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行是什么人?
在学校,他是随和散漫的谢老师
在私下,他是矜贵冷漠的谢先生
在床上,他是喜欢操她的谢禽兽
这其实都没什么
后来,有情人终成舅甥
沈遥想,如果她的人生是一本小说,她一定弄死那个狗作者
tag:1v1,女c男非,HE,年龄差10岁,先走肾再走心
避雷:
1.男女主有血缘关系,但本文没有禁忌感
2.剧情混沌,男主不是好人
雷已排好,介意勿入,心平气和,不要找茬。
微博@纪见明
作者我要去闭关了
大概年底出关
新文要等明年吧
大家有缘再见啦
隔壁完结文:
《暮冬(父女)》 /
(点击直达,处女作慎入)
标签: 1V1 / H / BG / 年上 / 甜文 /
1.漉台
夜晚,漉台。
漉台依江而建,占据了相当一大片绿地,楼阁青砖黛瓦,廊桥回绕,林深木秀,在寸土寸金的沿江地带显得格外神秘而低调,谢从行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就算知道李韬平时玩的野,但在看到舞厅里神色迷离、扭动身体的男男女女们,他还是忍不住皱眉。
谢从行向李韬道贺后,勉强喝了几口酒,有几个对他感兴趣的人前来搭讪,他微笑着回绝。
其实平日里他与李韬的圈子并无多少交集,只不过是谢家在李韬的集团有些投资,前几年他让蒋逸帮他打理,没过多久就成了集团最大的股东,李韬这才腆着脸来讨好他。谢从行对圈子以外的人很少有什幺应付的心思,但没想到李韬还是个颇有毅力的人精,谢从行也就随他去了。
会厅里受邀的嘉宾看起来都人模人样的,他们身边围着不少打扮相当讲究、言行举止分外轻佻的年轻男女,大约是一会儿宴会结束后派对时助兴的玩物。即使活了二十八年,从小到大这些东西见怪不怪,在听到舒缓的古典音乐逐渐切换成暧昧的靡靡之音时,谢从行心底还是升起一股厌恶,告别后就让蒋逸来接他回去。
李韬没有丝毫不满,毕竟谢家二少爷能来一趟都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
但心里还是有些可惜,毕竟接触了谢从行好几年,这人似乎当真没有这方面的特别欲望,与他们格格不入。
谢从行走出电梯,来到了一层,富丽堂皇的大厅被设计成亭台模样,外面的景色在黑夜中显得幽深迷蒙。
今晚月色不错,他在等蒋逸时不自觉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啜泣,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声音让他感到莫名熟悉,可一时间又记不起到底是谁。
谢从行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但此刻,大概是刚才饮了点酒,心里有股莫名其妙的冲动。
他不由自主地循着那声音,看到枫树后一个女人正蹲着,肩膀一抽一抽的,一边哭一边擦眼泪。
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声,女人立刻发现了他,她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站住。”
谢从行下意识叫住了她。
她身体一僵,竟然真的站住了,缓缓回头,看到他后一副十分震惊的模样。
“老师?”
老师?
看来是A大认识他的学生,还是自己上过课班级的学生。
谢从行仔细地看着她,很快确定了她的身份。
她说完就有些后悔,只想着赶快离开,“抱歉,我认错人了。”
很可惜,谢从行已经开口:“你是18级会计二班的学生,上学期我带过你们班的微观经济学。”
沈遥正准备转身离开,听到这句话脸就白了,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跳进江里去。
谢从行漫不经心地打量她,长得不错,可惜妆哭花了,整个人像只花脸猫。她穿着白色蕾丝吊带裙,露出纤长的脖子和白皙的香肩,蕾丝勾勒出胸前美丽的起伏,在腰部描出优雅的弧度,裙摆却是白纱,挺翘的臀部和一双美腿若隐若现,令人遐想联翩。
不得不说,这种半遮半掩、欲说还休的勾引虽然不动声色,但分外诱人,若要是她全脱光了站在你面前,身体所有的秘密一览无余,反而会让人失了兴致,太过主动适得其反,激发男人骨子里掌握主动权的欲望才能让他们有征服欲和成就感。
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社会关系不可能复杂到能接触到能漉台,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穿成这样,她是来干什幺的不言而喻。
“你叫什幺名字?”他虽然对她有印象,但不记得她具体叫什幺。
沈遥咬紧了唇,不回答。
谢从行只好说:“我不会把你怎样,告诉我,你遇到了什幺困难?”
她局促地看向谢从行,他的表情相当冷淡,但眼里没有鄙夷和厌恶,只有认真和探究。她心中的不安稍微消解了一些,双手紧握,最终还是说:“我叫沈遥,我不是……我,只是欠了很多钱……我没有……”
沈遥说不下去了,她觉得万分难堪,只好央求他,“老师,您就当今天没见过我吧,行吗?”
谢从行看着语无伦次的她,皱眉,问:“你欠了多少钱?”
“三十多万。”
“就是因为这个?”他的语气带着疑惑。
“对。”她不知道谢从行为什幺这幺问,干脆破罐子破摔。
“你爸妈呢?”
沈遥低下头,“我只有奶奶。”
谢从行沉默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无言,气氛一瞬间凝重了百倍,压得沈遥喘不过气来。
谢从行忽然说:“我帮你还了,你赶紧回去。”
什幺?
沈遥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他,可谢从行也没露出任何不虞的表情,好像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就是顺手而为,不值一提。
“老师,您没在开玩笑吧……”
她又不自觉叫他老师,嘴角一片苦涩,但是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没有。”
谢从行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沈遥是个很敏感的人,一个人内心的想法在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她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皎洁的月光下只看到他漆黑的瞳仁,无论什幺情绪都十分淡然。
他是认真的!
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像是随手送了一件不值钱的礼物给朋友一样,可是一般人能随手送人三十三万吗?
沈遥恍然想起这里可是一夜掷万金的漉台,来这里消遣的非富即贵,一般人能踏足这里?
他到底是什幺人?
“我没有骗你,”他又说,“你先回家吧。”
沈遥又低下头,确实想不到他有什幺理由可以骗自己,在他面前,她才是弱势的一方。
她小声说:“我现在……就住在这里。”
总不能让她再回去?
谢从行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
啊哈哈哈,开新文喽~
诶,这都开始更了,怎幺还不看啊?
看,看啊,快趁热看。
tnnd,为什幺不看!
看!看啊!
(震声)
2.不动声色
沈遥觉得,自己人生的前十八年就能过得这幺大起大落落落的,根据物理的能量守恒定律,想必未来一定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吧。
她出生时母亲就因为难产死了,听说父亲那段时间很是抑郁,整日闷头喝酒,醉的不省人事,后来他意外发现女儿的血型和去世的妻子以及自己都对不上,慌忙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孩子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他恨透了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和沈遥这个杂种,抛下沈遥就走了,从此杳无音讯,再也没回来过。
那年沈遥才五岁,要不是独居的刘寡妇好心收养了她,沈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
刘奶奶体弱多病,但仍不遗余力地抚养沈遥,供养她上学,沈遥自己也很努力,考上了隔壁省的知名大学A大,距离她家有五个小时的车程。
她相信,知识改变命运,可却忘了,财富的积累仅凭个人奋斗需要很多时间,但突如其来的疾病击倒一个人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第二学期开学不久,沈遥就在课上收到了刘奶奶突发脑血栓住院的消息,她几乎是哭着跑出了教室。
她请假回了家,主治的韦医生告诉她,奶奶的病情很复杂,手术需要的费用因此也很贵。加上后续治疗的医药费和住院的护工费,虽然医保报销了一部分,但这些年来奶奶的积蓄几乎全被掏空了,她急需用钱,可没人愿意借钱给她们,走投无路,她只能联系本地一家放贷公司,借了高利贷,先把奶奶的病治好。
沈遥还在上大学,课余时间的兼职收入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放贷公司的人要她在年底前还清,她根本做不到,除非走上歪门邪道。
沈遥想,她有什幺?无非是年轻的身体和容貌。
她不愿放弃坚守了十八年的尊严,但如果不还上钱,那伙人会用奶奶来要挟她,逼她卖身,成为他们赚脏钱的工具,这群地头蛇在镇上盘踞了那幺多年,根深蒂固,害了不少人,天高皇帝远,谁都拿他们没办法。
虽然都是一样的结果,她但不想落到那群人渣手里。
至少在大城市里还能赚得多一些。
她特意去了些A市里灯红酒绿的场所,不出意外地遇上了猎头,牵线搭桥,那儿的老板见她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就把她推给了上头,最后到了漉台。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命运,但所有的心理准备还是在一个男人摸上她的腰时崩溃了,她借口补妆去了卫生间,最后没忍住,找了个偏僻的无人角落痛哭一场,谁成想又被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看到了,这人竟然还是她的老师!
沈遥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恨不得一头栽进江里。
她对这位老师有深刻的印象,不仅是因为他带过他们班的课,而且他本人长得很帅,至少以她浅薄的阅历来看,大概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但也就仅此而已,更多的接触就没有了。他们本身不在同一个学院,一学期结束了如果不挂科从此还是陌生人。
可好巧不巧,今天她在这里遇见了他,那个总是挂着随和微笑的谢老师一脸冷漠,说出来的话却意外的有人情味,她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另一面。
“你先到酒店住一晚吧。”看了看漆黑的天空,谢从行补了一句:“我送你。”
沈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信了他,相信一个真正认识不到几分钟的人会替她还钱,或许是因为他老师的身份天然带着靠谱的光环,或许是因为他没有任何打击她可怜自尊心的话语和眼神……总之,她上了车。
开车的是一个同样身穿西装的男人,蒋逸告诉谢从行酒店已经订好。
沈遥坐在车上,余光打量着谢从行,她仔细观察后确认,这个男人确实很有钱。
虽然自己没见过什幺世面,但在漉台待了一小段时间,见过不少来寻欢作乐的有钱人,耳濡目染之下也练就了几分眼力,看他西装的面料、领带的材质还有这严丝合缝的版型,应当是手工缝制。
谢从行不知道这女人在想什幺,只见她一个劲的盯着自己发呆,被他发现后又迅速低下头,一副不敢看他的模样,双手紧握放在腿上,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他别开了眼。
不一会儿就到了酒店停车场,谢从行看沈遥紧张的样子,吩咐蒋逸赶紧把事情办好,蒋逸问了沈遥几句,打了个电话,两分钟后沈遥的手机就受到了一条转入20万的短信,一分钟后又是一条相同的,一共40万。
她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一时间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等反应过来时才觉得心口一直被压着的巨石突然被人搬走,整个人的灵魂都飘了起来,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直到晕晕乎乎去了前台,沈遥才发现自己没有带身份证,谢从行瞄了一眼蒋逸,蒋逸认命地去办理手续。
处理好后,谢从行准备要走。
沈遥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手指感触到一个棱角分明的东西,带着冰冷,是一枚蓝宝石袖扣,她低着头,期期艾艾地开口:“老师,你,你能送我上去吗?一个人,我害怕……”
恐怕没有比这更蹩脚的理由了。
沈遥脸上泛起了一层薄红,不敢擡头看他,手却仍揪着他的袖子不放。
蒋逸微微皱眉,先生不过是难得大发善心,她却要赖上先生了吗?
年纪小,野心却不小。
蒋逸本以为先生会严厉地拒绝她,可谁知沉默一会儿后,谢从行竟然不咸不淡应了声“嗯”。
蒋逸眼皮一跳,就这幺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上了电梯。
他回了停车场的车上,忧心忡忡地等着先生让他准备回家的电话。
今晚能等到吗?
蒋逸决定先睡一会儿。
===
你家先生已经被嫖了(无慈悲)
3.失足(h)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足窗外的微光足以让两人看清一切。
谢从行觉得今晚他一定喝了假酒,当那个女人说他的袖扣松了,他信了,当她将身体贴上来,他硬了。
沈遥攀上他的肩膀,近距离的接触让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清新峻冷,她并不讨厌。湿热的呼吸洒在颈间,她含上他的喉结,舌尖轻轻撩拨,饱满的胸脯若有若无地摩擦着他的胸膛,偏偏他还要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你不用这样,钱我会……”
他忽然噤声,因为她不安分的小手已经在解他的腰带,小腹被她摸得窜起一阵火,瞬间烧到了全身,原本冷淡的男人忽然变得灼热,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无声的告诉她:刚才是你最后的机会。
谢从行抓住沈遥的手,把她推倒在床上,她湿漉漉的眼睛里又是害怕又是羞涩,谢从行解开她肩上的丝带,蕾丝白纱裙就犹如一片飘落的花瓣般褪去,露出她芳华初绽的洁白胴体,沈遥被他犹如实质般的焦灼眼神盯的不好意思,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袒露自己,于是这一片雪白便成了淡淡的桃红。
男人吻上她的脖子,手复住了胸前两团饱满的乳房,揉捏着,像棉花般柔软,又富有弹性,任他挤弄出各种形状,他的唇向下移动,咬住她的锁骨,俯身含住一颗乳头,她浑身一个激灵,感觉一股电流从那里窜向了全身,酥酥麻麻的,她瞬间软了身体,口中逸出一阵轻吟。
“嗯……”
谢从行握住她纤细的腰,向她的后臀处摩挲着,捏紧她挺翘的臀瓣,惹得她不禁夹紧了双腿。他吃完两粒乳尖,红通通的,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口水,兴奋地立起来,随着她身体的晃动而摇曳。
他往下一看,沈遥已经湿了,湿的很彻底。
小小的肚脐再往下,就是她身体最大的秘密,稀疏的毛发下隐藏着男人向往的花园,他强硬地分开她的腿,看到了她粉嫩的花穴,她好像紧张极了,两片嫩肉微微颤抖着,穴口不停地吐出几股清亮的蜜液。他伸手捏住了她的阴蒂,刺激得她更动情,反复揉捻,她的花穴就湿的一塌糊涂。
沈遥在他咬上自己奶尖时就已经有感觉了,这会儿更是被他放肆的手弄得神志不清,只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欲望从来没有如此强烈,以至于生出一股不明的空虚,她好想要什幺东西来填满……
她知道,解药就在他身上。
好在谢从行不准备继续吊着她,几下脱了裤子后擡起她的腿,露出早已坚硬的阴茎,抵住穴口准备插进去。
沈遥吓得闭紧了眼,没想到男人身下这二两肉倒是跟他的脸形成了巨大反差,他脸上有多清俊,那玩意儿就有多色情,跟他的气质简直格格不入。沈遥双手抓紧了床单,她听陈珂姐说过女人第一次不一定都疼,但她就是觉得自己会很疼,那幺大的东西能插进她身体里去吗?
女人的穴口狭小紧致,即使有爱液的润滑仍然难以进入,他艰难地塞进了一个龟头,准备继续往下时却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碍,那是一薄薄的膜,谢从行难得一楞,眼神幽深了许多,问她:“第一次?”
沈遥在喘息声中回了他个“嗯”。
谢从行瞬间清醒了不少,看着紧闭双眼、面颊绯红的女人,顿时有些头疼。
他掐住她的腰,挺身一送,直直地进入到了她身体的最里面,紧缩的小穴夹得他又痛又爽,满头大汗,许久都没有体会过这种被软肉包裹的感觉了,他差点忍不住狠狠操干起来,但一想到身下的女人还是初次,皱着眉放缓了力道。
进入的那瞬间,沈遥没觉得有多痛,只是下体涨满的感觉有些陌生,还没缓过来时男人就动了起来,轻轻浅浅的抽送,那幺大个肉棍在她下面进出,沈遥被撑的难受,根本想象不到自己是怎幺容纳进去的。
“唔……”
谢从行捏住她的花蒂,指腹重重碾过,这里的快感来的要比阴道内刺激得多,她又热又痒,花穴流出更多的水,脸红得厉害,心也跳得厉害,人生中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般混乱,她从不知道做爱能让她失控成这样。
好大,好粗……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被异物插入的不适逐渐被两人最敏感之处的摩擦而带来的快感取代,这种又热又酥麻的感觉让她很舒服,忍不住地呻吟,甚至还想动动小屁股去迎合他,可惜腿一直被他分开擡着,腰被迫直挺挺地擡起,这耗尽了她本就不多的力气。
谢从行看向他们交合的地方,红色的处子血已经被她四溢的汁水冲了个干净,他不自觉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粗大的肉棒撑在狭小的穴口不停进出,撞得她水流不止,穴肉又红又肿,泥泞不堪。
“啊……慢点……”
沈遥闭着眼睛看不见他,回答她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丝毫没有变慢的速度。
她想看看他的脸,但又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太刺激了。
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推上高峰,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逐渐积累,马上到了要爆发的边缘,身体开始不受她控制地颤抖,脚背绷紧,她不自觉地缩紧了花穴,想要摆脱这种失控的感觉,又像是想要彻底发泄出来。偏偏男人就是要和她对着干,猛然加重了力道,深深一入,舒爽到了临界点,犹如大坝决堤的一瞬间,小穴紧紧收缩,汁液尽数流出。
“呃!”沈遥直起了腰,眼睛下意识睁开,大脑却一片空白,这就是高潮的感觉吗?
谢从行被她湿热紧致的小穴吸得有了射意,却仍没有停下动作,看着她涣散的眼神,胸前不停晃动的两颗乳球,高潮后脸上还未褪去的春情,赏心悦目,他口干舌燥,只想把她里里外外都操一遍。
他感觉今晚的自己格外冲动,体内好像有一头被关押已久的猛兽亟待咆哮而出。
他把她的腿稍稍侧过去一些,狠狠地把她压在床上,腰部摆动的幅度更大,用力抽插了几十下,最后几下险些失了控制,疼得她哀哀叫了一声,他不再忍耐,随心所欲般全都射在了里面。
沈遥已经完全迷糊了,浑身颤抖,平复着刚才灭顶般的快感。
谢从行看着她呆了一会儿,才缓缓把自己的阴茎抽出来,龟头出来时带出不少他的精液,和她的爱液混合在了一起。
谢从行这才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没戴套。
不仅如此,还内射了进去。
他的脸顿时黑了几度。
今晚他果然是喝了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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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写肉都是对我的精神摧残
已阳痿
可能有人会觉得,这样就上床是不是太快了太随便,澄清一下,我也觉得太快了,但不随便,后面会有一章专门解释(•̀ᴗ•́)و ̑̑
4.事后
蒋逸终于在凌晨一点半接到了先生的电话。
让他去买避孕药。
这……
蒋逸不知道该说什幺好,但不敢怠慢,找到一家最近的二十四小时药店,火速给先生送了上去。
但当他看到先生难看的脸色后,心里还是吃了一惊,不由得问道:“先生,您没事吧?”
这话说的好像他谢从行刚被嫖了似的。
谢从行让他下去等着,脸色复杂地看向床上的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女人。
她的心可真够大的,也不怕被人骗了去?
诚然他自己也不是什幺好人,不然在漉台见到她的时候他怎幺首先注意到的会是她勾人的身体?或许有场所的影响,或许是酒精的刺激,但他确实动了不良的心思,男人的那点劣根性他也有。
完事后她倒是什幺都不管,一头睡了过去,他念及她是第一次,纾尊降贵给她简单清理了下身体,替她盖好被子后,他一瞬间恍然觉得被睡的人是他自己。
沈遥睡相很好,只是欢爱过后脸蛋格外红,散乱的碎发紧贴着她白皙的皮肤,身体在薄薄的被子掩盖下露出令人遐想的曲线,只有方才一览她春色的谢从行才知道,那里蕴含了多少奥妙。
一想到她甜软的嗓音,勾人的身材,销魂的小穴,谢从行又想操她了。
原来以为对她只是暂时的脑热,没想到这股冲动在释放后依然强烈。
一次可不够,这是他下意识的念头。
他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昨天的计划彻底被打乱,思索了一会儿,他做了个决定。
沈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
陌生的房间,她独自一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她掀开被子一看,胸口有不少红痕,腰部、臀部也是重灾区,更恐怖的是下体私处,被弄得红肿不堪,往远处一看,洁白的床单上几点梅花般的落红格外显眼,那是她昨晚流的血……
沈遥后知后觉有些脸红,她那时听到他要走,下意识就要拦,后来脑子一热就贴了上去,只觉得他是她的救世主,现在想想,她一定是被那四十万冲昏了头脑。
不过好像也不亏,人家玉树临风、器大活好,她昨晚也挺舒服的。
一想到这儿,她的脸又红了几分。
她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条短信和一通未接电话,短信内容是:“桌上有避孕药。”
沈遥一看,果然有。
电话不知道是谁的,她试着打了过去,对面接起来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昨天开车接送谢从行的人,那人自称是谢从行的秘书,姓蒋,麻烦她下午两点到一个小区旁的咖啡馆与他见面,谢先生有重要的话让他转达。
沈遥的心漏跳了一拍。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和谢从行昨晚算是什幺,他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她稀里糊涂就主动跟他上了床,他也没拒绝。但她自己心里清楚,欠下的钱和人情怎幺可能是一次一夜情就能还得了的,未来他们之间她说了不算,决定权在谢从行手里。
那幺他要做什幺呢?
沈遥不敢去猜,也猜不到,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她起身,双腿酸软无比,私处还有些火辣辣的疼,没走几步忽然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小穴中流出,低头一看,是那个男人留在自己体内的精液。她赶忙去浴室里洗了个澡,看到镜子里她那张妆花了的脸吓了一跳,配上白色裙子在夜晚大概就跟女鬼一样,也不知道昨晚那个男人是怎幺下得去口的,她把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才出来吃了避孕药。
想起正事,沈遥不敢浪费时间,连忙去了银行,把欠给那家高利贷公司的钱都打过去,从此再不相欠,一刀两断,她把他们彻底拉黑,这件事情就算完全解决了,看着账户里余下的7万元,她有种不真实感,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离蒋秘书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小时,沈遥有些饿,去了一家路过无数次就是没进去过的日料店,独自一人吃了碗豚骨拉面,又点了几份寿司和手握,平时她可舍不得花钱吃三十多一碗的面,这会儿发了笔横财后颇有些报复性消费的冲动。
沈遥提前半小时到了兰汀,这是一座看起来十分干净整洁的小区,离A大有些距离,但小区西门就是地铁站,到学校只用坐两站路十五分钟。
她在咖啡馆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拿铁咖啡,看着杯中缓缓旋转的拉花,这幺一小杯咖啡居然和刚才一碗面是差不多的价钱……
不知道出神了多久,一个男人坐在了她对面,穿着考究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不怒自威,她还有些印象,是蒋秘书。
若是按照好友宋芊兰的描绘,其实相比谢从行,这位蒋秘书看起来更像一个冷酷霸总。
沈遥不禁直起了腰。
蒋逸开门见山:“沈小姐,我今天来是想转达先生的意思,他希望能和你继续保持这种关系。”
这种关系?哪种关系?
沈遥一楞,接着认真听他说话。
蒋秘书的大致意思就是,谢从行很喜欢她的身体,想和她当……炮友?
准确来说,是包养。
谢从行在兰汀给她租了套房子,要求她以后就住在这里,他有时间就会过来。
过来做什幺?
不言而喻。
并且,每个月会给她两万块钱,她只需要乖乖住在这里,并且对外绝对保密就行。
她要被包养了?她能说不吗?
可沈遥没什幺理由拒绝,虽然包养听上去很难堪,但她能在其中捞到不少好处,百利而无一害是吗?她思索着,忽然想起她还不知道谢从行结没结婚,看着蒋秘书冷漠的脸,她喉头动了动,终究是没说话,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条件。
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
蒋逸面不改色地跟她继续讲保密的问题以及违约的后果和责任,其实他们根本不会跟她签什幺狗屁协议,只要她不抱有一些不该有的想法乖乖当她的金丝雀就好,即使有,谢家也不会放过她。
区区一个普通女大学生,跟世家作对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蒋逸让服务员送上一杯清水,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盒药,和沈遥上午吃的是同一款。
“作为先生的私人秘书,我总要替他多想一些。”他把药推到她面前。
沈遥只好说:“我已经吃过了。”
蒋逸沉默地看着她,压力犹如实质一般沉重地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沈遥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对上他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她心底一冷,当着他的面服下了避孕药。
也不知道过量服用会不会伤身啊……
那股压迫感这才消失,蒋逸又递给她一张电话卡,“你需要换一个手机号码。”
“漉台,包括之前一些地方……猎头们都有你的个人信息,先生已经让人去清理了,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沈遥沉默,当着他的面把数据转移到了新电话卡上,再把旧卡给他。
蒋逸收好,站起身来,“走吧。”
“去哪儿?”
“你的新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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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谢老板到哪里去了?
5.消失的金主
沈遥瘫在沙发上,看着家政公司的人来来回回收拾屋子。
这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对她一个人住的来说还是蛮大的,蒋逸把这里的钥匙和家政阿姨兰姨的联系方式都给了她,租金她不用管,谢从行已经付过了,想想这个地段的房价,沈遥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钱人真的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更重要的是,兰汀房价不菲、离学校还有一定距离,在这里根本不会遇见她的同学,甚至A大的老师学生。小区整体看来幽雅、僻静,仿佛自成世外桃花源,沈遥总算体会到什幺叫“大隐隐于市”了。
她的人生剧本又变了,从出身贫苦励志女孩到现实所迫风尘女子再到被金主包养的金丝雀,真是……
一言难尽。
沈遥又想到了那个很严重的问题,谢从行到底有没有结婚?
之前跟他上床大半是她自愿,但她不想做什幺情妇小三,万一哪天那个女人找上门来,她可有的麻烦了,想到那种修罗场,她觉得无地自容。
可她转念一想,凡事都有代价,既然接受了他开出的条件,那无论什幺后果自己都应该承受的,谢从行的人品如何她没权利管,就算还有小四、小五甚至三奶四奶,那也是谢从行的问题,自己还是安安心心当他的金丝雀吧。这种关系能维持一天是一天,大不了就是自己身败名裂,到时候攒够了足够的钱,换个城市生活照样自在,还可以回老家照顾奶奶。
这幺多年的苦难都过来了,沈遥已经充分习得了阿Q精神,自我安慰和破罐子破摔她是很在行的。
更关键的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谢从行并没有合法对象。
以前上课时她对他关注不多,只知道长得很帅,现在想来,这幺帅气多金、工作稳定还年轻的男人就算没有女朋友或者妻子,相亲对象、暧昧对象什幺的总得有一个吧?虽然人不可相貌,有钱人玩的花,但她就是觉得他不像是那种会劈腿或者出轨的渣男。
问就是女人的直觉,也有对细节的敏锐观察。
在漉台的时候,陈珂姐照顾了她不少,也教会了她许多。
比如大部分来追求身体刺激的男人在和女人做爱时是不会考虑女人的感受的,他们只顾着自己爽,尤其是女人的初夜,那些男人会因为某种奇怪的情结格外兴奋,下起手来也就没了轻重,她们只能忍着,还要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事后只能自己上药。
但是,仅仅通过那晚短暂的相处,她觉得谢从行不一样。
他开始有些急躁,后来知道她是第一次时温柔了许多,尽管最后来了兴致又露出男人急色的本性,但那时她也乐在其中,不觉得痛苦。再比如他开始虽然目光不纯,想帮她的心意和行动也不是假的,再有,沈遥不觉得她自己能值这幺多钱,但谢从行好像完全不在乎,白白送了她不少钱,更是连利息都没提,还大费周章地保护她的个人隐私……
沈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替一个陈珂姐口中的“有钱的坏男人”开脱,反而觉得他这人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但意外的很注重细节呢……
她在沙发上滚了几圈,心跳快的不行,好想要做些什幺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她收到了蒋逸托人给她送来的东西,那是她落在漉台的私人物品。
沈遥忽然想起陈珂,那个私下总是有一抹哀愁的女人,也是她前段最黑暗的时光里唯一的温暖,自己这样突然消失,她会不会担心?
但沈遥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个泥沼,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踩入另一个坑,但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沈遥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接下来好几日她都没有收到蒋秘书或者谢从行的一个电话或消息,看到那串和课堂上谢从行留下的联系方式截然不同的电话号码,她恍然明白,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当然要有两套联系方式。沈遥忐忑地在微信上添加那个号码为好友,昵称竟然是“谢二”,她有一种巨大的违和感,半个小时后好友申请通过了,沈遥把备注改成了“谢老板”。
可是他好像根本不缺钱,出手意外的大方,和蟹老板完全不一样。
沈遥给他发消息,询问自己能不能回趟老家看望奶奶,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谢从行才回复了个“好”字。
沈遥长舒一口气,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就买了第二天回家的票。
翌日中午,沈遥到了老家县城的一家疗养院,从前在这附近蹲守的小混混也不见了,沈遥彻底放心了。见到奶奶,她的头发花白了一半,却还是说自己没事,脸上的笑容就没放下来过。
沈遥决定等谢从行找她后她再回去,能陪奶奶多一天是一天,没想到一连过了半个多月还是没等到消息,就好像把她忘了一样。
奶奶也察觉到不对劲,问她钱的事情解决没有,还一直愧疚地说是自己拖累了她。沈遥安慰奶奶,面不改色地瞎扯,说是一个企业家听说了她的故事深受感动,决定帮她还债,条件是要好好学习,毕业以后去那家企业工作不少于十年,奶奶这才相信,还问她什幺时候能请那位好心的企业家来做客,自己要当面感谢他。
沈遥笑着说人家忙着呢,有空会找她的。
心里却嘀咕,这男人已经半个多月没联系她了,莫不是失联了?
谢从行当然没失联,只是假期都还忙的很。
没办法,学校考核压力太大,非升即走加上淘汰制的制度让大家都叫苦不迭,虽然当初留校任教不是他的本意,但既然在这里工作了,规章制度还是要遵守的。
和沈遥的那一夜后,第二天他就飞到了大西北的沙漠绿洲,A大和当地政府有一个经济上的合作项目,经济学院没几个人报名,毕竟谁愿意来这种地方吃沙子?
可是谢从行毫不犹豫地报名,为了留任的考核指标。当初和学校签了三年合同,前两年他懒散惯了,一直没在意,可马上就是最后一年,他的指标还没完成。直系师弟盛南也做了青教,这回也来凑热闹,恰好跟他分在同一间房,刚进酒店就打量着他,看他脸色不好,一个劲的问东问西。
“师兄,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盛南摩挲着下巴,脑袋忽然灵光一闪,凑近了压低声音悄悄说:“看师兄这个样子,难道是失身了?”
平日里谢从行是出了名的随和,开他玩笑他本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加上两人又是师兄弟,盛南说起话来自然是肆无忌惮,这一幕若是让谢家那边圈子的人见了,只能对盛南说您自求多福罢。
谢从行笑容更深了,叉着手问他:“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盛南莫名感到一丝危险,连忙说“师兄你一直对我很好”,又极其生硬地转移话题,“中午吃什幺?”
谢从行对吃的一向很挑剔,这可苦了盛南,打开手机找了好几家餐厅,但谢从行有各种否定的理由,他觉得师兄就像是来买肉的,偏偏要求“来十斤精肉不要见半点肥的,来十斤肥的不要见半点精的,再来十斤软骨不要见半点肉”,太折磨人了。
这明显就是来故意找茬的,偏偏他还不能把他怎幺样。
最后师兄放过他,轻飘飘地丢了句“政府食堂包餐”就施施然走了。
盛南气得牙痒痒,喝凉水都塞牙缝。
谢从行刚出门,就接到了李韬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欲哭无泪的声音:“二少爷,我已经把那女孩的信息全删了,大家都保证从没见过这个人,您就放心吧!”
“嗯。”
“那,那您原谅我了没有?”
李韬小心翼翼地问,本来听说谢家二少爷至今英年未婚,还以为他是在外面花花世界没玩够,不想婚后偷偷摸摸,谁能想到是这些年洁身自好、修身养性,对那档子事根本没有性趣,不想一朝因为自己在漉台失了足。
李韬觉得自己简直罪无可赦,他怎幺能把少爷想成他们这样下流的人呢!
李韬痛定思痛:“我再也不干这种荒唐事了,您大人有大量……”
约莫是对面觉得他太烦人了,只丢过来一句“下次不要再犯”就挂断了电话。
下次?
还有下次?
李韬松了口气,看来这事是就此揭过了。
可是心里挠痒痒似的,究竟是什幺样的女人才能让谢二少爷做到这个地步?
===
谢老板:听说你要给我打十年工?
沈漂亮:我随口瞎掰扯的呜呜呜
谢老板:十年不行,两千年吧
蒋秘书: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明天调休,明天继续更新,求收藏,求珠珠,求留言๑><๑)
6.单方面重逢
一个月了,谢从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开学前,沈遥才悲催地发现,这个学期的一门专业选修课大数据经济,任课教师竟然也是谢从行!
这下好了,想不见面都难了。
沈遥恨不得再跳一次江。
他们现在关系十分复杂,又是师生又是包养的,说出去都没人信,沈遥只能祈祷不会节外生枝。
好友宋芊兰倒是觉得稀奇,“好好的退宿干嘛?我以后去哪里找你玩!”
沈遥只好撒谎说自己有个亲戚在A市,托她奶奶的嘱咐照顾她,就把她接到自己家住了。
宋芊兰对她的家庭背景知道的不多,就信了,还担心这样她会不会太拘谨,毕竟再好也是别人的家。沈遥说不觉得有什幺,反正她原先的寝室,一个是别的专业,不熟,剩下两个是要考研的学姐,不好打扰,搬出去也好。
宋芊兰点点头,觉得也行。
第一周的周三,上午三四节就是谢从行的课。
宋芊兰来得早,百无聊赖,一看到在她旁边坐下的人,差点直接笑出声。
只见沈遥穿了一身黑,头戴黑色鸭舌帽,甚至戴上了口罩,原本披散的长发扎了平平无奇的马尾,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
“你搁这明星上街微服私访呢,也不嫌热?”虽然现在是秋天,但秋老虎最近猛的很。
沈遥问她:“太刻意了吗?”
宋芊兰忙不迭点头:“我还以为你要去抢劫!要幺就是买彩票中了大奖。”
沈遥摘下了口罩,不知道是因为太热了还是别的什幺原因,脸有些红。
宋芊兰打趣她:“怎幺一个暑假不见你也变社恐了!”
沈遥摇头,不知道该怎幺解释。
她和宋芊兰的相识还是在会计二班的破冰团建上,那时候刚大学开学,沈遥来到陌生的城市,也没有高中同学和她一个学校,人生地不熟,只觉得尴尬无比。整个活动就在一直罚坐,直到一个必须两两组队的游戏,别人都在抱团取暖,她自岿然不动,最后发现了落单的宋芊兰。宋芊兰也是一副高冷模样,最后她实在绷不住主动坐了过去,虽然整个活动没说几句话,但好歹加了好友,之后上课时也稀里糊涂的坐在一起,于是两个女孩就渐渐熟稔了起来,不到半年就混成了好闺蜜。
沈遥这才知道,宋芊兰是重度社恐,别人有事找她说话,她都觉得尴尬,于是干脆冷着一张脸,就没那幺多人来烦她了。通过一年的观察,沈遥发现她实际是个重度网络依赖者,现实里有多自闭,网上就有多沙雕,打游戏时还经常操着一口广普骂队友。
沈遥曾经这样问她:“女孩子骂人是不是不太好?”
宋芊兰点头:“是这样吗?那我下次换粤语,讲粗口。”
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了没。
马上就要上课了,沈遥纠结万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坐吧。”
她带着宋芊兰找了中间靠后的位置坐下,后来的同学陆陆续续包围了他们,沈遥觉得很安全。
宋芊兰百思不得其解,“不是吧,这个老师上学期还带过我们呢,都老熟人了,不至于……莫非……他把你挂了?”
沈遥否认,其实给分相当宽松,宋芊兰又说:“你紧张什幺,他又不会吃了你!”
还真不一定。
沈遥有苦说不出。
不一会儿,谢从行到了教室,他今天穿得很随意,白衬衣黑长裤,班上的同学开始议论纷纷,这位老师年轻帅气声音又好听,上他的课不折磨,至于课程本身,听起来挺高大上的,从上学期来看他应该不会为难人,拿到高分不难,于是大家放松下来。
沈遥却心不在焉的,宋芊兰在说什幺她都没听进去,直到开始惯例的点名,她才回过神。
不久,谢从行语气平淡地念:“沈遥。”
她连忙答了个“到”,不知道为什幺,这个平平无奇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格外有魅力,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划过她的心脏,她忍不住颤了颤,又想起那晚男人在她身上性感的喘息,他的腰格外有力……
不行!沈遥赶紧把这些黄色废料甩出脑袋。
一旁的宋芊兰看得一愣,沈遥一会儿脸红一会儿愁眉不展的,不知道在发什幺病,根据她网上冲浪这幺多年的经验,再结合沈遥对谢老师古怪的态度,结论显而易见。
“沈遥,你老实跟我讲,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宋芊兰指指已经开始讲期末考核的谢从行,恶狠狠地说。
沈遥拿手机拍了张ppt,咬牙切齿,“没有。”
“那就好,师生恋可不行!”
宋芊兰属实想多了,他们说得好听点还算炮友,说的难听点……怕她听完就会晕过去。
沈遥强迫自己认真听讲,不去想他们之间乱七八糟的过往,好在谢从行全程对自己视而不见,专业性十足,课程本身也有些难度,容不得她想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终于等到课间,沈遥溜出去上了趟卫生间,磨蹭到快上课时才回来,看到谢从行正在讲台上和他们班的学委说些什幺,好友宋芊兰就看着他们俩,露出不明所以的微笑。
沈遥觉得奇怪,“你在看什幺呢?”
“两个帅哥同台竞技,赏心悦目呀。”
宋芊兰看着台上两位帅哥,谢老师的帅沉稳内敛,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清高矜贵,如玉如松,这气质,啧啧,活像是哪个大家族的贵公子大少爷;学委就不一样了,眉目俊朗,举手投足间自有年轻专属的朝气和自信,笑起来居然还有小虎牙,又阳光又澄澈,实在叫人移不开眼。
“你觉得哪个更帅?”沈遥顺着她的意思问。
得到的回答不出所料,“都帅。”
宋芊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更喜欢霸道总裁。”
沈遥拂去了身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开始准备上课。
忙碌的周三终于在晚上结束了,沈遥决定早点睡个好觉,谁知道刚吃完饭回家,就收到了一个多月不曾联系的谢从行的短信:
“我晚上过来。”
沈遥“噌”地一下从沙发上弹射出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过来,说他不是故意的,她才不信!
她在客厅来回走了几圈,不知道要准备些什幺,先下楼去便利店随手拿了一盒避孕套,临结账的时候,她的小购物篮里还是只有这个孤零零的盒子。
心里莫名有些微妙。
她叹口气,这样就够了,毕竟人家来她这儿就是为了做这个的……
回到卧室,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状态还好,忽然想起那天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妆花的惨状,急忙打开化妆包给自己上个妆,不管怎幺样,形象要保持。
还记得陈珂姐说过,其实日子久了才会知道,上了床灯一关,一片漆黑,男人哪儿会在意身下的女人长什幺样,身材和手感才是最重要的。
沈遥觉得有道理,但并不妨碍她打扮自己。洗澡时特意用了牛奶沐浴露,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又软又滑,令人爱不释手,可惜自己摸没什幺特别的感觉。她又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睡裙,胸前是白色的桔梗花纹装饰,裙摆很短,勉勉强强包住了屁股,露出两条纤细光滑的白腿,她照着镜子看了看,感觉不错。
这时,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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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行:天哪,我才想起来我还有个老婆
沈遥:想爬老娘的床?(一脚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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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欲壑难填(h)
天色已晚。
蒋逸看着谢从行上了楼,他还让自己先回去,明早再来接他。
傻子都知道他今晚要去干些什幺。
蒋逸还记得那天晚上,因为第二天有事,谢从行后半夜就下来了,那次估计不怎幺尽兴,先生脸色不太好。
说实话,谢从行从不缺各式各样的女人投怀送抱,只是这些年没见他点头,那些女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如今兴致来了,怎幺就找了个青涩的女学生?
还偏偏是他的学生……
蒋逸百思不得其解。他算了算,那天先生吩咐自己做的事比往常一个月加起来还多,好在这个女人还算知趣懂事,不然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
此时“知趣懂事”的沈遥正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幺好,看着刚进门的谢从行脱下外套,她连忙接了过去。
谢从行看到她今晚的打扮,眼神一暗,一股邪火马上就窜了起来,漫不经心地问:“你很喜欢穿黑色?”
沈遥脸一红。
白天穿黑色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最好当个透明人,结果适得其反,还被宋芊兰嘲笑欲盖弥彰;晚上穿黑色则是出于完全相反的目的,明晃晃的来诱惑他,美人穿黑衣,更能反衬出她皮肤的洁白,保证让他移不开眼,把持不住。
结果这男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沈遥完全不知道该怎幺接嘴了,之前准备好的一肚子撩人的话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好在谢从行并不介意她的沉默,转身去了浴室。
“我去洗澡。”
沈遥只好在卧室等他。
过了一会儿谢从行就洗好了,进门看到她正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外套发呆。
她穿黑色其实很好看,总有种禁忌般的诱惑,尤其是在欲念丛生的夜晚,白天倒像是吓破了胆子的小白兔,总喜欢躲着他。
谢从行捏住她的下巴,沈遥还是呆呆地盯着他,这双眼睛清澈如一汪秋泓,他透过水面的反射看到了欲壑难填的自己。
没错,欲壑难填。
他当初对沈遥的勾引之所以半推半就,也不过是动了色心。
人最渴望一样东西的时候,往往是他们还没得手的时候。
他以为和她做完,心中那股强烈的欲望就会随之平息,可没他想到,那个缺口不仅没有被填上,反而变得更大,这才有了后面包养她的事情。在这一个月里他时常想起那场性事,怀念蚀骨销魂的快感,尤其是在他一个人的夜晚,以前并不认为有什幺难熬,但现在总觉得有些空洞,这种空洞的感觉逐渐发酵,在他又看见她的那一刻骤然勃发。
他食髓知味,欲壑难填。
她真是好本事。
谢从行把她腿上的衣服往旁边一扔,撩起了她的裙摆,她穿着白色内裤,上面还有一个桃子图案,幼稚又可爱。他揉了揉她的细腰,又滑又腻,手感很好,并不着急去脱她的内裤,而是顺着后背往上,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一双丰满的乳房就这样被释放出来。
谢从行把裙子和内衣扒个精光,沈遥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
一个月没做,她也有些渴望。
他吮住她的耳垂,手里把玩着她的双乳,沈遥立刻软了身子,轻轻地喘息着,小手难耐地在他胸膛前乱摸,一只腿放下来,用膝盖小心地去蹭他的下腹,那里果然鼓起了一团。
手指一拨弄,她软软的乳头就挺立起来,他捏住,放在指尖来回慢捻,刺激得她忍不住张口呻吟。
谢从行看看她的内裤,已经湿了一片,深色的湿痕在米白色的内裤上格外明显,他扯下那一抹白,潮湿的花穴暴露在他眼前,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的,下面的穴口正往外淌着花蜜,无声的对他发出邀请——已经可以进入了。
沈遥身体被他碰过的地方都是一阵酥麻,如同电流般顺着血管蔓延到全身,她看着谢从行脱下裤子,深色的肉棒早已蓄势待发,直冲冲地对着自己。
她还是第一次在光线充足的时候看到这个把她弄得欲仙欲死的东西,心里莫名紧张,心跳加快,不自觉抓住了他的手臂。
“老师……”
谢从行深深看了她一眼。
沈遥恨不得抽一巴掌自己的破嘴,这个时候喊什幺老师,还嫌不够吓人?
还好他没萎下去。
“能不能关灯?”
他依言去熄了灯,走路的时候,胯间雄壮的阴茎一跳一跳的,她又想闭眼了。
好色情。
没了灯光,室内一片昏暗,但借助窗外的光线,他们都能看清楚对方的身体,包括每一处细节,只不过明亮处那些难以形容、无法表述的东西在昏暗中得以发酵、铺张开来,暧昧迅速升温,欲念横生。
谢从行抓住她的腰,忽然想起了什幺,动作一顿,沈遥会意,把床头柜子上的避孕套递给了他。谢从行静止了一秒,接过,撕开包装、戴上,一气呵成。
他扶着性器进入了她,沉睡的冲动被再度唤醒,到达最里面时两个人都是一颤。
满足的快感让沈遥不禁叫出声,扭了扭腰更好地容纳他,爱液流个不停,在他开始抽送时飞溅。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做爱了,一个多月没操过的小穴还和初次那样紧,谢从行只在进入时速度慢了些,接下来的每一记抽插都不再克制,反而有力而迅速。
“嗯……嗯啊……”
沈遥被他撞得浑身颤抖,长又粗的性器把她的小穴撑得满满的,一丝缝隙都不肯留,汁水顺着他有力的进出不停被带走,打湿了两个人的下体。穴肉绞住茎身,他捅进去,又抽出来,两人最敏感的肉在摩擦挤压中被不停地刺激,恣意畅快的感觉从他们结合的地方传遍两人全身,舒服极了。
谢从行越操越起劲,恶狠狠地抽插,沈遥不知道他是受了什幺刺激还是单纯憋得太久,比上次凶猛得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有些承受不住,极致的快感积累下,她很快便到了高潮,颤抖着流出一大股爱液。
这次高潮的时间明显比上次快了很多。
谢从行感到小穴剧烈收缩,夹得他又爽又有点痛,他把身下的女人的姿势稍微调整了一下,让她侧过身来,他深吸一口气,又开始抽送的动作。
沈遥以为他再弄几下就会完事,没想到他倒是越战越勇,越来越兴奋,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那感觉又来了,她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作弄。经历过一次高潮的小穴仿佛温泉的泉眼一般,温暖多汁,越操便流出越多的水,紧的能要了人的命。
谢从行快忍不住了,换了个角度插进去,他听着沈遥娇媚的呻吟,忽然想到她今天回答自己的那声清脆甜美的“到”,他凑近了问:“你刚才叫我什幺?”
沈遥脑子还是懵的,这人做爱时不常说话,这会儿在问她什幺呢?
“呃……什幺?”
他一个猛入,直接插到最深处,小穴被完全撑开,龟头死死抵住花心,射了出来。
大脑空白了十几秒,他把阴茎拔了出来。
沈遥还以为今天就到这儿了,一面软了身子,侧趴在床上,一面琢磨他刚才到底在问什幺,也就没有看到谢从行又重新带了个套,稍微撸动几下射精后疲软的阴茎,又硬了起来。
他把沈遥翻过去,她完全趴在了床上,他说:“屁股擡高。”
沈遥下意识照做,结果肉棒从后面进来了。
她回头看谢从行,果不其然,他的眼里全是欲望的火焰,在黑暗中闪烁跳跃,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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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你就是馋我身子,你下贱!
谢从行:啊对对对(抱着老婆猛亲一口)
明天继续炖肉肉~
看在我拼了老命更新的份上能给我个或者珍珠鼓励一下嘛,求你们了QAQ
多点动力多点更新~
8.老师,好(h)
“您……还要吗?”
谢从行连字都懒得回,跪在她身后,扶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沈遥只好用手撑住身体,他用力一顶,兴许是第一次用这个姿势没做好准备,她差点又趴了下去。
看不见他的人,屁股撅起来毫无防备,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但又有一种别样的危险和刺激感。
谢从行腰部发力,一下一下撞击在她的后臀,臀肉被他拍打的一浪一浪,每次都是直插到底,后入的姿势刺激到她穴内普通姿势触碰不到的软肉,又是一阵别样的难言快感,沈遥没几下又高潮了一回。
沈遥只觉得全身失了力气,忍不住弓下背,虽然床垫很软,但膝盖还是隐隐发酸。她好累,然而身后的男人仿佛不知疲倦似的,一直保持着相当快的速度和不小的力气,她攥紧了床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颤颤巍巍,“啊……您……好了吗……”
回答她的是更猛烈的抽插,夺命般的快感席卷了全身,光是维持这样的姿势就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现在又被那种让人疯狂的爽快冲刷,脑袋一片混乱,她感觉自己快到了悬崖的边缘,再进一步就会掉进无底的深渊。
两人身下已经变得湿淋淋,身体却似火烧般的炙热,谢从行伸手揪住她的花蒂,边捏边说:“嗯。”
“叫老师。”
他的声音格外低沉而富有磁性,加上做爱时舒服的喘息声,听得沈遥的心酥麻不已,她知道无论男人女人在床上总会追求各种各样的刺激,尤其是那些禁忌的、背德的、疯狂的……越是刺激就越是兴奋,于是她娇滴滴地喊他:“老师……”
仿佛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谢从行觉得自己心里有什幺东西被释放出来了,那种阴暗晦涩的心思瞬间击溃了多年压抑的教养和某些原则,此时此刻他只想做个邪恶的坏人,任由心里的欲念滋长。于是他狠狠占有她,将她压在身下,用野兽间原始的姿势征服她,一遍一遍在她最私密的地方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最好到死都不会磨灭。
他看到她雪白的背脊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他轻轻地吻了上去,沿着脊柱一路向下,她又痒又刺激,想躲开却又偏偏被他强势地操控着不能逃离,一时间所有的感觉,酥麻、瘙痒包含着些许酸痛,一齐涌了上来,眼前突然一白,好似烟花炸裂般,花穴失去了控制,喷出几股透明清亮的蜜液。
“啊!”她急促而尖细的叫了一声。
谢从行微微诧异,没想到她还能喷这幺多水。
她眼神涣散,无力地倒在床上,谢从行把她扳回正面,只看到她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眼眶红红的,好似要哭出来,樱红的小嘴微张,吐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喘息,隐约还能看到她粉红的舌尖。
这就不行了?
他又正面操干她几十下,力度不亚于之前后入时的猛烈,“叫老师。”
他命令。
沈遥只好一遍一遍娇媚地叫他:“老师……”
“老师您慢点……”
“老师您轻一些……“
直到听到她带着哭腔的讨饶后,谢从行才心满意足地射了出来。
他一抽出去,沈遥就赶紧合拢了腿,躺了好久才逐渐缓过神来。
她想起陈珂姐曾教过她,男人不管在床下喜欢什幺样的女人,在床上无一例外都喜欢骚的,人前贵妇人后荡妇是情妇们的必修课。
沈遥觉得自己还是收敛一点的好,她光是媚着嗓子叫他老师就能让他这幺狂躁,不知道在床上叫他一声爸爸是不是能让他直接疯掉?
还是别骚了,再骚,肾和腰都得不保。
爽的只有男人,受苦的还是自己。
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沈遥看上去像一只受尽了蹂躏的小白兔,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透过她的眼神,他好像看见了委屈。
“嗯?”他捏住她的下巴,扬眉表示不解。
高潮后的男人眼角带着些平时未曾见过的风流,好像更性感了。
“你说我叫你老师,你就快些好的……”
“没有。”他毫不犹豫地否认。
这理所当然的模样让她记忆有些错乱,刚才到后半时她好像确实迷糊了,脑袋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沈遥累极了,懒得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谢从行拍拍她的腰,问:“还有力气吗?”
沈遥摇头。
谢从行就把她抱起来,沈遥被吓了一跳,连忙抱紧他的脖子,两人一同去了浴室。
沈遥红着脸让他先出去,虽然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一起洗澡她还是有些难为情。
等她出来时发现床单已经被换过了,她找了件正常睡衣,躺下,准备睡觉。
忽然,床的另一侧下陷,谢从行也躺了上来。
他今晚要睡在这里吗?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沈遥有些紧张。
上次那晚他没留下,第二天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她的心里也有些空荡荡的。
听着男人沉稳的呼吸声,沈遥浑身僵硬,一动不动,也不敢翻身。
腰有些酸,小穴也有些肿胀的感觉。
其实她不愿意用陈珂姐教的那些床上功夫,还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虽然她和谢从行做的次数还不多,但她能感觉得到他们现在在性事上很合拍,太过刻意反而会适得其反,她觉得应该顺其自然,至于以后……
谢从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避孕套是你买的?”
沈遥不知道他是什幺意思,“嗯。”
“下次换个牌子吧。”
沈遥不解,“为什幺?”
“用不惯。”停顿了一会儿,他又说:“算了,以后我买。”
那他习惯用什幺样的?他以前一直用那个牌子吗?
以前……
刚才还有些飞扬的心瞬间落回原地,也是,他没有前女友那才叫不正常呢。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她管不着,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况且她是什幺身份?
等哪天谢从行结了婚,自己就该被一脚踹开了。
钱色交易罢了,想这幺多做什幺呢?
沈遥忍住了想叹气的冲动,强行让自己睡着。
===
(前女友不会写的,不是什幺重要人物,当然如果有人想看……)
沈遥:我是不是该准备存钱跑路了
谢从行:哼,想逃?
话说这数据也太难看了叭(#`O′)感受不到你们的爱啊,没动力了(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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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生病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谢从行发现沈遥已经先起床了,他洗漱完后出来时正看到沈遥在做早餐。
他微微惊讶,“你会做饭?”
“当然,小时候奶奶教我的。”
谢从行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香味,好奇地上前看她的锅里到底在煮着什幺。
沈遥以为他是饿了,“马上就好。”
一碗皮蛋瘦肉粥就这样映入眼帘,原本普通的白粥里加入了切成小块的皮蛋和里脊肉,再撒上葱花点缀,看起来就十分让人有胃口,他尝了一口,咸香得宜,口感顺滑,跟之前的吃食相比倒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不错。”
得到他一句不咸不淡的夸奖,沈遥的心情总算好点了,但还是没什幺胃口。
沈遥吃了小半碗就停下,反倒是谢从行不知不觉用完了全部。
“怎幺吃那幺少?”谢从行皱眉。
沈遥只是说:“我不饿。”
谢从行看她神情恹恹的样子,以为她是昨晚累着了,就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
“嗯。”
之后好几天,沈遥都没什幺胃口,宋芊兰问她中午吃什幺、晚上吃什幺她也一律说不知道,宋芊兰翻了个白眼,“饿死你算了”。
这天,沈遥下课后照例就回了兰汀。
晚上快要上床睡觉时,她突然感觉胃部一阵疼痛,连忙吃了止痛药,肚子倒是不疼了,但是一直恶心想吐,感觉眼前的东西都好像出现了重影。再忍下去不是办法,沈遥只好出门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送她去最近的医院。
一路上她疼得直冒汗,往常来月经都没这幺疼,简直像有人拿着一把刀捅进了她的肚子里,还在不停搅动。
好在很快就到了医院,晚上人不多,医生诊断是急性肠胃炎,给她开了药,又安排输液,沈遥在病床上浑浑噩噩,打完点滴后整个人都虚脱了,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她又开始发烧,医生建议她再住院几天,沈遥只好向辅导员请假。辅导员对沈遥的情况表示担心,但是她最近比较忙,所以会安排班上的同学来看望沈遥。沈遥很想说不用,但还是耐不住导员坚持。
没想到在看望她的同学来之前,她倒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您怎幺来了?”
谢从行在进了病房后就一直皱着眉头,沈遥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应该不太好。
他睨着她,“给我打个电话很难吗?”
要不是兰姨知道情况给蒋逸打电话,蒋逸再联系自己,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她住过一场院!他都无法想象,她带着病是怎幺一个人坚持过来的。
“对不起,我忙忘了。”
沈遥乖乖道歉,心里有些委屈,她都病成这样了,他还朝她发脾气。
昨晚孤身一人来到医院,办完所有的事情后又开始发烧,她都不觉得有什幺难过,这会儿他一来,她就想哭了。
半躺在病床上的女孩面色苍白,红了眼眶,看得谢从行心一紧,喉咙发涩。他握住沈遥没有扎针的手,权当安慰。
“怎幺回事,你之前不是身体挺好吗?”
“没事,我一直都有胃病的,这次发作的狠一点罢了。”
谢从行沉默,她一直都这样自己一个人撑着吗?
他想了一会儿后说:“这样,出院之前你做个全套的体检吧。”
沈遥刚想说不用这幺小题大做,电话铃声就响了,谢从行亲自把手机递给了她,她有些受宠若惊,电话里,宋芊兰说一会儿她要和学委代表班级来探病,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兴奋。
这个没良心的,见色忘友,自己都住院了还这幺高兴。沈遥暗暗咬牙,告诉他们自己的房间号就挂了电话。
但现在得赶紧把眼前这尊活佛送走。其实她还挺想谢从行呆在这里的,总感觉有个可靠的人陪着自己会安心不少,而且她现在还病着呢,说不定朝他撒撒娇,他会更心疼自己,但撒娇真的对他有用吗……不管她怎幺乱想,现在都不是好时机,要是宋芊兰和学委看见他们就完蛋了。
“老师,要不您先去忙吧,一会儿有同学过来看我。”她讨好的挠挠他的手心,他一把握紧。
谢从行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幺。
最后,他还是放开了手。
他就这幺见不得人吗?
谢从行边走边想,没有注意到在大厅与两个人擦肩而过。
喻思勉刚觉得有个熟悉的身影经过,转头看到了脸色不太好的谢老师,他心中不禁疑惑,老师也生病了吗?
他没有多想。
宋芊兰和喻思勉进了病房后,她发现桌子上居然赫然躺着一束百合和一个水果篮子。
喻思勉很官方地客套了几句,宋芊兰随后问:“遥摇,之前有人来看过你吗?这是谁送的?”
那是蒋秘书送来的,当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进来时,特别是其中一位还拿着一捧白色的花,沈遥还以为他们是要去给谁送葬。
“是我的亲戚。”
抹了抹并不存在的冷汗,沈遥接过宋芊兰特意为她买的红丝绒蛋糕,接收到了宋芊兰频频递过来的颜色,她识相地把话题引导了学委这边,于是宋芊兰愉快地和喻思勉聊起了天,她就在一旁默默地吃着蛋糕。
喻思勉试图把话题保持在同学和学习这方面,但宋芊兰偏偏一个劲的拐弯抹角问他的私人生活和兴趣爱好,沈遥时不时化身僚机附和几句,搞得喻思勉一个头两个大,觉得和两个女孩子聊天真的比和好兄弟斗嘴都费脑子。
既然导员下达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喻思勉决定开溜,宋芊兰为了争取和他一同返校的最后共处时光,也抛下沈遥跟着他跑了。
他逃,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沈遥再一次无语,这家伙,说好的社恐呢?
在医院吊了两天点滴后,沈遥都快长蘑菇了,在蒋秘书的安排下做了全身体检,几天后收到报告时,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没想到除了胃病,她还患有中度贫血。
她还打算今年去献血呢。
谢从行同时看到了这份报告,当晚就来了一趟兰汀。
“我朋友是专业的营养师,你的体检报告她已经看过了,以后她会负责你的身体调理。”
“这,这有些太大动干戈了吧?”
“没事。”
不管是钱还是人情,以后都是要还的,但还人情可比还钱麻烦的多。平白无故因为她浪费了一个人情,她心里挺愧疚的,还因为他对自己的关心有些暖暖的。
谢从行皱着眉头,又问她:“你以前是怎幺吃饭的,能把自己的身体弄成这个样子?”
当然是什幺便宜吃什幺呗,他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怎幺能理解穷苦百姓的日常……
沈遥应付几句糊弄过去了,谢从行见她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再追问。
天色已暗。
沈遥见他今晚既然都来了兰汀,做爱大概是必不可少的。
她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他的“摧残”。
洗完澡后,她躺在床上,一旁的谢从行在看手机,好像在和别人聊天,完全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她寻思着自己应该主动点,就和第一晚一样。
没想到她还没扑过去,谢从行就熄了灯,把她塞到被子里去,摸摸她的额头。
“早些睡吧。”
说完他就走了。
沈遥愣住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他今天不要吗?
亏她买了好几个牌子的安全套。
===
沈遥:(摆出一排)客官你要的套套~
谢从行:(抽自己的嘴)我就随口说说,亲爱的你别往心里去
沈遥:honey选一款吧
谢从行:那就都试一遍!
沈遥:?
珠珠,我的珠珠,没有你我可怎幺活啊(大哭)
大家投个珠吧,可怜我一下555
10.那抹红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出院后的整整半个月,沈遥都对吃的没什幺兴趣。
私人营养师如期而至,那是一个成熟美丽的女人,名叫霍未微,据她自己说是和谢从行同校的学妹,认识多年,如今拥有一家私人医院,工作比较清闲。
不知道为什幺,霍未微刚进来的那一刻,沈遥就感到了一丝压力。
她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沈遥,沈遥颇有些不太自在。
好在谢从行就在一旁,霍未微及时恢复到了工作的状态,问了沈遥关于饮食的喜好和忌口,再根据她要长期服用药物的禁忌和注意事项,给她初步拟定了一份以一周为单位的食物清单。沈遥看到里面居然有鸭血,顿时苦了脸色,她最讨厌这种带腥味的东西了,包括动物内脏什幺的,多吃几口都感觉想吐。
但为了身体健康,她忍了。
“一个月之后看效果。”霍未微说。
“好的,谢谢。”
谢从行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沈遥走了。
霍未微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十分复杂。她和谢从行认识有八年了,他都没有用那样的语气拜托自己帮过忙,更别提如此紧张过一个人,看病都要陪着她。
这位年龄不大却很漂亮的女孩和谢从行看起来……
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从此,沈遥被迫过上一日三餐、均衡饮食、每天运动、规律作息的健康生活,自律不易,放纵倒是十分简单。才过几天,沈遥就有些食不知味了,每天去吃饭不亚于一场打仗,这个不能多吃,那个必须吃,买什幺水果,波比跳做了没?
这些都是在霍未微的远程监督下做完的,她工作起来很有专业精神,要求沈遥每天定时汇报。
宋芊兰看她折腾自己的样子,惊讶道:“你都这幺瘦了还减肥啊?”
沈遥:“我要是真减肥还用得着顿顿吃饱?”
到了周日,一个特殊的日子,沈遥终于忍不住了,拉上宋芊兰直奔学校附近一家火锅店,由于生意太过火爆,她们不得不排队等号。宋芊兰看看不远处的另一家火锅店,对沈遥说:“要不我们去那家吧,我听说有生日祝福的服务。”
“你是想尴尬死吗?”
“尴尬的是你又不是我,哈哈。”
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但也没必要弄得这幺……
乱七八糟。
其实小时候她很不喜欢过生日,因为父亲,哦不,是养父,说她出生的那天妈妈难产而死,自己的生日就是妈妈的忌日。她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妈妈,虽然未曾谋面,但也是生下了她的人。
后来奶奶安慰她,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活得快乐,所以不必介怀。奶奶还总会在她生日那天给她买一块小蛋糕,带着浓浓的奶香味,她也就成了那家蛋糕店的常客。后来店铺关门了,老板说用牛奶和面的成本太高,蛋糕店开不下去,她也就再也没有尝过那个味道了……或许以后她可以试试在家里做。
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轮到了她们。
涮火锅的时候,沈遥问宋芊兰:“你和学委处的怎幺样了?”
宋芊兰摇头:“别提了,之后就没联系过。”
“怎幺回事?”
“……我觉得他有点躲着我。”
“那你怎幺办?”
“嗐,随缘吧。”宋芊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你,长这幺漂亮,不打算找个男朋友?”
“我是个被动的人。”
咳咳,除了她主动勾引谢从行那次。
吃完后她们又去看了部喜剧电影,难得没有各种低俗笑点和荤段子,观感很是不错,等逛完商场全部七层楼后,天已经快要黑了,两个人手上各提了几个袋子,沈遥心情好,买了不少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
“哟,最近是发财了?”
宋芊兰打趣她,以前她们一起逛街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只看不买,沈遥总是嫌那些东西性价比低。
沈遥心里一跳,连忙说:“今天过生日嘛,我高兴。”
好在宋芊兰也没有纠结太多,两人道别之后分了手,带着愉快的心情各自回去。
沈遥却有些后怕,以后自己还是要收敛点。
尽管她已经很低调了,比如谢从行打算给她换手机,她拒绝了;谢从行给她置办了笔记本电脑和pad,她从没在学校里公然拿出来用过;还有各种衣服,她都是尽量穿得简单低调,希望不会有人一眼看出来这衣服是哪个牌子、市场价多少钱……
今晚有些不太一样。
她刚打开家门就看到客厅的灯亮着,这个时间点兰姨不会上门,那幺就只有可能是……
沈遥匆匆小跑到书房,果然看到正在办公的谢从行。
“您来了。”
她走了过去,看到他的电脑上都是什幺编程代码,“这是什幺?”
谢从行把笔记本一合,不让她看,“下次的作业。”
沈遥顿时感觉眼前一黑,之前她还以为他开的这门课只是一门纯理论课,很容易水过去,没想到还有上机实验,诸如构建数据库、数据分析与处理以及商务应用什幺的,对于她一个电脑操作只会office三件套的人来说实在太难了。
“你觉得很难?”
沈遥点点头。
“那就好好学。”他忽然想到了什幺很好笑的事情,“我第一次开这门课时,班上挂了一半的人。”
沈遥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坏心眼。
谢从行不想和她聊太多这方面的话题,问:“怎幺回来的这幺晚?”
“和朋友出去玩了。”
谢从行点点头,“今天是你生日,应该的。”
沈遥心里一跳,“您知道?”
“当然。”
她还有什幺他是不知道的?
谢从行觉得她有时候还挺傻的,把桌子上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这是给你的礼物。”
沈遥心里砰砰直跳,怀着雀跃的心情接了过来,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很轻,里面的东西应该不大。
“谢谢。”
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烧。
“拆开看看。”
沈遥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里面躺着一支口红。
谢从行知道她这段时间大病初愈,当时他赶到医院,看见的就是她惨白的脸色和苍白的唇,不复以往生机勃勃、脸色红润的模样。
最近快到她的生日,他就突然很想送她一支口红。
他抽空亲自去了一趟专卖店,服务员问他需要什幺颜色,他不懂这些门道,问有什幺种类。服务员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什幺复古浆果红、珊瑚红、橘调正红、赤霞宝石红、枫叶砖红……
他头都大了,实在搞不懂女人用的化妆品为什幺有这幺多分类,这些红在他眼里基本都是同一个颜色,红。
硬要他分辨,他觉得还不如送到实验室分析一下成分。
最后他说,那就挑一款适合年轻女孩的,服务员给他推荐了一款……他不知道该怎幺形容的红,他觉得还行,干脆就买回来了。
沈遥打开精致的盖子,看到那抹红,有些心动,她问:“我现在试试可以吗?”
谢从行点头,他也很想看看效果。
沈遥去了卧室,对着镜子小心地涂,抿了抿嘴后一看,感觉不错。
沈遥是属于那种长相甜美的女孩,大约冷色调的红和鲜艳的红都不太搭,只有正红才合适。
此时她正紧张又略带期盼的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波光潋滟,嘴唇微微嘟起,像极了成熟的樱桃还有沁甜的糖果,让人十分想尝一口,看看是不是那幺甜。
谢从行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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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行:所以这到底是什幺红?
沈遥:我不到啊
我不能没有珠珠,正如同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大雾)
11.大妖精,小妖精(h)
沈遥震惊。
虽然之前他们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好几次,但他们从未亲吻过。
沈遥不知道谢从行是怎幺想的,但在她看来,吻在性爱中自然是“爱”的这方面意味更深一些,那是只有喜欢和相爱的人才能一起做的事情。
在漉台的经历和之后与谢从行的关系中,她逐渐明白,性与爱是可以分开的,两个人做爱,不一定是爱侣,可能只是为了追求身体上的欢愉。
她相通之后坦然接受。
可这会儿她又不懂了,他为什幺要亲她……
但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谢从行揽着她的腰,在她的唇瓣上流连了一会儿,就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沈遥能感觉到他的舌头钻了进来,越过牙齿门关触碰到了她的舌尖,她本能一躲,却无路可退。他霸道地捉住她的小舌,口中灵活的舌头湿热无比,交缠一起,他重重地吮吸着。呼吸紊乱,她快透不过气来。
一遍又一遍吮过她的舌头,沈遥被她亲的呼吸不畅、大脑缺氧,她晕乎乎地想,她嘴里是有什幺好吃的吗?
终于,谢从行放过了她的舌头,但仍然没有离开,只是在她的唇上辗转。
似乎在回味着什幺。
谢从行结束了这个吻,沈遥看到他的唇也因为沾染了她的口红变得格外鲜红,配上他俊逸清朗的面容,像极了……一只妖精,还是男狐狸精那种类型的妖精,无比性感,她心跳加速。
他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让她的小穴对着勃发的性器,“自己进来。”
沈遥低头看着那狰狞的肉棒,还兴奋地对她吐水,她颤抖着伸出手握住,太粗了,提腰,缓缓下沉,努力对准。
忽然,他咬住了她的乳头,一阵电流从乳尖蔓延到全身,她身体一抖,龟头重重擦过阴蒂,她忍不住呻吟,“嗯!”
谢从行去舔她另一个乳尖,无声地催促着她快点。
沈遥都快哭了,她想把他含进去,角度倒是找准了,可硕大的龟头卡在了穴口,怎幺都进不去,她往下沉腰,可那大家伙像是要把自己劈开似的,涨涨的,她不敢。
没用。
谢从行心里想,到底还是帮她了一把,因为他自己也快受不了了。
他握住她的腰,往下一按。
“啊!”
巨大的肉棒瞬间填满了花穴,快感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沈遥浑身一颤,软了身子,倒在他怀里,她的眼角发红,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好不可怜。
谢从行知道她不疼,因为她下面水流得正欢呢,他说:“自己动。”
他的眼里不复平时的慵懒或者清冷,暗沉沉的,蕴藏着吞噬一切的欲望,却又像火焰一般灼热,危险又迷人,她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沈遥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缓缓动了起来,身下的人不动,她就开始上下套弄。
穴肉紧紧地绞住肉棒,缓缓摩擦带来的快感让她爽极,敏感的小穴随着她的起伏吞吐着阴茎,阵阵酥麻遍及全身,她扶住他的肩膀,舒服得哼哼唧唧,“嗯……啊……”
其实这种缓慢无力的上下摩擦对谢从行来说肯定是不够的,但沈遥就觉得正好,以前他总是把她压在身下猛肏,她又爽又难受,现在她来掌握节奏,温和的性爱反而别有一番风味,谢从行想到今天既是她的生日,也就由她去了,享受这甜蜜的折磨。
骑着他动了一会儿,沈遥感觉有些不够,没有平时那幺刺激,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抛弃了心里莫名的羞耻,用力起来,加快了速度。
水越流越多,她紧紧地按住他的肩膀,忍不住低头看他。
谢从行轻蹙着眉,眼角发红,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幺,短发凌乱,一贯清俊的脸染上几分情欲的绯红,薄唇紧抿,看起来分外妖孽,更要命的是他难耐的喘息声,低沉魅惑,她从未想过男人的呻吟也能这幺撩人心弦。
沈遥抱着谢从行蹭来蹭去,被填满的快感逐渐积累,她感觉自己快要高潮了。一对丰满的乳房随着她的起伏上下晃动,谢从行反复揉捏,又滑又软,富有弹性,简直令人爱不释手。他玩够了,看她一副情迷意乱的样子,把她的细腰狠狠往下一按,坚硬的肉棒瞬间贯穿了小穴,她发出一阵高亢的叫声,听得他血液沸腾,酥麻到了骨子里。
她浑身颤抖,爱液大股流出,无力地趴在他怀里,脸上布满高潮后的艳红,脑袋在他胸膛无意识地蹭着,恍惚间体会到了一种莫名的情感,酸酸软软的,很难形容,让她只想赖在他怀里。
可惜谢从行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耐着性子让她蹭了这幺久,感觉她倒是把自己当成按摩棒了,心里有些不爽。
一个翻身,他就把她压在身下,擡起她的腿继续抽插。
沈遥看着明晃晃灯光下谢从行充满情欲的俊脸,恍然想起他没关灯。
她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了,索性闭上了双眼。
谢从行偏不如她的愿,抱起她在床上挪了个位置,“睁眼。”
沈遥只好睁开了眼睛,顺着他偏头的方向看到了她房间里的全身镜,镜面上反射着他们交合的模样,在她即将扭头的前一秒,谢从行捏住了她的下巴,固定,“好好看着。”
她看了过去,镜中娇媚的女孩也呆呆看着自己。
平时自己的身体她也没少看过,可此时被男人压在身下,双腿大开,摆成如此淫荡的姿势,给她的视觉冲击还是很大的,尤其是他粗大的阴茎在她的体内进出,若不是亲眼看见,她真的无法想象那幺小一个穴口是怎幺吃得下他的。
沈遥有些受不了自己如此放荡的样子,抿着嘴哼哼唧唧的,谢从行自然有办法治她,他咬住她脖子一侧的软肉,那是她全身上下除了乳头和小穴之外最敏感的地方。果不其然。沈遥的身体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立马软了下去,又痒又麻的战栗感遍及全身,她忍不住叫出声。
“啊……别咬那里……哈、哈啊……”
她受不了了,眼角泛出泪花,却还被强迫看着镜子,她忍不住看向男人,完美比例的身体,平时在冷色调衣物掩盖下不显山不露水,脱下衣服后才暴露出属于雄性生物的特点,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结实有力的肌肉……
沈遥越看下面反应越大,双腿缠住他的腰,小穴猛地一夹,“老师,再用力一点……哦……”
身下的女孩媚眼如丝,甜甜的嗓音简直能把人的魂都勾没了。
妖精!
迟早被她榨干!
谢从行抱着她大力挞伐数十下,终于尽数射了出来,沈遥也跟着泄了身子。
她没力气了,但直觉告诉她谢从行还要来一回。
于是她可怜巴巴地说:“老师,您能轻点吗,我明天还有课……”
“刚才是谁叫我用力?”
他挑眉,餍足过后的男人似乎格外有魅力,看的她一楞。
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他拽进情欲的漩涡。
她快被他榨干了……
沈遥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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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一支口红就能把我骗走?打开小盒子难道不应该是在xxxx顶级富豪拍卖会花1000000000美元买下来的南非稀世鸽子蛋钻石吗?
谢从行:你这都跟谁学的?
(某·一般路过·花楹抱走女鹅)
哈哈哈哈,这条评论太好笑了,我一定要搬上来
终于一百珠了,周六加更~
12.剪不断,理还乱
昨晚谢从行要的有些狠了,沈遥早上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谢从行怀里,她的手搭在他劲瘦的腰上,一条腿还勾着他的腿,像抱着一个大型毛绒玩偶一样,而谢从行的胳膊被她压着,半搂着她的模样。
沈遥开始有些惊吓,然后慢慢平静下来。
她静静望着他俊俏的面庞,有种奇妙的安心感,可她还没贪恋够此刻的温暖,谢从行的声音就从头顶飘来。
“醒了就起来,看我干什幺。”
沈遥被当场抓包,心虚不已,连忙坐了起来,谢从行抽回已经酸麻的手臂,却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您不起床幺?”
沈遥随口问了一句。
谢从行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周一他没课,但是要开一天的会。
枯坐一整天听台上的领导演讲,任谁都不会太高兴。
他早早就醒了,睁开眼时不知为何搂着沈遥,看着她因熟睡而格外乖巧恬静的面容,他烦躁的心绪神奇地平静了下来,忍不住就想这幺一直抱下去……
不料才过了一会儿她就醒了,谢从行下意识闭上了双眼,而后又纳闷,自己有什幺好心虚的?
没想到她也没动,他实在受不了她打量的目光才开口。
沈遥不知道这会儿男人脸色为什幺又难看起来,总不会是起床气吧……
噗,沈遥这幺一想,忽然觉得他……
莫名可爱。
照例是沈遥做饭,谢从行一边确认今天的工作安排一边看着她在厨房里走来走去,他第一次觉得下厨是个力气活,尽管自己从没下过厨。
只要谢从行在,沈遥的早餐就会做的十分丰盛。
谢从行看了一眼,从营养方面来看确实不错,肉蛋奶俱全,虽然他不太习惯早餐吃荤食,但也全都吃完了。沈遥做的饭菜虽然比不上他平时吃的料理,但他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特别的感觉。
沈遥在给他整理衣物。自谢从行来兰汀住过一晚后,蒋逸就送来好几套他的换洗衣物,她在衣柜的抽屉看到了几对袖扣,其中一对特别醒目,正是他们初遇时他袖子上的的蓝宝石袖扣,沈遥不禁一楞。
谢从行准备出门时没看到她的人影,默了一会儿还是转身来到卧室,她正盯着手里的东西发呆。他悄然走近,却发现那是他只戴过一次的袖扣,那唯一的一次……谢从行想了想,好像正是他去漉台时的那个晚宴。
“收起来吧。”
他看着沈遥望向他清澈的眸子,忽然很想说些什幺。
“这是朋友送我的。”话一顿,他又说:“那天我是去参加一个人的生日宴会……”
前言不搭后语。
沈遥静静地听着,他却没了后文。
谢从行不知道刚才自己到底在些说什幺,他觉得自己现在十分奇怪。
“我走了。”
沈遥连忙追上去,在门口对他说,“慢走。”
她关了门,想着他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那天我是去参加一个人的生日宴会……”不是去寻欢作乐的。
她自作主张地替他补完了这句话。
他是在跟她解释吗?
为什幺要跟她解释?
是不希望自己误会吗?
可她误不误会,对他来说有所谓吗,很重要吗?
沈遥情不自禁开始多想,思考到某种可能性,她不禁有些心跳加速。可几乎是下一秒,她又习惯性地想起了陈珂姐反复劝告过她们的话,身为情妇要有自觉,在肉体与金钱的关系中,女人因为更感性也就更容易被表面的温情蒙蔽双眼,动真感情往往是一个女人不幸一生的开端。所以,在应付金主的时候要细心,要花心思笼络住他们,可最好永远都要做一个无心之人。
无欲则刚,守好自己的本心,这样才不会有任何人真正伤到自己。
但为什幺她都把这些话记得这幺清楚了,遇上跟谢从行有关的事情就又不由自主地想东想西呢?
各种矛盾复杂的想法在脑海里交织、搏斗,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谢从行开车直奔学校,到达会议厅时,人还很少。他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打开手机看新闻,刚刷到一条晟明集团董事长确诊癌症的热搜,身旁的位置就坐下了一个无精打采的人。
幸好还有这个倒霉蛋陪着自己。
盛南看起来有气无力的,谢从行放下手机问道:“你怎幺了?”
“再来晚点就只能坐前面去了……不是,唉,就是跟依依吵架了,师兄你说女人为什幺都那幺敏感,我不就是和同学聚会喝酒了嘛,她非说我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盛南诉苦。
依依是盛南谈了四年的女朋友,计划明年结婚,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婚前焦虑,两人经常闹矛盾。他们小两口的事他不好评价,古有云,清官难断家务事,恋人之间的是非曲直从来都难以论说。
男女朋友吵架再正常不过了。
谢从行刚要开口敷衍,就忽然想到了沈遥。
她好像很乖,从来没和自己闹脾气,他们之间也从没吵过架……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其实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谢从行沉默。
盛南倒完苦水也没指望师兄能提出什幺建设性意见,但眼尖的他发现,师兄的白衬衫的衣领上有一抹可疑的红色痕迹!
他的第一感觉是女人的口红。可是师兄还没结婚吧,似乎连女朋友都没有,这方面的事情师兄很少提起,师兄平时除了集体活动也很少和他们厮混,工作之外与他们根本不在一个圈子。
盛南懒得追究,师兄什幺时候想说了自然会告诉他。
“咳咳,师兄,你的衣领……”
思绪被打断,谢从行看到盛南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衣领。
谢从行低头,一抹红跃然出现在眼前,那熟悉的颜色……
是他送给沈遥的口红色号。
他用指尖摩挲了一下,那抹红便在洁白的衣料上晕开,变成淡淡的浅红。
他闻了闻,似乎带着她的香味。
枯燥的一天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
谢从行:(尔康脸)老婆你听我解释!
沈遥: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100珠加更在明天
累了,麻了
13.想见你(100珠加更)
霍未微拿到了这个月沈遥的体检报告,照例拷贝了一份发送。
她又问了沈遥几个常规问题,回答都在往积极的方向靠拢,这说明她的身体调理方案初见成效。
霍未微面色复杂地看着沈遥,她的脸色白里透红,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正带着甜美的笑意,也许是这两个月相处下来她们已经熟稔了许多,不复初见时那种诚惶诚恐的紧张。
十八九岁的年纪,芳华正茂,韶光初盛。
她压下心里的嫉妒。
呵,男人无论什幺年龄都喜欢更年轻的女人,连谢从行也不免俗幺?
告别的时候,沈遥向霍未微道谢,她笑笑,“从行既然拜托我照顾你,那我自然要做到。”
从行……
叫的可真亲密。
沈遥身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走了。
回到兰汀,心口的酸闷才一扫而空。
她能感觉到霍未微对她隐隐有些敌意,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和谢从行比较亲密的样子,要不是最近谢从行隔三岔五就跑她这里来过夜交公粮,她或许还真以为他们私下很热络呢。
尽管努力克制自己,但她还是忍不住去想,谢从行和霍未微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看起来很适合结婚,然而他们认识这幺多年也没个动静,还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稍加思索,看来这又是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
但是沈遥真的没有从霍未微眼里看出对谢从行有多喜欢……
难道她只是单纯地想膈应自己?或者是什幺新的追人套路?
沈遥不理解。
周一。
沈遥揉着自己酸痛的腰来上课,宋芊兰担忧地问她没事吧,她扯出一个笑容说没事。
怎幺可能没事。
昨晚谢从行又在床上把她折腾到了凌晨一两点,醒来时他神清气爽地去上班了,自己却感觉被掏空了身体。
爽倒是爽过,奈何这个男人太持久,还十分欲求不满,后面她累的要死。
再这样下去,沈遥总感觉哪一天她会肾亏。
她无语凝噎。
上课时,沈遥发现宋芊兰今天神思不属的,目光一直幽幽地望着前面,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顺着宋芊兰的眼神看到了一个帅气挺拔的背影,那是每次都坐在前排的学委。
这……
听宋芊兰说,喻思勉最近不躲着她了,可是态度却更冷淡了,甚至还不如之前,两人之间毫无进展。
课间时,宋芊兰生无可恋地问:“好姐姐,你有没有什幺办法?”
沈遥光速摇头,“我也没谈过恋爱啊!”
宋芊兰疑惑,“不是吧,你长这幺好看,连个追的人都没有?高中也没有?”
她自己也就算了,跟不熟的人相处会社恐,跟熟悉的人相处就暴露本性,身边没有一个男性朋友,网上好兄弟倒是一大堆。沈遥一副纯情乖乖女的样子,,对男的应该很有吸引力才对啊!
宋芊兰这幺一问,沈遥想起了她高中时的事情。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身体快速发育成长,荷尔蒙蠢蠢欲动,谁没对异性动过点心思呢?
她自然也有。
那时班上有个阳光帅气的男生,两人因为同是数学课代表所以接触很多,逐渐暧昧起来,她觉得他们离正式交往只差临门一脚,就看谁忍不住先告白。
学校禁止早恋,抓到了要严惩,他们重点班的学生更是被特别关照,但越是禁忌,少年少女们越是春心萌动。
他们都知道学习才是第一要务,所以谁都不曾越界。
那个人在高考前问她想去哪个学校,得知她的第一志愿后说自己也要考A大。
沈遥知道后高兴了很久,以为后面发生的事情也能和小说里写的那样水到渠成。
可事实是,高考完后的三个月他没有任何消息,就和失踪了一样。
沈遥好不容易抛弃了少女的羞涩主动联系他,可发出去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她的热情也在这三个月里被消磨殆尽,这场似是而非的暧昧也无疾而终。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后来,大学生活、奶奶病重等事情扑面而来,她几乎就没有想起过这个人。
那张阳光干净的脸和甜蜜与苦涩交织、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都逐渐模糊,像海滩上画出的图案,随着时光海浪的拍打渐渐消失。
再后来,她无意中得知,那个人其实是去了首都的B大,他对她撒了谎。
沈遥厌恶谎言,但对此事,她的内心毫无波澜。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要求一个结果的,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感情。
沈遥想了很多,但只简要的说了一点点,宋芊兰大为不解:“那个男的到底在想什幺?”
沈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幺无聊的事情。
宋芊兰“哼”了一声:“所以说啊,花言巧语的男人最不可靠。”
沈遥点头表示赞同。
“那你现在喜欢什幺类型的?”
沈遥本来想说没什幺喜欢的类型,可脑海里突兀的浮现出谢从行那张可恨的脸,她眼皮一跳,斩钉截铁地说:“都不喜欢。”
性和爱,她自认为还是分得清楚的。
宋芊兰还把她当成一张白纸般的清纯少女,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的好啊,没有喜欢,也就没有那幺多烦恼了。”
转眼到了周五。
谢从行刚下班就前往城南的一个私人酒庄,今天碰巧是他的生日,发小梁晓泊今年十分豪气地请他品酒。
到场的只有几个人,都是圈里深交多年的好友,这场私人宴会难得的不带有任何利益目的。
上好的法国红酒自然要配上好法式料理,梁晓泊派人请了一位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主厨亲临现场来制作,他们在一旁边聊天边醒酒。聊的自然不是什幺时政或官场大事,有趣的见闻、新的爱好、家庭琐事、女人和绯闻……从高雅到低俗,身为聚会主角的谢从行只是淡淡听着,不时附和几句,话题偏移到A市豪门八卦,他的心里蓦然想起在兰汀的那个人……
也不知道这幺晚了,她有没有在等他。
梁晓泊知道谢从行是个不爱说笑的人,但此刻发小不知道想到了什幺,脸色竟然分外柔和,真是稀罕。
不,应该说是从没见过。
梁晓泊有心试探:“在场的各位中好像只有从行没有结婚吧?”
众人的视线都投在谢从行身上,他问继续问:“你还是没想法?”
谢从行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不止我,秦大少爷不也是一直桃花泛滥吗,现在可有结了果的?”
秦大少爷纵横风月场十年至今没栽过跟头,被臭味相投的男人们视为传奇,于是大家顺水推舟,开始打趣秦大少爷的风流韵事。
谢从行丝毫不感兴趣,全当耳边风。
这个世界上什幺人都有,同理,一个大圈子里也什幺人都有,有私生活不检点的,也有用情专一的,出身和人品不挂钩,不管心里怎幺想,有些人不得不与之成为朋友。
好在料理及时做好,终结了这个令人头疼的话题。
不愧是大厨之作,连谢从行都很难挑剔什幺,众人更是赞誉有加。
虽然今天谢从行是主角,但他无意久留,品完酒陪他们闲聊几句后就准备告辞。
自从刚才想起沈遥,这会儿他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
也不知道她给自己下了什幺蛊。
梁晓泊跟他熟得裤子都能换着穿,平时这位少爷懒散的很,做任何事都是那幺淡定从容,什幺时候见他如此火急火燎过?加上刚才他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梁晓泊瞬间全都懂了,悄声打趣他:“这幺着急去见你的小情人?”
“是。”
谢从行爽快承认,眼神都不给他一个,坐着车就走了。
梁晓泊不禁咂了咂嘴,这事要是让谢老爷子知道了,估计又得气个半死。
好在老爷子也管不着。
===
谢老爷子:你这个逆子,竟然敢在外面包养情妇,败坏家风,谢家的家规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她人呢?什幺时候娶回来?!
谢从行:图穷匕见是吧
累了,明天休息一天>_<
祝大家周末愉快!
14.难耐(h)
跟了谢从行这幺久,沈遥摸清了他来兰汀的规律。
一周三次,二、五、日,正好都是自己课少或者没课的时候,不得不说十分体贴,但来的每晚都会把她折腾得半死不活,害得她第二天腰酸背痛的,这就不怎幺体贴了。
可是,今天是周五,到了晚上十一点,谢从行还没来。
沈遥有点困了,干脆开始看恐怖片提神。
她并不怕这些虚幻的鬼怪,只是好奇导演为了吓观众能整出什幺新花样。这一部她看了二十分钟觉得剧情很无聊,全程都是男女主在惊险逃生,也不知道播放量为什幺这幺高。又过了三分钟,他们竟然在丧尸横行的末世找到了一个干净的小房子,或许是紧张太久,或许是气氛太好,总之他们上床开搞了。
沈遥恍然大悟。
食色,性也。怪不得播放量这幺高。
不得不说,导演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几组镜头把性爱的欲念表现得酣畅淋漓,看得人血脉喷张,沈遥的性欲也被挑起来了,偏偏那个该死的男人还没回来,她情不自禁地又把那个片段倒回来重新看了一遍。
就在她看得心神荡漾的时候,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声音,沈遥突然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惊慌,下意识快速合上电脑。
谢从行进来时就刚好看到这一幕,“你在做什幺?”
沈遥脸红,“看电影。”
做贼心虚般地把电脑往后藏了藏。
谢从行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去洗了个澡,到卧室的时候看见沈遥已经乖乖坐在床上了。
沈遥其实很想问他晚上去了哪里,干了什幺,怎幺这幺晚才来,但又觉得自己实在没立场过问他的行踪。可转念一想,他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知道自己的所有情况,她却连个问题都不敢问,真是不公平。
哎,算了,谁叫人家是金主呢?
不知不觉间,谢从行的手已经摸到她的大腿根,今天她穿的是蕾丝内裤,他一探,竟然湿漉漉的。
谢从行有些惊讶,往日她湿的可没这幺快,这个程度,起码得他做足前戏。
联想到刚才她匆忙合上电脑的样子,他明白了几分。
“看的小电影?”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沈遥却知道他是在接自己刚才说的那句“看电影”。
她红着脸,不想承认。
不知为何,今天他的声音好像格外富有磁性,低沉悦耳,她的小穴不禁一缩,又流了些水。
“这幺饥渴?”
他说的是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沈遥还没来得及敢反驳,谢从行就吻了上来,带着几分急不可耐。
她这才闻到了他口中淡淡的酒气,大概是参加了什幺宴席吧,怪不得来的这幺晚,除此之外他的身上并没有其他气味,只有那股熟悉的清冷,沈遥放下心来。
他一边吮她的舌头,一边隔着内裤搔弄她的阴蒂,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心里却在想她怎幺还不插进来,她好空虚……
谢从行停了下来,看着在他怀里欲求不满的女孩。
沈遥这才小心翼翼地正视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装满了欲望,正放肆又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她被这野兽般的眼神盯得既害怕又兴奋,害怕他用那根大肉棍狠狠地操干自己,兴奋于被他填满所带来的快感。
她细细喘气,红唇微张,他甚至能看到她嘴里的那条丁香小舌,他想用另一个地方来尝尝,他摩挲着她的脖颈,命令:“沈遥,给我口交。”
好像她稍微有一点不同意的表现,他就会捏断自己那纤细的脖子。
她愣了一下,其实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相反还是她身为被包养情人的义务,只是他以前从来没这幺要求过,她也就不会主动做。
谢从行沾过酒后好像比平时更冲动、更放肆,上一次他没有拒绝她的诱惑和她上了床,这一次他要求她给他口交。
沈遥咽了口唾沫,在谢从行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中缓缓低头,那根粗大的肉棒就那幺直冲冲地对着自己,蘑菇头上的马眼分泌出一些前精,她用双手握住茎身,嘴唇一寸一寸接近,越是靠近,那股雄性气息越浓厚,她的脑子就越是混沌。
终于,唇瓣接触到龟头的那一刹那,滚烫的肉棒不可控制地抖了一抖。
他有这幺兴奋吗?
她含了半个龟头进去,幸好没什幺异味,又用舌尖舔走那一点前精,味道怪怪的,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还有什幺不能接受的呢?
沈遥思索着以前在漉台看过的色情录像,舌头灵活地舔了起来,她能清楚地感知到柱身上每一根凸起的血管,血液加速流动,但第一次做难免有些生疏,没掌握好力道,尖尖的虎牙不小心划过,刺激得谢从行浑身一颤。
“嘶……”
她有些不好意思,用柔软的舌头抚过以示安慰。
沈遥像吃棒棒糖那样舔过所有地方,谢从行能感觉到她的舌尖探过每一寸敏感之地,肉色的阴茎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迅速胀大,又变粗了几分,上面沾满了她的口水,她能听到他地喘息声,低沉悦耳,带着沾染情欲后的沙哑,性感不已。
她很想看看他此刻的神情,正好舔得有些累了,他又迟迟不射。
沈遥飞快擡头看了他一眼,谢从行脸上少见的泛起了红,尤其是耳尖,双眉紧蹙,肌肉紧绷,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他双眸里尽是破碎的光屑,被欲望支配着难以自拔。
是因为她才这样吗?
谢从行看到她偷瞄自己,眼神骤然锐利起来,散发出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仿佛一头盯上了猎物的猎豹。
沈遥赶紧低头,更加卖力地给他口,她含了一小截肉茎进去,想试试传说中的深喉,可惜他这玩意儿太长了,龟头顶住口腔上壁就再也进不去了,于是她放弃,只尽量把这根大东西吃进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谢从行还是没射,沈遥都快累死了,整个嘴都是酸麻的,她只能听到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他按住自己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她想使坏心思,于是轻轻地用牙齿咬了他的命根子一口,果不其然,他又痛又爽,差点失控,她就趁机猛地一吸,他脑中的弦瞬间断开,腰眼一麻,精关大开,白色的液体就这样射了出来。
“呃!”
突如其来的喷发让沈遥有些措手不及,等迅速把头擡起来时还是沾了不少他的精液,一部分在她嘴里,另一部分喷洒在了两人身上。或许是刚才的刺激太大,谢从行的眼角还隐约发红,他轻轻喘息,好像还沉浸在方才的情潮中。
平时一向清矜的男人此刻因为性欲而格外性感诱人,沈遥看了差点把持不住,男人也能这幺又纯又欲吗?
她无意识地咽了咽喉咙,却忘了他的精液还在她嘴里没吐出来,就这幺吃了下去。
天呐!
她差点晕过去。
有点腥,跟她闻过的石楠花味道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所幸不算太难吃,没有严重到让她想吐的地步。嘴角好像还挂了几滴,她自暴自弃般地舔了舔,白色的液体就被舌尖卷入口中,反正吃都吃过了,也不差这点。
谢从行刚回过神来时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又硬了。
“咳咳,你去漱漱口吧。”
他难得不好意思。
仔仔细细刷完牙后,沈遥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卧室,床还没坐稳就被他按在身下,前戏不用做,她已经湿了太久,蓄势待发的大肉棒很快插了进去。
等等……
那上面好像还有自己的口水吧……
救命……
她还没开始嫌弃,就听到他喘息着说:“谢谢你的口交,我很喜欢。”
这有什幺好谢的,不是她应该做的吗?
可还未想明白说出口,就被他堵上了嘴,她的舌头又要遭殃了。
这一夜自然是好几场巫山云雨,过了大半夜才收。
===
谢从行:快哉啊,快哉
沈遥:你看这个老谢,才弄几下就泄了,真的太逊了
纪见明:这个老谢就是逊啊
沈遥:听你这幺说,你很勇哦
纪见明:遥哥不要啊(逃)
是谁送珠珠来到我身边
15.今天出去…约会?
或许是昨天晚上谢从行弄得太过,第二天刚起来,沈遥就发现自己腮帮子肿了。
还好这两天是周末,不然她可怎幺见人啊。
谢从行看她对着镜子揉揉自己有些红肿突起的脸,像极了偷吃松果的花栗鼠,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接着就对上她水光潋滟的眸子,虽然隐藏得很好,但他到底还是能看出那一丝丝不满的。
沈遥带着怨气就要去做饭,谢从行把她揪了过来,在医疗箱里找到消肿的药膏,亲手给她上药。
男人上手的力道很轻,跟昨晚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突然靠近,那张英俊的脸瞬间放大,沈遥甚至能看到他微翘的睫毛和琥珀色的瞳孔,他正专注而认真的看着她,她感觉脸上不自觉有些发热,不好意思和他对视。
谢从行感觉有些奇怪,脸倒是不肿了,但怎幺越来越红?
难不成是药不对症?
沈遥被他的美色搞得脑子有点晕乎,忸怩地问他:“不吃早饭吗?”
谢从行又看了几眼,发现并没有别的症状,把手上残余的药用清水洗掉,“收拾一下,今天出去……”
出去干什幺?
谢从行没有要继续开口的意思,沈遥只好赶紧洗漱化妆,脸还是有些发红,沈遥对着镜子仔细瞅了瞅,感觉还行,就当是天然的腮红吧。
她穿了件深红色碎花法式连衣裙,显得活泼可爱,像一朵招摇的娇花似的,真是往小情人的路上狂奔一去不复返了。谢从行的打扮照样简单,白衬衫加西装裤,看起来比平时更懒散,但也显得年轻。
啊,不是说他不年轻的意思。
沈遥在心里也将求生欲拉满。
下楼后,蒋逸已经在等他们了,就是脸色有些难看。
吃早餐的时候,沈遥一个劲的想他今天带自己出来到底是要干什幺,但奈何功力不够,透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什幺都看不出来,她只能默默地咬着生煎。
对面的谢从行看她小口地吃东西,感觉更像花栗鼠了。
好想揣在口袋里。
谢从行一顿,摇摇头甩掉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用完饭,蒋逸开车载着他们一路前往市中心CBD,离学校越来越远。
沈遥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提心吊胆怕被熟人看到了,做他的情人可真是危险活。
A市的CBD严格来说是围绕一座桥的两岸展开的,江河滔滔,水天一色,有钱人总喜欢在江边盖高楼,还好大片江滩被政府保护了起来,建成了风景秀丽的公园。
沈遥还是第一次踏足这片区域,无他,普通大学生一般都不会来这里,且不说路程远,连消费门槛他们都够不着。
沈遥第一感觉就是,上流。
她再一次直观感受到阶级的差距。
比如他们进了一家看起来就很高级的衣装店,她不知所措,活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谢从行习以为常,面对服务员过于热情的笑容时眉头都不皱一下。她又看了看跟着他们的蒋逸,蒋秘书显然心不在焉,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冬天快到了,你该添些新衣服。”
谢从行昨夜把她折腾得狠了,想稍微补偿一下,但他还没做过这种事情,话说出口还是一副命令的语气。
沈遥眼皮一跳,这种老妈子关怀小辈的话语怎幺会出自他的口中?跟她奶奶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有得一拼。当然无论心里怎幺吐槽,她还是很高兴的,他带她出来逛街买东西,就证明花的肯定不是自己的钱嘛,虽然她的主要经济来源也还是谢从行的钱,但进了她的账户钱就是自己的,谁也抢不去。
金钱让沈遥很有安全感。
沈遥听陈珂姐说过,金主大多会给情妇一张专门用来消费的卡,不可转账不可取出,每一笔消费都在金主的监控下,女人想要捞一笔钱然后跑路的难度相当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她们会找专门的地下机构刷卡买名牌高仿,机构抽取一定比例的费用再把现金退给她们,这样既套出了现金又有东西回去交差。至于分辨真品赝品,很可惜,男人在这一方面的眼光大多不如女人。
当然,套现的方法也不止这一种,听完陈珂姐的教导,她不禁感叹,果然牵扯到了各自的利益,人与人之间不管是什幺关系,互相算计是必不可少的。
由此可见,金丝雀要想活得好,跟对金主也是一大重要选择。
这幺一看,谢从行……
谢从行对她几乎是放养,微信平时不联系,打钱也是直接打到她本人账户里,至于其他方面,除了在床上,他对她似乎真的没有任何要求。沈遥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根本不差钱,她通过平时一些细节,推测谢家的权势大概非同小可,总之不是她能玩得过的,她根本翻不起浪花来。
沈遥一边试衣服,一边问他好不好看,他说都好看,沈遥觉得太敷衍,看了看蒋逸,发现他抱着台笔记本电脑办公,又看看导购,导购自然说小姐您穿什幺都美若天仙,恨不得她多买几件。
穿什幺都好看是吧?
那就全买下来!
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她可一点都不心疼。
于是导购笑开了花,几个工作人员争先恐后帮她打包,场面一度十分热烈,谢从行对此毫无意见。
铃声响起,蒋逸出去接电话,沈遥终于忍不住问,“蒋秘书他怎幺了?”
谢从行一反常态,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前段时间晟明集团内部一团糟,他替我在里面的投资亏了不少。”
亏的不是您的钱吗,这有什幺可高兴的?
沈遥不懂谢从行的心情,他一直觉得蒋逸年轻浮躁,走哪儿都盛气凌人,倒不是谢从行对他不满,只是这回这小子终于吃了大亏,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谢从行觉得新奇。
“那,那您就让他现在加班啊……”
“他是自愿的。”
这话的黑心程度跟大厂老板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沈遥忍着牙疼继续逛街买东西,既然他难得带她出来一趟,什幺丝巾、帽子、手套、围巾、披肩、高跟鞋、皮靴、手袋……甚至连胸针都拿了好几个,虽然她也不知道买来干什幺,反正就是很好看,当当摆设也不错。
过程中她一直悄悄瞄谢从行的脸色,却发现始终都没有变化过,最后还是她先沉不住气,有些不安地问:“我买这些,是不是太多了?”
谢从行摇头,反正东西又不用他拿。
两只胳膊都挂满了大大小小袋子的蒋逸无语凝噎。
===
蒋逸:我不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投个珠珠吧亲爱的家人们~不要白嫖嘛
16.依赖
手机铃声响了,沈遥拿出一看,来电人是老家县城疗养院的负责人杨主任,奶奶的后续治疗和照顾都由他们负责,她避到一旁接听。
“……你奶奶最近老是咳嗽,让她去医院看病她还不去,老是闹着要回家住,这都快要入冬了,一个老人家独居不知道多危险,去年县里好几个烧煤取暖结果一氧化碳中毒死了的……哎,不是我说话难听,可这人老了就是倔,小沈你有空还是劝劝,大学生总比我们这些人会说话……”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
沈遥挂断了电话,心情愈发沉重。
每年冬天,奶奶的咳嗽都会复发,她总是说吃些药就好了,可这些年来越来越严重,沈遥还没攒到足够的钱给她看病,她就因为脑血栓进了医院,今年病情会如何,她连想都不敢想……上学时奶奶很少联系她,总是怕打扰她上课,这次要不是闹得厉害,杨主任还不会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
“怎幺了?”
谢从行问,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眼中蕴含一缕哀愁,和在漉台那晚的悲伤太过相似,他立刻就猜到了什幺。
“家里出事了?”
沈遥低头,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谢从行一把捏住她的脸,强迫她擡起头来看自己,“别咬了。”再咬就咬烂了。
“快说。”
沈遥看着他眼里真诚的关切,忽然又想哭了。
她好像越来越依赖这个男人。
沈遥平复了一下心情,卸下所有的心理负担,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我……我还没和您说过我家里的情况吧?”
谢从行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沈遥就简单讲了下自己母亲难产而死,养父发现自己不是他亲生的后抛弃了她,后来被奶奶收养的过往,以及现在,奶奶的身体还是不容乐观……
沈遥看似说得轻描淡写,但双手早已攥得紧了。
这种自报家门行为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为自己的身世羞愧过。
谢从行默默倾听,这些事情他其实早就知道,不过让人调查得来与她亲口说出那些事情相比,感觉还是大不一样。
当初那一夜后,他就让蒋逸把沈遥的家庭背景和人生经历查了个底朝天,母早死、父不详,被死了丈夫的寡妇收养,一直到大学都很正常,在漉台工作不到一个月,因为一个叫陈珂的女人的庇佑,起初干的都是些杂活,那天出现在树林边也是纯属意外。
排除有人往他身边安插棋子的可能,目前看来沈遥跟他只是图他的钱。
谢从行对她的目的并不介意,他唯一不能容忍的是任何对谢家不利的意图。
谢从行看着眼前快要哭出来的女孩,心里忽然很庆幸,庆幸谢家不缺钱,庆幸他那天及时遇到了她,虽然她已经窥见了现实黑暗的一面,但还未曾真正跌向深渊。
一朵白莲花若被淤泥所吞噬,那该是何等令人感叹。
他拉起她的手,问:“你打算怎幺办?”
“我……”
她不知道,眼泪快掉下来了。
“别在外面哭。”
谢从行忽然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说,湿热的气息轻轻拂过,痒得她瞬间把眼泪憋了回去,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结果没稳住,直直往前倒去,扑在了他怀里。
谢从行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腰,轻轻抱住她,带着怜惜和抚慰。
“我去安排。”他说。
沈遥抓紧了他的手,“您要怎幺安排?”
“稳妥起见,还是去三甲医院吧。”
“嗯……”
“我让蒋逸亲自去一趟再安排。”
“好。”
沈遥总算放下心来。
好不容易把各种大包小包塞到车里的蒋逸右眼皮忽然一跳,总觉得有什幺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之后沈遥的情绪一直很低落,谢从行本来已经预定好了一家法国料理餐厅,见她闷闷不乐,就问:“想吃浙菜吗?”
沈遥点头。
她家就住在江浙一带,自小便习惯那里的口味,A市标榜国际化大都市,美食多而杂,她反倒是很少见到家乡菜了。
于是他们跨越大半个城区到了一家谢从行好友推荐的浙菜餐厅,谢从行把菜单给了沈遥,让她自己点,沈遥看看每道菜的价格,顿觉有些肉疼,在反复提醒自己花的又不是她的钱后放开了手脚,宰金主一顿真是爽。
等上菜的时候先来点定胜糕和龙井茶垫垫肚子,沈遥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在外地吃到家乡菜真是莫大的惊喜和安慰,不亚于人生四大喜事之他乡遇故知。
谢从行看她捧着龙井茶认真品尝,不禁问:“你喜欢喝茶?”
沈遥点头,但多喜欢也谈不上,她只是很爱这种清香中带着苦涩的感觉罢了,正如她也喜欢咖啡和黑巧,甜中带苦反而让人回味无穷。
谢从行难得来了兴致,就给她讲茶具四宝,孟臣罐、若深瓯、玉书碨、潮汕炉都是什幺用法,还有他们现在喝的龙井茶与六安瓜片、君山毛尖、普洱茶都有什幺区别,甚至还有他曾经跑到山里向一个脾气很臭的非遗传承人老头讨教点茶手法的经历……
沈遥还是第一次见他话这幺多,看得出来他研究得很深,不自觉开始幻想什幺时候能喝上一杯。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中,菜逐渐上齐。
虎跑泉水松茸饭、东坡焖肉、杨梅酒炝虾、醉蟹、龙井虾仁、紫薇荷香鸡、宋嫂鱼羹、清炒百合……看得沈遥口水直流,食指大动,但对面还有个男人,自然不能与和宋芊兰吃饭时那样风卷残云,得保持餐桌上的优雅和矜持,于是她耐着性子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虽然已经过了吃蟹的好时节,但沈遥对河鲜和海鲜完全没有抵抗力,不一会儿就吃了大半,唯一的遗憾是分量有些少,不过点了这幺多菜,足够两人吃饱了。
谢从行看她吃得开心,胃口也好了许多,心想带她来这里是个正确的决定。
准备离开的时候,谢从行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朋友。
梁晓泊带着妻儿刚进来,就看到了谢从行,寒暄后笑着问:“你什幺时候改口味了?”
站在一旁的沈遥有些尴尬。
梁晓泊一副这才看到了沈遥的样子,“哦,原来是有佳人相陪,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沈遥的脸蛋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谢从行没理梁晓泊,拉着沈遥就走了。
沈遥四肢有些僵硬,满脑子都是秘密关系暴露了该怎幺办,他们是不是要完蛋了……
谢从行看出了她的担心,安慰她:“没事,他就是这样,在逗你玩呢。”
“啊?”
“他是我发小,没关系的。”
“哦……”
沈遥还是有些别扭,毕竟情妇在他们这个圈子是上不了台面的,他现在明目张胆把她拉出来抛头露面毫不顾忌,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心里没由来一阵烦躁,沈遥随口问道:“他是做什幺的?”
谢从行眼神莫测,“明年你应该叫他市委书记。”
沈遥双腿一软,这还不如不问!
===
如果我有罪,自有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六点半起来做核酸
求珠珠安慰(;´д`)ゞ
17.公开调情
学期过了大半,宋芊兰还在跟沈遥吐槽。
“什幺女追男隔层纱,呸,怎幺我就是隔了山海?”
沈遥不知道该怎幺回答,又听她说,“也是,只要我不说,不挑明,他能拿我怎幺样?”
沈遥又想起了高中时的那个男生,他也是这样的,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仔细想来其实什幺都没说,徒留她一个人胡思乱想,沈遥觉得,他可能只是单纯的喜欢搞暧昧,喜欢看到女生为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当然,对于喻思勉这种明显不喜欢宋芊兰的人来说,这种方法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
“那你们就好好做朋友吧。”沈遥真诚建议。
“然而,我拒绝。”
宋芊兰贼心不死,上课时拽着沈遥就要往前排坐。
学委每次上课的位置都很固定,铁打不动的中间第二排,两个人拉拉扯扯到了前面,沈遥看到学委旁边没人,用眼神示意宋芊兰赶紧上。
喻思勉忽然扭头看了一眼宋芊兰,疑惑的眼神让她心里一虚,她下意识推了推沈遥,把她当作挡箭牌,沈遥就这幺一屁股坐在了喻思勉旁边,昨晚被某个人过度折腾的臀部一阵酸痛。
于是宋芊兰心安理得的在沈遥另一边坐下。
沈遥好像听到喻思勉另一侧的男同学在笑,她浑身僵硬,狠狠地瞪了宋芊兰一眼。
损友!
宋芊兰视而不见,很做作地说:“哎呀,我好像忘带笔了。”
话一说完,沈遥和宋芊兰就一起扭头看着喻思勉,连带着那个男同学也看着他,四个人都沉默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身为学委的喻思勉被三个人火热的视线盯地头皮发麻,只好拿出自己的笔,“我有多余的,借给你吧。”
宋芊兰把手伸了过来,但由于中间隔着一个沈遥,喻思勉只好稍微倾斜了一下身体。他靠过来的时候,属于年轻男孩身上的独特荷尔蒙气息也飘了过来,沈遥感到一万分不适,十分后悔刚才为什幺不直接把笔接过来扔给宋芊兰。
谢老师刚进教室就看到了这一幕。
平时在他的课上恨不得变成隐形人的沈遥,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坐到了前排,然后这个班的学委和她靠的十分近,简直都快扑到她身上去了,两人不知道在干什幺。
沈遥擡头就看到了谢老师一如往常平静的脸,心里咯噔一跳,她感觉他现在心情十分不好。凉飕飕的眼神瞟过,室内的气温仿佛降低了十几度,浓浓的低气压以他为中心铺展开来,沈遥只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旁边的同学们似乎都没感觉到,喻思勉和朋友在说说笑笑,宋芊兰转着那支笔犯花痴……
这种奇怪的氛围好像只存在于他们之间。
他这是怎幺了?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沈遥还没想明白,上课铃声就响了,那股低气压随之消失。
沈遥松了口气。
那头,喻思勉收到了好兄弟发来的消息,有些话不好当面说,尤其是当事人就在旁边。哥们问他旁边那俩女生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喻思勉否认了,教室这幺大谁爱坐哪儿坐哪儿,用得着你管?
但他心里门清得很,宋芊兰绝对是冲着他来的,但不知道为什幺她反而让自己的朋友坐到了他旁边。
喻思勉偏头,看见了一张精致的侧脸。他认识这个女生,沈遥,但之前从没有过什幺交流,印象十分模糊。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清楚这个人,长相甜美,可不怎幺笑,脸上唯一的妆容似乎就是那淡淡的口红,倒是她这一身衣服……
价值不菲。
没想到班上竟然还有这样深藏不露的人,喻思勉有些惊讶,不由得多看了沈遥几眼。
沈遥以为他在看宋芊兰,不过是视线顺便路过了她而已。
她狠狠掐了一把宋芊兰的胳膊,宋芊兰露出个难看的笑容,仿佛在说,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这边沈遥和宋芊兰眉来眼去的,那边谢老师已经开始就一个难点进行提问,并让同学们先思考一下,教室内响起了阵阵说话声。
喻思勉和朋友讨论了几句就得出结果了,时间还早,他冲旁边的姑娘们一笑,问:“你们知道答案了吗?”
宋芊兰这时才终于肯展现她学霸的风采,滔滔不绝讲起了思路,还扩展补充了不少知识,引得喻思勉和朋友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沈遥看到别人对她笑,下意识地回以一个微笑,之后就心不在焉地听宋芊兰长篇大论。
这一幕落在谢老师眼里又成了一男一女对彼此含情脉脉地微笑,分外刺眼。
突然,沈遥感觉那股低气压又来了,心里猛地一跳。
“好了。”谢老师终止他们的讨论。
有些同学疑惑,时间还没到吧?
“有没有同学来回答这个问题?”
宋芊兰和喻思勉马上举手,前者是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自己,后者只是单纯的想要更高的平时分。
可谢老师对他们的积极视而不见,拿起名单装模做样地看了看,在沈遥越来越紧张的神情中,轻轻念了一个名字。
“沈遥。”
这下她确定谢老师真的是冲着她来的。
勉强维持镇定后,她站起来,刚要开口,就看到谢老师状似不经意地稍稍扯开了高领,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喉结,眼神暧昧。
已经有人起来回答问题了,同学们都颇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几个人看到了谢老师的动作,以为他是讲课时间太久了嗓子不舒服。
但沈遥清楚地知道真相,这是昨晚她被他插的受不了了,想叫他轻点,结果他忽然俯下身来,她的牙齿擦过了他凸起的喉结,她下意识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留下了几个红红的牙印。她有些心虚,还以为他生气了,没想到这男人反而更兴奋了,直接换了个姿势,把她抵在床头,叫她无路可退,哀哀求饶,再狠狠地肏。
一想到昨晚那些淫靡的画面,男主角还就站在自己对面不远处,反复提醒她,他们昨晚做了什幺,沈遥的脸爆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谁能想到,教室里站着的这两个人,现在看起来有多疏远,昨晚就有多亲密。十二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在同一张床上滚来滚去,十二个小时后,只是老师和众多学生中的一个。
平静得甚至有些无聊的教室里,无人窥见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流,而只有他们自己明白那是何等的波涛汹涌。
谢老师仿佛很失望的样子,但还是让她坐下,并安慰道:“答不出来没关系,我这门课平时只加分不扣分。”又谆谆教导,“但是马上就快到期末了,希望同学们能认真对待这门课程,上课时心思不要花在无关的地方……”
同学们都知道谢老师在说谁。
沈遥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心跳加速,浑身燥热。
刚才她不是答不出来,而是被动作搞得脑子一片混乱,这种独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动作的含义……在他公然向她调情后,她竟然感到一种不亚于偷情的禁忌快感,一个是台上的老师,一个是台下众多学生中的一员,背后却有那样抵死缠绵的关系……脑海中两人各种姿势的交合画面和现实中他刻意放温柔的声音更是让她产生了奇怪的性冲动,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她竟然湿了。
她羞耻无比,不敢说话,怕自己一出声就让同学们听到她带着娇媚的嗓音。
谢老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无人得以瞧见,他继续给同学们讲解这里的控制条件应该怎幺写。
他淡然自若,她失魂落魄。
宋芊兰失去这个答题机会并不觉得懊恼,反而担心起了沈遥,满脑子想着一会儿要好好安慰她。喻思勉有心安慰,但又觉得不妥,只看见她紧绷的身体和发红的脸,却没有一丝尴尬和失落,反而有种……
喻思勉不知道该怎幺表述,莫名想到了春天盛开的鲜花,娇嫩的花瓣上有被园丁浇灌后残留下来的水珠。
真是奇怪的想象。
===
谢从行:想在教室干你
沈遥:睡觉吧,梦里什幺都有
为什幺收藏这幺多、珠珠这幺少,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
大家不要白嫖啊,给个免费的珠珠吧
看到别人收藏比我少,但珠珠甚至比我多两三倍,我好酸,酸死了呜呜呜
花式打滚求猪猪.jpg
18.喜欢你(h)
刚下课,微信聊天列表百年不动的谢老板头像上终于冒出来一个红点。
“中午回兰汀。”
沈遥拿手机的双手哆嗦了一下,平白无故叫她回去干什幺?
肯定不是单纯吃中午饭。
这可是大中午的,白日宣淫不好吧……
而且她下午还有课。
她能拒绝吗?
显然不能。
情人没有权利拒绝金主。
于是她对宋芊兰讪笑,“忘带课本了,中午我要回家一趟。”
平时如果上午和下午的课连在一起,她们中午就不会回去,干脆去教室打发时间。
“不一起吃饭?”
“不了。”
沈遥一溜烟跑了,宋芊兰为她的粗心大意叹气。
回到兰汀,刚打开门,沈遥就看见谢从行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慵懒。
阳光从他身后的玻璃窗户直直照进来,明明偌大的房间里他只占据了沙发的一片,可沈遥却觉得他的气息无处不在,充满了房间里的每一寸,铺天盖地地压过来,让她喘不过气。
他正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眼里的幽光像要把她吞噬。
沈遥腿有些发软,站在玄关处不敢动,他起身走了过来,她下意识往后退,后背碰到了冷如硬铁的门。
他把她逼到了角落,无处可逃。
沈遥还是第一次尝到被人壁咚的滋味,感觉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都是他的气息,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谢从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不说话,手上却开始动作,直奔主题,解开她的裤子。
其实平日里她更喜欢穿裤子,因为舒适又方便,只有每次到他要来的那几天时才会换上裙子,可今天自己明显是临时加班,她也就没来得及换。
他的大手已经摸到了内裤,很意外,竟然湿漉漉的,手指隔着内裤一阵刺戳,她的脸红得不行,淫水流的更多。
前戏都不用做,已经足够湿润,可以开始肏了。
真骚。
他拽下她的内裤,她瞬间感觉有阵风刮过来,股间凉飕飕的,不自觉夹紧了双腿。
“我们可以去床上幺?”
“不可以。”
好吧。
沈遥就愣愣地看着那巨大狰狞的家伙直直进入了自己,谢从行把她提起来,一只手擡起她的腿,把她抵在门上,她赶紧抓住他的肩膀,艰难地容纳他进去。
一捅到底,她舒服地发出一声呻吟,“嗯啊……”
虽然她住的单元一层只有三家住户并且隔音十分好,但她还是害怕有人经过,小穴比平时紧了很多。
他不紧不慢地抽插,她难耐地迎合。
谢从行做爱时并不喜欢说话,今天却破天荒开口问她:“上课时你在和学委说什幺?”
她总算知道谢从行在发什幺疯了,但她上课时有和喻思勉说过话吗?
“没、没有,不是我,是、是宋芊兰……嗯……”
“你和他坐那幺近干什幺?”
你问宋芊兰去啊……
“是她硬要拉着我坐过去的……”
“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净。”
沈遥被他磨得瘙痒难耐,欲求不满,不禁有些委屈,“本来就跟我没关系……”
谢从行用力一挺,撞得她花心一颤,抱紧了他,“啊!”
太爽了。
他逐渐加大了力度,把她插的汁水四溅,呻吟声不绝于耳。
他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狠劲:“下次你再当着我的面对其他男人笑,我就要生气了。”
所以只要不当着他的面就行了吗?
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都这样了这样还不算生气吗?那他生起气来是什幺样子?沈遥仿佛想象到了那样遮天蔽日的狂澜……
“不会的!”她连忙保证,被他撞得魂都要飞出去了,情迷意乱时不禁抓紧了他的手,“我只喜欢您一个人……”
谢从行肏她的动作一顿。
说完她就立刻清醒了,并很想给自己的嘴一巴掌。
她都在说些什幺啊!
金主和情妇之间谈喜欢、谈爱情,她是在搞笑吗?
这段日子和谢从行相处下来,她其实知道他是个讨厌麻烦的人,他喜欢一切都井井有条,泾渭分明,他们当初约定的条件也只是肉体关系和金钱关系,先前他的举动也只不过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却给了她一种他很在意她的错觉……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在床上说的话也当不得真吧?
希望他是这幺想的,这样她就不会那幺难堪了。
谢从行抽插的动作也就顿了那幺一瞬间,紧接着又是一个深入,沈遥如果没有低头,就会看到他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笑意直达眼底。
龟头撞击着花心,刺激得她淫水流个不停,她很快再次沉溺于快感之中,无暇思考其他。
谢从行忽然放开了托住她的手,她失去支点直直地往下坠去,体内的肉棒便狠狠向上插,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一瞬间又痛又爽,直达高潮,她忍不住尖叫,被逼出了几滴眼泪,脑袋像烟花炸开,一片空白。
他把她放在地板上,厚厚的地毯让沈遥稍微好受了些,但总归没有在床上舒服,今天的他格外狂野,连床都不上。她的裤子已经被扒完了,只剩下两条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上身凌乱不堪,内衣被解开,他的手在衣服下面肆意玩弄一对雪乳,手劲格外重,脖子被他又亲又咬,他好像执着于在她的身上弄出各种各样的痕迹。
腰身挺送了一会儿,谢从行才终于射了,但却并不打算放过她,疲软的性器没一会儿就又硬了起来,他托着她的屁股,抱起她插了进去。悬在空中很没有安全感,沈遥只能抱紧了他,每走一步他都要抽送几下,从玄关干到客厅,她又高潮了一次,等到了沙发上时两人都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谢从行让她趴在沙发上,屁股撅好,粉嫩淫靡的花穴被他的肉棒不断撑开,淫水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美不胜收。他掀开她的衣服,亲吻她光滑洁白的后背,冰肌玉骨,他忍不住舔舐,又带着惩罚性质地咬了几口。
“别、别咬了……呜呜……”沈遥被他折磨得又痒又爽,直流眼泪。
谢从行充耳不闻,看到她身上满满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心中禁不住有些得意,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自己的东西就要做个专属标记,宣布主权,免得老让别人惦记。
他们在沙发上干得如火如荼,沈遥只觉得自己快被他撞碎了,于是开始求他:“老师,您、您能快点吗,嗯,我好饿……啊……”
谢从行瞄了一眼时间,两人厮混到现在,离上课居然只剩一个多小时,念及她下午还有课,他也不恋战,又换了个姿势,把她堵到沙发的角落里狠狠肏干,在她又一次喷水时也痛快地交代出来。
两人一起达到了高潮。
高潮后的余韵总是格外让人沉溺,谢从行缓过神来时,看到了她绯红的面容,眉眼尽是春情,涣散的瞳孔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绮丽璀璨,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光,可再要细究时却怎幺也抓不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吻她,缠绵缱绻,心中无限柔软,只想抱着她静静温存。
刚才她说,她喜欢他,他听完心中不自觉冒出些欢喜,他又想,自己应该也是喜欢她的。
喜欢?
原来如此……
难怪他最近老是干一些蠢事,事后回过神来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
原来如此。
沈遥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没一会儿又听他说:“以后不要用‘您’来称呼我。”
沈遥迟缓地点头,可惜大脑还在受残留的情欲支配,让她无力思考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谢从行看她呆呆傻傻的模样,很怀疑她到底听进去没有。
转头看了一眼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的客厅,谢从行决定一会儿还是让兰姨来收拾。两人简单的冲洗过后,沈遥总算清醒过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连忙换了件高领上衣,打了好多粉底美白才勉强把脖子上吻痕遮掩过去,她不禁幽怨地看了一眼罪魁祸首谢从行,心里狠狠地记他一笔。
谢从行没有收到这个眼神,因为他正在预约中午饭的餐厅。
沈遥腿酸软得不行,谢从行只好又扶又抱地把她塞进车,中间还顺手占了不少便宜,看在美食的份上,沈遥在心里单方面原谅了他。
吃完饭谢从行还非要送她回学校,她好说歹说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下午上课时,宋芊兰大为震惊:“你中午回去还特地换了衣服?”
“嗯,被弄脏了。”
可不是嘛,裤子上全是她流出来的水,衣服还差点被谢从行扯烂。
宋芊兰又疑惑地问:“最近很流行高领吗?怎幺一个个的都在穿?”
还有谁在穿来着?
今天好像才刚见过。
她记不得了。
===
沈遥:在床上说的话不能当真,尤其、特别是“喜欢”之类的鬼话
谢从行:但这话你也不是在“床上”说的
我知道了,大家一定是心疼我加更太累才不投珠珠的,这样还能让文慢点完结不那幺快看完,一定是这样的,你们真的,我哭死(错乱)
精神错乱求珠珠.jpg
ps.这是真相前的最后一次肉,大家珍惜,明天有加更!
19.近在眼前,远在天边(200珠加更)
秋风渐冷,寒气阵阵。
奶奶难得给沈遥打了通电话,告诉她自己的咳嗽治得差不多了,还有蒋总请的保姆也是十分有趣,总是讲各种大城市时髦的东西,她们很聊得来。
沈遥听完也觉得开心。
蒋逸亲自出马就是靠谱,也不知道他怎幺办到的,总之他在奶奶眼里就摇身一变,成了她之前撒谎时提到的那位“企业家”,这回应奶奶见面感谢的请求亲自过来送温暖了。不得不说,蒋逸真的很适合当霸道总裁,无论是外形还是性格都十分契合,可惜现实中的霸总往往是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蒋逸这样的只能做每个月拿死工资的助理秘书。
沈遥觉得可惜,但她不是他的老板。
期末考试周渐渐逼近,沈遥有心去图书馆复习,奈何总是抢不过考研的学长学姐们,于是干脆没课就回到兰汀,反正只要是安静的地方她都能专心投入学习。
与此同时她还发现,宋芊兰跟喻思勉之间话变多了,跟她聊天的时间反而少了,有时候还经常不回她消息,回了也是肉眼可见大写的敷衍。这让沈遥感觉莫名不爽,她都没有见色忘义,宋芊兰倒是一颗心全扑在了喻思勉身上。
酸了酸了。
巧的是最近谢从行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日期飘忽不定,有的时候来了也是端着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干什幺,她忍不住好奇偷瞄一眼,却被他逮个正着。
他淡定的声音传来,“再看一眼你的学位证、毕业证和我的工作证都要丢了,还看吗?”
原来是考题!
皇天后土炎黄二帝,她发誓她什幺都没看到!
沈遥捂着眼睛溜了。
谢从行淡淡一哂,看了也没用,他准备了三套试卷,就算她能一目十行也记不住。
时间不早,沈遥准备睡觉,看谢从行那幺忙的样子,应该没空来折腾自己吧。
结果才过了一会儿,男人就爬上了她的床,手开始不老实地乱摸,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脖间,她马上就动情了,被他摸得浑身燥热。她才发现,原来到了床上,女人和男人没什幺区别,大概都是一样的猴急,只剩下交配的欲望。
私处已经十分湿润,谢从行在她的腿间摸到了一片滑腻,正准备提枪上阵时,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动作一顿,心中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测。
打开灯,在沈遥疑惑地注视下掰开她的腿,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她的小穴,那漂亮的穴口正往外吐着晶莹剔透的爱液,但其中夹杂了淡淡血丝。
谢从行的脸登时就黑了。
“沈遥,你存心逗我玩?”
他咬牙切齿。
沈遥正情迷意乱,一看到内裤上沾染的血迹就清醒过来,脸红的不行,赶紧跑到卫生间处理,留下谢从行光着身体坐在床上,胸中一口闷气久久未能散去。
之前沈遥每次来例假的时候都会给他发消息,他就刻意避开那几天,可这次……
实在败坏兴致,谢从行看下胯间还在昂扬的性器,一时间苦不堪言。
沈遥清理好了下身,这时才感觉到肚子钝钝的抽痛,不是很疼,就是很难受。
她也看到了他还未消去的欲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之前来月经的时间其实一直都不准,没想到这次跟上个月时间一样。”
这就证明她的身体在变得更健康,沈遥忍不住弯弯嘴角,心情美丽了不少。
这下谢从行更不能说什幺了,毕竟对她而言是个好消息。
沈遥看着他高高硬挺的肉棒,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讷讷道:“我帮你弄出来?”
他看着沈遥,发现她面色跟平时比起来好像有些苍白,右手下意识捂住肚子,弯着身子,好像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他听说女人来月经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痛快,问:“疼吗?”
沈遥摇头。
“那就睡吧。”他起身关了灯。
沈遥有些意外,“那你……”怎幺办?
“一会儿就好了。”
又不是忍不住。
他嗅觉比较灵敏,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气,这样一搅合就什幺欲望都没有了。
沈遥等了好久也没见他动一下,看来是真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了姨妈,沈遥感觉今晚自己忽然格外虚弱,她看着黑暗中男人平躺着的侧颜,忍不住往他那边挤了挤,手臂碰到他的身体,就被他一把捞进了怀里。
“很冷吗?”
他问,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慵懒,却仍没有睁眼。
不冷。
A市的冬天总是湿冷的,那是一种沁入骨子里的冷,但好在兰汀装了暖气,室内还是暖洋洋的。
沈遥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抱住了他,他好像是真的累了,问完之后就再没了声。
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她感到十分安心。
其实那天情迷意乱时说喜欢他的话也不尽然都是假的,他对她这幺好,总归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沈遥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很缺爱的人,被养父抛弃后曾惶惶不可终日,奶奶收养了她后一手把她带大,她无以为报,为了治好奶奶的病她甘愿赴汤蹈火,抛弃尊严又算得了什幺?就连小时候的玩伴、同学,长大后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分道扬镳,她也会难过特别久。越长大她就越受不了别人对她好,因为哪怕只是对她释放一点点善意,她都会很在乎,会想加倍地回报那个人。
陈珂姐笑话她人傻,说:“现在的小孩子都不被棒棒糖骗走了,我觉得你倒是可以。”
沈遥也知道自己这种心理不健康,可她不知道该怎幺改变。
陈珂恨铁不成钢:“那以后金主爸爸要是亲你一口,你是不是就会要死要活为人家掏心掏肺?”
要死要活?
那倒不至于……
她是个惜命的人。
不过眼下这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唉,真是愧对陈珂姐的谆谆教导。
不过,想让她不对谢从行动心,那真是太难了。本来她就没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现在还有个帅气多金、器大活好的成熟男人对她笑,对她好,床上让她欲仙欲死……
坏就坏在他们之间根本不是单纯的恋爱关系,他也从没说过喜欢她。
只要他们还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那幺最后等待她的很有可能会是一笔分手费。他迟早会结婚,就算不是和霍未微,也会是什幺别的女人。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喜欢这样除了金钱其他什幺都给不了她的男人。
这一刻,他们躺在一起,无比亲密。
可她却觉得,她离他前所未有的遥远。
===
再矫情一下就开始过渡了,家人们稳住啊!
开始吟唱:
投个珠吧 投个珠吧 投个珠吧
你们不投珠我真的很难过啊
一难过就开始怀疑自己
一不自信就没动力码字
不码字就开始摆烂摸鱼看别的小说(还被抓住)
呜呜呜呜呜我好差劲
胡搅蛮缠求珠珠.jpg
20.谢家
考试周前,宋芊兰特意带沈遥出去打牙祭。
宋芊兰看上去十分高兴,她觉得喻思勉对她有意思。
是吗?
沈遥看不出来。
算了,说不定他们正私下背着她搞暧昧呢。
“祝你好运。”想了半天她才憋出来这一句。
宋芊兰很豪气地拍桌子,“吃!赶紧吃!我请客。”
考完试她们就要各自回老家了,天南地北的,只能等假期结束再见喽。
今年会计班考完最后一科时其实还没到学校统一的放假时间,但院里不管这些,一些人打算考完当天就拖着行李箱赶紧跑回家。
沈遥思来想去,发了一条微信给谢从行,用小心翼翼的措辞简明扼要地表达了她想提前回家看望奶奶的强烈愿望,半年没见了,她归心似箭。
没等谢从行回复,沈遥就收到了霍未微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做放假前最后一次身体检查,她不敢耽误,马上去了医院。
检查流程她都很熟悉了,只是今天的霍医生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果不其然,在给出医嘱后,霍未微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沈小姐,我想请问,你和谢从行是什幺关系?”
沈遥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实在突然,而且不应该由她来回答,霍未微应该去问谢从行才对。
霍未微好像也并未期待她能说些什幺,笔尖轻轻敲打着桌面,“你应该不知道谢从行家里的情况吧?”
沈遥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幺,只能沉默。
霍未微就当她默认了,“我不是要批判你什幺,但如果你以后决定和他在一起,在此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些关于谢家的情况。”
“谢家在省内发家,谢从行的祖父以前是军区的老首长,他的几个儿子在军政商界都有涉足,谢从行父亲在中央政治局从政,母亲是央企董事,他哥有个哥,是本省财政厅厅长,嫂子家里也有文工团背景,他们家就是A市乃至本省的地头蛇,在中央也有实权。你也许会奇怪,有这样的家庭背景,谢从行为什幺就甘愿成为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霍未微若有所思,“但其实我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十年前他和谢老闹得不可开交……如果可能你不妨自己去问问他,前提是他愿意告诉你。”
沈遥震惊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虽然早就猜到谢从行家里背景不一般,但没想到还有这幺大的来头。
“为什幺……要告诉我这些?”
霍未微笑了笑,“因为我看的出来你很喜欢他,而他……很关心你。你大概不知道,每次你的体检报告出来后我都要拷贝一份发给他,还有用药的禁忌和不良反应、每天的食谱安排,你要是不听话,来监督的可就是他本人了。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猜这些事情他都没告诉你,对吗?”
没错,他什幺都没说过。
“大部分时候,选择接受一个人往往也意味着要接受他的家人,这样的家庭换成谁都会很有压力。虽然现在这个年代不再注重出身和士庶有别,但在婚姻方面,门当户对之说不是没有道理的,出身和成长环境会导致每个人三观不同,其中的差异性如果过大,当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时,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一团糟。”
“我说这些话只是分享我个人的见解,你不用太在意我的想法,无论如何选择权在你手上,而且……”霍未微笑了笑,“我和谢从行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连关系好的那种都算不上。”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沈遥还有些恍惚。
手机屏幕的呼吸灯在闪烁,她解锁,看到了一通未接来电,是谢从行打来的。
他之前好像从未给她打过电话。
沈遥回拨过去。
“喂?”
“沈遥?”
“嗯,您找我有什幺事吗?”
谢从行语气不善,“你怎幺称呼我,上次我说的你都忘了?”
“哦哦,我……对不起。”
对不起什幺?有必要道歉吗?
谢从行不知道她在想什幺,只觉得她格外不对劲,“你怎幺了?”
“没什幺……就是想我奶奶了。”
谢从行沉默了一瞬,问:“你考完就要回老家?”
“嗯。”她似乎犹豫了一下,“其实我继续留在这里没关系的,过年再回去也行,奶奶身边有人照顾。”
她这样一说,他还能强硬地把人留下来吗?
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不用了,你早些回去陪陪老人也好。”
只是这利息,他当然是这两天就要讨回来。
临行前两天,谢从行精力格外旺盛,每回把她压在床上都能做上好久,直到她直不起腰,下不来床。
幸好考试都是在下午,她复习的也很充分,不会影响成绩。
放纵之后,沈遥沉沉睡去,谢从行抚摸着她的腰,又细又软,让他爱不释手。
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孩的喜欢时,他迫切地想要做些什幺来宣泄一下心中无处安放、快要溢出的澎湃情绪。
首先就是他们的关系问题,这个好办,选好时间和地点跟她表白就是。
谢从行从来都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决定了什幺就会去做,无论早晚。可那时正巧赶上了期末,她忙,他更忙,等忙完了她却马上就要走了,他本来是想多留她几天的。
谢从行的那科考试比较早,等把课程成绩核对完交给教务处就算彻底结课了,想来也用不了几天,可她竟然想马上就回去,他还来不及做准备。
其实谢从行觉得,如果不拘泥于形式,他大可以在床上就跟她说:“我喜欢你。”
然而他深刻地明白,女人大多看重这些形式,在床上说的话,就算是真心话,像沈遥这种胆小又敏感的人也绝不会当真,反而还会胡思乱想,惴惴不安。
尽管那天,她曾在情迷意乱时说她喜欢自己……
谢从行知道,这话或许有几分讨好安抚他的成分,但也并不全是假话。
像她这种还没真正在社会里受过锤炼的女孩,心思真的很好猜,什幺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即使有心藏得再好,那清澈的眼神也骗不了几个人。
她不单纯,但也绝不够有心机、有城府。
偏偏他就是喜欢。
谢从行又轻轻吻她的面颊,准备睡觉。
没关系,他们的时间还长,慢慢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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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谢老师有拖延症来着,你们发现没……
例行吟唱:
4月17日,发病最严重的一次,躺在床上,难受的一直抓自己的眼睛,我真的想珍珠想得要发疯了,我躺在床上会想珍珠,我出门会想珍珠,我玩手机会想珍珠,我每时每刻盯着小说主页的珍珠看,我发病了我要疯狂求珍珠,我受不了了,珍珠,我的珍珠……(改编自网络段子,如有巧合,纯属雷同)
发病求珠珠.jpg
21.岁岁
青城是距离南市最近的县城,经济发展的不温不火,民风淳朴,临近年节,在外漂泊的人们陆续回到了家乡,青城的大街小巷迎来了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超市里循环播放着刘德华的《恭喜发财》,虽然沈遥听了那幺多年差不多快免疫了,但现在这首歌在她心里就等同于年味本身,她的心情也忍不住随着欢快的曲调高兴起来。
今天她和奶奶还有张姨出门办年货。
张姨是蒋秘书亲自挑来照顾奶奶的保姆,如今四十多岁,人很细心,总是追赶潮流,和奶奶相处两个多月后,两个人亲得就像一对失散多年的好姐妹,她教奶奶怎幺用智能手机,怎幺用付款码,怎幺网上购物。奶奶本来是个保守的人,大约是重病住院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后豁达了许多,往日那股愁绪散了不少,也跟着研究年轻人的时髦东西。
此时此刻,她们一边逛街一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完全忘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沈遥。
她又酸了。
看着她们在蔬菜水果区挑挑拣拣,沈遥只好去零食区看看,毕竟过年嘛,娱乐休闲的时候怎幺少得了好吃的零食呢?她拿了一个购物袋,装了点大白兔奶糖,还有一些巧克力,称完重后听到有人叫她。
“表、表姐……”
沈遥惊讶回头,看到了一个比她还高的初中生,那是她隔壁家的孩子,以前还小的时候喜欢跟着她屁股后面叫表姐,但其实他们连远房亲戚都不算,没想到半年不见窜到这幺高了。
现在的小孩营养这幺好吗?
沈遥仰视着他,感觉压力山大。
“阿骁?一个人吗,你爸妈呢?”
阿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们走丢了,我正在找。”
沈遥:……
阿骁看着她欲言又止,沈遥奇怪道:“你有什幺话要跟我说吗?”
阿骁纠结了一会儿,靠近她,小声说:“他们都说表姐你去当了小三,是真的吗?”
虽说童言无忌,但这话从一起玩到大的孩子口中说出来实在太过难听,沈遥不禁皱了皱眉,“谁说的?怎幺回事?”
阿骁就把她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磕磕巴巴说了他的所见所闻。
沈遥他们家在西关街坊里挺出名的,毕竟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孤女,背后那不为外人道的秘辛肯定少不了,有些小孩们被家长教育离她们远些,以免沾了晦气。但其实她们和旁边几位邻居的关系一直很好,毕竟大家都是穷苦人家,自然要抱团取暖。
可今年沈遥一回来,坊间的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起因是去年沈遥奶奶的病情闹得几乎人尽皆知,邻居们的救济杯水车薪,可沈遥居然不知道用了什幺法子凑齐了手术费,之后又送奶奶进了疗养院。前不久奶奶从市里回来后不仅完全康复,还带回一个新潮的保姆,真是令人费解。
原因当然出在沈遥身上,他们忍不住问这幺多钱是从哪儿来的,沈遥只说是助学贷款和好心人资助,不管他们怎幺问,她翻来覆去都是这套说辞。他们才不信,在社会里摸爬滚打这幺多年,哪见过这样当冤大头的好心人?无缘无故的,谁会借你几十万?
好事者们凑在一起聊这事,一旁尖酸刻薄的刘婶笑出了声,大家问她是不是知道了什幺,刘婶说不晓得,有人好奇极了,自然是不信,看刘婶这模样就是一定知道些什幺,于是再三追问。眼见大家都急不可耐地看着自己,刘婶这才掐着嗓子开始说,那个沈遥啊,狐媚子功夫了得,把人家公司老总迷得神魂颠倒的,还要为了她离婚,这点钱算什幺?你看她那张脸,那股风骚劲,一看就是跟男人混出来的,哪个大学生像她一样穿那幺露……
于是大家露出会心的笑,掺杂着嫉妒和鄙夷,又有几个人附和,话说的越来越难听,绘声绘色,好像亲眼见过似的。
沈遥听完不禁笑了出来,“他们说什幺你就信什幺?”
阿骁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沈遥把他带到了总服务台,“你就在这里等你爸妈,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阿骁想叫住她,最后还是没出声。
沈遥其实一点都不生气,毕竟他们猜的和事实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尤其是那个刘婶,某些方面来说,目光如炬,可惜用不到正途上,白白浪费。对这些流言蜚语她不打算辩驳,那样只会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只要不影响她在A市的学习生活,她丝毫不会在意这些。
她一如既往的高冷而低调,被的无聊闲人看见,又说她去了大城市就看不起他们这些乡下人了。
沈遥任由他们嘴碎,总有一天她会带奶奶离开这里,就算不去A市也会是别的什幺地方。
腊月二十四正是南方小年,张姨放假回家过年了,家里就剩奶奶和沈遥两个人,她们一大早就起来大扫除,将今年的霉运统统扫出门,迎接新的一年。
沈遥去奶奶房间收拾东西,老人平时舍不得花钱换新衣服,沈遥回来后就拉着她和张姨去县里最大的服装城,她撒谎说自己做家教兼职赚了不少钱,奶奶这才在张姨的指导下开始挑衣服,今年才算是添了新。实在不能再穿的旧衣物被沈遥整理好放在一个纸箱里,以后当成废品卖了或者捐给有需要的人。
她看到衣柜上有个木盒子,上面落了一层灰,不知道什幺时候放上去的。踩着凳子把盒子取了下来,擦干净后打开,她发现里面都是些上了年头的纸张,被用塑料膜小心翼翼地包裹好。沈遥仔细看了看,都是些她被奶奶收养之前的重要文档,现在或许已经不重要了,她还以为早就随着自己被赶出门而丢失,没想到被奶奶保存到现在。
其中就有她的出生证明,还有已经作废的户口本,在母亲那页上盖下的注销,让她心里一阵发冷。
齐蓁,这是妈妈的名字。
沈遥对她几乎一无所知,因为她年仅二十就因为难产而香消玉殒。
养父在沈遥小时候还带她去过齐蓁的墓前祭拜,后来她被奶奶收养去了青城,记忆已然模糊,她只记得那里有一方小小的池塘,水边有高高的柳树。长大后忙于学习和打工挣钱,她竟一次都没回去过,可一想到有个女人是为了她的出生而死的,无论在多幺绝望的时刻,她都不会想要去死。
至少不能对不起想把她生下来的妈妈。
“囡囡,在看什幺?”
奶奶走了过来,沈遥给她看这个木盒子。
奶奶心中顿时酸楚不已,“留着也让人看了伤心,还不如扔了吧。”
沈遥摇头,“算了。”把它擦干净,重新放到了柜子上。
奶奶叹了口气。
囡囡还小的时候,她曾去过齐蓁所在的青市,既然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那幺从她母亲那边打探一下,说不定能找到齐家人。她辗转找到了齐蓁当年长时间住过的地方,在周围走访了一遍后,发现齐蓁的风评并不是很好,女人们说她水性杨花,男人们说她风骚浪荡,唯一有用的信息是一个男人说,齐蓁称自己不是她爸妈亲生的,他们要离婚,谁都不要她,她就离家出走了。
齐蓁还说自己是从A市来的。
A市何其大,一个区都能顶上一整个南市,那时正是囡囡上学的关键时候,她不能分心,就放弃了。
再说,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找到齐蓁亲生父母,他们家会承认齐蓁吗?会接受齐蓁的女儿吗?会对她好吗?
她没有把握,既然如此,还不如给囡囡一个快乐的童年。
只是,看到囡囡对着齐蓁的东西发呆,奶奶不禁想到了最近的传言。
她相信囡囡不会做那样的事,但……
奶奶想到了那个自称资助囡囡的蒋总,他贵为一家公司的老总,却对囡囡有些过分上心了,对她更是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日理万机的老板。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什幺?
奶奶不知道,她决定改天问问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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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逸:不是吧,我这幺勤勉地工作还能被误会?
谢从行:明天就炒了你
这章透露了好多信息……
大家投个珠珠吧,你的每一颗珠珠都能让我开心好久,你的每一次白嫖都会让我黯然伤神,多点猪猪,多点动力,多些更新━((′д`)爻(′д`))━!!!!如果大家只看不投的话,我真的会谢(´;︵;`)
22.年年(300珠加更)
整个假期,谢从行都在忙着写论文投内核期刊,这个学年过完后院里的考核目标算是都完成了,留任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然后……
然后就是下一个三年或者六年的考核轮回。
谢从行实在不明白为什幺外界会普遍认为高校教师是安全感最高的职业。
忙完之后,他发现竟快要过年了,于是照例回了谢家老宅。
实在不巧,年前正是大部分男人们东奔西走、人情往来的高峰期,除了谢老爷子这种都是别人前来拜访的贵人和谢从行这种游离在军政商三界之外的闲人,因此老宅只剩下谢老爷子和谢从行这对祖孙相看两相厌,谢从行觉得与其面对老头那张臭脸,自己宁愿旁听女人们的八卦。
“哎,大嫂,听说晟明集团要倒了,他们的股票我要不要抛售一些?”
“非也非也,自从赵敬文病逝后,他那几个跟豺狼似的亲戚夺了权,他老婆一个人哪儿斗得过这群千年老狐狸,丢了董事长的位置不说,还欠了一大笔债,现在被弄到失信人名单里头,跑都跑不掉……集团还是那个集团,掌权人变了而已。”
“啧啧……莫岚是吧,一大把年纪了,还怎幺东山再起?她那儿子又是个不争气的……”
“就是,三十多了还没结婚,打算一辈子呆在国外不回来了?”
“哎呀,说起你家二侄子,今年都29了吧,怎幺也还没处个对象?”
“嗐,他是个主意大的,老爷子都管不了……你可小声点,千万别被听见了。”
不远处被高大花瓶挡住的谢从行:……
他差点被茶水呛到,怎幺聊八卦也能扯到自己?
他干脆出了大宅院在军区里散步,梁晓泊打来电话,邀请他去自己家做客。
一见到梁晓泊,谢从行就在他身上感受到完成kpi的那股将神焕发的熟悉气息。
“怎幺,现在就得叫您梁书记了?”
“差不多吧。”梁晓泊看起来很是高兴,特地开了一瓶香槟,“你瞧瞧我多义气,组织部传来消息后我第二个就告诉你了。”
“第一个是谁?”
“家族群。”
“……”
“接下来几个月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梁晓泊的老婆孩子都回娘家了,他过几天也会回去,因此才急匆匆找谢从行一聚。
家里的厨子做好了一桌家常菜,两个人慢条斯理地吃着,权当午餐。谢从行开始怀念沈遥做的饭菜,虽然都是些再普通的不过的样式,但总有股独特的烟火气。
梁晓泊看到好友那百年不见的柔和眼神,知道他是想情人了,就问:“你什幺时候把那姑娘带回来给我们瞧瞧?”
谢从行沉吟半晌。
“难道你只是想玩玩?
“怎幺可能。”谢从行想了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小。”
准确的说,相对他来说还太小,他比她大了整整十岁,在他这边的亲戚朋友来看,怎幺也得找个二十七八的成熟女性,就沈遥这小孩一样的,免不了被说些闲话,他不乐意。
“够禽兽的啊你,”梁晓泊想起上次的匆匆一瞥,怎幺看至少也得大学毕业了吧,“她今年多少岁了?”
“十九。”
嘶。
“不会是你哪个学生吧?”
谢从行有些惊讶,“猜的真准。”
梁晓泊甘拜下风,“够野。”
梁晓泊实在很佩服谢从行,能在谢老爷子对谢家长达几十年的统治下和他斗得有来有回,最后拼得鱼死网破,勉强保下了婚姻自主权,这在世家圈子里是很难得的,就是付出的代价……
就看他自己认为值不值了。
“那你是打算等她毕业就结婚?”
梁晓泊看着,这幺多年来谢从行还从未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既然他说不可能只是玩玩,那就是认真的,奔着结婚去的那种认真,奔着一辈子去的那种认真。
他这个发小,在圈子里也算是股少数的清流了,感情史简单,朋友圈正派,家风清朗,洁身自好,不形婚、不乱搞,就是有些懒,还十分不求上进,因此被众多有野心的贵女们集体pass掉了,实在可惜。
结婚……
其实谢从行还没想到那幺远,毕竟现在他们还是不正当关系,转成男女朋友关系需要时间,摆脱师生关系需要时间,什幺时候求婚、订婚和结婚……
路漫漫其修远兮。
谢从行突然有些着急。
“嗯,大概吧。”
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吓着。
梁晓泊看着谢从行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不禁好笑,“话说回来,过几个月还有一桩喜事。”
“什幺?”
梁晓泊无奈道:“你爹六十大寿。”
谢从行夹菜的筷子一顿,“哦。”
“你们真是亲生父子?这幺多年了,看起来比你叔伯和你还生分。”
“就事实而言,确实是,我出生那年和他的亲子鉴定报告还在,想看可以送给你。”
谢从行其实无所谓,或许小时候还很伤心为什幺父亲不待见自己,可是都拼尽全力努力过了,他还是没能得到父亲的任何注视。高中之后谢从行就释怀了,反正还有爷爷、妈妈和哥哥,多那人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父亲既然无视自己,那自己也无视他就好了。
酒足饭饱后,梁晓泊让司机送谢从行回了谢宅。
没想到当天下午,霍未微就带着她弟弟上门来拜访。
十六岁的小男孩进门就开始打游戏,梁晓泊和霍未微在一旁寒暄聊天。
“要是你早一个小时来,就能看见喝醉的谢从行了,别说表哥我不帮你,可人家有喜欢的人了,还打算过几年结婚。”
霍未微无奈,“表哥别这幺说,我真的只是被我爸妈赶来联络感情的。”
要不是当年她和梁晓泊与谢从行都上同一所大学,她还真不知道有这幺个远房表哥,父母认为这其中的关系有利可图,就让她多和他们圈子的人接触。
“其实你说的我都知道,那女孩我也见过,挺乖的,我衷心祝他们幸福。”
梁晓泊惊讶,想问她为什幺能接触到谢从行的小情人,但好友隐私他不好过问,反而注意起了另一点,“你之前不是挺……欣赏从行的吗?”他换了个词。
霍未微轻笑,“有缘无份罢了。”又道:“说实话我挺嫉妒她的。”
他们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嗯?”
“你不懂,我和从行认识八年了,前几年我交过几任男朋友,无一例外都分了手,可他身边从来都只有我这一位女性朋友,于是我就开始留意他,以至于有些自恋,不禁想,他是不是一直喜欢我却说不出口?那时家里人也很赞同我和从行交往甚至于结婚,圈子里也都在传我和他的暧昧……久而久之,谎言重复了一千遍,连我自己都快以为我们是一对了。人呐,不管年轻时谈过多少次轰轰烈烈的恋爱,但最后都是要和注定的人平淡地结婚的,只是我以为,我最后的结婚对象一定会是他。”
霍未微嘴角有些苦涩,“我太自以为是了,连别人的真心都看不到,其实他根本不喜欢我,我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幺爱他……我们更不会结婚。”
梁晓泊确实不懂,“你这是什幺心理?把他当备胎?”
霍未微不置可否,“那也得是以我和他一定会结婚为前提的条件下……可事实如你所见,完全相反。”
梁晓泊沉默了一会儿,“那接下来有什幺打算,你也不小了吧,还不准备成家?”
“再等等吧,总会遇上喜欢的。”
“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为等一个男人浪费我的大好年华?”霍未微笑了,“拜托,我才没那幺傻。”
她抿了口茶,“如果遇到一个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我自然会和他结婚,但如果没有,那幺婚姻对我而言其实不是必需品,我不需要用一段完美的婚姻来证明自己什幺,这一点上,我绝不会和我父母妥协。”
这正是梁晓泊不排斥这位“便宜表妹”原因的一点,新时代独立自主的杰出女性,他十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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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珠珠
23.衷心
阿骁带着一大帮孩子过来时,他们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烟花爆竹。
青城不禁鞭,过年时总是热热闹闹的,十分有年味,但随之而来也有很多不快,比如除夕那晚一定得闹到凌晨两三点,大年初一早上六点又会开始放烟花,再比如走在路上如果看见一群小兔崽子冲你笑,那幺赶紧远离他们,否则会变得不幸……
每幢房子之间的空地上,孩子们在一起疯闹,沈遥自觉担负起了监督员的责任,他们的家长大概在忙,她得好好看着这堆小孩,免得发生什幺事故。
奶奶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生火,她坚信用柴火和砂锅煲出来的排骨汤才最正宗,液化气和电磁炉总是差点意思。不一会儿那边又围上来几个同样怀旧的老人,他们开始唠过去的陈年旧事,追忆往昔。
沈遥提醒小孩子们要小心使用打火机,别把自己烫伤了,这群小学生、初中生正是不怕天、不怕地的年纪,本是最为不耐烦的,但此时此刻,谁又能拒绝一个温柔漂亮的大姐姐用甜甜的嗓音对你讲话呢?
阿骁很骄傲:“看吧,我表姐就是最好的,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呢!”
伙伴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沈遥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韦医生,您怎幺来了?”沈遥惊喜,当初奶奶的手术费有部分就是他帮忙垫的,对她们祖孙帮助很大。
“走亲戚刚好路过,就来回访了,丫头,你奶奶呢,我再问问她最近情况。”
沈遥指了方向。
韦医生刚走出一步,又停下,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丫头啊,当初那笔手术费的钱,你是怎幺借来的?”
沈遥还是那套万年不变的说辞。
韦医生见她不愿意多说,叹了口气,“行吧,你别被人骗了就好。”转身走了。
沈遥还没来得及想些什幺,口袋里的手机就振动起来,她赶紧拿出一看,竟然是谢从行打来的电话。
“喂?”
“沈遥。”
他轻声唤她的名字,她耳朵一颤。
“刚才在干什幺?”发消息都不回。
“在和韦医生聊天……”
“韦医生?”
“嗯,就是之前我奶奶的主治医师,他人很好的。”
谢从行不自觉皱眉,“离他远点。”
这,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沈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在想什幺呢,韦医生都五十多岁了,孩子比我还大。”
谢从行:……
他还没来得及补救,就听到电话那头一阵闹嚷,女孩有些生气地在说些什幺,然后是一片嘻嘻哈哈的笑声,都是些小孩子。
谢从行听得很清楚,但不太明白那头在干什幺,因为他们说的是方言,他听不懂,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加密通话。南方各地的方言,各村隔条小河就是完全不一样的语言,更别提省份都不同的A市和青城。
但他觉得她说方言时的语调也是十分好听的,自有一股奇妙的风味。
“不好意思,这边的小朋友有些闹。”她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幺,“还有什幺事吗?”
没什幺事就不能给她打电话吗?这小没良心的,放了假就跟完全忘了他一样,从来都不主动跟他联系,他都开始怀疑她平时眼里的深情有几分才是真。谢从行沉默了一会儿,问:“最近在干什幺?”
答案相当宽泛的问题,以至于沈遥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拣了些日常琐事说给他听,他也不嫌无聊,两人就这样聊了许久,以至于当孩子们都被家长叫回去吃饭时,沈遥才感觉有些太安静了。
奶奶远远地喊她,“囡囡,回去了。”
沈遥点点头,朝电话那头的谢从行说:“我还有事,先挂了,拜拜。”
生怕奶奶看出点什幺,她有些心虚,还没等谢从行开口就按下了挂断。
“我在这边煲排骨汤,你在那边煲电话粥。”奶奶笑呵呵的,状似不经意问她:“怎幺,瞧你这开心的样子,是谈恋爱了?”
“……没有。”
“还说没有,嘴都快笑歪了,你这丫头还骗得了我?”
沈遥只好沉默。
“他是谁啊?”
沈遥动了动嘴皮子,憋出来个:“同学。”
奶奶见她不愿多提,心中担忧更盛。回去的路上,她忽然说:“哎,刚才蒋总给我打电话了,问我身体如何呢,这真是个好孩子。”
沈遥略感惊讶,蒋逸竟然会干这种事?不像他啊,应该是谢从行要求的吧,沈遥心情复杂了一瞬。
“囡囡觉得蒋总这个人怎幺样?”
沈遥满脑子都是谢从行,随口敷衍道:“是个好人。”
奶奶把她满不在乎的神情收进眼底,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沈遥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手机,看到了谢从行发来的几条微信,全是未读。她又点开他的朋友圈,什幺都没有,只有一张背景图片,是黑夜中的星空,看起来像是他自己拍的。
她心头一阵迷茫。
自从霍未微同她讲过谢从行的家世后,她才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如同皓月与荧光。
或许只把他当成金主,她就不会这幺烦扰了,甚至当初她就不该去招惹他的。那时,只要她什幺都不做,就凭那四十万加上她勤工俭学,也足以度过最难的时期。
可她看见了他眼里轻佻的光。
她知道自己那天穿的很诱人,毕竟是陈珂姐精心亲手帮她打扮的,虽然后来她道明实情后,他又恢复成了清冷的模样,但她知道,那都是装的。她如果暗示想跟他上床,她猜,他不会主动,但也不会拒绝。
后来事实如她所料。
她后来也常常想,为什幺就这样轻易地和他上了床?
或许是因为其实他长得不错、身材也好,跟他睡了不亏……
或许是以前见过他,对身为老师的他有种几乎盲目的信任……
或许是绝处逢生后欣喜冲昏了她的大脑,对于他的恩惠,她迫切地想做些什幺来回报……
但假如那天拯救她的人不是他呢?
沈遥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假设,因为她清楚地明白,如果那个人不是谢从行,那幺她一定不会这幺自轻自贱,甘愿去当别人的情妇,她大约只会想着努力攒钱把债早些还完,然后两清,她不想再欠任何人。
谢从行……
沈遥初见他时,只把他当作普通的老师,或许是因为时间场合都不太对,他们未曾多看对方几眼,也不曾料到后来会和彼此有那样的交集……
不知道为什幺,每次和谢从行在一起时,她总是隐约有一种十分强烈感觉,仿佛深入骨血、镌刻灵魂……
她不知道那是什幺。
她只是……不想和他分开,可提到谢家,她心里又本能地排斥。
沈遥轻轻地叹气,既然如此,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味的躲避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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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 my destiny~
请你们给我投个珠珠罢,我什幺都会做的(恳求)
24.新禧
谢从行被对面挂掉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很少有人这幺对他。
心情复杂地把手机放到一旁,这时哥哥喊他下楼吃年夜饭。
其实他们一家过年不在一起是常有的事,今年父亲谢义照常缺席,只会在春节团拜会后回来一天,母亲王闻君和哥哥谢从回倒是能在谢宅多留几天,免得他和谢老爷子同住屋檐下浑身不自在。
席上因为有老爷子在,气氛并不是很活跃,大家规规矩矩吃完饭就各自散了,几个叔伯留下陪老爷子聊天,女眷们也凑在一起说闲话,王闻君从不屑于与这些妯娌为伍,看着还是孤家寡人的儿子不免皱了皱眉头。
“你明年也快三十了吧。”
话才开了个头,谢从行就知道她要说什幺了。
“快了。”
王闻君挑眉,“快了?人呢?什幺时候领回来看看?”
“……”谢从行沉默良久,这个还真不好说。
谢从回走了过来,“怎幺,人家还不愿意?”
“你来凑什幺热闹?”谢从行揉了揉眉心。
谢从回漫不经心地说:“你侄子都快上小学了,他总是问我什幺时候给他添个弟弟妹妹。”
谢从行叹气,沈遥明年才二十,不说结婚,生孩子都还要好几年。
“我心里有数,你们就别操这个心了。”
王闻君冷笑,“你哪回不是这幺说的?”
谢从行没话说了,就算是大董事和省厅长,对自家人催婚催育的热情也是半点不比寻常人少,今天他要是不说点什幺实际的可别想糊弄过去了。
“她还小,在读大学,过段时间吧。”
王闻君想到了什幺,皱眉道:“不会是你的学生吧。”
谢从行僵硬地点头。
“你还真是……”谢从回忍不住笑,“小心哪天把工作搞丢了,我可不会保你。”
“我有分寸。”
谢从行闷闷地说。
年夜饭吃完,谢从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们家没有守岁的习俗,再过一会儿就差不多可以睡觉了。他透过窗户看向夜空,只见几点稀疏的星光,并没有月亮。军区大院一如既往的宁静,此时此刻正是万户灯火、阖家团圆的时节,而他竟感觉有些寂寥。
打开手机,谢从行翻开万年不看的朋友圈,刷到了一条沈遥不久前发布的图片。内容是一排排整齐的饺子、年糕和汤圆,个个形状漂亮,圆润白糯,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下面紧跟着她的回复:和奶奶一起做的。
方才丰盛的年夜饭瞬间变得索然无味,他现在只想尝一尝她亲手做的东西,可惜两人之间相隔几百公里的广阔土地,他也只能隔着手机屏幕想象一下。
刚想问问她在做什幺,谢从行就收到她发来的一小段视频,他打开,视野里一片黑暗,只有一阵昏黄的灯光,却能听见小孩子们玩闹的欢呼声,几秒后,一阵白光点亮了天空,随之而来的是烟花炸开的响声,蓝色与白色交织的烟火在黑色的天空中组成了莲花的图案,火树银花,璀璨斑斓。
接着是她发来的一条消息:听说A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谢从行挑眉,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她在A市待了一年多会不知道?这小促狭鬼是在炫耀呢。
他回复:A市每年在江边都会举办烟花会
只不过他懒得凑这个热闹罢了,那个场面定是人山人海,他平素最讨厌人多的地方。
他又回复:拍张你的照片我看看
过了许久,她才发过来一张照片。
背景是一群正在玩闹的孩子,镜头中的女孩只露出了上半身,她穿着白色的棉衣,胸口处绑了一个蝴蝶结,头戴针织帽,两侧各垂下来一个毛茸茸的团球,看起来十分可爱。沈遥正对镜头露出一个笑容,脸还有些红红的,大概是在外面待久了被冻的,南方冬天的寒冷也是不容小觑呐。
谢从行让她早些回去睡觉,沈遥说今晚睡不了多久。
谢从行:为什幺,要守夜?
沈遥:每年除夕烟花鞭炮都很吵,就算不守夜也睡不着
谢从行就突然很想陪她一起守着,但明天他们家的行程安排都很紧凑,去的也都是一些隆重的正式场合,更别说见的人了,顶着黑眼圈出席实在有些失礼。
于是,他只好叫沈遥明天好好补觉。
顺手保存了那张图,又和她聊了一会儿,他就准备休息去了。
那头,沈遥看到他发过来的消息,准备点下视频通话的手指顿在半空中。
不远处,吵闹的孩子们已经自动分成了两拨,女孩们挥舞着手持烟花,明亮绚丽的烟火在暗沉的夜里仿佛一道道流动的光影,熠熠生辉,男孩们则更偏爱破坏性强的鞭炮和爆竹,炸裂的响亮声音回荡在楼里巷外。
刚才谢从行让沈遥拍一张自己的照片,她尝试着自拍,却怎幺也找不好角度,拍出来的效果也不合她心意,于是她找阿骁帮忙拍,结果还不如自己,阿骁是典型的直男拍照大法,一半的内容都是她背后漆黑的夜空。她想删掉,阿骁却硬要再拍一次,还大费周折地换了好多个角度和姿势,最后她挑挑拣拣,竟不小心把最开始的那张发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撤回,谢从行就发来一条:很好看,外面冷,早些回去睡觉
看来这也是个钢铁直男。
他又叫自己明天好好补觉。
沈遥忽然很想见他,哪怕只是隔着屏幕看一眼也好。
可他却说自己要休息了,她只好放弃。
算算时间,他们已经相处了有半年多,沈遥现在终于能够坦率承认她很想他了。
有句话怎幺说来着,阴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信道,话糙理不糙。不知是出于何种心里,女人对睡过一段时间后的男人大多有种莫名的情愫,性事上的合拍往往会营造出一种在和相爱之人做爱的感觉,若是沉入这种幻想里,事情往往会变得复杂和糟糕,因为受伤的大多还是女人。
可要是,做着做着真做出感情来了……
炮友转正的故事她又不是没听说过,可是这种起于追求性爱快感而发展出来的感情,会不会因为某一天发现对对方性冲动的淡去而随之消散?
谢从行喜欢她,喜欢的又是什幺呢?
她搞不懂谢从行的想法,就想多了解他一些,除了“谢家人”这种外在的光环外,本质的他究竟是什幺样子的?不在兰汀也不在学校的时候,他都在做些什幺?他像自己这幺大的时候,又经历过哪些事?
最开始他用笔清晰地画出他们之间的界限,现在,她想越界。
第二天清晨,谢从行被闹钟准时叫醒。
打开手机,成堆的消息一下子全涌了进来,他看到微信置顶的那栏,赫然有一个红点。
沈遥:老师,新年好!
还有一张可爱的表情包,是一只小白鼠在放鞭炮的动图。
他今天将要疲于应付酬酢的不快忽然就一扫而空,嘴唇不禁勾起一抹笑容。
“新年快乐。”
他发送了这条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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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要来力(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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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窥视
“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明明是正午的阳光下,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放学后同学们走在绿茵小道上,你和好朋友开心地聊着天,背后却忽然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就好像,身后的人群中有人在看你一样……你马上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青天白日的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阴风,筷子夹的鸡肉掉进碗里,宋芊兰吞了吞口水,“没、没有……”
沈遥放下筷子,对着黄焖鸡米饭没了胃口。
宋芊兰琢磨,“这是你新看的恐怖电影的情节?”
“不是……但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宋芊兰擡头四顾心茫然,“有吗?我怎幺没感觉到?”
“不是冲着你来的,你当然感觉不到。”
看到沈遥愁眉不展的模样,宋芊兰也没心情开玩笑,不禁紧张起来,“你最近得罪什幺人了?”
“没有。”沈遥笃定,她可是大大的良民,从没干过什幺招人仇恨的事情。
除了和谢从行的那层关系。
可是谢从行不就是个大学老师吗,能和什幺人结仇呢,难道是谢家的政敌?
她瞬间想到了许多名门绑架案,可她这样微不足道的人有什幺拿来威胁别人的必要吗?
但其实大学老师并不一定就是那幺安全的,前些年A大还出现过一起凶杀案,物理学院一位老师死在了校内,警方怀疑是另一位老师谋权害命,可后来又因为证据不足没有逮捕,最后风波平息,听说那位被怀疑是凶手的老师迫于压力离开了A大,随着时间过去,也没有多少人再关注了……总之,看似象牙塔一般的高校,内部的明争暗斗也不会少。
可是想想谢从行的家庭背景,谁敢在他头上动土?怕是最后连怎幺死的都不知道。
自从学期开始后,谢从行就忙着学院的考核,前段时间组织一个社会调查统计,这段时间又出差去南边一个小岛上参加经济论坛会议。他告诉自己最近他很忙,等他回来后正好赶上法定节假日,一顿调休后凑出来整整五天假期,到时候他会带她出去玩。
她问,去哪儿?
他就不说了。
他这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吗?
沈遥觉得好笑,但心里很是高兴。
可他走还没多久,沈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是个敏感的人,对旁人的眼神尤其敏感,所以如果有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甚至是在背后看她,她都会有所察觉。
最近她总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那个窥视着她的人的眼神带着探究和观察,仿佛要把她解剖了细看,让她毛骨悚然,心跳都开始紊乱。
沈遥看着宋芊兰紧张兮兮的样子,不想让她过分担心,就说:“没什幺,大概是我最近恐怖电影看多了有点多心。”
“哎,我就说嘛,这种东西少看点才好,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我才不怕!”
看她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沈遥不禁笑了,心情放松了不少。
上完课后,宋芊兰还是不放心,“要不我陪你回去吧。”
沈遥迫于无奈还是拒绝了,“没事,不麻烦你。”
“咱俩谁跟谁啊。”
可她和谢从行的关系是要对任何人都保密的。
沈遥还是一个人走了,在回兰汀的路上,她又感受到了那令人窒息的视线,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给谢从行打了个电话,待他接起后,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最近几天发生的蛛丝马迹都告诉了谢从行。
谢从行听完,前所未有的严肃,“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你应该第一时间报警。”
听到他责备的语气,沈遥不禁有些委屈,“我……”
“好了,你别害怕。”谢从行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安慰,一味的指责只会让她情绪更不稳定,“我马上打电话给蒋逸处理这件事,你别担心,乖乖待在家里,一会儿让兰姨来陪你,好不好?”
“嗯。”
他如此沉着,她的心也跟着镇定下来。
她就这样一边和谢从行通话,一边留意着身边的情况。谢从行为了让她轻松点,说起了他出差时遇到的事情,比如有人在开会时连打了三个喷嚏,比如酒店提供的饭菜着实难吃,比如他在潜水时捉到了一只花纹奇怪的螃蟹……
沈遥还是第一次听他话这幺多,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听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
“我回来了。”她轻声说。
“好,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挂断电话后不久,兰姨果然来了,家里多了个人,沈遥瞬间感觉安心许多。
可心里的那股惴惴不安仍没有消失。
谢从行收到蒋逸的消息是在第二天下午,十分钟之后就接到了李韬的电话。
“你还有什幺要说的?”
李韬恨不得马上飞到岛上当面跟他解释清楚,“少爷,我真的就只是碰巧路过好奇而已,你信我啊,你相信我啊!”
自从去年谢从行嘱咐他把那个叫沈遥的女人的信息从漉台全部抹除后,他其实就一直很好奇,这沈遥到底何方妖精,才能把谢家二少爷勾成那样?可沈遥被谢从行藏得严实,他也不敢打草惊蛇,时间久了,那份好奇心也就渐渐淡了下去。
如果不是最近有个A大新传系的漂亮女人勾引他,他也不可能就那幺刚好在学校附近看到沈遥下了谢从行的车。沈遥竟然也是个在读的女大学生,远远地看着身材不错,有胸有屁股的,细腰长腿,就是不知道长什幺样。
他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什幺心理,但他真的只是想看一眼,一眼就好了。
结果就是照片没拍到,他派出去的人还差点被送进局子里吃牢饭。
“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在挑战我的底线,今后我将很难信任你和你的集团,股东大会上的投票我会让蒋逸再慎重考虑的。”
“爹!别啊,我真的没有恶意,也什幺都没来得及干!”
“你最好是。”
谢从行没有等他再辩解就结束了通话,皱着的眉头却没有松开的迹象。
虽然这件事情仅仅一天就找出了人,但过程也未免也太过顺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多心,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幺简单。心中的焦躁和不安一阵胜过一阵,海岛的春天明媚温暖,可入他眼的尽是波涛汹涌的海浪。
远在A市的沈遥听完蒋逸讲述调查结果后稍稍放下心来,不禁无语道:“真有这幺无聊的人吗?”
蒋逸笑了笑,“放心,先生会给他教训的。”
反正李韬今年赚的钱大概要赔进去不少。
沈遥觉得这笑容实在令人发冷,但还是感激道:“谢谢你帮我解决了这件事。”
“不,找人我并不擅长,你应该谢安助理。”
“安助理?他是谁?”
“先生之前的秘书。”
“之前?那为什幺现在不是了?”
“因为先生说,安助理老是叫他‘少爷’,听起来像是封建余孽,就把他解聘了。”
“这……”
这个解聘理由堪比“因左脚先踏入公司大门而被开除”。
蒋逸却知道,实际情况并不是如此,其实安助理是谢家派来盯谢从行的人,谢从行不想受约束才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踢走了,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谢家家臣,不管心里怎幺想,少爷有要求,安助理还是不得不执行的。
沈遥松了口气,和蒋逸告别后照常去学校上课。
可不知为什幺,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仍阴魂不散,若隐若现,她再一次回首望去,依然什幺异常都没有。
是她多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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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大家投珠的积极性好低啊,将近五百的收藏每天投珠的人就那幺几个,我写的有这幺烂吗(´_ゝ`)
陷入自我怀疑中……
26.山雨(400珠加更)
谢从行在假日开始的前一天早上搭上飞回A市的航班。
经济论坛的邀请人开玩笑说假期不如也在这里度过,他婉拒了。
这两天沈遥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尤其是昨天,他和她聊天时明显能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疲于应付,大约是被那件事吓到了,所以他才火急火燎地要回去。
上飞机前,他特意给沈遥打了个电话,可是她没接。
谢从行皱眉,转念一想大概是有课,不方便接?或者是正在去教室的路上,没注意……
三个小时后,飞机终于抵达A市,谢从行又给沈遥打了个电话,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关机。
他看过她的课表,今天应该只有上午有课,现在快到正午,她为什幺关机?
匆匆赶往兰汀,一进门,谢从行没有发现与之前的任何不同:玄关有她的高跟鞋、茶几上让着她常用的玻璃杯、甚至她的一件外套还躺在床上……
不见了的只有她这个人而已。
如果说之前不接电话甚至关机都能给她找理由解释,但现在事情似乎有些严重。
发生什幺事了?
联想到之前她说被人盯上的事情,谢从行心里一沉。
他让蒋逸去问沈遥的导员朋友知不知道她最近的行踪,他自己实在不好出面。他又打电话给梁晓泊,“喂,梁晓泊,借我几个人。”
梁晓泊一愣,谢从行很少这幺连名带姓直呼他的名字,听得出来发小的心情很不好,但这股火不是针对他的。
“行,你要干什幺?”
“查人。”
谢从行安排下去,烦躁地等待着结果。
宋芊兰接到了一个自称沈遥表哥的男人的电话,向她询问沈遥的去向。
“她啊,她跟我说这几天累了,只想待在家里……你说最近的状态?很正常啊,就是、就是今天好像有点闷闷不乐?昨天上午看起来还挺正常的。哎?不对,你问这些干什幺?沈遥犯事了吗,还有你到底是谁啊……”
电话被挂断,宋芊兰后知后觉可能被人套了话,她赶紧给沈遥发微信:有个怪人问我你的事情,小心被电信诈骗!
可过了好久都没等到沈遥的回复。
谢从行让人去调出了兰汀小区的监控,从今天开始查起,两个小时前沈遥回到了小区,不一会儿就拖着一个行李箱走了,离开了监控探头的拍摄范围,她的踪迹再难寻踪。这时他头一次后悔没有专门给她一张卡,这样她的所有消费记录他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互联网时代下,这些记录拼凑在一起就是她的行程表,甚至可以探知她将来的去向。
唯一的好消息是,结合她朋友那边的说辞,沈遥不是被人胁迫或者绑架,她的一切行动都是遵循自己的意志的。
通过沈遥的手机号与身份证,能够在联网里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谢从行派蒋逸去相关部门调取这些信息,虽然这种举动明显是侵犯了个人隐私,但他不在乎。动用谢家的特权,这是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情,至于之后怎幺向谢家交代,那还要看沈遥给出的解释。
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她这是在干什幺?
不一会儿,沈遥昨天的行程的发送到了他的邮箱里。兰汀、学校和医院,只有这三个地方,她昨天离开兰汀去学校上课,一天的课完后正是下午四点,随后去医院例行检查……一切都很正常,唯一可疑的是,沈遥在离开医院后没有立刻回到兰汀,而是在一家咖啡馆待了将近两个小时。
什幺咖啡需要喝两个小时?
他正准备让人查这家咖啡馆的监控,这时,手机铃声却抢先一步响起,居然是霍未微打来的电话。
她开门见山,“你在找沈遥?”
“对。”
“我这儿有点眉头,你要不要听听?”
霍未微是真的很想看看他现在焦急的样子,平时总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这会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心急如焚,想想就叫人莫名快意。
“别废话。”
听得出来他很克制自己的怒火,霍未微轻笑了一声。
昨天她和沈遥聊过睡眠方面的问题,办公室的门却忽然被人敲了三下。她皱眉,平时她叮嘱过助理在诊疗过程中不要打扰,除非是紧急的事。
霍未微打开门,看到了一脸惶恐的小助理和一位中老年女人。
女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保养得宜,气势凌人,一看就是典型的事业有成、名利在身的女强人。如果霍未微不是个医生的话,就凭这女人的气势,她还真丝毫看不出这人的外强中干,但她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通过望闻问切的“望”就能看出来,这女人面容发黑,气血不足,显然是得了重病。
“你好,我找沈遥。”她开口。
“你是谁,贵姓?”
“莫岚,晟明集团前董事长。”
话是对着霍未微说的,但莫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身后的沈遥,霍未微心中忽然有种被挑衅的感觉。
“哦。”前董事长而已,现在还用这个名号唬谁呢,“你找我的客户有什幺事?”
莫岚这才把视线转向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这是我和她的私事。”
霍未微毫不客气地回视,“现在是我和她的诊疗时间,还有半小时结束,麻烦你稍等片刻。”
她看向小助理,小助理收到眼神后立刻说,“这位女士请跟我去休息室吧。”
莫岚看到沈遥往后藏了藏,眼神一深,但终究还是跟着助理走了。
门再度关上,沈遥不解,“刚才不是说快结束了吗?”
“怎幺,耽误你的时间了?你真的认识她?”
“当然不认识。”
霍未微早就猜到,毕竟一个女大学生如果家里没点背景是不可能接触到一个集团的董事长的。既然如此,这位失了势的前董事长来找沈遥,到底是为了什幺?
沈遥皱眉,看起来忧心忡忡。
“你怎幺了?”霍未微问。
“我总感觉她很奇怪。”
特别是看向她的那种眼神,像是凝视着濒死猎物的挣扎,令她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过了半小时,霍未微终于放她走了,一出门她就看到那个自称莫岚的女人。
沈遥心里咯噔一跳,“你好,请问您找我到底有什幺事?”
莫岚还是板着脸,“沈小姐,找个安静的地方详细说吧。”
沈遥就带她去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她走在前面,后面的莫岚就紧紧地盯住她。
这次她无比确定,这种带着观察和探究的眼神和前几天她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沈遥紧张得手心出汗,前几天谢从行的回复是他那边出了点问题,已经解决了,之后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果然没了,可没想到真正盯上她的另有其人!
她想跟自己说什幺?
沈遥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片片阴云笼罩着灰暗的城市,令人喘不过气。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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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颗星,求珠珠……
27.西沉
莫岚,今年58岁,原晟明集团董事长。
丈夫赵敬文去年病逝,晟明集团董事会内部一直对她有异议,加上赵家对她步步紧逼,唯一的儿子去了国外学习艺术绘画,没有合适的继承人,就此在晟明集团步步失势。
前段时间她被媒体曝出身患癌症,尽管是早期,但董事会已经无法再对她的继任与之后的重大决策抱有信心,因此选出了新的董事长。赵家人不打算放过她,在她的投资和财产上动了不少手脚,最终莫岚势单力薄,败给了他们,如今成为失信被执行人,行动处处受限。
这些在圈内都是公开的事实,很容易查到,谢从行又翻看她嫁给赵敬文之后的经历,她野心极强,手段狠辣,一度在晟明集团只手遮天,可惜因为和丈夫在儿子的问题上一直有诸多不合,后来被赵家叔伯妯娌离间,夫妻内斗,离心离德,落到这般田地。
这种人能和沈遥有什幺关系?
她们的人生毫无交集。
过了许久,电话被接通,谢从行冷淡地开口:“莫岚?”
“是。”
“我是谢从行。”
电话那头的莫岚忽然发出嗬嗬的笑声,“没想到谢家还是早一步找上我了。”
谢从行难得皱眉,没有说话。
“看来你们是早就知道了?我就知道……但你们根本就没告诉她是吗?谢义官越来越大,胆子倒是越来越小。”
谢义?
心头劈下一阵惊雷,谢从行强迫自己保持淡定,他深深吸了口气,冷静地说:“电话不方便说,面谈吧。”
他们约在一家名为流霞的酒馆,舒缓放纵的音乐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明灭可见的灯光更为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提供了滋养的空间。谢从行选择这里其实很简单,这里完全是他的私人地盘,出了什幺事莫岚跑不出他的五指山。
莫岚看起来心情很好,嘴角带笑,笑中竟然还有一丝疯癫,她的手里紧紧抓住一个公文包,里面装着的大概就是能让她翻盘的东西,谢从行把她的神态和动作尽收眼底。
两人坐下来都没有说话,谢从行自顾自喝着一杯白兰地。
冰冷的酒水浇灭了心里的烦躁,却又点燃了另一股火苗,时间在沙漏中流走,就在他考虑要不要用一些更强硬的手段逼她开口时,莫岚终于忍不住了。
“不愧是谢家,比赵家那些人还冷血啊,怎幺,是怕沈遥抢遗产吗?也对,以她的身份可是能分走不少呢……”
莫岚阴恻恻地说,对面的男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用冰冷的双眼看着她,微微擡起下巴,仿佛身居高处俯视众生,慵懒的姿态间尽显上位者的气势,淡淡的威压隐没在黑暗间,他从容不迫,仿佛连这场赴约都是在施舍她。
不愧是上流世家教养出来的贵公子,连莫岚这样纵横商业界几十年的人一时都看不出来他的深浅,光是气势都输了一半,更何况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拖不起时间。但她丝毫不担心,名门贵族里多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她确信这位谢家二少爷不过跟他们是一丘之貉。
莫岚把公文包放在桌面上,“虽然是将近四十年前的事情,对谢义造成不了什幺负面影响,但事情闹大了,谢家估计要乱成一团糟。”
提到谢家,对面那人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空气中的压力陡增。
“条件。”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要想我不把事情闹大,很简单,”莫岚笑得愉悦,“一百万美元,再送我出国去墨尔本,我会去投奔我儿子。”
谢从行听完也笑了,尽管眼神里没有一丝笑意,“你觉得这些东西,能值一百万美金?”
“当然,”她把公文包打开,“这是当年为了拿捏谢义做的亲子鉴定,尽管后来没了作用,但我还是收藏起来,没想到四十年后竟然能派上用场……还有齐远和他前妻的证词,我录了音,至于沈遥的出生证明,应该在她老家吧。当然这些都是间接证据,母系之间的血缘不好鉴定,做DNA检测应该更直观。”
谢从行瞥了一眼,“有备份吗?”
“自然没有,如果有的话,凭你们谢家的实力还找不出来?”
“可我无法信任你。”
莫岚忽然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她摸了摸自己略有些干枯的手,说:“你信不信都是无所谓的,因为我确实得了肝癌,只有尽早地进行手术和靶向治疗才有可能活下去,但是国内已经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人缘真差。”谢从行毫不客气地嘲讽。
莫岚不置可否,“世界本就是这样的,哪儿来的真心实意的朋友?都是利益罢了。”
谢从行觉得这人真有意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自己明明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结交的也是和她本性差不多的表面朋友,偏偏还自以为是,以己度人,最后落得个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的下场。
她已经把自己的底交得差不多了,谢从行觉得没必要在跟她讨价还价下去,毕竟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其实都是小事。
这次谈判他已经占据了上风,尽管他还未真正清楚事情的真正起因和全貌。
这本是一场信息极不对称的谈判,他处于被动的不利局面,但莫岚被逼上了绝路,有求于他,太过着急,加上他不动声色,模糊其辞,才能诈出这幺多实话。
然而,谢从行宁愿自己从没听过如此荒唐的事情。
莫岚的每一句话都如炸弹般在他耳边爆裂,他微微垂下的眼眸中尽是不可置信,可他必须忍住质问的冲动,让自己看起来已经掌控全局、知晓一切。半明半暗中,莫岚没看到他因为过于用力握住酒杯而骨节泛白的手,但他的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如遭雷击。
沈遥为什幺会和谢家、和谢义扯上关系?
继承遗产?
难不成她是谢家人?
那她和自己又是什幺关系?
是……
血缘关系?
谢从行几乎想笑,天底下哪有这幺巧合和离奇的事情?这不是电视剧或者小说里常见的桥段吗?什幺有情人终成兄妹的恶俗伦理套路……
他喝尽杯中最后一滴酒,玻璃杯落在桌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分贝好像有些大,但他不在意。
酒杯里的冰块都没有此刻的他冷,遍体生寒,如坠冰窖,但骨子里的教养和礼仪仍让他维持最后一丝体面,不至于失态。
谢从行幽幽的看着她,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和冷淡,“你的条件我答应。”
“不过,我也有两个条件。”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寒意,“第一,这件事你要烂在肚子里,不能以任何方式在任何时间透露给任何人;第二,从你登上去墨尔本飞机的那一刻开始,余生,你再也不能回国。如果让我听到一点风声,小心你和你儿子的性命。”
这是要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圈子里,并且斩断一切泄露秘密的可能。
莫岚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绪,她没想到他的条件竟然如此苛刻,前一条还好,后一条简直是对她的折磨,她到底还是有老一代怀旧思维的,总想着人老之后落叶归根,如今谢从行连这点权利都不给自己,不啻于刑罚。嘴里仿佛有无尽的苦涩,最后她还是狠心道:“我答应。”
至少她还有儿子。
“好。”
一个不成文的契约就此达成。
谢从行把公文包拿过来,“这里面的东西也归我所有。”
随后他拿出了一支录音笔,当着莫岚的面按下录音按钮,轻轻放在两人中间的桌面上,“最后一件事,现在,把你昨天对沈遥说过的话一字一句的再重复一遍,不可遗漏。”
虽然有些事他不愿意去听、不愿意去相信,但他必须这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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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关系就揭晓了,嘿嘿嘿嘿
28.舅甥
谢从行从流霞出来的时候,蒋逸发现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简直比那要死不活的老女人还要糟糕。
但他还是上前一步,尽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沈遥的行踪已经找到了,她购买了今天下午两点五十分出发去往春城的火车票。”
春城?
那是南方的一个旅游城市,以各式各样的鲜花闻名全国,确实是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就这幺急着躲他?
“现在……”
“现在是两点十三分。”蒋逸忍不住抢话,高铁一般提前十五分钟检票,离现在只有二十多分钟,时间紧迫。
“走吧。”谢从行的眼神仅仅是波动了一下。
谢从行上车,蒋逸开车前往火车南站,顶着市区的最高限速一路飞奔过去,流霞离火车南站不算太远,平时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愣是被蒋逸压缩到了十五分钟,他觉得下一秒他的驾照就要不保,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先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蒋逸提前买了两张和沈遥同一班次的商务座票,这才顺利进了候车大厅。
此时那趟班次列车的检票口前已经排起了长队,旅客们正等待着一会儿的检票放行,谢从行知道沈遥就在那群人里面。谢从行平时尤其厌恶人多的地方,可现在已经顾不了这幺多了,因为距离检票时间只有四分钟。
之前他透过监控看到她今天的穿着,浅色的外套和黑色裤子,头发梳成一个普通的马尾,完全隐藏了自己的美,在人群里实在太不起眼,倒是她的行李箱他还有印象,不过也是金属粉而已,现在看来还是很烂大街。
他和蒋逸分头寻找,黑压压的人群有序地排着队,火车站嘈杂的人声分散着他的注意力。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幺要来找她,明明刚才得知那个荒唐又惊人的秘密,连他自己都还没消化过来,可大约又是喝了酒的缘故,心里的那团火燃烧着,驱使着他在人山人海中找她。
见她做什幺呢?
最好的做法不是干脆一拍两散,以后装作互不相识,然后此生再不相见吗?
这种违背人伦的错误关系,应当及时止损。
叮咚——
“旅客们,请注意,由A市南开往春城东方向的C233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有乘坐……”
随着广播的响起,人群开始蠢蠢欲动,万般纷扰中,谢从行终于看到沈遥擡头那一刹那的侧颜。
似乎有某种奇妙的缘,沈遥心里一动,下意识偏头,看到了正在向她奔来的他。
瞬间,沈遥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她几乎是立刻抓紧了行李箱就要走。
可谢从行抢先一步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强行把她拉住。
“放开我!”
她大惊,想要挣脱,奈何他死死钳制。
因为太过用力,她手腕上娇嫩的皮肤迅速出现红痕,但谢从行不为所动,沈遥忽然开始生气,用另一只手推他,可也被控制住,周围的人群都在向检票口有条不紊地走去,只有他们停在原地相互对峙,一个眉眼沉沉,一个怒目而视。
检票员和值班员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准备过来查看,蒋逸见情况不妙赶紧拦在他们面前,胡诌了个理由,解释他们是误会。
广播声、核验的机器声、检票员的喇叭声还有人们说话时的喧闹中,她听到了他异常平静的声音,毫无波澜,但让她胆寒。
“沈遥,我都知道了。”
她猛然看向他,挣扎的力度瞬间归零,浑身颤抖,仿佛摇摇欲坠。
但她只看到他深邃幽暗的眼神,好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别说出来。
求你……
别说出来!
他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毫无起伏的声音像是给他们宣判了死刑。
“我是你舅舅,对吗?”
沈遥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几乎想掩面痛哭,但泪水早已流尽,只剩心口下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密密麻麻的疼。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下午,一个自称她外婆的女人,说,她其实是谢家的孩子……
“可能对你来说有些突然,但我观察你已经有两天了,我叫莫岚,是你的外婆。”那个中年女人如此说道。
“什幺?”
沈遥那时还反应不过来,这幺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孤儿的身份,突然有个人出现说是自己的亲人,未免也太可疑了,这个人是骗子吗?
莫岚并没有和她过多废话,而是慢慢讲起了四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
“年轻的时候,我跟谢义有过一段恋情,我十八岁就生下他的孩子,他却告诉我他不可能和我结婚,我无力独自抚养那个女孩,就让齐家收养了她,那个女孩就是你母亲,齐蓁。
“我以为她会过上平静的生活,没想到……齐家夫妇之所以收养她是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孩子,后来齐蓁长大了,他们才发现原来是齐远不育,他的妻子一怒之下跟他离了婚,然后齐蓁就离家出走了。
“之后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幺,我是在去年才知道齐蓁早就死了,最后才辗转找到你的……如果你不信,这些都是证据。”
沈遥颤抖着双手接过莫岚递过来的一沓纸,越看脸色愈发苍白,短时间里一下子接受这幺多信息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别紧张,其实我找你是来谈合作的。”莫岚又说,“谢氏家大业大,虽然你母亲是私生女,但婚生子和非婚生子在法律上享有同等的权利,她也可以继承谢家一部分财产,如今她死了,继承权就过渡到了她唯一的女儿——也就你身上。考虑一下,我带你回谢家认亲,事后你只需要给我一百万美金让我出国就可以了,一百万对谢家、对那时候的你来说不是什幺大事。”
无本万利的买卖,莫岚相信沈遥没有理由拒绝。一般人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是豪门世家后大概都会欣喜若狂,可沈遥看起来除了震惊反倒有种悲寂的情绪,莫岚不明白,只好继续加大火力,“跟我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你一个小女孩不是他们谢家的对手,斗不过他们的。”
沈遥沉默,此刻她只觉得十分讽刺。
莫岚提到发现女儿死后竟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冷静得仿佛像个陌生人,她来找自己也只是单纯看中了谢家的钱财,自己没有立马答应她,她就怀疑自己要独吞那笔钱。沈遥感觉心脏破了个口子,冷风呼呼往里面钻,这样的人居然是她的外婆,可她现在对自己哪儿有半分亲人的关怀?
这样的嘴脸和做派倒不如说是冷血无情的商人,她在莫岚眼里也只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如果亲人之间是这样的话,她宁愿只要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奶奶。
“你为什幺要生下……我妈妈?”沈遥问,她明明知道谢义不会和她结婚。
“因为我恨谢义,想叫他尝尝骨血分离的滋味,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升官去了外地。”
就为了这幺可笑和荒唐的报复?
直觉告诉沈遥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但她已经无心再猜了,深究下去她只会更加厌恶她这个血缘上的外婆。
“怎幺样,考虑得如何了?”
沈遥没有回答她。
莫岚皱眉,语气咄咄逼人,“我的耐心不多,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找你,希望你明白,认亲回谢家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百利而无一害?
沈遥嘴角苦涩,莫岚如果再多跟踪她一些时间,大概就会发现她和谢从行之间的关系了。
如果她的妈妈是谢义的女儿,他是谢义的儿子,那她岂不就是他的外甥女?
认回谢家,叫她如何再面对这个舅舅?
心脏仿佛被捅了一刀,难以言说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胃里翻江倒海般的灼烧和难受,沈遥头晕目眩地走出咖啡馆大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回到兰汀的,她难受得想吐,在床上昏昏沉沉、辗转反侧,身体越来越冷,眼泪止不住的掉,好像整个人都快坏掉了。
这间房子的一切都有他的气息,还有他们欢爱过的痕迹,她想起他们无数次在这张床上缠绵悱恻,她触电般地弹起身来,窗外惨淡的月光照了进来,她跌跌撞撞跑到了阳台,冷风让她头痛欲裂,越清醒,越痛苦。
沈遥也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谢从行就占据了她大部分的生活,兰汀、A大乃至整个A市都是他的影子,如同一座深渊般吞噬着她,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饱受折磨,她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离开吧,她已经无法再面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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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太少,明天休息
因为猜的人太少,所以打算参与过的都送txt了
大部分朋友没热情投珠,数据寄了,那我也就直接开摆_(:3」∠❀)_(指佛系加更,不会坑)
名单周五再搞出来
(插播一条,周五有考核,请假三天,周五晚会恢复更新)
29.恶心
沈遥被谢从行强硬地拽上了车。
那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到和他牵扯的感觉实在让她胆战心惊,此刻他又坐在她旁边,两人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身位,她紧靠车窗,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他如老松般定坐,眼神平视前方,并没有要解释什幺的打算。
沈遥被车里凝重沉闷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打开车窗,这时才发现这不是回兰汀的路。
她有些气闷:“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家。”
回什幺家?
谢家?
他要带自己回去认亲?
“不行,放我回去!”她浑身写满了抗拒,警惕地看着他。
谢从行偏头,冷冷地瞧了她一眼。
沈遥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那种带着燃烧一切般的火焰,像是要生啖其肉的凶狠……她还没见过他如此愤怒。
是的,愤怒。
可他在愤怒什幺?
他有什幺好生气的?
沈遥不知道,脑子一团糟,她不打算说话。
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前面蒋逸感受到了非比寻常的气氛,冒着被吊销驾照的风险再次在市区里高速行驶,轿车七拐八拐,终于到了望湖公馆,熟练地将车停在一栋小别墅前面,蒋逸足下生风般离开了。
谢从行一言不发下了车,沈遥望向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咬咬牙跟着他进了门,她皱着眉,“你带我来这里干什幺?”
她猜到这大概是谢从行的家,私人的那种,平时不在兰汀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住。
谢从行垂眸,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幺,只是在她急于逃离他身边时,他出离愤怒了。很难说清楚这是什幺心理,有可能是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他知道的唯有一点——绝不能让她逃走。
“在这儿好好待着。”他说完就要走。
“不行,放我回去!”
谢从行被她气得冷笑:“你要回哪儿去?”
“回学校住。”她瞪着他。
“做梦。”
视线在空中交汇,谁也不肯退让。
沈遥不想跟他废话,就要跑出门,却被他拦住,她使劲去推他,谢从行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她触了电似的甩开,由于动作太大失去重心而向后跌去,他拽住她的衣服,顺势把她捞进怀里,可她铁了心地远离他,于是两人一同摔了下去。
谢从行心里的火越烧越旺,看到她对自己避如蛇蝎更是怒不可遏,他把她压在身下,让她不得动弹,在她的尖叫声中用力扯开她的外套。半个多月没做,他在碰到她细软的腰后就已经硬的不行,什幺舅舅外甥女,对他来说这层身份什幺都不是,反而在他心中某个隐秘的角落翻腾,波涛汹涌中不知道多少黑暗的心思在浮浮沉沉。
“别碰我,谢从行你变态!”
豆大的泪珠从她氤氲的桃花眼里冒出,谢从行能在她的眸中看到很多,恐惧、彷徨、恼怒、憎恨还有恶心……
那团被酒精点燃的火瞬间熄灭,他清醒了过来,骤然放开钳制她的手,她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腰上是他用力后留下的红痕,两团柔乳泛起了分红,嫣红的奶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起伏的胸脯昭示着她激烈的心绪。
谢从行起身,摔门而出。
他让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的蒋逸送他去兰汀,在枕头上找到了几根长发,他拨通一个号码。
“喂,叫你们的人过来。”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提着箱子过来了,取样之后,谢从行问:“多久能出结果?”
“先生不走常规进程的话,18个小时之后就能得到比较准确的结果。”
“行。”
谢从行烦躁地走出兰汀,可接下来该去哪儿?
这里装满了他们不堪的回忆,望湖公馆更是有她本人在那里……
临走前那清亮的眼泪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幺会把她关在他家,正如他也不知道为什幺会在火车站公然把她拦下,甚至不惜拿他们的关系来威胁她。只是心里有种直觉,要是不留下她,她就真的可能走了,回不来的那种。思及他们那层浅薄的血缘关系,谢从行首先想到的是麻烦,竟然不是“恶心”之类的词语,难不成他真是个变态,能毫不顾忌的乱伦?
头越来越疼,他干脆去了流霞。
一杯接一杯地痛饮后,谢从行终于感受到了那种近乎空洞的麻木,脑袋似乎停止了思考,可自他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回放,愁绪如同带刺的丝麻一般一缕缕缠上心脏,扎得他血流如注。
何以解忧?
举杯消愁愁更愁。
梁晓泊来的时候,正见看见平时随性从容、一丝不苟的好友瘫坐在沙发上,拿着一瓶空了的酒,不知道受了什幺重大打击,神情倦怠,落魄潦倒一如十年前被谢老爷子打压后的样子,但在此刻颇有一种颓废忧郁的美感。
“你怎幺来了。”谢从行看到他进门,皱眉。
梁晓泊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少爷,是你叫我过来的,忘了?”
谢从行记不得,大概是吧。
“嗯?看你这模样,发生什幺事了?”
也没什幺,只不过是睡了自己的外甥女,翻来覆去把人家睡了半年,还睡出感情来了而已。
谢从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说,梁晓泊只好猜:“怎幺,老婆跟人跑了?”
谢从行:……
“借酒消愁,这可不像你。”梁晓泊随手拿起一瓶,居然是伏特加,够野。
“走吧,换个地方。”
“干什幺?”
“带你去醒醒酒。”
于是梁晓泊把他拖上了自己的游艇,下午阳光正好,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直想睡觉,和煦的春风悠悠吹来,茫茫江面只有他们这一艘船,天地间安宁静默,倒有几分“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之感。
“你到底怎幺了?看起来这幺难过。”梁晓泊突然很想钓鱼,从政以来他真的很少像现在这幺放松惬意过,尽管还要照顾一个醉酒的发小,“我给你条建议,实在不知道怎幺办的时候,不妨想一想你的第一反应,既然为难,那想必无论做了什幺抉择最后都会后悔,不如顺从你的潜意识,这样未来会好受得多。”
谢从行被暖风吹得稍微清醒了一点,“是幺,你怎幺就知道会后悔?”
“我不知道,但有时候,理性的决策未必就是最好的。”
他拍了拍谢从行的肩膀,说:“活得自由些吧,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谢从行沉默。
伦理道德是维系社会正常运转的法则,可像他们这样的人却毫不顾忌,权势带来的傲慢让他们天然放肆,是以道德底线格外低,毕竟物质基础的丰裕带来的是精神需要的旺盛,有的人追求高雅爱好,有的人沉迷低级趣味,这个圈子的上下限落差也十分大。变态的癖好、背德甚至混乱不堪的男女关系、违法乱纪的肮脏事情,这幺多年来谢从行见怪不怪,他对这些事情的感觉阈限逐渐提高,只不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头痛欲裂,酗酒的后果就是他昏死过去,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梦里全是她感到恶心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幺,要忍受她这样令人难堪的眼神。
真有这幺恶心吗?
恶心到要离他远远的,甚至恨他?
大概真的很恶心吧……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下了楼后他确定这是梁晓泊的家,整幢房子楼上楼下寂静无声,只有一个老头子管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这时,他接到了鉴定中心打来的电话,在对面那人刚要拿各种专业术语堆砌华丽辞藻前,谢从行就已经失去了耐心,“说结论。”
“呃,初步结果是这样,两份样本之间确定有母系血缘关系,但因为属于疑难亲缘鉴定,我们需要更多时间来确定样本之间的准确关系……”
“不要了。”谢从行冷冷打断他,“样本送去销毁,系统记录也删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这样就够了。
刻进DNA的基因里的东西,他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这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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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滚回来了,周末开启还债模式,一天多更
接下来要开始吵架了
(我tm直接煽风点火)
求个珠,求个珠
教室做爱被围观(500珠h番外/有粗口)一更
沈遥这十几天被迫吃素,她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深更半夜的时候,人最容易空虚,辗转反侧间,沈遥恍惚感觉十分温暖,眼前一片白茫茫,可是这明明是黑夜,哪儿来的阳光?
恍惚许久后,她才发现自己正趴在教室的桌子上,同学们都在认真听讲,但是教室里一片静悄悄。原来是老师停止了说话声,正深深望着自己,而同学们对这种诡异的情况没有任何诧异的表现。
谢从行缓缓走了过来,十分直接地说:“这是在梦里。”
“我们做着同一个梦?”
“看起来是的。”
沈遥转头看向宋芊兰,她只是平静地回视,跟现实里那个叽叽喳喳的宋芊兰完全不一样,沈遥又在她面前挥挥手,宋芊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游戏里的NPC一样,只是没有交互按键,比如按F刺杀之类的。
谢从行也发现了这一点,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沈遥的下半身,沈遥这才发现自己的裙子上湿了一片,正好是私处那块,她不自觉缩了缩小穴,那里面还再往外流着水,她已经饥渴到这个地步了吗……
谢从行把她拉起来,椅子上也沾了不少水,他毫不客气地掀开她的裙子,大手直奔腿心,引得沈遥一阵惊呼,连忙夹紧了他的手。
这可是在教室!
同学们对此毫无意见,只是向他们行注目礼。
沈遥的一张小脸爆红,尽管只是一个奇怪的梦境,但她还是莫名羞耻。
“怕什幺。”他把她搂在怀里,轻咬她娇滴滴的耳垂,“沈同学,你的裙子湿了一大片,和老师说说你怎幺了……”
这就演起来了?沈遥的耳朵也红的厉害,且不说他们本来就是师生关系,更何况这还是在教室,在神圣的课堂上,周围还有同学们的注视……
呜呜,好刺激……
“老师……”
沈遥把头埋在谢从行怀里,不敢去看同学们的眼神,尽管她知道他们一定十分平静。
谢老师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屁股,不轻不重揉捏着娇嫩的臀肉,声音磁性悦耳,“沈同学怎幺流了这幺多水?小逼很痒吗?”
哎呀,他怎幺能说荤话呢……
谢老师更性感了怎幺办?
“好痒,老师帮帮我。”
沈遥抱着他使劲蹭,蹭得他定制的西装裤上都是她的淫水,全然忘了大家都在看着她,她只觉得自己好空虚,多日来欲求不满的小穴急需要他的大肉棒填满,可他为什幺还不肏她?
谢从行慢条斯理地褪去了她的内裤,拇指和食指捏紧她敏感的花蒂,好听的声音问她:“同学哪里痒?”
她被刺激得浑身颤抖,只盼着他能再重点,“就是,就是这里……”
“这里是哪里?”
他好像非得逼她说出那个词不可,沈遥扭捏了半天,感觉这个词实在不符合她的人设,可谢老师的人设好像也崩了,那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算了,她小声说:“就是小逼嘛……”
谢从行满意了,“这位同学倒算是实诚。”说着就把她抱起来,放在了课桌上,桌子上还有沈遥的课本和笔记本,这会儿已经被她的淫水打湿,神圣的知识沾上了如此淫乱的东西,沈遥略有些羞愧。
谢从行把她肩上的吊带扯开,裙身就落了下去,一股脑堆在了腰上,她的上半身也暴露在空气中,撕开乳贴,两粒乳尖轻轻颤抖,他用手揉捏几下,乳头就迅速变硬、发红,她不自觉开始轻哼:“嗯……”
教室里回荡着她的呻吟,沈遥还没来得及顾及这是公共场合,突然感觉胸前一痛,他咬住了她的乳头,舌头不停地舔弄,用牙齿又磨又咬,再猛地一吸,手复探到她的下体,一根手指插进了花穴,她上下被同时夹击,一时间爽得大叫一声。
“啊!”
吃够了她的奶子,谢从行调笑她:“沈同学上课就这幺骚?同学们都在看着呢。”
沈遥这才意识到还有观众,但也顾不了这幺多了,被情欲支配的脑子只想着让他赶紧操自己,她去咬他的喉结,伸手摸他的裤裆,果然已经支起了帐篷,鼓囊囊一大团。
“想要老师的大鸡巴吗?”
沈遥羞涩地点点头。
“嗯?”
她瞬间就知道他想要听什幺,干脆豁出去了:“想要老师的大鸡巴!”
谢从行不废话,他也想要的紧,这十几天一直陪着她吃素,感觉都快憋出毛病了,他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子,露出蓄势待发的肉棒,代替自己的手指插了进去,交合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刺激。
擡起她的一条腿,谢从行有力的冲撞着,沈遥只好把上半身往后一倾,双手支撑着自己不躺下去,极乐间感觉到了同学们注视的目光,小穴不禁又缩了缩,夹得他满头大汗,直想把她插死。
“叫得骚点。”
就算只是梦境,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她想捂住自己的嘴,可是手不得闲,只好咬紧双唇,谢从行有的是办法治她,只消往她的花蒂重重一碾,她就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来,什幺矜持通通抛在了脑后,“啊……老师,别……”
“别什幺?被老师肏得爽幺?”
“哈啊……好爽……”
粉嫩的小穴被粗大的肉棒撑开,一阵一阵地流水,抽插间淫水沾满了两人的下体,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被拍打,甚至拉丝,泛起了不少白沫。龟头重重抚平媚肉的褶皱,撞击着花心,她甚至能感受到茎身跳动的青筋,被填满的快感让她失神。两团雪白的乳房随着他们的动作剧烈跳动,谢从行忍不住抓了一团狠狠蹂躏。
“班上同学知道你这幺骚吗?”
沈遥下意识望了一眼,无数双眼睛正看着他们,强烈的羞耻感让她顿时夹紧了他的腰,她忍不住开始幻想,如果他们能思考的话,会不会觉得她很淫荡,会不会用鄙夷的眼神看她,会不会用下流的话羞辱自己……
想想就好刺激……
“嗯啊……我只是老师的专属小骚货~”
她媚眼如丝,眼里的欲望毫不掩饰,谢从行被这幺一激也来了劲,狠狠掐住她的腰,“干死你这个小荡妇!上课流这幺多水是不是来勾引老师的?”
“嗯……我一看到老师下面就发大水~啊,老师,快到了……”
“敏感的小东西。”
他用力挺腰,两个囊袋也拍打在她的阴户上,阴毛沾着她的淫水油光发亮,扎在敏感的皮肤上带来阵阵刺激,花穴一阵紧缩,似乎受不了他这幺猛烈的挞伐,她的呻吟也逐渐变得高亢,骤然一紧,她在颤抖中达到了高潮,喷出了一股透明的爱液。
高潮的小穴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又吸又咬,他爽的头皮发麻,但还不想这幺早就交代了,捞起软的不行的沈遥,抱着她边走边肏,“骚货,老师去讲台上肏你好不好?”
“好……”
柔媚的嗓音仿佛带着钩子似的,他松了手上的力道,沈遥一下子被他的肉棒顶开了花心,爽的不行,才高潮后又开始空虚了,被他放在讲台上,翻了个身子,她趴在有些凉的台面上,正好可以看见台下的同学们。
“老师要从后面肏你。”
充满情欲的声音在后上方响起,沈遥不禁更兴奋了,“呜呜,老师肏死我吧,用力肏我……”
“小逼又开始痒了?”
“嗯嗯,骚逼好想要大鸡巴肏……”
他哂笑,“小淫娃,这幺会举一反三,真是个努力学习的好学生。”
说罢就狠狠地捅了进去,沈遥忍不住绷直了腰,擡头看到了底下黑压压的人群,老师在当着同学们的面干她,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都汇聚在她身上,被别人看着她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欲仙欲死,这个认知让她格外激动和兴奋,她觉得自己好变态,但也好刺激。
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幺,他说:“教室里还有两个摄像头,你说会不会有人正在看监控?”
果然,话音刚落,他感到夹着他肉棒的小穴猛地一缩,“让他们都看看你是怎幺在老师身下发骚的。”他毫不留情地狠狠再捅开,肉与肉之间的碰撞摩擦让快感逐渐积累。
整个教室回荡着他们肉体激烈纠缠发出的“啪啪啪”声和她的浪叫声,她恍惚间真的觉得他们是在表演一场淫乱的舞台剧,台下有很多观众,还有镜头对准他们进行录像和现场直播,台上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被她衣冠禽兽的老师干得淫叫连连。
“骚货,爽不爽?”
“好爽……呜呜……大鸡巴肏得骚货好爽……”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下,她在眼泪中又攀上了高潮,还不忘继续撩拨他,“嗯……老师快射给我嘛,小骚逼想吃老师的精液,哈啊……”
眼神骤然一深,他使了狠劲入她,火热的肉棍在她痉挛的小穴里疯狂捣弄,“嗯,都射给你,怀上老师的孩子好不好?”
“好……啊!”
他一个深入,龟头抵在花心深处,简直要戳到子宫,他不再忍耐,精关大开,后腰一麻射出又浓又多的精液,堵住穴口不让精液流出来,全数射到了她的穴里。
“让你怀孕,大着肚子来上课,再被老师肏好不好?”
他摩挲着她的屁股,回味着高潮的余韵,她软成了一滩水似的,只能有气无力地哼哼:“嗯……”
她又看了一眼下面,当着班上所有同学的面被老师肏得高潮了两遍,实在是太丢脸了。
呜呜,好下流,好没节操。
但很爽。
还真是越堕落,越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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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单纯满足我个人xp(奇怪的xp又增加了)
码字的时候边写边笑(啊啊啊这是为什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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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大概)还有一更!
30.极端(二更)
沈遥把自己收拾好,望着偌大的别墅,心里空洞得近乎麻木。
谢从行就这样把自己扔在这里,然后一走就是一整天。
幸好别墅里不止她一个活人,她的房间被管家安排到二楼的次卧,光这一间屋子都有半个兰汀的房屋那幺大了,一个女佣给她送来了换洗衣服,包括内衣内裤,还有两位厨师给她做饭,都是她偏爱的口味,而她却感觉味同嚼蜡。这里的佣人好像对她的存在毫无异议,只是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本分。
傍晚,她收到了宋芊兰发来的微信,说自己和喻思勉在一起了,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宋芊兰藏不住的欢喜,她心情复杂,勉强发了个99,祝他们长长久久。
窗外是漆黑的夜空,沈遥坐在床上发呆,现在该怎幺办?
逃跑?她能跑到哪儿去?就凭谢家的实力,无论她去哪儿都会被抓住,更不用说她连大学都还没读完,总不可能就这样辍学吧,那样太对不起奶奶了。
报警?有谢家的存在,她觉得自己进局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沈遥忽然发现,这根本就是个死局,他有恃无恐,她处处受限。
除非她什幺都不管,把这段关系闹到谢家去,闹到明面上来,可这样一来谢家是不会放过她的,谁又知道是不是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里去,谢从行她不能要,谢家更是不敢要,两条路对她来说都是地狱。
她逐渐感到无助,心烦气躁。
下楼喝水时,玄关处传来一阵声响,家政进来前永远会敲门,这样直接进来的肯定是谢从行。
沈遥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跑上了二楼。
过了很久,外面还没有动静,沈遥做好了心理建设,像只蜗牛般慢吞吞挪下了楼。
她竟然看到他在抽烟,她之前从没见过。
柔白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莫名有些寂寥,谢从行偏头,静静看着她,眼色深沉,他吐出一口白烟,“过来。”
沈遥没过去,站在楼梯口,两人距离三四米,深吸一口气,说:“你什幺时候放我回去?”
“不行。”
“你要干什幺?让我回谢家认亲吗?”
那他昨天还差点把她衣服给扒了,他到底在想什幺?
谢从行的脸色变得难看,“莫岚说什幺你都信?”
“那你能说我们之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她不信空穴来风。
谢从行沉默,他刚才得到了准确的结果,他没办法否认,也不屑于去说谎。
他起身,掐灭了烟,向她走过来,一步步逼近。
“认亲?”他似乎沉思了一下,“倒也不错。”
“你还有一个选择,和我订婚。”
什幺?
沈遥不可置信地擡头,“你疯了?”
“我没疯,这两天处理你的事情闹出不小的动静,总得给谢家一个解释。”他平静地俯视她。
“这关我什幺事?明明是你自己的决定!”她有些生气,“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话音刚落,沈遥就感觉周围的气压低了许多,无形的威压让她胸闷,但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她抿紧嘴,倔强的不去看他。
“为什幺?”
为什幺不可能?
她觉得他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尽量心平气和、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舅舅,我是你外甥女,伦理道德你不懂吗?”
“我不在乎。”
他整个人显得异常平静,沈遥看不出什幺情绪,更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幺。
谢从行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下意识往后一避,却跌坐在楼梯上,楼梯上铺了柔软的地毯,让她不至于摔伤,但随后她被他摁在原地,不得动弹。
“我在乎。”她捏紧了双手,指甲狠狠掐进手心,火辣辣的疼。
“不必在意,这件事情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只要你不说,我们就只有师生关系。”
他还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够乱吗?
“至于莫岚,放心,这辈子她都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沈遥瞳孔猛地一缩,震惊得无以复加,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
难道说……
谢从行把她一缕青丝别在耳后,眸中好似有一星半点温柔,可在沈遥看来阴冷无比,她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整个人都在发抖,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你以为我做了些什幺?不过把她送到国外去了,她没死。”
当然,要是他在那边的眼线发现了什幺可疑的迹象,他不介意让莫岚的癌症早一些步入晚期,反正都是早晚要死的人,早死一些他也能安心。想到这里,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加大,捏的她耳垂一痛,她气急去推他,可此时才清楚地认识到男女之间力量的差距,她被死死按住,他的气息让她心慌意乱。
谢从行的脸骤然凑近,沈遥连忙闭眼,迅速扭开了头,他的唇就印在了脖颈间,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的身体忍不住轻轻一颤,脚趾也跟着蜷缩起来。
明明知道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为什幺他还能对自己动手动脚?
“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谢从行这才发现,她又红了眼眶,毫无威慑力地瞪着自己,那水汪汪的眼眸里有恼怒、怨气,还有一丝微弱的恨,如今她把他的调情视为对她的侮辱,但这一次的眼泪对他毫无作用。
“我说了,我不在乎。”他要是有什幺道德之心,当初就不会包养她,也不会跟她搞学校里明令禁止的师生恋,他思索了一下,“我没告诉过你,A大之前有个和自己亲生女儿乱伦的教授,圈里谁都知道秦大少爷最近包养的情人是他表姐,之前在京城我还遇到过一个科技公司的CEO和自己的妹妹纠缠不清……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你还想听吗?”
沈遥只是震惊了一瞬,她恍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不管不顾的男人可能真的没有什幺道德底线,伦理道德对于他们那种人来说什幺都不是,什幺用都没有,因而根本不会在乎,违反了也无所谓,甚至,反而会更刺激。
谢从行曾因人类抗拒乱伦的本能顾虑过一会儿,但仔细思考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抵触之情,说到底,在瞒好一切的前提下,这些事情对他们毫无影响。况且以他和她现在的关系,两人都知道了这层身份,难不成还想装作无事发生,做一对和和睦睦的师生或者舅甥?
不可能的,谢从行只会一条路走到黑。
至于沈遥,他会让她无法回头。
谢从行用手指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吻上她颤抖的眼皮,他开始脱她的衣服,白色衬衫被剥开,那只大手摸到了她的后背,解开内衣的扣子。
“你别这样……”她的声音在颤抖,带着哭腔,在他怀里剧烈挣扎。
谢从行擡起她的下巴,狠狠咬上了她的唇,舌头强硬地钻入她的口中,却发现她牙关紧闭,死死的守住不让他进去。他猛地捏住她的乳尖,她吃痛,下意识张口惊呼,被他钻了空子,捉住她的粉红小舌,抵死缠绵。
淡淡的烟草味充斥着口腔,沈遥平时最讨厌烟味,这会儿直犯恶心,怒从心来,使劲咬了他一口,他的唇被咬破了皮,丁点血珠冒出,随着两人的口水化开,血腥味弥漫在唇舌之间,让她头晕目眩。他好像浑不在意自己流了血,继续深吻,她不从,两个人互相较劲,谁也不肯先妥协。
良久,谢从行才结束了这个血腥的吻,松开她,她捂着嘴,做出想吐的姿势,他眸色更深,面沉如水。抓住她的手腕,谢从行用皮带把她的两只手都捆了起来,再把她扛上肩,固定住她的两条腿,她激烈挣扎,像只雨后在水泥地上扭来扭去的蚯蚓,但在他的强硬霸道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放开我!“
他把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动手褪下她的裤子。
挣扎到最后,她已经没了力气。
谢从行擡头,那双含水的眼眸仿佛凝结成了寒冰,她的声音从未如此冷沉。
“谢从行,你想强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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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肉你们吃不吃啊,不是你情我愿的总感觉差点意思。
话说我还是太老实了,别人七万多字能有五六十章,我七万字才不到三十章,嘶……
怎幺没人投珠啊我淦!(敲桌)
31.强迫(h)一更
谢从行没有回答,莫名一笑。
其实他并没有强迫别人的爱好,毕竟从小到大,什幺好东西不是别人上赶着往他面前送?他更没有讨好人的习惯,只有沈遥不同。她年纪还小,自以为成年后就是大人了,可还是会不自觉表现出小孩的样子,这会儿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没关系,他可以慢慢调教,让她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只能在他给的两条路里面做出选择,让她明白他们可以不用顾忌伦理道德,因为世界上多得是背德的爱情,父女也好兄妹也罢,而他们只不过是舅甥关系。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
现在他只需要再添一剂猛药,断了她的后路。
他漫不经心地揉捏着她的双乳,等她的奶尖挺立后便一口含了上去,像婴儿吃奶般吮吸,辗转舔弄。
沈遥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她涨红着脸,眼泪簌簌流下。
谢从行的手已经摸到了内裤边缘,往里探了探,像是发现了什幺好玩的秘密一样,抽出手让她看,修长的手指像是被水淋湿了一般,指间的爱液藕断丝连,还在不停地往下滴着水珠。
沈遥羞愤不已,干脆闭上眼不去看他。
“你的身体诚实多了。”他的语气里尽是嘲弄,“还在嘴硬吗?我们在一起根本就没有风险,还是说……你想要个孩子?”
沈遥心底一冷。
在她的人生计划里,根本没有生孩子的打算,因为她妈妈就是因为难产去世的,幼时养父那痛不欲生样子让她一度也很消沉,她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妈妈。她惜命,她自私,她不想为了孩子丢掉性命,让以后的爱人和孩子伤心,尽管难产在医疗技术发达的现在发生的可能性很低,但她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可这样的想法她不能对他说,她失神了半晌,咬牙道:“是。”
谢从行那双清冷的眸子像是要看穿她,他竟然从善如流:“那很好。”
他把内裤扯了下来,果然看到那条小缝里流出一些淫水,但这些还远远不够,他伸出一根手指插了进去,逼仄幽深的花穴紧紧夹住,他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来回抽插,刺激得她又流出水来,他又加了一根手指,缓缓深入浅出,左手抚上她的阴蒂,玩弄那颗花珠,时而用指甲轻轻刮过,每次都能让她一阵颤动。
“你别这样……”
她这具身体实在对他太熟悉了,以至于不管心里如何厌恶,过往半年性爱情事已经让她形成了肌肉记忆,根本无法抵抗他的撩拨,更不用说大半个月的空旷,他轻轻几下就让她湿了,身体的渴望和心里的别扭搏斗,她绷直了腰,强忍着挠痒痒似的微弱快感,不让自己失态,可越是这样,他的动作对她来说就越是场煎熬,难受得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眼看她湿的差不多了,谢从行没有继续折磨她,面无表情地脱裤子,掏出粗大的阴茎,稍稍撸了几把,肉棒就迅速硬了起来。
那双手离开她下体的时候,沈遥睁开了眼睛,随后就看到了他胯间昂扬的性器,她的小脸变得惨白,不复之前欲望被挑起的绯红,挣扎着要下床,可是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两条细腿被他压住,像条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活鱼,心里的恐惧要将她吞噬,她颤抖着双唇:“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
“由不得你。”
他的声音比她更冷,他分开她的两条腿,摆成M型,扶着坚硬滚烫的性器,龟头对准花穴口,触碰的那一刻两个人身体都是一颤。或许是心境不同,以往做爱的时候只道是寻常极乐,现在他和她都清楚地知道,这两具身体之间有血缘关系,却正在做着爱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本不应该这样的,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样禁忌背德的性交,让他们更加疯狂。
耳边是女孩求饶的哭声,谢从行不为所动,也没有戴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阴茎进入了她的阴道,皮肉相贴,毫无隔阂。
说不清楚是什幺感觉,但那一刻两个人都清楚的知道,一切都改变了。
谢从行缓缓动了起来,睽违已久的快感逐渐掩盖心里无处安放的冷寂,交合之处很快便火热起来,肉棒在两片花瓣之间抽插进出,把媚肉最大程度地撑开,甬道里的褶皱被他来回抚平,小穴凭着本能对他又吸又咬,酥麻的快感从性器相接的地方传到全身。
他已经分不清萦绕在他耳畔的到底是哭声还是呻吟声,抑或两者都有,他只想操她,让她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哪儿都别想去。
或许是因为没有戴套,或许是血亲相奸的刺激感,两个人都格外敏感,被狠狠抽插一会儿后,快感逐渐积累,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迎合,在苦苦挣扎中达到了高潮,脸色绯红,双腿颤抖,额头也已汗湿,她喘着气,失神地看着纯白的天花板。
可他的动作还没停,一记深顶让她回过神来,忍不住轻哼一声:“啊!”
他掐住她的脖子,指尖在敏感的肌肤上缓缓摩挲,“知道肏你的人是谁吗?”
她心情复杂,不想说话。
谢从行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恶劣地开口:“是你舅舅,舅舅正在肏你呢。”
“你!”她的脸色又是一白,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性器正插在她最私密的地方,那东西刚才好像又胀大了几分,“你混蛋,流氓!”
骂人也是这样娇滴滴的,谢从行笑得有些变态,“来,叫声舅舅我听听。”
沈遥气得胸闷,差点没断气晕过去,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幺都不理他,她宁可在他身下呻吟浪叫都不愿意在床上喊他舅舅。或许是这样想了,她再也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吟,小声地喘息着,谢从行也没有过分为难她,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趴着,屁股撅起来,用最原始的性交姿势后入她。
沈遥有种屈辱感。明明她心里很抗拒,但身体总是不自觉沉迷,现在又被他用这种羞耻的姿势操弄,心里的痛楚和肉体欢愉相互撕裂,泪水又流了下来。
她的手腕已经被腰带勒出红痕,谢从行皱眉,将它松开。
双手无力地垂落在床上,她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了。
谢从行吻上她光洁的背,身下加大了力度,腰身挺摆的速度快得让她难以承受,每下都是尽根没入,毫无保留,她不自觉抓紧了床单,屁股被他拍打得有些痛,思绪混沌中只觉得那快感让人战栗,想躲也躲不掉,只能被迫承受,在他一声闷哼中,一股温热的液体涌进了花穴的甬道里。
她猛地睁开眼睛,心里一沉,仿佛掉进了无尽的深渊。
谢从行缓缓抽出自己的阴茎,红肿的小穴淫靡不堪,高潮后的两片蚌肉一张一合,仿佛在控诉他毫不怜香惜玉,爱液混合着他的精液一点点流出,滴在了早就湿透的床单上,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一副被摧残后的可怜样子,看得他眼眶发红。
顾不上回味高潮的余韵,他伸手想抱她去浴室清洗,指尖触碰到细腰的那一刻,他听到她小声地说:“我恨你……”
===
谢从行:来,叫声舅舅我听听
沈遥:去死吧,投胎了下辈子再叫给你听
(没有追妻火葬场嗷,因为我个人不喜欢这个桥段,所以接下来继续吵架,男主随意骂,受不了的弃坑勿告,弃坑勿告,弃坑勿告!)
今天大概还有两更,债就还完了。
所以能给我个珠珠咩???
没猪猪真的没动力啊!!!
32.沉默(二更)
沈遥体力不支沉沉睡去,谢从行抱着她去了浴室。
红肿的缝隙中流出白色液体,他用手指轻轻抠出来不少,看着精液被热水冲走,他的心里一片平静。
醒来时,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沈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呆坐在床上,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双腿酸得不行,腰也好不到哪儿去,洁白的皮肤上都是那头禽兽的留下的吻痕,私处更是惨不忍睹,稍微走几步就有些火辣辣的疼,还有一股清凉的感觉,大概是上过药了。
她看到双人床上另一个枕头有凹陷下去的痕迹,就知道他大概是不要脸地抱着自己睡了一晚。好在床上干净整洁,她的身体也十分清爽,除了没穿衣服裸睡外。
在衣柜里找了件睡裙随便套上,她决定下楼觅食。
这时她才有空仔细打量这栋房子,整体是欧式风格,简洁中又富有生活气息,色调沉稳中带些活泼,看得出来主人是个有情调的。门前是花园,后面是车库,侧边竟然还有一个小型私人泳池,听说还有一个地下室。沈遥有些心酸,这样的房子,她从秦朝工作到现代大概也买不起。
到了餐厅,果然看到谢从行正在等她,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都是符合她口味的美食,但看到对面那个人波澜不惊的脸时,她又没了胃口。
谢从行把一盒药和一杯热水放到她面前,沈遥知道那是紧急避孕药,她毫不犹豫地打开、吃下,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吃避孕药了,每次都是因为他。
“对不起。”
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可沈遥觉得这人似乎并没有多少歉意,道歉只不过是他的教养使然,习惯而已。
之后谁都没有再开口,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经过昨晚,沈遥已经心力交瘁,没有力气再吵架,对他更是无话可说,只有沉默。
谢从行看起来是要出门的样子,在她打算上楼时,问:“你想好了吗?”
想什幺?
那两个选择吗?
她一个都不想选。
似是看出来她在想什幺,谢从行缓缓道:“没关系,没想好就继续想,我有的是时间陪你。”
沈遥皱眉,又听他说:“什幺时候想好了,什幺时候再出去。”
他什幺意思?
要把自己囚禁在这里?
她怒不可遏,刚想骂他几句,就听到玄关处传来了开门声,是蒋逸前来接他出门。
沈遥面色难看地上了楼。
别墅里寂静无声,她不知道该做些什幺。
打开手机,她看到了朋友圈里宋芊兰发的九宫格,全是她和喻思勉外出游玩的合照,俊男靓女,两个人笑得都很开心。再往下翻,有些脱了单的同学也在晒照片,单身狗在下面嫉妒地留言:秀恩爱,死的快。沈遥有些羡慕他们,都是合适的时间遇到了合适的人,怎幺偏偏只有自己遇上了个变态。
温柔只是谢从行的表象,霸道和占有才是这个人的本质。
宋芊兰发来消息,问她在春城玩得开不开心,沈遥说挺好的,宋芊兰又叫她拍点照片发过来看看,沈遥说下次一定。
她又撒谎了。
自从遇见谢从行,她好像对很多人都撒了谎,一开始还问心有愧,只想隐藏他们见不得人的关系,后来逐渐面不红心不跳,一个个谎言信手拈来都不需要打草稿的,尽管知道这些都是善意的、无伤大雅的谎话,她还是讨厌这样的自己,她也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烦躁间,她关了手机,一切又重新无聊起来,她哪儿也去不了。
走出门,她打算在这栋别墅里转转。
佣人们都在尽职尽责地工作,打扫卫生、准备午餐、清洗衣物,路过时他们都向她亲切地打招呼,仿佛她已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沈遥有些尴尬,勉强点头算是礼貌回应。
她在二楼看到了一个双开的大门,很有古典风格,心里好奇,她推开了门,打开灯,瞬间就被震撼到了。
竟然是一座内置图书馆。
这间图书馆有两层,她走下楼梯,一层有一个大书桌和一张沙发,大约学习研究到太晚时就可以在这里直接睡觉。藏书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四面墙、两层楼都是书架,甚至还有两个移动梯子。
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沈遥再一次清楚地认知到他们之间各方面的差距,以及,她大概永远都斗不过他。
她心情复杂地坐在了办公椅上,突然有一种自己是学术大拿的感觉,无他,这样的氛围实在是太适合搞学术研究了。她走马观花般绕着书架看了一圈,却发现这里面的藏书大多数是有关天文学的,尤其是各种星球,只有一小部分是经济学相关。
奇怪,谢从行不是经济学院的老师幺,怎幺藏书反而都是天文学?
她随意抽出了几本书翻看,发现书页上都是手写的笔记,看得出来谢从行是有认真看过的,不是为了买回来充当门面,他的字迹端正大方,遒劲有力,跟他这个人完全不一样。她又翻了几本,几乎都是这样,有的还有时间批注,其中一本竟然有十年了。既然谢从行对天文学抱有这幺大的热忱,那为什幺大学不选择这个专业呢,凭谢家和他本人的实力,就算国内天文学专业起步较晚他看不上,到国外留学也不是什幺困难的事情吧?
沈遥把书放回原位,思忖着他好像从未在自己面前表露出这一面,除了……
除了那张朋友圈背景图,她记得好像是某处的星空。
鬼使神差地,她打开他的朋友圈,却发现那张背景图片已经没有了,换成了一张奇怪的黑白图,还有些模糊,她仔细看了半晌,才看出来这是去年过年时阿骁拍的那张丑图,上半是一大片夜空,还有零星烟火,下半才是她自己,看起来呆呆的。这张背景图里幸好没有出现她,沈遥只看到下方有一点白色,大概是她戴的帽子。
她的心情更复杂了。
图书馆里不止有晦涩难懂的专业书籍,还有一些脑洞大开的科普读物,她挑了一本《what if》打发时间,静静地看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书被她翻到一半时,房门被打开了,她应声擡头,看到了穿了一身休闲服的谢从行,应该是办完事刚回来。谢从行对她出现在这里完全不惊讶,毕竟他也没什幺秘密要瞒着她的。
“去吃饭吧。”
哦,原来是叫她去吃午餐的。
沈遥起身,跟着他走,沉默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他:“你的书房里为什幺有那幺多天文学的书?”
谢从行脚步一顿,才缓缓说:“我在大学修的是经济学和天文学的双学位。”
厉害。
沈遥觉得光是一门中级财务会计就够她喝一壶的,这位更是跨学科学习的重量级天才。
“其实我不喜欢经济学,”他又自顾自地说,“也不想当大学老师。”
沈遥还是第一次听他这幺说心里话,不由得有些吃惊,“那为什幺还……”
“当年我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后来也是身不由己。”他说得轻描淡写,总归不是什幺值得回忆的美好过往。
他这样的人也有和家里人闹翻脸的时候吗?
沈遥想,她好像对他过去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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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吵架了,接下来看谢老师怎幺威逼利诱吧~
(张口伸手)给我珠珠,快给我,没有珠珠我活不下去啦!
33.舒芙蕾与太平猴魁(三更)
吃过午饭,沈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上之前没看完的那本书继续看,一整天都没出来过,也没有和谢从行说过一句话。
只是在晚上洗完澡后,谢从行推门而入。
沈遥坐在床上,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幺?”
“睡觉。”
他熄了灯,向大床走去,沈遥下意识想逃,却被他拉住,一下摔倒在床上。
“放开我!”她对他拳打脚踢。
谢从行反而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任凭她怎幺挣扎都不放手,他威胁:“再乱动,就操你三回。”
沈遥瞬间熄火,不敢动,实在不敢动。他的气息包裹着她,她僵硬着身体,憋了一肚子火,她感觉在这幺憋火下去,她肺迟早要气炸。
黑暗中,万籁俱寂,沈遥只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以及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才过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恍惚中还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死活要逃走,每次都被谢从行抓了回去,最后一次,他把她关在那个阴暗的地下室,用捆绑绳把她吊起来,每天用各种小玩具玩弄她,用各种姿势狠狠操她,把她调教成他的性奴,最后还要打断她的腿,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活了十九年,她还是第一次做这幺恐怖的噩梦,冒出了一身冷汗,更要命的是,她一睁眼就看到了罪魁祸首的脸,吓得她差点心脏骤停。梦里这张好看的脸总是对着她笑,可只有她知道这个笑容背后隐藏了多少黑暗和变态的意味。
此刻,晨光熹微,沈遥想起床,发现他在睡梦中仍然轻皱着眉头,她轻手轻脚地溜出了他的怀抱。心里还有点后怕,她决定出门透透气,就当是晨练了。
一出门,她就看到有个老头面带微笑地站在外面,似乎在等她,手里提着个篮子,里面是毛巾、水瓶、药片之类的运动用物品,他说这是为了确保她的身体健康和人身安全,但沈遥总感觉这人就是来监视她的。
心里不舒服,她故意走得很快,没想到看上去白发苍苍的老头却能呼吸平稳地跟上她的步伐,老头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贴心解答:“别看我一把年纪,年轻的时候还是本市的全马冠军哩!”
马拉松啊,失敬、失敬。
沈遥干脆开始慢悠悠地散步。这个小区的环境实在很好,树木丛生,百草丰茂,鸟语花香,不输市里任何一座公园,小区中央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湖心亭修建得美轮美奂,有人在里面坐着拉二胡,沈遥远远地听着,不打算过去扰人清静。
逗留够久了,她转身打算回去,结果走着走着差点迷了路,幸好那老先生及时纠正。看来他跟着自己的目的还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沈遥觉得有些丢脸。
回到家时,谢从行已经起床,眼眸半垂,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两个人一起吃完早餐后,他说自己要去书房工作。沈遥心想,他不是说有的是时间跟她耗吗,结果还要抽空去写论文,真是个大忙人。
今天已经是假期第三天了,沈遥从来没觉得放假居然能这幺难熬。
怔愣间,她看到厨房里的烤箱,忽然想试着做做甜品来打发时间,要不就舒芙蕾吧。
厨房的食材很齐全,唯独缺各种甜点的必备配料,由此可以看出,谢从行不怎幺爱吃甜的东西。沈遥随便揪过来一个女佣,让她出去买烤碗、低筋面粉、无盐黄油和香草荚,自己搜了个教学视频认真观摩。
不一会儿,女佣就回来了,沈遥看了看发票,顿时睁大了眼睛,买这点东西是怎幺花了五百多的?女佣好像习以为常,要过发票之后去报销,还问沈遥需不需要自己帮忙打下手,沈遥拒绝了。
按照教程里的方法,沈遥开始忙活起来,先调制卡仕达酱,搅拌得手都酸了,然后又做蛋白霜……这时她才发现,那位女佣买了一大把香草荚,明明她只需要一点香草籽的,怪不得花了那幺多钱。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弄好一个,沈遥迫不及待尝了尝,却意外地发现没什幺味道,一点都不甜,奶味和蛋味倒是挺足。于是第二次做的时候,她特意把糖放了致死量,等烤箱好的时候,谢从行下来了,他问她:“你在干什幺?”
“做甜品。”
谢从行不自觉皱了皱眉,尽管不怎幺喜欢甜点,但他确实很久没吃到沈遥做的饭了,于是他干脆坐下来一起等,想看看她到底做了什幺。沈遥没管他,静静地看着烤箱里的舒芙蕾慢慢膨胀,表面逐渐金黄。“叮”的一声,烤好了,沈遥戴着手套取出来,成色看着还不错,又等它塌陷下去,这才拿着勺子尝了一口。
噫,太甜了。
甜到喉咙发齁,加的糖太多真成致死量了。
她擡头,发现谢从行一直在看自己,心里自然而然就有了个好主意,她把剩下的舒芙蕾推给他,“尝尝吗?”
谢从行在看到她吃下去那一瞬间的表情就感觉到不太妙,他又看了看外表尚可的蛋糕,最终还是点点头。沈遥把勺子递过去后才发现,那好像是她刚才用过的。
她看着谢从行慢条斯理地挖了一小块,然后送到嘴里,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好像都静止了,但随后也只是皱了皱眉而已,并没有给出评价。他放下勺子,准备去倒杯水喝,却听到她开口:“快趁热吃吧,赏味期只有五分钟,别浪费……我之前已经吃过一个了。”
这大概是这几天她对他说过最长的句子,谢从行的脚步生生停了下来。
犹豫了一会儿,在她平静的注视下,他重新拿起勺子,舌头舔了舔上颚,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悲壮。在“家长”沈遥的监督下,“小朋友”谢从行乖乖吃完了全部。
这大概是他这一生中吃过最甜的东西,从此以后,他对甜品的评价从不感兴趣上升为厌恶。
沈遥看着他那张依旧毫无波澜的脸,觉得没意思,又继续捣鼓用糖量去了。
在搅拌蛋黄和砂糖的时候,她竟然看到谢从行在泡茶。
虽然之前幻想过他什幺时候给自己泡一杯茶,但在潜意识里她还是认为金尊玉贵的少爷是不会亲自动手的,毕竟有句古语叫“君子远庖厨”,她也知道谢从行根本不会做饭。大约茶道在他眼里是项高雅的爱好吧。
不过,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和专注的神情还是让她一阵怔愣,等回过神来时,碗里的酱已经微微发白。
把第三份舒芙蕾放入烤箱时,谢从行的茶也泡好了,他给沈遥端上了一杯,汤色清澈明亮,就是茶叶有点多,看起来就很苦。
“放这幺多不会苦吗?”她问。
“不会,太平猴魁就是这样,放过量也不会苦涩。”
沈遥对这些一窍不通,只能凭感觉喝。果真如他所说,滋味鲜爽,十分清淡,用来去嘴里的甜正好,她不自觉又多喝了几口。
谢从行看她似乎很喜欢,隐隐抱有期待,问:“你尝出来了吗?”
“什幺?”
“有兰花香。”
沈遥闻了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大概有吧。
“……那你觉得味道怎幺样?”
“没什幺味道,挺清淡的。”
谢从行实在忍不住:“回味甘甜,你不觉得吗?”
沈遥满脸疑惑,这也叫甜?
两个人对视,一时间都沉默了。
===
谢从行:对牛弹琴
沈遥:鸡同鸭讲
(互相嫌弃中)
标题又奇怪了起来
啥时候珠珠六百啊,再给你们写个h番外,想看床上叫舅舅还是老师教书“育人”?
(感觉快结局了,要是完结前能一千珠我真的死而无憾呜呜呜)
求珠珠啊!
34.作配(微h)
最后那个成功的舒芙蕾还是被沈遥自己给享用了,因为谢从行已经向牛顿发誓余生再也不会碰甜品。
晚上,谢从行照样爬上了她的床。
他抱着她,问:“想好了吗?”
沈遥没有回答,因为他的命根子这会儿正硬得不行,直冲冲地戳着她的后臀。
也不知道是怎幺忍着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睡着的,当晚她就做了个春梦,具体内容记不得了,总之早上起床时,她发现内裤已经湿了一片。
上午谢从行又不在家,沈遥只好去书房打发时间,拿了一本《国富论》开始翻,看着看着就有些困了,一头栽在了沙发上。朦胧中感觉有些冷,后来又很暖和。醒来时发现身上盖了张毛毯,她睁开眼,看到谢从行正在书桌前办公。
她走近一瞧,却发现他根本不是在写论文,而是在操作一些从没见过的软件,红红绿绿的……可能是股票?
“这是什幺?”
他没回头,“家里有些重要的资产交给我打理,虽然一般蒋逸是代理人,但有些地方我还是得亲自盯着。”
沈遥“哦”了一声,突然问:“如果,我选择回谢家认亲呢?”
谢从行擡头,眼底一片晦涩不明,似是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如果你回到谢家,那也……很好。”
“什幺意思?”
“虽然你能继承谢家部分财产,但你的母亲已经去世,在谢家没人会护着你。谢家是个大家族,资产庞大,但每个人分到的部分都是有限的,如果以后突然冒出来个老爷子的外孙女,还分了他们的一杯羹,你说他们会不会放过你?我这一支倒也还好,其他几个姓谢的亲戚可都是豺狼虎豹,你不懂这些东西,他们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出马,请个律师就能让你进退维谷,你觉得到时候谁会给你撑腰?”
沈遥垂下了眸子,“那你呢?”
“我?”他的嘴角缓缓勾出一个微笑,“我大概会以类似‘监护人’的身份把你接到这里……”
他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细声低语:“然后天天操你。”
沈遥浑身一颤,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黑心肝的,趁人之危的事情他照样做得来。她似是叹了口气,“到底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他咬住她的耳垂,“我什幺都可以答应你,除了离开我身边。”
她知道他意有所指,“可是这次我真的只是去春城散心的……”
“你知道我是什幺意思。”
他吻到了她的脖颈间,手也摸到了大腿上,漫不经心地揉捏着娇嫩的软肉。
“你……你到底喜欢我什幺?”
她改还不行吗?
谢从行把她抱起来放在书桌上,让她敞开腿面对着自己,掀开裙子,白色的内裤已经泛起了湿痕。他轻轻抚摸着阴阜,若有所思地说:“我都喜欢。”
“你呢?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沈遥无法否认,至少这具身体还是挺喜欢的,他稍微撩拨几下就能流出水。
谢从行脱下她的内裤,花穴已经恢复如初,两片花瓣一张一合,好像正渴望着什幺,淫水从里面流出来,滴在了书桌上,他靠近。
“你还想再强奸我一次吗?”
“我不动你。”
相同的招数他不会用第二次。
说完,他凑上前去,吻上了她的花唇。
“啊!”
沈遥忍不住小声惊呼,毕竟他之前从未给她口交过,那双薄唇含住了她的花蒂,挺拔的鼻尖戳在她的阴户上,他伸出舌头舔舐着花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双腿之间,她忍不住夹紧了他的脑袋,身体轻颤,双手撑在桌面上,快感比以往任何一次性爱都要来得快,刺激得她直想往后退。
他更进一步,轻轻咬住那颗花珠,让它充血变硬,穴口流出更多的水,他转而舔走吞掉。
“嗯……啊……你别……”
一想到这个男人在舔她那里,心里就羞耻的很,那灵活的舌头舔过每一处,她爽得简直要流泪。
阴蒂被他弄得红肿不堪,再一刺激就很轻易地就达到了高潮,淫水四溅,喷在了他的嘴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舌头不停止作乱,就直往穴里面钻,紧致的媚肉狠狠夹住了舌头,他使劲抽回,再狠狠推入。尽管没有他的肉棒那幺粗和长,但心理上的刺激远远大于身体的快感,舌头也远比肉棒灵活,舌尖戳到的地方似乎有电流一样,迅速从小穴传到四肢百骸,她全身都兴奋得颤抖。
“唔……啊!”
短短几分钟内,她又达到了一次高潮。大脑有些缺氧,她头晕目眩,感觉这两次高潮有些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谢从行也是第一次给别人口交,她双眸潋滟,脸颊绯红,呼吸急促,正失神地看着自己。男人清俊的脸上沾了不少她的淫水,有一种高洁与淫乱矛盾冲突形成极大反差、又融合在一起的美感,沈遥有些难为情地别开脸。他在她胸前蹭了蹭,擦干了脸上的水,忍不住去吻她。
沈遥不想尝到自己的味道,可硬是被他按在桌面上激吻,腥甜的味道充斥着两人的口腔,她知道这是自己流出来的水,现在又进了她的嘴里,她已经不能更羞耻了。
这几天被谢从行关在这里,明知道两人之间有过不去的伦理砍,可他硬要拖着自己跨过去,底线一次次被打破,她好像也变得逆来顺受,无力反抗,后来任由着他去了。这种感觉就像毒品一样,一旦沾上就再也戒不掉,一旦破戒,随之而来的只会是更加的欲求不满,欲壑难填。
他的吻如同火焰燃烧般炙热,充满了侵略性和霸道,连呼吸都不肯施舍给她,又啃又咬,亲得她舌头发麻,唇瓣红肿,心脏疯狂跳动,好像要跳出胸膛,她很害怕这种感觉,仿佛要随时猝死一般。
她不会是历史上第一个被吻死的人吧……
谢从行终于松开她的嘴,沈遥大口大口地呼吸,脑袋晕成一片浆糊。
他们两个人,一个强势,占有欲很强,一个缺乏安全感,喜欢破罐子破摔,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真的是绝配。他不会放过她,在他说什幺都能答应她、除了离开时,她感到一阵无力,顿时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脑子里想的全是:算了吧,都已经这样了,为什幺不让自己好过点呢?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她实在不适合自己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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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这辑八世界就这幺烂,看惯了
新的一周,求珠珠~
明天照例休息~
除非珠珠过600(●’◡’●)哼~
教书“育人”(600珠h番外)上
被通知即将挂科的那一刻,沈遥的心情有些沉重。
费尽千辛万苦要到了谢老师的私人号码,她忐忑不安地加了老师的微信,没一会儿就通过了,她小心翼翼地措辞,希望老师能高擡贵手,放她一马。
谢老师让她来办公室详谈,沈遥不敢怠慢,赶紧去了。
敲门之后,她听到那个熟悉好听的声音,“请进。”
谢老师看到她,直接进入正题:“沈遥,我这门课期末考试只占总成绩的60%,你是怎幺做到平时分90总成绩还是不及格的?”
沈遥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不是她不努力,是实在学不会啊。
“那平时分要是给我100呢?”
“正好及格。”
沈遥眼睛一亮,却看到谢从行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凭什幺给你满分?不迟到不旷课,你们班大多数人都是90。”
“老师,求求你了。”
沈遥凑近了,一双潋滟的桃花运可怜巴巴地盯着他,谢从行闻到她身上的蓝风铃香水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沈遥看到他的小动作,心里有些恼,干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声音嗲的不行:“求求你嘛给我及格吧”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贴到了一片柔软上,低头看去,那正是她饱满的胸脯,谢从行眸色一暗。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他声音低沉:“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沈遥无辜地看着他,表示不清楚他在说什幺。
“不想挂科?”
她点点头。
他的胳膊往她胸前碰了碰,“给我摸摸。”
她小脸一红,“老师,这不太好吧。”
“难道你想挂科吗?挂科的后果你知道有多严重吧?”
沈遥为难了一会儿,表情很是纠结,忸怩了半晌,才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他漫不经心地命令:“坐我腿上。”
沈遥咬咬牙,轻轻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刚一接触,就感觉有个坚硬滚烫的大东西隔着布料顶着她的臀部。
“老师~”
她情不自禁扭了扭屁股,那玩意变得更大了,谢从行把她死死按住,“别乱动。”
声音沙哑至极。
沈遥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乖乖不动了,接着就感觉他的大手隔着衣服抚摸上了她的乳房,她下意识护住前胸,手却被他拿开,他的两只手托起两团奶子,肆意揉捏。她不自觉轻哼出声,一股酥麻的快感缓缓蔓延,有些羞耻,一时间不明白为什幺他能摸得这幺舒服。
玩了一会儿始终感觉是在隔靴搔痒,他觉得不太痛快,扯开衬衫,从下面摸到了她的内衣。
“啊,不要……”
沈遥今天穿的是一套jk,上衣下裙,白衬衫配上胸口的蝴蝶结,腰部被格子裙束住,下身穿了一条到大腿的白色丝袜,看得谢从行欲火高涨,兽性大发。轻松解开排扣,他终于摸到了那对大奶子,又滑又腻,富有弹性,怎幺玩都玩不够。两颗乳头也被他摸硬了,虽然被衣服挡着看不到,但他觉得一定很好看,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留下了一个吻痕。
“老师,你别这样~”
谢从行充耳不闻,想正面吃她的奶子,就把她的一条腿掰开,擡到他的另一侧,这样一来她就跨坐在他的身上,她难为情地夹紧了他的腰,不敢看他。
谢从行一粒粒解开白衬衫扣子,把内衣往上一堆,张口便含住了一个乳头。
沈遥惊呼一声,有些欲哭无泪:“老师,你不是说只摸摸的吗?”
他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我没说过。”
奶尖被他又吸又咬,她难耐地扭着腰肢,呼吸加速,伸手去推他,“不行,我们这样不可以……”
“我可以给你加两分。”
沈遥立马不挣扎了,面红耳赤地忍受着他的骚扰,同时深深唾弃自己的没原则。
她喘息着,胸前一片湿润,都是他舔咬弄出来的口水,下面也难受得紧,又麻又痒,好像也是湿漉漉的。
“嗯,啊……老师你好了没~”
他的大手猛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沈遥浑身一颤,痛中好像……又带着点爽?她不知道为什幺会这样,但私处那股酥痒好似缓解了一些,但还远远不够。
谢从行能感觉到她的难耐,最后舔了一口已经被他吃得红肿的奶子,手却缓缓摸着她的臀肉,刚才打的那一下肯定留下红印了吧,他很想看看。
察觉到了他的咸猪手,她又羞又气,“你别乱摸呀……”
“再给你两分。”
她咬咬牙,默认了。
谢从行看她这个样子,觉得好笑,牵着她的小手按到了自己的裤裆上,“乖,你把它拿出来,我就再给你加一分。”
沈遥听着他这幺无耻下流的话,手不自觉捏紧,可这样反而抓住了那个大帐篷,引得他舒爽地闷哼一声。她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反倒愣在了那里,又听到他说:“快点,你也不想考不及格、然后挂科的吧?”
===
卡肉了,不好意思,下半在晚上
看到有作者说,写文到十万字,收藏还没过千,就可以考虑重开了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remake
毕竟这本日更,数据还是…(>_<)
(感谢大家的投珠,今天有些忙就不一一回复感谢了,这里还是不要脸的求一波珠珠)
教书“育人”(600珠h)下
沈遥别无他法,只好点点头,颤抖着手解开了纽扣,拉开拉链,在他的帮助下把内裤扒下来一点,他的性器就这样跳出来,打在她手上,滚烫无比,她吓得撒了手,那根肉棒就直直地冲着她,坚硬无比。
谢从行把她拉近一点,肉棒就戳在了她的裙子上,顶部的马眼分泌出一小点透明液体,留下一抹湿痕。
那幺大、那幺粗、那幺长的东西实在让她胆战心惊,她害怕极了,加上之前被他步步紧逼地要挟感到屈辱,竟然红了眼眶,流出泪来,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样子。谢从行可没什幺同情心,反而被她的楚楚可怜激起了施虐欲,他扶住她纤细的腰肢,用温和的语气说:“你乖乖的把它吃下去,好不好?”
“吃?”沈遥下意识捂住嘴。
“不是上面这张,是你下面那张小嘴。”他意有所指般探进了她的裙底,手指摸了摸了她的阴阜,饱满,还有些湿意。
“不行!”她义正言辞地拒绝。
谢从行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似是威胁又如同诱哄:“吃下去,我就给你满分。”
怎幺能为了分数答应这种无礼的要求!
她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从他身上下去,这时又听他说:“你真的要挂科吗?很多东西都和这个挂钩,而且下学期开学的补考只会更难,你有把握一次过?过不了还要继续重修……”
沈遥的动作生生停止了,面色变了又变,双拳紧握,紧咬牙关。
谢从行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苦苦挣扎,顺便把裤子脱得更彻底一些。
沈遥没说话,回答他的动作是重新坐了上去,看到他的肉棒又犯了难,这幺大的东西塞进她下面,会不会捅死她?
“快些。”他硬的快要爆炸,拍拍她的屁股催促。
沈遥只好脱下湿淋淋的内裤,双手扶住那根大鸡巴,对准自己的穴口,缓缓贴了上去。可似乎没有找准位置,龟头戳在了阴蒂上,刺激得她浑身一抖,差点跌下去。她羞愤地闭上双眼,龟头抵着花缝缓缓移动,终于找到了穴口插进去了一些,她慢慢沉腰,有了爱液的润滑她才能勉强吞进去一个蘑菇头。
“呃……”
有些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小穴正在被撑开,甬道里敏感的部分被他完全刺激到,她想完全吞下去,但又怕这根大家伙。
谢从行看不下去了,扶着她的腰往下猛地一按,粗长的肉棒直接贯穿了她。
“嗯啊!”
彻底交合的那一刻,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喟叹。
肉棒被紧致湿热的花穴紧紧包裹,谢从行忍不住向上顶了一下,就听到她猫儿似的呻吟,他低头看到她被撑开的两片蚌肉,捏了一把她的花珠,“想要吗?”
沈遥情迷意乱地点点头。
“自己动。”
她红着脸,撑着他的身体缓缓上下套弄,肉与肉摩擦带来的快感蔓延到全身,她忍不住加快了速度。两个雪白的奶子随着她的动作来回跳动,他看得眼红,咬住了其中一个,她一下搂住了他的脖子。
“啪啪”的声音在下方响起,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显眼,两人交合之处一片湿腻,淫靡的气味弥漫。女上位的姿势让他的肉棒插得格外深,每一次下坐都能抵到花心,她抱着他,换了好几个角度,龟头突然戳到一个敏感之处。
“哈啊……要到了……啊!”
她颤颤巍巍地高潮了,小穴紧缩,喷出一大股爱液,她的裙子和他的裤子都被打湿,她如一滩水般软了下来,失神地喘息着。
“嗯?自己到了就不管我了?”
他把她抱起来,肉棒还埋在她的小穴里,随着他的走动滴在了地板上。
谢从行把沈遥抵在门上,坚硬的性器开始抽插,她忍不住一阵呻吟。
“嗯不要了”
“小声点,要是外面有人经过我的办公室,你猜他们会不会听见?”
沈遥被他刺激得紧紧夹住他的腰,高潮后的花穴也缩的更紧。
“不要在这儿嘛……啊……”
他就要,他把她压在门上,狠狠操弄,大开大合地抽插,淫水四溅,囊袋打在她的阴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沈遥咬紧了牙,生怕有老师同学经过这里发现他们师生苟合,可快感如同浪潮般一波波袭来,很快她就无力思考,根本顾不得这是什幺场合,淫叫出声。
“嗯老师,再快点……啊……再用力点”
“肏死你这个骚学生!”
“来吧~快肏死我……哦……”
幸好办公室的门够坚硬厚实,两人激烈的操干的动作也不能影响其分毫,沈遥只觉得快被他撞散架了,突然,她听到了外面一阵脚步声,被人发现了?!
“啊!”
小穴猛地一夹,被人发觉的刺激让所有的快感达到了顶峰,她就这样猝不及防攀上了高潮。他被她紧致幽深的穴儿一绞,深深挺进了她的花心,后腰发麻,射了出来。淫水和精液交融相汇,被他的肉棒紧紧堵在穴里。
他们同时到达了高潮,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有人敲门,三下又三下,外面响起一个声音:“谢老师,你在吗?”
他在,他在和学生一起回味高潮的余韵,和那个人只有一门之隔。
过了不知多久,门外归于平静,他们也保持了那个交合的姿势许久。
谢从行把阴茎抽了出来,她好像失禁般,白色和透明的液体一股脑从穴口流了出来,洒在了地板上。
他颇为好心情地欣赏这一幕,只听她恼恨开口:“老师,你先前说的话可还作数?”
“当然。”
沈遥这才放下了心,收拾好上衣就想走人。
谢从行看她这一副“拔屌无情”的样子,不禁坏心眼地开口:“下学期,我还有一门课在你们班,到时候欢迎再来惠顾。”
沈遥瞠目结舌。
被谢老师缠上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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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很多很多的收藏,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猪猪也是好的。”
求珠珠啦!
35.妥协
清冷的气息萦绕在身边,沈遥忽然感觉身旁一空,心里一惊,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被子的另一边空空荡荡。
脑袋发晕,她勉强爬起来,望了望窗外,漆黑深邃,这会儿大约还是三更半夜。
那幺,谢从行到哪里去了?
她的心里有些不安,走出门,刚要下楼梯时就看到了那人。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烟,似是在发呆。
黑暗中,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下来,微弱的红色火光在寂静中明明灭灭,照出了他深沉的眉眼。
沈遥默默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去了,悄无声息。
烟已经燃到了尽头,谢从行掐灭烟头,似有所感觉,望了一眼楼梯,那里什幺都没有。
这已经是他失眠的第五个夜晚了。
自从得知那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他几乎夜不能寐,只能靠着酒精麻醉自己,或紧紧抱住她,这样才能确定她还在身边,而不是像梦里那样一走了之,徒留他一人留在原处,画地为牢。
梦里的她逃出了他的手掌心,再相见时她已经变得铁石心肠,无论他怎幺吓、怎幺哄,她都不为所动,只是冷着脸、一遍又一遍强调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说他罔顾人伦、恶心变态,说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她要走。
他能怎幺办?
难不成真的把她囚禁在这里一辈子吗?
她会恨死自己的。
他也不忍心。
他努力过了,但没有结果,于是他放她走,也许他们本就不是同路人。他自有他的矜持与骄傲,从不屑于强迫别人,因为那些人从来都是自愿甚至十分乐意的。讨好、恳求别人的事情,他做一两次也就够了,再多,过犹不及。
他们渐行渐远,偶尔遇到也装作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只是午夜梦回时,他还能想起他们还算亲密的时光。
醒来时,他只感到万幸,幸好事情还没走到那一步。
他不想放手,但怕她和梦里一样决绝。
他把她逼得无路可退,可如果天亮以后她还是不为所动,他该怎幺办?
像梦里一样放她自由?也许那会是他做过最后悔的事。
还是继续和她纠缠,在往后的岁月里互相折磨、两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
把事情成功的希望加诸在别人身上、寄托于某个不确定或不能掌控的因素,那是最愚蠢的行为。可谢从行觉得,现在的自己正面临这种情况,他的生与死甚至人生未来全都在她的选择之间,这种感觉十分难受。
他向来喜欢掌握主动权,可遇见了她,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散尽了身上的烟草气息,谢从行才回到了她的卧室。
少女依旧在熟睡,只是换了个姿势,他把她搂在怀里,即使睡不着,也能感到一阵安心。
假期的最后一天,沈遥无精打采地玩手机,面对宋芊兰的约会分享照片轰炸,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幺好了。
此时她才终于明白为什幺有人会祝别人“秀恩爱,死的快。”
刚走到二楼准备回房睡午觉时,她听到谢从行的手机铃声响了,声音很微弱,大概在主卧的房间里面。她本来不打算管的,可是那音乐一直响个不停,她鬼使神差地改变了脚步,走进了主卧。
眼疾手快地静了音,她才发现打电话的人备注是王闻君,有点眼熟的名字,她思忖了一会儿,恍然想起来这位应该是谢从行的母亲。莫岚说她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常年都在京城,很少回A市。
她心里一跳,连忙熄灭了屏幕。她的母亲只是谢从行他爸的私生女,连带着她也是私生子,遇到这种“正宫”,难免会有些心虚,尽管这不是她或者她母亲的错。
心乱了一会儿,她才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第一感觉就是大,然后是空,除了衣帽间和浴室,一眼看过去就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桌子。她猜测谢从行除去睡觉,在这里度过的时间估计还没有在那座图书馆里长。
然而桌子上竟然放着一小瓶香水。沈遥十分好奇,她觉得谢从行不是那种骚包的人,对于自己的要求大概就是身上没味就已经可以了,没必要喷香水。Wild Bluebell Cologne,那小小的玻璃瓶上如此写道,她试着喷了一下,和从前她偶尔在他身上闻到的清冷味道一模一样,以前她还以为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毕竟他给她的一贯印象都是清冷的,没想到这样的印象还有几分香水的功劳在里面。
谢从行一进来就看到沈遥拿着香水一脸复杂地瞧着自己。
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个是梁晓泊送我的。”
沈遥脸色更奇怪了,现在男人之间都流行送这个吗?
“他之前还送过我一个会唱歌的大莲花。”所以这瓶香水算是最正常的了。
沈遥眼睛一亮,“我能看看吗?”
谢从行无语地点点头,“被我收进仓库里了,在地下室。”
他带着她下楼,沈遥想起了昨晚的看到的一幕,说:“你应该多喷一点香水,身上烟味太大了。”
他难得一楞,“很明显幺?”
沈遥点头,但其实他昨晚回来的时候身上就已经没有烟味了。
到了地下室,在沈遥那天做的噩梦里,谢从行就是把她囚禁在这里日夜折磨的。
可一进去,她才发现这个地下室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一边是仓库,里面分门别类存放了许多东西,比如字画、陶瓷、木制家具……甚至还有奇石;另一间放竟然是个小型放映室,有一个投影仪和一块巨大的白幕,对面放着一张懒人沙发,躺在上面边看电影边吃爆米花应该十分舒服。
“有时我会在那里看纪录片。”谢从行解释。
好吧,还是他更高雅一些。
他们在一个多宝阁上找到了那朵莲花,看起来质感不错,她伸手一摸,竟有几分玉的温凉,光是这材料和做工就价值不菲。谢从行面无表情地按下一个按钮,接着这朵莲花就开始旋转、绽放,同时伴随着喜庆的音乐声:“恭祝你寿福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沈遥忍住想笑的冲动,问:“这是他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谢从行点点头。
她随口问了一句:“你的生日是什幺时候?”
“十月二十八。”
十月二十八啊……
等等,她的生日是九月十五,她好像漏掉了什幺关键的信息……
出了地下室,一直沉思到夕阳西下,她才想起来,去年谢从行没有告诉自己他的生日,但是那天,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他有些醉了,很强硬地命令自己给她口交,第二天又很别扭地带自己出去shopping,大约是为了让自己消气。之后就再也没发生过他强迫自己的事情了……直到几天前。
原来那天是他的生日,他却什幺都没说。
那幺,这次……
她走出卧室,看到了正在客厅发呆的谢从行,她很少见他这样,平日里总是一副上流精英、日理万机的样子,这会儿反而看着有些失魂落魄,橘黄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不知为何,她竟然看出几分日暮穷途的感觉。
沈遥坐下,面对着他。
谢从行眸色深沉,仿佛在等待她最后宣判死刑。
“谢从行,”她的语气很少这幺严肃,“我可以答应和你订婚,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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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和我同时期的文都已经上了编推而我已经凉了”这档子事
泪目了家人们
我就指望你们五百多个收藏(的其中一小部分会投珠的朋友)过活了
可怜我点珠珠叭>_<
(今天依旧是很忙的一天,先谢谢大家的猪猪了)
36.薄冰
“什幺条件?”
沈遥一字一句地说:“以后无论什幺时候,你都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
“还有,没事不要碰我。”她又加了一句,“以后,我也不会生孩子。”
谢从行一怔,其实自从他知道了和沈遥之间的血缘关系后,他就没想过让她怀孕,那天之所以强迫她,泰半还是想要逼她一把,加上她为了摆脱他,竟然能说出“想要孩子”这种鬼话,他怎幺会看不出她的口是心非?
他只是有些生气,她竟然对他撒谎。
谢从行更没想到,那次的强迫会给她留下这样的心理阴影,他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好。”
他会说到做到。
谢从行想拥抱她,可沈遥并没有给他“可以”的信号,她从头至尾都没什幺表情,一双眼眸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以往的那些欢喜和爱慕通通都不见踪影。
谢从行心头一凉,他忽然觉得逼她乖乖就范不是个好主意,她是出于各种无奈才答应他的要求的,而并非真心。可他现在看不透她的想法了,她好像把真实的自己藏了起来,只露出伪装的保护色。
他是不是该欣慰她终于向大人的转变迈出重大一步?
可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我明天要上课,早点休息吧。”
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了,沈遥只感觉到疲惫,这短短五天对她来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幺漫长,她只想回到校园上课,学习。
毕竟男人可能背叛你,但知识不会,学到了就是自己的,谁也夺不走。
谢从行没有用绳子捆住她,甚至连一句威胁的话都没说,却让她走投无路,只能乖乖待在他身边。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感到后怕,面对他时总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源于他们身份、地位乃至方方面面的不平等。他可以肆无忌惮,随时抽身,她却只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并非是对他不信任,而是出于一种本能的不安。
也许这种不安是与生俱来的,只是在被他强行拘在这里时猛然无限放大,她这才第一次直面这种问题。
沈遥恍然发现,他爱她的时候,可以纵容她一天花掉几十万,他不准她离开的时候,也可以使手段把她困在这里,甚至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发生关系。想了很久后,她清楚地意识到,任何爱都是有条件的,谢从行的条件是不要离开她,如果她违背这个条件,他立马就会翻脸。
她没有跟对垒他的本钱和能力,那幺,容她先爱、更爱自己,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那头,谢从行终于放下心来。
不管她究竟是因为什幺才答应和他订婚,至少他抓住了现在,将来她会明白的。
考虑到目前两个人的师生关系,谢从行不打算向圈子里公布这个消息,只通知了家里几个人,他们的回复也相当平淡——“哦,知道了”。奇怪,平时一个个着急的恨不得替他上,这会儿怎幺都偃旗息鼓了?
几乎是同时,李韬那边也说一切都搞定了。
谢从行这几天不是每时每刻都在跟沈遥耗的,他要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莫岚把所有的线索串联了起来,现在还没有有心人去发现,他要尽快斩断所有证据之间的联系,能抹除的尽量全部抹除,这样即使有人查到点零星半点的信息,也无法按图索骥,怀疑到他和沈遥的关系上来。
有些事情他和谢家都不方便出面去做,但李韬这样的商人身份很便利,于是他给了李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李韬自有方法和手段,任务完成的干脆利落,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少爷,您让我做这些到底是干什幺啊?”
谢从行给了他一句人生忠告:“管好你的嘴。”
李韬立马滚了。
客厅里,谢从行等了一个多小时,心里有些焦急,眼看就快九点了,终于等来了门铃声。
沈遥在楼上好奇地看了一眼,就被谢从行叫了下去。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繁琐的礼盒包装,终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在她面前打开。
沈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那是一枚钻戒。
就是……怎幺说呢?
钻石挺大的。
这是沈遥对此唯一的评价。
他有些无奈地笑笑:“准备的仓促了点,就当是订婚的戒指吧。”
“你什幺时候买的?”
“一个小时前。”
谢从行颇为正式地单膝跪地,轻轻给她戴上,尺寸正合适。空荡荡的中指骤然多了个十分闪耀的钻戒,沈遥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惊倒是惊到了,喜就不一定了。
看到沈遥一直瞪着钻戒的样子,谢从行有些疑惑:“怎幺,你不喜欢吗?”
沈遥没明说:“结婚的时候也要用这个戒指吗?”
“当然不是。”
到时候还得慢慢挑选款式、订做,少不得要花费两三个月的时间。
“那到时候我来选。”
好吧,他已经知道她对这款钻戒的评价了。
沈遥晃了晃右手,璀璨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这个实在太招摇了……”
自古财不外见,更何况这颗在阳光底下估计能闪瞎人眼的鸽子蛋,她真怕招来什幺异样的眼光,或者走在大街上被人抢劫。
“这算什幺,上个月,花家的人在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拍下了The Raj Pink,那才叫招摇。”谢从行给她看了朋友圈里的照片,粉红的枕形大钻石格外耀眼,“37.3克拉,2541万美元成交。”
沈遥汗颜。
打扰了,是她太浅薄。
沈遥望着手上的戒指,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她停顿了一下,才尽量心平气和的问:“你究竟有几个前女友?”
谢从行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问法,这样的眼神,让他恍然觉得自己是什幺花花公子。
沈遥其实并不是很喜欢翻旧账,毕竟那都过去了,现在再拿来讨论没什幺意义,她只是想做个心理准备,免得以后遇上对方的前任还什幺都不知道,毕竟以谢从行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提起这些事的。
他毫不心虚地说:“只有一个。”
“嗯?”沈遥显然不信。
“是真的,那还是在我高三的时候。”
情况有点超出沈遥的认知了,看着她呆呆的表情,谢从行才娓娓道来。
当年他们学校里很流行早恋,圈子里的公子哥很多早早就开了荤,他和几个好兄弟只喜欢各种流行的新奇玩意儿,充斥着暴力、血腥,对女孩子根本不感兴趣,后来好兄弟们集体反水,纷纷早恋,他一个人单着说不过去,就跟风答应一个女生的告白,和她在一起了。
其实他根本没做好准备,又忙着准备给美国的天文四大投申请,新鲜劲过了之后也就淡了下来,没空关心这位小女友。然后他的留学计划就被谢老爷子肢解并胎死腹中,谢家对他的管教也更加严苛,他还没从这个打击中恢复过来时,小女友就和他提了分手,她牵着另一个男孩的手,当面痛骂他是渣男,那些话他至今印象深刻:“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谈恋爱,别去祸害其他的女生了,孤独终老吧你!”
谢从行回忆往事,总感觉狼狈不堪,“那之后一段时间里我都很消沉……”
沈遥有些惊讶,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会消沉?
当然会,那时萦绕在他耳畔的只有各种否定他的声音,他一度十分怀疑自己被生出来到底是不是个错误。
后来他还是辅修了天文学,没事就往郊区的天文台跑,跟着天文社的人一起外出观星,到了硕博,更是假借外出实地调研的名义,去沙漠戈壁、海中孤岛、草原和高山上搞天体测量,最后当了大学教师,三年考核期,前两年他上完课就找不到人,直到最后一年才专心准备考核。
谈恋爱?
他实在没兴趣也没精力,往严重了说可能还有心理阴影。
所以遇见沈遥候,他也不敢轻易说出“喜欢”。
更遑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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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请叫我——尼古拉斯·钮钴禄·遥·沈!
(哎,遥遥还是没搞懂谢老师对她的爱~)
Ps.谢老师的前女友只会提到这一次,以后不会再提到了
我是不会更新舅舅h的
除非你们给我投到700珠珠~
(/≧ω\)
37.论什么叫好朋友
宋芊兰已经一个上午没和沈遥说过话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们吵架了,而是她一颗心全扑在喻思勉身上。
沈遥实在不明白,他们小情侣坐在一起好好的带上她这个电灯泡干什幺,噢,是两个电灯泡,喻思勉哥们的生无可恋已经写在脸上了。
宋芊兰和喻思勉就这样黏在一起,上课时、吃饭时、去图书馆时……
沈遥决定以后还是自己一个人吧,没意思,真的。
回到兰汀后,沈遥有些心累。
她把那枚鸽子蛋钻戒又拿出来,虽然钻石的珍贵大半都是人为营销出来的,不比黄金这种贵金属长久保值,但亮晶晶的透明石头是真的很美啊,看上去就会让人心情变好。
她把它放回梳妆台上的盒子里,不知道为什幺,这几天没事时总是忍不住打开看上几眼,有时候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那张GIA证书明明白白地放在那儿,告诉她这是枚多幺大、多幺纯净无瑕的钻石。
晚上,谢从行照例来了兰汀,他现在天天到她这里蹭饭、留宿,沈遥不忙的时候就会亲自下厨,他也会来帮倒忙。
沈遥觉得要是哪天世界末日了,像他这样的人一定第一批饿死。
她花大力气做了蒜蓉小龙虾,配上凉面,在炎热的夏天里十分解馋,谢从行给她剥壳,她发现这个人做菜不太行、享受第一名,在吃这方面倒是颇有经验。
晚上谢从行又想爬床,沈遥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被宋芊兰刺激到了,这回没有拒绝。
谢从行时隔半个多月终于能把她抱在怀里了,柔弱无骨的身体,让他一阵心猿意马,火从心里烧到了全身,他想把她压在身下,和她融为一体,然而他不能。前几天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就冷眼看了他好几天,他怕这次放肆后,下次真就连门都进不了了。
黑暗中,谢从行故作掩饰般开口:“这个月月底我父亲过生日,到时候带你回去见见他们,好吗?”
沈遥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该来的也逃不掉。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又重新闭上眼。
身后那人热得像个暖宝宝,正好空调开的有些冷了,她也不觉得烫人,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谢从行浑身难受,温香软玉在怀他却什幺都不能做,这简直就像把一杯水放在快渴死的人面前却不给他喝那样残忍,他甚至觉得还不如分房睡,反正看不到就不会一直想,总比现在的折磨强。
这天晚上,他的睡眠质量比以前更差了。
周末,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沈遥一大早去了图书馆,有门课提前考试了,算下来留给她的复习时间还不到两周,在这期间她还要正常上课,时间有些紧凑。
谢从行目送她出了门,一时间有些闲。
他准备回自己家时,手机铃声响了,是霍未微打来的电话。
简单交谈几句,他才知道霍未微被她母亲拉去了一个相亲宴,想让他过来帮忙解围。
谢从行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开玩笑,他有这幺闲吗?
“呵,要不是我弟弟还未成年,那个人跟我又是同一个医院的同事,我用得着请您这尊大佛?”
霍未微的语气听起来相当不屑,谢从行眉头都没皱一下,却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行,正好我有问题要问你。”
谢从行开车前往宴会所在的大厦,在一家高档西餐厅看到了霍未微和她对面的男人。
霍未微看到他来了,脸上挂起一个灿烂的假笑,对那个西装男说:“我朋友来了,我们约好一起看电影的,得先走了,不好意思。”
西装男当场就生气了,大声说:“等等,你什幺时候约好的?为什幺不提前说?”
“十分钟前。”
西装男看到谢从行傲倨的神色,脸色难看,但终究还是没说什幺,霍未微提着包包,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走之前顺便结了账。
“你知道他刚才和我说了什幺吗?”霍未微冷笑。
“什幺?”
“真不敢相信,已经21世纪20年代了……”霍未微边说边摇头,“他竟然让我辞了工作和他结婚,然后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谢从行皱眉,他也没想到在现在的A市居然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言论让人感到不适。
“呵呵,这是今天的第三个,这幺一比较,我甚至觉得第一个男的还不错。”
他们去了楼上的一个茶馆,点了一壶大红袍,茶叶在茶壶里起起伏伏。
“说吧,有什幺问题想问我?”
霍未微一直往瓷杯里加糖,看得谢从行直皱眉头。
“你说,如果两个人两情相悦,但是对方一直不愿意和你结婚,这是为什幺?”
“嗯?你说你和沈遥?”
“……是。”
霍未微抿了一口茶,有些烫,“很好理解,她没有安全感。”
“为什幺?”
谢从行微微一震,他不明白为什幺自己不能给她提供安全感。
霍未微给沈遥看了那幺久的病,对她还是有些所解的,“她和你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假如你一无所有,却要和一个有钱有权的大小姐结婚,你觉得这合适吗?”
谢从行沉思。
“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担心,因为我有底气,有实力确保在这段关系中受到的伤害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如果还是出了问题的话。但沈遥什幺都没有,没有家庭背景,没有财产人脉,甚至还是个学生,处处受限于你,你的随便一句话就能毁了她的人生,你觉得她这样敏感的人会全身心依赖你?她只会感到害怕。”霍未微给面前的茶壶添了些水,“换做是你,你能接受完全靠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生活下去吗?”
“我不会对她不好。”谢从行严肃地说。
霍未微点头,“是,每个人开始都是这幺想的,后来呢?劈腿的、出轨的、吵架的、甚至最后不死不休的夫妻,世间还少吗?一辈子太长了,长到人们会忘记当初的誓言,长到后来人们变节时都有了心安理得的借口。”她唏嘘不已,“其实,对一个人保持一辈子忠诚是违反人的本性的,但也正因如此,爱情才显得那幺宝贵,人们才会歌颂它。”
谢从行点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不如做?”
“对,沈遥不是天真的小女孩,有了你的爱就能无忧无虑一辈子,她需要更实际的东西,看得见、摸得着、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东西。”霍未微想了想,说:“我给你指条明路吧,很简单,把你的财产分一半给她,再签一份婚前协议,让她安心就好。”
谢从行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反正按理来说这部分是沈遥应得的,如果沈遥回到谢家,她能继承的资产大约也不会少。
他点头,霍未微有些吃惊:“你还真准备这幺做?不怕她带着你的钱跑了?”
“她不会的。”谢从行笃定。
霍未微似乎想到了什幺:“也是,谢家想抓个人回来很容易。”
其实也不尽然,谢从行知道,他和沈遥这辈子大概都会纠缠不清了,凭着那份浅淡的血缘,无论在哪里,他总是能奇妙地感觉到什幺。正如当初他在漉台,只是一个声音,莫名其妙地就让他被她吸引住了,后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沈遥到底给你下了什幺蛊?”破费到如此地步也要和她在一起?
霍未微想不通,只能好心地提醒一下这位朋友:“你小心点,可千万别被骗了,别小瞧女人啊,她耍起心眼来你招架不住。”
谢从行倒宁愿沈遥跟他耍心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起来什幺都不在乎,对他什幺情绪起伏都没有,仿佛只把他当朋友一样对待。
“没关系。”
他只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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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一波朋友的新书~
《南柯一梦(亲父女H)》作者:可月依旧是月
书号是769507,目前正在新书榜上
喜欢细腻感情和吃肉的朋友们千万不要错过啦!
咩?投珠珠的人竟然这幺少,大家不想吃肉嘛!猪猪这幺少没动力啦!。゚(゚≧□≦゚)゚。
38.家宴
月底,谢从行父亲的生日就要到了。
对于这位名义上的未来公公、事实上的外公,沈遥的心情有些复杂。
那天正好是周日,她起了个大早,好好打扮了一下自己,选了一条庄重典雅的裙子,在镜子前看了许久,问谢从行:“这样可以吗?”
谢从行点点头,“可以。”
她穿什幺都是好的。
蒋逸开车上了八一路,很快就到了军区,值班的战士查验后放行,高大的梧桐木一排排从车窗外掠过,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漏出,光斑点点,影影绰绰。
下车后,沈遥紧紧地跟着谢从行,这种地方对于她这样一个普通人来说确实有些压力,而且马上要见的人,撇开未来一家人的关系不说,全都是有头有脸的重量级人物,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
谢从行看出她的局促不安,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也回握。
他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笑。
进了大门,沈遥才发现一楼大厅里人不多,谢从行之前和她说过,今天只是家宴,来的都是谢家人,以后逢年过节她经常会遇到。
谢从行游刃有余地和他们一一寒暄,沈遥只负责自我介绍和保持微笑。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人群自动分成了男女两拨,沈遥不是很想过去,这种社交场合她还是第一次来,除了不知所措就是满心茫然。幸好谢从行并未逗留过久,牵着她直接上了二楼。踏过汉白玉楼梯,她看到一男一女站在落地窗前,正在说着什幺,转头瞧见她和谢从行时,他们一起打量着她。
“哥,嫂子。”
这就是谢从回和陆曦了。
互相介绍后,沈遥才知道,谢从回虽然只比谢从行大四岁,但孩子都已经到了刚上小学的年龄了,然而与此同时,谢从行还没结婚。他们兄弟俩还是能看出来有些像的,但谢从回要更严肃一些,嫂子陆曦看上去像温婉淑雅的大家闺秀,沈遥觉得她根本不像一个六岁孩子的妈妈,应当是保养得很好。
四个人围着一张茶桌坐了下来,聊起家常。
沈遥聚精会神地听着,言谈中她才知道,他们的父亲谢义和母亲王闻君这会儿还在来的路上,这两个人这些年都在京城,和他们聚少离多。侄子谢央和同龄的孩子们在后院玩耍,谢从回已经让人去把他叫回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女人拉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沈遥猜这就是王闻君和谢央,那男孩看见他们就撒了手,一溜烟的跑过来,冲着她就声音响亮地喊:“婶婶!”
沈遥觉得她平白无故老了好几岁。
她才十九岁,为什幺就成了别人的婶婶,难道不该叫姐姐吗……
其实,要是正儿八经来算的话,谢央还是应该叫她表姐的,但是如果这样较真,谢从回还是她大舅舅呢……
看着王闻君慈祥的笑容,沈遥心里浮现出一股浓重的罪恶感。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丈夫私生女的女儿,并且还和她的儿子乱伦的话,她还会对自己这幺笑吗?
沈遥瞄了一眼谢从行,他看上去很高兴,沈遥还是不能理解,为什幺他可以当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甚至还笑得那幺开心?
她给了谢央小朋友见面礼,礼盒里是一台高达模型,谢从行说这小孩就喜欢这个,下次等他过生日可以再送一打奥特曼。谢央看见包装,眼睛都发光了,当即就想拆开向朋友们炫耀,王闻君只好放他回了后院。
茶桌又添了把沙发椅,王闻君一坐下来沈遥就感到了莫大的压力,果不其然,她问了谢从回和陆曦一些家常问题后,话头就给到了自己这边。
“老二找媳妇还是有眼光。”王闻君点头,“听说你还在读大学?”
“是的,快大三了。”沈遥坐直了身体。
“读的是会计学?以后打算做什幺?”
“考研,然后就工作吧……”
王闻君又点点头。有上进心就好,哪怕能力不足,不像她有几个坐吃山空的妯娌和亲戚。“从行是A大的老师,应该带过你的课吧,我一直工作忙,很少管他,他要是敢欺负你,找我做主就行。”
“好的。”
沈遥满口答应,心里却不以为意,做母亲的哪个不是偏袒自己的儿子,难不成还会向着媳妇?不过她既然开了口,沈遥自然还是要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好歹能威慑一下谢从行。沈遥很敬佩王闻君,听说她当年只是一名小科员,却乘着国企改革的东风一路做到了董事长,最近几年因为到了退休年龄退居二线,但在集团内部仍然有相当大的话语权。明明是和莫岚差不多的年龄,王闻君却依然朝气蓬勃,充满干劲,丝毫不显老态和颓势。
她们婆媳在这边你来我往,谢从行在一旁看戏,兄嫂又在说悄悄话,过了好一会儿,眼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正午,他们才下楼参加午宴。
沈遥这才在席上见到了谢义,谢从行的父亲、她实际上的外公,他的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很眼熟,沈遥想了想,好像在电视里见过,眼皮子不禁跳了跳。等谢老爷子上座后,气氛更沉默了,沈遥偷偷望去,这位老首长已经白发苍苍,但眼里仍能看出军人的铁血与威风。
谢老爷子突然朝着她问了一句:“你就是从行的未婚妻?”
沈遥差点把杯子打翻,连忙回了个“是”,“我叫沈遥。”
“嗯,不错。”谢老爷子回了一句,声如洪钟。
谢义也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桌上的谢家人心知肚明——这就算是认下这个孙媳妇了。
沈遥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很怀念刚才和婆母兄嫂在一起时的氛围,谢从行说得对,虽然他们三个看起来有些冷淡,但实际上很好相处,但谢老爷子和谢义还真是与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饭后,陆曦主动来陪沈遥,带她去后花园散步。
谢从行去找了王闻君,他们上楼,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
他开门见山:“妈,我和沈遥以后大概很难有孩子。“
王闻君一惊:“为什幺?“
他把刚拿到的一张纸递给了王闻君,她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化验单,上面赫然写着——精液化验。
虽然跟自己的亲妈说这种事情很丢脸,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医生说我的精子计数远远少于正常值,患有少精症,配偶几乎不可能受孕。像我这种情况,即使要进行人工授精,也很难有质量好的精子。“
王闻君眯了眯眼,“不能治吗?“
“大概要对那儿动刀子,是手术都有风险……您不会让我连夫妻生活都过不了吧?“
听到这儿,王闻君可算是知道这个小儿子的意思了,她又不是封建大家长,虽然希望孩子们能有个后,但若真不想要,也不能强硬着去逼人家,伤了夫妻和睦换来都不想要的孩子,这样的得失又该如何计算?
她淡淡开口:“行,儿大不由娘,你父亲也不会管,老爷子那里打算怎幺交代?“
谢从行木着脸:“先拖着吧,他老人家会想明白的。“
王闻君不置可否,只是摇摇头叹息:“你啊,为了她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是我自己的问题。“他强调。
还猜不出些什幺,她就真枉做了这小子的母亲了。
王闻君冷哼一声,说:“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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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十章内可以完结
投个珠珠吧
(零点更新试图拯救一下)
39.边缘(微h)
高强度社交了一下午,晚上,沈遥终于被谢从行扶着上三楼休息。
来到一个宽敞简约的房间,谢从行向她介绍:“这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你的闺房?”沈遥若有所思。
听起来怪怪的,但……
“也可以这幺说吧。”
沈遥仔细看了一圈,房间很是古朴典雅,留下来的东西却不多,大约他也只是逢年过节才会回来小住几天。
洗完澡后,沈遥倒在床上,心里有些疲惫,她叹了口气。
谢从行关灯,抱住她,问:“怎幺了?”
沈遥缩在他怀里,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为什幺,我总感觉你父亲好像不是很……待见我……”
谢从行哂笑:“不,他是不待见我,从小就这样,你只不过是顺带的,不是你的问题,别多想。”
“啊?”沈遥头一回听说还有这样的事,“可你不是他儿子幺?他也不至于这样吧。”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一直都不明白,他对我哥和我完全是两种态度……”他语气平淡,“后来我想,大概是每个父母对自己的孩子都有偏爱吧,他更喜欢我哥,像我妈,她就更关心我一些。”
“这样啊……”
其实谢从行心底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偏爱的问题,谢义大概打心眼里就不把自己视作他的儿子。在他出生后谢义就立马做了亲子鉴定,之后二十多年更是把他视为陌生人,几个月能说上一句话都算是不错了。他问过母亲,父亲为什幺会这样,王闻君只是说:“你不必在意,他不值得。”
确实,谢义眼里只有对权力和地位的渴望,这个家他何曾关心过一分一毫?
他抱紧了沈遥,没再说话。
她身上有淡淡的兰花清香,谢从行忍不住多嗅了几下,沈遥感觉脖子一阵痒意,缩了缩身子,一不小心撞到他的胸膛,她连忙退了一截,可脚却蹬在了他的腿上,膝盖也顶上了一块突出。
旷了两个月,他的身体受不得一星半点刺激,这会儿犹如干柴碰上了烈火,一瞬间就被点燃,烧得劈里啪啦。他呼吸急促,身体烫得惊人,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抚摸着她的腰肢,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沈遥没什幺反应,只是顺着他口中的搅弄和他亲吻着,舌尖相抵,缠绵悱恻,他吮吸了一口她口中的蜜液,问:“遥遥,你不想要吗?”
“不想。”她真的很累。
谢从行有些生气,他把已经坚硬挺立的性器往前送了送,直戳在她的大腿上,“那我怎幺办?”
沈遥脸一红,这个流氓!
“忍着。”
她冷酷开口。
沈遥翻了个身,听到他在后面难耐地喘息,一时间也有些心浮气躁,她无奈地又翻回来,小声说:“要不我帮帮你?”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她柔软的手已经复上了他的欲望,她熟练地摸索进去,一把握住了那根炽热的肉棒。裤子不知道什幺时候脱了下来,她低头,甚至能在黑暗中看到它的轮廓。
她的手轻轻上下撸动起来,他的呼吸也随之变得粗重。纤细的手指刺激着每一个敏感点,一根指头抚上了马眼,缓缓按压,带走分泌出的前精,把它抹在肉棒全身。她甚至能感觉到茎身的青筋在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动而弹跳,手指继续往下,她摸到了两个球形的囊袋,好奇地捏了捏,他立马全身僵硬。
“别动那里。”
沈遥才不听他的,两只手开始把玩,他的性器仿佛只不过是她的玩具而已。谢从行终于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她的手没放,只是说:“我还没说可以。”
作为惩罚,她稍微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蛋蛋,他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力度一点都不大,但他还是小腹发酸,大腿肌肉下意识夹紧,这种被人掌握的感觉太奇怪了。
“你不想射出来吗?”
她戳戳他的蘑菇头。
“想……”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魅惑人心。
“那就乖乖躺好。”
她的手如拨弄琴弦般上下拂过,他沉迷在情欲里,尽管比不上真操实干,但她不彻底拒绝甚至还主动帮自己纾解,这已经让他松了口气。
沈遥听着男人的喘息声,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此时此刻她完全清醒,而他却沉迷其中,她颇有种掌控他的感觉,只要她不开口同意,他就会继续忍耐下去。可这些其实只是表象,他要是来强的,她也无力反抗。
想到这里,她有些恼怒地抓了他一把,他闷哼出声。
“你怎幺还不射?”
她的手好酸。
“快了。”
哪一次在床上他不是这幺说?
套弄了不知道多久,她都累的开始喘气,他又深吻了她一回,才堪堪射出来。
浓稠的白精喷洒在她的双手上,掌心一片粘腻,谢从行剧烈地喘息,眼神有些涣散,似乎在回味射精的快感。她想起上次他给她口过后又亲了自己,让她尝到了那水的味道,她看着手上的精液,忽然就把手指伸进了他的口中。
让他自己也尝尝。
指尖掠过他的舌头,谢从行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舔了一口,看见她得逞偷笑的表情后才明白那股咸腥的味道是什幺,眼色幽深了许多,死死地盯住她。
沈遥直觉有些不妙,连忙跳起来走向浴室,“我去洗个手。”
等用七步洗手法把双手仔仔细细清理完后,她才慢吞吞回了床。
谢从行已经把床单上沾到的液体草草处理过了,看她那一副心虚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刚躺下来就听到她说:“要不我再帮你……舔一下?”
“不用。”
现在火气倒是消了一些,而且他看的出来她很困了,要是再这样擦枪走火下去,他不保证自己会做什幺。果不其然,在这之后她就没有再说话,渐渐熟睡。谢从行将她搂在怀里,也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难得释放了一次,他神清气爽。可沈遥却神情恹恹,他问她,他也不说话。
直到在车上的时候,她才小声说:“昨天我梦到了妈妈。”
谢从行心里猛地一跳,不知道她要说什幺。
“小时候养父带我去过她的坟墓,后来被奶奶收养住在青城,慢慢地我也忘了那座坟具体在哪里了……”她似是陷入了回忆。
“现在,我想回去找找,祭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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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头晕,精神状态不太好,这几天只想推剧情,700珠那个h往后顺延吧,肯定会写的……
40.齐蓁
“不好意思打扰了……”
正在遛鸟的老大爷被一个女孩拦了下来,双眼一眯,瞧见了她身后的男人,那人穿着黑西装,淡淡地望着他们。大爷又打量女孩,白衬衫黑裤子,看起来像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那幺那边的男人就是保镖了吧。
大爷难得认真起来,又听她说:“您知道城外有个墓地吗,带池塘的那种……”
“你年纪轻轻就要找埋着的地方了啊?”
“不,不是,我是来祭祖的,头一回找不到地方。”
沈遥满头大汗地跟他解释,她可不想被人误会英年早逝,又给他详尽地描绘了自己记忆中的景象。
“哦,池塘……还有柳树是吧,那就是在城东!”大爷笃定。
“好的,谢谢您。”
“不,等等,好像是在城南?”大爷犹豫。
“啊?”
“还不对,应该是城北……”大爷迷茫。
沈遥怀疑地看着大爷。
“就是城北!北山后面,前年去遛狗的时候差点被柳絮搞得进医院,就是那里!”大爷愤怒。
“哦,好好好……”
沈遥赶紧安抚突然变得激动的大爷。
谢从行上前一把拽过了沈遥,直接把她拉走。
“他干什幺?”
“你误会了,大爷只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看着就奇怪,赶紧走吧。”
大爷震惊于保镖居然对大小姐这幺强势,眼见逐渐远去的两人,一颗八卦之心沸腾起来,忍不住脑补了主子和下人的虐恋情深,哎,可惜,可惜。
自从进了阳城,谢从行就陷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沈遥一个人打听、问路,他只能在后面跟着、看着,原因无他,他实在听不懂这里的方言,如果不是随处可见的汉字,他真觉得和到了哪个鸟不拉屎的小国一样茫然。
“你们这里说话怎幺那幺像吵架?”他问。
沈遥觉得还好,“可能语速比较快吧,看起来比较急。”
她其实不太相信刚才那个遛鸟大爷的记忆力,但目前也没有别的线索了,只好让谢从行开车前往北山。
顺着国道绕到了山后,沈遥看见地图上在附近标注了一个殡仪馆,殡仪馆再往后就是一片湖。
就是那里了。
前面已经没有大路了,沈遥还是决定下车步行。
这辆新车还是未来婆母给她的见面礼,五百多万的迈巴赫,她实在舍不得磕着、碰着了。
谢从行知道她的宝贝劲儿,也不反对,边走边和她说:“暑假要去学车吗?”
“好。”
他牵住了她的手,走在荒无人烟的小道上,阴沉的天气无端让人心情多了几分沉重,但青山绿水的美景分散了不少注意力。
她问过殡仪馆的人,他们说这片原来是公共墓地,早年政府缺少规划,西边那块乱七八糟的,后来有项目规划重整,但老乡们强烈反对,闹了很久,政府也不好管,就这样搁置了,东边倒是规范和美观很多,原来那片小池塘也被开发成了人工湖。
怪不得在地图上显示那幺大,二十年过去了,这里变化了太多。
沈遥和谢从行穿过被人踩出来的野路,看到了墓地,一排排柳树栽种的并不整齐,墓碑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看起来比较混乱。
她和谢从行只能从这几百座墓碑里一座座寻找那个刻有“齐蓁”名字的大石块,天随人愿,半个小时后她就在西北的一个角落里看见了那块方碑。
岩石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已经变得斑驳和充满裂痕,“齐蓁”这两个字也有些模糊了,更别提碑文和图案,沈遥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亲人里有自己的名字,还有养父的名字。
他们往碑前摆了些白色的菊花,以寄哀思。
坟墓周围已经长满杂草,专门供人祭拜的案台也灰暗无比,看起来是长时间无人看顾后的结果,沈遥一时间有些心酸,养父竟然恨母亲到如此地步,不仅抛弃了她,这幺多年更是从来都没看过自己的前妻……
那她记忆里消沉、痛不欲生的男人又是谁?他那样又算什幺?
当初爱得有多深,后来就有多恨吗?
既然他这幺爱母亲,当初母亲又是为什幺会和别人生下孩子?
母亲不爱他,然后出轨吗?
那自己的亲生父亲又是谁?
“齐蓁”这两字犹如魔咒一般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同时催生了无数疑问。
可人死如灯灭,往事如烟,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那些曾经的爱恨纠葛都随着齐蓁一起埋葬在泥土里,沈遥再也不可能知晓了。如今看到母亲的墓碑,她的心里并不觉得有多悲伤,更多的只是淡淡的惆怅。
谢从行看着那方墓碑,眉心轻蹙,心情有些复杂。
齐蓁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可她的女儿已经和自己订婚了,甚至还上过床。
谈不上什幺愧疚,他本来就是没什幺道德感的人,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谢从行拉住她的手,“找人把这里修葺一下吧。”
“好。”
事不宜迟,沈遥找到了这边墓地的负责人,跟他谈修整坟墓的事情,她甚至加钱,把这块地单独圈出来。来了大单子,那边也不敢怠慢,让沈遥亲自挑选墓碑的材质和款式,她没什幺想法,只要看起来足够庄重就可以了。
等工程全部结束,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了,沈遥又再次来到这里,观感比上次好多了,起码看得出来,这座墓碑的主人是被人惦记着的,不至于死后再无人记得。她想,如果人死后真的有灵魂就好了,可人死后大约就和睡着了一样,什幺都不知道,她做这些也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沈遥思索良久,还是把养父的名字加了上去,好歹他们也是夫妻一场。
谢从行在回去的路上问她:“你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只要有心调查,再加上谢家的权势,动用些渠道和方法也不是难事,直系血缘的比对也更简单。
“不想。”
她很干脆地拒绝了。
她要找亲生父亲干什幺呢?
根本没有意义。
她不是没人爱、没人要,不再像小时候一样期盼亲人。
她是个知足常乐的人,不想再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这样吧,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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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点意外,头又开始晕了,来晚了
我怎幺这幺倒霉
好想烂在床上
明天也是晚八更新吧,早八顶不住
41.秀恩爱,死的快啊
秀恩爱,死的快。
沈遥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句对热恋情侣的调侃而已,没想到开玩笑开的多了,还真就发生了。
当然不是她自己。
宋芊兰不对劲的样子沈遥第一时间就察觉了,她没有和往常一样黏着喻思勉坐,甚至神色冷淡,和过去的总是笑嘻嘻的女孩一点都不一样。
沈遥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
“我跟喻思勉分手了。”她很平淡地说出了这句重磅消息。
“什幺?”
沈遥差点叫出声,幸好及时收住了,下意识去看学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的座位隔了大半个教室。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了,宋芊兰一副认真上课的样子,她也不好安慰,只是默默地打开手机,果然,他们情侣头像已经换掉了,空间和朋友圈的合照也删的干干净净,只是还没宣布分手,当初他们官宣在一起的那条朋友圈可是有很多同学的祝福。
跟同班同学处对象的坏处就在这里了,分手之后却还要和前任擡头不见低头见,任谁都会膈应。
一下课,宋芊兰就绷不住了,急匆匆跑出了教室,沈遥只好赶紧跟上。
“你去哪儿?”
沈遥跟着宋芊兰来到了正门对面的酒馆,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二话不说开始喝酒。
才喝了几口,宋芊兰就开始流泪,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坚强,只是对着最好的朋友诉苦。
她哭得实在惨烈,边哭边喝,沈遥劝都劝不动,断断续续也知道了她和喻思勉为什幺会变成这样。
原来是前几天,喻思勉带她去几个朋友攒的局玩,喝酒到一半,喻思勉和一个哥们出去了,宋芊兰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就出去找,无意中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
“宋芊兰?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你不会真敢违抗你爸妈吧?”
“我们才谈了一个月。”
“不准备向他们交差?”他们指的大约是他父母。
“怎幺可能……只是玩玩而已,迟早要分的。”他漫不经心。
宋芊兰已经呆若木鸡,喻思勉的声音淡漠至极,跟平日里温柔地哄自己的男友完全不是一个人。
她不明白,为什幺一个人能有着截然相反的两副面孔?
她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怒极,当即上前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
“你疯了?”他的朋友吓了一跳。
喻思勉似乎也很震惊,眉头拧成一团,然而第一句话却是:“你偷听我们讲话?”
宋芊兰怎幺也没想到他的第一反应是质问自己,怒极反笑,寒声道:“我们分手。”
喻思勉的朋友让她道歉,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遥听完大脑嗡嗡声一片,学委温柔阳光的形象碎了一地,从此变成了玩弄感情的渣男。
她就知道这种带着“初恋气质”的男人多半不靠谱。
同时她也很佩服宋芊兰,这幺决绝的向渣男提分手,甚至连质问都没有。
可这并不代表宋芊兰就一点都不伤心,她抱着沈遥哭诉,“这可是我的初恋啊……我们才拍拖一个月就没了……”
沈遥只好摸摸头来安慰她,“别哭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呃,何必纠结一根葱……”
又想了一会儿:“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下一个更乖,啊……”
怎幺越说她觉得越心虚呢……
谢从行幽怨的眼神又飘回了她的脑海里,最近忙着期末复习,她根本没空搭理他,晚上到是仗着他一诺千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可就是不给他消火,甚至毫无心理负担。
哭诉了一会儿,宋芊兰好像是彻底醉了,听着沈遥越来越没边的劝解,竟然吃吃笑了起来。
“嗯哼你说得对……”抓起一瓶酒就开始狂饮,她勾着沈遥的脖子笑得像个醉鬼,“红荔牌,红米酒,喝倒所有的好朋友……哈哈哈……衰鬼,来喝一杯啊”
沈遥可不敢喝,两个人都喝醉了一会儿怎幺回寝室。
好在宋芊兰已经变成醉鬼,也不在意沈遥喝没喝,接着沈遥又听她痛骂渣男,用词大半是粤语,她听不大懂,但也感觉总不是什幺好话。
幸好这个点店里人少,她只好让宋芊兰少喝点,“唔讲粗口……”
醉鬼当然是听不进去的。
宋芊兰越骂越没劲,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沙发上,就在沈遥以为她消停了的时候,她又忽然打了鸡血般跳起来,闹着要去KTV。
沈遥只好肩负起保姆的责任,带着她去了。
看着她熟练地点了一首又一首歌,沈遥又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醉了。
然后宋芊兰就扯着嗓子开始唱了,一首《浮夸》被她吼得撕心裂肺,沈遥捂住耳朵,高分贝让她的小心脏狂跳,她这会儿才觉得闺密以前还是太收敛了。
一连唱了七八首伤心情歌,无一例外都是肝肠寸断的那种,宋芊兰发泄够了,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沈遥递给她水喝,她吸了吸鼻子,说:“你、你怎幺不去唱啊。”
沈遥汗颜,她很少唱歌,就算班里组织团建什幺的她也从不上场,只是安静地旁观。
看着闺密充满哀愁的眼神,她心软了,挑了一首最常听的《喜欢你》,总不至于翻车吧……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辜地仰望……”
她一开口,宋芊兰眼睛就直了,甜美的嗓音简直穿透到了她心里,挠痒痒似的。Beyond为了事业放弃女友那失去爱情的痛苦愣是被沈遥唱成了少女对心上人喜爱的告白,一扫原先的惆怅,让她想到了当初情窦初开的自己,还曾对爱情抱有美好的向往。
一曲毕,宋芊兰立马抱住了沈遥,眼泪汪汪:“你要是跟我告白我一定会当场答应的呜呜呜……”
沈遥还是觉得她醉了,一边挣脱一边说:“可是、可是我有男朋友了。”
“那我可以当你女朋友嘤嘤嘤……”宋芊兰又自顾自摇摇头:“不行不行,我们家遥遥多纯洁啊,不能让狗男人玷污了,赶紧跟他分了,让我来疼爱你!”
哎呀,这都什幺跟什幺!
沈遥确定她醉的不轻,同时也有些心虚,什幺纯情小白花,她连床都跟人家上过了,早就不纯洁了,老司机还差不多。
一番折腾后她把醉鬼拖出了KTV,带回学校宿舍醒酒,宋芊兰吵吵着头疼又想吐,她和几个室友急得想送她去校医院,可刚闹完宋芊兰就身体一倒,在众人的眼底下呼呼大睡了过去。
几个人只好把她又擡上了床。
沈遥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照顾醉鬼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转念又想到了谢从行,还好这人酒品很好,喝醉了也不发疯,就是有点……
侵略性比较强?
反正只要不是醉得厉害,总是把她干得下不了床。
沈遥也不知道自己怎幺了,总是想起那档子事,不会是她也想要了吧……
闷闷不乐地走在校园里的绿茵大道上,她远远地望见前面有个身形熟悉的人,仔细瞧了瞧,嘿,还真是冤家路窄。
闺密刚为前男友伤痛了大半天,这会儿就叫她遇见了正主。
看见没事人一样的喻思勉,沈遥心里的火噌噌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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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又来晚了(毫不心虚)
今天唯一高兴的事情大概就是知网被查
好似,开香槟
42.拉拉扯扯(微h)
破天荒的,王闻君给谢从行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看好突然回国的表侄女。
母亲难得拜托自己事情,谢从行不敢不从,只好亲自去机场接人。
表侄女林绾高中毕业就去了国外留学,在英国待了两年的女孩明媚张扬,活像只招摇的开屏孔雀。谢从行想起她跟沈遥的年纪相仿,若是一起长大估计还能是很好的玩伴,还是小孩子他计较什幺,于是忍住将她丢出车去的冲动。
偏偏林绾还是个直性子,看出表叔的嫌弃就跟他呛了起来,她单方面斗嘴后谢从行倒是听出来了个所以然。
哦,原来是和男朋友吵架了,本来想去纽约找好姐妹散心的,又怕她出卖自己,林绾就干脆回了国。至于为什幺吵架,那是因为林绾看见男朋友和一个大胸美女暧昧不清,尽管男友一个劲的解释,然而她才不想这幺轻易就原谅。
听完谢从行摇头。
“表叔你在想什幺?”
“在想你们还不如早点分了。”
“看别人笑话很有意思吗?”
“我一向劝分不劝合。”谢从行懒得多说。
林绾也懒得继续呛他,想去A大转转,如果当初不出国,她也是要在那里读书的。
谢从行点点头,蒋逸就开车驶向了A大。
就算校园风景如何秀丽,谢从行也看了有十年了,相比于林绾的东张西望,他的内心毫无波澜,直到……
他看见了什幺?
沈遥和一个男生在在树下说着什幺,背对着他看不清楚表情,情绪很激动的样子。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男生是喻思勉。
怎幺又是你。
烧了三个月的小火苗猛地被加了把大火,他刚才还在对表侄女经历无动于衷,这会儿同样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不可谓不讽刺。
那边的喻思勉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远处投来的不友善的目光,他看见谢老师和一男一女正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何有种不妙的感觉。
沈遥发现了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转身,看到了谢从行和一个女生。
她的心情更不好了,“……既然你抱有这种心态,那幺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她,宋芊兰不是个随便的女孩,你得向她道歉。”
说完,她无意再多言,转身就走了。
连谢从行都没看一眼。
“站住!”
谢从行第一次在学校里的大庭广众下叫住她,沈遥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止住了脚步。
林绾是什幺人啊,一看瞬间全都明白了,嫌火烧得不够大,靠近谢从行,做出一副泫然欲泣样子:“老师,你不是说独独带我来赏花的吗,怎幺又和别的妹妹纠缠不清……”
沈遥恨恨地剜了谢从行一眼,加快脚步走了。
林绾笑嘻嘻地看着谢从行,“嘿嘿,让你幸灾乐祸,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谢从行没时间跟她计较,“一会儿让你姑奶奶好好教训你。”
说完跟上了沈遥。
喻思勉震惊地看向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翻起了惊天骇浪。
一个月前他随家人去参加谢义的生日宴时,曾听过谢义小儿子订婚的消息,却并不知道具体是谁,只知道谢家以“年龄太小、圈外人士”为由暂不公布,没想到……
没想到居然是沈遥。
在他的印象里她似乎永远都很沉寂,不争不抢,像个透明人毫无存在感,可刚才她痛斥自己的样子一反常态的神采飞扬,自信又闪耀,让他的心里生出些莫名的悸动,但想明白她究竟是什幺身份后,那丝奇异的悸动瞬间被抹平,只剩下对这对师生恋的震撼,以及可能得罪人的淡淡忧虑……
沈遥说得对,一开始他就不该招惹她们的。
林绾心情大好,让蒋逸做她的向导,至于表叔和表婶嘛,就看他们自己怎幺处理咯。
谢从行一把抓住了沈遥的手,吓得她赶紧甩开,可完全挣不开。
“快放开,这会儿还在学校里!”
谢从行干脆拉着她走向正门,沈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干脆把她搂在怀里,她就把头埋了进去,生怕有人认出自己。
两个人别扭的姿势在旁人看来就是小情侣腻腻歪歪,路过的人纷纷一阵恶寒,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有损A大百年校誉。
刚出校门沈遥就迫不及待要往地铁口走,谢从行干脆顺着她,“你要去哪儿?”
“回家!”
这样一来他们俩看起来就像是沈遥拖着谢从行走了。
谢少爷几乎从不和人们一起挤地铁,尽管这会儿车厢里人不多,但他纾尊降贵的模样还是让沈遥恶意满满。
切,假正经。
两人拉了一路的手,谢从行自诩从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幺没品的事情,但沈遥一直想挣脱他的动作着实激怒了他。
进了兰汀那处屋子的门,沈遥就愤愤道:“你还拉着我干什幺?怎幺不去找你那好妹妹?”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幺又和那个姓喻的在一起?”
两人皆不满地瞪着对方,拉拉扯扯中沈遥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沙发,直接栽了下去,谢从行顺势就把她压在沙发上,就要去扯她的衣裳。
今天倒是穿了裙子。
谢从行心里的火烧得更旺,吻了下去,没想到她反咬一口,是真的咬,他双唇吃了痛,却并不在意,反而伸出舌头和她的搅在了一起。两人较着劲,谁也不肯让谁,直到四片唇瓣都肿了起来,他才开始解她的裙子。
以前看着像是温顺的小猫,没想到闹起脾气来后就成了野猫,他骨子里的兽欲又开始作祟了,血液都开始沸腾。
碎花裙很快就被他扒的七零八落,他玩弄她饱满的乳房,像是吃奶般吮吸那娇俏的乳尖。
自己都衣衫不整了,他却还衣冠整齐,沈遥气不过,就开始扯他的衣服,管他什幺高级定做、手工缝制还是一件几千上万的布料,在她手上全都惨遭蹂躏。
很快,宽大的沙发上只剩下两个赤条条的纠缠的人儿,还伴随着难耐的呻吟和喘息。
他总是执着于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她以牙还牙,也咬住他硬邦邦的肌肉,左一口、右一口,犬齿没能刺破皮肤,却种下很多深红的“草莓”,口感差的要死。她嫌弃般的呸了几声,又瞧见他胸前红色两点,想都没想就咬了上去,学着他的样子吃他的奶,又是吮又是磨,舔得他倒吸好几口凉气。
“嘶——”
又疼又爽。
他把龟头抵在了小穴口,早已肿胀不堪的肉棒蓄势待发,但又记得曾经答应过她的事情,嘶哑着声音问:“我能进去吗?”
这火已经烧了三个月了,再不灭灭人都快烧坏了。
她不知是怒还是笑:“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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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有肉吃啦
坏消息:正文最后一顿
终于八点见了嘿嘿~
七百珠的那个h明天发
小舅舅(700珠h)
谢从行从二楼下来的时候,看见沈遥正抱着一只布偶猫,安安静静地坐在地毯上。
尽管谢老爷子在她们母女俩回到谢家时就已经让沈遥改名,但大家也习惯了叫她之前的名字,毕竟从心里来讲,大部分谢家人是不认她的,于是这幺多年来她们在谢家的存在感一直不高,只有谢从行对这个外甥女格外照顾几分。
最近沈遥的母亲,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正在忙着相亲再嫁。就算她是谢义的私生女,也不是区区姓沈的能配得上的。于是这个“拖油瓶”,就暂时被谢从行收留了。
沈遥看到谢从行下来,露出一个纯洁甜美的笑容,“小舅舅。”
谢从行看着单纯美好的少女起身,一身白裙缓缓绽放,心底的欲念陡然升起,他的喉头不自觉滚了滚,上前把她轻轻搂住,“遥遥。”
沈遥没觉得有什幺不对,毕竟舅舅以前也很喜欢这样抱着她,只不过现在她都十六了,这样好像有点奇怪……
他的手扶在了她的腰上,手掌忍不住轻轻摩挲起来。
更奇怪了,沈遥不解地看向谢从行,可男人只是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吓得她手一抖,怀里的布偶便一股脑跳了下去。
看见她眼里的惊讶与害怕,谢从行再也忍耐不住心里多年的情愫,吻上了她的唇。
“唔……”
沈遥想说什幺,但却被他堵住了嘴,柔软的唇肉相互摩擦,让她大脑一瞬间宕机,舌头就在猝不及防间伸了进来。
“嗯……”
湿热的舌头钻进了她的口中,捉住了她的小舌肆意舔弄,唾液彼此交换,水声渍渍,她的脸红的不行,心跳也砰砰乱跳,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并不反感。
她的默许就是最好的鼓励,谢从行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双手缓缓向上,很快便摸到了她丰盈的胸部,他轻轻揉捏起来,柔软的双乳在他的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然而隔着一层内衣总是不太爽利。
谢从行松开她,把她放倒在柔软的毯子上,伸手去解她的裙子。
沈遥脑袋已经晕成浆糊,不知道为什幺每次见到他都好像失了智,他要做什幺她都毫无抵抗力。
很快他就把她剥光,洁白优美的胴体让他忘记了呼吸,她被他灼热直白的视线看得羞涩不已,徒劳地用手挡住关键部位,又被他拿开。
“小舅舅……”
她潋滟的眸子不安地望着他,谢从行缓缓揉捏着她的乳房,带着安抚的笑容,“没事的,别害怕,舅舅不会伤你的。”
他低头亲吻她的乳尖,再把它含入嘴里,吮吸舔舐,她又惊又羞,可身体又感到莫名的刺激和舒服,她难耐地扭了扭了身子,被他掐住了腰,动弹不了。
“嗯啊……”
发出这种浪荡的呻吟,她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但她就是忍不住。
谢从行正吃她的奶吃得起劲,那只布偶猫跳上了沙发,一双蓝宝石的般的眼睛盯着他们,沈遥被吓了一跳,即使知道它只是只小动物,也仍感到莫名羞耻。
布偶猫冷漠地看着畜生不如的舅舅猥亵还未成年的外甥女,舔了舔爪子,它只是猫咪而已,小猫咪可什幺都做不了。
谢从行玩弄够了她的双乳,两颗乳头已经变得殷红,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口水,她难耐地夹紧了双腿,想要什幺却不自知。
他看了出来,轻笑出声,掏出早已坚硬的肉棒,问她:“遥遥知道这是什幺吗?”
沈遥看向他的胯间,他握着根巨大的肉棍,脸红心跳得更厉害了,“是舅舅的……阴茎。”
最后两个字的声音已细若游丝。
她只在生物课本上见过这玩意儿,但舅舅的东西比书上的更大更好看。
谢从行心情更好了,把已经滚烫肿胀的龟头抵在了她的腿心处,“知道我们在做什幺吗?”
沈遥不知道,一双好奇又害怕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后摇头。
谢从行很满意,这朵内敛的小白花被他细心呵护了这幺多年,不谙世事,纯如白纸,就等着这一刻他亲手来摘下。
“舅舅在爱你。”他向前一挺,半个龟头塞进了狭窄的花穴。
太大了……
沈遥吃痛,忍不住皱了眉头,但又听到舅舅说爱她,心里那股别扭劲儿也就没了。自从回到谢家,妈妈就忙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谢家人不怎幺喜欢她,除了这个小舅舅,她能在他身上感受到独属于成年男性的温暖,十分可靠。
看到她迷惘的神情,他拍拍她的屁股,“怎幺,不想要吗?”
要什幺?
她不知道,只感觉到他的东西进入了自己,而且还在不断深入,越来越疼。
“不想要还流了这幺多水?”
她羞恼,早在他吻她的时候,下身就已经开始流出些液体了,每次他摸她的时候都会这样,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敏感的样子。
长痛不如短痛,他用力插入,直抵花心。粗长的肉棒一下子填满了她,第一次被完全撑开的感觉让她不适。
“啊!小舅舅……”
她的眼角泛起了泪花,他有些心疼,俯身吻去。
“乖,一会儿就不疼了,这事快活得很呢。”
她选择相信他,两人的双手紧紧握住,他在她体内埋了一会儿,紧致的小穴快要把他夹断,他忍不住缓缓动了起来。幸好淫水充足,肉肉相贴摩擦的灼痛很快被另一种酥麻所取代,她狠狠地绞,他狠狠地插,不一会儿就渐入佳境,他都有些惊讶于他们身体上的契合。
“嗯啊……小舅舅……太深了……”
她甜美的呻吟就是最好的春药,让他不由自主加快抽插的速度,两人交合之处一片湿热泥泞。
他一边吻她一边摆动着有力的腰,她软的不行,脸颊绯红,吐气如兰,眼里春色盎然,千娇百媚。
模糊中,他在想,是什幺时候爱上她的呢?
好像是一个冬日,大雪纷飞,那是一年里谢宅最热闹的时候,他听说父亲接回了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和外甥女,他没在意。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对他来说反而太闷,他准备出去抽口烟。她在外面和一群孩子格格不入,干脆回去找妈妈,于是他们在一个拐角处撞了个满怀。最后他没去抽烟,牵着她上了二楼,把她交给姐姐。
从此这个雪白的身影就闯进了他的视线,后来照拂她、陪伴她、爱上她都是理所当然,尽管这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小孩来说有些变态。
“呜呜,小舅舅,你轻点……”
她的讨饶声把他从回忆里惊醒,可他瞧见她的表情,分明是爽的,反而坏心眼地加大了力度。
“呃啊~受不了了……”
“呼,受得了,你看你全都吃下去了。”
他摸摸她因为刺激挺腰而隆起的小腹,情不自禁地按了一下,没想到她反应更激烈了,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别、别啊……我要尿了……”
他捏住她的花蒂,重重揉捻,给她更多快感,“那就尿出来。”
“啊!”
她真的受不了了,身下的开关仿佛因为他一下子打开,水一股脑全喷了出来,洒在他的小腹上,打湿了地毯。
他笑:“宝贝,你高潮了。”
“都怪你!”
她哭出声,当着最爱人的面尿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这不是尿,是你太爽了喷出来的水。”
高潮后的花穴更加湿热紧致,层层媚肉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吸得他头皮发麻,他使劲肏开这又深又紧的穴,恨不得把她肏死在身下。
“你爽完了我还没爽呢。”
“唔,慢点、太深了……哈啊……”
“叫我什幺?”
“小舅舅……”
“小舅舅肏得你爽不爽?”
“嗯~好爽,小舅舅肏得我好爽……啊……”
她情迷意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
他很满意,又开始狠狠挞伐。
别墅的落地窗前铺满了柔软的地毯,一男一女正在忘我地交媾,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了赤裸的男女身上,“啪啪啪”的声音、男人的喘息和女孩的呻吟吵醒了快要睡着的布偶猫,它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淫靡的合欢气息,它不理解,毕竟它只是小猫咪。
沈遥被他生生做到第二次高潮,大脑一片空白,像无数烟花炸开时的震撼,全身颤抖着又喷出一大股淫液,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谢从行也快要到了,看着外甥女被摧残后的美,做最后的冲刺,她被撞得瑟瑟发抖,哭着求他:“不要了、不要了……”
攀上高峰,他顶开花心,不再忍耐,释放、射精,灭顶的快感随之到来。
又浓又多的精液被射进了她的小穴里,液体冲击下,她一阵哆嗦,怔怔地看着他。
他把她搂在怀里,肉棒仍埋在花穴里没有拔出,以此填补,高潮后莫名的空虚,两人一同回味着方才的余韵。
谢从行先回过神来,二十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尝到如此的极乐,这一切都是她带给他的,他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沈遥被他吻得不知今夕何夕,恍惚间听到他说:“等你满了十八岁,我们就去国外结婚,好不好?”
她一惊,神思归位。
就算她再纯洁、再不谙世事,也知道纲常伦理是何物,更别提现在和亲舅舅偷吃了禁果,在外人看来那是乱伦,违背道德、大错特错的。
可是她就是心甘情愿,不愿意放手这份他对她的爱。
她回吻,答应他:“好。”
===
三千字大肥章!
(好像和平时平均2500字相比也不算肥?)
呃呃,我说错了,上一章不是最后一顿
因为如果是最后一顿,那完结章就是44了,感觉不太吉利(哼哼)
所以临时加一顿野战(嘿嘿)
大家喜欢就投个珠珠吧,希望完结时能有一千~
43.醋意(h)
沈遥觉得自己约莫的确是气昏了头,才跟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说他不行。
当谢从行不管不顾地冲进来后,她就后悔了,剩下的话全变成了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你跟他在干什幺?”
谢从行不甘心,边揉着她的奶儿边问,手指毫不留情地玩弄她柔嫩的乳肉,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弄得她又痛又爽,身下的水反而流的更多。
沈遥气不过,去掐他的大腿,可惜硬得很,反倒把自己的手弄疼了。
她明知故问:“跟谁?”
他实在不想在做爱的时候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其实他也不太记得,“姓喻的。”
沈遥眯着眼,他好看的眉头蹙起,眼神里的醋意毫不掩饰,从某方面来说,谢从行是个相当直率的人。
“遇到了聊几句而已……”
谢从行眉头皱的更深,动作停止了一瞬,然后又狠狠地肏进去,他被她紧紧吸住,却在她小穴最深处停了下来,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忍住抽插的动作,他拍拍她的臀肉,声音沾满了情欲的味道:“说不说?”
带着钩子似的尾音让她心尖一颤,虽然已经被填满,可已经被快感支配的大脑却迫切希望他动一动,甚至用力的、反复的贯穿她,沈遥不得不分神,磕磕巴巴地把宋芊兰的事情简要地告诉了他。
“你快动动啊……”
她难耐地扭起了屁股,妄图在他身下蹭出更多快感,他这才深深浅浅地抽插。
太紧了……
那幺会吸,那幺会咬,有时候他恨不得把她操死在床上。
“啊……嗯……”
她被入得直哆嗦,三个月的饥渴在这一刻被尽数抚平,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急色的时候,现在她什幺都不想,只沉溺在他带来的无尽快感中。两具火热的躯体相互纠缠,从沙发一头滚到了另一头,留下一片片交欢的液体。
男人的腰有力地摆动着,将情潮一阵阵送进她体内,他将她摆弄地侧过身来,擡起她的一条细腿,浅橘色的阳光铺上她白皙的皮肤,朦胧又暧昧,他偏头,能看到自己的性器在她身下进进出出,她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像是快要溺死的人紧抓着救命稻草,他似乎也能感受到除去自身快感外她的欲仙欲死,他知道她快高潮了。
谢从行将她抱起,沈遥的双腿不自觉夹紧了他的腰,以一种观音坐莲的方式交合在一起,她还没来得及表达疑惑的情绪,无力的身体就猛地向下一坠,粗长的肉棒直接贯穿了她,甬道最深处的花心被戳开,一瞬间达到高潮,她爽得直掉眼泪。
“还能动吗?”
看她丢了魂的样子,谢从行知道她是没力气了,准备把她放下来后入,刚动她就夹了一下,他听到她甜腻的嗓音,媚得他心里发痒,“等等,我还没问你……”
“什幺?”他去吻她的耳垂。
“那个女人是谁?”
她低头,咬住他的喉结,语气里的幽怨让谢从行恍惚间以为自己是个绝世大渣男。
他愉悦地轻笑出声,想吊吊她的胃口,却发现她骤然夹紧他的性器,让他差点控制不住射了出来,他倒吸一口凉气:“嘶,你是要夹死我吗?”
她慵懒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水雾,在日光下格外潋滟多情,娇嫩美好的身体软得不行,玉肌莹骨,婀娜多姿,谢从行想到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只是我一个表侄女而已,平时调皮的很,以后也要叫你表婶的……”
沈遥又不高兴了:“我有那幺老吗?”
女人真难哄。
谢从行还是倾向于让她不要分心想些有的没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做爱还是要专心一点。
就着女上位的姿势,他也不指望她动了,干脆向上顶起来,因为重力的关系她坐地格外深,他也不好大开大合,只用了些蛮力,每一下都是完全没入,尽管幅度不大,但肏得格外深,花心次次被撞开,她抱着他,每一块媚肉都被刺激得直打颤。
“你不老,是我老。”他干脆舍己为人来安慰她。
沈遥仰起头,娇笑着看他,想说些什幺,可口中只能发出媚意十足的呻吟。
“哼……”
这茬算是揭过去了,这醋吃的也不是毫无意义,至少她同意让他碰了,有什幺事是做一顿不能解决的吗?
有的话就多做几次。
沈遥有些受不了这幺密集的刺激,扬起了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坐在他身上,像只优美的白天鹅,谢从行情不自禁吻了上去,吮吸她敏感的嫩肉,好似沉睡多年、渴望人血的吸血鬼……
吻着吻着心里又有些奇怪的不满,他为了安慰她说自己老,可现实也确实差不多,十岁的年龄差让他经常会把她当成小孩,而不是在床上和他颠鸾倒凤、寻欢作乐的女人。那幺自己在她眼中呢?大概是成熟可靠的老男人?反正比不得年轻富有朝气的小伙子……
尤其是和她同龄的男生。
谢从行不满地捏住她的下巴,边插她边问:“你什幺时候跟我结婚?”
沈遥不知道他怎幺会突然想到这茬,为难地轻哼:“不、不知道……嗯……我才十九岁啊……”
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下半年过完生日就可以了。”
呵,她才不要这幺早结婚。
沈遥不理他,专心致志地呻吟,谢从行闷声闷气地换了个姿势,把她按在沙发上猛肏,边顶边咬她的嘴唇,蹂躏她的舌头,仿佛要吸走她全部的氧气。沈遥晕晕乎乎的,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在海底还是云端,只感觉身体里的酥麻逐渐积累,在她控制不住的时候突然迸发,全身颤抖,淫水四溅。
“哈啊!”
再一次高潮的小穴无意识绞得更紧,仿佛要把他的灵魂都吸走,谢从行加快了速度,在松开她嘴唇的时候抱着她射了出来,两人倒在一块,下身还在紧紧相连。
她缩在他怀里假寐,过了不知多久,听到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到底什幺时候跟我结婚?”
沈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结婚又不是谈恋爱,哪能随随便便就决定了?
她考虑的很多,良久才问他:“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皱眉,“怎幺会……”
“其实我以前从没想过跟你谈恋爱甚至结婚什幺的……”
他心里一沉。
“虽然喜欢,但也不一定就要拥有,因为那些不属于我。”
“本该就是你的。”
若不是造化弄人,她合该是谢家的女孩,尽管身份地位有些尴尬,但物质条件是绝对不会差的。可他也知道,沈遥就是个知足常乐,或者说对一切事物的期望值都很低的人,这样失去了也不会痛苦,得到了反而会加倍珍惜,因此有时候她对什幺都冷漠,有时候却又冲动感性。
果不其然,她说,又像是强调:“不,从来都不是。”
要是他现在告诉她那个财产转移计划,她大约会直接拒绝吧,甚至还会和自己吵一架?
谢从行摸摸她的脑袋,叹了口气。
“没关系,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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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追妻文学搞萎了,没什幺码字的激情……
一看到舔狗(无论男女)我真的会谢……
阳痿作者求珠珠~
(话说800珠h大家想看什幺,尽情点播吧,我挑一个写)
44.流星(h)
今年第二学期的期末考试有些晚,等沈遥忙完才发现已经是七月中旬了。
谢从行也不遑多让,既要改卷登分,又要忙着院里的审核和续签,于是让沈遥先回老家待一个月,等他这边都搞定了再来陪她。
沈遥回了青城,担心奶奶接受不了她和谢从行这幺快的速度,就只告诉奶奶她谈恋爱了,对方人不错,他们已经处了快一年了,等年底时再把他带回来看看。
“你这丫头,都快一年了才告诉我!”
“这不是怕您担心嘛,他年龄……呃,有点大。”
“多大?快说啊!”
“也就十岁吧……”
“十岁还不大?你可别被人家骗了!”
“没有,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老师。”
“你糊涂啊,怎幺能和自己的老师……”
沈遥没辙了,问谢从行要他的照片,没有的话就只能去学院官网找那张证件照,谢从行听完立马发过来一张照片,大约是登山的时候拍的,画面里的他比现在还要稚嫩一些,尽管笑得不张扬,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属于年轻人的朝气。
奶奶看完直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沈遥只好作罢,看来谢从行只能等过年时自己来刷好感了,她帮不上忙。
谢从行对此无知无觉,甚至还抽空参加了盛南的婚礼,规模盛大,几乎整个学院的同事都来了,甚至还有以前的同学和学生,免不了应酬几句。
盛南几乎是带着炫耀的语气问:“师兄啊,我和依依这幺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你什幺时候结婚?”
被踩了痛处的谢从行冷冷一笑:“祝你们早生贵子。”
盛夏的七月在躁动中度过,沈遥刚回到A市,谢从行就开始收拾东西,说要带她去看流星雨。
沈遥还没见过这种东西,问:“流星雨不是可遇不可求吗?”
谢从行一脸复杂的看向她:“你电视剧看多了?大部分流星雨有活动周期,每年固定时间都可以看见,这个月正好是英仙座流星雨。”
“哦……有什幺特别的吗?”
其实也没什幺特别的,身为北半球三大流星雨之首,英仙座流星雨对于门外汉来说几乎可以是观测门槛最低的,也是最盛大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
于是沈遥就看着谢从行熟练地打理好背包,据他自己所说,以前为了“追星”去了不少荒无人烟、偏僻崎岖的地方,他也学了一些技能,比如拳击、攀岩、滑雪、潜水、射击、露营……和同伴在没信号的戈壁上吃了七八天的沙子才拍到了满意的照片,在山上被野虫咬后腿肿了一个多月,有时候也会吃泡面吃到吐……
沈遥听完很担心以后某个长假她会不会突然被通知去野外捞人……
他们开车离开市区,A市西北有片山,天文台就建在那里,每年也会有大量天文爱好者去观测和驻扎。
沈遥到的时候才发现谢从行竟然财大气粗地包下了一个山头,来的路上人满为患,结果上了山才发现空无一人,要不是她拿望远镜看到对面满地帐篷,还真以为自己进了深山老林。
谢从行开始搭帐篷,沈遥帮不上忙,就只好整理东西,把防潮垫铺好,摆上躺椅,顺便喷一些防虫驱蚊的花露水。
这块山顶的平地视野极好,没有城市灯光的污染,也没有月光的阻挡,能清楚地看到夜空中的星星。正值盛夏,山间的风清凉无比,耳边还有细微的蝉鸣鸟叫,她仿佛能体会到别人所说的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了,大抵是同这样一般的自由自在。
夜幕早已降临,谢从行正在摆弄着相机,听到她一声惊呼:“看!流星!”
他擡头,看到夜空中划过一阵流光,沈遥双手合十,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什幺。
他说:“一会儿再许愿吧,现在流星雨还不够大。”
“那要等到什幺时候?”
“凌晨三点。”
沈遥又望了一会儿,脖子都酸了,却只看见几道零星的光芒。
现在离凌晨三点还有五六个小时,一直等着确实有些无聊,可她不想在这幺好的氛围里玩手机,要不先睡一觉?
谢从行把延时摄影调好,明早就能得到视频,他看沈遥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也坐在躺椅上抱紧了她,告诉她要有耐心。
“真的无聊?”
“嗯。”
“那我们做点别的事?”
“做什幺?”
他吻住她的唇,“做爱。”
沈遥睁大了双眼,“在这儿?”
“野外不是更刺激吗?”他的声音带着蛊惑。
沈遥从没想过这辈子能和人野战,一时间脑子有些懵,等她反应过来时,谢从行的手已经复上她胸前了。
炎热的夏天,她穿的很薄,大手轻松地解开内衣扣,摸了一把柔软富有弹性的奶团,接着又把她的上衣撩起来,山间清爽的风吹来,她忍不住一阵瑟缩,两只颤动的乳尖被他一口叼住,吮吸咬噬,发出渍渍水声。
“嗯哼……别……”
他的手又向下,手指摸了她的内裤,稍微拨弄几下花珠,她的腿心就湿润不已。
“你不想吗?”
沈遥红着脸,双腿夹紧了他作乱的双手,“那边还有人!”
既然她能通过望远镜看到对面的人,那说不定就会有人无意中看到他们。
她这副害羞的模样谢从行倒是很久没看见了,一时有些愉悦,他把她抱在怀里,可并没有停止动作,反而脱下她的裤子,连内裤都扒了下来,“没关系,天这幺黑他们看不到的。”
他托着她的屁股,坐上了坚硬的性器,沈遥死死埋在他怀里,根本不敢擡头。
“自己动。”
这人怎幺还惦记着这事!
沈遥没办法,那幺大个东西塞在体内想忽略都忽略不掉,弄得她痒痒的,她只好小幅度套弄起来。
此时两人身上的衣物都还完整,就是裤子脱了半截,她骑坐在他身上,他的手揉捏着她的两瓣臀肉,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不同于之前激烈的性爱,这次他们在野外,虽然周围不会有别人路过,但她还是十分紧张,柔嫩的穴肉夹的更紧,轻轻的蹭也能带来无尽快感。
清风徐来,带走两人额头上的汗液,耳边交织的喘息声也融入自然中的背景音,他轻轻吻着她的唇,温热的唇瓣相互摩挲,双手十指相扣,远远看去像一对恩爱的恋人——如果忽略他们紧紧相连的下半身。
虽然谢从行试图安慰她,但沈遥还是感到不安,这种不私秘的地方总是让她有种被盯着的错觉,紧张又刺激,穴里面的水流的更多,打湿了两人的裤子,谢从行干脆把裤子全脱了,又不满足她轻轻浅浅的磨蹭,忽然起身。
他把沈遥放在垫子上,就这传统的男上女下的体位再一次挤了进去,快速有力地抽插。
快感一波波袭来,她忍不住睁开眼,入目所见之物只有满天繁星和他汗湿的额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颗火流星破开夜空,留下璀璨的光芒,她掐紧他的手臂,颤抖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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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点播吗,没人点播就不写了~
下章就大结局啦!
521爱你们,求个珠珠~
45.One Last Kiss(正文完)
高潮后的沈遥呆呆地望着谢从行,深情又迷茫的眼神让他一时有些把持不住,干脆痛痛快快地交代了出来。
沈遥觉得这不是他平时的水准,疑惑地朝他的胯下望去,这直勾勾的眼神一下子又把谢从行看硬了,“再来。”
“去帐篷里!”她红着脸,但是没有拒绝。
他把她打横抱起来,再放到帐篷里的睡袋上,脱去她的上衣,狠狠地入她。
也许是有帐篷挡着作为遮羞布,她没有之前那放不开的样子了,一阵阵娇软的呻吟从她口中逸出,听着直让人半边身子都酥麻不已。
他们就在这大自然中的狭小一方天地交合,抛却俗世中身份的限制和伦理的束缚,遵循着本能的爱与欲。汗水与泪水交织,不算十分宽敞的帐篷里充斥着肉体纠缠间散发的热度,她一开始还能迎合他,可后来实在累得不行,这男人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她只能由着他摆布。
也不知她又高潮了多少次,他才闷哼着释放。
帐里有些闷热,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谢从行取出湿巾,细细给她擦着身子,再穿好备用的衣服,胡乱把自己收拾几下就抱着她出去透气。
微风吹拂,沈遥竟然感觉到了几丝凉意。
窝在他怀里实在太舒服了,她感到了睡意。
“别睡,快到了。”他拍拍她的脸。
快了?
他们究竟是做了多久啊……
沈遥觉得自己不能再怀疑他的性能力了。
他和她聊起天来:“去年的七月,我在内蒙‘追星’,那几天的天气和今天一样好……”
沈遥听着他的讲述,仿佛能想象到他一个人开着越野车穿过青黄交接的草原,轮胎在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扬尘,路过浅滩湖泊时,夕阳的余晖在水面与晚霞一色,偶尔在一马平川的草地上看到一棵突兀耸立的树,在夜空下的蒙古包外拍下那颗拖着长长尾巴的彗星。
“新智彗星,下次要再见到它就是6800年后了。”
沈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才活了二十年不到,六千多年……中华上下也才五千年啊!
六千年前人类大概还是原始社会,如今已经完成工业革命进入信息化时代了,那幺六千年后,世界又会是什幺样子呢?
但那时她早已不在。
沈遥望着如珠帘般铺展开的璀璨银河,一时间心里放空。
谢从行又给她指天上的星星,哪颗是牛郎、哪颗是织女,还有夏季大三角、天蝎座、蛇夫座和人马座……
“你怎幺认得出来呢?”
在她眼里,这些星星除了亮度和大小之外,她真的找不出任何区别。
“看多了就记住了。”他笑,“明年带你去澳洲?南半球的星空和北半球很不一样……夏天的话还能去大堡礁看珊瑚,一起深潜也不错……”
沈遥觉得要是跟着他出去旅游,大约她的野外生存技能会点满,说不定还能参加荒野求生……
她一副苦恼的样子,只好转移话题:“你刚才说牛郎星是哪一个?”
谢从行指给她看,“它离我们有16光年的距离,也就是说,你现在看到的它是十六年前的它。”
十六年啊,十六年前的她还是个三岁小孩,她如今看到的光正是那年发出来的吗?
她有种穿越时空般新奇的错觉。
只是仰望着星空,就仿佛置身于时间与空间的洪流里,她一时间失神,幸好他握紧了她的手。
慢慢地,洒满碎星的夜幕中划过几道长长的流光,她听到他说:“开始了。”
没有沈遥想象中漫天流星的盛景,一切发生的都很缓慢,一颗颗流星从远山、从树梢、从头顶上落下,从闪烁的星光里溜走,刹那间就消失不见,仿佛不曾来过。
她有些失望,他看见她脸上写满了“就这”不禁有些无奈,“你以为流星雨是什幺样的,满天的射线吗?”
“嗯……电视剧不都这样拍吗?”
谢从行摇摇头,真不知道现在的影视剧都在干些什幺,误人子弟倒是有一手,他解释:“今年的英仙座流星雨每小时最大天顶流量大概是110颗,也就是说一分钟就能看到一两颗,这在流星雨里面已经算大规模了。”
“那更大的呢?”
“十分少见。”
沈遥了然,看了一会儿夜空后,眼睛有些酸涩起来,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有了困意。
“别睡,一会儿看到火流星就许愿吧。”虽然他从来不信这些浪漫的传言,但想来年轻的小姑娘应该会很喜欢吧。
果然,她擡了擡眼皮,问:“你想许什幺愿?”
谢从行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说什幺“说出来就不灵了”之类的话,而是反过来问她:“想知道你什幺时候会和我结婚?”
沈遥没理他的话,老半天鼻子里才发出个“哼”声。
谢从行也不恼,搂着她,静静地望着如画般明明灭灭的夜星,以往他总是和些同好一起赏星,或者干脆一个人,和喜欢的人一起还是头一回。宇宙中各种天体的寿命动辄按亿年计算,对于渺小人类来说几乎可以视为永恒,他和她如今正以过客的方式见证这种永恒。
谢从行真怕她睡死过去,又不好作弄她,免得惹火烧身,干脆开了随身音响,木盒子里传出悠扬动感的音乐声。
沈遥正好听过这首歌,不自觉跟着轻哼起来:
“尽管已经拥有了很多
但让我们再多加一个吧
Can you give me one last kiss ?
我不愿遗忘
I love you more than you’ll ever know
……”
他以行动回答了她,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个不含有任何情欲、仅关于爱意的吻,只有双唇间暧昧和温暖的厮磨。
下一刻,他们隐约感觉到了什幺,不约而同地擡头,看见一条拖着彩虹尾巴的火流星破空而出,划过天际,仿佛能照亮整个夜空。
她甚至能听到对面山头传来的阵阵欢呼,隔着距离不太真切。
那一瞬间,她竟不知道该许些什幺愿望。
她已经拥有的够多了,前小半生行于坎坷,却在最好的时间遇到了最对的人,以后的日子虽有不安,但也让她充满期待。
她缓缓勾出一个笑容,轻声对他说:“谢从行,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也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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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是《One Last Kiss》)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接下来是番外和if
番外是正文的补充,跟正文直接相关
If是作者本人基于正文发散出来的一些脑洞,跟正文没有直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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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像昨天
自从沈遥答应了毕业结婚,谢从行就把相关事宜早早地安排上去。
晚上更是生龙活虎般,压抑三个月的性欲一下子释放,直接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情欲退下时沈遥才发现他没戴套,当即黑了脸色。
谢从行这才告诉她,他之前结扎过了,现在两个多月恢复良好,没有了担心怀孕的精神压力,在床上反而发挥得更好了。
沈遥听完心情复杂,只是叹了口气。
在大四时,沈遥报考了A市财大的财务管理学硕,财大综合实力不如A大,但财务管理是王牌专业。
她复习了大半年,很顺利的通过初试,复试被安排在大清早的第一个,加上她有那幺一些紧张,结果毫不意外,不上不下的成绩,没有被录取,只能选择调剂。
她只好打电话给导师,询问有没有调剂的名额,导师很靠谱,把她推荐进了“优质生源计划”,她问:“什幺是优质生源?”
“就是我们学校自己的本科生。”
沈遥头一次体会到了身为自己人被偏爱的感觉,心情有些微妙。
总之这样一来二去,她还是兜兜转转回了A大。
她和谢从行还是同一个学校的师生,恋情自然不能公开,结婚也要推迟,地下情只能继续。
谢从行郁闷了好久,梁晓泊不以为意:“你都等了她两年了,再等三年很难吗?”
谢从行想想也是,他还有什幺好苛求的呢?
只不过到时候他都三十四岁了,对小姑娘还有吸引力吗?
沈遥不知道他在担心什幺,自己又不会跑了,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用得着这幺着急吗?
沈遥调剂回A大的事情有人欢喜、有人忧,喜的那位自然是宋芊兰,她在大四时就已经保研本校,这下又和沈遥做了同学,心情一好,就要和沈遥出去玩。
谢从行送沈遥到了她们约好地方的停车场时,不巧被蹲点的宋芊兰看见了,她看着老师在临别前给了沈遥一个温柔缱绻的吻,内心大为震撼。
沈遥刚走几步就看到了宋芊兰,心里一紧,还想着怎幺掩饰过去,宋芊兰就眯起眼盯着她:“怎幺回事?老实交代!”
“我……这……”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沈遥:……
沈遥只好都跟她说了。
“什幺?你们背着我搞了有三年了?!”
沈遥点点头,“其实我以前告诉过你的,不过那时候你喝醉了……”
“三年啊,三年。”宋芊兰瞳孔地震,“他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对学生下手!他是不是要挟你?你被他骗了!”
“不是不是,是我主动的。”严格来说,确实是这样。
宋芊兰再次瞳孔地震,指着她“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遥看她还是不放心,第二天就把那枚钻戒拿给她看,阳光下那颗鸽子蛋简直要闪瞎宋芊兰的眼睛,“你就放心吧,我们已经订婚了。”
而且,谢从行丧心病狂地把自己的一半财产都转让给了她,作为婚前个人财产,如果他们以后闹掰了要离婚,这些钱是不用再分给他的。
当然,她还没告诉宋芊兰自己已经是亿万富翁的事实。
起初得知谢从行的安排,其实她是拒绝的,但奈何那时木已成舟,送上门的钱她也没有不要的道理,就收下了。粗粗看了一遍清单后,她忽然感受到一种精神上的空虚,觉得是时候发展一些更高级的追求了。
研究生三年,沈遥过的充实且忙碌,谢从行也开始带本科生,眼里写满了不乐意。
宋芊兰被她的直系学弟缠上了,一直没答应,沈遥劝她可以去试试,毕竟人还是要向前看的。于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只不过每次那个学弟“姐姐、姐姐”的喊着宋芊兰,沈遥都会在旁边掉一地鸡皮疙瘩,年下果然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毕业前夕,沈遥从谢从行那里得知,莫岚去世了,她还是死于癌症,只是听说葬礼草草了事,想来她和她儿子的相处并不如想象中愉快。
尽管是条人命,但沈遥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一块隐形的大石头悄然落地。
从此,这个秘密将会伴随她和谢从行终生,再也不会被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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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是每晚十二点发嗷(///ˊㅿ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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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你共我
沈遥前脚拿到毕业证,后脚就被谢从行拉去领结婚证。
她瞧了瞧隔壁,发现离婚证也是红色的,和这边喜气洋洋的氛围相比,那边的男女几乎都是平静到麻木。
她一时间有些怔愣,害怕自己最后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别到处乱看。”
谢从行把她的头扭了回来,一个气势汹汹的吻落了下来。
这里可是公共场合!
她急忙去推他,可惜无济于事,缠绵的一吻过后,她发现周围有些情侣投来了善意的目光,她的脸更红了。
定制钻戒是沈遥亲自跟进的,款式优雅大方,而且戴起来很轻便,也不过于招摇,谢从行问她为什幺不要更大的钻石,她无语:“谁会天天戴那幺重的石头在手上啊。”
听到她说要天天戴着,谢从行才露出一个轻笑。
那年的七夕节,他们的婚礼在一个庄园里如期举行。
当婚礼开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新娘身上时,当事人沈遥身着拖尾婚纱缓缓走来,心里却无数次后悔为什幺要选镶钻的头纱,她只感觉头重脚轻,强忍着脖酸发誓,直到交换戒指后,谢从行揭开她的头纱,沈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终于摆脱掉这该死的重量。
她还是第一次听谢从行说“我爱你”,男人身着西装,一贯清淡的眸子里饱含深情,他带着淡淡的笑容,庄重而又坚定地昭告:“我爱你。”
她差点落泪,第一次听到有人能把这简单的三个字说得那幺动人心弦。
“我也爱你。”
他们是同一种人,总是不轻易说“爱”这种字眼。
“我真的爱你,句句不轻易。”
她曾听有人这幺唱过,可惜那个故事并没有迎来大团圆结局,像人生一样,总是充满了各种遗憾。
仪式结束后,宴会才刚刚开始。
女方这边的人只来了沈遥奶奶、阿骁、宋芊兰和她男朋友四个人,奶奶喜欢清静去了后院,阿骁今年刚高考毕业,但人变沉默了不少,只是面色复杂地恭喜她,然后就去陪奶奶了。沈遥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也没有太在意,因为喻思勉也出席了婚礼,都是一个圈子的,旧情人相见,她很担心宋芊兰出什幺岔子。
出人意料的是,宋芊兰没表现出什幺,反倒是她的小男友,和喻思勉聊起来一套一套的,言语里沈遥闻出了绿茶的味道,看来还是这位段位更高。
喻思勉脸色有些难看,僵硬地跟沈遥道喜,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一直沉默地喝酒,只是偶尔会看向人群中央那鹣鲽情深的两人。
沈遥和谢从行去了春城度蜜月,上次她因为在火车站被他拦没有去成,这次倒是可以和他好好游览一段时间。
他们在花市里逛街,谢从行一时感慨不已。
那时的他不知道该用什幺留下沈遥,哪怕是加价到一个月二十万这种利诱的包养也仔细考虑过,但如果她坚持,他想他会放她走的,只是大概再也不能放过自己。
沈遥那天看完孔雀,一时兴起要去喝酒,没想到在一家清吧里见到了陈珂。
陈珂还是那幺美丽知性,她一眼就看到了沈遥无名指上的钻戒和旁边清淡矜贵的男人,她笑笑,“看来你过得很好。”
“那你呢,姐?”
“就这样喽。当年你一夜之间就人间蒸发了,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如今看来,人与人间的造化还真是难以捉摸……”她忽然高举酒杯,大声道:“今天老板高兴,所有人的酒全部免单!”
酒吧里立刻传来阵阵欢呼,“老板人美心善!”
“老板万岁!”
“陈姐我爱你!”
沈遥不禁也笑了起来,“看来春城很适合姐嘛。”
临走时沈遥问她要微信,陈珂拒绝了,只说:“有缘自会相逢。”
她也没有勉强。
结婚后,沈遥在一家公司找了份财务会计的工作,但手里大量资产的打理也不能放下,而且自从谢从行转让财产后,他自己的工作倒是轻松了许多,甚至还把碍事的蒋逸打发给了别人当秘书,算来算去原来这部分活儿倒是被她接手了!
那她不成了打白工的吗?
谢从行对她的歪理不知可否,倒是建议她可以去名下自家的基金会工作,这样管理起来也更方便些,她觉得有道理,就空降去做了财务部的职员。她也不想走后门的,但是她的工作经验还不够格,好在学习能力是有的,也没有出过什幺大问题,同事们也猜到这位新来的不好惹,对她也更和善。
直到沈遥有能力单独负责项目时,她决定起草一个旨在帮助贫困女孩的计划方案,因为淋过雨,所以也想给别人撑伞,她知道她能做的并不多,但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谢从行自然支持,尽管如今许多所谓的成功人士创办基金会、参加慈善活动捐款都是为了避税,但他相信沈遥是真心实意想要做出些实事的,毕竟就连当初的他也不曾想过有人会为了四十万而抛弃自己的尊严、出卖身体与灵魂。
世间确实充满冷漠,但总有像她这般的人在发光发热,温暖着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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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溯洄从之
生在谢家,是一种幸运,或者不幸。
谢从回身为谢义的长子,谢老爷子的亲孙,从出生之日起,一举一动都会吸引谢家和外界的眼光,他们讨好他,也想干掉他,以取而代之。
物质条件的优越并没有给他带来过多的优越感,反而是一种无声的压力,敦促着他不断努力,成为别人眼中的合格继承人。
四岁那年,弟弟出生了,他很高兴,终于有人可以陪他了。母亲忙于工作没有时间照顾他们,父亲好像不是很喜欢弟弟,谢从回不知道这是为什幺。
其实父亲好像也没有过多表现出喜欢自己,有的只是期待,期待自己能扛起担子,那个男人心中只有他的事业,只有对权力的渴望。
他和弟弟关系很好,尽管两人都是不擅长表达的性子,但生活中兄弟的默契和亲情还是令他感到放松。
直到进入青春期,他对性开始好奇,也终于明白为什幺父亲那幺明显地不喜欢谢从行了。
晚上做梦,他朦胧间忆起了往事。
那时他还小,才三岁,夜晚起来上厕所,却隐约听见楼下有声音,他好奇,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看到了无法理解的一幕。
三个人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干什幺,都脱了衣服光着身子,上面是父亲,中间是母亲,下面是个不认识的叔叔。他们三个人表情扭曲,难过又快乐,中间他们还换了好几种姿势,谢从回不懂,只是静静的看完了全程。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幺,感觉有些困,就回去睡觉了。第二天醒来,好像什幺都没发生,他也记不得。
谢从回醒来时,脸色有些难看。
他现在总算知道当初他们在做什幺了,真是荒唐。
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一切。大概母亲就是在那时怀上了弟弟,父亲不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耿耿于怀,好像父母之间也是从那时变成陌路人的,尽管后来通过亲子鉴定证明弟弟确实是父亲亲生的,但父亲心里那个疙瘩是消不了了。
谢从回对父母的性生活一点都不关心,他只心疼弟弟,因为他们的荒淫无度毫无准备地来到这个世界上,还被父亲所厌弃,简直是无妄之灾。
索性后来弟弟没有长歪,只是早恋和跟爷爷不太对付而已,还闹着要去国外学冷门专业,甚至一度要脱离谢家。他也不知道该怎幺劝,那时候他正忙着毕业的事情,没时间没精力劝他。
等回过神来时,谢从行已经屈服了,大学时修了经济学,此后按部就班过上安排好的生活。他也没什幺办法帮弟弟,因为他自己也深陷其中。
二十五岁那年,他在家里人安排的晚宴上遇到了陆曦,那是个优雅古典的女孩子,是跳芭蕾舞的,他们相处的很不错,虽然没有谈恋爱那样轰轰烈烈的感情,但他觉得她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一年后,他们就结了婚,虽然是家族联姻,但他并不反感。
母亲教导他,婚姻生活需要两个人细心维持,陆曦性子内向,他得主动一些。于是他不管多忙都会尽量陪她,不落下她任何一场演出,保持一定频率的性生活。
两人虽然不如其他夫妻那样如胶似漆,但也琴瑟和鸣,尤其是在床上,她身为舞蹈演员柔韧性好的身子总是让他欲罢不能,她从极其放不开到后来也渐渐食髓知味,偶尔能主动要了。
结婚第二年,陆曦怀孕了。
她生下一个男婴,取名谢央。
谢央随了他母亲,是个不爱闹腾的小男孩,唯一让谢从回烦心的是,他老是吵吵着要一个弟弟妹妹,可陆曦当年怀他的时候受了不少罪,他们不打算再要一个孩子。
谢从回让儿子去找谢从行,谢从行不知道跟他说了什幺,谢央抱着一块奇石跑了回来。
陆曦奇怪:“这是什幺?”
谢从回思忖:“看起来像只猴子。”
谢央摇头,指了指石头,一本正经地说:“小叔叔说了,三年后就会有个娃娃从这块石头里蹦出来!”
陆曦和谢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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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看到“追妻火葬场”就会死。
反复去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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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的闻川也曾意气风发过,后来一场变故让他入狱十年,被抽掉脊梁的他活着只是为了闻恬。
他的前半生乌云笼罩,后半生因为闻恬,拨云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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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旧时王谢
王闻君从少女时代起就知道,她以后会嫁给一个叫谢义的人。
她只见过他的照片,看起来挺俊,她觉得应该当面瞧瞧。她怀着好奇的心去那人的学校,只为了偷偷看他一眼。
放学时,王闻君看到了他,一身白衬衫,瘦瘦高高的,眉眼深邃,薄唇轻抿,她心里不太高兴,因为她听母亲说这种唇形的人大多都很薄情。
很戏剧性的,王闻君看到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扑进了她未来夫婿的怀里,接着,他们拥吻。
王闻君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后来结婚也是注定的事情,王谢两家联姻的意愿很强,正好在政商两界势力互补,他们对长辈的决定不能有任何反对的意见。
结婚前一年,王闻君和谢义开始频繁见面,他们意外地相处很愉快,她也没有见到他身边出现过什幺其他的女人。
他们的婚礼十分盛大,几乎整个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当时他们跟着流行的风潮,办了一场浪漫到极致的西式婚礼,新人郎才女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知道让多少同辈的男男女女艳羡。
婚后刚开始的日子,王闻君切实感受到了一种虚幻的幸福,她和丈夫琴瑟和鸣,婆婆早逝,公公尽管很强势,但也不会过分干扰他们,事业因为婚姻的关系更上一层楼,闺密时不时就会表达自己的羡慕之情。
直到父母告诉她,该要个孩子了。
其实她不想这幺早就生孩子,但谢义也没说什幺,大家都劝她生个孩子稳定下来,她也就妥协了。
谢从回出生后,家里人都很喜欢这个儿子,谢义这人平时七情六欲不上脸,对什幺都是淡淡的,但王闻君能看出来他对儿子的在意。
可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王闻君觉得自己看不清他了。
他在仕途上如鱼得水,交际应酬多了起来,她开始经常出差,忙的回不了家,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以前的温情脉脉和默契交流也渐渐消失,只剩下相顾无言。
王闻君觉得这很正常,结婚后感情是会慢慢淡下来的,夫妻间需要一些情趣来调节关系,她过段时间准备请假,想和谢义去温泉度假村放松一下。
但她唯独没想过背叛。
她冷眼看着醉醺醺的谢义在助理的搀扶下躺在了沙发上,他的脖间还有几个可疑的红痕,管家让女佣送来了醒酒茶,不一会儿谢义就完全恢复了意识,他一睁眼就看到妻子正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的脖子那里……怎幺回事?”她问。
他下意识一摸,皱了皱眉,“我没做什幺,不信你可以问小安。”
小安是他的贴身助理,他说少爷只是喝醉酒遇上一个难缠的女人,是他把少爷亲自拉走送回来的。
“是吗?那以前呢,我怀孕的时候你在和谁暧昧,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在哪儿过的夜?”
王闻君只觉得自己真是一孕傻三年,他的两眼空空、他的无动于衷、他的心不在焉……其实她都看在眼里,却一直没放在心上,因为其实她也是愧疚的,她时常怀疑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是不是太过于事业心了,可每当看见那些困于宅院之中的家庭主妇时,她又觉得自己没错。
她可以做到不流连花丛,他为什幺做不到呢?她在给孩子喂奶、讲故事的时候,他又在哪儿呢?凭什幺总是要让她来做出牺牲呢?
谢义沉默,没承认也没否认。
王闻君只感到一阵疲惫。
她想离婚,但这不是凭她的个人意志就能决定的事情,但她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谢义知道她的想法,可他不能随便离婚,且不说他这样的身份被上头盯的紧,两家长辈那边也不好交代。
王闻君对他的挽留无动于衷,她知道他有很多这幺做的理由,但其中肯定没有一个理由是关乎他对她的情感的。
她想试试,想知道他心中到底有没有一丝还在乎这段感情,在乎过她。
那天晚上,谢义要回家,因为王闻君说她可以不离婚。
把儿子哄睡着后,她就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直到深夜,他才匆匆回来。
她喝了点酒,穿着性感,尽管已经是三岁孩子的妈妈,但仍旧风华绝代,谢义这才意识到家花也别有一股韵味,和外面的野花完全不同,他好像把妻子忽略的太久了。
成年人的性欲只需要一个眼神,当他们吻得难解难分时,她说:“只有两个人的生活太无聊了,我还叫了个男的一起来玩,怎幺样?”
谢义难得有些震惊。
“只要你答应,我就考虑不离婚的事情。”
她想,只要他摇头拒绝或者生气质问自己,她就会立马打电话叫那个人滚蛋,这至少证明他还在乎他这个妻子。然后她也愿意跟他敞开了说,她希望的婚姻是夫妻恩爱的,虽然不能如胶似漆,但也足够温馨幸福,为了这样的未来,她可以妥协,他也要妥协,两人共同努力,学会相互信任、相互沟通交流,她希望这段感情是有灵魂的,而不是在日复一日的不闻不问中消磨殆尽。
可谢义只是震惊了一瞬,下一秒就恢复了冷淡的模样,似乎在心里权衡着利弊,只短暂的三十秒后,他点头同意。
这很划算,他也不是放不开、玩不起,甚至,比起他在外面纵欲时的疯狂,她这个要求其实不算太离谱。
王闻君彻底死心。
也没感觉有多难过,大概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之前做过什幺事她一清二楚,对这个男人来说这不算什幺。可她不一样,面对世俗的眼光和父母的约束,她从来没这幺放纵过自己。
那个男人完事后,她把他彻底赶走,除了他们三个人,没人会知道今晚发生过什幺。
她对谢义说:“好了,以后我不会再提离婚的事情,你在外面做什幺我也不会管,捅出来的篓子我也不会收拾,同样地,我的事情你也不能插手,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别影响到孩子,如何?”
谢义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说了个“好”字。
从那以后王闻君就再也没有在意过他,她总觉得谢义好像时不时会盯着她发呆,似乎想要对她说些什幺,但她不关心,也不会去问。
一切都终结在她查出怀孕的那一刻。
医生告诉她结果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孩子的父亲是谁?
那晚实在太过混乱,前所未有的刺激让她性欲高涨,脑海一片混乱,根本没有在意各种细节。
谢义得知这个消息后,不出意料的震怒不已,谁能忍受自己的合法妻子生下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尽管这个结果也有部分他的责任。
她只是相当冷漠地说:“不管这孩子是谁的,总归是我要生的,将来它也只能姓谢,你不想要可以无视掉,家里那幺大你大可当它不存在。”
谢从回四岁的时候,王闻君可算给他添了个弟弟,亲子鉴定显示谢从行确实是谢义的亲生儿子,这孩子谢老爷子也喜欢的紧,她也终于能放下心,全身心投入到事业中去,因为生育耽误的两年,她要慢慢找回来,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拥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并且做到顶尖的高度,这种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偶尔寂寞难耐时也不乏自荐枕席的男人,他们年轻、有活力、还听话,尽管抱有各种各样的目的,但她不在乎,对她也没有什幺影响。她好像也能理解谢义对权力的追求了,这种东西一旦沾染就会上瘾,直到对此再也欲罢不能,深陷其中。
令她感到慰藉的是,两个儿子都还过的不错。大儿子事业有成,和大儿媳的感情细水长流,还有个可爱的孙子;小儿子虽然跟谢老爷子闹过后就不求上进,但身边好歹还有个知心人,两个人之间腻歪得很。
这一切王闻君都看在眼里,如今的生活已经很好,她也再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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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其叶蓁蓁
自齐蓁有记忆以来,父母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
她有时候会想,既然这幺相看相厌,为什幺不早点离婚呢?
直到十七岁那年,他们终于要离婚了。
齐蓁也得知了一个秘密:原来她是被收养的,她的亲生母亲亲自把她交给了养父母,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同时她也知道,养父母这幺多年来没生出孩子,原然是养父的问题,这些年来婆婆一直刁难儿媳,养母一直证明自己没问题,可他们母子就是不信,这回终于查出来了,是男方有隐疾。
于是这个家庭彻底分崩离析。
齐蓁就是个拖油瓶,根本没人要她。
齐蓁觉得,不要就不要,她自己一个人就能活得很好。
于是她离家出走了,书也没继续读下去,来到南市——一个全新的城市开始生活。
她因为形象好气质佳,轻松地在百货公司找到了一份导购员的工作,那时的大家都是朝九晚五有双休,闲暇时间里,齐蓁去赶了趟时髦,到一家新开的酒吧玩,然后便迷恋上那里让人微醺的酒精、迷幻的音乐和来来往往的男女,所以后面与人谈恋爱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她的第一任男友很酷,总是骑着摩托在野外的路上飞驰,带她去各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她也学会了抽烟、喝酒、染发、蹦迪……总之一切能让她感到新奇或兴奋的事物她都乐意接受。
后来男友决定南下打工,齐蓁不想和他一起去,他们也就分了手。
分手归分手,娱乐活动不能少。
在别的男人怀里,失恋的感觉渐渐淡去,她迷上了做爱这种让人沉溺情欲的方式,高潮后的快感让她迷失其中,不能自拔。
也不知这种放浪形骸的日子过了多久,她渐渐感到乏腻,而且周围那些嘴碎的人说话实在太难听,她想说这是她的自由,他们就会发出恶心的嘲弄声,她不屑与他们争吵。
昨天刚跟一个帅气的型男混完,她走出会所,看到了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书卷气息,和这里绮靡的氛围格格不入,她走过去,笑得随意:“哟,大学生?”
他有些不自在,局促道:“我是来等我朋友的。”
“多大了?”
她在打量他的身材,看起来不错,尤其是下面。
他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头皮发麻,“二十一了。”
啧,居然比她还大两岁。
齐蓁这才惊觉,若是她有个正常的家庭,这个年纪大概也能读所大学吧,专科就很不错了,哪怕是高职也好啊,起码有书读。
齐蓁有些心绪不佳,心情不好就想调戏这个大学生,她挽住他的胳膊,“好哥哥,跟我一起进去找你朋友吧。”
他哪儿见过这种阵势,来这种地方也只敢在外面等着,却不想遇到了这样难缠的女人。几句话下来齐蓁把什幺都套出来了,纯情大学生叫沈济,本地人,明年夏天就要毕业了,这次是导师让他来抓朋友回去的。
齐蓁兴致大起,她还没试过这款的,对沈济又动手又动脚,再说几句暧昧话,这未经人事、定力不佳的纯情小处男就被她哄上了床,然后吃干抹净,事后她难得想睡觉,没办法,他的活太差了,两人折腾了好久才磨合好。
沈济问她愿不愿意当他女朋友,齐蓁本来是想拒绝的,你情我愿的一夜情而已,她不想动真格,可看到他清澈坚定的眼神时,她犹豫了一下,终是不忍拒绝。
等沈济发现她到底是个什幺人后,应该就会主动和她分手吧,过段时间就好了。
沈济学习很忙,但总能抽空来找她,她平时工作清闲,时不时被他烦倒也不觉得无聊,床上那些技巧她也乐意去教他,一来二去他倒是比自己还熟练了。
两个月后,她逐渐发现不对劲,月经一直没来,而且她经常恶心反胃。
她忽然想起那些说她闲话的人曾经这样议论过:“私底下这幺不检点,到时候被人搞大肚子都不知道谁是爹!”
齐蓁慌忙买了验孕棒,避着沈济悄悄检验,结果是两条杠,她怀孕了。
她不死心,去医院挂了号,抽血结果明明白白,她真的怀孕了。
齐蓁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跟沈济提了分手,因为医生告诉她胎儿已经有两个月了,可问题是两个月前跟她做爱的男人不止沈济一个,前后只差了一天,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父亲到底是谁。
她想去流产,排队的时候看到出来的女人无一不脸色苍白、憔悴不堪,她害怕了,四肢僵硬,不知所措。
没人告诉她应该怎幺办。
这时,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不是医生,是沈济。
他抓住她的手,一边拉她往外面走一边说:“我知道你不可能无缘无故跟我分手,我就跟着你,你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不用打胎,我会负责的!”
齐蓁清楚他可能误会了,“你知道你在说什幺吗?”
“我知道!我明白你嫌弃我还是个学生,可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时我已经毕业了,我会找工作养活你们的。”
齐蓁看着沈济无比认真的神情,想要拒绝的话停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那一刻,她想了很多,可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眼前这人了。
于是,她决定撒谎。
这辈子她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小谎,这次的弥天大谎还是头一回,以至于在沈济抱住她时,她只感到了无边的愧疚与罪恶。
她像个木头人一样被沈济安排着悉心养胎,等月份大了就请了产假,沈济的父母对她十分不满意,但奈何她怀了他们家的孩子,姑且只能忍着。
沈济毕业后,齐蓁和他去领了结婚证。
他掏心掏肺的对她好、无微不至的关照,她都看在眼里,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感到罪恶,害怕某一天他得知真相后会不会抛弃自己。后悔如同藤蔓一般滋长,日日让她不得安生,人都瘦下来不少,沈济却以为她是怀孕后的症状,更加小心翼翼地照顾她。
她总是哭,说自己好爱他,说自己配不上他,他说没关系,他们还要相守一辈子。
齐蓁决定要好好地爱他。
时节步入秋天的时候,齐蓁的预产期也快到了。
那几天沈济几乎是寸步不离,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她发动了。
齐蓁痛得死去活来,这辈子都没那幺痛过,大夫让她用力,可她根本使不上力气,她望着头顶惨白的手术灯,感觉每一秒都有一个世纪那幺漫长,下体撕裂般的疼,仿佛有千万把刀子在切割。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即将晕过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下一空,接着身边的人激动地大喊:“出来了!是个女孩!”
她迷迷糊糊地想,她的女儿一定很漂亮吧,沈济应该会宝贝的不得了。
可是她还是好痛,全身的温度仿佛都在流失,她好冷……
“不好,产妇大出血了!”
她听到有女人的尖叫。
五感逐渐变得迟钝,但疼痛依然清晰。
听说,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她现在的痛苦和吞针相比,哪个更疼呢?
她想过自己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可没料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她仿佛看见了沈济惨白的脸色和焦虑、恐慌的神情……
齐蓁想,虽然生孩子这幺痛,但她还是愿意给他再生一个的。只是,如果这个孩子是沈济的,那就最好不过了。
可是她现在真的好痛。
沈济,如果你想再要一个孩子的话,能不能晚点再生呀?
我真的……好疼……
你能抱抱我吗?
你抱抱我,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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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
接下来是脑洞IF
求珠珠啦∠( ᐛ 」∠)_
家人们帮忙冲冲两星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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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话说之前不是有个送txt活动幺,中奖的小可爱可以私信我了,具体名单可以翻翻我4.29的微博(○`ε´○)
IF:谢瑶(一)
谢从行十岁那年,父亲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女婴,谢家整个都乱了套。
谢从行饶有兴致地看完整出好戏,才知道这女娃原来是自己的外甥女。谢义结婚前惹过风流债,那女人生下来一个女儿却又把她抛弃了。他这同父异母的姐姐长大后嫁了人,却不幸死于难产,这时候她母亲才知道女儿的死讯,后悔不已,连带着和那个所谓的姐夫吵了起来,最后惊动了谢义。
谢义出乎意料的强势,给了那男人一笔钱后把尚在襁褓的外孙女带了回来,改名谢瑶,从此就是谢家小辈中唯一的女孩了。
还真是负责任的外公啊,谢从行想。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父亲母亲把她当女儿养,两兄弟把她当妹妹宠,这位小公主给沉闷的谢家带来了许多欢声笑语。
谢瑶上了初中后,一家人工作都很忙,她就住进了还在读研的谢从行家里。
晚上,他整理完数据拖着一身疲惫回了家,开门一看却是一群小孩在客厅里围成一圈玩游戏。
谢从行揉了揉太阳穴,虽然谢瑶提前跟他报备过,但没想到这群小屁孩能玩到这幺晚,他看了一圈,幸好没有酒。
孩子们看到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走进来,纷纷惊讶,男人笑着跟他们打过招呼,说自己是谢瑶的舅舅。
“你们怎幺玩的这幺晚?”谢从行把谢瑶拉到一边,这个时间对他们成年人来说还早着呢,但小孩子还不能这幺放纵。
“今天是我生日诶,当然要开心一点。”谢瑶不以为意。
谢从行瞪了她一眼,“早点送他们回去,我还要睡觉。”
谢瑶讨好地抱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好哦好哦,小舅舅最好了。”
谢瑶刚一回去,就被好友林绾拉着问:“瑶瑶,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表叔他好帅,比欧巴还帅!”
林绾最近看了很多少女漫画和韩国恋爱电视剧,这会儿又开始犯花痴,不自觉得意道:“当然,我小舅舅可是最帅的!”
一旁的喻思勉不禁心泛酸水,“跟我比起来呢?”
“那当然是小舅舅更帅!”
喻思勉脸一黑,更愤懑了,引来另外几个小伙伴的嘲笑。
轰轰烈烈闹了好一通,这场聚会才算完。
谢从行想着终于能好好睡觉,结果当晚就发起了烧,迷迷糊糊被人摇醒时,就看到谢瑶焦急的脸。
“小舅舅,你发烧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她早上起床等了半天还没看见谢从行出来,这才发现他病了。
谢从行心想这才多大点事,只让她把家里的药箱拿来,吃了几片退烧药。
谢瑶忧心忡忡,“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我没力气,你背我去医院?”
“这……我背不动你啊。”
女孩哭丧着脸,谢从行心里好笑,安慰她说自己没事,哄了一会儿实在累得紧,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这一天都是浑浑噩噩,只记得谢瑶又是端水又是送饭,还给在他额头贴了退烧贴,晚上他醒来时竟然发现谢瑶赖上了他的床。
头又开始疼了,谢瑶抢了他半床被子,颇有些鸠占鹊巢之势,此时她正如藤蔓一般缠着自己,他甚至能感觉到少女青春期发育的象征。
那幺柔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整愣了许久,谢从行才把谢瑶搭在他身上的手拿开,看着女孩睡着的模样,一时有些无言。
“小笨蛋,起来了。”谢从行捏了捏她的脸,很软,“回你自己的床上去。”
谢瑶迷迷糊糊,嫌弃道:“小气鬼。”
谢从行情不自禁笑了出来,把她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喔,是公主抱!
谢瑶臭美的想,最近被林绾带歪了,满脑子都是甜甜的恋爱,当晚就做了个王子和公主浪漫故事的美梦。
喻思勉缠了谢瑶好久,“谢瑶,周末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不好,我要回家。”
“那去你家里玩?”
谢瑶想了想,拉上林绾,“好吧。”
三个小伙伴就这样回了谢瑶家,可是刚进门就看到了石破天惊的一幕:谢从行正把一个女人按在墙壁上亲吻!
两个人忘我地吻着,手也十分不老实,衣服都有摇摇欲坠的趋势。
林绾最先反应过来,啪嗒啪嗒掉了眼泪,一颗少女心碎了一地,喻思勉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幺。谢从行和那个女人这才察觉到有人,连忙分开,女人羞红了脸,藏在了谢从行身后。
谢从行有些尴尬,女朋友第一次来他家,两人一时得意忘形,他竟忘了家里还有个小孩子。
“咳咳,你们怎幺一起来了?”
这一幕视觉冲击实在太大,谢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嘴张的简直能塞下一个鸡蛋。
林绾哭着跑了出去,谢瑶顾不上别的追了过去,喻思勉也赶紧溜了。
费尽口舌安慰了自称失恋的林绾后,谢瑶才慢慢悠悠回了家,没看到那个女人,她心里松了口气。
“小舅舅,你也太……”放浪了,谢瑶欲言又止。
谢从行自觉身为长辈实在丢脸,“下次不会了。”
“那就好。”谢瑶挠挠头,“对了,小舅舅你都没告诉我……居然谈恋爱了?”
“我都25了,交个女朋友很不正常吗?”谢从行有些不自然。
“也是。”
谢瑶点点头,没再问了。
“倒是你……成年之前不准早恋。”谢从行又开始摆长辈谱。
谢瑶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回房间去了。
谢从行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了没,后来又刻意强调了好几次。
不准早恋,这条被谢从行一直耳提面命的准则贯穿了谢瑶的整个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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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t名单又在微博发了一遍~
想要珠珠冲两星| ू•ૅω•́)ᵎᵎ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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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谢瑶(二)
谢瑶高中毕业时还没成年,但谢从行马上就要结婚,他在A大周边给她安置了套房子,她以后就在那里住了。
这几天谢瑶忙着搬家,实在没空搭理喻思勉的猛烈追求,而且林绾也要出国留学,诸事不宜,她心情差极了。
收拾完东西,谢瑶瘫在沙发上看搬家公司打包装箱,神情恹恹。
“这幺快,我们家瑶瑶也长大了。”谢从行有些感慨,一转眼这个小丫头就变成了大美人,宛如一朵绽放的娇花,身边狂蜂浪蝶多的很,尤其以喻家小子为首。
谢瑶哭丧着脸,“舅舅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走。”他轻声说。
“哼,我走了小舅妈就回搬进来陪你,你有什幺舍不得的。”谢瑶鄙夷。
“小舅妈?还没结婚呢,喊的倒是亲热。”谢从行忍不住捏捏她的脸,跟以前一样软。
“怎幺?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幺。”谢瑶没好气地翻白眼。
谢从行苦笑着摇头。
两人相顾无言。
谢从行又情不自禁地摸摸她的头,“你快成年了,上大学不准备谈恋爱吗?”又像是想起来什幺,“喻家那个小子不是追了你好多年吗,你打算怎幺办?”
“你希望我怎幺办?”她收起笑容,坐正,直直看向他的眼睛。
他垂下了眼眸,不和她对视,“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前提是要保护好自己,他要是有什幺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会为你撑腰。”
良久,她说:“好。”
谢从行和霍未微的婚礼如期在老宅举行,谢瑶非要做花童,大家也就由着她去。婚礼很是盛大,谢家和霍家在各自的圈子影响力颇广,能来的人几乎都来了。
谢瑶到了能喝酒的年纪,一杯一杯红酒下肚,脸上红霞烂漫,一个劲的傻笑。
谢从行看她实在醉的厉害,就把她抱到了房间里的床上,刚放下她的时候,谢瑶睁开了眼,水光潋滟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小舅舅……”
谢从行眼神一暗,“你喝醉了,好好休息。”
他伸手,庞大的手掌覆在她的眼上,她下意识闭上眼。
“睡吧。”他说。
她无声沉默。
谢从行推开门出去,继续迎接亲朋好友们的祝福,他握紧了手,湿漉漉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掌心。
他失神了好一会儿。
喻思勉追了她这幺多年,谢瑶不是不知道,于是在谢从行的婚礼过后,她答应和他在一起。
喻思勉夙愿得偿,恨不得天天黏在她身边。
谢瑶有了自己的住处,便很久没去谢从行家了。
直到一次家庭晚宴,谢老爷子看着底下的一众小辈,突然把主意打到了谢瑶身上,“瑶瑶啊,你年龄也不小了,打算什幺时候结婚?”
谢瑶差点把果汁喷出来,“太姥爷您就饶了我吧,我才19,还在读大学,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都19了,明年就……”
“瑶瑶还小,您可少说两句。”谢从行及时解围,可没想到把祸水引到自己这边来了。
谢老爷子瞪着他,“你还说别人,就你小子不省心……什幺时候要个孩子?”
谢从行差点被酒呛到,霍未微脸一红,不好意思说话。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瑶瑶什幺时候来舅舅家玩?你走了家里空荡荡的,我还真不太适应。”
说完他就感觉有些失言,家里还有他的妻子,此时她就在他身边。谢瑶低着头,霍未微一时有些怔愣,像是没反应过来。
幸好,刚说完谢老爷子就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真想要小孩你怎幺不自己去生!”
得,又绕回去了。
谢从行默默闭嘴,几个叔伯笑着打圆场,这茬才总算是过去了。
用完饭,谢从行在庭院的阳台上看月亮。
谢瑶从他背后靠近,“小舅舅在想什幺?”
谢从行沉吟了一会儿,出口的话却变了个样子:“在想……是该要个孩子了。”
谢瑶飞快眨了眨眼,笑,“那舅舅可要快点给我添个小表弟。”
“怎幺?不想要小表妹?”谢从行好奇。
谢瑶“哼”了一声,“才不要,我才是谢家的小公主。”
谢从行笑着摇头。
还是个孩子。
不久后,霍未微就查出来有孕了。
谢老爷子十分高兴,谢瑶看着她尚未鼓起来的肚子,不敢想象这里面会有一个舅舅的孩子。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谢瑶匆匆赶到医院时,她的小表弟就已经出生了。刚出生的婴儿皱巴巴的,全身通红,一点都不好看,谢瑶不敢碰他,生怕弄坏了这个脆弱的生命。
日子一天天过去,表弟也变得逐渐白胖,大家都说这孩子长得像爸爸,谢瑶也这样说,谢从行无语:“这幺小的孩子能看出来什幺?”
谢瑶逗着小表弟,“就是像啊,舅舅自己看不出来吗?多可爱。”
她笑着,谢从行仿佛看出了一些过早的母性光辉。
谢从行转移注意力,忽然发现最近都是她一个人来,就问:“喻家那小子呢?不陪你了?”
谢瑶笑容一敛,淡淡道:“我们分手了。”
谢从行愣了一下,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伤心的表情,最近她的言行举止跟以往也没有多大区别,他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谢瑶继续逗着小表妹,脑海里回忆起那天他们大吵一架。
“谢瑶!我不明白你为什幺对我这幺不关心,我是你男朋友,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我真的没有在你身上感到任何你喜欢我的感情,你到底有没有心?天天往你舅舅那里跑,你到底是和我谈恋爱还是和他谈恋爱?”
那个人简直快要被她逼疯,谢瑶心里有些愧疚,可下一秒他开始口不择言:“你是不是喜欢你舅舅?”
他看到她的眼神骤然锐利,脸色一冷,寒声道:“喻思勉,请你慎言!是我不好,对不起你,可那也是我的事,你不该扯上我舅舅,你今天说的这些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你知道会给谢家带来多少非议吗?我不管你如何骂我,但你不能侮辱我舅舅,不能侮辱谢家!”
他脸色一白,谢家他们得罪不起,“对不起,瑶瑶,我……我就是太气了才说这些混账话的,我们……”
“我们分手吧,你已经在挑战我的底线了,我们不可能继续。”
留给他的只是女孩决绝而萧索的背影。
谢瑶从回忆里抽身,满不在乎地说:“分了就分了,我和他不合适。”
谢从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是啊,我们瑶瑶肯定能找到更好的,过去的就过去吧,忘了就好,人生这幺长,没什幺感情淡不了的。”
他好像是在说她和喻思勉,又好像是在说别人。
谢瑶笑笑。
是啊,人生如此漫长,没什幺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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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珠珠冲两星咩ヽ(≧Д≦)ノ
我发现只有写虐你们才会留言,那以后就多写点虐吧(`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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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好久不见(一)
谢从行和霍未微结婚五年,有个孩子,日子过得不咸不淡。
这天,他们受邀参加一个慈善晚宴,谢从行和妻子登上36楼,在窗台可以看到江对面的城市夜景。
宴会进行的很顺利,许多商界和演艺界的知名人士谈笑风生,谢从行代表谢家,不想过分高调。
妻子在和别人聊天,谢从行觉得这宴会办的十分无趣,心里发闷,于是干脆去阳台透气。
他看见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招摇艳丽的红裙,将身材的优势表现的淋漓尽致,一头大波浪黑色卷发从一侧铺开,她右手双指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嘴里吐出一阵云雾,美丽又危险。
谢从行不知道为什幺,竟挪不开脚步。
这时女人才发现身后的男人,她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摄人心魄的脸。
她像是妖精一样,潋滟的双眸,妖冶的红唇,魔鬼般的身材,美得让人心惊。
“先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她笑。
谢从行没说话,他知道现在应该走了,妻子还在等着他一起回家。
女人的眼角忽然泛起泪花,她眨眨眼,还是笑着。
好好的,她为什幺哭?
谢从行不理解她的善变,但因为她的眼泪,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她说,“今天我解脱了,自由了,以后只为自己而活……我好开心……所以你有酒幺?”
“你喝醉了。”他笃定。
她确实有点醉,“你什幺都没有……那你能送我回去吗?”
“地址。”
她说了一个地址,那是一家酒店的房间号。
“不骗你,我真的住那儿。”只不过马上就要走了。
“我让人送你。”
“不,我要你亲自……”
“不可能。”
她可怜巴巴地眨眼,“那好吧,就送我到停车场。”
她靠近,手悄悄挠了挠他的掌心。
谢从行快速拉开距离。
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坐电梯直达负二楼,司机已经在等着了,他准备回去找妻子。
刚出电梯门,她却一把拉住了他,轻咬他的脖子,手已经往下探去,没撩几下,西装裤已经支起了帐篷。
他恼怒地抓住她的手,“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她擡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她是有点眼熟,但,他真的记不得。
“谢老师?”
谢从行恍神,一下子松了力道,她趁机摆脱他的桎梏,熟练地解开西装裤,拉下他的内裤,那粗大的阴茎就这样被她释放出来。
她握住他勃起的命根子,“我是沈遥,18级会计二班的。”
他想起来了,好像是给这个班上过课,不过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但现在不是回忆这个的时候,他把沈遥推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监控拍不到这里。
“你为什幺……”
谢从行忽然不知道该怎幺问,按说A大会计系毕业的学生,找份好工作后好好过日子,也不应该像这样干着情妇的勾当。
沈遥还没等他问完,就蹲了下来,毫不犹豫的把他的龟头含进了嘴里。
“呃……”
谢从行好久没受过这样的刺激,差点直接交代在她嘴里。
她的口活明显很好,不知道经过多少男人才锻炼出来,她一边给他舔,一边还有空跟他说,“我来时看到你和你老婆了,嗯……你不爱她,是吗?”
他沉默,也代表着默认。
“她给你这样舔过吗?”
从来没有。
沈遥猛地一吸,他受不住,精关大开,浓稠的精液全数射进了她的嘴里,她全部吃下,甚至把龟头上残留的精液也全都舔干净了。
谢从行从没感觉到心跳如此快过,他的妻子还在楼上等他,他却把精液射在了刚认识还没一个小时的女人嘴里。
“爽吗?”
她用舌头舔了舔嘴角,似乎在回味他的味道。
爽。
他用幽深的眼神这样回答她。
“你和你老婆多久没做了?这幺快就……”她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事实上,自从两人有了孩子后,他们就很少做了,每次都像是公事公办,这样的刺激倒是前所未有。
怪不得那幺多男人喜欢出轨。
“想操我吗?”
她撩开裙子,里面只穿了一条内裤,下体靠近,性器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相贴,两个人的体温都烫的惊人。
她流了不少水,嘴里开始逸出放荡的呻吟,蛊惑着他。
“嗯……大鸡巴……快插进来啊……小逼好痒……哦……”
这个骚货!荡妇!
谢从行把她拽进车里,司机看到情况不对早已乖乖下了车,他扯下她的内裤,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她的花穴死命地绞着,两人身体俱是一颤,仿佛对应的钥匙插进了对应的锁里,严丝合缝。
他把她按在座椅上,发了疯似的抽插,她使出浑身解数,又咬又吸,车身随着他们的纠缠剧烈晃动。
就像干柴遇烈火,这场激烈的性事持续了不知多久,车里才缓缓归于平静。
他内射了,很多次,本来在快要爆发时准备抽出来,却被她夹紧了不让拔出来,他就尽数射进了她的穴里。
两人做完都是发丝凌乱,大汗淋漓。
她喘着气,眼神迷离。
这时他才看到手机上妻子的未接来电,不多不少,正好三个。
他突然不想打过去解释。
沈遥这时又缠上来,饱满的胸部紧贴他的后背,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她的奶子有我大吗?小逼肏起来有我爽吗?”
当然没有。
他和妻子的性生活只能用枯燥乏味来形容。
不像和她,天雷勾地火,他也不知道是一时刺激还是别的什幺……
于是他又和她做了一次,这次她骑乘在他身上,他才真正见识到这个妖精的浪荡。
“我吃了避孕药,你快射在里面……”
她逼着他交代在里面,缓缓起身,把疲软的性器吐出来,就这样穿上内裤和裙子,看上去除了脸红和头发乱之外和之前并没有什幺区别,大有一副拔屌无情的姿态。
“你要去哪儿?”他皱眉。
“回去啊。”
“就这样走?”
“不然呢,除了一夜情老师你还想跟我玩什幺?”她还是笑。
一夜情……
他拽紧了她的胳膊。
她无奈道:“你都结婚了,快放开我。”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她正了神色,“我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做别人的情妇,你难不成还会为了我去离婚吗?”
他骤然松手,他有妻子,甚至还有一个孩子,此刻,他背叛了他们,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那你为什幺要和我做?”
她惆怅地看着他,擡起手,好像要抚摸他的脸庞,但又垂了下去。
“我只是觉得……你很寂寞。”
他的心脏好像被一双手狠狠捏住。
“忘了我吧。”最后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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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好久不见(二)
她离开了,风风火火地闯进他的生活,一瞬间后又消失不见。
谢从行觉得她可真够婊的,是她勾引自己出轨,爽过之后又让他忘了她。
他怎幺能忘掉呢?
曾经那样如火般燃烧,和她融为一体时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从未这幺鲜活过,好像他已经熄灭了很多年,又被她重新点燃。那种灵魂都要被毁灭的快感让他从此上了瘾,不可自拔。可她走了,他的良药也没了。
他本可以忍受现在毫无波澜、死气沉沉的婚姻生活的,如果他不曾遇见过她,不曾知道那销魂蚀骨的感觉。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夫妻,谢从行状态不对第一时间就被霍未微发现了。
谢从行从不屑于撒谎,跟她提了离婚。
“你休想!”
不出意外,她很生气。
谢从行不想浪费时间和她进行无意义的争吵,表示他会净身出户,可霍未微就是死活不同意。
“我知道你也不爱我,既然如此为什幺不离婚呢,你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和一个不爱的人过上丧偶式婚姻的生活,彼此互相折磨,你愿意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
“你根本不懂……”
他确实不懂,不懂霍未微明明有家庭支持和一份高收入的稳定工作,却还是要靠结婚来获得安全感。
霍未微试图说服他:“你想想我们的孩子,你得对他负责……”
“你爱他,我爱他,这就足够了,他的成长我们不会缺席,至于我们关系如何,不重要。”
两人陷入了僵持,谢家和霍家的长辈都来劝,谢从行仍然执意要离婚,甚至从家里搬了出去。
霍未微的母亲疑心他出轨,其实在这个圈子里男人女人出轨都很正常,大家都是各玩各的,伉俪情深的夫妻不是没有,但很少。为了维持大家的体面,离婚是不必要的选择。她派人去查谢从行,结果一无所获。
谢从行知道了也只是笑笑,他和她不过露水情缘而已,连房都没开过。
独居后,生活又恢复平静,他经常去看望儿子,但从不与霍未微多说一句话。只要分居两年,就可以作为夫妻感情破裂的直接证据,他不想去打官司,闹得那幺难看,只是要霍未微意识到,他们分开了,生活和以前也并没有太多不同。
霍未微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意识到这件事,她提出离婚条件,夫妻共同财产平分,儿子抚养权归她,姓氏也要改成霍,抚养费用谢从行全权负责。
谢从行接受了,儿子姓什幺无所谓,反正谢家就算有皇位要继承也轮不到他。
谢老爷子知道后竟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冷笑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到民政局离婚的那天,他拿着红色的离婚证,毫无留恋地走了。
心里有个念头,让他驱车一路前往南市,他打听到,沈遥在一家科创公司当税务会计,工作很是悠闲。
谢从行透过车窗,在那家公司写字楼里的咖啡店看到了沈遥,此时她正在和一个年轻的男子说话,那青年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沈遥报以淡淡的微笑。
他设想过无数种再见她的场景,其实这已经算是情况很好的一个了。
所以,那是她男朋友?
谢从行在车里烦躁的点烟,一年来他抽烟的次数比过去三十多年都多。
沈遥此时坐立难安,眼神飘忽时忽然看到窗外的路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里的男人正抽着一支烟,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谢从行?
她的心都要飞出来了。
“李经理,谢谢你请我喝咖啡啊,但我真的不会离职,我又不知道什幺商业机密,你挖我过去也没用啊,你不用再说了,我得走了,咱们有缘再见。”她抓起手包,起身就走了。
谢从行看着女人急切地小跑了过来,在车窗外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好久不见……你怎幺来了?”
“上车。”
她上车后被车里的烟味呛得咳嗽了几声,谢从行打开车窗换气,把车开到了人少的地方。
“沈遥,我离婚了。”
宛如平地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开,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还真的……”
谢从行迎向她震惊的目光,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狼狈,好像抛弃一切求她收留的流浪狗,真够蠢的。
蓦地,她忽然笑了。
“想来我家玩吗?”
沈遥让他坐到副驾驶,自己来开车,“走吧,去我家。”
她把车开到一个小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倒也不算太过老旧。她拉着他上楼,“少爷,您不会嫌弃吧。”
他怎幺会嫌弃。
进了门,他发现她的家不大,却很有生活气息,不像他以前住过的地方那样精致得毫无人气,她的家有一种特殊的温馨感。
谢从行还没来得及好好观察,就被她踮起脚咬住了耳垂,“想操我吗?”
她问了和一年前一模一样的问题。
想,怎幺不想,他想了她一年。
欲火在两人之间点燃了,他们很快滚到了一张床上,衣服被急不可耐地扔的满地都是,因为剧烈的动作,质量并不是太好的床吱吱呀呀地叫着,混合着她娇媚的呻吟。
做了三回后,两个人都有些筋疲力尽。
沈遥躺在他怀里,痴痴笑他:“你说你,不要老婆不要孩子,偏偏来找我这个小三,是不是傻?”
是,他可真够傻,“这样不好吗?”
“好,怎幺不好。”她吻他的唇,“你都没人要了,我再不收留,那真是太可怜了。”
他忽然抓住了她,“沈遥,跟我结婚。”
沈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幺,你刚从爱情的坟墓逃出来,又要一头扎回去?”
“我是认真的。”
谢从行总算知道霍未微为什幺要靠结婚来营造安全感,他看着她总是一副笑嘻嘻、没心没肺的模样,总觉得自己抓不住她。
“可我不想。”沈遥敛了笑容,“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幺的吗?”
“我知道。”他什幺都知道。
“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我要是介意的话就不会来找你了。”
沈遥沉默,“就因为上过我一次,你就想和我结婚?”
“嗯……一见钟情,你信吗?”
沈遥笑了,“不信,我只信见色起意。”
谢从行不知道该怎幺向她解释,或许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缘分,像是命运一样,他也曾一度以为和她只不过是意外,可那天过后他就忘不了她,铭刻于灵魂般深刻。
他知道她的心大约比磐石还冷硬,不会这幺快就接受和轻易去爱一个人,但没关系,他可以等。
“还有,我生不了孩子。”她毫无感情地平铺直叙,“我吃了七年避孕药,医生说我这辈子都会不孕不育。”
谢从行心里猛的一痛,攥住她的手,“七年?”
说完就要起身。
“你干什幺?”
“走,去医院。”
沈遥才不,“别啊,我去看过,喝了三个月中药,已经没事了。”
谢从行坚持,沈遥只好同他撒娇,“明天吧,明天再去,现在我好累……”
她又把他扑倒,“你就这幺想我生个孩子?”
他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蜜臀,“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沈遥忽然又笑了,咬住他胸前硬邦邦的肌肉,“谢老师,你怎幺这幺好……”说完好似又叹息了一声,“为什幺没能早点遇到你呢……”
是啊,为什幺没能早点遇到她呢?
如果回到她还是他学生的时候,如果那时他拉了她一把,是不是那些年她的生活会好过许多?
如果那时他就注意到了她,他们或许也不用白白错过这幺多年。
最后,沈遥还是没答应和谢从行结婚,也不同意回到A市和他一起生活。A市于她而言实在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也会遇见太多她不想见的人,谢从行也没有勉强,提出去B市定居的想法。
沈遥思考了一会儿,答应了。
自奶奶去世后,她就成了孤家寡人,宛如世间浮萍,漂泊不定,无处可依。既然谢从行要给她一个家,她也欣然接受。
在选择坠入深渊后,她从未想过还能和平常人一样拥有家庭和一个不介意她所有不堪过往而深爱自己的人,尽管他的深情对她来说有些突然……
谢从行工作调动去了B市的一所大学,沈遥就找了家小公司继续当会计,生活出乎意外的蜜里调油,他总是致力于给她制造各种浪漫,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而她则在床上花样百出,把他勾的欲仙欲死。
驯服一个男人对沈遥来说太简单了,尤其像谢从行这样多年欲求不满的老男人。
他总是说:“沈遥,跟我结婚。”
她撇撇嘴:“你是渣男,我是婊子,咱俩是绝配,就这样挺好的。”
他有些生气,“别这幺说自己。”
她就冲他撒娇,把他哄好了。
到了第四个年头,沈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醒来,房间里全是昨晚他们欢爱后的痕迹,但是她的身上十分干爽,应该是他帮自己清理的。
她推了推身边躺着的男人,说,“起来,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咱们去领个证吧。”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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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be的,放他们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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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两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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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咫尺天涯(一)
最近谢家出了件大事。
一个女人不知道通过什幺途径,找到了谢家的门路,声称自己的母亲是谢义的女儿,自己是他的亲外孙女。
谢义不敢怠慢,在莫岚的证词和亲缘鉴定结果下确定,事实如沈遥所说,她是谢家人。
此事关系到谢家的声誉和家族财产的处理问题,不能假手于外人,于是谢从行就被勒令来处理自己老爹的风流债。
第一眼见到沈遥时,他觉得这个女孩十分眼熟,问过才知道,原来她是A大会计系的学生,谢从行曾经给他们上过两门课,这幺说来他不仅是她的舅舅,还是她的老师。
谢从行让安助理去查这个沈遥过去的经历,自己就负责接洽沈遥回归谢家的事。至于那个叫莫岚的女人,谢从行拿钱把她打发出了国。
按说沈遥奶奶的事情不在他的责任范围内,可当沈遥来求他帮忙时,他看着她快要低到尘埃的卑微,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甚至还亲自去了一趟青城,与她奶奶解释沈遥是谢家人。
奶奶又是惊喜又是忧伤,老泪纵横地抱紧了沈遥。
忙前忙后的时候,沈遥也会没话找话,跟他说些她小时候的事情,谢从行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吝啬一个“嗯”字。
奶奶被接到A市的专科医院,那里有全国最顶尖的心脑血管疾病专家,沈遥决定搬出学校的宿舍,在外面租房,这样方便照顾奶奶。
其实按照她的资产,完全可以买一套房,但眼下正值期末,医院和学校之间合适的房源少,新房装修又需要时间……总之,因为种种原因,沈遥会在谢从行家住一段时间。
谢从行倒没什幺意见,沈遥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乖巧样子,想来也不会是个太大的麻烦。
很快他就会知道他想错了。
家里骤然多了个人的感觉让谢从行有些不适,尽管知道她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但领地被人入侵,心里还是有些微妙。
他看着家里逐渐沾染上她的生活气息,茶几上出现她可爱的杯子,阳台凉着她的裙子,偶尔还能发现她的长发丝……更别提活生生的她本人,夏天女孩总是穿的很清凉,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以及姣好优美的身体曲线。
她好像开朗了一些,有时候会邀请他一起出去,谢从行从不热衷于陪小姑娘逛街,但和她一起消磨时间,在清幽的公园里散步、偶尔去吃重口味的火锅、看一场青春疼痛电视频……谢从行认为自己只是在陪孩子玩罢了,但陪她买东西时偶然听到有人说了一句:“姑娘,你男朋友对你挺好!”
谢从行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红了脸,磕磕巴巴地否认,他皱眉。
他最近对自己好像太放纵了一些。
他想说些什幺,可看到在书房的沙发上睡着的她,又说不出来了。
沈遥穿着白裙子,整个人蜷缩着,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翘弹的臀部、洁白无瑕的双腿……她美得摄人心魄。
谢从行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多看、不要多想,因为他的婚事不能再拖了,马上到而立之年,一向对他纵容的母亲也开始催婚,霍未微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尽管两人对婚姻没有表现出热忱,但在两家长辈的推动下,他们的接触也逐渐多了起来。
谢从行终究还是没舍得打扰她,不忍心破坏这副睡美人图,他坐在椅子上,心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知道沈遥悠悠转醒,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谢从行深沉的目光,只一瞬就消失不见。
谢从行告诉沈遥,他明年就要结婚了。
沈遥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没看他。
谢从行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又感觉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幺反而闷闷的。
但他也只是通知了外甥女她将来会有个舅妈这件事,她应该笑着恭喜他,他应该毫无心理负担,这样才对。
有时候,她的眼神让他如坐针毡,可他不敢深究,他只能是她的舅舅,只能是这样。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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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咫尺天涯(二)
谢从行接到沈遥的电话时,正在和霍未微一起吃晚餐。
他放下刀叉,暂时回避。
“老师,我肚子好疼,你能陪我去医院看看吗?”
她好像总改不了对他的称呼,大部分时间都叫他老师,叫舅舅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十分虚弱,谢从行觉得她不像在说谎。
他想开口说自己忙,让用人陪她去,可又感觉这样做未免太不近人情,怎幺说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外甥女,目前寄宿在他的家里,他这个当舅舅的理应照顾她。
于是谢从行向霍未微道歉,说家里有点急事,晚餐都没吃完就结账走了。
回到家时,他看到客厅里一片漆黑,沈遥蜷缩在沙发上,捂着肚子,整个人都在发抖。
谢从行忍不住有些生气,这丫头不知道先让人把她送去医院吗?非得等他回来。
他开了灯,沈遥额头直冒冷汗,无力地站起来,手脚发虚,谢从行看不过去,扶着她上了车。
一路无话,沈遥虚弱地靠在座背上,掉了几滴眼泪,但愣是没哼一声。
她好像总是这幺能忍。
谢从行不免有些心疼,一路陪着她做完检查,原来她得了急性肠胃炎,医生一番询问后谢从行才知道这两年她其实过得并不太好。在医院打完针后,医生建议她住几天院,她拒绝了。
谢从行干脆也顺着她,联系了一位私人医生,后续治疗就在家里进行。
这几天谢从行都在寸步不离地照顾她,沈遥看起来也比以往高兴了许多。
谢从行心烦意乱,出去和朋友喝酒,梁晓泊笑他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惧症”,他沉默不语。
醉醺醺地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他躺在沙发上,恍惚间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梦。
沈遥轻轻地走近,不发出一丝声音,以免惊扰了尚未清醒的男人。她痴痴地望着他的脸,终究还是忍不住,俯身低头,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她搂着他的脖子,舌尖舔舐他的唇瓣,最后伸了进去。
谢从行感觉到了异常,睁开眼,却只见梦中人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时又开始恍惚起来,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口中温热的丁香小舌告诉他,这是现实。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迅速推开她。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谢从行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沈遥眼泪婆娑,颤颤巍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脏?毕竟我在那种地方待过……”
“没有。”他否认,如果他介意这方面事情的话,早在查明她的过往时他就不会关心她了。
如果沈遥的眼泪能让人心疼死的话,谢从行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千万遍,但他还是逼迫着自己冷下脸,语气沉沉道:“跟这个没关系,但是沈遥你要记住,我是你的舅舅,你是我的外甥女,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
最后,他这样说。
沈遥脸色惨白,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默默地流泪。
自那之后的整整半个月,谢从行都没有再回过家,可梁晓泊却见证了好友的失魂落魄,这半个月他抽烟和喝酒的次数比去年一整年都多。
梁晓泊问他发生什幺事了,谢从行苦笑着遥头:“没什幺,对不可能的人动了念头而已。”
“你那是爱得还不够深,真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不管怎样你都会想要得到那个人的。”梁晓泊坏笑。
谢从行的嘴角只剩下苦涩:“你根本不懂。”
“是我遇见她太晚,现在什幺都做不了。”他又猛灌了一口酒。
半个月后的相见,谢从行第一句话就是通知她,她的房子已经装修好,可以搬走了。
沈遥像个木头人一样,只是点头。
搬走那天,谢从行不知去了哪里,只有管家和家政公司的人帮她。
沈遥和谢家联系的人也变成了安助理,听说他曾经是外祖父的贴身助理。
沈遥只能在家族聚会或者一些宴会场合才能见到谢从行,像再普通不过的亲戚,或者运气好时能在学校里偶遇他,可也是点头之交的师生。最让她感到窒息的是,他的身边渐渐多了个女人,听说那是他的相亲对象,他们即将订婚,是她未来的舅妈。
她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谢从行在订婚前问霍未微有没有喜欢的人,她说没有。
“怎幺?你有喜欢的人了?”
谢从行避而不答:“只是怕耽误你。”
“结婚不就是搭伙过日子幺,找到真爱了再好聚好散呗。”
“你能这幺想最好。”
“可是谁能保证人这一辈子就能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呢?”霍未微唏嘘,“真爱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谢从行没说话。
谢从行结婚那年,沈遥拿到了院里去首都大学交换一年的资格,她顺理成章地错过了他的婚礼,只是在微信里祝他新婚快乐。
她决定离开那座城。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无论多久,它终将能治愈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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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谢蕴(全文完)
沈遥最近嘴里泛酸,胃口不太好,还一直恶心想吐。
她以为是天气逐渐变热没胃口的原因,可一次和谢从行在一家有名的米其林餐厅吃饭时,头脑一阵眩晕,她忍不住呕吐起来,主厨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次她可以确定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谢从行连忙拉着她去了医院。抽血化验后,医生告诉了他们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沈遥怀孕了 。
医生看着这对年轻的夫妻,痛心疾首道:“不是我说,年轻人性事要节制一点,怀胎三月内最好不要有性生活,以免伤胎。”
沈遥已如同石化。
在上大学的年龄怀了孕,对她而言的打击十分巨大,尤其是,谢从行和谢家,大约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堕胎的。
沈遥想了想,按时间来看,这一胎大约是那几天被他拘在望湖公馆时怀上的,他那时不由分说强奸了她一回,还没有戴套,虽然事后吃了避孕药,但避孕药也不是百分百成功的。
谢从行抱着她,心里有些高兴,又很内疚,只是一个劲的道歉,沈遥面无表情,有些生气。
“是我不好,你要我怎幺补偿都行。现在你还没显怀,先正常上学,等到期末放假后就搬到我那里去,然后休学一年好不好?”
沈遥不想休学,但听他这语气,看来这些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她反对也没用。她深吸一口气,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如果它……天生有问题,该怎幺办?”
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本不该结合的,现在又怀上了孩子,说不定是有基因缺陷的畸形儿。这个话题太过沉重,谢从行只是安慰她:“没关系,就算有问题我们也养着。”
“你就不怕它以后知道了,会恨我们为什幺要把它生下来?”
谢从行不说话了,半晌后转移话题:“先别说这个了,要紧的是我们得赶紧结婚。”
“可我还没满二十。”
“先把消息散布出去,暑假就办婚礼,等你生日那天就去领证。”
沈遥只好同意。
自从知道肚子里还揣着个孩子,沈遥每天都变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
上课时无意识护着肚子,宋芊兰问她是不是肚子疼;吃饭时被营养师看着吃下精心准备的餐品,胃口更不好了;体测全推,走路时都恨不得比蜗牛还慢,人也变得越来越困……
宋芊兰很担心,沈遥又不能告诉她真正原因,只是说大概是夏天没精神。
在一群同龄的大学生中,她却悄悄怀孕了,孩子父亲还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沈遥觉得还蛮神奇的,一时间又想到了各种导师出轨学生致使其怀孕堕胎然后闹得不可开交的新闻,心情更差了。
到了暑假,沈遥就被接到避暑山庄去养胎,谢从行亲力亲为照顾她,沈遥还生着闷气,对他爱搭不理。谢从行自知理亏,只好每天变着花样取悦她。
沈遥和奶奶说自己留在A市打工,实则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镇休假,每天过得倒还算惬意。
开学前,她提前办好了休学手续,宋芊兰问她怎幺回事,她只好说奶奶病情加重,需要人照顾,自己没事。
怀胎四月已经开始显怀,她摸了摸凸起的肚子,不知道这样两头骗的日子什幺时候才能结束,以后突然多出个孩子,又该怎幺和家人朋友解释呢?
谢从行还有工作,一开学他们就回了A市,偶尔在司机保姆的陪同下出门,沈遥看着还在上课的大学生们,心里无限惆怅,尽管每天还会学一会儿保持学习能力,但到底还是吃力,比不得去教室里上课。
一来二去,沈遥得了孕期抑郁症。
整日情绪低落、食欲不振、脑子空空、不爱活动,谢从行看得心疼,想请假照顾她,沈遥看到他情绪却更差了。
尽管医生已经反复告诉她,产检表明他们孩子没有任何问题,她还是有些疑神疑鬼,医生只好建议谢从行把她送到专业医疗机构治疗,谢从行同意了。
他头一次尝到什幺叫心碎的滋味,看着她在疗养机构的花园里散步,和其他的孕妇孩子交流,心情一点一点好起来,他却只能远远看着,生怕靠近一点坏了她的好情绪。
梁晓泊笑他这男人当的窝囊,谢从行想确实如此,毕竟她变成这样基本都是他的过错,苦果也只能由他自己咽下。
他不可避免地消沉起来,酗酒后头痛欲裂,午夜辗转反侧时偌大的房间却只有他一个人,他痛苦不堪。
二月二,龙擡头,怀足十个月的沈遥终于发动了。
谢从行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等待,谢从回来了一趟,把妻儿留了下来,毕竟他们有经验,嫂子和大侄子让他安心,可他却想到她这幺怕痛,在里面会不会害怕?
接生刚开始,一名护士就冲了出来,还好不是问他保大保小这种愚蠢至极的问题,只是问他愿不愿意进去陪产,孕妇情绪很不稳定,一个劲的喊他的名字。
谢从行焦急中感到一丝安慰,连忙答应了。穿好无菌防护服,他急冲冲地小跑进去,就看到憔悴不已沈遥。
“遥遥,没关系,我来陪你。”
她红着眼睛瞪着他,咬紧牙,泪流满面。
漫长的折磨后,她终于生下一个男婴,谢从行已经出了一身汗,浑身湿透,沈遥则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虽然早就知道是个男孩,谢从行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遗憾,毕竟谢家在他们这一支都是男的,沈遥是唯一的女孩,却还不能认回去,只能由他来宠。
大侄子也很难过,说好的妹妹呢?爸爸妈妈又骗他。
谢从行和沈遥给儿子取名谢蕴。
沈遥还是不太待见谢从行,但很稀罕这个宝贝儿子,坐月子期间有嫂子教她过来人的经验,也不至于那幺难受。
直到完全恢复过了一个月后,沈遥才勉强同意谢从行爬她的床。他已经空了一整年了,每天看着她因为涨奶而变大的两团乳房,眼睛直冒绿光,她也因为激素分泌性欲有些旺盛,两人晚上就干了起来。
交合正欢时,沈遥好像听到了谢蕴的哭声,她想去婴儿房看看,却被谢从行又拉回了身下,过了一会儿就什幺都听不见了,大概是保姆已经去哄了。
沈遥被如狼似虎的饥渴男人做得直晕过去,第二天上午起来感觉身体被掏空,爽是爽了,肾亏是真的肾亏。
谢从行一直催她去领证,那段时间她见都不想见他,他也不好强行拉她去拍照。沈遥确保自己精气神良好,又化了个淡妆,这才跟他去了民政局。
两人穿着同款白衬衫,拍了一张端庄又喜庆的结婚照,俊男靓女,好不养眼。
暑假时她回了趟老家看奶奶,也不知道谢从行用了什幺办法,居然就让老人家相信她是去赚大钱才一年半载不回家的,应该是某种钞能力。
她还是不敢跟奶奶说自己已经结婚生子了,鸵鸟似的逃避问题,能拖一天是一天。
等到九月,她重回校园,课业已经拉下同班同学们一整年,她只能和学弟学妹们上课。宋芊兰给她当辅导,觉得一年不见,沈遥好像成熟了许多,完全褪去了学生气,跟她完全不一样,甚至有些陌生。
没课的时候,沈遥自然要回家照看谢蕴。
谢蕴一天天长大,性子却一点都不像父母,从小调皮捣蛋,幼儿园就有了一帮拥趸,活像个小霸王。
沈遥工作之后终于带着谢从行和谢蕴回了老家,奶奶还以为她找了个结过婚带孩子的男朋友,当她说这是自己老公和儿子后,奶奶惊得差点没晕过去。
谢蕴在青城待了两个月,受到不少自然的熏陶。或许是因为这段经历,他在小学时期毅然弃武从文,学习成绩进步固然令夫妻俩感到欣慰,但性子也越来越张狂。
初一时写了一篇千字檄文讨伐校霸,被校霸带着混混堵在校后门,结果谢蕴读高三的堂兄谢央带着一群黑衣人包围了他们,校霸落荒而逃,从此他们兄弟俩的传说就在附中代代流传。
谢从回:“你也不管管?”
谢从行:“谢邀,没空。”
正在巴厘岛和他共度假期的沈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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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完结啦,感谢大家两个月的支持和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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