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简介
张甑见陆谦私会董超薛霸,知太尉要害林冲,告知锦儿。锦儿急报若贞。若贞央求高衙内放过林冲,高衙内却称是父亲私下所为,无可奈何,除非若贞愿意与他在郊外试那招‘天外飞仙’。若贞认为只有他一人救得了林冲,便含羞答应。
林冲发配沧州,离京时休妻。若贞最初不应,在林冲坚持下,含泪答应了。
张尚知前妻已死,但未告知若贞。他念前妻之德,向林冲许诺女儿绝不改嫁,只等林冲服完刑回来。
若贞劝回父亲,说自己照顾得了自己,又要锦儿去会张甑并嫁于他。若贞与高衙内同去郊外高山亭上,等林冲一行三人路过。高衙内说出已私下报知鲁智深董超薛霸要害林冲,鲁智深必去救他,请她大可放心。若贞后悔为何自己未想到此法。
她见高衙内确实喜欢她,人又长得英俊风流,丈夫也休了他,便主动脱衣献身高衙内,同意嫁他为妾,日后慢慢劝导父亲。两人野战无休,若贞终于叫他‘官人’。高衙内早在山亭上设好秋千,终于第一次与若贞一试‘天外飞仙’!若贞坐在秋千上,远远看见丈夫与董超薛霸从山下小路走过,目送他远去,剪断情丝,与高衙内野战至入夜,高衙内未射,若贞便与他偷偷返回林家续玩。
锦儿回家,见小姐与高衙内在林冲床上激情交欢,求高衙内让她嫁与张甑。
若贞也劝导高衙内,高衙内方点头答应。锦儿很是感激,也答应以后只要小姐在,便陪小姐与他欢好。三人大被同眠。第二天若贞去找鲁智深,知他已经离京,心中甚喜。自此高衙内每日半夜潜入林冲家,与若贞欢好一处。
蔡京受李贞芸污辱,虽许下承诺,但心有不甘。他令下人四处查证李贞芸奸夫是谁,下人查不到人,均说必是张尚。蔡京称李贞芸不洁在先,怪不得他,便请人暗中下毒,毒死张尚,做自杀假象。若贞知父亲猝死,责问高衙内。高衙内早从富安口中知道李贞芸自杀一事,知道必是蔡京暗地所为。便将此事告知若贞,却只提李贞芸私会张尚,不提他与其母偷情一事。若贞信以为真,她只有高衙内一个依靠,便将芳心放在他身上,只等他来迎娶。
若芸让陆谦学林冲休妻,也休了她。陆谦死活不肯,说如此一来,自己履历有染,当不得大官,只同意若芸与高衙内偷情。若芸得知林冲未死于野猪林,求高衙内杀死林冲以绝后患。高衙内早有此意,若芸献策要陆谦去办此事。她心知成与不成,可一箭双雕。陆谦若死林冲手中,她便可顺利做妾。
高衙内将害林冲想法告诉高俅。高俅便令陆谦去沧州。陆谦火烧草料场,死于林冲手中,林冲雪夜上梁山。
高衙内以为林冲已死,求高俅许他纳林娘子为妾。高俅称林冲已做反贼,反贼前妻,终身入不得高家之门,并称他是太师女婿,要他收敛,只同意他纳若芸为妾。高衙内无奈,告诉若贞。若贞心伤,锦儿已嫁于张甑,便陪若贞去牡丹园游玩。若贞偶遇李师师,俩人言语相投,互诉过去,俩女义结金兰,却不知本是同母异父亲姐妹。
李师师为义姐在京郊安置一套住房,每月送她很多钱财。若贞入不得太尉府,便借居于此,锦儿常来探访,同住一处。若贞求高衙内为她名节着想,对外宣称她已死了。高衙内派人封了林府,对外称她已自杀。林冲在梁山得知,心伤不已。
若芸嫁入太尉府,她用计将林冲逼上梁山,很是得意,但因前回子宫受损,不得怀孕。高衙内不喜若芸,常去郊外与若贞偷情,但受高俅严训,不敢让她怀孕。李师师来探望她,若贞受其言语影响,放开胸怀,甘心做高衙内情妇。此时高衙内来了,李师师言传身教,与若贞双双服侍高衙内一回。此后,李师师也偶与高衙内有染,与高衙内约定,只在徽宗出京之时,便来若贞家中,服侍于他。
七年后,梁山好汉受招安,驻军陈桥驿。若贞知好汉中有林冲,旧情难忘,欲去陈桥驿探试,被若芸告知高衙内。高衙内心中生恨,让若芸缠住若贞。梁山军不日离开陈桥驿,若贞未能见到林冲,终于死心,仍与高衙内偷欢。
又一年,梁山军征服方腊还朝。若贞得知林冲已死,心伤不已。高衙内则大喜,劝她会慢慢说服父亲,迎她入门。
林冲却未战死,害了重病。宋江托武松在六和寺照看于他。林冲病渐好转,思念亡妻,决心回东京将亡妻遗骨取回六和寺。武松苦劝不住。他曾受朝庭重赏三千黄金,封为清忠祖师,便送林冲盘缠,并请贴身随从护送他回京,要他早去早回。
林冲寻遍东京,找不到亡妻遗骨,便在京郊徘徊。一日在京郊听到个幽雅院落中传出一阵熟悉的琴音,与前妻所奏乐曲相似,便让随从住足,自己步入房中。
不想却亲见妻子仍然活着,赤身坐在高衙内身上,抚琴交欢。
林冲大怒之下,旧病复发,杀不得高衙内,让他逃走。若贞重见前夫,惊喜不已,取药救活林冲。终将这几年所受之苦,全然告诉林冲,只将林冲发配前偷情之事略去。
林冲原谅妻子,身体好转后,与她交欢一回。俩人许下约定,待林冲病好,远走高飞。
高衙内告知若芸林冲回京,若芸大惊之下,怕林冲知道真相后杀她,向高衙内献计毒死林冲,好与若贞完聚。高衙内买来砒霜交于若芸,自己则骗出若贞。
若贞称高衙内已享尽自己身子,要与他分离,他假意答应。
若芸骗林冲服下毒药,被林冲随从看见,若芸迅速逃离。林冲知命不久矣,死前写下血书,托随从带给若贞。高衙内家丁冲进,那随从杀出一条血路,找不到若贞,只得上马逃回杭州。
武松得知林冲被高衙内小妾毒死,又见林冲血书,大怒之下,知道此事绝不简单。他独自赶赴东京,为林冲报仇。
若贞回到家中,找不到林冲,却见到高衙内托人以林冲笔迹留下的书信。书信中‘林冲’痛斥她不贞,决心弃她而去。若贞伤透了心。高衙内向高俅告知林冲死讯,高俅大喜之下,同意他娶若贞入门。高衙内找到若贞,安慰于她,全怪林冲不好,称父亲心情甚好,已同意她明日就入门,自己终身不负。若贞正无依靠,一颗芳心便全放他心中,终于爱上高衙内,称入门后,定要为他生子。
高府大办喜事,若贞做亲娘子。洞房时,多女助性。若贞求子心切,与高衙内纵情交欢,前所未有的投入,只求怀上。贞芸互争雨露,高衙内不许,尽泄于若贞体内。
第二日,若贞惊觉怀孕,细细一算,方知是那日与林冲欢好时怀上的。紧张之下告诉锦儿。锦儿要她隐瞒高衙内,不得说出半句。
若贞此时已深爱高衙内,觉得怀上林冲孩子愧对于他,每日尽心服侍这花太岁。
三月后深秋,高衙内得知若贞有后,大喜之下,决心去河北祭祖,便携若贞若芸同去,已升为都管的富安带四名护卫随车同行。若贞央锦儿陪同,高衙内答应。
马车来到野猪林外,高衙内好奇,要去看看风景。富安说去不得,高衙内称天下早已太平,坚持要去。
高衙内与若贞若芸在车内寻欢作乐,进入野猪林。武松早在那里等候,片刻砍翻四名护卫。富安吓呆,在武松威逼下,将高衙内强抢林娘子,间接害死其母其父,若芸按高衙内之意毒死林冲等等往事,全盘说出。
武松问明林冲尸骨被藏何处后,杀了富安高衙内和若芸。若贞听到林冲原是被高衙内害死,心中一片死灰,苦求武松杀她。武松正要动手,锦儿说出若贞已怀林冲后代,林冲之死与若贞无干。武松本不愿杀求死之人,便试探若贞说放了她。若贞却说你放了我,你不怕我报官吗。武松见她死意坚决,不似作假,便信了锦儿的话。
武松给若贞盘缠,修血书一封,要她和锦儿带这血书,去沧州柴大官人处避祸,将林冲后代养至三岁,三年后的今日,再带小孩到杭州六和寺林冲之墓见他。
证明那孩儿是林冲之后,再饶她不死。
武松依富安所言找到林冲尸骨,带回杭州。燕青来六和寺探访武松,天罡星重聚,在林冲墓前痛哭一回。武松见到李师师,把富安所讲李师师之身世来历,全告诉她。李师师方知自己身世,原来梁山受招安,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当年抢走她的,正是天闲星入云龙公孙胜。她求武松放过亲姐,并为亲姐留下巨资过下半生。
三年后深秋,若贞锦儿带林冲儿子林松(字盈儿)去林冲墓见武松,称取名林松,是为感激武松为林冲报仇之恩。武松见那孩儿果像豹子头,正要饶她不死,若贞却拿出匕首自杀。武松出手救回她性命,终于认她嫂嫂,并答应传林松武艺。
若贞见孩儿哭的凄惨,自杀之心,顿时淡了。她依武松之言,在墓碑上看见林冲死前留下的血书内容,泪如泉涌,在六和寺为林冲终身守墓。
第二十一回 刺配沧州,洗尽男儿泪
有道是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一杯未进笙歌送,阶下辰牌又报时。
这一天,东方晓日初升,北阙珠帘半卷。但见:杏花离海峤,云叶散天衢。
彩霞照万里如银,素魄映千山似水。一轮爽垲,能分宇宙澄清;四海团圈,射映乾坤皎洁。
楚儿依高衙内吩咐,一早卷起珠帘,进屋唤他起床。这花太岁睡眼惺忪,瞧见窗外云开日见,雾散天清,不由心神大爽,又见三女同床在卧,正自香梦沉酣,睡得慵懒甘甜,更是意气风发,得意非凡。只是双花艳母李贞芸半夜出走,未免有些美中不足。又想今日须乘早差人将林冲押回开封府定审,以免节外生枝,便再睡不着,当即下了床,要楚儿服侍穿衣。他见李贞芸所留书信仍放在案上,不想让二姐妹瞧见,又无心细看,便随手将信藏于柜中,要待林冲事了,再行细阅。
诸女也纷纷醒了,高衙内吩咐安排早膳,与林娘子等三女共用。说到今日开堂定审,要秦儿饭后便报知孙孔目,将林冲一早提了去,又安慰若贞,说一切已周全妥当,只断个刺配沧州了事,那地儿也不甚苦,三五年定能熬过。他命宛儿去府外雇一抬大轿,送林娘子还家等候消息即可,他自去府衙暗中监审,要林娘子不必劳心。
若贞见丈夫虽犯下这等弑主大罪,性命仍可保全,又配了个富庶关城,来日还有东山再起之时,她虽不顾妇道,失贞丧洁,但终能救下林冲,也是暗自欣慰。
当日开封府内,腾府尹于堂后收了高衙内一盘金,回堂升厅。问明林冲口词,招认作腰悬利刃,误入节堂,当众画了押。叫林冲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说他有伤在身,免去行刑,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沧州牢城。当厅打一面七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董超薛霸,待林冲十日后伤势初愈,便监押前去。
当夜高衙内自来林府告信,要她尽可告知邻舍林冲所犯之罪,免得日久生疑。
林娘子答应了,要锦儿与她十日后同去南郊翠竹岗接老父前来为女婿送行,并安父亲之心,只说得贵人暗中相助,家中资宅俱在,林冲也只三五年便可回京复职,要他万事无虑,千万莫要过于忧心。
林娘子既放下心来,为信守承诺,更为保实丈夫性命,每夜自和高衙内在家中恩爱承欢,任意取乐,却不比先前背夫偷情,只是偷鸡盗狗之欢,如今家中又没人碍眼,只管停眠整宿。自此锦儿便打开后院旧门,高衙内每夜亥时前来,整夜不归去,与林家二女夜夜尽欢,终朝取乐,共浴春宵,交得熟了,直至二日已时用过早膳,方从后院溜出。有诗为证:参透风流二字禅,淫少绻恋女钗裙。采花偷妇家常饭,夜入林府会雨云。
常言道:“乐极生悲,否极泰来。”光阴荏苒,前后早过了九日。且说这日一早,两个防送公人董超、薛霸见林冲伤无大碍,把他带来使臣房里,寄了监。
二解差各自回家收拾行李。只说董超正在家里拴束包裹,见巷口酒店里酒保来说道:“董端公,一位官人在小人店中请说话。”
董超道:“是谁?”酒保道:“小人不认的,只叫请端公便来。”原来宋时的公人,都称呼端公。当时董超便和酒保径到店中阁儿内看时,见坐着一个人,头戴顶万字头巾,身穿领皂纱背子,下面皂靴净袜。见了董超,慌忙作揖道:
“端公请坐。”董超道:“小人自来不曾拜识尊颜,不知呼唤有何使令?”那人道:“请坐,少间便知。”
董超坐在对席,酒保一面铺下酒盏,菜蔬、果品、按酒都搬来摆了一桌。那人问道:“薛端公在何处住?”董超道:“只在前边巷内。”那人唤酒保问了底脚,央道:“与我去请将来。”
酒保去了一盏茶时,只见请得薛霸到阁儿里。董超道:“这位官人请俺说话。”
薛霸道:“不敢动问大人高姓?”那人又道:“少刻便知,且请饮酒。”
三人坐定,一面酒保筛酒。酒至数杯,那人去袖子里取出十两金子,放在桌上,说道:“二位端公各收五两,有些小事烦及。”
二人道:“小人素不认得尊官,何故与我金子?”那人道:“二位莫不投沧州去?”董超道:“小人两个奉本府差遣,监押林冲直到那里。”那人道:“既是如此,相烦二位,我是高太尉府心腹人陆虞候便是。”董超、薛霸喏喏连声,说道:“小人何等样人,敢共对席?”
陆谦道:“你二位也知林冲和太尉是对头。今奉着太尉钧旨,教将这十两金子送与二位,望你两个领诺,不必远去,只就前面僻静去处,把林冲结果了,就彼处讨纸回状,回来便了。若开封府但有话说,太尉自行分付,并不妨事。”
董超道:“却怕使不得,开封府公文,只叫解活的去,却不曾教结果了他。
亦且本人年纪又不高大,如何作的这缘故,倘有些兜搭,恐不方便。”
薛霸道:“老董,你听我说,高太尉便叫你我死,也只得依他,莫说使这官人又送金子与俺。你不要多说,和你分了罢,落得做人情,日后也有照顾俺处。
前头有的是大松林猛恶去处,不拣怎的,与他结果了罢。”
当下薛霸收了金子,说道:“官人放心,多是五站路,少便两程,便有分晓。”
陆谦大喜道:“还是薛端公端的爽利!来日到地了时,是必揭取林冲脸上金印回来做表证,陆谦再包办二位十两金子相谢。专等好音,切不可相误。”原来宋时但是犯人徒流迁徙的,都脸上刺字,怕人恨怪,只唤做打金印。
董超道:“老薛,听闻林冲本是死罪,全仗太尉公子做人情,方死罪做活。
官人却说太尉又要结果他,怕有差错,故怕使不得。”
陆谦笑道:“董端公恁地小心,说与二位听了也是无妨。衙内瞧中他家娘子,前后只为讨那人欢心罢了。如今衙内瞒过了那人,好事已成,太尉怎能轻留林冲性命。”
董超道:“原来如此,小人该当效力。”
三个人又吃了一会酒,陆虞候算了酒钱,三人出酒肆来,各自分手。殊不知隔屏有耳,三人这番话,却被一人听了去。
也是合当有事。这日药郎张甑却好一个人去巷口酒店送药,刚取了钱,便见酒保请了薛霸入阁,一眼瞧见陆谦。他识得此人,知他是高太尉心腹,娶了林娘子小妹为妻。张甑这几日听人说起林教头因罪刺配沧州,曾两次去林府探望锦儿,安抚林娘子,均被锦儿冷语劝回。他既与锦儿结下私情,便放不下她,总想帮扶她家,见太尉心腹陆谦请两个端公吃酒,心知有异,便留了心,见四下无人,悄悄立于酒阁屏风之后,将三人言语尽数听去。
听到二解差答应加害林冲,他心中叫声‘苦也’,当即两步并一步,一径投林府大宅而来。
也怪昨夜高衙内只顾与林家二女彻夜淫乐双飞,一早又畅玩了一次晨欢,三人玩得太累,美美酣睡至午后末时,这花太岁又搂着二女在那张紫檀大床上取乐,只不愿离去。听到前院有人重重拍门,惊得三人慌张下床。高衙内害怕是张若贞父亲张尚问罪来了,吓得屁滚尿流,慌忙穿好衣服,一直狂奔后院旧门,从门外荒地择路走了。
锦儿急慌慌穿上衣裙,抢到前院,问明来人,方才心定。林娘子收拾了床,也出门将张甑请进院中,一路便哽哽咽咽假哭起来。张甑见二女脸带晕红,虽然不解,却不以为异,当即将巷口酒店所听之事一五一实,备细告知林娘子了。
若贞只听得心如刀绞,胸蹙眉颦,脑中一阵眩晕,只感天旋地转,几要昏倒过去,幸被锦儿扶住身子,假哭也顿成真哭。她一时放声而哭,此时方知被高衙内骗了,本以为这登徒子一心一意帮她救夫,对他好生感激,还想着与他完聚三年,以报他救夫之恩,不想一切皆被这淫徒算计,竟换来这等结局。想必丈夫含冤入狱,也定是高衙内暗中驱使,自己却将心身俱给了他,贞洁尽丧,如何对得起苦命的丈夫!
二女对张甑称谢不迭,送走他后,若贞于家中来回踱步,苦想法子相救林冲。
锦儿虽然一向机灵,却一时也想不出半点法子。若去报官,开封府与高太尉官官相护,哪里会理会她们。
若再去求高衙内,却知小姐已深恨这恶少如此骗她,定然打死不允。二女知道为今之计,只有要林冲加倍小心提防了。但林冲不懂官场水深,又刚直不阿,若知此事,依他性子,似必再次叫骂高俅,大闹公堂,以求翻案,反落个死罪难逃。只有等林冲出了京城之后,方能告知他。
若贞对高衙内一时心灰意冷,在房中苦苦思索良久,蓦地里灵光一闪,想起一人,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对锦儿道:“锦儿,你速去大相国寺,请守菜园的鲁智深鲁大师去路上相救官人,他是官人结拜兄弟,必会全力而为的!”
锦儿也知道鲁智深大名,上回便是他赶赴岳庙帮林冲打散高衙内手下那帮泼皮,后又找过林冲吃酒。她当即答应下来,快步赶赴大相国寺。
若贞在家中苦等,过了一个时辰,锦儿奔了回来,急着说鲁智深向大相国寺告了假,一早出城去了,没人知道他人在哪里。二女抱头哭了一回,都知林冲这次恐怕难逃劫数,就算得到消息侥幸逃出毒手,也再难回京复任了。
林娘子哭得双目红肿,忽儿止住泪,面无神色地说道:“锦儿,去雇台车来,我们去见爹爹吧。今晚请他过来,我们已被高衙内玷污之事,以及他差公人半道加害官人一事,不要对他老人家说了,免得他承受不了。明日待他老人家送别官人,我们再暗中提醒于他,要他加倍提防,以官人这身武艺,还怕对付不了那两个恶差么!大不了我们弃了这祖宅,随官人亡命天涯。”
锦儿喏喏答应,收拾了屋子,出去雇了马车停在门口。
老教头张尚听得消息,又从女儿口中得知前恩后果,想起当年自己曾因蔡京瞧中前妻李贞芸而被刺配孟州,此后前妻被逼无奈改嫁蔡京,自己方能携两个女儿返回京城复职。而今贤婿也因高衙内瞧中他女儿遭此大难,被无端充军,不由老泪纵横,痛骂天地无道,世态炎凉。他不知女儿已然失身那淫少,见她哭得好似泪人一般,言语中为林冲守节之志甚坚,不由连赞女儿志贞,好言劝慰一番后,当即收拾行装被物,乘车赶赴女儿家中。
待马车行到翠竹岗道口,却见七八个农妇在路心议论纷纷。张尚下车问出了何事,都说适才京城太师府来了数名家丁抓走一名蓝衣女子。那女子生得好俊,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又高又白又嫩,令她们好生羡慕。农妇中有见过张尚女儿的,说到那女子与张教头女儿有几分相似,却不知是谁。张尚吃了一惊,心道莫不是我那前妻又来见我,却被太师派人捉了回去?他一时心伤如割,奈何此时女婿蒙难,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当夜宿在女儿家中,张尚好言安抚女儿半夜,方令她不再难过。却又怎知女儿心中所伤的,是被奸夫高衙内所骗,自比红颜祸水,害了亲夫林冲。
却说董超薛霸将金子分受入己,送回家中。第二日一早领了公文,背了行李包裹,拿了水火棍,便来使臣房里取了林冲,押送出开封府来,监押上路。
辰牌时分,只见众邻舍并林冲的丈人张教头都在府前接着,同林冲两个公人到州桥下酒店里坐定。林冲道:“多得孙孔目维持,这棒不毒,因此走动得。”
张教头叫酒保安排案酒果子,管待两个公人。酒至数杯,只见张教头将出银两,赍发他两个防送公人已了。
林冲执手对丈人说道:“泰山在上,年灾月厄,撞了高衙内,吃了一场屈官司。今日有句话说,上禀泰山:自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事小人,已至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虽不曾生半个儿女,未曾面红面赤,半点相争。今小人遭这场横事,配去沧州,生死存亡未保。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稳,诚恐高衙内威逼这头亲事;况兼青春年少,休为林冲误了前程。却是林冲自行主张,非他人逼迫。小人今日就高邻在此,明白立纸休书,任从改嫁,并无争执。如此林冲去的心稳,免得高衙内陷害。”
看官莫要心急,为何林冲竟说出此等言语?原来那晚林冲重伤之下被迫观春,受高衙内言语所激,一时无奈答应了,事后想来,却暗觉不对。总觉那女子声音样貌,与妻子太过相像,若要说她就是他娘子,却又绝不敢相信,但心中不免疑窦丛生,留下阴影,再难平复。又想这高衙内实乃色中淫魔,竟敢当他之面与女子交合,阳物之壮,淫技之强,实是超他想象,令他震撼不已!
他心想这等好玩女色之人,既瞧中他那娇妻,却说甚么不去碰她,只怕是心口不一,敷衍他了事。无论那女子是否真是妻子张若贞,以他那勾女之能,只怕自己三年不在京城,妻子早晚也是他的人了。更想自己婚后三年慢待妻子,从未令她当真快活过,往后回京之望又全在高衙内一人身上,他既然如此喜欢他妻子,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一来可教这恶少兑现诺言,三年后助他还京;二来也不误了若贞大好青春。如若不然,只怕两头落空,还落个性命堪忧。他虽一时心如刀割,还是决意将妻子放手交与高衙内罢了。
张教头听言惊道:“贤婿,甚么言语!你是天年不齐,遭了横事,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今日权且去沧州躲灾避难,早晚天可怜见,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便取了我女家去,并锦儿,不拣怎的,三年五载,养赡得她。又不叫她出入,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够。休要忧心,都在老汉身上。你在沧州牢城,我自频频寄书并衣服与你。休得要胡思乱想,只顾放心去。”
林冲道:“感谢泰山厚意。只是林冲放心不下,枉自两相耽误。泰山可怜见林冲,依允小人,便死也瞑目。”张教头那里肯应承,众邻舍亦说行不得。林冲道:“若不依允小人之时,林冲便挣扎得回来,誓不与娘子相聚。”
张教头道:“既然恁地时,权且由你写下,我只不把女儿嫁人便了。”
当时叫酒保寻个写文书的人来,买了一张纸来。那人写,林冲说,道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因身犯重罪,断配沧州,去后存亡不保。有妻张氏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年……月……日。林冲当下看人写了,借过笔来,去年月下押个花字,打个手模。
正在阁里写了,欲付与泰山收时,只见林冲的娘子在酒店外听得消息,号天哭地叫将来,女使锦儿抱着一包衣服,一路冲入酒店里。林冲见了,起身接着道:“娘子,小人有句话说,已禀过泰山了。为是林冲年灾月厄,遭这场屈事,今去沧州,生死不保,诚恐误了娘子青春。今已写下几字在此,万望娘子休等小人,有好头脑,自行招嫁,莫为林冲误了贤妻。”
林娘子听罢,哭将起来,说道:“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如何把我休了!”林冲道:“娘子,我是好意,恐怕日后两个相误,赚了你。”林娘子知他话中有话,不由面红耳赤,一时哑然。
张教头便道:“我儿放心,虽是女婿恁的主张,我终不成下得将你来再嫁人!
这事且由他放心去。他便不来时,我也安排你一世的终身盘费,只教你守志便了。”
林娘子听得说,心中哽咽,又见了这封书,更想到林冲实是因己遭灾,一时哭倒声绝在地。未知五脏如何,先见四肢不动。
荆山玉损,可惜满三载结发成亲;宝鉴花残,枉费九十日东君匹配。花容倒卧,有如西苑芍药倚朱栏;檀口无言,一似南海观音来入定。小园昨夜东风恶,吹折江梅就地横。
林冲与泰山张教头救得起来,半晌方才苏醒,兀自哭不住。林冲把休书与教头收了。众邻舍亦有妇人来劝林冲娘子,搀扶回去。张教头嘱付林冲道:“你顾前程去挣扎,回来厮见。你的老小,我明日便取回去,养在家里,待你回来完聚。
你但放心去,不要挂念。如有便人,千万频频寄些书信来。”林冲起身谢了,拜辞泰山并众邻舍,背了包裹,随着公人去了。张教头同邻舍取路回家,不在话下。
却说林娘子本想暗中告知丈夫两公人途中欲行不轨,不想被丈夫一番话说得岔了气,那里还顾得此事。回家半道中想起,心下顿时连连叫苦。当即苦求父亲放她独自去城外相送林冲一程,好歹要劝得丈夫回心转意,不再休她。张教头知道女儿心意已决,便要锦儿陪她同去,早去早回,一路小心。锦儿答应了,也来不及雇马车,与女主快步而行,急往城外追了出去。
林家距北城甚远,二女都奔得额腮现汗。时近已牌,好不容易刚出京城北门,便见三大三小六条官道,更有两条僻静小路,不知该走那条。二女正心急如焚,欲寻人问明路径,却见右边道旁转出一辆阔绰马车,马车后一女手牵一匹高头白马,正是高衙内的女使秦儿。只见这花太岁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笑道:“娘子欲寻你丈夫么?他三人早去得远了,快与我一起乘车追他。”
林娘子正没好气,她对高衙内早已心如死灰,再也不惧他相扰,见他竟敢前来生事,气不打一处来,冷眼狠视于他,高声呵斥道:“你来得正好,正有事与你相讨!”言罢,也不客套,不要秦儿相扶,纵身便上了马车。
原来这淫少一早便暗中守在开封府外,得知林冲写休书休妻,林娘子哭天抢地,知道定然事情有变。又见林娘子半路上改小路转北门奔去,当即乘马车顺大道直奔城外等她,又叫秦儿在城门马市重金买了一匹漂亮白马候用。
林娘子一入厢中,这淫厮便来搂腰。若贞哪容他造次,当即藕臂一曲,手肘撞他肋下,娇斥道:“你还敢来造次么!我官人写书休了我,这下你满意了?你私下对他说些什么,教他一意休了我!你当我还会与你好聚么!”
高衙内肋下吃痛,见她气得俏脸涨红,虽怒气冲冲却仍难掩惊世容姿,不由心中欢喜,柔声道:“天可怜见,本爷哪有教你官人写这休书?又哪对他说过什么话?若有时,直教天打雷劈好了。定是他自觉比不了本爷,吃醋不得,自行放弃娘子了。”
林娘子冷笑一声,又斥道:“你还来说他!你叫人途中害他性命,你以为我不知么!你先构陷我夫君下狱,骗我答应与你完聚再救他回京,却暗中买了公人取他性命,一连串全是你所为,你还厚脸狡辩甚么!你今日若不能救了我丈夫性命,奴家绝不与你甘休!”
高衙内长出一口气,柔声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娘子这般火气。莫再提构陷之事,我早与娘子解释过了。你说本爷要害林冲性命,当真冤枉本爷了。实不相瞒,自那日有人冲撞了我们,我刚从你家回到府中,便从富安口中得知父亲为免留后患,一意要取林冲性命,已命陆虞候驱使公人使坏。我立时去求父亲饶过你丈夫,被他一通怒斥,哪里劝得住。我既然对娘子有过重诺,怎能眼见林冲枉死荒郊。本欲遣人告知他,但转念想来,若是你丈夫知晓此事,势必杀了公差夺路逃亡,从此再也回不得东京,本爷如何兑现三年后救他还京之诺?故也未告知娘子,怕你救夫心切,走漏了消息。娘子放心,本爷早已想出万全之策,不但能救了林冲,还教他三年后仍能还京复职。”
林娘子听罢,十分怒火方才稍减了三分,想到林冲有救,不由娇诧道:“如何救他?你快说啊!”
高衙内安慰道:“此事绝无差错。自来东京公人北路害人,只在城外一处猛恶松林里行事,那片林子唤作野猪林。娘子还记得那日岳庙那个胖大和尚么?人称他花和尚鲁智深,力大无穷,一身好本事,与你丈夫甚是交好。本爷前日已差人买通菜园中一泼皮,要他悄悄报知鲁智深,董超薛霸二公人要在野猪林做掉林教头。那花和尚是个急性人,听了消息,立时向主持告了假,当日便离开菜园,住在开封府近左客店守候。本爷怕他好酒误事,有所差迟,今日一早便守在那家客店边上,不想却听说林冲休了你。后又见你和锦儿追向北门,怕出事端,便先行赶到这里了。正巧窥见鲁智深自城门边上转出,提了一条大禅杖,老远随在公人之后,此刻已在城外路上,方放下心。若由他出手,你丈夫便没有罪了。”
林娘子心想怪不得那日央锦儿去寻鲁智深相救,却寻不到人,原来高衙内早叫人告知了鲁大师。她不由心中暗喜,暗赞这花少人虽色,心却细,帮她想得如此周道,七分怒火只剩下三分薄怒,脸上已现喜色。见这登徒子又来搂腰,只微一扭身,便不再拒他,任他轻搂柳腰,脸上浮现一抹红云,但又怕他所言不实,抬出鲁智深骗她,不由薄怒道:“你倒想得周全,只是连累了鲁大师,你事后还须救他。哎呀,也不知鲁大师是否真去救林冲了,莫要中途后悔,转了道儿,或走岔了路。我们去看看吧。”
高衙内听她语气缓和,改称我们,心下甚喜,笑道:“就知娘子总不信我。
也罢,事不宜迟,娘子合当去瞧瞧鲁智深可有跟在他三人之后,以免总是猜疑本爷,你我心中留下芥蒂,就不美了。只是乘这马车去追,太过招摇过市。本爷早已想好,叫秦儿买了匹好马。他们是从官道上走的,那边林中还有一条小径,常无行人,可远远赶在他们前头。娘子可会骑马?从那条小径赶去既可。”言罢,张嘴亲她思腮,竟大胆出手,盈盈握住她一只丰奶。
林娘子甚是感激他心思细腻,不由俏脸一红,小手按住他握胸大手,脱口娇嗔道:“讨厌,您明知道奴家不会骑马的。您若会骑,便教我啊。您愿带奴家一起骑么?”
高衙内心下大喜,忙道:“本爷正是求之不得!自当与娘子共骑一骑。”
林娘子心下甚喜,但想到要与他同乘一匹马,少不了肌肤相亲,不由芳心乱跳,脸色更红,抿嘴嗔道:“想不到你这纨绔子弟,还会骑马。”
高衙内得意道:“娘子正好考效一下本爷这骑术,比你丈夫如何。”当下便牵过人妻皓手,与林娘子携手下了马车。
这淫少抱起若贞娇躯,将她轻轻放在马背之上,随即翻身上马,骑于林娘子身后。要她双手扶实鞍桥,自己则双臂环抱美人妻,将她拥在怀中,拿起缰绳,与她并骑于这雪白骏马之上。秦儿见这对帅哥美妇共乘一骑白马,好似一对璧人,不由拍手叫笑。
高衙内好不得意,冲秦儿锦儿言道:“你们在这等着,若是等得久了,自行在城外酒店要酒点菜,坐等相候。林夫人关心她家丈夫安危,本爷这便与她去追林冲。”言罢,挽过缰绳,双臂合搂林娘子香躯,双腿轻轻一夹马肚,那马昂首嘶鸣,撒开四蹄,捡旁边林中僻静小道,泼剌刺地奔去。
锦儿见两人重归于好,知道林冲必有救了,也自替小姐欢喜,开口笑道:“小姐只管随衙内去吧,你们一路小心。”
有分教:为免官人遭毒手,敢于奸夫共一骑。望夫远去纵交合,京郊野火无休止。
第二十二回 望夫去,京效野火无休(上)
巳牌时分,林间野径,古木参天,芳草漫道,四下里森柏苍翠,郁郁葱葱,弥散醉人清香。这条荒僻漫道已废弃数年,徽宗年间,世人既改走官道,林中便早无行路之人。但听得蹄声踢踏,只见白骏如龙,一匹高头白马踏草而来,马上相依相偎乘坐一对俊美男女。那女子白衣胜雪,娇美如仙;男子也是锦衣华服,帅俊非凡,宛如一对神仙眷似驰入秘境仙踪,旁人若瞧见,还道是官宦人家的少年夫妻共骑出游。
马上二人却并非夫妻,乃是林冲娘子张若贞与太尉府花太岁高坚高衙内。此时这对俊男美妇合乘一骑,眼见效景怡人,耳听鸟叫虫鸣,都是心神幽荡,只感消魂醉人,难以自遣。
若贞双手把稳鞍桥,只觉耳际玍风,马儿奔得好快。她自小修习琴棋书画,歌舞曲艺,从未有人教过她驭马之术。虽嫁与林冲三载,却未随丈夫骑过马,今日却与这俊帅官少在风景秀雅的京郊漫道共骑出行,半个身子都被男人双臂合抱于怀,时刻与他肌肤相亲,一时心神激荡,全身渐渐热了起来。
眼见道上竟无一人,娇躯不由软软地倒偎奸夫怀中,只觉臀后那根远非林冲可比的雄壮阳物也渐渐硬抬起来,俏脸儿更是羞得微微发烫。她今日被亲夫狠下心肠立了休书,当时只觉痛不欲生,生无可恋,只想追上去要他好生防备之后,便一死了之,以尽妇节。现下却被奸夫搂在怀中旖旎共骑,浪漫得无以复加,心中伤痛尽去,反而倍感温馨甜蜜,只觉恍若隔世一般。
她既知错怪了高衙内,又见他心思细腻,柔情款款,不由对他刮目相看,转而对林冲今日之铁石心肠深感寒心。此刻知道这花少并未加害林冲,确是兑现诺言,真心待她,心伤欲死之际忽儿有了一个温情港湾,一颗心已渐渐倒向这登徒花少,为亲夫同生共死之心早已淡去。她伣那马儿一路驰骋,奔得好欢,心中有些害怕,又见林中全无一人,不由在奸夫怀中娇嗔道:“哎呀,马儿跑得忒快了,慢些嘛。”
高衙内香泽在怀,早觉怀中美少妇身子热得发烫,知她已意乱情迷。今日天赐良机,她丈夫已立休书自行放弃了她,这东京第一美人妻定会将芳心全然归属,想来只觉胯下大屌硬得难受,不由纵屌紧压若贞大翘臀,探下头来,将色脸贴她香腮,双臂搂紧美人,贴耳淫淫地道:“只怕慢了追不上你丈夫,故而骑得快了,林夫人莫怪。不知本爷这骑术,比你那好武的丈夫如何呢?”
若贞在他怀中扭了扭身了,嗔道:“冤家,莫要提他,他又从未带奴家骑过马,奴家怎么知道。您不是答应教奴家骑马么,为何骑得这般快,又不教了?”
高衙内傲挺巨屌顶磨人妻臀沟,咬耳喜道:“教,当然教。本爷又不似你那蠢夫那般薄情寡义。只是错过了时辰,娘子莫怪。”
若贞只感身子一阵酥软,美臀暗自一扭,娇嗲道:“讨厌,奴家哪会怪您。
若真如您所言,鲁大师已跟他后面,我们又骑马取了捷径,也不必急了。便是慢些,也定能追上的。”
高衙内亲了一口美人妻香腮,淫笑道:“娘子不怪最好,本爷这便教你驭马之术,必倾囊相授。”言罢,勒住白马,双手握住若贞小手,教她牵住缰绳。
两人沿一条溪径缓缓骑行。高衙内左手扶住鞍桥,右手则大胆探入衣中,搂实若贞柔嫩腰腹。他一边抚摸她那光洁玉腹,一边耐下淫心,教她如何摆弄缰绳,变换方向,驱驰骏马;又教她如何坐稳身姿,保持平稳;如何双腿轻夹马儿肚下,不要用力过猛。期间一双淫手愈发大胆,少不了借机大肆揩油。左手不时轻抚一下丰奶,弄得豪乳阵阵微颤;右手却暗中撩拔美人小腹,不时抚摸芳草阴毛;硬涨大屌更是故意反复媾磨人妻后臀。
林娘子冰雪聪明,学得甚快,不多时便学会了五六成。她学骑间却受奸夫色欲撩拔,又不便抗拒,只羞得双颊绯红。心慌意乱之时,又觉这般学习骑术端的销魂浪漫,不由暗自蛇腰款摆,用臀峰频频顶磨奸夫巨物,以示不满。
若贞又求他教了一会儿,自觉已会了七八成,却见奸夫早已沉迷于她美艳肉身,双手愈发放肆起来,大嘴也开始亲吻她香颈蝤蛴,玉颜美腮,不由浑身愈发烫热难耐,丰臀冋后重重媾磨一回奸夫巨屌,羞嗔道:“好啦,莫再乱摸了。奴家想要试骑一下,您快坐稳了,抱紧奴家嘛。不要一不小心摔下马来,嘻嘻。”
言罢,不由噗呲一笑。
高衙内却更不老实,双手竟探入美人妻抹胸之中,盈盈握实那对傲耸丰乳,淫笑道:“林夫人只管骑,有本爷在,决不会有事的。”
若贞双乳被奸夫拿住,乳头刹时坚如磐石,身子一阵电麻,险些跌下马来,还好被高衙内紧紧抱住,不由娇嗲道:“不要啊……您坏死了,哪有这般骑马的嘛,羞死人呢,莫要被人瞧见……”
高衙内双手揉捧大奶,淫笑道:“荒郊野外,哪里有人?便是有人瞧见,谁敢说嘴,找死么!林夫人只管骑来,包管无事。”
林娘子身子扭颤,绯颜红若艳李,媚声嗲道:“讨厌,他都一意休了奴家了,您还叫奴家林夫人……不来了,奴家要骑了,您坐稳了,摔了莫怪……”言罢,任奸夫手握双乳,屌顶臀沟,双腿一夹马肚,便听那马一声长嘶,撒蹄奔驰。
这一下却是夹得重了,那马跑得甚快,四蹄如腾空一般。若贞只觉耳鬓风疾,四周林木纷纷向后。她毕竟首回自行骑马,一时花容失色,双手死死握住僵绳,紧张间大长腿夹紧马肚,更令白马跑得越发快了。她只觉丰奶被奸夫大力搓揉,疾驰间臀沟与男人大屌飞速媾磨,不由浑身酥麻欲化,只觉奶肉被他搓揉得鼓胀难当。她虽在骑马,自己却如同被奸夫所骑,不由又羞又急,娇吟道:“哎呀,不要造次嘛,您忒放肆了……。快放手啊,不要乱揉了……奴家,奴家就要制不住马儿了……”
高衙内哪里肯听,见她只是太过紧张,他却机会来了,不由淫叫道:“娘子休怕!你将双腿放松,不要夹着马肚,任马儿自行驰骋。把身子趴下来,双手抱稳马脖,由本爷来骑你。”
林娘子没听清‘骑你’二字,依言松开双腿,趴下身子,藕臂抱紧大白马脖子。高衙内只见美人妻已将大美翘臀向后高搬而起,知她中计。当下也不客套,从抹胸内收回握奶双手,蓦地里撩起少妇裙摆,将整个浑圆翘臀亮了出来,双手一较劲,已将若贞臀间唯一件紧窄的包臀小羞裤扯了下来,顿时臀光乍现。
若贞只觉那根火热粗硬的大驴屌已压在她那光洁臀壑之间,心想这坏蛋不知何时已掏出大屌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坐在马上策马奸淫她!她一时羞得无地自容,哪里还抱得稳马脖,身子摇摇欲坠,只感纤腰被他双手紧紧压住,臀壑与巨屌抵死相磨,巨龟已抵至羞处蚌唇,不由惊得放声娇喷道:“不要啊,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您太放肆了!”她话音未落,心中已乱成一团,一时双手俱松,身子向右一晃,眼见要跌下马来,只惊得魂儿都要飞了。
那花太岁却轻舒猿臂,单手抱过柳腰,早将她揽腰提了起来。那白马仍奔驰不休,若贞只觉身子如腾空一般,已被男人从半空中捞起,不由任他将自己在马背上辗转腾挪,被他横过身子,如横抱婴儿般搂坐在马背上。
林娘子差点跌落马背,受惊不小,却被奸夫勇武救起,心中对他好生倾佩,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见他双手横揽自己腿弯纤腰,正得意洋洋瞧着她,双目不由柔情似水,一时童心顿起,大长腿向上抬起,高高跨过男首,双腿盘住男腰,身子便如乳燕归巢,已纵身投于奸夫怀中。她怕再掉下马来,四肢便缠得男人极紧。
只见她藕臂合抱男背,双腿夹实男腰,已与奸夫面对面紧紧相拥一处,两人那赤裸性器自然也在若贞裙内紧紧贴合。
高衙内左手伸入裙中捧住光臀,右手握住僵绳,任马儿自行驰骋,纵屌紧磨林娘子羞处,只觉那处又热又湿,水儿不住淋润屌杆,显是极为动情,不由哈哈淫笑。
只见美人妻缓缓抬头首,一双剪水秋瞳有如蒙了一层水雾,虽已是情欲浓浓,却娇羞无限般瞧着他,任湿腻羞处与大屌儿肉贴肉紧紧相黏,娇喷道:“您好坏啊,偷偷剥下奴家的小羞裤,害得奴家差点摔下马……还好您骑术精湛……”
高衙内色色地道:“本爷怎能忍心见娘子摔下。你丈夫虽是武官,本爷这骑术,比林冲如何?”林娘子羞得一脸配红,藕臂挂着男脖,不由暗挺羞处摩擦屌杆,弄得汁水淌流,芳心已然化成一汪春水,轻声嗔道:“自是您的骑术,最强……奴家那小羞裤呢,您藏哪里去了,还不还给奴家嘛……”
高衙内与她小嘴相距也不过一寸,淫笑道:“已收在本爷怀中,留作今日你我定情之物。”
只见林娘子轻咬下唇,娇媚无限,凉风拂鬓,阳光下风致嫣然,嘟起小嘴嗲喷道:“冤家,您真坏死了……”言罢,再忍不住,已献上朱唇,向奸夫主动索吻,片刻间便与高衙内吻得舌卷津吞,忘乎一切。
大白马似通晓人意,撒欢般愈跑愈快,令两人在马背上起起伏伏,疯狂般贴磨性器,也是越吻越痴,越吻越浓。高衙内左手高高捧起肥臀,狂乱舌吻间已将巨龟抵实人妻那早成汪洋的湿滑羞尿。
若贞知他想在马背上要了她,她心中尚有一丝清明,不由扭臀闪开大龟菇,羞处又重重坐回奸夫屌根之上,淫水淋得奸夫阳卵俱湿,羞嗔道:“冤家,不行的……我们光天化日之下,会被人瞧见的。”
高衙内又与她屄屌相磨一处,淫笑道:“哪里有人,这条路本爷特地选的,绝无一人来的,林夫人大可放心。”
“不,不行的,大白天在路上……太羞人了,奴家好怕嘛,先不要嘛……先去瞧我夫君再说。”
“就算有人,看就看了,又有何惧?娘子还是在顾念林冲么?怕人说你背夫偷情?他既已休了你,显是一意将你托付予我,怕我们两个相误,你还顾他作甚?你男人都答应了,你还不与本爷完聚么?那休书四邻都知道了,就在你老爹手中,白纸黑字,你还管林冲作甚!”
“没,奴家没有顾念他……他既休了奴家,把奴抛给了你,奴家恨他还来不及呢,哪还念他……只是衙内若真要娶了奴家去,还须先禀明奴家父亲,明媒正娶后,再行与奴家,与奴家洞房花烛……”
“呵呵,娘子与本爷挨光多少回了,怎么说起嫁与本爷,还害起羞来?说什么洞房花烛,我们就在这路上洞房,有何不可!娘子,你羞屄都湿透了,还等甚么?先与本爷好好快活一回,再去看鲁智深可有跟去救林冲吧!”
“等,等一下……奴家不知,不知鲁大师真是您差人唤去的么?还是他。他自己听到消息去的呵呵,就知娘子心中尚有疑虑。幸好本爷留了心,早叫那泼皮取了凭证,娘子瞧瞧,这是什么?”
只见这淫少左手按压林娘子臀肉,右手已从鞍囊中取出一物来,是一张大相国寺僧用度牒,上书‘鲁智深’三字。
林娘子媚目凝神瞧见,心中最后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对这登徒子再无猜疑,见他将度牒抛于马后,便又与他狂野拥吻一处,这回更是放开一切,吻得销魂如醉两人吻得入巷,都是欲火熊烧,欲罢不能。但若贞究是害羞,想到还要去追林冲,查看鲁智深可有跟上,总不成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边骑马,一边与奸夫交欢?
这马儿又奔得这般快,以情郎之能,岂不肏得她魂消浪吟,那真是丢死人了!
无论如何也要忍住。想罢终将丁香自奸夫口中吐出,急促娇喘道:“冤家……等,等一下……那……那鲁大师若救了林冲,便,便犯了重罪,莫要连累了他,您须护他周全……”
高衙内见她春眸柔情如水,直如仙葩初绽,羞美得好似画中仙子,而这仙子迷乱中衣衫半解,酥胸半露,那风情万种的模样惹得他那大屌硬得又胀又麻,更是耐不住性子,不由又悄悄托高丰臀,急色道:“娘子放心,本爷自有安排,绝对不会教鲁智深吃亏!娘子,你我这便快活回吧!”
林娘子只觉那根硬烫已极的凶恶大屌头又抵住了自己那泥泞鲍唇,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期待,双手牢牢环着奸夫脖子,扭过娇颜,急喘道:“别,先别……等等,待别过林冲后,妾身任您怎样,都行……”
高衙内听罢,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也不愿轻拂美人之意,不由柔声道:“也罢,我们都先忍忍。”
便在此时,道边草丛中串出一只野兔。那白马跑得正欢,顿时吃了一惊,竟一声嘶鸣,前蹄腾空而起,仅凭后腿之力高高站立!高衙内双足蹬实马凳,忙用右手抓牢鞍桥,托臀左手却不由一松。电光火石之间,只听林娘子‘啊’的一声尖叫,身子向下重重一滑,一直顶压浪蛤羞门的大屌头如劈荆斩刺般全然迫开人妻蜜道,‘咕滋’交合之声顿时传入两人耳内。
若贞丰臀已重重坐回男人胯间,两人阴毛相触相贴,那根骇人巨屌已全然不见踪影,竟肏了个尽根而入!
林娘子羞得四肢紧紧缠住奸夫,只觉全身都被填满一般,爽得魂飞天外,一时花蜜狂洒淋得男人胯间马鞍俱湿。高衙内爽得全身沸腾,嘶吼声与人妻尖叫声交织一处,只感她紧张之下花房收缩箍夹巨屌,被插得全身瞬间绷紧,娇躯挂在他上半身上,僵直般在自己怀中一颤颤的。
“啊……”她那销魂呻吟声似挤在嗓子眼中,却瞬间失声,这一刻她脑海恍若一片空白,失去一切颜色!
这花太岁骑术甚佳,教马儿载着二人跃过前面小溪,窜出一丈开外,前蹄落地时已然定住,呼哧呼哧抖了抖鬃毛。高衙内见人妻贴在他怀中哆嗦个不停,深宫抓蠕龟菇,知她已来了一轮绝顶高潮,正羞得无地自容,不由柔声安慰道:“是野兔惊了马儿,娘子莫怪本爷造次。”
若贞将酡脸深藏这淫厮怀中,咬唇轻声娇喘道:“冤家,您好坏啊……天化日之下,便,便奸淫了妾身,叫妾身如何做人啊……”
高衙内单手执缰,单手捧臀,得意淫笑道:“此乃天意,本爷也不想造次,林夫人不必怕羞。”
若贞紧紧抱住奸夫,蚊声嗔道:“冤家,这当子了,还叫奴家林夫人……林冲既休了我,您还要我么?从今往后,不许您叫妾身林夫人,叫,叫我贞儿吧……”
高衙内欣喜若狂,巨屌稳插深宫,狂吻她香腮粉颈,淫叫道:“贞儿,好贞儿,你是答应与本爷完聚了么?”
林娘子娇羞无限,在奸夫怀中扭动娇躯,声音几不可闻,却爱意尽透:“嗯,妾身从此之后,只是您一个人的了,绝不相负。”
高衙内见她竟于此刻托付终身,终于达成心愿,只觉一颗心都要跳出胸外,激动道:“娘子已是本爷的人了,那,那我们还有必要去瞧你丈夫林冲么?”
若贞只觉那活儿撑得羞处张大到极致,顶得自己全身欲化,娇喘道:“左右无事,去,去瞧瞧也好……只是我们现在都这样了,如何去得嘛。”
高衙内开心笑道:“贞儿无须害羞,这条道上绝无行人的。你已答应做本爷的女人,我们再无芥蒂,便是被人瞧见,又有何妨?随世人说去!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去追林冲!”
若贞“嗯”了一声,将小脸藏得更深,羞嗲道:“好老公,您骑稳些,莫要太快了。”
高衙内见她已倾心归附,得意道:“娘子放心,你将身子挂紧我,把脸深藏本爷肩上,便无人瞧得清你。由你亲老公来骑这顽马,决计无事!”见她已听话般牢牢抱稳了他,便双手执起缰绳,拉转马头,双腿力夹马肚,那马撒开蹄子,向前欢快疾驰。
林娘子刹时只觉身子好似腾云驾雾,在奸夫怀中颠狂起伏,颠得整个人都飘起来一般,肥臀不由自主般上下跌宕,回回上抬下坐,下身相连处全然无法控制,浪屄一记记重重媾套巨屌。极度紧张中双腿只得竭力盘在奸夫腰上,花房紧缩间虽想死死吸咬巨屌,但却只能任它在玉穴内胡乱撞击,把湿软嫩肉撞得一波波如中电殛,那淫水刹时狂涌狂喷。那层箮软肉更是八抓鱼般一层层紧附屌杆,吸吮蠕动,花心抽搐着喷涌出一波波腥香白汁,将娇嫩花房涂抹成泥泞。
那马儿似知背上主人,跑得愈发欢快,跑到后来,直如风驰电掣一般。若贞更是紧闭双目,四肢拼命缠紧奸夫,小脸贴在男人脸旁,螓首深埋男人肩脖之上,刺激得银牙用力咬住奸夫肩头。
她既担心跌落,又在极度羞耻之间拼命克制这无以伦比的极致快感。可这姿态正迎合了这淫魔,他双手执缰,专心致志只管驭马,任美妇自行挂坐他身上频复起落,仿佛用玉穴主动迎送一般,全然不劳他发力,便能感受胯下巨物在泥泞美屄内失控乱撞的刺激快感,爽得他连连得意淫笑。耳听人妻在他怀中发出如哭如泣般失魂闷吟,美得大黑屌一阵阵酥麻难当,更是左冲右突,分外放肆,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顾忌地享用人妻肉身,几乎每一计都狠狠撞顶深宫美肉。
这花太岁更有意让马儿风驰快跑,任大黑屌借这颠簸起伏在美穴内横冲直撞,美得乐不可专也。
只跑了一柱香时间,便肏得林娘子汁水淋漓,高潮一波接着一波,淫烫阴水如喷潮般不住冲刷男人巨龟,来了又来,丢了又丢,弄得两人快美得一塌糊涂。
若贞哪里受过这等刺激只觉不断丢精,自己那阴精喷涌得奸夫胯间鞍背积起好大一滩水泊,臀峰起落间竟频频坐在那温热水泊之上,发出羞人之极的水击之声。
她再难忍受,再也顾不得光天化日之下叫春之羞,藕臂挂实奸夫脖子,双腿死死圈盘男人后腰,屁股飞速起伏坐套体内龙枪,终于张嘴浪吟道:“啊……啊……好舒服,爽死了!不要啊!受不了了……妾身实在受不了了。求求您,不要!不要啊……不要再跑了……恁舒服了,妾身受不了了……好老爷,饶了妾身吧。别再跑了,勒住马儿啊……丢了,又要丢了……丢了啊!”
高衙内只见眼前美妇面容全然已呈一幅满足之至模样,早带出别样颜色。若对一般女子,可用淫骚艳荡来形容,可对眼前的林娘子,当得起‘三月春桃满山娇娆,六月淸荷满地落霞’。端的是又媚又艳,绝世风情!
他虽专心骑马,胯下巨物却肏得甘美爽直,不由淫笑道:“娘子小声些,莫要叫人听了去,说本爷欺负妇道人家。呵呵,本爷也不想骑这般快,只是我们要去追你那蠢夫,不得不快了。好贞儿,再多忍一会儿,这算甚么,往后我们还要试那‘天外飞仙’,比这更刺激呢!”
林娘子双手紧挂男脖,屁股仍止不住飞速坐套那雄大淫屌,声音早成哭腔:“啊……啊……不……不要,太刺激了,妾身实在抵受不住了……想,想叫出声嘛……哎哟,老爷轻点,忒重了肏死妾身了……快,快停下。水儿要丢光了。哦……哦……求您,亲老公,饶了贞儿吧……停一停,停下马儿,我们,我们去林子深处好好做吧,再无人瞧见……呜……呜……求您了……去林子里吧,一会儿到了林里,妾身任您怎么玩都行……也好叫给您听,行么?求求您了……”
高衙内纵马飞驰,开怀淫笑道:“林中作乐,自是最好!就是只怕误了时辰,追不上你男人娘子休要怪我。”
若贞浪泣道:“啊……唔……呜……无……无妨的。求您,快,快转入林中吧……林冲身有棒疮,他们行不快的……哦……哦……好官人,求求您,我们先去林子里。好生快活一回。过会儿再去追他……也……也能追上的……便是追不上,也不管他了……哦,好深好快啊……慢点……端的受不了……饶了奴家啊……晤……哦……呜……又要丢了啊……”
高衙内能与林娘子在野外林中激情媾和,正之不得,笑问道:“如此也好,那先不管你男人了?”
若贞羞得全身颤抖,咬唇嗔道:“哎呀……讨厌,他,他哪里算是我男人了……他既休了我,从今往后,不许您再提他是我男人……大淫贼,左右身子早被您偷了,今儿您又对妾身这般胡来,就莫怪妾身做定您的女人了,往后跟定了您,您莫要后悔……啊……啊……要到了……要丢要丢啊……”
高衙内听美妇芳心归降,真言尽吐,知她必是深受林冲今日那休书所伤,方说出这番话来心中那份得意端的不可遏制。只觉大屌被禁脔花房吸得又硬又直,湿蛤蛤门频频压迫屌根精管,当即柔声安慰道:“能得娘子这等绝色爱姬,本爷又复何求,怎会后悔!”言罢,左手于裙内捧稳香臀,口中‘吁……’的一声,右手力勒缰绳。
那马正撒欢般疾驰,得主人禁令,刹时又人立而起。林娘子一屁股重重坐于奸夫怀中,她正要丢精,只觉两人阴毛刹那间紧密贴合,体内巨屌直捣深宫,如贯穿心腹一般,电得她全身俱酥,似整个世界炸裂开来。阴精顿时一泄如注,淋得两人胯间全湿!她高潮过于猛烈,不待白马前蹄落下尚未站稳,便死死缠抱住高衙内,与他深吻一处,瞬间情火席卷,炽热燃烧起来。
那花太岁志得意满,只管与人妻浓吻,双手却牵过缰绳,调转马头,向松林中缓缓驰去。
有诗赞曰:纵马驱驰玩人妻,屄屌深媾甚消魂。骏跃檀溪笑皇叔,怎比衙内色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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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须绕过一段河滩乱石,便行得极慢。若贞经此一役,芳心已全然放下林冲,将真爱尽交奸夫。她已被林冲所休,再不是他人妻子,便再无顾忌,在马上与高衙内坐怀交欢之际,只管与他深吻不休,不顾时光已逝。
两人吻得痴痴迷迷,那马儿终于缓步行至一片松林深处。林娘子只觉汁水被奸夫巨屌挤出屄外,不住汩汨淌流两人胯间。她再忍不住,轻吐香舌,小嘴与奸夫大嘴缓缓分开,双舌凌空互舔良久,一时媚眼如丝,喃喃地道:“官人,妾身好热啊……受不了了,来吧,这里林深无人的,我们好好快活……您想怎样肏妾身,都行的……”
高衙内也忍得久了,只觉大屌被那淫湿紧屄夹得又痒又麻,知她现下芳心归附,极想尽兴承欢。当即不再客套,双手放开缰绳,一把扯开若贞胸襟,再用力拉下裹奶抹胸,露出一对大白丰乳,双手抓住乳肉下缘狠狠揉捏,张口便咬住一粒坚挺奶头,没命般一阵狂吸,又反复换乳啃食。
林娘子双手抱实奸夫头颅,任他疯狂吮乳玩奶,也不等他发话,便自行在马背上主动坐拾丰臀,没命价般一记重似一记恣意搏套体内那根冲天巨炮。奸夫每在翘乳上一番蹂躏,她穴内立时抽搐着喷涌出浆,口中也再无禁忌,只顾放开胸怀高声浪叫宣淫,春吟声频频惊得林中群鸟振翅飞散。
她与情郎在马背上搏命交欢,只觉天地为之飞升,早将林冲置之度外,片刻间便任奸夫双手捧臀,嘴吮乳首,自己却坐套了五百余抽,早舒服得忘乎一切,甘美无伦,只顾纵情尽欢,淫浪形骸,享用这来之不易的荒郊野合之欢。那马儿似极通人性,无论背上两人如何放声宣泄淫欲,竟自顾自地只管低头吃草,绝不来打扰二人在它背上畅爽肉搏。
若贞又丢了三回,待两人玩够‘观音坐莲’,她已全身布满春红,再无丝毫力气,只得任高衙内一手将她双腿合并举高,一手狠揉大奶,整个人裸出屁股,软若无骨般软躺马脖子上,身子还在一颤一颤哆嗦抽搐。奔波半日本就疲惫不堪,又被奸夫摆出丑陋姿态,敏感双奶更被蹂虐得产生极致羞耻快感,她此刻魂飞魄散一般,身体实是兴奋到极点。
高衙内嘿嘿淫笑,大屌挺实深宫将她屁股稍稍顶高,挥起手连拍大白美臀!
林娘子甘爽抽搐,腻腻喘息,闭着眼只管放声春吟,尽情享受这受虐般的快美。
片刻间若贞香白美臀被打出一道道掌红印计。而那玉穴似欢喜般随着掌击一记记收缩,一波波喷涌,紧窄花径汁腻满溢,裹得龙枪又酥又麻。深宫花心也如绽放一般,犹如一张小嘴嗫着巨龟马眼舔吮吸啜,美的高衙内不住龇牙咧嘴,淫笑连连。
这淫厮见贞若屁股被他打得又红又肿,也是心生怜惜,双手将她那双腿猛地张开,开始纵屌疾抽疾送,狂猛肏干,只肏得若贞放声浪叫,花房内抽搐间浆汁如尿,身子摇摇欲坠,整个人欲死欲仙。
如此又是七八百抽,林娘子躺马脖上又丢了两三回,被肏得银牙打颤,娇躯如脱胎换骨一般,见奸夫仍未爽出,终于放声求饶道:“好老公,好爽啊……舒服死了……求您,求老爷,饶了妾身吧,大鸡巴太猛了啊。求求您,换个姿态吧……天啦,太过瘾了……别这样躺在马背上……妾身虽然爽了,您却不能尽兴,憋得好难受吧……啊……啊……好老公,亲丈夫,我们下马吧……换个姿态,妾身撑着树,您从后面要了妾身吧,定让您爽个够的。”
高衙内大喜道:“如此最好!正想好好爽出一发!”言罢终于拔出巨屌,将林娘子抱下马背。
俩人任白马在一旁悠闲吃草。若贞心急火撩,也不顾整理凌乱衣裙,任双乳爆现,早蹲下身子,双手捧起那恶挺挺的赤黑大湿屌,张口便是一通美舔甘吮,将整根巨屌上的淫汗浪液舔吮得干干净净。
高衙内手捧美妇后脑,一时只爽得连连抽气,整根大驴屌愈发高高怒挺,钢硬火烫,显得凶恶雄硕,阳劲滔天,尽现无穷威风若贞也是淫欲不可遏制,甘美吮食巨屌近一柱香时间后,见那淫根早达最佳状态,已是不肏自威,当即起身扶稳一株大松树,皓臂撑直,任奸夫将裙摆卷起,露出整个香美红臀。她弯下身子,将印有大红掌印的大肥臀高高耸起,竟将身子弯到无法再弯之境,急色般求道:“好老爷,亲老公,快,快要了妾身吧!妾身实在想要!想要嘛!”
高衙内双手怒掰臀峰,知道无须多言,挺屌便肏了个尽根而入。两个人刹时俱都爽得高声淫嚎,林娘子更是汁水狂喷。只见这淫厮双手改为握住那对吊垂丰奶,淫叫道:“好爽!爱姬果然爽直!还是这后入狗交姿态最爽,教你我交媾得最深!今天要在这林中好好肏一回娘子,我们尽兴大肆快活一处!”
若贞双手撑实松树,肥臀高撅,也浪叫道:“是啊,还是这式最爽,大鸡巴肏得妾身好深啊。只这式最深,比刚才还舒服更多,妾身好快活啊!您慢慢肏吧,妾身为您耸臀,这回定让您玩个痛快。”
当下两人再不说话,各自抖擞精神,一个浪耸湿臀,一个傲纵巨屌,都使尽浑身解数,只管在这林间深处疯狂造爱。两人都是放浪形骸,性器间积满白沬,却没羞没臊般惬意交欢,纵声浪嚎,一时快美无俦,不知天地人伦为何物,再也不顾其他,只顾各自全身心沉浸在这物我两忘的肉欲宣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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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林中不知时光飞逝,也不管过了多长时光,只见日头早已翻过树顶。
奸夫美妇自巳牌四刻(上午10时)进入林间深处,现下少说已过未牌时分(13时)。
二人变换了二十余种姿态,爽试一回‘云雨二十四式’,却仍在搏命交欢,此刻又成树下狗交之姿。
那马儿早吃了个饱,口中嚼着一簇野草,不知所以地瞧着两人在树下尽情交媾,更不知他俩为何叫得如此欢美。高衙内手握若贞纤腰,臀肌绷得极紧,挺屌打桩般深媾美穴,小腹撞得美臀‘啪啪’狂响淫水溅得两人臀腹俱湿,正爽得销魂如梦,忽儿想起一事,不由肏得又急又快,淫笑道:“好贞儿,爽够了么?”
若贞双手撑树,浪吟道:“爽啊……好爽哦……老爷肏得妾身忒爽够了……爷……不要停啊。又,又要到了。”
这淫厮乐道:“贞儿既已爽够,我们便又去追林冲吧,莫要错过了日头,再追不上他。”
若贞一边挨肏,一边脱口羞吟道:“哎呀,林冲他……妾身差点忘记了……算了……算了……此刻已过未时了吧,定然追不上了……我们别管他了。”
高衙内却肏得更快了,得意道:“此刻我才相信,你当真已只爱本爷一人了!
既然如此,我们快马加鞭,应该还能赶上。我知你心有顾虑,生怕令我不快,是不是?“
林娘子耸臀拼命抵挡奸夫攻势,浪嗔道:“啊……啊……您知道就好……好好肏吧,别管他了……妾身只要您好好快活……倘若我们之间也生了什么嫌隙,那做人还有什么意味?啊啊……慢点啊……哦……好舒服哦……”
这花太岁纵屌肏穴,却柔声道:“你心中这样想,你我之间,又怎会生什么嫌隙?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追赶前去。别要为了避甚么嫌隙,你没亲眼瞧见鲁智深去救林冲,对本爷存有猜疑,致贻终生之恨。”
林娘子矍然而惊,不由身子一颤,羞忖道:“致贻终生之恨,致贻终生之恨!
是啊,若不亲眼瞧瞧,心中总是存有不快的。”她加快耸臀频速,莞尔翘臀回头,端的风致嫣然,羞嗔道:”好吧,我们去瞧瞧也好……只是,只是现下您未曾爽出,妾身好生……好生过意不去嘛……要不,待我们别过林冲,您再……再要了妾身……好不好嘛……”
高衙内哈哈淫笑道:“自是还要与爱姬交欢!但贞儿你忘了,本爷学得那‘调阳神术’,精关收放自如。爱姬若想得雨露,现下就先给你一回,你想要么?”
若贞娇羞无限,肥臀乱耸一气,急嗔道:“哎呀,讨厌,玩了妾身这般久,此时却来说嘴,您想爽出。妾身求之。求之不得。”
高衙内得意笑道:“来来来,这便大爽而出,好贞儿,你把腿又开!”言罢,扶稳纤腰,送屌疾肏.
林娘子勉力支稳身子,一双大长腿左右又开站稳,肥臀重重撞击奸夫小腹,只觉全身如被巨屌贯穿,爽得都要飞了起来,急求道:“快……求求您……别再憋精了,快,快爽给妾身吧!妾身要……要嘛……”
高衙内只感她深宫那含苞春芽顶触得巨龟马眼酥麻难当,当即放开精关,巨龟狠狈抵在最深处,刹时一泄如注,一股接一股滚烫阳精将湿浪蜜洞灌得满满当当!
若贞舒服得放声尖叫,也喷潮而出,全身一阵一阵痉挛,软软倒向地面,早被奸夫拔出巨屌,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若贞又羞又媚,软倒在奸夫怀中喘了半晌娇气,只感小腹都被那阳精灌得微微鼓起,大量精液经蛤门顺大腿淌下,忙蹲在男人胯间,用嘴替他舔净淫湿大黑屌上的阴精浪液。
高衙内待林娘子用香舌扫净怒屌,便将她轻轻搀起。两人又忘情般缠绵吻了一会儿,才想起时间紧迫,不能再在此间耽搁了,便缓缓分开嘴儿,相互替对方整理衣衫。
若贞为情郎穿上裤子,紧衣束服;那花少也帮她穿上羞裤,将她腰间抹胸拉起,重新裹好丰奶,合上她衣襟,系好裙扣。两人互帮对方穿好衣物,又相拥热吻了一阵,高衙内方将美妇抱上马,仍坐于她身后。他双手执起缰绳,合抱若贞腰肢,肥嘴亲吻香腮,柔声道:“前方不远处便与官道汇合,道上有一间酒肆。
林冲他们定于那里用过午饭,先行上路了。我们也去吃些酒菜,饱餐之后,再转小路追你丈夫可好?“
若贞一时双颊绯红,容光焕发,皓手捋了捋耳边发梢。一缕斜阳穿过树隙,映在她那俏脸之上,尽显风情绝致。只听美少妇娇嗔道:“坏蛋,得了妾身身子,又想美美大吃一顿……您是男子汉大丈夫,妾身一个妇道人家,身心都被您这冤家偷了,一切都依您便是……”言罢,身子软如无骨,已倒偎他怀中。
高衙内大喜,纵马驰出松林,怀亲芳泽,飞驰而去。
两人旖旎纵马驰骋了五里地,官道旁边,早望见一座酒肆。看那个酒店时,但见门迎驿路,户接乡村。芙蓉金菊傍池塘,翠柳黄槐遮酒肆。壁上描刘伶贪饮,窗前画李白传杯。渊明归去,王弘送酒到东篱。佛印山居,苏轼逃禅来北阁。闻香驻马三家醉,知味停舟十里香。不惜抱琴沽一醉,信知终日卧斜阳。高衙内将林娘子抱下马,将马交小二牵去,与她手牵手并肩入店。掌柜远远见了,还以为来了一对富贵人家的少夫少妻,忙上前寒暄问候。走近一瞧,认得是太尉公子高衙内。原来这花太岁平日里偶有出城打猎时,爱在这家酒店住足吃酒。
掌柜却不认得林娘子,见她手佩婚镯,头盘少妇云鬓,只道是高衙内亲娶的娇妻,不住口称赞若贞美貌无双,与他正是一对。这花太岁也不客套,直言若贞是他娘子,两人新婚燕尔,出京游玩,有些饿了,要向掌柜讨些酒喝。
若贞听了,羞得一脸通红,却又不置否认,只用小手轻碰奸夫腰侧。那掌柜正想巴结京城权贵,当即作揖道贺,称赞高衙内好眼光,娶得这般美人儿,端的羡杀了京城那些公子哥。
又称高衙内风流倜傥,嫁与他正是天大好福气,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此金枝玉叶般人物莅临此间,自当由他做东,要高衙内只管要酒点菜,一切全算他身上。
那掌柜毕恭毕敬,引他们到倚靠池塘的一处干净阁儿。两人并肩坐了。高衙内在美人面前露脸,自是得意洋洋,要夫人来点菜。掌柜便去问她,口称尊夫人,要她多点特色好菜。
若贞只好认作是高衙内妻子,见他很是开心,也放下羞意,不与掌柜省钱,点了干果鲜果、成酸蜜饯又要四个下酒菜,分别是炒鸭掌、鸡舌羹、鸳鸯煎牛筋、姜醋金银蹄子;酒是十年陈的三白汾酒,叫小二打了两角。
不一会儿,果子蜜饯,美酒佳肴,一一送上桌来,掌柜吩咐后厨精心烹制过了,果是色香俱全,满桌飘香。若贞见莱肴甚佳,心中欢喜,便陪情郎小酌几杯。
一时间两人眉目传情,目挑心招,桌下不时捏捏碰碰,边吃边开心说笑,真个似新婚燕尔,柔情款款。两人在林中欢好过久,都有些饿了,边吃边聊之间,高衙内见若贞情态优雅大方,菜肴又点得甚是精致,一点没掉他身份,心下暗自赞许。
见美人吃得甚香,便频频为她夹菜添酒,又把些话儿来撩她。这花少本就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几句话便教若贞如沐春风,逗得她不住‘咯咯’娇笑。
旁边几个食客见二人如此迤逦,脸上都是艳慕之色。
宋人有词单赞此饮:含羞倚醉不成歌,纤手掩香罗。偎花映日,星眸竹腰,偷传深意,酒思入横波。看朱成碧心迷乱,翻脉脉、敛双蛾。相见时稀隔别多,又春尽、奈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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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得美人相伴,见她容颦带悦,只觉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将平日那股纨绔浪气收敛了不少,言语洋洋洒洒,尽显官少风范。酒饱饭足后,他见时辰也不早了,便唤来小二道:“小哥,今日可有两端公押解一人犯到你店中用饭?”
小二道:“大官人说笑了,我们是六十年的老店,怎能让犯了事的贼配军进来吃酒,没得污了招牌。但先前确有公人领犯人门前路过,怕已过了一个时辰。
小人见他三人到前面路上一酒棚中坐地打尖,吃完便即上路。”
高衙内点头道:“那便是了。后来可有一胖大和尚到你店中吃酒?”
小二笑道:“大官人什么都知道。正有一胖大和尚来这里要酒要肉。那和尚生得好凶,酒量也大,一人便吃了三斤白切羊肉,却做什么出家人,只怕不是善类。”
高衙内见若贞脸现欢喜之色,不由握住她小手道:“夫人,你夫君没骗你吧。”
若贞脸一红轻‘呸’一声,略微缩了缩手,便任他握着,从怀中取出一锭碎银,冲小二道:“敢问小二,那和尚可有远随公人后面?他们走的哪条路?”
小二忙将碎银奉回,说道:“折杀小人了,小人怎敢收夫人赏银,您只管问就是了。那两个公人和一个配军用过饭后,向北走的驿道,便是前面那条大路。
那和尚吃尽一桶酒后,也走了那条大路,相隔只怕不到一柱香。”
高衙内击掌笑道:“这就对了。你去把马牵来,我们这便上路。这酒钱嘛,回来时一并还你。”
那小二笑道:“大官人说笑了,哪敢教您还钱。掌柜早吩咐妥了,一并算店里东道,大官人只管去便是。”言罢,跑出店外去牵白马。
高衙内双手捧握林娘子小手,乐道:“有劳夫人大驾,我们再转至小道追他们。你前夫身上有伤,走不快的。前面十里外有一山冈,是驿路与小道必经之处,我们先行赶到那里,必能赶在他们前头。”若贞抿嘴一笑,明眸流转,风致嫣然,说道:“既知鲁大师已然跟上,妾身也不再心急。我们只是去瞧瞧热闹,赶不赶得上,也无所谓了。这便走吧,这回,我们也不必骑得太快了,只当游玩便是。”
高衙内笑道:“如此最好。”
林间花径,蹄声喟暻,高衙内与林娘子同乘一骑,相偎相依,宛如夫妻出游,亲密无间。
高衙内双手执缰,环臂合抱美妇。两人一路只管欣赏山水风光,在马背上绯侧缠绵,相互诉说情话,倾吐胸中痴情爱意,早将林冲拋到九霄云外。
这一路景色甚佳,看官怎知林娘子裙下风光,却是另一番光景。原来这花太岁欲焰又升,色屌高抬,早用若贞长裙掩实两人胯下,将那根直竖而起的冲天巨炮贴实美妇光洁臀沟。他将缰绳交给林娘子,由她驱马而行,自已却将一双色手伸入美妇衣中,一边握耍怒耸双峰,一边纵屌与她做裙内臀交之乐。当真是:“踏花行去马蹄香,美臀坐来色屌扬。”
只见清风拂鬓,若贞一捋发梢,嗔道:“坏冤家,一路都不老实,弄得妾身好难受啊。”
高衙内双手揉耍丰奶,淫笑道:“能与爱妻同骑而行,实乃本爷平生第一快事。本爷御女无数,只瞧中娘子一人,几月来费了好大心力,今日终得娘子芳心,实是大慰平生啊。如何不与爱妻好生相亲相近,只盼这条路永远行不完呢。”
若贞幽幽地道:“讨厌,妾身还没答应嫁给您呢,就称妾身爱妻了。不许您这么叫我。”
这花太岁挺屌缓磨臀沟,柔声道:“娘子现下便答应嫁给本爷吧,天可怜见,本爷等这一日已等得头发都要白了。”
若贞嗔道:“呸,又来说嘴,奴家身子全都给您了,还不够么?听锦儿说,您与蔡太师小女早有婚约,要娶她为妻,是也不是?”
高衙内手指在她抹胸内轻轻搓弄那对坚挺乳头,心下委实难决,不由叹口气道:“唉,实不相瞒,确有此事。但天可怜见,本爷只爱你一人,只是碍于父亲和太师颜面,不得不答应下这门亲事,实非我本意。想来也只有慢慢与父亲周旋……”
若贞被他色指弄得乳首酥麻,不由扭摆香臀,轻轻酥磨裙下贴臀巨屌,轻声羞道:“怎么不高兴了么?奴家非是要与她相争,有您这话,奴家已经必满意足了……奴家本是有夫之妇背夫红杏出墙,如何还能做您正室,误您前程……能做您的姬妾,哪怕是小妾,奴家已经很开心了,绝不会阻您娶太师女儿为妻的。”
高衙内激动不已,双手用力握实她丰奶,大屌紧媾她臀壑,大声道:“贞儿,你答应改嫁本爷做妾了?”
若贞身子绷得紧紧的,双手紧紧握着缰绳,咬唇蚊声羞道:“嗯,好官人,妾身的心,早是您的了,自然会答应您。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娘子你快说啊!”高衙内激动道,巨屌媾实臀沟,双手大揉丰乳,张嘴疯狂亲吻美妇香腮粉脖。
若贞任他亲吻玩弄自己肉身,香颊红似艳霞,嗔道:“只是,只是我爹爹误以为是您害的林冲,定不会允我改嫁您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高衙内口手屌一齐用命,痴迷把玩若贞肉身,大声道:“无妨的!你父亲又不知你早已红杏出墙,正好有林冲休书在你爹爹手中,是他逼你改嫁本爷的,与我们何干?好贞儿,你只须在你爹爹面前多说本爷好话,把一切堆在林冲身上,说他负心薄幸,不顾你孤苦,远不如本爷对你一片痴心!我再下重礼迎娶你,你是他女儿,你的话,他还不听么?”
若贞被他玩的嘘嘘娇喘,浑身燥热,嗲嗔道:“妾身知道的……妾身定会,定会好好开导我爹……还好有林冲休书在,爹爹他,他早晚也会答应……但,但此事不能着急的……只能由我慢慢劝说爹爹。您也须对他礼敬有加,切不可惹他动怒……我爹爹他,最是心软的,见你彬彬有礼,真对我好,也许不出一两月,便,便答应下我们这门亲事……哎呀,冤家,您又想要了么,大屌儿好硬啊……弄得妾身难过死了。”
高衙内兴奋无比,挺屌爽媾臀沟,双手将若贞双乳搓成一团,大嘴一边狂亲香腮,一边淫笑道:“呵呵,自是想要的紧。令尊那里,本爷是小辈,自会以礼相待,爱妾只管放心,包教岳父大人满意!”
若贞娇躯扭摆,喜道:“如此爹爹定会答应我们的……好官人,您现下又想要了妾身么?要不,先忍忍?”
高衙内急道:“端的要忍不住了,真想这就将爱妾就地正法。”
若贞娇喘道:“那好,我们事不宜迟……这便快马加鞭,赶去那山冈。你再忍一会儿,待我们见过林冲和鲁大师后,妾身便将身子,再交给您……让您玩个痛快,好不好嘛……言罢已将手中缰绳交给奸夫。”
高衙内大喜,接过缰绳,乐道:“那山冈上,正好有一秋千,今日本爷要与爱妾一试‘天外飞仙’!”
若贞娇羞无限,轻声道:“一切随您了……”
这花太岁只听得纵声长啸,双臂环搂林娘子,双腿一夹马肚,已纵马飞驰起来。两人在马背上耳鬓厮磨,臀屌相媾,都是意乱情迷。
这回那马跑得极快,似蹄不点地般飞奔,也只三柱香时光,两人便瞧见一处粉翠山冈横在路前。高衙内闲暇之时偶有到过此地骑马游玩,知道这山名为杏花冈,虽不甚高,却是官家驿道与林间小路交汇之处,站在山顶,便能俯看整个漫长官道。端的是如纱似梦,像雾若霭,馥郁馨香,沁人心脾。两人只觉心旷神怡,不由相视一笑,将马缰栓在一颗红杏树上。
若贞忽道:“好官人,你瞧这花儿多好看啊。”
高衙内顺她手指,见树上一朵大红杏远赛其他杏花,正自盛放,直有碗口来大,在风中微微颤动,说道:“这花当真艳冠群芳,开得这般灿烂,堪称花中魁首,直如娘子一般。”说着走过去摘下,插在若贞鬓边。
林娘子粉颊羞红,轻嗔道:“讨厌,又来油嘴滑舌,妾身哪算得上什么花中魁首了。”一时花人相映,花衬肤色,不知是红杏替人添了娇艳,还是人面给杏花增了姿色?
高衙内见美人尽显绝代芳华,不由色色地道:“娘子若算不上,世间便无一女子算得上了。”
“贞儿,你瞧那边是什么?”
若贞顺他手指瞧去,见山崖处一块大青石旁,不知何人在两株红杏树上挂了一个大秋千,她知高衙内心生邪念,不由羞道娇颜绯红,嗔道:“冤家,这里怎么会有秋千?您有意勾引奴家到此,是一早安排好了么?您坏死了。”
这花少笑道:“呵呵,本爷往日出游,早见过此秋千。想是有偷情男女见这里满山红杏,景致不差,为观山下秀美风景,刻意挂上的,却非本爷安排好的,一切皆是天意。我们不如这便去坐坐。”言罢,伸手便来抱若贞。
林娘子知他心意,含羞绕树跑开,嗲嗔道:“讨厌,正事未了,又起邪念,先不忙嘛……”
高衙内抢上前去,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淫笑道:“是本爷太过孟浪,差点忘了正事。但只想亲一口娘子,还不行么?”
若贞双手挂着男脖,与奸夫含情对视,阳光下杏眸秋水欲滴,娇媚无限,轻轻嗔了一声:“坏冤家……”言罢,已踮起脚尖,献上芳唇,与高衙内嘴唇相交,吻作一处。
两人在红杏树下浪漫舌吻,各自痴迷忘我,双舌痴柔缠卷,相互着意摸索对方身子,也不知甘美吻了多久,都是浑身情火炽烧。忽听山冈下远远顺风传来一粗犷男声:“你这贼配军,走的这般慢,何时是个完?今儿日头也不早了,转过这坐山冈,还须七八里地,方寻得客店,还不快些?”
高衙内与林娘子均知必是林冲他们来了,不由缓缓分开嘴舌,舌尖凌空互扫数下,都是相视一笑。这花少将美妇小手握住,只觉她掌心生汗,知她虽强颜欢笑,内心却很是紧张,便握紧她小手,与她携手来到山崖边。若贞将身子躲在那块大青石后面,任奸夫从身后抱着她身子,巨屌顶压她香臀。两人双双从石后探出头来,都向山下望去。
这山冈虽不甚高,但身处山顶,由此俯看过去,却将整条官道尽收眼底。只见山下一条官道自远方延伸过来,两解差押着林冲,正向山脚行近。此时正巧顺风,三人说话之声便清清楚楚传入两人耳中。
只听林冲道:“天道盛热,棒疮却发,小人又是个新吃棒的人,端的走不动。”
薛霸道:“好不晓事!去沧州二千里有余的路,你这般样走,几时得到?”
林冲道:“小人在太尉府里折了些便宜,前些日方才吃棒,棒疮举发,这般炎热,上下只得担待一步。”
董超道:“你自慢慢地走,休听咭咕。”
薛霸喃喃咄咄,口里埋冤叫苦,说道:“却是老爷们晦气,撞着你这个魔头。”
林娘子见林冲一步挨一步,走得甚是艰难,顿时心中一酸。忽觉身后高衙内掀起她裙摆剥下她羞裤,将那根火烫巨炮顶在她臀壑上,不由羞得全身绷紧。却又不敢挣拒,怕被山下来人听见,只得扭摆翘臀,不由他造次,却听奸夫贴耳轻声道:“娘子莫要怕羞,你向官道远处瞧瞧。”
若贞举目望去,却见距林冲三人约一里之外,一胖大和尚肩扛禅杖,正远远跟在他们后面缓缓而行,不是鲁智深又是谁!三人若偶有回头,鲁智深便转入道旁林中,绝不让三人瞧见。
若非她此刻身在高处,一切尽在眼底,也决计发现不了。
若贞心中喜欢不尽,知道高衙内果然没有骗他,林冲当真有救!不由扭动身子,香腚磨巨屌。忽感奸夫双手掰开她臀峰,将巨龟顶实她那淫湿羞处,心知情人此刻想要之极,又不便拒绝,只得又开双腿站定身子,双手稳稳趴在大青石上,双腮酡红,蚊声羞道:“冤家,好歹轻点。”
高衙内轻声淫笑道:“本爷理会得。娘子放心,他们人在下面,看不到的。”
言罢,已将大黑屌缓缓送入若贞深宫,直肏了个臀腹相贴。若贞只觉体内好似被打入一根木桩,充实地满满当当,紧张地淫水暗自涓涌,被那巨物挤出羞处,淌在地上。她张大小嘴,几要叫出声来,忙用小手掩实小嘴,一时柳眉紧蹙,脸色羞苦,翘臀却暗自顶实男腹,缓缓耸扭,春眸却转冋林冲瞧去。
两人一边暗中轻缓交欢,各自在大青石后挺耸性器,刺激媾和,一边只等林冲近前。不多时,只听山脚下又传来薛霸那粗犷声音:“林教头,你今日一意休妻,却是为何?我见你那老婆娇滴滴的,大好美人一个,休了恁地可惜!”
林娘子只听得全身剧颤,被高衙内双手紧紧抱住腰肢,不由后挺肥臀,臀峰与他小腹贴得极紧,花房肉紧般吸夹巨屌。
董超也道:“是啊,好端端的,干嘛休妻?我说林教头,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你那娘子,貌若天仙,人见人怜啊,你如何狠得下这心肠?”
林冲道:“二位莫要笑话小人了。我罪人一个,休了她,是怕误了她大好青春。”
薛霸道:“今早听你说,太尉衙内瞧中了你老婆,你便舍得给了他?非是我说你,大男人一个,又有泰山在家看着老婆,却怕甚么?换作是我家那位,绝不肯弃的。”
董超笑道:“老薛,你家那肥婆,怎能与教头娘子相比?若我老婆有教头娘子那般容貌,便是打死也不肯弃的。林教头,你莫是怕了太尉公子?听说高衙内风流倜傥,为人爽直,京城妇人无不喜欢。你不怕你娘子被你所激,认了这休书,与衙内好上?衙内那般俊朗人物,你就不怕你娘子动了真心与他结亲,不心酸后悔吗?”
林冲道:“端公这话折杀小人了。小人受娘子厚待,与她情深意重,怎能亲易言弃。但小人犯此大罪,粉身碎骨也再报答不了娘子厚恩,只昐她有个好归宿罢了。小人知道高衙内早爱上她,但她又绝不愿叛我而去,怕他们两个相误,方出此下策,将她托付衙内。心意已在休书中写得甚明了,又怎会心酸后悔?”
董超道:“说的也是。想那高衙内在京中是何等高贵样人,能瞧中你妻子,那她也确是福分不浅啊。”
林冲道:“若她能与衙内两个相好,结成连理,有衙内这般人物相伴终生,小人自是求之不得,当替她高兴才是。只是这话当着众邻之面却说不得,现说与二位端公听了,日后还请二位转告高衙内,说小人诚心将妻子托付他,别无他求,只求他善待我妻,与她白头偕老便好。若来日衙内能助小人回京复职,自有报效之处。”
董超道:“原是借花献佛,林教头却也有心了。我瞧你娘子与高衙内倒是一对儿,一个美貌如花,一个风流俊朗,你成全了他们,却也称得上男人大度了。
自古道女人如衣裳,弃了便弃了。来日若有福见到高衙内,便将你这心意告知他。”
薛霸笑道:“哈哈,甚么借花献佛,老董,你也学人吊书袋了。我瞧林教头便是吃了一通干醋,心中缓不过劲,一时昏了头,将婆娘委屈交给旁人,倒是便宜了人家大官人高衙内了。”
林冲道:“折杀小人,小人绝非此意,诸公莫再笑话小人……”
三人一路停停走走,已转离山脚。林娘子趴在山顶大青石上,一边与奸夫暗中交欢,一边听得丈夫此言,一时羞愤难当,又惊又怒,又气又羞,贞心俱碎间淫水止不住般汹涌而出。见高衙内也听得兴奋无比,大屌儿在体内愈发粗长硬挺,肏得她浑身哆嗦颤抖,挺屌频速越来越快,已发出‘咕滋’水声,刺激得她也开始自暴自弃般暗中加快后耸丰臀,教两人臀腹发出‘啪啪’撞击之声。忽感奸夫一记重炮深深攻陷子宫,她小手再掩不住嘴儿,浪吟声已自嘴角溢出。
“啊……好深啊……好舒服……哦……哦……”
这声音自山顶传向山下,林冲等三人不约而同回头望向山顶,惊得林娘子与高衙内双双俯低身子,忙将全身藏于大石之后。只听薛霸在山下笑道:“这声音叫得好浪!也不知是那家娘们儿在上面偷人?要不是押着你这罪人赶路,定要转上去瞧个究竟!”
董超也道:“老薛,这世间偷汉的娘们儿还少么?你莫要瞧了之后,再不要你那肥婆娘,快些走吧……”
三人声音渐行渐远,若贞与高衙内在山顶上的‘啪啪’造爱之声也越响越重。
待到鲁智深阔步赶到山脚,两人又暗伏石后,偷偷交合,直到见他大袖飘扬,劲步转离山脚,尾随前方三人而去,方又放开心怀,恣意野合。
待若贞又达一回高潮巅峰,高衙内见四人俱都走远,忽将那湿淋淋的高挺巨屌一股脑拔将出来,整个人走向旁边那个秋千,双腿并拢坐在本板上,令巨屌高高竖立胯间,冲若贞得意淫笑道:“爱妾,你已听得仔细,明知林冲心意,原来他竟是那般样人,还犹豫甚么?还不与你真丈夫一试这‘天外飞仙’,更待何时?”
若贞已对林冲全然死心,不由嫣甜一笑,俏然起身,在夕阳沐浴之下亭亭玉立,宛媚淡定地理了理凌乱发鬓,随即优雅脱去全身衣物,直脱得一丝不挂,如光洁女神一般,缓缓走冋奸夫。只见她双手抚着高衙内双肩,拾腿跨过秋千,一手抱实男人后背,一手扶住那巨屌,香臀缓缓坐下,直到臀肉坐在男人并拢双腿之上,皱眉娇呼之间,已经那巨屌坐入深宫,直坐了个尽根。
她双手握紧秋千绳索,一双大长腿凌空抬起,早在奸夫身后伸得笔直!她任高衙内双手紧握她纤腰,水蛇腰用劲一挺,一阵声如天籁的酣畅浪啸声中,已将秋千轻轻荡起。只见她不住挺腰收腹,用心竭力荡起秋千,在一波高过一波的浪叫声中,那秋千越荡越高,已飞至半空巨屌在她羞屄内也越插越深,令她魂飞天外,爽得透心夺魄,淫水早已溢满两人胯间。
此时夕阳挂在远方山顶,照得半天云彩红中泛紫,蓝天薄雾衫着天际红霞,几抹残阳更将这满山红杏染成一片火红,实是绚美得难以言宣。无尚甘爽淫媚的浪吟声自山顶杏林中响起,林娘子终与高衙内畅玩这‘云雨二十四式’中的最后一式‘天外飞仙’。
她身在半空,浪屄饱含奸夫巨屌,杏眼望向天边远去的丈夫。只见远方路上,林冲步履蹒跚,身形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两行清泪不由夺眶而出。她一时泪眼阑珊,心中痛道:“官人,永别了……是你狠心弃了我,莫怪为妻对不住你了……”
只见残阳如血,高衙内在秋千上紧紧搂着早哭成泪人的林娘子,大嘴已吻实人妻丰胸。若贞虽泪流满面,双手却抓稳绳索,坚强地傲挺双峰,任他吮食奶头,自己却挺腰耸屄,荡高秋千。俩人在半空如神仙般畅美交欢,各自肉紧难当,在那血红太阳和满山红杏映照之下,好似副永恒的剪影,定格了两人的惊世奸情林娘子尤云带雨,一颗心随那秋千荡漾,时而爽攀顶峰,时而痛坠低谷。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最后瞧了一眼即将消失的落日,尖叫声中,高潮来得狂烈无休。她知道,自己与林冲天地相隔,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正是:望夫远去心魂荡,红杏泪眼送夫行。京郊野合无休止,倩影娉婷苦郎君。
有分教:香消玉损,京城少一艳熟母;父亲遗命,偷情鸳鸯空许约。直教御街花魁显媚色,衙内又得枕边人。
第二十二回 望夫去,京效野火无休(中)
书接上回,话说林娘子张若贞与高坚高衙内在杏花冈上爽试了‘天外飞仙’,各达云雨巅峰待雨歇云收,已是傍晚时分。二人私定终身,一时亲密无间,在林间相互亲吻,各帮爱侣穿戴整齐,便上马回城。此时天色已晚,二人共乘一骑,快马加鞭,取官道直返东京。俩人一路上卿卿我我,商议回城后如何偷偷相会,如何说服若贞父亲答应两人亲事,不在话下。
这回既走官家驿道,道路平坦宽阔,那马奔得甚快,三十余里路,也只半个时辰便跑完了,已见到汴梁城郭。
秦儿锦儿在城外等了大半日,都很是担心,终见两人共骑高大白骏疾驰而回,马背上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锦衣华服,宛如一对神仙眷侣,不由拍手欢呼相迎。
四人便在城外一家小酒肆中用了饭菜。高衙内怕进城之后人多口杂,免不了闲言碎语,有伤若贞颜面,要她与锦儿乘马车先行回去,自己则与秦儿转东门回太尉府。若贞喜他心细,当即依了,与锦儿上了马车,取道北门还家。
林娘子在车上将她如何误会了高衙内,衙内如何暗中相救林冲,自己与他已私定终身,答应嫁他为妾等事给锦儿说了,要她日后相助劝说父亲。锦儿早觉今早那份休书太过伤害小姐,对林冲深感不满,听了立时击掌叫好,不住向她道喜,更开心安慰道:“林冲对小姐既然这般无情无义气,你也不必再以他为念了。衙内虽极好美色,爱玩女娘,但对小姐确是真心实意喜欢。他人远比林冲帅气,家境又极好,活儿更是远非林冲可比,小姐要是嫁给他啊,那才是真福气呢。”
若贞听了,一时羞臊,连用手去打她。两人在车上一阵开心打闹,脸上都兴奋得红扑扑的。
锦儿笑道:“小姐放心,老太爷那里自有林冲休书为凭,难道还要一意误了他女儿终生么?奴婢自会择机劝导他,不出一两月,待老太爷心软了,小姐便可与衙内完聚了。”
真个是否极泰来,乐极生悲。亥牌将过,车已行至林府正门。林娘子尚未下车,便见一众邻舍聚在她家门口议论纷纷,不由惊异不已。她与锦儿正自纳罕,只见对门茶房王乾娘领了数名邻人抢上前来,那王婆嘴快,抢着说道:“娘子为何这般晚回,可急死老生了。邻居们一地里寻你,只找不见人。又去陆谦家找你妹妹,也不见人。都在这里等你呢。可知你老爹出事了?”
若贞“啊”的一声,惊呼道:“我爹爹出何事了?”
王婆叽里咕噜说道:“今晨老生与众邻陪你爹回家,问你为何与锦儿独自去了,他只不肯说。回到家中,邻舍们刚散不久,便见你爹又走出来,要老生帮他看了门,一个人直向内城走。老生追上问他可是去寻你,他却说不是,自有事办。
我知有异,便留了心。午时听一茶客说,见你爹在太师府门口转悠,向门管使钱,不知有何急事。后又与一丫鬟在门口说话,正说时,却被太师府老都管带两家丁,请了进去。整个下午老生不见你爹回来,知道出了事。果然傍晚时,太师府来了五六名家丁,抬了你爹回来,说是府中失足跌倒,头撞石头上,眼见不活了,府中医生救他不得,要众邻舍赶快另寻名医救治。”
林娘子听了,惊得花容失色,脸色一片惨白,忙与锦儿抢下车来,惊慌奔入房中,只见数名邻里围站床边,郎中张甑正在为她父亲把脉。张甑站起身来,冲若贞锦儿摇了摇头,示意不行了。
林娘子见父亲额头上包了厚厚几层白布,鲜血从中渗出,面色紫黑,眼睛已深深陷了下去,眼神涣散无光,似只有一口气在。她伤心已极,刹时哭倒老父张尚怀中,哽咽道:“爹,女儿不孝,回来晚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张尚见女儿回来,吁了一口气,脸上现出一丝喜色,向众邻摆了摆手。邻里们知道他有遗言要说,便都退了出去。张尚道:“贞儿,林冲他,听你劝么?”
若贞呜咽道:“没有,他不听……爹爹,您都这样了,莫再管他了……呜……呜……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张尚手抚若贞脑,缓缓地道:“贞儿,我去了趟太师府,不想府中失足,撞破了头……”
若贞泣道:“好端端的,去太师府做甚……呜……您想她了是不是?说好永不见她的,是不是蔡京这老儿恶了您……您说啊,女儿定要向那老贼讨个公道!”
张尚道:“我去见你生母,想与她商议你这终身大事,确是自己失足摔下,与蔡京毫无相干……贞儿,你切不可找他寻仇生事……你娘她,见我不成了,便寻了短剑,你也绝不可恨她……”
若贞痛哭流涕,一时语塞,只得点头答应。又听父亲言道:“贞儿,我再求你两件事……第一件事……你和芸儿,打小不和,往后须和睦相处,相互帮扶……第二件事,要委屈你了……我那女婿虽写了休书,却是为你着想,一时无奈罢了……我答应了他,将你养在家中,等他回来完聚,此诺不可违背……”
若贞大哭道:“女儿定和妹妹好生相处……女儿也答应您,只一世不再嫁人罢了……”
张尚摇头道:“不……我怎忍心让你受这活罪……休书在我怀中,你且收好……等他一年半载,多寄书信……若他仍不回心转意,不予你回信,你便改嫁他人吧……”
若贞点头答应了,再去瞧父亲时,见他已然气绝而亡,一时脑中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教头张尚究是为何暴毙而亡?看客休要心急。原来昨日在翠竹岗道口,张尚听农妇说起太师府来人抓了一蓝衣女子去,那女子与女儿生得好像,便知必是他前妻李贞芸。他知前妻出了事,定是被太师发觉与他私下往来。当年李贞芸曾向蔡京立下重誓,绝不再与他相见,他方能带两个女儿回京,并被委了一个数头的闲职,吃了官饷。如今旧事重发,如何不教他心急如焚,担忧前妻安危,但女儿家中蒙难,此事却又不便对女儿说了。
今日一早送别女婿回到家中,他见女儿已自去劝说林冲,心中哪里还放得下前妻,当即取了银两揣在身上,央对门王婆看了门,赶到太师府外,想要探察究竟。他在府门外徘徊老久,想起前妻身边有一女使唤作阿萝,便给门管送了碎银,假称是阿萝亲戚,有要事相告,要门管唤她出来说话。
他怎知府中早生变故。原来那晚蔡京酒后微醺,来李贞芸房中虚问情暖,实则是因女儿师师蒙徽宗看承来向她套问口风,看是否有利可国。那晚蔡京败兴而回,表面上一派和气,心中却是老羞成怒,越想越是火大,便唤来府中老都管,要他往后对李贞芸严加看管。那晚李贞芸随两个女子出府,深夜方归。这老贼第二日自都管口中得到消息,知道她私自出府,心下勃然大怒。他一向城府极深,心中虽怒,却不动声色,当即好言问明阿萝,知她是随两个侄女儿出游,心道她又有什么侄女儿了,定有不轨之事。蔡京好言安抚阿萝一番,却叫老都管盯紧她主仆二人一举一动。
也是合当有事。那晚李贞芸得知林陆二位年轻夫人便是她亲生女儿,一时心神大乱。她做出母女同侍一夫的乱伦丑事,再也无颜与女儿相见,当即写下血书一封,告知明细,与高衙内断绝往来,良言求他日后不要再滋扰她两个女儿,并多加照看幺女李师师,早日救她离开青楼。
她固到府中,却不知蔡京已对她生疑,只想她两个女儿都已背夫红杏出墙,大违妇德,想到前夫张尚可能尚不知道此事,应当告知于他,要他好生管教女儿,莫要再与高衙内胡来,以免害了二女终生。但又怕两女儿的挨光丑事曝光,反害了她们。她犹豫了几日,终于定下决心去见张尚,要他私下告诫女儿,切不可莽撞,更不可教他两个女婿知道。
这日她又潜出太师府,却被老都管带了家丁老远跟随,人刚到翠竹岗道口,尚未见到前夫,便被抓了回去,原来这老都管早知张尚住在此地。蔡京当即盘问她那晚私自出府是否去会张尚那两个‘侄女’可是她女儿,她与前夫可有做出苟且之事。她却来个一言不发,死不认账。
蔡京拿她没奈何,这等家中丑事,却又不便闹大,便将她幽禁起来。不想第二日张尚自来府门外央人唤出阿萝。老都管暗中瞧见,认得他,急忙禀报蔡京。
这老贼心想他来得正好,好教他二人当面对质,便知奸情,当即叫都管领人将张尚捉进府来。
厅堂之上,蔡京阴恻恻地说道:“张尚,当年你与她立下重誓,你二人绝不再相见,今天你却来这里寻她,是何道理?”
张尚瞧了一眼李贞芸,见她面容憔悴已极,心下剧痛,淡淡地道:“我只想问问她近来如何,又未与她相见。”
蔡京问阿萝道:“他是如何对你说的?”
阿萝早吓得失了魂,颤声道:“他问小奴夫人之事,小奴没敢说。又送小奴银两,说是想见夫人一面,小奴,小奴也没敢收……”
蔡京冲张尚道:“你听听,人证俱在,你又如何说?”
张尚淡然道:“我自来见她,与她绝无相干,她又不曾见我。”
蔡京道:“当年你们所立何誓来着?字据尚在我这里,休想抵赖。阿芸,昨日去他那里被我派人抓了现行,还有何话说?那晚你私自出府,后夜方归,还敢说不是去见他么?听说你大女儿丈夫林冲犯下重罪,你可有与他在你大女儿府中相聚,相讨救他?”
李贞芸与张尚四目相视,见他一脸茫然,淡然笑道:“你要这样想,也由得你。总之这事儿,与他无关,你一切只冲我来便好,让他回去吧。”
蔡京大怒,喝道:“你们倒好,相互维护二十年了,还这般情深意重!我来问你,那晚邀你出去的那两个女子到底是谁?除了是你两个女儿之外,还能有何人?张尚,你曾立下毒誓不让两个女儿与她相认的,后果你心知肚明,是不敢认账么?”
张尚惊道:“绝无此事,我两个女儿怎能到你府上,真是一派胡言!”
李贞芸道:“那两个女的确实来过,绝非我的女儿你要冤枉他,不愁没有理由。不妨告诉你,这事与他无关,我是去会另一个男人,这下你满意了!”
蔡京冷笑道:“休来唬我。除了张尚,你还能瞧上别人?莫将我当成三岁小孩,你昨日在他家门外被抓回,证据确凿。想抵赖也是抵不了的!你们既然已经毁了那誓言,便该兑现才是。也罢,你们既然相互维护,我瞧在你们恁地情深意重份上,便只教你们中的一人兑现誓言便了,另一个却可放过。”
张尚知道蔡京向来言出如山,他俩只有一个可以活命,绝无周旋余地,当即道:“是我自来寻她,怎能连累于她。”言罢,凄凉瞧向前妻李贞芸,蓦地里双足一蹬,头已撞向旁边石柱。
只听李贞芸一声凄厉惨叫:“张郎,何苦如此。”人已扑到在张尚怀中,见他气若游丝,眼见活不成了,不由抱起前夫身子,冲蔡京凄然道:“我本想告诉你那晚去会何人,却晚了一步。蔡太师,我只说给你一人听,请你俯耳过来。”
这一着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尽感诧异。蔡京大是好奇,说道:“你若能早说片刻,他也不必寻这短剑。”走到李贞芸身旁,俯耳过去。
李贞芸嘴巴动了一会儿,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蔡京问道:“什么?”
李贞芸道:“我本想杀了你,却念在夫妻一场,下不了手……我早与另外一个男人好上,那晚,是去与他幽会……我与他,好生快活,恁地胜你百倍……”
说着凄然一笑,突然间双手一松,身子斜斜倒下,只见她那美丽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已是人事不醒,生死不知。原来她在抱住张尚之时,已暗用匕首自剌,只是张尚挡在她身前,谁也没有瞧见。
蔡京怒火攻心,只气得肺都要炸开了,他知李贞芸死意既决,言语中又无丝毫欺骗之意,那她定与别的男人通奸无疑,这男人却不是张尚!蔡京暴怒之余,无处发泄,手指向丫鬟阿萝,冲老都管叫道:“将这不晓事的狗奴才,拉出去,杖毙!”
阿萝一听之下,顿时吓得瘫倒在地。
张尚却还有一口气在。蔡京不愿见他府中死了外人惹出麻烦,便叫来府医勉强救活他,叫家丁赶紧将他抬到他大女儿家中,假称他失足跌倒。又叫家丁将李贞芸和阿萝裹了,连夜送出西城,择荒地掩埋。这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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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林娘子一日来连遭被夫休弃、与人定情、乍然丧父三桩大事,心情大起大落,端的承受不了,竟连病了三天,多亏锦儿与药郎张甑细心照料,方才缓过气来。
锦儿又央众邻帮忙请火家来家中入殓,堂中设了灵位,若芸也自哭着赶来祭奠。安灵已罢,请四僧念了经文。第四日早,众火家自来扛抬棺材,也有几家邻舍街坊相送。若贞若芸二姐妹披麻戴孝,一路上哭得悲悲切切。来到城外化人场上,举火烧化之时,若贞又哭倒在地,好不容易才被众邻劝回家中。
高衙内早得到若贞丧父消息,也得知李贞芸在太师府出了事,方想起她所留书信。取出看时,竟是一封与他断绝来往,要他厚待三个女儿的血泪之书。高衙内暗自磋叹,想起李贞芸绝世尤物,就这么香消玉损,恁地心痛可惜,他日若有缘再见到她幺女李师师,必图厚报。他知林娘子双亲亡故,此时心境必然跌入谷底,但碍于人多眼杂,不便亲自现身,便派秦儿宛儿带厚礼前往祭拜。
秦宛二女使好言安慰若贞,要她不必过于伤心,暗中告诉她有衙内帮扶,定不教她在京中寡居,当有好合之日。若贞哪里肯依,坚持说要依父亲遗命,等林冲一年,一年之后,若林冲仍要休她,方能再谈婚嫁。那王婆在旁瞧出端倪,她收了高衙内钱财,自要帮这花太岁说话。也说怜她孤苦,林冲既已休了她,老父又去了,她该当为后半生着想才是,何必苦了自己,不若就依了林冲之言,早日与高衙内结成连理也好。口中宛转只说那登徒子好处。若贞听得焦躁,叫锦儿将她请了出去。
高衙内知她亟需静心守孝,也不再来滋扰,每日只安派若芸或五女使轮换来她家中帮扶,送物送钱,陪她聊天说话,如此过了半月,若贞悲伤之心终于渐渐淡了。
林娘子谨遵父亲遗命,算得林冲已到沧州,便每日写信托人带去,不想一晃三月,丈夫竟一封回信也无,她知林冲心意决绝,为迎奉高衙内助他回京,一心与她撇清干系,只怕一年后也不会再予她回信,心中对林冲又渐心灰意冷……
正是:暑往寒来春复秋,夕阳西下水东流。时来富贵皆因命,运去姻离亦有由。事遇机关须进步,人当得意便回头。教头战马今何在?野草闲花满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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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再说林冲。那日董超薛霸押着林冲过了杏花冈,看看天色又晚,但见:火轮低坠,玉镜将悬。遥观野炊俱生,近睹柴门半掩。僧投古寺,云林时见鸦归。渔傍阴涯,风树犹闻蝉噪。急急牛羊来热坂,劳劳驴马息蒸途。
当晚三个人投村中客店里来,到得房内,两个公人放了棍棒,解下包裹。林冲也把包来解了,不等公人开口,去包里取些碎银两,央店小二买些酒肉,籴些米来,安排盘馔,请两个防送公人坐了吃。董超、薛霸又添酒来,把林冲灌的醉了,和枷倒在一边。
薛霸去烧一锅百沸滚汤,提将来,倾在脚盆内,叫道:“林教头,你也洗了脚好睡。”
林冲挣的起来,被枷碍了,曲身不得。
薛霸便道:“我替你洗。”
林冲忙道:“使不得。”
薛霸道:“出路人那里计较的许多。”
林冲不知是计,只顾伸下脚来,被薛霸只一按,按在滚汤里。林冲叫了声:“哎也!”急缩得起时,泡得脚面红肿了。林冲道:“不消生受。”
薛霸道:“只见罪人伏侍公人,那曾有公人伏侍罪人。好意叫他洗脚,颠倒嫌冷嫌热,却不是好心不得好报!”口里喃喃地骂了半夜,林冲那里敢回话,自去倒在一边。他两个泼了这水,自换些水,去外边洗了脚收拾。
睡到四更,同店人都未起,薛霸起来烧了面汤,安排打火做饭吃。林冲起来晕了,吃不得,又走不动。薛霸拿了水火棍,催促动身。董超去腰里解下一双新草鞋,耳呆并索儿却是麻编的,叫林冲穿。林冲看时,脚上满面部是燎浆泡,只得寻觅旧草鞋穿,那里去讨?没奈何,只得把新草鞋穿上。叫店小二算过酒钱,两个公人带了林冲出店,却是五更天气。林冲走不到三二里,脚上泡被新草鞋打破了,鲜血淋漓,正走不动,声唤不止。薛霸骂道:“走便快走,不走便大棍搠将起来。”
林冲道:“上下方便,小人岂敢怠慢,俄延程途?其实是脚疼走不动。”董超道:“我扶着你走便了。”
搀着林冲,只得又挨了四五里路。看看正走不动了,早望见前面烟笼雾锁,一座猛恶林子但见:枯蔓层层如雨脚,乔枝郁郁似云头。不知天日何年照,惟有冤魂不断愁。
这座林子有名唤做野猪林,此是东京去沧州路上第一个险峻去处。宋时这座林子内,但有些冤仇的,使用些钱与公人,带到这里,不知结果了多少好汉。今日这两个公人带林冲奔入这林子里来。董超道:“走了一五更,走不得十里路程,似此,沧州怎的得到?”薛霸道:“我也走不得了,且就林子里歇一歇。”
三个人奔到里面,解下行李包裹,都搬在树根头。林冲叫声:“阿也!”靠着一株大树便倒了。
只见董超、薛霸道:“行一步,等一步,倒走得我困倦起来,且睡一睡却行。”
放下水火棍,便倒在树边,略略闭得眼,从地下叫将起来。
林冲道:“上下做甚么?”
董超、薛霸道:“俺两个正要睡一睡,这里又无关锁,只怕你走了,我们放心不下,以此睡不稳。”
林冲答道:“小人是个好汉,官司既已吃了,一世也不走。”
薛霸道:“那里信得你说?要我们心稳,须得缚一缚。”
林冲道:“上下要缚便缚,小人敢道怎的?”
薛霸腰里解下索子来,把林冲连手带脚和枷紧紧地绑在树上。同董超两个跳将起来,转过身来,拿起水火棍,看着林冲说道:“不是俺要结果你,自是前日来时,有那陆虞候传着高太尉钧旨,教我两个到这里结果你,立等金印回去回话。
便多走的几日,也是死数,只今日就这里,倒作成我两个回去快些。休得要怨我弟兄两个,只是上司差遣,不由自己。你须精细着:明年今日是你周年;我等已限定日期,亦要早回话。”
林冲见说,泪如雨下。蓦然想起那日徒弟‘操刀手’曹正曾求他赴京郊野猪林劫下曹辅曹大人,自己顾惜前程,一口回绝了曹正。后听说曹辅死得不明不白,想必便在此间被人结果了性命。不想如今他也有此孽报,便道:“上下,我与你二位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二位如何救得小人,生死不忘。”
董超道:“说甚么闲话?救你不得。”薛霸便提起水火棍来,望着林冲脑袋上劈将来,可怜豪杰束手就死。
正是:万里黄泉无旅店,三魂今夜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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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时薛霸双手举起棍来,望林冲脑袋上便劈下来。说时迟,那时快,薛霸的棍恰举起来,只见松树背后雷鸣也似一声,那条铁禅杖飞将来,把这水火棍一隔,丢去九霄云外,跳出一个胖大和尚来,喝道:“洒家在林子里听你多时!”
两个公人看那和尚时,穿一领皂布直襁,跨一口戒刀,提起禅杖,抡起来打两个公人。林冲方才闪开眼看时,认得是鲁智深。林冲连忙叫道:“师兄不可下手,我有话说。”智深听得,收住禅杖。两个公人呆了半响,动弹不得,却不知是林冲想到若死了公人,高衙内三年后必无法助他回京。却是高衙内间接救了他二人。
林冲道:“非干他两个事,尽是高太尉使陆虞候分付他两个公人,要害我性俞,他两个怎不依他?你若打杀他两个,也是冤屈。”
鲁智深扯出戒刀,把索子都割断了,便扶起林冲,叫:“兄弟,俺自从和你买刀那日相别之后,听人说起你犯了事,洒家忧得你苦。自从你受官司,俺又无处去救你。打听的你断配沧州,洒家在开封府前又寻不见。却听得人说,监在使臣房内。有人报知我,见酒保来请两个公人说道:店里一位官人寻说话。三个鸟人商议林中害你,以此洒家疑心,放你不下。恐这厮们路上害你,俺特地跟将来。
见这两个撮乌带你入店里去,洒家也在那里歇。夜间听得那厮两个做神做鬼,把滚汤烫了你脚。那时俺便要杀这两个撮乌,却被客店里人多,恐防救了。洒家见这厮们不怀好心,越放你不下。你五更里出门时,洒家先投奔这林子里来,等杀这厮两个撮乌,他到来这里害你,正好杀这厮两个。”
林冲劝道:“既然师兄救了我,你休害他两个性命。”
鲁智深喝道:“你这两个撮乌!洒家不看兄弟面时,把你这两个都剁做肉酱;且看兄弟面皮,饶你两个性命。”就那里插了戒刀,喝道:“你这两个撮乌!
快搀兄弟,都跟洒家来。”提了禅杖先走。
两个公人那里敢回话,只叫:“林教头救俺两个。”
依前背上包裹,提了水火棍,扶着林冲。又替他包裹,一同跟出林子来。行得三四里踣程,见一座小小酒店在村口,四个人入来坐下。看那店时,但见:前临驿路,后接溪村。数株桃柳绿阴浓,几处葵榴红影乱。门外森森麻麦,窗前猗猗荷花。轻轻酒旆舞薰风,短短芦帘遮酷日。壁边瓦瓮,白冷冷满贮村醪;架上磁瓶,香喷喷新开社酝。白发田翁亲涤器,红颜村女笑当垆。
当下深、冲、超、霸四人在村酒店中坐下,唤酒保买五七斤肉,打两角酒来吃,回些面来打饼。酒保一面整治,把酒来筛。
两个公人道:“不敢拜问师父在那个寺里住持?”
智深笑道:“你两个撮乌问俺住处做甚么?莫不去教高俅做甚么奈何洒家?
别人怕他,俺不怕他。洒家若撞着那厮,教他吃三百禅杖。”
两个公人那里敢再开口。吃了些酒肉,收拾了行李,还了酒钱,出离了村店。
林冲问道:“师兄,今投那里去?”
鲁智深道:“‘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洒家放你不下,直送兄弟到沧州。”
两个公人听了,暗唁地道:“苦也瞎口是坏了我们的勾当,转去时怎回话?
且只得随顺他,一处行路。”
有诗为证:最恨奸谋欺白日,独持义气薄黄金。迢遥不畏千程路,辛苦惟存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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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途中被鲁智深要行便行,要歇便歇,那里敢扭?好便骂,不好便打。两个公人不敢高声,只怕和尚发作。行了两程,讨了一辆车子,林冲上车将息,三个跟着车子行着。两个公人怀着鬼胎,各自要保性命,只得小心随顺着行。鲁智深一路买洒买肉,将息林冲,那两个公人也吃。遇着客店,早歇晚行,都是郡两个公人打火做饭,谁敢不依他?
二人暗商量:“我们被这和尚监押定了,明日回去,高太尉必然奈何俺。”
薛霸道:“我听得大相国寺菜园廨宇里新来了个僧人,唤做鲁智深,想来必是他。
回去实说:俺要在野猪林结果他,被这和尚救了,一路护送到沧州,因此下手不得。舍着还了他十两金子,着陆谦自去寻这和尚便了。我和你只要躲得身上干净。”
董超道:“也说的是。”两个暗商量了不题。
话休絮繁。被智深监押不离,行了十七八日,近沧州只有七十来里路程。一路去都有人家,再无僻净处了。鲁智深打听得实了,就松林里少歇。智深对林冲道:“兄弟,此去沧州不远了。前路都有人家,别无僻净去处,洒家已打听实了。
俺如今和你分手,异日再得相见。”
林冲道:“师兄回去,泰山处可说知,防护之恩,不死当以厚报。”
鲁智深又取出一二十两银子与林冲,把三二两与两个公人道:“你两个撮乌!
本是路上砍了你两个头,兄弟面上,饶你两个鸟命。如今没多路了,休生歹心。”
两个道:“再怎敢?皆是太尉差遣。”接了银子,却待分手,鲁智深看着两个公人道:“你两个撮乌的头,硬似这松树么?”
二人答道:“小人头是父母皮肉,包着些骨头。”
智深抡起禅杖,把松树只一下,打的树有二寸深痕,齐齐折了,喝一声道:“你两个撮乌!但有歹心,教你头也与这树一般。”摆着手,拖了禅杖,叫声:“兄弟保重。”自回去了。董超、薛霸都吐出舌头来,半响缩不入去。
林冲道:“上下,俺们自去罢。”两个公人道:“好个莽和尚,一下打折了一株树。”
林冲忖道:“若不说出他来路时,这二人定将一切推在我身上,太尉听了,心下忌惮我,日后哪容高衙内来劝他?”便道:“这个直得甚么?相国寺一株柳树,连根也拔将出来。”二人只把头来摇,方才得知是实。
三人当下离了松林,行到晌午,早望见宫道上一座酒店。
但见:古道孤村,路傍酒店。杨柳岸,晓垂锦旆;莲花荡,风拂青帘。刘伶仰卧画床前,李白醉眠描壁上。社酝壮农夫之胆,村醪助野叟之容。神仙玉佩曾留下,卿相金貂也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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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入酒店里来,林冲让两个公人上首坐了。董、薛二人,半日方才得自在。只见那店里有几处座头,三五个筛酒的酒保,都手忙脚乱,搬东搬西。林冲与两个公人坐了半个时辰,酒保并不来问。林冲等得不耐烦,把桌子敲着说道:“你这店主人好欺客,见我是个犯人,便不来睬着,我须不白吃你的,是甚道理?”
主人说道:“你这是原来不知我的好意。”
林冲道:“不卖酒肉与我,有甚好意?”
店主人道:“你不知俺这村中有个大财主,姓柴名进,此间称为柴大官人,江湖上都唤做小旋风,他是大周柴世宗子孙。自陈桥让位,太祖武德皇帝敕赐与他誓书铁券在家中,谁敢欺负他?专一招接天下往来的好汉,三五十个养在家中,常常嘱付我们酒店里如有流配来的犯人,可叫他投我庄上来,我自资助他。我如今卖酒肉与你,吃得面皮红了,他道你自有盘缠,便不助你。我是好意。”
林冲听了,对两个公人道:“我在东京教军时,常常听得军中人传说柴大官人名字,却原来在这里。我们何不同去投奔他。”
董超、薛霸寻思道:“既然如此,有甚亏了我们处?”就便收拾包裹,和林冲问道:“酒店主人,柴大官人庄在何处,我等正要寻他。”
店主人道:“只在前面,约过三二里路,大石桥边转弯抹角,那个大庄院便是。”
林冲等谢了店主人,三个出门,果然三二里,见座大石桥。过得桥来,一条平坦大路,早望见绿柳阴中显出那座庄院。四下一周遭一条涧河,两岸边都是垂杨大树,树阴中一遭粉墙。转弯来到庄前,看时,好个大庄院!
三个人来到庄上,见那条阔板桥上,坐着四五个庄客,都在那里乘凉。三个人来到桥边,与庄客施礼罢,林冲说道:“相烦大哥报与大官人知道:京师有个犯人,送配牢城,姓林的求见。”
庄客齐道:“你没福,若是大官人在家时,有酒食钱财与你,今早出猎去了。”
林冲道:“不知几时回来?”
庄客道:“说不定,敢怕投东庄去歇,也不见得。许你不得。”
林冲道:“如此是我没福,不得相遇,我们去罢。”
别了众庄客,和两个公人再回旧路,肚里好生愁闷。行了半呈多路,只见远远的从林子深处,一簇人马飞奔庄上来,但见:人人俊丽,个个英雄。数十匹骏马嘶风,两三面绣旗弄日。粉青毡笠,似倒翻荷叶高擎;绛色红缨,如烂熳莲花乱插。飞鱼袋内,高插着装金雀画细轻弓;狮子壶中,整攒着点翠雕翎端正箭。
牵几只赶獐细犬,擎数对拿兔苍鹰。穿云俊鹘顿绒绦,脱帽锦雕寻护指。探枪风利,就鞍边微露寒光;画鼓团圆,马上时闻响震。鞍边拴系,无非天外飞禽
;马上擎抬,尽是山中走兽。好似晋王临紫塞,浑如汉武到长杨。
那簇人马飞奔庄上来,中间捧着一位官人,骑一匹雪白卷毛马。马上那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带一张弓,插一壶箭,引领从人,都到庄上来。
林冲看了,寻思道:“敢是柴大官人么?”又不敢问他,只自肚里踌躇。只见那马上年少的官人纵马前来问道:“这位带枷的是甚人?”
林冲慌忙躬身答道:“小人是东京禁军教头,姓林,名冲,为因恶了高太尉,寻事发下开封府,问罪断遣,刺配此沧州。闻得前面酒店里说,这里有个招贤纳土好汉柴大官人,因此特来相投。不期缘浅,不得相遇。”
那官人滚鞍下马,弋近前来,说道:“柴进有失远迎。”就草地上便拜。林冲连忙答礼。那官人携住林冲的手,同行到庄上来。那庄客们看见,大开了庄门,柴进直请到厅前。
两个叙礼罢,柴进说道:“小可久闻教头大名,不期今日来踏贱地,足称平生渴仰之愿。”
林冲答道:“微贱林冲,闻大人贵名,传播海字,谁人不敬?不想今日因得罪犯,流配来此,得识尊颜,宿生万幸。”
柴进再三谦让,林冲坐了客席;董超、薛霸也一带坐了。跟柴进的伴当,各自牵了马,去院后歇息,不在话下。
柴进便唤庄客,叫将酒来。不移时,只见数个庄客托出一盘肉,一盘饼,温一壶酒;又一个盘子,托出一斗白米,米上放着十贯钱,都一发将出来。柴进见了道:“村夫不知高下,教头到此,如何恁地轻意?快将进去。先把果盒酒来,随即杀羊相待,快去整治。”
林冲起身谢道:“大官人,不必多赐,只此十分够了。”
柴进道:“休如此说。难得教头到此,岂可轻惺。”
庄客不敢违命,先捧出果盒酒来。柴进起身,一面手执三杯。林冲谢了柴进,饮酒罢,两个公人一同饮了。
柴进说:“教头请里面少坐。”柴进随即解了弓袋箭壶,就请两个公人一同饮酒。
柴进当下坐了主席,林冲坐了客席,两个公人在林冲肩下。叙说些闲话,江湖上的勾当,不觉红日酉沉。安排得酒食果品海昧,摆在桌上,抬在各人面前。
柴进亲自举杯,把了三巡,坐下叫道:“且将汤来吃。”
吃得一道汤,五七杯酒,只见庄客来报道:“教师来也。”
柴进道:“就请来一处坐地相会亦好,快抬一张桌来。”
林冲起身看时,只见那个教师入来,歪戴着一顶头巾,挺着脯子,来到后堂。
林冲寻思道:“庄客称他做教师,必是大官人的师父。”急急躬身唱喏道:“林冲谨参。”
那人全不睬着,也不还礼。林冲不敢抬头。柴进指着林冲对洪教头道:“这位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林冲的便是,就请相见。”
林冲听了,看着洪教头便拜。
那洪教头说道:“休拜,起来。”却不躬身答礼。
柴进看了,心中好不欢喜!林冲拜了两拜,起身让洪教头坐。洪教头亦不相让,便去上首便坐。
柴进看了,又不喜欢。林冲只得肩下坐了,两个公人亦就坐了。
洪教头便问道:“大官人今日何故厚礼管待配军?”
柴进道:“这位非比其他的,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师父如何轻惺?”
洪教头道:“大官人只因好习枪棒,往往流配军人都来倚草附木,皆道我是枪棒教头,来投庄上,诱些酒食钱米。大官人如何忒认真?”
林冲听了,并不做声。柴进说道:“凡人不可易相,休小觑他。”
洪教头怪这柴进说‘休小觑他’,便跳起身来道:“我不信他,他敢和我使一棒看,我便道他是真教头。”
柴进大笑道:“也好!也好!林武师,你心下如何?”
林冲道:“小人却是不敢。”
洪教头心中忖量道:“那人好是不会,心中先怯了。”因此越来惹林冲使棒。
柴进一来要看林冲本事;二者要林冲赢他,灭那厮嘴,柴进道:“且把酒来吃着,待月上来也罢。”
当下又吃过了五七杯酒,却早月上来了,照见厅堂里面,如同白日。柴进起身道:“二位教头较量一棒。”
林冲自肚里寻思道:“这洪教头必是柴大官人师父,不争我一棒打翻了他,须不好看。”
柴进见林冲踌躇,便道:“此位洪教头也到此不多时,此间又无对手。林武师休得要推辞,小可也正要看二位教头的本事。”
柴进说这话,原来只怕林冲碍他的面皮,不肯使出本事来。林冲见柴进说开就里,方才放心。只见洪教头先起身道:“来,来,来!和你使一棒看。”
一齐部哄出堂后空地上。庄客拿一束棍棒来,放在地下。洪教头先脱了衣裳,拽扎起裙子,掣条棒,使个旗鼓,喝道:“来,来,来!”
柴进道:“林武师,请较量一棒。”
林冲道:“大官人,休要笑话。”就地也拿了一条棒起来道:“师父请教。”
洪教头看了,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林冲拿着棒,使出山东大擂,打将入来。
洪教头把棒就地下鞭了一棒,来抢林冲。两个教头就明月地下交手,真个好看。
怎见是山东大擂,但见:山东大擂,河北夹枪。大擂棒是鳅鱼穴内喷来,夹枪棒是巨蟒窠中窜出。大擂棒似连裉拔怪树,夹枪棒如遍地卷枯藤。两条海内抢珠龙,一对岩前争食虎。
两个数头在明月地上交手,使了四五合棒,只见林冲托地跳出圈子外来,叫一声:“少歇。”
柴进道:“教头如何不使本事?”
林冲道:“小人输了。”
柴进道:“未见二位较量,怎便是输了?”
林冲道:“小人只多这具枷,因此,权当输了。”
柴进道:“是小可一时失了计较。”大笑着道:“这个容易。”
便叫庄客取十两银子,当时将至。
柴进对押解两个公人道:“小可大胆,相烦二位下顾,权把林教头枷开了,明日牢城营内但有事务,都在小可身上,白银十两相送。
董超、薛霸见了柴进人物轩昂,不敢违他,落得做人情,又得了十两银子,亦不怕他走了。薛霸随即把林冲护身枷开了。
柴进大喜道:“今番两位教师再试一棒。”
洪教头见他却才棒法怯了,肚里平欺他做,提起棒却待要使。柴进叫道:“且住!”叫庄客取出一锭银来,重二十五两。无一时,至面前。
柴进乃言:“二位教头比试,非比其他,这锭银子,权为利物;若是赢的,便将此银子去。”
柴进心中只要林冲把出本事来,故意将银子丢在地下。
洪教头深怪林冲来,又要争这个大银子,又怕输了锐气,把棒来尽心使个旗鼓,吐个门户,唤做把火烧天势。
林冲想道:“柴大官人心里只耍我赢他。”也横着棒,使个门户,吐个势,唤做拔草寻蛇势。
洪教头喝一声:“来,来,来。”便使棒盖将入来。
林冲望后一退,洪教头赶入一步,提起棒,又复一棒下来。林冲看他脚步已乱了,便把棒从地下一跳,洪教头措手不及,就那一跳里,和身一转,那棒直扫着洪教头臁儿骨上,撇了棒,扑地倒了。柴进大喜,叫快将酒来把盏。众人一齐大笑。洪教头那里挣扎起来。众庄客一头笑着,扶了洪教头,羞颜满面,自投庄外去了。柴进携住林冲的手,再入后堂饮酒,叫将利物来,送还教师。林冲那里肯受,推托不过,只得收了。
正是:欺人意气总难堪,冷眼旁观也不甘。请看受伤并折利,方知骄傲是羞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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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留林冲在庄上,一连住了几日,每日好酒好食相待。又住了五七日,两个公人催促要行。柴进又置席面相待送行,又写两封书,分付林冲道:“沧州大尹也与柴进好,牢城管营、差拔,亦与柴进交厚。可将这两封书去下,必然看觑教头。”
即捧出二十五两一锭大银,送与林冲;又将银五两赍发两个公人,吃了一夜酒。
次日天明,吃了早饭,叫庄客挑了三个的行李,林冲依旧带上枷,辞了柴进便行。柴进送出庄门作别,分付道:“待几日小可自使人送冬衣来与教头。”
林冲谢道:“如何报谢大官人!”两个公人相谢了。
三人取路投沧州来,将及午牌时候,已到沧州城里,虽是个小去处,亦有六街三市。径到州衙里下了公文,当厅引林冲参见了州官大尹,当下收了林冲,押了回文,一面帖下,判送牢城营内来。两个公人自领了回文,相辞了,回东京去,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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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在沧州如何,先按下不表。单说那汴京花魁娘子李师师将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奉交徽宗后,得了圣宠,名声早己响遍整个东京。道君皇帝为找李师师,不惜九五之尊,修了条‘潜道’直通李妈妈家。一次宫中宴会,嫔妃云集,韦妃悄问徽宗:“那李家姑娘是何等样人,令陛下如此喜欢?”
徽宗道:“若你们穿上一般衣服,同师师杂在一起,她定显迥然不同,那种幽姿逸韵,全在容色之外。”时有大学士秦观做诗赞她美貌:“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颍川花,不似师师好。”
然这青楼天子生性轻浮,好色如命,终日沉湎其中,不能自拔。李师师虽是倾城国色,绝世艺容,却也降不住圣心。不出三月,徽宗又瞧中御街新来角妓赵元奴。此女是金国人氏,与李师师各蒙圣恩,二人一时瑜亮,部传出一段风月佳话。
这一日,李师师听闻官家宿在赵元奴家中,不来她这里了,心下暗自好笑。
见窗外夕阳正红,秋高气爽,便邀了李妈妈一齐到城中牡丹园赏秋。时下已过中秋,牡丹花虽早已凋零,却是菊花满园,开得正艳。但见:青松屈曲,翠柏参商。
秋菊绽锦绣铺林,荷莲旖旎池中香。落日带烟生碧雾,断霞映水散红光。
李师师携李妈妈沿荷花池畔漫步,忽闻前面轩亭之中,有女子抚琴唱曲。那声音悠扬动听之极,竟不在自己之下。但听她唱道:“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
莫将漓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栏愁,但问取、亭前柳。”
李师师听得心醉,大感好奇,不由快步来到亭中。只见亭内坐一白衣少妇,站一青衣少女。
那少妇见有人来了,便将手中短琴交给那少女。李师师看那少妇时,但见:鬓鸦凝翠,鬟凤涵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似玉生香,颜赛洛神甄姬。如花解语,貌比初嫁小乔。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华菊。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奈何娥眉紧蹙,汪汪泪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
端的好姿色!但容颦不喜,若非雨怨云忧,定含爱恨情愁。
李师师不想世间竟有此等绝色,面容又与她有三分相似,心下甚喜,不由挽袖掩口一笑,脱口赞道:“恁是唱得好!姐姐莫怪小妹来得唐突,打扰清音。但听姐姐唱得好听,便赶过来瞧,不想姐姐竟是这般美貌人物。”
那少妇站起身来,唱个轻喏,抬眼去瞧面前这位红衣女子,但见:金钗斜插,掩映乌云;红袖巧裁,轻笼瑞雪。樱桃口浅晕微红,粉罗裙底露金莲。素体轻盈,朱绣袄偏宜玉体。脸堆三月娇花,眉扫初春嫩柳;香肌扑簌瑶台月,翠鬓笼松楚岫云。
那少妇见她亭亭玉姿,卓卓不群,容色竟不在自己之下,言语间似有亲近之意,脸上也不由现出喜色,忙道:“姑娘说笑了,您才是真美人呢。瞧来姑娘有些面善,敢问您是?”
“小妹李师师。今日有缘见得姐姐,也想闻听姐姐芳名,可许告知小妹,做个念想?”
那少妇吃了一惊,忙又唱一轻喏,说道:“恕我眼浊,不知是御街花魁娘子到了,还乞恕罪。妾身贱名不足挂齿,汴梁张氏,双字若贞。”
原来林娘子张若贞自家中突生变故,便暂且断了与高衙内往来,一心居家为父亲守孝。她谨遵父训,为丈夫守节一年,频寄书信与林冲,却始终不得回信,心中难免愁苦。三月来又闻高衙内已与蔡太师小女定婚,太师太尉两大家结为儿女亲家,定婚筵宴办得颇为盛大,盛况轰传京城,却教她更是郁郁不乐。
这日左右无事,若贞便与锦儿到牡丹园中幽逛散心,想起往年曾与丈夫来过此间,睹景恩人,意乱神伤,便叫锦儿取出短琴,弹唱了一曲太学士周邦彦的名作《洛阳春》,不想正巧被李师师听到。
二女本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妹,只因世事无常,造化弄人,相逢却不得相认。
但一见乏下,均觉投缘,各带三分欢喜,话儿便多了起来,都以姐妹相称。
若贞便将锦儿引见给李师师。
李师师猛然想起,当日药郎张甑所说被高衙内奸污的那个俏锦儿,莫不就是这个丫头?心中更觉有缘,当即也对锦儿笑颜接纳。
三人畅聊了一会儿家常,话语很是投机。锦儿好奇心起,问了一些坊间所传皇帝之事。李师师本是傲性飒爽之人,她若不喜欢,便想听她一句也难;她若喜欢,便是什么话也可以说。
当下竟毫不避讳,将她如何得享圣恩,如何与皇帝风流快活之事说得活灵活现,逗得二女止不住掩口娇笑。
李师师忽儿问林娘子道:“妹妹颇晓些歌舞音律,适才听到姐姐琴音中有愁闷凄苦之意,不知姐姐何事烦心?可否说与妹妹听?”
若贞见她为人爽直,快人快言,毫无做作,心中很是喜欢。她孤居家中三月有余,平日只与锦儿相伴,少了说话的人,如今见到李师师这等人物,竟不由打开话匣,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正为拙夫之事烦心……”当下便将岳庙如何与高衙内相逢种下孽缘,林冲如何被高俅所恶,剌配沧州;父亲撒手人寰,自己如何在家中为丈夫守节之事,一一说与李师师听了,只略去她红杏出墙,与高衙内偷情一事不提。
李师师何等聪明,一听便知内有隐情。她早从张甑口中知道些端倪,又曾亲自试道高衙内的厉害,那日还险些将处子身子都给了这淫少。听若贞言语中不乏避讳,心下已猜到几分。当即将李妈妈支走,不让听她三人说话。
她对若贞神秘一笑,说道:“小妹虽是青楼里的,却也见过不少公子王孙。
那个高衙内,小妹也曾接洽过,端是个厉害人物呢。”当下便将那晚高衙内来她家中入肩,险些破了她处子身,幸喜圣上驾临一事,绘声绘色说了出来。
若贞锦儿有如身临其境,只听得面红耳赤,目瞪口呆。不想高衙内也与李师师有过一段风流情缘。
只听李师师说道:“姐姐莫怪小妹话直,你适才言语中有些撅撒,却被小妹听出来了。小妹都将皇帝之事说与姐姐听了,姐姐却不真心说与小妹听么?怕小妹不能守口如瓶么?容小妹一猜,你与锦儿,可有被那高衙内玷污?你心中是有那人的吧?”
锦儿待要阻止若贞不要说漏此事,不想林娘子也是飒爽之人,捋了捋肩头青丝,含羞点了点头。见左右再无旁人,便将她和锦儿与高衙内的挨光艳事,从头到尾,大致说与李师师听了。更说到如今与亲夫天地相隔,父亲又有遗命在,不得与高衙内见面,正为此事烦心不已,要李师师替他拿个主意。
李师师听罢,又惊又喜。不由握起林娘子双手,说道:“姐姐,你这人十分直爽,更蒹天生丽色,小妹从所未遇,怪不得那高衙内如此爱你。你我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姐妹如何?”
林娘子见她英姿豪爽,绝非一般青楼女子可比,将来定是个大有作为的人物,不由喜道:“我也求之不得。”
两人叙了年岁。张若贞云英二十三岁,李师师年芳十八,林娘子比她大了五岁,自是义姐了。当下堆金山,倒玉柱,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义姐’,一个口称‘义妹’,均是不胜之喜。
李师师道:“姐姐,我们做女子的,本就不容易了,人生在世,何苦委屈自己!世人数我们一切唯男人是从,当我们生下来就该当苦命么?就该当男人的陪衬?什么妇道贞烈,在小妹瞧来全是狗屁。人生得意须尽欢,否则芳华过后,谁还会在意你我姐妹。我料你丈夫绝不肯再对你好了,你何必再苦等他?一年之后,若他再不回信,你大可放心嫁给高衙内做妾。若那淫厮敢对姐姐负心薄幸,有妹妹在呢,皇帝那里,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番话直说到林娘子心坎里了,当即说道:“姐姐理会得,便听妹妹的。”
自那日之后,李师师若有闲暇,便派下人相约若贞到牡丹园中叙话,更送她不少奇珍异宝。
若贞有她相伴,也自开心不少,心境趣来越佳了。
却说高衙内自女使口中得知若贞定下决心与他绝交一年,他连月见不到林娘子,正自气闷却又苦于美人丧父,强求不得。他与太师小女行了定亲礼,闹得满城风雨,更不便再如以往那般四处沾花惹草,招摇过市,只能蜗居家中。每每想到林娘子,容颦深自不乐。
他那心腹干鸟头富安见了,情知底细,这日忽来报他,说虞侯陆谦奉太尉之命,悄悄去了沧州公干。高衙内一听便知父亲尚不甘心,仍要结果了林冲。那日他听富安说董超薛霸回来见过陆谦,说起鲁智深之事,知道父亲定要派人去捉那花和尚回来。想起为林娘子所做承诺,便叫富安央人通知鲁智深,提早离了东京。
这回他见父亲仍执意要害林冲,定劝他不得,不由心下盘算:“那娘子说要等林冲一年,莫要这一年中那厮当真回心转意,教我竹篮打水,空忙活一场。”
又想:“若林冲当真枉死了,双木娘子又不知底细,定以为我也不知情。何不睁一只眼闭一眼,权当林冲该死?他若死了,又有休书在,他娘子不跟我却跟谁去?”
想罢,便叫富安不可声张,林冲生死只听天由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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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呆,各表一枝。只说林冲送到牢城营内来,看那牢城营时,但见:门高墙壮,地阔池深。天王堂畔,两行细柳绿垂烟;点视厅前,一簇乔松青泼黛。
来往的,尽是咬钉嚼铁汉;出入的,无非沥血剖肝人。
沧州牢城营内收管林冲,发在单身房里,听候点视。却有那一般的罪人,都来看觑他,对林冲说道:“此间管营、差拨,十分害人,只是要诈人钱物。若有人情钱物送与他时,便觑的你好;若是无钱,将你撇在土牢里,求生不生,求死不死。若得了人情,入门便不打你一百杀威棒,只说有病,把来寄下;若不得人情时,这一百棒打得七死八活。”林冲道:“众兄长如此指教,且如要使钱,把多少与他?”众人道:“若要使得好时,管营把五两银子与他,差拨也得五两银子送他,十分好了。”
正说之间,只见差拨过来问道:“那个是新来配军?”林冲见问,向前答应道:“小人便是。”那差拨不见他把钱出来,变了面皮,指着林冲骂道:“你这个贼配军,见我如何不下拜?却来唱喏!你这厮可知在东京做出事来,见我还是大剌剌的。我看这贼配军,满脸都是饿文,一世也不发迹!打不死,拷不杀的顽囚!你这把贼骨头,好歹落在我手里,教你粉骨碎身。少间叫你便见功效。”把林冲骂得一佛出世,那里敢抬头应答。众人见骂,各自散了。
林冲等他发作过了,去取五两银子,陪着笑脸告道:“差拨哥哥,些小薄礼,休言轻微。”
差拨看了道:“你教我送与管营和俺的,都在里面?”
林冲道:“只是送与差拨哥哥的;另有十两银子,就烦差拨哥哥送与管营。”
差拨见了,看着林冲笑道:“林教头,我也闻你的好名字,端的是个好男子!
想是高太尉陷害你了。”
虽然目下暂时受苦,久后必然发迹。据你的大名,这表人物,必不是等闲之人,久后必做大官。林冲笑道:“皆赖差拨照顾。”
差拨道:“你只管放心。”又取出柴大官人的书礼,说道:“相烦老哥将这两封书下一下。”
差拨道:“既有柴大官人的书,烦恼做甚?这一封书直一锭金子。我一面与你下书,少间管营来点你,要打一百杀威棒时,你便只说你一路患病,未曾痊可。
我自来与你支吾,要瞒生人的眼目。”
林冲道:“多谢指教。”差拨拿了银子并书,离了单身房,自去了。
林冲叹口气道:“有钱可以通神,此语不差。端的有这般的苦处。”
原来差拨落了五两银子,只将五两银子并书来见管营,备说林冲是个好汉,柴大官人有书相荐,在此呈上。已是高太尉陷害,配他到此,又无十分大事。管营道:“况是柴大官人有书,必须要看顾他。”便教唤林冲来见。
且说林冲正在单身房里闷坐,只见牌头叫道:“管营在厅上叫唤新到罪人林冲来点名。”
林冲听得叫唤,来到厅前。管营道:“你是新到犯人,太祖武德皇帝留下旧制:新入配军,须吃一百杀威棒。左右与我驮起来。”
林冲告道:“小人于路感冒风寒,未曾痊可,告寄打。”
牌头道:“这人现今有病,乞赐怜恕。”
管营道:“果是这人症候在身,权且寄下,待病痊可却打。”
差拨道:“现今天王堂看守的,多时满了,可教林冲去替换他。”就厅上押了帖文,差拨领了林冲,单身房里取了行李,来天王堂交替。差拨道:“林教头,我十分周全你。”
教看天王堂时,这是营中第一样省气力的勾当,早晚只烧香扫地便了。你看别的囚徒,从早起直做到晚,尚不饶他;还有一等无人情的,拨他在土牢里,求生不生,求死不死。
林冲道:“谢得照顾。”又取三二两银子与差拨道:“烦望哥哥一发周全,开了项上枷更好。”
差拨接了银子,便道:“都在我身上。”连忙去禀了管营,就将枷也开了。
林冲自此在天王堂内,安排宿食处,每日只是烧香扫地,不觉光阴早过了四五十日。那管营、差拨得了贿赂,日久情熟,由他自在,亦不来拘管他。柴大官人又使人来送冬衣并人事与他。那满营内囚徒,亦得林冲救济。
话不絮烦。时遇冬深将近,忽一日,林冲巳牌时分,偶出营前闲走。正行之间,只听得背后有人叫道:“林教头,如何却在这里?”林冲回头过来看时,见了那人。
有分教:林冲火烟堆里,争些断送余生,风雪途中,几被伤残性命。
毕竟林冲见了的是甚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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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日林冲正闲走间,忽然背后人叫,回头看时,却认得是酒生儿李小二。
当初在东京时,多得林冲看顾。这李小二先前在东京时,不合偷了店主人家财,被捉住了,要送官司问罪,却得林冲主张陪话,救了他,免送官司;又与他陪了些钱财,方得脱免。京中安不得身,又亏林冲赍发他盘缠,于路投奔人,不意今日却在这里撞见。
林冲道:“小二哥,你如何地在这里?”
李小二便拜道:“自从得恩人救济,赍发小人,一地里投奔人不着,迤逦不想来到沧州,投托一个酒店里姓王,留小人在店中做过卖。因见小人勤谨,安排的好菜蔬,调和的好汁水,来吃的人都喝采,以此买卖顺当。主人家有个女儿,就招了小人做女婿。如今丈人、丈母都死了,只剩得小人夫妻两个,权在营前开了个茶酒店。因讨钱过来,遇见恩人。恩人不知为何事在这里?”
林冲指着脸上道:“我因恶了高太尉,生事陷害,受了一场官司,刺配到这里。如今叫我管天王堂,未知久后如何。不想今日到此遇见。”
李小二就请林冲到家里面坐定,叫妻子出来拜了恩人。两口儿欢喜道:“我夫妻二人正没个亲眷,今日得恩人到来,便是从天降下。”
林冲道:“我是罪囚,恐怕玷辱你夫妻两口。”
李小二道:“谁不知恩人大名?休恁地说。但有衣服,便拿来家里浆洗缝补。”
当时管待林冲酒食,至夜送回天王堂。次日又来相请,因此林冲得店小二家来往,不时间送汤送水来营里,与林冲吃。林冲因见他两口儿恭敬孝顺,常把些银两与他做本银。
且把闲话休题,只说正话。迅速光阴,却早冬来。林冲的绵衣裙袄,都是李小二浑家整治缝补。
忽一日,李小二正在门前安排菜蔬下饭,只见一个人闪将进来,酒店里坐下,随后又一人闪入来。看时,前面那个人是军官打扮,后面这个走卒模样,跟着也来坐下。李小二入来问道:“可要吃酒?”只见那个人将出一两银子与小二道:
“且收放柜上,取三四瓶好酒来;客到时,果品酒馔只顾将来,不必要问。”
李小二道:“官人请甚客?”那人道:“烦你与我去营里请管营、差拨两个来说话;问时,你只说有个官人请说话,商议些事务,专等专等。”
李小二应承了,来到牢城里,先请了差拨;同到管营家中请了管营,都到酒店里。只见那个官人和管营、差拨两个讲了礼。管营道:“素不相识,动问官人高姓大名?”
那人道:“有书在此,少刻便知。且取酒来。”李小二连忙开了酒,一面铺下菜蔬果品酒馔,那人叫讨副劝盘来,把了盏,相让坐了。小二独自一个穿梭也似伏侍不暇。那跟来的人讨了汤桶,自行烫酒,约计吃过十数杯,再讨了按酒,铺放桌上。只见那人说道:“我自有伴当烫酒,不叫你休来。我等自要说话。”
李小二应了,自来门首叫老婆道:“大姐,这两个人来得不尴尬。”
老婆道:“怎么的不尴尬?”
小二道:“这两个人语言声音是东京人。初时又不认得管营,向后我将按酒入去,只听得差拨口里讷出一句高太尉三个字来,这人莫不与林教头身上有些干碍?我自在门前理会。你且去阁子背后听说甚么。”
老婆道:“你去营中寻林教头来认他一认。”
李小二道:“你不省得。林教头是个性急的人,摸不着便要杀人放火。倘或叫的他来看了,正是前日说的甚么陆虞候,他肯便罢?做出事来,须连累了我和你。你只去听一听再理会。”
老婆道:“说得是。”便入去听了一个时辰,出来说道:“他那三四个交头接耳说话,正不听得说甚么。只见那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去伴当怀里取出一帕子物事,递与管营和差拨,帕子里面的,莫不是金银。只见差拨口里说道:都在我身上,好歹要结果他性命。”正说之时,阁子里叫将汤来。李小二急去里面换汤时,看见管营手里拿着一封书。小二换了汤,添些下饭,又吃了半个时辰,算还了酒钱,管营、差拨先去了。次后那两个低着头也去了。
转背不多时,只见林冲走将入店里来,说道:“小二哥,连日好买卖。”
李小二慌忙道:“恩人请坐,小二却待正要寻恩人,有些要紧话说。”
有诗为证:谋人动念震天门,悄语低言号六军。岂独隔墙原有耳,满前神鬼尽知闻。
当下林冲问道:“甚么要紧的事?”
李小二请林冲到里面坐下,说道:“却才有个东京来的尴尬人,在我这里请管营、差拨吃了半日酒。差拨口里讷出高太尉三个字来,小人心下疑惑。又着浑家听了一个时辰,他却交头接耳,说话都不听得,临了只见差拨口里应道:都在我两个身上,好歹要结果了他。那两个把一包金银递与管营、差拨;又吃一回酒,各自散了。不知甚么样人,小人心下疑,只怕恩人身上有些妨碍。”
林冲道:“那人生得什么模样?”李小二道:“五短身材,白净面皮,没甚髭须,约有三十余岁。那跟的也不长大,紫棠色面皮。”
林冲听了大惊道:“这三十岁的正是陆虞候。那泼贱贼,敢来这里害我!休要撞着我,只教骨肉为泥!”李小二道:“只要提防他便了。岂不闻古人言:‘吃饭防噎,走路防跌’?”
林冲大怒,离了李小二家。先去街上买把解腕尖刀,带在身上。前街后巷,一地里去寻。
李小二夫妻两个捏着两把汗。当晚无事。次日天明起来,洗漱罢,带了刀,又去沧州城里城外,小街夹巷,团团寻了一日。牢城营里,都没动静。林冲又来对李小二道:“今日又无事。”
小二道:“恩人,只愿如此。只是自放仔细便了。”林冲自回天王堂,过了一夜,街上寻了三五日,不见消耗,林冲也自心下慢了。
到第六日,只见管营叫唤林冲到点视厅上,说道:“你来这里许多时,柴大官人面皮,不曾抬举的你。此间东门外十五里有座大军草场,每月但是纳草纳料的,有些常例钱取觅。原寻一个老军看管,如今我抬举你去替那老军来守天王堂,你在那里寻几贯盘缠。你可和差拨便去那里交割。”
林冲应道:“小人便去。”当时离了营中,径到李小二家,对他夫妻两个说道:“今日管营拨我去大军草料场管事,却如何?”李小二道:“这个差使,又好似天王堂。那里收草料时,有些常例钱钞。往常不使钱时,不能够这差使。”
林冲道:“却不害我,倒与我好差使,正不知何意?”李小二道:“恩人休要疑心,只要没事便好了。只是小人家离得远了,过几时挪工夫来望恩人。”就在家里安排几杯酒,请林冲吃了。
话不絮烦,两个相别了。林冲自到天王堂取了包裹,带了尖刀,拿了条花枪,与差拨一同辞管营,两个取路投草料场来。正是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那雪早下得密了,但见:凛凛严凝雾气昏,空中祥瑞降纷纷。须臾四野难分路,顷刻千山不见痕。银世界,玉乾坤,望中隐隐接昆仑。若还下到三更后,仿佛填平玉帝门。
林冲和差拨两个在路上,又没买酒吃处,早来到草料场外。看时,一周遭有些黄土墙,两扇大门。推开看里面时,七八间草屋做着仓廒,四下里都是马草堆,中间两座草厅。到那厅里,只见那老军在里面向火。差拨说道:“管营差这个林冲来替你回天王堂看守,你可即便交割。”
老军拿了钥匙,引着林冲分付道:“仓廒内自有官司封记,这几堆草,一堆堆都有数目。”老军都点见了堆数,又引林冲到草厅上,老军收拾行李,临了说道:“火盆、锅子、碗碟都借与你。”
林冲道:“天王堂内,我也有在那里。你要,便拿了去。”老军指壁上挂一个大葫芦,说道:“你若买酒吃时,只出草场,投东大路去三二里,便有市井。”
老军自和差拨回营里来。
只说林冲就床上放了包裹被卧,就坐上生些焰火起来。屋边有一堆柴炭,拿几块来生在地炉里。仰面看那草屋时,四下里崩坏了,又被朔风吹撼,摇振得动。
林冲道:“这屋如何过得一冬?待雪晴了,去城中唤个泥水匠来修理。”
向了一回火,觉得身上寒冷,寻思:“却才老军所说二里路外有那市井,何不去沽些酒来吃?”便去包裹里取些碎银子,把花枪挑了酒葫芦,将火炭盖了,取毡笠子戴上,拿了钥匙出来,把草厅门拽上。出到大门首,把两扇草场门反拽上锁了,带了钥匙,信步投东。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迤逦背着北风而行。
那雪正下得紧,行不上半里多路,看见一所古庙,林冲顶礼道:“神明庇佑,改日来烧纸钱。”又行了一回,望见一簇人家,林冲住脚看时,见篱笆中挑着一个草帚儿在露天里。
林冲径到店里,主人问道:“客人那里来?”
林冲道:“你认得这个葫芦么?”
主人看了道:“这葫芦是草料场老军的。”
林冲道:“原来如此。”
店主道:“既是草料场看守大哥,且请少坐。天气寒冷,且酌三杯,权当接风。”店家切一盘熟牛肉,烫一壶热酒,请林冲吃。
又自买了些牛肉,又吃了数杯。就又买了一葫芦酒,包了那两块牛肉,留下些碎银子。把花枪挑着酒葫芦,怀内揣了牛肉,叫声相扰,便出篱笆门,仍旧迎着朔风回来。看那雪,到晚越下得紧了。
古时有个书生,做了一个词,单题那贫苦的恨雪:广莫严风刮地,这雪儿下的正好。拈絮撏绵,裁几片大如拷栳。见林间竹屋茅茨,争些儿被他压倒。富室豪家,却言道压瘴犹嫌少。向的是兽炭红炉,穿的是绵衣絮袄。手拈梅花,唱道国家祥瑞,不念贫民些小。高卧有幽人,吟咏多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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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林冲踏着那瑞雪,迎着北风,飞也似奔到草场门口开了锁,入内看时,只叫得苦。原来天理昭然,佑护善人义士。因这场大雪,救了林冲的性命。那两间草厅,已被雪压倒了。
林冲寻思:“怎地好?”放下花枪、葫芦在雪里。恐怕火盆内有火炭延烧起来,搬开破壁子,探半身入去摸时,火盆内火种都被雪水浸灭了。林冲把手床上摸时,只拽得一条絮被。
林冲钻将出来,见天色黑了,寻思:“又没把火处,怎生安排?”想起:“离了这半里路上,有一古庙,可以安身。我且去那里宿一夜,等到天明,却作理会。”把被卷了,花枪挑着酒葫芦,依旧把门拽上,锁了,望那庙里来。
入得庙门,再把门掩上,傍边止有一块大石头,掇将过来,靠了门。入得里面看时,殿上塑着一尊金甲山神,两边一个判官,一个小鬼,侧边堆着一堆纸。
团团看来,又没邻舍,又无庙主。林冲把枪和酒葫芦放在纸堆上,将那条絮被放开。先取下毡笠子,把身上雪都抖了,把上盖白布衫脱将下来,早有五分湿了,和毡笠放在供桌上。把被扯来,盖了半截下身。
却把葫芦冷酒提来慢慢地吃,就将怀中牛肉下酒。正吃时,只听得外面毕毕剥剥地爆响,林冲跳起身来,就壁缝里看时,只见草料场里火起,刮刮杂杂的烧着。
但见:雪欺火势,草助火威。偏愁草上有风,更讶雪中送炭。赤龙斗跃,如何玉甲纷纷;粉蝶争飞,遮莫火莲焰焰。初疑炎帝纵神驹,此方刍牧;又猜南方逐朱雀,遍处营巢。谁知是白地里起灾殃,也须信暗室中开电目。看这火,能教烈士无明发;对这雪,应使奸邪心胆寒。
当时林冲便拿了花枪,却待开门来救火,只听得外面有人说将话来。林冲就伏门边听时,是三个人脚步响,直奔庙里来,用手推门,却被石头靠住了,推也推不开。三人在庙檐下立地看火,数内一个道:“这条计好么?”
一个应道:“端的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回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这番张教头没的推故。”
那人道:“林冲今番直吃我们对付了,高衙内这病必然好了。”
又一个道:“张教头那厮,三回五次托人情去说:你的女婿没了。张教头越不肯应承,因此衙内病患看看重了。太尉特使俺两个央浼二位干这件事,不想而今完备了。”
又一个道:“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走那里去?”
那一个道:“这早晚烧个八分过了。”
又听得一个道:“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
又一个道:“我们回城里去罢。”
一个道:“再看一看,拾得他一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也能会干事。”
林冲听得三个人时,一个是差拨,一个是陆虞候,一个是富安。自思道:“天可怜见林冲!若不是倒了草厅,我准定被这厮们烧死了。”轻轻把石头掇开,挺着花枪,左手拽开庙门,大喝一声:“泼贼那里去?”
三个人都急要走时,惊得呆了,正走不动。林冲举手,胳察的一枪,先拨倒差拨。陆虞候叫声:“饶命!”吓的慌了手脚,走不动。
那富安走不到十来步,被林冲赶上,后心只一枪,又搠倒了。翻身回来,陆虞候却才行得三四步,林冲喝声道:“好贼,你待那里去!”批胸只一提,丢翻在雪地上,把枪搠在地里,用脚踏住胸脯,身边取出那口刀来,便去陆谦脸上搁着,喝道:“泼贼,我自来又和你无甚么冤仇,你如何这等害我?正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
陆虞候告道:“不干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来。”
林冲骂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把陆谦上身衣服扯开,把尖刀向心窝里只一剜,七窍迸出血来,将心肝提在手里。回头看时,差拨正爬将起来要走。林冲按住喝道:“你这厮原来也恁的歹!且吃我一刀。”
又早把头割下来,挑在枪上。回来,把富安、陆谦头都割下来。把尖刀插了,将三个人头发结做一处,提入庙里来,都摆在山神面前供桌上,再穿了白布衫,系了搭膊,把毡笠子带上,将葫芦里冷酒都吃尽了。被与葫芦都丢了不要,提了枪,便出庙门投东去。走不到三五里,早见近村人家都拿着水桶钩子来救火。
林冲道:“你们快去救应,我去报官了来。”提着枪只顾走,有诗为证:天理昭昭不可诬,莫将奸恶作良图。若非风雪沽村酒,定被焚烧化朽枯。自谓冥中施计毒,谁知暗里有神扶。最怜万死逃生地,真是魁奇伟丈夫。
那雪越下的猛,林冲投东走了两个更次,身上单寒,当不过那冷,在雪地里看时,离得草料场远了。这才引出豹子头醉入柴进府,林冲雪夜上梁山,这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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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沧州烧了草料场,消息传到东京,朝野震动。徽宗听闻大怒,定要严惩不殆。高俅探察回报,只说是林冲放火烧的,人已造反上了梁山,一时抓捕不得。
道君皇帝圣怒之下,责令查封林冲京城旧宅,家中妻儿老小,一并连坐收监。
高衙内得到消息,七魂丢了五魂。当即苦求父亲高俅饶过林娘子,直说林冲已休了她,她便算不得林冲家小,自己愿纳她为妾。若是收她不得,这病便好不了,早晚也活不成了。
高俅听后沉吟半响,心道总不成教我儿为此女一生不欢,便道:“圣上既责令严惩,实是留她下得。她是反贼妻室,名声恶极,你怎能收她为妾?没得辱没了门庭。倘若圣上怪罪下来,如何了得?但我也知你喜欢这妇人,为她命也不要。
既然如此,你便偷偷带她出城,私下养在城外也好。对外只说她为夫殉情,已经死了,以安圣心。但她只能做你养妇,你不得纳她为妾,更不得与反贼之妻生下一男半女,给我门楣落下污名,你可明白?“
高衙内听了,只得懦懦答应。当晩也顾不得这许多,带了秦宛二女使,连夜乘马车亲赴林府,要林娘子与锦儿赶紧离京逃命,明日公人便要来拿人封门。不想一进林府,竟撞见御街花魁李师师。
原来李师师也早就听到消息,有心相助义姐脱难。但想若是劝说徽宗放过林冲妻子,那好色皇帝听闻是她熟识,好奇之下必谋见面。义姐这等绝色佳人,一见下来,那还了得,反倒害了她终身。忙赶到义姐家中,要她先出城暂避,再替她另想法子。
若贞听到丈夫闯下这等滔天大祸,知道他此生绝无回京之望,便再等他一年,也是空自白等,悲苦间只想一死了知,以尽妇德,幸被李师师和锦儿苦苦劝住。
便在此时,高衙内也来了,急切告知备细。若贞见情夫不顾牵连,由衷关心她生死,一时倍感欣慰,只觉并未枉自与他偷情相好一场,心情终见好转。
李师师与高衙内有过一面情缘,算是旧识。与他相见之下,不由俏脸一红,直把眼来望他口儿里悠悠放出些娇娆声嗽,来惹高衙内。这花太岁也是个色心人,又见绝代佳人,早有心看上她。得知她与林娘子义结金兰,更是心下暗喜,知道有戏,也乘隙把话来撩拨。只是二女本是亲姐妹一事,端的牵涉太多,倒不便多说。两个人心中都起了意,却不把话挑明,只各自留了心。
当下李师师不住口称赞高衙内算是有情郎,没对她义姐负心薄幸,要若贞依衙内之言,做他终生养妇,由他养在城外,图个逍遥自在,一生快活,岂不更好。
林娘子也自知众邻都知她父亲生前并未答应林冲休她,自己名分上仍是林冲妻子,她丈夫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她也就成了罪妇,已无缘改嫁高衙内做妾,只能做他私养的情妇姘头。听了义妺良言劝说,只羞得脸酡红,转过身去,算是答应了。
高衙内苦于城外暂未购置居所,不知如何安顿若贞与锦儿,正无奈时,李师师却掩口笑道衙内忽忧。小妹入京之前,住在西城外三十里一个绝好庄园。那里幽静雅致,又隐秘得好,旁人绝难寻到那处。小妹入京后,便再不住那地儿了,正好教姐姐住在那园子里,算是姐姐的新家了。我闲暇之时,想到城外游玩,也有个落脚之地。
众人听了,都是拍手叫好,只有若贞一人羞得低下头去。当下宛儿帮着锦儿收捡行李旧物,打点行装,待收拾停当,便搬上马车。秦儿先行骑马回府,又领来两乘马车,要众女都上了车,锁了大门此时已近深夜,朔风渐起,瑞雪纷飞,下得正急。林娘子最后望了一眼林府院门,知道再也回不来了,一时伤心落泪。
好在有高衙内与李师师坐她身旁好言安慰。马车连夜出城,行至西门口时,高衙内得意亮出太尉府令牌。守门当班吃了一惊,连忙开门放行。三辆马车辗着碎琼乱玉,离城而去。
翌日一早,开封府孙孔目领了腾府尹令牌,带七八名公人来林府拿人。却是两厢早就勾兑好了,只是逢场作戏罢了。那孙孔目查封了林府,公告文案上只说林贼公然叛逆,火烧草料军需;林冲妻子替夫尽忠还志,殉情自缢;女使锦儿感念主母恩德,跳井而亡。皇恩浩荡,不再追究云云。孙孔目又去找了两具病亡女囚的尸身充数,画了姓名,叫公人抬到火场烧了。
干鸟头富安也向茶房王婆使了钱。那婆子便向众邻广为宣讲林娘子美德,说她为夫守节,不事权贵,端是好娘子。众邻吃她嘴利,都深信为真,传出一段佳话。药郎张甑眼见榜文上黑纸白字写的明白,还道锦儿确已跳井自尽,回家后嚎啕痛哭一场,也从此死了心。只可惜偌大个林家旧院,四世祖宅,由此荒败了,这是后话,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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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高衙内携五女连夜出城,乘马车来到西城外李师师那处阔绰庄园,已是当夜子时。李师师见众女舟车劳顿,当即安排庄中仆人收拾大小房间,各房都烧了火炉炭盆,烘得暖洋洋的,自与姐姐张若贞一起洗了香浴,同榻睡下。高衙内见两美人同睡女主卧房,又是后半夜了,不便再行打扰,便忍住淫欲,也自回房睡了。当夜无话。
第二日高衙内一早起来,先行用过早饭。他见雪收天晴,便唤一娇俏女仆陪他在庄内闲逛,方知这庄子名为桃运山庄。看这庄园内外景致时,但见遥山叠翠,近水澄清。前避官道,后藏冈溪。一周杨柳绿阴浓,四下乔松青似染。筑殿高起尽按桃运山庄。亭馆低轩,直造倚山临水。百株杏绽武陵溪,千树花开金谷苑。
清闲堂上,四时有不谢奇花;百卉厅前,八节赛长春佳景。朱甍碧瓦,掩映着九级高堂。画栋雕梁,真乃是三微精舍他心中啧啧称奇,不想时值隆冬季节,这庄内竟是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风物佳胜,端是个罕见的美景之地。他不明所以,不由暗挑大指:便是他那衙内别院,也远比不上这里四季如春,风光应景,典雅精致了。还有一个好处,此间远避官道,绝不为外人所知。
他信步而行,只见曲径旁仙鹤三二、白鹿成群,松鼠小兔,竟是见人不惊。
迎面又见绿油油好大一片竹林,北方竹子极少,这大片竹林更是罕见。他随那女仆自绿竹篁中穿过,闻到阵阵淡淡花香,登觉烦俗尽消。穿过竹林,忽儿一阵清香涌至,眼前远远望去全是水仙花。原来地下是浅浅的一片水塘,深不逾尺,种满了水仙。这花也是南方之物,不知何以会在汴京城效出现?
那女仆见他脸现惊异之色,不由笑道:“大冬天的,大官人不明我们这桃运山庄为何青绿如春?又为何北方生长水仙?只因庄下生有温泉,以致地气奇暖。
您瞧那边。”说罢指向远处假山之后。
高衙内见那里不知为何雾气弥漫。见水塘中每隔二三尺便是一个木椿,引路女仆身形微幌已纵跃踏桩而过。他依样而为,转过那假山,便见好大一潭温泉,水面清烟渺渺升腾,一股硫香扑鼻而来。他心下大喜,当即击掌叫好。那女仆道:“这是天然温泉,终年不退。整个庄子便建在温泉之上,故而四季如春。这里每间精舍内均设有温泉池,自今日起,精舍浴池内都将注满温泉,以迎贵客。”
高衙内大喜道:“若能久居此间,便是做神仙也不要了。”
只听一女子咯咯笑道:“衙内若能久居此间,我姐姐正是求之不得呢,就怕您不愿住下。”
这声音娇美绝伦,如鸣仙音,正是李师师来了。
只见李师师手挽着林娘子沿潭边缓步行近。她身穿一身红色半透睡裙,若贞却穿一身白色轻纱薄裙。二女一红一白,穿得甚是通透,内里显现出同色调的抹胸羞裤,端的美艳诱人,从弥漫水雾中缓步走来,如仙女下凡,莅临人间。
高衙内直瞧傻了眼,喉头‘咕咕’作响,口水直吞。李师师笑嘻嘻的,将林娘子推到他身旁,拉过两人手来,令他俩手牵着手,挽袖掩嘴,吟吟笑道:“您等了一夜,也该与我姐单独叙叙话了吧。红袖,我们走吧,别打扰了人家。”
言罢,拉过那个叫红袖的俏女拥,消失在湿热雾气之中两人半年未曾独处,都是极尽相思之苦。如今竟能在这神仙般的地方完聚,一时情不自禁未待李师师走远,便已紧紧相拥,两张嘴早已迷乱般吻作一处,端的快美难言。
过了良久,四唇方才缓缓分开。高衙内见她秋眸含水,已是满脸春晕,一时竟害羞转过身去,不由喜不自胜,从身后抱着她,激动道:“林夫人,好贞儿,你为守令尊遗命,半年都不见我,可想死本爷了。如今林冲甘做反贼,大逆不道,断无回心转意可能,还连累你成了罪妇,这遗命也不必守了吧?”
若贞缓缓点了点头,倒偎着奸夫,轻轻地道:“嗯,再不必守了。从今往后,您也不必再叫妾身林夫人了,妾身只是您的女人……您是妾身的好官人。”
高衙内志得圆满,却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只可惜,因你丈夫做了反贼,你无端成了罪妇,本爷不能纳贞儿为妾,也不能与你生下一男半女。你名义上仍是林冲妻子,我们仍只能在此间偷情,却不能当真成亲,未免美中不足了。”
林娘子幽幽地道:“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官人能时时想着妾身,常来这里看我,妾身便很满足了,又怎会奢求什么名分……便是只能与您永世偷情,也是好的……”她顿了一顿,忽儿转身回抱奸夫,美丽螓首紧紧依在他肩头上,动情道:“老爷,您甘愿冒险救我,为何……何对妾身这么好?”
“因为本爷爱你。这半年来,本爷日日挂念你,对旁事全没有了心思。我立下决心定要你顺心安好,尽力让你开心,不只身体开心,心上也要开心。昨晚本爷又见你时,心里万般高兴。贞儿,你不用想太多,本爷定会常来此间看你,与你开心享受人间的肉欲欢美,想想都是好美。”高衙内肉麻地道。
“您真是,坏……坏死了!好不要脸……”若贞那双纤润藕臂轻轻扶着男腰,羞羞地说。
“嘿嘿……要脸做甚?留一对眼睛欣赏贞儿就够了。”高衙内大手挑逗般轻勾若贞下巴,厚着脸皮道。
“恶心!”若贞细声骂道,一双玉手搂着这花太岁脖子,又主动献上朱唇。
高衙内大手轻拥纤腰,低头迎接。
两人四唇相接,若贞那香舌柔软湿滑,钻进情人口腔,贪婪搜扫舔舐。两条舌头如胶似漆般缠绵,浑然忘我,沉浸其中。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情人用爱拥围,即便是彻底红杏出墙,能被奸夫这般迷恋,若贞那爱念之情也荡漾地越来越高。两人又热吻多时,若贞才吐出丁香,强忍羞意,咬着嘴唇轻声说道:“冤家,放开妾身嘛……妾身先带您入去我房中看看,好吗?”
若贞冰雪聪明,她心里明白,带这饿了半年的色中饿鬼进入闺房,意味几何。
“再好不过了,好贞儿!”高衙内兴奋地松开怀中的娇躯,握起若贞小手。
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紧紧相扣,缓缓漫步前行,边行边说,边欣赏风景。听雨轩、清音阁、绿竹林、琴韵小筑、书画廊、对弈亭、听箫水榭……
两人一路观景走来,开心诉说离别半年来所遇奇闻趣事,林娘子更将如何与李师师结为金兰,说给高衙内听了。路中碰上动人景致,便会停留片刻欣赏;说到动情之处,二人更会住足深情拥吻。两人走走停停,一路也不知热吻了多少回,不知不觉已行到庄园中央的女主精舍“好别致的房子!”两人住足门外,看那华丽精舍,高衙内开心道。
若贞虽说刚脱离林府,但李师师为人极为仗义,竟让她有了一个如此雅致的新家,成了此间新任女主。她身边又有情人相伴,一时恍若隔世,只感无限安宁放松,记忆里的丈夫林冲似已全然模糊,只有奸夫这张帅俊面孔浮现面前。若贞将自己那婀挪娇躯倒依情人怀中,小手拉起那双大手搂于薄纱胸襟上,享受着无限甜美的宁静温情。
两人静静地相依相偎良久,这淫魔花少再忍不住,温柔亲吻粉颈和香耳,大手悄悄轻揉人妻胸前傲耸嫩肉,火热大黑屌早已高抬硬挺,紧顶圆挺雪臀。
“嗯……嗯……讨……讨厌!只会欺负妾身。”若贞脸上红晕顿生,一声娇嗔却教高衙内听得魂也快飞了。
“好贞儿,半年了,本爷便是肏其他美妇时,脑中也无不想着你。这半年憋得恁地久了,你这便带本爷到你闺房看看吧。”高衙内低头附于若贞耳旁道。
“嗯……”若贞羞不可抑,蚊声应道。
听到人妻回应,早感到少妇也是情欲大动,高衙内不由高声淫笑道:“哈哈,等了半年,为的就是今日!”言罢,大手拥着柔软娇躯,肥躯亢奋般顶着她向预定交欢战场走去。
越近女主香房,两人亢奋之心都是越发高涨!一入房间,这淫少便把林娘子按到门后,大嘴便在她脸颈舔吻不停。一手于美人身上乱摸,一手拉过她小手,把它牵冋自己胀得发痛的庞大下身。
“贞儿,你快摸摸看!本爷忍了半年了,把我憋得好生难受,好挂念你这完美身子啊!给本爷吧。”
若贞小手摸到那支热烫硬挺的雄伟巨棍,那种久违的滚烫炽热,就算隔着裤子,也能深深体会到其中蕴含的强大淫欲力量。林娘子芳心剧荡,俏脸泛起绯红,渴望般无意识地用小手大肆抚撸巨屌,仰起绝美螓首,露出凝脂般的蝤颈,羞涩而动情地迎合奸夫舔吻。
“老爷,可苦了您,妾身对不住您……妾身也忍了半年了……端的忍不住了……晤啊阿!”若贞那呻吟声端的销魂蚀骨,柔荑竟不自觉探进奸夫裤裆内,造次般上下撸套起那根雄壮无匹的惊世大驴屌。
“唔……贞儿,你真香!”高衙内哪管这许多,火烫肥嘴亲吻香颊嫩耳,吸嗅着伴随人妻销魂低吟而呼出的芬芳热气。一只大手沿纤腰滑向那高耸滑腻的丰硕酥胸,另一只则滑落到圆翘弹挺的雪白美臀上,也是造次般探入羞裤,抚上那早成汪洋水泊的湿腻丘壑。
“唔……嗯……嗯……”林娘子俏脸酡红,媚眸半闭,樱唇微张,娇躯就如同点着了火一般。经过半年前和奸夫高质量的通奸性爱,她身子早已食髓知味,但这半年来再得不到奸夫滋润,无论身子还是心灵,都久未得到满足,只好把欲望深藏心底,怡似一座休眠火山,在重见奸夫后被快速唤醒。淫欲爱火积压太久,此刻喷薄爆发,早让她无法自拔。
高衙内知道林娘子远比他更为饥渴难耐,如今两人已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不由拖着她那火热身子进入内房,大马金刀般坐于桌旁。只见他大手环住若贞蛮腰,只稳稳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饥渴少妇便顺势大大张开双腿,面向高衙内坐上他腿上。滚烫凶恶的粗大雄屌立时贴上湿成一片的肥厚阴阜,美少妇娇躯便整个贴上奸夫肥肉。二人挨得极近,若贞一双纤纤玉手搂上奸夫脖颈,杏眼妩媚望他,用自己那柔软阴户慢慢摩擦雄硕怒挺的大肉棒。
这色中淫魔一手用力拥住嫩背,将人妻丰奶紧紧压向自己胸腔,享受着那对弹性十足的丰挺嫩肉所带来的绝妙挤压感,另一只手则依旧揉搓丰臀,并含住美人耳垂轻轻舔咬。
只见他那大手恣意揉耍浑圆翘臀,巨屌隔着薄布磨蹭肥厚阴阜,令美少妇在他耳畔发出一声声娇喘微吟。林娘子哪里还能忍住,当即让情人轻轻坐起屁股,小手松开男人裤头,一把便除下裤子,把他胯下那雄壮巨物整根释放出来。
若贞又坐上男胯,动作也越加放肆起来,羞户由小幅磨蹭巨屌变成大幅扭蹭挺磨。高衙内却很能沉得住气,趁她迷离般抬动屁股迎合之时,不动声色地慢慢拉起她身上那半透纱裙,只隔着轻薄小羞裤磨蹭湿屄,屌杆清晰感受到娇嫩阴户那毛茸茸的温热触感。奸夫多毛大腿和自己那嫩滑腿肉贴肉紧贴一处,让林娘子感受到男人的炽热生气,芳心又是期待又是害羞,俏臀也扭得越来越急高衙内得意淫笑,手指顺那幽深臀缝滑入裤内,时浅时深地在那湿蛤泂口滑动不休。
“嗯……呀……”敏感小穴遭袭,让若贞不禁吐出魅惑娇吟。
若贞神情更为迷茫,樱桃小嘴芬张,一边主动索吻,一边发出高低不匀的娇媚呻吟。高衙内立时张开大嘴,迎唇相就,两人顿时把嘴唇紧紧相贴,乘机又把双舌竭力卷在一起,同时全伸进对方口腔胡乱索取,相互用心品尝爱侣的唾液。
性器厮磨之间,两人不知痴狂舌吻了多久。若贞只觉奸夫手指已偷偷拔开她那不过巴掌大小的诱人小羞裤,露出她整个羞处,又捧高她屁股,火热巨棒往她羞户滑去,肉贴肉地压过她那娇嫩的淫湿阴蒂。她立时感到有一大股热流从她小穴涌出,叫两人性器变得全然润滑。
“哼……嗯……”若贞喉咙深处迸出一声甜美享受般的动人呻吟。
这淫少看到人妻俏脸潮红而娇媚,耳畔听到那发嗲娇吟声端的娇媚噬骨,再也忍无可忍。双手捧高雪臀,大赛鹅蛋的紫红色大龟头狰狞骇人般挤开湿滑的肥美阴唇。若贞顿感全身剧麻,久违的充胀感令她不由自主全力坐下肥臀,将巨屌艰难无比地缓缓坐入香湿宝蛤,直到全根没入紧凑之极的火热羞屄。这淫魔只感两瓣肥嫩饱满的蚌唇将他巨屌紧紧夹裹,滋味美妙得难以。
“啊……”半年空虚一朝充实,林娘子久渴的欲望立时全部点燃,深宫当即潮喷,口中刹那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娇吟。
巨物突入,虽有不适,但倍感奇妙,令美妇全身肉时而紧缩,时而扩张,侵袭她全身每条神经。只见若贞双手蓦地抱紧奸夫,背脊绷紧,下身紧贴高衙内小腹,令她那乌黑阴毛和男人雄浑阴毛全然纠缠在一起,看不见交合底细。她将自己那柔嫩敏感的湿腻羞穴死死地抵实巨屌根部,不让男人抽动,任奸人一双色手顺着她那光滑玉背来回抚摸,间或滑入臀缝,轻轻挑动她那后庭菊花待喷潮湿穴再度适应了半年未入的强大龙枪后,林娘子双手撒娇般羞媚无限地轻轻捶打起奸夫那结实双肩。
高衙内嘿嘿淫笑,大手轻抬人妻丰臀,缓缓抽出嵌在美人体内的巨物,又猛地绷臀一捣。
“啊……停……停一下!嗯……冤家,半年不见,您又享用过不少良家妇人的美屄吧,大屌儿变得更大了,好涨啊!”若贞只感蜜穴被那根烫滚炽热的大家伙塞得满满当当,胀鼓豉似要撑袈她羞处,不由贝齿轻咬下唇,羞涩地道。
“啊!好紧,你直是人妻中的极品啊!半年了,本爷也只又玩了八九个良家,端是为了贞儿克制不少。她们都是些不经肏的货色,哪里比得上娘子!今番终又再次享用到我最爱人妻的千环套月屄了,好爽啊!”高衙内飘飘欲仙地道,一手揽住人妻细腰,一手轻抚林娘子那妩媚俏脸,舒爽地长舒了一口气,庞大淫屌再度深深插入东京第一美妇体内,被那绝世妙器内的湿滑软肉紧紧咬合,满足的无以复加。
“啊……讨厌,又玩了八九个良家,还嫌少啊!您又给别人丈夫戴绿帽了吧,大淫魔,坏死了!啊……哦……”奸夫巨棒贯穿羞穴,让林娘子生出强烈至极的充实感,舒服得连声娇呼浪吟。
只见她瘫软在奸夫怀里,脑袋倚他肩膀,两瓣肥嫩阴唇依旧紧吸着体内大肉棒。高衙内背靠交椅,一脸得意之色,见她端的媚态撩人,双手不由抚弄起两瓣臀肉,令她缓缓地用小穴套弄雄伟淫枪,恣意享受少妇这丰满娇躯。
若贞两只小手不知不觉间轻搭情人肩上,秀美春眸撩人心魄般瞧着这登徒太岁,自行扭腰提臀,一面迎合奸夫索取,一面享受男人时快时慢的调情玩弄,一时笑靥生花,娇美得不可方物,全然展现出成熟少妇的妩媚妖娆。
“啊阿啊……噢……”只见她星眸半闭,红唇微张,一声声娇吟婉转动听。
小穴充实酸涨,酥麻蚀骨,端的快美难言,令她难以抗拒,每一个毛孔都舒服至极。
“好……好舒服!好久没有过这样舒畅过了!太舒服了,舒服死了!啊……”
若贞开始卖力坐套巨屌,说话间解开少妇盘发,将满头长发甩开垂至腰际,口中发出甘美春吟。
高衙内到底是花丛老手,深谙此道,听她那浪叫声尽带情动享受之意,巨屌更被刺激得又粗了一圈,却扎得稳如泰山。他极力按住将美人压在身下放肆猛干的躁动心思,只顾享受她那紧屄湿穴,用心体味深宫鲜嫩花心吮吸龟头的无尚美感,令毎回抽送皆能享用紧凑凤宫的夹紧抽搐。只见这淫棍将大龟头退回蜜穴门口,不住摩擦撩拨两片滴蜜花瓣,令那淫核肉芽愈发充血变硬。
若贞只感羞处已然湿透,小穴里似受到万蚁食穴之苦。她实在按捺不住这份酥痒难当,玉嫩雪腿用力撑起丰臀,小手把巨龟抵在两片娇嫩浪蚌中间,缓缓地坐下,将硕大雄龟深深坐进蜜道深处。只见她双手扶住奸夫肩膀,丰臀开始不断上下套动,动作越来越快。巨硕龙枪随她那上下起伏之姿,被湿滑紧不断吞吐。
乳白色淫浆白沫频频挤将出来,渐渐布满两人交合性器,更化成一道道春汁,顺着肉棒不断流下。
“嗯……啊!舒服,好舒服!好过瘾啊!爽死妾身了!冤家,妾身半年来,好,好想您啊……哦……”若贞雪颈微扬,满足得叫床声无法自控,不住冲口而出。只见她美眸轻合,充满美感的大长腿站在地上,活力十足般时伸时曲,令屁股不断抬起坐下,还不时扭动细腰肥臀在空中画着圈儿,用深宫嫩肉仔细硏磨体内大龟菇,更用淫液狂流的花径全力侍奉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啊……好爽快!今日贞儿端的好生厉害!本爷肏过无数良家美屄,果然还是贞儿最爽!”高衙内由衷赞道,大手终于兴奋地一件一件缓缓脱下两人身上一切衣物。边脱衣边欣赏林娘子那勾魂摄魄的惊艳神情。
“冤家,您花样真多!妾身也舒服死了!肏我吧,妾身尽心服侍您,要您今天好好肏我!”受到奸夫赞美,若贞面露羞涩,心里却满是甜美,一面与他开心说话,一面将丰满屁股一拱抬,扭动娇躯主动侍候奸夫抽送,令他坐在椅上一动不动,只管惬意享受。
“就是这对宝贝,让本爷爱不释手啊!半年了,终于又玩到了!”高衙内大手抓上若贞那对肥硕丰弹的大白兔,只觉这高耸胸脯触手温润滑腻。又见两点嫣红蓓蕾傲然挺立,在他眼前抖一抖的,便肆无忌惮地用嘴大口吮吸那对雪白柔弹的丰硕双峰,用牙齿和舌头舔咬两粒高高勃起的殷红奶头两人快活交欢,一个口手并用得意淫玩丰乳,一个用屄舒爽坐套并服侍巨屌,俱都玩得开心已极,各自放浪形骸,纵情享用对方身体。两人边玩边开心说着情话,各诉起半年相思之苦,似有说不尽的甜言蜜语,道不完的偷情相思。边说边玩了好一阵,两人眼神相通,都想试玩一回那好久没玩过的‘抱虎归山’式,竟同时用言语去撩拔对方换那姿态。
只见高衙内一把抱起若贞双腿,大咧咧站了起来。大肉棒刹时猛地狂力抽插起来,每一下都重重撞击花芯。
‘啪啪,啪啪,啪啪……’一时间,房内响起两人肉体畅快撞击的交媾之声。
林娘子顿时被肏得淫液源源不断,从蜜蛤中汩汨淌流出来。
“唔……唔……太深了!啊……轻……轻些!呜……呜……要泄……要泄了!
不……不行啦!太舒服了!过瘾死了!要丢,丢了啊!妾身要射了!”若贞轻启檀口,娇呻浪啼。一双雪白藕臂紧搂奸夫后背,一双玉腿紧圈肥腰,任凶悍大黑屌重重撞击穴内靶心,带出一波波香喷喷的淫液白浆,更射出一股股高潮阴精冲击巨龟。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美人妻虽已高潮丢精,高衙内肏动作竟无丝毫停滞,‘啪啪’声音越来越密集,令林娘子淫叫声也越来越哀婉悠扬、春意撩人,漂亮脸蛋上尽现出欲仙欲死的绝美表情。
这花太岁知道怀中美艳尤物又要到那巅峰高潮,便将她身子放于桌面,提起她双足,绷紧臀肉,耸动屁股,疯狂猛抽猛送,比此前更快更狠更沉重,每一下都击中花芯。
“啊……轻……轻些!呜呜……哦……唔……我不……不要!啊!天啦!爽死妾身了!又要丢了!丢了啊!”高衙内又干了她几十下后,若贞放出高昂无比的娇吟浪叫,诱人娇躯像八爪鱼般手脚紧箍奸夫,子宫口紧啜住雄大龟头,又喷出一大股炽熟阴精,全浇到龟头马眼之上。
待她泄完身子,这淫少便抱起她大步往女主香床走去,把她轻轻放置床上,肥躯顺势压上,大手拔开她脸上秀发,欣赏着人妻高潮过后那迷醉表情。若贞无力躺在床上,小穴中挤出浑浊阴精与淫水,全身香汗涟涟,乳波臀浪散发出淫媚气息。
只听他冲林娘子淫笑道:“你丈夫林冲那条小孩般肉棒哪能满足我的好贞儿呀!他妻子如此美景,以后也只有本爷能欣赏到了。哈哈!哈哈……贞儿,老爷半年来虽也玩过好几个良家,却很久未试过与你这样舒服了。你也舒服吗?”高衙内道。
“嗯……”若贞嘤咛一声,双手抱紧奸夫肥躯,紧紧贴他身上,把脸埋在他胸肌里不答话,柔顺得有如一只小猫。
高衙内看着身下人妻那娇羞模样,将她羞红小脸抬起,猛的吻了上去。林娘子一双玉手轻柔缠绕奸夫脖子,任由他贪婪吸吮自己那甘甜津液。两人舌头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般。
“贞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呐,我们先去清洗一下再继续!”高衙内道。
“您,您还没爽出呢,要不,您爽出了我们再洗?”若贞羞声言道。
“我的大美人,见你先大爽了数回,本爷已经很开心了。半年来,我朝思暮想就是今朝,当要细细把玩你这肉身,哪能这般快便自行爽出?”高衙内得意道。
“那好,屋后便有温泉池,我们先去洗洗。您千万轻些拔出。”
高衙内答应一声,淫笑着缓缓抽出淫湿巨屌,打横抱起她来,如抱新娘般进了房后的温泉小院。宽大精致的露天温泉池足够多人一齐鸳鸯戏水。
“坏蛋,色迷迷瞧着奴家干嘛!”若贞抚媚的瞪了高衙内一眼,娇声道。
“贞儿平日保养甚是得当,皮肤滑溜,比本爷所玩各色良家都滑。真是美得令人不忍释手。”若贞在水中为他擦拭身体,他却一面任她服侍清洗,称许佳人,一边里里外外把玩若贞肉身,手指徐徐推入美穴。
若贞美臀开始不由自主轻微扭动,发出细腻呻吟。
“您就会羞辱我,我……我自己来,洗干净了,再由您细玩。”若贞羞道,极力克制美穴内传来的快感。推开奸夫做怪大手,自己清理起来。
凊洗之后,林娘子站起身来,替奸夫仔细凊洗撸套大肉棒。她受温泉滋润,身子倍感轻松清舒爽,身心都得到了满足,便服侍得特别用心。此时她原本就细腻白皙的肌肤更显温润,粉嫩得好似透明一般,堪比出水芙蓉还美艳动人。
高衙内任她如妻子服侍丈夫一般仔细洗净整具怒挺阳物,便将她搂出浴池,取过一条干净浴巾,慢慢擦她香身。若贞也不拦阻,让他一边玩弄她敏感处,一边替她擦拭娇躯。等高衙内擦拭完毕,便也温柔顺从地替他仔细擦拭起来。
两人沐完鸳鸯浴后,都是相视一笑,快活地互相搂腰回床,依偎挨在床头。
高衙内很自然的揽住了若贞蛮腰,将她抱在怀里。若贞眉眼含春,体态婀娜娇媚,已与她往日一贯的端庄形象相差甚远。
“贞儿的皮肤仍是这般光滑细腻,胸部丰满,蛮腰纤细,一双修长美腿雪白如玉,笑起来就更是迷人了。”高衙内谄媚的道,大手摸到人妻屁股上,一双眼珠色迷迷的,贪婪地在若贞全身上下流连忘返。
“嗯……嗯……嗯……就您嘴巴甜,总是哄我开心,我哪有您说的那般好啊!”
若贞开心道。听了情人奉承,心下极为受用,小手握住高衙内一柱擎天的粗大肉棒不住开心撸耍,主动挑逗道。
高衙内任她造次般撸屌,安静地看着怀中伊人,见那俏脸艳红得有如蜜桃,羞涩中带着几分期盼,妩媚撩人。
“贞儿,爱妾!你就是那么好!美艳容颜倾国倾城,诱人体香扑鼻而至,娇嫩香肤细致滑腻,饱满乳房高耸入云,粉嫩阴户肥美紧窄,修长美腿线条优美。
端的亳无瑕疵,把你老爷我迷得死死的。”高衙内心情大好地道。
高衙内一边说,大手一边在若贞身上爱抚游走。
“老……老爷!唔……嗯……”若贞被奸夫话语感动,主动抱住他那肥实身体,热情吸吻奸夫乳头。
“贞儿,我爱死你了!”高衙内眼里火焰更盛,翻身压上人妻赤裸胴体,大嘴封盖住小嘴。
若贞深埋的情愫一瞬间对他倾泻而出,转化成满心爱意,再次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见她一对小手从高衙内肋下穿过,美腿穿过肥腰,在高衙内臀后交又夹紧,将他那肥胖身体搂贴自己。
“老……老爷,贞儿爱……爱你,好爱你!您继续要妾身吧,都是您的……
晤……嗯!”若贞抬起头,凑过潮红俏脸,在奸夫耳畔娇吟。随即伸出粉嫩舌尖,轻舔男人耳垂,用她高耸胸脯在奸夫身上蹭来蹭去。
高衙内心中剧荡,吻了若贞一下,轻轻松开她手脚,大嘴慢慢由俏脸一路吻下,直吻到大腿根部那片乌黑森林。再分开修长的双腿,露出两片饱满粉嫩肉唇中间那条细缝,埋下头去,温热舌尖上下翻飞,有节奏般亲扫小穴,舔弄肥嫩阴唇,还不失灵动,时而探入小穴之中。
“啊……哦……嗯……好……好美!啊……美啊!美死了!哦……嗯……”
若贞受情人亲吻阴唇,啃咬淫核,呻吟声舒爽欢快之极,小穴早已浪水四溅。
“贞儿舒服嘛?”高衙内抬头问道,一只手指插入小浪穴内,快速抠挖;一只手指却快速拨弄人妻阴蒂淫核。
“唔……啊……舒……舒服!好舒服哦……”若贞发出迷人浪叫,玉手抓住自己胸前那对丰满大奶,使劲挤压起来。只见她将修长双腿尽力张开,竭力迎合手指入侵。
“贞儿,来,让我们一起舒服!”高衙内起身躺在床上,把若贞反转抱到身上,令两人下体对着对方头颅,成‘首位交合’之姿。只见他双手扶着光洁肉臀,大嘴冲蜜穴一阵猛吸,中指早插进满是淫液的春香羞蛤,飞快震动手臂,猛烈上挑,抽插并抠挖小穴,随后又是用嘴一通轻咬力。窒息般的快感再度传来,让林娘子全身颤抖,淫水更是汹涌不停。
“啊……啊!啊……”若贞一声娇吟,嗔怪般看了高衙内一眼,赤裸娇躯趴他身上,红着脸把头低下,伸出丁香小舌温柔舔弄大驴屌。来回舔了数十遍后,全力张开小嘴,将大龟头万分艰难地含入口中,柔软嫩滑的小舌头在龟头上不断转着圈子,甘美吮吸着。
“啊……阿贞儿,爱妾!你口活儿越来越好了,弄得你亲老公好舒服啊!”
高衙内舒服的眯着一双死鱼眼。
“是吗!老公,您也弄得妾身好舒服!我们今日都玩得好开心!以后再不怕林冲阻碍,可以完聚了!”若贞吐出口中庞然巨物,小手温柔地撸动着,娇笑道。
说完,再次将大龟头吞入口中,红润嘴唇张到极限,一次次深吞巨龟。高衙内也将手指伸到她那狼藉阴道里,快速抽插,发出渍渍水声,两人舒服地互相惬意淫玩对方性器。这一玩当真痛快,都是恋恋不舍,将爱侣性器玩得烂熟之至,竟备细无暇,酣畅玩了三柱香时光!若贞早已兴奋难当,腰身不断扭动,雪白大腿不断夹紧放松,小穴里的粉嫩肉壁不住收缩,高衙内知道美艳人妻又临高潮。
“唔天……天啊!啊……不要……不要再舔!喔……唔……要到……要到了!
啊啊……”若贞不禁娇啼浪叫起来,粉雕玉琢般旳胴体不由自主轻摇摆动,香喷喷的花蜜从小穴内狂喷而出,喷得奸夫满面都是淫精浪液,教男人当即用大嘴贪婪舔食这淫香美味。
若贞那胴体柔若无骨,无力地躺在男人身上,一对傲人雪乳随她那急促呼吸在奸夫腹间急剧起伏。高衙内欣赏着这醉人美景,肥胖身体立刻转身,压上若贞的胴体,猛然吻将上去,舌头卷住娇小香舌,拼命的吮吸。若贞一双玉手轻柔攀绕奸夫脖梗,香舌也探入大嘴里,两条舌头全然缠成一脉,发出‘滋滋……啾啾’的激烈吻声。若贞千娇百媚地瞧着情夫,早张开她两条雪白的大腿,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贞儿,你真美。”高衙内不禁大赞道,大手爱抚美人俏脸。只见他架起那修长雪腿,扶住怒挺巨棒,对准淫水泛滥的小穴。巨龟在穴口硏磨几下,慢慢撑开那滴汁肉缝,即时感到凤穴内传来一阵阵吸力,似是欢迎贵容到访。随着粗大无比的大淫屌缓缓刺入,林娘子全身都兴奋地颤抖起来。
“啊!好大!好舒服啊!轻些嘛……”
“啊……好紧!真爽呀!”高衙内由衷赞道。这次只插入了龟头便停下来,低头看向结合之处,用大龟菇细细地品尝人妻玉门,摩擦湿蛤蚌口那柔软肉圈,让龟头全然享受阴洞口紧合嫩肉的吮吸。然后再缓缓深入,直到全部插入其中,享受整个美穴的温暖紧致。大黑屌被那紧密嫩肉紧紧包裹住,不断受到挤压吮吸。
高衙内淫眼放光,恣意欣赏东京第一美人妻被他奸淫时那娇喘低呤、兴奋陶醉、欲死欲仙的娇媚表情,只觉世上最美之事也不过如此。
“啊!进来了!全进来了!”随着若贞一声浪叫,巨屌终于再次占有了这迷人肉体。眼见人妻在他身下扭动,大手已覆盖住那对坚挺丰乳,用力惬意揉捏起来,让这坚挺豪乳在手中变幻出不同形状。
这淫魔开始大力抽送,肏得林娘子身子胸前丰乳滚出一波波乳浪。屋里剎时充斥起女人高亢浪吟声、男人沉闷呼吸声、男女肏体撞击声,以及‘嘎吱嘎吱’大床剧烈摇晃之声。
“啊……啊啊……哦……啊……啊啊……哦……啊……”若贞浑身猛地一紧,双手紧紧扣进男人胳膊肉里,大声浪叫起来。
看她红晕满脸,春情娇媚,大眼睛水汪汪诱人心弦,高衙内更是欲火猛涨,傲纵身体,饥渴般抽送,又是一通狂干。林娘子尽情放纵娇躯,小手爱抚奸夫那肥壮身躯,修长双腿盘踞男人腰间,肥美屁股全力配合男人的奸淫。
不觉间已是六七百抽。高衙内停下动作,双手将她拉来坐起,亲了几下后就躺下。若贞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妙目诱惑地望向高衙内,坐将上来,手扶巨屌,送入凤宫,使出那‘观音坐莲’。只见她仪态万千地摆动柳腰,柔若无骨的小手不断轻抚自己那汗湿玉体,动作诱惑娇媚,缓缓坐套胯间巨屌。
高衙内一边仰望美人一丝不挂骑他身上‘观音坐莲’的交合神态,一边伸大手追逐捧握那对坚挺圆润、上下甩动的浑硕丰乳。
“啊……啊……啊……”若贞享受男人大手的爱抚,发出迷人浪吟。
若贞不愧为东京第一美妇,纤腰不停扭动了两柱香时间方才停下,伏于奸夫身上,小手搂住正接力般挺动屁股的男人,献上香吻。
“啊……老爷,亲老公,好官人!唔……噢……好老爷,舒……舒服!太舒服了!噢呀……”若贞螓首伏于奸夫耳伴,发出醉人娇啼,边呻吟,边轻咬男人耳朵,施行挑逗。
“爷让你更舒……舒服!”高衙内欲火狂升,大手穿越过美人后背,沿臀沟探入菊穴,在菊穴内轻轻抠弄起来。
“呜……啊……老爷,不要……不要这样!啊轻点!噢……”菊穴酥麻难当,异样快感让若贞销魂蚀骨的呻吟声响遍整个房间。
“啊……我不行……不行了!啊……呜……”
只见美人胴体不停抽动弯曲,雪臀猛烈撞击并挤压男人下体,失律般抖动,一股股炽热阴精喷射而出。泄身人妻呼吸异常急促,俏脸酡红,媚眸半闭,微张檀口呼出芬艻热气。雪白饱美、高耸无朋的大奶压于男人身上,随这急促呼吸起伏不定。傲人胴体亦因高潮余韵而抖动不休。
高衙内见她浑身沉醉于巅峰高潮,大手便紧紧拥着她,保持深媾姿态,享受着紧缩蜜穴一下下抽缩挤压大屌的极致爽感。
“贞儿宝贝,舒服吗?”高衙内问道。
“老爷,您……您继续吧。”若贞羞道,媚眼如丝。
“继续做什么?”高衙内戏谑道。
“讨……讨厌!老爷,妾身想让您也舒服,想你……想你爱我!你以后都要……都要继续爱……爱贞儿的!”若贞把头埋入奸夫胸怀中,羞涩言道。爱情至上的林娘子一但认定了这个男人,就会盲目地贡献一切。眼见绝世娇颜现出羞红神态,高衙内心中乍然顿悟,自己确然征服了这绝代佳人。
兴奋之下,巨屌在若贞凤穴内变得愈发火热强大。只见他扶下人妻那柔软娇躯,令她躺在床上,乌黑秀发流云般散在床头,情态动人之极,瞧得他双眼发直了,肥壮躯体压上,吻住香润檀口,巨屌再次在紧窄多汁的敏感蜜道内抽送起来。
“啊……哦……啊……呀……”呻吟声销魂蚀骨,再度响遍房间。
高衙内一手抚摸把玩那高耸酥胸,一手抬修长雪腿,舌头仔细舔舐吸吮毎根晶莹剔透的脚趾。屁股卖力耸动,大屌抽送美穴,一时三管齐下,夹击人妻的敏感带。
“唔……天……天啊!不……不要再舔……再舔妾身那里了!喔唔……啊!”
受到三路合攻,若贞忘我浪叫,早已忘了林冲,忘了家庭。成熟人妻这销魂叫床,堪称世间一绝。高衙内如听天籁,大肉棒一时凶悍绝伦,穿插撞击蜜穴,带出一股股热辣淫液,令水花四溅,早沾湿了玉腿、雪臀和床单。
“唔……唔……啊……”若贞诱人地呻吟着,小手揉弄另一只玉乳。
又是数百抽后,高衙内示意林娘子转身跪伏床上。若贞顺从地背过身去,弯下腰用手撑着床,将俏臀高高撅了起来,腰臀曲线诱人遐思。只见这花少大手扶着人妻纤腰,巨屌已是一没尽根。
“啊……哦……好老爷,轻……轻点!”
高衙内大开大合,奋勇抽送,爽肏之际,灼热大手更在那翘臀上不停揉搓拍打,手指不时滑入菊穴之中,勾起若贞一声声勾魂浪叫。
“贞儿,小屄真紧,端的多水多汁!肏起来太舒服了!好舒服,爱死你了。”
男人双手用力揉搓翘臀,着了魔一般大力挺动肥腰,低头观赏大黑屌在人妻浑圆白臀之间媾送淫威,只感爽飞天外,美妙绝伦。
‘啪……啪……啪……啪……’每回纵屌肏穴,小腹都会撞上丰满翘臀,发出肉击声响。
“啊……啊……好舒服!呀……”娇嫩阴道被那巨物塞得爆满,再无一丝缝隙。随那大力抽送,玉腰不时轻扭配合,绝美俏脸浮满幸福甜蜜。一双色手顺腰而上,再度攀上高耸玉峰,手指不停来回拨弄娇挺乳首。巨大龟头打开深宫通道,频频顶触子宫花心。
“啊……不要顶,顶那里,啊……不要磨……磨人家的花……花心……啊……好麻好……好酸……”花心深处被龟菇不住刮磨,快感令若贞难以承受,只得浪声娇吟,只觉子宫口越来越酸,花径开始失控般痉挛。
“啊阿呃……啊……”高衙内又将林娘子送上了性爱顶峰。
“啊……本爷好爽!不管了,先爽出一发再说!呃……啊……到了,到了!
这便爽给贞儿!啊……”即便高衙内淫功盖世,床技深湛无比,但半年后首度与心爱人妻交欢,也不想再守这精关,只想好好爽出一发浓炮。只见他将小腹死死贴紧玉臀,巨炮受她紧凑美穴到达极致高潮后的狂吸力吮,子宫如同肉袋子一般将火热巨龟死死包住,精液刹时如炮弹般劲射而出,点滴不漏地灌入子宫深处,灼烫宫壁,引得宫眼也射出一大股阴精,与男人阳精阴阳交汇,好似天地融合,万物一统。
巨量阳精很快填满了没有多少空间的紧窄花径,从两人性器结合处排挤出来,淌落床上。床上痴情男女慢慢安静下来,只剩急促喘息之声。之后,赤裸身体用力纠缠一处,又开启热烈接吻。欢愉过后,两人拥抱在一起,俱都沉浸在高潮后的绝妙余韵中。
“贞儿,刚才您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妾身不知道!”说完脸上不禁又红了起来。
“贞儿,本爷今日好开心。今后本爷一有闲暇,便来此间与你整日完聚,逍遥快活。”见怀中美人两腮酡红、眼角含春,高衙内得意道。
“妾身不知道,奴……奴家随您……随您了!”若贞在他耳伴羞吟一声,将兰香气息吐在奸夫耳畔,一时羞赧无限,把脸蛋埋藏男人胸膛。
“贞儿,本爷端的爱死你了!”听得回答,高衙内兴奋得弹起来,大嘴立刻寻到香润小嘴抱住她亲吻起来。若贞也张开两条粉雪藕臂,搂紧身上男人,也热烈回吻。
手抱香软娇躯,口吻芬芳朱唇,凶悍恶屌又很快苏醒。若贞知他向来金枪不倒,感到大腿上火热巨物,轻轻分开诱人美腿,小手伸到胯下,让烫硕巨龟顶向粉湿花瓣,轻刮撩拨浅红淫核,磨得芳心迷乱,娇喘吁吁。
“唔唔……唔唔……唔唔……”檀口一边和男嘴热吻,一边吐出压抑娇吟,准备迎接情人进入。只听‘滋……’的一声,高衙内压不住这绝致诱惑,腰间一沉,大黑屌破瓜而入。
“啊……好深哦,讨厌!”若贞一声娇吟,感到胯下蜜穴又被那大屌儿尽根插入。
“贞儿,你当好好感受本爷对你之爱!”高衙内哈哈淫笑,开启奋力抽送。
大龟头一次又一次撞击子宫。
只见俏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妩媚大眼意乱情迷般望向身上奸夫,藕臂挂于男人颈上,高耸雪乳随男人抽送有律摆动。高衙内一双肥手放于林娘子两侧,支撑着肥壮身体,兴奋肏干之际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美人在胯下浮现出欲仙欲死、销魂蚀骨的媚艳表情。
两人深情对视之下,又激情吻作一处,开启了今日第二场甘美肉搏,一时满室皆春,各自销魂。
正是:相逢一笑抿恩仇,久别重聚赛新婚。劫波难按偷情欲,红杏依旧最销魂。
第二十二回 望夫去,京效野火无休(下)
这场梅开二度,高衙内挥洒淫技,傲爽弄春,恣意变换了二十余种淫姿媾态,直把若贞肏得高潮迭起,只顾放怀宣淫叫春,阴精丢了又丢,恁是甘美满足之极,全然消解了她这半年饥渴。待美人妻又泄身多回,端的承受不起,方将她无限宠爱般拥入怀中,与之相互抚慰亲吻,自已却尤自未泄,大屌仍硬赛金枪。
只见林娘子一身香汗淋漓,好似一只大青蛙般趴在情人身上,羞处仍饱夹那根骇人巨屌,双皓手轻捧男脸,与他痴爱般拥吻多时。忽儿绯脸红似艳李,轻轻说道:“好官人,您端的厉害,只妾身一人,怎承受得起……您,您喜欢我义妹么?她这等天下罕见的大美人,哪里寻去,您难道不想要了她的身子么?”
高衙内吃了一惊,大屌不由一动,脱口说道:“她是当今圣上的枕边人,又是你义妹,我怎能要了她。”
若贞亲了他大嘴一口,左手抚他胸肌,右手却探到自己臀后,抚弄起奸夫那浑硕阳卵,边温柔捏弄睾卵,一边冲他甜美笑道:“你连我亲妹都敢奸淫,却不敢碰我义妹么?我昨日在车上,便见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必是各自心下有意。
怎么您怕了吗?只有色心,却没色胆?皇帝又不在此间,又不知你俩之事,您却怕甚?“
高衙内心中一荡,想到当日本该要了李师师处子身子,只因自己那活儿过余庞大,卡在她那处女屄里,未能深入,便被皇帝冲散了,好生遗憾。那李师师端是天姿国色,容貌色艺皆不在林娘子之下,又实是她的亲妺子。昨晩相见之下,早对她垂涎三尺。今早更见她穿着通透红纱睡裙前来厮见,更是叫这花太岁心痒难耐,只想一亲芳泽。
若能得到她这一家好姐妹,将她三姐妹同时占为己有,恁地大慰平生。但她究是皇上的女人,自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易碰触,除非她也有心看上他。
想罢不由手抚若贞香臀,叹道:“唉,本爷如何不想要她身子,恁是想得紧,昨晩夜不能寐。但一来她是圣上心爱之人,她若无意看上我,总不成强上了她;二来念在她对你这般好,你又是我心爱之人,瞧你面上,怎能唐突佳人,没得伤了你姐妹情义。”
若贞将大绯脸藏他怀中,香舌轻轻舔他乳头,左手按揉奸夫胸肌,挺屄轻轻蠕套巨屌,右手却在她臀后恣意轻轻揉耍大阳卵,边揉边幽幽地道:“妾身无妨的,只要老爷开心便好。说真的,您这回桃花运可真好……昨晩妾身与她同榻而卧,说了半夜闺中密语……她将你险些得了她处子身子之事,备细说与妾身听了,言语虽羞,却藏不住夸您厉害呢。妾身便知她心中早有您了,只是碍于我面,不便明言想与您欢好。妾身感念她金兰之义,将整座桃运山庄都给了我,也想报答她,便将您玩弄女人的历害之处也详细说与她听了。见她听得春情荡漾,一脸艳慕之色……妾身,妾身便主动提出,想邀您要了她身子,与她一续前缘,否则我便不要她这庄子这几日皇帝在宫中祭祀,不会出宫,她见我执意如此,已含羞答应了……”
高衙内只听得巨屌大动,硬如铜铁,几要撑爆林娘子那紧小湿屄,双手揉耍肥臀之际,手指不住着意抚她臀沟,急色道:“真的么?贞儿莫要哄我!本爷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常念着她那大好肉身!端的好想奸淫她一回,便是死也甘心……
本来昨晚便想动手,但苦于她究是当今天子身边红人,又与你姐妹同床,没有机会……”
若贞春眉紧蹙,银牙咬了一口奸夫胸肌,紧屄收缩夹屌,右手加快揉捏两颗大阳卵,轻声幽怨道:“瞧您,一听她答应了,大屌儿又粗了好大一圈,都要撑坏妾身羞处了,不知您多想得到她身子呢……妾身哪会骗您,实话对您说了吧,她今早起来,妾身又与她商议这事儿,邀她今日便将身子给您……她含羞说要瞧您是真厉害,还是银样蜡枪头,要妾身与您先那个,她便在隔壁房内听床,若果真如我所说那般,便给您身子也是无妨。她那屋里有隔窗,早将我们整个欢好情形尽数瞧了去,此刻必巳知您当真厉害,远非寻常男人可比……她听床听了近一个时辰,只怕早耐不住了,此刻正是奸淫……奸淫她的最好时机,您还不过去,更待何时?”
高衙内听得大喜若狂,双手狂揉若贞肥臀,奋力掰开臀瓣,手指大力搓耍若贞小尾骨,兴奋的声音也发颤了,贴耳轻声道:“真的吗?她,她早在隔窗听床?”
若贞也兴奋地用右手力揉他两颗铁胆般的庞大卵蛋,羞嗔道:“那还有假么,呆子,木头人!您瞧她与妾身一早穿了通透纱裙来见您,还不知缘由么?不是心爱的男子,哪个女子会穿成这般便来相见?”
忽儿咬耳蚊声道:“我妹妹背上那七色牡丹端的绣得好,您肏妾身时,表现得这般好,她今天必将任您采摘了。”
高衙内这才想起早上她与林娘子只穿一红一白两身薄纱睡裙便出来与他厮见,必是有意看上他,此刻方才醒悟,不由暗叫自己糊涂,当即双手抓揉肥臀,贴耳道:“早想再观师师牡丹,贞儿,本爷去去便回。”
若贞‘扑哧’笑道:“您去了我妹房里,哪里还会回妾身这里。”忽儿含羞偎他脸旁,两只小手都伸到臀后,爱怜般同时搓揉起两对大睾,蚊声道:“我妹定已沐浴好身子等您呢……您先去要了她吧,我先睡一会儿,待您与她爽够了,妾身自来她房里陪你。我与她,一齐好好服侍您双飞我们两个姐妹花,包您,包您玩个痛快……”
这花太岁色心翻涌,阳具又被若贞羞屄和双手整治得淫威勃发,不可一世,正是奸淫其他女子的最佳状态,不由淫笑着冲林娘子低声道:“这桃运山庄果然名副其实,本爷此趟端的桃运不浅!来,待本爷将大屌儿拔将出来。”
他知李师师此刻定在隔壁偷窥风月,自当炫耀一番本钱,双手全力掰开两片臀瓣,将那粗大至极的狰狞巨物湿淋淋地缓缓拔出。只听‘啵’的一声重响,那一尺多长的惊世异物,已高高耸立若贞臀后,正对前面隔窗,不住微微颤抖摇曳。
林娘子当真舍不得他拔出,不由难过地仰头一声闷吟,已软倒在他身上。高衙内炫耀了阵巨屌,翻过她身子,下了床,亲了一口人妻汗颊,低声道:“一会爱妾定要过来,不可食言哟。”
若贞软得动了不身子,只幽怨无限般‘嗯’的答应一声。高衙内面露淫笑,简单穿上衣物,推开隔门向李师师房中走去。
却说李师师一早在房中温泉池内沐浴完香身,便隔窗窥春,早被高衙内那无俦淫功所震慑,只瞧得芳心紊荡,意乱情迷。她那日本已被他降服,本想将处子身子交给这花太岁算了,不想徽宗驾临,只得作罢。她身子虽被徽宗得了,但皇帝老儿那话儿,终究无法与高衙内那庞然大物相比,事后想来,总有些心猿意马,念兹在兹。今日见这淫少果然肏得义姐甘美绝伦,纵声宣春,高潮一波接着一波,丢了不知多少回,他却强者横强,金枪尤自壮如巨杵,精关稳守,绝不轻易爽出,这等床功本事,当真远超她想象,顿生相好恨晚之叹。
她窥春多时,也自抚丢了数回,但终替代不了男人那物事,下体春水潺潺,身子早热得不成,竟险些想闯入义姐房中,与他玉成好事算了。此时见义姐与他云雨后仍交媾不舍,两人合体间仍轻声叙说情话,似与她有关;又见高衙内拔出那凶恶之极的雄大淫屌,有意在她眼前炫耀本钱,下床穿衣时,眼神直向她这间房瞧来,便知他已应了义姐之请,要到她这房中来取她身子,一时又羞又喜又怕,转身便藏到床上。
李师师仍穿着那身红色薄纱睡裙,合裙侧躺床上,闭眼假寐。不夂便感睡床轻轻一动,知道高衙内已坐在床边。她一时欲乱如麻,哪敢去惹他,只能装睡,不去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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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已过了半柱香时光,高衙内竟然没什么动静。李师师当此羞人情形,叫她怎能轻松装睡。她一直虚闭杏眼,心思紊乱,欲念纷杂。又过了一会,睡床再次猛烈晃动,李师师只感男人已睡在身旁,好奇心起,张开一双美目,旋即看见一张俊脸放在眼前,一对淫光深邃的大色眼正与她对望。
李师师假装吃了一惊,惊叫道:“大胆狂徒,你,你怎敢上我床来!你知道我是谁的女人吗?还不下去!”
高衙内淫淫一笑,乐道:“说到底,小娘子本该是本爷的女人才是。那晚本爷嬴了你那十八耍令,却未媾得小娘子雏身,实乃毕生第一憾事。今日若能一亲香泽,便是皇帝老儿又来了,本爷也是不怕了。”
李师师听他回答得甚合她心意,端的胆色过人,远非那有色无胆之人可比,春心顿时一喜俏脸微红,幽幽嗔道:“呸,亏你,亏你还记得那晚……怎么了,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奴家,叫奴家怎能入睡。”言罢却没有移开春眸,只幽怨般瞧着他。
“你不用理会我,本爷只想欣赏一下这幅美人春睡图,待本爷看够了,自然会走。”高衙内一手支头,侧着身子,眼也不眨的只盯住她。
“奴家不许你看。”正翻身背向他,但这花少哪里肯依,熊臂一伸,便将她扳转回来,要李师师面向他,而他色手并无收回,依旧搭她身上。
李师师没有抵抗,任由他用手围着,但双目却越来越温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男人色眼幽幽地道:“奴家有什么好看的?你已有了我义姐,她那般美貌,奴家又怎能与她相比……你还想得陇望蜀么?”
高衙内阅女无数,李师师这些微变化,又怎能逃过他那色眼。只见他慢慢移近前来,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色色淫笑道:“你姐自是天下无双,你也生得美貌至绝,与她一时瑜亮,各擅胜场,本爷自想得陇望蜀。”言罢,色手已抚上她纤腰。
李师师轻轻呸了一声,并没有抗拒扭动,也没有出言怪责。当这淫少用唇在她嘴上一碰,樱唇居然做出回应,微微翕动一下,惹得高衙内无法再耐住色心,舌头一伸,顶开她两片半张的唇瓣。李师师闭上眼睛,含住入侵的大舌,还细细咀嚼起来,一只玉手同时攀上他脖梗。二人便这样侧身相卧,你来我往,彼此挑逗起对方情欲。
李师师端的太过高估自己了,她没料到,对着眼前这个险些强奸了自己的淫魔俊男,竟提不起半分抗拒力量,反而迷失其中。她心下了然,知道接下将会发生什么。但她毕竟久受青楼熏陶,堪称色艺双绝,当下并未惊恐,反而还想再挑逗他,希望这回能与他好生比拼一场,从这身怀绝顶淫功、阳屌雄壮无俦的大色狼身上获得皇帝那里得不到的男女欢好之乐。
高衙内胆色过人,此刻也不再规矩了,手上一紧,已把李师师拥入怀中。而这绝美娇娘便像一头调皮羔羊,乖巧地贴向他,仰起头来,让他汲取朱唇里的芳香。
她忽觉一只丰弹乳房已落入这大淫魔的手掌之中,檀口刹时一声低微呻吟。
她只觉高衙内很懂抚弄,五根手指满满抓住自己硕满绝伦的丰美乳肉,力道不轻不重,律动也不急促,虽是隔着抹胸,仍是让她倍感舒服甘美。
李师师不想他停下来,只想他这般玩弄自己,不但要令她舒服,她也要让这个男人彻底满足!只见她稍稍拱向他,显然是让高衙内知道,自己已接纳了他,不但是爱抚,还会让他要了她身子。果然没有令李师师失望,高衙内一个翻身,已把她压在身下,从她香腔中吐出舌头,双掌已捧握住她那丰硕美乳,淫笑道:“那日本爷赢了你十八耍令,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把身子还我?本爷今日来讨还肉债,算不算违反你我赌约?”
李师师皓手握着男人揉乳手腕,香颊绯红,一对春眸水汪汪的,却不甘般嗔道:“您确实违反了,因为那日奴家本已答应把身子给了您,是您自己害怕跑了。
现下又想强奸奴家,真是色胆包天……大坏蛋,只是到目前为止,奴家还没打算惩罚您罢了……”
高衙内手玩这对丰乳,只觉手感丝毫不逊林娘子那奶子,不由色心若狂,色胆更增,淫戏道:“如此说来,你是心中对本爷有意,甘愿做我的女人,对不对?”
李师师只觉全身火热,酥软难抗,不由娇喘道:“嗯……嗯……奴家便是对您有意……嗯……那又如何……奴家怎能做您的女人……您不要忘了,虽然我本该把身子先给了您,但圣上已先要了我,你却还敢强奸我么?也罢,哦……哦……今日便把身子还您……倘若你真想让奴家做您的女人就看您今日的表现了……”
“有你这话便够了!今日包教小娘子满意,你我便玩个痛快,包教你不知天地为何物!”话音一落,大嘴再次覆盖朱唇,同时伸手去脱她的衣衫。
李师师双手围上男脖,与他深情亲吻,而今次亲吻,变得比适才更为饥渴炽热,更加肆无忌惮。
高衙内几下便脱去她那红纱薄裙,伸手去她背后解那抹胸时,李师师竟配合般拱起背幅让他轻易地得手。这花太岁再压上她,用胸膛感受她赤裸双丰的丰满绝伦,一时乐不可支,淫笑道:“师师,你端的好美,奶子又丰盈,又柔弹,手感极佳,和你义姐林娘子正有一拼!这般抱你,这肉感端的是好。告诉本爷,圣上有没有赞你这对大宝贝?”
“只怕和姐姐比起,小妹还是差一些吧。您玩过恁多有夫之妇,强抢了林冲的娇妻,现在又来抢人妻的义妹,还想给天子戴绿帽么……你不要说皇上好不好,这会令奴家愧疚好好,他是圣上,怎能说得……”
“我不说他便是,就说我们自己,就说这些日子,你如何想着与本爷交欢,好不好?”
李师师轻轻打了他一下:“大淫虫,您再说这些下流说话,奴家可不理您了。”
“交欢定要说这些话才有情趣,本爷玩过无数良家,这点还是懂的。小娘子乖,抬起你的美屁股,我要即刻将你剥个精光,好好欣赏一下你这大好肉身。对了,最美是那七色牡丹!”
“您端的是个玩女人的大色魔!不行,您先去拉下床帐,奴家方让您看背绣牡丹。”
“拉下床帐便看不清了。要欣赏美人裸身,当然要越亮越好,要不我先脱给你看,这样你就不会再害羞。”
李师师‘扑哧’一笑,嗔道:“谁要看你,好无赖的色鬼,奴家怕你了。”
言罢便抬起香臀,任由这色中饿狼把下身脱光,终于赤条条展陈他眼前。她跪起身子,羞得微闭凤目,任他前后左右仔细欣赏背上花绣,胸前雪乳。
只见雪背之上,好一朵大牡丹!花瓣分红、黄、蓝、绿、青、白、紫七色,色彩艳丽夺目,好似活物!时下纹身盛行,身纹花绣者甚多,但这七色牡丹,乃李师师亲母李贞芸所绣,端是绝,再无二人纹得出!
又见眼前美人肩如刀削,背似粉硏;丰臀浑翘,挺如瓷盆;硕乳丰弹,浑若雪球,颤微高耸。硕乳间乳沟深壑,浑然天成;雪球上乳首殷红,如含苞花蕾,诱人之极!再见她下体羞处,芳地浓黑魅惑,却秀致整齐,与雪白肌肤,相印成趣,美不胜收。阴毛掩住一个高高隆起的包子穴,更是显尽风流。
宋人有词为证: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妖媚姿。冰肌藏玉骨,粉颈衬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
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牡丹弄春晴。说甚么昭君美貌,果然是赛过西施。
高衙内看个饱满,早已热血澎湃,那巨物在裤内翘到极致,端的是骑虎难下,不得不下床解将出来。他亦不怠慢,却没立时脱去衣裤,而是下床将那一柱擎天的赤黑巨屌从裤内掏了出来。李师师张眼一望,先是瞧见他那色脸尽现得意淫笑,再往下望去,心房不由扑扑乱跳:“我的天,他那活儿端的恁过巨大!”光是看着他的下体,便已激起李师师浓厚欲望。
“就算小娘子喜欢本爷这大屌儿,也不用看得目不转睛。”高衙内逗趣取笑她。
李师师一时脸红耳赤,连忙移开目光,心里暗骂:“这个人怎会如此可恶!”
高衙内仍穿着衣服爬回床上,并不像其他男人那般,急巴巴便要夺取女人身子。只见他不脱衣裤,也跪在李师师面前,与她相向同跪,一手勾她下巴将她那绯红脸蛋扳回来,要她面向着他。
李师师此时一丝不挂,开始神经绷紧,张开杏目与他对望着,却见他色眼盯在自己嘴巴上不由莞尔,禁不住微笑问道:“您没脱衣服,还算老实,在想什么呢?”
“看你这大好裸身,想着该怎样品尝你。”接着用指尖点了点那丰润朱唇,淫笑道:“想品尝你这张又甜又美的小嘴。”
“你不是已经尝过吗?”她瞧他眼里放出灼热火芒,嘴角泛起淫笑,教她心跳急剧加速,几乎要乱了章法。李师师深吸一口娇气,想令自己平静下来。
高衙内轻抚她光洁藕臂,摇摇头:“刚才或许是心情过于激动,还没有认认真真去品尝。你可能不知道,要和一个漂亮美人接吻,尤其是自己想肏女人,亲吻之时须全情投入,慢慢享受,方能体会到那股甜蜜滋味。”
“你想吻奴家不妨直说,借口可真多,你便是这般骗得我姐的么?”李师师微微一笑。
“难道你不想本爷再吻你?但我看你这眼神,显是渴望我碰你。”
李师师想不出任何巧妙话语来做唐推他,她只要瞧向这个淫少,便觉越来越难掌握思绪,只觉此人端的有勾女之能,令她难以自控。高衙内将头缓慢地移近她,李师师当然知晓他这意图,徐徐闭上眼睛,准备接纳他。高衙内用牙齿和舌头逗弄朱唇,却没立时占用她香腔。
李师师难以忍受这温柔折磨,开始不耐地用嘴追逐他,默默告诉他自己所需。
高衙内知她心意,但他并不是用舌头进攻她,而是用拇指迫使她分开双唇,还将手指伸入她口里,不住撩拔抚弄。
“嗯……”李师师刚发出一声破碎呻吟,高衙内另一只手便移她脑下,让她的头枕着他臂弯,胳臂稍一加力,李师师整个上身便埋进他怀里。高衙内这才用舌头占领她,开始品尝她口腔内的甜蜜风情。李师师立时做出热情回应,用自己的舌尖和他交缠嬉弄,玉臂环着他头颈,还刻意地用乳房和他斯磨,但动作轻微,李师师不想让他认为自己很淫荡。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雄浑男子气息,有如迷情春香,使她变得更为投入大胆。
两人终于开启激情拥吻。赤身裸体与衣着整齐的男人相贴,这奇妙感觉,很快地便点燃她体内火焰,更让李师师感到一件令她害怕之事:“我……我勾引这个男人,并非该是这样,本想要惩戒他,要他想要得到我,却又得不到才是。可是我……我为何一看见他,就像中了魔咒似的,完全失去自控,竟然背道而驰?
他都没脱衣服,我却脱得精光,还主动将身体奉交给他,这……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难道在我心里面,早就喜欢上他?“
李师师不由心惊起来:“不会的,他是个大色狼,奸淫良家无数,比所有我见过的公子王孙都要好色,还险些强奸了自己,我怎可能会喜欢这种人?还有皇上,我与皇上相好半年了,难还不如这个才见两面的花花淫少?莫非真如旁人所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想到这里,李师师顿时心绪如麻,更难思考,只能无意识般回应他亲吻,浑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一时与他吻得天昏地暗,过足吻瘾,直到他抽出了舌头,才缓缓清醒过来,怔怔望向眼前俊男。
“你很甜美,怪不得皇帝欢喜。”高衙内绽出满意淫笑。
李师师瞧着他一脸色迷迷的模样,竟羞怯起来,不敢再看他,将小脸埋在他下巴之下,急促的呼吸拂在他锁骨上,蚊声嗔道:“你这个人太可怕了,我可不能受您迷惑……”
话音未落,高衙内又吻落她头顶,吸吻她那柔滑青丝,贪婪大手同时抚摩她裸背上那朵七色牡丹。
“你不但甜美,而且很香。”
高衙内能感受到她在自己怀中颤抖,不禁微微一笑,竟搂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而他粗大坚挺之物正好抵住她,并用膝盖分开她双腿。
李师师立时感到他那雄壮驴货硬硕无比,大得惊人,不由惊呼一声,双手不由自主环上男脖。
高衙内仍不脱去衣裤,用手肘撑起上身往下望,痴迷般瞧她裸体。他不无法否认,李师师确是他所识三个最漂亮的女子之一,实不下于她亲姐林娘子张若贞和她生母李贞芸。三女一个气质温宛娇柔,一个贵雅恬淡,一个活泼飒爽,却都是浑然天成,别具风情,各擅胜场。
他再次俯下头来,亲吻香脖,教李师师轻轻打了个哆嗦。这花少温柔地用牙齿拉扯她耳垂,令那喜悦酥麻之感一波波直窜她全身。他这温柔举动,又再摇动美人意志,让她心醉痴迷。
李师师开始轻声呻吟,而男人的亲吻慢慢往下移去,直吻到她那乳间深谷。
一股香甜气息令高衙内只感馥郁之极,不由伸出舌头,仔细品尝她那异常丰满的怒耸乳峰。快感之强令李师师不得不仰头轻吟,只有放出呻吟之声,方能诉说她那满足之感。
这花太岁明目张胆地肆虐美人肉身,双手罩住一对豪乳,捏弄得不徐不疾,时而又含着那粉红乳尖,吸吮那处傲人娇嫩。
“衙内……不……高哥哥……好姐夫……奴家今后,便,便叫您姐夫吧……”
只听她一声啜泣,檀口逸出亲密称呼,李师师难受般扭动娇躯,双手紧紧抓实床单,企图抗拒汹涌而至的快感风暴。只见她拱起背幅,迎接抚弄,与此同时,高衙内左手抓她右乳,右手摸向她双脚间,手指缓缓挤入紧绷却早已湿成一片的洞穴,拇指指腹不时摩擦阴蒂。
“好妹子,你……你那处真的很紧,皇上那活儿,也不甚大吧。”高衙内仍是含着她左乳头低沉喘道。
一时快感狂飙,让她几乎无法集中心神听他说话,口中呢喃道:“他,他哪比得了姐夫这大屌儿……奴家只给过皇上他一人,求求您,好难受……”她只知道高衙内若再不替她舒缓这折磨,她必定会发疯了。
高衙内似已看穿她心意,把她双手从床单上拉开,牵过纤手触摸那根掏在裤外傲挺巨屌说道:“握着它,自己放进屄里面。”
李师师张大眼睛望向他,摇了摇头:“奴家不要,丢死人了。”
“莫非你没为皇上做过这种事?”高衙内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她。
“没有!再说,皇上又怎同你。我瞒着他和您这样,已很不应该了,还要握着您这大家伙放进去,忒丢人了,奴家不要……”
高衙内大笑起来:“我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丢人的。好,好,都依你,本爷自己进去便是。”
“不嘛……”李师师一把握住他那巨大阳物,只觉手上之物简直超乎想象,又长又大,又粗又硬,还热呼呼的,不由心头剧跳,娇喘道:“好姐夫,您得应承小妹一件事……”
“小姐姐,你又想怎样?”高衙内笑问道。
“姐夫这个实在太大了,上次险被您强奸时,给您顶到处女膜上,戳得人家很痛,只差一点点便破了……小妹每回回忆起来,都是好怕啊……您今回要慢慢来,不准太深,也不准太用力姐夫,您要应承我?”
高衙内又淫笑出声:“这个可有些难了。好妹子,你要知道,男人一旦兴奋起来,便会很难自控,还要本爷控住深浅,就更加艰难了。不过倒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自行调控,要深可深,要浅可浅,你想不想知道?”
李师师点头问道:“真的可以由奴家自控?”
“当然。但本要先肏进去,再来慢慢解说,只有如此,你才能清楚明白。”
“您不会是骗我吧?您那个如此长大,奴家定然无法全部纳入,叫我怎么控制啊?”李师师眼含疑惑,似乎有点不大相信。
“我又怎会骗你。”也不待她答话,高衙内用手握着大阳具,对准湿蛤泂口,腰板微微往前一挺,大龟头立即夺门而入,整个硕大头儿已被她温热的体液全然包裹住。
李师师眉头一紧,连忙用手掩着嘴巴,遮盖着自己的呻吟声。她能淸楚感到那粗壮的入侵,正缓缓挤开自己差处甬道,几乎要将下体劈成两半,一分一寸不断入深入,很快便填满了她这前所未有的爆满之感端的快美难言,远非与皇上欢好可比。
高衙内终将肥硕无比的大龟头抵在她深处子宫口,时隔大半年,终于得到了李师师身子,如此一来,她三姐妹加一个艳母终被他悉数奸淫,想来不由缓了一口气,才直起身来,望向交接处,不由笑出声来:“好妹子,你说得很对,顶到尽头仍有一大截在外。”
李师师听见,却不敢去看,只是伸手一摸一握,满满握实屌根,果然还有一拳多长留在外面,而且自己小手竟然完全无法圈握过来,心下骇然,暗道:“他那儿简直粗如女臂,难怪上次会这么痛”
“没错,就是这样用手指圈住,每当我进入,便会先通过你的手指,这样你就可以自行控住深浅了,而且你想我慢下来,也可以用手指收紧,这叫做一举两得,现在你明白了么?”
李师师立即飞红满脸,嗔道:“姐夫好坏,您想得倒美,无非是想边做边要小妹为您手淫,真亏你想得出来……”摇头续道:“奴家不要嘛,这样的事,小妹做不出来的……”
高衙内没有多说话,只把赤黑大屌轻轻抽出,再狠狠地往里面一送。李师师被巨大龟头触着嫩处,又酸又痛,忍不住眉头一紧,‘啊’一声叫了出来,连忙一手圈握屌根,一手推着他身体:“太深太胀了,好姐夫,您那活儿可比皇上的大忒多了,您……您可以轻一点吗?”
只见李师师柳眉紧蹙,眼泛忧色,一脸柔弱哀凄模样,令高衙内不由心生怜悯,伏下身去在她脸颊细细吻着:“你姐夫会慢慢来的。”
说罢开始徐缓抽送,只觉膣室又紧又窄,宛如处子一般,把大屌儿上半部裹得密密匝匝真是受用非常经过一轮温柔的开垦,李师师渐渐适应了他的巨大,神情放松了下来。她用单手环住他颈项,另一只小手艰难撸套屌根,欲拒还迎地晃动着臀部,迎接高衙内的进出。
“喔,好舒服!你里面又紧又湿,还不停收缩蠕动,快活死了。”
高衙内舍不得停下来,动作亦慢慢加快:“可惜……有点美中不足,有你小手挡着,无法全根尽入,要是将好妹子弄痛了,本爷可会心痛死!”
李师师听得心头甜丝丝的,发觉和他交欢实在棒极了,单手隔着男人衣衫抱他背肌,这个人不但肌肉强悍十足,而且阳具极为壮伟,只怕天下无双,还有那个大菇头,总是给它刮得心酥肉跳,快美难言李师师正沉浸于畅美之中,忽觉那巨龟牢牢抵住花心,接着不断旋转打磨。她终于忍禁不住,掩着小口不住低声呻吟,另一只小手握紧雄伟巨根,身子连连打了几个哆嗦,一股股阴精暖流从子宫深处涌了出来。
高衙内见她星眸迷醉,水汪汪的甚是诱人,一时也看得呆磕磕的,赞道:“好妺子,你自己或许不知道,当你高潮时,那副模样端的很美。”
李师师听得羞不可耐,抬左手轻轻打了他一下:“都是您……刚进去,就把人家弄成这样……还笑人家!”
这淫魔只是微笑,大龟头仍是抵着深宫口乱点乱钻,弄得李师师难过不堪,右手握得屌根极紧,羞红满脸,气息惙然,但羞怯中却掩不住内心美意。不一会,悄悄的又大丢了一回。
高衙内似乎十分满意,把头凑到她耳边:“可爱的小公主又高潮了,要是你喜欢这样,姐夫我再在那里研磨多一会,好不好?”
李师师左手反手搂住他,不住摇头道:“不要了,您,您好坏啊,您……您弄得人家好酸……”
“又酸又舒服,对不对?”这花少吻着她脸颊,低声问道。
李师师害羞不过,怎肯回答他。高衙内知她脸嫩,微微一笑,坐直了身躯,伸手将李师师从床上抱起来,让她和自己照面而坐。
“啊!姐夫你……”李师师给他举动吓了一惊,不由呼叫出声,一丝不挂的身子已被男人紧紧拥抱住,隔着男人衣料彼此胸腹相挤,贴得密密实实。她发觉自己竟坐在男人仍穿着裤子的大腿上,但下身交接处依然连贯在一起,为了不让自己翻倒,只好用左手箍住他脖子,右手仍握着巨根不放。
高衙内用双手捧住光滑香臀,将她的身子不停提高放下,粗长无比的巨屌开始在汪洋凤宫里来回穿梭,挤出大量淫汁蜜液。
“嗯!好……好深,又碰到了……好舒服……姐夫……轻点啊……”李师师被那巨大龟头连番戳实娇嫩花心,弄得她酥麻酸痒痛,简直五味难辨。她无法想象,男人尚未脱去衣裤,自己却一丝不挂手握屌根,这样的坐姿竟然可以继续做爱,而且还弄得这般深。
“姐夫又弄痛你了吗?你姐姐的深宫可是被本爷开了苞的,本爷方得尽根,你却要小心了,莫要一松手,被本爷破了瓜。”高衙内停下了动作。
李师师的头稍稍往后移开,眉黛轻蹙,可怜兮兮的向他点了点头:“这样坐着弄得很深,有点痛。天啦,我姐姐把深宫都给了您?还不痛杀了她了……姐夫,您可不许对小妹用强,未得许可,不得轻易破了奴家深宫。”她张着满目柔情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越看越觉他伟貌倜傥,不由得心头一热,右手竟松开屌根,双手缓缓捧住男人双颊,慢慢将樱唇移近他。
高衙内见她如此主动,微觉诧异,连忙迎上前去,只感她两片火热唇瓣充满需渴,而且热情如火。美人这坦白反应,使这花少相当自豪。此番热吻也越来越见激烈,像是永不餍足。高衙内将右手移至那对大奶,五指抓住一团弹性十足的美肉,不停揉搓把弄,赞道:“好妹子,你这对宝贝端的忒棒了,不但饱满挺拔,最难得是如此弹手!弹性不亚于你姐了!都是绝世好奶!比本爷玩过的其他良家都强!”
李师师听他提到义姐还有其他女子,一时起了比拼之心,情欲更增,在他肆无忌惮的恣虐下,香腔中溢出阵阵娇喘,香舌灵动之极,竟变得更加如饥似渴,激情狂放。欢爱中的舌吻持续并发,两人激情拥吻,亲腻爱抚,使情欲全然敞开,尽撤藩篱。李师师在欲潮包裹之下,仅有的矜持亦渐渐离她而去,纤纤玉手不住在情人衣衫上爬蹉,最后又摸到男人胯下阳根,把露出半截的粗大屌根用手指圈住,发觉炙手撩人,芳心不由勃腾乱跳,但又感有些骇然,暗想:“我下面早已被它挤满,还顶到最里面去,没想到还可以容我握住一整拳,如此粗大的家伙,实在太吓人了!当真要允他破了深宫,不知又是何滋味……”
高衙内骤然给她握着妙处,大舌缓缓抽离小嘴,愉悦地轻喟一声,嗓音透着浓烈情欲,说道:“本爷很喜欢你这般热情主动,不要放手,放开手段,与本爷比拼!”
李师师听得满脸羞红,不敢和他目光相接,把头埋在他脸旁,小手轻柔地套弄着大屌根部。
而高衙内亦以行动回应她,他的唇再度落在她粉颈,接着弓起背幅,徐徐往下吻,当他含住她一颗乳头时,李师师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发出一声细微的娇吟。
高衙内一面吸吮她的丰满,一面试图续行抽送,却被她那握屌小手阻挡住。
李师师感觉到他的意图,便依照他开头所说,用手指轻轻圈住它,好让大家伙能来去自如,穿过手指进入自己身体。
“好舒服啊!大鸡巴太棒了!好美啊!啊……不要停下来,奴家还想要……”
李师师不由沉醉间,刚自浪声叫床,发觉高衙内蓦然停了下来。
只见这淫魔将她放倒床上,趴在她身上道:“尽量张开腿来,继续握住本爷这大鸡巴!”
李师师似乎已忘记了思考,屈从般听他摆布。高衙内意兴尤酣,再次向她发动攻势。这次他不再温柔了,而是大刀阔斧般恣意进击。每下抽提,均用大龟伞盖酥刮阴肉,再奋勇送入。他举动虽凶,却令身下美人倍感美妙。
李师师只觉自制力一丝丝溜走,满足感几近白热化,开始在她体内盘旋蓄积。
交欢甜美之极,令她忘去了一切,只剩欲仙欲死。她手握屌根,不住摇晃头部,口里发出迷人呻吟,体内蜜液更如失控一般,随着大屌汹涌外冒。
高衙内仍未脱去衣裤,只用双手支撑起上身,下身奋力抽送,色眼凝视着身下赤裸美人的娇态,行赏她那优美五官,美得难以形容的完美轮廓,亦不由陶醉其中,暗自道:“这样出众的大美人,怎能让那皇帝老儿独占鳌头!纵有鬼神挡路,今后也要在此间与她逍遥快活。”
想罢,抽送力道更加粗野有力,直把李师师弄得忽忽欲狂,不停蠕动娇躯。
“好姐夫,小妹快要……快要不行了……噢,老天,别停……”快感过于强烈,使她惭趋昏乱迷惘。这花少感到她羞屄不住翕动,知道她高潮在即,当下加紧冲刺,登时弄得水声大作,淫水四起。
果然不出他所料,李师师蓦地里松开握屌右手,用双手抓紧床单,身子一抖一抖的,登上美妙巅峰。阴道强烈收缩,犹如鱼嚼水一般,不住吮咬大龟头。高衙内连连打了几个哆嗦股泄意油然而生,教他不得不强忍精关,喊出声来:“本爷……本爷险些忍不住了,加点指力箍住本爷精管……”
说音刚落,李师师便听话般用葱指压实精管。高衙内发猛深提重捣,狠刺五十多下,猛然发现李师师花心大开,大龟头用力顶紧花心旋转,慢慢将整个巨龟深入子宫。
李师师知他意图,想要给自己深宫开苞!一时春心乱荡,手指竟又松开屌根,四肢紧紧缠压男人虎躯,双腿压着情人那紧绷的臀肉,竟一心助深奸子宫。女子除非极度兴奋,否则无法让男子将龟头插入深宫,李师师此时已达极点高潮,竟教高衙内把硕大龟头整个送入子宫深处。深宫平生首度被男人破瓜,这深奸子宫的美味端的妙不可言,教她只感魂飞天外,旋即阴精迸射,将深宫元阴全部浇洒在大龟菇上。
“天啦!爽死了!姐夫,您好坏啊,竟破了人家深好酸哦,但好舒服,好舒服啊!丢了,丢了,妹儿全丢给您!”子宫惨被占有,李师师双腿夹紧男人粗腰,阴精持续喷发,高潮过后,大吁数口娇气,身子一软,瘫在床上。良久,李师师方才恢复过来,双手紧紧抱住身上情人,为自己能取悦他而骄傲不已。
高衙内大龟头受到阴精猛烈冲击,仍强忍不射,享受着美人的极至高潮。良久之后,等到她回过气来,方才‘啵’得一声抽出仍未爽出的强大巨屌,翻身仰躺在李师师身旁,一手将她拥入怀中:“好妹子,你端旳好棒,本爷都尚未爽出,你便这般快就达数次高潮!以后真不想教皇上再碰你,你本是属于本爷的。”
不知为何,高衙内这话不但未令她着恼,反教她十分欣喜,认为这是他端的在乎她。但李师师虽然有这种感觉,却不能说口,反而趴在他怀中,一只小手紧握那尚未爽出的巨大阳物轻轻套动,嗔道:“你不要忘记,小妹现在是皇上的,你这是夺人之爱嘛。”
“你就趁着皇上现在又缠上金女赵元奴之机,干脆与他一刀两断。”
“您太自负了,我有说过喜欢您吗?”李师师微微一笑,接着把脸蛋偎在肩上,用手快速撸套那大家伙,嗔道:“皇上时常也要到我那处去的……除了皇上,我谁也不要。”
她刻意用话挤兑他,只想要他不必太过在乎,以免为情所困,当真与皇帝相争,早晚丢了性命。但李师师心里明白,自己确实很喜欢他,若非如此,又怎会不时想起他,今日更不会主动勾引他上床。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明知这个男人不值去爱,却偏偏被他吸引,让她无所适从!或许正是手中大屌这强悍性力,教他心猿意马,想要一试高低。
高衙内知她心意,她是怕皇上知道他俩之事,那还了得,这也是为他好。但床弟之上不说些情话,那有情调,当下便到:“你今日能够和本爷交欢,说明你不讨厌本爷,又为何不肯接纳本爷?”
李师师手撸大屌儿,幽幽地道:“这个又怎可混为一谈,只是彼此需要而已。
我背着皇上和你有染,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不代表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你大可将我当成水性女子。”
“为何你要这样对我?没错,本爷一向玩世不恭,好玩人妇,对女人只是逢场作戏,从来没有当真爱过一个女人。但你和你姐却不同,本爷是真正喜欢,真想占为己有!”
“姐夫,是想把姐姐和我就都纳入怀中,一箭双雕吧!美得你!好吧,小妺姑且相信您,但要看看您是否有这一箭双雕之能再说。”
高衙内立即来了精神:“如此说来,你是答应做我的女人,并与你姐任本爷双飞了?”
“奴家可没有这样说。除非姐夫能证明自己有此能耐,小妺以后方能与姐姐一道,与您偷偷相好。”
李师师说完,离开他的怀抱,正想走下床,高衙内一把拉住她:“你去哪里?”
“去泡一会澡呀。”
“你爽了,我还没爽出呢!我们一起去。”高衙内一笑,腾身坐起。
李师师笑着用力向他一推,将他推倒在床:“我才不和您一起洗。一会儿再来陪您,今日包您尽兴还不行么?你看你,连衣服都不脱就办了奴家,来,站起来嘛,小妹帮您脱。”
李师师又将他拉起站在床上,缓缓脱去男人所有衣物,看着高衙内远比皇帝粗壮结实的肌肉显现目前,小穴不由又开始悸动。她跪在男人胯间,见这淫少目不转睛盯着她,巨棒在她嘴边抖动不休,一时情不自禁,竟双手紧紧握着那心爱已极、视作珍宝的庞大男根,全力张大小嘴,将那巨龟爆口吞下熹亮的阳光从窗口流泻进来,映衬着床上一对偷情男女。
只见二人全身赤裸,一肥壮俊男正趴在那偷情的妙龄女郎身上,臀部起落晃动不停,犹如浮水葫芦一般,粗大无比的阳具不住在嫩穴里穿梭,口中淫笑道:“好妹子,你里面不住收缩喷水,到底来了多少回高潮?”
李师师双手抱住身上情人,一对修长优美的大腿因激情而变得僵硬,正自牢牢箍住情人腰间,享受他一记又一记的戳刺。听见高衙内问话,一时羞涩得难以启齿,连忙把春眸移开,不敢去瞧他,嘴里却埋怨道:“姐夫这人当真可恶到极,小妹刚为您吹完大屌儿,想去洗浴,却来强奸奴家,竟又将人家奸淫了……还总喜欢问这种教人丢脸之语,叫小妹如何回答您嘛!”
“本爷一次都未爽出呢!依我来看,你定已丢了四五回了,对不对?”高衙内盯着她问。
“奴家不知道嘛……不准您再问……总之,您端的厉害!哦……哦……轻点……”
李师师用力抱紧他,将脸深藏他颈窝,用那对柔软丰满之极的大美乳房挤压男人胸膛,将两人欲火燃点得更为旺盛。
“产生高潮意味情欲满足,并非坏事,你又何必害羞。你难道不知女子越是敏感,越是讨男人喜欢?”
李师师用手轻轻槌打他一下:“您还说,多丢人……噢!你好坏,又……又这样折磨人,奴家不要了……弄得那里好酸!”
高衙内心中发笑,大龟头仍紧顶深宫花蕊,不轻不重地打转笃磨:“本爷深知此法你最受用,最易令你高潮。休要忍着,乖乖地把阴水儿射给本爷!”
李师师确实难以忍受这调调儿,只觉嫩蕊深处阵阵酥麻爽利,一股泄意再度猛然而生,湿穴肉壁那些横纹皱襞,同时做出反应,开始不住蠕动,子宫牢牢裹住硕大龟头,不停反复收缩压榨,弄得高衙内精关跃跃欲动,险些便要大爽出来。
果然不用多少功夫,李师师身子开始急遽抽搐,双手使劲抱紧身上情人,扑速速的又大泄阴精,直泄得全身酣畅淋漓,如入云端一般。
高衙内被她深宫嫩蕊持续不断挤压吸吮,大量阴精喷射巨龟马眼,同感受用非常,心知继续下去,自己若不使出‘调阳神功’,非泄不可,忙即将阳气运转周身,把大屌抽离花心,再深深送入,接着噗唧噗唧抽送起来。
李师师高潮未退,敏感阴道仍不停收缩翕动,将入侵的大淫屌牢牢束紧住,只觉大龟头刮着娇嫩肉壁,生出惊人的撼动快感,一浪接着一浪,犹如骇浪排空,将她湮没在亢奋欲潮之中,口中只得放声宣淫:“嗯!快……又快不行了……又进入到奴家那里面,好……好酸!”十根玉指抓紧男背,无意识般诉说着快美感受。
高衙内一手撑床,一手抚玩丰乳,下身却强而有力地晃动旋顶,大龟头再次一下一下插入花心,淫叫道:“师师这子宫端的美妙,让本爷无法停下来。”
李师师杏目迷离半睁,一脸娇媚,那神态既满足又难耐,口中春吟不迭:“求您完了吧,奴家……奴家受不了!”
“口里虽然这样说,身体却受团团快感支配,不停地提臀送穴,迎接那条粗大绝伦的至爱男根。”
高衙内笑道:“小娘子口是心非,难道你恁地想我快些完事?”
“嗯!就是嘛……不,不要……先不忙嘛……”李师师此时已被干得花心尽开,满脑子全是色情欲望,加上眼前这个猛男端的帅透,让她越看越爱,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停下来,继续用他那天下无双的大阳具疼爱她、体贴她,只可惜这情形不容许她,只得春吟道:“好……好吧,你若想爽出,便快些完吧……时间不早了好姐夫,姐姐她,她定已看见您强奸我……我们这样乱来,她会难过的……她……她在隔壁等您回去呢……”
“是她求本爷好好肏您的……我可不想这般快了结……你若怕羞,便叫她过来也好我们可以一起亲热,好好玩上一天……”高衙内淫谑笑道。
“怎可以这样,姐夫您……您这个人太过分了!您强奸了奴家,还总想着一箭双雕!不来了!”李师师埋怨般用手轻轻捶打他,想起自己适才刚为他将那大屌儿吹得有如冲天巨炮,想独自去泡下温泉,休息片刻再来伺候他,却被他追上来欲行强奸。她哪里容他造次,两人竟在房内半真半假玩起‘强奸游戏’竟如闺女遇到色狼,被这大淫魔围着桌子疯狂追逐了十来圈。
初时她还有心戏他,跑到后来,竟真怕被他强暴,发自内心高声求饶,哭着抵抗起来。她一时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无果,终被他强行抱上床去。她如羊羔入了虎口,虽拼了命般全力抗拒,甚至搬出皇帝来吓他,仍被他不容分说强奸得手,再次让他狠狠地折腾了一次,一时泪流满面颜面全无。
李师师这回是真真切切地被他蛮横强暴,但仍被强奸至绝顶高潮,羞得无地自容,终于小死过去,阴精喷得满床都是……刚过无尚巅峰,又给他弄醒过来,变为延续进行甜蜜游戏。才短短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便由强奸变成通奸,又有了无数次高潮,而他却一次没有爽出,端的厉害到极点!假若继续做下去,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够结果。
“适当过分一次,不是很好吗?”
“大色狼,奴家才不和您发癫呢……您到奴家这里,都已经玩了大半个时辰了,还不满足么?”话音未落,忽觉凤宫里蓦然一空,高衙内已将湿淋淋的凶恶大淫屌全然抽离她身体。一股空虚感难耐至极,令李师师整个人呆住,心里暗骂:“这个人当真小气,说完就完,弄得人家不上不下的!”
只见高衙内一挪身子便跳下床去,挺着一根冲天大炮站在床边,笑吟吟的望着李师师道:“好妹子,你移到床边来。”
“您,您又想怎样?”李师师用手掩实双和私处,俏脸涨红,媚眼瞧他,却没移动娇躯。
高衙内见她纹丝不动,不禁摇头一笑:“非要本爷又用强不可?”言罢伸出双手,将她抱到床边,让她双腿垂到床外。
李师师吃惊起来:“姐夫您……您又待怎样?”
“想继续干你这小美人。”高衙内嘴里淫笑着,已用手分开她两条玉腿,红艳艳一个小嫩穴,立时毫无遮掩呈现于眼。高衙内眼见她妙处丘壑怡人,端是好物,不由欲念狂飙,连忙用手抬起她臀部,手持大物,把大龟头凑近前去。
李师师听着他说这粗话,全然不觉厌恶,反生甜蜜欣喜,竟幽幽地嗲声娇嗔道:“好吧,奴家就是想让您干,想您用大家伙插入小妹那里,要您好好的满足我。”话音刚落,发觉硕大无朋的烫红龟头已挤开下面小洞,顺着滑溜汁液,一捣而尽,马上将甬道撑得满满当当,无一丝缝隙。
“唔……”李师师用手擤口,发出一声畅意呻吟。这阳物粗大无比,力道雄浑,忽出忽入,阴户刹时窜升无尚快感,转而扩散全身。李师师终于明白,和这等健硕猛男做爱,原来如此痛快淋漓,远非皇帝老儿可比。尤其瞧他抬高自己的屁股,一面抽送,一面用那贪婪和满足的神色来瞧她裸身,教李师师既感畅快绝伦,又感舒心自豪。
高衙内屈腿站在床边,得意干弄了一会,慢慢将身体弯下来,嘴唇凑到李师师面前,在她朱唇轻轻咬了几下,说道:“好妹子,你端的很迷人。不但长得美,便连身子都这样美,简直完美无瑕。快用双手抱住本爷,接下来会令你更加快乐。”
李师师早被他弄得迷迷登登,醉心沉湎性爱之欢,也不再开声发问什么,只要他能教自己舒服美快,便已足够了。只见她顺从般伸出双手,围上情人脖子,还主动吻着他脸蛋。
说是迟,那是快。高衙内双手抓起丰臀,蓦地里将她从床上抱起。李师师吃了一惊,双手用力搂紧男人,张嘴甘呼浪吟。
“你不想摔倒地上,便用双脚盘住我腰!”其实也无需他说,李师师为了身子平衡,早就用脚死死缠绕着他。
高衙内手捧娇躯,不停抬上放下,不徐不疾地往上抽捣,淫笔道:“这叫‘抱虎归山’,乃‘云雨二十四式’之一,你可有试过用这造爱姿态?”
李师师害起羞来,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摇头轻声道:“没试过,但……但这般弄得很深,它又……又碰到奴家深宫了。”
“本爷轻轻的碰,可以了吧。过会儿叫你姐将‘云雨二十四式’全都传授你,你便知其中美味。”说着缓缓走向房后温泉池,淫笑道:“你既然坚决要本爷先回到你姐身边,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只好一面泡洗,一面做。走,我们去浴房。”
“在浴房里怎可以做……”此话一出口,李师师便知说错了。她虽然从没试过和男人在池中做爱,但高衙内既然能够抱着她边走边做,在浴房中自然更是不成问题,更何况浴房里头还有一个露天温泉池。
高衙内一笑,问道:“瞧来你只将身子给过皇上一人,对男女交欢美事还很肤浅,难道皇帝没与你洗过鸳鸯?”说时一边抱着李师师,一边肏着她走进浴房来。
转李师师不甘服输,忙道:“当然……当然洗过,但毎回圣上都不让奴家洗他那里,他似乎耐不住奴家手活,极,极易早泄……”最后一句,已令她羞得声如蚊蚋,几乎无法听清楚,酡红俏脸已深深埋在男人肩上。
高衙内哈哈淫笑,抱着这个大美女抽送了好一阵子。见她一双修长玉腿缠着自己粗腰,整个人在他身上主动上下起伏,蜜穴紧密湿滑之极,把大肉棒套动得‘滋滋’有声,脸上桃花尽现口中‘呃呃’呻吟不停,显已忘乎所以,自行沉浸在与巨屌的快美交合之中。忙托起她那弹性十足的肥美屁股,挺起大屌向上横冲直撞,直到她再次达到忘我高潮,这才将她抱入温泉池中,抽出雄恶龙枪,慢慢将她放下,让她站在自己跟前,淫笑道:“来,抱住你姐夫!”
李师师‘嘤咛’一声,热情地纵体入怀,把个凹凸有致的绝美裸躯贴紧男躯。
只见她抬起脸蛋,满目柔情似水,温婉无限,嗔道:“您太强了。我们这样做,恁地对不住姐姐,不要做了,好不好?”
高衙内睁大淫眼与她对望,淫笑道:“我们干得这般尽兴,我那处硬得要命,始终未得爽出,你姐要是知道了,只会心疼本爷,你难道就如此狠心?”
李师师用手自温泉水中捞起那赤黑巨屌,发觉这根心爱之物果然硬如铁石,还不住脉动不息,两颗大阳卵也膨胀得有如练家子平日练手劲时所用的大铁胆一般,惹得她整个人都躁动起来,嗲道:“您这个人太厉害了,怪不得姐姐掏心窝爱你,甘愿背夫红杏出墙……您一回总要弄上好几个时辰,今次也不知又要弄到何时,人家是担心姐姐在隔壁等得心急……”
高衙内乐道:“你知道要赶时间了,还在泡磨菇。我们今回一起速战速决。”
言罢,将李师师扳过身子,令她背向自己,左手同时从后绕到前面来,握住她一只乳房,色色地道:“我的小娘子,你瞧着前面这镜子,不知有何感觉?”
李师师知道池边有一张大铜镜,镜子里面,却是她与高衙内一对全身赤裸的猛男美女,而这个猛男正站在她后面,伸出葵扇也似大手,正在不停把玩她那豪硕丰奶,将一只奶子捏得时陷时胀,形状百出。如此淫荡的画面,恁是诱人之极,令她羞愧无地,连忙移开目光,不敢续瞧下去。
“看着自己身子给男人狎玩,是不是很刺激呢?”只见高衙内两腿分开,采用半蹲姿势,摆着马步,右手握紧庞大阳具,把大龟头抵着李美人阴户,一面磨蹭,一面命令她道:“用手按实池沿,翘起大屁股,自行后耸屁股,让本爷进去。”
李师师听了这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依言照做,却感到这姿态太过丢人。
犹豫不决间,猛觉巨龟已撑开阴门,那根火热巨物随即挤开宝蛤蚌唇,缓缓往深处推进,不由向后耸臀迎接口中娇声唤道:“啊!姐夫……”她确没想到,原来水中也可以做种事,确是皇帝所不能。
高衙内双手把住腰肢,从缓至快,密集抽送起来。李师师当此境界,亦只好乖乖的用手按实池沿,撑稳身体,向后弓下纤腰,丰臀高高后抬,主动耸将起来,承受后面情人这快美冲击。直到他用此姿态肏得她丢精泄阴,又与之双双坐入池中,一边相互洗浴汗身,一边继续疯狂云雨,快美肉搏,爽得物我两忘。高衙内与李师师洗完造爱鸳鸯,两人都对彼此身子体会尤深,都已甘美无俦,再难分开。
一时间情投意合,爱意浓浓,深自贪恋对方身子,再也欲罢不能。李师师方知林娘子并未骗她,这淫少之强,玩超她想象,绝非寻常男人可比,端的是她此生最爱。她终于食髓知味,再无拘泥,开始与之放纵交欢,畅美宣淫。
待沐浴休整完毕,两人又从浴房转战前厅,从前厅转战到露台,从露台转战到后堂,又从后堂转战床上。高衙内亦深知要让这御街花魁娘子永远接纳他,定要给她一次极致交欢,教她毕生难忘,再也离不开他。此番大战,恁是肏得她一路丢精喷水,自己竟严守精关,未爽出次,反而更加持久耐战,只把她弄得毫无招架之功。
此时她跪在床上任他肏干,屄口爆张,因受奇大无比的宏伟阳具反复抽送了一个多时辰,暂且无法合拢,近左阴毛沾满了交欢淫水,且黏在一起。待巨屌偶有拔出之时,大蚌唇向外翻开,露出粉红阴肉和黝黑深洞,一眼看去竟能看到阴洞深景。
高衙内见她已是香汗淋漓,全身瘫软,无法继续承受,只知她已彻底降服,一边将巨屌顶入深宫,一边把玩翘臀,一边淫笑道:“好妹子,你说你姐见到你丢得满床皆湿,该当如何?不如将你姐姐叫来,咱们畅玩双飞如何?她是你闺中好姐妺,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李师师今日本想色诱高衙内一番,没想反到深陷其中,被其大逞淫欲玩个够本不说,至今仍未令他爽出一滴阳精,端的是一败涂地!她深知单凭她一人根本无法应承这不知满足的色中饿魔,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答应他双飞之事,但一时又羞于直说,只好软软地跪在床上,扭臀圈套屄中巨屌,嗔道:“您真坏死了,还真想一箭双雕啊!我姐见我俩这样,只怕早出去了,她又不在这里,哪里去寻她啊。”
高衙内淫邪笑道:“她其实始终未走,已在隔壁等待多时了,早将你我交欢盛况看了去!可苦了她,这便叫她过来。”却是有意说与隔壁林娘子听的,同时竟用力拔出巨屌。
李师师只被抽得高昂娇吟一声,身子软趴床上,一时大羞,知道如此一来,今天势必整日不休,只能和义姐一起陪高衙内玩这姐妹双飞了。她翻过身来,一双小手雨点般不住捶打男人嗔怪道:“好啊,原来你早有企图,得了小妺身子还嫌不够,还想同时玩我们俩个闺中姐妹。也罢,姐姐她怕羞,叫她过来只怕不行,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吧,也不要教她再久等了。哼,坏蛋,难道我们俩姐妹一起来,还应承不了你么?”
高衙内哈哈淫笑道:“好,这便过去,瞧您两姐妹齐心协力,又能奈我何!”
言罢,抱起李师师香躯,与她双双下床。
两人刚裸身坐在床边,却听一声温婉娇羞、清雅之极的声音传来:“冤家,奸淫了我妹妺还不甘心呀。若是我们姐妺一起来,便当真奈何不得您么?”只见林娘子头盘少妇云髻,浑身只裹了一条浴巾,面带羞红,已推开隔门,优雅走了进来。见她香身散着热气,肌肤红扑扑的,显是刚泡过温泉。
若贞今早便按奸夫要求,在隔壁女主精舍候着。耳听奸夫在一墙之隔与义妹熬战不休,令她早已心驰神遥,哪里还睡得着。她不便过去打扰二人美事,只得悄悄掀开隔窗,将两人在隔壁房内恣意风流快活之情尽数瞧去,只瞧得羞臊难安,香躯如受欲火焚烧,只能去泡会儿温泉舒缓情欲。待听到奸夫在隔壁淫笑唤她,终于放下羞意,主动掀门进屋。
高衙内见林娘子只穿一条裹体浴巾,优雅走近,姿态婀娜,诱人之极,不由一把便将她搂入怀中,令她丰臀坐于自己右边大毛腿上,淫笑道:“贞儿,你终于来了。在隔壁等久了吧,可苦了你,全怪本爷太过贪恋你义妹身子,止不住肏她。”
林娘子羞得将俏脸偎他脸旁,嗔道:“我妹妹这身子,便是皇帝三宫六院,佳丽成群,也会贪恋,何况是您。奴家见您得了她身子,玩得快活之极,恁为您高兴,又怎会怪您。”
李师师见义姐这般大胆,竟主动过来了,又穿得这般诱人,令她瞧了也不由怦然心动。她被高衙内长时奸淫,全教姐姐瞧去,想来也甚是羞人。而她虽身在青楼,此前却只与皇帝当真做过男女之事,从未试过双飞,且徽宗也无此能耐。
此番要与林娘子同侍一夫,让情人得享齐人艳福,却是她平生首试双飞,如何教她不羞。只见她羞得低下蛾首,嗔道:“姐姐这身子,他才念兹在兹呢……便是要妹子身子时,也不忘念到你……姐姐,他坏死了,狂得不得了,至今未得爽出,我们姐妹不要放过他……”
林娘子开心无限地嫣然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姐妹同心,也不能教他小觑了,一会儿令要教他认输,大爽而出。”
高衙内也开心大笑道:“哈哈哈,都是大美人儿,端的平分秋色!正要好好品尝你姐妺双花若是输了,往后哪里还有脸来享用你俩这般美艳绝伦的肉身?师师,你也学你姐这般,坐到本爷左腿上来。”
李师师‘呸’的一声,打他肩头一下,也如若贞一般,屁股坐在情人左边大毛腿上,见高衙内一左一右各搂着她和义姐两大美女,不由与若贞对望一眼,一时娇羞无限,两姐妹心意相通,竟齐声羞道:“您坏死了,一个不够,还要两个……”
林娘子和高衙内玩过多次双飞乃至众女同飞,她虽面嫩,却早就驾轻就熟,反倒不如李师师那般羞涩。此时见义妹一丝不挂坐在奸夫腿上,一身香汗布满肌肤,脸色绯红,双乳也早被奸夫揉得又大又挺又红又圆,下体更是泥泞不堪,知道高衙内已将她肏得尽兴,不由开心地亲了一口奸夫俊脸,‘咯咯’娇笑道:“好妹妹,我说得没错吧,只有衙内哥哥才能让你当真过瘾对不对?”
李师师娇羞地坐直身子,用手捂着双乳和私处,嗔道:“都是姐姐害了我!
姐夫他,他现在都没爽出呢!一会儿你定要帮我。”
林娘子莞尔笑道:“自然帮你……但那是你自己心痒了,昨晚非求我让他要你的……你一个人又对付不了他,却把姐姐叫来一起受罪,还来怪姐姐么……”
她与李师师一左一右坐在男人大腿上,见自己仍裹着浴巾,李师师和奸夫却一丝不挂,尤其奸夫那根巨屌,正淫威凛凛地竖在她俩之间,倒显得她不爽直了。
不由一边说,一边飒爽识趣地解开浴巾,丢在地上。只见她伸出一支皓白左手,握住奸夫那粗大无比的大屌根部,并示意李师师也出手来撸他大屌,边撸边续道:“义妹,我们姐妹二人首次一起侍奉他,你要知他一个人对付好几个女娘也是不在话下的,切不可轻敌。我们当好好配合,不信就一定输给他的!我们定要让他大爽出来,为他适才动粗强奸你报仇血恨!”
而李师师见情人手搂她姐妹两人,正自得意欣赏两具裸身美色。看他一脸快活模样,大屌儿更是粗长勃大得不成体统,也顾不得娇羞,不由红着脸把那上半截巨物拿在右手里,边撸边观察起来。李师师看到,这根刚刚奸淫了自己的雄伟巨物怒胀无比,精神抖擞,意兴昂然,竟亳无疲态,在她姐妺手里散发出强大热力。那股热力透过掌心传入心中,令她神经受到撩拔,心头不由又酥痒起来当此情形,李师师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这吞口水声羞得她一脸通红,却见姐姐冲她抿嘴嫣然,左手只顾玩撸奸夫大阳根,竟又出右手捧揉起大阳卵,并无丝毫嘲笑她之意,芳心稍安。
她另一只玉手,也不由紧紧饱握巨龟下缘的那段屌杆,抓住了巨屌最上层一截。此时,除那大龟头外,她与林娘子三只手已同时握紧整根大屌杆,那大阳睾也落在姐姐右手中把玩。三只握屌粉拳全部叠在一起,那巨物竟还从她手心中窜出好大一个肥厚龟头,足见此物之神骏非凡可是她究是初试双飞,不知下一步怎么办,只得用双手将屌杆同时抓在手里,笨拙地撸套起来。
高衙内只觉二女两对硕大丰奶正贴在自己脸前,上面传来一股股温热芳香,都是乳香馥郁之极,四乳那光滑白嫩之感,更让他心神剧荡。闻到两女乳沟中散发出来的强烈奶香味,不由张开了嘴,贴着四具乳肉,深深呼吸起来。而他同样也感觉到两女四手正抓住他那根驴大鸡巴,开始拿在手里反复把玩高衙内任她俩恣意出手撸屌,大嘴却只顾轮换亲吻四具大奶,耳闻两女鼻息越来越重,撸屌越来越快,似她俩都有些情欲失控,争着抢撸巨屌,令房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他知道李师师虽色艺俱全,但初经双飞,经验反不如林娘子,才有此过激行动,但同时感觉四只小手弄得大鸡巴并阳卵一阵火热,胀得端的难受。而两女坐在自己毛腿上的大白屁股都偷偷扭个不停,不少淫水已浇在他腿上,想到如此玩法,二女早晚失控。不由轮换亲着二女奶头,喘息道:“贞儿,师师,你们姐妹莫要心急,不要光用手拿着乱撸呀,你们还可以用嘴的。今日大好时光,我们当慢慢厮玩,你们都不要过余急色嘛,乱了方寸。”
李师师听到了这话,微微一愣,但转念便明白过来,是在说她,不由羞得低下头去。看那大鸡巴时,只见巨龟顶端在自己双手套动之下,已经有一点透亮爱液流了出来。李师师知他心思,今天这淫魔是想将她姐妹变着法子玩个够才会甘休,不肯轻易只任她们这般撸屌!更不会轻易爽出!她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巨龟马眼轻轻舔了一下,将那滴透亮爱液舔入了嘴里一股男子特有的腥骚体味刺激得她抬头与林娘子相视一笑,教二女更加兴奋不已。
若贞也学她低头亲了一口巨龟。李师师察觉那大龟头在她姐妹舌舔之下,变得更加硬硕,感到其身体变化,不由心头一喜。兴奋感刺激到她,使她不由将嘴唇微微张开,用诱人朱唇在龟端上摩擦起来。这才想起,自已学得诸多勾男绝技,正好在他身上派上用场,怎么自己先前竟全忘了呢?
当下用银牙轻轻啃咬男人大龟头,弄得高衙内皱起了眉头。看出男人难耐,心中更喜,连忙道歉到:“好姐夫,您别生气,我与姐姐定会教您玩得称心如意,适才就是不知该如何玩法,才一味撸您这大屌儿。一会儿定与姐姐一起用嘴巴让您开心,只是,现下小妺想到一处玩法想说出来,就不知姐姐愿不愿意?”说时,压稳慌乱心神,双手已撸得大屌儿错落有致,不再急撸乱撸,适才的失控感尽去。
林娘子抿嘴笑道:“姐姐有什么不愿意的,你有新玩法,姐姐也求之不得呢,只要官人他今日玩得快活便好。”也是边说边用左手惬意撸套屌根,右手美美揉捏大阳卵。
高衙内双手各抚一具美臀,探嘴轮换吸奶,也笑道:“有什么新鲜玩法,你尽管说出来!本爷今天有的是时间整治你姐妹,不将你们弄得告饶服输,本爷绝不甘心!你们若输了,师师你从此有一闲暇,便要在这桃运山庄,任我淫玩。”
李师师与林娘子四只手同时服侍得巨屌极为周全,见他如此猖狂,都是相视含羞低头,心下知道便是合她二女之力,也不一定能制服他,一时撸得更为动情,令那巨屌撑爆小手。两女又认认真真地撸耍了好一会儿,只见李师师似想通了,边撸边抬起大红羞脸,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好,便这么说定了,若是您能同时胜了我们姐妹两个,我李师师便是您的女人。只要皇上不来小妹那里,小妹便到此地陪姐姐任您把玩,绝不反悔!姐姐,小妺以后成他情人,你莫要吃醋?”
若贞与她四手合力撸屌玩卵,又是结义姐妹,自当团结一致,不由笑吟吟地道:“哪里会吃醋。我正怕与锦儿应承他不得,有你陪着我,当然开心。只是你切莫小瞧他,我往回与他赌赛,回回都输与他呢,你定要小心。”
李师师双手撸得大屌极为顺滑,也莞尔笑道:“无妨。小妺输便输了,守这赌约便是。姐姐,你昨晚说他有一‘云雨二十四式’,端的厉害得紧,是也不是?”
“是啊,他为人这般好色,花样多得很呢。”
“姐姐,您把这二十四式传与小妹可好?”
若贞抿嘴一笑,风致嫣然:“有什么不好的,自当尽数传你。”
李师师用右手拇指按揉巨龟马眼,也抿嘴笑道:“那好,小妺打小修习诸般伺候男人之术自我被皇帝得了去,便再无用武之地,这回全用在姐夫身上,也借此机缘传给姐姐吧。”
“好啊,姐姐也想学学呢。”
“姐姐可知,便是撸屌、口交、乳交、臀交兼肛交,都有诸般妙用,有诸多花样技巧可学,一朝一昔之功呢。今日便借姐夫这大鸡巴,小妺一并传给你,包教他舒服透顶。待他舒服够了,你我再让他把这二十四式,在我们身上演示一回,可好?”
若贞双腮晕红,明眸流转,将绯脸紧贴奸夫脸旁,宛然笑道:“自是再好不过了。嘻嘻,有妹妹在,姐姐再也不怕他这大淫虫了。”
二女边说边用四手用心撸耍高衙内巨物,爽得他不住开心淫笑。他听到李师师这番挑逗言语,豪气顿生,插嘴淫笑道:“莫道你们花样繁多,却光说不练,便是你们使尽浑身解数,本爷何惧?你们且说何时开始比拼?”
李师师笑吟吟的,双手畅意撸屌,越撸越是欢快,也将俏脸紧贴男脸,撒娇般嗲声道:“好姐夫,您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时间有的是,我们也不忙在一时。
现下已过午牌四刻,您肚子早饿了吧。我和姐姐先陪您去房内泡泡温泉,好生放松一下。我叫红袖甜儿两个丫头给浴房中送来好酒好菜,我和姐姐先伺候您尽兴吃喝。”
高衙内左搂右抱,双手一左一右搂着两大美人的绝美裸身,左右脸颊又被两姐妺的娇嫩俏脸温柔贴实,胯下巨物并卵蛋更被她姐妹四只温软小手用心撸套搓揉,心中简直乐开了花,不由侧嘴轮换去亲两女脸蛋,淫笑道:“这样自然是好!
还有什么玩法?你们大可施展出来。”
李师师撸屌续道:“一会儿我与姐姐陪您小酌几杯,再为您跳几支裸舞,任您边吃酒边欣赏我姐妹舞姿,权当为你首回来桃运山庄接风洗尘。待您酒饱饭足,我们便开始这场浴池比拼,我们有一下午时光可以慢慢比赛。不如先由小妹借您这天下无敌的大鸡巴向姐姐传授诸般侍屌技巧……待她全学会了……嗯,我们以夕阳西下为限,若您在我姐妹身上试完二十四式,仍未爽出,便算我们输了,奴家从此便是您的了。小妹也是爽快人,不瞒您说,就连皇帝也未得到我那后庭菊花,那处还是雏庭。若小妹输了,将菊花与姐姐一起给您一人可好?”
高衙内与林娘子同时连声叫好。这淫厮大乐开怀,笑道:“如此最好!那锦儿秦儿还有宛儿她们三个妮子,今天下午又该如何呢?”
李师师双手快撸巨屌,一时笑靥如花:“我们两姐妹还不够吗?还想加上锦儿她们!看来今日要想赢你真是不易了。您放心,早晩也要她们一起来。只是今日下午这场比拼,她们不得参与。若您嬴了我姐妹,今晩我们都去户外大温泉潭中,叫上锦儿她们,以及本山庄的红袖甜儿蕊儿兰儿四大丫鬟,都来陪您作乐。”
高衙内只听得血脉喷张,不由仰天长笑,言道:“好!好!太棒了,这便先用午饭,与你姐妹一边饮酒,一边寻欢作乐!”
李师师向若贞低声说了两句,四支小手便都松开了巨屌和卵蛋。两大绝色尤物一齐站起身来。李师师唱一轻喏道:“姐夫,我们姐妹先去补个妆。您先在这里等一会,一会酒菜送上,我们便唤您到女主温泉池内,陪您一齐吃酒作乐。”
言罢,挽过若贞手臂,与她双双进了女主精舍。
当日午间,桃运山庄女主精舍房门紧闭,谢绝会客。房后露天温泉池边却铺满美酒佳肴,鲜果蜜饯。高衙内傲挺胯下冲天巨炮,迎战林娘子李师师两大美人。
三人赤身裸体泡于池内,把酒言欢,赌酒行令,摸屌抚屄,乳推喂奶,开怀作乐,肆无忌惮般放浪形骸,玩得快美之极,当真羡杀天上神仙。
洒足饭饱之后,二女便在池中各献舞技,各逞风流,任奸夫点了十余支艳舞。
一女跳裸舞时,另一女便为高衙内撸屌吹箫,任他把玩肉身,一边惬意享受,一边赏看裸体艳舞。有时二女联袂共舞,这花太岁便自斟自饮,细观美色。待赏尽春色,李师师便借用高衙内这至尊阳物,将她三年来在这桃运山庄所学诸般伺男色艺,一一详尽传授给林娘子。
原来这山庄是她养父李寅所遗家产。这李寅原是东京开染房的富商,李师师十五岁那年,他染病故去,却教养女流落强人手中。李师师幸被一复姓公孙的道长救下,交由李妈妈带到这庄子里做了山庄之主,并由李妈妈授予十八般坊间色技。李师师正好以这淫少的雄壮巨屌为活物,将撸屌、推油、口活、乳活、臀活等十八般天下罕见的绝顶淫技仔仔细细演示给林娘子看,并教她在这花太岁身上现学现用,由男人做公正,必须得到男人称许后,方算学会。
若贞悟性甚高,不多时便将这十八般淫技学得轻车熟路,举重若轻,频频得到奸夫妙赞,手段技巧虽尚不如李师师这般神乎其技,但假以时日,定能与之并驾齐驱,难分伯仲。林娘子此时方知,服侍男人恁有许多花样,手段之繁复远超她想象。这十八般色技堪称侍男绝学,仅以撸屌而论,便有双手搓屌推油、花式揉卵、精管梳理、指按马眼、护屌按摩、龟头调护、耻骨推拿等诸多技巧,各项技巧又各含十余种变化,手法力度也大不相同。单此一技,便教奸夫舒服得魂飞天外。
两女一个细演细教,一个现学现练,幸好高衙内有淫功护身,林娘子才能凭这金枪不倒的雄硬大屌儿把十八般淫技尽数学全。若是换了别的男子,这一路教授下来,单是这撸屌之技,定教其早早一泄如注了。而高衙内却坐在池中逍遥椅上,一边欢饮,一边畅享二女服侍巨屌之乐,脸上除了享受之意,毫无半分惧色。
待林娘子学完,李师师不由娇赞若贞冰雪聪明,更大赞情人端的了得。二女见那奸夫如此厉害,都是情欲勃发,交欢欲火已到了不可遏制之境,只想让奸夫快些要了她们身子。听李师师急着要学那二十四式,若贞含羞纵情,将高衙内所授‘云雨二十四式’的各色姿态,从‘夜又探海’开始,一式式摆将出来,悉数传授给义妹。
李师师照葫芦画瓢,按义姐所授姿态摆好娇躯,与她姿态全然相同,双双俱献肉身,同时接受高衙内轮换奸淫。二女议妥帖,每各自丢精一回,便换一式传授。这花太岁乐在其中任她们换式教学,自已却乐享其成,痛快淋漓地尽兴大玩双飞,恁是享尽齐人艳福。他奋起淫威,整个下午只顾在池中恣意奸淫二女大好肉身,令东京两大绝色姐妹花双双高昂叫床,哭天抢地般浪吟,丢了不知多少回。
自己却将精关守得极紧,巨屌尽在巅峰处游走,直爽得不住放声淫笑,只觉人生之乐,不外斯乎。
直到若贞向李师师演示完二十三式,二女已丢精不绝,早被肏得满身布满春红,娇媚绝伦,俱都如乳燕投林一般,投入男人怀中撒娇。两女各自出手抢着撸套巨屌,更同时使出‘潜心向佛’,双双雌服于奸夫胯下,都为他吹屌含龟,争着舔净高昂雄枪。待她们舔得巨屌干净利落,李师师早已心有所属,深自爱上这个男人,知他正是自己一心想要之人,不由苦求林娘子将二十四式最后一式传她。
若贞见池畔正巧有一秋千,便携义妹之手走出温泉池,邀高衙内向李师师演示这最淫姿态‘天外飞仙’。
此时与好夕阳西下,二女在残阳余晖映照之下,各自与高衙内爽试一回‘天外飞仙’。这式淫荡之处,远超李师师想象,便是她精熟诸般勾男技艺,也自承受不得,终于浪声求饶告输,答应从此背着皇上,永做高衙内情人。
这花太岁嬴了赌赛,内心好生感激当年阳谷县药商西门庆所贡《调阳神术》一书,若非此书,自己也绝难赢她二女。现下终得圆满,当即要李师师兑现赌约,将屁眼首回给她。李师师乃飒爽之人,立时应诺,力邀若贞相助,终在温泉池中,与林娘子双双趴于池沿,将后庭交与这淫魔开苞。
高衙内双飞了二女菊花,一时意兴勃发,竟在换肛轮媾之际,与二女商议来日偷情大计。
李师师怕皇帝知晓二人之事,答应与他暗通款曲,要他派座下婢女常来御街李家探询,毎逢徽宗无瑕顾她之时,便由婢女带信,邀他到这桃运山庄相聚。林娘子也答应做了这山庄女主,由锦儿当她副使,从此幽居此间,只等奸夫前来相会即可,图个逍遥快活,自在一生。
三人于肛交间商议停当,高衙内想到来日美事,已是心驰神摇,肉屌大动。
若贞感念义妹恩德,苦求奸夫只可将阳精爽在李师师羞屄内,将雨露尽数赐予她。
二女仔细服侍奸夫洗尽巨屌,李师师便于逍遥椅上摆出后入受精姿态,由高衙内尽根肏入深宫。若贞则出手使出刚学会的花式揉卵淫技,相助奸夫爆肏义妹,终教他在持续三百抽狂肏之后,将憋了半日的阳精尽数大爽而出。李师师只感小腹微微隆起,似被阳精灌满,直爽得美过翻白,几要晕死过去。
完事之后,两大美人欢喜无限,相拥而泣。两女都娇羞不已,见奸夫也过来抱她们,立时双双扑入奸夫怀中。三人合拥池内,三张嘴疯狂舌吻一处,快活的难以言宣。
宋人有首好事诗单赞这场双飞艳乐:苿莉芳菲伴牡丹,齐展花枝侍色狼。温泉春生皇帝绿,天外飞仙共徜徉。人间最美双飞燕,酒池肉林凤求凰。并蒂联袂胜妲己,衙内淫威赛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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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桃运山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水仙泽塘之畔,李师师只穿一身透明红纱,携庄中红袖甜儿蕊儿兰儿四个俏美女佣,在后院大温泉潭边设下良宵美宴。
她邀请山庄新主张若贞并锦秦宛三女使穿上各色诱人纱裙,与高衙内一同入潭,共浴春宵,为他接风洗尘。
这一夜,温泉艳潭中尽是道不尽的欢声笑语,看不够的莺歌燕舞。九个美女围着高衙内各争风流,尽皆裸身相陪这花少吃酒取乐,泡澡赏月;更与他耍令行酒,赤身相逐,教他任意把玩各自肉身,大逞淫欲,风流快活了一整夜。
高衙内只觉淫威不可一世,好似到了洞天福地,纵欲瑶池。当下也不客套,只顾开怀痛饮,观舞听歌,一边与九女寻欢作乐,一边大肆享用诸娇肉身。待到把玩尽兴,更是卖弄淫功,以敌九,挑灯夜战,尤自不落下风。这淫少当夜极尽欢欲之美,不在话下。经此一役,这桃运山庄便成其藏娇之地,泄欲之所。
又住了两日,高衙内虽享尽人间艳福,但只与高俅要了三天假,担心养父怪他连日不归,便与林娘子商定五日后再来此地与她厮会。他怕锦儿一人照顾不了这偌大山庄,便将秦宛二女使送与林娘子,做她贴身丫鬟,上下有个照应。李师师也怕皇帝不日出宫寻她,刚用过午饭,便和红袖甜儿先行赶回,走前将回城路径告诉高衙内,要他随后再走,与她分开回城。当日风和日丽,高衙内待李师师差不多去得远了,也上马回府。林娘子与众女使送他出门,挥泪道别。他心情甚佳,一路纵马驰骋,人已远离山庄,不由开怀唱起艳曲。不知不觉之间,竟折而向北,已行了五里多路。道路狭窄,仅容一骑,才发现那马跑差了路。
他举目四顾,去寻归路时,却发现前面有一庙宇庵堂,不由驱马来到庵前,见门匾上写着‘三圣庵’,原是一座小道观。他向来色胆包天,从不信鬼神之事,但自上回岳庙与林娘子相会,他心中美梦尽数成真,便不由得信了三分。这回路上偶遇道观,心道:“也是有缘,不如进去拜拜神仙,谢他赐我人妻良妇。”想罢下马取香点上。
正所谓香火有信,风月无边。这时正巧一小道姑出门撞见他。这小姑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稚气未脱,见来了香客,脸上顿现喜色。道观平日里香火不旺,观中正缺钱粮,她见香客是个富家阔少,若是让庵主接待,当有甜头,便引他入内。
高衙内随那小道姑进庵,但见四下一尘不染,天井中种着几株芝兰,一树紫荆,殿堂正中供着一位蓝衣仙姑,神像相貌极美,庄严宝相之中带着三分俏丽。
高衙内心道:“京郊各地本爷早就游遍了,不想这里却藏有这样一个幽静雅致的道观,连庵中所贡仙姑都这般美貌,与我那干娘倒有几分相似,只可惜她已香消玉损。莫非今日又有艳福?”
小道姑引他来到东边偏殿,献上茶来。揭开盖碗,一阵淸香扑鼻,碗中一片碧绿,是新出的龙井茶叶。那道姑又捧着一只建漆托盘,呈上八色细点。她奉上点心后,便即退出,说是要请庵主与贵人相见高衙内见她到转到殿后,似与一女子说话,忖道:“当是这小妮子见了本爷这身行头,想要庵主来说取香火钱。也罢,本爷今日心情好,若庵主当真礼敬有佳,便赏这三圣庵五十两银子。”
此时茶几上一只铜香炉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烧的是名贵檀香。高衙内是识货之人,闻到上等檀香气息,心头舒畅之极,不由站起身来在房中悠闲踱步。只听得门外脚步之声细碎,走进一个女子,向高衙内合什行礼,说道:“修行人静空,参见施主。”
这女子语声轻柔,温婉动人,令人如梦如痴,却是再熟悉不过,惊得高衙内当即转过身来。只见这女子垂首行礼,身穿淡蓝罗裙,三十八九年纪,却如只有二十出头一般,眉目如画,清丽难言,端的是天下少有的美人。高衙内一时张大了口竟然合不拢来,刹时间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半晌才说出话来:“干娘,真是你么?”
那女子大吃一惊,忙抬起头来,连手中佛陈也落在地上,一双妙目也怔怔望向他,一时红飞双颊。高衙内定睛细瞧,却不是李贞芸又是谁。
高衙内狂喜道:“干娘,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李贞芸一只温软小手已轻轻按在他嘴上,脸上也现出惊喜之色,幽幽地道:“你怎么来了?”
“此间不是说话之地,你随我来。”言罢,素手牵过他手掌,拉他来到殿后,冲那小道姑道:“舒心,这是我自小带大的亲侄儿,做生意发了财,前来寻我报恩。我与他多年不见,要与他好好叙叙旧。你与如意先去打扫前殿吧,关了庵门,今日不接待香客了。你们做完功课,便自去庵外玩耍吧,千万不要到后山来打扰我们。”
那个叫舒心的小道姑鼓掌乐道:“太好了,我们庵中终于有柴米钱了。我这便去叫如意。”
高衙内被李贞芸那温软柔荑拉着,一颗心乐得简直要飞到天外。健步随她绕过后殿,穿过林中一条悠长小径,便见到前面后山幽谷林间有一小院,院栏内建有一栋清雅木屋,心想这便是她独居之所吧。
进入屋内,高衙内见屋中有两间宽敞居室,客室甚是整洁,只有一张摆了一瓶兰花的圆桌和一张放了一套茶具的木几,此外便别无他物。内里那间,想必便是她的卧房了。
李贞芸刚闭上门,冷不防被高衙内一把揽入怀中。她羞愤一推,这淫少不由趔趄般后退数步,一屁股坐在桌边竹椅上。
高衙内尴尬一笑,邪邪地道:“干娘,你着实清减了不少,可苦了你。干儿那日听到噩耗,魂都险些随你去了,连哭了三日。干娘,到底发生何事?以致人人都说你已寻了短剑,却为何身处此地?”
李贞芸幽幽地道:“你若是老实些,为娘便对你说。若是不老实,还有奢念,那就请离开三圣庵,此生不再相见罢了。”
高衙内忙道:“孩儿自当老实,不敢造次。”
李贞芸抿嘴一笑道:“这还差不多。”当下便坐在他身旁,将自己与张尚和蔡京的恩怨纠葛,当日为何自尽,以及这半年来所历之事,一一说与他听了。
原来那日她在蔡京目前取匕首自尽,那匕首刺得甚深,不多时她便昏了过去,却是刺得稍稍偏离心房,一时休克,并未真死。蔡京令人杖毙女使阿萝,眼见李贞芸已没了气息,怜她花容月貌,想留她个干净尸身,不忍叫府医拔出她胸中匕首便叫家丁将她与阿萝分别裹了,连夜送出西城,择荒地掩埋。
两名家丁将两具‘尸体’正巧带到距桃运山庄不远的一处林中野地,刚将阿萝埋好,要来埋她,却惊觉她身上尚余温,又见她端的花容月貌,都起了淫邪心思,竟去剥她衣服。当此关头,林中有人重重咳嗽一声,转出一身穿白袍的年迈女冠。这老道姑年过九旬,相貌丑陋不堪,月光下有如鬼魂,只吓得两个家丁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半点淫欲,当即拔腿便逃,上了林外马车,飞驰而去。
两人回报蔡京,自不敢提及这事,只说已将李贞芸埋尸荒野这老道姑便是三圣庵庵主,道号玉清散人,年轻时是个武林中人,颇会些医术。她见李贞芸胸口插有利刃,却尚有一丝气在,便取针封了她血脉,将她抱回庵中。回庵后拔出匕首,敷上疗伤圣药寒玉冰蟾膏,又喂她服下白云熊胆丸,终于将她救活。那寒玉冰蟾膏传自太行山个叫谭公的武林前辈,端的灵验无比。她将养了一月,身子已然痊愈,就连胸口那道伤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玉清散人活了九十三岁,本已时日无多,在她将要离世之际,却救下李贞芸这样一个美貌女子,心中甚是欢喜。听到李贞芸哭诉生平遭遇,对她尤为垂怜,便收她为徒,要她带发修行,日后做这三圣庵之主,也好安身立命。李贞芸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恍惚经历了从生到死,从死到生一个轮回,又经师父良言劝导,从此收起了轻生之念,一心在庵中随师修行。两月之前,她师父玉清散人自知大限已到,便将整座道观,交由李贞芸掌管,闭目西去。
高衙内听了李贞芸讲完前因后果,只觉惊心动魄,震撼不已,不由紧紧捧住她一双玉手,叹道:“原来如此。干娘大难不死,福运不浅,当是天授,往后断不可再轻生了,孩儿定要保得你周全。”
李贞芸俏脸一红,缩了缩手,却缩不回来,只能任他握住柔荑。她孤居此地半年有余,平日只与青灯神像相伴,今日乍然见到往日情人,心中早已砰砰乱跳,与他往日欢好之情,也不由浮现脑中。见他一脸欣喜,不忍拂他美意,便任他握着小手,幽幽地道:“为娘已是修行之人哪里还需要你保全。”
忽儿想起她那三个女儿,不知如今际遇如何,忙急切问道:“为娘给您留下血书,您当知道她们三个都是为娘亲生女儿。她们三个中,有两个都与你有了私情……她们现下如何?您快告诉为娘啊。”
高衙内哈哈一笑,双手抚握美妇玉手,乐道:“干娘不必担心,她们三个,俱都周全安好。”
当下,便口若悬河,将她三个女儿所历之事,详细道出。先说她大女儿丈夫林冲被发配沧州火烧草料场,害得林娘子成了叛国罪妇,全仗他救出京城,安居在桃运山庄,如今过得逍遥自在。又说二女若芸丈夫陆谦去沧州公干,一去不回,据传被林冲杀死在山神庙外。若芸现居家为夫守节,他已答应年后纳她为妾,不负她一生。幺女儿李师师已与若贞结为金兰姐妹,也和他有了私情,甘愿做他情人,一有闲暇,便将到山庄里与他相会,他也绝不相负等等。他一时舌灿莲花,言语中将种种功劳,全揽在他身上,更将她三女现下如何过得有如神仙般舒心,吹得天花乱坠,直教李贞芸边听边抹眼泪,又是欣喜,又是甜蜜,又是感激。
高衙内见美人落泪,我见尤怜,心中淫欲止不住腾腾涌将上来,‘嘿嘿’干笑两声,不再说话,只将一双色眼往李贞芸身上蹭,惹得她脸热心跳,低头不语。
她忽儿起身,说大恩不言谢,这就去给干儿沏一壶好茶。只见她起身去那低矮的木几旁边,弯腰整治几上茶具,不经意间,丰美翘臀已向后高高耸于这色儿目前高衙内见这大翘臀在他目前左右微荡,诱人之极,哪里还能再忍!他知这木屋远离庵堂,深处僻静幽谷之中,两个小道姑又得了李贞芸吩咐,绝不会前来打扰他们,正是奸淫这美熟艳母的大好时机!
她幽居半年,定是饥渴之时!要她从此也如她那三个女儿一般,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想罢,已俏俏站起身来,一双色眼盯在她后耸丰臀之上,喉咙咽了一口口水,发出‘咕咕’怪声。
李贞芸仍在弯腰为他沏茶,肥臀向后高抬,似在勾引男人,心中微觉不妥,刚直起身,忽觉身子向后一倾,竟被干儿拉到怀里死死抱住,耳边传来他淫邪之极的声音道:“干娘,孩儿这些时日想得你好苦!你脸蛋为何这般羞红?你也想男人了吧?可苦了你!来,让本爷来帮帮你呀!”
李贞芸大吃一惊,不想他竟会对自己非礼动粗,‘呀’的尖叫一声,正要挣脱男人怀抱,忽儿想起自己所居之地远在僻静幽谷之中,绝没有人可以前来救她,若是真惹急了这色中饿魔,说不定真被他强奸了!她身体原本绷紧,想要发力,却软了下来,扭动道:“为娘……没……没想男人,冤家,请,请您,放……放开我!”
“撒谎,干娘明明有在想男人,身体都变得这么烫了,嘴上却不承认!”高衙内放肆地揉搓美妇胸脯道。
“我没有……奴家现在已是修行人了,使不得……”李贞芸拼命护卫自己宝贵的酥胸,这花太岁的一双大淫手却总能从她那严防死守中寻到空隙,突破她双手的防卫,成功捕捉到两颗硕大丰乳。
“哎呀,不要啊!干儿,不行的,为娘尚在带发修行……冤家,使不得,求您放开我!”她一边挣扎,一边求饶。
“孩儿这是在帮你啊!干娘在此幽居,需要男人,孩儿也想女人,我们正好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岂不妙哉!”这淫少性急气喘,淫手搓动两具乳球,更加放肆无礼。只觉这熟妇一双豪奶又大又挺,手感妙不可言,与她那两个女儿不分伯仲,却更为柔软可亲,一时只揉得极为欢畅。却不料过于激动,手上不小心松了点劲,竟被李贞芸趁隙挣脱身子逃了开来。
“干娘,别跑啊,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快活了,快来乐一乐!”高衙内淫笑着朝李贞芸扑了过来。
“不要,求您放过我吧!奴家已是修行中人了啊!”李贞芸花容失色,绕着客室中央那张园桌躲避男人追捕二人围着桌子你追我躲,玩起了捉迷藏。李贞芸得玉清散人传了护身武功,身法灵巧高衙内追了许久,竟连她衣角边也挨不到,直追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如牛。
高衙内追了十余圈仍追她不上,只得停下来,扶着桌子望向对面熟妇,‘呼呼’喘气。李贞芸也停下逃跑脚步,警惕般瞧着男人,也轻微喘着娇气,胸前那对丰硕乳丘一起一伏,恁地诱人之极。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几缕青丝沾在其上,使她原本便十分出众的脸庞更增添了几分秀色。
这花太岁眼珠‘咕碌碌’转动了几下,忽道:“干娘,孩儿端的想你!你看我!”言罢迅速解开裤带,将裤子褪到脚踝,那根参天巨屌立时弹了出来,在透窗阳光照耀下上下摇颤,显出铁铸一般的惊人底气。
“啊!您干什么呀!”李贞芸两腮飞红,连忙扭头躲开含羞春眸,芳心‘怦怦’乱跳。高衙内却趁时猛将扑了过来,将她一把抱住,向后推去,直将她压在墙上。
“放手,放开奴家!”李贞芸惊叫道。
“本爷今天定要一解干娘饥渴,你莫再怕羞了!”高衙内喘着粗气,在她脸上乱吻乱亲。
李贞芸一边躲避,一边落泪道:“奴家乃庸脂俗粉,已决心入这空门,不能再做这男女之事了,不敢败了您的雅兴。您已尽得了奴家三个女儿,该满足了,请您放过为娘吧,只让为娘安心修行罢了!”
“干娘此言差矣,你姿色绝不逊于你三个亲女,身段更比她们还要熟美,是干儿最爱之人。如今大事已了,你三个女儿俱都臣服本爷胯下,你又为何不能与她们共侍一夫?”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李贞芸惊呼道。
“干娘是最美艳动人的女子,乃本老爷日夜思慕之人,当日听说你死了,本爷心都要死了!”
“您……您真的思慕奴家?”李贞芸颤声问道。
“岂止思慕!要是你肯随了老爷,要星星本爷给你摘星星,要月亮给你摘月亮,断不让再你受半点委屈!”
“不,不行的,端的不行……奴家怎能与女儿们,共侍一夫……”李贞芸喃喃羞道。
看着美熟妇脸上春意蔓延开来,高衙内心中暗暗得意,趁她神情恍惚,蓦地里低下头,噙住了美人檀口。
李贞芸先是受惊般睁大凤眼,随即轻轻闭上秀目,两只藕臂轻轻抬起,揽住了干儿脖子,竟对他婉转相从!同时心底升起一股甜美快感:“半年了,他真的还想着我,竟仍来这里瞧我,我与他恁的有缘么?”
正想时,忽觉左胸一紧,左边玉乳已陷入高衙内禄山魔爪之内,被他挤按揉捏。她只感好生奇怪,明明被他强迫蹂躏,这份舒畅甜美却不可言喻冤……冤家!
当蝤颈被他吻上,李贞芸竟发出梦呓一般的娇唤。此刻她胸口被揉搓得一片凌乱,丰满胸脯看上去更显诱惑迷人。
两只淫手放肆地在她身上大摸特摸,直把她摸得娇躯滚烫,气喘咻咻,只觉腹如火烧,口干舌燥,恍似离水雌鱼,快要窒息过去。
“别……别再摸了,我……我好热!”李贞芸恍惚道。
“嘿嘿,干娘还来说嘴。你身体发热,定是想男人了!干娘乖,让孩儿再摸一会,再摸会便给你宽衣。等本爷这大宝贝插进你玉道之内,便不觉得热了!”
说时,有意将胀挺滚烫的巨屌插入李贞芸腿股之间敏感私处被他粗硬大屌一触,一股奇热无比的温度透过布料渗了进来,娇嫩花瓣似被这根巨烫无比、烧红铁棒一般的骇人驴货熏熨,身体也越发滚烫了高衙内双手轻松松插入她那蓬松胸襟,盖住一对肥美椒乳,与那团倾世嫩肉仅隔一层轻薄胸衣,掌心中真切感受到那份舒弹绵软端的美妙非凡,不由加力揉搓起这团美肉。
“嗯……”李贞芸仰起圆润下巴,呻吟声似有似无、如梦如幻,雪白蝤颈展现优美线条任男人在上面种下朵朵娇艳‘红梅’男人掌心炙热柔软,大把大把地全力包裹她一双硕乳,烫热手掌透过薄薄肚兜蒸熨敏感乳头,传递出男人对她这团傲硕坟起端的渴望之极,令乳房变得愈发坚挺膨胀,胀鼓鼓的,便似涨奶一般,却无涨奶时的疼痛,有的只是无尽的快感。
恍惚迷离之际,她只觉胸腹肌肤传来一阵剧烈摩擦感,犹以耸胀饱满的胸部感受最为强烈,似有衣物要从胸口抽出一般。睁开媚眼看时,脸立时红了一大片。
原来干儿不知何时已将她肚兜解开,从半敞胸襟领口抽出肚兜,一对大奶便透过松垮衣襟全然暴露在男人眼皮之下。她连想伸手捂住胸口,却不料当此关头,那双大淫手怡好又插入她衣襟之内,直接按握双峰,却教她想要护奶的绵弱小手正好隔衣按实男人手背,变得好似她主动将男人双手按住去摸她乳房一般,这种尴尬巧合带有强烈的性暗示,惹得李贞芸俏脸绯红,娇唤一声:“冤家!求您了!”
这声娇唤有如黄莺啼谷,令高衙内骨酥筋软,兴奋地低头便将脑袋伸入敞开的凌乱衣襟之内,双手将双奶揉成一团,令一对乳首露出衣襟,大嘴立时噙住她右乳头,用力吮吸起来。
“嗯……呜呜……”李贞芸伸手搂住了男人肥大头颅,张口仰颈,发出一串淫呻,好似鱼儿缺氧,将头探出水面呼吸一般。
时隔大半年,终又吸到这无尚鲜美的玉乳,直将它吸得奶头鼓鼓胀胀沾满唾液方才作罢,换过另一颗奶头尽情吸吮,左手却轻巧插入她胯间,按抚业已春水如泉、潮湿酥热的娇嫩花瓣。
“哦!不,使不得!求求您,饶了奴家吧……”李贞芸合胯扭腿,玉腿交错,紧紧夹住侵入私处的大淫手,以图阻碍男人进攻,却哪能分毫影响侵入者登堂入室,直任由他把那羞人芳地抠摸得火热滚烫,潮湿泥泞。
“终于要任老子鱼肉了么?”高衙内一直在偷偷察看美妇反应,得意之情洋溢胸臆。正所谓得意忘形,他一时兴奋之下,犯了个致命错误,咬住在李贞芸银耳轻声笑道:“使得的,如何使不得。好干娘,美么?今日欢好之后,便将您带到桃运山庄,教你与三个女儿共侍一夫!”
李贞芸闻言芳心大乱,双手全力推开他少许,恐慌地望着他道:“不,不行,求求您,我怎能与女儿们一起侍奉您,这是乱伦啊……奴家已错过了一次,不能一错再错……再任您乱伦……再说,我也答应了师父,一心修行,不离三圣庵的……”
高衙内也是一呆,心中暗暗悔恨,该先要了她身子再说这话嘛。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对方聪慧绝伦,定已猜到自己一意要她母女同侍他一人,只得‘哈哈’淫笑道:“干娘不愿去也没干系,便在这里把身子给了本爷,也是好的!”
“您……您别再碰我!”李贞芸羞愤地推开这色儿只听高衙内不甘心道。
“难道连仔细亲一下嘴也不行么?干娘便这么狠心?”
李贞芸今天乍然见他来此庵中,一时欣喜,竟主动引狼入室,带他到这远离道观的偏远居室内,忘了他是个最爱奸淫妇人的花间太岁。这下险些被他强奸,脸可丢大发了,教她如何不羞惭万分!真是自作自受,恨不得有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听他坚持想要亲吻她,一张俏脸羞红得象火烧一般,不由低低说了话:“好,说好了,只是亲一会儿……”忽儿低头疾步走入里间卧房。
高衙内一看顿悟,色猴猴地跟入卧房帷幔之中。
帷幔里,传出李贞芸无奈的推诿之声。这花少双手揉着她那鼓鼓胸脯,亲吻躲避扭动的玉脖。李贞芸连忙拿开花少色手,这双色手很快便搂住她臀部;她又连忙双手向后去阻止,却不防被男人重重一搂,直挺挺地压进了高衙内怀里,紧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冤家,说好只是亲嘴的……饶了为娘吧……你这是做什么呀!不许如此!”
“干娘!亲嘴哪有不抚摸的?”
高衙内吮吻美妇香唇,双手抓揉丰胸,抚摸腰背,将淡蓝色罗裙撩起塞入她腰间,搂住大翘臀揉捏……重重一搂大翘臀,令两人的下体紧贴在一起旋磨。
“好了,干儿,亲够了吧……”李贞芸退开嘴来,羞红着脸说道。
“娘!你都没搂着我,算什么亲嘴,你必须认真一点!”李贞芸只好搂住他脖子,仰头与他认真吮吻起来。
两人相互搂抱,身体贴得极紧。高衙内紧搂李贞芸丰满肥臀,低头把那两片香唇吻得‘滋滋’有声!
“好了,够了!”李贞芸朱唇被吻得发麻,自认为吻得已经足够。
“娘!你的嘴都没张开,也太敷衍我了!”
“冤家,为娘是修行人,这样与你亲嘴已很过分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巨屌狠狠顶在了花瓣口,顶得她不由‘啊’地一声。
花太岁趁机吻住熟妇张开的小嘴,舌头直伸而入。当李贞芸闭下嘴来之时,已成含舌交吻之势。她想吐出舌头,花瓣就遭受狠狠一顶,嘴又被迫张开来……
母子俩终于在卧房内吻得一塌糊涂,不知天日。
高衙内紧搂美人细腰,裆内巨屌在干娘腿间又顶又耸,上面含吮檀口丁香,舌头伸进里面不停地搅绕。李贞芸皱着眉头,想到自己带发修行,本已看破红尘,这几日老想着依师父之言遁入空门,却不想又遇到这冤家,一时竟乱了方寸与他这般长时热吻,都吻了足有两柱香时间了,他还不肯罢手又与他痴狂热吻了少说一柱香时光,心中实在难以为继,一下呕出男人长舌,用力推开他,掏出绢帕掩住嘴角,又埋头冲至外间来。
高衙内死缠烂打,立时跟了出来,一下扑跪她裙下,抱住她修长玉腿,哀求道:“娘!我不想再错过了,求你做孩儿的女人吧!孩儿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李贞芸一时心乱如麻。高衙内乘时抱着她双腿,面目埋进双腿之间,像是在对着她阴户说着悄悄话,嘟囔道:“干娘!孩儿怎么忍心见你在此独居,我会心痛死的!求您,做我的女人吧。”
李贞芸失魂落魄般听着,全没在意他在她身下极度猥琐,糊里糊涂听他话语,心底慌乱至极,内心纠结如麻:“干娘做干儿子的女人?何其荒唐!我本想在此修行了此一生,怎会惹来这无耻之徒行下流之事?没想到他如此龌龊,被他死缠烂打,这一切,难道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天啊!事情怎会到了如此地步?”
羞处感觉到一股股热气,她不由低头一看,一时大惊失色:不知何时,下体已然完全赤裸,这色儿正抱着她那白嫩玉腿,望着黝黑阴毛下的粉红阴蚌发呆!
那一股股热气,正是他粗喘的鼻息李贞芸羞愤不已,双手愤力一推男人贴近下体的脑袋,转身又逃往里间卧房。哪知脚下羁绊,一下扑倒在圆桌之上。
原来,这淫魔将她罗裙纨裤脱至脚踝时,竟用裙带将她双足缠绑住李贞芸这一摔,大白屁股便向后高高撅起。只听高衙内淫笑一声,瞬间扑至,搂抱住大白屁股,手扶粗硬巨屌,就想一耸而入李贞芸哪容他如此造次,玉掌反削了过来。
他低头躲过,抱实大白屁股,下体狠狠一耸,大白肉臀瞬间扁了下去,巨屌却撞在她臀沟之上。李贞芸‘噢’的一声闷叫,一下扑倒在圆桌上,当即伸手反推!
高衙内刚刚扭腰闪开,李贞芸借机掀开他,想要逃跑时,又忘记双足已被缠住,一下跌倒在地。
她四肢趴跪地上,芳心大乱,又不甘心被他强奸,也来不及翻过身子,更顾不得屁股高高向后翘起如何诱惑男人淫欲,当即如爬行小狗般围着圆桌惊慌爬逃,大光腚冲高衙内晃荡得极为惹眼。
这花太岁挺着巨屌不紧不慢跟在她臀后,恣意欣赏这难得的美女狗爬艳姿。
想起那日在陆府首度强奸她女儿林娘子时,那美娇娘便也是这般诱人地绕桌爬行,不由得意地哈哈淫笑。
李贞芸耳听他得意淫笑,更是紧张之极,竟忘记起身,只顾围着桌子连爬了八九圈,一时梨花带雨,泪眼阑珊,口中不住苦苦哭求,连叫不要。她双足被缠,便爬不快。正拼命爬逃时见这色儿在自己身后不过一步之遥,挺着巨屌得意洋洋尾随她臀后,正在看她的光腚翘臀,一时羞无可奈,只得惊慌无比地急速爬入里面那间极为宽敞的大卧房,见男人也跟了进来,便直爬到远处大床边上。
“干娘,给了本爷吧,你跑不掉的!今天便是强奸你,也要再次得到你这大美人!”高衙内猛扑过去,一把将跪趴床下的李贞芸凌空抱起,按倒床上,淫笑道:“干娘休要再羚持,你方才明明很兴奋……”
话音未落,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抵在了他胸口,发出森然光芒。
“您再向前一步,我便杀了您!”李贞芸右肘撑床半支起身子,左手不知何时从床枕下抽出柄匕首,指着高衙内胸口娇斥道。
高衙内没料到李贞芸竟在床上藏有利器,一下子吓呆住了。这才想起,她一人与舒心如意两个女童独居此间,人又长得这般美貌,免不得被人觊觎,定会暗藏利器护身才对。他怔怔望着眼前这只香润如玉的皓腕,这小手看起来柔若无骨,但只要轻轻向前一送,便教他立时丧命变成一具冰冷死尸。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场面一时僵住了,二人都一动不动,房内静得似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汗珠自高衙内额头滴落,溅在李贞芸衣襟敞开的胸口乳沟上,将男人目光引冋她胸襟开又处那两团高高鼓起,起伏不定的冰肌玉肤,教这淫厮眼珠子立时瞪了出来,呼吸变得急促粗重。
李贞芸右肘支床有些久了,右臂只觉有些酸麻,便微微挪身移位,抬头再看高衙内时,忽见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两只色眼珠子布满血丝,直似要瞪出眼眶一般。她心觉奇怪,低下头看,顿时‘啊呀’一声,羞得玉脸俏红。原来她调整身体时,衣襟顺着肩头曲线滑落下来,两只嫩白如玉的肥美大奶子完全暴露在这淫厮眼皮底下!
她忙用左手将两边衣襟往中间拉遮丰乳,再将匕首抵住男人胸膛,却发现手臂已伸不直了,却是这色儿趁她整理衣物之时,又将身体逼近了几分。
“不要!求求您,求您不要再过来!再靠过来,奴家真的会杀了您的!”李贞芸叫道,匕首轻轻一送,匕尖刺破这淫厮衣料,抵住他胸膛肌肉。冰冷寒气透过肌肉直钻了进来,高衙内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低头望见她胸襟开又处雪乳丰硕,乳肉洁白玉嫩,坚挺肥美的胸脯随她那紧张呼吸急剧起伏,如此美妙的娇躯若是错过了,让她真的削发做了道姑,只怕再无机会染指!
他强奸妇人一向罕有失手,此番为得此妇差点搭上一条性命,倘若就此功亏一篑,不能强奸得手,端的难以甘心。他一时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狠狠道:“今日便是命丧于此,本爷也要强奸你,做个风流鬼!”咬着牙胸脯向前一挺,锋锐匕尖立时划破衣料刺入皮肉,殷红血迹渗出衣料,以匕尖为圆心向四周晕开。
“你!”李贞芸万没想到这淫少早已得到过她身子,却为了再次占有她竟连性命也不顾了,心中无比震惊,竟然呆住了高衙内却不理会她的震惊,怒吼一声,两只淫手大胆地从她衣襟两边插入,肆无忌惮地上下抚摸那对丰挺雪乳。
用来遏制男人的匕首无比锋利,却没有丝毫威慑作用,这淫厮竟然无视她想要出家安心修行的决心,一心一意要得到她,仿佛她比那最软弱的小媳妇还不如,竟仍在强行猥亵自己身体,两只插入衣内的肥手无所顾忌般在她那敏感双峰上搓抚揉捏,这一切令李贞芸简直不敢相信,恍若身在梦中高衙内嘴里忽然发出‘嚯嚯’淫呼声,好似一只受伤野兽,开始撕扯她身上衣物。李贞芸尖叫一声,抬头望见干儿一双色眸闪着野兽般的淫光,恰似饥饿野狼看到肥美羔羊一般。不知为何,她看见男人这充满淫欲的眼神,芳心竟一阵悸颤,身体也开始颤抖,四肢软软的,对男人强行撕扯自己衣服的行径竟作不出任何反应!
这一幕怪异至极!一个决心远离红尘,一心修行的美艳熟妇,竟在手执利刃之下,被手无寸铁又毫无武功的淫欲男人将身上衣服一件一件剥落,直至被剥成一只白花花的‘小肥羊’,转眼已身无片缕。
“好干娘,你真白!真嫩!真滑!真美!”高衙内两只手在如缎玉肤上滑动,嘴里喘着气赞叹:“好干娘,本爷的大美人!老子今日一定要把你搞上床,让你断了修行之念,你再反抗也是无用!”
只见他右掌顺着美妇葱嫩左臂上移,握住她皓腕,将她左手翻转冋上,左手将她握紧匕柄的纤纤玉指一根根掰开,轻而易举便缴了她的械。左手随即抓住她右腕,将两只藕臂高举过头,一声淫吼,将她整个身体压倒在软床上。两只小手被紧紧压到她头顶上方,两人脸贴着脸,鼻挨着鼻,彼此呼出的热气都可以喷到对方脸上。
两人沉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在房间内回响。不知是被男人肥重身躯压得呼吸不畅,还是心情极度紧张,李贞芸早已梨花带雨,杏眸变得楚楚可怜,呼吸声更是粗重不匀,口中不住发出极度卑微的求饶声:“求求您,饶了奴家吧!算我,算我求您了……不要,不要强奸奴家好孩子,饶了为娘吧……为娘可以任您亲吻,甚至可以为您吹那活儿……怎样都行,就是不能再做那事了……求求您……过奴家身子吧……不要啊,不要啊……”
从刚才手执利刃以命相胁他不要染指自己,到乖乖被他缴械压倒床上,转瞬之间,主动权竟全然转换,一切都已掌握在她干儿手中,令她彻底成了此子的床上猎物,只能接受被他强奸的命运。如果说她上一次在衙内别院被此子强奸还算是半推半就,那今日就是货真价实的强奸径,令她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出口求饶。
可不知为何,男人如虎豹豺狼盯着身下猎物般眼露淫欲青光,反倒令到李贞芸激动不已从小到大,她一向清高自傲,便是对太师蔡京也从不趋炎附势,假以颜色,还从没哪个男人敢这样粗野待她。在她一生所遇男人中,张尚对她呵护疼爱,蔡京面上对她也是彬彬有礼,大多数男人对她敬畏仰慕。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面对这粗暴行径竟会如此兴奋,内心深处竟然渴望被男人强势征服!
那今日主动引狼入室,是否是自己澘意识中早做好了被男人强暴的准备?
“干娘,孩儿说过,你跑不掉的,本爷今日要定你了!”高衙内低下头,狠狠吻上她那柔嫩朱唇‘呜嗯’李贞芸想要挣扎,可身体被这淫魔重重压住,两只手更被他牢牢按在头顶上,根本挣扎不得,只能摆动螓首。这样一来,与其说是挣扎,倒不如说是迎合男人。
“不行,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要推开他!”李贞芸心里虽想挣扎,身体却软绵绵使不出半分力气。现在她是真真正正被男人强奸,再不反抗,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
渐渐的,她只觉被男人吻得更加透不过气来,这窒息之感令她意识也开始变得恍惚,觉得身体向上飘起,飘在了半空中,四下里空无一物,有种失重之感;又似躺在了棉花堆里,软绵绵的,好不舒泰!与此同时,胯下花瓣一阵阵瘙痒,阴道壁肉紧张悸动。她本在虎狼之年,又半年未与男人交欢,身体着实空虚难耐,渴望被他充实,强烈的饥渴感竟渐渐战胜了她早已定下的出世决心。
“呜喔,呜呜……”反抗意识不断迷失,身体如同中了春毒,连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只有小嘴徒劳地发出‘呜呜’抗议之声,却是向男人频频输送满腔的芝兰幽香。她这特有芬芳只能撩拨男人情欲,强烈激发起男人兽性。她根本不知道,在一遍又一遍迷乱的告饶哀求声中,高衙内的强奸欲火早被催动得更加强烈,高大身躯直把她压得越来越紧,教她越发喘不过气来。
朦胧间,只觉一根软绵绵的湿滑物事撬开她的牙关钻入口中,抵碰自己那丁香美舌。忽然意识到那是强奸者的舌头,香舌惊慌失措辞般后缩躲避。侵入者并不罢休,执着地追捕美舌,四下里翻飞搅动,巡遍她檀口内毎一个角落。她那灵巧的温软丁香终于避无可避,被男人大嘴逮个正着,死死地缠住向外拉扯,终被带出檀口,吸入男人口中,更被男人嘴唇紧紧含住,香甜可口的玉液晶津随即渡送而出。
李贞芸激动莫名,竟与他做起缠舌热吻,以至于当强奸者松开她两只小手之时,吃惊地发现自己两只手臂竟然老老实实搂住了男人脖梗,与他一边在床上翻滚,一边似亲密恋人般湿吻起来。
高衙内空闲出来的两只手当然也不会老实,两臂紧紧环住李贞芸的柔躯,两只手在她腰臀背腹四处恣意抚摸,令洁白玉肤上不断留下一片片桃红。淫少的热吻狂热而迷乱,李贞芸只觉得胸腔空气似要被他吸尽,为了免于窒息,只好紧紧搂住他,无奈地吐舌回吻,像是要与对方融为一体。
两人一时吻到浓处,各自忘形。这花太岁吻得饱足,蓦然放开李贞芸,立起上半身,气喘性急之际,已分开她两条修长玉腿,手扶巨屌,对准早已溪水潺潺的桃源洞口。
李贞芸仰起上半身,见那紫亮骇人的大龟头喷着热气顶实自己羞处花瓣,忽然全身紧张起来,心里感到一阵害怕。她不是没被这大淫屌奸淫过,深知只要这根强悍无比、玷污过无数女人的凶恶大家伙当真突破她的桃源洞穴进到体内,定能肏得她忘乎一切,教她固守的修行之念毁于一旦,又从出世变为入世,下半生的命运也将彻底改变,说不定当真要与三个女儿共侍夫,不再是洁身自好的修行之人……巨大的恐惧感笼罩心头,刹时叫道:“求您,不行!抬起腿将高衙内那肥壮身躯踹到床下。”
高衙内‘哎哟’一声大叫,扑到在床底地下。所幸他皮糙肉厚,并无甚大碍。
爬起身来,只见李贞芸赤裸裸站在床边左顾右盼,似想找衣服穿上。煮熟的鸭子怎能飞了!他当机立断,‘扑通’一声跪倒在不挂片缕的李贞芸跟前,厚着脸皮道:“好干娘,你就从了孩儿吧,孩儿真的很想要你!没有你,我便是有了你三个女儿,也毫无意趣!”
“您……您这是干什么……您快,快起来啊,这,这成何体统!”李贞芸吃吃地道,见他仍跪地不起,双手死死环抱她那光屁股,淫眼紧盯她胯间那片黑森林。她挣扎不得,只能紧紧并拢双腿,双手抓着他手臂,任他眼盯羞处,落泪求道:“求求您了,为娘已决意静心修行,在这里了此残生,您不要坏了为娘清修……求您了……为娘答应您,可以与您亲吻,再帮您彻底发泄出来,还不够么……”
高衙内仍跪地不起,双手捧着美臀,大嘴距那森林桃源还不到两寸,高声道:“那怎么够!男女交欢本是天地阴阳和合之道,乃人之天赋禀性,怎会坏了干娘清修?如此逆天道修行,必教干娘长期孤阴不和,阴阳失调,乃至心情郁结,脏腑不安。若你为世俗礼法所害,有违天道禀性,如何能修得善果?便是那些真的出家人,也有修习欢喜禅而成正果之说。干娘大可不必拘泥礼法,与孩儿在此安心双修,苦再为世俗之法所缚,压抑本性,虚耗韶华,端的白白浪费了你这副夺天地造化之美妙躯体。不如从此放开怀抱,与孩儿行云布雨双修欢喜禅!个中滋味干娘早就体会过,难道当真忘了么?你当知此乃人间极乐,断无其它乐事可比!
我猜玉清散人乃方外之人,看得极开,她临终之际,也未要求干娘定要绝情断欲,才可修行吧?“
李贞芸默默听他为说服自己与之行房,言之凿凿,一本正经讲述大段歪理,心中暗暗好笑,却又觉得其中某些言语不无道理。尤其道家修行,最讲自由自在,当日玉清散人还说她尘缘未了,日后恐有姻缘,切不要勉强入了空门,只须随性随缘修行即可,不想竟被这淫厮猜中。她只觉男人说话之间,羞处阴毛似被他故意用口中热气吹得四下散开,不由羞得面红耳赤,玉手紧紧握着男人臂膀,低头看着这色儿,咬唇道:“虽如您所言,我师父她老人家,实确没有,没有对我提过这清规戒律,但,但为娘怎能……”
高衙内手抚香臀,鼻闻美妇胯间春香,又将大嘴凑得更近,嘴唇几要贴到那道桃源蜜缝,续道:“莫说你师父决不会提出这等有损天道的戒律,便是当真有此礼法,干娘方才对本爷呈陈相向,投怀送抱,唇为孩儿所吮,乳为孩儿所吸,如此肌肤相亲,实已大大有违修行礼法,现下干娘羞处离孩儿嘴巴也是近在毫厘之间,干娘再以此为托词,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要再说了!为娘……娘只可以,只可以帮您发泄一回,但要为娘再与您乱来,是,是万万不会答允您的……”李贞芸眼中落泪,打断他道。
高衙内听她语气坚决,心中一凉,没想到她修行之心如此坚决,如果不能用言语说动她,那他要么用强,要么只得放弃。他双膝跪在地上,李贞芸却并腿站在地上,视线刚好与她那魅惑私处平齐,大嘴与她腿间幽缝相距不过半寸,低眼便瞧见美妇胯间那道迷人缝中似有几丝亮线,心中大喜,淫笑道:“干娘明明已骚得流出这许多花蜜,却一味强忍贞心,本爷若今日放过你,从今往后封屌以谢天下!干娘,本爷真的很想与你交媾,你就答允了孩儿吧!”
言罢,扶住她两边髋部,将脸全力埋入她三角花园左右磨蹭,大嘴疯狂吻着湿逢,同时喃喃自语:“干娘我要你!要你!真的想要你您……”
“放开奴家……”刚才已被淫少抠摸得敏感异常的花瓣突遭此极度剌激,李贞芸玉体一颤,差点没软倒在地:“放开我,您太放肆了!”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兴奋地抖动起来。她半年前与高衙内交欢数回,早有肌肤之亲,知他必然知道自己身子极为敏感,今日才发现这个男人竟可以无耻到如斯地步,简直毫无底线。他可以如此毫不知羞耻地痴缠妇人,对她百般引诱,偷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赖的,其所用手段之粗鄙完全超乎她想像。更不可思议的是,不管李贞芸心里怎样不愿意,身体竟端的被他撩动了,这粗鄙手段竟能对自己发生作用,这是她从未想到过的。
“哦,干娘,今日你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我要把你按倒床上,使你发骚发浪,把整张床单都浸湿浸透,让你真正知道什么才是修行之乐!”高衙内一边用嘴大力磨蹭花瓣,一边喃喃地道字字一句句仿佛一颗颗石子,投入李贞芸心田,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被催眠一般,教她竟自觉在劫难逃,不如认命算了。越这般想,身体便越酸软无力,被高衙内用脸向前轻轻顶,雪白香艳的胴体便瘫倒在床上。
高衙内肥壮身躯也重重压了过来,仿佛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李贞芸竟不知不觉地分开两条美腿,用她柔滑熟艳的身体接纳了男人虎躯,承受这山一般的重量,白嫩娇体完全陷入男人肥肉之中这花太岁凭虎躯将美妇控制住,整个脸已埋入那深幽乳沟之内,磨蹭丰乳,喷吐热气道:“干娘这美肉身,不用来修行欢喜禅实在太可惜了!孩儿爱死干娘身子了,真棒!”
“哦……不……不要……”李贞芸娇喘咻咻,白皙肉体扭动不安,原本已清心寡欲的身体又被旧日奸夫成功勾起了欲望本能,交配欲火蔓延身体各个角落,使她生出一股强烈的献身冲动,与苦心修行的意识做着困兽之斗,有如天人交战。
忽然李贞芸只觉下身一紧,那颗曾令她颠倒痴迷的火热巨龟已紧紧顶在她那桃源洞口,若非那巨龟大赛鹅蛋,自己那处又极为紧窄,此刻已然被他得手了!
她深知接下来一切就将不可挽回,师父生前的谆谆教导如电闪雷鸣般闪过她脑海,幸好这色儿的龟头太过雄硕巨伟,未能一击得手,教她有了挣扎之机不要啊!!
她也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竟又一腿踢开这花少,光着身子便掀开帷幔,再次冲出卧房,想要夺门而逃。
这是她今日第二次冲出卧房,可见她内心抗拒之强,纠结之剧!她此时一丝不挂,慌乱无比地抢到远处门前,双手胡乱去解门闩,却是急得慌了,怎么也打不开!转头见高衙内挺着胯下惊人恶屌,一步步走来,边走边随手脱去一切衣裤,只急得她一边去解门闩,一边口中惊慌求道:“不要!衙内,求您,不要过来啊!”
只见这花太岁已脱得全身精光,挺着那丑恶巨物,缓缓走近,哈哈淫笑道:“好干娘,你还跑的了么?你忘了,是你自己怕外人打扰我们,把门闩锁死的。
现下你便是开了门闩,光着身子,你一个修行之人,敢出去么?“
这话顿教她手足无措,一时绝望无助,不由停止解锁,心乱如麻:“是啊,自己不着片缕,如何有脸逃出去?”想罢,口中苦苦哭求道:“好衙内,不要!
求求您,饶了奴家啊!”
蓦地里腰肢被男人双手围住,一股大力袭来,自己整个身子顿时凌空而起,竟被这淫魔从身后将她抱将起来,又把她抱向远处卧房。
她四肢在半空中乱挥乱蹬,拼命反抗,却毫无用处,徒增男人强奸欲火,只能一边全力抗拒,一边放声求饶:“不要!不要啊!饶了奴家吧,求您了!来人啊,救命啊!”
高衙内哈哈淫笑,得意洋洋抱着这具熟美胴体向远处大卧房缓缓走去,乐道:“干娘,这荒山野岭的,有谁会来救你?便是真有人来,你想让他们看见你被我强奸的样子么?干娘,本爷要定你了,今日若不能强媾了你,让你独守空房,本爷如何对得住你那三个娇滴滴的女儿!哈哈哈!”
李贞芸见又被他抱回了卧房,四肢只能无助般凌空乱舞乱蹬,知道这色儿兽性大发,自己已万难逃脱,今日被他强暴,只怕已成定局。果然身子被他一路缓缓抱至床边,被这淫少抛在床上,又被他不由分说摆成狗趴之姿,只觉男人一双有力的大手狠命压住她那纤腰,令她只能屈曲四肢,如母狗般趴跪在床,屁股不由自主向后高高撅起。
她紧张之下双手死抓身下床单,拼命扭臀挣扎,高声求饶道:“好干儿,求您饶了干娘吧,不要强奸干娘!干娘答应您,为您吹那活儿,包您尽情发泄出来!
干娘不能再与您,一错再错了!求求您,不要啊!”
高衙内哈哈纵声淫笑,见她屁股激烈晃荡,尤在拼命抵抗挣扎,厉声道:“干娘知道本爷之能,光凭你那小嘴,哪能让我发泄出来?你休用缓兵之计,难道本爷强奸了干娘之后,干娘就不为本爷吹那活儿了么?本爷不信!”言罢,一手力压她柳腰,一手重重掌击高挺臀峰!
李贞芸只觉浑圆臀肏被他打得一阵阵乱擅,知道已在劫难逃,必被他强奸,只能紧张地趴稳双肘,坚强不屈般耸高大翘臀,等待男人奸淫,口中却不住痛哭求饶:“不要,不要!使不得……求您……不要啊!求您饶了我,饶了我,饶了奴家吧!”
忽感一双大手将她两片臀瓣大大掰开,令她羞处爆现,巨龟已顶在湿蛤洞口。
她急摆翘臀,拼命想要避开巨龟,口中放声哭叫道:“求求您,万万使不得!
饶了为娘啊!”
而男人哪里理她求饶,大手狠命分开臀峰,巨龟紧顶桃源泂口,令她全然摆脱不得。李贞芸只感那根粗长至极的雄恶巨屌缓缓推开在自己阴道内层层嫩肉,如打桩般慢慢强行进入体内,速度虽慢,却越插越深!
“不要!不要!不要啊!!”
她拼命嘶喊,却觉半根庞然大屌已然强行进入体内,不由心中一凉,双手早将床单死死揉成一团。只感身子已被那半根巨物捅开,全身有如过电一般舒服,深知自己虽因极度紧张而全身紧绷,体内却淫水甚多,实是湿滑无比,极易被他得手,不由竭力扭臀做最后挣扎,却因臀肉被他双手掰住,无论如何与甩不开那强悍淫屌。极度紧张间不由娇躯一松,腰肢弯下,屁股暂且放弃扭摆,当即便被这巨物顶得高高翘起!
她如待宰羔羊般稳稳趴在床上,已不再反抗,只剩口中高声急求道:“够了!
饶了我吧!不要啊!为娘不怪您,求您到此为此吧!现下拔出来,还来得及!
为娘真的求您了!!”
电光火石之间,高衙内借她屁股暂停扭摆,在她身后一声断喝,加大力气掰开两片臀肉,自己却绷紧臀肌,挺屌疾送,雄硬龙枪强行迫开紧夹阴肉,后半根巨屌也一点一点拼命挤将进来,直至巨龟顶到凤宫花蕊,又大喝一声,全力一送,竟将巨龟直抵入花房深宫!
“不!不要啊!”撕心裂肺的嘶叫声中,李贞芸忽听到一声清晰的‘咕唧’水声,阴道内的空虚瘙痒立时悉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充盈胀满的极致快感,十分强烈舒爽,屁股已贴上男人小腹,知道自己竟被他肏了尽根而入!
与身体的激动不同,她芳心猛地一沉,仿佛置身于冰窖中,凉了一大半。她知道那是高衙内的庞然大物再次占有了她的肉身,而且一来便是深奸子宫,身体已无可挽回地又被这色儿给彻底玷污了,半年来的出世决心全然被他这实实在在毫无底线的强奸行径彻底泯灭了,自己再想回头,已然迟了。
原来高衙内今日与她三进卧房,担心李贞芸太过矜持,分分秒秒可能再次反抗冲了出去,是以决定速占速决,先把她身子强行占有了再说,将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她再来后悔也是没有用了。
“不要啊!天啦,您怎么能这样做啊!求您……求您拔出来!”她竟然真的被干儿强行奸污了!强烈的剌激使李贞芸灵台忽明,悲愤地喊道。
“拔出来又如何?拔出来就能改变干娘那里又被本爷占有的事实吗?你还能再独自安心修行么?不如从此与孩儿一起快活双修吧!”高衙内残忍地点明了她此时的处境。
这句话让李贞芸立时崩溃,反抗意志被瓦解得干干净净,是啊,拔出来又能怎样?从被他插入的那一霎那,她的人生便宛若隔世,从一心戒色、道号‘静空’的修行之人,又变回了深陷红尘的凡俗妇人,而此过程绝不可逆转,此刻她已经与修行之路彻底告别,再也不可能安心独居了。她的贞洁又被这个男人所毁,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扑簌而下。
高衙内伏下身子,用手扳起她的泪脸,双唇爱怜般吮吸脸上珠泪,柔声道:“干娘莫哭,交欢便不能修行了么?天下哪有这个道理?不如从今日起放下包袱,忘记过去,全身心做本爷的女人,本爷断不会扰你清修,反会让你知道,一边修行,一边做个逍遥自在的女人会有多么快活!”言罢,这花太岁开始提枪抽送,粗壮无比的神物磨擦着玉道内毎一寸敏感粘膜。
他知这个美熟妇实在太过矜持,又经历了太多的命运捉弄,修行之志原本甚坚,失身后随时可能后悔。他在女人身上摸爬滚打了整整十年,深晓御女之道。
他要凭借这天赋异禀的御女神器,用深厚无比的淫功性技彻底征服她那柔软芳心!
是以抽送之初,幅度与频率虽比较大,分寸却掌握得怡到好处,既保证她能迅速体会极致的交合快感,又不至给她半年未经人事的娇嫩小穴造成任何不适,真不愧是此道高人!
初时李贞芸只是木然趴跪床上任他胡作非为,可是饥渴半年之后,早成泽国般的羞屄再次被这色儿撑开填满,被巨物撑爆的湿腻花瓣体会到极度充实之感,令她顿时回念起以往与高衙内纵情交欢的美好时光,那是她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刻,如今又重头再来了。女主的贞洁芳心被强烈的酥麻电流剌激、吞噬,令她忘记被他强奸的事实,承受不住干儿的淫威,坚守的意志终于松动,呼吸变得越发销魂急促,身体也轻微地扭动起来。
美熟妇开始情动!这信号立刻被浸淫女人堆中御女无数的淫棍察觉,抽送频速旋即加快这个曾经无数次淫人妻女的大淫魔经验丰富之极,抽送动作看以平平无奇,实则并非如活塞运动般单纯的直线抽送,而是每一次都将力道时左时右、时上时下偏移,对各方阴道肉壁均做摩擦试探,一经发现最敏感之处,便对其发动重点攻势。从外面看来,此番交合动作看不出任何微妙变化,却给李贞芸带来了多层次、全方位的造爱体验,迅速挑动其情欲,若非浸淫此道多年的花丛老手,绝对无法掌握如此精妙绝伦的淫功床技。
当然,若非他这神物足够坚硬,也不可能发挥出任何妙用,所以相对于粗和长,女人最喜欢的还是男人的硬度。而高衙内这至尊神屌不仅粗长无比,其硬挺程度也是当世无匹,被这等降女利器插入深宫,再配以无以伦比的床功淫技,李贞芸最终缴械投降只是早晩之事!可怜那一个一个被高衙内弄上床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她们的身体竟然成了这花太岁的磨刀石,磨砺出了这样一杆征服天下女子的霸王雄枪,最终被他用来征服三娇之母:李贞芸!
女人的呼吸越发急促不稳,身体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若有一面镜子能够让李贞芸看清楚她现在所处状态,她一定会羞愧得无地自容。她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澘心修行半年之后被她昔日的旧情人按到床上强行奸淫,而自己竟然被他强奸得快感迭出。不甘与羞愧交织心头,她想反抗,身体却全然不听使唤,继续扭动着,几乎是在迎合男人奸淫。
“嗯……”她终于忍不住高高仰起下巴,从牙缝间泄出一声浪吟,纤纤十指紧紧拽住床单反复拉起放下,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两条跪在床上的玉脂般大腿也不知不觉分开到极大,心里明明还在拒绝,身体却已摆开狗交之姿,用心接受男人的强奸了。
“是时候了!”高衙内将一切变化看在眼里,心中想道。蓦地里将巨屌拔起,直退到小半个巨龟露出美人穴外,停顿了一下,屁股猛地发力,大过鹅蛋的骇人龟头一路推开柔嫩无比的阴道肉壁,竟又一举突入深宫花房子宫,并发出‘噗呲’一声巨响。巨龟所到之处,穴肉纷纷四处避让,又纷纷地围剿上来,紧紧吸住棒身。高衙内无一丝懈怠,又立时猛抽巨屌,再次深奸子宫,如此反复施为三十余计,只肏得美妇“啊……”的一声长啸,阴精狂丢,挺身霎时僵硬了片刻!
“娘!舒服吧!你看你多快活啊,阴水淋得孩儿这大鸡巴都要化了,我们好久没这么快活过了!事已至此,我们大错已成,你便开怀享受吧,别管那么多了。
不如从了本爷,永远做孩儿的女人!”高衙内边耸边说道李贞芸听言,直挺挺地僵硬着身子,只有胸脯随着顶耸弹动,泪水从闭着的眼角拋洒而出!
高衙内放开她臀峰,双手向前捞起那两团吊钟般倒垂硕乳。李贞芸‘哦’的一声,只得扭臀挣扎片刻,发现完全甩不开体内巨屌,只好双肘趴稳身子,将头埋在双肘之间,双掌却紧紧抓住床单。这淫魔恣意握揉肉感肥挺的大奶子,开始一个劲地挺耸抽送!
“啊……啊……啊……天啦,轻些啊……好舒服……好舒服……”李贞芸双手死抓床单满脸泪水,满脸痛苦,檀口却不由自主绽出动人春吟。
“真棒……干娘这么快就叫舒服了!你这屄真棒……”高衙内抽磅得渐入佳境。
‘啪啪啪啪啪啪……’
“啊……噢……停一下……求您,轻些啊……”李贞芸被激烈的抽送干得有些受不了,嘴里叫唤着、哀求着。
“爽……真爽啊……”高衙内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这具娇艳熟美的名贵肉体,他终于又得到了!
‘啪啪啪啪啪啪……’大白屁股荡起层层肉浪。李贞芸哪里被这样肏过,又不能向后踢打,只有反复扭动着大白臀想要摆脱,但这样非但摆脱不了,反而使阴道肉壁被肉棒全方位的戳磨!
“冤家……太快了……噢……”李贞芸停止了扭摆,一双玉手紧捏住床单,满是汗珠泪珠的桃花玉面贴在床面上,撅着大白臀苦苦哀求着。
‘啪啪啪啪啪啪……’高衙内哪里听她哀求,定睛望着她的玉臀,半张着嘴,双手捧实丰硕大奶,忘情地顶耸着!脑海里全是李贞芸这艳母的音容笑貌、高贵举止、飒爽英姿,这些在他眼里全变成了激发性欲的强大春药!
‘啪啪啪啪啪啪……’李贞芸绝望地呻吟着,心中懊悔不已,不该自持聪明,引狼入室,沾惹这个高官公子。她深刻地体会到了这色儿的可怕和他奸淫女人的厉害之处,竟也开始不断后耸肥臀,自暴自弃般迎合男人深奸子宫!
只见她如一只大青蛙般又腿趴稳床上,哭得泪流满面,有如自我放逐一般,大翘臀竟开始纵情后耸迎合!好一阵甘美后耸,一时秀发散落,螓首时扬时摆,一双吊乳四处抖甩,长发也是四散飞舞,端的美不胜收!
“嗷!天啦!丢了啊……”李贞芸又后耸片刻,从肺腑里发出一声长吟,玉脖粉额暴出青筋,张大的小嘴里逐渐没了声音,然后无声无息地瘫软在床上,一头乌黑长发也尽数铺散在她雪背之下。密集有力的狂耸疾插把她肏得浪水狂喷,李贞芸久旷之身一时承受不住这绝顶高潮,竟被肏得晕了过去!
高衙内巨屌顶实深宫,只觉宫肉仍在不住痉挛抽搐,巨龟被深宫花房紧紧包夹噬咬,大量滚烫阴精持续冲刷龟菇,电麻感直透脑门,舒服得全身有如飞上云霄。这花太岁在东京不知奸淫强暴过多少良家,他知道今日是货实价实的依靠暴力强奸得手,而女人一旦被人强行玷污,除非令她彻底食髓知味,心甘情愿的臣服胯下,否则必将深恨强奸者一生。
他见李贞芸已被这绝顶高潮刺激的昏死过去,不由下定决心,今日绝不容她反抗,定要稳守精关,凭借他在无数女人身上练得的深湛床功,给这饥渴熟妇一次毕生难忘的极致性爱,教她享尽性爱之欢。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她不再忌恨他这强暴行径,从此回心转意,彻底投入他的怀抱,一心一意做他的女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贞芸‘嘤咛’一声醒来时,发现自已身在床上,正全身赤裸地骑趴在高衙内身上,而这个刚刚强奸了自己的大淫魔正躺她身下,抱着她屁股不停地挺动顶耸。
雪白双峰扁压男人胸膛,李贞芸随他一记又一记的强烈抽送,终于慢慢清醒过来。
“嘤……噢……”她脸上泪迹未干,见到自己现下处境,仍在被男人强奸,不由一边挣扎一边坐起身,扭身想要爬下床去。
只听‘叭’的一声,屁股被高衙内重重扇击,这淫棍又把李贞芸重新按倒在他身上,双手捏着大白臀,得意无比地耸顶起来她又是哭得梨花带雨,拼命想要起向,去被男人狠狠抱着屁股,跟本挣扎不得,只能骑坐在强奸者身上,被动地起伏跌宕……
两人胯间却是‘咕唧、咕唧’水声大作!她虽被强奸,淫水却多的惊人,暴露出身体的饥渴。
只见她见不断哭泣,盘髻松沓,长发早已披散落下,一时乱发飞舞,表情哀愁,诱人之极床榻吱呀吱呀响个不停,她也放声‘呜呜’痛哭,这无奈哭声与抽送水声交织一处,奏响迷人乐意。
高衙内放开揉搓了好久的肥美双乳,两个大白兔顿时欢快地弹跳起来。他那双玩过无数女人的粗鲁色手在美妇成熟身体上游走抚摸,从腰到腹,再到白嫩丰腴的大腿,最后握住李贞芸的一双玉手,教她自己按住那对极品豪奶……
李贞芸早哭成泪人一般,知道一切已经不可挽回,只能先行满足男人淫欲,否则今日不知会被他奸淫到何等程度……她自揉了片刻丰乳,忽儿前伸玉臂,一双玉掌撑在干儿腹肌之上,终于化被动为主动,屁股开始有节奏地上下起伏,如同策马奔腾一般。
“干娘,这才对嘛!你主动起来,端的太美了!”
李贞芸已到三十九岁,虽近年四十,皮肤依然又白又嫩,加之丰满成熟,气质高雅无双,虽比高衙内大了整整十岁,却正是他心仪的那种女人。他自幼丧母,对母爱的渴望导致他非常喜欢成熟妇人,成人之后,先与乳母通奸,又把亲爹高三郎一众妻妾个个奸淫了数遍。拜高俅为养父之后,汴京中被他瞧中的良家人妇,或畏其权势,或贪其富贵,都被他奸淫得手,成其胯下玩物。姿色出众者还被他养在城中,长期作其泄欲性奴。而他干娘李贞芸这等绝代尤物,他岂肯放过,故而宁愿放弃怜香惜玉强施暴行,也要将她彻底收服。此时他已强奸得手,便坐享其成般并腿静躺床上,挺屌不动,大肆享受这绝美肉身在他身上的主自动作。
李贞芸毕竟是被他强暴后不得以才采取主动,但此举只为求早早完结,见这色儿如胜利者般淫视她,令她早羞得无脸面对强奸者。她一股脑坐套他上百抽后,实在无颜相对,只得痛哭着缓缓转过身去,转成以背对姿态反坐他身上,又依他之命,双手扶稳男人双膝边失声哭泣,一边‘啪啪’坐套体内那根骇人巨屌,直坐得两人性器之间挤满了大量淫浆白沫。而这坐享其成的花花淫少却时而抚摸干娘那汗滑玉背,时而恣意揉捏大圆玉臀。
床榻‘吱呀吱呀……’肏击声‘啪嗒啪嗒……’
两人一个深恨被男人玷污,只想让其发泄出来,早些结束这场强奸,竟自暴自弃般开始全力扭腰圈臀,痛哭之时却拼命坐套雄枪,搏弄得‘啪啪’声越来越疾;一个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美妇用尽浑身解数坐套服侍巨屌,只顾惬意享用大好肉身,甘美得淫笑连连。两人此番肉搏犹如比拼一般,一个痛哭流涕,拼尽全力想要嬴下,只求早些了结;一个淫笑连连,自享其成般开怀淫乐,只想过足淫瘾!交合水声早已响彻卧房,战况惊天动地!
美妇双手按实男人膝盖,失控般坐套体内大淫屌,泪脸早已肉紧般扭曲变形,如锦鲤吸氧般张大小嘴不住喘息,此时绝对任谁也瞧不出,李贞芸先前竟是被高衙内强奸的!两人没命价般激烈鏖战,一个极想快些嬴了男人,一个却将精关守得稳如泰山。两人斗得昏天黑地,李贞蓦然间全身一阵痉挛,竟自行弄到潮吹,大量阴水哗啦啦浇在强奸者那大淫屌上,不由羞得向后仰倒男人身上,又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嘤咛’一声醒过来时,发现高衙内已变成压在她的身上,双肩扛着她的双腿,仍在抽送奸淫不绝。她知道适才自己甘愿丢尽了脸与他比拼,却仍不能教他泄出兽欲,恁是输的一败涂地。她别过脸去,鼻子一酸,又偷偷滚下泪来,只能任他纵屌强奸。她又定下决心,坚强地挺起湿得塌糊涂的羞屄,一时阑珊泪目,狠狠瞪视着这施暴淫棍,屁股抬了又抬,羞户挺了又挺,又开始与他做新一轮激烈肉搏。
高衙内知她心意,双手握起她一双纤足,将一双修长玉腿大大分开,也挺屌爆肏开来,只肏得水花飞溅,一时舒服得呲牙咧嘴,口中淫叫道:“干娘,你想让孩儿早些大爽而出?你认命吧,你是本爷的女人,嬴不了本爷的!本爷今日哪也不去了,要好好肏你一整天!若是输给你本爷封屌以谢天下!”
李贞芸双手狠狠抓紧床单,正不屈般拼命挺耸狼藉羞处,大白肥臀圈耸得好似筛糠一般,听他这话,羞得早已哭成泪人,极度肉紧让俏酡脸全然变形,口中也回应道:“你个色儿,竟强奸了为娘,早爽够了,还想用尽奴家身子,赖在奴家这里不走么?为娘也不与您甘休了,来吧肏吧!肏吧!为娘任您肏便是,不信赢不得您,偏要教您早些大爽而出!”言罢,更是没命价般耸圈臀,与男人疯狂交合,只想让他早爽,竟搏弄得浪叫连连,泪水迷失双眼。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顾放纵性器,各自较劲,拼命比拼!一个年轻气盛,一个性饥若渴。一上一下,一往一来,有如龙凤相争,斗得日月无光,鬼神皆惊。
斗到分际,高衙内大喝一声,忽将巨屌整根拔出。只见李贞芸全身一阵乱抖,羞如花朵怒放,春水如涌泉喷香,一大股精亮阴精从她体内射将出来,淋得花太岁满腹皆湿。她竟又丢身潮吹,小死般昏了过去。这淫厮又胜一场,得意之极,捧压肥臀,大嘴疯狂亲吻丢精湿屄……待李贞芸幽幽转醒,便搂着她在床上亲吻翻滚……李贞芸也是因多次潮吹以致情绪失控,竟不管不顾般与他痴抱一处,迷失般滚起床来,竟与施暴者在床上来回滚了数十圈。
高衙内最后让这熟美尤物压他身上,十指抓搂她那大翘臀,同时含住香唇‘嵫嵫’吮吻舌头探进檀口里不断搅动!
李贞芸那对乳房又白又大,明晃晃地悬挂在高衙内面门上,显得极为惹眼。
只见她用玉臂支撑起身体,沉腰翘臀趴在男人身上,令巨屌向上顶着她那泽乱湿蛤蚌门。这花少却用双手抓着大翘臀左摇右晃,巨龟已如拳头般大大迫开蚌唇,渐渐没入了阴门!与此同时,上面的大奶子也在晃荡间用奶头扫划这淫棍面门!
李贞芸发出一声声低沉呻吟,自行放弃般将鲜红奶头送进男人嘴里,晃荡的丰奶登时被他叼吮扯拉,不时变成椭圆形状。
“啊……噢……”李贞芸叫唤着,声音虽然低沉,却更加酥化听者心脾!高衙内搂着干娘细腰,只顾用巨屌抽送浪,把压在身上的大白臀顶耸得荡漾不休李贞芸玉臂支撑着汗湿娇躯,那对大乳房在她胸前欢快弹跃,大绯脸时而甘美地仰起,时而无力地垂下!
“美……干娘真是太美了……”高衙内望着这挨肏尤物,一边赞叹,一边耸顶不休!
李贞芸干脆骑坐在淫少身上,双乳任他抓捏着,双手牢牢握实男人抓奶手腕,又白又软的奶肉将十根手指完全埋没,凹挤出几道震撼眼球的乳肉陷痕!李贞芸一时只快美得泪脸仰起,不屈般开始自行扭旋起大白屁股,竟把两人紧贴的阴毛磨蹭得‘沙沙’直响!旋磨到自己极度酥爽时,李贞芸银牙咬着香唇,干脆用双手撑着男人小腹腱肌,肥臀如开了马达般上下拼命坐套巨屌,直坐得臀腹不断发出‘啪啪’撞击之声,令屌杆上刹时便裹满自己那腥香白沫。
这腥香味道如催情春毒般刺激着美妇的淫欲!高衙内头枕她闺床上的香枕,双手支着后脑,得意欣赏这绝代尤物在他身上做这激情表演,耳听她如鸣天籁般一波高过一波的激情叫床,直到她媚眼中全是苦求他也来肏她之意,才恶狠狠地挺顶胯下巨屌,顶得美人那“哦……哦……”叫床之声此起彼伏,又开始与她做新一轮肉搏比拼。
待她再度潮吹丢精,高衙内也坐起身来,把干娘双腿往左右强行伸展成一字形,使她全身体重尽数压在套入的整根巨炮上,再抱紧柳腰往下重重一按!李贞芸不由皱紧春眉,‘哦’的闷叫一声。高衙内一边深奸子宫,一边伸脖去吻干娘香唇。
李贞芸泪眼朦胧,扭头躲避着,反复几次过后,她终于放弃坚持,双手抱紧男人,低头与这淫魔狂野拥吻起来。高衙内一边狂吻檀口香舌,一边搂紧干娘的柳腰往下紧压,同时用力向上挺肏不休!李贞芸小嘴被他完全覆盖,只能用瑶鼻“嗯……嗯……”直哼,发出迷乱已极的销魂呻吟两人一时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竟这般深奸子宫抵死交媾着疯狂舌吻了三柱香时间。直到双双全然过够吻瘾,李贞芸当即又潮喷一回,竟抱吻着男人主动向后躺倒床上。
高衙内这才顺势跪她胯间,两腿修长玉腿并列抱于怀中,得意洋洋挺腰耸臀,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两堆丰嫩奶肉在美妇胸前反复荡漾,光洁玉腿夹着男人脑袋,湿红花瓣紧夹体内雄壮驴屌。
由于两条白嫩大腿被他并拢抱着,花瓣将雄屌夹得异常紧凑,以致毎轮抽送都带得粉嫩阴肉翻出蛤门!湿濡濡的花瓣随男人抽送一凸一凹,卷入翻出!
不多时又是一回猛烈潮吹!高衙内竟奋起淫威,搂着干娘那弯曲柳腰站将起来,令她只凭双肩着床,整个屁股冲天抬起,双手分开并按压她左右大腿,从上向下粗暴奸淫她那香艳肉身。
李贞芸此时如‘白玉拱桥’一般,双肩撑床,屁股朝天,纤腰被迫反拱着,两团白硕奶肉反垂至下巴,一双大腿被男人强行掰开按牢,小腿悬在男人两侧的半空中,两侧髋骨凸显,平滑腹部上那团黝黑阴毛早覆满厚重无比的淫浆白沫,进出其间的正是男人快速闪没并同样裹满白浆的骇人巨屌!
这个姿态极其淫荡,难度极高,亏得李贞芸自小精通舞技,方才做得出来!
太羞人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色儿竟会以如此淫荡丑陋的姿态恣意强奸她!
又被肏了三百余抽后,李贞芸又到巅峰,却不甘服输,双手发力,腰肢向上急挺,想凭双肩之力翻过身来。她只想摆脱这耻辱之极的姿态,只求换个姿态任他奸淫,没想到这一挺身竟变成主动将狼藉羞处向上直套那大淫屌,高衙内又顺势重重一顶,巨龟迎着急速下捅之速穿过阴道,重重顶开花口,直入深宫!
这一下肏得李贞芸张大了嘴,宫眼刹时射出一道猛烈阴精,狠狠浇在巨龟之上,失身后的第八次强烈潮吹,令她不由放声浪叫出来:“天啦!爽死奴家了!
为娘输了,为娘输了,为娘甘愿认输……求您,轻些肏奴家……”
这无尚快感,令她终于想通了,生为女人,有这样性力强悍无比的情人相伴,是何等快活,哪怕是被他施暴强奸,也再所不惜。她终于放下一切矜持,向上挺腰迎肏,双肩稳稳撑着整个身子,浪吟道:“冤家,端的太舒服了……求您好歹轻些……好衙内……您真的想勾搭,勾搭奴家么?”
“哪还有假!定要一生一世勾搭干娘!”
“好,听奴家一言……您今日虽强奸了为娘,为娘也不来恨您了……您又得到了我,我也答应这一世做您的女人,但为娘只有一事相求……”
高衙内双手抱着她大腿,正从上向下肏得入巷,听到她终于屈服,不由大喜若狂,立时出手重拍肥臀,只打得‘啪啪’有声,淫笑道:“干娘只管说,但你与三女共侍一夫之事,休要再拒绝本爷!其余皆可答应,本爷定要一并玩到你母女四朵鲜花……哦,干娘这肏起来,端的爽快之极!”
“奴家答应您,您随时想来为娘这里,奴家都给您,只要你来,为娘便都是您的,与您一起双修……为娘甚至可以答应你,与女儿们共侍一夫,任您同时玩到我们母女四个……但,但奴家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奴家知道她们三个是我的女儿,也想与她们相聚在一起,时时见到她们……
我可以凭干娘身份,与她们一起服侍您……但,但您永远不要,不要告诉她们,我就是李贞芸,是她们的生母干娘这是为何啊?我对不起她们,未尽养育之责,愧对她们太久了……若再叫她知道我便是她们母亲,为娘再也无脸活在世上了。”
“好,干娘,本爷答应你!你女儿中有两个已见过您,当好相处……孩儿绝不泄露你的身份便是……四飞你母女四娇时,只要她们与你义娘相称罢了!”
“求您,求您立一誓言。”
“孩儿立誓,绝不泄露干娘身份,若是说漏了嘴,此生再肏不到干娘肉身!”
“谢谢衙内……好舒服……您肏得为娘太舒服了……从人今往后,为娘是您的女人了,绝不负您……肏吧,肏吧,为娘要到了……好爽啊,好久好久,没这么爽过了!要丢了,又丢给您算了!啊……丢了啊!!”
李贞芸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又是一轮猛烈潮吹,淋得高衙内龟头一通酥麻,几要大爽而出!他不由将巨龟紧顶深宫花心,将手伸向美妇四下乱挥的皓白小手。
李贞芸心有灵犀,汗湿手掌一下便紧紧握住男人那双大手,双腿刹时盘紧男腰。
高衙内不禁淫笑一声,双手用力向上一拉,李贞芸借他拉扯之入,身子竟自他胯下腾空而起,如娇燕投林,跃入男人怀中,藕臂已紧紧抱住男人后背!高衙内双手抱实肥臀,已与她换成了‘抱虎归山’之式。
卧房床上,李贞芸如树獭般凌空缠在高衙内身上,仰着雪白的脖子,四肢紧紧圈搂男人任那巨屌在她臀下抽送不休。这淫少已是正面搂抱干娘,知她已回心转意,甘心做她女人,兴奋地把那对大白奶子吮吻成两团椭圆,双手紧捧着大白屁股,一边发狂般抓揉臀肉,一边不断顶耸抽送,令两人下体撞击出清脆的‘啪啪’声,椭圆形大奶拉扯在他嘴上,不停地颤动……
两人终于放开一切,以‘抱虎归山’之式,没羞没臊地在床上纵情交欢。李贞芸双手早将男人头颅抱在自己丰奶之中,任他疯狂吮吸坚挺乳头,身子却在半空中自行上下起伏,甘美无比地坐套龙枪,一边与他快美交欢,一边媚靥生春,发出如哭如泣般的甜美呻吟。
巨物穿梭于玉胯之间,刮着紧嫩肉缝,李贞芸羞红着脸呻吟不止,见高衙内从她乳间缓缓抬起头来,一边肏她,一边激动地瞧着她。不由手捧男人后脑,春眸与他深情对视,霎那之间她与这色儿都想到了一事,从今以后,两人彼此都拥有了对方,再不怕蔡京阻扰,可以快活地相守在一起了!两人交欢时日之多,实是难以想象,便是今日,两人也可好好快活一整天,又何必如当下这般没命价的相互索取,急于此刻一时之淫乐呢?
两人在‘啪啪’快活交媾声中,都想到一处,四目俱都闪现出无比激动的兴奋光芒。李贞芸恣意坐套龙枪之时,只觉体内巨屌愈发硬烫,勃大至极,将她小腹撑得微微隆起,已将她羞屄撑大到极限,几要胀裂开来!便知他定是和自己想的一样!两人心意相通,都知现下对方最想做之事到底是什么!不是拼命交媾,而是……
只见李贞芸双手捧起干儿双腮,泪中秋水盈眶,蓦地里将体内巨龟重重坐入深宫,不再自行坐套那活儿,反而不顾一切般将朱唇死死吻高衙内大嘴,香舌狂乱伸与男人口中,终与他无比兴奋地痴情舌吻起来两人这场媾宫舌吻当真惊天动地,痴狂已极,直吻得整个卧房内‘啾啾’之声大作,双舌好似风卷残云,相互搅绕得如痴如醉,如梦如歌。任谁也难以想象,适才这尤物竟是被高衙内强奸的。
这一吻恁是吻得浪漫狂野之极,直到两人嘴角俱都酸麻难当,才依依不舍相互分开唇舌。
李贞芸娇羞无限,将俏脸紧紧偎于男人脸旁,一时只觉无限甜美,轻轻地道:“好干儿,从今往后,为娘便是您的女人了,也答应与女儿们共侍您一人。适才为娘所求之事,您真能应承么?”
高衙内双手美搓肥臀,大屌傲顶深宫,淫笑道:“孩儿自然应承。以后教她们都拜你为义娘,都来孝顺你,你也可凡照顾你的女儿们,但只有你我知道她们是你亲生女儿,她们只知你是义娘。”
李贞芸欢喜不尽,抬起绯红,温柔亲了一口男唇,一时笑靥如花,抿嘴嫣然道:“这才是为娘的好干儿。为娘这清修,算是被您彻底毁了,但为娘也绝不后悔……以后为娘仍住这里,您随时可来此间相会……冤家,我们今日时间多的是,为娘知您玩女人厉害的紧,只求您莫再用强,为娘今日把一切都给您,好么?”
高衙内正挺屌享用她深宫美肉,乐道:“干娘答应做孩儿的女人,孩儿哪里还会用强,自会厚待干娘。我今日哪里也不去了,留在这里好好肏干娘一整天,今晚更要睡了干娘!”
李贞芸莞尔道:“为娘也舍命陪君子,一切由您了……我今天也什么都不做了,只任您好好玩个够,晚上您一定要睡了奴家……但我们现在都出了好多汗,身上黏糊糊的,您看,您看这样行不行?”
高衙内双手捧臀搓揉,淫淫地道:“干娘但说无妨。”
李贞芸甜甜一笑道:“这才乖嘛……这样吧,我这屋子后面那片林中,有一处小温泉潭,是天然的,又极为隐密,从没有外人知道。我们今日有的是时间,您先忍一忍,别再肏为娘了,不如抱为娘去那里泡泡温泉,我们先洗净身上汗水……为娘再,再与您,与您……”
高衙内笑道:“再与孩儿甘美交欢,好生快活个够!孩儿求之不得,我们这就先去泡那温泉!”
言罢,搂抱着她下床立地。李贞芸粉颈后仰,玉臂吊牢他脖颈,双腿直竖在他腰后夹紧,竟已呈‘龙舟挂鼓’之姿!
高衙内凭这‘龙舟挂鼓’姿态,抱着她向转出户外,沿房后的林间小路将她抱向密林之中巨屌耸顶一阵,又拋肏一阵……抛肏一阵,又耸顶一阵……边肏边走,边走边肏,一路开怀淫笑,与美妇都是快美无边……
“噢……噢……噢……噢……”
李贞芸秀发飞舞,双乳甩动,玉体挂在男人怀里上起下落,端的艳美绝伦密林温泉潭内,清烟缭绕,雾气蒸腾。一对俊男美妇裸身泡在其中,那俊男一瓢浴汤从美妇头顶浇下,然后抱住水灵灵的美人儿从额头亲吻到乳房,又从水里捞起美妇玉手,吮吸每根青葱玉指。那美妇站立起来,任俊男亲吻肚腹玉胯、玉腿阴毛,乃至含住肥厚花瓣,吮食舔撩。
“啊啊啊啊啊!”
美妇仰起玉面,胴体舒爽颤栗。那俊男站了起来,美妇却蹲了下去,白嫩水灵的玉手握住一根惊世大黑屌,无限爱怜般惬意清洗抚弄这庞大驴货,美丽的面容贴住屌杆不住磨蹭。只见她亲吻肉冠,亲吻屌杆,乃至亲吻整个阳卵!最后含住庞硕巨龟,甜美舒心地吞吐吮吸高衙内与李贞芸旧梦重圆,都彻底放开胸怀,尽情享受男欢女爱之美。
两人整个下午俱都沉浸于交欢之乐中,从温泉潭转战屋后小院,从屋后小院转战房前花园,从房前花园转战屋内客室,再从客室转战回里间卧房,一路上便已试尽各式交欢姿态。回到床上更是鏖战不休,乳交口交臀交肛交无所不用其极。
两人仍嫌不够尽兴,又转战出屋,在户外爽试一回‘云雨二十四式’,当真玩得比神仙还要逍遥快活。直干到夕阳西沉,方才称心如意,都觉时辰也不早了,晚上还有大把时光,便双双阴阳交汇,大泄而出。
终于完事之后,两人见晚饭时间已到,便帮彼此穿好衣服,相互手拉着手,亲密无间般回三圣庵与舒心如意两个小道姑一起用了晚饭。
当夜,李贞芸安排两个小道姑在道观中偏房睡下后,自己却和高衙内又回到后山木屋。这夜两人都兴奋不已,哪里还顾得上睡觉,自是彻夜交欢鏖战,一夜难休,快活得物我两忘,不知天地。直干到天色发白,方才酣美交拥而眠,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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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高衙内抱着美熟妇睡到午饭时分,才与她又回道观吃了饭。他走前与李贞芸商定,要她仍驻庵后幽谷清修,却不可再在庵中露面,以避开京城耳目。
自己回城后便唤暮楚二女使带重金来此间服侍她,与她同住木屋内,上下有个照应。往后一有机会,他就溜出城来,与干娘在木屋会面后,便带她去桃运山庄与三个女儿相聚,母女四花共侍一夫,只是不让她三个亲女知道她是其亲生母亲罢了。
自此,高衙内虽与蔡京小女成了婚,却时常带小妾李若芸离京偷偷前往桃运山庄,与艳母李贞芸、林娘子张若贞及花魁娘子李师师相聚此间,竟将个桃运山庄,变成了他与李贞芸母女四朵娇花偷情造爱、逍遥快活的私家会所一般。四女之中,李贞芸怡如兰花般仙韵高贵,皎洁蕙质;张若贞既似冬梅,又如苿莉,可谓傲挺玉立、高洁隽秀,轻盈淡雅,独逞芳菲;张若芸好似荼花,端的妩媚动人,美丽娇艳。李师师正如牡丹,称得上国色天香,绚烂多姿。四女又各自好穿蓝白紫红四色罗裙,如下凡仙女一般,一齐在这有如神仙洞府的桃运山庄献身于他,教这东京第一花太岁享用不尽齐人艳福。
正是:芝兰仙韵质清雅,冬梅幽飘苿莉香。山茶妩媚争娇艳,牡丹国色绚芬芳。衙内独享齐人乐,群花争妍侍淫郎。水浒寨中好汉聚,桃运山庄春意长。
第二十三回 受招安,奸情终露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正所渭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江湖好汉弹指老,少女鬓边白发生。
转眼便过了八年。
话说浪子燕青受水泊梁山寨主宋公明之托,夜会李师师,终在她家见到道君皇帝,表明宋江招安心迹,徽宗方知众好汉这份替天行道、精忠报国的拳拳之意。
有诗赞日:燕青心胆坚如铁,外貌风流却异常。花柳曲中逢妓女,洞房深处遇君王。只因姓字题金榜,致使皇恩降玉章。持本御书丹诏去,英雄从此作忠良。
正是:清夜宫车暗出游,青楼深处乐绸缪。当筵诱得龙章字,逆罪滔天一笔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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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四年三月,宿太尉颁布招安诏书,宋公明山呼万岁,领众头领收拾行装,整顿军士。随即火速起身,早到济州,谢了太守张叔夜,带领众多军马,径投东京来。
宋江先令戴宗、燕青前来京师宿太尉府中报知。太尉见说,随即便入内里奏知天子:“宋江等众军马朝京。”天子闻奏大喜,便差太尉并御驾指挥使一员,手持旌旄节钺,出城迎接。当下宿太尉领圣旨出郭。
且说宋江军马在路,甚是摆的整齐。前面打着两面红旗:一面上书‘顺天’二字,一面上书‘护国’二字。众头领都是戎装披挂,惟有吴学究纶巾羽服,公孙胜鹤氅道袍,鲁智深烈火僧衣,武行者香皂直裰,其余都是战袍金铠,本身服色。在路非止一日,来到京师城外,前逢御驾指挥使持节迎着军马。宋江闻知,领众头领前来参见宿太尉已毕,且把军马屯驻新曹门外,下了寨栅,听候圣旨。
宿太尉并御驾指挥使入城,回奏天子说:“宋江等军马,俱屯在新曹门外,听候圣旨。”
天子乃日:“寡人久闻梁山泊宋江等有一百八人,上应天星,更兼英雄勇猛。
今已归降,到于京师。寡人来日引百官登宣德楼,可教宋江等俱依临敌披挂戎装服色,休带大队人马,只将三五百马步军进城,自东过西,寡人亲要观看。
也教在城军民,知此英雄豪杰,为国良臣。然后却令卸其衣甲,除去军器,都穿所赐锦袍,从东华门而入,就文德殿朝见。”
御驾指挥使直至行营寨前,口传圣旨与宋江等知道。
次日,宋江传令,教铁面孔目裴宣选拣彪形大汉五七百步军,前面打着金鼓旗幡,后面摆着枪刀斧钺,中间竖着‘顺天’、‘护国’二面红旗,军士各悬刀剑弓矢,众人各各都穿本身披挂,戎装袍甲,摆成队伍,从东郭门而入。只见东京百姓军民,扶老挈幼,迫路观看,如睹天神。
是时天子引百官在宣德楼上,临轩观看。见前面摆列金鼓旗幡,枪刀斧钺,各分队伍;中有踏白马军,打起‘顺天’、‘护国’二面红旗,外有二三十骑马上随军鼓乐;后面众多好汉,簇簇而行。怎见得英雄好汉,入城朝觐。
但见:风清玉陛,露挹金盘。东方旭日初升,北阙珠帘半卷。南薰门外,一百八员义士朝京。宣德楼中,万万岁君王刮目。
解珍、解宝仗钢叉相对而行,孔明、孔亮执兵器齐肩而过。前列着邹渊、邹渊,次分着李立、李云。韩滔、彭圮显精神,薛永、施恩逞猛烈。单廷硅皂袍闪烁,魏定国红甲光辉。
宣赞紧对郝思文,凌振相随神算子。黄信左朝孙立,欧鹏右向邓飞。
鲍旭、樊瑞仗双锋,郭盛、吕方持画戟。纱巾吏服,左手下铁面孔目裴宣。
乌帽儒衣,右手下圣手书生萧让。
丝缰玉勒,山东豪杰宋公明。画镫雕鞍,河北英雄卢俊义。吴加亮纶巾羽扇,公孙胜鹤氅道袍。豹子头与关胜连鞍,呼延灼同秦明共辔。花荣相连杨志,索超紧对董平。鲁智深烈火袈裟,武行者香皂直裰。柴进与李应相随趁,杨雄共石秀并肩行。徐宁不离张清,刘唐紧随史进。朱仝与雷横作伴,燕青和戴宗同行。李逵居左,穆弘在右。诸阮内,阮二为尊。两张内,李俊居长。陶宗旺共郑天寿为双,王矮虎与一丈青作配。项充、李衮,宋万、杜迁。
菜园子相对小尉迟,孙二娘紧随顾大嫂。后面有蔡福、蔡庆、陈达、杨春,前头列童威、童猛、侯健、孟康。燕顺、杨林,对对挨肩。穆春、曹正,双双接踵。朱贵对连朱富,周通相接李忠。
左有玉臂匠,右有铁笛仙。宋清相接乐和,焦挺追陪石勇。汤隆共杜兴作伴,得孙与龚旺同行。王定六面目狰狞,郁保四身躯长大。时迁乖觉,白胜高强。段景住马上超群,随后有三人压阵。安道全身披素服,皇甫端胸拂紫髯,神机朱武在中间,马上随军全乐部。护国旗盘旋瑞气,顺天旗招贴祥云。重重铠甲烁黄金,对对锦袍盘软翠。有如帝释引天男天女下天宫,浑似海神共龙子龙孙离洞府。夹道万民齐束手,临轩帝主喜开颜。
且说道君皇帝,同百官在宣德楼上,看了梁山泊宋江等这一行部从,喜动龙颜,心中大悦,与百官道:“此辈好汉,真英雄也!”叹羡不已。命殿头官传旨,教宋江等各换御赐锦袍见帝。
殿头官领命,传与宋江等,向东华门外脱去戎装惯带,穿了御赐红绿锦袍,誓带金银牌面,各带朝天巾帻,抹绿朝靴。惟公孙胜将红锦裁成道袍,鲁智深缝做僧衣,武行者改作直裰,皆不忘君赐也。宋江,卢俊义为首,吴用,公孙胜为次,引领众人,从东华门而入。当日整肃朝仪,陈设鸾驾,辰牌时候,天子驾升文德殿。仪礼司官,引宋江等依次入朝,排班行礼。殿头官赞拜舞起居,三呼万岁已毕,天子欣喜,诏令宣上文德殿来,照依班次赐坐。
命排御筵:诏光禄寺摆宴,良酝署进酒,珍羞署造食,掌醢署造饭,大官署供膳,教坊司奏乐。天子亲御宝座陪宴。
赐宋江等筵宴,至暮方散。谢恩已罢,宋江等俱各簪花出内,在西华门外,各各上马,回归本寨。次日入城,礼仪司引至文德殿谢恩,喜动龙颜,天子欲加官爵,诏令宋江等来日受职。
宋江等谢恩,出朝回寨,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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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且说林娘子张若贞于桃运山庄内听李师师报知诏安消息,知丈夫林冲不日便将回京复职,一时心伤神幽,想起与林冲种种往事。李师师见她整日魂不守舍,劝她道:“姐姐与衙内已完聚八年了,难道还忘不了那人么?”
若贞叹道:“我虽早做了衙内养妇,衙内也待我远胜家妻,但当年家父拒了林冲那份休书,我名分上仍是林冲之妻。他若回京寻我,我理应见他一面,说清前因后果,求他原谅了,再与他彻底两清。我知他断难原谅我,只有求他再立字据答应休了我,允我从此改嫁衙内,于心方安。”言罢,已是泪流满面。
李师师知她想向丈夫坦白一切,求其原谅,今后方才快活。见她主意已定,劝她不得,只好答应了,便将梁山好汉回京之日,告知义姐。
林娘子这八年来,虽与高衙内享尽人间欢欲,但因身为反贼之妇,不能嫁之为妾,生儿育女之愿,也始终未能得偿。见林冲已得平反,自己不再是罪妇身份,当可嫁与高衙内,为他生下一男半女,心下是又喜又伤。
这日听说梁山众头领已拜过皇上,受了封赏,心想林冲必然心绪甚佳,正是与他相见之时。
便邀锦儿一齐坐了马车,齐赴东门陈桥驿去寻林冲。马车行至东门时,她远远望见陈桥驿营帐林立,想起当年丈夫被高衙内调到此间演训虎骑军,自己却借机红杏出墙,与高衙内做出种种挨光丑事,恁地对不住林冲,不由又落下泪来,心想自己日后定是要嫁与高衙内做妾的,当央衙内好生厚待林冲,她则为其另谋良配,教林冲在京城中搏个封妻荫子。
马车驰到梁山营寨门前,锦儿掀帘瞧去,却见寨内只余一座座空帐,一个人儿也无,忙告知林娘子。二女均感惊奇,下车进寨去寻人时,好不容易才见一老军在一营帐前收拾地下散落物事,忙上前询问究竟。
只听那老军叹口气道:“你们来的不巧,梁山军昨日刚挥师南下了。”
若贞惊道:“这是为何,却走得这般急?”
那老军道:“你们不知江南方腊作耗,占据八州二十五县,自霸称尊,早晚兵犯扬州之事么?听说蔡太师和高太尉等朝中重臣齐向天子举荐,由梁山军去征讨方腊,好教他们建功立业。陛下急令使臣宣省院官听圣旨,调宋江这一干人马为前部先锋,枢密使童贯童大人做了统帅。前日梁山军连夜拔营,现下已去得远了。唉,老朽见他们这班人个个英雄了得,只怕中人奸计,与方腊军斗个两败俱伤,也未可知。”
若贞听闻,呆了一呆,知道林冲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回京。她丈夫一身武艺,时常想要征战沙场,如今他终于有了报国安邦之机,若贞却是郁郁不乐。
心想战场凶险之极,万事难以预料,只要能平安回来便好。她心忧丈夫安危,却与他缘悭一面,连向他道别祈安之机都没有,只有独自对天祷告,求林冲安然无恙了。
林娘子只得与锦儿回到马车上,郁郁而归。还好当夜高衙内自李师师处听得消息,自京城赶到桃运山庄,邀母女四娇并众女使同沐温泉春浴,联袂共欢。池中诸娇与这花太岁共效于飞,都来好言劝她,方才逗得她重回开心,拉着她又与高衙内欢好一处,教她暂且忘了林冲征战沙场之事。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却说武松单臂擒方腊,宋江兵马终于平定了江南。果如那老军所言,梁山好汉与方腊军拼了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十亭中折了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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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鲁智深自与武松在六和寺中歇马听候,看见城外江山秀丽,景物非常,心中欢喜。
是夜月白风清,水天共碧,二人正在僧房里,睡至半夜,忽听得江上潮声雷响。鲁智深是关西汉子,不曾省得浙江潮信,只道是战鼓响,贼人生发,跳将起来,摸了禅杖,大喝着,便抢出来。
众僧吃了一惊,都来问道:“师父何为如此?赶出何处去?”
鲁智深道:“洒家听得战鼓响,待要出去厮杀。”
众僧都笑将起来道:“师父错听了!不是战鼓响,乃是钱塘江潮信响。”
鲁智深见说,吃了一惊,问道:“师父,怎地唤做潮信响?”寺内众僧,推开窗,指着那潮头,叫鲁智深看,说道:“这潮信日夜两番来,并不违时刻。今朝是八月十五日,合当三更子时潮来。因不失信,谓之潮信。”
鲁智深看了,从此心中忽然大悟,拍掌笑道:“俺师父智真长老,曾嘱付与洒家一句偈言,听潮而圆,见信而寂,俺想既逢潮信,合当圆寂。”
众和尚,洒家问你:“如何唤做圆寂?”寺内众僧答道:“你是出家人,还不省得佛门中圆寂便是死?”
鲁智深笑道:“既然死乃唤做圆寂,洒家今已必当圆寂。烦与俺烧桶汤来,洒家沐浴。”寺内众僧,都只道他说耍,又见他这般性格,不敢不依他,只得唤火工烧汤来,与鲁智深洗浴。换了一身御赐的僧衣,便叫部下军校:“去报宋公明先锋哥哥,来看洒家。”
又问寺内众僧处讨纸笔,写了一篇颂子,叫交与武松,去法堂上捉把禅椅,当中坐了。焚起一炉好香,放了那张纸在禅床上,自叠起两只脚,左脚搭在右脚,自然天性腾空。
比及宋公明见报,急引众头领来看时,鲁智深已自坐在禅椅上不动了。
颂日:方知我是我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武松递上颂子,宋江与卢俊义看了偈语,嗟叹不已。众多头领都来看视鲁智深,焚香拜礼。
城内张招讨并童枢密等众官,亦来拈香拜礼。宋江自取出金帛,俵散众僧,做个三昼夜功果,合个朱红龛子盛了,直去请径山住持大惠禅师,来与鲁智深下火。五山十刹禅师,都来诵经。
迎出龛子,去六和塔后烧化。那径山大惠禅师手执火把,直来龛子前,指着鲁智深,道几句法语,是:鲁智深,鲁智深!起身自绿林。两只放火眼,一片杀人心。忽地随潮归去,果然无处跟寻。咄!解使满空飞白玉,能令大地作黄金。
大惠禅师下了火已了,众僧诵经忏悔,焚化龛子,在六和塔山后,收取骨殖,葬入塔院。所有鲁智深随身多余衣盗,及朝廷赏赐金银,并各官布施,尽都纳入六和寺里,常住公用。浑铁禅杖,并皂布直裰,亦留于寺中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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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宋江看视武松,虽然不死,已成残废,但仍劝他回京面圣,以求封赏。
武松笑道:“哥哥可知,我师兄所言,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说的是谁么?师兄是在点化我啊。”
宋江默然。原来这金绳、玉锁,正是武松平生所放不下的两个女子:潘金莲、张玉兰。智深也要武松放开心中枷锁,以求正果。
武松对宋江说道:“小弟今已残疾,不愿赴京朝觐。尽将身边金银赏赐,都纳此六和寺中,陪堂公用,已作清闲道人,十分好了。哥哥造册,休写小弟进京。”
宋江见说:“任从你心!但有一事相托贤弟。”原来豹子头林冲在杭州一战染了疾病,加之常年心情抑郁,竟至风瘫,武功尽废,不能痊愈。宋江要林冲在六和寺养病,由武松照顾一生。
武松道:“自家兄长,自当照顾他。”自此,武松只在六和寺中出家,后至八十善终,这是后话。只因武松对敌有功,伤残折臂,独臂擒了方腊,功劳远胜过其他头领,虽于六和寺出家,仍被徽宗敕封清忠祖师,赐钱十万贯,以终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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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得武松悉心照料,又请当地名医医治,身子也终于渐渐好了起来,两月之后,已可下床行走。
又过月余,林冲自觉身子痊愈,虽不能再与人动武,但日常起居,已与常人无异。这日他在寺中闲逛,百无聊赖,眼见满园梅花含苞待放,暗吐芬芳,心中蓦然想起亡妻,一时黯然神伤,豹眼含泪。
当年他一心回京复职,在沧州处处小心为人,只等高衙内兑现承诺,助他还京,虽屡屡收到妻子书信,知若贞随他之心甚坚,仍狠下心肠,不予回应。不想仍遭奸人陷害,险被烧死在草料场中,只得雪夜上梁山。他火并王伦后,见晁盖做事宽洪,疏财仗义,安顿各家老小在山,不由思念妻子流落东京,存亡未保,曾将心事备细诉与晁天王,要搬取妻子上山来。
不想两个月后,他派去搬妻的心腹小喽罗还寨说道:“直至东京城内殿帅府前,寻到旧日府上,闻说娘子被高太尉定为反贼之妇,自缢身死,已故半载。张教头早前亦摔伤身故。女使锦儿感念主母恩德,跳井而亡。访问邻里,亦是如此说。打听得真实,回来报与头领。”当时林冲见说了,自此杜绝了心中挂念。
而今受招安后他又立了军功,虽未回京面圣,仍被道君皇帝敕封忠武郎,随时可以回归故地。而他妻子却受他连累,亡故已久,再见不到人,教他如何不心如刀绞。
自梁山军平定了江南后,林冲见活下来的兄弟已衣锦还乡,心中常存一念:“当年那小喽罗只是闻说,贞娘生死究竟如何,并未亲眼见到。况高衙内那般喜欢她,如何不去救她?指不定贞娘尚在人世,也未可知?”
今日他见院中冬梅含苞,想到与贞娘新婚之时,常赞她冬似梅花,夏赛茉莉,一时潸然泪下,思念妻子之情竟不可遏制,心道:“不亲到东京探寻清楚,究不死心,倘若她当真死了,便一生守坟陪她便是。”
当下林冲去见清忠祖师武松,将心中所想,细诉与武松听了。
武松听后,吃了一惊,急劝道:“哥哥休要恁地想。我等虽受了皇封,明面上已非反贼,但满朝文武,俱是奸邪,心中嫉恨我等的,大有人在。这班人就如兄弟这道袍,洗也洗不干净,又兼蒙蔽圣聪,要想陷害我等,实是轻而易举。便是那奸贼高俅,而今仍是高高在上,哥哥与他仇深似海,他若知道你回去了,如何不图加害?”
林冲摇摇头道:“此番我不为报仇,只俏俏回京打探周全,定不教高贼知道,他如何图谋加害?兄弟莫要担忧。”
武松劝道:“哥哥便是打探周全又能如何?若阿嫂未死,这一过八九年,定已安居他处,改嫁他人,说不得已作了高衙内妻妾。你去见了她,徒增彼此烦恼。”
林冲叹道:“若真能见她一切安好,我心方才安宁。如若不然,难以度日。”
武松劝道:“哥哥此番回去,若知阿嫂确已亡故,只会更加伤心,于你身上这病,无半分好处。医生说,你这病,实因郁结心肺而起,最在心病难调。只有放下心中结郁,方能颐养天年。小弟劝哥哥不如忘记过去,只这里逍遥自在最好。”
林冲道:“不防事,我这病已然大好。若她真没了,我若不去她坟前祭拜,余生难安,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武松苦劝不住,知他思念妻子之心甚重,又道:“哥哥一意要去,倘若查知阿嫂真被高贼逼死,如何不报这雪海深仇?也罢,兄弟便陪哥哥回一趟东京,当真见到阿嫂墓碑时,便替你报仇雪恨,一刀砍了高贼并高衙内头颅来见哥哥。”
林冲连忙道:“不消生受,怎能拖累兄弟!”
武松笑道:“自家兄弟,何分你我。”
林冲急道:“万万使不得。我已然武功全失,使不动刀枪,早无报仇之念,怎能累你再动兵刃。再者说,你我皆在宋公明哥哥面前立过重誓,绝不犯上作乱,倘若再动刀枪,没的辱没了我梁山众兄弟的名声。我此去只图探清爱妻归宿几何,求个心安理得,报仇之事,此后休要再提。”
武松摇头不乐,沉吟半晌,说道:“恁地时,哥哥须再将养些时日。等年后身子全然无恙时,再去京师寻妻也不迟。”
林冲摆摆手道:“不妨事,身子已经好了,行走无忧。”言罢豹目含泪,拱了拱手道:“只今日便去,再多等不得一日,万望兄弟成全。”
武松叹道:“哥哥若执意今日要走,兄弟便陪你去,只当去京城耍一趟罢了。”
林冲苦笑道:“兄弟声名播于四海,仅这身行头,一入京师,谁人不知武行者来了?再说兄弟这脾气,到了东京,早晚惹出事来。我此去只图清静探寻,重游故地,无需兄弟相陪。”
武松劝说不得,只得道:“如此今日便摆酒为哥哥送行,只盼哥哥早去早回。”
当下武松唤来三个道童,于梅园内摆下送行酒宴。兄弟二人痛饮一回,畅叙往日梁山泊聚义豪情,虽言笑不禁,心中却俱都心酸神伤。
痛饮已毕,武松派人帮林冲收拾好路上行装,亲自将他送出杭州城十里之外,来到运河渡口。临别之时,武松又送林冲黄金二十两,白银一百两,全作他路上盘缠。平定方腊之后,武松因建功最大,受封清忠祖师,赏金十万贯,所得财物实乃梁山之最。林冲推辞不得,便收了金银。
武行者将林冲平日惯用的一条花枪递与他,说道:“哥哥须带上它,权作防身。”又唤来两名道人,对林冲道:“哥哥请了,这两个好兄弟,一个叫刘明,一个叫王岩,最是精明,跟我已有十年。自兄弟我落草二龙山时,便随我征战沙场,至今不弃,随我作了道人,端是心腹得力之人。兄弟受公明哥哥重托,答应照料你一生平安,如何能放你独自一人去那险恶东京?欲陪你去时,却说服你不得。现下教他二人与你同赴京城,助你探寻真相,相互也好有个照应。你若不带上他们时,便与兄弟回寺里去吧,回京之事,切莫再提。”
林冲见他执意如此,竟将往日心腹喽哕送与他作贴身护卫,心中好生感激,知道推脱不得,只得含泪答应了。
武松道:“望哥哥早去早回。”又对刘王二人道:“你们当小心在意,仔细保护我哥哥周全。”
二人拱手应诺。武松拉过刘明,轻声道:“此去京城,须万般小心,若事情有变,先快马回来报我,不可鲁莽行事。”刘明当即点头,记在心间。
林冲提了花枪,刘明王岩各伴两旁,与武松洒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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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林冲得刘明王岩二人相伴,乘船北上,到了山东地界,又换马车西去,不一日,到了东京城郊。先去南郊翠竹岗妻父故居处寻访,探寻无果后,当夜便入了汴梁城郭。
时值隆冬季节,临近春节,天上瑞雪纷飞,城内各家彩灯高挂,不时响起炮竹声声,晚间一片祥和气象。林冲立于旧日林府之内,眼见门堂朽败,府内荒草丛生,断壁残垣,十余株大榕树叶落枯萎,显得毫无生气。进入室内,昏黄月光透入窗户,只见床上、桌上也都积满了灰尘,房中四壁萧然,连往日女儿家梳妆镜奁之物也无。随手拉开抽屉,竟也空空如野,只有一只抽屉中留有一对木马,正是当年他为妻子所雕之物。林冲心头一痛,再也忍耐不住,泪水扑簌簌的直掉下来。
刘明王岩守在房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若被高俅爪牙知道林冲回了旧居,必生事端,要他快些离开。林冲知道他这旧日祖宅因他犯事,人人都嫌风水不好,多年来无人敢来置购,竟成了荒地。他不由长叹一声,顶风冒雪,随二人离了林府。
第二日,刘明王岩二人苦劝林冲留在客店中,由他二人四下打探消息。林冲只得允了,将往日邻舍姓名告知二人,要他们扮作他远乡亲戚,前去查访。二人回来报时,说访遍周遭邻舍,邻人大多都是新迁来的,只有林府对门茶房王婆尚在。那王婆一口咬定,林娘子不事权贵,殉情自缢;锦儿感念主恩,也投井身故。
问她二人所葬之地时,那婆子说尸身已被官府抬到火场烧了,因家中再无亲眷,故洒了骨灰,未置地留坟。
林冲哪里肯信,说贞娘还有一亲妹张若芸在世,如何再无亲眷?问若芸现下何在时,二人便又去询问王婆。回来转述王婆原话,说张若芸自陆谦死在沧州之后,便改嫁高衙内做了妾室,居在太尉府里,平日足不出府,人踪难见。
林冲心下大疑:“怎地若芸会嫁与高衙内做妾?难道他俩早有瓜葛?若贞是她亲姐,怎会连墓地也不为姐姐安置?焉有是理!其中必有蹊跷。为今之计,只有赚得若芸出来,才能问个明白。”
他当下便想亲去太尉府查询,刘王二人哪里肯放,把他死死按住。刘明自告奋勇,要王岩看住林冲,由他去太尉府使钱,好歹也要见上张若芸一面。去了小半日,刘明回转告知,说他扮作若芸远房亲戚,给太尉府门管使了五两银子,说要见她时,方知来得不巧,她昨晚已随高衙内赴西效一山庄游玩,数日后方才回来。问那山庄名字时,那门管也是不知。
林冲心中疑窦丛生,不耐烦坐等,只说左右闲在京中也是无事,不如现下便出城去,到西郊四下探寻,止不定碰上张若芸与高衙内,而且住在城外,也比城内安全。
两人见林冲这般性急,知道劝说无用,只好陪他出城。三人踏着瑞雪出得城来,一路问寻至西城外二十余里处。刘王二人于官路旁大小庄院问了数座,都说未接待高衙内入住。再往远处寻去时,路上行客都说不知左近还有山庄。
此时日落西山,已至傍晚,三人都有些饿了。林冲寻得焦躁,便在官路旁一酒店内与刘王二人吃了酒饭,投住店中。
当夜雪收,云散天清,林冲在床上辗转反侧,哪里还睡得着,心道:“不如乘月色通明,我再四下找找,看有山后有无山庄。他二人累了一天,便在此间先睡,不去相扰。”当下提了花枪,出了店门,脚踏翠琼乱玉,直奔远处山边寻去。
圆月当空,林冲借着皓然月色,转过两个山坳,蓦然间眼前一亮,但见青青翠谷,点缀着或红或紫,或黄或白的鲜花。他一路行来,遍地不是积雪,便是泥泞,此处竟是换了一个世界。
林冲心道:“这里山脊冲北,山谷向南,高山阻住了北风,想来地下又有硫磺、煤炭等矿藏,地气特暖,因之阳春早临,百花先放。”
他走进山谷,又转了几个弯,迎面两边山壁夹峙,三株大松树冲天而起,挡在山壁之间,成为两道天然门户。他穿过松树,便借着月光,见远处隐隐有两栋木制精舍,一间屋中亮着灯火,显有人住,心道:“这家人好会纳福,竟在这风物佳胜之地建有如此华美的精舍。”
忽听舍内传出一阵悠扬琴声,此时夜深人静,琴声便清楚地传入他耳中。琴音凑响后不久,只听一女子清清扬扬地唱起歌来,歌声婉转动听之极。林冲只听得心头剧震,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八年来朝思暮想,不正是这声音么?只听那女子唱道:“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正是欧阳修那首《蝶恋花》。
八年之前,他误入白虎堂的前夜,妻子张若贞曾为他唱过此曲,林冲至今记忆犹新。而今听来,他只觉脑中一阵轰鸣,已要眩晕倒地,幸有花枪杵地:“不可能的,不会这般巧的。定是哪家女子与贞娘嗓音相似。这便过去瞧瞧,看个究竟。”
想罢,借花枪撑住身子,迈步向那木屋行去。
将到临近时,隐身树后,查看周遭形势。看那精舍时,见打造的十分雅致,绝非寻常百姓的居所。只见两扇舍门虚掩,并未关严,屋中隐隐传出一男一女说话之声,那女子话音很轻,虽听不甚清,但与他娘子张若贞的声音有八九分相似。
他一时好奇心大盛,轻轻走上木阶,侧身门边。此时一阵朔风恰巧呼啸而来,待那阵风将要扑到门上,他轻轻推出一掌,击在门缝上,将两扇房门推开小半。
推门之力和那阵风配合得丝丝入扣,房中若是有人,自也不会知觉。
林冲藏在门边,抬眼向里张去,一看之下,登时呆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屋内一展仕女屏风之后,隐约看到一男子身穿短衣小帽,全身平躺在炕上,手持酒杯,笑嘻嘻地瞅着屈膝跪坐他身上的一名妇人。
林冲隔着屏风瞧去,便看不真切,只朦胧瞧见那妇人长得极美,身上竟似不着片缕。只见她长发垂腰,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粉腮红润,丰姿冶丽,眉梢眼角,尽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双手正按着放在男人肚上的一把短琴,似笑非笑,似嗔非笑地低首媚睨着身下男子。
林冲心头又是一阵剧跳:“这女子长得为何与我那贞娘如此相似?不是她,绝不是她,贞娘一向洁身自好,怎会如这妇人这般艳媚!一定是我思念贞娘太甚,以致眼睛都花了。”
但瞧室中情形,这对男女酒酣香浓,情致缠绵,四目交投,惟见亲怜密爱。
只见那美妇左手摁着短琴,右手举杯陪那男子对饮一杯,香臀款摆扭动,口中隐隐发出魅人春吟,让他不由心跳加速。他定睛瞧去,但见那美妇香臀坐于男人小腹之上,似正与那男子做那春房密事!两人性器被她一只屈跪着的雪嫩大腿所拦,全然看不见交合状况,但一想便知,男人那物事定被这妇人坐入体内!
屏风后的朦胧情形,若不是林冲亲眼所见,绝难相信世间竟有如此交欢之法。
只见炕前桌上一只大花瓶中隐约插满了红梅,炕中炭火想是烧得正旺。炕边点着两枝红烛,红红的烛光照在那美妇红扑扑的脸颊上,显得她更加娇媚动人。
林冲只觉屋外一阵寒气袭来,斗室内却是融融春暖。见那美妇幽幽放下酒杯,双手摁琴,轻扭香臀,春吟声也越来越浓,愈发醉人,林冲不由脸上发烧,心道:“好没来由,怎能去偷窥人家春房艳事。”想罢拔足欲走。但一来他已多年未历房事,乍见美女裸身,一时心跳加剧,难以自遣;二来这妇人声音容貌均与他妻子极为相似,心中大有疑窦,便还不愿离开。
只听那男子说道:“来来来,再陪本爷吃一杯,吃够一个成双成对。”
那美妇轻哼了一声,腻声道:“哼,什么成双成对,我们都这般了,还不够么?刚才那风把门都吹开了,您还不去关上么。”林冲听清她话音,脑中只觉一阵眩晕:“这声音,这声音,难道真是她……不会的,贞娘语音向来清雅,绝不会如此狐媚……但这男人,声音听来为何也有几分熟悉?”
那男子淫淫的道:“只是过路风,莫去管它。屋内这般暖和,这里地处暖谷,僻静雅致,又绝不会有人来,何必关门。”
那美妇摆臀嗔道:“冤家,在庄里好好的,干嘛非要独带妾身到这里来……
有干娘和妹妹们陪着你,却恁要缠着妾身,亏您还记得妾身生辰……啊……
好大,好深啊,您这大屌儿,今儿怎么如此威风嘛。”
“生辰?”林冲蓦然想起,今日不正是贞娘的生日?他一时惊疑不定,一颗心只扑扑乱跳,脸上不由滚下汗珠,想要冲进去看个究竟,却又怕搞错了,落个偷窥他人房事的恶名。
又听那男子淫笑道:“本爷在庄外选了好几处地方,终于选中这百花谷,又花好大功夫建了精舍爱房,专一捡爱妾生日这天送与你,只为与你在此欢好缠绵,给爱妾一个惊喜。爱妾不喜欢么?”
那美妇臀儿圈摇,嗲声道:“妾身喜欢嘛……好官人,您对妾身这般好,对干娘她们几个,也要雨露均沾才是,不要冷落了她们那。”男子乐道:“那是自然。这百花谷离山庄又不远,今晚我们在此欢好后,明日便回去与她们欢聚。”
那美妇甜甜一笑道:“这才对嘛。适才妾身为您抚琴唱曲,您这大屌儿端的好不老实,撑得妾身深宫又酸又麻的,歌也唱得不好听了,您坏死了。”那男子笑道:“哪有不好听。本爷一边喝酒听歌,一边享用爱妾这迷死人的小浪屄,爽死本爷了,爱妾恁是服侍的好!”
那美妇欢喜不禁,抿嘴嫣然道:“老爷这般喜欢,妾身今夜便好好服侍您,包您舒服个够。您只躺着不动,只顾吃酒享受好了,便由妾身自己来坐套您这大屌儿,让您舒舒服服的吃酒。”
言罢,将放在男人肚上的短琴拿到一边,一双皓白手臂已撑在那男子肋间。
她声音越说越低,林冲只觉她的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在耳中当真是荡气回肠,令人为之神夺,魂为之消。而她说话又似纯系于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
林冲虽感诧异,脸上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胯间那活儿也管不住般高高抬起,心道:“她声音虽极似贞娘,但绝无贞娘那般纯净清幽,想必确是自己思妻太甚,有了幻听。”他心下稍安,双眼便去细瞧两人欢好。
只见那美妇双手隔着短衣撑实那男子腹部,抬起香臀,一上一下开始坐套体内那雄伟阳物。
林冲隐约瞧见那活儿端的大赛驴货,令他怦然心惊,不由瞪大一双豹眼盯向两人性器交合之处,胯下活儿竟胀得发痛,呼吸也沉重起来。
房内刹时春意盎然,只见屏风后那美妇将香臀坐套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啪啪啪啪’的臀腹肉击之声、‘咕叽咕叽’的抽送水声也愈发清澈响亮,端的撩人心魄。那美妇更是搏弄得秀发上下左右四处飞舞,一对丰满绝伦的大奶不住抛甩,端得美不胜收。林冲何曾见过此等春情艳事,只瞧得血脉喷张。多年来压抑心头无处发泄的雄性欲望刹时被这美妇的销魂艳态激发出来,只觉胯下活儿顶得老高,不由左手支住花枪,右手隔裤握住自身物事,艰难地撸将起来。
他一边仔细观春,一边艰难撸屌,看了少说两柱香时间,竟看得半点也挪不开双目。只见那美妇已变成右手自揉丰奶,左手按着香额,螓首高仰,长发舞动,美臀恣意坐套男人龙枪,一时春意尽绽,纵声浪吟,叫床声饱含甘美之意:“好……好舒服……冤家……您端的厉害……便是躺着不动,也,也肉得妾身好爽啊……端的好过瘾啊……您只管躺好……享受便是……妾身今晚……都是您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鸡巴忒大了……好舒服啊……顶入妾身深宫了……酸死了……好过瘾啊……要丢,要丢啊……妾身到了……到了啊……”
这春吟之声只听得林冲耳根烧红,右手飞速撸屌,一双豹眼布满血丝,几要爆将出来。
一时心浮气躁,再也忍禁不住,马眼一松,禁欲多年的阳精悉数喷洒出来,淋得裤头尽湿。
林冲只觉两腿虚浮,几要倒地,忙双手支稳花枪,转身想要逃离这精舍,却听那男人在屏风后淫笑道:“爱妾还是这般敏感,早早丢了,但弄得本爷端的舒服。听说你那男人在杭州养病,他要是知道我们如此欢好,你这般舒服,不知做何感受?听说他那伙人都是一群大男人,平日无处发泄,可真是造孽啊。”
林冲心下大惊,身上直冒冷汗,忙住足转回身来,却听那美妇羞嗔道:“讨厌,您霸了妾身八年,还不知足么?还不忘羞辱他。听说他身子瘫了,倒教妾身好生挂念,您别再说他了,好么?”
“八年自然不够,只想天天与爱妾欢好。”
“八年!那有这般巧的?杭州养病!莫非在说我吗?”林冲心下大疑,一时忍耐不住,哪还顾得其他,轻轻提着花枪,蹑手蹑脚,俏俏潜入房中。他立身屏风之后,侧耳细听。
“讨厌,您坏死了,小心您家中妻子知道您在外养了姘头,不与您甘休……”
“那个黄脸婆,不提也罢,天天在本爷耳边罗唣,烦也烦死了……不瞧在泰山份上,早休了她”
“哎呀,妾身又未教您休她……她究是大娘,妾身敬重她还来不及呢,只是您……您何时当真纳奴家为妾嘛”
“哈哈,早晚定娶爱妾回家……他那伙人已平了反,也还了你的清白,待我见爹爹他心情好时,在他耳边多灌些话,早晚答应下我们这门亲事,”
“您,您那大娘呢?她,她同意么?”
“莫要管她,本爷纳妾,哪有她说话之处!”
林冲听他二人虽是通奸,却只顾谈婚论嫁,听得好生没趣,又想贞娘一向矜持高傲,倘若还在世上,怎会嫁与他人做妾?此女定不是贞娘!只觉在此听人床话端的大失体统,正欲潜出房去,却听那美妇娇嗔道:“好官人,您千万莫与大娘交恶……您待妾身这般好,妾身已知足了……您说您多日未服那避孕药材,差不多是时候了……今儿又是贞儿生日,贞儿为您生个儿子吧……老公,亲我……
今儿您一定要让贞儿怀上……唔……啾啾……”
“贞儿!贞儿!贞儿!”林冲听她这三声贞儿,只觉如雷贯耳,脑海中似响起三计炸雷,这三声贞儿端与往日他妻子话音别无二致,不由手心见汗,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他疑窦难平,耳听两人正在激烈热吻,吻得‘啾啾’作响,再忍不得了,将头悄悄探出屏风,豹眼向内室瞧去。
只见屏风之后,那美妇正裸身趴在那短衣男子身上,光洁粉臀向后高耸,有如‘平沙落雁’一般,一对丰奶饱压男人胸间,两人双嘴贴合,正互抱头颅,狂野舌吻,直吻得‘啾啾’声大作,甘美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交欢男女这般疯狂痴吻,反教他看不清二人面目,只得焦急等待二人吻够。
却见二人吻得愈发沉浸痴迷,如痴如醉,哪有吻够之时,不知要吻到何时方休!
林冲等得好不耐烦,却见那男人双手放开美妇后脑,顺她汗湿雪背直抚到红嫩臀峰之上,双手搓弄光洁臀肉,蓦地里手中较劲,将那美妇丰臀臀瓣掰开,竟教林冲将两人交合之处瞧了个真真切切!
林冲只惊得豹眼环睁,眼珠几要落到地上。只见一根骇人巨屌将美妇那羞屄爆开到极致,屌杆深入其中,不见踪影,只余两颗铁胆般大的阳卵悬垂在他胯间。
两人相交之处,积满厚重之极的淫浆白沫,竟将美妇那狼藉羞处遮挡得严严实实,无数淫水白浆正化作涓涓细流,从交媾处汨汨淌下,而两人胯下床单,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林冲只看得脸红至脖根,一时喉头吞动,不自觉吞了一口口水。更见那对男女一面快美痴吻,一面各自挺耸性器,又疯狂交合起来。两人比拼般越肏越疾,越吻越痴,双方性器竟如开了马达一般,没命价般相互索取,抵死拼命交媾,大量淫水蜜液挤将出来:一半又化作一道道厚重白浆,裹实两人性器;一半却是淫雨纷飞,四散飞溅!
林冲只瞧得眼花缭乱,见两人性器端的难舍难分,交媾得快活痴迷,狂吻间少说已拼了三百余抽。他再也看不下去,正欲躲开眼去,却见那美妇全身一阵失律般禁脔抽搐,电光火石之间,那男子竟用双手将两片臀峰全然掰开,整根巨物猛然拔将出来,那美妇随即‘噢’的一声长嚎,羞处竟合不拢来,一股股清亮阴精,自她羞内射将出来,直射出三尺开外。
那美妇潮吹良久,阴精渐收,身子却哆嗦个不停,又过了良久,忽儿背对林冲坐起身来,重重喘息道:“好,好舒服啊,好官人,您真厉害!舒服死贞儿了……您,您怎么拔出去了?不管嘛,您说好的,要在贞儿生日这天让贞儿怀上的……今晚一定要多爽出几回嘛……”
那男子笑道:“那是自然,今晚定将贞儿灌得饱饱的!让爱妾为本爷怀个大胖小子!但贞儿却须先说,本爷比起你丈夫林冲如何?”
“讨厌嘛,又来了……自是比林冲厉害多了嘛,他哪能与您相比……”
这话如同半空中响起一道晴天霹雳,林冲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几要昏倒在地!他再无怀疑,心中一股无名业火高千丈!提枪窜出屏风,冲那美妇厉声喝道:“贞娘!真是的你!你,你如何对得住我!!”
床上二人只惊得魂飞魄散,纷纷滚下炕来。那上半身穿着短衣的男子滚落炕下,早吓得瘫倒在地,口中惊呼道:“林冲!是林冲!”
林冲看他时,正是淫少高衙内!那美妇只吓得花容变色,双手捂实上下羞处,坐在地上慌作一团,口中也惊呼一声:“冲,冲郎!真,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了?听奴家解释啊,不是你想的那般的!”
林冲这回瞧得真切,这美妇是他妻子张若贞无疑!不由将手中花枪缓缓提起,指向若贞面门,喝道:“你,你还有何话说!”
若贞一时语塞,泪水夺眶而出,只道:“是我……是我对不住你……”
高衙内见林冲脸色铁青,眼中欲要喷出火来,枪尖离若贞右目不到半尺。他心中虽早吓得半死,但见林娘子命在顷刻,不知哪里冒出一股勇气,灵机一动,颤声道:“别,别杀她!与她无关,是你一意休她,后又反上梁山,我,我才借机强暴了她,霸占了她的!”
林冲右肘夹着枪杆,将花枪又缓缓移向高衙内,枪尖指向他咽喉,恨恨地道:“贞娘,真是如此吗?”
若贞见奸夫竟愿舍命救她,他自己却命在当场,忙将他那花枪推开,落泪道:“是又怎样?你一去八年,哪里还顾得上奴家……奴家只好,只好委身与他……冲郎,你便饶他一命吧……”
林冲豹眼圆睁,厉声道:“他夺人妻子,今日如何饶得!”
若贞左臂抱遮双乳,右手掩实羞处,扑通一声跪在林冲身前,哭道:“奴家与他好歹有八年之情,你便饶过他这一回……便是以命相抵,也心甘情愿。”
高衙内虽怕得要死,口中却叫道:“贞儿,别,别啊。”
林冲右肘夹起枪来,枪尖向前一送,已抵在他咽喉之上。
若贞忙用双手握住枪杆,冲高衙内哭道:“走,你走啊,还不快走!多说无益,你快走啊!!”
林冲待要挺枪刺死这淫贼,却被妻子将枪杆死死握住,用全力送枪去刺时,却怎么也抵不过妻子拼命阻止之力。他风瘫痊愈之后,虽能如常人般行走,但身上劲力全失,连一个妇人的力道也比不过了。手中无力,便下不了手!只听妻子哭求道:“奴家只求您放过他,往后做牛做马,还您一生……求您了,饶他一命吧!”
林冲见妻子拼全力执意维护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杀不了这淫贼,不由长叹一声,缓缓收住枪,冲高衙内喝道:“还不快滚!”
高衙内吓得面色惨白,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找衣裤穿上。
林冲喘着粗气,将枪尖插入地板,见这淫厮已穿好裤子,转眼就要逃出房外,今后再要杀他,已是无望。一时只觉胸腔内似有几股郁气交结,心头难受之极。
蓦地里喉头一甜,一股热淋淋的鲜血喷将出来,直喷到妻子胸上,双膝不由一软,已风瘫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方于迷离之中,渐渐转醒,只听高衙内似在身边说道:“他还没有死,还有气……好像受过重伤,以至风瘫。”
妻子说道:“你还说,都是因我一意救你,才将他气成这样的……你先别管了!快走吧,只由我来照顾他……你以后,以后也先别来找我了……”
高衙内道:“你,你真不再见我了吗?”
只听妻子撕心裂肺般喊道:“走啊!快走!你我之事,休要再提!再不走时,我死给你看!呜……”
林冲迷迷糊糊中似看到高衙内已落荒而逃,此后便不醒人事了。
有诗叹曰:罡星起汴梁,豪名四海扬。诏安回故里,欲寻旧情娘。窥破荒淫事,锄奸奈何伤。可怜一场梦,令人泪两行。
第二十四回 妹最毒,好汉猝死,名花有主空许愿
迷糊之中,耳际听到几下叮咚、叮咚的清脆琴声,跟着琴声宛转往复,曲调甚是熟悉,听着说不出的受用。他只觉全身没半点力气,连眼皮也不想睁开,只盼永远永远听着这琴声不断。琴声果然绝不停歇的响了下去,听得一会,林冲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待得二次醒转,耳中仍是这清幽的琴声,鼻中更闻到芬芳的花香。他慢慢睁开眼来,触眼尽是花朵,红花、白花、黄花、紫花,堆满眼前,心想:“这是什么地方?”听得琴声几个转折,正是往日爱妻常奏的那首《有所思》。侧过头来,见到若贞的背影,她坐在桌边椅上,正自抚琴。他渐渐看清楚了置身之所,便是百花谷那间精舍之内。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自己躺在那张暖洋洋的火炕上。
林冲想要坐起,双腿却无知觉,知道自己又半瘫了。琴声嘎然而止,林娘子回过头来,脸上虽带泪痕,却已现出喜色。她慢慢走到林冲身畔坐下,凝望着他,脸上爱怜横溢,说道:“官人,你终于醒了,快,快将这碗蜂蜜喝了吧。”言罢,将蜂蜜喂他喝下。
刹那之间,林冲心中充满了幸福之感,知道自己虽又瘫痪,但妻子并未弃他而去,反对他百般温顺,细心服侍。想到这般温婉贤淑的妻子竟被高衙内那淫厮霸占八年之久,心中又是一阵难过,但他从爱妻眼神中感到了无限温馨,中间虽过了无数变故,但终究还是与她相聚在一起。两人脉脉相对,良久无语。
林冲伸出左手,轻轻抚摸若贞手背,叹道:“贞娘,全怪为夫无能,连累了你,这些年来,害的你好苦。现下我已身残,难为你还如此相待……我已是废人一个,你还是自去寻个好人家吧……”
若贞脸上一红,又喂他喝了一口蜂蜜,说道:“官人说哪里话来……是奴家对你不住……奴家说过,这辈子做牛做马,伴你身旁,绝不相弃……要奴家离开你,这话,这话休要再提。”
林冲道:“你如何对我不住?当年是我见前程无望,怕误你青春,才自要你改嫁高衙内,只盼他能好生待你……不想你仍未对我死心,你那些书信,我都收到了。”
若贞落泪道:“官人,别再说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你这伤,多养此时日,便会痊愈的,你切莫放在心上。”
林冲道:“贞娘,非是为夫狠心,当年不与你回信……也非是我不愿见你与他相好……当年我只想你能好生过活,莫以我为念……只是不想,不想高坚这厮竟背弃承诺,与高俅、陆谦两个恶贼合谋害我性命,又强行霸占了你,这才狠不得一枪刺死了他!”
若贞心道:“当年鲁智深能救你性命,全仗衙内通风报信。只是这话说出来必惹他动怒,现下却不便告诉他。”当下道:“官人,你只管好好养伤,都过去了,莫再提了……他这般坏,奴家以后与他绝了来往便是。”
林冲道:“不,我要说,也好教你知道他是如何作恶多端,而非为夫见了你与他相好,又来反悔……为夫当年累你连坐,却并未叛国作乱,全是受奸人所害……”
当下便将陆谦驱使董超薛霸加害未遂,又受高俅和高衙内之命欲将他烧死在草料场,逼他反上梁山一事,从头至尾说与妻子听了。
若贞安静倾听,只听得惊心动魄,不由将手中蜂蜜碗放在桌上,讶道:“原来你当年上了梁山,全是因人陷害之故,我们都以为是你心中怨恨朝廷,才纵火烧了草料场的。”
林冲苦笑道:“我还一心想等高衙内助我回京,哪能怨恨!朝廷,谁知他为得到你,竟这般狠毒……贞娘,他当年到底是如何强行霸占你的!”
林娘子听丈夫说明原由,心中早成一团乱麻,不想高衙内竟是这等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她本想向丈夫坦白自己红杏出墙之事,但见林冲现在身子伤成这样,昨夜吐血甚多,若是说出来,定会又气得他呕血,加重他伤势。只得落泪道:“你离京后,我爹爹不久便出了意外……后来你上了梁山,他,他便来强行滋扰,说要救奴家出城……奴家敌不住他强来,一时推委不过,终于被他给……个中详情,徒增伤心,不说也罢。”
林冲听后,虽咬牙切齿,但知妻子确是被强暴玷污,心中这块大石,却落了地。
若贞念及与林冲夫妻情意,想到高衙内所种恶果,心头愤恨难平,决心已定:“无论如何,也要找他问个清楚明白!若他真做下这恶事,竟害我不顾廉耻,委身他八年,我非教他在官人目前下跪谢罪不可,否则便亲手杀了他,为冲郎出了这口恶气!”
两夫妻重归于好。林娘子怜惜丈夫身残,许下心愿,定要服侍他终生,便衣不解带,悉心照料林冲起居饮食,令他倍感温情。又过了两日,林冲身子见好。
他多年未碰过女人,此番得美妻相伴,不免欲火上涌,脸现期盼,却不知妻子多年受高衙内云雨滋润,加之保养得当,又受桃运山庄风水调理,容貌身材都比当年更为诱人,难免令他难以自持。若贞见丈夫心神不定,知他心意。当夜点上花烛,事隔近九年,夫妻俩终又行了周公之礼。若贞怜他下肢无力,自行宽衣解带,使出‘观音坐莲’,片刻间便教林冲得偿云雨巅峰之乐。
正是:鸥鹭鸳鸯作一池,须知羽翼不相宜。东君不为花做主,何必还生连理枝。
有词叹曰:漫漫烟水,隐隐云山。不观日月光明,只见旧情缠绵。双双溺鸫,游戏在沙渚矶头。对对鸳鸯,睡宿在败荷汀畔。怎狠心,疏离芳妻,天涯相隔逾八年。回望时,消不得痴心眷恋,踟蹰难安。今宵终遂风流兴,怎知来日,美满恩情,尽化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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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且说高衙内从百花谷狼狈逃回两里外的桃运山庄。此时李贞芸已回了三圣庵,李师师又不在庄上,只张若芸留在此间。她见丈夫一个人回来,脸色惨白,姐姐也不见回,忙问原由。
高衙内哭丧着脸,将林冲乍然现身,窥破他与林娘子奸情,想要杀他,却风瘫昏倒一事,说与若芸听了。
若芸讶道:“闻说林冲早就身染风瘫,已是残废一个,在杭州养病,怎么竟回来了?又这般巧,竟闯入百花谷来了,是哪个大胆的奴才走漏了消息?”
高衙内道:“我哪里知道。我见你姐对林冲旧情未了,只怕这回见林冲这般可怜,要与他重归于好了。哎,煮熟的鸭子都飞了,芸儿,你最聪明了,快帮我想想法子。”
若芸笑道:“一个残废人,怕他作甚?老爷要想与我姐长久完聚,还不容易么?”
高衙内苦笑道:“你姐性子最是执拗,你又非不知。便是跟了本爷八年,见到林冲那神情,还是那般刻骨铭心,你要是见了,也绝难相信。要教她弃了林冲,没那么容易的。”
若芸道:“怎么不容易了?只要斩草除根。”言罢,挥手凌空虚劈。
高衙内连忙摆手:“那怎么成!我害得林冲够了,又占了他妻子身心,哪能当真要他性命,决计不行的!你快另想良策。”
若芸想了想,心中却另有计较:“老爷不愿杀他,若是将来林冲身子又好了,必有后患。何况林冲这厮当年杀了我丈夫,这杀夫大仇,不可不报!姐姐一向面薄,她红杏出墙之事,定不会当真向林冲坦白。她不说出当年底细,我便偷偷去说,便是不杀他,也要气得他半死不活,再也下不了床,方报得大仇。他由此定当真休了姐姐,也帮老爷了却一桩心事。”
当下便道:“贱妾倒有一计,可教林冲知难而退。只不知老爷愿不愿依计而行?”
高衙内道:“只要不伤他性命,但说无妨。”
若芸道:“那梁山泊一百单八将中,有个叫圣手书手萧让的,招安之后,不是在太师府当门馆先生么?听说此人擅长模仿他人笔迹,能以假乱真。大娘是太师亲女,你教她将萧让唤来听用。”
高衙内奇道:“他有何用?”
若芸笑道:“呆子,他与林冲是旧识,怎不晓得林冲笔迹?你叫他模仿林冲字迹,再写一封休书不就得了。书中只需说杭州来人接他回去,他仍放不下旧事,永不愿与她相见即可。姐姐见了这封信,定然从此死了心。”
高衙内踌躇道:“他与林冲做过兄弟,如何肯卖了他?”
若芸摆了摆手道:“他却不同。听大娘说,这萧让当年是被赚去梁山泊的,心中实恨那伙人,不然太师也不会要他做自家奴才。”
高衙内道:“那林冲呢?他怎会知难而退?你可不能告知他当年你姐与本爷通奸之事,定然气死了他。”
若芸掩嘴笑道:“一切包在贱妾身上。我只说他身已残疾,如何还能拖累姐姐一生。以林冲性子,不出三言两语,定教他自行放弃,我便送他余生钱粮,央人抬他回杭州养病罢了。你只管好言安慰姐姐,教她嫁你做妾即可。”
高衙内心下大喜,便与若芸密议细节,自觉万无一失。翌日,骗锦儿说主母仍在百花谷等他,要随他出游,要她留在庄里不必挂念。自与若芸同车回府,央妻子唤萧让入府听用……
这日高俅随徽宗巡视禁军,正是良机。高衙内便让若芸带了那封休书,从府中领了二十名家丁出城,来到百花谷那两栋精舍边上,藏身林中,静等若贞出门去市镇买饭菜。
果见若贞提着菜篮出来,高衙内当即跟上,拦她身前,只说要将两人之事说个清楚,做个了断。林娘子也正想找他问明当年将林冲逼上梁山之事,要他在丈夫目前谢罪!便答应与他同去市镇酒楼,找个僻静雅间说个明白。
若芸见二人去远,便教众家丁将精舍团团围住,没有她吩咐,不得入内,若听她呼喊,定是有人加害,便立即抢进屋内救她。
林冲此时正躺在炕上静养,忽见一身穿紫裙的女子走了进来,细看时,正是妻妹张若芸,不由吃了一惊,忙想挣扎起身,却动弹不得,只得躺着说道:“妻妹,你如何来了?”
若芸见他果然瘫了身子,心下顿安,笑着。上前将他扶坐炕上,掩口笑道:“姐夫,你把我姐藏在这里,教小妹一通好找,还不把姐姐交出来还我。”
林冲尴尬道:“你来得不巧,她刚去了市镇,便请小坐片刻。”
若芸幽幽地道:“姐夫,当年我丈夫怎么死的,你不是不知道吧?你害得小妹改嫁高衙内,我丈夫的死因,该坦白告诉小妹了吧。”
林冲哼了一声:“他罪孽滔天,死在我手上,也是罪有因得!你要替他报仇,也由得你。”
若芸冷笑道:“小妹一个弱女子,如何敢替夫报仇,又如何敌得过姐夫这身好本领。只是见姐夫受苦多年,有些事情却还蒙在鼓里,真替你抱不平,特来告知一二。还请姐夫听后,早些离开我姐,自谋生路,莫再缠着她了。”
林冲见她这般无礼,不由喝道:“你有何事要讲,只管说来!我与你姐情深意重,你休来插手!”
若芸咯咯笑道:“好个情深意重,只要姐夫听来,不要呕血三升便好。”
众家丁藏身房外,等了老久,仍不见若芸出来,也不闻任何动静,都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忽听房内‘啊’的一声尖叫,接着传出张若芸的惊慌喊声:“放开!你,你放开我!快来人啊!”
众家丁连忙抢进房去,只见房内一男子倒在炕边,双手死死抱着张若芸双腿,不少鲜血吐在若芸腿间裙摆之上。众家丁都不知此人便是豹子头林冲,费了好大力气,方将他双手掰开,去探他鼻息时,已然气绝身亡。
若芸脸色惨白,早吓得花容失色。她适才从岳庙高衙内猥亵林娘子险些得手说起,将她姐姐如何在她家被高衙内强暴失贞,林冲调陈桥驿后她姐如何夜入太尉府为高衙内救疾;乃至高衙内私闯林府爆得若贞菊花;若贞用蒙汗药药倒了亲夫,与这花太岁在林冲目前通奸;误入白虎堂当天姐姐如何与奸夫在林府欢好;劝林冲认罪当日又如何与奸夫苟且等种种往事,悉数说与林冲听了。待讲到她姐二入太尉府,真人真扮林娘子,气得林冲当真认罪伏法之后,林冲已知她所说一切定是真情,再也忍耐不住,深恨她唆使妻子失贞失德,口吐鲜血,拼起最后一丝力气翻下床来,抱住她双腿,想要扳倒了她,却不想一口气再也提不过来,猝死当场。可怜威名赫赫的梁山五虎将豹子头林冲,竟这样一命鸣呼。
若芸本想气得他半死不活,自行弃了姐姐,没成想真将林冲活活气了。她惊魂未定,心想要是姐姐回来见到林冲尸体,那还了得,只好先叫众家丁将尸身抬出房去,将房中清扫干净。
她本想待林冲答应弃了姐姐之后,给他金银盘缠,要几名家丁将其护送回杭州了事,没想到竟闹出了人命。她慌张瞧着家丁们将林冲抬至院外草地上,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见林中窜出两个道人,手提朴刀,发一声喊,扑将上来,见人便砍,刹时便将众家丁砍散。
来人正是刘明、王岩。他二人受武松重托,要护卫林冲周全,不想当晚宿在西郊酒店,二日起来,却找不见林冲。心想定是他不听劝谏,自行回城探寻,当即赶回东京,寻了数日,哪里寻得到人。二人又赶回西郊寻访,一路寻至这百花谷,竟见一群身穿太尉府服饰的家丁抬了林冲出来,知道大事不好。挥刀抢到林冲身旁时,见他已经死了,一时悲怒交集,破口大骂。
刘明知道此地不可久留,骂了片刻,扛起林冲尸身便走,王岩护在身畔。众家丁见二人来得凶了,哪个敢上前去追。刘王二人冲出百花谷,将林冲尸身放在马背上,骑上快马,捡林间小路飞驰而去。
正是:战马频嘶杨柳岸,征旗布满藕花香。只因肝胆存忠义,留得清名万古扬。自古奸人害善良,不容豪杰立家邦。皇天若肯明昭报,男作俳优女作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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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林娘子随高衙内到了市镇酒楼隔间,当即,质问他火烧草料场将丈夫逼上梁山之事。
这花少一时叫苦不迭,只说此事绝与他毫无相干,全是陆谦与高俅合谋要害林冲性命,若是他有参与,只教天打雷劈。他见林娘子查问得仔仔细细,查不出丝毫破绽,便苦口婆心,想劝若贞回心转意。若贞哪里肯依,定要高衙内到百花谷精舍中与丈夫当面对质,无论如何,也要向林冲磕头认罪,两人一齐求得林冲原谅,好让他了结这桩心事,与她安心过下半生。
高衙内将她缠留在酒楼中一个半时辰,见仍苦劝林娘子不住,知道确与她无法再续前缘,只好硬着头皮随她一路返回百花谷。心中只盼若芸已将林冲劝走,留了休书放在桌上。
果然回到精舍,若贞抢进屋去,哪里还见得到林冲。却见炕上放了一封书信,正是高衙内央‘圣手书生’萧让写的那封假休书。若贞只见休书。上林冲直言心中仍放不下她委身高衙内八年之事,那晚见二人放浪交欢,已成毕生阴影,端的挥之不去,实不想再与她这淫妇谋面。此番休她,心意已决,绝不回悔,今日杭州故旧兄弟寻到了他,接他回去休养,从此一刀两断,勿以为念云云。
若贞瞧得真切,确是林冲亲笔无疑,不想丈夫竟如此心窄擅变,绝情绝义,竟将她说得如此不堪!一时悲从中来,嚎啕大哭。高衙内早在旁煽风点火,更把林冲人品说得不堪入耳,令她终又投入自身怀中,这花少又借机上下其手,甜言蜜语,好言安慰。他一时舌灿莲花,花言巧语,连哄带诓,终于说得美人破涕为笑,在他怀中频频撒娇,带泪与他长时热吻一回。在这精舍爱房,两人一边放怀接吻,一边相互飞速脱光对方衣裤,有如干柴相遇烈火,终又做成好事。
这回若贞端的是全情投入,再无丝毫羁绊。她终于放下与亲夫过往旧情,彻底解开心中枷锁,对奸夫释放无限柔情爱恋,与之快美交欢,终将身心尽交高衙内。奸夫美妇白日于温泉造爱浴房内欢好之后,仍不尽兴,当夜月明高挂,星汉灿烂,两人赤身相拥,合体坐于造爱浴房观景廊台之上,一边倚栏欢饮,欣赏百花谷绝致夜景,一边纵情欢爱至深夜。若贞知他未服食避孕药材已久,执意要为他怀上孩儿,便让他不必稳守精关,上床后定要回回将阳精畅爽爆射体内。两人回床后更是彻夜交媾,若贞在热炕上少说任奸夫甘美受精七八轮,直灌得深宫饱胀之极,再容不下阳精,方与之交缠相拥,酣美睡去。
第二十五回 替天地尽道行,者祭刀奋英雄恨
却说张若芸见死了人,当时目击此事之人甚多,早晚传入丈夫耳中,实是隐瞒不住。待高衙内回府后,她只得据实相告。高衙内听了,勃然大怒,痛斥若芸一顿,骂她不该气死林冲。当下将那二十个家丁传到别院内,每人各赏了二十两银子,要他们守口如瓶,切不可将此事传言出去。
高衙内心道:“林冲尸体被两个道人抢了去,那两人定是来自杭州六和寺。
听说行者武松便住在那寺中,他若是知道林冲死在这里,不知会不会为他报仇?“
他早听人说武松一生快意恩仇,杀人如麻,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当即去找李师师商议。
李师师听得此事,皱眉道:“旁人倒还罢了,那武行者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当年为兄报仇,杀了山东首富药商西门庆,后又血溅鸳鸯楼,杀了孟州兵马都监家一十九口人,几乎灭了他满门。平日坊间闻说此人事迹,耳朵都听起茧吧了,你惹上他,算你倒霉。听说他们梁山兄弟情深义重,武行者虽断了一臂,在六和寺做了清闲道人,只怕早晚仍会向你寻事,不可不防。”高衙内急道:“好娘子,救我一命,帮我想想法子。”
李师师莞尔笑道:“姐夫,他若真要杀你,便是你养父也不一定保得住你。
救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件倒也简单,你切不可将此事告知你养父。”
高衙内道:“自然不告诉他,怎敢教他老人家烦心生气。”
李师师嫣然笑道:“第二件么,你纳我义姐为妾之事,你家那大娘,答应了么?”
高衙内苦笑道:“说了几回了,不欢而散。你知道她那人,妒心极强,绝不会答应。”
李师师笑道:“就知如此。姐夫若答应了小妹这件事,定教您心愿得偿,快活一生。就不知你敢不敢答应。”
高衙内心痒难耐,说道:“恁地时,自然答应!”
李师师梨涡深现,神秘道:“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到底李师师要他答应何事,卖个关子,此间还按下不表。
却说高衙内为防避武松寻仇,便依李师师之计,暂且关了桃运山庄。他悄悄将若贞并锦儿搬回东京,安置在李师师家,自己也隐居衙内别院之内,平日极少出府。他欲纳林娘子为妾,怎奈他那大娘心胸极窄,说他已有了若芸这个小妾,何必再纳新欢,并不时搬出父亲蔡京恐吓丈夫。养父高俅常听蔡氏在他耳边诉苦,怕得罪蔡京,也绝不肯答应他再纳新妾。
这花太岁无可奈何,只得作罢,却苦了若贞,直教她名花有主空许愿。更何况合当有事,若贞自那日为了怀儿生子,于百花谷与高衙内纵情合欢之后,多日不见月红,便知已然怀上。但掐算时日,当日她重新投入这花少怀抱任其受孕,但三日之前,也曾服侍林冲做过一回。虽林冲身瘫在床,房事不济,片刻便即爽出,泄阳之量也远不如奸夫,但连她自己也算不清楚,这腹中孩儿,到底是高衙内的,还是林冲的,不由深悔那日不该一时冲动,服侍林冲交欢。只是猜想八年之前林冲便不能令其受孕,八年之后也定然不会令她怀上,孩儿当属奸夫。
她心中既有顾虑,便有些害怕,只将心事说与锦儿一人听了。锦儿听后吓了一跳,要她切不可将此事说与高衙内听,尤其不能教她妹妹若芸知道。锦儿安慰若贞道:“小姐,以前你常去岳庙求子,便是因林冲不能令你受孕生子。你虽与他又有过一回房事,但怀儿之事,毕竟极为渺茫。现下你终于怀上,腹中孩儿绝无可能是林冲的,以奴婢看来,后来你与老爷欢好无数回,老爷又老久戒了避孕,只有他方能令你怀儿生子。若是贸然说与老爷听了,他必心怀芥蒂,有伤你们的感情。更不能对二小姐说这事,医生说她伤了身子,以后绝无怀胎可能,心中正妒嫉你呢。”
若贞听了,默默点头,只得将此事暗藏心中,不再对旁人说起。
转眼又过了半年,林娘子肚腹已见隆起。这日高衙内忽派女使宛儿到李师师家告诉她,说衙内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儿,心中喜欢无限,已禀明养父高俅,假称要回一趟河北沧州祖地,替养父祭祖半年,以告慰先祖恩德,却是为私下带她回老家养胎,以生下孩儿。要她赶紧准备好行装,切不可声张。大娘想要共行,早被衙内苦苦劝住了,要她留在府中守候,只带小妾张若芸一人同去。
若贞听后,不由感动落泪,不想高衙内为了陪她生子,竟甘愿冒险欺瞒养父。
当下便向义妹李师师辞行,与锦儿打点好行装,只等高衙内派人来接。
翌日,二女悄悄上了高衙内偷偷派来的一辆宽敞马车,出得北门十里,早见高衙内领着心腹富安并秦宛二女使在一小酒肆旁等候多时了。
原来高衙内见大半年已过,一切相安无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心腹人手均说未见武行者来过东京,料想武松已做了清闲道人,不会再去管这世间闲事,便宽了心,不再严加防备。这回远行沧州,也只带了四名府兵权作车队护卫。
当下众人在酒肆内打了尖。高衙内与若贞姐妹共乘一车,富安并四个府兵骑马在前引路,秦宛锦三女使坐在后车。两辆马车沿着官道行驰,车夫快马加鞭,径向沧州驰去。
车队一路片刻不停,直驰出五十余里,便见前面一处猛恶松林。高衙内左搂右抱,忽儿乐不可支,冲若贞若芸二姐妹低声笑道:“过了这野猪林,本爷便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姐妹双花正偎在他怀中撒娇,听到这话,不由齐声诧问:“什么天高任鸟飞?却是为何?“
高衙内各亲二姐妹小嘴一口,笑道:“难道你们还想一辈子受蔡氏之气么?
从今以后,你们双双都是本爷的妻子了!”
原来当日李师师知道蔡氏和高俅绝不会答应高衙内纳义姐为妾,要他答应放弃太尉府荣华富贵,想办法带林娘子私奔。高衙内听后当即答应。他早对寄于养父篱下受其掣肘的日子深感厌烦,更与丑妻蔡氏无丝毫夫妻之情,平日又饱受窝囊之气,过得毫无滋味,早想弃之而去。李师师见他答应了,便要他先将义姐带到她家避祸,又教他在躲过武松寻仇之后,学刘皇叔依诸葛孔明之计,带孙尚香赴江边祭祖以至逃回荆州的三国典故,假借替高俅祭祖之名,与若贞若芸一齐远走高飞。
高衙内将此计说了,二姐妹俱都欢喜无限,两张俏脸浮满幸福之色。只听高衙内低声说道:“我已令朝儿她们三个先接干娘去了江南扬州,师师早在扬州购置了好大一处华丽庄园,干娘她们便等在那里,早晚与我们相会。一会儿入了这片林子,秦儿便取蒙汉酒与富安等人喝下,待他们天旋地转人事不知之后,我们便取足金银,转道南下,取水路直奔扬州。这野猪林平日常有强人出没,等他们醒来之时,定以为我们早被贼人所劫,转回去报知高俅老儿时,怎知我们已南下江南,从此再也不回来了!”
二姐妹听罢,齐声称好。若芸平日更是受够蔡氏欺辱,心中深恨此妇,此番终于能转妾为妻,已是满眼含泪。
便在此时,马车已驰入野猪林深处,忽听一府兵在外高声喝道:“兀那头陀,休要挡路!这是高太尉府上车队,还不给我滚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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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与二女都吃了一惊,掀开车帘向外瞧去。但见前路松林阴影之下,背身站一高大头陀。那头陀身躯凛凛,骨健筋强,左臂虚垂,袍袖拂地,右手却按着腰间一口戒刀。众人尚未与他谋面,已自感到似有一股寒气袭来。
却见那头陀听了府兵喝斥,竟似雕塑一般,纹丝未动。那府兵平日跋扈惯了,见他一动不动,竟视自己如无物,一时好不耐烦,纵马上前,放声骂道:“兀那头陀,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恁地敢拦太尉府家眷车队?还不报上名来?若是怕了,便早早滚到一旁!”
那头陀冷笑一声,说道:“我的名号,你也配问么?”言罢,缓缓转过身来。
只见他脖挂一百单八颗人顶骨数株,两道弯眉浑如刷漆,一双眼睛好似寒星,眼光直向那府兵冷冷扫去。那府兵吃了一惊,见他如此无礼,不由大怒,勒起马头,驱纵马蹄向他头顶踏来。这头陀却轻轻巧巧闪在一旁,向马肚闪电般击出一拳。
那马竟一声长嘶,立时倒向右侧。只见人仰马翻,那府兵早重重摔在地上,半日挣扎不起。
富安等人俱皆骇然,忙一齐纵马上前,将这头陀围在垓心。富安拔出腰刀,颤声问道:“你,你究是何人,殴打太尉府兵,可是死罪!”
只听这头陀冷笑:“打便打了,却又如何?”
富安见了他脖上挂了一长串骷髅骨数珠,蓦地里想起一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刀尖颤抖着指向那头陀,只觉舌头也打不转了,惨声道:“你……你……你是行者武松!”
那头陀冷冷笑道:“不错,我便是武松。”
正是:说开星月无颜色,道破江山水倒流。
有分教:景阳冈上曾打虎,鸳鸯楼内尽锄奸。害人恶虎,见时魄散魂离;奸佞淫邪,撞上心惊胆裂。人称天下降魔主,实是世间太岁神。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梁山群豪真护法,水浒寨中最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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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武松怎会现身野猪林中?原来当日刘明王岩抢去林冲尸身,立时飞马返还杭州。路上重金请火工将尸身火化了,把林冲骨灰带到六和寺,见过武松,禀明备细。
武松听得林冲在百花谷中呕血身亡,尸体被高太尉府中家丁抬出户外,心知其中必有隐情,决心亲赴汴京探查明白。当下洒泪将林冲骨灰葬在六和寺中,领了刘明王岩等六名往日梁山兄弟,换了平民服饰,一路北上,不日来到东京,潜入城郭,投店住下。
他听刘明说只有林府对门王婆知道过往旧事,不由想到当年亲兄武大郎在阳谷县被奸夫淫妇毒害,正是祸起间壁,归根结底,是由茶房王婆唆使潘金莲作案。
不料林家也有这样一个邻舍,心想这王婆当日对刘王二人所说之话,必有蹊跷,一切因果,只在这婆子身上。第二日夜里,他潜入王婆家中,一把戒刀架在这婆子脖子上,当即教她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将林娘子姐妹二人与高衙内如何通奸一事,从头到尾,和盘托出。原来这王婆平日与高衙内心腹‘干鸟头’富安私交甚密,早从富安口中知道了高衙内与若贞若芸两姐妹的一切私密底细,只是不知道林冲是如何死的。
武松这才明白,原来林娘子受亲妹迫使,早就背着林冲红杏出墙,与这花太岁做了九年姘头,现下正住在西郊桃运山庄。他想林冲死在百花谷,那地方必距山庄不远,林冲之死,定与若贞若芸两姐妹脱不了干系,而林娘子的忠烈死讯,全是这王婆编来骗人的。他大怒之下,领了刘王等人将王婆带出京城,将其剁成肉泥后,便直奔百花谷并桃运山庄,却扑了个空。原来李师师早将林娘子等人搬回东京。
武行者心道,定是高衙内早将林娘子搬入太尉府藏身。他欲替林冲报仇,便乔装百姓,住在府外一家客店之中,平日只央六人兄弟轮番去太尉府寻查高衙内行踪。不想这厮足不出府,竟连半点踪迹也查不到。这日等得不耐烦了,欲当晚潜入太尉府剁了高贼并高衙内等人了事,不想王岩来报,说一早看见高衙内上了马车,欲从北门出城。
武松正愁城中行事不便,听后登时大喜,当即领众兄弟跟出城去,抢在前头,早在这野猪林内设下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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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富安见真是武松,知道今日来了天罡凶神,早吓得心胆俱裂,调转马头便逃。那三个府兵也发一声喝,拨马欲逃。只听武松冷笑一声:“我这把刀,好久不曾发市,半夜里鸣啸的响,正自渴血,便拿尔等祭刀。”言罢,抽出那把雪花镔铁打造的戒刀,追将上来,寒光闪处,四匹马后腿齐断。
武松自断臂之后,便改使单刀,凌厉之处,竟在双刀之上,片刻便将四马砍翻。富安滚下马来,撒开腿直向马车慌张奔去。三府兵一个个急待起身拔刀,武松左脚早起,踢在一人心窝上,右腿鸳鸯连环,早将另两人踢翻,上前各搠一刀,便了了账。先前那问话的府兵刚挣扎起身,只觉脖子一凉,已身首异处。
高衙内与林娘子等一众女娘早逃下马车,见到这杀人情形,个个魂飞魄散,一时惊慌失措,乱作一团。这花太岁脸都白了,刚要逃入林中,刘明等六条大汉早冲了出来,片刻便将太尉府车夫砍倒,将高衙内及众女团团围住。
富安向这花少狂奔而来,腰间早被武松砍中,倒在地上挣命,被武松上前一脚踏实胸口,口中连叫“好汉饶命!”刘明等人将高衙内、林娘子、张若芸、锦儿、秦儿并宛儿六人一个个推到武松目前跪好,只见武松瞧了瞧高衙内,说道:“你便是那号称东京第一花太岁的高坚高衙内?”高衙内只觉裤头一热,竟吓得尿了,尿水淋了一裤,那里还敢说话,只点点了头。
武松见他吓得凶了,便冲富安说道:“你便是那‘干鸟头’富安?”
富安惨声哭道:“呜……正是小人……小小家中尚有八十高堂,只求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武松道:“好,冤各有头,债各有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武松今日只为哥哥林冲报仇而来,高衙内与张氏二姐妹通奸一事,我已寻得茶房王婆,问了个一清二楚。你只须说出他们是如何害死我哥哥的,便饶你一命。”
富安当即说道:“与小人无关,与小人无关啊……全是高衙内的小妾张若芸害死林教头的……只怪她一人啊!”当下便将张若芸如何背着高衙内赚取林冲放弃林娘子,并活活气死林冲之事,全盘说出。
武松问完,说道:“原来恁地。谁是张若芸?”
富安道:“便是那穿紫裙的妇人!求好汉饶我性命啊!”
武松笑道:“你与人为奴,为虎作伥,做下这伤天害理之事,今日却饶你不得!”言罢手起刀落,只见‘干鸟头’这颗鸟头,已滴溜溜滚在一旁。
若芸只吓得面如白纸,见武松眼光向她扫来,见头势不好,却待要叫,早被武行者把脑袋揪倒过来。林娘子原本以为,那日丈夫林冲虽狠心弃她而去,但他毕竟尚在人间,此时她才知道,原来林冲早被亲妹张若芸害死,一时万念俱灰。
她知此事归根结底,实因她与高衙内通奸后自己始终未将真相告诉丈夫,眼见亲妹命在当场,心下大为不忍,急叫道:“叔叔,且饶了家妹。一切罪孽全因奴家而起,你要杀,便杀奴家一人吧!”
武松听得这一声‘叔叔’,心中一动,不由想起当年那人。向张若贞看去时,见她眉目间与那人果有几分相似,又见她不顾性命,一意维护亲妹,这份舍己为人的拳拳亲情,倒令他好生佩服,不由冲林娘子道:“你便是张若贞?”
林娘子万念俱灰之下,原本清澈的目光早已散乱无神,竟毫无惧意,只道:“正是!”
武松点点头道:“你且莫急,一会儿便来杀你祭刀。林冲哥哥灵魂不远,看兄弟与你报仇雪恨!”言罢,两只腿踏住张若芸两只肐臂,扯开胸脯衣裳,从刘明手中取过一把尖刀。说时迟,那时快,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口里衔着刀,右手去挖开胸脯,抠出心肝五脏。又肐察一刀,便割下张若芸头来,血流满地。
那边高衙内并锦秦宛三女使都掩了脸尖叫,见他凶了,都不敢动,知道今日大事不好,只得随顺他,个个只等受死。
正是:莫思身外无究事,且尽身前有限杯。善恶到头终有报,高飞远走也难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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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杀了张若芸,王岩用酒为他净了右手,他便又从刘明手中取回戒刀,缓缓转过身来,一刀便向林娘子粉脖上劈来。若贞蓦然想起,今日这一幕,似早在九年前一场梦中见到过,原来冥冥之中,自己早有此报。她一时目光瞧向远方,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欣慰:“冲郎,奴家对你不住,这就下来陪你……”
这一刀眼见就要砍中若贞蝤颈,武松猛然间看到她那眼神竟与当年那人无异,吃了一惊,刀口将将触及她那粉嫩肌肤,竟砍不下去,立时收住。只听锦儿并高衙内同时叫道:“且慢,杀不得啊!!”
以武松刀法之快,若非他自行收刀,旁人如何来得及阻住他。只听武松问道:“如何杀不得?”这一问好没来由,连他自己也深感惊讶。他一生杀人无算,从未如今日这般出现片刻犹豫,自己也不知是何缘故。
只听锦儿道:“端的杀不得!她,她腹中怀有,怀有林冲的孩子。”
武松又吃了一惊,将戒刀压在若贞肩上,冲锦儿喝道:“我哥哥的孩子?你此话当真?”
锦儿忙道:“奴婢如何胆敢欺瞒清忠祖师爷!您若杀了林娘子,便是害死了林冲的骨肉啊。我叫锦儿,打小便是林娘子的贴身丫鬟。我家小姐一生敬重林冲,害他的只是她妹妹,与我家小姐无关啊。”
当下便将林冲风瘫在床,林娘子衣不解带服侍他三天三夜,又服侍他行了房事,终于怀上林冲孩子之事,说与武松听了。又说林娘子之所以委身高衙内,全是受了她妹妹张若芸的言语逼迫。
武松哪里肯信,问若贞道:“她这话可是真的?”
若贞目光呆滞,只淡淡一笑道:“真假便又如何?叔叔,奴家多谢您不顾自身安危,为我夫君报仇。你要杀便杀,只痛痛快快一刀了事。奴家罪有应得,死时绝不皱眉。”
武松见她肚腹隆起,果已怀孕,只不知腹中胎儿,究竟是林冲的,还是她奸夫高衙内的,一时踌躇难决,说道:“我武松这一生,吃软不吃硬。你若当真求我,我便饶了你。”
若贞淡然道:“只求一死,叔叔不必多言。”
倘若林娘子开口向他求饶,武松这一刀早砍了下去,当即教她身首异处。但若贞一意求死,反教武松心下佩服:“这女子与众不同,倒也是个人物。适才又愿为她亲妹抵命,这样的女人,我平生从所未见!”
他将刀口割在林娘子粉颈之上,见一丝鲜血已然破肉而出,她仍面无惧色,不似作假,不由又向她目光中瞧去。只觉那目光当真与当年那人一模一样,也是一副桀骜淡定的模样,不由心中一阵巨痛。蓦地里想起鲁智深圆寂前交给他的那篇颂子:“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武松心道:“好个金绳玉锁!师兄深知我心,知道我始终放不下潘金莲、张玉兰,走前仍教我放开心结,我竟然忘了!金莲啊金莲,为何我至今还放你不下,又来动刀杀人?我若真杀了她,到底是为了林冲报仇,还是放不下当年的旧事!”
想罢,心意已决,缓缓收起刀来,还入鞘中,说道:“不想你倒胆气过人,也罢,今日便不杀你!”
他见高衙内脸现喜色,心道:“此人对张若贞还真有情义,并非只图淫欲。”
想罢一把将他提将过来,说道:“你这淫徒,害人不浅,今日若杀了你,倒便宜你了。你莫高兴得太早,只是今日我杀的人多了,不想再杀罢了。先暂且留你一命,将你拿到林冲墓前,再杀不迟!”
武松将高衙内放倒在地,转身冲众女道:“念在她腹中怀有胎儿,今日饶尔等一命。”言罢叫王岩取过笔墨,飞笔写了一封书信,交与王岩道:“好兄弟,劳你领四个弟兄,带她们到沧州柴大官人府上,教大官人先收养这几名女子一段时日。待张若贞产下胎儿,断了奶后,再将她和孩子一并带到六和寺来。我要亲眼瞧瞧,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林冲的后人,再来决定杀不杀她。若那孩子长得像这淫徒,便将高衙内和张若贞一齐在我哥哥墓前杀了,也好祭奠亡灵。其中备细,全在这封书信上,柴大官人一看便知。”
王岩拱手领命,与四个兄弟押着众女上了两辆马车,径向沧州驰去。刘明早将高衙内绑了个结结实实,武松单手将他提到马背上,与刘明一齐翻身上马,取小路直奔杭州而去。
正是:乾坤宏大,日月照鉴分明。宇宙宽洪,天地不容奸党。使心用幸,果报只在今生。积善存仁,获福休言后世。千般巧计不如本分为人,万种强为,争奈随缘俭用。心慈行孝,何须努力看经。意恶损人,空读如来一藏。
诗曰:在世为人保七旬,何劳日夜弄精神。世事到头终有尽,浮花过眼总非真。贫穷富贵天之命,事业功名隙里尘。得便宜处休欢喜,远在儿孙近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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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武松押着高衙内回到六和寺,将这淫少关在林冲墓边一栋木屋之内,只等王岩等人来日将张若贞并新生儿带到林冲墓前,验明那孩儿生父之后,再行祭奠亡灵。
光明荏苒,转眼便过了半年。这一日,一道人来报,说寺外来了一个红衣女子,要见清忠祖师。武松笑道:“你恁地糊涂,我早说过,若非紧要之事,不再与任何女子相见。”
那道人道:“祖师莫怪,我也是恁地回她。但那女子早料到祖师会有此说,她给了小道一个铭牌,说祖师若是看了,定会见她。小道不识字,不知上面写了什么,她还与小道赌了一千两银子,说祖师看了后若仍不见她,便输与本寺作香火钱。小道心想,既然如此,祖师还是不见她的好。”
武松奇道:“什么铭牌?拿来一瞧。”那道人递过一个金灿灿的镀金铭牌,武松尚未看清那铭牌上写的什么,已是全身一震,心道:“这是我水泊梁山的头领符节,为何会在那女子身上?”取过来瞧时,果见背面刻有‘梁山泊天巧星’六个小字,翻过来一瞧,只见正面铸有‘浪子燕青’四个烫金大字。
武松知道这符节决计作不得假,他乍然见到往日兄弟的符节,不由虎目含泪,忙说道:“快快有请。”
那道人心中嘀咕:“明明是祖师爷自己糊涂了,却来说我。如不见那女子,轻易便得了一千两善钱,祖师却非要见她。”当下只好将那女子请了进来。
武松见那红衣女子身姿飒爽,眼中含笑,十分美丽之中,倒了七分英气,不似寻常人物,忙单手作揖,说道:“不敢苛问施主名讳,施主可是我兄弟燕青的旧日朋友?”
那红衣女子笑道:“清忠祖师大名播于四海,小妹李师师今日得见尊容,甚感荣幸。燕青是师师的义弟,若非师师持有天巧星符节,也见不到大名鼎鼎的行者武松了。”
武松惊道:“施主便是东京那位花魁娘子,封号‘飞将军’的李师师?(注:李师师曾被宋徽宗敕封飞将军)。”
那红衣女子抿嘴道:“可不敢当,小妹正是李师师。”
武松心道:“当年宋公明哥哥得遂招安心愿,全仗这李师师与天子周旋,此女实与我梁山有恩,倒不可怠慢了。”当下说道:“承蒙施主当年善待梁山,感激不尽。不知我燕青兄弟现在何处,可是有了危难?”
李师师心道:“这武松果然明不虚传!旁人见了我,早已魂不守舍,他却丝毫没有动心,还在关心他往日兄弟,确是一条好汉!”说道:“我这义弟是个豪情浪子,心在四方,运游四海,人踪不见,小妹也不知他身在何处。”
武松奇道:“不知施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李师师道:“清忠祖师是爽快人,小妹也是明人不说暗话。小妹今日来,只为救两条人命。”
武松讶道:“两条人命?却不知是谁的命这般值得,竟劳动‘花魁娘子’大驾?”
李师师道:“祖师哥哥折杀小妹了。小妹要救的,一个是林娘子张若贞,一个是高坚高衙内。”
武松吃了一惊,心道:“不知是何人走漏了消息,竟教她知道高衙内被我押在这里?今日若不杀了她,只怕后患无穷。她一个弱女子,我一拳便能了账,但她竟然毫无惧色,显是有备而来,只怕现下寺外已布满朝廷兵马,说不得,只好将她扣为人质。”
李师师见武松漠然不应,知他心意,掩口笑道:“祖师哥哥,若是朝庭知道高衙内关在六和寺里,还会等到今日才动手吗?您且放心,小妹只是一人前来,您无需防范。您那日在野猪林行事,有个车夫是小妹的手下,他当日并没有死,逃回来把一切都告知了小妹。但您羁押高太尉养子之事,小妹却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武松见她言语坦然,不似作伪,心道:“她这话倒是说的不错。我若贸然对这女子出手,怎是英雄好汉的行径,且她看究竟有何图谋。”当下冷然道:“不知那两人与施主有何干系,竟劳动你来救他们?你不怕我杀了你么?”
李师师嫣然道:“小妹以为,行者武松威名赫赫,绝不会轻易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实不相瞒,那林娘子,正是小妹的亲姐姐。那高衙内么,说来羞人,却是小妹的旧相识,故而救他。”
武松又是一惊,忙道:“你说什么,张若贞是你亲姐?”
李师师道:“正是!小妹以前也不知道,还曾与她义结金兰,只是后来找到一个人,他将一切前因后果,尽数告知小妹,小妹方知自己的身世,知道张若贞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姐姐!”
武松奇道:“你找到一个人?却是何人?”
李师师从怀中取出一把乌木短剑,递给武松道:“您一看便知。”
武松将那短剑拿在手中,只见乌木剑柄上刻有‘入云龙公孙胜’六个小字,正是当年天闲星布道作法常用之物,不由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是公孙师兄的法器。你说他告知你身世,如此说来,你真是张若贞的妹妹?”
李师师道:“何止如此。要说起来,他们张家与你们梁山那菜园子张青也有些渊源呢(见本书第十回),您便是瞧在张青份上,也该放过我姐姐一命。”
武松越听越奇:“张青哥哥?”
李师师笑道:“是啊。说来话长,祖师哥哥,我们便这般站着说话么,你也不请小妹吃一杯清茶?”
武松忙唤侍从沏上两碗香茶,请李师师坐下。李师师这便将张蔡两家过往的恩怨情仇,以及入云龙公孙胜为何将她从蔡京手中劫去,托李妈妈将她训养为绝世艺妓,以便来日与君皇周旋,助梁山好汉招安一事,一并说与他听了。
武行者听罢,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原来她家有恁多苦难,我梁山兄弟受招安一事,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也罢,既然如此,施主又有恩于我梁山,加之张若贞已为人母,便饶了她一条性命,但她须来我哥哥墓前赎罪。”
李师师心下大喜,一时明眸流转,妙目直瞧着武松,忙问道:“她自然该来,那高衙内呢?”
武松沉吟道:“施主虽恩惠过梁山,但自招安之后,我等兄弟受尽奸臣利用,十亭中折了七八亭,远出公明哥哥意料之外。施主的恩惠,也只说的上功过参半了。高衙内这厮虽没起过害死林冲之心,但造孽非小,虽是你的旧相识,他这条命,却也饶不得。”
李师师撅嘴嗔道:“就知您有这一说。祖师哥哥,小妹若偏要您饶了他呢?”
武松冷笑道:“莫倒是你只是一个弱女子,便是皇帝老儿亲来,武松也饶他不得!”
李师师掩口一笑,忽道:“话也不要说得太绝。若是小妹拿一人之命来换高衙内的命呢?您答不答应?”
武松见她夹缠不清,冷冷地道:“你休要多言,我武松在世间再无恩仇纠葛,任何人的命,也换他不得!”
李师师掩口笑道:“若是宋公明的命呢?”
武松这一惊非同小可,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怒道:“你休得造次,竟敢拿公明哥哥的命来说笑!他早死于奸贼手中,你再说时,皇帝认得你,武松这拳头却认不得你!”
李师师俏嘴一嘟,说道:“小妹哪有说笑。您若真以为宋江被蔡童高杨四奸贼害死了,那也由得你。”言罢,起身便走。
武松急忙抢上去拦在她身前,说道:“且慢!你先把话说清楚!”
李师师笑道:“堂堂打虎英雄,清忠祖师爷,还来欺负奴家一个小女子么?”
武松急道:“今日你不把话说清楚,休想出这寺院!”
李师师幽幽叹道:“原以为您是个英雄好汉呢,没想到也来欺负女人。好吧,实话对您说了吧。高俅等奸臣假借赐御酒之名,派人去楚州欲毒死宋公明。那日高衙内在府上听得消息,偷偷跑来说与小妹听了。小妹敬重你们梁山好汉的为人,不忍见忠良死于非命,派心腹骑快马赶赴楚州密报宋江。你哥哥智谋过人,怎会想不出偷梁换柱、金蝉脱壳的法子?死的那个,是与他相貌相似的一个死囚而已!”
武松大喜道:“此话当真?公明哥哥现在何处?”
李师师道:“小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你们兄弟的情义来说笑。他现与李逵、吴用、花荣三人在淮安府城外蓼儿洼隐居。小妹也怕您当真对我动粗,来之前专程去了趟蓼儿洼,好不容易找到宋江,求他写了一张字条。”言罢,从袖口中取出那字条来。
武松接过看了,只见字条上写道:“武松兄弟:蒙师师娘子相救,现已逃出楚州,避祸隐居淮安蓼儿洼。只因此间风物,与我水泊梁山相似。若能于此地图一终老,幸之甚已。万望安好,勿以为念。宋江亲书。”
武松看了,确是宋江亲笔无疑,眼中不由滚下泪来。他不想让李师师瞧见他落泪,向她纳头便拜,说道:“施主与我宋江哥哥实有大恩,适才无礼,万乞恕罪。”
李师师忙将他扶起,甜甜一笑道:“何罪之有。您如此重义,小妹端的好生敬重。只不知高衙内这条命,值不值得一换?”
武松笑道:“罢了罢了,能救得我哥哥,也有他一份功劳,今日便放了他。
还望施主以后能教他好生为人,不要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了。”
李师师笑道:“小妹自当管教他,让他脱离高俅掣肘,只避世隐居罢了,再不去夺人妻室了。”
当下,武松命刘明取一黑袋子将高衙内罩了,抱到李师师车上。李师师也叫人扛来两大箱银子,抬到先前那道人面前,说是输与六和寺的香火钱,直惊得那道人吐出长舌,半晌收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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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月。这一日,寒风萧瑟,王岩等好汉押着林娘子并锦秦宛三女使,从沧州柴进府上回到六和寺,令若贞跪于林冲墓前。
若贞左手怀抱婴儿,不见高衙内,只道他早被武松杀了。见到亲夫墓碑,不由悲从中来,手抚碑文,失声而泣道:“官人,奴家今日便来陪你……”
寒风吹得若贞鬓发拂面,武松见她哭得悲切,不由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来,从她手中接过那婴儿。见这孩儿脸蛋红扑扑的,豹头环眼,果是林冲之后无疑,心下大喜,说道:“这孩儿与我哥哥生得好像!嫂嫂,过往之事,我已然尽知。
既然林冲哥哥有后,武松要将这个孩子收在寺中,传他一身武艺。”
若贞听武松竟叫她嫂嫂,呆了一呆。想到武松取了孩儿去,当即便要杀她祭奠亡夫,脸上竟浮现一丝笑容,淡然道:“多谢叔叔。这孩儿是个男孩,奴家为他取名林松,是谢你不辞辛劳,为义兄报仇之德。林松他得您照拂,福分不浅,今后定能有所作为……奴家早该下去陪官人了,如此也去得安稳了……”
武松将婴儿交给刘明,从怀中取出一页纸,悯然道:“我在你丈夫房中检点旧物之时,找到了这页纸。纸上文字,是他回京寻你之前写下的,你看看吧。他从未对你忘情,过往所以弃了你,实为你后半生着想,盼你安好,你也不必轻生了……”
若贞接过那页纸,只见上面写了一首诗:墙头斜阳画离哀,寺院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梦断香消愈八年,庙园梅老若痴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思妻踪泪潸然。
若贞看后,泪如雨下,痛哭道:“官人,奴家对不住你!”蓦地里从怀中取出一把解腕尖刀,全力向她那美丽的胸膛刺去,霎那间刀尖已至胸口!
武松大吃一惊,右手道袍迅疾拂出,电光火石之间,已裹住她手腕,向外疾扯。劲力到处,若贞只觉再也拿捏不住刀柄,只听当啷一声,那刀已落在地上。
若贞放声悲泣道:“你,你不是要杀我么!为何不让奴家自行了断!”
武松慨然道:“嫂嫂,你决意寻死,足见你对林冲并非忘情负义!武松认你为嫂,也不枉了。世间恩怨造化,情欲两难,又岂是一死了之说得清楚。我过往曾杀了自己爱过的亲嫂子,时常恶梦缠身,夜不能寐。师兄鲁智深教我解开心结,现如今不再杀你,便是看得通透了。你走吧,放心把林松交给我便是,从此海阔天空,好生为人!”
言罢,从刘明手中接过那婴儿,迈开大步,袍袖随风飘起,已飘然而去。
锦儿、秦儿并宛儿连忙涌了过来,一齐跪倒在若贞身畔。四女在林冲墓前,抱头痛哭。
正是:沧海横流,如颂英雄本色。天若有情,方显自在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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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尽头,春光明媚,又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若贞与锦秦宛三女使从市集买菜回来,自去院中晾晒衣物,锦儿等便在厨房整治午饭。
她在杭州城效外租下一个小院,与锦儿等人在此已住了月余。刚晾好一件白裙,恍惚听见间壁主人卧房内似有人声,隐隐约约竟似女子娇喘声音。她自搬到这里来,隔壁房子便一直无人租住,始终空着,不想今日来了租客。她心觉奇怪,左手持着一根拍衣短棒,轻手轻脚,向那卧房走去。
近到房前,那声音又传将出来,这回听得真切,只听一女子闷吟道:“姐夫,轻些嘛……别再弄了……不要让我娘等得急了……早些接了姐姐去吧……嗯嗯嗯……这般大……弄得人家那里好胀啊……”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只是那女子似闷在被中,传出来的声音嗡声嗡气,很是失真。
只听一男子也闷声说道:“等你姐多时了……只不见回……怎能虚耗时光……自当,自当先快活一会……”
若贞心下坠坠不安:莫不成是那女子背着她姐,在这里与她姐夫偷情?这,这还了得!她忽儿想起当年便是因为无意中偷听到亲妹张若芸与高衙内通奸,才引出后来那许多造孽之事来,当既转身欲走,却听那女子又闷吟道:“大淫虫……轻,轻点嘛……就知,就知欺负小妹,早知今日你这般坏……便不去冒这大险,救,救那黑三郎宋公明了……”
若贞听后大吃一惊:“宋公明?她说的可是当年的梁山之主宋江?听说他,他不是早死了么,怎么竟被这女子冒险救下?她究是何方神圣人?”若贞好奇心起,见窗框并未掩紧,露出两指宽的缝隙,便靠近窗前,轻轻支起窗户,向里一望。
这一望,果见房内一张大床之上,两个人裹在被窝里正做那快美羞事,只是两张脸都被一床春被捂住,看不见人。
只听被内早传出沉闷的抽送水声,那男人却仍在被中不住耸腰抽送,闷哼道:“我若是死了……你母女几个……哪里,哪里去寻本爷这般好的官人……今日接了你姐去……明日便去扬州,与干娘相会……定教你们快活一生……哦,肏得好爽……
好妹子,你将山庄偷偷搬到扬州……做得当真隐秘……”
若贞只听得一颗心‘扑通’乱跳,却听那女子浪吟道:“可美了你……从此母女三收……害得奴家从皇上那里骗回《清明上河图》……用来,用来换了扬州那处大庄园……供,供你淫乐……”
“说……说起来……还多亏出了这事,旁人皆以为本爷早没了……哈哈……若非如此……你又怎能定下决心,离开那臭老儿……到江南来陪我隐居世外……”
“冤家……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说他是臭老儿……你不,不要命啦……哎呀……好深啊……轻……轻点嘛……”
若贞心中难以置信,一个声音只在脑海中反复响起:“他,他没死?不会的,不会的,当日锦儿仔细问过刘明,说他早就死了……难道?不,不会的……”她越想越惊,却见两人在被中越做越欢,那女子也越叫越浪,猛然一声长吟,似已到了巅峰。若贞只看得呼吸急促,一时忍耐不住,终于轻轻‘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这声音虽然小,但那男人已然听到,猛转过头来,只见窗口站一极美少妇,正支窗窥视,定睛一看,不由又惊又喜。
若贞右手支着窗框,更是惊得目瞪口呆,霎时之间百感交集,往事如浮花恋影飞过,也不知是喜是忧,左手一颤,那根拍衣短棒已掉落地上。
俩人脉脉对视,都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正是:春风又绿江南岸,神州大地散淫邪。惟愿此书成绝响,人间不见贞芸劫。
「全文完」
千百年后,有人赋词叹曰:霎时新月下长川,江湖变高楼阔路。试看广厦隐处,多少偷情建树,各自乱云飞渡。虚名薄利不关愁,裁冰及剪雪,谈笑说春媾。
评议外遇并劈腿,分真伪盛行中州,雌雄扰扰乱嘿咻。婚姻如脆柳,爱情类虚舟。见负心无数,水性无数,更有那绿帽无数。奢求情缘柱,拟良禽择木,恐心伤苦长无人顾。不如且覆掌中杯,再听取浪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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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高衙内后与众妻妾隐姓埋名,隐居扬州桃运山庄。他换姓为‘韦’,与‘伪’字相谐,暗喻并非真姓。扬州妓馆行业尤其昌盛,一直延续到明清时期,相传与李师师率先在此开设青楼不无关系。清朝初年,扬州丽春院出了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此人姓韦名小宝,据传正是高衙内的后人,个中真伪,已难以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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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记
武松单臂擒方腊取自元杂剧、地方戏剧和水浒平话(即评书),并非水浒传原文。但学术界普遍认为,水浒传只有前七十回才是原作者所著,无论是100 回本,还是120 回本,70回后均非正本,且都为了不被朝廷封杀而做过大量篡改,故采用民间流行的平话本更为可靠。因为水浒传本就取材自民间平话,而原文中朝廷对武松的封赏远大于他的实际功劳(蔡京的生辰纲才十万贯呢),反而与民间流传的武松单臂擒方腊更为匹配。
同样的原因,鲁智深的那篇颂子也大有可疑。第一: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纵观整个水浒传,这完全不像是鲁智深的作为。第二: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金绳玉锁更与鲁智深扯不上半点关系,全书只有武松遇到过的两个女人潘金莲和张玉兰才称的上金绳玉锁。故而猜测,古本水浒平话应该给武松和鲁智深都写了一篇颂子,而后来的篡改者,张冠李戴地把写给武松的颂子安在了鲁智深身上。所以,本文改写为鲁智深圆寂前用这两句话点化武松。
本文结局已修改,与大纲全然不同。概以为悲剧结局大多难被人接受,故以团圆结局收尾,止增笑尔。
关于西门庆那本《调阳秘术》、高衙内练成的那套‘调阳淫功’及房中术《云雨二十四式》,将在后作《神雕别恋之芙蓉传》中仍有描述,敬请关注。
《小苮儿清读版结局》
高衙内快速抽出巨屌,把林娘子抱起,双腿分开,小穴置于林冲脸上,淫笑着:“尝尝奸夫与你家娘子阳精和淫水的美味吧。”
一股股混杂男人阳精的花蜜从林娘子小穴处流出,尽情洒在林冲的豹脸、嘴唇和胡须之上。
正是:通奸自有通奸乐,夫目前犯入颠狂。贞妇小死食知味,从此心分两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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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见林娘子小死过去,林冲满脸都是两人的阳精阴水,心中大爽。放若贞在林冲身上休息,自己拉过酸软在地的锦儿,脱去她的肚兜,抱到廊坊酒桌之前,一手拿些林冲吃剩下的牛肉之物胡乱吃些,一手在锦儿身上揉奶扣逼,锦儿悠悠醒转,见花少如此胡来,竟操的小姐小死过去,又把秽物全部尽排于林冲脸面,又羞又恼,双手乱锤男人胸前。但胸前双腿间被袭,又被摸得心猿意马,娇哼不止。
高衙内淫笑着:“小妮子,自愿加入,我与你家小姐欢好,本爷自不能亏待于你,爷这就为你屁眼开苞。”
正说间,只见那挺立巨屌抵住屁眼,锦儿一声娇叫,芳心乱颤,说到:“爷刚才已经在小姐身内爽出,为何金枪不倒,可轻点,忒大了。”
男人笑道:“我这神屌岂能泄一次便软下,每日连操数女也是常事,先替你屁眼开苞,一会儿你家小姐醒来咱们三人便在林冲身上双飞,玩那更加刺激之事。”
刚说完,并用双手掰开两片臀肉,大棒巨头一点点塞入其中,只见锦儿屁股似乎已被那斯劈成两半一般,那男人双手不停的拍打翘臀,竟将一根鸡巴前后来回尽情抽送。只片刻后,便听见锦儿挨过后庭开苞的痛苦,发出连声春叫。
林娘子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悠悠醒来,只觉得刚才极爽,全身麻软,犹如登入仙境。正眼瞧时,灯下看清自己昏倒在地的丈夫林冲裤头被扒下,小活儿塌拉在两腿之间,脸上全是污白之物,顿时知道那是何物,羞愧难当。
耳中又听得一阵淫声,只见高衙内正在奸操锦儿屁眼,扑哧作响,不一会儿,锦儿又再次高潮,软倒下去。高衙内见若贞醒来,绝色容颜上既羞且愧,笑道:“贞儿醒啊,刚才可是爽到了极点,时辰尚早,咱们在你丈夫身上,接着再来呀。”
放下锦儿,走将过来。
若贞见他刚泄鸡巴仍然坚挺如柱,又惊又怕,嗔道:“爷这般羞辱林冲,贞儿只求、只求您饶过他的性命。锦儿,如今前面、后庭皆为爷所得,还请衙内允许她嫁予张甑,了却奴家一桩心事,如若允应,贞儿便会同锦儿就在林冲这厮身上,与爷操弄到天明,让爷爽极。”
高衙内哈哈大笑:“哈哈哈……贞儿所求之事本爷一概答应,今晚且玩个尽兴。”
锦儿听到此言,含泪道:“小姐待我如此之好,衙内又亲口答应,奴婢真是无以为报,奴婢嫁予张甑之后,单凭小姐和衙内召唤,必定前来与你们同乐。”
说到这里,粉脸微红,声若蚊声,几不可闻。
林娘子也是俏脸一红,羞声道:“今夜,咱们姐妹两个便放开来,陪衙内快活,休管其他。”
高衙内淫笑连声,把林娘子反向抱起,赤生放在丈夫林冲身上趴着,俏脸对准林冲胯间,双乳压实小腹,蜜穴对着林冲脸面,笑道:“咱们这便快活起来,娘子用嘴去舔吸林冲的小活儿,待它胀起后,本爷自有妙用。”
说罢,附身若贞身后,伸出长舌,在林冲豹脸上舔吸其妻小穴、菊花,更把舌尖探入屁眼之中来回搅动,若贞双手撑着地面,被舔弄得春情泛滥,竟趴在丈夫身上被这淫徒摆弄成这本丑陋姿态,想到丈夫,若贞又愧又羞,更是自暴自弃,望向丈夫的瘦小鸡巴,轻轻含住,用嘴套弄起来,只觉得那根小虫虽然在自己嘴里膨胀变大,但尚不能填满自己的小嘴一半,又想起高衙内那半个龟头,便撑爆自己口腔,心中一阵气苦,娇嗔道:“爷,休要只顾舔弄贞儿,逼内又痒,快操奴家。”
高衙内哈哈大笑,拉过锦儿,让她张口舔弄自己巨屌,怎奈锦儿嘴小,只能轻含慢舔龟头,含不进去。高衙内淫兴大起,见身下林冲鼻大口阔,用手捏开林冲大嘴,整个驴大巨屌插入林冲口中,淫笑道:“林教头,快给奸夫含舔鸡巴,舔的爽时,便用这鸡巴奸操你家娘子的蜜穴。”
说罢,巨屌在林中大口中狂操数十下,直插的口水乱溅。噗的一下,这花少将操过丈夫大嘴的鸡巴拔出,噗的一声,操入妻子的小穴。
若贞大羞,又觉得刺激异常,向上翘着肥臀,嗔道:“衙内……你好坏啊……你好坏嘛……竟这般……羞辱奴家……真是好丑……啊……羞死奴家了……啊……贞儿不干……贞儿不干嘛……”
此时,高衙内大抽大送,长达十寸的巨棒在林冲脸上来回深深抽刮其妻穴眼,直刮的淫水咕咕乱冒。此时更用双手全力掰开肥臀,却见那菊花急张急合,曼妙生姿,如向男人倾诉肉欲之爽。高衙内大爽之际,便见若贞凤穴淫精喷涌,春莹不迭,便知她爽到尽处。他挺屌抽送,口中不由淫笑:“娘子可知,本爷之所以爱你,便因你这穴真是很好,又窄又多水,能随本爷抽送,边插边喷淫水,如此美景,仅娘子可见,本爷好生爽哉。贞儿,本爷爱死你也。这班操你,自有好处,自上而下看个真切。可惜呀,林冲此时晕厥,否则睁眼便能看到本爷鸡巴抽插他娘子美穴,好不刺激。”
若贞将心一横,自己迎合于他,“坏蛋……奴家的穴和屁眼……尽被您瞧真切了……啊……林冲这厮却不能抢……哎呀……别……啊……你……你怎么又拍起奴家屁股来……不要……不要嘛……”
原来高衙内见她的屁眼如婴儿小嘴般张合,可爱之极,又见她叫床间淫水更多,肥臀迸起一道道雪白肉浪,抽的兴起,便双手用力拍打肥臀。
“林冲那厮可曾这般拍打娘子屁股。”
若贞羞不可遏,双腿一并,穴肉一夹,嗔道:“啊……林冲那厮不曾拍过……啊……爷……尽情操贞儿便是了……贞儿的穴要被衙内捣坏了……啊……嗯……”
高衙内见她肉紧,只她一提林冲,便要紧张高潮,更是拍打的肉臀分红,血肉上尽是掌掴之印。
大抽大送之际,又说道:“娘子只叫林冲那厮官人,那厮有什么好,娘子却不肯与我完聚,只任我操弄。”
若贞又羞又愧,嗔道:“林冲那厮怎如您这般粗鲁……啊……尽打奴家屁股……啊……您用尽奴家好处……贞儿不干嘛……”
高衙内哈哈大笑,双手按实肥臀,巨屌抽得叽咕间间杂淫声,弄得林娘子要撑不住地面,俏脸放在夫君的小虫之上。
花少又闷抽数十棒,直抽得林娘子双手再撑不住地面,双腿一弯,便向夫君身上扑倒。高衙内却是大屌随心而动,见若贞要扑下,便挺直巨物,双手按着柳腰,身子随即压下,待林娘子如失蹄母马般倒在丈夫身上时,双腿已跪于若贞臀后,巨根更是尽根深入花蕊,双手将若贞屁股压得几乎贴于林冲脸上,两人兴起,片刻未离,若贞被这一棍捣实,捣得长长闷哼一声,几乎晕厥,穴眼不由一张,不竟又被他操的淫精尿水齐飞。
这尿喷的好凶,湿淋淋,尽撒在臀后丈夫林冲脸上。高衙内只觉巨根被她穴肉夹得极死,身上一阵湿热湿腻,知她飙尿,不由巨根一麻,巨棒一抖,马眼张开,忙使出西门庆所授守阳术,深吸一气,双手“啪啪”狂拍肥臀,直打的雪肉乱红,这才将射精欲火强行压下。
若贞被拍的“啊啊”直叫数声,尿飚的更凶,双手手臂忙抓住林冲双腿,咬紧一缕秀发,“呜呜”闷哼着,肥臀向后颤抖高耸,待阴精和尿水喷毕,爽的几乎要超度成仙,脱胎换骨。
高衙内见她丢的极凶,尿水失禁,不禁雄心星更起,巨屌顶在深宫,双手顺柳腰而上,轻轻握紧一对膨胀吊乳,身子压上,在若贞雪背上温柔接吻一番,只吻到粉颈后,轻轻咬住林娘子娇嫩耳垂,柔声道:“娘子泄了好多尿,这番可舒服?”
若贞浑身香汗淋漓,听他温情无限,不由也自感动,喘嗔着:“舒服……啊……好舒服呀……林冲从未……从未让奴家这般舒服过……”
说完,肥臀轻耸,小脸羞得藏于双手之间。
高衙内趁热打铁,支起身,见到林冲跨间小虫,刚才已被若贞含吸立起,抱起林娘子,分开双腿,用若贞的小穴去套弄林冲那细小软虫,笑道:“贞儿丈夫的鸡巴肏屄是何感觉?一试,便知高下了。”
若贞只觉得,虽然自己小穴狭窄,但丈夫那活儿进入,便如空无一物,不觉体内空虚,心内气苦,竟然嗔道:“爷……快拿开这脏物……贞儿只想……只想衙内的巨根操奴家。”
花少哈哈大笑,把若贞抬起,离开林冲小虫,在她肥臀后跪着挺实巨屌插入穴内,左手轻揉左右两对硕大奶子,右手梳理林娘子螓首后披散开来的乌黑秀发,梳的长发齐齐披在雪背之上,与香汗相连,更显诱惑,柔声道:“林冲这厮好不珍视娘子,娘子国色天香,他却暴敛天物,贞儿,林冲一小小教头,奴才一般人物,阳物如此不堪,如何配的你,娘子当真该嫁本爷。”
说时,运起秘术,穴内巨屌胀得更大,撑的林娘子穴肉饱胀,巨龟更是轻轻温柔挑逗深宫腻肉。若贞高潮后更是爽得昏昏沉沉,只感体内涨得极满,盆骨似有扩张之兆,那巨屌更是如插在心窝中一般。
男人轻掀巨根之时,阴毛不时温柔刮擦湿溺阴唇,又觉长发被他梳理备至,奶子被他轻轻安抚,一时情动不已,咬唇嗔道:“林冲……林冲自是无法与衙内相比……啊……林冲若休了奴家……衙内……衙内真会娶了贞儿吗……”
言罢,轻摇雪臀。
“哈哈,那是自然,我与娘子最是合适了,自当海盟山誓,绝不相弃。”
若贞虽羞,芳心却是狂颤大乱,休息之余,更觉对不住林冲,她美穴又涌出水来,忙一夹穴肉,双手趴实,轻抬俏脸,涌出两行泪泪,羞哭道:“奴家得衙内看成,已是万喜,实、实不该再生妄念,奴家究是林冲之妻。”
高衙内双手轻梳林娘子长发,忽而一拉,如骑母马般,轻轻拉起若贞娇躯,双手向前一合,轻轻握实巨奶,手指轻夹奶头,“娘子何若如此,林冲算得什么?饶他性命,罚他从军便是。娘子与我做妾,终身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床底间更是夜夜承欢,娘子便叫本爷一声官人,算是应了我。”
若贞嗯的一声,俏脸后仰,靠在男人肩上,双手捂住男人握乳大手,助他揉奶,向后轻摇肥臀,磨那穴里巨屌,咬耳嗔道:“相公,奴家今生欠您,无以为报,今晚便、便尽数报答您,奴家、奴家任相公怎样都行,必与衙内做夫妻,相公这般厉害,今夜任您玩够,快吻奴家……”
言罢,小嘴向着花太岁大嘴凑去。
高衙内听得若贞答应与他做成长久夫妻,数月来的愿望终于在林冲身旁实现,喜得天昏地暗,说道:“本爷必不负我家娘子。”
双手一捏奶肉,张口含住若贞小嘴,狂吻起来,若贞呜的一声缠住男舌,急夺香津,肥臀向后癫摇,小穴主动耸挺,套那巨屌。两人接吻了半炷香时间,若贞只感体内舒痒,再忍不住,吐出男人长舌,又趴在地上,嗔道:“相公……啊……奴家今夜便都给你……你想操贞儿的屁眼吗……”
说完,穴口退出肉屌,肥臀高挺,用屁眼去摩擦男人龟头。
高衙内无暇顾及其他,跪在林娘子臀后,双手压着柳腰,挺起巨屌,慢慢顶入屁眼,若贞闭目适应,如此慢慢抽送半晌,花少便大抽大送起来,口中叫道:“娘子,这只痴汉推车是娘子最爱吧?”
若贞只感巨屌次次如捅心窝,奋起浑身解数,向后耸挺肥臀,嗔道:“啊……相公首回强奸奴家……便……啊……便是这势……啊……啊……奴家被相公这样操弄屁眼……啊……魂都飞了……啊……这势好似狗儿……啊……相公也喜欢……啊……啊……羞死贞儿了……好舒服……啊……贞儿……便任相公尽兴……啊……”
高衙内狂喜,手拍肥臀,巨屌直抽的屁眼噗嗤作声,大抽大送数百抽,又将林娘子速度送上巅峰,喷精不休。高衙内抽的兴起,忽提起若贞大腿,令她双手撑住地面,随他抽送向前走动,叫道:“娘子,这痴汉耕犁更是耐玩的紧,娘子与我,便在这屋内耕犁。”
言罢,提着双腿催她前行。
若贞羞极,打起万般精神,双腿向后挺直,夹着男腰,双手前爬,如嫩牛般向前爬行,口中又嗔道:“啊……衙内好厉害……啊……弄得奴家羞死了……啊……衙内缓缓耕犁……啊……奴家慢爬……啊……好舒服……嗯……”
高衙内提着若贞一双大腿,围着林冲身子耕了数十圈,如推鸡公车一般,巨屌顶着若贞屁眼爬行,直操得若贞浪云迭起,淫水顺着小腹直淌到吊垂丰乳处。
热针又爬了数圈,再也爬不动,花少便把若贞脸贴脸放到林冲身上,又把锦儿如法炮制的放到若贞身上,两女双腿在林冲胯间小虫之上张开,露出穴眼和屁眼四个肉洞,高衙内用手挑开林冲瘫软小虫,笑道:“林教头,屌在洞边却不得入,娘子已经不再是你的了。”
说完,把巨屌在两女四洞中轮流抽插,三人同时高声浪叫,乳波臀浪,淫声浪语。如此这般半个时辰之后,两女泄身无数,高衙内巨屌穿开若贞羊肠小道,顶住凤宫口含苞春芽,在阴精激射龟头的刺激下,第二次把阳精激射进若贞子宫,直灌得宫内、穴里胀满充实。
高衙内握住若贞大奶,“哈哈哈……那林冲从未吃过蒸饵逼水儿,此次便泄入这厮口中,让他尝一尝美妙滋味如何?”
若贞满脸娇羞,浑身痉挛,感到爽上云天,低声娇嗔着:“奴家……与林冲夫妻一场……啊……这次便依相公之言……啊……泄入这厮口中……啊……便算奴家报答恩情……啊……从此……啊……从此两不相欠……”
高衙内大喜,让锦儿掰开林冲大嘴,抱起若贞,让穴眼对准林冲口中,若贞一夹穴肉,大股阳精阴水尽数从穴口喷入林冲嘴里,数量之巨,林冲之嘴无法容下,从他口角四溢而出。林娘子最后一眼望向夫君,见他满脸、满嘴都是精液和淫水,既感刺激又感难过,俏脸躲入高衙内怀中,嘤嘤的哭出声来。
高衙内志得意满,搂住两个美人,丢下下体裸露、满脸狼藉的林冲,走出廊坊,锁上廊门。三人更不看林冲一眼,回到大屋内锦被中相拥而卧,花少各一手拿实若贞的一只大奶和景儿的一只小奶,巨屌插入若贞穴内,两女露出满足的微笑,终于甜美的睡去。
次日,开封府尹得了高衙内命令,饶了林冲死罪,押上堂来,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沧州牢城。当厅打一面七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监押前去。
两个人是董超、薛霸。二人领了公文,押送林冲出开封府来,只见众邻舍并林冲的丈人张教头都在府前接着,同林冲两个公人到州桥下酒店里坐定。张教头叫酒保安排案酒果子,管待两个公人。酒至数杯,林冲执手对丈人说道:“泰山在上,年灾月厄,撞了高衙内,吃了一场屈官司。今日有句话说,上禀泰山:自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事小人,已至三载,不曾有半些儿差池。虽不曾生半个儿女,未曾面红面赤,半点相争。今小人遭这场横事,配去沧州,生死存亡未保。
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稳,诚恐高衙内威逼这头亲事;况兼青春年少,休为林冲误了前程。却是林冲自行主张,非他人逼迫。小人今日就高邻在此,明白立纸休书,任从改嫁,并无争执。如此林冲去的心稳,免得高衙内陷害。”
张教头道:“贤婿,甚么言语!你是天年不齐,遭了横事,又不是你作将出来的。今日权且去沧州躲灾避难,早晚天可怜见,放你回来时,依旧夫妻完聚。
老汉家中也颇有些过活,便取了我女家去,并锦儿,不拣怎的,三年五载,养赡得他。又不叫他出入,高衙内便要见,也不能够。休要忧心,都在老汉身上。你在沧州牢城,我自频频寄书并衣服与你。休得要胡思乱想,只顾放心去。”
林冲道:“感谢泰山厚意。只是林冲放心不下,枉自两相耽误。泰山可怜见林冲,依允小人,便死也瞑目。”
张教头那里肯应承,众邻舍亦说行不得。
林冲道:“若不依允小人之时,林冲便挣扎得回来,誓不与娘子相聚。”
张教头道:“既然恁地时,权且由你写下,我只不把女儿嫁人便了。”
当时叫酒保寻个写文书的人来,买了一张纸来。那人写,林冲说,道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因身犯重罪,断配沧州,去后存亡不保。有妻张氏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
林冲当下看人写了,借过笔来,去年月下押个花字,打个手模。
正正在阁里写了,欲付与泰山收时,只见林冲的娘子,号天哭地叫将来,女使锦儿抱着一包衣服,一路寻到酒店里。
林冲见了,起身接着道:“娘子,小人有句话说,已禀过泰山了。为是林冲年灾月厄,遭这场屈事,今去沧州,生死不保,诚恐误了娘子青春。今已写下几字在此,万望娘子休等小人,有好头脑,自行招嫁,莫为林冲误了贤妻。”
林娘子听罢,哭将起来,心中气苦,说道:“丈夫,我不曾有半些儿点污,如何把我休了!”
说完,却想起与高衙内的情事,顿时觉心下有愧,面如土色,再不说话。
“娘子,我是好意,恐怕日后两个相误,赚了你。”
原来当天一早,林冲在太尉府廊醒来。全身已被收拾干净,不清醒自己昨夜醉倒之事,福安却已等候多时,游说几番,晓以厉害,劝说林冲休妻,可保他夫妻平安,林冲思前想后只得答应。高衙内便安排林娘子前来送夫,以在众人前显示贞洁。
张教头便道:“我儿放心,虽是女婿恁的主张,我终不成下得将你来再嫁人!
这事且由他放心去。他便不来时,我也安排你一世的终身盘费,只教你守志便了。”
若贞听得说,心中哽咽,又见了这封书,一时哭了。众邻舍亦有妇人来劝林冲娘子,搀扶回去。
张教头嘱付林冲道:“你顾前程去挣扎,回来厮见。你的老小,我明日便取回去,养在家里,待你回来完聚。你但放心去,不要挂念。如有便人,千万频频寄些书信来。”
林冲起身谢了,拜辞泰山并众邻舍,背了包裹,随着公人去了。之后故事便如水浒传所述,林冲野猪林遇险,得鲁智深所救,高俅便令陆谦去沧州谋害林冲,陆谦火烧草料场,死于林冲手中,林冲雪夜上梁山。一年之后,林冲火并白衣秀才王伦,帮晁盖做了梁山之主,一连吃了数日宴席。
一日,林冲见晁盖作事宽洪,疏财仗义,安顿各家老小在山,蓦然思念妻子在京师,存亡未保;遂将心腹备细诉与晁道:“小人自后上山之后,欲要投搬取妻子上山来,因见王伦心术不定,难以过活。一向蹉跎过了,流落东京,不知死活。”
晁盖道:“贤弟既有宝眷在京,如何不去取来完聚。你快写信,便教人下山去,星夜取上山来,多少是好。”
林冲当下写了一封书,叫两个自身边心腹小喽罗下山去了。
不过两个月,小喽罗还寨说道:“直至东京城内殿帅府前,寻到张教头家,闻说娘子被高太尉威逼亲事,自缢身死,以故半载。张教头亦为忧疑,半月之前染患身故。止剩得女使锦儿,已招赘丈夫张甑在家过活。访问邻里,亦是如此说。打听得真实,回来报与头领。”
林冲见说了,潜然泪下;自此,杜绝了心中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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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正当林冲在梁山难过之时,东京城太尉府后院一片春色,假山楼宇之间,花丛围绕之下,宛儿与朝秦暮楚四女使身着艳服,站于四周服侍,高衙内浑身赤裸,怀中抱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美娇娘,坐在石桌旁,饮酒取乐。那美妇外面披了一件华贵纱衣,里面也不着片缕,娇媚犹如天人的容颜,雪白婀娜的美妙身子,款款且笑,正是林娘子张若贞。高衙内大手把玩若贞丰满双乳,指头捏弄两粒奶头,轻咬美妇耳垂,笑道:“贞儿,有小的来报说,昨日有闲人打听你和岳父泰山的下落,必是那落草梁山的贼寇林冲那厮所为,为夫我安排下人到处讲述娘子已经被威逼自尽,泰山也已病逝,必定已经传到林冲耳朵,贞儿名节已保,那贼也可死了心,今后可高枕无忧,与夫君共享这天伦之乐。”
若贞俏脸红晕,既喜又愧,把手中酒为花少吃了两杯,又把胸前丰乳上的嫣红奶头送到他的嘴边,供他品尝,幽幽叹道:“如此最好,相公自是为贞儿安排的妥当,父亲送到青州老家颐养天年,也是甚好,贞儿既已过门给夫君做妾,自是不会与林冲再有瓜葛,那厮落草为寇,甚是不知自爱,以后对抗朝廷,走的是取祸之道。只有一事,若有日,那厮落入官军之手,还盼相公念及贞儿,饶了他的性命,以尽贞儿前恩,奴家感激不尽。”
说罢,想到自己当年曾劝说林冲远走,即便落草为寇,也终身相随,心下一阵酸楚。
高衙内大手探下若贞两腿间蜜穴,拨开黑密阴毛,摸弄那饱湿阴唇,轻笑道:“贞儿果然是有情有义之人,为夫爱怜极甚,那林冲犯的是杀官造反的死罪,但看在娘子面上,以后落入朝廷之手,为夫尽力周全便是。”
若贞一时感激,把俏脸躲进花少胸怀,手握男人胯下驴般大屌套弄,嗔道:“多谢相公厚爱,贞儿永不后悔跟了您,岳庙之夜,事是奴家福分。”
高衙内心中喜极,用力爱抚怀中美人,淫笑着:“今日与娘子和五个小丫头大玩云雨二十四式,当真操的尽兴,只那难度最高的天外飞仙一式,尚未使出,算不得完美,如今万事俱备,咱们可以一试天外飞仙,以尽得云雨之欢极妙处。”
若贞被花少挑逗得花枝乱颤,羞嗔着:“昨夜夫君与、与老爷共同玩弄贞儿一宿,在奴家身子上尽数爽出,今日贞儿还脚瘫手软,怎应付得了相公如此操弄。”
花少哈哈大笑:“本爷对贞儿如此痴迷一事儿,父亲大人原先极不以为然,然而贞儿一过门,父亲一见之下,竟然丢了魂儿,哈哈哈哈,新婚之夜,把娘子强行要去,害的娘子难过了数日,当下可见贞儿也已习惯此等美事,昨夜贞儿在父亲大人和为夫身下承欢,两个美洞一起被操入,不是也连丢数次,舒服的紧?”
说罢,用手指轻抚若贞凤穴与屁眼,若贞大羞,脸红嗔道:“呸,哪有公公强要、强要儿媳身子的,老爷也端真的是荒唐,昨夜,你父子两人一起操弄奴家,今天又来取笑,贞儿不依嘛。”
“肥水不流外人田,贞儿自知父亲大人,那床弟之能,以后少不得多多亲近了,哈哈哈,贞儿,便坐那秋千之上,你我一试那天外飞仙。”
若贞娇羞不止,走到花丛处,精心搭好的秋千之旁,以梳妆姿势坐了上去,双腿分开,娇躯乱颤。高衙内拿起桌上盘中杏仁,向若贞胸前大奶仍去,连连击中奶头,搞得若贞娇痒不已,高原内淫笑道:“| 贞儿且自行掰开下面羞处,看为夫手段如何。”
若贞娇笑不止,把两手放于双腿之间,分开阴唇,露出窄小穴洞,高衙内又用手杏仁人掷去,连连击中穴眼,五个女使齐声称赞叫好。若贞心下大羞,掩面不看。如此玩弄一阵,花少挺着巨屌来到秋千前面,站着比划一下,巨屌刚好能插入若贞穴内,喜出望外,知道事情成了。遂把巨屌龟头送入穴内,轻轻推动若贞胸前大奶,让她向后荡了出去,龟头离开穴口,荡回时,穴眼又把龟头套入,发出噗的一声,两人同时觉得刺激之极,同时淫叫起来。
这天外飞仙本是二十四式中极难之式,由男人推动秋千甩动,坐在上面的女子,用双腿间羞处,借秋千之力一下下套弄男人阳物,高度、力度、角度都得恰到好处,难到极点,却也爽到极点,实为云雨姿势之首。此次精心安排已久,两人配合默契,高衙内将若贞一次次推出,荡回时穴眼都准确无误,套入那根巨屌,由于秋千力度远大于人体出力,只几下之后,荡回的若贞便已将巨屌全根浸没,直顶凤宫内,直爽得两人春叫连连。
花少越推越用力,若贞越荡越高,巨屌在穴内狠狠插入,又迅速脱离,那充实的快感稍纵即逝,也有难以言传的一番滋味。若贞香汗淋漓,只几十下插操,便觉得全身酥软,便要丢了。她高高荡起,美艳动人,纱衣飘荡,便像云中仙子飞将过来,用腿间美穴狠套男人巨屌,完美演绎了天外飞仙这式的美景和含义,瞧的旁边的五个少女,也脸红耳赤,春心荡漾,偌大的花园美景之中,男人挺翘而立,推送秋千上美人双乳,美人如仙子一般起落飞荡,嘴里销魂之声和噗噗操弄抽插声此起彼伏,形成一幅糜烂春光画卷,犹载入春宫史册。又数十抽抽后,若贞媚眼如丝,小嘴微张,肥臀乱颤,娇滴滴的大声喊道:“夫君……啊……奴家丢了……丢了……”
穴眼抽离巨屌之时,一股阴精激射而出,喷出老远,随即又荡回被插入,堵住洞口不得而出,高衙内也是痛快到极点,龟头发麻,全身肌肉绷紧,当的此生最爽之处,一股汹涌阳精喷射,只见两人交合之处,秋千荡回套入时,紧贴严密,荡出离开之时,男人巨屌喷射阳精,美人穴眼溅出阴水,两股激流,如同喷泉,激洒在地上和两人身体,甚是淫靡。最后一插,花少抱紧若贞,不再让秋千荡出,让阳精尽泄于穴内,全身通红,嘴里高喊:“娘子,贞儿,本爷登入极乐境地,美死我了……”
随即声音戛然而止,若贞也爽得魂上九天,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抱实身前男人,说道:“夫君……你当真厉害……啊……累死贞儿了……奴家愿生生世世陪伴着你……啊……咱们做世代的长久夫妻……”
过了一会儿,见高衙内没有反应,睁开媚眼,定睛瞧去,只见那花少,浑身赤红,双眼大睁,站立不动,已经没有了知觉。若贞心中大惊,从秋千上跌落了下来。
春去又回花开又谢,徽宗十年,也便是五年之后,梁山好汉受朝廷招安,驻军陈桥驿,已为梁山五虎上将之首的豹子头林冲重回东京汴梁,心下唏嘘不已,数年来,他并未再娶,却惦记着那已身故的林娘子,几日以来,打探娘子葬在何处,想亲去祭奠,无奈却没有一点消息,邻居街坊,大都已不在此地居住,便连锦儿也是音讯全无,无奈之下只得闷闷不乐的回到梁山军大营。数日之后,梁山大军奉朝廷之命南下征讨方腊,几番恶战之后,众好汉纷纷阵亡,十庭中去了九亭,虽得胜而归,却已元气大伤。
又一年之后,梁山军凯旋还军,幸免一难的林冲不愿做官,却因思念亡故的林娘子病倒,这场大病来势凶猛,宋江拖行者武松在六合寺照看于他,林冲病势加重,一代英豪豹子头终不治身亡,武松将其尸身葬于六和塔下,立碑写道: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梁山好汉豹子头林冲之墓。
这年春天,六和塔一片美景,只见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山间竹林散聚,竹枝迎风摇逸,雅致天然,塔下远处停有一乘轿子,荒草丛生的林冲墓前,站立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娇美妇人和一个俊俏可爱的五六岁男童,那美妇三十岁左右年纪,发髻若云,插着珍珠发簪,翠绿绸缎裹住婀娜身段,绝美如仙子一般容颜上暗露悲苦之色,正是原来的林家娘子张若贞,此时离她的新夫高衙内死去已有五年,那花太岁整日淫乐于众女之间,早掏空了身子,加上习练西门庆所授守阳之道,更是伤身,在与若贞试那天外飞仙之时,到极爽之处时,竟然一命呜呼,在此之后,若贞名为太尉高俅之媳,实为高俅之妾,老贼待若贞极好,数月后,若贞竟然发现身怀有孕,算时正是那日与高衙内最后欢好所得,悲喜交加,又过数月,为那花太岁产下一子,名为高盛,便是他身旁男孩,粗头往事如烟般在若贞脑中浮现。
她拉着孩儿高盛,跪下向林冲之墓拜了几拜,那孩童向娘亲问到:“母亲,这墓中何人,为何孩儿要拜祭于他?”
若贞望着墓碑不答,良久之后,轻轻叹道:“墓中之人既是一位英雄豪杰,也是一位真正好人,盛儿自当拜祭。”
“天下好人本多,孩儿的父亲是好人,娘亲,你也是好人。”
若贞嘴角微微苦笑,轻轻道:“你的父亲算不得好人,你的娘亲更加不是,娘亲我,娘亲我只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之人。”
一阵清风拂过,若贞双眼一红,两行清泪化作水滴顺颊而下,滴落在地下,尘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