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死了,婆婆却要求她和小叔子在一起

  狗血內容簡介

  丈夫死了,婆婆却要求她和小叔子在一起

  狗血

  程佑阳赶到墓地的时候,程佑天的葬礼已经结束了大半。

  程家在当地是名门望族,前来吊唁的亲戚和友人要么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么就是为了巴结程同光而来的。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临走前都会跑到死者父母的身前安慰一番,前者是害怕年过半百的老父亲母亲接受不了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大儿子就这样死去的消息,后者则就是害怕这次如果不再程同光面前混个眼熟,估计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他们这样的在心里磨着算盘,然则这位精明敏锐如雄鹰般的商场巨鳄不可能猜不出来,只是乍一下子面对大儿子的去世,他连同身边的夫人许兰芝都一下子老了10多岁,没时间,也没那个闲功夫再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

  许兰芝眼见着进行了三天的葬礼就这么要结束,心里一下子空荡了许多,仿佛觉得随着葬礼进入了尾声,关于儿子程佑天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记忆也一并的随着飘散。

  她一下子伤心了起来,趴在丈夫的肩上小声地抽泣,因为有心脏病的缘故,竟一下子抽噎不上来,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昏死了过去。

  好在程同光反应及时,立马从陈妈手里拿来了救心丸,赶紧给她服用了下去,她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程佑阳见母亲这样,从父亲怀里揽过她,在她靠将头倚在自己肩上的时候,皱着眉头不赞同地沉声喊了一句,“妈!”

  大哥的死他也伤心,更多的还有悔恨,竟然为了事业,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可他是个功利主义,觉得人死不能复生,活在世上的人更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别在哭了,哭也不能把大哥哭回来,反倒对你的病不好。”

  许兰芝一听儿子这么说,立马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跟着丈夫儿子一起送了前来参加葬礼的亲友们。

  人走了,清山墓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微风瑟瑟,更显凄凉。

  到这时,程佑阳才注意到身边的不远处,站着一个面色有些憔悴的女人,肩上还别着一块黑布。

  许兰芝注意到儿子的目光,顺着看过去,才想起了什么,赶紧介绍道,“对了,佑阳,这是你嫂嫂,你还没见过面吧,可怜的孩子几天都没吃下饭了……”

  程佑阳眯着眼打量面前的女人。

  难怪大哥会喜欢,长得确实漂亮。

  一年前还在斯坦福商学院读研究生的程佑阳,一天晚上突然接到大哥的电话,说是他交女朋友了。

  正在与友人喝酒的程佑阳有些啼笑皆非,虽然大哥不像他一样交友频繁,但好歹也是个十七岁就破了处的男人,怎么到了这28岁的年龄反倒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交了个女朋友都大肆宣扬。

  他抵了抵眉心,无奈的说道,“哥,我真没时间和你说这个,我正忙着呢。”

  哪想程佑天还是没放过他,硬是拉着他打了一个晚上的越洋电话,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讲起。

  程佑天和薄珊是在飞机上认识的,薄珊是头等舱的空姐,有次出差,程佑天正巧乘坐了她所服务的那架飞机,两人一见钟情,自此开始谈起了恋爱。

  在一起后几个月,薄珊就怀孕了,她是江南水乡小地方出来的姑娘,在她们家从来没有未婚先孕这么一说,要是让父母知道了,还不得打断她的腿?

  她一边哭一遍悔恨怎么就上了程佑天的当,任他大晚上“为非作歹”?

  越想越害怕,薄珊的声音越哭越大,哭得程佑天直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宝贝宝贝,别哭了,咱们结婚吧。”

  这下薄珊终于停止了哭声,带着眼泪看着他问,“真的?”

  她知道他家是富贵之家,这种家庭最看重门当户对,他们家人会同意他娶她吗?

  “那当然,你不知道我妈最看重的是子嗣。”程佑天摸摸薄珊的肚子,“你又这宝贝,还怕谁敢拿你怎样?”

  薄珊破涕为笑,虽然觉得这种办法是下计,可想着程家能接受她,他也没那么再纠结这些小事了。

  也真如程佑天所料,她母亲许兰芝一听薄珊怀孕了,立马抛弃了芥蒂,双手欢迎她进门。

  7个月后,薄珊生下了一个闺女,但还没出哺乳期,程佑天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从清山墓地出来,程家人就坐上了来时的车,回了自家在郊区的别墅。

  他们去墓地之前,陈妈就怕再回来后许兰芝伤心,早就吩咐了人把家里的灵堂拆掉,回来后,除了依旧挥散不去的悲意,家里已经和往常无异了。

  负责照顾程语晴的小保姆,一见薄珊回来,立马跑了过去,把孩子递给了她,操着一口有些听不懂的方言,歉意地说道,“嫂子,小宝宝不肯吃,还一直哭,你来喂吧。”

  她是陈妈的老乡,跟着丈夫在京市打工,前些天刚生下一个虎头小子,奶水足,陈妈看着她结实的身体,就和许兰芝说了请她过来来喂奶这一事情。

  许兰芝原本不同意,因为薄珊自己有奶,并且这种事情总让她觉得有些膈应,自己家的孙女要去喝别人的奶,总归是有些怪怪的。

  可那时陈妈就凑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太太,你看薄小姐那个身子骨,能喂饱孩子嘛,古代大户人家多少年的传统,总是不会有错的,不如把她请来留这个备份。”

  程家不缺钱,自然不会在乎多请一个人,许芝想了想,便点头同意。

  一开始的时候,小保姆真是没派上用场,每次喂奶都是由薄珊亲自来喂,可自从程佑天突然出了车祸,薄珊没日没夜哭得伤心欲绝,许兰芝便开始让小保姆给喂奶了。

  头几次,程语晴不知道,喝得很是开心,每次喝完后,还打个小嗝,然后吐出一个小奶泡,看得许兰芝直抱着她,默默地流泪,来倾诉对儿子的思念。

  可久了,这小家伙好像感觉到那奶水不是出自自己母亲的一样,就是把奶头塞进她嘴里,她都哭嚷着打开,于是喂孩子的重任又交到了薄珊手里。

  薄珊看着停止了哭意,直往她胸上拱的女儿,轻轻叫了声,“妈,我进去了。”

  许兰芝知道她是要带晴晴去房间喂奶,挥了挥手准备同意,可一转头,看见程佑阳开进家里的车子,嘱咐道,“先等等,她二叔要来了,给他抱抱,他还没见过晴晴呢。”

  “可……”薄珊有些犯难,自己闺女要喝奶,手直接开始往她胸上抓,她怎么等的了这一会儿啊?

  但她又不敢反驳母亲的意见,只能一边轻轻摇晃着自己怀里的小女儿,一边在心里和她说:晴晴,再等一会儿,等会儿妈妈就给你喂奶,先让二叔抱一抱好不好?

  程语晴一个连话都还不会说的襁褓里的小姑娘,自然是听不到也听不懂她这段心里暗示,仍旧拿着手去乱扯她的衣服。

  兴许是轻车熟路,她一下子就扯开了母亲胸前的带子,寻着那奶香味凑过去了小嘴。

  薄珊虽然长得瘦,怀孕的时候也是只见肚子在长,四肢越来越纤细,可估计是因为许兰芝调理得当的原因,她的奶时十分足,因此出门的时候为了防止奶水溢出来,都要带上奶垫。

  女儿这么不管不顾地伸出小嘴,她也不能把食物从她嘴边抢出来,只能掀开了内衣,侧了侧身,一边喂她一边往里面走。

  可即便是这样躲避着,程佑阳还是看见了。

  他原本还没下车,停在车库外的时候,就撇到了保姆手里的程语晴,因为一直在国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个侄女,一时之间提了点车速,赶紧停好了车,朝这边走来。

  哪想到刚走近,就看见自己小侄女一口一口地吮吸着她妈妈的奶头。

  面前的女人穿了一见宽松的黑色长裙,显得身型更加的削瘦,吊带衫一侧的带子被急着喝奶的程语晴给拉了开来,露出一小截圆润的肩。

  从别人的角度看去,或许她挡得极好,可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从内衣里蹦出来的乳房,还带着微微飘来的奶香。

  程佑阳交过几个外国女朋友,知道西方人发育一般中国人好,况且薄珊的也不算大,可形状却很好看,又圆又翘,即使给孩子喂了一两个月奶,也没见走形。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程佑阳立马将眼睛撇开,等她在柱子后面似乎喂好了,急着上去想看看自己的侄女。

  不远处的许兰芝看见这一幕,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大儿子虽然长得没二儿子眉眼精致,可到底是一个母胎里出来的,还是有些相像的,这么一看还真像大儿子还在世时的场景。

  陈妈知道她在哭什么,忙安慰道,“太太,当心掉了眼泪,心脏又不好了,先生不是说了嘛,这次佑阳回来就不走了,也算因祸得福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伤心,而是想想小珊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许兰芝知道陈妈什么意思,薄珊才22岁,让她就这样守寡一辈子,不说她自己愿意,程家也做出不这样缺德的事来。

  况且眼见她身完了孩子后,原本就漂亮的脸蛋少了点少女的气息,多了丝少妇的妩媚,竟比从前更加吸引人了,有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就算她不去招惹人家,人家也会主动找上门来,实在是件烦心的事情。

  许兰芝揉了揉太阳穴,“算了算了,这也是我管得了的,只要晴晴能留在我们家就行了,我是一天都离不得这孩子,一有几个小时不见心里就难受得慌。”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疼痛只能用着生命的延续来抚慰。

  “我看不见得。”陈妈在旁边谋算着,“一来我看晴晴好像除了她妈妈的奶谁都不喝,二来薄小姐也不是能轻易放弃孩子的人。”

  “那她难不成还要带着我孙女改嫁不成?”许兰芝生气的怒斥了几句,她极听陈妈的话,觉得她年纪长,分析事情透彻,听她这么一说,仿佛薄珊真要带着自己的孙女去叫别人爷爷奶奶似的,心里不免大为恼怒。

  陈妈见她一会儿伤心一会儿生气,怕她上了身子,忙安慰,“太太,太太,,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要早做打算才好,免得主动权落在别人手里啊。”

  许兰芝自然懂得这个道理,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沉思着往大门那儿走去。

  吃完了晚饭,程同光和程佑阳去了书房,薄珊和许兰芝则带着保姆去给程语晴洗澡。

  因为儿子突然逝世,程同光落下了很多工作,当天晚上和程佑阳在书房里谈到半夜以后,就立马乘车离开了家。

  凌晨2点,位于西郊的程家别墅,像往常一样静谧,只有那点点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卧室里,一切都安详宁和。

  然而在下一刻,躺在床上睡觉的薄珊,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她睁开困涩的眼睛,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胸部,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叫了一下,知道估计是涨奶了,她赶紧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叫了隔壁住着的陈妈。

  陈妈原先是照顾许兰芝的,因为做事稳重,靠谱,许兰芝就把她放在了薄珊身边。

  从床上下来,连忙穿上拖鞋,她晃晃悠悠地跑到隔壁,敲了敲门,听到一声微弱的“请进”之后,走进去一看。

  “哎呦,这是怎么了?”她快步上去扶住了倒在地上的薄珊,把她放在床上后,听她小声地说了句话,才懂原来是涨奶了。

  “你好好躺着别动啊,我去给你拿吸奶器。”

  这种情况还是薄珊产后三五天的时候才出现过,后来慢慢稳定下来,加上程语晴的食量变大,也就没再需要用上吸奶器,估计是这几天,一直忙着丧礼,没时间给孩子喂奶造成的。

  陈妈赶紧站起来,跑到储存室去找来东西,洗干净后,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脱了她的睡衣,开始两侧同时帮她吸奶。

  薄珊在程佑天去世之前一直都是住在月子中心的,所以就算陈妈做事再稳重,也比不上那些专业的护士,因为力道用的不对,疼得真不开眼睛的薄珊轻轻嘤咛了一下。

  叫得陈妈骨头都酥了。

  她一直知道薄珊是长得漂亮的,完美的脸蛋,诱人的身体,哪样不是她走近这个豪门之家所必须的条件?

  就现在这样,皱着眉头半躺在床上,脸颊流着汗,那纤细的小腰,白皙的皮肤,两个圆润的乳房,看得她这个女人也忍不住联想到了某些香艳的场景。

  陈妈微微走了神,却突然被后方的一道动静吓的转过了头,定睛一看,才觉不好,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呀,二少爷你怎么来了?”

  她想都没想,立马起身,过去要关门。

  因为陈佑阳不经常回来,她都忘记了这二层原来是他们兄弟俩的卧室,明天要去跟夫人商量一下了,这寡嫂和小叔住在一层,还真是有些不方便。

  程佑阳被那“彭彭彭”的动静吵醒,以为出了大事,才想着过来看一看的,哪想一到这里,竟然看见这幅场景。

  薄珊半躺在床上,衣襟大敞,在那里挤奶,两侧深陷下去的肩胛骨,随着她身体的轻颤,一上一下的抖动着,像躺在男人身下,被干到高潮时,情不自禁产生的生理反应。

  他俩忙把眼睛撇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裤侧,想掏根烟出来,可中途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的是睡袍,“哦,我过来看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没待陈妈再说话,他就绅士地退出了卧室,还把门给顺带着关了起来。

  回到自己房间,体内有些燥热,抽了一根烟,平复了不少,程佑阳继续回到床上睡觉。

  哪想后半夜一直睡得不安稳。

  他在梦里梦见,自己趴在一个女人的后背,狠狠操干着她的小穴,那女人的屁股又挺又翘,被她干得后穴一缩一缩的,被着场景看得眼热,程佑阳把阴茎从她身体里拔出来,用那又粗又长的肉棒去拍打她的两个屁股蛋。

  等拍出几条浅浅的红印子后,又顺着之前的体液抵进了她的身体里,狠狠的干了起来。

  他气息不稳,看着身下的女人被她顶得一上一下,阴穴绞得她极紧,人也敏感的微微颤抖,发出“嗯……嗯……”得呻吟声。

  程佑阳笑了,从她身体里慢慢拔出来,然后拿着肉棒最前端的马眼在她穴口轻轻地戳,就是不进去。

  再感觉她的穴口一收一缩要把他的命根子给吞进去时,低头在他耳边轻呵了声,“宝贝,怎么这么敏感?”

  “佑……阳,要……要你,快……快进来。”

  女人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个几个字,被干得带着颤抖的声音,彻底逼疯了程佑阳,他趁着女人意识不清的时候,猛地一下捣进去,然后快速地律动起来,数百下后,灵光一闪,尽数射进她的体内。

  程佑阳事后满意的留在她的穴内,用那似乎雄风又要起肉棒在她体内小幅度地又戳了戳,然后抬起女人的下巴,要去亲她。

  可这一侧脸,吓傻了,竟然是薄珊。

  他猛地一下坐起了身体,看着周围无尽的黑夜和丝毫没有欢爱气味的房间,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倾身去开了床头灯,程佑阳从烟盒里咬出一根香烟,然后用打火机,“呲”一下点着,默默地抽了起来。

  刚才梦境里的景象仿佛还历历在目,柔软的肌肤,紧致的阴穴,一切都跟亲身经历过似的,他仰在床头板上,对着白色的房顶吐了个烟圈,然后低头去看自己胯下翘得正欢实的老二,暗骂了句脏话,起身去浴室冲了把冷水澡。

  因为还是春末,依旧昼短夜长,但他从洗澡间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程家人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吃饭也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因此一大早就有保姆过来敲门,通知早饭已经好了。

  程佑阳穿好衣服,下了楼。

  餐桌上,许兰芝正坐在主位,面前的筷子动都没动,只一个劲儿地抱着怀里的程语晴,轻轻晃着她的身体,哼着小调。

  谁也不敢上去劝。

  自从程佑天去世,这唯一留下来的小女儿就成了她的命,每天起床后不抱着她看一会儿,一整天许兰芝都可能精神恍惚。

  那边正走过来的程佑阳看着这幅场景,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准备说几句话,却不小心瞥到了一旁低头吃着早饭的薄珊。

  她今天穿了件挂脖式的白色针织衫,显得人身段玲珑窈窕,胸前的双峰若影若现,嘴里不急不慢的喝着白粥,竟让程佑阳联想到如果这张小嘴此时是含着他的肉棒,吞着他的精液该是如何的销魂。

  他扯了扯领带,冷着脸,像刚才那一刻意淫嫂子的想法不是来自于自己一样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还忍不住吩咐旁边照顾小孩子的保姆,“把晴晴抱走,先吃饭。”

  这种话在程家,连程同光都不敢说,二儿子发话了,对许兰芝这个母亲来说,才有用。

  她在程语晴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才把孩子递给身边的人,吃起了早饭。

  陈妈站在后面,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人门儿精,眼神又好,自然注意到刚才程佑阳看薄珊的那一眼,那哪是小叔子看嫂子的眼神啊,分明像一头饿狼盯着觊觎了很久的小羊羔。

  叹了一口气,她带着抱着孩子的喜翠去了婴儿室。一边上楼一边想着这还没什么呢就把什么样美女没见过的小叔子魂给勾了去,要真想重新再找个人,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比大少爷条件好的都有可能。

  陈妈寻思着这样最苦的还是晴晴这小宝贝。

  爸没了就算了,连妈都有可能失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襁褓里的小婴儿,大少爷是她看着长大的,爱屋及乌,说句逾矩的话,她对程语晴就像自己亲孙女一样,一想到这里,也跟着担忧了起来。

  喜翠看见她这副表情,笑着叫了一声,“哎哟,陈妈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脸色不对了?”

  陈妈哪是听不出她话里的调侃之意,也没跟她这个晚辈计较,只问,“今天晴晴喝你奶了吗?”

  “没有,这小姑娘较劲得狠,谁都不喝,只认她妈,可谁不是呢,儿歌里还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呢……”

  陈妈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再试试别的法子,总要让她喝上别人的奶,我看这少奶奶是指不定会留在这家里了。”

  喜翠一听她说起了这事,也健谈了起来,“可不是,女人也离不开男人的滋润,你看那些个寡妇,谁不是干瘪瘪的,看起来就比同龄人老,况且薄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就是她不去勾引别人,别人也会主动来找她的。”

  “哎,就是可怜了晴晴这孩子。”

  喜翠没接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直紧锁眉头不说话,把孩子放在婴儿床上,才看了看外面,关了门,紧张兮兮的走到陈妈那儿,悄悄说道,“眼下我倒是有个不错的法子,能两全其美,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

  陈妈知道她说的肯定是关于薄珊的事情,便笑了笑,“什么叫我们能不能接受,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去接受的?”

  “我不是这意思!”喜翠急了,忙推开手里拉着的陈妈胳膊,不与她拐弯抹角,“我意思是你把这建议和夫人说道说道,没准她会同意呢。”

  乡下的女人,没事做就爱管别人闲事,还比较热心肠,因此陈妈也见怪不怪,只当听了个玩笑,想着兴许还真能有些用,便凑过去,听她在自己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阵。

  这一说,彻底把陈妈吓傻了,只见她慢慢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甚至还反射性地用手推开了身边的人,大声怒斥道,“你疯啦,这就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喜翠见她发火,赶紧解释,“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提个意见,你说让晴晴喊别人爸爸好,还是喊她二叔爸爸好?”

  陈妈一听到这话,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刚才的怒气一扫而空,开始慢慢地沉思起来……

  晚上的时候,程佑阳离开了别墅,回了自己在市中心的房子,而薄珊则带着女儿上楼睡了觉。

  许兰芝看完孙女后,从二楼下来,洗好澡,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有些闷闷不乐。

  陈妈给她整理好床单,就准备离开,哪想刚抬脚要出门,许兰芝却突然来了句,“陈妈,陪我坐坐,我心里闷的慌。”

  以为又是哪儿不适了,陈妈赶紧上前问,“怎么了?怎么了?要不要吃药?”

  “不用,就是又想到了佑天,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把刚才在楼上听到的事情全部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陈妈。

  原来是薄珊的父母在催促她赶紧回家,那老两口都是老实的人,一辈子在小县城里当个老师,不求女儿大富大贵,就只愿她下半辈子有人照顾就行了。

  他们知道富贵人家规矩多,害怕他们开出什么条件来诱惑女儿留在那里,那自己闺女不就是要一辈子待在那里守寡?

  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即使外孙女不要,他们也不会同意薄珊这么做,毕竟说句狠心的话,孩子还可以再有,但能对你嘘寒问暖的人也只有陪你到老的另一半了。

  许兰芝也懂为人父母的感受,她通情达理,就算薄珊想留在家里一辈子她也不会同意,可关键是,这一走,襁褓里的晴晴不就等于没了母亲?

  可她又不能把孩子给他们家,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陈妈低头看着快要潸潸落泪的夫人,想起了早上喜翠说的话,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嘴上已经不受自己控制,附在许兰芝耳边说了起来。

  许兰芝一开始还哭着,听她讲了一半,大致懂了一些她的意思,立马含着泪抬头惊愕地说道,“这……这怎么能行?寡嫂和小叔……”

  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陈妈解释,“这您放心好了,我想过了,一来薄小姐和佑天少爷只领过证,还没办过婚礼,知道她的人除了一些至亲,别无他人,只要大家闭口,消息应该不会传出去,这样以后晴晴还能叫她二叔爸爸,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叫她二叔爸爸”这句话,许兰芝有些心动了,她虽然不知道单亲家庭的痛苦,可只要一想到薄珊再嫁之后,有了另外一个家庭,难免要疏忽晴晴,心里就跟针扎了似的疼。

  这个疯狂的想法像是生了根一样在她脑海里迅速生长。

  但解决了这件事,下一个问题又接踵而来。

  薄珊和佑阳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嫂子再嫁给小叔子这种过去旧社会留下来的糟粕,他们能同意吗?

  似是不用说,就知道了她在想什么,陈妈又弯腰,“至于同不同意,这一点您大可放心,薄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不心动?要是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关到一间房里,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又是两个正值盛年的男女,不干出什么都没人信,再不行,就加点东西,总归让生米煮成了熟饭,一切都好说……”

  许兰芝虽然已经心动,不过还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

  陈妈在这个时候,又加了把火,“,得快点定下来,如果先生回来来了,就不好办了……”

  第二天,许兰芝如常起床,坐在一楼的餐厅内吃早饭,她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儿媳妇儿,气色比之前好上了许多。

  是啊,面对儿子的死,她又能伤心多久呢,总归是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抚平这些痕迹的,到时候她才顶多二十四五岁,正值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退去少女的青涩,多了丝妩媚,寡妇的生活能抚慰得了空虚的身体吗?

  况且薄珊人长得漂亮,又知书达理,还听她的话,虽然家庭差了点和身份尴尬了点,配佑阳也还算可行,就是不找她,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指不定哪天给她找个大自己那么多岁,还带着孩子的洋妞,到时候还不如现在呢。

  这样一想,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放下手中的叉子,转头对薄珊说道,“小珊收拾一下,咱们跟陈妈去佑阳那儿住几天。”

  正吃着饭的薄珊抬头,“去她小叔家?”

  薄珊心想,这妈妈去还能说的过去,她一个嫂子去算怎么回事啊,于是头一次忤逆许兰芝的话,说道,“妈妈,我就不去了吧, 佑天还有一些东西没整理,我正要打包好收起来,好以后给孩子留个纪念。”

  许兰芝知道她会拒绝,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去佑阳家几天,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佑天的痕迹,不利于我们这些活着人走出来,妈妈看着伤心,好孩子,你就当陪陪妈妈好不好?”

  薄珊沉默了几秒,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婆婆都这样求自己了,她也不好拿乔,再加上有她和陈妈陪着应该也没什么事。

  吃完了饭,大家就开始收拾衣服,因为去的天数比较多,薄珊给孩子多备了些东西,忙好的时候,就由司机送去了程佑阳在市中心的一栋别墅。

  别墅比程家的老宅小了许多,但也是足够他们这些人住的。

  许兰芝一进门,把包放下,就开始吩咐,“陈妈你跟我带着孩子住一楼,小珊你住二楼,佑阳旁边一间。”

  抱着程语晴正在逗弄的薄珊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懵了。

  这怎么行?

  哪有嫂子和小叔单独住一楼,还门对门的。

  “妈…….”

  “好了……”许兰芝打断,“我自有我的想法,你住下就是了。”

  薄珊要出口的话又收了回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婆婆用这种不容置喙的口吻说话,到底是生活在别人家里,没有归属感,加上她性格又软弱,几下子一吓,什么都不敢吱声了。

  薄珊把手里的孩子递给陈妈,就拿着包上了楼。

  许兰芝站在下面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发呆,直到旁边问了句,“太太,下面该怎么办?”,才收回了目光。

  “先找佑阳谈谈吧,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陈妈也觉得这个办法妥当,没再说什么,抱着晴晴轻轻摇了起来。

  程佑阳是晚上8点到家的,他一回来,处理了大哥的事情,就进了家里面的公司,好多事情刚上手,要从头开始,难免有些手生,所以晚上回来得迟了些。

  把车子开进车库,这一路上随意往二楼撇了一眼,竟然发现自己房间旁边的卧室灯亮了。

  这个家里除了他自己有钥匙外,就属许兰芝请过来打扫房间的阿姨有了。他出国前,就住在这里,那时候偶尔会带女朋友回来过夜,年轻男女玩得开,还没进门前就能干起来,因此二楼除了白天,打扫卧室的阿姨一般不会上去。

  感觉到了什么,他轻踩了点油门,加快了速度,把车停进了车库,然后走回了家。

  进了大门,就看见许兰芝坐在沙发上,逗弄着薄珊怀里的程语晴,嘴上还说着,“这小家伙,最近真能吃。”

  薄珊在喂奶。

  听到了动静,她转过了头看了一下,然后慌忙把奶头从程语晴的嘴里拽了出来,又拉下了衣服,一脸的慌张难堪。

  反观旁边的许兰芝倒是淡定了许多,拍了拍她,让她带着程语晴去一楼的婴儿房,自己则朝着程佑阳走了过去,“佑阳回来啦。”

  程佑阳点头应了应,问,“妈,你怎么过来了?”

  还带着她一起过来。

  许兰芝只笑,“先不说这个,来吃饭,今天的菜都是陈妈烧的,全是你喜欢的,尝尝?”

  给他夹了片竹笋,许兰芝把筷子放到一边,看着他吃了大概有八分饱,没有再动桌上的餐具,她给陈妈递了个眼神,让她把东西收走,自己则站了起来,指了指另一侧可以通向后院的玻璃门,说道,“到外面坐坐吧,妈有事要和你说。”

  程佑阳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跟着自己母亲走了出去。

  后面是片长满了蔷薇的小花园,正值花期,郁郁葱葱的叶子爬在铁质围栏上,时不时点缀着淡粉色的花骨朵,甚是漂亮。

  许兰芝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笑着看旁边的儿子问,“最近怎么了?”

  “什么怎么?”

  “就是感情上的事啊,有没有交女朋友?”

  程佑阳见她难得心情好了许多,也愿意陪她聊聊天,于是扯开了领带,松了松衬衣的第一个纽扣,淡淡的“嗯”了一声。

  “什么样的女孩儿?”

  得到这回复,许兰芝万分好奇。

  “就在斯坦福上学时认识的学妹。”

  “你回来她不跟着回来吗?”

  许兰芝知道,这一次一回来,他就不走了,国外的工作都已经辞了职。

  “不知道,她说要上学,上完学也不见得会回来,那儿有她的交际圈。”

  程佑阳耸耸肩,对此并不是很关心。

  这态度让许兰芝大概知道,这个所谓的女朋友估计就跟玩玩似的,不得当真,心里立马松了一口气,开始言归正传,“既然她不想回来,咱也不勉强,好姑娘多的是,你看小珊如何?”

  程佑阳翘着桌子的手指霎时停了下来,皱着眉看了她妈好久,快要把许兰芝看得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时候,突然冷冷地问了一句,“妈,你什么意思?”

  许兰芝也没怕她,“没什么意思,就是妈私心希望你和小珊在一起,然后让晴晴认你做爸爸。“

  程佑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他还纳闷多少年不会来一次的母亲怎么今儿就跑来了?还带了那个女人过来。

  语言已经不能完全表达他此刻的感情了,他无奈的将头埋在双手之间,抹了把脸再抬头时说道,“您是怎么想出来这个办法的?”

  虽然他承认这几天自己对薄珊确实有些失态,可想归想,他也不能和自己哥哥的女人睡一张床啊。

  “这个你别管,反正现在就是你同不同意都得和小珊在一起,别的都可以依你,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许兰芝一改往日随和的态度,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黑色的铁质藤椅在木质镂空地板上划出巨大的声音,然后说话的主人,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房间里……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程语晴已经被哄着了,诺大的一楼客厅里就只有许兰芝坐在那里,还有跪在地上,整个人趴在她膝盖上低声的薄珊。

  陈妈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妈妈……”薄珊抬起头,露出一双盈盈带水的眸子,模样惹人怜惜极了。

  可此时的许兰芝没时间欣赏,她摸了摸她的发梢顶,轻声说道,“小珊,等会儿把这个送到佑阳房间里去,好孩子,不是妈妈逼你,是妈妈实在没办法,要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你就当把佑天忘记了,把佑阳当成晴晴的爸爸,你说你现在就是出去再找, 也不一定能找到比佑阳还好的男人了吧……”

  “可晴晴……”薄珊死命的摇头。

  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当她知道自己妈妈和爸爸的弟弟在一起,那该是何等的难堪。

  “不…….不行。”

  即使听惯了别人意见的薄珊也有为了自己底线反抗的那一刻。

  许兰芝见她柔美的脸蛋上划下两行清泪,虽有些不舍,还是硬了硬心,“我就是为了晴晴考虑,你爸妈急着让你回去,我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就算你不准备再嫁,我也不会把孩子交到你手里,晴晴一定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如果不是你,还会有别的人,我会等他二叔结婚后,把孩子交给他抚养,到时候佑阳还是晴晴的爸爸。”

  薄珊感觉到支撑她身体的那股子力量被釜底抽薪般给夺了过去,整个人瘫软在地毯上,没了精神气。

  这时,许兰芝才感觉自己话说重了,脸色一变,上前扶起她,爱怜地说道,“好了,乖孩子,先起来,妈妈只是先和你说说,具体还看你们自己,不说了,先把这碗陈妈刚煮的粥给佑阳端过去,他在书房里。”

  薄珊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擦了擦眼泪,她知道许兰芝这样恩施并重,就是想告诉她,不管如何,她只有听了她的话,才有权利和晴晴在一起。

  此刻脑子里乱乱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眼下,只有先听了自己婆婆的话,才能有机会想别的对策,于是薄珊慢慢地走到了桌子旁端起了被凉得差不多温热程度的粥,走上了二楼……

  这一路上她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砰砰砰”和心跳一样。

  走到大门口,敲了敲,在响起那声“请进”后,推开白色的木门,端着粥走了进去。

  程佑阳正在看电脑里下属给传过来的文件,以为是陈妈,抬头随意看了一眼,哪想这一看,目光定住了,思及刚才和母亲的谈话,他皱了皱眉,问,“怎么是你?”

  薄珊低眉顺眼,“妈让我来送这个给你。”

  她把粥放到他的面前,又继续说,“你快点喝吧,等会儿我好拿下去给洗了。”

  说完这话,她就沉默了下来,撇过头死死的盯着脚上的一块地板,不看程佑阳一眼。

  书房里就只剩下碗勺相碰和敲打键盘的声音,还有偶尔在电脑那头说话的下属。

  兴许是工作比较棘手,程佑阳很快就将薄珊给忘记了,喝粥的时间更是慢,每对着电脑交代完一件事后,才想起喝来一口。

  薄珊哪知道会这样,她原本想着,就这一小碗粥,对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顶多一分钟不到就解决了,这样她等上一分钟,就避免了再次进来拿碗时敲门的尴尬,

  没想到人算还是不如天算,她倒是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空气中漂浮着一丝淡淡的尴尬,薄珊撺紧着手,一分一秒的等着,大概等了有五六分钟后,终于忍不住了,小声的说了句,“我等会儿再过来拿。”

  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她走到门边,将门把手往下按了按,可这一次却没如之前的无数次那样如愿的把门打开,只听到“啪嗒”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想到什么,薄珊大惊地往下又按了十多回。

  还是开不了。

  她回头去看程佑阳。

  估计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他也抬起了头,冷然地看着她,眉头蹙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立马推开了面前那碗还没有喝完的粥。

  这一举动,让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女人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些什么。

  许兰芝和陈妈在粥里下了药。

  薄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握在胸前的两只手,手心里全是汗。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她开始发现了不远处程佑阳身体的变化。

  面前的男人像一头嗜了血的野兽一样,喘着粗气,宽大的手掌握成拳头撑在桌面上,额头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来。

  薄珊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情景,她感觉有些害怕,转过身再次拼命地去按门把手。

  可就在这时,就在她面对着紧闭的大门,没有去注意后面的程佑阳时,一道男性的呼吸声从上方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包围着她的结实的胸膛。

  薄珊立马惊恐地回头,还未看清面前男人的脸,程佑阳已经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处,胯下的肿大抵着她的小腹,反射性的往她身上顶弄着。

  她知道他这是控制不了身体里的药性了。

  薄珊任命地动了一下,想抹去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可落在程佑阳眼里就变成了反抗,他带着温度的掌心沿着她纤细的腰线一路往下滑动,最后停留在薄珊翘挺的屁股上,隔着丝质的睡衣,对着那儿揉捏了几下,然后喘着气沉声说道,“别动,我有分寸不会伤害你,就是你得配合我。”

  说完,他就火急火燎地拉开了睡袍,将内裤往下一拉,弹跳出已经硬起来的肉棒。

  那命根子一下子打在薄珊的肚子上,因为夏天衣服穿的少,还能感觉到它带着热度在两人的身体之间跳动着。

  薄珊红着脸不敢往下看,右肩上的睡衣带子已经被身边的男人给拉了下来,肩窝处被他细细的舔弄着。

  她不自主地跟着节奏轻轻“嗯”了一声,在男人高超的技术中微微迷失了自己,反应过来干了什么,薄珊原本就红的脸,更加透了。

  她出生在一个保守的家庭,除了未婚先孕,还真没干过别的什么大胆的事情,就连性经历,也就只和程佑天有过,没有别的旁人。

  程佑天性子沉敛稳重,就是在床上也只在高潮的时候,露出难以自持的表情。不像程佑阳,不知是不是吃了药的原因,仿佛一头饿了很久的狼,要把她给吞了似的。

  另一侧的带子也被拉了下来,卡在薄珊的肩上,程佑阳看着那白皙的肌肤,柔软的酥胸,身边还飘着从她胸前传来给孩子喂奶的奶香味。

  眼睛一下子像赤了血一样,猛地撕开那薄薄的睡衣带子,上半身就这样裸露在了空气中。

  程佑阳感觉身体里的药性又加大了,其实因为他并没有喝完那碗粥,所以自己心里清楚,他还能控制住自己,便想着,不来真的,缓过药性就行。

  可趴在薄珊身上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了,这女人堪比天生的春药,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让他深陷在其中,不能自拔。

  他又舔了舔她细长的脖子,一个没忍住还在上面爱抚般轻轻咬了一口,摸着她挺翘的屁股的手,一路又返回向上,在脊尾那儿轻轻的打转。

  薄珊顿时像没了魂一样,仰着头,双目放空,嘴角轻轻溢出几个字,

  “嗯啊……别……别弄那儿…… ”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头皮发麻,双脚发软,想过去打开他的手,都没有那力气。

  程佑阳看着她这副双眼迷离,充满情的欲样子,顿时双目猩红,立马伸手握着了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的阴茎在她的大腿根处磨蹭着,并拢着薄珊的腿一进一出,模拟做爱时的场景,可这一点的隔靴搔痒,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程佑阳揉捏着薄珊的奶子,而胯下的阴茎已经情动的自行往上戳弄,马眼处带着湿腻顶开了那两片阴唇,像蓄势待发一样要往里面冲进去。

  可就在这时,薄珊哭着转过了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情潮,对着他摇了摇头说,“不要……不要……”

  理智克服了生理反应,程佑阳愣了一下,而后快速地从她腿间退出,接着又将右手附在自己的命根子上对着她的肚子撸了几十下,精液全都喷在了薄珊的睡衣上。

  她感觉身上粘粘的,和着男人剧烈起伏的身体,自己也喘着气,这种感觉是程佑天从来没给过她的,薄珊觉得自己是个放荡的女人,还没真枪实干,竟然就在小叔子的身体之下起了反应。

  射出来后的程佑阳,趴在她的肩上,平息了一会儿,侧了侧脑袋,对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亲,感觉到一身战栗之后,又暧昧地伸出舌头由下往上舔了舔她的脖子。

  “别……痒……”

  薄珊推了推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娇软成这样。

  程佑阳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就此罢手,他拿着半软不硬的性器往她的腿间又刺了刺,然后紧贴着她的身体,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书房隔间里的一张床上。

  床上的被单是纯黑色的,睡衣被退到腰间的女人眼神空洞的躺在上面,露出两个浑圆的酥胸,头发凌乱,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夹叠在一起,连黑色的蕾丝内裤也还挂在膝盖处,一副被蹂躏过后的模样,楚楚可怜。

  程佑阳看见这幅场景,再也忍不住了,脱了衣服,压着人,把她最后那点遮挡从身上撕了下来,对着那双喘息微启的小嘴吻了下去。

  他勾出薄珊的舌头,用舌尖去顶弄她的上颚,直到吻出啧啧的水声,才停止,又一路往下,亲了亲她双峰,肚脐,就连大腿根也没放过,留下了一个个吻痕。

  程佑阳知道要让她一下子就接受这奇怪的关系,她肯定接受不了,于是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就过了把嘴瘾,该亲的,不该亲的地方都亲了个遍。

  然后搂着赤裸着的女人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起得早,醒来的那一刻,薄珊还没睁眼,穿好衣服,程佑阳走到房门边,去压了压门把手。

  脸上没有表情,他拉开了门,果然如所料,外面站着陈妈。

  陈妈是家里的老人了,程佑阳还没出生就来到了程家,据说当年是因为丈夫死的早,又没孩子,才跟着乡里的人出来给当保姆的。

  没想到被许兰芝看中,一留就留在家里近三十年,所以程家人对他极为尊敬。

  没说什么,程佑阳只吩咐她进书房里看看,就回了自己房间换衣,洗漱,然后下了一楼。

  客厅里如往常般,坐着抱着程语晴的许兰芝,她摇晃着小婴儿的身体,哼着陈妈老唱的那个江南小调,似乎今天格外的开心,看见儿子程佑阳走了过来,还抬头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并不长,就几秒她又低了下去,哄着程语晴说,“宝贝,爸爸来了,叫爸爸。”

  程佑阳没有任何反应,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只字未提,吃完了饭,就去了公司。

  她一走,陈妈就下来了。

  许兰芝看见她,把孩子交给了另一个小保姆,然后问,“怎么样了?”

  陈妈没说话,附在她耳边说了一通。

  她在程佑阳走后,就进了书房,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男女欢爱过后的味道,心下还高兴了一阵,想着她和夫人的谋划终于是成了。

  于是往隔间里走,去找薄珊,看见她未着寸缕的躺在床上,又确定了几分。

  床上的人还没醒,她走过去,想帮她把被子盖起来,然而走近一看,脸却冷了下来。

  她撇了薄珊身下一眼,只需一眼,她就能知道他们昨天到底有没有成事,这身上的痕迹根本骗不了她。

  一丝不漏的把事情转述给了许兰芝,大概懂了点意思的她,许兰芝抬头,不是很开心地问,“这么说,这是没成了?”

  “我想是的。”

  “那该怎么弄?”

  这直接下药都不行了,还有别的办法?

  这时,陈妈又说,“我看佑阳少爷也不是对薄小姐没感情,我看着那弄出来的痕迹也不像假的,可能只是他撇不开薄小姐是他嫂子这一层关系,古话说的话,男追女隔层墙,女追男隔层纱,要不我们从晴晴妈那里下手?”

  许兰芝沉吟了几秒点点头,眼下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下去了。

  男人,她比谁都了解,只要在床上合心意,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她家那个那么怕老婆的那口,年轻的时候又不是没偷过腥?

  只是现在老了,不屑再玩了而已。

  楼上的薄珊还没下来,许兰芝示意陈妈去楼上看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伸手制止了她,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上了二楼 。

  走到薄珊的房门外面,她也没敲门,就走了进去……

  薄珊原本想着换好衣服就下楼吃饭的,可估计因为昨天晚上一整夜都被程佑阳缠着,后来睡觉时被子也没盖好,竟然有些感冒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海里还历历在目,她没想到许兰芝会用这种下劣的手段来逼她就范,因此就是平时连责怪别人都不忍的她也不免有些怒气,暗暗跟自己婆婆较劲起来。

  越想越生气,薄珊索性把衣服给脱了,找了一件新的睡衣换上,继续躺在床上补觉。

  哪想还没睡着,房门就被推了开来。

  许兰芝和陈妈就站在门外。

  她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没如往日那样叫了声“妈妈”,而是低头不语,捏着被子,沉默。

  许兰芝不可能不知道儿媳妇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她转过了身,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陈妈先出去,自己则走到了薄珊的床前。说道,

  “小珊,别怪妈心狠,只是妈就晴晴一个孙女了,得为她考虑些,要不然我也不会把自己儿子也搭进去,今天妈跟你说句心里话,妈知道对不住你,要你突然去接受这些,可如果你为晴晴考虑考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坏办法……”

  薄珊懂她的意思,不管以后谁做程语晴的后爸都没有她二叔来得对她真心,可关键是自己根本就没想过要再嫁啊。这个年龄再嫁,不管找谁,另一方是不可能不要孩子的,那样对晴晴来说也不公平,女儿这么可爱,她不忍心让她处在那样一个为难的境地。

  “妈,我没想过……”

  薄珊着急地坐起来,想要向自己婆婆解释这一切,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兰芝伸出手来,打断。

  她一副你太天真的表情看着薄珊,说道,“小珊,别急着跟我保证,你自己身体自己清楚不是吗?”

  说着,她就向下转移了目光,看向了面前这个柔弱的姑娘脖子上或浅或深的吻痕。

  只一眼,就让薄珊整张脸爆红,因为她眼里的肯定太过明显,这无不在告诉薄珊一件事。

  是的,兴许昨天许兰芝是没看见自己和陈佑阳在房间里是怎么一个激烈的肉搏场景,但她却猜到了自己的身体并不排斥,反而是种欲拒还迎的姿态。

  这才是让薄珊最难堪的,她发现自己也是个女人,竟然真的离开不了男人的滋润,即使她在心里极力排斥,觉得这些有悖论理。

  “妈,我……”

  “好了,别说了。”许兰芝揽过她的肩,和蔼地拍了拍,“妈知道,都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不要想太多,好好跟佑阳处理好关系,至于外面的人怎么看这些我都来解决,对了还有,男人都喜欢比较主动的女人……”

  薄珊看着正笑脸盈盈看着自己的婆婆,心想,难道她这是在告诉自己怎么去勾引她儿子?

  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程佑阳才从公司回来,这个点,他以为家里面的人都睡着了,所以进家时也没喊人,自己静悄悄地上了楼。

  不想,走到二楼楼梯口的中央时,竟然撞上了下楼来的陈妈。

  程佑阳因为太过疲惫,只朝着她点了点头,就侧身上去,未作其他反响,可陈妈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恭敬地说道,“佑阳少爷,昨天晚上小珊不小心着凉了,晚上的时候如果有什么情况请您帮忙看一下。

  程佑阳停下脚步,侧过头朝她看了看,冷着脸没说话,就又继续抬脚走向了二楼的卧室。

  洗完澡后,穿着睡袍,他半倚在床上抽起了烟,一根结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狠狠挠了挠头发,还是从床上起来,出了门,走进了旁边的那间卧室。

  此时已经进入了初夏,夜晚带着夏天独有的燥热,让人觉得有些闷,可薄珊因为感冒,陈妈走前,只帮她开了一扇窗户通风,并没有开任何降温的设备,因此躺在床上的人踢掉了全身的被子,只独留一个被角堪堪盖着肚子上。

  程佑阳沉步走到她的身边,坐在了床沿上,静静地看着这张沉睡的睡颜。

  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皮肤白皙,睫毛浓密,不管是什么样的审美,她都能算的上是个美女,可美女他见得不多吗?这还是第一个让他一见面,就走不动路了的。

  一想到这里,他朝着那脖子间的吻痕看去,然后愣了几秒,再回神后却突然骂了句脏话,脸色显得很不好,因为胯间的老二又硬了。

  陈佑阳没有犹豫,俯下身,搂着她的腰肢把她抱紧在怀里,一个翻滚,带着人跌倒在了床上,开始去扯她睡衣带子,然后埋头在她的胸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薄珊因为感冒吃了药,并没有给程语晴喂奶,所以奶水很足。

  程佑阳咬着她的奶尖,丝丝的乳香溢进他的嘴里,他并不觉得这味道有多么的好,可就在咬下去的那一瞬间,却觉得血液往大脑里倒流,自己不受控制,命都在这女人身上丢了。

  他右手附在薄珊的胸上狠狠地揉捏着,嘴上则是伸出舌尖轻轻地抵着另一侧的奶尖,感觉到那翘挺的一抹红在空气中微微颤栗一下之后,又猛地咬住它,往上拉拽,身下的人疼得呻吟了一声,他才满意地拖着她的两个奶子向里挤压,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有奶水从乳头溢进沟里,被他伸出舌头慢慢地舔掉。

  薄珊是在一阵极难抑制地情潮涌动之后,从梦中苏醒的,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感觉到身下的穴口一收一缩,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春梦,正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再低头一看,竟看见一个男人的头埋在自己胸前,下意识地想要大叫,可就在这时程佑阳已经眼疾手快吻住了她欲要叫喊的小嘴。

  “呜呜,你…….怎……啊!”

  她从嘴里溢出了几个不清不楚的字,可没说完,就被程佑阳狠狠地咬了一下被他勾挑出去的舌头,疼得再也说不出话。

  只能任由身材高大的男人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

  吻够了,他才趴在她肩上喘气,然后等平静下来,闭着眼睛说道,“头疼,给我揉揉。”

  他这几天,工作强度委实不小。

  薄珊想推开他,可想到了白天许兰芝的话,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转而放到他额头两边的太阳穴上伸出大拇指给他轻轻的揉着。

  程佑阳神色缓和了许多,闭着眼享受着,下巴依旧抵在她的肩上,可下面却不老实,自己握着自己的阴茎,拿着马眼对着薄珊的肚脐跟着她揉捏的节奏打圈。

  “啊……啊……”

  那一块最软,他每打一个圈,薄珊就觉得整个人跟死过去了一样,连蜷起的脚趾都蹦得紧紧的,敏感地叫着。

  她的叫声彻底愉悦了程佑阳,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突然伸出手拍了拍薄珊的脸蛋,轻轻吐出几个字,“要回去了?”

  薄珊瞪着眼看着他那阴森森的表情,不敢隐瞒,喘口气立即说,“没……我妈身体不舒服,早上打电话让我回去看看,过……过几天就回来。”

  这时,程佑阳的脸色才好看了许多,趴在薄珊的身上将她的香肩无不吻了个便。

  身下的女人食指插在他的头发里,被迫承受着这一切。

  她心里面有些隐隐的悸动,程佑阳不同于程佑天的性格,他霸道,总给人感觉会把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自己已经慢慢地陷在了他的沼泽泥泞之中,再无回头之日……

  第二天,薄珊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程佑阳已经不在了,屋内还飘着淡淡的烟草味,她从床上慢慢地爬起来,去洗手间刷牙,洗脸,一切都忙好后,走向了衣柜处,去挑选今天要回家穿的衣服。

  薄珊的父亲昨天打来电话,说是薄母身体不适想让自己女儿回家看看,明面上这么说,可不管是许兰芝还是薄珊自己,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想让自己女儿回家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薄珊虽心里跟明镜似的,可还是想趁这个机会回家一趟,母亲在电话里一再催促,让她考虑再找个人的事情,可她心里清楚,所有的一切都被打乱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走到衣柜处挑了一件一字肩的白色连衣裙,准备穿在身上,可脱去睡衣,转过身准备换上衣服时,竟然回身看见自己两个翘挺的屁股上各色的巴掌印还有齿印。

  薄珊微微脸一红,想到昨晚,他似乎知道这夏天快到了,不适合在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只在她胸前留恋了一会儿,便转移了阵地,翻过她的身体,开始咬她的翘臀

  程佑阳似乎有恶趣味,最喜玩弄这里。

  发现自己想多了,薄珊立马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挥去,然后赶紧穿上衣服,梳好头发下楼吃饭。

  许兰芝昨天就知道她要回去几天,这次竟然没反对,还主动提出愿意让她带着晴晴回去给远在外地的姥姥姥爷看看。

  薄珊表面上虽然没显得太过惊喜,可对婆婆还是很感激的。

  吃完了饭,她便准备上楼去收拾东西回奚城,程家有专门的司机,因此她不需要准备别的,只需带好这几天必备的衣物,便可随时上路。

  然而就在这时,许兰芝却发话了,“佑阳,你这几天把公司的事情都交到小萧的手上去,陪小珊回去一趟。”

  薄珊一听,着急地赶紧拒绝,“妈,不用的,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不用麻烦他小叔了。”

  许兰芝还没说话。程佑阳已经先放下了报纸,朝这边看来。

  薄珊对上他阴沉的眼睛,觉得他似乎要把自己给吞下去一样,吓得赶紧闭了嘴,说了几句,就上了楼。

  最后还是程佑阳送薄珊回去的,他车上有给程语晴特地装的儿童安全座椅,不过在后头,薄珊放好东西,自然而然的往后面走时,程佑阳却在后面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咬着牙在她耳边说道,“坐前面去。”

  薄珊没办法,害怕被人看见,自得顺了他的意。

  车子开出了别墅,许兰芝和陈妈站在外面看着他们离开,都是活了大半岁数的人,这些小辈在下面做的一举一动,她们都看在眼里。

  陈妈欣慰的在许兰芝耳边说,“夫人,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了,佑阳少爷是对小珊上心了。”

  她就说嘛,像薄小姐那么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

  许兰芝点点头,“嗯,但愿小珊能早想明白,这次让佑阳送她回家,一方面是给他们单独处的机会,一方面也是给那老两口提个醒,免得到时候……”

  清晨的太阳已经烈得照在人身上有些冒汗,陈妈欠了欠身体,一边听许兰芝说着一边带着她往屋里走。

  出了别墅,程佑阳就开了导航往奚城去。

  京市离奚城说远不算远,说近却也不算近,她们到的时候快下午三点了,这一路上程佑阳一句话都没和薄珊说,薄珊自然也不敢主动说话。

  好在到了家门口,所有的情绪都被看见父母的喜悦给冲淡,她抱着程语晴立马跑到了薄父薄母的身边。

  老两口看见外孙女高兴得合不拢嘴,争前恐后地要去抱孩子,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程佑阳,还当以为是程家派的专人来送的呢。

  说了一会儿话,薄父薄母的注意力开始从程语晴身上收回来,看见站在薄珊后面气质不凡,穿着讲究的男人,有片刻的失身,然后问,“小珊这是谁?”

  薄珊尴尬地搓了搓手,“这是佑天的亲弟弟,语晴的小叔叔,专门送我们回来的。”

  “哦,原来如此,我倒是忘记了,之前还见过照片。”薄军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忙上前伸出手,说,“快请进,快请进。”

  程佑阳恭敬地叫了声“伯父”,然后跟着走了进去。

  男人自然是和男人谈话,薄军领着程佑阳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聊天,薄珊则和自己母亲进了房里说起了悄悄话。

  这是程佑天死后,薄珊第一次回家,姜欲梅看着自己女儿和孙女,在没人的时候,终于哭了出来,她把薄珊搂在怀里,一个劲地说她命苦。

  薄珊因为这哭泣声难免也有些伤心,程佑天给过她许多美好的回忆,虽然人已经不在了,可她曾经对他的感情是真的。

  原本这份痛苦可能会延长,却因为程佑阳的出现,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慢慢地忘记了程佑天,以前结婚前听奶奶说,女人很简单 ,只要给些安慰,依靠和滋润,那她的心就属于谁了,那时她还不相信,红着脸想奶奶怎么突然和自己说这些,要是这样,那不成了荡妇,只要上床那就万事大吉了?

  可现在看来,奶奶说的竟然都成了真,她真的在程佑阳的“滋润”中越陷越深,还是女人都这样,喜欢男人的霸道和占有欲,因为她竟然觉得和程佑阳产生交集的这几次比和程佑天谈恋爱时还有让人心跳砰砰砰的感觉。

  薄珊被母亲抱着,静静地发着呆。

  姜欲梅发泄了下情绪,就擦了擦眼泪,想起了另外一件严肃的事情,赶紧放开了女儿,问她,“这路上都是他小叔送你过来的?”

  被这么一问,薄珊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说话支支吾吾,“嗯。”

  姜欲梅也没想到那一层,所以并没发现女儿的不对劲,只抱怨,“你这婆婆也真是的,亏她还大户人家出来的闺女呢,这点事情也不懂,自来小叔和寡嫂身份最尴尬,她到好直接让你们俩单独在一起,这样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母亲还在说着,可薄珊已经没心思听她的话了……

  没过多久,一旁的程语晴却突然哭了,姜欲梅听到哭声,不再缠着薄珊,而是立马坐了起来。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晴晴这小东西尿了一泡尿在裤子里。

  姜欲梅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把她抱起来要去换衣服,可薄珊看见外面天已经黑了,便说,“妈,别换了吧,我直接带她去洗澡去。”

  “行,不过今天不用你来。”姜欲梅不再对着自己女儿说话,而是抱起了程语晴笑道,“今天外婆来给我们晴晴洗澡好不好?”

  程语晴咧出了一个笑,露出一排还没长出牙齿的小牙龈,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惹得姜欲梅简直爱不释手,连忙把客厅里的薄军叫来带着程语晴往洗澡间里走。

  薄珊见自己的活被抢了,便笑着摇了摇头,收拾了一下,准备去煮晚饭。

  姜欲梅和薄军以为她是一个人回来的,也没准备多少菜,只简单的买了点平常家里经常吃的,洗好后放在那里,想着等她回来再下锅炒一下,一顿晚饭便解决了。

  哪想程佑阳却突然出现。

  薄军私底下是想留他在家里吃饭的,就吩咐薄珊去超市再买一点回来,可程佑阳说什么都不同意,直说这些就可以了。

  耐不住他的坚持,薄父只好点头,让他先在客厅里坐一会儿,自己则在姜欲梅的叫声中,走向了洗澡间。

  这一走,外面就只剩下他和薄珊两个人了,因为已经快七点,过了吃饭的时间,薄珊不得不抓紧洗菜,炒菜,并没注意外面一直看着她的程佑阳以及那眼神中的暗涛汹涌。

  程佑阳第一次看女人做菜,他所认识的女性朋友中,大多都是富二代,家里有专门的佣人,除了偶尔兴趣使然,并不怎么进厨房,也不会为了赶一顿晚饭,忙成这样。

  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一刻的薄珊特别美,头发被随意的扎在后面,露出白皙又修长的脖子,看得人直想上去咬一口。

  这样想,程佑阳也这样做了。

  就在薄珊准备把茄子洗好,放进锅里闷炒的时候,突然感觉两只手从腰间穿过,环在了上面,她下意识的回头,还没看见人,一股男性的气息就扑鼻而来,吻住了她的唇,舌头也被勾出来,任由他咬舐。

  薄珊被这湿吻吻得有些动情,竟然忘记了身在何处,欲拒还迎地回应他。

  程佑阳的手捏着她的脖子,她今天穿了一件一字肩的白色连衣裙,从他的位置能若隐若现看见一条被挤压的乳沟,别提多诱人了。

  一个没忍住,程佑阳猛地把手从她的裙摆里伸进去,挑开她的内裤,中指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刺了进去。

  这一下,薄珊惊醒了,才想起自己在哪里,恐惧的要推开他,“不行,外面有人。”

  薄父薄母就在房间里,就连这个厨房都不是很密闭,对面就对着另一户的人家。

  程佑阳没理她,伸进去的手指依旧在里面轻轻按压,寻找能让她性高潮地地点。

  指交这种事情,程佑天从来没做过,因此初次经历这些,薄珊有些受不住,加上精神紧绷不敢说话,让她整个人软软地倚在程佑阳身上。

  程佑阳一边挑逗她的两瓣阴唇,一边从后面吻着她的脖子,把她狠狠地压在料理台上。

  他刚才就想这样做了,在她洗菜的时候,在她柔柔地伸出手将落在眼角边的碎发撩到耳后的时候。

  “还敢再叫一声他小叔试试?”

  程佑阳咬牙切齿,想到她今天早上对着他母亲叫着“她小叔“的场景,在她体内不安分的手指,又伸进去了些,横冲直撞,精准地找到她的G点压了下去。

  “嗯……啊…….”

  忍了很久的薄珊终于情不自禁地呻吟了出来。

  她双手撑在洗池上,感觉体内有股液体在慢慢地流出来,又黏又腻,还有后面那比这6月初正午的太阳还炽热的胸膛。

  明明自己很害怕,很羞耻,可内心却隐隐地期盼着什么。

  薄珊在这刺激与惊恐交汇的时刻,低声下气地求饶,“求你了,别……别在这里……”

  程佑阳满意地拿出手指,当着她的面舔了舔上面那沾湿着的液体,“不在这里可以,再外面总行了吧。”

  薄父薄母带着程语晴洗好澡,出来吃饭时,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自己女儿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面色潮红,像经历过了什么一样。

  都是从年轻过来的人,姜欲梅不可能不知道像经历过什么,可她明明刚才就一直在厨房里烧饭啊,怎么可能。

  觉得自己肯定是多想了,她赶紧回了回神,坐下招,呼程佑阳吃饭。

  一顿饭,虽然菜色并不是很丰富,可氛围却很融洽。

  吃完了饭,程佑阳便要走了,薄军问了他的安排,他便一一将这几天的行程说了一下。

  原来他不仅是送薄珊过来,还有些在奚城的工作要处理,此番过来,也算是一举两得。

  得知他还要再呆几天,薄军便放心了,想着还有时日可以招待他,便起身目送他离开。

  虽然薄家还有可以招待客人的客房,可老夫妻俩心里都有数,作为程语晴的叔叔,并且还是死了的哥哥的老婆家,程佑阳并不适合住在这里。

  程佑阳自然也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所以自己就吃完了饭起身离开,他把车开出了薄家的巷子里,在可以停车的地方停下,连续着抽了三四根烟,待看时间差不多了,打响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十一

  薄珊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洗碗,她感觉围裙里面的手机震了震,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任由它想着,厨房外的薄军却突然走过来,问,“小珊,手机响了,怎么不接?”

  薄珊吓了一条跳,有种背着父母做了坏事的感觉,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我手上有水不方便,等会儿接。”

  薄父也没想其他,点了点头拿着水杯走回了屋。

  往日里这个时候,老两口都会下去走走,可今天孙女回来了,他们便把婴儿床移到了自己房间,陪着孙女儿玩。

  薄珊正好抽出了空,她把碗洗好后,擦了擦手,和母亲讲有个高中同学好久没见她了,约她出去见个面,姜欲梅也没拦着,毕竟孩子都有了,也不方便当成小孩子管,只嘱咐她路上小心,便回房陪着程语晴玩去了。

  薄珊提了包,奔到楼底下的时候,掏出手机一看,有十多个未接来电,估计是打得不耐烦了,对面的男人最后发了一个地址过来,就没了下文。

  信息上显示的地址是奚城一家比较有名的酒店。

  知道他什么意思,薄珊暗骂了句不要脸,却还是坐上了车朝着他发来的地址奔了过去。

  到的时候,有专门的服务人员走过来,得知她要找人,像早就在等她了一样,丝毫没有惊讶,而是客气地说道,“薄小姐这边请。”

  薄珊就跟着她上了18层的VIP房间。

  没等她去敲门,女经理就已经把门给开下来了,然后在她不明所以的眼神中鞠了鞠躬,离开了。

  薄珊站在那里迟疑了片刻,犹豫几秒,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里面没开灯,只有几根蜡烛在黑暗中摇曳着昏黄的灯光。她叫了声,“程佑阳”,然后摸着墙,想要去开灯。

  还没走几步,后面的门就“啪嗒”一声,关了起来。

  薄珊回头,只觉有个黑色的身影在面前闪过,人就已经被按在了墙上,衣服被撕了开来,面前的男人已经蓄势待发,似乎今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是在薄珊的意料之中的,她收到信息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不过此时的她很矛盾,她一方面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在许兰芝的语言诱惑以及程佑阳的强势攻破之下疲软了,一方面又残留着那唯一一点的羞耻心,然后在垂死挣扎。

  这种感觉就像明知道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却因为生活屈服于这种错误。

  薄珊仰着脖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几阵喘息之后,突然睁眼,环上了程佑阳的脖子,激烈地回应他的吻。

  这一举动,将正在隔着乳贴揉捏她乳房的程佑阳惹得愣了一样,然后从她身上起来,略有疑惑地看着她。

  薄珊红着脸,不敢抬头,将手慢慢地送到他的胯下,然后在西裤之上抚摸上了那已经肿胀的阴茎,顺着它的根部慢慢向上捏握。

  上一刻程佑阳还在眯眼想着她这一举动的目的,下一秒他就把薄珊抱了起来,走向了房间。

  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视线突然一下子变好,怀里的人也在明亮的灯光中暴露了自己。

  她只着一个白色的内裤,胸前贴着两个遮掩着奶头的乳贴,旁地就再无其他了。

  程佑阳扯掉了乳贴和内裤,把她放在床上,没有急着扑过去,而是去拉了裤子的拉链,一件没脱,让肉棒从衣服里弹跳出来。

  那一根褐紫色的物体就这么在空气中吞吐着一股精液的气味,正好就出现在薄珊的面前。

  那天在程佑阳书房里,虽然两人除了最后一步,其他都做了,可那时薄珊满脑子晕乎乎的,哪有时间去看他抵在自己身下的老二,况且也不像今天就摆在自己面前。

  薄珊赤裸着身体,坐在床上,通体白皙得竟然让觉得比那纯白色的床单都还要透亮,乌黑的头发就挽在脑后,当真是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程佑阳双目瞪红地看了看她,握着自己的阴茎走上前对着她两边的脸蛋各拍了拍,低下身说,“今天给我咬爽了,我就放过你,否则别想逃过这一关。”

  薄珊惊讶的抬起头,她没想到程佑阳竟然能猜出她的意图。

  惊讶地往后退了退,可这时,面前的男人却抚上了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凑向了他的胯下。

  如果有人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见这幅场景,一个未着寸缕的女人仰着头被迫地吞咽了男人的肉棒,手上撑在床沿,一对又挺又白的屁股瓣翘在那里,腰身因为前倾,露出又深又长的腰窝,一直延续到肩膀出……

十二

  “吃下去。”程佑阳拖着她的头把她往前面推,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就顺着薄珊的上颚往喉咙里戳,一会儿浅一会儿深。

  薄珊感觉身体往后倒,可又因为他的力量身子不断往前面倾,两颗雪白的奶子挤压摩擦在他的西裤之上又敏感又疼痒。

  嘴里的那物体还跳动着,并着程佑阳的动作像进入她的阴道一样融入她口腔里的每一个地方,速度越来越快,频率越来越高,就在薄珊隐隐约约觉得它又涨大了一个度的时候,有粘腻的液体从她的喉咙管里往下流。

  因为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薄珊没有经验,只像溺了水一样,张卡着喉咙,拼命地

  要推开禁锢着她的男人。

  到这时,程佑阳才慢慢拔出他的性器,由于喷出来的量多,从薄珊嘴里出来的时候,那紫红色的东西还一前一缩,吐着白色的精液,翘在昏暗的房间里。

  薄珊因为没了支撑,一下子倒在床上,撑着两只手喘气,红通通的小嘴还没有完全闭合,嘴角沾着一些液体,那张原本清纯秀气的脸上别提多么的诱人了。

  程佑阳走到她的身后,脱了衣服,悬趴在她的背上,伸出舌尖舔了舔薄珊的耳垂,感觉到身旁的人有意无意的往前缩了一缩之后,突然两只手拍在薄珊的屁股上,冷声说道,“别动!”

  身下的人真不动了。

  男人硬挺的胸膛贴在女人的背上,他满意地笑了笑,用胸前两个凸起的红点轻轻去触碰薄珊细软的肌肤,两只大掌捏着她的臀部,胯前的阴茎急急地从她的屁股逢里往下滑,戳进她的两腿之间。

  似乎特别反感程佑阳这样,薄珊反抗地动作变大了,可这些力气在面前这个情欲十足的男人眼里哪是什么需要放在心上的事,他像拎一只漂亮的玩偶一样,把薄珊拉到他的怀里,恶狠狠地警告,“让我爽一爽,就不为难你,否则今天让你好看。”

  说完,他就又伸出舌头沿着薄珊的侧肩一直从她的颈窝一直舔到了肩头,身下的性器也完美地契合在薄珊的两片阴唇之间。

  一低头就是某人迷人的下巴。

  程佑阳用自己的老二快速的在她腿间摩擦,等缓过那阵劲,喘着气吻了吻她乌黑色的长发说,“真漂亮,难怪我哥结婚之前一大把年龄了,还跟着毛头孩子一样……”

  就在他咬重这个“样”字时,横刺在薄珊腿间的肉棒急速地往后退了退,猛地一下朝着薄珊的阴道里戳去。

  被压在身下的薄珊仰着头,叫了起来,撑着身体的两只手因为突然失去力量,整个人往床到倒去,程佑阳这次出乎意料没去扶住她,而是就着这身体的间距,跟着往前一挺,肉棒完全进入了薄珊的身体里去。

  终于操上了,他叹了口气,底下那张小嘴,却绞得他仿佛都快泻了,来不及去细想这销魂的滋味,程佑阳红着眼跟着身体的本能坐起了活塞运动。

  薄珊没想到他会出尔反尔,前几次他都很规矩,她也就放下了戒备心,没想到一招不慎,就进入了狼圈。

  可最让她羞耻的是,不是做爱这件事,而是这缺少男人滋润的身体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跟着他的节奏往后收缩,像要要的更多。

  程佑阳拖着她的胯,快速地往里面捣去,结实的腰像打桩机一样一下挺进,又拔出一部分,然后以更快更强劲的速度冲进去,征服着身下这个柔弱的小女人……

十三

  薄珊被他剧烈的动作往床沿那边抵去,两天腿就悬在半空中,要往下掉,人身体本能的反应让她往后缩,这样一来,反倒是像撅着屁股迎合程佑阳的进入。

  程佑阳也正好在往前挺,与她朝着自己而来的身体相撞,一下子力度变大,操得薄珊大叫了起来。

  “啊……”

  程……程佑阳……你……你慢点”

  话语里已经带着细细的求饶,肉棒在阴道里极速摩擦的快感让她不由地收缩了一下那承载着男人巨大力度的地方,绞得程佑阳闷哼了一声,以更快的速度穿进她的身体。

  他锢着身下女人,挺进数百下,在感觉自己快要射出来后,迅速的拔离了出来,精液全都喷在了薄珊白皙又圆翘的屁股上。

  顺着股沟往下流……

  程佑阳感觉一阵血液倒流的爽后,轻叹了一声,闭着眼睛整个身体往薄珊那儿倾倒过去,顺带着她滚到了床里面。

  薄珊还没缓过那阵劲,身体处在性爱过后极度敏感的状态,因为他的靠近,颤抖着“嗯”了一声,那声音叫得人骨头都酥了。

  程佑阳用手捏了捏她的奶子,伴随着奶水的流淌,她下体竟然还在喷射着液体,程佑阳笑了笑,抚着她脖子后面的碎发,边亲边问,“反应这么厉害,我哥都没有满足过你吗?”

  薄珊一顿,一股难以言表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就在她走神的这会儿功夫,程佑阳又抵开了她的身体,把一条腿架在他的肩上,沿着内侧的大腿根舔着他刚才喷出来的精液……

  凌晨两点,程佑阳退了房,他搂着薄珊走在路上的时候,俨然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这里是奚城,认识他的人少,并且也已经到了这个点,所以他就大胆了许多,没想还是碰到了熟人,在他们交了房卡,准备出酒店门的时候,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道女声,带着疑惑喊,“薄珊?”

  薄珊在程佑阳的怀里愣了一下,想起什么立马挣开他的手,惊吓着回头,看清来人时,眼神有些无处躲放的回了句,“谈轻,是你啊。”

  谈轻穿着一身酒店的工作服,朝程佑阳看了一眼,然后走上前笑着调笑,“对,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在大城市混,怎么突然回我们这小地方了?”

  “我……”薄珊因为自觉做了亏心事,怕被人发现整个人就跟平时换了一个样子,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反观程佑阳,就淡定了许多,他搂了搂薄珊的腰,对着谈轻点点头,在身边的女人耳朵边叮嘱了一声,“车上等你。”

  就离开了酒店。

  看见人走了的谈轻,瞬间八卦了起来,拉着薄珊的手问,“这就是你老公吧,好帅啊。”

  前段时间和同学聚会,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说起了薄珊,就有人说她虽然嫁进了豪门,可对方是个老头子,连孩子都跟她一 样大了,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嘛,哪有老头子这么帅还这么年轻的。

  薄珊不知道该怎么回,只得笑笑,伸出手将头发顺到耳后,来缓解此刻的尴尬,她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承认就代表撒了这一个谎,下面要用更多的谎来圆这个谎,不承认不就代表着她婚内出轨嘛,毕竟大家虽然没见过程佑天也不知道他死了,可她结过婚确实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谈轻盯着她的动作看,想难怪能嫁得这么好,在这个整容脸,美女一大把的年代,薄珊的漂亮却是由内而外的,骨相美,气质佳,浑身散发着一股温婉的气质,举手头足间还透露一股淡淡的娇媚,这种女人,是个男人,应该没有不喜欢的。

  还真是一个有一人的福。

  她笑了笑,准备拉着她到旁边酒店自营的咖啡厅去坐坐,可刚准备转头,看见她手臂上几个淡淡的红痕,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调侃的问,“你和你老公还真会玩,有什么事不能干,偏要跑到这酒店来,怎么新鲜嘛?”

  薄珊哪会听不出她说的什么意思,立马朝着周围看了看,面带愠色地喊了句,“谈轻。”

  她才作罢,“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我们去那边坐坐吧,好久没见了。”

  薄珊有些不大想,以她工作为借口,“你们上司不会说嘛。”

  “放心吧,偷个懒还是可以的。”

  都这么说了,薄珊没办法,只能被动地被她拉拽到了旁边的咖啡厅……

十四

  谈轻也没和她说别的,就客气地寒暄了几下,然后提起了自己下半年可能要去京市的事情。

  薄珊知道,她从小就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能在奚城呆这么久,估计也是为了后面的路走得平顺一点在做打算。

  她不可能不懂谈轻和她说这话的意思,按道理,从小都是朋友,在一个城市里理应相互照应,可就现在她这种情况,跟以前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产生瓜葛,那都是要了命的事。

  一旦她和程佑阳的事情在老家那群嘴碎的老太太里传开,他们一家子下半辈子估计就会在流言蜚语中度过。

  似乎在耐心地聆听着身旁人的每一句话,薄珊轻轻地点了点头,然而就是没表现出朋友相聚后的惊喜与热忱来。

  谈轻一时半会也揣测不出她是真没听明白,还是不大愿意,想着要是强人所难就没意思了,于是聊了一会儿,便起身,抢着去付钱,然后带她离开了咖啡厅。

  出了酒店门,外面除了闪烁的霓虹灯,路上的行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奚城不像京市,即使凌晨时分,依旧繁花似锦,灯红酒绿,古老又名风淳朴的小城,因为最近的城风城韵建设,多了点古色古香的味道,

  倒是很像回到了旧时的感觉。

  程佑阳坐在车子里,开着窗户,衔着跟烟,看着从不远处走进的两个女人,按着喇叭,“滴”了一声,提示自己在什么地方。

  薄珊和谈轻走过去,到副驾驶位置的时候,她转过头,轻声说,“谢谢你今天的咖啡。”

  “要再跟我这么客气我就生气了啊。”谈轻虎着脸说,“你要真谢谢我今天的咖啡,明天就带着你老公出来,前阵子他们闹着要同学聚会,你别说,还真巧就在明天,正好被你给赶上了,那群男同学好久没见了,笑着说要看你这个班花,给不给面子?”

  “算了吧,小孩子在家,我不放心。”

  薄珊一脸为难,只能拿孩子当挡箭牌。

  正当站在她面前的谈轻准备再次说话的时候,坐在车上的程佑阳却先发话了,他将身子往旁边侧了侧,从副驾驶位上探出头,和谈轻笑着说,“放心吧,明天我们去。”

  到了这会儿,谈轻才算看清他的真容。

  刚才在酒店的时候,程佑阳一直带着副墨镜,虽然帅,但是完全没他那双桃花眼来的摄人。

  看来,自己这个老同学,能嫁给他也不仅仅是因为钱了。

  得了首肯,谈轻就高兴地走了。

  薄珊和她道了别后,坐进车里,生气地拿眼睛去瞪左手边的人。

  他明明知道他们的关系,有多见不得人,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去参加她的同学聚会。

  由这,又思及刚才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两人交缠的身体,亲密的接触,一幕幕的在她脑海里回荡,羞恼又难堪,搅得她心乱如麻。

  程佑阳就在旁边看着这一幕。

  薄珊是清淡的,自从他哥死后,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忧郁,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鲜活起来,那一颦一笑,一蹙眉,一低头,仿佛都带着让人心痒难耐的娇媚。

  看着在阴暗的车厢里,因为外面霓虹灯的照射,似乎带着侧影的纤细的脖子,程佑阳只觉得呼吸又急促了,立马伸手从旁边把她拉进了怀里。

  车子的周边没有任何的遮掩物,随时都可能有个经过,吓得薄珊赶紧大叫,“你干嘛!”

  男人没理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间轻轻的嗅,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上移,将嘴巴凑到她的耳朵边,咬了咬她的耳垂,轻声问道,“你身上什么味道,这么香,刚才干你的时候就想问了。”

  他言语粗俗,鼻息间的呼吸全都喷在了薄珊的耳根后,弄得她身体又痒又麻,抵在座椅底下的脚趾头也不住的蜷缩了起来。

  “说不说?”

  陈佑阳恶狠狠地问了一句,拿胯间似乎涨大了的东西往上一顶,他那命根子竟然隔着衣物和薄珊的内裤往小穴里进了进。

  “我说我说,茉莉花的味道。”

  薄珊求饶道。

  见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程佑阳才满意地放开了她,开着车子把她送回了家。

  我更啦,字数虽然有些少,不过我也更啦,尽量日更吧,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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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已经很晚了,又是老小区,因此住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车子停在楼底下的时候,除了一两声院子里的犬吠声,又静又黑。

  程佑阳把车子熄了火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着,衔在嘴边,懒散地倚在驾驶位上,看着旁边的人说,“你先走,我给你开个灯。”

  薄珊一听这话,连忙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开门走了下去。

  这片地方到处都是老熟人,他的车子本就显眼,要不是在大晚上,估计明天一早就能传进薄军和姜欲梅的耳朵里。

  一想到这儿,薄珊赶紧加快了步伐,走了回家。

  一夜无眠,第二天起床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正好和母亲撞个正着,姜欲梅看着自己女儿有些憔悴的脸蛋,以为她是玩疯了,随口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的?”

  而薄珊听到这话,却另有一番意味,以为是母亲看出了什么,她四肢变得僵硬起来,小幅度地往后退了退,害怕身上哪儿,她不知道的地方留下了什么痕迹让母亲看到。

  “两点的时候。”

  姜欲梅听到这个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女儿有些不对劲,临走前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往卫生间里走去,洗了程语晴昨天尿湿了的床单。

  松了一口气,薄珊走到父母的房间去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儿。

  小姑娘似乎感应出来是自己母亲,咿咿呀呀地伸出小手挥了挥,扯出了一个任谁看了都喜欢的不得了的笑。

  薄珊因为这笑,最近的慌乱与无力感全都一扫而空,只觉得生活依旧美好,于是低头吻了吻女儿的小脸蛋。

  孩子跟母亲最原始的维系就是来自于喂奶,对于还没有意识的小婴儿来说,母亲的靠近,会让他们不自觉地去寻找奶源。

  这不,就在薄珊低头亲着程语晴的同时,小姑娘竟然伸出小手在薄珊的前胸捏了捏。

  照往日里来说,这也没什么,可今天……

  “嘶……”

  薄珊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或许还在喂奶期,没断奶,又加上男人本身的劣根性的原因,昨天跟程佑阳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跟个要喝奶的孩子一样,一直咬着她的奶头,

  最后一场性事结束的时候,她的胸已经不能看了,全是一个清一个浅的痕迹。

  被女儿这么一碰,薄珊往后退了退。

  而后缓了缓,忍着痛给孩子喂了奶后,她才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

  薄军的早饭已经烧好了,他给自己女儿剥了个鸡蛋,到了杯牛奶,然后说道,“珊珊啊,要不要把晴晴的二叔叫过来吃顿饭啊!”

  他们作为东道主,人家又送了自己女儿回来,薄军认为理应喊人家过来吃顿饭。

  听到爸爸说这话,薄珊的筷子险些都掉在了桌上,她是万万不想程佑阳和自己父母有接触的。

  “算了吧,爸爸,听妈说他是来工作的,顺便送我一程,回头别打扰了人家。”

  薄军还想说什么,姜欲梅从屋里抱着孩子出来说,“你这老头子怎么回事啊,人家稀罕你那顿饭,我们小珊本来身份就尴尬,你当是招待女婿呢!”

  听到女婿这两个字,坐在餐桌上的父女俩脸色各异,都憋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姜欲梅发了那顿火后,她怀里的程语晴似乎被她的吼声给吓着了,呜呜呀呀地哼了起来,心疼得外婆一边哄她一边往餐桌那儿走。

  “哦哦哦~,外婆吓着我们晴晴了是吧,晴晴不哭,晴晴不哭……”

  她在就近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晃着手臂,直到怀里的孩子不哭了,才抬手拿起了双筷子,对着旁边的薄珊说,“小珊啊,昨天接到电话,你小天舅的爷爷去世了,我们估计得赶回老家一趟,你就别去了,留在家里看着孩子。”

  这个小天舅是薄珊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因此她们不去也没什么,可总归是人去世了,死者为大,老两口得过去一趟。

  薄珊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别的事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姜欲梅有想说的话,看见一旁还在的薄军,又咽了下去。

  想着反正他们明天就回来,还有几天呢,一些后续的事情等回来和闺女讲,也不迟。

  所以吃完了饭,老两口就收拾东西出了门。

  薄珊抱着孩子在家里看了会儿电视,下午的时候就接到谈轻的电话,她在那头说,“珊珊,晚上答应的你可不许不来啊。”

  薄珊想出了新措辞,委婉拒绝,“那个谈轻,不好意思啊,我妈和我爸回了趟老家,小孩子没人照顾,要是不行我下次去吧,孩子小,实在脱不了身。”

  “这有什么的,我们也不呆多久,地方也干净,就吃个饭而已,正好你带着小孩子过来给我们看看。”

  谈轻似乎是铁了心想让她来这一趟,眼看着没办法,薄珊只能答应了。

  好的事,当年薄珊上的高中不在他们那个区,所以姜欲梅和那些老同学的父母也不怎么认识,就算带着程佑阳过去,估计也发现不了。

  挂了电话,又等了几个小时,在她准备给程佑阳发消息的时候,程佑阳先回了,“还去吗?”

  拿着手机,看见这三个字的薄珊,在心里哼了一声,想着那男人,话虽这么问,心里估计想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干的事情还要征得别人的同意?

  打了个“去”,她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带着程语晴下楼转了一会儿。

  六点多钟的时候,程佑阳在老地方等她。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开着个窗户,衔着跟烟,单手架在车窗上,漫不经心地等着薄珊的到来,

  可等人坐上位置的时候,他看着空间里多了的小东西,问了句,“你怎么把她也带上了?”

  “我爸我妈不在家,只能带着她了。”

  程佑阳听完她的解释后,看着右手边低着头看孩子的女人,一时心血来潮,竟然伸过去手,对程语晴哄道,“来,宝贝,爸爸抱抱。”

  薄珊因为爸爸那两个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抬头去瞪旁边的人。

  不过就她那点摄人的气势在程佑阳那里反而就像调情似的,他一时看得眼热,竟然隔着程语晴附身下去,握住薄珊的下巴,吻了下去。

  薄珊没有他力气大,又抱着孩子,只能不住地往后退,最后竟然被迫地昂起了脸蛋,迎接他的进攻。

  程佑阳勾出她的舌头,在两人的两唇之外,用自己的舌尖去顶弄,舔舐,最后轻咬,等满意了,才好兴致地松开了她。

  唇边还有女人留下的口红印,他喘着气看着仰着脑袋抱着孩子躺在车背椅上一副魂没了的样子的薄珊,抬起拇指擦了擦嘴角,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这小模样,还真是欠干,晚上收拾你……”

  我原本想卡一个还算关键点的,不过越写越多,这章是等不到了,估计下章就能到了,啊啊啊,我承诺你们的日更可能做不到了,不过这篇文是不会吭搭。

  微博抹茶奶盖0804,有事会在上面通知

十六

  到了酒店的时候已经近八点了,车子一停好,谈轻就迎面走去了副驾驶。

  薄珊抱着孩子从里面出来,就听她在一米之外,兴奋地问,“这是晴晴吧,长得好可爱啊。”

  小姑娘在她走近后,竟然扯着嘴角笑了起来,露出两排还没长出小牙齿的牙龈,别提多可爱了。

  “啊啊啊,你看她笑了,笑了!”

  谈轻跳着叫了起来,平日里的稳重全都不见,像个得了糖果的几岁小孩。

  反观薄珊就淡定多了,可能是常见到这一幕。

  但是到底是为人母亲的,看着女儿这么乖巧的样子,她不免也有些心动,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眉间吻了吻。

  两个姑娘这才并着排往前面走去。

  谈轻看了一会程语晴,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就见程佑阳正抽着烟,和她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似乎是特地给两人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程佑阳是从酒店里赶过来的,没工作,仅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人又高又瘦,显年轻了不少,走哪儿都有小姑娘回头看他。

  “你老公真帅啊。”

  谈轻在薄珊耳边悄悄地说道。

  外人可能看到的是他的英俊,有钱,可谁晓得这里面的事情,薄珊尴尬地笑了笑,低头掩盖着自己的情绪。

  身旁的人只当她是害羞了,心想这都当孩子的妈了,还这么小女孩气,难怪班里的那群男生到现在还惦记着她。

  这么一说,想起包间里坐着的几个男人,谈轻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带着他们去了二楼的包间。

  这次聚会大概来了二十来个人,对于当年有七十多人的班级来说并不算多,可这么多年过去,能召集这么多老同学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整个圆盘桌子的男人都屏着呼吸朝门外看去。

  想一探究竟当年的班花如今是何模样了。

  薄珊上学的时候因为长得漂亮,总有隔壁学校不学好的小混混来骚扰,薄军得知后,每次上下学都会亲自去学校接送她,因此她跟班上的男生没几个熟的,大家一来二往,就谁也不知道她的消息了。

  只能从一些女生那儿打探,那也是道听途说来的。

  在场的男人朝着门外看去,这一看,不得了,都在心里想着,当妈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了。

  以前她是清纯型,现在或许是生了孩子的原因,总让人感觉多了点女人的娇媚,指不定在床上怎么的又骚又浪呢。

  在心里想着,当然这话他们不敢说出来,毕竟人家老公还在场,只能个个站起来规矩地说了句,“欢迎欢迎。”

  顺带看看她怀里的孩子。

  因为有小婴儿在,谈轻连在场男性的烟都不允许吸,大家便只能喝着酒,聊聊上学那会儿的事情。

  酒一喝多,就总有人原形毕露,在快结束的时候,某个当年对薄珊有点意思的男生拿着酒杯走到已经喝醉了的程佑阳面前,自以为关系很好地搂着他的肩说,“兄弟,你知道嘛,当年薄珊一身校服裙,我们班多少男生拜倒在她那双腿上……”

  还想说着,不远处的谈轻听到,为防他酒后失言,赶紧走过来,拉着他,皱眉,“好了好了,就你话多,饭还堵不住你嘴。”

  她骂完后,回头看了看正似笑非笑看着薄珊的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不生气就好,别到时候因为她再闹出什么家庭矛盾来,那就全是她的错了。

  吃完了饭,谈轻就叫了个代驾把两人送了回去。

  薄珊因为刚才的事情,仍有些尴尬,看着旁边喝醉了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直到前面的司机问,“你们去哪儿?”

  这才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不知道程佑阳来奚城的这段时间住在哪里的,只能带他回自己家,好在母亲他们去了乡下,要不然她还不知道怎么弄。

  让司机把车子停在了小区的外面,付了钱,看着人走,她才为难地望了望怀里的孩子和躺在旁边的人。

  “程佑阳……”

  薄珊着急地去喊他,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想把人叫醒。

  让他带着孩子和个喝醉了的男人回家,她实在是没那本事。

  叫了一会儿,倚在那儿揉着太阳穴的程佑阳,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只是眸子里仍旧混沌,像喝过酒后不清醒的模样,“这是哪儿?”

  “我家,你喝醉了,下面你准备怎么弄啊?”

  程佑阳一听这话,笑着将头放在她的脖子间,吸了吸她身上的香味,笑着说,“小没良心的,给你挡了这多酒,转脸就不认人了?”

  薄珊僵在那里不敢动,已经感觉他的舌头正伸出来,舔了舔自己,脖间湿漉漉的。

  “我呆会儿就走,去你家给我做点醒酒汤行吗?真他妈操蛋,竟然被一群小兔崽子给灌醉了。”

  听到这儿,薄珊才想起他是因为自己才喝醉的,犹豫了半刻,还是带着程佑阳悄悄回了家,

  反正母亲他们大概要到明天下午才回来,让他早点走就是了。

  到了家门口,薄珊拿出钥匙开了门,打开灯后,先是把程语晴放在了屋里的婴儿床上,然后才出来准备给他做醒酒汤,哪想走出去一看人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摇了摇头,知道这一时半会儿他是走不了了,就先去卧室里换了件衣服。

  蹑手蹑脚地进去,薄珊先是去看了看睡着的程语晴,见她睡得很安稳后,才走到橱柜边找了件睡衣出来。

  刚脱下衣服,赤裸着准备弯腰去拿床边的裙子时,后面有人突然环住她了腰。

  “啊!…..”

  薄珊轻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抬手想遮住自己的身体,可几乎无济于事。

  “你!……你怎么进来了?”

  她惊愕地用手肘去推抱着她的男人,又慌张又害怕。

  这里她太熟悉了,跟父母朝夕相处的地方,即使知道父亲母亲不在家,还是觉得会被发现。

  程佑阳到了这一会儿好像清醒了不少,两只手分别往上游移,抚上了她两个又圆又翘的奶子,来回揉捏。

  而舌头更是伸出来在她脖子和脊柱相连之处,又舔又咬,似乎是动了情,他的喘息声格外的大,身体也供起来往她那屁股上顶了顶。

  “嗯…….嗯…….别……”

  “程……程佑阳……不要……”

  男人那里还能听得见这个,拉下裤子,释放出自己的肉棒来,顺着她的屁股沟往下滑,然后一下子捣了进去。

  “啊! ……”

  两个人都极似舒爽地叫了出来。

  程佑阳没动,感觉自己的老二在她身体里涨大了一群,捏了捏她的奶子笑着说,“看腿算什么,宝贝,你全身都被我看过是不是?”

  一说完,她就把薄珊压在化妆台上,慢慢地挺了起来。

  腹部像打桩似的一下一下往面前撞,每挺进一下,薄珊就感觉自己不自主的叫了起来。

  “嗯…….啊……”

  还和着身体流出来的体液在两人的交合处摩擦出来的声音。

  她弯腰趴在桌子上,只要轻轻一睁眼,就能看见镜子前那个放荡的自己。

  两个硕大的奶子打在冰凉的桌子,到处都是溢出的奶水,表情更是享受地不自觉的瘫软了下来,身体像是被后面的男人控制住了一下。

  程佑阳动作越来越快,挺进了数百下,“扑哧”一声拔出自己的阴茎,低叫了一声,精液全部射在了薄珊的两瓣圆翘的屁股上。

  “嗯…… ”

  他爽得情不自禁跟着射精的过程轻哼了出来,然后俯下了声,靠在薄珊的赤裸的背上平息了。

  ……

  今天的我更来,下一章继续炖肉,还有校服play,刺不刺激!至于在啥时候,我不知道(捂脸)

  我还是没写到那个关键点,我这么说,应该知道是啥了吧,下次见啦,别催我哦,灵感会被催没的哦!

十七

  等慢慢缓过那阵劲儿之后,才喘着气站了起来,下身仍旧挺翘在外面,带着些刚才射出来的精液吞吐着,似乎还没有爽够。

  薄珊因为没了支撑力,一下子倒在了红色的木板上,虽然是夏天,可赤裸的皮肤乍一碰到冰凉的地,还是冷不丁地激灵了一下,两条腿被操得微开,依稀能看见阴唇一开一合,更有几滴液体滴在了地上,样子极其糜艳刺眼。

  程佑阳见她这副被蹂躏的模样,笑着弯下腰,把人抱到了床上,卧室里的黄色灯光照在薄珊未着寸缕的身体上,肌肤像果冻般透明,看得人真想咬下去一口。

  程佑阳想起什么,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原本还沉醉在刚才的余韵中,闭眼像抖筛似的人,竟然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止不住地摇起了头。

  只是她这点拒绝哪能入的了程佑阳的眼,还未停下,他就伸出手在薄珊又圆又白的奶子上轻轻揉捏,提声问,“真不要?”

  说完还拿起大拇指在她的奶头上轻轻打起了圈,一会轻一会儿重。

  身下的人只能在那还未退去,又涌起的情潮中,咬牙呻吟着,就是不睁开嘴,为防他听到自己羞耻的叫声。

  程佑阳微微抬起了身,就见薄珊被自己压着,两条腿不得动弹,又因为情动,情不自禁地扭起了身体,微晃的翘乳,纤细的腰肢,简直勾人心魄。

  他看得有些急色,低下头来将舌头滑进她的乳沟之中,手也按压在两侧,挤出一条幽深的蹊径,舌尖如灵活的游鱼般在里面轻舔,还时不时在她汁水溢出的“蜜桃”上轻轻一咬。

  “啊……”

  薄珊终于在这时忍不住了,叫了出来。

  “程佑阳,别…… ”

  她拿手想去扣住他的头,不想,在她前一刻程佑阳已经顺着她的细腰,吻了下去,用舌尖在她的腰窝处,肚脐处一下一下的轻舔着,直到到了下身,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身上或轻或重的吻突然消失,让躺在那里的女人不免有些奇怪,她喘了口气,用最后的力气,撑在床上,慢慢地抬起了上半身,往床边看去,

  哪想这不看还好,一看脸更红了,程佑阳竟然用鼻子在她的耻毛处轻轻嗅了嗅,一脸享受的表情。

  薄珊大惊,又坐起了点身体,想去推他。

  “啊!……”

  下一秒却尖叫着倒了回去,

  因为程佑阳突然一下将舌尖抵进了她的阴穴里,异物的刺入和私处的瘙痒终于让她敌不住最后一点理智,放荡地扭摆了起来。

  程佑阳原本只想和薄珊开个玩笑,但在那白皙的身体中一抹黑色的刺激下,还是忍不住了。

  伸出舌在里面搅弄着,仍觉不够,最后竟对着那两瓣微颤的阴唇咬了下去。

  薄珊只觉得两眼放光,被他顶弄的魂都没了,不由自主地伸出两条长腿架在他的肩上,交叠在后背,圈着他的脑袋高潮了。

  随着最后一刻的到来,竟喷了程佑阳一脸。

  暴雨之后的宁静,静谧的卧室里只听她此起彼伏的娇喘声。

  “嗯……啊…….”

  “啊……”

  身体也上下抖动着。

  程佑阳看着薄珊在他高超的技术之下,失魂放荡的模样,扯着唇角笑了笑,把她私密处沾着的液体沿着一圈给舔了干净。

  然后在她大腿根处毫无章法的乱咬轻啃,就在两人都忘情之际,右手边的房门却被突然一下推了开来……

  “小珊……”

  姜欲梅一抬头,刚叫了声女儿名字,还未说下面的话,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一时之间竟像得了失语症,喉咙里吐不出字一个来,脚也是有千斤重,无法前进一步。

  她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的,那个平日里乖巧自重的女儿,竟像个荡妇一样,全身赤裸着躺在那里,拱着身体,勾着男人的头,一副忘情的模样……

  身子慢慢地倒了下去……

  那边听到动静一转头看见这一幕的薄珊,大喊了声,“妈!……”

十八

  姜欲梅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趴在病床边的女儿。

  她整个人将头蒙在被单上,握着自己的手,能看见露出的一截白皙的天鹅颈,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又细又软,

  就跟她的人一样,一直都给人感觉温温顺顺的。

  她还记得她刚出生那会儿,自己有妊娠高血压,一生下来就被送进了抢救室,护士随口来了句明天早上9点有用就有用,没用就没用了,吓得薄军一夜都没敢睡觉,

  从没掉过眼泪的人也偷偷地抹起了衣袖。

  后来,逐渐好转,从医院回家后,却是再怎么养,都跟个小猫似的,不见长肉。

  夫妻俩心疼,因此对孩子宠爱了点,就造成她软软糯糯的性子,上学那会,被男同学欺负都不敢和家里人说。

  但就是这样一个姑娘……

  昨天那幅场景依旧历历在目,她只要一回想,脑海里就能出现那样一副清晰的画面。

  薄珊感觉自己握着的手动了动,迷糊间抬起头,看见她妈竟然醒了,还看着她,让她立马回了神,坐直了身体,慌张地叫了句,“妈!”

  想说什么,姜欲梅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你爸呢,没事我们就回去,医院里呆一分钟都是钱。”

  薄军是今天早上赶到的,得知自己老婆进了医院后,立马和从老家来的亲戚赶了过来,看着只哭不说话的女儿,以为是被吓着了,也没多问,就去处理了剩下来的事。

  一出事后,薄珊和程佑阳就赶紧带着姜欲梅来了医院,到了门口后,她死命也不同意程佑阳进去,程佑阳无奈,只能随了她的意,

  所以现在人具体在哪里,走还是没走,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姜欲梅看着自己女儿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心里大致能猜出些她在想什么,从床上爬了下来,拉着她的手随口问了句,“你爸呢?”

  “他嫌这里面味道重,带着晴晴去外面溜圈了。”

  “嗯,那回家吧。”

  这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让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知道头脑。

  事后,不知情的薄军不止一次问她那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竟让她吓得进了医院,只是她都闭口不言,甚至问到闹心的时候,还会生气,吼一句,“你知道那么多干嘛!”

  从结婚以来,薄军就是个妻管严,被这么一怼,简直连气都不敢喘了。

  又过了几天,许兰芝因为想程语晴在那边催了,但这事情一直没解决,薄珊也不敢走,只能在焦急和不安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到了周五的时候,跟着她父亲来奚城市里有些事的亲戚要走了,因为姜欲梅生病,一家人都没怎么好招待人家,还让她头一天来跟着跑了一天的腿,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们就特地坐了一桌子菜,让她来家里吃顿便饭。

  母女俩从当天晚上就开始准备,直到第二天才忙好一桌菜。

  到了10点的时候,亲戚还没来,薄珊把昨天包好的春卷从冰箱里拿出来,递给她妈,炸好后,在旁边看着眼馋,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偷吃了一个,

  因为有些烫手,中途还夸张地在两手之间来回扔了扔。

  这一幕,让旁边的姜欲梅笑了起来,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她为了偷吃,被自己打的事情,气氛难得有些温馨,可笑容没多久就在她脸上淡了下去。

  “小珊,你打个电话把程佑阳叫过来吧。”

  她连晴晴二叔都不喊了,直呼姓名。

  薄珊还在吃着,一吓,没反应过来,春卷就直直地掉在了地上,撑圆了一双眼睛看着她妈。

  到底是比较尴尬的话题,姜欲梅说完,就端着盘子走了出去。

  厨房里就只剩下了薄珊一人。

  她不知道她妈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原以为她从一睁开眼睛后就选择不提这事,就是为了忘记,所以才会这么多天闭口不谈,但是为什么过去了这么久她却突然又想把程佑阳叫来?

  又忐忑,又好奇,还有些难堪,只是这种感觉她无法与谁诉说,母亲的决定又不敢反驳,只能打给了程佑阳。

  程佑阳在那边也急,几天了,每次他打电话过去,那边要不就是不接,要不就是掐断,他又不敢冒然去她家,怕她母亲看见他,又被吓出个什么来,

  因此他在接到薄珊电话,听到里面内容的时候,不出意料眯着眼睛,沉思了起来。

  不知她母亲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以他看来,对方能主动出击,已经是现下,最好的一种可能了。

  他站在落地窗边抽了根烟,结束后,才拿起车钥匙走了出去。

  大概在11点的时候,到的薄珊家家门口,停好车,从驾驶位里出来,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某个人,正毫无章法地往四周乱看。

  跨步走过去,薄珊已经看见他了,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也顾不得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害臊,紧张地说,“待会儿别乱讲话,知道吗?”

  毕竟她父亲还不知道,,她不想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程佑阳看着她笑,点了点头。

  两人这才齐步走去了二楼。

  薄军早就在外面等着了,上次见面,他跟程佑阳只待了一会儿,却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因为这小子还挺会做人,虽然知道他有故意讨好的嫌疑,并且也不知道是否真心,但听着就让人舒服,特别是对薄军这种被妻子压了半辈子的男人,

  那点脸面,他们更需要。

  看见人走了上来,他热络地迎着程佑阳进自己家门,走到一半,想起什么,突然转过头,对着自己女儿说了句,“小珊啊,你下去到超市买瓶酒去,你婶婶喜欢喝酒,爸给你钱。”

  “不用爸,我身上有。”

  薄珊赶紧推辞,要往楼下走去。

  就在这时,程佑阳却叫住了她,“等等,别买了,车钥匙给你,我后备箱有一瓶,拿过来用就行。”

  薄珊想都没想,接了过来。

  正在家里,从厨房出来的姜欲梅看着,看见这一幕愣了神。

  身旁的薄珊婶婶,见她对着门外发呆,跟着看过去,一望,见到一个高大又帅气的男人,以为是薄珊的丈夫,笑着说,“这小夫妻俩真恩爱。”

  ……

  下一章,后天更吧。

十九

  姜欲梅扯着笑应和了两句,就聪明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她婶,你尝尝这个春卷,看看咸淡怎么样?好久都没做了……”

  农村里来的老实人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一听以为她真是询问自己意见,赶紧拿了一个,放进自己嘴里咬了一口,才笑说,“挺不错的,手艺还跟以前一样好!”

  ……

  这顿饭吃得氛围着实不错,似乎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就连坐在薄珊身旁的姜欲梅脸上都带了几分笑意。

  她时不时地会侧头和薄珊的婶婶说会儿话,又忙着敬酒,可在这段时间里,仍没忘记去注意自己女儿的一举一动。

  她和程佑阳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言语或者肢体接触,却怎么看都让人能看出些什么来。

  那种若有若无的亲密感欺骗不了人。

  姜欲梅活了这么久,不可能连这点都分辨不出来。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可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从小就胆子小,在感情上更是像一张白纸,当初她跟程佑天在一起,要不是怀上孩子,自己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齐大非偶,老祖宗说的话就算不能全信,也是前人积累下来的经验。

  而眼见事情无法转圜,她只能一边心疼,一边又气这孩子竟然不留个心眼,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付出去,到时候想哭都没有地方哭。

  都怪自己和薄军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所以就这样一个姑娘,怎么可能去和自己丈夫的弟弟厮混在一起?

  姜欲梅想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因此她决定饭后要好好问问薄珊。

  疑惑和理智战胜了所有她在遇见这件事情时的惊慌与错乱。

  吃完了饭,薄珊的婶婶要走了。

  正收拾碗筷的薄军赶紧擦了擦手,拿起手机想帮她到楼底下打辆车去车站,就在这时,姜欲梅阻止了丈夫,又转头,看着身后的年轻男人说,“佑阳,能帮阿姨送送嘛?”

  程佑阳一愣,几秒钟后,点了点头。

  得到同意后,她又吩咐自己丈夫,“你也帮着送送淑慧,把她送上车后再回来。”

  被点名的薄珊婶婶连忙挥了挥手,“不用不用,我认识路,送到车站已经很感谢了,不用那么麻烦。”

  她说话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疑惑,这小珊都结婚了,怎么还让自己丈夫叫自己妈妈阿姨啊?

  有钱人家她是真搞不懂。

  虽然再三推辞,可还是耐不住他们的坚持,到底还是薄军和程佑阳一起走出了门,送薄珊的婶婶。

  等人走完后,屋里就又只剩下了母女两人。

  洗碗,擦桌子,一切都忙好后,姜欲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会儿呆。

  听到开门的动静,才回了神,朝着右手边的薄珊卧室看去,对自己女儿招招手说,“来坐。”

  薄珊从刚才父亲和程佑阳走后,就开始觉得忐忑不安。

  母亲把程佑阳叫来,却什么话都没说,明显是想支开人,和她单独聊。

  她不知道为何就跟上学时,没考好害怕责备一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坐到了姜欲梅的身边。

  是自家闺女,姜欲梅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小珊,你告诉妈妈你是怎么跟程佑阳在一起的?”

  现下最棘手的是,凭她刚才那顿饭观察下来,自己女儿对程佑阳并不是没有感情,这也是她请他来这一趟的目的。

  不管是面子,里子,姜欲梅总是希望孩子过得幸福。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薄珊听到她妈这样问,一下子哭了出来,可她又害怕自己不说,会惹自己母亲不高兴,抽泣见,把之前发生地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

  “这老东西!”

  姜欲梅忍不住骂了一句,可她又不得不佩服许兰芝,这主意似乎听起来不让人反感。

  她想了想,然后拉着薄珊的手,说,“听妈说,你赶紧带着孩子离开,以后都别回来了,过一年我们也找个缘由,把工作辞了,去那儿找你我跟你爸手上还有点钱,到时候坐个小生意……”

  ……

  破2000了,我加个更,明天还有!

  是我写得剧情不好吗,让你们竟然只想看肉?禽兽!

  过几天我可能要虐一下

  啊啊啊,我忘记了是今天!!28日更

二十

  薄珊到底还是走了,在许兰芝和姜欲梅的两边催促下,第二天就回了京市。

  她不同意母亲的做法。

  不说父母,就是她自己也舍不得离开这从小就待的地方,所以难得没有主见的人,头一次在自己妈妈面前说了个“不”字。

  姜欲梅也没去反驳,她其实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怕这事被传播出去后,有人说他们家为了钱竟然做出这种出卖女儿的事,

  更害怕从小就被自己保护得很好的闺女受不了流言的打击,从此再也抬不起头做人。

  但眼下事情还不一定会被人发现,所以她也没想要急着走,说不定那样还会适得其反,引来嘴碎又讨人嫌的好事者。

  ……

  离开的那天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姜欲梅站在楼底下,依依不舍地送了薄珊和程语晴离开。

  她抱着怀里的小婴儿,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就听女儿在旁边说,“妈,要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时,姜欲梅才把孩子还了回去。

  昨天跟薄珊谈过以后,她思量了一个晚上,竟也觉得许兰芝的做法,虽然狠,但对他们一家,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怎么说自己闺女都已经是嫁过一次的人,再找,未必能有程佑阳那样知根知底,上面还有个老母亲压着。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子,姜欲梅轻轻地叹了口气,只盼接下来的事情能平顺一点,女儿和孙女过上幸福的日子,

  也就不枉她这份担忧和谋划了……

  那边,程佑阳到了京市后,就把车子开去了自己的小别墅。

  早就得知他们这个点要回来的许兰芝,早早地就在门口等了,一见车子停下来,赶紧跑去后座,把程语晴从安全椅上抱了下来,然后一边亲一边往大门那儿走着说,“给奶奶亲一个,想死奶奶了。”

  全然一副有孩子万事足的样子。

  陈妈看见这一幕笑了笑,这才转过头帮着薄珊把行李从车上拿下来,走在她旁边,低身细语,“一路够累的吧,快换身衣服下楼吃饭,太太知道你们今天要回来,特意让我煮了好多你们爱吃的。”

  “谢谢陈妈。”

  薄珊说道。

  “哎呦,客气什么,这都是我该做的……”

  四人前前后后走进了屋。

  已经到了饭点,阿姨把菜端上了桌后,他们就坐在位置上,边吃边聊了起来。

  许兰芝也不是个眼拙的,几句话一说,就知道这次单独出去,让他们的感情增进了不少,心里不免有些欣慰,可想起今早的一个电话,眉头又皱了起来,看着对面的薄珊说道,“小珊啊,你爸爸明天要回来了,跟妈回去住几天吧。”

  刚才还有着交谈声的餐厅就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薄珊看了看自己的婆婆,又侧头望了眼程佑阳,顿时脸一下惨白。

  是啊,公公要回来了,他们这寡嫂与小叔通奸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确实该收敛收敛。

  许兰芝只一个眼神过去,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放下筷子,拍了拍薄珊的手,安慰,“小珊,别多想,妈妈这都是为你们好。”

  有些事情,等时机成熟了再说,会好一些,

  比如有个孩子……

  全程听着,一直未说话的程佑阳,看着正交流的两个人,始终蹙着眉,沉思着……

  薄珊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回了程家老宅,陪着女儿在婴儿室玩了一会儿,中午时分,程同光就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一到家,洗好手,换好衣服,他就去看了自己小孙女,还和薄珊聊了会儿天。

  程同光一直都对这个儿媳妇极好。

  说她性子不骄不躁,是个好姑娘,嫁进程家的时候,即使是未婚先孕,向来老古板的他也没多苛责,就像对自己的亲女儿一样。

  只是到底缘分浅了一些

  他知道这么好的姑娘,不能让人一直留在自己家。

  自己也是个当父亲的,人心都是肉长的。

  就这样,回来的几天,他跟妻子聊起了这事,以为她会多热衷这个话题,没想到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了过去。

  程同光也不是个闲人,一来二往也就不再提了。

  他这边悠闲地在家呆了好几天,那边程佑阳却有些坐不住了。

  他和薄珊自从上一次在她家被她母亲发现后,就很久都没亲热了,偏生又想念她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水味。

  总觉得萦绕在心头,挥不去,又散不开。

  于是急忙忙地往家里赶了去

  这可把程父给吓得不轻。

  自己儿子自己能不了解嘛,虽然事业上还算能力出众,感情的事情却是乱成了一团。

  秉持着人不风流枉少年这一宗旨,他对儿子生活方面倒是不怎么管,所以即使他们住在外面,不回来也无所谓。

  可今天怎么了?

  八百年不回来一次的人,怎么今天回来了?

  有些让人猜不透

  以为就是无聊过来看看,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11点,程家所有人都睡下了的时候,程佑阳私底下跟陈妈要了钥匙,进了薄珊的房间。

  他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床上的中心就陷着一个瘦弱的身体,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面,霎时,就让他感觉下身硬了起来,

  暗骂了句脏话,走过去,附在薄珊的身上亲了她一口,为了不把人吵醒,程佑阳往旁边退了退,开始拖薄珊的吊带睡衣。

  衣服很薄,很轻,很好脱,一会儿,薄珊赤裸的身体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的背对着程佑阳那一方,能看见明显的蝴蝶骨,往下是纤细的腰,然后是翘臀……

  似乎是有些被吵醒,薄珊无意识地扭动了一下,立马在昏暗的灯光中,能看见那显现出来的腰窝,又性感又漂亮。

  程佑阳终于忍不住了,俯身过去,覆在她的奶子上,一边揉捏,一边啃咬她圆润的肩头。

  发出低沉的喘气声。

  薄珊在朦胧之中,感觉到了什么,敏感地拱起了身子,两条长腿不自觉地并拢,抵挡那身下传来的情动,呻吟了一声。

  程佑阳的手沿着她的腹部慢慢地往下滑,身体也跟着下去,亲吻那白皙的后背。

  在腿上抚摸了一会儿,他开始解浴袍带,拉开内裤,然后将手伸进薄珊的两腿之前,猛地一下将已肿胀的阴茎塞进了她的大腿根处,慢慢地进出。

  薄珊似乎感觉到了腿间的异物,一边翘起屁股,想让它出去,一边,她那已经湿漉漉的两片阴唇却绞着程佑阳的命根子,像是不愿放它出去。

  又擒又欲纵

  程佑阳气息越来越不稳,抬起她侧放在上方的左腿,将身下的那利器猛地一下刺进她的阴穴里,敢进一般,身旁的人,暧昧地“啊”了一声,然后柔弱无骨地说了句,“佑天,别闹了……”

  程佑阳眯着眼,突然一下停止了动作……

  下一章不知道啥时候更,不过不会太久

二十一

  接下来的几天,程佑阳天天都来,每晚房间里的景象自也是活色生香。

  透过那层层的窗帘,在阵阵的喘息声中,薄珊光裸着身体被男人压在身下。

  这已经是第三晚了,自从她喊错了那一声名字后,程佑阳就无休无止地出现在了她的房间内。

  她握紧着手里的被单,感觉下身那滚烫的东西贴着自己,在阴穴口处细细研磨,挑逗,就是不进来,不由地扭动起翘臀来,想要的更多。

  心里却觉得一阵羞耻,因为身体在无意识地去迎合。

  可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回了。

  空气中无不飘散着交合后的味道,床单上,薄珊的身体上,都带着男人高潮后喷出来的精液。

  兴致又来,他用那还未软下去的利器又往前戳一戳,龟头没入阴道里,薄珊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缩紧,却在这时,掌控一切的男人忍住那阵燥意,猛地一下把阴茎从薄珊身体里拔开,和着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液体,还能听到“扑哧”一声,

  极其暧昧。

  这时,程佑阳一低头,就能看见那仍在一张一合的阴唇,于是笑着俯下身,在她纤弱的背上落下了一个吻。

  然而刚一碰到她的背,就感觉人在自己怀中颤抖了一下。他伸出右手沿着她细软的腰肢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腿间,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薄珊竟然绞了他的手指。

  懂了什么,程佑阳转过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清楚了?谁在操你?”

  薄珊闷哼一声,很有骨气地往床头爬起,想从他的怀里逃脱开来,可下一秒,男人就拖着她的耻骨,猛地一下捣进了她的身体里。

  “啊……”

  她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仰起脖子,露出漂亮的天鹅颈,两颗试过乳头在前方打颤,格外诱人。

  要换做平时,男人早就忍不住做起了活塞运动。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程佑阳像是起了坏心,刚挺进去,就硬是给自己的老二给拔了出来,

  手也从薄珊身体上离开。

  没了支撑力的薄珊一下子倒在床上喘气,身下那张小嘴因为刚容纳过巨物,被操得还未合闭,流淌着液体,

  再往上,微微抬起的臀部跟着喘息声,一起一伏,在灯光的照射下,全身光裸,样子极其靡艳……

  ……

  第二天,薄珊醒的时候,卧室里就她一个人了,她闻着周围空气里传来地一阵阵味道,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又恼又恨。

  所幸她还没让他得逞,如果真要说了那混账话,跟荡妇有什么区别。

  一提起这两个字,薄珊的眼神又立马一下子暗了下去,现在她这样,又跟荡妇有什么区别呢?

  就是说的好听些,也是被人强迫,产生了反应的荡妇。

  她沉默着低下了头,刚想从床上爬起来,卧室的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了开来。

  陈妈一脸笑盈盈的站在那里。

  “陈妈!你怎么不敲门!”

  薄珊看她进来,赶紧地抬起被子捂着自己的身体,有些生气地叫道。

  她暗想,这是长辈了,也从来没坐过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才在程家干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会突然这样鲁莽。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知道,她一定是想来和自己说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迫……

  更了,下一章再说吧,我尽量,过年了事情比较多,微博上私信也暂时不回啦

二十二

  陈妈也自知逾了规矩,可楼下人唤得急,她怕没个准备,被人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到时候不好收场,只得匆匆忙忙地赶了上来,竟一时之间,忘记了敲门。

  “哟,真不好意思。”陈妈懊悔地拍了下脑门,说道,“詹小姐找过来了,我一时着急,就……”

  薄珊拉着被子的手一顿,盯着陈妈一时没反应过来,嘴里无意识地嘟念了句,“晓若?”

  詹晓若是薄珊的高中同学,后来又一起来京市读书,关系就自然比别人亲近了些。

  她是现下唯一一个知道薄珊近况的人。

  距离上一次见面,还是程佑天刚刚去世那会儿。害怕她做什么傻事,忙里抽空的詹晓若特地请了几天假过来陪她。

  后来,她家事情开始慢慢变多,各路亲友过来祭拜,这才回了自己的家。

  薄珊因为跟程佑阳不清不楚的关系,尽量避免去和老同学见面,

  这詹晓若自然也包括在内。

  “她在哪儿?”

  床上的人掀开被子,急匆匆地去找自己拖鞋,话语里透露着一丝焦急。

  “在楼下呢,正跟晴晴玩着,陪太太说话。”

  陈妈一交代完事情,就很有眼色的关门,退了出来。

  只留下薄珊一人在房间内穿衣打扮。

  没过多久,她就穿着一件高领的白色蕾丝裙走了下去。

  这个天,要是在外面,这件衣服就显得有些过于繁冗,欲盖弥彰了,可房屋里开着空调,不知情的人都只当她冷,也没往别处想。

  转个弯下了楼,薄珊就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詹晓若。

  不晓得是心里在作祟,还是真有什么,她感觉晓若这次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她说。

  心里有些慌慌的。

  在座的都门儿清,知道不会有人无事过来拜访,寒暄了几句,许兰芝就带着陈妈和程语晴离开了客厅,给她们空间单独聊天。

  一走,没了孩子的哭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詹晓若原就没准备同她兜圈子,逮着机会就立马问了心里想问的事,她上前握着薄珊的手,“小珊,我上一次打电话回家,听我妹说,谈轻……”

  还没说完,薄珊脸就顿时刷一下白了。

  下面的话不用说,她也知道是什么,上一次见谈轻,程佑阳是以她丈夫身份去的,旁人也许不清楚,可詹晓若是知道事情的原委的,

  怎可能不惊讶?

  看着面前人的脸,詹晓若就猜到自己妹妹说的话,百分之九十是真的了。

  她纳闷,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薄珊又找了一个,那她怎么可能还住在程家?

  除非是她背着自己婆婆私底下找的,不过薄珊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男人和程家有关。

  詹晓若依稀记得,程佑天有个弟弟……

  想到什么,她瞪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无声询问对面,见薄珊难堪地低下了头,更是一惊。

  原本胡乱猜测的一种可能,竟然给她蒙对了。

  “你!……”

  詹晓若震惊得好半天没缓过神来,等慢慢回味后,低声在她耳边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全天下没男人了嘛,偏偏跟两个亲兄弟扯在一起,你知道这要是传出去多难听……”

  见过程佑天的面,就知道他弟弟品貌自也是不凡,加上优渥的家境,沉沦的女人里不一定没有薄珊,

  詹晓若只当她同所有坠入爱河的女人一样,迷了心智。

  薄珊也没去解释,不管原因是什么,她跟丈夫亲弟弟在一起的事实,是不能改变的。

  多解释也不能挽回什么。

  敛下眉,她低着头,依旧不说话。

  詹晓若知道,自己这朋友从小就没主意,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一时半会也不能全部了解,就话锋一转,问起了别的事,“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薄珊摇摇头。

  “也不准备工作了?”

  自从她怀孕后,就辞了空姐的工作,生完孩子后,又碰到了丈夫出车祸这种事,哪还有什么心情考虑这些。

  看着好友迷茫的眼神,詹晓若又继续说,“你这样不行,虽然程家不缺钱,可你总是不出去走动,会待发霉的,我们学校过几天有个教师面试,你要不要去试试?”

  当年薄珊和詹晓若报的就是师范专业,哪想半路的时候,薄珊的一个同学怂恿她去当空姐,一开始她不同意,慢慢地潜移默化,竟然给成了。

  两人一起去面试了航空公司的空姐,结果薄珊过了,那姑娘却被刷了下来,她本就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过了,也就硬着头皮走了下去。

  薄珊听着这话,眼前一亮,眼下她留在家里就是跟程佑阳纠缠,不如去试试,有个自己的工作,也好转移转移精力,

  于是没多考虑,当即她就点头同意了詹晓若的提议。

  送走了好友,薄珊就开始寻思着怎么和婆婆说这事。

  早上的时候,程同光已经离开了家,没了家里最威严的长辈,她放松了不少,想着晚上吃完饭陪婆婆看电视的时候提一提,也许不错。

  晚上八点多,一楼程家的客厅。

  许兰芝坐在沙发的最中央,看着电视,时不时地和陈妈说上一句,薄珊就抱着孩子坐在一边。

  她有些局促不安,原本已经计划好了的事情,没想到程佑阳会在场。

  他今天不知怎么的,回来的特别早,还好兴致地翘着个腿坐在一边,陪她们看电视。

  不知打错了哪根筋。

  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怀里的程语晴突然哭了起来,这孩子今天晚上的时候一直不肯吃奶,此刻不知是饿了,还是调皮捣蛋,一直扒着母亲的胸,不肯放手。

  薄珊心里正想着事,没功夫理她,一阵烦躁,想着反正家里就只有程佑阳一个男人,就掀开了衣服,给程语晴喂起了奶。

  她这一系列动作做得顺畅,心里又想着事,自是没注意看过来的许兰芝。

  许兰芝早在孩子哭的时候目光就转移了过来,她本想提醒一句让儿媳妇给孙女喂完奶,就送她回去睡觉,哪想一转头就看见了这一幕。

  薄珊衣服扣得紧并不能看见什么,但是她坐得近,自然注意到了她胸前斑斑点点的吻痕,想起陈妈前几天说的事情,许兰芝转头看着自己儿子,不避讳地说,“佑阳,你也注意注意,别每晚往小珊房间里跑,回头被你爸发现,小心扒了你的皮,到时候我可……”

  薄珊没抬头,脸一红。

  我肥来啦,以后更新会规律,一三五加上周六周日,一周五更这样,每晚10点,争取到完结!

二十三

  相比之下,程佑阳则淡定了许多。

  他转头看了薄珊一眼,同时回自己母亲的话,“这事是您先挑起的,怎么,您还想撂挑子?”

  表情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薄珊回瞪了他一眼,之后乘势说,“妈,今天晓若来找我,她们学校最近在招聘老师,问我要不要去试试?我想了一下觉得还不错,就答应了。”

  许兰芝听到她的话,沉默几秒,随即又侧身朝她看了一眼,慢悠悠地开口,“老师?嗯,还行,要不这样吧,你把学校告诉我,我去打声招呼,面试什么的就免了,回头直接去就行……”

  薄珊知道婆婆的话一向不容忍反驳,她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

  ……

  九月份,学生开学时,她就和詹晓若一起去了六中。

  六中是京市的百年老校,分初中部和高中部,薄珊去了初中部,虽说教的孩子年龄小点,可管起来也够呛。

  她刚去的时候一时适应不过来,忙得头昏脑胀,过了一个月才渐渐走入正轨。

  在学校当老师的这段日子,因为朝九晚五,生活规律,薄珊过得很是惬意。

  就连一直让她头疼的,和程佑阳的关系似乎也没了以前的排斥。

  许兰芝原打算让他们尽快给程语晴添个弟弟,有小孩子做底牌,程同光就是再生气,也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同意他们在一起。

  可程佑阳又岂是让她拿捏的主?

  虽然这几个月来两人没少睡在一张床上,可在措施这一方面做的还是相当好的。

  所以迟迟不见薄珊肚子有反应的许兰芝只能干着急。

  这天,

  10月18日

  是薄珊的生日,早上的时候姜欲梅就给她打了个电话,问了她近况,还嘱咐她一定要吃长寿面。

  薄珊因为要急着去上课,随便应付了两句,没太在意,等到下午三点钟后闲下来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收拾好桌子上的课件,刚起身,就听前面的詹晓若回头问,“今天准备怎么过?”

  “什么怎么过?”

  詹晓若一脸惊讶,“程佑阳不会什么都不干吧?”

  一个多月的接触下来,连詹晓若都开始慢慢地接受程佑阳,只当他是薄珊新交的男朋友。

  对外,因为是空降,即使是好奇,百般打探,大家也都不太清楚薄珊的来历,只知道她丈夫家条件不错,年前刚生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詹晓若有时想,如果没有叔嫂尴尬的身份,两人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抬头看着好友,见她因为自己的话,有些脸红,揶揄道,“怎么?害羞了?”

  办公室里没人,詹晓若就大胆了些,平日里不怎么会谈及的话题,也开诚布公地摆在了明面上。

  “谁害羞了?”

  薄珊笑着回了一句。

  心里却还是有些失落的,可正当她准备收拾办公桌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吵闹声。

  此起彼伏,几分钟后,仍不见停。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詹晓若一时好奇,也顾不得老师的威严,忙不迭地跑出去想要一探究竟。

  薄珊跟在她后面,也走了过去,刚到走廊口,就听见下面有人喊,“薄老师在吗?”

  听是叫自己的,薄珊有些纳闷,赶紧走上前,倾身去看,就见门卫的大叔捧着一束和人差不多齐高的花束,站在下面,仰头找人。

  到了这个时候,整栋楼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正在青春期,这些个小孩子开始对情情爱爱有了敏感,看见这一幕都知道肯定是哪个男人送的,于是站在一边叫唤着瞎起哄,竟惹的薄珊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是没收过花,可这么大阵仗收花还是头一次。

  一旁的詹晓若看见她的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拍拍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快下去吧,我总算知道这程佑阳是怎么拢获女人心的了……”

二十四

  薄珊走进包厢里的时候,被里面气球砰砰砰踩炸的声音给吓坏了。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她才在昏暗的视线里,依稀看见一张削瘦的脸,

  不算帅,却特别精神。

  “嫂子好,我是施捷,生日快乐。”

  对面的人投来一个笑脸,隐约又带着些调侃,看着程佑阳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

  薄珊对于他过度的热情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回,只得点了点头。

  她以为程佑阳就是带她出来吃个饭,然后就回家,没想到是来见他的朋友。

  这个施捷她虽没见过,可曾在电话里听到过几次,是程佑阳玩得比较交心的朋友了。

  那他一定……

  正在走神之际,后面的男人不耐烦地拍拍她的肩,“愣着干什么?进去啊。”

  薄珊像个被人牵着线的木偶一样,木讷地走向了包厢的正中心,

  她这边似乎还没回过神来,那边施捷带过来的女朋友,在气氛渐入佳境的时候,窝在男朋友的怀里,问,“这姑娘是谁啊?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程哥的女朋友呗,还能有谁?”

  施捷笑笑,并不想多谈。

  顾语琪也感觉到了,没再问下去,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那对正在众人的起哄中亲吻的男女。

  程佑阳是天生的主角,走到哪儿都忽视不了他的光芒。

  或许是女人的攀比心,让她不得不拿他和施捷比较。

  要说在其他方面施捷真不比程佑阳差,可唯独相貌上让顾语琪有些不是滋味,总让她觉自己的男朋友比别人少了一点什么。

  再看看女主角幸福的模样……

  她侧脸,将目光转向程佑阳怀里的女人,想知道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就在视线停留的这段时间,让她猛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对,这女人她之前肯定见过,

  但是在哪儿呢?

  ……

  这个看别人秀恩爱的生日宴在10点多钟的时候就结束了,顾语琪因为怀着心事,晚上跟施捷做爱都显得有些不上心。

  男人在几下猛地冲刺后,俯在顾语琪的肩头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阴茎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

  仍旧气息不稳,“今天怎么心不在焉?”

  顾语琪懒懒地推他,“起开,重死了,我问你话呢?”

  “什么话?”

  施捷酒喝多了,有些醉,看着身下女人白皙的裸体,感觉自己又硬了。

  顾语琪灵机一动,抬起屁股,“就今天宴会上程佑阳带来的女的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啊!”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施捷眼睛红了,带着酒劲,他狠狠地挺进去,然后律动起来,意识不清地笑道,“傻瓜,之前也是嫂子啊。”

  ……

  程佑阳位于东临路的别墅,久未有人居住,在这一刻却灯火通明了起来。

  二楼楼梯口

  未关紧的房门,从门缝中能听到男女暧昧的喘息声。

  卧室内,此时两人早已一丝不挂。

  程佑阳将两条腿圈在他腰间上的薄珊抵在墙上,用胸膛顶揉着她的硕乳。

  感觉人已经没了力气,他才开始将身下的肉棒沿着她的大腿跟处往里面抵,挑开阴唇,卡了进去。

  可刚将龟头抵进入口,人却不动了。

  前戏早已做足,薄珊早就抛开了往日的羞耻心,她感觉身下的肉棒夹在她的穴口处,只觉得身体跟着不自觉地烧了起来,下意思地收缩。

  以为程佑阳会进来,可他不但没有,反而退了退,又将肉棒从她身体里拔了出来。

  薄珊睁开眼,迷离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眼神,带着情潮,性感又妖媚。

  程佑阳差点把持不住。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既而带着薄珊离开靠着的墙壁,拍了拍她的屁股,不怀好意地说,“想要就自己动。”

  乍一离开支撑,薄珊的身体直往下掉,她轻叫了一声,环在程佑阳脖子上的手更紧了。

  这时她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那跳动着的巨物就顶在她的小腹上,不知该如何是好,男人的手指在她脊椎尾处打转,使她的身体又麻又酥,

  跟着颤抖了起来。

  “嗯……嗯……”

  只顾叫,不见行动

  程佑阳知道想让她自己来是不可能了,便挺进了她的身体,整根没入。

  感觉下身在涨大,他忍着想要在她身体里冲撞的冲动,咬着牙说,“这下自己来。”

  薄珊空虚的身体犹如被填满,她反射性地搂着他的脖子往上移了移,

  一动,身体里的肉棒小幅度地退出来一点,可因为体力原因,没坚持多久,她又掉了下去。

  程佑阳的阴茎犹如脾气,似要劈开她的身体,只抵深处。

  “嗯……啊”

  她仰着纤长的脖子,呻吟了起来……

  后面是一面梳妆镜

  程佑阳忍住情动,喘着气,看着镜子里的一幕,

  薄珊一双长腿圈着自己的腰,白皙的背,挺翘的屁股,因为扭动,能看见腰窝,深陷的脊柱沟,一直延伸到最下方。

  还能清晰地看见两人的交合处……

  啊啊啊,不好意思,来晚了,有点卡肉

二十五

  程佑阳拖着薄珊的身体,将她整个人放在梳妆台上,狠狠地操弄起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肉棒在薄珊阴穴里进出的模样,再听着那暧昧的娇喘声,猛劲十足,又是一阵冲刺,

  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就在最后一刻,伴随着一声轻吼,释放了出来。

  射在了最深处。

  薄珊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一边承受着这滚烫的热潮,一边逼迫自己身体,想让他退出来,可男人的利器就像是烙铁一样死死地抵在自己的身体里,

  炽热又强悍

  “啊…….别……别……射在里面……”

  即使头皮发麻,爽到一阵极致,她还是没忘记重要的事情,见不成功,又是本能收缩身体,想要阻止他的进攻,可这样只是将男人的阴茎夹得更紧。

  程佑阳哪管得了那么多,从前不管是为了身体原因,还是怕怀上孩子,他们做得总是不尽兴。

  要不就是带套,要不就是中途撤出来,可那感觉哪能比得上两人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射在她身体里来得爽快。

  感觉到她的拒绝,程佑阳带着一场性爱最满意的畅汗淋漓,又往前挺了挺,直到慢慢缓过来,才退出她的身体,

  将那湿答答的性器贴在她还剧烈喘息的小腹上。

  虽然已结束,可薄珊的阴穴贴在冰凉的梳妆台面,仍旧一张一和着,

  看得程佑阳不稳的气息更甚了。

  他抱起人进了浴室,洗澡时,又来了一次,才搂着薄珊在床上睡起了觉。

  因为晚上被闹腾得有些久,没吃饭,凌晨四点的时候两人就一前一后睁开眼睛醒了。

  床头开着一盏微弱的台灯,照着白色床单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程佑阳一时兴起,抬起左手伸去薄珊身体的前方,用食指轻挑薄珊的乳头。

  程语晴断奶已经有好一点时间了,可不知怎么的,他好像还是能闻到一股奶香味。

  “别来了……”

  身旁的人轻轻地说了一句,男人“嗯”了一声,但手却不老实,拖着她的腰,又是冲了进去,慢慢地律动起来……

  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的后颈亲吻着。

  薄珊拱着身体,一边情不自禁地迎合,一边求饶,“别……别来了,行不行?”

  程佑阳还是在里面缓慢地挺动着,“嗯”了一声,

  不知打什么主意,等伸出食指又挑弄着她的乳头时,感觉到她轻颤了一下,才笑着问,“自己拔出来?”

  声音有些性感

  薄珊知道他说一不二,忍着羞涩伸出手,在身下的交合处,握着他的阴茎,退出了自己的身体,

  结束时,还有意挺着小腹,在她的手中动了几下,羞得薄珊赶紧收回了手

  ……

  第二天是周六,程佑阳起床时,便给许兰芝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不回去了。

  许兰芝没多时,就点头同意了,还嘱咐他们好好玩,似乎盼着两人在一起一样。

  程佑阳见消息已经通知到位,就挂了电话,准备上楼换衣服,刚转身,门铃响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看着大门发了会儿呆,才走过去,开了门,

  未料竟是施捷。

  “你怎么来了?”

  面前人脸色有些难看,程佑阳注意到,侧着身,说了句,“进来吧。”

  然后先一步走到了沙发处,坐下,等着他说想说的话。

  施捷坐在一旁,用手搓了搓脸,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对身旁人说,“程哥,对不起,昨天那娘们儿趁我喝醉了酒问了嫂子的事,我一时不小心给漏嘴了,就……”

  他目视眼前的男人,带着羞愧与不安。

二十六

  程佑阳看着他,“废什么话?”

  施捷愣了,没料他会是这个反应。

  今早起来,得知顾语琪套他话的时候,他是又气又火,差点没忍住就上去动手,可毕竟是自己的女朋友,又不是闹着玩,也舍不得,只能忍了下来。

  施捷问她为什么要问这些,顾语琪只笑笑,“还不是你不肯说,勾起我好奇心了?”

  她这么说,他倒是也相信,薄珊跟她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她不可能去管别人的闲事。

  想去和程佑阳打声招呼,把这件事告诉他,以免以后引起事端,杀得他措手不及。

  施捷坐在床上烦躁地揉揉头发,穿好衣服,就立马赶了过来。

  可程佑阳似乎一点不在乎。

  像是另有打算

  “你……?”

  他支支吾吾地问。

  程佑阳挑挑眉,直截了当,“你看我像是在乎这些的人吗?”

  说到这里,施捷才恍然大悟,也许他那天带着薄珊一起去见朋友,也就是存了将这件事告诉别人的意思,

  因为总有人会去好奇薄珊是谁,来自哪里,只要一查,就能…….

  客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个男人各怀心思,最后过了几分钟,还是施捷先口,“你们是认真的?”

  “这还能有假?”

  睡都睡过了。

  一开始,程佑阳和薄珊在一起,或许是出于美色的诱惑,又或者是叔嫂偷情给他常人所不能提供的刺激,可不管以前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都在这不伦的感情里沦陷了。

  施捷知道程佑阳是个男人,并且不管在生意场上还是生活上做事都雷厉风行,向来只顾自己活得开心就好,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

  可薄珊呢?

  要是自己没记错,佑天哥领证那阵子,自己和他聊过天,他说过对方只是江南小地方出来的普通姑娘,她能接受得了这些吗?

  坐在沙发上的人陷入了沉思……

  *

  施捷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走后,程佑阳就上了楼,

  薄珊还在睡

  凌晨醒来之后,她又睡了一觉,因为又困又累,就是身边的人起床开门,去了楼底下,她都没听见。

  现在已进深秋,家中保姆早在前几天就换了微厚一点的被子,盖在身上,晚上还行,早中午就嫌热了。

  薄珊睡觉不像她醒着一样,小心翼翼又谨慎,反而带着孩子气,整床被子被她全部踢到了右边,自己则侧卧着搂着它睡。

  她又整个人赤裸着,像牛奶一样光滑又白皙的屁股就露在外面。

  程佑阳看见这幅情景,走了过去,脱了睡袍,就将人压在了身下。

  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将她纤长白皙的胴体全部映入男人的眼帘,

  修长的脖子,又圆又翘的乳房,盈盈一握的腰,再往下则是……

  程佑阳低下头,喊住她的奶头,轻咬,啃舔,一遍又一遍,手也从身侧探到后方,抚摸气她的翘臀。

  一会儿,薄珊就在这微微的动静中给弄醒了。

  她一低头就看见程佑阳在她的身上轻咬着,动作并不大,虽有些吃惊,可却未阻止。

  其实比起疯狂又刺激的性爱,女人更喜欢这般温柔的亲密,仿佛心贴在一起,整个人都缠绵起来。

  薄珊微微拱起了身体,似乎这动作更加助长了程佑阳的士气,他加大了力度,对着薄珊的奶子又是一咬,整个白色的肌肤上立马印上一块红色的咬痕。

  “撕……你轻点。”薄珊警告,等疼意慢慢缓过气,她双指插入程佑阳的发间,轻轻问,“你饿吗?我去烧饭。”

  程佑阳没立即回,笑着抬起头,痞里痞气地亲她,然后将薄珊的手带到自己的胯间,等那只柔弱的手碰到自己的命根子时说,“能不饿嘛,硬了一晚上了。”

  薄珊低声骂了一句,想挣脱出手,可面前的人不依,只能握着那滚烫的东西,套弄了一阵,等一阵闷哼声响起,男人躺在一旁喘气时,

  她才感觉小腹上射满了男人的精液。

  又粘又腻

  她也跟着喘息,然后听到身边的人说,“妈让我们回去吃。”

  ……

二十七

  程家老宅

  程父依旧不在家,

  许兰芝因为他常年忙于工作,虽偶有抱怨,可眼下这种情况,她也倒是愿意他不见人影,

  所以还是三人一起吃饭。

  程佑阳带着薄珊到家的时候,午饭还没好。

  陈妈正在院子里择菜,程语晴就睡在婴儿车里,在她旁边晒太阳。

  薄珊走过去,抱起孩子亲了亲,一晚上没见,她就已经很想她了。

  看着这副舐犊情深的情景,陈妈笑着抬头看着薄珊,“一晚没见就想了吧,你这当妈的也真狠心,这么小的孩子就算断了奶哪能离开得了亲娘。”

  她是随口一说,倒惹了薄珊一个大红脸,

  再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就更羞愧了。

  本是一句玩笑,弄成这样,陈妈暗叫了一句不好,恨自己嘴没个把门,什么都敢说。

  其实她这人做事也算有分寸,就是近来帮着许兰芝出的主意多了,无意中总是关心她和程佑阳的事情,然后一时嘴就快了。

  为了缓和气氛,她赶紧转了话锋,“这晴晴长大了肯定是个文静的小姑娘,要不正是哭闹的年纪,怎么就乖成这样?”

  襁褓里的小婴儿似乎听懂了这一句话,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顿时气氛又恢复了原样。

  程佑阳把车停到了车库,出来的时候,就听到这边的笑声,刚想走过去,许兰芝在屋里喊他进去,他朝着薄珊那里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走进了家里。

  阳光正好,没了夏天的毒热,正是可以晒晒太阳的好时刻。

  看见怀里的女儿哼哼唧唧仿佛又要睡了,薄珊亲手亲脚地把她放了回去。

  “睡着了?”

  陈妈做事时也不忘抬头看一眼。

  “嗯”薄珊放好孩子后,慢慢坐下来,帮着陈妈一起择菜。

  感觉像回到了以前上大学时,放暑假,帮母亲做事的日子。

  她其实是挺感激许兰芝的,虽然他们家是富裕人家,可没有有些有钱人的自己为高人一等,拿着框框条条去束缚儿媳妇,很多时候就是房子很大很空旷,依旧能透着一股家的温馨,

  就比如现在这样。

  薄珊摘了豆角的两头,又撕开两侧的茎,折成几小段,放在篮子里,正准备在拿一个,就听陈妈又说,“佑阳也是个好孩子,虽然爱玩了点,但大事上不会错。”

  薄珊没回。

  她还在继续说,“我看呀,刚才他进门前,看了你一眼,想来也是喜欢你的。”

  “就算之前是为了孩子,现在也要好好在一起。”

  ……

  薄珊想让陈妈闭嘴,她不懂,自己刚来程家那会儿,她是个极其稳重又嘴紧的人,不知道最近为何总是说些让人困扰的话。

  难道真是年龄大了?

  她说的这些话谁都懂,程佑阳也懂,薄珊更懂。

  自己之所以能跟程佑阳在一起,就是许兰芝在用孩子做要挟,让她在进退中左右为难,然后半推半就促成了今天的局面。

  可有些话以前可以说,现在却万万不能说。

  因为程佑阳这人小气,自私,又霸道,他潜意识里的占有欲让他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女人曾经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跟自己在一起,

  男人有的时候比女人还别扭。

  薄珊绷着脸,严肃地叫了句:陈妈!

  还想再说什么,有只手突然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背上。

  吓得薄珊赶紧回头,

  陈佑阳正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她,嘴上衔着跟烟,似笑非笑,看不出表情,“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吓成这样?”

二十八

  周一,六中办公室,五点。

  离最后一节课下课还有十多分钟,薄珊正坐在自己位置上发呆。

  詹晓若看着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从门口进来,放下书本,说道,“怎么了?不开心啊,明明上周五走的时候还一脸幸福的模样,怎么过了两天就蔫吧了?”

  薄珊不是个会跟朋友分享心事的人,即使是詹晓若也不例外。眼看着情绪外露,她赶紧收回了手,淡淡地回了句,“没事。”

  詹晓若又说,“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种林黛玉的性格,扭扭捏捏,有什么事情讲出来不就好了,憋在心里到时候伤人又伤己。”

  “好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真没事。”

  薄珊怕她瞎想,还扯了一个笑。

  詹晓若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服了你了,行了,我不管你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总之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前段时间在市里参加的那个比赛获了一等奖,估计学校会发奖金,你等着请客吧。”

  “真的?”

  薄珊有些不相信。

  “我骗你干嘛?”

  正当她们准备说下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却被突然推了开来,进来了一批人,

  是刚下课的老师,

  有自己办公室的,还有隔壁来的。

  “薄老师,听说你拿了一等奖,今天请客吧?”

  “是呀是呀。”

  ……

  一个人带起头,全体都跟着起哄,有的只是开个玩笑,有的则估计是真有这个打算,

  看薄珊好说话。

  詹晓若被气笑了,刚想说,你们这么多人,要是都请得花多少钱,可话还没说出口,后面就有人提前帮她说了,

  “别了吧,我们人太多,这样对薄老师也不公平,不如AA,趁着大家都在,正好聚聚。”

  说话的是陈卿,是年级组里的数学老师,众人都知道她对薄珊有意思,可奈何人家已经连孩子都有了,没办法只能保持适当的距离做同事。

  可这种时候,他不免还是要出来说说话的。

  陈卿家里世代都是教育工作者,父母是京大的教授,在一众同事里,家境算上乘,加上相貌看上去清隽,带着副眼镜,像个书生,因此对他有意思的女同事不再少数。

  听到他帮薄珊讲话,大家便笑着插嘴,“对啊,就是薄老师的老公再有钱,我们还是AA制比较好。”

  陈卿脸慢慢地冷了下来。

  “哎,小柔你周五不在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薄老师丈夫送了薄老师一大束玫瑰,身材娇弱点估计拿都拿不起来,我上网查了一下,是进口的,得一万多?”

  “真的……”

  话题越说越远,越说越离谱。

  薄珊只得干笑了几下,忙应和着说等奖金到了一定请客,不过自己不管家里财政,估计只能请一点相对比较便宜的。

  大家忙说没事,之后又聊了一会儿,便慢慢地散开了。

  等人都走光了,薄珊才松了一口气。

  这种浪漫或许对很多女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可对她,就像是甜蜜的负担,因为性格原因,她其实不太喜欢这些。

  或者准确的说,她喜欢花,却不喜欢这种招摇的方式。

  薄珊默默地叹了口气,

  想着她和程佑阳还是在性格上差了不止千万里,不知这种结合对他们来说是好是坏,

  在她已经慢慢接受这段感情的过程中。

  下了班,在学校门口取了车,把詹晓若送回家,她才开车回了程家老宅。

  到家的时候,陈妈已经烧好饭了。

  “小珊回来啦?”

  她问候了句。

  自从那天她们的对话在门口被程佑阳听见后,陈妈就收敛了许多。

  在这个家呆了这么多年,兄弟俩的性格,她是摸的一清二楚,虽说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却千差万别。

  佑天为人老实,从小成绩优异,可以从没让许兰芝操过心,待人也是风度翩翩,很少有发火的时候。

  佑阳则不同,从小他就脾气坏,不喜欢陌生人靠近,性格霸道,占有欲强。

  她看得出,他很喜欢薄珊,也介意她的过去,更怀疑自己死去的哥哥在薄珊心里能占几分。

  一旦有了爱,人就会钻牛角尖。

  “饭好了,快坐下来吧。”

  陈妈搓了搓手,有些歉意。

  薄珊看她这样,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责怪,

  毕竟有些事,不是一人之力造成的。

  抱着孩子,坐上了餐桌,吃完了饭,薄珊遍在客厅给孩子喂奶。

  许兰芝叫着陈妈出去散步了,别墅里就只剩下薄珊和程佑阳两个大人。

  坐在沙发上,程佑阳看着程语晴吸着奶瓶,在一边用食指蹭了蹭薄珊的耳垂,没多久旁边的人就抗议,“痒。”

  但她的手正抱着孩子,没法动。

  “是嘛。”程佑阳回了句,开始加大力度捏她的耳垂,虽然不算疼,但明显比刚才下手重了许多。

  薄珊索性随他去,不想理他,一心一意喂孩子吃奶粉。

  就在下一秒,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依旧如常,似乎在阐述事实,“晴晴长得真像我哥,不过嘴巴像你……”

  ……

二十九

  薄珊听到这句话,拿着奶瓶的手一顿,旋即推开他,忍着颤声说:“他的孩子,不像他难道还能像你?”

  程佑阳因为这话,愣了一下,不过几秒后就恢复过来,点点头,就跟像热脸贴了冷屁股一样,讪讪地坐了回去。

  客厅里又安静了下来,只余程语晴吸着奶瓶的声音,丝毫没有感觉到大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薄珊也不是因为他突然提到了程佑天而生气,只是他话语里那种瞧不起人的态度让人怎么听都不舒服。

  她敏感的想,兴许他在心里可能觉得自己只是为了钱才不愿意离开他家,又或者她在他心里其实本质就跟荡妇无异。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才让薄珊回过神,她赶紧拿出来,可刚看了一下屏幕,就愣住了,竟然是陈卿,

  也不知道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不过不接也不好,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用左手托着孩子,接起了电话。

  “你好……”对面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说,“薄老师,我是陈卿。”

  “我知道”

  “是聚餐的事,那个我们还是决定aa制,就定在这个周末,薄老师你到时候也一起来吧,正好人多热闹热闹……”

  ……

  程佑阳在一旁就看着她,他因为靠得近,能听到电话里男人的声音。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薄珊笑了一下,即使很淡,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这种轻松又平静的笑,他从来没在她脸上见过。

  当天晚上,薄珊就留在了程家老宅,他们现在的状况是,程同光不回来,就可自行决定住哪里,一旦程同光要回来的那几天,许兰芝就会让他们住在家里。

  这次正好,还有三四天,他就回来了。

  住在老宅的日子还算惬意,每天下班回来就是跟程语晴待在一起,看电视,晒太阳,打发时间。

  而程佑阳则好像变得忙了起来,有的时候薄珊起来去上班的时候,就听陈妈她们讨论他回来的多晚多晚,又喝了多少酒。

  这些都不关她的事,这几天她也想明白了,反正她自己也是个没主见的人,随便她们怎么去折腾,只要她能跟晴晴在一起就好了。

  指不定哪天,程佑阳一抽风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到时候她还能解脱呢。

  一这样安慰自己,心情好像立马从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中挣脱了出来,她还像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地去上班,再安安静静地回来。

  在程家老宅住的第三天,程语晴却突然生了场病,发起了低烧,早上怎么也不肯吃奶,急得三个女人围着她转,又不敢给她乱吃药,只能物理降温。

  到了晚上10点多钟,才有了好点的趋势,开始哭着要喝奶,薄珊见人多挤在一个房间里反而不好,就让许兰芝和陈妈先去休息,自己下去给程语晴冲奶。

  带孩子久了,就知道到了这会儿基本没什么事,于是两个人又嘱咐了薄珊一些别的事,就离开了房间。

  薄珊给孩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也下了楼去烧开水。

  楼下没开灯,晚上家里还有别的住家的雇佣在睡觉,她怕打扰到她们,就只开了小灯,走去了厨房。

  等着的时候,觉得无聊,就拿出手机随便看了看,刚点开朋友圈,后面突然飘来一股酒精的味道,

  下意识地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就有道身影沉沉地往她身上压,

  衣服也瞬间被拉到了上方,因为已经要睡觉,她没穿内衣,奶尖突然碰到料理台上,猛地一机灵,整个人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可更让她觉得惊恐的是,后面已经有东西抵进了她的身体里,

  撕裂般的疼……

  “嗯……”

  她忍着怕被人听到的叫声,在黑暗中闷哼一声,原以为就要结束,可程佑阳就这样不管不顾在干涩的阴道里冲撞了起来。

  他的命根子本来就大,一时间薄珊疼得弯下腰,身体依靠在大理石台上。

  黑暗中她的肌肤裸露在外,只零星的在腿间挂着一条内裤,堪堪遮住一些私密处。

  程佑阳越撞越兴奋,兴许是喝了酒,让他有些意识不清,他耳朵边似乎总能回荡一些笑声,

  是薄珊和他哥哥的……

  程二疯了……

  对了,改一下更新时间,连续更我有点吃不消,就隔日更吧。

三十

  第二天,薄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她记得昨天最后一刻意识清醒的时候,程佑阳又加大了力度,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直至后来,她竟然晕过去了。

  薄珊撑着手臂从床上慢慢地坐了起来,身上倒是还好,就是下面还疼着。她看了下手机,还未到八点,可比起她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是晚了十多分钟,为了不迟到,她赶紧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下了楼。

  程佑阳已经不在了,并且昨天的事情显然没有被发现,大家还跟平常一样,陈妈还笑着问了句,她怎么起迟了,

  因为薄珊的作息很规律,每天准时都是七点钟起床,一分一秒都不差。

  她笑了笑,说是昨天担心程语晴所以才……

  说到这儿,她突然停下来,露出惊讶的表情,

  昨天晕过去,竟然忘记给孩子喂奶了,赶紧跑到厨房边,一看,昨天放在那儿的奶瓶没了。

  陈妈见她在找什么,好像了如指掌:“你也真是迷糊,冲个奶竟然还冲睡着了,佑阳今早走之前跟我说了,你别担心,昨天他给晴晴喂过了。”

  薄珊松了口气,这才去洗脸刷牙,然后吃了早饭,去上班。

  到学校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詹晓若在,看她迟到了一会儿,笑着调侃,“哟,薄老师,真是稀奇啊,你竟然会迟到?是不是昨天知道自己拿奖给高兴疯了?”

  薄珊没力气,淡淡地回了句,“别拿我开心了。”

  “怎么了?”詹晓若见情况不对,立马变了脸色,“你这是生病了,要这样,赶紧请假啊。”

  “没有,就是有点不舒服。”

  “那你有什么就跟我说啊。”詹晓若担心道。

  薄珊坐上了自己的位置,放下包,点了点头。

  好在她今天只有两节课,不算忙。上完下午那节的时候,回了办公室准备和主任请个假,先离开一步。没想到陈卿却从隔壁跑了过来,说是今晚大家他们想在学校不远处的一家酒吧聚聚,问有没有人想去。

  教师这个职业,朝九晚五,十分规律,大家一听去酒吧,加上又到了周末,都起了劲、纷纷同意。

  薄珊为了不扫兴,刚刚想去找主任的心思又给收了下去。

  她给陈妈打了电话后,让她告诉许兰芝今天可能不回去吃饭了,就跟着同事一起去了酒吧。

  因为人比较多,大家点了个卡座,周五又是放假的头天晚上,最低消费直达1万。

  这里面除了陈卿,都不是富家子弟,大家都说在里面坐坐得了,也别点什么座位了,陈卿不依,说自己出那部分钱。

  见有小便宜可沾,有人开始动摇。

  最后还是留了下来。陈卿耍了点小聪明,坐在了薄珊旁边,人多,沙发短,他整个身子贴在薄珊身上。

  闻着身旁飘来的淡淡清香,只觉得不要多,就是春宵一刻,也值了。

  他低头,流连地看着薄珊纤长的脖子,本是好色,没想到竟然看见了上面一道红痕,像是给什么勒的。

  有个想法在脑海里滋生,陈卿在心里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他在薄珊去上厕所的时候,慢慢地跟了上去,静悄悄地等候在门口。

  于是薄珊一出来就看见倚在墙上的陈卿,以为他是再等别人,薄珊点了点头,然后从旁边准备走过去,刚走了几步,陈卿突然抓着她的手,问:“你丈夫打你了?”

  薄珊一愣,没听懂他什么意思,可回过神后,还是甩来他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就该保持适当的距离

  “陈老师,你说什么呢?”

  “我看见你脖子后面有条勒痕。”

  薄珊知道了,那是昨天晚上留下的,她身体一向是易出淤青的体质,昨天程佑阳要得痕了,直扣着她的脖子,带着她的身体往后面撞。

  大概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三十一

  她不知道陈卿何时注意这些的,只是在她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哦,那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陈老师你多想了,真没事,回去吧。”

  陈卿听着她的话,有些悲伤,但还是抑制住了内心的想法,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愣在了那里。

  薄珊回来后细细想了这次的事情,似乎懂了些什么,连带着坐在陈卿旁边都谨慎了许多。

  晚上他们大概11点钟才撤,其实这时候正是酒吧里最热闹的时候,可来的有几个都是常居办公室的大龄青年,经不住折腾,玩了一会儿就要走了。

  薄珊也不愿多待。

  看她们都想走,男同志们兴致缺缺,没了再玩下去的意思。

  出了酒吧,就面临着回家的问题,薄珊当时是开车来的,喝了点酒,便叫了个代驾。

  代驾在外面就下车离开了,之后是她自己把车开进了车库。

  停好车,准备下来,刚想推开车门,手上的一串钥匙却掉进了车缝里。

  无奈,她只能弯腰去捡。

  手在里面来回摸着,摸到钥匙时,却突然感觉到了异样,好像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一时好奇是什么,她连带着一起拽了出来。

  放到灯光底下一看,傻眼了,竟然是一个发卡。

  这辆车是当时她和程佑天谈恋爱的时候,他送给她的,说是不想让她每次下飞机,大晚上了还去打车,不安全。

  薄珊一开始不想要,后来也耐不住他坚持收下了,一直到结婚后,她都在开着。

  再接着就是怀孕。

  刚得知有了程语晴的时候,她坐在副驾驶上感叹,说以后辛苦,想去剪个短发,这样也方便打理。

  程佑天却笑着说:我就喜欢你长发怎么办呢?

  薄珊让他坚持10个月,他不肯,后来就想了一招,说是送她一个发卡,让她别剪了。

  薄珊只当听了个笑话,想着什么发卡这么厉害能把这么长的头发给夹住?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像变戏法一样,在她面前变出了一个珍珠发卡。

  东西太小,她也不怎么用,以为丢了,原来是掉到了这里。

  薄珊看着眼前这在灯光下有些陈旧的东西,突然眼泪没忍住,程佑天当时待她那么好,可她还是在死后不久就喜欢上了个混蛋。

  还是他弟弟……

  这让她觉得自己的感情太廉价。

  在车里坐了一阵,平复了心情,薄珊才抹了抹眼泪从车里走了出来。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通过车库里的摄像头被在家里的程佑阳看见了。

  程佑阳今天回来的早,刚到家的时候,一个上次在生日宴上的朋友,就给他发了几张图片,

  是个男人在酒吧里纠缠薄珊的照片。

  看到这些的时候,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也许是天生的骄傲让陈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又或者他对薄珊了如指掌,知道她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

  所以最让他在意的不是照片上的两人角度暧昧,而是昨天的事。

  他承认他是喝了酒,一时冲昏了头,才干了那样的事,可那种冲射在她体内,跟她水乳交融的感觉实是在太爽了。

  程佑阳想,是该要个孩子了,也许那样会让她的心更靠近他一点。

  匆匆从公司赶回家,等着她回来,可没想到会看到她在车里哭的一幕。

  程佑阳知道,那辆车是他哥送给她的。

  写这章突然有点想让程大诈尸回来,哦,好感动哦

三十二

  陈妈给薄珊开了门。

  她进来时,客厅已经黑了,为了不打扰到别人休息,薄珊蹑手蹑脚地进来,还趁势问了句:“晴晴今天闹的吗?”

  “没有,乖着呢。”陈妈笑了笑。

  薄珊点头应着,跟她打了声招呼,便上了楼。

  楼上灯没开,有些暗,她怕踩空,特地慢了些,走到自己房门那儿,才开了门。

  一进去的时候,被里面的情景给吓着了。

  程佑阳正坐在椅子上抽烟,只有手上的烟和旁边的小台灯传来微弱的光芒,照得人寒颤颤的。

  “你怎么在这儿?”薄珊问道。

  他没立即回,过了好一会儿,灭了烟,才从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黑暗里,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薄珊能感觉到他的吻落在了脖子上。

  “我今天不想。”她烦躁地推了推身后的人。

  程佑阳应她停了下来,手却从她的衣服底下伸进去,揉着她的奶头,轻轻用了里,知道底下传来一声嘶鸣声时,说到,“怎么坐在车里哀悼了一会儿你逝去的爱情,就忘了躺在我底下被干爽了的模样了?”

  薄珊听到她说的话、气得直抖,她猛地甩过去一巴掌,可还没用力,整个人就已经倒在了床上。

  从小到大,她都没听过这样侮辱人的话。

  可程佑阳还是没打算放过她,他扒了她的衣服,直到全脱光,也脱了自己的,拿着自己的命根子在薄珊脸上打了打,然后继续说:“怎么不拿眼睛看看你拿爱情换来的吊又多粗?”

  薄珊就是不看他,身体被他跨坐在大床上,不得动弹,只能默默地留着眼泪。

  下一刻,她就感觉到一阵疼痛,程佑阳已经迫不及待地挺进了她的身体里。

  他跟打桩似的,没一下都用尽力气,企图立马能在那紧致的地方,摩擦出爱液。

  无数次身体的契合,让薄珊已经能适应他的尺寸和频率,一会儿她就情动了起来,只感觉身子在他点找之下起火了,即使拼命的忍着,还是不自禁地往上挺了挺。

  程佑阳正好撞进去,被她这么一弄,被更深处的紧致包裹,只觉得头皮发麻,恶狠狠地骂了句,“下贱!”

  又退了出来。

  阴茎卡着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薄珊的纤腰微抬着,交合处含着肉棒,可还是在小幅度地收缩着,湿答答的液体顺着她的股沟滴在了床上。

  程佑阳看她没忍住,低吟了几声,纤腰在扭动着,继续往里面冲撞。

  他感觉越来越快,最终俯趴在她身上射在了体内。

  温热的液体刺激着薄珊,她在一阵放光之后,喘着气,不住的颤抖着身体。

  程佑阳没出来,停在她体内,平息了一会儿,又开始了下一轮进攻。

  一晚上,他们都没停下来,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程佑阳才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

  精液顺势跟着一起从她被操得还微微张口的阴穴里留了出来。

  薄珊背对着身后的人,好久之后、才问了句,“你想怎样?”

  程佑阳笑笑,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背,讽刺地笑道,“放心,就是想让你一次操个够。”

  说完,他就穿好衣服,关门走了。

  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虐还没完,还有一会儿,坚持住!!

  还有没有程大了,都已经死了的人了,我就是写着写着觉得他好像也不错。

三十三

  薄珊在他走后不久,就起身进卧室洗了澡,她站起来的那一刻,腿间还残留的精液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那些污言秽语对于她来说就是最不堪的侮辱,但等一切都经历过后,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说是震惊之后的麻木。

  和往常一样,洗好澡,换好衣服,睡觉,上班,仿佛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所有人都渐渐发现,程佑阳开始不回来了。

  他除了一套别墅外,还有很多落脚的地方,之所以这样,还常常回家,就是因为薄珊在,才次次都往家跑,现在一消失,许兰芝就知道他俩是出了问题。

  她曾旁敲侧击问过薄珊,到底怎么回事,可薄珊是个闷葫芦,很少会与人说私事,任由许兰芝怎么打探,她都用两个字“没事”给悄悄糊弄过了去。

  问不出来,没办法,他只能从儿子那里下手,为了让薄珊也听听他在干嘛,许兰芝特地在饭桌上给程佑阳打了个电话,可电话刚接起的时候,她就后悔了,

  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小儿子的德行呢?

  “喂,妈,什么事。”程佑阳带着点酒意,沉着声问。

  周围极其吵,可就是这样还能听到女人的声音。

  “你在哪儿呢?”

  许兰芝语气有些不好。

  程佑阳那边人多,听得不太清,反应了好久,说,“我在外面,好了,人多不方便接,回去打给你。”

  说完,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许兰芝听着“嘟嘟嘟”挂断的声音,看了薄珊一眼,骂了程佑阳几句。

  今天是施捷请他喝酒,包间里除了陆语琪以及一些常聚在一起的朋友,还有一个人,

  就是程佑阳的前女友,周婧。

  这世界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周婧竟然跟陆语琪是表姐妹关系。

  她上次那样关心程佑阳的事情,不仅因为好奇,还有一点就是,她好像记得曾在自己姐姐的卧室里发现过程佑阳的一张照片。

  只是这点她从来没跟施捷说过。

  施捷捏着她的腰,看着远处的周婧,“你玩我?”

  陆语琪撒了个娇,“我也不知道他俩原来是这种关系。”

  “骗鬼呢吧。”

  …….

  这边,两人在小声嘀咕,那边程佑阳看了周婧一眼,老实地说,“我不是单身。”

  “我知道啊。”

  “所以你是不懂前任该避嫌的道理?”

  周婧突然笑了,“现在这个这么厉害吗?给你制得服服帖帖的,我倒真想见见真人。”

  程佑阳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警告道,“周婧,你知道我讨厌事多的女人。”

  “哟,就说了一句,你这里真是那么多句等着我,好啦好啦,逗你玩的。”周婧摆摆手,“老朋友,也没什么,就是没想到有这么巧的事,你国内的朋友竟然是我妹妹的男朋友。”

  程佑阳见她在耳朵边唠叨,竟然一时觉得有些头疼。

  ……

  凌晨的时候,他们才散。

  周婧喝了酒,不能开车,叫了个代驾,嚷着不安全,一定要程佑阳送。

  避免瓜田李下,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程佑阳当即就拒绝了。

  可周婧不依,一直死命拉着他,最后没办法,施捷想了个主意,让自己朋友陪着程佑阳一道去。

  程佑阳才害怕进一步的纠缠,点头同意了。

  半个小时后,汽车停在她家的楼下,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扶着醉酒的周婧上了电梯。

  她家在24楼,电梯到的时候,周婧突然对施捷的朋友说,“麻烦你在外面等一下,他送我进去就可以了。”

  知道这两人关系匪浅,那人连忙点头,“OKOK,哥,我在外面等你。”

  程佑阳“嗯”了一声,扶着周婧开了门。

  她家的灯没关,客厅里通亮,以为有人在,却安静得可怕,正因为这种安静,电视机里传来的娇喘声就显得特别明显。

  程佑阳扶着人,朝那儿看去。

  就见屏幕上两个年轻的男女正在做爱,底下的交合处在被屏幕所放大,男人的阴茎在女人的阴道里疯狂进出。

  女人的声音叫的既性感又好听……

  那是几年前周婧和程佑阳拍的视频。

  周婧注意到程佑阳的眼神,突然扑过去,搂着他,哭着说,“佑阳,我后悔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听我的叫床声吗?现在你想怎么来,我都依你。”

  ……

  程二,妈妈对你唯一的期望,就是你能管住自己老二!!!

三十四

  客厅里除了电视上时不时传来的女人娇吟声,还有在墙上贴着的周婧的裸照。

  他们之前在交往的时候不是没做过这些,可那时是情趣,现在就……

  程佑阳知道她是有所准备,就等着他过来落网了,冷着脸,立马将人从身上推了开来,警告道,“周婧,别给我玩这些小把戏,你是觉得我是除了你,没见过女人?”

  “我就是想和你复合。”

  周婧仍旧哭哭啼啼。

  “没可能了。”

  “你就这么想跟那女人在一起,她之前可是你嫂子!你是真不知道你们在一起后,人家会说的有多难听?”

  她是吼出来的,吼完之后,看见面前人神色冷了许多,以为他听进去了,继续说,“程佑阳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大方,以前我连出去参加个聚会你都不准我参加太暴露的,你现在就这么大方?你不想想躺在你身下的女人,从前也是躺在你哥身下的吗?”

  她的话成功激怒了程佑阳,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他走了。

  周婧站在那里又哭又笑,她自以为以他们俩的感情总会有一天还会走到一起,不管他经历过谁,只要最后站在他身边的是她就可以了,可最后他还是变了心。

  ……

  程佑阳从周婧家出来后,就回了家,许兰芝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去,好像有什么急事。

  到家后,才知道,就是急着让他回去训话。

  “你和小珊怎么了?”

  许兰芝看着自己儿子喝得醉醺醺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

  “没事。”程佑阳揉揉眉尖,倚在沙发上回。

  “你当我老糊涂了!”许兰芝站起来,作势要打他,可手还没碰上去,自己就心疼了,“你们就折腾吧,偏要让我气死了,你才舒坦,小珊多好的姑娘啊,性子直,人也温和,你跟她都能吵起来,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你?”

  程佑阳被自己母亲唠叨的烦了,无奈地说,“妈,你别耽误了人家,他不喜欢我,回头你让她带着晴晴再嫁去,让她自己找。”

  许兰芝愣了,“怎么突然说这些?”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就是我累了。”

  “不对。”她对自己儿子的话明显不信,自己生的孩子,她比谁都了解,“这不是主要原因。”

  许兰芝看着程佑阳肯定道,她盯着对面的人看了十多分钟,琢磨着原因,突然想起今天听到的女人声,严肃地问,“你是不是又喜欢上什么人了?“

  一不做二不休,程佑阳没有否定,“对,我女朋友回来了。”

  ……

  他不知道正从程语晴房间里出来的薄珊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

  这几天,薄珊格外的安静,连抱着孩子,她都不笑了,

  是陈妈先发现了这一点。

  这种情况是前所未有的,就连前几天她疑似和程佑阳吵架都没有过这样的状况。

  陈妈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女人在一段感情里,看似嘴硬,其实有时候比男人更容易投入,她虽然平时默不作声,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对程佑阳还是有感情的。

  毕竟这几个月朝夕相处,又是在丈夫去世后,最脆弱的时候,更容易交付自己的心。

  陈妈看着她在床边抱着孩子发呆,走上前说,“小珊,你主动点,我从小看着这哥俩长大,两个人可以说性格完全不一样,佑阳不像他哥那么会体贴人,女人的心思他也猜不透,也懒得去猜,久而久之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要是喜欢他,你得告诉他、他才知道啊。”

  薄珊回头愣愣地看着陈妈,就见她嘴巴在动,不知在说了什么……

三十五

  “小珊,你听见我跟你说的话了吗?你这个样子……”

  陈妈就好像比当事人还着急一样,在薄珊的耳边一刻不停地唠叨着。

  “我知道了,陈妈,你先出去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她说得委婉,其实任谁都能听出这是在赶客的意思。

  陈妈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至于后来程佑阳有没有和她前女友复合,薄珊是一点也不晓得了,

  因为她规律的生活完全和程佑阳岔了开来。

  她想去问问许兰芝,那天晚上他们在楼底下说的话,还做不做数,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几次三番只能以失败告终。

  还是詹晓若发现了她的异样。

  薄珊在这里除了她这一个朋友,没有别人了,家里的即使是真心对她,不免也会帮着程佑阳说话,她又不敢将这些事情告诉父母,以前不愿意和别人诉苦的性子,在大环境下,也不得不改变过来,将事情告诉了詹晓若。

  她和詹晓若说这些事的时候,正是一天周末,她们放假,在她家玩,詹晓若听到最后,拍着桌子忍不住骂,“什么东西,这是给他白睡了这么长时间?”

  她的话难听,让薄珊不禁露出嘲讽的笑。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言语太过露骨,詹晓若熄了火,拉着她的手,问,“珊珊,你爱他吗?”

  她用的是爱,不是喜欢。

  薄珊没说话,低着头。

  就这一个动作,詹晓若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怎么可能不爱,不爱会让人这么戳心窝子?可又爱什么,也许连薄珊自己都不知道。

  她想她这平平凡凡走过来的前二十几年,正因为一直都沿着预定的轨道,突然遇见这么个男人,就如同飞蛾看见了火,会丧生,却对她来说新奇的人,总想靠近,就忘了会不会伤到自己。

  这种男人总是要让女人受伤的。

  詹晓若叹了口气,拉着她说,“别管了,我们去逛街怎么样?”

  薄珊笑了笑,想不答应,却拧不过詹晓若的坚持,和她去逛了街。

  她们去了商场,买了些化妆品,还准备去买些衣服和鞋子。

  可走到一家内衣店的时候,詹晓若却停了下来。

  “珊珊,你看那件,你穿一定好看。”

  詹晓若指着橱窗里的一件内衣,和薄珊说。

  其实薄珊早就看到了,只是那件太过暴露,一点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什么啊!”

  她红着脸,“不怎么不说你也挺合适的?”

  詹晓若看她难得笑了,拉着她往里走,“试试,行不行?”

  …….

  *

  当薄珊把这件内衣拿在手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受了詹晓若的挑唆把这件买下来。

  虽说是挺好看的,可真的太漏了。

  詹晓若看着她一副为难的样子,劝道,“别这样子,女人要懂得欣赏自己的身材,况且你还长这么漂亮。”

  薄珊懒得理她,把衣服放在了后备箱,开车车和她分别后,回了家。

  晚上程家人的早,程佑阳回来的时候,只有陈妈一个人在等着给他开门。

  “佑阳你回来啦,怎么又喝得这么醉?”

  陈妈担忧道。

  程佑阳是有些醉了,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没回答她的话,过了许久问,“她呢?”

  这个她当然指的薄珊。

  “哦,小珊啊,在睡觉,今天和朋友出去逛了街,还买了件睡衣……”

  程佑阳不知为何听到睡衣这个词,一下子想到了她一丝不挂的样子,他突然感觉有些暴躁,站起来和陈妈说,“二楼的钥匙还在吗?我进去看看她。”

  ……

  今天是加更!!

三十六

  陈妈见目的达到了,赶紧应和,“好,你等等,我去找找。”

  程佑阳揉了揉眉心,虽然知道她是有意说

  的那些话,还是没当面戳破。

  一会儿功夫,陈妈就帮他把钥匙拿了过来,程佑阳接过,去了二楼。

  自从上一次他们在房里发生争吵后,就再没见过面,此时到了门口,他竟然有些不敢进去。

  程佑阳将门锁打开,手搭在把手上犹豫了一会儿,才推门而入。

  此时薄珊已经睡着了,屋里有些黑,不过她开着一个插孔小夜灯,还能看得清路。

  程佑阳慢慢走过去,嘴角衔着烟,眯着眼,就站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好像瘦了点,睡得不是很安稳,被子被踢了开来,两条修长的腿露在外面。

  现在已经11月了,即使家里没外面冷,可就这样一个晚上过去,任谁都会感冒。

  程佑阳灭了手上的烟,走上前帮她把被子盖了起来。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准备起身离开,可刚想站起来,他就听见薄珊在喊着什么,类似梦呓,声音轻又小,根本听不清楚。

  他想起那次他们在做爱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叫的是他哥的名字。

  想到这里,程佑阳脸上的表情顿时挫败了许多,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流露真正的情绪。

  从小在女人那里的无往不利,让他无法向任何女人示弱。

  他嘲讽般地笑了笑,然后却在抬起身的那一刻,听到了薄珊叫的两个字:佑阳。

  时间突然停在了那一秒

  他愣在那里,没缓过神来,过后才知道她叫了什么。

  松了一口气,程佑阳伸出手摸了摸薄珊的左颊。

  薄珊又叫了一声,“别走。”

  程佑阳知道她一定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可还是回了她一句,“不走。”

  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下巴,只准备浅尝辄止,而薄珊竟然仰起了脖子任他吻着。

  “嗯……”

  她轻轻地低吟了一声。

  声音又好听又暧昧,刺激着程佑阳的感官,这个动作正好方便他的行动,程佑阳拖着她的腰,在她修长的脖颈间缱绻般的啃咬。

  静谧的房间内还能听到他的轻喘声。

  手越来越往下……

  薄珊穿得是吊带睡裙,一会儿就被程佑阳全脱了,灯光下是她纤细又迷人的身体。

  程佑阳的呼吸愈来愈重,从锁骨间啃咬到乳房,满意了,亲够了,才单手伸到底下,拉开薄珊的内裤,将自己的肿胀抵了进去。

  一开始,怕吵醒人,他进的特别慢,以为会不得劲,没想到这种磨人又考验人耐心的挺进方式竟然更像一场性爱里的催化剂,弄得他差点闷哼一声给射出来。

  薄珊仍旧没醒,只是身体潜意识里跟着程佑阳再动,这种隔靴搔痒的方式似乎满足不了她,她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忘附和程佑阳的挺进,在他身下不自禁地摇晃身体。

  程佑阳感觉到交合处越来越不满足于此,拉着薄珊的腿缠在自己腰间,更放肆的律动。

  进去,又退出,再进去,一次比一次快,一次又比一次猛烈,

  许久过后……

  “嗯……”

  “啊……”

  程佑阳拖着薄珊的屁股,抵在最深处,两人同时叫了出来。

  薄珊已经有了浅显的意识,不过这意识在此刻不足一提,她本能的双手抱着程佑阳结实的后背,让自己和她贴得更近,承受射入她体内的精液……

  第二天,薄珊醒来的时候,屋里就只有她一人了。

  她对昨天的事情还有些意识,但并不是很深,如果不是垃圾桶里的烟头,她一度可能以为那是一场梦。

  掀开被子,床单上还有昨天留下的味道,腿间更是粘腻不堪。

  薄珊坐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照常去上班。

  陈妈原以为两人的关系会有所转变,可接下来程佑阳还是一样,很少回老宅,就是回来也是很晚。

  偶尔他也会进薄珊的房间,可除了第一次,从没待到超过一小时。

  他们自己又不听劝,只能这样尴尬地相处着。

  直到一个多月后,事情才有了转机。

  程同光从国外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因为身体原因放了自己一个长假,可能要休息两三个月。

  一到家,正好赶上薄珊她们吃晚饭。

  难得和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使他心情很好,还关心了一下薄珊的父母。

  薄珊恭敬地说,“他们在老家,身体挺好的。”

  程同光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这次回来,他正想和许兰芝说说薄珊的事情,但是这些话万万是不会在饭桌上谈的。

  他说了声,“先吃饭。”

  相等吃完坐说这些事。

  薄珊点头,夹起一块鱼,可刚放进嘴里,她便忍不住地犯起了恶心……

  是的,不用质疑,没猜错…….

三十七

  “小珊,你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

  程同光关心了一句,可他话还没讲完,薄珊已经捂着嘴匆匆跑去了卫生间。

  许兰芝先是茫然,而后跟着一惊也赶紧跑了过去。

  如果程同光到此刻还发现不了有什么问题的话,他这么多年的社会也是白混了。

  沉着脸放下筷子,他突然觉得薄珊有点不懂事,自己高看了她。

  谁也没说非得让她留在这里守寡,可她怎么就作出这么丢人的事呢?

  不过,她怎么可能在自己妻子眼皮底下…….

  许兰芝可是比他还惯孩子,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程同光转头,去看陈妈,叫了声,“陈妈?”

  就被打断

  “先生,我去看看那边有什么情况……”

  她这个逃避的态度,让程同光更疑惑了。

  他放下筷子,静静地等着自己妻子过来,来和她交代这事。

  几分钟后,她们走了出来,不同于薄珊的冷漠,许兰芝倒是很高兴,脸上放光。

  在她坐下后,程同光沉着脸问,“兰芝,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早晚都要告诉他,许兰芝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突然一下子,想到他是个传统的人,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老程啊,其实是这样的……”

  她打了个结巴,“……珊珊好像怀孕了。”

  说得是好像,但她生了两个孩子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你说什么!”

  程同光站起来猛拍桌子,“这像话吗?”

  他既而转过头对薄珊说,“小珊你真是太让爸爸失望了。”

  “爸爸。”

  薄珊不敢忤逆,胆怯地叫了他一声,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水雾。

  “好了好了,别吓着孩子,这事我得跟你坦白,事情是这样的……这孩子是佑阳的。”

  整个客厅安静了下来,不敢吱一声。

  程同光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就这么把情势给稳了下来,他撑着桌子,胸口起伏,像是缓了好久,慢慢地开口,“把那个混蛋给我立马叫回来。”

  此时的程佑阳正在饭局上,原本就是和合作商的一次普通吃饭,接到他妈电话的时候,他给推脱了几句,说有事,晚点回去,就挂了电话。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没想平时一样大家都睡了觉,整栋别墅都亮着。

  他猜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停好车后进了家门。

  客厅里,程同光和许兰芝坐在主位上,薄珊一个人低着头坐在旁边。

  “爸。”程佑阳叫了一声,然后,又问,“妈,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从前方就飞来一个烟灰缸,砸向他。

  不知是程同光有意砸歪,还是他气昏了,没对准,烟灰缸落在了程佑阳的脚下。

  “砰”得和地板砸出巨大的声音。

  “你做了什么荒唐事!”

  程佑阳这一刻终于知晓他估计是知道了他和薄珊的事了,他将搭在肩上的领带拿下来,带着酒气笑着,“爸,就这事啊,男欢女爱这再正常不过了,你当年……”

  “放什么屁!”

  他的话还没说完,程同光就指着他大骂道,被我的不成样,在一边,被许兰芝安抚了好久才说,“你跟我进来一一趟。”

  两个人走进的书房。

  薄珊在他们走后,好半晌都愣在那里,那天她是吃了避孕药的,不知是时间不对,还是什么原因,竟然真给怀了。

  不管如何,这都是孩子,她没有不要她的打算。

  许兰芝以为她是在为刚才程佑阳说的话伤心,安慰道,“小珊啊,别生气,他就那个混蛋样,也讨喜,我倒是更喜欢老二这性格。”

  即是幼子又不像大儿子那样太过稳重,自然是更偏爱。

  薄珊没说什么,站起来说了句:“妈,我进屋了。”

  便离开了。

  她进了房后,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

  原来她是喜欢程佑阳的,可这样的男人一般都风流,她在他给的蜜罐里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直至这一段发生的事情才让她如梦般清醒。

  她并不是个可靠的男人。

  薄珊静静地沉思着,不知到了什么时候,等她回过神来时,程佑阳已经走进了房间,倚坐在了她的梳妆台上。

  他的衬衣上面几个纽扣被解开,头发有些凌乱,脖子间性感的锁骨微露出来,撑在那里眯着眼抽烟。

  抽了一口好像才想起什么,灭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薄珊想起了一句俗到烂大街的话:越是危险到不能接近的男人女人越容易趋之若鹜。

  她想她也是。

  刚想到这里,程佑阳依旧看着她,好一会儿过去之后,问,“这孩子你想要吗?”

  ……

  性感程二,在线作死

三十八

  薄珊反问,“你呢?”

  “你是不是吃避孕药了?”

  薄珊又说,“不见得不行。”

  “那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我陪你去?“

  薄珊,“不用,我妈妈会来。”

  其实薄珊前几天就已经有些感觉到了,和姜欲梅说了一声,姜欲梅说是要过来陪她。

  “你妈要来?”

  程佑阳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在脑海里思索着该怎么安置他们,想着要不把让他们住到自己那儿?

  薄珊回了句。

  “那让他们住在汉江路那套房子吧,那儿清静,适合老年人居住。”

  薄珊摇了摇头,“她说已经找到住处了。”

  姜欲梅托了一个在这里的同学帮忙租了一个房子,在人家住着总归是拘束,他们自由了一辈子,不会到老还想受这样的罪。

  程佑阳听到这里,不知道怎么会有些烦躁,又扯了扯西装里的衬衫,丢了句,“随你”,就走了。

  姜欲梅和薄军是在三天后来的。

  许兰芝早就带薄珊去做了产检,把自己的情况和医生说明,医生说只要没流产迹象,还孩子的后续指标一切都正常、是可以要的,只是要她要心情保持愉悦。

  薄珊听到松了口气,又看见自己妈妈过来,脸上都带着笑了。

  晚上的时候一家三口坐在饭桌上吃饭,姜欲梅看了女儿一眼,问,“程佑阳呢?”

  虽然他们还没有结婚,可孩子都有了,对方父母过来,一面都不见说不过去吧。

  “不知道啊。薄珊笑得没心没肺地,还夹了个青菜给他爸,“爸你多吃点蔬菜,别总只吃肉类,这样营养不均衡。”

  “知道了知道了,还是闺女贴心。“薄军笑着,“这胎还是个小闺女好。”

  姜欲梅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怎么跟没长脑子一样?“

  薄军被她骂得不敢吱声、缩了缩身体,又坐了回去。

  …….

  程佑阳正在施捷家,施捷得知薄珊怀孕了,想请他们去吃饭。

  早就定好的时间,程佑阳来了,薄珊却没来,不过这样也好,今天下午的时候周婧喊陆语琪去逛街,不知是她不小心还是有意,把薄珊怀孕的事情说了出来,周婧就哭得梨花带雨,留在了他家。

  得知晚上程佑阳要带薄珊过来又说什么都不肯走了。

  这事也不能怪他,他接到程佑阳的电话后,立马躲到阳台上去接听,还是被陆语琪给听到了,简直是不嫌事大还把这事告诉周婧。

  他也知道周婧对于她肯定比薄珊重要,自然要向着些。

  程佑阳在施捷家看到周婧的那一刻,皱着眉问,“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施捷叫屈,“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听到你快有孩子受不了吗,她又跟语琪有亲戚,我能撵她吗?”

  “那以后我还是不来了。”

  “打死我我都不叫。”他讨好地笑笑,“去你家吃,让嫂子烧。”“你可真敢说。”

  程佑阳坐在了餐桌上,向在自家一样。

  保姆端了菜出来,施捷跟招呼他们吃饭。

  周婧哭了一场,又看见程佑阳像没事人一样,更恼怒,坐在她对面就问,“我以前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你怎么总说要带套,现在不带了?”欢迎加入我们:六三三六四二三一三

  这么私密的事情被她一下子说出来,餐桌上一下子尴尬了许多。

  程佑阳一开始装作没管,可不知怎么的,也不爽,甩下筷子,冷着脸说,“你再说一遍?”

  “怎么了?你要听什么?听我们更多不能见人的事?”

三十九

  程佑阳从凳子上,站起来,“施捷,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拿着衣服走出了门外。

  周婧在他出了门后,小声地哭了出来,她想当时她不该那么任性,以至于到了现在无路可退。

  陆语琪安慰了她几句,带着她上了楼。

  到了楼上后,周婧抓着自己妹妹的手:“你见过那个女人嘛?”

  陆语琪说,“见过啊,长得还挺好看的,不过跟你不是一个类型。”

  “你知道她上班地点嘛?”

  “好像在什么学校当老师吧。”

  …….

  薄珊怀孕的事情,她告诉了詹晓若。

  詹晓若听到后,感叹,“天啊,你又要当妈妈了,我还是单身。”

  薄珊笑了笑。

  “那你和程佑阳现在怎么弄?”

  “我不知道。”

  薄珊摇了摇头。

  她原先不同意父母过来,可他们执意,根本拦不住,薄珊没办法,只好同意。

  为了不让他们知道她和程佑阳的事情,她每天只能尽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还是被姜欲梅给发现了,问她:“你跟程佑阳怎么回事啊?”

  薄珊没有底气:“没什么事。”

  姜欲梅叹了口气。

  “哎,我就不该问你这个问题,你知道什么?”

  詹晓若看了她一眼

  其实她跟程佑天在一起的事情,她当时也知道。

  他们从一开始都是程佑天追的她,连后来的一系列的事情也都是程佑天决定,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接受了长久的别人馈赠,很难让她去主动干什么。

  “你要不想跟他有瓜葛了,就把孩子打掉,忘得一干二净,你要还想着他,就去跟他谈谈,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薄珊想了想,点了点头。

  晚上的时候,她还是去了父母那里,许兰芝体谅她很久没见父母了,同意她在那里多住几天。

  程语晴今天也被带了过来,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吃完饭,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薄珊准备去睡觉,跟她妈说了声,就先进房了。

  老两口想孩子,决定晚上带着程语晴一起睡。

  可到了晚上10点钟左右,家里的门铃却响了。

  姜欲梅一开始还不敢开门,叫了薄军一起,才去。

  打开一看,竟是程佑阳。

  “你怎么来了?”

  姜欲梅皱着眉问,因为这几天的事,对他之前的好感全部消失。

  “妈,爸,我来看看珊珊。”

  “他睡了,早几天干嘛去了。”

  程佑阳像是不怕他们知道一样,“我们闹了些别扭,我怕她见着我嫌烦,没敢打扰她。”

  “呵”姜欲梅还想说什么,后面的人拉了她一下,她有些生气,“你拉我干嘛。”

  “好了孩子给你一个台阶下,你就下。”

  姜欲梅还想说什么,薄军把她往旁边拉了拉,转头又示意程佑阳进来,程佑阳才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薄军还给他指了指房间的方向。

  “你干什么……”

  “你没看见姑娘这几天不开心啊,你还瞎闹什么。”

  一说到这里,似乎也被戳了痛处,姜欲梅也没了气势。

  程佑阳听到这话一愣,然后才走进了薄珊的房间。

  她还没睡,坐在床上看书,像是初中的课本,看见程佑阳进来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程佑阳坐在她身边,“孩子还好吗?”

  他知道她去检查过了。

  “暂时没什么。”

  一说完,就又没说话了。

  过了许久,程佑阳又说,“我今天在这儿睡。”

  薄珊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回过神,点了点头,起床,“我去爸爸那给你找睡衣,他多买了一套。”

  程佑阳留在了这里。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后,薄珊已经躺下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背对着他这一边,睡着。

  程佑阳脱了睡衣,睡在了一边。

  十几分钟过后,他伸出手从她的腰间穿过,搂着人,在她的后背亲吻了起来。

  他右手把她抱的越来越紧,沿着她脖子优美的线条弧度一直往下亲着,舔舐着,

  还能听到他情动的喘息声。

  “珊珊……”

  程佑阳轻叫她。

  他太想她了,想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想她柔软的肌肤。

  “别……”她推了推他,“不行,孩子……”

  “我不进去,你帮我弄出来。”

  程佑阳脱了她的衣服,抬着他的一条腿,将自己的阴茎释放出来,放在她的腿间,快速的挺进,不够兴致时、还往上戳了戳,故意顶开阴唇,往里抵了地,可还是有所顾忌,立马退了出来,拉着她的腿,在她的大腿根处射了出来。

  事后,他喘着气,依旧搂着薄珊,在她的身体上游移,最终落在她的乳房上,轻轻地揉捏。

  他又轻轻地舔了舔薄珊的肩膀,笑着道歉,“是我不好,不该跟你生气。”

  薄珊还没缓过来,腿间黏腻腻地,她从床头拿纸想擦一擦,之前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是想做这事才跟我道歉的?”

  刚才程佑阳没尽兴,现在他的老二还是没闲住,往薄珊的腿间挺了挺,“你不想吗?”

  “不想。”

  “那你刚才还叫的那么厉害?”

  程佑阳骄傲地看他。

  薄珊回他,“不如了你的意,你能罢休吗?”

  他们还从没有过这么赤裸着在床上,很多时候都是尽兴了就去洗了把澡,然后搂在一起睡觉,

  所以薄珊一直不敢回头看他。

  他还在亲着,薄珊听见他说:“下一次,我陪你去产检。”

  不知怎么的,薄珊听着这话,眼泪掉了下来……

  程二其实也是发现离不开珊珊的。

四十

  第二天是周末,薄珊不用去学校,可程佑阳还有事,就走了。

  他到中午的时候又回来,吃饭时一直问薄珊这个能不能吃,这个又恶不恶心。

  殷勤程度连姜欲梅看了都惊讶。

  在他走后,姜欲梅说,“这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心虚来着?”

  薄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上点心。”姜欲梅真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他不是有个前女友嘛,兴许是做了什么错事,害怕你跟他闹,别回头给别人糊里糊涂地生了孩子。”到了这个时候薄珊才记起原来她跟程佑阳最大的问题,不是之前的那次吵架,而是他的前女友。

  她还记得那次他在客厅里说的话。

  ……

  薄珊怀孕到3个月后,性情渐渐地开始有了改变,晚上一做噩梦,就开始哭,也变得异常粘人。

  这天晚上,她不知梦到了什么,平时一直和程佑阳无交流的她,突然转了个身抱着了身旁的男人。

  程佑阳回来的晚,又再外面听了姜欲梅的训,躺下,还没睡着,被她这么一抱,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他问。

  听到他的声音,薄珊在他怀里呼了口气,她刚才竟然梦到程佑天因为她跟程佑阳在一起的事,很生气,拿着枪指着他弟弟的额头……

  “没有。”她微微松开了自己的手,并没有说实话。

  “你最近怎么了?不用因为妈妈特意过来的。”

  一说完,她又觉得奇怪,明明他是她孩子的爸爸,照顾这个孩子就跟应付差事是的。

  其实她心里知道这是因为他们没有像正常情侣一样,先恋爱,后结婚,然后再怀个宝宝。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不是因为我妈,我想过来。”

  陈佑阳搂着她,反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那你前女友呢?”

  似乎已经听到了鼻音,薄珊好像哭了。

  程佑阳笑,“没有前女友。”

  他觉得这样不闷不倔,还有点爱撒娇的薄珊简直好得有些让他适应不了,还多亏了这次怀孕。

  “我之前听你和妈妈说的。”

  “那是我怕你还忘不了我哥,想让你自己做选择。”

  还有一点,程佑阳没说,他是怕自己陷入爱得越深得到的越少的痛苦里,其实是他退缩了,但男人永远不会在女人面前承认这一点。

  程佑阳在那一次吵架后,一直觉得是薄珊的错,她不该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想着他哥。

  可就在有一次不小心在进她房间,看见一张她和自己哥哥的照片时,就抽着烟,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东西,心想,那是从小什么都让着他的哥哥,因为自己一时的见色起意和母亲的撮合,最终和他的妻子在一起了,就该好好地对待人家。

  薄珊不知道他此时的心理活动,听着他奇怪的理由,说,“你既然想让我自己选择,为什么还让我怀孕?”

  简直前后矛盾。

  程佑阳伸出手在她的前胸捏了一下。而后掀开她的睡衣,在上面咬了咬,有事亲舔,咬着她的乳头轻轻地扯浓弄一番,在薄珊呻吟了一声后,一路吻到下,从乳沟到腰身,再到肚脐,最后停留在她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上,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像是呢喃出来一样,“爸爸是爱妈妈的,只是因为太在乎……”

  薄珊还是听到了,她抬起头看着他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肚子,右手的无名指上有一个铂金戒指,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显眼。

  动了动身体,想说什么,一撑着手,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也有个什么坚硬的东西给硌着手,

  拿出来一看,手上也带着一个和程佑阳同款的戒指。

  有点少,我争取下一章长一点。

四十一

  “薄老师,老公来接你啦?这肚子才多大,就来接你上下班,真幸福。”

  一个年龄稍大的女老师从外面走进来时,和薄珊这样说道。

  薄珊听着愣了一下,“什么?”

  “你丈夫啊,开个跑车停在外面,谁不知道是薄老师的老公?”

  周围的年轻老师和薄珊都差不多大,正是待嫁的年纪,想要找个有钱又帅气的老公,可没那本事,只有羡慕的份。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八卦,私下里她们没少腹诽过薄珊,别的不能说,就只能说薄珊的老公长着一副花心样,肯定在外面不老实。

  还被詹晓若听到过几次,气得她上去要和人理论。追新更多好文群 7/8^6/0^9/9^8^9^5

  薄珊赶紧收拾了桌上的课件,拎着包要往门外走,和刚才跟她说话的那个老师打了声招呼,“那我先走了。”

  “ai,慢点,有了孩子了,自己要当心点。”

  “嗯,谢谢了。”

  薄珊背着包,又和办公室里其他的人打了声招呼,才走了出去。

  一走后,办公室里就开始私下讨论起来。

  “唉,这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

  “是啊,人薄老师长得漂亮,不愁找不到这样的人家。”

  “你们知道她嫁的是哪家富豪嘛?”

  “这谁知道,咱们市里有钱人那么多。”

  又有人似自我安慰,“你以为这种有钱人那么好嫁的,背地里怎么心酸你知道?”

  “这也是,哪个有钱的不偷腥?”

  ……

  可惜薄珊听不到这么精彩的言论了,因为她已经离开了。

  其实她心里未必不清楚,只是自我催眠,掩耳盗铃,就当听不见罢了。

  她从左手边的楼梯下了楼,没想到在一楼的楼梯口看见了陈卿。

  陈卿好像有话要说,往薄珊那儿靠了靠,薄珊却点了点头,赶紧离开了。

  程佑阳的车停在校门口,直直的对着这里,在她一上车后,就问,“那男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薄珊笑着说,“好像吧。”

  “他没看见这个?”程佑阳左手扶在方向盘上,为了薄珊,咬了根烟没点着,右手的手指在薄珊的肚子轻轻弹了弹。

  薄珊瞪了他一眼,推开他,“你干什么?小孩子都懂得,他会以为你在打他。”

  程佑阳不相信,“怎么可能?”

  “骗你干什么?”

  他一直看着薄珊,她比之前开朗了许多,连眉梢都带着一丝娇意,看得人移不开眼。

  程佑阳觉得腹中生邪火,暗骂了一声,倾身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薄珊刚才还笑嘻嘻的脸上立马红成了一片。

  ……

  晚上

  程家老宅

  程佑阳的房间里。

  他半躺在浴缸内,薄珊就赤裸着跨坐在他的腿上。两个奶子带着水珠在灯光的照射下像两颗沾了水的蜜桃,小腹轻微隆起,在往下便是幽深的密林。

  她在程佑阳的指导下握着他的命根子,一点点地坐下去,阴穴顿时吞下了他硕大的阴茎。

  刚进去一点薄珊就没力气了,歪着身体倒在程佑阳的胸膛上喘气。

  程佑阳顺势往里顶了顶,终于进入了他的身体之内。

  怕压着薄珊的肚子,他不敢动,只能拖着身上的人,忍着说,“珊珊,动一动。”

  薄珊也有些受不住了,“哼唧”两声,下意识地抬起了屁股,退出了一点,又坐下,可两三个回合她又停在了那里喘气。

  “嗯……嗯……”

  从程佑阳的角度看去,只见她翘起屁股,扭着依旧纤细的腰,像只水蛇一样在水中扭动起来,看得他口干舌燥,伸出手在她的左臀狠狠拍了拍。

  薄珊一惊,阴穴跟着一缩,夹着程佑阳的肉棒。

  程佑阳闷哼一声,倚在浴缸后面,头皮发麻,“操,真会夹。”

  程佑阳仰头在那儿缓了一会儿,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一点,薄珊早就已经情动,竟然往前移了移身体,又将程佑阳的肉棒给吞了进去。

  他笑,问,“还想要?”

  薄珊轻轻地“嗯”了一声。

  程佑阳拖着他的腰,开始慢慢地向上挺,薄珊跟着他的节奏,呻吟

  “嗯…….”

  “这儿嘛?”

  薄珊摇了摇头,已经感觉自己没了意识。

  “这儿呢?”

  “嗯……”

  她声音大了些,像是爽了些,程佑阳加大了力度,挺进数百下,终于射了出来。

  喘了会儿气,他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带着薄珊出了浴缸,去了床上。

  他还在里面没出来,薄珊闲难受,推了推他,程佑阳往里面顶了顶、才恋恋不舍的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有液体跟着流出来,程佑阳拿纸给她擦了擦,问,“饿吗?”

  她最近食量还挺大。

  薄珊点了点头。

  “那穿好衣服咱们下去吃东西。”

  因为薄珊怀孕了,许兰芝又请了个厨子回来。

  程同光看事情无反转之地,也就不管了,他在思量有哪些人知道薄珊,正想着用钱去糊他们的嘴。

  可这里面不包括程同光的亲妹妹程佳妮。

  薄珊和程佑阳穿好衣服,下楼后,就听见客厅里有争吵声,

  “嫂嫂,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这种事情也干得出来,是不是那女的想起来的,她也不害臊,伺候了大的,小的也不放过,好处全给她沾了。”

  许兰芝怕人听见,赶紧说,“小妮你说什么呢,亏你还上过大学,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都是为了晴晴。”

  “哼,我看是舍不得你们这棵摇钱树吧。“

  程佳妮从小就漂亮,家世好,一直心高气傲,当然也瞧不起没钱人。

  薄珊和程佑天领证后去她所在的城市看过她,她第一眼就已经表现出对薄珊的不喜欢,觉得她出了长得漂亮点,什么都没有。

  做事畏畏缩缩,看得人就不爽,

  也就是她常挂在嘴边的小家子气。

  薄珊听到她的话,握着程佑阳的手一僵,觉得那话就像是巴掌一样,硬生生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程佑阳发现,皱了皱眉头,正想下去跟说她姑姑几句。

  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竟是周婧。

  本来就烦躁,一看见她就心情更不爽了,他赶紧掐断。

  可掐断了还能再打过来,周婧就这样,给他打了10多个电话,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程佑阳以为能松一口气,

  但几分钟后,周婧又来了,只是这次不是电话,是短信。

  程佑阳气极,打开看

  【明天晚上10点来我家,不来我把你老婆是你嫂子的消息放到她学校去】

  程佑阳看完,见了旁边人还没缓过来的表情,就差将手机砸到楼下去。

  粗长嘛?

四十二

  他忍着怒意把手机收起来,回头又看薄珊,见她脸色仍旧有些难堪,说,“下去吧。”

  薄珊点了点头。

  程佳妮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才收敛了些,可她看薄珊的眼睛仍旧充满了嘲讽与鄙夷。

  “姑姑,你怎么了来?”

  程佑阳走在前面,把薄珊挡在身后,问了一句。

  程佳妮双手插在胸前,走到他面前,“怎么我不能来了?”

  “不是这意思。”

  她又往后面看了一眼,只是什么都没说,突然拿手指戳了戳程佑阳的额头,“你这臭小子,从小就好色,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换,现在连你嫂子都不放过。”兰芝听到这话,在后面叫了声,“佳妮,说话客气点。”

  她不说还好,一说程佳妮更来火了,“嫂子,本来就是你的错,这要是让其他亲戚知道该怎么在背后说我们啊,还有小珊是老师,你知道有些老师嘴巴最碎,最见不得别人好,那我们家这点破事还不被来来回回说个没完,怎么说我们家在当地……”

  “姑姑……”程佑阳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时间不早了,让我妈休息吧。”

  “你这孩子!……”

  他这次索性直接拉着薄珊去了厨房。

  陈妈还在厨房里,看见他们俩进来,忙问,“小珊饿了嘛?”

  “嗯,才吃过,还有什么?简单点就行。”

  程佑阳往锅里探了探头,陈妈笑他,“你这孩子一看就是没进过厨房的,这么晚了,谁还在锅里放东西,等着啊,里头还有些刚包的饺子我去拿,回头给小珊煮。”

  陈妈说着走了出去。

  厨房里只剩下薄珊和程佑阳两个人。

  薄珊低着头,看着自己肚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注意到上面,所以程佑阳伸出手,去抬她下巴的时候,她还像吓着一样,用手推了推。

  “你干什么!”

  “吓成这样?”程佑阳继续笑,“我姑姑就是个纸老虎,放心,她不敢怎么样,她比我爸小十多岁,小时候被我爸教训惯了,回头有人收拾她。”

  他的安慰丝毫没有让薄珊有任何的松懈。

  于是,程佑阳想了个办法,直接低下头,吻着她的唇,不让她胡思乱想,亲到难舍难分时,才放开,说,“明天我带你去你妈那儿,眼不见为净,过几天再回来。”

  薄珊被他抱在怀里,喘着气,点了点头。

  第二天程佑阳把薄珊送到了学校,和她说,晚上还有点事,可能要让她自己坐车回去。

  本来就没多娇贵,被他这么一弄,薄珊倒觉得自己有些矫情,让他赶紧走。

  程佑阳看着她进了学校才去了公司。

  晚上又和周婧提早了时间,一下班就去了她住的房子那儿。

  到的时候,敲了门,一会儿就有人开了,周婧穿着件睡袍,脸上全是素颜,精神有些不好,说,“进来吧。”

  程佑阳没心思跟他玩小把戏,直接说,“有事你就说吧,要不然我就走了。”

  周婧突然蹲了下来,哭嚷道,“菲菲死了。”

  菲菲是周婧上学时养的狗,程佑阳和她交往时,那只狗就一直在她身边。

  它还在程佑阳睡觉时踩过程佑阳的脸,每当这个时候,程佑阳就会皱着眉头,周婧就会上去亲他做补偿。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周婧突然抬头问他。

  或许是程佑阳想到了以前的事,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伸手拉起她,沉默了许久,说道,“抱歉。”

  周婧上前抱着她,“别说抱歉,我不想听,就当最后一次,我们再做一次行不行,我不想离开你,也许在做一次就能找到以前的感觉了。”

  她还记得以前上学那会儿,只有他技术高超,持久力强,几乎每次都能让她高潮,而他也爽。

  周婧的睡饱已经脱落了下来,里面事件纱质的睡衣,将裸露的身体全部展现出来,

  她的手已经伸到了程佑阳的胯下,顺着他的阴茎向上抚摸。

  ……

四十三

  程佑阳身体起了反应,但他还是立马推开了来,“周婧你能不能别闹了?”

  “你以为我想?”

  他们当时结束的时候连分手都没说,她以为他就算有在一起的人,也绝对不会有喜欢到可以结婚的伴侣,没想到还没到一年他都快有孩子了。

  “可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办。”

  周婧趴在他身上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一刻,程佑阳混蛋地想,算了,就照着她说的做。

  他的手慢慢地松了下来,而周婧竟然趁着他不注意,拉来了他的裤链,右手钻了进去,等程佑阳感觉到她手中传来的热度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把她推了开来。

  他理好衣服,转过身对她说,“以后别用这些威胁我,你知道我的,把我逼急了,什么都顾不了。”

  周婧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固执地问,“如果我当时和你一起回来,我们会在一起吗?”

  “没有如果。”

  他从来不会做任何的假设。

  说完了话,程佑阳就走了,到了楼底下,他抽了一根烟,才回了薄珊那里。

  程佳妮要在这里大概呆上一个月,程佑阳想让她暂时住在这里。

  到家的时候,他们刚吃完饭,姜欲梅对他还是老样子,态度不好,冷淡地问了句,“吃过了吗?”

  听到“吃过了”,她就收拾好东西跟着薄军进了房。

  程佑阳把薄珊抱进了他们的卧室,放在床上就听她问,“你晚上去哪儿了?”

  程佑阳身体一僵,之后回,“公司有个事。”

  “真吃过了?”

  薄珊嘁了一声,“骗谁呢?”

  他愣了一下,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能让她看样子就知道他有没有吃饭了,时间的影响力就是这么潜移默化,让人不能忽视它的存在。

  薄珊想了想,还是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我去给你煮吧?面行吗?晚上吃好消食。”

  程佑阳看她往屋外走,刚想叫住她,她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薄珊还像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许兰芝曾希望她能辞职在家待产,可薄珊觉得自己还能撑住,想在做几个月再辞职。

  中午和詹晓若在食堂吃完饭后,两个人在操场上散了散歩,詹晓若看他气色不错,感叹道,“终于知道爱情力量的伟大了,你这只菟丝花没有依附物还真不能活,对了,小珊,我问一个问题你不要生气哦。”

  “问吧,我能接受。”

  她笑。

  “你跟程佑阳在一起,会不会觉得有些膈应,毕竟他是……”

  下面的话展晓若没说。

  薄珊还是懂了,“一开始会,后来就好了。”

  詹晓若似懂非懂,但是她没有选择再问下去。

  走了一会儿,她们就回了办公室,下午薄珊只有一节课,上完了,她就收拾东西自己回了家。

  程佑阳今天公司有点事,得很晚回来,她就不想麻烦他了。

  到了门口的时候,保安却突然叫住了她,“薄老师,你有个快递。”

  “快递?我最近没买东西啊?”

  “可能是爱慕者。”

  保安是个五六十岁的大爷,退休后,托熟人找了个看门的工作,每天笑呵呵地,逢人就喜欢开玩笑,他尤其喜欢薄老师,觉得她文静,有股书卷气息,长得好漂亮,性子也不骄不躁。

  薄珊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当听了个笑话,就过去了,接过他递来的东西,说了声谢谢,走出了校门。

  等车的时候,她把快递拆了开来,里面竟然是个光盘,还有一个叠起来的小纸条,

  薄珊打来一看,只有三个字周婧留,还有一串号码。

  她没经历过太多尔虞我诈的事情,可女人的第六感断定这个周婧来着不善,她把光盘放进包里,坐车回了家。

  到家后,姜欲望梅问她要不要吃法,薄珊摇了摇头,“妈,等会儿吧,你们先吃。”

  “行,饿了你就跟我说。”

  女儿胃口小,怀孕期间,姜欲梅秉持着能吃多少就吃多少的想法,从不逼迫她吃这个补品吃那个补品,更赞成她少食多餐。

  薄珊就这样顺利的进房后,关了门,找出自己的电脑,把光盘拿了出来。

  打开,放进里面。

  点开播放器,界面还未放大,就听到暧昧的声音。

  这间房隔音不太好,吓得她赶紧带上了耳机。

  薄珊盯着那屏幕看,男人和女人正做得热情忘我,

  她的手颤了一下,因为那上面的男人一个抬身,看见了侧脸,是程佑阳……

  薄珊把所有的都看完了,她呼了口气,平复了许久,才将碟片从电脑里拿出来,又放了进去。

  手上还握着纸条,薄珊拿出手机,暗响了那个号码……

四十四

  薄珊和周婧约在了她家楼底下的一家咖啡厅。

  下楼的时候,姜欲梅还好奇,“你这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薄珊回,“我一个同事,要回学校拿东西,钥匙忘办公室里了,我去把钥匙送给她。”

  姜欲梅信以为真,“要不让她上来坐坐?”

  “别了,她家还有个孩子,急着回家给孩子补习功课。”

  “这样啊……”

  “那妈我先下去了。”

  姜欲梅提醒道,“你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

  薄珊回头朝着母亲笑笑,才去了楼底下的一家咖啡厅。

  周婧比她去的还早,她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那里,面前的一杯矿泉水喝了有大半,可见她早就在楼底下等着了。

  薄珊没见过周婧,但是这周周围围坐着的这么多人里,她下意识的感觉那就是周婧。果然那女人抬起头,像认识她似的,朝她笑了笑。

  薄珊走了过去,在她面前坐下。

  “我以为你不会来。”

  “怎么说?”

  薄珊好奇。

  “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周婧说。

  在来之前,陆语琪跟她大概提起过她几次,说她有的时候连妆都不化,样子文静,不善交流。

  所以她一度以为薄珊是个软弱的人,刚才坐在这里的时候,她还在想,给她送过去那张碟片,会不会让她直接败下阵来。

  可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不仅过来了,还显得很平静。

  薄珊知道她什么意思,“那是过去的事情,我不会为了以前的事,去纠结什么,现在最重要。”

  “那你知道昨天晚上他在哪儿吗?”周婧笑了笑,“他一定告诉你说他有事,男人惯用的伎俩,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可以变心一样。”

  薄珊到了这个时候终于脸色有些难看,她的表情转变让周婧机敏地捕捉到,她又说,“昨天晚上我们都快成了,到了最后他才拒绝,你看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我不能拆散你们,我不好过,也不想你们好过,人都是这样自私的对不对?”

  ……

  周婧说完就走了。

  薄珊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才回家。

  她到门口的时候,拿钥匙开门,门刚被打开一个细缝,就听见里面的吵闹声。

  薄军小声劝道,“算啦,家和万事兴,哪个男人没偷过腥,男人都这样,更何况佑阳人条件也不错,一时犯错也在所难免,闺女不是怀孕了吗,难道还让她把孩子打掉。”

  “我说薄军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种话你也能说的出口!”

  ……

  薄珊见他们在家里有争吵的趋势,赶紧上前拉架,“爸妈,你们别吵了。”

  她闭着眼也知道,自己妈妈偷偷进了自己房间,看到了那个视频。

  “小珊,你回来的正好,这个东西怎么来的,你跟我说说……”

  姜欲梅还没说完,薄珊就已经倒了下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程佑阳握着她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动静,他也跟着醒。

  身上还带着酒气,眼睛因为熬夜有些深陷下去,领带被扯开来,挂在脖子上,里面的衬衫也皱褶着。

  “你醒了?”

  他开口,声音暗哑。

  薄珊没力气说话,摸摸自己肚子。

  他了然,“没事,医生说别想太多,得放松心情,那个……”

  他脸上有些难堪,“那个是几年前拍的,我不知道她还有备份,后来我回来后,跟她分开前,让她删掉……”

  程佑阳只想安她的心,他没正正经经地教过像薄珊这种样子的女人,私下里觉得她可能会在意,可他心里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谁没有过去,这都是他的过去,她没有对不起薄珊。

  薄珊撑着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能喘气了,问,“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程佑阳愣了一下,看她脸色不好,第一下的反应就是她知道了什么,于是不敢骗她,“那天周婧给我发消息威胁我,让我一定过去一趟,否则就把我们的事情闹到你学校……”

  “然后呢?”

  “然后我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薄珊看着他,程佑阳以为自己的解释足够安全,既表明了自己被迫,又表明了为她着想。

  哪知道薄珊突然像紧绷的绳弦,松了下来,转过头,不看她之前,轻声说了句,“你滚吧……”

四十五

  程佑阳听到“你滚吧”三个字,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因为薄珊从来都没再他面前说过骂人的话,就连生气都没有过。

  他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却被推了开来,许兰芝挽着姜欲梅的手,一齐走了进来。

  只是两人脸色各异,一个不情愿,一个又尽力陪笑。

  看见薄珊醒了,许兰芝走上前,爱怜地问,“小珊,舒服点了吗?”

  “妈,我没事。”

  “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她往后瞪了程佑阳一眼,“回头我帮你收拾他。”

  薄珊似乎并没有因为婆婆这句收拾有多高兴,有气无力地说,“病房里呆着不太舒服,我想回去了。”

  她跟着姜欲梅回了临时租的那间屋子,还把程语晴给带了过去,好像有常住的打算,许兰芝虽然心疼,可耐不住是自己儿子做错了事,只能默认了她的做法。

  程佑阳看着她们收拾东西,离开病房,就倚靠在桌子前,咬着根烟看着他们。

  等人走了,许兰芝才上前要去揍他,“你拍的什么东西,拿出来不嫌丢人?”

  “妈,那是以前的。”

  “以前你就有理了,敢拍就得有那个心理准备。”

  程佑阳被他说得烦躁,拿起打火机把嘴上的那根烟点着了,来收拾病房的小护士几度朝着他看,都有种想要上来劝他别抽了意思,可看他的脸色还是给吓了回去。

  好在一会儿,他就起来,“我出去透透气,您自个儿回去吧。”

  “哎,你去哪儿?快回去给小珊赔个不是……”

  可惜程佑阳已经听不到她的话了。

  他和施捷去喝了酒,看他那脸色,施捷就知道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周婧找上嫂子了?”

  程佑阳看了他一眼,“还挺聪明。”

  “你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全都老实交代了。”

  “那这还生气?”

  施捷也拿不准了,按道理说他见过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还是不知道薄珊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程佑阳觉得烦,“算了,别管了,回头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他私心觉得薄珊性子软,耳皮子浅,说几句好听的话,强势一点就能过去了。

  可哪想到第二天去接她上班的时候,姜欲梅却告诉他,薄珊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姜欲梅,“刚走的,就楼底下那个公交。”

  程佑阳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和姜欲梅,薄军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这里,去了公司。

  到晚上该他去接薄珊的时候,害怕再落空,他先给她打了个电话。

  程佑阳以为她会不接,可薄珊一会儿功夫就接了他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在学校。”

  程佑阳看她这么老实就交代了,心里顿时心安了不少,以为她的气终于过去了,拿着车钥匙,开着车去了她的学校。

  他到的那会儿功夫,正是学生放下学,学校门口的马路堵的全是来接孩子的车。

  程佑阳进不去,只能把车停在了外面,徒步走过去接薄珊。

  正巧薄珊在送学生出来,前段时间京市出了一起学生在校门口马路出车祸的事,学校为了安全起见,即使孩子已经上初中了,还是让各个老师轮流负责看着他们过校门口前的那条马路,以免出了事,责任全部怪到学校身上。

  程佑阳看着薄珊快送完了,准备走上去,可这个时候出来了一个小孩家长,穿着西装,却步履匆匆,像是有什么着急事赶过来的。

  他年龄不大,不像是父亲,倒像哥哥或者舅舅之类。

  不知道说了什么,薄珊朝着他笑了笑。

  那笑容却在程佑阳眼里给外的刺眼,她还从来没再他面前那么笑过。

  有点累了,下次更个多的补上,

  珊珊属于那种姑娘,柔软,好拿捏,但有底线,这样才不会被程二欺负死啊,哈哈哈,不过你们不能小瞧了程二,哈哈哈哈

  看到大家都在骂滚,姐妹们,很暴躁嘛,哈哈哈哈哈…….

四十六

  看那人走了,程佑阳上前,问:“那男的谁啊?”

  薄珊没回他,而是拿着包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程佑阳知道她可能还再生气,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去了停车的地方。

  薄珊跟着。

  一路都没说话,到了家的时候,程佑阳又遇到了来开门的姜欲梅,可以说一路都没收到好脸色。

  姜欲望梅比之自己女儿,除了生气之外,还有担心,她知道姻缘向来是劝和不劝分,就是她也不敢说有那个思想和境界可以带着女儿去打了孩子,然后重新生活。

  所以对程佑阳也是无能为力,只求自己不快的表现能让他及时回返。

  “妈。”

  程佑阳沉着声叫她一下。

  可姜欲梅没回,直接转过脸去问薄珊,“今天累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薄珊摇了摇头。

  “那休息一下,准备吃饭。”

  端出菜,一家四口,连带着在婴儿车里的程语晴围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薄珊有个班群,专门用来和学生交流,今天最后送的那个学生,在吃饭的时候给他发消息,“老师,你觉得我舅舅怎么样?”

  初中的小男生自诩已经长大,言语里全是我要装大人的感觉,让薄珊有些无法适从,“小孩子乱说什么。”

  “真的,我舅舅喜欢你,今天回家他还跟我说,你们老师长得挺漂亮的。”

  “你没跟他说我结婚了?”

  “说了啊,他说这样也不妨碍他觉得你漂亮,等等,我把你微信号给他了,等会儿你加加他。”

  越来越离谱,薄珊索性把手机收起来,继续低头吃饭。

  在坐的所有人都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可姜父姜母想她开心,所以放任不管,程佑阳又碍于有长辈在场,不便说这些。

  等吃完了饭,洗好澡,程佑阳发现她还在聊着天。

  薄珊今天的举动让他觉得很是奇怪,只是孕妇情绪波动之大也在情理之中。

  程佑阳侧过头看着她,突然一下伸出手从上方抢过他的手机,随意问了句,“在看什么呢?”

  他仗着身高手长,直接将手机拿在上面,抬头去看。

  是她在和一个男人聊天。

  男人很健谈,很会挑起话题,倒显得薄珊好像从头到尾没什么热情。

  “你抢我手机干什么?”

  薄珊起身要去拿,可这个时候所有的短信内容已经被程佑阳看光了,他已经没了兴趣,一抬手,把手机甩到了床尾,整个人倾身过来,去压薄珊。

  只是因为薄珊还怀着孕,他多少忌惮点,钳着她的两只手,将她死死地抵在床上。

  这一来一回,薄珊有些累,凌乱着头发,撇着头在那儿喘气。

  “怎么,想让我吃醋?”

  没人回他。

  “不过你成功了。”

  程佑阳又冷着脸说。

  薄珊穿着一斤丝质的睡衣,衣带子已经滑了下来,晚上没有穿内衣的习惯,她胸前的景色就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

  程佑阳俯身在那嫣红之上咬了一口,疼得薄珊转头瞪他,“你想干嘛!”

  “你说呢?”

  他已经只和她隔着内裤,往她的私密处抵了抵。

  伸出手从床尾那儿拿来手机,找到那个男人的微信那一栏,点了语音通话,然后放在旁边。

  丁零零响了几下,那边就接了,“喂”了一声。

  程佑阳到这个时候才满意,脱了自己的内裤,肿胀的阴茎便露在了外面。

  他伸手握着,往前方曲径深幽处挺进,但没进去,拿着龟头轻轻地在她穴口处戳弄,眼见着开始吸他了,他又退了出来,一来二回薄珊就湿了。

  耳边还有一个陌生男人时不时传里的“喂”声。

  薄珊起了反应,但她不敢叫,只能忍着。

  就在程佑阳想下一步行动时,他一抬头看见薄珊似乎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终是不忍,他腾出手关了语音通话。

  一结束,便抬臀挺了进去,因为薄珊怀孕,他进得很慢,出得也慢。

  底下人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下来,除了滚圆的腹部,薄珊其他的地方依旧是纤细的。

  他每进一下,与她完美契合时,就会低头啃咬薄珊的乳头。

  或许是怀孕,身体很敏感,薄珊都会猛缩一下。

  程佑阳被夹得爽,虚趴在她身上闷哼一声,然后继续抬起身挺动。

  身下的肚子已经有近四个月了,隆起弧度,他看着那白皙的肚皮,不知是故意说给薄珊听,还是真实的想法,“儿子,感受到爸爸了吗?看见爸爸是怎么爱妈妈的了吗?”

  又是一阵挺动……

  到了最后一刻,他从薄珊的身体退了出来,射在了薄珊的大腿跟处……

四十七

  程佑阳倒在一边喘气。

  他听到低泣声,转过头看薄珊,见她缩着身体,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除了那一件薄薄的睡衣挂在腿上,全身都赤裸着。

  挺翘的乳房,腹部,直到幽深的丛林……

  ……

  怕她冻着,程佑阳伸出手,想给她将衣服拉起来,盖上被子,可手刚伸出去,却被薄珊打开,“不用你假好心。”

  程佑阳慢慢坐起来,“怎么了?生气了?”

  薄珊瞪他,“每次你除了会强迫我,你还会做什么?”

  他被她说得一愣,才恍然觉悟她几乎每次都半推半就,真正主动的时候并不多。

  他以为她是喜欢的。

  薄珊想起那次曾经看到的周婧寄过来的视频,他在情动的时候,还问周婧,爽不爽,便嘲讽地说,“你以为所有女人都喜欢那种事情嘛?”

  “你不喜欢?”

  程佑阳问,声音有些玩世不恭。

  薄珊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你知道我问什么会生气?”

  程佑阳看着她不说话。

  “一个慌撒完就会有千千万万个慌随之而来,你只要撒了一个慌以后就会一直撒谎。

  他脸色有些不好,“我都是为你好,怕你多想。”

  “可笑的就是为你好,你自以为为我好,如果你那天不是良心发现,你不就和周婧上床了?那你到头来的为我好有有什么用?”

  程佑阳被说得哑口无言,他突然觉得薄珊不愧是当老师的,条理清晰,思路明确,把他任何想说的话都抵在了口中,无法辩驳出来。

  薄珊见他安静了,穿好衣服,扶着肚子慢慢地爬了起来。

  她去了父母那儿。

  姜欲梅和薄军还没有睡,正在逗程语晴玩。

  她已经到了能走路的年纪,在地上两只脚打着圈,就是站不稳的样子,特别可爱,还时不时会叫一声模糊的“妈妈”

  萌死了一家人。

  薄珊把她抱在怀里,“妈,晴晴今天晚上跟我睡吧。”

  “怎么了?他跟你吵架了?”

  家里只有两室,姜欲梅猜想薄珊是不想跟他有交流,就拿孩子当挡箭牌。

  “没有,就是想晴晴了。“

  “那行吧,晚上帮她多盖一点,别着凉了,肚子一定要盖好。”

  “知道,妈。”

  薄珊带着孩子又回了房。

  因为许兰芝一直在家里教她,程语晴一进了房门,看见程佑阳就开始“趴趴,趴趴”的叫。

  程佑阳伸手要去抱她,却别薄珊打开了。

  “她还要睡觉。”

  一说完,把灯关了,薄珊就抱着孩子背对着他,闭眼睡觉。

  没睡着,他听到后面的人动了动,好像起身去了外面,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才回来,到她身边后,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烟味。

  他在微弱的灯光中,突然弯下腰在薄珊和程佑阳的脸上各亲了亲。

  程语晴又兴奋地蹬起小腿,叫着“趴趴,趴趴……”

  薄珊闭着眼睛,可有什么在眼眶里打转,这男人将温柔坐到极致,可又不知道他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心……

  薄珊失眠了,带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学校。

  詹晓若看到,还批评她,“是不是昨天晚上又看什么小说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别情绪波动太大。”

  薄珊真是那种很软的性子,詹晓若还记得她上大学那会,一看小说就哭,哭完就是这个样子。

  “把半生缘又看了一遍。”

  “你看那个多遭罪啊。”

  詹晓若还记得她说的话,“一想到书里写祝鸿才的样子,她就完全没有了看下去的欲望。”

  那时候詹晓若还说,“没想到你也是个颜控啊。”

  聊了一会儿,薄珊就去上课了。手机没带,等她上完了课,来办公室时,才发现手机上发来的消息。

  是陈洋的舅舅

  “昨天没事吧?”

  一听到这句话薄珊就知道昨天的事情还是被他给听到了,她想哭,有种羞耻感在心头不停地缠绕,告诉她自己在别人心中自己可能已经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了。

  “没事,谢谢了。”

  她假装镇定。

  “好,有什么事情记得找我,能帮的一定帮。”

  薄珊放下了电话,继续坐自己的事,到下午送了孩子,又看见了陈洋的舅舅。

  陈洋的舅舅看见她,上来热情地打招呼,“你好。”

  薄珊对他还有些警惕,并不太愿意和他说话。

  看出这一点,他说,“我没什么恶意,我是医生,看你心情不是很好,记得保持心情愉悦。”

  “我知道。”薄珊摸了摸自己肚子。

  “要不我们去对面坐坐,坐下来聊。”

  薄珊看他的样子还算正直,点了点头。

四十八

  和陈洋的舅舅聊天的那一会儿功夫,薄珊心情出奇的好,以至于到了家,她还面带着笑。

  姜欲梅纳闷,狐疑地盯着她的脸瞧了好长一会儿时间,“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薄珊才记起她可能已经好长时间都没这样笑了。

  人是应该不能总闷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得多和人接触,聊天,才会忘记那些糟心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今天和同事出去坐了坐。”

  薄珊不准备告诉她妈实话。

  姜欲梅点点头,“是该多出去走走,心情也会好点,好了,去洗洗手,吃饭吧。”

  “嗯”

  薄珊轻轻应和她一声,洗了手后,坐在了饭桌前。

  程语晴就在她旁边的一张儿童凳子上,她自从断奶后,就开始吃各种辅食,而且在一个月前,姜欲梅就已经开始让她自己拿勺子了。

  只是勺子在她手中远没有大人握着的那么稳固,几次摇晃后,她差点打翻了碗。

  薄珊看到这一幕,竟然笑了,这个时候的孩子,正是最可爱的年纪,更何况还是孩子的母亲,肯定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来,晴晴,妈妈喂你。”

  薄珊拿过勺子和碗,从里面舀了一勺牛奶燕麦鸡蛋羹放进程语晴嘴里。

  她听话的吃了下去。

  两个小腮帮鼓得圆溜溜地,别提多可爱了。

  看着她吃完,准备再给她喂一勺,程语晴却突然挥起了两只手,朝着薄珊的后面喊道,“趴趴,趴趴……”

  薄珊脸色沉了下来,回头一看,真是程佑阳。

  他好像才下班,穿着一身西装,脸带倦意,走到薄珊面前坐下说,“明天妈说要带你去医院。”

  薄珊没理他,转过头继续喂程语晴。

  程佑阳吃了瘪,自觉扫兴,没再开口,去房间脱了衣服。

  第二天,他们坐车去程家接了许兰芝,才一起赶去医院。

  到医院,医生给薄珊做了产检,之后还是嘱咐她一定要保持愉悦的心情,只有那样对大人孩子才好。

  许兰芝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一直心情抑郁,着急地有些不知所措,出了房门,还在医院里,就拉着儿媳妇的手问,“小珊啊,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生孩子千万不能多想啊。”

  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姜欲梅,她已经到了这个岁数,很难像个孩子一样,撒娇似的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薄珊就是不说话。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许兰芝有些生气,可想想,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你不会还为了佑阳之前的事情生气吧?”

  许兰芝那眼神看着她就像她不懂事一样,“小珊,佑阳都说了和周婧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何必还为了这点小事整天闷闷不乐,有什么比孩子重要?”

  薄珊低着头,没看自己婆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慈眉善目时,她就怕她,现在严声说话,她更加不敢反驳。原本产检是为了她和孩子的健康着想,哪料去了一趟之后,薄珊心情更加不好了。

  她觉得周围没人理解她,都认为不过区区小事,为什么都这个时候来,还计较这些,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点她当然晓得,只是她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意识到这点,薄珊更加得不安。

  正巧这个时候,陈洋的舅舅杨行突然给她发了一条微信,“最近心情有没有好点?”

  薄珊打了好几个次,又删了,最后想了想还是回,“好多了。”

  那边过了一会儿却说,“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没退出来,看着上面一会儿正常,一会儿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你觉得这是一种好多了的状态吗?”

  薄珊不想他会这么细致入微,连这个都发觉出来,她下意识地排斥与他更深的交流,放下手机,不再回答。

  她对杨行只有几面之缘,不过就是这几面,她也多少能了解一些他。

  杨行和普通的医生不同,他长相帅气。

  帅气到让人有种错觉,他不适合过日子,这点倒是和程佑阳有点像,只是多年从医,让他的性子,不像程佑阳那样张扬。

  薄珊知道以他的条件不可能对自己一见钟情到无法自拔,所以不愿意和这样游戏人间的人有过多的交流。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后,就去客厅和女儿待在一起,这是她最快乐的时候,能让她短暂的忘记忧愁。

  到了下午,她才回卧室,拿起手机,不想一看,竟是杨行几个小时前给她发的短信。

  “想不想走,我带你离开?”

  他还发了一个可爱的卡通人物形象,有点调侃的意思,却又让人觉得他真有这个意思。

  他含糊不清,暧昧的措辞并没让薄珊有丝毫的打动、只是离开两个字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没有带球跑,只不过她有想要离开的想法,哈哈哈,还有明天我要去趟外地,不知道能不能准时更新,我尽量,如果到时候不更,微博就不通知了……

四十九

  薄珊的肚子渐渐大了,到了快7个月的时候,她就暂时辞了学校的工作,在家里安心养胎。

  期间詹晓若,还有学校的其他老师都来看过她。

  正是放暑假的时候,学生不用每天上学了,几个平时不怕薄珊的男生,光明正大地用QQ给她发消息,问她家在哪儿。

  她没多想,只是随口一说。

  因为一直动了生完孩子,该不该要离开的念头,她待产住院的钱都是父母出的和一部分她以前工作时攒的积蓄,因此只是一家普通的妇产医院,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些远,姜欲梅早早就准备了待产包。

  想着她情绪不好,能暂时不住院就不住院,心情也能好些,就又推迟了十多天。

  薄珊在这段时间想了许多,如果离开,她势必会失去孩子,可她万万是不能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受了许兰芝的胁迫。

  一想到这儿,她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段时间,为了孩子,她已经很少再让自己哭,即使心情不好,也赶紧想些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然而有时忧愁思绪的来临,并不是她几句告诫就能解决掉的麻烦。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但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脚步声,知道是谁,薄珊赶紧抹了抹眼睛,平息了一会儿,看向房门。

  “妈,你怎么来了?”

  薄珊在姜欲梅推开门后问。

  “你朋友来了。”

  “谁?”

  薄珊有些好奇,待看清站在她后面的人时,吓了一跳。

  是杨行。

  他怎么知道她家地址的?

  只疑惑了几秒,她就明白了,是那几个小男生。

  当时他们在班群里聊天,艾特了她,问她新学期还来吗?还很肉麻地说,“老师,我们想你!”

  薄珊有些想笑,心想平时在学校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多省心,多喜欢她,还总是顶嘴,不做作业,就故意吓唬,“不来了,老师要带孩子。”

  “不要啊。”

  几个人叫了起来。

  他们这么喜欢薄珊,一来是因为她性子软,好欺负,二就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有审美了,自然喜欢漂亮的老师。

  “你们不总是背地里说我不好吗,不再了,不称你们心意了?”

  “不要啊,”那几个继续叫,“相比其他老师还是好很多的。”

  此刻的薄珊就跟他们像朋友一样他们一点都不怕。

  薄珊也不逗他们玩,“好了,去的,老师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就回去,到时候你们差不多期中考已经考过了,记得好好复习。”

  孩子们终于松了口气,开始又问薄珊住的地方离学校远不远,薄珊没想多少,就告诉了他们地址。

  一定陈洋告诉的他舅舅。

  “你怎么来了?”

  薄珊在姜欲梅走后问。

  杨行坐在她身边,“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朋友没来你家看过你?”

  这一句话既合情又合理,薄珊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

  “最近好吗?”

  在开完那个玩笑后,杨行就没主动联系过她了,所以并不知道她最近的情况。

  “还行。”

  薄珊轻声说。

  杨行笑了笑,突然把手伸到了裤子口袋里,不知道在掏什么,找了许久,好几分钟才拿出来一个东西。

  竟然是个棒棒糖。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孩子还在肚子里。”

  薄珊笑,摸摸自己的肚皮,他哪能吃得上这个。

  “谁说给他的,是给你的。”

  杨行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

  薄珊一怔,之后又笑,“我要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孩子。”

  “可不是?才二十三岁,比起我来,可不就是个孩子?”

  薄珊脸红了,任何人碰到这样的事情可能都会脸红。

  她想她的这个反应并没有什么错。

  “那天我和你说的话还做数,你要是想离开随时找我,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

  当天晚上,杨行走后,薄珊就拿出了日记这样写道:我知道他可能并没有多爱我,只是一时冲动,或者有一点点喜欢我,可是他说离开的时候,我心动了,这个词对我来说诱惑太大,我急迫却又害怕挣脱这个牢笼……”

  ……

  薄珊在怀孕四个月后就有了写日记的习惯,跟别人想留住回忆,以后好可以给宝宝看的初衷不一样,她就是解压,有时候把心里的不高兴或者想法写出来,心情可能会好许多,

  她每天都坐着这件几乎微乎其微却又不得不这样做的事情。

  快写完的时候,准备收起来,外面却听到了渐渐走进的脚步声,家里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不一样,薄珊感觉到那时程佑阳的,赶紧把日记塞回了抽屉。

  只是还是让程佑阳看到了她慌忙的动作。

  这几个月,他不敢靠近她,薄珊就变成了一只刺猬了,和她原来的性格大相径庭,他怕他想不开,每天都准点回来睡觉,却给她足够的空间。

  就这么不咸不淡又小心翼翼地相处着,原本还能维持下去,可看到她今天的这个表情,程佑阳就知道她有事瞒着他了。

  他故意像没看见一样转过脸来,走到她身边,倚在梳妆台上,摸摸薄珊的头问,“今天吃了什么?”

  薄珊给撇开了。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放下,“我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薄珊已经睡了,程佑阳在她身边躺下,关了灯,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身边的人渐渐地不再翻身,感觉睡着了,他才又起身去梳妆台那儿偷偷地打开了抽屉。

  薄珊没弄钥匙,她知道程佑阳不是个能注意这些小事的性格,况且房间里弄个锁太找演员,到时候反而被发现。

  程佑阳拿着她的日记本去了阳台,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翻开第一页:

  今天小家伙四个月了,生晴晴的时候……

  之后还是隔日更

五十

  “今天小家伙四个月了,生晴晴的这个时候,反应没有这么大,佑天……”

  “今天又去产检了,婆婆还是那几句老生常谈的话,听都听腻了,当时为了晴晴留下来的决定不知道对不对,只是我忘记了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叫程佑天……”

  “杨行又叫我走了,听到走这个词我脑子里下意识地想法就是松了一口气,明明我是爱他的,可听到能走,却止不住地有丝丝兴奋,心跟着跳动…….”

  程佑阳坚持翻完了最后一页,他握着香烟的手微微地颤抖,慢慢地送进嘴里。

  这里面都是薄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即使在她最生气,最发泄的时候,她都不会说,因为有些话只能付诸纸币才能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或许没有薄珊的最后一句话,程佑阳可能会生气,可一旦有些话用爱却不能爱,不敢爱的语气说出来,对人心里的震撼就是双层的了。

  对任何男人来说也一样。

  那会让他们觉得愧疚,有种在感情上被依附的主导感。

  程佑阳自然也不例外。

  他把最后一口烟抽完,起身进了房间,悄悄把日记本放回了原位,扔了烟头上了床。

  第二天薄珊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床上,这几天开始要收拾去医院待产的东西,东西多又杂乱,加上她本来就不爱睡懒觉,于是早早的就醒了。

  程佑阳感觉旁边的人动了一下,跟着也半睁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薄珊,像是反应了好久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男人最让人心动的时候是什么时刻?

  就是这一刻。

  他平时再怎么霸道,再怎么风流,可这一刻起,干净的面庞,迷离的目光,像个大男孩一样,仿佛让你觉得他和你心靠得很近。

  薄珊有一霎那间心软了。

  可只有一秒……

  仅仅一秒……

  她又转回了头,撑着沿边要下床。

  “怎么起来了?”

  程佑阳问了一句。

  薄珊没说话,因为她抬不起脚了。

  肚子越来越大,睡觉,行动都不方便,她起来时感觉腿有些麻,麻得抬不动。

  程佑阳似乎感觉到了,伸过手在她腿肚子那儿轻轻捏了起来。

  薄珊怀孕,肚子渐长,可四肢依旧纤细,程佑阳的手掌简直能握着她的腿,他在上白皙的肌肤上轻柔,打转,手法甚好,

  “还麻吗?”

  薄珊不抬头看他,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回。

  他的手掌像带着热度,和极低的电流,从腿那儿传进她的心脏,整个身体都跟着麻麻的,酥酥的。

  他似乎是在诱惑她。

  想到这儿薄珊跟着一惊。

  前段时间,程佑阳都给人一种感觉,觉得他明明认为自己没错,事事都在为薄珊考虑,却还是服低做小,甚至为了她的肚子着想,处处小心谨慎,那种假意的照顾和暂时的道歉让薄珊很难受,透不过气来的难受。

  有时候看见许兰芝,甚至还要忍受她的目光,那目光像是在说:行了,我儿子都这么低姿态了,你还有什么不足。

  好像不接受他的道歉,她就是不知好歹一样。

  但是今天他似乎有什么地方隐隐地变了,薄珊也说不出来是哪儿,就是有点感觉他在讨好,好像怕她走一样……

  走?

  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薄珊吓得一身汗,慢慢地抽出自己的腿,“可以了。”

  她转过身,慢吞吞地穿鞋,不再理程佑阳。

  “今天想起哪里走走吗?我正好有时间,陪你们娘三个一起去。”

  程佑阳的声音从后面幽幽地传来。

  原本一句温馨的话,乍一听,连陌生人可能都会感动,薄珊却拒接了,“不用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方便带晴晴一起出去。”

  程佑阳不再说话,静地让薄珊有一刻恍惚,觉得他突然消失了,她好奇地转回头,他正倚在床头,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在发呆,右手枕在后脑勺,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撇过头看薄珊,那眼神像要将人看穿,晶透又明亮,看得人心惊,跟着叹了口气,“晴晴都能叫爸爸了……”

五十一

  薄珊看着他的目光。

  温柔中带着讨好,竟有些不知所措,赶紧转过了头,穿上鞋,出了房门。

  在程佑阳走后,她一直在思考,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才以至于他说出了那样的话,可之后他的表现又恢复如常,让人辨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吃完早饭,程佑阳就走了,薄珊跟姜欲梅下楼散步。这是她每天必备的事情。

  一是为了饭后消食,二也是为了生孩子着想。

  许兰芝催过她好几回了,希望在她去医院之前能回程家老宅,她实在是有些想孩子。知道威逼不行,她就打出各种亲情牌,每天都在薄珊面前哭诉,说一个人在家怎么也睡不着,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薄珊似乎能感觉,只要她在下点功夫,自己可能就会妥协,可她打心底里又不愿意去那个地方。

  她想任性一次。

  “妈。”

  薄珊叫住了姜欲梅。

  姜欲梅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赶紧停下来,紧张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没有。”薄珊笑笑,示意她别担心,之后才慢吞吞地说,“妈,我想回家。”

  以为她说的是上楼,姜欲梅正准备扶着她去楼上,可又看了看她的神情,才知道她这个“回家”是指的是去哪儿。

  “再忍忍吧,生完妈带你回去。”姜欲梅虽然心疼女儿,可还是不主张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去,

  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

  薄珊没说话,低着头,谁也不搭理,竟然像有些生气的样子。

  姜欲梅又气又想笑,想像薄珊小时候闹脾气一样,把她晾在一边,可看着女儿肚子顶得老大,她又有些舍不得,虽然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但谁能不说生孩子不是件要在鬼门关走一趟的事情?

  想了想,她只好依她,“行,咱们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让你爸找辆车,我们回家。”

  薄珊像个小孩子,因为父母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而异常兴奋,差点跳了起来。

  “妈,谢谢你。“

  “谢什么?”

  姜欲梅瞪了她一眼。

  孕妇的东西虽然多,可三个人收拾,用不了半天,就好了,叫了车,她们在路上,才给许兰芝回了个电话。

  “妈,我想跟爸妈回去住几天。”

  许兰芝本来就急,一听更不得了,“怎么回去了,这个节骨眼孩子都快生了,怎么能乱跑?”

  许兰芝知道亲家就在对面,不敢乱发火,可她言语里的不满之意,还是能听出来的。

  薄珊只好回,“妈,我会照顾好孩子的。”

  说完就倔强地不肯再开口。

  许兰芝叹了口气,知道已成定局,嘱咐她小心点,就挂了电话。

  薄军坐在前面,姜欲梅和薄珊带着程语晴坐在后面,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回了老家。

  因为程佑阳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许兰芝怎么也没通知上儿子,等程佑阳醉醺醺地开了门,才发现家里面黑洞洞的。

  他扯掉领带,想给薄珊打个电话,可拿起手机一看,全是他母亲打来的,知道肯定出了事,立马酒醒了三分,回过去。

  “你怎么现在才回?”

  “跟朋友出去喝了点酒。”

  “喝,你还喝,老婆跑掉了你知不知道!”

  程佑阳揉了揉眉心,“妈,你说什么呢?”

  听着儿子疲惫的声音,她又舍不得发火了,说,“小珊回老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程佑阳完全说不出话来了,酒精让他觉得头晕晕的,灯光本来就暗,所以给他一种错觉,周围一片模糊,模糊到不像真的一样。

  仿佛这一刻,薄珊还在家里,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看了一眼,又冷淡地回头,继续逗着程语晴玩。

  晴晴就在她的面前伸着小手,不停地“趴趴,趴趴”

  好像长了两颗小门牙,一笑,像上面粘了两个小米粒。

  姜欲梅还是不肯给他好脸色,只是肯跟他说话了。

  薄军正坐在茶几前摇着扇子,问他会不会下棋……

  可一回头,人又没了。

  程佑阳走到沙发那儿,坐下来,仰着头,在那儿抽了根烟……

五十二

  他开车回了老宅,许兰芝和程同光在家。

  这几个月,家里因为有了程佳妮在,没一刻安生,不是听她说薄珊各种不好,就是指责许兰芝这个决定太草率。

  后来被程同光一吼,她才本分了点。

  总算把这尊神送走,家里才安静了许多。

  陈妈看程佑阳回来,有些惊讶,“怎么这个时候来这儿了?”

  这段时间他都是天天往薄珊那儿跑,很少回来。

  许兰芝没好气补了一句,“还不是媳妇儿丢了。”

  这事她谁也没说、所以在坐的,除了程佑阳,都一脸懵状、还是程同光最先沉着脸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还不是小珊。”许兰芝回,“闹着要回去,她们一家三口回自己老家了。”

  “不是快生了吗?”

  “对啊,这孩子,以前看着挺听话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这么不听话了。”

  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一做了什么不顺心的事,都会抱怨几句,要换做是自己儿子,哪还会想着说这茬。

  程佑阳有些烦,伸手抹了把脸,“妈,别说了。”

  他一说完就上了楼。

  其实虽然两人之前的关系一直是瞒着程父,可程同光回来的少,他们生活的居多时间都是在这栋别墅。

  程佑阳对薄珊产生的第一次冲动是因为欲,以及那层被母亲捅破后,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暧昧感。

  也许他母亲不提出那个要求,他可能看薄珊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嫂子,只是事情一旦剑走偏锋,所有的发展都会随之而改变。

  在这栋别墅里,起先也是有美好回忆的,薄珊漂亮,身材好,这是让他深陷这段感情的第一步。

  男人都是感官动物。

  而后渐渐地相处,不自觉中又慢慢产生了感情。

  程佑阳洗完澡后躺下床上,想起了第一次薄珊进入他梦中的场景,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做爱,他第一次吃醋。

  近三十年,他好像第一次有那种感觉,无力,又挫败,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早的认识薄珊,可一想到那个人是自己哥哥,他又无处遁形,无地自容。

  就这样又矛盾,又痛楚,竟然让感情越来越深。

  谁又能否定深刻的情感不是来自于各种各样的羁绊呢?

  他揉了揉额穴,抽了根烟,就回了床,睡觉,第二天继续上班。

  程氏企业涉及服务业,公司在奚城的新开发区有个酒店已经竣工,本来这个轮不到程佑阳来管,他还是替了底下的人,去了趟奚城。

  把工作忙好,一周后,他就赶去了薄珊家。

  去的那天,天还没黑,可已经有七八点了,程佑阳敲门时,听见里面有动静,不知道在忙什么,没听到敲门声,他又敲了一次,才想起姜欲梅的声音,“谁啊?”

  程佑阳说,“妈,是我。”

  估计姜欲梅也没听到,就开了门,一看清是谁,立马脸黑了,“你怎么来了?”

  程佑阳只能尴尬,硬着头皮问,“小珊呢?”

  “在洗澡。”

  后面薄军抱着孩子,从厨房里探出头,着急道,“老姜你干嘛呢,快给孩子端去,别冻着。”

  一看程佑阳在外面,薄军惊喜道,“佑阳你来啦,正好帮你妈把这个端给小珊,她一个你力气小,回头盆倒了,烫着人……”

  天气渐渐热了,每天不洗澡不行,可姜家是老式居民楼,装修也是好多年的事了,薄珊洗澡的时候,热水器突然坏了,来不及修,姜欲梅只能烧水给女儿洗。

  只能由她把水端进卧室,女人的力气始终小,一开始薄军还不放心,看程佑阳来了,想着事情好办。

  程佑阳一听,赶紧上前,“妈,我来吧。”

  姜欲梅虽然给他了,可一放手、回头就掐起了薄军的胳膊。

  “哟,你掐我干嘛,孩子还抱手里呢。”

  程语晴在姥爷怀里,拍着手叫“巴巴”

  她的咬字比前一段时间清晰了许多。

  程佑阳摸了摸她的头,说,“爸爸去给妈妈送洗澡水。”

  他虽然是个男人,力气也有,可拎盆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做,看着他略显奇怪的姿势,姜欲梅在后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就是这样,她还是不忘回头瞪自己的老伴。

  “你瞪我干嘛,有人帮你提水你不开心。”

  薄军实在不懂她在想什么。

  姜欲梅看着自己丈夫,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女儿还在浴室里,就这样让他进去不是让他有机可乘。”

  薄军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她那脑回路里想的是什么东西,骂道,“你瞎想什么呢,一天到晚不正经。”

  姜欲梅被他说的脸通红。

  她是想起了之前在家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她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哪能跟别人说,只能任着薄军骂她老不正经。

五十三

  程佑阳拎着水,进了房。

  门没关,她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薄珊在卫生间,以为是姜欲梅,叫了声,“妈?”

  哪想一回头,竟然看见了程佑阳。

  这几天在家里,她过得挺高兴的,和父母待在一起,就像小时候一样,被人宠着,什么事都随自己心意来。

  唯独有点不快活的是,会有亲戚或者邻居过来问,你老公呢?毕竟人家怀孩子丈夫都陪在身边,一来二往就有人开始传是不是薄珊跟夫家闹什么矛盾了,

  都知道她嫁的好,会不会是丈夫在外面有外遇了?

  怎么说的都有。

  薄珊一开始还会在意,可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不过多少会有些失落。

  有些事情,并不是父母和孩子就能代替的。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矛盾。

  “你……你怎么进来了?”

  薄珊惊讶得说话有些结巴。

  问完她才觉得好笑,他肯定是得了她父母的同意,进来送水的。

  薄珊还光着个身子,就是曾经亲密地在一起过,她也做不到无所顾忌地站在她面前,薄珊遮住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好意思说,“你放这儿吧,我要洗澡了。”

  程佑阳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追ベ新.更多好文+[奶糖整理:Q号3290636492] ,还关了门。

  可是他没关紧,留个大概在10厘米的缝隙,能看到里面的动静。

  薄珊家是老式小区,没有浴缸,只有淋浴,喷水头里没了水,她只能用盆洗,盆被放在一个椅子上,虽然高度不低,可她总要低头去接水,七个多月大的肚子,已经不小了,弯腰总是费力的。

  程佑阳看到这一幕,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想抽根烟,但是按耐住了心里的这股子烟瘾,打开门走了进去。

  薄珊吓得转身不知所以地看着他。

  程佑阳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说不上话来。

  加上前几天事情多,没睡好,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要帮忙吗?”

  声音沉又哑的响起。

  薄珊摇了摇头。

  这次程佑阳索性自己动手,将盆端到了她的面前。

  他放的这个位置正好在薄珊前胸,不需要弯腰去接,可如果这样,势必会打湿他的衣服。

  程佑阳还穿着开会过来的西装,连领带都没松,因为浴室里有些热,额头上带着汗珠,整齐的衣服都湿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而薄珊还是愣在那里。

  虽然现在是一年四季中最热的时刻,但是身子沾了水,不穿衣服,还是有些凉,肚子里的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反对母亲这样让自己也跟着受冻,竟然动了动。

  这才让薄珊回了神,赶紧洗了澡,擦了身体。

  程佑阳在她洗好澡后,才把盆给放下,他衣服已经湿透了,西服里面的衬衫吸了水贴在身上。

  程佑阳抹了抹脸上的水渍,扯掉了领带,磨着牙小声骂了句脏话。

  可出奇的,心情却不赖。

  刚才小宝宝在薄珊肚子里动的情景他也看见了。

  圆溜溜的肚皮像是一个滚动的球,他看着,心里柔软成了一片。

  薄珊穿好衣服,就给他递了个毛巾,到底是帮自己洗澡才弄成这样的,她也不好袖手旁观。

  看他衣服湿了,猜铁定他过来没带衣服,想着要不要帮他下去买一套。

  程佑阳却拉住了她,“小珊,别忙了,说说话。”

  这恳求中带着讨好的语气倒让薄珊憋着一股气,想发又发不出来,只能转过身,低着头不理他。

  后面的程佑阳突然没了动静,场面一度很怪异,两个人在卫生间和卧室的隔层里,就那么呆呆地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动静,薄珊想走了,这里面关着门,洗好澡,穿好衣服,她又有些热了。

  正迈步想离开,程佑阳却走到她面前,半蹲了下来。

  带着戒指的那只手覆在了薄珊的肚子上。

  他的手很漂亮,又长又细,却也有男人的坚硬,给人很安定的感觉。

  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又动了动,仿佛要把她妈妈的肚子揉成各式各样的形状。

  程佑阳抬头看着薄珊,却说,“儿子,怎么才能让你妈别生气了?”

  ……

  怎么感觉有些甜呢?

五十四

  薄珊不肯低头看他,“我生不生气也没多大问题。”

  程佑阳叹了口气,这女人倔起来,真是一头牛都拉不回,“老婆,我错了。”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那你想折磨死我?”

  薄珊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的无奈,懊悔还有痞气,明明正经说话,却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自觉给了他好脸色,又赶紧冷了下去,转身出了浴室。

  程佑阳在这里,薄珊嫌她烦,可也有在这里的好处。

  别人终于能不好奇地打探薄珊丈夫怎么总不出现了。

  还有……

  程佑阳看着薄珊拿着剃毛膏进去,已经大概能了解到她要干些什么。

  “要不要帮忙?”

  他烟瘾又犯了,可薄珊怀着孕,只能咬在嘴边过过干瘾,一身白衬衫,灰色长西裤,领口的第一个纽扣被解开,简直活脱脱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薄珊心想怎么能相信这男人刚才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她猜他是打定主意她拿他没办法,要这样死皮赖脸下去。

  薄珊没理他,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为了生孩子方便,她特地在专门的店里买了剃毛膏,就是不自己动手,到了医院,快生产的时候,都要备皮,薄珊就索性自己来。

  可肚子太大,连低头看看都很难。

  就在难下手时,身后却响起了一道声音,“真不要帮忙?”

  薄珊回头看他,以为他又一副欠揍的神情,准备瞪一眼,哪想他看上去却正经了许多,除了依旧吊儿郎当的姿态,神色倒显正常。

  还没待薄珊拒绝,他就走过来,拿了她手上的东西,蹲下帮她剃了起来。

  比这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薄珊还有有些不适应。

  倒是程佑阳做起事来,没了满脑子的花花肠子,规规矩矩,和他平时大相径庭。

  类似这样的互动,其实还有很多,有的时候,姜欲梅和薄军急着出去买菜,就把程语晴放在她们屋里。

  小孩子精力旺盛,一醒来,就睡不着了,在床上乱爬,程佑阳害怕她踩到薄珊的肚子,眼睛还没睁全,就带着程语晴下了床,坐到了旁边的一张沙发椅子上。

  男人赤着膊,穿着小裙子的小姑娘就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竟也不动了。

  薄珊醒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有些想笑。

  不是没有过心软的时候,只是她总怀疑他是真的改了,行为变得成熟,还只是一时起意。

  一刻的好不算好,她总不能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感激涕淋,下一次再重蹈覆辙。

  就在薄珊考虑该怎么对待程佑阳时,他却好像在那张椅子上坐上瘾了,时不时地带着程语晴保持着那搞笑的姿势坐在那儿,然后发呆。

  以为他是想跟晴晴培养培养感情。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他好像再看自己上高中时候的照片。

  那是薄珊和老师拍的一张合照,学校每次期末考一结束,就会让高一年级刚进校的学子和班主任和张影,但那是前三名才有的待遇。

  一件普普通通的校服,因为薄珊身条长得好看竟然穿出了不一样的韵味。

  腰那儿好像还要细一点,腿长长的,白得晃眼……

  薄珊终于知道他在看什么了,骂了句流氓,就赶紧趁着他不在房间,把那张照片收了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突然跑过来问,“你那张照片呢?”

  “我收起来了。”

  薄珊往旁边退了退,离他有些远,可程佑阳的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裙底,抚上了她的乳房,轻轻一捏,薄珊跟着轻哼了一下。

  下面的硬物也抵在她的腰间。

  感觉到怀里的人,仿佛瘫软的水,他又重重一捏,“想要了?”

  薄珊脸一红,他的手就像催情剂一样,在她身上还没停留多久,就起了反应。

  程佑阳却抱着她,不再乱动,“儿子看着呢,我们说说话。”

  ……

  那叫一个卡啊,写了好久,就这几个字,所以别嫌我短啦

五十五

  程佑阳在薄珊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薄珊立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而后反应过来,红着脸推开了身边的人。

  “你胡说什么?”

  程佑阳没理她,伸手,几下就解开了纽扣,她漂亮的身体就立马出现在了视线中,肚子比以前更圆滚了,衬托得四肢更加纤细。

  起反应了,他才想起已经有很久都没做了,看见那晃眼的白,只觉得更加忍不住,可想到之前她讨厌强迫的样子,只得忍了忍,心里不禁躁怒,迫不及待想骂人。

  谁叫她看着挺好说话,其实是个倔的主呢。

  眼下的情况不能再糟了。

  他伸手捏了捏薄珊的翘乳,沿着她的脖子,下巴,锁骨,埋首间亲吻,亲到喘气,过了把瘾,才放开了薄珊。

  薄珊想问他怎么又这样,可她已经被亲得没了力气了,单手覆在肚子之上,软塌塌地躺在他的怀里。

  夏天天气热,姜欲梅怕她吹空调吹感冒,因此三令五申她不准开太低,房间里的温度并不是很舒适,所以脱了衣服,就这么光裸在外面反而还挺凉快的。

  怀孕后,她的肚子又一天一天,在变大,连人都犯懒起来,懒得动。

  就躺在了那里。

  程佑阳脱得光光的抱着人,他体热,薄珊有些不舒服,挣扎了几下,才感觉他身体实实在在的贴着自己。

  跟烙铁似的,

  那处更抵在他的臀见。在股缝间慢吞吞滑动。

  程佑阳动作不敢太大,只装成起了反应,又克制的样子,或许是这点“伪装”给了薄珊他在极力忍着的错觉,她竟然也没有拒绝。

  程佑阳得寸进尺,咬着她的耳垂,喘着气,说话都有些不稳,“帮我?”

  薄珊,“你难受吗?”

  她就感觉他快控制不了自己的样子,有那么夸张嘛,虽然做到尽兴的时候,她也会难以自持,可离他这种状态还差十万八千里。

  正当走神之际,程佑阳在她耳边要牙切齿,“你说呢?”

  话还没说完,他就立马拉着薄珊的手握在自己的命根子上,带着她撸动起来,直至射精。

  黏腻腻的东西射在薄珊的手上,她整张脸都红了个遍。

  ……

  程佑阳也并非无事,感觉到薄珊有些许松动后,就出去了一趟。

  留薄珊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或许有些东西是相互依偎的,程佑阳让薄珊感觉到了痛苦,烦恼和排斥,也同样因为他是孩子父亲的身份,让她感觉到了依靠,和父亲时时刻刻陪伴在孩子身边的踏实。

  她这两天心情好了许多。

  连姜欲梅都看出来了,她还想要不是程佑阳那种家世,干脆让他们住在这里得了,省的一回去又碰到糟心事。

  可想想自己都不断否定,觉得许兰芝不会答应。

  吃完了饭,母女俩照往常带着程语晴下楼散步,累了,又赶回了家。

  程语晴这时候已经会弯弯扭扭地走路了,正喜欢到处翻,趁着母亲去厨房和外婆谈话,她就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只听“矿铛”一声,薄珊的房间里传来什么铁盒子撞击木地板的声音。

  吓得她和姜欲梅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往房间跑。

  一打开门,小家伙正笑着看着母亲和外婆、地下一片狼籍。

  薄珊担心她,也忘记了批评教育,走过去,站着把她的小身子翻了翻,“撞哪儿了吗?”

  她还是笑,过去抱着妈妈的腿。

  锅里还煮着东西,姜欲梅见没事了,松了一口气,吩咐女儿,“我先去厨房,地上你别动,等会儿我过来收拾。”

  薄珊点了点头,拉着女儿带着她往椅子那儿走。

  刚坐下就发现小家伙手上捏着照片,一看,竟是程佑天留下来的证件照。

  她愣了,看了看地上,才发觉程语晴把他爸爸的遗物给翻了出来。

  “爸爸,爸爸……”

  因为程佑天与程佑阳有几分相似,他竟然以为那是程佑阳。

  薄珊不知道该不该让程语晴喊他一声爸爸,她直觉觉得现在这种状况,为女儿好,就不该让她知道这些,糊里糊涂地叫自己叔叔爸爸,可一想,一个人连自己亲生爸爸都不知道也太可怜了,不该剥夺女儿的权利。

  她想反正孩子还小,叫他喊一声,她也不一定记得,也算给佑天一个慰藉,尽管他可能已经感受不到了。

  薄珊把照片拿锅里,摸着女儿的头,说,“晴晴,这是爸爸,你看一看……”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好玩,一声一声地叫着。

  程佑阳从外面回来,听到屋里一直爸爸的,以为那个小家伙是想自己了,正着急过去,哪想一看,薄珊正指着一张照片,让程语晴叫爸爸。

  他不会以为自己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她不叫,非要对着自己的一张照片叫。

  如果出现了这种问题情况,只能说明照片上的人不是自己……

五十六

  程佑阳又走近了些,薄珊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看去,以为是自己母亲,抬头一看,竟然是程佑阳。

  吓得手上的照片都掉在了地上。

  她虽然心里觉得这样做无可厚非,可经过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总觉得他又会发什么无名火。

  心里正拿不定主意。

  程佑阳却已经走了过来,淡定地从地上捡起了自己哥哥的照片,还用手擦了擦,放在了盒子里,然后抱着程语晴走了出去。

  从那以后,他就像没有发生过这事情一样,继续每天回来,出去,回来,两点一线。

  等他因为公司有急事,又紧急赶回了家后,薄珊也因为快到预产期,收拾东西进了医院。

  小家伙是在9月底生下来的,小男孩,刚从产房推出来。

  护士抱着给亲人看了一眼,就带去了婴儿室。

  程佑阳走上前低头亲了薄珊的额头,说了句,“辛苦了。”

  就没了下文。

  在医院住了三四天,詹晓若买了些东西跑过来看她,看好友脸色挺好的,也笑嘻嘻的,没了怀孩子时愁云惨淡的样子,心知他跟程佑阳的关系应该还不错。

  可她在病房了待了大概有快一天,也没看见程佑阳,这哪是一个丈夫对刚生下孩子的妻子的态度。

  不禁有些为薄珊打抱不平,“这程佑阳怎么回事?这么久了都不来看看你。”

  薄珊“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

  詹晓若奇怪地问。

  “也没什么……”

  其实从那件事发生后,薄珊一直担心他哪天又会发火,可从那次后,他照常每天陪她洗澡,唯一不同的,就是正经了起来,连睡觉都规规矩矩,有些反常,可薄珊知道他那是想生气,又不敢生气。

  她也不是个会撒娇的女人,所以就拖成了这样。

  把这件事和詹晓若讲了,詹晓若说,“这倒是难办了。”可仔细一想,“不过这也轮不到他生气啊,当初精虫上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是她嫂子?”

  因为是VIP病房,并且里面现在只有她们人,她一时为薄珊愤愤不平,就毫无顾忌,说了这样的话。

  薄珊脸上立刻露出难堪的神态。

  詹晓若自知失言,转移话题,“要不你投其所好,讨好讨好?”

  薄珊也想过,想他喜欢什么,可回过头发现,他们除了在床上,也没什么美好的回忆,就连她对他仅有的了解,也是急色,一旦想了,就开始立即行动。

  她万万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主动的。

  薄珊只能否定了这个决议。

  在医院待了三四天后,她就回了家,回的是程家的老宅,孩子生下来,再住租的房子不太好,正巧程同光在外地,姜欲梅就跟着薄珊一起去了程家。

  一下子得了一个这么宝贝的大孙子,许兰芝别提多高兴了,之前的不开心也忘到了脑后,就连程佳妮时不时打电话回来,跟她说别因为有了孩子就得意忘形、让薄珊骑到她头上去,她都厉言喝止,转眼就挂了电话。

  程佑阳也回来的勤了,时不时到婴儿房里看看儿子,别人只当他是初为人父的喜悦,可只有当事人知道他那是在躲着薄珊。

  这天晚上,

  有应酬,喝了些酒,从婴儿室看完孩子后,程佑阳就回了房间。

  洗好澡,赤膊出来,他躺在床边,酒精刺激着他的大脑,他疯狂地想,有什么好计较的,再爱那也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跟她在一起的话岂不是自己?他要操得她每天脑子里只想着自己。

  说完他就觉得一阵燥热,伸出手覆在了她的大腿之上。

  她如柔缎的肌肤摸得程佑阳心旌摇曳,生上带着刚喂完孩子的奶香,

  正准备靠近去,薄珊动了动,睁开眼睛,发现后面人的意图、赶紧推开,慌张地说,“不……不行……”

五十七

  她说不行,程佑阳却丝毫没有要住手的意思。

  一个翻身就让薄珊跨坐在了他的身体之上。

  薄珊哪那能不知道他要干嘛。

  女人有时候也是会看脸色的,你强,她也强,你弱,她自然也弱。

  薄珊晓得他在生气,可又不敢发泄出来,只敢在这会儿折腾她,但是她才生完孩子,根本不适合同房。

  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她往下倾了倾身,抱住身下的人,叫了句,“老公……”

  叫完之后,连她自己都红着脸不知所措。

  程佑阳被她这么一喊,愣在了那里,只觉得这样的薄珊是自己从来都没见过的,声音软软的,酥酥的,带着几分撒娇。

  他把她压在身下,问,“你乱喊什么?”

  那兴起的东西在她大腿间又涨大了几分。

  “帮我弄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

  ……

  在暧昧不清,此起彼伏的娇喘声中,终于,累极了的薄珊枕着他的臂膀中,慢慢平息了下来,不着一物的躺在程佑阳的怀里。

  程佑阳抱着她,只觉得馨软在怀,格外的舒服,时不时地用手摸摸她后面的蝴蝶骨,腰身,以及翘臀。

  手停在上面,拍了拍,又急急地往下探去。

  “痒……”

  薄珊挣扎了一下,表示反抗。

  “害羞什么,刚才喊得不是挺大的?”

  他在她耳边轻笑,好像心情比刚才进来前好了许多。

  说着,又补了一句,“都是水。”

  薄珊瞪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看起来更乎调情。

  早晨程佑阳先起来,穿着衣服去了公司,她又睡了一会儿,才起来,准备去婴儿室,看看孩子。

  姜欲梅正带着程语晴玩,小姑娘会走路了,咬字也清晰了,看见薄珊一直要着妈妈。

  薄珊拍拍她,安慰,“妈妈先喂弟弟,回头再来抱你,好不好?”

  她感觉弟弟好像抢走了妈妈,有点不高兴,鼓起了小嘴。

  姜欲梅笑道,捏了捏她翘得老高的嘴巴,“小人精。”

  回头又立马吩咐薄珊,“好了,你先别管她了,我来看着,快给孩子喂奶。”

  薄珊“嗯”了一声,走到了婴儿床那儿,抱起了安安。

  安安这个名字是薄珊给孩子起的,像个女孩子的名字,可薄珊不在乎这些,她只要孩子健康,平安就可以了,其他没有任何过多的要求。

  将孩子抱在怀里,她撩起了衣服,看着安安本能地吮吸着奶头,心里只觉得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一家人透着窗户帘,晒着暖暖的阳光,一直在一起……

  正低头注视着怀里的小小人,姜欲梅的声音却从后面传来,带着一丝责备,“对了,小珊,下次睡觉的时候把门关好。”

  “什么?”

  薄珊没反应地过来,回头去看她。就见自己妈妈捂着程语晴的耳朵,怕她听到,这一会儿,她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

  程佑阳一直拉着她……最后声音叫多大,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天哪。

  薄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姜欲梅又说,叹了口气,“你自己生过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也不是不知道一些忌讳,别什么都依着他,佑阳这孩子,虽然人长得帅点,也活络,天生讨女人喜欢,人大体上也挑不出什么错,但在疼人这方面跟他哥比还差点……”

  薄珊知道她妈是在心疼她,可一想起这话要是被程佑阳听见,免不得又是麻烦,遍提醒了句,“妈,这话你别给他听见。”

  姜欲梅怒其不争,“你看你被拿的死死的,一点脾气也没有,将来铁定得吃亏。”

  薄珊低着头不说话。

  “好了,我也不说你了,昨天你婆婆跟我说了让你们扯证的事情,我想想也是该了,孩子都给他们家生了两个,总不能这个时候反悔吧。”

  ……

  更啦,最近一直很忙,答应昨天更的,不过昨天忙到凌晨一点,没时间写了,没办法,要赚钱养家,哈哈哈,开玩笑。

  不会弃坑的!保证!

五十八

  说到扯证,薄珊才想起,她和程佑阳在法律上还没有任何关系。

  许兰芝一直也没提这方面的事情,主要她是觉得两人之前的关系确实尴尬,缓一缓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到时候等大家慢慢都淡忘了,再结婚,冲击力也许能小点。

  只是做母亲的怕女儿吃亏,私下里找许兰芝说过这件事情,许兰芝也不好拒绝,直说等过一阵子,小珊做好月子,她同意了,就让他们去登记。

  姜欲梅想想也是,孩子都有了也不急这一时。

  等薄珊做好月子,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她就回了学校去上课了。

  给她代课的老师,是学校里有名的拼命三娘,人还严厉,经常动不动就罚抄作业,到办公室听写,搞得班上人心惶惶,现在薄珊回来了,他们就跟着松了一口气,

  还一个劲的跟薄珊要着看小婴儿的照片。

  薄珊怕她们一直都紧绷着,自己一回来,没跟上节奏,让他们松懈,反而可能连之前的状态都不如,就冷着脸没搭理。

  几个经常凑热闹的小男孩直说,薄珊生完孩子,也往妇女这方面发展了,全然没有一个作为年轻老师该有的人性。

  回到办公室,跟詹晓若说起这事,詹晓若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放轻松,刚回来肯定有压力,不过问题不大,上次考试她就帮你超了一名。”

  薄珊教的班级单科成绩本来就在年级前三,又进了一名,那不是第一了?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詹晓若。

  “你想想也是啊,初中那些知识本来就简单,经她那种魔鬼教法,不得第一才怪,你也不要有压力,维持原来就好。”

  话虽这么说,可到时候真要从第一的宝座上掉下来,确实有失光彩。

  正当她在考虑该怎么制定教学方案,维持这个第一时,詹晓若掐了掐她的腰,小声在她耳边说,“我怎么觉得你胖了点,你是没看见早上开会陈卿看你那眼神,要把你吞下去一样,程佑阳什么个反应。”

  幸好办公室里没人听见,但薄珊还是瞪了她一眼,“别乱说话。”

  “话糙,理不糙,你也别端着了,该浪起来就浪起来,男人饿久了,到时候在外面偷腥,看你去哪儿后悔去……”

  说时,又瞧了薄珊一眼。

  薄珊打心里觉得不能管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托付终生,但她似乎也觉得詹晓若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

  夜晚

  程佑阳吃饱餍足之后,捏了捏薄珊雪白的翘臀,不经意地问了句,“是不是胖了?”

  薄珊躲在他怀里,声音弱弱的,带着几分欢爱后的提不起劲,“是嘛。”

  她好像也感觉了,生程语晴的时候,好像身体没什么变化,可生完安安,脸上冒了几个小雀斑,体重也重了几斤,虽然完全没有影响美感,反而显得更有初为人母的风韵,可女人对这些改变还是很敏感的。

  程佑阳又将手伸到上面,“这儿好像也大了点。”

  他刚说完,一个翻身就把薄珊压在了身下。

  薄珊就是重了几斤那也不是他的对手,程佑阳不敢将全身压在她的身上,只能悬空着身体,双手撑在她的两边。

  湿答答的性器就抵在她的穴口,提臀,又抵了进去。

  刚才来过一次,进去的并不艰难,许是适应了彼此的频率,程佑阳撞进去的时候,薄珊跟着“哼”了一声,身体也不自觉的向下,双腿虚圈这程佑阳的腰,迎合着他的撞击。

  完全裸露的上半身躺在床上,酥胸,白皙的肌肤,依旧纤细的腰,看得程佑阳眼眶一红,又挞伐前进…..

  过了一会儿,他可能觉得没意思,突然停了下来,喘着气,拍拍薄珊的屁股,“自己动动?”

  活塞运动做久了,也累,他其实更想看看薄珊在她身下放得开的样子。

  尤其是现在,整个身体都偏丰腴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薄珊本能的“嗯”道,一张脸上潮红满面,程佑阳刚才的那几下,就像在挠痒,不仅没什么作用,反而让她更加难以自抑。

  那种爬满心头的酥麻感已经让她分不清南北,下意识地用圈在程佑阳赤裸的脊背上的脚往下按,借力,身子也跟着抬起来,吞下了那刚才只进了一半的阴茎。

  程佑阳低头看着她情迷的样子,一时也保持不住,往里狠狠一抵。

  “啊……”

  薄珊喘气间,叫了出来,声音又软又酥。

  终是没力了,一个紧绷之后,又倒了回去,感觉那东西从她身体里划出。

  她撇着头,头发凌乱的倒在深蓝的床上……

  余光一看,程佑阳的阴茎还在她体内进出,暧昧又色情……

  先甜一甜,今后可能都白天更,老是熬夜,我身体受不了了……

五十九

  程佑阳见她没劲了,自己动了起来。

  薄珊的两条腿慢慢从他腰上滑落,光裸的身子被他进出的起起伏伏,叫得差点让程佑阳当场就缴枪投降。

  又是一阵猛劲,感觉要射出来了,他才趴在薄珊身上,抵得死死的,像是要一滴不剩的全都浇进她身体里。

  趴在那儿喘了会儿气,程佑阳才抬起身,摘下了避孕套,打了个结,扔到了垃圾桶里。

  以为这一场过去,已经结束了,薄珊却在迷迷糊糊间,被人翻了个身体,感觉程佑阳的手抬起她的腰部,他的阴茎这下毫无阻隔的进了她的身体。

  旁边的橱柜上有个大大的落地镜,薄珊不小心回头,就看见自己翘起臀,慢慢地迎合着身后人的进出。

  才想起他什么都没有,就这么直接滑溜溜进去了,赶紧缩着身体,想让他出来,“别……”

  程佑阳可不管这些,双手扣着她的双臀,又是往里面抵,一个翻身,两人侧躺到了床上,又是一轮进攻。

  动动停停,停停有开始慢慢撞起来,怎么要都要她不够。

  薄珊被折腾的没办法,只能气息无力地问,“你好了没有啊。“

  程佑阳咬着牙,“宝贝,再夹紧一点。”

  薄珊想帮她夹出来,可他那东西一直在里面进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吓得薄珊一个激灵,身体不由地跟着收缩,他听到程佑阳门哼一声,这次毫无阻挡地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小珊,是我,安安要吃奶了,你要不要出来喂个奶啊?”

  孩子的饭点一般都很准时,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一直哭,像是饿了,姜欲梅就敲了女儿的门,

  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可她又不能一直让孩子哭。

  薄珊听见是母亲的声音,就知道是安安找她,赶紧起身要爬起来,两人交合的地方,有东西滑出来,还带着黏腻腻的精液,薄珊一时脸红。

  可回头后,一看,脸更加红了。

  程佑阳一副吃饱餍足的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喘气,那腿间的东西还翘在那里,似乎还有要再来一次的意思。

  薄珊赶紧拿起一件衣服往他身上一扔,挡住了他的身体,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啊,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

  可却也很喜欢他这种坦诚和无奈。

  “快吧衣服穿好,妈来了。”

  程佑阳到了这会儿才有反应,翻身过去从后面抱着薄珊光裸的身体,叹了口气,在她耳垂下蜻蜓点水地吻着,“等我忙完了、出去住几天?”

  这家里实在太烦了,不是孩子,就是丈夫娘,还有她妈,总是这个事,那个事,做个爱,还有人来敲门。

  薄珊推推他,“不行,孩子现在还小。”

  程佑阳都想着是不是这孩子来得太早,都打扰他们的二人生活了,嘴里却还是蛊惑道,“就几天,嗯?”

  薄珊知他决定了的事一般不轻易改变,胡乱地点了头,就穿上衣服开了门。

  程佑阳自己许诺下的事情,仿佛好像倒是他自己给忘记了,过了近半个月他都不曾再提起这事。

  薄珊教教课,带带孩子,日子过得也快。

  只是公司里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晚一两个小时,到现在,程佑阳可能连晚饭都不能回来吃。

  这天,薄珊坐在桌子上喂着程语晴,看许兰芝打完电话,走过来叹了口气,便问,“又不回来了?”

  “嗯。”许兰芝摸摸了孙女儿的头,“咱们吃吧,你爸爸是没口福了,你妈妈特地给他做的菜他是没口福了。”

  薄珊一听,脸又红了。

六十

  程佑阳办公室里,只开着一盏微弱的灯,落地玻璃窗外面能俯瞰整个城市。

  此刻不知道为何会感觉阴森森的。

  程同坚看着面前坐在办公桌椅子上的侄子,走上去,以长辈的姿态笑着安慰道,“慢慢来,你才二十多岁,有的是时间,还是要多磨练磨练。”

  心里想的却是,再老练,到底也是年纪轻,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连自己嫂子都敢玩,大哥竟然还同意了。

  这一年,程同光有意扶持儿子上位,程佑阳也比其他纨绔子弟优秀许多,董事会似乎默认了他会接替他父亲的位置,只是今早开会时程同坚带过来的一条消息,却让大家不得不重新考虑在这个特殊的阶段是否能让他进董事会。

  毕竟程氏头一次跨足旅游业,有意在沿海旅游城市打造属于自己品牌的度假酒店。

  就是一点点威胁到这次项目的可能性都不允许出现。

  程佑阳看着他二叔,前一秒还面无表情,下一刻却突然笑起来,从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西装,“二叔,鹿死谁手现在谈论是不是还为时过早?”

  说完,他就沉着脸跨步走出了办公室。

  程同坚站在那儿,等他离开,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想起刚才最后一刻,他狠戾的眼神,不禁沉思了起来。

  ……

  程佑阳九点钟才到家,薄珊和许兰芝都吃过了,两个孩子也喂完了,还没到睡觉的点,只有那个刚生下来的小子在婴儿室里除了吃,就是睡,不能算在内。

  程语晴已经会歪歪扭扭走路了,看见程佑阳,觉得比天天待在一起的妈妈新奇多了,往他身体里拱。

  程佑阳把他抱坐在腿上,一只腿慢慢地动,程语晴觉得好玩,呵呵笑,可因为只有大人的一只手扶着。

  她身体扭来扭去,就险些要掉下来。

  许兰芝看着,觉得危险,赶紧上去打自己儿子,“臭小子,敢情不是你自己孩子,你不知道心疼是不是?”

  许兰芝愿意也没想那么多,两个儿子关系好,俗话说长兄如父,虽然只小几岁,可从小程佑阳差不多就把程佑天当作父亲这样的角色对待,他对这个侄女儿也从来没有没话说。

  说完,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程佑阳扶着孩子,低斥了一声,“妈,你乱说什么呢?”

  这个时候,许兰芝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一脸尴尬的薄珊。

  薄珊在那里看着小女儿,就是不说话。

  似乎也意识到了今天是自己嘴快了,她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还没吃吧,小珊今天煮的全都是你爱吃的,别逗她玩了。”

  程佑阳点了点头,把程语晴交给薄珊,去了餐桌那儿。

  吃完了,陈妈带着孩子睡觉。

  薄珊把她哄睡着了,才进了自己房间。进去的时候,程佑阳还在洗澡,稀里哗啦传来水声,她没事做,就坐在梳妆台前抹了些护肤品,刚生完孩子,一下子没了以前那么顾着这个顾着那个,女人哪有不爱美的,自然要捯饬一番。

  头发有些一段打结了,她拿着梳子梳了梳,一低头,只顾着看自己头发,没注意到后面有人,等感觉到后面有人了,已经来不及挣扎,程佑阳伸着手,隔着揉着她的乳房,在她耳根后亲了亲,问,“涂了什么,这么香?”

  薄珊笑,“别亲了,亲了一嘴护肤品进去。”

  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兴致特别高,动了动,睡衣的一边就滑了下来,整个雪白的奶子就跟着露了出来,他拿手在那缨红上揉了了一番,用力一扯,有奶水溢出,嘴也没闲着,沿着她的锁骨沟,伸出舌头在里面舔舐,滑动,喘得销魂。

  薄珊红着脸看见镜子里自己仰着头,衣服半遮半掩供他玩亵,实在不好意思,推他,哪想程佑阳突然一下咬着她的耳垂,呵着声说,“你喂毒药我都喝。”

  薄珊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不过听着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试问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些?

  不由地想起刚才在楼底下的话,说,“你爱晴晴会跟安安一样多吗?”

  程佑阳听了皱皱眉,手从她身上拿开,敲了敲,“瞎想什么呢?”

  薄珊想起他跟他哥的关系,也就没在说什么。

  还没缓过神,突然一下子觉得身体被饱了起来,稳住了,才发现已经被程佑阳抱了起来。

  接着身体往床上一扔,她没反应过来,只能大叫了一声。

  程佑阳待她停了叫声后,笑着问,“你叫什么,这么怕呢?”

  薄珊问,“你今天怎么了?喝酒了?”

  可闻着没酒味啊,为何会觉得他今天就跟头欲要暴怒的狮子一样。

  程佑阳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蹭了蹭说,“你坐那儿诱惑我,还来问我怎么了?”

  难道她不知道她尤其安静地坐在那儿的样子最让人致命嘛。

  “我哪有?”

  薄珊嘀咕了一声。

  程佑阳笑着,轻声在她耳边说,“没有也干到你有。”

  ……

  我肥……来了,这一段时间有些忙,所以没能更,下面不会不更啦,也不收费了,一直到完结,暂定隔天更吧,有时间我会日更的(估计不大可能),嘤嘤嘤,不要打我。

  注:后面有虐,及时损止

六十一

  薄珊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程佑阳已经不见了。

  她要去上班,看看时间也不迟,平时这个时候,程佑阳基本都是还未出门,可今天却十分反常,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也没多想。

  刷牙,洗脸、去楼下的时候,程同光竟然在。

  他鲜少回家,薄珊自然跟他接触不多,坐在位置上时,拘谨地叫了一声,“爸爸。”

  程同光抬头看了她一眼,原本心事重重的脸上缓和了些,眉头舒展,轻轻嗯了一声。

  “快吃吧,要凉了。”

  薄珊点点头,才拿起了筷子。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怎么见着程佑阳,以为他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她自当不好多问,只做好自己的事。

  每天不是上课,就是晚上回来看看孩子。

  许兰芝对于她产后仍工作的做法颇有微词,可薄珊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随她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兰芝问自己儿媳妇,“佑阳最近是不是晚上回来的都很迟?”

  薄珊老实回她:“都没怎么见着,基本他回来我都睡了。“

  许兰芝叹了口气。

  薄珊感觉事情可能挺严重的,问,“出了什么事?”

  “哦,没什么。”

  到了这会儿,许兰芝突然回过神来、开始躲避薄珊的眼神。

  见她又些不对劲,对面的人隐隐觉得她是有什么瞒着自己。

  吃完了饭,又是平常一样的带着孩子洗澡,睡觉。

  洗好澡,喂了安安奶,薄珊回了自己房间,今天她课多,站了许久,一倒床上,就睡着了。

  程佑阳是12点多钟回来的,喝了酒,不过心情看起来不错,走到房间时,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在了地上,去房间洗好澡后,躺到了床上。

  薄珊是被吻醒的,她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要褪去她的睡衣带子,正要阻止,身后的人已经扒了她的内裤,急急地撞了进去。

  没有前戏,她还很干涩,被猛地一捣,疼地叫了一声。

  程佑阳低头看了看,她黑色的蕾丝内裤就卡在臀部下面,挤得臀瓣更圆翘了,那黑白刺眼的颜色对比,让他更加疯狂,又不管不顾地挺了进去。

  一会儿后,薄珊才慢慢地湿了,进出的也顺畅了许多。

  因为程佑阳动作快而狠,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听的薄珊就是在这一刻也不忘红了脸。

  她觉得今天程佑阳有些不对劲,他平时在这方面不说有多绅士,至少也没这么粗鲁过,今天就像是得了什么能让他兴奋的事情一样。

  “你……你今天……”

  怎么了,三个字还没出来,因为他后续的动作,薄珊又跟着叫,“啊…….”

  程佑阳拿手抬起她的屁股,往里一下深顶,爽得轻哼了一声,然后反倒是鼓励起身下的人,“宝贝儿,再叫一叫。”

  薄珊哪肯依他,抬脚要去踢他,哪知道他是喝过酒发什么酒疯。

  本就没什么劲,还在这个时候,脚给伸过去,就被程佑阳给捉住了。

  他下身仍旧挺动着,将她的腿往上掰,穴口进入的情景更加清晰。

  薄珊挣扎,可细的没什么肉的腿哪能敌得过身后男人的手劲……

  回来的有些晚,少了点,我下次补上,太困了……

六十二

  但好歹程佑阳似乎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在最后一刻退了出来,射在了外面。

  薄珊觉得难受,黏腻腻的,喘着气,转过身拿了张纸擦了擦,问身边的人,“你发什么疯?”

  她原本就不是个多大声讲话的人,现在更有气无力,倒有些像撒娇的意思,对于程佑阳来说无异于在挠痒痒,根本起不了什么关键性的作用。

  听到这话,程佑阳倚在床头,看着她笑,或许因为刚才“运动”的原因,他的头发有些乱,但也只限在额头处比较明显,衣服也尚未全脱去,只敞开胸口,还滴着精液的阴茎就翘在那儿。

  薄珊原本生气,看见他那你拿我也没办法的表情,终是无奈,给自己擦完了,又抽了张纸,给他擦了擦。

  她碰到那东西,竟然又涨了一圈,薄珊红着脸,赶紧加快了速度,擦完了,扔进了垃圾桶,转身不再看他。

  程佑阳伸手抱着她,在她耳根后轻啄,呼吸全都喷在她的身上,痒痒的,“上次和你说的事还记得吗?”

  薄珊哪不记得,不就是出去单独住几天,他也就跟她提过这事。

  “不行,最近挺忙的,也就周六周日有时间,跑远了孩子该怎么办?”

  薄珊见他在后面动手动脚,着实难受,连忙推着他。

  程佑阳也不恼、似乎就这么欲拒还迎,还挺享受,在她耳垂处轻轻一咬,“那就去我我那儿”

  后面一句话,他特意压低了声音,“我想看你不穿衣服光着身子给我烧饭。”

  薄珊这下脸彻底红了,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可也不愿意在跟他推来推去了,总觉得在打情骂俏,就问,“工作上的事情解决了?”

  虽然她没问,也没多关心,但总觉得家里最近气氛不对,程佑阳忙进忙出,不用猜也知道事工作上的事。

  程佑阳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好像不太愿意多答,只“嗯”了一声,就说,“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薄珊轻瞪了她一眼,想着我还不乐意管呢,不就是你这今天回来的迟,偏偏还扰人清梦,才多问了一句。

  发现她似乎有些不高兴了,脸也沉了下来,程佑阳自己理亏,解释,“也没什么事,就是怕你担心。”

  薄珊“嗯”了一声,身子对着那边,什么也没说,也没转过来,慢慢睡着了。

  程佑阳第二天到办公室,还没进去,秘书说,“程总”

  话还没说完,程佑阳就打断了她,“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话落,就走进了办公室,程同坚果然坐在里面。

  要说程同坚,他心里清楚,自己先前是小看了这个侄子,他虽然能力不错,但做事张扬,并不被他看好,古来成大事的有几个不是能忍又低调之人,可没想到就这几天,他不知如何说服了几个大董事,竟然让着风向有所改变。

  “佑阳,你这办公室还真不错,采光好,关键是一眼望下去,整个城市都给你踩在脚下,只是这高处不胜寒啊”

  程佑阳给他到了杯茶,两只手撑在桌子上,显得盛气凌人,“二叔,今儿是专门来跟我讨论风水的?”

  程同坚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下,笑着指指她说,“刚想夸你几句,年轻人做事切忌锋芒太露。”

  程佑阳笑笑,抹着茶杯口,未说话。

  晚上回去的时候,薄珊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看见他,正准备问他要不要吃饭,程同光把他叫去了书房。

  客厅里就又只剩下了薄珊和许兰芝。

  许兰芝看看她,“你最近是不是瘦了,要是实在坚持不下来,也可以先辞职,我们程家也不是养不起你一个人。”

  薄珊笑笑,“在家闲着也没什么事,跟孩子待久了,反而舍不得,安安是男孩子,不想从小就宠坏了。”

  “哼。”许兰芝似是不同意她的说法,“你这当母亲的倒是狠心,对了。”

  许兰芝想起什么,“佑阳今早跟我说过了,说这周六,想到你去别墅那儿住一晚,我同意了,你们年轻人是该有些单独相处的时间。”

  薄珊听到这里,脸红得不敢抬头见人,想着他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心里是又其又恼。

  安安还在吃奶,玩了一会儿,就往自己妈妈怀里钻,小手也往她胸上乱摸,跟程语晴小时候霸道的模样,有的一拼。

  她看儿子,把嘴凑过来了,带着他到房里,喂了奶。

六十三

  周六,薄珊还是没如程佑阳的愿,依旧带着孩子留在了家里。

  天气转凉了,太阳光没以前那么强烈,她在院子前的草坪上搭了一个游泳池,给安安套了个游泳圈,把他放在水里游泳。

  安安扑腾的厉害又欢乐,可把陈妈给吓了个半死,一个劲在许兰芝面前说,“你说遭这个罪干嘛,这么小的孩子哪有学游泳的?”

  许兰芝也担心,“可不是嘛,胳膊还不知道长没长硬呢。”

  程佑阳公司的事情告一段落,周末在家多睡了半天,出来进厨房找吃的,许兰芝瞧见他人,看他要去端留的早饭,拍他的手,“别吃了,快去看看你老婆,让她把孩子抱出来,别着凉了。“

  程佑阳原本还一肚子气,想过二人世界都没能成,也不愿意去看薄珊,实在忍不住瞧了一眼,倚在桌上摸着下巴,倒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许兰芝骂他。

  他说,“这小子倒是胆子大。”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跟你小时候一个样,什么危险玩什么?”

  程佑阳一听,更自豪了,也忘记了之前还跟薄珊置气的是,走过去,蹲下来,一下把安安从游泳池里抱起来、举在面前,“嘿,儿子,给爸爸看看。”

  小家伙光着身子,两条小腿瞪了瞪,薄珊赶紧说,“光着身子呢?”

  程佑阳笑,“这么小怕什么,等他大点,你让他给女孩儿露,他都不愿意。”

  薄珊没好气,“你这儿怎么这么没正行。”

  程佑阳把孩子,放进游泳圈里,往她那儿靠了靠,在她耳边,小声说,“你不喜欢?”

  薄珊脸又红了。

  在池子里游了一会儿,薄珊就把孩子抱了起来,穿好衣服,又在外面晒了会儿太阳,才进屋。

  还没到吃饭时间,一家四口就坐在房间里,程佑阳咬着烟,没点着,在旁边看薄珊跪在那儿给安安换尿布。

  她也没注意旁边的人,下床拿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不好意思问,“你怎么还待在家里?”

  许兰芝偶尔也会跟他说说程佑阳上学那会儿的事,他的性子可比他哥混多了,没成年,酒吧夜店,就不是陌生地,交的朋友也是鱼龙混杂,为此程同光不知道说过他多少次,奈何人家一直成绩都不错,老父亲自然对这个儿子又气又爱。

  “你就这么想我出去?”

  程佑阳伸手挑着她的下巴。

  薄珊不适应,给躲开了。

  按理说,他们虽然还没结婚,可跟寻常夫妻比起来也没什么区别了,但薄珊在他面前还是有些别扭,主要是他这人,上一刻还一副正经样,下一秒就能下流起来,薄珊这种从小乖乖女的好学生,实在是有些适应不了。

  “也不是,就是你今天有些反常。”

  程佑阳轻轻说了四个字,表示他今天为何会这样,“秀色可餐。”

  薄珊又气又笑,“我怎么感觉你整天跟头狼一样,惦记我这个食物啊。”

  程佑阳叹了口气,从后面抱住她,说,“你是给我下了什么咒,我怎么一见着你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薄珊挣扎了一下,“竟会说些好听的。”

  到了饭店,两人一人抱一个,下了楼,许兰芝看儿子的事情好像告一段落了,吃饭时就说,“佑阳,过几天你跟珊珊把证给领了,顺道在办个婚礼。”

  程佑阳点点头,“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都办妥了。”

  许兰芝听了很是高兴,原本自己就是听了陈妈一时兴起说的话,动了心,后来看他们对生事端、还后悔是不是自己的决定做错了,现在看来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发展。

  她看了看晴晴,长得越老越讨喜,可不是、父母都那么好看,生的孩子又能差到哪里去?

  她坐下程佑阳旁边,一个劲地指这指那,然后说,“爸爸,我要那个。”

  口齿还不算太清,就有了小大人的模样。

  甚是可爱。

  许兰芝给她擦了擦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程语晴乐呵呵地笑了。

  许兰芝看她那两个小酒窝,简直疼到心里去了。

  正吃着饭,程同光从外面走了进来,许兰芝想他倒是来的巧,正想问,吃没吃过,要不要加一双筷子,给他添的饭。

  他沉着脸,说,“不用。”然后转向自己儿子,“你来书房一趟。”

  卡文,所以更迟了

  虐前不会上肉了,之后吧

六十四

  一席谈话之后,程同光脸色更加不好。

  “当初您就不该对他仁慈。”

  程佑阳表情阴郁。

  程同光摆摆手,“哎~自家人,做事还是不能太绝,窝里斗,容易让人看笑话。”

  他撑在一张杂志上面,当面就是几个大字,兄妻弟袭,无非就是豪门风流韵事,不过因为发现的及时,并未引起大范围的关注,只是对最近的股市以及合作项目都或多或少有些影响。

  程同光继续,“暂时也就只能让小珊先委屈一下了,我跟你房伯伯是老故交,他愿意牺牲女儿名声来帮你一次,这恩情不能忘。”

  程佑阳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沉着声说,“我不同意,我不需要个女人来给我擦屁股。”

  程同光猛地拍了下桌子,“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你以为你本事大,什么事情都能解决,消息我已经对外宣布出去了,没的反悔的机会。”

  程同光想,这次也好算是给他好好上一课,知道在这个世上,不管做人做事,都不能锋芒毕露,得低调一点。

  程佑阳没说话,抽着烟,神情更加阴冷,这被人拿捏着脖子的滋味,他也是他第一次尝到,糟糕透了

  那天晚上,薄珊只觉得气氛有些奇怪,程佑阳从公公的书房出来后,一直都沉默不言,回到房后,坐在阳台上抽了好几根烟。

  薄珊睡觉前,把被子铺好,过去喊他,“你不睡觉了?”

  程佑阳这才扔了烟头,随着她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看薄珊从她这边越过身体要去关灯,v领的睡衣大开,他先一步压下她,埋在她的锁骨间,手从薄珊的裙摆里伸进去,轻捏她的奶头。

  薄珊以为他是跟他父亲在工作上意见不合,吵架了,轻抚他的背,问,“怎么了?”

  程佑阳开始咬她的锁骨,手抚摸她没一寸肌肤,伸到下面,拉下她的内裤,拖着她的臀,就横冲直撞地捣了进去。

  薄珊叫了一声,下半身悬着,下意识地勾着他的腰,任他进出。

  终于射出来,他才连人带着薄珊一起一起倒在了床上。

  两具光裸分身体还纠缠着,程佑阳射出来后,没急着出去,仍旧插在她的身体里,不愿意出来。

  薄珊有些难受,觉得涨得慌,想让他出来,整个人往上移动,可没退一寸,程佑阳又往上一顶,在她体内的东西又慢慢抽动起来。

  薄珊哼唧着,半眯半睁着眼睛,却感觉又舌头沿着她的脖子由上往下舔。

  “嗯”

  她不得已仰起头,身体个跟着往上挺,耳边尽是程佑阳无赖的轻哄声,“就这样好不好吗?”

  她不知道他着是什么意思?

  想起他还在自己体内的东西,以为是这件事,脸立马一红,身体也敏感起来,跟着一缩。

  程佑阳被这么一绞,拖着她的臀部,往里又是一深顶,跟着情动般哼了出来。

  薄珊以为他结束了,可他还是没退出来,搂着人就这样睡着、似乎要这样与她纠缠一夜。

  只要微微有想让他退处理的意思,他那东西似乎就有又要重振旗鼓的意思,往里面一挺。

  薄珊渐渐眼皮子打架,也无心再管这些,慢慢的睡着了。

  半夜里动了一下,觉得身下有什么滑出来,刚准备往旁边去去,程佑阳又欺压上来。

  卧室里灯忘记关,她慢慢睁开眼,脚边的不远处就有一个巨大的落地镜,她不小心往那儿镜子那儿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竟然微开,程佑阳的阴茎就这么埋在里面,偶尔动一下,这场景让她看的脸红了一片。

  赶紧要退开,身后的人似乎也醒了,保持着这个抽插的东西抬起她的腿,换成了传统的面对面。

  程佑阳把东西拔出来,存了一夜的精液从她身体里一下子流出来,因为下身微抬着,从她的股沟一直流到了脊椎尾巴。

  正想挣脱面前男人的束缚,他又将薄珊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压在床上,低头,从腰窝处,一直往下舔刚流出来的液体。

  薄珊大惊,知道他要干嘛,说,“不要。”

  嘤嘤嘤,一上来就发现我竟然好几天没更了,明明我记得还没到时间啊,委屈。

  没有豪门联姻这个桥段。

六十五

  程佑阳似乎还沉浸在上一刻的意乱情迷,舌尖滑进她的股沟之中,舔干净了,又沿路而返,轻拢慢拈般的触感,让薄珊身体敏感起来,不由自主的抬起了臀,呻吟了一声。

  程佑阳“啪”一声,打在她的臀瓣上,又换了一种方式、改为轻轻地啃咬。

  而后身体往上移动,轻车熟路般又刺入她的身体,随着那巨硕在身体里的慢慢挺进,蠕动,手掌也盖在了薄珊比他小近一倍的手上,五指插进去,慢慢与她交握。

  昨天还存留在身体里的精液让程佑阳进入地十分顺畅,他似乎在有意讨好,一会儿,薄珊就便觉得身体似乎是点了火,叫的声音都比平时大了几分。

  随着又一轮的结束,她才在渐渐散开的情欲中平复了自己。

  两个人光着身子依偎在一起,过了好久,薄珊才回头看程佑阳,在他仍旧闭眼时,抚着他的眉毛,总觉得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等又过了几天,她才缓回来,知道这说不上来的滋味是因何而起。

  教完了上午的第四节课,她把课本放回办公室,收拾收拾,准备去食堂吃饭。

  办公室的最后一个老师也在几分钟前走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拿上饭卡正要出去,詹晓若推门而入,走了进来。

  本来她们是要一起吃饭的,可詹晓若临时有事,早上就跟她说了,让她自己去吃。

  她当时还笑,“我这么大人了,难道还能走丢了,难为你特地打个电话过来。”

  詹晓若回,“这不习惯了嘛,上学那会儿不也是这样?”

  薄珊想起以前的事笑笑,“行了,我知道了,你有事忙吧。”

  所以这会儿看见她还是有些惊讶的,“你都忙完了?”

  詹晓若沉着脸,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走到她面前,把一份杂志放在了她的面前。

  薄珊低头看过去,封面就是一对男女坐在一起吃饭的偷拍照,可说是偷拍照,更像是刻意放出来的。

  而且那个男人的身影化成灰她都认识。

  薄珊似乎有些明白了前几天程佑阳反常的原因。

  她虽然不喜欢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可从这几天发生的,以及上次公公沉着脸急匆匆回家,大概也能猜出,这是为了公司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

  只是薄珊一颗心还是往下沉了沉,她想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想来想去无非就是可能她和他的关系拿到台面上来说,确实有些见不得人,所以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选择用这种方式。

  詹晓若看她不是特别惊讶,朝着门口看了看,才问,“你知道?”

  薄珊摇摇头,“不过大概能猜出来是为了什么?”

  詹晓若今天因为家里的事,提前下了班,学校是允许的,只要没课,可以提前走。

  她去接一个亲戚,带着她去吃饭时,无聊看到了这本杂志,想着事关薄珊,饭还没吃就赶了过来。

  “小珊。”詹晓若轻轻喊了她一声,“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薄珊低着眉,一直玩着手里的饭卡,说的话听不出什么情绪,“能有什么想法?”

  可詹晓若一听,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程家是富贵人家,这样的家庭就是有几个私生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会不会舍弃薄珊和那两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六十六

  下午放学后,薄珊开着车回了家。

  或许是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许兰芝早早就等她了,吃完饭,在薄珊上楼前,叫住了人,吞吞吐吐地,有些难堪,“小珊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薄珊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那妈,我先上去了。”

  “哎。”

  许兰芝应道

  薄珊上了楼后不久,程佑阳就回了家。

  许兰芝在下面说的那番话,不光是安慰薄珊,也是为了探探她是否看到了那则消息。

  以她的判断,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薄珊仍还蒙在鼓里的可能性极小,这么一问,如果知道,也是稳住局面,如果不知道,随意找个程佑阳的事情搪塞过去便可,自从程佑阳进入程氏,关于他之前的感情史,也不是没被扒过。

  可许兰芝看了薄珊的表情,就知道,她铁定是知道了那件事。

  不管是别人告诉她的,还是无意中自己发现的。

  所以,在程佑阳回来后,许兰芝就立马给他提了个醒。

  程佑阳也正纳闷该怎么和薄珊说这些,父亲的提议,他一开始是极力拒绝的。

  只是前几天,她出没程氏旗下的餐厅时,看见自己父亲正和一个年龄不大的女人吃饭,他走过去,就说了几句话,没想到杂志拍出来就是他和女人吃饭。

  事后,程佑阳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故意安排的,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他也不会做到亲自去毁了程同光的一番好意。

  程佑阳上了楼,进了房,薄珊不在卧室,他去阳台看了看。

  也没见着人。

  平日里,薄珊就喜欢坐在外面晒太阳、她皮肤白,晒在阳光下,脸上连一点瑕疵都瞧不见,看的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程佑阳见不着人,握着阳台的把手皱了皱眉,似乎在想着薄珊可能去哪儿,几秒钟后,他收回迈出去的长腿,关了门,往卧室自带的一间书房走去。

  打开一看,薄珊果真在里面。

  她在准备明天要上的课,现在孩子见识的多,懂得多、问的问题也自然而然跟着多了起来,如果不早做准备,她还真有些应接不暇。

  听到动静,她抬头,看见程佑阳、和往常一样,问了一声,“回来了?”

  “嗯。”

  “今天怎么这么早?”

  “处理完了,就回来了。”程佑阳走到她身边,因为个子高,轻而易举就坐在了桌子上,然后扯了扯领带,

  感觉到领口不受压迫后,手也不老实了起来

  托起椅子上的薄珊,坐在自己腿上,伸进了她的衣摆里。

  薄珊羞恼,推他,“别闹了。”

  他也不坚持,手被薄珊拉了出来,可没过一会儿,就又伸了进去,如同正常夫妻促进感情都会做的事情一样。

  薄珊心中一动,有一刻想问他:你想结婚嘛。

  她也不傻,起初没在意,还是觉得孩子都有了,还怕什么,什么都等安安生下来再说,可现在碰到这事,不得不让她胡思乱想。

  薄珊任由他捏着自己的乳,衣摆已经掀了开来,白皙又纤细的腰露在外面,在上面,蕾丝的内衣已经被解了开来,挂在上面,雪白的乳峰上,还有程佑阳刚留下来的手印、薄珊伸出手捧着程佑阳的脸,动情时仍有一丝理智,问,“佑阳,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问”

  建议先别看,等我完结了再看。

六十七

  程佑阳知道她估计是想提结婚的事,就问,“怎么想起来提这事?”

  薄珊没有说话。

  程佑阳猜测她是看见了那条新闻,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别多想,你要想结婚,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只要你愿意。”

  薄珊抱着他,“嗯”一声心里却是淡淡的欢喜,想起安安好像个子又长了,之前买的衣服嫌小了点,就问,“佑阳,你这个周末有没有空,安安的衣服小了,我想去商场给他买几件衣服。”

  一听,程佑阳皱了皱眉,“这个周末?”

  薄珊很少看见他这样,他一作出皱眉的样子,就知道最近是风尖浪口,不易出去。

  “那算了,我跟晓若一起出去也行。”

  程佑阳不忍让薄珊失望,想了想说,“我看看那天的安排,有时间就陪你去。”

  “真能行?”

  许兰芝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有些事情也没有避讳她,薄珊知道现在她们俩不适宜出现在公共场合。

  “注意点就行了。”

  程佑阳抚着她的背,轻轻地安慰她

  周末的时候,程佑阳开了一辆平日里不怎么开的车,奥迪A6,简单又低调,谁能想到一项以张狂示人的程家二公子会开这样的车?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追随,薄珊渐渐放下了心,把商场的童装店逛了一遍又一遍。

  程佑阳到底是男人,没这个耐心,只让她先选着,自己去吸烟室吸根烟。

  薄珊嘱咐他少抽点,才抱着程语晴就近进了一集婴儿专柜。

  她生完孩子后,身材恢复了不少,此刻抱着程语晴,背着程佑阳,走得越来越远,腰纤腿长,却又比之前稍微胖了一点,看着别有一番风韵。

  程佑阳笑了笑,才转过身进了吸烟室,从口袋里掏出烟。

  一根结束,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刚推门而出,竟和薄珊撞了个正着。

  只见她抱着孩子慌慌张张地走来,见着程佑阳,就赶紧小声说,“佑阳,好像有人跟着。”

  其实要不是程语晴,她也发现不了有人跟着,商场里好看的小婴儿衣服太多了,实在挑花了眼,哪一件她都想要,哪还有心思关心身边有没有人,直到抱在怀里的程语晴拉了拉她的衣服,说,“妈妈,好像有人看着我们。”

  她才感觉身后有对可疑的男女。

  立马找了程佑阳。

  “人在哪儿呢?”

  程佑阳问。

  “刚才还在后面的。”

  “长什么样你看见了吗?”

  “女人瘦长脸,男人倒是没注意。”

  程佑阳点点头,看她手上拿着的东西,问,“衣服买好了吗?”

  薄珊哪还有心思买衣服,好在她刚才不仅去了婴儿专柜,也去了女童店。

  程佑阳说,“那就回家。”

  竟然低调的不行,那就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就是被拍到,小叔带着寡嫂和侄女出来给孩子买几件衣服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薄珊知他的意思,刻意跟她保持了些距离,抱着程语晴往停车场走。

  哪想因为人多,路上不小心跟人撞了一下,对方是个泼皮无赖,见着人就骂,长相也凶狠,吓得程语晴哭了出来。

  平日里,一到这个时候,都是程佑阳哄她,她下意识地去找他的身影,转头看见人,伸出手,大哭道,“爸爸!”

六十八

  程佑阳听到声音,愣了一下,手还没伸过去,薄珊抓住了程语晴的的手臂,把她往怀里按,小姑娘的呜咽声立马就小了许多。

  穿过人群,从电梯下到停车场,薄珊才把孩子松开。

  刚才慌乱中,也不知道跟着的人有没有听见孩子的叫声,只能抱着侥幸的心态,想刚才从电梯里出来的一大批人造成了当时的混乱,声音混迹在其中,未能有人发现。

  程语晴哭的眼泪一片,连薄珊的衣服都弄湿了,哄了几下,不见效果,薄珊一着急,就打了她的屁股,她哭声更大了。

  坐在驾驶位上的程佑阳想安慰她,摸摸她的头,哪想她给躲了开来。

  程佑阳伸手,从薄珊怀里把她抱出来,拖着她的小屁股,放在腿上,笑着说,“丢不丢人,你看你妈的衣服都给你弄湿了。”

  她捂着眼睛,却是谁都不看。

  倔得跟旁边的人,一个样。

  程佑阳心里想。

  还有事,把她们安全送回家后,程佑阳就回了公司,度假酒店的项目正在节骨眼上,他抽不开身,要和当地的合作商签合同,直接住进了公司附近的公寓,还有几个小时要上飞机了,家里却打来电话说程语晴发烧呕吐,得了急性肺炎,住院了。

  许兰芝知道他忙,只说就通知他一声,让他别赶回来了,来了也没什么用,反而耽搁了工作上的事,说完就挂了。

  公事迫在眉睫,程佑阳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留下来,等他从外地赶回来时,已经过了四五天了。

  程语晴已经从医院回来,薄珊跟学校请了假,在家里照顾她,就几天没见,人都跟着瘦了一圈。

  看到儿子,许兰芝在儿媳妇面前,当然不好责备他们两人,等私下没人了,直说程语晴生病跟那天出去脱不了干系,一定是受了惊吓,小孩子最经不得吓。

  程佑阳沉着脸,没说话,之后许久才开口,“我去看看。”

  说完就上了楼。

  推门进去,程语晴正坐在床上看着母亲给洋娃娃逢衣服。

  薄珊除了烧菜的手艺好,连做的衣服也很好看,眼看着她就穿了几针线,一个小裙子的雏形就出来了。

  看的程语晴直拍手。

  但看到走进来的程佑阳,她又停了下来。

  薄珊见她不动了,问,“宝贝,怎么了?”

  顺着她的目光,一回头,竟然看见了几天没见的人。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电话里,他说要过半个月左右才回来的。

  程佑阳没回她的话,知摸了摸她的脸,薄珊想,她现在一点妆也没有,又瘦了一圈,看起来一定格外的不好看。

  在孩子屋里坐了一会儿,一眨眼,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程语晴不愿意下楼,薄珊就没强迫她,在房间喂完了饭,自己也凑合了点,才回了房。

  她回房间后,程佑阳不在,估计澡已经洗好,在书房里打电话,薄珊就去柜子里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等程佑阳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穿着睡衣,站在橱柜前不知道找着什么。

  薄珊身上的睡衣,她没见过,其实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黑丝睡衣,可因为她白,穿的给外的

  更甚的是,后面还是镂空的,一直低到腰那儿,她稍微弯一下,就能看见股沟

  程佑阳走过去,没给薄珊说话的机会,顷刻间,已经从后面掀开她的裙摆,横冲直撞了进去。

  薄珊疼得闷哼了一声,两只手扶在柜子上,握紧了又松开,但后面的攻势还是未停,一直前进着,起初她还因为许久没有做爱,而有些不适应,后来却又不自主地抬起臀部,迎合他的进入。

  就着姿势,在她身体里捣弄了一会儿,程佑阳就退了出来,薄珊回头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想,他又闯了进来

  夜幕低垂,落地窗的帘儿也没有拉,月光倾泻进来,薄珊赤裸着身体,圈着程佑阳腰的腿已经往下滑,整个人进了无力的状态,摇着头,昏昏迷迷说:“不要了”

  可程佑阳用手抬着她的腿,又是整根没入后,才喟叹一声,扶正她的脸,想要吻下去。

  薄珊撇开头,没让他得逞。

  程佑阳下身慢慢挺动着,知她现在已经被操的意识不轻,又想起前一刻她还故意穿了那件衣服,不禁想笑,轻哄着说,“是不是不好看了。”

  程佑阳这时才知道,原来她突然扭怩起来,是为了这个。

  已经不知有多少次了,下面的床单都湿了,他“噗嗤”一身拔出自己的命根子,又带出了一拨水。

  薄珊迷迷糊糊中,又说,“我看报道了,说是房小姐跟着你一起去了。”

六十九

  程佑阳停下了动作,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又挺进去,慢慢动起来,盯着她没说话。

  被她这么绞着,他们似乎都没能尽心,就这么温存了一会儿,在她体内进攻着。

  又过了许久,才从里面退了出来,躺在了薄珊的身边。

  程佑阳喘了口气,侧头看身边的人,薄珊没动,睡衣带子滑到了胸那儿,裙摆也撩到了小腹处,又白又长的双腿垂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全是欢爱过后的痕迹。

  程佑阳起身想说什么,外面有人敲了门,是陈妈,说是施捷来了。

  程佑阳欲言又止,给她拉好了睡衣带子,又盖好被子,临走前说了一句,“别乱想,等会儿来你解释。”

  施捷是来看程语晴的,早先天她就想过来了,可程语晴毕竟不是程佑阳的亲生孩子,他跟薄珊也不熟,就想着等程佑阳回来,再来看看。

  碰巧就赶上了他刚回来的这天。

  “哥,我去看看孩子吧,没打扰到你跟嫂子吧?”

  施捷看见程佑阳已经换了睡衣,胸膛上依稀还能看见一些指甲印,暧昧地笑了笑。

  程佑阳伸手去打他的头:“说什么呢,现在估计不行,这小祖宗这会儿连我还不搭理。”

  施捷一听,收起笑,问,“怎么回事?”

  程佑阳看了卧室一眼,“到书房坐坐,让你嫂子休息会儿。”

  说着,就要带着施捷往里面走。

  施捷笑,一脸了然,“我就说嘛,刚才还不承认。”

  除了卧室里原配有的一隔间给做了书房外,他们那层还有一间书房,后来薄珊和程佑阳住一起后,就不经常用了。

  离的不远,但隔音好,因此相互也不打扰。

  进去后,程佑阳就无奈地把程语晴那小祖宗最近跟他闹脾气的事说给了施捷听,最后还一锤定音。

  “所以你这来的不是时候,小心她把你轰出去。”

  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为人父对孩子的宠溺和喜爱。

  施捷看了,先是笑,忽然想到什么,笑容慢慢淡了,“哥,有句话,咱们兄弟,你也别介意我多嘴。”

  程佑阳扔给她一根烟,自己先点了火,然后又把打火机递给他,眯着眼睛看他,“咱们哥俩还说这种见外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施捷咬着烟,搓搓手,“这纸到底是包不住火,晴晴亲生父亲的问题,以后这孩子”

  没说完,程佑阳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他盯着身旁的那扇窗,吸着烟,一直都没抽出来,仿佛要一口吸进肺里,过了许久,才慢慢吐了出来,烟雾隐隐约约盖住了他的脸、看不见表情。

  施捷继续,“亲生的就是亲生的,隔着总归是隔着”

  再怎么亲,那也是别人的孩子,总归是和自己的不同。

  程佑阳终于有了点反应,沉着脸看着面前的人,“施捷,过了啊”

  施捷一急,“哥,我不是挑玻璃间,你跟嫂子隔着这个孩子,你一旦比安安少点,她心里一定不高兴、这次你敢肯定她心里没别的想法,况且以后晴晴要是认你,你自是没话说,要是嫌你跟她母亲丢人”

  他好像说不下去了,停了一会儿,继续,“倒不如你让许姨带着孩子,你跟嫂子搬出去,哥,就是在心心里,安安跟晴晴也是有区别的吧。”

  程佑阳看着他,没说话,但是施捷知道,他是默认了。

  就是都是亲生骨肉,那还有个喜好之分,况且还是这样的关系,如果一定要拿安安跟晴晴比,答案显而易见。

  程佑阳灭了烟,伸手摸了把脸,刚低下没一会儿,听见“嘀嗒”一声,像是关门的声音,立马警惕起来,顺口问了句,“谁?”

七十

  “哥,是嫂子。”

  施捷看着程佑阳,有片刻的慌张。

  他原也是好意,男人最懂男人,就算是亲侄女,也未必不介意。

  程佑阳将烟在烟灰缸里灭了,站起来,拍拍施捷的肩,“你先回去。”

  施捷,”哥,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

  送你走施捷,程佑阳进了卧室,薄珊正坐在梳妆镜前,将头发散了下来,准备睡觉。

  程佑阳没打扰她,兀自上了床,等薄珊忙好,回头一看,他竟然大剌剌地躺在那儿。

  她关了灯,掀开被子,准备睡觉,程佑阳拍拍靠近自己的地方,“过来。”

  薄珊一愣,还是躺进了他的怀里。

  程佑阳的手从后背穿过,搂着她的腰,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胸膛,问,“刚才你都听见了?”

  薄珊,“嗯”

  “生气了?”

  薄珊搂紧他,摇了摇头。

  但说一点想法也没有,那是假的,只不过她在决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便知道有些问题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一笔带过,也许一辈子都会被人拿来指指点点。

  程佑阳见她摇头,有意逗她,将手往下移了移,在她的臀位处轻轻拍了拍,“不老实。”

  之后手又乱摸了起来。

  薄珊思绪被打乱,刚才那股子忧伤少了些,抬头瞪了身边的人一眼。

  又羞又恼

  那晚以后,不知道是照顾程语晴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薄珊也感冒了,一直未好,拖了十几天,医院也去了,就是不见起色。

  咳嗽也未停,许兰芝已经好几天不让她靠近两个孩子了。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周五,许兰芝说她身体素质太差,要带她和两个孩子去爬山。

  薄珊有些犹豫,“妈,我病还没好、回头再传染给晴晴,她又得受次罪,还有安安,也太小了。”

  许兰芝看着她笑,“我是假奶奶嘛,这么狠毒,连这些都考虑不周全?带两个孩子出去,难道不带人过去帮忙?倒是你,一直不见好,待在家里,空气不流通,更是要传染给两个孩子。”

  薄珊想想也对,可思前想后,觉得没男人不行,“妈,要不等会儿我问问佑阳有没有时间”

  还没说完,许兰芝就打断她,有些为难,“珊珊呀,最近你爸爸比较忙,身体也不是很好,佑阳我就让他过去给他分担分担了,你说养孩子,不就指望着这些嘛。”

  薄珊听她说了这么些,大概懂了她的意思,沉默不语。

  许兰芝又叹气,“你看你离一步离不开,该怎么是好啊。”

  薄珊因为这句话,脸红了一圈。

  许兰芝看着自己媳妇,百感交集,原来把她们硬凑在一起,看着后来矛盾见起,也后悔过,觉得这步棋走错了,后来遇见佑阳二叔那事,更觉得不该。

  可这俩人现在到处的不错,小珊看着稳重,私底下又是个会粘人的性子,渐渐地,就跟离不开佑阳似的。

  “妈,我”

  她想解释,许兰芝打断她,“好了好了,你们关系好,我还不高兴吗,只是他工作忙,也不能事事都顾全你。”

  “我知道。”

  许兰芝拍拍她的手,“快吃饭吧,吃完,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在椿山住一晚,吗有个亲戚在那儿投资了个名宿,空气好,清净、正好带着晴晴过去玩一玩。”

  薄珊点了点头

七十一

  因为要带两个孩子一起去,还是周六周末去两天,薄珊早早就开始准备。

  程佑阳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她在收拾东西,问:“要去哪儿?”

  薄珊把衣服叠好,放在包里,“妈说要带两个孩子去她朋友那里住两天,好像在山里开的一家名宿。”

  “哪个朋友?”

  程佑阳一天忙下来,西装也没脱,扯扯领带,咬着根烟躺在了床上。

  薄珊看他这样子,没好气上去说他,“下来,快去洗澡,脏不脏?”

  程佑阳倒也没生气,拉着他的手,把她拽到了怀里,薄珊被吓得不轻,叫了一声,趴在他胸膛上,挣扎了一会儿,才安分下来。

  “问你话呢?”

  “你先让我起来!”

  程佑阳没动,薄珊没办法,只能说,“好像姓陈?”

  得了答案后,他倒是不说话,就简单的“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薄珊拍拍他,“去洗个澡,等会儿在睡。”

  程佑阳一动不动。

  无奈,薄珊只能起来,帮他把外套脱了,准备换一下里面的衬衫,扣子刚解开两个,他突然睁开眼睛,把她压在身上开始脱薄珊的衣服

  脱到全身赤裸的时候,程佑阳一手扣着她的下巴,想要亲她,薄珊赶紧躲开,“先去洗澡。”

  他抵着薄珊的鼻尖笑道,“放心好了,洗过回来的。”

  晚上有应酬,这种地方去过一趟,全身的烟味根本不能见人,他便洗了个澡才回来。

  这种情况理应要换衣服,可或许是从小家境不错,养成了许多毛病,只喜灰色,就连衬衫也一律白色,除非特殊要求。

  这不根本看不出来洗过澡。

  感觉到身下人挣扎的力度小了点,他找准位置,一个挺身顶了进去,开始慢慢律动。

  左手也抓着薄珊的下巴,亲着她。

  亲够了,才慢慢放开,抬起头,抬起头就看见了那张溢满情欲的脸。

  他动的越来越快,每撞一下,薄珊跟着轻哼一声,眼睛闭着,嘴巴微张。

  雪白的酥胸跟着节奏晃动。

  今天她好像格外的敏感。

  程佑阳痞痞的笑,退出来一点,停穴口处,在她耳边笑,“怎么了,今天找到感觉了?”

  薄珊瞪他一眼,下面被他堵着的地方着实难受,缩了一下。

  程佑阳顺势进去,挺动几下,射在了外面。

  穴口湿了一片。

  两个人没穿衣服,呈上下姿势,相互搂抱着,喘着气。

  程佑阳将头趴在,余韵未了,沿着她的肩,慢慢亲,才问,“去多久?”

  薄珊被他亲的痒痒的,拱起身子,扣着他的头,“大概两天,你别痒。”

  他没停,继续向上,到脖子,下颚,一寸也不愿意放过

  第三天,周五晚上

  薄珊就跟许兰芝坐车离开了家。

  程佑阳回家后,程同光还没睡觉,坐在沙发上,看着刚回家的儿子,等在他身边坐下,说,“周六,你房伯伯还有你公司的几个长辈来家里,有意谈谈那个度假酒店的项目,回头你帮我招待一下。”

  程佑阳皱眉,“什么事外面不能谈,非得带人回家?”

  程同光开口,“就是吃个饭,摆在外面太见外。”

  他没再说话,可眉头却没有送开过。

  周六晚上,有事耽误了,程佑阳近八点才回家。

  到家门口,就听见客厅里传来的笑声,走近,房权坐在餐桌上,笑着说,“老程,你这儿子独挑大梁,你可以享享福啦。”

  程同光回笑道,“还早着呢,年轻人到底还是气盛。”

  房权笑笑,一旁坐着的房音也抬头看了看程佑阳。

  程佑阳朝着房权点点头,说是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

  他走后,房权开玩笑地看着自己好友,“我只当你给我留着呢,没想到你给我来了这么一手,我可是打小就中意你这个二公子,做事对我口味。”

  他们家的这点事,房权自然也知道,程同光有写尴尬,“不提了不提了,小音你不是说要上楼看看,佑阳回来了,你正好去看看。”

  房音没客气,跟几个老头子坐在一起,她宁愿上去瞧一瞧,说了声好,就拿着包上了楼。

  到二楼后,她一个个敲了敲,开门,见有间是卧室后,料定这是程佑阳的房间,站在外面等了等。

  等程佑阳从书房里出来后,看见她,问了一句,“你怎么上来了?”

  房音说着,进去,“太无聊了,上来参观参观,比不介意吧。”

  程佑阳摆摆手。

  回来后,他换了身休闲衣,还是灰色的,显年轻了不少。

  房音在房间里看了看,有几张女人的照片,漂亮,柔美。

  她拿起来看看,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类型的,会让你们有征服欲?”

  程佑阳耸耸肩,并没说话。

  另一头的薄珊带着孩子住下后,山里空气清新,人也少,心情跟着好了许多。

  晚上,天黑的块,这里人也少,她不敢带着孩子出去,就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

  突然接到詹晓若的电话,说是班里几个参加学生参加比赛的资料要上传,上次告诉她的时间错了,今晚就要截止了。

  薄珊一看,还有几个小时,赶回去,也来不及了,她拿着手机,给程佑阳打了个电话,

  程佑阳很快接了。

  薄珊赶紧说道,“喂,佑阳,你书房第二个柜子里,有几个学生的资料,你给我传过来一下”

  她正说着,愣了一下,似乎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

  登了一天才登上来

七十二

  程佑阳在那边夹着手机,走到书桌那儿,到第二层翻了翻,翻到一个文件夹,说,“等会儿,我给你传过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急匆匆地把电话挂了。

  薄珊收到他发过来的资料,上传好,坐在床前低头冥思着。

  程家人都不太喜欢外人来家里,除非是贵客,不然很难上的了二楼。

  她不是傻子,隐隐中能猜处是谁,又对上婆婆急急忙忙让她出来度假,感觉到两者之间巧妙的联系。

  薄珊觉得心寒,她懂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很多商场的事情她这个门外人不知道,也体量公公作为一家之主的辛苦,可这次他们把安安都避弃在外了。

  薄珊屋里只有程语晴在,两个人洗好澡后,她准备哄孩子睡觉。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

  是急促的,还着急的喊道,“小珊,快开门。”

  是陈妈的声音。

  薄珊感觉不对劲,赶紧下了床,把门一开,陈妈衣服都没穿好,“你去看看安安,一直发烧不止。”

  薄珊听到发烧两个字,身体慌了一下,接二连三承受两个孩子生病,一下子她也没缓的过来。

  跟着陈妈往前跑,突然一想自己过去也没用,马上回去收拾东西。

  “怎么又不走了?”

  薄珊说,“去医院吧。”

  陈妈:“这”

  薄珊忍着怒气,“都这个时候了,还遮着捂着有什么意思!”

  其实许兰芝已经在那里收拾东西了,只是陈妈不清楚她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会犹豫。

  抱着两个孩子上了车,许兰芝把安安交到了薄珊手上,又接过了快要睡着的程语晴坐上车往医院去。

  安安可能是发烧的缘故,脸红通通的,一直提着嗓门哭,薄珊觉得心疼,脸贴着她,也流泪。

  许兰芝也觉得愧疚,早知道一来一去,折腾成这样,打死她也不带着孩子过来了。

  可她不能这么对着薄珊说,只能安慰,“小珊”

  薄珊摸了摸眼泪,把孩子放回怀里问,“妈,这次您是有意带我出来的吗?”

  许兰芝不敢看她,想了一会儿说,“小珊,你不知道,你公公也没开口说过,最近公司出了点状况,要是你房伯伯能帮助,事情会简单很多”

  “妈,您想两家亲上加亲吗?”

  许兰芝赶紧回,“怎么可能。”

  “那爸爸呢?”

  许兰芝不再说话。

  薄珊心凉透了,一想到曾给他关怀,像父亲般的人,原来并不如表面所看到的,她也自己有没有被看作一家人

  “小珊你不要多想,男人看事情跟女人不同,他们总是考虑的全面些。”

  薄珊不在说话,只抱着安安,静静地哄着他。

  快凌晨了才就近找了家医院。

  在医院观察了一阵,还是一直高烧不退,只能打点滴,护士不知道是不是新来的,加上安安一直乱动,扎了一针都没扎进去,薄珊站在孩子旁边,哭的脚都软了,问到底什么时候能扎进去。

  越催小护士越着急,都不敢下手了,后来来了个经验足的护士,才成功。

  薄珊看着头皮上两个清晰的针孔印,轻轻地抱着孩子的头,亲了又亲。

  就是忍不住放手。

  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一会儿后,程佑阳就赶来了。

  走到病房里,就看见薄珊坐在那里发着呆,头发都乱了。

  电话是他妈打的,一打过来,就按照她给的地址赶了过来。

  走过去,伸手要去抱她,问:“孩子怎么样?”

  她给打开了。

  程佑阳一愣,因为急着跑上来,还喘着气。

  “别闹!”

  程佑阳又伸过手去,强制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挣扎,原本动作幅度还小一点,见他不放手,越来越大,再他怀里跟疯了似的,拼命地垂他的身体。

  打累了,薄珊两眼含泪地看着他,“过几天我就去辞职,带着两个孩子回去。“

  病房里,安安还睡着叫,不敢吵醒他,程佑阳声音很小,咬牙切齿,“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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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你说不敢就不敢了?”

  程佑阳问:你来真的?”

  床上的安安突然哭闹,薄珊赶紧挣脱开他的人,跑去了,深怕他动一下,把针孔掉下来。

  就这样在医院待了几天,孩子的烧还是不退,薄珊开始发现孩子的小腿也有些肿了,每每咳嗽一下,两条小腿就蹬一蹬,然后又哭了起来,嗓子都喊哑了。

  薄珊一刻也不敢睡,可耐不住睁不开眼的时候,撑着下巴想打了个盹,之后又立马醒来,捧着他的小脚亲一亲。

  安安的病还没好,她倒是先倒了。

  程佑阳实在看不下去,把她妈叫来,走到病房,突然一下把坐在椅子上的薄珊扛起来,要往外走。

  随着薄珊的一阵尖叫,许兰芝也吓了一跳,走上前问他,“佑阳你干什么?”

  程佑阳看看他妈,“去我那儿住几天,安安就拜托妈了。”

  “行是行,就是”

  许兰芝看着薄珊,她这么温柔一个人突然因为孩子,变成这样,让她离开,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没事,我来处理。”

  薄珊一直拍打程佑阳后背,程佑阳似乎也没打算就这么带她出去,把她放下来,不过横抱在了怀里,“老实点,不想刚才那么出去吧?”

  薄珊瞪着他,不说话。

  坐电梯去了停车场,把她放到车上后,他就开车回了自己在外面的别墅。

  停好车,把人带到了房里,放在了床上,才帮薄珊把前面的头发理了理,说,“听话,以后我们就住这里。”

  她看着他,“孩子呢?”

  “等病好了,我把他带过来。”

  薄珊转过头不再理他。

  程佑阳扳正她的脸,“别跟我闹脾气,我这几天也不好受。”

  薄珊哭,“你会不好受?你爸不正有意撮合你们,安安生病了,你抱都没抱她一下。”

  程佑阳无奈,“你给我碰吗?”

  这几天,只要他一靠近病床,她就跟头护崽的母狮子一样,要吃人。

  “别担心了,医生说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

  程佑阳在她耳根处亲了亲。

  薄珊最后一刻的防备决堤,躲在他怀里眼泪又掉下来,“那怎么烧还是一直不退啊。”

  程佑阳回,“得慢慢来啊。”

  下面几天,薄珊都没出门,程佑阳专门请了个保姆,过来照顾。

  薄珊早上起立的时候,下楼就看见一个稍显年轻的阿姨在厨房,“您是?”

  阿姨搓搓手,“程先生叫我来的,您是夫人吧,我姓方

  薄珊说,“叫我小珊就可以了,方阿姨。”

  “哎,早饭烧好了。”

  “好,麻烦您了。”

  薄珊没胃口,只吃了一点点,程佑阳早上走之前,跟她说,让她待着,学校里的工作暂时也辞职了,孩子一病好马上就送过来,她只能耐心等待,想着等安安病好,该怎么办,正好工作也没了,她想带着安安和晴晴回去,到了这个时候,才会发现,靠着谁比不上自己的父母。

  想起好久都没给他们打电话了,薄珊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回去、是姜欲梅接的,“喂,小珊你这个点怎么没上班啊?”

  “哦,我在学校打的。”

  “上午没课吗?”

  “嗯。”

  “多喝水啊,你小时候就不爱喝水,哦,对了,安安呢,回头给妈发几张照片,这胖小子估计长大了吧。”

  薄珊捂着嘴巴哭,哭了一阵,怕被发现,抹掉眼泪,“嗯,长胖了,最近我都不怎么抱的动了。”

  她笑,“可不是嘛,你那身体就那几两肉,我还不知道。”

  挂了电话,薄珊回家的心思越来越急切,晚上的时候,程佑阳回来时,她把这个想法跟他说了,以为就是几天,带着孩子去看看外公外婆,没什么,可程佑阳却说,“不行,等我忙完了一阵,陪你回去。”

  薄珊问,“为什么不行?”

  程佑阳摸摸她的脸,“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回去不好嘛?”

  她不说话。

  知道她还在闹别扭,他又说,“今天下午妈打电话说烧退了,跟你说了不要急,你在那里只会越添越乱。”

  薄珊立马转头看他,“那你什么时候把他带过来。“

  程佑阳说,“过几天吧。”

  孩子没事,他们都送了一口气,洗完澡后,两个人早早睡了,薄珊背对着程佑阳,因为孩子没事的事情,她整颗心定了下来,闭着眼睛,突然感觉脖子被人吻的麻麻的,手也从衣服下摆往里伸,她知道他什么意思,轻轻推了推,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