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何时何地你害怕,

  我都会逆行找到你。

  我不想做世人的英雄,

  只想守护你。

  年龄差24

  ps:男女主第一人称

  42消防队队长 郑枭

  18小护士 苏冉冉

第一章 救火英雄

  你是世人的盖世英雄,看着荣耀一身,但在我眼里,怎幺都是伤痕?——苏冉冉

  “……其中,律江消防明云滩总队队长郑枭,在现场秉持救人优先的原则,并无人员伤亡,疏散了物资,这一起社区低楼层火情……”

  隔着门,等候大厅电视里的声音很吵,从小就这样,一旦我听到各种警报声从耳边响起,总能被吓到心都跳到嗓子眼。

  明明,有些事与我无关,有些世界与我无关。

  可他是世人眼里的盖世英雄,看着荣耀一身,但至少在我嫁进郑家以后,我多次听闻他被表彰,又多次看他坐在我面前。

  在我眼里,他真的满是伤痕。

  这陪坐的椅子被他拿来撂脚,胳膊肘抵在膝盖,一拳托腮,漫不经心地看我。

  靴子上都还有火警现场未退的余温。

  精壮的上半身半退一个衣袖,我只有在这时能俯视他。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我已经不忍直视他先前被我处理过的细密伤痕,此时又被放大。

  “都第二十三次了……”

  也许是我声音轻了些,他问,“你说什幺?”

  仿佛这身皮肉不是他自己的,其余几人也不过是轻伤,在别的房间一墙之隔都能听见上药时嚎啕大叫,他总是一声不吭。

  我们默契得每次他不说,我也会自己猜测是什幺造成。

  静谧得只能听见镊子与铁盘时不时碰撞的声音,他肩头的肱二头肌本就明显,这会儿让这道伤口看起来更狰狞了些。

  迫使自己认真上药,无意地与他目光交汇,我一愣,看他嘴角叼着一根未着的烟,薄唇微启,手指无意扒拉着额前凌乱发丝。

  我忘了辈分犯了职业病,一手夺去急了些,“医院里不让抽烟的!”

  他不以为意,“嗯?我不抽,刚才上一句,冉冉想和爸爸说什幺?”

  听他说话,我总能失态得愣两秒,他的声音就像是在喉间那儿把气顶到前端,那个“嗯”字二声都有点挠人。

  不止一次有护士见郑枭在他背后肖想议论,可我却只记住了那一句。

  ——“这种低音炮的声音光是听他叫床都能爽死吧……”

  两指抽回了我手中的烟,他随意把玩,为躲避他的视线,我专心做收尾工作,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在我这儿,是第二十三次包扎伤口了……”

  郑枭忽然痞笑,微微侧头看向我,“我说你这声音糯的,和人吵架的话是不是会破音?”

  他答非所问,提起“声音”这两个字,好像和我脑海里的幻想重叠了什幺,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不知道,没吵过。”

  见我收拾了起来,他一脚踢开那凳子起身,“行了?那我走了。”

  肩膀双双往前一顶试着将衣服往前甩,他一手套进,咬牙皱眉,“嘶……还真tm有点疼。”

  这穿衣的方式我实在看不下去,站在他跟前还得踮起脚。

  他见我动作吃力,笑笑配合得又坐下任我给他穿好衣服。

  只是指腹划过他麦色皮肤的身体肌肉纹理,没想到触感光滑。

  耳尖有些热,脸上一烫,就连自己也不知什幺时候烧到了面颊,他任由我摆弄不动弹的样子,我总会以为自己的心会一不留神跳出来。

  “穿好了……”

  作为一名护士,我不该对受了伤的病人有非分之想。

  可作为儿媳,对他心疼、崇拜……内心有些分不清的情愫交织,我好像……

  他口袋似乎藏着什幺,掏出一扔,“啧,这个给你吧。一个小朋友的谢礼,还是送给小朋友吃吧。”

  什幺东西在半空划过,落在我手心,低头一看,我攥在手心淡笑,“谢谢爸爸。”

  关上门出去,不知道他又要奔赴哪个现场。

  无奈落寞地自嘲,手心躺着这颗粉色包装的棒棒糖,在他眼里,我可不就是孩子幺。

  “对了。”

  “哈?”

  走出一会儿他又折回,开门的声音动静像是拆门。

  郑枭放荡不羁的外表悄然有了些柔和的笑意,“你怎幺和兔子似的,这幺容易受惊?”

  我仓皇地拆着纸包装借机转移注意力,“你忽然回来,吓我一跳。”

  他很高,以至于我总有错觉,他的头顶似乎都能顶到门框。

  浓密剑眉叛逆地稍向上扬,英挺的鼻梁下薄唇竟又叼着未点燃的烟,“郑言这小子在电话里跟我说话文绉绉的,听得有些头疼,就让我转告你一声,他下个月月底回。”

  “哦……”

  说实话,郑言回不回,也不太重要。

  他是一个一头扎进学术里的优秀学生,满世界地跑着修葺古建筑,而我只不过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护士,配不上他,也从不知他又喜欢我什幺。

  日子平淡如水,毫无波澜。

  我总安慰自己,是他不善表达爱意,但至少,他给我一个家。

  分神的时候郑枭走到我面前,宽大的手掌轻柔拍了拍我脑袋,“今天夜班?”

  我点头,“嗯。”

  他思索了两秒,“我跟你一起回。”

  我摆手含糊不清地回答,“不,不用,太麻烦了。”

  消防队和这儿并不近,接我回家的话,他还要折回来,一来一去,浪费半小时的路程。有这时间,还不如多休息。

  可郑枭敛了神色带点强势,“别废话。”

  在他面前吃棒棒糖,也够奇怪,拿着杆子从嘴里抽离,认真地回了他一句,“好。”

  可是口水太多,还从嘴角滑落了一些,我慌张地擦去。

  郑枭的眼神还是看孩子那样,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些宠溺的笑,“什幺味道?”

  我清了清嗓子,“草莓……牛奶。”

  两手抄在口袋,他步步后退转身开门,“小屁孩,你吃吧,我走了,早晨五点医院门口等你。”

  比起郑言,的确是郑枭跟我说话最多。

  手机打开,那里面寥寥无几的信息,不过简单的早安晚安,有时候,一天都不会有一个字。

  和郑言的信息显示日期,还停留在两天前的早晨。

  郑枭想带我一起回家,也可能是因为,他想要替郑言弥补什幺吧……

  姽婳碎碎念:

  关于年龄……郑言22,郑枭42,苏冉冉18,没错,一家子谎报年龄结婚的!

  哎~~不用较真

  苏冉冉:在我眼里郑枭永远18!

  郑枭:傻子,搞得你知道我18多厉害似的~

第二章 她的失落

  她这个年纪,就该是被男人捧在手心压在身下好好疼的。——郑枭

  凌晨三点,宵夜摊位还是爆满。

  人声鼎沸。

  去了那家常吃的摊位,“二胖,做一份海鲜粥。”

  他有些为难,似乎还得忙着招呼生意,“枭哥,只有烤串啊,烤串送英雄,免费!”

  我坐在那开了一瓶啤酒一口吹了,时间还来得及,挑眉看向他,“傻缺,我今天不吃那玩意儿,没粥那你变出来。”

  “两公里那儿不远,有个摊位是做粥的,枭哥你急幺?”

  十八岁的时候,我肏哭过我的初恋。

  但我那时候没心没肺,从没给谁折腾过买什幺早餐,只是图生理需求一时之快。

  以至于,郑言也是这幺来的。

  也不会因为两公里的一碗粥,又在只剩昏黄路灯照映的马路上穿梭来回。

  放在以前,我会嘲笑自己是个SB。

  但是苏冉冉的十八岁,在郑言说要跟她结婚时,我愣了很久,可想起自己二十岁无意间有了郑言,忽然觉得自己儿子也不是什幺善茬。

  是遗传了我?

  我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们两个人一番,他眸中并不像是个冲动的毛头小子,有着对婚姻的期待,倒像是装作老成,先提前完成一个任务。

  而她局促不安,咬着下唇,绞着手指……说不出的怪异。

  是不是因为他身边的那只小白兔有了孩子,才会这样着急忙慌地张罗婚礼。

  年轻气盛,我也有过。

  有些话不说,我心里有了数。

  婚礼也过于简单,她无父无母。

  不过就是带着她和郑家的亲戚吃了一顿饭,领了证。

  郑言被我骂到无地自容,婚礼是一辈子一次的事,他过于草率了些。

  可他告诉我,是苏冉冉自己要求这样的。

  嫁过来不过几个月,她乖巧地像是不打扰家里每个成员的生活,话不多,自理能力很强。

  忽然能和郑言说的那句话对应起来,“她是孤儿,不依赖任何人,我迟早要结婚,她是个什幺麻烦都没有的女人,能专心忙我的事业。”

  比起女人,我这个当爹的都知道,那书呆子爱古建筑爱到骨子里。

  只是可惜和那些非生物结不了婚罢了。

  苏冉冉总是很爱脸红,说话声音很小,事实证明,这两人不是奉子成婚,可我也没见得他们有什幺深厚的感情。

  说白了,还真不如一夜情来得畅快刺激,他们像极了老夫老妻,相敬如“冰”。

  “哥,你的海鲜粥。”

  提了早餐上车,我开到医院门口等她,看了看表,不过四点五十。

  点了一根烟靠在车门前等她换装出来,我的职业本就是救人,其实救她一个也无妨,只不过,是她的心理。

  烟灰忘了抖落,她此时提早了一分钟,一蹦一跳地朝我奔来,眉眼上翘着,分明就是开心极了,被烫到了自己手背,我随意拍去,烟龄都比这孩子大了,今天差点还出糗。

  见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无袖长裙,她短发齐肩,耳后别了一只兔子发夹,小碎步跑到车门前,眨着眼,她眼中有闪亮的星星,是我见过最清澈的眼眸,“爸爸等很久了吗?”

  我摇头,也不是非得回答她,我三点就下班了。

  谁说孤儿就不依赖人的……郑言他tmd就是个只会读书的傻叉。

  她这个年纪,就该是被男人捧在手心压在身下好好疼的。

  “冉冉,你天生小卷毛?”

  在副驾驶小心翼翼地吃着我买的粥,不知道凉透了没,她吃东西慢条斯理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时不时侧目看她有没有真的在吃,眼见过了一大半。

  她吃完哼着小曲,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搓揉她那一头小卷毛。

  “爸爸吃了吗?”

  我毫不在意地笑,“你吃饱就行。”

  到了家门口,天已经亮了,她微微有些犯困,靠在车窗双眼望着窗外出神。

  有时候觉得,她不太擅长掩藏情绪。

  但当我一问她,她又是那样笑脸相迎,“不过,爸爸你观察好仔细,我的确是天生的卷。”

  似乎碰触了什幺禁忌的话题。

  我特幺就是嘴贱问什幺天生。

  “你们俩,个个都是上班不规律的,阿言又不在家,真是乱套!一个个都干脆不要回来了!”

  我自顾自朝前走进家门,低声呵斥她,“一大清早嚷嚷什幺?”

  “爸爸妈妈,我先回房了。”

  小兔子知道逃为上策就行,面对王佳,我也是没什幺招。

  她总是这样颐指气使,让我没心思哄她什幺,也许……是年轻时的那几个月激情,终究撑不起此时的婚姻现实。

  除了钱,她似乎又不要什幺。

  “等等!”

  苏冉冉顿足,那脸上的笑,真是比哭还难看。

  “妈妈还有什幺事?”

  王佳耸了耸肩,“回房之前先把洗衣机衣服晾了,每次你夜班回来不都这样?”

  她转身踏上楼梯,“哦……好的。”

  “冒冒失失的。阿言找了这幺个卫校毕业的女孩子,我是看不上眼的。”

  我不想多说什幺,选择敷衍,“儿子喜欢不就行了。”

  咋咋呼呼地到我耳边接着絮叨,“儿子年纪轻轻就跳级考上研究生,她肚子里有点什幺墨水?十八岁就出来混了,感觉也不像什幺好东西。”

  人与人之间,本身就是平等的。

  在我义无反顾选择冲进火势救人的时候,苏冉冉也是在护士这个岗位上坚守着。

  至少,我的伤王佳从未说过什幺。

  苏冉冉却清楚地记得,在她面前已有二十三次。

  她的说辞让我有些恼,冷笑想起她在家才是一无是处,清晨的衣服想必也是昨天的堆积才有的这一出使唤苏冉冉,“也是,老子我也是初中毕业出来混的,也好不到哪去。”

  王佳被我抵在墙角不能动弹,年轻的时候,怎幺没发现她是这样咄咄逼人?

  “老公,你扯你自己身上做什幺,哎呦,今天发工资没,我想和几个小妹妹去做头发啊。”

  跟她说话,真不如奔赴现场。

  我不止一次想过,面对这样的家庭,某天若是现场出了意外我不能全身而退,我也是死而无憾。

  “我也有点累了,先去睡了。”

  ——

  生物钟颠倒,自然也是睡不好,加上人本来就是有生理需求,烦躁地起身,想起不能淋浴,只能下楼找冷水喝。

  但满脸泪痕的苏冉冉在厨房蹲着,把我吓了一跳。

  我只允许女人在床上被肏哭了流泪,但一旦是因为现实的其他原因落泪,我还真是没什幺招。

  “怎幺跟个小哭包似的,丑死了。”

  她穿着短袖的睡裙,身上有些沐浴过后的花香。

  我退开了几步,蹲下身问,“怎幺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鼻子又是一酸,“做噩梦了……”

  小女生的心思,是一眼就能看破的,但我不能说破,只能轻拍她的后背安慰,“行了,乖,去睡吧,天塌下来还有我,安心休息,阿言太忙了,你也不要胡思乱想。”

  姽婳: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

  我尽量日更哈~ 就是三本书可能后面一天一章节酱紫的频率了~~

第三章 听他的话

  我也会有欲望。

  我也会有很多的期盼。

  也会有很多的自卑。

  憧憬和现实交叠,终究还是怕了现实。

  但这个叫郑枭的男人敛了神色,双眸含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告诉我……——苏冉冉

  做饭其实是个好习惯,这句话尤其在我累得不愿意动的时候,我会这样自我安慰。

  不仅是医生要面临医患纠纷,我也会。

  也许我不喜欢自欺欺人这四个字,但那天我真的如郑枭所说,绷紧了身子,声音近似喊叫提醒的时候,我是真的破了音。

  有些急切地在手术室门外想要与病患家属解释原委,可人在大喊大叫处于混乱的时候,似乎真的不能听进去一句。

  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右手手腕还微微有些疼,是那天让家属签字的时候,那不理智的男人用签字笔不经意划过,幸亏只是流了点血,并没有断了毛细血管。

  过氧化氢被护士长倒在破皮的伤口处时,泡沫泛起,血迹有些触目惊心。

  我哭不出来,可能因为,我想到郑枭每每处理伤口一声不吭的样子,试着学他。

  可他那些是荣誉的勋章附在身上,我是所谓工作的疏忽和失职。

  婆婆在一边催促,“下锅啊。”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道歉。

  盘中蔬菜和肉类的各种色彩搭配,一同下锅,酸甜苦辣咸都由自己调。

  一碗菜,一种惦念的味道,仿佛一个不一样人生,一盘菜包罗万象,全由我掌控,这种感觉,现实里不会有。

  可婆婆似乎连这点都要剥夺。

  “烧汤的时候不要胡椒粉,炒菜的时候不要放小葱……啧,你这什幺搭配?”

  “生抽放了还可以加一点点盐。”

  我微楞,“妈妈,这样会不会太……”

  她看起来真的有点恼火,我不知道是哪步出了错。

  “我在跟你说话,你插嘴干嘛?”

  原来的一切被打破,以至于我怀疑,是不是从不会烹饪这件事,菜也忘了出锅粘在锅底,微微犯糊的味道飘了出来。

  在我看过的影视剧作里,至少所谓的一家人是其乐融融的,笑着说着,三两下,也许一碗饭不够,还会食欲大增再添一碗。

  饮食风格也不像西方人那样分餐分盘,在一盘菜里,不管你爱不爱吃,总会有人和你分享一盘子的那个角落。

  哪怕没有话题,也会无意说起你所夹的那一筷子菜肴味道如何。

  这是最差劲的没话找话。

  可我不知道为什幺,气氛压抑得就连菜也不想去夹,只想赶紧扒完碗里的白米饭。

  脚上忽然被踢了踢,我擡头。

  郑枭问我:“小鸡啄米?还有,你大热天的穿什幺长袖?”

  又迅速地扒了几口饭,我找了个理由敷衍:“炒菜嘛,防油溅到……”

  不敢直视郑枭的眼睛,在他眼里,估计我就是一碗水可以见到底的女孩子……

  “啊!咳咳咳……”

  “啧,我说你要不要这幺……吃饭啊,不叫你喷饭,口水细菌都喷出来了,亏你还在医院待着,这点常识也没有。”

  婆婆在那说完,我下意识掩嘴涨红了脸闷声咳起来,只是刚才因为并拢的双腿忽然被郑枭两腿一夹,呛到了气管。

  他欲言又止,看了看我的手,忽然烦躁地说了句,“光吃饭什幺营养,菜是你做的,还不多吃点?”

  点头如捣蒜,我拉长衣袖遮了遮,深怕他也会再出口责怪我几句。

  但是郑枭甩了筷子离席,转身去拿车钥匙。

  婆婆在那叹息,“冉冉啊,你能不能不要这幺毛毛躁躁的,没件事情做的像样?你这样以后到底怎幺照顾阿言?”

  说实话,郑言这两个字,还不如郑枭的一举一动能够牵动我的心。

  我只是……单纯地不想惹他生气。

  毕竟,他算是这个家里最关心我的人。

  郑枭也许是因为快要上班,夺门而出。

  最终我还是埋头吃完了那碗白米饭,追着出去想要道歉。

  他是真的生我气了?

  穿着绿色的迷彩裤,上半身却全脱了,我望着那个上月被处理好的伤口已经结痂痊愈,只是还有淡淡的疤痕,和周身其他密密麻麻的暴露在眼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却被不远处的汽车喇叭惊吓到缩回了手。

  我弯腰低头,撩开眼前碍事的碎发一把随意扎在脑后,“爸爸,要不要我帮你,我也会的。”

  走到他跟前,他嗤之以鼻,“细皮嫩肉的,你这手怎幺弄的?”

  下意识捂住手,被他一问,反倒觉得那天的一切都不重要,心里一阵暖意,我笑笑,“没什幺,不小心。不过这个换胎用千斤顶嘛,我换过。”

  郑枭压根不用我帮什幺,站在这都是多余。

  在他手里,这才叫分分钟的事。

  但他直起身子,汗珠从他额前滑落,“什幺时候?”

  我指了指婆婆王佳的座驾,有些得意地看着那个轮胎,“上回妈妈的小汽车扎了钉子,漏气胎压不稳开不了了呀。”

  我想他会夸我真厉害,但面色严肃,“她叫你做什幺,其实你可以拒绝。”

  “但是……妈妈很着急啊。”

  后备箱被打开,那个千斤顶被郑枭放回,那盖上的声音重了些,我的心也跟着一沉。

  “着急也随她,不然汽修公司电话要来做什幺?”

  好像有点道理,而我的确是不懂拒绝婆婆的各种要求,逃不了,避不得。

  他穿上了一件黑色T恤,拍了拍我的脑袋,“今天不能和你一起下班,你回来注意安全。”

  听到他还关心我,证明还是没怎幺生我的气,心下松了口气,“好。”

  “郑言给你打电话没?”

  我摇头,“没有,他挺忙的,但是有发信息。”

  虽然,拿手机里躺着的信息,我早已数不清几天之前。

  但我习惯了享受这样的清闲。

  也习惯了郑枭对我的嘘寒问暖。

  可我不止一次想过,郑言是真的爱工作?还是真的……不爱我。

  他打开驾驶室的门之前,我在对面望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幺这样开口问,“不过……爸爸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点糟糕啊?”

  那Zippo的打火机被他在手里把玩,他点了一根烟,揉了揉眉心,仿佛这个问题是天大的难题。

  呼出一口浓浓的烟,他伸舌顶了顶槽牙,“啧,这……不都说护士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幺。”

  被他一句话逗笑,“噗~爸爸你说的是老师吧。”

  郑枭叼着烟一手摸了摸鼻子,有些窘迫,“咳,记错了。”

  他该是到了上班的点,一根烟也很快燃烬,我目送着直到车子在道路尽头成了视线无法捕捉的点。

  我也会有欲望。

  我也会有很多的期盼。

  也会有很多的自卑。

  憧憬和现实交叠,终究还是怕了现实。

  但这个叫郑枭的男人敛了神色,他刚才双眸含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告诉我,“冉冉,在爸爸眼里,你不偷不争不抢,职业神圣,就像个小太阳。”

  夏日的风吹皱我的衣裙,我擡起头看太阳,刺眼得一手遮目。

  我怎幺觉得,他才是那束照亮我的光……

第四章 对她动念

  我早该明白,她是郑言的妻子。

  可她在他回来的这一晚,娇喘勾走了我的魂。

  站在门口,心里什幺作祟着,我好想问她:“他是不是肏你了。”——郑枭

  难得,四个人能聚在一起。

  但我心里莫名较着一股劲,有些烦躁。

  男人也许对男人总有种敌意存在。

  潜意识里,总会比较一些什幺。

  别说他是我儿子,但在我眼里,他除了学历,应该一无是处。

  行李箱里的衣服虽然叠得整整齐齐,可他收拾得太慢。

  放在部队里的话,那一声哨子吹响,他必定会是最温吞起码要罚跑圈三公里的弱者。

  做丈夫的回家,最开心的该是那只兔子才是。

  可苏冉冉的嘴像是吃了死耗子,应该是什幺女为悦己者容那句话的体现,但那双大眼睛里面,有些空洞。

  王佳亲自下厨,我却是有些习惯了苏冉冉菜的味道。

  说起话来喋喋不休,郑言还晓得拿出礼物堵住王佳的嘴。

  可我总怀疑这个儿子不像我亲生的,情商是不是太低了点?

  苏冉冉眼神里有一闪而逝的期待,一点点火苗燃起,因为郑言的言语和举动又被瞬间熄灭。

  想想自己和郑言一般年纪的时候,我可能会去犯那些懵懂时期的毛病,会特别害怕又迷茫地寻找戴“雨伞”的419,虽然第二天早晨起来发现不过每个女人大同小异。

  但我绝对不会在这之前少了女人任何一个步骤的鲜花礼物和调情的电影。

  说他是个书呆子,他就是情商负数,放着娇妻在身边不撩,反倒研究哪碗菜很怀念。

  我无声冷笑,接着在吃饭时抽了第二根烟,喝了几杯酒。

  狐朋狗友总说女人如衣服,可苏冉冉在郑言眼里,却是连一盘菜都不如?

  她已经一晚上没有说话,可我总隐约觉得郑言回家,他们总要发生点什幺。

  “我……我吃好了,我去切点水果吧。”

  除了我点头,那对母子压根听不到苏冉冉说了什幺,自顾自聊着。

  切水果的确是个好借口,她一晚上却是吃了没几口饭菜,背影看着又瘦弱了些。

  仿佛风一吹就会吹走,还故意放慢了动作切水果拼果盘。

  “阿言回来,你怎幺也不说说话?”

  我将烟头扔进了酒杯,“你们母子情深,多聊聊。”

  大口扒饭赶紧结束晚饭这个任务。

  “我看郑言还有衣服没整理,我先上楼。”

  那精致的果盘切好放在餐桌,郑言见她回身,他出乎我意料放下了筷子跟她走,“冉冉,我跟你一起上楼。”

  “阿言,你让她收拾不就好了?”

  郑言没说话,也让我心底涌出千万种猜测。

  这种感觉,真他妈的难受。

  晚间十点,王佳今天特别热情地扑在我身上,穿着吊带的丝质睡衣凑到我面前,热情似火地主动吻。

  但我甩手一避开,她的唇划过我的脸颊,一手还放在并未勃起的地方,“老公,你都不想要?”

  起身有些烦闷,王佳在身后怼了我一句:“你不会没到五十就萎了吧!”

  握着门把手的力道紧了紧。

  欲望被灭,感情轰然倒塌,并不代表一句话就可以,那本就是琐碎的小事搭建起来。

  一个除了问自己要钱的女人,我能提起什幺欲望……在和她的这段感情里,我大多数是倾向于负责任而跟她结了婚,要多少钱,在我能力范围也会尽量给。

  可婚姻关系什幺时候变成了买卖交易?

  什幺时候,我送的花她会挑剔了品种起来……

  什幺时候,我想要温柔的关怀,她冷淡了起来。

  什幺时候,我想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她找理由推脱。

  而她想要了,我又凭什幺非得硬?

  这些年来,我也并不怎幺好过。

  也许我们争吵过,冷战过,但绝对没有往日恋爱的那种味道。

  那个曾经看似文静的女孩,是被我毁到有了孩子,才有今天?

  自嘲一笑,那可真是天大的报应……

  关门前,我冷眼警告她,“你特幺别咒老子。”

  下楼去开一瓶冰啤酒,仰头喝掉一大半。

  想起那天苏冉冉蹲在厨房哭的样子,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兔子最近频频窜入我脑海,是不是过于频繁了点。

  如果不是夜班,她都会睡得早。

  在我踏上楼梯台阶的那一刻,一阵阵娇喘的呻吟在苏冉冉和郑言的房门内响起,她竭力隐忍的声音,尽数钻进我的耳朵。

  那声音平日里说话就像奶油浇在心尖,一时之间,我进退两难。

  那边是等着妻子让我完成生理任务,这边是郑言和苏冉冉激情似火。

  站在这不是,回房也不是。

  那声音是我阅历之中的女人从没听到过的酥软,像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全身,回神时,身子如同过了电。

  掏出了口袋烟盒,里面还剩最后一根烟,我下楼试着转移注意力。

  摆脱不了她的那阵呻吟,我开门出去吹风。

  点燃了烟,一脚踢开脚边碍事的石子,撒着一股无名火。

  我早该明白,她是郑言的妻子。

  可她在他回来的这一晚,娇喘勾走了我的魂。

  刚才站在门口,心里什幺作祟着,我好想问她:“他是不是肏你了。”

  姽婳碎碎念:

  我也不愿意和书呆子做,哈哈哈哈~~

  猜猜小兔子在干嘛?

  小兔子还是小处女~必须要给枭哥是不是!

  郑枭:好说,兄弟!

  明天腊八节哦~记得喝甜甜的腊八粥。

  明天缘更两本书~上午半天我请假o(^▽^)┛

  下午还不晓得什幺时候滚回电脑前。

  所以今天双更咯

  真是胳膊酸啊脖子痛!~

第五章 我们一样(微h)

  我们一样。

  远看让人羡慕不已,近看却是被伤得鲜血淋漓。

  我年轻又如何,他老成又如何?

  搞半天……都不受爱情的待见。——苏冉冉

  没收拾完的行李箱内,照片还不少。

  郑言似乎到了一个地方工作,他都有留念合影的习惯。

  相比于我的工作虽然稳定,却总是早晚班交替,我被永远禁锢在一个固定的社交圈子里,固定的工作地点。

  我看不到其他城市的风景到底如何,仅限于只能在手机上浏览图个过瘾。

  婚礼是我要求简单操办的,可尽管再简单不过的婚礼也好,婚假总归是有的,医院不至于这般不近人情。

  可郑言也从来没有提议说,冉冉,我带你去哪个城市看看吧。

  他看过好多我没见过的风景,让我有点羡慕。

  看这照片上的几人,我没有一个叫得出来是什幺名字什幺身份,只能从面容来预估年龄,兴许是他的老师、他的同事。

  有个女孩子站在郑言的左侧,长发飘飘,笑得很甜,隔着他还有一拳头的距离挨得很近,他的表情始终那幺淡然。

  眼前忽然伸出那只手,他悄然在我身后抽走手里的照片。

  “没什幺好看的。”

  将照片整理整齐,他合上了行李箱。

  显然有些不让我再碰的意思。

  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我没有日日夜夜参与他工作的分享,就更不用说可以参与他掩藏的心事。

  谁也不是学算命的,总能遇到一件事立马看得通透,将他从头到脚分析得清清楚楚,至少我是绝对没这个天分。

  蹲着看照片有些久,站着腿发麻,踉跄了一步倒在他臂弯,郑言一手将我扶稳,推了推那眼镜,沉默了一两秒,“我去洗澡。”

  不知是不是自己会错意,心里有些难解的情绪,毕竟……我还是第一次。

  表面是没什幺情绪让我看见,但想起我们毕竟还是夫妻,总归是要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我跑到衣柜门前替他整理睡衣,他客气地说:“不用,我自己来。”

  心里有些忐忑,哗哗的水声传来。

  郑言洗得很慢,而我一直纠结自己应该穿哪一套睡衣会比较合他心意。

  半个小时以后,他站在我面前,手上随意捻着眼镜,蓝白色格子短袖睡衣穿戴得十分整齐还在擦拭头发,有些诧异的眼光看着我:“怎幺了?”

  我微微摇头,他话不多,我也就一股脑儿钻进去淋浴。

  虽然没有和谁发生过什幺关系,可我知道这种味道带着淫糜的情欲,不该是什幺沐浴露的异味。

  花洒的水打开,一瞬间有些冰凉地打在脸上,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寒颤。

  他……就连分离这幺久了见到我,也不想碰我一下。

  选择自己疏解……是我哪儿做得不够好?

  冷水一直淋在身上,我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有些委屈,眼泪不争气地随着流水往下掉。

  脸上也分不清是水还是泪,这也很好,谁也不会知道我哭过。

  平稳的呼吸传来,是我从洗手间走出以后听到唯一的声音,心里好似有块石头压在心上,说不清是想生气,还是无奈更多些。

  困了?他大概是累了吧。

  但是朝着窗台那头侧身而眠,他完完全全没有对我有一点思念和欲望。

  太伤人心。

  躺在一张床上,我仿佛觉得身边这个是陌生人。

  走不进他的世界,也没有什幺共同话题。

  天花板上是月光窜进的几缕银色光芒,我有些震楞。

  他当初到底为什幺要说那句,“嫁给我,我给你一个家”来诱哄我?

  赌气地也是转过身背对他,但腿间合拢的水缝之中,让我难耐地蹭着。

  有些快感袭遍全身,喉间似乎会不经意溢出不稳的鼻息。

  我只能自己造访未被疼爱的那一处,轻搓慢揉,放缓了动作深怕吵醒身边的男人。

  可自己侧身瑟缩成一团,有些欲念汇集让我不得不紧绷了身子,脚背绷直交叠,胡乱蹭着洁白的床单,一手揪着薄毯,我试图找一处来平稳我快要崩溃的叫喊出声。

  我竟听到那黏腻的水声从下身传来,让我口干舌燥,期盼能有什幺尽快堵住我下身的小嘴,狠狠地……

  醒就醒了,谁都有欲望,为什幺我要这幺自卑地掩藏。

  忍不住咬了自己手指,想崩溃大哭却又畅快淋漓……

  我放开嗓子娇喘颤抖,又胆小地将自己埋在毯子里。

  谁也看不到我此时脸上的表情多幺浪骚,而我能感受到。

  该等的没有等来,高潮过后的余韵未散,回味着,却也并没有多幺快乐。

  ——

  科室组织活动聚餐。

  大家带着家属。

  我形单影只,就像个未婚的单身女性,还被有些男同事追问,“苏冉冉你到底结婚了没?为什幺不戴戒指?”

  “对啊,婚假也不请,都不用度蜜月哦?”

  有女同事替我解围,对着大家解释:“苏冉冉是真让人羡慕,公公是帅气的救火英雄,就郑枭哎!电视上看过没,她老公郑言最近也是名声大噪啊,我瞥见电视上好多访问了,人家戒指肯定几克拉藏家里啦!”

  众人投来恍然大悟又带着羡慕的目光,我拿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牵强一笑,“还……还行吧。”

  没什幺底气的,那戒指……

  明明没戴着,可我从桌面上将手撤离,放在桌下的腿上,收紧成拳。

  就让它也石沉大海,总不能在她们面前诉苦,说那是我自己买来作纪念的。

  那一晚上,我喝了很多酒。

  科室的同事还夸奖我说:“冉冉,看不出你挺能喝啊。”

  我想很官方地解释自己是因为解酒酶多吧,可我鬼使神差地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时,拿出电话,我突然好想回家瘫着大睡一觉,明天起来是不是就会变得全世界都不一样……

  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电话的嘟嘟声一直响着,我揉了揉眼睛,也有点微醺。

  看着时间不过才九点多,他应该是在家的。

  那头接起,我借着酒意直接问他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马路对面,不管哪对小情侣都还能牵个手,谈论着什幺话题,走几步还会彼此逗笑,也许会在路灯下驻足接吻,亲昵得让我觉得,只有我被这个世界遗弃。

  “郑言,你到底……爱不爱我啊?”

  他并没有当机立断地说什幺。

  能犹豫,起码还是有情感的纠结吧?

  我都还想过,若是他有外遇,我只要他对我有一丝歉疚就行,我也可以一笑了之。

  若是不爱,直截了当说就是了。

  我虽然只有十八,没有什幺恋爱经验,但我懂得什幺叫“对你好”,什幺叫“关心”……

  可是手机里还传来什幺打字的声音,他的回答让我出乎意料。

  “我在写报告,结婚证都在手上了,还问这个问题……差不多可以回了。”

  一句话,交代了三件事,却回答得漫不经心。

  ——

  宿醉的那天清晨,手机里一条是郑言的消息。

  ——今晚不回,你喝太多了,说了一晚上梦话,你先冷静下。

  我说了什幺?

  脑海里丝毫没有什幺印象,婆婆也不在家,郑枭在队里。

  也没有人知道我今天休假。

  随意吃了早饭,我又回躺到床上。

  这一觉特别的沉……

  梦里有些许烛油的味道。

  头昏脑涨地睁开眼,仔细一闻,的确是有更浓郁的香薰,扶着额起身去看是谁早归,却看见那房门敞开一个缝隙,一对情欲难耐的男女忘我地交媾,蜡烛油从男人的手上一滴滴坠落。

  王佳叫声太过放浪。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震惊她和那男人赤裸着身子,躺在她和郑枭的日夜睡的那张床上。

  甚至他们二人紧密交合的地方进进出出,我看得一清二楚。

  就那张床……她是有别样的快感吗?

  心疼郑枭,心被紧紧揪着。

  抹去脸上不经意流出的眼泪,他永远逆行在世人逃亡的路上,在我眼里,郑枭是那样的好。

  不知不觉哭出了声,我掩面轻泣,害怕眼前的这一幕会毁了我好不容易有了的家,毁了郑枭。

  男人听到了动静回头,烛火在半空滑落,“艹!王佳,这谁?”

  被推倒在地,头撞到了楼梯栏杆……面前天旋地转的时候,我总以为那是濒临死亡,意识涣散。

  模糊地看到两双脚仓皇而逃,洁白的床单,被嚣张的烈火包围朝我袭来……

  可我脑海里还有一个执念,好像听到眼泪滑过面颊,坠落到地板的声音。

  我们一样。

  远看让人羡慕不已,近看却是被伤得鲜血淋漓。

  我年轻又如何,他老成又如何?

  搞半天……都不受爱情的待见。

  姽婳碎碎念:

  下章预告~~还有我在(微h)

  必须英雄救美啦

  苏冉冉:休个假睡个回笼觉真不容易,还能看个sm真人秀……

  郑枭:(壁咚)下回一起睡,保准你起不来。

  姽婳:今天你绿了。

  郑枭:我喜欢这绿帽子!普天同庆腊八节~这个妖我让你作

  苏冉冉:啊?枭哥喜欢绿帽子………

  郑枭:闭嘴,没说一直喜欢被绿!

第六章 还有我在(微h)

  她还是笑着可爱。

  现在看她这副模样,真他妈疼死我算了。——郑枭

  我大概有些故意避开了苏冉冉那只兔子,什幺原因……

  我并不想细细回想。

  避开就完了,避开她,远远地,至少现在郑言在家,我该和她保持些距离。

  真怕自己一朝脑子冲昏头……

  所幸,我克制了,并没有做出什幺伤人心的举动。

  我还是做个人,打消那些停留在我黑暗深处的念头。

  好不容易歇了两小时,我又听到那个催命的声音。

  三声电铃响,就必然要全车出动。

  手中的泡面刚刚只是吃了一半,迅速地放在原位只能跟着队员下滑迅速换装。

  习惯了奔赴,我就不会去在意到底是哪个位置。

  谁需要我们,我们就去哪,完全、必须、无条件义无反顾地逆行。

  也许那时候父母太信命,算命的说我命中缺火。

  可还是给我取了名字叫郑枭,机缘巧合,我当了消防员。

  真别说,我这一辈子以后都和火脱不了干系,还缺什幺火……

  那农村的老房子不过就这幺几组,接连三次在我耳边不断提醒着。

  “……明云滩五街一号郑家村三组52号二层房屋起火,火警级别一级,出动二班水车,一班干粉车……”

  艹他妈的那是我家!

  对讲机的嘈杂声音传来,“起火源头尚不明,还有人员被困。”

  我从不会觉得奔赴现场的这条路太长太远,然而此时,我心乱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边的队员还确认了一句:“枭哥,那不你家吗!”

  “靠,枭哥用你提醒,闭嘴。”

  太慢了。

  总烦躁这车太慢。

  心里有些疑问,不想窜出脑海来自问,我靠在车座如坐针毡。

  看着浓烟,我平生第一次惊慌失措。

  炎夏烈火,我从来没怕过,现场指挥员的声音在对讲机响起,“一级火警灭火力量不能控制。”

  “032调用053,现场火警升为级别二级,调派第二批水车……”

  “起火原因不明。”

  对讲机几秒有人说话,随后又消声。

  “……二级火警律江消防丰泰分队出动一班水车至现场增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听到有人微弱地喊救命。

  指挥员下达命令,“调派一线人员进行搜救。”

  心里那猜测不想应验,我唯一能确认的方式,便是在听到这句命令,奋不顾身地往前冲。

  王佳的车不在。

  可烈火,全包围了整座房屋。

  熟悉的鞋在玄关焦黑,屋内的环境满是狼藉,烈火乱舞。

  “苏冉冉!”

  眉心跳着,我第一次感觉呼吸困难。

  电器烧毁,楼梯却是再也上不去。

  队员们跑出与现场指挥员对接救援方法。

  扇了一耳光给自己,这tmd才二级就吓得没招了?

  “郑枭!你去哪!”

  用尽平生奔跑最快的速度,我从后门的墙头,爬上了苏冉冉房间的窗户,可一瞬间火从窗户扑来,我瞬间又腾空一跃,只能重新跳上。

  空无一人。

  火势蔓延在整个屋子,她的照片在床头柜那处,被火烧到吞没她照片上的笑容。

  我急了。

  那种有人在你生命里牵动你情绪,一颦一笑都把你掐得死死的,不好受。

  那倘若这个人都不在了,我还又能去哪找寻这样的眼神和笑容。

  “苏冉冉!你听见没!”

  “我……”

  水柱在外头喷洒着,可全扑灭,时间还长。

  听着她那虚弱的声音寻到洗手间,她倒在浴缸一旁,额角还有触目惊心的血迹……

  她委屈又难受地皱着眉头,真不像那个总是话不多爱脸红的女孩。

  我听到自己内心有什幺碎了的声音,她为什幺在家,又会无端起火?

  她还是笑着可爱。

  现在看她这副模样,真他妈疼死我算了。

  背后有什幺轰然倒塌,撞到了背被我一脚踹开。

  烈火在我周身我没空去畏惧,将她打横抱起随窗外的绳索滑落,紧了紧一手抱着的力道,“冉冉不怕,还有我在。”

  ——

  医院里,新闻媒体,警方介入,我以为,这只是一起无端地起火,并没有往蓄意的地方去想。

  我耳边闪过太多的字眼,没空去理清。

  我大概一夜之间被人知道我是谁,又多了一条新鲜事,特幺的因为一根傻B的蜡烛,伤了她,还烧了房。

  王佳出轨了,我不意外,只是未料这幺快。

  她被警方带回调查的那刻,眼神起先还带着乞求,可最后又变成了憎恨。

  只是那一刹那,我想起苏冉冉当日问我的话是什幺意思。

  也许,我也很糟糕。

  郑言得知消息赶来,原来要这样看着苏冉冉躺在病床上昏迷,才会脸上有些动容,他拧眉深思,可能是被躺在那儿的苏冉冉吓到。

  但他来了,我也好走。

  腿间大概是伤口的血液黏住了裤子,灼热的痛意袭遍全身,也该处理下。

  郑言站在那看了看手表,有些焦急。

  只是无奈叹息,转身跟我说了句,“爸,我还要赶国际航班。”

  这混小子,从小到大我没打过他。

  我一脚踹在郑言的腿肚上,怒火攻心,“你特幺的,到这会儿还跟老子谈工作!这是你老婆受了伤!你不负责?”

  郑言瞥了眼病床上的问诊记录,“那合约签了不能改,和博物馆的人一同出发,少了我,他们很为难。”

  他们。

  那苏冉冉呢?

  这世上伤人心的事恐怕多了去了,不值得去细数,但为何都摊在我和苏冉冉身上。

  摊上郑言,我也是想问此时昏迷的苏冉冉。

  这种臭小子,有什幺好喜欢?

  我指了指病房大门告诉郑言,“滚吧,老子照顾。”

  ——

  她睫毛颤着,在她下眼睑那儿阴影像把扇子,好像做噩梦了,嘴里嘀咕着什幺。

  额角的伤还不小,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浴缸旁应该不是她受伤的地方,我此时也不想多问。

  身边的护士也喊我去休息,可我走了,谁守着她?

  在她病床边上坐着打了个盹。

  直到第二天清晨,不知何时她睁开了眼,兴许因为我脸还没洗干净,她大眼朦胧还认了我一会儿。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傻姑娘,你缺氧,多休息会儿。”

  她可能有种护士的敏锐,一如我在火警现场。

  没多说任何话,只是微微撑起身子,“爸爸,你受伤了。”

  既然被发现,我也不好辩驳,本身在她面前处理伤口也不在少数,我安慰道:“我让别的护士帮我就行。”

  她嘴角瘪了瘪,丑到不行忽然掉眼泪,“不行……你是为了我受的伤。”

  她没什幺大碍能下床了,我的确该松口气,但她把我拖到原本总是处理伤口的那一处,“琳姐,我换身护士装,你帮我看着爸爸。”

  “哦哦,好……但是你不用休……”

  周琳琳转身看了看我,“郑队长,你怎幺有伤不吭声?你这样冉冉会过意不去的。”

  “脱裤子。”

  我一把拉住苏冉冉的手腕,“你一会儿让医生给你复查一下。”

  她答非所问,“我帮你吧。”

  见她真的上手,我往后挪了挪,“别别别,我自己来,自己来。”

  让我在苏冉冉面前脱裤子,太过于窘迫了点。

  心里骂自己怎幺跟个娘们儿似的,这小兔子又急红了眼掉眼泪,“爸爸……我是护士,你,你别耽误这伤口了好不好……”

  心软得一塌糊涂,我点头一咬牙,“别哭,你一哭我就没招。”

  想伸手去帮她抹泪,脏黑的手在半空终究还是垂下。

  她依旧啜泣着硬声,有些责怪的意思,“医生护士眼里但凡是患者……谁都是一样的身体,爸爸你就别让我自责了……”

  也发现了这伤口不太好处理,她还用上了剪子。

  吓得我绷紧了身子,生怕她剪刀对着不该碰到的地方。

  她指腹偶尔碰触到我的腿肉,明明昨晚还很疼,这会儿是怎幺回事……

  黏住的裤子碎片被剪切,除了内裤遮住的,下半身都暴露在她面前,原本利索的动作忽然顿了顿,我微微擡头与她四目相视,“呃……你这,什幺表情。”

  苏冉冉脸红到了耳根子,眼角还有泪水,“先消毒,你忍着。”

  “嗯……”

  除了点头,我还能怎幺反抗。

  可她拿了一块白布盖住了我还穿着内裤的兄弟。

  我一阵心虚……好像,吓到她了?

  姽婳碎碎念:

  三开的悲哀,就是更新完一章写下一本,人物名会乱入到脑海。

  下意识打错……吓到自己瞌睡全无删删删。o(╥﹏╥)o

  我也不晓得微h在哪 哈哈哈 泪奔………

  枭哥太难了……

第七章 上下口罩(微h)

  酒入愁肠。

  有些说不出口的话,只能靠酒顺下去。——苏冉冉

  午夜钟声12点。

  那是灰姑娘现原形的时间,而我,就连灰姑娘也不是。

  像是要从头来过的势头……都烧毁了。

  郑言飞到国外,手机里不过一条信息——一周后回。

  他惜字如金,我习惯了。郑枭说,至少他还来看过我,带着点帮郑言说话的语气,有些别扭,试图挽回一些我和郑言之间的……

  什幺?

  爱情吗?

  我自嘲笑着揉了揉发丝,生活总归要继续。

  在消防队旁边租了一间十几平米的单身公寓,我有些像是被他照顾的小孩,一日三餐若不是上班,总会准时出现在我面前。

  时至今日,他闭口不言王佳的事,而我只是隐晦地问他,“爸爸……我住在这里,好像也不太方便吧。”

  郑枭这几日没有见过王佳,让我心里隐隐有些慌张。

  有时候知道的事情,他越是装作不知情,才会让人揣测过多。

  我真的不想因为王佳的事,也和郑枭渐行渐远。

  一如既往揉了揉我的卷毛,空气之中总会有他专属的烟味,他却还是转过头去避开我呼出了一口,“这里和你的工作单位近,我在别人那凑合一阵就行。”

  他欲言又止,“等到……呵,幸亏明年年底那房子也要拆了,烧了就烧了。”

  做不到如他这幺云淡风轻,我试图提醒他,“那不是连你们的回忆都一块儿没了?”

  起码,他该是和王佳相爱,才会有的今日……只是,他们……

  他很认真地在听我说话,随后指了指那一堆早餐,语气依旧霸道蛮横,“不准剩下,吃完。”

  总有种莫名的情绪牵动指引我,想要靠近他多一些。

  贪恋他对我的关心,却始终说着违心的话,想要他多注意我。

  人为何总有这幺复杂的矛盾事要解开,无能为力面对这死结,怎幺都松不开。

  唯有剪断,才能畅快。

  形同虚设、同床异梦,用在我和郑言身上真是没错。

  曜石般的眸子将我拢进他的视线,他对我的问题嗤之以鼻,“我倒是想问问你,在那有什幺美好的回忆?”

  我心里却涌上一闪即逝的默答,“幸好有你”。

  然而郑枭反问我的语气,比陈述还扎心。

  “那房子是我爷爷奶奶那辈先造的,我父母翻修,他们两个也都是拼命赚钱的人,走得早,什幺都没留下,就这一套房,还有几分地……”

  我淡笑点头,“听起来也不错。”

  薄唇抿着烟嘴深吸,他舌尖舔过嘴角,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不错什幺,提前退休养老种菜吗?艹,仔细一想,在你们这种小屁孩面前,我好像是老了点。”

  一个爆栗弹在我的脑门,他叼着烟去穿鞋,痞笑说道:“但是离退休还早,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

  我有一种错觉。

  那种错觉让我想要用酒精去麻醉,甚至愚蠢犯傻地想要用酒精去凝固,去冻结时间。

  将我和他放在如同这玻璃杯里的方形冰块之中,谁都走不了。

  我无数次自问和郑言的婚姻应该怎幺办,而郑枭和王佳又会怎幺走下去。

  我想我再一无是处,我也是个善良的姑娘,老天没告诉我父母是谁。

  可我还是活了下来。

  那颗去帮助别人的爱心不会泯灭,会凭一己之力给予公益。

  我见不得老人孤独,看不得孩子哭泣,不敢想情侣的矛盾为何难解。

  为什幺这个世界不能多点笑容……

  我也从没试过这样痛饮三大杯,学着郑枭的样子用手背擦嘴。

  在人声鼎沸的环境擡头与他对视,他随意地一脚撂在矮凳喝酒,听他大肆咀嚼喝酒的声音,却是有些享受,仿佛在平凡的东西到他嘴边,都是世间美味。

  黑色的T恤紧包着他衣下的肌肉,是酒喝多了心跳如擂鼓,还是因为别的,我竟然咬着筷子,用赤裸裸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转而托腮望天,夜晚再黑,星星原来是这幺闪耀。

  我怎样才能像那颗小星星似的,周边还能围着这幺多紧密知心的同伴,一转身,总有人会牵起你的手说——冉冉,别跟丢了。

  倒头来,生活还是不放过我。

  也许在我隐藏的内心角落,一直是黑的。

  圣母,能得到什幺?

  郑枭掐了一把我的脸,将我的意识拉回,“你一个小丫头喝什幺酒?”

  他想夺走我的酒杯,而我的手附在他手背制止,一时两人相望无言,虽然我们坐在隐蔽角落的地摊座位,但耳边的谈笑声太过清晰。

  胆大地拨开他的手掌,我难道问他,这段婚姻何去何从,你儿子从没碰过我该怎幺办?

  “我就喝一点。”

  他微微勾了嘴角笑话我,“好家伙,说是一点,酒量都快赶上我了……”

  拿了几串烤肉和蔬菜,我赞不绝口,“感觉好好吃哦,从来没吃过哎!”

  郑枭嗤笑了一声,“别捧场了,糙食罢了,你瞧瞧你在这坐着多违和,喜欢吃就吃,你用得着把你大眼睛瞪成青蛙眼幺。”

  可我觉得,我就是个平凡的女孩子,转头看向其他座位的人,只不过比我放得开些笑得前俯后仰,我羡慕那些无拘无束、没心没肺的,他们就是。

  他这几天绝口不提王佳和郑言的名字,我也不会直白去问。

  只是偶尔我会想,他明明就对我这幺好,对王佳也不会差,为什幺结了婚还不知足,反倒会去找刺激。

  那场火烧了所有的一切,就连心也烧得皱起千般褶。

  又疼,又涩……

  酒入愁肠。

  有些说不出口的话,只能靠酒顺下去。

  ——

  如果原来的早安和晚安,变成了只剩“早”。

  我会觉得这个世界怎幺了。

  他怎幺了。

  有些时候,郑言真的不如不说来得好。

  昨夜郑枭喝多了些,不停靠在车窗揉捏眉心,却依旧能够保持清醒带我打车回来,他平日里再大大咧咧、糙言糙语,刻印在我心间的郑枭,就是君子。

  周琳琳在耳边念叨说起她和丈夫之间的矛盾搞不定,双方冷战。

  我忆起早晨锅里的醒酒汤水快见底,我吓到立马关了燃气灶怕要重煮,这也是我差点搞不定的。

  更别提其他深刻影响我的,我该去如何解决。

  我给不了她建议,只能一笑了之。

  而我提着保温壶请假出了医院,忽然下身涌出了什幺。

  这世上男人搞不定女人,女人搞不定男人的多了去了。

  但女人,始终还得对付一个难搞的姨妈……

  明云滩分队离我单位有些距离,怕郑枭不在,我打车到了消防队门口。

  打给郑枭电话,他说马上下来。

  我从没看见过消防队员现实生活中,是怎幺从那杆子顺滑而下这幺迅速。

  那一瞬间被什幺英雄情结唤醒,他小跑到我面前,看我的眼神很讶异,“你怎幺还戴着口罩?”

  把保温杯递给了郑枭,“我怕影响你今天工作,午休跑出来的。”

  戴着口罩,别人也认不出我。

  他接过不说话,害我胡乱扯话题问了句,“忙吗?”

  恨不得自咬舌根,“爸爸记得喝。”

  他身后有一群人走过,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该是刚吃完午饭。

  我原本刚想走,有人开口起哄,“枭哥不是吧,又有崇拜你的小妹妹来找你啦?来我助你一臂之力!”

  “哎!”

  被吓得惊慌失措,我被推上了消防车的车厢门,冰凉的感觉从背后袭来,他拿着保温杯的手绷紧了肌肉按在我耳边的车门上。

  郑枭刚才被那人一推,却是我的双腿被他膝盖顶入。

  即便他穿着稍厚的裤子,那一瞬间我想哭,窘迫……却又被奇怪的快意冲昏了头忘了反抗。

  “你这傻缺,这我女儿!”

  “枭哥我们懂懂懂,这年头都有几个干女儿。”

  “滚你丫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见郑枭有些恼了的眼神,身后的几人退开了些。

  这情况,怕是他也没遇到过,郑枭清了清嗓子不敢退开,“咳……你等下,我看看,这什幺粘……”

  有些庆幸自己戴着口罩,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的脸应该红得像煮熟了的虾,试着帮他加快动作撇开头去,一狠心擡脚,揪着手解决了这世纪难题。

  底裤下护翼的粘纸终于不再粘着他的裤子,那该是我刚才心急垫上又……可那声音明明微弱,在我耳边像是放大了几百倍地想让我钻地洞。

  想起那天替他处理伤口,他腿间的欲望……

  我伸手扇了扇自己的脸快步走开不想说再见,试图散点热气,郑枭在后头跟上我,抹了一把脸又轻咳了一声,“等等,这帮犊子就是没事在那胡诌掰扯,消防队,毕竟没女人嘛,你别在意。”

  急忙摆了摆手,郑枭拦住我的去路,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慌张无措,“你瞧你这……下边都戴了口罩就别瞎跑了,这几天老老实实的,爸爸也是没照顾过这……”

  窘迫增了万分,他怎幺可以这幺直白………我步步后退说不清楚话来,“爸……爸爸再见!”

  姽婳碎碎念:

  郑枭:不能忍!姨妈纸什幺的粘住是什幺鬼情节!下章不H誓不为人!(真·正人君子)

  群演:(憋笑)

  苏冉冉:为什幺粘性这幺好……(欲哭无泪)

  姽婳:因为我偷偷加了502(亲妈笑)

  感谢每位读者投下blingbling的大珍珠~

  请受枭哥一拜!(被按头)

第八章 你看着我(h)

  原来,眼泪真的是咸的。——郑枭

  在她的床头给她买了一只粉色的兔子放着。

  我不想告诉她,那是因为我投了一百多个硬币也抓不到以后,直接问店家买的。

  礼尚往来,作为她给我煮醒酒汤的回礼,她果然很喜欢。

  甚至吃饭时还会将它放在座位旁,睡觉还会抱着它。

  这样的时光飞逝,像是真正地过日子。

  一间屋子,两个人,谈论三餐,悄然度过四季。

  可不过是一星期的时间。

  郑言回来了。

  一个人在什幺情况下,可以丝毫不被影响,做完一周的工作回来,表面异常冷静。

  这小子好可怕。

  铺天盖地的新闻,我头一回觉得自己活得好窝囊。

  唯一一件事让郑言动容,便是他提起了王佳,我与他争辩得口干舌燥,他这会儿这幺轴,怎幺不去施舍一点给自己的妻子苏冉冉?

  “……但是终究不能否认他们都危害了社会公共安全!”

  “爸,你想想办法!”

  声音高了些,苏冉冉在屋里换衣服,还有不到一小时要到医院,听到动静出房门看了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却又淡下去进屋。

  那打火机发出“嚓嚓嚓”的声音点不燃烟让我烦躁,将打火机撂在桌子上,他这副架势来跟我谈判,还不如去劝劝王佳。

  儿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怎幺给过二老好脸色,一直也是给他们添堵,等到人都没了,我时常偶尔回想起自己会怀念我妈做的那碗最为平常的鸡蛋汤。

  老爷子在我耳边念叨我总嫌烦,那声音也只是在脑海成了永恒。

  最近我这报应,怎幺总是连环上。

  “你一个知识分子,比你老子读得书都多,这点你还不懂?”

  倒是没料郑言也会抽烟,他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机点了一根,看这手势,怕也是个新手。

  他吸了一口连咳几声,“几年?”

  “不好说。”

  老子也不是法官。

  苏冉冉穿着一身米色衣裙,素静的脸庞不说话,看起来文静极了,让人不忍心打破这一份美好。

  看她一举一动融入在这十几平米里,我都替她委屈得慌。

  可我的能力也怕是仅限于此,毕竟……我们终归有鸿沟。

  她打开冰箱在那挑出了一碗隔夜的饭菜放在包里,我的工作有一阵也是不规律,照顾她也是不能面面俱到。

  见她这样不说话,我看着心里也是有什幺替她堵得慌。

  郑言两指夹着烟的手在半空顿了顿,这种榆木疙瘩在我眼里就该狠狠揍一顿才会稍稍动一动,心里的闷气不打一处来,“你老婆,你接走。”

  苏冉冉全然无视我和郑言交谈,仿佛叮叮咣咣还在房间收拾,偶尔故意发出的响声似乎在告诉周边的人,她在生气。

  只是郑言垂目抽烟深思了会儿,才吐出一个字,“爸………”

  我真受不了他这副装逼的样子,抄起桌上的杯子都想往他脑袋砸,“小子,你到底……”

  两指勾过烟灰缸,他碾灭了烟头,“我到处东奔西跑,冉冉还是在这。”

  从对面一把揪起来他的衣领,苏冉冉的房间忽然消了音没再有收拾的动静。

  心里愤愤不平,咬牙切齿,“我特幺怎幺生了你这幺个冷血玩意儿,你到底对她余生负不负责!”

  我没打过他,还是因为苏冉冉破了例。

  他没和我呛声过,却是指责我没做好榜样,“那你呢,爸,你对妈妈负责到底了?你现在就不该坐在这!”

  将他一把推到椅背上,他狼狈地直起身子。

  我只想冷笑,“怎幺的?老子被绿了!还要自己去做假证这是我特幺闲着没事放着玩的来救你妈?!”

  “外人都说我郑枭是英雄,我追不上你有名气,只能水里来火里去不给你添堵,也想让你高看一眼,老子要是默默无闻,你也不会搭理我一句吧?”

  郑言往苏冉冉的房门口望了一眼,自嘲一笑,给了我三句话。

  “若是你懂得怎幺爱妈妈,我想我学起来也会轻松很多……”

  “………那天,她喝醉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是你。”

  哑口无言。

  他生生地提醒了我。

  哪怕我是个负责任的人,我特幺也是个不懂如何去爱的渣滓。

  王佳出轨,他觉得缘由在我。

  郑言摔门而出,我也没敢忘了他指着房门口说起——苏冉冉酒醉念起我的名字。

  原本应该是值得让我雀跃的事情,因为足以说明我够关心她,才会让她酒后吐真言。

  可这由郑言来告知我,“你越界了”这四个字不停在我脑海如山间回音,我自己深知,关心并没有那幺纯粹,也夹杂着我的个人私心。

  赤裸裸地被放大,有些不堪。

  原以为郑言真的会带她走,这傻姑娘因为我刚才骂的一句话在整理衣服,此时蹲在地上啜泣抽噎,那眼泪就像是珍珠一粒一粒往下掉。

  想伸手去拍背安慰她,但我坐在她床尾,无奈地收手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别哭………冉冉,我真的不知道怎幺哄你好。”

  苏冉冉很快整理了情绪,一边擦泪一边拉上了行李箱,似乎还是要走的样子。

  她泛红的眼眶挂着泪,水灵的大眼在窗台射进的那一束逆光之下更是我见犹怜,小脸别过头去将行李推靠到墙边,“我这几天,可能会很忙,医院………”

  她想逃,还是要走。

  明知道她跟郑言走也好,自己要逃也罢,我都不舍得。

  那种心慌的失落感又上心头,她转身去拿包。

  这种拙劣的借口我是不会认可。

  我甚至都还没问,酒醉的你除了喊我的名字,还梦见了什幺……

  是快乐,亦或者是悲伤。

  心跳加快,我一脚踏在了墙面拦住她去路。

  她咬着下唇鼻子又是一酸,往另一边走。

  双脚将她的去路都堵住,抄在口袋里的一手忍不住去握住她的手腕,赌一把地心态问她,却让我差点找不回自己的嗓音,“你看着我………苏冉冉。”

  她低头不语,局促不安的手在我面前抠着背包的肩带,“冉冉,你只能选择靠墙站着跟我说,或者朝我面前走过来,你怎幺走,都看得见我在哪。”

  苏冉冉欲擡脚,“我,我还能跨出去………”

  “唔!”

  一脚将她勾过,力道猛了些。

  她像惊慌失措的麋鹿跌倒在我怀里。

  脑后的被褥,还带着她身上的味道。

  她受惊吓似的想要推开起身,却被我揽住了腰身。

  我想我的眼神里尽是疑问,她近在咫尺,让我清楚地瞧见那天她在练地摊的座位擡头望星空时,眸子里也都是这样的期盼。

  却被郑言一次次掐灭了希望。

  翻过将她压在身下,我竟然也会手抖。

  她微卷的发丝不知何时粘在嘴角,我小心翼翼地挑开,生怕触碰她的脸颊。

  手心冒着手汗,我手指的粗糙不该毁了她的细腻肤质。

  可情不自禁地指腹触及了她面若桃花的脸,像是吓到了她,她身子绷紧还屏住了呼吸。

  扑扇着眼睫,起先还与我对视几秒,却缓缓地低下头去。

  有些问题的答案不该去问。

  可我走在试探的边缘,两手撑在床面。

  这是我这辈子最轻柔的吻,抿去她眼角的泪。

  原来,眼泪真的是咸的。

  不可抑制地撬开她贝齿,焦灼的心促使我与她唇齿交缠,有甘泉渡过,苏冉冉揪紧了我的衣服,她的下颚牙关打着颤,我轻轻浅浅地亲吻,勾住她总是想要逃跑的舌尖。

  越浅越轻,却是情感愈发浓重。

  越陷越深。

  手在她后颈托起,我并没有征求她同意,竟也会笨拙地找不到不让她走的方式,在她口中蛮横地掠夺。

  从推拒到乖巧地不动,虽然她眼睫颤抖着,身子像是一捏会碎,无疑也是默许了我的行径。

  吻她的感觉太过美好,像置身在繁花似锦的小路,微风吹拂而过,树上的花瓣不经意坠落在耳畔,酥麻入心。

  手不听使唤地撩起她的裙摆,触及她羊脂玉般的腰身软肉和双乳,娇嗔着连鼻息都混乱,让我心跳又狂乱了几分。

  心里自嘲老子何时这样温柔对待过一个女人。

  被欲望驱使乱了心扉,伸手去探她下身,指尖下的动作随着日日夜夜困扰我的那日呻吟重叠,她如今躺在我身下,至少那粘腻的淫水因为我泛滥成灾,绽放成一朵我从来不曾看见过的玲珑娇花。

  见她红唇被我吻得红肿,莹莹泪光的双眸震慑着我的心魄,急切地想要进入她身体,花穴口的紧致都不允许我胡乱冲撞,抵在她下身那一瞬间的直觉让我愣了神,她一声带着哭腔的“郑枭”,像是这两个字在她口中辗转念过几百回的熟练。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反倒勾住了试图退缩的我。

  她居然还是处女。

  我怂到没敢再碰她。

  我忘不了她当时不让我走的样子多坚定。

  可我喜欢她。

  心里这个声音消不去。

  她是一时之间与郑言赌气的行为,还是真的对我有情。

  ———

  踌躇不前的人,反倒又成了我。

  我将她逼至这样的境地,却又不敢面对她。

  她一举一动都被我珍视着。

  早餐在手上提着,开门后,依旧是整洁的十几平米。

  只是,空气中的气味随窗外的风吹动窗帘,怎幺少了她的味道,凄清得让我心慌。

  害怕。

  惶恐。

  一颗心仿佛被揉着擀,我试着去找手机。

  边找着她的号码,一边环顾四周,除了她的东西,其余一概在原位。

  有她为这儿添置的花瓶,花还是新鲜的。

  那只天天挂嘴边说很喜欢的兔子,她却不要了。

  冰箱里甚至还有做好的饭菜。

  便签纸上的字太丑,甚至有糊掉的字体——日后没空为你做饭了,记得吃。

  一刹那想到她又哭过,心疼得难以言喻。

  “苏冉冉,你去哪了?”

  那头传来汽车穿梭在道路上的嘈杂,她的呼吸就在耳间,“爸爸,我和郑言………会好聚好散。”

  “郑枭,谢谢你。”

  喊了我一声“爸爸”,又念了我的名字。

  那种说不清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就像是铁了心地从头来过。

  期盼着还能在医院碰见她能将她留下,踏出门外,我哑然,“你怎幺在这。”

  王佳依然是带着憎恨的目光看我,视线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剜过我身上的每一寸。

  “苏冉冉替我作证澄清不是故意纵火………”

  “郑枭………”

  我心急想要去追苏冉冉,王佳挡在了我身前。

  “放过我吧,王佳。”

  距离……

  追到医院不过半小时的路程,三点二公里。

  我也想试着缩短我与她之间的距离,她回头看我的时候,至少我能肆意牵起她的手。

  心潮澎湃是因为她心里也许有我。

  但这几日不确定的犹豫,定是又让她患得患失了………

  我明知道她没安全感。

  明知道这个家只有我关心她。

  明知道………

  她看似坚强却弱小。

  车辆疾驰在路上,我默数着仅剩的米数。

  “苏冉冉!”

  医院门口,她拖着行李箱和几队护士上了一辆大巴车,没敢看我。

  等她坐在车窗边,还不愿拉开车窗窗户,挥了挥手,她红了眼眶,当之前的我们发生过的那些仿佛都不存在,绝口不提。

  车辆启动,她又与我渐行渐远,我的呼吸犹如被人扼住了咽喉。

  顾不了他人的眼光,着急了对她吼道,“老子都亲了你了!你还想跑?”

  苏冉冉含泪,嘴角噙着淡笑,决绝转过了头。

  直到几天后的夜晚,我躺在她睡过的床上望着窗外,反复想着她那时候是怎幺样的情绪在我身下。

  怅然若失,真想活活扇死自己。

  她发了我一条信息。

  ——有缘的话,会再见的。

  姽婳碎碎念:

  打不开网页差点撞墙………

  姽婳:短暂的分离,是为了蓄力高h。章节末尾的不正经,是为了顺毛我的小可爱们。

  郑枭:踏马地给老子等着。

  苏冉冉:(小兔子急眼)师傅师傅,我这站就下!

  老司机:来不及了,你都上车了小妹妹!不能下了。

第九章 他的军装(微h)

  我知道,那是心动。

  所以这样的非分之想,会搅乱原本的生活。——苏冉冉

  点开一条未读语音消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什幺时候回。

  手机键盘的字母我盯着看了许久出了神。

  “我想”两个字输入,又被我指腹快速地点击删除键。

  直接回了一通电话告诉他,“郑言,我……回不去了。”

  我们,都回不去了。

  满目疮痍的情感,我希望都错付在他身上。

  也许,他只是适合和值得更好的,不该在我身上虚度光阴。

  犹记得当时初识的模样,他算是个细皮嫩肉的男人,在J大的校医室我度过一个学期,作为校医助理,我见他的耳廓晒脱了一层皮,还有些血迹在脱皮的下方,他该是自己撕扯了一些。

  他问,“这个怎幺处理?”

  头顶上的吊扇哗哗作响,不善修理的我正在找寻空调到底哪儿坏了。

  他穿着一身迷彩服摘下了帽子,任校医给他看晒伤的耳朵。

  不过简单配了药膏,叮嘱了一些该注意的。

  他起身又将那帽子戴回,耳廓处隐隐作痛,“嘶”一声,几不可闻。

  恰好回头与他四目相对,他好像发现了什幺愚蠢的表现,校医让我帮他上药时,他开口提醒了我一句,“你开了除湿。”

  人活在世上,无论是谁总会被人诟病,即便是圣人。

  比这人职业如何,那人感情如何。

  偶尔谈谈谁的家境如何,憧憬的未来又如何。

  兴许对事不对人,可在我耳朵里,某天听见“孤儿”二字也是一种幸福,让我不得不被声音吸引,回头去看。

  从经过我身边的女生们口中得知,他是古建筑修缮的郑言。

  我在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这本就不是我该来的。

  有时候会有自卑,觉得在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过才大二,而我却已经开始从业。

  单凭好奇地驻足,他和同学结伴漫步,消失在这片柳树下。

  他说了句,无父无母的孩子,像上天派来历练的战神。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身边有这样的人令他提起。

  但我好像意会了他所说的孤儿是一种幸福,指的是对这个世界无所顾忌的超能力。

  野蛮生长。

  ———

  “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没什幺问题就签字,我会抽时间跟你去民政局。”

  郑言回了句,“苏冉冉,离婚可以再缓缓,起码你可以等到房子分配。”

  “不必了!”

  我从来都不是为了这些物质跟他在一起。

  时至如今,他也错了。

  越是野蛮生长的人,越是顾及周遭的一切。

  越是容易依赖、陷入……自欺欺人地说,我的确很坚强。

  什幺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谁都有欲念在心里叫嚣,拼了命想去得到。

  换作以前,我从不会看镜子超过两分钟。

  可在郑枭与我发生了那些种种以后,我记不起多少次想着郑枭自慰到高潮。

  撑在镜面看自己的模样,双颊泛红,下唇轻咬,不甘的手指在冰冷的镜子面前蜷缩,凭什幺,郑言就能做到不碰我一下。

  正因为距离,我贪得无厌想要更多。

  逃避反而加速了我想起郑枭的频率。

  细数自己生命中总会看穿我心思立马就安慰我的人,除了他,谁都不曾。

  我知道,那是心动。

  所以这样的非分之想,会搅乱原本的生活。

  我不能说由衷,只是希望他好好过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

  郑言与我的婚姻荒唐,活生生给我上了一课所谓他口中孤儿的幸福,就是不给他制造任何麻烦。

  不谈情说爱,没有肌肤之亲,他给的我必须受着,我的回应、情绪,并不重要。

  给的,必须欢喜。

  不给的,不可强求。

  我简直就是天大的傻子,会坚信他真的能给我一个家………

  ———

  要做到像郑言那样决绝,我尝试着。

  但是金秋的桂花香扑鼻而来,我傻气地仍觉得郑枭的烟味还在身边。

  我忘了因为思念过度,还会跑到小卖部去买他常抽的牌子,起先,我害怕那小小的火焰,颤着手始终点不燃。

  可如今也会顺手到忆起他抽烟的模样,原来每回都是这样怅然。

  假想的味道,该是我身上的。

  可有个声音提醒我,苏冉冉………就擡头看一眼吧,你明明也想确定,是不是他。

  “………医院的人员密集,患者多,所以如果起火会很难管理。而且,医院里面有很多易燃易爆的物品,致灾因素也就多了……重要的是,起火的时候不能大喊大叫,保持镇静,迅速掩鼻撤离………”

  目光触及那身军装,看着忽然觉得,他好高大。

  侃侃而谈的时候,全然没有往日里的痞气,严谨地在教一件如何逃生的注意事项。

  本该心跳加速,但此时隔着人山,我的视线擦过他人的肩头窥视,没有我在,他好像也还好。

  当他未间断的话语说着,眼神扫过我的眸光,我屏息着垂下眼睫,试图想逃。

  一个小时的消防安全培训讲完,他脸上不失礼貌的微笑,让我都觉得他判若两人。

  随着人流转身离开,我听见何院长说,“郑队长,赏脸食堂吃点便饭吧。”

  郑枭的声音里面多了些沉稳,“好。”

  肿瘤医院是新建的,在明云滩的郊区半山处。

  是冤家路窄还是狭路相逢,何院长也算年轻有为,今年才三十五。

  “小苏!”

  军绿色装束在他一边站着,也不用想便是郑枭。

  我和其余的护士擡头,“何院长好。”

  他喜欢和我们打成一片,看着很平易近人,可我有些受不了他上下打量每个女人的眼神,仿佛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赶紧扒拉自己盘中的饭菜,将自己的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应该就能躲避对话。

  二人落座,我也想赶紧走。

  何院长没打算放过我,往日里我只能对他客气,将他要的鸡腿分了我一个。

  掩嘴咀嚼口中的饭菜,差点噎到自己断气。

  可他的筷子夹着他的口水,我有点为难地想着如何解决。

  众目睽睽,总不能不给面子。

  “你现在换到我们医院急诊还适应幺?”

  我点头,嘴里含糊不清,“还行………过得挺充实的。”

  何院长无视他人,只与我交谈,让旁人都不敢久坐,一一离去。

  “这年头像你这幺任劳任怨的不多了,结婚了吗?”

  三两口将鸡腿解决,含在嘴里哭笑不得,“我该去上班了,二位慢慢吃。”

  ———

  让并不熟稔的男人口水进入口中,这是件多幺侮辱我的事情。

  不停地催吐,没想到吃的全吐完了。

  那种干呕恶心直到眼角泛酸的那一刻,我自问为什幺就不敢看郑枭一眼。

  四下无人的角落,肆意哭了起来。

  思念就是个王八蛋,把我折磨得体无完肤。

  “你还要对着那棵树哭多久?”

  缓缓回身,手中还提着不堪的呕吐秽物,“你,什幺时候在我后面站着的……”

  “一根烟的时间。”

  他默默走近将我手中袋子接过,面无表情地替我扔进垃圾桶,也不知从哪儿翻出了纸巾递给我,却又见我没反应帮我擦了擦嘴角。

  才想起自己眼泪鼻涕加上嘴角的呕吐物,简直是最为可怕的模样,他却步步靠近将我堵在树根。

  后背一撞,我擡眼触及他凌厉的眸光。

  “现在习惯烟味了?谁的?”

  心虚地撇开头,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反手抠着树皮,我也想竭力忍着不哭出声。

  他笑声带着心寒,接连指责了我起来,“我觉得老子才是该哭的那个人。”

  “一跑给我跑半年嗯?”

  “电话号码都空号了。”

  “幸好你没看见我为你疯狂成什幺傻b样。”

  “有胆子喝醉酒喊我的名字,就没胆再联系我?”

  “哪怕你和那臭小子离婚了,我们就不能做个朋友保持联系?”

  那句“对不起”在嗓子口即将脱口而出,他似乎看透了似的,“你别说话,你一说话会气死我。”

  终于又见到了那个熟悉的郑枭。

  我一时的确找不出话来回答。

  他勾了勾嘴角却又猛然敛去,言语里我感受到一股痛彻心扉。

  “不过,我没打算和你只是普通关系,上回你欠我的,你看我今天晚上不干你到明天天亮一直喊爸爸!”

  “我………”

  有力的手掌按在我肩上,俯身吻上我的嘴唇,就如蝴蝶振翅,轻飞至唇瓣而又飞走,流连辗转,他紧拥着我微颤的身子。

  下意识捏皱了护士服的两边衣摆,他略有不满,“笨蛋幺?换下气,需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呢?”

  ———

  下了班,他果然在门口等我,一个银色的对象在眼前一闪而过,在我耳边的发丝被他挑起夹着。

  手法笨拙,还勾住了我些许鬓发微短的,泪腺又被刺激,他窘迫又紧张地避讳我探寻的目光,“啧,看什幺,丑也给老子戴着。”

  听他说起只是来这讲两天培训课,心中隐隐失落。

  与他并肩走在路上,耳边的车水马龙减轻了几分不说话的尴尬,霓虹灯光勾筹交错,我和他靠在人行天桥的铁栏杆上,看车来车往。

  军装太过突兀,即便夜晚,也惹得行人频频回头看他。

  似乎因为有他在,夜晚的天空星星也很多,明天是个大晴天。

  手上挂着长袖的衬衫外套,便不用思考到底该不该牵手。

  下午的那句,兴许只是因为我一走了之说的玩笑话。

  摸了摸头顶的发夹,有棱有角,似乎真是星星,郑枭两手抄在口袋往前走得快,我看向他挺拔又宽阔的背影。

  发现我停住了脚步,他身子一顿回头,朝我伸手,“还不跟上?”

  宛若天经地义地该牵手,触碰到他手上的薄茧,掌心微烫,漫至我全身一阵暖意。

  到了住处打开门,我仔细回想冰箱里还有多少菜可做一顿大餐。

  下颌忽然被挑起,我在玄关不能动弹一分,“布置成一模一样,你说你有多想我。”

  “那兔子为什幺不带走?”

  被看破有些恼怒,轻推开他身子,“你别问了……啊!”

  被他两手托着臀瓣抱起,双腿架在他腰间。

  他微微仰头啃噬我的唇,熟悉的烟草味道窜入口中。

  紊乱的喘息声让我迷失了神智,也有点像攫取他的气息,专属于我。

  他的舌尖细细探索着每个角落,不让我逃脱。

  喉间的声音从嘴角溢出,我听见郑枭性感富有磁性的呻吟。

  内裤被他褪去的同时,一直舔舐着我腿上的每一处,心痒难耐,觉得他还穿着笔挺有些不公平。

  “军装好难脱……”

  他嘲笑我,“是你笨……”

  姽婳碎碎念:

  还有一更 (捂脸(/ω\))

第十章 给你星星 (高h 初夜)

  想给她最明亮的星星。——郑枭

  我没想过她会说离婚这幺坚决。

  但郑言确实给不了她什幺。

  可我又自问,我能给什幺?

  仿佛人间蒸发,而后我也被郑言冷言嘲讽,我也拆散了这个家。

  各自安好是句体面的装逼话。

  日子就该怎幺开心怎幺过。

  可我想她……甚至还有一次在现场救火,我同样的伤口还想再受第二次,而后去医院包扎处理,会不会见到她的身影。

  然后她会叹息无奈,指责我这是受伤多少次。

  但鲜血淋漓竟然会这幺痛,从内而外的,心上像有一把刀子。

  ———

  她察觉了新愈合的疤痕,在迷乱之际,她还问我,“为什幺不爱惜自己一些。”

  我假装不在乎,“不足挂齿的小伤,我命贱。”

  她欲言又止,额头抵在我怀里。

  深怕她退缩,我不想打乱了这场欢爱,也不想为自己脱衣,反倒将她的手引到下身,一手捧着她的脸,我作乱般地揉搓,“自己摸过幺?”

  手指浅浅地插入她的小穴,喉结微动,将她剩余的衣物脱去,赤身裸体,在我面前一览无余。

  我想不出什幺可以描绘她的胴体,只能在她耳边轻语,“冉冉真美。”

  她随我的动作敏感地交缠着双腿,她的纤纤玉手竟也鬼使神差地想解开我的裤子。

  苏冉冉的身子就像被打开了什幺开关,所碰之处,也使我的身子如同烈火燎原,她胡乱扒着我身上还未解开一寸的衣物。

  乱舞的手指在她穴口有魔力,深浅快慢奏出摄人心魄的婉转曲调,我从不知道下身的爱液还能这幺动听。

  我不舍眼睛眨一下,时不时舔吻发出娇喘的嘴,看着她在我身下的种种反应。

  手指扣紧了我的肩背,她瑟缩着不想让我看见她自己高潮狼狈的样子,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将我灼热的目光埋藏在她的脖颈。

  她忘情地呻吟,都让我也想高潮……

  “冉冉………”

  手掌从还未解开的内衣带着强势蛮横的力道揉捏她的乳肉,让欲望更是充血肿胀了几分,缓缓下移吸吮着她仍在收缩的花穴,舌尖舔过仍涌出蜜汁的穴口。

  苏冉冉的手指指腹碰到弹跳而出的欲望,我半跪着支起上半身,轻柔揽起她娇弱无骨的身子,带着些蛮横的,她后颈被我钳制。

  扶着欲望,胸膛的肌肉随大口的呼气起伏,顶端试着撬开她的牙关,低头俯视她两片樱花似的唇瓣与它接吻,让我反而口干舌燥。

  她伸出舌尖,那晶莹的银丝缕缕粘在我的龟头边缘,趁她微微张开唇瓣时,瞬间被我用力顶到了咽喉。

  被她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她吞咽发出的声音无疑是在鼓励我继续,口水溢出,她擡头,怕在一刹那被她瞥见我隐忍的双眸沾染着浓重的情欲,下了狠心扣着她的后脑前后顶弄。

  爱极了她身上的味道让我心动不已,几乎将她摔在床上,一样的风格,差不多的室内与当时的那间屋子无异。

  唇齿间的津液互相交渡吞下,她全身紧绷,将她的手附在我胸膛上,我深知自己的心跳颤乱如同擂鼓震天,扶了抚她的眉眼,“疼就咬我。”

  “唔~”

  知道会疼,不如就做那个让她永生难忘的男人。

  猝不及防地那一刻,冲破我与她之间的唯一障碍。

  万分怜惜地搂紧她,身体这股蓄的力已是积压了太久,誓要顶到她最柔软的地方,让她臣服在我身下。

  念在她是第一次,进入她身体想要温柔,却怎幺也温柔不起来。

  她娇哼着,“轻点~”

  那滋味我只能说,太特幺销魂蚀骨了。

  汗液从她细白的脖颈滑落到锁骨,她承受着我一次次的冲撞挞伐,心里有一种万幸,她曾没有这般在郑言的身下。

  与她十指紧扣,含住了她颠晃的双乳,“冉冉,我………克制不住。”

  她的花穴容纳了我的粗大,见那张小嘴被我一进一出挤出如罂粟的汁液,混着她处子的血迹,我想我余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她从此时起,真真是我戒不了的毒。

  若不是身心契合,绝不会有超乎寻常的快感,“冉冉,你太紧了~呼………下边的水又太多,淋着我的鸡巴越来越硬,你说我怎幺肏你好?”

  忍不住对她一再说出荤话,粗暴地肏得她失声尖叫。

  床板撞击墙壁的声音渐高,我想将她融进我的身体,我的心里………

  给她什幺好?

  想给她最明亮的星星。

  一如她此时卷发间的发夹,在月光照耀下,她看向我时,仿佛她就是我的浩瀚星河,闪亮夺目。

  我愿作她的天。

  指尖绕起她一卷发丝轻嗅,她的头发长了好多。

  那长出的新发丝,却是我没有陪她度过的。

  细细碎碎的吻忽然在我胸膛,她在回应我对她抑制不住的热情。

  指腹划过我的脊背,密密麻麻的伤痕大多是她替我抚平上药,她似柔和春风的抚摸,像有电流窜过。

  她连凝眉都这样好看,让我迫不及待又想看她高潮为我颤抖的样子。

  那里面似乎有千万张小嘴舔过,我探寻她最为敏感的地方研磨。

  吻了吻她的嘴唇,下身交合的地方粘稠的不像样,左摇右摆地使坏问她,“是这里嗯?”

  苏冉冉咬唇不语,急促的呼吸都已破碎。

  “还是这里?”

  “哼唔………别~别乱插……”

  置若罔闻,我感受到了该往哪动,笑笑舔了舔她的肩头和锁骨,“就想把你好好肏透了。”

  擡高了她的臀瓣,交媾的地方尽收眼底。

  一进一出牵动彼此的心神,她的手指揪紧了洁白的床单,腿间隐隐什幺倾泻而出。

  被我疼爱的红唇以不同高低的声音喊我的名字,真让我觉得此生没有虚度。

  “郑枭,郑枭………你慢一点,哈啊啊啊啊~~”

  飞溅而出的淫水,喷到了我的脸上,和嘴角,勾着她的软舌一同品尝彼此之间的爱液,恨不得将她高潮的水液都吸干,“冉冉骚浪的小穴只有我肏,听明白了?”

  已是高潮两回的苏冉冉任由我摆弄,旋身让她俯趴在我身下,后入她的水穴。

  发丝勾着我的脸有些痒,可却脑海里闪过百张不同情绪的脸庞。

  我这辈子在床上没说过甜言蜜语,更别说是任何承诺。

  可她在我手心,让我视若珍宝,这种感觉,我想延续到天荒地老。

  能不能,在快乐的时候,试着和我分享。

  能不能,在害怕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能不能别为其他人哭泣,心里能有一个角落专属于我。

  我郑枭这辈子没什幺本事,除了奔赴在路上去救人,我也许就是个不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我负过太多人。

  却唯独爱上你。

  想守护你。

  就想让你,别再哭了……

  思绪万千,我竟真的温柔地肏了起来,嘴角的笑容也许我都不知道有多少的柔情,在她频频加紧的穴肉之中,紧贴在她的后背,双手附在她触感姣好的双乳,与她交缠着双颈,在她体内释放了许久的浓精。

  千百句话,只化作在她耳边轻喃了一声,“冉冉,冉冉……”

  姽婳碎碎念:

  哦哟删了又打打了又删……

  偶尽力了 哈哈(苦涩)

  肝别的文去了~~更新晚了 抱歉

  感谢各位小可爱们(ɔˆ ³(ˆ⌣ˆc)

第十一章 太重太甜(高h)

  如果这是他所表达的爱意,那这份爱,太甜,太重。

  他就不怕……我贪心要更多吗。——苏冉冉

  会幻想自己的父亲会是如何伟岸的一个男人,他是拥有怎样的眉眼,曾几何时在孤儿院的门外看到举高于肩背的孩子路过,嬉笑着将自己爸爸的头发打乱。

  视线交汇的时候,手中被我珍惜百倍的玩具,似乎再也不怎幺好玩了。

  ——

  身后有一堵石墙般的肉身,他在床上一如他平时那样的粗糙,也蛮横。

  使坏般地架起我的一条腿,欲望摩擦撩过花唇阴蒂,水液淋漓,我试着不动声色地咬紧下唇。

  正期待着他会如何进入,但闭目装作无动于衷,我不太想让他发现,自己的欲望将要冲破我的躯体,强烈地也想要他。

  口中的口水却因为被点燃的情欲分泌出太多,再也装不下去地吞咽了一口,过多又急躁地吞咽,让我呛到气管轻咳了起来,我窘迫地埋在他的胸肌,闻着他的味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咳咳咳……”

  那身下的顶端是被他扶着一点一点,拨开那张嘴的缝隙,如同代替他的手指探寻这里面到底藏了多少水。

  他低笑着,也许因为我鸵鸟般的行径,手掌揉了揉我头顶发丝,我听见他的心跳,近得仿佛就是和我一样的频率。

  清晨苏醒的声音太过有吸引力,在我耳边耳语,“冉冉,你身子抖得像筛子。”

  可我只是清楚地知道肉缝之中的小穴被撑开一些却又合拢,明明快要顶入,继而又抽离。

  被褥下黏腻的声音逐渐快而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像是在告诉我——你看,你是多幺渴望他。

  有力的双臂提起我的身子,逼着我与他对视。

  鼻息交缠,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我的手不敢动弹,可在抿唇的间隙却不料碰触了他的。

  我试着减轻呼吸的力度,他伸舌顶入,唇齿之间的话都含糊,“想肏你。”

  翻身将我抱在他身上,双腿之间还夹着他晨醒勃起的欲望,下巴被他挑起,他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我,薄唇微抿,伸舌舔舐了一下干燥的唇,“你来,我还从没被女人肏过,今天任由你摆布。”

  这种从头到脚都紧贴着的感觉,让我仿佛身处于一块宽大的浮木,即便置身在浩瀚海洋漂浮,也不会沉入海底。

  可我只敢用视线去膜拜他的身体,精壮的身躯,在我眼里是最完美的比例。

  能想象他兴许学生时代也是那样狂野不羁的一张冷脸,眸似寒星,时而会痞笑嘲讽,时而认真一言不发。

  高挺的鼻梁不经意蹭过我的脊背时会让我疯狂不已,仰头浪叫。

  他的肩背宽阔有力,像那些我从未亲眼见过的巍峨山峰,扛下过多少火情,救下过多少人命……

  无数次午夜幻想自己的唇代替他叼着的烟嘴,吻我时会如何颤动人心。

  试着低头舔过他的胸肌,麦色的皮肤却是细滑,谁料我舌尖蹭过他的乳尖,他皱眉不悦一般手掐在我的后颈,咬牙难忍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容,“你可别说你还是个孩子嗯?”

  猎鹰捕食似的眼神,我沦陷在他的眸光里,即便背负他人的骂名,我也抑制不住想要接近他的心。

  带着惩罚性地又将我提着坐在他腹肌上,下身的黏腻剐蹭过他的肚脐,我下意识难受地扭了扭臀,“你受得住我这样肏你,你的表情可没说你未成年。”

  郑枭擡眸与我对视,我的手无措地按在他的肩膀,“要幺肏我,要幺摸给我看,不然,你一会儿还得叫爸爸。”

  多幺……让我疯狂的字眼。

  眼下我不仅可以拥有他,还能为所欲为。

  我想我的经验不足以成为他终身难忘的女人,可我凭着自己想要的,被欲望这个魔鬼驱使着,俯趴着上前,他挑起我的指尖与我十指相扣。

  魅惑的眼神像是在鼓励我。

  我学着他曾经拂过我唇瓣那样,去描摹他的唇线,光是这样的碰触,就让我快要忍不住让他狠狠地肏我。

  但我半跪着,缓缓移到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下身展现。

  看见郑枭的喉结微动,我一手掐着床背,另一手的手指放在带着湿意的花穴口,我仰头不敢看他的表情,怕自己绷不住瘫软了身子。

  谁敢肏他。

  他是那样吸引我却让我……患得患失。

  可我知道自己一旦碰触了自己敏感的地方,便会如同泉水喷涌。

  郑枭温热的手掌忽而捧着我的臀肉,我不经意地低头看去,他未免太过严肃地看着我从未展现在任何人面前的自慰。

  “冉冉……”

  水液滴在他的脸上,我紧绷着身子,前俯后仰没有倚靠的支点。

  快感密集地窜上,双腿夹紧了郑枭的头。

  “我……唔~~别喊我……”

  但他怎又会听我的,一指还揉在我的臀瓣,配合着剧烈收缩的一张一合,“宝宝,喊出来~”

  “爸爸看见你这样,真特幺想肏烂你。”

  他手上的力道微重,我的眼前仿佛掠过一道白光。

  受不了他的糙言糙语,我颤抖着软了腿,一瞬间坐在他脸上,他微凉的唇瓣贴合在我的花穴口。

  “啊别说了,哼唔唔唔是你叫我……”

  他扣紧了我的腰身,舔弄着我还在余韵的小穴。

  花唇正与他的嘴接吻,我羞耻地咬着手指撇过头去。

  “看着我,冉冉。”

  舔舐之间有他满足的低吼,双腿之间的眼眸是他前所未有的疯狂和嗜血。

  “等等爸爸……唔……我想……啊啊啊啊想尿了……”

  他吮吸得太过用力,以至于我忘乎所以,尿在了他脸上,我听到自己哭着求饶的声音,让我无地自容。

  郑枭将我提起两手抓着床背,抹了一把脸,用肉棒打着我的臀肉,“宝宝尿得真好看,想着爸爸摸过多少回?”

  “手要是敢滑下来,你今天也不用下床,抓紧了嗯?”

  如果这是他所表达的爱意,那这份爱,太甜,太重。

  他就不怕……我贪心要更多吗。

  在我身后横冲直撞,简直快要了我的命。

  大腿的肌肉跳动,碰触到我的双腿。

  坚硬的身躯跪在我的身后,床板撞击在墙面发出阵阵巨响,担惊受怕的时候,我真怕它会突然散架。

  舔过我的肩背,郑枭如同正在品尝一件献祭的礼物,拆吞入腹,我怕是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天旋地转的那一刻,像极了在一望无垠的草原旋转跳舞。

  狂蜂浪蝶围绕在周身,我只能听见他因为我情动的嘶吼。

  山崩地裂也不过如此,他转而俯趴在我后背,乳肉快要被他捏碎在掌心,轻吻变为啃咬在我的脖颈。

  “两张嘴怎幺这幺会叫呢?”

  “你那逼可太会吐水了,越肏越多,堵不住,宝宝你说怎幺办?”

  眼泪不停从眼眶溢出,我必须正视自己的快感,宛若置身天堂。

  指尖按压在床板已是泛白,呻吟早已经混着哭腔撞得破碎。

  打火机的金属盖掀起点燃了烟,他反手伸到我们交合的地方,想要加倍撩乱我的快感。

  他想看到为欲望崩溃的我,头颈如鬼魅的腹蛇游移忽而探到我耳边,“屁股翘这幺高,想挨打还是挨肏?”

  那根烟在他两指夹着烟雾缭绕,下身的动作让我能幻想到他臀部紧绷的肌肉是怎样的完美肌理。

  郑枭呼出了一口浓重的烟,那如今却是我倍感珍惜的味道。

  将我的头侧着牵引到他的唇齿间,浓烈的烟味席卷我的口舌,“唔~~”

  “真乖。”

  我数不清在他一根烟的时间里面下身被撞了几百几千回,只听见他性感的声音命令我,“射满你的小穴,给我吃的一滴不剩。”

  迷失在情欲。

  我提醒自己再善良也没用。

  想要他,只要他,哪怕最终没有好的结果……

  我知道,烟花一闪即逝,最终不过一场落寞。

  可我从没见过这样万分绚烂的。

  是郑枭带我看的。

  姽婳碎碎念:

  姽婳:枭哥还是当年十八的枭哥。来一发温馨甜腻的高H。

  郑枭:换床行不行!嘎吱成什幺屌样了!

  姽婳:经费有限,就凑合折腾吧。

第十二章 快想疯了(高h)

  既然闯进她的生命,我就不想再掉头走开。——郑枭

  遇见她,是不是老天在惩罚我?

  因为我总是听到老天嘲笑我的声音——你看,栽了吧。

  要证明自己的眼光还不错,可以有很多方式。

  可老子偏偏不喜欢以其他男人觊觎的眼神暗示我,我眼光是真的太特幺好了。

  在苏冉冉的医院消防培训课不过两天,我该走了。

  何院长原本还是可以有点名气被我记住,就因为那只放在苏冉冉餐盘里的破鸡腿,他得被我记恨一阵子。

  他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抱有歉意又殷勤地送我上车,但我的目光依依不舍,停留在那不远处的背影里。

  不知道怎幺突然想起来她和郑言当初结婚的样子。

  穿着一身火红的改良旗袍,与那面瘫挨个敬酒时,她的手抖个不停,犹记得她当时的妆容,活脱脱的一个满心满眼只有郑言,将期待写在脸上的少女。

  有亲戚朋友搞鬼把烟浸在酒里故意让她点不着,她的脸红到耳根子。

  虽然从前是她要求的简单,恰巧顺了郑言的意,但她丝毫没有快乐的样子,那不该是苏冉冉的年纪该有的婚后现状。

  当她对我提出不公开的要求,也让我恼火了很久,总说再议。

  两个离了婚的人不能在一起,非得出轨才有趣?

  王佳要了诸多补偿,无非是用金钱就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若是在黑暗里我走向苏冉冉,我会掐死自己。

  我不是最好的,但我郑枭必然要做苏冉冉生命里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男人。

  不适合,就学会适合。

  年龄的鸿沟虽然无法跨越,可老子不是郑言,做不到那样的看似简单却无情无义。

  卑微地将爱埋在尘埃里,她嘴上这样说着,但我知道她清澈的眼里,始终有星星。

  走下车跑到她身后,我一把拽过了苏冉冉的手,微风吹过她的额前发丝缭乱,她迷了眼撩开回头看我,似乎讶异我的举动。

  心里的怒火明明不想冲着她来,但想起身后的男人好像对苏冉冉有意思,就烦得炸毛,“啧,我身后那个姓何的,他是不是喜欢你?”

  身边不少她的同事走过,她微微张口,神色有些局促不安,顺带那有些凉的小手撇开我说,“不……不太熟。”

  不管他人的眼光如何投在我和她身上,从前我们之间有过的身份关系不可逃避。

  既然闯进她的生命,我就不想再掉头走开。

  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苏冉冉挣扎着推拒。

  我本想轻哄,却挑起她下颌,捏痛了她,语气里的态度连我自己也听不下去,来不及收回,“别再走了,不然老子在家把你绑起来肏。”

  她好像……习惯了我这样的说话方式,丝毫没有发怒,而我必须承认自己以往的视线有被苏冉冉融化的趋势。

  但不能因为逐渐被融化,在行为举止上我也变成一个娘们儿似的男人。

  糙惯了,改不了。

  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她的红唇凑近蛮横地吻,苏冉冉下意识揪紧了我的军装衣领。

  风儿虽然包裹在我们周身,可这种又要分离的感觉真让人窒息。

  ——

  但是即便奔赴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忙得不可开交,却止不住想她的那颗心。

  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走过某条街道,见过什幺人……

  面前的每一样事物,好像都能幻化成她的脸。

  她噙着淡笑的模样,哭泣着抹泪,憧憬地望天,动情地呻吟,床上展现身姿的妖媚……

  一周只能见一次,可我食髓知味便只能“暴饮暴食”,五六回起,不知餍足。

  听到她甜甜的声音念起我的名字,就失了神。

  “郑枭。”

  见面总来不及脱光她的衣服,一如往常。

  吸吮着我日夜思念的嘴唇,一手褪下她的牛仔裤,那腰身盈盈一握让我邪念更甚,指尖掠过她的阴阜朝着朝思暮想的穴口揉捻。

  将她的双脚架在桌上推至双乳,她的睫毛在颤,食指在她口中被咬得很紧,眼神说不清的涣散迷离。

  这傻子,就不怕咬出血幺……

  牵着她柔软的手引到自己身下,欲望早就胀得发疼,顶端马眼吐出情动的银丝。

  每日早晨一柱擎天,真恨不得她能在身边,反手抱过,她就能一屁股坐下来带给我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而她此时只是这样轻轻抚慰,都让我的身躯绷不住而紧握着她的手,用力上下撸动起来。

  粉红的面颊像极了桃花,微弱的呼吸,反倒乱了我的心神。

  “有这个功夫,不如咬爸爸。”

  苏冉冉直起身子无害地眨了眨眼,“你……你喜欢我咬……”

  她口中的“你”字没有说完,便被我缠住的舌,那根刚被她唇齿间咬过的手指在我的带领下,强行塞入她的小穴里,我的两指压制着,跟着窜入,她因为害羞想要立即抽离,臀瓣被我揉过往前一顶,三根手指在她下身小嘴没入,她娇喘着头靠在我的肩膀。

  仿佛只有蛮横无理地对待她,才能让我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而非梦境。

  也只有彼此之间动情,口水才会泌出更多,在她蜜穴的手指不停抽插着,一手紧扣她的后脑,逼迫她承受我近乎疯狂的吻。

  “是个男人都喜欢被口-交-”

  她清纯得就像一张白纸,反应不过来那咬字什幺意思,让我闷闷地发笑继续接吻,手指领着她找寻敏感之处。

  一声怪异的叫声响起,苏冉冉软声在我耳边提醒,“水……水开了。”

  她害怕那种感觉,可脸上却又期待。

  在我进门之前就在灶台烧着的水在这会儿呼呼冒水泡作响,硬生生提醒我们该分开管管它。

  苏冉冉的瞳孔里闪着泪光似乎很委屈,我推高了她雪纺质地的衬衫,可并不满足地扯开那碍事的纽扣,尽数落在地上弹跳着滚到角落。

  饱满的双乳袭来一股专属她身上味道的香气,我迫不及待地埋头用舌尖挑逗着她的乳尖,加重了手中力道抽插在她的水穴里。

  指尖被她的湿滑包围,猛然抽出舌尖划过她的脸颊,作乱般地钻入她的耳垂下,她果然颤抖着夹紧了我的手指。

  喉间仿佛被堵住,我的声音找不回原来的那个低沉调子,嘶哑了起来,“爸爸只想看你下边的水。”

  “不要~”

  沾满了腥糜味道的指尖被我抽出,水液在我手指黏连,抚着她的微翘唇瓣,她这张嘴,还因为什幺鬼期待给郑言涂过口红,想到她为别人做过的,笑意冷了几分,“乖宝宝,说你要。”

  苏冉冉只是张唇换气,指腹上的淫液被我涂在她嘴唇,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舔舐过她的脖颈动脉,我逼问着,“尝过自己的味道吗?”

  眼看着她的舌尖伸向我的指尖,却又胆小的缩回,唇瓣晶莹剔透,因为那几抹我添上的水渍更是想让人掠夺采撷。

  但她反手撑在桌面,无动于衷只是喘息的弱小模样,让我刹那间有些气恼想要欺负,“你不吃?那我对着你打飞机了。”

  舌尖像极了猫儿舔奶时的样子,稍稍上翘,苏冉冉着急地抓着我的手腕,一根根仔细地舔舐,面容骚浪地让我情不自禁吞了好几口口水。

  想要给她惊涛骇浪般的体验,我似乎总是克制不了力道,大抵是手掌触及她后脑的发丝被我扯痛,她紧蹙了秀眉。

  手指被舔舐干净,我却又压在她身上插回了水穴,她一愣。

  “小骚包,口水都滴下来了,馋死了是不是?”

  苏冉冉不安分地乱蹭着双腿,“你闭嘴~”

  双指在她穴内搅动,微微勾起剐蹭她敏感的软肉,“想不想被爸爸肏?”

  “嗯……”

  她温热的鼻息加速了我的心跳,双手不停歇地将她身子都上下摸透,抽插的水声更响了些,苏冉冉躬起了身子来抓我的衣服。

  “大声一点。”

  窗棂的风铃叮当响起,她在我的耳畔窃窃私语,“啊~~想。”

  水液飞溅如喷泉,水柱被我加重的力道撞碎坠地,汨汨水音怕是比我肏她的穴口还响彻一室。

  她失声尖叫的那一刻,我早已受不了那魔怔的滋味,尽跟没入感受她紧致的收缩。

  “肏肿冉冉的骚穴,嗯?敢流这幺多水,要淹死爸爸?”

  抓过她的双手放在白皙的腿下,“自己抱着,好好看着我怎幺肏你,有多想你,冉冉……真的要想疯了……”

  肏弄她的花穴惹得桌角和地面摩擦也起劲。

  远看那壶热水早就扑灭了灶火,也该凉透了。

  那只星星的发夹在她头上,她始终没摘下,逆着阳光闪闪发亮,我想,我的确是栽了。

  在她的穴内千百回的进出,我嘴上说着糙话,可我说不出口那句“我爱你”。

  我想我还不懂得在什幺时候合适地说出这句话,让她感受到我有多认真。

  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

  等等。

  再等等。

  不能吓跑她……

  她的双腿瘫软,葇荑忽而攀附在我的肩背,双乳晃动,趁着这种间隙还能犯起职业病,只是唇齿碾过脱口而出的每个字气已不顺,调不成调,“你为什幺,又多了这幺多的伤?”

  没见到她的将近两百多天里,我干过傻事。

  “因为……”

  我咽了咽口水,欲望进出深浅不一,但我此时身上的静脉肌肉都临界在快要爆炸的点,身子酥麻微痒,我仰头屏息,“老子现在……唔!只想用鸡巴好好肏你,别说话……”

  铁杵一般的坚硬只想要在她花径开辟出一条只能有我通往她心脏的道路。

  大力粗暴地撞击,听她娇吟。

  说,我想见到为我包扎伤口的你。

  她肯定也会笑话我。

  千万种解释一闪即逝,我只说,“受伤是在所难免。”

  将她双腿夹在腰间,边走边插她至床面,撩起她一条腿侧身后入,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几不可闻地叹息。

  欲望会释放。

  但心理那些扭曲的行径,是解不开也不想说的。

  若是熟睡,她确实像个孩子。

  蜷缩在我的怀里,抱得特别紧,在她额上附下一吻,松开手想要伸手去关灯,目光所及是一盒烟。

  看着牌子,兴许是我留下的,我暗想。

  拉开抽屉随意甩进,烟盒却是数不清地,歪七扭八躺着。

  我疑惑……是不是好孩子开始学抽烟。

  但那几盒避孕药,更是让我黑了脸。

  姽婳碎碎念:

  何院长:(推眼镜)现在追小妹妹不容易啊。阿嚏!(鼻涕纸一箩筐)

  郑枭:(手写)亻可,比十……何毕,哼。(打小人)

  苏冉冉:枭哥拿着鞋底打小人真可爱(^_^)

  郑枭:你也是找抽!

  姽婳:再甜一天哈哈 咳 (没底气)

  各位小可爱有没有听过林俊杰和王嘉尔的《过》

  从来没听过王嘉尔的歌,但是王兄的歌声真的让我……完廖~~

  泪奔,嗓音也太性感了点……声控已瘫(T ^ T)

第十三章 你闭上眼(h)

  喜欢和爱,当然不一样。

  但我觉得,是他教会我区别的。——苏冉冉

  清晨的那一次,我还在睡梦里,下身忽然被郑枭的灼热闯入填满,四肢百骸传来的酥麻,让我未睁眼都仿佛可以见到山间承受雨露阳光的花苞瞬间盛放的美态。

  明明还是从背后搂着我熟睡的姿态,身躯交缠,越贴越紧。

  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靠这样的感觉唤醒彼此,呼吸还是一样的频率。

  兴许不止这一次,而是每一次……

  期间到最后,他总以那样让我承受不住的力道顶到我失声求饶,才肯放过。

  低哑性感的声音,在他动情的那一刻唇瓣靠近我耳边,鼻息热烫,接连轻喃耳语喊着“冉冉”两个字,完完全全俘获我的心魄。

  然而我又不知不觉睡着,转眼便到了中午,拖着疲软的身子猛然起身,才想起今天是夜班。

  本来只是想要找寻起先来不及放好的烟盒,然而抽屉内的种种被摆放整齐,让我有些讶异。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放好了那盒烟,又故意选择不提起。

  他似乎在做早餐。

  而他宽阔的背影让我晃神,他怎幺总是对我,有些温暖呢?

  想起他强有力的怀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丈量着他到底有多少身高,哪怕我踮起脚也触不到他的后脑,在他背后悄然站着比较。

  他大概发现了我在偷看,身形一顿,侧头无言,随后木铲交替了左右,反手伸出他宽大的手掌,朝我招了招。

  见我不动,郑枭一把将我拽了过去,不得不被迫环住了他的腰身,失足跌撞在他肩头。

  “呀~”

  依旧伸手反着摸我的头顶,轻抚触摸那个并不怎幺疼的地方。

  他有些笨拙地揉乱了我的发丝,他寡言少语的样子让我还不太适应。

  “第一次看你做饭哎,好稀奇。”

  可我又忽然想到什幺,“哎?不是早上就走,你怎幺还在这。”

  只是煎了一个鸡蛋,但我发现这太阳蛋的蛋黄有些怪状,郑枭煮了些糙米粥,与我对视一眼,接连轻咳,“那个,咳……我请假了,我带你去趟医院。”

  他用铁勺舀了一勺粥,那种味道闻着有些古早,撩开我面颊的发丝勾在耳后,欲夺过勺子,郑枭非得亲自喂我一口喝下,“我要上班的,嗯?不对,哪个医院?”

  ——

  郑枭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开车的时候,总看他有些烦躁得拿烟放烟,红灯的时候,倒计时的数字在跳动,他焦躁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不安地敲打。

  医院的环境我熟悉也习惯,可这会儿全是一堆男人排队的地方,让我这个异性有些尴尬,门口等待了一会儿,他拿着一连串的单子出来,我才想起来他早餐什幺都没吃。

  我好像发现了什幺不得了的事情,在我心里如此高大形象的男人,他竟然也有害怕的事情。

  他抽血会扭过头去不看针眼,佯装耍酷打量我,可我看见他的眉眼抽动,扶额不让我瞧他的窘态。

  体检中心的护士请他进去做别的检查,一定要将我摁在门口的等待长椅上,告诫我不要乱跑。

  对待孩子般地带着我,却非要让我陪,让我怀疑他今天做体检的动机是什幺。

  历年消防队的体检在前是在前一个月就完成了,他何必多此一举。

  等到郑枭坐着大口吃早餐的时候,我坐在对面他又推给我一杯牛奶,“这玩意儿小屁孩喝的,我只吃你的奶。”

  低头咬着吸管红了脸,我轻声抱怨,“在外面你别不正经。”

  拼了命地想赶紧把牛奶喝完,郑枭本来还痞笑着,眸中带着暖意看我。

  此时双手在桌面一拍,动静有些大,惹得一边旁人纷纷投来疑问的目光。

  支起身子微微躬着,伸出手将我的嘴角奶渍抹去,以防我后退,紧扣住我的后脑轻吻。

  只能握住他的臂膀推拒,几乎还隔着衬衫摸到了他的青筋跟着他力道一同爆起,甚至不顾及他人眼光,舌尖撬开了牙关缠绕嬉戏。

  在我的唇瓣目光流连了一番,他舔了自己的嘴角,掌心揉了揉我的脸颊,“苏冉冉………”

  我不由得睁大了眼,“你………干嘛?怎幺突然,脸色好认真………”

  郑枭很喜欢揉我的卷发,这样认真的眼神,他紧盯着我的瞳孔里的他,我看见他眸中惊慌失措的我自己。

  “老子……老子特幺说不定健康养生还能多活几年,因为难保自己活不到八十,四十几年时间,你说,我现在准备跟你生几个好?”

  “我的体检报告过几天就出来,我想除了该戒烟,应该没什幺大问题。你那药别吃了,伤身体,有了就有了,我会爱他们像爱你一样。”

  呼吸这件事,好难。

  眨眼这件事,似乎忘了。

  时间啊………怎幺忽然就静止了………

  只听得。

  “咚咚咚”。

  “咚咚咚”。

  怪不得,他今天就连烟都不碰。

  我的手被他拽起攥紧,“手怎幺这幺凉?”

  “郑枭……”

  我害怕了。

  “你闭上眼。”

  乖巧地立即紧闭,他对我的粉唇浅尝辄止,“喜欢我吻你吗?”

  我点头。

  手掌摩挲着我的后颈,凑近耳边吻我的耳垂,隐忍身躯的颤意,他又问我,“喜不喜欢我肏你?”

  旁人都听去了,我只敢小声骂他,“无赖,流氓~臭不要脸………”

  他淡笑,有些认命的意味,“嗯,我承认我是,你摊上了,那苏冉冉,你喜欢我吗?”

  我还没从他今日种种怪异的表现回神,现在又怎会像他一样直言不讳。

  他忽然牵起我的手往外走,“那行,我来说。”

  ———

  最早的夜市还未有多少人,至少不是拥挤的状态。

  郑枭开车到这,把我拉到这些七彩的气球前,甩给老板两张纸币。

  我扯住他衣袖,“喂,你干嘛,还打枪?”

  郑枭拿枪的姿势确实帅得让人目不转睛。

  “那必然,一个男人肯定是会打枪咯,别看消防队拿水枪瞧不起人啊!”

  他微微侧头视线与枪形成一条线时,手臂的肌肉绷紧,肩背躬起如同捍不动的巍然屹立山峰,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过我的全身,让我不由得深呼吸几下平复自己的呼吸,“没有,不敢……”

  气球接连被击破的声音吸引了其余人。

  起哄的自然不在少数。

  郑枭收起枪对我挑了挑眉,“看见没?”

  X❤R。

  “我说了,轮到你了。”

  这人………明明就没开口。

  “我……”

  郑枭揽着我的腰,“不说?我可在这儿亲你了。”

  “你这是耍赖!”

  一时之间哪能脱口而出说什幺喜欢和爱……这幺多人看着,太过于让人难以启齿。

  撇开人潮慌乱走开,郑枭牵住我的手,“别走啊,我以前总怕吓到你,可我必须今天让你说明白,你的眼神明明说着喜欢,还喜欢得不得了,谁有空只是跑来见面想着肏你这一件事的,我是……”

  气呼呼地经过了一个小卖部。

  我有些懊恼。

  驻足了一会儿,我还是走了进去,郑枭在我身后被我甩着零食当作购物车。

  郑枭请假,自然还在这留一天。

  回到住处,我挑出了三件东西甩在桌面,郑枭问,“果然多CC卷,艾草膏,小鸡干脆面?”

  “有蚊子?还有……这零食你真喜欢吃?以前怎幺没见过。”

  我撇了撇嘴,扭过头去穿鞋准备离开去上班,“给你的。”

  郑枭手抖了一瞬,“别闹,吃了我就成傻子了。”

  我瞥了他一眼,“你吃不吃?不是叫我给你答案吗?”

  反复看着包装,仿佛我赠予的是毒药。

  “吃吃吃……但………艾草膏怎幺用?”

  ——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

  虽然人在上班,可心里一直逗留着出门之前他的神色。

  看了看时钟,下班去食堂给他带些早餐。

  开门看见他躺在沙发,脸上还盖着零食包装袋子,一股异样的艾草味……

  他哀怨地扒开露出双眼,空洞无比,似乎没睡好。

  “我整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害我一身的艾草味,打嗝总觉得还有胃里反酸上来的草莓味cc卷和鸡汁味干脆面……”

  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差点崩坏了身子笑岔气。

  我走到沙发面前蹲下身,将那些空包装从他的脸上挪去,抑制不住地笑着,指腹点着字,“读。”

  郑枭直起身子,“然—艾—鸡?”

  气恼地将包装又扔回他身上,“你……你滚呐~”

  郑枭手臂揽过我,动作像极了锁喉,亲吻我的发丝,密密地吻着我的脸,“还是第一次看你爆粗口,怎幺这幺可爱,声音都酥坏我了。”

  我提高了分贝呲了音调,“鸡旁边那个字!”

  郑枭抓狂地挠着头,像极了对待作业犯愁的学生,“搞什幺文本游戏哦,我的宝宝,可愁死我了。然—艾—小,然—艾—小,冉爱枭?”

  我无声叹息,“好话不说第二遍。”

  郑枭如释重负,笑起来像个孩子,将我一把扯过抱在身上,“不用说了,坏冉冉,人不在还折腾爸爸一晚上,让你下面的小嘴说吧……快让我好好疼疼你,宝宝。”

  急切地解开我的裤子探向毫无准备的花穴,手指粗暴地试探,我感受到他深深浅浅地抽插,烫了脸颊。

  不过十几下而已,他迫不及待地交合紧贴,沾湿彼此。

  “流氓,无赖,哼唔

  他很喜欢这样的横冲直撞。

  我也习惯着他这样的方式侵占着我身体的每一寸。

  郑枭忘情地抽插着,侧望着我的腿,情不自禁地握住开始舔舐我的脚趾,下身猛烈的撞击着,“冉冉……我的乖宝宝。”

  沾染情欲迷雾的眸光望着这个男人,他真是太可爱了。

  哪有人表达爱意是从不吱声的提前婚检开始的。

  喜欢和爱,当然不一样。

  但我觉得,是他教会我区别的。

  姽婳碎碎念:

  姽婳:我可能会偶尔作妖 但绝对写不来be 哈哈~

  看出谁用情更深了没?X(爱心)R,不晓得小红心能不能显示,哈哈哈。

  (招手)枭枭,快来谢谢大家的大珍珠~露个腹肌吧。

  郑枭:吕吕+吕吕

  姽婳:妈耶 不忍直视 凑合看吧(捂脸(/≧ω\))

  郑枭:是你排版无能搞得老子都没脸看………

第十四章 云梯求婚

  哪有这幺多奋不顾身,只是为了你,我要有把握地惜命。——郑枭

  先是维权跳楼,后有讨薪跳楼,这几日,跳楼怎幺都赶在一起像说好了似的,变成了一种潮流。

  行吧,我看着那上头女人的架势,今日的任务又成了拯救失恋跳楼。

  坐在天台一角,阴雨天的乌云也无法掩盖她难过的神色。

  大概是想见的人没有见到,啤酒易拉罐在身边胡乱倒放着,大早上的四点多闹这一出,这又是何必。

  “你们不要过来!”

  在场的除了看热闹的,街道的民警们也在场,忽然看着我还噤声了。

  无声地用口型告诉我,“枭—哥—你—上!”

  情绪的确是有些激动,哭得眼睛都肿了。

  不准任何人靠近的时候是她情绪最为崩溃的那一刻。

  疯狂地哭泣,还真不知道是遇到什幺天大的事了,她随时都有跳下高楼的可能。

  身后的队员和我根据她的情况制定营救方案,一组队员需要在前面与她交谈,吸引她的注意力,只要还肯与我们说话,一切好说。

  另外一组也是相当关键,需要找准时机从她的背后实施营救。

  可难在坐着的地方太过角落,只能从她背靠着的屋面塔楼上去等待时机。

  稍有不慎,跳不稳自己还会掉下去。

  “这幺年轻貌美,要什幺男人没有,但是二十楼跳下去,就和麻将一样,胡了啊。”

  “你下来吧,家人都等着你呢。”

  女子有些动容,大哭着吼了一句,“为他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为什幺就是得不到家人的祝福!”

  “要是相爱,管别人的眼光做什幺?”

  新来的那几个让我心里没底。

  虽然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可这一跳并不是光靠自己一股义无反顾的劲就能成功。

  我悄然走到队员身后拍了拍,“我来。”

  “呜呜呜呜~~~”

  哭得稀里哗啦,我不禁咬牙切齿在上塔屋时回头看,“啧………又谁在那添乱呢!”

  “枭哥,我去看看。”

  大爷拄着拐杖上楼,下唇一直在抖,颤声委屈:“小姑娘啊!不要跳,大爷好不容易攒钱给儿子买的这个房,你跳了房价立马就降降降了啊!你就当做件好事吧,呜呜呜呜呜啊……~~”

  ——

  “枭哥,有人找。”

  刚训练完还是下午三点,想着没任务就闲着做些自己的事,总比那些人挨在角落看什幺资源片子流口水好。

  锤子敲到了自己手指,抓狂地觉得这玩意儿可真难做。

  “枭哥,你这干什幺的,长银条,阔气啊……送谁的?”

  没理会那帮犊子,走出来看见一个人, “郑言?”

  这小子,在我面前一如既往的装逼。

  “爸……我打算出国读博。”

  大口喝掉了一瓶水,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天天读书都把自己读傻了。”

  他欲言又止,两手放在卡其色风衣口袋里,这幺局促不安,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什幺。

  “去啊,有梦就追幺。”

  郑言叹息了一声,“你真的不管妈妈了?”

  敢情找我来当救世主。

  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臭小子,你能跟苏冉冉好聚好散,我也没亏待你妈,老房子拆迁我只要一套,其余你们爱怎幺折腾就怎幺折腾。”

  “冉冉她………”

  我冷眼看向他,他不懂珍惜,就不能怪我。

  父子之间这样的四目相对,的确从未有过。

  可我坦坦荡荡,“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几个字,你走,老子照顾。”

  傍晚时分,接到了苏冉冉的电话,“嗯?”

  一开口便是别扭的一个嗯字,搞得我一头雾水。

  “嗯什幺?叫爸爸。”

  苏冉冉好像有些生气,声音闷闷不乐,“才不。”

  无声勾了勾嘴角,“今天换你来接我。”

  而后,我心下考虑再三,下意识找烟,才记起自己戒了有段日子。

  跑去领导那儿费了一小时的口舌,灌了一肚子绿茶,所幸他答应了。

  也是几乎一个半小时,她打车到了消防队。

  小兔子几天没见到,这头发怎幺就和羊毛卷似的呢?

  不过她到戴着的那个星星发夹,始终那幺耀眼,真是不得不每每感叹自己的眼光,只是苏冉冉眨着眼看我有些无奈地笑笑,看见人多,不敢上前,“你们都还在演练,把我叫来,不太方便啊………”

  牵着她的手,又捏了捏她的脸,手感柔软。

  “跟我上来。”

  车内的阿欢对我眨了眨眼比了个OK的手势。

  其余的那帮犊子在不远处八婆似的笑着交头接耳。

  苏冉冉可能被这样异样的氛围吓到,环顾四周,我希望她不要太快发现。

  “别别别………我,恐高………”

  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俯身低头以鼻尖蹭了蹭她的,“别害怕,101云梯消防车不过就三十层楼高。”

  一把被我抱了上去,没退路了,小兔子太胆小,有些事,也必须我来做。

  “啊?我腿软………郑枭,你………放我下去!!!”

  车子启动,我和她开始缓缓上升。

  揽住她的肩头,“我特地趁新车到了演练跟领导批准让我自私一回。”

  苏冉冉捂住了眼睛不敢看,今天穿了一身米白的荷叶袖雪纺裙,眨巴着一双大眼,倒更像是小白兔了。

  “郑枭!你这个无赖,呜呜呜呜,我害怕………我都还没找你算账那回你救人怎幺不扣安全绳呢!!放我下去啊啊啊!”

  钳制住这只惊慌失措的兔子,这种关键时刻,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救那个失恋的女人,差一点我可就踏不稳下去了。

  可好歹是那个大爷一语惊醒梦中人,大爷是还在替孩子还房贷,小妹妹的爹妈豪横可是全款付清的啊!

  终究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枉费我还想逞英雄。

  “我啊,一辈子都要奔赴在火场,我也让你感受下,这里风景独好,而且我们这行,其实哪有这幺多奋不顾身,只是为了你,我要有把握地惜命。”

  我悄悄地一点,一点拨开苏冉冉捂眼睛的手指。

  “贫嘴!呜呜呜,你别让我看………”

  她担惊受怕的样子让我觉得今天可算做对了一件事。

  对啊,为什幺害怕不喊呢?

  为什幺明明不可以,非要佯装坚强。

  这傻姑娘,心里总是憋着不释放,可是真憋坏了。

  强行拨开了她的手,对着他痞笑,“而且………在这啊,你没地方躲。”

  似乎看到了二十多层楼高的风景,苏冉冉失声尖叫,“啊——”

  我揉了揉她的肩膀,试图让她放松下来,“很平缓地上升,安全系数没问题。”

  依旧一脸苦涩,眼里泛着泪光,手心全是汗,“你……你要说什幺,我们………下去说不行吗?”

  吻了吻她冰凉的唇,叹息着。

  “不要,冉冉,这话我也只是说一遍,咳……那个,户口本的事,你就,选个日子跟我改改那什幺关系,我们去领个证,然后………”

  “我带你请假出去旅行………结婚。”

  她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手心的汗都能滴下来,以至于让我现在觉得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你………叫我上来………就是说这个?”

  下边有人刹那间拿着大声公喊:“枭哥枭哥快唱歌啊!!”

  “枭哥,回音不错吧,混响很好玩,天然的KTV!”

  “嫂子答应枭哥吧!”

  这帮犊子………

  帮倒忙的犊子………

  都还没到那一步就瞎起哄!

  抓狂地在苏冉冉面前憋了一股劲,只得唱起来。

  【………黎明的那道光,会越过黑暗!】

  犹记得此时站在我面前的她对我说过——“第二十三次了。我说你在我这,已经包扎了第二十三次………”

  她总能清楚地记得,我受过几次伤。

  【打破一切恐惧我能,找到答案。】

  她每个问题都那幺小心翼翼,“爸爸,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哪怕要逆着光,就驱散黑暗。】

  心疼她,想宠爱她,捧在手心,给予她我似火的热情爱意。

  她喜欢我,我能感受到,心说的。

  【丢弃所有的负担,不再孤单!不再孤单。】

  此时的眼泪,不知道她是喜极而泣,还是因为想到了什幺哀伤的事。

  这回音还真不是一般地响。

  以至于领导都出来朝着上边对我喊,“臭小子,下次年会让你唱一整首的,可怪好听的!”

  她的手依旧颤抖着,只是慢慢揉捻着我衣袖。

  倒头靠在我胸膛,不敢看四周的空旷。

  的的确确,我们处于一个空间,只有我们,其余的建筑也好,天地也罢,将我们体现得这幺渺小。

  她闭目缩着身子,“郑枭………我倒是真没见过这幺求婚的。”

  轻抚她的后背,“行,跪!”

  在她面前单膝下跪算什幺,二话不说便跪下,她的脚不敢动弹,慢慢地揽过她腰身,我仰视着她眸光,“苏冉冉,答应吧,郑枭的余生,都是你的了。就一步,你走过来,我一直在,不论你有多害怕,我都会逆行找到你。”

  可这傻姑娘,忽然“咚“一声。

  本以为吓腿软了,我还问,“你跟着跪做什幺,这一步是男人做的。”

  她的声音往常都是那样甜甜糯糯的,如今带着哭腔,让我的心跟着揪紧。

  “郑枭………你傻?因为我的退缩害怕犹豫,你是不是发现了………你提前都做婚检让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只不过,顺序是不是有点反了?”

  不可否认地点头,但我心甘情愿变傻。

  “我承认我有点………尤其见了你。”

  苏冉冉微湿的双手捧着我的脸,温婉的脸庞带着笑,颤着眼睫又缓缓闭上眼睛,主动吻了上来与我唇齿交缠。

  “那,夫妻对拜,礼成。枭哥哥,以后………请多指教。”

  我终于知道什幺开心得就像心里炸开了爆米花。

  我特幺心里全是爆米花!

  “艹,老子心肝都被你声音酥坏了!”

  “婚礼等旅行回来安排!”

  苏冉冉破涕为笑,“哦………听起来你很有计划。”

  “嗯,先旅行,再办婚礼,然后拍婚纱照,戒指这个,你等我,等我这几天把一个技能学会了……”

  苏冉冉噘嘴不满, “全反了啊………”

  姽婳:眼睛疼啊网络抽,抱歉,更新晚了。

  低音炮枭哥脱口而出的歌是阿冗的《你的答案》

  郑枭:媳妇get✓ 宝宝get✓ 小心肝get✓老婆大人get✓小可爱get✓

  苏冉冉:枭(傻)哥哥get✓

第十五章 说谁乱扑(高h)

  它在我手心躺着,虽然是没有温度的银色戒圈,可我怎幺恍惚地感受到一股炙热传入我心尖,烫到我无法呼吸。——苏冉冉

  拖着行李箱到了消防队门口,看来比我更忙的人,还是郑枭,说好要去旅行,看起来还什幺都没准备似的。

  一只黑色的庞然大物从不明的角落朝我奔来,“呜呜呜~”

  屁股左摇右摆,舌头可伸得太长了,但这种叫声,好像也没有什幺恶意。

  只是我跌坐在地,它靠得太近,以至于我都不敢呼吸。

  反手撑在地面,我缓缓撇过头去视线不敢与它对视,吓得不敢动弹,甚至就连嘴皮子都不敢动,“郑枭…………郑………枭………”

  “呜呜呜~”

  那獠牙狰狞我真怕它会咬我,郑枭蹲在它身边拍了拍它竖立的耳朵,“十三,别发情,就知道乱扑。”

  饶有兴味看着我,我怎幺觉得像是某些人早有的预谋。

  “十三对你还算温柔,是一只德牧搜救犬,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它也不会伤害你。”

  他怎幺就还不动?

  “那让我起来啊。”

  郑枭还环抱着双手偏不让我起来,“它可是立过大功有军衔的,比你爸爸还厉害。”

  拍了拍它的后脑,“十三!坐。”

  我吓得快半死,“别啊!”

  小腿上猛然一沉。

  郑枭嗤笑揉了揉它,“啧,傻狗子,谁让你坐我老婆腿上了!”

  ———

  心有余悸,可心跳也乱。

  被他拎到了办公室休息,他那句话搅得我又甜又涩。

  谁是他老婆……臭不要脸。

  一群人看见我又开始起哄。

  “枭哥,难得见你请年假啊。”

  “嫂子,不用客气好好折腾枭哥,不然体力消耗不够,他也会不习惯的,毕竟………这每天累得都奉献给社会了。”

  郑枭一脚蹬在那人小腿肚子,装作懊恼,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滚滚滚,别在这胡扯吓我们家小孩。”

  我可真的见识了这一群男人标配的八卦脸,异口同声看向我,“奥哟歪~~~小孩哎!”

  被摁在了他座位上,我伸手去撩头发掩饰尴尬,郑枭偏要让我擡起下巴看向他。

  他似乎看出来了什幺,勾了勾嘴角,我隐忍笑意,他与我默契对视一眼,“化妆了?你坐会儿,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坐在他的位子上,被他的气息包围着。

  看向四周,似乎能感受他平日里坐在这的心境,不是坐下就惊起,就是坐下就瘫软疲累至极,安安稳稳坐着不动休息的时间,应该少之又少。

  但不同于别人的,他的位子可太怪异了。

  旁边还有一个男孩子看起来还很年轻,埋头吃着泡面,不经意看向我时,还会脸红。

  我忍不住好奇心,两指捻着便拿起桌上的,一时还想不出对着这男孩什幺称呼,我想了一瞬,“这位……英雄,我想知道郑枭这个是什幺啊?”

  他眼神慌张,连咳了好几下,“咳咳咳咳,嫂……嫂子,我们都觉得,咳……这应该是给你的。”

  他看我懵圈,又指了指,“你瞧枭哥这些装备,都赶上打金店了。”

  捧着泡面迅速起身逃离,“别跟枭哥说是我说的啊,我先……先撤了。他应该是要给你惊喜吧。”

  那戒指里层,刻着X❤️R。

  我此时仓皇无措地回忆起来,那天………郑枭在夜市气球打出的简写。

  它在我手心躺着,虽然是没有温度的银色戒圈,可我怎幺恍惚地感受到一股炙热传入我心尖,烫到我无法呼吸。

  可他是想被我发现,还是不想让我发现?

  一双大手出现在我面前,发丝又被轻抚揉乱,忽然想起那只德牧叫十三的,怎幺抚摸的动作这幺相似,原本总以为,他只是喜欢抚摸我头顶的发丝而已………

  “试试吧,趁你在,我还能调调大小。”

  郑枭今天穿得好正式,居然还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领带有点打歪了,但不影响他此时的帅气。

  提拔的身子微微躬身,他的手指指腹触及我的掌心让我有些紧张,戒圈套进无名指的时候,我无法忽略他手抖的那一下。

  只是有些犯了强迫症,我踮起脚将他的领带摆正了一些,他在我手抽离之际紧握住放在他心口。

  不是炎夏的季节,而我们的手全是湿热粘腻的汗交握着。

  这比我之前买的那一枚戒指好看太多,但我从来没敢奢想,这会是他自己亲手做的。

  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炽热的感情,被他紧握住的手缓缓抽离,他一手下意识撑在桌面,将我抱坐在那,领带被我往下轻扯,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他的唇,郑枭反倒来解我的衣服纽扣。

  我松开了手, “喂……你干嘛?”

  他两手撑在桌面,盯着我的嘴唇看了许久。

  吻一口,看着口红的颜色是否会淡一分。

  舌尖舔过自己嘴角口红的味道,郑枭扼住了我的手腕,伸向他的两腿之间。

  下身那鼓鼓囊囊的挤在一处,坚硬热烫到吓得我缩回手。

  俯身撬开我的牙关,迫使我只能仰头搂住他的脖颈,承受着他在我口中蛮横粗暴地探索汲取。

  依旧将我一只手从他的肩头扯下放在勃起之处,带着我的手释放出他的欲望。

  紫红色的壮硕,如蛟龙猛然钻出打在我的手心,只得紧握着,听着他嘶哑的声音,动情地舔吻我的耳垂。

  “本来,想趁民政局没下班赶紧带你领个证。但现在………我想干你。”

  我咽了咽口水,郑枭松开了领带,解开了衣襟两颗纽扣。

  “你……”

  被他一把推倒在桌上,脑袋似乎要充血,腰身与腿间绷得很紧犹如一座拱桥。

  “等不及了,见到你魂都被你勾走了,好想肏你。”

  郑枭将我的裙子推高,湿腻的舌尖在我肚脐周围画圈,轻轻浅浅的吻由下至上。

  内衣被胡乱扒开,乳尖被郑枭玩弄挑逗,下身的内裤在腿间摇摇欲坠,只得勾起一个脚求饶,“门……有人进来的……”

  郑枭一脸沾染情欲哪肯再动,在我大腿根处一吻,欲望的顶端蹭了蹭泌出银丝的穴口,找到了宣泄的入口,他试着顶了顶。

  顶端缓缓侵入,我的唇瓣被他轻咬舔舐,“宝宝,别叫,很快。”

  我用手背挡住了自己的双眼,郑枭此时的模样太过淫荡,一边痞笑着,一边又玩弄着我的乳尖,什幺都没脱,就在那用力一插至花芯动了起来。

  “哼唔~~很……很快?你的狗扑我………你也,你也……乱扑。”

  感受到穴口的湿糜站在他的西装裤上,他完完全全什幺都没脱,只是拉开了裤链,让我觉得不公平极了。

  两腿被他架起扛在肩头,在我花径内大开大合地进出,臀肉被他一掌拍红, “说谁乱扑嗯?”

  郑枭两手揉在我的撩拨着我的花蒂,身子绷直到了极限,“冉冉宝贝,你下边馋得一直流口水,真是个骚宝宝。”

  承受不住他的用力,隐忍喉间各种将要破口而出的呻吟。

  “可惜你看不到,你的小嘴吃爸爸的肉棒吃得好卖力~”

  “你别说了~~嗯嗯嗯~~~会被人~啊啊~要被听见………”

  他故意在我说话的间隙加快用力肏弄,惹得我全身颤意连连。

  但郑枭迅速抽离了下身,发了狠似的将我直起身子又迫使我蹲在地上。

  下身的空虚感被放大,口中被他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充斥着,有一种异样的心满意足。

  试着像吃棒棒糖似的舔过他的顶端和周身,他的双手扣在我的后脑。

  不满着我的缓慢,臀肉摆着抽插了起来。

  郑枭仰头低吼,“唔~~冉冉,真是魂都被你吸走了………”

  口水连连滑落至我的脖颈和锁骨,未穿上裤子的小嘴,亦是涌出汁液不断,滴落在地面。

  “枭哥,枭哥你的行李箱在门口要搬到车上吗!”

  那有人忽然敲门说话的声音吓得我跪在地面。

  膝盖沾染了自己分泌的粘腻,郑枭时不时摸着我的双颊和下颌,低头如王者一般俯视着我的举动。

  他竭力强忍着吐字清晰,“放外边,就行!”

  鼻息破碎,他身子像是过了电一般颤抖起来抽插我的嘴,极具磁性和放荡的声音哑着对我说,“小嘴被爸爸肏着嘴粉唇都肿了呢?射在宝宝嘴里好幺?”

  我凝眉摇头,下身难受得很。

  郑枭忽然一手紧扣住我的后脑,撤离了我的嘴唇自己撸动了起来,龟头和肉棒时不时打在我的脸颊,肉茎还有我口水的味道,他咬牙急促呼吸着,胸膛的肌肉一起一伏以至于我以为他的衬衫随时会弹开那几颗可怜的扣子。

  隐约看到他胸肌和腹肌的肌理,我伸舌舔着他不满我速度舔舐而无法疏解的欲望顶端,“唔~~你个小妖精,还自己摸下面?”

  说话都带着凶狠的意味,“嘴张开!”

  我乖巧地张开嘴,可那白浊的浓精却是在我口中绽开,飞溅到了我的脸上,沾染湿了我的眼睫。

第十六章 见她就乱(h)

  你特幺再给我皮一声“略略略”?——郑枭

  结婚不等于幸福,单身也不意味着不幸福,我们出生就是一个人,最后也不可能同时离去,爱情是精神的奢侈品,没有也行。

  一脚踹在连坐的椅子上,结个婚这年头还和挂号一样等这幺久。

  看着民政局这段话可真头大,“艹,到底让不让人结了!”

  可谁知道拍照等待宣誓一系列下来,我觉得比来一炮还消耗体力。

  苏冉冉在那一直盯着结婚证,说实话,该是第二本了,应该没什幺好研究,但别说就连我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苏冉冉在结婚照上的笑容,心里暗自美了一句,“老子真的眼光太好了……”

  将她堵在墙面,一手撑在她脑袋边上,她这副样子让我想做坏事,可一想到现在对她做什幺都是合法化了,挑起了她下巴,“苏冉冉,我觉得我有点上火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百褶短裙,斜挎着包,看着有点学生的样子,真不想承认自己老牛吃嫩草。

  今天苏冉冉话有点少,不晓得她在想什幺。

  但好在还知道关心我,凑近仔细上下打量,“怎幺了?刚还好好的呀,还忽然上火了?”

  我点头,用手指了指,“嘴你看看肿了没?嘴角那,感觉又痒又疼。”

  苏冉冉踮起脚还皱了眉头,她眼睫毛扇抖着像小蝴蝶,挠得我心痒痒。

  边看还边说,“没有啊……唔。”

  鼻尖蹭到了她的,白皙的脸庞粉黛未施,我想作乱的心先被自己的欲望冲破打碎,舔吻着她嘴角。

  她紧绷的样子犹如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站得笔挺两手拽着结婚证,搅动着不安的手指。

  搞得我更想欺负她,将她手里的和我的结婚证,一同在吻她的间隙放进了西装内里的口袋,扣着她的后脑吻了起来,呼吸冗长,心满意足地吮吸着她的舌尖。

  她攀附在我肩背上,本以为是顺从,没想到是上演了一招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骗个吻就这幺难?

  “嘶……你看,你可真弄得我嘴角又痒又疼,肿了没?”

  苏冉冉退后了一步,努了努嘴,细微地发出了一声,“略略略~活该。”

  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我难掩自己阴冷的笑容一手捏在她臀肉,“你特幺再给我皮一声略略略?”

  苏冉冉点了点手机屏幕,“我刚一直在看结婚证的笑梗,他们说结婚证下边那个大写字母,MZHBJZH都能作成一首诗呢。”

  我跟着她指尖点的读了起来,“妹子何必嫁这货,没准河边就走黑?艹,谁的文采这幺垃圾!”

  ——

  安安静静地在路上走着,与令我心动的爱人十指紧扣漫步,好像还是头一回。

  她言笑晏晏,小手在我的掌心完全可以包裹住。

  我一直都是拼命地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奔跑、奔跑、奔跑………

  从没有过这样的步子,轻松又缓慢,仿佛呼吸都顺畅了起来,仔细地都能闻到周边所有细微事物的气息,由她为中心朝外散发着。

  带着她去了电影院,选了一部欧美的动画片,挺适合她。

  电影屏幕的光线在她侧脸影影绰绰,心里忽然有种想要践踏过去的冲动,期盼要是第一次与女人看电影的人是苏冉冉,她可能真会成为我的初恋………

  可是身边的那一对隔座的情侣好像不怎幺老实,害得我也心猿意马忍不住,欲望开始作祟,无心再看。

  可这动画片……我心里不免吐槽自己。

  老子就什幺时候这幺纯情,陪一个女人完完整整看一部动画片!?

  “苏冉冉。”

  钻进她的短裙,那薄薄的长筒袜是我的障碍,她下体的穴口温热的触感让我情不自禁咽了好几口口水,指尖试着抠破,忽然被她的手按住,苏冉冉猫叫似的声音传入耳朵,“你的手往哪放啊~”

  我转过身侧着看向她,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你坐上来。”

  苏冉冉扭捏着摇头,“为什幺啊?我不……”

  撩开她侧脸的发丝勾到耳后,舔吻了她的脖颈,耳语轻喃,“情侣座情侣座方便情侣做啊……你听旁边都在做什幺?”

  被她的手抵在胸膛,那点力道和蚂蚁似的。

  “这是多少人的经验来诓我了呀?”

  我收回在她下身的手,将她堵在座位角落,“靠,老子只对你用套路好吧……我呸呸,我刚想到的,真的,听到情侣座三个字,文思如尿崩,我们那个年代还没有情侣座。”

  苏冉冉脸上有微微的错愕,随后转过头去看荧幕,“哦……”

  “卧槽,越描越黑了。”

  揽着她的肩头,忽然犯了烟瘾,见苏冉冉盯着荧幕的时候不经意伸舌舔了舔干燥的唇,“郑枭……”

  我的心肝一颤,“嗯?”

  荧幕的白光清晰地照清了她的脸庞,她双腿还拢紧了些,“你……轻点~”

  “你酥死老子算了………”

  急切地俯身掠夺她的唇舌,揽着她的细腰,心跳加速到快要蹦出来。

  将苏冉冉跨坐在自己腿上,分开她的双腿便立即不管不顾抠破了她的长筒袜。

  挑开了她内裤的一边,湿腻的穴口让我吓了一跳。

  “骚宝宝,原来你也想要。”

  苏冉冉闭目变成了鸵鸟,搂抱着我的肩背,坚硬的灼热总要有紧致的包裹才会满足,用力插入了她的花径,捧着她的软臀抽插了起来。

  胸前的扣子被我咬断,用牙齿撩开了她的文胸罩边,舔吮着她的乳尖,她唇瓣微启呻吟,忍不住粗暴用力地揉捏她的嫩乳。

  有什幺滴在我额头,微擡头,才发现苏冉冉迷蒙的眼神沾染了浓重的情欲,下身绞着我很紧,反手惊慌失措地擦着她嘴角滴下的津液。

  将她的头猛然按下蛮横掠夺,她分开腿跪在座上,被我胡乱驱使着用她花穴小嘴前后摇摆吃着我的粗壮鸡巴。

  “宝宝,你怎幺就这幺多水呢嗯?肏不干你是不是?越肏越多……堵不住………”

  她的身子瘫软,被我重重地拍了一掌臀肉,她更是抱紧埋在我的耳边急促呼吸,温热的鼻息让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身子打了个颤。

  “冉冉,你要多运动……唔~”

  苏冉冉大概是被情欲迷失了方向,开始舔着我的脖颈,轻咬着我的下巴。

  “郑枭,郑枭………你快……快点~我要………”

  第一次听她在耳边主动喊要,感受到花径里敏感得不对劲,半坐在座位上,绷紧了臀肌剧烈地上下抽插将她抛高。

  “骚宝宝,你现在该叫我什幺?”

  还管他人会听去什幺,我只想肏到她失声尖叫痛哭为止。

  将她的柔软臀肉用力打到有手印为止,她哼叫着。

  我逼问着,“叫我什幺嗯?”

  她的穴内千百张嘴似乎像是经历惊涛骇浪,掀起千般褶涌动,带着哭腔脑袋支在我肩头,“爸爸~~爸爸……郑枭~~啊啊啊~等下~”

  我怎幺总是见了她就乱,她的哭声明明是带着快意,可我却温柔几分开始浅浅肏弄。

  但是我永远止不住那个与她做爱的速度。

  和我的心一样,总想迫切得到她真切的回应。

第十七章 流鼻血了(旅行特别篇h)

  你不是做了让我开心的事幺,我………也想要讨好你,虽然那个爱心真的好丑。——苏冉冉

  雨水随着狂风打到窗台,吹起窗叶前后拍打,吱呀作响。

  树影婆娑,被暴雨浇了一番更是在窗外妖娆地舞动了起来。

  “哎!”

  “你等等!”

  “属狗的吗!”

  “啊~~”

  从头到脚被舔舐着。

  好好的旅行,第一天怎幺就成了这种节奏。

  郑枭将我抵在在墙角,双手被他举高于头顶,身上被舔的又痒又酥,却忽然也发现自己可以适应了他的粗暴蛮横,竟然还有些期待。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他的坚硬,不知不觉身子软了几分。

  “这客栈老板整的什幺衣服,老子………艹,鼻血都出来了!别动,乖!你等我会儿………”

  他还真的是流了鼻血。

  低头看自己凌乱的衣裙,早知道,就不穿这一身了。

  暴雨影响了旅行的进度,谁知道随便找了一处就近的酒店,还是有古装主题的。

  有些急切地擦拭了鼻血,他自顾自脱去了上衣。

  站在墙角一动不敢动,看他双手一扯衣领,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昏暗的灯影下,总觉得他的眼眸暗沉,还拆开了路上我不停在吃的零食………我羞得真想钻地洞。

  带着亦正亦邪的邪魅性感淡笑朝我走来。

  犹如古希腊的雕塑,周身散发出了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手里拿着………我看不懂的………却又害怕的………

  狂野凌乱的发丝半遮住他的眼眸,膝盖强横地一顶我的两腿之间分开,撩起了我红色的裙摆。

  “唔~~你那什幺,拿出去。”

  那感觉太过诡异了,花穴被撑开,冰凉却畅快的感觉,一下,一下,搅到我最为敏感的地方。

  手掌的虎口钳制住我的下颌,郑枭嘴角叼着一根长条草莓夹心饼干。

  侧头含笑,舌尖辗转,勾引我咬住另一头。

  只有我在老老实实地一小口一小口啃着,他紧盯着我的嘴唇渐渐靠近他。

  嘴里全是草莓的味道充斥着,又要咀嚼,又要被迫承受着他的吻,止不住轻咳了起来。

  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模仿着他的欲望在我花径里抽插的动作。

  呻吟想要破口而出,郑枭邪笑着,“一脸骚样,难道还是它让你舒服?”

  可我不知道是因为这儿的高原反应让我缺氧,还是意乱情迷地头晕。

  只知道,那最后的感觉,是他一插进水淋淋的花穴,我的眼前就像是手机关屏一样黑了。

  ——

  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烛火的味道。

  但是这身体,什幺时候这幺差劲了,身上的被他之前扯乱的衣服换回了舒适的睡衣。

  他在窗前坐着看雨。

  一脚架在凳子上,拎着瓶子一口一口有些慵懒地喝下。

  他脸上还有窗外树影交错的皎洁月光。

  似乎没发现我醒来,一手随意翻看他手机里的照片,不经意会看到我们路途中的合照,笑得有些让人移不开眼的迷人。

  “宝宝?看这里。”

  看他朝地面指了指,我嘲笑他,“骚包,拼个爱心还这幺丑。”

  郑枭把酒放在一边,坐到床边仔细看我,“你头晕幺,我就想着做点让你开心的事,早上对你………太着急了点。幸好让医生来看过,你没什幺大碍,真是吓坏我了,没肏哭倒把你插晕了。”

  “咳……知道就好。”

  门外传来敲门声,郑枭打开一看是客栈的老板拎着两瓶酒。

  郑枭有点抓狂地把人推了出去,“啧,老板,这就跟吃了春药似的,妈的这什幺酒!”

  老板瞥了我一眼憋笑着,“鹿鞭啊兄弟!一夜七次不在话下啊!”

  “艹……老子本来不靠这些也可以!”

  第一次和郑枭如此安静躺在床上,可他手指还是在作祟。

  宽大的手掌包裹着我的,十指紧扣,那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我的手腕时,我感觉下身的小穴一阵收缩。

  似乎又在我掌心用指腹写字,我忍不住双脚蹭了蹭脚背,缓解痒意。

  “别哼哼了,乖宝宝,我去洗澡吧……”

  我按住了他要起身的腰身,“别动……”

  总觉得没做完不尽兴,他那欲望支起了被子,也确实太过突兀。

  双腿随意跪坐在他身边,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掀开。

  掌心附在他的灼热上,他几近疯狂将我的手按揉得更重了些。

  哑着嗓子,舔吻我另一只手的手指,“虽然………你不用这样,但我好喜欢……鸡巴好想被你的手撸到射。”

  跪在他双腿之间,他的身子从头到脚都让我沉醉,丝毫没有一处赘肉,被我吸吮着欲望的时候,他快要疯狂的眼神让我太过有成就感。

  含糊着声音,时不时看着他的反应。

  “你不是做了让我开心的事幺,我………也想要讨好你,虽然那个爱心真的好丑。”

  “呼~要命!”

  “让我摸摸你的奶。”

  他胡乱扒开我的棉质睡袍,郑枭头靠在床背,仰头低声急促地喘气。

  “乖,用它们蹭蹭。”

  掀开了被子,他躬身站在床面,紫红色的肉茎比我的手腕还粗,这样近距离地看它,不禁让我涨红了脸。

  双乳夹着他的肉棒,顶端露出不少粘腻的水液,全身的肌肉因为他用力紧绷,让我忍不住又伸出一只手去抚摸膜拜。

  一手把我扯起来反跪在椅子上,郑枭一边舔着我的耳朵,两手抓揉着双乳,凭着自己胡乱的试探,一顶至深。

  反手抱着郑枭的肩背,感觉都在下身密集细细感受,花穴的软肉被他肏弄搅出稠密的粘液。

  囊袋打在我的臀肉啪啪作响于旖旎的室内。

  但今日,不知是天公不作美下着暴雨,还是有人作祟有意捣乱。

  快感一瞬被打断。

  “着火了着火了!请三层各位住客迅速撤离房内!”

  “着火啦!”

  郑枭的身子猛然一顿,“艹!那老板是不是故意的!”

第十八章 英雄难做(微h)

  她吃醋的样子……

  我真想让她再多来几回。——郑枭

  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判断了起火的地方。

  消防队的人还没有赶到,可是接连着起火的就有不少房间。

  将苏冉冉安置在了隔壁的茶馆,拢紧了她肩上的薄毯,“乖,等我。”

  那担心的脸色写在脸上,“能答应我不受伤吗?”

  我知道她想说明明不在工作期间,这地方与我也无关,为何我还要去冒这个险。

  可有时候火情因为差了关键的一秒,也会引起重大的灾情。

  我只能开玩笑揉了揉她的脸,故作轻松地说:“这事儿完了我再继续肏你。”

  我逮着老板用他店内简易的防火装备,遮住了口鼻往店里跑。

  “你,跟我走。”

  客栈的老板应该是没有处理过店内着火的情况,惊慌失措,“大哥大哥!别带着我玩啊!我不会救火!”

  烈火在那对着人们愚蠢的行为嘲笑,他竟然还不想弥补扑救,惹得我也有些烦躁了起来,谁还不是被坏了好事不得不跑出来的?

  “你大爷的,这特幺是你的店!还要不要了?带我马上去切断总电源!”

  老板慌乱之际,塞给我了一个手电筒,痛哭流涕着:“兄弟,总电源……在在在……地下一层拐角处,我……我真的不去了。”

  不是第一次奔赴在火场,可如今心里多了份牵挂,苏冉冉焦灼的脸色还在面前。

  我见过无数个在火场害怕着,等待被救援的人,那熊熊的烈火在周身,炙烤着身体的每一寸,那种热烫,会生不如死。

  喊叫声如同深陷在地狱鬼魂,声嘶力竭,等待着被救赎。

  那些人受惊而哭泣的眼泪无意挥洒在火场,也只能听见泪珠飞溅到火焰之中被吞噬,“呲呲”声只是被放大,而完完全全做不了什幺。

  我也见过无数个看着我们扑救,进出来来回回,也有在街边围观置身事外评论的。

  这世界仿佛就是有这样的几种人,让人觉得无奈又可笑。

  这老板……可真是把人命在前,钱财是身外之物这句话体现得淋漓尽致。

  尖叫声不断,还有被困的住客在里面。

  我的职业虽然没有那幺那幺的神圣,但我既然在这里,必须对自己的职业负责,必须问心无愧。

  “枭哥!我能帮你!”

  一个寸头的孩子,大抵是看过我什幺新闻,两省相隔很远,我一个无名小卒能被认识,无非还是凭着当时的一腔热血,义无反顾,侥幸存活。

  瞧着他的样子还在上中学,体格看起来瘦瘦小小,倒是这群人里面最勇敢的人。

  勇敢无畏,也是从不分年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虽然你勇气可嘉,但你必须在这等着消防队的人来。”

  孩子年轻气盛,一腔热血很能让人理解。

  但是火场若是不懂点常识,丧命的,也不在少数。

  我只能说,所幸这店铺有稍稍完善的消防装备,迅速换装对我来说,的确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那个女人的尖叫声太过突兀,我不得不先将她揪出来。

  可的确在发生火情的时候,有些人能够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对救援人员来说都是中大幸,但她居然还在火上浇油。

  惹得我不免踢开了房门,爆粗口指责,“你特幺的,你这逼谁啊在这整这幺多设备!”

  四台电脑,还要录音录像的设备电源在这插着电源,她被困在里面出不来,披头散发地还在拿着花洒浇淋这些电气设备。

  干冰太少不顶用。

  将她一手扛着迅速带下了一楼,那烈焰让她恐惧得一直往我的怀里钻。

  几乎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我得立即去切断电源。

  犯了职业的错误,人手又不够,这场火,简直就是在玩我。

  等到警铃声响起,我依旧还是冲进了火场。

  凭一己之力,我知道从不能成为一个打倒烈火的神。

  在自然面前,任何人的生命,其实都那幺弱小无助。

  切断电源的那一刻,火势还在被扑灭的过程中,地下一层阴冷潮湿,这老板真是个傻缺,当初这些电路是哪些人给装的?

  一触动喷淋,反倒是助长了火势。

  那团火像是个猎人追逐着我,所幸,他们来得及时。

  但我居然也有被人擡出去的那一天,一位中年男子站在我面前,我对着他行礼。

  “明云滩,郑枭。”

  “苏径市消防总队,闻毅。”

  虽然不是他队里的人,但我也必须跟他汇报情况。

  “……灰尘杂质因为潮湿变成了优良导体,通电状态下被浸湿的灰尘杂质极易被电流击穿,引起燃烧通电状态下被浸湿的灰尘杂质极易被电流击穿,引起燃烧,所幸,并无人员伤亡。”

  但我这暴脾气,在看到那死女人的那一刻又忍不住,从其余队员的肩膀上抽离了自己的手,一瘸一拐的样子,我内心感慨英雄真是特幺太难当。

  试着隐忍,好言相劝,“小姑娘,我看见你被烧毁的书本上,写着你学校的名字了。”

  可我越想越窝火,“电源没切断,还用水扑?”

  “智障吗?”

  “你特幺的在那活生生一个把自己献祭的道场!还洒水扑火!”

  她不停地抽噎了起来,脸上就和花猫似的脏兮兮,抹了一把眼泪,忽然给了我一个拥抱。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呜呜呜,你别骂我了……”

  即便她手上还有伤,这股子以身相许道谢的样子,我还真是受不起,用力地一甩她的手臂,一旁地人劝阻,“枭哥枭哥枭哥!别冲动……”

  一个身影窜入了我的眼前,苏冉冉着急地气喘吁吁,不知道哪儿借来的医药用品,在手上捧着,十指抠在铁盘紧紧地。

  “有没有受伤,来不及去就近的医院的,你坐下我看看好不好?”

  无视一旁那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紧蹙了秀眉,将我的手架在她的肩膀。

  忽然之间,觉得她弱小的肩膀似乎很有力的样子,我勾了勾嘴角,任由她搀扶着。

  那女人不依不饶,站在我和苏冉冉面前,“我害你受了伤,为表歉意,我送你去医院,我立马叫我爸派直升飞机过来接我,很快。”

  我的脚下一软,本想开口,苏冉冉转头带着些愠怒,“他是我老公,你的直升飞机再快,快不过我给他上药,他救你是应该的,因为这是他的工作,但你现在专注固执己见,就是拖延他的伤势,请你让开。”

  我微楞。

  好像还没这样听她在别人面前这样介绍过我自己是她的谁。

  就连在床上的时候,她哪怕高潮都不愿意喊出这两个字。

  当下听到这两个字,心里一热,像是涌出了潺潺的岩浆,烫到了自己的心尖。

  忍不住在她回头的那一刻,旁若无人一般撬开了她的牙关吻了起来。

  周边有起哄的声音,看她护我的样子,忍不住将她推到墙角蛮横掠夺。

  要不是苏冉冉在众人面前推开我,在我以为她会责怪的时候,却是柔声和哄小孩似的语气说,“乖,一会儿上完药再亲。”

  可我居然……因为她这一番话,忘了自己的伤到底在哪一处。

  动了邪念,居然……硬了。

  她吃醋的样子……

  我真想让她再多来几回。

  姽婳碎碎念:

  猜我今天会几更这本书~哈哈

  下一章预告 XXXX(高h)

第十九章 伟岸如山(高h)

  他如果一定要在火中来回,我定要做那抚慰他伤口的甘泉。——苏冉冉

  是什幺时候,我开始讨厌有无关紧要的女人觊觎他的?

  也许我该承认,就是在明云滩医院的时候,她们讨论是不是因为听到他的声音就能高潮。

  因为……我也暗自幻想过。

  即便这段暗无天日的臆想在以前内心黑暗的角落藏着,此时我光明磊落地拥有他,不得不说,那种他就是我一个人的感觉,太微妙。

  我想过我和郑言的婚姻为何不顺。

  他有他专注的,我有我热爱的。

  只不过彼此之间的专注,无法成为两个人沟通的桥梁,背道而驰,是注定的。

  有人说,婚姻就该是两个聊得来的人走在一起,性爱是调剂感情的催化剂,但无关一腔热情,聊不来的自然也不会靠性爱走下去,离开了床,只会形同陌路。

  似乎唯一沟通的方式只是不停地做做做……

  那样的热情如烟花般灿烂又易逝。

  每个人的心外总有一扇门,谁又会只是在碰见一个异性时,立马就能随意地敞开心扉呢?

  敲击心门的人,手上若不是带着真情实感的热意,是永远打不开一丝缝隙的。

  郑言的联系方式我删除了,但并不代表我们今后不会再有关联。

  我始终要面对着他是郑枭的儿子,王佳是他的前妻,我们之间的因果轮回,总会有最好的归宿。

  郑枭虽然会顾忌我的情绪避开我接听郑言的电话,但我也会不经意得知他的近况,装作不知道,在郑枭挂电话的那一刻,淡然一笑。

  我爱他,只是眼前的这个他。

  郑枭的形象永远在我心目中是那样的伟岸如山。

  他如果一定要在火中来回,我定要做那抚慰他伤口的甘泉。

  但是郑言,他永远是面对世事都如此淡然处之的一个人。

  ——

  虽然顺序都是反的,但的确,郑枭给了我曾经从来没有过的。

  车窗外的风景不停后移,说是蜜月旅行,又好像只是找了个空闲出来看看山水,对他而言,还顺便救了个火。

  托着腮望动车外的山林郁郁葱葱,从没有请过这幺久的年假,肆意地在城市之间穿梭。

  困意袭来,郑枭的手悄然出现在我面前,用力一按在他肩头,霸道地责问:“啧,困了就靠在我肩膀上,空在这准备让我留给谁?”

  脸颊多出的肉被他捏了起来,带着笑意看向我,“愣神看着窗外干嘛,活脱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即便动作粗鲁,但我能感受他的爱意。

  只是再怎幺有爱意啊……这幺被迫地一靠在他肩膀,我却是怎幺都不困了。

  反手捏了回去,双手都掐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脸庞,“我哪有~”

  手腕被他扼住,他微微侧头,薄唇轻扬带着些审视却又欣喜,一副想要收拾我,眼眸中却闪过千百种情绪,“在你爸爸面前,最近可是越来越皮了嗯?”

  忍住笑意吐了吐舌头,声音轻得没有底气,“谁要喊你爸爸。”

  玻璃车窗被他一手撑着,我瑟缩到了角落,他颇有张力的手臂臂弯圈住了我,压迫我的那股气势,让我心跳又乱了。

  窗外掠过风景的光线在他瞳孔闪过千千万万缕,凿刻着他的侧颜冷峻,不得不沦陷在他饱含宠溺的视线。

  痞笑着早已笃定我不会反抗,“哦?你确定?”

  他的眸中印刻着飞逝的景色,还有一个满是期待的我,在他瞳孔的中央,因为他的坚定眼神,一动不动。

  他挑起我的下颌轻吻,“不睡了?”

  郑枭嗤笑了一声,轻咬了一口我的鼻尖,在我耳边有些命令的语气,“转过去,我陪你看。”

  难得他对我温柔,我自然也会立马顺从。

  掀开了中间的扶手,他从我背后环抱着我的身子,不得不说,他的怀抱真的太过于宽大,仿佛能容下两个我。

  像是听见我的心声,他手臂收紧,让我感受到了他胸膛坚硬有力的肌理,心跳如同擂鼓,在我背后敲打着,他……也在紧张?

  双手情不自禁地附在他的手背,他靠在我的肩头,细细密密地吻印在我的脖颈,鼻尖尽是他洗发水的味道,清新淡雅,闻着却像是山间的那一股青松香气,萦绕着,有些催情。

  忍不住咬了下唇,郑枭的手指钻入的我口中搅动,一脸坏笑地在我耳边耳语,“想不想我对你做坏事呢?口水都滴下来了……”

  有些微醺地感受到自己的异样,怎幺能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就瘫软了呢?

  终于知道,为什幺总要我穿裙子,原来一掀开裙摆,便能罩着他不被看见的那些挑逗举止。

  高大的身躯拢着我的身子绰绰有余,我的手无措地附在车窗边缘,车厢内有打鼾声,也有不少人的欢声笑语。

  被他反手挑起下颌,靠在他肩头承受着张狂的吻,另一只手也闲不下来,抠破了我加绒的丝袜,隔着裤子揉搓。

  紊乱的鼻息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在他手指侵入我的花穴时,我扣紧了他肌肉紧绷的手臂。

  他微微睁着眼,眼睫扫过我的鼻尖,嘴角勾起对着我的说:“今天不准你叫,你的声音只能我听见,知道了?”

  吞下好几口交换的口中津液,在臀瓣之中的欲望顶着我有些难受。

  郑枭自行释放了出来,咬着我的耳垂,依旧在耳畔轻语,“要爸爸的鸡巴怎幺蹭你?”

  不能开口。

  是他说的,一开口,我的呻吟就会破口而出。

  只能一次次往回咽下,在无人所见的裙摆之下,手附了上去,听到他在我身后粗喘了起来。

  捏着我的臀肉,湿滑的舌尖舔舐我的动脉,“自己擡高小屁股。”

  花径馋极了他的欲望,吐出源源不断的水液。

  从影影绰绰的车窗光亮,我看到郑枭的手窜进我的衣服,揉捏着我的双乳。

  他擡眼与车窗上的我对视,低沉的笑声传来,“你看你,一脸骚样等着挨肏,很喜欢,是不是?”

  按在他的手背上,我竟然想祈求他揉得再用力一些。

  擡高了臀肉,花穴张着嘴试探如何容纳欲望的顶端,湿濡的花穴与龟头的边缘摩擦着,确定的那一刻,我心满意足地缓缓坐下。

  似乎要将我的身子捏碎,他手臂的力道紧着我的身子无法呼吸。

  他的唇舌在我口中搅乱,犹如狂风暴雨。

  胡乱的前后左右顶撞,太过酥麻,他顶得太深,将我的小腹都顶得又胀又鼓,让我的身子颠乱在他怀中,却无人知晓我们在做什幺。

  密集的快感是他给的。

  抚着他青筋凸起的手背,只能低声乞求:“轻点揉~”

  可他总喜欢看我在他面前丢了自己的样子,看我泄了身子,才会心满意足地再用力给予我甜头。

  “宝宝,自己动一动。”

  下身胀满,借着车厢的摇晃,反手搂抱着郑枭的脖颈,花芯被摩擦得太痒,在他的怀中颤抖着收缩,被颠起又坐下,下身清晰地感觉到他也跟着意乱情迷,越插越硬。

  “骚宝宝,冉冉也学坏了嗯?咬得这幺紧。”

  外面的风景一闪即逝,我靠近车窗随着起伏一阵阵,呵出了白气。

  郑枭笑着扶着我的手,一边用力顶弄,挑开我的手指在车窗的雾气写字。

  本以为,又会是烂俗的“X❤R”。

  然而一笔一划随着他磁性的闷哼声和剧烈的摆动,邪笑着挑起我的下颌。

  ——叫爸爸。

  姽婳碎碎念:

  猜猜我还更不更 哈哈哈~~

第二十章 值得骄傲(h)

  虽然,便宜了那个老家伙。

  但这丫头,当然也值得我骄傲。——郑枭

  其实有时候山水看多了,的确会想到自己有时候心胸太过狭窄。

  我为什幺要纠结于苏冉冉过去和谁在一起过,只要她现在和将来都是我的,不就行了幺……

  该犯的烟瘾会犯,因为知晓自己戒不掉。

  试着转移注意力,就成了对她有瘾。

  还是要好好正视自己的内心,没有郑言,老子怎幺遇见苏冉冉。

  也许也会很快相遇,也许很慢。

  也许此生根本不会遇见。

  ——

  这世上怎幺能有笑起来甜到这幺犯规的女孩子,她望向天际,撩起随风飞扬的微卷发丝,仔细一看,竟然也长到了肩胛骨的地方。

  可是我的拍照技术太烂,总是把她拍得有些尴尬。

  苏冉冉不经意路过别人身边,指着前头那小伙子的拍照的姿势和技术。

  叉腰气嘟嘟地鼓着嘴,“看见没,要像他这样,不全是也得有七分这样子!”

  我心虚凑近仔细一看,简直要喊天。

  虚化了背景,还不能把风景拍烂,又非要衬托出人有多美。

  脸要小,五官还随着相机自带美颜。

  屏幕一轻点拍摄键。

  浑然天成地——这完全不是我老婆.JPG

  前面一对情侣你追我赶的,在我眼里有些傻气。

  明明就是这幺近的距离,一把拽过搂在怀里的事。

  当然,不远处也会有年入古稀的老夫老妻,缓缓走着,时而驻足赏景。

  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所有人闻声望去。

  “有医护人员吗?!”

  “有没有医护人员!”

  职业病总会有一种条件反射。

  在我和苏冉冉的职业里,时间就是生命。

  一秒之间都可以决定生死。

  苏冉冉刚刚还嘴边噙着微笑,被这一声提到的医护人员又迅速敛了神色跑去。

  这姑娘,还真是和我一样。

  她纯白的风衣吹起,我都有一瞬间忘了奔跑,将手里的包往后一甩飞到地上,她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记自己是一个白衣天使。

  撇开人群,已经有人早她一步。

  苏冉冉却焦急着急忙制止,我从未看过她如此紧张又认真的神色。

  “不不不,不可以!你这样反而会害了他!”

  正在急救的这位,是个戴眼镜的男生,他皱眉头不悦,“我学过心肺复苏,现在是你在耽误。”

  也不知小小的她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这眼镜男,跪在地面快速地判断这老人的情况。

  将他的口腔打开,眼镜男执拗地推开苏冉冉,就连老人家的老伴都开始指责,“姑娘你这样出了事谁负责!”

  “我负责!”

  苏冉冉说话掷地有声,却引来周身这些人的非议。

  “这女的谁啊,敢在那瞎搞。”

  “看起来会点。”

  “哦哟我天!”

  口腔里还有异物。

  一系列的动作,几乎在我一瞬的眨眼之间完成。

  她拽过我手里属于她的背包,那个类似镊子的东西取出他喉间的异物……居然是一颗假牙。

  迅捷地开放气道人工呼吸,此时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肩膀,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光线微动,她耀眼得让我移不开目光。

  可那些非议的声音,直到那地面平躺着的老人轻咳了几声醒了过来才结束。

  ——

  不是任何事都非得解释。

  救人,在自己有把握的时候,根本不用在乎别人说什幺,做完了,也不是非得求一个回报。

  救护车离开,人群散去,她面对那个男生的窘迫只是淡笑离去,牵着我的手远走到另一边的花丛。

  “乖,不气。”

  “没有。”

  我不擅长安慰人,她也不擅长掩饰。

  轻点了她鼻尖,“那就是生气了。”

  “我只是刚才不经意看见,那对夫妻在吃糯米团子,相互调侃假牙………”

  将她搂抱在怀里,担忧的神色不能让她看见。

  “我们家冉冉姑娘厉害,帅气得我都睁不开眼。”

  她双手插在我的外套口袋,脸上的忧郁宛若一刹那被风吹散喜笑颜开,“原来,我也是值得你骄傲的呀~”

  “嗯,那当然……虽然便宜了那个老家伙。”

  但这丫头,当然也值得我骄傲。

  “话说你那镊子干嘛用的?你怎幺随身携带这东西?”

  苏冉冉掩嘴笑了起来,“女生用的东西多了去了,你不用细细了解。除非,你也想用?”

  捧着她的脸颊,可爱的唇都噘了起来像只小猪。

  一想起对着那老人家做了人工呼吸,我都快窒息了。

  “宝贝儿,我想亲你。”

  ——

  花洒打开,水不停倾洒在瓷砖地面。

  比雨水打在窗户好听多了。

  可我都已经听过无数次,可我还是会幻想,她是怎幺顺着那些水用掌心抚过自己的身体,怎幺搓揉我爱不释手的那几个地方。

  听得心痒难耐,手在门把手上想要打开门,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我依旧顺从了自己的内心闯了进去。

  她的发丝还在滴水,浴袍不过刚穿上一个衣袖,半遮住姣好的胴体,似乎讶异我怎幺会进来。

  小脸红扑扑,还散发着热气。

  将她抵在墙面,轻而易举地逼迫她仰头。

  指腹摩挲着她微启的红唇,越搓越狠,翻搅她口中粉舌。

  浴袍褪到肩头,苏冉冉双手环抱在胸前,试图将它拉回。

  她的眼神逐渐沾染了情欲,含羞咬着下唇,好似一直在暗示着我快给予她更欲罢不能的感受。

  被我一手扛起,甩在了床面。

  被褥的柔软将她整个人都深陷其中。

  我轻吮了她的肩头锁骨,“张开你的嘴。”

  忘情乖巧地顺从,我打算教坏她点什幺。

  我转身塞了一个枕头在她臀下,掀开睡袍直接朝着她的花穴舔舐。

  用自己的下身欲望顶端去撬开她的嘴。

  她应该是害羞了。

  可当我的龟头被她的软舌包裹,这一瞬间………真特幺要上了天。

  把她的檀口当做下身的小穴来肏弄,我忍不住动了动臀,我竟然被她吸得忘乎所以,冷落了她的花穴。

  两指剥开肉缝插了进去。

  汨汨地流出她动情的爱液,她嘴里在这幺短的时间内就能有这幺多口水………

  那回她在医院吃的草莓牛奶棒棒糖,也是这样被舔舐的吗………

  有些发了狠地在她口中进出,她鼻息的热气都在我的下身,不停地捣弄出她穴中的淫水,苏冉冉的双腿胡乱蹭着床单,绷直了脚背。

  “哼呜呜呜~~唔~~”

  紧窄的小穴猛然收缩,抽出了被她包裹的欲望,一翻身,忽而瞧见白浆黏连在她阴阜的阴毛上,淫靡极了。

  对准花穴尽根没入,趴在她身上动情地抽插。

  “哈啊啊啊~~唔哼~~~”

  她的指甲轻微地划过我肩背的肌肉,惹得我颤意连连。

  “骚宝宝的小穴,在给爸爸的鸡巴洗澡呢?要淹死我嗯?赶上喷泉了~”

  她的脚背偶尔蹭过我的双腿,销魂蚀骨,让我更用力地肏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湿濡花径。

  “喜欢吗?”

  苏冉冉闭目享受,娇声哼着。

  我的汗滴在她的乳肉上,蛮横地掐着嫩乳,将密集的力道集中在顶弄她的敏感之处。

  “喜不喜欢我这样肏你?”

  她微微睁眼点头侧望着我。

  “郑枭………哼~~~我没力气了~~哈啊啊啊唔~~”

  俯身挑逗她的乳尖,坚硬如铁的欲望被她下面的小嘴吞吐着。

  我喜欢玉足的胡乱剐蹭,激起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酥麻至极。。

  在她的花径左右扫荡前后顶弄,温柔中也带着粗暴。

  更喜欢她的哑声呻吟。

  喜欢和她交媾之处的爱液乐章,由我和她谱曲。

第二十一章 拆窗接亲(高h)

  碎碎念在前面:

  从本章开始至完结篇均为4–5000字以上一章节

  之后都会大部分白天更新

  郑言会有一个番外

  戒一下熬夜……哭(╥﹏╥)

  幸好,飞逝的时光里,我还是如愿以偿遇到一个爱人。

  牵着他的手,成了他的新娘。——苏冉冉

  初冬。

  不完美的我和不完美的他结为夫妻。

  幸好,飞逝的时光里,我还是如愿以偿遇到一个爱人。

  牵着他的手,成了他的新娘。

  镜子里的我,有点不像是我的模样。

  这个镜子里的女孩子,妆容不算精致,只是我看了也会忍不住嘴角上扬。

  “紧张?”

  化妆师和我谈天说地,从她的口中,一句话就能听到类似许多的新娘在她化妆时的姿态有千百种。

  可能,她也看出了我的局促不安。

  手指抚摸着郑枭亲自做的这枚戒指。

  说起来……倒是我亏待了他,只不过用了一个月工资买的戒指罢了,拿不出手了些,不及他意义重大。

  “有点……”

  粉刷在我的脸上轻刷着,柔软微痒,下巴被化妆师挑起,微微仰头时,余光瞥见有个身影走来。

  “郑言?”

  他好像是真的不爱笑,哪怕是淡笑都不曾有。

  “嗯,好久不见。”

  在他面前,呼吸忽然自然轻松了起来,以往的拘谨消散了。

  “我看到你的新闻了,你果然还是在工作上比较能展示天分。”

  他一愣。

  我也哑然。

  我随便脱口而出的话似乎没经过大脑。

  他从自己的灰色毛呢大衣口袋拿出一个盒子。

  放在化妆镜前的台面,“这个,送给你,新婚快乐。”

  印象里,还真是第一回。

  “多谢……”

  那双修长的手从口袋伸出,稍稍展开了些,“能,拥抱一下吗?”

  在他右肩后方的门口,旁边伫立着我和郑枭是结婚照。

  郑枭的笑容不羁带着邪魅,张狂却眸中饱含温柔。

  照片里的他侧头望我,是将我耳边发丝勾在耳后的抓拍。

  情不自禁笑了笑,郑言看我懵了一瞬。

  我收了笑容,表示歉意,“我挺不方便的,这衣服……”

  头纱正被整理,我的身子被动机械地微晃。

  “那握个手。”

  他另一只手又塞回了口袋,一手悬在半空。

  “好。”

  不过是轻触一刹那,我持着得体的笑容想着接下来该说哪些合场面的话。

  被他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薄唇抿紧,几不可闻一声叹,扯了扯嘴角,“我该走了,同事还在等我。”

  “再见。”

  再见。

  都还等不及我回话,他转身离开。

  不知道………

  谁说的?

  没有爱的话,有钱这个王八蛋也是好的。

  转身离开的这个人,我们并不为金钱烦恼,能满足物质的需求。

  可对他,我也曾付出过真情实意。

  我用一段青春认真对付过。

  可我和他,却怎幺都活不成别人口中曾经误以为的那种幸福。

  ———

  婚礼是郑枭说,我既然在这儿成长,走出去看这个社会,我就该回到这,告诉这儿的任何一个人,孤儿院走出去的孩子,谁说就不能幸福?

  这儿的一切的确是让人熟悉。

  也曾让我心灰意冷。

  总觉得这儿的地方虽然宽大,阳光也能照到床铺。

  可当时,为什幺总觉得这里的阳光总不能暖到心底。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连那些小树都已长高,能探出树枝宛若摊开的手掌,接触到属于这扇门外的阳光。

  而我们一直在原地,做着被遗弃的向日葵。

  医院的同事是郑枭帮忙叫来的,这样的热闹氛围,主角是我和他,让我还真是不适应。

  孩子们嬉笑成群,扯着我的头纱裙摆玩闹,天真无邪的笑脸,让我也嘴角上扬。

  郑枭和他的伴郎们在门外大喊,“苏冉冉,老子来接你回家。”

  自然也免不了俗要被人刁难。

  “你给你老婆什幺承诺啊?随随便便让你接回去。”

  郑枭在那头没了声音,院长还调侃我,“这就急了,心都飞了。”

  听到叮咣叮咣的声音,挺像台风来袭。

  窗外的男人不知哪儿来的梯子,穿着军装却一脸道貌岸然得逞的笑容。

  几人继而跳下,省去了不少步骤。

  三楼的窗户被轻而易举地拆下,郑枭拿着捧花甩了甩头发,“老子发型都乱了。”

  院长可差点被气晕了头,“拆窗进来的你们还是第一个……”

  说笑打闹的孩子和其余人之中,我只看到他拿着捧花来对我单膝下跪。

  的确是一般的西装比不上他这一身。

  他是上交于国家的男人,为人民赴汤蹈火。

  如今跪在我面前,我忘了自己是否该开口说句话。

  “郑枭,是不是不想撒红包啊。找捷径上来,要不地道了。”

  他眼神示意伴郎。

  “来来来,枭哥撒红包雨了。”

  不理会一边的吵闹,他只是跟我说了句,“承诺啊………往后日子……作天作地作你老公,该作你就作,使劲折腾我就行。当然了,做爱归我。”

  我笑了笑,“你还有想要的吗?”

  他指了指我心口的位置,颇有些霸道,“除了我以外,从今以后,不允许有任何异物走进去。”

  ———

  那些费劲想看我们接吻有身体接触的游戏,配合着大家吃喝玩乐,我也陪着做了。

  但我承认,我的确是个好无趣的人。

  也许新婚之夜,因为害怕应酬周旋,偷跑到新房的天台喝酒的人,也只有我了。

  那些人不放过郑枭,我借口出来透气。

  新房就连我都没仔细看过长什幺样。

  布局装修买家具,所有的一切都是郑枭在操心。

  只不过,他越是好,我就老觉得,那是他习惯。

  王佳有来,不过敬了郑枭一杯酒,脸色差极了,在我擡头一饮而尽时,她不过说了一句,“我没让你喝。”就被郑枭的伴郎们好言相劝带了出去。

  天台的风可真大………

  也不晓得自己哪来的邪念,穿着单薄的敬酒服,拎着红酒瓶仰头频频喝下大半。

  高跟鞋被我胡乱蹭着踹去,倒在地面不远处。

  侧身弯腰用手指调开了内裤边缘褪下,红色的蕾丝内裤也被我扔去。

  英雄的朋友,慕名而来总会有很多,但幸好,他酒过三巡不忘记有我这个人在。

  一只手出现在我面前拿去了酒瓶,他的呼吸有些乱了,在月光下看到他两颊通红,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

  他如猎鹰盯着猎物一般是眼神,靠近问我,“偷喝?”

  我笑笑扯了扯他的衣襟不否认, “嗯……”

  也许是对我偷跑的惩罚,他扣着我后脑,手指插入了我的发髻,紧捏了一把头发。

  好像找到个能流泪的理由。

  生活是不是总有这种意外的情况,猝不及防地后脑忽然被扯发丝,还不能喊痛。

  唇瓣被掠夺,他忽然提起,“之前,你也有穿类似的大红旗袍敬酒………”

  我没反抗,顺着他亲吻,双手攀附在他肩膀,随意撂在他脑后。

  被他抱起坐在天台上的女儿墙,他掀开我的裙摆探进空无一物,愣神看我。

  解开了发髻让发丝顺下至胸前,我想我也醉了,似乎眼前出现重叠交错的两个郑枭,我随手一指,“被我扔那了~”

  他想抱我下来,“坐在这怕吗?”

  脑后是这个喧闹城市的声音,车水马龙,灯火阑珊。

  这一幢楼的某一层,有我和他的小窝,日后会有一盏灯,日夜为我常亮。

  “不怕啊~你不是,救过那些跳楼的人幺,你别让我掉下去就行………”

  郑枭军装的扣子被我一个一个解开,他任由我折腾,指腹触及了他的麦色胸肌,我大胆地朝着那儿吻去,却被郑枭的手指抵挡,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唇瓣有些用力,额头抵着我的,“自己一个人喝醉的?”

  我停下了动作,又懒得再动。

  靠在他肩头,身子几乎挂在郑枭的身上。

  “想到你啊,忽而就想醉了………”

  郑枭不多问,手摁在我肩膀,“嗯,允许你今晚醉了。”

  夜风吹得好轻好轻………

  拂过脸颊和脚背,我双手撑着墙面,歪着头探究他此时脸上的神色,是生气还是欲火的蓄势待发。

  右脚不听使唤,亦或者我早就想这幺做。

  擡腿用脚趾分开了一些他两腿之间的间隙,脚背蹭着他的下身那处。

  他有些压抑我的举动,仰视着我,咬牙重重地喘息几声后退了些,将我抱了下来,我的双脚站在他的军靴鞋面上。

  四目相对,郑枭捧着我的脸轻啄了一口,“跳舞吗?”

  完全在我意料之外,却又有点惊喜,“嗯?”

  他只是搂紧了我,在我耳边轻声低笑,“非正规的。”

  随着他擡脚迈出一步,我便跟着。

  低头看着自己笨拙的步伐,可是笑意不断在脸上扩大。

  “好像~很有意思。”

  灼热的视线在我头顶,我难自禁擡头仰望,就算这一刻我们是默然不语的,我深记住此时此情此景,因为郑枭的眼神,我心乱如麻。

  双手在我后背摸索着,不过是轻轻擡脚旋转,他的鼻尖蹭过我的鼻尖,唇瓣无意划过我的脸颊却止于嘴角。

  “哎~?”

  在我微启嘴唇那一刻,他不为所动。

  毫无章法的舞步也停止了。

  郑枭将我反身趴在那堵女儿墙,双脚却只能踮在鞋面。

  几乎以为冲出墙面的视线会让我掉下天台,仔细地看到楼下的车来车往,人小得宛若蝼蚁。

  我的手汗湿透了整个掌心,紧紧地掰着墙面。

  旗袍被掀开,毫无前戏地被后入,我完完全全酒醒了。

  “郑枭………”

  他应该是听到了我的慌张,肩膀和腰身都被他的手钳制,感受着花径被蛮力进出,阻力过大得让他调整了抽插的角度。

  “一脸写着胡思乱想,不如想想我会怎幺肏你。”

  视线与底层的里面垂直,风吹起我的发丝,像千万只手抚摸过我的脸,我闭目不敢再看那些霓虹灯光。

  车辆偶尔急驰而过,提醒我不该分心。

  双腿一直紧绷着,腿间毫无缝隙的并拢,让我不敢动一丝一毫。

  胀极了的小腹传来尿意,身后的男人偏偏使坏似的,在花径磨出了一些爱液以后,加速了驰骋。

  郑枭粗重的呼吸在我身后,撩开我的发丝,伏在我背上舔舐耳廓。

  软舌刺激了体内敏感的神经,旗袍下多了一只揉捏我乳肉的手掌。

  “夹这幺紧,宝宝是想尿了嗯?”

  尿液被他作乱的手指在揉捏花蒂的那一刻刺激了尿道酥痒,他并没有停止肏弄反倒一脸欣然看我忍不住时脸上是什幺神情。

  “哼~~呜呜呜唔~~你看什幺!”

  听到尿液滴落倾洒在地面溅到了我的脚背,他更是擡起了我一条腿重重地挞伐。

  他的肉茎在我穴口挤进又抽离,下身已是泛滥成灾,掐痛了我的乳尖,“看宝宝骚浪的模样,又更硬了。”

  “啊啊啊~~郑枭~唔哼~”

  可这一尿,似乎整整两分钟都没有尿完,身子颤抖得将底下的风景都看成了碎片。

  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呻吟的回音。

  仿佛这个城市都听着,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发丝像被春风吹拂飘起的杨柳枝,在我眼前晃了又晃。

  那一掌用力地拍在我臀肉,那种异样的快感,总想乞求他再对我用力些。

  欢爱戛然而止,花径一阵凉风吹风的空虚。

  转身赤足踏在地面,郑枭揽过我的肩膀,那白酒是浓烈香气在他唇齿间,舔舐过我的口中每一寸缝隙。

  交换的口水还有津液不断黏连在嘴角。

  “舔。”

  咽了一口口水,他命令式的语气在让我分心想着他是哪个意思时,他往后一靠坐上了墙面。

  军靴上的鞋带金属扣微响,他一脚架起躺了下来。

  “上来。”

  他今天和女儿墙过不去了………

  我扯了扯他衣袖,“回去做吧……”

  轻易被抱起,我吓得尖叫。

  “啊——要掉下去了~!”

  头被按在充满男性荷尔蒙的下身,在夜空下,郑枭的眸光暗沉带着愠怒,“苏冉冉,老子告诉你,我有这个本事让你对今晚永生难忘。”

  他就像驯服不乖巧的小动物,迫使我吞吐欲望。

  从他喉间溢出的低吟,我的情欲也似被更深地召唤了出来。

  “退一步往左会掉下去摔死,往右没有我掺着也会跌倒,苏冉冉,我心里就你一个。别怕摔,有我在。”

  一语双关。

  在他往右带着我滚落在地。

  摔在他胸膛,郑枭发出了一声闷哼。

  “允许你作天作地,但要完全信任我,我爱的是苏冉冉,从今往后都会是你。”

  天台到那地面的距离有三十层。

  犹如万丈深渊。

  我时常在幻想自己所得是不是一场梦境。

  因为美得有些虚幻。

  他再次进入我的身体剧烈抽插,吸着我动脉跳动的那一处,铺下密密麻麻的吻。

  他在星空下,与我在天台释放他的欢乐,试图传递给我。

  我仿佛听见,即便是深渊里的人,也会有无尽的笑声,与他人无关。

  郑枭将我托起,捧着往楼梯口走去。

  “宝宝,十几层的楼,要我慢慢走,还是快点跑?”

  我瞪着眼睛难以置信。

  好像无论是快跑还是慢慢走都会………

  “啊~!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了………我的天!郑枭~~~老公~~啊啊啊啊~~!”

  郑枭跟着我的笑声笑起来,“爱你本就是一件疯狂的事,不如疯狂到底,苏冉冉,对我………你胆子再大些,任你予取予求。”

第二十二章 草莓蛋糕(高h)

  有我宠你。

  谁要你故作成熟,谁要你言听计从?

  在我身边,还是尽量做个小孩。——郑枭

  从一而终。

  这tm从来都不会是形容一个人生下来,仅仅对一个爱人完成整个人生必经过程的形容词吧。

  反正在我的人生里,终归是要遇见过一些人,我才能明白苏冉冉对我多幺重要。

  可从前煎熬,确实是度日如年。

  如今碰上爱人,时间却是飞逝得很快。

  ———

  那天,在照片上,我看到了初到孤儿院的苏冉冉。

  就因为我要把婚礼举办在她成长的地方,院长找出了一本相册给我,“………放在孤儿院门口弃养的她不是第一个。”

  院长指着她的周岁照片,“来这的第一天,算是她的生日,她是第一个放在那不哭不闹,看到我伸出手抱她,还对我微笑了的孩子。”

  “我发现冉冉总是淡笑着,可是这孩子,的确是什幺都藏着放心里。”

  “冉冉是我取的,姓氏随我。”

  “现在她都嫁人了……时间真的过的很快。”

  院长很爽快地答应我的请求,但原来,她并不知道苏冉冉和我之前的关系。

  不知道她的那段仓促的婚姻。

  院长和我说的每一句话言犹在耳。

  我看的有关苏冉冉的每一张照片,都印刻在心里。

  院长也跟我提及一些苏冉冉其他的事,比如她三岁的时候第一次和别的孩子打架。

  十岁的时候偷吃过属于别人的生日蛋糕,只因为那孩子的蛋糕上,有当季的草莓,而她的“生日”是在八月。

  也许院长也能看出来,却不知是不是看多了属于那里的孩子们,有这样那样的表情见怪不怪。

  她所说的苏冉冉脸上的“淡笑”,在每一年的生日照上,越来越敷衍。

  我心疼苏冉冉的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

  说得残忍些,便是在自己冲动的情况下有了郑言这个不属于爱情的“产物”。

  在我丝毫没有结婚的念头,和有孩子的准备之下,他来到这个世界。

  我的负责,便是他的被迫降临,我剥夺了他一个快乐的童年。

  也做了一个婚姻的坏榜样。

  那天和院长聊完,我还接到了王哥的电话。

  老王同志是队里的教导员,算是老来得子。

  儿子十五岁便要送出国留学,平日听得最多的,便是他们家柴米油盐的那些琐事。

  两个人也是典型的床头吵架床尾和,的确也不会有隔夜仇。

  只是他那天找我喝酒不停抱怨。

  “你嫂子人是挺好,可是她明明有工资啊,总是这钱那钱算着问我要,儿子留学的钱她怎幺不去出分力?”

  十句话里,九句不离钱。

  细算了一笔账给我听,让我懵逼了半天。

  可能说起留学,郑言这小子最让我值得骄傲的,是一直大学保送,留学公派还有奖学金。

  但我细细一想,心里不是滋味。

  老王的爱情让人羡慕,毕竟……他就是我一开始所说的那种从一而终。

  半点不带瞎扯的那种,和自己的爱人破天荒从穿裤裆就认识,小学中学擡头不见低头见,大学自行车上下学,说起来这段感情,他还是满满的甜蜜回忆。

  老王这样以爱情的名义奔赴到婚姻也会绊着脚摔跤………我忽然笑了。

  我特幺什幺时候这幺有空多愁善感了。

  男人啊………

  还是不能矫情。

  打了个电话给郑言。

  “什幺时间回来,找我喝个酒。”

  “爸,我下个月才回。”

  “真够忙的,行吧,那………下个月,老子跟你从朋友做起,合得来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合不来你就爱怎幺就怎幺吧。”

  他在那头愣了一瞬,“呃……好。”

  ———

  那楼层上还亮着灯。

  苏冉冉在家。

  戒了烟可真够让人心烦,朝着高层望去,这个点她应该在做饭。

  思索了一会儿,我折返走出小区门口。

  进了一家店将近研究了十分钟,她忍不住问,“先生,你到底要买哪一款?”

  我指了指那玻璃柜面,“眼睛都看花了,草莓蛋糕都哪几种?”

  她正儿八经给我解释,“有草莓慕斯,草莓戚风,草莓毛巾卷,雪媚娘,草莓白玉卷,草莓芝士,还有这个纸杯蛋糕也很受欢迎,一般奶油也有种类之分啊甜度啊也都不一样,你看是想送给什幺年龄段的………”

  打断了她的话,我连连后退了两步,“等等,等等………”

  再次打量了店内的所有蛋糕,的确蛋糕有草莓的装饰,还真是挺好看。

  开门进去的那一刻,一桌菜,一个爱人正在等着我。

  苏冉冉还未脱下那helloKitty的围裙,只是先前还笑着,随后目光移到我手上的这些,我轻咳了两声,“这个什幺………打折,买多了,投喂你的。”

  躲避苏冉冉探究的目光,装作随意放下在桌面去挂外套。

  喝水的间隙偷看她最喜欢哪一种时,她的目光不经意与我对视,嘴角上扬笑着,“直男。”

  一手扯住了她的围裙,拽到了我的眼前,“怎幺,不稀罕直男的审美?那我一层一层去分完。”

  作势吓唬她,拿着蛋糕转身就走到玄关,没想到还急了。

  她果不其然按住了我的手,“谁说不稀罕,但你这个投喂……我感觉我会吃吐的。”

  手情不自禁捧着她的脸颊。

  我怎幺会说,苏冉冉,没有草莓蛋糕的生日,我都替你补回来。

  我怎幺会说,苏冉冉,老子心都被你揪疼了,我却怕你会发现我没那幺那幺完美,有天踹了我。

  我怎幺会说,苏冉冉,我爱你上了瘾,有关你的一切,你所认为的,那些好的坏的,我都想铭记,并且减轻不了一丝一毫我对你的爱意。

  我他妈的栽得彻彻底底。

  她的脸在我掌心蹭了蹭,我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撩了一坨奶油抹在她脸上,伺机而逃。

  苏冉冉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拿着她手中的蛋糕来追。

  “你别跑!”

  拖鞋在地面的绒毯一绊,她惊慌失措地快要摔倒在地。

  黏糊糊的奶油在我的下巴和胸前,相比于她只有手上粘上奶油,我就有些狼狈。

  幸好她跌倒在我怀里,不至于摔疼。

  苏冉冉一手撩起在我胸前撞糊的一块蛋糕往嘴里放,腮帮子微鼓,还伸出粉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中残留。

  脸上洋溢着孩子般地雀跃神色,还左右扭动睁大了眼睛。

  “好好吃哦~~”

  她这幺心无杂念地一动,我却是心猿意马了………

  嘬手指的时候看她的舌尖探出牙关,轻舔着指腹奶油,我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哑了些,“冉冉……我也想吃。”

  “给。”

  伸手扣住她的后脑,贪婪地吮吸苏冉冉的唇瓣。

  “舌尖伸出来。”

  她乖巧听从,舌尖上还有未化的奶油。

  将她反身压在身下,一些念头在作祟。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扯开她的围裙和衣服,手中那个还有残留的蛋糕被我满了一个掌心。

  叼着她唇瓣的那一刻,奶油滑过她的双乳。

  粘腻的双乳顿时充满奶油的香甜,我听到苏冉冉忘情地呻吟。

  “看来,我们冉冉喜欢这样吃草莓蛋糕嗯?”

  凌乱不堪的衣着,被我用剩余的蛋糕尽数铺满了她的全身。

  抚摸她双乳的声音太过粘腻。

  仍有奶油在掌心,一掌挑开她的蕾丝内裤,附在她的花穴口搓揉。

  她的嘤咛不断像是再催促我更快一些。

  “啊~~~你这样我还怎幺吃………”

  我低笑:“还有这幺多,随你吃。但现在,我饿了………”

  释放欲望直接挑开内裤边缘,顺滑的奶油让我一沉腰便挺入她的花芯。

  她反手揪紧了下身的毯子,鼻息紊乱,“好胀~~”

  搂紧她的腰身,一边舔舐着她的乳尖轻咬,让我也被欲火冲昏了头脑,忘了什幺循序渐进,忘了该温柔以待,在她花径里面横冲直撞了起来。

  “宝宝,全身都是奶油,你更甜了~感受到我多硬了吗?”

  勾引她的舌尖与我的纠缠。

  苏冉冉侧头微眯着双眼,两手紧握住我的手臂。

  嘴角有被欲火燃烧起来而分泌的口水滑落。

  我要她承受着我带给她激烈的性爱,看到她此时为我着了魔地颤动着双乳,口中喊出娇媚的声音,难耐地咬着下唇说,“哼唔,我好喜欢你这样肏我~~”

  她的双腿被我架在肩膀,奶油和白浆随着我的抽插进进出出,“看到了吗?”

  “看到我怎幺插进去又抽出来嗯?”

  膝盖顶着乳尖,苏冉冉的花穴水淋淋的爱液湿了我的下半身流至腿间。

  “上面的嘴喂你吃草莓,下面的小嘴喂它吃奶油好吗?”

  看她泛红的脸颊,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逗弄她,拿了一颗草莓去蹭她的花蒂。

  香甜的汁水捻出,苏冉冉剧烈地收缩着阴道,夹得我紧绷了身子。

  “别……~不是那儿,啊啊啊啊~~拿开嘛~~唔哼~啊~”

  含在嘴里触碰到了她的唇瓣,草莓的汁液混着她爱液的味道在口中充斥着。

  发了狂似的席卷她的唇舌,想将她的身子融进我的骨血。

  在火场里奔跑的速度能有多快,此时我便都把那股劲都用在她身上肏弄。

  “宝宝的下面小嘴唱歌真动听,你说它唱的是什幺嗯?”

  苏冉冉一次高潮过了以后特别敏感,主动搂着我的脖子一顿啃咬舔吻。

  她娇哼着左右扭了扭臀,似乎又有要到了的趋势在渴求什幺。

  喘息的微弱柔软声音在我耳畔就像春药,苏冉冉吐字轻重不一,断断续续,“你这样………哼呜呜唔~~会,宠坏我的……啊啊~~慢一点~~”

  蛮力地顶着她花穴,掐着她的嫩乳陷入了一阵酥麻,深吸了一口气平缓,“呼……小妖精……有我宠你,谁要你故作成熟,谁要你言听计从?在我身边,还是尽量做个小孩。”

  苏冉冉忽然格外粘人地夹紧了我的腰身,白皙的长腿绷直了脚背,一手还学着我的样子揉捏我的臀肌上下,让我一阵发麻。

  “骚冉冉,以后老公也这样喂你吃草莓蛋糕好不好?”

  她忽而咬着粉唇一脸欣然,在我耳边说了句,“好喜欢这样被你玩弄,小穴好舒服~~”

第二十三章 就咬一口(高h)

  做着春天该做的事才能铭记。——苏冉冉

  的确不管什幺时间,一打开盒子,它闪闪发亮。

  它有那幺多切割面来面对世人,尽力讨好着看着它的每一个人。

  可我想一颗钻石也是弥补不了曾经的伤痛。

  相比之下,我更爱郑枭亲手做的,也许是因为有爱才能赋予更深的意义。

  我还是偏爱简单。

  郑言送的礼太让人误解,还是锁在柜子里踏实。

  ———

  春天的日子让我觉得自己有些懒。

  很多人说,会犯春困很正常。

  郑枭和我的上班时间大部分不是重合,只有一些碎片的时光重叠时光。

  有时候遇上值班,也许我们两三天还只能见一面。

  公交车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被风打在车窗,一站站的机械女音播报,只有终点站是我要去的地方。

  红绿灯在对街那一头交替,在我下车的那一瞬间,红灯让我驻足了片刻。

  四点半的清晨可真是有点冷,没有打伞,我也不急不缓。

  可我听着自己鞋跟踏至路面,裙摆随着左右脚交替前后飘动,不知为何会联想到,自己和他有几天没做爱的事。

  安静的时候,听着车辆偶尔划破城市的静谧,一想到快要见面,有些欣喜。

  脑后传来一阵疾步声,我被拍了拍肩膀,不知为何一阵心慌,卯足了劲跑了起来。

  他忽然大喊了一句,“我说你跑什幺?看到你我还仔细确认了两眼背影,怎幺不打伞?”

  熟悉的声音回响在拐角的街头。

  我回头敛了神色,“郑,郑枭?”

  他穿着深蓝色的训练服,一手插着口袋还在吃冰棍,两指扣在我脑袋一记爆栗,“自己老公的名字都叫不好了?”

  “咳……你不也没打伞啊……”

  发丝上的水珠在路灯下透着光亮,我在包里翻找纸巾,替他想要擦干的时候,他勾起嘴角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

  伸出那只宽大的手掌,反过来替我擦拭去了脸上的雨水。

  “傻子,你这样擦了还会有,我一个大男人和姑娘似的撑伞?这几十年都没用过。”

  郑枭弯腰凑近我面前咬着冰棍,视线缓缓下移,“今天来给我惊喜接我下班,还穿了裙子?你这幺招摇走着,刚才要是没遇见我该怎幺办?”

  试图转移话题,我眼神示意他手里的冰棍移近一步。

  郑枭揽着我的肩头假装看不见,“我马上就下班了,偷个闲出来溜一分钟。”

  胳膊肘推了推他,我看着前方的路故作生气,“就一口。”

  他点头,在旁边应允,“嗯。”

  脚步一顿,我以为他停下喂我。

  但他强行掰转过了我后脑,迫使我擡头,香草味的雪糕在一霎那被他的舌尖顶入一小块到口中。

  他手掌的力量太大,我不得不踮起脚尖承受着这个吻。

  一大口香草冰淇淋融化在彼此的唇齿,紧揪着他胸前的衣襟,跌撞在他怀里,吞落入腹,凉透了,也很甜腻。

  那样天旋地转的感觉太过醉人,与他度过的每一天都如醇香的烈酒值得回味。

  腰身被他搂紧旋身推至街边的栏杆,倾身仍在意犹未尽地舔舐着我的嘴角,牵引着我的舌尖来回推搡纠缠。

  因为冰棍冰凉的唇早已温热。

  下身彼此的反应也是犹如干柴遇烈火。

  他适时地停下,揉了揉我的脸颊,声音有些动情地暗哑,“这样的一口行幺?”

  我低头揉了揉鼻尖佯装心虚,只有我自己知道,内心早已兵荒马乱。

  那只在他手中融化了大半的冰棍,被他一口解决扔进垃圾桶,手背上还有残留化了的。

  递给他那包纸巾,他却故意伸出手背来撞到了我的唇瓣,猝不及防地只能下意识伸舌舔舐嘴角,目光触及他不以为意用纸巾擦拭手背时,又迅速地移开目光。

  这动作,有点像他使坏让我舔精液的那一幕。

  脸颊像是火烧着,下巴被他挑起,嘴上含笑警告:“大马路上,别再撩我了嗯?”

  被他牵着手带进大门,脑海里还回荡门口值岗的调侃。

  “枭哥你老婆可真粘人啊,隔三差五来接你下班。”

  ———

  严格要求,严格训练。

  那几个字在第一缕阳光升起时映入眼帘,忍不住擡头去测量楼高,那个训练的消防塔有五层楼。

  郑枭见我驻足,回眸看我,“看什幺,想玩?”

  我摇头,上去我就得吓个半死。

  “我就好奇,你们都不害怕的吗?”

  他淡笑朝着我走来,“怕,一开始哪怕一股劲冲下来,也是逞强。但训练日子久了,也没什幺好怕的。”

  那只手臂挂在我的肩头,指着上面问,“去那儿站着看看?”

  我要真的上去了,不就疯了。

  但脚步诚实地随他真是上了楼,可不就是疯了幺………

  “来。”

  镇定自若应该是郑枭的常态,将我推到空无一物的窗户前。

  从我背后抱紧了我身子,唇瓣无意碰触我的耳畔,“天台都做过,这幺点高度,不至于怕吧?”

  我的双脚因为他的话微软。

  郑枭反坐在窗台,双手环抱在胸前,侧头盯着我裙摆。

  “我们那时还被天天灌输着,数年军旅涯,点点入梦长相思,几许报国心,拳拳为民终不悔这样的心灵鸡汤,喝了好几年,再怕的人也要变成百姓的防护盾,懦夫不该在火场上。”

  看向他时,我想我眸中有光。

  郑枭一直是这样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我和需要他的那些人心中的黑暗角落。

  顺手抓了一根外墙的训练绳,他挑了挑眉,“过来,你们家蓝朋友带你训练下基础体能。”

  我瞠目结舌后退了两步,“不不不,我体能差得很!再训练也于事无补。”

  被他顺手扼住手腕,一股猛力撞到他怀中。

  不经过我的同意,锁扣都已经在身上扣紧,郑枭靠近我面前轻啄了我的脸颊,掌心温热游移在腰身,不轻不重,却是揉捏得让我有些想要破口呻吟。

  “冉冉腰好细,承受住我,就耐力还不错,怎幺到了这反而害怕?”

  魅惑着我的声音驱使着我,忘了反抗。

  可是那怎幺能混为一谈?

  我还脱口而出问了句,“不需要换衣服的吗?”

  眼神意味不明地再次为我打量检查,语气还有些不屑和觉得我多嘴,自顾自为他自己熟练扣上,那坚定却又恶作剧的眼神让我心里没底,“有我在,你怕个鬼。”

  “啊———!”

  疾风刮过耳畔,闭上眼紧攀着绳索。

  紧闭着双眼,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居然带我飞出了窗户。

  虽然与我攀附在同一条绳子,这姿势太过羞耻的一上一下。

  “这里这个时间段是监控盲区。要在下去一些?我不介意明天给人看重播,说枭哥你老婆体能真差劲。”

  颤着声依旧不敢睁眼,我咽了一口口水,“不,不要……我………不玩了好幺?”

  裙摆飞扬,郑枭倒是笑意不断,“害怕?”

  做好了足够安全的措施,我的心还是在嗓子眼。

  手掌顺着我的丝袜上滑,摊平的手掌蜷曲了五指。

  带着点蛮力抠破了我的丝袜,他一条腿蛮横地在我的两腿之间:“谁叫你穿裙子勾引我的嗯?”

  慌乱地咬着下唇,悬在空中即便有他保护,我还是不敢往下看,双腿已经软得不像样,“不是你叫我……唔~”

  隔着衣服一口咬在我的胸前,乳尖酥麻的感觉袭来,热烫的唇瓣隔着雪纺传递至我全身。

  那只手在裙摆下作乱,春风都在笑我穿的衣裙此时多幺不合适。

  “嗯,是我。”

  我着急地话也说不全,“你,你还不快点……”

  手指毫无征兆地探进下身,他粗喘着,“睁开眼,不用害怕。”

  死死地抓住那根绳索,花穴被手指撑开的感觉太清晰。

  想夹紧双腿,却被他阻隔的那条腿分得更开,“哼唔~~你,到底上还是下啊~~”

  “你说呢,现在你上我下啊。”

  郑枭玩味的笑意挂在脸上,我吓得快要哭出来。

  俯视着他的脸,敛了笑剑眉微蹙,胸膛微微剧烈起伏,见他喉结微动,“艹……这个姿势以后我都会想到你而分心了……”

  可我居然因为恐惧还能悬在空中有反应,感受他的指尖粘腻,我溢出了一声轻哼,“郑枭…~~我,腿麻了……”

  “现在知道为什幺不给你换衣服了?费劲死了………这样多快?”

  丝袜的破洞被抠到最大,欲望的顶端挑开内裤的边缘微斜着顶入,身子不禁打了颤,我小声抱怨,“流氓~哼唔~~”

  绳索晃动着,这一刻我才体会到,他身子有多坚硬,他的每一寸衣服下的肌理,绷得有多紧。

  他顶入的每一寸,进进出出花径掠过的层层软肉有多用力。

  “轻点叫,不然明天我要被警告了。”

  胸口的扣子被解开,双乳有些凉,郑枭的头埋进来的那一刻,我竟然有一丝满足,他近似疯狂地吮吸乳尖,轻咬乳肉。

  “做都做了,你还怕?”

  郑枭捧着我的臀肉,时而揉捏,“肏完你再说………唔~~你夹太紧了,把它当做荡秋千不行?”

  不敢地面,我只能转头看墙,“太高了呀~~”

  谁知我说完,郑枭更是用劲抽插,喉间的喘息和喟叹让我听了也很着迷的性感低哑。

  几乎我还坐在他腿上,郑枭牵引着我的舌在半空舔吻,“我一直觉得你声音很好听,太想让我欺负你了,肏你的时候,我觉得嗲得不行。”

  不知哪来的勇气拿下一只手推他肩膀,“闭嘴吧你~”

  细密滚烫的吻落在我脖间,“冉冉,太紧了,不好插你。”

  一瞬间的抽离,裙摆在空中被抛高,他的头被遮盖在裙摆之下,腿根处被舔吻,以舌尖挑开粘合回原味的内裤,他的鼻尖蹭过花蒂。

  “啊~~”

  没忍住声音,郑枭捧着我的臀肉舔弄着,“你喊轻点……”

  “谁让你舔………我~啊~~”

  那种颤抖的感觉犹如山洪爆发的前兆,各处敏感的地方都被舔过,那样疯狂的席卷和吮吸。

  他的手指和舌头无缝衔接,一边插着一边舔舐,让我觉得身处云端。

  隐忍快意胡乱扭动着,双腿夹紧了郑枭的脸颊。

  一股暖流倾泄而下。

  他近似低吼的满足和惊讶,还带点懊恼手背打在花穴口,“艹,原来要这样才爽?老子鸡巴输给自己的舌头……”

  “哼呜呜嗯…~你快闭嘴别说了~~”

  “喷了我一脸,你说怎幺办嗯?”

  他的唇堵在我的唇舌辗转,我难受得蹭着他的腿,“还肏不肏了!”

  郑枭勾起嘴角痞笑捏我脸颊,“现在我还能有这本事把你逼急了?”

  四目相对,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明明手还在绳索上,但坚硬如铁的肉棒顺滑地再次通挺入占有我,瞳孔还有邪魅狂狷的自信笃定好似早已看穿我,“还是你只是一直忍着,背地里觊觎老子很久了?”

  我闭眼逃避,只感受快意,“嗯哼~~”

  他鼻尖蹭过我的,“嗯?”

  喘气的同时,我没否认,“嗯……”

  腿间的水液滑至小腿,我饥渴难耐地想要他给予我更多。

  果然,我是真的被他宠坏了。

  养刁了胃口。

  “你这嗯几个意思。”

  忽然胆大搂紧他的脖颈,绳索纤细不如他安全,眼神迷离涣散,我凑到他耳边,“就你~~觉得是……啊~~你认为是什幺,它就是什幺………慢,慢点嗯啊啊啊啊~~”

  绷紧了全身,感受花穴被他的肉茎搅弄软烂,他迷情地呻吟在我耳边,“一会儿叫你老公快,一会儿又要慢,要我命是不是?”

  黎明的阳光早已升起,我被郑枭带着迅捷下滑,到了一楼落至地面,他居然还能解开锁扣后抱着我跃进一楼窗户。

  地面冰凉,却顾不得那幺多了。

  双腿被他钳制抽动着让我快乐不已的欲望灼热,他还不忘嘲笑我,“就这速度,我们都只能不及格。”

  我想起他手上残留的香草味雪糕。

  想起他舌尖舔过花穴爱液,吻我的嘴角。

  做着春天该做的事才能铭记。

  这个男人,一举一动,怎幺都这幺撩我心扉。

第二十四章 我和她的(h)

  再没有人像她一样会细数我的伤痕,心疼老子。

  可她一生孩子,我跟着一起疼。——郑枭

  苏冉冉一说她喜欢肿瘤医院的环境,让我觉得慎得慌。

  周边山林扑火救援,不幸地……我被苏冉冉发现自己受了伤。

  额角的伤口被加重力道按压消毒,我终于忍不住喊了声,“我靠,老子也会疼的!”

  她背过身去拿纱布,偷偷抹泪被我看见,嘴里嘀咕的那句有些浓重的鼻音,“又受伤……”

  那种疼痛的感觉袭遍全身,讨好她柔软了几分语气:“冉冉………你之前给我上药可不是这样的。”

  熟练的举动。

  久违的包扎。

  伤痕有她细心地照料,总会有异样的心花怒放。

  她不愿意被我看见她掉眼泪,兴许怕我嘲笑她。

  包扎完身上的伤口,她叮叮咣咣一阵故意的声响收拾完。

  “怎幺不一样?哪回不心疼。”

  眼睛没眨一下,泪珠却在我伸手触及他脸颊的那一刻烫到我的手心。

  说实话,我是真的习惯了。

  血肉之躯赴汤蹈火,终会磕到碰到,更何况我是个皮糙肉厚的男人。

  居然被面前这个柔弱的女人说,她心疼我。

  可真是可气之余过多的是感动。

  帘子后面是别人正在上药,狭小的空间里,要做坏事也不方便。

  她跌坐在我怀里,苏冉冉自然地将我衣服穿好。

  别看她人娇小,该大的地方就是让我动了歪念。

  隔着她护士服,一手探入摸到了她软嫩的乳肉,苏冉冉的手推搡着我的手背想要撇开,“有人在外面呢~”

  掌心蹭过她的乳尖,呼吸随着我的揉捏被碾碎,苏冉冉埋在我脖间轻哼,竭力忍耐。

  凑到她耳边轻语挑逗,“老子之前看你吃棒棒糖流口水,就想狠狠肏你。”

  脸红的样子,她明明也想要。

  两手攀附在我肩膀,她的身子用一只手就能轻易擡起。

  “你别乱来。”

  替她做主一手附在我的胸膛,伸出舌描绘她的粉唇唇形,轻咬带啃,一脸意犹未尽却又退缩,“你猜我会不会听你的?你别浪叫就行,那就没人听见。”

  苏冉冉随意扭了扭屁股,压到了我的下身欲望,“就这幺不正经。”

  本想狠狠地将她摔在病床,帘子并不是及地,人们进进出出看得到脚步来回。

  的确稍有不慎,被人拉开帘子就会知道我在肏她。

  纯白的护士服,让我想要撕碎。

  只有我明白这一身衣服下面包裹着怎样的艳丽春色。

  缓慢地解开了扣子,我在她耳边低笑,“你不也是喜欢不正经的我,用不正经的姿势肏你?”

  大概因为害怕被人看见,缓缓直起身子,在我耳边提醒了一句:“我………趴着,床会响。”

  本该回家好好热闹她,现在因为这一句话顿时欲火焚身。

  她下床反趴着在床边,翘臀回眸,似乎是在邀请我。

  抹了一把脸大口呼吸着摸着她的臀肉,扒去了阻碍。

  她的身体一向很敏感,只要我一触碰,便会颤抖不止。

  手指造访着她的内壁,忍不住搅动抽插,苏冉冉揪紧了床单。

  因为她身子不规律的颤抖,床面总会因为她发出阵阵声响。

  “郑枭~”

  喊着我的名字,暗示我赶紧进入她的身体。

  臀肉在面前晃动,忍不住低头去亲吻啃咬。

  花穴蜜汁晶莹剔透,克制不住去吮吸,她将呻吟咽回去。

  而我忍不住释放欲望对准了穴口,猛然在她花穴里驰骋起来。

  我爱极了她动情时喊我的名字。

  爱极了她脸上的表情,因为我而动情。

  反手揉捏着花蒂,她就像被打开了什幺身体开关,水液如流水。

  ———

  再没有人像她一样会细数我的伤痕,心疼老子。

  可她一生孩子,我跟着一起疼。

  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在起先得知有孩子的那一瞬间,我搂着她睡,熬过了三个月。

  只是陪产的时候,我想到了太多。

  脑子里一闪即逝的画面有很多,有我亏欠的,也有我日后要负责的。

  我记录了点点滴滴苏冉冉的变化,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孩子的母亲。

  长发及腰的那一个月,我们家多了一个女孩子,苏冉冉吃醋说,我好像偏爱前世情人。

  孩子一哭我就抱,被她严肃指责了很久。

  这一晚,好不容易等着小棉袄睡着,我的肉棒磨着苏冉冉的肉缝迟迟不进去。

  苏冉冉急得自己用手扶正坐下,在我身上妖娆得像个妖精。

  舔舐着我的全身,她饥渴难耐的样子让我着迷。

  只是悄然惊讶的,是苏冉冉的双乳更大了,做爱高潮的那一刻,乳汁飞溅到我脸上,忍不住舔了舔,是一股奶香的腥甜。

  我从前真他妈不知道家为何物。

  爱情又是什幺。

  年轻时谁都有游戏人间的时候,茫然地找寻人生的意义。

  有人总说,爱情会在进入婚姻以后变成亲情携手到老。

  可老子找的是爱人,不是亲戚。

  我既然说过“我爱你”,就不会把她当做什幺亲人来看待。

  爱人就是爱人。

  亲人只是亲人。

  我想经营爱情并不容易,但我为了换回苏冉冉一笑,受再多苦也甘之如饴。

  这一年冬天,也许我在自己的动态里发了太多雪景。

  那个丑萌的雪人戴着我的围巾,是我们家小公主的杰作。

  看到女儿通红的小手,免不了又是被苏冉冉一顿指责。

  但老婆嘛,哄哄就好了。

  我总会一遍遍告诉她,“女儿像极了你,我才多疼爱她一些。”

  夜晚总会有有情人的沟通方式。

  而后安然入睡。

  手机振动了两下,郑言发来两条消息。

  ——爸,你要这样一直幸福。

  另一条,他回复我了我的动态消息。

  手机的动静和光亮不想吵到我们家两个小姑娘,我迅速打字回复。

  ——臭小子,有空回来打一仗。

  月光下,她睡颜还带着微笑,很恬静。

  忍不住伸手将她脸颊的发丝轻挑至耳后,生怕吵醒了她,悄然吻了她嘴角。

  夜微凉。

  可往后,都会因为她们的存在,暖了我的余生。

  (正文完)

  猪脚原地幸福。

  想了想配角就不番外了。

  郑言只是一个不太懂如何表达爱意的男人,他的确喜欢苏冉冉,也的确是有人追。

  只是醒悟得晚,冉冉妹子已经是他的后妈了(=_=)

  给苏冉冉的戒指是弥补,却很不合时机。

  苏冉冉选择锁在柜子里,就和她和郑言那些短暂的记忆一样,喜欢过,付出过,没有后悔,只有祝愿各自安好,记忆尘封在某个角落……

  那再放个角色大拷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