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1 –取消的婚礼

  云市的冬天是刺骨的冷。

  艾果走到宴会厅外的户外平台,抬头望天。奇怪呀,明明有太阳的,但为什么还会这么冷?锥心而起的寒意窜进所有血液里,身上似乎没有一处是带温度的。

  失望吗?倒也没有,更多的是对人的寒心,以及感觉到无穷的疲累。

  艾果没有哭。而宁景明却似乎看到了她的泪水划过白净的脸庞。

  云市丽思卡尔顿内,十米挑高的大型宴会厅,被布置得浪漫绝美。天花板垂下无数藤萝般的紫色水钻彩丝,舞台和步道两侧遍布从日本新鲜空运来的绣球花束,远看像粉紫色的海洋。每一个小细节无不散发着幸福的甜味,而婚庆公司和花艺公司这两天加班加点的努力成果,现在看着是无比可笑。

  舞台背景幕布上,是烫金简约的婚礼LOGO,Ning’s Ai。

  宁的艾。宁的爱。多讽刺?

  这本该是一对爱侣步入婚姻殿堂的第一站,而新郎至今仍未出现。

  宴会原本计划十一点开始,九点宾客就陆续到场入座。宁家家大业大,除了亲朋好友,更多的是有头有面的商贾巨鳄政界名人。

  接了活的司仪,本来以为能给事业再拓一波客源,谁知道新郎就这么失踪了。他一个人在台上硬撑了两个小时,全部看家绝活都搬了出来,到最后都快哭出来了,新郎也没有出现。

  婚策公司负责跟进新郎的同事们被上级骂得狗血淋头,万般后悔昨晚信了新郎的那句“我出去一会,很快回来”,早知今天会出现这样的灾难,昨晚新郎去厕所自己也应该跟着!

  伴郎团和伴娘团面面相觑。

  伴郎们除了一直拨打宁耿浩的电话,也别无他法。他们第一时间就让其他朋友到宁耿浩平时出没的地方找人,但大白天的也没多少地点可选择,朋友们焦头烂额,无头苍蝇一般在云市瞎飞乱撞。

  人失踪了,为什么不报警?

  因为没到场的还有一个人,一个让人心知肚明“妈的宁耿浩怪不得会失踪”的人。伴娘团也在轮流打着电话,她们打的是大伴娘————艾果的妹妹,艾珠的电话。

  和宁耿浩的电话一样,艾珠的也是无人接听。

  同一时刻,就在隔着一条马路的四季酒店35层套房内,一个女孩正站在窗边望着丽思卡尔顿门口车来车往。婚宴取消了,宾客们陆续离开,一辆辆名车驶进驶出,女孩愉快地笑出声。

  背后的大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女孩赶紧拉上窗帘,脱下浴袍,赤裸着钻进被子里。

  她眼角含着春意,紧紧看着身旁轮廓分明鼻高唇薄的男人,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

  宁景明送别了几个交好的朋友和合作伙伴,把剩下的事都交给特助小李,大步走回宴会厅,竟不见艾果的身影。

  难道还在户外平台?这么冷的天?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迎面的寒风让他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该死,这女人站在这多久了?!

  年轻的女人站在栏杆边,身上那身洁白无垢华丽无比的拖地长摆婚纱,在寒风中抖动着。女人背对着他,映入宁景明眼里的,是女人绝美的纤腰和雪白的后背,头发高高盘起,线条优美的天鹅颈往下,是微颤的蝴蝶骨。

  女人遇上这种事,没有大哭大闹惊慌失措,反而自己做主,让司仪宣布婚宴取消,通知酒店菜可以不用上了,让伴郎伴娘把礼金退还给宾客……安排好所有一切后,女人就这么一直站着,安静地望天。

  从凌晨三点接到婚策的紧急电话,得知宁耿浩11点多出门后就没回来,而作为大伴娘的妹妹也消失了,艾果那时候已能预见到今天这般混乱局面。

  其实从几个小时前,艾果就开始平静地和婚策沟通取消的事,是宁景明拜托她再等等。

  也没什么好等的呀,只是出于对宁景明这个“公公”的尊重,她也就照做了。

  宁景明忽视心头上一闪而过的抽疼,脱下西装,上前搭在女人身上。

  “进去吧?这里太冷了。”心头又窜过一阵抽痛,男人皱了皱眉头,刻意忽略这异样。

  艾果抬头看向高大的男人————和宁耿浩有些相似的容颜,一样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只是眼角多了几抹岁月的痕迹。男人说话的时候有白色的暖气呵出,熨着男人体温的西装盖在肩头,给艾果带来一丝暖意。

  “好的,爸……呃……”嗯?好像不应该叫爸爸了?叫叔叔?还是宁总?

  艾果陷入称呼纠结。

  宁景明除了是她的准公公,也是她老板。和宁耿浩领证之后,她便改口喊宁景明为爸爸,如今她和宁耿浩已是不可能,自己应该怎么称呼他?

  看着小自己20岁的女孩面露难色,宁景明主动提出:“还是叫我爸爸就好。”

  “好的,爸爸。”

  ————

  回到空荡荡的宴会厅,伴郎伴娘团都着急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报告着他们已经尽力了。宁景明大手一抬,青年们停了嘴。

  “这几天谢谢你们,辛苦了,你们也回去吧。”艾果轻轻颔首。

  小年轻们除了同情也毫无办法,有宁耿浩的爸爸在这陪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人群散去后,艾果又陷入了尴尬————要怎么打发她的公公?

  “你先去换衣服吧,等下我送你回家。”宁景明开口。

  ……回家?她和宁耿浩“同居”了两年的公寓?

  困了她两年的“家”?她才不要回去。

  要不先住几天酒店?等租到房子再回去收拾东西吧……

  “这几天先去老宅那边住着,我让小李帮你另外找房子。”宁景明打断了她的思考,“宁耿浩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交代就不用了。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也有一定责任。”女孩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几撮发丝垂在耳旁,衬得脖子和锁骨白如珍珠。

  ————男人握了握拳头。

  怎么会想要帮她把头发撩起来?宁景明你疯了吧?

  “如果当初不是我能果断些和他分手,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对不起啊爸爸,做不成您的儿媳妇了。”

  女孩仰起头,露出的笑容,如冬日的暖阳。

  ————

  宁景明觉得今天真的是太荒谬了。

  儿子缺席婚宴、在宾客面前丢脸,都不如现在般荒谬。

  他竟然想抱住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名义上已经是他儿媳妇的女人。

  喉结滚了几下,宁景明有些狼狈地看向别的地方。看到Ning’s Ai的雕花LOGO,竟觉得碍眼。

  小李这时候跑来解救了老板。“宁总,查到了,就在隔壁四季35楼。艾……艾珠小姐昨晚开的房间……”说到最后面的时候,小李忍不住看向艾果。

  宁景明是搞不懂现在的小年轻,抢姐姐的老公就那么有趣?还在婚宴对面的酒店开房?年纪小小怎么想法能坏成这样?怎么长歪成这德行?

  尽管对艾珠有满腔不满,他也不好在艾果面前表现,这是她家的家事,他这个身份,拿什么资格管?

  “去把人揪出来,跟酒店就说是我的意思。”男人的眼神顿时变冷,语气强硬不带一丝可商讨的余地。“男女都给我带过来。”

  他转向艾果,说出了他的决定。

  “艾果,我们宁家在这件事上欠你。这几天我会让耿浩跟你去办离婚证,法律上属于你的房子资产,你都必须拿。不许说你不要,我不允许。那小子如果不给,我会找集团律师介入。”

  “你喊我一声爸爸,这主,我就给你作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办。有我在,你别怕。”

  艾果看着高大的男人,眼角泛红。在公司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宁总裁,怎么会说出这么温柔的话?有多少年没有人跟她说过,“你别怕”这句话了?

  养父母去世的时候她没哭,被人赶出艾家她没哭,男朋友和妹妹滚床单她没哭,宁耿浩跪着求她原谅她没哭,婚宴被新郎放鸽子她没哭。

  但这时,她以为早已经枯竭的泪腺恢复了运作,压抑过久的眼泪争先恐后地掉了下来。

  男人三句话,砰砰砰开了三枪,烙印在她心头上。

  —————————作者的废话————————————

  年度狗血大剧来了,撒花~

  原意是想写近年来很红的公媳小黄片

  息子的花嫁&义父什么的(吐烟圈

  但小黄片的公公都是糟老头

  我不要写糟老头!!!(任性

  然后又突然很想写————狗血甜宠文————

  就做了这个设定

  写甜文心情也会棒棒哒(?? ? ??)

  虽然我是np文爱好者

  但1v1写起来也是蛮舒服

  决定之后np和1v1穿插播放(??? ???)

  关于这篇,可以拿【梦乃爱华】代入小果

  爱华酱也是可以活生生把我掰弯的一个女孩纸(吐烟圈

  她的公媳小片子可以看一看

  肉体太美好了

义父 2 –宁爹开始邪门了

  宁耿浩是在砰砰砰的敲门声醒来的。

  遮光窗帘挡住所有的阳光,室内如墨般昏暗。敲门声吵得他头痛欲裂,迷糊着还以为是伴郎们来闹,揉了揉头发,手再放下时,竟摸到被里有人。……有人?……

  他猛的拉开被子,房间虽暗也仍能看清女孩躺在他身旁,赤裸着身子。

  瞬间像兜头淋了一桶冰水,头滋滋地疼,似被成千只蚂蚁撕咬脑肉,密密麻麻针扎一样。他想开口说话,一开声竟把自己也吓住,声音沙哑到完全不像他自己。

  门外的拍门声还在继续,隐约听到有人说话,什么叫前台直接送门卡上来,什么宁总交代的。

  仿若赤裸着置身冰天雪地,他根本不敢细想发生了什么,怕一细想会忍不住把自己掐死。

  或者说自己还在梦中?如果是在做梦,那这个噩梦也太真实了。

  指关节大力按住刺痛的太阳穴,宁耿浩不再看女孩一眼,伸手按下床头柜上自动窗帘的开关。

  随着窗帘打开,光线一寸寸洒入房间内,丢了一地的衣物映入眼中,把还心存侥幸的男人拉入现实。宁耿浩知道,自己又搞砸了。

  不能浪费时间回想,他必须想办法收拾好烂摊子。草草披上浴袍后,果断走去拉开门把。

  小李带着几个一米九的保镖围在门口,几人都对着宁耿浩颔首。“宁少,宁总请您回老宅。”

  “知道了……我换个衣服。”宁耿浩准备关门,小李挡住门。

  “少爷,艾珠小姐也需要一起回老宅。”

  “宁总要求的。”小李强调。

  “……好。……那个……”宁耿浩有点吞吐,“艾果她……还好吗?……”

  艾果身为总裁办的秘书之一,平日和小李的工作有一定交集接触。小李一开始以为是花瓶秘书,毕竟艾果的样貌过分优秀,接触后才发现小姑娘对工作认真细心,大学毕业后就从公司基层行政做起,升到总裁办也兢兢业业。

  而且直到两年前宁少的烂事被捅开了,他才知道艾果是太子爷交往了四年的女朋友。这事艾果从来不提起,一直低调做事。

  所以今天这事,他也忍不住想打大少爷一拳。

  好好一姑娘,这么被糟蹋,婚礼上被放鸽子,也不知道之后要被别人当茶余饭后的话题多久。

  心里有气,开口的语气也不太好。“宁少,您试试看在婚宴上白等几小时?还要自己通知大家婚宴取消,这能好吗?”

  宁耿浩心脏如被捏成渣碎。是啊,能好吗?

  ————

  关上房间沉重的木门,他走回卧室准备穿回衣服,发现床上的女孩醒了,身上一丝不挂,仅有长发隐约遮住胸部。女孩身子上密密布满红痕,让宁耿浩回想起昨晚的失控,回想起在女孩身上是如何肆意发泄。

  “耿浩哥哥……是我不好,昨晚不应该忍不住叫你出来……”女孩开始落泪,“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到再也不能和你单独见面……我太难受了……对不起……”

  昨晚十点左右,宁耿浩开始收到艾珠的短信,说想见见他,说能不能最后一次抱抱他,说今晚之后她会放弃他。说了很多很多。

  婚宴前一夜私下去见长期炮友。宁耿浩“天真”地想,只是碰个面,之后到此为止。

  到了酒店开了门,女孩穿着薄纱情趣内衣飞扑到他怀中。宁耿浩“天真”地想,就抱一抱,之后到此为止。

  自己被艾珠抱着蹭到硬了。宁耿浩“天真”地想,那就打个分手炮,之后到此为止。

  直到现在,他甚至很“天真”地想,艾果原谅过他一次,能不能再原谅多一次?

  “艾珠,这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错。”宁耿浩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套上。“但是艾珠,能不能再帮帮哥哥?”

  见男人没有责备她,她稍稍安了心。“嗯嗯你说!我一定帮你!”

  “你把衣服穿上,等会儿跟我一起回老宅。回去了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就像以前一样?”

  女孩差点无法控制表情,都这份上还想和艾果继续过下去?!那她昨晚又是勾引又是下安眠药,搅这么大一局是为了什么?!

  男人拾起女孩的胸衣,走到她背后帮她穿上。“艾珠是不是哥哥的好女孩?”

  女孩羞涩地点点头,任由男人在她背上吮吻着。“当然是!……但哥哥你还要我吗?你不是说……要和我分手吗?……”

  “哥哥什么时候不要你了?只要你听话,我喜欢乖女孩啊。”男人安抚着她,“那等下在你姐面前该怎么说,懂了?”

  艾珠一想到艾果就没什么好心情,但她更不想惹宁耿浩生气。

  “知道了,我想想等会要说的话……”

  摸摸女孩的发顶,宁耿浩拉上外套拉链,走出房间。

  只留下眼露不甘的女孩。————

  一辆AMG G63飞驰在环城高速上,橄榄绿金属色车身硬朗帅气,车内开着暖气,把寒冷的空气隔绝在外。

  早上宁景明是司机开车送他到酒店的,回去时他想给艾果留点私人空间,便选择了自己开车。

  艾果久违的大哭一场,哭完后抹了把脸,就去换衣服了。

  简单卸了妆,头发还未放下,仅脱下婚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驼色宽松羊毛衫配浅蓝小脚九分牛仔裤,只是脚上还穿着jimmy choo镶钻婚鞋。

  穿了一早上的细高跟,小脚小腿都有些酸,艾果也不客气了,反正刚在公公面前也发泄得毫无形象。于是她直接踢开小高跟,一双小脚翘到座椅上nappa皮革座椅上。

  自己瞎忙活了一早上,这会饿到不行,本来想回到老宅再让黄姨下个鸡汤小馄饨,没想到她公公临走前还让酒店准备了一盒小点心。一个钢铁大直男拎着一盒小小的点心盒,可以称得上难得一见的画面了。

  艾果小口啃着马卡龙,心里也偷偷笑着,回头上班了要跟林姐她们八卦一下才行,宁总裁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嘛。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冠上「钢铁大直男」称号的宁景明,眼角总克制不住瞄向副驾驶的小女人。

  窗外的阳光正好,打在女人脸上,连脸上的小绒毛都能看清。莹莹波光的大眼睛,眼尾有点点往下垂,眼角还红红的,像一只落魄委屈的小狗。纤长的睫毛上下扇动,鼻头有点肉肉圆圆,粉嫩小嘴一口一口吃着糕点,嘴角还沾了些马卡龙碎屑。

  驼色羊毛衫衬得小女人软绵绵的,牛仔裤包裹着姣好的腿部和臀部线条。十个娇滴滴白滚滚的脚趾头蜷缩着,不时动一动,男人看得喉结一滚。

  真是邪门了,宁景明皱着眉头收回视线。早知道刚刚应该任由她坐后座,把她喊来副驾干嘛?

  “爸爸,等处理完离婚证的事,我会回公司销假。”

  宁景明又皱了皱眉,“那么着急上班干嘛?总秘是没了你不行?”

  “那我现在不上班还能干嘛?”艾果嘟了嘟小嘴,“日子该怎么过就继续过呗,难道要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虽然我也没觉得多大的事……”

  宁景明没话说了。他当然不希望女孩消沉暗淡,但又想她能多休息一段时间。

  结束对话,两人又是一路无言,艾果晃着小脚,把一整盒糕点都吃完了。

  下午还有一场仗要打,不吃饱一点怎么有力气?

义父 3 –你解气了吗?不解气的话你也来打几下。

  车子到了宁宅门口时,园丁们正在撤掉门上的喜字贴————好歹也是宁家大少的大喜日子,老宅也贴了不少喜庆的装饰。

  宁景明在回来的路上就通知了管家把这些装饰都处理掉,免得小姑娘看了闹心。

  小姑娘嘴角的碎屑竟然还在,她也不自知。

  鬼使神差地,宁景明伸出手刮走了碎屑。男人年轻时是军人,厚实的手带着茧,抚过女人娇嫩的嘴角,两人都顿了一顿。

  “这里……有些饼干屑。”他直接举起手指,表明自己行为的合法性。

  艾果也没在意,点点头,套回高跟鞋推开了车门。

  “谢谢爸爸。”

  看着女人走进家门的背影,宁景明捻了捻手指,又鬼使神差地,舔走了碎屑。

  甜的。

  宁景明觉得自己真他妈邪门了。

  ————

  宁宅的下人们接到管家的通知时都无比吃惊,也为少夫人感到不平,只是他们也不好在人前表露出来,只能心酸地偷偷看向艾果。

  艾果对几个相熟的帮佣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的。她熟门熟路摸到厨房里,果然看到黄姨在偷偷抹眼泪,心里一酸,喊了声“黄姨”。

  黄姨慌手慌脚地赶紧抹了脸,只是布满皱纹的眼周红通通的,可见她哭了有好一会。一看到艾果,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来。

  “囡囡别伤心……黄姨等下帮你打死那臭小子!!”说着就准备抄起锅铲。

  艾果噗嗤被逗笑,伸手揽住了比她矮一个头的妇人。“放心,我没事。你别哭了。”

  “耿浩那臭小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黄姨愤愤不平。

  “好了,咱们不说他了,姨,你给我下碗鸡汤馄饨吧?我今天还没吃点暖乎的东西呢,胃有点冷。”

  黄姨立刻就去翻冰箱,“怎么不早说!先生也真是,这一家都是大老粗爷们,也不贴心一点!”对儿子的怒意也扩散到他爹身上,老话说得对,子不教父之过。

  宁景明站在厨房门外,听着黄姨的埋汰,心想着这时候应该走开吧?只是看着料理台前的一老一少,自己却挪不动脚。

  “黄姨,也给我下一碗馄饨吧。”他还是走了进去。

  黄姨瞪了他一眼,“走开走开,今天不想伺候你。”

  艾果又被逗得呵呵嘻嘻笑着,手里洗着小葱。“爸爸我给您做,您到餐厅等吧。”

  “别管他!他等会没打折那臭小子的腿,今晚饭都没得他吃!”黄姨是真为艾果感到生气,这么好的囡囡,每周来老宅都直接到厨房打下手,或者到花园帮陈伯修修草浇浇花,一点架子都没有,宁宅上上下下都真心喜欢这个少夫人。

  姑娘赶紧把黄姨拉到灶台前,给公公打了个眼色————快走吧。

  宁景明摸摸鼻子,走到餐厅坐下。

  ————

  黄姨常年煨着一锅鸡汤,汤水奶白鲜甜,馄饨也是经常做好就备在冰箱里。

  紫菜是今年十一月的头水,撕碎了加上虾皮香油生抽装碗里,大火烧开鸡汤,放入馄饨,待全部漂浮起来捞起到碗里,撒上翠绿的小葱粒就完成了。艾果给宁景明那碗拨多了几颗馄饨,她在车上吃了一盒点心,宁景明什么都没吃呢。

  碗很烫,捧到餐桌时艾果已经嗷嗷叫。“烫!烫!”放下碗后小手立刻抓住耳垂,一抬眼就看到宁景明盯着她,眼神有点黯————今天公公怎么了?老盯着她看?

  宁景明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眼睛就是离不开她,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乱得很。

  回过神时,艾果捧了自己的那份馄饨,在他对面坐下。两人一口一口的喝汤吃馄饨,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

  挑高的玻璃窗洒入暖阳,把人晒得暖极了。看着对面的小女人呼哧呼哧吹着汤,宁景明竟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而这份美好很快被打破。

  “先生,少爷回来了。”管家前来通报。

  宁景明放下调羹猛地站了起来,餐椅在瓷砖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他左右扫视着屋内,最后目光看向脚边的椅子,两只手拎起椅腿,椅背朝地,举高,狠狠地往地上摔!啪————上好的红木椅子竟断成几截!

  艾果被吓得抖了抖,勺里还端着一颗馄饨,抖了下也啪嗒掉到地上。

  男人又狠狠踹了几脚,把椅腿给踢折了下来,捡起后就往别墅外走去。

  这……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交代”不太一样?

  艾果甩下勺子,赶紧跟了出去。

  才跑到客厅,就看到浑身戾气的男人抡着红木棍,往宁耿浩的腿弯砸去!

  受了一棍,青年闷哼一声,单腿直接跪倒在地,紧接着背上又挨了几棍,直接被打趴到草地上。

  宁耿浩被打懵了,艾果被惊呆了,还有一个女孩吓到尖叫痛哭。

  “叔叔!叔叔!不要打了!!”怎么一上来就打人呢?!这两人一路上在微信里,互套着彼此要说的“解释”。可谁能料到,一回来就直接开打了?

  “叔叔你听我解释……我们,不,昨晚,那个……”艾珠被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一句话都说不清楚。她想上去拉住宁景明,而宁景明一个锐利的眼神射过来,保镖们一会意就把女孩拎住了。

  别说艾果,在宁宅工作了十几年的佣人们都没看过先生动手。

  大家都愣在原地,也不敢上前去劝。只有黄姨拎着锅铲跑出来,给宁景明助威:“打死这个小赤佬!!!”

  ————

  宁耿浩二十八年来,只挨过他爸一顿打。

  宁景明年轻还在军队时,虽然作风严厉,却没动手打过儿子。

  孩子八岁时,妻子因病去世,那时他正好刚从军转商,家庭和事业都处于重大转折点。但他对孩子的管教也一直尽心尽力没有懈怠,宁耿浩在学习上倒也让他很放心。

  只有两年前宁耿浩和艾珠上了床的事情曝光,宁景明直接连抽了宁耿浩几个耳光,打到一边脸肿了好几天。

  那次是在书房内,没在人前打,而这次是当着佣人保镖们的面,直接把他打得哼哼唧唧。

  艾珠已经哭到瘫坐在地上,趴在草地上的男人无力地呻吟,身上浅灰色的外套背面已经渗出丝丝血迹。宁景明仍然一棍一棍抽着他,力度大到红木棍甚至有了裂痕。

  瘫坐着的女孩突然用力挣扎开保镖的钳制,跌跌撞撞扑过去,护在宁耿浩身上。

  “宁叔叔!你会把他打死的!!”她哭得鼻涕都要流出来了,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艾果。“艾……姐姐!姐姐你劝劝宁叔叔啊!”

  宁景明撸起小臂的袖子,手臂肌肉鼓起、青筋虬结。他不看地上哭得抽搐的女孩,反而抬眼看向艾果。

  小女人呆呆地看看地上的男女,再看看他。

  艾果从没看过这个样的宁景明,就算在公司宁景明有发过脾气,也不是今天这样盛怒的样子。

  “爸爸……要不,先听听他们的解释?”心里还存着些惊讶,但艾果发现公公这一通打儿子,自己没有心疼没有难受,反而舒畅了很多。

  而宁景明接下来的举动,更加让她内心动荡。

  “听解释?谁要听他们解释?你也不需要他们的解释。”

  男人把手里的木棍递向她。

  “你解气了吗?不解气的话你也来打几下。”

  她突然懂了男人的盛怒从何而来。

  就像一个父亲得知女儿被渣男玩弄,父亲直接上去把渣男打了一顿,就是这种愤怒。

  艾果没有感受过太多的父爱。

  她在孤儿院生活到四岁,之后被艾家领养。一开始艾家夫妇对她也是极好,直到四年后艾家夫妇有了自己的女儿,艾珠,掌上明珠。

  艾家夫妇倒也没有刻薄对待她,只是亲疏有别,艾家也不过是小康家庭,自然会把最好的留给自己亲生女儿。艾果可以理解,人之常情嘛。

  只是那种疏离感,让她在八岁那一年再一次失去“父母”。

  所以,公公这是把她当“女儿”了?

  是的,她不想听他们的解释,不需要他们的解释。

  她想起了下午在酒店,宁景明跟她说的那句话。

  「你喊我一声爸爸,这主,我给你作了。」

  哎?眼睛怎么又酸了?

义父 4 –为什么公公把她压在床上?

  泪腺恢复运作后,似乎就关不上了,金豆子一直掉。

  跟艾珠嚎啕大哭不同,艾果的哭是安安静静的。

  宁景明是第一个发现她哭的人,他甩下木棍不再理那对男女,大步迈到艾果跟前,有点着急地问:“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黄姨也着急,“一定是你太凶了,吓到囡囡了!”

  艾果擦擦眼泪,摇摇头。“没事没事……我解气了。爸爸,不用再打了。”

  宁景明吐了口气,稍微安心了一些。“好,等会我让集团律师们尽快起份离婚协议……”

  “离……离婚?!我不离!”被打到快晕厥的宁耿浩,听到离婚两个字,顿时大惊失色。这跟他想的发展完全不同啊!

  他的预想,是和艾珠用套好的词混过去,找几个朋友出来做做戏,再重新安排一次婚宴。如果艾果不想再设宴了,那么就直接去蜜月旅行好了,艾果想去哪就去哪,想跑几个国家都可以。

  但怎么直接跳到离婚这一步了?!

  “怎么?你还想继续过下去?宁耿浩,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么不要脸?”宁景明蹲下身,冷冷看着他。

  男人双手握拳,死死抓着杂草,苍白皲裂的嘴唇咬到破皮流血。对,是他混蛋,但他不能丢了艾果!那是艾果啊,承载了他整个大学记忆整个年少青春的女孩啊!

  他还能记得大学毕业典礼那一天,女孩终于答应了他的追求,那一天他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他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一个节日,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不行……我不同意离婚……”宁耿浩咬牙切齿,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心却像破了个窟窿一样冰冷无比。

  他不能接受,他急忙扭头,对着打着哭嗝的艾珠大喊:“艾珠!快点……你快说些什么啊!”

  艾珠甩着头,恶狠狠盯着艾果。都到这份上了,她得不到的东西,艾果也别想得到!

  “宁耿浩,够了。”艾果平静地开口,“两年前我为什么会原谅你?还和你同居,答应和你结婚?”

  她指着艾珠。“你知道,只要艾珠搬出我养父母,我就无法拒绝。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说服了艾珠一直劝说我。”

  宁景明脸色一变,冷冽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而宁耿浩瞳孔一震,她什么都知道?!

  “艾珠,这个男人你那么喜欢,就拿去吧。”艾果看向年轻的女孩,“今年已经是第十年了,你可以放我自由了吧?”

  ————

  这场闹剧,以保镖们把狼狈不堪的一对男女架走结束。

  小李跟在宁景明身后,记着老板雷厉风行的一个个指令。

  “送少爷回市中心那边,这些天都让人看紧着。”————给我看牢了。

  “然后把艾果的私人东西和证件都收拾一下,衣服什么的也要,送回来老宅。”————哦,叫个女秘书去收拾。

  “让吴律师他们今晚起一份离婚协议,资产分割只能多不能少。”————要不然让这小子净身出户?

  “艾小姐?送回学校。”————该哪去就上哪去。

  “联系林医生,给少爷上药。对了,你们到了,先把户口本证件都扣起来,等离婚协议出来了,到时候人和证一起带去民政局。”————腿断了也要推着轮椅去。

  “黄姨,你让人给艾果准备个房间。”————朝向好一点,暖和一点的。

  热闹看完,老板下令,众人也赶紧各回各位。

  艾果被黄姨拎着去看房间,一点缓冲时间都没留给她,回过神自己已经被安排得妥妥帖帖。

  她也确实累了,折腾了一早上,哭了几次,松懈下来困意就找上门来了。黄姨找了套睡衣让她先凑合穿着,简单洗了个暖水澡,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宁景明没有追问艾果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艾果的身世他有过了解。无论如何,宁家不能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该给的都要给。

  所以他在书房里跟吴律师谈了好久电话。挂下电话时,天已经全黑了。

  十二月的天黑得极快,一没了太阳,寒意就悄然蔓延进骨髓。虽然大宅里自动供暖,他还是忍不住操心,不知道小姑娘房间够不够暖和?

  黄姨给艾果安排的房间在三楼,和他的房间同一层。走上三楼,走过女孩的房间,走到自己卧室门前,站住停了一会,转身走回。

  走廊的灯光暖黄柔和,在红木门上投下男人高耸挺拔的黑影。宁景明手抬起又放下,踌躇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艾果,我是爸爸。”

  宁景明便再敲了几下门,还是没有回应,他也就准备走回自己房间,想着晚点再让黄姨叫她起床吃点东西。

  这时他听到了细微的呜咽声。木门的隔音很好,但他的耳朵也很灵,站住再仔细听了一下,确实隐约传来啜泣的声音。

  身体动的比脑子快,宁景明押下门把手,推开了门。

  ————

  宁景明没把门合上,还是要避点嫌。

  门外暖橘的光线正好漫至床旁,男人走近仅看了一眼,眼里便黯了一度。

  白色鸭绒被一大半垂到了地上,女人微微侧躺,两手拽着被子一小角,如海藻般的长发散在白色床单上。

  她也许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小嘴微张,发出落魄小兽般的呜咽细喘。额头点点汗珠,眉头微皱,眼角蓄着生理性泪珠,要掉不掉晃晃悠悠。

  黄姨的老年人睡衣是艳红的牡丹花图案,对手长脚长的年轻女人来说,长度有些短了,领口和裤腰也太松。翻动中,牡丹花上衣下摆早已翻起,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嫩腰,领口松松垮垮,锁骨往下有若隐若现的沟壑。

  裤腰更是往下滑,一道墨绿蕾丝花边,晃得宁景明喉结翻滚。

  艳俗的大红色牡丹花,竟被女人穿出了别样的性感曼妙。

  宁景明觉得自己得离开了。

  公媳之间这样的距离,有点太近了。

  可身体动得还是比脑子快。他伸出手,轻轻抹去女孩眼角的泪珠。

  “梦见什么了呢?……哭得这么可怜。”男人喃喃自语,大掌抚上饱满的额头,抹去细细密密的汗珠。

  ……

  艾果很久没有梦到过养父母了。

  她梦到了高中毕业典礼前一晚给养父母打电话时忐忑的自己,梦到他们答应来观礼时雀跃的自己,梦到隔天老师告知养父母车祸时呆滞的自己。

  梦到骂她是扫把星的奶奶,梦到哭着拍打她要她把爸爸妈妈变回来的艾珠。

  那一年她十八岁,艾珠十岁。

  奶奶和艾珠都说不想再看到她,那她就走吧。

  在漫漫无边的黑暗中,一边哭一边走。到底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这片黑暗?

  好累呀。

  这时她听到一把声音。男人的声音低哑沉稳,说她哭得惨兮兮的,真是个小可怜。

  接着感到一丝暖意从额头蔓延开来,唔,好舒服。

  她想反驳说,我才不是小可怜,我现在有黄姨,有爸爸。我公公可厉害了,上市集团大总裁呢。所以我一点都不可怜。

  但她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呜呜嗯嗯。

  女孩挣扎着想说话,身子也开始乱扭,眼看着上衣都快蹭到胸部边缘了,男人赶紧把被子拉过来过裹住她。

  热!艾果在黑暗中热得直冒汗,小脸皱巴巴的相当不满,小手晃着想把压在身上的热气拨开。

  宁景明觉得头疼,这小孩睡觉习惯可不怎么好啊。

  黑暗中慢慢地出现了一道光,艾果奋力向着光源奔跑过去。

  跑啊跑,跑啊跑。光源越来越近,最后她睁开了眼。

  男人并没有察觉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两臂张开压着被子两角,别人看到的话只会觉得他在床咚女孩。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半在暖光中一半隐于黑暗,眼神灼灼,嘴角轻抿。

  两人相视无言。艾果不明白为什么公公在自己房间里,而且还……把她压得无法动弹?

  宁景明尴尬了,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姿势有多遭人误会,这要怎么解释?

  “嗯……黄姨让我过来叫醒你。该吃饭了。”

  他直起身,手插裤袋,睁眼说着大瞎话。

义父 5 –老男人怒了,那里能乱打嘛?

  “……果?艾果?”

  艾果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一抬眼看见一脸担心的林姐。“艾果你没事吧?”

  小姑娘的事情整个总公司都知道,风言风语也不少,她确实挺担心这事对艾果的打击太大。女人啊,谁能接受婚礼被放鸽子?

  “没事没事,我就是昨晚睡得不太好。”艾果笑笑。自从她销假上班,总秘办的一群可爱的女人什么都不让她做,一直让她多休息,林姐每天中午都盯梢一样看她有没有准时好好吃饭。稍微放了一会儿空,好像还怕她想不开似的。

  公司其他人的想法和嘴巴她管不着那么多,有这么一班关心她的同事,她就觉得挺满足了。

  她和宁耿浩的离婚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刚拿到离婚协议,好几页纸的财产分割把艾果差点看到眼花,她也不一条条看了,唰唰就把名字签了。宁景明还有些不满,这小孩怎么看也不看就签了,等下把她卖了,自己都还不知道!

  宁景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宁耿浩签了协议。去民政局那天,办事人员都被吓傻了,两个一米九的彪悍大汉把宁耿浩一路架到办事窗口!

  ————听说过逼人结婚的,没听说过逼人离婚的。

  宁耿浩全程死死盯着她,眼神复杂,有不甘,有悔恨,有乞求。但两人没能说上一句话,宁景明就在一旁盯着。

  总之离婚小本子是“顺利”拿到了。

  艾果深深吐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宁耿浩从大一就各种办法追求她,艾果也从一开始就拒绝他。自己没想要谈恋爱,想着这样一个富二代也只是玩玩,没想过宁耿浩这一追就追求了四年,她也动心了,便在毕业的时候答应了宁耿浩。

  两人有过两三年小打小闹的甜蜜日子。她本来觉得,这样子组个小家庭似乎也不错,谁知道后面发生了那么多狗血的剧情。

  罢了,不管谁是谁非,都在这里终结吧。

  想到这,艾果忍不住望了望总裁办公室,她有快一个月没见着宁景明了。

  离完婚的那一天,她就从宁宅搬了出来。离婚协议里有不少房产,但无论是房子车子股份金钱,她一分一毫都不想碰。

  宁景明让小李给她安排了一套房子,但很明显也是宁家的产业,所以她拒绝了公公的好意。自己在网上找了套离公司近的单身公寓,付了押金租金直接搬了进去。

  回公司后才知道宁景明出了国。

  他不在国内的话,不如今天下班后去看看黄姨?最近又降温了,也不知道黄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确实有点想避开宁景明。

  一来她和宁家现在没有关系了,两人只剩下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二来那天晚上卧室的事有些过于暧昧。

  那晚的事两人后来自然没再提起过,宁景明也一直自动保持着距离,两人尽量避免独处于一个空间。

  艾果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那天睁开眼她对上过宁景明的眼睛,那种男人情欲的灼热,她能看懂。

  这样距离,于公于私,都太近了。

  她收回目光不再多想,埋下头继续工作,赶紧干完活去看看黄姨吧。

  ————

  云市下班高峰时,导航地图上四处都是姨妈红。艾果的蓝色小甲壳虫慢腾腾地挪到宁宅时,已经八点多了。

  这还是她离婚后第一次来宁宅,管家已经提醒了众人改了称呼,大家都不再喊她「少夫人」。

  艾果其实想过不再回来这里,但黄姨给她那些家人一般的温暖,令她难以割舍。

  说来讽刺,过去两年她最开心的时间竟然是每周到宁宅来,无论帮黄姨做饭还是帮陈伯浇花,都比在宁耿浩的家里自在太多。

  “囡囡啊,太晚了,今晚就在这睡吧。”黄姨看了看钟,都九点半了,太晚了一个姑娘开车也不安全,回到市中心得十一点喽。

  艾果踩了一个多小时刹车和油门有些疲惫,而且觉得自己额头有点儿烫,怕是发烧了。想了想宁景明今晚没在家,便同意了。

  黄姨让人给她准备的还是上次的房间,安排好后老人家就回了房间。艾果车上备有一套换洗衣物,这样也不用跟黄姨借睡衣了。

  洗漱好后再回了几封工作邮件,已经十一点半了,感觉头都有点晕乎乎的,赶紧吃了片药便上床睡了。

  夜又深了一些,别墅大门驶进几辆黑色轿车,停稳后,管家将车上的男人迎下车。

  ————宁景明原本要过多一周才回国,临时有一个会面因故取消,便提前回了国。

  “先生,今晚艾小姐在三楼的房间过夜。”刚下飞机一身风尘仆仆的男人听到管家的汇报,顿了顿身子。

  “知道了。不用管我,你也去休息吧。”

  径直走上三楼后,在女孩门前忍不住停了一会,再进了自己房间。

  在国外的这一个月,林姐每天都会跟他汇报艾果的事。他担心她的精神状态,担心她受流言影响,甚至担心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手机里保存了好些张林姐发来的相片。小姑娘看着脸色不错,心情也挺好,就是有的时候会放空。

  宁景明划开手机,看着林姐早上传来的相片————艾果一副放空的样子,呆呆的,有些可爱。

  “这小孩在想什么呢?”

  他摩挲着手机里的轮廓,在女孩额头上点了点。

  宁景明知道自己越来越邪乎了,所以躲到了国外去。公事其实没那么忙,也就和几个大合作方吃吃饭喝喝酒联络一下私交。为了避开艾果,自己还逃到澳洲潜了几次水,到美国爬了几座山,想着使自己疲惫一点,脑子里才不会一直跑着这个小女人。

  只是无论是爬山还是徒步还是潜水,无论生理上有多累,晚上一躺在床上,那一晚那朵红艳艳的牡丹花又浮现在眼前,那股女人香也似乎幽幽飘荡在身边。

  他想过,难道因为太久没碰过女人了?

  确实,宁景明早年丧妻后,有过两个伴侣,后来好聚好散。他上了年纪,加上向来对性事没有那么热衷,这五年来也没再交往过异性。

  本以为自己无欲无求,怎知被一个小姑娘套了魂,一对着脑海里的那朵小花,孽根就硬了。

  最后,喷涌而出的白浊星星点点落在手机屏幕上,女孩的脸上头发上都沾了些白点。

  再一次靠手疏解后,宁景明狠狠闭上眼。

  宁景明,你他妈就是一龌龊的混蛋。

  他又一次在心里狠狠骂着自己。

  ————

  艾果半夜被烫醒,被自己的体温烫醒。

  真的烧起来了,睡前吃的药也阻挡不了,嗓子干得发疼。她摸上了床头的杯子,往嘴里一凑才发现没水了。

  只好穿了拖鞋摇摇晃晃下楼到厨房倒了水,又摇摇晃晃走回三楼。

  姑娘烧得晕晕乎乎,开了门就直接扑上床,像小狗一样蹭了蹭被窝,嗯,这里比较舒服,睡了过去。

  宁景明从门被打开的时候就醒了,他浅眠,加上这段时间心有所思也睡得不怎么踏实。

  正想按开床头灯的时候,怀里已经扑进了一具暖呼呼的小身子。扑鼻而来那股魂牵梦绕的女人香,胸膛上压着两团软绵绵的圆球,宁景明背脊一僵,全身血液全往一个地方去了,宽松的睡裤被撑起了帐篷。

  但他很快发现了艾果的异常发烫,把女孩从身上捞下放到床上,调亮了床头灯光。

  女孩今晚穿的是自己的吊带丝绸睡裙,挑人穿的祖母绿色把肌肤衬得像珍珠一样发光。

  白藕一般的玉腿交叠着,平坦的小腹和果冻般的胸部都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小脸蛋红扑扑的,把宁景明刺的太阳穴直跳。

  理智暂时战胜了欲望,他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到矮柜翻出了探热枪和退烧药。

  探热枪滴了一声,38.8度,没超39度,还好。

  宁景明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让她把药吃了再睡,可艾果像挥苍蝇一样乱甩着小手,嘴巴嘟嘟囔囔着,什么不去医院不吃药不打针,像个五岁小孩,怎么都不愿意起来。

  啧,这小孩,不吃药怎么能好?

  心一狠,男人把女孩扶起挨在自己身上,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药片,把她环在怀里。手指撬开女孩的小嘴,把药片塞了进去,接着就把水杯往嘴边喂过去。

  “小果乖,喝水把药吞下去。”

  艾果烦躁地一直乱扭,小手继续瞎挥瞎抓。怎么这只苍蝇这么烦?还让不让她睡觉了?

  喂了几次水都失败,还洒出了一些落在女孩锁骨下。两团乳肉把他蹭得快发狂,女孩乱晃的手好几次还打上了他的小帐篷!

  老男人怒了,那里能乱打嘛?!

  咕噜含了一口温水,男人直接亲上了女孩微张的小嘴,把水渡了过去。

义父 6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老男人说情话

  女孩下意识地想把涌进嘴里的温水推出去,男人把舌头伸进小嘴内压着她的小舌头,等女孩一口吞下药,才从嘴里退了出来。

  宁景明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小姑娘就要让他给欺负了。

  他想站起身,但靠在身上的女人太软,他舍不得推开。

  艾果模模糊糊间,感觉干得发哑的喉咙流进了一股温水,像沙漠中遇到了清泉。她还想要更多,太热,太渴,她需要汲取更多的水分。

  眨巴眨巴睁开眼,眼前一团朦胧,是这个人刚刚给她水喝的吗?

  “我还要……”女孩舔了舔嘴唇,手指了指小嘴:“我还要水……”

  宁景明呼吸立刻粗了几分,眼里燃着火,下身又涨了一圈。这小丫头知不知道他是谁?!

  “艾果,是我。”宁景明稍微推开了怀里的小人,“你发烧了,赶紧睡吧。”

  生病的女孩莫名地带了些孩子气,眯了眯眼努力聚焦在宁景明脸上,哦,是爸爸啊。

  “爸爸,我要喝水啊。”

  “你喂我……”

  女孩把嘴张得圆圆的,唾液黏成银丝,从下颚垂到小舌尖。

  银丝从中间断开时,宁景明脑里似乎有条线也啪的一声,断了。女孩带些禁忌感的称呼把他的理智打得支离破碎。

  一个翻转,男人把女孩压在床上。宁景明要把牙都咬碎了,狠问道:“艾果,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最后的机会了,小丫头。

  “……叔叔?宁总?”一倒下,艾果清醒了三分,不是爸爸?那就……

  “宁老板,喂我喝水呀……”

  ————

  “……好,我给你。”

  宁景明起身含了口温水,又压回去,把水一点点从自己嘴里送到女孩嘴里。艾果一口口吞着,但水喝完了,男人的大舌头却继续在她口腔内四处扫荡。厚舌勾着舔着不经挠的上颚,把小舌头吸出来嘬吸,把女孩吻得气喘吁吁嗯嗯呜呜的。

  “……唔!不要、不要水了……唔嗯!”

  艾果这下完全清醒了,白嫩的小手无力地撑住男人结实的胸膛,但男人的大手压着她的后脑勺,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

  艾果也不敢乱扭了,因为硬邦邦滚烫烫的巨棒,正正贴着她的肚皮,贴得她脸红耳热。透过薄薄的睡裙,甚至能感受到肉棒一寸一寸地涨大和跳动。

  被吻得情迷意乱,小心脏跟打鼓似的咚咚咚乱跳,小腹偷偷溜进了只小蝴蝶,抖动着翅膀在肚皮下胡乱飞舞,挠得女孩心痒难耐。

  咕唧。她感觉自己小腹一跳,分泌出一股蜜液。……她,居然动情了?只是亲嘴就动情了?

  有些不可置信,她对这方面的事情向来不热衷,甚至这两年多来都没有过性生活,也没觉得有这方面的需求,还以为自己性冷淡了。

  而现在却被一个月前还是她公公的男人,吻到身体都软了。艾果羞到脸又红了一度,咿咿呀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宁……宁景明!!!”情急之下,艾果直接喊了他的名字,“我不要水了!”

  男人停了下来,从小嘴离开时两人之间还连着晶莹的银丝,两人额头相抵,安静地喘着气。

  “……不要了?你撩完就跑,那我怎么办?”说完还恶狠狠隔着睡裤撞了几下小穴的位置,把女孩撞得娇呼了一声。

  “我没撩啊!”艾果羞到不行,刚刚这一撞把内裤都撞湿了!

  宁景明其实也不想在女孩半清醒的情况下要了她,硬把七零八碎的理智又拼装了回去。他抱着女孩靠在床头,闭着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小丫头你自己看看,这可是我的房间。你半夜穿成这样跑来我床上……我给你喂药你还不好好吃,瞎扭乱蹭的……”

  男人慢里斯条地陈述着事实,声音带着火烧的沙哑,更像情人间的呢喃。

  艾果清醒后已经发现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喂药的时候虽然半梦半醒其实也有一丝意识,但……她也没想过这老男人居然用嘴巴喂水给她喂药啊!

  “我怎么知道你今晚会回来?明明林姐说你要下周才回来!”对,谁知道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不能赖我走错房间!

  小姑娘把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宁景明睁开眼看着她,眼珠黯得如黑夜一般。“哦?原来是我的错?”

  艾果被盯得发烫,垂着头不敢和男人对望,圆溜溜的小耳垂都红透了,像两颗熟透的小樱桃。

  宁景明喉结重重一滚,一开口全都是宠溺的语气。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没良心的,害我满世界乱飞……还每天晚上都要想着念着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担心她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

  “诶丫头我问问你,你每天晚上累吗?”

  “……我怎么会累?”艾果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这问题听着怎么有点熟悉?

  “因为你每晚都在我脑子里面瞎溜达,一直跑来跑去,怎么会不累?”

  ————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老男人说情话。还带着些土味,艾果震惊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阎罗王总裁吗?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严肃军人作风公公吗?

  话都说出口了,宁景明也不再纠结身份和年龄,他上心了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就算艾果之后躲着他他也认了,只要她需要,他都会随时在她身后。

  轻轻顺着她的背,抚着她的秀发。“现在每晚都得担心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睡好,会不会做噩梦,又在梦里哭得惨兮兮的。”

  “像只可怜的小狗崽。”宠溺地刮了刮女孩红彤彤的鼻尖。

  小狗崽头越垂越低,男人的话把她震得有些心慌意乱。她想说些什么,但没能组织好语言。

  她能感觉到两人之间隐隐约约的暧昧情愫,如果自己反感的话,大可以推开男人,以宁景明的性格也不会为难她。可她没料到心里一丝抗拒都没有,身体更是不想拒绝,一双小手一直紧紧揪着宁景明的格纹睡衣不放。

  她就跨坐在男人身上,也不敢乱蹭,小屁股后面还能感到那团热气。从宁景明的视角,只能看到小狗红红的耳朵和白晃晃的大腿。

  两人又无言了,耳边只有两组频率不同的扑通扑通心跳声交集着。

  宁景明孽根还是涨得慌,想去浴室自己解决,“乖,别想太多。先睡吧。”

  正伸手想把小丫头放到床上,女孩这时抬起了头,一双带些雾气的小狗眼看向他。“我睡了那你怎么办?……”

  愣了一下,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东西怎么办,肉棒已经被轻轻蹭了一下。

  女孩扭了扭小屁股,像摇晃着小狗尾巴,小屁股缝对着又跳了跳的大家伙微微磨蹭着。

  “就是这个啊……怎么办?”

  刚刚被勉强拼凑起来的理智,哗啦啦又掉了一地,宁景明一手抱住女孩的纤腰,把她紧紧压在自己胸前,喘出的鼻息烫着女孩的眼窝。

  “小姑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再不逃就没机会了。

  “……知道的。”

  ————那就不逃呗。

  ————

  宁景明再一次吻住艾果,这次比刚刚的那一次还猛烈,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每次都吸光女孩肺中的空气,再放她大口深喘。而小姑娘还没缓过劲时,男人又攻了上来,舌头都被吃得阵阵酥麻。

  男人似乎发现了她上颚很敏感,舌尖轻轻一顶,小狗就颤抖了一下,便集中火力专攻那一处。痒得实在不行,女孩想要逃开作乱的舌头,可没逃开又被咬住了唇瓣吮吸啃咬。

  带些茧子的大手抓握住一边的奶肉,美好的触感让宁景明忍不住轻叹了一声,每一晚脑海里那朵若隐若现的牡丹花,终于有了现实感。

  隔着丝滑的绸面睡裙,手指捏住了胸前挺立的蓓蕾,轻轻画圈逗弄着。手茧的粗糙透过绸缎的细腻,一下下撩拨,带起一阵阵电流,窜下小腹,刺激着小穴潺潺流出蜜液。

  艾果在贴身衣物的选择上尤其中意绿色系,祖母绿、墨绿、松石绿、抹茶绿、牛油果绿,这类挑人的颜色特别适合她如雪的身子。宁景明也很中意,像那一晚只看到一小截的墨绿蕾丝底裤,像今晚的祖母绿吊带裙。

  他自己的睡衣规规矩矩,灰色格纹的翻领睡衣套装,经典中年人款。还好今晚不是穿有些丑的贴身保暖睡衣,他禁不住这样想。

  毕竟单身寡老,在外的衣着有专人打点,内里的款式他就没那么在意了,质地舒服就行。

  但现在宁景明想着,要不要叫小李帮他选几套年轻一点的睡衣?

  “小果,帮我把衣服脱掉可以吗?”愈发觉得自己的睡衣老气,宁景明巴不得把自己扒光。

  艾果点了点头,哆哆嗦嗦解开一颗颗扣子。男人快五十岁了,但除了眼角几丝小纹路,皮肤和身材都自控得很好,丝毫看不出真实的年龄。虽然不像男人年轻参军时有着巧克力一般的立体感腹肌,但肌肉线条仍然一点不输年轻人,坚硬精壮的小腹和肚脐下一线腹毛,看得女孩忍不住口干舌燥。

  女孩暗暗吞口水的模样极好地取悦了男人,奖励式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这一拍,才发觉小姑娘的裙子都湿了!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动情成这幅模样?是想勾死谁?

  艾果也感受到睡裙下摆的濡湿,说不定男人的裤裆那块都被打湿了呢,忍不住为自己的孟浪感到脸红。

  天旋地转,男人把她翻了个身,摔进了床垫里。

  两条腿被架到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早已湿透的蕾丝内裤随着睡裙滑落,展现在男人视线中。

  灼热的鼻息呼出,隔着湿答答的内裤喷在女人的小包子穴上。

  “嗯……我也渴了,小果也喂我喝点水?”

义父 7 –像敲锤子一样把肉棒敲进去

  夜深。宁宅矗立在半山腰,夏天还能有虫鸣鸟叫,冬天则是满片寂静。

  只有一丝丝娇喘,若有若无地飘荡着。

  “唔……啊哈……不要舔那里……”

  三楼的主人卧室内仅亮着一盏微亮的床头灯,一团暖橘光给女孩染上一层暧昧的颜色,像甜甜黏黏的蜂蜜,慢慢流淌于凝脂如玉的肌肤上。

  睡裙早已滑至胸下,湿透的蕾丝内裤被脱下丢在一旁,女孩两腿间埋着渍渍吃穴的男人。宁景明的头发一直都理得很短,女孩一双小手想抓都抓不住,只能胡乱拍打。

  宁景明也随她打,女人的小穴太美太甜太妙。私处的毛发处理得干净,阴雨白嫩嫩鼓鼓圆圆的,就像一个大白肉包子。中间一条小细缝,只需舌头轻轻一舔一挤,小缝里就流出蜜一般的肉汁,舌头一离开,两团肉瓣立刻就把汁水堵上。

  所以他需要用手掰开肉包子,一口接一口地吃,源源不断的肉汁把男人嘴边下巴都打湿了。

  艾果觉得自己体温应该超40度了,烫到不行。半夜的关系,男人已经长出了短短的胡茬,大舌头舔吸着小穴就算了,胡茬还一刺一刺的,一直刮到柔嫩的肉壁,挠得人极痒。

  大舌头伸进肉洞内旋转着,把肉壁上的水都舔得干净,但很快又涌出了一波。宁景明快五十岁人,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水淋淋的女孩儿,觉得太妙了,怎么吃都吃不够,更加快速地来回抽插,鼻子也一下下撞上包子缝里的小红豆。

  女孩一时咬着手指颤抖,一时狂拍男人的脑袋,一时玉足打得直直,一时脚趾头蜷缩,感觉怎么都不得劲,酸意一点点的累积着,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要从身体内冲出来。

  “宁景明!宁景明你停一下!我……我……我要尿尿了!别舔了啊啊啊!”

  第一次浮现的陌生感觉让女孩觉得恐慌,她刚刚喝了些水,以为自己真的是要尿尿。

  宁景明不管不顾,他正上头,眼都红了,停都停不下来,舌头更加往深处拱,在肉壁上四处乱舔。

  似乎舔到某个开关,女孩重重抖了一下,双脚一伸,无法控制地喷出了一波液体,直直喷到男人脸上。

  啊……她尿到宁景明脸上了?……

  艾果呆呆看向也一脸呆住的宁景明,恼羞成怒踢了男人胸膛一脚!

  “都叫你……都叫你不要舔了!!”丢脸丢大了,女孩都急哭了。

  宁景明遭踹了也不恼,他以为自己把女孩欺负狠了,还想着赶紧哄哄小丫头。舔了舔嘴角的液体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尿,小丫头会喷水自己也不知道?

  “傻丫头,不是尿,你喷水了。”他抱住小姑娘,脸还往她嘴边凑。“宝贝你自己舔舔看?”

  艾果将信将疑,靠近嗅了嗅。确实不像……原来里说的喷水,就是这个感觉?

  女孩泄了一趟舒服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原谅男人的“欺负”。

  “我又没这样过……怎么知道呀?走开走开,你脏死了!”

  他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小丫头这么赖皮?

  宁景明伸手又在小穴口刮了一手水,往小姑娘脸上涂。

  “就要弄脏你。”

  ————

  两人推来推去,推着推着男人又凑上去深深吻着她。带点蜜液味道的口津被渡进自己的口中,艾果臊得慌,可一双玉臂却不自觉地搂上了男人的脖子,轻轻摩挲着那有些扎人的小短寸。

  一记柔情深吻结束,男人哑着声音问:“小果,我可以进去了吗?”

  羞答答的小女人没有回答,只是小腿勾上男人健硕的腰间,小脚丫轻轻踢了踢。

  得到了许可的男人迅速脱下睡裤和四角内裤,整个人就光溜溜了。热腾腾的肉棒啪的一下拍在女孩小肉包子上,把她烫得一抖,忍不住往下看了看。

  这一看,身子又抖了抖,紫黑色的大家伙蓄势待发,光是龟头的气势已经把小包子吓得往后缩了缩。

  老当益壮。

  艾果突然整个脑子只剩这个词语。

  如果宁景明知道小丫头想法,怕是要身体力行让她知道什么是“壮”。还好他不知道,还宝贝着女孩,龟头把小包子缝撑开,咕唧沾了一头水,再缓缓往里走。

  可才进了三分之一,宁景明已经想狠狠挺腰肏起来,怎么能紧得跟雏儿似的?!尽管有爱液润滑,后半段的进入竟有些困难,媚肉对他的进入展开防御,死死咬着鸡巴不松口。

  过久没有性生活使艾果一时间也有些不适应,男人太大,她太紧,撑得有些难受,小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小果放松,太紧了,我进不去。”宁景明憋得眼睛通红,还好他早些时间已经自己射过一次,不然这会儿得被这小紧屄得绞得秒射出来。

  “可是……好胀啊……”女孩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得宁景明心都软了。

  “乖,那先这样吃着肉棒好不好?我先吃吃小果的奶子,你慢慢放松。”低头亲着女孩的脸,一路往下到脖子留了几个红痕,锁骨也吮了几口。

  艾果身上的睡裙没有脱去,男人直接把两条肩带扯到一边,两个大馒头立刻蹦了出来。白色的乳,绿色的裙,粉色的奶尖,耀眼到不行。

  低头吃上了一颗粉红的小樱果儿,手也揉上了另一边的另一颗,吃得认真揉得专心。

  艾果体温偏高,小穴更是热了一些,肉棒泡在包子里跟泡温泉似的。每当肉壁的防御没那么紧了,就再往里挺一挺,遇到阻碍又停下接着泡着。

  就这样一挺一停插着,便插到底了。小包子看着小,竟也把大鸡巴整根吞了进去,顶到包子馅的时候,女孩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喘————太深了!

  既然肏到底了男人也开始抽插起来。肉棒的龟头很大,冠状沟很突出,每次抽出的时候都会从肉壁上刮出一滩水,淅淅沥沥把床单染深了一大块。

  女孩一脸潮红,不停流出的生理性泪水把眼珠子浸成墨色,似黑琉璃一般。祖母绿的裙子皱成一团挂在腰间,两颗小奶子随着男人的抽插上下抛动。

  小穴被撑得服服帖帖的饱胀感,花心一下一下被撞软的酥麻感,都让泪珠子断了线地往下掉。

  宁景明抬头一看,乖乖,小丫头怎么哭了?

  “太疼吗?不做了好不好?你别哭。”以为女孩不舒服,他赶紧停下。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问这种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艾果又羞又气,“不是痛啦……”

  “那怎么哭成这样?”男人的大拇指搓去眼角的泪珠,“看,又像只哭得惨兮兮的小狗了。”

  宁景明这会也看出来了小姑娘的一脸情迷,便存心做坏。“既然不舒服就先别做,你还发烧呢……”一边说着一边从甬道退出来。

  正吃得饱饱的小包子可不同意了,层层媚肉追着鸡巴不放。女孩管不上害羞了,小脚一勾,猛踩上男人精壮的屁股,把宁景明踩得往前一挺,把肉棒又自动拱回去湿湿软软的甬道内。

  这一踩,肉棒钉进了一大半,小姑娘还是不满意,一下一下踩着结实的屁股肉,像敲锤子一样把肉棒敲进去,直直钉到甬道底端的软肉上,才长长吁了口气。

  宁景明被逗笑,笑到鱼尾纹都出来了,笑得肉棒在小穴里一直抽跳,气得小姑娘一巴掌拍到他胸膛上。嘶,怎么那么硬……

  宁景明不再逗她,再不给小狗啃肉棒,小狗要咬人喽。

  抓住女孩腰的两侧,腰像装了马达似的快速挺动,大开大合的抽插起来。大龟头把花心撞松撞麻,女孩的小腰也越拱越高,刚刚才体验过的那股酸胀感又从小腹深处传来。

  “啊啊……嗯……又要来了……宁景明!啊啊啊……来了!”

  艾果小腹猛得一收缩,高潮来得凶猛,全身都在颤抖着。宁景明红着眼,停着不动,感受包子穴一阵一阵的筋挛,喷涌出的包子汁把他泡得极暖和极舒服。

  看着小娇人儿在自己身下小口小口喘气,宁景明感到十分的,满足。

义父 8 –老男人的甜甜回忆杀

  “宁总您好,我是新来的艾果,刚调进来秘书办。以后宁总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告诉我。”

  宁景明从文件里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站得笔直的小姑娘,很快又低下头。“知道了,有什么问题就问林姐。出去吧。”

  “好的宁总。”又鞠了个躬,小姑娘跟着林姐走出总裁办公室。

  ————那是宁景明第一次见到艾果。

  他和小李一样,第一眼也觉得艾果是花瓶秘书,也不知道是哪个董事高层塞进来的。他没放在心上,如果没有工作能力,林姐也会处理,轮不到他操心。

  两个月后艾果送了份文件进来给他,他才想起还有这个小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

  “啊!艾果,艾草的艾,苹果的果。”小姑娘估计也没想到他会喊住她,突然睁大了眼睛,小耳朵也抖了抖。

  嗯……像只小动物。宁景明突然这么觉得。

  再后来,宁景明偶尔经过秘书办公室都会不自觉看一眼。有时是一群秘书拿着手机,围着小姑娘叽叽喳喳研究些什么;有时是下班后,小姑娘独自留下来处理会议记录;有时也会看到小姑娘抱着挺大一束玫瑰花,笑着讲着电话。

  那一年冬天,黄姨有事回了老家。他不吃外卖,平时都吃黄姨做的便当,这下黄姨一走他中午便没了着落。

  他拨了内线,准备让林姐去员工餐厅给他带份午餐,而接电话的是一把甜甜的女孩声。

  “宁总吗?林姐走开了,您有什么吩咐?”是那个小姑娘?

  “艾果吗?能帮我去员工餐厅带份饭吗?”

  “好的,您稍等,我现在就帮您准备。啊,宁总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不要辣就行了。谢谢。”

  挂了座机没过多久,门外便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这么快?还没五分钟呢。

  女孩进门后,宁景明才发现她捧着个托盘,上面放了两三个容器,还有一个保温罐。

  小姑娘对着他微微鞠躬:“宁总您要在茶几这边用餐呢还是办公桌上用餐?”

  “茶几那边吧,你放下后可以出去了。”

  “好的。”小姑娘很快地把东西都摆好,拿着托盘对他微微屈身:“宁总,您尽快用餐哦,怕饭菜凉了。您稍晚些给林姐拨个电话,我会过来收拾餐具。”

  说完就退了出去。宁景明放下钢笔,走到茶几前。刚刚女孩一进门,已经飘了满屋子浓郁的鸡汤香气。

  有三个玻璃饭盒,分别装着白米饭、红焖牛腩、鸡蛋卷、清炒生菜,荤素搭配,每一样都秀色可餐。旁边放着的保温罐里,装着冒着白烟香气四溢的香菇鸡汤。

  他还留意到了,粉色小保温罐上印着只目光有点傻的巴哥。

  ————现在员工餐厅用的打包餐具这么环保?还走少女温馨路线?

  香气把他勾得馋了,便坐下吃了起来。牛腩焖得软糯入味,红焖汁十分下饭,裹着饭粒味道极佳,没一会儿白饭便见底了。鸡蛋卷滑嫩湿润,青菜清脆爽口,每一样都很合自己口味。

  是餐厅换厨师了吗?以前一忙起来,小李也会从楼下带饭上来,那时的可没这么好吃。这些年除了黄姨,他很少吃到这么合口味的家常菜了。

  ————

  咕噜咕噜喝完鸡汤,宁景明还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拨了内线给林姐,没一会小姑娘就来收餐具了。

  宁景明想了想,开口:“接下来半个月,每天中午你就帮我买饭上来吧,费用你和林姐结。”

  “今天的饭菜都不错,就是米饭少了些,明天可以多打一点。”他还特地嘱咐了。

  女孩应承后就离开了办公室。宁景明发现自己竟隐隐期待着明天的午餐。

  接下来半个月,宁景明中午都吃得有点儿撑。每天都不一样的丰盛菜式就不说了,玻璃饭盒换了一组大一号的,白米饭每次都填得结结实实,满满当当的。汤罐也换了,换了个容量更大的,蓝色,印着只目光有点傻的柯基。

  当黄姨打电话跟他说明天就回来大宅的时候,他甚至还有些舍不得最近员工餐厅的菜式。

  既然黄姨回来了,他便没再叫艾果帮他买饭。可吃回黄姨的便当,心里还是想着那半个月的饭菜汤汁,想再吃一次红焖牛腩和蘑菇鸡汤。

  隔天他没让黄姨准备午餐,到了中午让林姐帮他带份饭。

  半小时后林姐拎着饭盒进来,宁景明一看就皱了皱眉头————怎么是塑料餐具了?仅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不对,不是那个厨师做的菜了。

  他立刻往秘书办公室走去,林姐和其他秘书都去了餐厅,只剩小姑娘一边吃着午饭一边戴着耳机看剧。

  ————汤罐是那只傻里傻气的巴哥。

  宁景明瞬间懂了。

  他走过去敲了敲女孩的桌子,小姑娘一看是他立刻拔下耳机,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宁总有什么吩咐?”

  “怎么不告诉我,之前的便当是你做的?”宁景明瞥了眼,好哇,今天居然吃油焖大虾,小姑娘可真不亏待自己。

  女孩微微歪了歪头,答道:“您没问呀。”

  ————好有道理,竟然完全无法反驳。

  “第一次您打电话的时候也正好是餐厅高峰期,我怕您等太久,就把便当给您了。”

  “餐厅的菜式都偏咸了些,油也太重,您吃也不合适。”

  “反正我每天都自己带饭的,多煮一点饭而已,没事儿。”

  ————宁景明知道绝对不是多煮一点饭那么简单,光是玻璃容器的重量就够女孩背的,还得背多一个大汤壶。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菜不合您的胃口?”

  宁景明看了女孩许久,轻轻说了句:“没有。很好吃。”

  ————

  宁景明再馋,也不能厚脸皮继续麻烦人家小姑娘。只是每天午餐时间会有意无意经过秘书办公室,偷看一下小姑娘今天做了什么菜。

  他知道女孩有男朋友,只是没想过那个男孩就是自己儿子。

  宁耿浩第一次带艾果回家,见到女孩时,他似乎听到了“咯噔”一声。

  只是那时的宁景明,还没意识到是自己心脏发出的声音。

  挺好的,自己儿子有这么好的女朋友。

  挺好的。

  挺好的……

  ……

  …………

  “……怎么了?你怎么在发呆?……”

  宁景明从思绪中回过神,他看向怀中揽着的小女人。

  十分钟前他把女孩再次送上高潮后,自己也拔了出来,撸了几下,射到女孩白白嫩嫩的肚皮上,浓稠的白精落在绿裙子上,如油画上泼了白色颜料。

  好好的裙子被折腾得是不能再穿了,又皱又脏,一塌糊涂。艾果也不矫情,直接脱下来把肚皮上的精液抹干净,随手把裙子一抛,就躺在男人起伏的胸膛前休憩。

  淋漓畅快的性爱用光了她的所有力气,小眼皮已经开始往下耷拉。抬头发现男人一脸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景明?”艾果现在喊他的全名,是喊得一个叫毫无顾忌。

  “小果。”

  “嗯?”……唔,真的好困啊。“干嘛?”

  “以后每一天,都给我做便当好吗?”

义父 9 –感觉我错过了你很长的时间

  小姑娘没有回答他,因为已经受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宁景明温柔地望着小女人,内心塌了一片,酸酸麻麻的。

  他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姑娘,一个不久前还喊自己“爸爸”的姑娘。

  宁景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但不愿意委屈了小姑娘,他可以陪她面对世俗的眼光,如果女孩不愿意,他也会安静站在她身边。

  男人打湿了毛巾,仔细帮女孩清理了私处和身体,又探了次体温,38.3度,烧退了一些。

  搂着娇软的女孩,闭上眼安稳地睡去。

  也许因为太久没有释放过,一向早起的男人竟睡到了九点多,醒来后更发现艾果没在床上?!

  ————糟了,让小狗给跑了。

  顾不上洗漱,男人套了条裤子就往楼下跑。黄姨在客厅翻着报纸,看到他露着膀子冲下来,气急了:“侬脑子瓦特啦?!大冬天的不穿衣服,等下你病了怎么办?老大不小的了,还这么不注意身体……”

  把黄姨连环炮的话语抛在身后,他开了门就想往院子冲。厚重的大门一打开,寒气席卷了进来,可他一点冷意都没能感觉到,满脑子都是要去找他的小狗崽。

  “宁景……宁叔叔!”

  听到女孩的声音,宁景明立刻转回头。啊,他的小狗崽没跑,还在。

  艾果在厨房忙活着,听到黄姨大呼小叫赶紧擦了手跑出来,就看到光着上半身光着脚的男人打开大门准备跑出去。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差点脱口而出宁景明三个字,在嘴里兜了一个弯硬是给兜回“宁叔叔”上。艾果并不是介意年龄和身份,别人怎么想她她无所谓,但宁景明有一定名声地位,怕这事传出去了对他有影响。

  ————瞧瞧,这两人在这方面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都想着对方,自己的处境都是无所畏惧。

  冷风继续吹着,黄姨继续念叨着,宁景明什么都不想管。

  大步一跨,双手一伸,把女孩紧紧抱在怀里。

  “抓住你了。”

  ————

  艾果觉得之前几年认识的都是假的宁景明,什么铁面霸道总裁?胡扯。

  现在他们俩坐在气得直瞪眼的黄姨面前。

  宁景明慢条斯理地喝着艾果煮好的皮蛋瘦肉粥,艾果则像被老师教训的小学生,垂着头坐得笔直。

  黄姨气得瞪大了眼,巴不得冲上去打死宁景明这个赤佬。

  “小果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他强迫你的?你跟黄姨说,黄姨给你做主!”说着还大力拍了一下餐桌。

  “哎哟黄姨!您别打痛自己了!”艾果赶紧握住她的手,瞧,都拍红了!“您听我解释……”

  宁景明依旧淡淡然,慢悠悠地开口:“姨,您放心,我会娶小果的。”

  艾果呆住,不是,怎么就谈婚论嫁了呀?

  黄姨听了更气了:“娶?!你拿什么娶人家囡囡?!”眼睛还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宁景明。“也不看看你年纪多大了,你过多几年都可以领老人免费卡了,配得上小果吗??”

  宁景明被嫌弃得体无完肤,年龄差距确实挺大,他也怕小果嫌弃。但他不愿意放开小姑娘,决心缠定了小姑娘。

  “我身体状态不比一些年轻人差吧?事业有成,经济条件还行,长得也不怎么显老。姨,您之前不老说还要给我介绍对象吗?怎么?现在又嫌我配不上人家小姑娘了?”

  黄姨在宁家做饭做了20年,把宁景明当自己亲生儿子操心,小老太婆还差点上公园相亲角给他征婚了。

  双标准的黄姨小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那是以前,现在对上小果,你条件就不够了!”

  宁景明觉得一时半会也没办法让黄姨看顺眼自己,直接转移了话题。

  “早上几点起床的?烧退了吗?早餐让黄姨做就好了,你昨晚那么……嗯,累,怎么不睡晚点?”顾及到旁边有老人家,他用词也十分谨慎。

  “早上口渴给渴醒了,烧退了,反正我也没事干。”艾果一个个问题回答他,看着他把挂在碗边缘的粥水都刮得干干净净,便问他:“我再给你添一碗?”

  宁景明点点头,把骨瓷碗推给她。

  黄姨看着他们俩一大一小一句接一句的对话,看这样子,囡囡应该不反感小宁吧?

  她内心当然没有嫌宁景明年纪大,在她看来这小子还跟三十来岁的青年差不多,条件也是顶顶的好。就是怕艾果受委屈了受欺负了,那她一定不能同意。

  既然艾果不排斥,她也不再多说,只是表面上还是气哼哼飞了几个眼刀,回客厅看她的报纸了。

  ————

  厨房内,女孩正在把粥加热,用汤勺一圈圈搅着锅内熬得绵密香甜的粥。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西装裙,圆臀窄腰把平平无奇的小黑裙添上了几分性感妩媚。一头秀发绑成马尾,在暖阳下反射着栗色的光,露出纤美的后颈。

  宁景明觉得自己那股邪乎劲儿又要涌上来了。

  从背后一手搂住了女孩,一手握上她拿着汤勺的手,随着她慢慢搅着粥。

  他起床不久,声音还有些沙哑,靠在女孩耳朵旁呢喃:“刚刚我说要娶你,你怎么没反应?”

  ……我都惊呆了你没看到吗?艾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可小心脏像泡在蜜糖罐里,甜滋滋的。

  “你想我有什么反应?宁总,我才刚.离.婚。”后面三个字特别重音。

  宁景明皱皱眉,一想起宁耿浩,他便忍不住自己嫌弃的口吻:“别提那晦气事。”

  “你想结婚就结,不想结我也陪着你,都随你,选你觉得舒服的方式。”

  他把女孩发鬓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别跑开别躲着我就行。真想躲的话,也别太远了,让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你就好。”

  艾果放下勺子关了火,在男人的怀抱中转了个圈,面对面看着他深邃的眼。

  “宁景明,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太快了?”

  “是快了点……但又好像,已经慢了好多。”男人忍不住亲吻她光洁的额头,“感觉我错过了你很长的时间。”

  是啊,一个对的时机,对一份爱情来说多么重要。无关年龄,无关身份,无关他人,只和时机有关。

  艾果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两人之间现在的相处一点生分都没有,仿佛一开始就应该是这样。

  “你讨厌我吗?”宁景明抚摸着她的背,细细密密的亲吻一直往下。

  女孩的手圈上他的腰,嘟起小嘴:“讨厌的话昨晚也不会跟你那什么了……”

  宁景明不能回想昨晚,想了又得硬了。“嗯,我也是因为喜欢你。”

  才会想抱你,想亲你,想……

  咳咳。

  ————

  艾果只请了早上的假,不顾宁景明的反对,说什么下午都要回公司上班。于是宁景明也不顾她的反对,硬把她拎上自己的慕尚。

  “反正我也要回公司,你坐我车,正好省点油钱。”

  被男人的厚脸皮气笑,没好气地拍打了他一下,两人跟小孩似的逗来逗去。司机从后视镜看着老板咧开嘴笑,也惊讶到差点追尾————老板都会笑了,自己下班了得去买个彩票刮刮?

  司机安安全全把他们送到车库的总裁专用电梯前。本来艾果想让他离公司一个路口远的地方把她放下,她的“离婚风波”还在公司八卦小组内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聊天素材,不想再提供一个素材给他们碎嘴。

  宁景明不放人,从车上拎小狗一样把女孩拎进了电梯。按下了38楼,还帮艾果理了理衬衣的领子,嗯?昨晚还留了几个小草莓在侧颈上。男人喉结滚了滚,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小丫头的车还停在别墅,下班后得跟我一起回家吧?要不,先送她回公寓拿几套衣服?家里那么多房间直接住下算了……

  艾果不知身边的男人才刚上班已经想着下班的事,自己忙着整理仪容仪表。叮的一声总裁楼层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两人都远远地看到了会客区等待着的人。

  宁耿浩捧着一束半身大的玫瑰坐在沙发上,看到艾果便急忙站了起来。林姐也快步走了过来,她没往为什么艾果会和总裁一起搭专属电梯那里想,凑近艾果急促且小声地说:“宁少从早上就过来了,一直等到现在。”

  宁耿浩没在总公司任职,宁景明另外给了集团内一个信息科技公司交给他负责,宁耿浩虽然感情上乱七八糟,但工作方面还算有一定能力,公司一直处于盈利状态。

  两人在民政局分道扬镳后,艾果把他和艾珠两人都拉黑了,眼不见为净。现在再看到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宁耿浩状态并不佳,衬衣穿在身上有些松垮,眼睛下方一片黑沉,瘦到颧骨都有些明显。

  “艾果!”宁耿浩捧着玫瑰花小跑到他们面前。

  艾果下意识地往宁景明那一侧微微靠过去,宁景明直接走前一步,侧挡在小姑娘前面,刚刚在电梯里还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如今已经变得冷意逼人。

  宁耿浩才发现,他爸爸和艾果,似乎是一起来的?

义父 10 –桌下有一只小狗,舔上了他的肉棒

  男人在某些方面上的感知是敏锐的,宁耿浩察觉出了他父亲隐隐的敌意。他有些疑惑,父亲为什么对他会有男人间的敌意?

  宁景明直接开门见山:“你来干嘛?”

  他现在看宁耿浩是哪哪都不顺眼,一想到小姑娘那天穿着婚纱站在户外露台的样子,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

  宁耿浩也不理睬他,绕过他直接把花递向艾果,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似的沙哑,急切道:“艾果,我已经和艾珠分开了!你原谅我好吗?”

  他一往前走一步,艾果就退一步。“婚礼那天也是艾珠她给我下了安眠药,我才睡不醒……我不会再跟她有联系了,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艾果已经退到墙边,退无可退。宁耿浩的花束太大了,一直往她面前凑,好几次花瓣都擦刮过她的脸。

  宁景明见状,一个猛拉,把男人大力扯到一旁。宁耿浩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摔坐在地上,那束沉重的玫瑰也滚到一旁,瞬间玫瑰花瓣洒落一地。

  “宁耿浩,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点?把事情都赖女人身上?”宁景明看着狼狈的儿子,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责任,才让这孩子变成这副德行。

  他还想继续骂醒宁耿浩,突然感到衣角被扯了扯,回头一看小狗正拉着他的西装,对着他摇摇头————不要再骂他了。

  一股酸意漫满宁景明的五脏六腑,真是小没良心的,帮她出头,她还替人求情?!

  似乎感觉到男人的不满,艾果急忙小声道:“这是我的事,我自己来处理。你先回办公室吧。”

  宁景明不肯,像块臭石头一样站着不动,满脸的不高兴。艾果突然想起,电视剧里说老人家其实需要哄,不能硬碰硬,耳根子软,喜欢听好话。

  于是小姑娘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压着声音说:“乖啊,你先去办公室,我处理好了再来找你……”

  再凑近了半寸:“……等下给你奖励啊……”

  宁景明背对着宁耿浩和林姐,宽厚的背把女孩遮在胸前,旁人看不到他们的咬耳朵,也看不到宁景明的脸色瞬间从阴转晴。

  男人瞪了瞪小家伙一眼————快点处理完然后来找我。

  小家伙眨眨眼回答他————知道啦,你真啰嗦。

  ————

  宁景明迈腿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经过地上的男人又瞪了他一眼,摇摇头离开。

  宁耿浩见艾果愿意跟他对话,赶紧爬了起来,正想开口,只见艾果双手比了个“stop”的手势。

  “我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了,接下来由我说。”艾果将这段时间要说的话,缓缓说出。

  “其实我一开始搞不懂,你和艾珠到底要干嘛。

  艾珠一边‘要求’我原谅你,一边和你上床。

  我猜你应该不知道。你们每一次去开房,她都会发你们的合照和定位给我。”

  光是这一句,男人就像被人猛打了几记直勾拳,眼睛睁大到甚至有些突出,瞳孔不停颤抖,脸色越发苍白。

  漠视宁耿浩苍白的脸色,艾果继续开口:

  “一开始我还是会心痛啊,毕竟我们在一起那么久……

  艾珠太恨我了,

  她可以‘要求’我和你领证,回头又再告诉我,‘你看,就算你结婚了,你的男人还是和我上床’。

  她‘要求’我和你办婚宴,让你缺席,而我就会成为大家的笑柄。

  我想这就是她对我的复仇方式。

  我觉得那段时间,我也病了,放任自己得过且过,艾珠要我走东我就不敢走西。

  又是同居,又是领证,又是婚宴的……

  宁耿浩,我觉得你也挺奇怪,明知道这一切我都不是真心诚意,你又何必活在假象里面?

  啊,其实我也没立场说你,毕竟我也是破罐破摔。

  我们三个人,那两年都病了,互相传染。”

  其实艾果对宁耿浩无爱无恨,应该说是没有感觉了。

  她感谢以前宁耿浩的感情,虽然不知道何时开始,这段感情悄然变了质。

  “就这样吧宁耿浩,别再有执念了。到此告一段落吧。

  我们没有可能的了。”

  ————

  艾果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刚喊出一个宁字,厚重的木门从内侧猛的被拉开。

  女孩被拉了进去,木门砰地一声甩上,铺天盖地的亲吻把她吻得头昏脑胀。

  宁景明发狠地吃着她的小嘴,女孩上班前擦了淡淡的口红,都被男人舔吃得干干净净。

  女孩被吻得快窒息,男人钢铁一般的臂膀钳住她,将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女孩高耸的胸部被压在男人胸膛上,挤得酸酸麻麻。

  小脸憋得红扑扑,小手胡乱拍打男人的背部————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宁景明松开嘴里滑嫩的小舌尖,女孩立刻大口喘起气。

  他半蹲下,托着女孩的臀部,再起身时已经单手把她轻轻松松抱起,迈步走到办公椅坐下。

  艾果由着他,手臂环上男人的肩膀,下巴卡在他的肩窝处。女孩呼哈呼哈的喘气声挠着男人的耳朵,侧颈也被鼻息吹拂着,一下两下三下。

  宁景明本来只想惩罚一下不领情的小狗,却被女孩的喘气声惹得心猿意马。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只发情期的公狗,只要对上艾果随时随地都能硬。

  女孩也察觉到屁股下硌人的那根东西开始发烫,吓得不敢动弹————这可是在公司!这老男人在想什么呢!

  男人哑声开口:“宁耿浩走了?你跟他说了什么?”

  “不知道呢,我说完话就过来了,没留意他走了没有。”女孩手指捻着男人的短寸,一撮撮地玩。“也没什么,就把这些年想对他说的都说了,就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进去。”

  “要不我找个外国分部让他去那边呆着吧。”免得之后总在小姑娘面前蹦哒。

  “你还是亲爹吗?这么对自己儿子。”玩完头发,又绕到前面来,戳戳男人的喉结。宁景明拍拍她的屁股,别乱摸。

  “他都这么大了,早该自己负责自己的人生。我只要负责我媳妇儿就行。”

  艾果扑哧一声笑出来,两人大眼看小眼的,又吻到了一块。

  艾果想着是不是被宁景明打开了自己身上什么开关,怎么这么渴望他的亲吻和拥抱?

  软香温玉在怀,女人的香甜气息窜进宁景明鼻腔,化成热气流进胸腔,一直往下集中在某一处。

  宁景明突然挺腰顶了顶女孩的小屁股。“小果,你刚刚说,要给我什么奖励?”

  ————

  一百多平方米的办公室宽敞明亮,男人叉开大腿,女人跪在他两腿中间,两只小手握住大鸡巴上下撸动。

  这是宁景明要来的“奖励”。

  本来女孩只想亲他几下就当奖励了,可他下半身已经闻到肉香的兄弟怎么肯回去吃素?两人谈判了一会,终于谈好艾果帮他用手撸出来就可以了。

  女孩小脸微红,皱着眉头很苦恼:“怎么……那么久啊……我手好酸……”

  她的小嘴靠得很近,一开口就有股暖气包围着大龟头,暖得马眼一开一合泌出液体,流到女孩小手上,随着撸动把棒身涂得晶亮。

  “乖宝贝,快要到了,你坚持一下。”男人摸摸她的发顶,极力忍住鸡巴想往她小嘴塞的冲动。

  听到希望,艾果加快了速度,男人舒服地扬起头低喘,正准备松开精关。

  “宁少!宁少您等等!不能直接进去!”

  门外突然传来了林姐的呼唤声,正在释放边缘的宁景明一激灵,硬生生刹住了车。艾果也反应过来,赶紧松开肉棒,身体本能地,往最近的桌子底下躲了进去!

  “操!”宁景明憋得太阳穴青筋暴起,十分难得的爆了一句粗口,这小子是派来讨命的是吧?!

  办公室门被推开时,宁景明怒跳的鸡巴还没能收进裤子里。他大脚一蹬,将下半身隐在办公桌下。

  宽大的办公桌三米多长,桌子下空间很大,本来艾果躲在里面也不会不舒服,可宁景明的椅子滑进来后,那根憋得青筋缠绕的大鸡巴,便直挺挺地立在她面前,阵阵麝香味传来。

  宁耿浩一进门,风风火火地就往办公桌走来。

  “站住!!”太阳穴直抽的男人怒呵了一声,“我让你进来了吗?!!”

  宁耿浩双眼通红,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掐到肉里了。但还是站住了,宁景明发怒的样子并不多见,他仍然对一个月前的暴打心有余悸。

  男人怒呵的时候,鸡巴前后晃动,一下一下拍在女孩的脸上,汩汩流着的前精沾上了她的脸蛋和嘴角,黏黏糊糊地粘连着银丝。

  艾果觉得这个场景实在太荒唐了,她的前夫就在不到五米外,她却躲在桌子下被前夫爸爸的肉棒拍打到情迷意乱,更荒唐的是自己小穴涌出一小波花液,把内裤和丝袜都沾湿了。

  宁景明喜好中式传统的物件,桌上常年点着上等白檀线香,香味馨香醇和,且正好盖住了桌下的淫靡之味。

  宁景明听不清楚宁耿浩说的什么,他只能看到他儿子的嘴巴一开一合,像鱼一样。

  他什么都听不见,耳内响着如战鼓一般的心跳声。

  因为桌下有一只小狗,舔上了他的肉棒。

义父 11 –是啊,爸爸的肉棒好好吃哦,我忍不住了呢

  难道是昨晚发烧烧坏脑子了?艾果红着脸舔上肉棒的时候禁不住这样想。

  肉棒在她眼前跳动着,热气腾腾,因为刚刚的紧急刹车,肉筋蓬勃凸出,蜿蜒缠绕在柱身上。

  女孩像舔冰棍一样,一下一下从根部往上舔,舌尖顺着肉筋的纹路,一直舔到了龟头伞状下缘。感觉到男人很明显的一震,便在沟壑的地方沿着边缘舔了一圈,再往下舔回根部。

  宁景明尾椎骨都酥麻了,刚刚女孩柔若无骨的小手都摸得他快射了,更何况是娇软湿漉的小舌尖?

  他想直接把女孩抓出来打屁股了,再狠肏一顿。

  可宁耿浩还站在面前,气急败坏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宁景明努力地把注意力从鸡巴那儿移开,总算能听见他儿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爸!你帮帮我啊!……我真的不能没有艾果……”

  ————我现在也不能没有小果。

  “……我爱她!……”

  ————哼,我更爱她。

  “……为什么你要逼我和她离婚?!我还可以挽回的!……”

  ————你不离婚还能有我什么事?嘶,小牙齿真利!

  宁景明不想再听宁耿浩大吵大闹,因为小家伙已经含住了他的龟头。

  女孩技巧并不娴熟,牙齿没收住,小虎牙会轻轻啃过光滑的龟头,倒也不痛不痒,反而引起一阵阵触电感,蔓延至男人骨髓内。

  两片嫩唇啄着马眼,把马眼里冒出的微咸晶液舔去。龟头把小嘴撑得鼓囊囊,女孩根本吞不下,只能小舌头一圈一圈打绕着。怕冷落到其他部位,小手也帮着忙,上下拂动。

  ————怎么能这么乖?

  宁景明决定速战速决,他快忍不住了。

  “你出国吧。”他替宁耿浩做了决定。

  宁耿浩状态太差,内心偏执,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这么纠缠下去不是办法。

  始终还是自己儿子,父子一场,宁景明也没忍心跟他说自己和艾果的事,怕打击得他再也站不起来。

  让他先换个环境冷静一下吧。

  “澳洲和美国分部,你自己选一个。”

  宁耿浩声嘶力竭地吼:“出国?!我不出国!我要在国内,我会继续追求小果……”

  “宁耿浩。”男人手肘撑在桌面上,大掌交叉遮住脸的下半部,眼神决断冷酷。

  “你这几年做的事自己心底清楚。是谁给你的胆儿,让你想享齐人之福?”

  “你是真的爱小果?还是只是因为输不起?”

  “这两年你带给她的除了痛苦,还有什么?”

  “你还想追小果?你配吗?不说别人,我第一个不同意。”

  宁耿浩眼里满片的红,额头青筋一根一根地跳,竟大步向办公桌走来!宁景明来不及阻止,只能把下半身再往桌子下塞,一用力,鸡巴竟往女孩小嘴捅进了一大半!

  艾果突如其来的侵入呛到眼泪都流出来了,动弹不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能死死吸住肉棒。

  在宁耿浩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宁景明的上半身,全手工定制的西装依然英气笔挺。任他怎么想,都没办法想到办公桌下方的画面是如此荒淫,如此色气。

  他很气,气艾珠的作,气宁景明的阻止,气艾果的狠心。

  “当————!”他愤怒地把桌面的物件都扫至地上,黄铜制的香插坠落到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把桌下的小人吓得一激灵,竟把鸡巴吞得更深,甚至把龟头顶进了更潮湿的喉道!

  宁景明饶是圣人也无法抵挡这样的场景,脑子发白,直接全部交代给了这张小嘴。

  马眼喷出白浊时,他想从小嘴里撤出————他不舍得女孩吞食咸腥的精液。可女孩小手一直紧紧抓着他大腿的西装裤子,他无法退后,只能继续泡在小嘴里头。

  没有让他平缓的时间,宁景明迅速拿起座机,让小李和保镖把宁耿浩拖出去。

  “出国冷静一下,等想通想透了再回来。”

  丢下最后一句话,不顾对保镖拳打脚踢的宁耿浩,对正要帮他整理地面一片混乱的林姐说:“林秘书,晚一点再收拾,你先出去。”

  “接下来没我的同意,不准任何人进来我办公室。”

  ————

  林姐帮他关上门,隐隐约约还传来宁耿浩的骂骂咧咧,宁景明往后滑,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喘气。

  刚刚发生的事情震撼了他自己,已经平静了好些年的心境,竟动荡了起来。

  自己竟在办公室做出如此香艳的事,刺激得他浑身热血沸腾。

  “咳……咳咳……呕……”小嘴没了阻挡物,艾果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女人发丝凌乱贴着脸庞,过多的精液和口津从嘴角溢出,流过下巴,滴到一起一伏的胸部,濡湿的白衬衫透着内里的蕾丝胸衣和乳肉。两双玉腿紧紧夹着,只剩一只小脚丫挂着黑色高跟鞋,另外一只鞋歪七扭八倒在旁边。

  小家伙躲在桌下的阴影里,可宁景明视力很好,他甚至能看到女孩两腿间的丝袜透着淫靡透亮的水渍。

  他还没有收起来的孽根,突突地又挺了起来。

  “出来。”男人哑着声音,指了指再次一柱擎天的肉棒:“坐上来。”

  打翻的香灰洒在地面上,满室染满馥郁的香气。

  走到男人面前的女孩,脸红着撩起裙子,想把内裤和丝袜脱下来。宁景明速度比她快,摸到私处的位置,把薄薄的丝袜直接扯裂!

  把惊呼中的女孩抱到腿上,挑开内裤,龟头探了探那散发湿热潮气的小穴口,噗嗤,一捅到底。

  女孩的惊呼变成了嘤咛:“呃啊……太深了……”

  宁景明把裙子撩高,隔着滑腻的丝袜抓着她两瓣蜜臀,搓着揉着。

  “不深一点,怎么能喂饱这个小骚穴?嗯?”男人仿佛回到年少毛毛躁躁的样子,满脑子都是粗俗不堪的词语。

  他拍拍女孩的小屁股,“自己动,我先吃吃你的奶子。”

  然后便直接隔着衬衣和胸衣,咬着乳肉和小奶尖,把已经半透的布料吃得更加水润透明。

  女孩搂着他的脖子,颤着小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吞吐着鸡巴,慢悠悠地找着自己的敏感点,哼哼唧唧没半句完整话。

  没一会就把自己插得泄了一次,抖着屁股把水都泄到男人西裤上。

  “怎么这么快?吃鸡巴都能把自己吃到流这么多水?”作坏的手指还去逗弄肿胀的小红豆,撩了一手水又去插她的小嘴。

  艾果被他一句句的骚话惹得小耳垂都红了,娇嗔着甩了他一个眼刀,乖乖舔着他的指尖。

  “是啊,爸爸的肉棒好好吃哦,我忍不住了呢~”

  ————

  看,骚话我也可以说的呀。

  小女人故作骚媚状,水盈盈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一句“爸爸”就直捣将军。

  宁景明眼睛红得如浓郁红酒,太阳穴滋滋地抽,大手一用力,直接把女孩的衬衣扯开,纽扣蹦得到处都是。

  “啊!!扯坏了我等下怎么出去??”

  “穿我的衣服出去,”腰一挺,狠狠地撞上了花心,掐着女孩的腰咕唧咕唧抽送起来。“让大家都知道你在办公室被爸爸肏小穴。”

  “啊……好酸……唔……不要撞那里……”上位的姿势本来就吃得深,横冲直撞的大龟头一直刮着子宫壁,花心被肏得酸酸麻麻,快感又层层堆叠了起来。

  只是办公椅始终位置有限,滑轮也不怎么稳当。男人一把抱起她,一边插着一边往挑高的落地窗边走去。

  女孩急了:“会被人看到的!”

  男人把她放到地上,让她转了个身趴到玻璃上。“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放心。来,屁股翘起来。”

  把蜜桃臀提起来,又噗嗤一声捅了进去,大开大合抽插起来。他把女孩身上的遮挡物一件件脱下来,不顾女孩的反对,把皱巴巴的黑裙子和内裤也直接扯烂了,随手丢到一旁。

  女孩只剩腿上挂着破烂抽丝的袜筒,一股股的淫水从小穴被刮出,打得丝袜闪亮发光。

  如果有人从窗外望进来,会看到一对白得发光的美乳压在冰凉的玻璃上,挤压成淫靡的形状,而一团白雪的中央,有两颗樱桃鲜艳欲滴。

  女孩的手被男人抓在背后,这样的姿势让龟头入得更深,颠得女孩花枝乱颤,小腹一阵阵痉挛。

  女孩的臀肉不停反弹着男人的腰胯,白晃晃的,惹得宁景明一下一下拍打着。

  “宝贝的小屄这么好肏,爸爸真是知道得晚了。”宁景明舔着女孩的耳朵,说着自己从没说过的粗言秽语:“应该早一点来肏你,每天喂你吃大鸡巴。”

  姜还是老的辣,艾果在说骚话方面技不如人,只能狠狠地收缩小腹,把肉棒紧紧夹住。

  ————让你说骚话!讨厌死了!

  “嘶……”宁景明虽然嘴上骚话不停,但还是顾忌到场地问题,便不忍着自己,加快了速度。鸡巴每一次都捅进子宫口再狠狠退出。

  女孩无助地发着呓语:“呜呜……又要到了啦……宁景明……”

  “叫爸爸。”男人意外的喜欢这个称呼,一阵禁忌背德感又密密麻麻窜上脊椎。“爸爸……呜呜……要坏掉了……”

  当龟头被温暖的花液迎头浇下,宁景明抱紧了怀中的小人儿,将白浊深深射进女孩深处。

义父 12 –我脾气不太好,受不了别人骂我的家人

  艾果又发烧了。

  昨晚只是退了一点,人还是有些微烫,刚回公司又被抓着肏得凶猛,宁景明抱着她射精时就感觉到她发起烫来。

  宁景明直接把女孩抱起,办公室内附有休息室和浴室。他放了一缸温水,把女孩放进去帮她擦洗身子。

  艾果泡在暖呼呼的水里,身体和精神都放松了下来,开始打起了盹,小脑袋一下一下点着,跟小啄木鸟似的。

  吃饱餍足的宁景明被暖得心窝软成一滩泥,回归到暖心老男人模式,温柔地一寸寸轻抚着,还把小穴里的精液挖了出来。

  啊,都射进去了,有了孩子就得嫁给我了吧?

  于是宁景明开始考虑求婚的事。

  艾果不知道老男人的内心戏已经上演了几百集剧情,任由他帮她洗净擦干抱到床上,一沾上枕头她就睡过去了。

  宁景明给她额头贴了片退热贴,自己也换了身西装。重新回到办公室,才发现刚刚到底有多激烈荒唐。

  女人的衣服成了几块凄凉的碎布,桌子旁椅子旁窗户旁都是水迹,有些已经干了,像层薄膜紧贴在光滑的地面上。

  淫靡的气味混杂着微甜的白檀香,竟催生出一股新的气味,沁入心肺。

  摸摸鼻子,宁景明还是拨了电话给林姐,让她带人来收拾一下。

  林姐跟了宁景明很多年,看到激情过后的满室混乱,震惊不已。这还是那个清心寡欲的老板吗?

  宁景明这样的位置和身家,一直都有人往他身边塞女人女孩,林姐从没看过他接受过。

  可当她从那堆破布里辨认出这是某位小姑娘的衣服,看宁景明的眼神立刻变了————你还是人吗?那可是你的前儿媳!

  林姐脑内已经脑补了各种强取豪夺的画面,揪着那堆破布想开口又不敢开,那纠结的神情宁景明一看就知道她误会了。

  “咳,小果现在是我的……”是我的什么?宁景明想了一会,也没想个好的称呼。

  女朋友?未婚妻?人家小姑娘好像还没答应。

  “……总之她现在和我在一起。”

  林姐也不敢再追问什么,老板的私事还轮不到她来操心,小姑娘不是受欺负就好。

  简单整理后,林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的老板一眼再退出办公室。

  宁景明走回休息室,躺在床上半靠在床头,一会捏捏女孩的脸蛋,一会揉揉她的小手,哪哪都觉得看不够摸不够,巴不得今晚开始就天天抱着她睡。

  想到这,宁景明又给小李发了条短信:

  【帮我买几套睡衣,不要太老气的,年轻一些活泼一些。】

  小李:?

  ————

  艾果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下班,宁景明叫醒她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

  宁景明帮他的小姑娘穿上准备好的新衣服,还跪着帮她套上鞋子,牵着脑袋还摇摇晃晃的小家伙大摇大摆地走出办公室。

  小李在林姐的好心透露下也得知了这个天大的消息,立刻冲到公司隔壁的大商场,自掏腰包刷了几套睡衣给老板。

  ————也是奇了怪,没人觉得他们俩在一起有什么问题,仿佛觉得本来就该是这样。他们家的老板,配软软糯糯的漂亮小姑娘,刚刚好。

  宁景明让司机开到艾果公寓楼下,陪她上去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人直接回宁宅了。

  宁景明说,她病了不能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还说黄姨晚饭都做好了,等着他们回去。

  就把人小姑娘骗回家了。

  艾果也没反对,和宁景明都发展神速到这地步,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在宁宅她也呆得舒服自在。

  所以这一住就直接住上了一个月。

  每天早上两人都是六点起床,宁景明晨跑,艾果准备早餐和带去公司的便当,用过早餐后一起上班,有的时候坐司机的车,有时是宁景明开车。

  还有的时候艾果自己开车,就开她的小甲壳虫,宁景明这个身高憋在副驾驶里得亏他不嫌难受,还让她把车直接停在总裁专用车位。

  回办公室了两人也没黏黏糊糊,该干嘛干嘛,到了中午再一起吃便当,午睡一会继续下午的工作,下班了再一起回宁宅。

  有的时候小姑娘要加班,宁景明这个半甩手掌柜反而没太多事情干,也乖乖等艾果做完事再回家。

  宁景明什么应酬晚宴活动一概不参加,每天就陪小姑娘上班吃饭下班睡觉,小日子快乐得很。

  还有一次,宁景明嘴刁,说午餐想要吃鸡汤馄饨。

  休息室有卧室浴室书房,甚至有健身房,就是没厨房,茶水间也只有微波炉。

  艾果当天就搬了个电火锅进总裁办公室,直接在办公桌上插着电。鸡汤从汤壶倒出来,奶白奶白的,烧开了再放入前一晚两人一起包好的馄饨,加上其他配料。

  那一天云市下雪了。

  一大一小,就倚坐在总裁办公桌上吃着暖和和的馄饨,喝着甜滋滋的鸡汤,唠着家里长短。

  宁景明想着,后半辈子如果天天能像今天这样,值得了。

  就这样,准备过年了。

  ————

  年三十。

  宁宅的佣人一大半回老家过年,剩下的都在抓紧时间做着过年前最后的工作。宁宅大门两侧已经贴上了红底金字对联,院子护栏上也挂上了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

  艾果也在厨房忙碌着,今年的年夜饭黄姨交给她负责,其他人负责打下手。

  厨房里都是女人,宁景明坐在餐桌旁看报纸,不时抬头看看他的小女人。小女人像陀螺一样到处转,厨房热气腾腾,阵阵香气飘出。

  宁景明本来若无其事地走进厨房,准备也搭上一手,被黄姨赶出来,骂他捣什么乱。很久都没有如此有烟火味的新年了。

  宁景明想着。

  “先生,”管家匆匆走过来通报:“艾珠小姐和一位老太太……来找艾小姐。”

  眼色一冽,艾珠?

  宁景明正想着要不要让艾果出来,尖锐的女人声音已经响起:“快叫那个扫把星出来!!”

  艾珠掺着一个老妇不顾佣人们的阻拦,怒气冲冲跨进了客厅,在厨房的艾果也听到了那个令她心塞的称呼。

  她知道是谁来了。

  “哟,是什么人上门来撒野呀?”黄姨听到吵嚷,也看向客厅的一老一少。“诶!囡囡,那不是你那个什么妹妹吗?”

  艾果点点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出厨房。

  老妇人已到暮年,手柱着拐杖腿脚不怎么利索,脸颊瘦削颧骨突出,面上的皱纹如干枯的树皮。她是艾珠的奶奶,也是她的奶奶。

  艾珠这两个月过得估计也不好,面色憔悴双眼无神,衰败的气息把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染得死气沉沉。

  看到艾果走出来,艾珠要气坏了,为什么这个女人气色这么好?!是的,她就是见不得艾果好,她夺走了最疼爱她的爸爸妈妈,她一个侩子手,怎么配拥有幸福?!

  艾果轻轻喊了声:“奶奶,您怎么来了?”

  老妇瞪着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孩:“谁是你奶奶?!你这个扫把星!”接着颤颤巍巍举起拐杖,就想往艾果身上砸!

  宁景明怎能够让人欺负到他面前来?不能够。

  他大步一跨就把拐杖夺了下来,狠狠甩到一旁。

  两个月前宁景明如恶鬼般的样子艾珠还历历在目,本能地扯着老太太往后退,老妇被她这一扯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艾老太太,您如果不能好好说话,就别怪我们宁家待客不周了。”

  宁景明冷漠地开口。

  “劝您不要再口无遮拦,我脾气不太好,受不了别人骂我的家人。”

义父 13 –到底是要快还是要慢?你这小孩真难伺候【完】

  家人。

  我是他的家人。

  艾果小心脏被猛地一撞,撞得晃晃荡荡,晃得眼眶发酸。

  黄姨懂了,这两人就是来欺负她家囡囡的是吧?手拽了锅铲又要冲上来了,管家赶紧让人把这位老祖宗看好了,别气着她自己。

  艾家老太太稳了稳身子,眼神仍然怨愤:“她就是扫把星!我劝过我儿子不要领养她,看看现在?她把我儿子儿媳都克死了!!”

  “现在还抢走了艾珠的男朋友!男的现在一直要和艾珠分手,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话音刚落,宁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老阿姨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宁景明也懂了,准是有人在老人家面前瞎编乱造,把绿的说成红的,死的编成活的。

  黄姨直接怒了:“你搞错了吧,是你旁边的好孙女,抢了我囡囡的丈夫!”

  “囡囡和宁耿浩都领证了,法律上已经是夫妻。你倒是问问你的乖孙做了什么?她姐婚宴的那天,她和她姐夫在干什么不要脸的勾当?!”

  黄姨年纪大,说得直喘大气,几个女佣连忙扶住老人家到一旁坐下。

  艾家老太太抖了抖身子,扭头去看她的乖孙女。

  艾珠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咬牙切齿对着艾果大喊:“都是因为你,耿浩哥哥才被送出国!都是因为你,他要和我切断关系!爸爸妈妈出车祸死,也是因为你!!”

  ————其实艾果也想过,如果那时候不打那个电话,现在会怎么样呢?

  是不是爸爸妈妈还会好好活着?

  虽然他们之间后来的关系淡了许多,但那始终是领她出孤儿院的人,是她八岁前唯一的温暖。

  是不是爸爸妈妈活着,艾珠就不会病了?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呀。

  过去十年她容忍妹妹所做的一切,可那是恶性循环啊。她、艾珠、宁耿浩,之前一直都在困局里,三人一直互相捅着刀伤害对方。

  她不想再那样下去。

  她也有得到幸福的权利啊。

  她不想再活在无尽的泥沼中,无法动弹。

  艾果眼睛酸得难受,突然感觉一股温暖包围住她。宁景明站在他身后,厚实温暖的手掌支撑着她。

  ————有我在,你别怕。

  ————

  艾果没有想错,艾珠真的病了,心理病得不轻。

  艾珠之前被艾果拉黑,公司前台保安不放她进去,也不知道艾果住在哪里。

  既然公司大门进不去,她就在停车场出口等着,艾果是自己开车上下班的,总要从这里出来吧?前几天倒是让她等到了,但艾果没有开车,她坐在宁景明越野车的副驾驶位上。

  为什么两人会一起下班?他们还有联系?

  她没时间思考,上了的士一路跟着,直到看到车停了,两人一起走进宁宅。

  艾珠觉得奇怪,但她从来不考虑艾果的事,她想的向来只有自己。

  ————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她要让艾果去求宁耿浩回国,只要艾果继续和宁耿浩“假”结婚,她就可以继续“拥有”她的耿浩哥哥。

  她是真的爱耿浩哥哥的,虽然很讨厌哥哥和艾果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只要能继续和哥哥在一起,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找奶奶一起来,艾果最怕奶奶了,一定会照她的要求办事的。

  其实她也没说错呀,耿浩哥哥和她上了那么多次床,不就是她的男朋友吗?

  ————瞧,是不是很简单?是不是不可理喻?

  可艾珠没想到过一个做菜阿姨都会帮艾果说话。

  为什么?凭什么?!

  她以为艾果离婚后会失魂落魄黯然无光,没想到艾果竟活得比以前更精神更鲜活了。

  而她呢?她只是一个大学生,而这段时间和宁耿浩纠缠不清,精神和身体都不停受到折磨,课也不上了,旷课旷到辅导员都下了通告点名批评,再缺课就得准备留级了。

  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艾果能活得那么好?艾果的一切都应该属于她的!

  ————

  “宁耿浩是我送走的,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宁景明盯着陷入心魔面容扭曲的艾珠,“小果从来就没欠过你什么。”

  “如果以后你再伤害到小果,我们宁家和你没完。”

  他转向颤颤巍巍的老太太:“你乖孙女估计病得不轻,趁早看心理医生吧。”

  对待自己不待见的人,宁景明一向直接果断,一点时间都不愿意浪费,让保镖直接把一老一少押上车送走了,还十分“体贴”地附送了心理医生的名片。

  今天可是除夕,他们还得忙活包饺子,没时间应付闲杂人等。

  既然知道艾珠是心理有问题,他就会帮艾果处理好她家的事,他的小果只要开开心心乐呵乐呵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艾果擦擦湿润的眼角,主动揽上了宁景明的腰。“你说我是你的家人吗?”

  “你是我媳妇儿,不是我家人是什么?”男人也回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这个小傻瓜又要哭了。

  “那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咯,宁先生。”

  宁先生呆了一会,才想明白这句先生代表什么。

  快五十岁的男人,开心得像偷吃了糖果的小孩,把女孩抱起来转了一圈。

  “多多指教,宁夫人。”

  嗯,明年一定是个好年。

  宁景明这样想着。

  ————

  刚过完年,宁景明就拎着他家小孩飞去马代了,美曰其名提前度蜜月。

  九小时的私人飞机飞到马累,再搭四十分钟豪华水飞到了白马庄园。

  一落地,小孩已经困得耷拉着脑袋直接倒在大床上————因为九个小时的高空飞行,宁景明几乎一直在要她!

  我们把时间调回到十小时前。

  宁景明的飞机获准起飞,已经进入滑行,艾果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笃笃笃地一直按着。宁景明偷偷瞥了一眼,小孩正在某宝下单结算付钱。

  他正想告诉她起飞了也可以用机内网络,不用太紧张,定睛一看,这小家伙居然在下单“XX肾宝”?!

  “我们最近不是……那个挺多的吗……我想说用不用给你补……补……”话越说越小声。

  老男人怒了,身体力行告诉小家伙,自己不。用。补。

  高空性爱是十分奇异的感受。

  在海拔三万五千英尺的高空中,人的感官会有轻微迟缓,宁景明的迟缓则表现在一直不射,艾果的迟缓则表现在高潮来得格外凶猛持久。

  机舱的卧室面积比起家里卧室,自然不算大,密闭空间内充斥着淫水和精液混杂的味道。男人轻抽深插,卵蛋把女孩小屁股拍得通红。

  艾果已经泄到无力,宁景明还在一下一下挺动着。

  小姑娘小嘴哼哼呜呜骂着:“慢点啦……呜呜臭爸爸……啊啊……好深……宁景明快点……要到了!……”

  “到底是要快还是要慢?你这小孩真难伺候。”男人放慢了速度,感受甬道一下一下的吮吸。

  “都要……都要啦……”又嗔又娇的语气,把男人叫得双眼通红。大鸡巴整根没入,整根抽出,把女孩的娇嗔撞成碎片。

  白精射出的时候,宁景明深深埋在艾果体内,突突突的滚烫子弹把女孩打得浑身颤抖,不争气地又泄了一次。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艾果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过。宁景明的鸡巴没抽出来,半软时也插着,等到蹭硬了就掰开女孩一条腿,浅浅抽插起来,自己不是每次都射,可每次都把艾果插得湿哒哒软糊糊才放过她。

  直到飞机准备下降,男人从后面进入她,直进直出地肏了百来个来回,再一次喷洒在花心上。

  因为下降了,两人也没办法清洗,草草抹干净了便走出了卧室。

  艾果根本没力气去考虑卧室外的保镖们如何看待这九个小时,她只想到了岛上第一时间睡个大觉!

  宁景明没有订私人岛屿,出行有点仓促也确实有点来不及,只能包下靠在岛边缘的一间花园水屋和三间水屋,正好也凑成一整片空无一人的沙滩。

  艾果再一次睡醒的时候,眼前是一整片翡翠蓝的大海。

  “醒了?晚餐想吃日料还是法餐?我让管家去预约。”男人躺在她身边,檀香味道的沐浴露清爽好闻。

  宁景明看看手表,时间刚好,再过一小时就是日落了。

  入住了之后宁景明就帮已经打盹的女孩洗得白白净净香喷喷了,在飞机上自己也没个节制,把小屄都肏肿了,还帮她上了药。

  耳边是阵阵海浪声,海风轻轻抚着床幔,男人的声音浓醇低哑。

  艾果看向枕边人,男人眼里一片温柔的汪洋大海,因为带着笑意,眼尾的小细纹也跑出来了。

  小狗蹭着蹭到他胸膛上,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

  “啊,怎么办呢?”

  “嗯?”

  “我想吃你耶。”

  男人愣了一会。嗯,看来要错过日落了。

  他吻上了她的唇。

  “都给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