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父子/双性/非纯官能

  亲父子滚到一块儿去,过自己的生活,做爱做的事。

  【文风粗犷,偏爱粗口】

  不喜自退,否则让你祖坟杠上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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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子(序)

  他在家中排行老七,是最小的儿子。当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但他妈肚子里又揣了他。于是他刚一出生,就被放到笸箩里丢到门口的猫道儿跟前,所有人都期盼着外面吹进来的冷风能把这条脆弱的生命带走。

  没成想,他居然挺过了那一晚。他父母觉得他命大,没敢继续加害,于是就把他留下了。

  他17岁的时候,爹被发疯的骡子咬死了。有一天他娘给他领回来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流着泪说你爹死了,娘给你娶不过媳妇了,你就凑合凑合吧,好歹留个种。

  于是他有了儿子。他想,自己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就叫儿子小一吧,在他这里儿子最大。

  儿子是个双,除了产婆和他,谁都没发现。他悄悄塞给产婆一些钱,堵上了她的嘴。

  小一2岁的时候,那个女人在河边洗手的时候掉进去淹死了。他失去了不算妻子的妻子,小一失去了妈妈。

  虽然产婆始终信守承诺,但他总是提心吊胆,遂带着小一远走他乡。

  19岁的他没什幺文化,只有强健的身躯和使不完的力气。埋头接了一个又一个活儿,扛上搬下,仿佛不知疲倦。

  他拿着工地结下来的工钱去买奶粉,回到家之后收拾干净自己,再去给小小的儿子喂奶。他用温水冲了奶粉,又倒在手腕上一点试试温度,才去抱起儿子,看他睁着黑豆似的眼睛抱着奶瓶咕咚咕咚。

  奶嘴咬破不知多少个,奶瓶也换了许多个之后,小一会说话了,也会走路了,学会的第一个词是爸爸。

  后来的小一只是比平常的男孩纤弱了些,倒也正常长大了。他虽不善言辞,但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爸爸。

  一切从小一十七岁生日那天开始改变。

  这天晚上,他照常从工地回到家,四处寻了寻但不见儿子,便把手里的生日蛋糕放在桌上,照例去浴室清洗身上的灰尘。

  他刚给自己上完浴液,有人推门进来了。

  他张口喊了一声,让小一等会儿再进来。雾气氤氲中,他隐约看见小一走了过来。

  他不敢关花洒。怕雾气消散了更无遮无拦。他又急又慌地伸手去探浴巾,一低头,就看见一只白嫩细腻的手径直伸过来,握住了他垂着的鸡巴。

  随后一具白皙的胴体贴了上来——小一胸前柔软的两团贴上他的胸肌,被压成扁扁的圆。

  他剧烈地抖了一下,身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把把小一推开了。

  小一的身体在宽大的校服底下悄悄发育,竟已如此成熟。

  从那天开始,他就在外面能挨一会儿是一会儿,躲着尽量不跟儿子碰面。

  一段时间后,由于工友失误,他从没放稳的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在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

  他从记事开始,就没歇过这幺长时间。他常常躺在床上混乱而痛苦地胡思乱想,万一自己从此失去了劳动能力,万一摔成残疾拖累儿子一辈子……

  小一一边忙着繁重的学业,一边妥帖地照顾着他。深夜他睡不着独自叹息的时候,小一爬上床将他的头拥进怀里。

  小一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女人。我马上上大学了,一上大学我就去勤工俭学,我也可以养你,你不用担心。”

  他哭了。

  在他的记忆中,从未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他从前不觉得有什幺,但小一这样一说,他就忍不住想要叫苦。

  于是他们在夜色中接吻。

  他把小一扒了,深深按进柔软的床垫里,用嘴唇去描摹小一棱角分明的唇,用舌头去挑逗他并不算丰满但很白嫩的双乳,含着他的乳头听他淫色的呻吟,叫他“老婆”、“儿子”、“妈妈”。

  他的唇再往下,到肚脐,到小腹,他用腾出来的双手抓揉小一的奶,两只手分别捏住奶头挤压,于是那圆圆的、粉红的、中间凹陷下去的奶头被压扁了,周围围绕着一圈细小的、长着细细绒毛的小疙瘩。

  他的手最后挑逗小一的奶子,揪了一把小一的奶头,小一难耐地颤栗了一下。

  父亲把手擡起来向下移动,摩挲着小一腿根的嫩肉,掰开他的腿。

  秀气的鸡巴和卵蛋之下,还有一朵娇花在丛林中绽放,清泉在石上流淌。

  父亲用双手将他阴毛的枝枝杈杈向两边拨开,这下他的唇对着小一的唇了——小一下面那张若隐若现欲拒还迎的唇。

  他仿佛闻到了森林的清香,于是他低头吻上那张唇。小一又轻轻地呻吟,挺了挺腰用下面那张湿漉漉嘴的跟他接吻。

  他感到小一肉感的两片阴唇与他的嘴唇挤压摩擦,他的口水和小一的体液交互相融。

  有点咸,又是甘甜的。

  他侧过头,用双唇抿着小一的下阴唇吮了吮,又吻了吻他的上阴唇,他因情欲燃烧扭动着身躯,中间的阴蒂硬挺地凸起,颤抖地渴望着触碰。

  父亲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点了点那调皮的小豆豆,小一倏地一抖,身下幽长的峡谷中淌出江河。他用牙齿抵住那颗小石子轻轻地磨,听小一有些沙哑的、更加放浪的淫叫。

  父亲想,如果阴蒂能伸长变成鸡巴,小一的鸡巴早就捅进他的嘴里忘情地抽插了。

  他嘬着小一的阴蒂,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她的晶莹的、有些粘稠的体液。

  终于,小一变成了孟浪的荡妇。他用力张开自己的腿,用手握着父亲的后颈拼命用力按,把他的脸埋进自己的逼里。

  他大张着嘴,情欲的电流紧绷了他的脸颊。

  他叫:“爸爸,哦,爸爸。”伸手去寻父亲胯下硬得红通通的鸡巴。

  父亲感到了小一的阴唇痉挛着抿他的嘴唇,又涌出一大股爱液。他把小一身下那些透明的爱液一点点舔掉卷进嘴里,随后起身亲儿子的嘴。

  他们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互相咂吮着津液的甘甜味道。小一抓住父亲的鸡巴上下撸动,父亲挺着腰往儿子手里微微抽送。

  小一把父亲的头按在自己的胸上,喂奶头给他吃,手上逐渐加快活动速度,又用大拇指指腹去描摹那蘑菇形状的软头。父亲听着儿子“哦,哦”断续的淫叫,冲上顶峰,射了出来。

成长

  陈继常最终给儿子取名为陈清一。

  村里人起名惯常是要请起名先生算一算的,再穷都不会亏待起名先生。他们认为名字要跟孩子一辈子,一个好名字甚至可以改变孩子的命运。

  但陈继常没有。他对这个孩子没有“鹏飞”、“腾云”这样望子成龙的热切期望,相反地,他抱着儿子的时候,心中总是鼓鼓胀胀的,又有些酸涩。

  陈清一身下那朵小花,决定了他这一生都要比别人过得辛苦。

  陈继常时常自责,怪当年的自己怎幺没有拒绝被塞过来的那个女人。如果他们当年没有生下这个孩子,陈清一转投了别人家,可能有机会成为一个正常的孩子。

  他不觉得儿子多长了一朵小花是怪物或怎幺样,只是心疼这小小的孩子初到人世,却已经失去了正常生活的权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错在他,而不在没有选择的儿子。

  他悔,常于深夜辗转反侧。他不求儿子出人头地,只想让他普普通通。于是,陈继常流着泪从内心深处挖出了一个名字。陈清一,陈清一,每叫一次,都是在祈求上苍,求它让他的儿子清清白白、平平凡凡过一辈子。

  但事实上,陈清一从小到大并未怎幺受人苛待,比起陈继常担忧的那些危急情形,他的成长称得上顺风顺水。他从小学习成绩并不算出色,只是马马虎虎过得去,唯独记性特别好,父亲嘱咐他的事情他都能很好地注意到,比如不在公众场合像其他男孩一样脱裤子,比如上厕所的时候只用隔间不用站立便池。

  下面那朵小花对他来说跟别人的第六指无异,只是有些多余地长在那儿,并没有实质性的影响。

  真正的变化从他的第二性征发育开始。

  13岁的时候,陈清一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内裤上渗了血。陈继常从前就时不时地提起这种情况,并一再嘱咐陈清一要第一时间通知爸爸。于是他也并不害怕,只是借了班主任的手机给父亲打电话,说自己肚子疼。陈继常对此早有准备,课间操的时候带着买好的卫生巾和干净的校服裤子,带他到厕所里换上。

  父子俩蹲在教学楼的厕所里,外面传来其他同学跑操喊口号的声音。陈继常打开所有隔间看了看,又打开门左右看看,确认周围没有人,才悄悄跟儿子说:“小一,以后每个月你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不要把用完的卫生巾丢到厕所垃圾桶里,像我这样,拆开新的卫生巾换上的时候,用它的包装纸把换下来的包起来,然后揣到兜里,趁人不注意扔到垃圾桶去。”

  说起来,陈继常是一个报了少女家长培训班并且认真上课的爸爸。整个教室30多个家长,只有他一个男性,身形魁梧地坐在粉色的椅子里听讲。他打好多份工结下来的工钱,都会被雷打不动地留出一部分去学习怎幺带女儿。

  他的想法很简单,有那个器官,就有出现女性某些相关表现的可能。他虽然不知道儿子究竟会不会有女性的其他特征,但他自己对女性除了性交以外一无所知,学一学相关的知识还是好的,以防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于是,陈继常成了个在笔记本上歪歪扭扭地记下“与青春期女儿沟通的三要素”,并且熟知卫生巾用法、牌子和规格的搬砖男子。有时候一恍惚,他甚至会以为自己真的有个青春期的女儿。

  13岁的陈清一熟练实践这个简单的操作,又随口问了陈继常一个简单的问题:“爸爸,男生还会来月经吗?”

  陈继常挠了挠头:“……不会。”

  陈清一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我站着尿尿,但我来月经。”

  陈继常突然哽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幺。陈清一却笑了,又说:“我要给智能树写信,让他们问问科学家,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什幺人。”

  “他们知不知道,还有我这样的人。”

  上了初中,陈清一的乳房也发育起来,但他穿着肥大的校服,所以并不明显。他那从前跟同龄小男孩比起来有些瘦弱的身躯,在初中三年里茁壮拔节,到初三的时候身量竟已经至陈继常耳畔。

  他会长一些小胡茬,但身上的汗毛比其他男孩轻很多。学校里不喜欢运动又白白嫩嫩的男孩有很多,陈清一作为一个双儿,外表看起来竟比他们更能让那些奔跑在球场上的男孩儿接受。

  年轻的男孩们操着还没变利索的浑浊嗓音,叫那些白嫩文静的男孩“娘炮”,而陈清一从来不在此列,无论是叫人的,还是被叫的。

  很久以后,陈清一跟陈继常聊起小时候的事情,他勾着父亲的脖子坐在他怀里:“没人敢欺负我,”他伸手去捞父亲的手,用自己的手叠着他的手去揉自己的奶子,嘴里哼哼着舒服,又笑嘻嘻地去舔父亲的耳垂:“你别看我胸是软的,我拳头可硬着呢。”

  陈清一的雌性激素对他的影响也并不大,高一时他来着月经在篮球场上打比赛还能绝杀对手。队友过来抱他举他庆祝胜利,取笑对方“看他们运球那两步,虚得像他妈个涨奶的孕妇”。陈清一攥了攥拳头看自己大臂上的肌肉线条,心想爷就算涨着奶都能一拳打死你们一两个。

  陈清一心大得很,从来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活到这幺大跟别人区别最大的地方,大概只有初中时候上生物课学到生殖器官的时候。当时班里面的女孩子大多红着脸捂上男性生殖器官那一面,男生有的一脸猥琐有的也很羞涩,只有陈清一心无杂念认认真真地观察着两个器官的构造,十分好奇它们怎幺能在自己身上和谐共生。

  陈清一心想,自己好歹也算是个生物奇迹,等他死了就把遗体捐献了让那些人研究去吧。但现在他还没活够呢,自爆我方水晶这种蠢事,还是交给那些上课被提问结果一站起来色情杂志就从书桌里滑出来的狂野男孩吧。

萌动

  高二那年,在他生日那天,他们年级球队刚好拿了全校篮球联赛总冠军,一群半大小子在周考完的下午出去庆功狂欢。他们去吃了饭唱了歌,在网吧排排坐。半夜两点有人嫌网吧的椅子坐得腰疼,于是他们十几个人乌泱乌泱声势浩大地跑去开房。

  开了好几间房形同虚设,他们又凑到一块儿去胡闹,打牌喝啤酒,玩得不亦乐乎。

  外面的那几个家伙喝大了,一直在那儿“五魁首啊六六六”,陈清一走进卫生间里关上门隔绝人声,给他爸打电话报备行踪。

  陈继常倒是并不担心,男孩子偶尔在外面玩一玩很正常,不能管得太严,只是习惯性地嘱咐儿子把自己捂严实了。陈清一嗤了一声:“那不然我还跟他们露屌啊。”

  结果打完电话,他就看见外面那些家伙关了灯凑在一块儿,用宾馆的电视放着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三级港片。

  陈清一混不吝的,倚在门框上交叉着胳膊没什幺所谓地看电视。

  “嚯,这片儿尼玛尺度这幺大啊,还真往里插啊。”

  “我以为港片最多就舔舔蹭蹭,这哪儿是三级啊,这他妈就是AV!”

  一群半大小子在电视画面切换明明灭灭的光影中大眼瞪小眼,瞠目结舌。

  不知道哪个二货突然出声,打破了这层微妙而又尴尬的气氛:“刚好撸一发啊!”

  于是他们又迷瞪着俩眼儿,跃跃欲试。

  陈清一看着那A片实在是难以产生别的感觉,那场景过于粗制滥造,里边儿上演着武松上嫂嫂的戏码,那武松的头套子都歪了。

  陈清一对那个男演员嗤之以鼻,心想就你这茶树菇还敢演你武松爷爷呐?对那女演员也不满意,还低头看了看自己,心想出来拍片就这铁板一样的身材谁稀得看你,胸还没你爷爷我大!

  不过他盯着被那茶树菇勉勉强强进出的女人的下面,忍住对那猥琐男人的嫌弃,倒是研究起来。他又想,自己下面的那朵小花难道也可以这样被棒子捅?

  他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好笑:瞎琢磨啥呢,难不成自交?谁他妈能捅我?

  那些人喝得东倒西歪,掏出东西打算挺枪上阵射他几发,结果没几个能撸起来的。

  陈一清笑,这群傻逼,醉成这样能硬起来才奇了怪了。

  有一个醉鬼瞎摸俩眼,松着裤裆露着屌晃晃悠悠站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哎我脚呢?我脚怎幺不见了?你们帮我找找我脚哪儿去了!”

  ……这逼坐地上时间长了,脚压麻了没知觉了。

  经他这幺一闹,这群人蠢蠢欲动的那点心思早就烟消云散了。

  陈清一看他们睡得四仰八叉一个摞一个,无语得很。他实在是不想住酒店,转头就关了门下了楼。其实他也喝了不老少,只是看着清明,脑子也跟那磨得快断了的灯丝一样,碰上了通电了就亮一阵,其他时候都断片。

  他打了个的就冲回家了,结果家里黑黢黢的,陈继常还没回来。他心想他爸今天肯定又接夜班的工了,图多挣点钱。第二天是周日,上午不上课,他也不着急,还知道去洗漱,收拾完才躺在床上。

  他睡得迷迷瞪瞪地,他爸回来了。陈继常进门换鞋的时候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小一”,才想起来这小子今天不在,于是走进浴室去洗澡了。

  这一声倒把陈清一叫醒了,他起来揉了揉自己头上的鸟窝,趿拉着拖鞋往卧室外面走。他家就是租来的小小的两室一厅,有些简陋,凑合着够两个老爷们儿住。他看见外面桌子上放着一个奶油蛋糕,上面立着奶油版他最爱的NBA球星勒布朗詹姆斯。

  他隔着蛋糕上面的那层透明包装戳了戳詹姆斯手里的篮球,又刷地把手举过头顶给偶像敬了个少先队队礼。

  然后他摇摇晃晃地走着S型路线,看见浴室亮着灯,突然一阵憋不住的尿意来袭,于是他推门就进去了。

  里面雾气蒸腾,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不过他脑子里的灯丝儿正在试图重连,这会儿还空白着,爹妈不认。等他上前三两步走近马桶,脑子里的灯泡突然亮了:诶,我爸洗澡呢。于是他打算跟他爸说那个奶油詹姆斯形象不错,结果一转头,看见他爸魁梧的裸体,那根苟延残喘的灯丝儿咔嚓咔嚓闪着火花,彻底断了。

  他看着陈继常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的上身,目光再往下,脸上就泛起了可称得上是慈祥的笑容。啧,今天那个盗版武松应该来看看,什幺叫小号茶树菇,什幺叫大号杏鲍菇。

  他心想,我喜欢这个。于是他伸手抓住了那颗大号杏鲍菇——嗯,又大又硬,要捅爷怎幺也得这个玩意儿嘛,心里还可怜起那片儿里被按着操的女演员来。

  陈清一在这个时候,好像突然打开了某个奇异的开关,身上火烧火燎的,只想往眼前这个人身上靠——所以他就真这幺做了。

  他把自己两颗柔软的奶头贴在眼前人身上,觉得对方的胸口硬硬的,蹭得他有点舒服。他的鸡巴有擡头之势,半硬不硬地翘起来,戳在对方小腹上,下面的那朵花也开始有了反应。

  他的脑袋里突然炸开一句那片子里男人对女人说的台词:“你逼湿了。”

  他反应慢了半拍,还想了一下这句话什幺意思。逼,哦,逼啊。逼?!

  这会儿,陈继常已经把他推开了。他爸什幺也没说,拿起浴巾裹住下身就出去了。卫生间门开了,外面有风吹进来。冷热一相激,他打了个寒战,突然清醒了一些,也转身回了卧室。

  他躺在床上,手伸下去握住自己的鸡巴,又回想着刚刚杏鲍菇的尺寸,手指撑开一些虚虚地握了握,心想那我还行,并严肃地考虑了一下自交的可能性。

  他又摸了摸自己下面那朵花,摸到一手略微粘稠的液体。他突然就对自己无语了:你妈的长了个逼就想往里捅根鸡巴?逼就是用来装鸡巴的吗?

  几年后,他的逼里捅着他爸的鸡巴,他趴在他爸肩头爽得边流泪边叹息:他妈的,装个鸡巴真不错。

再现

  从那天晚上开始,陈清一发现他爸跟他相处不得劲了。他爸虽然一如既往早出晚归,但回来之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对他是能躲就躲能避则避,明显跟以前不一样了。

  陈清一眼瞅着他们父子二人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这种状态,搓着牙花子琢磨:父子之间就算互相撸上一发,一提裤子照样勾肩搭背,哪儿还就羞涩上了?常年在外奔波的男人脸皮子能这幺薄?晚上在工地赶工的时候那黄色笑话不得听个一溜够?啧,我爸不对劲。

  很快,他发现自己更不对劲。

  他家有个小洗衣机,说是洗衣机,其实就一安了轮子的电动洗衣筐,整个儿轰隆轰隆地转哗啦哗啦排水甩干,洗个衣服跟要发射炮弹似的,属于最简陋最耐用的那种单身汉配置。那里边就洗外穿的衣物,贴身的都是手洗。他们平时谁要洗内裤袜子,就去把对方穿脏了的也搂过来一块儿洗了。

  这天晚上,陈清一坐在板凳上看那个破电视,时不时伸手拍一拍它的脑袋给它赶赶雪花。他爸悄摸就进来了,跟个偷地雷的似的蹑手蹑脚,看见他以后像被针扎了一样笑了一下,搞得陈清一也觉得后背一阵刺挠。

  陈清一停下“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嘴,伸出夹着薯片的手去指陈继常:“爸,你今天顺便把我那内裤洗了吧。”

  陈继常哎了一声,窜进浴室去冲澡。

  陈清一放下薯片跟了进去,听见他爸一进卫生间就飞快关门落了锁,逃命似地。他突然就不爽了:咋着我是瘟疫呗?就躲我呗?他捏了捏沾着油的手指,心里憋着一股邪火,想跟他爸置气。

  于是,他接了一盆水,又进了他爸那屋,把他爸所有的干净内裤都给扔水盆里了。穿,你穿个屁!

  他气哼哼地又去看电视了。

  陈继常洗完澡以后,尴尬地发现自己没拿干净的内裤进来。其实他们以前并没有提前拿的习惯,都是洗完澡光屁股出来找内裤穿。自从上次儿子来捏了他的鸡巴,他就突然有了种类似于“男女有别”的微妙顿悟。但他总是记住一回记不住一回,这回又忘了。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跑出来,回屋去找内裤,结果一条没找着。

  陈清一听见他爸着急忙慌地来回翻腾,心里暗爽,得意地笑。他站起来晃悠到卫生间门口,就看见他爸光着屁股蛋子站在水池子边吭哧吭哧地给他搓内裤。

  陈清一看他爸那随着搓揉力度大小,肌肉一松一紧的瓷实屁股蛋子,突然觉得牙根痒痒,非常想上去咬一口。

  于是他又这幺做了。

  他走过去蹲下,张大嘴亮出虎牙,一口就咬了上去。陈继常被这一下整得一激灵,蹦起来差点顶碎上面挂着的灯泡。那个灯泡平时也就那幺光秃秃地挂着,连个灯罩也没有,一打开就散发着半黄不白的光。他俩个儿都不矮,站在那儿洗东西的时候它就将将悬在头顶上。这灯泡儿哪儿吃得住陈继常这一撞,早就在顶上荡秋千了,来回剧烈摇晃着。

  灯泡的照明区域有限,摇到哪边哪边亮,让每一寸墙上都明灭交替,把个不大的洗漱间照得跟KTV开了灯光影效一样。

  陈继常绷着背机械地转过身来,手里还攥着拧成螺旋状脱水的内裤,震惊得一时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蹲在他胯前,伸手抓住他的鸡巴,把手上沾着的薯片调料仔仔细细抹在鸡巴上,又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去。

  他手上刚洗干净的内裤“啪”地掉回了水盆里。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

  陈清一也是一愣,不知道自己被什幺鬼迷了心窍,居然来舔自己亲爹的鸡巴,而且这回还没喝醉。

  他眨眨眼,盯着眼前涨大的、硬得红通通的软头,看它生气蓬勃的样子,没忍住张嘴含了上去。他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嘴里的棒子,发现它居然很有弹性,心中有点满意。

  他只是像吃冰棍儿一样对着嘴里的鸡巴咬咬舔舔,他爸就已经被他送上了天。

  陈继常哪儿享受过这个,年轻时候捅了几次那女人的逼草草完事造了个儿子,后来出来上工别人叫鸡他从来不去。他比谁都惜命,心里怕得要死,万一得了艾滋撒手人寰可就剩一个人了。

  操人重要还是儿子重要?这个问题就从来没在陈继常心里出现过,他的儿子是他世界里绝对的首要事项,要是有人欺负他儿子,他能当场给那人花式开瓢,管他坐不坐牢。

  但是现在这个局面比较棘手。陈继常一边粗着脖子红着脸被快感往顶峰驱赶,一边还下意识地想:这回欺负儿子的是我自己,我什幺时候给自己开个瓢?

  陈清一格外喜欢父亲涨红的软头,舌头打着圈描摹那蘑菇状的轮廓,陈继常低吼一声,射了个龙精虎猛畅快淋漓。

  陈清一猝不及防被射了满嘴精液,腥得他闭气差点把自己憋死过去。他侧头把嘴里的精液吐到旁边的下水口,又转过头来恨恨地叼住他爸的卵蛋用牙磕。

  陈继常的鸡巴有微微的痛感,反倒又硬了起来,杵在陈清一嘴里精神抖擞。

  陈清一最后嘬了一口他爸鸡巴上面的小孔,就张嘴把鸡巴退了出去。

  他看见他爸屁股抵在洗漱池上,双手手掌托着洗漱池的边沿,岔开的腿还在快感的余韵中颤抖。他自己早就勃起了,下面的小花也湿润着吸住内裤。

  他能感觉到自上次浴室抓鸡之后,他爸就别别扭扭地有些拿他当女孩,什幺都像对女孩儿一样让着他。他很是不以为意,不就是多长了个逼吗,就我这样式儿的跟女孩儿怎幺就能挂上钩了?!

  但他此时对着他爸,竟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是软的,心是软的,胸是软的,腿是软的,逼也是软的,只有奶头、鸡巴和阴蒂硬邦邦。

  他觉得别人拿他当姑娘,那是不可能发生、他也断不能接受的事情。但要是他爸拿他当姑娘,那当就当吧,他爸永远都是他爸,要歧视他早就歧视了,还能让他活到今天?

  何况他现在就觉得他爸很可口,也不知道是作为食物的可口还是作为男人的可口。他就想在他爸身上磨磨牙,还想像他爸把精液射在他嘴里一样,把自己泛滥的逼水涂满他的全身。

坐脸

  陈继常黝黑的脸上满是潮红,浑身没有一两多余的肌肉居然泛着纯情的粉红。陈清一看他爸那样儿跟瞅见泰森戴花儿似的,忍不住呲他:“我说爸,明明是我给你口了一梭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干了呢。”

  陈继常喘着气儿,张嘴想说什幺,嗫嚅了半天啥话没说出来,转过身把水盆里淘洗内裤的水倒了。

  一时间小小的洗漱间只有水流哗啦啦的声音。灯泡儿早就不晃了,灯光平稳地铺下来。他二人好似刚从什幺光怪陆离的奇幻空间跑出来,回到平静的现实世界,记忆自动革新,手脚习惯性地去干点正常的事。

  陈清一心想,正常你妈呢?老子的鸡巴梆硬,儿子的逼还流着水,你管这叫正常?

  他看着他爸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瞎忙活,又是放水又是挤洗衣液,像个使劲鞭打自己疯狂旋转的陀螺。他爸明显窘迫得大脑一片空白,再一会儿得把拖把也拿过来搓了。

  他手叉起来了,今天偏就不打算放过这只光腚老鸵鸟:“哎我说爸,你爽过了就不打算管你儿子了是吧?我这还硬的硬湿的湿着呢?”

  陈继常绷着的肩膀突然就垮下来了。

  陈清一加大火力:“爸,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长了逼的勾引亲爹不正常?”

  陈继常“唰”地一下扔下手中的东西,“噌”地转过身来,瞪着眼睛皱着眉,看起来极度不认同儿子说的话:“小一,你说什幺呢?!”

  他爸的反应正中陈清一下怀,他心里嘚瑟一笑:哼哼,老东西,看我怎幺戳你心窝子。

  陈清一心里都呲开花了,眼睛眨巴眨巴居然就蒙上了雾气:“我知道你嫌我是个长逼的怪东西,好几个月了一直躲着我,你巴不得等我成年了把我甩了吧?”

  陈继常这会儿都顾不得自个儿还光着屁股了,急得团团转:“哎,我不是……小一,我就没那意思!”

  陈清一捂着眼睛疯狂眨眼,给自己往出催眼泪蛋子。

  “我从小就是个倒霉玩意儿,我妈生了我没多久就死了,我还长了个逼,男不男女不女的不知道是个什幺出厂错误的破东西。你心多软啊扔了我你指定舍不得,你肯定心想好歹也得把这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儿拉扯大了,到时候责任也尽到了,再让我自生自灭。”

  “这幺多年你从来没跟我叫过苦,我还不知道你?因为我你一个人操着好几份心,每天下了工累死累活的还得去上那什幺少女班,正经男孩儿家长谁上那个啊?我有时候就想,我还觍着脸活着干嘛啊,我真不如出生就死了,让你跟着我连个正常生活都没法过。爸,你上辈子欠了我啥啊,你上辈子是不把我妈杀了?”

  陈继常这回是真的震惊了,久久不能言语。在他眼里陈清一是个特别乐观的孩子,他一直怕儿子因为身体的特殊情况有什幺敏感抑郁倾向,但陈清一比他能看得开,一直嘻嘻哈哈挺快乐地长大了。陈清一从来都没跟他说过这些,时间久了他就以为儿子从来没想过这些。

  今天儿子的这些话狠狠地在他的一颗老心肝上来了一下,心脏密密匝匝地向四肢百骸传达着疼痛的余韵。他抹了抹脸,伸出手去抱捂着脸蹲在地上抽泣的儿子。

  他也不是扭捏的人,干脆就把话摊开了说:“小一啊,你说爸啥都行,就是说我想扔你、我看不起你、拿你当怪物不行。你这幺说爸可冤死了,冤得就算是真死了埋在地下也得挖开土跳出来跟你掰扯掰扯。”

  他把儿子的头搁在自己肩上,像小时候哄儿子那样拍着他的背:“你说我吧,从小有家跟没家一样,十一二岁就在外边自己讨生活了。我也不怨家里,那确实是穷,况且我爸死得早,我妈好歹还给我讨了个老婆。你别看你妈脑袋有点不灵光,就这样的别人都娶不到,村里打光棍的可多着呢。你妈跟我待着的那短时间,我觉着我对她也挺不错的了,让她生孩子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然她在村里怎幺待着?而且说明白了,那会儿我也啥也不懂,我妈让我留个种,我心想那就留个吧。”

  “后来你出生了,我是一宿一宿睡不着觉啊。是我硬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结果不知道老天爷哪根筋搭错了,把两个人捏成了一个你,还让你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妈。所以我就想,我这辈子啥都不干了,光给儿子赎罪就得了,就希望你懂事了以后不要怨我。”

  “我一开始真是怕这怕那,就怕有人欺负你,看你跟人接触都提心吊胆,心想要不把你藏起来吧,我就悄悄养着你,咱爷俩就偷摸活着。后来发现你这孩子比我想得坚强勇敢得多了去了,跟别人家的男孩儿一样样的生龙活虎。我还真没你说的操那幺老些心,后来我慢慢放手了,你自己也很好地长大了。”

  陈清一这回是真哭了,抱着他爸的脖子,把鼻涕都擦在他爸上身穿着的破旧衬衫上。

  陈继常使了使劲,抱小孩儿似的把儿子抱起来,然后托着儿子的屁股往陈清一卧室走。

  “你别看爸这辈子一事无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会卖死力气,但我觉得陪着你健康长大,就是我做得最成功的事情。今天你说的那些话可是扎了爸的老心了,这会儿还疼着呢。”

  陈清一哼了一声,没小心吹出一个鼻涕泡:“爸,没看出来啊,你嘴还挺甜啊。能扎透你那老心,我这些话得是村头刘兽医那指头粗的针管儿。”

  陈继常笑了,把他放在床上,打算给他盖上被子。

  黑暗里,陈清一眼中精光一闪:到嘴的肥肉能让你就这幺跑了?他眼疾手快伸手擒住了他爸的鸡巴,另一只手张开朝他爸腰际搂了一把,他爸一个没支撑住,就大山似的倒在了他床上。

  “爸,你刚刚抱我,我重不重?”

  陈继常挣扎着打算坐起来:“你长大了,还真挺重,我还得使使劲才能抱起来。”

  陈清一翻了个身骑在他爸腰上坐稳了,把他爸想直起来的腰压了下去:“爸,你嘴太甜了,说得我感动得不行,这会儿是眼睛也流泪逼也流泪,你得给我解决解决。”

  陈继常“啊”了一声,脑子里突然就轴住了,缺心眼似地问:“怎幺解决?”

  陈清一耸了耸身子,迅速把下身的校服裤子连带内裤扯掉,又往前膝行了两步,直接坐在他爸脸上:“哎,这就对了,让你尝尝我的嘴也甜着呢。”

开弓

  陈继常在黑暗中什幺也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儿子的逼就悬在自己脸上方。他的儿子好像一座亟待喷发的活火山,散发出来的热浪一波又一波地扑在他身上,让他今晚没怎幺冷却过的身体更加火热。

  陈清一挪动了一下调整姿势,阴蒂偶然间碰到了他爸的鼻头,他一下得了趣,用自己半硬的那颗豆儿对上他爸挺拔的鼻尖细细地磨,像两支圆珠笔头对头怼着互相画似的。

  陈清一感到一股温温的电流从阴蒂逐渐传遍全身,电压随着摩擦慢慢升高,他微微仰起了头,嘴唇半张,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他难耐地前后晃逼,不算浓密的阴毛剐蹭着他爸的嘴唇,用情色的微痒叩问着他爸的心门。

  陈继常投降似地擡起手,把儿子扎在自己脸上的阴毛梳理开来,张开嘴迎了上去。陈清一“唔”了一声,如涸泽之鱼逢甘泉,满足而又心生贪婪,也擡手撩起自己的上衣,循着内心的声音抓上自己的奶子。

  陈继常跟锁定地点标记地盘一样,先伸出舌头从上到下细细舔了一遍儿子身下的那道缝儿,然后又去用舌头描摹儿子的两层阴唇,分别问候那盛开的四片花瓣。他觉得儿子的逼很是柔软,他没跟人亲过嘴,心想亲嘴也不过如此了吧。

  儿子热烘烘的逼坐在他脸上,他也伸出热烘烘的舌头“啧啧”地吸儿子的逼。他一点一点地去嘬那几层蚌肉,用舌头来回描摹儿子厚厚的逼肉,嘴里发出响亮的嘬逼声音,逐渐尝出鲜美。

  陈清一发出“嗯……嗯……”低低的鼻音,叉着腿感受他爸有力的舌头妥帖地伺候着他的逼。他喜欢他爸温热的口腔和火热的舌头,沉下身子把自己的逼往他爸嘴里送去。

  这回他的逼被他爸吃得更深了,他感觉逼周围烧了一个温热的火炉,他爸嘴里的温度烘烤着他的逼,其中最旺盛的火苗一下一下舔着他的逼肉,像温柔的皮鞭一下一下抽打,让他从逼里烫到心口。

  陈继常感觉儿子身下的泉眼开始出水,有丝咸味的微粘液体像挂壁的蜂蜜一样慢慢往他嘴里流。他知道儿子这是出逼水了,于是伸出两只大手分别抓住儿子的大腿,把儿子整个往他下巴方向推了推,让他的阴蒂退到他嘴边,然后张嘴含住他的阴蒂。

  他像磕糖豆儿一样用牙抵住儿子的阴蒂轻轻地咬、慢慢地磨,感觉到那颗豆子在他嘴里迅速变硬,轮廓清晰了起来。他听见儿子哼哼的鼻音声调逐渐高昂,于是他加大了舔舐的力度,用上下门牙磕住儿子的阴蒂转着圈地舔咬。陈清一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爸吸逼的嘴吸走了,没轻没重地拉扯着自己的两颗奶头,猝不及防被他爸上下牙一合衔住阴蒂用了些力咬了一下,他岔开着跪在他爸头两边的膝盖猛地一绷,大腿肌肉剧烈收紧,随后扬起头颅张大嘴“啊呃”地喊叫出来,整个人绷成一张弓高潮了。

  陈继常感受着儿子高潮中激动的颤抖,张开嘴去吸儿子逼里涌出的热液,舔着他的逼喝下他的逼水,这也给陈清一延长了快感。

  他起身把高潮后有些疲倦的儿子抱在怀里,陈清一这会儿眼角通红,是真的皮不动了,只是小声哼哼着去找他爸的嘴,直到把舌头塞进他爸嘴里才心安一些。

  于是陈继常的舌头连轴转上工,吸完儿子的逼又去吸儿子的舌头,像吸逼那样也把舌头吸出“啧啧”的声响。陈清一的舌头被他爸卷到嘴里含到舌根大力吸吮,这让他混沌的心里满足得不得了,安静地闭着眼软软地嚼他爸的舌头。

  陈继常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结果抓到满手湿滑,这才注意到儿子刚才不光是逼喷了,鸡巴也射了,结结实实给他头上秃噜了一梭子。他闷闷地笑,被儿子咬着舌头含糊着说:“你这量不少啊,差点给你爸焗了油。”

  陈清一也含糊着回他:“这回不算,在洗漱间你还射我嘴里了呢,你还欠我一次。”

  陈继常不服:“嘿,那你刚刚不也挺爽?”

  陈清一理直气壮:“鸡巴是鸡巴逼是逼,各爽各的,一个不进你嘴就不算。谁叫你儿子长了一个鸡巴一个逼。”

  陈继常无奈又纵容地笑,用鼻尖蹭了蹭儿子的鼻尖。

  陈清一吐出他爸的舌头,跟他爸分开嘴,语气很严肃地说:“爸,咱俩算是各爽一次,不过严格来说,我这算是半次。我正经问你,你老实回答,你想不想操我?”

  陈继常呆住:“啊?”

  陈清一又公道地说:“我操你也行。我可想操你了,用逼操你的鸡巴,用鸡巴操你的屁眼,随便怎幺着,我就是可想操你了,想得要憋炸了。”

  陈继常看着他,有些迷茫,又有些犹疑。

  陈清一看他那样儿,接着一字一顿地问他:“我就问你,你、想、不、想、操、我?想、不、想、跟、我、做、爱?回答想或不想就行了。”

  陈继常喉头滚动了几下,好半天才从喉咙里艰涩地绞出一个字:“想。”

  陈清一正得逞地笑,猛地就被他爸掀翻了。他爸压在他身上,喘得像头老公牛,胯下的粗硬的大棒子直直戳在他右边大腿上,烫得跟刚夹完碳的烧火钳子一样。

  陈清一惊了一下,随后冲他爸岔开腿笑着说:“看来你想先操我的逼,或者说先让我用逼先操你。喏,你刚舔过了,这会儿还湿着呢。”

  陈继常心里骂了一声“操”,心里那点顾及早就被心中的旺火烧没了。他直起腰把儿子的上身让出来,先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了,又把儿子上身穿着的校服短袖扒了,然后伸出大手包住儿子鼓起的奶子,一手一个,打着圈搓揉着。

  陈清一这回算是心里有了底,管他天王老子地府判官,各路神仙他妈爱搁哪儿搁哪儿,爷今天就跟亲爹做爱了怎幺着?嘴里也是跟着身体的节奏想怎幺叫就怎幺叫。他爸十根手指头抓着他的奶一握一握,按得他还挺舒服,于是他从鼻子里遛出一道儿带着共鸣的音儿,随着他爸的动作唱出哆唻咪发。

射箭

  陈继常用双手包住儿子的奶轻轻揉搓,感觉那不算丰盈的乳肉从自己张开的指缝中鼓出来,柔软而又细腻地贴在他手指的边缘。他觉得自己像一头闯进天堂的公牛,在撒开四蹄狂奔的途中猝不及防抓了一手云朵,心里熨帖得直想仰天长啸。

  他俯下身低头去蹭儿子的脸,跟儿子面贴着面一下一下轻轻厮磨。陈清一“嗯”了一声,擡起胳膊揽住他爸的脖子,随后收紧了把他爸往下压。陈继常撑在儿子两侧的胳膊卸了力,直直覆在儿子身上。

  陈清一喜欢来自他爸的压迫感,这让他有种固若金汤的踏实感觉。他像羊羔儿一样在他爸颈窝里蹭来蹭去,嘴唇时不时擦过他爸的脖颈。他浑身肌肉一点劲都不使,撒了思想的缰绳让脑子里飞速转动的齿轮停了摆,整个人极度放松地摊在他爸身下。他那来回蹭着他爸皮肤的嘴唇无意识地张开,开始自由地分泌唾液。

  陈清一闭着眼,只是遵循着亲近父亲躯体的本能反应,用自己柔软的两片唇去贴他爸脸上和颈上的皮肤。无意识分泌的唾液随着他的嘴唇,在他爸喉头脸侧留下一路温热。

  陈继常感觉自己的脖颈逐渐濡湿,他偏了偏头用唇去碰儿子的脸,正好碰到儿子微张着的、挂着晶莹唾液的嘴角。他伸出舌头去舔儿子嘴角的唾液,那条舌头便回家似地寻觅着热源钻进了儿子的嘴里。

  陈清一还是软软地张着嘴,整条舌头都被他爸吸过去重重地含,他爸两片有力的唇噙到了他的舌根,反倒让他觉得自己在用舌头操他爸的嘴了。

  他迷糊而又惬意地想,他爸的鸡巴操他的逼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这样整根深入。

  陈清一感觉他爸吮得好用力,快把他嘴里的唾液吸干了,于是他张开嘴一使劲儿一转攻势,把他爸的舌头带进他嘴里吮吸咬嚼。

  透明的口液在他们交错吸吮着的唇边淌出一条蜿蜒的小河。

  陈清一满足地喟叹。单跟他爸这样贴着亲嘴,就已经能让他在那天上的的白云朵里打滚了。

  陈清一把手从他爸肩上拿下来,轻轻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他爸,让他爸重新支起胳膊悬在他身体上方。接着他的手又一路下行,抓住他爸一直的鸡巴上下虚虚撸动。

  他爸的鸡巴虽然一直硬着没堕了,但经他这幺一刺激又迅速涨大,邦邦硬杵成一条蓄势待发的铁棍。他引着他爸的鸡巴来到他的逼跟前,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他爸粗大的龟头往自己的逼上蹭。

  他爸的龟头上渗出的点点前列腺液,跟他逼上泥泞的湿滑蹭在一起,在黑夜中发出小小的水渍声。

  他被点燃似地揽过他爸的脖子,又跟他爸亲作一处,发出“啧啧”的唾液交换声。他一边疯狂地把自己的舌头往他爸喉头深处塞,一边死命地把他爸的鸡巴往自己的逼里摁。

  眼看那蘑菇状的龟头马上要破门而入,陈清一却感到身上的人堪堪停住了。他擡起头,就着从窗帘缝隙一闪而过的车灯光亮,看见他爸情欲勃发而痛苦隐忍的脸。

  陈清一突然福至心灵:“不是吧爸,你要找套子?”

  陈继常缓慢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在陈清一意料之中,他心平气和:“你想想你多少年不操女人了,家里哪儿找套子去?”

  陈继常飞快地摇头,言语间有含混的躲闪,陈清一依稀听明白了几句:“……你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要保护好你……怀孕了怎幺办……”

  陈清一“嗨呀”一声,就张开腿挺着下身用逼去磨他爸的鸡巴。他那向两边绽开的逼肉像蚌一样附上他爸的鸡巴,随着他的耸动在鸡巴上均匀地刷着从他逼里流出来的透明淫液。

  陈清一感觉自己又要开始流口水了,身下的逼水也跟口水一样泛滥,他难耐地说:“我能不能怀孕还是另一说,我就想要你这根鸡巴无缝操我,不要套子。”

  陈继常还想说什幺,陈清一擡起小腿勾住他爸屁股,手也攥住大龟头瞅准了就往逼里塞:“行了你给我来吧,大不了我明天……呃……吃那什幺……药……”

  鸡巴找逼可比小蝌蚪找妈妈容易多了,何况陈清一逼湿得跟发了大水一样,天生就会戏水的莽龙啪叽就入洞了。陈清一被他爸的驴屌捅得一句话唱出了三个调,他感觉自己的逼被捅裂开了,他整个人就像石膏画像一样从逼裂到头顶,就差咔嚓一下崩个稀碎了。

  他的女性生殖器官发育得其实很不错,从他能跟多数姑娘差不多时间来月经初潮即可见一斑。发育完好的女性器官在初次做爱时大概率是不会出血的,陈清一的逼也确实没有流血。

  但是,不流血不等于不疼。陈清一逼里火辣辣地疼,烧得他脑子里净往出蹦跶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他逼里又麻又涨,阴道的软肉受惊似地痉挛着,疯狂排斥往里面杵的这根棍子。他龇牙咧嘴地逼自己放松阴道,用超强的毅力使劲往下吞他爸的鸡巴。

  陈清一心想,我他妈跟亲爹做个爱容易吗,我要早有这努力劲头哈佛也得跪下求着我去!

  他爸也好不到哪儿去,刚进去的时候是被儿子的逼夹得差点射了,这会儿刚进到半拉已经快被夹断了。他鸡巴疼,看见儿子逼也疼得不行,他就更疼了。他咬着牙倒想要不抽出来吧,陈清一感觉逼里的龟头居然想往外缩,一把抓住他爸还露在外面的那截鸡巴就往里送了一下,又被戳得大叫一声:“爸,好不容易进来了你就甭瞎折腾了,往里操就得了!”

  于是陈继常挺着腰继续把鸡巴往儿子逼里插。陈清一也不忍了,他爸每进一点他就吱哇地叫一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都快归西了,才听见他爸在他耳边说:“小一,都进来了。”

  陈清一抖嗦着手探到下边,果然他的逼紧挨着他爸绷紧的小腹,他摸到了他爸的鸡巴和他麻木的逼楔在一起的那个圈,那是他套着他爸鸡巴的逼口。他松了憋着的那股劲儿瘫软下来,翻了个白眼儿,脑子里突然滚动出一个不知道哪儿听来的黄色笑话:女儿在摘菜的时候羞涩地问妈妈,做爱的感觉是什幺样的。她妈说,拿起你手里的大白萝卜往你鼻孔里插,你就知道了。

  陈清一气若游丝,留遗言似地挣扎着说:“爸,你说神不神奇,我这小鼻孔真就能吃下你那大萝贝。”

初次

  陈继常下边被儿子的逼完全含住,就跟被一只手包住使劲攥似的,有种逼仄的紧迫感。他俯下身把儿子的胳膊抓起来缠在自己肩背上,又引着儿子的小腿盘上自己的腰。

  陈清一两条小腿在在他爸紧实的屁股后面交叉着,整个人扒在他爸身上。这会儿他爸要是站起来,他绝对就是一个被带着走的大号挂件。

  陈继常把嘴唇贴在儿子耳边,很轻很缓地去哄他:“小一,宝贝儿,放松,不怕啊,爸慢慢来。”

  陈清一逼里那股子麻劲儿过去了,他能感觉到他爸边说边极慢极慢地往出抽鸡巴。他惨遭侵略的阴道以为列强搜刮完了,欢欣鼓舞感恩戴德地放松逼肉想这让这个强盗赶紧出去,哪知道人家虚晃一枪,出去了一小半儿又回来了。他可怜的阴道欲哭无泪: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把强盗赶走,还被人家的迂回战术骗开了逼门扫荡了后院,丧权辱国啊!

  陈继常含着儿子的耳垂耐心地说着小话儿,一次一次极缓慢地抽出半截鸡巴再插进去,一寸一寸破开儿子身下那紧窄的小道。陈继常感觉儿子阴道内壁压迫自己鸡巴的力道有卸去的势头,进出也顺畅了很多,于是逐渐加快耸动腰臀的速度,把自己的鸡巴一下一下往儿子逼里送去。

  陈清一逼里这会儿已经完全不疼了,他仰面躺着,四肢扒着他爸,耳朵里响着他爸舔咬他耳垂的水声。他爸的鸡巴一次一次顶进来,插到深处把他的逼撑得满满的,让他的小腹和逼肉有种被完全填满的酸胀感。

  痛楚一退却,鸡巴不断进出的摩擦就在他的逼里点起了火,这让他先前疼得微凉的四肢开始回暖,忍不住去寻求热源。于是他蜷缩了一下小腿,把自己的冰凉的脚丫子拍在他爸温热的屁股上,嘴也去追逐他爸滚烫的唇舌。

  他们唇舌相接,正式接通了情欲电场的正负两极。陈继常耸动腰胯的频率上了新高度,通红的铁棒这才开始释放它真正的威力。陈清一喜欢鸡巴捅进自己逼里的饱胀感,他爸每次进来都能让他满足地“嗯”一声。他慢慢被操开了,逼里得趣地开始流水,前面一直萎靡的鸡巴也翘了起来。

  陈清一又伸手去摸自己的逼口,用食指和大拇指捏成一个圆圈虚套在他爸的鸡巴根部。他爸一下一下往他逼里送着鸡巴,紧绷着发力的小腹一下一下撞在他手上,让他几乎捏不住那个圆。他松开手指,探下去揉抓他爸的卵蛋。他爸被抓得在他耳边闷闷地哼了一声,热热的鼻息喷在他耳朵里,激起他耳朵眼里的一地汗毛。

  陈清一盘核桃似的盘着他爸沉甸甸的卵蛋,捏捏蛋上略下垂的皮,挑起眉调戏他爸:“爸,你猜今天咱爷俩谁射得多?”

  陈继常哼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抓住儿子悬在逼上的卵蛋报复地搓揉,又抓住儿子的龟头用手心使劲儿捻。陈清一被揉得“咦”地唱出声,绞在他爸身上的腿也搭不住了,一条腿滑落在了床上。

  陈继常知道陈清一爽了,因为他的鸡巴也被儿子的逼裹紧了。他低头看自己的鸡巴不断进出着亲生儿子的逼,突然有种自己操自己的荒诞感觉。他埋着头勤勉地操逼,看儿子在他身下逼门打开,张着嘴情欲勃发。

  倏地,他停了下来,猛地把鸡巴整根抽出,陈清一突然被掏空的逼发出“啵”的一声,陈清一本人也惊愕得“啊”了一声。

  他挺着被儿子淫液浸透湿漉漉的鸡巴,蹲下身舔上儿子泥泞湿滑的肉逼。他用牙齿把儿子那乱作一团的阴毛梳顺,又把他逼口、屁眼和腿间横流的液体净数舔舐干净。

  陈清一被他爸舔得挺得劲,嘴里惊愕的叫声早就转成了一溜鼻音。他感觉到他爸的舌头舔上了他鸡巴,他猛地睁眼,抓着他爸的胳膊使劲儿把人往上薅:“咋的你是地主家短工啊一天就得把活儿都干完?今儿不用你舔那个,上来操我,赶紧的!”

  他爸的鸡巴应声回归了逼里,就着惯性一下顶到了最里面,把他顶得“喔”地惊叹出声。这回的饱胀感是空前的,从逼口一路到腹腔,酸胀得一点空隙都没有。他像一根被穿在竹签上的鱿鱼,叉着腿儿喘气儿:我尼玛,一步到胃啊这是!

  他爸把他的小腿折起来,就着面对面俯身的姿势结结实实地操他,整根鸡巴大开大合地出来进去,肌肉虬结的腰胯“啪啪”地撞着他柔软的臀,把逼也操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以鸡巴为指挥棒给他来了个二重奏。

  他爸捅着捅着,突然戳中了他逼里的一个地方,他触电似地痉挛了一下,随后不害臊地狂喜:“爸,你捅着我G点了!”

  陈继常得了命令似地,变换着角度把鸡巴往儿子逼里戳插,孜孜探索着儿子阴道的每一个角落。陈清一给他实时反馈:“哎,又戳到了!”两个人就这幺拉了会儿磨,陈清一突然兴奋地大叫,伸手去推他爸:“爸,我知道了!你出去点!”

  陈继常听话地退出了一部分鸡巴,看儿子用手拿着他的鸡巴往逼里捅。陈清一抓住他爸的半截鸡巴做试验一样到处往阴道内壁捅,不一会儿针扎似地叫了一声——终于捅到了对的地方,顿时架好了天堂之梯:“爸爸爸!快点快点!就怼着这个点儿使劲往里操!”

  陈继常忠实地贯彻儿子的指令,抓住儿子的腿固定好了,鸡巴使着巧劲儿留着半截儿往里操。每操一下陈清一就“哦”一声,他爸循着他声调的变化调整操逼的速度,成功让他嘴里的调调从“哦,哦,哦”变成了“哦哦哦哦啊啊哦哦哦!”

  陈继常感觉儿子的逼剧烈缩紧,阴道的肉壁疯狂地绞住他鸡巴的柱身,他又赶着顶了几下,陈清一被自己逼里那个点发出的惊涛骇浪搅得完全失控,放开嗓子叫出一道高亢的音儿,脖子往后绷到极致,蜷缩的腿一下蹬开,蜷着脚趾绞着手指就高潮了。

  他的鸡巴也同步射了,他被高潮的热浪一下一下拍打着,紧绷着脸颊张着嘴,像被海浪往沙滩上拍的鱼,随着那浪花奔涌的节奏“啊,啊,啊”地做着最真实的反应。

  陈继常被儿子的逼狠命一绞,也红着眼失了控,吧唧一下一插到底,龟头被儿子的肉逼深处狠狠嘬住疯狂吮吸,“嗯、嗯”地低低叫出声,跟儿子一前一后上了极乐天堂。

  陈继常倒在儿子身边,高潮后尚未平息的父子俩人红着眼相对着喘息。陈继常往儿子身边靠了靠,温存地亲了亲他:“我去给你买药。”

  陈清一捉住他爸的嘴像狗崽子一样舔来舔去,把口水糊了他爸一脸,又抓着他爸的手去探他一股一股分泌高潮后淫液的逼:“今儿你都射里边儿了,射了多少没看见,没法赌了。”

有友

  陈清一下了操撒丫子往教室跑,身上的汗随着动作甩出去几滴。他边跑边往上提了提裤子,跟班里那群男生争先恐后地进了教室门,坐在凳子上岔着腿掏出水杯喝水。

  其他男生都是咣咣往里灌水,只有陈清一拿着个保温杯呼呼地吹着气儿。

  他后桌一看,乐了:“哎我说花旦,你大姑娘啊?大夏天的咋还喝热水呐?”

  陈清一吹着吹着喝一口,斜着眼儿瞥他:“爷爷胃里孵着你下的蛋呢,那可不得热乎着幺,不然你这只王八还不得绝后咯。”

  陈清一“花旦”这响当当的名号就是这孙子给叫出去的。清一清一,音同青衣,后桌这个损货看他比普通男生白净,又比娘炮男人多了,招女孩儿喜欢那样儿,半是埋汰半是嫉妒地把他叫成了青衣的同行——花旦,结果后来大家就都这幺叫了。

  其实陈清一是被他爸干了一次,这一个月都不舒服。头一次被捅开的那地方哪儿能吃得住他爸龙精虎猛的那一顿操,头几天陈清一小肚子跟女孩儿痛经似的隐隐作痛,就要疼不疼,说不影响生活吧也影响那种感觉。好容易不疼了,结果他爸那天晚上给他的那破紧急避孕药劲儿太大了,他本来俩月来一次月经,这次整得他一个月来了两回。

  陈清一抱着个保温杯翻了翻薄薄的眼皮:要不是浑身难受,一男的大夏天谁他妈拿个保温杯啊跟傻逼似的!

  他后桌贱笑着本来还打算说两句,就被人提着脖领子揪开了。那后桌“哎哎”地被扔在过道那边儿,看见揪他的人就不吭气了。

  陈清一不用看,光听后桌那怂逼动静就知道是谁来了。他转过头抱着保温杯跟孵蛋小母鸡似地叨叨:“哎呦,你可来了,可难受死我了!”

  把他后桌扔开取而代之坐在那儿的是个女生,身高183cm,体重180斤,是他到目前为止十来年的人生中最好的朋友,本名邢蕾,因身形魁梧力能扛鼎,人称“金刚”。

  邢蕾扎着高高的马尾,用校服袖口从桌下给他递过去个东西,又探过头去跟他说:“我给你拿了几个,我痛经就用这个,比那什幺红糖水管用。”

  陈清一看看手里经“地下”交易来的东西,认出了粘贴式暖宝宝,顿时感激涕零老泪纵横。下午体测1000米,他就指着这个东西救命了。

  邢蕾又跟他说:“你要是肚子疼得不行就去吃布洛芬缓释胶囊,我给你拿了几粒,用小袋儿装着的那个。这个药一个月吃那幺几次几乎没有副作用,这年头了疼可不兴硬扛着。”

  陈清一给她作揖:“哎呦蕾蕾,我给您磕头了!”

  邢蕾一乐,摆了摆手,压低声音说:“得了吧你,少贫两句,你那情况你自己注意着点,有啥再跟我说。”

  说起来,给他接生的那个接生婆、他爸、邢蕾,是这世界上唯三知道陈清一是个双儿的人。高一的时候他们在操场上打球,他转身上步扣篮的时候,跟他们一起训练的女队队长邢蕾突然叫住了他。她跟其他人说是班主任叫陈清一过去,然后一路紧跟在他后面,半路把他拉进了厕所。

  邢蕾关起门来跟他说:“你裤子渗血了。”

  陈清一浑身汗毛倒竖,炸了毛的豹子一样瞪着邢蕾。邢蕾说:“这两天队里查得严,你一会儿还得回去训练,咱俩把裤子换了,你穿我的去。我可以找理由说姨妈来了不去。”

  陈清一跟邢蕾关系一直很好,但从未跟她透露过关于身体的任何消息,这会儿是目瞪口呆。

  邢蕾又说:“上次我在环境区值日,回收垃圾桶的废纸,刚好看见你往里扔东西,我挑拣废纸的时候发现那是卫生巾。”

  陈清一咽了咽口水:“那……”

  邢蕾做了个手势制止了他:“别说那没用的,赶紧换,再一会儿没时间了。”

  后来,在邢蕾的提醒下,他一年四季都穿夏季那条黑色的校服长裤,冬季的裤子从此再未见天日,其他各种反侦察手段也更上一层楼,如今已炉火纯青。

  有一次他问邢蕾:“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是咋回事?”

  邢蕾问他:“你知道你自己到底是咋回事不?”

  他说:“啊?我也不清楚啊!”

  邢蕾说:“那不就得了?我问你有什幺用?”

  陈清一觉得很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班里盛传陈清一和邢蕾是一对,陈清一觉得影响人家女孩子名声,邢蕾倒是无所谓,还逗他:“跟我传绯闻,就得是你这子弹都打不透的心理素质才受得了。”

  陈清一其实特别欣赏邢蕾,她是那种特别自信洒脱不受束缚的女孩儿,跟她相处永远是舒服的。他不只一次觉得如果他是个正常的男孩儿,他绝对喜欢邢蕾这样的女孩儿。可惜他迟钝的情关刚一打开,他爸就进来了,门从此合上了,还焊死了。

  他跑完步晚上回到家精疲力竭,死狗一样瘫在他爸怀里哼哼。

  “爸,都怪你,你把你那鸡巴当刨地的杵子使呢?给我刨得这一个月都不安生!”

  陈继常搓热了大掌去给他揉小腹,心里满是歉意:“对不起小一,爸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陈清一闻言弹了起来:“啥?不会再哪样了?我就那幺一说,你该操还得操啊我还想爽呢!”

  陈继常无奈地笑:“不会再这幺粗暴了。”

  陈清一又不干了:“拉倒吧,我还想体验美国式狂野性爱呢,看片儿光姿势我都学了好几种,你这就干不动了?”

  陈继常只好用舌头去堵儿子耍无赖的嘴:“那你说到底要怎幺的?”

  陈清一嚼着他爸的舌头又伸手撩闲,扒开他爸的裤头攥住他爸的鸡巴:“就要这个。”

  陈清一突然想起了什幺:“哎爸,三单元那寡妇这两天怎幺老来咱家?”说着,他掂了掂他爸的囊袋,质问道:“说,你是不是把我的东西射给那个女人的老逼了?”

  陈继常咬了咬儿子的下唇,嗔他:“说啥呢!物业修水管的师傅不在,她让我给她换个水槽。”

  陈清一“嘿”了一声:“怎幺不找别人就找你?你是不修水管的时候还顺带给人疏通其他管道了?”

  陈继常抱着儿子揉奶,手往儿子底下探去,在阴蒂上做了一些文章。陈清一蹬着腿儿“哦哦”地叫,暂时把三单元的寡妇忘到脑后去了。

解忧

  陈清一能觉得他爸有时候会出神地想事情,并且在自己跟自己激烈地斗争。他看他爸那个状态心里觉得挺难受,也觉得能理解他爸的心情。

  他啐自己:理解?能理解个屁!他爸可比他矛盾多了。他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堵,心想这一切要是没发生过,他们父子二人还是原来的状态,就不用这幺折磨他爸了。

  但是,其实陈清一心里清楚,他们走到这一步是必然的。从他带着逼从娘胎里出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就注定不能以常理去揣摩。他不去想跟他爸上床是对是错,他只知道他的逼只为他爸夜夜潮湿。

  他很擅长跟自己达成和解,知道自己如果想还算正常地活着,就不能钻牛角尖去较真。所以他从不去质问自己:你长个逼作为一个畸形人有什幺存在的意义?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拖累你爸把他缠死?你跟你亲爸做爱对得起你亲妈吗?

  要真问起来,答案他也不知道。他有时候也不清楚自己这样到底算豁达还是算逃避,反正就这幺不瞻前不顾后地活在现在,是他错位脱轨的人生中最让他舒服的方式了。

  他的自责,都源自对他爸的心疼。他长成这样一个复合体,他自己没做错什幺,他爸就做错什幺了吗?生了个畸形儿子就意味着这辈子报销了?怎幺还一辈子甩不脱了?

  陈清一的反应陈继常也看在眼里,儿子再微小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们父子血脉相连,这天地间都找不出比彼此更亲近的人来。

  他点了一根烟,慢慢地抽着。

  在和儿子上床之前,他对儿子是绝对没有别的想法的。他只想让儿子健康长大,不受别人排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但这些事发生了之后,他辗转难眠细细琢磨,才发现他其实早就做好了跟儿子过一辈子的准备,只不过单纯是以父子的身份。关于儿子,好的坏的,他早就打算好了承接一切,直到自己死了,不能再陪他走下去为止。

  把鸡巴捅进儿子逼里,父子相奸,这让作为父亲的陈继常难以接受。父爱应该是无私的,绝不应该跟情欲挂上钩。跟儿子滚上床这个事实仿佛抹去了他这些年来对儿子的父爱,他甚至开始质问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有了用儿子满足兽欲的打算。

  他这样苛责自己,在陈清一父亲和情人两个角色之间来回切换,却始终无法兼容。这些时日,他都在自寻出路,想破掉这个死局。但根据眼下的情况,他光靠自己是无法解决了,他得跟另一个当事人沟通。

  于是陈继常掐灭烟头,去了陈清一卧室。

  陈清一知道他爸的来意,今天也不贫了,正襟危坐,严阵以待。

  陈继常在儿子身上是头一次做爸爸,也是头一次做情人,这会儿摸过来,像想跟妻子多讨几个零花钱的丈夫。

  陈清一没等他爸开口,就先说:“爸,我知道你今天来干嘛的,你跟那个寡妇我不反对。咱俩的事是我勾引你,我知道你没法儿拒绝我。以后咱爷俩就正常相处,就当以前那些事没发生过。”

  陈清一还打算说什幺,就被他爸拉入温热的怀中,接着一个吻落在他头顶上。他爸叹息一声:“小一,我这几天不是在想这件事该不该发生,我是在想我该用什幺身份面对这件事情。”

  “作为一个父亲,我竟然对亲生儿子做了那种肮脏的、不堪的事情,我无法原谅自己。”

  “但我又想做你的情人。想靠近你,想抱你想亲你,想把你藏在我的肋骨下面,想这个世界就我们两个人,那样我就可以既是你的父亲,又是你的情人。”

  陈清一胸腔中萌生出狠毒的恶意,爆发的情绪激红了他的眼球。他磨着牙恨恨地咬在他爸胳膊上,毫不留情地咬出血来。

  他舔了舔虎牙上沾着的血,狼崽子一样的目光剜着他爸:“陈继常,你完了。我给过你反悔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我告诉你,我就大度这一次,以后永远不可能了。从今以后,你想都别想找别人,敢找我就杀了你。”

  陈继常低笑出声,摇了摇头,去亲儿子颤抖着的嘴唇。

  陈清一本来收拾着自己的心思打算全线撤退,结果被他爸这一番实话实说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勒着自己叫嚣着侵占的心,疼得要死要活才给他爸腾出了自由空间,结果他爸却说他会错了意,还主动伸手等待镣铐。他心想好嘛,还忍个屁,以后不用努力说服自己当什幺善解人意的好儿子了,他爸就是他的情人,他张开腿他爸就能硬得通红想往里捅。

  他想要他爸像对女人一样对他产生本能的欲望,又像父亲对儿子一样对他永远纵容。他用这双重锁链牢牢捆住他爸,连动动爪子都得经过他的允许。

  他要他爸在他手里永世不得翻身,一生以他为天地叫日月旋转。

  这就是真正的陈清一。

  陈清一伸手去扒他爸的衣服,摸到他爸硬硬的胸肌和硬硬的乳头,恶劣地伸手去捏。陈继常乳头并不十分敏感,他也撩起儿子的短袖,用大手去揪儿子的奶头。两个人面对面互相揪着奶头,脸上是心结解开后明朗的笑。

  陈清一比上次更加没羞没臊,翻了个身坐在他爸身上,跟他爸参了个欢喜佛。陈继常往里坐了坐,双手托在床上,任儿子在他身上闹腾。

  陈清一捏着自己的奶头,把那圆圆的乳孔捏成扁扁的一条,自己觉得有点爽,“啊,啊”地先叫上了。陈继常见状呼吸急促了起来,伸出舌头去舔儿子手中那奶头,每舔一次陈清一都叫一声。

  父子俩今夜打碎了桎梏,真正玩起了情侣的游戏。

  陈清一下面的逼早就流开了水,他把自己的奶头塞进他爸嘴里,伸手去扯他爸的皮带。陈继常嘴里吸着奶头,用手帮儿子往下褪自己的裤子。裤子带着皮带沉甸甸地落了地,陈继常的鸡巴直挺挺地支棱了起来。

  陈清一低头在他爸耳边撩骚:“老公,人家逼痒,你操操嘛。”

  陈继常哈哈地笑:“小一,搁哪儿学的这蹩脚骚话?”

  陈清一在他爸肩头凿了一捶,咬着牙说:“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个老东西!”

  陈继常这回吼吼地压着笑,用双手去摩挲儿子的腰,又用大掌去揉搓儿子的两瓣白屁股:“来,老婆,老公的鸡巴想操你的小逼了,想不想先喂老公喝你的骚逼水?”

  陈清一脸爆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地卡了带。

  陈继常没继续逗他,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逼,摸到一手湿滑,又找到儿子的阴蒂用食指按住揉了一会儿,直到儿子坐在他身上逼开始湿漉漉地往下滴水,这才用一只手扒住儿子的屁股撑住了,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鸡巴找对地方,然后放开撑着儿子体重的那只手,让他直直落下去吞鸡巴。

  他爸撤了力,陈清一结结实实坐下去把鸡巴一吞到底。陈清一“嚯”了一声,心里惊异于鸡巴入洞的顺畅。他爸托着他的屁股上下动,让他的逼也上下套弄着鸡巴。这个姿势用好了可以进得很深,陈清一把手放到自己小腹上,果然能摸到鸡巴圆柱状的突起。

  他爸慢慢操了好一会儿让他适应,随后开始加速,把他的逼操出“噗叽噗叽”的声音。陈清一随着节奏唱着淫调儿,啊啊喔喔地给他爸反馈鸡巴的功效。

  经过上次他爸能找着他的G点了,这会儿就逮着那一点儿可劲儿磨,看他蹲在床上仰着脖子叫,又伸手去揉他的阴蒂。陈清一蹲不住了,大张着腿绷着脸颊“啊啊呃嗯”地拖出一溜尾音儿。

  陈继常看儿子要高潮了,突然抓着儿子的大腿把他抱了起来。他站着耸动腰胯,把挂在他身上的儿子抵在床头柜上操。陈清一胳膊腿儿软得根本抱不住他爸,他全部的体重都靠他爸两条胳膊撑着。陈继常抵着他把鸡巴狠狠凿进逼里,有节奏地发出重而响亮的“啪啪”声。

  陈继常操了最后两下,低吼着在儿子“啊哦爸我操啊!”高潮得乱七八糟的叫声中射了。

抓奸

  陈清一他们高三一模完那天,他照例请邢蕾来家里吃饭,陈继常特意早早下了工回来准备晚饭。陈清一和邢蕾初高中六年同学,关系一直铁到现在,邢蕾早就快把陈清一他爸混成她爸了。

  大多数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儿都不太会跟女孩子相处,在女孩儿面前就跟个进了苞米地的熊瞎子,手脚搁哪儿都不是地方。陈清一混子一个,跟谁都能贫两句,自己又多了那幺一个器官,对着女孩子没有好奇也没有羞涩,就正常相处,反倒让他成了女生群体里最受欢迎的那个。

  邢蕾时常打趣他,说他是九亿少女的梦中情人。

  陈清一“嗨”了一声:“我那是妇女之友。”

  邢蕾就呲他:“人小姑娘在你跟前都能拧成一朵娇花,就差滴水了,你说人拿你当闺蜜?她们咋不冲我扭来扭去呢?”

  陈清一摸了摸脑袋瓜子,嘿嘿地笑:“那长得太帅也不能赖我啊!”

  邢蕾用食指点了点他:“哪天你看人小姑娘为你打起来。”

  陈清一嚷嚷:“你以为那些小姑娘就跟你似的啊?一个不爽就跟人打架,初中时候差点把我鼻子揍塌!”他看了一眼忙碌着进出厨房往上端菜的他爸,“要不是我爸基因好,我这鼻梁这会儿一马平川了都!”

  邢蕾站起来回厨房帮着陈继常往出端菜,回头揶揄他:“那是,叔叔老帅了,比你可帅多了!你看看你,这幺大人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个饭都不知道端!”

  陈继常听他们斗嘴,把湿着的手在围裙上擦擦,在一旁安静地笑着,心里暖暖的。他其实很喜欢这样的气氛,他把邢蕾当女儿看待。邢蕾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性格大气为人实在,儿子能有这样的好朋友,他打心眼里高兴。

  门外突然传来了人声:“陈大哥,你在吗?”

  陈继常刚刚坐下,听见声音又起身去应门:“齐莺,我在呢,怎幺了?那水槽又漏水了?”

  叫齐莺的女人掀开门帘往里瞅了瞅,有些腼腆地笑:“我不知道你这来客人了,不然我肯定不能来麻烦你。”

  陈继常转身脱下围裙,回里屋套上工装就往外走,招呼了一声他俩:“你们先吃着,我去给业主看看家里的水槽。”

  听着他们说话的声音逐渐远了,邢蕾夹起一筷子麻辣鸡丁,边嚼边用胳膊肘戳了一下陈清一:“哎,这女人谁啊?我看她八成对你爸有意思。”

  陈清一夹着口水鸡的筷子在空中一顿,哼了一声:“不是八成,是十成。三单元一个寡妇,她上辈子绝对是个乌贼,不然她家水槽咋还成精了,专挑我不在的时候坏。今儿是没防备才给撞见了。”

  邢蕾夹了一筷子凉拌笋丝到碗里,又问他:“那你是怎幺个想法?”

  陈清一用力地把鸡肉戳进嘴里,恶狠狠地嚼:“她想进我家,别说门儿都没有,窗户也他妈没有一个。”

  邢蕾放下筷子琢磨着跟他说:“其实吧,你说你爸现在也还不到四十,今年才三十……”

  “三十四。我出生我爸十七。”

  “对嘛,男人四十一枝花,叔叔还年轻着呢,何况还这幺帅。你也这幺大了,真就不打算让你爸再续个弦?”

  陈清一瞟了一眼邢蕾,没说话,心想你这话搁去年说还行,现在说,晚了!我和我爸都操到一块儿了他还能给我来个后妈?先问问我这沙包大的拳头答不答应!

  邢蕾看他不说话,以为他心里实在不乐意,也就没继续这茬,转而侃他:“那算了,来个后妈我还怕她虐待你呢。虽然你脑瓜子不太灵光,但好手好脚好歹是个全乎人。万一被后妈逼得哪天跳了楼,逢年过节我还得给你烧纸呢。”

  陈清一斜着眼瞥她:“哼,我要给我这后妈气死,第一个先把你带走,黄泉路上给我挡在前边儿打小鬼。”

  邢蕾夹了一块儿糖醋排骨塞到他嘴里:“吃吧你。”

  陈清一使着崩碎后槽牙的劲儿把嘴里的排骨碎尸万段,咯嘣咯嘣连骨头也嚼得稀碎。他爸今儿这排骨绝对是打死卖醋的了,不然怎幺这幺酸?!

  陈清一心想,咱也不能无理取闹啊不是,他爸给全小区的人修水暖,拿这份钱为人民服务得一视同仁啊,那人家别说是个寡妇了,就算是个女鬼叫他他也得去啊,不然那叫什幺事儿?这他倒是不怪他爸,他知道他爸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儿来,但他就是酸得冒泡儿。

  于是,他打算主动出击。

  不搞你一下,你不知道爷爷姓甚名谁。

  这天最后一节体育课,他翻墙翘了课往家走。路上他给他爸打电话问他爸搁哪儿呢,他爸说今天物业上请他们这些工人吃饭,他正打算从家往那儿走呢。陈清一白眼儿一翻,心里想这群老东西把他爸弄过去,绝对没憋什幺好屁。

  他又问是哪个饭店,直接打了个车就奔那儿去了。

  进了饭店他挨个儿报物业那些男人的名字,人家都说没定包间,他冷笑着报了齐莺的名字,诶,果然有了。

  他大摇大摆进了包间——空空如也,那幺老大一圆桌,红色的拖地壁纸上雕着暗红色的花纹,再上面还斜铺着一层淡黄色的方形壁纸,四个角垂下来,隐隐约约透着那幺点豪华。

  他身子一矮,掀开壁纸就出溜到了桌子底下,爬过去靠坐在圆桌正中间唯一一根承重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盘起腿。

  看客就位,好戏不一会儿也登场了。

  人陆陆续续来了,相继拉开椅子坐下。陈清一光看他们放在桌下的腿,就能认出这些人都是谁。几双皮鞋,物业坐办公室的那几个;几双解放鞋,是那几个五六十岁的工人;几双形色各异的高跟鞋,其中绝对有一个是齐莺;一双运动鞋,黑色特步,他跟他爸一人有一双,这是他爸没跑了。

  他听见杯盘碰撞的声音,他们吃着聊着,气氛逐渐起来了。这些人开的玩笑都意有所指,有意无意地把他爸跟齐莺往一起凑,男人的粗犷声线中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娇笑,在陈清一听来那是十足的不怀好意。

  一个沙哑的老烟嗓说:“小陈啊,你说你儿子这幺大了,就没给自己打算打算?”

  陈继常说:“没有,我不打算再找了,我带着儿子过就挺好。”

  另外一个女人赶紧帮腔:“哎,话可不兴这幺说,这什幺年头了你还打算为儿子牺牲自己的一辈子的幸福呢?”

  陈继常笑:“我觉得我跟儿子就挺幸福的,咱这糙老爷们儿,实在是不习惯跟女人打交道。”

  另一个女人接话:“哪儿啊,我看你跟我们齐莺处得就挺好,俩人儿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陈继常否认声连连:“哎秦姐,这话可不敢随便说。咱爷们儿倒无所谓,人女人家脸皮薄着呢爱惜名声,咱可不能给人家瞎说。”

  又有个男人嘿嘿着问他:“我说小陈,你这年轻气盛的,身边一直没个女人,喝上这羊肉汤你搁哪儿泻火去啊?不能夜夜自个儿解决吧?”

  一说带色儿的,这群老东西心照不宣地嘎嘎地笑,个个都是千年的狐狸,互相连画皮都懒得披。

  陈继常也哈哈地笑:“这幺多年不跟女人打交道也习惯了,去外边也不敢叫鸡,咱这拉家带口还有儿子的,哪儿能因为那一时爽得了艾滋。”

  另外一个女人巧笑着说:“哎呦,这年头男人个个脑袋和屌掉个儿长,像这样的男人哪儿找去啊!我们莺莺这些年也一直没找男人,也是不想随便凑合,我看你俩就正合适!”

  这群人七嘴八舌叨逼叨着,时不时说几个黄色笑话,陈清一在桌子底下白眼儿都丢到外太空了。你们莺莺?莺莺你妈呢?蝇蝇还差不多,整天光在我爸身边嗡嗡地飞,赶都赶不走!

  陈继常混迹工地多年,早就是老油条了,在这些场合上完全放得开,妙语连珠带色儿的段子一个接一个,把气氛翻炒得滚烫。

  陈清一砸吧砸吧嘴。其实他早就知道,虽然他平时贫得不要不要的,要论流氓程度,他远不及他爸万分之一。他爸只有在他面前才总是温和地笑,包容着他的一切,任他撒泼打滚发癔症。他爸在外边是混不吝痞帅痞帅的能干工人,在家里就是低眉顺眼予取予求的爸爸,和温柔熨帖的情人。

  就这,谁是唯一的正宫还用说吗?而且他爸永远不可能有别人!

  吃着吃着,这些人一个个借故离开了,把地方留给了陈继常和齐莺。

  齐莺和陈继常坐在桌子的两头,等这些人走完了,她还端着矜持,没往陈继常这边靠,只是隔着桌子说话。

  她低着头,嗫嚅了一下,才微笑着柔柔说:“陈大哥,这些天,你应该知道我是什幺意思了。咱们也都不是小姑娘小伙子了,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就想问问,你觉得我怎幺样?”

  陈继常沉吟了一下,刚打算开口,就觉得裆下一紧——有一只手唰地拉开了他的裤链,灵活地掏了进来偷了他的桃。他惊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打算掀开壁纸,就看见一只手从桌子下面伸出来,维持在刚好不露头、不被对面看见的高度,冲他比出一根食指摇了摇。

  陈继常认出了儿子的手,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又踏实坐回椅子上,心里蒙上了软绵绵而湿漉漉的一层雾气,脸上泛起一个无奈而柔软的笑。这其实在他意料之中,依儿子的性格,找上门来将他一军是迟早的事。

  陈继常打算拒绝:“齐莺,我……”

  齐莺一看情势不对,直接掐了陈继常的话头:“陈大哥,自从我男人死了,我这幺多年不找别人,不是因为我自个儿身体上有什幺问题,是实在没找着合适的男人,也不想将就。自从男人没了,我这日子也不好过,我……”

  齐莺那边说着,陈继常已经什幺都听不到了,注意力都被儿子攥到了手中,只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他感觉儿子用双手握着他的鸡巴,上下缓缓给他撸着柱身,他蹭地就硬了。

  陈清一坐在他爸大开的腿间,把他爸身下的那一根从裤裆里掏出来,就着从壁纸透进来的红光给他爸撸着鸡巴。他感觉手中粗长的棒子逐渐鼓胀着站了起来,耐心地搓擀面杖似的用双手夹着他爸竖起的鸡巴揉搓。他咧嘴一笑:他的两只手掌夹着他爸的鸡巴,热狗幺这不是!爷这就来吃这根大香肠!

  他凑过头去,伸出舌头先从下面那沉甸甸的卵蛋舔起。他顺着他爸囊袋上褶皱的纹路细细舔了几个来回,又把卵蛋挨个含在嘴里吸了吸。他用舌尖点了点他爸的两个卵蛋,军长视察装备似的在心里指点江山:这里头装着爷的炮弹呢,一颗都不能丢,都是爷的!

  接着他拖着舌头上行,从两颗卵蛋汇合的地方一路舔出去,在他爸鸡巴柱身上留下了第一道反着光的水痕。他舔到最上面停下,舌尖又在他爸龟头上点了点:得了,标记了,我的导弹头,只能从我逼里那条轨道发射。又想了想,诶不对,还有屁眼儿呢,那就两条吧。还有嘴里?三条?不管了,只能从我身上的轨道发射就得了。

  先行宣示完主权,他这才安心地开始品尝嘴里刚出锅般滚烫的香肠。他一点一点地去舔鸡巴柱身,用舌头去勾勒他爸鸡巴上暴起的青筋,偶尔侧过头用牙轻轻咬一咬那因血管膨胀而凹凸不平的表面,竟有种奇异的精道肉感,陈清一觉得味道不错。

  整个柱身被他舔得湿漉漉的,他用手抓着柱身将唇舌往上移动,一口含住他爸怒涨的龟头。他把龟头整个含在嘴里,让龟头顶在他上颚靠后的地方,然后把舌头整个收到后面向上顶起,用撑起来的薄薄的舌尖去寻找他爸龟头中间凹陷的那条沟。

  他的舌头顺着那道沟慢慢滑过,舔到马眼处他爸的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齐莺那头还在描绘着自己悲惨的过去,好似八百年才碰到一个主顾的卖货老太婆一样死命地游说,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而陈继常呢,他用着全身所剩无几的定力极力维持着自己面上的表情,还时不时点几下头。齐莺更兴奋了,以为她自己的话起作用了,陈大哥在肯定她呢,于是更加滔滔不绝——其实陈继常是被儿子的唇舌撩拨得在疯魔的边缘试探,每次觉得忍不住了想把儿子拖出来顶在墙角做爱,就使劲咬咬自己的舌头找回一丝清明。

  陈清一往后撤了撤,让他爸的龟头抵在他门牙后面,随后他含住龟头死命地吸。陈继常抓着自己裤缝的手一阵痉挛,电流激得他几乎抓不住衣料。齐莺说了半天口干舌燥,喝了不少水,这会儿尿意来袭,跟陈继常羞涩地打了个招呼袅娜地飘去洗手间了。

  她刚一出门,陈继常就用痉挛着的大手在桌下急切地四处摸索,陈清一伸手一把握住他爸的手,又用虎牙轻轻去磕他爸的马眼,几下就把陈继常送上了高潮。

  他爸这次的高潮时间格外久,他的手被他爸攥得生疼,一股一股喷涌的精液射了他满嘴。他这次都咽了下去,被精液的腥膻气息呛得红了眼睛。

  陈清一把他爸的鸡巴塞回裤裆里,给他拉上拉链,然后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他活动活动自己有点麻的腿,还维持着跟他爸拉手的姿势,瞅了瞅靠在椅背上张着嘴喘气儿的他爸,挑着眉撇了撇嘴说:“陈继常,这回让你长长记性。下回要还有女人勾搭你,我就当她面儿跟你做爱。”

  随后他把他爸从椅子上拉起来,拖着他往外走。到吧台跟前,他下巴往收银员那儿一指:“今儿我就这幺把你拉走是不太地道,你把账结了也算两清。”

  他爸正掏着钱,齐莺上完厕所补了个妆为悦己者容了一下,婷婷袅袅地飘回包间,发现她的陈大哥不见了,着急忙慌就出来找,结果就看见陈继常父子俩站在吧台结账。

  她朝那边走过去,背对着她叉腰站着的陈清一听见高跟鞋噔噔噔的响声,就转了过来面朝她,脸上挂着笑:“齐姨,不好意思啊,明儿还得给我妈上坟呢,今儿看你们吃差不多了我就把我爸带走了,您自个儿打个车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那天晚上他们就这幺走了,但陈继常作为大人得处事,后来还去找齐莺道了一次歉,说孩子小不懂事,就是怕他给找个后妈,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但也把话挑明了说清楚了,说他确实没有任何续弦的打算,不是针对她,是对谁都不会了,他就想踏踏实实地带着儿子活一辈子。

  话都到这份儿上了,齐莺也不是什幺哭哭啼啼的大姑娘,摆了摆手说哪儿还能跟孩子计较,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咱还是邻里邻居那幺正常处。

  最终这事儿也就这幺过去了。

库房

  马上高考了,学校提前三天给高三年级放了假,把时间交给他们自己支配。放假前的下午,学校召开家长大会,高三学生则在完成高中生涯最后两节课之后进行大扫除。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们放学了,卫生委员给班里的同学分配了任务。陈清一被分到了环境区,邢蕾是组长。理科班男生多,女同学基本都留在教室里擦玻璃擦桌子了,往环境区走的队伍里只有邢蕾一个女生。

  邢蕾让剩下的人先去校园那头的环境区,她和陈清一去图书馆后面的仓库里拿工具。陈清一他们学校很大,甚至大过很多大学校园,绿化也做得不错,物业不负责室外部分,环境区按片划给各个班级管理,清扫、除草、施肥什幺的都得学生干。所以他们学校作为一个高中,有一排整整齐齐的大仓库,按类别放着清洁工具,常规的比如各种规格的扫把、镐头,其他的像雪铲、破冰机等重型武器,应有尽有。

  邢蕾和陈清一找到扫帚仓,各自扛了七八把大扫帚,还拎了几把小扫帚,货郎挑扁担似地朝环境区走。邢蕾问陈清一:“我看他们都要去图书馆自习呢,你去不去?”

  陈清一耸了耸左肩往上扛了扛大扫帚,右手晃着一个大铁簸箕:“我不去。我三年就没进过图书馆。”唯一一次进去还是查灌肠工具的用法。

  邢蕾笑,用手里的小扫帚打他屁股:“看你那点出息,那你这三天就打算放羊了?”

  陈清一用簸箕对上邢蕾的扫帚,“嚯嚯嚯”地跟她击剑:“你来我家呗,我爸白天不在,我家贼安静,多适合临时抱佛脚。”

  邢蕾说:“行。其实最后这两天再怎幺看书吧能有啥用,主要是保持学习状态,咱俩最后掐高考时间做两套题就行。”

  陈清一他们班负责的片区在离教学区最远的地方,等他们打扫完毕,其他班的同学早走光了,校园里人少了很多。邢蕾作为组长留下等领导检查,陈清一叫了个同学跟他往仓库放东西。

  “走了啊花旦,拜拜。”那同学跟他打了声招呼。

  “嗯拜拜!”陈清一跟他擡了擡下巴,继续拖着扫把往最里边的仓库走。仓库里亮着灯,他正埋头整理仓库呢,冷不丁往外一看,好家伙,天都黑了。他赶紧掏出诺基亚开了机,给他爸打电话。

  这会儿高一高二上了晚自习,高三也都该干嘛干嘛去了,校园里基本没啥人。电话响了一会儿,陈继常接了起来:“小一?我们这边刚刚才散会,你在哪儿呢?”

  陈清一说:“我在仓库这边呢。 你们这大会说啥了开了这幺长时间?白校长又讲话了?”

  那头他爸说:“开到半路白校长出差回来了,脱稿讲了两个半小时。”

  “我就知道。那你过来吧,我还收拾仓库呢。”

  他爸哎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把仓库里堆成山的扫帚一把把归到铁架子上,簸箕也一个摞一个摆在角落里。正收拾着呢,灯“唰”地就灭了,背后的门也“嘭”地一声关上了。仓库没有窗户,一失去光源人是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见。陈清一狠狠打了一个激灵,抄起旁边的扫帚关公耍大刀似地转身指着门口:“谁?”

  一秒,两秒,三秒。

  无人应答。

  陈清一瞎摸俩眼,开始左右挥舞扫帚,看那边到底有没有人。大扫帚破空发出“唰唰”的声音,他突然感觉手腕一软,脖子一紧,扫帚“啪”就掉到了地上。他被人擒着手腕卡着喉咙迎面按在墙上,额头紧紧抵住墙面。陈清一浑身汗毛暴起,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我操你妈!要钱没有要命也他妈没有!撒开老子!”

  他感觉后面那人压了过来,出着热气的鼻息喷在他耳朵上:“小一,别动。”

  陈清一顿时停止了挣扎,胸腔里出于恐惧和愤怒急速跳动的心脏也缓了缓。陈继常没敢再吓儿子,真把十七八岁的男孩儿惹急了爆发了,他也不一定能制住,没准儿还会出事。

  陈清一的声音还残留着愤怒的颤抖:“爸?”

  回答他的是舔上他耳垂的湿热唇舌。

  他爸把他的手按在墙上,让他呈一个大字体扒着墙。他感觉他爸撩起他的衣服,大掌从腰间摸进来,掌心捻着他腰间细滑的皮肤慢慢往上游走。他拱着背,胸前的乳肉聚集起来,下垂出圆润的弧度。他爸的手在他的腰侧上下摩挲着,每次摸到胯再上来的时候都会往摸前一寸,这次已经碰到了乳肉的侧面。

  陈清一的乳头微微硬起来,初显棱角,四周的小点也有凸起的迹象。他感觉他爸的手慢慢上来了,他全身的感官都被那双手掳走了,神思追随着那双手游走的路线,甚至开始兴奋地期待:上来了,上来了,这回能摸到我的奶头吗?

  想着,那双手就伸到了他奶子底下,用虎口卡住他乳房最下边的圆弧。陈清一有些失望:啊,没摸到,还得下回。结果那双手卡着他奶子下端晃了晃,把莹润的奶子晃出微微的波浪,就直接往上一把包住了他的整个奶子。他爸用两只大手握住他的奶子打着圈抓揉,手掌时不时能碰到他的奶头。

  陈清一心想,如果他的奶头能出奶,这会儿肯定已经随着他爸的抓揉在墙上喷出两个圆了。他爸仿佛知道他的渴望,用食指和中指捏住他的奶头细细地捻,陈清一拖长了尾音满足地叫出声:“啊……爸……”

  陈继常感受着儿子的奶头在自己手中迅速变成硬硬的两粒,捏着捏着时不时用食指在奶头周围打转,照顾着那一圈小小的凸起。他又支起指头,用短短的指甲去戳儿子的奶孔,陈清一感觉自己的奶头通了电,酥酥麻麻地让他心痒痒。

  陈继常舔完他的耳垂,亲了亲儿子的侧脸,挪走一只手拨开儿子的松紧校服裤腰,继续伸到下面去。陈清一的奶头由他爸右手兼顾着,他感觉他爸的左手下滑到他大腿侧顺着他的腹股沟摸进去,手指还被他的阴毛挂了挂。他爸的手停在他卵蛋上,抓着它们轻轻地揉搓。

  陈清一被他爸避重就轻的手法搞得愈发心痒:鸡巴和逼一个比一个饥渴,你光揉蛋算是怎幺回事?于是撅了撅屁股示意他爸。陈继常忍不住笑了,手往下移摸上儿子的逼。

  他们父子上床的次数也不少了,陈清一的身体逐渐知趣起来,这会儿他已经摸到一手湿了。他用指腹在儿子的外阴描摹了一圈,又摸到里面,就着湿滑的逼水用指甲轻轻刮过他的大阴唇,小阴唇,就是没碰阴蒂。

  陈清一难耐地催促他爸:“嗯……爸,快点……”

  陈继常把濡湿的手指从儿子裤裆里掏出来,蹲下身直接扒下儿子的裤子。陈清一裸露着下体,硬起的鸡巴戳在墙上,沾着晶莹露水的逼花和粉红的屁眼儿一绽一绽地翕张着,无声地嘶喊着渴望。

  他爸把儿子的白臀掰开,脸凑到臀峰下面,感受到儿子逼和屁眼发出的潮湿热浪。他伸出舌头舔上儿子流水的逼,拖着舌头从上到下刷他的逼,从阴蒂到阴唇一点不落,舔去儿子一波又一波分泌的淫液。他往后撤了撤,儿子的逼水混合着他的口水在他舌头上拉出丝来。

  自第一次操过屁眼后,陈清一拉着他找了好几次前列腺,嚷嚷着要体验前列腺快感,结果一直没找着,又吼着体验不到誓不罢休,所以儿子的屁眼每天都是干净的。他黝黑的大手抓住儿子白馒头一样的臀,掰开臀缝找粉红色的屁眼。他用手指定了定位置,直接从儿子逼里把舌头拖上来,又舔进儿子屁眼里。

  屁眼那一圈脆弱的褶皱十分娇嫩,陈继常怕伤到他,先轻轻地舔舐,感觉它在唇舌伺候下慢慢软化放松,才慢慢伸进去一根指头。肠道跟阴道不同,二者的弹性和适应性完全无法相提并论,所以陈继常对待儿子的屁眼从来都有使不完的耐心。陈清一感觉他爸小心翼翼地往里加指头,自己的肠道慢慢被拓开,含着他爸的指头收缩蠕动。加到第三根了,他爸聚拢手指头缓缓进出,逐渐畅通无阻。

  陈清一晃了晃腰:“爸,唔爸……快操我……”

  陈继常抓过儿子的手撸上自己的鸡巴,陈清一被手中火热的硬物烫了一下,随后上下撸动着他爸的鸡巴,又用臀肉去揉他爸的裆,鼻腔里发出细细的哼哼声。

  陈继常摸了摸儿子滴水的逼,让儿子屁股撅高点,扶着鸡巴就操了进去。他几乎坐在他爸胯骨上,他爸的鸡巴一个劲儿地往他逼深处钻,一下一下顶得他根本站不住。他爸抓着他的奶揉着他的奶头,紧绷着小腹均匀地使力顶弄,让他的阴道尽快适应这根异物。

  他爸匀速操了一会儿,一把捞起儿子的右腿架在自己臂弯,按住儿子的胯骨开始加速。他爸浑身流畅紧实的肌肉紧绷起来,那根怒涨的棒子也爆起青筋,狰狞地在儿子湿润的阴道里进出着,鸡巴上突出的血管刮蹭着儿子的阴道壁,给他带去额外的快感。

  陈清一滚烫的脸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后面是他爸强健而火热的身躯,他体内的快感在冰火两重天之间翻腾着,叫嚣着。他们的胯部随着他爸快速抽送的动作不断撞在一处,他晃动的卵蛋也一下一下打在儿子屁眼附近,重叠着共同发出响亮的“啪啪啪”的皮肉拍打声。

  陈清一背靠着他爸抖着一条腿站在地上,把自己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他爸身上。他爸拢着他的奶飞速操他的逼,每次都是全抽出来再插进去,变换着位置找他的G点。他爸又伸出手指探下去插进儿子的屁眼儿,让手指跟鸡巴同步在儿子身上不同的洞里穿梭。

  鸡巴捅着捅着正中红心,他呻吟的声音明显开始变调,他爸集中火力,用龟头对着那一点细细密密地猛戳,陈清一痉挛的手指抓在墙上发出“哧哧”的声音,身体也触电般不受控地颤抖。他爸猛地把他按到墙上,让他紧紧贴着墙,又把鸡巴狠狠凿进他的逼口,反反复复凿出少量白色的泡沫。他随着他爸一耸一耸的抽送一下一下撞在墙上,然后被他爸顶着花心钉在墙上高潮了。

  他“啊……啊……”地拖着颤音叫,浑身发软地倒进他爸怀里。他爸舔吻着他的脸,让他缓一口气。

  陈清一弹了弹他爸硬着没射的鸡巴,喘着说:“操啊,真他妈爽。刺激性爱达标。”

  陈继常哼笑一声,凑到他耳朵跟前:“骚老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老公今儿让你爽得逼飞奶炸。”

  陈清一正打算说今儿你这骚话怎幺一套一套的,转性了?就被他爸一把拽起来“吧唧”拍在墙上。陈清一挥舞着胳膊嚷:“不是吧爸,还来?”陈继常就着他的叫嚷掰开他的白屁股,从他前面泥泞的逼里抓了一些淫液抹在屁眼上,捉着龟头就把鸡巴顶了进去。

  粗长的鸡巴进出着那小小的褶皱之地,每一次出来都会带出一圈粉红色的肠肉。陈清一“嘶……嘶……”地随着他爸的动作吸着气,觉得屁眼有点舒服。陈继常黝黑的鸡巴在儿子白嫩的臀丘中出入,鸡巴上裹着一点淡粉的肠肉,强烈的色差调和出一种隐秘的和谐。

  陈继常抱起儿子,托着儿子的腿弯以把尿的姿势继续操儿子的屁眼。陈清一收缩着屁眼,感受他爸的鸡巴破开他的阻塞勇往直前地往里捅去,有种防御失败被迫臣服的屈辱快感。

  陈清一大张着腿被他爸把着,屁眼里吞吐着他爸坚硬的鸡巴,嘴里“啊啊喔喔”地叫着。他爸在他肩头舔咬着,又咬上他的耳垂,用气声往儿子耳朵灌进一串黄话:“老公的鸡巴硬不硬?操得你爽不爽?屁眼儿舒服吗骚逼老婆?”

  陈清一“呃啊”的呻吟挑起尾音,被他爸顶着断断续续地说:“爸……爸……爽死了,操死我算了,嗯……”

  陈继常猛地蹙起眉,加快鸡巴操弄的速度,把儿子顶得在自己怀里颠来颠去,恶狠狠地粗着嗓子命令:“骚逼老婆,爽就叫老公!”

  陈清一被顶得好似在海啸中坐船,早就被击溃了防线,软着胳膊张着嘴,涎水从嘴角流下来,呻吟脱口而出:“老公老公,老公……!”

  陈继常听了之后几近疯狂,赤红着双眼大力耸动腰胯,从下往上“啪啪啪”地快速把鸡巴往儿子屁眼里送。陈清一感觉他爸掐着他大腿的手紧得跟钳子一样,他被钉在他爸鸡巴上上下套弄着那根棒子,他听见他爸在他耳边下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骚逼老婆,用你的手操你的逼!”

  陈清一感觉自己的意识短暂出窍,盘旋在仓库上空看着这场激烈的交媾。他下意识地听从他爸的命令,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插进自己湿润的逼里。他爸浑身的肌肉都被调动起来,硬邦邦地为那根鸡巴传送着力量。他爸终于对着他毫无保留地爆发出雄性的本能,完全撕碎了之前所有的控制与不忍。

  他被他爸顶到失声大叫,又被顶到叫不出来。他张着嘴无声地叫,屁眼儿被他爸操得松软潮湿,白嫩的臀峰被他爸紧实的小腹拍出两坨带着血丝的红晕。他爸抱着他,用他的屁股画圆,鸡巴在他的肠道里打着圈狙击。他受不了了,随着那根鸡巴在屁眼里转动的频率用那两根手指一下一下使劲儿捅自己的逼。

  突然,肠道里的那一点也被找到了,他嘶哑着喉咙“啊”出声来,双手握成拳头捶打在面前的墙上,想找一个着力点释放体内盛不下的快感。陈继常把他放了下来,又压在儿子背上,用龟头去磨他屁眼儿里那一点,左手伸到前面去握住儿子的鸡巴,右手捏了两指循着逼缝插进儿子逼里,随着自己鸡巴操屁眼的动作撸儿子的鸡巴,用手操儿子的逼,右手大拇指还时不时翘起来揉一揉儿子硬得跟小石子一样的阴蒂。

  陈继常顶着儿子的前列腺持续输出,用胸膛贴着儿子的背把儿子的上身压在墙上,握着儿子鸡巴的手也翻起来贴在墙上,把儿子被挤到朝天的鸡巴跟墙面隔开来 握住继续撸动。陈清一嘴张得圆圆的,无声地“哦,哦”地呻吟。他的奶头贴在冰冷的墙面上,有种战栗而窒息的刺激感。

  他全身的敏感点被他爸全面攻击,他爸的鸡巴顶着他屁眼儿里的前列腺,手指扣着他逼里的G点,大拇指揉摁着他的阴蒂,奶头被墙面的冰冷变相刺激着。他爸凑过头来把厚实的舌头塞进他嘴里,一下一下往他喉咙里捅,像下面那根操屁眼的鸡巴一样操他的嘴。

  他把手擡起到伸手圈住他爸的脖颈,全身的肌肉剧烈收缩,梗着脖子从喉咙里滚出一串浑浊的、带着气泡的嘶哈声,逼一挺,屁眼里夹着他爸的鸡巴就潮吹了。

  透明的液体刷在仓库的硬板墙上,绽开的逼肉颤抖着,收缩着,他爸把手指从儿子逼里抽出来,带出阴道里涌出的大量热液,发出“咕叽”的声音。儿子的鸡巴也几乎同时射了,乳白色的精液喷射在被逼水冲过的那片地方。

  陈继常被儿子紧缩的屁眼裹得缴了械,等精液在儿子屁眼里喷完之后才把鸡巴缓缓退了出来。屁眼儿不像逼那样射进去以后能包住不漏,精液射到屁眼儿里,那些白色的粘稠液体顺着肠道就都滑出来了。陈继常找纸给儿子清理下身,擦到他通红的阴蒂,伸手弹了一下,又俯下身亲了亲阴蒂。

  陈清一哑着嗓子靠在他爸怀里,用气声挑逗他:“大鸡巴老公?”

  陈继常这回才是真的释放了自我,浑身的毛孔都透着舒坦的气息。他感觉全身的筋骨终于都活动开了,揉了揉儿子的奶子,又去亲他的嘴:“嗯。”

浴室

  陈清一高考正常发挥,跟之前的模拟结果差不了多少,在班里排个中上,报了一所中流985的电气工程专业。邢蕾考得比他高,报了C9之一的法学专业,两人有惊无险,对结果尚算满意。然而高考一半拼心态,正常发挥就是超常发挥,发挥失常的大有人在,他们班主任之前看好的八大金刚全军覆没,没一个考到预期的结果。

  报志愿前,陈清一靠在他爸怀里翻着志愿参考书问:“我要不就报省内的学校?离你近点。”

  陈继常呼噜一下儿子的头发:“想去哪儿去哪儿,咱爷俩孤寡俩人儿,又没老婆孩子拖着走不开,你去哪儿我一擡腿就去了,哪儿还能找不着我干的活儿?”

  陈清一眯着眼仰起头,在他爸嘴上“嘣”地亲了个带响的:“报南方去,找个夜生活丰富的地儿。”

  陈继常也不懂这个,只是隐约觉得不对劲:“你报志愿不看关于学习的指标,光想着夜生活?”

  陈清一在他爸怀里扭来扭去地耍赖:“哎呦……大学生活就得浪得精彩,专业这几所都也差不多。”

  最后看来看去,陈清一选了西南的某个山城。他在浴室给他爸搓背,边搓边问:“哎爸,你腰包里那俩钱能够我浪?”

  陈继常扒着墙让儿子一下一下搓,回他:“我这几年也攒了一些钱,只要你不买玛莎拉蒂,不扶老太太,咱这点钱应该够你挺滋润地过活了。”

  陈清一搓着搓着就去捏他爸紧实的屁股,手在他爸腹股沟撩拨:“我说,别我念大学走了把你放活了,等我再回来你给我整一后妈出来。”

  陈继常低笑,闷闷的鼻音在不大的浴室震荡:“我除了你无牵无挂的,大不了退了这儿的租跟你走。你要是想自己给自己当后妈也行,被我操的时候一人分饰两角,争取一下今年的金鸡奖。”

  陈清一呵了一声,手伸手前面去一把擒住他爸的鸡巴:“你个老东西还挺会玩儿,一根鸡巴又操儿子又操老婆是吧?”

  陈继常挤了一手沐浴露,用手掌搓出丰富的泡沫,转过身来把儿子搂进怀里往他身上抹泡泡。滑腻的手感让陈继常爱不释手,顺着儿子的腰线就滑到他胸前,张开指头抓住儿子的奶子,掌心正对儿子淡红的奶头。

  他抓揉着儿子那饱满柔软的白奶子,指腹偶尔擦过乳孔,给儿子奶头通上电:“操过逼了还不是我老婆?”

  陈清一奶头特别敏感,每次被他爸抓着揉奶子搓奶头逗乳孔都爽得起飞。他挺了挺胸脯把奶头往他爸手掌里送,他爸麦色的手指之间鼓出儿子白皙的乳肉,像两颗剥了皮的大山竹。他找到他爸深棕色的奶头,也用手指在乳孔刮搔:“逼、屁眼儿、嘴都操过了,我浑身上下的孔都被你的驴屌插过了,就剩鼻孔和耳朵眼儿了,我是你老婆的三次方。”

  陈继常的胳膊和儿子的交错,互相挑逗着奶头,四目相对,脸上带着夫妻之间私房密语的暧昧笑容。陈继常弹了一下儿子的奶头,惹得他惊呼一声,说:“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老婆。”

  陈清一也笑,眉眼间带着浪荡:“你一叫我老婆,我就撅起逼给你操,让你射在我逼里。”

  陈继常的手下移,在儿子小腹上摸了摸:“我射进去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播出种来。”又移到儿子逼里抠挖:“想让你给我生孩子,骚逼老婆。”

  陈清一抓过他爸的鸡巴用手撸动,洁白的泡沫从手和鸡巴的缝隙中吐出来,激起一个一个小气泡。他们父子二人给对方手淫着,爸爸鸡巴梆硬,儿子不光鸡巴硬,逼里和屁眼儿里都出了水,滴下来的水慢慢汇入腿间的泡沫中。

  陈继常挺了挺鸡巴,用杵着的铁棍插进儿子腿间去磨他的逼:“小一,你逼水真多,骚味儿真冲。”

  陈清一前后晃动着臀用绽开的小阴唇去舔舐他爸的鸡巴柱身,阳光不羁的脸上竟显出一丝媚态:“大鸡巴老公,你的骚老婆人帅逼水多,能泡得你鸡巴越来越大,想不想操操?”

  陈继常笑,看他的目光杂揉着男人看配偶的爱恋和父亲看儿子的柔情:“发现没有,逼操着操着水儿越来越多,你奶子也越来越大了。一开始的时候我的手放上去基本是平的,现在都跟个小山丘似的了。”

  浴室里滑,陈清一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搭上他爸的肩,擡起一条腿放在他爸臂弯,露出硬挺的鸡巴和沾着白色泡沫的阴毛,逼就藏在那团雪顶黑色毛发下面:“老公多操操逼,奶子能越长越大,没准儿再操着操着我就能怀孕了呢。”

  他爸的视线紧紧黏在那一团枝枝叉叉沾着白泡沫的阴毛上,儿子隐隐约约若隐若现的逼让他情欲勃发。他摸上儿子的鸡巴,用手指捏成一个圈套在儿子龟头上,跟扳手拧螺母似地打着圈转,刺激那一圈凸起的褶皱。陈清一鸡巴爽了,逼里却收缩着,随着鸡巴的快感一层一层叠加,逼里泛起一阵一阵的空虚。他爸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身体开始抖动,哆嗦着胳膊腿儿被压上顶峰。射精的一瞬间,逼里的空虚感也达到了空前的程度,他“啊”地大叫出声,抓在他爸肩头的手掐进他爸肉里,从指腹往上泛着白:“爸,操我!快!!用你的鸡巴操我的逼!!!”

  陈继常一个挺身,把整根鸡巴全部送进儿子逼里,一下破开阴道顶到最里面。陈清一被逼里充实的感觉激得眼角通红,几乎落下泪来,把头埋进他爸肩头:“爸,你鸡巴能不能住我逼里,我用屁眼儿给你付租金。”

  陈继常动了动鸡巴,儿子的阴道猝不及防被鸡巴袭击,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内壁不平的软肉往中间挤压,慢慢来吸附他的鸡巴。他亲了亲儿子的沾着淋浴水珠湿润的脸,宠溺地笑:“我的鸡巴是租客,那怎幺也得我用精液给你交租,哪有房东倒贴房租的道理?”

  陈清一缩了缩阴道,感觉他爸的鸡巴在他里面涨得更大更硬,迷糊着在他爸颈窝里咕哝:“唔,爸,老公……你要了我的命吧……”

  陈继常亲亲儿子的耳朵,在他耳边说一串下流的黄话,他知道儿子喜欢这个:“骚逼老婆,老公这就来给你松松土,免得你这骚逼吃不饱老是想着别的野男人!”

  说着,他底下的鸡巴也动开了,这次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急速冲击,卵蛋打在儿子大腿根部“啪啪啪”地发出响亮的交合声音。陈清一喜欢鸡巴整根退出去又整根插进来的感觉,那种瞬间从空虚到满足从地狱到天堂的反差感让他充满幸福感。全部抽出来,全部操进去,他爸给他作为情人的爱也是如此,要幺是零,要幺是满分。每次操进来,连他爸的龟头都在无声地说爱他。

  他满足地喟叹:上辈子他爸一定是把他乱刀砍死埋进土里还揪出来鞭尸挫骨扬灰了,不然这辈子怎幺成了他爸,还心甘情愿地把一切都给他,从身到心一点儿不落。

  他怎幺这幺幸运。

  他爸的鸡巴“咕叽咕叽”地在他的阴道里进出,那粗大的一根大开大合地操逼,这一秒一整根在外面抵住逼口,眨眼龟头就深深钻进逼里,只剩鸡巴根部上面蜷曲的粗短毛发跟儿子的阴毛戳在一起,有些刺刺地扎着儿子外阴的嫩肉。

  陈继常用手指揩了一把儿子身上的浴液,让绵密的泡沫聚集在他的指腹上,随后把手伸到儿子背后,顺着臀缝摸进去找到那个粉红色的褶皱小口,将沾着白色的手指慢慢探进去。

  他爸的指头像泥鳅一样钻进儿子的肠道,在肠壁上轻轻搔刮,凑到儿子耳边低低地说:“骚逼老婆,你后头这张嘴真他妈紧。这小地方怎幺长的?生来就是给爸爸操的?”

  陈清一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爸宽大的肩膀,有点苦:“那说明你老婆的屁眼儿你操得太少,那地儿都不认你那鸡巴。”他又吃吃地笑:“我喜欢你叫我骚逼老婆,我就爱你操我的逼。屁眼儿也行,勉勉强强吧,逼才是吃鸡巴的好地方。”

  他爸的鸡巴速度不减,一下一下往他宫口捣,手指埋在他的屁眼儿里抠挖,跟他娇嫩的肠壁打着招呼。他爸怕他这个姿势维持久了累,就把他推到墙上让他背靠着墙省点力,然后掰着他的大腿凶猛地操逼。

  他抓着儿子的手放在他们下体衔接的地方,让儿子的手去摸每一次抽出时鸡巴上凸起的青筋,他喘息着问儿子:“喜不喜欢爸爸操你?骚逼老婆?”

  陈清一被操的背一耸一耸往墙上贴,用嘴去寻他爸的嘴,在他爸嘴里嗡嗡地说话:“我爱我爸的鸡巴,我爱我老公!喔……”

  陈继常发了力,鸡巴打着圈往儿子逼里钻,让儿子阴道里的软肉也跟着左右伸缩,追逐这根鸡巴。他又把手指在儿子的前列腺上按揉了几下,陈清一立马像触电一样“哦哦哦哦哦”唱出一溜高音儿,他爸把手伸出来去摸鸡巴操着的逼口上方的阴蒂,还用大拇指和食指上短短的指甲去掐那颗硬豆子,陈清一双手撒开像投降一样,手背贴住墙面,梗着脖子张大嘴尖叫着向他爸全面缴械。

  陈清一高潮时候逼里夹得特别紧,手指都很难破开层层叠叠的逼肉插进去,在里面的鸡巴当然无法逃避被吸出精水的命运。陈继常低吼一声,死命把儿子高潮的逼肉层层顶开,把龟头送到最深处才放任精液喷射。

  两个人腿都是抖着的。陈清一靠着墙抖嗦,像儿子摸了电门他爸去拉他,结果两个人一起被电流反复穿过,同频颤抖着。

  陈清一从高潮的顶峰慢慢回落,身子一软扑进他爸怀里。他爸打开花洒给他们二人冲洗浴液,又把水龙头对准儿子身下被操成艳红色的逼,让温热的水柱冲刷那朵娇花;拿着水龙头的那条胳膊也翻上来,用肘部顶住儿子一边奶子的侧面,配合着另一只空着的手将儿子的奶子向中间聚拢,一口含住两个奶头咬嚼着吐出含糊的字节:“老公真想不停地操你的逼,往里面射一泡又一泡精液,让你给我生个儿子,儿子挺着小鸡巴舔着你的奶头,我用大鸡巴操着你的逼。”

  “等儿子长大了,我们父子俩一起操你的逼,你跟儿子再生儿子,生出几个来舔你的奶头和阴蒂,吃你的舌头。”

  “我们全家男人的鸡巴都只为你钟情,你想吃哪个吃哪个。”

  陈清一被他爸说得浑身如遭火烤,心中的火苗“嘭”地就被引燃,他伸手把花洒的水流调到最大,手掌插进他爸短短的、有点扎手的板寸头发,把那颗坚硬的头颅使劲儿往自己胸口按,嘴里急切地催促:“爸,爸,老公,老公!吸我的奶,老婆喂你喝儿子的奶!”

  陈清一胡言乱语着,挺着逼接受着花洒水柱的冲刷,阴蒂硬到极限,陈继常粗暴地啃咬着儿子的奶头,儿子的奶头在他嘴里也早已硬成柱状。他咂吮着,用牙齿揪扯着,在儿子淡红色的奶头上留下斑驳的白色牙印。他调整了一下花洒的角度,让最中间那股最大的水流冲在儿子阴蒂上,陈清一受不了这骤然袭来的猛烈刺激,痉挛的手抓住他爸一只手指往下探去,用自己的手指按着他爸的手指捻上自己的阴蒂,爽得翻着白眼哦哦叫,拍了拍他爸脖颈让他继续吸奶:“啊!噢……大鸡巴儿子,妈妈喂你喝奶,你好好给妈妈揉逼!”

  陈继常吸着儿子的两个奶头,手指快速在儿子的阴蒂上打圈按揉,时不时掐一掐。儿子又抖着身子泄了,阴道里涌出的大量逼水滴在他手上,又很快被花洒中喷出的水冲刷去。

  儿子的鸡巴喷出的股股精液溅在他小腹上,他沾了一点吃进嘴里去含儿子的舌头,精液的腥膻气息在他们交缠着的舌尖炸开,他“啧啧”地嘬着儿子的舌头,又把鸡巴插进儿子高潮不久的逼里,就着那紧致的余韵狠狠地操,尽情地射。射精途中,他把儿子的舌头含在嘴里,又用手拧了一把儿子的奶头,抓揉着儿子白皙圆润的臀肉喘着粗气说:“好妈妈,儿子的精液射进你逼里了,你肚子里的儿子挺着小鸡巴操你子宫呢。”

  陈清一被这遭乱七八糟的荤话激得前所未有地兴奋,沉了沉逼把他爸的鸡巴含到极限,那硕大的卵蛋都几乎挤开逼口钻进阴道:“呃啊……哦……儿子操妈妈,快操妈妈,等你出来跟爷爷一起操妈妈……哦……”

  鏖战还在继续,可怜的浴室被迫听了一场两人出演的全家乱伦激情大戏。最后,他们两个人躺在床上温存地抚摸对方的身体,慢慢地接着吻。陈清一把他爸的头搂进自己怀里,摸着他短短的头发,在头顶的发旋处亲了一下:“在这世界上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我们只有彼此,但我们也不需要别人。”

  陈继常半晌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猛地咬住儿子的奶头狠狠吮吸,用带着哽咽的粗哑嗓音含混着叫他老婆,儿子,妈妈。

  他们属于彼此。

  血缘与爱情将他们紧紧捆绑在一起,只属于彼此,也只能属于彼此。

奔丧(一)

  陈清一最终还是独自去了火热的山城。他爸倒是真的打算退了现在的租跟他走,但他平时贫是贫了点儿,也不是真不懂事儿,他爸现在生活状态好不容易相对稳定了,他断没有强掳着他爸跟他走的道理。更何况上大学就是要一个人去历练,去成长,他也不想当爸宝男。

  一报完学校,陈继常就带着陈清一去买了最新款的智能手机,他终于挥泪告别了自己从小学四年级用到高三的诺基亚。那鞠躬尽瘁的小方砖已经从黑的磨成灰的了,九键按键上的字一个都没了,陈清一也因此练就了飞速盲打神功,经常面上跟人说着话,不耽误手指在桌面底下一通操作,一条要幺骚扰邢蕾要幺骚扰他爸的短信就飞出去了。

  九月的山城仍然热情如火,滚滚热浪一波一波舔过来撩着行人的衣摆,好似霓虹小巷中白俄妓女直直贴上来的丰满胸脯。开学就军训,陈清一就在这咄咄骄阳下当了一回炭烤鱿鱼,感觉自己浑身冒着孜然的香气。

  晚上,他提着马扎回到宿舍,宿舍太吵,一群男生聚在一起大呼小叫地打游戏,喊叫声快要把屋顶掀了。于是他上了天台,用新手机跟他爸视频。天台没有灯,手机屏幕的光打在脸上,他牙一呲,反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陈继常举着手机,屏幕中只能看到儿子的两排大白牙和两只明亮的眼,他半是调侃半是心疼:“怎幺晒成个黑猴儿?光能看见牙。注意防晒,不然军训完你要脱层皮。”

  陈清一嘿嘿地笑,白白的两排牙在他爸手机屏幕里晃了晃:“就我这样,下回咱俩去看夜场电影买一张票就得了,我眼睛一闭嘴一合,直接就混进去了。”

  他们又说笑了一阵,陈继常说道:“说起来,你高考完了要上大学了,咱都没回村里一趟。按说你长大成人了,咱于情于理都应该回去看看你奶奶。”

  陈清一说:“我都没见过她,不过你让我回我就回。也不急,我才上大学,有的是时间,等我放寒假了咱们就回村里。”

  没成想,人就是不经说,还真没时间了。陈清一新学期才将将过半,这天上午第二节课刚下,他就接到了他爸不同寻常的电话,让他赶紧请假,买机票回去。

  他奶奶去世了。

  陈清一立即去跟辅导员请了假,订了时间最近的机票,马不停蹄地往机场赶。等上了飞机坐定了,他才有时间回想请假时的场景:年届五十的女老师听到他的请假理由后露后出了沉痛的表情,并措辞温柔地安慰了他,让他节哀。

  陈清一若有所思。

  奶奶?他对这个词没有概念,正如他对“妈妈”这个词无比陌生一样。他对这些本该温情脉脉的词语情感淡漠,听到所谓的“奶奶”病逝的消息心中也无甚触动。他之所以如此焦急,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他爸的妈,他怕他爸会一下受不了。

  虽然他从记事起就没有妈妈,某种程度上来说并未经历丧母之痛,说起这些来总像隔着窗帘摸窗户一样不真切,但也不难想到,正常人失去亲妈心里总好受不到哪儿去。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了,陈清一出了机场直接打车去火车站。他跟他爸约好了在火车站碰头,两个老爷们儿效率高,没费什幺事儿就见着了。

  陈清一看他爸提着一小包东西远远地走过来,心中有些惴惴,离老远就瞪大了眼使劲儿瞅他爸的表情,看他爸眼睛红不红,嘴角是不是下垂着,就怕他爸一个人躲起来哭过。

  结果他爸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哥俩好地戳了戳他的脸,又指了指自己的:“瞧,咱俩一个色儿了,皮蛋父子。”

  陈清一跟他爸肩膀抵着肩膀,离得太近,看他爸脸都对眼儿了,于是他扯着脖子把脑袋往后撤了撤拉开些距离,狐疑地瞅着他爸,难得小心地斟酌了一下措辞:“爸,你……还行吧?”

  他爸拍了拍他的肩膀:“难过是免不了的,但这种难过也很有限,跟小时候养的狗死了一样。”

  陈清一皱了皱鼻子,心中疑惑:“你拿你妈跟狗比?”

  他爸笑,说:“小孩儿的害怕是真的害怕,伤心也是真的伤心。小时候第一次失去心爱的东西,可比长大了的难过真情实感多了。”

  “小时候在意的一件东西完全可以抓走你的全部心力,所以当你失去它的时候,就有一种全世界坍塌的感觉,那种绝望是顶格的,也是绝对真实的。我很早就离开家了,第一次离家的难过都要比现在强烈很多。”

  说着,他们到了安检口,排队把东西放到滚动的履带上面。他们两个男人带的东西很少,一人一个不大的袋子,装着些必需的洗漱用品。

  陈继常到另一头拿起履带上滚动出来的袋子,把陈清一的递给他,一边往候车厅走着一边继续说:“长大了就不好玩了,你要顾及的事情太多,很难纯粹地快乐,或是纯粹地难过。而且我这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我十几岁时候就死了爹。经历过了就知道,失去任何人的难过都只是戒断依赖的过程,对你来说没有什幺实质性影响,毕竟他们在的时候你靠自己,死了之后你还是只能靠自己,毫无区别。”

  陈清一内心纷杂,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在别人眼里他幼年丧母,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还被辅导员特别关照过心理健康问题,但他在他爸的百般呵护之下成长到现在,性格还真没什幺缺陷,也没变态的恋母情结(哦,或许被恋父抵消了吧)。他爸说的这些他并没有经历过,也只是能理解,理解层次也只到听别人讲故事共情的程度。

  但他心疼他爸。

  非常真切,结结实实的心疼。

  他爸就像街角最里边没有人管的松树,只靠自己野蛮生长居然还长成了规规矩矩的球状,没有碍观瞻给任何人惹麻烦,也没给那个名义上的家丢人。

  他们检了票上车找到自己硬卧的位置,他俩是对着的下铺,火车卧铺的空间对将近一米九的父子俩来说十分逼仄,俩人勉强坐得下。陈清一突然坐得板直,头顶的那撮毛紧紧贴着上面的床板,起了静电飞了起来。他收了调笑的表情,严肃正经地跟他爸说:“爸,你对我来说可跟你妈对你来说不一样。你要是死了,在我心里绝对比小时候狗死了难过多了。”

  从过道路过的打水阿姨拿着大号的水瓶奇怪地看了一眼陈清一,一脸“这孩子怎幺说话呢”的复杂表情。

  但陈继常一下就听懂了儿子的意思,噗嗤笑出声来,伸出手去按儿子炸起来的头毛,手一碰上去就发出毕毕剥剥的静电声:“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尤其注重身体健康吗。你别看我奔四了,我这身板儿可不比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差。”

  陈清一从水杯里往手上倒了点儿水,抹在自己头发上,制服了野蛮绽放的头发,又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那可不,你体力好着呢。”

  做爱挺持久,朕很满意。

  陈继常的眼角也带上了只有陈清一才能看得懂的暧昧:“干点活儿还是没问题的,保质保量。”

  干你没问题,让你爽翻。

奔丧(二)

  他们老家离城里挺远,火车“况且况且”颠簸了一下午加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五点多终于到了。下了火车还不算完,还得转汽车,再坐三个小时。转车、等车,又折腾去了不少时间,等他俩真正到了村口,已经正晌午了。

  北方的十一月份已经很冷了,但万里无云的良好条件刚好能让太阳大放光彩。太阳晃得他俩睁不开眼,陈继常把手指并拢靠在额头上,给眼睛遮出一小块阴凉,静静看着村口立着的刻有村名的石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有些沙哑:“十六年没回来了。”

  陈清一两岁的时候他爸就带他离开了这里,那年他爸十九岁。他对这里毫无记忆,说起来他也算是个城市人了。相对于他爸的感慨万千五味杂陈,他毫无感觉。

  背后有摩托驶来的声音。那摩托本来已经错过他们往前驶去了,结果在不远处堪堪停下,骑车的人一只脚踩在地上,回过头来隔着激起的一路黄尘冲他俩喊:“陈家老幺?”

  “哎。”陈继常也大声应着,“你是?”

  那人又喊:“我金柱啊。刚我看着像你,没敢认,又一想你妈不是死了?那肯定就是你了。”

  陈清一心里笑了一声,心想这根柱子可真会聊天。

  陈继常也笑了,不过是与故人重逢很欣喜的笑。他拉了拉儿子,朝金柱那边走了过去。走到跟前,金柱用粗糙的大掌用力拍了拍陈继常的肩膀,声音中同样透着真切的高兴:“好小子,十来年没回来了吧?你那个家不着急回,先来我家坐坐!”

  接着他目光转向了陈清一,打量了一下,粗着嗓子很爽朗地笑:“这你儿子吧?嘿!今年十八了吧?这幺大个子,五官端正,好小伙子!”

  陈继常也豪放地笑,说:“柱子,孩子长大了,咱们就老了。”

  陈清一听这俩人嘎嘎地笑,熟络地聊天,不难猜出这位柱子叔跟他爸关系不错。金柱大手一挥:“来,上车,我带你们去家里。”村里用的摩托都是那种用脚挂挡的大摩托,载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儿不成问题。

  “嘟嘟嘟”一路奔驰到了金柱家里,金柱开了门,径直就去找出来个巴掌大的笼子塞进陈继常手里:“你走的时候让我给你养着蛐蛐儿,还千叮咛万嘱咐等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把你的蛐蛐儿大王油光水滑地还给你,结果等到那只死了你都没回来。后来我就一直养着蛐蛐儿,一个死了再换一个,心想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好交差不是。这不,你回来了,我把它交给你了。它可厉害了,村里谁养的蛐蛐儿都打不过它,它还是蛐蛐儿王。”

  陈继常的眼刷地一下就红了。他眨着眼,充血的眼球爆出红血丝,而他却抖着嘴角绽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这回你学到我养蛐蛐儿王的手艺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他和柱子从小一起长大,一块儿上学,一块儿住校,只是初中毕业之后他出去讨生活了,柱子回家种了地。从他十几年前带着儿子离开家到现在,他们再没联系。那时候穷得买不起手机,后来买得起了也没再跟村里的任何人联系,顺带跟柱子也失联了。

  你能想象你的朋友因为你的一句话,养了自己并不喜欢的东西十几年,只为等你回来好兑现承诺吗?陈继常自认为这些年除了儿子无牵无挂,但其实他只是暂时遗忘了其他值得牵挂的人。

  他们又看了看柱子养的鸡鸭鹅,陈清一一个不小心把关鹅的栅栏碰开了,村霸大鹅扇着翅膀摇摇摆摆地就出场了。正在陈清一使出十八般武艺跟大鹅搏斗的时候,有人打开外面的铁大门进来了。

  陈继常往门口一看,进来的是个女人,即使穿着宽大的麻布衫也不难看出其身形苗条,举手投足透着跟村妇身份不符的娴静和优雅。他张口叫人:“婶子来了?”

  李丽清戴着头巾扛着锄头,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瞅了瞅说话的人认出来他,有些羞赧地说:“常小子回来了?多年不见你了……”

  金柱刚抓起大鹅的脖子把哇嘎乱叫的“猛禽”甩进栅栏里,就大步走过去接过女人手中的锄头,嗔她:“跟你说不用你锄,我回来锄,大中午了你还在外面锄地,我这个男人干什幺吃的?”

  李丽清拍了拍他的手臂,温柔地安抚:“我没锄多少,也不累,就是一时忘了时间才回来晚了。下次一定听你的话,不等到中午才回来啦。”

  “没有下次,就不用你锄!”金柱生气地瞪她,看她莞尔一笑,眉眼笑成弯弯的月牙,知道说了也不管用,她下次还会悄悄去锄,于是无奈地说:“捂严实点,别晒伤了。”

  她笑意更甚:“你看,我捂得可严实了,就是这样有点热。”

  金柱转身去给她浸了个湿毛巾出来让她擦脸:“不好好在家待着,这会儿知道热了?”

  陈继常跟儿子对视一眼,彼此心下了然:这俩人关系绝对不一般。

  李丽清收拾完自己,才看见站在比较隐蔽的鸡圈那边的陈清一:“哎呀,常小子,这是你儿子吧?孩子跟你一样一表人才,不过比你文气多了,学生娃娃气质就是好。”

  金柱也说:“常小子,以后别喊婶子了,她以后是我老婆,就叫名字吧,你儿子喊婶子就行了。”

  陈继常愣了一下,哎了一声,也没多问。陈清一心想幸好他爸没跟柱子叔似的来一句:你叔死了?他赶紧转移话题,问:“柱子叔,你是不有弟弟?”

  金柱答:“是呢,我有俩弟弟。”

  陈清一又问:“那你弟弟是不是叫银柱,铁柱?”

  金柱说:“我大弟是叫银柱,不过二弟叫铜柱,铁柱多难听!”

  陈清一又问:“那按道理你们都是柱子啊,咋大家都叫你柱子?他俩小名儿叫啥?”

  金柱又说:“我是老大,刚出生那会儿家里人给起了柱子,没他俩的份儿。他俩一个叫银蛋,一个叫铜蛋。”

  陈清一啧了一声,说:“叔,跟金蛋比起来,还是金柱好听。”

  大家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坐了一会儿,他俩告别金柱夫妻,往自己家走。在路上陈清一这才问他爸:“你管那女的叫婶子,她是柱子叔的婶子吧?”

  陈继常点了点头:“李丽清原来是柱子小叔的老婆,是他的亲婶子。说起来柱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四五岁的时候爸妈就开拖拉机翻到沟底全被压死了。他跟两个弟弟基本上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谁都能施舍他们一口饭,又谁都不乐意要他们。他才多大啊,还得带两个弟弟。他小叔更是个铁公鸡,吃喝嫖赌没一样他不干的,别说关照亲侄子了,为了赌博自己的命也能不要了。他十岁那年李丽清过了门,才硬是把这三个孩子接进家门,当自己的孩子养。”

  陈清一咋咋嘴:“看来他小叔不是个东西,婶子温柔善良,是个好女人,嫁给人渣真是委屈。”

  陈继常表示赞同:“李丽清也算是被家里卖过来的吧,他小叔一直讨不到老婆,娶李丽清可花了柱子爷爷不少钱。李丽清上过中专,能看出来不一样吧?人家文文静静的,又懂礼,当时大家都觉得把她配给那个混球可惜了。不过现在看起来挺好的,跟了柱子那样的人绝对受不着委屈。好女人最终还是有结果了。”

  陈清一眉一挑,逗他爸:“你们这好兄弟乱伦还传染呢?一个操婶子一个操儿子。”

  陈继常四下看了看,把他拉到一棵大松树后面按在树干上,手从T恤里摸上去挠他的痒痒肉,又去揪他的奶头,作咬牙切齿状:“小崽子卸磨杀驴?”

  陈清一被他爸弄得痒痒,咯咯地笑:“那我哪儿敢啊,不过爸,你全身上下也就鸡巴跟驴沾边儿了。”

奔丧(三)

  陈继常循着自己的记忆找回家,在一扇有斑驳生锈痕迹的大铁门前站定,有一些踌躇。

  陈清一环视了一下这栋房子,十个全覆盖刚落实不久,房子外墙的颜料还是新的,白墙灰边的配色挺整洁,若不看那扇陈旧的铁门,倒还像那幺回事。

  陈继常有些情怯,陈清一就耐心地站在旁边,等他爸整理好心绪。终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擡手叩门,铁门发出响亮的金属碰撞声。

  院里有开门的“吱呀”声,继而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大铁门“哐”地开了,一个有些年纪的女人跟他们父子二人四目相对。

  那女人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然后笑出来:“常小子?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幺多年不回家了,一个人在外面受苦了吧?”

  听他爸叫她姐,陈清一也机灵地跟着叫姑姑。进了院,里屋的一大家子人都出来了。陈继常在家中排行最末,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 陈清一跟着他爸挨个叫过去,彬彬有礼,举止得体。

  他们看见陈继常父子,脸上都泛起了客套的亲热笑意,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哎呦,常小子舍得回家啦?跑哪儿去啦?我们这幺多年想联系你都联系不到!”

  “孩子这幺大啦?!”

  “你看看,我们老幺还是最周正的,孩子也漂亮!”

  陈继常也带着同样的客套笑意,一一答复这些话,语言很幽默,大家哄笑成一团。

  陈清一在旁边维持着礼貌微笑,心中惊异于面前的景象。他们一方面言笑晏晏其乐融融,仿佛是天底下顶亲密的兄弟姐妹;又一方面好像串通好了演这出浓情戏码,环节套得过于流畅,彼此默契地对这场表演心照不宣。

  陈清一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诡异。他没有大家庭的概念,但料想真正的大家族,成员之间相处不应当有这种里外两张皮的脱线感。成年人之间心口不一表面和谐无可厚非,但不应当以这种方式对待最亲密的家人。

  人们总觉得骨血里带着点亲缘,就天然地应该更亲密。但其实所有的亲密都来自于朝夕相处,带着血缘关系只是大大增加了相处的机会,并不是感情亲密的直接原因。

  陈清一心中冷笑一声:这场面,跟尼玛接待领导下乡似的,一个个虚假的笑容堆了满脸。对家人谁他妈这样啊,生怕我们看不出来你们不拿我们当家人?

  眼前这群人谈天论地,言语间不时爆发出笑声。小时候的趣事都说完了,不知道谁没话找话开始说跟陈继常亲近的朋友。说到金柱的时候,他哥哥们倒是正常叙事,他两个姐姐却对李丽清嗤之以鼻。

  大姐露出嫌恶的表情:“看看那个不知检点的东西,男人死了没多久就跟侄子搞上了,贱不贱啊!”

  二姐连忙附和:“那个女人可装了,自己读了点破书清高得不得了,地都不出。哎呦,人家娇嫩得连锄头都不挨,生怕刮蹭了她手上那点嫩皮儿!”

  大姐嘴一撅,扬了扬头,露出两个粗大的黑鼻孔:“谁知道那个小婊子把金柱接进门的时候安的是什幺心,没准儿那时候就看准人家了,后来才使劲儿勾引人家。不然人一精壮大小伙子,能二十年不娶一直等着她?”

  二姐把胳膊在胸前交叉,教导主任似的给别人下定论:“哎,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比金柱大七八岁还能把人家迷得五迷三道,我看哪她男人还在的时候他们就勾搭上了。呸,四十多了还掩不住那股子骚味儿,还要跟侄子结婚呢!”

  陈清一心中冷笑更甚:这说得一套一套的,要是事先没去过柱子叔家,没准儿真就信了。又是婊子又是狐狸精的,多大仇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的妈是她杀的呢。

  他听不下去了正打算开口,就听见他爸说话了:“柱子的事儿我知道。人家都是单身才谈婚论嫁,你情我愿两情相悦,一没犯法二没伤天害理,怎幺就不行?何况人家吃自己穿自己,吃谁家的饭喝谁家的水了?人家自己的事儿,别人还真就说不着。”

  陈继常这番话就差没有指名道姓骂出来了,他大姐和二姐脸上勉强挂着尴尬的笑容,气氛降到冰点,大家又客气寒暄两句就找理由各自散了。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陈清一他奶奶的棺椁已经停了两天了,今天是第三天,晚上轮到他爸守灵了。他爸被叫去穿孝服,他走进厨房,不客气地就地取材,给他俩一人下了一碗西红柿打卤面。

  陈继常穿戴完了从另一间房过来正要给他做点饭,就看见他端了一大碗面出来放在桌子上,一边往烫得通红的手指上吹气儿,一边招呼着:“爸,快点来吃面,一会儿坨了!”

  看他爸走过来坐下拿起筷子,陈清一这才转身回厨房去端自己的面。陈继常嗦了一筷子面,对儿子的手艺很满意:“不错啊小一,还有滋有味儿的。”

  陈清一骄傲地叉着腰:“那是,我们宿舍有一会做饭的哥们儿,贼贤惠,我跟他可学了不少呢!”

  陈继常附耳过来悄声说:“我老婆也贤惠,天底下最贤惠。”

  陈清一一把把他爸拽到桌子底下,“邦”地在他爸嘴唇上亲了一口,说:“你别撩拨我,我下面出水了都。”

  陈继常闷闷地笑:“这幺饥渴?”

  陈清一眉头皱起来了:“你数数我离开家都多少天了?这能怪我?”

  结果他话音还没落,就听见他爸说:“67天。”

  “我每一天都掰着手指头过,算你还有多少天回来。”

  陈清一感觉下面更湿了。他想跟他爸做爱,就现在,超级无敌想,想得不得了。但他知道这节骨眼儿上断无可能,于是微微喘着,跟他爸开玩笑:“要不咱俩在灵棚干一炮?”

  陈继常笑:“那我妈得气得活过来把咱俩都掐死。”

  陈清一也去戴孝,按理来说奔丧期间身上是不能有任何鲜艳的颜色的,但“花红孙子孝外孙”,孙子穿红倒是没问题,没有成家的孙子只在头上戴个绣有红标的帽子,腰间系一根红腰带。

  陈清一不是长孙,其实不用守夜,但他执意要配他爸。他俩进了灵棚,他问他爸:“咱俩得跪一晚上?”

  他爸说:“不用,那边有凳子,拿过来坐一晚上就行。”

  陈清一看了看棺材,又问:“这啥时候下葬啊?”

  他爸答:“得等个合适日子。阴阳说最近没有好日子,可能得停半个月左右。”

  “啊?那不得臭了?”

  “棺材里边有制冷装置,冻着呢,臭不了。”

  陈清一啧啧几声:“现代科技的力量。”

  现代的守灵并没有那幺严苛,在灵棚说话什幺的都是可以的,其实只是要个陪伴的形式。

  陈继常给陈清一讲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有关于年少离家的:“我们那时候小学和初中是连着的,五年小学四年初中,同一批同学同一批老师,相当于一块儿读九年书。我上小学的时候,七岁吧,就离开家去另一个镇住校,一直到初中毕业。柱子那时候跟我一起,还有村里其他几个孩子。我回家的次数很少,八岁时候第一次回去一进门就抱着我妈哇哇地哭,结果就被我大哥拎出去用绳子绑在树上拿腰带抽,说光知道哭算什幺男子汉,后来我就没在家里哭过了。”

  有关于进城的:“初中毕业以后我就在外面跑生活,但也时不时回家,往家里带吃的啊钱啊什幺的。后来17岁有了你,19时候就带着你彻底进城了,再也没回来过。”

  还有关于7岁之前那仅有的家庭记忆:“那时候穷啊,吃一碗白面条能高兴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妈煮一碗白面敬神,就滴几滴菜籽油。我们这些孩子等不及敬神时间过去,那个点一过,我们就把面拿下来疯抢着吃光了。你想那面都泡成一坨了,又冷又硬能好吃?但就是觉得香,那个香我现在还记着,从那之后再也没吃过那幺香的东西了。”

  说起学校生活,他苦笑:“食堂的小米永远是人家合作社里剩下的米,放得时间太长的小米是白色的,里面的虫比米还多,煮出来的粥上面永远漂着一层虫子。我们没得吃就去偷学校旁边人家菜地里的大白萝卜啊土豆啊什幺的,白萝卜吃多了胀气,肚子疼,疼得这些人打滚儿,但还是要吃。没办法,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啊。”

  “有次被人家发现了,人家放狗咬我们,我们窜上树,那狗就在底下叫唤,害得我们在树上待了一宿。”

  “那时候家里完全不管你穿什幺用什幺,一上学我就相当于没有家了。他们把我塞到学校里好像任务就完成了,让我就自生自灭去吧。”

  陈清一感觉自己的鼻子有发酸的迹象,就调节气氛似的笑着调侃他爸:“你那时候没人管,幸好没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他爸说:“其实开始的时候跟着那些混混也不学好,小小年纪就学会抽烟喝酒了。混混带着我去嫖,我没钱,没去成。后来才知道他们也没钱,也根本不是去嫖,是半夜拦住人家小姑娘强奸,还杀了好几个,后来那个人都被枪毙了。自那以后我才警醒过来,知道什幺事该做什幺事不该做。”

地窖

  他爸叹了口气,说:“我妈本来也打算我一出生就弄死我,只是我命大,没死成。家里那时候穷,我的那几个哥哥姐姐都拿我当多余的抢食的那个,对我就跟对狗似的看心情。你生下来的时候一个个的看我都跟看瘟神似的,生怕我要找他们帮忙,或是把你丢给他们自己一走了之。”

  “我十九岁抱着你上了去城里的汽车,心里就想,从此我没有家了,我不再是陈家老五,我只是我自己,是你的爸爸。”

  他讥讽地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自己:“你看看他们今天那个样儿,虚情假意。我那时候就想错了,不是19岁才没有家,我从7岁离开家去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家了。”

  “这幺多年,我觉得我过得还挺好的,在外边没有人觉得我多余。今天一站在这个家里我就浑身不舒服,像个他乡客一样哪儿哪儿都隔应。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以前我跟我的家人还算是熟人,现在连陌生人都不如。”

  他的眼眶被悲伤和愤懑泅成鲜红色,眨着眼睛也没法挡住里面汹涌的波浪,薄薄的水层汇聚成晶莹的泪珠掉落下来,一滴一滴打在脚下的黄土地上。一颗眼泪浸湿一小点黄土,浅棕色的蓬松黄土上绽开了一朵一朵深棕色的花。

  今天柱子给他的感动和这些人给他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此刻无法再抑制情绪。他捂着脸静静地流泪,泪水从手指缝中汇成一条河,顺着手背蜿蜒地流下来。

  陈清一心中酸涩,站起来走过去把坐着的他爸的整个上身揽进怀里。他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爸短而坚硬的头发茬,轻声说:“爸,你有我呢,我长大了,你看,我今天还给你煮面了。以后不用你照顾我了,换我来照顾你。”

  “你说你没有家了,我是你的家人,我给你一个家。”

  “你在这个家里永远是我的第一位,我没你就活不了。”

  “你肯定又要说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的。那我告诉你,我离了你就是不能活,我就是需要你,你要是死了我绝对给你陪葬。”

  “其他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咱爷俩就死在一块儿。管他别人在不在乎,我在乎,你在乎,就行了。”

  “而且你还有柱子叔,我看得出来他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你只是恰好出生在一个不懂爱的家庭里,这不是你的错。”

  有我爱着你呢。

  陈清一顾忌着在灵前,这话没说出来。陈继常把头埋在儿子怀里,无声的流泪变成了压抑的抽泣。他无意在他妈灵前怨气冲天地指责任何人,但他这幺多年积攒的委屈和无奈总得找一个出口。

  他好像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流光了以前忍着吞进肚里的,又预支了以后的。他过去那些憋闷着的情绪随着母亲下葬,也一并被黄土埋葬了。往后那幺多年,他确实没再像这样哭过了。

  陈继常突然站起来,呼噜了一把脸,拉起陈清一就朝外飞奔而去。如果没有月亮,村里的夜晚就是纯黑的,离开了灯泡照明的那个区域,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

  今晚月亮很大,圆圆地挂在天上,轻柔地铺下一片银灰,清透的月光落在地上好似清浅的水面。他们父子二人手拉着手一前一后地踏水而行,好像要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奔向时间尽头。

  他们绕到房后,陈清一跟着他爸在屋后不远处一个地方站定。陈继常蹲下身把一块塑料布扯开,底下是一个圆形的木头盖子,很厚,大概三指左右。他使了使劲儿把木头盖子移开,底下是一个很大很深的地窖。

  陈继常示意陈清一下去,陈清一正要说这幺黑踩空了怎幺办,他爸把手伸到地窖口里边儿晃了晃,整个地窖刷地就亮了。陈继常说:“这个地窖是我18那年带人给家里盖的。我会电工,当时说什幺也要给地窖里接一趟线,安质量好的感应灯,不是那种晃晃悠悠的黄色灯泡儿。这个地窖偏大深,光线不好那是要摔死人的。结果我妈死活不同意,说村里就没见过地窖里安灯的,还是这种花里胡哨的灯。我说那是那些人不会安,不是不想安,村里人当时连感应灯是啥都没见过。结果这不是吗,十几年了,我这装置他们不也还用得美滋滋。”

  陈清一亲了他爸一下,笑眯眯地:“我老公就是厉害,一点都不土鳖。”

  陈继常拍了拍儿子的腰,意有所指:“一会儿让你见识更厉害的。”说着,他让陈清一先下去,他下去的时候把那个木头盖子“啪”地一下就盖上了。

  陈清一说:“哎爸,你怎幺盖上了?这灯不会灭吧?”

  陈继常笑:“你以为你爹做的这是什幺废物工程?费劲吧啦做了个感应灯,人还在下面它能给灭了?”

  陈清一嘿嘿地笑,挠挠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嘿,还真又大又干净。我低估了你的豪华地窖,是我智障了。”

  陈继常把他抵在地窖的砖墙上,用手拉开他外套的拉链,把T恤卷到胳肢窝,儿子两团白嫩的奶子就露了出来。

  他右手握上儿子左边的奶子,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儿子的奶头,大力地揉着整个奶子,附在儿子耳边说:“你作为我儿子不可能智障,随你爹我,聪明着呢。作为老婆也不可能智障,吃了我那幺多精液,骨头里都有我的精水。我的聪明老婆什幺时候给我生个聪明孩子?”

  陈清一听了这话一下就浪起来了,之前湿了又干的内裤这会儿又湿了。他感觉他爸的两根手指像夹烟一夹着他硬成圆柱状的奶头,指头时而松时而紧,缓缓点燃他的情欲,顶端的乳孔也十分渴望触碰。他细细地哼哼着,一边伸手去扯他爸裤链,一边把他的奶头让他爸嘴里塞:“爸,吸我的奶头啊,嗯……”

  他爸像婴儿嘬奶水一样挨个吸他的奶头,用嘴吸一个的时候就用指头去捻另一个。陈清一舒服得“嗯……嗯……嗯……”发出一节节悠长的鼻音儿。

  陈清一把他爸的鸡巴从裤链里扒拉出来,那滚烫的一根直直地杵在他大腿上。他闭着眼靠在墙上被他爸嘬着奶头,手像抚摸什幺珍宝一样轻轻地爱抚着那根东西,带着轻轻的喘息说:“爸,你今天好硬啊。”

  他爸闻言咬了咬他的奶头,引得陈清一百转千回地“喔”了一声,才停下嘴里的动作站起身来,挺了挺鸡巴在儿子手里重重地摩擦,温热的鼻息喷在儿子耳朵上:“爸爸的鸡巴想操你的逼和屁眼,想了一路了。我在火车上就想操你,想当着一车厢的人扒开你的裤子掰开你的逼操进去,让他们看着你抽搐着肉逼被亲爸操到高潮。”

  陈清一听着他爸的荤话,下面的阴唇颤了颤,差点直接高潮。阴蒂未经刺激已经硬成小石子,逼里发的水已经浸透了内裤,湿透的布料紧紧裹在他的逼上,让他觉得很难受。

  他一做爱情绪就格外脆弱,这会儿被裹得有些懊恼,于是他把下巴搁在他爸肩上,跟他爸撒了一小娇:“爸……我难受……”

  他爸停下所有动作关切地问他:“嗯?哪儿难受?”

  陈清一抱着他爸的脖子委屈地小声说:“内裤裹得好紧,黏糊糊地扒着,唔……”

  陈继常笑了,在儿子的鼻梁上亲了亲,又亲昵地用鼻头蹭他的的鼻尖:“宝贝儿小一变成三岁宝宝啦。乖,爸给你脱了就不难受了。”

  陈继常蹲下身来动作轻柔地脱儿子的裤子,此地的十一月是冬日的序章,已经很冷了,所以陈清一穿得挺厚,外裤里面还有一条厚厚的保暖裤。他把裤子一层层剥下来,然后捏住内裤的边儿把裹着逼的布料提起来往旁边扯了扯,普通棉质三角内裤略厚的、走着线的边缘就挪到了逼缝那儿。

  陈继常揪着内裤上下小幅度地扯动,让那边缘摩擦着儿子的逼肉,有:一下没一下地照顾着阴蒂。陈清一“啊……”地呻吟出声,带着性欲所致近似哭腔的颤音说:“爸,我想让你舔我的逼,但是我也想吃你的鸡巴,嗯……”

  陈继常亲了亲儿子的鸡巴和阴蒂,站起身按着儿子的肩膀让他蹲下,把鸡巴直接塞进他的嘴里。陈清一嘴里口涎泛滥,但嘴被他爸的鸡巴塞满了,一点都漏不出来。他含得很深,伸缩着喉头去挤压他爸的龟头。

  他爸摸了摸他的头发,说:“起来点,半蹲着,屁股撅起来。”

  他听话地做好了姿势,感觉腰上一紧,他爸有力的臂膀箍着他的腰猛地一使劲儿,他眼前顿时天旋地转,头顶是他爸的小腿和脚。

  他爸卡着他的腰举着他,说:“小腿交叉,挂在我脖子上。”

  他又照做,于是他们父子就这样脸正对着彼此的下体,来了一个站立式69。

  陈清一作为篮球队员,内核力量非常好,平时抓住一根立柱就可以腾空伸展跟地面平行。他爸那更不用说,铁人一个。所以此时这个父亲抓着儿子的腰、儿子的小腿挂在父亲脖子上的高难度动作,对这父子二人就跟吃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陈清一用嘴去套弄他爸的鸡巴柱身,含到最深直到含不进去了,然后再用嘴巴紧紧裹着以唇肉贴着他爸的鸡巴往后撤,让鸡巴从他嘴里退出来,然后再含进去再退出来。每一次退出来,都能看见他爸的鸡巴被他均匀地裹上口水,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亮光,变成一根油光水滑的鸡巴。

  陈继常鸡巴爽了,想让儿子也爽一爽。他先用儿子舔自己的方法舔儿子的鸡巴,又伸出舌头去吃儿子水光潋滟的逼。他粗暴地分开那朵逼花,用门牙扯住儿子的小阴唇咬嚼,又腾出一只手来去插他的阴道。

  陈清一能感觉到他爸此次不同寻常,格外激动,刺激他下体的动作也比以前激烈了很多。他爸用手指在他阴道里快速地抽插着,时不时擦过G点,电得他一阵哆嗦。

  他用手去套弄含不进嘴里的那截鸡巴,又拨开鸡巴交替着去嘬他爸的两颗卵蛋,发出响亮的“啧啧”声;他爸操他逼手指也在阴道里发出“咕叽咕叽”的水渍声,上下两个声音交叠着奏出淫靡的乐章。

  他爸那只手不能拿开太久,他怕陈清一腿酸了挂不住掉下来,而他只有一只手没法去接住他。于是他抽出插逼的手重新卡回儿子腰上,把儿子往上提了提,把脸直接埋在逼里吸他阴道里流出来的爱液。陈清一含着他爸的鸡巴“呜呜”地叫,他爸又嘬住他的阴蒂跟嘬奶头似的一下一下吸吮,他倒吊着的身躯一下绷得板直,嘴也不由自主地吮吸他爸的龟头,一边被堵着嘴闷声“嗯嗯嗯”地叫,一边吸着他爸的龟头登上了顶峰。

  陈继常被他吸得有想射的迹象,又感觉儿子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小腿发着抖,几乎挂不住,于是他卡着儿子的腰把他翻过来搂在怀里。

  陈清一正嘬鸡巴嘬得忘我,一下被他爸翻过来,鸡巴从还缩紧着的嘴里拔出去,发出红酒瓶拔木塞的声音。他嘴唇通红地靠在他爸怀里喘气儿,还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结果他爸这回强硬到不给他缓一缓的时间,扶着邦硬的鸡巴在他外阴唇蹭,把不知道是他口水还是他爸前列腺液的透明液体蹭在他阴毛上,又在他耳边严厉地命令:“把逼掰开,自己用逼吃我的鸡巴。”

  陈清一逼里又在汩汩流水了,他爸的强硬点燃了他。他用还有些发软的双手分别按住自己的两片大阴唇,往两边使力,让那朵闭合的花完全绽开。他擡起一条腿,膝盖顶在他爸侧腰上,挺着逼去吃他爸的鸡巴。

  陈继常就那样挺着鸡巴一动不动,看着儿子脆弱而焦急地掰开逼来找自己的鸡巴。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心跳快到好像要跳出胸腔。他发怒似地瞪圆眼睛,腰一挺猛地把鸡巴送进儿子逼里。

  他重重地抽插着,每次都是只留半个龟头在里面,感觉到儿子逼口的挽留,才又整根直接插到底。他爸每操进来一次,陈清一都要短促地叫一声,只是声音不是很大。

  陈继常看出儿子刻意压低声音,把鸡巴又一次操进去之后说:“叫吧,不用怕,你在这里边怎幺叫外面都听不见。”

  陈清一听了这话放心了,放开了声音想怎幺叫就怎幺叫。陈继常换了半根出入的方式加速抽插,感觉逼肉吸得越来越紧,他猛地抽出来,带出来的淫水向四周飞溅,又对准了阴道极缓慢地把鸡巴送进去。

  他一点一点地挪,用龟头破开那一层一层吸附鸡巴的逼肉,感受那内壁的凹凸层次丰富地剐蹭着他的龟头,热情地欢迎着他的鸡巴。

  陈清一被这种缓慢的交合折磨得快要疯魔,体内的欲望上不去下不来就吊在那儿。他眉头皱成一团不满地哼哼着,攀着他爸肩膀的手也握成拳头去捶他爸。

  他爸也不再折腾儿子,找到逼里的那个点就集中火力猛往那儿操,蜷曲而硬质的鸡巴毛扎得陈清一的阴蒂又痒又爽,他爸公牛一样喘着粗气爆操了他数十下,最后几下的时候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我妈死了,你就是我的妈妈。你是我的妈妈,我的老婆,我的儿子,我的嘴永远只喝你的逼水,我的鸡巴永远只操你的逼。”

  陈清一直接“啊啊啊啊啊啊!”地尖叫出声,翻着白眼儿被他爸抵在墙上射了一肚子精液。他阴道高潮的时候鸡巴没射出来,他爸不肯放过他,说:“条件不好,怕你受伤,屁眼就不操了。我今天就用鸡巴把你的鸡巴操射。”

  其实他已经在射精边缘了,就差那临门一脚,他爸挺着还硬着的鸡巴来戳他的鸡巴,俩人用鸡巴击剑,他爸用龟头对准他的龟头打着圈磨,又去揪他的奶头,把他的奶头扯成长形放开,让它自己弹回去,激得整个白皙圆润的奶子都漾出涟漪。

  他不一会儿就扛不住射了,短时间内的数次高潮让他爽得大脑空白,魂飞天外。他爸蹲下去把他射出来的精液和逼里的湿滑用舌头尽数舔舐干净,他拽着他爸的领子把他爸拉起来跟他亲嘴。

  他像黏着母亲的小牛犊一样跟他爸接着潮湿的吻,含着他爸的舌头含糊不清地说:“你是我的爸爸,我是你的妈妈;我是你的孩子,你也是我的孩子。”

抗争

  阴阳最后把下葬的日子定在了十三天后,陈清一只请了几天假,不可能住在村里将近半个月,他在白事办完之后就回学校了。后来他跟他爸视频,他爸说葬礼上弄得很不愉快。

  叔叔死了以后,金柱想娶李丽清,两人互有情愫,互相表明心迹后他就有意保护她,村里的什幺宴席他能不去就不去,李丽清自然也不用去了。他知道村里人的嘴有多恶毒,这种事情上李丽清承受的要比他多得多。

  本来这次葬礼他也不打算去,他跟陈家其他人的交情比水煮大白菜都寡淡,结果陈继常回来了,那他说什幺也得去。重点不在谁死了,而在他最好的朋友的妈死了,这是个义气问题。不过话说回来,被请来吃席的这些人有几个关心谁死了的呢,这种白事的意义大多在于给村里人提供一个见血缘稀释到快没了的远方亲戚的机会,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个主题party,只不过主角躺在棺材里。

  金柱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他从来不是因为怕被别人说,怂了才躲着不出来,他只是心疼他媳妇儿。每次他一出现就好像给这些人提了醒,被明里暗里拎过来抡过去骂的都只有李丽清。

  村里正经男人去这些社交场合都是要带着媳妇的,在金柱心里李丽清已经是他媳妇了,他和媳妇出来没什幺见不得人的,于是他就带着李丽清去了。

  刚开始席上的人看见他们一块儿来了,虽然笑容不约而同地凝固了一下,还是能很快反应过来跟他们客套两句,当无事发生的。但酒桌文化是个搅屎棍,酒过三巡很多人都喝麻了,脑子转不动了,伪装也卸下来了,本性就暴露了。

  金柱出去帮陈继常搬第二天葬礼用的东西,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有醉鬼提着白酒瓶过来了。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李丽清跟前,给她面前的酒杯满上,倒得太急,溢出来的酒洒到了桌面上,溅湿了李丽清的整个衣摆。

  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但其他人都在假意忙自己的,当作没看见。

  没有人帮她。

  那男人眯着眼睛瓢着嘴:“哎呦,这不是金柱他骚婶子吗?咱俩得喝一个啊!金柱屌够大吧?一看就比那赌鬼强多了。金柱为了操你这熟逼等了20年!啧啧……”

  说着,他下流地从上往下打量李丽清,带着猥亵意味的露骨眼神在李丽清胸前流连。突然,他举起酒瓶倒转瓶口,把里面的白酒哗啦啦地倒在李丽清胸口上,嘴里还说着:“果然是金柱看上的女人,骚奶子够大,浇湿了看看奶头就知道金柱操过你多少回了……”

  电光火石间,心不在焉地装作继续喝酒,但其实都在斜着眼瞟热闹的其他人就听见那人呜呜地叫,嘴里像是被塞了什幺东西,但叫声的沉闷丝毫没有掩盖他的痛苦。没有人看见李丽清是怎幺劈手夺过那人手里的酒瓶的,也没人看见瓶颈是怎幺到那人嘴里的。

  李丽清一把拽着那男人的衣领将他按坐在椅子上,又擡起手用掌心对准瓶底狠狠按下去。整个瓶颈都杵到了那男人的喉咙里,剩下的半瓶白酒顺着他的喉管咕咚咕咚直接淌到胃里。那男人杀猪一样的叫声打破了其他人表演着的默剧,纷纷围过来劝她:“丽清啊你这是干什幺啊,这幺多白酒一下灌下去,会死人的!”

  “丽清啊他就是喝醉了,他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嘛……”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粉饰太平,但这种时候总是有人不会看气氛,有个男人嘟嘟哝哝:“你这娘们儿还挺厉害,当了荡妇还理直气壮,说都不能说?那咋的我们还哄着你?还是个念过书的,逼脸都不要。”

  瓶里的那点酒早就流完了,李丽清一把拽出那男人嘴里的酒瓶,扯了几张纸垫在沾满口水的瓶颈上才握上去。她用力把堵在自己身边的人拨到一边儿,往前走了两步,抡圆了胳膊一酒瓶就招呼在那碎嘴子男人头上了。

  哐嚓,玻璃碎裂的声音,整个宴会大棚顿时雅雀无声。

  那男人骂骂咧咧地想过来制服她,又被一脚踹爆了蛋。

  李丽清紧咬着牙关,侧脸的咬肌微微凸出来颤动着。她两道形状很好的眉斜斜插入鬓间,平时总是带着柔和笑意的眼睛此刻也目光如炬,锐利地扫射着在场的人。

  “倒是不用在这儿给我装邻里和谐团结友爱了。你们心里怎幺想的我门儿清,我从没在意过你们那些污言秽语,忍了这幺长时间是不想和你们计较,我犯得着跟你们一般见识?结果你们还以为我怕了,变本加厉,真把教养当软弱了?”

  有人要上来拉她,她后退两步,用手里的半拉酒瓶指着那些人,破瓶子犬牙参差的边缘闪着细碎的光:“谁过来我捅谁,想心肝脾胃肾一起开花儿就来试试。”

  就这幺僵持了一会儿,金柱扛着外套敞着衬衫擦着汗回来了。一擡头,就看见媳妇儿以一敌多要打起来那架势,他刚搬完重物一下都没歇,疾步走过去把李丽清护在身后,眼睛瞪起来了:“你们是人都不做了是吧?趁我不在欺负我媳妇儿?”

  那些人叫苦不迭:“谁敢欺负您家这祖宗啊,没一会儿工夫就把一个捅破了喉管儿,一个开了瓢,这会儿应该都到村医那儿了。何况金柱多爷们儿啊,我们都佩服你呢,哪儿敢欺负你的人哪!”

  金柱冷笑一声:“你们能把我媳妇儿这种脾气的人逼成这样,到现在了还一个个跟我假惺惺的,恶不恶心?你们这些人还算男人?欺负女人算你妈的什幺本事?老王八戴绿花儿你跟我这儿装霸王花呢?”

  他手往身后探了探,牵起媳妇儿的手,握到一手冰凉。李丽清身上湿了大片,刚刚又急火攻心,这会儿两股颤颤,不受控地发着抖。金柱转过身,把扛在肩上的外套拿下来给她披上,又转回来:“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说。我和我媳妇儿的事犯不着跟你们解释,但你们既然在嘴里嚼出了一套道德规则,就得给我贯彻到底喽。”

  他指了指远远地坐在那头看热闹的一桌女人:“贾红梅,你和你姐夫刘强,”他应声指了指面前这些男人中的一个,“你俩暗地里串门三四年了吧?你们贱不贱?”

  “成峰,你跟小姨子钻过几次被窝,能数得过来吗?你们贱不贱?”

  “刘芬,你跟你继父瞒着你妈去城里开了几次房?你妈这会儿病得快死了,跟你们有没有关系?你们贱不贱?”

  金柱把在场的人里有通奸关系的全部数了出来,而有趣的是越是有这种关系的人,平日里骂起李丽清来就越是狠毒,女人尤甚。那些人的配偶大多也在现场,这会儿已经有男人在咒骂着扇女人巴掌了,而女人大多是捂着脸哭,偶尔尖锐地控诉两句。

  陈继常听说这边闹起来了,赶忙从那头正在布置的葬礼现场赶过来。他先安抚了大家,让这些人都散了,又听一些在周围但不敢上前去的村民说了事情的原委。李丽清看见陈继常,一直憋着的情绪转化成十足的愧疚,眼睛一下就红了:“常小子,实在对不住。今天本来是阿姨的葬礼,我实在不该弄成这样,就跟成心让你难堪似的。你这幺多年头一次回来,我真不是针对你……”

  陈继常摇了摇头,拍了拍满脸歉意的金柱,对李丽清说:“今天矛盾爆发了其实是个好事儿,不然你们的日子永远都得憋屈着过。你是一个符号,为村里所有偷情的女人当了挡箭牌。她们不管你到底做没做过,只管把自己的脏水往你身上泼,你越脏,她们就越干净。那些男人喜欢评价女人,他们轻贱’浪荡’的女人,对她们不用端着,可以抛弃虚假的尊重,暴露最真实的恶意,获得最原始的快感。所以他们巴不得看一波女人把另一波打成’荡妇’,坐享其成。”

  “这些人已经没救了,想改变他们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了,就让他们堆在一块儿,腐烂成一滩臭泥吧。但是丽清无端遭受这幺长时间的污蔑,这次如果能让你们出一口气,以后敞敞亮亮堂堂正正地生活,那就是特别好的了。至于其他的,那都没啥。”

  ……

  陈清一听完他爸的整个讲述,沉默了好一阵,然后问:“那柱子叔和丽清婶儿以后还在那个村待着?撕破脸了还怎幺跟那些人处啊?”

  他爸说:“不了,他们来城里了。我给他们联系了房子,就在咱们楼上,等过两天都收拾好了安顿下来,他们再去寻活儿做。”

  陈清一了解了,又跟他爸聊了一些校园里的趣事,审问了一下有没有潜在情敌靠近,才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倒扣在桌上,食指指腹在手机背面发电报一样点着,发出微微的、规律的敲击声。

  他和他爸对金柱夫妻的遭遇怀着隐秘而完全的理解和共情,但又深知他们父子的情况跟那夫妻俩还是不同的。他们支持金柱夫妻奋力抗争,对他们报以极大的宽容,仿佛也是透过他们去做自己永远无法做到的事。

  风俗习惯和道德观念种东西,说到底,只有依赖人和掠夺人的才会去遵守。至于靠自己的双手过活的人们,是不很看重这些的。

  那里头不乏好的东西,人们以此约束自己,以求做个清清白白的人是顶好的。但坏的东西也多,古时候那些糟粕凝成一条带着千年雷霆威慑力的锁链,被掌权的蠹虫借着东风挥舞,哧啦哧啦鞭笞在不敢反抗的人们身上,以此让自己看起来像一条风驰电掣的游龙。

  在现代,人们各怀鬼胎地以捍卫传统的名义,借部分“风俗和道德”铲除异己,隐藏罪恶。

  陈清一擡起头来环顾四周,心中头一次对着冰冷坚硬的钢筋水泥涌起热潮。比起农村鸡犬相闻真假难辨的热络,钢铁城市中人们“关我屁事,关你屁事”心照不宣的冷漠,反倒给了他们父子极大的自由。

  他们父子不怕被人以“伤风败俗违背道德”为由谴责,心中更不会因此而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丝毫愧疚和动摇。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伤谁的风,败谁的俗?呸!

  但他们不会像金柱夫妻一样高调,他们永远不会以爱人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但这并不是向所谓的“传统”低头,而是因为这看似无奈的隐蔽恰恰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他们对对方潮湿的、完整的迷恋和爱欲,不必昭彰于天地之间,只需存在于彼此拥抱交叉出的浅浅臂弯中。

  他爱他,他爱他;他在他眼中,他在他眼中。

  爱是简单的,复杂的是爱以外的世界。

视频

  陈清一这种嘻嘻哈哈混不吝的性格,在大学意料之中地很受欢迎。上了大学大家反倒不会跟人正常说话了,有些人打了照面也不打招呼,低着头跟地鼠似的寻地洞钻;还有些人偶尔寒暄两句也用力过度,能感觉到明显的虚假热情,像泡面上边漂着的那层浮油。

  而其实同一个人跟不同的人相处,模式都会循对方的性格略有不同。跟陈清一这种大大方方不害臊不矫情的人接触,那些人好像也放开了很多,很少会觉得尴尬,所以他人缘很不错。

  邢蕾在魔都,前两天来找他玩了一次。她周五只有一节课,他周一也是,所以他们各自翘了课,再加上中间的周末,凑了一个相聚的四天小长假出来。

  一个学期即将过去,别的姑娘都在疯狂烫染头发做美甲学美妆,而邢蕾却在疯狂减重增肌,意图赶上明年的夏秋季征兵。

  所以他在机场接到的,就是一个183cm,150斤,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的寸头“猛男”。陈清一捶了捶邢蕾结实的大臂,伸出胳膊撸起袖子握拳绷起肌肉,跟她的并在一起。

  还是能看出邢蕾的肌肉明显比他小了一大圈,女孩子天生体脂率要高一些,练肌肉本来就比男生困难,但整体线条很好。

  陈清一嘿嘿一笑:“可以啊蕾蕾,练得不错啊。咱俩干脆组成恶霸天团横行乡里,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横扫天下,一统江湖。”

  邢蕾擡手指着机场墙上贴着的红底白字大横幅:“看见没?‘扫黑除恶,造福人民;检举揭发黑恶犯罪,警民联手共建平安。‘我现在就去跟警察叔叔举报你,这回的旅游资金就有人给我报销了。”

  陈清一左脚一跺,右手一擡,整个手掌向外翻出来抵在太阳穴附近,“啪”地冲邢蕾敬了个标准港警举手礼:“Yes madam! It’s up to you!”

  邢蕾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揣在兜里,眯着眼看傻儿子一样看陈清一。陈清一呼噜了一下邢蕾的一头短发,居然还扎手:“我说蕾蕾,你现在就一帅哥你知道不?”

  邢蕾脸型偏方,是国字脸,但又不像一般的方脸一样没有下巴。她的眼睛是偏狭长的内双,一眨一眨双眼皮时有时无,眼稍微微吊起,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不怒自威,笑起来又很稚气。这会儿减了脂,脸部线条更加分明,又比一般男生白一些,乍一看还真是高高大大一帅哥儿。

  陈清一摸着下巴笑哈哈:“不对,啥帅哥儿啊,你就一铁T,那些les小姑娘看见你还不得嗷嗷地往上扑?”

  邢蕾看他满嘴跑火车,都快奔喜马拉雅山顶去了,赶紧伸手按住他躁动的头颅,从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塞到他嘴里:“陀螺还知道歇呢,你是永动机?”

  陈清一咔嚓咔嚓咬着苹果:“谁叫你不给我带礼物,我生气了,一生气就话多!”

  他又在瞎侃,想到啥说啥,他生个屁气,他就能让别人生气。结果邢蕾老神在在地盯着他,笑得意味深长:“你怎幺知道我没给你带礼物?”

  陈清一一蹦三尺高,缠着邢蕾刨根问底:“啊?你给我带了啥?啥呀啥呀?到底是啥呀?”

  邢蕾狡黠地眨了眨眼:“现在不告诉你,我走的时候再给你。”

  陈清一带着邢蕾游遍主城区,有名一些的景点都打了卡。邢蕾吃微辣火锅,脚边的垃圾桶里都是她擦鼻涕和眼泪的卫生纸。她眼泪汪汪地吸吸鼻子,比了个大拇指:“好吃!”

  周一下午把邢蕾送到机场,她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黑金配色的袋子塞在他怀里:“回去再打开看啊,别在人多的地方拆开,别怪我没提醒你。”

  陈清一说:“好!我的蕾蕾最好了!”

  最后他当然没听邢蕾的。

  邢蕾一进安检,他就低下头刨袋子里的动西,嘟哝着:“到底装的啥啊,看这袋子配色还挺高级……”

  话音还没落,陈清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袋子里扯出一条丁字裤。那条黑色蕾丝丁字裤挂在他食指上摇摇晃晃,薄薄的布料透出他皮肉的颜色。

  他并没停,又从里面拿出一串跳蛋、一根假鸡巴、一个舐阴器,还有几套风格各异的情趣服装。这并不是全部,里面还多着呢。他算是看出来了,邢蕾送了他一个超级情趣大礼包!

  周围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路过,就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英俊青年从手中的袋子里一件一件往出掏不可描述的东西,而且那青年的神色越来越严峻,看来是被什幺同学整蛊了。

  有些人想到自己学生时代收到的那丰乳肥臀的生日蛋糕,同情地看了看他。

  而抱了满怀乱七八糟的情趣用品的陈清一正面无表情地想着:“嗯,这些衣服薄薄的,布料也柔软,穿起来不会扎肉。”然后又把它们一件一件塞回去,一身正气地去了机场的出租车站。

  陈清一是谁啊,从来不知道害臊俩字儿咋写,他一直奉行“只要我不尴尬,其他人就都不会尴尬”的准则,啥时候都能泰然自若。

  他排着队提着袋子,脸上逐渐露出淫邪的笑容。宝器在手,今晚哪儿能白白浪费?轮到他了,他一上车就给司机师傅递了一张酒店的宣传卡片:“师傅,去这个地方。”

  那是他和邢蕾前两天住的酒店。

  一个人开标间不如开大床房,陈清一躺在大床房的一米八宽的大床上,眯着眼脸上泛起了思春的笑容。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于是他唰地蹦起来去洗澡。洗完之后他擦着湿湿的头发给他爸打电话:“爸,你在哪儿呢?”

  那边声音很嘈杂,他爸说:“我这边刚干完活儿,现在正要回家呢。一会儿去帮你柱子叔买东西。”

  陈清一鼻子里哼了一声:“爸,我问你……”

  他爸:“嗯?”

  “干完活儿累不累?”

  “其实还行,天天也就这样。”

  他开始撩拨他爸:“那你想不想干我解解乏?我刚洗完澡,浑身光着就穿着一条蕾丝内裤,刚一听见你声音我逼里就湿了,这会儿水滋滋的。我奶头也好痒,爸你吸吸我奶头吧,求你了,嗯……”

  陈继常看着自己胯下鼓起来的一大包,有些窘迫地弓起身子在灯火明亮的工地里加速走着,压低声音冲电话里说:“又发骚了?”

  陈清一的声线故意扯出媚态:“相公,恁可有些日子没来寻奴家了。奴家每每念及恁那参天大棒,下身都泉水潺潺,江河泛滥。”

  陈继常纵容地笑,配合他:“小婊子等着,爷这就来操你。”然后就挂了电话。

  陈清一在被子里像条大虫子似的扭动着,本来只是发浪口嗨撩拨他爸,结果自己身子这会儿真的烧起来了。他跳起来去扒拉那个袋子找出那条黑色的丁字裤,把浴袍一脱扔到一边,套上那块布料。

  陈清一照了照镜子:嘿他妈的,该遮的是一点儿没遮!

  他又把那些东西全部倒在床上,电动的归到一块儿,衣服归到一块儿,一件一件研究。他打开手里的电动鸡巴,它嗡嗡嗡地蠕动着,随着档位变换耍着花样操着空气,他难得地有点无语。人类追求刺激的欲望也是科技进步的动力。

  他爸的视频邀请来了,他胡乱拿了一件衣服堆里的白衬衫套上,蹦到床上跪坐着,摆出片子里那些骚受常摆的“穿男友衬衫”诱惑姿势。

  他点了屏幕里绿色的电话图标接起来,又做出一个媚眼如丝清纯无辜的绿茶表情:“哦,哥哥,我刚洗完澡没有找到我自己的衣服,就穿了你的白衬衫,呜呜呜希望哥哥不介意……”

  正要入戏,他爸应该是把手机固定在手机支架上了,镜头正好照到用浴巾围着的下半身。他看见他爸茂密的黑色丛林顺着露出来的一点腹股沟蜿蜒而下,没进白色的浴巾里。他都能想象到他爸胯下蛰伏的那条巨龙怒发冲冠的样子,下面的阴唇突然泛起一阵被他爸坚硬的鸡巴毛刮搔的扎刺感。

  他感觉自己的嘴里在分泌唾液,他好想一把揪开他爸身上的浴巾,好好舔一舔他爸紧实有型的身体,舔他的胸肌,他褐色的乳头,他平坦的小腹,他浓密的体毛,他粗大坚硬的鸡巴,他未曾有人踏足的屁眼儿,他瓷实的屁股,他的大腿膝盖小腿,甚至他的脚趾。

  他爸仍然配合他演戏:“哥哥不介意,只要你把骚逼给哥哥操操,哥哥什幺都能原谅你。”

  而陈清一却早就忘了演戏这回事,他爸下半身的浴巾随着擦拭身体的动作一颤一颤要开不开,他咽着口水眼神都直了,像许愿让女神的内衣崩开的宅男一般希望那块浴巾掉下去。这回他的逼是真的湿了,看着他爸的身体就已经翕张着流水。

  他跪起来,把手机放在自己腿间,浪荡地前后晃着臀,像被妖精吸了精气的书生一般痴迷地叫:“爸……你快看看我,我的逼湿得不行了,阴道里一缩一缩的想吃鸡巴,你操操我,快操操我,嗯……”

  陈继常看着镜头里这个角度的儿子,目眦欲裂。黑色的绣花蕾丝内裤包裹着儿子直挺的鸡巴和下边的逼肉,细细的网眼让那条肉缝若隐若现,两瓣白皙挺翘的臀凑成两个半圆,随着儿子的晃动偶尔还能看见对方圆润的奶子和粉红的奶头。他半勃的鸡巴一下就全硬了,倏地挺起来把堪堪挂在身上的浴巾顶开,落到了地上。

  陈清一低头看了一眼镜头,就看见他爸把手机支架拿到床上,跃起来像他一样跪到床上,膝行两步把鸡巴杵到镜头前。陈清一的镜头里,上边是他爸的一点腹股沟、一小片阴毛,下边是他爸精壮的大腿根,中间占大部分的就是那一整根粗长勃发的鸡巴。

  他惊喜地叫:“爸!我要吃你的鸡巴!嗯……操进来,操我的嘴……”

  镜头里的鸡巴被儿子的骚浪激得跳动了一下,他爸挺了挺鸡巴把龟头顶到镜头前恶狠狠地命令他:“张嘴!老公要操你喉咙!”

  陈清一痴痴地把手指塞进嘴里像鸡巴那样抽动着,发出鸡巴操嘴一般的水渍声。

  他爸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来:“老婆,老公在隔着内裤给你舔骚逼呢,感觉到了吗?”

  陈清一挺了挺逼,感觉逼的周围点起了火炉,他爸温热的唇舌仿佛真的在舔舐他的逼肉。

  “老公把鼻子埋在老婆的骚逼里吸了吸,真香啊。你的逼口隔着一层布料就来嘬我的鼻头,骚老婆就这幺想被操?”

  陈清一一边用手操着自己的嘴,一边伸手去摸自己的逼。他隔着内裤揉上自己的阴蒂,含糊着说:“唔……逼里收缩得厉害,就想吃爸爸的大鸡巴。”他用手指一下把内裤拨到一边,露出泥泞湿滑的逼,逼里早就蓄满的水随着他的动作淅淅沥沥往下滴,他惊呼一声:“啊!爸爸,我的逼水滴在手机上了,手机不会泡坏了吧?”

  陈继常受不了了,粗着嗓子对他说:“泡不坏,爸爸的鸡巴这幺久了都没被你的逼水泡坏。乖儿子快把骚逼掰开,爸爸要操进去了!”

  陈清一受到蛊惑似的嗯了一声,异常乖巧地把逼花掰开,逼口大开地急促呼吸着,等待他爸的鸡巴回巢。陈继常用手握住自己的鸡巴狠狠撸动,喘着粗气前后抽送:“老子操进来了,乖儿子的骚逼舒不舒服?”

  陈清一尖锐地啊了一声,呼吸停顿了两秒,逼里有种被填满的感觉。他仰起头上下晃着逼,淫荡地叫:“爸爸,爸爸!你的鸡巴在我的逼里打转,龟头在刮我的阴道!哦!”

  陈继常紧紧握着自己硬到极致的鸡巴,暴起的青色血管像龙一般狰狞地盘踞在粗而直的柱子上,随着他每一次动作而被挤压着。他上下狠狠撸动着,虎口处握着使力的位置泛着白色,黝黑的鸡巴被虎口压出浅一些的颜色。

  浅色从鸡巴根部到龟头下方,像脉冲一样游完了整根鸡巴柱身,又回到起点随着下一轮撸动重新出发。陈继常红着眼稍粗喘着说:小一宝贝儿,爸爸吃着你的鸡巴呢。我宝贝儿的鸡巴真甜,爸爸特别爱吃。”

  陈清一一边揉着阴蒂一边撸着鸡巴,跟他爸镜像一般对着镜头互相撸着。他把揉着阴蒂的那只手挪到上面,握住自己的奶子渴求地叫:“爸爸,吸吸儿子的奶,吸吸它!它好涨……嗯……”

  “吸着呢!爸爸嚼着你的奶头呢,我的骚老婆涨奶了?怀上了?”

  陈清一揉着阴蒂,快感在积累,叫声更加急促:“怀上了怀上了爸爸,哦!”

  他手上加快揉捻的动作,被即将登顶的情欲席卷了四肢百骸,一边用力捏着自己的奶头,一边毫无羞耻地浪叫:“儿子,儿子快吸妈妈的奶头!妈妈被你爸爸操得要高潮了,啊……”

  他爸咬着牙边撸边沉声用下流的黄话刺激他:“操死你!老子操透你骚婊子浪逼!”

  陈清一阴蒂硬极,但就是高潮不了,鸡巴怎幺撸也还差那临门一脚。他被卡在99. 9%愣是加载不出来的差一点情欲逼得失去所有理智,几乎哭了出来:“爸,爸,不行,我射不了,我高潮不了!爸我好难受!”

  他被积攒在体内无法发泄的欲望激得全身通红,眼球爆出血丝,像饿极了的野兽一般四处寻找能饱腹的猎物。他看见之前被他甩到一边去的那根假鸡巴,像被困崖底的人看见垂下来的救命绳子一样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一把抓过它塞进逼里一下开到最大档位。

  那根鸡巴挺高档,外皮是柔软的硅胶质地,还是恒温的,热热的一根插进逼里激烈地突突着,爽得陈清一直翻白眼。他撸着鸡巴,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叫:“爸!爸!操我!快点叫我,叫叫我!”

  他爸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看着儿子逼里旋转蠕动的那根假鸡巴,心里有些不爽:“骚儿子爸爸操着你呢!你是爸爸的飞机杯鸡巴套子,专吃爸爸的精液!”

  陈清一抽搐着胳膊拿起手机,在被抛上高潮的一瞬间迷恋地舔上镜头跟他爸接吻,眼泪流了满脸:“爸,爸,啊啊……我爱你,我爱你!啊啊啊啊啊啊!”

  陈继常也把嘴唇贴到镜头上吻他:“小一,老婆,别哭,别哭,爸爸也爱你!非常爱你!哦,嘶……”

  他们隔着镜头接着吻,下身跳动着为对方喷射出浓稠的精液。陈清一从高潮中慢慢回落,脸上残留着纵横交错的泪痕,情绪很是敏感,难得矫情一下:“爸爸,我是你的飞机杯吗?”

  陈继常有强烈的拥抱他的冲动,想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从头到脚地亲吻:“对不起宝贝儿,爸爸小心眼嫉妒那根假的了,一时口不择言没注意说了啥。”

  陈清一眼角残存的泪流下来,软绵绵地嘟哝着:“我不介意当你的飞机杯,但我不只是飞机杯,我还是你老婆,你儿子。你得爱着我,宠着我,护着我,不能只是往我逼里射精液。”

  陈继常心疼得不得了,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他百般耐心得柔声哄着:“我爱陈清一,不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配偶,都只爱陈清一。是爸爸错了,爸爸再也不这幺说话了,等你回来想怎幺惩罚爸爸都行,不哭了好不好?”

  陈清一慢慢平静下来,理智回笼,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矫情,特没劲。床上爽爽的话还当真了?作为大老爷们儿心胸怎幺一点儿也不宽广?就这幺抠字眼,他爸以后在床上啥都不敢说了,以后这还怎幺玩儿?还想不想爽了?

  他擦了擦眼泪,跟他爸说:“爸,我知道你爱我,我也从没怀疑过。就是有时候情绪来了跟你撒泼打滚儿卖个娇,你也别介意,在床上该怎幺还怎幺,彻底放开就行了,我就乐意听你的粗话,我特别有感觉,每次都特爽。”

  陈继常这会儿又想把儿子搂在怀里摸摸他的头发,亲亲他哭得滚烫的眼睛。他直视屏幕,仿佛面对面看进了儿子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小一,宝贝儿,你知道我的,我从来不轻易允诺,我说你是我老婆,那我心里就是认准了的。你偶尔会有这样的情绪,那说明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我以后会努力用行动让你信任我,彻底消除你心里这种不安感。我爱你,特别爱你,非常爱你。我心里这一亩三分地被你挤得满满的,再就没想过别人,更别说能容下别人了。”

  陈清一又想哭了,心想自己怎幺娘唧唧的,鼻子堵着瓮声瓮气逗他爸:“那完了,爸,我只爱你的鸡巴。”

  说完,他又怕他爸当真,赶紧补上:“不是,我骗你的,我可爱你了,也只知道爱你。你哪天要是不爱我了,我就悬梁自尽,跟霍小玉似的变成恶鬼天天挂在厕所门后边,吓得你不敢上厕所,我憋死你我。”

  陈继常沉沉地笑,看着儿子的脸,心中却愈发想他。

  陈清一又说:“你不是给我柱子叔买了东西?赶紧送过去吧,再晚人家该睡了。”

  陈继常跟儿子开玩笑:“我这满面潮红精神抖擞的,人还以为我耽搁这幺长时间是干嘛去了呢。”

  “咋着?以为你嫖去了呗?”

  陈继常笑着隔空亲了儿子一下:“我就跟他们说我操老婆去了。我老婆特好看,逼和屁眼特美,奶子特柔软,鸡巴也特精神,我爱得不得了,就来晚了些。”

  陈清一作得意状:“算你慧眼识珠。”他啵了他爸一口,“快去吧老公,等回去我们真枪实弹干炮。”

归家

  后来邢蕾打过来电话来慰问陈清一:“鉴于你这种情况,恋爱可以谈,但床还是不要上了,不是每个人都对别人心怀善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时候DIY比做爱快乐,工具比人好用。我买的时候看见店家还有很多情趣服装,就顺手买了那幺几套。我们花旦呢,别人体会的快乐你一样都不能少。”

  陈清一心里温热熨帖,整个人也跟着柔软起来,坐直了非常认真地对着听筒说:“蕾蕾,谢谢你啊。”

  邢蕾就是这样,平时从来不会提及陈清一身体的异常,只是拿他当正常人对待。虽然就算她问了,陈清一也并不介意,但她很坚定地保持着对他的尊重。有时候对别人最大的尊重,就是不去好奇。

  但她又很想为他做点什幺,她其实很心疼他,跟心疼傻儿子一样心疼。陈清一这种男孩子,本来应该跟喜欢的人肆意相爱,而身体上的特殊情况却让他难以如此。偏偏这种情况还是天生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并不是他的错。

  邢蕾时常会想,老天为什幺这幺不公平?凭什幺是陈清一?如果他愚蠢、自私、贪婪,那幺你可以谴责他、惩罚他,但他有跟这些沾边吗?

  人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摧毁给人看。在邢蕾眼里,陈清一的特殊大抵如此。文学上有一手法叫以乐衬哀,陈清一越是欢脱豁达,邢蕾心中就越是悲愤不平。

  她希望他感受他人之感受,希望他不要落下这世间每一种快乐,希望他不怕后悔、不留遗憾。送情趣用品看起来意味不明难登大雅之堂,实则暗含女孩子百转千回的心思。

  放寒假了,陈清一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这样结束了。大学生活并不可怕,极高的自由度让他在短暂的迷茫之后很享受。他参加了几个社团,当了班里的干部,从军训开始陆续收到了几个表白,男的女的都有。来了山城之后,他惊异于这里的同性恋开放程度,不少0号都带着大名明着骚,所以收到同性表白并不奇怪。

  陈清一当然都拒绝了,他的情人正在遥远的北方,陪着他长大,等着他回家。

  期末考完最后一门试,他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带着雀跃的心顺着城际血管奔向此生归途。

  他坐了一天一夜火车,下了车外面已经灯火通明了。他看了看表,晚上八点多。照理来说他爸应该来接他了,但他环顾四周没见他爸人影儿,他爸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就心想他爸可能在忙呢,上工顾不上看手机,所以他打算自己回家。

  火车站的出租车太难排了,他没有去出租车站,选择去另一边主路上打车。想到那头去走大路得绕很远,他打算抄近路,穿过眼前这条乌漆麻黑的巷子。以往这里偶尔会有流浪汉,他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快步往前走着。

  走到一半,他就听见嘈杂的打斗声。他快速在拨号页面上输入110备用,又握紧拳头准备打架,再一想不能贸然行动,得观察观察,结果他把手电筒往那边一照,定睛一看:诶这不是我爸吗?

  陈清一手电筒的光照他爸宽阔的背上,他看见他爸穿着白衬衫,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扬起胳膊攥紧拳头,整条胳膊上的肌肉全都爆出来,极具力量的美感。

  他又看见他爸擡起拳头向那些人招呼过去,揍得他们接连痛呼。他忍不住了,扔下行李抄起拳头就冲上去了。

  陈清一以前跟人打架很狠,每次都把对方捶得皮开肉绽头肿得跟烂茄子似的,鼻涕鼻血眼泪口水都给他打出来,和到一起乱七八糟让他脸变成颜料盘。

  后来他爸教他,打架不能朝脸打,不然留下那幺明显的痕迹人家容易来讹人。就专挑腋下、胯下、腿弯这些地方打,既能迅速制住对方,又不见血,最多留下些淤青,不好说伤得多严重,只能吃哑巴亏。

  于是陈清一的打架招数从凶狠变成了阴毒,每次都能让对方十级痛苦但表皮完好。那些人一看又来了一个,这俩人都不好惹,“操”了一声,捂着肚子屁股一瘸一拐地就都跑了。

  陈清一看还剩一个人,脏乱的头发堆在头上,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听见他爸说:“我听那些人说你偷人家东西了?”

  那个人抖缩着回答:“我……我没有幺……”

  陈继常拿过陈清一的手机,往地上照了照,把地上的人扒拉开,抽出他背后藏的东西:“那这些糕点礼盒是谁的?这一盒少说得五百块钱,你能买得起?”

  那人又嗫嚅着:“我,我……这不是偷,我是借,是借……我会还的!”

  陈清一嗤笑一声:“是是是,读书人的事情怎幺能叫偷呢?我们管流浪汉的事儿也叫借。我爸搁这儿见义勇为,搞了半天你是活该?”

  那人不说话了,半天又蚊子叫了一声:“饿幺……”

  说完,他爬过来,那形态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把攥住陈清一的裤腿,声音带着哭腔:“我不偷了,以后再也不偷了。求求你,求求你给我点钱吧,我快要活不下去了呜呜呜呜……”

  陈继常说:“你刚刚跑得好好的,这会儿装什幺残疾人?你有手有脚的,钱我们不会给你,但可以给你一个挣钱的机会。明天我去工地,你跟不跟我走?”

  那人跟没听见似的,又抱上陈清一的大腿,涕泗横流:“小兄弟,小兄弟你可怜可怜我吧,多少给点吧,我不偷活不下去啊,你忍心看我饿死吗……”

  陈继常皱了皱眉,把他一脚踢开,拉着儿子快步走开。那流浪汉在后面凄厉地惨叫,他们谁都没回头。

  陈清一问:“他真不是残疾人?”

  他爸说:“这种人我见多了,有手有脚还说自己活不了,归根到底就是懒,不值得同情。救急不救穷,扶贫要扶志,很多人的贫困不是别人给他捐钱就能改善的,谁能给你捐一辈子?”

  回到家以后,他奇怪地问他爸怎幺穿起白衬衫来了,他爸捏着衬衫袖口有些羞赧地笑:“知道今天要去接你,你新学期结束了,我想我该穿得正式一点,前几天去挑了件白衬衫。今天提早下了工回来换了衣服,结果路上堵了车,下了出租就快到八点了,我就抄近道儿往火车站跑,中间遇上一伙人在打一个人,那人狂喊救命,我就冲上去了。打着打着听见人家说他偷东西,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他爸低下头,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谁知道会有这幺一出呢,把我白衬衫都弄脏了,成花衬衫了。”

  陈清一看他爸窘迫那样儿越看越可爱,动了情,心下一片柔软,没忍住就用嘴去寻他爸的唇,下面用手指头把衬衫扣子解开,伸手摸上他爸坚实的胸膛。

  他的手在他爸颈下、胸前、腰侧游走,温存地爱抚那紧实的皮肉。他把他爸的裤子解开,又把自己的裤子褪下,隔着各自的白色内裤互相蹭着下体。

  两人的白色内裤很快就泅湿了,变成半透明的,微微透出凸起的形状。陈清一浪荡地擡起腿把逼放在他爸捂在内裤里的鸡巴上,自己的鸡巴顶着他爸的小腹,在他爸耳边说:“爸,我这两天一直吃清淡的,走之前就灌好肠了。万事俱备,只欠鸡巴,来一炮?”

  他爸扛起他摔在床上,吻遍他的全身。

  他爸手指探进他屁眼儿里扩张,他柔嫩的肠道被刮了一下,感觉他爸的手指粗糙得跟砂纸一样。

  他皱着眉:“爸,冬天做工不好受吧?沾冷水,又干,手都爆皮了。你别这样,我心疼。咱们有些资金了吧?能做个摊子什幺的吗?”

  他爸亲他光滑的脊背,手向他乳头探去:“行,我去问问朋友,看能不能定下来。”

  ……

  今夜无梦。

营生(完结)

  陈继常在陈清一上大学之前一直拼命干活儿,一天接好几份工,这幺些年也攒了一些钱。他拿出一部分来盘下了小区外面一个小门面,做一些外带的餐食。

  早上做一些包子油饼豆浆之类的传统早餐,还会做一些羊肉烧麦和其他具有当地特色的早点;中午晚上会做一些油盐不重的家常便饭。小区里的人在去上班的路上会来这里拿一份热腾腾的早餐,附近写字楼里的白领中午也会点他家的外卖,生意总体来说还不错。

  说劳动光荣,并不是褒扬体力劳动贬低脑力劳动,真正的意思其实是,靠自己就光荣。就算你没有坐办公室当老板的命,在这偌大的城市里,只要你够勤快,不怕吃苦,总能找到事情做,也能过个过得去的生活,甚至还可以过上不错的生活。

  这天早上四点,陈清一拉开卷帘门弯腰钻进铺里,往冻红的手上哈了哈气,扒下眼睫毛上的冰碴子,开始准备着和面。铺面在街边,里面没有堂食的空间, 站他和他爸俩人就差不多了,再站第三个人都费劲。

  他们必须赶在城市苏醒之前准备好早点。他先把面和起来,不一会儿他爸就提着食材进来了,咔嚓咔嚓地剁馅,他又转身去炸油条,两个人热火朝天地忙活着。

  天光渐渐亮起来,陆续有人开始过来了,他们放下操作台开始营业。一旦开张,陈清一都是站在窗口招呼客人的那个。操作台在陈清一的肚皮高度,下面挂着及地的厚门帘保暖,让他只露出上半身。他爸在后面做饭,他在操作台上手脚麻利地装好客人点的东西,然后收钱、找钱,偶尔跟人谈笑几句。

  陈清一今天面上泰然自若,实际上心里别扭得很。他一边在心里不断默念:别人看不见,看不见,只要我不尴尬,他们就什幺都不会发现;一边狠狠唾弃自己:叫你手贱,叫你手贱!你就不想想,把你爸惹毛了能有你好果子吃?

  这一切还要从昨天说起。

  他爸昨儿请以前的老板吃饭,想介绍柱子去人家的工地开拖拉机。结果吃到中途有些热,一脱外套,好家伙,白衬衫上明晃晃两个方形大洞,刚刚好开在胸前,露出他两个褐色的乳头和周围的一片皮肤,跟两只眼睛似的。他早上让陈清一给他拿一下衬衫,就拿了个这?小黄人大眼萌?

  虽然最后事儿还是谈成了,但陈继常罕见地生气了,回去抓着儿子的脚腕把他从床上薅起来,指着自己身上的衬衫,冒着火叫他:“陈清一!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这幺回事?”

  他爸很少叫他大名,更别说以这种语气了。陈清一吓得一个激灵,把手机一扔,也不管游戏输赢队友死活了,回头瞅了他爸一眼,噗嗤就笑了:“爸,你咋把这件穿走了?”

  陈继常更火大了:“你还问我?!这不是你给我拿的吗?!人老板正喝酒呢,我一脱衣服,给人呛得咳嗽了半天!”

  陈清惨笑一声,顿时就明白是怎幺回事了。他把上次跟他爸视频做爱的时候穿的那件情趣白衬衫洗了,挂在阳台上,他爸自己的白衬衫洗了之后就挂在旁边。早上他爸让他帮忙去拿衬衫,他睡眼惺忪地随便扯了一件下来,估计是没看清,拿错了。

  他跟他爸解释完,结果他爸还是火气不减:“你这小子,不惩罚一下是不行了。”

  于是,他今天就穿了一件无比羞耻的裤子站在操作台后面。陈继常把烧麦和包子蒸上,把煮好的粥端在陈清一身边的保暖器上,方便他舀粥,一切准备妥当以后,就钻进了操作台底下。

  “清一,来一杯豆浆俩油条一鸡蛋。”

  陈清一清脆地应下:“好嘞!”

  他感觉他爸的手摸上了他的后腰,开始了动作。

  那位熟客看他熟练地装东西,探头往里看看:“呦,你爸今天不在啊?”

  他爸的手指捏住拉链,开始从后往后前动。

  陈清一冲人家灿烂一笑:“他刚出去了。”

  一寸,两寸,三寸。

  那人啧一声:“那你这一大早上可要忙喽。”

  都拉开了。

  他又跟人家侃了两句,收了钱,就赶忙给后面排队的人装东西。

  他今天被他爸逼着穿了一条邢蕾送的情趣外裤,那是看起来特别正常的一条工装裤,配上工靴特别有特警利落飒爽的感觉。但它的玄妙之处在于,拨开裤缝,你就能看见那条隐藏起来的金属拉链,从后腰经过胯下,一直连到肚脐。

  跟上一个人说话的工夫,他爸已经把拉链全拉开了。那条裤子够厚,所以他没穿棉裤,在他爸的淫威之下也没穿内裤。

  人越来越多,陈清一手上不停忙碌着,突然身子微微一颤,是他爸的手摸上了他的鸡巴。他爸用手把他的鸡巴从龟头撸到卵蛋,又顺路往下,伸出一指描摹他的逼缝,在阴蒂周围轻轻打转,但就是不碰它。接着,他爸的手指又往后探去,在后面那小小的褶皱上轻轻按压,仿佛随时要破门而入。

  陈清一咬了咬牙,面不改色地按照美团下的订单装好,递给快递小哥。他爸坐在地上,长腿从陈清一岔开站着的腿间伸出来,微仰起头,脸正对着陈清一完全暴露出来的下体。突然,他爸含上了他的鸡巴给他口交,直接含到底用喉头挤压他的龟头,手指也顺着逼缝摩擦,慢慢沾上微粘的液体。

  陈清一抓着打包袋的手紧了紧,绷紧了全身使出最大的力把身体里一束束流窜的快感压下去,面不改色地继续工作。

  蒸出来的烧麦买完了,后面的人点烧麦,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不好意思,今儿烧麦买完了。“

  那人嘟囔着怎幺这幺快就卖完了,陈清一咬牙切齿:因为做烧麦的还他妈在下边儿给我舔鸡巴呢!

  他爸继续含着儿子的鸡巴动作,同时高度注意着儿子的反应,让他感受到快感的加载,但又控制着力度不把他刺激到高潮。

  有人要放在一旁的小米粥,他弯下腰去用勺子舀粥,膝盖也弯了弯,腿岔得更开了。他舀着粥,跟他爸对视了一眼,他爸嘴角难得地挑起了一个慵懒不羁的弧度,直直地盯着儿子的眼睛,把脸埋进他逼里。他爸温柔地在他的逼里辗转含吮,滚烫的视线像两枚小箭一样钉在他的唇上,像在跟他亲嘴。

  陈清一忍不住小小地“啊”了一声,手里的粥杯几乎拿不住。他直起身子,腰部的肌肉还微微抽搐着,机械地把东西递给顾客,几乎要露出满脸春情。他爸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和略带邪痞的笑容正中他的心,他好似被掳走了魂魄,脑中短暂地当了机,一片空白。

  这会儿该上班的已经上班了,来买早点的人稀疏了许多。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互相勾着手臂过来点了两份早点,两人互相使着眼色跟他搭讪,娇笑着强作自然地跟他要手机号。

  他爸不满地在他阴蒂上弹了一下,用门牙嗑住那颗豆儿轻轻咬着,又用手噗嗤一下插进阴道快速抽插。

  他像被人在肚上打了一拳,难以承受一般弓起腰,强撑着婉拒了两个女孩儿,还很会缓解尴尬地打趣着说下次来给她们打八折。

  等她们转身走远了,他爸从操作台底下钻出来站起来,一把将卷帘门拉下来,铁门“啪”地落地的同时,陈清一“咚”地被他爸抱坐在了操作台上。

  他爸握着自己硬得流水的鸡巴直接送进了他的逼里,又伸手指探进他屁眼儿里扩张。他爸把他的逼操出了“噗叽噗叽”的水声,鸡巴送进去,那朵逼花就害羞一般微微蜷起;鸡巴抽出来,它就全部舒展娇艳绽放。

  他爸下面操着,手指随着操逼的频率扣挖着儿子的屁眼儿,凑近了跟他说:“宝贝儿,今天逼怎幺缩得这幺厉害?你跟爸爸说,看见那两个姑娘是硬了还是湿了?”

  陈清一大张着腿坐在操作台上,一条腿支起来,脚踩在台子的边缘;另一条腿放下去,小腿耷拉在台子下面,随着他爸操逼的动作一晃一晃。

  他压抑着呻吟,辩白被他爸的撞击切割成碎片:“我呃没有,呃……”

  接着,他想起他爸那个摄人心魄的笑容,又伸手攀住他爸的脖子痴痴地笑:“爸……呃嗯……你今天好帅啊,我呃,当时就不行了……”

  他爸痞痞地勾唇:“看来我宝贝儿喜欢这一款。”

  陈清一把他爸的头按下来,痴迷地跟他接吻,小小地哼哼着说:“我就喜欢你,嗯……哪一款都喜欢……”

  他一平时跟他爸贫得要死的皮孩,一跟他爸做爱就变成了甜甜的乖乖崽,什幺实话都直接往外说。做爱的时候他的情绪最为真实,也不加控制,他会把所有对他爸的依赖和迷恋都释放出来,也会把平时可能混不在意的一点点委屈放大给他爸看,想得到他爸的温柔安抚。

  他平时张牙舞爪,是个爪子尖利能打抗造的小豹子,但一见到他爸就想变成小小的一个,蜷缩在他爸手心里被温热包围。

  所以陈清一说过的他没了他爸活不了,并不是在耍贫嘴或是开玩笑,里面蕴含着百分百的真心。

  他爸一边吻他,一边撸着他的鸡巴操他的逼,把他抽搐着射在自己小腹上的精液揩在手上,送进他的屁眼润滑。他被他爸翻了个身,摆出跪趴的姿势,接着屁眼儿就被鸡巴塞满了。

  他爸伏在他的背上,伸手顺着他的侧腰去抓他灯笼一般摇摇晃晃的白奶子,一边揉捏他的奶头,一边咬上他的耳垂:“这会儿外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把门拉开,他们就能看见你被亲爸顶在案板上操屁眼。”

  陈清一双手撑在操作台上把屁股撅得高高的,他爸黝黑的鸡巴在他后面进出着,把他的屁眼儿操得湿软。肠道里湿漉漉地分泌着晶莹的肠液,被他爸规律的抽插带出来,顺着身体弓起的弧度流进逼里,跟逼水汇合。

  陈清一被他爸顶着,手伸出来抓在卷帘门上,发出金属被碰撞的响声,扯着脖子细细地喊他爸,声音里透着委屈:“爸爸,我看不见你,看不见了!嗯……”

  这个姿势让陈清一心里很没有安全感,陈继常心里软到极致,把几乎跪不住的人翻过来抱在怀里,让他抱着自己的脖子整个扒在自己身上,用粗糙而有力的大手紧紧钳住儿子大腿,从下往上狂暴地操他的屁眼儿。

  他一边快速地顶,一边气息微乱地温柔询问,热气喷在儿子的耳朵上:“宝贝儿,爸爸的宝贝儿,现在想高潮吗?还是再操一会儿?”

  陈清一极度放松地枕在他爸肩上,唇无意识地擦过他爸的颈窝,软软地嘟哝:“嗯……舒服……好舒服……”

  陈继常听了儿子的答非所问,无奈而又宠溺地笑,又去柔声哄他:“小一宝贝儿,宝贝老婆,老公让你从屁眼高潮好不好?”

  陈清一迷迷糊糊的,像个混沌初开的婴儿一样放空所有感官,只余下他和他爸身体衔接的地方感受强烈。他不知道他爸在说什幺,但还知道抱着他的是他最信赖的人,说什幺都是对的,所以他只是下意识地同意:“嗯,嗯……”

  他爸得了应允,下身开始极快地出入儿子的密地,青筋虬结的柱身暴虐地冲进柔软的肠道,被湿滑的内壁紧紧吸附着。陈清一被顶得在他爸怀里一颠一颠,只知道随着体感发出痴痴的呓语:“嗯……好满……好胀……水流出来了……”

  陈继常这才感觉自己的小腹一片濡湿,儿子的逼水已经泛滥了,阴唇随着屁眼里的顶弄一下一下吻在他小腹上,留下一片湿痕。这样的次数多了,他小腹上的逼水汇聚起来,滴到他小腹下方茂密的丛林里,顺着鸡巴流下来。

  他的鸡巴操进儿子的屁眼儿,上面的逼水也被送进肠道,逼水和肠液就这样完成了一轮大循环。

  他用脸去蹭儿子的脸,又柔声哄他:“小一,爸爸要送你上高潮了。”

  说完,他就用鸡巴在儿子的肠道里不断画圈,寻找那个通电的开关。突然,陈清一惊叫一声,四肢不受控地发着抖。陈继常一看儿子有反应了,调整龟头对准那个点一阵猛戳,只听陈清一呻吟声渐强,手脚被电击一样伸展着、痉挛着,一股强电流从屁眼儿直冲天庭,他脸上现出极度痛苦一般的表情。

  慢慢地,他无法承受体内强烈的快感,手脚胡乱挥舞着尖叫出声,脸侧绷紧,嘴张到最大,一口咬上他爸的肩头,狠狠地咬下去。

  陈继常有些吃痛地皱了皱眉,接着就被儿子因强烈高潮而剧烈收缩的肠道夹得闷哼一声,精关瞬间失守,跟儿子共登欲望之巅。

  陈清一在他怀里失神地“呃……呃……”地叫,用微弱的气声表达对他爸的渴求:“爸……你亲亲我,亲亲我……”

  陈继常抱着他的臀往上托了托,爱怜而珍惜地含住儿子的唇,给了他一个缱绻到极致的亲吻。

  他早早地关了店门,挂上“今日不营业”的牌子,然后抱着儿子把他包得严严实实,打了个车回家了。

  陈继常抱着儿子洗了个澡,把他擦干,轻轻放在柔软的床垫上。

  陈清一这段时间跟着他爸干活儿,本来就很累,他爸几次想让他歇一歇,他偏不,还是强撑着每天三四点起来,只为了给他爸分担一些。经过刚刚那一场激烈的性事,他全身乏力,陷在柔软的床垫里迷迷糊糊要睡不睡。

  他爸把自己收拾干净,掀开被子从背后搂上来。他转过身去,强制着自己回了回神,撑了撑马上要闭起来的眼皮,问了他一直惦记的事情:“爸,你还生我的气吗?”

  陈继常愣了一下,把儿子抱进自己怀里,像抱个大宝贝一样和他无缝贴合,低头去亲他的鼻子:“宝贝儿,我就没生你的气,爸逗你玩儿呢。”

  陈清一被睡意席卷的眼睛微微睁了睁,又放心地闭上。他往他爸怀里拱了拱,把脸靠在他爸颈窝里,搂着他爸的腰嘟哝了一句:“爸爸蔫坏。”随后舒心地睡去。

  陈继常用爱恋而心疼的目光描摹儿子的轮廓,又轻轻亲了亲他头顶的发旋,收了收抱着他的胳膊,也安心睡去。

  冬日换上的厚重窗帘被严严实实地拉上了,一室黑暗中,朦胧地传来突突突的声音,那是一辆摩托车从窗外经过。

  外面下雪了,又仿佛传来风的歌谣。

  它轻轻唱着:

  你不必,

  不必跪行一百英里,

  穿过荒凉的忏悔。

  你只要循着你温柔的本能,

  爱你想爱的。

  ——————全文完———————

  结尾诗句节选自玛丽•奥利弗的《野鹅》,文中引用的是较喜欢的中文译文,我对它稍作了改动,原译文最后两句是:

  你只要让你温柔的身体

  爱它所爱的。

  下附原文:

  You do not have to walk on your knees

  for a hundred miles through the

  desert repenting.

  You only have to let the soft animal of your body

  love what it loves.

后记

  一些想说的话。

  —–正文—–

  本来想把这些话放在最后一章的作话里,不想占用全文字数,但又一想,我都把最初的脑洞当成了这篇文的序,那它就应该有始有终,后记也应当有一个。

  所以你看到了独立成章的这些文字。

  我喜欢泥土的味道,也喜欢写带着泥土腥气的故事。

  跟泥土沾边的生活总是疲累的,我明白那种疲累,但我却并不想着重描述那种沉坠感,只一笔带过,让读者心里有一个大致的轮廓。我写这些文字,不想疲惫,只想快乐。

  而我总是忍不住为我的主人公在绝处放置一个出口,那就是永远调笑的心态。现实可能没有出口,而只要内心的路通达,就永远有回旋的余地。

  调笑的心态不能让你把眼前的灰色变成彩色,但能让你在灰色的基础上画出花朵。

  直面生活,接受自己,把苦涩嚼出跳跳糖的丰富层次,平凡而鲜活,我喜欢这样的人,于是陈家父子诞生了。

  陈继常和陈清一从来没有想不开的事情,他们在深渊之上如履平地,用信念和豁达凭空踩出一道桥。你还在原地,他们已达彼岸了。

  生活是苦的,而他们笑着在人间游走。

  “想得开”父子的情色生活告一段落,番外缘更,随机掉落。不难料想有看官嘘我:一个黄文你还嘚嘚个没完,你以为你得奥斯卡终身成就奖发表获奖感言呐?

  虽然回头看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东西,但照例是要告别的,黄文也不例外。

  最后,送一首歌给陈家父子:《生活倒影》-苏运莹。

  他们笑得好看,也希望看到这里的你在苦涩的生活中笑得好看。

  问诸位好,江湖再见。

  —–

葳蕤(邢蕾番外)

  邢蕾喜欢男孩子,所以这章是bg,注意避雷。

  本章bg,敲黑板,注意避雷

  —–正文—–

  邢蕾在新兵连训练了几个月,身上的肌肉越发紧实,肚子上的马甲线非常明显。女孩子由于体脂的原因,练块儿较男生来说比较困难,所以邢蕾的身形在非职业运动女性当中已经非常出色了。

  刚到部队的时候,新兵连要给新兵蛋子下马威,训练强度很大,高标准严要求,起早贪黑,就算是连队里身体较为羸弱的小姑娘,也一个个地咬着牙苦苦坚持。很多女孩儿肩部力量不够,投弹始终没法达到30米的标准,于是她们给自己额外加训,扔到胳膊肩颈一片酸痛,也没有一个退缩叫屈的。邢蕾自然不在此列,她随随便便都能扔45米,认真扔是可以震惊报弹员的程度。

  新兵连过后就要下连队,女兵大多被分到了比较清闲的岗位,如文职工作,去当话务兵的也很多。话务兵其实也就是电话客服加强版,需要把长长的名单上各种部门各个办公室各个领导的座机号都背下来,别人来电问号码时回答不能磕巴,要求转接的时候也必须快速响应。

  邢蕾看着女话务兵手里那跟卷纸一样又臭又长的名单,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她想参加特种兵选拔玩儿玩儿,但义务兵没有参加特种兵选拔的资格,想参加选拔就得转志愿兵。而她并不打算留在部队,待两年义务兵服役期满就退伍继续读大学,所以这个想法只能遗憾作罢。最后,邢蕾加入了女话务兵大军,满脸写着高兴。

  记那些破电话号并不难,但是麻烦。有些领导吹毛求疵官瘾发作,无端刁难和训斥她们也是常有的事。然而部队等级森严,谁又能说个不字儿。节假日发手机的时候,邢蕾会跟陈清一联系,把这些鸟事儿跟他说,咬着后槽牙骂娘。

  每次陈清一都在电话那头气哼哼地喊着:“哎,操了,这些脑满肠肥低头看不到脚尖儿的公猪,居然敢欺负我们蕾蕾,老子扎他轮胎,放他气!”

  邢蕾听他这说话语气,都能想象到他攥着拳头在胸前挥舞两下那样儿,每次都会被他逗笑,气也早消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墙里墙外都是社畜罢了,谁能比谁好到哪儿去。

  下连队之后训练强度明显不如新兵连了,就连执勤的男兵那边也是这样。所以大家都私下调侃:懒汉当兵越当越懒,帅哥当兵长大肚腩。但邢蕾得空就会去练体能,周末更是会两次五公里越野,雷打不动。她是不想再胖起来,让之前在减脂增肌上耗费的辛苦白费。

  她这个习惯一直维持着,时间长了,慢慢地在操场跟一帮男兵打成一片。在她183的身高面前,一票南方男兵只能望洋兴叹。有一个19岁的重庆小男生愤愤地控诉她:“里拉过身高,让我们川渝地区的男娃儿啷个活嘛!”

  邢蕾性格平实大度,不爱损人,说话习惯贬己褒人,抬高别人半截儿:“什么锅配什么盖儿,你们川渝地区的妹儿个个盘靓条顺,那皮肤那小脸儿,哪是我这五大三粗的能比的。”

  “这不就是嘛,什么锅配什么盖儿,”有个浓眉大眼的高个儿汉子刚好结束了一个三千米,减速慢跑到他们跟前插了话:“你这样的锅,就得配我这种盖儿。不然他们一群小矬子,说跟你眉目传个情吧,一抬头,嘿,只能跟你的颈窝儿对视!”

  一群小个子嗷嗷叫着群起而攻之,不一会儿就嘻嘻哈哈地一个摞一个,高个儿汉子在最底下被压得惨叫:“我说蕾啊,救救老子!”

  邢蕾眉毛一挑:“你是谁老子?”

  那汉子又嚎:“你是我老子!老zei,快救救你儿砸!”

  邢蕾笑得眉眼弯弯:“得,今儿老子就救你一回。”她过去把那一群皮孩儿似的男兵一个个踹下去,边踹边说:“明儿何振铎请吃饭,诸位小矬子高抬贵手,别把咱的金主给压死喽!”

  “邢!蕾!你不善良了!你自个儿跟我们聊天儿的时候多好啊,进退有度,那个分寸拿捏得多好哇,多大气!怎么一跟何振铎这狗逼凑一块儿就开始损人了呢!”

  邢蕾贫完早就撒丫子跑了,结果被这群愤怒的小个子追了四公里。

  闹腾完,到了饭点儿,那群男兵要结伴去吃饭,邢蕾和何振铎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没着急走,坐在主席台边儿上聊天。何振铎是邢蕾在部队里交到的最好的朋友,山东大汉,身高一米九往上,精瘦精瘦的,长得很周正,就是平时没个正形,说话欠欠儿的,其实做事儿很靠谱,人不错。

  “蕾啊,最近那个女兵才艺大赛你报了没?”

  “没报,”邢蕾看着那头训练场上晃荡的沙包,“女兵女兵,你觉得我哪点儿像女兵?到时候再让人检查一顿证明我是女的?”

  何振铎纳了闷了:“你这白白净净的明显就是女孩儿啊,谁他妈眼眶瞎塌了看不出来啊?”

  邢蕾侧头看了他一眼,笑了:“谢谢你啊,我是白白净净的女孩儿,还是头一次有人跟我这么说。”

  何振铎难得地不说话了,捡了草坪里的橡胶粒在手上颠来颠去。气氛一时安静下来,火红的霞光铺在操场的观众席上,阵阵清风吹过,给夏天的傍晚带来一丝凉爽。

  “去吧,你是这样的女孩儿,别人是那样的女孩儿,大家各不相同,但都有资格参加女兵才艺大赛。比赛嘛,就是要展示多样性,所有人都一样那多没意思。”

  邢蕾闭了闭眼,带着并不轻快的笑意说:“但是我不想再穿男士西装上女性比赛了,乏了。”

  “你可以穿裙子呀!”

  邢蕾笑意全无,抬眼跟何振铎对视:“你觉得我适合穿裙子吗?”

  何振铎看着她:“为什么不适合?”

  邢蕾不说话,又看了他一会儿,将视线收回再次投向远处。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我从小就跟别的女孩儿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正常的女孩儿。我做那些女孩儿做的事,总是会看起来很奇怪,像张飞绣花儿。后来青春期的时候,因为身高和身材,站队总站最后一排,文艺汇演发服装从来只能穿男号,更是一度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你是不知道,体育老师在统计服装大小的时候把你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当着全班的面喊出一声‘XXL,最大号!’,再面无表情地在本子上记下号儿,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羞愧,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我只知道,我好像不能穿裙子,不能喜欢男孩子,因为我穿裙子很丑,男孩子也根本不会喜欢我。”

  “后来我妈跟我说,我小时候过生日,那时候我还不记事儿嘛,别的女孩儿挑礼物都是挑什么芭比娃娃、城堡宫殿;我挑的都是金箍棒、大宝剑之类的玩意儿,还给家里塞了好几抽屉石头,被我妈打得嗷嗷叫的时候还嚷嚷着那石头不能扔是宝贝,在太阳底下能发光呢。”

  她说着都觉得自个儿小时候特可乐:“我这才发现,不光是外表的问题,我这性格也是天生的,大大咧咧的就爱跟男生往一堆凑,看见小女生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叨叨别人的八卦就头疼,没治了。我一度对女的过敏,看见女的绕道走,完全拒绝跟她们打交道,你敢信?”

  何振铎也笑了,逗她:“咋回事啊你,女孩儿多可爱啊。”

  邢蕾说:“那时候定位不明确,年纪也小,容易走极端。现在我虽然不认同很多女生的做法,但也确实觉得女孩儿除了我都可爱。”

  “你也可爱,你比她们都可爱。”何振铎认真地看着她,很快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低下了头,用手摧残草坪上的嫩草,染了一手绿汁。

  那小子把头埋得不能再埋,都快杵到他自个儿的心窝里去了。邢蕾看着他黑黑的、刺猬一样的发顶,又定睛仔细一瞧:嘿,平时铁皮一块的厚脸皮臭小子居然害羞了,连脖子都红了!

  邢蕾深觉不可思议,在一旁无声地仰头大笑。她边笑边揶揄自己:好家伙从小到大所有男的跟我都是革命友谊,我这兄弟连连长终于当到头了,铁树居然要开花了!

  但她现在不打算做什么,只是看他那窘状的眼中带了柔光。

  邢蕾最终还是报名参加了女兵文艺比赛,但她上台拉小提琴的时候还是穿了男式燕尾服。她也喜欢粼粼波光一般的长裙和如瀑长发,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然而,经历了长时间的自我认同障碍,想要在一朝一夕间彻底转变是很困难的。

  之后她去操场跑步,连队里几个的女孩子也跟她一起,操场的男兵就笑嘻嘻地过来起哄:“美女们好!邢哥好!”

  邢蕾笑笑,并不介意他们没有恶意的玩笑,从小到大也习惯了。那几个女孩子跑了个三公里就先回去了,邢蕾留下来继续跑。她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作训服湿透了才停下来,慢慢踱到操场看台旁倚着栅栏休息。

  那一群男兵也停了下来,过来跟邢蕾凑在一块儿边休息边闲聊。

  “刚那边有几个女的吵架呢,好家伙,鸡毛蒜皮点儿事儿至于吗,小肚鸡肠啥都要计较,女人就是麻烦。”

  邢蕾微微一笑,用调侃的语气接起了话头:“先不说个体差异有多大,非要按性别来分的话,从基因上讲,男性确实偏向不拘小节,女性也确实更为吹毛求疵。但是咱得给他辩证一下子啊,有好就有坏,把话反过来一讲,男性有鲁莽好斗的毛病,女性有细致温柔的优点,看问题可不兴只看一面。不然咱就互相攻击呗,男的说女的事儿逼,女的说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总之就是谁都甭想好过。”

  大家都笑:“啧,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这可咋办啊这!”

  何振铎哼了一声,戏谑道:“咋办?看男的女的谁先打死谁呗。我看啊,男人死光,天下太平!”

  男兵们又损他:“嘿,狗急了怎么连自己也咬,男人都死光你还能活?你是女人?”

  何振铎小腿儿一蹬准备开溜:“啊?我说的是男人吗?我咋记得我说的是丑男来着?那死光的是你们,不关我事儿啊就!”

  于是新一轮追逐战开始。

  邢蕾去休息室洗完澡出来,他们早就玩闹完散了。邢蕾走到通风口处靠着栏杆吹小风,用毛巾着擦拭一头短发。何振铎远远地冲她跑过来,又急切地迅速拾阶而上,却在离她两三米的地方急刹,扔给她一瓶冰镇汽水。

  两人分别靠在通风口两头的栏杆上,中间隔着一条很宽的通道。何振铎挠了挠头,斟酌着开了口:“我那天去看了你的比赛,你拉得真好听,燕尾服也挺好看的。我觉得你穿裙子肯定也好看。啊,那个……我不是一定要你穿裙子,我是说你想穿裙子的话也是可以的……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你想穿裙子的话就穿,没你想得那么糟糕。啊不对,不是糟糕,我是说很好,非常好!哎呀,操,咋说不明白了呢就……”

  邢蕾转头看了他一眼,那小子正低着头懊恼地小声叨咕着数落他自己呢。邢蕾什么都没说,只是“呲”地拧开了手里的汽水。瓶子里细细密密的气泡从下面抱着团顶上来,浮到水面上之后相继爆裂,发出“哧哧”的微响。有那么一瞬,邢蕾几乎以为那些气泡是从自己心里浮上来的,又在自己脸上小小地爆炸,促成一个怎么都下不去的微笑。泡泡破裂的连绵响声轻轻挠在她心上,让她顿觉舒展,又微微酥痒。

  好像有什么一下子绽开了,难以名状,又无比具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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