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北疆数年的镇远大将军,有一宠妾绫儿,虽为妾室,却形同正妻,尊贵无比,独霸大将军专宠多年。

  一日,这绫夫人失足落水后被救起,忽而忆起了自己16岁之前的记忆,只觉震惊异常,骇人听闻。

  原来,她与她那夫君,竟是嫡亲的兄妹,且二人从小长在金陵言府,只她遭匪劫掠,大哥单枪匹马来救,她却失了记忆,只将自己认作大哥的侍妾……

  六年光阴,她便是与她嫡亲的大哥,做了六年的恩爱夫妻,夜夜同床共枕,春宵缠绵,这,该如何是好?

001言绫儿

  天降瑞雪,铺得北疆一片白色茫茫。

  镇远大将军府中,有一身穿绫罗绸缎的婆子,从四进的内宅里头出来,匆匆到了二门,对候在二门外的众丫鬟婆子小厮扬声道:“将军有令。绫夫人落水,乃新夫人下作手段所为,令杖责新夫人一百板子,新夫人丫鬟仆役一律杖责三十板子,统统发卖了出去。”

  那刚刚过门还未一天,连个将军的面儿都还未曾见着的新夫人,穿着红色嫁衣,被摁在雪地里尖利的喊道:“冤枉啊,冤枉啊将军,绫夫人落水干妾身何事?妾身乃是金陵言家老太太亲赐于将军的贵妾,千里迢迢赶来服侍将军的,比起那不知哪一路出来的野女人来路正经多了,将军,将军您不能打妾身啊~~啊~~别打,别打~~~”

  板子拍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这北疆苦寒,地域又甚为辽阔,她那惨叫声便是在这雪地里显得极为响亮,从外门直直传入了内门去。

  地龙烧的暖烘烘的屋内,地板被下人擦得油光发亮,精雕细琢的龙凤拔步床上,有一美人儿身着白色单衣,身上搭着一床薄薄的锦被,微蹙着眉头侧身,又平躺了下来。

  她的脸色苍白,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洒落在枕上,更显脸若鹅蛋般小巧。

  见她难受的动了,立即有小丫头捧着铜盆上前问安,道:“奶奶醒了?可还好?”

  不等床上的尊贵人儿回应,丫头立即向外间喊道:“将军,奶奶醒了。”

  立时,便有一道敏捷的足音,带着铠甲配件所发出的,那沉重又清脆的声响,从外间进了来。

  躺在床上的言绫儿,立即抬起纤细的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心中难堪又难过,竟不想面见近了前儿来的男人。

  “绫儿?”

  男人沉稳的声音响起,他穿着一身黑甲,想是刚从军营回来,此刻是又气又急的坐在了言绫儿的床前,问道:“可有什么大不舒服?”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有丫鬟站在外间恭敬道:“将军,城西、城东、城南、城北的大夫,一并十二人,皆是城中最好的大夫,都已经到齐了。”

  “让他们进来。”

  言少卿传令,又探身下来,伸手拿开了言绫儿遮在眼上的纤纤素手,只低头看她,见她眼眸半阖,眼尾发红,料是在哭,便是柔声道:“先给大夫看看,你的委屈,为夫替你讨回来。”

  金陵言家风光百余年,内宅那些个龌蹉,言少卿年少时候早已看得多了,他六年前离家,如今已是镇守了北疆六载。

  而外头那打着板子的女人,正是金陵本家的老太太,念他已年过二十有五,却迟迟不曾娶妻,只有一名来历不明的宠妾,便自作主张的,在金陵替言少卿选了一名妾室,千里迢迢的送到了将军府上来的。

  想起此女子的来头,言少卿便又是生气道:“她来之前,我就晓得会生出些事端,来了之后果不其然,不过一天时间,你就出了事,这女人是留不得的。”

002不冤枉她

  躺在床上的言绫儿这才微微颤抖着眼睫,细声的回道:“许是我自己跌落的水,大……”

  她依循着记忆,习惯性的要唤一声“大哥”,却是忽然双眸湿热,念及这六年里,与大哥之间发生的种种,只觉羞愧难当,心痛如绞,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了墙上才好。

  有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被言少卿温暖的指腹抹去,他的指腹上全是这些年征战杀伐留下的茧。

  听言少卿叹道:“若是自己跌落的水,这般委屈的哭什么?”

  说话间,便有大夫背着药匣子进了内间,早有丫头将拔步床最外一层的帐幔放下,又有贴身伺候着言绫儿的小丫头,将绫夫人的手请了过来,露出帐幔,给那些个郎中把脉。

  言少卿便一直坐在床边陪她,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全是疼惜的神色。

  见得绫儿偏过了头去,只面朝着床铺内侧,不肯与他相见的模样,言少卿心知有异,却并不动声色。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绫儿滑嫩的小脸,指腹轻揉她的眼角,哄着她说话儿,道:“那女人我已命人打了一百板子,打完后就发配到庄子里去,你只安心的养着,别想那么多,所有的事情,夫君替你解决。”

  “一百板子,怕是会没了命去。”

  言绫儿闻言,终于肯正了头来,看着面前这自称为她夫君的嫡亲大哥,一时悲从中来,一串儿的泪水又顺着眼角滑落。

  这好好的夫妻,今日之前,两人的日子可谓蜜里调油,恩爱缱绻,只她落了一回水,夫君便成了嫡亲的哥哥,这让言绫儿如何不悲?

  “若能教你不哭了,我看她没了命,也就没了命罢。”

  言少卿低头,额头轻触她的额头,便是要来吻她的唇瓣。

  却是被言绫儿偏头躲了过去,言少卿英俊的眉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抿唇,默不作声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柔弱女子。

  她自失去了记忆后,从不曾抗拒过他的任何亲昵,今日这是怎么了?

  恰在此时,幔帐外头的大夫已经把完了脉,只道:“绫夫人并不大碍,烦请将军放心,只恐是受了些许的惊吓,又是在这大雪天儿里落水,有些风寒征兆,这个待我等出去拿捏个方子,煎几幅药吃上几日即可。”

  “有劳大夫了。”

  言少卿在幔帐内说着,让丫头取了铜钱,除掉诊金,几名大夫都赏了几吊钱,送了大夫出去。

  彼时,那二门外头,大雪纷飞中,新夫人已被打的奄奄一息,身下红色的血,染着白色的雪,而经不过五十个板子,就已经没气儿了。

  消息传进了内院,言绫儿已被言少卿扶着坐了起身,正在喝一碗姜汤,言少卿听了丫头的报信,只冷笑一声,道:“不冤枉她。”

  他并不滥杀无辜,但也从不心慈手软,若是手中捏有确凿证据,宰杀一两条人命,于他而言也是常做之事。

  为防内宅混乱,又怕绫儿生性不爱争抢,恐遭了那些恶妇们的欺负,这些年来,言少卿从不曾胡乱纳过一名姬妾,如今这一遭,还是言绫儿经历的第一回遭,却已经够觉言少卿震怒了。

003嫡亲的兄妹

  说起这被打死的女人,实在是言少卿不能拒绝的,那是言府的老太太给他选的贵妾,人出发了才来信予他知晓。

  因着怕她对绫儿不利,早在她还未到北疆时,言少卿便严肃整顿了内宅,教人好生看顾着绫夫人。

  那女人指使了下人,推绫儿落水的事,便是一查,就查将了出来。

  半躺在枕塌上的言绫儿,听得大哥这般杀伐决绝之话,心中顿时一颤,便生了些胆怯的心思来。

  她又想起,少时在金陵,大哥从小习武,少时便随祖父出入军营,自是养了一身威武神气,本家中的下人哪个不怕他的?

  就是言绫儿当年,见着大哥也是如同老鼠见了猫般的胆怯。

  偏她的年龄越大,他越发管着她,紧迫盯她,对她也更是严厉,家中长辈只道,他们姊妹众多,只她与大哥是正经夫人生的嫡出,他对她自比旁人管得多些,也算一种亲厚。

  而今,这嫡亲的兄妹,怎么成了这幅光景?

  一时间,言绫儿想着这事儿,堵了心神,喝着姜汤时,一口下去急了些,她吐也不是,咽下也不是,便生生的呛了一口,拼命的咳嗽起来。

  言少卿见状,只将她一把抱了过来,让她偎在他的怀里,他抬手轻拍着她的背,待她咳完,又命人拿了水来,对她轻斥道:“多大的人了,怎么喝汤也能呛着?”

  说着,下人急忙端了水来,他也不让言绫儿再动,只自己拿着茶杯,将杯沿凑至言绫儿唇边,看那样子,似是要喂她喝水了。

  言绫儿将头微微往后让了让,双手来接茶杯,眉头微微蹙起,细声道:“我自己来。”

  抱着她的言少卿却是不让,只固执的端着水杯,一定要亲自喂她喝水的强势。

  虽说这怀抱,叫言绫儿已经这般亲昵的依靠了六年光景,可如今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一种别扭滋味。

  她心头纷乱,又不敢将话挑明了说,生怕自己与大哥这处境,当真把话说明白了,会愈发的难堪了。

  不得已,言绫儿只能别别扭扭的,就着大哥喂过来的水杯,张唇喝水。

  只等她喝了几口,言少卿又亲自拿了鸡汤来,温情款款的,一口一口喂着她。

  言绫儿几次三番的明言又暗示,她自己可以来,却是见得大哥笑道:“往日你有点小病小痛的,便是黏腻的紧,我若不在你身边,一勺一勺的亲自伺候了你的汤药,你便赖着不吃的,怎么今日落了水,差点儿便丢了性命,反而像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他说着这话时,眉眼间全是宠溺,真真便是寻常人家的丈夫,哄着生病时候的妻子那样,恩爱中又带着些许的取笑。

  若是往日,言绫儿听见他这话,保管是又要嗔闹一番,他不见来哄,便不得好的。

  但今日,听得大哥这样说,言绫儿只垂目,苍白的脸上强笑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陡然没了说话的兴致。

  她的这些反应,落在言少卿的眼中,他只仔细看她,也不说什么别的,依旧是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气势,将手里拿着的半碗姜汤,给自己这极为宠爱的妾室喂完了。

004怎可共卧一榻(微H)

  因着是大将军的宠妾落了水,将军府中上上下下都在为着这事儿操着心,幔帐外便是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内院外头又站了一屋子的小厮杂役,只等大夫的药方子拿捏出来,大家便急急忙忙的去煎药。

  倒是这一方拔步床内,留了些许的清净。

  喝过药后,言绫儿有些乏了,便想躺下来休息,言少卿替她拿过圆枕,见她躺了下来,他也卸了铠甲外袍,只着单衣,躺在了言绫儿的身边。

  宽大的床上,言绫儿翻了个身,背对着大哥,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抗拒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若她并不有这六年与大哥同床共枕,夜夜欢爱的记忆,此时定然可理直气壮的说与大哥,男女授受不亲,况二人乃是兄妹,怎可共卧一榻?

  但偏生,她省得的,她与背后的男人,在这远离金陵之地,一直都以夫妻相称,尽管,她只是一名妾室,却形同将军正妻,一切衣食住行,兄长皆以正妻名份相待。

  那便是,她的床,也是他的,她的屋子,也是他的,甚至她的身体,也需供他日日索欢。

  忆起二人房事,言绫儿内心深处泛起惊涛骇浪般的罪恶感来,她绷着自己的身子,又察背后贴上来一具温暖又宽阔的胸膛,是哥哥从她背后,将她抱了起来。

  她与大哥此时都只着单衣,她还未来得及拒绝,就已经被大哥抱入了怀中,紧紧相贴着。

  而这样的姿势,尽管言绫儿不想,却也是知道,大哥很快就会来了兴致,便是想着转移一些内心的慌张,问道:“那新夫人如今被打死了,金陵该如何交代?”

  “不妨事,是我做主打死的,与你并无干系。”

  言少卿的话响起,带着些许缱绻体贴,他的身子紧绷,并无本分睡意。

  果不其然,只三言两语的功夫,这被子底下,就在言绫儿的臀后,他胯间的那一物什儿,便已十分的硬了,并充满了威胁的抵着她的臀缝儿。

  也是在言绫儿十六岁之前,与大哥一同在金陵长大,也并未觉得大哥是个对男欢女爱如此热衷之人,那时的大哥,在言绫儿的心目中,便是世间最完美不过的男子,皎皎如天上月一般的不食人间烟火。

  又怎知在这六年世间里,她失去了记忆,他走下了九天,二人再是下流浪荡的时候,也是有的。

  言绫儿在被子下,稍稍让了让臀,不教自己碰着大哥的那一根粗大的肉棍,拒绝之意又明显几分。

  却是不想,言少卿这回并没有让她躲远,他的大手圈上她的腰腹,将她的臀儿又强行的抱了回来,娇嫩的臀只隔着一条薄薄的亵裤,就这样紧紧密密的压在他的粗棍子上。

  “大……将军……不要……”

  背对着大哥的言绫儿,心中又慌又乱,急的挣扎了起来,这怎么可以,以前错便错了,现在她既然已经记起他是她的大哥,这悖德之事,她如何再做得?

  她敌不过心中的罪恶。

  ———————————————

  文末求猪猪,爱你们(??3(???c)

005叫夫君(微H)

  “嗯??”

  言少卿语气低沉,狭长的眸中情欲渐渐浓郁,想是教了怀里抱着的这美娇娘六年,她都不曾很好的知晓,她就在他的怀里,臀儿紧贴着他的欲望根源,她越是挣扎,他这欲火就被蹭得愈旺。

  又忍不住,隔着彼此的亵裤,言少卿抱着言绫儿的腰腹,动作起了自己的肉棍,磨着她的后臀,他在她发顶沙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不叫夫君了?突然改叫为夫,大…将军,这是为什么?”

  他知道的,他一定是知道的。

  被大哥抱在怀中,磨着他那大肉棍的言绫儿,脸颊绯红,眉头紧簇的闭着眼,不肯睁眼瞧这现实,是的了,大哥一定是知道,她是他嫡亲妹妹的事实,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他这六年,又对她做了什么?

  言绫儿觉得恐惧,觉得害怕,觉得自己遍身都是罪恶,但这所有的感觉中,她最最无法忽略的,是她的下体,已受不住大哥这样的碾磨,早已泌出汩汩润湿的水儿。

  六年了啊,她的身体,早已被自己的亲大哥,调教得敏感淫浪,他们夜夜笙歌,夜夜放荡,即便言绫儿此刻的内心是如何的抗拒大哥的亲近,身体却是诚实的。

  她的身体,渴望她的亲大哥肏弄……

  “绫儿,叫夫君。”

  言少卿还在折磨着她,他微微撑起了身子来,半压在了言绫儿的身体上,又低头,温热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沙哑着嗓音,宛若以前做夫妻时,那般的与她调情,道:“大夫说,你落了水,要发些汗,为夫见你也睡不着,替你发发汗可好?”

  说话间,他也不顾言绫儿沉默的挣扎,一只手从她背后伸过来,握住了她颤抖的椒乳,嘴里还不干不净道:“绫儿,记不记得你才十六岁时,初跟了为夫,这奶儿远不如如今这样的大,那时候,为夫手握着这对奶兔儿,心中还道,真是小啊,现今这样丰盈,还是靠着为夫夜夜为你搓弄呢。”

  言绫儿紧紧的咬紧了牙关,生恐一张嘴,就会从喉间溢出浪音,又伸手,摁住哥哥在她胸前揉搓她双乳的动作,浑身都是恐惧,轻声细语道:“别,别~~”

  她自然记得的,六年前,她不过才十六岁,言家大少爷言少卿出征北疆,她随着家中女眷一同出城相送,却是在城外庙中,被一伙贼人下了药,偷运出了言家女眷的队伍。

  醒来时,她已经在了一辆马车之上,而马车之外,便是大哥单枪匹马的杀来,将贼人统统斩杀于马蹄之下。

  但因着言绫儿的马受了惊,突然狂奔往北,她在颠簸的马车内撞了头,等大哥飞身来救她时,她早已晕了过去。

  等言绫儿再次醒来,她便失去了过去十六年的记忆。

  她还记得当时,她与大哥同在荒郊野岭处的一山洞中,那地儿想来已经过了北江,天气寒冷,大哥就这样抱着浑身发冷的她,正在帮她捂汗。

  那时,两人身上连棉被都没得盖,只盖了他与她的几层衣裳,衣裳下,也是这样的姿势,她与他也都脱了外衫,都只着单薄的亵衣亵裤。

  求猪猪啦(?>?<?)

006六年前

  想起六年前,在山洞里,二人仅只着亵衣亵裤的姿势,让已经失去了记忆的言绫儿,自然认为她与他的关系非凡。

  如今想想,也的确是非凡的,只是,并不像她以为的那般,两人是什么男女情爱关系,而是兄妹。

  但当时,言绫儿并不知实情,她只觉自己在这个男人的怀中被热得醒来,从此后便心中定下了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爷,是她的整个天地。

  只当时那一晚,两人并未发生些什么,一直到了几天后,言绫儿觉得自己好了许多,又见这个男人对她事事妥帖细致的照料,心中自然对他生了情意,便开口问他,

  “你是谁?与我什么关系?”

  当时,正在山洞中整理身上铠甲的言少卿一愣,转过了头来看她,俊逸清朗的脸上,全是诧异。

  言绫儿以为自己让这个男人恼了,便是坐在石头上,急忙伸手来拽他的铠甲一角,解释道:“对不起,我也不知怎么了,对之前的记忆全无印象,你若与我亲昵,端可告知我详情,我姓甚名谁,来自哪里,你与我是夫妻,还是……我,我不是故意要忘掉这些,只是,我也不知为何?”

  “夫妻?”

  山洞中光线晕暗,那一身英武的男儿脸上神情不明,他身穿将甲,很明显是要上战场的模样,又见他执起长指,捏着言绫儿小巧的下巴,迫她低垂的头抬起来,见她一脸慌张中,又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他便问道:“你如何以为我们是夫妻?”

  “不是夫妻?”

  坐在一方平整石头上的言绫儿,抬眸看着言少卿,又问道:“那,我是你的侍妾?你要上战场了,是带我去服侍你的吗?也是了,那样的修罗场,哪里有带正经妻子去的。”

  她自以为想得明白,却不曾看到男人眼中开始复杂的眸色,又自顾着穿好了衣裳,起身来,冲男人福了一礼,乖巧道:“爷,我们可以走了。”

  这时,言少卿正要开口将他俩个的关系说个明白,却是耳闻洞外有响动,是风略过兵甲之音,再钻入洞中,入了他的耳内。

  言少卿脸色一凛,叮嘱言绫儿待在洞中不要发出声响,自己一个人提着长戟杀了出去。

  想说的事,那初时便就这样的没说明白,后来,言绫儿在那洞中又饥又冷的等了一天一夜,都不见男人回来,她怕是自己因忘了二人前尘,被爷给丢了下来,便出去寻找。

  一找,却是发现洞外全是尸体,而她的爷,已是杀了一天一夜,正深受重伤,倒在了那一片的尸体之中。

  言绫儿慌张惊恐的哭了一阵儿,便将自己的爷又拖拽着背了起来,一步一步的给背下了山去。

  那时,言绫儿也留了个心眼儿,她与爷在这洞里熨贴了几天,都不曾被人寻着,这一下子就来了这么一片的人,怕是来人还有后续,便也不敢在山中久留,只背着爷下了山,一路上,她磕磕碰碰的,又是摔跤又是惊恐饥冷,但依旧还是咬牙将这位爷给背了下山。

007怎一段惊世骇俗的冤孽(微H)

  话说,十六岁的言绫儿,背着深受重伤的言少卿,两人到了山下的一处村落,她身上的伤,已是看起来比背上男人的还重。

  她在山下找了一户普通人家,给了对方家长一只翡翠耳坠子,换了些吃食,也让二人有了容身之所。

  但言少卿醒了,她又病的迷糊了。

  这般一来二去,又过了不知数日,等两人好容易都各自的身上好了,因着要择期到达战场,不得延误战机,言少卿已经带着她到了北疆。

  他将她安顿在了北疆营地附近的一处镇子上,转身便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对敌厮杀中。

  那半年时间,两人之间并未发生什么,他在战场上拼命厮杀,她便在他买的宅子里等他回来,他常常带着一身的伤,从营地里告假回来看她,她就在灯下替他静静的擦洗伤口,一边擦,一边偷偷抹着眼泪儿的哭。

  言少卿几次三番的想开口与她说些什么,又见她一副心中只有他的模样,挣扎几回,也由得她一天到晚的“爷啊爷”的唤他。

  时间一长,他在战场上感受了一番生命无常,竟熄了犹犹豫豫的心思,只由了自己,在她身上种了情根,同她过起了这琐碎又温暖的日子来。

  他要她时,也很突兀,只在寻常的一个晚上,他因屡立奇功,圣上下了圣旨,封他为镇北将军,他心中高兴,便是乘着这人生得意的劲儿,要了她的身子。

  自那时起,从镇北将军,到镇远大将军,言少卿一路披荆斩棘,官是做的越发的大了,但他对言绫儿,意愈发的情根深种,若无战事,她的身子他是日日都要的,且专情的很,只要她一人。

  念及过去种种,六年后的今天,躺在大哥怀中,已然恢复了全部记忆的言绫儿,微微的睁开了泪目,她回头,双眸通红的看着背后的男人,想要说话。

  六年岁月磨砺,日夜朝夕陪伴,夫妻恩爱和睦,她对他,也不是没有别样情意的,但终究是痴心错付,难堪收场。

  却不知,只等她转头看他,言少卿却是将她掰过身来,他的身体全压在了她的身上,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堵住她的口,滑腻腻的舌探入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小舌,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帐幔内的床上,交叠的身影绰绰,内里传出言绫儿挣扎想言语的“嗯嗯”之音,她在拼命的反抗着。

  屋内的丫鬟婆子们,却是习以为常的都退了出去,少有几个在外间等着伺候的大小丫头,也是对此事见怪不怪了。

  此时已经入了夜,北疆的夜都来的很早,外头有呼呼的风声在刮,大床上,言绫儿被大哥吻的渐渐软下了挣扎,她的眼角缓缓落下了泪水,内心绝望的感受着,大哥的手,在她腿间揉搓的动作。

  哭什么呢?又不是没有被他如此待过,她腿间这一处,他摸的还算少吗?别说他只摸她了,便是吃,也是吃过的……言绫儿的泪水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沾湿了脑后的枕巾。

  怎一段惊世骇俗的冤孽啊。

  ————————————————————————————

  没人气啊,是什么原因?

008指奸(H)

  尽管言绫儿哭得伤心,言少卿看在眼里,却是没有心软,更不曾问她问什么,只搓得她腿间湿乎乎的,差点儿让她窒息在他身下,他这才是松开了吻着她的唇。

  言绫儿的唇舌一得了自由,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那娇俏的脸上有着恐惧,摇头,双臂推拒着身上的男人,细声的恳求他,

  “不要,不要……”

  却是不管她如何可怜,下身的亵裤还是被大哥一把拉了下来,他的手指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下,熟悉的摸到了那一簇柔软的黑毛之上。

  这动作,惊得言绫儿倒吸了一口气,她哭得大声了些,在越发晕暗的光线中,哀求着身上的男人,道:“放开我,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他的手指却已经拨开了那稀疏的阴毛,中指指腹抚摸着肉瓣内里的一粒肉珠。

  “啊~~不要,放开~~~”

  哭着的言绫儿,尖叫了一声,那声音似在哭喊,又似在极端的愉悦着,她的身体在颤抖,情欲灼烧着她的身体,又差,大哥的指腹玩弄了一番她的阴蒂后,便直接顺着那缝隙往下,将一节修长的指头,放入了她的阴穴内。

  言绫儿颤得更厉害了,她愈发的哀求着男人呢,这男人便愈发的抽送着自己的指头,似是成了心的不教她好过,又带着些许的试探与赌气,她越发的遮遮掩掩,他便越发的要撕开这一层伪装。

  夜色下沉,北疆的夜本就来的早,丫头们在外间点了灯,一团橘色的光,穿过碧纱橱,将亮色尽数挡在外头,独留里间一团暗色。

  言绫儿不敢喊出哥哥这个称呼来,又不肯再叫他夫君,亦或者是爷,须知外间便是许多的丫头婆子,她不能教那些人知道她唤他哥哥,一点点的风声,都不敢露。

  便只能不停的哀求着,哭泣着,颤抖着,被大哥的整根手指钻入了她的下体。

  他的手指向来修长,无论拿笔或者握剑皆是好看,磨起人来也是格外色情,小时他教她写字,长指握着她执笔的手,一只手便能将她的手整个包在掌里,然后提笔,在上好的宣纸上,一笔一画的写下他与她的名字。

  言绫儿最初会认得的,便是“言少卿”这三个字。

  回忆在她的脑海里炸裂,下体被大哥又探入一根手指,他的双指在她的体内抽送,缓缓的,将她送上了情欲的顶端。

  “不……”

  言绫儿惨烈的叫声,伴随着浑身的抽搐,她的上身抬起,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下落,脊背沁出一层细汗。

  待得她因着高潮,那筋挛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还不等她再想,亵裤早已经被大哥脱了下来。

  他从她的阴穴内,抽出了自己的长指,分开她雪白的大腿,就着她刚刚泌出的汁水,扶着他粗大的欲火,便这般推入了她的身子。

  通常时候,言少卿向言绫儿索欢,不会只有这一点前奏,必要弄得她连番娇软春水顺着股沟,在臀下落成泥泞状才可。

  但今日,这大将军也不知何故,只用指奸了她一回,便扶着自己昂扬的性器进去了。

  ——————————————————

  因为人气上不来,所以打算做个小活动,满一百猪加更一章,大家加油,扶本宫上去!

009是不是太用力了些(H+100珍珠加更)

  他入得她很急,直直顶入进来,力气大的,险些将她推到床架子上去。

  言绫儿躺在他的身下,只顾着哭,也不敢再抗拒了,虽然二人已经欢爱了六年时间,她早已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了哥哥,但他对她的新鲜劲儿一直不曾稍褪,尤其今日更甚。

  但若是往日知道她有些个身体不适,他忍个几天便也是可以的。

  只今日,他似很强势,无论她如何拒绝,如何挣扎,他定要与她做这鱼水之事,那般的强势,又阴沉的一言不发,言绫儿便自知大哥这是生气了。

  她怕他生气,这是来自言绫儿自小的家训,在金陵本家中,男子便生来就比女子看得重些,尤其言少卿还是家中嫡长子,更是威仪严峻,让众兄弟姊妹见着,莫不心生敬畏与胆怯的。

  而今次,言少卿虽入的急了些,但这六年时间里,他清楚的知道,该是到了什么时候,言绫儿腿心间的水儿,便能泛滥到可以进入了,他并未弄疼她,但也不允许她拒绝,硬邦邦的顶入她的穴内,便开始动作起来。

  言绫儿哭得愈发的厉害了,虽然内心抗拒,身体却是止不住这情潮折磨。

  她无法控制大哥在她身上的伏动,亦无法压抑住下体升腾而起的情欲,况大哥今日要得她厉害,在她体内的每一下撞击,都能将她撞得魂飞魄散一般。

  不过才些许功夫,她便出了一身的汗。

  再看言少卿,从头至尾的不曾询问过言绫儿今日的反常,也不曾问她为何要在欢爱时候哭得这样心碎,他只抓着她的两条腿儿,用着最平常不过的姿势,粗喘着音,狠狠的,狠狠的肏她。

  那动作间,已是隐约带着一股狠戾,及玉石俱焚的意味,逞欲居多,怜惜颇少。

  他定是知晓了什么,这般聪明的人儿,妾室只落水前后,对他态度反差甚大,他怎能不猜出一二。

  只不过,一个不敢说,说了便是撕破这最后的斯文,一个不想问,问了也于今日之境地无甚改变,这般罢了。

  便是他这样的凶狠,也教外间的小丫头都听出了些蹊跷,有小丫头害怕的缩着肩头,问身边的人,

  “姐姐,奶奶好似在哭,将军今日,是不是太用力了些?”

  身边那年龄稍大一些的丫头,名唤香蝶的,满脸忧心的望了望身后的里间,的确听得绫夫人在哭,又听得那肉拍着肉的撞击声,重得连这外间都能听见,便又回头斥了小丫头一声儿,

  “闭嘴,主子的事儿也是你能嘴碎的,当心也将你打几十板子,发卖了出去。”

  那小丫头便再不敢言语。

  月上枝头,帐幔中传出几声男人的粗吼,那肉拍着肉的声音愈发的急促且响亮了,又渐渐的消了下去,最后只余下言绫儿的啜泣声,再之后,也渐渐的没了声响。

  丫头们等了一会儿,那个大点的丫头掀开帘子进了里间来,站在一块描着花团锦簇样式的屏风边,恭敬的问道:“将军,奶奶,可传饭?”

  ———————————

  好叻,我的加更已到账,快来投猪猪给我吧!

010你招惹了我(微H)

  幔帐内,赤身压在言绫儿身上的言少卿,那肉茎仍还置于她的体内,他的头靠在枕上,闭着眼,嗅着已经沉睡了过去的妾室发香,向幔帐外吩咐道:“夫人方才发了汗,先给夫人沐浴再传饭。”

  他中午时候回来,处理了那从金陵来的新妇等一干人等,又与自己妾室缠绵一回,外头天色已然全黑,却正是北疆吃晚饭的时候。

  吩咐完了下人,言少卿低头去看他身下的言绫儿,他的性器还在她的体内,她嫌少会在这种时候睡过去,只能说明她确实很累了。

  帐幔外头,几个小丫头掌了灯款款进来,又有几个小丫头行至里间一侧门前,将这侧门打了开来,便又是一番天地。

  这天地里白雪压着松枝,百年松树下,便是一汪天然的温泉水,水面上滚着白色的水烟。

  又有几个丫头进来,领头的大丫头香蝶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绫夫人沐浴时要用的一应物件儿,件件精致华贵,绝非寻常人家的妾室所能用得上的。

  香蝶站在帐幔外,冲床上的主子福身道:“将军,香蝶来伺候奶奶沐浴。”

  说罢,又等了会儿,见帐幔里头没有声音,香蝶便偏头过去,身后立时上了两个小丫头,轻轻掀开了轻柔薄软的帐幔来。

  随着帐幔缓缓的打开,里间的烛光一点点落进了这床内,众丫头见将军依旧还是赤身压在夫人身上不动,她们不知这是何意,也不敢上前相问,只能守在床外,略略退了几步,大气都不敢出。

  床上,一身精壮的男人,背上全是累累伤痕,他与言绫儿的下半身,皆遮在被子中,只见他侧身背对着那些丫鬟,单手撑着额头,看着被他半压在身下的娇弱女人。

  言绫儿的容貌,一如六年前那般,似乎只是换了些成人的神色,却并未有着什么明显的变化,睡着时,那粉润润的唇微微的翘起,似乎在引他采撷。

  温暖的烛火中,言少卿抬起手臂,粗粝的指尖轻轻的触着她的唇,又见她眉头轻蹙,似在梦中也在烦忧,他的指尖便又来到她的眉心处,轻轻的替她拂平眉头,似要将她的忧心之事也揉开一般。

  又轻轻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问道:“你招惹了我,害我再离不得你,如今你是怎样想的?要离开自是不能的了,你与…..”

  他见她睫毛微微一颤,似有要醒不醒之兆,便悄悄住了声,薄唇凑近她的耳际,轻轻道:“你与大哥,那是在狐仙庙里许下的誓言,生生世世,白首不相离,你也说过,我生,你便生,我死,你便也死,这话,不能忘,绫儿。”

  言绫儿怎么可能会忘?那狐仙庙,还是她拉着他去的。

  随着言少卿在她耳际低语,晕晕沉沉的言绫儿,梦中全是那一年,言少卿刚封了镇北将军,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圣上拨了许多的赏银予他,令他在北疆置了将军府邸,她忙着将他们原先宅子里的那些东西搬入府邸,阖府上下,皆是喜气洋洋的。

  ——————————————

  《小师伯》要结局了,接下来准备调整一下计划,专心写《宠妾》和《黑金高塔》,所以接下来的两三个月,应该没有再开新书的打算,大家有猪猪记得投我哦,《宠妾》的加更活动一直都有的,100猪加一更,爱你们。

011一口一个做妾的(微H+200猪加更)

  恍恍惚惚间,言绫儿在梦里,又六年前,央了大哥去狐仙庙互订终身的那天晚上。

  本来,言少卿坐于将军新府邸的书房中看兵书,言绫儿则在他跟前儿走来走去的,替他将书本归置好,又对他絮叨着,说哪家哪家的夫人带了自家千金来,送了些什么什么贺礼,言辞间,竟毫无醋意。

  他听着心中不是个滋味,只歪斜在榻上,手里拿着兵书问她,

  “那些夫人带着自家千金来送贺礼,你心中怎么想?”

  言绫儿穿着一袭紫色的裙衫,手里还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在他的书案前扫来扫去的,大度的说道:“我能怎么想,左右我也只是个做妾的,有奶奶要进将军府,我自然好生伺候着呗。”

  榻上的言少卿便是卷着兵书冷笑道:“一口一个做妾的,这府里,可有人给过你半分颜色?你且说出来,我将那人打出府去。”

  言语之间,戾气迸发,竟是生气了。

  与他相处半年,言绫儿似是天生就知这位爷的脾性一般,竟也不怕他,见他生气,她便巴巴的凑过来,挨着他坐在榻上,也不说话,就偷眼觑着他。

  他自不理她,只拿着兵书看,随她如何看他,他正眼都不予她一个。

  言绫儿便是又贴得他近一些,与他带着天生的亲近感,只抱住了他的手臂,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嗲嗲的轻喊道:“爷?”

  他还是不理她。

  她的胆子大了些,又唤了一声,

  “夫君?”

  “嗯。”

  歪在榻上的言少卿,不冷不热的应了她一声,没好气道:“做甚?”

  “明日狐仙庙有庙会,夫君陪我去行吗?”

  “去那里做甚?”

  “求绫儿与夫君的姻缘呢。”

  言绫儿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她做他嫡妹时,可从不曾在他身边这样的撒过娇。

  虽然,言少卿素来以为,那人称美女如云的金陵城里,也只尚得他这姊妹一个颜色,能堪称美人是也,但她从小见着他,便宛若老鼠见了猫般,能躲则躲,不能躲,也从来低头不敢看他。

  哪里有如今这般的娇嫩动人,机灵可爱。

  又觉她这软软的音调,听在他的耳内,酥了他的整个身子。

  便是在那一刻,他清晰感受到自己胯间性器充血勃发,一种熟悉的渴望,自他这阴根处腾腾而上,言少卿卷着兵书的手指,不自觉的松动了,似再也握不住手里这书一般。

  他放了兵书,偏头,看向身边这娇嗲嗲的小娘子,她的脸儿嫣红,唇瓣如花般的娇嫩细腻,见他偏头看她,她便冲他眨了眨眼,弯唇讨好的笑问,

  “夫君,去吗?求我俩的姻缘。”

  便是在她眨眼的这一瞬间,言少卿双手抱起了这娇软女子,翻身将她压在了榻上,凑近她的眉眼问她,

  “原来在绫儿的心目中,竟从不曾与我有姻缘吗?”

  案上宝丝灯罩拢着一团明亮的烛火,她躺在他的身下,黑色长发铺了满枕,他的发也从肩头落了下来,根根柔顺,与她发质一般无二。

012这妾室就是个摆设(微H)

  彼时二人,虽在半年前的山洞中,有过一次亲昵,但那也当不得什么数,那一回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言绫儿甚至都不知自己的身子,究竟给没给过言少卿。

  她只知晓,他的军事繁忙,自带着她一路往北疆来,一直与她保持距离,鲜少如这般的亲近她。

  如今言少卿又刚刚被圣上封了做将军,军营里的应酬也多,言绫儿心中自然也有些个打算,都说这男人三妻四妾喜新厌旧是常事,她都跟了他半年,这半年时间里,他虽不曾冷落她,可也没碰过她。

  她自然已经做好了自个儿终有一天,会被丢出府去的打算,甚至在言少卿还不知道时,就已经暗暗藏了些银两,只等言少卿厌弃了她,她便自寻逍遥去。

  如今再见,言绫儿躺在他的身下,看他眼中有着狼光,顿时一阵心慌,竟答道:“若不是夫君太过正经,也不必教绫儿觉着,自己这妾室就是个摆设了。”

  既是摆设,自然无姻缘可说。

  只她话音将将落下,也不等她再说,他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

  那一刻,莫问言少卿心中还将她当不当做嫡妹,他喜欢她,若曾经只是兄长对妹妹那样的喜欢,现在则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但若问兄妹之情还在或不在?那也是在的,这种感情说来复杂,但就这样出现在了言少卿对言绫儿的情感中,诡异的交织着,互相融合,互相共存。

  喜欢她对他笑,喜欢她对他的亲近,喜欢她来讨好生气的他,也喜欢她如今这满脸绯红,娇羞可爱的模样。

  那一切便是这样的顺理成章了起来,她从来只当自己是他的妾室,他已经给了她半年的时间,给她时间恢复记忆,可她却说自个儿这个妾室,只是他的一个摆设。

  这般充满了怨言,是怨他不碰她吗?

  言少卿的唇贴着她的,身体就这样压在她的身上,含着她的唇瓣细细的吮着,她一开始似有些被吓着,微微的睁圆了那双杏眼,但她已经期待了许久这样的亲昵,如今言少卿这般作为,她虽羞涩,也不曾抗拒过他的亲吻。

  似乎,言绫儿对这一切早就心中有了准备,他在榻上吻着她,她被动的承着,学习着,他很生涩,那是他第一次如此亲近一个女人,唇齿间总是磕碰着她的嘴唇,她也不喊疼,若是他真咬得她狠了,她也只若猫儿一般呻吟几声,更添了十分的情趣。

  因着要做一名合格的妾室,这服侍男人的活儿,自然也该是言绫儿要学的,缱绻间,已然意乱情迷的她,早已将那些三从四德贤良恭顺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的身份,遗忘了在了记忆中。

  她只知,这给人做妾嘛,自然要足够狐媚的。

  虽然不会,但言绫儿也努力学着回吻着身上的男人,那也是她第一次这般厚颜淫浪的对一个男人的亲近,作出自己生涩的回应。

  二人都没有什么经验,但这样男欢女爱的事儿,原也不需要什么经验,只胡乱的,循着原始的欲望,两人在那榻上,拥抱着翻滚,唇舌纠缠着,宛若干柴烈火般,一点着,便收不住了。

  ————————————————————————————

  她们跟我说,求猪猪的花样要多一些,好了,露大腿问你们,你们今天的猪猪给我投了吗?

013初夜(H+300猪猪加更)

  恰逢言少卿新晋了镇北将军,搬了新的将军府,那宅子大了许多,便新买了许多的下人入府,因那些下人都还未经调教,书房又未归置得个明白,因此,一个个的在书房外,极为吵闹。

  言少卿解着言绫儿身上的衣裳,又将她抱起,一路缠绵的激吻,从榻上,纠缠到了门边,将那虚掩着的书房门,用脚踢得关紧了,又一只手搂着她得腰,一只手往后摸索着,找到了门栓,要锁了书房的门。

  却是在他喘息间,松懈了她的唇,只等他低头要来追她的唇舌之际,言绫儿满脸羞红的往后退了几步,待他好不容易落下了书房的门栓,再去看她,她已是通红着脸,自己解了凌乱的衣衫。

  待得那紫色的绢帛自她的肩头落下,她只身穿一件肚兜,站在了言少卿的面前。

  这教言少卿如何还能受得住,浑身细颤着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又将她压回了榻上,掰开她那两根雪嫩的大腿,一时间,看得嫡妹下体这黑黢黢的一处,有些个呆了。

  因他身为言府嫡长子,从小随祖父出入军营,祖父对他的教导向来严厉中,又是一板一眼中规中矩,家中对他也是报以十二万分的期望,那些烟花柳巷风尘媚行的东西,从不准往他的耳朵里传。

  又若是家里哪个丫头不守规矩,连是在言少卿面前穿戴得花枝招展了些,都是要教言家主母打出府去的。

  而那男子入得女子体内的穴口,对言少卿这般的嫡少爷来说,都是只偶得在画本子上瞧过,并不曾实际见过。

  自他带着言绫儿到北疆来,也曾想过嫡妹这黑黢黢的毛发里,藏着的是个什么模样,可真见过了,还是陌生的。

  再见言绫儿,脸颊火红,身上仅只着一件浅绿色的肚兜,案上的宝丝灯罩里透出的暖光,照在她这肚兜上,衬得她裸露出来的肌肤,更是细腻白嫩。

  那肚兜下的两团奶子起伏着,仅在言少卿的注视下,便力挺了形状,便是遮着一片肚兜,更似欲掩未掩,欲遮不遮的勾人。

  言绫儿见得言少卿只分开了她的大腿,却又没了动作,她这肚兜甚小,一截小腹都遮不住,那平坦又雪白的小腹下头,便是她的一簇黑毛,还对着言少卿叉开大腿,她腿间一热,流了水儿出来,言绫儿便晓得,自己对着言少卿湿了。

  她羞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嗔道:“你一直瞧着做什么?莫非是不会?还是未硬?妾身都这样儿了,还未硬吗?”

  听她这样一说,言少卿不知哪里来的火气,他急忙解了自己的腰带,掏出他那一根硕大的阴茎来,往她的腿心处硬邦邦的戳去,怒道:“哪里未硬?硬得我都疼了……”

  “啊~~~痛痛痛,啊~~~”

  言绫儿的尖叫声响起,她心中诧异,抱着小腹打退了他,她竟还是处子?

  而言少卿并不知女子初夜是不能这般胡来的,虽然知道女子初夜会落红,可哪里晓得,会将她疼成了这样儿,便随着她踢打,满脸都是心疼的从她穴儿内退了出来。

  ————————————————————————

  来啊,400猪猪的加更在等着你们,猪猪快投起来,gogogo。

014他们都在一起六年了(微H)

  飘着血腥气的书房里,言少卿看着言绫儿的下体,已是一片的血迹,他心中又懊恼,又心慌,急忙穿上衣裳,又伸手扯来一卷锦被,将腹痛不止的言绫儿裹在了被子里,抱着她匆匆踹开了书房的门,备马往药王谷去求诊。

  又因说,言少卿与言绫儿的初夜,虽不十分的尽善尽美,但自沾了她的身子后,言少卿对她便愈发的着了魔,后来二人颠鸾倒凤的时候多了,言少卿又掌兵有了时日,受了些军爷的浊染,便是想尽了花样儿的折腾嫡妹,再不若初次那般,那样的草率与蛮横,还弄得嫡妹的处子血四处都是……

  六年后的今日,想起那次初夜过后,言绫儿疼的在床上躺了几天,已为镇远大将军的言少卿,便是吩咐着床外立着的一屋子丫头,道:“东西搁着,你们都下去吧,夫人今儿不必你们伺候了。”

  香蝶立即蹲身称是,放下了手里的托盘,领着一众丫鬟出去了。

  此时,言绫儿还闭着眼睛,不愿意醒来,言少卿也不逼她,只从她身上起来,又自她下体抽出自己依旧粗硬的阴茎,拿过香蝶放下的托盘内,那一只雕着雪莲花儿的香木盒子。

  自打开来,屋内便是一股奇香弥漫,正是言少卿手中这盒子内的药膏散发出来的。

  这药膏,是他六年前,向塞外药王谷求的一个方子,因他初夜时不甚温柔,折腾得她唉声连连,腹痛不止,下体落了一大片血红。

  他自知弄得她伤了,又恐她今后对男女欢爱之事心生抗拒,不再教他沾她,便专程带着她骑马去了药王谷,花了千两黄金,特意替她求了这个药方子来。

  这药膏是每次房事之后都需给言绫儿用上的,一则,他生性凶猛,天生的军将胚子,还带着些杀伐果断的戾气,那话儿原就比常人的要大,若是欲至忘乎所以境地,他肏起她来,极其容易将她那娇嫩的穴道肏破。

  二则,这药今次用了,很快就能止血修复伤处不说,还能增加女子阴穴弹性,下回他再入她时,她那穴儿也不至于那般脆弱易破了。

  现下,言少卿跪坐在嫡妹的双腿间,一言不发的自这盒子内,用手指沾了一小团雪白的药膏子,复将这药膏连同手指,推入她紧致的小穴内,待得涂抹一番,又紧觉手指探入的这穴儿,竟层层叠叠的又紧裹了他的手指,洞内也愈发的滑腻水润。

  言少卿抬眸,见那原本闭目半寐,不愿意醒来的娇娇儿,偏了偏头,俏丽的脸上又是一片绯红,竟是情潮欲动之兆,便是在梦中,她的身体也是如此淫荡,他的手指一入她的穴,她就来迎合他了。

  言少卿便是笑了,一个人的嘴,可能会说谎,眼睛,可能会闪躲,但身体是永远都不会说谎的。

  无论言绫儿想起了什么,无论她今日嘴上如何抗拒与他亲热,她的身体,都永远不可能拒绝得了言少卿。

  他们都在一起六年了啊,这六年的风风雨雨,就跟烙在了生命中一般,抹都不可能抹得掉的。

  今天还是努力求猪猪的一天!

015新夫人的后事

  给言绫儿的穴内涂抹完了药膏,言少卿便将她娇软的身子又抱了起来,二人一同入了温泉水沐浴。

  言绫儿一直处于一种极度困倦的状态,她虽知道大哥对她做了什么,也听得分明大哥在她耳畔说的话,但她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加上,若是此刻醒来,怎么面对大哥?

  她还未想好,便干脆昏昏沉沉的睡着,等大哥将她放入温泉水,清洗了干净,又为她穿上了亵衣亵裤,抱着她上了外间的榻,饭菜都已经上了案桌,她才悠悠的醒来,迷迷瞪瞪的被大哥抱在怀里,勉强吃了几口粥,吃着吃着,她自个儿就歪在了大哥的臂弯里睡着了。

  这一睡,便是睡的沉了些,一觉便到了第二日的晌午,待她推被而起,精神睡足了些,心情也自然比昨日开阔了许多。

  外间有大小的丫鬟在走动着,又有香蝶并两个小丫头,一直守在里间做针线活,见着言绫儿睡醒了,香蝶便急忙放下了手里正绣着的荷包,起身来挂起帐幔,笑道:“奶奶可算是醒了,将军一早去了军营,吩咐我们不许吵嚷,只等奶奶自然醒来。”

  说着时,急忙取来言绫儿一早便用香薰着的衣裙,伺候着言绫儿穿上,又道:“奶奶这一觉可睡的真沉,想必昨日是被那恶毒女人给惊吓着了,将军吩咐,说府里今日去狐仙庙,要在那边住上三日,替奶奶祈福收惊呢。”

  正恹恹的坐在铜镜前,由着香蝶为她梳妆打扮的言绫儿,闻言,抬眸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正是一副弱柳扶风的娇弱模样,看起来怜人的很,大哥平日里最心疼她这般,若是以前,她保管要借着这可怜模样,恃宠而骄一番。

  但今日,她对着自己这幅勾人样貌就有些心烦,随意开口问道:“那新夫人的后事怎样处理了?”

  “这样恶毒的女人,还能怎么处理呀。”

  回答言绫儿的,是香蝶身后的一个小丫头,她年纪小,心思也直快,说道:“将军吩咐了,要打足她一百板子,但那恶毒女人还没熬过五十个板子,就死了,尸首只拿草席一卷,便丢出了府去,可真是报应呢……”

  这小丫头说着笑了起来,又见香蝶姐姐回过头来,眼含着警告瞪了她一眼,便立时住了嘴,暗道,许是自个儿说错了话?

  便又偷偷看着绫夫人,果然,见那绫夫人虽芙蓉天香的颜色,却紧蹙柳眉,脸色略显不好,便知自个儿说的这些,怕是绫夫人不爱听的。

  小丫头便是求救一般看着香蝶姐姐,香蝶却正拿着一柄雕着鸳鸯的红木圆梳,跪坐在绫夫人背后,捞起她一缕柔顺细滑的青丝,根本没看小丫头的眼神。

  她只见绫夫人一直眉头紧缩,香蝶便一面替绫夫人细细梳着发,一面苦心劝道:“奶奶是心善,这将军府上下,莫不心中向着奶奶的,新妇还未见着将军的面儿呢,便对奶奶作出这等下作之事,她如今没了,小丫头们心思又单纯,自然是高兴的,奶奶别恼。”

  ——————————————————————————————

  今天猪猪能上400吗?

016我知奶奶心里苦(400猪猪加更)

  “我恼她,做什么呢?”

  言绫儿只慵懒的靠在紫檀木小圈椅的扶手上,叹了口气,对香蝶细声说道:“只那新妇是金陵本家送过来,给……将军做妾的,如今人还未来两天,便死在了这里,金陵那边若是知晓,是为了这么个事儿,便教将军打死了,愈发不待见我的了。”

  她心中原就在揪扯着,她该是金陵言家的嫡小姐,如今却做着她嫡亲大哥的妾,在自己家中,被自家的人不待见着,这怎样的想,便是怎样的苦。

  便又对香蝶道:“蝶儿,我干脆自绞了发,出家当尼姑算了,这般,既全了我的罪孽,也安了金陵那边的心,最是好。”

  她身后的香蝶一听,这可不得了了,急忙跪走在了绫夫人脚下,磕头哭道:“奶奶,奶奶您是中了什么妖邪魔障,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将军若是知道,定是怪罪咱们这些丫头没伺候的好,奶奶若是去当了尼姑,咱们又去伺候哪个主子去?哪个主子,又如奶奶这般仁义宽厚?求求奶奶了,往后这人前人后的,切莫再说这般言语。”

  这屋子里的大丫头一跪,一屋子的小丫头也吓得跪下了,一时间,满屋子只听得低低的啜泣声响起,逼得言绫儿无可奈何,只能言道:“你们也不必哭,方才只是赌气的玩笑话,将军如何会放我走呢,他若有这个心思,也不会任由事情发展成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是一发不可收拾,我一个人,又怎么收拾得过来?”

  说着时,言绫儿也是红了眼眶,内心钝痛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是有意寻死的,与大哥做了这般没脸没皮的事,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只是苦了这一屋子的丫头,她若是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大哥必不会放过她这一屋子的丫头,另则,她在金陵还有祖母父母及诸多弟妹,已有六年未见,实在……实在是牵挂…..想见一见的。

  念及这些,言绫儿的柳眉愈发的蹙紧,香蝶见状,忙跪近了几步过来,伏在了言绫儿的膝上,抱着她又是哭道:“我知奶奶心里苦,明明与将军那般情深意重,却屈在这妾位上,但奶奶啊,您如今可是比这北疆哪个正室的夫人不风光百倍?将军心中有您,您宽宽心,若是将来能为将军生下嫡子,将军要扶您正位,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

  言绫儿低头,红着眼眶,诧异的看着这贴身的丫头,她都不曾想过这么久远的事,只感伤自己恢复记忆,记得了自己与大哥的血缘关系,却是不想,原来一直伺候自己的贴身丫头,竟然这般以为。

  她真没想过,有一天会成为大哥的正室,无论恢复记忆前,还是后。

  见这丫头哭的情真意切,言绫儿的内心也不好受,反过来劝香蝶,道:“以后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传出去还真当我有多想做将军的正妻了呢,现在这个光景,将军又这样的风光,我,我是为难的。”

  大家加油,点亮一星,近在咫尺,500猪猪冲呀!!!

017绫夫人不肯固宠

  念及言少卿如今的身份地位,言绫儿心中又是煎熬,她是大哥嫡妹一事,就是烂在了她的肚子里,就是她要死了,也是不能与旁人说一个字的。

  也不为别的,大哥这几年在北疆过得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今日这样的威望,若是让北疆的百姓,得知他的宠妾其实是他一母同胞的嫡妹,这般乱伦事,有辱大哥一世英名。

  可是这件事憋在她的心中,言绫儿又着实的难受,她就恨不得,从此一睡不醒,再也不要见言少卿,再也不见着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又或者,干脆再失去记忆一次,要么忘掉这六年时间里,她与自己嫡亲哥哥发生的种种,要么忘掉十六岁之前的所有记忆。

  所谓煎熬二字,约莫就是言绫儿如今这样的心情了,再恰当不过。

  这般正与贴身丫头互相抹着泪儿时,外间有丫头说道:“奶奶,外门的小厮说,将军回府了,问奶奶话,说吃过了吗?若是没吃,请奶奶一同去书房吃。”

  “我不去。”

  言绫儿红着眼眶,坐在紫檀木小圈椅上,心里头慌张,不知所措的摇头,又急忙对香蝶道:“你去与外头的小厮说,就说,就说我身子不大好,不愿走动。”

  “奶奶,您才刚醒,也还没吃呢。”

  香蝶不知何故,怎的一觉醒来,绫夫人似有抗拒将军之感,她跪在绫夫人膝前,苦口婆心的劝道:“再说了,将军今日一早匆匆去了军营,正午又回了,也是为了下午启程往狐仙庙去一事劳累,此刻正是需要奶奶从旁宽慰的时候,现今金陵那边能送来一个妾,哪日指不定又送来一位妻,奶奶,咱们,还是要以笼络将军的心为主,方为长久之计啊。”

  这香蝶原是个痴心的,五年前还是个半大的女孩子时,便自江南流放至北疆军营中,充当军妓的,恰当时,言少卿如有洁癖一般,根本就不碰任何女人,战事又吃得紧,便召了言绫儿进军营,独在他的帐内伺候他一人。

  一日晚上,言绫儿正赤身躺在言少卿身边睡着,忽听有孩童惨叫之音,便摇醒了将将完事儿的镇北将军,让他传了那惨叫的孩子来见。

  这孩子便是香蝶了,当时,言绫儿见这孩子年纪这般小,就被充了军妓,已是被折磨的连半条命都没了,便动了恻隐之心,发着嗲的央求言少卿放了香蝶。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放了就放了,言少卿也很是看不惯军中有些个爷们儿,专喜玩弄这种雏儿。

  但那香蝶却是自此对言绫儿上了心,碾她走都不肯走,生死都要跟着言绫儿了。

  因此,对于言绫儿如今的处境,香蝶自然上心,眼看着绫夫人不肯固宠,香蝶比她自己都还着急。

  只此回言绫儿遇上的事儿,可不是跟言少卿绊几句嘴,故意赌气不肯亲近言少卿的,而是她……可是言大将军的亲妹妹啊,她去固宠?固自己嫡亲大哥的宠吗?

  听说,大包子和猪猪更配哦,来哦,让大包子更丝滑的猪猪,都投过来吧。

018都是惯的

  便是任凭香蝶如何的劝,言绫儿就是不肯去书房,香蝶也是无法,只得出了院子去与外门等着的小厮说些好话。

  这传话的小厮,也是言绫儿闲得无事,从人贩子里头买下来的,她买他入府的时候,也是瞧着这小厮被人贩子给打得个半死,又饿得瘦骨嶙峋的,故而动了恻隐之心,便买了这小厮下来,又因其嗓门儿天生嘹亮,便让他跟在言少卿身边,只当传话之用。

  平日里言绫儿当着这镇远大将军府的家,给下人的银子足够不说,还待人宽厚,做事也仁义,也确如香蝶所说,将军府上下,都是心中向着她的。

  听得香蝶这样好话一说,那小厮也是叹道:“奶奶这是自个儿与自个儿过不去了,虽说那新妇死了,但金陵那边儿怕是自此没得个尽头了,且以咱们将军如今的身份地位,将来,公主郡主都是配得的……唉,香蝶姐姐还是多劝劝奶奶,左右,咱们这些下人都是听奶奶使唤的,在咱们心中,绫奶奶才是正经主子,往后,只要咱们一股绳儿的使劲,也不怕那劳什子公主郡主的。”

  “哎哟,谁说不是呢,真要如此,那我可就替奶奶谢谢你们了。”

  香蝶一听喜不自胜,她一贯来就爱替绫夫人笼络这些下人,防的就是将来将军娶妻,绫夫人会失宠。

  要知道,有时候这主子的事儿,其实也不能全凭得主子随心所欲,诚如这小厮所言,将来将军府上下拧成了一股绳儿,凭得是个什么公主郡主,也挡不住那明里暗里的绊子。

  便是这般合计着,小厮与香蝶分开,急匆匆的去了书房,站在书房院子门口,回着书房里的将军,只扬声道:“奶奶说恐是昨日落水受了凉,身子有些不大好,一脸病弱模样不讨将军欢喜,便不过来了,又说,将军早时才去了营里,正午又回,奶奶心中惦着将军,让将军切莫劳心费神,下午去狐仙庙里一应事物,奶奶都会打点妥帖……”

  这段话,除了前面两句是言绫儿自己说的,后面全是小厮与香蝶斟酌着自行加上去的,就为了表现出言绫儿的贤惠。

  寻常时候,言绫儿使小性子,这些下人替她加油添醋的传话,言少卿也是知道,他只当言绫儿自个儿心中便是如是想的,凡有她不顺他意思的地方,他容容也就罢了。

  只今次,书房内,正等着言绫儿一同吃饭的言少卿,听了这小厮加油添醋的话,面上便是冷笑。

  她如今怎么会想着讨不讨他的欢喜,巴不得离他远远儿的,怎么会惦记着他?

  言少卿心中越想越气,便是直接丢了正拿在手里的一支狼毫笔,推开窗子来,冷声道:“都是惯的,让她过来,她若不过来,你就告诉你们奶奶,往后就再也不要过来,我便是战死了,也别来见我。”

  这话已经说得极狠了,外头站着的小厮不敢耽搁,急忙踩着雪去了绫夫人的宅院,站在门外将将军的话,一字不落的传了进去。

  等500猪猪的加更。

019他如何离得了她(500猪猪加更)

  言绫儿此时正拿着一把团扇,坐在美人靠上看着圆窗外的雪,表情怔怔的,满腹心事模样,旁边的小案上,便是正午的吃食,一筷子都未动。

  听了香蝶传进来的话,言绫儿心中又是疼,又是急,有心要赌这一口气,又生恐忌讳了那些个生啊死啊的。

  到底还是她的亲大哥,他在外头领兵作战,这刀剑无眼的,她在家里头等着,平时最怕就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今他又让人传进来这样的狠话,言绫儿如何坐得住?

  想了想,言绫儿悠悠的叹了口气,也是罢了,让香蝶收了小案上的盘盘碟碟,一并放入食盒内,带去了书房。

  将军府分了好几进,这书房同在内宅,只因是言少卿平日里读书公办的地方,又恐泄了军机,便将这书房改了一改,与内宅用一道围墙隔了起来,寻常任何人等,未得将军召见,不能踏入书房禁地一步。

  一旦有违,便形同细作一并处置。

  便是连连同平日里为他给绫夫人传话的小厮,也只能站在书房的院子门口回话。

  言绫儿披着白色的狐裘,领着香蝶,并身后四个小丫头,到了书房外头,便自己接过了香蝶手里的食盒,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同守着书房院子大门的两位军士出示了令牌,进了书房院子的门。

  这令牌小巧可爱,就坠在了言绫儿手腕镯子上,是言少卿特意为她做的,世上只此一枚,就是为了方便她进出书房用的。

  等言绫儿一个人缓缓的踏着积雪,进了书房这偌大的院子,她提着食盒,突然又不想进书房了。

  本不想来,来了便后悔想走。

  倒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只每回,大哥召她去书房,总是寻着各样的借口要她来,最后,都会滚到榻上去。

  这书房里的角角落落,哪里没有他与她缠绵悱恻的记忆?

  言绫儿垂目,轻轻咬着下唇,提着食盒站在雪里,内心的抗拒感,让她再迈不了一步。

  只突然听得,对面书房的门,从内里“嘎吱”一声打开来,身穿黑色半边铠甲的俊逸男人,就这样站在门内,神色冷峻,气质英武不凡,那狭长的眸子里,隐含着滚烫的怒火,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身着白色狐裘的言绫儿,心中陡然狂跳了起来,也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亦或者……是悸动的,她难堪的将脸偏向一边,看向院子侧面的一处松柏,大雪压了满枝,她亦是静默,不肯出声。

  雪花一片一片,纷纷扬扬的落在二人之间,天气越发的寒冷,都冻住了言绫儿的眼睫。

  屋内的那个先软了身段,他主动走出了门来,接过言绫儿手上提着的食盒,又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叹了口气,单手将她拥入怀里。

  什么话都没有,她不必明说,他就已经将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穿上衣服是个什么模样儿,脱了衣服又是什么模样儿,喜欢他时是什么模样,想离开他时,又是什么模样。

  有情是她,无情是她,要做他妾室的是她,如今不想做他妾室的,又是她。

  这个女子,方方面面,竟是教言少卿都看分明了。

  但看分明了又能如何呢?他早已经离不得她,两人欢欢喜喜生生死死的纠缠了二十多年,他如何离得了她?

020他一如既往

  “饿了吗?”

  雪下得大了,言少卿终于开口问她,声音如同往常,也不见什么怒气。

  言绫儿微微的推拒着他的怀抱,轻轻“嗯”了一声儿,便任由他牵着她的手,进了书房里去。

  这书房分了两层,一层外间四面都是书,只留一面墙,装了一扇圆形的窗子,窗下便是一张很宽的榻。

  有时,她与他便歇在这榻上,他又动作的勤快,弄坏了好几张榻,如今这张榻,是去年入冬的时候,言少卿重新命人打的,打这榻时,他还特意吩咐了,要把这榻打的宽大些。

  此时榻上全都是兵书,还有一些朝廷往来的公函,一张小案放在这榻上,上面摆了几样精致的菜碟,同是没有动过的。

  言绫儿瞧着心中酸楚,想如往常一样,怨他几句不晓得在她过来之前把兵书与公函都收好,偏生要等她来了给他收拾,就爱劳逸她。

  他若不理会她,她定要说自己这里痛那里痛,非要他过来哄她几句,予她说几句软话儿,她才是不依不饶的消停了这矫作。

  但那糅造也不过是为着讨他半点宠爱,她全无记忆做他妾时,就恨不得他的眼睛长在她的身上,只看她一人,他的身心都只属她一人,归她独霸,这是她的私心,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占有。

  当初有多得意他专宠了她数年,如今,她这境地便有多难堪,再如今换个身份想一想,她这做嫡妹的,在他前线杀敌时,从来也未曾帮过他什么忙,前不能提刀跨马攻城掠地,后不能手执金枪横立疆土保家卫国,凭的是个什么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在大哥面前拿着小性子?

  一时间,言绫儿内心又是酸楚,又是羞愧,心里头难以自处如今的身份地位,气他逼她过来,又恼他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成了如今这样境地,这般所有滋味上了心头交织着,她便是低头垂目,一言不发的,动作娴熟的替大哥将这些乱放的兵书与公函都收起来,又一样一样的给他归置好。

  见她忙着,一旁的言少卿则拿过食盒,将她带来的饭菜都放在了小案上,等她将榻上收拾干净,他也将饭菜都摆好了。

  见她闲不住似的,收拾完了榻上的东西,又要去别处收拾,言少卿便急忙拉了她,道:“坐下吃吧,一会儿等哑奴过来收拾。”

  因是做了大将军,这里自然成了军机重地,存放朝廷密函的书房院子里,便不能有闲人出入,因为,言少卿专程在这院子里,养了个又聋又哑的仆役,每日只替他洒扫书房,别的什么都不干,也不出院子,也从不与人交流。

  言绫儿听话的在榻上坐了下来,与大哥分坐了小案两侧,她沉默不语的垂目,用银筷子吃着饭粒,要多拘谨便有多拘谨,要多别扭,便有多别扭,又不期然,碗里便多出了几块肉。

  正是坐在她对面的大哥夹给她的,他知她素来不爱吃肥肉,便已尽数将肉块上的肥肉咬了去,只给她夹了精瘦的部分。

  他一如既往,对她亲近又怜爱,态度与平日竟无差别。

021总是你的理

  言绫儿手中的银筷一顿,缓缓抬起水一般的眸子,看了对面的大哥一眼,他一如往常的吃着,见她望着他,便问道:“下午去狐仙庙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

  这事儿……言绫儿压根儿就没安排。

  她快到了中午时候才睡起身来,虽然丫头香蝶说了这事儿,可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彷徨心情中,去狐仙庙的事,全提不起精神来应对。

  见大哥问起,言绫儿支吾了一声,手里拿着碗筷,又垂目,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在金陵家中时候,兄弟姊妹们都是怕大哥的,这么多手足之中,他又独爱管他唯一的嫡妹,凡有他吩咐了下去,兄弟姊妹们没有做好的事,常常会受到他严厉的责打,小的时候,言绫儿就因贪玩,没写完他吩咐下来的课业,被他拿着戒尺打了好几下手心板子。

  想起这事儿,言绫儿心中便是发怵,也为着他小时候打她手心板子,多年后竟生了委屈,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想是,当年归当年,自她做了他的妾后,便全然不是这么个模样儿了,他若是气她做事靠不住,她宛若泼皮无赖般,胡乱应付着,他也能饶她过去,真气得他狠了,摁着她一阵儿肏弄,便也算了了。

  哪里还有打手心板子的?他便是扯她一根头发丝儿,她都是委屈的,当大哥的宠妾,当出了一身被娇宠的毛病来。

  再看当下,言少卿见她支吾,便知去狐仙庙的行程,她根本就没办,便是俊脸故意一板,严声问道:“支吾着不说话,这是何意?去狐仙庙一事,原也不是为我,我这一天天儿的,营里家中两头跑,回家也没得半个熨贴的人上来,也没得半句熨贴的话儿对我,好容易跟营里告了几天假,你却什么事儿都没办吗?”

  这话训得言绫儿眼眶又红了,她到底跟了这个男人六年,胆子养得不知比六年前肥了多少,做他嫡妹时,她定是吓得哆嗦了,但此时,言绫儿心中升起了一团子的气,她将银碗银筷“啪”一声放在了桌面上,气得扭头,红眼道:“那你自去找个熨贴的,放我出家当尼姑去,也省得你营里家中两头跑。”

  “我准你说这种话了?”

  原想着,拿个事儿让她多说些话,言少卿这才训她不曾为去狐仙庙的行程做准备,却是不想,她是说话儿了,一说却是这诛心之语,气得言少卿想打又舍不得打,想骂,又舍不得骂,一口气憋在心里,只能瞪眼看她。

  “那你想我说什么?”

  言绫儿见他看她,便扭过了身子去,只用侧面对他,一时间,想起自个儿的罪孽,想起他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什么都不告诉失忆了的她,想起这六年的种种,又想起在金陵时候的种种,一时便是委屈的哭了。

  “你又哭什么?总是你的理。”

  坐在小案对面的言少卿,见她这幅委屈的样子,想她近日的憋闷与苦楚,心里头的气顿时消了下去,他一脸无奈的模样,放了碗筷,伸手便来牵她的手。

  求猪猪,爱你们!

022你就欺负我罢(微H)

  她不理他,甩开了他的手,又侧身,这回干脆拿背对着他了。

  言少卿便起身,绕过了小案,行至她面前来,见那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一般,没得个停的,便伸手替她抹着眼泪,哄道:“你这两日心里有过不去的事儿,想不太明白,我容你去想,但有些事,你得分轻重,要离了我的念头,趁早儿的打消,没了这样的念头,你自会往别的地方钻营,那时,我便都依你。”

  “我,我……”

  坐在榻上的言绫儿,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大哥,他什么都知道了,说这样的话,大哥就是什么都知道了,他那样一个聪明的人,肯定看得出来,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但他却不说透,他不说透,她又如何敢把这最后一层事挑明了说?

  是,她是想离了他,回金陵也好,去做尼姑也好,反正不要和他在一处,三纲五常她还是有的。

  却是“我”了个半天,她要说句囫囵话来,他却弯腰曲背,双手撑在了她的身体两边,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言绫儿心跳一顿,睁开杏眼看他,见他狭长的眸眼中,仿若有着万千星辰般的深邃浩瀚,又不察,让他的舌头钻入了她的口中,她恍惚着被他厮磨着唇舌一阵儿,才是想起如今不是意乱情迷的时候,他是她的大哥,这层身份不能忘。

  便又匆匆的拿着舌尖来抵他的舌头出去,腰肢却是被他的大手一掐,言绫儿便是“嗯~”了一声儿,拿舌尖习惯的缠上了大哥的舌头,几番推拒无果,竟像是与他缠吻了起来。

  言绫儿今日的情绪,比起昨儿将将恢复记忆时候,稳定了许多,这六年时间里,在她虚心好学下,取悦言少卿的手段还真是不少,有些事儿,不必她去想该不该做,身体便会自己作出反应。

  就如现如今,她的大哥来吻她,他在这榻上又与她缠绵过无数回,她不自觉的,便是半推半就,将双手搭住了大哥的脖子,这便更像是唇舌缠绵了。

  这正是如言少卿所说,一个人的嘴,会骗人,但身体不会,尽管言绫儿现已对他心生离意,但她的身体离不开他,他也不会教她离开。

  情欲的火,在兄妹二人的体内开始燃烧,言少卿粗喘着,稍稍离开了一些嫡妹的唇,又连着吮了她的唇瓣好几下,才是情意绵绵道:“赶紧的把饭吃了,什么都别想,一切都有为夫替你盘算着,不必忧心。”

  说罢,也不回他自己的座位了,只就着言绫儿这一边同她坐着,并拿了自己那边的碗筷过来,看这模样,是打算盯着她把一碗饭吃完了。

  言绫儿通红着脸,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眼眶又红了,又似嗔,又似娇,又似怨,又似恨,又似羞,又似愧,千言万语,就化作了一句话,哽咽道:“你,你就欺负我罢。”

  “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你?若还不吃,夫君拿嘴喂你。”

  言少卿亲依过来,便是贴着她的身子,又拿了嫡妹的银筷来,威胁之意已经相当明显。

  今天也要拜托大家继续投猪了哦

023你说我跑什么(微H+600猪猪加更)

  见大哥不像是在说笑,言绫儿不敢再言语,只能拿起筷子来吃,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腰上,待她吃得慢些,他又将手放在她的腿上,无声的促她。

  这是二人的惯例,言绫儿自是懂,她在书房吃了饭,自是要留在这里,同他缠绵一番的,这缠绵的时间也不定多时,有时候会一直到晚上,有时候他只肏弄她一回,晚上回了房,再继续向她索欢。

  待得被这般促着用完了饭,哑奴进来,将小案与碗碟都收拾了下去,交予外面等着的小厮,小厮便也不问什么,径自拿了食盒离开了。

  外头随着言绫儿一同来的香蝶等丫头,早就已经走了,她们知道送了绫夫人过来,绫夫人就没有那么快从书房里头出来,再出来时,将军会亲自送了绫夫人回屋,也不必香蝶她们过来接。

  书房内,已经吃饱了的言绫儿,只等哑奴收拾了东西离开,她心中忐忑,对身边的大哥说道:“那,狐仙庙的行程,还要我去准备吗?”

  这话的意思,她要走了。

  言少卿却是俊脸上带笑,将她一把抱进了怀里,道:“不是说了,为夫自有盘算?”

  见得那榻上,言绫儿被大哥强抱在怀里,她要起身,他却轻松将她压住,又单手抚摸着她胸前丰盈的乳儿,那求欢之意,已是相当明显。

  言绫儿当即心慌意乱,又瘫软着身子,无力的同大哥抗拒着,只等大哥来解她的衣裳,她觑着空袭,也不管自个儿的衣裳了,只来了个金蝉脱壳,由得大哥脱了她的衣裳,便往榻下跑。

  穿着肚兜的身子,却被身后追来的大哥一把抱住,他只问她,

  “跑什么?”

  言绫儿便是羞急了脸,慌张道:“你说我跑什么?”

  背后的言少卿便是笑,他一只手箍着她的腰,一只手来揉搓她的一侧奶子,问道:“绫儿,你这反应,倒是教为夫觉着新鲜,为夫与你欢爱六年,只昨夜那般的,强行奸了你一回,今日莫不是还想为夫更强硬些?原是你将此前花样都玩腻了,近日想为夫逼奸你不是?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也晓得,你身子弱,若是为夫用强时,肏得你狠了,你可不许哭。”

  这话,哪里能是做兄长的,对妹妹说的话?

  言绫儿挣扎无果,又急又怕,下体这情潮,却是随着大哥这威胁之语,疯狂的涌向言绫儿的小腹,她使劲儿摇头,将头上的发髻都摇得乱了,又“啊~~”了一声儿,再要拼死挣扎时候,却是被大哥抱到了一块铜镜前。

  磨得发亮的铜镜中,她仅只穿着一件肚兜,大哥的手便罩在她这肚兜上,揉搓着她的一团椒乳,他的手劲很大,搓得掌下肚兜裹着的白团子挤弄成了各式形状,那原本整齐裹着两团乳肉的肚兜,也变得松垮许多。

  再看镜中的言绫儿,一脸荡妇般的春情,下体有双腿难耐的绞动着,这身体,哪里是要抗拒嫡亲大哥索欢的?

  分明,如那狐媚子般,在欲拒还迎的勾着自家大哥来肏弄她。

  求700猪猪,啦啦啦

024大哥救绫儿(微H)

  言绫儿尖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要看,她不要看到自己这个模样。

  “出水了,绫儿。”

  站在言绫儿背后的言少卿,那原本箍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入了她腰间的系带,抚摸到了她的腿间。

  再看言绫儿自己,她那绞着的双腿,在大哥的手摸入她腿心之际,已然主动的打开站立着,仿佛在渴望大哥的手指,能在她的阴户上更多作为般。

  “为何不看?”

  言少卿抬脚,勾住了铜镜边摆放着的一张宽大的太师椅,将太师椅拖了过来,这椅子便专程是为了这铜镜摆放的,只见得言少卿抱着言绫儿,两人一同坐在了那太师椅上,言绫儿的长裙落下,亵裤也是挂在了她雪白的脚脖子上。

  她便是这样,裸着下身,坐在哥哥的身上,他将她的双腿抱起,只如那给小儿把尿一般的姿势,从她的脚踝上,将她的鞋袜与亵裤一并褪了。

  言绫儿知道他要做什么,挣扎扭捏着,想换了这被把着尿一般的姿势,又双手捂着脸,哭道:“我不要看,不要这样,不要……”

  “绫儿不是最爱看了?”

  言少卿把着她,将她的阴户对着那明亮光滑的铜镜,镜子里,言绫儿双腿大张,清晰可见,那一簇阴毛处,已是湿漉漉的沾着春水。

  坐于言绫儿背后的言少卿,单手长指抚摸着言绫儿那腿心黑黢黢的这处,又低头,咬着她的耳尖,声线沙哑道:“这镜子摆放的位置,还是绫儿自个儿选的,以前看得,如今怎么就看不得了?”

  他说着,指腹碾过言绫儿的阴蒂,听她哭着娇吟,便知她已跌入情潮之中,又添了把火儿,将自己的一根中指,探入她那湿润的小穴内,又道:“绫儿,你看,为夫的手指入了你这穴儿,可舒服?”

  他看着镜子中的风景,故意抽送着自己的长指,带起一股绵泽的水声,这时候,尽管言绫儿嘴上求着不要,实则,那双腿已是主动打开,身子在大哥怀里软成了一团棉。

  随着言少卿手指抽送声,还有那黏腻的水声响起,言绫儿的身子往后仰,心中既难堪,又忍不住去看铜镜,铜镜里,她剧烈的喘息着,脸颊边的发丝湿润,更添几分羸弱可怜。

  她全身仅着一片肚兜,大哥的一只手在阴户上动作,那手指进出她那阴穴的光景,看得是清清楚楚的。

  而大哥的另一只手,正揉捏着她耸立的乳儿,他的手很大,可正如他昨晚所说,如今言绫儿的这双乳,他已是一手握得满满当当,还能溢出了些许的乳肉,而这般的丰盈,全是他这六年来,将她这对奶乳给揉搓成这般的。

  言绫儿娇声哭喊着,双手往后抬,抚摸着大哥的头,手指胡乱勾着,将他头顶的玉冠扯落,在被哥哥指奸上那极致的欢愉时,她忽而不想再压抑,急促的大喊道:“啊,大哥……大哥……救我,大哥救绫儿,大哥~~~”

025绫儿还要大哥怎么救(H)

  身子在往欢愉的高处抛升,可言绫儿的心,却是撕扯着在往深渊下坠,她不知自己会跌多久,又怕跌得太疼太惨,她想要有这么个人,在此时此刻,能拉她一把,将她从这满身的罪孽中救她上去。

  可身边又没有这么个人,唯一有的,就是她曾经最为敬重的大哥。

  她已是个罪人了,她想大哥救她,唯有大哥,才能救她。

  便是坐在她这背后的言少卿,听得怀里的女子叫唤他大哥,他一时有了些怀念之感,六年了,已是六年时间,不曾听得嫡妹唤他这一声儿了。

  怀念之余,言少卿眼底竟又闪过一抹乖戾的兴奋,他那埋在言绫儿臀下的阴茎,已是肿胀的一颤一颤的了,这非他所料,便是加快了手中抽插嫡妹阴穴的手指,同时,颤抖着音,看着镜子里满脸泪痕,却已意乱情迷的嫡妹,情难自抑的问道:“绫儿叫大哥做什么?是最近又淘气,惹了大哥生气,要大哥救绫儿?”

  将将从那高潮顶处下落,又被大哥这手指勾着下体,将她往上送的言绫儿,双手后抬,十指探入大哥的发中,她急切的摇头,哭道:“没有,绫儿不是故意惹大哥生气,大哥,大哥救救绫儿,大哥不要,不要……不要这样,绫儿不要这样……”

  “不要什么?惹了大哥生气,没有打你手板子便是好事,绫儿还要大哥怎么救?”

  言少卿越说越兴奋,只急急的撩起衣摆,脱了自己的裤子,拿出他那根粗大的阴茎来,这菇头上竟还带着些清亮的精液,已是勃发得箍不住要漫溢了。

  他坐在椅子上,从言绫儿身后,将这兴奋的阴茎缓缓肏入了嫡妹的穴儿内,一点一点,折磨一般的往内挤。

  又见这铜镜中,言绫儿哭得撕心裂肺,有什么比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与自己做这样秽乱事,更能击垮一个人的呢?

  她与言少卿,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她心目中,曾经最尊敬的那样一个人儿,那样英武帅气,恍若人间礼法教条之最,如今用着自己紫红色的粗大性器,正在进入她的下体。

  她,看得清清楚楚。

  哭泣声,伴随着言少卿不伦不类的调情话语,她越是不能听的,他越是要说,他就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亲大哥是如何肏她的,他就是这样恶劣,就是这样……

  眼泪顺着言绫儿的脸颊滑落,言少卿把着她的两条腿,阴茎在她的穴内抽送着,他说,

  “绫儿,大哥的鸡巴大不大,你看,看大哥是怎么肏你的,看看……乖绫儿,肏了你六年,还不曾将你着小荡妇的穴儿肏得松垮,箍得大哥舒服极了。”

  他不惧与她撕破最后的脸皮,甚至还觉着别样的兴奋,吐出的话语,哪里还是一位手握万千将士生死大权的将军说的,又哪里像是那位言家一板一眼的嫡长子,更不提,他曾经还严厉教导过弟妹要循规蹈矩,不得逾越宗法规矩半步。

  他不是言绫儿所认识十六年的大哥了,也不是她相处了六年的夫君,他如今这个孟浪模样,就是个魔障!

026怎样一个疯子(H+700猪猪加更)

  铜镜里肉欲沸腾,哭得快要晕厥得言绫儿,被嫡亲的大哥肏弄的云里雾里,渐渐的,她的哭泣声消停了些,仿佛什么都不知晓了一般,又仿佛麻木到已经接受,又或者,全身只余情欲翻腾。

  身体的欲望,战胜了她的伦理教养。

  她的嘴里喊着大哥救她,下体却是控制不住的,随着大哥的肏弄而摆动着,又听大哥要打她手板子,她喊着不要不要,也不知是不要打她手板子,还是不要大哥救她。

  总是一桩风流事,与寻常并无任何不同。

  但又有所细微的区别,言少卿今日特别的兴奋,言绫儿唤他一声儿大哥,他的骨头都能酥了半截儿,那阴茎便较之以往愈发的粗硬,肏得言绫儿连连高潮,便是在最后,她尖声的叫喊着,竟从那穴内吐出一大波的水来。

  约莫着,言绫儿的嗓子都快要求哑了,言少卿才是结束了这场乱伦事,两人从铜镜前,又纠缠着到了榻上。

  他同这六年内每一次的欢爱一样,尽数射入她的体内,见她满脸倦怠,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累得睡了去,便拿出了被子来,盖住了一身都是欢爱痕迹的嫡妹,才是整了衣冠,出书房去,安排下人去狐仙庙事宜。

  狐仙庙距镇远大将军府约莫半日时光,靠近药王谷地界,因此,每回去药王谷,都是下午时候去,先到别院,在别院里歇息一晚上,再用一日的时间在狐仙庙里,后日再返回。

  有遇上要特别进塞外药王谷办的事儿,那就还得花上两日时间,整五日才能回转。

  因此,每回去狐仙庙,那都是一件大事儿,必得全府上下做足准备才能出行。

  而平日里,这些事务都是言绫儿做的,虽不说办的十分尽善尽美,但也不必言少卿操心太多。

  只今日,她是成了心的懈怠,又与嫡亲的大哥在书房里一顿鬼混,对这些个闲杂事务,越发的意懒情疏,就算是自书房的榻上醒了,她也只睁眼看着眼前一处事务,神情涣散,动都不想动。

  终究还是一场冤孽,瞧着大哥的这番作为,言绫儿晓得,今后愈发不得了了,她逃是逃不得的,想离了他,他也必不会放她走。

  果真就只能如大哥所言,趁早绝了这些个要离开的念头,往别的地方去钻营,可她现在又能往什么方向去想奔头?

  到底是一道坎,过不了,便死了就好。

  言绫儿闭眼,眼中干涩,已是连泪都流不出了,等已接近了晚饭十分,她恐大哥回了书房叫她,见她未着片缕的躺在被中,又起什么幺蛾子,言绫儿才是软软的撑起自己没什么力气的身子,将衣服一件儿一件儿的穿上。

  又觉下体火辣之处,又带着些许清亮,想着她睡了时,大哥定然已经替她那穴儿内上过药了,便是脸蛋儿如火烧了似的红,又啐了一口,骂道:“怎样一个疯子。”

  六年时光,言绫儿竟从未看透过,她这大哥内里竟然如此疯魔,她只一唤他大哥,他便是兴致如此高昂,这样的性子……这样的性子,外人竟还能赞他一声,言家嫡子高风亮节,乃金陵清风磊落第一人也。

027孕子药

  等言绫儿穿戴了整齐,提着酸软无力的腿,自行从书房里出来。

  将出院子,便是见得雪地里,言少卿领着一队身着铠甲的亲兵过来,言绫儿头一偏,立在了书房院子外头,不说话。

  言少卿也不在意她这态度,只走过来,伸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似寻常正经态度,一板一眼,甚至还带着些许刚直,道:“方才在书房里头耽搁了太久,我们现在就走,事情已经安排了妥当,丫头婆子小厮亲兵都带了,你还有什么要带的,我让人去叫香蝶过来。”/

  雪地里,言绫儿也不看他,只看了看天色,问道:“现在就走,何处吃饭?”

  这个点儿,不早不晚的,午饭时间过去的久了,又还远不到晚饭时间,寻常时候,他们去狐仙庙都是吃过了午饭就启程的,下午到别院时,正好赶上吃晚饭,但若是现在出发,到了那边约莫都快要睡下了,路上若是饿了,也不好打尖。

  倒也不是路上没有食宿的地方,而是言少卿身份紧要,要随意找个地方打尖儿,这动辄便是几十上百人的队伍,丫头婆子小厮亲兵一大堆,店家能不能照应好不说,寻常小店也照应不过来。

  “已经命人提前做好,就在车里吃,下人们自备干粮,路上歇息的时候,也可以吃。”

  言少卿答着言绫儿的话,牵着她便往将军府的角门走,马车等一应都等在了那处,边走,他又低声道:“你这几日的药也吃完了,明日去完狐仙庙,我带你去药王谷,让药王替你瞧瞧,城里那些个庸医,我看也瞧不出什么来。”

  听着这话,言绫儿的俏脸一愣,这才侧头看向大哥,内心泛起一抹浓浓的酸楚,想了许久,才缓缓道:“那药,不吃也罢了。”

  她说的药,并不是二人房事毕后,涂抹在她私处的药,而是孕子药,她已经吃了有五年多,自她与大哥第一次同房后,他便从药王谷,与那涂抹私处的药膏,一同求了来的。

  当时只说,提前服了这孕子药,将来生出的孩子,必定聪明伶俐,又可爱乖巧,她也听话的吃了,一吃便是五年,孩子没见着影儿,身子骨儿倒是吃得越发的好了。

  如今想来,大哥这是早就备下了前手,他知与她有着嫡亲的血缘,这血浓于水四个字,并不是他对她有多用心,她对他有多用情,便能改变的。

  若他与她要有孩儿,这孩子怕是不好。

  因此,他就提前哄她吃五年多的孕子药,原来担的就是这个忧。

  这样的男人,行军打仗谋略无双,每走一步棋,早已斟酌反复许久,却是不知多久前,便将这等心计用在了自个儿嫡妹的身上。

  言绫儿在雪中垂目,心中一声叹息,逃不掉的,她怕是在起这个心思前,就被大哥算计好了前手后手,别的不说,她的身边,也不知藏了多少大哥的细作。

  那被打死的新妇,便是最好的例子,本以为推言绫儿落水,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结果还不是刚一动手,便被大哥查了出来,直接打死了事。

028终究还是心疼他的

  又听得雪地里,言少卿足踏无音,他牵着她逆风而行了一段路,才是微微的笑着,在将晚的天色中,回头看她,轻声道:“都吃了这好些年,总不能不吃了的,若是怀了,无论男女,为夫都对金陵那边儿有了交代,将来你若扶正,路子也宽待些。”

  现今,金陵本家总是以他无所出为由,想替他娶妻,前次被他打死的那个妾,便是金陵送过来的人儿,但他与言绫儿都知晓,这不会是最后一个,随着年岁过去,金陵那边还会变本加厉的给他塞女人。

  甚至于,他的战功累计得越多,将来想将女儿嫁他的王公贵族也是越多,他的正妻之位一直空着,便会有人一直不会甘心。

  原是这些事,言少卿也早已经想得妥帖,前前后后都替言绫儿铺好了路,所以这孕子药,不是她一句不吃,便能不吃了的,这北疆的一团烂摊子,也不是她想撂开手,便能撂开的。

  说是出家去做尼姑,也只是言绫儿一厢情愿,她若走了,置他于何地?

  悟着这一层干系,言绫儿咽下了心里头的复杂心绪,她倒是想教大哥娶个什么公主郡主的,可想着他做的这些个铺垫,这些个盘算,她怎么都狠不下这个心来。

  终究是她的亲大哥,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她如何恼恨他,终究还是心疼他的。

  且,这些年,他将她的性子养得越发娇贵,若真有别的主母来这府里当家做主,她又哪里吃得了半分的委屈与慢待,

  没听得她身边最得力的丫头香蝶都说,放眼这北疆,她这妾室,过得比别家正经奶奶都要风光,大哥这般待她,已是厚待,她若嫁了别的男人,未必能有这般风光威风的好日子。

  便是一路沉默着,随大哥顶着风雪,徐徐往别院去。

  她不想说话,言少卿也不逼她了,免得同书房中一样,他若拿话激她,她又会吐出诛心之语来。

  又见前路风雪漫漫,她走得铿铿锵锵的,他便在她面前蹲身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意思是要背她。

  言绫儿蹙眉站在大哥背后,不想教他背。

  言少卿便道:“你上来,这里至角门一段路太难走了,你走不过去,为夫背着你,把前面这段路走过去。”

  听这话,言绫儿内心一阵疼痛,她走不过去,太难了,这个坎儿,她一个人根本就迈不过去。

  又静静的在大哥背后站了一阵儿,见他不动,天上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便是在她犹豫踌躇的这一会子功夫,大哥的肩头已是薄雪一片。

  言绫儿便缓缓的弯下腰,脸颊贴在大哥的后背上,闭上酸涩的眼睛,由他将她背着,阔步往角门去了。

  这般到了角门,上了车,一堆人朝着狐仙庙去。

  车队下午时候出发,路上又寻了个遮蔽风雪的地方吃了带着的饭菜,到晚上时候,才到了别院,言绫儿早就在车上昏睡了过去,车队到了地方的时候,她都还没醒,只得由言少卿将她抱入了别院里头。

029还是绫夫人有先见之明

  说起这别院的宅子,实际比将军府的还要大上许多,全都由石头堆砌而成,早些年,听说是属于哪个边塞小部落的一个宫殿。

  后来,时事变迁,这小部落灭了,小宫殿便也荒废了下来,适逢六年前,言绫儿来狐仙庙替言少卿进香祈福,她素来好置家产,见这小宫殿欢喜,便四处找了人办妥房产,又拿了言少卿的军饷及圣上给的赏银,将这宫殿买了下来,改成了个别院。

  现如今也不说别的,只说言绫儿这爱买家产的喜好,也不知是怎的怪癖,但凡朝廷有赏言少卿金银,就统统被她用来置办了田屋,她也不拘只在北疆买,而是天南地北的田屋,她都买,自己去不了的地儿,便派言少卿的亲兵去。

  每年有租子收上来,她刨掉府里的一应开支,有余钱倒手又去买铺子。

  因此,别人家不晓得,言少卿是知道的,约莫着他如今也算是个大富户,良田万顷没有,几千顷是有的,铺子无数也没得那般夸张,但北疆城内有哪几条街是他的,这个他还是晓得的。

  便是一到了别院,就有提前收到了消息的账房先生,专替将军府管着几个狐仙庙附近农场的,早就等候在了别院里头。

  言少卿只抱了言绫儿下车,冲几个迎面走来的账房先生使了几个眼色,账房先生们皆是意会,只沉默的行了礼,再跟着言少卿进了别院里的一座小殿。

  一应丫头婆子小厮忙着轻手轻脚的搬东西,因怕吵闹着绫夫人,一行众人,硬是做到了鸦雀无声。

  这小殿有一方石雕的主座,主座后头便是一张珠帘,珠帘后面有一间房,房内有一圆床,言绫儿便在这后头睡着,等她悠悠的醒来,早已经到了第二日,外头的太阳映着白雪,看样子,早饭都过去了许久。

  房门没有关紧,又听帘外大哥在与账房轻声说着话儿,她一时想睡回笼觉,又觉睡不着,便侧耳听了一听。

  原是管着几个养了战马的农场账房,说起言家军的一应开支,其中一账房先生便是笑夸道:“还是绫夫人有先见之明,朝廷这两年屡屡克扣前线粮草,咱们言家军若是没有奶奶事先在江南置办了这么多良田,怕是今年北突子来犯,咱们可得吃苦头囖。”

  言绫儿一听,便知后方朝廷的老毛病又犯了,这边关将士前要戍守边疆,后又要忧恼兵马粮草,偏生朝廷还不能体谅,太后过个寿,抑或皇后诞下皇子,都要大肆操办,仿佛这些个事儿,比边关将士们要的粮草,都要重要许多一般。

  再听另一账房先生笑道:“谁能料到咱们奶奶这样厉害呢,江南的良田既能收租子,每年还有许多粮草可运至北疆,但这事儿咱们可不能到处说,只管跟那朝廷哭穷,左右,奶奶心疼将军,那是奶奶的谋算,朝廷是不能短了咱们的。”

  旁的账房都点头称是,他们想是知道将军大人爱听这些话儿,便将言绫儿为着将军的痴心一顿猛夸,听得帘子后头的言绫儿脸都愧得红了。

030太易教大哥误事儿了(微H+800猪猪加更)

  言绫儿几年前买江南的田产时,哪里能想得到这两年的朝廷愈发的靠不住,竟是误打误撞的安了言家军的心,当时只想着,反正言少卿的军饷多,打一个胜仗,圣上就赏下来一大笔银子,她又不爱买那些个胭脂水粉,又不爱绫罗绸缎,银子没处使,便可着劲儿的买家产。

  便是想着,若有一日,言少卿打不动仗了,也有万千家产可供他们挥霍用度,岂不美哉?

  又听得账房先生,将她这私心,赞美得一心一意为了将军考量,可谓鞠躬尽瘁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机关算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云云,云云。

  言绫儿便是躺不住了,故意咳嗽了一声,翻了个身,制止了帘子外头对她的赞美。

  小殿上,言少卿脸上挂着笑,对那几个账房先生说道:“成了,你们都把人给我夸醒了,事儿已经回的差不多了,我也不留你们,今次来不为正事,只带夫人出来转转,你们不要带账本过来烦她。”

  几个账房便是拱手弯腰,这般退了下去。

  等外头好容易静了下来,言绫儿听得有帘子上的珠翠磕碰之音,她便假装还在睡,盖着白狐裘被,转身来,背对着珠帘。

  “都快正午了,还要睡吗?”

  言少卿笑坐在了言绫儿背后,掀起她的裘被一条缝儿,将自己的手伸进去,胡乱摸着里头人的身子,道:“你瞧你这日子过的,不用晨昏定省,不用伺候丈夫起床穿衣,一觉就能睡到日上三竿,怎的养,也养不胖呢?”

  说着时,就摸到了被子里头人儿的腰肢,言绫儿忍不住躲他,却被他一把抱进了怀里,她挣扎着,他也未用力,顺着她的力气,与她一同滚在了床上。

  “啊~”

  言绫儿轻轻的叫唤一声,披头散发的,被大哥压在了床上,她睁眼急道:“我醒了,醒了,大哥别压着我。”

  “叫我什么?”

  言少卿伏在她上方,单手撑着额头,另一根手指,轻轻的放在言绫儿的朱唇上,他低头,眼底含着威严,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沙哑道:“这称呼,除了在家中,外头不准叫。”

  底下的言绫儿眨了眨眼,方才早起时轻快的心情,这会子又徐徐往下沉,是了,她怎的忘了,要做他的妾,便连叫他大哥的资格都不能有的。

  “你这般唤我,太易教大哥误事儿了。”

  他沙哑的说着,拿开了放在言绫儿唇瓣上的手指,用自己的唇,轻轻擦着她娇嫩的唇,又悄声道:“哥哥想肏你了,绫儿妹妹。”

  “你……”

  言绫儿睁大了杏眼,张嘴,却是被哥哥的舌头突然探入了口中,她在床上踢着脚,急的推他,二人正闹将之时,一小丫头入得小殿,站在石座前头道:“奶奶,王府的张姨娘,李府的赵姨娘来了。”

  床上,言绫儿好容易推开了大哥,他又张嘴来咬她,言绫儿红着脸一偏头,大哥的唇便落在了她雪白的脖子上。

  未免再生事端,言绫儿急忙喘道:“请,请进来。”

031哪里有你这样的混世魔王(微H)

  这话一出口,便是觉着脖子上一疼,原是大哥张嘴咬着她脖子上的一块嫩肉,用了些力气的用牙齿咬着。

  言绫儿便是唤了一声疼,知她擅自作主,让他不能得逞,他是在报复她呢。

  但这人都已经请了进来,他再是如何不甘,这会子也不得不由着她,又晓得她刚起来,还未进食,便松了言绫儿脖子上的肉,又扬声对外头那丫头道:“让那两位姨娘去偏殿候着去,你们奶奶还未吃呢。”

  又低头来纠缠身下的女子,只用手指点着她小小的鼻尖,笑道:“你这是躲得了初一,又躲不了十五,你早上躲了我,晚上我便能饶了你吗?只不过是我受些苦,憋一天的火儿罢了,晚上苦的还是你自个儿。”

  “哪里,哪里有你这样的混世魔王?”

  言绫儿红着脸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男人,均了呼吸,急忙起身来要跑,却不料,手腕连着那宽大的袖衫,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将她扯落在了床上。

  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双手便隔着她单薄的衣裳,抚摸着她双乳,声音中又含着排山倒海的欲念,悄声道:“她们找你,左右也不过是为了去军营里头伺候自家男人的事儿,你先趁丫头们去端饭给你的功夫,在这里伺候好了我,再出去应付她们。”

  “她们去她们的,我~~嗯,我又不去~~”

  言绫儿被他揉搓着双乳,浑身都被揉得软了,又昂头,由着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边,耳垂边,脖颈儿上,有上午的光,从琉璃做的窗子外头穿进来,阻绝了窗外的寒冷,氤氲着这石头房子里的光线。

  仿佛看得见的情欲,在这斑斓的光线中热烈的升腾着,言绫儿双膝跪在床上,被身后的大哥扯落了半侧薄裳,露出雪白的香肩来。

  言少卿的唇落在她纤细的肩头,咬着这肩上挂着的细细肩带,闭眼问道:“你不去,为夫找哪个去伺候?每年闭营冬训你都去,今年你不去,那些副将的姨娘们问起,还道你是不得为夫宠爱了。”

  所谓闭营冬训,就是所有戍守边关的将士,在这个季节里,都要苦心操练以应对春分时候北突人南下骚扰,便是关在营地里不得出去,这个时节,便要找军妓进营地,供军士们操练之余泄火儿了。

  也有一些职位高的将领,并不想与万千军士们用同一个女人,便会自行带了女人进营地,又专程替这些女人在营地里拉一处封闭的区域,供她们结交玩乐。

  而这些由将领们带进营地的女人们,有的是将领自行花高价请进营的花魁,也有带自家妾室的,她们的身份比军妓高,除了自家的爷,谁都不伺候,旁的军士也不敢招惹。

  又见石屋内的这床上,言绫儿的那对雪白双乳,已被身后的大哥剥了出来,他的长指掐着她挺立的乳头轻轻一扯,言绫儿嘤咛一声,挺高了上身,轻声道:“随你带哪个去,只要将军吱一声儿,这北疆城内,想随将军进军营伺候的女子,怕是能从将军府门口,排到城外头去,啊~~~将军,将军~~~啊~~~~”

032你就只一张嘴厉害了(H)

  “你就只一张嘴厉害了。”

  言少卿狠狠的掐住她的乳头,指腹用力揉捏着,又道:“反正你如今翅膀硬了,也不要大哥弄你了,也好,绫儿妹妹,嘴儿厉害,就替哥哥含含。”

  他说着,靠在了床头,掏出早已蓄势待发的胯间那物来,压着嫡妹的头,使她趴在了他的双腿间,将那肉棍,直直的抵在了嫡妹的唇前。

  “不……”

  言绫儿张口便要拒绝,却是在下一刻,大哥的阴茎便进了她的嘴里,她“唔唔”了几声,他却双手捧着她的头,迫使她动作了起来。

  这并不是言绫儿第一次替大哥含这根玩意儿,其实外表看起来一派光明的磊磊君子,私下里却是个十分重欲的男人,平常时候回到家中也就罢了,他总不教言绫儿有一日得闲,若是碰上了她月事来时,便是下面用不得,用上面的那张小嘴儿,也得让他舒服一回。

  未恢复记忆时候,言绫儿也愿意给他含含,他爱做那档子事儿,尽管她的下体血流如柱,但总不忍教他失望,但现在,她只觉得荒唐,哪里有妹妹替嫡亲哥哥做这样事情的?又觉他那根物什塞了她满嘴,不尽快给他弄出来,她这嘴一会儿会酸的连东西都吃不了。

  便是干脆化被动为主动,用唇舌裹住他那根肉棍,熟练的吮吸着,舌根又磨着大哥这菇头,一下一下,一下一下的。

  尽管,她的嘴儿小,只能堪堪含住他的阴茎半截,但也就只进去言绫儿嘴中这半截儿,便是教言少卿欲仙欲死了。

  便是听得他发出了野兽一般的闷吼声,大手捧着嫡妹的头,下体往上顶胯,粗声急喊道:“绫儿,绫儿,你这可是要了哥哥的命了,绫儿妹妹,嗯……6年前大哥怎么就不知道,你这张嘴儿这样好用,若是知道,早在金陵时候,大哥便用了,绫儿……啊……”

  他很少会在与言绫儿欢爱时候,提起金陵的事,在言绫儿恢复记忆之前,言少卿几乎不对她言语以前生活的只字片语。

  但自昨日在书房,言少卿便跟换了个人儿似的,越是言绫儿觉着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的,他越是来了兴致,她越是不敢想起金陵的点点滴滴,他越是喜欢在索欢时提及。

  只这话听到言绫儿的耳内,她一面卖力的替大哥弄泄精关,一面不禁胆寒,原是在金陵时候,大哥总将她看顾严厉,那皎皎公子竟也曾在暗地里,对着她想过一些旖旎事吗?

  却是来不及细想,她口里的那根沾满她口津的肉棍,突的从她嘴里强自扯出来,言绫儿不及反应,便被大哥抱起,又翻滚在了床上,他只一把扯落她的亵裤,将那跟湿漉漉的大阴茎,硬挺挺的顶入她的花心。

  言绫儿来不及推拒,只“啊”了一声儿,发出一声不自觉的舒爽之音,双腿又主动分开到了最大,容哥哥整根阴茎入了她的体内,又用着自己纤细白皙的双腿,缠住了大哥的下身。

  待她反应过来,才是晓得要挣扎。

033勾引(H+900猪猪加更)

  宽大的,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石床上,铺着柔软的床褥子,褥子上又铺了一层干净的兽皮,也不知是头什么兽,只整张皮剥下来,铺了这样宽大的圆床,也是极有盈余。

  纤瘦白皙的美人儿,身段妖娆的被压在这兽皮之上,长发温软宛若水草般的蔓延着。

  她的上半身,外衫早已被在扭动挣扎间滑落,露出精致灵巧的肩头,不断的在颤抖着。

  挂在肩上的那一根细细的肚兜带子,早已在嫡亲哥哥的肉弄下,松松散散,不堪扯弄,很快便要脱开来,露出她娇嫩丰盈的一对儿奶子。

  言绫儿在大哥的身下,扭着一把好腰,一般挣扎,一般迎合,下身与大哥相连,大哥早已在她身上的伏动,撞得她穴儿酥麻发软,浑身软腻成了一滩水。

  偏她还要记着那些伦理纲常,明明下体淫水盈旺,嘴里还要喊着,

  “大哥,哥哥~~不要这样,哥哥~~绫儿受不住,不要这样,哥哥,放过绫儿吧~~啊,哥哥,哥哥~~。”

  便是个圣人,也经不住她这般可怜兮兮,却又魅惑十足的勾引,原先言少卿还能忍得住,被言绫儿这般浪喊着,他就跟疯了一般的肏着她,一面肏,还一面粗喘道:“大哥还道,这档子兄妹媾和乱事,也就大哥乐在其中,不成想,原来绫儿也是与大哥一般爱好的,乖绫儿,你再多喊几声哥哥,哥哥就泄给你,叫哥哥,快些叫,叫哥哥肏你~~~”

  他发了狠的撞她,二人相连处的水声,清晰的响起,言绫儿被大哥肏得,连半分挣扎推拒的力气也无,只能跟着大哥的节奏,一浪一浪的承着这欢愉。

  媚眼如丝间,她便也换了个腔调,喊着,

  “大哥~~啊~~~大哥~~~肏绫儿~~~啊,啊,大哥,绫儿上去了,上去了~~~”

  那淫声浪语的,听得帘子外的丫头们,个个脸红耳赤,站着便都蜷缩着脚趾,绷直了大腿,夹紧大腿内侧,却是个个下体亵裤湿润,直教人恨不得用手抠上一抠。

  不时候,明明说好,只用丫头端饭上来的时间,就能完事儿的镇远大将军,兵不厌诈的诓了自个儿的妾,硬生生的弄了她许久,才是将那精关打开,将那滚烫白蚀,尽数抖落进了她的体内。

  这才叫了外头红着脸的丫头们进来,伺候她换衣梳洗。

  这些满脸羞红的丫头里,只有香蝶一人,面色如常的端了铜盆进来,另有几个小丫头,手中端着一早就熏过的衣裳,来伺候着绫夫人穿上。

  言绫儿折腾了一阵,浑身无力的坐在了一张镶在石头内的镜子前面,慵懒的眼一抬,便见着大哥还歪在床上看她,她气他失信,便也不理他,看他在这里看多久。

  等香蝶跪过来,替她梳头时,言绫儿见言少卿还不走,便是忍不住问道:“将军怎么还在这里?是要随我一同去见你那些副将们的姨娘吗?”

034听起来倒是个有抱负的

  因同是给人做妾的,言绫儿这妾,又是做的镇远大将军的妾,便是军营里头的妾室里,身份一等一的。

  她平日里就算不出府,三天两头儿的也有别个将军、副将、军师什么的妾室来访她,更别提出门儿了,有家就在附近的,自然要过来请安的。

  “我去见她们做甚?”

  歪在床上看她梳妆的言少卿,便是惊怪道:“你就只想着碾我,我从营里告假出来陪你,你便将时间花在那几个嘴碎的婆娘身上?改明儿我定去与她们的男人说说,将她们都拘在床上,别来扰我。”

  这话说得,配上他那副明明逞过一回欲火,却依旧欲求不满的俊脸,让石屋内的一众大小丫头都笑了。

  正在给绫夫人梳头的香蝶一偏头,瞪着几个小丫头,眼底含着警告,不肖她言语,光是那眼神儿,大家就都晓得她心底里要说的话儿了,主子也是她们能够取笑的?

  又见铜镜中,言绫儿一张俏脸已是通红,她羞的拍着椅子扶手,回头冲那床上的色胚道:“你快些去做自己的营生,休在此没得将军模样。”

  床上的言少卿见她恼了,便是笑着坐起身来,也不必小丫头过来伺候他穿衣,只自己将衣裳穿好,伸了下懒腰,起身叹道:“好了,我也不闹你了,你在午饭前将她们送走,中午我们在庙里吃。”

  说罢他便掀开珠帘走了出去,丢下言绫儿坐在铜镜前,恼的绞着绢帕,一言不发。

  待得香蝶替她梳好了妆,言蝶儿想着不过多久,又要吃午饭了,便也不宜吃得太饱,只随意吃了两口端上来的饭菜,便放了筷子,起身朝着便殿走去。

  这别院既然是多年前一个小部落的王殿,自然在格局上就比普通宅子更大了一些,那两个副将的姨娘正拿着汤婆子在偏殿里头说着话儿,不多时,又进来了一个陈府的谢姨娘,三人坐在一处,说着闭营冬训一事。

  只听那张姨娘叹道:“原想着今年还能入营借着伺候我们家爷的机会,再和姐姐妹妹们好生玩乐一番,却不想,近来我们家爷迷上了城内暖香阁的新花魁,怕是我们家,又要多出一位姨娘来了。”

  旁边坐着的那个张姨娘便道:“说起暖香阁的新花魁,前儿我们家的爷,也是差人去送了银子,说是今年想带那位新花魁进营地,咦,怎么着你们家的,要给那位新花魁赎身了吗?”

  后来的那位谢姨娘却是拍手笑道:“这位新花魁可不简单,一来北疆城,便不知迷倒了我们北疆城内的多少位爷,可你们放心便是,那位新花魁可是放出了豪言壮语来,非大将军邀约,绝不委身任何男子,我看,她也是个有心机智慧的,目标啊,可是我们的大将军呢。”

  这话刚巧便被过来的言绫儿听见,她心中一沉,一股不很欢喜的滋味儿浮上了心头,便是在门外就开口道:“听起来倒是个有抱负的。”

035到底还是绫姐姐有底气

  众府里的妾室赶紧的起身来,回头福身见过了言绫儿。

  还是那谢姨娘笑问道:“绫姐姐也是这么觉得?”

  “我觉得怎么样不做数,要咱们将军觉得好,那才是好的。”

  言绫儿寻了张椅子,同那些个别府里的妾室们坐下,眉头微微拢起,心里头还在想着这个新花魁,言语间便不自觉的带了些尖酸。

  又听谢姨娘说道:“我看绫姐姐也不必担心,大将军与姐姐伉俪情深,凭得那花魁长得如何国色天香,都敌不过姐姐与大将军的情份。”

  这些个姨娘里头,若说哪个还有些个见底,那就是谢姨娘莫属了,瞧那些个姨娘,就因为北疆城里新来了个花魁,个个都当成了个天大的事儿来说道,独独这个谢春兰,一副嬉笑怒骂的模样,丝毫不担心自家的爷,被那新花魁勾了魂去。

  言绫儿的身子一歪,靠在椅子扶手上,忍不住面露一丝冷笑。

  本就是孽缘,她不是一直都想离开大哥吗?如今有了个名/动北疆城的花魁,若真能吸引了大哥的兴致,言绫儿便也能早些摆脱那混世魔王。

  可就不知怎么着,她想起那花魁竟有如此抱负,心里头就是一股子气,便是她日日睡着的男人,什么人都能来肖想的,公主郡主也罢了,本家送来的贵妾也罢了,就是这千人枕万人骑的东西,也来抢。

  言绫儿心里是气得慌,只哼了一声,带着这些年,大哥予她长年累月宠出来的骄纵,对那谢姨娘说道:“那可真是送走了豺狼,又来了老虎,你就去替我送句话儿给那花魁,就说让她有胆子来,左右,该走的人是留不住的,该来的人,也是挡不了的,爷们的心思,咱们又怎么猜得透,若咱们将军真能看中她,我走便是。”

  “哎哟,到底还是绫姐姐有底气。”

  张姨娘与赵姨娘在言语上附和着言绫儿,心中却是一阵儿的羡慕嫉妒,自不必说。

  这言绫儿做了镇远大将军这么多年的宠妾,就算是大将军日后不再宠幸她,只要她自己不犯错,这些年留下的家私也够她衣食无忧了。

  这番言语的意思,不就表明了言绫儿不怕那暖香阁的新花魁,来抢男人吗?

  但她们这些其他府里的姨娘,平日里就是一众妻妾争抢着一个男人的宠爱,对这些个有可能与她们出来争宠的女人,有着天然的危机感,一则,妾室吃穿用度,全仰仗爷们宠爱,二则,也少有人有那个本事,管得官中财物。

  便是自然,要多抢夺些爷们的宠爱,才能教自己过得好的。

  谢姨娘听了言绫儿这话,便是笑着应了一声,自道:“绫姐姐自然是有底气的,将军为了绫姐姐,连本家送来的贵妾都能打死,咱们这些个人里头,若是能得绫姐姐半分本事,也不至于活得这般灰头土脸了。”

  言绫儿歪着身子,纤纤玉指撑着额头,撇了一眼谢姨娘,不再言语。

  今次这几个姨娘,张姨娘和赵姨娘见识短浅,是来找她说话儿的不错,可谢姨娘来的意思,可就深多了。

036扭曲的姿态(1000猪猪加更)

  说起这些个婆娘们之间的事儿,尽管言绫儿失了前十六年的记忆,可她到底还是从世家大宅子里头出来的千金小姐。

  做了这北疆城里的第一宠妾,言绫儿也素来不爱同这些姨娘家里长短,免得说错了些什么,替大将军惹些是非,时间长了,大家似也知道她话少,便是只管自己说着,她旁听便好。

  因而,她留给旁人的印象,便从来都是逆来顺受,谨言慎行的。

  如今,北疆城里的新花魁,搞得姨娘们人人自危,这谢姨娘是晓得绫夫人在镇远大将军这儿得宠的,今日便故意祸水东引,要言绫儿出来牵这个头。

  将来这北疆城诸位爷的妾们,若是对那新花魁做了些什么,可也就怨不得这些妾了。

  那是绫夫人发了话,要针对的,爷们若是要替新花魁打抱不平,尽管去找镇远大将军的宠妾便是。

  再则,拖了言绫儿下水,谢姨娘告知了言绫儿新花魁的野心抱负,言绫儿必定要锁死了镇远大将军的裤裆。

  而那新花魁,就是个千人枕万人骑的东西,大将军摆明不肯肏的婊子货,军中哪个稀罕要?妓子嘛,不都是水涨船高,众人捧着,才人人趋之若鹜,若是人人都嫌弃,可不就不值钱了吗?

  好看的颜色哪里都是,左右都是腿一张,吹了灯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儿,夏迎春与钟无艳,又有什么不同?

  而这些个中曲折,言绫儿并不是看不出来,她若没有这个心机手腕,这些年不知要在这吃人的北疆,给大哥招惹多少祸事。

  今次,却是偏生沉不住气,忍不住与一个妓子不依不饶了,但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因为她分明感受到了自己的醋意。

  如此鲜明,赤裸裸的宣示着她对大哥的占有。

  这种占有欲,此前并不曾有过,那是因为她不曾恢复记忆,只当大哥就是个与她没有牵绊的男人,她做他的妾,他宠她一日,她便受着一日,哪天他烦了腻了,她也不觉得失落难受。

  可自言绫儿恢复了记忆,她晓得她与大哥之间多么的罪孽,这孽障是要缠她一辈子的,前头做为兄长,缠了她十六年,之后做为夫君,缠了她六年,往后,又是兄长又是夫君,还得与她不死不休的纠缠着。

  那别个女人便不能来沾染了,这个男人是她的,与她有着嫡亲的血缘,他们日日夜夜的拥抱在一起翻滚,身上留着同样的血,从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然后彼此占有,彼此抚摸过身体最羞耻的部位,彼此接纳,彼此宛若野兽一般,在对方身上纵情泄欲。

  这样的罪恶,是要一起去下地狱的,别人怎么能侵入他们两个呢?她与大哥,距离已经太近太近,近到不能分给第三者容身之地,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不能给别人。

  因着这样丑陋的嫉妒,言绫儿终归显露了自己扭曲的姿态。

  是了,北疆城里妾室们,尽管去折腾那花魁便是,出了任何事,镇远大将军的宠妾,言绫儿兜着。

037绫儿随大哥去

  言绫儿又听她们说了一阵子话,娘们儿因着这个新花魁,感受到了自身地位的危机,聚在一起,话题中心便是总离不了那个新花魁。

  但言绫儿的姿态已经摆完了,剩下的事情,自有那些愤愤不平的各府妻妾去做,她等着消息即可。

  正在这时,有小厮来传话,说将军已经在外等着一同去狐仙庙了。

  那几个别人家的妾室,便也不好再久留,于言绫儿福身后,就都走了。

  等言绫儿随后起身,披着白狐裘也出了门,见得那阳春白雪里,正等在马车边上的大哥,端得如此英武俊朗,又威武霸气,不看身份的话,也是个颇能四处惹情债的男子。

  风一吹,言少卿转过身来,黑色的发在他背后扬起,他着半幅铠甲的身子却是一动不动,仿佛自亘古时便立在了此处,一直在等她一般。

  此情此景,教言绫儿一阵儿的心悸,却又愈发的恼他,好生生的,长得这样好看做甚,但凡大哥能长得丑陋些,也不至于招惹那些个冤孽娼妇了。

  便是心中这般又悸又恼着,她微微垂目,脸色不是很好的走到了大哥边上去。

  听得他问道:“聊了些什么,怎的这样没完没了。”

  “在说,今日北疆城中来了位新花魁,似是很有抱负的。”

  言绫儿扶着大哥递过来的手,上了马车,又见大哥也进了来,她咬唇想了会儿,偷眼看着大哥,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她便状似不经意道:“那个新花魁,听说长得十分国色天香,军中许多将领,都拿了银子,说要带她去营地里。”

  言少卿将将在车内坐好,正拿了一床毛毯出来,盖在了言绫儿的腿上,闻言,“嗯”了一声,垂目,眼底含着些许笑意,又似正经问道:“你不是说今年不随我去营里?又同为夫说这些子话,是想让为夫先他人,去请那花魁入营?”

  想是他故意这样说,言绫儿张了张嘴,俏脸一偏,看向了旁的地方,带着别扭与赌气,轻声道:“将军想带什么人去,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要去就快些去,再不要来缠我,我倒还自在了。”

  见她这幅模样,言少卿笑了一下,伸手,修长的手指掐着她尖尖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正面对着他,他道:“绫儿能做主的,若是绫儿不随为夫入营,为夫便去请那花魁,若是绫儿去呢,为夫自然没有银子给予旁的女人了。”

  说完,他的俊脸,朝着她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问道:“绫儿今年,想去军营里伺候大哥吗?”

  “我……”

  言绫儿张了张嘴,心中狂跳的看着她的嫡兄,明明是那样熟悉的人儿了,六年朝朝又暮暮,原该早就腻了的情感,在想起他的身份后,突然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这是她的大哥,又是她的爷,这样的双重身份,随着言少卿的自称,换来又换去的,便是在此时,教言绫儿觉得陌生又熟悉,她忍不住伸手,纤细的指尖触摸着这个男人近在咫尺的脸颊。

  她好似又重新认识了他一遍,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她已经应了一声,

  “绫儿随大哥去。”

038你不许再说这样子的话

  “大哥也是想绫儿去的。”

  言少卿弯唇,用自己的唇,轻轻的蹭着嫡妹的唇,在微微颠簸的马车中,他悄声道:“绫儿的身子,大哥是一日都离不了的,就恨不得天天与绫儿妹妹连在一处,像是一对连体婴般,大哥走到哪儿,就带着绫儿妹妹去哪儿,永远都不从绫儿妹妹的身子里出去了。”

  又叹道:“若是当年,母亲生我时,就将你生在我的身上,那是多好。”

  这话极为调情,羞得言绫儿抬手打他,急道:“呸,你不许再说这样子的话,若真是那样,也不知别人将我们当成什么妖怪,你既然不放我走,就不许再说自己是我的大哥,我也不是你的绫儿妹妹,别人家遇上这样的事情,莫不哭个死去活来,独你要拉着我做这样些个坏事,在金陵的时候,我怎么就不知你是这样一个混世魔王。”

  打完了他,言绫儿也不想与他坐在一处了,便推开了膝上的毛毯,要自寻了地方去坐。

  却是被大哥将她一把抱住,他用力箍紧双臂,生怕教她逃了,只管道:“那会子在金陵,大哥知晓与绫儿不可能,每日只收起自己心思,也不敢往男女情事上深想,但你又怎知大哥心中,没有对你想入非非?你被歹匪掳去,大哥原是要去战场的,生生折了回来救你,那日在山洞中见你浑身发冷,大哥是经过了怎样撕心裂肺的挣扎,才脱了衣裳与你搂了一处,这些你全都不知道。”

  这些话,言少卿也从不予言绫儿听,他以为自己是一辈子,都不能将这些个不能见人的心思说出口了,但今日见言绫儿与他说起北疆城的新花魁,似带了醋意。

  言少卿心中欢喜,她的心中还是有他,甚至比起她只做他妾时,对他更为在意,这才将在金陵时候的心思,统统的说了。

  他的心意,从来都不是某一日临时兴起,也不是这六年里,身边没得个人陪伴,只能与言绫儿将错就错。

  而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非要论个根底,怕是自他懂事时候,眼中心底,就只能看见嫡妹一人了。

  言绫儿听的是胆战心惊的,心底狂跳得一塌糊涂,打从骨子里抗拒大哥这样的情感,又恐大哥今日在车中说的这些话,教旁人听了去,吓的不想教他再说,心中却又矛盾的想听他当年究竟是怎样想的,又欢喜他心中一直有她,便是压低了声音,悄悄的问道:“这些,我是不知的,在金陵时候,我年岁尚小,只觉大哥严厉,却不曾想过,大哥你……心里有那样的心思……大哥,这样有悖常伦的事,究竟是天生就有的,还是……后来因为个什么事情,才突然兴起的?”

  抱紧了她的言少卿,略仔细想了想,才是说道:“起初我也是不知道的,约莫在十三四岁时候,第一次梦中遗了精水,那梦中的人儿,便是你。”

  这些话,原本言少卿以为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现今言绫儿问了,他便直接说了,也算一样坦诚。

039心中有逆反(微H)

  当年的言绫儿,不过也才十岁的模样,却早已生的粉雕玉琢,可可爱爱,她自小,每日跟着言少卿一同去书房习字读书,老师管着言少卿,言少卿就管着弟弟妹妹,其中又以管得言绫儿最多。

  他与言绫儿同属言府大夫人所生,乃嫡出,待她自然与旁的庶出兄弟姊妹不同。

  遗精那一晚,他斥她写的字不好看,她抽抽嗒嗒的哭,十三岁的言少卿只板着脸看她,见不过十岁的嫡妹一副怯弱模样,便是厉声问道:“你也算是咱们府里嫡出的小姐,你自个儿说,这一手字,将来如何见人?”

  彼时,言少卿是想着多亲近一些这个妹妹的,言府宅子大人也多,他不与绫儿妹妹亲近,又有谁与他亲近?

  可她打小儿就不愿亲近她,旁的姊妹总想着能多得嫡兄一些关切,莫不想着法儿的学好做好,独言少卿想亲近的嫡妹,见着他就如同见了老虎一般,他若稍微严厉一些,她就吓得哭。

  见她又哭了起来,言少卿便不耐烦了,干脆亲自来执她的手,在自个儿的书房里教她写字,那本也没什么,言绫儿小时的字,都是他一笔一笔教她写的。

  可她那天不知怎的,扭扭捏捏的站在他面前,臀儿在他胯前动来动去的,蹭得他胯下的那一根原本软塌塌的玩意儿,莫名胀的发疼。

  起初时候,言少卿也不知这是什么,只模模糊糊的,不当这是怎的一回事,又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腰,硬是压着她,将黑香木桌面上一副字帖写完了。

  那时,言少卿身为言家嫡长子,早已有了自己的院落,应言少卿的要求,嫡妹年纪尚小,恐听不懂夫子课上所言,便特意禀明了母亲,让绫儿妹妹下了学,便去他的书房写字读书。

  此事,大夫人也是准了的。

  便在那夜,圆形纱窗外,月儿静静的落在枝头,偌大的书房中也无旁人,一干等候绫儿大姑娘的丫头婆子,都在书房外头的亭子里坐着。

  却不知他们家的大爷,正在大姑娘的背后,悄悄的硬了性器。

  书房中满满都是书,又以兵书居多,言少卿平日里看什么书,便捡着一些容易理解的段落,去教嫡妹,他学“奇出于正,无正不能出奇。不明修栈道,则不能暗渡陈仓”言绫儿就学着写到这里。

  但他平日里看的书多,言绫儿才不过十岁年纪,正是贪玩时候,旁的姊妹也不过写一些“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她却要写这些个兵家诡道,心中自然没有兴趣。

  如此一来,加上兄长总是严厉,字未写好,他便比夫子还凶,言绫儿自然是怕他的,这怕的时日长了,心中便有了些逆反。

  只她年纪小,心中有逆反,也不敢在大哥面前说出来,只在大哥教她写字时,故意扭来扭去的不肯配合,却是不想,那小小的臀儿刚巧便蹭着了大哥的性器,如风中弱柳般摇摆的腰肢,被握在大哥的手中,更添了一丝遐想。

  求一下猪s猪吧,好久都没有求猪猪啦啦啦~

040这根东西莫非是坏了(微H+1100猪猪加更)

  那天晚上,言绫儿被一众丫头婆子簇拥着离开后。

  言家大爷沐浴更衣,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他总想着方才握着嫡妹的手写字时的情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窗外树影幢幢,今夜刮了风,吹得枝桠乱颤,天气渐凉,言少卿的心中,却似火一般的在烧。

  他又坐起身来,瞧着自个儿寝房中的陈设,素色挂帐,沉闷的家什,墙上悬着他的剑,除此之外,什么装饰都没有,简单又空旷。

  因家中对他素来严厉,太爷军将出身,对他寄予厚望,从不许他玩物丧志,因此,从小到大,一应公子哥儿玩乐装饰之物,都不准送至他面前来,虽为言府大爷,可他身旁半个婢女也无,伺候他的全是小厮。

  便也因着这般,言少卿虽然还才十三岁,但穿衣吃饭,却是小小时就会了,又显得比同龄的兄弟更独立些。

  他便不若那些兄弟般,身上脂粉气息那样浓,也惯闻不得男人身上带那股胭脂气儿。

  但,独独今夜,不知为何,言少卿念起嫡妹身上的那股胭脂味儿,下身这根小解的性器,却偏生的软不下去。

  空旷的寝室中,言少卿分开双腿,赤脚踩着脚踏,坐在床沿上,他又疑惑,今儿晚上为何总是想起绫儿妹妹?

  因她还小,就只养在母亲院子里,独辟了一处小楼予她,因此,言少卿也去过嫡妹闺阁。

  那里可不比他这屋子,女儿家该有的玩意儿,绫儿妹妹一件不少,入得她的屋子,总觉到处都是花儿蝶儿的,便是她用的碗筷香囊,那也处处都是精致上好的。

  正如她这个人,虽然才十岁年纪,可长得就像个粉白的团子,若是再大一些,若是再大一些……又不知是何等倾国倾城的颜色。

  十三岁的言少卿,少年懵懂,并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胯间已是胀痛难忍的玩意儿,想着这根东西莫非是坏了?

  他今日练武也不曾碰着这里,就只方才,他教嫡妹写字,嫡妹撅着身子在书桌前,那臀儿便扫着他的下体,一下一下的,便就这样了。

  胡思乱想间,言少卿也不好叫外间的小厮进来替他看看,直管倒头,蒙着被子继续睡。

  好容易睡着了,却又是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他一直在教嫡妹写字,又命她要将桌上的字帖写完,她写不完,便趴在桌面上撅着臀哭。

  也不知为何,言少卿心中毒得很,绫儿妹妹哭得越厉害,他恍若越高兴,只将小解的这一根玩意儿,用力的擦着嫡妹的后臀,越摩擦越是舒服,越摩擦,言少卿的速度越快。

  他不知自己这算什么,但也隐约知晓了点,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快活的办法,于是干脆压在了嫡妹的身上,抱着身子小小的妹妹,也不教她写字了,只愈发快速的用鸡巴蹭她,那滋味儿即便是在梦中,也够教言少卿欲仙欲死了。

  第二天早起时候,言少卿便遗了满裤子的精水。

  爱你们,求猪猪~~

041魔障

  因着年龄小,言少卿也没觉得这件事悖了什么常伦,后来再教嫡妹写字,他就硬邦邦的站在嫡妹身后,甚至内心还有些期待,想再用下体那根玩意儿,碰触到她的臀。

  他也果真这般偷偷的做了几次,每次都能教他舒爽得脊背发麻,只等绫儿妹妹离开,他当天晚上便能做个极好的春梦,体会到那种神魂颠倒的滋味。

  这滋味儿教言少卿就跟魔障了一般,对这件事儿上了瘾,他愈发的拘着妹妹,每日下了学,都要手把手的教她写字,他对她也愈发的严厉,倘或有字不曾写好,便要留她在书房,再写上十遍的字才能放了她。

  可言少卿越发这样,言绫儿就越发的怕他,旁的姊妹已经玩乐上了,她却每夜都被拘在大哥的书房里,学那些个兵书上的东西,她的心中很是苦闷。

  为此,言绫儿还特意去与母亲诉过一回苦,只哭哭啼啼的说大哥对她太严厉,凶巴巴的要她学写兵书上的字,一写又要写上许久。

  大夫人虽对长子严厉,从不许家中那些个小浪蹄子去长子面前献媚,对女儿却是纵容的,听得言绫儿哭得这样伤心,便是劝道:“你与你哥哥在这府里,原该是最亲近的,快莫这样哭了,这要是被别的姨娘听见,还指不定怎么编排你哥哥苛刻姊妹呢。”

  言绫儿穿着夏天的蜜合轻绸华衫,着一条天青棱子裙,眼眶红红的扑在母亲怀里,撒娇道:“别个说别个的,妈妈再不管我,大哥哪日教我写字,把我给累死了,太太可就没有我了……”

  “又说些傻话。”

  大夫人搂着女儿,轻拍了一下她的背,斥道:“你大哥就只叫你写了几页字,怎的就把你给累死了,你看旁的姐妹,个个都争着抢着在你大哥面前表现,偏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一天就想着玩儿。”

  又见女儿哭得实在委屈又伤心,大太太不得已,叫人去了内宅外头,把大爷传唤了来。

  那时,言少卿已有了十四岁,未得传唤,已不能自由进出内宅,他着鸦青色的锦衣劲装,原在演武场上练剑,也不知为个什么事儿,又想既是大太太传他,便急急的提着剑去了内宅。

  一进大太太的屋子,又见妹妹在哭,言少卿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心中想着,莫非他偷摸着对绫儿妹妹做的事儿,被母亲知晓了?

  却是又见得大太太端坐在宝榻上,先是细细的问了他功课,又说了会子闲话,这才说起最近绫儿的事情来,只听大太太与他商量道:“我素来知道你的性子,是个不能懈怠的,但茯苓到底只是个女儿家,将来又不能随你去行军打仗,你呀,也不必那般拘着她,只管随便教教,多捡一些妹妹喜欢的让她学,如何?”

  茯苓,便是言绫儿的正经名字,绫儿只是她的乳名儿,从来都只有父母祖宗,及言少卿唤得的。

  后来,言绫儿失了记忆,趴在他的膝上,问他,她叫个什么名儿,言少卿鬼使神差的,隐了她的真名,只说她叫做“绫儿”,不曾有姓,便随他姓言即可。

  求猪猪。

042太太教训的是

  再说起,当年十四岁的言少卿,一听母亲这样讲,知是绫儿妹妹懒惰性子犯了,也不晓得她对他不满了多久,竟跑来了母亲面前告了他。

  言少卿立即躬身,对母亲恭敬道:“大太太话不能这样讲,花木兰也有替父从军,杨家也能出十二女将,虽则,绫儿妹妹将来不能随我去行军打仗,可我们言家家主历代从军,绫儿妹妹出身武将世家,又是大太太所生嫡女,若是将来出了嫁,别人问起她行军打仗相关事宜,她却只能回些悲春伤秋之物,岂不辱没我们言家门楣?”

  大夫人张嘴,看着这个一板一眼的儿子,他是老太爷亲自教导,自然继承了太爷的秉直刚正,她的心中一半欢喜,又一半忧虑的对言少卿道:“母亲知你的道理,可你的妹妹终究只是一个女儿家,她看着年岁也大了,还小时你拘着她尚可,再过得半年,绫儿也有十二岁的年纪,莫说跑出内宅去顽,就是去夫子的学堂,也是不能了,只能教她与其他姊妹一同在内宅读书写字,你终究管得了一时,哪里能管一辈子呢?”

  这番话,虽是大夫人说搪塞儿子的,但又何尝不是这么个理儿?便是听在言少卿耳里,只觉震惊,他原是没想过那样多的。

  现在听着母亲的意思,他与嫡妹也要讲究这些个男女大防吗?

  言少卿脸上神情落寞,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母亲,只能再次拱手,恭敬道:“是,太太教训的是,那就只等绫儿妹妹这个月的课业学完,便不再每日到外头来习字了。”

  座上,正扑在母亲怀里的言绫儿,一听,便是喜不自胜,只等大哥走了,才是笑开了怀,想着再忍一个月,便能脱离苦海了。

  便是到了晚上,她吃过饭后,早早儿的就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到了大哥的书房外头,人也有了许多的精神。

  言少卿还在悟着他与嫡妹之间的男女大防,见着妹妹进了书房,他也没理她,只管自己坐在书桌前看书。

  “大哥。”

  月色如水,身着秋香色绸裳,桃红色长裙的言绫儿,恭恭敬敬的站在言少卿面前,给他行了个礼。

  言少卿冷哼一声,心中似有些个怨她,现如今别看她这般的拘谨乖巧,可白天时,当着母亲面前告状,可是半分不眨眼的。

  又见嫡妹粉面桃腮,脸上虽然带着稚气,可俏伶伶的,俊得跟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

  言少卿心中微动,起身来,随手抽出一本兵书来,依旧要她写字。

  若是以前,言绫儿定是不愿意,没有什么缘由,也要找些缘由来拖延时间,直等大哥发火,她才会磨磨蹭蹭的写上一会儿字。

  可如今她想着,再熬过这个月,以后就再不必到大哥的书房来,便顺从的走到了书桌前,又因着人小,便只能站在高大的书桌边,腰略弯着。

  她铺开了宣纸,小手正拿起大哥放在笔架上的笔,握笔的手,便被大哥的手握住。

043托付错了人(微H)

  言少卿那时只是少年,他的手只比她的略大,只见他带着她的手,用笔醮了黑色的墨汁,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毛笔的笔尖落在上好的宣纸上,一笔下去。

  背后的言少卿,呼吸略粗。

  可言绫儿如何知道呢?她只专心的写着字,忽而觉着臀后顶着了什么,可因着并不知道是什么,她也就心无旁骛的没有询问。

  又觉臀儿后头顶着的那物什,似带着节奏的朝她凑过来,一下一下的,教言绫儿有些奇怪,嫡兄的呼吸声粗粗的,今日他的身子贴着她的背,也略紧了些,言绫儿便是偏头看着大哥的侧脸,懵懂的问道:“大哥可是病了?为何烫红了脸?”

  “你莫管。”

  言少卿的口气很差,呼吸音带着急促,少年握着妹妹的手,带她练起了狂草,又语音沙哑的轻声道:“好好的写你的字,不许回头看我。”

  那时,言绫儿年纪小,大哥带她写的字又潦草,便是有许多的字都还不认得,又只见大哥带着她越写越快,她便自顾不暇了,哪里还管得大哥将她压得紧不紧,臀儿后头,又有什么棍状物碰着了她。

  只等一片凌乱无序的字写完,言少卿才是呼吸骤然停顿的抱紧了怀中的嫡妹,他有些个筋挛一般,绷紧了少年的身体,尽管年少,那手臂却是极有力量的箍住了嫡妹的腰肢。

  言绫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察觉到了大哥的不对劲,她被大哥压得太紧,大哥的手又箍得她太疼,只害怕的轻喊道:“大哥,大哥这是怎么了?绫儿疼……”

  她越是这样的呼疼,言少卿越发的不能自抑,只等言绫儿迷惑之际,他才终是软了身子,放开了怀中娇软的嫡妹,颓然的往后一坐,衣袍遮着透湿的亵裤,恹恹道:“出去。”

  “大哥?”

  不明所以的言绫儿,回头看向嫡兄通红的脸,问道:“哥哥生病了吗?”

  “出去!!!”

  言少卿大声斥了妹妹一句,因着少年心性,生怕妹妹见着他衣摆下的狼狈,一时恼羞成怒,冲着嫡妹脸色不善道:“你既要在母亲面前告状,今后不许再来我的书房,出去,现在就出去!”

  “我……我……”

  被嫡兄这般凶着,言绫儿一时间委屈的红了眼,又见大哥嫌弃得她厉害,她便是一跺脚,哭着恼道:“我再不来就是。”

  说罢,便是跑了。

  那是言绫儿最后一次进兄长的书房,自此后,绫儿大了,言少卿也到了十四五岁的年纪,她不能再去外面的学堂上学,更多的要学一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类陶冶性情的玩意儿,只由言少卿布置了课业给她,让她每日学习,在内宅内做完了,再交由丫头带出去给他。

  随着年岁的过去,她与言少卿再没有天天儿的见面,而言少卿年年长大,也明白了事理,他知晓,他少年时对妹妹做过的那些龌蹉事,其实是错的。

  少年时候的春心萌动,也托付错了人,

  一会儿有1200猪的加更,大家帮我顶到1200猪哦,我去写加更

044不归路(1200猪猪加更)

  这春心,在他心中是朦朦胧胧的一种倾向,甚至这种感情还很脆弱,都还没有萌芽,只埋在土里,轻轻一个碾压,便会消失殆尽。

  一直到后来,便是在山洞中的那一夜,言少卿抱着浑身发冷的言绫儿,心中的撕扯与矛盾,欲望的升腾与压抑,这种痛苦,不下于言绫儿如今。

  但也就是在那一夜,少年时的情怀被翻起,原本深埋在心底的,那对于嫡妹不能有之,不该有之的心思,就在那夜里悄然破土而出,生根发芽,直至今日,情根深种,再无丝毫挽回余地。

  言绫儿被哥哥抱在怀里,听大哥讲起在金陵时候,他梦遗一事,听得入了神,仔细思附曾经种种,却并不记得自己有蹭过大哥那玩意儿的事了。

  只道:“大哥,我小时候怕得你要命呢,那时候的大哥凶的很,说什么就必须得是什么,远不如现在这般的好说话。”

  言少卿便又是笑了,双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道:“为夫说这些予你听,是想教你知晓,有些事,咱们遇到的困难是一样的,但并不是不能过去的,如当年为夫也曾内心动摇过,也曾怀疑过对错,但为夫现在觉得这样很好,能拥有绫儿的日子,每一天都别无所求。”

  “这些事,我竟都是不知道的。”

  言绫儿想着自山洞那一晚,二人抱在一起举止亲昵之后,大哥是有半年时间没有碰她的,想来那半年的时间内,大哥的内心也在挣扎犹豫着,而现在,很显然大哥已经走过了那一段时期。

  便是这般,言绫儿抬头看着哥哥,又哽咽道:“只是哥哥,我的心里头难受,既不能将大哥全然当作是大哥,又不能将夫君全然当作是夫君,这种滋味,生生儿的快将我磨死了。”

  “会过去的。”

  言少卿低头吻她额头,安慰之情溢于言表,恍若立着誓言一般,道:“万事都有夫君陪你,会过去的。”

  他如何会不明白这种感受?曾经他的内心有多煎熬,这比他要柔弱许多的嫡妹,煎熬的滋味便是双倍的,尤其是二人来到北疆,望着什么都不记得了的绫儿妹妹,她在他面前巧笑倩兮,娇嗔使性儿,她怨他不碰她,她甚至还偷偷的存了许多私房银两,若他再不碰她,她便当自己失了宠,要离了他自己去过活。

  那是言少卿人生最难抉择的一段时期,一面,是金陵那边悲痛的母亲,一面是盼着他宠幸的佳女子,言少卿如何选?

  想来,祖父倾尽心血的培养了他,终究还是只培育出了一个刚直不阿的壳子,却是根本无人知晓,内里的言少卿,就是那自私自利的病态魔障,他犹豫着,最终瞒下了金陵那边,只说已经寻不着嫡妹的踪影。

  金陵那边,便自当言茯苓死了,这样的世家望族,出了个被匪劫掠的女子,即便有朝一日救了回来,那也是坏了名节,再去寻,倒不如不寻。

  于是,金陵言府便替她摆了丧事,也算成全了言少卿的私心,将他彻底的推上了这条不归路。

045允子瑜

  随着二人的谈话,车轱辘碾过官道,不多时就到了一座石镇里,这狐仙庙就在石镇中心,本来这里并无什么镇子,后来因为狐仙庙香火旺盛,周围就自然累计了一些靠着这座庙卖香烛腊纸的人家,久而久之,这里就有了个镇子。

  又因镇远大将军言少卿戍守边关,边关局势这几年很稳定,这狐仙庙周围的镇子规模便是越建越好,但凡北疆城内富贾人家,都在这石镇里头有点子产业。

  一队言家军进了镇子,护着坚固低调的大马车停在了狐仙庙前面,亲兵开始清场,狐仙庙里的一律闲杂香客都清了出去,又有小厮拿了帷幕,将马车周围都围了起来。

  周围镇子里的人,便是知晓,今次应是言大将军携着他那名动北疆的宠妾来狐王庙了。

  有不知何故的旅人,站在帷幕之外的人堆中,便是不懂的问道:“怎的一个妾室,也不能教人看了?还这样遮掩起来,怕是见不得人吗?”

  人堆中便有一人偏头看去,言语讥讽道:“我看你是外乡客吧?咱们严大将军就只有绫夫人一门妾室,这妾室便形同大将军正妻,又据说长得甚是美丽,自然不能教咱们这些浊物见着的,你想看呐?当心脑袋掉下来。”

  那外乡客听了,便是笑着打听道:“这妾室果真有这样好看,竟让言大将军这样爱惜,她定是什么富户千金,或哪个贵人家的女子了?”

  “哎哟,这我可就不知了。”

  本地人摇头,绫夫人身家如何,这在北疆都是个迷,而后,他突然一脸神秘道:“不过我听说啊,当年言大将军出征平定北突子进犯,曾经一次路遇暗袭,被狐仙娘娘所救,那狐仙娘娘见大将军英武不凡,将来必定成就一番伟业,特将自己与一凡人生的女儿,赐婚于大将军的,哎哎哎,这话可是狐仙庙的一个小尼姑说的,可不是我乱说的啊。”

  旁人也有听过这样传闻的,忙是点头补充,直将将军何时受伤,何时被救,那狐仙娘娘长得又是如何,绫夫人又是如何,云云总总,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的,堪比说书的还要精彩。

  外乡人仔细听得这故事,评价几句果真神仙眷侣,便是转身,入了街边一家两层楼的客栈。

  这二楼的客栈包间内,有一名身穿蓝色锦袍,身型伟岸的男子,正立在窗子边看着狐仙庙的庙门。

  此时,帷幕内的镇远大将军言少卿,已是身手敏捷的下了车,又转身将言绫儿从车内扶了下来,有狐仙庙内的主持,早已经携了庙中一应姑子,侯在了山庙下面。

  客栈内,进了门的外乡客,将听来的故事与那蓝衣男子说了。

  蓝衣男子却对这故事并不是很关心,他只看着重兵把手的狐仙庙门,转身,神思怀念的看向桌面上摊开的一副画卷,画中正是一名十六岁少女,笑靥如花,娇俏可人。

  外乡客见着主子这个模样,便是劝道:“王爷,言大小姐已经死了六年,您这是何苦呢?”

  下榜了,疯狂求猪猪呀呀呀。

046唯愿他好“六年了。”

  允子瑜仿佛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六年,他抬手缓缓卷起桌面上的画卷,将桌面上的俏女子收拢入画中,叹道:“若是她还活着,怕早已与本王也是六年琴瑟和鸣,世人佳话不断了。”

  “王爷……”

  有叹息声在房内响起,当年言府那件惨案,轰动了整个金陵,不仅仅因为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抢走了言府大小姐,更是因着,那时的允王府将将才找了媒人予言府说亲,要娶言府大小姐言绫儿过门,只等言家大爷在边疆安定下来,便择下婚日,将此事提上日程了。

  “罢了。”

  允子瑜将画卷收起,直起身道:“既然来了这北疆,也没有不去拜访旧友的道理,你去替本王拟道帖子,送去狐仙庙。”

  下人应声而去,又瞧了一番街上的热闹,这才找了纸笔,写了拜帖,将帖子送到了狐仙庙外值守的军爷手里。

  这狐仙庙与中原那些个佛寺道观又有不同,别人家佛寺道观里,供的都是菩萨仙师,这狐仙庙里,供的却是一只狐仙。

  北疆总能流传着各种各样版本的狐仙故事,大多都是描述了一些教世人艳羡的美满爱情,因此,北疆人便赋予了狐仙庙一种姻缘庙的性质。

  大多数人来狐仙庙,都是求姻缘,求夫妻和睦子孙昌盛,发展到了如今,也有人来求身体康健一家子平安顺遂仕途如意的。

  像如今,镇远大将军携宠妾前来,便是替自个儿宠妾收惊除小人霉运,这也是可以的,传出去,北疆人还当绫夫人是在归宁省亲,又是一番佳话。

  此时,言绫儿正跪在狐仙娘娘的脚下,双手合十,虔诚道:“狐仙娘娘,您若真的有灵,第一紧要事,还是要保佑镇远大将军顺遂喜乐,愿他无灾无患,长命百年,第二件事,小女子心中始终不能安生……”

  这第二件事,言绫儿不敢言语出声儿,只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自己的罪孽。

  跪在她身边的言少卿闻听她这祈求,除了第二件事,与往年也没有什么大的差别,便是笑着双手合十,偏头来看她的侧颜,道:“你还是念着我的。”

  他其实并不信这些个神神鬼鬼的,只每回陪着言绫儿来这狐仙庙,都只为见她虔诚的跪在此处,替他向狐仙娘娘祈福的模样。

  那样的一心一意,惹人欢喜,又鲜嫩可口,直叫言少卿想将这虔诚信女摁在地上,尽情吃掉她身体的每一寸。

  香烟缭缭,案前烟火鼎盛,言绫儿闭目回着身边的男人,带着淡淡的伤感,轻声道:“我不念着你,又能念着谁去呢?纵然这是一场孽缘,我现如今,也只有你能念着了。”

  父母高足,兄弟姊妹那些个,全已当言家大小姐死在了土匪手里,她便是全都不得见,也不能书信联络的,世上唯一还知道她的亲人,便是身边这个混世魔王了,她不愿他好,能愿哪个好?

  又则,他是她的夫君,是平定北疆的镇远大将军,自然需要身体康健,喜乐顺遂,只有他好,她便也好,唯愿他好。

  今天猪猪会上1300吗?我先去写加更准备着

047白首不相离(1300猪加更)

  正是言绫儿这般心愁缠绕之际,又见得言少卿冲她笑了一笑,再正正经经的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狐仙娘娘,平生第一次祈求道:“狐仙娘娘,言少卿愿用毕生荣华富贵,换与身边信女相守一生,便是我活多久,她活多久,我如意了,她也如意,我喜乐安康,她也随我喜乐安康,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他说完这话,跪在他身边的言绫儿,终于缓缓睁眼,偏头看向身边的大哥,悄声问道:“狐仙娘娘会同意吗?我们这样的一双人,她会让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吗?”

  “会的。”

  言少卿伸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堂外屋檐下,白雪覆着石砖,细雪从九天之上落下,言少卿伸手,将言绫儿脸颊边的一缕乱发理了理,信心满满道:“你少些忧思,多想一些与我快乐的时候,我们便能白头到老了。”

  如何不能忧思?言绫儿张口正待问,见得有言家军手中拿着一张帖子,穿过满是积雪的阔地,匆匆的到了堂外。

  言绫儿知有人来寻大哥有事,便不再言语,催着大哥去看那帖子。

  又见大哥看过了拜帖,一脸沉默不语的模样,便是上前问道:“可有事?有事便先去,我自行回府。”

  “无妨,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我先送你回别院,再去见他。”

  说罢,言少卿便收了拜帖,牵着言绫儿的手,往狐仙庙后门而去。

  言绫儿心中暗觉哪里不对,又见大哥神色如常,便也不说什么,跟着大哥出了狐仙庙去。

  便是这般,言少卿将言绫儿送回了别院,又趁着下午光景,出去了一趟,也没交代晚上回不回。

  言绫儿差了丫头去寻小厮打听,得回来的消息都说怕是不得回,她便命人自行摆了晚饭,一边自吃着,一边听旁边一个丫头笑道:“奶奶,今儿听说石镇上有灯会,咱们去瞧瞧吗?”

  香蝶此时正在伺候着绫夫人饭食,闻言,回头死盯了一眼那丫头,斥道:“将军还未回来,你就唆使奶奶往外头去,这外头若是遇上个什么事儿,是你能担待得起的?”

  言绫儿坐于石案前却是一边吃着,一边笑道:“我自个儿也不爱去,若我才你们这样大的年纪,对这些热闹东西自是新鲜时候,许是如今年纪大了,不大爱往热闹地方去,你们若有爱去的,自去罢了,不必在我这里拘着。”

  便有丫头高兴的冲言绫儿福身道:“还是奶奶疼我们,我们也就出去瞧个热闹,若是街上有好玩儿的,也一并予奶奶带回来。”

  言绫儿挥了挥手,也不扰了这些小丫头们的兴致,让她们自去了,不必在此伺候,又见香蝶站在她的身边,一直替她布菜,言绫儿便是问道:“你如何不去?”

  “我去了,谁来服侍奶奶?”

  香蝶脸上有着隐约的怒气,一边替绫夫人夹了一筷子的冬笋,一边说道:“那些个小丫头,一个个的就知道不做正经事,也从来都不念着奶奶的好,不想着多心疼一些奶奶,就会玩的。”

048没了个主意

  香蝶心中不忿,原该觉着,绫夫人这样好的主子,身旁伺候的人,就该如她这样一般,全心全意的伺候着,只稍分不得一点心思去别的地方,若是果然,那便是不应该。

  言绫儿听她抱怨,也只当香蝶素来心痴,并不放在心上。

  又听外头小殿外头有小厮匆匆进来,说道:“奶奶,有一自称金陵瑜王府的侍从,送了许多礼来,说是给奶奶的。”

  言绫儿一听这话,惊的手中筷子都落了地,她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心中只道,这瑜王府的侍从……莫不是允子瑜的那个瑜王府?

  瑜王爷,当今圣上第八子,也就是言绫儿那个无缘嫁予的男人,她失忆时候,言少卿并不拘着她对外界的了解,虽然身在内宅,也是听过允子瑜这位惊才绝艳的王爷的,当时她对金陵储君并无多大念想,只管以常人姿态待之。

  现今又听得允子瑜的消息,言绫儿才是心思复杂起来,这位,可是她以前做言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婿。

  “奶奶?”

  香蝶见着言绫儿脸色苍白,急忙过来,弯腰问道:“奶奶可有不舒服,要传大夫吗?”

  “不,不必。”

  言绫儿摇头,猛的站起了身来,身上珠钗环翠因她动作,碰撞出一阵儿凌乱无序之音,她慌的转身,予香蝶道:“只是有些个累了,我先去歇歇,那瑜王府的东西,不要收。”

  他来北疆绝非偶然,怕是要有什么大动作,定然牵扯了朝廷政局变迁。

  为了金陵储君之争来寻强硬后台的?还是寻得了她得踪迹,知晓她做了自家嫡兄得妾室,专程来北疆拿她的?

  无论是或者不是,言家世代在军中效力,从不理朝政变换,也从不肯轻易结党站队,这个世人皆知。

  允子瑜千里迢迢来访言少卿,又送礼予镇远大将军的宠妾,的确是用了些个心思,局势未明之前,言绫儿绝不能收,怕的就是拿人手短,她这里收的开心,倒为难了大哥。

  便是一顿晚饭才吃了一半,因着这么个事儿,言绫儿吃也吃不下去了,她掀开珠帘,摒退了香蝶等丫头,也不让她们点烛火,只一个人坐在石座后头的石屋内,又不禁惶恐害怕。

  前者,允子瑜送礼过来,要寻后台争夺皇位,这个大哥自有分寸,言绫儿倒是不担心,她害怕的是后者,若是她与大哥的事被知晓了……她倒是不惧别的,只一根白绫挂在梁上了事,大哥呢?

  大哥在北疆出生入死,拿命搏回来的如今这个身份地位,怎能毁在这样龌蹉事上?

  一时间,言绫儿慌得没了个主意,偏生大哥现在还不回来,就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她慌乱着,又不免想起允子瑜这个男人来。

  她少时,是喜欢过允子瑜的,或者是说,她曾经对允子瑜,也是抱着期待的心情,等着嫁他的。

  对于寻常女儿家来说,那样一位有身份有地位,长相英俊非凡,又有才情的王爷,说要求娶她,让她做他的王妃,怕是没有哪家的姑娘不憧憬吧。

049不去学那妲己(H)

  说起这允子瑜,少时还是大哥的好友,与言绫儿也算是打小儿便相识的,只因着宗教礼法,二人来往并不密切罢了。

  但那份自母亲口中得知,瑜王来向她提亲时的喜悦,及午夜梦回时候,笑着都能入梦的期待,如今在言绫儿这里,又是多么的讽刺与难堪?

  她的脑子有些个乱,一时想起在金陵时候有关于允子瑜的事,一时又想起在北疆时候,有一回,她在为大哥宽衣时,听得大哥说起金陵局势,偶尔提了一句允子瑜什么的。

  因为没听得清,言绫儿便是在低头为言少卿解开腰带时,问了一句,

  “允子瑜?”

  原只想着,夫君与她说话,她若不回应他一二,又怕他斥她,他很是不喜她将他当作什么空气,便只当随口敷衍着这个男人,念了一声允子瑜的名字。

  却只觉言少卿浑身一紧,他低头看她,双手还平开了伸着,由她给他脱下外衫,他问道:“你认识他?”

  言绫儿便是奇怪的仰头,看着大哥问道:“夫君才说了是金陵的瑜王爷,这两年的储君之位的呼声很大,怎的了?”

  “没怎的。”

  明亮的烛火中,言少卿的眼底晦暗不明,待面前这小女子将他的外衫尽数脱下,正转身要替他挂衣之际,他一把将她抱了回来,只将她压在了旁的梳妆台前,碰落了她的梳妆匣子,撒得珠翠一地。

  言绫儿还不知他是怎的了,一边娇喘着,一边挡着身后的男人,在她身上的乱揉乱摸,只惊声问道:“夫君这是几年不曾碰过女人了吗?怎的这样猴急,妾身还未沐浴……啊……”

  她的话音未落,言少卿已扯落了她的亵裤,将自己那根粗大的肉棍往她那穴儿内顶入。

  因着她的前戏未足,小穴生涩难入,他又从后入的紧,疼的言绫儿生生唤出了声来,只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回头骂道:“你是打仗打糊涂了?跟北突子学的野蛮手段,用到自家婆娘身上来了,哎呀呀,痛死了。”

  言少卿动作着,见她长发凌乱,残妆半褪,衣衫挂了半截在身上,另露出一截雪白膀子,肌肤白腻,甚是人间尤物,便是粗喘着,一边用力往她那穴内挤,一边笑道:“我若是那北突子,早几年就该南下抢了你去,就日日夜夜的奸淫你,凭得你有没有人家儿,又是个什么贞洁烈女,只管奸得你大了肚子怀了崽儿,就再也逃不出我这五指山了。”

  又是淫声浪语的逗她,

  “为夫就说你这骚穴儿,究竟是个什么奇物,管得怎么肏弄,每回都教人入得这样艰辛,若是将你给了别人,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罢了罢了,你这等妖孽,还是交由本将军管辖,不去学那妲己,去祸害别个江山了。”

  言绫儿披散着长发,红着脸娇喘着,又被他掰过了身子,正面叉开了大腿入她,他的动作大,力气自然也大,晃得那梳妆台厉害,碰落了一地的胭脂花膏,整间屋子都是香气与淫气弥漫着。

  嘿,求个猪,啦啦啦。

050你怎知你是好人家儿的姑娘(H)

  便是言少卿这般凶狠的急肏言绫儿,她的嘴里也不饶他,顶撞道:“妾身见将军如此重欲,也不见得荒废了正经事业,原来是将军自个儿贪色好淫,偏说是妾身勾引,还道妾身唯将军所爱,却又总是诬陷妾身这好人家儿的姑娘,呸。”

  “为夫不疼爱你,怎的日日都要来肏你?”

  言少卿听得她如此说,双手用力的掰开她雪白的双腿,发了狠的顶了她几下,将她顶得淫声连连,又问,

  “你怎知你是好人家儿的姑娘?莫不是诓我,已经恢复了记忆,却说自己没有恢复?”

  “妾身怎就不是了?”

  双手强撑在梳妆台上的言绫儿,披着长发,衣衫凌乱,脸颊绯红的被面前的男人肏着,她娇嫩嫩的,已然被言少卿肏得情潮沸腾了,只轻喊道:“妾身定然就是的,想是你这恶霸强盗,将我从哪处掳了来做你的妾,否则,也不能这般欺我……啊……冤家唉,轻点儿,你肏死了我,想再另寻个更耐肏的去吗?”

  “你这张嘴儿,从前也不是这样,怎的现在这样厉害了?”

  站在言绫儿大腿间的言少卿,狠狠的顶了她的小穴几下,低头看她,笑道:“那你这小骚蹄子就说错了,哪儿是我掳了你来做妾的,是你自个儿巴巴的跟了我来的,你不来倒是好了,只来了,我不肏你,不平白的辜负了你?”

  又在动作间,放浪形骸的问道:“小骚妇,爱你夫君如此肏你吗?嗯?”

  “爱,爱的~~啊~~~轻一点,夫君~~~啊~~轻一点~~~”

  在他的抽送下,坐在梳妆台上的言绫儿,已经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儿来。

  又听言少卿大力顶弄她,恶狠狠的问道:“小骚妇想被别的男人肏吗?想不想?”

  “不想,不想~~~”

  全身已然陷入情欲中的言绫儿,在这男人性器捣弄下,哪里还敢说想?她耸动着身子摇头,声音似哭非哭,似痛非痛,只吟道:“只让夫君肏,只让夫君一个人肏~~啊~~~啊~~~快一点,夫君快一点,~~~妾身要到了~~~”

  “再说,继续说,继续说,绫儿是夫君的,是夫君一个人的,说!”

  言少卿就跟魔怔了一样,那般疯狂的一夜,那样反了常性儿的男人,硬是将言绫儿折腾了大半宿,一遍一遍的要她保证,她是他一个人的,她只给他一个人肏,她的小穴儿,只服侍夫君一个人。

  因着太过于印象深刻,他将她肏了个淋漓尽致,致她第二日连床都下不了,因此,言绫儿对这件事还存了些许疑惑,不知是个什么由头,才教他如此性情。

  如今想起,这才教言绫儿恍然大悟,原来是因着她唤了允子瑜的一声名字。

  别院中,坐在床边的言绫儿,一面蹙眉,一面单手握紧,置于心口,内心里倒是为着此桩冤案解了惑,又心中百味陈杂,暗自庆幸,好在她将那瑜王府差人送来的礼给退了回去,若是收了,待得那混账哥哥回来,指不定要如何折磨她。

  求猪猪啊,求猪猪啊,今天能上1400的猪猪吗?我觉得能,我在码加更了,大家充呀呀呀呀呀

051夫君可是最高风亮节之人(1400猪猪加更)

  言绫儿正在里间侥幸着,便听得帘子后面香蝶道了一声,

  “奶奶,将军回来了。”

  她忙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整顿好了心情,起身来迎了出去,看着外头小殿上的言少卿,身披黑色斗篷,斗篷上绣着暗色云纹,肩头已是一层薄雪。

  她忙上前替他解下斗篷,详装无事的问道:“吃过了吗”

  “未曾吃。”

  言少卿面目有些冷峻,低头看着言绫儿,她只躲着他的目光,转身将斗篷交予香蝶挂起。

  又回身道:“那我让厨子再去做些来。”

  她转来转去,总是不看他的眼睛,恍若在心虚的躲着什么。

  言少卿便是了然,冷笑着同她道:“让你身边的丫头去,你且坐下,我有话问你。”

  说着时,他便在那铺了皮裘的石座上,拉了言绫儿同坐下,握着她的手,明知故问道:“谁来过?”

  言绫儿低着头,垂目细声道:“说是,有个人来送礼,我没收,怕将军难做人,我也是想着将军的。”

  “哪个人来送礼?问了吗?”

  “问了,就是有个王爷差人来的。”

  “哪个王爷?”

  言少卿盯着她问,她便不说话了,只低着头,看着自己腰间的一只香袋。

  若她说是瑜王爷,定会如果不在此。牵扯出后面一些话,他心中本就对允子瑜有结缔,这心怕是一辈子都宽不了的。

  但她如此做派,话问到了这里,她又不答了,愈发教言少卿介意,他只冷哼了一声,叫丫头传了饭上来。

  饭菜就放在一方小案上,小案置于石座上,瞧着这案上的几样菜式,言少卿又问她,

  “外头的小厮说你今天晚上没吃饭,为什么?因着什么人心情不好?”

  “吃了一些的。”

  言绫儿坐于他对面,急忙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这男人一眼,主动拿过香蝶布菜的筷子,替他夹了一筷子菜,强笑道:“我原就吃的少,午饭时在狐仙庙吃的多了,也不饿。”

  越是这般解释,这周遭的气氛就越是怪异,言绫儿知晓这是大哥生气了,这男人看着风光霁月,实则小鼻子又小眼睛的,最是爱妒,恐怕今晚自己又有苦头吃,也不敢在此时与他顶撞,只有赶紧道:“见着夫君不回来,我心中担心夫君安危,吃的就不多,夫君回来了,方又觉着饿了,那,我陪夫君再吃一些。”

  这样一说,言少卿冷峻的脸色这才缓了缓,原是担心他,并不为别的,这般,他偏头吩咐香蝶再取一副碗筷来,又往她的碗里夹了菜,一边与她吃着,一边说道:“今天允子瑜来差人送礼的事儿,你做的对,这人要拉拢我,你怎么看?”

  言绫儿执着筷子的手一顿,又抬眸看他,见他一脸无常的模样,便回道:“自然是不去的,夫君从不结党,何苦为了这么个人,去为他忙碌,他算是个什么呢?夫君可是最高风亮节之人。”

  这话说的,言少卿又舒心了,他眉头舒展了许多,问道:“他若送礼予你,我也不与他一队?”

  言绫儿:请叫我狗腿绫,靴靴!!!(求猪猪)

052物是人非

  “凭的什么些稀世玩意儿,将来夫君予我,我不收他的。”

  言绫儿尽管拍着这混账的马屁,虽说的也是实话,但句句都不忘踩着允子瑜,捧着大哥,见大哥终于笑了,她也舒了口气,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她这善妒的大哥,比什么君啊虎啊的,都要可怕数十倍。

  便是这样平平安安的吃着,竟让言绫儿将一碗饭都吃完了,她素来脾胃不佳,小时在金陵,总是浅淡几口,便放了筷子不愿再吃,后来与大哥在北疆六年,她也是这样儿,只是因大哥盯得勤快,她若是吃得少了,他便不是那么高兴。

  与他同案吃饭时候,她总得吃上一整碗的饭,他就满意了,时间一长,倒是比在金陵时候长得多了几两肉。

  但用大哥的话来说,这几两肉也没长在别的地方,光长在胸前的两团奶乳儿上了。

  等吃完了饭,言绫儿觉着今晚之事,B总算是过去了,内心正是舒了口气,却是不想,她那放出门的几个丫头,正在石街上结伴看着花灯,并几个小厮陪同着。

  其中一名丫头看着街上花灯迷乱了双眼,一个不察,直直往一个男人的身上撞去,将那男人怀中抱着的一幅画卷给撞落在了地上。

  那丫头急忙说着对不起,还未看清撞到她的男人是谁,却是一眼就瞧见了地上摊开了画卷,“咦”了一声,自言道:“这不是我们家奶奶吗?公子,你如何得了我们奶奶的画儿?”

  男人不及说话,他身后的允子瑜上前两步,一把拽住了那丫头的手腕,疾声问道:“你认得这画中人?”

  原是今夜与言少卿见过后,那言少卿并未明着承诺他什么,允子瑜便打算离开石镇回金陵了。

  想来少时,他与言少卿也算是个知交,却不知为何,这后面几年,言少卿在北疆越发的声势浩大,却越来越无法琢磨,与他的关系也越走越远。

  若言少卿不与他为伍,他去寻言家这源头,只要言家肯与他结党,这言家的大爷,也就不得不与他一伙儿了。

  将来,若是得了言少卿的兵力为后盾,允子瑜要登皇位的把握又更大几分。

  正是这般盘算之际,前头的幕僚替他拿着行李,他在后头自走着,幕僚被这丫头一撞,正巧了将允子瑜那幅画着言茯苓的画像给撞落在地上,并展了开来。

  又巧了,这丫头似是认识画里的言茯苓,直说这是她们奶奶,等允子瑜上前拽她细问,她却是被他的这急切模样吓着,当街大喊起救命来。

  立时便有一堆男女围了上来,将那丫头从允子瑜手中夺出,等允子瑜再去追时,那丫头早已跑得没了踪迹。

  花灯上永远都不乏看着热闹的人,来来去去的人影憧憧,允子瑜追了那丫头很长一段路,终是颓然的站在了街上,又转头看着这熙熙攘攘的热闹,那形形色色的花灯,想起那丫头,对着画儿里的言茯苓唤着“奶奶”,允子瑜失魂落魄的一笑。

  怕是自恨寻芳到已迟,绿叶成阴子满枝,物是人非,佳人早已嫁做人妇了。

  ——————————

  求猪猪

053在想哪个俏郎君(微H)

  允子瑜品尝着内心的失落滋味儿,又是心有不甘,转身对那追来的幕僚吩咐道:“你去回报金陵言府,与言大将军,本王在石镇上遇到了一个丫头,说是识得言大小姐的,叫他们派人来寻,瑜王府再使些银子,整个北疆都打听打听,当年言大小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言大将军说是去寻了,回来的消息却又语焉不详,若是言大小姐果真未死,大家都是欢喜的。”

  “是,若果真如此,王爷帮了言府这样大一个忙,也算做是送了言大将军一个大人情了,这对咱们王爷将来,必然是个大助力。”

  幕僚笑着说,见瑜王爷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反驳他的话,便知自己说得不错了。

  无论言大小姐如今如何,她的身子干净或者不干净,都已经配不上瑜王了,一个被匪徒劫掠的女子,便是救回家中,也是名声有损,无人再敢娶回家中玷污门楣的。

  古来皆是如此,言府的大小姐被掠去后日,瑜王府在贵妃的做主下,便上言家退了婚事,只如今这样去寻,为的是卖个人情给言少卿,将来成大事时,多的是用上言少卿的时候。

  “少卿他,这些年与本王是越走越远了。”

  允子瑜知他这幕僚说的正是在理,虽然并非全然为了言少卿的人情,他的心中也是真的喜爱言茯苓,但自他向言府提亲之后,与言少卿的少时情谊便是越发的冷淡,最终到了今日这部田地。

  若非彼此这样疏冷,又何须拿了言茯苓做人情?即便言少卿不替他做事,允子瑜也会派人来寻言茯苓,只不过今次这般,正好一箭双雕罢了。

  事情便此定下,连夜就有允子瑜的幕僚去了镇远大将军别院通风报信。

  此时,言绫儿正在对镜卸妆,她的动作很慢,偶尔听着窗外落雪的声音,伴着树木咔嚓咔嚓的作响,似那雪太厚,压弯了外头的枯枝。

  言少卿巡视完了别院的警备,回来便是瞧见言绫儿这怔怔出神的模样,他心下不虞,走过去,站在她的背后,双手握着她的双肩,弯腰,在这雪夜里,用薄唇含着她的耳垂,狭长的双眸,看着镜中的娇俏女郎,悄声问道:“在想哪个俏郎君?”

  瞧瞧,这心眼儿小的,言绫儿知他又多心,只放下了梳子看着镜子里面目英俊的男人,老实答道:“也没在想什么,就是听着外头的雪,压着那树枝,这声音怪瘆人的。”

  “怕了?”

  言少卿微微闭目,薄唇带着一丝从外面进来的凉意,顺着嫡妹的耳侧往下流连,落在她的颈窝上,微微用力的吮吸着。

  这力道教言绫儿觉着有些个痒,心中想闪躲,又怕大哥继续多心,只能微微的缩着纤细的肩,却又不敢缩得太明显,嘴里应了一声,

  “嗯。”

  “大哥陪你,不怕。”

  言少卿继续闭目亲吻她的肩头,鼻间闻着嫡妹身上的香气,大手绕过她的身子,从后握住她的一对乳儿,轻轻的揉搓着。

  求猪猪

054若是(微H)

  言少卿又是一口一个大哥的,激得言绫儿的羞耻心一浪一浪的升高,她轻轻的娇喘着,瘫软在大哥的怀里,道:“不要说,不要说,你现在不是……我的大哥,不能做我的……大哥……”

  夜还很早,石屋里的丫头都退了出去,各个出去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的,连那帘子上的珠翠,都不曾碰着响动。

  言少卿将她的衣衫褪了下来,又将肚兜的系带扯散,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甸甸的雪白奶子,但又不拘只抚摸那两团,只将她裸着的上半身抚了个遍,从绵软的乳房,到水蛇一般的腰肢,到她纤细且颤栗着的裸臂……这才将她抱上了床去,又问道:“如何就不能做你大哥了呢?我本就是你的大哥,便因着我是你的大哥,打你小时便疼着你,让着你,有了什么好东西,便都想着你,你就能弃了我的真心,见着情郎来了,一心想会你那情郎去吗?”

  “不是,没有,哪里有的事?”

  躺在柔软大床上的言绫儿,双手紧紧的护在胸前,总觉得这般赤身裸体的呈在大哥面前,又羞又耻,又看着悬在她上方的大哥,她红着脸,浑身颤抖着,见他眉眼中似有戾色,言绫儿便是问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似在有意凌迟她一般,言少卿并不如往常那般,急于进入正题,而是一点点抚摸至她的下体,握剑的长指,能抡得起六十担的大锤,也能轻柔的揉弄着她下体柔嫩的花瓣,直揉得她的腿心出了一汪水儿,他却连个衣裳都还未脱,又问道:“绫儿,你予大哥说实话,今日你听见那瑜王差人来送礼,你可有过惋惜与后悔?是不是也想过,若是当年你没有被匪徒掳走,没有失去记忆,如今你也早已嫁予瑜王为妃,与他夫妻双宿双飞了?”

  “大哥,也说了,若是……”

  言绫儿浑身都在冒汗,玉腿难耐的互相扭动着,既被哥哥抚弄得十分淫荡,又迟迟不能得到满足,她只能娇喘着回他,

  “若是说没有些复杂心思,大哥定然是不信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没有若是这一说,大哥说若是…..那若是.,当年大哥不让我嫁给瑜王呢?若是,真如大哥内心所想,当年在我还小时,就与我躲在金陵,日日奸淫我呢?啊~~~大哥,大哥若是做这样的事~~~啊,又哪里来我若是嫁予瑜王,啊~~~大哥,大哥不要,绫儿受不了,大哥~~~”

  他的手指又探入了言绫儿的腿心之内,正将言绫儿撩拨的欲火焚身,自个儿也阴茎爆胀时,突然有人在小殿外喊了一声,

  “将军,将军,瑜王又差了人来,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有人在花灯会上,说自个儿认识大小姐,将军。”

  这话,惊得言绫儿大叫一声,小穴用力的绞紧了大哥的手指,她弓着背,双手抱紧了大哥的手臂,在那高潮上尖叫道:“啊,救我,救我,啊~~~大哥救我~~~”

  我去码1500猪猪的加更,大家加油冲冲冲!!!

055绫儿不要这个东西(H)

  言少卿只觉自己这探入嫡妹下体的手指,被绞得极紧,他附身,压住浑身抽搐的妹妹,又低头含住她的唇,将自己的舌头滑入她的檀口内搅动。

  所有的声音都只剩下了呜咽,石屋内充斥着情欲的香甜气息,待得浑身抽搐的言绫儿,那雪白娇嫩的身体缓缓的软下来,言少卿便知道她这一阵儿高潮过去了。

  只离开一些嫡妹的唇,他那狭长的眼眸中,幽深的看着满面潮红的言绫儿,她的口角还有与自家兄长唇舌缠绵时候留下的津液,言少卿低头,伸出舌尖,将那点津液舔了舔。

  等他将手指从言绫儿的蜜穴中抽出来,刚起身,又被裸身躺在床上的嫡妹抱住,她眼尾有着情潮未褪的红,只见她一脸紧张的双手抱住大哥的脖子,悄声问道:“大哥,怎么办?定是我今日放出去看花灯那些个小丫头们,说是认识我的,大哥……”

  “不怕,有大哥在。”

  言少卿一脸冷欲,他这浑身的火儿都被勾了起来,这会子要他去处理这件事情,他自然不痛快。

  又自枕后拿出了一只雕着鸳鸯戏水图样的木匣子,放在言绫儿的耳侧打开来,从里头拿出一个,仿着他阴茎做成的玉势。

  那玉势通体雪白,下端坠这一条金色的细锁链,就只见这光线晕暗的房中,言少卿伏在嫡妹身上,俊逸非凡的脸冲她勾唇一笑,将手中的玉势缓缓的塞入嫡妹的下体。

  意识到大哥想要做什么,言绫儿面露恐惧的摇头,他却强势的不管她,只掰过她一条雪嫩的玉腿,将她的两条腿强行的分开,露出她那隐藏在腿间黑色草丛中,全是蜜水的穴口。

  言绫儿本就香汗淋漓,因刚刚从高潮上下来,阴穴那一处全都是滑腻的淫水儿,她慌张挣扎无果,终被大哥将那根冰冷的玉势,很顺利的塞入她的体内。

  “等大哥回来。”

  言少卿将玉势末端的金色细链条圈在了嫡妹的腰上,又上了锁,金色的小锁搭在妹妹平坦的小腹上,又牢牢的锁住这根玉势,不让它从嫡妹的小穴内被她挤压出来。

  躺在床上的言绫儿,急切的摇头,轻声喊道:“大哥,大哥,绫儿不要这个东西,不要……”

  他却并不理会她的哀求,将她一人留在了床上,独自拿着玉势的金钥匙离开了。

  这可是要了言绫儿的命了,她的下体内塞了这么根玩意儿,想弄出来,钥匙又被大哥拿走了,想忽略,却偏偏小穴不停的收缩着,那一浪一浪无法疏解的情潮,就这样一寸一寸击溃着言绫儿的身体。

  她躺在宽大的圆形床上,洁白纤细的双腿,在床铺上难耐的蹭动着,双手手指扭动着,抓住了脑后的枕头,双乳挺起,眉头蹙拢,嘴里破碎的呻吟着。

  可怜阴穴内这一根玉势如此不怜惜美人,竟是一动不动的折磨着言绫儿,她已经快要被这根东西逼得疯魔,小穴内吐出一波波的水来,将臀下的白色狐裘淋湿了一大片。

  她的大哥还不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

  好烦,手机摔得支离破碎的,所以昨天1500的加更也没法儿传上来,今天一个上午都在忙着买手机,补卡,又补梯子,干这个干那个……加更等下午吧,我还有好多软件没下下来。

056她这大哥是个混世魔王(微H+1500猪猪加更)

  就说了,她这大哥是个混世魔王,也就只有混世魔王才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折磨自己的亲妹妹。

  便是这般,许是过了很久,又不曾过很久,珠帘终于碰得响动,言绫儿已经陷入了这无法疏解的情欲中无法自拔,只偏头看着身穿黑色锦衣的大哥,他转过一张屏风,静静的站在了她的床边,双眸充满了贪恋的低头看她。

  仿佛,言少卿极为喜欢看言绫儿这个模样,她越是痛苦,他便越是爱恋。

  “大哥~~大哥~~~”

  这躺在白色狐裘上的裸身女子,伸出玉指来,拽住了言少卿的衣角,她的眼角有着泪,赤裸的纤细长腿互相交叠着,用大腿内侧不断的摩擦,平坦的小腹轻颤,充满了诱惑与妖媚的,轻声嘤咛道:“绫儿已经受不住了,大哥~~~救救绫儿,大哥救救绫儿~~~”

  言少卿不为所动,明明他的下体已经肿胀得老高,他却依旧看着言绫儿,缓缓说道:“方才允子瑜差来的人,说是在街上发现有人认得言府大小姐,许是言府大小姐没死,让为夫派人去寻。”

  这会子说这样的话,已经教言绫儿全然听不进去了,她就宛若一只发了情的母兽,起身来,跪在床上,双手抱住了大哥的腰,又觉大哥的衣裳硌人,遂动手替大哥解着衣裳。

  沉重的半幅铠甲落下,打在厚厚的地毯上,言少卿推开了言绫儿,看她软软的跌在床上,他转身坐了下来,闭目,继续说道:“你放了出去看花灯的那些个丫头小厮,我已全部打发了卖去江南的田庄,不得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再踏出庄子一步。”

  他说着这话时,看着对面的那一张镜子,镜子里,他的衣裳已被脱至一件单衣,嫡妹就如这黑夜中的女妖般,又从床上爬起来,跪在他的背后,抱着他的脖子,又拿着自己柔软白嫩的双乳,在他背后轻轻的蹭着。

  一边贴着大哥磨蹭双乳,嘴里还发出羞耻的呻吟,她想要他,要他肏她。

  这时候的言绫儿,已经听不进他所说的任何话了,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只有他,她的眼里也只有他。

  言少卿侧头,看着将脸颊贴过来的嫡妹,垂目看着她的粉嫩的唇,命令道:“吻大哥。”

  言绫儿便听话的将唇凑来,含住了大哥的唇,柔嫩的小舌,在他的薄唇上滑动,她的手,穿过大哥的腰,放在了大哥的胯间,隔着大哥的裤子,抚摸着他的阴茎。

  这动作,教言少卿忍不住浑身一颤,他回吻着嫡妹的唇,二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口腔内纠缠着,言少卿气息不匀道:“继续,绫儿妹妹,摸摸大哥的这鸡巴,伸进裤裆里摸。”

  言绫儿现在哪里还能抗拒哥哥的命令,她趴在哥哥的背上,手指伸入大哥的裤裆,握住了大哥那一根阴茎,熟练的套弄着,妖媚的唇又朝下,吻过大哥的肩。

  另一只手脱下了大哥的单衣,言绫儿的身子弓下,亲吻着大哥背上的每一条伤疤,虽然色情至极,却又带着独属于她的虔诚。

  好咯,1500猪猪的加更补上咯,大家加油!

057也不怕纵得过了(H)

  言少卿转身,一把推开了背后的言绫儿,将她压在了床上,疯了一般的啃咬着她的脖颈,一口一口,似要将她拆骨入腹般。

  石屋内,此刻只有情欲,只有言绫儿的娇吟,只有言少卿的粗喘,言绫儿的大腿分开,洁白无瑕的玉色胴体上,缠绕着薄纱一般的亵衣,那衣裳早已什么都遮挡不住,该呈现给大哥的美景,也已教大哥一览无余了。

  言少卿的手,在她的遍身游走,他的唇咬着她纤长的脖颈儿,一路往下,指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言绫儿腰上的锁链,他单手抚摸过嫡妹平坦的小腹,再到她湿淋淋的腿间。

  他的膝盖,顶开了她的大腿,将她体内的玉势取走,等言绫儿反应过来,大哥的那一根带着肉感的粗大阴茎,已经硬邦邦的肏入了她的体内。

  滚烫的肉棍,与那冰冷的玉势还是不同,大哥胀得这样厉害,那性器竟比几年前打造的这玉势大上许多,撑得她忘情的叫唤着,

  “啊~~大哥,大哥,哥哥啊~~哥哥你且动一动,动一动啊。”

  这般放浪的叫着,言绫儿主动抬臀,扭动着她的腰肢,夹紧了大哥的那一根滚烫的热刃,上上下下的套动着。

  “缓缓,缓缓……好妹妹,别,等会儿……”

  言少卿咬着后槽牙,想教他的好妹妹暂且停一停,大手却抓着妹妹的雪腻的臀儿,压着她的臀,不让她的穴儿,松开他的性器。

  他放肆的沉沦着,他们就像是两条在阴暗的角落里交尾的蛇,只有情欲的宣泄,只想死在对方的拥抱里。

  其余的,谁管呢?

  光线暗沉的石室内,青纱幔帐,柔软的纱织在随着节奏而飘动,一夜东风凛冽,言少卿将那言绫儿翻来覆去的折磨着,在她体内泄了硬,硬了又泄,生生肏了她半宿,直至言绫儿晕睡过去时,他还在她的身上弄她。

  第二日一早,言绫儿浑身酸痛的醒了过来,言少卿正在穿衣,她嘤了一声,那男人便侧身过来,又来吻她。

  言绫儿怕了他,伸手捂住了他的唇,虚弱的细声道:“也不怕纵得过了,你不累,我也是要歇的。”

  那言少绫却是神清气爽道:“就那点儿折腾,便教你累得不行了,看来还是肏得少了,一会儿去了药王谷,定要让药王替你开一副方子,将你的身子再养得壮些。”

  拢着被子的言绫儿便来捶他,但她被折磨了半宿,这会子正是倦懒酸痛的时候,哪里来的力气,那软绵的拳头便被言少卿一手握住。

  他低头,还是厮磨到了她的唇边儿,等他吻得够了,又唤了外头伺候的香蝶来,扶着浑身青紫吻痕的绫夫人穿衣,二人吃了早饭,这才又坐了马车,往药王谷去。

  在路上时,言绫儿便虚弱的昏昏欲睡了,又恍惚间,听到香蝶在马车外头训斥一个丫头。

  “奶奶的汤婆子怎的这么久了还没弄好?将军府怎的就养了你这样一个懒货,仔细着教将军给发卖了出去。”

  虽然猪猪越来越少,但每天还是要求的,我不能自暴自弃。

058想回去吗

  因着二人就在车窗外头说话儿,言绫儿从言少卿的怀中醒来,她看了看抱着她的男人,见言少卿只管看书,并不理外头那两个丫头怎么样。

  言绫儿便坐起了身子,到了窗子边上去,抬手推开了马车上的木质小窗,一张娇弱的脸上,带着困倦,轻轻唤了一声儿,

  “香蝶。”

  那叉腰骂着小丫头的香蝶,急忙回身来,看着窗内的言绫儿,道:“奶奶醒了?汤婆子还没好,奶奶再等等。”

  “现在伺候的人手不够,又是在外头,将就些就好,不必这样讲究。”

  言绫儿轻声吩咐着香蝶,又回头瞪了一眼正在看书的镇远大将军,问道:“你把我的丫头都卖掉了,瞧我这儿不方便的,香蝶一早上就逮着小丫头骂,你说,这日子该怎么过?”

  “为夫赔你几个就是。”

  言少卿的眼睛还盯着兵书看,毫不在意言绫儿的不方便,又道:“这回挑几个好的,再挑几个小点儿的丫头,送去学点子功夫,将来这金陵的事儿怕是不得完。”

  本来,言绫儿已经浑身发软的靠在了窗子边的软垫子上,闭目要睡,听得言少卿这话,便又是抬眸问道:“如何又不得完了?”

  “允子瑜卖了这么大个人情予我,如何得完?”

  说着,言少卿将手里的兵书放下,正眼看着歪在窗边的慵懒美人儿,笑道:“怕是昨儿晚上,言家大小姐还活着消息就往金陵传了,且还得大张旗鼓的传,传得金陵人尽皆知,允子瑜这回是帮了言府一个大忙,我便是不与他一个队伍,也会有人顾虑着这个人情关系,将我与他绑在一处,时间久了,谣言多了,在那些个党派里头,镇远大将军就自然与瑜王一个党派了。”

  言绫儿一听,心湖中宛若投入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一路往下沉去,她的表情有些怔忪,娇艳的容颜上,带着一丝疑惑,喃喃问道:“瑜王与大哥自小交好,他……竟会这般算计大哥?”

  当年那个带着一脸和煦温暖笑意的小王爷,如今竟也心思深沉到了这般地步?一时间,言绫儿心里头五味陈杂,又惶然看向大哥,问道:“那,大哥,我回金陵吗?母亲与祖母那里……”

  “想回去吗?”

  言少卿向言绫儿招了招手,她起身来,乖巧的依偎过去,又见她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想回去见见母亲、祖母、爹爹、还有弟弟妹妹们,大哥。”

  “可你回去做言家大小姐了,便不能再做大哥的宠妾了。”

  神色有些冷的言少卿,侧身看向了言绫儿,她是想走的,从她恢复记忆的第一天起,她就是想要离他而去的。

  言绫儿绞着手中的绢帕,坐直了自己的身子,低头垂目,咬着唇儿不说话了。

  见她这幅郁郁寡欢的模样,言少卿俊脸上的表情冷的跟霜冻了似的,他也不再理她,只管到了药王谷门口,带着她下了马车,将一干亲兵丫头小厮都留在了药王谷外,独带着言绫儿进去了。

  今天有木有1600的猪猪加更呢?有木有呢?动动你们的小手手,猪猪投起来啦啦啦……

059药王谷(1600猪猪加更)

  药王谷里四季如春,任凭北疆如何寒气逼人,这谷里却常年绿意,正适合种植各类珍稀药材。

  而那药王是个年已过百的耄耋老人,一生醉心医术,却是走遍大江南北,才在北疆这里寻了这样一个适合种植珍稀药材,有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谷,从此后便在此处安顿下来,每日只痴心钻研各类疑难杂症,轻易不接诊入世。

  之所以愿意接诊言绫儿,还是因着六年前,北突子南下,屡屡骚扰药王谷,不仅入谷践踏珍稀药材,还要逼迫药王拿出他集毕生心血所著的《药王宝典》。

  这药王不堪其扰,便是一状告到了言少卿面前,还是靠着言少卿,将北突子给赶出了北疆。

  自此后,别人,药王可以不见,但言少卿来求诊,他却是必然要见的。

  便只见一片奇花异草深处,一汪碧绿的药泉旁边,烟雾缭绕间似或仙境一般无二,头发花白的佝偻老人,轻轻捻着白须,手指搭在弱柳扶风的女子脉搏上,摇头晃脑的想了想,道:“落水之症,并无什么大碍,身子已至受孕最佳时机,我再开几味健胃消食的药,将军回去予夫人每日早饭前晚饭后服下,多进些食,将来身子壮实些,子嗣也更康健。”

  坐在石桌边的言少卿点了下头,待药王收了诊脉的手,言绫儿羞得满脸通红,将手腕拢入袖中。

  什么将身子养得壮实些,又不是母猪养肥了,过年好杀膘。

  又见言少卿起身来,与药王边走边说话儿去了。

  留下言绫儿一人坐在这药泉边,看着周遭生长的奇花异草,心里头又不知是怎么个复杂感想。

  这时,有一年纪尚小的药童,背上背着一个小背篓,手里拿着一个小锄头,站在一簇珍稀药材前,歪头问言绫儿,

  “姐姐,你不开心吗?”

  柳眉微微蹙拢的言绫儿,看向这个小药童,她懒懒的靠在石桌边,神情一愣,摇头道:“没呀,怎么了?”

  小药童一副很懂事的样子,看了这个漂亮姐姐一会儿,又蹲下身去挖药材了。

  言绫儿便一直看着那小药童,她知道大哥一直都想要个子嗣,他要她生,她原先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是现在……现在她也愿意为大哥诞下子嗣,可终究,这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些犹豫,不确定,以及,茫然未可知。

  她是真的想回金陵,想回去见见母亲弟妹,又不想教大哥失望,他离不得她,她知道,她其实……也不想离了他的。

  可她一回去,便是言家的大小姐,正如大哥所说,她必不能再做大哥的妾室,她愿意吗?

  离开这个男人,让他一个人在这苦寒的边疆舍生忘死,可以吗?

  正理着这份心情,言少卿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大只的锦盒,这里面是药王为言绫儿炼的各种药丸,大到受伤破相,小至经期疼痛,应有尽有。

  而这样的锦盒,言少卿每回来药王谷,都要带一只回去,别的人家想要求得药王一粒药,都是千难万难的,但言绫儿身边处处都是药王亲手炼的丸药,平日里当糖豆子吃,也是使得的。

  继续求猪猪100年,永远不放弃求猪猪!!!

060你这个冤家

  等大哥行至她的面前,言绫儿自石桌边站起身来,心中感念大哥对她的好,一时又将心中对金陵的归心压了下去,只管上前来,由着大哥牵过她的手,同药王告辞,两人又出了谷去。

  路上树木青翠,虽天有凉意,也有雪落在路上,却不见地上有半点积雪。

  一小小路蜿蜒曲折,从百花烂漫处,通至谷外冰天雪地里,小路上,只听言少卿沉声说道:“你若想回去,我不拦着你。”

  被牵在大哥手中的言绫儿,顿时讶异望去,见得大哥的神情与往日并无不同,非赌气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言少卿捏了捏言绫儿的手,侧头看她,冲她笑得俊逸,又道:“这几年,为夫想着金陵那边,一面想一人占了你,一面又愧对老祖宗与父母弟妹,他们也是念着你的,后来他们当你死了,你这里又全然没有了过去的记忆,大哥便偷了这六年的时光至此。”

  渐渐出了药王谷的谷口,地上也有了积雪,言绫儿紧紧的看着大哥,喉头哽咽着,不知心里头是个什么感想,既感谢大哥的成全,又心疼大哥的成全,既想早些回去金陵看看家中,又不忍离开大哥一人回去。

  一时间,她也是千言万语,又不知如何说起。

  但言少卿的话远远儿还未说完,他停在了谷口,望着外面那冰天雪地里等候着的车马,侧身来看着言绫儿说道:“为夫想着万全,既要你陪我,又要你宽心,便自允子瑜来报信后,就修书一封予金陵,说已经寻得了你的人,只你在前些年遭遇匪祸时,在兵荒马乱中嫁了人,记忆全无,这几天才想起来,如今丈夫没了却留了些北疆的营生予你,北疆这里是甩不开手的,我便接你至我的府上住,冬营期间我抽空带你回去一趟金陵,等你见过家中,又随了我回来。”

  这一番话说完,教言绫儿喜不自胜,她抬头看着大哥,不禁眼圈儿红了,终于笑着哭道:“你这个,你这个冤家。”

  见她这般开心,言少卿也是笑,单手又将这娇俏女子抱入了怀中,叹道:“不遂你的意,你便对我摆脸子看,遂了你的意,你又对我落眼泪,你大哥这辈子就被你攥得死死儿的,偏生你还是个无情的,表面应承着我,心里还在琢磨着别的男人,你说,大哥该将你怎样是好?”

  言绫儿将脸埋在大哥怀里,哭着打了他几下,哽咽道:“你说我攥着你,我也未必不是被你攥着的,你总说我心里头想着别的男人,可我们两个都已经这个模样儿了,我还能想着谁?你今日给我指个人出来,我必去与他说个清白,也还我一个清白,我若说不清白了,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冤家唉,你要蔑我,也得给我一条明路不是。”

  她就知道他是在意允子瑜的,这哥哥表面看去极为大方爽快,平日里待着军中那些生死弟兄,也是豪情万丈的,可就只有在自家嫡妹这儿,显得斤斤计较,心胸狭窄,小鼻子小眼睛的,整天就在意这些个有的没的。

  求猪猪,是不能停的

061金陵来信了

  “是啊,谁也别放了谁,生一处生,死也一处死,打小儿就在一块儿了,今后也必定要在一块儿的。”

  言少卿喃喃着,抱紧了嫡妹,两人站在别人家药王谷的谷口,又说了会子衷肠,这才上了车回去。

  这回也不在路上歇了,马车一路回了北疆城的将军府。

  说来,镇远大将军自狐仙庙回城,便要准备闭营冬训的事情了,城中各方营地都动作了起来。

  朝廷也知军营中有闭营冬训的事儿,前些时日就已将各地罪女充了军妓,统一送入了北疆城。

  将军府自然也忙碌了起来,因着言绫儿身边的丫头,被言少卿卖去了江南的庄子不少,她手边一时又无调教好的丫头可用,临时买了几个年纪小的,只能先放在将军府里养着。

  这可就累得香蝶团团转了,一时要替绫夫人收拾入营冬衣,一时又要调教新来的丫头,一时又要事无巨细的照顾好绫夫人,这一天天的,忙的她脚步都要飞起了。

  过得两日,雪越下越大,前线关口的营地要闭了,军妓们起身入了营,言绫儿的衣裳也收拾好了,足足大几箱子。

  陆续又有哪家的妾已经进了营地的消息传入将军府,随着一同传来的,还有金陵王府的书信。

  听到这消息时,言绫儿正双手抱着汤婆子,坐在窗子边,听香蝶训斥院子里那几个扫洒的丫头,有丫头匆匆的从院子外面跑进来,一路跑一路喊道:“奶奶,奶奶,金陵来信了,将军让您去书房看信。”

  香蝶便直接骂道:“大喊大叫的做什么?是怕我们都听不见吗?”

  窗内坐着的言绫儿,放下汤婆子,手里又拿着一把遮面的团扇随手转着,予香蝶道:“你又来了,这几日性子越发的燥,这些个原来在院子外面伺候的丫头,本来就没做过这院子里头的活儿,骂她们做甚?快些进来,我要去书房。”

  香蝶便是瞪了一眼那冒冒失失的丫头,转身进了屋,自屏风上拿起挂在上面的白狐裘的披风,过来予绫夫人披上,只听她道:“我是瞧着她们这一个个笨手笨脚的,不是今日弄坏了奶奶的簪子,就是明日将奶奶的花种拔了,教也教不好,教也教不好,这要去了营里,怎么能伺候得好奶奶。”

  披上了斗篷的言绫儿,自顾着往门外去,又予随了出来的香蝶道:“这也不怨她们,被将军卖去南边儿的那些个丫头,都是打小儿养起来的,临时要去买些个大丫头来,又恐人不可靠,万一往咱们这院子里混了些细作进来,可是得不偿失了,你就怕我活得不精细,但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是没有过过的,你跟着我的前几年,咱们不也是一主一仆这样过来了吗?”

  那时候镇远大将军还只是个镇北将军,排面儿远没有如今这样的大,言绫儿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也不多,这样的日子她过过,也并不在意这些,左右不过是现在人手不够,撑不住这样大的排场,那就排场小些也无妨。

  只等那些买来的小丫头调教好了,再慢慢的将内宅事情理顺即可。

062叫大哥(微H)

  说话间,二人穿过一片阔地,就走到了有士兵把手的书房外面。

  言少卿正披着黑色的斗篷站在书房外头,见她只带了香蝶过来,剑眉皱拢,问道:“你的丫头都死绝了吗?就让你这样出来了?路上再落了水,谁来救你?她们是成了心的不想让我好过。”

  听得这话,言绫儿狠狠的剜了这男人一眼,她如今这样都是被谁害的?又心急要看金陵的来信,便不稀得与他顶撞,只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大哥的衣袖,问道:“信呢?”

  “烧了。”

  言少卿没好气的说着,也不再理她,也不牵她的手,只转身往书房的院子里走。

  无法,拉着大哥衣袖的言绫儿,只能跟着他一同进去,待入了书房,言绫儿又使劲儿拽了一下大哥的衣袖,问道:“你真烧了?”

  “真烧了。”

  言少卿行至塌边,准备拿上一卷兵书来看。

  手里的兵书却被言绫儿抽走,她急得在他面前跺脚,娇容含着嗔怒,道:“哎呀~我知道你没烧,快些拿出来,你拿出来呀。”

  她越急,言少卿越是不动,还一副看她能奈何的表情。

  只见言绫儿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伸手便在他的身上搜着,嘴里还问道:“你藏哪儿了?快些拿出来给我瞧瞧,哪儿呢?”

  那小手儿抚在他的腰上,又探入他的袖中,教言少卿忍不住便是笑,薄唇勾起,俊颜舒展间,倒卸了几分平日的严厉,多了些许顽劣的颜色。

  一见他笑,言绫儿便是晓得他就是故意的,心中便是气着了,转身要走,道:“不给我看就不看,你晚上也不要回我的房了,我那里的丫头少得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你自去外头寻个逍遥窟歇着去罢。”

  身子却被言少卿从后一把抱住,他含笑道:“这种事情也能做得威胁,你如今是越发的大胆妄为,怎的,竟也不忧心自己失了宠。”

  二人挣扎着,跌在了塌上,言绫儿打着身上的人,翻身将这混账压在了身下,颇为有恃无恐,道:“原先是担心的,都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起先总担心爷只图妾身这两年身子,因此小心写意了些,如今看来,大约爷对妾身是不能舍得的。”

  被她压在了塌上的言少卿,见她这嚣张劲儿,张牙舞爪的似对他行着报复的心思,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偏又这般娇艳可人,心中顿时软得跟泡了蜜一般,他腰上一用力,又将身上这小女人压了回去,手指点着她的鼻尖儿,轻轻教道:“叫大哥。”

  言绫儿便是抿着红唇不敢再吐妄言,这些时日下来,她不说十分之掌握,也有那么七八分之掌握,这个魔王一本正经的要她叫他“大哥”时,他便是想要肏她了。

  “叫吗?”

  压在这娇软女体身上的言少卿,眼神充满了威胁的微微眯起,宛若一只黑色的豹子,正在蓄势待发。

  言绫儿便是脸颊微红,宛若蚊子哼哼一般,细声道:“大哥……”

  求猪猪

063平日里瞧着一本正经(微H)

  并不满足的言少卿,头微微一侧,咬着言绫儿的耳垂,悄声道:“说,绫儿妹妹想大哥肏了。”

  她偏头,心的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咬着下唇不肯开口。

  言少卿便用牙齿,轻咬着那一点儿娇嫩的耳肉,问道:“你不说吗?嗯?绫儿妹妹如今不听大哥的话了,一会儿可是要打手心板子的。”

  说起打手心板子,那可是言绫儿小时最怕的,她红着脸,含着满满的羞涩,嘤嘤道:“绫儿妹妹,想大哥……肏了,大哥。”

  “肏哪儿?”

  言少卿的舌尖,探入了嫡妹的耳孔内,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指腹轻轻的揉着她另一边的耳后,一路下滑,顺着她的脖子,到了锁骨处,又伸入了她的衣襟,握着她的一侧丰盈,轻轻的揉捏着。

  躺在哥哥身下的言绫儿,垂目,卷长的睫毛乱颤,她轻轻的嘤了一声,脸颊泛红,呼吸微促。

  言少卿的舌尖便一路往下舔,行至她洁白的天鹅颈,到了锁骨处,另一只手早已松散了她腰间系着的结带,将她的斜颈衣裳扯开,露出她的肚兜,这肚兜下,便裹着一对耸立的白乳。

  这肚兜在言少卿的揉捏下,早已欲落不落的,只待言少卿轻轻拨弄,便将嫡妹这对软绵的玉乳显了形。

  言少卿低头含住一团雪绵上的红色朱果,又问道:“说啊,妹妹说,想大哥肏妹妹的哪儿?”

  早已乳尖挺立的言绫儿,手指难耐的咬在了唇里,她不肯说话,只觉太过于羞耻。

  哪里知道身上的这冤家,单手扯散了她裙子上的系带,手指带着火热,伸入了她的亵裤内,握着她的下体揉弄着。

  他又问,

  “绫儿妹妹身为言府大小姐,现在正在与自己嫡兄做些什么?瞧瞧这股子淫荡劲儿,一与嫡兄贴近,便是一汪的水儿往穴外吐,妹妹,可是从小儿就想着被大哥这样摸了?”

  他越说越不成个体统,言绫儿又羞又臊的,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嘴里轻声的喊着,

  “你要弄就弄了罢,怎的要这般磨人?我哪里有从小儿就想被哥哥这样待了?分明是哥哥自个儿从小就心术不正。”

  “有吗?不是妹妹勾引的哥哥吗?”

  言少卿偏不承认少时教妹妹写字,所起的那一点子旖旎心思,只管黑白颠倒的蔑她先勾引的他,又见他那薄唇,跟带了火儿似的,吐了她那一粒血红的奶珠子,顺着身体曲线下滑,到了她平坦的肚脐处,舌头尖儿又绕着她洁净的肚脐打转。

  平坦的小腹在起伏,言绫儿已是香汗淋漓,只觉这书房的地龙烧得也太热了些,她轻声喊着,

  “大哥,大哥才是那个勾引绫儿的,啊~~~大哥,平日里瞧着一本正经,教弟弟妹妹们读书写字,,又亲自看顾绫儿的课业,人人都称赞大哥爱护弟妹,是弟妹的好榜样,却无人知晓~~便是,便是在那时,心中就起了祸心的,啊~~大哥,做什么?不要~~~”

064娇艳的不似人间仕女(微H+1700猪猪加更)

  言绫儿惊呼着,将双手从脸上拿了下来,微微撑起头来,朝着双腿间看去,原是大哥已经掰开了她雪白的腿儿,将脸埋在了她的腿间,他的舌,正轻轻的舔弄着她的阴蒂。

  这可是要了言绫儿的亲命了,她既觉着羞耻,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偏又将大腿叉得更大了一些,平日里看着端庄华贵的夫人,这会子竟比妓坊那最淫浪的妓子都要纵情声色。

  竟是,竟是,想要被大哥这样舔弄的,还不够,言绫儿又觉远远不够,她的双手探入大哥的发里,扯落他束发的玉冠,压着他的头,将他的头,往她的大腿间,紧紧的压了去。

  大哥果真如她所愿,他那舌尖拨弄得她的阴蒂敏感充血,又到了她汩汩落水的穴儿前,将自个儿的舌头,往那润湿滑腻的小穴儿内钻。

  “啊~~大哥~~大哥……大哥不要,绫儿受不住了,绫儿要受不住了,大哥~~~嗯,嗯~~~”

  言绫儿受不住这情欲翻腾,只咬着唇,昂头,嘴里咿咿呀呀的叫唤,脸颊红的就如冬日里傲然绽放的红梅一般,娇艳的不似人间仕女,倒像是那红梅仙子般。

  却又是个堕入了情欲里的仙子,浑身上下,无一不在诱惑着凡间的男子,来一尝她的芬芳。

  “若是那时,便知晓了绫儿妹妹的滋味,大哥定要日日捏弄一番这销魂地儿,就躲着老祖宗,专在母亲房里这般待绫儿妹妹。”

  言少卿吸溜着妹妹穴儿处流的汩汩蜜酿,嘴中含糊着说着荤话,他如今这幅趴在嫡妹腿间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大将军的威严,倒是跟那色中饿鬼无疑了。

  听了大哥的话,言绫儿想了想那光景儿,又是惊恐,又觉下腹愈发淫浪翻滚,一时间,只叉开着大腿,纵情呻吟了起来,只娇嘤道:“大哥若果真这样干,被母亲知晓了怎么办?她怕饶不得你我,要将你我打死的。”

  “你不教她知晓,她如何知晓?大哥的动静儿小一些,妹妹也别唤得这般淫浪,只等晚上,哥哥偷偷的潜入母亲房中,肏干妹妹即可。”

  “啊~~~不要,不要说了,哥哥,哥哥啊~~~”

  她听着哥哥这样的荤话,想着自己小时,是与母亲一个院子里住着的,父亲妻妾众多,并不常来母亲的房中,她晚上害怕,有时就睡在母亲寝房外间的一张拔步小床上。

  那原本是给伺候母亲的大丫头睡的,若是言绫儿要睡,大丫头自然去下人房里睡去。

  金陵的房子亭台楼阁有许多,母亲的院子又宽又大,里里外外有好几间房,每间房都有窗子,若是大哥从其中一扇窗子里翻进来,又偷摸着到了她的床上,二人半夜三更要翻云覆雨的做些什么,里头的母亲和外头的丫头,根本就不知晓。

  念及此,言绫儿的阴穴愈发的敏感起来,又被大哥吃着她那穴儿,便这般给吃泄了身子。

  她昂头,挺起胸前两团雪腻的乳儿,神情痛苦的喊叫着,

  “大哥~~大哥~~大哥绫儿到了,到了,大哥,啊~~~啊~~~~啊~~~~~”

  走过路过,留下你们珍贵的猪猪吧,555555

065他将言绫儿养得娇(微H)

  待得言绫儿将将松懈了下来,言少卿才拿出了自己的阴茎,压在了软若春水般的嫡妹身子上,大力的动作了起来。

  窗外的雪若鹅毛一般的落下,又聋又哑的仆役,置若罔闻的从窗外的院子里走过,行至角落,拿了一根扫帚扫着路上的雪,甭管窗内的淫声浪语有多教人听之难耐,他都只顾着做自己的事。

  因为他听不见,也说不了话。

  一般绫夫人来书房的时候,聋哑儿是不会进书房的,他晓得将军与绫夫人要过许久才会出来,便先将路上的雪扫薄一些,免得绫夫人出来时,脚软打滑。

  雪依旧下着,落在小路上,一段时间后,又积了一层,却是等聋哑儿第三回去扫那路上的雪时,天色都已经暗了。

  将军身穿黑色单衣,神清气爽的打开了书房的门,冲聋哑儿做了个手语,他便忙放下了手里的扫帚,到院子门口去为将军与绫夫人传饭。

  此时,言绫儿已经软在满是淫水的塌上,裸身上盖着一件薄被,连动都不想动了。

  言少卿传了饭回来,将小案亲手摆在踏上,又侧躺在神情倦怠的言绫儿身边,他单手撑着额,另一只手捏着嫡妹的小鼻子,宠溺道:“起来吃饭了。”

  言绫儿拢着被子翻了个身,一片雪白的背上,全是青红不接的吻痕,她闭着眼,对言少卿懒懒道:“你莫吵我,自己吃罢,我累着了。”

  见她这般没有力气,言少卿从那枕下摸出了一封信,放在她耳边扇着,问道:“起来吃吗?”

  一见是信,言绫儿便立即精神了些,转身自被子里伸出玉臂来,要将大哥手里的信给拿了去。

  言少卿却是不让,只道:“你先吃完了饭,否则看了信又需哭个不停,我又要花上好些时间哄你,一来二去的,你这胃疾又得犯了。”

  他将言绫儿养得娇,一日三顿并非顿顿大鱼大肉,却一定得是精细万分的,这样养着她,自然将她这胃给养得娇弱了。

  越是娇弱,越是要娇着养,言少卿也是没法儿,总不至于为了将她的胃给操练得粗糙些,又让她胡着来的。

  便是将言绫儿扶了起来,又给她穿了件儿衣裳,两人将晚饭吃完,言少绫才将家中的信给她。

  待得言绫儿抽信看完,果然落了眼泪,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大哥,说道:“信是母亲写的,说家中知道已经寻得我了都很高兴,祖母身体也好,又说了些弟妹们的情况。”

  “他们的事情,你不是早已经知道了吗?”

  言少卿抱着她,让她背靠在他的怀里看信,信中说的这些个信息,这六年时间里,言少卿也未瞒着她,几个妹妹都已经成亲,家中最小的庶弟已经12岁了,这些,言家从金陵来的书信里都又写。

  “那时看家里与你写信,也不曾有过这样大的触动,现在这封信是写予我的,情感自然不同。”

  言绫儿抽泣着,回头看向大哥,问道:“我们何时回金陵?”

  继续求猪猪!

066休得拿此话试我

  “去冬营里住几日,安排妥当了就走。”

  言少卿抱着言绫儿,往后躺下,就让她枕在他的身上,他单臂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抚摸着嫡妹的腰腹,问道:“若回了金陵,瑜王要见你,如何说?”

  “妾身已经嫁有夫婿,如今此番回金陵归宁省亲,昨日种种如昨日,不便再见。”

  枕在大哥心上的言绫儿,红着眼翻过身来,看着躺在塌上的大哥,问道:“大哥,我若在金陵住得惯了,不回北疆了,你该如何?”

  那身着黑色单衣的言少卿便是冷笑道:“休得拿此话试我,你若不随我回来,我折了你的腿。”

  “凶死了!”

  言绫儿捶了他一下,又无趣的躺回了他的心上,在满是书香的书房中,举着母亲的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如今已是归心似箭,哪里还记得要去北营的事儿。

  见她这副痴样,言少卿又少不得替她看顾着,只等与言绫儿回了房,他又将香蝶叫了过来,问了奶奶的行装都收拾好了吗?有无遗漏?平日里奶奶要用的丸药都带上了吗?云云。

  香蝶也都一一的答了,确实准备妥当无遗漏,言少卿才是放下了心来。

  只等到了第二日,绫夫人的几大箱子行装都被装上了车,她被扶上了马车,言少卿拉着战马烈焰过来,皱眉瞧着她身边只带了两三个丫头,只对香蝶恼道:“不是说都准备妥当了?你家奶奶带这么凋敝的几个丫头去伺候,这是要舍谁的脸面?”

  香蝶一听,脸都吓白了,急忙跪在了雪地里认错,原本儿已经上了马车的言绫儿,一把掀开了帘子,坐在里头气道:“你卖了我的丫头,叫我能如何?哪家姨娘不是只带两三个丫头去的,我又不是正经奶奶,做什么要带那样多的人。”

  “你又拿话激我,看我明儿就写道折子给圣上,给你讨个诰命去!”

  言少卿冷着脸翻身上马,手里的骨鞭一抽,骑着马儿跑了。

  待得他远了,跪在雪地里的香蝶,喜不自胜的抬起头来,棉絮儿般的大雪中,看着马车内的绫夫人,道:“奶奶,将军方才说要替您讨诰命,这是要将您扶正了?”

  “不稀他的。”

  言绫儿面上恼着,将马车的帘子往下一放,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心里头又熨贴,又觉着荒唐,嫡亲的哥哥要娶了嫡亲的妹妹,还叫圣上给诰命,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隐约间,她又觉着此事既是大哥说的,定然是能办到的,他说出来的话,从不曾教她失望过。

  便是心中又有隐忧,怕的是真做了镇远大将军的诰命夫人,将来事情败露,她与大哥将被世人唾骂。

  正是这般又是期待,又是忧虑时,车队出了北疆城,又进了前线的冬营,到了大将军的营帐里头。

  偌大一个营地里,将军的营帐位于正中心,又分了前帐与后帐,前帐议事,后帐则是大将军起居生活的地方,言绫儿便是带着丫头生活在这后帐里头。

  求猪猪啦啦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拿出你们的猪猪,投给大包来来来。

067给大将军做妾

  因着这回带来的人手不够,总共不过三个丫头伺候着,有一个还是做粗活儿不能贴身伺候的。

  因此,这后面的内帐中,有些事儿便得言绫儿亲手去做,比如这铺床叠被,收拾她与大哥居所,都得言绫儿自己动手。

  香蝶与另一个丫头则负责一些营帐外头的事情,传饭与端茶倒水之类的,别瞧着琐碎,却也是忙得三个丫头脚不沾地,等主仆四人收拾明白了,早已经到了晚上。

  “奶奶,将军今日回吗?”

  帐内,香蝶端了饭菜过来,放在了塌上的一张案几上,伺候着绫夫人吃饭。

  言绫儿一听,柳眉蹙道:“最好别来,我今儿累的是阿弥陀佛了,他再来折腾我,可要了我的命了。”

  说着时,外头伺候的那个粗使丫头进来,对着言绫儿福身,恭敬道:“奶奶,有个名儿叫艳儿的说要来见过奶奶。”

  “艳儿?”

  言绫儿正吃着,觉得这名字铽耳熟,正要仔细再问,又听得香蝶骂道:“凭得哪个艳儿鸟儿的,是东西不是个东西的,你就往奶奶面前传话,赶紧让她滚了,就她那下贱胚子,也配来见过我们奶奶。”

  听得香蝶这样骂,言绫儿才是恍然大悟,

  “哦,我道哪个艳儿,原来是咱们北疆城内新进来的花魁。”

  又诧异的看了看天色,问香蝶,

  “她是哪个带进营来的?”

  香蝶回道:“还能有哪个?正是那个色中饿鬼裴校尉。”

  说起这个裴校尉,那可真真儿是个奇人,军中之事便不多说了,只说他回回带入营地伺候的女人,那都是不同的,且他本人家中妻妾无数,妻子出生也是高门,但那些个妾室,不是出生烟花柳巷,就是见着军中的军妓有颜色不错的,便赎身纳了回家的。

  这林林总总算下来,裴校尉家的妻妾不说成群,十几二十个那是有的。

  便是一听,那新花魁艳儿,是裴校尉带来的,言绫儿“噗嗤”一笑,对香蝶道:“当初在别院时候,那些个姨娘说起这位新花魁,竟是放出豪言壮语,说是非咱们大将军亲自邀约,那是不会进营的,如今小小一个校尉,便能请了进来,可见当初竟是我高看了。”

  话音将落,账外传出一道沉稳男音来,问道:“高看谁了?”

  闻得这声音,一时间,言绫儿的兴致来了,只起身来,迎着进了帐的镇远大将军,笑道:“没有谁,咦,方才账外说有美人要见妾身,将军陪妾身同去可好?”

  言少卿负手看了一眼言绫儿,只管朝着案几边的饭菜走去,也不叫香蝶去拿新的碗筷了,只端着言绫儿吃过的碗筷,自吃着,闲道:“她要来见你,又不是见我,我去做什么?”

  站在帐内的言绫儿,便是说道:“见我原也不过是个幌子,我想着别人既绕这么大个圈儿来,无非也就是想见将军一面,便干脆带了将军直接去。”

  “见了如何?”

  “若是见的欢喜了,回将军府里,给大将军做妾。”

  言绫儿接着言少绫的话说,那笑靥如花,也不知是真或是假。

  言少卿:“见了如何?”

  言绫儿:“见了若是喜欢,就给大将军做妾。”

  言少卿:“你药丸……”

  求猪猪!!!

068我原不过跟你说个顽话(微H+1800猪猪加更)

  吃着饭的言少卿,一边用筷子夹了菜,一边冷眼看了一眼言绫儿,冰冷道:“那你就让她进来,左右都是要见的,出去见,不如让她进来见。”

  见他这样姿态,言绫儿晓得他那小鼻子小眼睛的毛病又犯了,她将脸上的笑容收起,也不管外头的艳儿了,只坐在大哥的对面,歪头问道:“又生气了?”

  言少卿垂目,嘴里嚼着饭,冷声问道:“不是要见?你还不传她进来?”

  呵,言绫儿听他这样说,知他竟然跟她赌气上了,她一时心中也气着了,只对那香蝶道:“听见了吗?爷让见的,快点传来。”

  香蝶犹豫着,看了看自家奶奶,又看了看那脸色比锅底还要黑的大将军,见二人都不再说话,她也只能转身出了营帐,去传那新花魁艳儿。

  一时间,后营帐内只剩下了言绫儿与言少卿二人。

  她偏头看向大哥,言少卿却只顾着吃饭,并不看她,言绫儿便端坐在他的对面,说道:“我原不过跟你说个顽话,咱们府这样大,就我一个妾室也着实少了点……”

  “嘭”的一声摔碗,打断了言绫儿的话,她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桌面上被磕成了几瓣的青花瓷碗,又看着已经面色铁青了的大哥,惊问道:“这是怎么了?是要打杀了我吗?我就说一句话罢了。”

  “你就恨不得摆脱了我。”

  言少卿起身来,气得要走,又见她坐在榻上好好儿的,也没有要起来留他的意思,便又折了回来,直接走到言绫儿的面前去,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往帐内的床上丢去。

  便是珠钗环翠一顿儿的响动,穿着累赘繁复的言绫儿还未从床上爬起来,就被大哥压上了身,她挣扎着喘道:“真是越发的野蛮了~~你,你若不愿纳妾,与我好说便成,何故每回提及,便要在我身上折磨一番,怎的别人就与你提得,我就提不得了?”

  她说话间,身上的衣裳已经被言少绫脱得连亵衣都解开了,正正露出白皙精致的肩头,并着那娇喘起伏的胸,裹着银线绣的肚兜。

  只见得言少卿坐在她的小腹上,一面扯掉她的肚兜,一面怒道:“别人说得,偏生你就说不得,我拿你什么心意,你又拿我什么心意,你说这种话,便是负我,我自不能饶你。”

  说话间,他双手握住身下这负心狠毒女人的手腕子,将她双臂分开,压在了床上,又见她一对玉兔颤颤巍巍,在惊恐中晃动,言少卿便是坐在嫡妹身上,弓背,低头,一口咬住了她那奶尖儿。

  “啊~~~我就要说,你在外头不干净,引了这些娼妇回来,还偏不让我说,我就说了~~~啊~~~”

  言绫儿尖叫出声,偏又被大哥坐在身上,动也动不得,只能两只脚胡乱蹬着床铺,娇喘吁吁的哭道:“你……你,你就欺负我罢,你欺负我,等我回了金陵……我定要在…..啊……在母亲面前……啊,你这野蛮人,咬痛我了……奶子都被你咬掉了,轻些~~~”

  继续求猪猪咯。

069负心的女人(微H)

  弓背在嫡妹身上,咬着她那奶尖儿的言少卿,听她呼疼,便松开了自己的牙关,只舌尖在她奶尖儿上打转,又一路舔着她白嫩的乳肉往上,单手握住她一侧丰盈揉捏,在她耳际,颇为恶劣的问道:“在母亲面前告我一状吗?你要告的,又岂止这一桩?这六年里,大哥如此欺负了你多少回,不如你一一的与母亲算过,嗯?”

  言绫儿俏脸胀得通红,鬓边皆是细汗,张嘴极力呼吸了一阵儿,才是啐道:“你这赖子。”

  “那也是被你这负心的女人逼的。”

  扶在她身上的言少卿,一口咬住了她这可恨的小嘴儿,堵着她言语,不肯在让她说话。

  他知道她不会说,她也知道他笃定她不会说,可两人偏生都在火头儿上,就偏生要说这些话儿来,跟火上烹油一般。

  便是他二人在帐内纠缠时,香蝶已经带了主将营外的艳儿进来,二人到了帐外,香蝶一见绫夫人的另外两个丫头一个守在账外,一个说是去烧热水,心中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将军重欲,极为贪恋绫夫人的身子,丫头们都出来了,里头二人在做些什么,都不必去问过。

  又见那长相艳丽妩媚的艳儿,抬手摁了一下头上的金钗,身段儿妖娆的问香蝶,

  “我直接进去吗?”

  “没规矩。”

  香蝶白了一眼这花魁,道:“妓子就是妓子,没人教你大户人家的规矩,也是情有可原,奶奶只传了你进将军营帐,可不曾叫你进得帐内,你需在此跪着,等着奶奶传你才是。”

  这一脸精致妩媚妆容的艳儿听了,便是看了香蝶一眼,忍气吞声的跪了下来,又好声好气道:“这位妹妹,我现已跪下,不知能否替我通传绫夫人一声。”

  她说话间,眼睛往四周瞟去,有心想要撞上将军回帐便好。

  哪里知道,香蝶却是冷笑一声,指着身后紧闭的大帐,道:“没瞧见里头奶奶有事儿吗?你啊,等着吧。”

  随着香蝶的话落音,这厚厚的帐内,传出一道娇软的叫声,外头的人只听了个依稀,道:“……你这冤家,可是要……啊……可是不能弄这里了,啊~~~”

  在这青楼里出生的女子,哪个不识得这音儿的意思,花魁艳儿脸上的表情便是懊恼了,可巧了她来的不是时候,原想着趁现在天还不晚,来大将军宠妾处坐坐,若是能遇得将军回来,二人见识一面,便是极好的,若是不能,只当来见见这名动北疆,独霸将军多年恩宠的绫夫人,究竟是个怎样颜色,那也不错。

  哪里知晓,来时便撞见了将军正在宠幸绫夫人,这,可是叫艳儿为难了。

  她跪在此地,天儿又冷,北风吹得又大,来前并未带双护膝过来,这会儿跪在雪地里,膝盖冰凉刺痛,很是不舒服。

  艳儿便想与那香蝶说说,只说自己改日再来,却是不想,香蝶只甩了一下绢帕,叫小丫头在账外好生伺候,便自去做自己的事儿,也懒得搭理这艳儿。

  1800猪猪都有了,1900猪猪还远吗?我们的目标是2000猪猪,大家冲呀呀呀~~~

070只能满足你的报复(微H)

  香蝶摆明了不给这艳儿好日子过,她瞧着漫天的大雪,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孤零零跪在帐前的花魁,冷笑。

  时间还早着呢,若是依着往日将军的作为,怕是得折腾到后半夜,那时候,这样大雪的天儿里,这花魁怕是人都跪凉了。

  如此也好,还省了心专程除掉这个娼妇。

  帐内,正被自家哥哥绑了双手的言绫儿,早已将传那艳儿进来一事忘掉了。

  此时,她已被大哥剥光了衣裳的,赤身裸体的被大哥将双手绑在床柱子上,双脚也被分开了绑住,她是要动也动不得,只能任由大哥舔着她双腿间阴蒂,轻轻浅浅,那舌尖每次又只在她敏感的地方舔弄几下,略了过去又去舔别处。

  真真儿将言绫儿折磨的生不如死。

  她只管喊着,浑身扭动着,想要闭拢双腿,双脚却是被大哥强行分开了绑住,只能起伏着耸挺的乳儿,难受的哭道:“你要弄便弄,折磨了我,只能满足你的报复罢了,于你那祸根子不也难受吗?啊~~~不要~~~~不要,哥哥我错了,绫儿真真知错了,好哥哥,饶了我这一回~~~啊~~~”

  今日的言少卿,似存了要弄死言绫儿的心思,只将她绑得这幅任人宰割的模样,手指将她全身抚了个遍,口舌含着她那阴户上的娇嫩肉珠儿嘬着,将她舔弄的失了魂魄,却又不肯轻易满足于她。

  夜色如墨,帐内不曾点灯,床头置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珠子一入了夜,便散发出温润的光泽,将这床上,一丝不挂的美人儿,难受扭动的淫靡模样,尽数毕现。

  言少卿跪坐在嫡妹双腿间,瞧她腿间浓密的阴毛已经淋得透湿,她若是情动非凡,那淫水儿就跟尿了似的,能将床铺染得四处尽是。

  “错到哪儿了?”

  他的那下半张俊脸上,全是嫡妹下体泌出的淫水,薄唇就跟吮吸她的奶尖儿一般,吮吸着她的阴蒂。

  咂咂的作响。

  她赤裸的胴体,无助的扭动着,嘴里发出一浪一浪尖叫的音儿,哀求道:“错在,错在……不该将哥哥让予外头那花魁,错在……啊~~我的好哥哥,绫儿一个人的好哥哥~~~放过我吧,好哥哥,绫儿,绫儿……啊,绫儿受不住……啊,啊~~嗯~~~”

  破碎的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全都含着浓浓的饥渴与情欲,她悔啊,大哥是哪样儿的人,待她又是哪儿样的心思,这个言绫儿一早就知晓。

  她却偏生,要拿这样的事情故意激他,现在倒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由得他这样折腾她。

  又听得这床上,那被翻腾的情欲,折磨得浑身冒汗的美娇娘,陡然“啊~~”的尖叫一声,身体瞬间紧绷,那全是黏腻淫水的肉粉色蜜穴儿,紧缩穴口之余,突然射出一股清亮的水,跟滋出来的尿液一般,却又全无尿液的膻腥味儿。

  反而带出一抹香甜浓郁的情欲气息。

  言绫儿被自己的亲哥哥,舔到潮喷了!

  求猪猪啦啦,快,没投猪猪的来投猪猪啦。

071彼此的唯一(H)

  趴在她雪嫩大腿间的言少卿,被嫡妹喷出来的水儿淋了一脸,他的唇舌松开了妹妹的阴蒂,直接压在了她紧绷的身上,双眸如火的盯着嫡妹那在夜明珠光辉下,陷入了极致痛苦,又极致愉悦的脸。

  她还在极乐之上,已是缓缓的落下,身体还一颤一颤的,被迫绑着脚踝而分开的腿间,那比花瓣还要娇弱的内阴穴口,宛若一张小嘴儿般,紧紧的缩着,却依旧关不住内里饱胀的淫水外泄。

  待她情潮将将退却,伏在她身上的大哥,却是单手又摸到了她的腿间,入手便是一掌的滑腻液体,他的长指往妹妹缩紧的阴穴里探,感受着他手指周边的紧箍感。

  言少卿峻峭的五官上染着她的淫水,又低头,看她妖媚情动的姿色,他嗓音沙哑的问道:“大哥的好绫儿,哥哥是属于你的,你若稍对大哥上些心,今日又何来受这样的苦,你瞧旁人家的妻妾,莫不争风吃醋,只为自家的爷们儿能多瞧她们半眼,到了你这儿却是反着来,你就巴不得将哥哥往外头推?大哥不喜欢你这样。”

  他说着时,狭长的双眸里全是疯魔,又将自己戳弄着好妹妹下体的手拿回,抚摸着妹妹绯红的脸颊,又将满掌滑腻的水液,尽数涂抹在妹妹的脸颊,肩窝处,他低头,薄唇贴着言绫儿娇嫩的唇瓣,悄声说道:“往后,再犯这样的错,该是知道自个儿会受什么样的罚了……”

  言绫儿微微睁眼,只觉这营帐内处处都是情欲,大哥那张俊武的脸,充满了冷欲的悬在她的上方,她张嘴想叫,强行被分开的下体内,便被捅入一根热乎乎的粗大肉棍。

  她不由得挺胸,昂起汗津津的头,又是“啊~~”了一声,被绑住的双腿无力的乱蹬着,将身下的兽皮都蹬得皱了。

  大哥进来了,他一进入她的下体,便大力的肏弄着她,进进出出,大力的进,又大力的出,重重的进,又重重的出。

  言绫儿浑身都在颤栗,她雪白的小脚,用绢布绑在榻脚上,宛若玉珠子一般的脚趾,舒爽的缩紧,紧绷,一声一声忘情的叫唤,仿佛一头正在被野兽肏弄的母兽般,从她的口中宣溢而出。

  她睁开双眸,身上压着她的男人,让她觉着陌生又野蛮,他说他是她的大哥,可她觉着他就是一头野兽,一头在她身上,正暴力肏她的野兽。

  她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于是被这头野兽撕咬,被他占有,他不许她心中有别人,也不许她将他让给别人,他只有她一个,于是也要公平一些,她必须也只能有他一个。

  他就要和她这样媾和着,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想与她就这般长在一处,不分彼此,在阴暗的角落里,互相纠缠着存活。

  他们必须是彼此的唯一,只能是彼此的唯一。

  帐篷外头,雪下得越发大了,北风刮来,吹得篝火愈发兴旺,火红的碳烧在帐内,上头罩了个青铜炉罩,雕着凶神恶煞的虎狼,但这时候,其实也不需要炭火的蕴热,将军这营帐内,言绫儿与言少卿这对兄妹,浑身燥热得只想一阵北风吹来解解凉意便好。

  今天有1900的加更吗?大家加油!!!

072规矩(1900猪猪加更)

  北风卷着雪下了一夜,第二日天不亮,营帐外头便有传令的兵,上了各路将领营帐去传讯,说这裴校尉带入营的花魁,跪在将军内帐外头,足足跪了一夜,就这么冻得病下了。

  这消息一传出去,众将领当个笑话一般的摇头,一清早,大家陆续到了大将军营地开晨会时,那一众身穿铠甲的将领里,有人便笑那裴校尉,只扬声道:“裴校尉这回真是带了个活宝贝进咱们营地,裴校尉,这绿帽戴得可舒服?巴巴儿的花了大笔银子,自个儿没沾着腥,倒叫美人儿在咱们大将军内帐外头,冰天雪地的跪了一夜,啧啧啧,这娇弱的美人儿,怕是熬不住几天了吧。”

  一番话,说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那穿着黄铜甲衣的裴校尉,脸上一阵儿的青,一阵儿的红,他的神情懊恼得不行,又见大家笑话得他厉害,便是怒道:“老子要知道她是这么个出墙的玩意儿,还往她妈那里送这么多银子?现在老子算是看得明白了,什么身清高洁的玩意儿,全都是踩着老子当跳板的下贱荡妇,这欠人肏弄的婊子荡妇,你们谁要谁往我帐里去,真是狗日的瞎了我这双眼,呸!”

  他实在是丢了个大发的人,军中人讲话又粗俗,什么劳什子文绉绉的话,都是文人书生的那一套,他们掌兵的人,讲话自然怎么粗糙怎么来。

  虽说大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粗货,可兄弟不能爬灰,从不能做出有损他们生死过命情谊的腌臜事。

  大家在这苦寒的边疆拼命保家卫国,尤其注意这一点,都守礼得很。

  当初,那花魁虽有不少军中将士捧着银子想带她入营伺候,可一旦有人得了手,旁人即刻打消这等沾染的念头,怕是走在营地里,或是不小心碰着了,也不会对那花魁看上半眼,只管自走自的便是。

  偏生这花魁不晓得这样规矩,也没得哪个姨娘好心告知她,那艳儿便自以为可以踩着裴校尉,先进了军营,再想办法去见镇远大将军,从此后便能飞上枝头当凤凰,要把自个儿的富贵日子,过成言绫儿那般。

  也许更甚。

  只她这样做,便是生生得将自己的身价看得下贱了,军中将领很忌讳这个,自家带进营地的婆娘,本是要伺候自个儿的,若是跑去要伺候别的男人,那自个儿会成为万千将士的笑柄。

  如今,裴校尉就下不了这个台面来了,干脆直接开了帐,让愿意去尝一尝那花魁身子的兄弟,尽管去尝便是,他也算是花钱做了回好事儿,请弟兄们嫖妓了。

  便是散了晨会,大家伙儿便三五成群的,勾背搭肩的往裴校尉帐内去,一个个的脸上,还带着好爽且开心的笑。

  消息传到言绫儿处时,她正窝在没去开晨会的大哥怀里,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听得营帐外头隐隐有女人的惨叫声传入,她抬起无力的手,推了推脸颊边靠着的赤裸胸膛,虚弱道:“你的兵又在折磨女人了。”

073推波助澜的手段

  内帐的床上一片凌乱,言少卿昨夜肏了妹妹一宿,早上便偷了个懒,并未去开晨会,他也是隐约听到了外头的惨叫声,想着他这营帐本就厚实且宽大,若非作死的叫,也不会听得这隐约的音儿传进来。

  但奈何他现今拥着美人儿,实在不忍离去,便闭着眼睛扬声道:“香蝶,怎么回事?”

  香蝶就守在营帐外头,恭敬道:“将军,是裴校尉带进营的女人在叫,今儿一大早的,外帐的爷们儿下了晨会,就都往裴校尉的帐内去了。”

  “嗯。”

  听说是裴校尉的女人在惨叫,言少卿便不得管了,他晓得裴校尉若是不这般请客,将来一顶绿帽能戴到死,为将者若是这般遭人嘲笑,将来怎么领兵作战?

  复抱紧了怀里娇软的妹妹,在她发顶咕哝道:“继续睡,今儿夫君陪你。”

  言绫儿累得话都不想多说半句,又是睡熟了,中途被言少卿这恶棍推醒,半梦半醒间,被他灌下了半碗鸡汤,又一觉睡到下午时分,只等醒了过来,言少卿早已穿戴好了铠甲出去操练了。

  香蝶进了帐,扶着身弱拂柳的言绫儿坐在梳妆台前,又往绫夫人手中放入一只精巧的汤婆子,她则跪在绫夫人背后,一面梳理着绫夫人的长发,一面说道:“奶奶,那花魁被送入兵营里,与军妓一处了。”

  铜镜中,言绫儿斜歪在小檀椅上,单手撑着额,闭目困倦道:“昨儿在雪里跪了一夜,今日上午,又被那么多男人折腾,她也有命去伺候那些军爷?”

  “怕是不得好,香蝶听说,人是被拖着去的,浑身无力的连个叫喊的音儿都没了,那些军爷倒是不嫌弃这个,听说给他们送去的是个花魁,一个个的高兴坏了。”

  香蝶忍不住就是笑,她跪在绫奶奶身后,与绫奶奶说着体己话儿,道:“这可是很好,也省了咱们自己动手,谁能想到这女人这般傻,自个儿往将军这里来了。”

  “她是从没入过军营伺候,哪里晓得这里头的规矩。”

  言绫儿撑着额头,肌肤柔腻的脸上,满是感慨道:“前头我就当着谢姨娘她们说了,让她有胆子尽管来找咱们将军,若将军看上了她,我自离去便是,大家都晓得我与她不对付,都不与她讲这些规矩,摆明了是看她作死闹笑话呢,这里头,藏的便是杀人不见血的道道儿,女人呐,在这样的年头里,真的是难,男人为难,女人也为难。”

  她从小就长在纪府这样的大家族里头,弯弯绕绕的事情,看得太多了,越是旺族,这人际关系便越是错综复杂,牵扯出来的事儿也就越多。

  看得多了,自然也就学了些推波助澜的手段。

  只是,言绫儿并未想过,那花魁会有这样的傻,竟然主动跑到军营里来,踏着裴校尉,要来够镇远大将军的高枝儿。

  说起那艳儿能有这般下场,那也是她自个儿作的占了大多数。

  怨不得别个拿她祭旗。

  求猪猪啊,求猪猪啊~~~

074钻了牛角尖

  帐内,言绫儿正与身后的丫头香蝶,正说着这事儿呢,又有旁的姨娘遣了丫头来请,说是所有妹妹都来齐全了,在风波亭等她呢。

  风波亭便是营地里专为这些进营来伺侯自家爷的妾室们,所专程搭建的,算作姨娘们平日里交际取乐的场所,为了避嫌,这里有着不成文的规矩,爷们儿是不能来这里的。

  帐内,言绫儿便回身,予身后的香蝶笑道:“你瞧,花魁刚出了事儿,这些姨奶奶们便得意的现了形,要邀我过去庆功呢。”

  “除掉那花魁,也算是替这些姨娘本文唯一更x.新:二[三[0[x二[0[六[九xx[四[三[0们拔掉了心头的刺儿,她们自然高兴。”

  香蝶也是笑,说着,便手脚麻利的替绫奶奶收拾了起来,待言绫儿吃完午饭,香蝶急忙找出一件粉色绣银线边角滚着白色狐毛的大氅,披在绫奶奶的身上,小心的扶着绫奶奶出了内帐。

  天空还飘着大雪,将军的营帐前头,诸多将士已经在操练厂上,操练了好一会儿了,言绫儿踩着小路上的积雪,正从大将军后营帐走出去,便有当兵的来报,说那花魁艳儿已经咽气了。

  言绫儿昨天被大哥肏了一宿,中午腿脚一直酸软,她将手搭在香蝶的手臂上,另一只手中端着精巧的汤婆子,闻言,停在了雪中,身后另有一个丫头提她撑着一把伞。

  便见得这苦寒的军营后帐外,言绫儿收回了搭在香蝶手臂上的手,纤细的手指放在汤婆子上,对那来报的小兵问道:“此事,可有通知裴校尉?”

  “已经通知了,裴校尉正在操练,说是让人拿席子卷了,丢到营外头去。”

  小兵低头垂目,不敢看绫夫人的脸,态度显得十分恭敬。

  言绫儿点头,示意已经知晓,手往旁边的香蝶手臂上一搭,一派雍容的走了。

  等快到了风波亭,她才对香蝶说道:“暗地里去找口棺材,将那艳儿好生的葬了,不必动用官家的银子,从我那里拿就好。”

  “奶奶心善。”

  香蝶垂目应了,小心的扶着绫奶奶,又显得不是那么的情愿,低声嘟囔道:“咱们干嘛要替裴校尉做这个好人?人是裴校尉带进来的,现在人在这里出了事儿,还得劳奶奶的体己钱。”

  “你啊,什么都好,就这小气的性儿,这几年倒是越发的厉害了。”

  雪地里,言绫儿抬手,一根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香蝶额头,啐了一声,道:“看以后谁还要你!”

  “没人要岂不是更好,香蝶就一辈子跟着奶奶,伺候奶奶一辈子。”

  想起男人,香蝶便是心中一阵儿的厌恶,言语之间所透露出的,对男人的那股子排斥感,相当的明显。

  她似对那男女交欢之事,打心眼里觉着没什么滋味儿,每晚上夜时,旁的小丫头听着将军与绫奶奶发出的那动静儿,一个个面红耳赤的绞着腿儿。

  独香蝶一脸如常,毫无所觉。

  言绫儿瞧着,叹了口气,又将手轻放在香蝶的手臂上搭着,轻声的叹道:“我知你心中所惧,但此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这是自己不放过自己,钻了牛角尖了。”

  啊啊啊啊啊啊,求猪猪呀呀啊。

075半分不想后果的

  言绫儿救下香蝶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半大的,未长开的罪女,将将被充做军妓,正在被军营里的军爷折磨。

  这些年,虽然香蝶嘴上不说,可她一门心思的伺候言绫儿,与旁的丫头比,不知诚心多少。

  言绫儿就晓得,她这是对男人死了心,这辈子没想过要嫁人生子的了。

  念及香蝶年轻,这肌肤嫩得就跟一块豆腐似的,言绫儿又叹道:“我原想着,等你大了一些,在咱们府里给你找个好人家儿配了,再过几年,指派他个正经事情,去管庄子也好,去打理牧场也好,给他归置体面些,也算是给你置办了一份嫁妆,日子虽比不上那些高门大户,可到底也是有丫头婆子伺候的,可你如今这么一门心思的,只跟着我,将来可如何是好?”

  “香蝶不要,凭他是个什么人,再好的男人,香蝶也不要,奶奶若要打发了我出去,我就一头撞死在奶奶的脚跟前儿,也是不要出去的。”

  香蝶低着头,说着时,眼中已经落下了泪来。

  瞧她话说得决绝,言绫儿只轻轻的摇了摇头,由她扶着依旧往前走,于风雪中,道:“你也别哭,怎么就说到死啊死的上头了,你若不愿,以后这些话我就再也不说了,我是姐姐妹妹一个都不在身边儿的人,也是真心的将你当作妹妹看待,又怎么舍得你离开我?只我是个罪人,将来也不知好或不能好了,你若一个心眼子的跟着我,怕是会被世人唾骂。”

  积雪在言绫儿的脚下,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她心中一直有个不能过去的结,总认为与兄长做出这等乱了纲常伦理之事,将来怕是要遭天谴。

  每每想起来,心中只觉郁气难挡,因而近来愈发不能心安。

  香蝶急急忙忙的说道:“奶奶这样好的人,怎么就不能够好了,将军前日才说,要为奶奶去找皇上讨诰命,往后奶奶做了将军夫人,那才是真正要开始享福,往后,香蝶跟着奶奶也是享福的,怎么又会遭了世人唾骂,奶奶往后切莫再做这样想,教将军听见,怕是又不得高兴了。”

  “他啊,就只知道作孽,半分不想后果的。”

  提起言少卿,言绫儿的大腿内侧,便是一阵儿的酸疼,她也不想再说下去,便不再将这话题继续往下说。

  主仆三个,好容易到了风波亭,便是还在外头的时候,听见里头一阵儿欢快的道喜声。

  言绫儿由香蝶扶着,手里拿着一方丝绢儿,纳了金线菊花的绣鞋,踩着小路上厚厚的白雪,打起个精神的笑容来,抬脚上了石阶,方扬声问道:“是什么喜事儿,快说来予我听听。”

  风波亭四面都有门窗,亭子里头也大,因防着风雪,门窗都已紧闭,里头燃着熊熊炭火,有姨娘听到了言绫儿的声音,忙是推开了黑漆雕花的木门,就站在门内,对言绫儿笑道:“快,绫姐姐来了,咱们正说着呢,谢妹妹要被扶正了。”

  求猪猪啊啊啊啊啊。

076哪个男人不嫖(2000猪猪加更)

  “真的?”

  言绫儿眼底闪过一丝儿诧异,去看那谢姨娘,果见她一脸的喜气,眼神得意间又刻意压抑了下来,想着低调些,却掩饰不住这件事的高调。

  言绫儿由香蝶扶着进了风波亭,忙是给谢姨娘道喜,

  “我说你是个有福气的,这可太好了,将来做了正式奶奶,咱们见着你,可都是要行礼的了。”

  那谢姨娘听了,急忙给言绫儿福身弯膝行了一礼,道:“好姐姐,别人取笑我,怎的你也来取笑我了,这北疆城里谁人不知,姐姐虽为将军妾室,可比哪家的正经奶奶不风光?即便我做了我们家爷的正房,可还是比不上姐姐的荣宠,姐姐这样说,便是把妹妹往火上烤了。”

  旁的几个姨娘里,有人便是笑道:“这话可是说的在理,凭的哪个正经奶奶,能有咱们绫姐姐这般的福气?偏是那些个出身低贱如泥的,没那眼力劲儿的想抢了绫奶奶的风光去,也是不能的。”

  这话说的就是那不自量力的花魁了,只一说起那花魁,诸位姨娘们都笑了,都开始说起那花魁做的丑事来。

  有人又叹,

  “只可惜了,我是使劲了浑身解数,让我们家爷不去惦着那花魁的身子,今儿上午时候,他去开了个晨会,到底还是被那裴校尉喊了去,虽说那花魁今时不同往日那般金贵,可我们家爷,还是做了回嫖客。”

  “哪个男人不嫖?他没给你领回府,你就想开些,左右,那花魁能不能活过这一回,还不知呢。”

  几个女人说着这话,又是笑了起来。

  言绫儿坐在了椅子上,只管听着这些妾室说话,也不评论那花魁一句,她们收到的消息比她慢了些,这会子人都凉了,这些姨娘还不知道,因而,人都死了,左右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一旁的谢姨娘走过来,将言绫儿的袖子扯了一下,言绫儿知她是有话要说,便借着去折梅枝的借口,与谢姨娘同出了风波亭。

  一条蜿蜒的雪路,将风波亭与后头的一小片梅林连了起来,谢姨娘与言绫儿各自手中端了个精巧的汤婆子,二人身后又跟了两三个丫头。

  走了一段路,远离了些风波亭,言绫儿只看着面前怒放的红梅,起了个头儿,说道:“这军营我是年年都来,只觉这里样样都苦,单这梅花开得,却是比别处都好。”

  “可不是嘛,我在哪儿,都不曾瞧见过这样好看的梅花。”

  谢姨娘嘴里叹了口气,停在了梅林中,四周梅花清香四溢,她道:“姐姐,我们爷的调令下来了,将军安排了他,说是要回玉门关当差,虽是个小官儿,可负责的是军中粮草调动,将来朝中局势怕是不会稳妥,将军恐是边关趁机来袭,辎重方面将出问题,因此,提前往运输辎重的路上先安插几个自己人。”

  “又要打仗了吗?”

  闻得此言,言绫儿只看着大片大片落在这梅林中的雪花,她眼神中透着些许的忧虑,只叹道:“这朝廷啊,总是不能体会戍守边疆将士们的艰辛,三天两头的后方不稳,大家伙儿的在这苦寒之地搏命,他们在后头跟看笑话似的。”

  非常感谢大家,这本书的猪猪也到2000了,爱你们!

077善待将军

  “可不是这个理儿呢,咱们都是苦出身,也不指望朝廷能得多得封赏,只盼着后头一年比一年稳,咱们的命也就值了。”

  谢姨娘也是叹,虽是平日里勾心斗角惯了的小妇人,但自家的爷都是响当当的英雄汉子,她们的格局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既跟了这样的爷,自然也是将脑袋悬在头上,哪里能有偷生浮世的念头。

  又听那谢姨娘真心实意道:“我在北疆这些个姨娘奶奶里头,独觉着姐姐最是好命,临别之际,将来还不知有没有机会见着姐姐,如今只想予姐姐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姐姐且听一听,若是不妥当,便只当妹妹此话没说。”

  “你说,我听着便是。”

  “姐姐须知,将军待姐姐是真好,这话不是奉承,也并非瞎诌,北疆城里人人都是有眼睛看着的,前些时日我在狐仙庙外,见姐姐面有忧色,也不知为何,今日我们爷被安排回玉门关,他在家中是唉声叹气的,我虽不懂,但也晓得朝廷这回怕是真要出大事儿了。”

  说着时,谢姨娘朝着言绫儿走了两步,抬起手来,遮住了自己的唇,侧身在言绫儿耳际,压低了声音,郑重的说道:“姐姐怕是还不晓得,我听我们爷说,圣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但朝中却迟迟未立太子,国本不稳,将来如何,姐姐也得早做打算才是,北疆城有大将军,自然是不愁的了,可若是没有大将军了呢?”

  北疆城,若是没有大将军了?言绫儿一听这话,心中顿时纷乱了起来,她猛的一侧头,头上珠钗乱晃,凤眸瞪着谢姨娘,瞬间便明白了她这话里的意思。

  皇帝不立太子,这些个皇子就会明争暗斗,到处结党营私,朝廷想不乱都难。

  前些日子,那允子瑜不就亲自到了北疆,想要拉拢言少卿?

  诚如大哥所说,允子瑜已经在外头造势,他帮着言少卿找回了嫡妹,助言府寻回了嫡小姐,不管言少卿在意不在意,允子瑜已经与言少卿绑在了一起。

  将来,允子瑜做了皇帝倒还好,若是不做皇帝,新皇会如何铲除言少卿这个坐拥兵权的心腹大患?

  谢姨娘的意思,大约是要言绫儿有个心理准备,若是言少卿被卸了兵权,北疆城怕是不得稳了,皆时,北疆一乱,天下可就大乱了。

  又见谢姨娘看着言绫儿,往后退了两部,弯腿福了一辑,垂目又道:“姐姐,咱们做女人的,命运在这样的乱世里头,本就由不得自己选择,几十年后,不过黄土一杯,声名钱财,都是身外物,史书上都不曾有过咱们的全名,世人甚至不会知道咱们在这些英雄豪杰背后都做了些什么,大将军乃真正英雄豪杰,姐姐心思巧慧,乃闺中女儿翘楚,望姐姐善待将军,以安天下人之心,妹妹就此别过。”

  谢姨娘这一番话,说得言绫儿内心一阵儿的震动,她转头来看了谢姨娘半晌,喃喃道:“善待将军?”

  便是这善待之人,是自个儿的亲哥哥,也得善待吗?

  祝大家国庆、中秋双节快乐!

078那样喜欢过的一个人

  言绫儿想,她是明白了谢姨娘的意思,这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谢姨娘必是晓得言少卿极为看重她,她若善待言少卿一分,言少卿的心便安稳一分。

  将来朝廷局势纷杂,但只要言少卿稳在北疆,北突子便不敢南下侵扰中原疆土,那么,任凭那些个王孙公子为了皇位如何内耗,至少,黎民百姓不会遭殃。

  大雪纷纷落在血红的梅花上,言绫儿看着面前这谢姨娘,许久后,才是叹道:“莫怪你们家爷,将你扶了正,你比她们都明事理,比我……也明事理。”

  这些天来,言绫儿总只想着那些教条礼法,想着那些伦理纲常,思绪万千间,竟是忘了,这六年里,她是如何一步一步,对言少卿也种下了情根的。

  她忘了,大哥待她的种种好,他是强势的,强势的将她据为己有,她如今虽不再如记忆初醒时那般抗拒他,可到底心中犹豫芥蒂,不肯将真心交付予他。

  她总将他看作是她的大哥,又不能将他看作大哥,可她犹豫不绝,心痛如绞间,竟也忘了当她不记得他是谁时,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过他的。

  那失去了记忆的六年间,她怨他不碰她,她欢喜他在意她,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她失宠于他,她看着他伤痕累累,她看着北疆的百姓,将这个男人奉为神明。

  她看着这个纷乱的世道,看着凄苦的夫妻骨肉分离,看着那个叫做言少卿的男人,如何一步一步的,结束了北疆的痛苦与绝望,看着这片土地,一天比一天稳定。

  她带着她的所有谨小慎微,她的所有忐忑不安,伺候在这个神明一般的男人身边,而她所有的患得患失,都来自于害怕他不再喜欢她。

  这是爱,女人对男人的爱,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爱,一个妾室,对爷的爱,他曾是她的天,是她仰望的神,是她茫然黑暗的人生中,唯一的期待。

  只她忘了,醒了记忆后,就被这些纲常伦理,冲散了这样的情感,她忘了,她也曾如同一个普通的妾室,渴盼着自家爷的盛宠,也曾在他的不归夜里,忧心忡忡他是不是去找了哪个骚媚狐子?

  如今她所有的不甘不愿,所有的自暴自弃,所有的怨意,就只因为他是她的兄长。

  可她曾经那样的崇敬他,恨不得将自己拴在他的裤腰带上,恨不得他就那样埋在她的身体里,永远都不与她分开。

  那样喜欢过的一个人,那样一个英雄豪杰,也那样的喜欢她,她竟然会觉得这样的情感,对她来说是一种痛苦?并,一种耻辱?

  白雪纷纷扬扬,若柳絮儿一般的落下来,言绫儿轻轻的呵出一口气,那热气触着清冷的空气,立时化作一团淡淡的白烟,她叹道:“是啊,若干年后,不过黄土一杯,那时,谁又知道谁是谁的谁呢?”

  她一时心中火热,只觉对言少卿那个冤家陡生排山倒海的情意,便急急忙忙的与谢姨娘告辞,快快的往将军营帐里走。

  香蝶见状,急忙冲谢姨娘福身,追上了绫奶奶,扶着她同去了将军营帐。

079别这样看我(微H)

  言绫儿匆匆的往回走,也顾不得鞋袜将湿,又恐将军不在帐内,还未入帐,便有些心急难安,只待她到了将军内帐外头,似心有所感般,直接掀开了营帐的厚厚帘门。

  果不其然,那宽大的营帐里,大哥正操练了回来,自个儿动手卸着身上的铠甲。

  见她匆忙进来,身穿黑色戎衣的伟岸男人,一边拆着护腕,回头看了她一眼,皱起剑眉来问道:“怎的见了鬼吗?”

  言绫儿不应他,只站在门帘边,呆愣愣的看着他。

  “别这样看我。”

  言少卿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一边将护腕拆下,丢在榻上,一边说道:“再这样看我,一会儿我又得肏你,你可别哭。”

  话音刚落,只听背后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言绫儿扑过来,从言少卿的背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宽肩窄腰的男人一怔,大手放在圈在他腰间的小手上,侧头,眼角余光看着贴在他背后的娇娇儿,声音柔了柔,问道:“怎么了?可是被人欺负了,想夫君去为你寻场子了?”

  “大哥……”

  言绫儿将脸颊贴在大哥的脊背上,她闭眼,呼吸着大哥身上的味道,轻声说道:“回金陵见过家中,我跟大哥回来,我每日都好好的服药,为大哥开枝散叶,我不许大哥再纳别的妾,你若娶了什么公主郡主为妻,不出三年五载,我定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屈死在这北疆城里,还教人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那花魁的事儿,是我故意放了话给北疆城的姨娘们,她们知晓我与那花魁不对付,便谁也没有说这军营里的规矩予她,是我故意激你,让她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我不许你见着比我好看的,便不再喜欢我,我不许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言少卿猛的回身,抱住了她,低头便来吻她,他吻的急,直接咬住她的唇,狠狠的将舌头钻进她的口中,她的话还未说完,带着叮当乱响的钗环玉饰往后退。

  他急急的压过来,用力的抱住她,恍若要与她同归于尽般,要将她的骨血,都融进他的骨血里那样,将她紧紧的压在怀里。

  她反应过来,喘息着,尽管被大哥抱得这样紧,还拼命的往他的怀里钻,一双小手伸手摸着他的腰,将他腰间革带解开,她伸手,隔着他的裤腰,摸到他的命根子上,手里揉搓着那一根鸡巴的形状,双腿微微叉开,用自己的小腹,压在大哥的性器上。

  轻轻扭动着腰肢,宛若灵蛇一般。

  言少卿的眸光如狼,双手拖住言绫儿的臀部,她便坐在他的手掌上,双脚离地,纤细笔直的长腿,圈住了他的腰身,他的舌头在她的口里搅动,她轻声的哼着,灵巧的舌也来缠他,下体还贴着哥哥的性器,宛若妖精一般的,隔着衣料磨蹭着他。

  她很舒服,她也一向是个懂得怎么勾引他的妖精,知道如何利用他的全身上下,来让自己达到欢愉,他常常被她勾得浑身都是火,几天几夜都不想从她的身上离开,她却偏生玩乐一般,将他的情欲掌控在她的一举一动之间。

080就如两根纠缠不清的藤蔓(微H)

  宽大的营帐内,香蝶默默的守在营帐外头,有粗使的丫头端了个水果过来,被她一眼瞪了回去。

  而营帐内,言少卿被这妖精一般的小蹄子勾得猴急火燎,他抱着她,将她压在一方矮柜上坐着,任由她隔靴搔痒般,用她的下体,蹭着他的性器,他只捧着她娇嫩的脸,连啜着她的唇,粗喘着问道:“老子如何……就把你这小娼妇……的石头心给捂热了?小娼妇是吃了什么春药,今儿发了疯,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哥哥肏你了?”

  “想,想~~”

  言绫儿的柔荑,握住大哥的手,将他的手往下引,摸往她亵裤湿润的下体。

  她轻轻的喘息着,在光线暗淡的营帐里,略略抬起螓首,一双眸子里全是湿润黏腻且缠绵的情丝,她只楚楚可怜,又情丝缠绵道:“大哥肏我,哥哥,哥哥~~~肏我,摸摸绫儿,摸摸,绫儿这里,昨夜都被你肏疼了。”

  她坐在矮柜上,双腿主动打开到最大,脚跟踩在矮柜上,将自己的下体叉开,展现在哥哥的面前。

  虽是穿着裤子,但在那层层叠叠的裙衫下,还是教自己嫡亲的哥哥,瞧见了她的下体处,亵裤湿润的那一块儿。

  言少卿的眼都红了,他的手,抚摸着言绫儿湿透了亵裤的那一块,低头来舔妹妹的脸颊,急切道:“果是想哥哥的鸡巴了,瞧瞧,这里都湿透了。”

  又问,“妹妹,方才说的可都是真心话,莫不是想挨哥哥肏,故意说这些来哄哥哥开心?”

  “我若哄你,被你知晓了,少不得又要将我折腾得半死不活。”

  言绫儿的手,宛若一条灵巧的蛇般,撩开大哥的衣裳,贴着他的肉,便往他的裤腰里头钻,她伸着脖子,任由大哥咬她脖子上的肉,只管自己的手,握住大哥裤子里的性器,轻声的叹道:“大哥,今后我们兄妹,就长在一处儿,我将真心捧予你,你哪日若负了我,死了后,我不与你同穴,将来到了阴曹地府,我还要上阎王老爷那里告你一状,就说你奸淫嫡妹,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生生世世,我投胎做人,你在地狱里受业火之苦,再不见你。”

  “我只恨不得将你做我眼珠子相待,哪能负你?”

  言少卿的命根子被握在嫡妹手中,又见她今日这般妖娆,早已欲火中烧,理智全无,长指一拨,扯弄着言绫儿腰间的系带,宛若那色总饿鬼般,将嫡妹的裤子松了下开来。

  他的手,也伸进了妹妹的亵裤里头,贴着她阴部的毛,抚摸着她的下体。

  这是他们最令人羞耻的地方,也是他们能让彼此最快乐的地方,再没有什么能抚摸着对方的性器,让他们更亲近对方的了。

  帐篷中的炉子里,厚厚的炭灰埋着火红的炭,粗喘的气息在这一方小小的帐篷中此起彼伏,冰天雪地里,军士们嘹亮的操练声又响了起来。

  风雪交加的北疆,满身都是罪孽两兄妹,忘却了所有般的彼此抚慰着,她抚摸着她的兄长,他抚摸着他的嫡妹,他们彼此相爱,就如两根纠缠不清的藤蔓,终于将身与心都长在了一处。

  因为这几日放假,所以琐碎的事情比较多,猪猪加更和《黑金高塔》的番外都欠着,等过完了节再一起还,爱你们的大包。

081一生一世一双人(H)

  言少卿的双手撑在她白嫩的膝头,将她的大腿彻底撑开,他急急的脱下自己的裤腰,承诺道:“哥哥娶你,八抬大轿的扶你做镇远将军的正室夫人,今后,一生一世一双人,与你不离不弃,你给大哥生个儿子,大哥要你心甘情愿,替大哥生儿育女。”

  亵裤滑落至膝下,露出他那根粗大狰狞的巨物,在寒冷的空气中,怒胀成了紫红色,他将自己的鸡巴对准了妹妹流着汁液的嫩穴,缓缓且艰难的入了进去,又喘息道:“我的儿,你小时,哥哥就想着这样弄你,你开窍竟开得这样迟,若是在金陵,你就做了今日这般想,也不得让你我兄妹,少享了这么多年的乐趣,”

  他完全进入了她的下体,言绫儿脸上发烧的听着哥哥这样的话,下体不自觉的缩紧了,紧裹着哥哥粗大的肉棍,喘息无序的呻吟道:“我那时年纪那样小,怎与你做这样的事儿,你也不怕弄坏了我,今日便不得这些畅快滋味儿……啊……我的冤家,你慢一些,慢一些……啊~~啊~~~大哥,大哥,哥哥啊~~~~”

  她撑着自己,在大哥的冲击下,勉力抓着柜沿。

  那矮柜却也是受不住言少卿的动作,跟着一同晃动了起来。

  他嫌这柜子不稳当,将妹妹的臀儿托起,教她白嫩的两根玉腿,圈在他的腰身上,他就站在帐子中,将她抛上落下,狠狠的,一顶,便顶入她的阴道尽头。

  炉子里的炭火,将这营帐里烧得暖烘烘的,没过多时,言绫儿便出了汗。

  她用力的夹住大哥的腰,宛若灵蛇一般的藕臂,抱住大哥的脖子,想用自己的阴穴抓住大哥的性器,不教他将她抛得这样容易。

  言少卿被妹妹这紧箍的穴儿,攒得只差早早就泄了身子,他许久不见她这般浪欲焚身的主动迎合他,自她恢复记忆以来,总得他强迫着她,她才情难自禁的与他欢爱。

  与她强行鱼水之欢,这对言少卿来说,虽然也别有一番风味,但再没有与心仪的女子,在心灵契合时,更能感受到肌肤相亲的极致欢乐了。

  他在她的体内,他们身体最羞于见人的地方,就这样链接在一起,她的下体包裹着,容纳着他,她的眼里只有他,他的心里,也住着他。

  那么她这个人,便是里里外外都只属于他,他占有了她,无论是她的身体,亦或者灵魂,都臣服于他。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言绫儿被大哥压在了床上,他的双手缠住她的十指,与她十指纠缠着,将她压在白色的兽皮上,撞得她浑身都是汗津津的。

  远处,有思乡的歌声在军营里响起,戍守边疆的热血儿郎,在大雪纷飞的夜里,尤其喜欢唱着家乡的歌谣,一人起个头,然后歌声连成一片,唱得人心潮澎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予他们留在这苦寒之地浴血奋战的力量。

  而大将军的营帐里,赤裸纠缠的身影,一直到夜里,方才作罢……

082归宁

  寒风吹过北疆城,大雪纷飞的时节里,北突子的马缺少粮草,生存条件恶劣,已是自顾不暇,每到这一时节,便是北疆最安宁的时候,边疆将士除了进入营地冬训外,也可趁着这个机会,轮番儿告假回中原,去见见安顿在中原的家中亲眷。

  便是早在允子瑜将言茯苓还活着一事,送回金陵时起,言少卿便禀明了朝廷,说是寻回嫡妹,要带嫡妹回金陵归宁省亲。

  他已六年不曾回过金陵,如今朝廷略显动荡,他若回来,能安国本,因此,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皇帝,便准了他的奏请。

  这般过不得两日,算着日子,有圣旨进了营地,宣镇远大将军进京叙职。

  言绫儿便是这般,被大哥从营地里又送回了镇远大将军府,只隔了一日,她又以言家大小姐的身份,坐上了回中原的马车。

  归宁的车马很是气派,虽是做戏,但言少卿到底不肯委屈了言绫儿,只说言绫儿在北疆嫁了个富户,如今丈夫没了,家中一应产业都给了言绫儿。

  因而,言绫儿在北疆的日子过得十分富足,这几年虽然北疆环境复杂,但她也没吃什么苦,每日里也是过着奴仆成群的日子。

  为着这个话,言少卿少不得又买了些面生的丫头给言绫儿,并着香蝶一同,给言绫儿带在路上使唤。

  出发前,言少卿将香蝶唤了出去,细细嘱咐了她几句,也没说得过于细致,只说绫奶奶离不得她伺候,此番回金陵,奶奶的贴身丫头只带了香蝶,那些面生的丫头,只为给绫奶奶充当门面,实际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到了金陵,香蝶需少说话,多做事,只管将奶奶伺候好便成。

  香蝶虽然心中有疑,却不敢多问,只发誓会将奶奶伺候好,言少卿便放了她回言绫儿的身边,又拉上许多北疆玩意儿,给言绫儿回金陵送人之用。

  这般,在亲兵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从北疆入了玉门关。

  到玉门关后,便有言府派来的丫头婆子小厮并二百来个人,亲自到玉门关等着接大小姐回金陵。

  这一路上,言绫儿归心似箭,又因着随行的队伍里有言府里的人,并着北疆的亲兵通行,言绫儿生恐露了颜面出去,教人认出她是大哥的妾室来。

  便吃睡都在车上,从不曾踏出马车一步。

  言少卿也因着人多眼杂,每日只打着马,在车子外头同言绫儿说几句话儿,并未与她见面。

  这般礼数倒是周全了,却也苦了言氏兄妹这对有情人,原先日日夜夜长在一处的,现今明明近在咫尺,却连面都见不得了。

  行了几日,终于到了金陵城外头,车队外的人声热闹起来,言绫儿端坐在马车内,只侧身,偷偷的掀开了帘子的一角,便是瞧见道路两边的百姓,都在冲着言家军拱手拜下。

  她缓了缓神,才是反应过来,这些金陵百姓,想必是见了言家军的旗帜,在拜大哥呢。

083芸儿

  车子宽大,除了香蝶外,另有言府派来的两个丫头,说是行娘家之礼,贴身伺候大姑娘的。

  其中有一个大丫头装扮,名叫芸儿的,坐在言绫儿的对面。

  只见那芸儿对言绫儿笑着,接过了身边小丫头递来的茶盏,听得她脆生生道:“大姑娘是许久没回金陵了吧,咱们大爷在金陵的声望可高了,待进了城里,大姑娘再看,那里保管有成山成海的人,就等着见一眼咱们家的战神呢。”

  跪在言绫儿膝边的香蝶,替绫夫人换了个汤婆子,闻言,撇了一眼那满脸都是自豪神色的言府大丫头,张了张嘴,想斥这言府大丫头几句,但想起将军的叮嘱,又合上了嘴。

  瞧这芸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人家的小姐,坐在奶奶的对面,倒是比言绫儿这正经主子还像个主子,明明是言府派来伺候大姑娘的,却事事都要小丫头伺候。

  这几日里,虽说这芸儿是来伺候言家大姑娘的,却又不见她替言大姑娘做一件事,动不动就跑出去看大将军。

  好容易坐在车子里头了,那言府派来的大丫头,一口一个我们家大爷,咱们家战神的,对香蝶也是一副分外瞧不上的模样,只觉自己生在金陵长在言府,比香蝶这从北疆来的,不知底细的丫头金贵许多。

  言行间,又总拿自己当言家人,将言绫儿这正经的言府大姑娘,完全当成个外人的意思了。

  外头人声鼎沸的,车子里头,伺候芸儿的小丫头便是打趣儿道:“芸儿姐姐可是咱们府里最先见着大爷的,若是有幸,将来做了姨娘也未可知,怎的就巴巴儿的一口一个大爷,像离不得大爷似的,我看呐,大爷这次回北疆,芸儿姐姐也巴巴儿的跟着一同去了,顺便教训教训北疆那贱蹄子,别以为她人在北疆,就不把咱们言府放在眼里了。”

  “你呀,胡说什么?”

  大丫头一听这话,仿佛被戳中了什么心事,脸登时便红了,那心思便是昭然若揭,她是有这样的想法,这回被老太太派到玉门关去伺候大姑娘,也算是从诸多姿色上乘的大丫头里被挑了出来,先在大爷面前露了脸。

  若是大爷看得上,可不就这样一步登天了吗?

  又红着脸,羞答答的看了一眼言绫儿,只听那芸儿问道:“说来,大姑娘也是自北疆回的金陵,可有见过那可恨的娼妇?果真那样的漂亮?”

  言绫儿未答,倒是芸儿身边的小丫头冷哼一声,道:“这些年,那娼妇把咱们大爷看顾得死死的,可见姿色也不差,只可怜了我们大爷,竟被这样的下作蹄子,给迷得连个通房都没有。”

  端坐着的言绫儿闻言,嘴角弯出一抹笑,意味不明道:“这与大哥那妾室又有什么干系?大哥身边不许有丫头伺候,不是祖父定下的规矩?也怨不得大哥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有,小时管得太严,他也就习惯了不要丫头伺候,有丫头近身,大哥自个儿就先不自在了,你们呐怪错了人,要怪得怪老太爷去。”

084作死

  金陵的大户人家中,大多都有这样的习俗,贴身伺候着爷们儿的大丫头,将来都是要给爷们儿做通房的。

  但言少卿一直是老太爷在管教着长大,他从小出入军营,并没有贴身的丫头,老太爷也不许他年纪小小,便学着那些金陵公子哥儿的,沾染上些脂粉流气。

  这般等他到了十几岁的年龄,老太太和太太们也筹备着送了他几个大丫头,他却在情窦初开时,对自个儿嫡妹动了歪心思。

  只觉哪个丫头都比不上言绫儿这人间绝色。

  这通房便不肯再要,有送了过来的,全给他打发了配给身边的小厮当老婆去了。

  后来,他在沙场浴血,言府这些年也借着送贴身丫头的名目,送了不少标致的丫头过来,他却又打着有了妾室,不便多行男女之事,以免贻误军国大事为由,将那些言府里送来的丫头都遣了回去。

  这般缘故,那远在天边的言绫儿,自然成了丫头们向上爬的阻碍,言府但凡长得标致些的丫头,有那心比天高,想脱了奴籍去当主子的,都对大爷的妾室恨得牙痒痒。

  而她们却不知,她们口里的贱蹄子,其实正是坐在她们面前,是她们要小心伺候的言府大姑娘。

  只听芸儿笑道:“大姑娘这话就说岔了,大爷威武英伟,也是到了开枝散叶的时候,那娼妇自个儿生不出,还不教旁人占了茅坑去,这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上回太太送给大爷的贵妾是怎么殁的,这事儿没有那娼妇的手脚在里头,哪个信呢?”

  言绫儿依旧端坐,听了这话,仔细看了一眼这芸儿,她原不想与一个丫头计较,但那贵妾的确是自个儿心怀鬼胎,一入将军府,不等言绫儿找上那贵妾的麻烦,那贵妾便自个儿设计了,推言绫儿落水。

  此事自然要闹大,言少卿打杀了那贵妾,倒也不冤。

  但天底下哪个信呢?即便言绫儿说破了嘴皮,说此事倒真与她没有一点干系,言府里头怕是没一个人信的。

  更何况,她还有嘴说不出。

  一时间,言绫儿心中烦闷,她的身子一歪,单手靠在了身边的一枕靠手上,垂目间,卷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冰冷,却又教人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懒懒的唤了一声,

  “香蝶,我乏了。”

  主仆多年,香蝶岂有听不出绫奶奶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的?

  便只见原跪在绫奶奶膝边伺候的香蝶,恭敬的起身来,手里拿着言绫儿刚换下来的汤婆子,只一晃身,便宛若不小心般,将手中的汤婆子丢掷在了那大丫头的身上。

  “啊~~”

  言府派来伺候言绫儿的大丫头,立时叫了一声,言绫儿的汤婆子虽是换下来的,可那里头的水还有很烫,这冬天的衣服穿得也厚,一不着防,烫水落在厚衣服上,迅速湿透了好几层的裙衫,将那言府大丫头给烫得叫了一声。

  “作死啊。”

  言府的小丫头过来,指着香蝶生气道:“你会不会伺候人?”

  看到有小可爱问猪猪加更还有没有,还有的,因为国庆放假,这段时间的琐事很多,所以猪猪加更要留到假期过后,

085何苦来哉

  言绫儿听得这小丫头的话,微微拧起了眉来,又觉马车停了一下,外头有清脆的马蹄声响起,不过须臾,言少卿身穿锐利的铠甲,拉开了马车的门,身手利落的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一双锋利的眼睛,探究的扫了偌大马车内一圈儿。

  香蝶并言府那两个丫头立即跪了下来,言绫儿依旧端坐在马车中,弱弱的唤了他一声,

  “大哥。”

  “怎么回事?”

  言少卿看了一眼地上翻倒的汤婆子,剑眉蹙拢,眼中透着寒意。

  他是被言府大丫头的那一声尖叫,给惊动了,掌兵的习惯使然,怕是言绫儿有什么危险,便立即进了轿厢来看。

  结果一看,便见到了这一幕。

  言府那个大丫头,立即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她还没说话,言府里派来伺候言绫儿的小丫头,便指着香蝶,给言少卿告状,道:“大爷,就是她,故意将汤婆子泼在芸儿姐姐的身上,也不知咱们怎么就碍着这蹄子的眼了……”

  小丫头的话还未说完,坐在车内的言绫儿便是哀哀的看着大哥,弱声道:“我这,还没回家呢,大哥,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儿?”

  虽说香蝶将汤婆子掷在了那个叫芸儿的大丫头身上,可她到底是言绫儿身边的大丫头,言府如今是看她如同一盆泼出去的水,就是一个小丫头,也能用手指着她身边的大丫头训斥了?

  当初言少卿虽给她胡乱诌了个境遇,可她到底被言少卿捧在手心里疼宠了六年,给言少卿当了六年的家,哪里容得下这些个小娼妇在她这里作祟?

  便是偏过了身子去,手里拿着绢子,垂目拭泪。

  香蝶哭着过来,抱住了言绫儿的膝头,哽咽道:“奶奶,奶奶,都是香蝶不好,香蝶跟着奶奶在北疆,虽说是个奴才,可到底不曾被人小瞧过,如今被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香蝶给奶奶丢了脸,香蝶……香蝶……”

  她说着,就要寻了这车内的一处箱笼角,往上撞去。

  言少卿见她要寻死,便提起香蝶的肩,将她往后一扔,丢在了地上,怒道:“滚!要死别处去死,别在这里晦气。”

  香蝶被丢开了,也不肯出去,只管哭着喊道:“奶奶,咱们千里迢迢的从北疆来到金陵,这是……何苦来哉。”

  言绫儿不答,眼中垂泪,侧着身子不肯看香蝶及任何人,只低声斥道:“来时我教你什么了,金陵可不比北疆,虽说咱们主仆在北疆日子过得不错,可到了金陵,到底寄人篱下,你还不给我仔细着点儿你的皮,被人奚落几句你就气不过,这要进了言府还了得,谁管得了你?”

  她这话看似在骂香蝶,其实一字一句都在戳言少卿的心。

  便是在这哭声中,言少卿剑眉紧拢,侧身来,坐在了言绫儿的身边,指着侧趴在地上哭的香蝶,与跪在地上吓得脸都惨白了的芸儿,并那个小丫头,严厉道:“统统都滚,我也懒得理你们这些是非,全都发卖出去,还省了心。”

  今天有2100猪猪的补加更,爱你们,么么哒。

086生来就是克我的(2100猪猪加更)

  芸儿与那小丫头一听,立即哭做了一团,嘴里哭天抢地的求着大爷,言绫儿也是哭,倒也没有哭得那般嚎啕,只拿着绢子静静的拭泪。

  又听言绫儿哭道:“我早知家中这般不待见我,我还回来做什么?”

  说完这句,指着香蝶骂道:“哥哥说的对,你这个祸害,趁早把你卖了,也省了我的心,卖了你,我就去找根白绫自尽,也算全了我们主仆的情谊。”

  言少卿瞪了她一眼,又看向趴在地上哭的香蝶,气得低声斥道:“你还在这里躺尸?赶紧出去叫人,把这两个不知事的下作东西卖了。”

  这言下之意,只卖言府里派来的两个丫头,不曾说要卖香蝶。

  香蝶一听,赶紧的起身来出了车厢,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婆子进来,拖拉着哭喊个不停的芸儿与那小丫头出去了。

  她则双膝跪下,额头磕地,哽咽道:“谢谢将军替奶奶做主。”

  言少卿看着依旧跪回在地上的香蝶,面目严厉道:“你出去,通知车队继续前行,就说快到了金陵,你们奶奶受了委屈,我在车内与妹妹有些话要交待,都是嫡亲的兄妹,又快到了家,就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了。”

  这话说得极为平常,言大小姐受了两个不懂事丫头的气,言少卿身为兄长,自然要来宽慰,这是言府的礼数,别人知道也不能说些什么。

  香蝶的额头又重重的磕了一下地,应是出去。

  只等这车厢里静了下来,言少卿才是伸手,握住了言绫儿的手,大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柔荑,哄道:“好了,气也替你出了,人也给你打发了,怎的还哭?”

  方才言绫儿与香蝶这主仆两个,一唱一和,手段是教人眼花缭乱的,不过言少卿不生气,她怎样闹,他都觉着可爱。

  “我是在作态吗?”

  言绫儿回过身来,眼尾宛若上了胭脂般,红得别有一番楚楚可怜意味,她看着言少卿,气道:“这天底下人人都在骂我,哪个蹄子都要往你床上爬,我在北疆如此,我回了金陵来,更是如此,就可恨我不是个身份清白的,只能坐在这里,瞧着她们打你的主意,还得要个丫头来替我出气,你就是个魔星,生来就是克我的。”

  她说着,抬起拳头就来捶他,那种酸楚与醋意,还有身份给她的局限与无奈,真真儿教她煎熬。

  言少卿听得她发火,非但不哄劝着些,竟还突然笑了起来。

  言绫儿见状,内心愈发郁气,甩脱了他的手,提起裙摆便要坐到别处去,她心中气闷难消,这祸害却还笑她,实在不能原谅。

  哪里知晓,言少卿将她纤细的胳膊一把抓住,扯落回了他的怀里,她一个不察,便是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圈住了腰身,哪里都跑不脱了。

  “做什么?快些放开。”

  车子里,言绫儿慌张了起来,这般模样儿实在不好看,如今快要进金陵城了,车马两边都是人,他却在这车撵中抱着自个儿失散六年的妹妹,这要是教人知晓,可如何是好?

087有口难言

  “你听大哥说。”

  将坐在他腿上的言绫儿抱紧,言少卿端坐着,偏头看她,高挺的鼻尖嗅着她发间香气,行为轻佻,但语气却是认真的解释道:“哥哥方才笑,是因着你心里有哥哥,那两个丫头说些什么,我不肖问,也能猜得出来一些,但你只顾着将她们做的孽,怪罪到大哥身上来,大哥也是冤的,在北疆这些年,大哥待你什么心思,眼里心里哪里还能容得下别的女子?你若还为这个生大哥的气,那便是你的无理了。”

  又道:“你只知你的委屈,大哥心里的委屈,却是不比你少的。”

  闻言,言绫儿停止了挣扎,她抬起一双狐狸眼,眼尾还有些红,刚刚被眼泪洗过的眼眸,澄澈得宛若琉璃一般,看着大哥,略带犹疑的问道:“大哥委屈什么?”

  “大哥已是将身躯埋在了北疆,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的人,你说,大哥委屈什么?”

  言少卿勾唇笑,他侧脸看着她,隽刻的五官,俊逸的面庞,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他抬手,长了茧子的长指,抚过心爱姑娘的长发,指尖带着粗粝的摩擦感,轻轻的玩弄着她柔嫩的耳后,宛若抚着猫儿一般,又道:“如今,一入这金陵,大哥就不是你的夫君了,为夫在外头,你就在这里头,明明近在咫尺,却近不得身,明明该是大哥的,却又成了别个的未亡人,这滋味儿委实不好受。”

  此话说得极为在理,北疆六载,他是身心与整个家业,都交予了言绫儿,自己是不曾藏过半分私的。

  外头谁人不说,镇远大将军偏宠妾室,她是遇上了这样好的男人,只偏巧这个男人是她的嫡兄,她若随便嫁了外头哪个身份清白没有血缘羁绊的,又能有大哥这般疼她爱她?

  她说可恨她的身份说不清白,如今回了金陵,他的身份又哪里说得清白了?

  众人都说言府大小姐被寻了回来,还嫁了个好人家,这是奇缘,又说言府大小姐容颜倾城,冠绝金陵城,又自带家财万贯,若是谁人娶了这寡妇,吃穿住行,一辈子都不愁。

  言绫儿只怨自个儿眼睁睁的看着旁人,肖想她的夫君而不能作为,言少卿却只恨不得昭告天下,这车子里坐的,虽是他的嫡妹,却也是他日日夜夜疼在心上,要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他是她的兄长,却也是众人口中,那个娶了言绫儿的早死男人。

  她有口难言,他亦然。

  都说情比金坚,他夫妇二人,便是互相坦诚了情谊,却是输在这血缘羁绊上,无法明目张胆,北疆与中原,都不得自由。

  马车外头,有亲兵来请示言少卿,可能继续前行了?言少卿应了一声,车马便继续往前走,将入金陵,道路越来越好走,车子也愈发的平稳。

  坐在大哥腿上的言绫儿,轻轻扇动着羽睫,她垂目,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听得窗外马蹄声踏着石砖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人群欢呼的声音,言绫儿贴着哥哥,轻声道:“是我不好,只怨哥哥招惹女人,没想过哥哥也有不痛快的时候。”

088 我们快到家了(微H)

  “你往后多疼惜哥哥一些,哥哥的不痛快便少了一些。”

  言少卿说着时,手指习惯性的摩挲到了言绫儿的下巴处,他用两指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

  又见她此刻乖顺听话,难得不跟他闹性子,格外可爱,便又将她的腰身圈紧一些,让她贴得他更近。

  他已有几日不曾沾过她了,怪是想她的。

  许是言少卿这距离太近,已与大哥做了六年夫妻的言绫儿,很清楚这般距离,他定会把持不住,便是推了推他,嗔了他一眼,轻声道:“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快些出去吧,这都进了金陵了。”

  她的唇瓣轻轻开阖,言少卿瞧着她粉润的唇儿柔嫩诱人,在她说话时,便将拇指指腹触上了她的唇瓣,轻轻的摁了摁。

  又仿佛没有听见言绫儿赶他出去的话,只意味不明的问道:“今日未擦口脂?”

  言绫儿愣了一下,抬睫看向哥哥,唇瓣贴着哥哥的指腹,轻声道:“因着这几日都在车上不曾出去,便未沾口脂。”

  “嗯。”

  抱着她的男人,指腹用了些力,揉开了她的唇瓣,拇指往唇缝中探,脸一侧,薄唇贴着她的耳际,悄声,用气音道:“这几日,妹妹近在咫尺,想哥哥了吗?”

  言绫儿要说话,滑腻的舌尖却是触着哥哥的手指头,原想将他的手指抵出去,她的舌尖却是习惯性的卷着他的手指,嘴里发出“唔”的一声。

  “大哥也想妹妹了。”

  听着言绫儿发出的音,言少卿自当她应了,他靠近她,张开了唇,轻轻的含住她的耳廓,热气喷在言绫儿整只小巧精致的耳上。

  她红着脸,推着大哥靠近他,窗外夹道欢呼的人声愈发沸腾起来,车队进了金陵,老百姓听闻言少卿回来了,纷纷赶到了进城的这条长街上来。

  言绫儿怕会出事,紧张的推拒着哥哥,却是不慎,腰上的系带被大哥扯开,他的另一手往她的衣襟中探,隔着肚兜,握住了她的一侧软绵。

  丝滑的锦缎,从言绫儿雪嫩的肩头滑落,露出她精致纤细的香肩。

  “唔,唔~~”

  欢呼声中,言绫儿急得眼角又有了泪,奈何舌头被哥哥的指头压制着,话也说不出来。

  好容易,他的手指从她的嘴里抽出,又来扯她的衣裳,挣扎间,她的半边肩头,裸露处更多了些,直至锦缎做的衣裳从她的双肩落下,露出一片雪白的脊背。

  “哥哥,我们快到家了,别这样,会被人看见。”

  言绫儿急得拢住自己的衣裳,不让他再往下扯,言少卿却是挑了下眉,不想听她拒绝他的话,低头吻在她的唇上,又将自己的舌头堵入她的口中,不许她再说。

  二人所坐之地,身后便是一方宽榻,这些日子,言绫儿的起居都在车上,因而这车马备得极大。

  言少卿便是顺势往后一倒,躺在了榻上,言绫儿衣裳凌乱的趴在大哥的身上。

  她的唇还被哥哥吮吻着,窗外的欢呼声愈发热烈,来迎接言大将军的金陵百姓越来越多。

  今日有2200的猪猪加更

089 言将军威武(微H+2200猪猪加更)

  不管车窗外的欢呼声多大,这位言大将军,却是一个翻身,在这车马内,将自己的亲妹妹压在了身下。

  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挣扎着要将大哥从她身上推开,却是扭捏间,上衣被哥哥尽数剥落,从那层层叠叠的衣裳中,露出她仅着肚兜的雪白胴体。

  “哥哥,大哥,不要~~绫儿怕~~”

  言绫儿急得蹬脚,哀求的声音极小,几乎淹没在车外的欢呼声中。

  压在她身上的言少卿却是听见了,他一面解着自己身上的铠甲,一面附身吮吻着嫡妹雪白娇嫩的脖颈,沉重的铠甲落地,他一把扯落妹妹身上的肚兜,让那两团雪白的乳团子,展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言少卿的眸光如狼似虎,他低头看着这两只乳房,那红色的朱果甜腻的缀在软面的乳肉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立挺了起来。

  这如何忍得?

  言少卿张开唇,含住了妹妹的乳头,嘴里急促的轻喊着,

  “好妹妹,绫儿妹妹,你从了哥哥这一回,大哥这几日想你想得疼。”

  这如何从得的,被人发现了,她非得被打死不可,她死是小,大哥的声誉有损,便是她死一万次,都不能的。

  言绫儿吓得不断扭动着身子,奈何身上的这恶棍,用牙齿咬住了她的乳尖儿,她若扭得太厉害,他就用力咬她,咬得她乳尖儿生疼。

  便只能红着眼,含着泪,低声泣道:“你真是太大胆了,我与你本就不容于世,大哥这般做,可是要置你我于火上烤啊……”

  言少卿松开了她的乳尖,唇舌往上,又来吮她的脖颈儿,他粗粗喘息着,一只手粗鲁的握住她丰盈的乳房,一只手摸至她的大腿根,将她的大腿强行分开,道:“那就烤吧,便是死在妹妹身上,哥哥也是愿意的,妹妹,好妹妹,你也摸摸大哥,这几日,大哥没来肏你,你定然也是想大哥了的。”

  “言将军……言将军……言将军威武……”

  窗外百姓兴高采烈的呼声,宛若春雷一般滚滚落入车内,言绫儿红着脸,急促的喘息着,她的双手撑在大哥的肩头,大哥要她摸一摸他,她才是不要。

  摇头间,发中的金钗落在枕上,埋首在她胸前的可恶男人,滚烫的唇落在她的另一只娇乳上,含住她的一点乳头,正往他的嘴里啜着。

  “大哥,会被人发现的,不要,不要~~~”

  言绫儿依旧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双手紧紧的抵住大哥的双肩,想将他从她的身上推开,车外人声鼎沸,她吓得哭了起来,却又不敢大声的哭,只能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一面害怕,一面又控制不住乳尖传来的丝缕酥麻感。

  直至将她那一粒乳尖舔吮得殷红如血,言少卿才吐出了她充血的乳头,他伸出舌尖来,带着滑腻湿润的唾液,舔着她的乳肉,又来到了锁骨处,轻咬她的一字型锁骨,粗喘着,色急了一般的哄她,

  “不会,咱们小心一些,动作不要太大,大哥这几日想得你鸡巴疼,妹妹别怕,哥哥就泄个火儿,用不了多久。”

090 色胚(微H)

  言绫儿蹬着脚,喉间发出低低的啜泣声,她摇着头,乌黑的发衬着绯红的脸颊,娇俏媚人,眼尾发红,又委屈难忍,生恐别人瞧见了他们兄妹二人这般模样,却又被兄长抚摸着全身,折腾的娇喘吁吁。

  言少卿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又来到了她的双腿间,她将腿根夹紧,他却强硬的将手挤入她的下体,又拱背,唇舌顺着言绫儿的双乳间,一路下行,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躺在榻上的言绫儿喘得格外厉害,她抿唇,双乳挺高了又落下,在冰冷的空气中,乳尖上的口渍水亮亮的,小腹也在轻轻的颤抖着,仿佛在迎接大哥在她小腹上落下的亲吻。

  此时,言少卿已经跪在了妹妹的双腿间,他的脸压在妹妹的小腹上,一只手往上,捏住妹妹柔软的奶子,宛若捏着面团一般,堪堪将好的搓着这雪白的一团。

  言绫儿高昂着头,修长的颈子上有几个大哥吮吸出来的红印,看起来相当的明显,她挺着胸,将自己的乳房往哥哥的手中送,虽然心中害怕被人瞧见,却依然无法控制下体的湿润。

  腿间的水儿,一股一股的往阴穴外落,羞死个人了。

  她扭动着双腿,却无法将腿间大哥的手甩开,挣扎间,不知什么时候,她裤腰的腰带便这般脱落,大哥松开了揉捏她乳房的手,只轻轻的握住她的裤腰,便将裙衫及亵裤,从她的臀上褪下。

  露出她白花花的臀肉。

  言少卿微微的跪坐了起来,双眸如狼一般,仔细看着床榻上,这鲜嫩可口的猎物,尤其看着她裸在外头的阴毛一处,喉头滚动。

  言绫儿又羞又怕,躺在榻上便去扯自己的衣裙与亵裤,她要将自己的下体遮起来,言少卿却是双手抓住她的脚踝,将裙衫及亵裤,从她的小腿上脱了下来。

  他一扬手,裙衫飞扬间,将言绫儿的裙子与亵裤,丢得远远的,落在了地上。

  言绫儿稍微得了些自由,马车在缓缓的前进,车队已经进了城门,她急得转身来,玉色的胴体趴在锦缎上,想要逃离这胆大包天的男人。

  便是朝着鞋袜裙裤肚兜散落的方向爬去。

  言少卿一巴掌,拍在妹妹柔软的臀上,“啪”的清脆一声,吓得言绫儿伏在榻上,不敢再动。

  倒不是因为疼的,而是这声音太响亮,都盖过了车窗外的欢呼声。

  她披着凌乱的长发,发髻歪斜,插在发髻上的一根金钗欲落未落,回头,红着眼,看着身后的大哥,嘟着红唇嗔道:“你就欺负我罢。”

  言少卿跪在榻上,一边解着裤腰带,冲她勾起一侧唇角,那模样哪里还像个保家卫国的英武将军,倒像是个下流邪魅的色胚。

  他撩起黑色暗云衣摆,将衣角扎入衣带,这衣摆下的亵裤已经掉落至臀下,露出了他粗大且狰狞的性器。

  便只见他的双手握住榻上女子的腰肢,宛若拖着一尾白鱼,将妹妹爬走的身体,拖到了他的身下。

091 盛赞(H)

  她不敢叫,双手抓着榻上的锦缎,感受到哥哥压在了她的背上,他的双手掰开了她的臀缝,那根粗大的性器,便顺着她的臀缝往前戳刺着。

  “唔~~”

  言绫儿哭着,双手攒紧了一只圆枕,细嫩的脸颊蹭着圆枕上烫金的花纹,眼中有热泪滴落。

  宛若被自己的亲大哥凌辱了一般,言绫儿挣扎无果,心中怀着气恼与恐惧,终究还是让大哥的那祸根,挤入了她的下体内。

  一进入这逼仄潮湿温暖又柔软的销魂地,言少卿瞬间浑身舒爽了,他的耳际听着金陵百姓对他的盛赞,什么中原第一战神,什么高风亮节国家栋梁,什么正人君子人间儿郎,又是什么保家卫国忠肝义胆……

  这话听到言少卿耳朵里,他只讽刺的笑,从背后入着他的嫡妹,又趴在妹妹羊脂般滑腻的裸背上,他粗喘着咬住妹妹的耳垂,下体置于妹妹体内,悄声问道:“绫儿妹妹,你听那些人对哥哥的称赞,真还是不真?他们若是知晓,他们认识的言将军,正在这车内如何奸淫自个儿嫡妹的,还会这般称赞哥哥吗?”

  言绫儿死死的咬住牙关,泪眼里全是压抑不住的情潮,她再不愿搭理背后这疯魔,却也无法忽视他捣在她体内的那一条祸根。

  听得这疯子在她背后的话,言绫儿回过头看,身体被哥哥撞得一下一下的动着,她喘息着,哭泣着,低声道:“他们会骂你,哥哥的万世盛名,可是葬送在哥哥自个儿的手里,也怨不得他们。”

  “可他们也会骂你。”

  言少卿肏弄着这惨兮兮的小娘子,略抬起了身来,抓着她的腰,将她趴着的身子往后拖,笑喘道:“他们也会说,是你这浪荡的小寡妇,不甘寂寞,春闺难耐的勾引了自个儿的嫡兄,好妹妹,哥哥不要这盛名了,现在就教这天下人看看,你属于哥哥,大哥就要告诉全天下的人,咱们两情相悦,谁也不能将我两个分开。”

  跪在榻上的言绫儿,双手撑在锦缎上,撅着臀,任由哥哥后入着她,他在往她的体内顶入,她的双乳便悬在空中晃荡着。

  闻言,言绫儿回头低声骂道:“你自个儿不要脸,莫拖着我一起,要弄,你~~你就弄快一些~~快到家了~~~啊~~~魔星啊,你总得,给我留些,留些洗簌的时间~~~啊~~~”

  他抓着她的腰,狠狠的往她的下体内撞,仿佛要将她的魂魄都撞飞一般,叫言绫儿忍不住轻喊出了声儿,她伸手,往前抓住榻上的靠手,却又是被身后的男人拖了回去。

  言绫儿便只能继续撅着雪臀,颤抖着身子,被身后的亲哥哥肏到了云端上。

  想要大声的呻吟,却是被身后的大哥一把捂住了唇,言绫儿只能在极乐的境界里,低声的,宛若极为痛苦的呜咽着。

  而这痛苦的音儿,本就是言少卿最烈性的春药,更何况,这后入的姿势,总是特别容易教他酥爽。

  今天有2300猪猪的加更。

092 我的爷是我什么人(微H+2300猪猪加更)

  言绫儿的两腿并拢,阴穴便将言少卿的性器夹得特别紧,他也没刻意拘着自己,任由这极致的情欲,从他与妹妹的肉体相连处,爬上他的脊背,冲入他的脑中。

  硬生生的,将他从一个身心高洁的人,变为一只贪图性爱的野兽……

  随着车轮碾过平整的路砖,整条车马队伍,一点一点的进入了金陵城内。

  有路边举着糖葫芦的小儿,在这振聋发聩的欢呼声中,似听得马车内,有女人在哭泣的声音,嘤嘤呜呜的,也听不太真切。

  沿途护送的丫头婆子,走在马车旁边,也是听到了这样的哭泣声,她们只当言府大姑娘这是委屈的哭呢,也未觉出什么异样来。

  车内,言少卿快速的进出着嫡妹的身体,最后,在快要到达皇城外时,将浓浓的,积攒了好几天的精液,尽数抖落进她的小腹内。

  言绫儿的下体一空,她软软绵绵的倒在了榻上,言少卿长臂一挥,抓来榻上折叠整齐的一床锦被,盖住她赤裸的身子。

  又捡起了地上的铠甲来,将自己收拾好了,这才看向瘫软在被子里的妹妹。

  言少卿双眸透着温柔,弯腰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抬起手指来,将她脸颊边凌乱的青丝抚弄开,他低声交代道:“我去进宫面圣,车子会将你折到家中去,时间很够你收拾自己的了。”

  言绫儿将手伸出被子来,纤细的藕臂打了他的肩一下,无力的气道:“快些去,再不要来烦我。”

  瞧着她这软弱无力的模样,言少卿真恨不得将她身上的这条锦被掀开,继续摧残蹂躏这朵娇弱的花儿。

  奈何时间已经不够,他总不能教圣上等他的,便只能啜着她的唇,又与她厮磨一阵,才恋恋不舍的下了车去。

  便是在此处,言少卿与言绫儿分了两队,言少卿直接进宫面圣,另有一小队人马,护着言绫儿往言府去了。

  言府高门大户前,男性家眷,及族中有头有脸的妇人,都到了正门外头去等言少卿,另给言绫儿这归宁省亲的女儿,开了一扇后院的角门,府内各房都派了自家院子里的大丫头,有头脸的婆子,站在角门外头等着言绫儿。

  只等言少卿从言绫儿的车内出去,香蝶就躬身进了来,将被折腾得浑身无力的言绫儿扶起来穿衣洗簌。

  她的动作略快,生怕赶不及将绫奶奶收拾好,替绫奶奶穿好了衣裳,又替她挽发之际,言绫儿一把抓住了香蝶的手腕,她弱弱的看着言绫儿,眼中有泪,问道:“你也看见了,我的爷是我什么人,香蝶,你可有话要说?”

  香蝶急忙跪在绫奶奶的榻前,哽咽道:“香蝶虽起初不明白,但从北疆行至金陵一路,香蝶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奶奶,现下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赶紧收拾妥当,千万不能教人发现才好。”

  听了这话,言绫儿虚弱的撑在椅子扶手上,冷笑道:“有这杀千刀的,这样折腾我,他都不怕教人发现,我怕些什么?”

093 妙拂

  “奶奶又说赌气的话,将军那般疼惜奶奶,别人想要这样的恩宠,都还没有,奶奶偏生得了盛宠,还总惹将军生气。”

  香蝶说话间,给言绫儿快速的将发挽好,又将金钗替她簪好了,才是一脸认真严肃,宛若发着毒誓一般,郑重的说道:“奶奶别怕,香蝶这条命,既是奶奶给的,这辈子自当替奶奶守好这个秘密,谁都不能将这件事捅出去,谁若是想捅出去……”

  她就杀了谁!

  香蝶没什么伦理纲常的观念,她只知道一心为了绫奶奶好,那就谁都不能做出伤害绫奶奶的事儿,与自己的亲哥哥,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所谓?

  这天底下,比这样龌蹉的事情海了去,绫奶奶这样好的人儿,就应当有将军这样的人来疼。

  此时,车马已经到了言府的后院角门外头。

  这角门外另外放了一顶软轿,由四个粗使婆子抬着,见着车队过来,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妙拂便是高兴道:“大姑娘来了。”

  立时,有言绫儿这边的一个督管上前来,与那大丫头寒暄了几句,又一一见过各房的丫头,这又花了不少的时间。

  等妙拂近了言绫儿的车马时,香蝶已经将言绫儿收拾妥帖了。

  言绫儿因被大哥弄得泄了几回身子,这会子整个人都懒懒的,不是很有精神,听得外头妙拂说话的声音,她对着铜镜,摁了摁鬓角上的钗花儿,对香蝶吩咐道:“六年了,这才第一回回到家里来,瞧我这气色,你拿些胭脂过来。”

  香蝶便急忙从妆匣中,找出一只精致的香木盒子,将盒盖子打开来,捧在了言绫儿的身边。

  “大姑娘,妙拂进来了。”

  说着这话儿,马车的门便被推了开来,妙拂笑吟吟的走进了马车,一见言绫儿正在对镜涂抹胭脂,便是言语哽咽的唤了一声,

  “大姑娘。”

  言绫儿水葱般的指尖上还挑着胭脂,侧头看向妙拂,笑道:“长大了一些,现在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了?”

  闻得这话,妙拂直接双膝跪下,爬到了言绫儿的身边来,同香蝶跪在了一处,又伸手抱住了言绫儿的膝头,哭道:“大姑娘,妙拂……妙拂终于再见着大姑娘了……”

  她原是言府大小姐跟前儿伺候的小丫头,言绫儿出事儿那一年,她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级,当年贴身伺候言绫儿的那一干大丫头老婆子,全都因护主不利,被言府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

  独剩下一些个年龄小的丫头,还留在言府里头,又分到了各房伺候新的主子。

  妙拂则因为伶俐好看,被老太太相中了,特意调拨到身边儿调教,准备等言少卿回京时,让她去给言少卿做通房。

  若是妙拂能怀上言少卿的骨肉便好,这般,等言少卿离了金陵,妙拂就留在言府,算是立功一件。

  若是不能,端看言少卿自个儿的喜好,他若喜欢妙拂,自带去北疆伺候,若是不喜欢,留下妙拂在金陵,言府就当多养个姨娘,过几年,等妙拂年纪大了,便配给底下庄子里的庄头做老婆,也是使得的。

094 大姑娘回来了

  这些事儿,不肖言绫儿刻意去打听,大户人家里头,位份高的太太身边,那些个大丫头的月份银子,都跟姨娘一个份例,这不是随意安置的,将来都是有大用处的。

  便是无论妙拂怎么哭,言绫儿都是一个模样儿,她任由妙拂哭她,径自抹好了胭脂水粉,这才淡淡的垂目,看着扶在她膝上的妙拂,轻声叹道:“你倒是个情真意切的,与那说来伺候我,却还要给我气受的芸儿不同,哭了这样久,都不嫌累,起来吧,我今日身子不大好,你扶我下去。”

  妙拂急忙擦干了眼泪,应了一声,与香蝶一同,一左一右的,恭敬的扶着言绫儿出了马车。

  只等三人出来,妙拂急忙高声喊道:“大姑娘回来了。”

  角门内外,便是乌泱泱的半蹲了一片的丫头婆子,齐齐的喊道:“恭迎大姑娘,大姑娘万福金安。”

  这样的声势,可比北疆将军府的气势大多了,看得香蝶一愣一愣的。

  有外门伺候的小厮跪在了马车下头,脊背放平,让言绫儿踩着他的背下了马车。

  只听得言绫儿偏头,对香蝶低声说道:“比比咱们府里,今日你可见识了?”

  香蝶急忙低头,扶着绫奶奶上了软轿,她低声道:“是香蝶没见识了,以往还觉着咱们府在北疆城可是排场最大的,今儿才发现,真真是香蝶孤陋寡闻了。”

  坐在软轿中的言绫儿,接过了香蝶递来的团扇,轻轻的敲了敲她的手臂,遮住自己的鼻唇,轻声道:“咱们也不拘这个。”

  一旁伺候的妙拂则是笑道:“听说大姑娘嫁了个好人家儿,自然是有这样排场的,只是北疆不比金陵,那里时局纷乱,也就不比这样讲究细致了。”

  软轿起来,言绫儿懒懒的靠在轿撵扶手上,看了妙拂一眼。

  她倒是不曾从妙拂的口中,听着那些个将她当作外人的意思。

  便心生了几分讲话的兴头,予妙拂道:“我的府里人口简单,没得娘家这样多的主子,满打满算的,带上我那……丈夫,也就两个正经主子,自然没得娘家家大业大了。”

  又与妙拂随意聊了些言府中的近况,进了数道门,才是终于到了内院里头。

  家中的长辈们尽数去了正门处,等着言少卿面圣回来,内院里就留了几个年纪尚小的妹妹,还有些言府里头有威望的老婆子。

  看着这些妹妹尚幼的模样,有的已经过了六岁,言绫儿出事之前,还才在襁褓中抱着,有的是言绫儿出事之后出生的,妙拂一一报了这些小姑娘的名字,又说了是哪房的姨娘生的哪一个。

  一圈儿下来,已经教站在言绫儿身后的香蝶听晕了头。

  等见过了几位妹妹,言绫儿又被带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等着老太太从正门回来。

  正坐着时,又有督管过来找妙拂,说他们奶奶带来的一些玩意儿,要劳烦妙拂姑娘出去帮着分一分,言府里的太太奶奶爷们儿公子小姐太多,督管是理不清白的了。

  一时间,老太太的正厅中,就只剩下了言绫儿与香蝶两个。

095 冷板凳(2400猪猪加更)

  老太太的屋子里,便只听得言绫儿侧身,手中团扇遮着唇,对香蝶笑道:“我想必你是听晕了头,也不怪你,自我出事之后,爹爹又取了几房姨娘,连着太太、平妻、贵妾、平妾、贱妾、通房……光是主子姨娘,少说也有三四十人呢,别说你弄不明白,这里头哪个妹妹是哪个姨娘所生,我也弄不明白了。”

  香蝶听得咂舌,扳着手指头算了算人数,又弯身在言绫儿身后,惊叹道:“这相比较之下,咱们将军……咱们爷,就奶奶一个呢。”

  “嗯。”

  团扇遮面的言绫儿轻应了一声,也莫怪家中这样恨她了,哥哥戍守北疆六载,就只有她这一个妾室,委实太少。

  细算哥哥如今的年纪,半个子嗣都无,还偏生不肯多纳几个妻妾,相比较本家的枝繁叶茂,言少卿这长房一枝,便格外凋敝了些。

  这样想着,言绫儿心中又深感沉重,只坐在这偌大的正厅内,再也无话,从下午一直等到夜里。

  中途,几个婆子和妙拂抬了饭食过来,言绫儿稍稍吃了一些,过得许久,妙拂又过来,说大爷回来了,老太太和太太都在与大爷说话,便另外安排了院子让言绫儿先住下。

  就住言绫儿未出阁时候的那个院子。

  说着时,又来了四个丫头,大的小的都有,说是太太专程吩咐了下来,让她们伺候大姑娘的。

  见着这幅光景,香蝶的脸色难看极了,她扶着等了一个下午的言绫儿,跟着那些个丫头婆子往一处院子里去,一路抿着唇不说话。

  金陵的冬季,比起北疆来说,暖和了太多,在北疆待惯了的人,在这样的时节,觉着金陵的天气就很舒适了。

  言绫儿走在小路上,身前身后都是提着灯笼,打着油纸伞的老婆子,以及妙拂,都跟在她的身后。

  妙拂十个心细如发的,见香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她便找着话儿说道:“听说大姑娘要回来,老太太一早就交代了,要将这院子修葺好,定要让大姑娘住得舒服才是。”

  扶着言绫儿的香蝶一听,便是冷笑道:“如何不舒服呢,我们奶奶在北疆,那也是众星拱月般,是各家奶奶们上赶着来巴结的,却是回了自个儿娘家,生生的坐了一下午的冷板凳,可舒服极了。”

  言绫儿偏头,珠钗上的流苏在风雪中晃着,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香蝶,又看向妙拂,说道:“她打小儿就长在北疆,没见过金陵的世面,说话便难免小家子气了些,回去这话不要同老太太与太太说,免得她们心里不痛快,就说我很高兴,院子很好,是我以前的院子,我也很喜欢。”

  “妙拂省得的。”

  手中提着一盏莲花灯的妙拂,低头应下,待将大姑娘一直送到了院子里面,院子里灯火通明,几个言府的小丫头脸上带着笑迎出来。

  妙拂与她们交代了几句,才是回头,看了看言绫儿,又看了看一脸怒色的香蝶,膝盖半弯,福身,哽咽道:“大姑娘,您受委屈了。”

096 一入候门深似海(微H)

  妙拂从小伺候大姑娘,自然知道当年的老太太与太太,有多宠爱这位嫡小姐,如今大姑娘千里迢迢的自北疆回到金陵,却是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坐了一下午的冷板凳,这境遇,就连妙拂看着,也觉得心里头难受。

  言绫儿却是笑笑,转身往屋子里走,待她到了里间,摒退了屋子里伺候的人,开始沐浴更衣,坐进了浴桶里头,才是对一旁伺候的香蝶说道:“我都没气,你还生着气呢?”

  “这一路上,香蝶这心里就没舒坦过。”

  红着眼的香蝶,手中拿着绢子,替奶奶收拾着衣裳,哽咽道:“奶奶,我也不为自己生气,香蝶气的是她们这样待你,这要在北疆,真要教将军全都乱棍打死的。”

  “你也说了是在北疆。”

  言绫儿吹了吹水面上的花瓣,舟车劳顿了这么多日,被这热水一解乏,便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

  迷迷糊糊间,她靠在浴桶壁上,对身后的香蝶说道:“我在回来前,早知会是这样的待遇,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家中大哥回来才是真正的欢喜大事,我这样一个因被匪劫掠,而嫁了出去的人,本就带着不祥征兆,哪里还能是什么喜庆的事?”

  一双手轻轻的落在她露出了水面的裸肩上,带着些许安抚之意,轻柔的替她揉捏着困乏的肩颈。

  言绫儿愈发要睡了去,只以为身后的人还是香蝶,便在那水雾缭绕中,对身后的人又叹道:“只可惜了我今日不能到正门去见将军,也不知他面圣回来没有,这样说起来,要再见将军一面,怕是得回北疆之后了。”

  金陵的大户人家里,除了家主外,一律都是外男,便是寻常小厮都不能往内宅去的,更何况大哥还是个成年男儿。

  那真真便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如无特别的事儿,也不便再见了。

  这般,言绫儿心中酸涩难当之际,只觉揉捏在她双肩上的手,宛若亵玩一般,顺着她的肩头抚摸着,再慢慢的滑落至于锁骨前,手指往水中探去。

  身后那人的指腹上,带着一层厚厚的茧子,刮过她细嫩的肌肤,抚摸着她埋在水下的乳肉。

  这亵玩的抚摸,充满了情欲,言绫儿闭着眼,微微的昂头,先是觉得舒服,随后一惊,瞬间清醒过来,在水中挣扎了一下,回头看去,正好瞧见大哥那双漆黑的眼眸,正弯着腰,站在浴桶外,定定的看着她。

  她一时没太明白过来,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或者至今还在北疆,不经呼道:“大哥?”

  “嘘!”

  言少卿抬起一根湿漉漉的手指,搁置在言绫儿的唇上,他的身上还沾着些酒气,将手指从言绫儿的唇上拿开,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探入水下,握住她的一侧乳房。

  他侧头向前,将言绫儿的头往后转,吻住她的唇。

  一股酒气便自他的口中,传入她的口中,她张嘴,水声哗啦啦的响动,他的舌头却是渡了过来,搅着她的丁香舌,在她的口中纠缠。

097别人都没有的福分(微H)

  言绫儿渐渐的放弃了挣扎,裸着身子坐在水中,任由大哥吻着她的唇,抚摸着她的奶子。

  外间有言府的大丫头送了衣裳过来,被香蝶拦住,那大丫头便在外间与香蝶说着话儿。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只说了今儿晚上,府里来了许多恭贺的客人,女眷们从外宅回来,又都去了老太太那儿,还有许多旁枝末节的族人上门来,老太太与太太说了,实在分身乏术,让大姑娘先歇息一晚,明儿再相见。

  许是被言绫儿敲打过了,香蝶再没有说些什么,只随意的应着那大丫头。

  又听言府的大丫头说今儿将军回来时,如何如何的威武,如何如何的俊朗,听她那话里意思,言少卿与老爷、几个族中叔伯,并一干族中弟兄,在前头摆了一二十来桌,正吃着酒哩。

  听到这里,里间,正与自个儿大哥吻得缠绵的言绫儿,将浴桶外的大哥推开,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红着脸,回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个明明应该与族中人在前头院子里吃酒的人,怎的跑到了她这里来?

  “怕你觉着冷清。”

  言少卿凑到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朵,温柔的说道:“她们不陪你,哥哥陪你。”

  原本,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言绫儿的眼眶不禁红了,她往前了一些,躲开大哥咬着她耳垂的唇,转过身来,昂头面对着大哥,一时间喉头哽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还好。

  千里迢迢的回到金陵,虽然对如今的处境有了心理准备,可内心深处,言绫儿并不是没有渴望过母慈子孝的温馨重逢。

  面对一片将她当成外人的丫头婆子,言绫儿虽然表面上不在意,可并不是没有过失落的。

  她抱着归心似箭的心情回来,却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苦等到夜里,这般的难堪,她也不是不难过的。

  只是为人子女,她当尽的孝道,不回来看看,终究还是过不去自己的那道坎儿。

  有眼泪从言绫儿的眼中滑落,被言少卿的手指抹去,他叹了口气,弯腰,双臂撑在浴桶的边沿,鼻息中全是梅花清冷的香气,他无奈的悄声说道:“让你不要回来,你偏生要回来,如今死了这份心也好,将来就与我死在北疆,哥哥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归宿。”

  “呸,你又说这死不死的,不许你再说这个字。”

  言绫儿啐了这男人一口,又伸出双臂来,勾住他的脖子,他在桶外,她在水中,她眼神勾人一般的看着他,低低的娇嗔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些,与父亲叔伯们吃着酒,还跑到这里来,沿途可给人看见了?”

  “一路都躲着她们喱,没人看见。”

  他凑上前来,鼻尖微微的蹭着她的鼻子,薄唇碰着她的唇,声音悄悄的说道:“满厅内外那么多人,都吃得高兴着,少了我一个,也无甚奇怪,今儿晚上哥哥就宿在你这儿,明儿天不亮就走,哥哥这般厚待你,那是别人都没有的福分,可不许再哭。”

  昨儿群里进了几个人,说这本骨科很好看,高兴

098野婆娘(微H+2500猪猪加更)

  “噗~~”

  言绫儿忍不住又笑了,她伸出舌尖来,舔了舔哥哥的唇,也是悄声的说道:“怎的觉着大哥这偷摸的姿态,跟与外头的野婆娘偷情一般,还得躲着人来,天不亮就走的。”

  “如今可不就是跟野婆娘偷情了吗?还是跟自个儿的亲妹妹,这野婆娘偷情。”

  言少卿含住了她主动送上来的红唇,他的唇火热,顺着她的嘴角往耳垂的方向去,然后一路下滑,落在她的脖颈上。

  又道:“野婆娘,你挪个地儿予大哥,让大哥也洗洗。”

  他说罢,便开始解了身上的革带,因是回了家中,身上的铠甲早已经脱了,让亲卫送回了他的房中,此时身上只穿一件鸦青色的长袍子,脱下来也轻松,三两下间,他就赤条条的站在了言绫儿的面前。

  言绫儿就一丝不挂的坐在木桶里,红着脸,看着这蒸腾的水气中,大哥古铜色的裸体,最醒目的,便是他胯间那一根粗大的性器。

  外间还有丫头在说话,因着是言绫儿在沐浴,她们那些没有贴身伺候过的言绫儿的丫头,有香蝶拦着,便不好再进来。

  见得时间不早了,香蝶便寻了个机会,让那些姐姐妹妹下去歇着了,她则回头看了一眼里间,知道将军进去了后,绫奶奶这会子怕是不得出来,她便关了房门,自己去了外间的小榻上歇着。

  里间有水声漫溢出桶外的声音传来,言少卿已经坐进了桶子里,水还很热,因多了他一个,花瓣顺着水桶的边沿,落在了地上。

  言绫儿贴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绢子,轻轻的替大哥擦拭着脸。

  他却在水中,将她的腰肢抱住,往他的怀里拉,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用来沐浴的木桶是很大的,就专门放在里间的小隔断中,这隔断里头亮了一盏灯,微弱的烛光落在满是梅花花瓣的地上。

  言绫儿用绢子,仔细的抚过大哥的眉眼,他的手就搁在她的背后,将她往他赤裸的胸膛上压。

  这热水之中,言绫儿柔软的乳房,这般贴上了大哥的胸膛,她深吸口气,趴在大哥的怀里,悄声问道:“大哥,就真不怕被外头的丫头发现?”

  “香蝶已经打发了她们出去。”

  言少卿靠在浴桶上,察觉到她今日还算温顺,便是松开了抱着她的双手,只将双臂搭在木桶边上,闲适道:“自己坐进去。”

  今日他的酒吃得有些多,怕她一个人觉得苦闷,又匆匆的顶着风雪过来,这热酒与寒风夹杂在了一起,教言少卿现在有些个上头。

  言绫儿听话的抬起了水中的臀儿,只跨坐在大哥的性器上,并未将大哥那玩意儿纳进她的下体。

  她的手里还拿着绢子,这方绢子方才擦拭过她的身体,如今,她又拿着擦拭着大哥的身体。

  想到这儿,言绫儿的脸颊,在热气中又烫红了起来,她忍不住,用那羞人的私密地,轻轻的蹭着大哥粗大的肉棍,又拿自己柔软的奶子,贴着哥哥的胸膛揉着。

099偏不让大哥如愿(H)

  言少卿昂着头,紧闭着唇,凸起的喉结在皮下滑动着,他的表情显得很舒服,一动不动的轻哼道:“大哥让你坐进去……”

  “偏不让大哥如愿。”

  言绫儿趴在大哥怀里,宛若妖精一般的笑着,她微微勾着唇,裸着身子坐在水中,水气蒸腾中,又宛若带着些仙气,长发松散着挽起,落下几缕发丝尽数打得湿润,黏在了精致的裸背与香肩上。

  她手中拿着绢子,轻轻的搭在言少卿的肩头,水下臀儿微动,用阴户磨着大哥的肉棍,水波轻轻的荡着,言绫儿侧头,咬住大哥扬起的脖颈,悄悄的,宛若猫儿一般可爱的,呻吟出声,

  “嗯~~嗯~~嗯~~~”

  又骚,又娆魅。

  这妖精,将言少卿勾得性器胀痛,他的呼吸逐渐紊乱,抬起手来,长指插入她的发中,轻轻的,宛若没什么力气般,低声下气道:“坐进去,自己坐进去,妹妹最听大哥的话了,好吗?”

  言绫儿的眼中泛着情欲,她伸出舌尖来,舔着大哥的喉结,对大哥的这请求置若罔闻,干脆双膝跪在了大哥的身体两侧,将身子从水中立起来一些,双手捧住了言少卿的头,将自己洁白的乳房,主动的送到了大哥的唇边。

  言少卿张嘴,含住了她乳肉顶端的那一颗奶头,她低着头,穴儿抵住大哥胯间的性器顶端,就是不肯坐下去,只张开了花穴的口,微微的咬住哥哥的柱身头部。

  她低头,在这情欲乱绕的逼仄房间中,双手拆开了大哥的发冠,金冠落地,他的长发散开,她一边给她的大哥喂着乳儿,一边拿着绢子沾了水,替大哥打湿了头发。

  既不让他肏她,她又这般的勾着他,言少卿心中恼了这妖精,便狠啜了她的奶头几口,将她的那小奶尖儿吮得血红,这才松开了那一粒朱果,双手伸入水中,双臂箍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的身子重重的往下拖去。

  那一根粗大的肉柱,便终于破开了层层肉瓣,冲入幽谧紧窄的阴道,将那穴儿撑得饱满,毫无空隙。

  满桶的水漫溢了出来,水面上的梅花花瓣沾在了言绫儿的发上,她的俏脸潮红,急促的喘息着,抱紧了大哥的脖子,忍受着他在她的体内横冲直闯。

  他将她撞得狠了,热水便满桶的四溅,言绫儿怕是动静儿太大,惊动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便是轻轻的拧了一下大哥的臂膀,低声怨道:“斯文一些,也不怕教人听见,我今儿第一天回来,就弄出这样的丑事来,别个还当我是个什么淫娃荡妇。”

  “可不就是个……淫娃荡妇吗?”

  言少卿抓着她的两条腿,从木桶里站了起身,一面抬起长腿,跨出了浴桶,一面肏着言绫儿,两人往床上走去。

  这兄妹二人身上,还沾着朵朵梅花,梅花的香气,夹杂着情欲的味道,裹着二人跌落在床上,厮磨着,翻滚着,有节奏的摇晃着。

  月渐爬上枝头,染着情欲的爱液撒了满床崭新的被褥,满满一院子的丫头婆子,却是一个都没发现,他们家的大爷,已偷摸着溜进了大姑娘的房中。

  哈哈哈,昨儿表扬我的小可爱好多呀,兴奋中!

100不晓得大妹妹也来了

  兄妹两个,正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媾和,又等尽兴,言家大爷在言家大小姐的房中宿了一夜。

  第二日天不亮,才收拾了自己,不慌不忙的离开。

  大爷只在内院中躲着早起的丫头婆子走,出了内院,在自个儿院子外面转了一圈,又递了帖子入内宅,要给老太太与太太请安。

  有但凡言少卿尽了兴致的那一日,言绫儿都睡得特别的沉,原因也无他,只是累的,便是连言少卿什么时候离了她的房,她都不晓得。

  一早的,还是香蝶将她扶了起来,给她穿戴洗簌完,言绫儿才稍稍的清醒一些。

  她一醒来,便见得妙拂领着许多的丫头,一脸笑意的来接她,说是老太太、太太要见,言绫儿又只得匆匆吃了几口早饭,跟着妙拂去了老太太那边儿。

  还才刚刚进了院子,便见得门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众丫头婆子簇着一名衣裳华丽的妇人出来,那妇人一见言绫儿,便是哭着喊了一声,

  “儿啊。”

  她朝着言绫儿扑来,一把抱住了言绫儿哭得是肝肠寸断的,身后的丫头婆子也急忙小跑着过来,七嘴八舌的劝道:“太太莫再哭了,这都哭了一晚上,再哭下去,眼睛如何受得了。”

  “你们立得这是什么破规矩,我儿回来,就与我住在一个宅子里头,我还不得见她,我这心里煎熬着也就算了,还偏生要我去见那些个穷破落户,儿啊,我的儿啊~~~”

  大太太抱着言绫儿,一边哭一边骂,她昨儿晓得绫儿回来,偏生大儿子也回来,整座言府的拜贴早几日前,就推成了山,金陵城内但凡有头有脸,又有适龄女儿的人家,莫不是争相来拜会。

  得罪,又偏得罪不得,言府当家的女眷,又不得不盛装打扮亲自接待,这便生生的冷落了言绫儿。

  被母亲抱在怀里,言绫儿经不住也哭,众人解权着,好容易将这母女二人给劝进了老太太的房里。

  言绫儿红着眼睛,刚想给祖母请安,却是睁眼一看,昨儿晚上歇在她床上,将她折磨得如今腿都还是软着的男人,正坐在祖母的身边,一身光明磊落,风流倜傥的模样。

  真真如那受弟妹敬戴的长兄一般,冲她有礼的笑了一下,道:“实在不巧,不晓得大妹妹也来了。”

  老太太原本正在与言少卿说着话儿,抬起头来,看见言母带着言绫儿进来,便也是红了眼眶,招手,唤着言绫儿过来,

  “大姑娘快些过来,让祖母瞧瞧。”

  一屋子的衣香鬓影,丫头婆子脸上都笑开了花,每个姨娘身边的大丫头,脸颊都带着绯红,含羞带怯的偷偷看着与老太太坐在一处的言少卿。

  言绫儿觑了一眼言少卿,面色如常的走过去,跪在了老太太的脚踏上,与老太太说着话儿。

  谁也没提她当年遭遇了些什么,最后又是怎么嫁了人,这样不光彩的事情,说出来对大太太是一种羞辱。

  大太太有大爷撑腰,如今在府里说话,怕是老太太都得让上一让了。

101招惹她做甚(2600猪猪加更)

  言府里,大太太如今是得意了,生的公子将将被皇上封了镇国威武兵马大将军,位三公之上,金印紫绶,正是声势如日中天时,生的小姐虽出嫁时不光彩了些,可如今穿金戴银,那回府馈赠予各房各院的手笔,可是不得了。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大姑娘如今嫁了个富户,据说夫家在江南良田千顷,庄子地契无数,无家公无婆媳姑侄,一身家业全都给了大姑娘,起初虽是出嫁时不尽人意,但好在这结局是好的。

  更何况言少卿与言绫儿可是嫡亲的兄妹,有他在这里坐着,哪个敢说大太太与大姑娘半句不高兴的话儿?

  便是老太太,如今都得让着些这个宝贝大孙儿,他之嫡妹,自当好生相待。

  于是,众人只捡着好话儿奉承言绫儿,将她哄得高兴,言少卿的隐隐忧起的剑眉,才是稍稍放松了些。

  他随意同老祖宗、母亲与大妹妹说了一些家常的话儿,正自要去,几个姨娘带着自家的丫头过来,同老太太找着话儿的聊。

  言绫儿跪在祖母的脚边,听着那几个姨娘说起自家丫头来,只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言语。

  老太太自然明白这几个姨娘是个什么意思,她与那几个姨娘应和着,又看向坐在她手边的言少卿,也不点明了说,只看言少卿的反应。

  见他身子一歪,俊脸上露出无趣的表情,隐隐有些个厌烦,又自果盘中拿了一颗花生剥开,只随意的将花生壳一丢,便丢到了言绫儿的袖子上。

  言绫儿略一抬眸,看向大哥,正好瞧见言少卿看着她,他也未说什么,只自顾着将花生米吃了。

  如今,他两个之间,隔着一个老祖宗,也说不得什么。

  只大哥这般做派,也忒闲了些,姨娘们给他送通房,他招惹她做甚。

  言绫儿默不作声的将袖子一拂,将那花生壳从身上扫落,转过身去,跪到了母亲那边,伏在大太太的腿上,自与大太太说话儿去了。

  那几个来找老太太说话儿的姨娘,瞧着言少卿的态度,脸上便是露出一丝尬色。忙打着圆场,带着自家的大丫头下去了。

  旁的姨娘也不好再留,毕竟又言少卿这外男在这里,为了避嫌,她们也只略坐了坐,同样领了丫头离开。

  一时间,暖阁中就只剩下了老太太、大太太、言少卿及言绫儿,并一屋子鲜嫩好看的丫头。

  只见得老太太拿起一旁搁着的玉如意,打了言少卿一下,不轻不重的斥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年纪了,这个也不要,那个也不要,就你养在北疆的那个狐媚子,你就喜欢得紧。”

  老太太拿着玉如意打他,言少卿也不躲,只歪着身子笑道:“可不就喜欢得紧吗?那年孙儿遇到敌军来袭,是她九死一生的,将孙儿背下了山,这些年孙儿在北疆出生入死,累她不离不弃,我只回去,便拿了八抬大轿将她扶了正,也算全了她对孙儿的一片痴心。”

  说罢,又将他那妾室对他如何如何情比金坚,死活非他不嫁,战乱之中痴缠着他的事,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遍。

  ——————————

  终于有一本书上编推了,爱你们,你们最棒的小可爱,晚点还有一章庆祝上编推的加更

102天王老子都没得言少卿这样大的胆(编推加更)

  原伏在大太太膝头的言绫儿一听,好了,明明是他欺她失去记忆,纳了她做妾,现下大哥口中,怎的成了她厚着脸皮,对他痴心一片,美人儿救英雄了?

  这是趁她不能言语,故意来占她的便宜不是?

  言绫儿便是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她的大哥,拿团扇遮唇笑道:“我在北疆时,可只听见人们说,镇远大将军专宠这位嫂嫂,可没听过这位嫂嫂对兄长痴心一片,莫不是兄长诓我们?”

  “我自然是疼她的,她如此待我,恩义两全,我不疼她疼哪个,便是在御书房里头,孙儿也是这样回的圣上的,圣上对大哥这妾室大加赞赏,不日,加封的诰命,就会往北疆去了。”

  言少卿一本正经的说着这话,抬眸间,狭长的眼眸,直看向言绫儿,又对老太太说道:“老祖宗今后也莫再劝孙儿娶妻了,今生今世,这将军夫人的位置,只她够这个资格去坐。”

  这话听到老太太与大太太耳朵里,二人只觉震惊与荒缪,但他如今官位坐得比起老太爷在世时都要高,在家中无人能左右他的意思,更何况,他都已经禀明了圣上,还给这这来历不明的妾室讨了个诰命……?

  天王老子都没得言少卿这样大的胆。

  一时间,老太太与大太太互看了一眼,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

  言绫儿却是心头狂跳,瞪了一眼大哥,他这癫子,说要给她讨个诰命,回金陵的第一日便去讨了,也不怕皇上震怒。

  又伏回了大太太的膝上,生怕被人瞧出什么不对劲来,便闷声不语,她想找个机会离开,再听下去,她这心儿怕是要从喉咙里头飞出去。

  此时,众人都不说话,气氛便这般渐渐凝重起来,便见言少卿起身来,换到老太太的另一边坐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长靴踩着了言绫儿的裙裾。

  他替老太太捶着肩,笑道:“老祖宗也莫怪孙儿,孙儿将来是要葬身沙场的人,北疆苦寒,孙儿只想在身边讨个喜欢的人暖着,老祖宗当疼惜孙儿,就遂了孙儿这心意吧。”

  言绫儿的裙子绷紧,她不动声色的摆弄着袖子,暗暗扯了一下她的裙摆,言少卿的脚下却是用力,故意踩着她的裙子不放。

  这下子,言绫儿便走不得了,他就是要让她在这里听着,听他如何扫清障碍,将她一步一步,扶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老太太听了言少卿这话,便是叹道:“你也是苦命的人,当年你们太爷栽培你的时候,我就同他哭过,骂他自个儿行军打仗了一辈子,这府里也不是揭不开锅,非要将你往军营里带,满朝文武,也不是没有用得上的人,北疆战事一起,你自个儿牛哄哄的就要请兵北去,我跟你娘啊,在这府里,眼泪都要为你哭干了。”

  她说着时,便哽咽了起来,听得大太太也是不断的拿着手绢拭泪。

  只听得大太太也感慨劝道:“虽说你那小妾对你恩义两全,但她与你一处六载,也没得个一儿半女,咱们家如今这般显赫光景,你若没有子嗣,又或者,有了个什么长短,教为娘可怎么活啊……”

  —————————

  推一本很好看的短篇集《几朵花》,作者:暮乐鸟

103你给他就是

  老太太听了也是哭,

  “我这荣华富贵的日子,也享受够了,如今声势一日比一日的大,外人都对咱们言府羡慕眼红得紧,又哪里知晓,咱们这府里的难处?如今算是走在索上,你一上战场,咱们全家就跟着吃不好,睡不好,再多的富贵,可都没有那个心思去享受了。”

  言绫儿趴在大太太的膝头没有做声,她也听明白了老太太与妈妈这话的意思,两个人明里暗里的唱着双簧,还是要言少卿多纳几个妾。

  她们也不想管北疆那个绫夫人了,如今想管也管不着,只一样,言少卿必须留下子嗣。

  言少卿沉默了一瞬,又笑着宽慰母亲与祖母,

  “我哪里就能是个那样短命的,如今皇恩浩荡,你们在家中安心享着富贵便是,子嗣一事终究是会有的,即便没有,从旁的弟兄那里抱一两个过来,都是自家血脉,也是无妨,老祖宗与太太也莫伤心,回头我纳几个通房便是。”

  他说要多纳几个通房?

  言绫儿拿着团扇,遮面回头一看,正好瞧见大哥朝她看来,她的杏眼一瞪,转过头去,摆明不高兴了。

  说她使小性子也罢,说她不识大体也罢,自与大哥表明心迹后,她是断容不得大哥与旁的女人欢好的。

  又听言少卿坐在祖母身边,与老太太、太太说道:“前日里,我瞧着大妹妹身边一个丫头,名字叫做香蝶的,倒是长得标致。”

  话没继续往下说了,转而,言少卿又说起了旁的,似是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却是表明了自个儿的意思了,他愿意让步,但看上大妹妹身边的那个香蝶了。

  这般,老太太与大太太便没再提言少卿放在北疆的那个妾,也没再提要给言少卿娶妻的话。

  祖孙三代人说了会子家常,言少卿不便在内宅用饭,便在饭前离开了。

  他一走,大太太便拍着言绫儿的手,说道:“听着你大哥什么意思了吗?”

  言绫儿嘟了一下嘴,有些不愿,撒娇道:“这丫头可是跟了我好几年,大哥说要我便给吗?再说了,大哥如今也是位在三公之上,权倾朝野的人,也不害臊,竟问自个儿妹子要起了通房,这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搁?”

  她是弄不明白大哥怎么就要香蝶了,若真是看上香蝶,也不必等到今日才来找她讨要,这魔王鬼主意多,她暂且先看看他要做些什么,再去恼他。

  “你给他就是,回头,祖母再把妙拂赔给你,如何?”

  老太太哄着言绫儿,又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那北疆的小贱人都被封了诰命,咱们言府的脸面都不要了,你也不必顾忌自个儿的脸面,舍了便是。”

  言绫儿垂目,恭敬的应下,便是这般出了老太太的院子。

  又去了别处位份高的姨娘那里坐坐,这才是知道,不单单整个言府都在传,说言少卿给北疆的那个妾室讨了诰命,整座金陵城都传遍了。

  但此事出乎言绫儿意料,贬者少,赞那妾室情比金坚有情有义的多,听说,便是宫中都有各宫的娘娘,赏了许多玩意儿给言少卿那妾室,要他带回北疆去予他那位绫夫人。

104天下仅见

  到了晚上时候,言绫儿还在琢磨着她大哥想做什么,便见着香蝶进来,匆匆忙忙的推了她去梳洗打扮。

  她还有些莫名,问了香蝶做甚,香蝶只管笑而不答,又不等她穿好衣裳,香蝶突然拿着一方红色纱巾过来,替她将面掩上了。

  言绫儿仅着一件肚兜,急忙问道:“到底做甚?”

  便听得从外间进来了几个丫头婆子,想来都是言少卿找来的可靠人,也没见过香蝶与言绫儿是个什么模样,只冲面纱覆脸的言绫儿半蹲膝笑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从今儿往后,姑娘可就飞上枝头了。”

  言绫儿还未做出反应,又有几个丫头婆子上前,拿着一卷红色锦缎铺盖,围着言绫儿卷了一圈儿。

  她挣扎着,被人连同铺盖卷儿抬了起来,只气道:“你们何故捆我?放开我。”

  又听得香蝶在铺盖外头笑道:“姐姐不要害羞,做了大爷的人,将来可有着荣华富贵等着姐姐呢。”

  “姑娘这是头一回,自然有些抗拒,无妨,等姑娘过了今晚,便知晓这滋味儿妙得很了,到时候,还巴不得我们夜夜来呢。”

  几个婆子都是常干这种事儿的,说的话儿也粗糙,各个脸上笑得如同开了朵花儿似的。

  自然,送了许多丫头去给爷们儿做通房,大多数的丫头第一次也是这样闹,她们都惯了。

  言绫儿挣扎无果,又不敢喊出自个儿是言家大小姐这种话,这样是传了出去,就算她与大哥没得什么,也得传出点儿什么来了。

  便只能气恼着,被人抬着从她的院子里出去了。

  路上,夜色掩着一行人,出了内宅后院,走小路往大爷的房里走,一路上伴行人不少,却是只闻细碎的脚步声,其余鸦雀无声。

  言绫儿闷在被子里头,头一回遇上这种事儿,真是气得笑,她一个言府嫡小姐,在自个儿娘家,被当成了通房,抬着出了门,这也算是天下仅见了。

  又听得这寂静的夜中,遥遥有梆子声敲响,一扇小门打开来,有婆子站在夜里,低声恭敬道:“劳大爷久等,姑娘来了。”

  “辛苦了。”

  想是大爷那边的人让了条道,又有撒银钱的声音响起,一行人又往前走,抬着言绫儿平稳的进了院子。

  过得许久,似是进了房,前头的婆子恭敬中带着些讨好的意味,道:“大爷,姑娘给您送来了。”

  言绫儿被裹在被子里,听得她大哥一把清润的嗓子,淡声响起,

  “放下吧,你们出去!”

  接下来一阵悉悉嗦嗦声响起,言绫儿就被放在了床上。

  屋子里重回了寂静,她赌气不肯伸头出去,故意将脸埋在被子里,闭目装睡,脑袋被她大哥这胆子给气得发昏。

  言少卿见她这般安静,知晓她是恼了,便站在垂落的帐外,故意说道:“姑娘莫不是睡着了?今儿晚上可是我俩个的洞房花烛夜,姑娘这般早睡,啧啧,可是教爷这新婚之夜,便寂寞了了不成?”

  今天会有2700的猪猪加更哟,爱你们(ɔˆ³(ˆ⌣ˆc)

105送了我怎样一个烈货(微H+2700猪猪加更)

  原本不打算理这癫狂人的言绫儿,一听这话,忍不住就是扭着自己的身子,在铺盖卷儿中怒道:“还说,要拿了八抬大轿扶我做正经奶奶,这是八抬大轿吗?这是八个人用手抬我来做通房!我这,我这也活得愈发不如了,从人家敬着护着的妹妹,做了人家的妾,如今妾都不让我做了,贬了我来做通房,我,我~~~我不跟你好,我要回去!”

  因怕走了风,她身上的铺盖卷儿,被三根红色喜结绳捆着,言绫儿扭来扭去,都还被紧紧的裹在被子里头,便愈发气恼了。

  言少卿慢悠悠的掀开帐幔,提袍坐在床边,瞧着她挣扎,须臾后,他慢条斯理的伸手,解开铺盖卷儿上的第一根结绳,仍是含笑道:“爷这是第一回纳通房,没想着,这丫头气性还挺大,倒像是个贞洁烈女,来,教爷瞧瞧,我这大妹妹,送了我怎样一个烈货?”

  他将铺盖卷儿打开一些,露出言绫儿裹着红色面纱的脸来,嘴里“哎呀哎呀”两声,赞道:“果然国色天香,是个小骚货,我这大妹妹待我不薄,这般香艳的佳人都肯送我,今日定要好好肏弄肏弄。”

  “越发……你是越发……没个正经了。”

  言绫儿听得满面通红,面上遮着红纱,都掩不住脸上的羞愤。

  再看向大哥,他俯身在她上方,双眸漆黑中透着情欲,鼻梁高挺,薄唇红艳,他也不急着行事,只伸手,将手往铺盖卷儿的下方探去,摸到了言绫儿的腰腹上。

  裹着言绫儿的铺盖卷上,还余下两根结绳没有解开,一根捆在言绫儿脚下,一根捆在她的腰上。

  原本,言绫儿以为大哥是要替她解开腰腹上这一根结绳,却是不想,他只摸了一下结绳是否完好,又将手往上抬起,将言绫儿上身的铺盖卷扒开,低头开始亲吻她光裸的脖颈与肩头。

  她动弹不得,急道:“你给我解开。”

  言少卿不应她,一边细细密密的吮吻她,一边动手解着自个儿身上的衣裳。

  待他一路往下,扯着言绫儿身上的肚兜,将她的肚兜撸上去,又来吃她的乳肉,一面朵颐,一面才是正经说道:“不解,哪里有通房,吩咐爷做事儿的,做了爷的通房,自然要好好的伺候着爷,你若不听话,爷有的是法子治你。”

  言绫儿躺在床上,瞧着帐外燃着一对龙凤红烛红烛,这洞房花烛夜虽是简陋,但也如纳通房的一应派头。

  她轻轻咬唇,挺着乳肉让他吃,呼吸凌乱间,言绫儿的气恼声渐消,娇声嗔道:“你别咬,回头能疼上我好几日,嘶,叫你别咬,这哪儿能真吃?”

  咬着言绫儿乳肉的言少卿,松开了牙关,低头,满意的看着自己留在妹妹乳房上的牙印,浅浅的两排,还沾着他的口渍。

  又嫌这两排牙印太过孤单,便低头,又咬住了别块乳肉上,一口一口的,将言绫儿的两只奶子,咬得不忍目睹。

106煎熬(微H)

  芙蓉帐内,言绫儿绷直了双腿,忍着大哥在她双乳上的肆掠,微微的疼痛中,又觉着排山倒海的情欲席卷着她。

  言绫儿媚眼如丝,忍不住轻声吟着,

  “你是什么……嗯……啊……什么野兽吗?今日专咬我这两团肉,这又是你在哪处窑子里学来的新花样?啊~~啊~~~”

  肚兜堆在她的奶子上,言少卿松开了她的乳肉,躺在她的身边来,又侧身,一只手撑在脸侧,一只手,抚摸着她满是牙印的奶子,又顺着奶子往下摸,摸到了被子里,长臂宛若一条蛇般,钻到她的小腹上,大手抚摸着她小腹下的那一簇阴毛。

  “窑姐儿,可没我这好妹妹身子销魂。”

  言少卿撑着脸,看着躺在身边的言绫儿,她的脸上红纱覆面,那纱上还有些许细碎的金珠子坠着,虽看不清她的容颜,可也能想象得出,这面纱下是如何倾城绝代的风华。

  尤其是,在言少卿的抚摸下,言绫儿腿间已经湿答答的,她微微昂着头,红唇在面纱下微张,气息被情欲扰乱,一脸痛苦却又愉悦的模样。

  这小骚货,无论什么模样,什么身份,都能将言少卿迷得宛若那色中饿鬼般,一见着她,就恨不得扒开她雪白的大腿,将自己的鸡巴,捅进她的下体里。

  这又是怎一副风流淫乱,只恨不得死在了她身上的极乐。

  帐外的红烛摇曳,言绫儿腰上捆着的结绳,不知什么时候散开来,她的双手得了自由,推开裹在身上的铺盖卷儿,侧身来,抱住了哥哥的腰,宛若报复一般,一只手也是在大哥的小腹处游走,然后摸到了他胯间的那一根性器上,用小手握住。

  她抬头,看着大哥低头挑眉的英俊面旁,面纱下的红唇勾起,问道:“哥哥,你说,我现在跑出去大喊一声,我不是香蝶,而是归宁寇寇号:二三0二0六九四三0省亲的言府嫡小姐,会不会天下大乱?”

  言少卿丝毫未被妹妹这话吓着,他的手,还放在妹妹的阴户上,手指探入她的双腿间,抚摸着她下体的黑毛,懒洋洋道:“大哥倒是无所谓,大妹妹自管去喊就是。”

  话音一顿,言绫儿握紧他的性器,上下撸动着,似要故意折磨他一般。

  这嚣张不可一世的言大将军,顿时气息紊乱,接着说道:“也正好……教那些冲进来的人瞧瞧,哥哥是怎么肏弄自个儿妹妹的。”

  “那就,就……让他们……瞧瞧……”

  言绫儿的气息,比大哥更不稳,她都不知,捆在脚上的结绳是什么时候脱落的,只张开了大腿,由得大哥的手,在她的阴户上揉搓,搓出满手的汁水,将臀下染湿了一大片。

  红烛映着红光,落在素色的帐上,穿过薄纱,渲染着这春色满床,兄妹两个躺在床上,互相抚摸着彼此的下体,一同在欲火上煎熬着。

  他们厮磨着耳鬓,言少卿沙哑着音,眼神中全是吃人的野性欲望,他凑在妹妹的耳旁,将她的脸,压在自己的脖子处。

  她便伸出舌尖来,一面叉开大腿,享受着哥哥抚摸她,而带来的快慰,一面舔着大哥的喉结。

107正经事儿(H)

  言绫儿正是情动时,又听大哥在她耳畔说话,他悄声问道:“妹妹,让大哥肏你,好不好?”

  言绫儿没有应声,躺平了自己,轻轻的呻吟,双腿叉开到了最大,阴穴张开,从内里流出清亮的水儿来。

  她用这姿态告诉兄长,进来,肏我。

  言少卿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早已胀痛的性器,顶端抵在妹妹的穴口处,缓缓的往内挤压。

  满是汁水的穴儿内,一波水流涌出,让言绫儿这阴穴愈发稠滑。

  言少卿躬身,咬着妹妹的肩头,悄声说道:“往年在军营里头,听那些军爷讲起女人,都说女人这销魂窟,也分器,那久肏不松的,便是名器,绫儿妹妹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名器?否则,再是用了那药王的药,被大哥肏了六年,也得松垮若那面袋了。”

  含着大哥这根粗棒子的言绫儿,躲在大哥身下笑,她轻声道:“哪有这样的说法?你们这些军爷,私下里都在说些什么呢?除了说女人,就不能说些正经事儿了?”

  “正经事儿?”

  言少卿顶入妹妹幽谧的下体内,一面动作着,一面想了一下,说道:“正经事儿,比谁的鸡巴大,算不算?”

  “谁的大?”

  言绫儿被顶得颤,双手抱住压在身上的哥哥,陷入情欲中二人,说话也不拘些什么,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床幔在有节奏的轻晃着,言少卿抬起头来,隔着面纱,咬了妹妹的唇一口,理所当然道:“自然你的兄长最大,否则,怎的能在你这销魂名器中,撑得这样久?”

  都说男人若是遇上名器,不得金枪不倒,撑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只能草草泄了了事,男人的那话儿厉害,遇上名器,自然持久。

  如此想来,言少卿还颇为得意,又狠狠的撞了身下的骚货几下,将她顶得浪声连连,他便威胁着问道:“妹妹,你说,大哥这根话儿,大吗?”

  “啊~~~慢些,慢些……”

  言绫儿轻声喊着,受不住大哥这样的顶弄,他却恍若没有听见般,越发凶狠的肏她,她只得求喊道:“大,很大,大哥……你轻一些,我都要被你撞得散架了……啊……啊,不行,不行了……”

  她浑身颤着,绷紧了身子,只觉大哥压得她似透不过气来一般,他知道她要到了,便快速的肏着她,直至她尖叫一声,

  “啊~~~不要,不要,不要停……啊……啊……救我,啊……”

  淫声浪语,明目张胆的喊了半宿,但凡有隐隐听见了这音儿的小厮婆子,莫不露出一丝暧昧笑意。

  只觉香蝶这蹄子,瞧着一本正经的,竟不知还能这样一副淫浪模样儿。

  又不知原先一向不近女色的大爷,自北疆回来,便如换了个人儿一样,白天与夜晚竟是两个样儿,听着香蝶这叫床的音儿,竟通晚不得完了一般。

  消息暗中回到各房院儿中,各房各院心思各异,只觉,这香蝶竟能得了言少卿这般欢喜,只怕又是如那北疆贱妇一般的祸害了。

  今日有2800猪猪的加更,爱你们(??3(???c)

108三姑娘(2800猪猪加更)

  这一夜,言绫儿宛若被大哥拆了似的,到了后来,她精疲力尽的都睡着了,却是在临睡前,都还记得大哥在肏着她。

  只第二日再醒来时,已经回了自己的房中,她都不记得自己何时回来,又是怎么回来的。

  等她脑袋发晕的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是起床来,唤了香蝶伺候她洗簌更衣,又吩咐了下去,说今日自己感了些风寒,身子不适,就不出去了。

  便是这般连着好几日,不是大哥晚上偷摸着到她的房中来,便是她被大哥派来的人,用香蝶的名儿带出内宅,送到大哥的房里。

  他像是乐此不疲一般,每日都是变着法儿的折腾她,每回不将她折腾得半死,他就不尽兴一般。

  言绫儿渐渐觉出点味儿来了,大哥这性欲,似乎回了言府后,愈发的高涨,他尤其喜欢在她的房中折腾她,躲着那些丫头婆子,就死命的肏她,能肏得她下体生疼出血。

  若不是药王的药吊着,言绫儿觉着自个儿迟早要被这克星给肏死在床上。

  她有些怕了这魔星,便是连着几日,带着生疼的下体,只在老太太、大太太处转着,就希望老太太与太太留她晚上歇在她们那里,让自个儿的身子修养几日。

  只可惜了,老太太与大太太见着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风寒未愈,不待她久坐,便让她回自个儿院子里歇着,家中有个什么酒席家宴的,也尽量体贴她,不叫她出来玩乐。

  那些姨娘与妹妹,都说言绫儿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平日里,也不去她的院子里扰她。

  这便留了大把的时间给言少卿,他只要一有空,便借口出去找人应酬,外头打个转儿又飞身潜入了内宅,神不知鬼不觉的,白天就能摸进妹妹房中。

  也不知这人的兴致怎得这样变态,能从下午一直高昂到半夜。

  这“养病”的日子里,言绫儿真真儿是苦不堪言。

  这般,只等又有出嫁的妹妹回来,姊妹几个相见,免不了一阵儿的长吁短叹,大家见她虽然出手豪气,脸上却愈发的憔悴,便更坚信了,言绫儿身子极弱这话……

  大雪纷飞,整座金陵城银装素裹,言绫儿从老太太处出来,正想着天儿这样早,要回了房去,那克星怕是又得找上她,昨儿他将她绑在床上,用他那根玩意儿,将她折磨得腰都要断了。

  这会子言绫儿只不想回去。

  又听得身后,有人唤她,

  “长姐。”

  她忙是顿住,因着香蝶明面上是给了大哥做通房的,这会子也不便带到老太太房里去,只带了个面生的丫头出来。

  这丫头手里举着一把油纸伞,二人身后又跟着几个婆子,便见得言绫儿回头,冲喊她那人笑道:“是三妹妹啊。”

  唤她的人,正是前日省亲回来的言府三小姐,与言绫儿的年纪相仿,两人相差不过两个月光景。

  三姑娘梳着妇人装束,身边只带了一个大丫头与一个小丫头,她的样貌与言绫儿有着些许相似,踩着雪走过来时,冲言绫儿盈盈一福身,垂目恭敬道:“芙蕖见过长姐。”

109说起北疆来

  起身时,言芙蕖便红了眼眶,伸手拉住了言绫儿的手,哽咽道:“前儿我回来,便想着去见姐姐,只天色晚了,婆子说姐姐身子不大好,每日很早就歇了,昨日我来给老太太请安,又来得晚,等我来时,姐姐又已经回去了,今儿我特意起了个早儿,不想又被旁的事绊住,就怕姐姐已经从老太太处走了,急忙来见,真是好险,又差点儿见不着姐姐了。”

  “你若想来我的院子,随时都能来,何必这样紧赶过来,着细路上雪滑。”

  言绫儿抬手,拿着绢子,替言芙蕖擦寇寇号:二三0二ddd0六九四三0了擦额上的汗,牵着她的手,往一处密闭的亭子里去,又道:“我那儿路远,还一股子药味儿,你不去也罢,我们姊妹两个,就在这里说说话儿。”

  说着时,俩个就进了亭子里头,言绫儿身后跟着的丫头婆子,急忙替二人将亭子的门窗紧闭,又给言绫儿拿来软垫炭火手炉膝盖上遮的貂皮,将言绫儿伺候得是妥妥帖帖的。

  一旁的言芙蕖见着,一脸羡慕的看着姐姐,说道:“长姐真是嫁了个好人家儿,这几日我回来,也听府里人说,姐姐的吃穿用度,用的怕是比宫中的娘娘都要好,我寻思着,这比宫中娘娘用的还好,怕是有些夸张了,今日一见,又觉这话还说得拘谨了,姐姐用得东西,怕是这天下没哪个人用得上得。”

  她垂目,瞧着盖在言绫儿膝上的那块貂皮,那可是一整张完整的成年白貂皮,金陵城里,找遍了整座城,都找不出第二张来。

  言绫儿听着三妹妹这话,低头垂目,也是看着膝上的白貂皮。

  这东西在她这儿并不少见,她之前买了座山,就专程人工饲养貂儿,满山的貂儿到处跑,等成年了就捉来,皮毛卖给中原的富户,生意还很不错。

  见言芙蕖一直看着她的貂皮,言绫儿便是实话说道:“我这也不是顶好的皮子,你若喜欢,等我回了北疆,再挑一张好皮子送你。”

  又道:“你们长居中原,哪里见识过北疆的世面,不说你们,就是咱们大哥,用的都不好,真正的好皮子,还是在北突子手里,他们那一双眼睛,生下来就会寻找毛色亮的飞禽走兽,箭法也极为利索,只专射那些禽兽的眼珠子,就为了一张好皮毛,只可惜,咱们与北突子不通商,若是……”

  顿了顿,言绫儿察觉到身边三妹妹一直没有说话,便侧脸笑看着言芙蕖,自怪道:“你看我,一说起北疆来,就没得完了,三妹妹嫌我烦了吧。”

  言芙蕖一脸怔愣的看着言绫儿,回过神来,顿时笑着摇头,道:“不,也没有,就是觉着,长姐看着像是对咱们言府里的事儿,什么都不关心,但一说起北疆来,却是眉飞色舞的,就是……特别精神,特别……好看。”

  “是这样吗?”

  言绫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方才特别精神?又似想到了什么,说道:“也该是这样,毕竟,我在北疆生活了六年,我对那里,倒像是比金陵都还要熟悉一些了。”

  宠妾(骨科、1v1、sc、he)110 长姐原先也怕的

110 长姐原先也怕的

  两姊妹正说着,又听亭子外头有几人走来,似有男人在说话儿,她两个立即起身来,还不待婆子去看,便见得言少卿推开了亭子的门,身后跟着两个婆子。

  言芙蕖立即蹲身下拜,低头恭顺道:“芙蕖见过长兄。”

  门外飘着飞雪,就在言少卿的身后,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身后的两个婆子双手捧着两个盘子,盘子里放了一些精致的胭脂盒子。

  言少卿扫了一眼这亭子里头,狭长的眸子,又仔细看了一眼言绫儿,见她偏过脸去,很是敷衍的对他行了一礼。

  想来,昨儿又把她折腾恼了,今儿才摆上脸色予他。

  身材颀长的男人便是皱眉,带了些陪笑的看着言绫儿,问道:“二位妹妹怎的在这里?”

  他这人,本就生得英武不凡,又自沙场经历了一番,虽长得标致,却自有一股嗜杀威严,只不笑时,表情便看起来十分厉害。

  吓得言芙蕖直往言绫儿身后退,恭敬道:“特意来找长姐说话儿,不成想,没说上几句,大哥便来了。”

  言少卿便是收了笑,点头,道:“那我可来的真不是时候。”

  这样简单一句,吓得言芙蕖一脸苍白,她慌忙摇手,道:“不,并不没有,大哥来得正好,正好……”

  见她这样慌张,似都有些语无伦次之感,言绫儿便是瞪了大哥一眼,又侧头看向言芙蕖,问道:“你做什么这样怕大哥?他也没有说什么别的,我们姐妹两个说话,他也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言芙蕖的表情立似要哭了一般,躲在言绫儿身后,低头小声道:“长姐原先也怕的。”

  还在金陵时,言少卿每每拘了弟妹考学问,若是做得不好,他都是要打手板子的,打小儿,言绫儿被他拘得最多,手心板子也没少打。

  因而言绫儿是众多姐妹里头,最怕言少卿的人。

  只现在,言绫儿似没将言少卿的放在眼里一般,又问大哥,

  “大哥怎么今日到了内宅来?”

  “我今日出去吃酒,偶尔见得寻芳斋的老板,硬塞了我这一堆玩意儿,我一个大男人用不上这些,那留在北疆的内人也多的是这个,听说几个妹妹都回来了,特意送来给你,让你给几个妹妹分一分,原想去你的院子里,不成想在这里遇到了你,那你便拿回去吧,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言少卿说着,自寻了地儿坐下,身子一歪,手臂搭在扶手上,一脸散漫模样,仿佛真是为了几盒胭脂,而专程找来的。

  他身后的两个婆子,便将盘子递上来,予言绫儿面前。

  她随意拿了一盒,瞧着盒子上雕刻精美的花纹,又打开了盖子瞧了瞧胭脂的成色。

  言少卿便是寻常道:“我也不懂这些,大妹妹若是瞧着好,就都留下,别个妹妹那边,我让人再去买一份。”

  站在言绫儿身后的言芙蕖,一脸诧异的看着那些精美的胭脂盒,这可是寻芳斋出的胭脂,那都是给宫里娘娘进贡的,非皇亲国戚,也买不到他们家的胭脂。

  今天有2900猪猪的加更

111喻王说(2900猪猪加更)

  言芙蕖只觉大哥地位果然如日中天,就连寻芳斋的老板,都巴巴儿的送了胭脂过来,硬要塞给大哥。

  又见婆子手里的两个托盘,里头整齐搁置着一二十盒样式各异的胭脂,方才大哥说都给姐姐?

  言芙蕖满眼都是羡慕的看着言绫儿,同是妹妹,长姐这嫡妹,果真比她这庶妹,还是不同些的。

  又听言绫儿说道:“我哪里用得这样多,留一盒自个儿喜欢的就成,就让这两个婆子带去给几个妹妹挑,有剩下的,给老太太、太太身边的丫头就是。”

  说着,她自拿了一盒自个儿中意的,也不觉着是个什么稀奇东西,北疆的将军府里,还有比这更好的胭脂,都是江南的庄子上贡予她的,只不过名气没得寻芳斋那样敞亮,但成色却不比寻芳斋差,甚至更好。

  “行,随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言少卿甚觉无趣,起身来就出了亭子,他知道她的胭脂多,但他就是想送她,想将别个都觉着好的,都找来送她。

  他想让所有人,都觉着他待她好,又不能让所有人,都看出他只待她好。

  手法虽是拙劣了些,但他爱慕她的心意,他要她明白。

  门外风雪交加,言绫儿看着大哥离开的背影,她不自觉的朝着他走了两步,待行至门边,才是惊觉自己这颗心呐,都要跟着言少卿飞了一般。

  她状似随意的踱步至门边,将那扇雕花木门关上,这才又转身来,看着言芙蕖笑道:“我们方才都说到哪儿了?”

  言芙蕖却是心不在焉道:“姐姐如今的日子,可真是好过,家中没有公婆,也有丈夫一应产业傍身,另有大哥照应着,过得自由不说,手头也阔绰,可是比我好上太多。”

  她说到这儿,言绫儿便心中猜了个一二,言芙蕖怕是在婆家的日子过得不顺遂了。

  虽说,言芙蕖也是言府小姐,可嫡庶有别,庶小姐若是要高嫁,也同样只能给人做妾室去的。

  若是要成个什么当家主母,那就只能择了那些门户低的出嫁。

  这世间女儿,难得寻到合心意的夫婿,这般一想,言绫儿如今夫婿“早亡”,有钱有闲,也不必晨昏定省,来去自由,的确让诸多深闺妇人羡慕得紧。

  又见得言芙蕖说着,手中拿出一封信来,说道:“长姐,我夫如今在瑜王门下做了个小小的官职,瑜王知晓我要回家,便特意托我带了这封信予姐姐,瑜王说,想与姐姐……”

  她话还未说完,言绫儿的眸子便清冷了下来,只见她俏脸一冷,手中拿着汤婆子,往后退了一步,并不接允子瑜的那封信,只看着言芙蕖,说道:“你要仔细,有些话儿,当说便说,不当说,便不要说,如今朝局纷乱,大哥日日出去应酬喝酒,与一帮子浑水花天酒地,你当他真如此得闲,边疆战士正在苦寒中熬着,他若参与这派系党争,置边疆数万将士何地?”

112真是被猪油蒙了

  虽说言绫儿如今明面上的身份是个寡妇,可以如今以她大哥言少卿的身份地位,她若再嫁,给大户人家做个贱妾,那也是使得的。

  允子瑜如今正在夺嫡之争的漩涡中,若是此时她与允子瑜有了些什么首尾,言少卿便是生生的,不得不在事实上加入瑜王阵营了。

  言少卿如今整日出去应酬,见的都是一些官职不高不低的中间派系,这也是摆明了告诉圣上与天下人,他这镇国兵马大将军,谁的人都不是,谁都不帮。

  说句不好听的,允子瑜想当皇帝,朝中站他的人并没有多少,夺嫡是个漫长的过程,大家都睁着眼睛在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做皇帝。

  言家,这么着急下场做什么?

  现在时间还早,言少卿不参与夺嫡纷争,以保全自己,便保全了边疆安稳,也保全了中原苍生不会生灵涂炭。

  又听得言绫儿冷笑一声,单手往旁边一搭,一个小丫头就上前来,扶住了言绫儿的手,她直接往门外走去,到了门边,又侧身来,指着脸上羞红一片,无言以对的言芙蕖,狠狠道:“三妹妹,你这脑子,真是被猪油蒙了,言府、大哥、我、你夫家,都要被你害死!”

  丢下这话,婆子开了门,言绫儿直接走了,留下言芙蕖一脸苍白的跌坐在地,手里拿着瑜王的信,只觉烫手异常,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了。

  等言绫儿板着脸,回了自己的院子,心中还是余怒未消,只管坐在铜镜前,将钗环拆了,正卸着妆,又对赶来伺候的香蝶吩咐道:“就说我旧疾复发,今日不见客了。”

  “是。”

  香蝶福身,瞧着奶奶一脸怒气,忙拉了小丫头到了外间,低声问道:“你是随奶奶出去伺候的,这是怎的了?跟吃了炮仗似的?”

  那小丫头便将绫奶奶遇到言芙蕖一事,一五一十的说予香蝶听了。

  香蝶一听,拿着手指狠戳了那小丫头的脑门儿一下,怒道:“什么姐姐妹妹的,你也敢让奶奶与她们相处,咱们拿出一片真心儿来,这府里头,一个个的都要来坑咱们,就你是个不长心的,瞧着不对,也不晓得替奶奶分辨几句,要你有什么用?”

  骂不到两句,香蝶一抬头,就见里间碧纱橱内,有男人的身影一晃,她立即推了那小丫头一把,气道:“滚出去,往后不许来奶奶跟前儿伺候,待回了北疆,便将你打发到牧场里头喂马去,看你这嘴笨的,也不像是个能伺候人的。”

  寻常小丫头,被香蝶骂了,都只能忍着,她们也晓得香蝶在主子跟前儿的地位,都是不敢与香蝶顶撞的,今日这小丫头,却是个极为面生的,也是第一次在言绫儿跟前伺候。

  一时间,脑子想不太明白,便哭着回嘴道:“我们哪里有香蝶姐姐这般明白事理,都是头一回在奶奶跟前儿伺候,这言府家大业大的,连条路,咱们都还没分辨明白呢,又怎有这个心眼儿去分辨人?”

113谁是你的娘子(微H)

  “你还犟嘴!”

  香蝶气得拿起一根鸡毛掸子,直接朝着那小丫头抽去,一边打,一边骂道:“我让你分辨这些个人做什么?你不晓得瞧着奶奶脸色说话做事,你也不晓得在奶奶发怒后,替奶奶宽宽心?”

  还不等香蝶再斥那小丫头几句,就听得里间传来一声钗环掷地之音,言绫儿在里头怒道:“好了,吵吵闹闹的没完没了,香蝶,让她收拾东西,今儿就卖到南边去,也不必随我回北疆了。”

  外头,小丫头嚎啕大哭起来,死赖在地上不肯走,香蝶又唤了两个婆子进来,才将那大哭的丫头拖了出去。

  待得屋子里安静下来,掷落在地上的钗环,被一只大手捡起。

  门窗紧闭的里间,光线显得幽暗。

  方才那身披大氅,巴巴儿赶来亭子内送胭脂的男人,这会子正穿着半幅黑甲,手中拿着言绫儿掷落的金钗,慢慢踱步到了言绫儿的身后。

  她正坐在铜镜前,披着长发,手里拿着一柄木梳,抬眸一瞧,身后的男人正拿着她的金钗冲她笑。

  言绫儿便是烦躁的将手中的木梳往往妆奁内一丢,没好气道:“我还当是哪个贼人,原来是大哥来了,怎的,如今入我这屋子,竟是愈发的随便了,丫头婆子外头站着一大堆,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手中金钗摇晃,言少卿弯腰,脸颊贴着妹妹的脸蛋儿,将手中的金钗放入她的妆奁内,他伸手,握住妹妹的肩头,轻轻的抚摸着,笑道:“入我娘子的屋子,哪儿能不随便些?若是太过正经,一会儿可怎么让我娘子欲仙欲死?”

  他这张嘴,如今是愈发的贫,什么下流话儿,张口就来!

  言绫儿听得羞愤难当,转身过来就打他,

  “你这个不要脸的,谁是你的娘子,谁跟你好了?也不瞧瞧自个儿什么身份,都做了这样大的官儿,人前又是那样正经,怎的到我面前,就跟换了个人儿一般。”

  她捶他的双手,被他一把抓住,他将她拢在胸前,笑道:“知晓大妹妹疼我,在大妹妹面前,自然本性暴露了些,大妹妹莫怪,给哥哥瞧瞧,这心可气疼了?”

  他说着,伸手就来摸她的左乳,言绫儿要往后退,却是脊背抵着椅子扶手,也没得地方退,只能脸红心跳的让兄长摸住了她的左侧乳房。

  她伸手挡着,低声斥道:“才早上趁我未醒时,便弄了我一回,大哥这又是要做甚?”

  言少卿笑着,将她的唇吻住,那只握住她左乳的手,隔着衣裳揉搓着内里的软绵,他道:“哥哥要做甚,大妹妹不是知道?”

  这手跟带了什么法力一般,搓着言绫儿的乳房,就如同搓着她的魂魄一般,将她揉得浑身发软。

  她通红着脸,水盈盈的目光,看着大哥,轻喘道:“大哥如今内忧外患,哪里还有这样好的兴致?快些旷几日吧,再这样下去,耕田的牛未老,这田地,倒是要教大哥耕坏了。”

114母亲来了(3000猪猪加更)

  “哪里会坏?我瞧着绫儿妹妹耐肏得很。”

  言少卿将她的衣裳扯落,露出一片裸背,她惊呼一声,他便将她抱起来,转身往床上走。

  又听得外间有有个小丫头在大声说道:“太太金安,太太,我们奶奶已经睡了。”

  里间,言绫儿吓得猛拍大哥的心口,悄声儿道:“快放我下来,母亲来了。”

  这会子,要穿衣裳已经来不及了,言母走得急,也没带几个丫头婆子过来,只到了外间,直接便朝着里间来,又拧眉问那守门的小丫头,

  “你们奶奶旧疾复发,怎的就只留了你一个小丫头看着门?其他伺候的人都去哪里了?若是我儿有个什么事儿,还能唤得半个人听见?”

  小丫头其实也不是很明白这里头的缘故,怎的奶奶早早歇息,香蝶姐姐连个人,都不让在奶奶屋里此后的。

  她只能急急跟着言母进来,解释道:“方才奶奶回来就说不舒服,她怕这屋子里头吵闹,向来都是不需要人伺候的。”

  说着时,言母就进了里间来,只见言绫儿的房中门窗紧闭,光线极暗,床上幔帐放下,里头传出一阵细碎之音,言绫儿身披一件浅蓝色大袖衫,略坐起来一些,衣着单薄的搭着被子,掀开了床幔一些,正要下床见过母亲。

  言母却是将手里的帕子一扬,坐在了碧纱橱边的榻上,说道:“你躺着,身子不好就别下床了,母亲隔着帐子与你说话儿也是一样。”

  床上的言绫儿,便将幔帐放了下来,轻声道:“那就隔着帐子说,我今日身子又不好,怕是染了风寒,便不与母亲相见了,怕给母亲过了病气去。”

  “是这么个理儿。”

  大太太端坐着,接过小丫头送来的茶,也未看那床幔方向,只用她浑浊的眼睛,四下环顾了一圈儿言绫儿的屋子,说道:“天儿都快黑了,你这屋子里也不点个灯,这几年我的眼神儿愈发不好,人老了,又每每想起你,就哭得厉害,愈发瞎了。”

  这大太太的眼睛不好,这是整个言府都知道的,天色越暗,她就越发的视线模糊,愈近的东西,也愈是看不清。

  帐内的言绫儿听了,便说道:“我夫家前两年,在南边儿沿海,买了几座村子,那边常有西洋的商船来往,据说西洋人发明了一种眼罩子,戴在眼睛上,看什么都清楚,下回,我叫人送几幅过来给妈妈。”

  “还有这样新鲜的玩意儿?”

  大太太一听,视线一片混沌的便笑了起来,又见外头天色已经全暗,这屋子里又黑,她是连一点都看不清楚了,便是叹道

  “你上回将贴身的大丫头给了你大哥,后来我与你祖母,拨了几个大丫头过来,你又不惯她们伺候,竟都打发了回来给我,如今这屋子里,连个大丫头都没有,全是一应小丫头伺候着,夜里也没想给你掌个灯,我看她们也伺候得不好。”

  顿了顿,大太太又道,

  “妙拂又来求了我好几次,要不,你还是让她过来,这孩子心系旧主,竟与我说,就是跟着你回北疆,她也愿意的。”

115妈就在外头(微H)

  床上的帐幔紧闭,几层幔子落下,教床上的任何动静都看不见,言绫儿半躺在床上,一侧头,看着躺在她身边,正躲在她床上的大哥,对帐外的母亲说道:“妙拂是个好的,但她跟着我,算是个什么事儿呢,我见老太太有那个心思,似要将她送给大哥,我若要了妙拂,岂不让老太太不高兴了?”

  言少卿侧身过来,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凑身来亲她,她躲了开来,瞪了大哥一眼,又指了指外头。

  妈就在外头,他在想些什么呢?

  榻上的大太太叹了口气,只沉浸在自个儿的忧思中,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只说道:“原先是这样想过的,我们问她,她也只管低头不做声,可自你回来后,妙拂的心思就全飞到你这儿来了,听得你生病,她在老太太那儿日日都哭,老太太说,她再这样哭下去,眼睛怕是得哭瞎了,我寻思着,你身边难得有个这样一心为你的,就让她过来伺候你,也是极好。”

  她的话,传入帐内,言少卿翻身压在言绫儿的身上,她不让他亲,他便偏是要亲她。

  言绫儿吓得心肝乱颤,伸手拧住大哥腰上的肉,又不敢喊叫,只得虚虚的应了外头的母亲一声。

  再看言少卿的眼睛,他的眼中墨黑,闪着极致兴奋的光,低头来,猛的吻住言绫儿的唇,舌头探入她的口内,搅动着她的舌头。

  又听言母宛若说着家常般,在帐外絮叨,

  “至于你大哥那里,他就跟迷了心智般,妈琢磨着,要拦着这北疆的小蹄子扶正,怕是不能的了,唉,可就委屈了你哥哥,这样好的前程,竟娶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女人,我这心里一想起这事儿,就是难受,今儿找你来说说话儿,除了找你说,这偌大的宅子,我竟也没得半个贴心人儿了。”

  帐子里,言绫儿终于推开了言少卿,她屏住呼吸,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哥,脸上红得宛若浆果一般。

  真是快要被这疯子气死,他没听见大太太就在外头?

  言少卿却是朝着她扑来,双手抱着她乱摸,急急的搓了她的下体两把。

  言绫儿不敢挣扎太过,又不得不回着外头的大太太,

  “妈这话说得不在理儿,须知树大易招风,大哥如今已位在三公之上,他再如何晋?只怕得封王了,皇家要用他,但他手握兵权,又得防着他,若是他再娶个公主,那便是皇亲国戚,将来专权弄政都有可能,皇帝又岂能眼看着他这样坐大?”

  她说着,停顿一下,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将她的亵裤脱了下来,正在抚摸着她的下体,言绫儿轻喘了一声,显得如今连说话儿都很累一般,只管歇了歇,让自己的气息稳了。

  才又继续说道:“如今,我看大哥扶正了他那妾室,正好遂了圣上的意思,否则,这诰命也轻易讨不下来。”

  大太太听了这话,沉默半晌,才是大惊道:“儿啊,为娘听着你这话的意思,咱们家如今并非皇恩浩荡,而是宛若那风中烛火,已是晃荡得厉害了。”

116哪儿能不亲近(微H)

  帐内,言少卿将言绫儿扯了起来,她仅着一件单薄肚兜,下身光裸着,微微的挣扎间,言绫儿面向床幔跪在床上,言少卿就坐在她的背后,他迫她阴户大开,一只手抚在她的肚兜内,一只手抚着她下体那一簇黑色阴毛。

  言绫儿被他摸得浑身燥热,花穴内流出一股淫液来,她咳嗽一声,才是虚弱道:“正是这样的理儿。”

  又猛的一顿,言少卿的一根手指,已是探入了她的穴内,轻轻的抠动着她穴内的嫩肉。

  榻上的大太太对此丝毫为觉,并不知她生的一双儿女,就在她的眼皮子地下,做着这样淫乱纲常之事。

  这是她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得到的。

  此时大太太心中烦闷,只将手撑着额头,靠在榻中小桌上,忧虑道:“这可如何是好呢?”

  她想来想去,只觉得烦躁无比,又说道:“说来,你大哥的事儿还没完,如今你这里,也是教为娘为难的,自你回来,母亲还不曾与你好好说起过,据你哥哥说,你那夫家在北疆有不少牧场,江南也有许多庄子店铺的,生活上是不必愁了,可是儿啊,娘问你,你就想这样过一辈子了?”

  言绫儿靠在大哥怀里,大哥又填了一根手指,入了她的下体,她紧缩着穴肉,咬唇轻声道:“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是没有什么不好,只我今日遇着你那三妹妹,她还同母亲说了些话,儿啊,母亲想着……”

  大太太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帐内的言绫儿强行截断。

  只听言绫儿的话说得有些急,她道:“妈往后,少跟三妹妹来往,她这哪里是为了我好,分明是想将我与瑜王扯上干系,再绑上大哥,若瑜王做了新皇,大哥这样的权势了,既手握兵权,还是皇亲国戚,怕不是得功高震主,若瑜王做不了皇帝,新皇能放过大哥?新皇就不怕瑜王有了大哥的兵权,会造反吗?”

  一句话,说得大太太六神无主,她猛的站起身来,睁着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急得走来走去,道:“你这三妹妹的夫家,素来就是瑜王一派,她来找我说时,我就觉着不妥,但还没回过味儿来,只想着你如今无依无靠的,找个人家儿再嫁了也是好的,却不想,原来瑜王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儿啊,得亏你与为娘说起,否则今日,娘就害了你大哥了。”

  她说着时,又觉欣慰,这女儿到底还是在北疆那样地方见过世面的,所思所想,与她们这些深宅大院里头的妇人,还是角度不同一些。

  便说道:“你在北疆,与你大哥作伴,为娘也放心许多,这世道,保全别个容易,保全自己,真是难上加难,儿,你这次回来,为娘真觉特别欢喜,你这样维护你的大哥,若是你大哥知道,他也高兴。”

  床内,言少卿自言绫儿身后,单臂抱住她的腰肢,他轻咬她的耳廓,悄声道:“母亲不知,言家这么多人,独你与大哥走得最近,。”

  他勾着唇,宛若蛊惑人心妖魔,又轻声说道:“说来也是,妹妹日日夜夜与大哥乱伦着,哪儿能不亲近?”

117年少时得不到(H+3100猪猪加更)

  言绫儿的心,跳得都要飞出来了,母亲还在外头说话,她却被她的大哥用手指奸淫着,对她这样一个,从小便循规蹈矩的千金小姐来说,委实刺激。

  她红着脸回头,大腿间已是湿润了一片,对她大哥张开嘴,做了个唇形,

  “疯子。”

  言少卿却是自她下体内,抽出两根手指,带着她的黏液,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迫她的头往后仰,他低头来,伸出舌尖来舔她的唇。

  大太太还在外头絮叨着说话儿,言少卿的另一只手,却已掏出了自己的性器,迫她趴在床上,从妹妹的后面,肏入了她的穴内,缓缓的动作着。

  被自家亲哥哥,强迫着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乱伦,远比二人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乱伦,更显淫乱。

  言绫儿不自觉的,缩紧了自个儿的下体,未等哥哥动作几下,她就浑身筋挛,在母亲的声音中,攀上了极致的高峰。

  沉默的极乐境地,持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在高潮中总是将他撺得很紧,言少卿压在她的背上,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回头,他吻住妹妹的唇,闭上眼,压抑又控制着自己,不让自个儿这般早的泄出来。

  是的,出于对年少时候的那些许痴恋心思,他的确特别喜爱在这偌大的内宅里,肏弄他的绫儿妹妹,年少时得不到,成年了,这样的奢想,便成了一种嗜好。

  尤其是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与大妹妹结合,这种行为教言少卿兴奋极了。

  大太太自顾着,又说了这几年家中的许多难处,听得言绫儿有气无力的回着。

  她知晓姑娘的身子怕是乏了,便又坐了会儿,才是视线模糊的笑道:“行了,我在这里坐了这样久,也耽误你的休息,我也该回去了。”

  言绫儿似是趴在圆枕上,她脸色不是很好,却有着异样的潮红,颤着手,伸出纤细的手臂来,稍稍掀起床幔一角,虚弱道:“大太太,慢些走……”

  她说着要起身来,离开背后那个欺负她的男人,下体不想与他再连接在衣橱,赤裸光溜的下半身,却被大哥抓住。

  他将她翻身过来,就坐在她的双腿间,扶着自己的性器,往她的下体内戳刺着。

  言绫儿紧紧的拧着眉,身子微微起伏,另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身上系带全散乱解开了的肚兜,只她的手一松,身上的肚兜就会掉落,全然遮不住她胸前的两团软肉了。

  偏生,肏她的孽障,还充满了恶意的,伸手拽住她胸前的肚兜一角,使劲儿往下,扯着她遮乳的肚兜。

  言绫儿都快要急得哭了,她紧张的看着大太太,大太太就站在屋子里,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她的方向。

  见她死死摁住她胸前的肚兜,言少卿越发的胆子大了,躬身,隔着她的肚兜,来咬她的乳肉,又抓着言绫儿的两条腿,与母亲就隔了一层幔帐,使劲儿的动作了起来。

  他在肏她,她不受控制的面色潮红,身子跟着有节奏的上下动着。

  偏生还不敢叫喊,不敢反抗,不敢把这孽障一脚踹下她的床去。

  只恨不得,扑在母亲怀里哭诉一番哥哥欺负她,让母亲将大哥重重责罚才好。

  我明天出发去西塘了,所以接下来几天的猪猪加更得先欠着,先保证每日的日常更新,大家还是要继续投猪猪的哦,爱你们。

118我可是摆脱你了(H)

  晕暗的里间,大太太对床上的动静儿毫无所觉,只朝着言绫儿的方向扬了扬手绢,道:“行了,我也回了,你也早些休息。”

  说罢,她便转身往外间走,那里有她带来的丫头,知道她在晚上看不见,立即上前来扶着她的手,一群人就这样从言绫儿院子里离开了。

  大太太一走,言绫儿身上遮着的肚兜,便被言少卿一把掀开,言绫儿又将自个儿的肚兜抢回来,急得悄声道:“妈不曾走远。”

  “这样胆小。”

  面目清俊英武,总给人一种光明磊落之感的言少卿,一边大力肏着亲妹子,一边伸手揉着她裹了肚兜的椒乳,着实可恶的笑道:“她若是要来掀你的帐子,她的动作再快,也不及为夫跑得快,你又怕她做甚?”

  深闺妇人总是穿得累赘,一层裹着一层,雍容又步态缓慢,大太太真是要来掀床上的幔帐,言少卿瞬息便能跑得不见踪影。

  那怕是大太太连自己儿子的面貌都看不清的。

  因而,言绫儿并不必怕。

  又见正在被肏的言绫儿,红着脸,呻吟着打他,道:“好了,你这个冤家,总有你的说辞,往后你也入不得我的屋子了,大太太要送妙拂来,我可是摆脱你了。”

  “想摆脱大哥,那还差得远了些。”

  说着,言少卿又是一把扯落她身上裹着的肚兜,防她再抢回去,言少卿直接将她的肚兜丢到了帐子上,掉落到了脚踏上。

  又疯了一般的冲撞着她,二人下体撞击处,淫水做的水花,被言少卿撞得四溅……

  便是在这样的夜里,妙拂收拾了一应细软,到了第二日早上,便拜别了老太太,搬进了大姑娘的院子里。

  还不等包袱行李都放下,她便要去大姑娘的房里伺候。

  却是被两个小丫头拦在了屋子外头。

  小丫头们冲妙拂福身,道:“妙拂姐姐,我们奶奶还未醒,姐姐待会儿来伺候吧。”

  妙拂一愣,看了一眼大姑娘紧闭的房门,将其中一个看着有些面熟的小丫头拉到了一边去,说道:“好妹妹,我也不是第一次伺候大姑娘了,但是以往,大姑娘这时候早已经起来了,我寻思着,我已六年不在大姑娘跟前儿伺候,怕是对咱们大姑娘的一应起居用度不甚熟悉,你且与我说说,我都记着些,往后贴身伺候大姑娘,也少教她生些气。”

  小丫头性子单纯的很,她眨着眼睛,看着高她一个头的妙拂,茫然道:“我,我也不知,往常我们奶奶的贴身事物,都是由香蝶姐姐做的。”

  自从北疆到金陵,言绫儿身边的丫头,都是言少卿现买来的,她们平日里只听香蝶的安排,香蝶姐姐未来,她们并不敢进绫奶奶的屋子。

  妙拂又问了这个小丫头几件事儿,发现这小丫头是一问三不知,她便是蹙起了眉头来,说道:“也莫怪太太说咱们大姑娘可怜,就她身边这些个丫头,对咱们大姑娘可曾上过半分心没有……”

119比较

  “哪里来的破落户,竟到了我们院子来撒野。”

  一道清亮的女音,自妙拂背后响起。

  妙拂忙回身,睁眼一看,来的正是大姑娘身边的香蝶,她脸上莫名一喜,又心生奇怪,这香蝶不是给了大爷做通房了吗?怎的出现在了大姑娘院子里头。

  便忙是给香蝶福了一礼,道:“我竟不知是香蝶姑娘来了,方才,我问了咱们大姑娘身边这几个伺候的小丫头,对照顾大姑娘一事,各个推脱不知情,因此,心里有便急了些,香蝶姑娘勿怪。”

  香蝶端正的站着,一副极大的派头,对妙拂说道:“什么大姑娘小姑娘的?想来你也是那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我们奶奶回北疆的,既入了我们这院子,便随着我们唤一声奶奶,这点子规矩也不懂,怎么能指望得了你伺候好奶奶?”

  遂,香蝶又道:“奶奶来金陵,便只带了我这一个贴心的人儿,因而,我虽跟了大爷,但日常还是得顾着些我们奶奶的,你见着我,也不必一脸见着鬼的样子,且随我来,我寻了住处予你。”

  她往前走,目不斜视,一脸并不好相予的模样儿。

  妙拂便只能跟在她的后头走,正要与她亲近亲近时,又听得香蝶在前头说道:“虽说我们府里不比你们的大,但我管着小丫头与婆子们,可比你们言府里紧要多了,我们在北疆的府里头,但凡有发现丫头婆子吃酒赌钱的,一律乱棍打一顿,再丢到牧场里头去,且在我们府里,未经得主子允许,不管你是大丫头,还是小丫头,一律不准进主子的屋子。”

  后头跟着的妙拂,瞧着这香蝶脊背挺直,每走一步,都宛若行在棉上一般,寂静无声,心下也不知大姑娘的府里,是个怎样严苛的光景,只光看香蝶这模样,便是极有规矩的。

  又看出香蝶似与她起了比较心思,她便也不自觉的绷起了身子来,想要在香蝶姐姐的面前表现得好一些。

  这般,跟着香蝶进了一处丫头起居的院子。

  香蝶指了指其中一间大的,说道:“你暂且与我住一间,等我觉着你的规矩做到了,自然会安排你独住一间房,”

  顿了顿,香蝶回身来,看着妙拂说道:“你暂且不能近奶奶的跟前儿伺候,除非奶奶唤你过去,你才能过去,也不为别的,北疆的北突子细作多,奶奶身边若是混了这样的人,就极容易接近咱们将军了,虽说你是奶奶娘家家养的奴才,可北突子的渗透手段,实在是防不胜防。”

  妙拂又朝着香蝶福了一礼,虽不能去大姑娘跟前儿伺候,心中有些不好,但还是听话的低头道:“香蝶姑娘说得极为在理。”

  见她还算上道,香蝶板着脸的脸松了松,她又道:“那行了,往后只要让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们奶奶,自然有你伺候的时候,现在奶奶也该醒了,我得过去了。”

  说完,香蝶转身便朝着言绫儿的房里去。

  你们猜,妙拂真正想睡的~~是睡?哎呀呀~~

120这日子是甜的呢

  天放了亮。

  香蝶进里间的时候,言少卿早就已经走了,整间屋子充满了一股,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住的情欲气息。

  言绫儿在帐内,虚弱的唤了一声,

  “香蝶,扶我起来。”

  于是,香蝶急忙走到床边去,将床上的幔帐,用帐钩挂了起来,再看帐内的绫奶奶,一脸的苍白。

  言绫儿就赤身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身上盖了一条锦被,她裸在外头的肌肤上,全都是牙印与青红紫色的痕迹。

  便是脖子上,都没得一处完好模样儿。

  香蝶一见,便是愣了一下,急忙从柜子里找出绫奶奶的肚兜,及其余干净衣裳来。

  只待她扶着绫奶奶将肚兜及一应贴身衣裳穿好,才是忧心问道:“奶奶,将军今次怎的折腾得这样厉害?竟……一次比一次严重了。”

  原先在北疆时候,香蝶便知将军重欲,可到底还有些节制,只回了金陵,绫奶奶身上便没得一日完好。

  如今将军是愈发的放纵,昨儿香蝶在外间听着,他竟生生的将绫奶奶折腾到天将放亮,现下又看绫奶奶的身子上,只青红连着紫痕,有些地方竟被吮得渗出血丝儿来。

  言绫儿软软的半靠在床上,身上着一件白色中衣,听得香蝶此话,苍白的面颊上,飞上了些许红晕,想了想,弱弱的叹了口气,道:“怕也怨不得他,少时,他那点子不得告人的心思,恐是将他憋得有些坏了,我只回了这里,他自然要得狠了些,回了北疆就好了。”

  闻得奶奶这话,香蝶眼中有了泪来,她低头用手里的绢子摁了摁眼角,只道:“奶奶这可如何是好,旧伤未去,又添了新伤,咱们回北疆还待有些时日,这日子,奶奶可如何熬?”

  靠坐在床上的言绫儿闻言,瞧着香蝶这伤心且担忧的模样儿,她便是轻笑道:“说你如今大了,你有时又是这般不开窍,说你还小,偏生训起旁的丫头婆子来,怎样一个老练事故,这样事儿,哪里有什么好哭成这样的呢?往后你若有了夫婿,他便是在床上如何了你,那也只是疼你,又不是打你骂你,这日子是甜的呢。”

  香蝶睁开泪眼,柳眉蹙起,抗拒道:“我也不知这般滋味如何,但香蝶总觉……平常寡淡……”

  她说得有些难为情,倒也不是因与奶奶说起这些体己话儿,才觉难以启齿,而是,她也不知为何,虽夜夜听着里间,奶奶与将军颠鸾倒凤,她却星末感觉都无。

  别个丫头免不得春闺难耐,思慕少年儿郎时,她只冷眼瞧着,那些丫头,若是与旁的小厮伙计眉目传情,她并不多管,若是有丫头想爬将军的床,香蝶自然要替绫奶奶看顾着些。

  但轮着她自己,这等床第之事,她是想都不曾想过的。

  说起这个,言绫儿伸手,抓过了香蝶的手,她面容虽然苍白,但神情温柔,道:“你也不知何时能在这种事儿上领了悟性,我并不逼你,但有些话儿,今日已经说到了这样份上,我们姐儿俩个,干脆今日便说个痛快了,香蝶,我予将军,是起了独占的心思,这个你也知道。”

121断发明志

  香蝶点点头,忙应道:“奶奶放心,旁人香蝶不敢说,但在香蝶这里,是绝不会肖想将军的。”

  “这个我是放心的,但我今日要说的并不是这个,你如今被抬了位份,回了北疆后,你也还是将军的通房,但我与你这些年,早已超越了主仆情分,这个你也知晓,我是断不会委屈了你,只让你做这通房的,只我抬了你的位份,将来,你若遇上个心里如意的,可就不好再嫁了,这也是我心中一直为难的,周思了几日,竟也不知如何才能将此事做得两全。”

  言绫儿说得言恳情切,握住香蝶的手拍了拍,又是脸色哀怨,神情一变,怒道:“说来说去,竟也是将军坏事,他若不强要了你做通房,我也没得今日这般为难了。”

  丫头好嫁人,特别是言绫儿身边的大丫头,她只一回北疆,便是正经的将军夫人,还是有诰命在身,能吃皇粮的。

  因而,言绫儿身边的香蝶,自然能得北疆城里多少富商大贾的求娶,以言少卿今时今日的地位,香蝶若是要嫁了哪个人家做正妻,那也是使得的。

  但香蝶如今被抬了通房,今后再放出去,身价便低了许多,即便如此,去哪个富户里做个平妻,勉强可为。

  若是往后,在将军府里抬了做妾,她再遇上心仪的人家儿,便不能再嫁。

  言绫儿为难,便是为难在这里,通房位份,在姨娘里头是最低的,她待香蝶如同亲姊妹,不怕矫情的说,如今是比亲姊妹还要亲的了,她的香蝶,言绫儿是断不肯,只委屈她做个通房。

  香蝶细细听着,不禁眼圈儿红了,跪在了绫奶奶的脚踏上,伸手抱住了绫奶奶的身子,哽咽道:“奶奶这般殚精竭虑的为我打算,香蝶又怎么舍得离开奶奶,您的性子弱,香蝶要是嫁人走了,那些个小蹄子,个个儿的想着法子的往将军床上爬,奶奶是防不胜防的,左右,香蝶也觉嫁人无趣,奶奶若是见不得我,定要迫我离开,不如,就缴了我的发,送我出家做姑子去。”

  她哭着,当真拿起那床头柜子上放着的,一把用来剪灯花儿的金剪子,扯过脑后的一缕发来,直接绞断了。

  如此断发明志,也当真表明了,她是真心不愿嫁人。

  嫁人究竟有什么好?奶奶与将军那般情深意重,可每个晚上依旧要与将军做那样儿的事儿,香蝶只要一想起男人会趴在自个儿身上,做那些事情,她就觉得脏透了。

  若是奶奶要逼她嫁人,她就去做尼姑。

  言绫儿坐直了,急得捶着床,落着泪珠儿,道:“你说不愿,那便不愿就是,这又是做甚,我再不劝你这些,你就是在我身边儿老了,头发白了,颜色没得这般水嫩了,我也不想着你嫁人,只一样,若是将来你后悔了,又想着要嫁人了,可是不能怨我不放你。”

  香蝶放下剪子来,扑到了言绫儿的怀里便哭,主仆两个,哭做了一团。

122莫不是怀上了(H)

  只等到了晚上,言少卿再来言绫儿的房中时,她靠在他的怀里,二人身上盖着锦背,于垂帐中,言绫儿将香蝶今日绞发要做姑子去的事儿,与大哥说了。

  言少卿听了便笑,伸手来掐着言绫儿的下巴,低声说道:“这丫头性子比你烈,你初时是也是这样寻死觅活的,说要去做姑子哩。”

  她伸手,将大哥的手拍开,赌气,转身去了另一只枕上,嗔道:“你若觉得她好,你做什么来我这里?她就在外头,你去抱着她睡去。”

  言少卿笑着凑过来,伸手抱住她,一只手往前,摸着她腿间去,哄道:“你瞧瞧,方才你还予我说,要抬了香蝶的位份,我不过夸她两句,她去寻死觅活这方面,当比你强,你这就生气了,大哥怎的这样爱你醋了的模样儿,你多醋一醋,哥哥疼你。”

  言绫儿被他摸得浑身发软,只哼声道:“你如今欺我是越发上了瘾症,欺我还不算,连我身边的丫头,你都不放过……啊,那里还儿疼着,轻些。”

  他昨儿将她肏弄了一晚上,若不是有药王秘制的药膏给她供着,言绫儿哪里受得住他这样索求无度。

  如今她这腿间,可就是块儿豆腐做的,当不得他多用力,若是他的手劲儿再大一些,非得将她这私密一处,给揉烂了不可。

  听得她呼疼,言少卿也怜惜她,揉搓她阴户的手也轻柔了些,又哄道:“好妹妹,你这几日,多担待一些哥哥,也不知怎的,哥哥只要一回到这宅子里来,满脑子都是想与你做这事儿,这些日子要得你是勤快了些,你莫恼,等回了北疆,哥哥让你好生旷两日。”

  言绫儿听他这样讲,也怜他少年时只怕被憋得太狠,便也不提自个儿阴户疼痛一事,又被哥哥的手,摸得下体汁水漫溢,她红着脸,嗓子婉转的哼着,

  “你摸就是了,也不是不让你摸,只是叫你轻一些,惜着我点儿,若是你将我弄坏了,苦的还不是你自个儿。”

  两兄妹说着床上的浪荡话儿,轻轻便将香蝶绞发的事儿揭了过去。

  那芙蓉暖帐内,言少卿的手,捏着妹妹的一团椒乳,听得她叫唤疼疼,便是将她掰过身子来。

  他又缩进了被子里,脑袋埋在她的乳上,张嘴啜了一会儿她的奶尖儿,才是伸头出来,啃噬她的锁骨,声音压抑道:“你近日,总喊这两团奶子疼,我只碰不得你,一碰你这喂奶的尖儿就胀了,这月月事也没来,莫不是怀上了?”

  他这样一说,言绫儿顿时愣住,她略算了一下,似真是过了日子了,旋即一想,又道:“这不是六年了,都没怀上,哪儿能因为迟了几日月事,便抱这样希望的,既起了这样的惦记,若是最后又没有,岂不是教人失望?”

  “话虽如此说,到底找个人来看看才好,有了便是极好,没有……”

  言少卿但笑,将这柔软女体压在身下,低头来吻。

  言绫儿偏头躲了开去,娇喘着问道:“没有如何?”

123她的把柄(微H+3200猪猪加更)

  “没有,大哥再努力耕耘,定要将你在这田地里,种下种,开花结果儿出来。”

  他越发不正经,膝盖顶开妹妹的双腿,将自己的性器往妹妹的下体里挤,芙蓉帐里,又是一片娇喘连连。

  便是这兄妹二人,在里间淫乱之时,外间小塌上睡着的香蝶,翻来覆去觉着不安生。

  她披衣起身来,出了外间,又掀开暖阁的帷帐,在夜色中悄声问外头立着的小丫鬟,

  “那妙拂在做什么?”

  暖阁外头,小丫头原坐在廊下打盹儿,听得香蝶的声音,她立即起身来,细声回道:“姐姐之前让我看着那妙拂,她今儿规矩着呢,只在院子里,领着几个妹妹做了些针线活儿,现下,怕是早睡了。”

  “这样早就睡了?”

  香蝶狐疑的看着天色,怕是妙拂在做什么鬼,转身来,自暖阁内走出,又将暖阁的帷帐放下,对外头的小丫头说道:“奶奶一向觉浅,我未回来,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奶奶休息,若是你们及个小蹄子惊动了奶奶,可仔细着些儿你们的皮。”

  小丫头立即蹲身称是,也不敢多问多说,生怕惹怒了香蝶姐姐,将她卖出府去。

  香蝶又仔细看了下这院子里,院门已经锁上了,内外都有婆子在看着,便放心的转身,往她与妙拂的房里去。

  她与妙拂的房间,与绫奶奶的屋子并没有隔多远,只转过暖阁,沿着一条回廊走,便是一间小院儿。

  这小院儿原本就是给绫奶奶的大丫头们住的,只那些个言府送来的大丫头,多被香蝶寻着借口送回了严府,有实在是寻不着错处的,便被香蝶打发了去院子外头住,不许再进绫奶奶的院子。

  她转过一条游廊,到了自己的房门前,想着该将这妙拂留几日,然后寻个怎样的借口打发她去。

  又巧了,妙拂今日这样早睡,她一个大丫头,又不用伺候主子,怎的懒成这样?

  因为存了要寻妙拂错处的心思,香蝶自然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房门前,只侧耳细听,里面传出一些隐约悉嗦之音。

  香蝶愈发心中有异,只管悄悄的推了推房门,这门却是推不动,被反锁上了。

  她的柳眉一蹙,有心喊人撞开这房门,又生恐妙拂在那里头,不知做了些什么,叫人撞破后,又拿不住她的把柄,便转身,转过一条游廊,到了妙拂这边床上的窗子外。

  这里离了妙拂的床近,侧耳听时,又能听得里面想起一些吟哦之音,香蝶对这声音自然熟悉,她夜夜守在绫奶奶的房中,如何不能明白。

  于是,她拿着手指,往口内探入,又沾了些口渍将窗户纸捅破一些。朝着屋内看去。

  便只见屋内暗影沉沉,妙拂躺在床上,上身穿着整齐,下体却脱得个精光滑溜,一只脚踩在床架子上,另一只白嫩光脚,踩在旁边的一张八角凳上,手中还拿着香蝶的一件肚兜,蒙在她的头上。

  而她的手,正抚着她的下体,手指宛若拨着弦般,上上下下的动着。

  在这样的夜里,她那抚着自个儿下体的手指,竟异常的白皙好看。

  新文《才会相思》已开,求收藏。

124是妙拂做错了(微H)

  香蝶瞪大了眼睛,只觉恶心异常,心中跳得飞快,正要急忙离开,又听屋子里,妙拂娇娇软软,在那床中,含着哭音的“啊”了一声。

  外头的香蝶忍不住,便又看去,只见妙拂脸上盖着她的肚兜,单手又抚着自个儿的乳房,一面在下体处抚弄自己,一面又揉搓着她的乳房,那动作越发的快,嘴里不断溢出破碎之音,仔细听去,喊的竟是“香蝶”二字。

  这叫春的声音格外野性,喊得窗外的香蝶也有些个腿软,她摸了摸自个儿的脸,莫名疑惑,她这是怎的了,转身便是要走。

  又觉腿间粘腻,心中一片火热,实在气不过,转身往自个儿房门走去,伸手,便拍得门扉震天响。

  内里一阵声响,传来妙拂慌乱的声音,她在里头应了一声,

  “谁呀?”

  “我!”

  香蝶硬邦邦的站在门外回了一声儿,道:“开门,我拿些东西。”

  里头安静了一会儿,妙拂将门打开了,她上身还穿着方才的衣裳,下面仅只着一条浅色撒腿裤,没有扎裤脚,只站在门内,略略起伏着高挺的胸,冲香蝶绯红着脸颊儿,笑道:“姐姐有什么东西忘了?”

  香蝶心中有气,看了她一眼,妙拂飞快的低下头去,侧了侧身子,让了香蝶进来。

  入了屋子,一股子淫浪味儿隐隐缠在黑暗的屋子里,香蝶立于房中没有说话。

  妙拂见状,上前一步,站在香蝶身后,细声细气的问道:“姐姐可要点灯?”

  “不必了。”

  香蝶侧身,直接朝着妙拂的床边走,见得床铺凌乱,那只八角凳还放在床脚位置,香蝶心口起伏,只弯腰在妙拂的床上摸索着,要寻自己的那件肚兜。

  她这般作态,妙拂还能有个什么不能明白的,定是方才她自渎时候,教香蝶看见了。

  便只见,妙拂快步过来,直接跪在了香蝶的脚下,哭着磕头道:“姐姐,姐姐这是要找什么,是妙拂做错了,是妙拂错了。”

  “你,你莫跪我。”

  香蝶摸着了自己的肚兜,转身便要出去,却是被妙拂一把抱住了腰身,她怒道:“你放手,休得在此纠缠,放手。”

  妙拂急得摇头,哭道:“姐姐不要,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今日我是想着,姐姐在绫奶奶的房中伺候,必不得回来,我,我就鬼迷了心窍,姐姐若是将此事告知奶奶,我,我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我不说。”

  香蝶被妙拂抱得死紧,她出又出不去,走又走不开,脑中又想起方才妙拂一面自渎,一面喊着她名讳一幕,水嫩的脸上便是一片通红,手中死抓着自个儿的肚兜,道:“这样不要脸皮的事儿,说出来我也脸上无光,你只明日一早,便去老太太那里,随你寻个什么借口,就说不想伺候绫奶奶了,此事我们便就此掩盖过去,啊~~你放手,死抱着我不放,你这是作死呢。”

  妙拂不依,只管抱着香蝶哭,香蝶在她的臂弯间挣扎,大腿蹭着妙拂的乳肉,渐渐转过了身子,妙拂的头,便埋在香蝶的小腹上,径自哭成了个泪人儿。

  倒也可怜。

125毒誓

  暗沉沉的屋子里,只听妙拂抽泣道:“原想着,原想着是回来伺候大姑娘的,可是,姐姐那样性情,妙拂实在是,难以自持,姐姐,姐姐我们都是可怜人,我,我虽下作了些,可是姐姐,我的身子是干净的,我很干净,从来都没有给过男人,姐姐~~~”

  她抽抽嗒嗒的,竟似对香蝶有些情难自持般,一边哭着,一边将脸压在香蝶的小腹上,又道:“妙拂也不知是怎的,就鬼迷心窍了,有姐姐在时,便看着姐姐,没有姐姐在时,就想着姐姐,姐姐给了大爷做通房,我这心都要碎了,只管天天哭,夜夜哭,天下男儿再好,大爷再是位高权重,竟,竟也是看不入眼的了,姐姐,我不想走,即便姐姐厌我,恨我,妙拂都不想走。”

  不曾点灯的房中,虽不及主子房里那样精致大气,却也是比寻常小姐家的闺房好上许多,

  香蝶动了动,依旧被妙拂死死的抱住,她低头,想要骂这蹄子几句,最终又闭上了嘴,过了许久,才又叹道:“你起来,我不告诉别人,也不赶你走。”

  见妙拂只是跪在地上不动,香蝶弯腰,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身,两人坐在了妙拂的床边。

  她依旧只是抱住香蝶的腰,扶在香蝶的腿上哭,仿佛极为无地自容般。

  香蝶见状,叹了口气,道:“你既知这样羞人,往后,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儿了,你留下可以,但只一样,往后奶奶的事儿,你不许告诉任何人,若是我在这府里,亦或者将来回了北疆,发现有人说奶奶半句不好的话,定拼着与你玉石俱焚的结果,也要将你今日所作所为,全都抖落给天下人知晓。”

  伏在她大腿上的妙拂,抽抽嗒嗒的坐直了身子来,通红着眼睛,吸着鼻子,举起三根手指来,说道:“妙拂对天发誓,将来,我只听香蝶姐姐的话,一心伺候奶奶,奶奶的事,无论好坏,妙拂若是说与姐姐之外的第三个人听,定叫我烂舌根,被万人糟践,不得好死。”

  这样的誓言,对姑娘来说,可以说得上是毒誓了,尤其是对妙拂而言,她素来洁身自好,视天下男儿如污物,别说是叫万人糟践了,就是当初,老太太有意无意的,说要将她给大爷做通房,妙拂都是千万个不情愿,为此夜夜啼哭,生怕染了男人的浊气。

  香蝶见她说得斩钉截铁,便是放下了心来,对妙拂说道:“你若真有这个心,将来必少不得叫你去奶奶跟前儿伺候,行了,我也得快些走了。”

  她说着,起身来要去,手腕子却是被妙拂捉住。

  玉色的镯子挂在妙拂白皙的手腕上,怪好看的,她在黑夜中,双眸莹莹的抬起头来,看着香蝶,轻声问道:“姐姐去奶奶那儿伺候,还是去大爷那里?”

  香蝶低头看着妙拂,疑惑的问道:“问这个做甚?”

  “妙拂~不想姐姐去大爷那里。”

  她吞吞吐吐的,红着脸颊,双手,握紧了香蝶的手,白皙的腮帮子上,还挂着眼泪,看起来一副越发依恋香蝶的模样儿。

126不想再放过香蝶了

  香蝶与妙拂接触不多,也不好将事情说得太透,只淡声道:“你好生在这里待着,做好自己的事儿,主子的事儿不必你管。”

  说罢,香蝶便出了门,留下妙拂一个人坐在这冰冷的夜里,仿佛身边还有香蝶身体的温度般,愈发寂寥的流下了泪珠儿。

  她只坐在床沿边,略一偏头,瞧见香蝶离去前,留在了她床上的那件肚兜。

  妙拂忍不住,将那件肚兜攒在了手里,内心起伏不定,又喜又优。

  喜的是,香蝶表面上看起来颇为严厉,实际上,竟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忧的是,她的这点心思竟愈发控制不住。

  不想再放过香蝶了。

  夜便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到了第二日,香蝶竟真不曾将妙拂昨晚上的事情告知出去,只惯常伺候着奶奶洗漱。

  吃过早饭,老太太那边传了话儿过来,说是要去铁槛寺敬香,举家都去,香蝶便将妙拂唤进了暖阁,帮着她一起给绫奶奶收拾行妆。

  妙拂一进了暖阁,先是哭着给言绫儿磕了三个头,又说了会子衷肠,主动言明,

  “奶奶唤妙拂,自然是对妙拂放了心的,奶奶从此只管放心,妙拂对奶奶忠心不二,也必不会如先前那芸儿一般欺辱奶奶,往后,妙拂的主子便只有奶奶一人,绝不会做了奶奶的丫头,心中却只想着怎样爬大爷的床……”

  她说的,便是如今这言府里的风气,起先就有个大丫头,明着被言府派到玉门关去伺候言绫儿,暗地里,却是言府给言少卿预备的通房。

  虽说这芸儿后来被卖了,可那也是她先不恭敬大姑娘在先。

  现如今,言绫儿身边的大丫头香蝶,成了大爷的通房,这愈发让言府里的丫头们看到了一条明路。

  不说别的,自妙拂送了来予大姑娘做丫头,旁人便都已将妙拂唤上姑娘了。

  言绫儿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坐着,妙拂进来时,只看了一眼妙拂,起先并没有说什么。

  她与香蝶六年主仆,若不是妙拂这人可靠,香蝶必不会让妙拂进暖阁里来。

  因而,妙拂为什么能进来伺候,言绫儿也不必问。

  又听得妙拂这样讲,言绫儿内心忽然感怀往事,心中不禁也酸涩起来,只道:“你起来吧,这忠心不忠心的,咱们先且不说,只一样,你也知我素日心善,若是伺候得好,的确一心待我,不去惦着我大哥的身子,我不会亏待了你。”

  旁边站着的香蝶,拿出一条绫翠的绢子来,给了言绫儿擦泪,又道:“奶奶快别伤心了,一会儿身子又不好了,咱们先且梳妆,妙拂自然有我看着,她若不好,我定不饶她。”

  言绫儿便又是笑了,等妙拂和香蝶一同,将她收拾了妥当,她才带着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四个婆子,四个粗使婆子,自行到了角门处,坐上了车子,随着言家人的队伍,往铁槛寺里去。

  香蝶与言绫儿坐一个车子,妙拂与其余小丫头婆子,分别乘坐了三四辆马车在后头跟着。

  只见那车子里,妙拂有些忧心的看着言绫儿懒洋洋的模样儿,关切道:“奶奶昨儿,又没有睡好?”

127怕不是有了

  “那倒没有。”

  言绫儿歪在软靠上,微微闭眼阖目道:“你们将军,昨儿倒是体恤了我一回,没折腾我多久,只是我也不知怎的,怕是这些日子教他弄得太厉害,败了自个儿的身子,总也睡不醒似的。”

  “怕不是有了?”

  香蝶想起了这个,脸上有了些喜色,又忧心道:“将军说,今日到了铁槛寺,自会安排可靠的大夫给奶奶瞧瞧,若是真的有了,咱们还需早些回北疆,寻药王护胎才是。”

  她跪在言绫儿膝边,伸手,将遮在绫奶奶膝上的貂皮拉拢一些,不教奶奶的膝盖着了一点风去。

  又见撑着额际的绫奶奶,双目已经全然合上,竟在这摇晃的小马车上,生生的睡了过去,此前可并没有这样儿的。

  言绫儿自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便是给哥哥做了妾,也是奴仆成群的伺候,她在北疆出行时,哪里坐过这样小的马车?

  且这马车因车轱辘不大,行起来也颠簸,便是在这样简陋的马车中,言绫儿都能睡了过去,可见当真累的厉害了。

  香蝶面有忧色,只盼着赶紧到铁槛寺,好教大夫瞧一瞧,便是待言府的车队停稳,香蝶便急忙唤了另一辆马车中的妙拂过来,二人将言绫儿扶着下了车,随着言府女眷,一同往铁槛寺内去。

  一路上,阻拦闲杂人等视线的布帘拉得长长的,行人早就被屏退,言绫儿缀在言府女眷的最后头,那些言府女眷们个个都如言绫儿这般,带了丫头婆子,因此,浩浩荡荡的也算是一条长队。

  言府男丁,以言少卿为首,早已进了铁槛寺,这时只怕都已经敬香完了,等着男丁们一一敬完香,轮着女眷,再到言绫儿时,只怕都得到下午时候。

  因而,言府这已经出嫁的女儿们,便各自带了丫头婆子,在铁槛寺内自行游玩,等轮着她们时候,她们再过去便是。

  言绫儿便是言府出嫁的女儿中的头一位,言少卿早已安排好了厢房给她歇息,一进了铁槛寺,香蝶与妙拂,便扶着言绫儿,带着一大堆的小丫头婆子,往铁槛寺后面的厢房去。

  到了半路上,匆匆走来一名小厮,单膝跪在地上,拦住了言绫儿的去路。

  只听那小厮道:“给大姑娘请安,大姑娘,有贵人请。”

  言绫儿懒懒的偏头,看了一眼香蝶,想来要请她的人,便是哥哥安排的大夫了。

  香蝶心下会意,回头,对身后的丫头婆子吩咐道:“你们不必跟前儿伺候了,我与妙拂陪着奶奶去便是。”

  一众人忙福身应是,言绫儿便只带着香蝶与妙拂,跟着那小厮往前走。

  转过一条回廊,到了僻静处,小厮又回过头来,双手抱拳,冲言绫儿躬身,道:“大姑娘,贵人就在前面凉亭里,大姑娘一人去便行。”

  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教香蝶与妙拂跟着了。

  言绫儿不动,她看着这小厮,又瞧了瞧这周边僻静的景色,心下觉着不对,若是哥哥请来的大夫,在这外头可如何请脉?
 

128今日是本王唐突了(3300猪猪加更)

  言少卿又不是不知言绫儿的身体状况,昨儿晚上就是怕她有了身孕,才忍住了他自个儿,只要了她一回。

  若真是什么大夫,大哥又怎会让她一人去见?她身边儿哪一时哪一刻能缺了人伺候?他又不是不知香蝶是个可靠的人,怎么就连香蝶也不能跟着去了?

  言绫儿将搭在香蝶手臂上的手收回来,握着手里的汤婆子,拧眉问那小厮,

  “你家贵人是谁?”

  小厮不答,只躬身道:“大姑娘见过便知。”

  “我们回去。”

  言绫儿这下已经肯定了,这小厮口中所说的贵人,肯定不是大哥请来的大夫。

  她转身,便要带着香蝶与妙拂离开,却听得回廊拐角处,有一道男音传来,

  “大妹妹慢走,今日是本王唐突了。”

  那贵人,便是允子瑜无疑了。

  回廊上,言绫儿并没有回头,她头上的珠钗晃动,原本一脸慵懒的模样儿,这会子提了提精神,冷声道:“王爷这是做什么?知道的说我是被王爷的小厮唤到此处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同王爷有个什么首尾,特意约在此处呢。”

  她手边的香蝶,立即看了妙拂一眼,妙拂领会,往后退了一步,挡在了言绫儿身后,生怕那拐角处的什么王爷,会突然蹿出来一般。

  但允子瑜并没有露面,他只静静的站在拐角处,苦笑道:“如今大妹妹与本王也是生份,竟连面,都不想与本王见了,但我倆个当年……”

  “莫提当年。”

  言绫儿背对着拐角处,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浑身极为困乏,却不得不撑着精神,站在这寒风袭人的回廊上,与背后的瑜王说道:“如今王爷今非昔比,我不过一介寡妇,王爷有自个儿的王妃,我也有亡夫的牌位要守,当年二字,不必再提。”

  六年的时间啊,这中间沧海桑田的变换了多少?允子瑜自与言绫儿退婚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就聘了太师家的嫡小姐为瑜王妃,他已经娶了她人,还提什么当年?

  “不,大妹妹不了解,我与王妃……并无情感。”

  允子瑜急急的声音,在拐角处响起,他并不喜欢他的瑜王妃,外人说他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的确没错,可越是这般,允子瑜越是惦念少年时的那一抹心动。

  得知言少卿已经寻回了言绫儿,并且,言绫儿的夫君已经亡故,允子瑜心中十分高兴,想要言绫儿的心思,一旦起了个头,便若野火燎原一般,烧得他焦躁难安。

  更况且,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允子瑜一旦成了言少卿的连襟,要得到言少卿的助力不费吹灰之力。

  一旦有了言少卿的兵权,他要登大宝一事,便又稳妥了八九分。

  无论是允子瑜的母妃,亦或者允子瑜如今的幕僚,都认为他若娶了言绫儿这寡妇,他们便能如虎添翼。

  这是顺手推舟的好事情,如何就行不得了?

  “瑜王与瑜王妃的家事,不必告知我,我也不想知道。”

  言绫儿往前走了一步,她要离开。

  允子瑜却是从拐角处站了出来,他有些急了,便也顾不得礼法如何,只道:“大妹妹,为何这般无情?”

129权宜之计

  允子瑜眼中有着不甘,看着言绫儿的背影,充满了复杂情感。

  她曾差了一点,便是他的妻了,如今二人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又能在一起了,她却不肯回头看他一眼,哪怕一眼?

  妙拂挡在允子瑜面前,吓得面色发白,低声道:“这位王爷,您不要这名声了,我们奶奶可还是要的,这要是教人瞧见,还不知会编排出我们奶奶什么话儿来,王爷留步,莫再向前。”

  允子瑜被妙拂挡住,他按捺下自己的脚步,只怔怔的看着言绫儿披着大氅的背影,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虽然没看见她如今的模样儿,但只看她的背影,依旧婀娜,她也曾经,是那样风华绝代过,六年是时光过去,如今的言绫儿,正是姿色怒放的大好年纪,只怕比起六年前更甚。

  而此时,已经敬过香了的言少卿,正在往大夫所在的厢房去,他从昨儿开始,便惦记着这个事情,心中是猴急猴急的,宛若猫爪子在抓一般,就想快些知晓妹妹究竟是怀了,还是没有怀上。

  却是在往大夫处去的路上,有亲卫偷偷来报,说是言绫儿被允子瑜的小厮带走了。

  言少卿狭长的眸子里,杀气一现,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转身,朝着言绫儿与允子瑜的方向,大步走……

  这处,背对着允子瑜的言绫儿,微微的晃了一下脑后的缠花,侧头,对身后的允子瑜说道:“王爷,我夫君待我极好,他一心一意的为我,此一生,从未三心二意过,无论我是谁,我是什么身份,他娶我做他的妻,八抬大轿敲锣打鼓的将我风光接进门,我不能对不起我家夫君,还请王爷莫再纠缠。”

  “可他已经亡故。”

  允子瑜看着言绫儿的背影摇头,话既已经说到了这儿,他便干脆挑了个清楚明白,道:“我也可以娶你为妻,将来,我还能让你更风光。”

  “那现在呢?现在就娶吗?我现在就能当上瑜王妃?还是只能去你瑜王府做个贱妾?”

  言绫儿闭眼,手往旁边一搭,香蝶急忙扶住了她的手。

  身后,允子瑜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说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你也知道,暂时,只能让你受些委屈的……”

  因为言绫儿的身子已经破了,她再是富有,她的哥哥再是如何有权势,若是入了瑜王府,那也只能是个贱妾。

  做贱妾,还是高抬。

  允子瑜的声音渐小,又马上扬声道:“但我保证,你不会一直如此,将来我若是……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的荣耀尊贵,大妹妹,如今你所受到的一切非议,将来都会成为一段传奇佳话,言府现今将你视为污点,他们将来必会以你为荣。”

  “呵~~”

  一声轻笑,自言绫儿的口中溢出,她极为讽刺的转身,并未看到身后言少卿身穿紫色锦衣的身影到来。

  她脸色虽有些苍白,可芙蓉月色,竟与六年前相比,容颜依旧,并未有着一丝一毫的改变。

  甚至,因为将养的好,她的肌肤比起六年前,更细腻,更水润了些。

  只是或许在病中,看起来有些憔悴。

  感觉没人看了,我是不是已经凉了?

130不都是人吗

  言绫儿对痴痴看着他的允子瑜,一口气儿的说道:“既已说到此处,那今儿就索性把话说个明白了,我在北疆时,就很是不明白你们这些在金陵好好待着的人,一天到晚究竟是在折腾些什么,瑜王可知,北疆每年会死多少人?夏日里,将士们披着厚厚的铠甲戍守边城,冬日里,将士冻得手脚都烂了,也不见朝廷慰问过半分,而你们呢,轻歌曼舞,纸醉金迷,热了要去避暑山庄,冷了要去南巡,我不过一个小女子,但凡有瑜王这样的身份地位,多做些民生建树,总比每日里勾心斗角来的强太多。”

  允子瑜眼中,因着言绫儿皮相所带来的惊艳,渐渐散去,他看着言绫儿,仔细的看着,没有说话。

  又听言绫儿说道:“边疆连年治安混乱,我夫君连年开仓放粮济世救人,瑜王可知,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允子瑜摇摇头,他第一次听这样的话,还是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的。

  “起初几年,来的都是我国子民,北疆被北突子祸害得民不聊生,大家卖儿的卖儿,卖老婆的卖老婆,也有吃树皮的,也有易子而食的,自我大哥主持北疆,才打跑了北突子,北疆人的生活才渐渐安稳了些,后来,我与夫君再开仓放粮,来的便是北突子居多。”

  听言绫儿这样一说,允子瑜有些惊讶,问道:“大妹妹也救济北突子?”

  “不都是人吗?”

  言绫儿的凤眸中泛着冷光,她直视允子瑜,道:“北突子为何想要南下?因为南方气候宜人,江南以南更是四季如春,而北方冬季长,春夏季短,这样的气候别说养人了,就是养个畜生,都是养不活的,因而,北突子一直对中原野心勃勃,尤其是在冬季时候,地上全都是雪,北突子活得比乞丐都不如,而这些民生疾苦,瑜王高坐金陵,知晓吗?可曾关心过?”

  允子瑜愣愣的看着言绫儿,摇了摇头,他不知。

  “既不知,将来瑜王若登大宝,如何治理北疆乱象?我若嫁你做贱妾,将来,瑜王是否会既想要我哥哥的兵权,又忌惮他将功高震主,想要翦除他的羽翼?我哥哥一倒,北疆如何治理,北突子如何解决?你既什么都不知,却又想我哥哥帮你,帮你什么?帮你将来登上顶峰,再回头来拔掉他,教北疆再次陷入一团混乱?”

  言绫儿的话说得很直白了,允子瑜要娶她,说是说为了旧情,可这样的旧情,倘或掺杂了一些利益干系,那便也算不得旧情了。

  于是,她便刻意掠过那些情情爱爱的旧情不提,只与允子瑜说利益,他要言少卿助他荣登大宝,他能给言少卿什么?

  当了皇帝之后,允子瑜怎么治理北疆,若他能让北疆和平安定,北突子不再南下,说实话,言绫儿倒还真想劝哥哥,别再打仗,别再杀人,干脆交出兵权,与她一同去江南,去那水乡人家,买上千亩良田,一栋房产,两个人,一个夫,一个妻,日子过得富贵又闲散。

  岂不是极好的?

131少卿言重了

  再看允子瑜,他呆立在原地,一直在想言绫儿的话。

  而这些话,从不曾有哪个人,来告诉过他。

  朝廷里,每逢有北突子南下侵扰中原,对北突子就是一片的谩骂,文官只管喊战,武官只管领命去战。

  可谁人想过,北突子为什么会南下?他们也有他们活不下去的理由,才会想要去肥沃的江南讨生活的,不是吗?

  倘或,朝廷愿意给北突子一条生路,是不是就避免了北疆的连年战事?

  允子瑜猛然惊醒,再看向言绫儿,她已经转身要走了,于是,允子瑜追了几步,被妙拂死死的挡住,又见言少卿身穿紫色衣袍,迎着言绫儿走来。

  言绫儿唤了言少卿一声大哥,他点点头,低声与言绫儿交代几句,便将言绫儿护在了身后,让她先去见大夫,只双手作揖,冲允子瑜躬腰一拜,道:“瑜王,不知我这妹妹哪里惹得殿下不快,她如今身子不好,瑜王殿下看在我的薄面上,先且饶过她一回。”

  “少卿言重了。”

  瑜王站直了,不再往言绫儿的方向走,只双手作揖,也是朝着言少卿的方向躬腰一拜,道:“是本王唐突,令妹……女中豪杰也。”

  这般女子,他原先竟想娶回家中去,只做个贱妾,的确是允子瑜的唐突。

  言绫儿是块瑰宝,允子瑜只恨不得与她多说些话儿,方才不过寥寥几句,竟让允子瑜悟出了些治国之道。

  倘或,他能与她促膝长谈,越发深入的了解她的格局与为人,允子瑜想,他必获益匪浅。

  但言少卿却是莫名谦虚的笑道:“人走得地方多了,见识自然就多,我这妹妹自嫁了人后,是被她夫君惯着过日子的,北疆又乱得很,她便少不得多想了些,思虑自然与金陵等闲女子不同,眼界自然也不拘在这内宅方寸之地中,瑜王殿下不必这般介怀。”

  允子瑜看着言少卿,这是他昔年至交,他要登大宝,曾亲自去北疆游说言少卿与他结党,但言少卿婉拒了。

  初时,允子瑜也想不明白,他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与言少卿越走越远,同为至交,他为此还恼恨了言少卿一阵子。

  可现在,允子瑜想明白了,要做皇帝,为什么要做皇帝,为了那个位置,还是为了坐在那个位置上,能做更多的事?他的确没有想过当了皇帝之后,该怎么才能让北疆保持长久安宁。

  既如此,言少卿凭什么要帮他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一个根本就没想过如何治理好北疆的皇帝,只会畏惧言少卿越来越庞大的兵权,而从来都不会仔细的想过,言少卿用手中的兵权,会为北疆带来什么,会为中原百姓带来什么,又能为北突子带来什么。

  允子瑜深吸口气,再次作揖下拜,道:“少卿,本王惭愧。”

  言少卿抿唇,还了瑜王一揖,因心中记挂着言绫儿,便是告辞,道:“今日乃我阖府上下祈福之日,家中还有许多琐事,便不在此礼陪瑜王殿下了。”

132她谁都不会嫁

  见言少卿要走,允子瑜又急忙道:“少卿,我是真心求娶令妹,愿以平妻之礼聘她为妇,少卿……”

  “瑜王殿下,我大妹妹志不在此。”

  言少卿的俊脸冷了许多,他看着允子瑜,很是铿锵有力的说道:“瑜王殿下既与我大妹妹谈过,便知她见识过人,心思与寻常宫闱妇人不同,她喜欢的,并不是那些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她在北疆自由自在惯了,平日里热衷的,是添置田产,买办家业,囤积居奇,便是连她自个儿府里头的一些个破事儿,她大多都是交由身边的大丫头去办,殿下让她去深宫里头,过那高高在上,却又不见天日,以勾心斗角为乐的日子,怕是生生扼杀了她。”

  此话,言少卿句句出自肺腑,他的妻,管着他的军饷,这些年,府里的开支越来越大,可言少卿的银钱,却是越来越多。

  她这样的女子,天生就该有个一心一意疼她宠她的男子,带她去广阔的天地里,给她庇护,容她管着他的钱财,从不拘着她买这个买哪个。

  她想着要赚江南那些富户的银子,数着房契,打算囤货低买高卖的时候,便是她最开心专注的时候,而这些,允子瑜给不了言绫儿。

  说完这些,言少卿便转身要走,允子瑜如何想,他是管不着的,左右允子瑜现在还不是皇帝,还不敢抢到言少卿的头上来。

  若是有一天,允子瑜真当了皇帝,动了要对言绫儿用强的念头,言少卿反了他便是。

  背后,却有允子瑜的声音传来,只听他道:“少卿是以为,即便没有我打她的主意,她便逍遥自在了吗?”

  至少言绫儿有一句话没有说错,金陵这些人,没有北疆的生存危机感,因而整日里勾心斗角的,一个个儿的都快要活成了人精。

  瑜王要夺嫡,要娶言绫儿,要拉拢言少卿。

  即便允子瑜不娶言绫儿,绪王呢?他不想吗?于其让言绫儿落入绪王手中,为何不能嫁予瑜王了?

  至少,允子瑜对言绫儿尚有几分真心。

  “她谁都不会嫁,她要跟我回北疆,且只会随我回北疆。”

  廊中,言少卿脚步稳健,没有回头,大步离了允子瑜的视线,话音仿若还在,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留下允子瑜站在此间,愣愣出神,不知言少卿这是何意?

  都是男人,他方才嗅出的那一丝独占气息,又意味着什么?

  长长的廊上,人走寂寥,白色的雪花安静的落下,身穿玉色锦衣,斯文清秀的王爷,突然不敢置信的狂笑了起来。

  胸膛震荡,苦涩漫溢。

  只突然想起,他是去过北疆的,言少卿放在北疆的哪位宠妾,北疆人都称之为绫夫人。

  外间只知言大姑娘芳名言茯苓。

  却只有自小与言少卿交好的允子瑜知道,言茯苓乳名绫儿,只有父母及家长极亲的长辈能唤的。

  是吗?倘或真是如此,这……允子瑜又叹,终究是错过了。

  今天有猪猪加更。妙拂,便扶着言绫儿,带着一大堆的小丫头婆子,往铁槛寺后面的厢房去。

  到了半路上,匆匆走来一名小厮,单膝跪在地上,拦住了言绫儿的去路。

  只听那小厮道:“给大姑娘请安,大姑娘,有贵人请。”

  言绫儿懒懒的偏头,看了一眼香蝶,想来要请她的人,便是哥哥安排的大夫了。

  香蝶心下会意,回头,对身后的丫头婆子吩咐道:“你们不必跟前儿伺候了,我与妙拂陪着奶奶去便是。”

  一众人忙福身应是,言绫儿便只带着香蝶与妙拂,跟着那小厮往前走。

  转过一条回廊,到了僻静处,小厮又回过头来,双手抱拳,冲言绫儿躬身,道:“大姑娘,贵人就在前面凉亭里,大姑娘一人去便行。”

  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教香蝶与妙拂跟着了。

  言绫儿不动,她看着这小厮,又瞧了瞧这周边僻静的景色,心下觉着不对,若是哥哥请来的大夫,在这外头可如何请脉?

133可曾悔过(微H+3400猪猪加更)

  金陵的雪越下越大,言少卿脚步匆忙的朝着厢房去。

  待他甩开众人视线,入了厢房里头,便只见言绫儿一人坐在窗子边,看着窗外白色的雪,落在枝桠上头。

  她今日穿着白色的大氅,内里一袭水红色的斜襟衣裳,淡青色色的顺褶裙,一头乌发挽成云髻,用一根细细的红色发带缠住。

  身边香蝶与妙拂两个丫头,都在厢房外头伺候着,并没有入内。

  言少卿步入房中,看了一眼房中景致,问道:“大夫人呢?”

  “走了。”

  看着窗外雪景的言绫儿,脸上的神情平静,眼底还有着浓浓的茫然之色。

  瞧见她这般姿态,言少卿心头一沉,想是又没有怀上了。

  他便走过去,站在妹妹背后,双手搭在言绫儿纤瘦的脊背上,只柔声问道:“你近日精神总不大好,大夫可有说是什么缘故?”

  言绫儿没有回话,她依旧看着窗外,喃喃的说道:“大哥,与我在一起六年,可曾悔过?”

  冬色就在窗外,可这样的雪景怎样比得上北疆?与银装素裹寒风凛冽的北疆相比,这金陵的雪,不过也就是浅淡寥落几笔罢了。

  言少卿的手,顺着言绫儿的肩,往下滑落,不轻不重的握在她的手臂上,低头,看着她的发顶,问道:“为夫悔不悔,娘子这些年,最是亲近为夫的,娘子不该最是知晓的?”

  他从不曾悔过,哪怕最初时,她一心只以为她是他的妾,他也只是一步一步沦陷在她为自己,也为他,编织的这梦里。

  犹豫过,徘徊过,举棋不定过,睡了自己的嫡亲妹妹,言少卿却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前头六年,大哥血撒北疆,我却一直都不曾留下过子嗣,大哥,若是此生,绫儿都不能为大哥留下一儿半女,大哥也不悔?”

  言绫儿微微仰起苍白的脸颊,将头靠在大哥的怀里,眉头紧紧蹙起,有着担忧。

  “这也不是不能解决的事儿。”

  言少卿的手,捏了捏言绫儿的手臂,又往前,单手伸入她的衣襟,握住的她的一侧丰盈,求欢之意已经相当明显。

  只见他一面揉着她的乳儿,一面轻声笑道:“没有便是更好,左右不过我这做哥哥的,耕耘得不够罢了,昨儿念着你的身子不好,让你旷了一夜,左右现在无人,不若遂了哥哥心意,让哥哥逞个痛快。”

  这样大白日里,肆无忌惮的时候还是少了,往日在北疆时候,言少卿但凡有空儿,想什么时候肏自个儿的妾,便是什么时候去肏,便是自早上,到黄昏,只要他想,不择时候。

  只回了金陵,少有这样自在的时候,言绫儿尽管称病,但回了家中,也不好关上院门,一个丫头都不让进出。

  因此,只每每到了接近晚上时候,言少卿才敢过来与言绫儿相会。

  如今这样更好,佛门清净地,料是谁都想不到,言少卿会与言绫儿在此处相会。

  便是这般,言少卿一只手揉着妹妹的乳儿,一只手,便去抚摸她的小腹,要去解她腰上的系带。

134这里的日子没法儿过了(微H)

  言绫儿红着脸,挣扎着回头,啐道:“真是让我不得闲片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容得哥哥这样放肆,当心佛祖震怒,把我倆个,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妹妹方才还说得那样好听,说是这些年在北疆,妹妹救了多少人,哥哥又救了多少人,如此一来,你我兄妹的罪孽,不同这功过相抵了?十八层地狱倒不至于,下辈子,我与妹妹不再做人,去做妹妹绣的那并蒂莲,戏水鸳鸯,也是极好。”

  言少卿说来,就要压着她在窗子上强干,擦肩摸乳,好不猴急。

  又听言绫儿喘着笑,脸颊绯红,道:“不闹了,我与大哥说正经的,我想回北疆去,这里的日子没法儿过了。”

  “怎的了?”

  听她这样说,言少卿以为还是允子瑜纠缠她一事,便自她背后,弯腰抱住她的身子,胡乱摸着她,又来亲她的脸颊,道:“回去,下月我们便走。”

  “不,不能下月,下个月,该有反应了。”

  察觉到大哥真想在这里要她,言绫儿急了,回过身来,对言少卿说道:“我近日总是嗜睡,吃得也越发刁钻古怪,家中几个妹妹,老太太大太太,还有那样多的婆子,管膳食的那些,哪个看不出来我这症状?再到下月,若是吐起来,吐起来……”

  又回头,动手来打言少卿,不让他脱她的衣裳,气道:“都是你,给我编排的这好身世,说我嫁了人便算了,还非说我夫君早已死了,你说,我夫君没了,我肚子又怀上了,这孩子是谁的?”

  言少卿愣了半天,任由她打着,还不曾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些什么。

  又听她哭道:“活不下去了,我可真是活不下去了,得快些离开金陵,否则,藏不住了。”

  “你是说,怀上了?”

  言少卿看着言绫儿,急忙放开了抚摸她身子的手,单膝向下,蹲在了她的身边,问道:“真怀上了?”

  言绫儿只是哭,泪珠儿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听到这消息,一开始觉得自个儿是在做梦,等确定了之后,才是匆匆想起来一些边角微末的事儿来。

  她害怕极了,近日她的身子一日比一日懒怠,若是再等到下个月,还不知会发生些什么。

  留在金陵多一日,她就焦虑多一分。

  再者,她与大哥到底血浓于水,因为服了药王的药,她是极不容易受孕的,一旦受孕,必是良胎,但即便如此,在怀胎十月的过程中,还得让药王看顾着她这一胎,自肚子还平时,便要小心看护才是。

  “好,别哭了,别哭了,我们就走,我立即禀明圣上,即刻便走。”

  言少卿欢喜的捧住妹妹的脸,又见她哭了起来,心中疼痛,哄道:“你如今是两个人的身子了,可不许再这样哭了,大哥这就带你回去。”

  他将她脸上惶恐的眼泪抹干净,又急忙起身,出了厢房的门,吩咐门外伺候的香蝶,

  “去套车,我们先回言府。”

135绪王

  一旁的妙拂有些不知所措,问道:“大爷,我们不敬香了吗?”

  “不敬了,满天神佛,都佑不了我们,我们只能自己救自己。”

  说这话时,言少卿脸上是带着笑的,等他吩咐完了香蝶,又嘱咐亲卫与妙拂,让他们留在铁槛寺内,以应付言府里的人问起。

  实际上,也不用亲卫与妙拂刻意去说些什么,今日阖府上下都到了铁槛寺,人数实在是多,上头的老爷老太太大太太只怕都要忙晕了头,哪里还管得了谁去哪儿,谁又没去哪儿。

  即便问起来,派人来找了,妙拂去回个话儿,这一来一回的,只怕都要到晚上了。

  也是到了该启程回府的时候。

  便是这般安排下去,言少卿又回了厢房,将言绫儿扶着从铁槛寺无人的小道出了门,到了外面,上了一辆他安排的马车,抱着妹妹走角门,秘密的回了言府。

  他们这边前脚刚离开铁槛寺,后脚,允子瑜便进了宫,去往皇宫里寻他的母妃了。

  庄淑妃圣宠正浓,她生的瑜王,与肖贤妃生的绪王,正是此前夺嫡的两位适龄王爷,允子瑜觐见母妃,便是向母妃禀明,言绫儿不愿嫁他一事。

  其余的,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儿,他并未说些什么。

  倒是肖贤妃那边儿,有意思的是,与瑜王夺嫡的绪王也同样进了宫,见了他的母妃。

  便只见那宫阙深处,肖贤妃坐在垂帐之后,接见了绪王,听完跪在门外槿绪的话,那端坐屋内,与自己亲儿子相见,都需挂着垂帐的肖贤妃,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这言大将军的嫡妹,倒是个明白人。”

  窗外落雪纷纷,屋内太监宫女一堆,却是鸦雀无声,隐约只闻肖贤妃头上珠钗晃动之音,她在垂帐内端坐,看着跪在屋外,额头触地的槿绪,叹道:“绪王觉着,此事,她既不肯嫁瑜王,嫁你如何。”

  深宫便是如此,看着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那荣华富贵,不过是依附着贵人的一干亲友,才能享得此间之乐,肖贤妃,能享得什么乐子呢?

  便是连见一面自己的亲儿子,也需这般端着坐着,中间挂着一道幕帘,连她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如今是个什么模样,肖贤妃都看不真切。

  人都道天潢贵胄,嫁入皇家做皇妃,这是何等的荣耀与富贵,可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就觉着自个儿好似坐在云端的一尊雕塑,便是见着谁了,都得这样的端着。

  那言绫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能看得明白这样的日子无甚滋味,宁愿与那市井走卒一般,数着银钱打发日子,也不愿嫁入这高墙深宫里来。

  倒是教肖贤妃,想要见上一见了。

  遵循礼法,跪在门外不敢抬头的绪王,却是说道:“母妃在上,容儿子细禀,言大将军如今兵权在握,儿子见他兄妹两个,确是不愿与瑜王过多牵扯,可儿子也是多番拉拢言少卿,他对儿子,也是这般的不远不近,想来,儿子要纳言家大姑娘为贱妾,只怕未必顺利。”

136瞒不住了

  “贱妾看不上,那就贵妾,贵妾看不上,那就平妻,再不若,左右你还未娶正妃,就娶了那言大姑娘做绪王妃,也是可以的。”

  肖贤妃叹了口气,对外头跪着的绪王又说道:“母妃倒是不若那庄淑妃,极为看重儿媳身子清白,你放在瑜王身边那探子若是所言非虚,这言大姑娘,倒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端只看你,若你愿意,以言大将军今日之势,母妃倒是可以去求陛下,为你二人下旨赐婚,将她嫁了你。”

  这般皇恩浩荡,以言绫儿再嫁之身,正妃之礼聘为皇家媳,言少卿还有何不满?他朝若真是绪王得了天下,言绫儿便是皇后,官家总不会拿着皇后的嫡兄杀一儆百吧。

  绪王虽觉这般,实在高抬了那言大小姐,即便她如何明白事理,可以她这寡妇身份,他娶她做绪王妃,今后若登大宝,言绫儿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一来,未免德不配位了些。

  可现如今,瑜王需要言少卿的兵权,绪王这边也是需要,眼看瑜王求亲不成,绪王这边更应该当下立断,将言少卿拉拢过来才是。

  他便是磕头,大谢母妃成全之恩,感激离去。

  却是不等肖贤妃去求陛下,只过一日,朝中忽有北疆来报,说北疆突子有异动,言少卿主动请战,禀明圣上,要火速回北疆坐镇才是。

  事关国本,那缠绵病榻的老皇帝,自然没那等闲功夫,接见庄淑妃肖贤妃等后宫妃嫔,只传了圣旨,赐言少卿金刀蟒靴,速速奔赴北疆。

  大雪落了一夜,言家人骤然乱了起来,因着圣旨突如其来,战机不可贻误,言少卿立马要回北疆,颇有些兵荒马乱的意味。

  一时间,收拾衣物的,调兵遣将的,整乱了言少卿的院子。

  又又来见言少卿的父兄叔伯,金陵有意结交的豪门显贵,个个都是措手不及,临时想见言少卿一面,真真难若登天。

  入了夜,言府内宅里,言绫儿与一众姐妹坐在老太太处,老太太、大太太,及半夜赶来的一众姑母姨娘姐姐妹妹,大家坐了一屋子,全都在哭。

  她脸色并不是很好,自铁槛寺回来后,就一直在自个儿的院子里睡着,方才才被老太太派的人唤过来,听她们说起大哥要离开的事儿。

  又听二门有小厮来传话,说大爷吩咐进来,让大姑娘随他同回北疆,好歹路上也有照应,等来年开春,大姑娘一人回去,一则路上太远,怕是不能太平,二则,北疆纷乱,大姑娘也好早些回北疆,处理那边的田产事宜。

  老太太与大太太一听,忙是朝远处坐着的言绫儿伸出手来,将言绫儿召到了近前又哭。

  言绫儿忍着胃里的不适感,坐在这脂粉堆里,听一屋子女眷哭了半宿,末了,等她从老太太处出来,已经星子高悬,胃里宛若挂满酸水,扶着香蝶的手臂,便是弯腰在路边,“哇”的一声,吐了一阵儿酸水。

  瞒不住了,得趁早了走。

137等不得了

  站在香蝶身后的妙拂见状,着急的上前来,看着香蝶与言绫儿,问道:“奶奶这是……?”

  香蝶抬起眼来,暗含警告的看了一眼妙拂。

  她立即会意过来,转身,指着身后跟来的小丫头与婆子说道:“奶奶这是着了风,你们快些回去,咱们

  还得连夜收拾了东西去北疆,耽误了大爷的事儿,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不管大姑娘如今这是什么反应,自妙拂在铁槛寺,发现了大爷与大姑娘关在厢房中,又将大姑娘抱上马车之际,妙拂便知大姑娘只怕有些事儿……那是下人问不得,也不能说出去的。

  她不知该怎么办,但她看着香蝶姐姐的眼色,便知道大姑娘这呕吐一事,不可细问。

  石子路上,言绫儿用绢帕摁着嘴角,胃里一阵阵儿的翻滚,又被香蝶扶着,直起腰来,看了一眼妙拂,虚弱道:“妙拂,很好,回了北疆,大爷自会赏你。”

  妙拂便是一愣,看着言绫儿,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扶着绫奶奶的香蝶便是没好气道:“愣着作甚,还不快谢谢奶奶。”

  妙拂方是反应过来,大喜,心知自己做对了,朝着言绫儿蹲身一福。

  便是在圣旨下来的同时,夜色中,有人身穿官服,匆匆入了绪王府,跪在了绪王的脚下,低声道:“言大将军天亮便要离了金陵,圣上却迟迟不肯下旨赐婚,殿下,娘娘有话,等不得了。”

  圆月悬在屋脊之上,槿绪负手而立,面上带着阴沉,低声道:“若是这般,的确是等不得了。”

  虽然父皇仍在病中,可依然还在权衡绪王与瑜王二位王爷,肖贤妃一日内多次为槿绪请旨赐婚,可皇上态度模棱两可,既不说答应,也不拒绝。

  如今,分明有消息自言府传出,言少卿要离开金陵,言绫儿也会跟着兄长一同回北疆,为的是方便路上有个照应。

  她若是离了金陵,只怕此生再难回来了……如此一来,全部盘算,都要被打乱。

  沉沉的夜色中,言绫儿由香蝶和妙拂扶着,带着翻腾的胃,虚弱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那边灯火通明,小丫头和婆子们,正在收拾着她的行李。

  香蝶见状,又要照顾言绫儿,又担心那些手生的婆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拾不好奶奶的东西,站在院子门口便要骂人。

  黑色的夜里,却是有道黑色身影自月光中疾步走来,言少卿披着黑色的斗篷,站定在言绫儿的身前,他皱眉,看着月光下言绫儿苍白的脸色,问道:“脸怎的白成了这样儿?”

  言绫儿见着他了,气一提,便又是要吐,却是被她忍住。

  不过须臾间,她整个摇摇欲坠的身体,已经落入了大哥的怀里。

  他将她裹入怀中,两人一同进了院子,也未理会满院来来去去,颇有那么些鸡飞狗跳意味的丫头婆子。

  左右过了今夜,这些丫头婆子都不会在言府里待着了,不等她们到北疆,就会被言少卿送到南边的庄子里去。

  便是一命抵一命

138便是一命抵一命

  那些小丫头与婆子们,或许还不曾看得清楚明白,便已经从言少卿与言绫儿这对兄妹的生活中消失。

  便是如今,满院子忙忙碌碌的丫头婆子,见着言少卿裹着脸色苍白的言绫儿进了院子来,还未来得及多看两眼,香蝶便是上前,一通噼里啪啦的骂。

  连着妙拂这个大丫头,也是帮着香蝶一同指使着那些小丫头与婆子,忙了个团团转。

  没有人走得开这座院子,每个人都有事情在忙碌。

  言绫儿几乎是挂在了哥哥的身上,被他扶腰半抱进了屋子。

  他将她安置在榻上,狭长的双眉担忧的看着她,问道:“在铁槛寺还是好好儿的,不过一日时间,怎的难受成了这般模样?”

  伏在圆枕上的言绫儿,盈盈秋水中,全是哀怨的看着言少卿,她一张口,便推开了大哥的脸,倒在他的膝上,搜心挖肺的干呕起来,又是浑身冒着冷汗,对身边急得板着脸的言少卿,虚弱道:“你我本就不容于世,这孩儿到底还是强求来的,如今他这样折磨我,许是留不住的……”

  “胡说,我们救了北疆那么多人,如何就不能予我们一个孩儿了,便是一命抵一命,那我们也赚了许多的功德。”

  言少卿心中又气又怜,气妹妹说这样的话来诛他的心,又怜妹妹如今孕中辛苦。

  见她伏在他的膝上,不断干呕,不过短短几日,她这整个人,便是瘦了一圈儿。

  言少卿又觉着怜惜得紧。

  他轻轻的拍着言绫儿的脊背,叹道:“还是为夫错了,早知你已怀上,便不回金陵才是,若是如今还在北疆,就去药王谷替你抓几幅药,这般你也少受些苦。”

  “天底下,哪里有什么药,能替女子免了这妊娠之苦的?”

  言绫儿靠在哥哥膝头,手中拿着绢帕摁着嘴角,面色苍白道:“如今我就只想早些回去,在这里多留片刻,我都不能安宁了。”

  闻言,言少卿充满了怜爱的,将嫡妹抱起,道:“箱笼已经在装车了,你先洗一洗,瑜王方才送了消息来,说肖贤妃在皇上的寝殿外一直跪着,想请下你与绪王的赐婚圣旨,今夜劳你辛苦些,为夫先送你出城,你先离了金陵,难受起来,便只管大大方方的叫人进来伺候就是。”

  又吩咐了进来收拾箱笼的小丫头,

  “去替奶奶抬热水进来。”

  小丫头面色有异,盯着榻上言少卿与言绫儿这般亲昵的姿态,她伺候奶奶的日子尚短,也不知大爷与绫奶奶天生便是如此亲近,还是……

  “快去!”

  言少卿抱着言绫儿,一双利眸看着那小丫头,充满了戾气。

  小丫头吓得直接跪在地上退了出去。

  言绫儿用手绢儿捂着唇,拧着眉头难受道:“这消息,瑜王如何肯送你知晓?怕不也是他们储君在互斗罢了。”

  允子瑜娶不到言绫儿,自然也不会让绪王娶到言绫儿了,她现如今,就如二位储君争夺的一只绣球,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整座金陵已是暗潮汹涌。

139合纵连横

  “他是想予我个真正的人情。”

  言少卿到底还是与允子瑜为少年至交,他与嫡妹之事,那日在铁槛寺里,早已有意让允子瑜知晓,即便允子瑜再是喜欢言绫儿,得知了此事,也断不会再打言绫儿的心思了。

  只待知晓此中曲款,允子瑜自然明白,成全了言少卿与言绫儿,才将这人情送入了言少卿的心里。

  更何况,绪王娶了言绫儿,对允子瑜也没有好处。

  “这些个合纵连横,不用在战场上,倒真是可惜了。”

  言绫儿忍着孕吐,有气无力的评价了金陵的这一番风云,又看着外间来来去去的小丫头们,她道:“留不得了,这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除了香蝶与妙拂,全都留不得了。”

  “不留,一个都不留,只待出了金陵,便换一批人伺候你。”

  言少卿竭力哄着妹妹,她这样难受,他自然要多顺着她一些,便是她要如何,他都只管应着。

  更何况,这些如今在言府里头伺候言绫儿的丫头婆子,本就一个都留不得的。

  不多时,便有丫头烧了水,用木桶鱼贯着抬了进来,又有丫头拿了香胰子,还不等她们伺候着,香蝶与妙拂便进来赶了丫头们出去。

  香蝶又特意点了几个平日里沉默懂事的留下,去抬绫奶奶的箱笼,剩下的全都碾去了角门外头,到城外驿站,说是去替绫奶奶收拾屋子。

  但到了城外,她们便会被南边几个庄子里的庄头,各自领了回去。

  江南的庄子这么多,有些丫头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便是有心要将言少卿与言绫儿两兄妹的异常说出去,那怕都只会被当作一些乡野村妇没得见地,平日里无事生非,心怀嫉妒,只得四处编排了。

  而在这里屋里伺候的,如今就只有香蝶与妙拂两个,妙拂心中早已觉着不对,但她如今是一心只想待在大姑娘身边,又偏恋慕着香蝶姐姐,为着这个,更是谨小慎微,生怕大姑娘不带她去北疆。

  因而尽心尽力的伺候着,香蝶如何说,她便是如何做了。

  待屋子里的丫头都离开,香蝶与妙拂便是过来,替言绫儿脱掉鞋袜宽衣,又不等二人来扶绫奶奶,便被言少卿拂袖。

  他道:“你二人去外头收拾着,这里我来。”

  香蝶忙是拉着妙拂躬身退下,另去替言绫儿收拾贴身衣物,及那些珠钗环佩,又抬来一扇屏风,将木桶与里间隔开,只容这兄妹二人在一处。

  言绫儿赤着脚,靠在哥哥怀中,她腰间的系带已经解开,此刻衣襟敞着,露出一片雪白的颈子,颈子下,便是她起伏不定的白嫩乳沟,带着一股幽幽的女香,似梅花,又沾染着脂粉气息。

  望着这一片人间极致盛景,言少卿只觉口干舌燥,再看向妹妹,她如今已经虚弱至极,只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半分不想动弹。

  这可是苦了言少卿了。

  他伸出长指,挑开她的肚兜系带,将裹着她一对酥乳的布料挑开,露出她殷红的两点,及托着这两点樱果儿的乳肉。

140你都不能放过(微H)

  言绫儿因着身体不适,微微挺着乳儿喘息着,又看向言少卿,没好气道:“你这双眼睛,便从来都不是个安分的,如今我有了身子,可是没有能耐伺候你了,也好,教你平日里往死里折腾我,现下,便憋着罢。”

  听她如此说,言少卿便是勾唇笑,他伸手,将手掌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柔声道:“那便让哥哥这般憋着,妹妹如今挨不得肏,得好好护着才是。”

  话虽这样说来,瞧着怀中这娇弱得宛若风吹即倒的嫡妹,言少卿心中竟生出了些难言的凌虐欲,想要肏她,她越是这样柔弱可欺,他便越是想要在她的身上发泄一番。

  这欲望,让他胯间之物,渐渐便这般粗硬了。

  却又理性的知道,她如今便是那易碎的琉璃,绝不能承他一时贪欢的。

  言绫儿此时正靠在他的身上,自是察觉到了背后,大哥的那根性器已经勃起,她这会子是哭笑不得,勉力撑起了自个儿,柔弱道:“你在此处不要动,我自行梳洗便是。”

  说完,她便站起身来,裙衫及亵裤落下,一身赤裸的站在哥哥面前,抬眸间,看着言少卿果真坐在了榻上,衣料下那一根巨柱支起,他却并未如往常那般扑过来,而是生生儿的,按捺住了自个儿。

  这让言绫儿难得心情又好了些,平日里,在这床第之间,她可是没少被哥哥欺负了,如今他这样规矩,竟让言绫儿,有了些逗弄他的心思。

  朦胧的光线中,言绫儿将双足微微分开站立,一只白嫩的脚,踩在一地丝缎做的衣裙上。

  言少卿的眸光似着了火,落在她阴部那一簇黑色的毛发上。

  “你再不许这样看我。”

  被哥哥这样盯着,原本想要捉弄捉弄他的言绫儿,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她苍白的脸颊,飞上两朵红晕,头一扭,便入了木桶,背对着哥哥,抬起素白的手腕,将长发拨弄到肩侧。

  又道:“大哥,你一直坐在此间为何?折磨的也是你自个儿,不若先出去。”

  未听得言少卿应声,言绫儿有些奇怪,她转头,便瞧见她那一身英武的哥哥,正坐在她的榻上,松了腰上革带,撩开他的衣角,身子往后微躺。

  言绫儿在满是热水的木桶中,面对着言少卿,此时,她的浑身不适已经好了许多,她的双眸,隔着氤氲的水气,看着她的大哥,当着她的面儿,露出了他狰狞的性器。

  他并未走过来,只是看着浴桶中的妹妹,单手握住他的性器,对着她撸动起来。

  言绫儿红着脸,将脸挪开,啐道:“我便是如何了,你都不能放过。”

  她不敢再看,只又在热水内转过身去,双臂搭在桶沿上,将头枕在双臂上,身体虽然虚弱,可想着背后哥哥的动作,脸上又是一片火热。

  言绫儿却是不知,她这一片雪嫩的脊背,上面还落了言少卿昨儿晚上与她欢愉时的痕迹,便是这片窈窕裸背,放在言少卿面前,也是教他能动欲念的。

141茯苓(微H)

  身后的声音细细嗦嗦,伴随着言少卿坐在榻上,粗重的喘息声。

  言绫儿闭上眼睛,轻轻咬着下唇,坐在水中,过了许久,她正要问,却突然听得大哥在背后,重重的唤了她一声,

  “茯苓。”

  这是她的闺名,她未做他的妾前,他便是经常这样一本正经的唤她,若是每回唤她做“茯苓”,那必然是她的学问没做好,他要考她的学问了。

  听得大哥这样唤她,言绫儿陡然瑟缩起来,她不自禁绷紧了身子,答应了一声儿,

  “大哥。”

  “茯苓……”

  言少卿又是重重的唤着她,声音中含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张力,有渗入骨髓的压抑,及隐约的痛苦。

  仿若,回到了他少年时,他想要她,却又要而不得的那番境地。

  如今可不就是那般,只能念着她的身子,聊以自慰的境地吗?

  言绫儿身后,言少卿的动作大了一些,她羞红的听着大哥粗粗的闷哼了许多声,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伏在桶沿边的言绫儿,微微的松开咬着下唇的贝齿,她莫名的松了口气,刚要回头,又觉大哥的手,摸上了她的裸背,带着一股粘稠的乳液。

  她闭上眼,微微昂头,感受着大哥指腹上的茧子,轻轻刮磨着她的肌肤,而后,他掬起桶中尚有热度的水,替她将她背上,被他沾染上的精液洗净。

  白色的乳液便又这样落入水中,稀释成丝缕,沾在她洁白的身体上,无处不在。

  “去了城外,只管在驿站等着哥哥,好好的睡,好好的将养身子,你只先走几刻,哥哥随后就来。”

  言少卿的声音,又在言绫儿背后响起,他明日天不亮便要离开金陵,她今夜不走,到了明日一早,肖贤妃请下圣旨来,少不得又是一番周折不说,怕的是妹妹的肚子大了,孩儿未得药王照料,有个什么闪失。

  热水中的言绫儿,抬手握住了大哥放在她肩头的手,红着眼,难受道:“是我不知深浅,任着性子非要回这金陵来,如今给哥哥惹了这样大的祸事,都是绫儿的错。”

  “若不教你回来,你心中必然因惦念父母祖宗,不肯与我在北疆安生,如此正好,你此生,对金陵也算是死了心了。”

  言少卿反握住她柔嫩的小手,将她从浴桶中扶着站了起身,看着她一身肤若凝脂,出水芙蓉的模样儿,又亲自伺候着她穿衣梳洗。

  丝绢一般柔软滑腻的布料,缓缓将言绫儿一层一层裹住。

  言少卿伸手将她抱入怀中,为她披上厚厚的大氅,亲吻她的鬓角,又替她戴上昭君套,将她横抱起,沉声道:“别怕,好妹妹,哥哥就带你走,带你回北疆。”

  他的话音说得极为笃定,仿佛天塌下来,言绫儿都不必慌张一般,她就只需安安心心的在城外等他几刻钟便是。

  一群暗卫早已悄悄落在角门处,个个手持佩刀,身穿黑色甲衣,小丫头与婆子们,已经扶着绫奶奶的箱笼,乘车离去。

142一起回北疆

  言绫儿见了她的车马旁边的暗卫,心中暗觉不对,若只是寻常离城,为何她要带上暗卫?

  因着她这几日身子不好,精神不济,便不大理事,哥哥说些什么她便信了什么。

  可她竟也忘了,她的大哥,也是一个将生死大事,说得不过轻描淡写那样一个人。

  她刚要问,言少卿已将她抱上宽大的马车,便是言绫儿从北疆来金陵时候,坐的那一辆马车,如今又如何拉了她坐回去。

  香蝶与妙拂也一通进了马车内伺候,临行在即,言绫儿扶着车门,在泠泠月色中,伸手拉住言少卿即将离去的袖子。

  “夫君。”

  她唤了他一声儿。

  言少卿身形一震,转身来看着妹妹,她已许久不曾这样唤过他了,自她恢复记忆之后,她总无法很好的分辨出,自己究竟是他的妾室,还是他的嫡妹,这两者的身份转换,教她再不肯唤他做夫君。

  闻得这久违的一声儿,言少卿心绪激荡,他站在车外,伸手,长指捏了捏她精致的下巴,

  “嗯?”

  言绫儿在月色中垂目,她伸手,握住大哥的手指,又抬眸看她,眼中情意绵绵,似秋水脉脉,轻声道:“我与孩儿,在城外等你,我们一起回北疆,你要好好脱身。”

  “好,一起回北疆。”

  言少卿倾身来,轻吻她的唇,松开了她的下巴。

  他站退一些,令道:“走。”

  暗卫护着马车,缓缓向前,车轮碾着地砖,言少卿还拉着言绫儿的手,她在车门边,他在车外,随着车子动了起来,她与他的手,便这样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言绫儿突然感觉心中难受,这样的难受掩盖了她的妊娠反应,她看着她的大哥,她的夫君,总觉心中难安,便不由得哭了起来。

  香蝶与妙拂急忙过来扶住绫奶奶,嘴里劝她惜着身子,将她扶着进了马车。

  留下言少卿,定定的站在角门外,看着一队暗卫护着他的妻,他的妹妹离去,他的神情缓缓肃杀,转身,对暗中亲卫低声令道:“回府。”

  有圣旨下令他去北疆镇守,时间并不等人,无人可阻他出城,自然,也无人敢阻他出城。

  便是肖贤妃在皇帝寝殿外跪上一夜,也还有许多琐事要忙顾,真等赐婚圣旨下来,怕都是晌午时候了。

  如此一来,要想拦住言绫儿出城,势必只能在言府这里下功夫了。

  便是只待言绫儿的车队一出城门,就有各方人马,极速赶到言府各女眷亲属处,要她们想办法,将言绫儿留在金陵。

  天还未亮,又有言府的亲眷上门,找上老太太大太太,苦口婆心的进言,只说这北疆寒苦,既然言大姑娘已经回了金陵,何苦又要回去那战乱之地,云云,云云。

  事情禀至言少卿处,他正整肃亲卫,闻言上马昂天朗笑,对那来问话的小厮说道:“你去回老祖宗,就说因怕出行仓促,我已在昨日,将大妹妹先送去了北疆,战机不可贻误,来日北疆安稳,孙儿再带大妹妹回金陵,向老太太大太太谢罪。”

143随我出城去追

  归心似箭,言少卿拉住战马缰绳,带着一队人狂奔离去,都未来得及教家中人送行。

  而言绫儿于昨夜,便被言少卿送回北疆一事,不过一炷香时间,早已传得金陵人尽皆知,槿绪大发雷霆,直接将手中酒樽掷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他怒道:“言少卿这是什么意思?母妃就跪于父皇殿外,他趁夜送走言绫儿,这是在做什么?”

  卷帘外,跪了一地幕僚,皆是大气不敢出,一片沉寂中,有人高呼,

  “言少卿此举,定是偏袒瑜王,他是站到瑜王那边去了。”

  除了这样的解释,已经没有别的因由了,肖贤妃跪了一夜,想求一道赐婚圣旨,将言绫儿嫁给绪王为正妃,这是何等的荣耀?

  言府断没有拒绝的理由。

  唯一一个理由,便是言少卿已经与瑜王一处阵营了。

  帘子内,槿绪脸上郁气难平,他眯了眯眼,道:“既如此,那位言大将军不留本王颜面,那本王,自也不必留言大将军颜面了。”

  绪王意难平,自榻上起身来,令道:“来人,清点人手,随我出城去追。”

  竹帘飞起,绪王疾步走出来,屋外有幕僚起身,跟在绪王身后,扬声道:“王爷,此举不成啊,您乃真龙血脉,金身尊贵,怎可为了一介寡妇,策马追出城去,这般,有失身分。”

  “不追如何?那位在三公之上的言大将军,公然如此行事,我如今还能有什么身份?”

  槿绪面露狠戾,他站定,一把扭过幕僚的衣领,压低了声音,道:“此行,本王只佯做去救言大姑娘,待她落入本王手里,自先成了美事,言大将军届时也莫可奈何……”

  “可,可言大姑娘,并无涉险,如何以救她名义,接近于她?”

  “会有的。”

  槿绪一偏头,面容落于一处阴影之中,宛若祈祷一般,咬着牙低声又道:“会有的。”

  便是没有,他暗中指使一干人,装作匪徒去劫掠那言大姑娘,那便也有了他去英雄救美的借口。

  至于那言大姑娘如何想,她也不是第一次被匪劫掠,应是习惯了这般惊吓才是。

  一行幕僚在槿绪带领下离去,一道传令用的响箭在槿绪身后,直冲云霄。

  此时天色微亮,城门大开,响箭之下的金陵城内,言少卿带着一队亲卫,骑着高头大马,势如破竹,冲出城去。

  到了城门外,白色蟒刨的允子瑜,坐在棕红色的马上,他来为言少卿兄妹践行。

  威武的将军勒住缰绳,马蹄扬起,他看着土坡上的允子瑜,拱手行礼,允子瑜点了下头,也是拱手。

  无论如何,言少卿守卫疆土,守卫中原百姓死而后已,便当得起允子瑜这一礼。

  尘土扬起,言少卿领着人继续往前,流水一般的热血男儿,朝着北边策马奔腾。

  便是在此时,允子瑜瞧见金陵城内那一道直冲云霄的响箭,他心中一沉,只问随从,

  “那可是绪王府放出的响箭?”

144杀无赦

  已经快要走到驿站的言绫儿,坐在马车之中,突觉原本晴朗的天空,一阵乌云密布。

  有来自驿站方向的一小队人马,迎着言绫儿的车队打马而来,有人在马上大喊,

  “将军有令,请大姑娘速去关西城隍庙等候。”

  言绫儿这方暗卫见对方背着驿站的旗帜,忙停下车马,扬声问道:“可有虎符?”

  “此等小事,哪儿有虎符?”

  对方似觉得,不过言大将军的一名嫡妹,还不至于动用到虎符的程度,又是斥道:“尔等还不随我同去城隍庙?”

  马车中,正坐了起身,穿着亵衣,伏在塌边吐着酸水的言绫儿,闻言,对身边伺候的香蝶说道:“不是将军的人。”

  但凡涉及她之事,言少卿从不朝令夕改,尤其这般时候,明明昨夜才说要她去驿站候她,这会子又要她去关西城隍庙,若真有仓促,至朝令夕改,必然要动用到虎符才是。

  旋即,言绫儿又褪下手腕子上的一串手链,那手链上,坠着一块极小的令牌,她将手链交予香蝶,冷声道:“夫妻六年,吾若被此等伎俩诓骗,也不至于在那北疆境地,陪吾夫六年光阴,香蝶,去传将军令,格杀勿论!”

  香蝶跪下,双手举高至顶,托过言绫儿递来的手链,又退出车去,行至车外,肃声道:“传将军令,尔等假传军令,细作无疑,格杀勿论!”

  说罢,她扬起手中的那串手链,小令牌碰着链子上的玉珠,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言少卿何等人,若是人人都能假传言少卿之令,必将贻误国本,事关军机大事,杀无赦!

  整支护送队伍,气势瞬间一变,暗卫们“唰”的齐整一声,抽出雪亮的刀来,另有十名近身死士,围在了言绫儿的车马附近,凶神恶煞的看着来人,甩着手中的铁锤。

  对方那一小队人马,为首一人急忙勒马停住,怒道:“你们要背叛将军命令?!”

  “杀!”

  车马内,言绫儿一声令下,又是“哇”一声,将胆汁吐了出来。

  妙拂跪在她的身侧,浑身上下怕得颤抖,却依旧伸手,轻轻拍着言绫儿的脊背。

  车外金戈铁马之音响起,马车一点点往前,惨叫声亦响了起来。

  不过几声,香蝶又进来报,

  “奶奶,有匪追了上来。”

  “继续杀!”

  言绫儿喘息着,前有人诓骗她去关西城隍庙,后又有匪追她,这幕后之人,来头不小!

  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她要回北疆,她腹中有了哥哥的孩儿,为着言少卿的一世威名,与她腹中孩子的安危,便是尸横遍野,她也要回去北疆。

  香蝶极速退出了马车,留言绫儿脸色苍白若鬼,她反手,握住妙拂冰冷的手,偏头问道:“害怕了?”

  妙拂慌张的点头,外头太乱,她自小长在言府,从未见过这样阵仗,自然害怕。

  “如此,你还要随我去北疆?!”

  言绫儿看着妙拂,漂亮的凤眸中,有着些许讥讽的神情。

145大姑娘已经顺利脱险

  听言绫儿此言,妙拂顿住,跪在脚踏上看着她的大姑娘,慌忙点头,道:“是,奶奶,妙拂要随奶奶去北疆。”

  “那你可知,北疆是个什么地方?”

  与人说话,言绫儿的孕吐方才好了一些,她披着长发,缓缓直起身来,踩着脚踏站起,耳际有锋利的刀,割入皮肉之音,血腥味四起。

  她蹙眉道:“北疆,是一个时时刻刻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的地方,金陵人???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每一个活在北疆的人,脑袋都是悬在脖子上的。”

  柔弱的女子转身,看着跪坐的妙拂,说道:“你看香蝶,她平日里看起来,与你并无不同,再看我,平日里,看起来与那金陵深闺千金,也无甚么不同,但我们都见惯了厮杀,我们的天,是北疆的战神,他若在时,可保我们无虞,他若不在,我们必要有这般勇气,保他无虞。”

  妙拂跪过来,伸手握住言绫儿的衣角,哽咽道:“奶奶保大爷无虞,妙拂必仿效香蝶姐姐,以性命,护奶奶周全!”

  马车依旧没有停滞它的车轮,追兵在后,一片腥风血雨,言绫儿伸手,将手掌盖在妙拂的头顶上,闭目道:“如此,我带你,回北疆。”

  马车后的厮杀声络绎不绝,对方自称某某山大王,可行囊装备,并不如那山大王般粗糙,也是马匹精悍,装束精良。

  然而,言少卿似早就料到言绫儿出城不会顺利,他为她配备的皆是暗卫中,身手绝佳之人。

  每一位,都是久经沙场,手刃数人之辈,比起那些伪装为匪之流,不知强悍多少。

  头颅一颗一颗落地,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雪,车轮继续向前,并不停歇。

  言少卿骑着宝马,一路风驰电掣的追来,他到时,路上便只剩下了一具具碎裂的尸首,及细雪纷纷。

  他拉住缰绳,看着满地的尸首,早有御下翻身下马,探了探地上尸首的体温,又来回马上的言少卿,

  “大将军,人已凉透,大姑娘已经顺利脱险。”

  “没有,她被抓了。”

  言少卿垂目,看着地上的尸首,英俊的脸在细雪中,宛若玉雕般,冰冷且肃穆,冷声道:“本将军的妹妹,言府大小姐,已经被这一伙匪徒带走,不知何处去了,来人!”

  又有御下翻身下马,单膝跪在言少卿的马蹄边,铿锵道:“手下在!”

  “去金陵殿外击鼓鸣冤,吾嫡妹被一伙伪装为匪的歹徒劫掠,不知去向,只说,北疆战乱,吾为国捐躯,死而后已,却护了国,护不了家,护不了吾之嫡妹,吾愧对家中族人,心情沉痛,不死,不知如何面对家中父母,不知如何面对年迈的祖母。”

  言少卿表情冷然,话虽如此说,却并无半分沉痛之色,又令御下收拾了雪中那些劫匪的断肢残骸,一并送往金陵皇宫之外。

  他并不需要做些什么,只管喊冤便是,朝中自有人,替他查清这些劫匪的身份。

  饶他背后是谁指使,言少卿都要对方生不如死。

  金陵这些锦衣玉食高床软枕的人应该知道,兵不厌诈,与当兵的玩儿心计,真是差太远了。

146有些胭脂的香味儿(微H+百合)

  御下领命而去,言少卿在细雪中,拉住缰绳,回转马头,看着金陵方向,又令另一名御下,

  “秘密回金陵,告知瑜王,让他,做个好皇帝!”

  说完这话,言少卿转了马头,扬鞭北去,去追他的妻了。

  车马快速行了一日,言绫儿已至驿站,那边确如言少卿所言,早已有一批丫头婆子候在此处。

  虽不是北疆将军府里头的人,但这些丫头婆子,都已不再唤言绫儿做大姑娘,都是以奶奶唤之。

  最紧要是,这些个丫头里,有一些看似与寻常丫头也无不同,别的丫头做什么,她们也照旧做什么,只各个腰上缠着软剑,走路轻盈,一看,便知并非寻常丫头。

  如此一来,香蝶与妙拂也得了些闲,不再如金陵时候那般忙碌了,她们只伺候了绫奶奶在驿站二楼歇息,便也留了一人守在门外,另一人先去歇息,夜半再来替换便是。

  到了半夜,妙拂来替下香蝶。

  驿站的廊上挂着灯笼,重兵把守在驿站内外,一楼底下全都是兵,妙拂轻轻推醒了倚在门边睡着的香蝶,见她玉手垂落,便轻手握住,悄声道:“姐姐,去房里睡吧,我来伺候奶奶。”

  香蝶在值夜期间,向来浅眠,妙拂只轻推了她一下,她便醒了过来,又觉握住她的手柔软至极。

  她不禁也回握住,睁眼看向妙拂,2302069430独.家.整.理女子温柔的眉目中,含着些许掩饰不住的情谊,在脑后昏黄的灯笼映衬下,更显柔媚。

  香蝶披着暖裘,一时愣住,张了张口,问道:“你为何不多睡会儿?”

  妙拂蹲身在香蝶身前,又来伸手,握住香蝶的另一只手,柔声道:“姐姐辛苦,我如何睡得着,只心中想着姐姐,念着姐姐,让姐姐多睡些时候才好。”

  “不必如此,大家都是替主子办事,哪里有你多照顾我的道理,你休息好些,也是替奶奶尽心。”

  坐在椅子上的香蝶,看着妙拂,虽感念她替她着想,但着实不必如此。

  却是话音未落,便只觉一股香风袭来,不过瞬息,香蝶的唇,便被妙拂吻住。

  极软,有些胭脂的香味儿。

  香蝶愣住,她的心中猛然跳动,一时间不知是种什么滋味,竟然忘记躲开。

  又觉妙拂在吮吸着她的唇瓣,香蝶睁开明眸看她,妙拂睫毛纤长,一双美眸半垂未垂,耳垂上挂着玉簪花的坠子,随着她的动作微晃。

  一条香软的舌,带着女子的干净气息,舔在香蝶唇上,没有男子那样的侵略气息,反而宛若春风暖水般,明明是妙拂突然吻了香蝶。

  她却未察觉出任何侵略气息。

  楼下有军爷在靠着桌椅打呼,香蝶不自觉,微微垂落眼睫,张开了唇。

  有柔软濡湿的舌,带着粘腻又缠绵的意味,探入她的唇中。

  与她的舌勾缠在一处。

  香蝶坐在厢房外的椅子上,红霞渐渐飞上她的面颊,她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与人唇舌纠缠的滋味,这样美妙。

  唾渍清甜黏腻,意外的干净。

147都顺遂了

  “姐姐~”

  妙拂也是红着脸,稍稍离开了一些香蝶的唇,她悄声的唤着香蝶,吐气如兰,轻声道:“姐姐快些歇息罢,嘴上的胭脂已经晕了。”

  她方才,见香蝶近在咫尺,实在难以忍受与她亲近之意,因而才有了方才逾越举止。

  又看香蝶姐姐并无恼意,妙拂这才放下心来。

  “你……”

  香蝶看着妙拂,想说些什么,却见妙拂眸光盈盈,一时间,想说些什么,却又是顿住,没有再说出口。

  她站起身,看着妙拂,张了张已经被晕染了胭脂的唇,怀着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脸颊绯红的离开了主子的房门口。

  香蝶觉着,与妙拂亲近的滋味,似乎还不坏。

  妙拂见她如此,心中自然也是高兴,坐在绫奶奶的房门外面,拿出绢子来,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唇瓣,满含羞涩的笑了。

  只未坐多久,眼角一瞥,便见木质阶梯处,身穿半副黑甲的言少卿,披着大氅稳步上了楼,他发髻束高,肩头全是白雪,浑身皆是一股寒气。

  妙拂急忙从椅子上滑下,跪在地上,低声道:“大爷。”

  “你们奶奶可睡了?”

  言少卿将满是雪粒子的大氅解下,又问道:“今日可吓着她了?”

  妙拂起身,将满是寒气的大氅接过,低头垂目应道:“惊吓倒是没有,只是奶奶十分生气,先前睡下时,才叮嘱下来,说再有匪徒来,也不必叫她,一律杀死,将头颅挂在驿站门口,挂个三年五载的,看看还有谁来作祟。”

  听闻这满是戾气的话,言少卿唇角微笑,道:“是她的性子,你下去吧,这里有我。”

  说罢,他推门进了屋,反手又将房门关了。

  厢房中光线有些暗,只余一盏灯置于桌上,言少卿转过一扇屏风,瞧着床上熟睡的女子,她的眉头紧簇,似睡得并不安稳。

  但他将将在大雪里疾驰而来,此时身上带着寒气,也不便近身言绫儿,便只在床边远远瞧着。

  然而,言绫儿睡得并不是很熟,她的旁边站着个人,很容易便教她醒了过来。

  “大哥?”

  言绫儿微微睁开双眸,侧身,躺在床上,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嗯,睡得不好?”

  言少卿解着身上铠甲,见言绫儿要起身来,替他卸甲,他忙道:“你躺着别动,这甲太凉,你现在有了两个身子,别将寒气过给你,本就身子不舒服回头又生了病,可是不好。”

  他说完,已经卸下铠甲,将外衫及鞋袜都脱了,才是走了过来,拉开一些被子,躺了进去。

  言绫儿身子柔软的伏进他的怀中,闭着眼睛,总算是安心了一下,便觉睡意正浓,道:“你不在,我总觉睡不热乎,你一来,我还担心什么寒气不寒气的呢。”

  “原是为了这个。”

  言少卿失笑,将怀中这娇体抱得密实一些,又道:“今日可是吓着你了,往后再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了,为夫跟你保证,将来的日子,都顺遂了。”

  —————————

148 小狐仙

  将脸埋在言少卿怀中的言绫儿,闭着眼睛,哼道:“如何不会,哥哥是为着什么去的北疆,北疆这日子不太平了,将来我哪里又有安生的时候?”

  若是言绫儿不曾记错,北疆可是出现了北突子侵扰一事,才派了言少卿速回北疆镇压。

  她一直担忧的事情发生了,北疆的突子终于有了异动,消停了才几年的北疆,战火即将重启。

  如此来,她哪里还有安生日子过?

  却只见言少卿闷笑起来。

  她在他怀中,便是奇怪的仰头看他,问道:“哥哥笑甚?”

  “哪里来的什么不安分的北突子,随便一小支流民在北疆骚乱,呈到金陵,小事也能变成大事,还不到北疆,此事便被解决了。”

  言少卿躺平了,想起此事便又笑,他在北疆浸淫多年,许多北突子又与言绫儿手里的庄头,有些暗地里的生意,早已勾缠不断,哪里有那样容易,就能轻易挑起战端的。

  听得他这样说,言绫儿心知不对,她忙伏在哥哥身上,长发落在颊边,道:“哥哥,这是谎报军情?欺骗朝廷,可是大罪啊。”

  “怕吗?”

  言少卿躺着看他,长指伸入她的发中,他道:“之前,妹妹在江南的生意格外好,入了冬,江南的皮货需求倍增,咱们的皮货山养不出那样多的皮毛来,牧场的管事就只能暗地里收购北突子手里的皮货,咱们给他们银钱,他们能活下去,谁肯南下中原过那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这样的局面,其实一直都是言绫儿所期望的,她在江南的生意做得分外好,因为她的皮货行这些年也做出了口碑,今年的富户很早便给言绫儿的皮货行下了定子。

  而今年春天雨水特别充足,江南那边的收成极好,大米卖到烂价,言绫儿放在江南商行的管事,便倒腾了许多大米北上,因而北突子也能拿着银钱,找到言绫儿的牧场,买到许多的大米。

  若是没有银钱,直接拿皮子换,也是可以的。

  “我见那些北突子,都赞你是北疆狐仙娘娘派去狐媚我,要救北突子为水火的小狐仙,便借了你的名义,让他们假意要南下,先将你我二人诓回北疆去,不出三年五载,这战事结束不了。”

  言少卿伸手,手掌压在妹妹的后脑勺上,将她的脑袋往下压,迫她的眉眼贴近他,他只微微昂头,便能亲吻到她的唇角。

  又叹道:“你说,我怎么日防夜防,就让你这么个小细作,偷了哥哥的心去了呢?”

  言绫儿爱做生意,在北疆还爱买牧场,她的牧场里头,便有不少北突子与汉人替她养马,要与那些北突子做生意,这些牧场里的每个人都是暗渠。

  此事,放在金陵便是细作行为,可在北疆,北突子只把言绫儿当作他们的狐女。

  是他们的狐仙娘娘,为了拯救他们的困苦,而派下来的小狐仙,专门蛊惑那位英勇不凡的大将军,给他们北突子挣条活路的。

149 哪儿来的妖精招惹(微H)

  言绫儿听得哥哥这样说,心中顿时定下大半,只觉那原本不甚舒爽的孕吐,都已经消散了许多。

  她闭着眼睛,任由哥哥亲吻她的唇角,绵绵密密,充满情谊。

  她的身子软软的,贴合着言少卿温热的身体,很快便让言少卿有了欲动。

  他翻身,小心翼翼的,将伏在他身上的小娘子压在身下,用他的唇,一点一点,充满了爱恋的亲吻她的唇瓣。

  虽然身下的娇躯还不曾显怀,但言少卿却不敢太用力的压她,只手臂撑在妹妹的身体两侧,分担了他身体的大部分重量。

  桌上留下的那一盏灯,透过驿站的屏风,落在床上,光线很弱,让人的肌肤能散发出一层柔媚的光。

  言绫儿轻轻的舒展身子,任由哥哥亲吻她的脸颊,她轻轻的溢出一声音儿,神情慵懒间,又带着些缱绻。

  这样惑人。

  “那些北突子,说你是只狐狸精,哥哥一直以为,这话可一点儿没有说错。”

  言少卿亲吻着她滑腻的肌肤,来到她的脖颈处,轻轻的啃咬那里柔嫩的皮肉,又是说道:“绫儿妹妹,你说,你是不是给哥哥施了什么术法?怎的哥哥一沾你这身子,便似控不住自个儿了似的。”

  他身下的妖精闻言浅笑,藕臂往上,宛若柔弱无骨藤蔓一般,纠缠着言少卿脖子,只听她嗔道:“哥哥这是自个儿受不住诱惑,便赖住我了,今儿晚上,绫儿可是什么都没做呢。”

  “是啊,你什么都没做。”

  言少卿的唇往下,隔着言绫儿那薄薄的一层纱衣,咬住她胸前高耸的蓓蕾。

  又叹道:“你不过是没有推开哥哥罢了。”

  她便是什么都不必做,只不拒绝他,他就已经被他蛊惑了,意乱情迷了。

  这一辈子,言少卿便是这样,一脚踩入了言绫儿的陷阱里,再不能自拔。

  躺在床上的言绫儿,微微昂头,露出她雪白的脖颈儿,及一截肌理细腻的雪肤,乌黑的长发落在床沿边,她轻咬殷红的唇,将裹着衣裳的奶子喂给自己的兄长,微哼道:“哥哥还是悠着些,绫儿如今是没法儿伺候哥哥的了。”

  “大哥省得。”

  言少卿狠咬了唇边这衣料下的奶子几口,又从言绫儿的身上翻身下来,难受的粗喘道:“可磨死个人了,得有十个月呢。”

  都说女子十月怀胎,他算了算日子,这还才刚开始,初初得知嫡妹怀了他子嗣的喜悦,渐渐褪却,取而代之的,便是漫长的煎熬。

  予他这样性欲强盛的男人来说,颇有些生不如死的滋味儿了。

  又见妹妹依偎过来,他展臂抱住,叹了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又觉怀中的娇弱娘子,伸手握住了他的那一根早已斗志昂扬的性器。

  言少卿偏头,看向枕在他肩头的女子,没好气道:“方才还让为夫悠着些,现在哪儿来的妖精招惹?”

  言绫儿听了只笑,玉葱儿一般的手指,揉搓着大哥胯间的性器,缓缓的,用着那她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着自家哥哥的肉柱。

150 妾身也是替爷着想(微H)

  这回,换了言少卿躺在床上,他闭上眼睛,喉结凸起,薄薄的衣料下胸膛起伏,那下体的巨柱,早已在妹妹的抚弄下,狰狞粗大,胀得他心急难耐。

  言少卿的喘息渐粗,他微微睁眼,声音嘎哑,道:“往日竟不觉得,原来,能忍住妹妹这般勾惑手段,竟是这样难。”

  那只抚弄他性器的小手,时而宛若羽毛般,轻轻的掠过他的菇头,时而又如灵蛇般,攒着他的柱身绕弄。

  百样手段,却都只是隔靴搔痒,教言少卿欲而不能,那腹间的一把火,便越烧越旺。

  又听言绫儿在他耳际,莺声燕语道:“妾身也是替爷着想,这些年,爷也没少磋磨妾身,如今,为了我这肚子里的肉,多忍耐些才是。”

  她说是说的这样好听,那手指儿却若穿花一般,探入了言少卿的裤腰里,握住了他那一根肉柱,上下套弄起来。

  “嗯~”

  言少卿粗喘一声儿,也未阻止她这般挑弄他,只求道:“说的也是,好妹妹,你替哥哥消消这火儿,回头~你要哪样,哥哥都允你可好?”

  那坏透了的妖精便是笑道:“可是哥哥,你如今哪样儿,不是绫儿的呢?”

  她管着他的钱财,有时朝廷短了军饷,哥哥却不肯断了底下将士们的银钱,可都是向她支借的呢。

  言少卿一把将她抱紧,单手抚着妹妹的脸颊,长指微挑,将她的脸儿抬起,他低头,拿舌尖舔着她的唇,低声道:“是啊,连哥哥的人都是绫儿的,绫儿要吗?拿去吧,哥哥给你。”

  听着他这样调情的话,言绫儿微微红了脸,她的睫毛微颤,张开红唇,将自个儿的舌尖探出来,与哥哥的舌尖相触。

  滑腻腻湿漉漉的舌,在彼此的口外纠缠着,他们哪里还管口诞是否溢出口外,只彼此用舌互相抚慰。

  情欲裹挟兄妹二人,言少卿要翻身,压在妹妹身上,却是被她柔荑一推,他便顺势躺回了枕上。

  见言绫儿轻轻半伏在哥哥身上,她的长发落在肩侧,白嫩的手还在套弄着哥哥的性器,那湿滑的舌,却一直舔到了哥哥的耳上。

  “哥哥~~”

  她开口,唤着这个已经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的男人,便是故意在他耳际娇柔的喘息着,

  “哥哥,嗯~~哥哥,哥哥~~~啊,嗯~~~哥哥~~~”

  言少卿哪里经受得住这个,他是极爱她叫春的声音的,她越是在他耳畔这样没羞没臊的浪叫着,言少卿越是受不住欲火焚身。

  他的心口起伏越来越大,喘息声也越来越粗,双脚难耐的分开,自己将亵裤脱下,只求道:“好妹妹,好妹妹,你放过哥哥,给哥哥弄出来,好妹妹~~”

  言绫儿却是不依,只咬着哥哥的耳朵,拿着舌尖往他耳孔里钻,魅惑道:“往日哥哥如何折磨绫儿的?如今哥哥可是落到绫儿手里了,哥哥~~夜还这样长,啊~~绫儿慢慢伺候哥哥~~~”

151 红色发带(微H)

  言绫儿这般魅惑人,可是要了言少卿的亲命了,他一个翻身,便将这小娘子压在身下,动手便来扒她的裤子。

  待他将她的下体剥得精光,露出她那笔直匀称的长腿,几腿间那几缕黑亮的阴毛。

  言绫儿躺在床上便是笑,她又翻身,将哥哥压在身下,只管骑在他的大腿根儿上,用自个儿雪嫩的臀,紧贴大哥阴囊,她那娇弱的阴户,更是贴紧哥哥柱根。

  “绫儿……”

  言少卿何等欲火焚身,只觉那火儿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现今,只想肏她,只想将自个儿的欲火,烧进她的下体里。

  连同骑在他身上的这玉体,也焚烧殆尽。

  再看这小妖精,她只管笑,眼下两片红晕,更衬得肌肤雪腻,上身裹着凌乱轻薄的绸缎亵衣,下身光溜,那与哥哥阴囊紧贴的阴户上,几缕黑色阴毛已有水光。

  她昂起螓首,玉色肌肤下的锁骨凸起,又是扬手间,言绫儿抬起皓腕,将脑后红色发带拆解下来。

  那发带上绣着戏水鸳鸯,与并蒂莲花,言绫儿伏身,将那发带缠绕在哥哥的手腕上,将他的双手绑起,捆在了床头。

  “绫儿,这捆不住哥哥。”

  言少卿在她伏身间,便啄着她的唇,又用下体肿胀的性器,蹭动她平坦的小腹,及她那娇嫩的阴蒂。

  “嗯~”

  一阵酥麻饥渴感,将乔绫香的身子变得柔软,她忍不住,扭动着柔软的腰肢,用阴蒂摩擦着哥哥的肉柱。

  又一面勉强自己,将哥哥的手绑好,她才是呻吟道:“哥哥~不许~嗯~弄断绫儿的发带,嗯~大哥,绫儿舒服……”

  她发了春情,脸颊羞红着,在哥哥的身上坐直了,将身上那本就轻薄凌乱的一层亵衣,轻松剥去,看着哥哥的眼睛,轻佻妩媚,勾人魂魄。

  “把乳兜儿,也脱下来,给哥哥看看。”

  言少卿双眸赤红,看着言绫儿那裹着肚兜的酥胸。

  她的奶子很大,教他喜欢。

  言绫儿却是不依她,只看着哥哥火热的眼睛,用贝齿轻咬下唇,腰肢扭动着,纤细的手指在自己的脖颈间滑动。

  而后下行,绕弄在自己的乳房上,轻轻的扯动覆盖这奶子的肚兜,将自个儿胀大的乳头突显出来。

  她的阴蒂,磨蹭着大哥的阴囊,情欲教她淫荡,她只道:“哥哥,绫儿的奶子好胀,你看~~”

  “撩起来,给哥哥看看。”

  言少卿急得阴茎狠狠跳动着,他的双眸着了火,盯着妹妹这副淫荡欠操的样子。

  想看她的奶子,想看她鲜艳欲滴的乳果儿,想看她高潮迭起的样子,想吃她的奶。

  想把她,肏得哭着求他射给她。

  但言绫儿偏不给哥哥看,她只管满足着自己的淫欲,手指揉捏着自己的乳房,将她的两团奶子揉搓得变了形状。

  偏生,嘴里还渴求不满道:“哥哥,哥哥来摸摸绫儿,啊~大哥,摸摸绫儿~~”

  言少卿急得挣动着手腕,那手腕上系着的女子发带,其实当真不能束缚他一二,但妹妹交待过,不能弄断她的发带,故而,言少卿记在了心里。

152 色气满床(微H)

  言少卿心急难忍,只觉体内欲望教他生不如死,如今便是看妹妹那雪白柔软的奶子一眼,他都是死而无憾的了。

  偏生,骑在他身上的妖精,就是这般不肯教他如意。

  她只管自他的身上,获取着她要的如意快乐,却不让他从她的身上泄一泄这把欲火。

  只她这淫娃荡妇模样儿,又是他极爱的,便又舍不得扰她自抚泄身的淫荡模样儿。

  言绫儿依旧隔着肚兜,揉弄着她的双乳,用自个儿柔软的阴户,磨着自家大哥的阴囊,那一处,两人黑色的阴毛,已经被她穴内流落的淫水沾染得湿透了。

  言少卿双眸已然赤红,那一根肉棍怒胀着,布满了青红的经络,因为憋得太厉害,正根柱身已经呈了紫红色,顶端黑红的菇头,有清亮的液体滑落。

  那是自他的马眼内满溢出来的。

  好想钻进妹妹的肚子里。

  “哥哥,你看~~”

  言绫儿恍若醉了一般,纤长的指,抚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她妩媚勾人的看着骑在身下的大哥,轻声说道:“绫儿这肚子里,已经有了哥哥的骨肉,大哥~~”

  她扭动着腰肢,小腹也是微微的动着,身上的肚兜早已欲遮不遮,凌乱得摇摇欲坠。

  言少卿看向妹妹平坦的小腹,那里面正孕育着他的子嗣,他肏了自己的妹妹六年,才好不容易让自己妹妹怀上的孩儿。

  他让自己的嫡亲妹妹,怀了他的骨肉。

  “啊~大哥,大哥~~”

  言绫儿浑身颤抖着,昂头,双手在空中乱抓,尖声喊道:“哥哥,哥哥,绫儿要到了,哥哥~~”

  言少卿忙是挣脱手腕上捆着的发带,抬手,握住了妹妹在空中虚晃的手,他与她十指交握,撑着她,给她一个着力的点。

  骑坐在哥哥身上的言绫儿,长发披泻于脑后,发梢落在言少卿的腿根儿上,她浪声叫着,红唇微张,下体与哥哥相贴处,发出细密的淫靡水声。

  双手撑在哥哥的手上,借着哥哥给的力,愈发快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用她阴户中娇嫩的阴蒂,摩擦着哥哥的阴囊。

  忽而,言绫儿浑身痉挛似的抽动,下体处流出了一股一股的水儿,染湿了言少卿的整个硕大的囊袋,将他的阴毛打得湿漉漉的。

  还有许多温热的淫水,顺着言少卿的股沟,流落到了言少卿的臀下,将床铺染湿了一大块。

  情欲满身,色气满床。

  许久,许久之后,骑在言少卿身上的娇柔女子,才从那高潮之处下来,带着高潮的余韵,趴在了哥哥的身上。

  她纤细的身子依旧还是一抽一抽的,似极为舒爽的。

  二人身下床铺凌乱,言少卿鼻息间全是淫浪气息,他刚要说话。

  身上的言绫儿却是微微的抬起头来,双眸带着水光,柔情似水。

  她看了大哥,一低头,贝齿隔着哥哥胸前的衣衫,咬住了哥哥米粒一般的乳头。

  言少卿深吸口气,昂头,喉结滚动,发出一声喟叹,

  “妹妹……”

153 把哥哥全吃进去(微H)

  浑身虚弱的言绫儿,在一片朦胧的光中,轻咬着唇下的衣裳,及那衣裳下的肉粒儿。

  她的手指轻轻的勾动,挑开大哥腰侧衣带,将他身上裹着的衣裳解开。

  露出他那有几条疤痕的胸膛。

  “这六年时间,哥哥身上的每一条疤,绫儿都知道是怎么来的。”

  言绫儿轻言细语,用濡湿的舌尖勾动着哥哥的乳头。

  他的乳头嫣红,长在他平坦坚硬的胸肌上。

  如今已经鼓若红豆,饱满鲜艳。

  硬硬的一粒,像是小果子一般。

  言少卿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妹妹的长发,又察觉妹妹的舌尖,滑弄到了他胸前的疤痕上,一点一点的,宛若抚慰一般,那丁香般的小舌,正沿着他的伤痕,一点一点的舔弄。

  他不曾停止过他的粗喘,只呼吸紊乱的摊平自己,感受着妹妹的丁香小舌,在他胸膛上的舔弄。

  她鲜少为他做这些,往常的言绫儿,惧怕他的索求无度,哪里还敢这样挑逗他?

  又觉妹妹那舌头轻轻下滑,来到他的小腹上,在他的肚脐上轻轻的打转,有意无意的,用自己奶子,刮擦着他的大腿。

  不经言少卿反应,他的那一根肉柱的顶端,就被妹妹含在了嘴里。

  言少卿低吼一声,抚在妹妹后脑上的手,五指收紧,不轻不重的抓住她的长发,嘴里粗声骂道:“骚货,你这小淫妇~~~”

  言绫儿笑了,她知道他喜欢的。

  只轻轻的吮了一下哥哥的肉棍顶端,便将他松开,又伸出舌尖,在哥哥紫红色的菇头上轻舔。

  舌尖儿,在那马眼处打转转,又往那小嘴儿一般的马眼里钻弄。

  躺着的言少卿,被妹妹这番挑逗,给刺激得魂儿都要散掉了,他闷声吼着,嘴里发出野兽受了伤一般的低鸣声。

  正觉难受之际,言少卿察觉自己的欲望又回到了妹妹的嘴里。

  她含着他的火热,他便在了她的嘴里,她吃着他。

  言少卿有种感觉,想将自己献祭于妹妹,让她一口一口吃掉他的欲望。

  “吃掉哥哥吧,绫儿妹妹。”

  言少卿捧住言绫儿的脸,将自己的鸡巴往妹妹的口里送,他急切的喊道:“哥哥给你吃,吃掉,全吃掉,好妹妹,把哥哥全吃进去。”

  他说的话越来越荒诞,挺胯的动作越来越快,那一根粗大的性器,一直往妹妹的嘴里冲。

  他被这妖精憋得太狠了,她勾引了他这样久,不就是为了要吃掉他吗?

  言少卿愿意,全给他的好妹妹。

  他挺胯如捣蒜,粗大的性器在言绫儿的口中进出着,每一下都倒进妹妹的深喉里。

  因着他的性器太大,每回又要弄很久,才能将他的火儿泄出来,言绫儿故而并比常替哥哥含这玩意儿。

  今次实在是她的身子不方便,又见哥哥憋得太苦,才想着将哥哥给含出来。

  却未料哥哥将她的嘴儿,当做了她的阴穴在肏弄,一时间言绫儿便被折腾得受不住,只抱住哥哥的腰身,嘴里发出一道呜咽之音。

  很是难受。

154 我们再不说谁让谁受苦这样的话儿(微H)

  驿站木床上,肉柱捣弄口渍之音响起。

  朦胧昏聩的光中,言绫儿被大哥抓着长发,小小的口中,被哥哥填得满满的,她许是知道哥哥要到了,急忙想着要挣脱出来。

  言少卿却是不许,抵着她的咽喉狠弄几下,终于在妹妹的口中释放出了浓浓的精液来。

  一时间,言绫儿喉中自觉收拢,将哥哥泄于她口中,满满的浓精,不自觉大吞了一口。

  言少卿见着心中欢喜,仗着自个儿的肉柱还未疲软,又狠捣了妹妹的咽喉几下,迫她再吞下几口他的精液来。

  他只道:“绫儿最近茶饭不善,可是得多吃一些,怕是饿着了,于孩儿更是无益。”

  说来也是怪哉,言绫儿吃着那些精致菜肴,反而吃一口恶心反胃一口。

  反倒吞下几口哥哥的浓精,只觉胃内舒畅,竟也无半分恶心呕吐之感。

  她红着脸,嘴中被哥哥的性器堵住,“呜呜”叫唤几声,言少卿才算是饶她过去,将自个儿的性器从妹妹口中抽出。

  又起身来,替她拿了绢帕,让她将檀口中腥膻之物吐出口来,再替她端来茶汤嗽口,才是疼惜的抚着她的嘴角,道:“苦了你,将你弄疼了吧,这嘴儿都红了。”

  言绫儿背靠着哥哥怀中,浑身无力,柔声道:“是绫儿让大哥受苦了,还有这样长的时间,可如何是好?”

  坐在她背后的言少卿,将她双臂圈紧,道:“我们再不说谁让谁受苦这样的话儿,哥哥以后会予绫儿一辈子的幸福,绫儿也会予哥哥一辈子的幸福,绫儿为大哥绵延子嗣,大哥什么也无法为绫儿分担,这点房事上的不如意,当不得任何。”

  更何况,六年时光里,言少卿大多还是如意的,他磋磨了妹妹的身子六年,也让她歇歇就是。

  言绫儿柔柔的笑笑。

  她张口,想了想,又问道:“大哥,若是孩儿诞下来,该如何与家中交待?你方才说,我被一群匪徒劫去,这谎话,该如何圆满?若是事情闹大,让别人知晓,我又没有被劫掠去,又当如何?”

  “这本来便是一把递给瑜王的刀,他既要用,必会将此事处置妥当,不必你我夫妻忧心。”

  言少卿似并不着急,只扶着妹妹躺了下来,嘱咐她安心睡去。

  直至二日一早,抚慰圣旨下来,大致的意思便是抚慰言大将军,促他尽早北去,切勿悲伤过度,贻误军国大事。

  又给了他很多的赏赐,也给了言少卿在北疆的那位夫人,很多的赏赐。

  圣旨中又说了言绫儿一事,圣上亲封言绫儿为德贤义明郡主,不管人能不能找回来,圣上要给言少卿的抚慰,已经相当丰厚。

  如今国运飘摇,言少卿那里再容不得半点闪失,他若是为了嫡妹之事,与天家有了什么嫌隙,怕是国本不稳。

  然而劫掠言绫儿的匪徒尸首,还未抬入金陵,便有人依着他们身上的衣裳,将这些所谓“匪徒”的身份扒了出来。

  绪王手下无疑。

  一时间,朝野哗然,言官参绪王的奏折,堆得圣上书案几尺高。

  一上朝,瑜王幕僚更是追着绪王幕僚穷追猛打。

155 正是好时候

  言少卿一直在驿站“伤心”“反省”“愧对祖宗”两日,才在言官对绪王的弹劾中,启程前往北疆。

  然而这一场朝堂风波,并未随着言少卿北去,而渐渐拉上帷幕。

  反而在瑜王的暗中操纵,不依不饶之下,引发了天下文人对绪王的声讨。

  如今北疆战事将起,若是不能严惩绪王,岂不是寒了言大将军的心?

  便是在言绫儿与言少卿回到北疆不过几月有余,言府大小姐又一直下落不明恐遭遇不测之际,绪王终于因为触怒龙颜,而被贬至封地,未经传召,永生不得回至金陵。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夺嫡之争,才总算是以瑜王胜出,而徐徐落下帷幕……

  药王谷里,隐秘在这青山绿水间,一处精致的房舍中,天色渐渐暗沉。

  香蝶带着妙拂,二人手中各自捧着一盘时令瓜果,拉开木质的格子门,对里面斜卧着的美人福身,道:“奶奶,江南的庄子上,快马送了些瓜果,府里不敢耽搁,挑了些好的送了过来。”

  言绫儿小腹微凸,衣衫松散,鬓懒钗松的回头,慵懒道:“让他们别送了,前几日送来的都还未吃完,今日又送,那汗血宝马也怪累的。”

  香蝶便是上前,将琉璃盘子里的瓜果,放在绫奶奶的身边,笑着回道:“那是庄子上的管事们一片孝心,现在只盼着奶奶在这药王谷里,好好将养小爷,只要小爷好,便是日日给奶奶送这些瓜果,他们都是愿意的。”

  自回了北疆,言少卿便直接将言绫儿送入了药王谷,还专程在这药王谷里,休憩了一座精致的宅子,专供言绫儿在此养胎。

  药王何许人也,便是几个月前,他就早已告知了言氏兄妹,言绫儿肚子里的这一胎,是位小爷无疑。

  因着是头一胎,言绫儿与言少卿又是嫡亲的兄妹,这几月来,言绫儿由药王亲自照料,是汤药不离身,外头的事一概不管,只好生在这药王谷里养胎。

  如今胎已坐稳,口腹便不忌起来。

  便只见言绫儿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捻了琉璃盘子里的一颗葡萄,又抚了抚凸起的肚子,叹道:“也不知这小子将来是个什么脾性,可别与他爹爹一样儿,那可有得磨人了。”

  “又在编排我什么?”

  门外,传来言少卿爽朗的笑声,他刚从军营里回来,便直接到了药王谷里见他的妻子,哪里晓得刚一进门,便听得妹妹在编排他。

  他进了门,将手里的剑递给妙拂,又坐到妹妹身边,笑着怪道:“儿子还未生出来,你便开始挑唆我们父子关系,大妹妹好狠的心呐。”

  言绫儿歪斜在扶枕上,将手指内的葡萄往大哥身上一丢,嗔道:“你又来取笑我做甚,不过是深闺夫人的几句顽话,你也拿个事讲,是欺负我如今身子重,治服不得你了?”

  “这是哪里话?”

  言少卿笑着坐上前,低头来咬住妹妹耳垂,轻声道:“药王说现如今大妹妹的胎也稳了,也行得房事了,妹妹要治服哥哥,正是好时候。”

156 现在才是好看(微H)

  屋舍内,纤尘不染,一轮红日从山背面徐徐落下,隐在林间的宫灯被点亮。

  一些粗使婆子和丫头,在这美轮美奂又充满了药香的山谷里,手里拿着宫灯在巡夜。

  言绫儿脸颊发红,杏眼含着娇嗔,看着坐在她身侧的英武郎君,嘴里啐道:“你也不嫌臊得慌。”

  这人当着丫头的面,从来都不收敛着些的,如今言绫儿大着肚子,他已经许久不说这些调情的话予她了。

  冷不丁的便冒出来这样一句,听得言绫儿羞死个人了。

  香蝶与妙拂也是低头笑着,当不曾听见言少卿这话。

  言少卿却是觉着嫡妹这欲拒还迎的模样儿令他格外心动,便伸出手来,用长指刮着妹妹柔嫩的脸颊,又对香蝶与妙拂吩咐道:“你二人下去吧,今儿晚上也不必你们伺候了,你们尽可别处顽去。”

  这是要将言绫儿身边的贴身丫头都支开了,他想做些什么,不言而喻。

  言绫儿侧卧在软枕上,任由大哥带着亵玩的姿态,揉抚着她的脸。

  她只伸手,护着自个儿大如球的肚子,耳际听着香蝶与妙拂俩丫头退了出去。

  烛火中,言绫儿抬起羽睫,看向大哥,娇嗔道:“你别招我,我不伺候你。”

  说罢,她拍开大哥的手,护着肚子转身,背对着大哥躺了下来。

  又一扬袖,将广袖遮住自个人的肚子,摆明了不想伺候哥哥。

  言少卿见状,笑着挤到了妹妹背后一同躺着,只抚摸着她的大腿,隔着她薄薄的纱质裙衫,揉捏着她的腿肉。

  言绫儿抬手往后,一巴掌将大哥抚摸在她大腿上的大手拍掉。

  又回头,红着脸,对大哥说道:“哥哥摸什么?”

  见言绫儿这般娇懒勾人的姿态,言少卿便坐起身来,将妹妹的身子翻过来平躺着,只伸手解着她的裙子,道:“不摸妹妹,我只看看我的儿子。”

  烛火温暖的照在言绫儿白嫩的肌肤上,她肚子上的裙子被大哥扒了下来。

  鼓鼓的肚皮,宛若个小球儿一般,肚脐眼都凸了出来一些。

  言绫儿生怕他动作太大,伤着了她,便是急道:“生出来给你,你天天看都没事,做什么现在就要盯着看的?”

  “现在才是好看。”

  言少卿伸手,压着妹妹的大腿,不让她翻身过去,又弯腰,亲吻言绫儿鼓鼓的肚皮,叹道:“只想着你这肚子里,是为夫播下的种,便想多看看。”

  他一路说着,一路亲吻着妹妹的孕肚,只沿着妹妹肚子上那一根浅浅的线,亲吻到她的阴毛浓密处。

  又伸手,扒着妹妹的裙子与裤子,将她雪嫩的大腿露了出来。

  躺在枕上的言绫儿,已经几月未曾让哥哥入过她的身子了,这会子只觉下体饥渴寂寞,阴户又裸在了哥哥眼前,颇为无能为力。

  她只能轻声呻吟道:“哥哥,你轻一些,轻一些。”

  “自然,大哥会疼妹妹的。”

  言少卿轻吻着妹妹的大腿内侧,只将她的双腿脱得精光,让她的大腿分了开来。

157 为兄在(H)

  言绫儿这些年被言少卿娇宠着,身上的肌肤细腻宛若羊脂。

  尤其是她那大腿内侧的白肉,宛若豆腐脑儿一般,教言少卿都不敢用力吮吸,只稍稍用些力,她这点软肉便能红肿起来。

  又见言绫儿大着孕肚,躺在枕上,双腿分开,折叠,任由大哥亲吻她的大腿内侧,靠近阴户部分的肉。

  他亲吻得十分仔细,那张嘴轻柔得让言绫儿的阴穴缩了缩,花蜜心儿张开,便流出了蜜做的水儿来。

  精致的房舍外,花石遍地,有婆子要就一些杂事来请奶奶示下,被香蝶与妙拂挡了下去。

  婆子应声而去,香蝶与妙拂便也离得远了一些。

  药王谷中,有白色轻烟在奇花异草间缭绕。

  房舍的门关紧,有风吹来,花瓣儿落在檐下洁净的木板上,带来一股药香。

  屋子里,灯光摇曳,言少卿的鼻尖一偏,便嗅到了嫡妹这股阴户上淫水的气味,他伸出舌尖来,舔了舔这粉红的肉唇,将妹妹的腿再撑开一些,迫她阴唇张开,露出里面的肉芽。

  言绫儿面色潮红,双臂难耐的抱住自己的乳房,只轻声道:“大哥~”

  “为兄在。”

  正在亲吻言绫儿阴蒂的言少卿,一面轻吮妹妹这点嫩芽,一面安抚着嫡妹不安的情绪,他只道:“大哥不会乱来,妹妹全可放心,一切交给哥哥。”

  他知她如今肚子已经显怀,自然不会如先前那般,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只取来一只软枕,垫在她的臀下,将她的臀儿高抬,看她原本平坦的肚子,宛若这肚皮下揣着个球一般,言少卿内心又柔软了几分。

  他伸手解开自个儿的衣裳,露出他的肉柱来,只跪坐在妹妹撇开的大腿间,扶着自己的性器,对准了妹妹那淌着蜜汁的阴穴,缓缓的,小心翼翼的戳入。

  言绫儿舒服的嘤咛一声,原本抱住双乳的手,来护住她球一样的肚子,又觉哥哥的那根肉柱太大,将她的阴穴撑得极为饱满。

  她“嗯~”的发出一声轻哼,脑后长发宛若水草般铺了满枕。

  又觉孕肚下的小腹如添了一把柴火般难受。

  难受中,又带着些许满足,察觉到大哥只是进来了,却又不动,言绫儿便有些急道:“大哥,你动一动。”

  言少卿听着,只管与她下体相连,却无任何动作,只笑话她道:“方才是那样担心,还不许我碰来着?”

  他是险些要给了嫡妹出去,方才勉强忍住了,这样长时间未曾入得言绫儿这销魂窟,自然有些个受不住。

  现下好了些许,言少卿便是喘息着,又问那躺在榻上,云鬓散乱的美人儿,

  “你如今这样不方便,要哥哥如何动才好。”

  言绫儿已是红霞满面,双眸春情漫溢,听闻哥哥这样说,她便是娇声嗔道:“我这样又是被哪个贼人害的了?你倒是怪起我身子不方便了。”

  因着生气,她便是故意花穴儿用力,用那柔软的肉壁裹挟着哥哥的性器。

  只听言少卿深吸口气,低声吼道:“大妹妹饶我……”

158 日子还有那么长(H+大结局)

  虽说言绫儿如今身子重,很是不方便。

  但她这销魂穴儿可是许久不曾沾过男人了,她那阴穴本就由药王秘制的药,好生将养着,加之言少卿几月不曾肏弄她。

  这一回入,便同那初次经欢的处子一般,既紧致,又幽窄。

  她只稍稍用她那阴穴,裹夹紧大哥的阴茎,他便腰身一酥,只差瘫软在妹妹的身上,尽数交待给她。

  又觉妹妹这样勾魂,实在是可爱又可恨,便从她的阴穴里抽出他湿淋淋的阴茎来。

  又将妹妹扶起来,让她跪趴在榻上,从她臀后,入着她的身子。

  言绫儿的臀比起先前丰厚不少,她只管撅臀,一只手撑在一旁的木架子上,一只手护着自己的孕肚,又回头看着大哥,红着脸,娇喘着音。

  这个姿势,将言少卿的性器夹得更紧。

  他宛若野兽一般的低鸣,双手扶着妹妹的胯部,看她坠着孕肚,跪趴在地上,任由他肏干着的模样儿,那是比他打赢任何一场仗,都让他满足,都更有征服欲。

  只顾忌到绫儿妹妹如今身子重,他到底没敢将她折腾得多厉害,只缓缓的肏着她,也不曾捣弄太深。

  不多时,便有黏滑的体液,自言绫儿的大腿内侧,流到了腿根处。

  她撑着前方的木架子,听着身后大哥,在粗喘的音,一时间只觉浑身紧绷,言绫儿闭眼,柳眉难受的簇起,娇声喊道:“哥哥~啊~哥哥……绫儿要到了,到了……”

  柔顺的长发垂落在榻上,言绫儿尖声叫着,阴穴收紧,将哥哥的肉柱紧紧箍住。

  肉与肉的撞击声响起,言少卿跪坐在言绫儿身后,痛苦难耐的低吼几声,终将自己发烫的浓精,都释放在了妹妹的身体里。

  夜色正弄,北疆的金戈铁马,粗旷肃杀,都在这夜里显得情意绵绵许多。

  一场久违的云雨,让言少卿稍显满足,他转身,赤裸着身体,躺在了妹妹的身边。

  过得一会子,言绫儿软软的靠过来,枕在他的手臂上。

  只听她柔声问道:“大哥可是舒服了?”

  “与之前比,自然不能算是舒服。”

  言少卿侧头,吻住妹妹额头,又是笑道:“但如今你的身子不方便,这样已经极好。”

  又听帘外,药王谷里蝉鸣嘶嘶,想来夜已极深,他双眸怜惜的看着妹妹,道:“妹妹睡吧,今日辛苦你了。”

  言绫儿枕在哥哥的手臂上,偏头,看着身边一脸靥足的郎君,弯唇笑道:“大哥也早些个睡,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也不急在这一次两次。”

  “是啊,日子还有那么长呢。”

  言少卿侧身来,半抱住大着肚子的妹妹,两人一同躺在这夏夜的榻上,他伸手,握住言绫儿柔软的手,柔声道:“将来,我们在北疆,还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日子要过,还要等我们的儿子生出来,北疆只要有我们在,比现在只会更好,你们娘俩的日子,也会比现在更好。”

  他说的话就像是承诺,但言绫儿却无比的信任哥哥,如今朝堂因着结束了夺嫡纷争,局面越来越稳。

  在绪王被赶去封地之后,那位已经被封为了郡主的言少卿嫡妹“言茯苓”,已经被找到,也被顺利送到了北疆,如今,已是将军夫人的言绫儿,又身怀六甲。

  不光江南庄子上的庄头们高兴,北疆的北突子们,自以为小狐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北疆的大地之母,送给小狐仙的孩子,还未出生,便已在北疆享有极为崇高的地位。

  只将来,北疆不再有战事,只有战神,只有小狐仙,只有大地之母馈赠的子嗣,日子自然会越过越好。

  所有人的日子,都会比现在更好。

  风吹过满是奇花异草的山谷,隐在山谷之中的精致房舍,透着温暖的烛火,一夜美好相拥。

  幸福,从此必将再无绝断……

  这本书终于写完了,后面会写两个小番外,一个萌萌哒小少爷的,一个是之前的百合线香蝶和妙拂的,感谢大家的一直陪伴,我们下本书再见。

番外.蝶恋花1(微H+百合)

  药王谷里四季如春,便是一季的冬过去,又是一季的夏。

  常年四季都是花团锦簇树木如春。

  近日将军时常要与绫奶奶欢好,便使得香蝶与妙拂都闲了下来。

  入了夜,夏夜蝉鸣嘶嘶,香蝶自自个儿的房中出来,手中拿着干净的衣裳,到了山中的一处小温泉。

  虽是酷暑,但谷中气温宜人,香蝶到了小温泉处,解衣下水,裸足踩着水底的石子,轻挽着脑后的长发。

  “姐姐。”

  身后,传来妙拂的声音。

  香蝶心中轻颤,在这四野无人的夏夜里,会发生些什么,教香蝶莫名悸动。

  她在温热的水中转过身来,带动水声响起,看着妙拂正站在岸上,身披轻纱,肚兜敞露,肌肤雪腻,冲她笑得柔媚。

  妙拂微微扬起椭圆形的尖下巴,一双似水的眼眼,抬手挽着飘逸的长发,脱下身上轻纱,露出她那桃之夭夭的身段。

  又在香蝶的注视下,手指轻勾,将身上肚兜的系带脱下,一对玉兔儿般的奶子,跃入香蝶的眼中。

  她下了水,手中拿着一方丝绢,来到香蝶面前,柔声道:“姐姐,妙拂伺候姐姐。”

  说着时,妙拂执着丝绢,便往香蝶处伸来。

  水声响起,香蝶在皎皎月色下,伸手握住妙拂细白皓腕。

  她的脸颊微烫,看着妙拂,轻声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妙拂便是朝着香蝶走近一步,水下的乳尖,轻轻触着香蝶的乳尖。

  她道:“姐姐何处去,妙拂最是清楚的,便是在妙拂心中,日日夜夜都是念着姐姐,慕着姐姐,自然将姐姐的动向,知晓得清清楚楚了。”

  那两对丰满白嫩的奶子,在水下相贴着,略微的挤压着彼此的乳肉。

  香蝶微微闭眼,她感受到了在她与妙拂这丰厚的乳肉下,彼此狂躁跳动的心儿。

  还有她们逐渐硬挺的乳头。

  “姐姐,妙拂伺候姐姐沐浴……”

  妙拂又上前一步,将乳肉愈发用力的压在香蝶的奶子上。

  她的唇靠近香蝶一些,气息如兰,洒落在香蝶的鼻唇之间。

  执着丝绢的手,依旧被香蝶握住,妙拂将丝绢轻轻的贴在香蝶的脸上,轻轻下滑,来到香蝶的奶子外缘,下落,在水中,又轻柔的到了香蝶的腰肢上。

  香蝶闭目,微微昂头,往后退了一步。

  水中,妙拂往前进了一步,娇声轻喊道:“姐姐……为何不看着妙拂?”

  她说着,红唇紧贴香蝶的唇,轻轻的吮着香蝶的唇瓣。

  香蝶深吸口气,不自觉的张唇,脚往后退,唇却往前凑,含住了妙拂的唇,彼此吮吸起来。

  她们就像是两只美丽的天鹅,在水中引颈交缠,月光下,一切都美的朦胧起来。

  并带着绮丽的美。

  妙拂被香蝶吻得气喘吁吁,险些个招架不住,她在水中的手,执着丝绢来到香蝶的阴户间,轻柔的擦拭着。

  香蝶的腿一软,靠在了身后的石壁上,红唇潋滟的娇吟出声,

  “嗯~~妙拂~~”

  ———————

  新书《与你恋爱》已经开了,求猪猪(ɔˆ ³(ˆ⌣ˆc)

番外.蝶恋花2(H+百合)

  “妙拂替姐姐清理……清理……”

  冰清玉洁女体,站在温热的泉水中,她气息不匀的说着轻柔的话儿。

  玉指在水中,拿着绢子轻拭香蝶的阴户,那白色的丝绢,抹在香蝶长了黑色阴毛的外阴上,激的香蝶又是轻吟出声。

  只听香蝶道:“妹妹~别,妹妹~~妙拂~~”

  “姐姐别躲。”

  妙拂上前两步,细白的膝盖在水中,顶开香蝶的双腿,她的手裹在漂浮的丝绢里,在香蝶的腿间缓缓进出,又娇声道:“姐姐,妙拂不惯伺候人清洗这一处,姐姐好生将腿分开,让妙拂伺候得更方便些。”

  虽说妙拂从不曾替人清洗过这里,但她那只玉手,却是惯常自己抚慰自己的。

  自然知道要拿捏着香蝶哪一处,才能教她销魂。

  便是果然,香蝶开始难耐起来,她在水中险些站不住,只感受着妙拂揉抚她阴户的手,每一下都恰到好处的抚慰到她的灵魂。

  她忍不住紧蹙眉头,双手攀住了妙拂的肩头,水葱段儿一般的手指,轻轻的揉捏着妙拂的肩头。

  “姐姐,姐姐……”

  妙拂上前,轻吻香蝶的下巴,贝齿咬着香蝶的肌肤,轻声喊道:“姐姐,能否,也替妙拂洗洗~”

  她轻声哀求着香蝶,主动吻到了香蝶的脖颈儿上,红唇开合,粉嫩滑腻的唇儿,舔弄着香蝶脖子上的肌肤。

  香蝶娇喘出声,伸手,顺着妙拂的肩头往下,握住妙拂的一只软绵乳房。

  她与妙拂站得太近,手指便横隔在她与妙拂的乳房之间。

  妙拂忍不住身子酥软,她轻轻的呻吟一声,咬住香蝶的肩头,喊道:“姐姐~姐姐~啊~姐姐……”

  水中,那方裹着她手的丝绢,不知漂浮去了什么地方。

  妙拂只摸住香蝶的阴户,再上前一步,将香蝶的腿分开,她的手指指腹来到香蝶的阴穴口上,轻轻的往内挤压。

  香蝶也是气喘吁吁的轻声喊着,她在水中抬起膝盖来,大腿顶入香蝶的两腿间,用自己的大腿,轻轻的剐蹭着妙拂的下体。

  这是何等教人销魂蚀骨的滋味,妙拂只觉香蝶的那腿,将她浑身欲火勾动起来。

  她的手指,便是忍不住挤入香蝶的阴穴,轻轻的勾动着,只觉温热的水流中,香蝶的阴穴整淌出滑腻的汁水来。

  她们身体勾缠着,彼此亲吻着,到了岸上,两具光洁的女体,是那真正的人间尤物,又宛若美人蛇一般,在这温泉水边彼此交缠着扭动。

  淫荡的气息山野间飘荡,香蝶与妙拂交叉着双腿,阴户对着彼此的阴户,宛若双头美女蛇那盘,下体互相摩擦着。

  圆润的四只乳房在月光下晃动着,带着一阵阵乳波,彼此摩擦的过程中,淫靡的水声在二人碾磨的下体响起。

  黑色的长发,爬满了她们光洁白皙的脊背,呻吟声在彼此的唇边响起

  这是彼此最原始的性欲在发泄,与性别无关,与爱与欲息息相关。

  月儿高悬,情欲正酣,夜还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