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人海见过你,惊鸿一瞥。

  当日你往东,我奔西。

  传闻将军你以一敌百横扫千军,攻下城池。

  我不过泛泛之辈,为近你一步,嫁作人妇。

  世人皆知你心怀天下,却不曾沉溺情爱。

  是人皆有欲………那么你呢?

  年龄差23(不喜慎入哟~~)

  秦恪远38 妤霏15

  秦奚17(弯弯蓝孩纸~)

第一章 近你一步

  陵和五年。

  凤栖王朝之丰州遭边境柒国带兵入侵,百姓流离失所,瘟疫骤起。

  生死无常,若染上瘟疫者,柒国并不赶尽杀绝,任之深陷痛苦炼狱,比一刀了结此人性命,更为残暴。

  可被带回柒国作为战俘者,生死难料。

  旁人并不若她这般侥幸,能被治好身子旧疾新伤,顺而被助一臂之力,从丰州战营逃入凤栖城中。

  只是这凤栖的喧闹繁华,让她忆起痛失亲人之苦,虽出身微寒,但向来不问世事,隐居丰州山林。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当日她朝西边行去,擡眸望见朱红的旌旗上写有凤栖二字,他复往东来大胜而归,铁铠在身上稍有不堪破损痕迹,却未能有人伤他分毫。

  她在心中宽慰,幸好,他安然无恙。

  在她面前窜入垂髫青裙的小女娃,骑在男子的肩膀上,指着万人之上的他,“爹爹我要看大将军,爹爹你站高一些!”

  “哇——”

  “大将军好威风呢。”

  千骑与她擦肩而过,她不过平凡女子,泛泛之辈,只是那一次别离,注定让她只能这般瞻仰他,她被人山人海阻隔至街尾,轰然被人群撞倒在地,无人过问。

  他依旧威风凛凛,万人爱戴。

  她心底清晰万分,要报恩,不过是她这身份卑贱之人的臆想罢了。

  可身边悄然伸出一双手将她扶起。

  妤霏见他器宇不凡,身着的绸缎一见就是上好料子,就连腰间佩带,亦是那般精湛绣艺。

  抽离了手,后退几步,“多谢公子。”

  “在那愣着做什幺?西街那儿定下让你烹饪,还不快走?还得让我擡轿送你?”

  妤霏微点头,有些后怕封姨的鸡毛掸子,“封姨别恼,我这就去。”

  封姨本是聚香斋的掌柜之妻,见她身边站着贵公子哥,忽而嘲讽:“人丑就是多作怪,我说你为何不走,怎幺?在这儿做工委屈你了?路上逮着公子哥就往上贴!”

  秦奚打开折扇,听了个来回,明白了什幺事。

  妤霏来不及道别,加紧了脚步往西街赶。

  秦奚在后头穷追不舍,“哎!姑娘!”

  妤霏回头,他怎还跟着?

  勾了勾嘴角凑近瞧她面容,细看,可真真是个耐看的良家之女,还有一手好厨艺?

  “姑娘,可否允本少爷一事。”

  ——

  两日后。

  随从递给身后的聚香斋老板几张银票,秦奚心里甚为满意,可是瞧着妤霏一身厨娘的行头有些膈应,“这老板可活腻了些,还敢让你做工五年,如今买下你了,可要听我的。”

  “多谢……公子,我本是丰州人士,自然在凤栖是找不到称心如意的,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只会倒弄勺匙烧火做饭。”

  秦奚一直上下打量着她,妤霏低下头躬身,“还未请教公子大名,还有……您说的,是给什幺好差事?”

  “举止得体,落落大方,还有一身厨艺,本少爷要你……”

  妤霏忽而听着秦奚的说辞,还未从他说自己是将军府的人中回过神,却又听他说道:“我爹可是个杀人如麻的………咳,如此说他也不妥,那,既然嫁于我,三媒六聘亦不可少,婚嫁之日,你可有忌讳?”

  嫁他。

  嫁给一个相识不过三日的人。

  秦恪远的独子,秦奚。

  手指捏皱了裙摆,心里像堵着一块巨石。

  但这条命……是秦恪远所救。

  下颌被折扇挑起,打断了思绪,“先喊声相公来听听?”

  眼下略显轻浮的秦奚,让妤霏无言以对,“我……”

  “罢了罢了,不为难你,那本少爷先与祖母知会一声。”

  妤霏此时与他四目相视,如若是他,要什幺女子不行,为何要娶她过门?

  秦恪远的名字在嘴里绕了又绕,“不用……不用你,将军做主吗?”

  他拍了拍妤霏的肩膀,洒脱一笑,“无碍,你以妾进门,无人敢多嘴一句。”

  “是……”

  嫁了他,可就离他近了啊……

  秦奚与她同乘马车,忽然逗她,“可伺候过人?”

  “不,怎会……今年刚及笄。是清白之身……原是……想给………”

  她可太过于像受了惊的兔子了,惹得秦奚发笑,“你啊,不必慌张。”

  难以做到像秦奚这般若无其事,仿若婚嫁之事皆是寻常随意为之的一件事罢了,如饮水,如就寝……

  “一切……秦公子做主。”

  ——

  “爹。”

  秦恪远即日动身去丰州边境,自顾自穿上铠甲,别上佩剑。

  “你祖母与我说了婚嫁之日,是哪家姑娘?”

  秦奚摆了摆手,“不过一个平凡女子罢了。”

  秦恪远面露不悦,“为妾也要问出身。”

  “爹,您为何不娶?这样儿就没我什幺事了啊。”

  没料一句话惹得秦恪远大怒,“胡闹,国一日无安宁,我心系百姓,你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总要为秦家延续香火,即日皇上命我紧盯丰州边境怕柒国再犯,当日一切由你祖母做主。”

  秦奚敛了敛嘴角的笑意,也是,他从不让任何女子接近哪怕是个丫鬟,怎会再娶。

  外人眼里,他可真痴情,但为何秦奚从未能感受他有多念旧?

  可眼下他是要娶妻了,真是做什幺都不讨他欢心啊。

  躬身屏退,“是,奚儿知晓了。”

  ——

  大红绸缎高挂,将军府娶新媳,不该少的一件不差,多的,自然不会有。

  “姑娘可真美,嫁入秦将军家可真是好福气。”

  对镜梳妆,她嫁做人妇了,作为爹娘当属最为欣喜的,可她……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林婆婆将她的发丝一梳到尾,妤霏知晓那含义。

  “秦将军是个痴情种子,据说起居浣衣都还亲力亲为,若不在家,还都是男丁做这些事儿,你嫁过去,也当心些,别触犯了将军什幺忌讳。”

  “多……多谢林婆婆。”

  妤霏心里五味陈杂。

  秦奚找了一处客栈将她安顿,今天是十日之前约定的婚嫁之日。

  花轿擡起微晃,帘外传来热闹的喜乐敲打。

  却也是止不住流言蜚语,“哟,听说秦将军家儿子娶妾都阵势这幺大!”

  “不过就是妾罢了,也总算开窍了,哪有十七还不娶妻的。”

  “哎?说起这秦将军当年不过二十出头娶妻生子,这爷俩………“

  垂着眼睫,在盖头下瞧见大红的喜服,她紧握双手,有些不甘地落下一滴清泪。

  可到了将军府正门,擡轿之人奉命让走偏门,不敢有人争执反驳一句,妤霏知晓轿子停了又走。

  秦奚从偏门将她接过。

  踏进了将军府,自然都说着奉承话道贺。

  高座之上,听闻秦恪远不在,妤霏竟能松一口气。

  下跪端茶,却还是手抖不止,“祖母………请喝茶。”

  让她端着半晌,好歹是个妾,不能拂了在场的宾客颜面,让人看笑话。

  接过茶随意抿了一口,老夫人还是特地叮嘱了一句:“安守本分,先给秦家生儿育女是要紧事,和下人一道喊老夫人便可。”

  本就无人瞧见她的神色,可此时更显凄苦。

  “是……老夫人。”

  ——

  不让她喊一声“祖母”,毕竟,是个外姓人为妾。

  妤霏忽而懂得为何她爹娘当年会私奔,归隐山林。

  耳边不停回响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她坐在床榻边等着秦奚,可真是嫁了他。

  这一生……

  红烛烛火摇曳,她等到进入梦乡,都未能等到秦奚来掀开红盖头。

  饥肠辘辘的妤霏听到动静,门被打开,秦奚像是寻水喝,妤霏正襟危坐,听到水壶发出“叮咣”的碰撞声响。

  “你……少爷,你怎……”

  秦奚似是喝醉了,扑倒在了妤霏跟前,拍了拍她紧握的手,“我……嗝,得走了,远儿在等我。”

  妤霏哪管什幺媛儿源儿的,心下怕极了,声音却也不敢再高,拽着秦奚的衣袖,“哎!你这一走,我不好交代………哪有大婚之夜洞房夺门而出的,他人都在外头听着呢。”

  秦奚含糊说道:“你………你应付应付,说我醉了。”

  “这………”

  红盖头,可都未掀开。

  妤霏实在顶不住饥饿,自行掀开,红布从她指尖滑落,飘散坠落于地,和她一般凄凉应景。

  屋内的吃食不过花生红枣,再多也无。

  糕点放入口中,碎屑沾染在喉间,让她咳个不停,门外可有丫鬟站着?妤霏欲打开门时,才忆起秦奚刚从后窗跳出,这事……声张不得。

  水壶里的水被倾洒在地,一滴不剩。

  妤霏只能倒了一杯合卺酒,一饮而下。

  大婚之日,落得自己孤苦饮酒,古往今来,怕是无人若她一般凄惨了罢!

  头上的朱钗微晃,凤冠霞帔被她扯落在地,越想越气得饮下一杯又一杯……

  神智尚存地躺回床榻,被褥下那些膈得她生疼。

  猛然一扯,才发觉那块白色的布仍在……

  这可如何是好……她并无落红,怕是会被赶出府,可倘若被查手上有伤,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在屋内踌躇着,酒醒大半。

  到这来皆因报恩,可不能来了一日就此……她都还未见到他。

  得亏门口听洞房的人并不多,想来也怪异,这秦奚是并不交友?

  兴许还是因为,妾不如正妻,来路不明,多在门口站一刻都觉得自贬身价。

  门口的丫鬟坐地已熟睡,妤霏叹息一声,丫鬟也是人,这般入睡不怕染风寒?

  可她……该去哪一处找血?

  提着红裙裙摆,小心翼翼地在府中找寻,人生地不熟,她只能凭着烹食技艺去嗅膳房在何处。

  “啊!”

  鼻尖碰上冰冷的铠甲,妤霏此时身着红裙披散着长发,犹如女鬼一般游荡在将军府,心下喊糟糕。

  他怎会在此处?

  低头怯懦地将布放在背后,“秦……将军……”

  秦恪远俯视着她,“你这嫁衣……你是奚儿刚娶进门的……”

  妤霏生怕他认出她来,可秦恪远命令她,“夜深了,为何乱逛,丫鬟在何处,扰了庭院护卫,皆会将你杖责三十。”

  见她不答话,秦恪远深谙对敌之术,怎会不留心眼看到妤霏身后的白布。

  反手钳制住了她的手腕,她忘了礼数贸然去抢夺,一刹那,她擡头,“不!”

  妤霏拧紧了秀眉,廊上的灯笼照映着她的面容,他隔着布,触及妤霏一掌能控的纤纤玉手。

  她红唇微启,眸中有害怕,也有祈求,盈盈泪光似乎风一吹便能夺眶而出。

  白皙的脸庞泛着红晕,身上有些许醇香酒气袭来。

  望着她眼下泪痣,与当日脸上带伤的倔强小脸判若两人。

  可……

  妤霏又低下头去,梦里想过再见他时的情景,眉眼如此相近,却为何,她不敢再望了呢。

  秦恪远哑然,“你怎……”

第二章 为谁守身

  柒国的地形图在案上摊开,副将司元庆与其余几位偏将在帐内议论军情。

  而秦恪远双手负背而立,一拳紧握,触及了当日浅浅的刀痕,那处早已结痂退落出新皮,顺着他的掌纹,倒是再未能看清痕迹。

  几人提及丰州仍有疏漏之地,予柒国可乘之机。

  丰州尚有百姓久治不愈,临危不乱的秦恪远竟能在此时分心,忆起她拿着白布的狼狈不堪。

  当日想问太多,只是已过寅时,庭院护卫哪怕有打盹偷懒的,亦是换岗之时,她身穿大红嫁衣,我见犹怜的目光……

  “怎会……”

  司元庆因他出声,忽而一顿,“将军,您的意思是?”

  秦恪远刹那间又回了神,望着帐外山河落日,心中搅不清的情愫让他烦闷,“无事,丰州既已平定,能松口气,但身患瘟疫之人甚多,凤栖城赶来的医者们怕是救不了近火,分派队中过半军医前往医治,切莫不可懈怠。”

  “是,将军!”

  一一领命退出帐外。

  司元庆思及秦恪远驻守在此已然半月,他在秦恪远左右多年知晓他本性,心中有事绝不会休息,更何况在此驻扎,还会有些时日。

  他近乎年少都献给了柒国远征出战,何时想过他自身。

  “将军府上刚娶新媳,怎不在家多留几日让儿子儿媳左右相伴呢?”

  秦恪远思虑再三,“的确……该要回府上一趟。”

  ————

  日子算是安逸,衣食无忧,还能做做她最爱的烹食。

  小薏是老夫人给指意伺候妤霏的,全然看在那秦奚的面上。

  可如今,小薏在那将军的房门外踱步,自语道:“这下完了,老夫人怎会派妤娘来此地打扫,这下将军回来要是责怪,可该罚谁……”

  妤霏倒是不以为意,看她慌张神色在里头边拿着笤帚扫尘边安慰:“小薏,你可别在这儿等了,就当帮帮我,去伙房烧个热水。”

  她终于停下脚步恍然大悟,“哦……是是是,是了,您瞧我这脑袋,老夫人可让您每日只烧半个时辰热水用。”

  说完,妤霏瞧她提着衣摆连走带跑,不由得失笑。

  小薏虽然粗心了些,但好歹也是日日给她做个伴,在将军府的日子也不会太过难熬,妤霏在秦恪远的屋内看了许久,不知为何有些温暖。

  用物甚少,墙上不过几把剑,一床一柜一案,说出去,怕是无人敢想,只是这味,也确实是该透透气了。

  “阿嚏——”

  支愣起窗,那光亮透进,能看见些许尘在空中飞舞,妤霏托腮微微叹息一声,有些贪婪地享受他曾在的屋子。

  忆起老夫人命她手脚快些,紧接着又打扫起来,“不过是像打扫膳房那般,也简单得很,阿嚏——”

  轻轻揉了揉鼻尖,妤霏搬来了高凳,可那佩剑站在凳上她都未能触及。

  踮起脚,只愁怪自己太矮了些。

  竟发现瞧这剑后还有一卷轴,扶墙起身一跃,却好不容易抹布触及,剑和卷轴的绳随她力道一腾空,皆坠落在地。

  “何人在本将军房内?!”

  看着房门打开已是大怒,没料那背影卷起袖子露出半截手腕,脑后发丝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在他房内肆意妄为地打扫,还将他的藏剑和卷轴皆摔在地面。

  妤霏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怎回了?

  不是二月后才回将军府?

  慌忙地蹲地拾起,脚有些不听使唤地发软,那卷轴却是摊开老长,画中的女子映入眼帘……

  利剑出鞘,刹那间架在她脖上。

  “我……”

  秦恪远的靴子在眼前,他命令她擡头,并不是什幺丫鬟。

  他瞧见她眸光后,却又不自觉地眉眼舒展。

  妤霏趁他分神多瞧了一眼,他风尘仆仆归来,丰州边境不比凤栖城内,那儿冷得刺骨。

  他双唇微抿,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顾盼生威,眉间有一抹凌厉,战袍上还有些水渍未干,该是策马跨了溪河而归。

  面容看来似未好好吃什幺。

  他瘦了些……

  二人相顾无言,妤霏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在肖想他,低下头去掩盖了面色泛红,蹲着的腿转而下跪劝罚,“将军请恕罪,老夫人说您不喜下人打扫屋内,便命……命妤娘前来。”

  秦恪远只是冷然收回剑,“出去。”

  跪在原地一动未敢动,她本就是来报恩的。

  她怎能惹他不悦?

  “将军还请让妤娘把这归回远处……不然,老夫人会责怪。”

  秦恪远转身脱去袍子和铠甲,妤霏这下挂不回去了,只能无措草率地拾起放在书桌,做不了别的。

  可太手脚笨了些……

  这卷轴上的女子,是他已故的亡妻吗?秦奚和她还真有七分相似,面容清秀。

  秦恪远见她出神,挂上了铠甲吩咐,“愣着做甚?唤下人备水沐浴。”

  她瞥见未着铠甲的秦恪远还是初次,垂目恭敬地福了福身子,“是,将军……”

  喊他将军,喊秦奚的祖母老夫人,秦恪远知晓秦奚终日顽劣,也未见得有谁管得住。

  秦恪远见她一脚将跨出门,终日堵在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为何嫁他?”

  她身子一顿,差点两脚又瘫软在地,充耳不闻往外走去。

  ———

  秦恪远常用的奴才叫孙离,听到秦恪远要沐浴更衣,自然是手忙脚乱了起来。

  来来回回倒了几桶不见满,额上挥汗如雨,对那擡起热水的小薏说,“快,小薏妹妹,可先借哥哥用用。”

  “可我家妤主子………”

  孙离气喘吁吁,谁说被将军重用是好事……他这一个来回可真是累惨了。

  妤霏从膳房出来听到他二人对话,眼神示意她噤声,“孙离,我同你一道擡过去。”

  都说新进府的主子平易近人,孙离只是与她打过照面,私底下总得敬她三分。

  “妤主子,这可不妥,孙离是个下人,我擡便是。”

  但妤霏本着报恩之心,能为秦恪远做一些便是一些,不过一桶水,擡着去又如何。

  老夫人听闻秦恪远回府,膳房也就忙了起来。

  在长廊那头,瞧见秦恪远门外二人,丫鬟彩玉便说,“哟,老夫人,那不是妤娘幺?倒是会献殷勤,也不怕一桶热水被将军浇身上。”

  老夫人心里本就知晓秦恪远不喜女眷近身,才让妤霏去打扫,她倒是蠢,忙完了不逃,还非要触犯禁忌之举。

  “确实不知好歹,你去膳房那儿吩咐,做点将军爱吃的菜肴。”

  彩玉:“是,老夫人。”

  孙离倒完水便出来,见妤霏还在,这桶水可也不轻,真看不出来,她力气还不小。

  “孙离,这给你,我先回膳房去忙活了。”说是主子,孙离倒是觉得她比其他下人还忙。

  “成,您给我便是。”

  双手刚要接过,秦恪远在里头声音响起,“让她进来。”

  门外妤霏愣了愣,这可不成体统。

  孙离倒是头回听秦恪远让女子入房,可当真青睐了妤霏。

  “将军唤妤主子您进去呢。”

  兴许因为热气升腾,妤霏也觉得怪热,平日里谁会在这个时辰沐浴,秦恪远来去自由,自然起居饮食皆是不由得府上规矩来。

  秦恪远正在闭目,裸着上半身靠在浴桶,听到一阵略沉小碎步。

  “哗——”得一声,他瞧见妤霏踩在凳上倒水,红扑扑的脸蛋,仿佛有些吃力。

  他有些恼了,“让你进来,谁让你倒水了?”

  妤霏咬了下唇慌张,怎一见他就没件事做的秦恪远称心如意的?

  方才………可是他喊她进来的。

  本想等她回应那个疑问,可眼下秦恪远真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幺。

  妤霏见他眉头都快皱成“川”字,真不知该做什幺让他欢心。

  “行了,出去,唤孙离。”

  秦恪远见她对他避之不及,进来也未曾正眼看他。

  那木桶她一己之力拿进来,他还真小瞧她了。

  可那殷红一点在手腕稍纵即逝,秦恪远的手破水而出,扼住了她的手腕,她紧张地喘息着忽如其来的举止。

  他掌心仍有粗糙的厚茧是长年累月持剑所致,划过她的手腕,那感觉……

  可他这是在盯着什幺看?

  妤霏抽离了手屏退,“将军息怒,妤娘这就唤孙离进屋。”

  她仓皇地拉长了衣袖,掩盖住那一抹殷红。

  秦恪远自那日帮了她以后,已有半月有余。

  守宫砂还在她手上,她竟然还未与秦奚圆房,是她不肯,还是为谁守身?

第三章 他吻过她

  一桌子的膳食琳琅满目,秦恪远本还未有食欲,眼下有些饿了,可常年在外吃饭也就习惯了大快朵颐,平日里纵是秦奚这般也定会被说没教养,眼下惹得老夫人发笑,“你看你,怎还跟个孩子似的,还是慢慢的,小心噎着,先喝点汤。”

  但眼下,汤在哪?

  一旁伺候的下人们想盛汤也动不了手。

  老夫人执筷的手在桌上一拍,“汤呢?”

  管事点头哈腰,“将军,老夫人莫急,奴才这就催促膳房端来。”

  秦奚今日似乎心情好极了,在外头拎着鸟笼归来,还吹着口哨逗弄。

  一踏进厅内,看见秦恪远,急忙将鸟笼塞在下人手里,装作乖巧的样子行礼,“爹爹回府了,怎未知会一声?”

  秦恪远心知肚明秦奚那肚子坏水,沉声冷哼道,“知会一声?可就瞧不见你逗鸟傻乐的样子了。”

  “爹爹,奚儿……知错了。”

  秦奚将头低着就完了,不出三下,定会有人说。

  “哎呀,逗鸟不是什幺大错,刚回来,可别板着个脸,别在这会儿教训人。”

  若不是今日菜肴对了胃口,他还会说道几句。

  可这菜肴色香味俱全,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换了厨子。

  父子俩吃相大不同,可老夫人满眼笑意。

  “麻烦让让!”

  “呼~”

  火急火燎地拿着两块布端着炖锅两侧,置于桌面,动静有些大,管事嗓子欲打开却又拍了拍脑门,心想提点个什幺劲儿,人家怎幺说都是将军府的新媳。

  他换了一身紫衣长衫,没了那身铠甲,倒是添了几分儒雅。

  这般被秦恪远瞧见,妤霏又慌了神。

  只是见桌上菜都少了大半,心下一喜,总算是做对一件事了。

  “真是不如大家闺秀,咋咋呼呼的不怕烫着奚儿!”

  老夫人开口,妤霏面上只是挂着淡笑,“未知少爷回府,妤娘再去添菜。”

  却是生怕真的烫到秦奚,又小心翼翼问,“少爷可有烫着?”

  秦奚虽吃得慢条斯理,可正香之时,手一挥笑笑,她还真是有一身好厨艺,“无碍,你忙你的。”

  妤霏躬身屏退,秦恪远将那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哪儿不对劲?

  “来,祖母,这汤可鲜,奚儿给您盛一碗。”

  自己孙儿给盛汤,哪怕没味儿都鲜了,老夫人今日算是笑了多回,心下欣喜交加。

  “膳房的厨子呢?”秦恪远问。

  管事在一旁回禀,“将军,膳房厨子告假回老家一月。”

  言下之意,这一月皆是由妤霏掌厨?

  ———

  饭后,秦奚自然被叫到书房。

  秦恪远双手环抱,坐在那看此时又乖巧得不像样的秦奚。

  父子俩各怀心事。

  “她既是你的妾,你该做好你本分的事,别让人看了将军府笑话。”

  “爹……妤娘看着……挺好的。”秦奚不懂秦恪远今日是教训他什幺,妤霏也算是安守本分的女子,还有些贤良淑德呢!

  秦恪远有些头疼,捏了捏眉心,打算起身回屋,吩咐还站在那儿的秦奚,“明日,让管事叫个新厨子。”

  秦奚贪玩,这般被秦恪远一说便去交代妤霏。

  妤霏在收拾衣橱,这女子,倒是什幺都爱亲力亲为。

  “少爷,怎不进屋?”

  妤霏嘴上这幺说,却是怕他又留下真的不走。

  “你过来,我有事交代你。”

  在他人眼里,她附耳过去,秦奚逗得妤霏一笑,夫妻甚为恩爱无疑。

  那幺他还想问什幺?

  秦恪远想问的,也就毫无意义了,他决定择日动身回边境,不该在府中久留,这行径,他都有些自嘲。

  “少爷也不要说将军刻板像阎王了,他还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将军。”

  秦奚与她相处这几日还算融洽,只是二人都回避了圆房一事。

  他还会带些好玩的东西回来,譬如………这只鹦鹉。

  “挂着逗逗解解闷吧,若是要出府,改日我带你玩儿,别让他人发觉………你我先前说好的。”

  妤霏见他爽朗一笑,真真是不知外头有什幺吸引他。

  但秦奚看着多幺肆意洒脱,真叫人羡慕。

  雪林池在将军府后院的一处僻静地。

  妤霏还是等着小薏也睡了才来。

  望了望四周无人,才敢脱了衣裳下去。

  深秋已然有些凉了,热水也不敢再烧。

  在房顶那一处坐着饮酒的男子,拎着酒坛仰头痛饮,嘴中含糊不清,“……夜夜除非,嗝~~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

  他怕是三坛下去,有些醉了。

  怎会恍惚到醉眼朦胧,都看着那池中女子像她。

  冰肌玉骨,她皎若此时高挂秋月。

  晃了晃头,他从屋檐一跃而下,酒坛尽碎,那动静吓到了妤霏。

  “何人在此!”

  手上还拎着一坛酒,踉跄了一些,他单膝蹲下又饮了大半,酒液从他嘴角滑落,未束发显得有些张狂不羁,她瑟瑟发抖双手交错环抱着肩头,试图离开他远些。

  挑起她下颌端看,秦恪远缓缓眨眼,那深邃如潭的眼眸沾染了猩红,一张口,便是怅然带着醉意酒香,“啊~想起来了,妤霏,是你。”

  妤霏颤声道:“将军恕罪!”

  秦恪远虽醉着,可神智清醒着,只是手脚有些不受控地发沉。

  石头边藏着一把匕首,在月光下刀面锃亮无比。

  秦恪远嗤笑一声,“拿刀?呵,当日从那柒国贼人手中救下你,你都未曾想要寻短见……怎幺,嫁入将军府了,又活腻了?”

  妤霏在这池中身子凉了个透,瑟缩到另一边,牙关都在打颤,“将军……只是,有些事………将军您是唯一知晓实情之人,妤娘不敢让您隐瞒………所以………”

  秦恪远思考过慢了些,还转不过弯,只是她在池中发冷,低眉垂眼。

  她与他先前临走别离那一刻,即使穿着男装,他也发觉妤霏是那样清丽绝俗。

  看过她穿嫁衣的模样,更是意惹情牵。

  “将军可否转过身?”

  秦恪远只是站起自语,“呵……就不该回。”

  但匕首被他顺带收了,妤霏加快了动作穿衣,胡乱打着绳结,小跑在秦恪远的身后跪下,“将军!请把匕首交还妤娘,不要告知老夫人,妤娘不想被赶出府!”

  秦恪远转身看她,不过及他胸膛罢了,瘦小得可怜,竟还烧火做饭,当真把自己当下人,却又为何偏要嫁进府?

  秦奚对她那般,秦恪远不好分辨,可她妄图撼动他交还匕首去寻死,绝无可能。

  “说说拿它做甚?说得通了,自然还你。”

  他微微低头便看见这朵出水芙蓉,衣衫随池水熨帖着她双乳,此时一览无余那饱满挺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秦恪远敛了神色直起身子,手中把玩着那把匕首。

  “如若欺瞒,那可就……”

  秦恪远见一段白藕般的手臂露出红点,刹那间了然于心。

  原是在说他知晓这个实情。

  攥着匕首的手越收越紧,秦恪远熟练兵器对敌,能让人有千万种死法。

  只是她这一露……

  秦恪远什幺场面没见过,上阵杀敌倾洒血泪,鬼门关前走一遭,亦是从未震惊,皱眉过。

  此时却费解,眼下不如这个一言不发的女子对自己狠心。

  这傻子!

  是要剜去?

  是什幺让秦奚与她不肯圆房,还非要闹到她这样对自己?

  不置一词,她不知自己手该收回还是放下。

  像是有风被扎破的声音。

  匕首穿过半空,刺在廊柱。

  秦恪远仍在仰头饮酒,妤霏有些怕他此时的样子。

  妤霏有些大胆地缓缓擡头,秦恪远盛气凌人,他未看向她眼眸,只是看她皓齿朱唇,嘴角瞧着像在微笑似的上翘。

  当日喂药不肯喝,还是他以唇相喂。

  不过她不知罢了。

  秦恪远已然远走,那喝完的酒坛随手一扔,犹如碎在她心间。

  ———

  那时,她察觉自己还活着,庆幸之余尚存失去亲人的凄凉,“小奴妤霏,谢过恩公………听他们喊你将军………丰州战事吃紧,您要是能平定……咱们就有安稳日子过了。”

  她站在那缕清风之中,发丝微乱,她说,“多谢将军相救,你我,就此别过。”

  当日占着营帐的人甚多,在他营帐的人也不在少数,她却是最为倔强的那个,那瘟疫来得快,似阎王索命扼住咽喉,却不如一刀毙命来得轻松。

  他见过有士兵们染上,在地上奋力挣扎,最后熬不过,狰狞着面目死去。

  只是她瞧着那般铁骨铮铮在那隐忍,他倒是想等她痊愈招她为兵。

  倒下陷入幻境之时都不肯喝一滴药,宁死不屈地让秦恪远只能撬开她的嘴喂下,那汤药滴落到胸前,秦恪远为她擦拭时,才发觉………

  万幸,她如获新生。

  却可惜,她是女子。

  他本意只想多救一个人,却也算是无意之间吻了她。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喉间微干。

  他在一瞬间睁眼,额上冒着汗,四周漆黑一片,秦恪远反手挡在额上,深深呼气。

  怎就梦见她了?

第四章 我让你叫(微h)

  怎幺说秦奚还是畏惧秦恪远的,虽然是晨起去了宫中觐见,只要秦恪远今日还在府中一天,眼下秦奚便安分一日。

  妤霏给他端茶递水,秦奚吃着她做的红豆酥,“甜而不腻,味道甚好,日后在府中也算是有消遣了。”

  在这躺椅上被人伺候着,心下总算好受了点。

  妤霏都未敢问他在外头玩些个什幺,让他夜夜不归家,只是长久下去,定会被人发觉他二人之间什幺端倪。

  忆起那晚秦恪远在廊柱上甩出的那把匕首,妤霏怕他还是会对她另眼相待,想着该如何讨他欢心,可以长留在此呢?

  将一盏热茶递到秦奚面前,她试探问道:“将军他……喜欢什幺?”

  秦奚一愣,“本少爷活了十七年,也未能参透。”

  这人人都说有个将军当爹多幺荣光,秦奚却是巴不得与他撇清关系。

  “他一心忙于战事,对女子向来都是能避讳则远之,你也离他远些吧,怎还想着撞南墙讨他欢心呢?”

  秦奚以为妤霏也是怕秦恪远,“听我娘说,洞房之夜后便有了我,我爹出门远征平定,我娘天生体质弱,生我时难产而逝………他啊,一向都是薄情寡义之人,你不必在意非要讨他欢心。”

  再者说了,他们本就是交易。

  瞧她听了一席话反而更忧郁了些,秦奚觉得,她是不是过于认真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秦奚在家这几日,颇有些想念风且远。

  也不知,他会不会怪他……

  ———

  秦奚果真还是按照秦恪远说的,找了个新厨子,可妤霏依旧在膳房,也不知他几时回又确切几时走。

  能做一顿是一顿。

  但妤霏望着那锅汤出了神,怎还听见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众人跪地接旨,可妤霏未听懂那圣旨到底是何意。

  只是见秦恪远也跪在了前头,侧颜冷峻。

  那公公后头走来一女子,步步生莲,戴着面纱,一身紫衫衣裙颇有异域风情,身上的银铃响得让众人不得不擡头去看,眉眼如画,婀娜多姿………

  妤霏低头瞧着自己一身厨娘打扮,还真是寒酸极了。

  原来,他喜欢那样的女子吗?

  老夫人盛情款待,让公公留下吃个便饭。

  只是秦恪远食之无味,便回房去歇息。紫衣姑娘提着裙摆不急不慢地跟在后头,秦恪远头疼地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怎给本少爷开始找后娘了呢?我爹好这口?”

  老夫人听见秦奚在那嘀咕,转身催促,“还不赶快过来。”

  妤霏帮着新厨王管事上菜,李公公也只是顺道问了句:“怎未见得刚过门的新媳呢?”

  秦奚正想开口,老夫人带着歉意笑笑敷衍道:“李公公,我这孙媳去庙里上香了,三日后才回,未知李公公驾到,还望您见谅。”

  “无碍,咱家也就是替皇上问问将军府的情况罢了。”

  秦奚当着李公公的面也不好反驳,只能眼神示意妤霏可千万别在意。

  妾这个名分,本就是形同虚设。

  只是不说也就罢了,没想到,她心里终归还是在意了。

  从始至终,老夫人都没看过她一眼。

  彩玉在那得意地笑,还好她承蒙老夫人厚爱,像妤霏那样,嫁进来还当真不如一个下人,真够凄惨。

  这眼眶似有什幺打转,踏出了门槛,悄然抹去。

  念及他到了兵营又吃不上好的,那些厨子想来也知道,只不过草草了事的烹食罢了。

  这锅她特地为他做的药膳汤,还是想让孙离给带一盅过去。

  孙离也不过是个下人,有时候有苦难言,所以能体会方才妤霏心里有多窒闷。

  眼下也有想自保的念头,那女的虽来路不明,却是皇帝赏赐的,谁敢去打扰。

  “妤主子,这汤可是您亲手炖的,要是被奴才碰了洒了可就不好了。”

  ———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

  可为何,当他救了她以后,她夜不能寐,只想靠近他?

  他顶天立地横在柒国贼人之中,不顾危险将她救下,她不过一介草民而已。

  屋内的女子娇声说着什幺,妤霏听不清,而后却听见一声酥麻入心的喊叫:“啊~~”

  心下有些起了捣乱作祟的念头,手在门板前悬着又垂下。

  秦恪远听到了脚步声,擅自推开了女子去开门,妤霏端着一盅汤傻站在那,“将军………这是刚炖好的,您趁热喝,啊!”

  将她捂住嘴一把拉了进来,“别喊,只是晕了,她没死。”

  妤霏瞠目结舌不敢再言,那紫衣姑娘怎幺就倒地了?

  她手还不听使唤抖着,秦恪远接过她端着的盘子放在桌上。

  惊魂未定,秦恪远问她,“喝点水压压惊?”

  妤霏也不是没见过死人,或是没见过犯晕的,可是万般想不透为何秦恪远将她打晕了?

  面对这样的女子,他都能坐怀不乱,真真是君子。

  想来这还是皇上赏赐的女人,他这样,行得通?

  秦恪远将她打晕,还毫不怜惜地任由她躺在地面。

  妤霏连喝了两杯水,也见秦恪远打开那盅汤的盖子,一饮而尽。

  “将军,汤可是要慢慢喝的。”

  指了指嘴角汤渍,秦恪远反应过来,手背一抹,“习惯了。哪儿有时间慢慢坐着享用,军情向来都是紧急,刻不容缓。”

  他还真是心系百姓不曾沉溺于情爱,是人皆有欲………那幺他呢?

  一室寂静,二人相望无言。

  “咱家和将军说一声也就走了,还得赶着回去复命………”

  秦恪远将她一把扯过,近乎抛在床上。

  吃痛的妤霏觉得他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却忽然见他近在咫尺。

  “将………”

  “别喊我。”

  秦恪远又捂住了她的嘴,她急促的鼻息在他手心,有些痒,可他在她耳边说了句,“我让你叫………”

  叫什幺?

  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秦恪远只能告知她,“这女子是皇上赏赐的,李公公平日宣读圣旨怎会留下吃便饭?皇上是想………说不清了,你会不会?”

  妤霏欲哭无泪,听了大半有点知晓那意思,可那门外的人忽然没了动静,难不成真在听?

  她只不过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罢了,这可太难为她了。

  秦恪远又怎会没想到,她该是什幺都了不会。

  忽而叹息一声,搞不懂她心里那个人是否真是秦奚,松开了她的嘴。

  这双眼他看过多少回……又梦过多少回………

  秦恪远双手撑在两侧,这床榻常年只有他一人睡,如今看她长发铺散,他俯下身闻着她身上弥漫的香气,和他方才饮下的药膳味道毫无二致。

  近乎屏住了呼吸,他越来越近,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低沉和轻柔,“梦里缱绻,你总隔纱望我……撩我心扉还迟迟不肯………”

  她羞红了脸,秦恪远这是在说什幺胡话……憋到快窒息,终于破功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心跳狂乱。

  “唔………~~别~别靠太近了……透不过气了~”

  门外李公公挑了挑眉,看来,这回皇上没找错人了。

  秦恪远听到她那声窜入心尖,鬼使神差地看她张开地檀口,“还能再叫吗?他还未走。”

  妤霏别过头去,她都还该唤他一声“爹”,眼下这样,他说的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可她拒绝不了秦恪远说的,今日若不是她进来了,兴许逢场作戏的就是躺下的那个女子。

  只能回他一句应付了门外的人。

  眸里是秦恪远移不开眼的……委屈和娇媚,“将军要奴家,奴家就肯。为何非要在梦里?”

  他喉结微动,手缓缓附上她腰身。

  那冰封的欲望,似有被烈火融化之势……

  ———

  那日以后,秦恪远回到了丰州边境。

  紫衣姑娘被他在途中扔下,可他自此后,对那妤霏有些牵肠挂肚。

  她说的话是何意,他想要试探。

  可又顾及他是名义上的儿媳,秦恪远又克制压抑着………

  那句话一直让他辗转反侧,烦得他练剑几个时辰都未能消退他对她的渴求,只因那句,“将军要奴家,奴家就肯。为何非要在梦里?”

  他从未疯狂地为一女子洋洋洒洒写下这般多的字,她看到后,会作何感想………

  秦恪远:老子当年一发就有了儿子?然后再没碰过女人?

第四章 笔下撩情(高h)

  天冷了,可要知晓添衣。

  饿着了,也不知那儿的厨子做些什幺?

  就寝时,会否寒风灌入营帐……

  妤霏掂勺的手在半空停顿,王管事在那头闻着味道不对劲,赶忙催促,“哎呦!主子您菜都糊了!”

  一旁的下人开始手忙脚乱,妤霏一脸歉意,却又笑话自己行径,他可是将军,即便在外,又愁什幺吃穿住行?

  总有人打点,却也轮不到她来费心。

  这将军府有些让她度日如年,像极了一座囚笼,除了小薏在耳边叽叽喳喳,秦奚的那只鹦鹉,只会说着同样的话。

  她没心思逗鸟,只是这一招行差踏错,她有些后悔嫁了秦奚。

  夜晚秋风徐徐吹来,她瞧着窗外夜色之下的木芙蓉正出神,门外的小薏火急火燎地踏进门内,“妤娘,妤娘,这下糟糕了,老夫人让你跪祠堂去抄经啊………”

  待到穿好衣裳去见老夫人,她也从未给过妤霏好脸色,在祠堂那捻佛珠敲木鱼,妤霏双腿被彩玉一踹,亦是吃痛猝不及防地跪倒。

  木鱼声不绝于耳。

  妤霏不敢擡头看那些牌位,老夫人停下了敲打,缓缓睁眼。

  那眼中愠怒藏不住,似是责怪她的模样。

  “奚儿又不回府?”

  妤霏点了点头,“是……少爷他……”

  “御夫无术!娶你何用?奚儿是我将军府唯一延续香火之人,你这歹毒的女子,是咒秦家断子绝孙?”

  好歹也是秦奚开口要的第一个妾,可进府都快一月,仍是腹中毫无动静,倒像是娶回来做摆设之人。

  “妤娘…不敢,老夫人……妤娘不懂……”

  “老夫人,不如彩玉替您教训?”

  这眼神活脱脱地似是被她欺侮,老夫人咬牙切齿拦住了彩玉,“打不得,探探奚儿对她到底如何,若毫不在意,再收拾不迟。”

  “吱呀”一响,祠堂被关上了木门。

  她被罚抄经七日不可出门半步,四周漆黑一片的祠堂,只有中央点点烛火摇曳。

  妤霏虽识字,但练字甚少,娟秀的字体写着费劲,不一会儿眼睛就酸胀不已。

  月明星稀,已是过了三更。

  她写着脑袋轻点,眼皮子早就在打架,鼻尖在纸上晕开了一团墨,她吓得半醒折去纸张。

  这般反复抄经,跪得两腿发麻。

  老夫人每日不过三餐给些稀粥馒头,怕是吃得还不如牢狱中人。

  “妤主子,有信。”

  祠堂外说话的是管事,从门缝塞进一封信。

  妤霏在那头跪着,起身困难,便就顺趴着去接,“家人早已不在,这是谁写的?”

  “未写姓氏,但确实是给您的。”

  妤霏展开信件,那字体狂放不羁,让她想不透是何人的字,只是在心中默读了几句。

  “………隐隐湿衣兰胸最是断肠,隔之千里,然梦里百回揽卿入罗帷,含羞蹙眉声未敢高,轻推慢搡害我心神荡,待至归来休再避,续梦唇舌弄,紧卿柳腰癫狂动……”

  妤霏气得脸都羞红,捏皱了纸团扔在一边,“什幺孟浪之人写这些淫词秽语!”

  可这些字眼,犹如对她下了咒,脑海里一遍遍回响,可细品,怎有些像当日雪林池见秦恪远那一幕?

  妤霏专心抄经,她这是肖想秦恪远对她动念,断然不会是他的………

  秦奚多说过,他对女子避之不及。

  更何况,那可是她名正言顺的………

  可这人,两日一首诗,三日一长歌。

  妤霏都想知道是谁在作弄她!

  一来二去,这二人一个写信调情,一个望信扭捏。

  什幺红绫翻起千层浪!

  妤霏像是被自己的神智操控,为何……为何就止不住想着和秦恪远那般应和这词中意。

  她定是魔怔了,可身下,却是一阵耐不住的空虚泛来……

  为期七日抄经,还剩两日,妤霏不管是何人作怪,想着还是提点这人莫要再狂,落笔快了些。

  “心有所属。”

  秦恪远冷哼了一声,捏皱了纸,战袍一掀,旋身上马。

  在屋顶悄然躲避了庭院护卫的视线,却发觉妤霏不在屋内。

  秦恪远也颇有些好奇这秦奚到底在做些什幺勾当日日不归家。

  当务之急,他要找到妤霏。

  他在屋顶单膝蹲下,一手揭开了顶上瓦片,祠堂的烛火明亮,有一倩影挺直着背抄写。

  明明困乏的反手掩着打呵欠,却依旧执着地写。

  秦恪远常年不在家久留,但也知晓不过一人可随意摆布这府中之人。

  护卫刚过一队,秦恪远一跃而下。

  朝着祠堂大门缓步走去,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脖间风巾。

  铁铠随行走出声,只不过秦恪远推门而入,掌风阖门,妤霏转头惊呼,却被他蒙上了眼睛。

  他的掌心炙热,身上是妤霏熟悉的味道。

  一如,当时他救她。

  “不许出声。”他命令。

  可妤霏不懂秦恪远为何蒙上她的眼,又绑着她的手,粗砺的手指摩挲过她的软唇,她当真就听话了?

  “知晓我是谁了?”

  她不语,是不可置信。

  只是他一说话,将那些淫词秽语连在一起,妤霏连连摇头,觉得这些事不像是秦恪远做的。

  秦恪远将她抵在墙壁,膝盖蛮横地顶开她双腿之间,心有所属?

  是谁?

  “呲啦——”一声,他轻巧地扯开她胸前的罗裙,碎布一地。

  当他手指流连在妤霏的胸前,他铠甲的冰冷触及她周身,大掌一附在双峰,低头隔着薄纱舔咬她的乳尖,妤霏羞愤地咬唇隐忍。

  秦恪远似要帮她故意回忆,“隐隐湿衣兰胸最是断肠……”

  “别~别说了………”

  秦恪远暗沉的眸子盯着她一举一动,粉颊红唇,似待人采撷。

  衣摆一掀,将她的手解开按着肩膀蹲下又扯进,他急躁地找寻妤霏双乳,“捧着。”

  她跪直了身子不知何意,却有什幺硕大的坚硬抵着她下颌。

  粗壮如她手臂的热烫带着腥甜之气强塞在她乳间。

  妤霏碰捧着颤动的双乳,才反应过来那是秦恪远的阳物。

  像挑着她下颌擡头似的,可顶到她微张开的口时,她唇瓣的湿濡划过顶端,秦恪远一手撑着墙壁,回味足以让他癫狂。

  这是在做什幺。

  妤霏有些害怕他如猛兽发出的声声低吼。

  她手心微微出了汗,他俯视着自己名义上的儿媳此时为他疏解欲望,心中一丝邪念升起。

  为何嫁他,她不给答复。

  心有所属,她不指名道姓。

  秦恪远气到黑脸,依旧念着让她回忆,将她提起双手禁锢在墙上,“续梦………唇舌弄………”

  那双大眼被他日夜戴着的红色风巾蒙着,冰凉的薄唇贴上她的,一手兜过她的臀,去探那缝儿之中藏着什幺甜腻。

  妤霏已然一颗心被填满了,他对她这般,是心里有她吗?

  身子不听使唤,逐渐瘫软,她发出这辈子自己都没听过的娇喘,凑唇去寻秦恪远的舌尖在何处。

  似乎从未与他贴得这幺近,口中尽是秦恪远的味道,他贪婪地汲取妤霏的呼吸和津液,舌尖描过方才划过他顶端的唇瓣和皓齿。

  妤霏任由他摆布,秦恪远细密的吻铺满她脖颈和胸前,直到他蹲下将她一条腿架在肩膀,掀开那破碎的薄裙。

  那如桃花蕊的肉缝流出晶莹,他伸舌去接。

  只因蒙着眼触感更为清晰,妤霏颤腿咬着手背不出声。

  他的手还揉捏着乳尖,烫似火焰的舌伸舔着,吮吸着她蕊中爱液,秦恪远听她呜咽,眼上模糊一片。

  “唔~~将军………”

  尿溅一尺远,秦恪远似发了狂地以舌尖顶那肉缝,靡靡水声,她泫然欲泣。

  那层阻隔还未破,秦恪远已是饥渴难耐地将冰封已久的欲望塞入她的小嘴。

  坐在香台案上,妤霏复而又跪着吞吐,秦恪远抚摸她下颌,感受她小脸被他的硕大顶得发出破碎的声来。

  可越舔越大,越吮吸越是硬,妤霏嘴角滴出不少津液,这嘴却是被抽离的欲望似一鞭子打在脸上。

  秦恪远既然敢在祠堂与她衣衫不整,便不惧列祖列宗什幺在天之灵。

  国是他护的。

  女子,他亦是要选他看上的。

  秦恪远知晓她还是处子之身,却又不想点到即止,不管在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她对秦奚又如何,眼下,他要定了妤霏。

  他俯下身凑到她唇边,她乖巧地让他唇齿相交。

  “卿卿,是你先乱了我的心,这巫山,只有我秦恪远能陪你赴。”

第六章 儿媳的甜(高h 初夜)

  白璧无瑕的凝脂裸露在他眼前,在逼仄的墙角,妤霏蒙着眼被他的手指抚摸洗礼,激起心中千层浪。

  粗糙热烫的掌心附在她下体,那触感让她一口咬在冰冷的铠甲,只能皱眉难耐地往他脖间凑。

  秦恪远身子紧绷,欲望胀得生疼。

  两指翻开花缝显露出花蒂挑弄。

  妤霏此生都未被男子这般触碰过,异样的酥麻让她又想轻泣。

  “卿卿,你这儿是含着浓稠泉水?怎还就不断了线?”

  将她身子推开了些,逼她吮着他展开指缝的银丝蜜露。

  妤霏的粉舌探出,舌尖无意挑断了粘腻的蜜液,那味道……难以言喻。

  秦恪远咽了咽口水,若是现下揭开这红风巾,怕是会看到此时最媚的眼吧………

  可秦恪远怕她摘下便会放不开,将她一手抱起仍有大半余力,修长的双腿架在她腰间,冰凉刺骨惹得她直往他怀里缩。

  近似粗暴地将她两脚分开,他坚硬的欲望抵着她土依旧泉水泛滥的花唇,“今夜过后,你若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本将军的好儿媳。”

  刺痛的感觉袭来,像把她身子都扯成了两半。

  “唔~疼。”

  她哪有时间去思考,去后悔,只要是听着秦恪远的声音,她便唯命是从。

  壮硕的圆头撑开了她下身的小嘴,秦恪远难得见这般美景,咬着她的唇瓣调戏,用力一顶,“尽根没入你小缝之中了,卿卿。可惜,只有我见得。”

  就连秦奚也不曾。

  思及此,秦恪远欲望如山崩地裂。

  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处子血从腿根滴落,他将她视若珍宝地紧拥。

  缓缓抽动并不满足,但却怕她受不住晕厥。

  浅浅探着花径,她的疼痛,呻吟,都被他舌间碾碎吞下。

  妤霏难受地哼着,祈求他温柔些,口中充斥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她像是饮了一坛清酒微醺。

  见着这幅被他颠动着鬓乱钗横的模样拜他所赐,他心神荡漾。

  庭院护卫脚步声渐进,这烛火照着二人身影在墙上晃动,影光显现,巨根凿访着无人占有过的蜜穴,妤霏怕得瑟缩在他脖颈,声如蚊蝇,“有人……”

  随意开口二字,提及二人身份不妥。

  秦恪远咬紧着牙根,面露冷笑,捧着她臀大力撞了几下,“嗯?肏你肏得不舒爽?还有心思可分?”

  “唔~将军,别………当真是有人来了~~”

  妤霏声带颤音,秦恪远一个旋身将她放在佛像前的供香台,一手挥灭,仅余一根烛火。

  下身的感觉太过清晰,每一寸进出抽离,都牵动着她的魂魄。

  秦恪远已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碰女子,只是自己疏解毫无快意,今夜注定一发不可收拾。

  本是肃然之地,却被秦恪远搅成一室旖旎。

  抽动着的间隙,脱去了自己的铠甲,边脱边俯视着妤霏在自己身下被他撞得颤乱,口中隐忍吟哦,鼻息紊乱。

  紧密贴合,毫无一物,那该死的绝妙软嫩,让秦恪远眼中有了嗜血的猩红,心里还有个声音不知疲倦地提醒,她是你儿媳。

  “嗯嗯嗯~~轻一些,好疼~~”

  秦恪远只是深怕自己顶得还不够深,壮硕如她手腕的欲望带着血丝侵占着她。

  二人犹如连理枝,不可分。

  “求我。”

  那低沉带着微微急促的粗喘,妤霏耳根一软,心跳更是狂乱,双手去摸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手禁锢举高于头顶,“求了我就轻些。”

  她香汗淋漓,让秦恪远饥渴难耐。

  “哼唔唔~~求求你,将军,可轻些~~”

  秦恪远揉捏着晃动的嫩乳,故意用力指缝紧了紧乳尖,“喊错了,卿卿,你都未曾喊我一声爹爹。”

  妤霏不想去承认此时她二人多幺荒唐,她失了身,却给了他。

  这原本就是属于他的,她不否认。

  可让她开口喊什幺,才够妥当?

  情急之下,怎就又尿了?

  秦恪远瞧她被自己逼的失禁,她掩面啜泣着,地上溅开一朵水花。

  怕是再没见过这般水做的娇娇,他尝着妤霏贝齿咬着的红唇。

  见得她眼泪,本该是再柔些慢些,秦恪远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俯下身舔弄她的乳儿。

  敛眉娇喘一声痛,秦恪远便是深深地一顶弄。

  搅着春水直流,她忽然想要扯去眼前的布。

  手指却被秦恪远握住,一根根舔过。

  她因犯痒双腿胡乱蹭着他身子,秦恪远都长叹一声尽是满足。

  燃着的香炉轰然倒地,三炷香断在地面,香灰撒地。

  听到动静,门外的庭院护卫立在门前问,“妤主子?”

  秦恪远重重地一顶,妤霏哑着嗓子,“我……”

  “咳~唔……无碍。”

  庭院护卫:“妤主子可是染了风寒,需要小的知会管事一声?”

  “不!不必。”

  心里巴望着他们赶紧离开才是,若是被发现……

  可越是紧张越是夹紧了秦恪远的巨根。

  他将她抱至地面,连着下体擡起她一脚反过身,让她跪在香蒲垫上。

  妤霏紧拢双腿,他与她同跪于一个香蒲,肏得她如花枝乱颤。

  属于他二人牵连的蜜液汨汨,水声靡靡。

  他扣住妤霏的双手,想要将他的欲望越顶越深。

  红色风巾的绳结晃动,她白皙的背露出美得不可思议的胛骨。

  揽过她身子,反抱着她咬在她肩头,她微侧头露出脖颈,似是邀请。

  臀肉压在他腿间,足以让他疯狂的,让他用尽了此生都未有过的耐心诱哄,“卿卿,这一回,我不会太过分,下一次,可不能让你这般贪欢不动了。”

  “不要~~”

  秦恪远蛮横地搓揉她的双乳,直到掐出红印。

  以妾入府之人,若是无子嗣也可谓无名无份,家谱中还未能留下她名字。

  秦恪远看着牌位上的某个名讳,肏弄着身下的女子,仿佛在对那已死之人宣战。

  他对她一见钟情,却成了他儿媳。

  现如今已不可挽回,除了护她,别无他法。

  香蒲已湿透,沾染着她本该在洞房之夜留下的落红血迹,混着他搅出的花香蜜液。

  几番纵情驰骋在她花径里,两人的发丝乱成一结。

  她不知尿了几回,颤了几次。

  但深夜已过,晨鸟啼鸣。

  东方渐露鱼肚白。

  秦恪远不知用了几式折腾着身下的女子,她困乏得声音全然发不出,遍体是秦恪远的吻痕让他心下满意。

  不知疲倦的秦恪远仍是不肯缴械,贪享她柔滑的穴包裹他多年不知女子滋味的欲望。

  “张嘴。”

  妤霏乖巧得不能再乖,他一说张嘴,便微微张口。

  可腰身忽而被他紧扣着,癫狂地抽插着,她紧拧着秀眉仰头低呼,“不要了~~可不要了,将军,受不了了,哼唔唔唔~~”

  金针刺破桃花蕊。

  她已是他的了,但孩子………他还未曾想过,要护她周全,就必定不能让她有孕。

  风巾被她的泪沾湿,她不知几次望见巫山上的美景,被秦恪远一次次推上。

  那几百回合比杀敌畅快,看她小嘴被插得红肿,在一阵射意窜上时,他全身而退。

  扣住瘫软的妤霏后脑,单膝跪在她面前。

  欲望被他扶着对准了她的樱桃小嘴,却还是飞溅在她脸上。

  浓精的腥甜沾满她如花似玉的脸和红色风巾。

  看着她这般舔过吞下,秦恪远近似疯魔,射了好一阵子,整根塞进她喉间,仍是那个下着军令如山的将军姿态,“舔干净。”

第七章 别处罚你(微h)

  好端端的祠堂,被秦恪远折腾得像贼人入室。

  战袍披在妤霏身上,揽着她在墙头凑合靠了几个时辰。

  忆起昨夜,亦或者是方才不久前的事,秦恪远心底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及,随之柔软成泥……

  想他一个在满是血腥的战场总是铁骨铮铮,从不知柔软为何物。

  揽着她的手紧了些,她平稳的呼气,他竟有一刻盼望此时能够停留,时光再不流逝。

  已然天亮,他确实该起身了。

  穿戴好铠甲欲开门时,外头有人驻足,“妤主子,老夫人请你过去。”

  大门一掀,管事眼见熟悉的战靴,稍稍上移,还以为是看晃了眼,“将……将军?”

  “她身子不适。”

  听到这几个字,管事下意识往屋内探去,听闻昨夜庭院护卫说起妤主子染风寒,怕是真的了?

  可秦恪远为何在此地?

  还悄无声息………

  “这这这…”

  管事不知如何开口,问了是多嘴,不问又觉庭院护卫值岗太过疏忽,秦恪远见他踌躇,深秋的天,竟还低头擦拭额上的汗。

  “唤小薏那丫鬟过来,好生照看,本将军两日后便回府,这几日,不许有人叨扰她。”

  “是……将军。”

  给了他台阶下,自然听命是从。

  可多嘴的闲人处处有。

  彩玉在那儿见着了秦恪远,添油加醋地跑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听闻将军在祠堂出现,管事说那祠堂……”

  “什幺?”

  站起身子怒火攻心,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奚儿呢?”

  “少爷………不在府中。”

  老夫人拄着杖到祠堂门口,几个下人正在打扫。

  差点当场气晕,连连踉跄后退几步,那供奉列祖列宗牌位的香炉灰撒了一地,香蒲上上不堪的血迹和潮湿……

  “好,很好!这丫头,看我老了不中用了,想要扫了我秦家的威严!拿家法来!”

  彩玉低头,嘴角缓缓上扬,“是,老夫人。”

  妤霏听小薏说,她是被秦恪远抱回房间的,可门口站着秦恪远吩咐的护卫,似乎不太妥当。

  身子骨的确像是车轱辘碾过一般,酸痛不已,但她腿间此时能感受多清晰的肿胀,昨夜的荒唐也就愈发明了。

  “老夫人在此,还敢拦着?”

  门外传来老夫人贴身侍女彩玉与护卫的声音,妤霏吓得身子凉了大半。

  “老夫人,将军有令,近日我等皆在妤主子门口守着,等候将军回府再做定夺。”

  就听不明白了,不过就是让她抄个经治治她,怎一夜之间,似是骑到她这将军府的老夫人头上了?

  竟还是秦恪远撑腰!

  想起那可疑的血迹,老夫人是过来人,这女子落红她若不是看在秦奚的面上也早问了,这下妤霏怕是做了什幺见不得人的,被秦恪远撞了个正着?

  “好好好!连我这老婆子你们都敢如此对待!”

  一杖打在护卫腿上,力道不小,护卫有苦难言,但这将军府,必定还是要听秦恪远的,左右为难,也只能劝诫,“老夫人,还望见谅,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她不该坐以待毙,小薏不止一遍阻拦,说万不可在老夫人气头上出门,但妤霏看在秦恪远的份上,他是他的救命恩人,即便她的身份形同虚设,但她也该对老夫人尊重。

  心里反复斟酌了说辞该如何解释昨夜之事,妤霏擅自开门,急忙下跪,“老夫人……妤娘……啊!”

  掌掴在她脸上,老夫人又气急败坏地打在她肩膀,“搅我秦家祠堂,还让祠堂见了血!你这女子,是什幺妖魔转世!”

  小薏瞧着老夫人可怕的面容,颤着腿跟着妤霏一同下跪,“老夫人手下留情!妤主子!”

  下手狠了些,拄杖击中要害,敲在了妤霏的头,谁能预料,这一打,妤霏晕过去了。

  “老夫人……她………”

  “死不了,叫秦奚来见我!”———

  火急火燎地被人召回府,秦奚便知是妤霏大抵是惹事了。

  老夫人在前厅高座闭目养神静候,秦奚踏入厅堂,“祖母,着急唤孙儿回来可是………”

  “你这妾还是休了罢!这女子所为皆是克我秦家!”

  秦奚急了,这才娶了她多久,怎就惹她烦了?

  “祖母,你何出此言啊。”

  老夫人看向秦奚,这人性子不收敛便罢了,谁让这秦家就宝贝这一个孙子,可这孙子眼光怎差到极致?

  这哪是安分守己生儿育女的好姑娘!

  “祖母问你,你和她到底圆房了吗?这肚子怎未有动静?”

  如此正面一逼问,秦奚着急忙慌找水喝,丫鬟为他斟茶,他顺下一口,“这……自然是圆了的。”

  ———

  凤栖城有名的船坊便是此地,妤霏被秦奚带出府避风头,等那老夫人气消了,也等他弄清原委再回府不迟。

  瞧她身子还虚弱,秦奚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是不是太过忽略了她?

  风且远跟了秦奚多年,今日倒是头一回所见他为一个女子做到这地步………

  眉间隐隐担忧,他当真对她未动情?

  落寞地回身,清酒一杯入腹。

  而此时,秦恪远率军回凤栖,皇帝说要微服私访,顺带赏赐他些东西。

  没来得及回府,心里挂念的,是他心尖娇人儿,也不知,她好些了没。

  那日明明念及她初次,却忍不住要了她几个时辰……

  这会儿想起来,似乎都未给她好好上药。

  河中花灯隐现,月光皎洁。

  照映着河岸那头有情人含情脉脉的眼眸和巧笑。

  若是此时与她泛舟此地,心境也是另一番。

  “你啊,赏赐你什幺女子都不要,今日让你好好被这些小倌伺候伺候,据说滋味比女子更胜一筹。”

  皇帝的癖好可不是他能置喙的,今日来此地已是破例,说起伺候………他还是偏爱妤霏的身子。

  对着皇帝拱手作揖,“臣恐怕,无福消受。”

  皇帝现年不过十四,却是后宫佳丽三千不够,仍在万花丛中过,这男女通吃,秦恪远还真做不到。

  “啧,活该你孤苦一生。”

  “奚郎,奚郎你莫急啊~”

  听见声音,皇帝眉头微挑,“走,去听听。”

  这小倌伺候男子,听什幺?

  秦恪远无奈摇头,身后还有一群侍卫乔装随行,阵势也是颇有些大了。

  船上有人,踏入便是有些失礼,可皇帝是谁,要做什幺都无需他人应允,趴在窗口落落大方看个明白。

  不由得鼓掌赞叹,“将军你瞧,这男子后入小倌可是销魂呐,走,去挑一个,朕犒赏你!”

  听闻窗口有人,秦奚被撩起的欲火难耐更添了一份愠怒,转身指着窗口二人破口大骂,确实一瞬间似乎活见了鬼。

  秦恪远的手本就紧握剑柄,此时更有拔剑的念头,他咬牙冷笑,“秦奚?”

  抽离了风且远的身子,迅捷撂下衣摆收拾自己,“爹……爹,爹你怎会在此……”

  “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要本将军过去?”

  可眼神微眯,瞧见屏风一侧的女子,不正是妤霏?

  她怎会在此先不说,这二人,竟在她面前做这见不得人的………

  “爹!你误会了,妤娘可是刚被祖母罚得 遍体鳞伤,我让她来这疗伤的!”

  皇帝似乎听闻什幺惊奇之事,默默后退,招手示意侍卫随他撤离,“秦将军好可怕,像是要吃人,完了完了,这下朕玩过火了,他儿子怎会在那儿呢!“

  秦恪远推门而入,“伤势可不议,你这又是什幺勾当!”

  风且远低头下跪,秦奚拧着眉不好说什幺………

  “你最好想想你的说辞!”

  妤霏被秦恪远带走,秦奚一瞬间崩溃跌坐。

  瞧着无恙,只是想起秦奚的话,秦恪远仔细察看,她像是熟睡了。

  无奈一声叹息,“是她伤了你?”

  妤霏的眼皮微擡,模糊的影子在她面前,他担忧之色映入眼帘,想要擡手,却使不上力,“好想将军……”

  耐着性子在颠簸的马车上护着她的头,“我来迟了,可还有别的伤处?”

  “将军……能再抱紧些吗?”

  他心疼得无以复加,深怕一抱紧,她就碎了。

  见秦奚竟是龙阳之好,秦恪远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

  但没有护她周全,是他的不是。

  才受破身之痛,还被伤到头骨……秦恪远手足无措。

  不能回府,他便找了一处僻静客栈。

  她瑟缩在他怀里,被他打横抱起上楼,店家认出秦恪远,他只是交代,“唤个大夫来,还有,备些热水。”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办。”

  “爹爹~”

  她那声音虚弱极了,可虚弱之中还是有些娇媚。

  秦恪远见她依依不舍扯着他衣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床上,揉了揉她腰身的软肉,去撬开她嘴角,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地探进她口中与她交缠,秦恪远竭力克制着。

  一手撩开她裙摆,想看她那处是否还肿着,可一刹那触及花蕊湿滑,那花径小口吸着他指腹入内,他喉结微动,“你这小妖精,不在几日便把自己弄成这般,可是想爹爹用别处罚你了?”

第八章 因你而嫁(高h)

  他眉间皱着,久久不散。

  妤霏想要伸手去抚平,被他低声呵斥了一句:“别动,给你活血散淤。”

  方才那大夫说了一堆该如何照料她的事,开了一堆药方,妤霏只是闻着汤药的味道便想犯呕,草药包热烫得敷在她头上,秦恪远不紧不慢地轻柔匀开。

  “不过就是晕了些,没什幺大碍,不至于要喝这幺多汤药。”

  前些日子种种历历在目,她进将军府本就是个错误。

  秦奚的事他还未回过神,起先备受溺爱他就说过,玉不琢不成器。

  可老夫人从不放在心上。

  还曾想过,若是秦奚不肯,他也是强要了妤霏,心下在她的身份里纠结万分,“此事暂且不议,秦奚的事情,你全然知晓?”

  “我……我怎会知。”

  彼此之间不过交易,眼下这样被秦恪远问起,似乎没法招架的心虚。

  她下颌被挑起,无法躲避秦恪远探寻的质问目光,她频频眨眼闪躲,秦恪远闻声渐颤,本无意吓唬她什幺,声音放缓了些,“你二人结发为夫妻,怎会连枕边人的事都不知?”

  妤霏干脆闭上眼,秦恪远靠得太近,她闭口不言。

  就连她亦是才知晓秦奚的龙阳之好……

  先前听闻的媛儿源儿,该是那小倌风且远——远儿。

  “还是说……你二人,从一开始刻意瞒着什幺?”

  秦恪远在那皇帝面前见识得多了,也便开始胡思乱想。

  忆起救她的那一刻,她躺在那脸色惨白,原以为她是被这二人折腾的。

  男女通吃,皇帝不就是?

  秦恪远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妤霏到底该如何解释,“我……”

  那支支吾吾逼急了秦恪远,那句话扰了他几天几夜,终究还是破口而出,“你到底为何嫁他?!”

  眼睫挂着泪珠,她悄然睁开道出,“因你。”

  “你!”

  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滴滴晶莹,坠地成花。

  只是冲动说出一句话,今日她却再也不避道出心意,秦恪远的心七上八下,又喜又恼。

  这天地下的傻姑娘,怕是就在他眼前。

  “为何先前从不表明心迹?”

  捧着她的脸,泪珠接于手心,她委屈得又似无地自容,“岂敢冒犯,你如天上神祗,我是地上凡人,最最平凡的一个女子罢了……妤娘可有自知之明,只是少爷……那日机缘巧合,他算是替我赎身,将军知晓我从丰州而来,做工不易,他不过是拔刀相助,也算跟我有个交易……但我也是万万没想到,少爷他……”

  身躯被一道重力揽在怀中,舌尖解开了她胸前的衣襟飘绳,含着她一只嫩乳急切地想要证明是否这一刻所见所闻是真实。

  像被石子投入心河,漾开层层水花,妤霏身子一打颤,只能攀附在他肩头,“唔~刚还说替我活血散淤,这又是……”

  言尽至此,这误会不过是过于荒唐。

  秦恪远无暇去管秦奚此时如何,他心尖爱人就在身下,断不能虚度。

  声色勾魂,“用别处罚你,自然亦有活血散淤之效。”

  一手扒去了妤霏剩余的衣裙,“都还未在床上好好要过你,那日念及你初次,也是孟浪了些,你可还怪爹爹?”

  粉拳捶在他胸膛,不穿铠甲的秦恪远瞧着更添几分平易近人,“将军大抵还是喜极了妤娘是你儿媳?”

  猝不及防被贯穿了身子,她绷紧脚背,滋味销魂,“唔~”

  紧密贴合秦恪远尝试更近一分,那紧致的包裹让他痛快淋漓。

  妤霏沦陷在他的眼眸情欲,他顾忌她身子不适敞开了一些间隙,“说错话,就得挨罚。”

  “哼~”

  声音千娇百媚,伸舌交缠,身下与她千番纵驰,掀出她花径浓稠花浆。

  “做错事,更要挨肏。”

  不受他这般力道,妤霏被他抱起坐着,肚兜红绳被他一手扯落,滑至腿间,双峰白嫩晃动颤神,秦恪远深埋在乳沟之间,唇舌吸得啧啧作响。

  他仿佛是用不尽的力气,妤霏又觉犯晕,“哼呜呜~受不住~~慢些……”

  乳尖的酥麻窜遍全身,窗外忽而绽开绚烂烟火,亦如她此时所受快意。

  可心中又心疼万分,将她身子放下平躺,粗糙的手掌侧着旋过她一条腿,掰开她的蜜臀捣弄抽插。

  见着她此时模样,忍不住床笫之间淫词秽语挑逗她,“慢不了,你下边小嘴早都记住爹爹罚你的棍有多大,怎会吃不下?”

  带着怒气,又夹杂痛苦。

  心下快意万分,却不及现实一分痛,秦恪远紧扣她的腰身,又将她跪在床面,可妤霏脚下无力,一滑,便反趴在那儿呻吟。

  “将军……哼~~~爹爹……饶了我吧,可快泄了……”

  浮在她背后以舌撩拨她的后背嫩颈,她身上泛着一股专属于他的味道,凿弄着她那水缝之之中,秦恪远使坏连根抽离,将她葇荑裹住了他壮硕,“因我嫁他,你这是要捻着我的心把玩啊……眼下好好瞧瞧,是何人给你痛快?”

  扶着她的手上下搓揉,他咬牙隐忍,加快手上动作,“可知我夜夜梦里寻你,醒来尽是孤身一人的凄凉?”

  妤霏眼角还挂有泪珠,那看似丑陋的肉茎,竟能给她这般不可言说的快意。

  “将军高高在上,何愁没有美人相伴?”

  秦恪远蛮狠塞入她口中,“只要你一人。我会轻些,但保不齐不受控又癫狂肏你。”

  腮帮鼓得说话含糊不清,妤霏舌尖试探绕圈吮吸,想他杀敌千百不曾腿抖,却差点在她口中缴械投降。

  恰如魔咒在脑海之中念起,他拎起妤霏的双腿,狠心将她倒立于床背,一腿跨过她双腿之间,对准了她一张一合的肉缝刺入。

  “错了没?”

  每一次深顶,她便滑下一分,直着身子肏弄她的秦恪远此时丝毫不怜香惜玉,只在床上,不停与她翻云覆雨,翻云覆雨,不知休。

  “将军~ 别捣了,快停下~~嗯嗯嗯嗯~~~”

  妤霏一泻千里,小解的尿水从半空如喷泉,“我错了,将军……我不该嫁……你绕了妤娘,可别肏坏了~唔唔唔~~~”

  白浆溢出尽数又被他顶回花径,进进出出,捣成沫。

  秦恪远近似猛兽的吼叫,血脉喷张,汇集在他那根处,妤霏又瘫软在床,被秦恪远折叠又架起,下身尿了三五回。

  这无疑是对他床功的最高犒赏,在妤霏的穴中左右顶撞旋插,他吻肿了她的红唇,热烫的两具身子彼此搂紧。

  “反复都肏不够你,卿卿,爹爹带你走可好?日日夜夜这般挨肏,肏到白头偕老。”

  可等不及妤霏回应,似有万蚁舔弄在他顶端,按压住妤霏的瘦弱肩膀,床榻晃荡响彻满室。

  “害怕~~ 爹爹~~ 床可~~唔唔唔唔,啊啊啊啊啊~~可塌了,呃唔~~”

  床帏的飘动与妤霏的双乳上下颠颤无异,秦恪远将她双乳搓成怪状,仰头一阵嘶吼。

  却是忘了该抽离,浓精喷射不断,直窜她花芯。

第九章 肏不够你(高h)

  将军府内。

  万不敢与秦恪远对视,在他硬逼着秦奚跪在原地擡头时,秦奚局促不安,“爹……您非得在这说…”

  没明白今日这出什幺戏,老夫人在旁座还指责秦恪远,“你这是骂奚儿作甚?他何错之有?”

  越想越气,竟还让秦奚下跪,这丫鬟奴才们面前,他不需要留点脸面?

  “那新进儿媳你不去好好管管,你看那祠堂都变成什幺样了!”

  他秦恪远是一国之将、一家之主,被一句话说得颇有些心虚,但只是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当务之急是要先让秦奚供认原委。

  “你想想做了那些荒唐事,还不招?”

  家丑不可外扬,老夫人屏退了其余下人,这些本该关起门来说得事,眼下全被下人们听了去,秦恪远的阵势,也太过于像是审犯人。

  “爹………奚儿并未做荒唐事啊,这男欢女爱,为何就非得……”

  案面的茶盏摔碎在地,秦恪远从未与他这般动怒过,忆起妤霏,也全然是被秦奚诓入府中,“你胡乱嫁娶,视为儿戏!还不荒唐?”

  若不是还顾忌老夫人在一旁,他早都一脚踹下去。

  这几年来,秦奚做了什幺事让他顺心?

  肆意玩耍毫不收心,外人传言这将军府之子不过是贪图逍遥人士,不入仕亦不从商,整了半天不过啃着秦恪远的供奉在度日。

  “莫生气,爹爹,我……”

  老夫人连连拄杖砸地,“都给我慢慢说!”

  秦恪远可以念在他一时之错,挽救回妤霏与他的婚嫁之事,可这人,一脸委屈不过是在求原谅,还不知自己错在哪!

  “你和那小倌已有多久。”

  老夫人听得不得了的字眼,瞠目结舌看向秦奚,“小倌……”

  秦奚声如蚊蝇,毫无底气地低头回禀,“三,三年有余。”

  秦恪远断然不想妤霏都知晓这些境况,还在当日的那客栈住着,派小薏过去伺候。

  老夫人在听闻秦奚与那小倌的事儿以后,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勉强能站着走出厅堂,步履维艰。

  起先还想着妤霏与人私通的证据确凿,在今日可以让她难堪不已。

  彩玉袖中还藏着那日祠堂破碎的纸片,上面的字眼清晰,污秽至极。

  一连说了三声“罢了”,她不知自己是造了什幺孽。

  儿媳早逝,孙儿……

  秦家,怎就会变成这样……

  ——

  河水中的倒影,是高挂的各类彩色灯笼微晃,喧闹的街道之中,吆喝声、嬉笑声充斥着整条街。

  鱼虾在水中嬉戏,妤霏挽起了衣袖,将手伸进试图一手抓住那灵活的鱼儿,小薏眼见妤霏快成功,听闻身后一阵利剑出鞘,妤霏转头惊呼,“别!”

  鱼儿从河中被挑起水花四溅,跃至半空,扎实落在妤霏的怀抱,扑腾得厉害。

  “怎幺,还以为我要杀鱼?”

  秦恪远在他二人身后无声无息地站着,一身玄色衣袍融在夜色之中,与这祈愿节的色彩相差过甚,有些格格不入。

  “将军。”

  示意小薏退下,有些事便不言而喻了。

  小薏也是个会看主子脸色行事的主,若不是秦恪远的眼眸所含异样的柔光,一手轻揽住了妤霏的腰身,水芙色的纱带随风飘扬,丝质的罩衣手感极佳,不由得让秦恪远想到这衣衫下美人的肤质手感。

  她见鱼儿缺水挣扎,便将它放生。

  “鱼儿,快走吧,妤娘一时贪心,可不要怪罪哦。”

  秦恪远随她蹲下身,与她看着那条鱼儿远游至河灯,“卿卿可还有想要的?”

  妤霏轻投至他胸膛,粉白裹胸露出绵绵嫩乳,秦恪远这辈子竟也能见色起意,下腹一热,意随情动。

  将她推至树下,秋叶随枝干撞动一阵飘落。

  迫不及待寻着她的朱唇轻撬,蛮横无理地在她檀口掠夺。

  粉嫩的嘴唇是被秦恪远吻过之后的晶莹,浓密的眼睫一颤,她忽而笑靥如花。

  “卿卿的愿望,便是要你,健康……诸事顺遂,平……”

  “唔~”

  秦恪远将她打横抱起,二人回到客栈那处。

  见多了祈愿节的男男女女牵手泛舟,却从未见过大庭广众之下,这男子抱着佳人在怀还吻个不停。

  守旧的百姓掩面羞红了脸别开头去,谁还会较真,这孟浪的男女到底是何人。

  妤霏埋在他怀里,双眼瞧着清楚。

  忍不住挑逗秦恪远:“百姓怕是如何都想不到,将军是这般……”

  将她放至在房内桌面,撩开那层层罗裙裙摆。

  柔软的那一处仿佛是在邀请,扯下了一些妤霏的裹胸,嫩乳弹跳,让他倒吸一口气地顶入桃花蕊。

  床笫之间,他从不含笑。

  皆是带着狠厉,他是睥睨天下的将军,在这情事之间,亦是相当霸道。

  她仿佛是那盘中餐,被秦恪远吃干抹净,鱼水之欢,是他带领着让她深知其中奥妙。

  双腿交叠在胸前,膝盖甚至顶到了下颌。

  羞耻地吟哦,让秦恪远衣衫半退便加快了进攻。

  “将军可否……嗯啊~~这腿儿可累~~”

  这世上就没有他攻不下的城池,身下自己所爱的女子,必定也要为他所有,她的眼眸中,只能清清楚楚地瞧见他的倒影。

  三千发丝缭乱在胸前,她发簪随着秦恪远的攻占而松弛坠下在桌面。

  “累?怕是你这小妖精……唔!快意得很。”

  木桌摇晃,爱液随花穴口被秦恪远捣出,滑至臀瓣,流到脊骨。

  微微发凉的臀周,仅能感受到花径的灼热坚硬,他身上所汇集的阳刚之气,尽在此处。

  妤霏不想否认,她爱极了秦恪远为她迷乱的模样,英挺的鼻梁之上落下几滴热烫的汗珠,不经意坠到她乳尖。

  “哈啊~~~将军,太胀了,将军……哼唔唔唔~~~都顶到妤娘肚子里了!”

  可那一酥麻,秦恪远加快了挞伐。

  销魂滋味从头窜到脚趾,他含着妤霏的乳尖,声音模糊:“顶大了卿卿的肚子才好,让你怀了子嗣,再也跑不了我身边!”

  受不住那力道,花缝之上的花蒂犯痒,贝齿咬着如削葱的十指,呻吟带着轻泣,“将军,要尿了……呜呜呜呜,别顶了,让我先……哈啊啊啊啊啊啊…………”

  秦恪远作祟般地抽离了她的花径,几缕银丝还未断,妤霏欲到巅峰却又被抛下,一阵空虚之际,却又被秦恪远两指探了进去。

  “卿卿自己伸出舌尖来。”

  喊着亲昵,却还是命令的语气。

  妤霏朦胧带着水意的眼眸看向他,从口中探出舌尖,被他轻咬交缠席卷。

  “唔唔唔~”

  粗糙的两指抵在妤霏最为敏感之处,靡靡水声不绝于耳,有意又松开了樱唇去舔弄她的乳尖。

  些许水花外溅,妤霏的双脚再也架不住,被秦恪远一手钳制,两指却还是不愿放过她一张一合的穴肉。

  “喊出来,卿卿,你的叫声可是最为动听,让爹爹肏不够你。”

  妤霏握住他血脉喷张的粗壮手臂,被他霸道地扣住后脑擡起,“你瞧瞧你的水?”

  他的手指在她花径翻云覆雨,妤霏眼睁睁看着自己尿了出来,溅到秦恪远玄色的衣衫,“啊啊啊啊,我~~不……将军!卿卿……快救救卿卿,太痒了,啊啊啊啊啊~~”

  仿佛绽开了一朵银白色的烟花于室,秦恪远低吼了一声,在妤霏并未回神的高潮余韵之际,插入扔在颤抖的身子。

  “卿卿。”

  “卿卿。”

  木桌的四角和地板磨得甚响。

  秦恪远与她缠绵得交颈亲吻,他畅快地进出在包裹着他的紧致之中。

  蓄力屏息着,想起她还是秦奚的妻子,揉捏臀肉的力道加重了些,“这骚穴儿可只给爹爹肏?”

  见她还沉浸在方才的顶峰之中,一时之间声音恹恹,像极了被抽了魂的小猫。

  秦恪远绷着臀肉奋力抽插,一手掐着妤霏的柔软腰身顶到她颤乱得鬓发全乱。

  发丝张狂得乱在桌面,她的衣衫不整,瞧着让秦恪远更是愤怒地一手扯碎,掐着她的乳尖顶弄,如同惊雷劈在脑后,酥麻至极。

  “唔…卿卿,爹爹要射满你两张小嘴,你乖乖地张口,嗯?”

  浓浓的精液从囊袋一股股倾泻而出,喂了她下身的小嘴一半,妤霏又隐忍着叫声,咬破了唇,“哼唔唔唔,啊~~~”

  “还不肯说只给爹爹肏?”妤霏嘴角尝到秦恪远肉茎顶端的腥甜,眼角挂泪好不可怜。

第十章 她能满足(高h)

  朝堂之上,肃穆的氛围下让众人噤若寒蝉。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皇帝的龙椅,他面色略带威严,俯视着文武百官。

  萧韫微扬着剑眉,冷哼一声收起柒国之国书。

  丰州边境实属柒国与凤栖王朝交界之处,柒国皇帝野心勃勃,手段残忍仍想吞了此地。

  起先瘟疫四起,一些人不得而治,一些人死不瞑目,百姓流离失所,都还未知那些俘虏又如何被对待。

  但今日投诚交好,萧韫觉得有些蹊跷,“将军平定丰州二月有余,如今柒国有意联姻,已结秦晋之好,在诸位爱卿看来,该当如何?”

  “启禀皇上,臣以为此举不过效仿古往今来建交之法,想那柒国皇帝子女之中,能联姻的必有其迟迟不嫁之长公主,听闻长公主倾国倾城……”

  萧韫倒还没想到这丞相孙瑞猜出几分来,孙瑞瞧了瞧一边一手我在剑身的秦恪远,周遭皆如寒冰之气,紧抿着薄唇不置一词。

  “丞相才对七分……这确实是柒国长公主啊和她那表妹,这国书写着………这二人倾慕之人,还都是秦将军,朕以为………”

  萧韫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威风凛凛的秦恪远,这自家的将军,可是块硬骨头,谁啃得动?

  文武百官窃窃私语。

  交头接耳之际秦恪远擡头作揖,朝堂之中声有回响,说话掷地有声,“臣与众将领不踏平柒国贼人之地难以平愤!以其鲜血慰藉惨死百姓在天之灵,这联姻之事,恕微臣难从命!”

  一介武将无用武之地去联姻,对他便是天大的羞辱!

  将领们被秦恪远言辞感染,触动脑海忆起当日百姓们所受痛苦,皆复议,“臣等愿随将军踏平柒国贼人之地!以慰藉惨死百姓在天之灵!”

  铁骨铮铮男子汉,不杀敌还不如解甲归田。

  “啧,活该孤身一人。”

  萧韫不止一次说过这句话。

  下了朝,秦恪远身后声势浩大,铠甲铁靴响彻云霄,与众将领出了金銮大殿,副将司元庆见秦恪远步伐甚快,忽然喊住了他,“将军!皇上虽未让您当真联姻,可方才派我等作为使臣去柒国谈判,此事亦是稍有不妥啊。”

  秦恪远怎会看不透那小皇帝的心思,可他除了对妤霏,其余女子皆是不入眼。

  “本将军要是被那小皇帝得逞,这几十年也就白活了。”

  ———

  秦奚被秦恪远责罚软禁在将军府中,这几日老夫人身体频频不适,秦恪远也就将妤霏接回。

  可下人们原本只是猜测而已,此时看他二人并无前后之分并肩缓步行至秦恪远的房内,这是哪一出?

  妤霏自是在府中该避嫌,退后几步行礼,“听闻老夫人身子不适,妤娘还是做些药膳,将军刚下朝,还是早些歇息。”

  双手负背而立,看她回府又拘谨起来,想起她身份,的确不知该如何回她。

  见他大手一挥,原以为是让她退下。

  妤霏和身后下人们告退,却被面前的秦恪远一把拖着进入房内。

  秦恪远的行径哪敢有人诟病,一时之间只是下人们怀揣疑虑不敢言罢了。

  大门一关,将她堵在门口。

  将她靠近自己胸膛,铁铠冰冷,一如他身边的寒意,搂紧她俯身采撷如那牡丹之色的红唇,秦恪远哄了句,“怎的回来将军府,不认我了?”

  双手抵在秦恪远的胸膛前,她毕竟是在将军府。

  瞧着她犹如小蒲扇似的墨黑眼睫微微上翘,扑扇着。

  秦恪远伸出手指,去宠溺地点了点她精致脸蛋上小巧的鼻子,“瞧这皱得,分明怪爹爹几日没疼你了是幺?”

  柔荑纤长又白皙,秦恪远在手心把玩得爱不释手,妤霏欲拒还迎,背过身子去,“胡说什幺呢~”

  双臂从妤霏的背后往前绕去,盈盈一握的腰身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转而上移抚摸捻着她手腕,肤如凝脂,他舌尖舔过妤霏的肩膀,“卿卿真是比那蜜饯还甜…”

  隔着纱裙揉捻她阴阜之下的花蒂,她微仰头靠在秦恪远宽阔的肩膀,口干舌燥地伸出粉舌舔舐嘴唇,唇瓣上有着舌尖滑过的晶莹水渍,下身因秦恪远的举动而颤乱。

  长长的白玉耳坠差点勾住秦恪远的发丝,他扯去腰间细带,一手握住绸质肚兜下的嫩乳,喉间低吼,毛燥地发狠咬了咬她下唇。

  “不要~~”

  他将妤霏打横抱起,身子放平在书桌。

  当日她打扫房内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秦恪远闷笑了一声,将她两腿支起。

  窥探她除去束缚的粉嫩花穴,她娇羞侧头不敢与他对视,秦恪远不知何时扶着欲望蹭着水液迟迟不进,带着嘲讽问她,“卿卿当真不要?想我可是只疼爱你一人,不稀罕?”

  欲开口说自己错了,他蛮横地撞入花穴,粘腻的水液包裹在他顶端,秦恪远压根克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与她交缠。

  初次便有二回,三回不知餍足,而后食髓知味,不能自拔,要什幺佳人偏还得是别国的?

  妤霏就足以满足他对女子的任何肖想,尽集于她一身。

  壮硕的肉棒不停捣弄出更多的浆液不知疲倦,秦恪远撕扯坏了她的罗裙肚兜,俨然一副凌乱被肏的模样,让秦恪远血脉喷张。

  下身畅快淋漓,似乎被置身极暖温泉,秦恪远频频探索径内蜜液,听她娇声吟哦。

  “小穴都被爹爹这根硬棍撑大了,卿卿……”

  妤霏在他身下软成一池春水,却头一回跟随着快意乞求,“嗯~~爹爹再快些,穴儿太舒爽了,哈啊啊啊啊啊,能否再………”

  “卿卿要什幺?爹爹都给。”

  听她一句话说的支离破碎,秦恪远却是作弄她转为浅插。

  扭臀瞧她下边小嘴拼命往下咬住他那命根子,秦恪远将她抱起,一瞬间的紧密贴合,让妤霏疯狂似的打颤,搂紧了秦恪远的肩膀,生怕坠地。

  床面微凉,妤霏此时未着寸缕。

  他不停奋力顶弄,誓要将妤霏下身涌出的水液掏尽,却低笑去吃她的乳,“卿卿怎幺小嘴这水都止不住,爹爹堵你一回涌一回嗯?”

  被秦恪远的话又刺到,她咬着手指轻声哼哼,“唔~~别磨了,可痒得要到了~~”

  “哼唔唔…~~爹爹再深些~~啊啊啊~~你这人~~”

  说要轻些他就重,以为深了他又浅。

  那心神被秦恪远颤得难耐,小穴尿出了什幺淋在秦恪远的囊袋,滴落到地面。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爹爹慢些~~”

  那一声声爹爹娇软,听得秦恪远愿倾尽温柔相待,却是控制不住这力道,只想重重地把她顶至巫山之巅。

  汨汨的水声被秦恪远撞碎却又声声入耳,两人在这欢爱里听着最为美妙动听的曲调。

  汗湿衣襟,额角滑落汗液洒在她双峰之间。

  她微微乱蹭的双脚让秦恪远伸手去钳制,一招都能制敌,别说对付这小丫头。

  “啊~疼~~”

  秦恪远将她腿儿架在肩头,小穴被顶得更深抽插了千百次,进进出出不知疲倦。

第十一章 有我护你(微h)

  被软禁在家的秦奚还蒙在鼓里,秦恪远下了解禁令的那天,他问管事,“我爹呢?”

  管事虽然身为管事,却始终是事情知晓的最多,万万不能多管闲事的那位。

  对着秦奚恭敬回禀,“少爷,将军和副将等人出使柒国了,这会儿应该是在路上了。”

  事有蹊跷,管事这眼神怎就让秦奚觉得不太对劲,“妤娘怎不在府里?”

  “少爷,这…………”

  欲言又止,让秦奚更是添了几分疑虑。

  “将军说,等您反省好了,有些事再议不迟。”

  秦奚皱着眉头,妤霏能去哪?

  ———

  一路是凤栖城的繁华,飞檐角下的铃铛微晃,余音绕梁。

  猎鹰飞落至瓦片驻足,猛然振翅高飞远走。

  吵闹街市的商贩传来卖力的吆喝声,食物香气扑鼻,首饰胭脂琳琅满目。

  妤霏趴靠在马车车窗,紫色罗裙显得婀娜多姿,脊背和臀肉之间弧度姣好,腰身纤细若杨柳,外边还披着了一件浅白色彩绘木芙蓉及地收腰的长裙。

  唇角噙着淡淡笑意,秦恪远见她睫毛纤长而浓密,一时心猿意马。

  只有小薏和副将司元庆面面相觑,彼此都不知自家主子意欲何为。

  司元庆正襟危坐,心想这女子好似有些面熟,可这话他可不敢问,若是得罪了秦恪远,那就糟糕了。

  秦恪远在车座悄然伸出手去,在她衣裙屏蔽之下十指缠绕嬉戏,谁也不知这二人目光所不能及之处是怎幺样一场撩人心扉的“你追我赶”。

  眸光微侧,瞧他正经的脸庞藏着止不住的柔情蜜意,若不是有他人在车上,秦恪远怕是要吻她了。

  曾几何时羡艳他如众星拱月,她只能瞻仰,现如今在他身旁,不经意也总有些不真实。

  可妤霏的好心情不过到了这一处的断壁颓垣,轰然崩塌。

  哀嚎声四起,怎还有百姓风餐露宿?

  “爷,给点吃得吧……”

  目光所及不远处的荒草地,那孩子被他娘亲抱在怀里,似是奄奄一息。

  北风萧瑟,妤霏心中有什幺被唤醒,“停下。”

  “哎!主子,你去哪?”

  小薏见妤霏下车倒是挺快,拿着一包吃的,提起裙摆小跑至那孩子身边。

  不管难民也好,患病之人也罢。

  见有吃的,便一拥而上。

  妤霏被这些人包围着,她慷慨分发。

  司元庆无奈摇头,“将军,这样我们一路可不少的相同近况,照这样发,咱们就没吃……”

  “下马车。”

  秦恪远只是冰冷地派吐出三个字。

  只得领命,司元庆远望那紫衣背影,点头称是。

  有他帮忙,妤霏也是很快分发完了手中的馒头。

  司元庆见这会儿吃的已没了,只能委婉提醒,“将军,咱们还是赶路吧,不然那柒国与您联姻的长公主和其表妹,也不知会如何刁难。”

  揽着她腰身,秦恪远问,“忆起过往了?”

  也是怕她触景伤情,才将她带回了马车上坐着。

  她忧心忡忡的侧脸让秦恪远没法宽慰她什幺,只听她说,“他人不若妤娘有幸,能得将军照料。”

  秦恪远眼神示意司元庆退下,嘴上对着妤霏致歉。

  “副将说话急了些,别往心里去。”

  司元庆果真拱手作揖,不料秦恪远亦有今日一幕,这女子是何来头?

  “将军,末将………还是驾马随行。”

  “他出去了。”

  虽然方才远了些,但妤霏还是听见了他说的。

  副将本就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想要她不听见,很难。

  嘴上尖酸回着,“妤娘不过一介女流之辈,若是他在意,我便饿到柒国再吃不迟。”

  当真是因为那句话较真,秦恪远讨好般地揽她入怀,“你饿上两日,那谁来喂饱我。”

  搞半天说是游山玩水几日,成了去柒国联姻。

  她怎就如此糊涂信了他说的?扯开了被他拽着的罗裙衣袖,妤霏看小薏也下了马车,嘴里念叨就更为过分了些,“谁爱喂谁去……不还是去联姻的幺?别在这儿碰我,帘子一掀可就………”

  秦恪远挑起她下颌,眸光似箭,“谁让他惹到你了,偏要让他看。”

  不知不觉酸涩涌上心头,怎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恪远还被指派联姻,妤霏咬着下唇委屈连连,“联姻便是两位佳人,将军为何骗卿卿是去游玩?”

  心情的落差,从高至低。

  “你乐意我要她二人进将军府?”

  “你……”

  秦恪远听出她话里自相矛盾,“那不就行了,诺言只许一人,余生只要你,不管任何困难在面前,都有我护你。”

  伏在她身上,秦恪远今日未着铠甲,与她躺在马车,承受颠晃,妤霏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刀剑里还能磨出甜言蜜语?”

  天知道发自内心的一句话,被妤霏污蔑,秦恪远膝盖骨微顶她的敏感花蒂,在她两腿之间又隔纱搓揉。

  伸出舌尖挑开璎珞丝带,将衣衫扯得缭乱,秦恪远吻了吻胸前旖旎春光,“唔~刀剑也能磨出汨汨泉水,卿卿想听幺?”

  言尽至此,秦恪远将手指侵入,她弓起背,沦陷在他辗转之中。

  湿滑淋漓,秦恪远摸到隔着纱的花穴因他手指的举动微微凹陷,深入一顶。

  “别~~别在这儿。 ”

  秦恪远见她意乱情迷,去采撷她口中蜜液。

  滚烫的热杵在她穴口乱蹭,她咬着秦恪远的手腕隐忍克制不出声。

  忆起这地方是妤霏的伤心之地,秦恪远终究还是未再动。

  若是在丰州境地要了她,显得有些羞辱之意。

  怜惜着她此时的仓皇在面旁,妤霏讶异,秦恪远将她的衣物穿戴好,轻轻一点她鼻尖。

  “不在这儿要你,舟车劳顿,亦是会受凉,等到下一处客栈,慢慢要你不迟。”

  妤霏靠在他胸膛,任由他捏着自己手心手背,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握着她的手,知晓她此时木讷仍是在为司元庆的那句话。

  “慷慨解囊是好事,皇帝也派人发来物资救助了,只是这世道有时候便是如此,救了一个仍有下一个。做不到普天之下老幼病残鳏寡孤独皆有所依……”

  妤霏懂这道理,只是看他们这样受苦,她作为丰州百姓,心里难受得很。

  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秦恪远揉了揉她随风扬起的墨发。

  那说起来,丰州还是妤霏的娘家,也不怪她心有不安。

  轻吻在她唇瓣,秦恪远几不可闻地哀叹,“丰州会日益渐佳,卿卿,你信我。”

第十二章 撩情马术(h)

  秦恪远这一路都让她梳着未嫁时的发髻,发丝如墨,淡香扑鼻,他爱不释手。

  更何况,他不想承认妤霏和秦奚的这桩婚事。

  ———

  凤栖王朝地大物博,总能让人看见高耸入云的山峰座座,与蜿蜒曲折的河水相连接。

  柒国与凤栖王朝不过一江河相隔,秦恪远随行不过十余人,轻舟已过,水花荡漾。渔家岸边一手外抛撒网,拢住绿水青山,扎根入河底。

  妤霏见着秦恪远走在前头,岸边连排的马儿嘶鸣,似是不欢迎外来之客。

  柒国使臣宋致亦是柒国将领,此次双方作为使臣派遣之人,让旁人揣测是何意。

  柒国皇帝并未让几人住在宫内,反倒让马不停蹄赶到这儿的秦恪远等人皆在校场落座。

  这威严之色并不针对秦恪远,无疑是要给凤栖王朝一个下马威。

  烈阳洒在冰冷的兵器之上,刀光剑影光芒四射。

  宋致朝着秦恪远一手抛过一把弓箭,微微挑眉噙着不羁的笑容,“秦将军,这弓赠予你,战场交锋并不过瘾,不如一人一马,与女子四手交握共骑并射,马儿奔至红绳为界,射中接近靶心者为胜。”

  一把残月弓,还妄言相赠,秦恪远看他上品弓箭轻笑一声,随意收下,不以为意。

  妤霏知晓此次在这儿不过是因为秦恪远联姻之事,侧面相望远处高亭之上睥睨的女子,端庄不失优雅。

  那外罩之上的缎绣绣着蓝色飞蝶,金色锦缎裹胸突显身子窈窕,绢纱如清雾,她身上散发的高贵之气难以掩盖。

  她该是柒国长公主吧?身后还有一蹦一跳的女子,听不清说什幺,叽叽喳喳吵闹如喜鹊。

  宋致指着在场女子笑问,“秦将军,你选谁?”

  “本将军自有人选。”

  秦恪远瞧见那隐秘的角落坐着柒国皇帝,可真是会出馊主意却又不忘低调。

  寒风瑟瑟飒然而过,吹气秦恪远的衣摆。

  宋致瞥见秦恪远身后女子清雅如幽兰,气质不凡,“不如……她跟我。”

  眸光投向秦恪远,“你呢?”

  “我我我,将军,雅岚在此!”

  俏皮的眉眼上翘,在她挥手之际,妤霏与同时转身看向此地的长公主对视一瞬。

  妤霏在内心叹息,她真美。

  秦恪远转而看向妤霏,这本不该将她牵扯进来,此时进退两难,让秦恪远有些懊恼。

  嘴角持着淡笑,她马术不精,怕是会给他添堵。

  事关重大,既是两国之间,又是双方将军比试。

  但留在他身边,确实是除了膳食一无是处,这会儿………只不过需要一点点勇气便行了。

  远观靶心,似有百丈之距非常人所能及。

  “卿卿。”

  妤霏擡眼,“将军,妤娘愿随那位将军上马。”

  双手握紧成拳,秦恪远看着她于宋致上马同骑,他虚揽着妤霏的肩膀,将她圈在怀里。

  宋致侧颜含笑,“不必紧张,但……你也不许胡来。”

  凑近妤霏的耳畔,宋致言辞带着威胁,“不然,保不齐你们凤栖的大将军会在这遭受什幺………”

  雅岚雀跃地上马,骑马对她而言不算什幺,倾慕秦恪远许久,今日亲眼所见,还能在被他揽着射箭,她可真是欣喜万分。

  转身含情脉脉看着秦恪远,这是何方神祗降临在此,眉眼之中尽是摄人心魄的眸光。

  加之二人近在咫尺,她可快要窒息了。

  一时之间忘乎所以朝着那头挥手大喊,“皇帝哥哥,雅岚可太喜欢你这个比试了!”

  皇帝在那高处扶额微叹,“啧,雅岚这疯丫头,喊朕做甚!”

  一旁的宋致调侃妤霏,外人眼里看着太过亲昵,“姑娘,你身子绷得好紧。”

  两腿一夹马肚,马儿一惊奔腾在草地。

  秦恪远并未看宋致一眼,抄起雅岚的手与之重合一箭破风。

  雅岚心跳狂乱,羞红了脸,都不曾去看箭在哪儿,只是紧贴着秦恪远的胸膛,贪恋无比。

  宋致一箭射偏了靶心,咬牙切齿在妤霏耳边冷笑,“想找事?”

  策马交锋,雅岚还沉浸在这飘渺的幻想里,猛然一提甩入宋致后头,妤霏被他蛮力抱起撤离,裙摆在半空划出飞旋弧度,跨坐在他身前。

  “啊——”

  雅岚几欲坠马,宋致反手一抱,一勒缰绳。

  下马指责宋致,火冒三丈,“放肆,你大胆!无耻!一介蛮夫武将敢摸本公主!”

  ———

  妤霏被秦恪远搂在怀里,他该承认自己心里不是滋味,紧握住她的手,又一箭稳稳击中,贪图再我一会儿妤霏的柔荑,掌心包着更紧了些,“卿卿,好玩吗?”

  但只是刚坐在马背上罢了,妤霏便感受到身下藏着坚硬,一脸错愕,“将军……你………”

  秦恪远鼻息喷洒在她脖颈,“嗯?”

  娇羞轻语,“顶着我了……”

  秦恪远直言不讳,策马与她驾回起点红线,“马儿颠颤卿卿臀肉,压着我那铁棍了,亦不是我能忍的。”

  有些装作苦恼地难忍,下颌几乎靠在她肩头,“为卿卿硬了,这可如何是好?你这一步一颤,一坐一压,有些等不及在马儿背上要你了。”

  一手抓着缰绳,秦恪远从她裙摆悄然探入,马儿鬃毛湿漉漉,他眸光一黯,鼻息也跟着急促起来,“卿卿了流出什幺骚水来了嗯?”

  妤霏慌张地抓紧缰绳,他的手心附在她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背,隔着亵裤搓揉她下体,秦恪远诱哄着,“想不想我此时肏你?”

  大庭广众,多少眼睛看着。

  妤霏推搡声儿渐娇,胳膊肘微微顶开了一些他的身躯,“别说了~~好多人在。”

  秦恪远低沉呻吟,只有他二人听见,“卿卿蜜臀压着爹爹好舒爽,你那骚穴儿都湿透了嗯?”

  湿糜溢出了点粘腻,妤霏身子打颤,小薏着急忙慌在不远处搅着手指,“这可好了,妤主子都吓哭了。”

  不过看着都是她害怕骑马的一幕罢了,谁曾想那亵裤被秦恪远的手指顶入在穴口黏住,虽不及那尽根没入一顶至花芯来得畅快,却有异样的酥麻。

  “唔~~”

  “驾!”

  秦恪远将她的臀瓣后移,支起他袍子的铁杵藏在她双腿之间,她微微俯趴着,马儿疾驰让隔着布的肉棒骚穴摩擦太多快意堆砌,妤霏咬着下唇两颊微热,“哼唔唔唔~~”

  跑得太快了些………

  “停,哈啊啊~~停下来。”

  秦恪远喉结微颤,双面相贴,“唔……卿卿,别咬着唇,等我回去好好肏你,呃唔~~~爹爹也好爽,可别叫人见着你这骚样,男子皆会受不住的。”

  妤霏摇头泫然欲泣,“你别说了~~哼唔~~”

  太过羞耻地虽未进入花径,可她却在马背上泄身狂颤。

  秦恪远忍着低吼了两声,难耐地隔着亵裤捏了捏她软糯的雪臀,感受她在高潮连连的快意,似有水液渗透,滴滴粘在了他的龟头。

  “秦恪远,你可是耍赖。”

  宋致的话让秦恪远只觉可笑,“比试何必做君子,何况第一箭也是我赢了,半途换人是要知会你,换谁都一样,箭中靶心。”

  妤霏本还在回味方才的一切,太过炙热。

  可秦恪远的话,忽而让她心揪了起来。

第十三章 悬崖野合(h)

  柒国皇帝宋韫弈不是什幺善类,前些年还专注研究了秦恪远的剑法,专让宋致与他相克,却始终难敌。

  今日所见不过是一场随意的比试,宋韫弈亦是想给秦恪远一个下马威。

  但再让众人始终站着,终究不妥。

  既然早就被看见了,宋韫奕自是不再躲避,起身在高处俯视,“秦将军,比试是小,朕有意于凤栖王朝结交秦晋之好,长公主和雅岚表妹,皆是秀外慧中,贤良淑德之人。不比你凤栖的女子差,眼下你既然站在这儿了,不如与几位……好好聊聊?”

  在雅岚和长公主眼里,凤栖王朝的男子诸多,但让秦恪远让人这般闻风丧胆却又痴情专一的,这故事都传遍了他对结发妻子的忠贞不二。

  秦恪远见那几位始终站在高处凉亭,也未免太过于欺人太甚。

  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又何谈结交。

  秦恪远等人对宋韫奕的行径嗤之以鼻,“将军,这柒国皇帝欺人太甚……”

  妤霏站在那儿望着秦恪远的背影,他一言不发还是透着威严,周遭风声似乎都轻了许多,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秦将军,皇姐曾是对柒国有功之人,足智多谋,秦将军若是能与……”

  雅岚在那头着急,校场上的回声太响,司元庆在那嘀咕这是什幺贤良淑德之人?

  “皇帝哥哥,你怎幺不说雅岚啊!”

  “雅岚,不得无礼。”

  从箭筒中又抽出了一根箭,一干人等以为秦恪远似是表演什幺百步穿杨,可那一箭对准了飞檐之下站定在栏杆前的宋韫奕。

  他忽而冷笑,宋致拔剑相向,“秦恪远!你敢!”

  秦恪远既是使臣,又是作为凤栖王朝的将军,自然敢的事情多了去了,每句话有辱凤栖尊严,他凭什幺要客气收敛?

  “将军……”

  妤霏声如蚊蝇,一颗心吊着到了嗓子眼。

  宋韫奕不以为意地淡笑,可双手负背早已握紧成拳,“秦将军,朕在殿内设宴款待诸位舟车劳顿,两国之间的联姻之约,还得细细商谈才是……”

  他的黑眸与箭连成一线,精壮的手臂往后拉弓,那血脉似乎要将衣衫冲破,秦恪远嘴角微微勾了勾,“今日之宴本将军不赴,柒国以礼相待,凤栖以箭相还,我秦恪远这一过,还请柒国皇帝陛下铭记。”

  那一箭射出,在场的百余人皆看着箭头飞旋御风。

  秦恪远随意扔了那弓箭给司元庆,“给你,拿去玩玩儿。”

  司元庆如同捧着烫手山芋,有些为难,只是……原本这二人还未和秦恪远深谈,雅岚和长公主皆被他的箭术折服。

  宋韫奕瞧这箭射在他耳边的红柱上,不过一拳之隔。

  箭风吹起他发丝的那一刻,他堂堂一国之主,怎能畏惧?

  可心有余悸,终究是跌坐在座椅上。

  但一言未发的长公主透露着淡然却视线紧紧跟随着秦恪远的背影,宋韫奕暗想……她还是倾慕他这人多些吧。

  ——

  妤霏是被秦恪远抱着上马的。

  大庭广众之下,她一个没名没分的女子,倒是一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身后的男子紧牵着缰绳,拥着她在怀中,旁若无人地策马奔腾了起来。

  “你这样,那柒国将军和皇帝会否刁难你?”

  嘴唇被风儿吹得微凉,贴在妤霏的面颊,悄然侧望,“担心我?”

  他站在余晖下,玄色衣袍吹起衣摆,揽着妤霏眺望远处落日,霞光被燃烧着,微红的光亮映射在他棱角分明的侧颜。

  “来看落日?”

  秦恪远点了点她的鼻尖,“嗯,卿卿觉得美吗?”

  他一向是那样谨慎的人,现如今怎会对着柒国的人草率行事,不怕惹怒了那皇帝?

  想起丰州的百姓,一些俘虏还生死不明,这一箭,让她都是胆战心惊。

  既然提出联姻交好,他该应下的……

  即便,妤霏心中万般不舍,扯了扯他的衣襟,有些为难地开口问道:“那长公主倒是甚美,将军当真不……”

  “唔~”

  妤霏瞠目结舌看着秦恪远,下身被他手掌抚着揉捏,宽大的手掌带着强横的气势,妤霏跌在他怀里紧靠,羞愤不已。

  他凑到妤霏耳边,“这张嘴,还是叫着好听,他人……与我无关。”

  妤霏擡头,眸光撞进他的威严里。

  “再说一句我不喜欢听的,难说你我会双双坠崖。”

  石子在脚下微滑,妤霏不慎瞥了一眼悬崖下的幽深黑暗,声音颤了起来,“别……将军。妤娘只是害怕两国之间纷争不断,让百姓们也遭受苦难。”

  秦恪远一脚勾倒了妤霏的脚跟,“你先好好顾着你自己吧。”

  “啊——”

  崖边枯树南边的佛塔忽而飞过一群乌鸦,云儿像是被霞光劈裂成块,秦恪远见她终于露出害怕的神色,颇为满意地侵占她的唇齿之间,“卿卿,抱紧我。”

  一瞬间腿抖心颤,“将军,可否……换个地方?”

  知晓了妤霏畏高,正是收拾她的好地方,秦恪远低头以齿抽离她衣襟下的丝带,邪魅的笑容让妤霏隐隐不安,“不行,你太不乖,这是今日给你的惩罚。”

  寒风吹起,妤霏瑟瑟发抖地靠紧在他怀中,“不说了~~错了,知错了!”

  指尖流连在她受惊的面庞,“都还未曾开始,怎就知错?也得等挨完肏了,你才能说自己哪儿错了。”

  坚硬的膝盖借着巧力冲着她的花蒂顶去,妤霏埋在秦恪远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是那样如鼓声一般同时震颤她的心。

  揪紧了他的手,妤霏慌了神,可就不明白为何慌神之际还会这般涌出不该流的汁液,黏在腿间。

  小声怯懦地喘息求饶,“别再顶了,啊~~”

  秦恪远隔着裙摆的丝绸揉向她的穴口,“说了不会让你掉下去,怎就如此慌张?”

  双脚乱蹭搅着了秦恪远的坚硬之处,“石子……石子太滑了,将军可别再顶了。”

  冰凉的手指掐在乳尖,不过解开了一些,秦恪远怕她被山风吹着受风寒。

  这世上美人何其多,他又不是非得个个都揽在怀里。

  用情的,一个便够。

  与妤霏十指紧扣,在掠夺她唇舌的间隙,粗暴地在她腿间探寻一个可以让他的欲望深埋的去处,“不顶透了,水儿怎幺出来,我又怎幺肏?”

  顶端掠过花唇的那一刹那,妤霏微微闭上眼,这心里的期待,是怎幺一回事……

  扭了扭身子,秦恪远扶着欲望刺入她的花穴,穴口本还吐着汁液,山风一呼啸,便干涩的几分。

  尽跟没入受了阻碍,她异样的紧致,全因此时的紧张。

  秦恪远粗暴地席卷着她探露出来的粉舌,摁住她的手腕用力到顶。

  “瞧你,嘴上要推开我给他人,这会儿你又往我身下凑,想和我挨得这幺紧,那又为何说违心的话?”

  左右摇摆试着将自己壮硕的肉茎钻得更深,她害怕地哭泣,面上梨花带雨,“将军~~啊~~”

  微红的光芒照耀在妤霏的眼睫、脸庞,秦恪远情不自禁地看着她闭目呻吟,明明尽是欢喜,“卿卿的浪叫在这回响着可是绝美动听。”

  她娇声回应,似乎被抽干了力气,“哼~~”

  “还推吗?”

  看着她上下的嘴都被自己堵住,秦恪远的手又开始在她的双乳作乱,奇形怪状的乳儿被秦恪远尽收眼底,喉间微动,轻咬在嫩乳上。

  “不,不了,不推了~~”

  娇声哼哼惹得秦恪远真是心疼不已,眼泪断了线夺眶而出,秦恪远心想是不是真的吓到了她。

  一时之间有些无措地替她抹泪,怎还越抹越多了起来?

  “乖,别哭,腿再打开些,我轻轻地肏你。”

第十四章 屋顶亮星(高h)

  宴会已设,不过一场鸿门。

  文武百官却是头一回有幸所见长公主惊鸿一舞,水袖随着轻舞飞扬如同划出一道水瀑在半空,轻点脚尖蛮腰一顶,婀娜多姿如同柳条微扭,即便蒙着面纱,眉眼透着与初见不同的妖媚,褶裙随她旋转绽开,莲足脚腕响铃挠得一旁的男子悄然吞咽,借酒消愁。

  然而令众人羡慕的,还是在座的秦恪远。

  长公主一向高傲如同仙祗,怎现下愿意为了他放下身段在众目睽睽之下绽放舞姿。

  那宋韫弈倒是一声不吭,与凤栖之间的事只字不提,只是专心看着长公主舞动。

  秦恪远无心再看,却也要给足面子。

  酒过三巡退出殿外吹风,拉着妤霏在门口望月。

  妤霏只是拉着他的手不说话,秦恪远带着酒气的鼻息缠绕,搅乱了妤霏的心。

  “卿卿,一会儿就走了,别恼………”

  红柱粗壮顶天立地,容纳他二人的身影绰绰有余。

  他一把搂过妤霏的腰身,她今日非不肯来,才勉强让她女扮男装。

  追着她的小舌,似要将饮下的酒在口中仍有的残留香醇尽数度给她,惹得她意乱情迷才好。

  妤霏人都站不稳,被秦恪远的膝盖一顶在她两腿之间,迫使她仰头承受这个吻。

  “秦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长公主不知何时在他二人身后,妤霏红着脸扭过头去擦拭嘴角,欲逃离此地。

  “不用回避。”

  被秦恪远扼住手腕搂在身边,长公主与二人不过一丈之隔,瞧出她怎会是个男子呢?

  “可真是好福气,不过,将军当日在皇上面前此举,可真是让柒国百官上下皆为震惊。”

  秦恪远不以为意,宋韫弈的皇姐虽是有功之人,意思足以与他相配。

  可两国之间哪有什幺情分可言,不过利益作祟。

  宋韫弈所说的功,不过还是创建在凤栖的痛上。

  外人传言丰州边境的那条河一直是先皇命人开挖而成,不得不说这条江河之下多少惨死冤魂,凤栖王朝都无法细数。

  她的功,秦恪远也是前些日子到了这柒国地盘才让司元庆去了解到,原是水下牢笼的建设,是她这个女子提的。

  先皇和这位长公主,是何关系?

  该算是叔侄了………秦恪远暗想。

  她眼下看着眉目清秀,眼波流转似娇小女子,秦恪远倒是不知,她追着他倒是要什幺?

  “长公主不必替本将军担忧,何况凤栖和柒国,本就有着仇怨。”

  长公主眉间一皱,当着妤霏的面也直言不讳,“你凤栖俘虏倒是铁骨铮铮,秦将军当真不心疼?”

  妤霏还是先行告退,有些事不能掺和,有些话她不想听。

  秦恪远答应过她,丰州定会越来越好。

  可当她听起自己家乡的百姓仍在此地受苦,吻再缠绵,却也难堪了几分。

  步步生莲行至秦恪远的跟前,站在方才妤霏站过的地方。

  黑夜本就拢在周身带着寒风,长公主想借机靠在他怀里。

  秦恪远心心念念妤霏去了哪儿,此时长公主却是踮起脚尖,隔纱欲亲吻秦恪远的嘴唇。

  他并未躲,却心下有诸多疑问。

  只是照着自己的猜测,剑柄顶端一瞬隔裙插入,她的反应不是惊吓,却是享受。

  秦恪远眼神微眯,暗了几分,凑到长公主的耳边,还冷笑着更用力地一顶。

  果不其然,瞧见长公主的眼睛微睁,溢出呻吟。

  双手反着抱在柱身,绷紧了腿。

  秦恪远对她的行径嗤之以鼻,“不是个雏,还挺玩得起,柒国可真高看了我秦恪远,还请长公主自重。”

  ———

  秦恪远倒是未料妤霏会不等他擅自出宫。

  酒醒大半,火急火燎地赶到客栈。

  “卿卿,卿卿!”

  门被踢开,妤霏换上了一袭藕色襦裙,只是一脸刚沐浴完的样子,发丝披散开来在胸前。

  比预想快了些,妤霏笑了笑,“将军,卿卿借这伙房为你做了杏仁酪,吃吗?”

  “唔!”

  秦恪远蛮横地闯入她的檀口,妤霏吃痛地溢出眼泪。

  唇齿交缠想要夺走她的所有呼吸,却是将她打横抱起,打开飞窗。

  “啊!——”

  这一飞冲天似的晕了妤霏的神,瓦片太过冰凉,让妤霏害怕得揪紧了秦恪远今日的铠甲。

  无心欢爱,望着他探寻的眼光,“将军,方才听闻丰州的俘虏还仍在水深火热之中,将军可有法子救?”

  他的坚硬抵着她的柔软之处,盈盈一握的腰身,秦恪远爱不释手。

  “跟着我时间久了,倒也心系百姓了?卿卿还是无忧无虑的好,我知晓你心意,但,你只担心我一人就行。”

  夜空里飞起几盏昏黄火光的孔明灯,妤霏分神望着出神,明明这儿的人也有思念的家人,期盼的种种,为何两国不能交好,让百姓们都安心度日。

  “唔~”

  秦恪远知晓她心里放不下的思乡情结,可有些事,急不得。

  联姻这一事,也断然不妥。

  星星点点在空中闪耀,那些孔明灯随风飞上,逐渐远飞成点。

  “这儿还是甚美的,可惜………”

  秦恪远看她的脸庞有些淡淡忧伤,暗叹着吻住了她晶莹的唇瓣。

  两指本想用力却转为柔意在她花穴口造访。

  软嫩如花苞的肉缝被挑开,指尖被一吸钻入,秦恪远难以克制地以指抽插了起来。

  妤霏因害怕掉下屋檐,只能攥紧秦恪远的衣襟。

  乳尖顶着他坚硬冰冷的铠甲,相蹭好不舒爽发出嘤咛。

  “能否出去……不要~”

  秦恪远轻笑了一声,瞧着一脸不满足,“是嫌这手指太细了?”

  齿间轻咬她裹胸下挺立的乳尖,双腿更是夹紧了他的手腕,秦恪远加快了手指的搅动,妤霏拧紧秀眉一阵红晕窜上脸颊。

  “卿卿求我,就满足你。”

  妤霏被他粗糙的手指顶到想大喊却又忍着,转而去咬他的手指。

  舌尖的滑腻又让秦恪远心猿意马,扯出了手指带出花径银露,“啊~等等!”

  “爹爹的肉棒这就进来,别急。”

  秦恪远鼻间充斥着这股兰香,将她两腿夹在腰身,下体连合,二人皆是一阵满足的喟叹。

  秦恪远将她媚态映入眼帘,驰骋在她蜜汁不断的花径里。

  瓦片被秦恪远撞得如山崩地裂,妤霏眼角挂泪抑制不了呻吟连连。

  长发被风吹起,秦恪远看她衣衫不整在自己身下被自己疼爱,樱唇微启,他强行撬开去汲取檀口津液。

  粘连在二人嘴角,秦恪远的身子从头到脚酥软了起来,只有下身的欲望是最为坚硬的血脉喷张。

  “卿卿,爹爹肏得你爽不爽?”

  “谁能伺候得你如此舒爽嗯?”

  “你个吸精的小妖,爹爹的肉棒都快被你夹断了。”

  妤霏听不得这些荤话,难耐地扭动着臀肉,奈何她的腿被打开到极致,秦恪远尽根没入又抽离,惹得她花穴也是随着猛烈地抽插,阵阵水液噗嗤作响。

  在秦恪远无数次的顶弄下,妤霏失了魂看见屋顶亮星羞得躲进云层里。

  “爹爹~~爹爹~~卿卿想尿……”

  秦恪远难得顺从她抽离,手背的青筋凸起,他却又伸进两指捣弄,盯着妤霏夜光下的花穴失神。

  俯下身舔着她的花蒂品尝。

  尿液与穴口蜜汁齐飞,妤霏小腹一阵如雷电击身,尿得溅到屋檐边三尺远的瓦片,秦恪远摸了一把脸,另一手放入她口中逼迫她舔着二人交合的味道。。

  “哈啊啊啊~别搅了~哼呜呜呜,爹爹坏~~~”

  秦恪远的粗壮又被她小穴容纳,搂紧她身子,细细品尝。

  那头声声入耳是柒国坊间曲调,这儿是屋顶是有情人痴痴缠缠粗喘声。

第十五章 重回丰州(微h)

  不速之客总是显得阴魂不散。

  送走了一个,还敢来一个。

  秦恪远心里暗想这雅岚公主来这到底有何用,那长公主也是碰了一鼻子灰,她也尝不到好甜头。

  “秦将军!”

  秦恪远和副将等人想着两日后回凤栖,于是宋致说走之前非要比武。

  “雅岚公主。”

  她一脸欣喜难以掩盖,小女儿姿态尽显着,“听说秦将军你…………拒绝了长公主?”

  秦恪远自是点头,拒绝长公主又算什幺,她也在内。

  雅岚一听还蹦了起来,“那,现下秦将军是不是雅岚的了?”

  敢情又被会错意。

  秦恪远觉得自己真是小瞧了这女子心思,在她眼里怎就忽然成了拒绝一个人的行径,是因为他必然会选了她?

  “公主,我秦恪远这人没什幺嗜好,但这天底下只爱吃一人做的饭。你若厨艺赢得了妤霏,再谈什幺联姻的婚嫁之事。”

  雅岚心里一瞬没了底气,可面对秦恪远的要求,她无法拒绝,“行!你等着!”

  ——

  翌日,妤霏愁得自己自问,就不该随秦恪远来柒国。

  随意在凤栖找个地方作工,也好过和这些公主们比试。

  她不过一介平凡女子,赢了是错,输了也不光彩,做什幺都代替着两国之间,可太为难她了。

  雅岚在殿外召集了文武百官,宋韫弈看她那气势好似志在必得。

  “妤霏何在!”

  妤霏福了福身子,声音不由得拘谨了起来,“雅岚公主万安。”

  “啧,来,出来。将军说出一道菜名,你我各自做便是。”

  若是被雅岚赢了,输了秦恪远不说,还失了丰州俘虏的命。

  站在那一动未动,众人将眸光投向秦恪远。

  他本就无意联姻,这会儿更不想看见妤霏被人刁难。

  出了柒国的菜式予妤霏不便,反倒让人会错意。

  说了凤栖的菜肴在这他人的地盘也不妥。

  虽然妤霏对菜式手到擒来,闭着眼都能做,可现在等着秦恪远开口,心里不免慌张。

  宋韫弈在这杵着,秦恪远自然不会开口,于是给足了他面子,说了一句,“由皇上定夺比试菜名,诸位在座的皆为考官。”

  出乎意料地挑了挑眉,未料秦恪远来了这幺一出。

  妤霏不管谁出题,总归对自己厨艺有些把握,但今日不能白白站在这。

  “妤娘斗胆,若是妤娘赢了公主,还请柒国放回凤栖丰州俘虏……”

  声音回荡着,众人窃窃私语。

  无关考题的话被提起,就连秦恪远都还未言明丰州俘虏这一事。

  宋韫弈看这女子,似是和秦恪远时常粘在一起的那位。

  这痴情种子不该是不近女色幺?

  唤作妤霏的女子有何过人之处?

  这一脸素雅是后宫女子皆不会有的妆容,天然无雕饰。

  雅岚刻薄的声音响起,“劝你别得寸进尺!”

  “雅岚,你这丫头,说话可真是判若两人。”

  “皇帝哥哥!你别戳穿我!”

  谁知道雅岚会做菜?宋韫弈可心知肚明这人什幺都不会,能将水煮开了都不错,也不知谁给的勇气,敢有今日的比试。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雅岚要是输了,传出去也得被人笑话半天。

  于是,宋韫弈半天开口说了一句,“一碗米饭。”

  雅岚不可置信地问,“一碗米饭?”

  宋韫弈是为了照拂她,才出的这个题?

  “是。”

  随后又将目光看向妤霏,“若你赢了,朕允了你方才所言之事。”

  秦恪远借机顺着雅岚公主的话,“皇上,若凤栖王朝赢了,还请收回联姻之事。也愿两国能世代交好。”

  众人哗然。

  以一碗米饭为赌注,做出如此多的让步?

  ——

  妤霏从来不会为米饭之事犯愁,毕竟人每日所食,总离不开这一碗饭。

  秦恪远瞧着她的一举一动,似在思量什幺,随后又吩咐了分派的一名侍卫,见他策马而出。

  秦恪远还是第一回见她完完整整地在他面前做一碗饭。

  谁曾想,一碗饭也有诸多讲究。

  见她专注于烧火做饭,时不时擦拭汗水,双颊微红,秦恪远心里说不出的异样情感。

  初见时,也未料是个会下厨做膳食的女子,也不知从前日子她是怎幺过来的。

  但只要想到她会为了日后的三餐替他做羹汤,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那些不必要的声音,他不想听见了。

  秦恪远深知宋韫弈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却又不得不被妤霏仅仅只是这一碗米饭而折服。

  相比那雅岚公主在那命令人做这做那玩,最终也的确能蒸出一碗米饭。

  可那味道,不是一个从未下过厨的人可以做到的。

  他不是没有看见长公主在那殿门口的眼神,有些幽怨。

  秦恪远有一瞬的不解。

  ———

  马车上摇摇晃晃,妤霏一直在笑,是因为前日她替丰州俘虏做了些事,小有所成罢……

  这人……怎就如此让人怜爱。

  忆起此前,秦奚的娘亲总会提起他水里来火里去,面上听着保家卫国荣光,可背地里因为聚少离多,责怪连连。

  忍不住顺了顺她靠在他腿上的脑袋,发丝勾在指尖缠绕。

  “卿卿。”

  她闭目呼吸沉稳,搂着他腰身不放,“嗯?”

  在她耳垂上有坠一对银色的小蝴蝶,银簪挽住她乌黑靓丽的秀发,清新优雅如她,谁都不能入了他的眼。

  黛眉轻点,秦恪远想起来自己还从未给她画过眉。

  粉唇不染而朱,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他喉间微紧,在她后脑的手下移到口中,撩动着她舌尖轻舔。

  秦恪远问起那米饭具体的作法,她的侧脸因为嘴唇一开一合,蹭得他腿间微痒。

  直起身子羞恼地将他粗砺的手指撤出檀口,银丝粘连,红着脸用帕子拭去,被秦恪远揽在怀里,“这是山间溪水淘的米,枯枝为柴,土灶蒸煮,我想,将军奔赴战场,也许会怀念这种味道。”

  他一愣,原是为了他。

  但今日妤霏忽而多愁善感了起来,搂着他的腰身收紧了力道,秦恪远俯视着她微擡头的眼眸,被她的目光柔得说不出话。

  只是她似乎酝酿了好久的情绪,颇有些伤感又释然的矛盾,“妤娘想回丰州原住着的山林修葺宅子,然后,等将军……娶我过门。”

  秦恪远思虑过甚,知晓因为将军府中的那尊大佛,她才不肯回吧。

  缠着她的唇舌吮吸,一手探进了衣襟内的酥胸揉捏,妤霏嘤咛不断。

  是该有个地方作为长久之地,扣着她后脑贪婪地吸走她每一缕鼻息,不忍拒绝,“好,你等我。”

  途径那热闹街市,听到吆喝声,妤霏轻拦车帘,撒娇扯着秦恪远的衣袖,“想吃~”

  秦恪远瞧了瞧那老翁卖的酸梅,“买!”

第十六章 谁敢动她

  风且远在那儿梳着秦奚的发丝,他来这儿已有半月,却从未见到他脸上的笑颜。

  是谁夺走了秦奚的三魂六魄?他不甘心地捏紧了梳子,试探地问了一句:“奚郎,吃点儿红豆酥?记得你还是爱极了这味……”

  秦奚摇了摇头,撇开了风且远的手。

  那红豆酥被抛在半空悬飞出碎屑,落寞地碎在大红的锦绣绒毯上。

  笑容怎就僵了呢?

  “你可是在担忧你我之间的事,被你爹知晓了会责怪?无碍的……大不了就以死谢罪。”

  捂住了他的嘴,秦奚皱了皱眉头,“说什幺荤话!我在想,我爹总是带着妤霏作甚,这丫头除了厨艺好些,一无是处啊。这未免……也太过上心了些。”

  心中的雾霾被吹散,风且远板正了他的身子,眼波流转,忽而巧笑,“可在远儿眼中瞧见了爱意?”

  秦奚一手捏在风且远的臀瓣上,“若是没爱,你就真真糟了!”

  “你爹和你那过了门的妻,可是郎情妾意,就你这呆子还瞧不出来!”

  秦奚一愣,“你说什幺?我爹……喜欢她?”

  ——

  听闻管事说道老夫人去寺庙,妤霏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等待却更是煎熬。

  该如何说,老夫人才会应允了她和秦恪远的事呢?

  手中搅着十分不安,在前厅踱步,想来自己在将军府也不过几件衣裳,带不带都没差,但不告而别,总会给人诟病,贻笑大方。

  再者……

  “妤娘!”

  一听妤霏从柒国回来,秦奚便从船坊杀了回来。

  马不停蹄地想要问清楚,她到底是被迫还是自愿。

  多日不见,妤霏面带桃花,脸颊红润的很,到确实是比在将军府度日要瞧着自在圆润了些。

  可是心里总想着自己是将她骗来婚嫁的,不知能以何方式弥补。

  他和风且远的事不受世人待见,终归还是要靠妤霏在那给撑着面堵住悠悠之口。

  “你……是要走?”

  妤霏讶异了一分,因为他的神情是不该有的黯然神伤。

  “少爷,您和风且远的事,在柒国回来的路上……我和将军说了,但妤娘无法再……厚颜无耻住在这儿。”

  秦奚明知故问,“你,为何?”

  瞧她犹豫再三,执起她的手仔细端看,俨然一副小女儿的姿态……果然,是爱上了秦恪远吗?

  “当真……是因为,我爹?”

  妤霏无法擡眼与秦奚对视,知晓他喜欢之人是风且远,心里那块大石头放下得多幺畅快,可让她非要在秦奚面前点头称是,确实是太过为难。

  老夫人不知何时在门口站着,颤抖着擡起手,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妤霏和秦奚。

  那年华吹皱曾也是少女的葇荑,此时苍老无力,面上哀恸不已,“狐媚子!狐媚子啊!勾引我孙子又勾走了我儿子!来人!快来人!将她杖毙!”

  “老夫人!”

  庭院护卫左右为难,站在秦奚和老夫人的面前,进退皆不是。

  一群人不为所动,就连她的命令也不听了,老夫人阴冷地笑着,“好,好,好……你给我等着。”

  想解释,还来得及吗?

  妤霏不愿见到老夫人这般盛怒的面容,跟着老夫人一同跑去祠堂。

  “老夫人,求您听妤娘说几句话。”

  “滚开!”

  拄杖打到了妤霏的下颌,不经意上下一咬,唇瓣破皮出了血。

  老夫人扯着妤霏的一头墨发强行跪在地面,虽然已是气喘吁吁,可她眼下对妤霏真是恨之入骨。

  “阿笙为秦家勤勤恳恳,生下奚儿,与逺儿相敬如宾!可惜难产早逝!她可是先皇所赐逺儿的婚配之人,天定良缘!你呢?”

  面孔在妤霏面前越来越狰狞,一旁的下人不敢劝阻,秦奚见了老夫人这模样都不敢动弹,更何况,她居然还提到了他自己的娘亲……

  唯唯诺诺地说了句,“祖母……好好说吧。”

  “谁敢求情!关门!”

  ——

  小薏收拾完了衣裳,没料妤霏不在了。

  乌泱泱的下人们围堵在祠堂门口,传来老夫人厉声斥责和妤霏闷哼的声音。

  撕扯的声音……牌位轰然倒塌的声音……

  秦恪远下了朝回府,见势不妙。

  站在祠堂的门口,秦恪远一脚踢开大门,老夫人在那谩骂着,妤霏被扯乱了衣裳一声不吭,眼角挂着泪,唇瓣还溢出了血。

  身边倒着一个牌位。

  那胸前的裹胸,双乳半露,还有触目惊心的抓痕。

  秦恪远蹲下身,脱下自己的战袍将她拢紧,手指带着小心翼翼端看妤霏的伤势,撇去了那木牌,将她打横抱起。

  妤霏不敢擡头,怕一擡头,自己看到秦恪远的那双眼便受不住嚎啕大哭。

  本该是言笑晏晏的娇羞姿态,秦恪远心中像被捅了千万刀。

  老夫人正想接着指责,秦恪远一句话掷地有声回响在祠堂,“她有了本将军的孩子,谁敢动她!”

  见秦恪远这般护着,老夫人怎幺都想不通,为何这妤霏能让自己的儿孙都着了道似的帮她说话!

  跌坐在地,仰天痛哭。

  抱着秦恪远亡妻的牌位,颤声啜泣,“造了孽了!逺儿!你这撇开的可是阿笙的牌位啊!我可怜的儿媳……你怎就走得如此匆匆……你瞧这狐媚子把秦家搅得不安生啊……”

  ——

  秦恪远欲策马将妤霏带回丰州,那山林里的那一处属于妤霏爹娘的宅子,秦恪远已命人修葺。

  不过路途遥远,生怕她受不住,才换了马车。

  脑后还回响着老夫人的谩骂,秦恪远紧抱着妤霏,一边替她嘴角上药。

  眼泪干涸在了眼角,秦恪远一路上不说话,让她想起了那个甩在她身上的牌位,“老夫人的作法……妤娘还是能理解的。”

第十七章 有我疼你(高h)

  一言未发,紧蹙的剑眉都拧成了“川”字,小心翼翼地替她上完药,妤霏见他不愿说别的,就扯开话题,“将军是如何知晓……我有孩子了?”

  秦恪远搂紧了妤霏的身子,解开了战袍,双乳饱满弹跳而出,却是满目狰狞的血痕。

  “若是没有,那也快了。”

  只是忆起她最近喜欢酸的,念在她还什幺都不懂的份上,打算悄悄照顾着。

  可今日老夫人此举吓坏了秦恪远,让大夫仔细看了一个时辰才肯罢休,开了些补药,说七天后宜行房。

  小薏莽撞马虎,秦恪远也并不想带着。

  顺了顺她那一头发丝,既然她想重回丰州,那便一切都重头来过,亦是好事。

  没怀上,那哪还等得了七日。

  秦恪远捧着她怕化了,妤霏这身上的伤痕太过触目惊心,他只不过想要一段平淡的情感,白头到老。

  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秦恪远手掌附在她脸颊,“卿卿,你自己上来,轻重由你。”

  那一句话羞红了妤霏的脸,虽说带着伤痕,可秦恪远真真受不住想欺负她。

  粉拳打在他的铠甲吃痛,秦恪远一手包裹住她的葇荑,“痛不痛?可别打坏了卿卿的手。”

  娇嗔着埋在他肩头,“竟说荤话……不过,若真是在丰州,其实难为了将军要每日……”

  那种吸引力犹如不一般的磁石,闭着双眼,在没有言语的那一刻,唇齿交缠发出声响。

  扯开了一些她的衣领,将她反抱着坐在两腿之间,秦恪远指腹轻揉乳尖,面不改色地说道,“不为难。”

  酥麻的感觉让她忘记了伤痛,只想让自己的后背挨得他更近一些。

  层层衣裙本就被老夫人扯得破乱不堪,秦恪远一手扒开,便瞧见旖旎春光。

  饿狼虎扑似的,满是手茧的粗糙触及她柔嫩的腰身。

  “啊~冷……”

  头靠在他肩头,秦恪远恰好能俯身舔吻她的精致锁骨,声声妖娆地嘤咛让他不得不顾忌妤霏的伤势,又重重地喘息,试图缓解上了头的欲火难耐。

  “卿卿,坐下来。”

  妤霏此时狼狈极了,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身上一条一条血痕,裙子被秦恪远扯去褪下,光洁如润玉的凝脂,摸起来依旧让秦恪远心痒。

  马车内成了二人欢爱的地方,那车帘一下一下随着颠簸摇晃,又随风吹起。

  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动静,说话就和猫叫似的带着娇喘低吟。

  “将军……爹爹~~揉揉这儿……好痒。”

  衣衫褪尽的二人方便了肌肤之亲,丝毫没有间隙地紧密贴合,秦恪远轻揉在她双乳之间,乳尖被旋转打圈,舌尖被他蛮横缠绕。

  另一手也不闲着非要挑逗得妤霏抖着身子他才心满意足,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指尖触及柔软的花穴,蜜露沾湿了指尖,牵连了银丝滑至花蒂搓揉。

  “哈啊啊啊~~呜呜……唔!”

  双腿被分开到了极限,蓄势待发的肉棒宛如坚硬难敌的欲兽,还未侵入花穴,便已经一弹一跳在妤霏的双腿之间不经意地拍打。

  秦恪远使坏将肉棒的顶端试着插入又抽离,他低笑着:“让你自己坐上来,怎就不动?”

  惩罚似的按住她的手背,带着她一同抚慰她的穴口和花蒂,花唇被几指掀开,滑腻的不像样。

  “不要~别……”

  秦恪远抽离了自己的舌尖,又牵着她的手塞进她的小嘴,轻咬在她的肩头,“动情的蜜露滋味如何?”

  知晓她隐忍着声音,也就随她去。

  但偏偏又让她跪在了车帘之前的软垫,两手稳稳地扶住了车窗。

  车身晃荡,秦恪远伏在她背上一点一点用舌尖滑过她颤意连连的脊骨,白嫩的臀肉被他吮吸着。

  “唔唔唔~~~痒……”

  “轻点喊,要被人听去嗯?想不想要爹爹好好疼你?”

  两指探入了穴口,闯入花径。

  妤霏用力一夹,难忍地左右摇摆了臀,秦恪远的手伸向晃动的双乳揉捏,指尖微勾磨蹭她花径之内的软肉,水液四溅。

  “唔唔唔~~爹爹,轻点……哼唔~~~”

  可秦恪远得寸进尺,紧绷着手臂的肌理使劲抽插,说话的声音也开始渐渐带着情欲的喘息和零碎,“喊声夫君听听,乖卿卿,喊得好听,爹爹就进来肏你,不然……手指搅得你泄身三五回,你看看我会否罢休?”

  手指在不停地旋转捣弄,前后抽插,淫糜的搅水声让妤霏檀口都滴出不少动情的津液,落在垫上,她胡乱摇头迷蒙着双眼,似乎有一层水雾迫使她看不清窗外的风景。

  “唔哈啊啊啊啊啊~~夫君~夫君慢些啊啊啊啊~~~呃唔!~”

  掌心被她喷射出的水液湿透,秦恪远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再也受不住她这一声声“夫君”。

  那些水液借机涂在了妤霏的臀瓣,惹得她的臀肉晶莹发亮,马车内尽是妤霏花径水液的甜腻香气。

  秦恪远掰开擡高臀瓣,一掌带着威严和强势,钳制按压住她的脊背和肩颈,“好好趴着,就像小母狗那样,等着挨肏,你若是胡乱动一下,我可就不知轻重了嗯?”

  顶端刺入了她的花径,秦恪远动得很缓慢,却宛如是巨浪一下拍在臀肉上,一会儿又触及花蒂之上。

  囊袋有力地被秦恪远顶起又后退,腿肉被他双手扣紧冲撞了起来。

  “卿卿……你的小穴好热,真痒死为夫的命根,唔!”

  猛烈地撞击,让妤霏指尖扣紧至泛白,“哼唔唔唔~~~受不住~~坏人~哈啊啊阿~~还说……唔,轻重随我,唔哼唔唔唔~~~”

  秦恪远的身子一阵一阵地酥麻,像是服了合欢情药一般,贪欢在妤霏的花径。

  刚刚泄过一次,可他还想再看一遍她动情吟哦的模样。

  奈何自己不想太快射了积攒的浓精,只能以手使坏。

  花蒂被他的手掌搓揉拍打着,与穴内的抽插同一频率,身子像被激起千层浪翻涌在海面,妤霏失声大叫了起来。

  “啊~哼唔唔唔唔……救我……害怕~~夫君!夫……啊啊啊啊啊啊~”

  身子如山崩的颤抖,可下身却紧咬着秦恪远的欲根。

  见她乱了情,更是又重又深地顶刺妤霏的花芯,秦恪远感受她花穴之中愈发紧致的力道夹着,精关失了防守。

  热烫的浓精飞溅在她的花芯深处,小腹被顶得鼓鼓的,他仍在后面抽插捣弄着,直到疲软撤离。

  “哼~~唔唔。”

  身子被翻过舔舐,紧密相连的地方一抽离,穴口白浆混着浓精一股一股滴漏出来。

  秦恪远用顶端挑起了一些,一脚跪在她身边,扣着她的脑袋,睥睨着她伸出软舌吮吸,销魂至极。

第十八章 来日可期(h)

  并未应允婚约,秦恪远却向皇帝请旨,恳请他与妤霏择日完婚。

  一时之间,众人哗然妤霏是何女子,而后提及那一碗米饭,街巷之间,人们口口相传,这妤霏在柒国的功绩。

  ——

  修葺过后的宅邸四面环山,处于幽静的山林里。

  虽然有人在一旁帮忙,但看着爹娘先前的那点心血又被一点点构筑回原来的样子,欣慰的笑容在嘴角扬起。

  她的眼睫就像是蒲扇一般,稍稍往上微翘。

  秦恪远在不远处看到忙里忙外的妤霏,他忙完军中事物便马不停蹄赶至丰州。

  身后随行跟着几人,在她弯腰之际,秦恪远伸手点了点妤霏小巧的鼻子。

  柔荑纤长白皙,她两指撩起了那地面上的篮子,面色带着娇羞笑道,“将军,你怎一声不吭出现在此地?”

  “是你太过专心看着其余人忙活。”

  捻起她的衣袖袖口处,上头有绣着的清新的水兰花。

  衬得她十指纤细,晶莹的唇瓣泛着粉红,轻轻上扬,弯着姣好的弧度,让秦恪远着迷不已。

  耳垂上飘动着与水兰花相照应着的蓝色璎珞,清风徐徐吹起,慢慢舞动着,如同孩子调皮的双手轻蹭着她的白嫩脸颊。

  “妤娘!我看那河边泉水甚是甘甜,我来……”

  “爹?”

  秦奚身旁还带着风且远,几人面面相觑,秦恪远自知不过离开半月繁忙,这几人何时这幺熟络了?

  “你祖母说你许久不归家,你倒是在这贪玩?”

  不敢擡头看秦恪远的神色,秦奚无奈低头,“祖母性情大变,奚儿不敢在祖母面前多言……”

  “哼,还知晓你做的勾当见不得人。”

  妤霏扯了扯秦恪远的衣袖,“少爷……他二人还是……情投意合的。”

  这四个字从妤霏的口中说出来,怎就有些怪异,秦恪远甩袖回身,都没有怎幺瞧一眼风且远。

  若无其事在前厅喝茶的样子,让妤霏心中也没底。

  只能让秦奚和风且远二人先不在秦恪远的面前晃悠,但切实想想……这二人之间光是那床笫之间的事儿,倒是比她和秦恪远还频频。

  一时之间红了脸色。

  秦恪远一手揽过了妤霏的腰身,跌坐在秦恪远的腿上,软臀不知碰到了何物。

  “骚浪小蹄子,为何脸红?”

  妤霏附耳至秦恪远耳边,对他直言不讳。

  秦恪远眉眼微挑,有些不可置信地瞧着妤霏,敢情这些天,她竟是学坏了?

  是夜,红烛摇曳。

  身影在墙面被拉长,二人一前一后俯趴在床榻,从墙面的昏暗光影里,瞧见秦恪远的精壮身子,伸出了粗壮的手臂。

  两指在抚慰妤霏的小穴,让她娇喘连连。

  可秦恪远却是舔舐着她的臀肉,辗转吸吮,低笑着,“手指抚慰卿卿的后庭怎还有这般快感?”

  再骚浪也不过还是个未经人事只被秦恪远调教的人,那些看在眼里的,不过就是逞了一时之快。

  秦恪远见她发颤,翻身面对着妤霏,执起她的手凑近至下身。

  “卿卿倒是快意了,爹爹的肉棒呢?按难不成真想让爹爹今日插你后庭?”

  二人皆是未着寸缕。

  赤诚相待的这一刻,秦恪远分开她的双腿,埋头在她的粉穴之前。

  舌尖火热像是一簇火苗悄然点燃了她的身子,待他整个唇瓣附上舔吻,不禁咬唇在心里暗自坦然面对,对她而言,还是这一处更为销魂。

  仿着肉茎的动作抽插水穴,舔得水淋淋的小穴不禁汨汨流出更多的水液,秦恪远指尖微挑起几丝,着了魔似的捧着她的臀肉开始轻咬。

  销魂难耐,妤霏仰头吟哦。

  “婚期在下月初,皇上主婚,卿卿可有迫不及待?”

  迷失在情欲之火中,妤霏十指紧扣在了他那血脉喷张的臂膀之上,“不……啊~~”

  秦恪远救如同轻吻她的唇瓣无异,舌尖勾起了她的花唇辗转舔弄。

  “不?”

  难以解释此时的感受宛若万蚁噬心,这人怎就偏偏喜欢在这一刻作弄她?

  只是看她难受,秦恪远停下了动作,远看这水穴被他舔吻后的样子,到底是比不上他肉棒侵入对她狠狠地宠爱。

  见他不动,妤霏的五指修长胆大地在秦恪远的面前轻哼求欢,揉搓着自己空虚的花穴,上边的手指被檀口的津液沾湿,忽而一边揉着花蒂,沾满津液的手又伸到了秦恪远的肉棒之上套弄。

  “可别在这会儿问卿卿了~~明知故问,卿卿心里只有~啊~~”

  带着狠厉的手劲将她拉至欲望面前,秦恪远按住了妤霏的头,迫使她张口。

  “让你享受极乐的在这,你那手指,还是安分些。”

  肉棒的顶端剐蹭着她的嘴角,淫糜的粉舌伸出,却始终舔不到一整根。

  一来二去,微微张口伸着舌尖来回舔弄,唇角不断滴下渴求被疼爱的津液黏连。

  秦恪远用肉棒代替了手指,挑起一些她的银丝冲入了她口中。

  被肉棒的腥甜占满,秦恪远并没有减缓律动。

  反倒是摁住她的后脑,不让她动弹一分地抽插顶弄。

  那含糊的呻吟破碎,紧蹙着秀眉让人看得只想不断欺负。

  等着被抚慰的小穴也馋的流下了口水。

  “唔哼~~啊~~~”

  被欲望驱使着,妤霏的乳尖被捏得挺立,秦恪远的指尖轻夹,妤霏的双腿打着颤,那快感交叠,她不得不用手指加快了力道迎向那个高峰,继而尿在了床面。

  秦恪远见她反应,无异于对他的鼓舞。

  让他猩红了双眼挑起她微微凹陷的下颚质问,“卿卿,爹爹允许你尿了吗?这幺快就泄了身?”

  “哼唔~~ 绕了卿卿吧,可太难熬了…哈啊啊啊啊~~~~”

  她就知道。

  就知道会因为她这般反应,他总会用手指再次送她上去看山巅顶峰的美景。

  淫水四溅,声音响彻在室内。

  秦恪远咬紧牙根将她推至床面平躺,她在柔软的被褥上犹如妖精一般扭动轻哼,挠的他心神俱颤。

  “坏卿卿,爹爹不在的时日,偷看男人之间欢爱嗯?该怎幺肏你好?”

  啃咬着她的粉唇,毫不怜香惜玉地搓弄嫩乳。

  一掌还打在了软臀,妤霏又痛又快意,双腿交叠蹭着秦恪远粗糙的小腿。

  “啊~~轻点~~疼!”

  猝不及防地闯入妤霏的花穴,秦恪远将她的双手举高于头顶,十指紧扣着,丝毫没有在她有准备之时进入。

  揽着她的腰身旋转翻身,妤霏反扒在他身上。

  她的身体软弱成泥,他还是处处坚硬。

  两手搓揉在她的臀肉,似乎暗示她自己动起来,可只懂享受的妤霏眯着眼在他怀中颠颤着。

  秦恪远只好将她的双手反放在她的臀瓣,“懒得动,就掰开臀肉好好让我肏。”

  口中是他的舌尖作乱,还带着方才舔舐她花穴的淫糜味道。

  外边忽然风声鹤唳,妤霏吓得紧抱着秦恪远的身子不敢动弹。

  “吓什幺,不过一阵狂风。”

  妤霏埋在秦恪远的脖间,贪婪地呼吸着,嗅着他的味道满足无比。

  秦恪远似乎誓要将战场之上的蛮横掠夺用在挞伐她的身子上,让她感受疯狂、嗜血………

  花蕊被精液浇灌着。

  妤霏咬着他的肩膀剧烈颤抖,忆起初见时,她就幻想过嫁他会是如何的情景。

  不过非分之想。

  如今问起她是否迫不及待,她早已在心中有答案。

  ——

  陵和七年。

  春。

  秦恪远率军平定匈奴进犯,柒国皇帝宋韫弈妄想趁机吞并,伺机陷害,被秦恪远识破端倪,一怒之下返攻下柒国一州。

  封侯归家,战场血腥杀戮沾染在手,看见儿女双全绕膝在那小女人身边。

  解甲归田。

  国一日无安宁,家一日无团圆。

  紧拥着命中珍贵,他终能许下诺言,“卿卿,来日可期,想陪你看尽天下山水。”

  她不过柔笑拂去他心尖尘土血腥,“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