息,她的薄唇已近在咫尺,我不禁将脸庞移开了一个角度,将我的嘴巴迎了上去。

  不似晚上那种私密的场合,而是在大白天里,她甜蜜的嘴唇终于再一次被我亲到,心里兴奋的感觉比嘴巴上的触觉还来的要强烈。

  和亲生儿子的嘴唇吻在了一起,林娥整个人‘哄’的一下被炸开了锅,脑袋有些眩晕,她赶忙移开了脸,眸子里一片羞涩,充满风情的脸庞快要滴出水来,她的表情一阵恍惚,这才想着说起话来,“不要,有人呢………”

  可不是吗,飞机轰炸虽然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零星还是有幸存的人爬了起来。

  不过他们都还在为自己能死里逃生而庆幸,又有谁会在意我们之间的事情呢。

  她只是怕被别人看到,说明她心里也许并不是拒绝,想到此,我便再次寻着她的红唇亲了上去。

  儿子俨然已成为一个大男人了,他的动作侵略感十足,一个躲闪不急,林娥便被他叼住了嘴巴。

  林娥吃惊的对上了他的眼睛,惊讶于他的大胆,只能紧闭着嘴唇,不去回应他,但一想起两人真实的身份,心中就一片慌乱羞涩,脸颊更如火烧的红云。

  只不过是在白天亲她一下,没想到她却羞成了这般模样,这倒于平时的她不太一样。不过她越是这样矜持,我就越是喜欢,这是她的魅力所在。

  我的嘴巴咬住她的嘴唇便不放松,不断亲触感受着她红唇的饱满与温热,伸出的舌头也在她滑腻的唇瓣上舔弄起来,来回亲了好几遍,才借着口水的湿滑,伸进了她的唇瓣里对上了她的牙齿。

  她的牙齿亦如她的为人,一片整洁干净,丝毫没有异味,我的舌头不断扫过她整齐的两排牙齿,带来的全是香甜的味道。

  林娥扑闪着眼睛,眸子里全是儿子贪心鲁莽的动作,嘴巴被儿子紧紧的咬住不放,嘴唇这个阵地已经丢失,林娥只能紧闭着牙齿,不让他的舌头继续前进。

  如果不是他的妈妈,林娥也许已经放开了矜持来满足他的贪心,但她不能,她要守住身为母亲的身份,她要守住母子间的道德伦理。

  我的舌头被她紧闭的牙关挡住,好半天不得而入,于是只能开始动起手来。

  她就依偎在我的身前,我俩脸对着脸离得很近,我的一只小手不急不慢的便攀上了她的腰上,轻抚着她窈窕的腰肢,顺着她玲珑的曲线身材慢慢向上,来到了她胸脯的下方,停留抚摸起来。

  男女间的合体亲密已进行过多次,对于如何挑起她的情欲,我已了然于胸。

  没有去管她伸来欲阻挡的小手,我的色手攀上她的胸脯下方,就一阵揉摸抚弄,作势要往上去覆盖她的乳房。

  敏感的身体抵挡不住这番轻抚,伸出去阻挡的手软绵无力,林娥很害怕他会去侵犯自己的乳房,那会更将她这个当妈妈的推向难堪的境地,她只得张开嘴想去呵斥他。

  可是林妈妈的这一个举动,正中小费明下怀,张开的小嘴乘势被他粗鲁的舌头伸了进去。

  “唔……”一个不留神,她的小嘴儿被顺利突破,接着一条急色的舌头就钻了进来。

  鲁莽的顶开她的唇瓣,便伸出舌头去寻找她的小香舌,林娥躲闪着嫩舌不敢回应,但还是被我渐渐的逼到了口腔的角落里,她的舌尖退无可退,我狠狠的卷住了就一通允吸,不断将她嫩舌散发出的香津玉液卷入我的口中。

  两人的舌头缠绵的裹在一起,像亲密的情人一样,不断交换着彼此的浓密口水,这完全超出了林娥母亲该有的身份,她本想拿牙齿咬他一下,让他知难而退,但看到他一脸期盼索吻的样子,没忍心。

  不过林娥还是难以接受儿子的舌吻,尤其是他一副毫不满足,在她嘴里肆意乱捉的舌尖,不断发出‘啧啧’的口水声音,给两人之间的吻带来了一些色情的味道。

  妈妈能容忍儿子的小调皮,但还不太能接受色情的攫取,她很想别开小脸去躲闪,又担心他抚在身上的色手乱碰,紧张纠结的小脸一阵韵红。

  她此时动人的样子充满了风情,滴水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一副欲拒还迎的女人情态十分诱人,我的脸错开她的鼻头紧贴住她的脸颊,嘴也不停的去吻她,迎面扑来的是熟女嘴里灼热的芬芳气息。

  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但就是非常沉迷与她密液的味道,所以舌头不知疲倦的反复去扫她的口腔,贪婪的在她香甜嫩舌上舔来吸去。

  儿子撩人的热情似乎也感染了对方,林娥由开始的不情愿,渐渐变成不由自主的,带着蜻蜓点水般的迎合。

  母子两人脸贴着脸,舌头勾着舌头,亲密的交换着彼此的口水,直到吻了好一大会,二人已呼吸急促,费明才不情愿的离开了她的小嘴。

  透亮的唾液湿线黏在二人的嘴唇上,被林娥伸手挑开,她的眼神此时略显羞涩而复杂,一颗心儿咚咚咚跳的厉害。

  对上她红彤彤的小脸,我痴迷的伸着脖子还想继续亲她一次,却被她双手横在胸前档开了。

  她这次反抗的力道大了不少,让我不得而进,见我伸了一半的脑袋在盯着她看,她眼神略显害羞但又坚定的对我摇了摇头,接着很快连害羞也消失了,她转过了脸就想拉我起身,嘴里还说了句,“起来吧,别贪心了……”

  “你们没事吧,没事就好,还真多亏了你男人。”

  我俩才从地上起身,刚才那个教授模样的先生就走了过来,看样子他也躲过了一劫,我虽然对他之前的言论不屑一顾,但他这会儿倒表现的可圈可点。

  “老朽我刚才可都看到了,要不是你男人反应的快,我们这些人估计都得交代在这了。”

  这半大老头说着还往防空洞的方向看了看。

  他说的还真是,这防空洞果然不够结实,只剩塌陷的断壁残垣,要是里头的人没来得及疏散,十有八九会被掩埋闷死在里头。

  “小伙子没事吧,这次可多亏了你,老朽在这里替大家感谢你了。”

  “小事情,好说好说,国家有难,同胞之间理应互相帮助才是嘛……嘶………”就在我飘飘然想大放厥词之际,没想林娥却在身后掐了我一下。

  “小伙子还是回家检查下吧。”

  老头说完还往林娥身上瞅了眼,打量起二人来,男的年纪轻轻相貌俊朗,女的貌美如花但比少年成熟许多,两人无疑是郎才女貌,可就是年龄上似乎不太协调。

  这年头有钱的老爷娶的姨太都很年轻,但年轻的少爷娶成熟的美妇似乎不多见,老头不太能确定两人之间的关系,嘴里犹疑道,“这位,这位夫人。你要好好照顾你丈夫啊,他刚才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老朽我可都看在眼里了………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多见了……”

  “那个,不是……老先生,你一定是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什么…你们不是?”老先生看了看费明,又看了看林娥,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林娥本想否认两人的关系,她只想做一个好妈妈,她不想再给人误会下去,尤其是怕如此种种会对儿子造成误导。

  但见到老头一副一窥到底的模样,如果现在否认,那刚才两人热吻的事情岂不是和偷情无疑,这事如果被传播开去,指不定会被嚼舌头的人认为是哪家个大富人家的妻子或小姐在外面和仆人通奸,那只会更羞人了。

  “老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你说的对,现在的臭男人只想占人便宜,像我家这么好的男人还真是少见呢,不过,不过我还只是他的未婚妻……”

  她说完还小心的又掐了我一下,不过这回我却知道,她这是示意我早点离开此地,于是我嘴里跟着说道,“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就回去请求家母,让她同意我娶你,好让我俩早点把事办了早生贵子。”

  说完我便拉住了她纤细的小手,她也很配合的和我十指相扣,开始往回走。

  “那老朽我在这里,可要提前祝福二位白头偕老了……”

  声音渐行渐远,此时第一批赶来收拾残局的政府人员已经到达。

  天边的太阳还剩60度挂在天上,微风吹过,又是片片枫叶落下,而马路远处,是两人并排拉手的背影。  

第32章  

  一路上,我觉得她总是心不在焉的似乎在想什么心事,才走出里把路,她便抽回了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表情也渐渐拘谨了起来。

  她们办事处和宿舍离的不远,出奇的,没想到她会带我过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呢。

  宿舍是两排简单的白墙灰瓦低矮房屋,不用细看也知道条件不是很好,属于勉强能够住人的类型。

  在一处稍显空旷的路口处,她把我叫下了,她应该是要过去和里面守卫的人打招呼,留下我独自在路口等待。

  她才转身进去岗亭没多大会儿,路边这时走来了一位陌生人,这男的长着一颗圆滚滚的脑袋,绷着脸表情显得严肃,从他过来的方向看,估计也是个共产党,只是没想到他刚走近过来,一见我就开始问起话来。

  “小家伙,站在干啥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

  来人估计是把我当作了谁的眼线探子,继而不客气的说道,“小孩子没事就不要到处乱跑,你还不赶紧走………”

  “那个,这位同志你好……我是杨立青……杨立青你知道吧,我来这里他批准了的。”

  看他警惕的样子,我知道他应该是共产党人,如果不说清楚,很可能会惹出麻烦事来,于是我便想着应该解释一下,但出于某些原因,我没有提林娥,而是抛出了立青舅舅来救急。

  “呵,立青?那你不会就是费明吧?”想到立青说的事情,他又反复打量了我一番,才开口问道。

  “对。”呵,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认识我,不过他滴溜溜的眼神让我感觉不太舒服,勉强点了点头表示正是在下。

  “立青说你们会来宿舍,还好让我碰到了。”他随口说着话,接着又喃喃自语起来,“果然和瞿恩长的还真像呢……”

  “怎么,你认识家父?”我实在想不到,这目无表情的家伙居然认识我父亲,我不得不惊讶起来。

  “废话,我当然认识,不仅认识,你父亲还是我老师呢……不过当然,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

  “那你知道我父亲现在在哪吗?”我想我从未如此好奇过,所以不假思索的便脱口而出。

  老慕很惊讶于眼前的费明,他居然到现在还不知瞿恩的事情,想来无论是他的养母立华还是他的亲母林娥,应该都还没和他说过这事情。

  既然这样,老慕也不想先宾躲主,便劝慰道,“等回头你还是找你母……你还是找林娥给你说说吧。”

  “怎么,她也认识我父亲吗?”他提到林娥,我不仅又吃惊起来,无疑他们还有我父亲都是共产党。

  “那可不是吗,我们可都是一起战斗过的同志啊……”老慕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开口道,“而且啊,这要说起来,我还是瞿恩的‘小舅子’呢。”

  “那你是………”他的话锋转的快,弄的我都没转过来弯。

  “这样算起来,我当然是你姑父。”

  这,我什么时候有过姑父?母亲从来也没和我说过啊,这简直让我不可思议,只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得,你可别这样看我。”

  男人的性子似乎比较急,说着说着就不怎么分得清场合了,他开了口就接着说道,“奇怪吧,那我可和你说了,是你姑妈让我过来看看的,她现在忙,等有时间了肯定会亲自过来看你…………不过,还真没想到你小子都长的这么高了,她见到一定高兴。”

  男人说着还要伸手来摸我的脑袋,不过却被我下意识的伸手挡开了,“等等,你说的姑妈是谁啊?我好像没有姑妈。”

  母亲从来没提过我有姑妈,对于他这样说几句就想攀亲的行为,我还是有点抗拒的。

  “什么?你还不知道!难道你妈妈还没有和你说?这林娥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还藏藏掖掖的,好歹大家也是一家人……那个,费明啊,你妈妈不和你说,那我要得和你说了,你姑妈是瞿霞,她是瞿恩的妹妹,而我是你的姑父慕震方。”

  他严肃的表情显示出他说的或许不假,而这个瞿霞我确实是见过的,这个姓氏这么少,瞿恩、瞿霞,听起来像是兄妹俩,看样子他也不像是在骗我,再联系起瞿霞的两次举动,我竟一时有些愣住了。

  妈妈…………

  林娥?

  ,他刚才无意中的语境意思,难道是在暗示这其中有某种联系?

  于是我出奇的赶紧追问了句,“那你也认识我的母亲杨立华吧?”

  才刚认识,老慕也没指望他能把自己当长辈,只是没想到他会提起立华。老慕只是微微的点头道,“立华啊,认识认识。”

  提起母亲的名讳,他既然认识,但他似乎又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按理说,如果他真是我姑父,那我们岂不是一家人,不过他这党派芥蒂也太大了。

  男人也发现了费明的表情转变,便随口问道,“你觉得林娥比立华如何啊。”

  “林娥聪明,母亲体贴,作为女人,各有千秋吧……”

  “呵呵,真会说话………不过你以后也一定会感受到,林娥她对你体贴的一面……”

  我一时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话微微点头表示也许可能。

  两个若有所思的男人,就这样面面相觑的对站着,不过还好,在气氛走向异常之前,林娥终于也打好了招呼,走了回来。

  四周的树木,秋叶落了一地,视野里显得有些空旷,林娥的气场是全方位的,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不过你这孩子,你妈……林娥她也回来了,你怎么不早说一声。”

  “额。”

  又是一句——妈妈……林娥?男人的口气说的很从容,我的眼神有些傻傻的不断飘过迎面走来的林娥身上…………

  远远的就看到了老慕和费明,林娥她起先没在意,以为他们只是碰巧路过撞上了,直到越走越近,见到费明那漂浮不定的眼神,她才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她最见不得儿子哪怕一丝不好的表情,女人不禁慌了起来,“老慕,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给孩子说了什么!”

  一定是立青和他说了什么,他这个好事者向来不怎么受同志待见,林娥因为担心他多嘴,所以没控制住情绪,言辞也激烈起来,“你是不是胡说了什么?”

  他和瞿霞平时就知道林娥喜欢耍大小姐脾气,不过见她现在如此激动,也没想着去和她吵架,反而是一副何出此言的态度说起话来,“我也没说什么啊。这不是立青吗,他也知道瞿霞脾气掘,所以特地叫我先过来看一下,你说他哥都不在了,于情于理,我这个当姑父的总得露脸看看侄儿吧……”

  老慕一副和颜悦色的态度,没想到却将事情越描越黑。

  老慕是那种性子直一根筋的人,他只想着立青今天和他提起的事情,完全忘了立青要他注意的话,他很想拿这种事情去讨好瞿霞,在她面前表现一番。

  所以此时似乎表现的比林娥这个当妈的还着急,他想不通林娥认个儿子还要担心什么,继而又话锋一转的脱口道,“不是我非要说你啊林娥,你说你,儿子既然……既然找回来了,你这个当……你怎么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呢……”

  林娥担心的看了费明一眼,心想要是提前说了,那此时站在这里的恐怕就是小姑子瞿霞了,那事情只会更糟。

  “够了老慕,我的事还不需要你们来操心。”

  事情已经被他弄的够遭了,在让他说下去不知道还不会提起瞿家云云,上一辈的事情,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和费明说呢,便继续说道:“你说什么不好,怎么非要提这个,你说你怎么能?”

  眼见着计划里的事情要往糟糕的方向前进,林娥心里便有气,伸出手就去推他,“你赶紧走吧,这里不需要你。”

  “等等,这………这怎么回事啊?”

  形式急转直下,老慕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明明是想帮她的。

  他难以理解林娥这种反常的举动,别人认儿子巴不得越早越好,她林娥倒畏手畏脚起来。

  “你放心,改天我自己会跟瞿霞说的。”

  有了这话,老慕似乎吃了定心丸。

  而且这会儿总算也回过味来了,回头一想,怪不得立青一再提醒他,此事应该由林娥主导,都怪自己太想在瞿霞面前表现表现了,没有理解她们母子当事人的感受,知道自己似乎捅了篓子,不过好在没有明确挑明。

  想通了这些,老慕略含关心的道,“好好好,林娥你别推了,我走还不成吗。只是……唉,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和大家说啊,你说你一个人这又是何苦呢,认个儿子还躲躲闪闪的,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改天我去给你找立华说去……”

  老慕说完便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对满怀心事的男女还站在原地。

  深秋的某个下午,太阳挂在天上依然晴朗,只是微风吹过却又增添了几丝凉意,斑驳的老树下,一对灰色的影子约拉越长。

  “费明……你……还好吧……”耳朵里传来的又是她温柔而关心的声音。

  “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他给你说了什么?”

  “他刚才说我还有一个姑姑叫瞿霞,就是那天我们被她堵在巷子里的那个人,他还说他是我姑父……而且他还说,还说了你和我母亲……”

  “那你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我不知道。”我不禁混乱了,瞿恩,妈妈,林娥,姑妈……我与他们似乎有某种千丝万缕的关联在一起,我应该相信谁?真相又是什么。

  “那你接受他说的话吗?”

  “什么话?哦,这个啊,那我还是得先问问母亲吧。”

  不管如何,我想我还是要问问母亲,才能知道一些事情。

  只是此刻,我却越加的好奇起另外一件事来,便问道,“他说的瞿恩,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牺牲了?”

  可能是因为从未谋面,又或者因为是他与我而言只是个‘空洞’的存在,所以我说起他的名讳来,反倒没觉得别扭。

  出乎我的预料,林娥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你以前和,和瞿恩是……我知道他是我父亲,所以,你该不会是我父亲娶的后妈吧!”

  我自己都没注意到我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但刚说出口,我反而觉得似乎更加确定起来。

  对,也许真相就是这样简单,那天瞿霞的一通打搅让我知道了她们的关系,一定是这样的,父亲他和母亲因为党派政见不同,所以才分开的,然后他就碰到了林娥……

  此间总总,因为最核心的男人瞿恩很可能是因为国共混战而牺牲的,所以活着的人总是讳疾忌医,才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没想到母亲那样强势的人,都被你打败了……哈哈,不过,我不会介意这个的哦。”

  觉得自己也许是说出了要紧的事情,又想到我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后妈,还和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我说完话禁不住的开始对她嘿嘿的笑起来。

  “你这样认为?”

  在费明心中,原来他把自己想成了那样的人,也许正是因为之前自己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他,所以他才会这样看轻自己吧,林娥表情一时变的呆滞起来。

  不过见她越是这样不自在,我越觉得自己似乎猜对了,怪不得母亲要我认她做干妈,感情她本来就是啊。

  于是我就这样一个劲的哈哈笑起来,直到笑到“咳咳………”两声从口而出。

  妈的,是乐极生悲吗,真该死,我赶紧停住了笑声,胸中有些许隐隐作痛。

  我疼痛的表情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也很快从无意识的表情中恢复过来,很自然的伸出手来扶上了我的胸前和后背,然后还拍了拍我的背后试图来舒缓我的难受,“很痛吗。”

  “没事了。”她温柔的轻拍还真管用,不过我这会儿却不敢在笑话她了。

  “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在回她住所的路上,我们彼此没有再说什么话,我想她此刻,心里应该比我要复杂吧。

  其实我也并非想知道她和瞿恩的事情,换做是别人,也许我会很在意,但对方却是我的父亲,这种匪夷所思的关系,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她就算不和我说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和母亲开诚布公,让母亲来和我说这些事情。

  她的住所房间不大,却被她收拾的极其干净。

  正中靠墙摆了一张单人床,床尾是一件考究的衣柜,床头旁边是她的梳妆台,进门的旁边是窗户,窗户下搭了个简易的灶台,门后则是一个可折叠的小桌子。

  走进属于她的闺房,虽然视觉上显得有些简陋,但就是有一种给人很舒适的感觉,梳妆台前有一块书本大小的镜子和一个精致的胭脂盒,床上的的被子被叠放的很整齐。

  随着女主人的回归,屋里不断散发出属于女性身上的兰香气息。

  经过之前的一通事情折腾,现在总算可以歇一歇了,我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斜阳透过窗户打在身上,晒的人暖暖的,我却就此生出像是回到了家的感觉。

  双手后叠靠在被子上躺了一会,我才转头看了看林娥。

  她打开了梳妆台自带的抽屉,似乎在翻找东西,找了一会,我就看到她拿出了一个小瓶朝我过来。

  “坐好,我给你看看。”呵,没想到她手里拿的是红药水,说完就要给我检查起身体来。我无法忤逆她的好意,坐在床沿直起了身子。

  见我很听话的坐了过来,她也没有迟疑,伸手卷起了我的裤腿边,小心的将我的裤子从脚踝处掀到了膝盖上方一点。

  “疼吗。”

  “啊,痛……”

  可能是已经麻木了,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直到她小手碰到我的伤痛处,我才咧着嘴弓起身体瞅了一眼,果然在小腿肉处,有一片淤青。

  我估计一定是我被爆炸气浪溅起的石子击中了。

  她蹲下了身体,解开了瓶塞,便拿起棉签一点点给我涂抹药水。

  “嘶……”这淤伤就是这样,不碰它感觉不到,碰上去就会痛。

  见我咧着嘴,她手上的动作轻柔了许多,还不断投来温柔关爱的眼神。

  她今天的眼神似有某种神圣的魔力,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令我不敢多看,我只能将视线往下移了一点。

  这,这也太美秒了,我低下了视线就再也转移不开了。

  她就屈膝蹲在我的前面,因此我能居高临下自顾自的欣赏起她美妙的身体。

  林娥的胸部此时完好的暴露在了我的面前,她的乳房是我喜欢的大白馒头形,她的诱人双峰被紧身的衬衫束缚的饱满突出。

  她的领口本来就开了一颗扣子,此时大片的胸前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带着丰润的白皙乳肉似要撑开衣服的束缚,我感觉自己连呼吸都跟着粗重了起来。

  顺着胸部曲线,我的视线又往下移了几寸,这下我的眼睛更移不开了,浑圆的雪白大腿,圆润的膝盖,还有健硕的小腿,看的我眼花缭乱,下体一阵坚硬。

  她不像别的妇女那样,蹲在地上会崛起屁股,她的蹲姿是贤惠中带着优雅的姿势。

  只不过此时她的条纹褶裙裙摆,却被她向上屈起的一条腿撑起,向下都快滑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一段丰满的白腿和光洁的皮肤,裙底的春光更是若影若现的好不诱人。

  这种难得的春色美景,在白天里还真是难以见到呢,我直勾着眼睛顺着她的大腿,往她分开的裙底瞄去。

  偷看女神的私密处,是一件极其刺激的事情。

  我滴溜溜的眼睛一撇,果然看见了一个巴掌大的底裤。

  林娥的阴阜处十分饱满,鼓起的丘壑撑起内裤,印出两片大阴唇的形状,还透出一抹黝黑,有几根萋萋芳草也露出头来……

  这就是女人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也是能让男人沉沦的桃花源。

  林娥浑身无一不吸引人,看的我欲火上身。

  直到她放下了我的裤子腿,见我半天没有出声,她才站起身体来看我,我的视线此时全都被她姣好的身体吸引了,没有注意到她已经站了起来。

  她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顺着我的眼光看了一下自己。

  费明逼人的视线让她有些发慌,“老实点。”

  她说完还紧了一下胸前的衣服,并伸手整理了下裙子卷起的下摆,面前英俊的儿子令林娥有些失神,她伸手将额前几丝凌乱的秀发撩在了耳后,以掩饰内心的不安,“下面好了,该上面了。”

  “额。”

  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关心人的一面,我不禁羡慕起父亲来,能娶到这么好的后妻,只可惜了,他无福享受…………

  也许这个如仙子般的林娥本就不该属于他。

  脱掉了西服和衬衣,我才发现上身有几处已经破了皮,腰部一处的擦伤已经破皮见红了。

  “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医生吧,我们办事处就有。”林娥关心的说着就想给他重新穿起衣服,带他去看医生。

  “我哪里有那么金贵,这点小伤还用不着。”

  我说着伸手就拉住了靠上来要给我系扣子的林娥,不想用力大了点,一下就把她拉倒在了我的身上,她的娇躯顿时靠了过来,和我一起倒在了床上。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两人都一个楞神,两人的脸庞相对近在咫尺,彼此能闻到对方的气息,不知不觉间一袭温热感慢慢开始在两人身心中蔓延开来,对视的眼神也渐渐迷惘起来,就连呼吸和心跳都快了起来……

  “别闹了………”

  在林娥及时反应过来想挣脱时,我却再也未能把持得住,用力紧紧把她抱在身前。

  刚才就被她迷人的身体撩的内心火热,此时我哪里还忍得住,嘴里带着满腔的欲火,不管不顾的狂吻,便像雨点般自她白晰的颈部亲了上去。

  “呃,费明……别,别……”她努力地想挣扎起来,可双臂已被窝在我的怀里,身躯已经完全被我一双有力的双臂紧箍在怀里难以动弹,在欲火上脑的男人面前,女人的反抗向来是显得那么的无力。

  “我太喜欢你了,就算你真的是我父亲娶得后妈,我也依然会爱你的…………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说完了心中贪恋的告白,我便搂着怀里的娇躯转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费明嘴里灼热的气息不断喷薄在林娥娇嫩的颈部和脸上,她如同置身在一团热浪中,体温被迅速蒸腾而起,“费明别这样……快放开我……你听我……”可话还未说完,她秀气的脸颊就被扳了过来,然后一双火热的唇便堵住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不,唔……”眼见着就要被他亲上,林娥吓得急忙想要阻止,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小嘴就被他的舌头闯了进来。

  他鲁莽的举动让林娥很是懊恼,嘴巴被他咬住,林娥急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嘴巴不停的亲在她的嘴上,舌头挑开她的红唇后,也开始去寻找她的小香舌舔吸起来,不过只是这样,欲火无处发泄的我还不满足,所以舌头挑开她雪齿的同时,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胸前的衬衣里,隔着裹胸在她饱满的乳肉上揉搓爱抚起来。

  “不,不要……你不可以对我这样……费……”费明急色粗鲁的举动,让林娥十分害怕,乳房向来是女人除下体之外最重要的地带,儿子揉弄母亲的敏感之处非常不妥,她很想和他挑明关系,但刚开了口,却又被堵住了。

  她好不容易撇开嘴刚想说出话来,便又被我吻住了嘴巴。

  事不宜迟,我不仅怕她会因今天的种种事情逃跑,也害怕得会她们办事处的人别下班回来了。

  于是我快速的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服扣子,接着将她胸前的白布裹胸推了上去,她胸前丰满浑圆的双乳应声蹦跳出来。

  林娥的一对大乳房太美了,饱满坚挺而无下垂,透过窗户,阳光打在她的雪白奶子上,乳房的白色肌肤里透着泛黄的金色光芒,此时使她整个人显得无比圣洁而神圣。

  我的一只色手在她充满弹性的奶子上左右来回把玩了一会,便忍不住的低下脑袋想去吃一口。

  “不行……费明,你快停下……不要……”林娥声嘶力竭的同时伸出手想去把他推开,整个人几欲哭出声来。

  她哭喊着想推开我,却被我一手将她的手臂压在了她的背后,她胸前的美乳和顶端的粉红乳头对我有致命的吸引,我双手粗鲁的紧握住她柔软而充满弹性的乳房,不断揉搓的同时,更俯身张口含住她一颗挺立的蓓蕾咬住不放。

  “啊。”

  敏感的乳头被他的牙齿咬着搓来搓去,林娥有些吃痛,还有些发麻,但她更多的是内心发慌的羞耻。

  林娥摇着脑袋转动着身体,好不容易抬起才抽出的手使力的想推开他的进犯,但终究抵挡不了男人与生俱来的蛮力,双手只能抵住他的胸膛,警惕的看着身上不安分的少年,不停的朝他摇头,想让他放开自己。

  “费明,你听我说……啊,住手……不要……费明……你,你放开我……我是你,我是你妈妈。”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妈妈啊,不过是后妈……”见她如此的反抗,还想拿出后妈的身份来压我,我就越发的不规矩起来,伸出一只急色的大手就拉起她的裙摆探近了她的两腿间。

  对于越是高贵的女人,男人似乎都喜欢这种带着别样的刺激感,一想到她曾是父亲的女人,我就越发的冲动,出笼的原始兽欲一发不可收拾,一只手粗鲁的很快便探进她大腿之间那一簇神秘之地。

  “啊…”私密的敏感点受到侵犯,林娥仰起白晰的脖颈忍不住低吟了一声,不过一想到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儿子,她就赶紧止住了嘴里的低吟撕喊起来,“不是的,不要这样……费明住手……你冷静点听我说……”

  我的手刚一伸进她的裙底,就忍不住的抚摸起她胯间隆起的神秘地带,“我不想听,忘掉父亲吧,我说过不会嫌弃你以前的身份的,交给我好吗……”我的色手在女人神秘诱人的部位不断揉弄了好一会,再也不满足于只是隔着内裤玩弄,我想与她有更亲密的接触,于是忍不住的想也不想,用力地向下拉扯起林娥的内裤。

  嘶喊的声音丝毫不起作用,推拒的双手也显得娇弱无力,林娥此时心慌无比,她非常害怕被亲生儿子剥去了内裤,她只得奋力的双手拉住内裤边缘怎么也不肯放手,对上他的视线再一次一阵朝他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复杂和哀求。

  棉质的薄内裤本就不够结实,我俩这样的拉扯之间,她小巧的内裤终于不堪负重被撕烂,然后那块白色碎片如秋风中的落叶一样被我扔到了地上。

  “啊……不行,不行……你快住手,我们不能这样…………”内裤被他扯掉,林娥被吓得花容月色尽失,蜷着腿想要往里退。

  失去了内裤的庇护,她下体黝黑艳丽的春色立时乍现。

  我不知道她今天的反应为何如此强烈,明明之前已经做过几次了,居然还这样抗拒,难道仅仅因为是身份的原因吗?

  我来不及思考,此时色欲熏心的我也不想去思考。

  见她似乎要往床里逃,可是她的床就这么大点,又能逃到哪呢,我抓住了她的双腿就将她固定住了,不容她有所反应,她的衬衫全被解开,白布裹胸被推了上去,她的底裤已被扯掉,条纹褶裙也被掀到了腰际,我伸出一只手便五指扣在了她的幽谷森林处抚弄,另一手则也爬上了她胸前的一个乳峰,低下头嘴巴含住了另一只丰润饱满的乳头。

  这女人的身体简直无一处不诱惑人,撩拨的我心里的色欲直线上升,我早已不满足于只是手上的动作,便快速的退下了腰间的裤子踩在了脚下,掏出了早已坚硬如铁的大肉棒。

  火烫的龟头蒲一刚接触到她的肥厚阴唇,身下的林娥却更加的扭动抗拒起来,“啊……费明,我是你妈妈!我真的是你妈妈!不行的……我们不可以……求求你快停手吧,不能的啊。”

  母子的性器官已经碰上了,林娥她已顾不得那么多,只得连忙说出真相求饶。

  “不,我喜欢你,我要你,你不过只是我的后妈而已……”就算我想停下,也已经来不及了,狰狞的阴茎已经箭在弦上,此时它开始迫不及待地要向它的归属地进发,我兴奋的扶正了分身便对准了她湿润的花径用力。

  林娥感受到的坚硬却透着火热的东西当然就是大男孩兴奋的阳具,“费明,不要!……我,我是你亲妈……停,停……”

  她刚说完的同时,我也完成了腰部的用力,坚硬的肉棒‘噗嗤’一声已刺入了她紧致的肉缝里。

  “嗷~ 好爽……”

  “噢…你会后悔的……”她雪白的身体完全失去了力气,嘴里只顾着喃喃道,“我是你亲妈……妈……你会后悔的……”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一会后妈,一会又是亲妈,不过我却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这背后的逻辑,因为我此时的整个心神都被她紧窄的穴吸引了过去。

  我抬起她的一条腿扶在腰间,然后不知疲倦的运动着下半身,一下一下的不停的将我的肉棒刺入再拔出,每一下都狠狠的插进了她的蜜穴深处。

  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原因,或许因为现在还是白天,总之她此时湿滑的阴道,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紧凑无比,要不是我的阴茎发育的比较优良,我都怀疑我可能根本插不进去。

  不得不说,我俩的性器官简直就是为对方而生,此时我的阴茎已经完全捅进了林娥的幽深阴道里,两人的性器官结合的天衣无缝。

  她阴道里滚烫的嫩肉如触手般,不断从四面八方挤压我的龙头棒身,刺激的我更加情欲勃发,我生硬狂乱的不断进出她的身体,以发泄体内燥热的欲火,两手也不停地攀上她一对丰满的乳房,不断搓揉把玩起来。

  “哦……不要……我是你妈妈…………住手…………”林娥身为他的母亲,因心中存有禁忌,所以阴道开始变得更加紧闭缩窄,但这却更加便宜了身上的儿子,她的幽深花园不断被费明粗大的阳具破开进入更深处,整个人呼吸急促的喘息起来。

  在她硕大的奶子上把玩了一会,她小穴里分泌的爱液此时也越来越多,有了淫水的润滑,我渐渐能插进她的阴道里更深了,于是我开始在她身上大力的抽插起来。

  她的身体因剧烈的撞击而颤动着,我的鸡巴每一次刺入她的肉穴深处,都会碰撞到她的大腿肉而发出“啪啪………”声,卵袋也不停的拍打在她的屁股上,甩出淫靡的弧线。

  “好热好紧的阴道,夹的我好舒服……”我只顾着体会她下体的美妙滋味,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她嘴里的喃喃细语。

  “不行啊儿子……求求你拔出来吧,我是你妈妈啊……”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林娥眼里泛起了泪光不停缀泣起来。

  我丝毫没有发现身下美妇的异样,只当她真的是我父亲曾经的女人,整个心神都放在了男女肉欲交合上。

  太阳的余晖洒在窗户上,一个低矮的小屋里,一个年轻的小伙,伏在一个成熟的美妇身上,两人衣衫凌乱,男的下体一耸一耸,不停的在妇人的身体里冲撞……

  我的下体亲密的连着林娥的下体,彼此敏感的肉摩擦着肉,阴毛摩擦着阴毛,随着肉棒的拔出,不断带出她阴道内的丝丝爱液流淌到床上,还有几滴打湿了两人的阴毛,于是我俩的黑毛不断缠在一起,和结合的性器官一样纠结难分。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我非常害怕他们的人会突然回来,当然也更害怕立青舅舅会突然出现。

  于是我不得不赶紧速战速决,借着她下体爱液的润滑,粗鲁的大开大合抽插起来,有了淫水的滋润,我的龟头每一次总能往前挺进了一点,直到再一次的大力冲刺,终于顶进了她的子宫内。

  “嗯……”纵然有万般无奈,圣洁的子宫还是被身上的男孩挤了进去,林娥的脑袋被他炙热的蛮力冲撞给弄的有点晕晕的,但此刻的感觉却是无比清晰,曾经孕育过他的花房,再次被他闯了进去。

  “啊………不要,不行的啊……”林娥虽然还想推拒,但身体却被他折腾的越来越无力,只能喘息着呼吸不停念叨。

  我发现龟头挤进她的子宫后,她媚肉里的水流的更多了,马眼杵在她的花房肉壁上,沁出的爱液打在我的马眼处烫的我又麻又痒,她张开小嘴说完话后,阴道更是夹的我更紧了,她嘴里说着不行,身体却紧裹住我的棒身不想让我的阴茎退出。

  我被她收缩的阴道弄的一阵情潮涌动,只得小幅度的在她蜜穴深处研磨起来,然后低下嘴巴去寻找她的红唇,她摇摆着秀气的脸颊躲闪,但还是被我狠狠的一口亲住了嘴巴。

  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我不停的允吸着她口里的唾液,林娥爱干净,因此口腔里的口水温香无比,我贪婪的滋溜,滋溜舔吸起来,她嘴里香甜的津液全都被我裹进了自己的嘴里。

  舔吸了一会她嘴里的口水,我才开始伸出舌头去搅弄她的小香舌,她小巧的舌头就如她此时的人一样,躲躲闪闪的不敢碰我的舌头,但一番追逐下来,还是被我逼在了口腔的角落里,小香舌一把被我粗鲁的卷住了。

  舌尖对着舌尖,彼此交换着嘴里的口水,听大人们说,只有最亲密的爱人才能进行湿吻、亲上了就是你的女人……

  此时眼里的她,小脸红彤彤的,一副娇羞无比的模样,不敢睁开眼和我对视,只不过是一次湿吻而已,我反而有了灵魂交融的感觉。

  我俩嘴贴着嘴温存了一会,我又伸出了手抚弄在了她饱满的乳房上,也许是因为动了情,她的乳头立在奶子上坚硬凸起,我先是在她的右胸上停留把玩了一会,又来到了她的左乳处,在她的奶子和奶头上揉戳了一会,才发现她心跳的厉害。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她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矜持抗拒,情绪也显得很激动。

  不过她可能不知道的是,女人越是这样扭捏拒绝,我也是喜欢的发慌,尤其是她这种窈窕气质的轻熟女,更让我欲罢不能。

  上身动作的同时,我的下体也没有停下,不断的进出捣弄着她的阴道子宫。

  而她经过我这一番三管齐下的玩弄,好像已经招架不住,她的阴道一阵紧缩,一双大白腿似乎都开始要战栗起来。

  身体不停使唤的情欲反应,让林娥羞耻的说出了求饶的话来,“唔……不要……听妈妈的话,快停下……”说出话来的同时,她的阴道子宫也更加滚烫潮湿起来。

  她身体的反应我已经很熟悉了,深知她要高潮了,我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不,就不停,我们一起高潮……林妹妹,林阿姨,林妈妈,我们一起……”

  为了和她一起攀上性欲的高潮,我开始做起了最后的冲刺,双手大力的掰开了她的大白腿,使她的阴阜完全暴露在了我的正面,我像是蛮牛一样,对准了花心一下一下快速的刺入她的阴道深处,每一下撞击我的龟头都能顶到她的子宫壁。

  男儿的不停耕耘,终于将母亲送上了情欲的高峰,林娥深知自己要高潮了,她仰着脖子不甘心的看着屋顶,心想说什么都晚了,眼里不禁流出了又爱又恨的泪水……

  直到“喔…”的一声,一阵短促的羞耻声音破口而出,紧接着她微微弓起了身体,大腿开始一抖一抖起来。

  她的阴道无比火热,子宫里像是有吸力一样,肉壶不停的碾压我的龟头棒身,子宫里的淫水也如潮水般不停打在我翻开的马眼上,爽的我再也忍不住了,于是我拔出了一些阳具,然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猛的一下,冲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不行,快拔出去……你不能射进去……啊,你……”

  龟头刚一刺入她的宫颈里,我便背脊一麻,瞬间打开了精关,将年轻而又灼热的精液,全都笔直的射入她的子宫深处。

  精关处的括约肌不知疲倦的,一股一股将卵袋里的精液,一滴不剩的激射进她的花房深处,直到射无可射,阴囊还一抖一抖的……

  我的脑袋伏在她胸前,嘴里也不断喘息着,细细体味着两人下体连接处的痉挛余韵,隐约听到她嘴里仍念念道,“我是你的亲生妈妈啊……你怎么可以射进去……我是你亲生妈……妈……”

  阴茎泡在她的阴道里,随着射精完毕,总算软了一点,这时我也变得清醒了一些,赶忙将肉棒从她的小穴里退了出来,我没有仔细去看她那被精液和淫水弄的一塌糊涂的肉蕊,而是在想她所说的话。

  这有可能是真的吗,她是我的亲生妈妈?

  看她异于平常的反应,好像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如果她真的是我妈妈,那我岂不是和她在乱伦…………

  不,肯定不是的……

  脑袋‘哄’的一下,我不敢再想下去。

  带着种种疑惑,我很不舍的从她肉体上移开了身子,却发觉她眼角早已流出泪水,她此时的眼神呆滞,两眼无神的望着屋顶……

  我只顾着发泄自己的兽欲,没想她已梨花带雨哭成了泪人。

  “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我不是有意要这样的……”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心慌过,心慌到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我只能快速的穿上衣服,然后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逃也似的赶紧离开了现场。  

第33章  

  ‘咚咚咚……’“外面的客官,我们诊所已经关门了,你去别家吧。”

  ‘咚咚咚…………’“谁啊这是,你快开门去看看。”

  咯吱门开了,“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今天是中秋团圆节,诊所要提前关门了,麻烦您去别家吧。”

  开门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他眉清目秀的,鼻头带了副眼镜,看样子像极了海外留学归来的人。

  “唉,这位先生,诊所关门了,您看您……唉唉唉,这位先生……”

  要不是刚才开门前这男人提醒,我都不知道今天是中秋佳节了,因为旧历闰月的影响,八月十五来的似乎比往年慢了些。

  本来从林娥那回来,天就已经黄昏了,这浑浑噩噩走了半天路,外面的天依然黑了,冷清的街巷里,有不少店铺都已经挂起了打烊的招牌关门了。

  但带着心中的种种疑问,我还是推开了诊所的大门。

  诊所很简单,外面是接待客人的门面,里面是一家人起居的地方。

  看到有陌生人进来,里头的房门边一个小女孩,正依偎在女主人的身边,眼神警惕的朝我看了看。

  “小妹妹别怕,哥哥不是坏人,哥哥是来看病的。”

  说着我还从口袋里掏了掏,想着午饭后,林娥曾疼爱的给过我一把糖果,我便往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了两颗糖果,递给了小女孩。

  医生也是个聪明人,他朝里给妇人递了个眼色,妇人便带着小女孩进了里屋,接着他就领我来到了问诊的桌子前。

  桌子上摆了一些器材,还有几本医学方面的书,隔着桌子,他面对我而坐。

  “先生你是说,你失去了儿时的记忆,至少五岁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

  我简单的给医生说了些自己的情况,他便惊讶的问起来,我点了点头。

  “一般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你也知道,多数人们,最早已能记得三四岁时候的事情,虽然只是碎片式的记忆……所以,还想问先生,家里曾经是否出现过某些变故或者先生您是否有某种病史?”

  这个心理医生猜的不错,我便继续说了一些情况。

  “哦,原来是这样啊,现实记不起来的事情,梦里却看见了……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从精神学方面分析,我想先生应该是患了某种脑疾病。人在儿时,脑细胞还处在发育状态,如果受到外界刺激,确实容易失去记忆……”白净的男人伸手推了推眼镜,接着说道,“仅凭这些信息,我还不好确定先生的情况,如果有可能,我想先生最好还是问一下你的母亲为好……”

  “什么?你说你梦里只有你和你的妈妈?”看他说的有模有样,不像是江湖骗子,我便又说出了一些梦里的内容,没想到他的反应更惊讶了。

  “除了梦见你的母亲,就没有别人吗,例如你的父亲。”

  见我摇了摇头,那人又问道,“冒昧的问下先生,你和你妈妈的关系,就是平时关系亲密吗?”

  见我没有回应,他似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接着小声问道,“还有一个小问题,敢问先生,你母亲她年轻时漂亮吗?”

  她说完还接着跟了一句,“先生不要介意,我只是想问清楚情况,没有别的意思。”

  虽然羞于启齿,但不得不说,梦里的妈妈,当然也就是——林娥,她的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用仙女下凡来形容她也不为过,于是我只得点头默认。

  “原来是这样,那就说的通了。”

  “在西方流行一种学说,俄狄浦斯情节听说过吗?就是他杀了自己的父亲,娶了自己的母亲……其实在我国,也有类似的母子禁忌,周代的夏姬恋子、汉朝的昭君从子、三国的曹睿恋母等等,其实在古代宫廷,还有各种帝王宣淫乱伦的事情……无论是国内,还是在国外,都有很多类似的记载,之所以一直存在这种现象,是因为男孩与母亲不同性,他们在幼年纯洁的心里,就容易被母亲的身影吸引……禁忌的起源,说到底还是在于人类身处自然之中最原始的性。”

  “说了这些,不过先生你也不用担心,当你有了新的爱人,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梦了……”说了老半天,他开始给我说了些安慰的话,“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你的母亲,最好还是多和她沟通下,先生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渴望母爱的表现。”

  他说的也许有用,也许没用,但我自己心里却有了答案。掏出了一块大洋放在了桌子上,我便起身离开。

  “先生,要不了这么多钱,你等下,我找你钱。”

  “大哥哥,给你。”

  没想到小女孩在我起身后,却递来一块芝麻做的面饼给我,我伸手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晚饭没吃还真是饿了,我没有客气的接过了小妹妹手里的烙饼,嘴里喊道,“不用找了,这个饼抵了。”

  说完我径直走出了诊所的门,只留下耳后的一阵对话。

  “刚才那人恋母?看他年龄也不大,怎么能对自己的妈妈有那样的想法……”

  “只要是来我这的人啊,就都是我们的病人,他只是有隐晦的‘恋母情节’,我们不能用有色眼睛看人……”

  嘴里吃着小女孩送的糖饼,我心里却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我本就该想到的,那么明显的事情,有谁会在梦里梦到别的女人叫妈妈的,又有谁会记得我小时候的习性爱好。

  连我的母……

  不,连我的养母?

  连她都不知道我五岁以前的事情。

  除了我的亲生妈妈,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记得我。

  事实就是这么简单,林娥,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从我见到她的第一天开始,她与我而言,就有一种天生的亲切感。

  我喜欢她的兰馨气质,我迷恋她的娇艳红唇,我沉醉她散发乳香的胸脯,我更喜欢闻她身上散发的馥郁味道……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只是儿子喜欢妈妈。

  怪不得房东说我两有母子像,就连刘敏和李丽那对长舌妇都说她可以做我妈妈了,还有那逼真逼现的梦境……

  老天已经一再提示过我了,可我却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些,原来我他妈内心深处居然是个有恋母情节的人。

  一个人走在街上,外面熙攘的人越来越少,亮灯的房子也越来越少,晚上的微风不时吹在街道两旁的匾额和广告牌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凉风打在身上还是有些冷,我很怕会有什么人看出我的异样,赶忙往回赶路…………

  躺在床上,脑袋里思绪纷飞,一会是家里的母亲杨立华,一会是自己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亲生母亲的林娥,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处里和她们的关系。

  母亲的威严,林娥的好;杨立华的关怀,妈妈的温柔与美丽。

  想了一圈,我始终无法理清这些关系。

  林娥是妈妈,林娥不是妈妈,林娥是妈妈,林娥不是……

  我居然无聊到去数羊般去念叨着林娥,直到不知道怎么回事,数着数着,嘴里的声音却变成了——林娥不是妈妈,林娥是妈妈,我喜欢林娥,我想林娥,我好喜欢林娥。

  妈的,我感觉自己已经魔怔了,一方面很希望自己找到了亲生妈妈,但另一方面又不想她是我的亲生妈妈。

  如果她是我的亲生妈妈,我会再一次获得浓浓的母爱;如果她不是我的亲生妈妈,我则可以获得一份刻苦铭心的爱情。

  我就这样在纷乱的情绪中慢慢睡去,就连睡着时,脑海里也是这种令人纠结的问题。

  翻来覆去的脑袋里,一会是妈妈抱着小时候的我,一会是她哄着我给我喂奶。

  可是过了一会,画风一变的,我又和她颠鸾倒凤在床上,两人极尽赤裸的缠绵在一起……

  ‘叮铃铃………’没想到被外面的电车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才穿起了裤子爬了起来。

  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照进屋里,一晃一晃的光线有些刺眼,金黄的一散光柱照在脸上,我并没有在意,而是看了看窗台下的一盆雏菊,它还在兀自开放,想着这里的女主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将杯里喝剩的水往花盆里浇了一些,便随手把它放在了窗台上,然后下楼洗漱去了。

  冷冷的水拍打在脸上,总算一扫些许阴霾,简单的刷了牙洗了脸,就想开门去买吃的,没想刚开门却进来一个女的。

  这,这什么情况,来人好像没有发现我,径直往里走去,没想就在我疑惑之际,那人却向楼上张望起来,还开口道,“林姐,林姐在吗?”

  听这声音,原来是陈影,虽然半个月没见着她了,但她的声音我还是记得的,我想着去和她说话,她却已经上了楼,我只得摇摇头,搞不清楚她为何会在此出现。

  陈影没有听见回答,她径直沿着楼梯上了楼,掀开了楼梯处的门帘,依然没有看到人,却看见窗台上的那盆菊花大朵大朵的绽放。

  她多看了两眼巴掌大的花朵,心中有隐隐担忧,来不及细想便下了楼,“林姐她不在?”

  “她不在。”

  “那就好………那就好。”

  陈影以极其简洁的语言说完就关了门走了,她雷厉风行的速度,我都以为她没有来过。

  我呆滞的原地站了一会,直到想起来还没有吃早饭,才再次去开门。

  可没想门刚打开,又被外面的人径直走了进来。

  不过这次是林娥,她身上的馥郁兰香幽幽缕缕,我这辈子也忘不掉。

  她进来后站立在楼梯处,上身除了穿一件衬衫,还披了一件女士西服,红色的装束明艳照人……

  “你……你……还好吧………”至从发现进来的是林娥,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失而复得的心情溢于言表。

  不过却因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叫她,一时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林娥依然靓丽干练,只是神情中显得有些许落寞。她已摘掉了耳垂上的翡翠吊坠,一头大卷妩媚的长发也已收起扎在了脑后。

  “我还好,倒是你,怎么像不认识我了。”

  她眼里闪烁着异样的神色,嘴角微微扬起依旧清晰的唇形,不过她今天好像抹上了点口红,红嘟嘟的樱唇看起来是那么的迷人,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虽然心中有过悔恨和懊恼,也有过不再见他的念头,但林娥始终下不了决心。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自己也有责任,十月怀胎的孩子,她不想将母子乱伦的大罪全都压给儿子,也不想将内心孱弱的一面暴露给他。

  她是他的妈妈,她不想给儿子带去困扰,她只能表现出明亮的一面,才有可能带领娘俩走出阴影。

  她心中的思绪我不得而知,我们相互凝视了许久,彼此内心深切徘徊的情绪久久无法平息。

  她就这样看着我,一时间让我很紧张,我也终于知道于我来说,她强大的气场来自于哪了,她柔情的眼神看得我心里愈加发毛。

  她终于要承认自己是我妈妈了吗?

  还是说因为昨天的事,她现在要教训我一番……

  不过无论如何,我能再次见到她比什么都开心。

  “小鬼,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打你。”

  林娥很想摆出母亲的架势好好教训他一番,但见他一副人畜无害可怜兮兮的样子,就一个不忍心,况且现在也不是时候,她说完转身就上了楼。

  床铺还在原地,点点鼓起的被筒显示出晚上只有一个人睡在上面过。

  梳妆台上的镜子树立在台面上,没有动过。

  整洁的屋子里一尘未染,和她走时一模一样,一切显示出这里没有外人来过。

  只有窗台前的那盆怒放的菊花,摆放的不合时宜。林娥走过去便弯腰将花盆放了下去,接着还随手拉上了窗上的窗帘。

  “刚才有人来过?”林娥走到门口台阶处,问起话来。

  “陈影,陈影刚才来过,不过她见你不在,来了又走了。”

  “哦。”她转身又走了进去。

  等了半天没见到她下楼,我不禁好奇的想去看看她在干什么。可是才刚上了楼,我就楞在了门口。

  她就站在衣柜前,弯腰似乎在找东西,因为身体前倾而将她丰满的美臀暴露在了我的眼里,她的臀部浑圆饱满,被紧贴的裤子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她今天没有穿上裙子,而是穿起了保守的长裤。

  “过来啊,别楞在那里。”

  站在门口发呆的我还是被心细的林娥发现了,她转过来看了我一眼,当察觉到我的视线还在她身上徘徊,她俏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转回头说完,还往下拉了拉女士西服的下摆。

  她浑身散发的女性魅力,让我无法忽视她的存在,真该死,都这个时候了,我脑袋里居然还在想着和她旖旎的事情。

  我很想正视和她之间的关系,可就是忍不住的想去打量她,就连人已经坐在了床上,眼睛还在偷瞄着她。

  她像是在打包折叠衣服,一件一件的将柜子里的衣服叠好放在椅子上,她的小手很巧,一副闺中少妇风范,将衣服摆弄的整整洁洁的,眼见着椅子上的衣服被堆高,直到手里碰到一床不起眼的被单,她才停了下来。

  被单上干涸后留下的摊摊污迹很显眼,林娥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一时间不知道是叠起来还是放回去。

  这床被单是和费明欢爱后换下来的,她还没来得及去洗,床单上白浊的痕迹此时是如此的刺眼,当然,还有更叫林娥难挨的是,身后那男性灼热的视线。

  “过来。”

  林娥实在无法接受他逼人的目光。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贪恋她的身体,但有一个人是不行的,也许是时候和他静下来谈谈了,林娥伸手将额前的几缕碎发别在了耳后,说完话,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他坐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此时这么听她的话,我无法忤逆她的意思,身体像是不受控一样乖乖的来到了她身边坐下。

  “你知道吗?妈妈已经找你找了好多年了,在赣南的反围剿中,妈妈因为时刻想回上海找你而和你父亲闹掰,在贵州的草地妈妈因为想你才撑了下去,在四川的雪山妈妈因为梦到你才没倒下,好不容易到了延安,我几乎天天都在托人打听你的消息,可每一次都杳无音信,妈妈想你都快要疯了,可我还是始终相信有一天能见到我的儿子。笙儿,你可知道你让妈妈找的好苦……”

  儿子听话的坐了过来让林娥很满意,她伸出手来温柔的抚摸起儿子圆溜溜的脑袋,她一边轻轻的抚摸,一边倾诉着多年来的苦闷。

  “你知道吗,发生像昨天……昨天那样的事情让我很痛苦,我也想过不要再来找你,你也知道,母子之间那样是不道德的……可,可是,妈妈就是下不了决心……因为,因为你是我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啊……”

  她泪眼婆娑的说着说着就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有那么一瞬间我被她说动,很想喊她一声妈妈,直到她再次开口,“笙儿,有些事情,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都怪我,都是妈妈的不好,才会让你用那样的感情在我身上……忘了之前的事,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好吗?这都是上一辈的错,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怪你,妈妈以后一定会疼你的,让我们娘俩重新开始,笙儿,好不好?”

  她此时就坐在我的旁边,我抬头就能看到她胸前隆起的山峰还有完美无瑕的侧颜,我无法无视她身上的如兰芳香。

  本来已经打算要承认她是我妈妈了,可是她这声声笙儿,却让我不自在起来,如果承认她是我妈妈,那我就不能再以男人的方式去爱她了。

  我爱林娥,我们这对男女的感情本是世上最纯洁的爱恋,可是因为彼此身份的关系,却成了世上最肮脏、最罪恶的感情……

  就要这样结束了吗,不,我不甘心。

  “不,不,我是杨费明……我不是你的笙儿,我还要回去问问我母……问问立华妈妈才行……”我狠我的自私,我很想给自己几巴掌,但我就是无法停止心中那疯长的龌鹾想法。

  我此时非常害怕她看不起我,只能强装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却心虚的发慌。

  “如果你还不想承认现实,妈妈也不怪你,毕竟,当初丢下你不管,这都是我的错……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还会在乎这一时半会吗……”好不容易说完了十多年来心中想说的话,林娥深知少年心性听多了容易逆反,所以将遗憾拦在了自个身上。

  她接着抹了抹通红的眼睛,才说起了轻松的话,“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改天我会亲自找立华说这件事的……”她说完了话站起身来又开始继续忙活起来,再没有因为顾忌而将污浊的被单一同叠放在了椅子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留下来了吗?”她进来就开始收拾起来,我不能不疑惑的问道,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

  她却别过脸颊回道,“我来收拾东西的,你这小家伙,怕不是嫌我烦了吧……”

  “不,不是的……你这是打算要走了吗?”她以为我已经嫌弃她了,而我却只担心她是不是又要丢下我跑了。

  没想到都这么大个人了,他也还有可怜兮兮的一面,声音听起来像是撒娇一样,林娥错愕的望着他,忙解释起来,“我,我身上有了别的任务……”言语中满是身不由己。

  还有别的任务,那不就是要离开这里了吗,她说的轻巧,但我心里却五味杂陈起来,她真的要再次丢下我不管了吗,就像十年前那样?

  我突然有种莫名的危机感,感觉就像溺水了的人,很想抓住些什么。

  我一个起身趋前,在她的惊呼声中自背后抱住了她,她惊慌失措的想逃,但并不是很剧烈的推拒下并没有逃脱,于是我更进一步的一双手顺势搂在了她的小腹上,嘴巴也从白皙的颈项吻到了她的耳后,“我不要你走,我们也有任务不是吗,我们还要找到密码本呢,你知道吗,我发现特务背后的日本人居然也在调查他,那天晚上还差点碰上面了,就在对面房间里…………”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留住她,声音焦急的语无伦次起来。

  费明嘴里呼出的粗气不断打在她娇嫩的皮肤上,让林娥感觉痒痒的快要生出鸡皮疙瘩,她柔顺的将头倾一边,很想扭过脑袋避开他灼热的嘴巴,“放开我……呃,别……我们坐下来说好吗?”

  她刚转过脑袋,我的嘴巴便跟了上去在她的俏脸上舔了一口,接着再次吹气向她的耳边道,“我不放,我怕我一放你又丢下不要我了……”说完一只手搂在她的身上更紧了,另一只手也开始在她小腹上徘徊婆娑起来,并沿着肚脐的部位渐渐往上,来到了她的胸腹处轻柔抚摸起来。

  游走的色手很不老实,不停的沿着乳根把玩,拿捏了一会便渐渐的离乳房越来越近,直到整个手掌往她挺翘的奶子上覆盖去。

  一只手根本挡不住他的侵犯,胸前阵地很快失陷,林娥羞臊的急的忙呼出声来,“不要逼我好吗,儿…………唔…………”

  一句‘儿子’还没说完,嘴巴也被他叼住了,突如其来的吻,舌头一下便钻进了林娥的嘴里。

  不管是男人身份,还是儿子身份,他的吻总是这么霸道,林娥退无可退,推又推不开,只能小脸羞红着,舌尖被动的和他交换着彼此的唾液,一只手也扶上他的手背上不让他在自己的胸前乱动。

  我的身高比她高一头,能居高临下的亲吻着她的红唇,她扑闪着眉毛,不敢睁开眼看我。

  她小脸此时羞红的如同红苹果一样,我想她心中一定很不好意思和我这样,没想到她已经是有过一个儿子的成熟妇人了,但这会儿却羞怯的像个小女生一样……

  如此娇媚动人的模样更加惹人怜爱,我只一心想要爱眼前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

  一只手被她按住,我老实停留在她充满弹性的奶子上细细抓揉,另一只手却开始往她的下体伸去,色手轻柔的往下移动,却在在她的蛮腰上摸到了根裹布带状的东西,裹布明显还在她的裤带上方,沿着腰际盘住从侧面打了个结被挽在了腰间,我疑惑的将手覆盖在裹布上沿着布带的纹路抚摸,一直来到了裤子的松紧带里。

  难道这裹布被蜿蜒折叠进了她的胯下私处?

  热血上涌的我非常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秘密,手一下挑开了她的裤带伸了进去,隔着内裤覆盖在了她的幽谷隆起处。

  下体也有失守的危险,她又赶忙将推在我肩膀的手收了回来,抓住我盖在她小裤上的手想往外拿,可是她手上的力道可能是因为慌张的原因,怎么也没有我大,根本拿不开我的手,推扯间反而带动我的手摩擦着她的下体更强烈起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将手向下移了几寸,隔着裤子按在了我的手上不让我动。

  她还睁开了眼,如水的眸子里带着一种复杂和祈求的目光想让我停手。

  她的两只手,一只盖住了我在她胸前的手上,另一只盖住了我在她私密处的手上,她的力道不是很大,根本无法阻止我的抓揉,看起来反倒像是不想让我的手离开。

  她就这样双目盯着我,朝我摇头示意我不能这么做,而我却挑逗似的在她舌头上猛吸了几口,以宣泄表明自己炽烈的情和欲。

  那块布条沿着三角地带没入进了她的内裤里,我的手心隔着内裤就是她的花芯,手掌忍不住的在她私密凸起处轻轻抚摸起来,可是隔着薄薄的内裤却没有感到应有的柔软和温度,我很想伸出手指去挑开她溪谷处的薄内裤,然后在她的幽谷的裂缝处把玩,正当我伸出指头勾住她的底裤想那样做的时候。

  我的舌头冷不防的被她牙齿咬了一下。

  柔软的舌头被她这一咬,可把我痛坏了,这下我没法在吻她了,舌头连忙从她的嘴里退了出来。

  又是敏感的多处地带受到侵犯,林娥还真怕他会做出如同昨天一样的事情来,以前的事情她都可以不计较,因为她们没有相认,她可以只当儿子是一时犯了花痴,做出了糊涂事,毕竟哪个少年都会对漂亮的女人生出旖念。

  但今天不同,母子的身份已经给他开诚布公,如果在任由这种事发展下去,那势必会将母子俩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她是他的生身妈妈,不是他的情人,她不能再接受儿子越据的行为,更无法说服自己和他私混在一起。

  所以林娥不得已,在事情失控之前,用牙齿咬了他的舌头。

  他终于离开了自己的嘴巴,林娥得以大口吸了几口空气来平抑羞恼的心情,想说的话也连着脱口而出道,“我是你亲生妈妈,儿子不可以对妈妈这样,请你尊重我好吗……而且,而且我今天来那个了……”她说话的同时,还一把将我的手从她紧身的裤子里拿了出来,然后又推了我一下。

  我的舌头还在吃痛中,突然被她一个轻推,没想脚下一个趔趄,向后倒在了床上,只是在倒下的过程中,歪斜的脚下却踢倒了床下的什么东西,发出了哐当一声。  

第34章  

  “没事吧。”林娥关心的问出了声才知道纯属多余,他是自己的孩子,贝齿用了多少力她心里有数。

  见他已经跌倒躺在了床上,林娥这才想起来往床底看看,这床底住进来的时候她是检查过的,所以这一声物品跌落的声音不能不引起人的好奇,她一边整理起身上褶皱的衣服,一边就弯下了腰往里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叫人瞬间紧张起来。

  在谍战场上,林娥也算是个老江湖了,她不得不惊恐起来,那掉在地上的东西居然是窃听器!

  “刚才小影来过?”林娥朝他问了一句,一手快速的拔掉了窃听器的线子,动作干净利落。

  事情已经不用回答,因为她刚来的时候,费明就给她说过,林娥心中不禁担心起来,连忙站起身拉住了他的衣袖说起话来,“费明快起来,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吃痛的舌头本来也没有多严重,再听到她谨慎的声音不像平时那般柔弱,我也赶忙坐了起来。

  “床下有窃听器,我们快离开这里。”

  “什么?”

  该死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居然就着了道,我不得不跟着惊恐起来,心里还担忧道,“那我们刚才的事情,岂不是都被人听到了……”着是再不听话,我也还是知道母子的事情是见不得光的。

  这小家伙还真是不害臊哪壶不开提哪壶,若是说他和别的女人那还好,可自己是他妈妈,他居然还能说得出口。

  儿子一句话直弄得林娥有些面红耳赤,她刚才拔掉窃听器的线子,就是因为羞于母子的事情败露,一时愤怒所为。

  “小坏蛋,现在知道羞了?那刚才还敢对我乱来,哼,看我出去不找你算账……”林娥虽然很想教训他一顿,给他上一堂迟到的教养课,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多年的经验告诉她,不管对方是何人,这里肯定是暴露了,随时都有危险,继而开口提醒道,“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得赶紧离开再说。”

  此地不宜久留。林娥说完也不管他在想什么,二话不说的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下跑。

  我在她身后被她拉着手下了楼,她打开了门,身体却往后退了几步,抓住我的手上有丝丝颤抖。

  来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进了屋很小心的用脚带上了门,林娥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

  我就紧站在她身后,当然也发现了不妙的情况,从来人干练的身形来看,他应该就是那天晚上在对面看到的那个人!

  来者不善,我警惕的朝对方看了几眼,然后将林娥由身前拉到了我的身后,并在她身体向后的短暂时间里,我小声的在她耳边交代了句,“交给我来对付,你找机会快走。”

  他手里拿的是匕首而非枪械,应该是怕枪声惊动外人。

  无论是对方犀利的目光,还是他矫健的身体,都说明这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我无法确定我是不是他的对手。

  但我最担心的还是林娥,我不想她受任何伤害,她是我的女神,也是我的梦中情人,更何况她还有另一层虽然我不愿承认,但已经很显然的身份,她是我的亲生妈妈。

  “不,我要你和我一块走……”

  这个笨女人,笨妈妈,她是想和我一块交代在这里吗,不过我已没法再回答她,因为对方已经发起了攻击,明晃晃的匕首直刺了过来,我一边侧过身体迎接了上去,一手用力的往旁边推开了她的身体。

  对方的速度极快,胸膛一个直刺不中,又快速的反手划过我的腹部,好险,还好我躲得快,不过衣服还是被划开了个口子…………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番混乱的打斗下来,他的鼻子流血了,而我的腿部和胳膊则挂了彩。

  他娘的,这人的身材比我魁梧,这样下去,他还没倒下,我的血可能就要流干了……无论如何,得让她找机会先走才好。

  找准了机会,我一个快速的伸手抓住了对方握住武器的手臂,和他扭打在了一起,这是个逃跑的机会,我朝她嘶吼道,“别管我了,你快走!”

  “不,要走我们一起走,我不丢下你不管的。”

  这个傻女人,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想这个事,而且她说完还靠近了些,看样子是想出手来打对方。

  “别过来!”虽然我和他缠斗在了一起,但并不是我制服住了对方。

  果然,“啊…”的一声,靠近的人儿被击打了出去,还好出手的不是匕首,林娥只是受了重击,被打趴在了地上。

  我的心儿全都在林娥那里,担心的很害怕她再也起不来了,也就是一个分神的瞬间,形势立马急转直下,我被他推倒在了地上,匕首也直对我的胸膛刺了过来。

  我只能被动的伸出胳膊格挡在胸前,但身体被压在下面,使出的力气有限,眼见着刀尖离我的胸膛越来越近…………

  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背后的地板很凉,对方的目光很逼人,耳边声音此时也令人心碎起来。

  “不要,笙儿……不要,笙儿……”我稍微侧了个目光,眼里是同样趴在地板上的林娥,不,她已不再是林娥,她是我妈妈。

  她就这样伸出手在半空中像是要抓住我似的手乱摆,眼里是凄然的泪水。

  刀尖已经划过了我的皮肤,就要钻进我的心脏,我知道我一定在流血不止,因为鼻子里已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再看向对方的表情,他已露出得手的桀桀笑声……

  也许我就要死了,但在死前我还要为妈妈做一件事情,算是我弥补对她的不孝与愧疚。

  没有再多思考的余地,我强忍着手握匕首刀口的撕裂疼痛,在他得手的喜悦中,依然沿着刀口的方向,猛烈用力将刀尖反转了个方向,另一只手也及时的搂住他的头顶向下用力。

  接着‘噗呵’一声,在他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匕首直刺入了他的脖子贯穿而过。

  直到确定对方已经不行了,我才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

  “妈妈。”

  如果我再不喊她妈妈,也许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妈妈,妈妈……”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哭出了声,我很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很想朝妈妈身边爬过去,可是我才刚动了动身体,就在也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笙儿,笙儿……”孩子终于肯认她这个妈妈了,可是林娥刚沉浸在喜悦中,就又被拉回到了现实,儿子重重倒在了地上,她才意识到严重性。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林娥半走半爬着来到了儿子的身边,翻正他的身体,果然看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胸膛上还有一个口子。

  为保护自己,儿子伤的很重,林娥简直要被吓坏了,儿子还在流血,他虽然没了意识,但身体似乎还在颤抖,她来不及多想,赶紧从沙发上撕了张布条裹在了伤口处,接着脱下了身上的女士修身西服裹在了儿子身上。

  血是止住了,但儿子的身体哆嗦的更厉害了,他一定是冷了,林娥心疼的紧紧将儿子的身体搂在了怀里,将自己的胸脯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她很想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嘴里也跟着抽泣低语起来,“妈妈再也不会丢下你了,笙儿要挺住,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病房内,一个脸蛋清秀漂亮的女人依偎在病床边,这女人身着米色风衣,样貌清丽脱俗。

  林娥时年刚二十六岁,正值女人芳华年龄,身边躺在病床上的是她儿子,他刚做过手术没多久,手上还在打点滴,妇人顾目待盼,在给孩子喂吃的。

  病房外是孩子的父亲和奶奶,此时正在焦急和不安中。

  “老瞿啊,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顾顺章在武汉叛变了,辛亏那边还有我们的人传递出了消息,所以伍豪同志叫我来通知你们一声,你不能留在上海了,你和林娥同志必须得马上走。”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我的孩子还在里面呢……”男人低着头,神情陷入沮丧。

  “你们走,这里还有我呢,我只和伍豪同志单线联络,他顾顺章应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对对对,还是瞿妈妈提醒的对,就这么办吧,老瞿啊,将孩子交给他奶奶吧,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我来的时候,特务们已经在路上了。现在是万分紧急时刻,我还要通知老周同志,不能多留在这里,记得赶紧离开啊,伍豪同志交代过了,你直接从海路南下去广州,然后再绕道回赣南。”

  报信的人走了,只留下脸色凝重的两人还在原地,瞿妈妈面有难色的给瞿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和媳妇好好说话,劝她赶紧离开。

  ‘枝呀’门被打开,“婉儿,我们得走了。”

  男人的神情低落,声音显得沉重,对上她疑惑不解的眼神,男人接着道,“有叛徒出卖,我们暴露了,国民党的特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老张和小沈同志,已经被捕了。”

  男人说完也没管她在喂孩子,伸手就去拉她,“我们该走了。”

  “可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

  “闺女,这里还有我呢,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留下,老朽会照看好孙子的,你和恩儿赶紧离开吧。”

  瞿妈妈知道林娥的脾气,不停的给瞿恩递眼色,瞿恩不得不的继续去拉开她。

  “不,不,孩子不能没有妈妈在身边,我不要走……我要带儿子一起走。”

  床上的孩子动过手术,他脑袋里的记忆几乎被清空,男孩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有些不知所措,他眼神楚楚可怜的直望向身体被拖住而渐渐远离的女人。

  “笙儿,妈妈的笙儿……”女人的身体被拖住远离,她的一只小手在空中飞舞,可是那种时代洪流导致骨肉分离的无助感,她什么也抓不住……

  “母亲,立华。我们走了,你一定要去找立华。”

  “我知道,我懂。”

  门被重重关上。

  “妈妈,妈妈别走,妈妈别走……”不知道睡了多久,费明慢慢睁开了眼睛,脑袋却还沉浸在睡梦中未醒,他此时仿佛婴儿一样,嘴里不停呼喊着母亲,“妈妈……妈妈别走…………”

  “笙儿,妈妈在这里,妈妈不走,妈妈不走……”守了一天了,他终于醒了,还知道叫妈妈了。

  林娥不知道他在睡梦中经历了什么,不过当再次听到儿子的伊伊哑语声音,她简直喜欢坏了,所有的的负重与等待都是值得的,所有的心酸和委屈终于可以烟消云散,儿子能平安的回到身边是她最大的福分与希望。

  林娥终于可以喜极而泣,眼里止不住的留下了幸福的泪水,她紧紧的将儿子露在外面挥舞的手握在了掌心里,放在嘴边温柔的亲昵起来。

  如思乡的候鸟,亦如找青蛙的蝌蚪,费明仿佛受到某种圣神的感召,他殷殷期盼的睁开双眼对上面前的妇人,小嘴喃喃道,“你就是我的妈妈,对吗?”

  “妈妈的乖孩子,妈妈在,妈妈一直都在…………”

  如此可人的儿子如何不叫妈妈疼爱,林娥说完一把将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孩子始终是孩子,甭管他年龄多大、性子多野,但在母亲面前,他始终只是个孩子,一个渴望母爱的孩子。

  不过还好,虽然母子分离了这么多年,但母亲怀里的味道始终没变,费明记得这个味道,张开了双臂直往她怀里钻。

  这孩子还是和婴孩时期一个模样喜欢抱抱,林娥多年以来积攒的、无处发泄的母爱一发便不可收拾,就连儿子的嘴和脸紧挨着她的胸脯厮磨也没管,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就往怀里抱紧,深怕他会再次离开。

  少年躺在妇人的怀里,两人相对抽泣,一个不停的呼喊‘妈妈’,一个不停的回应‘笙儿’,好一对相濡以沫的母子,直感动的让人忍不住落下眼泪。

  呼吸着母亲胸前的乳香,像是漂泊的船儿回到了港湾,我嘴巴不停的在曾哺育过我的乳房上拱来拱去,寻着奶香的源头厮磨揉弄了好一会,才忍不住身体的疲倦又睡着了。

  病房里是亲妈林娥,病房外,养母立华还站在门外,她刚从里面出来没多久,此时看到醒来的儿子和他的亲生母亲两人亲昵的样子,心中一片五味杂陈。

  “好了,孩子醒来就好了,就让她们母子俩多待一会吧。”老董也看到了病房里的这一幕,安慰起立华来。

  “我是不是做错了。”

  “别想太多了,你没错,你很高尚,当年要不是你,这孩子也许就没了,你还独自把孩子养大,也是尽了全力了,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

  “我是不是应该把孩子还给她。”立华神情黯然的说道。

  “放心吧,她们共产党人做事光明磊落,这一点我是清楚的,定不会和你抢儿子的…………只是这往后啊,费明这孩子的心里,可能就有两个母亲了,不过母子亲情,人之常情。我看你啊,不如就顺水推舟,也别加阻拦,他共产党人明事理,他林娥和费明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我看这小子以后定不会负你的…………”

  两人边说边离开了医院。

  再次进来的是立青。就在一天之前,他还在为拿到密码本而庆贺,但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向着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

  那天离开了林娥他们母子,立青就去忙任务去了。

  他先是在老刘的帮助下,支开了孔家的鹰犬,接着在北平孙同志的帮助下,成功取得了‘枕草班’的机密密码本。

  原来那位隐藏在此的枕草班头目‘程先生’,他有个唯一的儿子在北平上学。

  日本人曾许诺过他资助他儿子去美国留学,但明显是背着他而把他儿子在北平监视起来了。

  种种原因下,他儿子并不知道父亲已经干起了卖国贼的生意,所以在他被共产党人从日本人的魔爪救出后,毅然决然的给父亲写了一封‘决绝信’。

  他儿子在信中揭露了日本人的卑劣手段,并指斥父亲的过失,他希望他的父亲能回头是岸,回到国人的怀抱中来,不然就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在和程先生摊牌的时候,他儿子已经被安全送去了延安,在儿子的感召下,在共产党人的坦诚下,加之日本人本来就有了想取而代之夺取密码本而架空他的打算,所以他依然放下了‘九州之鹰’的名头,交出了密码本。

  事情的进展本来一切顺利,可谁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程咬金。不仅费明受伤了,还折了陈影同志,就连反正的‘程先生’也被报销掉了。

  “小家伙醒了?”见费明已经伏在了她的怀里,立青问道。

  “嗯,刚醒来又睡了。”

  “对了,小影她?”事情的发展很糟糕,林娥心中还在为小影担忧。

  立青一言未发的直摇头,接着叹了口气,“在巷子里找到的时候,她已经牺牲了……”

  “小影她今年还不到二十四岁,都怪我,都怪我不好害了她,我和她一直单线联络,本来约好了和她以一盆菊花为信号,但我那天万万没想到那盆花会被摆放出来……都怪我不好……”一起战斗过的同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他们为了理想和信念、为了国家和民族,就这样一个个的倒下牺牲了,林娥不觉哭出了声来。

  “这不怪你,日本特务能在那个地方出现,一定是早就发现了的,就连你和费明不也差一点糟了毒手,你不必自责,要怪只能怪我们情报科的人太大意了……”费明的受伤、陈影的出事,林娥的情绪显得很激动,立青只能不停的安慰她,并试着转移话题的问起费明他们母子的事情,“怎么样,这小家伙肯认你了?”

  “嗯,刚醒来,还是那么孩子气,非要我抱他才肯睡。”

  林娥一手扶了扶被子往费明身上盖了盖,接着另一只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继续说道,“对了,我见到你姐姐——立华了。”

  “她来过?”

  “嗯,老董陪她来的,你进来之前刚走。”

  “她都知道了?”

  见林娥点了点头,立青才开口问道,“那你们怎么说的。”

  “她给我说了当年,我和瞿恩离开上海后的事情……赶明儿个孩子好了,我只愿能在想他的时候,能看孩子一眼就很满足了。”

  “你们就只说了这些?你怎么没给我姐说要把孩子要回来呢…………我看你要是说不出口,我去帮你说吧。”

  “不用了,她说了要把儿子还给我,但被我拒绝了。当年都怪我抛弃了儿子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笙儿能叫我一声妈妈,我已经很知足了。你千万不要和立华说,立华和孩子都是无辜的,我也是女人,我心知立华她受的苦,并不比我少。而且看得出来,她在笙儿身上花了不少心血,还把笙儿抚养的这么好,我感激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那么自私去夺人所爱。我们共产党人,不应该那么残忍,对吗……”

  立青虽然同情林娥,但不得不认同她说的话,接着小声问道,“那这件事要和老慕她两说吗?”

  “还是先别了,她那性子,来了只会更糟……”

  又聊了一些话,林娥才客气的说道,“立青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去忙吧。”

  “事情也不多,主要是要联系老刘,让他紧盯这波日本人的残余特务,然后再给延安的人送一些情报,剩下的就是利用手头的密码本做些文章。”

  “有件事你要注意下,你应该被你哥立仁的人盯上了,他手下有个叫赵琪琪的丫头,也是冲着密码本去的。”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这个哥哥做事喜欢百密一疏,我心里都有数。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合作,她好歹和小莹同志同学一场,我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姑娘白忙乎一场,这密码本破解出来的第一份情报,是有关在他们那边卧底的敌特人员,就送给她当礼物了……”立青说完才知道可以走了,便交代道,“好了,就不打扰你们母子相聚了,办事处的事情已经安排别人去做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费明照顾好。别的事情,我会和家姐说,等孩子出院了,你就先在我家住下吧。”

  “立青,谢谢你,不过我……”

  立青知道林娥在担心什么,接着解释起来,“放心吧,我没别的意思,你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我家里人可没那么小气的,再说办事处的规矩和条件都不适合,你呀就尝试先住几天,有些你说不出口的话我可以来说……”

  林娥当然有她的扭捏为难之处,她不是不想和儿子待在一起。

  但她是有夫之妇,纵使夫君已经不在人世,但她芳华依然不减当年,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贸然住进别人家,难免会被人说出是非。

  但她就是割舍不了和儿子分开,何况她也了解立青,了解立华,深知他们非数落之人,这才点了点头以示感激。

  立青离开医院前的数小时前,侦讯处里此时立仁正在发飙,“饭桶,统统都是一群饭桶,这点小事情也搞不好,党国养你们还不如养一群猪……敌人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还能搞事情,你们丢不丢人……”骂起人来,立仁丝毫不逊色于他的校长。

  布置完了上海、南京方向前线的工作,立仁转乘回到重庆,便发生了两起有针对性的暗杀事件。

  结果是‘九州之鹰’死在了医院里,共产党人陈影被暗杀在街头,费明和林娥受伤在居所。

  立仁的气愤倒不全是因为关心,他是一个敬业的特务头子,向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的愤怒是出于内部人员的无能。

  不同于沦陷区,重庆是陪都所在地,为安保所需,市区各个地方下放眼线安插的很多。

  即使如此,没想到还是发生了如此损失之事,立仁手指着站立两边的人怒吼道,“限你们一周之内务必找出幕后人员,不然,你们就别回来了……”

  下面的人只得嘴里说完‘是是是’,纷纷作鸟兽散。

  “杨处,这是你的文件。”

  “是琪琪啊。”立仁接过文件问道,“说说我走后,你们的情况。”

  进入工作状态,立仁仔细听赵琪琪汇报起工作来,末了才拿起文件问道,“哪里发过来的文件。”

  “八路军办事处的。”

  “哦,怎么会是他们。”

  “处长,有个情况我要给你汇报下,听说那个‘九州之鹰’死在医院前,有人秘密接触过他,我怀疑是他们共产党那边的人。”

  听琪琪说完这番话,立仁已经拆开了文件看起来,“你分析的不错,他们要都能像你这么细心就好了。”

  说完立仁还摆摆手示意赵琪琪靠近点,接着给她吩咐任务来,“你呀,这样…………”

  “处长,你是怀疑我们有内鬼。”

  “是不是,查一查就清楚了……对了,以后和他们八路军联络的事情,就由你来负责吧。”

  “是,处长。”交代完了事情,立仁便挥手让赵琪琪出去了。

  屋里还剩立仁一人,他手里还在看文件,嘴里却嘀咕道,“这个小兔崽子,就会和你大哥较劲……”  

第35章  

  病房里再次回归了安静,林娥看着躺在怀里的儿子,白玉小手不停婆娑着他的小脸,心中感慨万千,一转眼小家伙长的比自己还高了,粗直的黑发,麦色的皮肤,硬挺的鼻梁,儿子无疑遗传了她的优秀特点,长的高大又帅气。

  当手抚到他下巴上的胡子时,林娥不禁来回多摸了几次,久未刮过的胡子有点扎手,就和他父亲当年一样,男人味十足。

  小手停在他的脸上,曾经的种种闪闪而过,林娥失神了片刻,掏出了上衣口袋里的照片,那是一张几欲泛黄的黑白照,是经历过枪林弹雨依然保存在身边的东西。

  照片是在海边请人拍的,脚下是沙滩,背后是蔚蓝色大海和天空,她对着上面的人看了又看,微蹙的额头终于能够苏展开来,照片上的小家伙曾是她求生的信念,是她的命之所在。

  一个又一个的生死关口以及无数个无眠的夜里,她都是靠着照片才熬过去的。

  将照片小心的收进了口袋里,她才再次对上他的小脸,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仿佛是做了什么好梦,当看到他脸上一副春风得意的睡颜,林娥心中一阵复杂慌乱,难道他又在做春梦了?

  林娥小脸一片绯红发烫,神情中还有那难以言说的迷惘,命运要将这对母子带向哪里,她并不知道,只是这一切的背后总有一种叫人羞于启齿的东西存在。

  林娥伸着脖子,通过窗户往病房外嫖了几眼,发现过道上没人,她才扭扭捏捏的伸出手来想将儿子的脑袋移开。

  她倒不是嫌弃儿子,而是他这种树懒一样亲密搂抱自己的姿势实在叫人难熬,雄性呼出的热浪气息隔着秋天的衬衣,不断打在娇嫩的胸前,让林娥感觉很不舒服。

  她是一个成熟的妇人,自然也有七情六欲,他自己睡着了倒好,却不知道不老实的睡姿把美妇人身体弄的也跟着热烘烘的,他是自己的儿子,这样当然不太好,她不得已才去移开背后的双手以及抬开小家伙的脑袋往枕头上移。

  可是她的双手抱住他的脑袋才抬到半空中,没想到小家伙却醒了。

  完了完了,他不会以为妈妈不疼他吧,突发状况实在是林娥没有想到的,只弄的她小脸犹如花猫一样一阵红一阵白,她一只手抱着儿子的脑袋不知道还要不要放。

  我自己也搞不清我到底睡了多久以及我中途有没有醒过,只是我此时才醒来,就发现我的脑袋还枕在她的双手里立在半空中,这女人和……

  妈妈和我此时挨的很近,我俩的姿势也很怪,她此时弯着腰低着头,挺起的丰满胸部就在我的脸面前。

  妈妈的胸部真好看,呼吸着她迷人的体香,沉醉中的我很有咬上去一口的冲动,不过再一想到她就是我的亲生妈妈,不禁脑中一阵热血上涌。

  我抬起头从她的胸前曲线移开了几寸角度,对上了妈妈的视线,没想到她眨巴眨巴的眼睛欲说害羞的也在看着我,神色间我们母子俩均一阵尴尬。

  “妈…妈妈,我睡了多久了……”妈妈的身体离的太近,容易让人浑身发热。还是儿子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儿子动了动小脑袋,她这才反应过来,轻轻的将他头部放到了枕头上,接着关心的回道,“医生给你动完手术后,你到现在睡了快一天一夜…………怎么样,身上还痛吗?”

  “呃。………”我才摇了摇头想说不,却发现整个右手都抬不起来了。

  “别动,你手和手臂上有伤。”她提醒着我又轻轻的将我的手臂放进了被子里。

  平生第一次挂彩,其实倒也不觉得痛,比起战死沙场的那些人,我反而是幸运的吧。

  不过看着这身上缠了许多纱布,裹得像是木乃伊一样,却着实让人不舒服了。

  “饿了吧。”

  我还在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她适时的提醒道。既然都睡了那么久,可不是饿了吗。

  “想吃什么,和妈妈说。”

  她一双大腿离开了床上,走到了床对面拿起了保温壶和饭盒重新走了过来,“让我看看啊,米饭、土豆肉丝、萝卜烧肉………还加了一个鸡汤,饭菜很不错嘛,没看出来,立华还挺疼你的……”

  “啊?这是……”听到妈妈嘴里说起我的养母,我还是挺惊讶的,完全没有想到这会是她送来的饭。

  明明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我母亲,没想到现在,她却成了我的养母,世事难料,有些事情不得不让人唏嘘。

  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林娥就忍不住想去说他,“小傻瓜,想啥呢。”

  “你妈…妈,她刚才来过,这是她带来的,乘着还没凉,快喝一碗鸡汤吧。”

  林娥说着就乘了一碗端了过来。

  “妈妈,养母她…你都和她说了吗?”

  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等待命运审判的孩子,如果只有一个儿子可以让她们认领,那她们中的哪一个将是我一如既往的母亲呢。

  也许是我和她血浓于水的关系,也许是别的什么,我还真怕她会一而再的抛下我不管。

  “你这孩子,‘妈妈’就是‘妈妈’,‘养母’多难听啊,立华养你这么大多辛苦,我儿子可不能学白眼狼哦。”

  “可是……”

  林娥心里很开心儿子能依偎自己,他没有怪她这个妈妈的不好也没有嫌弃她当初丢下他不管,他说这些无非是想让她安心,心细如兰的她又怎么会看不清楚这一点,“好了,小傻瓜,别可是了,先吃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看到妈妈已经将鸡汤碗端了过来,我欠了欠身子,想伸出另一只手来端,可左手刚抬起却被妈妈打断了,“一只手怎么吃,妈妈来喂你吧。”

  小孩子才需要人喂,如果她不是我妈妈,也许我已经拒绝了,但她是我妈妈,我反而不好意思拒绝起来,于是伸着脖子往前倾了倾。

  “啊…”她小手将勺子一递了过来,便被我快速含进了嘴里,但没想鸡汤的油脂和盐分啧的舌头有些许疼。

  “烫?”

  儿子的反应令她有些意外,又舀了一勺闵进了自己的嘴里尝了尝,“不烫啊……”事情已经很显然了,林娥之前被强吻而咬过他的舌头,她说完才想起来这件事,一时脸色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躲闪的询问道,“还痛么,能吃吗?”

  隔了一天一夜,舌头被妈妈咬过的齿痕虽然还在,其实已经不疼了,只不过是刚接触了点盐水还不适应而已,况且我是真的饿了,而且我那天强吻她,确实是不应该的,所以也不好意思和妈妈讨论这个问题,于是对她点了点头。

  她这才将勺子又送到了我的嘴边,妈妈刚才品过的地方,勺子边上似留有唇香,我吸溜一口吞咽下去,还鬼使神差的在勺子的另一边舔了舔。

  当然儿子的小动作并没有逃开林娥的眼神,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继续将整碗鸡汤给他喂了下去,接着又给他乘了米饭菜食喂送。

  记忆中还没有过这种待遇,除了梦里的几次,所以这顿饭我吃的特别香。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去,看到儿子吃饱露出了笑容,林娥这才收拾起残根剩渣填肚子。

  知性的女人,吃饭都很有讲究,端碗夹菜的动作,盈盈小嘴的细嚼慢咽………

  再配上妈妈内媚的脸庞,灵动的眼眸,以及秀气的鼻子,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睛。

  “你瞎看什么,妈妈脸上有东西吗。”儿子痴然的盯着她看,让林娥多少有些不自在。

  “妈妈,你真漂亮。”

  “小鬼头,就知道给妈妈说好听的,妈妈老了,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哪里还漂亮………”

  “不会啊,妈妈正是因为年龄的存在,所以才更显由内而外的美,不仅漂亮还有气质,就和…嗯,就和高山上的雪莲花一样,充满圣洁美……”

  “油嘴滑舌的,妈妈可没你夸的那么好,这些话还是留给你喜欢的女孩子听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林娥已经吃完收拾起碗筷来,她一边将保温盒整理放回原处,一边心中若有所思的补了一句,“以后,不许你和妈妈再说这些话了哦。”

  “为什么啊?”

  “因为我是你妈妈啊,哪有儿子这样说妈妈的。”她语重心长的教诲起来,希望他能明白某些事情。

  “那妈妈,你今年多大?”从刘敏说她都可以当我妈妈了开始,心中一直关心的问题,现在终于可以问她了。

  “问这个干什么……”放好了送饭的篮子,林娥才重新坐到床上,来到了儿子的身边,“光绪三十一年,你自己算。”

  光绪三十四年,公元1908年光绪去世,算起来母亲应该是1905年生人,到今年三十有七了,不亲自听她说,连我这个儿子都不敢相信,不过她实在也太会保养打扮自己了,害我还傻傻的以为她才三十出头。

  “妈妈怎么总是喜欢叫我‘笙儿’?”打开了话匣子,我简直有太多问题想问妈妈了。

  “因为你就是我的笙儿啊……瞿俊笙,这才是你本来的名字。”

  “那我以后都叫这个名字吧。”我终于弄明白了,她为何一直温柔的喊我‘笙儿’。

  “那可不行哦,你要是改名了,立华那里怎么办?以后只有妈妈才可以喊你乳名……”

  “那妈妈不会觉得吃亏吗。”

  “怎么会,她把我儿子养的这么好,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呢。”

  林娥真的有这么大方吗?

  当然也不是,只是因果使然,谁也逃不过被世事的洪流支配。

  想通了这一切,她转而小心的询问道,“这些年,你不会怪妈妈吧。”

  当然要怪你,是你把我的心勾走,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然后你却摇身一变成了我妈妈。

  我本来想说怪,可话到嘴边,我只能摇了摇头叹道,“那是时代的错,不是妈妈的错,妈妈现在肯任我,我当然很高兴呢……”得到了一个无微不至的妈妈,却失去了一个纯白亲密恋人,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言不由衷的话语,只要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其中的小埋怨,林娥又岂会听不出来这些。

  儿子对她的心思以及他心中的那些念头,林娥当然非常清楚,这也是她的苦恼所在,一想到这些天来的种种,尤其是还和他发生了不该有的肉体关系,每每就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入她的心海。

  “好了小鬼,别言不由衷了,就当是妈妈欠你的,以后都补偿你就是………”虽然这样说,其实林娥她自己也想不清楚,该怎么补偿他。

  她不是一路走过来的妈妈,她任妈妈的角色是十年前,还都停留在他幼年时期,那些正常妈妈和儿子应有的相处方式,她其实知道的并不多。

  兀自想了一会见他低着头似乎还有话要说,林娥便继续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母爱伟大,都不敢说话了?”

  那是当然,只是我一直想说,但又不敢说,不过最后还是满含歉意的讪笑着,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妈妈对不起,你对我这么好,可我,居然还对妈妈做了那样的事情……我真该死,竟然敢对自己的亲生妈妈动手动脚,儿子不孝,妈妈你打我吧……”

  一想到曾不止一次的玷污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我心中就非常矛盾,一方面开心的是终于找到了只有在梦中出现过的母亲,另一方面烦恼的是,不停的闻着妈妈身上的幽香,又想到之前和她的种种缠绵,就忍不住的会生出对妈妈本能的性欲望,就连眼色都会时不时的偷着瞄她几眼。

  “傻孩子,这本来就是我们大人的错,算起来,我们母子都是受害者……”

  “妈妈,你不怪我吗,毕竟,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见儿子神情低落恳切,林娥很怕他会陷入自责无法自拔,于是面露些许笑容安慰儿子道,“做母亲的永远不会怪罪自己的孩子,何况当时,你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过,你一定要忘了之前的事情,知道吗孩子。”

  见他点了点头,林娥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我和你立华妈妈已经说过了,以后在外人面前,你不可以叫我妈妈,只有没人在的时候,你才可以叫我妈妈。”

  “那我叫你什么。”

  “随你了。”林娥其实也很苦恼,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她不能自私到让立华处于难堪的境地。

  “那我喊你林姐或者林妹妹?”叫她依然一副随和的样子,我也开始促狭起来。

  “讨打是不是。”她嘴里娇嗔着,还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

  “嘿嘿,妈妈这么年轻,我俩走在一起,别人又哪里能看出来我是你儿子……不过,我看我还是喊你林姨吧。”

  儿子调皮的话语犹在耳边,林娥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她脸红了一下。

  不过当看到他嘿嘿傻笑的脸庞,便释怀了许多,直到发现他不停的动了动腿上被子,才满怀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想上厕所……”说完我又挪了挪腿,出了被子就想下床去。

  “自己能去吗?”

  他不仅身上裹着纱布,右手因为刀伤,此时也裹得像粽子一样,林娥说完才知那句话说的纯属多余,不禁满含关怀道,“要妈妈帮你吗?”

  “我自己可以。”

  虽然右手不能动,但左手是好的,我虽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能和她亲近一些,但不停的闻吸着她身上传来的芳香,我下面还硬硬的,深怕被妈妈发现我的小心思。

  儿子上厕所,她实在不应该跟着去,林娥本不打算理会的,但一想到刚刚才说过要补偿他的话,便一个心软下来,“知道不好意思了?可还逞能了…你小时候,妈妈又不是没帮你吧过尿,跟妈妈还害羞什么……”林娥说话间虽然表现的很平常,但其实心里还是紧张的很,她只能强作镇定,伸出一只柔荑小手来扶着儿子上厕所。

  妈妈就在我的身边,她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拉着我的手,我俩挨得很近,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看着她明媚的脸颊,我既性奋又紧张,心中竟还有丝丝窃喜。

  明知道不该去想,但禁忌的闸门就是关不上。

  怀着蠢蠢欲动的心思,一只手胡乱一通下来,竟然没能解开皮带,憋了一天下来的尿意难忍,我只能抬头望向妈妈明亮如水的眼睛求助。

  林娥无奈,清新脱俗的小脸蛋却红了。

  刚才还在笑他逞能,熟不知逞能的是她自己,当初不理他就好了,非要母爱泛滥的陪他进来,这下可尴尬了,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去给儿子脱裤子。

  眼里看到妈妈如处子般害羞的模样,我的巨物渐有抬头的趋势,将裤子口撑起了一块鼓包。

  妈妈似乎也发现了这一幕,她惊讶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只能颤抖的伸出手去解我的皮带和裤子,然后将脸转了过去。

  妈妈孜孜不倦的努力,终于解开了我的皮带和裤子,还剥开了我的内裤,将我的大鸟解放了出来。

  儿子的阴茎,就这样从妈妈的手里,弹跳着暴露在了空气中,然后伴随一股浓厚的雄性气息,直扑入林娥的鼻息里,“呃……”男女之间的互相吸引也许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他身上的这种味道对妇人有致命的吸引,林娥一个迷乱走神,心里更加羞臊起来。

  这下可更难为情了,任我怎么在心里责骂自己都控制不住,眼里盯着妈妈渐渐绯红起来的雪颈和脸蛋,欲念支配的下体,膨胀的更大了,此时正以直指母亲脸蛋的方向,笔直的抬起了头。

  “妈妈,对不起,我,我尿不出来……”老二坚硬的厉害,硬邦邦的根本无法释放尿意。

  儿子嘴里呼出的灼热粗气,以及下体蒸腾的男性气味,不断打在她的脸上,林娥的窈窕脸庞羞赧的更红了,“不要胡思乱想。”

  她说完还随手将脸上的几丝乱发别在了耳后,已掩饰内心的窘迫。

  “是妈妈太漂亮了。”我讪笑着,嘴里也露骨的挑逗起来。

  “妈妈要生气了。”

  儿子流里流气的的举动,直叫林娥一阵羞恼,她鬼使神差的说完还伸出手不自觉的弹了一下小家伙狰狞的龟头棒身,林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大胆,她一出手就后悔了,只得慌乱中补了一句,“再不好,妈妈可要出去了………”

  “嘶……妈妈轻点,别打坏了。”

  妈妈冰凉的手指打在我的火热处,还是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欲望也跟着压下去了一点,憋了很久的尿总算能够出来了。

  “谁叫你不老实,敢动坏心思……”

  不似我心中有所顾忌那般,身上的这小弟弟还真胆大,尿完还一抖一抖的,在母亲面前耀武扬威起来,我也跟着打趣道,“要是打坏了,就没法用了,我还没传宗接代呢,妈妈可要负责啊……”

  啐,妈妈怎么能给你传宗接代!

  这小坏蛋居然口无遮拦,敢公然对自己耍起流氓来,不过林娥她却不敢再接话了,深怕一举一动别又刺激了他用言语来欺负自己,“好了,要穿上了。”

  说着便又硬着头皮,一手压住儿子的大肉棒,一手给他提裤子,好一会才给他穿好合上了皮带,“自己能走吧。”

  “能……谢谢妈妈。”

  妈妈给我穿好了裤子,便不在来扶我,看样子她是想快点离开厕所。

  她此时娇媚的脸蛋上还有片片桃红,好不诱人,我乘着她抬起头要走的间隙,忍不住转头朝她脸上亲了上去。

  “啊…”灼热的温度直扑脸上,林娥惊恐的赶忙一手推开了他,另一只手紧跟着往脸上擦了擦,一抹黏黏的口水染上了手指。

  妈妈的小女人的动作,看在眼里有说不出的可爱,于是我看着她嬉皮笑脸的道,“妈妈好香啊……”

  对上他还在得意的表情,林娥羞恼的直想给他一拳,不过当看到他胸口上的纱布时,还是心软了下来,开口娇嗔道,“坏小子……下次不许你再对我动手动脚……”

  她说完,脸上刚下去的红晕又染了上来,她往外左右看了看,还好此时已经是夜里,外面没有人。

  费明身上多是皮外伤,并没有大碍,晚上的时候,护士查了一次房又走了。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林娥晚上打算继续陪着儿子,一张病床虽然不大,但睡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她本想坐在椅子上趴一夜的,但我实在不忍心,让妈妈这样的大美女睡在椅子上,那实在是暴殄天物。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受厕所里我的不老实影响,她好像有些排斥,但支支吾吾的却不知如何拒绝,我也没管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伸出左手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妈妈拉到了床上,然后掀开了被子盖在了妈妈身上,和她躺在了一起。

  儿子已经大了,和他睡在一个床上,林娥不禁想到了那几晚的荒唐事情,她是一个自爱无瑕的女人,她自己也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能她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面对身边的小男人,她的心弦依然乱了。

  失去了一个男人,获得了一个儿子,可儿子却对她有着不一般的旖旎之念,林娥很自责自己的随性,让儿子无法忘记她的好,真是斩不断的孽缘,她此时心里乱糟糟的,不知以后该如何和他相处。

  躺在床上,林娥心里还是有些抗拒的,她提心吊胆的直到感觉身边的儿子,气息已经平静下来,才小心的下了床。

  她小心的拿起自己的女士包,伸手往里掏了掏,便转身去了厕所。

  屋里的灯是关上的,其实妈妈下床的时候,我已经醒了,我看不清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只知道她从包里似乎拿了什么东西进了厕所。

  不一会,里面传来了细细的水声,在我眯着眼快要睡去时,妈妈才又走了出来,只见她借着微弱的灯光,将手里的东西搭在了窗户旁的凉衣绳上。

  放好了手里洗净的布片,林娥才又走回厕所关了灯,然后重新回到了床上。

  见妈妈走回了床边,我才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然后感觉到一具温香软玉的肉体钻了进来,妈妈的身体凹凸浮透,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我假装睡觉时翻身便将手搭了过去,呵,好一具诱人的肉体, 原来妈妈已经将她套在外面的女士小西服脱掉了,她上身此时就只有一件衬衫。

  轻薄的衬衫根本就挡不住她温暖的胴体,我侧着身子小心的搂了搂妈妈的身体,然后假装梦呓般的将脑袋也往她怀里撑了过去。

  “笙儿…笙儿……”她一上床就被儿子的咸猪手抱了个满怀,妇人难为情的伸手推了推他,似乎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见儿子没有回应,她才放下了慌乱的心思。

  不过即使睡着了的身体,他胳臂的力量依然很大,林娥伸手动了半天,也拿不开她贴在胸前的手,她很怕把儿子弄醒了,最后只能放手作罢,就这样任由他抱着睡去。

  温暖的肉体,诱人的乳香以及清香的发丝,我如愿以偿的醉卧美人怀,渐渐也睡着了。  

第36章  

  天刚亮的时候,我就睁开了眼睛,难得的,这一次我没有再作梦,睡得极为香甜,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清爽自在,就连身上的伤口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我尝试着动了动脑袋,然后侧过脸看了眼身边的母亲,她还没有醒来。

  没想到怀里的妈妈,居然改变了睡姿,昨晚还是我搂着她睡的,现在却变成了她面向我的身躯而卧,而我的一只手仍按在她丰盈的柔软之上。

  真该死,我怎么就这么经不住诱惑,明明已经知道了她是我妈妈,明明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可就是忍不住想亲近她,没想就连睡着了手还会攀在她的胸脯上,不过妈妈的乳房确实胸大有料,弹性十足的北半球摸在手里软软的。

  忍不住的轻轻掀了掀被子的一角,眼睛也跟着往下移了移,才发现她的衬衫下摆也跟着卷了起来,纤细腹部上,安静的躺着一枚美丽的小肚脐,长裤里光洁修长的大腿也和自己的双腿交错的纠缠在了一起,而自己身下不安分的东西也隔着自己的裤子轻轻的顶在她一片美妙柔软之处。

  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妈妈神秘地带的温软触感,不过因为害怕弄醒妈妈,我的大腿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紧贴在妈妈丰满的双腿上,继而重又将眼睛移回到她的脸上。

  睡梦中的母亲似乎是在做什么美梦,绝美的脸蛋上挂着一丝甜美的笑容,双颊有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她如小猫一样躺在我的怀里,柔弱无骨的像是神话里的睡美人。

  她一头青丝因为睡姿的原因,有些已经婆娑在我的脸上和胸膛上,发丝混合妈妈的体香,撩拨的我心里痒痒的,我小心的伸出手将她额前的一些碎发别在了她的脑后,她清雅脱俗的脸蛋就此完全露出,娥眉雪肤、粉黛花颜,妈妈真的太美了,我只能用倾国倾城来形容。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难怪我对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纵然已经知道了她就是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妈妈,我还是忍不住对她的旖旎渴望。

  欲念轻易的战胜理智,我一边小心观察着妈妈的睡姿,一边俯身低下头,对准她的粉红唇瓣,亲了上去。

  美人妈妈只是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并没有醒来。

  她这一声娇吟声,听在耳里更加刺激了我的冲动心思,我张开了嘴巴便含住了她娇嫩的双唇,舌头更是小心的顶开了妈妈的嘴巴钻了进去,妈妈的嘴巴和她人一样干净,她的小香舌此时亦如她的睡姿,安静的躺在嘴巴里,我小心的寻着妈妈软软的舌尖便勾了上去,轻舔慢吸着她清晨的口水。

  妈妈的口水香甜滑腻,不断被我咄入嘴里品尝,也不断滋养着我如火的欲念,男人的也许真的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都忘了会把妈妈弄醒,手掌竟然毫无顾忌的就在她的挺翘乳房上爱抚起来。

  他已经不是轻轻的在感受母亲的饱满了,而是十足的揉搓在手里玩弄。

  “嘤…咛……”儿子手掌对她胸部的侵犯,终于刺激到林娥眯开了眼睛,瞳孔通过微张的双眼皮,直看到一张男人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接着感觉到自己的小嘴似乎被什么闯入了,“唔………”

  感觉到敏感的胸部也受到了侵犯,她的意识终于开始恢复清醒,然后就彻底没有了睡意。

  林娥急忙完全睁开眼睛,却正好对上儿子那包含得意的双目。

  他吻我了!

  林娥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我是他妈妈,他怎么敢碰我!

  儿子的动手动脚犹如惊涛骇浪拍打着自己的心脏。

  对上妈妈嗔怒的目光,他居然还在贪婪的吸着她嘴里的口水,林娥一个惊恐就是立马想去咬他,但一想到他舌头的情况,只能慌恐的伸手就去推他的身体。

  知道再这样下去,妈妈一定会生气,那样反而得不偿失,我也见好就收的,在她推我的时候,就收回了嘴巴,接着在她发作前,讪笑着乖乖的道,“有妈妈在身边真好……”

  林娥的确很烦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对自己下手了,她很想狠下心来教训他一顿,好让他清楚母亲的身份不容亵渎,但一想到她对儿子的亏欠,以及他此时孩子气的表情,她就止不住的心再次软了下来,不知道还要不要骂他。

  林娥伸手就抹去了嘴唇间的一丝银线,红彤彤的脸上带着几分难掩的羞意,开口道,“你个小坏蛋,一大早就敢对妈妈使坏,还要不要妈妈照顾你了。”

  知道妈妈已经原谅了我,我便嘿嘿的再次笑起来,“妈妈嘴里好香……”

  接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残留的妈妈嘴里的香津。

  他一脸的猪哥样还真是恼人,直弄的美妈妈林娥极其羞赧,“小流氓,就知道调皮……”说完就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接着像是自言自语道,“还真让妈妈头疼……”

  收回捏在儿子脸上的媃咦小手,她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还停留在自己的胸部,他的手盖在自己的乳房上虽然没有动,但还是叫人难为情,尤其她还是他的妈妈。

  唉,当你妈妈真累,林娥心里想着就嘟起了小嘴呼道,“还不放手。”

  “妈妈,我小时候吃过你的奶水吗?”他嘴里说着还一副留恋的样子。

  她实在难以开口回答这样的问题,“问这个干嘛。”

  她先是拍掉了他还盖在胸部上的大手,接着将衬衫的下摆往下拉了拉,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他凸起的下体。

  好大,似乎比昨晚还要大了一圈,此时就杵在自己的双腿间,林娥小脸一阵滚烫,心如鹿撞跳的厉害。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腿什么时候已经和他纠缠在了一起。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了,除了少有的和儿子的这几次,但儿子的胸膛似乎比过世的丈夫更宽厚温暖,让人充满了安全感……

  呼,妇人只觉得脸颊好热,心慌慌的道,“还不快拿开你的腿……”

  “不好意思,正常反应。”我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不舍的挪开了双腿。

  林娥不是白纸一张,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大抵知道男人晨勃的事情,儿子正值血气方刚年龄,他应该不是故意的,但一想到他乱发情的样子,就忍不住嗔怪道,“臭小子,瞧你那傻样,也不怕精……”她本来想说精虫上脑的,但发现太露骨了,赶忙闭上了嘴巴。

  “我既不笨也不傻,妈妈怎么老骂我……”她一会笨小子,一会傻小子的说我,真让人忍不住的想捞头。

  “血液都到下面去了,还不傻……”

  “下面是哪啊。”

  “别跟妈妈流里流气的,我要出去买早饭去,你要吃什么?”

  林娥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她连死都不惧怕,此时却难言的害怕起儿子来。

  俗话说的好,凡事一物降一物,儿子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她深怕儿子再说出什么不干净的话来,心想还是赶紧下床的好。

  “妈妈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走在街上,林娥心情很乱,乱了,乱了,简直心乱如麻。

  自己可是他的妈妈,他怎么可以对自己有那样的想法,他难道不知道那是禁忌不伦,是不被允许的吗,他还敢对自己乱来,真是胆大包天。

  妇人此时心里看似在埋怨儿子,其实也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熟不知,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林娥的心态也在不可避免的改变着,无论是相认前还是相认后,她能如此心意慌乱,除了来自儿子的压迫,也有来自她自己的羞于启齿。

  她从开始的与他微妙互动,到被动的半推半拒和他发生关系,然后再到不情愿的一而再的接受他的无理求爱,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心理防线是不断减弱的,起初是排斥,而后是被动迎合,直至最后心里竟然有了怦然心动。

  在感受到与少年欢爱的同时,林娥自己也产生了异常的快感,而且还越来越强烈。

  每次当他亲吻自己时,总是那么的霸道而又充满男人味;每次他进入自己时,又是那么的热烈有力;特别是,他每一次射精的时候,滚烫的精液强劲的打在自己的体内,那激射而出的热流带来的触感以及散发出的浓烈雄性气息,总会让她的心跳猛然间加快,脸颊发烧……

  直至发现他就是自己苦苦寻找多年的儿子——天哪,这太令人无地自容了!

  林娥感到心慌,感到恐惧……

  她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也有人世间的七情六欲,她知道自己潜藏多年的情欲已经被他唤醒了,而且在飞快的复苏……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她已经放下心防的人竟然会是她的亲生儿子。

  至从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有很多次,她心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也想过要摆明态度狠狠的痛骂儿子,来斩断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可是每当一看到他那孩子气的表情,那对她撒娇的可爱模样,她就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了……

  毕竟,他还只是个未满17岁的孩子,正处在发情期的少年,已经有了男性的本能渴望,那个西方的心理学家不是说过吗,男孩子都或多或少存在‘恋母情结’,也许真的就是这样,儿子只是出于对她的依恋和好感才会对自己做出那些不轨的事来,等他以后有了恋人或许就会没事了……

  更何况,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也不能全怪儿子,作为母亲的她也有很大的责任,如果从一开始就拒绝他,就不会一错再错。

  如果在意识到他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时,就和他挑明关系,也就不会发生儿子在小屋里强行和她发生关系的事情。

  林娥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在心里想着这些事,就连差点撞上了路人都没有发现,她已不知道与儿子相认是好是坏,直至注意到路边不时有人看她,她才回过神来,心里想着自己是没法管他了,得找个人管他才行,便暗自打定了主意。

  早饭很简单,几根油条和烧饼,配上咸菜还有两份胡辣汤。

  害怕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事情,林娥便将椅子搬到了床前,把他的那份早饭放了上去,还给他倒了杯水,意思是让他自己解决,还好小家伙也不以为意,独自吃起来。

  九点钟的时候,护士又来查房,还好没有伤到五脏六腑,没有什么大碍,他恢复的不错,临走时护士还叮嘱他可以多下床走走。

  于是乎,在妈妈去刷洗碗筷时,我就一个人下了床,上身和右手虽然被纱布包的比较严实,但好歹左手和双腿能够活动。

  外面的天气晴朗,阳光通过窗户照进了屋里,洒在身上暖暖的。

  在窗下活动身子站了会,转过脸无意中看到了绳子上的东西,我这才开始注意起来。

  不过是一片薄薄的白色布片,她昨晚还搞的神神秘秘的,非要等我睡了才下床洗干净挂上去,难道妈妈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我好奇的盯着那片白布看了又看,一块长方形的棉质布片,除了上面还有些泛红的颜色没有洗净,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越是这样,我就愈加好奇起来,不由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将鼻子贴了上去,啊,好香!

  一股十足的熟女馨香体味扑鼻而来,莫非是她的裹胸?

  但尺寸好像不一样,女人用裹布裹胸这件事,我还是知道一点的,邋遢的女人会毫无遮挡的只穿外衣了事,城里时尚的女人已经用起了西方兴起的奶罩,但典雅传统的中国妇人,多半还是会用裹胸来遮挡胸前的玉女峰。

  不光尺寸不对,而且味道似乎也比乳香浓郁许多,如迷情药一样熏人入醉。

  这……

  瞧林妈妈看到了啥,她才洗完碗筷并给自己梳洗了一番出来,就看到了儿子一脸陶醉的在闻她的贴身物品,她惊的不得不捂住了嘴巴深怕叫出声来。

  女人每月都会有那么一周左右,这是排卵期的女人都会有的事情,她也才三十六岁而已,还正值女人的大好年华,自然也会来那个。

  因为白天的私密处贴身物经过一天的洗礼,带着睡觉不舒服,她是整洁干净的女人,所以晚上才换了新的,并把换下来的东西洗干净晾了起来。

  那可是她昨晚才从私密下体换下来的,此时儿子的脸都快贴了上去,叫她这个当妈妈的如何不糗,她脸都快红到了耳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去阳光下站会,你在这儿乱碰什么。”

  林娥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大口呼吸的镇定了一下心神,还是及时的走了过去,满怀担忧的嗔道,“去去去,别弄脏了妈妈的东西。”

  说着就把他往窗户边推了推。

  她虽然还是妈妈的口吻,但俏脸未退去的妩媚神态显示出,这一定是她不可言说的东西,“好香,不会是妈妈的裹胸吧?”

  “说啥呢,不是。”她没好气的回答道,然后将布片远离的往墙边拉了拉。

  “那是妈妈的手帕?”见母亲不作回答,我便继续道,“妈妈用过的手帕真好闻,送给我吧。”

  这个贪得无厌的孩子,怎么什么都想要,还真是个烦人精,林娥心里想着便从怀里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紫色的手帕来,接着朝他撇了撇嘴道,“呢,这个给你。”

  “谢谢妈妈。”

  我伸手就接过了母亲递来的手帕,本想攒开闻闻的,没想眼前却看到一张黑白照片,应该是妈妈不小心带出来的。

  照片的边角虽然已经泛黄,但显然是被人仔细的珍藏着的,中间的人物和背后的大海蓝天依旧清晰可见,“这,这是妈妈?”

  她怎么能这样年轻美丽。

  “你以为呢。”

  我不得不承认,我妈妈也许真的是仙女转世,上身是红色衬衫,下身是白色长裙,脚底着一双水晶凉鞋,一头青丝通过发卡挽在了脑后,海风吹起她的裙摆,飘飘欲仙的犹如纤尘不染的画中仙子,“妈妈真漂亮啊……”

  儿子丢神样的痴态直让林娥咯咯想笑,她对自己的容颜和身材还是很自信的,来自儿子的夸赞令她很满意,就连刚才的不悦也一扫而空。

  “这个又是……”

  “傻孩子,连自己小时后的样子都不认识了……”说完林娥还一手将大波浪卷发拨在了脑后,露出了清雅娴静的脸颊,神情中满溢出十足的母性。

  其实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已经隐约猜到了,还有谁家的小孩能紧抱妈妈的大腿而不受惩罚的,那只可能是她儿子。

  没想到这就是小时候的我,那个梦里一再出现却从未相见的自己,照片中的我就站在母亲的旁边,小脸贴在她的胯部大腿上,一双手调皮的抱住了妈妈裙袂里的大白腿。

  而旁边的妇人完全不以为意,一手搭在他的脑袋上,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盯着照片不愿移开眼睛,直到看了又看,才发现一些不对的地方来,照片的尺寸不协调,一边似乎被剪刀剪掉了一些什么。

  见他一副憨憨又疑惑的小眼神,林娥索性打算想让他知道一些事情,便开口说起话来,“那缺的一半是你父亲……当年离开上海去湘赣边的路上,我怕出卖被捕,连累你父亲,就撕掉了那一半……妈妈害怕没有‘儿子’在身边,又怕会忘了你的样子,这一半就留了下来……”她看似轻松的说出话来,实则已是忧伤满颜。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想看父亲的面貌,不过就算想,可这唯一的可能也断了。

  也许是天意吧,就连梦里,也全都是妈妈的面貌,而那个声线粗犷的老男人,我至始至终就没见过他的脸。

  那素未谋面的父亲已是过去时,我实在难以生出难过。

  但却能渐渐体会到母亲的艰难困苦,她这一个柔弱的女人,着实是历经了千山万水,才终得和我——她的儿子相见啊,不觉眼里逐渐有了些许泪水,心里更是对妈妈充满了怜惜,“妈妈……”

  正经的时候,小家伙其实还是蛮懂事的,林娥很欣慰他此时的的样子,小手伸到他的脑袋上温柔的抓了抓,“我的孩子,终于明白母爱的伟大了……”

  顺着她伸手的动作,我也将脑袋埋在了妈妈的胸前,然后止不住的流下眼泪来,“妈妈……妈妈……”

  听着儿子的轻声呼唤,林娥也跟着红了眼睛,一句一句的回复着,“笙儿……笙儿……妈妈的好孩子……”

  母子俩心连心的依偎在一起,好一会,直到门边响起咚咚敲门声,林娥才赶紧推开了他。

  外面有人来了,林娥不得不示意他拿起手帕擦了擦眼睛,接着自己也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痕。

  片刻间,外面的人依然走了进来,原来是赵琪琪。

  “听说费明受伤了,我是过来看看的…………没想到林姐也在啊,对了,杨阿姨呢?”

  赵琪琪其实已经知道费明受伤的事情,但因为要处理他们内部的事情,所以今天才想着来看看的,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她实在没想到林娥会出现在这里,就算两人因为任务而熟悉,好像也不应该啊,她开始好奇的看了又看打量起两人来。

  我被她这样盯着看很不舒服,心里又很怕她会看出什么来,于是赶忙解释道,“那个,你可能不知道,她……林姨和我母亲是朋友,母亲要给我送午饭,所以林姨先来看我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身体好点了吗?”

  她也没想到林娥居然和费明的母亲还认识,不管比人家的事情,她还管不着,所以开始问起费明的情况来,还将手里拎来的水果放在了床腿边。

  总算是糊弄了过去了,我才接着话道,“不碍事,皮外伤,小意思……”

  年轻人确实没那么多世故,我才说完,没想到她还当真了,过来就是一个小拳头伸了过来,估计是明知我在说大话而故意作弄我,“不疼吗,真的好了?”

  疼当然还是有些的,但我还是不想说,“那可不是好了吗。”

  不过打在儿身上,却疼在母心里,她还想再来一次,就被林娥挡住了,“你也别作弄他了,医生说他还需要休息。”

  赵琪琪也只是玩玩,便笑着适可而止收回了手。

  “对了,凶手找到了吗?”她来了,我才想着问起之前的事情。

  “放心吧,多亏了林姐那边的人,已经一网打尽了……不过……”她好像是看了眼妈妈却没有说下去。

  “不过什么?”

  “是关于陈影的,你赶明儿还是问林姐吧。”

  “等你好了再说吧。”可妈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话,就去给我洗苹果去了。

  “是和林姨他们那边有关的事情吗?”既然是陈影的事情,当然就是他们共产党那边的事情。

  那我可就不清楚了,你可以问她啊,不过你一口一个林姨,喊的还那么亲切,你说我管她叫林姐,你是不是也该喊我赵姨啊,你若不愿意,那我看不如这样吧,林姐她看起来那么年轻,你不如也改口叫她林姐算了,反正你一直不都在打她的注意吗……

  赵琪琪一脸笑嘻嘻的,说起话来也开始不正经起来。

  不过赵琪琪才刚说完这话,就被洗好苹果出来的妈妈听见了,只见她不温不火的道,“去去去,怎么说话呢。”说完就把苹果递了过来。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不对劲,看你这么护着他,林姐你和我们费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你别胡说。”

  “当然没有。”

  没想我们母子俩一同回答出来。

  这更引起了赵琪琪的好奇,看了我一样,又看了妈妈一眼,一时间屋里的三个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直到门边再次响起脚步声,屋里的人才作罢。脚步越来越近,原来是母亲立华来了,她手里拎着新的饭盒过来,看样子应该是给我送午饭的。

  妈妈的出现适时打破了病房里短暂的宁静,看着立华妈妈走到跟前,我心里其实很复杂,这个把我从小养到大的妈妈,这个慈祥而熟悉的女人,没想到却只是我的养母。

  我还是难以接受有两个母亲的事实,如果要我选择,我想我还是会选我的亲生母亲,虽然她曾经丢下我不管,但那种血脉亲情是永远也不会断的,我承认我的自私,跟着心虚的喊了声,“妈妈。”

  “好点了没。”

  林娥就在旁边,小家伙能这样喊自己,立华心里充满欣慰和满足,出于礼貌的,立华还了说句,“琪琪也在啊。”

  对于林娥,她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之前二人已经有过沟通,再说多了只会显得矫情和生疏。

  “应该的,应该的……”这是赵琪琪的声音。

  “好多了,我想出院……”这是我的想法。

  “那可不行哦,医生说你还要观察一下才能出院,你要听话。”

  儿子想出院,也着实叫林娥楞了一下,不过有外人在场,她还不想先宾躲主去抢了立华的位置。

  当然不止林娥,还有赵琪琪。

  他们母子俩说话,赵琪琪实在插不上话,于是便不想在打扰他们。

  她要告辞了,“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杨阿姨,林姐,我先走了……费明,你要好好养伤啊。”

  “知道……”

  “谢谢你,琪琪……”

  “路上慢点,琪琪……”  

第37章  

  出奇的,立华也没有多停留的意思,她放下今天的饭盒,便拎起昨天用过的饭盒要走。

  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儿子回家之后还是她的儿子,但现在,她们这对亲生母子好不容易才相认,还是要给她们留有余地的好。

  “谢谢你。”林娥是聪明人,怎么会不知她的体贴,她很感激立华。

  “不用说谢,妹妹你也是苦命的女人,你,你不会怪我早先的自私吧……”

  “怎么会,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二女在走廊上说完话,立华随即消失在楼梯处。

  饭菜不错,有荤有素还配了烫,不过一看就知道,这肯定又是梅姨姥的手笔,说起做饭,养母实在比妈妈还要差,虽然她这两位深闺出生的大小姐都不咋样。

  饱饱的吃了一顿,我终于开始有精神问起妈妈,关于陈影的事情来,从赵琪琪上午的表情来看,情况似乎不太好,而那天陈影确实又来找过我,这不得不让我关心此事起来。

  “妈妈,小陈,影姐她……”

  “嗯?你叫她什么。”

  小陈她看起来并不比我大多少,不过她是妈妈的同志,还有可能是闺蜜,这时候如果再叫她姐,似乎的确不合适,“影姨她,她没事吧。”

  “你影姨她……她牺牲了。”

  “怎么会!”

  在我受伤昏睡的时间里,没想到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不得不震惊起来,“是不是弄错了,我那天还见过她……就在,就在妈妈你回来之前,我那天还和你说过,她见你不在就离开了啊。”

  知道有些话不适合再提,我便避重就轻。

  “应该就是她离开之后,碰到了凶徒,然后遭到了毒手。”

  “这帮王八蛋,真可恶。”万万没想到,原来特务们是早有准备,不止是我和母亲,就连影姨也遭到了袭击。

  “我们在调查他们,他们其实也在调查我们。而且,我们的目光只顾盯着眼前的人了,却忘了身后的另一波敌人。”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时再结合所了解的情况,我已大致明白了,那个汪伪敌特的确是我们的目标,但他也同时是日本人的目标,日本人也许就是凭着这条线才盯上我们的。

  妈的,好狡猾。

  “妈妈问你,那盆花是不是你放上去的。”

  “呃,我见它一直放在窗帘后,叶子都快发黄了,所以才想着把它放到太阳下的。”

  “其实,那是妈妈对外的联络信号,那天一定是她看见了,才上来找我的。”

  “都怪我。”这就好解释了,那个日本杀手八成是早就已经躲进了对面楼里窃听我们了。

  “不怪你,要怪都怪妈妈没能早点和你说清楚。”面对这样的事情,林娥已经能做到沉稳,她抹了抹他发红的眼睛,要他不要太难过。

  平复了心情,我才问出了心中的另一个疑惑道,“那妈妈你是不是也认识老刘啊,还有韩亮和罗小妮,那个旅馆是他们的接头地点。”

  “小鬼,你为什么这样问妈妈。”

  “我要是没猜错,你们是一伙的对不对,那天妈妈你是故意把赵琪琪支开的吧?”

  “你在怪妈妈有意瞒你是不是……”林娥虽然嘟着嘴,但心里其实已经在夸赞——我儿子真聪明。

  “当然不是。”谁让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相认,她瞒我也是情有可原吧,也怪那时候我完全被她迷住了,所以才会被妈妈套路。

  “你就没有事情瞒着我。”

  埋怨归埋怨,林娥还是开口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没错,那天支开赵琪琪的是我,叫老刘从中帮忙的也是我……我在你们之前就掌握了敌特的住处,知道你肯定会去那里,所以你那天就恰好看到了我。小莹她和赵琪琪以前是同学,组织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那天的路上我提前打了电话,叫老刘找来小莹帮忙,于是琪琪也就恰好的看到了小莹……不过你说的那个罗小妮和韩什么,妈妈倒真的不认识……”

  “没想到妈妈藏的这么深,还真是个大骗子呢……”姜还是老的辣,和妈妈比,我还真是自愧不如。

  “那你个小屁孩就没有骗过我?”

  “哪有啊,连赵琪琪追查的事情我都和你说了,我怎么敢欺骗妈妈呢……”

  面对妈妈的质问,还真是冤啊。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那……那是年龄的事情?我都和妈妈说过了啊。”

  “不是。”

  “那就没有了吧。”

  见他抖了抖肩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林娥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有了,那这又是怎么回事……”说着便掏出了那一对翡翠耳坠,“你说你是不是无事献殷勤,给我送这个干什么,妈妈不能要。”

  哪有儿子给妈妈送这种礼物的,这都是时下年轻人处对象的做法,她一个当妈妈的怀揣着儿子的信物,这叫什么事。

  思忖再三之后,林娥决定还是还给他的好,她不希望孩子对她有其它的想法。

  其实我真想说,我就是想送你,但这也不是骗你啊,不过谁让她是我妈妈,况且当初我的确心存不良来着,“因为戴在妈妈身上好看啊,就给妈妈当作礼物了……”

  “你老妈我不戴也好看!人小鬼大,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我妈妈是大美女,所以才更要美玉赠佳人嘛……”她清澈分明的眼睛仿佛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而我的心思就是想和妈妈更亲密一些,儿子留恋母亲的怀抱,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佳人你个头,你能让我省点心就好了。”

  才不过相认数天,林娥就感觉到累,这个儿子简直太欠揍了,她都开始怀疑立华是不是教育有问题,尤其是中华传统伦理这一块。

  他说完就将一对耳坠塞到了我手里,见她好像真的很排斥,而不是说说而已,我也开始解释起来,“我听养母说,这耳坠是奶奶给她的,就是你以前问过的那个老奶奶,她从来没带过就交给我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我想,我想这一定是奶奶留给她媳妇的……所以这本来就应该是属于妈妈你的。”

  过往的事情,如果养母不说,我想妈妈应该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从养母认识父亲和奶奶这件事来看,我想我猜的八成不会错了,便郑重的抓住妈妈的手,重又将耳坠放到了她的手上。

  深色的碧绿翡翠,这是一种传承,也是一种认可,它可本不就是属于自己吗,林娥是聪明人,想通了也不再推拒,而是饱含殷切的眼神道,“既然是你奶奶留下来的,那妈妈就当先给你保管着,等你结了婚,我再送给我媳妇……”

  下午的阳光是背向窗户的,所以天黑的似乎有点快了,晚饭没有人来送,不过也很好解决,林娥从外面街道上的饭馆里,端了两碗面条又给他加了两个鸡蛋。

  一天下来,免不了又上了几次厕所,不过今天,林娥是说什么也不再答应陪他去厕所了。

  没了妈妈的帮忙,连撒尿的力气似乎都弱了些,我这边心里抱怨着才出来,那边护士又来了。

  养了两天,要换一次纱布。

  皮肉伤,主要是需要放一些消炎的药,阿司匹林,一种战场上是救命奇药,不过由于封锁,市场上很难弄到这种药,我是该庆幸的,“好死不如懒活,还是活着好啊……”

  “你瞎嘀咕什么呢。”听到提死字,林娥忍不住就想骂他。

  “别动,小心扯到伤口……”护士也提醒起来,接着好奇的开口问道,“你也是他家属?”

  护士知道中午来的那个是病人母亲,也知晓他家里上面应当有人,不过看到病人对身前的女人如此言听计从,忍不住的想打听几句。

  “那当然,她是我姐姐。”伤情好的快,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我不禁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想吃妈妈豆腐。

  “那你姐姐可真漂亮呢。”

  儿子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他就不怕自己生气?林娥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张嘴就想辩解起来,“别听他胡说,我不是他姐姐。”

  “中午来的那个是他母亲吧。”

  本来还想解释说呢,没想被护士横插一句,这会她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来了,面对护士不断投来疑惑的眼光,她不得不嘟起嘴来,“我是,我当然是他姐姐……”

  “你们姐弟可真有意思呢……”

  可不是有意思吗,护士只顾着手里包扎,完全没注意到这对男女互相隔空对着眼睛传话,小家伙眼中尽是不怀好意的笑,可林娥的眼神里,已是愤愤的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切都在向好转,伤口处都已经生了疖子,手上的伤口浅一些,已经不需要再包扎,只在胸口处重新裹了一层。

  护士的工作做完,收好手里的工具,就又离开了。

  妈妈依然再盯着我,让我一时如坐针毡,不过她生气的样子也还是很好看,蹙着峨眉,嘟着小嘴,充满别样的风情。

  要不是我还有伤在身,妈妈也许已经揍我了,不过还好,她只是鄙视了我一下,就拿起衣服给我披上。

  “我想洗澡。”我只是穿上了衬衫,妈妈递来的马夹外套却被我挡住了。

  “你怎么能这么烦人,就不能等好了再洗。”

  他无疑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和他小时候一样,烦人的事情特别多。

  林娥嘴里说着烦,不过心里却是一阵甜蜜,仿佛又找回了多年以前的时刻。

  “我都好多天没洗澡了,怪不舒服的,再说,我这不是要和妈妈学干净吗。”

  孩子能干净起来,当然是好事,不过林娥还是热情的关心道,“护士提醒过,伤口不能沾水的……”

  “妈妈帮我就不会了……”

  “你都多大了,还让妈妈帮你洗澡,你羞不羞啊……”

  这混小子,还真会想着法儿和他妈妈套近乎,可惜林妈妈母性情怀一上来,依然浑然不觉儿子是在套路她。

  “多大也是妈妈的孩子啊,只是帮我擦擦就好了……”

  “那你先进去等会……”

  儿子喃喃的细语声,直暖进了林娥的心窝,随之转身赶紧拎了暖水瓶去打开水。

  之前住院时,立华就怕他们不够用,便带了两个暖水瓶过来,所以林娥这会儿足足打了两大瓶开水回来。

  因为家庭关系和条件的原因,所在病房的条件比一般的要好一些,有独立的厕所,集洗漱和卫生一体。

  林娥回来时,他不在病房,见厕所门虚掩着,林娥便拎着水瓶就往里走,稍稍推了下,门便开了,可是就在门开的一刻间,林娥便惊叫出声。

  “你个小流氓,谁让你把裤子脱了!”

  这小子越来越不要脸了,膨胀的阳具就这样赤裸裸的挺翘着,都快贴到了肚皮上。

  儿子的巨物面对门边,直入林娥的眼睛,她羞臊的脸上一片红晕,放下了暖水瓶便捂住了发烫的脸颊和眼睛,“你,你快转过去……”

  “哦,知道了。”不情愿的转过身,他嘴里还轻声嘟囔着,“谁让妈妈没敲门就进来的。”

  “那你也不能就把裤子脱了啊。”

  林娥不知道是该怪自己鲁莽,还是怪儿子的轻佻。

  等了一会便慢慢睁开了眼睛,儿子虽然已经转了过去,但他屁股还是光着的,林娥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温怒,“你还要不要点脸,快把裤子穿上……”

  儿子的屁股很结实,无论身体还是男性方面的特征,都显示他已经不是小男人了。

  林娥不由的心慌意乱,心跳的也厉害起来,她发现自己已不知从何时起,面对儿子越来越容易心乱,这种情境就好像是一下回到了少女怀春的时代,直让妇人难挨和迷乱……

  儿子不正常,自己也要跟着他一块疯?

  林娥摇了摇头,便将荒唐的念头赶出脑外。

  “穿上还怎么洗啊。”

  “不是擦擦就好了吗……再不遮住你的丑东西,妈妈可要走了。”

  虽然很想做一个慈祥的妈妈给他洗一次澡,但如果就这样过去,林娥还是放不下脸来。

  妈妈的语气里并没有反感给我洗澡,她无非是无法接受我将男性的象征暴露在她面前,也怪我太想着在妈妈面前表现我已经长大了,想让她多注意到我的不同,却没想到妈妈脸皮薄,容易害羞。

  就算我很不想承认,我也已经开始接受我有恋母的事实,那些恋熟的心思以及那个心理医生的话,无不揭露了一个难忍的事实——我对亲生妈妈有着畸形的渴望。

  母子俩也许是可以的吧?

  我虽然在心里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但手上还是听话的,将一条毛巾围在了腰间,不过嘴里却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小时候,妈妈又不是没见过……”

  当然见过!

  在他四岁以前,母子俩还总是一起洗澡呢,经常赤裸裸的共坐在一个浴盆里,两人早就看过对方的裸体了。

  孩子又调皮古怪,每次一起洗澡都要在她身上捏捏这摸摸那的,母亲的身子又有哪个部分是他没看过没摸过的呢?

  哪怕直到相认前的日子里,这些回忆也越来越经常的在林娥脑海里浮现,那句话说的不错,儿子再大不也是自己的孩子吗,当妈妈的还能怕被他吃了不成。

  何况这么多年的等待与期盼,好不容易找到了儿子,林娥也很想和儿子亲近些呢。

  虽然心里已经不排斥了,但母亲的威严还是不能少的,“你现在还小吗……”

  知道要留有余地,所以林娥也明白说话要适可而止,“先把热水调好……”

  一句温柔的话算是不在计较了。

  林娥转身回屋,将身上红色的女士便西脱掉放在了床上,然后又将一头波浪长发,从挽好的发饰中解放了开来,这才又走了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他在嘿嘿的傻笑,那笑声中全是满足的期待和微笑,见他一脸憨样,林娥不自觉的,就捏了捏他的小脸,“烦人精,就会折腾人……”

  试了试调好的热水,生怕儿子着凉,她又往里加了一些热水,然后拿起自己的毛巾,开始沾水给他擦洗起身体来。

  林娥细心的给他从肩膀开始打理,到背部然后再到前面,她一边动着手里的毛巾,一边眼里观察儿子的身体。

  儿子的皮肤是浓厚的麦色,身躯上的肌肉也极其发达结实,林娥忍不住的在他背部和肩膀上捏了捏,不禁为年轻人的力量和活力感慨起来。

  “我的身体怎么样。”发现妈妈脸上的错愕之色,我还适时的握紧双拳弓起双臂,秀起了肌肉。

  “我儿子长大了,不仅帅,身体也很棒……”看到他裸露出的伟岸身躯,林娥想到了儿子守护自己的样子,他挡在身前为自己顶雷、他不想自己受到伤害而和杀手搏斗,儿子真的很像护花使者,林娥不免露出一脸幸福而又享受的表情。

  “我比父亲如何?”

  “什么…………哪有儿子要和父亲比的。”林娥呆滞了一下,接着开始给他清洗手臂,“站好点。”

  “我想知道在妈妈眼里谁更好啊。”

  “你是你,他是他,各有各的好。”

  我其实是想听妈妈赞我一句,但她这种不温不火的回答,多少还是让我心里不免有些嫉妒起父亲来,“他连自己妻儿都保护不了,不知道爸爸有什么好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

  林娥不知道儿子为啥要这样说,她只能将之归结为年轻人的叛逆,“那是时代的错,与你父亲没关系,你不可以再说他……”过往的事情,是林娥不堪回首的一段历史,她其实已经不想再去提往事种种,当然也不想儿子对自己的父亲有成见,她似提醒的轻声说道,“没有他,哪来的你啊……”

  林娥说完便弯下了腰身,打算从脚下开始往上清洗。

  “真羡慕爸爸能娶到这么好的女人,可惜他却没能照顾好妈妈……不过就算爸爸不在妈妈身边,幸好还有儿子我,我要做妈妈的守护神。”

  男人守护自己心爱的情人那叫守护神,林娥心里想着便抿嘴道,“那你还是好好做妈妈的儿子吧。”

  “我要做妈妈的儿子,也要做妈妈的守护神……”

  儿子也许无意的话,却能叫母亲心中生起波澜。

  她只给他洗完小腿便站起身,伸出手一脸惆怅的敲了一下他的头,接着把手里的毛巾也递了过去,“剩下的自己来。”

  二人一来一回的说话间,我的肉棒始终没有疲软下去。

  妈妈就在我的身边,她因为给我擦洗身体,所以离的很近,脱掉了外罩的小西服,白色衬衫下尽显妈妈饱满隆起的胸部,再加上一双修长笔挺的大腿,淑女诱人的曲线简直完美。

  我的一双眼睛始终在围着妈妈转,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让我心中泛起涟漪……

  纵使妈妈穿的是长裤,衬衫的扣子也是系上的,她身上没有半分美色裸露,但她的美丽和全身散发的熟女肉香依然诱人,尤其是一想到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下体就怎么也软不下去,背德的禁忌就像鸦片一样使我节节败退,甘心情愿的堕落……

  下体虽然有毛巾相隔,可还是撑起一片鼓起,我相确信妈妈一定能嗅到我下体频频散发出的浓厚雄性气味,她迷离扑闪的目光就是最好的证明。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越正经的女人越具风情,这是从刘敏她们那里知道的。

  性成熟的少男对熟妇有致命吸引,虽然不知道这是谁说的,但这可能也是真的,前两次她能和我倒在床上也许就是这个原因。

  从相认前的相处来看,我相信妈妈对我并不是没感觉,只是相认后,她的身份使她无法再接受和我胡来。

  但是我自己呢,我心中总有一个恶魔在蛊惑我,‘我们只是半路母子,再发生点什么也没关系,’这种罪恶的想法挥之不去,并且难言的是越想全身就越亢奋。

  一想到她是我的妈妈,邪火就像浇了汽油一样疯狂燃烧。

  “可是还有一个地方没洗呢。”

  儿子话里的意思不言自明,不过林娥有了昨天的心霾,今天已经打定了心,“你自己洗,妈妈要出去了……”说完了转身就想离开。

  “妈妈帮我洗会快一点的,不然可能会着凉,妈妈也不想我会感冒吧。”

  说话的当口,我已抓住了妈妈的一只柔荑小手,秋末时节乍暖还寒,升腾的水蒸气不断带走身上的热量,我居然还真就打了个哈欠……

  还好我说的不是被雷劈,这样引诱妈妈,可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不过这更给我增加了有可能的机会,我抓着妈妈温柔的小手就往我的下体靠了过去。

  “笙儿不要这样好吗……”如果之前的顽皮,还是儿子对母亲的撒娇,那现在儿子挑逗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妈妈就帮帮我吧,我小时候你不就是这样帮我洗澡的吗。”

  儿子喷薄的粗气就在耳边,她的小手也已被儿子紧握在了阴茎上,儿子的目的很明确,她已经无法拒绝……

  轻轻的,系在腰间的毛巾被我拉开,坚硬的阳具终于又露了出来,妈妈也再次蹲在了我的面前。

  妈妈的小手很温暖又很温柔,每一次撩起水花都是轻轻的抚过我的肉棒,如此反复多次轻柔我的棒身龟头……

  她的小手和她此时的眸子一样柔情似水,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能看到她眼里的茫然与无措。

  帮他洗鸡巴和昨晚帮他把尿又有不同,母子之间充满了性的意味,这期间好不容易找回的母子感情再一次有失控的危险,到了最后,林娥几乎是失魂落魄的在帮他洗澡……

  妈妈的小手真的很巧,在她的仔细清理下,我的丑东西总算干净了许多,就连乱糟糟的黑毛也缕顺了许多,“妈妈真好……”

  难挨的片刻好不容易总算要过去了,林娥拧干了毛巾就赶紧的盖住了儿子的那玩意,嘴里也不免责怪起来,“对妈妈,也敢反应这么大……”说话的同时,妈妈的表情极不自然。

  “谁叫妈妈太漂亮了,你儿子可是个正常的男人,要是没有反应才有问题吧……”

  我说的是实话,却更叫妈妈不知如何是好,“就知道说歪理贫嘴,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熊儿子……”

  “我是妈妈生的,所以妈妈也要养啊。”

  “去去去,就知道占妈妈便宜,早知道就不要你了……”

  妈妈小脸绯红的娇嗔着,还伸手将碎发拢到了脑后,她的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看的我又是一阵痴迷,“妈妈…”

  “嗯?”

  “妈妈,我喜欢你。”

  “妈妈也喜欢你啊……”

  狭窄的卫生间里,温度极易上升,尤其是儿子那痴痴的眼神,实在叫人难挨,林娥不过是出于母亲身份的脱口而出,但显然被他意会错了,林娥逃也似的就想出去。

  妈妈扭捏害羞的样子还真迷人,在妈妈转身欲离去的瞬间,我伸着脖子就对着她泛红的俏脸亲了一下。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脸上,林娥敏感的神经像是被电了一下,当反应过来之后,心想还好只是脸庞而已,便没好气的道,“找打是不是……”虽然很想责骂他,不过一想到他如同偷腥猫儿的幼稚举动,心里就着实又好气又好笑,林娥摇了摇头往外走去。

  “妈妈你脸好像红了……”发现妈妈脸上不自然的神情,我便调笑了一句。

  走出了洗手间,林娥一关上门就背靠在了门上,接着小手也伏在了胸脯上,想让越跳越快的内心快点平息下来,脸上也不禁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红云,‘呼…’好一会林娥才伸手扇了扇脸上的热度,然后便收东西去了。

  昨晚挂上去的生理期私密物品,经过一天的晾晒,已经干了,想着晚上还要换掉,她很怕儿子又会去碰,于是赶忙乘着这会儿他还在里面,快速收起折叠好放进了口袋里。

  收好东西,她接着又把儿子的衣服递了进去。

  不一会‘枝呀’一声门开了,条件简陋,我也就胡乱一通的过过水算是洗好了,当然这会儿也老实多了,已经重新穿上了衣服出来。

  不过没想到一通折腾下来,窗外的灯已经熄了好多。

  因为担心日本人轰炸,从迁都后开始,政府就对很多重要的设施实行了灯火管制,医院当然也是重地。

  不过可能是因为这病房窗户朝西,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所以才没人过来检查提醒。

  不过这时候的确已经晚了,没有收音机,也没有什么活动的生活,人除了早点睡确实无事可干。

  看到我走了过来,妈妈也很热情体贴的从床上拿起了她的西服,挂在了绳子上示意我到床上。

  将我扶到了床上,又给我盖上了被子,就让我快点睡觉。

  而妈妈自己也关了房里的灯,进了卫生间,顺势还关上了门。

  一会里面就传来了水声,想来应该是妈妈自己也要洗澡,毕竟她是那么的爱干净……

  水声撩动心声,辗转反侧尽然难以入睡,脑海里不禁浮现种种,一会是刚遇到妈妈的那会儿,一会是和妈妈互动相处的那会儿,一会又是我小时候的事情,种种画面像是留声机一样不停播放。

  直到门被再次打开,我才从混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接着妈妈脚步很轻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先是和昨晚一样将手里的东西挂了上去,接着才走回床边。

  “妈妈。”

  “睡不着?”

  林娥走回床头,就看到了儿子还没有合上的大眼睛,她先是掀开被子的一角,然后脱掉鞋子也坐到了床上,身体小心的和他分开了一些距离。

  儿子是躺在床上,而自己此时是坐在床头的,借着微光,她能居高临下的看到儿子情态可踞的表情,儿子这会儿倒是很乖,林娥不禁生出些许疼惜,“要不要我唱摇篮曲给你听。”

  想到小时候就是这样哄他睡觉的,不禁母爱泛滥开来。

  妈妈的目光清澈,充满温柔慈祥,没来由的让人生出敬畏,“我小的时候,妈妈就是这样哄我睡觉的吗。”

  至从在养母那里获知她没有这样对待过我,我就无比羡慕起别的孩子,但我现在有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身边,我开始怀念起来。

  “闭上眼,别说话……”她先是给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接着清了清嗓子小声哼起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妈妈很有耐心的在认真去唱,她的嗓音尖锐细腻,婉如夜莺一般好听。

  我知道妈妈她已经很努力的在想讨好我,诚如她所说,这是一种发至内心的对我的补偿,所以对于我一而再的越据,妈妈也都忍着没有发作。

  不过我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虽然还保留有孩子心性,但这种儿歌好像的确已经不适合我了,于是我不得不对妈妈眨了眨眼睛。

  “妈妈唱的不好?”

  “不是的……不过,不过我想听妈妈唱《月圆花好》……”我知道妈妈是接受过新思想的开明女性,她和她这般年龄的女人都追求自由和解放,所以这些城市里的时髦玩意,妈妈即使作为共产党人也并非人们想的那样食古不化,并且相反的,从她给我唱过《天涯歌女》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有一颗青春洋溢的心。

  “不睡觉,怎么想起来听这个。”

  林娥兀自嗔怪了一句,虽然不合时宜,不过当看到儿子期盼的小眼神,她的心不免就软了下来,儿子想要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林娥对他瞥了瞥嘴巴,就学着歌手周旋的嗓音吟唱起来。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清浅池塘鸳鸯戏水红裳翠盖并蒂莲开双双对对恩恩爱爱这园风儿向着好花吹柔情蜜意满人间……

  妈妈一边嘴里小声轻唱,一边还伸出温暖的小手摩挲着我的脸颊,感受到母亲的关怀,年少的心灵从未如此惬意过,我很快便睡着了……

  林娥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哼唱,直到耳边传来儿子有序的呼吸声才作罢,小家伙依然已经睡着了,她盯着儿子睡脸,眼神里一片温情和复杂。

  儿子没人管教,不全是他的错,孩子不都喜欢依偎在妈妈身边吗,他喜欢和自己亲近无可厚非,只要自己不上勾,应当就没事了吧。

  林娥想了想,便曲着身体往被子里钻了钻,跟着也睡觉了。

  不过这背后她没想到的是,一旦心里打定了这种主意,意志就会节节败退。

  禁忌乱伦就像一个巨大漩涡,不仅会吞噬儿子,也会反噬母亲。  

第38章  

  少有的,第二天被梦惊醒的是林娥,她梦里居然和儿子赤裸的抱在了一起疯狂做爱……

  疯了,林娥真是要疯了,怎么能做这种荒唐败德的春梦,林娥心里直骂自己无耻,她拍了拍脑袋好不容易甩去了缠绕的念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母子乱伦,多么可怕的字眼,在过去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如果要是被人发现她和儿子之间存在肮脏的关系,那一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吧……

  不过这会儿林娥却没有时间去细想,她本来是侧着身体背对着儿子睡的,没想晚上过去,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儿子的手臂又搂在了自己的腰上,他高大的身体也伏在身后贴到了自己的身上。

  怪不得会做春梦,这黏人的孩子,他已亲密的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儿子的胸部贴着她的背部,他的下体顶着她的胯部,母子俩的睡姿极其不雅……

  林娥乘着他现在还没醒,赶紧逃下了床,转身连忙进了卫生间里。

  凉水打在脸上,才敢走了凌乱的心绪,林娥接着开始洗漱起来,直到施了个淡妆才出来。

  一个荒唐的梦而已,于林娥来说,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还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摆正了心态,她走到床边就拍了怕儿子的小脸,催促儿子起床了。

  “呃…”没想到我也会有被人叫醒的时候,这下没的睡了,妈妈什么时候起来的我竟然毫无察觉,揉了揉睡眼就睁开了眼睛,呵,瞧我看到了什么,多么精致的一张俏脸啊,妈妈此时就站在床边,她略施淡妆的脸蛋可真漂亮。

  “大太阳都出来了,你快起来洗把脸,我出去买早饭。”

  一日三餐,平凡人的生活啊。起了床转眼看了看表,发现居然已经八点半了,再过一会护士就该来查房了,我赶忙进去洗脸去了。

  打开房门,林娥刚要出去,这边立青居然从走廊走了过来,不过才早上八点半,立青居然送早饭来了,还真是稀客。

  林娥不禁心里一阵侥幸,辛亏起得早,要是再迟点,被人看到母子睡在床上那暧昧的姿势,还不知道会让人作何感想呢。

  洗漱完出来,我才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是,居然是……唉,这种混乱的关系,着实令人头疼,我都不知道现在该喊他什么了。

  “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

  他说着还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无怪乎妈妈曾说过他的好,他的语气和表情显得随和,他对我略显局促的样子好像并不在意,一看就是个容易沟通的人。

  他的平易近人使我无法回避的喊了一声“舅舅…”虽然现在明知他不是,但这已是既成事实。

  立青笑笑没有说话。不过妈妈已经将早饭摆到了椅子上,立青来的路上已经吃过,母子二人也草草吃完,护士就来查房了。

  年轻人身体好,伤口也好的特别快,我将很想出院的念头提出,护士虽然想让我再呆两天,但似乎并不坚持,本来也没有什么需要再关照的,护士来了又走了。

  本来我还以为这个立青舅舅是来看我的,这过了半天再想想,他不会是来看母亲的吧?

  看他一直在和妈妈说话,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本来就是一个阵营的人,不仅认识,好像关系也不一般。

  更何况妈妈现在还是单身的女人,理论上是个男人都可以追她,当然除了我!

  这下坏了,既不是立仁舅舅,也不是什么敌特杀手,原来这个立青舅舅他才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我心中不免隐隐担心起来。

  不过就今天来说,他的到来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来了,我应该可以出院了。

  我第一天进来睡了一天一夜其实是因为存在失血,而现在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愈合,更需要的其实是加强营养,再呆在病房里其实已经没有必要。

  我再次将我要出院的想法说了出来,果然妈妈很担心,但立青却很理解的赞同起来。

  在我的一再解释下,妈妈最后终于点头答应,于是乎立青舅舅就出去打电话给立华妈妈了。

  呆在病房里实在闷人,虽然很想出院沐浴阳光,不过遗憾的是要离开妈妈了,她不能随我一块去那个家,我知道她的顾虑和难处,说到底,我们母子俩不过都是寄人篱下,想到这里心中一片莫名的伤感。

  儿子这样,其实林娥心里也不好过。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儿子并建立了母子关系,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发现自己居然连个家都不能给他,她不过只是世间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女子而已。

  儿子要回到他养母那里,林娥要先回住处,两人在医院门口分开,眼里看着互相越来越远,儿子的眼里是顾目思盼,林娥的眼里是落寞和不舍……

  家里一切都好,妈妈立华并没有将我受伤住院的消息告诉家里人,所以当我再次走进家门,他们都很高兴。

  姥爷还是和往常一样,喜欢听收音机和看报纸;梅姨姥依然是家里的‘主妇’担当,做饭和操持家事;小姨立秋在校读书,当然还是时不时的会回来。

  人虽然已经回来了,但心境却已然变化,家虽然还是这个家,但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同,虽然看起来什么也没有变化。

  母亲立华没有去上班,她每天都会亲自外出去买菜,都是比较有营养的。

  她对我的付出是真实的,但我很是很想听听她会对我说些什么,或者来听听我要对她说些什么。

  关于我的身世这件事情,养母似乎从来不愿意多说什么,以前是现在依然是,哪怕我已经从医院回来了,哪怕她和我亲生母亲已达成了某种共识,她还是那样很少和我说话,她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

  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养母,我想的最多的,当然还是我的亲生妈妈,她在做什么呢,她会回到岗位吗,她会想我吗……

  从早到晚,哪怕是睡着了,我的脑海里依然全是妈妈的身影,我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到妈妈身边。

  一连过了两天,直到第三天,妈妈终于出现……

  时隔十五年,立青第一次踏上家门,一块来的还有林娥。

  “外面什么事情啊?这么吵。”梅姨姥刚推开姥爷的门,姥爷就不耐烦的问起来。

  “什么吵不吵的,外面来客人了……你猜猜今儿个是谁回来了。”梅姨姥脸上挂着少有的喜庆笑容跟姥爷说起话来。

  “我都好久没出过门了,哪还分得清谁是谁啊。”

  对于家中的事情,老爷子向来很少过问,不过一看到梅姨姥笑颜兮兮的模样,就忍不住多问起来,“你就别打哑谜了,快给说说,谁来了啊,咱家能这么热闹。”

  梅姨姥止不住的脱口而出,“是你小儿子回来啦!”

  “谁,谁回来了?”老爷子激动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梅姨姥只得走近一步又在他的耳边说了一遍,“是你小儿子立青回来了!”

  不仅是老头子激动,她这个做姨妈的也难免很激动。

  杨家三儿女,她和立仁、立华的关系始终有隔阂,反而是立青和她更亲近,所以她和老爷子一样都很在意这个小儿子。

  “这小子,真是这小子回来了?”老爷子这下是真听清楚了,不免心中又吃惊起来。

  “可不是吗…而且啊,他还带了个媳妇回来。”

  “真的?”

  他最中意的小儿子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老头子可喜欢坏了,连忙招呼起来,“快快快,别愣着了,快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就是那件军色大衣……”立青一别已经都十五年了,怎么能叫他这个老父亲不高兴。

  屋里的人还在准备,外面的人也已经说上话了,立青也是旧未见到他姐姐立华了,一见面就被立华痛骂了一番,不过他们姐弟感情好,一回家立华就不想在让他走了。

  然后是立秋,他心中的榜样哥哥,一见到他就围着他转,然后问起许多想问的话。

  他们兄妹互诉亲情,林娥插不上话,在立华的指点下,她独自上了楼……

  当我还在想着和妈妈的点点滴滴时,枝呀门被打开,接着难以置信的妈妈就出现在了我眼前。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乌黑波浪卷发盘在了脑后,她眼里闪烁着异样的神色,看得出来妈妈今天化了淡妆,她嘴角微微扬起依旧清晰的唇形,上面还抹上了红艳艳的口红,摇曳的身体也再次穿上了裙子,妈妈和女人的角色,在她身上是如此不相关却又融合的无比完美。

  和妈妈分开才三天而已,对我来说已一个世纪那么久,而她现在就光鲜明媚的出现在我眼前,我简直太高兴了,几乎是用奔跑的速度想过去拥抱她一下,不过就在我我刚一伸手过去的时候,就被妈妈推开了。

  “妈妈。”

  妈妈的表情里似乎有一丝尴尬和复杂,都怪我太冲动了,她是我妈妈,我这样就去拥抱她,的确唐突,不过即使被她拒绝拥抱,我还是难掩心中的欢喜。

  明明自己是他的妈妈,是他的长辈,可林娥就是会由不住的不自在,尤其是和儿子独处一室,就会莫名其妙的有一股心慌的冲动,她随手将额前的几根发丝拨到了耳后,才开口问道,“好些了吗?”

  “就快好了。”我说着还撸起了上身的衬衫,露出了接近愈合的伤口。

  林娥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的娇呵了一句,“男孩子要知道礼貌,别动不动就把衣服脱了。”

  她还是不太习惯儿子的这个动作,说出来就好了,干嘛还动手动脚。

  妈妈的呵斥声音不大毫无威严,我全然没在意,只顾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妈妈,我好想你啊,你再不来看我,我都想去找你了……”看似抱怨的一句话却将少年情窦初开的心思暴露无遗。

  “小傻瓜,妈妈又没走远,这不是来了吗。”

  “那妈妈今天还走吗…不如多住几天吧,我和立华妈妈说下,她应该会答应的。”

  房子本来就大,楼上楼下还空着好几间房子呢,况且以养母的性格,她应该不会说不。

  只是我没想到的事情是,头脑一发热就容易想的简单,看似正常却完全没想到这背后的不合适。

  儿子的想法令她有几分错愕,林娥征求似的询问道,“你真的想让妈妈留下?”

  “当然啊,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看到妈妈了。”

  “想看妈妈还不容易,我又不会跑了……”三天的思想斗争下来,林娥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可这会儿当她真正面对儿子的时候,一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

  慧洁的心里思索了片刻,便随手打开了携带的女式包,掏出了一本蓝本书递了过来。

  妈妈的这个作法倒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这……”只见书本的封面上,显示有‘母亲’、‘高尔基着’几个大字。

  妈妈表情担忧的接着说道,“你的那本《弗洛伊德文集》,被我没收了,不准你以后再看了……”

  “我也就是好奇外国人,在我这个年龄都在想些什么,不过现在有妈妈在我身边,我当然不会在看了。”

  当时拿那本书的时候还并没有什么,不过后来她却成了我妈妈,我心中的小秘密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感觉还是很难为情的,所以我开始转移话题问道,“这书讲的是关于什么的?”

  不过妈妈面无表情的并没有回答,她站立不安的似乎在踌躇着什么,像是深呼吸了一大口气才开口道,“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我,我要结婚了。”

  “什么!?”妈妈不温不火的一句话,与我而言犹如惊涛骇浪,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妈妈你是骗我的吧?”

  “我没有骗你,妈妈已经决定了。”既然要斩断儿子的畸形旖念,就该要坚决一些。

  我侥幸的心里想的是,妈妈都已经三十过半了,除了想占她便宜的男人,还有谁会娶她呢,便疑惑着轻轻开口问道,“那妈妈要和谁结婚啊?”

  “妈妈已经决定了,要和你立青舅舅结婚,他一直都对我很好,他喜欢我,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儿子不会反对妈妈再婚的,对吗?”

  林娥知道想要儿子不反对很难,可母亲和儿子就不应该不清不楚的,索性全都说了出来。

  “我反对,我不要妈妈结婚。”

  亏我还想着要去立华妈妈那求情想让妈妈留下来,天真的我以为这样就能留住妈妈,没想到这个女人她早已经想好了办法,她还想拿妈妈的身份来堵我的口,我像失心疯一样不能接受,“他不是我舅舅,我没有这样的舅舅,我没有这样和我抢妈妈的舅舅……妈妈你离开爸爸那么久都过来了,你现在都已经有我在身边了,你为什么还要结婚……”

  “你不希望有人照顾我吗,你不是一直想看到妈妈吗,妈妈结婚后,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这样,妈妈也可以放心看着你长大了……”

  “妈妈不结婚也可以看着我长大啊,那样我也可以照顾妈妈,我们母子俩为什么要让别人横插进来……我不要,我不要妈妈结婚。”

  我此时就像儿时失去了心爱的玩具般,红着眼睛快要挤出泪来。

  “孩子,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今天过来本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我知道你会吓到,但妈妈不能不这样做啊……”看到儿子心碎的模样,林娥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她并不是有意要作弄儿子,而是不得已,儿子的情绪也感染了母亲,林娥用几欲红着的眼睛继续诉说起来,“妈妈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妈妈都知道的……但你也应该知道,那是不对的,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母子,如果再像之前那样,妈妈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可我不能害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让人看不起你,我不能毁了你啊……我的孩子这么优秀,妈妈相信你以后一定能遇到更好的女孩……”

  我知道妈妈担心的是什么,母子乱伦自古以来都不为世俗接受,如果我和妈妈的关系被人发现,那我们都将再没有立足之地,世界之大竟容不下我与妈妈。

  她是妈妈,想的肯定比我多,我还没有忤逆她的本事,但我还想挽留些什么,“可她们再好,也比不上妈妈……妈妈,我们小心点,只要不让人发现就好了啊。”

  “你在胡说啥呢,你要知道我是你的亲生妈妈,我首先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孩子,忘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吧………像上回医院那次,你让我帮你洗…洗澡,你知道你对妈妈的伤害有多大吗,我是你的亲生妈妈啊,你怎么可以让我那样做………你还是死心吧,妈妈万不会和你胡来的……”

  妈妈眼里虽然一直是慈爱的眼神,但她的态度坚决,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

  到底是什么让妈妈要和我摊牌,还要以结婚来让我安分,想着前事种种,就算那天在住所里我用强,她后来也没有要离开我的意思啊,可今天为何却一反过往的温柔?

  也许是我太过分了,在医院里又一次又一次的对妈妈乱来,尤其是强逼她帮我洗鸡巴,才会让她如此伤心吧。

  老天,我居然让妈妈对我做了这么下流的事!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弱弱的道,“那妈妈喜欢他吗?”

  “我…我也不知道……”面对我的质问,妈妈脸上竟有一丝迷茫和无措,不过她还是开口撇撇嘴道,“不过妈妈已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喜欢不喜欢已经无所谓了,两人能互相体贴支持才是最重要的。”

  多么言不由衷的回答,细心的我还是捕捉到了妈妈眼里的幽怨,不免继续追问道,“那妈妈还喜欢我吗?”

  妈妈曾说过喜欢我,但我还是想再听一遍。

  “妈妈喜欢你,不过那只是母亲对孩子的喜欢。”

  “这算什么回答,你骗人…妈妈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原来妈妈一直都是把我当作小孩子了,她之前的纵容不过是另一种母亲对孩子的弥补而已,我此时像是发疯似的扑到妈妈面前拉扯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此时的样子一定幼稚的像个婴儿。

  “妈妈没有骗你,妈妈是看你可怜兮兮才那样说的,你不要在自作多情了好不好……”

  档开了儿子的身体,两人一时间对峙拉扯起来。直到门被打开,“费明,费明……”两声传来,母子两才松开了手。

  有人进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还好,妈妈背后挡住了来人的视线,立秋阿姨看不到我和妈妈的表情,深知被人发现的严重后果,当然我也不敢在对妈妈动手了。

  见此情形,妈妈拉了拉衣服的下摆将褶皱的痕迹整理了一下,接着抹了抹眼睛,转身走了出去。

  立秋阿姨本来是想叫我下楼的,她表情上虽然有疑惑,不过她并没能看清楚情况,“刚才,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啊?”

  “不管你的事。”我强做镇定的说着,其实内心颇为忐忑不安。

  “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她要结婚了,你舍不得,对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被立秋阿姨看穿了,或者她早就知道了我的小心思,从刚去处里的那次、还有那天的婚礼上,她像是要捉弄我似的促狭起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得益于年龄相仿,所以我们没有顾忌的什么话都能说,我也不用忌讳她是我长辈。

  “瞧你那一脸不愉快的模样,我看八成是被我猜中了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你的舅妈了,当然也是我的嫂子,所以你不能再打她的主意了……”

  这小丫头眼神可真犀利,我不得不心虚的道,“怎么可能,她年龄那么大,都可以做我,做我姨妈了。”

  “那就好,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如果你再和她纠缠不清,你可能会后悔的哦。”

  立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在他耳边补充道,“因为她有可能是……”

  “是什么啊?”难不成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她有可能是你……算了,我也是从妈妈和爸爸说闲话那里听来的,如果说错了,你可别生我的气啊……这女人她有可能是你的亲生妈妈……”

  立秋阿姨性格开朗,所以说起话来大大咧咧的,完全没有顾忌有些话该不该说,她这下倒再次把球踢给了我,“我看小姨你是真的傻了,她要是我的亲生妈妈,那我就更不可能再纠缠她了……”

  “哦,对哦,你要是和你妈妈,那不就是乱伦了……”这会儿立秋阿姨终于发现了有些话不该说,她连忙做了个捂嘴的动作,惊讶了好一会才说道,“姐姐让你下去。”

  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的确羞耻,她说完就跑出去了。

  楼下,老爷子已经穿好了正装,见他如此高兴,梅姨姥还是适时将重要的信息说了出来。

  “你是说她就是那个湖南来的丫头!费明的亲生母亲?”

  “对啊,之前就是在立仁的处里工作……”梅姨姥知道这其中的忌讳,避重就轻起来,“这个女人现在属于二婚,你说我们立青会不会吃亏了啊……”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只要他们年轻人觉得合适,我们就不用再计较什么了。”

  说完话的同时,立青同林娥也一块进了屋里。

  父子相见,两人难免寒暄一番,不过考虑的小子的婚姻大事,老爷子不能不重视起来,他已经是古稀之年,可儿女却还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他不能不关心起来,父子亲情可以留待他日叙说,但家人的婚姻大事是第一位的。

  “丫头,听说你是湖南醴陵人?不巧的是老朽我也是醴陵人……”

  “不瞒伯父所说,小女乃醴陵东富人,家父林太一……”说起家事名讳,林娥心中一阵感慨,要不是家道中落,她从大小姐跌落成普通人,恐怕她怎么也不会有如此坎坷的一生吧。

  “原来是西山俊杰之后,林太一我有印象,共和革命那会有幸见过,他可是我们醴陵人的骄傲啊,没想到闺女是才俊大家之后,好啊,好啊……”老爷子心中唏嘘不已,对这个丫头越来越有好感。

  “闺女是名门闺秀,小儿的福气好啊……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事办了啊?”

  “越快越好吧。”

  之所以这么说,除了林娥自己,没人能想到她心中想的真正原因,无非是想让儿子死心,当然这样也会有更多的时间来教育儿子,让他养成正确的伦理观和敬畏之心。

  鉴于立青是第一次回来,一家人也没有谈太多的琐碎事情,而作为家中的一份子,当然还是要叫立仁回来的。

  那边立秋跑去打电话,而这边立华心中却面有难色,事情来的有点突然,她也没有想到这兄弟俩喜欢的会是同一个女人。

  兄弟两从小就不对付,见面难免一阵交锋,果然在上洗手间的时候犟上了。

  对这个哥哥的所作所为,立青心里一直有怨气,他需要发泄。

  当初他闯祸后只顾自己跑路,而将老父亲陷入牢狱之灾;二九年的时候,也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瞿霞入狱,当年在黄埔的时候,立仁就知道他和瞿霞的恋人关系,可以说他和瞿霞的一生就此破坏,完全是这个哥哥立仁一手造成;这样的事情当然还有瞿恩和林娥,立仁明明知道瞿家和立华的特殊关系,但立仁他还是那样做了……

  立仁早已学会党派立场有别那一套说法,面对质问也毫不退缩,可是教书匠出生的他完全忘了这里面的亲情和人伦。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几乎要干架,还好立华来了。

  立华过来了,兄弟俩当然也知道收敛,见立青转身离开,立仁对着他的背影提醒道,“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从小咱爸就宠你,他一直念叨着你,你也要尽尽孝……”他是家里的老大,回归家事,他的话说的还是有分量的。

  “怎么又吵起来了。”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弟弟,立华不由的担忧。

  “你是不知道,咱这个弟弟啊,从小就是一根筋,他认定的事情就非要分个黑白……”

  “以前被宠惯了,他一直不就是这个性子,不过这次既然回来了,我会劝劝他的,不过你也要退让下,别给咱爸添堵。”

  “得嘞,家里人都嫌弃我,也就你这个妹妹还明事理……处里有睡的地方,这段时间,晚上我就不回来了……不过这小兔崽子,你也要好好说说他,既然回家了就让他多陪陪咱爸。”

  这一家子人儿总算团聚了,不过看似其乐融融的气氛之下,除了二老和立秋,其他人则各怀心事。

  这是瞿家和杨家的恩怨,也是两家的宿命使然……  

第39章  

  妈妈下了注意,她结婚的日子来的果然就很快。

  不过可能是因为情况特殊,也可能是因为妈妈属于再婚,而立青也已不在年轻,所以仪式一切从简。

  没有大花轿,也没有大红灯笼,只是在门上堪堪贴上了几张红双喜,亲戚朋友也不过只立青了了几个老同学参加。

  婚礼是如此简陋和如梦如幻,简洁的仿佛不真实。

  不知道妈妈是否有过在意,但我还是觉得不甘与难过,妈妈如此春光明媚又明艳照人,我想如果新郎是我,恨不得开吉普车去迎娶她。

  妈妈出来时已穿上了一身红,不过因为她是二婚,按照习俗,是不能够随意抛头露面的,不需要应酬,妈妈也乐得自在。

  草草在酒席上喝了一点酒,妈妈就早早进了婚房,她脸上的一副淡然表情始终如一,仿佛参加婚礼的不是她本人。

  在见今天的主角立青,他却喝的烂醉,我从未见一个男人像他这般如此失意,明明是应该大喜的日子,他的表现却更像是失去了挚爱,酒席散场,送走宾客,他竟独自进了他自己的独立房间。

  而我也喝了一点,不过我不是为立青道喜,而是为妈妈不甘,当然也为我自己不甘,我就这样看着他们两各自进了两个房间。

  我为妈妈感到难过和不平,她是这样的美丽、温婉而又柔情似水,她应该被捧在手心里,而这个男人却要在大喜的日子辜负妈妈。

  如果妈妈知道现在的情况,她该有多伤心啊……

  漆黑的夜色,寂静的晚上,新郎迟迟不去敲门,妈妈会因此而感到孤独寂寞吗?

  也许我可以去陪陪她,就算是儿子为妈妈做最后一件事吧,过了今晚,她也许就是别人的了,我想着便忍不住脚步的,推开了妈妈的洞房。

  红色及膝裙子,配上红绸缎做的上衣,头上也盖上了红盖头,妈妈正娴静优雅的坐在床上,房间里满是她身上的暗香残留,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妈妈微微晃了晃脑袋,一双柔荑小手局促不安的不知该往哪放。

  红裙的设计在膝盖侧上方开了叉,莲藕小腿上方露出半截貌白大腿,脚下是一双红底高跟鞋,两只玉足依然并拢在一起。

  一头乌黑卷发披在妈妈肩后,摇曳的红盖头也掩藏不住妈妈的窈窕身姿,与我而言,妈妈今晚无疑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

  迟迟等不到有人来敲门,独坐红楼的妈妈一定很伤心吧,妈妈只是为了逃避我心中的孽情,却要独守空床,她心中是否有过一丝后悔呢?

  我想她对我也许并非没有情,她只是无法放下母亲的身段来正视我。

  我很小心的关了房间里的灯,并不受控制的反锁了门,房间里只剩下梳妆台上的两盏蜡烛兀自燃烧,洞房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激动的我几乎是用着颤抖的脚步,怀着朝圣般的心情向妈妈身边走去的,每走一步,我的心跳都要加快半拍,直到妈妈玲珑的身体以近在咫尺,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咚咚’心跳声了。

  父亲死的早,立青看起来也不爱她,既然她今生想托付的两个男人都辜负她,那么,今晚就让我来抚慰妈妈长久以来的寂寞与哀怨吧。

  夜已深,外面的人都已经喝醉了,而妈妈这朵高山雪莲还在犹自等着人来采摘,漫漫长夜,反正也没人会知道……

  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妈妈,就像妈妈的生命中不能没有我,我和妈妈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我两本就是不可分离的一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升腾的欲念此时如火般炙烤着我的身体,体内的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今晚,我只想好好爱妈妈。

  光线暗了下来,看的出来局促不安的妈妈她也很想看看外面的情况,不过按照习俗,红盖头是需要新郎才能掀开的,这也给了我极大的可乘之机。

  沿着俏脸向下,红盖头一直遮住了妈妈的半个鼻头,露出了一张完美的嫣红嘴唇,妈妈今天化了妆,红扑扑的脸蛋更显白嫩细腻,优美的唇瓣上略施口红,更增添了几分女人的魅力。

  妈妈白净的小脸就在我的眼下,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却能闻到她微开的嘴唇,呼吸间透出的诱人气息。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妈妈这样相对,这一刻,她不仅是我的妈妈,也是我的新娘子!

  心中忍不住冲动的,我对着妈妈的红唇就印了上去。

  妈妈的嘴巴虽然被我亲过多次,但我总是不嫌够,此时贪婪的就像是沙漠中的行人遇到了绿洲,张口便含住了她娇嫩的唇瓣,几片嘴唇相接舌头也开始细细品味起妈妈的唇齿之香。

  被我咬住了小嘴,妈妈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乘着她迷失之际,我便轻易挑开了妈妈的唇瓣,舌头微微用力便钻入了那齿香唇甜的口中,接着舌头也跟着往她嘴巴深处伸了进去,热烈的勾住了她醉人的香舌,缠绕了上去就一阵吮吸。

  妈妈的口水极为浓密,唾香混合着残留的酒香,不断被我卷进嘴里无比香甜,我的舌头不知疲倦的,和妈妈的小香舌缠绕在一起亲密交吻,妈妈的情绪也渐渐被我的热情带动起来,灵舌由开始的躲闪渐渐变得主动,香舌开始触碰回应起我来。

  我和妈妈脸贴着脸,嘴贴着嘴像一对情人一样湿吻在一起,妈妈的小脸变的越来越红晕,她的双手也开始扶上了我的肩膀,推拒中渐渐拥住了我的脖子。

  在我对她小嘴的不断亲吻中,妈妈的情欲已然被我撩拨起来,她搂住我的脖子不断回应起我的湿吻。

  我的双手也适时由妈妈的大红色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一手在她光滑如缎的柔背上抚摸,一手则沿着腰际向下探寻,欲从她腰间裙带里伸进去,但没想那里太紧了。

  我只得有些忙乱地抽回手,一把撩起了妈妈的红色裙摆,顺着她丰润的大腿处伸了进去,我的手才刚碰到妈妈的大腿根,她就瞬间歪头闪开了我们吻在一起的口唇,还下意识地伸手从裙子外面,阻档我欲伸向她臀部的手。

  恍惚间,妈妈的嘴里还在不断喘着湿热的气息,我真怕妈妈会看出什么,赶紧对准她的唇瓣重又吻了上去。

  知道下面是女人的最重要地带,妈妈是不会轻易的沦陷的,所以这次开始将重心转移到她的胸部把玩起来。

  舌头在妈妈的嘴里停留了一会,便沿着她光滑的下巴往下,在她白洁的脖颈上湿吻起来。

  一只手则有些颤抖地开始解妈妈的衣服扣子,不想这大红色的新娘服扣子还真多又紧,女人的衣服真是太麻烦了,而且还是穿在丰韵的妈妈身上,我真的很怕妈妈会从笨拙的手法中看出是我,猴急的恨不得将衣服扯烂,不过在我急色的努力下,终于还是解开了妈妈的上衣。

  顺着衣襟往两边一分,一只手便攀上了妈妈饱满的乳房,隔着白色的裹胸迫不及待地揉搓起来,妈妈硕大的乳房坚挺丰满,摸起来又软软的充满弹性,不断的在妈妈的两只奶子上来回把玩了一番,嘴巴也开始渐渐沿着妈妈的雪颈向下,直至吻到了她诱人的乳沟边缘。

  妈妈的温柔乡虽然迷人,但隔着一层裹胸,实在影响我和妈妈亲近,我难耐的一只手伸到妈妈的后背就想去解她的裹胸,不过却不明就理,裹胸将妈妈的一对大白兔保护的很好,我猴急猴撩的好几下也没能解开,最后气急的不得不一把将白色裹胸向上推开。

  于是妈妈胸前两只饱满雪峰再无遮拦的如鸽子般一下弹跳了出来,伴随着妈妈的喘息不断在胸前起伏,粉嫩的乳头和稍稍深色一些的乳晕清晰入眼。

  妈妈的奶子白嫩白嫩的好美,一阵乳香袭来,我的脸顺势就贴了上去。

  “哦……”火热的嘴巴刚一贴上妈妈的一只娇嫩乳房,妈妈的嘴里便轻声娇吟了一声。

  舔咬着妈妈一侧奶子的同时,一只手掌也本能的挑开了她身上松脱的裹胸,盖住了她的另一侧娇挺乳峰,接着摊开五指不断揉戳起来,妈妈的奶子实际上要比看起来大许多,聚拢的感触中有让人神魂颠倒的绵软弹性。

  手掌在妈妈浑圆的雪乳上玩弄了一番,我的手指也开始不老实的,小幅度地蹭起她萌芽状的粉嫩乳头,没多久,妈妈的乳头就变得坚硬挺拔起来。

  手指拨弄另一侧乳头的同时,我的牙齿也张开咬住了嘴边的一只奶头。

  “啊,轻点……不要……”妈妈的两只奶子都已陷落,面对我这样熟练的挑拨,妈妈哪里吃得消,嘴里的呻吟声不禁渐渐大了起来,身子也跟着微微扭动。

  嘴巴叼住了妈妈的一只奶子,舌头就不停的在她乳尖上舔吸打转,渐渐的嘴里的这只乳头也开始硬的如花生米一般,在妈妈馨香的乳头上舔咬了一番,又忍不住在她钱币大小的乳晕上舔起来,一时间,妈妈的奶子被我折腾的不断变换成各种形状。

  “呃…啊……”妈妈嘴里不停娇吟出声,看的出来妈妈似乎想忍耐着不发出声,但她的意志显然在节节败退,一双小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知是要搂我还是要推我……

  已经在妈妈身上一再体验过性爱的美妙之后,对于如何挑起妈妈的情欲,我已熟稔于心。

  嘴巴吃完妈妈一侧香软的奶子后,很快又徘徊到另一只奶子上,直到她胸前的两个雪白奶子上全留下了我的口水,我才恋恋不舍的移开了嘴巴。

  “嗷~ ”妈妈的这对曾经哺育过我的奶子真甜蜜柔软,我贪婪的怎么吃也不够。

  “立青?”

  一声呢喃引的妈妈的身体怔了一下,循着声音她似乎想要确定什么。

  也难怪妈妈会有一丝疑惑,这个世上还有谁会像她儿子一样,如此留恋她的乳房。

  不过面对妈妈的白玉肉体,我的理智已被欲念烧的荡然无存,我已经不想再顾忌什么了,妈妈是今晚最美的新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一定要闹妈妈的洞房。

  妈妈犹疑着似乎在想着要不要拿开红盖头,我便借着妈妈微张樱桃小口思考的时机,嘴巴又堵住了妈妈的小嘴,一只手也适时游走到了妈妈的裙下,贴在了妈妈的浑圆大白腿上,并沿着大腿慢慢向上爱抚,逐渐深入妈妈的裙底。

  嘴巴亲了亲妈妈的红唇,接着又顺着妈妈的小脸亲吻咬住了她的玉耳舔弄起来,品尝着妈妈脸上的芳香,深入妈妈下体的双手也缓缓蠕动起来……

  妈妈的一双大腿儿雪白丰满,摸起来温软滑腻,不过大腿根应该是女人的敏感点,只感觉我的色手抚过之处,妈妈腿部的肌肉都崩的更加丰挺了,她整个人也因此渐渐迷失在了情欲的海洋里,刚恢复的一丝清明又沉沦下去,身体变的更加娇软无力,只顾扭着大腿想躲开我的进攻,一只手按住我不老实的手喘着气道,“喔……那里不可以……”

  妈妈羞答答的声音不似拒绝,反而听起来像是勾引,我哪里还忍得住,一边伸出手紧搂住母亲的腰,一边抚摸她的裙底美肉,嘴里还咬着母亲耳朵舔弄起来,直把妈妈的身体弄的越来越热一时无措,难忍的张开了嘴巴呼吸,这姿势像极了索吻,我不假思索的就立刻吻了上去,然后贪婪地滋滋吮吸起来。

  品尝着母亲口里的香津玉液,我并不满足,一手搂着母亲的腰,一手则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抚摸游走着。

  妈妈的嘴巴被我吮吸着,身体也被我无情侵犯着,这不禁让她扭动的剧烈起来,大红色的短裙一时不堪重负,直溜溜地退到了大腿根部。

  泛黄的烛光下,妈妈那穿着同样红色的三角蕾丝内裤,已经几乎完全的暴露了出来。

  没想到除了白色裹胸,母亲真的是全身一身红,就连薄内裤的花边也是红色的,花边是当下前卫时髦的蕾丝款,好漂亮而又不失性感的内裤,堪堪遮住妈妈下体坟起的幽谷,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妈妈的私密花园离我很近,有几根萋萋芳草已经露了出来,我甚至都能嗅到花园里的芳香气味,怀着激动的心情,我几乎是颤抖的伸出了手掌便贴了上去,妈妈的溪谷处有些温热,竟还有些湿湿的感觉,难得的妈妈也动情了。

  妈妈的下体出了水,在内裤的裆部印出一小块湿痕,使她艳丽的肉体看起来更加淫靡,呜咽着难言的激动,我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就开始在妈妈下体抚弄起来,并不断的变换着手法婆娑在妈妈的阴阜地带,感受着妈妈柔软的耻丘,以及光滑紧致的浑圆双腿……

  此时妈妈的脸上已经骄阳似火,她害羞的只能靠夹紧双腿来阻止我如泥鳅般乱窜的大手,不过她嘴里不断露出的吟哦声,却更加让我兴奋到心痒难捞,便不满足于只是隔着内裤爱抚,于是我火急火燎的伸出指头便一下勾住了妈妈内裤的底部边角,要去掀她的内裤。

  “等等…………不要……啊……”

  在妈妈的惊呼声中,我已然将她的底裤边角拨开,于是一片美鲍完全暴露了出来。

  好漂亮的粉嫩阴唇,稀疏的草丛上露水点点,湿润的花瓣呈半包闭合,正中央是一道微微裂开的溪谷。

  很难想象十几年前我就是从这里出生的,虽然已经和妈妈发生过好几次了,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去用心观察妈妈的神秘花园,勾着脸我的眼睛恨不得钻进去看个清楚。

  欣赏妈妈的下体是一件神圣的事情,我想我就是妈妈虔诚的信徒,已经完全迷倒在了妈妈的石榴裙下。

  被妈妈下体的风景,迷得神魂颠倒的片刻间,妈妈幽谷处的爱水也已越积越多,非常想知道妈妈下面的味道,和她嘴里的口水味道是不是一样的冲动,促使我忍不住的嘴巴就亲了上去。

  “呃…”我终于明白动物交配前,雄性都会将头部伸到雌性股间的原因了,“哦,好香……”浓烈的专属于亲生妈妈的味道扑鼻而来,她就是我的亲生妈妈,也只有儿子才会如此沉迷与妈妈的胯下,嘴巴刚一杵到妈妈的肉缝,我的舌头便翻开了她的阴唇花瓣,然后顺着湿湿的淫水钻了进去。

  “谁……”

  “立青?”

  糟糕,都怪我太过于沉醉妈妈的胯下而发出了声音,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妈妈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她急忙的伸手便自行掀开了红盖头,接着就看到了我脑袋已经钻进了她裙底的一幕。

  和她亲吻在一起、留恋与她的大胸脯、在她胯下疯狂嗅息的居然是她的儿子,妈妈顿时犹如五雷封顶,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太败德不要脸了,入洞房的居然是一对亲生母子。

  “笙儿?你………啊……住手……”就在妈妈掀开红盖头的一瞬间,她的内裤也已被我扯到了大腿边,这是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反应过来之后,妈妈便死死的抓住了内裤的边缘不松手。

  “笙儿快住手……啊,你……”妈妈红色的蕾丝小内裤虽然很性感,但过于轻薄脆弱,我和妈妈的拉扯间‘嘶’的一声被扯烂。

  失去了内裤的庇护,妈妈的下体再无遮拦,我的鼻头也适时撑开了她阴户边的两片软肉,舌头跟着快速钻进了妈妈的阴道里舔吸起来。

  “喔…”女人最为重要的地方被我侵犯,妈妈如遭电击,一双小手推拒我的同时,嘴里也急忙呼喊起来,“那里不行…啊…笙儿不要舔了…啊…啊。………”

  妈妈的小洞洞幽深狭窄,在我舌头的一番搅弄下,妈妈下体一抖一抖的沁出更多花蜜,顺着阴道的流淌全都被我卷进了舌头,一时间我的嘴里全是妈妈的水水,爱水比她的口水显得更加黏滑,比之她的口水也更多了些浓密的馨香味。

  只见妈妈被我舔弄的,两只大白腿不停绞合着,屁股也扭来扭去的想要甩开我的脑袋……

  “笙儿听话………快停下……”

  妈妈虽然还在维持着她做为母亲的矜持,但我在她阴道里肆虐的舌头并没有停止,依然大口大口的品尝着妈妈的淫水,直到嘴里装不下了,才恋恋不舍的抬起了脑袋,离开阴道的时候还啧了啧舌头,深怕漏掉哪怕一滴。

  “呼…”就在妈妈以为我要放了她的时候,我又伸出了舌头,在她阴户上立起的嫩芽上拨弄起来,果不其然,阴蒂这里也是妈妈的敏感点,她的喘息声因此更大了起来,我的舌头伸出就不停的戳弄她的小豆豆,直把妈妈弄的软弱无力,她最后像是一团肉泥倒在了床上,修长大腿也失去了力气半挂在床边。

  “儿子,别舔了…哦…好难挨……”一时间妈妈嘴里只剩娇喘吁吁。

  “妈妈的那里好漂亮,儿子忍不住想吃……”

  我也知道这样玩弄妈妈的肉体是不道德的,我很想像儿时那般听妈妈的话,但我就是忍不住啊,妈妈此时女性成熟的风情和魅力,没人能抵挡的住,儿子我也不例外……

  一番口舌挑逗下,妈妈渐渐的开始情欲上涌,她的雪白屁股也微微弓了起来。

  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妈妈,她常年也得不到男人的爱护,不免内心会空虚寂寞。

  还好在妈妈最具风韵魅力的年纪,阴差阳错的我找回了妈妈,我很幸福能找回亲生母亲,也很庆幸在和她相认之前有过同床共枕,如果我和妈妈之间没有那美丽的错误,我可能还真的没胆量能够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爱她,毕竟,她是我血浓于水的亲生妈妈啊。

  已经熟悉过妈妈的身体反应,我知道妈妈这会儿可能是要到了,便更加孜孜不倦的在她阴道口舔吻并举玩弄起来,于是妈妈扭动腿的幅度更大了,最后终于在我的耕耘之下,妈妈‘啊…’的一声,她奔溃似的蹬着大长腿高潮了……

  “呃…怎,怎么会……”羞耻的呻吟下,是妈妈下体高潮后艳丽的花朵,瘫软的花瓣下是她淫露潺潺的蜜穴口,爱水将她的乌黑阴毛打湿了一片,并顺着雪白的大腿流了出来……

  妈妈还在为她的动情反应感到不甘与难为情,她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两只腿儿也顺势夹紧了起来,不过她这种窈窕淑女才有的矜持,反而让端庄的妈妈更显色情起来。

  娴淑与淫靡的尺度、贵妇与荡妇的身份切换被妈妈拿捏的恰到好处,这不禁让我想到了神话传说里的美女花妖,妈妈是盛开的艳丽花朵,而我就是赴死也甘心情愿的小蜜蜂,为妈妈传递受孕花粉,我在所不辞……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才发现肿胀的裤袋里早已燥热无比,妈妈的情动反应表示她已经做好了身位女性的准备,是时候来采摘妈妈这朵鲜花了,冲动的我一下就解开了裤袋将我的阳具释放了出来。

  妈妈躺在床上还在犹自喘息着,连着硕大的胸脯也起伏不定,她显然还没有从高潮中完全平静下来,乘着妈妈还瘫软在床上,我伸手便将她的裙子撩到了腰际。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将妈妈完全脱光,我还是喜欢她穿着裙子和我做爱,这种清纯又不失美艳的短裙,穿在妈妈身上有说不尽的诱惑,没了衣物的阻挡,我顺势的就将鸡巴贴到了妈妈的美臀上。

  肿胀的肉棒刚一打在妈妈的雪白屁股上,她还是感受到了我的炙热,慌忙扭动着臀瓣惊呼出声来,“你,你要干什么……”

  这根异常粗大的丑东西,尽管已在妈妈眼里出现过多次,并且还是她生出来的,但妈妈还是被吓得花容月色尽失,她一边用手推据着我的胸膛不让我靠近,一边还用说教的口吻呵斥起我来,“我是你妈妈,你怎么敢对我……你别乱来……”

  我只见过被打屁股的小孩,却没见过光着屁股教育人的妈妈,所以她色厉内荏的语气里底气十分不足,她一边轻声呜咽着,一边还扭动着屁股腿就要往床里爬。

  妈妈的这个动作看起来真的很色气满满,弄的我眼睛都看直了,我也赶紧踢掉了裤子,顺着妈妈横趟的方向倒在了床上。

  跟在妈妈肥美的屁股后面,我简直就是她养的小狗狗,她刚一停下我的阴茎又狠狠贴在了她的屁股沟里。

  “啊…儿子,不要…快,快拿走……”阳具钻入股沟烫的妈妈浑身直发颤。

  “妈妈,我忍不住了……”身体倒在床上,我的嘴巴也来到了妈妈的耳边不停向她的耳朵吹起热气来。

  “不行,我们是母子……啊,你……”

  在她的惊呼声中,我的龟头已然滑入了她的腿心,并杵到了她外翻的大阴唇上。

  “嗷~ 妈妈的那里好爽……”只是碰到了妈妈的肉缝而已,我已爽的快要升天了。

  电光石火间,容不得妈妈多想便发出声来,“不行,那里不行……我,我……让妈妈用手帮你好吗?……”面对我的步步紧逼,妈妈不得不放低姿态羞红着小脸,表情可怜兮兮的恳求起我来,与此同时,她的手也抓住了我蠢蠢欲动的大阳具,深怕我会一不留神钻了进去。

  想到妈妈曾是那么的厌恶给我摸鸡巴,妈妈这次能主动说出要用手给我解决生理问题,还是第一次,妈妈柔嫩的小手虽然给人的感觉也很舒服,但还是不能和她诱人的肉体相比,我还是喜欢和妈妈真正的做爱,彻底的灵欲结合。

  “我会好好爱你的妈妈,给我吧,那个男人他并不爱你……”

  妈妈没羞没臊的扑闪着眼睛,眼里就快要流出泪来,妈妈伤心的样子也触动了我脆弱的心灵,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差点就放弃了,但一想到如果我现在就放下手来,可能以后就真的没机会了……

  她此时的激烈反抗,不过是害怕我撕扯掉她为人母的尊严,我想只要我以后能好好爱她应该就够了。  

第40章  

  在妈妈的玉耳和小脸上婆娑了一番,我动了动腿和手又轻轻地翻了个身将娇嫩的妈妈压在了身下,接着抬起手将妈妈紧护在下体的小手压在了腿下,坚硬发紫的龟头再一次有力的顶在了妈妈的耻丘上。

  “妈妈,我要插进去了……”其实只要我轻轻抬臀用力,就能突破妈妈的禁区,但我就是忍不住的想和她说话,变态的恋母情节和变态的嗜好,欢爱中妈妈的说话声总能给我带来难言的快感。

  妈妈已经不是白纸一张的小女生了,当然知道我顶在她下面的是什么,不过妈妈连主动要给我用手都被我拒绝了,她现在除了劝我回头是岸,已经没什么办法来说服我放手了,只见她身体无力的开口道,“不行的!你快放开我吧,外面会有人过来的啊……”妈妈的声音不似斥责,更似央求。

  “那又怎样呢?”妈妈可能还不知道门已经被我反锁上了。

  妈妈不断被我呼出的热气薰入耳中,她浑身似肉虫一般瘫软到我的怀内,她的表情上美脸含春,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道,“那……那,被人看见了,我们母子就解释不清楚了。”

  原来妈妈是比我还怕外人知道,不过我却毫不在意的道,“这世上只有我最爱妈妈了,还需要解释什么呢,就算被人发现,他们也只会嫉妒我和妈妈的关系……”

  我的荒唐逻辑令妈妈有些手足无措,她没想到我会这么无视人伦和世俗眼光,妈妈一时有些羞恼,她红着脸昂起头道,“你疯了吗!外面有人,会被发现的……”

  “只要妈妈小声点,就没事了,难道妈妈想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妈妈一时语塞,别过脑袋默不作声,我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我已不愿再去想那么多,夜长梦多何不及时行乐。

  见妈妈还在发愣想说什么的当口,我一手固定住妈妈的大腿,一手便快速的扶住硬挺的老二对准了妈妈的花芯。

  妈妈显然也察觉到了我的动作,在她惊慌无比“不!不要!”

  的惊呼声中,龟头迫开妈妈娇嫩的阴唇花瓣,一下就挤了进去。

  “啊…”一声拉长的娇吟,是不甘的声音,也是堕落的声音,两行清泪兀自顺着妈妈白净的小脸流了下来。

  “嗷~ ”终于在一次回到了母亲的体内,不过这一次却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这是我们母子相认后发生的,也是我们在彼此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我们母子俩就这样赤裸的面对着面,从身体到心里直面灵魂避无可避。

  我想妈妈此时的心情一定和我一样,她不断紧致收缩的阴道,就是对不伦禁忌最好的反应。

  虽然难以明说,但人类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越是堕落的关系,对男女的吸引就是越大,所以城里人喜欢搞破鞋,乡下人喜欢扒灰……

  乱伦不禁带给我致命的欢愉,也同样在焚烧着妈妈渐渐崩塌的内心,粗长的肉棒才不过刚插进去一半,她的蜜穴里已是异常火热紧裹,我的肉棒像是杵在了火山里动弹不得,性器官的紧密拥抱给我们母子更添了无限的禁忌甜蜜……

  龟头捅进妈妈的阴道只是稍稍往里拱了拱,我便附身含住妈妈的一粒因充血而硬挺勃起的嫣红乳头,然后伸出舌头轻轻卷住了她那娇羞怯怯的柔嫩乳头,咬住就是一阵狂吮舔吸,一只手也握住了妈妈的另一只颤巍巍的雪白椒乳揉搓起来。

  “妈妈,你的奶子好大,儿子好喜欢……”这个我从小吃到大的饱满乳房,娇嫩中白里透红,真的好美。

  “啊………别,别说了,好难受……”

  母亲的尊严使她强忍着快感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吃完妈妈的奶子,我便再次来到妈妈的俏脸庞,先是张嘴吻去了她脸颊的泪痕,接着伸手将她脸上散乱的发丝拨到了耳后,俯身在她耳边吹气道,“妈妈,我要开始动了。”

  说完我的两手便分叉住她的腿弯,将她的双腿用力朝上方推去,妈妈在我的折腾下,一双大白腿已被我摆成了大M 型,接着我怒挺的巨棒再次深入妈妈的花蕊,更加猛烈地抽动起来。

  “嘤…咛……”

  在妈妈轻轻的一声呻吟中,我的肉棒终于挤进了妈妈的阴道深处。

  开始细细品味妈妈花唇包裹的美妙,妈妈的阴道里温暖濡湿又软又滑,紧覆的包裹下每前进一步都很吃力,阴茎棒身每钻过一层,妈妈的嫩穴里就会有无数的温软嫩肉包上来,爽的我便将玉茎反复往里穿梭,这个当年生出我的小洞洞实在太让人销魂了,我也不管母亲会不会受不了了,只顾抓着她的纤腰,不停的耸动冲刺着。

  “啊,不要………笙儿快拔出去,我是你妈妈,我是你妈妈……不要再错下去了……”妈妈瘫软的伸出手抵在我的胸膛上,但她根本就无法阻止我胯下的动作,只能嘴里发出较弱无力的话来想让我停手。

  “我喜欢妈妈,我就是要和妈妈做爱,我想妈妈都快发疯了………噢,妈妈的里面好暖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何况就算我想从妈妈的穴里退出来也来不及了,妈妈她难道不知道她阴道包覆夹迫的我有多紧吗。

  我的深情告白,听在妈妈耳里却尤其刺耳,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打断了我的话,“你,你住嘴……妈妈和你………我们这样会遭天谴的啊…………”

  “怎么会,这世上如今只有我和妈妈是最亲的人了……再说,妈妈好像是无神论者吧。”

  我不仅嘴里说着和妈妈最亲,还慢慢行动着轻轻的摆动臀部在妈妈的阴道里开始冲刺起来。

  “我,我……”妈妈竟一时语塞,当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后,她几乎是倒抽了口凉气的道,“儿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要是被人知道,我们就完了,你就真一点都不害怕吗……”

  “我当然怕,我怕妈妈会离开我。”我说着还抱怨似的往妈妈紧凑的穴里狠奸了一下。

  “喔………轻点……笙儿听话啊………喔……”每一次闯进去,妈妈都会发出一声甜美的叫声,一阵迷惘下她仿佛都忘了要说什么。

  “嗷~ 妈妈,妈妈……我好喜欢和妈妈在一起……”

  “不要………啊……不要喊我妈妈……好罪恶……”妈妈心里的斗争一定很激烈,她转过头都不敢和我对视了,一只柔旖小手也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难忍的鼻息声。

  “妈妈………噢………妈妈……”她越是不想听,我越是喜欢这样喊她,我的嘴巴几乎是贴到了妈妈的耳朵上忘情的喊起来,并且每喊一次心里都会有别样的快感。

  妈妈虽然嘴里说不要,其实她心里一定很满足我这样叫她吧,她通红的小脸已经暴露了她的想法,伴随着我的叫声她赤裸的身体也渐渐发烫起来,并且嘴里依然还在抵抗,“不,我不要,我不要听……”

  妈妈的举措简直就和街上美少女一样可爱,我也乘势搂抱住她性感妖娆的胴体,张开嘴巴一下子就含住了她那性感而又红润的嘴唇,并用自己的粗糙舌头伸进她的小香口中,不停的在她紧闭的贝齿上舔舐。

  同时一只色手抓住她红色上衣的衣襟拉扯起来,这件绣花上衣此时太碍手了,我抓在手里撕扯了一下便丢到了地上,她身上此时赤裸的就只剩下挂在腰上的红色小短裙了。

  好漂亮的裸体妈妈,她简直就是性感美神,欲火难耐的我,急色的伸出一只手就攀上了妈妈丰满滑腻的酥胸上,轻轻的抓揉抚摸起来……

  大红色的床头,是一张亮眼的双喜,而身下的新娘却是我的亲生妈妈,我俩倒在被子上像肉虫纠缠在一起,鼻中闻着妈妈身上股股淡淡的馥郁兰香,肉棒更肿的像是铁石般坚硬,不停的在妈妈幽深的花径中抽插突刺,每一下都要刺入妈妈的花房宫颈才拔出,早把先前的温柔尽抛脑后。

  林娥此时婉如风中飘零的花朵般不堪挞伐,脑袋里也是嗡嗡地一片纷乱,都怪自己太大意了,非要去喝那几杯祝酒,然后脑袋里晕晕的非要去戴那大红盖头………

  这几天的事情下来,所有的结果她都想过了,但就是没想到儿子敢闯进她的洞房。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什么都给他看了,也什么都给他摸了,而儿子还在她身上驰骋着,她这个当妈的在这个儿子面前,算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哦…笙儿轻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妈妈的话……”面对儿子的大力冲刺,她脑袋一阵眩晕,兀自呻吟出声。

  温柔的妈妈开口求饶,我也不好意思不听话,一番冲撞乱顶之后,动作开始慢了下来。

  只见妈妈雪腻的肌肤不断浮起朵朵娇艳的红晕,下边的蜜穴里也似融化一般,春水不断流出,并顺着我阴茎每一下的退出而四下飞溅,弄的我的卵袋和她的屁股上到处都是。

  一室生春的不仅有妈妈下体的淫水,还有她不断前后甩动的大奶子。

  盯着妈妈那对不住晃荡的雪白奶子,我的欲念愈来愈膨胀,便换了一个姿势,伸手从妈妈背后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搂在怀中,怒茎也止不住的就一阵猛顶狠奸。

  妈妈现在虽然心里可能还是有些接受了被我干了的事实,或者说她根本不愿承认事实。

  但此刻她那如花似玉的小脸还是已经变得无比羞红,就连耳根和雪颈也是一片燥红,一双眼眸也扑闪扑闪的躲来躲去。

  “唔…不要……”

  我和妈妈此时紧密的抱在一起,妈妈的身体几乎是坐在我的身体上的,我的鸡巴还泡在妈妈火热阴道里,我们的胸腹也紧密相贴,一番挑逗下,羞嗒嗒的母亲别有一番风味,我对着她红嘟嘟的小嘴便亲了上去。

  “妈妈,让我亲一下。”

  妈妈羞红着小脸没有回话,她对我的索吻微微有些躲,但在我胯间的一个猛顶之下,她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如一团烂泥似的瘫软在了我的怀中,任我叼住了她的红唇。

  身上不断传来的阵阵快感,妈妈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她性感而又红润的嘴唇里,不断发出陶醉舒服的娇吟声,雪白柔嫩的素手,也开始搂到了我的脖子后面,不知是她害怕向后倾倒,还是她根本就不想离开我的怀抱,不过我却因此和妈妈结合的更紧密了。

  这种肉贴肉搂抱在一起的姿势,虽然拉近了我和妈妈的距离,但却不容易发力,我只能一下一下的缓缓抬臀,在慢慢的刺入妈妈的阴道里,这种坐姿交合虽然不够激烈,但肉棒却能不断研磨搅弄妈妈的花房嫩肉,龟头捣弄在妈妈下体的壁肉上,快意频频传来。

  令人升天的欲望当然还有妈妈的大乳房,身体耸动间,妈妈的奶子不断挤压在我的胸膛上,她胸前硬起的两粒嫣红不停摩擦着我的身体,舒服的我要叫出声来,“妈妈不仅小穴会咬人,奶子也很磨人呢。………”

  “喔……不是的,妈妈不是……你别乱讲……”矜持的妈妈虽然已沦陷在了我的胯下,但她依然不想让我看轻她。

  不过在我一通反复抽送了几次之后,妈妈蜜穴内的淫水再次多了起来,有了妈妈的爱水润滑,她的幽深阴道开始变的通畅起来,我每一次深插再退出时,都会将龟头留在妈妈的肉缝里,然后再一次的用力刺入,如此反反复复来了一阵长尻,跨腹打在妈妈的屁股上,不断发出激烈的啪啪声………

  “喔……笙儿轻点,妈妈不要………”

  渐渐的,妈妈的心神已沉寂在了快乐的感觉中,她身体的肤色开始变的玫红,小穴内湿热的温度也快速攀升,呼吸也跟着变得越来越急促起来,下体幽深的阴道里也开始产生了轻颤的抖动。

  并且她穴里的汁水也如溪流般不断从幽谷深处向外面流出,洋洋洒洒的滴落在了身下的被子上。

  “妈妈,舒服就叫出来吧……”妈妈虽然时不时的会露出几句好听的话来,但我总感觉她的声音不太自然,似乎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声。

  “我,我不要……你,啊……妈妈要你拔出去……”妈妈说完小穴深处还颤抖了一下,并且阴道壁肉包夹的我越来越紧了。

  妈妈的反应难道她要高潮了?

  当发现身前的妈妈,她小穴里的嫩肉对我的大肉棒越裹越紧,我心中更加性奋起来,能把亲生妈妈送上高潮,我脑海一阵征服的快感,不禁胯部的用力更猛了,‘啪’的一声下,一个重击龟头迫开妈妈的宫颈便刺入了她的子宫里。

  “啊………不行了,笙儿,你快拔出去,妈妈,妈妈不来了……”妈妈软绵绵的声音里已是如泣如诉,阴道也开始痉挛起来。

  我知道妈妈就要高潮了,便不管不顾的在她身后叫着,“我就不拔出去,我想让妈妈更爽,我要把妈妈奸出水……”我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龟头在妈妈的子宫里研磨了一下,便再次双手架住妈妈的身体将她抬起一点,等龟头退出到阴唇花瓣时再猛地将妈妈放下,跟着龟头也凶猛的向上用力的窜入了她的子宫里。

  “啊……妈妈不行了,要来了……”阴道深处一阵乱颤,妈妈真的被我奸到丢身了,她曲着屁股打着摆,嘴里也呜咽如泣地语无伦次起来,“我……我……呜……别……”

  伴随着身体的高潮,妈妈的脑袋已经瘫软在了我的肩膀上,他阴道里的媚肉也更是紧裹住我的肉棒一阵允吸,滚烫的蜜穴都快把我的鸡巴夹断了,一阵阵的娇躯乱颤之下,一大股淫水也顺着我俩的交接处流了下来。

  躺在我的怀里,约莫过了一分钟后,妈妈才慢慢从高潮中缓了过来,她的小脸红红的,就连一双大白腿都快瘫软了下来。

  我坚硬如铁的肉棒此时还泡在妈妈的的性器官里,慢慢的感受她的温暖抚慰,高朝中的妈妈,她的阴道就如她平时的温柔关爱般,春风拂面让人销魂快活。

  我一手抬起了妈妈快要瘫软下去的身体,一手拂过发丝抬起了妈妈的俏脸道,“妈妈,你好像泄身了……”

  “不是,不是的…唔……”妈妈的小脸儿已是面红耳赤,她羞怯的样子煞是撩人,不等她说完我便吻了上去,妈妈有点闪躲的想移开脸,但还是被我一下就咬住了她的红唇。

  妈妈说话时喷出的温香气息打在我的脸上,引的我忍不住的又吻上了妈妈的嘴巴,舌头破开妈妈的红唇,先是在她雪白的贝齿上舔了一会,接着挑开她的嘴巴,窜入到她的香腮小口里。

  被我顶开嘴巴,妈妈‘哦’的一声,开始面红耳赤起来,嘴里也娇喘吁吁的很快被我占领。

  在舔弄了一会妈妈两旁的口腔之后,舌头终于在妈妈的小嘴深处,找到了她那条躲避的甜美可爱小舌头,刚一碰触到妈妈的小香舌,就立即缠绕过去不停的亲吻舔咬,吮吸妈妈口中源源不断的香津玉液,大口大口的吞进肚子里。

  同时一只手也不停的抚摸揉捏妈妈那丰满滑腻的丰满乳房,另一只手则是搂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细细的感受着她娇躯纤弱柔软的诱人触感……

  舌头卷住妈妈的舌头就一阵狠狠的痛吻,直至感到妈妈的呼吸不畅,我才移开了嘴巴,却带出丝丝黏黏的口水,顺着我和妈妈唇间的缝隙流了出来,然后在我们母子两的唇间拉了一条长长的透明的细丝,看起来极为淫靡……

  一通湿吻下来,妈妈已是面红耳赤羞不自溢,我轻轻抬起妈妈的下巴,只见她微闭着眼睛想躲,却看到我不怀好意的调笑,不知道妈妈怎么的就来了力气,只见她移开了脑袋就在我的肩膀上狠咬了一下。

  “嘶……疼,妈妈别咬………”我没想到妈妈会咬我,在亲生儿子面前丢了身,她可能也需要发泄情绪吧。

  “就是要咬你……咬死你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敢对妈妈乱来……”我还以为妈妈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不过当看到她羞怯的眼神,就知道她不过是想以此来掩饰她不安的内心,果然她才刚离开我的肩膀,整个人就奔溃似的‘呜呜呜…’哭了出来,“笙儿,你这样让妈妈怎么办啊……我,我还能做你的妈妈吗……”

  盖在妈妈左胸的大手能感觉到她的心跳的很剧烈,亲生妈妈被亲生儿子干到了高潮,最不想的事情已然发生了,她此时的心情一定极为激动吧。

  妈妈的心情当然也感染了我,作为儿子,能把成熟的妈妈奸到出水,其实我内心的激动一点也不比妈妈少,但也就是我们两人的澎湃激情,却增添了母子的悖伦禁忌感。

  我能想到不伦,妈妈当然也能,所谓母子连心就是这样吧。

  “妈妈,我的好妈妈,你当然是我的亲生妈妈。”

  温情的在妈妈耳边说完,我就用嘴巴吻上了她脸上的泪痕,以次来抚慰她因禁忌背德而不安的内心。

  “那你,你还留在妈妈的床上干什么……还,还不快拿出去……”哪怕是已经这样了,她还是始终想维持母亲的身份。

  弄清了这一点,我便嘿嘿一笑,又抬了一下胯部狠狠的往上捅了一下,借着妈妈高潮后濡湿的阴道,这次插的很深,龟头一下就顶进了妈妈的子宫深处。

  只听“嗯啊………”一声,妈妈仰起脖子很快败下阵来,她一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嘴里还呼出了难忍的呻吟,“轻点,笙儿……妈妈那里受不了……”

  虽然难以接受我对她的爱,但我知道妈妈此时业已完全放弃了抵抗。

  妈妈的姣美身体以及她外冷内热的内心,无不让我欲火焚身,敏感的龟头在妈妈的子宫里呆了一会,我便拔出了肉棒,接着放下妈妈的身体,将她在被子上原地转了个身,然后在她嘤咛的疑惑声中,将她的美臀扶在了我的面前。

  妈妈发现我居然主动从她小穴里退出了鸡巴,她还以为我良心发现了呢,于是乎疑惑的扭头看了看我。

  “啊,笙儿不要……好羞人……”当发现我已经将她摆成了土狗交合的姿势,妈妈才知道我的用意,不过这也太羞人了,妈妈一时可能还接受不来,她急忙的曲奇腿就想往前爬。

  而我就这样挺着坚硬的肉棒亦步亦趋的跟在妈妈后面,直到她爬到床头逃无可逃时,我也跟着就来到了妈妈的美臀后面……

  “不要,笙儿别看,那里不行啊……”

  妈妈转过脸来看我时,我已伸出双手掰开了妈妈的屁股缝,见我的脸都快贴到她的屁股上了,妈妈羞急的一下就娇嗔出声来,还瞪起了一双大白腿想摆脱我,不过却被我一手轻易就固定住了。

  “妈妈的这里好美,真没想到我就是从妈妈这里出来的………”

  “喔,笙儿不要,你不要再说了……”

  妈妈的声音听在我耳中简直如春药,我毫不留情的伸手就翻开了妈妈的股间肉缝,于是妈妈的艳丽花瓣再次暴露在了我的眼前,她两片粉嫩阴唇已经向两边分开了些许,此时中间一条水淋淋的肉洞也暴露了出来。

  妈妈难为情的伸出手来想遮住她羞耻的地方,却被我一手弹开,接着我就伸出了舌头对着妈妈的美逼舔了一下,噢,妈妈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呢……

  “呜……别舔,那里不行啊……孩子别舔了……”妈妈的反应很大,臀肉都跟着抖动起来。

  在妈妈下面那口粉红的嫩穴上舔吻了一会儿,我就收回了嘴巴。

  然后跪起了身体,来到了妈妈的美臀后面。

  眼里看着还在轻颤身体的妈妈,她雪白的美背、肥美的大屁股真的很诱人,我忍不住的弯腰贴到妈妈的背部,亲吻了一下她的雪肤。

  接着直起身体来到了妈妈的身后,一手扶着她的美屁股,一手扶着肿胀的巨棒对准了妈妈的桃花园。

  亲在妈妈的小穴上已经够销魂了,要是能这样从后面插进去岂不是更美,“妈妈,我要从后面插你了……”

  不等妈妈回答,我就已经用力的插了过去,只见阴茎迫开粉嫩的花瓣,一点一点的就进入到了妈妈鲜嫩的湿穴里……

  “喔……不要……这姿势,羞死妈妈了……”

  后入式和正面做爱又有不同,我和妈妈的下体连接处天衣无缝的更紧密了,刚一进入妈妈的神秘花园,妈妈马上就感觉到了我下面那根肉棒,一点一点的进入到了她那湿漉漉的小穴里,我相信这一次妈妈的感受一定非常清晰,因为这种背后交合方式使她的幽深峡谷异常紧密,连我都感觉到了她峡谷中的每一寸嫩肉,我想她一定和我一样,也肯定感觉到了我阴茎上的每一处肉棱。

  果不其然的,敏感的幽径传来的阵阵快感,使妈妈的呼吸渐渐变的急促起来,同时她嘴里甜美的呻吟声不断的响了起来,“啊………你的,你的好大……笙儿轻点……”

  “噢,妈妈的小穴好紧密,夹的儿子好爽……”妈妈的感受是我的大,而我的感受是妈妈的紧致。

  看见妈妈一脸舒服的表情,我的脸上也更加享受,身体也开始渐渐的前后摆动起来。

  有妈妈的臀瓣相抵,每一次刺入妈妈的花芯,我都要用力阴茎才能挤进去,这姿势虽然很累人,但也很刺激,因为每一次都能全身心的感受到妈妈幽深蜜穴里的夹迫,想来这才是不留死角,真正的和妈妈灵欲交融了吧。

  妈妈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敏感的身体受到冲撞,白里透红的美背都弓了起来,脑后的蓬松卷发也呈波浪撒开在脊背上,更增添了她此时的迷人气质。

  伴随着快感连连,妈妈嘴里也不停的呻吟出声,如猫春叫甜蜜腻人。

  妈妈倒是舒服了,可是我还没有发射呢,俯下身体嘴巴轻点了一下妈妈的美背,我便将一双大手伸到了妈妈的胸部,握住了她的一对大奶子,下体也再次用力的闯入了妈妈的幽深花径。

  高潮才刚退去,身上又传来阵阵快感,妈妈忍不住的开始张开性感饱满的红唇,轻轻呻吟的起来,她的两只雪白柔嫩的素手,也不知不觉的抓紧了床单,挺起了肥美的大屁股。

  后入的姿势下,我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鸡巴进出妈妈的小穴,每一次退出都能看到被带出的粉嫩阴肉,每一次闯入都能看到如蝴蝶展翅的花瓣,当然更让人冲动的是,妈妈的两瓣雪白屁股。

  在妈妈的奶子上揉戳了一番,便急不可耐的放到了妈妈的美臀上,轻轻的抚摸,揉捏起来。

  “喔……笙儿别摸了,好难受啊……”双腿间传来的阵阵快感不断刺激着妈妈的内心,她那张性感而又红润的嘴唇里发出的春浪声,顿时叫的更加响亮起来。

  我的眼神有些恍惚,没想到端庄的妈妈,也有这样风情的一面,她这时贵妇的一面少了一些,荡妇的一面多了起来,刘敏那两个长舌妇的嚼舌根果然应验了,不过妈妈的这番表现,我还真是爱死了呢。

  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啪’的往妈妈的屁股瓣上就拍了一下,妈妈的雪白屁股真美,而且打在手上还弹性十足。

  “啊——”一手拍在妈妈的屁股上,她不禁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当对上我火辣的眼睛,她羞赧的又转过了头,嘴里也无神的嗔道,“你,你敢……”

  她显然是想呵斥我不规矩的手,妈妈的话我当然不敢忤逆,不过耳朵里听着妈妈嘴里不断露出的淫浪声,我脸上的快意越来越浓,前后耸动的速度也开始越来越快,随着我的大阳具不停的在妈妈温软滑腻的嫩穴里进出,股股从蜜穴深处沁出的淫水也被带了出来,并顺着妈妈两条雪白笔挺的大腿滴落到了被子上。

  “妈妈,你那里的水好多啊,床单都被打湿了……”一番性爱下来,妈妈已经泄了两次,我和妈妈的下体相接处的阴毛,因此已经被她的淫水涂的黏黏在了一起,就连身下的红色棉被都湿了一大片。

  “喔,喔,我………我没有,那不是……”妈妈说着居然还低下了头,眼睛往我俩的交合处下方瞄了一眼,那么一大滩痕迹,我想妈妈她肯定看到了,只见她羞的嘴里嘤咛一声说道,“好下流啊……”

  虽然知道妈妈只是一时失口,但我还是想表达妈妈的好,“妈妈一点也不下流……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当然为了表达对好妈妈的回报,我一手扶住她的屁股瓣,对着她的穴心深处又是一通狠奸乱干,娇嫩的妈妈一时有点受不了,她嘴里呻吟着就连美背都弓了起来。

  “嗯…嗯…啊……”

  妈妈仰起雪白的脖子,嘴里不时发出春叫,莺声嘹亮婉如仙乐,听在耳里令人极其畅快,当然令人快活的不仅有妈妈的叫床声,还有来自我和妈妈下体丝丝缕缕的纠缠摩擦。

  敏感的妈妈,她下体流出的爱水到处都是,弄的我俩的阴毛盘根错节的粘黏在一起,伴随着我有力的进进出出,每一次都会扯到阴部有一些轻微的刺痛。

  和妈妈做爱,还真是痛并快乐着,不过这也再次时时提醒着我和妈妈——我们是一对血脉相连的亲生母子。

  感受着妈妈下体阴毛的丝丝婆娑,我又将眼睛移到了妈妈翘起的一只大白腿上。

  经过我在她身上半天的肆虐挞伐,妈妈右脚上的高跟鞋已经掉在了地上,只留下左边的一只松松垮垮还挂在脚上。

  随着妈妈身体和雪股的起起伏伏,她的高跟鞋也跟着翘了起来翩翩起舞。

  没想到妈妈的纤纤玉足也很诱惑人呢,只见半挂在脚踝上的红色高跟鞋里,是一只白里透红的美脚,整齐的指甲被修剪过,美脚的底部白嫩白嫩的,脚背也雪白的晶莹剔透,指甲上竟还有些点点水红指甲油痕迹。

  外冷内热的妈妈居然还有这么臭美的一面,我想着便将鼻头贴了上去闻嗅起来。

  “妈妈的玉足也很好想呢……”没有特别的异味,一股淡淡的肉香夹杂着脚头的汉香扑鼻而来,闻了小会儿,就张开嘴巴舔了上去。

  “喔,别吃……脏……”

  “妈妈的哪里都不脏,儿子喜欢妈妈的美脚……”沿着妈妈的无根小脚丫舔了舔,便伸手将她的美脚捧在了我的脸上,接着舌尖舔到了她的脚心上。

  粗糙的舌尖刚碰到妈妈的脚心上,妈妈就打了一个哆嗦,“啊,痒………好,好奇怪的感觉……笙儿不要再舔了……”没想到这里也是妈妈的敏感点,她足尖点点的曲着脚背想抽回。

  直到唾液沾满了妈妈的脚底,我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妈妈的白嫩脚丫,心神又回到了妈妈的美穴里,有着妈妈的爱水滋润,我的龟头又涨大了一圈,借着龟头前列腺液和妈妈汁水混合的润滑,我的龟头每一下都能轻易的闯入妈妈的子宫。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妈妈的子宫还真的很是有包容感呢,她里面的花房肉壁软绵绵的十分温暖滑腻,怪不得我能在她的里面呆上10个月,这种母亲的体贴包容,就算一辈子呆在里面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和胯下的美妇疯狂的交媾造爱,一想到我和她是一对母子,难以启齿的背德乱伦情欲就一阵汹涌澎湃,通体的酥麻快活感也不断传进大脑。

  欲仙欲死的感觉又来了,在妈妈阴道子宫近乎咬人的包覆下,我知道我快要射了,要不是刚才一心强忍着冲动的情欲想和妈妈多待一会,我其实可能早就丢盔卸甲了……

  妈妈就是妈妈,她总能包容孩子的过失,也能接纳孩子的无理要求,在妈妈成熟的密壶里,我不过是强逞能而已。

  “轻点……啊……笙儿轻点……”禁忌的情潮不断上涌,双手扶着妈妈的白屁股,我爆炸欲裂的肉棒尽情的在妈妈体内横冲直撞,恨不得连紧缩的卵袋都要塞进妈妈的身体里,一时间妈妈白花花的肉体被我折腾的如梨树般花枝乱颤,就连下体撞击她雪臀发出的‘啪啪…’声,也异常清晰……

  “啊,笙儿………你,你别那么用力好不好………啊,妈妈会受不了……”

  身后的孩子如小疯子一样忘情的冲刺她的身体,引的妈妈呻吟之余,不禁转过脸看了看。

  此时梳妆台上,一对大红蜡烛都快烧完了,可我们母子却还在不知疲倦的激情交合,妈妈失神的摇摇头便将眼神对上了我,直到眼里全是我通体的赤红,妈妈才变得惊觉起来,我想妈妈她一定是感觉到了我的龟头在膨胀,早已失身给我的妈妈,大概是发现她儿子快要发射了。

  “不行,拔出去,笙儿听话…你快拔出去……”感受着我的巨物每次进出以后,都会比前一次更深的闯入她的禁地,退去包皮的龟头肉棱也更加灼热坚硬、激情有力,不禁让妈妈想起了什么。

  生理期刚过,这几天正好是她的受孕期,要是被亲生儿子弄大了肚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用着仅剩的力气,摇晃着屁股想要摆脱我的鸡巴,身体剧烈反抗的同时,嘴里也不停呼喊起来,“妈妈的那里,你不能射进去,笙儿快拔出去……”

  “我以前就是从你的子宫里出生的,现在再回去看看故乡又有什么关系,妈妈就让我射进去吧……”妈妈又不是第一次被我内射,她的子宫里早就留下了我的痕迹,我也搞不清楚她此时的反应为什么如此之大,可能是她还想保留一丝母亲的尊严吧。

  “不行!妈妈只允许你射在外面………”这小畜生,都知道了他是从这个子宫里生出的,却还要这样说,想到此妈妈心里不免一阵羞恼和懊悔,都怪自己上次没能告诉他这些女人身体方面的知识,所以他才会这么的无所谓吧,连把精液射进生他的子宫这样的话都敢说的出口,他难道就不知道他年轻的精液非常容易让成熟的妈妈受孕吗?

  “笙儿,笙儿,你千万不要冲动……你听妈妈说……妈妈,妈妈危险期……你快点退出去好不好……”妈妈心里其实很想说那样会怀孕的,但说出口来却变成了别的词,妈妈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和熏陶,端庄贤淑的她还没有勇气在儿子面前说出那几个字,妈妈只能让她的儿子自己去想,想到此妈妈脸上就一阵羞赧扭捏之色,小脸儿都快红到了耳根。

  妈妈的矜持一上来,就会变的特别圣洁,她这时妈妈的身份多了一些,女人的身份少了一些,但这种反差也让她更加诱惑人。

  不断听着妈妈嘴里的呜鸣呻吟,我继续做着最后的冲刺,不断将整根肉棒送入妈妈的阴道深处,危险期?

  我记得妈妈曾说过安全期,那会儿她并没有阻止我射进去,难道危险期会怀上?

  “噢…妈妈你的小穴好紧凑,夹的儿子都快要疯了……”我的身体已经趴在了妈妈的美背上,然后曲着腿每一次都猛烈的进入妈妈的禁区,“妈妈,我好想把你的肚子奸大……让我射进去吧,只有射到妈妈的子宫里,我和妈妈的爱才是完美的……”一想到我就是从她子宫里出生的,我全身的血液都要燃烧了,禁忌的情潮从下体一直烧到大脑,直至将我的理智烧成灰烬。

  “你,你快停下……儿子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妈妈真的会怀孕的……”

  “那妈妈就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龟头肉摩擦在妈妈的阴道里,皮都快擦破了,因此硬到发紫的龟头异常敏感,我已经完全刹不住了,那就让激情更加澎湃,让冲击来得猛烈吧,我几乎是怒吼着将肉棒重重刺入了妈妈的花径深处,龟头刚一窜进妈妈的子宫里,就再也控制不住的松开了精关,阴茎就这样抖动着在妈妈的花房里剧烈喷射起来。

  “不,不,不要射在里面……”妈妈这样喊叫着可是已经晚了,淫乱的种子失去束缚,便无情的闯入了她的阴道里、子宫里,随着我下体的不断颤抖,年轻而灼热的精液,一发又一发的射入妈妈的阴道,并不停打在妈妈的子宫媚肉上。

  “啊…啊…啊………”儿子的精液滚烫有力,妈妈竟被烫的嘴里尖叫出声,在我一大股一大股的精液拍打激射下,妈妈居然再次高潮了,她已像天鹅一样弓起了美背,贝齿里也发出了诱人的呻吟声,阴道子宫里更是一阵痉挛,火热的子宫深出对着我的龟头马眼刚喷出淫水,肉壁就从四面八方碾压了过来。

  “嗷~ 好爽……”我就这样和妈妈一起达到了欲望的巅峰,高朝中的妈妈,她的阴道子宫咬住了我的肉棒,就一阵乱颤痉挛,我的肉棒被她成熟的密壶挤压的射无可射一滴不剩,卵袋都快要被榨空了,才停止了颤抖。

  我的龟头在妈妈的小穴里弹跳了几乎有两分钟后,母子的性器官才回归了平静,云雨收歇,妈妈嘴里还在喃喃着,“怎么会,怎么会……”说着说着妈妈情潮未退的脸上就留下了屈辱的泪水。

  激情过后,妈妈的腿支撑不住的已经歪倒在了一旁,短裙也不堪褶皱的滑下了一点,她花心软塌的阴唇花瓣上,到处都是我俩混乱过后的白色浊水,两只浑圆的大白腿中间,一大滩混合着我的精液和妈妈爱水的浓白精液,顺着她的雪白大腿根往下滴落,弄的她的大腿上、裙摆边、被子上到处都是,并且灌满她阴户里的精液还在不停的外流。

  估计浓浆精液刚才一定是灌满了妈妈的子宫,和妈妈相认以来,我总算没有白费的把卵袋里堆积的精液全都射给了她,眼里是妈妈下体不停往外流出的精水,这不禁让我想到,那争先恐后冲进去向妈妈致敬的亿万子孙精虫,一定会有一只能寻找到妈妈成熟受孕的卵虫吧……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完美的灵魂交融,妈妈似乎还在失神中,她心里可能一时还无法接受我将新鲜的精液注入她的子宫,不过就算她此时再怎么不甘愿,她的子宫里也已经留下了乱伦的烙印。

  妈妈高潮后的神情让人怜惜,我爱死了她这番洞房后的模样,便忍不住的伸手拨开了她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对着她还挂着小酒窝的脸庞轻轻吻了上去。

  汗水夹杂着留下的泪水,不断打湿了妈妈脸上的妆容,不过这却让我吻舔过她小脸的地方,更显白净柔嫩。

  我的嘴巴顺着妈妈的额头往下吻过眉毛,直到一直吻完了她蹙起的鼻头,才对着她的嫣红小嘴亲吻了下去。

  不过就在我的嘴巴刚接触到她微开的唇瓣上,还没得及品尝时,身体却一下就被妈妈推开了,春宵洞房完毕,她这会儿似乎恢复了力气,嘴里也薄怒冲冲的道,“你还不滚下床,还想干什么……”说完还伸手打开了我欲搂过去的鲁莽大手,怎么也不让我再碰她了。

  这会儿我不能再把她当作女人了,因为她又回到了妈妈的角色,我想起梦里的小时候,五岁时将洗澡水撩在她身上,妈妈也这样吼过我。

  小时候我就很怕妈妈发火,所以这会儿我弱弱的就下了床,一下就没有了刚才床上的威猛。

  腿上穿上了裤子,我的理智也开始回来,这才感到后怕起来。

  说到底,我和妈妈如今也不过是寄人篱下,房外还有人,我和妈妈竟然就在别人家里肆无忌惮的做爱!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和妈妈可能就真的要被浸猪笼投江了。

  有些事情好像就是这么巧,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就在我的脑袋乱糟糟的,还在想着要怎么和妈妈说声对不起的时候,就真的传来了门把手的声音,吓得我我赶忙的扣好了裤子上的裤带,就赶紧去拣妈妈的衣服。

  妈妈还在兀自轻声淬泣,显然没有发现这边的情况。

  不过手里才刚捡起妈妈被撕烂的内裤,门就被打开了,我几乎是用惊恐的眼睛盯着门边的来人。

  屋里的一根红烛已经燃尽,只剩最后一根还在支撑着,房间里光线因此有些暗淡。

  啪嗒一声灯被来人打开,原来是立华妈妈,我这时大概是知道了,立华妈妈手里是有房间的钥匙的。

  适应了房间里亮起的灯光,她就看到了还在光着膀子的我,接着又看到了我手里的红色三角裤,她的表情先是疑惑,再是惊讶,直到转过的视线里看到了还裸呈躺在床上的妈妈,立华妈妈几乎是惊讶的伸出手就捂住了差点发出大声的嘴巴。

  无需询问和思考,立华妈妈显然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瞪着愤怒的眼睛走到身边就给了我一巴掌,“你个畜生,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她可是你亲生妈妈啊!”

  立华妈妈的声音很大,床上的妈妈也听见了,她也是一脸惊恐的转过头就看到了立华妈妈,接着瞬间整个人,奔溃似的颤抖着身体便哭的更加厉害了。

  完了,完了,林娥本来还想着将苦果独自吞进肚子,事后教训一顿儿子就算了的,可是现在,她们母子乱伦的事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这个做母亲的真是一点尊严清白也没有了。

  乱伦败德的羞愤让她头都抬不起来了,林娥此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就不出来。

  立华妈妈本来还想给我一脚的,不过当她看到妈妈涣散的眼神,就赶紧走到了床边,“妹妹,是我不好,都是我没能帮你管好儿子,都是姐姐的错……”

  立华妈妈走到妈妈身边,就在她耳边轻轻诉说起来,还小心的伸手将妈妈卷起的裙摆盖上了她裸露的美屁股上。

  “妹妹别哭了啊,我知道这不怪你,你是清白的,姐姐不会看不起你的……”

  立华妈妈越说越激动,不过很显然她是想安抚妈妈的情绪,但妈妈却没有因此而停止哭泣。

  “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滚………”

  见我手里还在攥着妈妈的红内裤不松,立华妈妈气就不打一处来。

  得,现在两个妈妈都要让我滚,我再不走,估计都要得罪一遍了。

  有立华妈妈在,她肯定能平抚妈妈不安的内心,我知趣的捡起了自己的衣服,就溜也似的逃离了婚房。

  回到了我的卧室,躺到了熟悉的床上,我才感觉一阵疲惫,还好伤口已接近痊愈,慢慢静下心来,才觉一片罪恶感涌上脑袋,这他妈的,我都干了什么啊!

  我怎么能和自己的亲生妈妈沉沦做爱,那可是为人不齿的乱伦啊……

  唉,虽然觉得恶心和不应该,但脑海深处那难言的冲动与性奋却也是真真切切的,丑陋的人啊,变态的欲望,禁忌的快感……

  而在我看不到的房间里,立华妈妈还在和妈妈说话,虽然妈妈的情绪还不稳定,但在立华妈妈的好意哄劝下,她总算止住了泪水。

  知道妈妈不会想不开,立华妈妈才给母亲盖上了被子,立华是生活阅历丰富的人,知道有些话多说无益,还不如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所以当她给妈妈垫好了枕头盖好了被子就离开了,只是临走时,见到大红色鸳鸯被子上业已干涸的滩滩精液,心中不禁一片担忧。

  心中想着和妈妈的事情,磨蹭了半个时辰后,我才闭上了疲倦的眼睛入睡,半梦半睡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耳朵有问题,我似乎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深更半夜的谁会来我的房间,一定是在做梦吧……

  粗粗的呼吸了一口空气,我便继续死睡,可是下一刻的,一具温香软玉的身体就压到了我的床上,“谁啊?”

  不耐烦的刚说完一句呓语,我就震惊了,是立华妈妈!

  她身上的味道虽然没有妈妈的好闻,但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

  她来我的房间干什么?

  印象中,立华妈妈一直是严肃慈祥的,她何时这么轻佻大胆过,“妈…妈妈?”

  “别说话。”

  立华妈妈一边说话,一边就掀开了我的被子,然后整个人就爬到了我的身上,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她居然是光着身子的。

  她的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胸部也贴到了我的胸前,和立华妈妈的身体相接之处,不禁一片温暖。

  “妈妈,你……”我脑袋一片混沌,下巴都快惊掉了,平时不冷不热的养母怎么会这样,我开始想她今晚是不是和妈妈一样,喝多了。

  我赶忙就收缩了身体想要坐直,却被立华妈妈扶住我肩膀的手压了下去。

  “你不是喜欢和女人奸逼吗?想女人了,就来找我啊……”她嘶哑着声音,几乎是不由分说的,就已经正面骑到了我的身上,接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手抓住我半硬半软的鸡巴坐了下去。

  “嗷~ ”我的大脑一片短路,还没准备好,立华妈妈竟然就直接套住了我的肉棒,她的那里似乎比妈妈的要松动一些,因此一下就进去了。

  “呼…本钱不错嘛……”虽然一直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估计立华妈妈从来也不知道我的本钱吧,巨大的麻涨感不禁让她呜咽出声。

  “妈…妈,这是,这是乱…伦啊……”她两手扶着我的腰边,屁股也牢牢坐在我的下体上,我一时有点动弹不得,不禁急呼出声,但一想到隔壁屋里的亲生妈妈,我说话的底气就变得十分不足起来。

  “你也知道不对了……既然想乱伦就来找我啊,和自己的亲生妈妈算什么……”她嘴里嘟嚷着,屁股已经小幅度的开始动了起来。

  “我………我……”这时再想解释什么,确实会显得虚伪,我一时语塞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她的套弄,不过虽然嘴里想要拒绝,可是下体的肉棒竟渐渐肿大了起来。

  “现在知道丢人了,知道礼义廉耻了…喔…那早干什么去了,你们男人就管不住下半身?……”

  立华妈妈此时整个人都几乎疯癫了起来,她不断羞辱着我,还越来越猛地上下起伏的不停用下体套弄我的大肉棒,我真怕她会一时滑脱将我的鸡巴坐断了,不过面对她的斥责,也激起了我心中的叛逆,“还不都是你,要是妈妈你早跟我说,也不会……我也不会和我的亲生妈妈…还不都是你造成的………”

  从第一处去处里,我就能感到妈妈身上散发的亲近感,所以总是天然的想和她近一些……

  原来这都是有因果的,是打从娘胎里我就喜欢和她亲近。

  如果那时候,我知道她就是我的亲生妈妈,我想也许我就不会以女人的角色来看待她了吧,所以这个美丽的错误,立华妈妈也有责任吧。

  只是如果我真的那时候就知道身世真相,就敢说不会再爱上妈妈了吗?

  妈妈的外在美丽和内在气质都是无与伦比的,成熟窈窕的妈妈嫣然如绽放的高山雪莲,无论是以妈妈的身份还是以女人的身份她都无时无刻的在吸引着我,所以我不敢说,也不敢去想。

  摇了摇脑袋甩去了杂乱的思绪,我就抬了抬屁股,对着立华妈妈的下体报复性的一阵乱顶,立华妈妈已经四十岁的人了,小穴不似妈妈那般紧凑,但有赖于平时的保养,身材还是不错的,一身丰韵的身体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唔…啊…明儿轻点……”

  年龄大一点的女人,可能就是这点不好,不耐干。

  她虽然没有妈妈带给我的感觉强烈,但我还真怕把立华妈妈奸坏了,所以憋了下力气下体挺动没有那么猛了。

  只见立华妈妈大口呼吸着空气,缓了缓才有力气继续说道,“好啊,你个小畜生还敢顶嘴了,明明是你强奸了你的亲生妈妈,还有脸反驳,说的好像你亲生妈妈愿意和你通奸一样……”

  说完她还在我的腿上掐了一下,不过能感觉出来立华妈妈此时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她嘴里轻声呢喃着,接着轻摆起屁股前后不断裹我的肉棒,想用温暖包围我。

  “当然不管妈妈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禽兽不如,玷污了她的清白……”

  我还不想妈妈被人看不起,也不想妈妈受到别人的白眼,没人比我更爱惜妈妈,我赶忙就承认错误。

  “你知道就好……”妈妈说着便俯下身体趴到了我的胸前,接着整个脸庞都快贴到了我的面前,“哦…你可以动了……”坐在我身上使力让立华妈妈可能会有点累,所以她趴到我身上便让自己处在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接着想让我采取主动。

  立华妈妈毕竟不似亲生妈妈那般年轻,所以我也很听话的,双手搂到她肥腻的腰身上,下体就开始耸动起来,这种姿势虽然难以发力,但新鲜感十足,并且她两只略微下垂的香瓜奶子磨在我的胸膛上也痒痒的。

  “啊…好孩子…妈妈也不是非要责骂你,只是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懂的小时候我教你的那些做人道理……”立华妈妈温情的在我面前教育起我来,一边也伸出双手抱在了我的背后,深怕我一下一下的把她颠坏了,她嘴里此时已轻颤出难忍的呻吟,一边还不忘絮絮叨叨,“女人的名声很重要,答应妈妈以后别在去纠缠你亲生妈妈了,好吗?”

  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干了出格的事,立华她只觉得这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孩子,是自己没有早点告诉他们的母子身份。

  当然,她心里还有一丝愧疚,瞿恩曾是她挚爱过的人,而现在他的儿子却和他的妻子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纵使他早已离去,但立华她还不希望他被玷污。

  不过可惜啊,立华她看不到的是,这对亲生母子显然已萌生孽情,局势已不是她能干预的了的了。

  “知道了妈妈……”她这么循循善诱,想尽力维护妈妈的名声,还以自己的身体来唤醒我的人伦良知,不得不说她还真是个好妈妈,我不禁对她又听话了些。

  “噢…再快一点,妈妈受的了……”她好像是为了奖励我此时听话似的,一时显得比较开放,不仅用一对大奶子磨我的胸膛,还开始前后抬臀配合着我抽送。

  这对乳房虽然有些下垂,但看在眼里却比较硕大,我动了动手便伸了上去抓揉起来,摸在手里触感还不错,“妈妈,你的乳房好大……”

  “嗯…啊…啊…儿子摸我,快摸我……”

  立华妈妈的奶子虽然硕大,把玩在手里也很温暖柔软,但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乳头看起来有些发紫,奶子本身也没有妈妈的有弹性。

  不过贵在真实,况且她已经四十出头了,乳房还能保养的如此白嫩,已经很完美了。

  不知道立华妈妈是不是已经很久没做了,不过她已经很大方了,如果我再不配合她,说不定会让她怀疑我和妈妈私底下还有染,于是我便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孩子轻点,妈妈很久没和人做了……”

  将立华压在了胯下,这种传统的男上位开始让我占据了主动,因此我的屁股也更容易发力,肉棒冲进了她的阴户里就一阵猛抽狠奸。

  虽然都是女人,但养母的小穴却没有亲生妈妈那样的紧致包裹感,不过也因为这样,她的阴道里却更显通畅,我每一次进入她的肉洞都能插入的很深。

  “董叔,他不碰你吗……”我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已经将手覆盖在了她的奶子上把玩。

  “不要提他,妈妈不喜欢他……”立华妈妈似乎有些反感我的询问,不过她的双腿却已经攀上了我的腰部,还不停的摆动着双腿配合我的进出。

  立华妈妈可能真的不喜欢董叔,虽然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一对,但他们的确并不是夫妻关系,我不仅摆动着胯部不停的冲撞她的蜜穴,一边说道,“那妈妈,你喜欢我父亲吗?”

  “喔……你父亲他是个好人,我配不上他……”立华妈妈说着,她脸上已经是片片红云,看起来这个时候提起父亲,似乎令她有些难堪。

  没想到两位母亲,都曾与父亲有很深的瓜葛,我不禁开始嫉妒起父亲来,连妻儿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他何德何能受到青睐。

  不过还好,老天还是很关爱我的,曾和他关系不一般的两个女人,如今都被我睡了,真是越想越性奋,这种要和父亲夺爱的畸形的快感使我干的更加起劲。

  把玩了一会她的大乳房,我便伸手抬起了立华妈妈的一条丰润大腿,驾到了我的肩上,接着开始大开大合的操弄着她的湿穴。

  她的小穴虽然不够狭窄,但好在花径幽深绵长,我每一次都能深深的捅进她的阴道深处。

  立华妈妈的大腿没有亲生妈妈的白皙滑嫩,但她的腿更显浑圆丰满,为了获得更好的体位,我便将她的一只大腿抗在肩膀上折成了L 型,然后毫不怜香惜玉的,胯下疯狂撞击着她的下体,狭小的卧室里因此不断发出淫荡的‘啪啪啪…’声。

  “啊…啊…啊…年轻人就是有活力,真要命……”我的能力显然不是董叔那个年龄的人所能比的,立华妈妈在我的冲击下,她嘴里不停的呻吟出声,手上也已经抓起了床单。

  “妈妈,我干的你爽吗……”可能是不用担心她会反感,所以在亲生妈妈身上想说不敢说的话,我一个嘴巴管不住的全说了出来,“儿子的那里大吗…妈妈,你想叫你就叫啊,儿子喜欢听你叫床……”

  “噢…小畜生,哪里学来的花花肠子……”面对我的调戏,她先是嗔怪了一下,接着开口说道,“我抱你回来时,你还是小不点,没想到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大是我的阴茎,不过立华妈妈她能这样说,表示她并不反对我说这些下流的话,一想到她是我尊敬的长辈,我不免一阵邪火上身,“儿子的家伙还不都是妈妈养大的,所以它现在要来孝敬你了……”

  “啊…坏孩子,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讲的出口……”

  看似嗔怪的话反像是故意撩拨我,她淫声浪语不禁更加刺激了我,每一次抽出鸡巴时,都只留龟头在她的肉缝处,然后再猛地发力往里插,对立华妈妈肉洞一阵乱顶猛干之后,她嘴里已是‘嗯嗯啊啊…’的呻吟连连。

  立华妈妈的性经验一定比我亲生妈妈来的丰富,她会不停的轻摆臀部配合套弄我的肉棒,我每一次后退,她也会跟着撤臀,我再次刺入时她会跟着挺起屁股迎合。

  不仅是身体交合的配合,立华妈妈似乎知道怎么才能讨男人欢心,所以她下体迎合着我的同时,嘴里也已经嗷嗷的不停浪叫出声。

  这滋味真的很诱惑人,女人在床上就应该抛弃矜持淫荡一些,立华妈妈无疑很好的把握住了这个度,将女人浪情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艹干着她肥美大屁股的同时,我心想什么时候妈妈要能对我像后妈这么体贴就好了。

  “妈妈,我们换个姿势。”传统的男上位虽然能看得清她的表情,但插的久了,刺激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还没折腾好吗,你快点吧,做完了我好去休息……”好像知道我想从后面上她,所以她此时显得有些抗拒。

  “只要妈妈好好配合,我很快就出来了。”不由她分说的,我已经将她翻了个身变成了后入式。

  还别说,成熟女人的大白屁股都很骚气诱惑,我忍不住的伸手就往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接着双手扶着粗大的鸡巴,对准了养母的花心‘噗嗤’一声插了进去。

  “噢…轻点……”

  这个姿势果然能让女人的那里变的紧凑一些,我能感到鸡巴推进比刚才困难了一些,不过来自立华妈妈阴道深处的压迫感也更清晰起来,一阵亲密的接触下,她蜜穴深处沁出的淫水也多了起来。

  “这个姿势妈妈喜欢吗?”

  “嗯…只要你喜欢就好…你,你快点吧…啊…啊……”

  立华妈妈在床上不似妈妈那般,表现的很扭捏,她热辣奔放如玫瑰花,而妈妈却更清纯矜持如高山之上的雪莲花。

  她两简直就是女人的正反面,当然不管如何,她们都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人了,所以都很吸引我。

  最初的几次研磨之后,下体便带出了更多的淫水,湿热的水泽润滑了她的腔道,也润湿了我的粗大肉径。

  有了立华妈妈淫水的润滑,我的阳具毫不费力的就闯进了她的花穴深处,每一下撞击她的屁股,都会发出极其淫靡‘啪…’的一声。

  一时间,混乱的男女喘息声,下体打在屁股瓣上的啪啪声,性器交合的噗呲声,便不停的在深夜的卧室里回响起来……

  我的胸膛趴在立华妈妈的美背上,身体跪在她的屁股后面,整个人不知疲倦的不停冲撞着她的下体,热情的男女忘情的享受彼此生殖器带来的欢愉,时间在不停流逝,对着立华妈妈的小穴冲撞了足有数百下,直到她两瓣肥美的屁股都印上了红印,我才将她这个成熟的美妇送上高潮。

  “妈妈,我奸的你爽吗………你是不是要高潮了?”

  感觉着妈妈蜜穴深处的一阵包覆感袭来,已然在妈妈身上有过体验的我,知道这是女人高潮来临的反应,便调笑着在她脑后调戏道。

  “啊…啊…啊…你的太大了,妈妈受不了了,要来了…妈妈快要来了……”

  妈妈嘴里难忍的娇吟着,大腿也跟着曲起崛起了雪白的大屁股。

  立华妈妈的阴道肉壁包裹异常紧密,我知道她里面就要收缩战栗,热情如火的养母让我有点吃不消,弄的我也忍不住了,“妈妈的里面夹的儿子也好爽,我也要射了,我要和妈妈一起……”

  “射进来吧,射给妈妈,都射给我……”

  她刚说完,我的肉棒便再一次大力的朝着她的肉穴深处闯了进去,龟头刚一捅进她的子宫我就松开了精关,几乎同时的,立华妈妈的下体也开始痉挛起来,她子宫深处涌出的爱液不停冲刷着我的龟头马眼,而我也将今天最后的浓白精液全都送进了她的体内……

  我们母子俩就这样赤裸的抱在一起,直到连接的下体颤抖了好一会,我的肉棒才从她的屁股缝里滑了出来。

  立华妈妈高潮后的淫水实在太多了,弄的我退出的阴茎直带出一大滩精水,看着浓白的污迹不断从她的小穴里流出,我不禁有些担心。

  “妈妈,你不怕怀孕吗?”亲生妈妈就不敢让我射进去,同为女人,没想到养母却这么大方。

  “妈妈不会,但你亲生妈妈有可能会……”

  “这?…这怎么会。”

  我的心中既有疑惑,也有焦虑,疑惑的是她为什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不会怀孕,担心的当然是别真把亲生妈妈的肚子搞大了……

  “说多了你也不懂,反正妈妈不会了。”

  她说完发现我还在兀自愣着,便故作轻松的道,“怎么,知道害怕了,不过也不一定,你亲生母亲已经三十出头的女人了,也没那么容易就怀上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又失落起来,好像真的希望她会怀上我的种。

  和两个妈妈做爱,养母带给我的感觉是畅快感,但亲生妈妈给我更多的却是禁忌感,那种血浓于水的母子交融,就算十个养母也比不了……

  一番云雨过后,我和立华妈妈已经脸对脸的躺在了床头,她今晚是来开导我的,不是真的要做我的情妇,所以做爱之后,我还是要把她当作母亲来看待。

  “妈妈,立青舅舅他…他晚上怎么喝了那么多?”

  既然和养母说开了,心里也不需要在有顾忌,便问出了疑惑,我相信这其中应该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娶你母亲,但他曾经的挚爱并不是林娥……”妈妈说完还抿了抿嘴,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要说出一段故事来,“当年,还在广州和上海的时候,他喜欢的是瞿霞,瞿霞也就是你的姑妈,他们很相爱…立青比你母亲还要大两岁,在你母亲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一对了…不过后来,你姑妈因为两党对立而被逮捕,她在牢里蹲了八年,可能也就是那之后,他们再也无法复合了…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可以去问问你母亲……”

  除了没有说姑妈和立仁舅舅有过节,立华妈妈说的一点也不差。

  当然我多少还是有点惊讶的,没想到立青舅舅居然和姑妈有过一段刻骨恋情。

  养母喜欢我父亲、我父亲成了妈妈的丈夫、立青喜欢姑妈、姑妈嫁给了别人、然后现在妈妈要和立青结婚…

  这关系的确是乱的很呢。

  不过有一点,妈妈说她并不喜欢立青,看样子立青也不是很喜欢妈妈,他们不过是同志之间的互相帮助,立青需要弥补伤口,而妈妈呢?

  她只是想逃避我吧。

  在我还在陷入沉思的时候,立华妈妈又开口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妈妈一直没有告诉你,以前在上海的那位老奶奶,也就是你之前问过的,其实那个人她是你的奶奶……”

  她说的这些其实我都已经知道了,但她能无所保留的和我说明,证明她还是很疼我的,我是她一手养大的,此时无法不无动于衷,“妈妈,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些……”

  “呵呵,没想到我儿子也会说谢谢了呢。”

  此时的亲情气氛很温馨,养母也显得轻松了下来,她兀自就伸手放在了我的脑袋上轻轻婆娑,一边还轻快的说道,“你年龄也不小了,如果看上哪家女孩子了,就和妈妈提出来,我去和人父母说。”

  “我才十七岁呢。”虽然乡下这个年龄讨老婆并不稀奇,但我还是觉得有些早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妈妈也不逼你。”

  立华妈妈说完跟着就翻身下了床,接着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直到把额前发丝整理好她才娓娓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妈妈要回去了,你也早点睡。”

  “妈妈,晚安。”我习惯性的道了个晚安,接着拉过被子就盖住了身体。

  见我已然要睡,立华妈妈也才转身就走了,只是当伸出手扶上了门把手,她才又转头提醒道,“知道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容易性冲动,记住妈妈说的话,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千万不可以再对你亲生妈妈有想法了……”说完也不等我答话就关上了门出去了。  

第41章  

  晚上在两位美妇妈妈身上的消耗很大,第二天一直睡到了十点钟我才睡醒。

  穿好了衣服拉开了窗帘,我才来到洗手间洗漱,没想到进去就发现妈妈也在里面,她背对着我蹲在地上手里似乎在洗什么东西。

  洗手间的窗户已经打开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妈妈身上,使她娇小的身体显得庄重贵气,出于心怀愧疚,我不好意思的开口喊了一声妈妈。

  听到我的声音,妈妈身体只是怔了一下,她没有回话而是继续洗着手里的东西。

  妈妈不理我其实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和儿子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没有哪个母亲可以无动于衷,况且她本来就是知书达理的女人。

  她没有回话可能是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吧,我知道她需要时间来缓解我带给她的压力,其实我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再次面对妈妈。

  我没有在打扰她,独自洗起脸来。

  “费明终于起床了啊……”我才出门就看到梅姨姥走了过来,于是简单的回答了句,“最近太困了……”

  她没有再管我而是往里走去,接着我就听到了她的说话声,“你把床单放那里就好,我来洗吧。”

  梅姨姥习惯了家务活,她似乎把此已经当作了分内之事,但妈妈好像并不想让她碰,一番客套间隙,立华妈妈也来了,梅姨姥还想做什么就被立华妈妈支开了。

  梅姨姥没辙便走了出去,只是嘴里却小声说了句,“怎么一下这么多被单要洗……”

  可不是吗,妈妈手里洗的是一床红色被单,而刚刚立华妈妈手里拿进去的似乎是我床上的,我这才明白过来,她们这是要消灭证据啊,也难怪,我昨晚那么疯狂,两个床上都留下了许多爱的痕迹,如果今天不洗干净,说不定会被人发现猫腻。

  见我还傻站在门口往里看,立华妈妈发现就瞪了我一眼,我不想被她看出什么,知趣的离开了。

  昨天还热闹的家里,今天居然显得有些异常清净,立秋阿姨一早就去了学校,没想到立青也已经回他们的办事处忙去了。

  而我呢,前几天受的伤也早已经好了,不过也因为挂彩,立华妈妈不让我再回立仁那里了,所以我此时成了闲人一个。

  家里的房间分上下两层,底下有姥爷和梅姨姥还有立仁的房间,上面是立华妈妈、立秋阿姨和我的房间,此外上下还有几间是多出来的,其中一间就被拿来当做婚房了。

  立仁和妈妈是政府里的人,所以条件不可谓不好,但其实也就这么大。

  看的出来妈妈在这里生活还有些不习惯,她时长表现出拘束感,尤其是和我照面时,还会有一丝不自然,几天下来,我总想找机会和妈妈说会话,以弥补我对她的歉意,但都被她拒绝了。

  不过妈妈虽然躲我,但并没有表现出厌恶我的表情,也没有因为违背人伦而自怨自艾。

  妈妈是个立场分明的人,母子乱伦在她那里虽不可接受,但也并非洪水猛兽,妈妈已经不是意气用事的小姑娘了,她并不会要死要活的……

  我和妈妈之间的冷战一直持续了两天,而这两天里,我都是靠读着妈妈送给我的这本《母亲》度过的。

  高尔基是苏俄人,典型的共产革命者,听说这本书成作与‘十月事件’前夕。

  因为这本书是妈妈送给我的,我不得不怀着虔诚的心态去读。

  书中的主人翁叫尼洛夫娜,还有她的儿子巴维尔,全书的主题无非是无产阶级革命那一套,对于不谙世事的我而言,其实并不能影响我。

  但真正打动我的是书中的女主人尼洛夫娜,她的母爱之所以那样崇高和伟大,就是因为她跟儿子以及他的同志们已经是“志同道合的同志”。

  全文虽然直面描写她们母子相对的笔墨不多,但那份母子亲情却真挚感人,充分体现了他们高尚的情操和无产者的人情美。

  无需多言,通过这本书,妈妈已经传达了她心中对我的亏欠,她虽然不在我身边,但她对我的那份母爱一直都在,就算我后来偏离了儿子身份的轨道,那份爱仍然一直都在,母爱伟大,虽无言但深层。

  妈妈的那份母爱更是一种大爱,可我却一直误认为她对我也有剪不断的儿女私情,我开始为我的自私感到羞愧,直到此时,我总算可以理解一些她和她的事业了,也放下了最后一丝心底对她曾有的埋怨。

  直到第三天醒来,当我再一次想去找妈妈说话的时候,她却不见了,晚上看书睡的晚,白天我是被一阵防空警报吵醒的。

  立华妈妈带着姥爷和梅姨姥就往附件的防空洞躲去,而我却在她诧异的眼神中,毅然而然的踏上了自行车就出去了。

  妈妈的住处我上次去过,所以是知道的,一路上顶着防空警报声,我没有丝毫畏惧,只想快点见到母亲和她说声对不起。

  不过说也奇怪,虽然防空警报已经拉响了一会,但日本人的轰炸机却始终没有出现。

  当然这也更方便了我,路上的人都躲起来了,沿着马路拐了几道弯我一会就到了。

  不过直到来到妈妈的房前,我才发现,那个之前称作是我姑父的人居然也在,他嘴里叼着烟独自站在门外,他此时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出现,当然我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俩就这样楞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比我矮一头,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往里一看,居然是瞿霞,也就是我的姑妈了,没想到她也在。

  “你说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他是你的儿子,你就应该让他改回我们瞿家的姓……”

  她嘴里是不善的言语,手里还对母亲拉拉扯扯的,好在妈妈的修养比她高了不只几个层次,面对无理取闹妈妈并不想回答她,清丽优雅的妈妈她脸上全是不屑。

  “妈妈。”

  我大概是看出来了,这两口子合着是特地来欺负妈妈的,外面的防空警报不过才刚解除,他们就这样堵着妈妈的门,父亲不在,他们就可以这样欺负妈妈了吗,我不禁对妈妈生出无限怜惜来。

  我的声音犹如炸弹惊醒里面的人。

  母以子为贵,我就是她的靠山,母子连心,妈妈定然知道我是来为她解围的,我的出现令她紧邹的眉头兀自舒展开来。

  “俊笙?你就是俊笙…快过来让姑姑看看你……”虽然不喜欢她偏执的性格,但她好歹是我的亲姑妈,我往前走了一步就站了过去,接着嘴里难言的说了声“姑…姑。”

  “好孩子,上一次看到我就知道你定是我的侄儿,鬼头鬼脑的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她说着还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不过接着她就换了个口吻道,“你个小家伙总算出现了,不过你今天来的也正好,省的我再麻烦去找他们杨家人了,姑姑问你,你是不是还在随人家的姓,就连名字也改了?不过姑姑不同意你以后再姓杨……”

  就在我以为会和那些小说演义里写的一样,亲人久别重逢会痛哭一番的时候,没想到她劈头盖脸对我就是一阵痛批。

  “其实要不要我姓别人的姓,我都无所谓的,我已经知道我身上的血脉是什么,但要我和养育我长大的母亲做切割那种事情,我还是做不来的……”二选一的事情向来残忍,但要我做白眼狼,那是万不能的,我想妈妈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你有什么做不来了,我看你小子八成是被人收买了,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我可告诉你,他们国民党没有一个好东西……”见我没有屈服与她的淫威,姑姑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了。

  “这不是养母的错,她也是受害者……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这事我是不会听姑姑你的。”

  “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他从小你就惯他,现在都敢和长辈顶嘴了,哥哥要是在的话,定然不是这个样子。”

  眼见着要拿我没辙,她转而又开始挑妈妈的刺。

  “姑姑你这样说话可就错了,妈妈那是疼我爱我,至于该跟着谁的姓,这是我和妈妈的事情,再说爸爸要是在的话,定然也不会让你在这里胡搅蛮缠。”

  “你个小子真是翅膀硬了啊,都敢说姑姑的不是了,真是岂有此理……”字里行间姑姑已经怒气冲冲了,但她的表情里又满是无可奈何。

  眼见着屋里的情形不对,好在姑父还是明事理的人,他进来就拉开了姑姑,“瞿霞,你能不能冷静点说,孩子刚回来,你就不能好好的说话……”瞿霞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他这个做丈夫的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姑父一手拉着姑姑出去,一边还一脸歉意的道,“那个林娥,她就这脾气,你别见怪,既然孩子回来了,你就陪他好好说会话,我们就不打扰你们母子了……”连拉带拽的说完他们总算走了。

  送走了难缠的姑姑,我才想着要安慰母亲和她说话,但心里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原谅我,所以我一时局促不安的不知如何开口。

  “听不到外面在响防空警报吗,你说你跟着瞎跑来干什么,要是真碰到飞机扔炸弹怎么办,别好了伤疤忘了疼,真把自己当成是三头六臂的孙猴子了……”得,才被姑姑骂,这下倒好,没想到妈妈也是劈头盖脸的一见面就吼我,不过我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她这样关心我的情绪已经溢于言表。

  “我想妈妈了,所以才会急着来找你的。”

  “你不要想我,也不要来找我。”妈妈说着说着,眼神就暗淡了下去,看来我强加与她违反伦理的禁忌不伦,带给她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妈妈,对不起。”

  ……一阵沉默下,妈妈并没有出声。

  “妈妈,我错了,你打我吧……”

  妈妈依然站在原地,眼睛望着窗外没有回话,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紧绷攥紧的小手,能看出她内心的斗争此时一定很激烈吧。  

第42章  

  “妈妈…妈妈……”

  妈妈犹自定在窗户边没有动也没有转过头,我一边一遍一遍的轻喊着她,一边就想起了一些小时后的事情,双手慢慢握住了她攥成拳头的小手,妈妈只是轻颤了一下没有抽走小手。

  小时候妈妈就喜欢用双手握住我的小手给我温暖,这是属于我们母子的温情小互动,不过现在我大了,可以抚平妈妈受伤的心了。

  我的温情总算渐渐融化了一些妈妈冰冻的心,她被我握在手心里的纤纤玉手不在抗拒的往回抽,而是被我轻轻的摊开了掌心,接着我捧起手指就在她的手上划起了笔画,‘妈妈对不起,儿子知道错了。’

  还记得小时候,为了节省纸张,妈妈就是这样教我写字的。

  不过此时,这些母子的亲情记忆点滴全都被我重又用在了她身上。

  我的孩童心也感染了妈妈,她的手掌不在紧绷,任由我摆弄着,想想也是啊,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

  我一连就在妈妈的手心里反复写了好几次,相信蕙质兰心的妈妈肯定已经知道了我的小动作,才调皮的在妈妈的手心里抓揉起来。

  “放手,痒……”没想到妈妈咯咯的就笑出了一声,不过很快又闭上了嘴巴。

  妈妈显然是被我逗笑了,这是个很不错的机会,看来学小时候对妈妈撒娇还是有用的,于是我在她手心里调皮的又抓了几下。

  “才说知道错了,你怎么又不听我的话了……”

  “我这不是听话了吗。”

  说完我就小心的放下了妈妈的玉手,接着轻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妈妈你的手还真粗糙呢,都有皱纹了……”妈妈的白嫩小手当然不是我说的那样,我此时不过是想找点话题和妈妈说话。

  “这么快就嫌弃妈妈了,我这手还不都是小时候给你把屎把尿弄的……”妈妈崛起俏皮的小嘴说完就给了我一个白眼,那眼神里好像是在说,‘要不是你,妈妈也不会由女孩变成女人青春不在……’母亲永远是对孩子最具包容与爱护的那一个,妈妈俨然以这种方式完成了我们母子的和解,“我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也是最漂亮的,永远不会老。”

  “不老的女人岂不是成了妖精,我看你是不是还没反省好,又开始耍嘴皮了……”妈妈说完舒展的脸上又微微露出一丝谨慎。

  妈妈已经想原谅我了,我当然也要拿出男人的担当,我拿着她的手就打在了我的脸上,“妈妈要是还怪我,你就打我吧……”说完我抓着她的小手往我脸上又打了一下。

  嫌两下不够我还想继续的时候,妈妈小手轻轻就挣开了,她抚摸着小手就来到了我的脸上,但她并没有看我,而是仰着头喃喃道,“妈妈没有怪你,是我太宠着你了,才把你惯成了这样。”

  她这句话像是对我说的,但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以后不会,绝对不会再犯错了,妈妈你回来吧……”我说着就拉起了妈妈的小手轻轻摇着,这画面像极了小时候央求妈妈买糖给我吃。

  我都开始佩服起自己来,在男人和男孩的身份上能切换的如此自如,我在别人那里就不会暴露幼稚孩童的一面,唯有妈妈,我想也许是因为无论如何,我永远都是她的儿子吧。

  “等妈妈办完了事情就回去……”林娥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就轻易的答应了儿子,但母子不是仇人,日子还要继续,她深知这一些,所以与她而言,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听到妈妈肯定的回答,我心里美滋滋的犹如吃了花蜜……

  果不其然,又过了三天,妈妈总算出现了。

  妈妈的美丝毫不被年龄左右,她的出现依然光彩依旧明媚照人,分明的双眼皮下一对美丽的眸子清澈如水,略施淡妆的小脸清雅素净,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她绾在了脑后,迷人的小酒窝更是让她散发出古典神韵。

  紫色的风衣下,妈妈上身套了一件米色手织线衣,下身是黄白色条纹裙子,及膝裙子被风衣下摆盖住,露出一截白嫩小腿出来。

  精心的打扮下,她玲珑的曲线很好的就表现了出来,再配上她无与伦比的俏脸,使她整个人看起来端庄中而又不失青春靓丽。

  妈妈的美不仅是外在的,还有她窈窕优雅的气质,她就犹如山间绽放的花朵,无时无刻不散发成熟烂漫的气息。

  很难想象孩子都快成年的女人还能有如此的无穷的魅力,但她就是我的妈妈。

  妈妈虽然又回来了,但我已经无法再用儿子的眼光看她了。

  才说好要认错,才想好要尊重母亲……

  但我实在无法抗拒她的美丽,年轻的冲动熬不过三天,我心里就已满是躁动的欲望,小腹下的蠢蠢欲动更是犹如发情的土狗。

  于是妈妈领口下的一抹雪白,裙底的一抹春色……都成了我眼中捕捉的对象。

  每当和妈妈说完话回到自己的卧室,我心中就不免一阵郁闷纠结,我真想骂自己禽兽不如,妈妈明明那么疼我爱我,可我在饭桌上居然想的是妈妈的肉体,在和她说话时也还在想她脱光衣服的样子,就连平时睡觉都得在脑海中先和妈妈媾和一遍才能睡着。

  我觉得我已经快要无法控制对母亲的爱和欲望了,之所以还没有做出进一步的行为,全是靠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与意志在维持,但明显欲望一直在上升意志力在节节败退,有好几次晚上我差点就推开了妈妈的房门。

  天啊,我真不敢保证哪天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当然无论如何,我还是不想再去伤害妈妈了,所以我的第一反应是搬出去住,反正兄弟王超之前留给我的房间就一直是空着的,说出去就出去。

  当然为了不让大家怀疑,我只是找了借口晚上不回来,白天依然回家吃饭。

  面对我的举措,妈妈有一丝不解和疑惑,她也许还不知道我心中的人伦煎熬,所以她也不制止我,只当是我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好在妈妈其实也不是经常回来,她只是偶尔过来看看我,并且这期间,我有注意到那个立青舅舅其实一次也没有进去过他的婚房,因此我其实并不担心妈妈会在家里受到欺负。

  只是我的反常举动,立华妈妈好像发觉了一些不寻常,但她无法说什么……

  就这样断断续续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如今已是一九四二年的十二月冬天了。

  在遥远的欧洲,苏军已经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美军也在太平洋掌握了瓜岛的全面主动。

  但在中国,大旱之后又遭遇蝗灾,最困难的河南现在还是处在一片饥荒之中,还有大汉奸汪精卫虽然路上挂了彩,但还是成功到了日本……

  未曾料及的事情发生在一次午饭上,简单的便饭,他们兄弟二人都不在,当大家都还在吃饭时,妈妈似乎不舒服起身去了洗手间,刚一到里头她捂着小腹弯腰就是一阵呕吐。

  不过不巧的是,立秋阿姨也在,妈妈虽然做呕吐状,但属于干呕类型,嘴里只是吐出了几丝口水。

  “妈妈,嫂子她是不是怀孕了……”

  立秋惊讶的表情终于引来了,路过厨房的梅姨姥的关注,“去去去,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也不嫌害臊,快吃你的饭去。”

  敢走了立秋,梅姨姥才走到妈妈的身边,她先是轻抚并拍了拍妈妈的背后,接着关心的说道,“闺女,你没事吧……”不过当看到妈妈只是嘴里呕吐出酸水,眼里便全然是我已懂了的表情。

  女人怀孕的反应,就连立秋这个学生都知道,作为过来人,梅姨姥又怎么可能不懂。

  当面对梅姨姥就差要问出‘怀孕多久了?’

  的表情,还是把妈妈吓的不轻,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等她回过味来,便赶忙转身摇了摇头,不过就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客厅里已经传来了立秋小姨的声音。

  “姐姐,嫂子她怀孕了……”立秋说完蹦蹦跳跳的就回到了饭桌上,女人的好奇心仿佛使她比自己怀孕了还开心。

  经过她这一番话的搅合,这一下除了耳朵背的姥爷,我们都知道了。

  立华妈妈的表情全是惊讶,而我的脸上也写满了震惊和不安,虽然不知道立秋阿姨何出此言,但想来她应该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胡说八道。

  我已经停下了吃饭,而养母也放下了筷子。

  她急匆匆的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然后接替了梅姨姥搀扶起妈妈,“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先去厨房吧……”

  等支开了梅姨姥,养母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怀了多久了?”

  “不是的,没有,我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妈妈还想否认什么,不过她的回答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已经有过一个孩子的妈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当有节奏的生理期并没有如约而至,她就感觉到了不妙,之所以还能泰然度之,不过是想抱着侥幸的心态认为也许是生理期紊乱所致。

  她以前东躲西藏的日子里,就有过生理期不规律的经历,但如今都出现了孕吐的表现,她才知道这种心态不过是自欺欺人。

  因为当年她怀我的时候,就是这个反应,如今与当年简直一摸一样。

  虽然妈妈不想承认,但她无助恍然的眼神还是暴露她的言不由衷,发现了这一些,养母跟着就问了句,“是立青的孩子吗?”

  妈妈只是抿了抿嘴却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终于发现了一些事情的严重性,无怪乎古人不允许乱伦的存在,如果妈妈真的怀孕了,那她肚里的孩子是我的孩子还是我的弟弟或者妹妹?

  中午的时候,我没有敢问妈妈的事情,但如果就这样任事情发展,那也显得我太不负责任了,虽然和妈妈的关系已经和好,但我总觉得自己应该更关心妈妈一些,至少也不能让她一个人背负所有的悖伦压力,于是乘着大家午间休息时分,我再次推开了妈妈的房门。

  “妈妈,你没事吧。”我轻轻的关系问道,但得到的是妈妈一阵沉默。

  妈妈偏过脑袋只留给了我半个脸颊,但从视线的侧颜看去,依然能看到妈妈白净的小脸上有哭过的痕迹,“妈妈,你是…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是我的吗?”

  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怕妈妈生气,一句话愣是被我吃舌的半天才说完整。

  听到我的话,妈妈显然身体颤抖了一下,接着她的声音就大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呢…妈妈,妈妈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你不要多想……”

  “那妈妈你怎么哭了……”

  “妈妈哪有啊…”可能怕我一时盯着这事不放,她伸手就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接着说道,“妈妈只是想到了别的事…笙儿你先回你的屋好不好,妈妈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来还真是我多虑了,亲生妈妈怀了儿子的孩子,这玩笑差点就开大了。

  看着妈妈渐渐平复的神情,她可能真的只是身体不舒服需要静一静,我也就不能再打搅她了,便转身出了门。  

第43章  

  冬天的阳光打在身上暖暖的,即使已经到了公历一九四二年的岁尾,大街上依然热诺非凡,马路中央的电车不时发出叮铃铃的响声,路边穿梭的黄包车也很活跃,更有街道旁做生意的小贩不停吆喝,大家好像已经忘了前几天才响起的防空警报。

  一路上骑着自行车,没想到路上还遇到了好兄弟贺春华。

  这家伙和我一样都是从同一个训练班毕业的,当然他和王超一样,也是我的好兄弟,只是后来凭着家庭的原因,接手了报社的工作,之前给小文兄弟俩介绍卖报的工作,就是多亏了他。

  从他这里我才知道,老大曾泽已经在长沙前线升上校团长了,当然我也把好兄弟王超去印度的情况说了。

  因为在训练班的时候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就很铁,加之曾分在一个小组里赢得过比赛,所以在训练的地方就被人并称为了梅兰菊竹,这里面我是最小的,如今看起来好像也只有我混的是最差的……

  寒暄了一番我才从他口里得知,最近已经出现了好几次的防空警报闹乌龙的原因,因为前线通讯不畅,已经有多次错把自己的飞机当作了日本人的轰炸机,事后才知道原来是虚惊一场。

  他要赶着去报社赶稿子,于是我俩约了别的时间喝酒,在路口分开了,我才匆匆的来到了新的住所,以前王超留给我的房间。

  房间和家里的条件比,的确简陋,但好在不用天天面对妈妈,尤其是在她那天吃饭时呕吐之后,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和不自然。

  当然不自然的也有我,经过和妈妈多次共赴云雨之后,我看她的眼神已然也不在纯洁,尽管我一直都在控制自己要做好儿子的角色,但望向妈妈的目光里还是时常透露出难忍的欲望。

  妈妈实在太过于明亮耀眼,所以女性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年少的我根本就无法抵抗她的魅力,所以我已不打算回家了。

  躺在床上,就连闭上眼睛都是妈妈的倩影,但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妈妈如果怀了我的孩子,我更担心的居然是她怀的千万别是立青的。

  妈妈明明已经说了,她只是不舒服,但我就是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真的怀上了,甚至已经想到了她挺着大肚子的模样……

  不过话说两头,煎熬的不止有儿子,还有母亲。

  林娥早已为人妇人母,况且怀孕的还是她本人,如果她肚里的孩子是杨立青的还能说的过去,可至从和立青结婚以来,他根本就没碰过她,就连婚房他都没进去过。

  母亲居然被孩子弄大了肚子,怀上了儿子的种,这叫接受过传统儒家思想洗礼的林娥如何不难堪。

  儿子还只是个青春少年什么都不懂,但她已是成熟的女人了,男人和女人只要发生关系,就是有可能会产生后代,本就该想到的事情,可她却没有足够重视。

  偷尝禁果终酿苦果,所以她自知背负的伦理道德压力要比儿子大的多。

  算算日子,已经一个多月了,如今林娥还能已身体不舒服应付过去,可是肚子总会一天一天的大起来,再拖下去恐怕就瞒不住了。

  立华已经怀疑了,如果再给立青知道了,那后果就严重了。

  她虽然不喜欢立青,但也不想被人看不起,更不希望被人揭穿她怀的是儿子的乱伦孽根,从此儿子抬不起头……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天空居然挂起了寒风,接着星星点点地就飘起了雪花,我还在路边的小摊上吃着酥油饼喝着开胃汤呢,轻轻的、柔柔的雪花就无声无息地落了一地。

  害怕外面越下越大,我赶紧的吃完付了钱就回到了住所。

  他妈的可能是寒潮来了,每年的这个季节,北方的寒流都会从西北过来。

  外面还真的冷呢,我不仅心里暗骂辛亏晚饭出去吃的早,要不然这会儿可能外面都收摊了,回到了屋里,我便生起了炭火盆子,接着就坐到了被窝里。

  外面的天空虽然还没有黑下去,但也已经暗淡了不少,冬天的季节就是这个鸟样子,环境总是静悄悄的,一个人还真是寂寞呢,我开始后悔没有把妈妈送给我的那本书带过来,心里想着我便随手拉开了灯,接着就鬼使神差的掏出了那张珍藏已久的铅笔画肖像素描,还有那张荒唐的结婚证。

  林荫小道的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枫树,枫树下是一位白裙飘飘,头带蝴蝶花的女人。

  美人的一头乌黑长发被别在了脑后,脸上笑起来有浅浅酒窝……

  这张素描还是我三个月前偷画的,那时候的芬芳美人,现在成了我的亲生妈妈。

  铅笔的素描线条已经有些斑驳掉色,我居然还藏在身上,她是我母亲,我是她儿子,这样着实不该,想着我就下了床,将手中范有折痕的白纸丢在了炭火盆里。

  看着火盆里冒出的一缕缕白烟,我伸手将叠好的结婚证也拿了出来,看着那红色的外套壳和翻开后内里的戏水鸳鸯,以及那清晰可辨的字迹名字,我摇了摇头便松开手丢了出去。

  就在我以为马上就要冒出青烟时,一个慌神,我竟一个快速的伸手又将它收了回来,好险,差点就掉下去了,还好我的反应快……

  唉,我和妈妈的结婚证既然不是真的,我又怕啥呢,还是留着吧,转身回到了床上,我就把结婚证随手放在了枕头边。

  背靠着墙边,坐在床上一阵发呆,直到外面的光线只够看到窗台覆盖的一沉雪花时,外面居然响起了敲门声。

  兀自发呆的我并没有回应,心想一定是自己听错了,直到房门又被敲了几下,我才下了床,会是谁呢?都要晚上了,何况外面还下着雪呢。

  “妈,妈妈………怎么是你……”我惊讶的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真的想不到妈妈会来看我。

  “怎么,不让妈妈进去看看?”见我还呆楞在眼前,妈妈微微不满的耷了耷小手,嘴里也发出了娇嗔的声音。

  “当然不是,妈妈快进来……”在一阵的发呆惊讶之后,我的脸上很快就透露出了无比的惊喜,想着外面还在飘着雪花呢,于是我不假思索的,赶忙就让了个身位将妈妈迎进了屋里,接着又关上了门。

  妈妈踱着步子进到了屋里,她先是伸手拍了拍衣服上落下的雪花,接着就走到洗手间里,犹自拿了一条干毛巾去抖落头发上的雪花。

  “笙儿别傻站着,来帮妈妈弄一下。”妈妈说着还转过身去背对我,将一头乌黑的秀发露在了我的面前。

  “好…好。”

  妈妈的说话和举止很自然,在她的神情里,我俩之间像是什么过节也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妈妈能这样的不计前嫌,也让我简直有点受宠若惊,看着她呈瀑布状绾在脑后的长发里,确实混进去了一些雪花渣滓,我赶紧的就接过了妈妈手里的毛巾,一点点的打理起来。

  妈妈的丝丝长发,比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又长了一些,都快长发及腰了。

  见我接过了她手里的活,妈妈伸手就解开了盘在她头上的发髻,将柔顺的青丝倾泻了出来,接着口里还抱怨起来,“明知道冷空气来了,妈妈出来时还忘了带伞,没想到走着走着外面就真下雪了……”

  妈妈接近一米七的身高比我矮一些,因此我能居高临下的将她的头发从头顶看到发尾,想起小时候就喜欢围在妈妈身边玩她的头发,我不禁开始小心的用毛巾拨弄起来。

  “应该是来寒潮了,外面这么冷的天,妈妈你怎么还过来。”

  害怕妈妈会感冒,我就加快了手里的工作,不过妈妈的头发很是乌黑柔顺,还不时传来好闻的发香,我都快爱不释手了。

  怎么还过来?

  妈妈不还是想看看你!

  林娥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肚子里的生命一天一天的在变化,要是哪天被人发现她怀了儿子的孩子,那就万劫不复了,所以重庆这地方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在待下去了,只是这一别,她和儿子也许就是永别了……

  所以她才这么着急的想再见儿子一面,可是儿子却一直好几天都没有出现,找不到儿子,林娥才想到了这间房子。

  仔细的将妈妈的头发打理了一番,我才将毛巾重又挂了起来。见我帮她弄好了,妈妈也才开口道,“过来,让妈妈看看你。”

  她起身走到了床边,接着向我招了招手,动作就和小时候哄我吃饭时一样,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妈妈的目光一直在看着我,她的眼神里有让我读不懂的东西,但妈妈此时的神情里母性情怀满满,让人生不出反抗,我听话的便坐到了她旁边。

  “笙儿,你怎么好像廋了,胡子长了也不知道挂一挂,都快成土匪了……”妈妈坐在我的身边,她伸出一双纤细小手就扳过了我的脸,一边抚摸着我的小脸和嘴巴,一边心疼地关心出声。

  虽然我一再的伤害了妈妈,但我到底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都说母爱伟大,的确哪有妈妈不疼的儿子的。

  妈妈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我一时低下了头差点就湿了眼眶,抿抿嘴就哽咽出一声浓浓的依恋来,“妈妈…”

  见我一副乖乖孩子的模样,妈妈轻抚着我的小脸已经转到了抚摸着我的脑袋,接着就嘟起了嫣红的小嘴,“笙儿,你最近是不是在躲着妈妈啊,害我好一找你……”

  我可不是在躲着妈妈吗,可我又有什么办法,也许是到了发情的年龄,男人本能的欲望每天都异常强烈,别的男孩子也许只是想着哪个女同学或者街上的靓女,而我的脑袋里却全是妈妈。

  虽然也想过不在去偷偷想妈妈,也想过斩断对妈妈的情丝,也想过好好做她的好儿子……

  但我总是做不到,那想法和念头罪恶又勾人,我想我早已被恶魔占据了内心,我对妈妈已到了痴心禁恋的地步!

  和妈妈靠的很近,心里老是会生出想和妈妈亲近的冲动,我真的害怕妈妈会看出我对她的欲望,我不想在玷污了妈妈对我的母爱之情,于是别过了脸回道,“妈妈,我没有啊。”

  委屈的表情全都写在了脸上,又哪能逃过妈妈柔情似水的眼神,“你还在怪妈妈吗,还是讨厌妈妈了……”妈妈说完便兀自叹了口气,接着小嘴里又传来了她悠长的声音,“妈妈知道情窦初开的年纪最容易使人生出情爱之心,让笙儿在感情上产生了困扰,是妈妈的错,都怪妈妈没能及时的制止你,让你把心思错误的一再用在了我的身上……”

  哀愁煎熬的母亲,她一定是下了不少勇气,才敢连叹带盼的说出这番话来,我想妈妈一定是思考了许久吧,这表明妈妈不在躲避,已经愿意敞开心扉和我交谈了。

  “妈妈。”

  我一把就抱住了她,脑袋埋进妈妈的怀里,像避风的船儿找到了港湾,我竟没能忍住的撕心裂肺起来,“妈妈,我也想过要好好的做一个好儿子,想慢慢适应我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可我就是忍不住啊……于是我想到了要和你分开一段时间,想让时间来冲淡我们之间的孽缘,可我越是想控制就越控制不住自己,妈妈你知道吗,没有你的这几天,儿子是吃不香也睡不好,我是真的好想你啊……妈妈。”

  儿子的深情告别让林娥心里一阵发酸,听着儿子轻声哽咽的声音,感受到怀里颤动的肩膀,她隐隐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是儿子的初恋啊!

  纵使万般不愿意正视,但这就是事实,儿子早已爱上了自己这个当妈的……

  要是换作以前,林娥不说给他一巴掌,估计也会无情的推开他,不过如今娘儿俩是错也错了,乱也乱了,所有该的不该的早都发生了……

  她就快要走了,何必还在乎这些该死的面子,和儿子相比,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呢?

  林娥今天来这里,不就是想和儿子好好谈谈的吗?

  她深知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便伸出双手扶起了抱住自己的儿子,“孩子,你能原谅妈妈吗,那样对你,妈妈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有意的……”

  面对对自己曾如男人般体贴的儿子,林娥心里的苦楚丝毫不比他少多少,但又能怎样呢,她是母亲,除了整天小心的冷处理儿子时刻传递过来的情谊,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这些她自己不禁也开始红着眼眶落下了眼泪。

  母亲永远都能这样包容她的孩子,妈妈不断传来的柔情渐渐融化了我心中的坚冰,但我却让妈妈再一次陷入到烦恼之中,再坚强的妈妈终归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啊,想着她的委屈一点也不比我少,看着她不断恸泣落泪的表情,我真的很想安慰一下妈妈,于是乎千言万语最后全都化成了一个温情的行动。

  妈妈越是忧伤满怀,越是触发我心中的满怀爱意,对上妈妈不断落泪的深红眼眸,我想着便深情的吻了过去,嘴巴先是吻去了妈妈美目下的泪痕,接着沿着她的俏鼻和粉脸,贴上了妈妈的朱唇……

  “唔……”妈妈挡在我肩膀上的手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气就放弃了抵抗,接着连扑闪的眼睛也闭上了。

  在妈妈的闪闪红唇上轻啄了一会,我便整个嘴巴都亲上含住了她的两瓣唇瓣,这不是我要贪恋妈妈的美色,而是情到深处的自然表达。

  在妈妈的粉唇上吻含了一番,接着我就伸出了舌头,然后以极其轻柔的方式舔扫起妈妈的贝齿,妈妈的唇齿之香甜蜜腻人,吻了一番我的舌头才想起要挑开她的双唇。

  我痴缠的柔情一定也感动了妈妈,她先是害羞的眨了眨眼有些闪躲,然后当对上我坚定而又温情的眼睛,她就微微松开了紧闭的嘴吧,将我满怀爱意的舌尖放了进去。

  我的舌头伸进妈妈的嘴里就是一阵痛吻吮吸,直到将她的口腔四壁全都扫视了一遍,才伸着舌头去寻找妈妈躲起来的小香舌,看的出来成熟的人母妈妈还是有些害羞,直到我勾住了妈妈的舌头她才停止闪避舌尖。

  妈妈的舌头如精灵般秀气,我卷起她的舌头就是一阵缠绵舔吸,并不断将她嘴里的口水渡入嘴里品味,成熟的妈妈无比芬芳,她嘴里的唾液如蜜似酿,我不停吸吮着怎么也不嫌够。

  孜孜不倦的一番追逐舔咬后,妈妈的热情也终于被我打动,她先是将一双小手搂在了我的脑后,接着舌尖开始羞怯的回应起来,于是一番互动之后,我们母子俩的舌头终于勾在了一起缠绵打起战来。

  不大的房间里,我们是母子,也似情人,彼此抱在一起来了一场甜蜜的湿吻。

  我和妈妈脸贴着脸不断交吻在一起,妈妈身上的馨香也不断传来,和妈妈唇齿相接了好一会,情到深处,我的手很自然的就朝着妈妈的胸脯寻了过去,可是手才刚攀上妈妈丰满的胸前,就被妈妈慌张的按住并拿开了过去。

  睁开了欲说害羞的眼睛,妈妈便移开了和我亲吻在一起的嘴巴,她抓住我的手就放了下去,接着嘴里喘着幽香的气息呢喃出声,“先放开妈妈,让我去洗个澡……”

  她说完已小脸一片绯红,也不等我回话,起身就离开了床,迈着猫步走进了洗手间里。

  这里的条件虽然很差,但至少有一点不错,那就是洗手间里自带烧水器和浴缸,想来好兄弟王超之前为了泡妞,也是花了点心思的。

  妈妈之前就配赵琪琪来过这里,所以她也是知道这些的。

  望着妈妈走进洗手间里消失的倩影,我虽然还没读懂她今天的来意,但从妈妈的行为举止来看,我知道我已经在她心里打开了一道防线,妈妈已经不拒绝和我像情人一样湿吻了。

  一想到妈妈对我敞开了男女之情的心扉,我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我总算可以像个男人那样爱她了。

  透过磨玻璃不断看着妈妈玲珑窈窕的身影,我也适时的脱下了厚厚的外套和裤子。

  此时屋里的炭火盆子已经烧的很旺了,外面大雪纷飞,屋里却暖烘烘的,因此丝毫不用担心妈妈和我会感冒。

  脱下衣服放在了衣架上后,独自躺在浴缸里,林娥的心情极不平静,她今天可是花了很大的勇气才说服了自己这么做的,但当真正要面对儿子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一阵的羞赧和抗拒,林娥想骂自己无耻,也很想现在就离开此地,但当她在一想到失去儿子的痛苦,一想到今后的母子天涯相隔,她就摇了摇头坚定了主意。

  这具身体已经饱经风霜,可儿子并没有嫌弃,他既然想要,何不成全他,况且他本来就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出去的,再回来又何妨,做母亲还有什么不能给予孩子的?

  更何况,虽然羞于启齿,但那种禁忌背德的滋味其实也真的很刺激呢……

  林娥本来也就是想找个地方,平复一下纷乱的思绪的,所以她并没有洗得太久。

  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后,她便伸出手来放在腹部轻轻抚摸了一会,接着起身伸出另一只手拿起了浴巾披在了身上。

  只过了十来分钟妈妈就走出了浴室,此时的她已经披上了里头那件白色的浴巾,长长的秀发披在肩头,妈妈就如同一个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缓缓向我走来。

  透过有些轻薄的浴巾,能够发现里面似乎并没有穿别的东西,从她胸前被顶起的弧度上,我甚至都能看到那两点樱红的蓓蕾。

  刚刚沐浴过后的妈妈,她倾国倾城的脸蛋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魅惑的大眼睛配上她迷人的小酒窝,使她整个人此时看起来既清纯又性感。

  妈妈这集圣洁与性感的一面让我看得有些呆住了,我何曾见过妈妈这么主动热情过?

  不禁双目露出了痴迷而火热的目光,一眨也不眨得盯着眼前的女神。

  对上我有些放肆的目光,妈妈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见她害羞中便娇媚得白了我一眼,接着轻声嗔了一句,“瞎看什么呢,往里面去去……”

  说着妈妈已经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就要坐进来,被妈妈娇媚的声音和她的行为一弄,我此时惊讶的身体几乎定住了,不过当反应过来之后,怕妈妈会冻着,我便快速的让了一个身位让妈妈进来。

  我挪动着屁股才往里头动了动,妈妈风韵的肉体就已经贴到了我的身边,她虽然手上有小心的掩住身上的浴巾边,不过就在她刚才抬腿的瞬间,我还是看见了她腿根里的一抹黝黑。

  烘!

  我脑袋开始热血上涌,她不仅没有带裹胸,就连内裤也没有穿!

  那么,妈妈这么做,是不是表示今晚可以,我可以和她共赴巫山?

  想来也是,她都进去洗澡了,出来时居然赤身裸体的就只披了单薄的浴巾,要是平时她一定不会这么做,所以妈妈一定是准备好了,那我还等什么呢!

  妈妈才坐到床上来,她还没盖紧身子,就被我扶住了肩膀,接着我冲动的整个身体都靠了过去。

  “孩子等下,妈妈还想和你说说话………”可能林娥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这具身体对儿子的吸引到底有多大,她屁股都还没坐稳呢,儿子的身体就靠了过来,他的鲁莽举措直让林娥惊呼出声。

  “等会再说吧妈妈……”情到深处有些事情的发生都是自然而然的,此时什么语言都显得多余,我说着便猛得将妈妈的娇躯扑倒在了身下。

  “啊…唔……”妈妈温软的肉体被我雄壮的身躯压住便轻轻娇呼了一声,她张口嘴巴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我一下堵住了嘴巴,接着任命似的便很快淹没在了我深情的热吻当中。

  嘴巴吻着妈妈香甜的小嘴,一只不安分的色手也来到了妈妈腰间浴巾的系带上,我的手指勾住系带只轻轻一拉便解开了妈妈身上的白色浴巾,接着顺手将浴巾扔到了地上。

  失去了浴巾的庇护,妈妈已然赤裸出身,这具肉体真的是美秒极了,饱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肥美的屁股,无一不秀出她玲珑的曲线身材,雪白的胴体摸在手里更是白嫩滑腻、温软棉弹。

  妈妈光洁的肉体不断撩动我的欲火,于是我也猴急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掉了,我们母子俩身上的衣服尽数脱去便赤裸相对,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将妈妈娇小的身体压在身下,我先是用手在妈妈娇嫩的肌肤上来回抚摸了一阵,直到她开始不安的扭动起娇躯,我才抬起头离开了她喘息的红唇。

  “你怎么老是喜欢亲嘴巴……”妈妈轻喘着呼吸嘟起嘴来微微表达不满。

  “因为妈妈的嘴里太香了啊。”我说完便将眼睛移到了妈妈的胸前。

  盯着妈妈的大胸脯楞了一会,我便想到她当年生我的时候,我们母子两应该就是赤裸相接这个样子的吧,所以说到底其实只有亲生母子两才是真爱,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多好的自然安排啊……

  脑海里想着这些旖旎奇怪的念头,我便跟着在妈妈身前跪坐了起来,接着伸手轻轻分开了她的两条修长玉腿,然后握住自己早已涨得如铁棒一般的大鸡巴,顶在了妈妈饱满肥嫩的耻丘花瓣上,“妈妈,让我回去吧,我要你……”

  等待妈妈回应的间隙,我动了动龟头揉弄起妈妈的粉嫩阴唇来,并不断将她阴道里分泌流出的爱液涂满阴茎棒身上,妈妈肉穴里的淫水比她嘴里的口水还要粘稠湿热,阴茎挨在她的阴户处不一会便润湿了我的肉棒。

  妈妈感觉到了我的肉棒杵在她的洞口,虽然已无法拒绝,但迎合的话却也难以说出口,但一想到我每一次插入都会用尽蛮力戳进她娇嫩的阴道里,就让她感到一阵心有余悸,她眼神飘忽着不好意思的轻轻开口道,“孩子,轻点好吗……”

  妈妈这样说,表示她已经放下了身段愿意和我苟合,于是我伸手便将她的一双大白腿放在了腰间,接着将龟头对准了妈妈的花芯捅了进去。

  在数次尝过了妈妈的身体后,我已经开始懂得细细体味妈妈美妙滋味的乐趣,所以我并没有急着一下把鸡巴全部插进妈妈的幽深阴道里,而是一点一点得破开妈妈紧闭的花苞往里推进。

  “嗷…妈妈,我终于又进来了……儿子终于又和你结合了……妈妈你快抬起头来看看啊,看看我们结合的地方……”龟头往里顶的同时我还故意的朝着妈妈说道,并且还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抬了抬她的头部。

  我们母子俩下体相连的部位,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只见我粗大的肉棒缓缓顶开了她屄里的嫩肉,便一点一点得向里面钻去,直到整根阳具全部捅了进去,妈妈才发出颤抖的呻吟,“喔…不要,我不要看……”

  我和妈妈都紧紧的盯着母子肉体的结合处,如此激动的场面让我们母子俩不只是身体上舒服,心里更是充满了巨大的刺激快感。

  不过如此乱情放肆的男女交合,还是将身为人母的妈妈羞的脸色一阵通红,只见她抬起了一只小手慌乱的挡在了眼前,接着还轻轻支吾出了声,“呃…太下流了,居然全都进去了,好罪恶啊………”

  妈妈胡言乱语的叫声听在我耳里更是一种鼓励,于是我更加用力得往里顶了一下,终于巨大的鸡巴全部没入了妈妈火热无比的小穴里,粗糙的龟头直直就顶到了她娇嫩的花心,虽然还没有开始来回的抽插,但妈妈的阴道肉壁紧紧包覆带来的极致快感,却已经让我的灵魂都要飞起来了。

  “妈妈舒服吗?儿子好舒服啊……”我一边痛快的喘息出声,一边还用挺拔的鸡巴轻轻在她曾孕育过我的子宫口处研磨顶撞。

  “喔…我,我不知道……”妈妈的不知道更是一种本能的矜持反应,不过她雪白的屁股却难忍的小幅度颤动了起来,果然,我才轻轻研磨了片刻,她嘴里就已经忍不住的轻叫起来,“啊…啊…儿子别磨了,那里好难挨呀……”

  “那儿子要开始动了……”

  妈妈虽然没有再接话,但她的大白腿已经蹬的笔直了起来,既然欲拒还迎的妈妈已经做好了挨奸的准备,我也就开始了最原始的冲动,双手扶在妈妈的腰间尽情的放纵自己。

  虽然外面还在飘着鹅毛大雪,但屋里已经一室生春,这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也不想在顾忌什么人伦,抽插起来就是一阵深入浅出,不断将自己的大鸡吧一次又一次的刺入妈妈的嫩屄里。

  “嗷……嗷……”

  “嗯…嗯…啊……”

  一番重而慢的深入下,我们母子两都有些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低吟声,耳里听着妈妈的娇媚呻吟,眼里盯着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妈妈,我更加迫不及待的推动着鸡巴,疯狂的在妈妈的阴道里进进出出,每一下都是深深到底,次次入肉,不一会房间里就响起了纵情的欢愉声……

  我真的想要感谢妈妈,与其说妈妈生了我,还不如说她生了一个傲人的硕大鸡巴。

  就在我认识她之前,我还觉得大难以打理是一个麻烦,可如今我总算发现了大的好处,就是每一下都能深入妈妈的肉穴,抵达她内里的最深处。

  妈妈曾赠与我的本钱,已能被我发挥到极致,可以不停的在妈妈泥泞湿热的阴户里徘徊。

  “妈妈,你的小穴里好热啊,我的鸡巴都快要被你烫坏了,不过却好舒服呢……”我一边夸赞着妈妈小洞穴的美妙,一边也把手伸到了妈妈的胸前,握住她一对大奶子不住得揉捏,我在享受的同时也想让妈妈体会到更大的快感,所以下体也加快了抽插的动作,一时间里下体撞击的啪啪声也大了起来……

  “喔……不要啊…笙儿不要说脏话……啊……啊……”果然,端庄的妈妈一时还无法接受‘小穴’、‘鸡巴’这种词汇,看来在奸妈妈的路上我还要继续努力才行。

  “熬…这不是脏话,妈妈下面有一个销魂洞,儿子下面有一个大棒子,男女之间天生不就是要奸逼的么,我说的对吗,妈妈?……”为了要击垮妈妈的母性,说着我还放慢了下体摆动的节奏,但每一下拔出后,都是无比用力的再刺入,阴茎无情的拍打在妈妈穴里几个回合后,只见我的卵袋和妈妈的阴唇都红了。

  “啊…啊…我们不是,不是奸……”妈妈说着说着嘴里便卡住了一样,看来她还是难以说出污言秽语,只见她摇了摇头似想甩开那些念头,嘴里还轻声呻吟出声,“喔…喔…我,我,妈妈也不知道……”

  一番性爱伴随着妈妈和我的淫声对话下来,我被刺激的不行,下体不停顶撞妈妈的同时,手里也盖住她的奶子就是一番玩弄。

  不过此时除了我已欲火焚身,身下的妈妈情欲反应也很大,感觉不止是她的肉穴里,就连精神上也已是激情澎湃,因为妈妈发情的淫水已经顺着她雪白的屁股流的床单上到处都是了。

  “哦啊……不行了……妈妈不来了……啊……笙儿停一下……我…我……”

  妈妈这么快就到了!

  我感觉自己才刚进入疯狂的状态,妈妈的阴道里就已经开始要颤抖了,真没想到成熟的美妇妈妈,这一次这么快就败在了我的胯下,看来乱伦的调情声对端庄的妈妈还是有效果的,只见她此时小脸已经火烧的通红,一对大眼睛半睁半闭的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嘴里轻颤着就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妈妈估计是在我面前还是说不出她要高潮的事实。

  “妈妈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儿子奸的你要高潮了……”

  “嗯…啊…啊…笙儿不要再说了……妈妈…妈妈要来了……”因为来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什么,所以妈妈今晚出奇的一点反抗也没有,她只是不得不接受、进而变成享受我带给她的快感,也许是因为母子乱伦实在太过激动刺激,才被我肏了几百下,妈妈就忍不住达到了高潮,整个娇躯不停的摇摆,狭窄的肉穴里更是开始强烈的收缩起来。

  “嗷………妈妈你的阴道又在夹我了,好难忍啊……妈妈,我也要射了,我要射满你的子宫……”和妈妈性交,最开心的就是能和她一起攀上淫欲巅峰,去感受她母爱的热水包容我,然后我也可以释放我童真的热情冲击她的花蕊。

  “啊…啊…啊……”

  妈妈才高亢的叫出声,就感觉她的花芯好像活起来了一样,她那里包围在我大肉棒外的嫩肉不停的收缩颤抖着,滚烫的淫水自花心一波又一波的冲向我敏感的龟头,在妈妈阴道深处强烈的痉挛之下,我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巨响,接着灼热的浓精不受控制的,仿佛就像机关枪一般大力得射进了妈妈仍在痉挛收缩的花房里……  

第44章  

  太爽了!

  果然还是只有妈妈能让我怎么忍也忍不住,这种感觉在养母那里就得不到,而且随着妈妈的泄身,她的淫水混合我的精水,不断从她的幽深花径中流出,白浊的污水不仅打湿了我的卵袋,一时间弄的我和她下体连接处的毛毛也是一片濡湿……

  这一幕真的是太淫乱了,欢爱后的痕迹仿佛是时刻在提醒我们两在做的不止是男女的畅快交合,更是一对亲生母子乱伦败德的升华。

  感觉这一次和妈妈的亲密交融,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之前大多是我带点强迫的去推到她,而这一次妈妈几乎是自愿的,我们不仅完成了母子的性结合,也完成了灵与欲的沟通,妈妈策底得到了我,而我也策底的得到了她,这种弥漫在我们母子俩身上的幸福感觉,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肉体瘫软在床上躺了一会,妈妈终于恢复了一些清醒,但我的肉棒已然杵在妈妈的体内没有拔出来,她感受着我粗大的肉棍深深插在娇嫩的幽谷里,妈妈不禁心想感慨到自己这一次是真的和儿子策底疯在了一起,不过她并没有多少后悔,只是当睁开泛着春水的目光对上我色狼般的眼神时,一股巨大的羞意还是瞬间弥漫了她整个心间,但在羞涩之中却又加杂着一种难言的刺激,在通亮的灯光下被亲生儿子的大鸡巴肏到高潮,这是多么疯狂的一件事呀,可是真的也好舒服呢!

  又过了一会,妈妈似乎恢复了点力气,她抬了抬腿就想远离我的下体,可没想到的是她的阴道还是很紧致,裹住我的小弟弟还是让她很难撤去屁股。

  “呃……”妈妈动了下身体不禁又发出一声难忍的呻吟,看得出来她很想用手去碰我的肉棒,但却又有些放不开,于是把娇媚的目光投向我身上道,“好儿子,放我去浴室好吗?妈妈身上又脏了……”

  “好啊,我也想和妈妈一块洗澡呢。”

  真怀念和妈妈共浴的时光,于是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答应了一声,不过却并没有马上将阴茎从她的穴里退出来,而是拉过妈妈的一双玉臂让她抱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双手托住她的纤腰,就这么猛得用力站了起来。

  身体的突然悬空,让妈妈不由下意识的四肢缠紧了我的身体,但是她身体的重量却仍有大半都集中在了胯下,这样一来,迎着妈妈身体的重量和下沉的大屁股,我的大阳具一下便刺入了她娇嫩的花心,深深的插进了她的子宫里。

  “啊……”巨大的冲撞让妈妈仰着雪白的脖子长长得娇吟了一声,接着她雪白的大屁股也轻轻的扭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为了逃避还是想寻找更大的快感,不过我这种突然的袭击还是让妈妈小嘴里埋怨道,“坏孩子,就会这样作弄你妈妈………唔,弄的太深了,快点,快点把你的坏东西拿出去……”

  妈妈的春叫简直如仙音悦耳,不过我却根本没有理会妈妈欲拒还迎的求饶,而是双手托着她的美臀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向了浴室。

  每迈动一步,巨大的龟头都会用力得撞击一下她娇嫩的花心,直把妈妈肏得娇喘兮兮,只是她此时还有一些矜持,很怕呻吟出声,只好用力得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随着我的动作叫出声来,不过这样一来却更加让她体会到了那禁忌偷情似的快感。

  嘴巴难耐的在妈妈紧闭的红唇上轻啄了几口便走进浴室,接着在门口处用大肉棒在妈妈火热的小穴里用力捣了几下,就关上了浴室的门。

  抱着妈妈来到浴缸前面,我一边轻轻用大龟头研磨着妈妈的嫩逼,一边调好了出水龙头就打开了加热的按钮,等待水温上升的时间里,我扶着妈妈的娇躯就将她顶在了背后的墙面上,然后双手托着她紧紧缠在自己腰上的玉腿,开始耸动腰肢,大力得肏干起来。

  还好欲火上来,我和妈妈身体都是火烧的发烫,不然我还真怕我们母子俩会同时感冒。

  “哎呀……小冤家……唔……唔……笙儿,我是你妈……你别,别顶得那么用力……嗯……哼……快放我下来,等洗完了再做……”

  “噢……妈妈你的小妹妹包裹的我太舒服了,等我和妈妈做完了再洗也不迟……”其实我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晚上时间还很长,我心想她就算洗好了,身子得回不还是要脏的吗,就像现在这样,一滩液体自她身体流出,又弄脏了我俩的下体连接处。

  这种站立抱着妈妈做爱的姿势,使我每次都能肏进去妈妈的阴道深处,再加上鸡巴头铁硬上翘的原因,更是加大了龟头捣弄摩擦妈妈的肉壶内壁,所以才来回抽插了不一会儿,妈妈似乎就已经忘情的爽的受不了了,只见她再也顾不上人母的正经了,一边随着我的肏干用力得扭动着大屁股,一边闷骚难掩得春叫了起来,“喔…啊…笙儿,轻点,轻点,我…我有点受不了……”

  “妈妈,你的水可真多,舒服不……”

  妈妈此刻紧小的嫩屄已被我肿胀的肉棒塞的满满的,她的淫水如泉水般溢出穴口,但很快就被我们下体‘啪啪’撞得纷飞四溅,每当我的肉棍进进出出时,妈妈的花瓣肥厚阴唇被带进带出的就如蝴蝶翅膀翻飞起舞,妈妈的小穴简直比盛开的梅花还美,看在我眼里不禁心跳不己。

  当然妈妈其实也很享受,她的细腰不住的轻轻扭动,圆圆的大白屁股也迎合着我的动作。

  看着热情如火的妈妈业已面红耳赤,还真怕她这么快又泄了,虽然她高潮的淫水冲击我翻开的马眼很爽,但我还是怕妈妈身体会吃不消,所以我就放慢了速度,粗大的龟头变成了一下下的慢慢肏着。

  发觉我体贴的柔情,妈妈终于张开了娇喘嘘嘘的小嘴说道,“喔…好孩子,就这样轻轻的弄一会吧……让妈妈慢慢感受一下……真没想到,我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当然了,还不都是妈妈的功劳生了我……”其实我还想说这根鸡巴不也是妈妈你生的吗,但怕她脸皮薄不高兴,所以没有说出口,而是转而说道,“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做了妈妈的儿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妈妈在一起,不过今天终于如愿了,妈妈,你真好。”

  为了表达我此时满腔的幸福感,我的身体也跟着贴了上去,胸膛不断挤压着妈妈的一对大胸脯,嘴巴也吻在了妈妈诱人的红唇上。

  “唔……”两人唇齿相接,妈妈睁开眼深情得看着我略显英俊的脸庞,一边享受着我轻轻的抽插,拥抱着吻了一会,妈妈才移开了嘴巴,有些动情的说道,“傻瓜,能有你这个儿子妈妈也很开心,不过妈妈都一把年纪了,哪还有你说的那么好啊……”

  “才不是,妈妈一点也不显大啊,到了外边,别人不都以为你是我的情人吗!”

  我深情的盯着妈妈的眼眸说着,一边还腾出了一只手将她脸上被打湿的碎发拨在了脑后,露出了好看的迷人脸蛋,“我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了,妈妈,你真漂亮……”

  女人谁不喜欢被夸,哪怕是儿子,林娥还是一阵由衷的高兴,这说明她的魅力依然不减当年,“油嘴滑舌,哪有儿子这样说妈妈的……”她虽然嘴里这样娇嗔起来,但心里其实巴不得儿子多说些好话,因为过了今晚,以后她再也听不到了,林娥心知自己就要走了,当她听到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自己在一起时,她很想满足儿子的愿望。

  她何曾不想和儿子在一起呢,但人总有置身生活之中的局限性,大错已经铸成,她今晚能做的就是尽力配合满足儿子,不留遗憾。

  妈妈这时候羞涩的表情,看起来真的越发像是我的情人了,才过了没几天,没想到妈妈的转变这么大,愿意和我做爱调情了,心里感觉幸福的同时我抽插的速度放的也更加慢了起来,但结实的胸膛仍在用力挤压着妈妈那对美妙的大奶子,感受着妈妈身上的馨香和乳香,我不禁痴迷的道,“妈妈,我好喜欢你……儿子以后每天都要和你做爱,好吗?”

  “好儿子,妈妈也喜欢你……可是,我毕竟是你妈妈呢,做一次都觉得负罪,怎么可以天天做……答应妈妈,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好一点的伴侣,好吗?”

  妈妈似乎想到了以后,她不禁有些担心,她此时心中对我的母爱已经有一大半都转化成了男女之爱,真的不敢想象,离开了儿子她以后会怎样。

  当然还有,如果儿子以后见不到妈妈了,他还能不能有正常的感情生活呢?

  听到妈妈这么说,我不禁一时停下了耸动,双目坚定得看着怀里美艳无比的女神,深情得说道,“不不,我有妈妈就够了,别的女人都比上妈妈,妈妈才是我最爱的女人……只是,只是儿子不能明媒正娶给你正式的身份,妈妈会不会感觉委屈?”

  我的深情也感染了妈妈,她温柔的笑了起来,“傻孩子,妈妈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只要你能高兴就好了,不过你的路还很长,妈妈真怕耽误了你……”妈妈说着说着就抿了抿嘴,她似乎知道这根本说服不了我,继而叹了口气放弃了说教,转而红着脸道,“好儿子,你,你快一些,做完好让妈妈洗澡……”说着,妈妈还轻轻扭动起了大屁股,让我巨大的阴茎在她花蕊里快活的活动起来。

  动情的妈妈开始展现出她成熟妩媚的一面,我被妈妈的话刺激得欲火燃烧,于是猴急猴撩的放下妈妈的身体就快速将她转过了身,接着从后面扶住妈妈的雪白屁股,在她的一声惊呼声中,‘噗呲’一声从后面顶了进去,然后开始在妈妈紧小的洞户里快速抽插起来。

  因为换成了后入式,站在妈妈身后干她很容易发力,所以每一次冲进她的花径里都能挤入深处直达妈妈的子宫里,我的双手扶在妈妈的美臀上抚弄,下体也加快了速度,妈妈柔软的娇躯不堪冲撞的,双手紧紧扶住浴缸的边缘承受,她的小穴里不一会便再次流出大股淫水,并且顺着她雪白的大腿都流到了地上。

  小小的浴室里,一个年轻的少年,站在成熟的美妇后面不断耸动着下体,一时间弄的浴室里‘啪啪啪’声和二人的喘息声不停回响。

  妈妈肯定还是第一次被人从后面,在浴室里如此大力得肏干,一时间不由的被我干的出神起来,只见她大力的扭动着屁股配合着我的抽插,摇着头的小嘴里也开始淫浪连连,“啊……呀……孩子轻点……妈妈受不了……啊…啊……不行了……妈妈不行了……喔……要去了,妈妈要泄了呀……啊……”

  随着一阵歇斯底里的浪叫,妈妈的娇躯开始大力痉挛起来,子宫里湿热的淫水也跟着狂泄而出。

  好快,没想到妈妈又被我送上了高潮,不过我也要忍不住了,不禁一边挺着下体冲刺,一边在背后朝妈妈喊道,“噢…妈妈的淫水好烫,我也要和妈妈一起高潮,我要把精液全都射进妈妈的阴道里……”

  “喔…好孩子,可以射进来,妈妈要你,都射给妈妈吧……啊……”

  被妈妈淫乱的浪叫声刺激的我根本就止不住精关,我舒爽的低吼了一声,龟头便开始抖动起来,接着大股大股的灼热精液,如炮弹般一波紧接着一波的射进了妈妈不断收缩的私处花园里,激射的同时不断感受妈妈的淫水冲刷着我的龟头马眼,这种和亲生妈妈共赴巫山带来的禁忌快感,让我们母子二人整个身体爽的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从未如此放肆的和一个男人亲密交合,就连和丈夫做爱时,都没有这么忘情的叫出声过,越过了母子不该触碰的禁地,林娥开始变的享受起来,多少年没有这样放纵过了,成熟的妇人实则也有自己的需要,既然最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高潮中的林娥也不想在故作矜持,她只想将自己身为女人最风情妩媚的一面留给儿子,于是张开嫣红的樱唇道,“坏孩子,怎么还是这么硬……”

  碰上妈妈这种轻熟女还真的要命,直到将妈妈成熟的子宫灌得满满的,有些都顺着她的阴道流了出来,我的龟头马眼才停止了喷射,不过由于妈妈今晚的表现实在太诱惑勾魂,肉棒躺在妈妈的媚肉里并没有软下去。

  在妈妈的小妹妹里慢慢体会着她湿热的水水流过我的棒身,我不觉伸出双手从后面绕过了妈妈的腰身,盖在了她的一对柔软又充满弹性的大奶子上,接着将妈妈扶了起来重新站直了身子,嘴巴这才在她耳边调笑道,“还不是妈妈太漂亮了,儿子我都快被你榨干了……”说着我还轻轻往妈妈的肉穴了又戳了几下,想让她感受我依然强悍。

  敏感的妈妈肯定是感觉到了我不乖的动作,只见她羞红着小脸嗔道,“好孩子,你已经射了,快拔出去吧……那里脏死了都,快让妈妈洗洗……”才丢过一次,妈妈很显然是怕我会再一次和她长尻。

  在浴室里大战了有大半个多钟头,浴缸里的水温早已经上来了,她伸手试了试水温便想下去。

  “当然可以。”

  不过在下去之前,我还是很想看看妈妈的小妹妹那里,虽然她的下体被我欣赏过多次,但带着我的精水和她的淫水混合物的情况我好想还没有看过呢,说着在妈妈双手刚放到浴缸里的时候,我便从后面偷袭似的,双手轻轻分开她的两只大白玉腿,向她的阴户看去。

  妈妈虽然和我已经不止一次的激情过,当然下面也被我看过并且摸过好多次了,但是这种儿子直面生过他的花道,还是让亲生妈妈一片大羞,只见妈妈急忙伸出一只揉咦小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艳丽花瓣,并且转过了通红的脖子,羞羞的喘息道,“呃…笙儿不要看呀。”

  “我想看,妈妈让我看看你的那里……”我嘿嘿的笑着,就拉开了妈妈遮挡的纤细小手,然后两手轻轻的分开了妈妈饱满的两瓣大阴唇,露出里面被我由粉红肏成通红的嫩肉,翻开了妈妈的花苞密肉,只见她紧窄的穴口仍在轻轻收缩着,并且每一次收缩都会吐出一股浓白的液体,不用想我也知道,这是我的精液和妈妈的淫水混合物。

  妈妈真的不会被我弄大肚子吗?

  看着妈妈的穴里不断流出我的精液,这淫乱的一幕已经出现好几次了,妈妈好像真的不会怀上,就连上次酸吐她也只是说不舒服而已,那为什么养母一再说妈妈很容易受孕,看来女人家的私密事情还真的难懂呢。

  “妈妈,儿子射了这么多,你真的不会怀上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我问完竟然还伸了手到妈妈的小腹上,轻轻抚摸了一会,脑海里也开始想象她肚子隆起的模样。

  还好,肚里的生命才月把,妈妈心里不用担心我会发现什么,只见她轻声的说道,“小傻子,别以为自己很强,妈妈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哪有那么容易怀上……”嘴里说着不用担心会怀上,其实心里头已经知道肚里已有新的生命在孕育!

  怀不上就怀不上吧,虽然想想就很淫乱,但妈妈要真是怀上了我的孩子,也让人提心吊胆不是!

  不过圣洁的妈妈能说出这些话,还是很刺激撩人的,如此淫靡的场景让我不由又有些邪恶起来,于是伸出一根手指插进妈妈狭窄的小穴里,开始捣弄起来。

  “坏蛋,别玩了。”

  感受我的手指坏坏的在玩弄她的小穴,妈妈红着俏脸娇嗔出声,接着就扭了扭丰满的屁股想要甩开我的手指。

  在妈妈湿热的花蕊里搅弄了一番,嘴巴也贴上去亲了亲妈妈的美臀,想着还是先让妈妈歇一会儿吧,然后我就放开了她。

  松开了妈妈雪白肥弹的大屁股,我们娘儿俩总算坐进了浴缸里,开始赤裸的洗起澡来。

  长大以后就从来没有过,能和妈妈一块沐浴,还真是福利,妈妈的肌肤白皙柔嫩,身上也是香香的,我心猿意马的伸出双手,急色的就开始帮妈妈搓起澡。

  妈妈躺在我怀里,嘴里哼起了好听的鼻音,她很享受我的服务,微睁着魅惑的眼睛里,满是欣慰的眼神。

  在妈妈身上游走了好几圈,等我把她伺候好了,才想着让她给我也洗洗,“妈妈,儿子好怀念小时候你帮我洗澡呢……”

  “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妈妈帮你洗,丢不丢人啊……”妈妈娇媚得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伸出了一双温柔小手到了我的身上,她先是围着我的身体搓了一遍,然后颤颤巍巍的伸手握住了我的卵袋,轻轻柔柔得抚摸起来,直到将我的卵袋和翻开包皮的龟头全部清理干净,她才摊开手掌握住了我肉棒,嘴里还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刚生出来的时候还那么小,没想到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虽然妈妈的手法很生缩,但妈妈可真会弄,才一会我刚软下去的鸡巴又开始硬了起来,妈妈不禁再次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不是都……都两次了,怎么又……”

  “还不是妈妈太漂亮了。”

  妈妈纤细小手还握在我的下体上,这不仅让我又来了兴致,既然这会儿我们母子已经帮对方洗好了,所以新的风暴又可以开始了,于是我轻轻抬起妈妈的一条玉腿,就想将坚硬的阳具重新送进她空虚的性器官里。

  “啊…孩子别…先抱妈妈回床上……”妈妈发现我不轨的动作,赶紧伸手就挡住了我,接着张开嫣红的小嘴,如小女生般轻颤出声……

  美人妈妈吩咐,我哪敢不从,闻言我便伸出双手,一个公主抱将妈妈的整个娇躯抱进了怀里,离开浴室走到床前,又将她扔到了床上。

  看着妈妈羞赧无比的眼神,我没有立马扑上去,而是走回窗户边,用火钳翻了翻炭火盆,然后又舔了几块火炭进去,冬天的晚上,温度会降到很低,虽然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妈妈的身体更娇贵重要。

  收拾了下炭火盆,它终于又旺了起来。

  只是等我回过头重新走到床边的时候,却发现妈妈手里好像在捧着什么发呆,我对着妈妈的美背慢慢靠了过去看了看,没想到她手里拿的是结婚证,我好像想到了,应该是我傍晚时放在枕头下的,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一番床战,红色的结婚证露了出来,然后被妈妈发现了。

  本来只是无意中弄的一个掩人耳目的招牌而已,没想到还成真的了!

  我不仅有些感慨,一时得意的出声道,“妈妈,你就是我的小妻子。”

  说完我还伸出一只大手紧紧搂在了妈妈的腰上。

  “你这小家伙就会胡言乱说,想成妈妈的丈夫,你可太小了呢,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做儿子吧……”她说着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仿佛在提醒我要有儿子的觉悟。

  摸摸头逗小孩玩,这是妈妈习惯的动作,我小时候可没少被她逗着玩,可我已经长大了,我就是想做妈妈的亲丈夫,所以我有些不满的道,“你老是嫌我小,那妈妈你到底多大啊?”

  这么水灵的母亲,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比我大多少。

  她微闭着眼睛似乎不太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才过了片刻,她好像就想到了什么,然后一副仿然大悟道,“笙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要不问,妈妈都快忘了,真没想到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12月的最后一天,你和妈妈的生日是同一天哦。”

  我的天!

  从来没想过,我和母亲的生日居然是在同一天,而且还是公元纪年的最后一天,看来这老天爷还真会安排。

  17岁的儿子和37岁的妈妈,我和她整整差了二十年,难怪妈妈会嫌我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也并不小啊,在我伟岸的身躯面前,妈妈的娇躯充其量也就是个成熟一点的小女生。

  再说之前我还不是才把她干的嗷嗷乱叫吗,这样想着我又性欲勃发了起来。

  父亲去世后,妈妈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成熟的她平时一定很寂寞吧,做妈妈的儿子,当然要给她依靠,做她的男人,当然更要抚平妈妈的内心,既然我已经长大了,理当替父亲完成他未尽的义务。

  “儿子的生日也是妈妈的受难日,妈妈的生日当然更要庆祝一番,所以今晚,就让我们母子多留下些纪念吧……”

  “想给妈妈庆生,就是你这样的?谁家儿子会像你这样乱来,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听到我的歪理,妈妈没好气的撇撇嘴道。

  “嘿嘿……”连我自己都觉太贪心了,才把她拉下了水,从此背负一世的乱伦枷锁,但存在即合理,“谁让我好喜欢妈妈呢。”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你应该喜欢和你同样年龄的女生,然后和她结婚生子,而不是我。”

  没想到母亲她还真是唠叨,饶了绕去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那完了,你儿子这辈子也没法娶妻生子了。”

  我说着还作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来,“因为我老早就已经对妈妈发过誓了,非妈妈不娶。”

  第一次和妈妈发生关系时,我就对我的‘婉儿’发过誓,以妈妈那么聪慧的人,她不可能不记得。

  “你不要耍赖,那次妈妈没有答应,所以不算。”

  说我耍赖其实是想掩饰她的不安,只见妈妈说完便惆怅的闭上了眼,直到片刻后,她才睁开了眼睛,像是笃定了什么转而问道,“你真的喜欢我?”

  “非妈妈不爱!”

  对上我炙热的目光,妈妈的表情由忧转羞,接着转喜,再接着她就闭上了眼睛。

  “妈妈的新男人,来吧,我的孩子……”妈妈说完便向我张开了怀抱,用母亲的温柔拥抱住了我。

  妈妈的怀里温暖馨香,让人留恋忘返,我和妈妈赤裸的就紧紧抱在了一起,在外人看来,还真是一对母慈子孝的母子,但两人居然都是光着身子的,真的好奇怪呢……  

第45章  

  坐在床上彼此紧紧拥抱了一会,我和妈妈便再次倒在了床上滚起了床单。

  “妈妈,咱们换个姿势吧。”我在妈妈耳边讪笑着,一双手已经来到了妈妈的大腿上。

  妈妈俏脸只一下便羞的通红,嘴里也啐道,“小坏蛋,你就会作践妈妈……”虽然娇嗔了一句,不过她还是顺从的伸开双腿跪在了床上,翘起了丰满雪白的大屁股。

  接着两条白润圆滑的玉腿也微微分开,将她已是淫露点点的美苞突了出来。

  妈妈饱满的蚌肉再次展露在我的眼前,那鲜艳红嫩的桃源洞口,已被她流出来的爱水弄的有些润湿了,就连穴口附近的点点芳草也都染上了水泽。

  这样的姿势观察身为人母的她,还是让妈妈羞不可遏,她转过脸来看了看我,便轻轻摇了摇丰满的屁股,接着张开诱惑的红唇说道,“好儿子,别看了,妈妈好难过呀……”

  妈妈的情欲渐渐攀升,不过我却并没有马上插入,而是一边欣赏着妈妈丰满滑嫩的半月形美臀,一边用手怜惜地攀扶上去就是一阵轻揉爱抚,接着又挺起了粗长的肉棒在她光滑柔嫩的屁股肉上磨娑着。

  大鸡巴在她玉臀上一阵爱抚,只把妈妈弄的难过异常,阵阵酥麻和骚痒下,妈妈阴道里便再度流出了一大滩湿滑的汁水。

  妈妈此时应该是心痒难耐了,只见她不停的摇动着肥白的大屁股轻轻配合我的摩擦,转过脸来的表情里,也是一片渴望迷惘的眼神,“嗯…嗯…好孩子……快点吧……”

  “好妈妈,儿子这就给你。”

  在妈妈一番如猫春叫的催促下,我心里也着实一阵肉紧,爱不释手地抚摸了一会她肥白的大屁股,便伸手轻轻扳开了她的臀缝,接着握住我的大阳具,将硕大的龟头塞进了妈妈的穴口,然后腰力一挺,大鸡巴便“滋”的一声尽根没入了妈妈火热的阴户里。

  感觉到我的性器官冲进了她狭窄的阴道里,妈妈不知是想迎合还是想甩开,只见她柳腰款摆,雪白的屁股瓣也扭动起来,直到被我来回的奸进去了好几次,她才放下了端庄矜持,荡态迷人地呻吟出声,“喔……啊……亲儿子……妈妈的孩子……别那么用力……都顶到子宫了……啊……啊……啊……”

  熟女发情比之少年毫不逊色,听着妈妈一阵阵的胡言乱语,我也被刺激的不行,不过我还是喜欢挺妈妈叫一些更大胆的声音,“妈妈,我的亲妈妈,我的林妹妹……儿子好喜欢听你叫床,妈妈你再叫几声好听的……”

  妈妈的娇躯丰满圆润,香肌嫩软凝滑,用这种股贴股的后入姿势肏她,每一次都能顶进去妈妈的花穴里很深,并且征服感十足,更容易激起我的满腔欲火。

  不由的我便趴下腰身,伏到了妈妈的酥背上,一双手也绕到前面握住了她雪白软弹的大奶子,揉搓玩弄妈妈乳房的同时,下体也猛烈地挺动屁股,让粗硬的大鸡巴,次次狂捣妈妈的花心。

  激烈的一通性器交合下,妈妈直被我肏的全身酸软,就连丰满的美臀都几乎趴在了床上,连着她嘴里也忘情的春叫起来,“喔……全都进去了……顶的好深……唔……小冤家……和妈妈,和妈妈哪一次最让你忘不了?”

  妈妈被我这根她曾生下来的粗长肉棒狂肏猛捣下,直干的她淫水连连、呻吟不断,居然还向儿子问出了这等淫乱不堪的话来……

  男女相爱是两人的事情,不能总让儿子卖力,女人嘛,总要有些情趣才更吸引人,妈妈是温婉的轻熟女,她心里想着,就当是弥补我也好,不仅继续轻声叫道,“是在发现我是你亲生妈妈之前,还是之后……是在浴室里?还是在妈妈的住处你强…强行和我?”

  妈妈大胆的说着淫乱的话,她紧窄的阴道嫩肉,也紧裹着我的肉棒一阵缩放不已,爽的我一边狂干着亲生母亲,一边不住的随着她的话说道,“妈妈你的小穴好紧……夹的儿子的龟头好舒服……哦……”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和妈妈做了很多次,但要说哪一次比较难忘,我想她说的没错,就是第一次在她住处知道她是我母亲那次,还有就是已经相认后的那天晚上在洞房里和她媾和。

  虽然我嘴里没有说,但敏感的妈妈还是感受到了,尤其是在她说完‘强行’二字之后,我的龟头明显大了一圈。

  “果然,你这个坏孩子。”

  我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瞒不过妈妈,发现了我那可耻的禁忌龌鹾之心,妈妈本能的有些羞涩,不过她只是嗔怪了一句,“一定是和亲生妈妈发生不该有的关系,更能给你带来无穷的快感对不对……”

  不用回答便知道了答案,为了让我们母子俩更舒服,妈妈极尽施展她女人妩媚柔情的一面,只见她娇躯扭摆,长发乱飞,白嫩丰满的玉臀前后承迎着,嘴里也骚浪的哼出声来,“唔……喜欢乱伦的坏孩子……连你父亲的女人也敢碰……嗯……小坏蛋……妈妈都被你带的变坏了……喔,妈妈要你……是不是只有和妈妈做爱才能给你带来冲动……哎呀……冤家,轻点……妈妈……要丢,丢了……啊……啊……”

  妈妈本来是要讨好我想让我快点出精,没想到她自己却再次率先败下阵来,我刚一将龟头送进妈妈的蜜穴深处,就觉胯下阴茎被妈妈异常火热的穴内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绞紧,“嗷…和妈妈做爱太销魂,儿子受不了了……呃,妈妈夹的我好紧,儿子又要射进去了……”

  “喔…啊……可以射进来,妈妈要你射到妈妈的子宫里……”妈妈忘情的呻吟着,还转过脸给我抛了一个媚眼。

  额,好勾魂的女人!淑女风情的妈妈,如苏妲己般要勾引我出精……

  “哦,妈妈,儿子不行了…射给你,全都射到你阴道里,儿子要把你肚子奸大……”在妈妈的肉穴颤抖挤压下,我的龟头也是一阵酥酸麻痒,迎着妈妈的花心痉挛,我全身也是电击般低吼了一声,便松开了难忍的精关,将灼热的精液注入了妈妈不停收缩颤抖的阴道子宫深处。

  保持着雪臀挺起的姿势足有半分钟之久,妈妈才软软的倒在了床上,几番浓情蜜意交合下来,妈妈消耗了不少力气,她此时连动一动小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趴在床上只是有气无力的喘息道,“孩子,这下满意了吧……”

  妈妈的下体已经泄的一塌糊涂了,我不忍再继续下去,就在她旁边躺了下来,然后伸出双手温柔的将她搂住,慢慢吻上了她的小嘴,和妈妈来了一番爱后温存……

  三次长尻下来,熟女妈妈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她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在她嘴里舌吻了一会,我就给她盖上了被子,接着独自下床又添了几块火炭,然后随手关了灯,才重新回到床上,搂起了妈妈温软的肉体,进入了梦乡……

  “笙儿,妈妈要出去一趟,你要在家里乖乖的,等着妈妈回来给你买糖吃哦……”

  孩童的世界里,除了天真什么也不懂也无法做出什么,面对我楚楚可怜与不安的眼神,她的眼里满是不舍和疼惜,但看着手里的东西,妈妈还是咬咬牙的锁上了门出去了。

  碎片式的记忆里,忘了那是我五岁的时候,还是六岁的时候,只知道那一次她出门把我锁在屋里直到晚上才回来……

  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我已无法准确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我想起了鸟窝里的小鸟,当成年雌鸟外出的时候,窝里无助的小鸟就是我那时候的样子吧。

  等待她再次出现的时间是极其难熬的,当门和电灯被打开,看到她回来的那一刻,所有黑暗里的不安和恐惧,全都落在了妈妈的眼里,将幼小的儿子独自留在家里,慈爱的妈妈也很自责,她满眼温柔的一下便将我紧紧搂入怀里。

  自那以后,不管什么情况下,她总要把我带在身边……现在想想,她那时候肯定不是有意的,而是有任务根本没办法分出身来照顾我。

  呵,一大早我居然做梦又梦到了小时候。

  “妈妈,妈妈……”梦呓中微微醒来,我便自然而然的喊了一声妈妈,可能大脑深处,受到梦境的影响,暂时还没分清梦里和现实。

  “妈妈,妈妈……”

  又是几声喃喃呀语,直到手里抓了又抓连妈妈的手也没有抓到,我才彻底从梦中醒来,可是床上除了妈妈残留的馥郁馨香,她已不在身边。

  “妈妈…妈妈?”隔着洗手间的门,我又喊了喊,可是并没有回音。

  随手披上了妈妈昨晚用过的浴巾下了床,打开洗手间的门发现里面并没有人,难道是出去买早饭去了?

  这样想着,我又坐回了床上,随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到洁白的床单和被子上,已印上了斑斑白浊污迹,还真是疯狂呢,昨晚和妈妈从床上做到浴缸里,又从浴缸里干到床上,外面下着大雪,我们母子却不知疲倦的做爱到大半夜,一连高潮了好几次我们才一同搂着睡去……

  “阿欠!”

  打了个哈欠,才发现屋里的温度明显比较低了,我随手又披了件外套在身上,才看了看炭火盆,上面的火炭已经烧透成灰,翻掉上面的余烬,只有最底下的还剩最后一点火红,想着一会妈妈回来别冻着了,乘着火灭之前我又加了几块炭火块进去。

  顺手添好了火,我才转身想回被窝里在躺一会。

  不过…

  等等,我好像看到了什么,怎么会有蜡烛?

  抬眼一撇的我都已经转过了身,这又不得不重新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燃烧殆尽的蜡烛旁,一只钢笔压在写满字迹的白纸上。

  “笙儿,当你看到这个信的时候,妈妈已经走了,虽然妈妈舍不得和你分开,但有些事情总是需要面对的,要怎么说呢,请你一定要相信妈妈是有苦衷的……”

  纤纤字迹,是妈妈写的,我刚才还以为她是出去买饭去了,直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妈妈她似乎已经走了,而我手里拿的分明是她写的离别留言!

  “已经十年过去了,妈妈一度以为再也找不到儿子了,可是也许是因为我们母子有着特别的缘分,你总算满足了妈妈奢求不得的心愿,虽然和你相认只有了了数月,但妈妈感觉一生都已经无憾了。

  关于你对妈妈的感情,我都知道也都看在眼里,妈妈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勇敢,做了别人家儿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妈妈并不想怪你什么,其实笙儿能把妈妈当作爱慕的对象,妈妈也很开心呢,这说明妈妈还是很有魅力的,也说明我儿子眼光高明,咯咯,妈妈又自恋了呢。

  接下来要怎么说呢,妈妈没想到做母亲会这么失败,一而再的丢下孩子不管,笙儿会后悔做妈妈的孩子吗?

  如果真的有来生,你可一定要找一个比妈妈好的母亲来疼你爱你哦……

  哎,妈妈也不是个好妈妈,她不该让孩子堕入情网,更不该拿女性的一面来引诱孩子,让你变得那样沉迷于我,妈妈真的很自责呢,不过缺乏人伦教育不是你的错,要怪都怪我自己当初抛下你,所以造成如今母子乱伦的后果也全由妈妈来承担吧,笙儿你不必有心理上的负罪压力…哎,如果有可能回到过去,妈妈真的拼死也不会离开你,妈妈只会好好教育你,让你做一个乖乖好儿子……”

  白纸黑字,写的全都是妈妈的心声,用心看完了一张,我又翻到了下一张。

  “虽然一直不想和你提起,但也该要和你说说你的父亲了,他比我大很多,妈妈谈不上是爱还是崇拜他,可能兼而有之吧,但不管怎样,他总是你的父亲,况且他已经为了革命理想牺牲了,所以你要在心里尊重他……

  本不想说的,但妈妈不希望给你留有误会,所以还是想和你坦白。

  话说你好象对立青有特别的成见呢,呵呵呵,十足的小醋坛子,对象是妈妈,你也敢吃醋呢。

  不过既然笙儿在意,妈妈就坦白好了,其实我和他根本没有什么,他以前就是你父亲的学生,所以他只是出于好意想照顾我而已,我们本就认识,只是外人不知道这一点却喜欢瞎猜。

  而你那个时候又对我步步紧逼,妈妈也是不得已才导演了一场假的婚礼,没想到却因此伤了你的心。

  要怎么说出口呢,立青他以前在白区工作时,那方面落有残疾,这是同志们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你真不应该去吃他的醋!”

  都怪我错怪了妈妈,早就应该想到她只是想逃避我而已,唉,我也太不了解她了,一而再的伤害了妈妈对我的母爱深情,我真是禽兽不如。

  仔细看完了三页,我已经无法控制的开始哽咽起来……

  “孩子,你不用牵挂妈妈,也不用去找我。以后的岁月里,妈妈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你的立华母亲,她和我都是时代的受害者,所以你更要尊重她才是。

  妈妈知道我的儿子是个善良的孩子,所以妈妈不担心你会走上歧路,关于主意和理想,妈妈也并不想向你灌输什么,妈妈只想你能好好做人,做个有用的人……

  笙儿,你知道吗,妈妈刚才下床过来给你写留言的时候,看到你睡着的样子,就想到了你小时候,无论长多大了,你都还是那么可爱,在妈妈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宝贝,真的好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妈妈呢,可是呀,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一定要记得妈妈,一定要……”

  怀着无比难受的心情才读到这里,可是后面的字迹我却看不清了,因为妈妈她落下的泪水痕迹已经完全印湿了末尾处的纸张,只在落款处分的清写的是‘永远爱你的妈妈。’

  用力的推开门,大雪已经没过小腿,雪地里的脚印早已经被覆盖掉。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我居然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已经疯了一样跑出去,可是才跑出几步,就踉跄的一头栽倒在雪地里,雪渣滓打在还没穿衣服的身上冰冷的刺骨,无奈的在雪地里挥了挥拳头,我便跪在了雪地里哭了出来,我终于再次失去了亲生妈妈……

  一切已经变得清晰起来,妈妈晚上来找我是想和我告别的,可我却误以为她已经愿意和我缠绵了,妈妈知道自己要离开了,所以才不得已任我胡来,以母亲的温柔包容了我,这是多么伟大的母爱啊,可我却……

  我为自己的冲动感到羞愧与自责,虽然还没明白妈妈的苦衷是什么,但这一次不是她丢下了我,而实则是我逼走了她!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我都是在感冒加发烧中度过的,人在感情脆弱的时候,抵抗力似乎都跟着下来了,从来没有过发烧升到四十度的情况,不过比起身体的不舒服,更受罪的其实是心殇,还好这期间多亏了立华妈妈和梅姨姥的照顾,要不然我可能真的会一病不起。

  从感冒中恢复好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打听妈妈的消息,曾去过她的住处没日没夜的一连等过好几天,可是显然她没有出现;曾试着去找我那个不对头的姑姑,可是却一无所获;也曾试着用过特别的手段,逼着老刘带我去他们的办事处找过妈妈,可是依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我不知道妈妈去了哪里,只能猜测她也许已经回了延安……于是这个冬天的记忆里,除了连绵不断的下大雪,就只剩下离别和感伤。  

第46章  

  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春天真的不远,但我的妈妈却远了。

  雪水融化的时候,春天的花开了,夏天的蝉叫了,秋天的月亮圆了,冬天的大雪它又来了……

  四季变换,我在妈妈离开后的阴影中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妈妈不在的日子里,连时间过的都似乎非常快,不觉已经来到了一九四五年。

  随着世界范围内的反法西斯战争节节胜利,先是四三年夏季意大利投降,后是今年早些时候德国投降,三个轴心国里就剩日本还在垂死挣扎,不过随着前线和本土接连遭受盟军打击,日本的失败已成定局。

  实际上在去年的时候,国内的抗战形式就已经在向好转了,各条战线上都有好消息传来,基本上除了国府在豫湘桂遭遇了些挫折,其实后方一直在收复失地……

  于是乎就在大家期盼业已旷日持久的抗日战争快点结束的时候,胜利就真的到了。

  谁也没有想到的,公历八月十四日那天,日本天皇通过广播,宣布了无条件向盟军投降的诏书,翌日盟国各首脑相继宣布了日本投降的告书。

  胜利虽然来的有点迟,但它总算还是来了,国民的巨大牺牲挽救了国家和民族,纵使这个国家已千疮百孔,但好在我们还没有亡国灭种。

  不止是整个山城重庆,日本投降的消息一经传开,全中国都沸腾了。

  大家纷纷走上街头敲锣打鼓,集聚在国民身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一时间各大团体无不弹冠相庆,各大报纸传来的信息无不令人欢声鼓舞。

  也就是在各方相庆的同时,国内对立的两大政党之间也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就在八月十五日的前一天,蒋委员长向中共方面发去了电报,接着在十天内一共发了三个电报邀请中共的领导赴渝谈判共商国是。

  国家是该休养生息,亟需建设的时候了,纵使国内外的政治家们并不看好两党能够和解,事实上在围绕国家制度、政府席位、军队安排等敏感问题也的确不是一帆风顺,但好歹经过各方努力下,两党最终达成了协议,签署了《政府与中共代表会谈纪要》,并且在惩治汉奸问题上双方出奇的一致。

  成果来之不易,对于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多年的劳苦大众来说,他们总算看到了和平的希望,因此大众人民和各党派团体都很拥护谈判协议,纷纷赞赏欢庆。

  在大家庆祝抗日胜利、和平谈判取得结果的时候,我也怀有一丝期待,抗战结束了,和平有望了,妈妈是不是可以不必留在延安了,我和妈妈或许就有了见面的可能。

  但事实是,一直到谈判结束的十月份,作为共产党人的母亲也没有出现。

  当然,他们和国民党达成的一纸协议也没能阻止战争的爆发。

  是我太天真了,我记得我以前就问过她,战争结束了要怎么生活,记得她当时的回答很谨慎,和国民党打了多年的交道,看来也只有她们那边的人最懂蒋家。

  唉,作为广大的老百姓来说,生活真的很艰难。

  其实也很显然了,就在双方和谈期间,对日本战败后退出地区的争夺已经很激烈了。

  在广大的东北和华北地区,双方展开了赛跑争先分别占领了城市和农村,在西北地区,阎锡山军队与共产党部队则在上党地区发生了正面冲突,由此及外,双方的零星战斗和摩擦其实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外面不平静,家里也是一片不安然。

  至从我的亲生母亲走后,那个房间也就被我退了,至于处里,种种原因下我也辞了,当然凭着关系,在电报局谋了份差事,做起了技术工程师。

  要说最让人意外的,就是立秋阿姨了。

  抗战刚一结束,秋秋阿姨,居然为了追寻她的理想圣地去了延安,只留下一纸信笺给家里就走了,直让梅姨姥以泪洗面,家里的外甥终归没有亲生的孩子贴切踏实,他年之后姥爷如果走了,梅姨姥的后半生可能会很难过,她的心情我自然很理解。

  平日里我和立华妈妈劝说之余,其实我想到的更多是为立秋阿姨的勇敢称赞,我何尝不想和她一样,能去一趟延安,能去找一找我的妈妈。

  可面对两位母亲,我还没法做到坦然,立秋阿姨走了,梅姨姥还可以依靠立华妈妈,如果我走了,她将依靠谁。

  现实让我无法像立秋阿姨那样做到孑然一身,尤其是一想起妈妈离开时的信中留言,我就退缩了,是的,我的妈妈是那样的傲然与群,我不能给她丢脸做白眼狼。

  立秋阿姨走后不久,随着国内外形势的发展,国府迁回了南京,我们一家也终于跟着回到了南京,只是可能是不太喜欢立仁舅舅和他们那帮人的一些做派,最终立华妈妈带着姥爷和梅姨姥回到了上海的老家。

  虽然立仁舅舅在南京不常回来,但因为姥爷在这边,他物质上的照顾倒没少花,就连这栋战前的老房子还特地重新找人装修了一遍。

  早就听人说只要是政府里有点身份的,在接受沦陷区的过程中都赚了盆满钵满,看来是真的,就连一向减持的立华妈妈,好像也存了不少细软。

  作为远东地区的大城市,上海要比山城重庆繁华许多,安顿了下来之后,母亲立华依然会外出上班办事,家里则是梅姨姥照看渐渐年迈的姥爷,当然我时不时的也会给姥爷说说每天的新鲜事情。

  姥爷如今已过了70岁,虽然行动已经很不方便了,但他的兴趣点依然是国家大事一点没变,不知道他是关心国家还是关心他的小儿子,但现在老董还在湖南带兵,我也就成了他几乎唯一聊这些事情的对象。

  国共双方的军队在中原地区开打,国军占领了共产党的核心区宣化店;胡宗南率部攻占延安;国军在东北将战线推进至狭窄的四平地区……

  粟裕在孟良崮战役中歼灭国民党精锐部队整编74师;中共连续取得在青化砭、羊马河、沙家店等地的胜利,扭转了在西北的不利局面;共产党的刘伯承率领大军渡过了黄河,威胁了武汉和南京等大城市;粟裕部挥师进入了广大的豫皖苏地区;今夏攻势中,共产党林彪部重新夺回东北的各战略要地,对国民党形成了包围之势……

  诸如此类战事变化信息,我都第一时间告知姥爷,当然,其实是我自己也很关心。

  并且由最初的心情沉重到现在的露出喜悦,我知道姥爷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他的心情和我一样,就是都对共产党人抱有同情和希望。

  只是我的希望里,更多的是对亲生妈妈的思念。

  话说两头,妈妈走后的几个年头后,我如今已经二十出头了,遗传了母亲的良好条件,加之生活里不缺吃喝,我也长的更加矫健俊俏,不觉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

  为此,立华妈妈可没少给我介绍对象,从她同事的女儿、侄女,到外头的大富人家里的千金小姐,再到海外求学回来的女留学生…

  立华妈妈可没少给我操心。

  虽然和这些女生处对象,一块吃过饭,甚至有些还牵过手,但她们最后还是都被我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她们太势力和肤浅,要么就很随便。

  总之在她们身上,我找不到那种感觉。

  要怎么说呢,虽然令人不齿,不该玷污妈妈的母性情怀,但在她们身上就是找不到和我的亲生妈妈在一起的,那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以种种理由婉拒了立华母亲的好意,她虽然看在眼里替我着急,但也知道随便的婚姻并不一定就好,也就由着我自己的择偶标准来,但她不知道的是,我的择偶标准全是母亲的身影……

  生活之余,当然我也没有闲着,抗战胜利后,出于需要,政府要在上海重新建立电报局,因为缺少人手,我也就顺理成章的再次找了一份差事。

  已经是大小子了,我也懂得了一些生存法则,所以工作之余,还凭着一些政府里的关系条件,帮人暗中干起了股票投机生意、以及一些黑吃黑的勾当,虽然有风险,但不得不说,只要你有点权势,来钱还真快,这中间我可赚了不少铜细,而且还都是美元和黄金等硬通货。

  其实所做的事情也并不止这些,出于种种原因和考虑,事实上,早在抗战胜利前,我就给共产党那边传递过情报,就算到了现在,也时不时的走私过急需的药品给他们苏皖地区,虽然可能不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但也算是一种力所能及吧。

  和国家的局势一样,除此之外,生活也不是平淡无奇,事情的转变还要从赵琪琪说起。

  至从战后国府迁出重庆,他们侦讯处也搬了回来,鉴于赵琪琪之前的表现还不错,她已经升了职,并且离开了立仁舅舅的麾下。

  可能也有家庭势力的影响,如今她被派到上海,已经做到了小头头的位置上。

  她们有些工作是需要我们电报局配合的,因此偶尔会和她打个照面,再说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况且我们都是重庆回来的,所以我们的关系,看起来似乎比我处过的那些对象还要亲密一些。

  难怪乎立华妈妈有时候会调侃我,在她眼里赵琪琪人也还不错,不过以我自己的看法,我是和赵琪琪太熟了,而且她认识我的妈妈林娥,所以要是和琪琪在一起我反而会怪怪的。

  说归说,但赵琪琪人真的还不错,与我知道的那些干情报的人相比,她最大的优点是不善于耍阴谋诡计,并且年龄相仿说话投机,所以彼此可以坐下来喝杯茶闲侃。

  这不,她找人来电报局调电报机的间隙,我们就碰上了闲聊。

  在她的言谈中,我才得知,刘敏和李丽留在了南京继续工作,而立仁舅舅已经去了东北前线督战,怪不得好久已经没有见到立仁舅舅回家了,原来是这样子。

  不过从琪琪说的来看,东北前线,国军处境是否不乐观。

  “你是不知道现在外头的情况,战争才开打不过两年有余,我们丢失的地方反而越老越多了,尤其是东北的形势,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那里条件基础好,要是丢了会对上头不利……”

  她说的上头,我们当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至于吧,在兵力上,前线毕竟还是占有优势的,况且美国支援的武器更好啊。”

  政府的广播通告一点也不可靠,平时的前线战况信息都是零星的口口相传获得,所以我很想从她口里了解更多。

  “你已经离开了情报工作,难怪不知道了,这都哪一年了?还兵力占优呢,他们共产党的优势是什么,是发动群众!所以他们的人越打越多,我们的人越打越少。而且你要明白,在中国,武器好没有多少用,他张灵辅全部美械的三万多人,最后不还是送了人头。你是不知道东北的形势,我告诉你,你可别到处传啊…要完了,夏天的时候,他们已经反攻占领了大片的土地,我们的军队就只剩下靠近铁路的一些城市还在手里,等他们把铁路也占了,那什么都就完了……”

  虽然不知道前线战事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但从每况愈下货币越来越不值钱的经济来看,琪琪似乎也不是说着玩的,只是一时还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见我有些发愣,琪琪继续说道,“偷偷的告诉你,要早做准备了,我从家里听到消息,他们上头有人已经开始在台湾打理住宅和生意了……”

  “这不太可能吧……”我也知道他们共产党的战斗力不似国民党战报说的那样不堪一击,但要说能打败国民党,是否也不那么容易吧,何况蒋家背后还有美国支持呢。

  “呵呵,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说这个了。”琪琪收回了话题,对着杯里的茶水喝了几口,便张嘴询问似的继续道,“你还记得我们组长吗?”

  什么?五个年头已经过去了,她提到了我的妈妈!不过我却不能在她面前这么说,但还是急忙道,“谁?林娥吗,你还记得她啊。”

  “呵,除了她还有谁啊。”

  看似不经意的回答,没想到琪琪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水,却神秘兮兮的来了句,“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个组长,她是真的厉害,我居然又碰到她了。”

  “不会吧,怎么能这么巧,那你倒是在哪碰到她了啊,快给我说说呗。”

  “呦,你别那么激动好吧,她可是共产党分子,抓到了是要被枪毙的!你就这么想知道,小心我揭发你哦……”这丫头还真是会捉弄人,她一本正经的说完居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想着她,不过这事就算和你说了也没关系。”

  她说完便侧过来小脸轻声和我说话,而我也勾着头倾听着。

  “我说的碰到,不是在上海碰到,而是电台里有碰到,你也知道我以前就在她手底下工作,所以她的发报手法我是知道的,绝对错不了。因为和美国的关系还不错,早在一年前他们就把战后不用的一些大功率电报机送了许多给我们,所以半个中国的电报我们这里都有能力监听到,还真是没想到呢,林娥她也在东北!而且很可能就在沈阳。她很聪明发报也神出鬼没的,我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追到,不过这次她可能要不走运了,就在上个星期,我就听到消息说我们往那边空运了很多电台侧向仪,都是美式最新装备,所以我觉得我们的人找到她只是迟早的事情。”

  “呵呵,我们组长要是栽到你手里,那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琪琪说的不假,侧向仪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而且随着战后技术的发展,现在的仪器定位已经很准了,所以我嘴里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已经快要成热锅蚂蚁了。

  “虽然我也很同情她,不过形势所逼,我也是公事公办,你小子在心里可不能怪我哦。”

  “说到哪里去了,我本来和她就没什么,又怎么说得上会怪你。”

  说完我便抬起了杯子以喝水掩饰我内心的紧张,没想水还没送到嘴边就洒在了衣服上。

  “喂,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过我得走了,我还有点事,人还在等着我呢……”我当然没事,但我可不能让我的母亲出事,说完放下杯子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对于这个赵琪琪,我还真不知道该谢她还是怨她,就快要五年了,离开的妈妈,我想的好苦,没想阴差阳错,竟然从琪琪这里得知到了母亲的消息,不过我此时真的是喜忧参半,开头的喜悦渐渐被担心所占据。

  不过得益于琪琪并不知道我和妈妈的母子关系,不然她一定会被震惊到吧。

  已经来不及做多思考,离开了电报局,我就急急忙忙的回家了。

  翻出了藏在床底的柯尔特手枪,随手又拿了一点钱,妈的,现在的纸币越来越不值钱了,放下了一叠纸币,就往包里装上了一打银元,接着又收拾了几件衣服,我就急急忙忙出门了。

  时间不等人,我一定要找到母亲,因为迟一分钟,妈妈都有可能会有危险。

  “费明,你这是准备去那啊,这么着急?”

  “告诉妈妈,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需要月余才能回来,叫她不要担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回来,甚至还能不能回来都是问题,但此时显然已经管不了那些了,说完我便出门去了,只留下梅姨姥还在那里发愣。

  “这孩子,怎么想起出远门了……”唠叨归唠叨,我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小孩子了,所以梅姨姥也很少会管我。

  “喂,哪位啊?”

  出家门后,转道就进了附近的一个酒店打了个电话,不过那边还真是老贺,看来返沪后留给我的电话没错,“我是费明,那个老贺啊,想想办法,帮我搞一张去东北的火车票。”

  想着关系比较铁的兄弟就这个几个,并且老贺平时的门道不少,所以我也就不拖泥带水,而是直奔主题了。

  “你小子怎么想着要去东北,别人都在往关内跑,你倒好,不知道那边形势不好还要去?”

  看来琪琪说的没错,连老贺都这样说,证明所言非虚,不过我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而是急匆匆的催促道,“别废话,快给我想想办法,我可是知道你姐夫是铁路局的人,他肯定能搞到票,要越快的火车越好。”

  “那你等着,我帮你问问。”他说完便挂了电话,我也就站着等了一会。

  果然,一会他就回拨了过来,“北上东北,需要从沪宁线转到津浦路上,最早的一班列车是下午二点的,时间不多了,你要赶快点去,然后到站里找我姐夫,我和他说了情况,你应该见过他,到时候去找他拿票。”

  “就知道你有办法找你肯没错,赶明儿回来兄弟我定会请你喝酒。”

  “喝酒就算了,不过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我还是要提醒你啊,那边现在还在打仗乱的很,军管的也很严,你可要当心点……”

  就在我要挂电话时,那家伙又开口说了一些紧要的事情,“因为山海关那边铁路已经停了,所以现在只有到天津和北平的车,再往北去东北,你可以找二哥王超,听说他在锦州前线,如果到了沈阳,那你就要找老大了……路上可能不太平,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过去,但还是祝你一路保重……”

  挂断了电话,我就急忙往火车站赶了,还好电话里联系的人已经提前在那里等我了,不然就看这挤在一起的买票队伍,肯定是买不到票的,来人寒暄了一番便塞给了我一张头等车的票,客套的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我就冲忙上了列车。

  到达南京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因为绵延数千公里的江面上一直没有大桥,火车需要白天在下关车站轮渡到江面对岸的浦口,所以列车上的人全都下了车等待明天早上轮渡过去上车北上。

  交通不便就是这么的恼人,想着晚上需要待一晚上才能走,我转而去了立仁舅舅新建立的处里。

  虽然种种原因下,我和立华妈妈如今和他有点不对付,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些事情还是得打他的名号来才行。

  立仁舅舅身边的几个手下我都认识,除了去前线带走的几个人,果然处里还有人员在值班,我也不客气的借用了电话,转了好几次才拨到了锦州,不免心里想着还是他们中统的本事广大,这要是唤作外面的电话断然是打过不去的。

  本以为那边人已经睡觉了,没想到等了一会还是听到了好兄弟王超的声音,这下可好了,我还怕关外到沈阳的路难走,这下有指望了。

  虽然从他口中得知,近期可能会有战事发生,铁路已经停了,但我知道他们抗战中驻印军的装备和家当不菲,既然铁路行不通,无非是要他给我提前准备一辆汽车。

  操作上虽然有难度,但在我的一番软磨硬泡下他还是应允了……

  行程比较慢的我心里很是着急,不过好在一大早列车就过了江并在浦口车站重新组装好出发了。

  火车的出现大大缩短了地理上的连接,但其实火车的速度并不快,足足过了一天一夜,列车才到济南,幸好济南的黄河上有铁路桥,不然可就麻烦了。

  出了济南又花了八个小时左右,一直到下午四点钟火车才到天津。

  一直在南方生活的我,还是第一次来北方,和上海南京的繁华热诺不同,这里的直观感受是封建气息更浓一些,不过我已来不及体验风土人情了。

  下了车才知道随着战局的发展,前面出关的铁路果然已经停了,往前走就只能到秦皇岛,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呢。

  一想到母亲身处险境,随时都有危险,我就一刻也不想耽搁,这里下车那里便又坐上了今天的最后一班开往秦皇岛的列车,如是几经转折下,还是止步于山海关前,不过眼见着锦州已经不远了,可不能半途而废,于是最后不得不花钱找了野路子,搭船从海上绕道去锦州。

  又是一番折腾下,一直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总算到了锦州。

  锦州是连接关内和关外的重镇,也是南来北往的铁路要地,之前只是听说,如今人刚一到这里,才确实感受到了些许战争气氛。

  进城的一路上,沿途已经设置了好几道关卡,还多亏了我留有后手,中统的证件一直带在身上,通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盘问。

  也幸好在南京的时候提前有知会,进城后通过询问他们的师部驻地,总算找到了老二王超。

  上一次见到他还是五年前在重庆,这一别后才发现他如今已升到了少将师长的位置,而且相比于其他部队,他这个师十足的气派多了,除了一水的冲锋枪和钢盔,远远望去居然连坦克都有好几十辆,家底不可谓不雄厚,看来这家伙当初去印度的选择是对的,不然以他的出生情况,可能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老百姓的生活比较差,但他们这些军人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老蒋视他们为命根子,自然不会亏待。

  久未见面,好哥们王超还拿出了好酒招待我一番,然后我们从分开时聊起,一直聊到了晚上,才作罢休息。

  不过也只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就迫不及待的要出发了,并没有和他说我去沈阳的真实目的,而只是说我身上有任务,他也就不再多问。

  给我弄了一辆运输用卡车,加满了油又给我弄了一个临时通行证,然后提醒我沿着铁路走大路不要走小路,我也就和他告别匆匆离开了。  

第47章  

  沿着铁路线一直向东北方向开车,一路上是大片的黑土地平原,中间只碰到过一座小山,地图上显示为大虎山,越过了大虎山又往东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在午后的时候到了沈阳城下。

  沈阳的前身被称为奉天,作为东北重镇,在张大帅手里一直经营了快20年,再加上日本人进来后将东北作为后方基地,是以在全国范围内,整个东北的基础工业是比较好的,这也成了两党竞相争夺的重点区域。

  相比于锦州,没想到这里管的更要严一些,不过这一路下来,我对双方的形势,也大致有了了解。

  国军兵力主要以占据大城市和铁路线为主,在广大的农村地带,则是共产党的天下,听说他们会在近期发动攻势,继续压缩国军的活动空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仅从双方的兵力分布来看,形势对国军似乎很不利。

  大哥曾泽因为在抗战期间表现出色,如今已经升到了中将军长的位置,手底下足有5 万人。

  也多亏了王超有心,我在锦州出发的时候,他就给大哥发了电报,所以这个时候我并没有受到阻拦,下了车就随大哥的警卫去了军部。

  些许年不见,老大还是一副憨厚模样,除了眼角偶尔多了几丝沉重,话里行间还是熟悉的声音,虽然老朋友相见本应该寒暄一番,不过他除了问我一通近况并没有多少惊讶,而且出奇的招待还比不上王超,只把我安排好了吃住就走了。

  人都说他忠厚老实,可他居然还给我来了这一手,足足晾了我三天才来找我喝酒,这可把我急的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没什么用,这不是我的地盘,而且有钱也不好使。

  况且母亲她的身份是共产党,和亲生母亲已经在同一个城墙里了,我虽然着急想去找妈妈,但也知道小心翼翼急不来的道理。

  想了很久要怎么去找母亲,可就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就在我想着怎么找借口出去溜溜时,曾泽这家伙总算出现了。

  “你小子,窝了三天,还待的住吗?”摆好了酒席,屏退了手下,老大总算露出了往日的表情。

  “你都窝了一两年了,还窝的住吗。”

  “你小子,几年没见还是喜欢和我犟嘴。说说吧,你咋不从海上坐船过来,我可都听老二说了,你非要坐火车转了好几道才到这边的。”

  “也不是没想过要乘船,但从海路太慢了,而且不一定刚好有船。”

  我当时还在上海时,就已经算过了,从上海出发坐轮船,要先去大连再转铁路,海上花的时间只会更多,而且如今才八月底,海上碰到台风可就麻烦了。

  “这里可是要打仗了,你说你急着来干啥呢,王超发电报来的时候我就想说不让你来的,没想到你跑的倒快。”

  他捏了几粒花生米又抽了一口白酒言词恳切的说道。

  “你是带兵的,还怕打仗?”

  听他说的好像很严重,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城里城外你们的人可不少啊,而且装备也好,我从王超那里,可是看到了不少冲锋枪、大炮、坦克。听说这沈阳和长春的新编军更多,装备更好,他总司令卫立煌都不怕,你说你还怕啥呢。”

  “屁话,你是没带过兵,不知道这人多顶个球用。告诉你吧,这四周已经被围上了,现在铁路线上还有我们的人,补给还能上来,等他们的进攻开始了,一切都完了,这难受的还在后头呢……”老大激动的说完又喝了一口。

  曾泽的性格不是乱说话的人,我也跟着喝了一口跟着说话了,但声音已经比刚才小了许多,“你说他们一群土八路,就算真把你们团团围住,这没枪没炮的,我可都看到这沈阳的城墙了,简直铜墙铁壁,他们就能啃得动?”

  “你的观念还是老黄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东北,日本人走的时候丢了大批装备,听说他们还在哈尔滨还办了兵工厂,告诉你吧,八路不土。反观我们自己,士兵可全是靠大洋顶着才没散,你是没到下面看看,都是抓壮丁进来的,没人想打仗。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窝在这里守城楼,这四周只要到了乡下,就都是共产党的地盘了……唉,你们江浙来的人还是没明白,现在攻守易势了。”

  “既然形势每况愈下,那你们还在这里等什么呢,等着人来个瓮中捉鳖?听说靠近关内的华北地区不是还有大批军队吗,去那里和他们汇合啊。”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们走了,东北不要了?不过我倒是想走,可是他老蒋不让啊。”

  兵者,国家大事,生死之地,是我想的太天真了,我不禁关心起来,“那你有做什么打算么,万一,万一……你也得给自己留条路啊。”

  “我个我也都想好了,他老蒋治军喜欢分个亲疏贵贱,平时是怎么带我的,弟兄们都知道,俗话说的好,这士兵不怕穷但就怕不公,真到那个时候可就不能怪我了。我听说他们共产党那边的政策还不错,就算不为我自己,我也得给下面的兄弟们留条后路。往小了说,这是为己,往大了说,这是为国家大义,只是老弟听了我这番话,你不会揭发兄弟吧。”

  老大是老实人,也时常有家国情怀,他这么说应该是深思熟虑后的想法,“我们是兄弟,我又怎么可能会把你往火坑里推。”

  说完我俩就碰了一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也装作不吐不快的道,“和大哥实不相瞒,其实小弟和他们也有来往。”

  “真的?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听说你是干情报的,我最近正好碰到一件棘手的事情,要不老兄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说来听听。”我很好奇这是他的地盘,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于是又喝了一口,便做出要聆听的姿势。

  见我似乎有点兴趣,曾泽压低了声音道,“前几天,我们的人发现这附近有一拨共产党人的电台比较活跃,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所以一直压着没动,不过你既然是搞情报的,又和他们打过交道,要不你去帮哥先探探路。”

  这么巧!

  还真是冥冥之中有注定啊,已经把这波人当作是母亲的我差点没被一口老酒呛住,我不得不装作无事发生的,低头往嘴里塞了几颗花生道,“几个共产党而已,有啥棘手的……”我说着便心想,曾泽应该是怕把事情办出岔子,要是把这帮共产党们抓来办了,就没有投名状了,要是抓来不办又怕上头起疑,想通了曾泽的心思,我便紧跟着道,“不过当然,既然大哥开口了,小弟也不会推迟。”

  “那就好,那就好,有老弟在,这下哥就放心了。”

  老大兴奋着和我又碰了一杯,这才放松了语气道,“得勒,哥的事情算是解决了,现在也可以说说你来这里是什么任务了。”

  “你是知道我有个舅舅在中统的,他现在人就在东北,听说在长春。”

  为了渲染真实性,我煞有介事的说又道,“其实你可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舅舅,不过他是共产党,家母怕他们会干起来,所以特地让我来看看的。”

  “骨肉亲情,那是应该的。”

  “我这个共产党舅舅啊,他可是黄埔出生的老党员了,所以大哥你放心,我要是联系上了肯定会帮你传达一下的。”

  “兄弟有心了。”

  “我们是过命的兄弟,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为免得夜长梦多,我看我还是先见见那帮人为好。”

  “成,那今晚就喝到这里,明天一早,我让警卫带你去。”曾泽站起了身,临走前还不忘调侃我一下,“你小子还是那么能喝。”

  以前喝酒时,他就说我能喝,这是他对我酒桌上的惯常言语,我不觉也回道,“彼此彼此。”

  曾泽走的时候,外面的天早已经黑了下来,只留一轮弯弯的月亮还挂在天空,草草的洗完了脚,我便很快上了床。

  但心中难掩的期待和忐忑却使我一时间难以入睡,没想到时间竟然过的那么快,转眼间快有五个年头了,我不在母亲身边的岁月里,我很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一连串的答案很快就要揭晓,所有的等待也都是值得的,我心里一片欢欣和鼓舞,兴奋的几乎一夜没睡着……

  该来的总算要来了,第二天上午出门的时候,汽车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当看到里面已经坐了一位腰间有枪的军人,我心中还是不由得生出不安来。

  看出了我的表情变化,曾泽不慌不忙的,随手将他招了出来,并给我说道,“这是我身边最能干,也是最信任的警卫,让他给你带路,你就放心吧。”

  “这位是曾经救过我的兄弟,你路上去了要听他的。”

  “是。军长。”警卫说完还给我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我们一同上车便走了。

  忘了汽车是穿过了两个街道还是三个街道,总之应该肯定还在曾泽的辖地,汽车便在一处民宅前停了下来。

  这个警卫身材廋高,人显得精神干练,车上闲聊得知姓陆,他带着我来到门前便抢先说道,“就是这儿了,你等着,我来敲门。”

  咚咚咚……只见老陆不慌不忙的,抬起手敲了敲门。

  “@#……¥&*& ……% ¥¥。”

  “@&%¥# ……#¥。”

  ……

  一个老妪的声音传来,接着这两人便接上话了,不过没想到这两人说起了我完全听不懂的本地方言,我实在不清楚他们再讲什么,但大意应该是老陆叫里面的人开门。

  不一会,门果然开了,开门的是一位老奶奶,当她看到我们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还穿着国军的军装,老奶奶显得很紧张,表情惊讶的张开口便要大喊大叫。

  说时迟那时快,老陆眼见着一把便捂住了老奶奶的嘴巴将她抵在了墙边大声道,“别喊。”

  接着又给我使了个眼色道,“这里交给我,你进去处理。”

  事情紧迫,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但我还是很想确认下,母亲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背后又传来他们对话的方言,我也迈开了步子向里走去,只是这每一步走的似乎都很不平静。

  穿过四合院落,不一会我便来到了里面的正门前,接着枝丫一声,门被我推开。

  房间不大,摆了几张桌子和几条椅子,视线循着房间扫去,先是有站着还在忙碌的人,再是有伏在桌上写字的人,直到最后眼角落在了那个熟悉的背影身上。

  时间仿佛定格凝固,已经有人错愕的注意到了我。

  没有去管他们的诧异和惊慌,我的眉头已经喜出望外,视线始终定格在妈妈的身上。

  岁月不饶人,那是对平凡人说的,而妈妈她还是那样的优雅和从容,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肩部一如从前,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除了看起来丰韵了些,和她离开时相比并没有多少变化。

  屋里的寂静还是引起了妈妈的注意,她先是不紧不慢的放下了电台耳塞站了起来,而后便转过了脸往门口看了看。

  久别重逢,母亲的美丽没有丝毫减弱,相反,她俏丽的容颜中更显成熟的妩媚,使她整个人更平添了无穷的魅力。

  什么叫春风十里不如你,说的就是妈妈这样的女人,要不是旁边还有人,我一定会激动的扑上去紧紧抱住她。

  妈妈的表情也很快从惊讶中转了回来,并渐渐露出了说不出的欢喜,看得出来妈妈也很激动,她动了动嘴想开口喊我,因为顾忌旁边的人才又合上了,但她已喜上了眉梢,白嫩的脸蛋像一朵花儿一样绽放出多彩的颜色。

  “这里不安全,你们快走吧。”

  现在还不是和妈妈哭诉衷肠的时候,而且我一时也搞不清楚外面的老陆是什么来路,所以还是先让她们能走就走。

  弄清楚了状况,母亲也和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从地道先走。

  一会儿过后,人都走了,妈妈掩盖好了入口,房间就只剩下了我们母子俩,屋里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妈妈,我好想你啊!”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冲动,我走过去一把便搂住了母亲的小蛮腰,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面部也来到了母亲的脸蛋前,嘴里哽咽着嗓音轻轻呢喃着,“妈妈…妈妈……”

  “笙儿,我的笙儿,妈妈也好想你啊……”我是她十月怀胎的骨肉,她想我应该丝毫不比我想她少,母亲被我搂在怀里,轻轻诉说的同时已然流下了眼泪。

  作为女人,妈妈的感情是含蓄隐晦的,但作为母亲,妈妈的感情一直都是热切的,这便是母爱的伟大之处。

  纵使相隔多年,妈妈的那份母爱也不会减少,因为我们永远都是她血脉相连的亲生儿子。

  将妈妈搂在怀里让她释放了一会,我便扶正了她的肩膀面向我,这下妈妈的脸庞离我更近了,眼里看着妈妈的小脸,心中不仅感叹起她的花容月貌,大自然还真是眷顾她,我都长的这么成熟了,没想到有过一个儿子的妈妈,还是显得那么年轻水灵。

  和以前相比,妈妈看我的眼神不再有躲闪,而是更加坚定从容,迷蒙的眼神也更加惹人怜爱,我很想一股脑的向她倾述我的思念,但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妈妈,你先等我下,我一会就回来。”

  妈妈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表情里全是说不出的安全感,妈妈对我无比的信任,我也更加关心妈妈的安全,回了妈妈一个笃定的眼神我退出房间便关上了门。

  “那老奶奶人呢?”回到了大门口,只看到老陆,却不见来时的老奶奶了,我便疑惑的问了出来。

  “我都盘问过了,就是个喜欢串门子的,是本分人,我放她走了。”

  “这,就这么让人走了好吗。”国民党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我随口问了句。

  “就是一地道的小市民,这年头,谁都不容易,我都问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通融通融放她走了……”

  得,老陆看来和别人还真不一样,还蛮有同情心的。

  不过那人八成也是共产党,放了更好,我也不在计较,而是装作询问道,“里头的人,我已经沟通了,但还要详谈,可能要花一些时间。你穿这一身军装在这里惹眼,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我和他们的人谈好了再回去找你们军长。”

  “那我先回去?”

  “你先回去,我晚一点回去。”

  “成。既然军长吩咐了,就全都听你了。”

  不过就在他想要离开时,又走了过来提醒我道,“大街上白天有两次例行巡逻,这是剿总的命令,你要注意点,还有,不要在外面耽搁太久了,城里有眼线。”

  老陆说完还对我呵呵笑了笑,然后便走了,刚来的时候我还对他有所戒心,看来他也是个朋友,不过我此时已经不想去想那么多了,摇摇头,我就赶忙伸手关上了大门。

  怕妈妈等的着急,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穿过院子,来到了房门前拉开了又关上,还随手拉上了门闩。

  我一连串的动作有些用了力,妈妈不明就里,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紧盯着我显得有些紧张。

  关上了房门,我总算放下了担忧,心中也再没有顾虑的怀着激动的心情快步走向妈妈,一直来到了妈妈跟前,“妈妈不用担心,现在安全了。”

  一句话说完,我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冲动,对着母亲的红唇亲了过去。

  “笙儿…笙儿…唔……”事情转变得有些突然,妈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张开小口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亲住了。

  妈妈的樱唇还是那么的甜美,在她的两片红唇上吻含了一会,我便满含欲火的伸出了舌头去翘妈妈的嘴唇,妈妈起初有些羞怯的闪躲,不过在我不知疲倦的一番追逐下,她还是被我顶开了贝齿,接着我便伸出舌头封住了她的红唇。

  霸道的舌头在妈妈唇齿间来回往返,勾住了妈妈的小香舌便是一通舔舐啃咬,再次品尝到妈妈嘴里的味道,我充满了无限激情,和妈妈的香舌不停的纠缠在一起,贪婪的允吸着她口中的香津密液。

  激烈的交吻下,母亲的身体颤了颤,而后闪避着向后退,直到身体抵在了墙边退无可退。

  母亲后退的同时,我也紧跟着贴了上去,一手从背后楼住妈妈的脊背,一手攀上了妈妈的乳房。

  “别摸,那里不行。”

  手掌才握住她的大胸脯,妈妈就羞急的挡开了我的手,接着扭着脑袋的小脸也别了过去,挂着丝线的嘴巴离开了我的嘴巴。

  一番深情而热烈的长吻下,妈妈的小脸一阵红云,她的反应有些激烈,呼吸也不断喘息着,嘴里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见我一双眼睛居高临下的不停扫视着她,妈妈涨红着小脸,嘟着嫣红的小嘴道,“儿子,别这样……”

  羞中带嗲,我好喜欢她这个样子,满是母性的表情里又透露出成熟的风情。

  盯着妈妈的小脸,感觉她抗拒的并不是很坚决,我不假思索的再次摸上了妈妈的乳房。

  好大的胸脯,和之前相比,妈妈的乳房又大了一圈,我的一双大手刚好能够握住,手掌盖在妈妈丰满的奶子上揉了揉,我便解开了妈妈旗袍上的几颗扣子伸了进去。

  入手处又是碍事的裹胸,找不到解扣的我火急火燎的一个向下,拉扯开了妈妈的白色裹胸,将妈妈的一对白玉大奶子解放了出来,接着手指就慢慢缠绕到了妈妈的乳头上,反复的把玩了一会,妈妈的粉嫩蓓蕾渐渐变得坚挺起来。

  妈妈的喘息声再次热烈起来,只见她乳房露出大半部分,眼神迷离的看着我,我难以自持的一下将妈妈的裹胸彻底扒下,然后低着头吻住了她的乳房,接着张开嘴巴舔咬起妈妈的乳头,品尝着妈妈的味道。

  嘴巴啃咬住妈妈一只奶子的同时,一只手也蹂躏着她的另一边乳房,于是她硕大的奶子开始在我的手中变换出各种形状。

  “嗯……嗯……轻点咬……”妈妈嘴里呢喃着轻轻的声音,一双手也放在了我的头上。

  脑袋伏在妈妈的胸前,亲过了一只乳房,又换到了她的另一只乳房上,嘴巴不停的吃奶下,我的手也没有停下,乘着妈妈失神的当口,我的双手持续往下,快速地经过妈妈的纤腰,并越过她的大腿,撩开了她的旗袍下摆,接着两手快速的勾住她的内裤一拉,将她的白色内裤褪到了她的大腿上……

  “笙儿!”发现了我下面的动作,妈妈便松开了我的脑袋。

  “不可以。”她说完还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接着伸手把内裤又拉了回来。

  “那让我亲一下吧。”说完不容她反对,我便将唇舌隔着薄内裤盖在了她的蜜穴上。

  “嗯……别……”一声小声呻吟下,母亲再次将双手扶在了我的头上,她的小手有些局促,不知道是要搂我还是要推我。

  我用双手固定住妈妈的身体,便埋下头去,唇舌并用的在她的花丛中去寻觅那份勾人的味道。

  妈妈的后背一直抵在墙上,她的身体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僵硬,但随着男女肉欲的不断升腾,她紧绷的身体开始变得松弛下来,一只手在我的头上抚摸着,口中也难以自抑的发出了低吟。

  隔着内裤只在妈妈的穴口搅动了一会,妈妈的双腿就开始不住的抖动起来,发现妈妈的下体已经泛滥成灾,我也适时拉开了她底裤的边角,然后嘴巴重重的亲了上去,堵住了她禁地的入口。

  亲了亲妈妈洞口处的小豆豆,然后把舌头伸了进去,用力的搅动起妈妈的阴道,感受着妈妈肉穴的湿热柔软,妈妈的淫水也很快流了出来,并全都流到了我的嘴里。

  妈妈的密液醇香浓密,吃进嘴里格外香甜,不过这带有淫荡的味道,也更加刺激了我。

  不等妈妈从激情中反应过来,我一个快速的动作,用手把她的内裤往下用力一拉,湿透的内裤便挂到了她的膝盖处。

  等妈妈惊呼出声时,她的私处已是赤裸的一览无余,黑色丛林中还泛着诱人的水光,引的人无限遐想……

  欲火焚身急需妈妈的滋润,我快速的褪去了自己的衣服,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接着抱住妈妈的温软肉体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这地方不行啊……”半裸的身体被我放在了桌子上,妈妈面红耳赤地伸手还想去拉回内裤……

  “门已经被我关上了,外面没人。”

  妈妈抿抿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失去了内裤的保护,半裸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抵抗住我的侵袭。

  将妈妈半掩的旗袍撩在了她的腰间,又将她的一只脚从内裤中退了出去,然后一双手就扒开了妈妈的一对大白腿,将她的美好阴户露了出来。

  “妈妈,我要进去了。”

  妈妈看着我虽然一直摇头,但她并没有回话,见妈妈这个时候好像也不是很拒绝,我便将龟头在妈妈的穴口处来回摩擦涂了些黏滑的爱液,接着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便将巨棒对准妈妈的花芯,屁股向前一个挺身,大半个龟头就进入了妈妈最隐私的地方。

  “啊…轻点……”与刚才有些压抑的声音不一样,我听出了妈妈呻吟中的一丝欢快。

  不过可能是由于我的阳具,这几年发育的愈加硕大,只见妈妈脸上还是滑落了几滴似是疼痛的眼泪。

  “妈妈,我爱你,儿子好想你啊……”妈妈的蜜穴异常紧致,看着妈妈受不了似的的眼神,我的下体也只感受妈妈的包覆没有前进。

  眼睛望着妈妈的双眼,我低头深情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接着又缠绵在她香气连连的红唇间轻啄了几口。

  “儿子慢点,你的那里又长大了,妈妈有点受不了……”

  妈妈如今已有四十一岁了,但她的肉穴还是很紧的,湿热的小穴包裹着我的肉棒,比她年轻时更具包容感,虽然龟头戳进了妈妈温暖泥泞的肉壶里动弹不得,但是泡在妈妈的里面却有说不尽的销魂。

  “笙儿…笙儿……”阴道缓了一会,妈妈渐渐适应了我的粗大,她喊着我的名字,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这是矜持的熟女妈妈暗示我可以动了。

  于是我双手搂住妈妈肥美的屁股,挺起身体继续往前推进,肉棒终于强势地挤进了妈妈的下体最深处,与妈妈的阴道媚肉亲密接触着进入到了我日思夜想的故乡。

  “嗯哼……”性器官的紧密结合,使妈妈忍不住的露出一声轻哼,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微弓起适应我的硕大,就连阴道肉壁都颤抖着咬住我的龟头裹紧不放。

  呼,真的好爽,妈妈的销魂洞让我快乐的简直要升天了。

  她的阴道虽然没有处女那般紧凑了,但也非她这个年龄段应有的松垮,妈妈的花径肉壁层峦叠嶂,仍充满十足的活力不停包夹着我的棒身,我的下体都还没有反复抽动,就已经感受到了妈妈温热的媚肉缓慢蠕动带来的极致快感。

  “嗯……喔……”熟女妈妈久未曾得到过爱的滋润,情潮一片涌动,妈妈的嘴里不时发出丝丝闷哼,刺激的我情欲也是疯狂滋长。

  “妈妈,你不在的日子,儿子想你都快想疯了……”痴痴的说完我的一双手紧紧握住了妈妈的小手和她十指相扣,下身也开始反复用力挺动起来,我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和力度,深怕把身下的美人妈妈插坏了,不过肉与肉的频繁撞击,我们母子俩的下体连接处还是发出了片片啪啪声。

  一声呢喃呀语,是儿子的母亲的思念,也是男人对女人的深情流露,我的情绪也感染了母亲,“我的儿子,妈妈也想你啊……”只听妈妈一句话还没说完时,双手就摸索着勾住了我的脖子搂了过来。

  “妈妈的奶子好大好香,儿子想吃……”脑袋扎进妈妈的怀里,我的嘴巴亲上妈妈的雪白大奶子就不住的允含舔咬,妈妈的乳头被我一番轻啄下,她白皙的脸蛋已变得无比潮红和迷离。

  妈妈的姣美风情诱惑的我忍不住的,肉棒开始在她体内加速运动。

  为了获得更加极致的快感,我伸手便将妈妈的一双大白腿折弯抗在了肩上,接着下体对着妈妈的花心一下一下的来了数百下深奸猛插。

  妈妈横躺在桌子上,她雪白的丰满屁股正对着我的下体,因此我每一下都能顶进去妈妈的私密深处,和妈妈紧密的抱在一起忘情的一通交合下,已明显感到妈妈的呼吸和我一样急促起来。

  “啊……啊……啊……儿子轻点,妈妈快要不行了……”一阵快乐的痛奸下,妈妈双腿紧收绷的很紧,两只小手也跟着攀在了我的背后,嘴里则动情的发出了甜美的呻吟……

  “妈妈,你的阴道又在咬我了,嗷~ 儿子也要到了……”妈妈的阴道深处湿热滚烫,还不停的蠕动紧紧碾压我的肉棒,妈妈带给我的感觉爽的我也快撑不住了,我吼叫着便挺起坚硬的鸡巴快速的往妈妈的禁地深处不停耸动。

  “嗯…哼……儿子不可以,不能射进来……”感受到我在她体内的龟头愈发嘭胀,妈妈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想我射进去,不过她嘟红着小嘴还没说完,身体就已经开始颤抖了,“啊…啊…不行了,妈妈要来了……”

  妈妈的子宫深处痉挛着不停挤压我的龟头,灼热的潮水也汹涌着冲刷我的龟头马眼。

  已经多少年了啊,我幸福的几乎快要哭出声来,哪里还能受得了美女妈妈这样澎湃的情潮。

  “啊,妈妈,我的好妈妈,儿子也来了,我要把精液射回妈妈的子宫里……”

  肉棒被妈妈收紧打颤的阴道绞得动弹不得,和亲生妈妈血浓于水的禁忌快感快速汇集到了我敏感的马眼,已经忍不住了,和妈妈之间也不需要再忍了,龟头朝着妈妈的蜜穴深处疯狂地冲刺了几下,滚烫的精液便喷射而出,毫无保留地持续灌入了妈妈体内的最深处。

  “啊…啊…啊……儿子的精液好烫……”和妈妈一同攀上高潮,禁忌的快感使妈妈仰起了雪白的脖子接受我的喷射。

  “喔…妈妈的爱液也好多……”在妈妈的耳边回着她,我的肉棒兀自还在不停的抽搐,直把滚烫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全都打进了妈妈的花房深处……  

第48章  

  当一切重回平静,我退出了半软的阴茎,但脑袋却趴在妈妈的怀里不愿起身。

  过了好一会,妈妈才扶正了我的脑袋,她眼神无比温柔地看着我的脸,云雨过后,我知道妈妈的母性身份又回来了,她先是伸出手替我抚去了额头的汗水,接着又惩罚似的捏了捏我的小脸。

  “还不起来?”

  妈妈此时敞开的怀抱还是赤裸的,她上身除了松脱半挂的一件绣花旗袍再无他物,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肉体交缠,就连这件旗袍也要摇摇欲坠了。

  “妈妈,我真想躺在你怀里永远不起来。”说完我还用嘴巴在妈妈的大胸脯上蹭了蹭了,鼻子里全是妈妈的幽幽乳香味。

  “都这么大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吗。”

  妈妈推了推我,将我赶下了她的身体,接着拉扯着裹胸盖回了一对雪白乳房上,重新将旗袍扣子扣上的同时对我也说道,“大白天的,快把衣服穿上。”

  扣好了旗袍上的布扣,妈妈才下了桌子,她弯着腰先是将一只脚腕上的内裤套在了另一只脚里,接着双手向上将内裤拉了上去。

  妈妈一连串的动作还真是吸引人,不过妈妈提醒的也对,这大白天的就干那事,被人发现了可不好,于是我手脚并用的老老实实穿上了衣服。

  “儿子,你是怎么找来的?”我们都穿好并整理了衣服,妈妈便问我起来。

  于是我便将事情的整个经过告诉了妈妈,包括我从赵琪琪那开始,一直到我今天过来,当然,说的过程中也没少表达出我对她的思念。

  “前方的情报已经说了可能不安全,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到了。”听我说完,妈妈有些自言自语的道。

  “这里是国军重兵驻守的沈阳,非常危险,真不明白怎么会派你过来。”需要一个女的来身犯险境,我微微表示不悦。

  “是我自己要来的。”

  妈妈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她认定的事情就要去做,不过她自己可以不体恤自己,但我却不能不心疼妈妈,“你要想办法出城,太危险,这里暴露了不能再呆了。”

  “你说那个姓曾的军官有意要和我们接触?”妈妈比我表现的淡然,没想到她对这事来了兴趣。

  “我和他打过交道,这人和别的国民党军官不太一样,家国情怀比较浓,是个可以争取的力量……”我便将曾泽的情况一股脑的全都和妈妈说了。

  妈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没有继续盘问下去,而是转而问道,“对了,你刚才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老奶奶?”

  “那个老奶奶是东北人吧,她走了,应该回家了。”我才想起妈妈问的应该是和老陆说东北话的那个,“她不会也是共产党吧?”

  “别管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看来那个老奶奶并不是普通人身份,妈妈这会儿才显得有些着急了,她拉住我的手就往里屋走去。

  “咚咚咚……”

  我跟着妈妈才来到里屋,就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不过听声音的源头,好像是靠墙角的一块地板上传来的声音。

  只见妈妈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也敲了几下,接着下面又传来几声带有节拍的声音,妈妈这才伸手拉开了地板的缺口,将下面的人拉了上来。

  这人来的可真是时候,要是再早一点的话,我和妈妈的好事就要被看破了。

  呵,这不是刚才的那位老奶奶吗,没想到她怎么又回来了,我心里想着事情,现在再看着她不免有些惊讶,不过她看到我也是一片吃惊。

  “别担心,他是自己人。”妈妈看出了她眼里的担心,及时解释情况,接着还不忘问道,“白妈,刚才外头的人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回头再和你说。”

  只见老奶奶说着还看了看我,接着又说道,“我也是听出去的同志说你还在这里,才来喊你的,这里暴露了,不能再呆了,小林,你得走了。”

  没看出来她刚才还说着很土的方言,这会儿京方片话说的也挺好。

  “我知道,正准备走呢,白妈,你先下去等我,我和他说几句一会就来。”

  老奶奶看了看妈妈,又转过脸看了看我,似乎想弄清楚状况,但最终还是下去了。

  “妈妈,你要去哪里啊?”

  妈妈的意思是她又要走了吗,我知道她们组织肯定有自己的规定,我要是强行和她们一起离开,一定会给妈妈带来麻烦,要是这时候带走妈妈,一时又没有去处,心里想着我说话的语气里已完全充满了苦涩和不舍。

  “儿子,妈妈有任务在身,我要走了……”妈妈也是不舍的语气,并且神情里充满了愧疚和黯然神伤。

  “妈妈,你能不能别出来打听情报了,他们东北来了一批最新的测向仪,很危险的!”比起妈妈的离开,我更担心的是妈妈的安全。

  “我知道,妈妈会和组织反映的。”

  妈妈回答完便朝我又走近了几步,接着也是比较郑重的对我说道,“儿子你也赶快出城吧,越早越好,不只是沈阳整个东北都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听妈妈的话,赶快回上海找立华,走了就别回来了。”

  我和妈妈还真是母子连心,彼此想到的永远都是对方,不过我这次来东北的任务不就是要找回妈妈吗,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儿子知道了。不过妈妈你要去哪?也总得和儿子说一声啊,也好让我离开前再去看看你。”

  “妈妈会回城外的乡下呆几天,那地方不好找,你来找我也会有麻烦。孩子听妈妈的话,还是赶紧离开吧,再晚了,妈妈怕你走不掉……”

  “我好不容易来找妈妈,哪有妈妈这样对儿子的,还要赶我走……”开口说话的同时,我都快要哭出声来了,不过离别前的哀伤是真的,想弄清楚妈妈的地方也是真的。

  看着妈妈红红的眼睛,我想效果已经达到了,便装作恳求道,“那妈妈总得告诉我你住哪,好让我离开前可以再见妈妈最后一面。”

  不确定是不是看花眼了,在我的一再央求下,总感觉妈妈的表情里有一丝羞涩和为难,不过在我的一番追问下,她总算写了个地址给我,不过在将地址递给我的时候,妈妈还是不忘说道,“儿子听话,不管要不要来看妈妈,你都要做好离开的准备,你要相信妈妈是不会骗你的。”

  “妈妈你也要注意安全。”

  妈妈眼带哀伤的看了我一会,她点了点头,然后终于咬咬牙转过身去,也离开了。

  就像五年前一样,妈妈再次选择了离开,不过我始终不觉得那是妈妈的错,她有她的使命,也不该被我束缚,要怪都怪这个破碎的时代吧,不过我心中已隐隐有了打算,不想将我们母子两地分隔的悲剧重演。

  在城里观察了一下形势,再次回到老曾的军部时候,夕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草草的吃了一顿晚饭,老大曾泽又来找我了。

  不过这次还没等他开口,我便开始先问他了,“老陆啥时候回来的,听说他跟了你那么久,你不觉得他有问题吗?”

  想着白天的事情,我便将疑惑说了出来。

  可没想老曾看着我只是笑笑的说道,“他啊,告诉你也无妨,他是共产党。”

  说完看到有些惊讶的我,他继续说道,“我早就知道他是共产党了,只是一直没有戳穿他。”确是很淡定。

  这次轮到我吃惊了,“那你就不怕他?”

  虽然没有明说,他大概也知道我要说什么,“老陆是原东北军的人,中间可能是因为不满‘不抵抗政策’才投到共产党阵营的。不过抗战期间,论打鬼子,老陆比谁都拼命,他有勇有谋,和我手下别的人比,他一不贪财、二不玩女人,你说这么好的下属,我怕他什么。”

  说的也是,要是碰到别的国军军官估计早就被下狱了,要么也是被赶人下课了,不过听老大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只要能为我所用,又担心什么呢,不过我还是有些奇怪的道,“那你那事,还要我给你搭什么桥?”

  “整个军里,他的身份其实也只有我知道,不过我还不想和他开诚布公,这会对他不利,也会对我不利。再说,他平时一直在军部没怎么离开过我身边,我怕他不一定联系的上他们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一说,反而让我想起了白妈,白天他俩的一举一动包括对话,我想我在怀疑老陆的时候,他估计也对我不是太放心,他们的那段方言对话肯定是故意的。

  不过这反而给了我机会,直到回来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要老曾帮我忙呢,毕竟总是要他帮我,而我不出力是否不太好,这下可好了,“这个你就别担心了,今天我见到他们的人了,而且我上午的时候就看出老陆他是共产党了,我已经把桥接上了,他们的人会通过老陆联系你,后面就看你们双方怎么谈了。”

  “你小子,既然看出他有问题,还来问我。哎,不过这样也好,着急也没有用,我现在只期盼战争能早点结束,我也想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早就听说大嫂贤惠,我看等战争结束了,咱们兄弟几个可以找个日子给你们二人庆祝下,不过就目前来说,兄弟我还是要提醒大哥一句,这事千万不可走漏风声,而且大嫂那边也要提前打算了,上面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老弟放心,我早有准备,她们早都去了共产党的地盘。”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兄弟我还有个事情要拜托一下大哥了。”

  “别客气,我们是兄弟,老二、老三他几个不在,有什么你只管说。”

  “给我弄点吃的上路,还有来时的那辆汽车,给我加满油,明天我要出城。”

  “怎么,想通了。”

  可能是年长的人毕竟成熟些,没想到他也是这种语气,“要离开是好事,东北局势一天三边,打仗是必然的,不可久留。不过你是不知道现在汽油有多难弄,所以汽油可以给你加满,不过你路上可要省着用,现在除了军队里有,外面可难弄了……”

  就这样聊了有半个多钟头,后面又说了一些闲话,他才离开。

  而我此时还一直怀揣着明天要怎么带妈妈走的思绪里,铁路没法走,走水路先去大连再坐船,陆地上的路程远可能不安全,从营口有去上海的轮船,陆地上的路程近些相对安全些。

  不过不管从哪里上船,都要弄到船票。

  还好来的时候手里带了不少钱,靠花钱走后门的事情我熟稔于心,这一点我倒不怕,而且之前的证件都还在身上,就算碰到盘查,我也不担心。

  但我最没底的还是母亲,如果她执意不和我走,我要怎么办,毕竟母子之间发生了这样不该发生的事情,就算她答应我一块走,但等到了上海又该怎么办?

  我们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母子,难道要向别人摊牌说我们母子私下有染?

  这太疯狂了,妈妈一定不会答应和我的男女关系继续保持下去……

  在妈妈那里虽然会遇到阻力,但现在还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从母亲和曾泽的言语间不难猜出,大战应该就要来了,子弹不长眼睛,为了妈妈的安全,就算要忤逆她,我也要带妈妈走。

  我不能再看着她身犯险境,妈妈已经将她最好的二十年奉献给了她的事业,那可是女人的一生最芳华的年龄,她能有几个二十年啊。

  妈妈如今已步入四十岁,乘着现在还不晚,我要让她做最美的女人,最幸福的妈妈……

  就这样想着想着,在带着期待与责任中又度过了一个晚上。

  老曾果然没有食言,他不仅给我的车加满了油,在车上还给我塞了不少罐头进去,虽然罐头的味道不怎么样,但好在路上不会饿肚子。

  “听我的,出城了就回你的上海吧,出了南城门你就一直往南边走,乘着现在海路还没封,到了海边找船回去。”

  “小弟就此多谢曾大哥,等和平了,兄弟保证请你喝酒。”临别之际,客气的话自然是少不了的。

  “得,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乘着天气好,我让老陆带你出城吧,城门有把守的,有他带你出去免得麻烦。”

  想着去母亲那里,还要花些时间,我也不耽搁,说走就走。

  老陆开车,我坐副驾,一直把我送出城有两里地,我才和他道别,直到最后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我才重新坐到了座驾上,开着汽车往妈妈给我留的地址处开去。

  母亲的住处在一个村子里,不过离沈阳城并不算远,远远的望去,进村的道路旁有几道矮墙,矮墙后面有几间房子,这几间房子是在村头处,离村子中心还有百十米距离,方便随时出行和不被人打扰,看来就是母亲留给我地址上的地方了,我把汽车停在了路旁,匆匆下了车就要去找妈妈。

  “妈妈,妈妈……”进到了院子里,没看见外面有人,只是发现有一件房门虚掩着,我便朝里喊了起来,不过连着喊了几声,里头并没有人回应。

  就在我踌躇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另一件屋子的房门打开了,接着里头走出了一个老人,“小伙子,你刚才喊的什么?”

  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我想着不免多看了一眼来人,呵,这不是吴妈吗,没想到几年不见,她比之前又多了好多白发,不过能见到她,我也心安了,说明地方没错。

  几乎同时,她见到我也是一片惊讶,虽然我比在重庆那会儿变得更成熟了,但样貌基本没变,她还认得出我,果然她发现是我便再次问道,“没想到是你啊,你刚才在喊什么,老朽我现在耳朵背,刚才没听清。”

  “哦,我刚才在喊,我在喊林娥。”

  在她疑惑的询问下,我才想到刚才说错话了,我和妈妈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秘密,于是我赶忙改口重新问道,“她在家吗?我找她有事。”

  “小林啊,她去组织开会去了。”“那吴妈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这个老朽我可就难说了,不过一般是半天时间,你要等等了。”

  看来来的不巧,妈妈不在,不过半天还是能等的,“那我等她。”

  见我一副不碍事愿意等到低的表情,吴妈这会儿可能没有事情,她好像对我来了兴趣,开口便问道,“小伙子,给老朽说说,你这几年都去哪里了,怎么也没来看看林娥啊?”

  这,这话从何说起啊,难道她知道了我和妈妈的事情,但也不应该啊,我一时被问的有点懵,“我,我……”

  可就在我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应该是属于母亲的房间的正门开了,里头先是怯头怯脑的露出了两个脑袋,接着门被完全推开,从里头出来了两个小孩子。

  两个孩童一男一女,年岁约四五岁之间,都长的白净白净的,穿着也被收拾的极为干净。

  他们可能是有点害怕陌生人,推开了门盯着我却不敢靠近。

  “这两小家伙是?”妈妈一直单身一人,怎么会有孩子从她的屋里出来,难道是妈妈在帮她的同志照顾小孩,我不免疑惑的开口问道。

  “林轩、林馨,过来,过来。”

  吴妈说着还摆摆手,果然这两小家伙听话的就来了,只见吴妈给他们整理了下衣服,又给他们擦了擦嘴巴上的痕迹,接着才悠悠的说道,“这是林娥的孩子,他俩是双胞胎,女的比男的先出世……”

  吴妈说的不像是假话,而且她也没必要开这种玩笑,我不仅大为震惊的脑袋几乎是被电击了一下!

  妈妈明明说过她和立青并没有什么,这中间莫非有什么隐情?

  难道,难道孩子真的是我的!

  我这才想起当时妈妈离开前的种种反应,天啊,妈妈当时是真的怀孕了,而且怀的是我的种,也就是我闯进婚房强行和她洞房那一次。

  真相愈发的清晰起来,妈妈被我弄大了肚子,才有了孕吐的反应,但她为了不使我背负乱伦亵母的骂名,所以才一再的隐瞒并最终选择了离开,没想到她一直在骗我,但欺骗的背后更显伟大的母爱。

  从惊愕中慢慢想通恢复过来的我,伸手就赶紧将这两个小家伙拉到了我的身边,一手一个搂了过来,“小轩,小馨,孩子快过来让我看看……”

  “这对双胞胎是抗战胜利前四三年出生的,还别说,长的和你还真像啊,瞧他两这眼睛和嘴巴,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的可不是吗,这是我和妈妈的孩子,当然像我。

  男孩小轩的嘴巴像我,女孩小馨的眼睛像妈妈,不过因为我也像妈妈的缘故,所以这双胞胎的眼睛和眉毛轮廓都特别像妈妈。

  和母亲分别五年,没想到我居然都成父亲了,不仅喜极而泣起来,“这是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好孩子,爸爸来看你们了……”

  “哎,老朽其实早就已经看出来了,这是林娥和你的孩子。”

  吴妈说着便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起来,“43年初的时候,她就提出来要回延安,起初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直到后来小孩出生,大家都还以为是立青的孩子呢,没想到她让孩子随了她的姓,这下大家终于知道她和立青分了,而且孩子也不是立青的。”

  吴妈说完又叹了叹,接着说道,“你说你怎么就一直都没出现呢,林娥她一个女人照顾两个孩子多不容易啊,而且孩子刚出生那会还被人说了不少闲话,还好最后她都挺过来了。”

  是啊,在妈妈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在她身边呢,听着吴妈说的种种,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老朽只是局外人,我也不想多说你,想想你当年也不过才是一个半大小子,不过你现在总算长大成熟了,所以现在来了也还不迟。你能来了就好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有你在,小林她呀,以后就不用这么累了。当然,这样一来,老朽我也就可以解放了……”

  无怪乎是老来人,吴妈教训的真对,而且要不是她今天和我说这些,我可能还被妈妈蒙在鼓里,不管是出于什么,就算是她帮我照看我的孩子,我也要感谢她,“多谢吴妈,真的是太谢谢你了,麻烦你帮忙照顾孩子了……”

  “这个不重要,小林也是苦命的女人,乘着老朽我现在还能干点事,帮她也是帮组织,何况我也喜欢带小孩子……”吴妈把该说的话终于说完,她拍了拍手接着又抬头看了天上的太阳道,“快到中午了,我要做饭了,小伙子你既然来了,中午就不走了吧?”

  “嗯嗯,当然。好不容易找到她和我的孩子了,我中午当然不会走的。”

  “行,那我就多做点饭。”吴妈说完,便一步一个慢的走到了厨房里。

  骄阳当空,还真是有点晒呢,于是我一手一个的拉着两个孩子进了屋里,不过虽然他们很听话的进来了,但看我多少还是有些认生的害怕。

  这让我不仅想到了自己小时后,每次碰到生人也总是躲到妈妈身后,看来小孩子不管是谁都一样,是需要花点时间呵护才能靠近。

  把孩子带进了屋里,我才重新出了门,乡下的生活条件有限,不用多想我也是知道的。

  于是我出了院子,先是进村子里花高价从几个老乡家买了一些鸡蛋,然后回头又拿了几个肉罐头,全都塞给了吴妈。

  吴妈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这是要给孩子吃顿好的,所以有特别用心的去做饭。

  只是在做饭的间隙说道,“如果小林这个时候还没回来,那就是组织那边管饭,她要下午才能回来了。”

  “不碍事,多久我都能等她,也不着急这一时。”

  重新回到了屋里,两个小家伙围在木制的摇摇车边玩耍,我也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来到了房间女主人——妈妈的床边,亦如妈妈的美好习惯,被子和枕头被收拾的干净整洁,我想着便躺在了妈妈的床上,啊,好香,是妈妈身上残留的味道。

  等待吃饭的时间,我一边躺在妈妈睡过的柔软床上细细体会着妈妈身上留下的兰香,一边在想着刚才的事情,不免心想幸好,吴妈她不知道我和妈妈的母子关系,要是她知道这对双胞胎是我和亲生妈妈的结晶,她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不过如今在她看来,我和妈妈估计只是老少配的忘年之恋多一些……

  妈妈不在,午饭吃的很快,给孩子们每人剥了两个鸡蛋,又给他们喝了肉汤,才将他们抱回了屋里。吴妈年龄大了,饭后我也让她进屋休息了。

  而我自己呢,却开始收拾起了汽车的后车厢,先是将干稻草铺了上去,接着又从妈妈的屋里拿了备用床单放了上去,等将车上弄出了一个可以睡人的地方,我才重新回到了屋里。

  然后一直到下午两点钟左右,我的妈妈她总算回来了。  

第49章  

  出乎我的意料,也出乎妈妈的意料,我们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个孩子总算看到了妈妈,纷纷就跑了过去围在了妈妈身边。

  而床上坐着的我呢,其实想想,我和我的孩子也没什么区别,因为说到底我也是妈妈的孩子而已。

  发现妈妈回来了,我便从床上站了起来,而妈妈一时还楞在门边,我们两就这样隔空相对,彼此对视着。

  妈妈眼睛睁的大大的,她肯定没想到我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看了看围着自己身边转的两个孩子,又看了看我,水灵灵的眼睛里流露出丝丝慌张和羞怯,神情中有些不知所措。

  “轩儿、馨儿……”妈妈弯下腰小声在和孩子说着什么,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小糖,才将两个孩子哄着出门玩去了。

  “妈妈不是让你走的吗,咋还来找我……”妈妈嗔怪着进来后就掩上了门,接着向我走来,还边走边关心的问道,“什么时候来的,午饭吃了没?”

  “吃过了。”妈妈不咸不淡的言语间,不时显示出她的不安,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一句,就开始问起来,“刚才那两孩子是谁的啊?”

  “啊……”妈妈叹了一声很想装作若无其事,但她的身体还是怔了一下,并且身体的反应已经出卖了自己,妈妈慢慢开始变得有些紧张,一只手已经不自觉的抓紧了条纹长裙的边角,俏脸也开始变的红了起来,在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妈妈才喃喃的说道,“那个,那个……他们是妈妈的孩子,也就是,也就是你的弟弟和妹妹。”

  这个女人,已经羞红了脸,还想骗我。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认哪个母亲也不太可能做出并说出那些有违伦理的话。

  但我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伸出手一把将紧张不安的妈妈搂了过来,抱进了怀里。

  “呀……”妈妈猝不及防的就被我紧紧搂住,她花枝乱颤的挣脱了一下,可是怎么也推不开我,便慌张的轻声说道,“儿子松开妈妈好吗,别这样,我们是母子,院子外面还有人,被人看到了不好。”

  “谁叫妈妈骗我的,他们明明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妈妈的爱情结晶,妈妈不说实话可不对哦。”

  我不满的说着,还往妈妈的大奶子上抓揉了一下又放开了。

  我的言语和动作直把妈妈羞藻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你可不能乱说,我是你的亲生妈妈,他们……他们怎么能是你的孩子,你这孩子越来越不老实了,快点放开妈妈。”

  妈妈居然还不愿意承认,我干脆通通说了出来,“我都问过隔壁吴妈了,你生下双胞胎的时间是1943年8 月份,算算时间我和你那会儿刚好对的上,他两分明就是我的儿子和女儿,妈妈还想骗我,那我可要惩罚你了。”

  说完我就双手又攀上了妈妈的一对软弹的大乳房上,并且嘴巴也寻觅着亲到了妈妈的脸颊上。

  母亲的身体一如既往地温香诱人,我的双手伏在了她的胸前就开始轻轻把玩,妈妈扭来扭去的想躲闪,我手里轻捻慢揉了一回妈妈的丰满乳房,嘴巴开始往她的嘤嘤小嘴吻去,可是当嘴巴才亲到妈妈的唇边,便发现妈妈好像愣住了,循着妈妈的视线,没想到两个小家伙探头探脑的隔着窗户,正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和妈妈。

  妈妈一下便推开了我,接着她总算开始接受了事实,低着头娇羞无限的开口说道,“好儿子,放手吧,被孩子看到不好……妈妈说,妈妈说还不行吗……他们……他们是你的儿子和女儿。”

  犹犹豫豫的一句话业已说完,端庄的妈妈脸上已布满了大片的红云,并一直红到了耳根处。

  “哈哈,孩子们看到自己的爸爸和妈妈恩爱亲热,有何不可……”虽然嘴上已占了妈妈的便宜,但我还是适时的松开了妈妈。

  “连你都是妈妈的孩子,这样的话说出去也不知道丢人。”

  她一撇嘴说完还白了我一眼,不过看的出来,她此时的心情已舒缓许多,迷人的小酒窝露出了些许熟女风情。

  “妈妈,我要带你走。”没错,这才是我今天来的本来目的,和妈妈调情一番后,我便郑重的表达了出来。

  “傻孩子,妈妈走了,孩子们怎么办啊。”

  “我们一块走,我要照顾你和我们的孩子。”

  妈妈盯着眼睛看了看我,似乎看出我是认真的,她这才后退离开了我些许,神情略显叹息的道,“可是妈妈有任务在身,我走不掉,也不能走啊。要不你把孩子带走吧,让他们跟着你,好好把他们养大成人。”

  “我要带孩子走,也要带你走,让我们一家永不分离,妈妈给我一个机会吧。”

  “你……可是我……”妈妈渐渐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还想说什么,只是又邹了邹眉头道,“让我再想一想。”

  真不知道妈妈还需要想什么呢,估计是在想她的任务和她的组织。

  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不想给她过多的时间,就在她还在兀自冥想的片刻,我已经帮她打开了衣柜门,开始帮她收拾起衣服来。

  “呀,儿子你别乱动妈妈的衣服……”妈妈呆立间,看到我手里正在叠放她的一条紫色薄丝内裤,瞬间清醒了的崛起小嘴嗔道,“女人家的衣服怎么可以随便动。”

  妈妈说着已经不太好意思的伸手拿了过去自己塞进了包里,行,不能动就不能动吧,我想着便提醒妈妈道,“汽车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马上就走,你也帮孩子看看需要带点什么上路。”

  “等等,你总得让我和上头交代些事情吧。”可能觉得有点突然,妈妈还是扭捏的说道。

  “还交代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你,我可怕妈妈你又跑了。”

  别说,我还真怕妈妈再次搞失踪,于是想也不想的拉开抽屉拿出了笔和纸递给了她,“讷,有什么事情写在纸上吧。”

  “你,你这是在逼妈妈呀。”见我一副不罢休的态度,妈妈嗔了嗔还不满的跺了跺脚。

  “那儿子也可以不逼你,不过吴妈现在好像还在另一个房间里呢,她已经知道了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儿子和女儿……”

  妈妈如水的眸子惊慌的直盯着我,片刻间面容已被吓得花容月色尽失,怕妈妈误会而发怒,我赶忙补充道,“但她还不知道你是我的亲生妈妈,当然,如果妈妈不同意和我一块离开,那我可就要告诉她真相了。”

  “你,你怎么能……你会害死我们的。”

  妈妈说完顿时再没了脾气,“有你这个儿子,我可真是要气死了,当你妈妈怎么就这么难,我看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听着妈妈的嘀咕,我也不由得回道,“不是妈妈欠我,是我欠妈妈的,我想好好照顾妈妈,不让她再抛头露面、不让她吃苦受劳……”

  话语未完,妈妈已经坐在床边写了起来,我也半打开门,将儿子和女儿让了进来。

  拿起毛巾给他们擦了擦脸,又随手拿了几件路上的衣服放进包里,想着反正到上海什么都能买到,拿多了路上反而麻烦,就没有再带额外的东西。

  做好了这些,妈妈也写好了,她拿起纸张看了看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把手里的笔压了上去。吴妈在这,我们走后,她进来应该是能看到的。

  推开门,看了看头上的太阳,斜阳过半时间真的不早了,我们没有选择再去和吴妈告别,我一手抱起了女儿一手拎包,妈妈走在我旁边牵着儿子的手,我们一家就这样匆匆忙忙的上车就走了。

  离背后高大的沈阳城楼越来越远,汽车很快的便呼啸行驶在了广袤的东北平原上。

  顺着铁路线南下的方向,一路上有村庄,有湖泊,也有大片的田野和草地。

  走的时候将儿子和女儿小心的安置在了后车上稻草和软垫铺成的空地上,而妈妈则坐在了我的旁边副驾上,一路上看着太阳西下拉出的汽车影子越来越长,但我的心里却更加无比踏实。

  地图上看从沈阳到营口估计也就半天的路程,但我们出发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所以大约才走到一半的时候,夕阳已经拉出了火红的晚霞。

  晚上开车容易迷路,况且更加耗油,和旁边的母亲商量了一下打算扎营休息一晚再出发,我便将车子停在了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边。

  下了车子,我就拿起了工具开始扎帐篷和准备弄吃的,妈妈也上了后车厢去看孩子们。

  不一会,我就在一片草地上架起了一个简易帐篷,妈妈这时候也将孩子们抱下了车。

  小家伙们可能是一直在农村呆惯了,初次在这种了无人烟的大自然中,一个个显得无比好奇,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妈妈身边,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旁边有一湾澄净湖水,晚霞洒在她们身上,充满无比意境,这画面太协调和唯美,如果身边有相机就好了,我一定会把她们拍下来保存。

  妈妈自己可能也是许久都没有这样怅然开心过,她的少女情绪也被感染,带着两个孩子在草地上就跑跑跳跳的玩耍起来。

  而我则乘着天还没黑,就加快了速度支起了一个火架,又将车上无用的一个钢盔洗干净拿来做铁锅煮东西。

  车上有中午剩的几个鸡蛋,还有几个肉罐头和土豆,看起来虽然不是很丰富,但也足够充饥了。

  妈妈带着孩子们围着汽车蹦蹦跳跳的兜了几圈,她们些许是饿了,玩了一会就围了过来。

  孩子们的饭量不大,妈妈给他们剥鸡蛋,我给妈妈剥土豆,接着带着孩子们又喝了点肉汤,一顿晚饭就这样解决了。

  篝火烧的很旺,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又玩了一会,直到玩累了,妈妈才把他们抱回了车上,小家伙们也很听话,妈妈给他们身上盖了一件带出来的风衣,就开始入睡了。

  “孩子睡了?”

  “已经睡了。”妈妈跟着也坐了过来。

  静谧的月色下,妈妈离我坐的很近,我轻轻的扶过妈妈的身体,将她的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前面是一弯湖泊,月光洒在镜湖上,微风泛起波光嶙峋的阵阵涟漪……

  我们母子并肩静静看着这一切,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在想什么呢。”远处一颗流星划破天际,还是妈妈打破了沉寂。

  “这里真美,要是能和爱的人在这里生活下去,还真不错……”

  “那你可惨了,这辈子也不会有人陪你了。”

  “为什么啊?”

  “荒郊野外的,因为妈妈会走啊,到时候只有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那我也走,妈妈去哪我去哪。”妈妈虽然展现了她俏皮的一面,但她没有再去纠缠和我的男女关系,说明她已经不排斥这个问题了。

  又是一颗流星划过,渐渐明了妈妈的内心转变,我便扶起了她的肩膀盯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深情道,“妈妈,我爱你!”

  “笙儿,妈妈也爱你!”

  妈妈一句坚定的回应让我无比心花怒放,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又看看妈妈,在妈妈面前,明月再美也黯然失色。

  “妈妈你真美。”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从重庆回到上海那会儿,我也谈过很多女孩,她们都是光鲜十足的女孩子,但在我眼里,她们都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妈妈。”

  “我的儿子还真的痴情呢,不过也辛亏你的心没有被别的女孩勾走,要不然你现在可要失去挚爱了……”

  我一直是盯着妈妈的眼睛在诉说着,妈妈在说话的时候呢,眼神也是热烈的回应着我。

  此时横在我们母子之间的什么人伦和道德都已不重要了,相爱的人经历万难还能在一起就是彼此的幸福,情到深处成自然,一番浓烈的眉目传情下,我和母亲的嘴巴已亲在了一起……

  月亮和星星挂在夜空中央,草地深处的湖边,经过了五年的分离才走在一起的母子俩终于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这一刻没有母子只有情人,我们忘情的拥吻着,缠绕在一起的唇舌不停的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隔着衣衫长裙,妈妈的肉体摸起来依然柔软滑腻,吻住妈妈的同时,我的手也在她的身体四处游走,从纤细的水蛇腰,到丰满的臀部,最后攀上了妈妈的一对丰美大奶子上,对上母亲的乳房盈盈一握,她整个人的身体便瘫软在了我的怀里轻微的颤抖着,喉咙间也发出了一声接一声气若游丝般的呻吟。

  可能是又生了两个孩子的缘故,妈妈傲人的胸部更大了,我的一双大手勉强能够握住她的一对大乳房,紧紧抓在手里爱抚了一会,已经能感觉到妈妈胸前的两朵娇嫩的蓓蕾,正慢慢变得峭立挺起。

  堵住妈妈的红唇又吻了一阵,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嘴巴和舌头,“妈妈,你的奶子又变大了。”

  妈妈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接着娇声而出,“嗯……生完孩子就会这样,你不喜欢吗……”妈妈似乎错怪了我的不满意,说完还挺了挺饱满的胸部。

  妈妈的动作充满熟女风情,我将嘴巴贴在妈妈的耳垂旁轻咬了下道,“妈妈别不解风情啊,我最喜欢妈妈的奶子了,大了养眼,揉弄起来也舒服,要不妈妈再给我生一个?”

  说完我还作弄似的,抓住妈妈的一边乳房又揉呖了一番,妈妈身体跟着一酥,嘴里已经发出了轻哼声,她不禁颤抖着胸脯说道,“再生我可不来了……而且太大了会被别人说不正经……”

  衬衫配长裙确实掩盖不住妈妈的好身材,尤其是胸前的饱满使妈妈微露乳沟,白皙的胸部若影若现实在是诱人,迷的我在妈妈樱红的嘴巴上又亲了一口,“在儿子的眼里,端庄的妈妈最正经了,况且别人也只能看不能摸……”

  妈妈娇躯颤抖的伏在我的怀里毫无反抗,我说完就解开了妈妈衬衫的扣子,接着抬手又拉开了她碍事的裹胸,将妈妈的一对白玉娇乳解放了出来。

  轻解罗裳,妈妈已是醉脸朦胧,她微微张开红唇道,“看也不成……”

  娇柔的妈妈此时还真可爱,我轻咬了下她的耳垂便回道,“对,别人看也不成……妈妈的奶子只能给儿子看,也只能给儿子摸……”

  说完我的手掌已经捉住妈妈胸前的一双椒乳,缓慢而有力的大肆揉捏起来,母亲的奶子皮肤光滑白嫩,我手上的动作很慢,生怕会揉坏了这对白兔子。

  妈妈的奶子保养的很好,挂在胸前毫无下垂,抓揉起来充满了弹性,摸起来令人无比舒服,但我心中体味更多的是和妈妈之间的那种禁忌的刺激感。

  被我捉住乳头玩弄了一会,妈妈已经像一只无助的小鸟一样,依偎在了我的宽厚胸膛里,妈妈的两只小手抓住了我的臂膀才侃侃没有歪倒下,但她的身她已瘫软的像一团棉花一样软绵绵的躺倒在我坚实的臂弯里,嘴里还喘着香甜迷人的气息。

  妈妈的大乳房不仅哺育过我,也哺育了我们的孩子,这对充满雌性气息的奶子神圣而温暖,为了表达我心中的敬意,对着妈妈的胸部,我的嘴巴便舔了过去。

  “嗯哼……”

  迷人的呻吟声从妈妈的嘴里面发出来,更加催使我不停用嘴巴轻啄她的奶子,在妈妈的一对乳房上轻舔慢咬了一会,她诱人的胸部布满了我吻后的口水,妈妈的奶头香艳醉人,用舌头反复拨弄了半天我才抬起头来,“妈妈的奶子好迷人啊……”

  “嗯……”一句轻吟哼出声,妈妈看了看我,又闭上了眼睛。

  美人索吻的风情还真勾人,盯着成熟母亲喘息的红唇,我的嘴巴轻轻吻了上去,妈妈也回应的,拥抱着我的肩膀和我搂在一起,母子俩的舌头互相钻进对方的嘴里不停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动情的熟女妈妈香艳撩人,和妈妈舌吻着,我的手也来到了妈妈的腰间去脱她的长裙。

  对女人的裙子,印象中都是布扣或者松紧带,可是围着妈妈的裙子摸了半天,我也没找到从哪里解,可是男人的冲动一上来,我的手勾住她的裙子就想强行撕下。

  “不要,会弄破的……”知道我的求爱,妈妈便离开了我的嘴巴,轻轻说道,“这条裙子是皮带的……”妈妈说着还自己动手松了松皮带的带扣。

  没想到妈妈还有这么时尚的一面,不愧曾经是做过大小姐的人,顺着妈妈解开皮带的动作,我的手又往她裙子里伸了伸,可能是月光下,光线可以接受,妈妈也并没有什么反抗,我的手往下扒了扒,她也配合的抬起大白腿,我便这样轻易腿下了她的飘曳长裙。

  “妈妈,你湿了……”条纹长裙顺着妈妈的一双大白腿才褪下,我的一只手便滑到了妈妈的溪谷上,可是没想到她的股间已被爱液打湿了内裤。

  “嘤咛”一声,听到我说出这么羞人的话来,妈妈不自觉的夹了夹双腿,好像不想让我发现她羞人的私处已有了反应,脸皮薄的妈妈还真是欲盖弥彰啊,不过随着我的手指拨弄了一下,妈妈的身子就是一个不由自主的颤抖。

  妈妈下体的爱水已经泛滥,看来熟女妈妈也是迫不及待了,我便也快速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对着妈妈的耳边说道,“没想到妈妈这么快就想要了。”

  妈妈红着脸羞羞的道,“妈妈…哪有……”

  “还说没有,女人出水不就是想要男人了吗,不过儿子会满足妈妈的……”

  说着,我被解放出来的肉棒已经紧紧抵在了妈妈的小腹上,妈妈应该也感觉到了我的硕大和坚硬,她敏感的身体又是一阵花枝乱颤,还将头埋在了我的怀里摇了摇头道,“还不都是你这个坏儿子,就会捉弄妈妈…坏儿子…色儿子……”

  妈妈可爱的小女人模样,直迷得让我心中一阵甜蜜,轻轻抚弄了一会妈妈散开的秀发,一只手便来到妈妈紧闭的双腿间,揉弄起她的私密禁地。

  “别……嗯……儿子不要弄那里啊……”

  在母亲的呻吟声中,我的手指已经一路向上,隔着打湿的内裤,扣到她那处芳草茂密的桃源洞口,那里早已是泥泞不堪了,湿漉漉的爱液隔着轻薄的小内裤,几乎要滴落下来。

  好怀念妈妈汁水的味道啊,抽出被蜜水打湿的手指,放进嘴巴里就是一通吸吮。

  “呀……你怎么这样……脏……”我的痴汉动作刚好被妈妈看在眼里,她说完脸上已经一片羞赧。

  “妈妈的味道……怎么会脏呢……妈妈好香啊……儿子最喜欢妈妈的味道了!”

  我是从她的那里出生的,所以母亲密道里的味道,与我而言就是琼浆蜜露,品尝了一番妈妈的味道,我的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不止是我这个儿子,母子之间充满禁忌的举动和轻浮的话语,让敏感至极的妈妈也是跟着情欲翻涌,她有些吃不消的,肉体软绵绵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下体涌出来的淫水愈发多了起来。

  无怪乎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说的不假,抽出湿漉漉的手掌,我轻佻的就伸到了妈妈的面前,然后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妈妈,你真敏感啊……又流了好多水……”

  “嗯哼……”浓郁的味道飘散在空中,妈妈的脸一阵发烫,耳根都羞红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太敢看我,嘴里只剩一片轻哼呻吟。

  看着端庄的妈妈娇羞的模样,我忍不住的又吻上了妈妈的嘴唇,一番追啄下舌头便缠上了妈妈的舌,我的热烈让妈妈有些抗拒不能,禁忌的羞耻反倒是加剧了炽烈的爱火,妈妈本能的开始和我缠绵交吻起来。

  “妈妈……去那边。”我和妈妈抱在一起边吻边走,来到了车边我才松开了她的红唇。

  妈妈喘着粗气,有些恋恋不舍的还想继续追逐我的舌头,但被我推到了车边的她还是小声的呓语道,“会被孩子听到的……”

  “不会的,他们已经睡着了。”

  说完也不等妈妈回应,我便毫不客气的将妈妈反身按在了后车厢边,接着快速的伸手扒开了妈妈的内裤顺着她雪白的大腿退掉,扔到了草地上。

  和母亲做爱,我的动作熟练到一气呵成,等妈妈发现她已经被我扒光,在她的一个惊呼声中,我坚硬如铁的肉棒,已经杵到了妈妈半开的娇嫩花瓣上。

  “嗷,妈妈你那里好烫啊……”妈妈湿热的花瓣灼热无比,敏感的龟头轻轻一触还没插进去就感到了舒爽的麻痒。

  妈妈下面的淫水已流出许多,我的肉棒轻轻的在妈妈的穴口蹭了蹭,一会上面便沾满了大量黏滑的爱液。

  有了爱水的润滑,几乎是毫不费力的,我龟头的马眼就顶在了妈妈的穴口上,不过我也没有急于插入,而是在妈妈的禁地洞口处来回研磨起来。

  “唔……儿子,不…不要……”

  妈妈嘴里胡乱的呻吟着,身体显得很紧张。

  没办法,她是高高在上的人母,纵使已经委身于我,但每当和我性器交合,还是会令她害羞吧,想到此,我便轻轻拨开了她披在雪背上的发丝揉弄,想减轻她此时心中的禁忌负罪感……

  轻轻的在妈妈的后面拱了拱,等到妈妈嘴里的喘息没有那么大了,我才重新从后面将龟头顶在了妈妈的穴口中央。

  “妈妈,我来了,儿子要进去了……”

  “嗯…孩子轻点插……”

  借着妈妈阴道淫水的润滑,我挺枪刺入,抬起屁股一个用力便将龟头插入了妈妈的小妹妹里面。

  “啊………”亲密的母子两终于又结合在了一起,妈妈叫了一声便仰起了雪白的脖子。

  “妈妈…妈妈……”我没有急着抽插,而是将脸趴在了妈妈的背上,静静感受着鸡巴泡在妈妈阴道里的温馨触感。

  妈妈的熟女媚肉异常紧致,抓住我的肉棒就不停的紧紧收缩,肉壁从四面八裹紧我的肉棒。

  “妈妈,你的阴道好紧,好会咬……”

  “儿子,你喜欢吗……”妈妈说完身体还仿佛用了力气,阴道对我的阴茎又是一阵紧缚。

  “当然喜欢!儿子喜欢的不得了。”

  美丽与贤淑合为一体,混合了熟女的风情和少女的优雅,她宛如仙女化身,这样的妈妈,我当然喜欢,说完我的吻痕已如雨点一般落在了妈妈的身上。

  这一刻,我们是母与子的交合,也是灵与肉的交融,更是心与心的碰撞……

  在妈妈的雪背上停留了一会,我便轻轻扶着妈妈丰美的屁股,肉棒渐渐加速开始了打桩运动。

  为了方便我的进入,妈妈也配合的弯低了腰身,我每一次抬臀刺入,妈妈都会向后抬起屁股,我俩因此结合的更深更亲密。

  “嗷~ 妈妈,我的女神妈妈,我好喜欢和你做爱啊……”双手在妈妈的美臀上揉弄了一会,顺着妈妈的腰部曲线向上,便盖在了她的一对大胸脯上,赤裸的妈妈,她的胸前的大咪咪沉甸甸的,摸在手里说不上来的刺激。

  “嗯…儿子不要说话,别吵醒了孩子……”妈妈弓着美背,一边承受着我双手对她乳房的爱抚,一边也没忘挺起大屁股接受我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孩子已经睡了,妈妈你小声点就好了……”端庄矜持的妈妈,她心中更多的还是羞耻,不过我就是一直喜欢她的这个魅力点,害羞中充满无比的骚情和诱惑。

  忍不住的,我的下体也疯狂起来,每一次插入而拍打在妈妈的屁股上,都会发出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在月色的草地上,男女运动的声音异常响亮。

  有了妈妈体内淫水的润滑,龟头每一下都能插入很深,能一直顶到妈妈的子宫口,一通乱奸抽插下来,直把妈妈干的小手捂着红唇,嘴里轻轻呻吟道,“唔…啊…啊……儿子慢点,慢点插妈妈……”

  和妈妈肉贴肉的叠股交缠,我的胯下是妈妈雪白丰满的白屁股,肉体的碰撞声夹杂着妈妈的春叫,听觉和触觉带来的双重快感使我们母子间的性爱更加的异常刺激。

  “噢……妈妈的阴道好热好温暖,烫的我好爽……妈妈,我干的你爽吗……”胸膛贴在妈妈赤裸的美背上,我已经停止了高频率的生奸,而是换成了慢慢的重尻。

  “啊……啊……啊……”被我一下一下的狠狠刺入,妈妈有点难以忍受的,我每奸一次,她就会闷哼的呻吟一声回应我,看着胯下的妈妈被我奸的淫水横流,春叫连连,真叫我这个当儿子的好不快活。

  “儿子和女儿快醒来看看啊,看看爸爸我是如何奸你们的母亲的……”男女性爱,就应该毫无顾忌才能享受到畅快,欲火难耐下我也变得无所顾忌胡言乱语起来。

  “嗯……啊……儿子别喊了,孩子真的会被弄醒的……啊……妈妈说,妈妈说,笙儿干的妈妈也好舒服……嗯哼,羞死人了……”

  妈妈的身体花枝乱颤的不断被我挞伐,她的一头秀发已经散乱翻飞,不停拂过我的胸膛很撩人,妈妈娇羞的说完还微眯着小眼,朝我看了看,她这一看也把我弄的痴了,我伸手便扶着妈妈的脸蛋转向了我,然后对着她香甜喘息的红唇亲了下去,妈妈气若游丝的小嘴很诱人,我张开嘴巴在妈妈的小香舌上轻啄了一会,才恋恋不舍的移开了脑袋。

  “妈妈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刺激你个头……坏死了,我可是你的亲生妈妈啊……”离开妈妈的嘴巴,妈妈也跟着娇嗔了一句。

  “那妈妈你喜欢吗?”

  盯着母亲绯红似火的脸蛋,说完我对着妈妈的美臀,又用力的耸了一下,肉棒迫开妈妈的花瓣嫩肉直捅进妈妈的小穴深处。

  “啊……乱伦是败德的行为,你真是让我觉得罪恶……不过,不过妈妈也开始变得有点喜欢了呢……”妈妈的声音越说越小,要不是我顶了一下便留在她的阴道里面轻轻研磨,我差点没听到,但当看到母亲红的耳根都快要滴出水来了,我终于知道,堕落的熟女妈妈已经完全接受了我,也接受了不容于世的母子乱伦。

  妈妈一个单身女人确实挺不容易的,端庄矜持的她常年也得不到爱的浇灌,玫瑰都有枯萎的时候,更何况是骄傲的妈妈,不过妈妈比同龄人幸运的是,她还好有一个大儿子,为母解忧,我义不容辞……

  “妈妈叫一声好听的……”说着我挺着肉棒又往妈妈的小妹妹里拱了拱,不断触碰妈妈的花蕊壁肉轻轻研磨,去感受美母的柔情与温暖。

  “嗯……哼……叫什么……”妈妈贝齿轻咬轻轻回应着我,看的出来她也在细心体味着禁忌的炽烈快感。

  “妈妈叫我男人,叫我亲丈夫……”

  “你休想作践妈妈……”

  妈妈欲说还羞的,娇躯却更加迎合我来。

  只见月色下的湖边,一男一女拥抱在一起,以后入的姿势忘情的交合在一起,淫水顺着妈妈的雪白大腿流下,给月下的草地上增添了一抹亮白色,引得就连夜行的小动物们都在驻足观看。

  “妈妈,你小妹妹里的水好多啊,流的我的蛋蛋上都是你的淫水……”妈妈的身体情潮翻涌,下面分泌的水水也很多,阳具每一次插进拔出都会带出一些淫水,把妈妈的屁股瓣和我的胯下弄的全都是。

  “嗯……笙儿好会干,喔……插得好深,妈妈快受不了了……呀……呀……”一番肉与肉、心与心的交融下,已经是有过孩子的妈妈,她自然懂了怎么讨男人欢心,嘴里轻哼着鼻音叫起来,“嗯嗯……妈妈要你,妈妈要你狠狠的插妈妈的穴……”

  嗷~ 熟女美母发起情来,还真骚情诱惑,勾的我嘴巴亲到妈妈的耳朵便说了出来,“妈妈再给我生一个吧,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喔……可是妈妈已经四十了,不方便再生了……”妈妈额小脸就在眼前,她也转过脸贴着脸回应着我。

  出奇的,母亲没有拒绝,她只是担心会对身体不好,我便轻轻往她体内耸顶了几下赶紧安抚起来,“妈妈水灵灵的看起来一点也不老,何况南方的医疗条件好,妈妈不用担心……”才说完我的手也摸上了妈妈的小腹,没想到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她的腹部依然紧致滑腻,手掌抚在上面毫无褶皱,感叹着妈妈的傲人身姿,我又挑弄了一下她的小巧肚脐道,“妈妈就再给我生一个吧。”

  “嗯……唔……那就要看儿子你行不行了……”

  丝丝恬美的气息中带着丝丝的淫,好骚浪的妈妈啊!

  没想到性爱中的她也有这么火热俏皮的一面,简直是十足的勾引,熟女发情的妩媚模样诱惑的我瞬间情火中烧,下体开足了马力,不停的耸起屁股,每一次都重重的刺入妈妈的花房最深处。

  耳边是妈妈的喘息声,身下是妈妈火热滚烫的小穴,龟头每顶进妈妈炽热的幽深肉穴里,她的私密媚肉就会紧紧咬住我的龟头马眼紧缚碾压,不愧是生我的母亲,她成熟的火热肉体还真让我有点忍不住了,弄得我坚硬如铁的肉棍,只想尽情冲进妈妈的阴道最深处。

  我在她体内膨胀的阴茎,妈妈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她先是看了看我,接着张开了嫣红的小嘴呻吟道,“儿子不要射进去呀,妈妈真的会怀孕的……”

  妈妈刚才不还想说我不行吗,怎么这会儿倒害怕了,不过我这时哪还把持的住,只顾拼命的猛顶捣弄妈妈湿热的花蕊。

  “啊……儿子不要那么大力……像妈妈这样成熟的女人,发起情来和你这种年纪的男孩子……是,是很容易受孕的……嗯……啊……你不会真想妈妈再给你怀一个吧……”

  “当然了,我就是要射满妈妈的阴道子宫,把妈妈的肚子弄大……”

  “啊……坏孩子,色痞,只想把妈妈的肚子搞大……喔…来吧,我的儿子、亲丈夫……我要你,妈妈要你的精液全都射进妈妈的阴道里……”

  情欲翻腾,我和妈妈都要到了,便都不在顾忌的胡言乱语起来,将身份和伦理都抛在了脑后,越说越败德,越说越淫荡不堪。

  耳里听着母亲的淫声浪语,将下体重重的击打进妈妈的灼热湿穴里,我便不受控制的松开了精关,将龟头马眼对着妈妈的花穴深处颤抖喷射起来,嘴里也忘情的喊道,“妈妈,给你,孩儿射了,全都射给妈妈……”

  “啊……妈妈也到了……射到我子宫里,让妈妈怀孕,怀一个我们的孩子……”

  滚烫的精液冲进妈妈体内的同时,妈妈的阴道也开始痉挛颤抖起来,她的阴道秘肉裹住我的肉棒就不放,子宫嫩肉颤抖着从四面八方碾压过来不停压迫着我的龟头,直到最后一滴不剩的榨干我的精液。

  身体紧紧的搂住妈妈赤裸的肉体,下体也不断感受着妈妈的痉挛的阴道,在她一波一波的潮水外涌下,我也一滴不剩的将浓精全都注入了妈妈成熟的子宫里……

  一曲母子玄音完毕,我并没有着急退出母亲的体内,而是依然将阳具躺在妈妈的幽深阴道里,轻轻感受着母亲的温柔情愫。

  嘴巴也跟着寻到她的嘴边,勾住了妈妈的舌头轻含起来,高潮后的母亲也是小女人一般,轻轻回应着和我舌吻……

  嘴勾着嘴吻了好一会,直到揉在妈妈胸前的手感受到她的心跳渐渐平复,我才抬起腿,从母亲的幽谷中退出了半软的肉棒。

  母子间一场酣畅淋漓的完美性爱总算结束,月亮已经挂在了天空的正中,伴随着男女喘息和呻吟声的消散,月色的草地上,除了虫鸣蛙叫声,再次回归了平静。

  “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妈妈直起了身体,兀自轻声说着,一边伸手捡起了地上的衣服,一边开始清理下体的欢爱浪迹。

  妈妈的举止虽然香艳,但我没有再去多看,而是随手收拾了下支起的帐篷。

  妈妈弄干净了下体,然后又看了看车里睡着的孩子,这才走了回来,妈妈此时只穿上了内裤,上半身还是半裸的,见妈妈走了过来,我一下便将妈妈抱进了帐篷里,然后我们母子两就这样面对面的搂在一起,深深的睡去了……  

第50章  

  为了赶路,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一大早我们便出发了。

  汽车疾驶在大平原上,旁边是南下的铁路线,前方是东升的朝阳,母亲和我坐在驾驶室里,孩子们还没醒……

  一路上又走了两个多钟头,早上八点半的时候,终于赶到了营口。

  营口位与辽东半岛的西北处,因为东西南北有铁路汇集与此,所以地位很重要,有国民党重兵把守。

  北方的城市似乎都不大,建设也跟不上南方,不过没想这里却挤满了人,车子开到码头附近的时候,就已经行不通了。

  将孩子抱下了车,就找了个卖油茶烧饼的摊铺吃早饭,和卖饭的大叔询问间,得知每天上午十点会有一艘去往上海的船,于是二话不说的,我又从黄牛那里搞了两张头等舱的票。

  可能是战事的原因,码头边早早的已经聚集了好多人,所以这时候排队再去买票并不是明智之举,好在这种生意地方从来不缺黄牛,我本打算将汽车抵出去的,不过对方看了看却没敢要,大抵看出我的路子不好惹,就连钱都没敢多收……

  约莫又等了一个小时,才开始检票,反正也不是自己的,汽车就当是扔了,于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带着母亲和孩子终于上了船。

  并且一路顺利的,一周后,轮船总算到了上海。

  当初拍脑袋做决定是一回事,但真正带着母亲回来,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和妈妈的母子情人关系本就不容于世,更何况我们还有了孩子,在儒家思想浓厚的传统中国,我和母亲实属大逆不道。

  母亲她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孤芳自赏惯了的她定不想被人看轻,所以一下了船,我就带她和孩子去了我的住所。

  这间房子不算豪华,但好在家具物品齐全,这当然不是谁留下给我的,而是一年前,帮犯事的一位商人摆平了官僚盘剥,他为了答谢送给我的。

  以前大多是回家里,只是偶尔忙或者有事情忙到很晚才会住一住。

  如今母亲的身份很敏感,一方面我不想她受到来自别人的非议,另一方面我更担心的是她会被鹰犬们盯上,所以现在这房子无疑是派上了用场。

  为了安抚母亲,我并没有急着回去看立华妈妈,反正她还有梅姨姥陪在一块,而我的亲生妈妈,离开了组织,我现在就是她最亲的男人,也是她和孩子的唯一支柱了,我了解自己身上的责任和担当,也了解母亲需要的是什么。

  纵使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但母亲毕竟是女人,她当然需要依靠和疼爱,也还有心灵的慰藉,她为我已经受了那么多苦,父亲早已不在,我没有理由不更加呵护这个万般温柔的女人。

  初次住进来,妈妈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她不是没有在大城市里待过,但以前都是为了任务,而这一次她却十足成了贵妇人,每天除了做饭和照顾孩子,我很少让她抛头露面。

  妈妈为我付出了很多,我总算让她做了一会公主该有的待遇。

  金屋藏娇下,我和妈妈的关系更是突飞猛进,母子之间亲情没有一点减少,爱情的味道却更浓了。

  每一次外出回来我都会送她一朵玫瑰花以示爱意,惹得妈妈总是娇羞嗔怪。

  “哪有儿子送妈妈红玫瑰的,那是情人之间才有的行为……”“我们是母子,儿子应该送妈妈康乃馨……”诸如此类,妈妈总是会嗔怪我一句,但她心里却很喜欢我的这些小动作,每一次都会开心的接过并插进花瓶里细心呵护。

  她在享受着身为母亲的同时,又得到了作为漂亮女人该有的待遇。

  妈妈也在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她是个美丽优雅的女人,知道如何展现自己的魅力,每每情到深处,她还会为我献上一支霓裳云衣舞。

  “妈妈好美……”“七仙女都被妈妈比下去了……”红色的丝绒裙配上红色的缎子,将妈妈身体的玲珑曲线衬托的美到出奇,妈妈本就显得年轻,这会儿的妩媚风情更使她仿佛年轻了十岁,我总是想方设法的赞美她。

  妈妈年轻时本就是多才多艺的女性,她不仅有一个好歌喉,还有轻快的舞姿,种种原因下,她才从事了相反的工作,但如今她的才艺总算没有被埋没,“谢谢儿子懂得欣赏,妈妈以后只为你跳……”优美的旋律下,妈妈轻轻走着舞步,不时将她最具女性魅力的一面展现给我,仿佛外面的事情和我们没关系了,只顾放下母亲的身段和我谈情说爱。

  当然妈妈除了会展现她柔情的一面,偶尔也会有感伤。

  这里是上海,是她二十年前和她的丈夫战斗过的地方,可能是想到了爸爸,每当她心情低落时都会站在窗前向远方眺望,远处的黄浦江两岸热闹非凡,但妈妈看到的是过眼云烟。

  每每这个时候,看到妈妈双手扶窗兀自眺望,都会激起我心中的怜爱,我会先从后面拥抱住她给她温暖,然后会在她羞涩的表情中将她抱到床上,最后以狠狠的做爱,用浓精填满她的阴道和子宫来抚平她内心曾有的忧伤。

  沧桑巨变下,妈妈人也变得感慨起来,被我藏在深闺中,她渐渐少了些冷艳的一面,却将小女人的一面尽显,并且不在束缚自己。

  放开了心扉,她和我在床下是母子,在床上是亲密爱侣,完美熟女和强壮少年,我两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缠绵在一起就不愿分开,非浓烈的交合根本就分不开我们母子。

  我和妈妈都沉沦在这种背德的肉体关系之中,并且乐此不疲。

  妈妈的想法也很简单,爱了就爱了,没必要再去死守那道伦理的遮羞布,更何况女人的魅力也没多少年了,既然儿子痴迷喜欢,何不放飞自我。

  不过妈妈终归是妈妈,作为人母的她,白天是不允许我碰她的,只有在晚上孩子睡着了,她才允许我扯掉她的衣服,和她赤裸相对。

  不过作为补偿,妈妈也总是非常的配合,她总是会扭着丰盈的胴体迎合我的冲撞,也总会喘息着呻吟的小嘴不停发出魅惑的叫声。

  面对尽情释放热情的妈妈,我总会在她‘妈妈要你射进来……’、‘儿子射我,射满妈妈的子宫……’、‘妈妈喜欢你的精液填满我的身体……’的浪情叫声中,将大股大股的白灼精液注入她成熟的体内。

  就这样和妈妈没羞没臊的度过了三个星期,直到厨房里、卫生间和沙发上都留下了我和妈妈爱的印迹,我才在妈妈的依依不舍中离开,回到立华妈妈那里看看。

  这里有我的妈妈和孩子,当然是我的家,但立华妈妈那里无疑也是我的家,之从得知妈妈的消息,我离家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去了,于情于理我都要回去看看的。

  妈妈也知道这个理,她没有阻拦还要我回去好好看看家里的人,我的妈妈她从来就是这样一个知书达理的贤淑女性,总是想去成全别人而辜负了自己……

  再次回到家里,除了姥爷比原先看起来更老了些,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梅姨姥依然是负责家里的日常卫生和一日三餐,立华妈妈则还是需要时不时的外出。

  如果要说和以前的最大差别在哪里,那也许是家里显得更冷清了,两个舅舅都不在,最爱说话的立秋阿姨也走了,姥爷的身体每况愈下,连下床都有问题,那个会时不时找姥爷唠嗑的老董,也因为在外带兵好几个月没有过来了。

  梅姨姥还是那个样子,除了抱怨物价飞涨,就是想她的小女儿。

  立华妈妈看在眼里,也知道她的不容易,所以对待梅姨姥比以前好多了。

  不过立华妈妈也有自己的苦恼,家庭一步步演变成这个样子,国府的贪腐和无能造成国家和社会的动荡,更有甚者,他们的鹰犬居然对进步人士亮起了屠刀,这着实让她愈加心灰意冷。

  立华妈妈比以前抽的烟更多了,不过她对我的约束也越来越少了,就连我一连消失了足有一个多月,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当然另外一件事,就是姥爷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立华妈妈自然要挑起担子,而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即使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立华妈妈和我说这些,也是希望我能多懂事一些……

  梅姨姥还是如此勤快,早早就做好了饭,不过可惜,饭桌上就只有我们三个人,美美吃了个饱饭,我也就离开了。

  之后的日子,我差不多每三天会回来一次。

  也就是每陪亲妈和孩子三天,再陪养母一天。

  在此期间,为了哄妈妈开心,培养和她的感情,我总会学着浪漫的花样,一直买东西送她,除了照常买花和口红等女人喜欢的浪漫,我现在已经能放的开,给妈妈买前卫的丝袜和胸罩了,这些时髦的玩意都是西方流入的,上海是国际化的大都市,所以这些女人的玩意都能买到。

  不过母亲的脸皮薄,面对我的殷勤,她总会矜持的娇呵一句,“那是外面发骚妓女穿的玩意,妈妈才不要……”要么就是羞羞的一句,“这都是女人勾引男人才穿的,妈妈才不要穿给你看……”

  母亲说归说,其实她的内心是很喜欢的,这些情趣内衣虽然过于火辣淫荡,但妈妈大小姐出生,多少是见过世面的,再说她作为成熟美妇,当然也想将美的一面展现给欣赏她的人。

  每当她穿上黑丝袜包臀裙,再配上低胸洋装和高跟鞋,精致的面容配上烈焰红唇学着猫步向我走来,我都会挡不住诱惑的撩起她的裙摆,然后就能看到她蕾丝花边薄内裤,最后在她悦耳的仙音下,撕开她的内裤和丝袜,急色地将年轻的肉棒送入妈妈的体内……

  如此种种,只要和妈妈在一起,我俩就会化为最原始的样子。

  但妈妈还是不同意和立华妈妈开诚布公,其实,我和妈妈的事情,早在洞房那次就已经被立华妈妈捉奸在床了,但妈妈就是死守底线不放,她的想法很明确,那次只是个意外,因为她不是自愿的,但现在已经不同了,她是个高贵的美妇人,无论如何也在众人面前做不来那等母子苟合的丑事。

  虽然很想和妈妈修成正果,得到世人的认可和祝福,但我也不逼她。就这样,我们一直度过了47年,迎来了48年。

  经过又是一年的内战,国军的颓势尽显,共CD的军队开始变得越来越势不可挡。

  在东北,在接连夏季攻势和秋季攻势的锋芒下,国军被分割包围在几个孤立狭窄的大城市里,在华北,他们也先后攻克占领了济南、石家庄等大城市,是以,人们已经看出来,共CD已经完成了攻守异势,他们只要想,哪里都是他们的。

  令人唏嘘的不仅有前方的战事,还有姥爷,三月的时候,年迈的姥爷也走完了他七十多岁的人生。

  立青舅舅和立秋小姨不在,告别仪式由立仁舅舅和妈妈主持,当然,这其中最悲痛的莫过于梅姨姥,其实姥爷走了,我也挺怀念的,他虽然不是我亲姥爷,但他对我一直很好,尤其是他身上的那种家国情怀对我影响很大。

  葬礼结束,立仁又马上飞到了东北前线,除了老董来过一次,家里变得比以前更冷清了,立华母亲也开始少了出门,相反她抽的烟越来越多,而每一次熄灭烟头,她都会把我叫住,对话的的核心只有一个,她不想去台湾。

  上面的好些人已经纷纷开始在台湾那边安地置家,并把家人往那边送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也许是立仁舅舅说的,也许是老董那里,不过立华妈妈对于去台湾似乎很排斥,她很想听听我的意见。

  我大抵理解她心中的想法,她是信奉真正‘三民主义’的那波人,和现在有名无实的国民党本就格格不入,她段然是不会再去台湾的。

  还有一个就是她老了所能依赖的我,而我有亲生母亲在共CD那边,她可能多少会有点担心我会找母亲舍她而去。

  我没有选择台湾,立华妈妈不喜欢,我也没有选择海外,亲生妈妈不喜欢。

  分别和两位妈妈再三考量下,四月份的时候,我就托人在香港找到了安家的地方。

  共CD的军队虽然在长江以北的地区占据了优势,但长江以南任然是国民党的地盘,所以立华妈妈还在观望形势发展,只是让我先去香港探路。

  无论是国家,还是我们小民,的确已经到了紧要关头,立华妈妈把她多年积攒的钱财都交给了我,当然还有我自己的一些钱,全都被我找人换成了黄金和美元。

  是该走了,但我还要为妈妈办一件事,和妈妈相爱的这段时间已经委屈了妈妈,我不想她没有名分的再受委屈,所以就找人给妈妈办了假身份,当然也是真身份。

  庆幸,我和妈妈曾经那张荒唐的结婚证,被我保存的依旧如新,然后按照上面的身份,我是杨费明,妈妈则变成了欧阳婉儿。

  他们是有着七年婚龄的夫妻,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孕育有一对儿女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就和神话里的故事一样,我和妈妈的孩子,一对双胞胎已经五周岁了,而这一年我22岁,妈妈42岁……

  五月的时候,春光明媚、万绦垂下。

  我收拾完要带走的东西,妈妈也刚好在梳妆台前打扮完毕,她将一头秀发绾在脑后盘了一个蝴蝶结,又在水嫩的脸颊上略微施了淡妆,在点点口红的印衬下,妈妈风华绝代丝毫不减当年。

  见我盯着她看,妈妈笑靥中就露出了好看的酒窝,她雪齿微露,满眼都是幸福的神色。

  她抬抬手就要去戴耳坠,却被我一下接住了,拿过妈妈手里的一对翡翠耳坠,我亲手为她戴在了一对玉耳上。

  “我妻子好美……”妈妈的美是全方位的,欣赏妈妈比看风景还要愉悦。

  “谁是你妻子啊,可不能对妈妈乱说哦……”

  “哈哈,我的妻子就是妈妈你啊……”

  这对定情信物,曾被妈妈没收,她说那是为她的儿媳保管的,如今她总算兑现了承诺,以另一种非人母的身份站在了我面前。

  我牵着她的手,她牵着孩子的手,我们一家四口,就此离开上海。

  ……

  香港的前身是一片小渔村,在清末的时候,清廷战败,由此香港成了英国的殖民地。

  香港在行政上属于英国殖民者管辖,但人群总体上还是以中国人居多,这里脱离国民政府的管辖,对于向我们这样的异乡人来说,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地方。

  落脚的居所在海边,按理说,经过这么多波折磨砺,母亲应该可以接受和养母在一起生活了,但她就是不肯,在异乡的天空下,她可以接受和陌生人相处,但就是无法面对认识的人。

  千年以来的传统伦理,不是妈妈和我相爱就可以打破的,世俗的压力的确牢不可摧,没得办法,我只得在先前几公里外的地方又买了一栋房子。

  于是在立华妈妈不在的这一年里,我和妈妈带着两个孩子过起了双宿双飞的日子。

  在新的环境下,妈妈没有感到不适,相反,很快她就适应了这一切,投入到了人妻人母的身份里,我不得不夸妈妈,她天生就是贤惠的美妇人。

  每日三餐下来,妈妈的厨艺越来越好,除了给我们解决吃的,茶余饭后之余,她还会带带孩子,陪孩子们玩耍。

  当然,妈妈也没有冷落我这个大儿子,每当晚上把孩子哄睡了,我就会陪她外出散步,去海边吹风。

  我比妈妈高出一头,时常会被人认为是爱情中的男女,每次走在路上,我都会去拉她的小手,然后在她惊慌的眼神中偷亲她一口,然后在她发出娇嗔前离开她的小脸,弄的妈妈每次都羞红着脸,曾几何时,桀骜的冷美人也有如此风情妩媚的一面。

  在外面妈妈还能扮演着矜持的人妻人母模样,而一旦到了床上,妈妈就会显露出她热情迷人的另一面。

  以前在处里听刘敏和李丽那对长舌妇背后说妈妈坏话的时候,她们说越正经的女人在床上越浪,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还是女人更懂女人,当然这里面我的功劳也不浅,慢慢将妈妈变成了每个男人都梦想的那种女人。

  妈妈是那种纤层不染的女人,生活中很少能有她看上的人,还好年轻的儿子及时打开了她紧闭的心扉,挑动了她感性的心房,使她和我一同沉入欢愉的海洋里,享受我带给她的快美……

  在享受和妈妈亦母亦妻生活的同时,我们也在不断关注着国内的局势。

  相比于老百姓关注的每况愈下的经济形势,有志之士更关心的是前线战场的形势,在经过长达数月的准备之后,1948年九月,共CD拉开了东北大战的序幕,起初人们还以为双方势均力敌,可是到了十月的时候,锦州居然真的就被他们吃掉了,之后才过了一个月,长春和沈阳就被宣布‘解放’。

  当然这其中好兄弟曾泽果断选择了加入共CD阵营,只是可怜了二哥王超,在锦州做了俘虏。

  也就是东北形势大逆转的没多久之后,共CD即率领东北大军南下包围了平津等华北地带,同时在南京的正面,江淮战场上双方也展开了大对攻。

  之后的形势可就令人唏嘘不已了,对国民党来说,简直兵败如山倒,谁也没能想到,在49年年初的时候,国民党不仅在苏皖战场吃了大败,就连傅作义也在北平与共CD握手言和。

  之后的事情,已经不在新鲜,因为就连乡下老头都看出来了,蒋家的大势已去,失败已成必然。

  这样在4 月份的时候,共CD打过了长江占领了南京,立华妈妈是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

  虽然迟我一步,但仅仅一年后,立华妈妈就带着梅姨姥过来了。

  房子是照着以前的老房子样式买的,立华妈妈和梅姨姥都还算满意,是以,我身边最亲的人又全都回到了身边。

  春天的时候,考虑到儿子和女儿已经大了,便把孩子们送到了附近的学校上学,妈妈本就婵媛聪慧,也乐得喜欢带孩子学习,不过妈妈平时深居简出,却不怎么抛头露面。

  而我为了长远的生计着想,便拿剩下的钱开了个小商行,做起了外贸生意。

  和来香港之前几乎一样,我依然维持着每三天来看养母和梅姨姥一次。

  远走他乡,她们这对亲姨甥看起来更亲了,梅姨姥依然是包打家务,只是对我不怎么沾家有所微词,但好在立华妈妈总算觉悟,初到香港之后便依然加入了新成立的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这是个脱离老蒋而新成立的组织,妈妈一经加入便担任要职,所以她平时很忙,也懒得管我。

  国内的局势几乎到了一天三变的地步,不过身处局外的我们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令人激动的事情是半年后的一天。

  秋天已经来了,但南方的天气,温度丝毫不减,不过好在天空刚下过雨,街道两旁被洗刷的很干净,就连空气中都有了清新的味道。

  孩子们上学还没回来,当我从立华妈妈那里往家走的时候,街道上却传来了沸腾的声音。

  “号外号外,新中国成立了!”

  “号外号外,天an门前举行了盛大的开国大dian!”

  路边卖报纸的小哥几乎是嘶哑的在叫着,再看路上的行人,个个露出惊诧的神色,纷纷驻足买报。

  这么重大的事件,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无疑犹如平地上的一声惊雷,果然在报纸上,我真的就看到了这个新闻,喜悦和激动充满内心,但我已经来不及思考,只想把这个好消息早点告诉妈妈。

  急匆匆的推开房门,留声机里还在播放着音乐,妈妈兀自坐在沙发上,嘴里跟着哼起欢快的旋律,优雅如一只鸢尾花。

  虽然不想破坏此时的意境,但我还是第一时间摊开报纸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

  妈妈整个人是发自内心的一阵激动,几乎可以用‘初闻涕泪满衣裳’来形容,不难理解,这是她为之奋斗的事业,也曾是父亲在世时的理想,纵然经历过千难万阻,如今他们的理想总算实现。

  妈妈激动的不禁留下了泪水,太不容易了,为她自己的信仰,也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

  妈妈在感慨到热泪盈眶的同时,我也几乎是快要洒下眼泪,不过和她的情怀相比,我心中更多想到的却是我和妈妈,我们母子这一路走来,并不比别她奋斗过的道路更轻松……

  心中犹自哽咽着,我已忍不住感动的心情,双手便捧过了妈妈秀美的脸庞,张开嘴巴覆盖到了她嫣红的小嘴上。

  在妈妈娇艳的红唇上亲点了一下,嘴巴顺着她的小脸吻去了她落下的泪水,接着又吻了吻她的玉耳和眉头,才再次重重的又吻上了妈妈的樱红小嘴。

  可能是情到深处,妈妈也需要释放,所以她没有过多反抗,只是婴宁一声微微闭上了眼睛,便张开了嘴巴接纳了我的大舌头,和我拥抱着湿吻在一起。

  和妈妈亲密交吻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情,嘴巴印在妈妈美妙的小嘴上,温柔地含住了她的一片柔软唇片,便开始轻轻地吸吮着。

  留声机里的音乐还在播放着,但我和妈妈两个人的喘息都慢慢地激烈了起来,双方的小手也不知不觉地搂上了对方的脖子,母子二人嘴唇的接触渐渐地从温柔变得热烈起来。

  在妈妈的喘息声中,我伸出舌头满含爱意的顶开了妈妈微微闭合的贝齿,舌尖温柔地从她的唇齿间进入了她温暖的口腔里,紧接着,在妈妈香甜的嘴里扫荡了一番就找到了她嫩滑的舌尖,在不断品尝着妈妈清甜唾液的同时,两人的颈部也温柔缠绵地交织在一起。

  “嗯哼……”一阵绵长的轻吻下,妈妈的呼吸中渐渐地带上了些许娇喘。她如水的眸子一眨一眨的,表情里一会是羞涩,一会又是甜蜜。

  再次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和妈妈的湿吻里,我仿佛身在云端,已经忘记了一切。

  直到妈妈“唔……”地轻轻呻吟了一声,并且扭动了一下身体,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抱着妈妈温软的身体,她两团坚挺的乳峰正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

  妈妈饱满的胸脯和我紧紧帖在一起,隔着单薄的衣衫,能够觉到她乳房的硕大和温软,随着亲吻的深入,我的胸膛不断挤压着妈妈的大奶子和她厮磨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母子欲情渐渐升温。

  “笙儿别,孩子们快放学了……”妈妈浑身一震,我伸出一只手刚握住了她的一座乳峰轻轻地揉搓起来,妈妈便娇喘出声。

  “妈妈,时间还来得及,我会很快的。”离开了妈妈的小嘴,朝她的玉耳吹了口气,我便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嘤……你每一次都要那么久,妈妈不来了……”一想到我每一次都要在她身上折腾好久,妈妈就有些心有余悸。

  “只要妈妈配合,我会很快的。”说完我还给妈妈递了一个你懂的眼神,直把妈妈弄的羞涩的白了我一眼。

  妈妈的乳房饱满圆润,这对哺育过我的大奶子,我真的是太爱了,极力控制着自己粗鲁的动作,我摊开了手掌慢慢地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柔嫩,隔着一层薄薄的裙子,都能感受到妈妈乳房的柔软与弹性,妈妈的奶子摸起来实在好诱人犯罪……

  “妈妈的大奶子好美,儿子爱死你了……”妈妈如今已年芳42了,但在岁月的沉淀下,她的一对大乳房愈发对我有致命吸引。

  “小色鬼,你小时后又不是没碰过……唔,好奇怪的感觉……”

  在我的亲吻和爱抚下,她的身体慢慢变地灼热起来,妈妈不是一个放荡的女人,但毕竟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有着正常的生理反应,所以她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

  “嗯……唔……”静静享受着我在她胸前温柔的爱抚,妈妈娇媚的呻吟也轻轻地随着她滚烫的呼吸从鼻息深处迸发了出来。

  千娇百媚的母亲,扭动着她成熟的肉体喘息连连,甜蜜的气息不断喷薄在我的脖子上,撩的我心痒难耐,便伸出一只手到她的胸前,摸索着解开了她连衣裙的扣子。

  没了裙子的遮挡,只见雪白的胸前,被妈妈大乳房撑起的黑色蕾丝胸罩分外性感,接着我的手指伸到妈妈的背后轻轻拉开了她奶罩的搭扣,没了胸罩的束缚,母亲的一对白鸽玉乳弹跳而出,滑嫩的乳肉终于毫无隔阂地贴在了我的手心,妈妈的奶子柔软中又充满弹性,我的手掌刚一盖上去便开始激烈地揉搓起来,接着又抓揉到她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上,轻轻地用手指把玩揉弄。

  “嗯……啊……”阵阵酥麻传遍全身,妈妈轻咬着小嘴,微微转过脸去,呻吟了起来。

  雨后的天空,升起了一道美丽的彩虹,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欣赏,而路边的屋里,一场近亲相奸的大戏才刚刚开始。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也照在了妈妈丰满洁白的乳房上,在我的手指不断拨弄下,妈妈的两颗嫣红的乳头已然翘起挺立。

  “啊……”敏感的乳头被我火热的唇含着,妈妈的身体又是一阵颤抖。

  在妈妈娇羞的轻声吟哦中,我轻轻地沿着妈妈的大乳房舔弄了一番,接着就张开了嘴巴咬住了妈妈那调皮的乳峰顶端。

  “嗯……嗯……”一阵阵电流传遍全身,让妈妈身体变得通体酥软,“儿子……别……啊……别吃了……”妈妈的奶子里本就没了奶水,我的不停拨弄轻咬终于让妈妈有点忍受不住,她伸出手就推开了我的脑袋。

  “妈妈的奶子好香,我还想吃。”

  “都是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想吃妈妈的奶……”妈妈不断闪烁着媚眼,表情阴晴不定,只见她垂着头,小脸羞红的低声道,“别吃了,快点吧……”

  “哈哈,原来是妈妈想要了。”

  妈妈娇羞的说完我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她可能是害怕被儿子和女儿撞见我们的丑事,所以开始催促我。

  说完我便站起身来,然后伸出手去,解开了妈妈的裙带,将她身上的长裙缓缓地褪落扔在了地上。

  轻解罗裳,妈妈的下身果然是一件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内裤的布料不大,勉强遮住春光,这套情趣内衣还是我送给她的,穿在妈妈身上当真很诱人。

  “那你还不快点……”妈妈还是有些害羞的娇嗔道。

  美母想要,我还真得满足她啊,于是在她犹自娇羞中,我便伸手摸到她的大白腿上,抓住了她的内裤边角。

  “儿子别脱……等会还要穿,啊……”在她的惊呼声中,我还是强行扯掉了妈妈最后的遮羞布。

  失去了内裤的庇护,妈妈立时春光乍泄,只见艳丽的胴体下,她娇嫩的阴户已经很湿了,萋萋芳草中还不时散发出浓郁的气息。

  野狗交配前,公狗会先围着母狗的屁股打转,动物之间的性交原来都是相通的。

  妈妈的股间太迷人了,我脑袋刚一贴近妈妈的下体,一股雌性味道便扑鼻而来,对着妈妈裂开的腥红溪谷,我伸开舌头朝着她湿淋淋的花瓣直接就吸溜舔了一口。

  “不要……喔……”盯着她的下体已经让妈妈很羞了,当发现我一脸痴迷的张开嘴巴时,妈妈更是想阻拦我去亲她的小穴,只不过年轻气盛的儿子此时才不会听她的。

  “嗷~ 是母亲的味道,亲生妈妈的味道真香……”浓密的汁水充满成熟的母性气息,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在妈妈迷人的私密处接连又品尝了几口,直到妈妈的下体已经泥泞不堪,我才抬起了脑袋,转眼发现妈妈的脸颊已经一片红云,我就快速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妈妈,婉儿老婆,我来了。”

  说完我赤裸的身体压在了妈妈丰满白嫩的身体上,接着嘴巴印上妈妈的小嘴又是一阵热烈地亲吻,同时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那对丰满的乳房,欲火终于让我按捺不住了。

  “妈妈,我要捅你的小妹妹了……”从母亲身上爬起来,我在她耳边低声道。

  “嗯……儿子快点进来吧……”妈妈眯着眼睛,浑身酸软的倒在沙发上,两条丰满的大白腿已经无力的微微分开。

  曲着腿半跪在妈妈修长的双腿间,我挺着坚硬的肉棒杵在妈妈的穴口并没有急着刺入,而是轻轻研磨捣弄,“妈妈……你阴道里的水好多啊,都流到我的龟头上了……”我的鸡巴紧紧地贴着妈妈的小穴,不断感受着她身下的湿润柔嫩。

  “嗯,好烫的鸡巴……”妈妈的大胸脯剧烈的跳动着,小穴里不由得又涌出一股温暖的爱液,打湿了我顶在她穴口的龟头,妈妈骚浪的声音才说完,她羞涩的已难以自抑,只能低声呢喃,“好男人,别磨了……”

  肿胀的肉棒的确是需要抚慰了,于是我抬起妈妈的一只大白腿抗在肩膀上,胯下轻轻地向前用力,只见粗大的龟头慢慢地挤开了妈妈两片柔嫩的阴唇,紧接着又推开了紧咬的穴口肉壁,逐渐进入到妈妈的肉穴深处。

  “啊……”坚硬的龟头终于全部刺入进妈妈的花心,一阵酥麻引得她不由得伸出手紧紧地抱住我,并娇媚地呻吟出声。

  “嗷~ ”母亲的阴道还是会这么的咬人,爽的我也紧紧地抱住了妈妈赤裸的身体,我们娘俩就这样静静地搂抱了一会,等逐渐适应了下身的包覆感,我才开始缓缓地抽插起来。

  “嗯哼…喔………”小穴里的快感实在太强烈了,妈妈微微蹙着眉头,喘息和呻吟不断。

  妈妈的小穴好紧啊,而且有着火热滚烫的温度,她的阴道肉壁不断收缩包夹着我的鸡巴,我开始全身心地感受着妈妈小穴内的美妙。

  慢慢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妈妈小穴内的肉壁几乎都被我的龟头完全撑开了,每一寸都紧紧地包裹在滚烫的棒身上,脱开包皮的龟头马眼被妈妈的蜜穴紧紧地摩擦着,禁忌的快感潮水般的涌进我的脑海。

  将妈妈赤裸的肉体压在沙发上,我的下体犹如发情的公牛一样,鸡巴戳进妈妈的肉穴里就是一阵乱顶,一番快进快出下,妈妈被我奸的秀发翻飞,雪白的身体上也流出了不少热热的香汗。

  “妈妈老婆,你的小穴好会夹……儿子奸的你爽不爽……”嘴里忘情的说完,我便伸着脖子伏到了妈妈的胸前,一边不停耸动着下体,一边张开嘴巴去舔妈妈香汗淋漓的大乳房,嘴里吃了一会还含住了她的奶头舔舐。

  “嗯……好儿子,亲丈夫,不要脸的坏孩子,整天只想着和妈妈做爱的小坏蛋……”妈妈嘴里胡言乱语着,敏感的身体已经变得一片绯红,“喔……好孩子,轻点……啊……啊……不行了……不行了……”没想到妈妈这么快就支持不住了,小嘴咬住妈妈的奶头啃咬,龟头才一下重重地顶进她的花心里,妈妈就浑身颤抖了起来。

  “妈妈,你泄身了?”感受着妈妈幽深阴道里,喷涌而出的湿热淫水不断冲刷我的龟头马眼,妈妈居然这么快就被我干到了泄身。

  “嗯哼……”妈妈紧紧的绷起了身子,到达了一个小高潮,她嫣红的小嘴剧烈的喘着气,当面对我捉弄的眼神,妈妈扭捏着好半天才悠悠的道,“妈妈……妈妈肚里有了,妈妈又怀上了你的孩子……所以……”高潮的爱水慢慢地退去,妈妈羞羞的低声说完已是满面羞涩。

  “真的,妈妈是真的吗?你真的又怀上了我的种?”没想到我又要当爸爸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妈妈脸红的微睁开眼,她只是点了点头,又低下了脑袋不敢看我灼热的眼神。

  “妈妈,多久了?”

  也难怪妈妈会再次被我弄大肚子,除了她来生理期的时候会用嘴巴给我宣泄欲望之外,每一次我都会把年轻的种子播撒进妈妈的子宫里,她是成熟的女人,作为她的儿子,我的精虫刺破她的卵虫在她的子宫里着床是很自然的事情。

  “哎呀……你坏死了,我们是亲生母子,这么出格的事情也问的出口……都怪你……每一次叫你射在外面,你就是不听……”我是她的儿子,妈妈羞于启齿,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引得我不满的动了动依旧坚硬的巨棒,“呀……快拔出去,孩子听话……”

  “妈妈,可是我还没好。”说着我在她嘟着的红唇上又亲了亲。

  “那你要快点射出来……再不快点,我要起来了。”妈妈满眼含春,表情中却微微不满的嗔了一句。

  “嗯,保证会喂饱妈妈。”说完我又一次趴到妈妈的身上,鸡巴在她淫水潺潺的阴道里一进一出的抽插起来。

  “喔,喔,好儿子,用力……用力干妈妈的穴,妈妈好喜欢和你做爱……啊……”妈妈嘴里喘息着甜美的叫声,柔荑小手也轻轻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开始动情的扭动着丰满的身体配合我。

  “哦…妈妈的小穴好美………妈妈,叫我的名字……我也好喜欢和你做爱,儿子好喜欢和妈妈乱伦通奸……”听着妈妈气若游丝的呻吟声,我的下体也加快了速度。

  “笙儿,笙儿干我……”

  “妈妈,妈妈……”

  “笙儿,妈妈好舒服……”

  “婉儿老婆,我也好爽……”

  “啊……小老公,亲丈夫……你的太大了,啊……啊……妈妈是你的女人,使劲奸我吧……”

  我和妈妈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忘情呻吟,全然不顾我们是一对母子,只顾彼此紧紧相拥,去享受那至高无上的禁忌之欢。

  窗户外,能看到叮叮当当的电车驶过,如果有人回头看一眼,一定能发现路边的房间里,一对热情的母子正忘我无人的奸屄做爱。

  妇人的儿子在沙发上,把他的妈妈干的下体肉缝花瓣翻飞,嘴里呻吟连连,两人股间的啪啪声更是淫荡的响彻整个房间。

  “嗯嗯……顶的好深……不要停,妈妈要你再快一点……”妈妈小嘴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激烈的性爱使妈妈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人母身份,只想和我尽情做爱。

  她嘴里浪叫的同时,下体也轻轻抬起屁股不断迎合我的冲撞。

  我的双手抓揉在妈妈的大奶子上揉戳,下体更加快速的抽插起来,我和妈妈激情都很澎湃,交合的动作渐渐猛烈起来,就连沙发也随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抽插的速度很快,每一下刺入妈妈肉穴的力道也很大,不一会,我两性器官结合的地方开始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彼此臀部也互相碰撞着啪啪作响……

  “妈妈,你的阴道里好暖和,肉屄又在咬我了……美人妈妈又要榨干我了………”怀中搂着妈妈发烫的肉体,阳具在妈妈湿热的阴户里机械地起伏着,我两的下体阴毛连着阴毛,肉棒也不停搅弄着妈妈体内的淫水,敏感的龟头和马眼感受着美母的包夹,我的心中更是无比刺激。

  无数次的欢爱下来,我知道妈妈这样的成熟女人,性爱中越是简单直接,越是能带给她极致的快感,随着我的动作越来越快,禁忌的欲火也飞速地涌上她的脑海。

  “啊……啊……不行了……妈妈要来了,要被儿子奸到高潮了…啊,妈妈又要被儿子干大肚子了……”妈妈大张着小嘴,急促地喘息着,小穴内的爱液已经像泉水一样流个不停。

  “喔…妈妈…喜欢乱伦的妈妈,我也要到了,我们母子一起………”妈妈热情如火,直叫我也忍不住了,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小蛮腰,一双滚烫的唇便含住她的樱红小嘴,接着舌头就伸了进去搅弄她的小香舌。

  迎着我的嘴巴,彼此交换了一会唾液,妈妈便难忍的移开了喘息的嘴巴,“嗯……嗯……孩子来吧,妈妈要和你一起高潮……给我,儿子给我,妈妈要你的精液全都射到妈妈的身体里……”感受到我的肉棍即将爆发,妈妈也是用力抱紧了我的脖子,还用修长的大白腿夹住了我的腰,紧接着她肉贴肉紧紧包裹我龟头的阴道肉壁,也颤抖的收缩了几下。

  “嗷~,妈妈,我要射了……全都射给你……”被妈妈灼热的肉穴轻轻地一夹,我终于控制不住了,将龟头狠狠地向前一顶,粗大的龟头便紧紧地顶住妈妈的花心,紧接着滚烫的精液犹如开闸的洪水猛烈地打进妈妈的子宫里。

  “啊……儿子的精液好烫……妈妈要升天了……”妈妈张开了红唇,小嘴里吐出一团湿热香甜的气息,娇嫩的身体终于哆嗦着拼命地向上一挺,紧接着幽深肉穴就痉挛了起来,淫水再一次从她的子宫深处倾泻而出……

  激情收歇,我们母子软软地拥抱在一起,彼此感受对方性器官带来的颤栗,兀自享受了一会高潮的余韵,我便低头寻到了妈妈的樱唇,温柔地亲吻起来……

  好一会,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彼此退出了性器官,重新穿好了衣服,妈妈才开始打扫我两欢爱后留下的痕迹,等这一切弄完,孩子们也放学回来了,于是妈妈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饭,而我则教孩子们写作业。

  不久后的一天,妈妈果真又为我添了一个孩子,新生命的到来使我们一家变得更加亲密,也使我和妈妈更加的纵欲。

  可能是年龄的影响,也可能是产后的空虚作祟,妈妈和我的性生活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我俩简直如干柴烈火一般,都很沉迷于近亲相奸带来的快乐。

  妈妈曾和我约定,要我再陪她五年,五年后,她允许我找个妻子结婚,不过我只想和妈妈共度余生,毕竟,以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谁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