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男男 / 古代 / 高H / 正剧 / 美人受 / 高H
本文又名我的侍女是大佬。
古代武侠朝堂背景耽美父子年上文,含有训诫,sp等内容,HE。
百里虹姜:二逼受(前期小傻逼,后期牛逼哄哄)
百里擎野:严肃冰山攻(最喜欢一本正经老干部式的攻君)
ps:攻君有妻有妾,典型古代人生赢家,可能是个虐点。
ps:作者菌觉得不是很虐。微笑
9.20 自豪打上完结,接下来会更摄政王,休假两天,找找摄政王的感觉,然后开更。
千金子(彩蛋爹爹在想什么)
【作家想说的话:】
新坑,撒花,大纲完善中。篇幅应该不会特别长。
—–正文—–
百里虹姜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娘亲不受宠,父亲从未来过这间小院,只有初一十五,全家一起用餐的时候,他才能见到父亲一面,而他那可怜的娘亲还不能上桌,得在旁边伺候着。
但是他也不奇怪,毕竟比起端庄贤淑的大夫人,妖娆妩媚的二夫人,他娘这样平凡的模样怎么会被高大俊美的父亲看上了呢。别瞧他小,他对这后宅里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当然不是他那木讷的娘的功劳,而是从小照顾他的侍女小梅告诉他的。
比起被下人前后簇拥的二夫人和二哥,他身边可用的人实在少的可怜,娘俩的小院里只有一个哑仆扫洒,一个老妈子做饭,唯一年轻的就是侍女小梅,说起来小梅可是从百里虹姜一出生就开始照顾他的,可是那会儿她也太年轻了,只不过十一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就派过来照顾他了,百里虹姜一直很庆幸自己居然能平安长到现在。
即便如此,百里虹姜却不觉得自己是个不受宠的孩子,他的父亲是江湖里数一数二的大英雄,百里擎野,掌管着百里山庄,还有六个儿女,忙起来自然顾不到他了,毕竟他的名字可是虹姜,其他三个兄弟不过是单字名而已,这可是他最自豪的一点了。
百里虹姜漫无边际的想着,在草丛里百无聊赖的趴着,这里没有什么蚊虫,毕竟是百里擎野沐浴的药泉,直到一个男人赤裸着身体从屋中出来,走进了冒着丝丝热气的药泉中。百里虹姜一下打起了精神,着迷的盯着男人精壮的胸膛,他一个五岁的毛孩子,自然不是有什么色心,只是去年玩耍时不小心钻过狗洞在药泉的角落看到了父亲沐浴的场景,他就雷打不动的随着百里擎野练完剑,泡药泉的时候当个偷窥的蟊贼。
百里虹姜静静的欣赏着男人身体流畅的线条,那是神的造物,和一般的武夫不同,他的父亲的肌肉不薄不厚,恰到好处的覆在骨骼上,古铜色的肌肤在月光下闪着动人的粼光,这便是他想要的模样,而且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父亲这样雄伟的男人。
百里擎野平日沐浴并不在这里,药泉是百里山庄特有的产物,只有每一代百里庄主,在练完剑后才能享用,因为药性强大,一些根底薄弱的庄主只能一周泡一次,向百里擎野这样三天就会来泡一回的一共也只有两位,另一位就是初代百里庄主。将真气在经脉里运行了一周,百里擎野睁开眼,“哗啦”从水中起身,往屋中走去。
透过薄薄的雾气,百里虹姜瞧见了父亲挺翘的屁股,脸蛋微微红了起来,他觉得父亲的身体每一处都是那么完美,包括屁股。只可惜他还小,侍女小梅还丧心病狂到给他科普这些事情,所以他才没有联想到这健臀和他们几个兄弟姐妹的关系。
叼着根草,百里虹姜一骨碌爬了出去,他可不想被打扫庭院的老伯发现,何况现在时间够晚了,小梅给他的饭后娱乐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将身上的草枝拍落下去,这调皮的小男孩才露出全貌来。
虽然不受宠爱,但是百里山庄的规矩极好,所以吃穿用度上百里虹姜虽然比不得另外几个孩子,但是也远超一般人家,所以百里虹姜也长得圆润,他的身量还不到刚才男人的腰际,穿着一身青衣,外罩皂边麻布短褐,正方便了玩耍,头上扎了一个圆圆的发髻,白嫩的小脸蛋上一双灵动的大眼划过一丝狡黠,鼻子小巧挺翘,嘴唇也是粉嫩的颜色,脸蛋虽然带着婴儿肥,下巴却是尖的,可以看出是个美人坯子,和他那普普通通的娘着实不同。
百里虹姜蹦蹦跳跳的往自己的小院奔去,他那里可以算是百里山庄最偏的位置,虽然景致不错,但是初一十五来正屋吃饭时还要穿过小湖边的廊桥,就连这药泉也和他的小院隔湖相望,更不要说最让百里虹姜糟心的就是他每次在这边经过差不多总是遇到一个人,他的二哥,百里英。
“泥猴子,你又钻到哪里去了?”一个穿着秋香色百花锦袍的小男孩一脸嫌弃的看着百里虹姜,往后躲着,其实百里虹姜只不过沾到了些草丛里的泥,并没有那么夸张。
百里虹姜无语的瞧着百里英和他身后两个侍女,卖了个乖,笑着说道:“都是我不小心,跌倒泥里了,倒是二哥穿的漂亮,我好喜欢哥哥的百花衣,可不可以摸一摸。”
百里英立刻警惕起来,百里擎野并不奢靡,这样花哨的衣服是他娘专门请人做的,他和这小泥猴子不同,可不想被百里虹姜的脏手沾到。于是侧着身,说道:“那当然,这样的衣服可不是给你这种泥猴子穿的,我还有事,不和你说了。”
看着百里英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走了过去,百里虹姜哼了一声,其实百里英不过大了他两个月,就生生压了他一头。也许因为两人同龄,百里英总是对他有种敌意,当然小梅有另一套说法,她说是因为二夫人才进门不到半年,刚有了消息就被他娘打了脸,两个女人连着诞下儿子,这就让二夫人对他娘从此嫉恨上了。
“小梅,我回来了。”不管怎么说,百里虹姜还是很喜欢小梅给他做的这套衣服的,样子不算好看,但胜在灵活方便,也十分透气,比起华而不实的锦衣好多了。
“好了,好了,快去洗澡吧。”迎接他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相貌平平,身材也平平,只是一双眼睛还算灵动,她笑着对百里虹姜说道。和一般的侍女不一样,她不但不嫌弃百里虹姜弄脏衣物,还时常鼓励百里虹姜多跑动去。
百里虹姜泡在对他来说足够大的木桶里,看着窗外的小湖,想着百里英走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小院也有小院的好处,他这的这两间屋子,对着窗外修竹,静湖,月下的景色美极了。更妙的是这小湖自山上流下,蓄在半山腰,是天然的湖泊,流动的也是清澈的活水,初代的百里庄主就是依湖建起了山庄,他们娘俩的小院则是夏天避暑的院落之一,再往后面走一些,就挨到了一面陡峭的山崖,正是天然的屏障。只是这样悠闲的日子恐怕也不剩多久了,八月是他的生日,生日之后他便满了五岁,到了习武读书的年龄。
对于读书百里虹姜并不是特别期待,任何一个正常的小孩都不会期待的,但是对于练武他还有是有些渴望,虽然他估计这辈子成不了他爹那样的大侠,但是男孩子总是对刀枪棍棒有些天生的喜爱。还好,虽然他娘不识字,扫洒大爷不识字,做饭的厨娘也不识字,但是小梅是识字的,不然去了学堂,他怕是又要被那刻薄的二哥嘲笑了。
小梅这会儿功夫已经洗完了百里虹姜的衣服,她确实是个能干的女人,什么事都能处理的妥妥当当,拿出一件蓝色的布衣给小孩准备好,将百里虹姜小小身体裹在布巾里,细心的擦干,她笑着问:“今天又碰到二少爷了。”
“嗯,他还是老样子。”百里虹姜哼哼的回答道,他的眼睛已经有些张不开了,侍女小梅是个神奇的女人,她不但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更能把他娘都不懂的道理给他讲的清清楚楚。
“你呀,这一身的懒骨头,再过一个月也该进族学了,还是小心准备着,虽然不说比他们强,却也不该叫人看了笑话。”小梅给男孩拢了拢头发,温柔的把人带到床上,看着漂亮的男童睡着后的侧颜,她不经感叹道:这百里擎野的基因真强大,连玉杏那么普通的女人都能生下这样好看的儿子。
初进学(彩蛋关于爹爹脑子是否有包的问题)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一章是小梅的人设番外,比较重要,放在正文了,以后小梅的番外也会进彩蛋。论穿越女养孩子的路线。这章的爹爹真的不是渣,他尽力了,拆蛋后请不要剧透哦。
—–正文—–
九月三日,晴空万里,秋高气爽,正是百里虹姜和百里英进学的日子,教他们的是一位姓李的先生,也曾经考中过秀才,教几个小孩子 最合适不过了,他们的大哥百里言已经在这里学习了三年了。至于家里的女孩子,她们也有位女先生,并不在这间书房里学习。
“二少爷,虹姜少爷。”先生收下他们的束脩,点点头,对着两个小孩说道。
“先生好。”百里虹姜心里有些气闷,说起这个称呼,就连小梅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百里虹姜才是家里的第三子,却独独被称作虹姜少爷,而比他还小三岁的百里越却被叫作三少爷。就好像他被生生挤出了这个家一样,但是百里擎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少了他们娘俩的生活用度,只能说这个男人的心思着实让人猜不到。
“不知道两位少爷之前可开过蒙,读过什么书?”先生看着倒是个脾气温和的,他耐心的问着两个小孩子。
“《三字经》,《千字文》,《开蒙要训》都读完了,已经开始学习四书里的《论语》了。”百里英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裳,看起来十分端正,听完他的回答,先生也满意的笑了起来。
“我也读了《千字文》,还有《诗经》。”百里虹姜没想到百里英读了这么多的书,还都是儒生喜欢的那类,而小梅除了认字外,给他讲的第一本书就是《诗经》了,诗经虽然朗朗上口,质朴动人,但是比起那些“正经”书就显得差了些。
先生也没说什么,只是分别给两个小孩布置了任务,又检查起百里言的课业来。毕竟三个小孩都已经识字了,先生便给百里英和百里虹姜一起讲起了论语。
上午的课上完了,身为武林世家的子弟,他们还要去习武。习武的师傅则是百里家分家的子弟,先让两个小孩从扎马步做起,然后教了一套基础拳法的第一式。
扎马步的时候,看着更为骄矜的百里英倒比百里虹姜还多坚持了一刻钟,百里虹姜这才相信了习武师傅评判两人根骨时说百里英更适合百里家的剑法一些,这让他由衷产生了一种挫败感,自己竟然样样不如这个骄傲的孔雀二哥。
等到下学的时候,百里虹姜饱受折磨的小心脏又迎来了一次暴击,他的父亲和二夫人一起来接百里英下学,而他娘却不知道还窝在哪个屋子里。
二夫人姓卓,也是武林世家的女儿,生得艳若桃李,今天穿着一身浅粉色的抹胸绣花长裙,白纱搭在肩上,金翠点缀在高耸的盘发间,正是国色牡丹一般。也因为这逼人的美貌,她十分得百里擎野的宠爱,连大夫人有时候都要避一避她的锋芒,百里虹姜的二哥和三弟都是她的儿子。
“娘,你来了,爹爹,英儿今天表现可好了,先生们还夸我了。”百里英高兴的扑进父母的怀里,撒娇的说道。
百里擎野摸了摸二儿子的头,清冷的声音难得温柔了一些:“不错,不过爹爹还要考校一下你。”
二夫人搂着儿子笑了起来,对着百里擎野说道:“是该考考他,不然哪知这小子学了些什么。”她的笑容什么明艳,三个人站在一起才仿佛是一家人似的。
“父亲。”百里言上前打断了这一幕,他自然不喜欢这个妖娆的二夫人,但是他知道父亲曾经和母亲保证过百里山庄的下一任庄主会是他,就对这个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来。
“父亲。”百里虹姜也老老实实的上前道,他微微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眼中的羡慕。
“这不是虹姜少爷吗?我倒是忘了,今天虹姜少爷也要进学,谁让林姨娘住的有些远,平日里总是见不到。”二夫人绵里藏针的说着,娇笑起来。
林姨娘就是林玉杏,百里虹姜的娘,毕竟只是侍女的出身,他娘到了后院,也只有一个姨娘的身份,算是平妾,可是二夫人不一样,是贵妾。百里虹姜被她戳中痛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到底还是个小孩,再机灵也比不上成年人。
百里擎野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维护一下百里虹姜的意思,他等二夫人和百里英说完话,才说道:“把你们今天学的东西拿过来,我来考校一下。”
“英儿,子路问成人,下一句是什么?”男人看见论语,也不摊开书,直接问道。
“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百里英立刻背了下去。
“管仲相桓公——”百里擎野继续说道。
“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百里英想了片刻,答道。
百里擎野满意的笑了笑,又考校了百里言,当然这回问得更加难一些,百里言也答了上来,轮到百里虹姜:“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怎么解释?”
百里虹姜一下呆住了,他从来没学过这句话,在百里言和百里英的注视下,坑坑巴巴的解释起来,自然得不到百里擎野的首肯。
男人只是听完他的答案,耐心的讲解了几句,然后也不肯再考校下去,而是说道:“时间不早了,去练武场。”
百里虹姜心里涌上一阵委屈,可他对父亲又有种天然的畏惧,只能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到了演武场,不出意外,又是百里虹姜垫底,小孩子穿着一身青色的短衣站在那里,孤零零的看着十分可怜。
然而他的父亲百里擎野却似乎感受不到他的伤心一样,对着在场的人说道:“英儿的资质很好,以后便跟着先生学习了,言儿最近也有进步。”然后他的声音变得异常的严厉起来:“百里虹姜,你明天不要再过来了,在这里你只会拖累你二哥的进度。”
百里虹姜的手脚冰凉,他知道自己的表现不好,可是却被父亲这样说,一时间小孩终于忍不住抬头死死盯着男人,吼道:“又没人教我读过书,您不公平,考二哥的那么简单,考我的却那么难!”
百里擎野冰块一样的神色终于变换了一下,他嗤笑了一声,说道:“公平?这天底下从来没有真正的公平,英儿表现比你好,不止因为他有人启蒙,更因为他平时比你用功。”这是他给三儿子的第一课,并不是因为残忍,而是因为这是百里虹姜必学的一课,只有知道这种耻辱和痛苦,这个孩子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百里虹姜被父亲冷酷的话语震慑到了,他的侍女小梅是个神奇的女人,但是从来没有如此直白的给他展现这个世界的可怕,他大大的眼睛里泪水不要钱似的流出来,因为顾忌到看他笑话的百里英,所以小孩咬着唇,虽然哭得眼睛都红了,却一声也没吭。
“好了,好了,还是个孩子呢,夫君你别这么要求他,资质不好,百里家也不是养不起他。”二夫人连忙搂住百里擎野的肩膀,笑着打起圆场,一边见缝插针的说着百里虹姜的坏话。
“行了,明天去竹轩学习吧,我再让人给你找个师傅。正好那边有片空地,下午练武也可以用,别在这里耽误你的兄弟了。”竹轩就在百里虹姜的小院旁边,梅兰竹菊,那边的院落亭台楼阁都是花草的名字,竹轩常年无人居住,挨着山崖,几乎是废弃的状态,阴森森的,百里虹姜平日都不敢进去打闹。百里擎野这样的说法就好像嫌弃这个孩子到了极点,其实百里虹姜只是进度比起百里英慢一点而已,只有三个学生,先生哪里会教不了呢。
但是这里没人会为百里虹姜说话,百里言事不关己,百里英母子乐得看小孩笑话,先生也不好插手人家家事,小孩就傻傻的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的资质真的差到了一定程度才被父亲如此嫌弃。
失魂落魄的回到小院,百里虹姜随便扒了两口饭,望着窗外的小湖,发起呆来,他木木愣愣的坐了一个时辰,小梅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少爷,怎么了,今天上学不开心吗?”
“父亲说我资质太差,让我到竹轩去学习,跟另外的先生。”百里虹姜苦笑道,他娘吃完饭就回屋里绣花去了,除了小梅他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诉说的人。而且小孩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几乎要滴下泪来,他真的不能自欺欺人了,他百里虹姜的特殊,并不是因为父亲宠爱他,而是因为他实在是最不受父亲喜爱的那个孩子,如果不能到前院的学堂里学习,那么除了初一十五,他连父亲住的区域都没什么机会去了。
小梅语塞了一瞬间,她知道竹轩是个什么地方,虽然没有小孩子想得那么可怕,但总归是清冷的地方,脑筋一转,她故作不在意的问道:“二夫人是不是也在。”
“嗯。”百里虹姜随意的应了一声。
“那就对了,谁让老爷现在最宠二夫人呢,少爷,你不是资质差,只是男人嘛,为了讨女人欢心,故意抬高二少爷的。”小梅脑补出一部宅斗大戏,要说当初她也对百里庄主的颜有那么些垂涎,但是自从看到这个男人的三妻四妾,以及小院里林姨娘和百里虹姜的清冷后,她便再也没有想过。
“少爷,花儿哪有百日红,二夫人虽说出身不错,可到底还是妾,以色事人终不是长久之计,我早和你说了,她早晚会失宠的,还不如大夫人那样稳妥些。”小梅在百里虹姜面前并不以奴婢自居,所以只有两人的时候,她也会自称我。
“嗯。”百里虹姜别的学的不好,可是侍女小梅的宅斗理论他可是很熟悉,而且根据小梅的理论,大夫人二夫人做的很多事情都在他的预料呢,只是他现在实在打不起精神。虽说他父母双全,但是懦弱木讷的母亲形同虚设,心里幻想的父亲形象也被打破,他的内心简直和孤儿一样,十分凄凉。
“小梅给你变个戏法吧。”出身理工科的好处就是哄小孩的把戏她不知道懂多少,见百里虹姜情绪如此低落,小梅就开启了她的幼儿科学课。
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盆,用些朱砂,热水,冷水,小梅完成了一场海底火山爆发的表演,顺便给百里虹姜讲了冷水热水密度的关系。然后带着小孩看了他们自己发的豆芽,这才将百里虹姜哄的开心起来。
也许正是因为小梅的教育,百里虹姜一直是个乐观的孩子,他第二天起来,已经将昨夜的委屈消化了大半,观察了半天清冷的竹轩,确定里面没有任何“可怕”的东西,只有一些高大的竹子,这才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
绕过一片小竹林,是一块空地,空地后是倚着山崖的竹轩。百里虹姜带着一分不情愿,慢慢走进了竹轩。里面已经有一个瘦高的男子在等他了,羽扇纶巾,穿着青色儒衣的男人比起昨天教他的李先生看起来严厉多了。
这个男人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他的脸庞清瘦,眼神炯炯有神,目光冷冷的扫视着畏缩的小孩,然后开口说道:“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先生了,我的名字是崔文正。叫我崔先生就可以了。”
“崔先生好。”不怪百里虹姜怕他,这个男人的声音也是如此严肃,身上的气势比起那些五六十岁的儒生一点不差,正是可以止小儿夜啼那种。
“你读了《诗经》?”崔先生嘴唇微微翘了一下,似乎在笑话小孩,他继续说道:“我们这三个月学四书,这个月学《论语》。我每月会给你授课二十五天,剩下的时间你自己读书。”
“一个月?”百里虹姜愣了愣,他大哥光是论语就学了一年,而四书也是正常小孩两三年的学习量,虽然中间还会参杂别的,但是三个月也太快了吧。
“我的学生自然按照我的课纲来做。”崔先生似乎不在意百里虹姜的无礼,他说道:“你和他们不一样,这些只要背会知道就好了。”
百里虹姜立刻蔫儿了下去,他只以为自己太过差劲,所以先生才懒得教他的。于是老老实实摊开书,开始跟男人学习起来。好在百里虹姜虽然不是什么爱读书的小孩,但是他做事还是十分认真的,体现在学习上便是有问题就题,上课一点也不走神,崔先生见他学的认真,便也点了点头。
和昨天不同,从早上开始的课程除去午饭时间,一直持续到下午,留给百里虹姜习武的时间也大约只有一半。午饭时,百里虹姜问了崔先生,崔先生说他是因为根骨太差,所以庄主索性让他多读书,好歹还能背些东西。
不知是不是百里虹姜的错觉,还是崔先生说话十分刻薄,他总觉得崔先生讲得和昨天的先生有些不同,好像要更简单些,好懂却又十分有道理。他对昨天的先生不够熟悉,所以这种对比也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下,他便带着深深的挫败感到外面等着练武的师傅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从天空中降了下来,百里虹姜被他酷炫的落地方式震了一下,紧接着又在心里嘀咕道,也不知道百里擎野是怎么想的,这些师傅一个比一个怪,上午那个虽然刻薄了些,但好歹还漏着脸,眼前这个却裹成了大黑粽子。
“我是你的师傅,你可以叫我“无师傅”。”面具男人的声音粗哑得好像在砂纸上磨过一样,甚至一听就让人忍不住猜测他面具下的脸是不是也给毁容了,才要遮起来。
“吴师傅好。”百里虹姜压住心里的害怕,僵着和男人打了招呼。因为他还太小,所以这个男人倒是也让他先扎马步。
“虽然练武的时间少了,但是基础还是要扎实,以后早上早起半个时辰,把马步扎了。”无师傅用沉闷的声音对百里虹姜要求着。
百里虹姜忍着腿上的酸痛,心里哀嚎一声,为什么他这个废物还要经受这样的折磨,可是黑衣面具男简直像个魔王一样,小孩还没人家的腰高,自然屁也不敢放,乖乖应了下来。
和昨天不同,黑衣人带着小孩练起了另一套拳法,这套拳法的难度比昨天的基础拳法要难多了,可是威力却好像还不如基础拳法。百里虹姜根本做不来一套动作,只能被黑衣人搂在怀里带着,才能勉强做下来,这么一套下来,全身的筋都抻开了,他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就这样带着一身臭汗和酸痛的身体,百里虹姜终于在晚餐时走回了小院,这时他竟然有些庆幸竹轩离小院很近了,不然他真怕自己栽倒湖里去。
“小梅,我以后要卯初二刻起床了。”小孩委委屈屈的跟着侍女抱怨道。
小梅一边招呼他吃饭,一边跟着计算,不由得感慨古代小孩的刻苦,百里虹姜才五岁,竟然五点半就要起床扎马步,而且七点钟开始读书,中午十一点半吃午饭,下午一点又开始学习,直到下午四点,读完书还要去练武到晚上六点。然而下定决心让百里虹姜不做个“文盲”的小梅只能忍住心里的同情,说道:“少爷,吃完饭,小梅给你变个戏法吧。”
百里虹姜可怜兮兮的看了看侍女,撒娇道:“今天不看了,先生还留了作业,我还要背书。”不过显然他估计错了形势,侍女小梅虽然平平无奇,但是并不比那两个先生好说话,最后还是学完了数学课,背了书,掐着点,小梅在晚上九点半把小孩送上了床,保证了孩子八个小时的睡眠。
在这样繁重的课业下,百里虹姜也顾不上胡思乱想了,他的全部精力都用在应付可怕的三个“先生”身上了,这么一来,时间反倒过得很快,直到初冬第一场雪下来,他才意识到原来三个月已经过去。这三个月里,父亲的身影,讨人厌的二哥,二夫人都成了虚影,初一十五一起用餐的时间,他似乎都沉浸在对课业的思考琢磨中,连吃的是什么都没有注意,更不要说关注二夫人了。
小梅番外: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小梅原来学的是材料学,才工作半年,还是一个汉服娘,所以到了古代,借着小孩躯体的掩饰,她倒也顺顺利利的过来了。
当然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她的前身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女孩,到了百里山庄不过三个月,她就被派去照顾百里虹姜。小梅有时候很想扒开百里庄主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浆糊,若她真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百里虹姜能否平安长大还真是个问题。
虽然还不到当母亲的年龄,但是看着可爱的小孩,少女躯体的小梅有时候还是忍不住露出姨母笑,她决定给这个可怜的小屁孩一个科学健康的教育,不但要培养百里虹姜对科学的兴趣,更要给他一个积极向上的人格。
另外一点,根据她看过的小说,作为穿越人士,小梅定理的第一条就是谁长得好看,谁就有可能是主角,路人脸是主角的概率很低。所以在小梅的观察下,百里庄主毫无疑问可以算的上男主颜,不过也可能因为渣而成为男配,至于二夫人则是妥妥的恶毒女配人设,不足为虑。另外一个闪着主角光环的就是她的小虹姜,可以说小虹姜是唯一个把百里擎野优点继承下来并且发扬光大的孩子了。
小梅握了握拳,看着熟睡的孩子,心里默默说道:“未来的主角,加油成长吧,小梅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以后不要忘了小梅啊!”
非兄长(水晶烙/彩蛋小梅的吐槽)
【作家想说的话:】
训诫开始,百里擎野对百里虹姜的品行和学识要求都比其他儿子高出不是一点点。
—–正文—–
百里山庄地处南方,每年下雪时已经是北方的深冬了,小湖也不会完全冰封,只是屋宇楼阁覆上了一层白霜,点点绿衣藏在了白雪的下方。百里虹姜住的小院名为菊隐,夏天是个避暑赏景的好地方,但是冬天风景虽好,却比其他屋子要更冷一些。
话虽如此,百里虹姜并没有挨饿受冻过,百里擎野并不是会在用度上克扣儿女的人,百里家的下人也不是敢阳奉阴违的,知道菊隐院的清冷,每年冬天的炭例百里虹姜母子都能多得一份。正因为烧够了炭,往年百里虹姜这才能打着小火炉,打开靠湖的窗子赏赏雪景。
只是今年的情况不同,因为吴先生已经带他引气入体,所以百里虹姜那份多余的炭便没有了,按照百里擎野的吩咐,便是敦促他时时运转真气来保暖。百里虹姜并不感念父亲的用心良苦,因为百里英,百里言两人可没有因为学会内力后就停了炭火,他才引气入体不过一个多月,想要保证时时刻刻运转真气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百里擎野这样的做法简直就像在嫌弃他这样的废物浪费了家里的东西一样。
百里虹姜他娘虽然有心分儿子一些炭火,但是百里虹姜哪里好意思从自己娘亲那里拿炭火用,所以除了晚上睡觉时烧炭,男孩也就生生扛了着冬天的阴冷,在他那间临湖的小屋里过了两个月。而小梅毕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除了晚上伺候的时候,百里虹姜也都把她撵到自己娘亲那里去了。
等到小湖上薄薄的冰开化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末,这时候正是山庄里最忙的时候,主子下人都红红火火的准备着过年,除了百里虹姜,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可是百里虹姜却是满腹委屈无从说起,因为他的进度比崔先生预计的慢,直到腊八的前一天,两人才刚刚结束了对四书的学习,吴先生更不提了,巴不得全年无休的锻炼百里虹姜一样。而百里擎野因为不满意他的进步,所以本来有的新年器物一概减半,还好玉杏去年还剩下了一匹好布,这才给百里虹姜做了身新衣。
百里虹姜虽然贪玩,小孩子心性,但是品性还是个好的,所以并没有嫌弃这是去年的旧布,跟着玉杏笑的还是很甜,只是回到自己屋里,小梅看着面无表情的小孩,也心疼起来,她真是不明白百里庄主的想法,就算百里虹姜比一般的小孩愚钝,也不至于这样的区别对待吧,百里山庄连下人过年都有件新衣,怎么好端端的少爷却没有呢。何况小梅交了小孩数学和基础科学,并没有觉得百里虹姜比一般的小孩笨,只是正常水平罢了。
百里虹姜不敢怨恨父亲,但心里的委屈却几乎要溢出来一样,不过因为有活泼开朗的侍女姐姐陪伴,这股子郁气才没给他造成什么心理的影响。
到了大年夜,也是百里擎野的姬妾儿女难得能一起吃上的一顿饭,这一天的晚上,连身份卑微的姨娘们都能上桌吃饭。百里擎野和大夫人,二夫人,还有五个子女坐在一桌,而另一桌则做了年姨娘和她的女儿,李姨娘还有百里虹姜的娘亲林姨娘。
百里擎野这一桌唯一的女孩就是他和大夫人的嫡长女百里碧,剩下的四个男孩子则是百里言,百里英,百里虹姜和百里越。因为二女儿百里莲年龄还小,所以和母亲年姨娘坐在一起,而最小的百里越也是第一次参加年夜饭,被二夫人抱在怀里。
百里虹姜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多少也能看出二夫人和百里英,百里越穿的有多么华丽,甚至要超越大夫人,而姨娘的子女里,别看百里莲是女孩,但是因为生她的年姨娘以前是百里擎野的贴身侍女,所以比起从不被问津的林姨娘,要受宠的多,似乎现在每个月百里擎野也会去看上一两次百里莲和她娘。
这么比较一圈下来,除了一直没有生育的李姨娘,大约也就数百里虹姜娘俩混的差了。虽说年夜饭是要全家人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饭,但是百里虹姜并不是特别有口腹之欲的孩子,所以他只是扒着饭,就近的菜吃了两口,然后就小口抿着茶,听二夫人,大夫人你来我往的说话。
“这些个孩子,好像昨天还瞧着那么小,今天就长大了。”大夫人李岫云,比百里擎野还大上一岁,长得虽然谈不上美丽,却也端庄,百里擎野也对这位贤淑的夫人很是尊重,直到大夫人生下嫡子,才开始纳妾。
听见大夫人这么说,二夫人立刻娇笑了起来,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冬装,如同牡丹一样娇艳,引得百里擎野大半时间都在看着这位夫人,她应和着,把话题引到自己儿子身上:“姐姐说的是,去年越儿还小,不能参加年夜饭,今年却是连话都讲的利索了。”
说着女人摇了摇百里越的小手,说道:“越儿,和爹爹说说话!”她怀里的小男孩不过两岁,带着瓜皮帽,看着虎头虎脑,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忽然看向了百里虹姜,说道:“爹爹,那是谁啊?越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哥哥呢!”
这还真不怪百里越这么问,除了百里虹姜,其他的姬妾都在前院,所以小孩们总是会遇上的,唯有百里虹姜,最是神秘,因为百里越的排行跨过他直接排了三,所以很多下人和姬妾都不是很了解这个虹姜少爷。
百里虹姜捧着茶的手一僵,他看着百里擎野淡淡扫过自己,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坐正了,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不只是百里虹姜,其他的人也都好奇的看向百里擎野,每个人都想知道在百里擎野的眼里,虹姜少爷是个什么人。
百里擎野瞧着小松鼠一样窝着身子的小孩突然挺直了身板,心里一阵好笑,可是他沉默了片刻,还是把那个答案说了出来:“越儿不用关心他是什么人,你记着自己是百里家的三少爷,你的兄弟只有言儿和英儿。”
这个答案出来,别说百里虹姜了,就是百里英和二夫人都有些呆滞,百里擎野这样的说法不就是变相说他不承认百里虹姜这个儿子嘛,这个男人冷酷起来还真是十分可怕,百里越懵懵懂懂的点点头,问道:“越儿知道了,可是那为什么这位哥哥还和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呢。”
小孩子的童言稚语有时候是最伤人心的,二夫人连忙夹了一筷子菜喂给百里越说道:“越儿的问题这么多,爹爹怎么回答的过来,我们先吃菜。”她倒是不是同情百里虹姜,只是担心百里擎野会不喜欢百里越这样的问话。
百里虹姜僵着脖颈,他的脸早在百里越和百里擎野的对话里变得一片惨白,心里抽搐得疼着,男孩干巴巴的说道:“父亲,我还是到娘那桌坐吧。”他以前真是太傻了,原来百里擎野根本不把他当成儿子,连儿子都算不上,何谈宠不宠呢,他就是一个寄居人家的客人,之前还敢嫌弃人家给的炭少,满心苦涩的男孩不等百里擎野说话,自顾自的起身挪到了林姨娘的身边。
百里擎野并不拦着他,他本该接着百里越的问题说下去,让百里虹姜以后不要出现在前院了,但是男人看着几欲流泪的三儿子,心里那点不忍还是让他把话留在了口中。
百里虹姜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夜饭结束,迫不及待的钻进了东暖阁里,他只觉得刚才所有人的目光犹如万千道钢针一样,扎的他血肉模糊,林姨娘虽然也被羞辱了一通,但是她生性怯懦,更打心底的认同百里擎野的话,所以也没有安慰儿子,而是自己做小伏低的附和起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对话。
大人们在外面聊天叙话,小孩子们则都到了暖阁里,等着放烟花,百里虹姜缩在角落里,本想一个人静一静,没想到百里英听了百里擎野的话,仿佛得到了什么保证一样,他一个百里家正经的少爷欺负一下不受重视的百里虹姜,就算侍女看到了也不会什么。
“呦,泥猴子也穿新衣服了?”穿着华丽金红色袍子的男孩趾高气昂的走过来,对着百里虹姜嚣张的笑着:“咦?这不是我娘前年买的布,你是不是去库房里偷的?”
“不是!”百里虹姜本不欲理他,可是被说成贼他怎能忍得了,于是大声的回道:“这是我娘做的,是去年二夫人送我娘的。”
“哦,我想起来了,越儿,你看!”忽然百里英牵着百里越笑了起来,说道:“这可不就是你尿湿的那匹布。”这事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的,倒有可能是百里英现场编的。
百里越自然信以为真,嫌恶的退后了一步,说道:“你好恶心,穿尿尿的衣服!”
百里虹姜被兄弟俩联手讽刺了一回,一想到这衣服很有可能是百里越尿过的布做的,他心里就犯上一阵恶心,当下把湖蓝色缎面的棉衣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红着眼说道:“谁要穿谁穿,我才不穿!”
百里虹姜其实是百里家几个少爷小姐李生得最好的那个,此时眼眶红了一圈,几乎要滴下泪来的样子看得任何人心头都能一跳,马上停下手中的事来安慰小孩,百里英被他恶狠狠的一看,有些讪讪起来,退了一步,和百里越说道:“咱们不理他,疯子一个,咱们的衣服可是爹爹特别寻的火锦缎”牵着百里越走到了楼下,去找二夫人去了。
百里虹姜木木的站了一会儿,打了个冷战,为了看烟花,东暖阁其实是大敞着的,穿着棉衣还不觉得,但是没有了棉衣,即便运转真气,他也有些抵不住这样的冷气。这时候东暖阁的二楼就只剩他一人了,百里言和百里碧兄妹早就在百里英欺负他时躲开了,至于百里莲因为年龄小,被年姨娘抱回去睡觉了。
掀开帘子,百里虹姜走到了东暖阁二楼的内间,这里虽然没烧炭,但总比外间强一些,他穿着中衣,也羞于下楼叫父亲的那些姬妾看到。呼出一口白气,百里虹姜忽然看到了屏风上搭着的一件披风,那是百里英的,应该是二夫人准备给他看烟火时披的,火红色的缎面外面镶了一圈白色的绒毛,想一想也知道小孩子穿上有多神气可爱了。
鬼使神差,百里虹姜伸手碰了碰软绵绵的披风,有些冰冷的小手立刻被暖融融的毛皮裹住,他看了看四周,咬了咬嘴唇,终于把披风扯了下来,往自己身上披上,暖和的披风立刻就把他裹得温暖起来,这样的温暖却让一直坚强的不肯哭泣的男孩忽然鼻头发酸,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百里虹姜彻底暖和过来,就听见百里英的一声叫喊:“爹爹!虹姜他偷我的披风!”
小孩惊恐的回过头,只见除了百里英,百里擎野,其他人也都上了楼梯,所有人都盯着他身上的红色披风看着,原来已经到了放烟火的时间。
百里擎野眼色一沉,本来平和的表情变得威严起来,几个姬妾都知道这是他要生气的前兆,男人大步上前,他认的出来这件披风,确实是百里英的,现在却裹在百里虹姜的身上,并没有立刻生气,百里擎野沉声问道:“虹姜,你问过英儿吗?”
“没。。。他才没问过我!”百里虹姜牙齿打颤,答不出话来,百里擎野此时的表情实在太吓人了,可是百里英没看到父亲的表情,为了让父亲惩罚百里虹姜,自然大声的喊了出来。
“不问自取而为贼的道理你懂不懂!”百里擎野终于怒了,他大声的呵斥道,眼中满是失望,百里虹姜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让人失望了,枉他对这个孩子寄予那么高的期望,不说忠义孝悌,居然连偷盗这样的行为都做得出来。
大夫人愣了愣,其实小孩子穿穿兄弟的衣服,说说就好了,她也是头一次看到百里擎野对孩子发这么大的火,连忙上前劝道:“夫君,你看孩子里面就穿了中衣,想必是太冷了,才穿上取取暖的。”
“谁都可以拿来取暖,唯独他不行。”百里擎野忍下怒气,淡淡的对着大夫人说道:“你带着孩子们去看烟火。”
百里越被二夫人抱着走过了百里擎野的身边,他想了想,揪着父亲的衣襟说道:“爹爹,越儿知道了,因为虹姜嫌弃自己的衣服是旧的臭的,所以才穿哥哥的新衣服。”
百里越倒也说对了几分,可是这话说的太不明白,听在百里擎野的耳朵里就成百里虹姜嫌贫爱富,喜好奢靡,顿时又让他的怒气高涨了几分。他冷冷的看着百里虹姜,说道:“把衣服脱了。越儿说的是否属实?”
百里虹姜只觉得今天是他人生中最难过的一天,他看着冷漠的男人,头脑一热,恨恨的说道:“凭什么都是你的儿子,我就要穿旧的脏衣服,而他穿的就是你亲自寻来的锦袍!”他一边解下披风,扔在地上,一边伸出脚踩了上去,边踩边吼道:“你以为我稀罕吗?我才不!稀!罕!”
小孩气恼的样子实际上又是可怜又是可爱,若是小梅在这里,怕是要把百里虹姜揉进怀里,可是百里擎野一个男人,此时被气的额角都起了青筋,他也一字一顿的说道:“好!很好!你有种,先是偷用英儿的东西,贪图奢靡,然后对着父亲用“你”字,最后还把衣服丢在地上糟蹋!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
像是拎小鸡一样,揪着百里虹姜的衣领就把小孩带到了东暖阁一楼外面的石板地上,说道:“跪下!”
百里虹姜被男人提起来时,心里那口气就泄了,他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被父亲扔在石板地上,心里已经怕到了极点,几乎觉得下一秒父亲就要一掌劈死他了一样,于是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
百里擎野对着一旁的下人说道:“他若是把这石板上的冰跪化了,你就再拿些冰来。”然后对着脸色惨白的百里虹姜说道:“今天本来不欲罚你,但你实在太过顽劣,既然如此,就在这“水晶烙”上赏烟花吧。”
百里虹姜闻言脸色变了变,现在春寒料峭,他光是跪在寒风里就浑身发抖,而这“水晶烙”听着就是酷刑,石板上白日开化的冰水成了天然的刑具。
百里擎野冷冷的看着百里虹姜倔强的神情,说道:“等到烟火放完时,你才可以起来,若是敢中途起来,那今天一整夜都跪在这里吧。”他知道这样的惩罚对于年幼的孩子有些残忍,但是百里虹姜在品行是万不能有一丝差错的,所以百里虹姜不求饶告错,他是绝不能轻饶的。说完转身上楼去陪姬妾子女们看烟火去了。
百里虹姜还不知道这水晶烙到底有多么可怕,冰冷的石板初跪上去时可能感觉不到它的可怕,然而跪得久了,承受的痛苦便会比之初时数倍数十倍地增加。如果跪得时间太长了,双腿一样也会废掉。
他眼见着父亲走远,最后也没吭声求饶,只是努力运转起自己微薄的真气。他想到二夫人一家也许在楼上看着自己的笑话,所以咬牙坚持着,让自己忽略膝盖上的冰冷刺痛。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百里虹姜的膝盖和小腿处开始犹如万针攒刺,而且跪得时间越长,那疼痛就越发尖锐难忍,到得后来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疼得他变了脸色,光洁的额上开始浸出黄豆大的冷汗,嘴唇也迅速变得苍白起来。此时连周身的寒冷似乎都感受不到了,百里虹姜感觉自己简直片刻也撑不下去了,他绝望的看着天空,想着烟火怎么还没开始。
楼上的几人也不全然把注意力放在烟花上,好几个人偷偷看着楼下跪着的小孩,连二夫人也说不出什么落井下石的话了,这时候倒显得一个人的行为有些奇怪,林姨娘身为百里虹姜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受着酷刑,竟然能忍住不像百里擎野求情,二夫人看着瑟缩在角落里假装无视百里虹姜的林姨娘,心里冷哼一声,这个女人果然是能趁她孕期爬上百里擎野的床的人,看着懦弱,实际心比谁都狠,如果楼下跪得是她的儿子,她好歹也是武林世家的女子,就算打不过,也绝对要跟百里擎野拼命的。
百里虹姜算着时间,其实也就一个时辰不到,烟花就该放完了,然而在这种强烈而持续的痛苦下,时间的流逝仿佛变慢了许多。他痛到无法忍受,几次想要偷偷挪动一下,变换一下姿势好让膝盖不那么痛苦,然而眼角瞥见身旁不远处监督的下人,他还是勉强遏制住了这个念头。
渐渐的,他双腿处的疼痛渐渐不那么鲜明,转而变成了没有知觉的麻木。这种麻木使得百里虹姜心底一阵难言的恐惧,他宁肯双腿仍旧针刺般疼痛,也不愿出现这种可怕的麻木感。
无论多么强烈的痛苦他都可以忍受,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双腿就这么残废掉。这时烟花已经燃放到了一半儿,百里虹姜的双腿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身体却因为长时间接触冰面而体温降低,冷得不住发抖,再加上吹过的冷风,他甚至连牙关都咯咯作响,太阳穴也开始一跳一跳地痛。
就在这时上面不知道说道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百里虹姜听到了百里英的笑声,他抬头看向楼阁,只看到不知是谁指着天空探出楼阁的衣角,想到上面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场面,难言的孤独掠过百里虹姜的心头,他咬了咬唇,低下头。
直到耳边响起仆人的话音:“烟火结束了。”
百里虹姜脑中一直紧绷的那根线终于松了,然后他眼前一黑,身体重重地冰冷的石板路上。
“虹姜少爷”仆人们惊叫着,把小男孩扶了起来,然后有人去将百里虹姜昏倒的事情禀报百里擎野。
百里擎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年一次的家庭聚会,他并不想因为百里虹姜搞砸了,听见仆人的汇报,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淡淡吩咐请大夫给百里虹姜诊治,勿让他留下病根,别的就没有任何表示了。
被送回小院的百里虹姜把小梅吓了一跳,记下大夫的嘱咐后,连忙给百里虹姜熬起了姜汤,她听了仆人讲的事情的大概,不用百里虹姜再说,她也知道又是那二少爷下的绊子,这个笨孩子却傻乎乎的跟人家置气,小梅又是心疼,又是懊悔,想着百里虹姜醒来后,除了科学课,厚黑学一定得给他加上。
百里虹姜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得亏这一冬天不停息的运转内力,所以才没有把一双腿废了,只是大病一场。尽管百里擎野请了大夫治疗,小梅也倾心照顾,百里虹姜的膝盖还是落下了一些病痛,到了冬天湿冷的时候就会隐隐作痛。这件事百里擎野一直都不知道,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发现原来百里虹姜在冬天是那么的难熬。
好在百里虹姜天生开朗,即使大病一场,也没有就此消沉,他只是将自己对父亲宠爱的奢望埋在了心里,不再期待百里擎野像是对百里英那样对待他了。因为意识到了自己身份的尴尬,他对于崔先生和吴先生两位老师倒是更加尊敬,像是海绵一样努力汲取着知识。
知人心(彩蛋毫无自觉的爹爹)
【作家想说的话:】
百里擎野并不知道百里英和百里越嘲笑百里虹姜衣服的事情,他只听到了百里虹姜亲口承认自己不问自取,他以为百里虹姜喜好华服美饰,还因此不问自取,对着父亲叫喊,所以才很生气。人都是有局限性的嘛,爹爹没有意识到自己冤枉儿子了。
—–正文—–
开春后,冰雪初融,露出青翠的地面,就在料峭的春寒里百里虹姜又成了百里家第一个恢复上课的孩子,才过了初八,崔先生就开课了。
百里虹姜在小梅的嘀咕中:“这崔先生真是楷模啊,过年也不休息。”一瘸一拐的走向了竹轩,七八天,他足足烧了三天,初四才缓过来些,就在前两天两腿还一点力气也没有,还好他习武,恢复起来快,想必等到元宵节时就能好个九成了。
“学生给先生拜年了。”崔先生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每月不上课的那两天百里虹姜是绝对找不到他的,过年那几天自然也没见到,所以第一句,他就是给老师拜年。
“百里庄主罚你了?”崔先生并不在意这些虚礼,他看着一瘸一拐的小孩,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嘲笑的问道。
“是学生惹父亲生气了。”百里虹姜不清楚崔先生是不是会给父亲打小报告,于是只是低下头,一副学乖了的样子说道:“我没有问二哥的意见,就用了他的东西,后来还和父亲顶嘴,父亲罚我跪了水晶烙,让先生见笑了。”
崔先生笑了一声,他似乎觉得有趣,继续问道:“怎么,被罚的这么惨,你心里一点都不怨恨百里庄主的偏心吗?”
百里虹姜像是被噎了一下,但是还是说道:“学生不敢,父亲教育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崔先生“哦”了一声,像是在挑战百里虹姜的神经一样,压低声音,诱惑道:“他那样不稳青红皂白相信百里英,维护百里越,甚至不叫他们认你这个兄弟,将你的颜面踩在地上,你真的不怨恨吗?”见百里虹姜低头下去,他又说:“你在下面罚跪,上面百里擎野和其他人其乐融融的赏烟火,你心里不恨吗?”
百里虹姜听着崔先生的话,心里的委屈一阵阵的往上涌,他再也说不出否定的话,只紧紧攥住了自己的双手,他忍着诉苦的欲望,想着小梅和他说的,不要太相信别人。而另一方面,他又发现自己的先生和父亲似乎并不是一路人,崔先生这话几乎就是在挑拨父子的关系了。
崔先生等了片刻,见百里虹姜板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大为满意,终于笑了起来:“好,好,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此子非常也。”
百里虹姜这才懵懵懂懂的抬头看了崔先生一眼,这还是崔先生第一次夸赞他,只见瘦削的文人收敛笑容,说道:“记住了,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把心里的想法随意说出来,万千沟壑当在心中,坐下吧。”
“是。”百里虹姜应道,坐在了团花锦垫上,看来崔先生早就洞察了一切,不过是借此教育他罢了,这垫子大概就是为了照顾他的伤腿不受寒气才设的。
“若是你处在百里庄主的位置,你会怎样做呢?”崔先生不急着讲课,这么生动的教材放在眼前,他哪里能不用呢。
“我。。。我会再问问两方的说辞,看是否有差错,若是属实的话,会让犯错之人罚写《论语》。”百里虹姜到底还是个孩子,他琢磨了一会儿,想到被罚的人是自己,忍不住就往轻里说。
“那你当时怎么说的?”崔先生继续问道。
“我。。。”百里虹姜愣了一下,他当时心里又酸又涩,被百里擎野那么一问,当下就认了百里英的说法,这样说起来他父亲当时也问了两方,是他自己愣头愣脑撞了上去,也许他要是说完整件事情,百里擎野也不会那样罚他。
崔先生是怎样老辣的人物,只短短三个月他就摸清楚了小孩的品性,如今看到百里虹姜的样子,不需要想也知道百里英和百里虹姜之间定然发生了什么让小孩气急的事情,于是他继续刨根问底的问道:“看来你也知道,哪怕是当事人,也未必能把事情说清楚。那么你面对当时的情况,是否会做出和百里庄主一样的惩罚呢?如果你是百里英,当时你又会怎么说呢?”
百里虹姜的思维乱了一瞬间,他之前虽然对父亲心冷,但是却并没有站在百里擎野和百里英的角度思考过,如今先生引导他想了一遍,他发现依照小梅对百里擎野和百里英的性格分析,当时的对话和后来的惩罚简直就像是必然的。他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心服口服的站起身,对着崔先生拜了拜,说道:“我明白了,若我是百里英,当时必然也会把情况往坏说,好让百里虹姜受重罚。如果学生当时能想到百里英和百里擎野的想法,必然不会这般鲁莽,讨这个苦头吃。”
“我并不是回护你的父亲,从今天起,你记住,我和你父亲并不是一路人马。”崔先生满意的笑了起来,说起百里擎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百里庄主在武学上惊艳才绝,但是对于御人不过中等水平,堪堪管理一个百里山庄罢了。你可知道为何他会罚你如此重刑?”
“请先生解惑。”百里虹姜看向崔先生。
“因为你对他来说无足轻重,没有半分感情,是完全依附他的存在,所以他就是打死你,也没半分干系。他的两位夫人,皆是世家子,所生儿女与他亲近,甚至庄里的下人,平日里还有服侍他的功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感情也是利益的一种,你自己想想,百里擎野与你在哪一方面有利益关系。”姜还是老的辣,崔先生把自己划进了百里虹姜那一派,再用这样看似十分有道理的话去教育百里虹姜,百里虹姜的心里渐渐就会对百里擎野有了抵触。
“没有。。没有什么关系。”想到父亲冷漠的眼神,百里虹姜不得不承认先生说得对,父亲对他并无父子之情,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用处,所以百里擎野偏向和他有着父子感情的百里英再正常不过了。
“我这般教你,并不叫你陷入冷酷的偏执当中,只是天底下,你父亲这样的人已经算是明理之人,景国之民,大多未开教化,若没有礼仪道德束缚,只为利益,天下必将大乱,所以你父亲训斥你的理由必定是道德礼仪,而不是什么亲疏远近。这礼仪就是最好的遮羞布。”崔先生的语气平和了许多,像他这样的大家,对世间许多的事情都看得明白,但是看明白了,他也还是要顺从这世间的规矩的。他难得的叹了一声,忽然又问道:“若你是天下之君,面对这样愚昧的百姓,你是不是也要用这些教条规矩来束缚他们呢?若是有人违抗你,使你不悦,你是不是也会用酷刑来镇压他们呢?”
崔先生从一事问起,让他把自己的视野放到了百里庄主的位置,百里虹姜本已开眼界,没想到先生竟然叫他从天下之主的角度去思考,他一时呆住了,天下之主,这样的身份怎么是他一个江湖家族的庶子敢想的事情,可是忽然他想起了小梅曾经在耳边唠叨过的,“素质教育”,“扫盲”,“每个人都有接受教育的权利”,看着陷入沉思的先生,他握了握拳,朗声说道:“若我是天下之君,我必定兴办教育,广开民智,引民向善,不再愚昧。”
崔先生被小孩不大却响亮的声音从沉思中惊醒,他吃惊的看着面色惨白,目光灼灼的小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若说百里虹姜前面的回答都是规规矩矩,这个答案却着实让崔先生震惊了,这样的豪言壮语,恐怕桃李满天下的大儒都不敢说吧,可是莫名的,崔先生却觉得他在百里虹姜的身上看到了那么一点光芒。轻咳一声,崔先生终于拿出了书本,递给百里虹姜,说道:“志向远大,但是教化民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我们开始学习新课本。”
百里虹姜脸红了红,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说大话了,于是低头去看崔先生给的教材,翻了一会儿,他才疑惑的抬起头,问道:“先生,这里怎么都是帝王将相的列传?”
“这些便够你学的了,唐皇李世民云: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崔先生笑了笑,似乎脾气也好了些:“自古以来,也只有几百位帝王,而天下的泱泱小民又何止亿万之数,这些帝王,不论好坏,总是这世间的代表。”
百里虹姜应了下来,学历史确实比论语之类的要有趣的多,小梅也给他讲过一些历史,他们现在身处景国,前朝是宋,在北方民族的铁骑中消灭了,但是还没等那些人享受战果,便山崩地裂,洪水火山,浩劫过去,除了景国所处的中原没有受到大灾,世界几乎都变了个样,人口大幅减少,地形大变,曾经的海外之国都消失了,中原和江南地区也分裂成几个国家,景国就是其中最大的,如今距离宋灭也有二百年了,景国也传承到了第十六代君王。
崔先生讲起历史果然也和普通的先生不同,角度奇特,每每给了百里虹姜不一样的启示,并且连带之前背下的四书都有了新的感悟。等到崔先生说下课,百里虹姜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喜好玩乐,这还是头一次听课这么认真。
等到他瘸着腿去了竹轩的空地,吴师傅也已经等着他了,见百里虹姜行动不变,这个高大的男人的眼神闪了闪,说道:“伤还没好?”
“春节吉祥,还没有,抱歉了,吴师傅,虹姜能否和您告个假。”百里虹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已经不去想这两位过年完全没见到的师父是如何神通广大的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了。
“不必告假,今日不需要你扎马步。”吴师傅的声音还是万年不变的粗粝,他上前一步,抱起小孩,在百里虹姜的惊呼中说道:“你练武也有些时日了,正好可以开始泡药浴。”
“可是药泉不是只有父亲能泡吗?”百里虹姜被这可怖的男人抱住了,一时还有些害怕,毕竟一般人身上可没有吴师傅身上的肃杀气。
“不是你们百里家的,我从外面寻得药方。”吴师傅闷闷的说道。
百里虹姜一时哑然,他被男人抱在怀里,才发现原来带着冷色面具的男人竟然有如此温暖的怀抱,他看着师傅下巴处隐约露出来蜈蚣样的瘢痕,似乎也并不害怕,伸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吴师傅被小孩热热的吐息喷在脖子上,浑身的肌肉一紧,这样的距离对于习武的人来说实在太近了,他快步走到了竹林里的一间小筑里,看着热气腾腾的木桶,把百里虹姜放在了床上,说道:“把衣服全脱了。”
百里虹姜好奇的看着周围,竹轩四周的竹林很密很高,他还真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间小筑,看着崭新的床铺,他一边脱起衣服,一边问道:“师傅,您住这里吗?”
然而吴师傅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耐心的等着小孩把衣服脱光,钻进了大大的木桶中。
百里虹姜知道这位师傅沉默的紧,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因为看着他的师傅也是个男人,小男孩到没有什么羞耻的,只是在脱内裤的动作稍微快了一点,然后迅速的爬进了浴桶里。
男人在看到小孩红彤彤的膝盖时,眼神微微暗了一瞬间,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将两手伸进对于成年男人来说不深的水中,在百里虹姜红肿的膝盖上按揉起来。
百里虹姜被师傅按得又痛又麻,但是也知道男人是为了他好,所以只是咬着唇,时不时发出轻声的低吟,一直忍耐到了药浴结束。
没想到百里虹姜穿上衣服后,他这位武学师傅竟然也问了一句:“你怨恨百里庄主吗?”
经历上午崔先生的狂风暴雨,面对吴师傅这样讷讷的武人,百里虹姜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笑着说道:“长者赐,不敢辞。”
“不要随便开长辈的玩笑。”吴师傅见他神情开朗,不似作伪,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便放下心来,不再多问,让百里虹姜回去休息了。
锻筋骨
【作家想说的话:】
微忙微忙,习惯性走剧情,虽然作者菌也喜欢养成肉,但是为了和谐,就让父子间纯纯的渡过儿童期吧。
另外亲父子百分百,亲父子才有那种背德感嘛,百里擎野表示自己头上没有半点绿(?)
—–正文—–
百里虹姜病着时错过了初一的拜年,而十五的元宵节自然也和他这个被罚的人没什么关系了,他本指望着自己亲娘也能告个病,两人一起过节,结果林姨娘犹犹豫豫想了半天,还是舍不得这一年也没几次见到丈夫的机会,把百里虹姜一个人落下了。
百里虹姜知道他娘那老鼠胆子,就是让她去骗百里擎野,想必也是不敢的,所以也就故作不在意的表示他和小梅两人过夜可以。只是真到了晚上吃汤圆的时候,小孩到底也没吃下去,勉勉强强咽了一个就去睡觉了。
好不容易等多灾多难的春节过去了,百里虹姜也虚六岁了,他虽不是什么天资聪颖的人,但是也不笨拙,在三位名师的教导下,更是日进千里,只是没有旁人与他比较,所以他也不懂得自己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夏天的时候,吴师傅似乎也觉得百里虹姜的基础足够扎实了,开启了下一段课程,在一个下午,百里虹姜看着庭院边一角的大缸和站在旁边的黑衣男人,好奇的走了过去,问道:“师傅,这是什么?”
“河砂。”吴师傅吐出两个字,见百里虹姜一脸迷茫,解释起来:“习武之人,多是依靠手上功夫,虽不要求你练成铁砂掌,却也要强健筋骨。”
百里虹姜一震,他知道修炼铁砂掌力,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最初用河砂糙米,然后是石块,最后是加热的黑铁砂,以手掌穿插之,日日勤练才有可能练成。更重要的是,这还是一门极为痛苦的功夫,十指连心,恐怕只有少林的铁档功才能比拟吧。
可是吴师傅积威已深,百里虹姜也很是信任这位不苟言笑的师傅,若不是吴师傅每个半个月便让他泡一回药浴,给他按摩膝盖,恐怕他的腿会比现在更难过,如今只是大雨天和三九天有些疼痛,百里虹姜已经很满足了。
吴师傅随意用手从缸里抓了半把黑色的粗石砂,只轻轻一攥,指缝里便纷纷落下黝黑的粉末,然后目光在百里虹姜雪白细嫩的双手上扫了一眼,说道:“因为你泡了秘药,所以筋骨强健,练此功夫并无不可,但是皮肉之苦却是免不了的。”
百里虹姜只是笑了笑,任由男人给他缠上白色的绷带,然后缓缓运气,双手朝着缸内的石砂中连插下去,一直连小臂也完全没了进去之后,才猛然将双臂拔了出来,随后又低喝着插进砂里,初始时动作还颇慢,渐渐地就有些加快,双手闪电般连起续落,额上却逐渐冒出冷汗来,嘴唇亦紧紧抿起,直到两刻钟后,吴师傅说了一个‘停’字,他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将两条手臂从缸里拔出,就见那两臂上已变得通红,双手更是血迹斑斑,皮开肉绽,雪白的纱布已经成了红色的布条挂在胳膊上。
吴先生微微皱眉,小孩的皮肤比他想象的还要细嫩,但是要练成绝世武功,哪有不吃苦的,于是只是沉声道:“伸出手来。”
百里虹姜傻傻的伸出手来,河砂细小伤不到筋骨,但是表皮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一点也不少,被吴先生撕掉绷带,小臂和手背都脱落下一些皮肤来,露出里面粉嫩的肉来,他倒吸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又被男人拿药酒浇在了手臂上,这滋味,简直不比那“水晶烙”差,两只手臂如同火烧一般,百里虹姜顿时疼出了眼泪,急着叫道:“师傅轻点,轻点,疼,疼死了!”
“消肿。”吴师傅简短的说了一句,这样不影响百里虹姜明天和那个崔文正上课,他硬起心肠,对百里虹姜可怜兮兮的样子视而不见,说道:“等到新皮长出来,继续练。”
若是小梅在这里一定会惊呼:“你是魔鬼吗?”但是百里虹姜到底还是个古人,心里没有那么多想法,所以只是泪汪汪的应了下来。
练铁砂掌虽然痛苦,但是咬咬总是可以坚持下来的,百里虹姜在这种磨砺下,确实进步非常,虽然肌肤在药浴的作用下保持着光滑细腻,但是内里却强健了百倍,使出的拳法也不再像小孩子一样软绵绵的了。
可是日子总不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百里虹姜绝对想象不到,仅仅是因为回小院换本课本,他就能发现这样的秘密。
男孩站在一间废弃的院落外,听见院子里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男声,即便心里说是不敢亲近父亲,但是百里擎野的声音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如今习武后的百里虹姜耳聪目明,他知道以百里擎野的武功自己只能站在远处,是万不能靠近的,所以只能束起耳朵尽力的去听。
“庄主,这是这个月的报告,百里虹姜所做的事情都在这里。”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听起来十分苍老。
“我知道了,他有什么异常吗?”百里擎野的声音冷冷的问道。
“哦。。有。。。有,好像是月中时,说是练功的河砂换了石烁,疼得受不了,还说庄主找这样的师傅一定是来折磨他的。”另一个谄媚的女声响起,这回百里虹姜听明白了,正是给他们母子做饭的李大妈。
小孩何等聪明,他转念一想,就猜到了那个苍老男声的主人,大约就是他院里的“哑”仆了,百里虹姜苦笑一下,没想到两个看似普通的下人,竟然是来监视他的,他不知该为百里擎野对他的重视高兴,还是为自己被两个下人和善的面目欺骗了这么久而伤心了。
“这是你们两个的赏钱,此后照常,不要暴露。”百里擎野并没有因为听到李大妈的话而做出任何反应,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淡,但说的却是要两人去监视自己的儿子。
“是,庄主。”两个人齐齐应道。
百里虹姜心道不好,连忙蹲下身子,藏在了树丛中,摒住呼吸,果然看到百里擎野的身影从空中一闪而过,紧接着是那两个仆人的笑声和说话声。
“虽然装哑子挺辛苦的,不过这差事是真肥啊,每次叫咱们来,赏赐的那鸭子鸡肉,小兔崽子不吃,咱们还白得了一顿。”“哑”仆笑着说。
“也不知道这小孩哪里特殊,莫不是魔头转世,要不然庄主让咱盯着,一盯好几年。”李大妈奇怪的说道,他们是百里山庄的家生子,世代服侍庄主,因为百里家一向正派清廉,庇佑百姓,所以他们相信百里擎野这样对待的百里虹姜,一定是个坏胚子。
“过两年估计庄主见这孽种大了,就另有处置吧,到时候我也该回家养老了。”哑仆和李大妈从百里虹姜前面的小路晃了过去。
百里虹姜死死攥着拳头,忍住了质问两人的冲动,他从不知道原来人还可以这样的虚伪,大妈虽然做饭不好吃,但从来也不嫌弃小时候的他淘气爬上灶台,哑仆更是,虽然不会说话,却会做些小木偶逗他玩,原来这两个人心里,他竟然是个“孽种”,是个“魔头”。而他以前一直羡慕百里英常有父亲的赏赐的鸡鸭,竟然是监视他的暗号,还被两个下人吃了。
等两人走远后,小孩一骨碌爬起来,沉着脸整理起衣着,然后收敛了眼中的痛苦,一步步走向了竹轩。崔先生见他来迟,稍微呵斥了一句,百里虹姜也笑着解释了过去,连崔先生都没发现他的异常。当然若是崔文正知道了,恐怕只会欣喜自己的学生小小年纪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出于某种直觉,百里虹姜莫名就觉得凶悍的吴师傅比起崔先生更加可靠一些,所以他在结束了练习后,终于没忍住,问了吴师傅一句:“师傅,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没有可信之人吗?”
男人被小孩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见百里虹姜的样子并不十分认真,像是随便问问,于是闷闷的回了一句:“有,很少。”
百里虹姜看着男人专注的眼神,本来到了嘴边的“师傅您对虹姜来说,是可以信赖的吗?”也咽回了肚子里,他觉得那个答案大概不会是他想要听到的。
笑了笑,百里虹姜悠悠的走回了小院,甚至还和哑仆打了个招呼,丝毫看不出白天经历的事情。直到晚上,小梅给他讲完课,他才定定的扫视起普普通通的侍女来。
背叛带给百里虹姜的除了暂时的悲伤和痛苦外,更多的是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他对着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侍女狐疑的看了看,并没有发表任何白天事情的看法,若是这个女人也只是百里擎野,甚至其他什么人派来监视他的,那么他要是把所有事情都说给她听,岂不是把自己的脖子放在人家的刀锋上。
小梅是活过两世的人,前世的电视剧看了不少宫斗宅斗的大戏,她被百里虹姜一看,心便沉了下去,百里虹姜也不知怎么,竟然对她产生了怀疑。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小梅琢磨着难道百里虹姜意识到自己这个侍女实在太不寻常了,以为她是什么妖怪不成,僵硬的笑了一下,侍女小梅平生第一次慌了,干巴巴的说道:“怎么了,突然发现姐姐是仙女下凡的秘密了吗?”
百里虹姜被她紧张的模样逗笑了,眼神终于温和下来,就算眼前的侍女是别人派来的,也和偷吃主人食物的两个下人不同。
小梅这才发现自己背后已经浸透了汗水,悄悄松了一口气,她现在确定百里虹姜一定是主角,至少是主角之一了,根据小梅定理,六岁的小孩就有这样的王霸之气,果然是天选之子,只要苟过这一波,一定可以成功上位,只希望百里虹姜走的不是重生线。
梨园春
【作家想说的话:】
延禧攻略看完了,我回来了。。。这篇本来是小短篇肉文,但是脑洞逐渐增大,大概会比预计的长一些。
—–正文—–
百里虹姜纵是心思千回百转,也还是个孩子,他自觉不与先生仆人透露心思,但是免不了少言寡语起来,只有侍女小梅偶尔还能听到他的三言两语。
崔先生怎么会看不出来百里虹姜的变化,虽然小孩变得沉稳是他的希望,但他却不希望百里虹姜因为慎言变得过度谨慎起来,思来想去,他还是找了百里擎野商讨此事。
“百里庄主,虹姜最近沉默了许多,这样对他未必是件好事。作为他的先生,想必你也发现了。”青衣的书生摇了摇扇,对着百里擎野说道。
百里擎野微微颔首,他的儿子里只有百里虹姜如此让人费心,无论是习武,还是生活,都需要他倾注十分的精力,他穿了一身月白的锦衣,手指轻轻扣在桌上,问道:“那崔先生以为如何,他现在除了必要的问答,话确实少了很多。”
“我想,这少年人读书最好还是有个伴儿,他身边也没个同龄人,和百里英他们又不对付,我会为他找伴读,也望庄主找些机会让他多与人相处。”崔先生说道,其实百里虹姜若是除了正事,惜字如金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可是只有多和人接触,他学的东西才能融会贯通,不然纸面上的人情练达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百里擎野冷着脸,露出一丝恼意:“他本也不会和英儿那般不和,只是你们要求这百里山庄对他视若无睹,如今又反过来要求他与人多接触了?”若非情况特殊,他就算不喜欢,也不会独独把百里虹姜一人留在后院。
“百里庄主,为虹姜创造一个利于他成长的环境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困难,他也不需要日日与百里家的人打交道,作为一个父亲,我相信你能办好这些吧。”崔文正冷冷哼了一声,若不是百里擎野的武功确实惊人,还是百里虹姜的父亲,他简直不想和这个武夫多费半分口舌。
“那是自然。”百里擎野收敛眉间的情绪,他这份恼怒实则是对崔先生和其背后的人,对于日益沉默的三儿子,心里却是怜惜居多,思索片刻便说道:“曾经他祖母在世时喜欢看戏,家里有一处梨园,每月都会请戏班表演,十分热闹。恰好女眷们也喜欢,我再令戏班进庄,到时候上午考校他们,下午让家人一起看戏,他免不了要和人交流。”
“伴读两人,不日就会进庄,麻烦庄主在后院腾出两间院子了。此二人身份贵重,不可怠慢。”崔文正眯了眯眼,慢条斯理的说道,显然是早就想好了伴读的事情,只是趁此机会提出来罢了。
百里擎野点了点头,他并不意外,这本就是那些人会给百里虹姜准备的。
就在八月底,百里山庄久违的戏台又重新热闹起来。山下最有名的戏班在上面精心准备着,而百里家进学的几个儿子都聚到了日常演武的场地。
说是进学的儿子,其实不过是百里言,百里英和百里虹姜三个人,最大的百里言也不过九岁,三个小孩一字排开站在演武场上听着百里擎野的训话。
百里擎野一一瞧过去,百里言穿着靛青色暗纹金丝袍,百里英穿的杏色团花服,只有百里虹姜穿着素色云纹的练功服,他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们虽不是跟随一个师傅,不过也都习武有些时日了,以后每个月为父会亲自考校你们的课程,这第一项就是武功,两两比过,表现的好有赏。”
“是!”三个男孩齐齐应道,百里虹姜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握了握拳。
百里言毕竟年长三岁,想要赢百里英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他们兄弟之间关系谈不上有多好,所以百里英的木剑很快就被百里言挑飞了。
这两人的对决规规矩矩,百里擎野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百里虹姜上去和他大哥百里言打上一场。
不过十几招,百里英就被人挑了剑,百里虹姜看了眼父亲冷漠的脸庞,更不抱半点希望,他沉了沉气,因为学的和百里家的武学不完全相似,所以在实战经验不足的百里言手下比百里英还多走了一招,这才被百里言一剑敲在手腕上。
“唔。”百里虹姜低低哼了一声,握剑的手狠狠一颤,十指紧紧扣在剑上,并没有松开。他退后半步,说道:“大哥,我输了。”
“嗯。”百里言收起姿势,他虽然武学天赋不是极为出众,但是还不至于因为赢了两个弟弟而得意,静静的站在了一旁。
最后一场是百里英对百里虹姜,比起刚才的,这次便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意味了,毕竟他们的年龄相仿,却师从不同的武师。
百里英虽然骄纵,但是百里擎野这几个儿子里,继承他武学天分最好的也是百里英了,百里虹姜和他对招,只觉得这个趾高气扬的二哥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基础剑法由对方使出来就是比他强了一丝,而这一丝在武斗里却是致命的,两人缠斗的越久,百里虹姜就越显吃力,大约百招后,百里英的剑终于刺到了他的胸口。
百里英打得眼红,这一下刺得极狠,若是真剑,怕是百里虹姜非要修养半年不可,好在是木剑,只是疼痛,不会真的受伤。
百里擎野看着百里英打得兴起,想要再给百里虹姜一剑,不动声色的说道:“够了,这场是英儿赢了。”
百里虹姜见他明明瞧见了百里英的狠辣却没有提及一句,垂下眼眸,默默退了下去,他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偏心,若是他和百里言敢这样对百里英,恐怕就不是一句够了,何况技不如人,他也怨不得百里英,若是今日敌对是他仇敌,他难道还能请对方手下留情不成。
百里擎野点评道:“言儿沉稳有度,根基扎实,只是手臂力量不够,连稚童的剑都挑不起。英儿虽然练武时日不常,但是天资卓越,招式行云流水,假以时日,必定有所成就,只是还需勤勉。百里虹姜剑法平凡,毫无亮点,不过能够忍耐疼痛,握住对于剑客来说最重要的武器,可嘉。”
百里擎野是武学大家,虽然有些偏心,但是对于三个儿子的评价总体来说还算客观,百里虹姜没想到还能得到父亲的一点夸奖,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百里擎野,看着男人依旧平静的脸庞,竟然生出一丝愧疚,他之前觉得父亲不公,但如果他不犯错,父亲也不会找借口来罚他的。
父子亲情,血脉天然,百里擎野不知道自己一句小小的夸赞就让百里虹姜对他那一丝不满消失的干干净净。
随后考校了功课,百里虹姜自然不如两个兄弟,他只学了半年的四书,只能背下来,理解大意,所以回答自然没有两个兄弟尽善尽美,又做了垫底的人选。
百里言表现最好,得了百里擎野的一方砚台,到了下午,用过餐,除了三兄弟,他们的母亲,百里擎野的姬妾和其他儿女也都到了花园边的戏台前。
像是百里虹姜他娘这样不受宠的姨娘也可以过来观看,全做凑个热闹,所以待到戏曲开始时,底下已经坐满了,百里虹姜沉着脸听着脸听着台上咿咿呀呀,心里满是不耐烦,他不喜欢这样吵闹的地方,也不喜欢自己身边坐的这群人,可是百里擎野明明白白让所有儿女都要出席,陪他们的母亲尽孝,他总不能甩袖走开。
“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就说他输不起,你说呢,大哥?”百里英走了过来,对着身边的百里越和百里言说道。
“你两个还小,自然有些小情绪,胜负乃兵家常事,以后就会习惯了。”百里言并符合百里英,反而做起长兄的样子,把两人一同视之。
百里虹姜并不想掺和他们两人的争斗,也不想当百里英的靶子,于是微微笑了一下:“弟弟并没有不高兴,只是在回忆两位兄长的精彩对答,向兄长学习,不然以弟弟这记性,怕是一会儿就要忘了。”
百里言和百里英见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也不好接他的话,一个笑了一下,一个瞪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百里虹姜闭上眼,当然不可能真的去回想两个兄弟的策论诗词,只是琢磨起后院新开的小门,那门着实偏僻隐蔽,但又方便至极,若不是他从小就在湖边小院长大,恐怕也发现不了新开的小门。看来他又要有新邻居了,来头还不小,百里山庄在半山,占地数百亩,山庄里有一片不小的湖泊,背靠山崖,这新门仅靠山崖,只有一条窄道蹭着山崖和墙壁,可以下山,这几日还挂着铁锁,百里虹姜琢磨着,倒有些好奇起来。
百里擎野只是陪着姬妾们听了一折戏,便离开去处理事情了,他瞧着百里英去招惹百里虹姜,并不太在意,反正小孩子们之间打打闹闹,这么多大人,也不会有事,至于百里虹姜受不受气,那端得看他自己怎么应对了。
好不容易等到戏曲结束,百里虹姜陪着林姨娘,侍女小梅在前面打着灯笼,三个人沿着长廊终于回到了小院中,林姨娘本就没什么见识,平时困在小院里,早就憋闷极了,看了戏,自然高兴极了,拉着百里虹姜说个不停。
百里虹姜被戏曲闹了一天,晚上还要受他娘的摧残,只是他很少见到林姨娘如此高兴的样子,于是就陪着女人说话,说起白天,他忍不住和林姨娘说道:“娘,儿子是不是太笨了,文不如大哥,武不如二哥。”
“那是自然,你肯定比不了大少爷和二少爷,今天那小旦的衣服真好看,我还从未看见那么漂亮的璎珞呢。”林姨娘似乎没注意到儿子的撒娇一样,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继续眉飞色舞的说起白天的戏曲。
百里虹姜呆了呆,他知道林姨娘不通文墨,所以很少拿学业的事情和娘亲说,谁知道他的亲生母亲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连一句安慰也没有,心里顿时堵了起来,后面的路上也没再出声。
小梅在前面打着灯,听着没了百里虹姜的声,就知道这小祖宗肯定是恼了,她也着实服气这位林姨娘,真的,大概当年百里庄主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上了这位“猪脑”的主儿,这亲儿子都不知道疼的,追着那几位少爷捧着,又有什么好处。
百里虹姜这种事经历多了,倒也不会哭哭闹闹,只是第二天问崔先生:“先生,昨日比试,我文不如大哥,武不如二哥,先生不会嫌弃我愚钝吗?”
“你既不是武夫,也不是秀才,更不需要继承百里山庄,比他们优秀又如何,比他们愚钝又如何。”崔先生早知百里虹姜会问这个问题,没有参照物,百里虹姜就不会知道自己学习的程度,所以他也赞同百里擎野的做法,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和百里言所学不同,我现在给你出一题,并州大水,洪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你该如何?”
“派能吏,动员百姓民夫,筑堤防灾,遣清官,发放救济粮草,使将军镇压,定一方平安,召集大夫,防治大疫,洪灾后,人工改道,分流通运。”百里虹姜微微一思索就给出了答案,虽然简略,却包含了方方面面,极为周到细致。
“你大哥能想出这样的答案吗?”崔先生笑了起来,看着百里虹姜亮起的眼眸,说道:“我本就没想教你去和他们争弹丸之地,出将入仕,天下之大,你不想吗?”
“做官?”百里虹姜愣了愣,似乎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看了看崔先生难得温和的面色,鼓起勇气问道:“若是我出仕,先生依然会跟随我吗?”
崔先生轻笑了一声,眼中闪着百里虹姜看不懂的光芒,他声音不大却坚定的说道:“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无论你做什么。”
百里虹姜笑了起来,似乎又恢复了些小孩子的天真娇气,他虽然没有父母护持,但是有侍女小梅和崔先生这样的人在身边,又何尝不是幸运呢?
正如百里虹姜所料,不过半个月,他又多了两个伴读,虽说是伴读,但这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矜贵,他也就当平辈论交了。这两人也十分有趣,一个比他还小,才四岁,生得白白胖胖,十分可爱,叫做文清和,一个比他大了四岁,穿着黑衣,一张冰山脸看起来和个小大人一样,叫做左星河。两人住在竹轩附近,都有各自带来的仆役,百里虹姜觉得比起这两位看着十分尊贵的小少爷,他才是那个做伴读的,实在搞不清楚崔先生是从哪里搬了这两尊佛过来。
至于问那两个小孩,文清和一问三不知,只说家里很大,仆人很多,吃的很好吃,而苏星河的嘴巴则比蚌壳还紧,百里虹姜只能放弃了,反正这两人是崔先生带来的,只要不是偷抢来的,他就不管那么多了。
而让百里虹姜更为惊讶的是文清和和左星河的资质,一个四岁的稚童已经能自己作诗,而一个不过十岁,武功却可以碾压他大哥,这样出众的同伴在身边,顿时百里虹姜的压力倍增。
而清冷的小院似乎注定在这一年热闹起来,因为戏班经常进入百里山庄,其中一位小花旦被百里擎野看中,留在了府里,名为赵姬,甚是宠爱,连处所都是她自己挑的,就在百里虹姜的隔壁。
那一日百里虹姜下了学,和两位同伴告别后,回到自己的小院时,就看见夕阳下,一名女子身穿一整套的大红金丝牡丹衣裙,粉面丹唇,艳美之极,似乎听见了他的脚步,看向了他。
荒唐戏
【作家想说的话:】
再提醒一次,百里擎野开始是古代严肃大家长的类型,对于教育虹姜其实很尽心了,不算渣爹。
但是在攻受的问题上,作为攻君大约是个渣攻,毕竟女人少不了,现在小虹姜只是对爹爹的肉体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情欲初启发,没有嫉妒赵姬之类的事情,无虐身,无虐心。
—–正文—–
红霞漫天,美人剪影,百里虹姜一瞬间就明白为什么一向谨守礼仪的父亲为什么会让一个戏子进了百里家。这个女人的容貌比起二夫人更艳丽,身段也更妖娆,即便他一个懵懂稚童也看得出,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勾男人的魂儿的。
“是三少爷吗?”赵姬的声音又细又软,搔得人心痒痒。
“三少爷是二夫人的百里越,姨娘以后不要叫做了。”百里虹姜还没到为美色所迷的年龄,他只是规规矩矩的回答完,便和赵姬告辞了。
赵姬似乎被他的一声姨娘取悦了,毕竟百里擎野还只是让她进府,并没有什么名头。看着拐进小院的男孩,她的眼睛弯了弯,轻声道:“林姨娘吗。”
百里擎野确实很宠爱这个赵姬,本来一个月大半是宿在二夫人那里,现在却是时常让赵姬去前院他的住处伴着,连二夫人那里都去的少了。
“要我说,这便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小梅笑着和百里虹姜说道:“二夫人被赵姬截了几次胡,那脸色可好看了,下人们说她简直把牙都咬碎了呢。”
“你怎么就知道她是个恶人了?”百里虹姜看着小梅轻笑起来:“我知道你是讨我开心,但是这样的话还是少说的好。”
扔开手中的书,百里虹姜自觉平日里十分刻苦,这样难得的休息日,他更想出去游嬉一番,于是说道:“把外袍拿来,我出去透透气。”
穿上杏色的外袍,百里虹姜走到了校园外,他如今适应了两位先生的教学,便没有一开始的吃力,所以还是空下了些许的时间玩耍,如今有了两个玩伴,就更有趣了,只是左星河并不怎么爱和他们两个小的玩,大多是他和文清和玩,左星河在旁边练武。
小孩子间一玩就忘了时间,到了最后左星河也不知怎的加入了进来,等到三人分别时,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如今天色暗得早,百里虹姜瞧着天边悠悠升起的月亮,心道小梅大约等他也等急了,于是赶紧往小院处跑去。
“郎君,你弄得奴好舒服。。。唔。。。嗯。。。”眼见过了这个拐角就是临着小院的花园,百里虹姜却在这一声奇怪的呻吟里顿住了脚步。
他听出这是赵姬的声音,和那日见面不同,这时女人的呻吟带着粘人的媚意,即使不通人事,百里虹姜本能的红了脸,放轻了脚步,这里能被赵姬称为郎君的只有百里擎野,他的父亲一人,莫不是他们竟然光天化日就做起了房中的事情?
百里虹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是想回去便只有这一条路,何况百里山庄里女人并不少,争宠夺爱的不就是为了百里擎野这一时的亲近,百里虹姜见多了女人争风吃醋,却是第一次听见这争宠的成果,好奇心大起,他想起小时候偷看父亲沐浴时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不知是不是赵姬那双软软的手正在抚摸呢?
男孩子本能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就是好奇的,百里虹姜心里痒痒,反正看得又不是他亲娘,所以也没什么负担,于是摒住呼吸,悄悄的向前挪了两步。
今夜清朗,月华大盛,倾泻在小花园的郁郁葱葱上,白衣的男人衣襟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一只属于女人的玉手搭在他的胸口,而拿手的主人,身上的裙裾只是堪堪挂着,丝毫起不到遮挡的作用,一对白生生的肥乳压在男人的臂膀上,一条纤长的腿被高高举起,而他们私密的部位紧紧贴在一起,被一缕挂着的布条挡着。
百里虹姜有些呆滞,他看不见赵姬的表情,但是女人的呻吟淫语却诉说了此时的舒爽,因为离得近了,他也能隐约瞧见父亲硕大的囊袋敲在女人的下体,带起“啪啪”的水声,而百里擎野的表情更是他从未见过的生动,微微蹙着的眉头,眯起的眼睛和浅浅的喘息声,竟然比那呻吟的女人更加色气。
是了,他的父亲,不但是天下第一高手,更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不然怎么会让出身高贵的二夫人心甘情愿嫁来做个妾呢。原来他的父亲,在和人交合时是如此的。。。如此的。。。。百里虹姜的脑袋里冒出一个词,诱人!平时冷肃的脸庞带上了欲望,大概天下所有女人都会为之疯狂。
百里虹姜不敢看下去,但是赵姬红色的衣摆却好像勾住了他的魂,让他寸步也动不了,不但看完了父亲和姬妾的情事,还着迷的看着两人交合的部位,直到百里擎野在赵姬埋怨寒夜凄清的声音里抱着人进了隔壁院子,他才回过神来,恍恍惚惚的踱进了自己的小院。
男女之事,要不通,便是白纸一张,但是要通,也快得很,一瞬间的事罢了。百里虹姜就这样机缘巧合的被自己的亲父教导了男女之事,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实在太过刺激,一连几天,百里虹姜脑子总是时不时闪过百里擎野和赵姬交合的场面。
“你又走神了。。。到底怎么了,这几天?”黑衣男孩将木剑扔开,无奈的问道,他虽然不修习百里家的功夫,但是能得到天下第一高手的指点,对他来说进益也不小,于是慢慢抛开了对百里虹姜的成见,专心跟着“无”师傅学习起来。
“抱歉,星河,今天你先走吧,我还有些问题问师傅。”虽说是给他找的伴读,但是百里虹姜和两人相处还是以同学之礼相待,他和两人相处了两月,发现文清和性子绵软单纯,左星河耿直寡言,和他的几个兄弟不同,所以慢慢也亲近起来。只是今日得问题,他着实没法在朋友的面前开口,所以只能笑了笑,撵起了人。
左星河深深看他一眼,道:“那便明日见了。”下午练武只有他和百里虹姜,文清和年龄太小,只跟着读写书,他来之前家里已经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过,只要不过分,尽量顺着这位少爷的心思,来了之后,发现百里虹姜远不像他想的那样锦衣玉食,性子也很好,所以开始的那点抵触也就没了,平时只要是百里虹姜的要求,他也都不声不响的应了下来。
“师傅,您成婚了吗?”百里虹姜见左星河走了,便对着吴师傅问起来,他不好意思和崔先生说,但觉得作为武人的吴师傅应该不会介意他问这些房里的事情。
“没。”吴师傅看他撵人便有些奇怪,没想到百里虹姜这么问,他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给了答案,“无师傅”是没有成婚的。
“啊。。。”百里虹姜觉得这也正常,毕竟吴师傅面具下的脸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不像他父亲百里擎野,就算光靠一张脸,多得是想嫁的女子,但吴师傅是个成年男子,于是他继续问道:“您说,是不是男人都会喜欢赵姬姨娘那样的女人?父亲平日里最重礼仪,可是却。。。”
百里虹姜有些犹豫,他和吴师傅亲近,却又觉得这样议论父亲有些不敬。吴师傅却没想百里虹姜竟然关心起赵姬,他本该告诉小孩不要议论长辈,但是这次开口,忍不住问道:“却怎么了?”
“我那日和星河,清和游戏后,回院子,不小心瞧见父亲和赵姬姨娘在花园里。。。欢爱,这样不是与礼不合吗?连二夫人都没有这样大胆孟浪过,为什么父亲就可以光天化日下做这样的事情呢?”百里虹姜不知道男女欢好的滋味,所以这个问题在心里憋了许多天,终于问出来,顿时心里轻松了许多。
然而小孩因为害羞没有抬头看见他的师傅难得变了脸色,虽然带着面具,那眼中的神色却可以称的上五彩缤纷了。吴师傅讪讪的说道:“确实于礼不合,不过百里庄主应该只是一时情难自禁,以后大约不会了。”
百里擎野的女人很多,但是他确实更属意那妩媚娇艳,床上还有些风骚的类型,之前二夫人就有些潜质,所以一直颇得他的欢心。但是比起赵姬就差太多了,赵姬这个女人着实淫荡,床上功夫极好,更是胆大,什么席天幕地,花园草丛,没有她不敢掀裙子流骚水的地方,出身梨园,叫床更是又骚浪又勾人,百里擎野虽然知道她不是处子,最后还是把她接进了百里山庄,反正对于他来说,女人的用途本来就有两个,一来照料家事子女,二来取悦男人,前者对他来说见得多了,后者反而还有趣些。
何况赵姬的身子虽经的男人不多,但是经的物什却多得很,专门调弄出来取悦男人的,一对肥乳又软又香,底下的骚逼红艳艳湿答答,穴里松软舒服,动情时疯狂的吮吸,百里擎野实在爱的紧。他那日在书房里操了一顿这个骚逼,这骚狐狸非要他送着回去,到了半路就瘫在他身上了,他一时没忍耐住才在小花园里操了起来。百里擎野有些无奈,他武功大成,精血不会随意溃散,所以现在也不需要禁欲养身,只是太过孟浪,让孩子看了去,总归是不好的。
一边想着训斥赵姬,吴师傅一边低下头,看着有些忿忿的孩子,说道:“你还小,等以后长大就懂了。男女伦常,人之常情,虽有逾矩,却也不是不可原谅。”这样为自己辩解,他都有些脸红了。
“好吧。。。师傅。”百里虹姜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眼神亮起来,脆生生的问道:“师傅,那为什么父亲的小鸡鸡是棒棒,我的就是软软的?”
吴师傅差点打了个趔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这小子心大,若不是他亲爹在这儿,他是打算把自己的事儿告诉外人吗?何况小鸡鸡这个词。。。。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用即使是面具也遮掩不住的无奈语气说道:“阴阳交合,等你有了喜欢的女子。。。”给儿子上生理课的男人有些说不出口那个词,含含糊糊的说道:“也会变成硬的,若是你还好奇,我会找一套欢喜佛给你。”
好不容易应付走百里虹姜,百里擎野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百里虹姜好奇这档子事,他就得解释清楚,不然遮遮掩掩,引得小孩天天思淫欲才是糟糕,好在百里山庄传承数代,教育子女的欢喜佛多得很,而且还有讲解,虽然早了些,但是百里虹姜是个男孩子,给他一套也无妨。
百里虹姜觉得吴师傅说的很对,百里擎野那一日大约是情难自禁,后来果然没出现过类似的状况,只是吴师傅还是有些事情没料到,他的寝室的窗开的实在太好了,每到深夜,只要百里擎野留宿隔壁,他总是能听见模模糊糊的男女欢爱声,这也是因为他习了武,像是小梅就没有这种烦恼。而且不知为何,百里虹姜即使知道自己还未发育,但是听着父亲和别的女人交合时,心里也会有些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这一次他不敢和别人说了,生怕连吴师傅都会怪他生性放荡,毕竟连欢喜佛上刻得解说都说了,男子十二后才会动情。
若是小梅知道了,一定会笑话百里虹姜这个小文盲吃了没文化的亏,根据后世的科学研究,儿童并不是没有性欲,很多小女孩会有夹腿的本能,甚至把枕头夹在腿间,而男孩子玩自己的小鸡鸡更是常事,即使不能射精,但是还是会有一定的快感。有些发育的快的,七八岁就能体验高潮了。
就在百里虹姜的脸红心跳里,冬天过去,他和文清和,左星河成了好朋友,而他的娘亲林姨娘也和赵姬成了形影不离的闺蜜。
空结怨
【作家想说的话:】
虹姜也有段位了,但是还不如爹爹。
爹爹爱上小虹姜的过程中,作为情人和父亲保护者的身份矛盾会让爹爹有时候言行不一,自相矛盾。
下章小虹姜该长大了,和爹爹第一次亲密接触预热。
另外攻不是毫无人性,他杀人是有理由的,后面会解释。
—–正文—–
“姨娘又和赵姨娘出去了,我总觉得那个赵姨娘有些不怀好意。”小梅细细的梳着百里虹姜的黑发,小心的将发冠固定上去。
看着镜中一丝不苟的男孩,百里虹姜笑了起来:“娘这么多年一个人也怪孤单的,如今有人陪她说说话也好。”
小梅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这个赵姬能把百里庄主迷倒,连二夫人都落她一筹,决计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百里虹姜用过午饭便出门练功去了,说是练功,其实也就是和左星河打上一场,舒舒筋骨,然后三个人玩上一会儿罢了。
这回百里虹姜长了记性,天色还没暗,就往小院返回。他才踏进门口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从他娘的房里传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她比?”
“老爷,妾真的只是想见见你,妾知道赵姨娘是个好人,妾哪里敢和她比呢!”然后就是他母亲的苦苦哀求之声。
百里虹姜僵在原地,他第一次见到父亲来自己住的地方,没想到百里擎野上来就是一顿呵斥,他心里又酸又涩,还是小梅的一声惊呼让他回过神来。
“少爷!您回来了,小梅给您端晚饭过来。”小梅见百里擎野进了小院,还大为惊奇,以为林姨娘要翻身了,结果这才没一会儿,就听见男人愤怒的声音,她看着傻傻站在院子中的小男孩,连忙叫喊起来,不管怎么回事,让小孩子看父母吵架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在小梅那一嗓子后,屋里顿时静了下来,片刻之后,百里擎野打开门带着一身的寒意,往门口走去。
百里虹姜虽然瞧见男人脸色难看,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见百里擎野踏足小院,于是在男人与他擦身而过时,小声的问道:“父亲,您要不要一起用晚膳。”
百里擎野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男孩期待的眼神,身上的寒气稍微散了些,说道:“不了,以后每月我会来这里一次。”
百里虹姜看着男人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发应不过来,他着实弄不懂父亲,为什么前脚还在发火,后脚却还要每月来看他们母子。
他推了推林姨娘的房门,里面的女人眼眶还红着,神色却是十分的欣喜,见百里虹姜进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道:“庄主他肯来看我了,这都是赵妹妹的功劳,我要去谢谢她!”
百里虹姜被她抓的有些疼,但是从女人零散的言语中多少也了解到,原来是赵姬替他们美言了几句,父亲才会来小院坐坐。想到自己无比期盼的和父亲相聚的时光是在另一个女人的怜悯下得来的,百里虹姜心里便是五味杂陈,他苦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娘亲就去谢谢赵姨娘吧,今儿个天色晚了,明天备了礼再去。”
林姨娘点了点头,开始盘点自己的家当,百里虹姜瞧她十分认真,便也不打扰,退了出去。
百里擎野到真的兑现了他的诺言,每月来一回小院,甚至还有几次留宿在林姨娘那里,不过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林姨娘扒着那个戏子得到的好处,所以除了百里英见面讽刺百里虹姜一两句,大夫人二夫人都没把百里虹姜的娘放在心上。
“在写什么?”仲夏之夜,百里擎野的神色在月辉下似乎也有几分缓和,他看着纱窗前挑灯夜读的儿子,上前问道。
“没什么。”百里虹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原以为父亲已经到娘亲的房里休息了,没想到百里虹姜竟然会过来看他。
百里擎野对这个儿子恐怕比对自己还熟悉,小孩故作镇定的样子,他一眼就看了出来,伸手抄出百里虹姜手下压得信纸,念道:“灯花空绞结怨,沉醉一梦之间。”
读完后,父子两间静的可怕,百里擎野终于冷声说道:“百里家待你如何,竟让你如此怨望。不知你是和谁结了怨,百里英?”他的怒气犹如刀锋一样直指百里虹姜:“还是说,你怨恨的,是我?疆儿?”
百里虹姜第一次从百里擎野口中听到这样亲昵的称呼,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恐怕百里擎野已经气到了极点,他连忙跪了下来:“父亲,儿子不敢,只是随便仿照前人笔法写的,并没有任何意义。”
“哼。”百里擎野看着地上涩涩发抖的儿子,将信纸举在蜡烛上烧了起来,“怨望”这种罪名实在太大,他当然不可能用这个罪名去罚百里虹姜,他踢了踢百里虹姜的膝盖,面无表情的说道:“起来吧,以后少看些闲书,自己写东西,心里要有数。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沉重。”
百里虹姜本以为少不了来个水晶烙级别的惩罚了,他这时心里也懊悔,怎么把这样的话给百里擎野看见了,可是人本就是这样,从没有拥有过,也就不渴望拥有,一旦拥有过,就会想要更多,而百里擎野每一次来这里都是冷言冷语,更让他心里难受,所以才忍不住写了两句发泄一下。只是他没想到百里擎野这样轻松就把事情揭过,除了他们两人,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对父亲发的牢骚。
百里擎野被这么一遭事搅了心情,也不在小院留宿,倒是让林姨娘狠狠瞪了百里虹姜一眼。百里擎野带着怒容走的,林姨娘不知道百里虹姜到底做了什么,所以惶恐了好几日,琢磨着怎么讨百里擎野开心。
还没等她琢磨出什么,另一个消息就传出来了,他们隔壁的赵姬有喜了,三个月的身子,这让百里擎野终于把赵姨娘正式迎做姨娘,而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赵姬了。
“妹妹,恭喜你啊!”林姨娘钦羡的看着赵姨娘的肚子,她捏着帕子,小声抱怨道:“只是,只是虹姜惹恼了庄主,我怕妹妹的人情被浪费了。”
“哦?”赵姬斜斜瞟了一眼穿着鹅黄色衣衫的林姨娘,那不过是廉价的布料,而她身上却是百里擎野赏赐的云锦,其实她是看不上畏畏缩缩的林姨娘的,只是她出身下九流,一个戏子,还不一定能怀上男主人的孩子,所以才挑了这个最不受宠的孩子来照佛,如今她有了身子,也正式成为百里家的姨娘,这林玉杏就可以推出帮她挡挡枪了。凤眸一眯,娇艳的美人笑了起来:“是吗?虹姜这孩子许是天生与庄主不和,若是姐姐再生一个,庄主说不定会改变心意。”
林姨娘愣了一下,她扣了扣帕子,将话吞回口里,轻声道:“可庄主若是不来见我,我也没什么法子。”
“你呀,就是死脑筋,如今夏秋交替,准备些补品给庄主送去,又能怎样?”赵姬暗里找小丫头打听过,之前做过这种事的只有大夫人和二夫人,其他侍妾通房是没这个胆子的,她也是规规矩矩熬到百里擎野给了她身份,才动起了鬼主意。
“我。。。我这手艺。。。”林姨娘骑虎难下,她又莫名的相信眼前的好闺蜜,若不是赵姬的功劳,也许她老死在那院子里,庄主也不会看她一眼,于是含糊的说道。
“放心,我这里的好东西多得很,送些给姐姐罢了。”赵姬微微一笑,二夫人送的东西,她可是一点也不想碰,送出去还能做个人情。
百里虹姜这几天总觉得他娘有些不对,神情恍惚,还有些鬼鬼祟祟,若不是这是自己亲娘,他都怀疑是家里进的贼了,于是便嘱咐小梅好好盯着林姨娘。
没想到林姨娘犹豫了半天,最终还真的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打着给百里擎野送炖盅的旗号去了百里擎野的书房。
百里擎野的书房在主院内,虽然没有什么机密要闻,但是平时也有一个小厮看着,防止他人擅闯,而林姨娘的到来,连守门的小厮都有些惊到了,他还没来得及通报,里面的百里擎野就说道:“进来。”
“庄主,这是妾炖的参茸汤,您要不要尝一尝。”林姨娘大喜过望的进了书房,她在门口还有些踌躇,可是见到百里擎野立刻欣喜的什么都忘了。
“我不是说了,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来这里吗?”百里擎野不耐烦的说道,他本来已经准备去给百里虹姜上课了,还以为林玉杏来寻他是百里虹姜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竟是和后院女人学的争宠那一套。
“庄主,我知道您不喜欢百里虹姜,可妾是无辜的,妾不想被他牵累,您要是喜欢孩子,妾也可以再给您生。”林姨娘被百里擎野深邃的眼睛看着,心跳又快了几分,她也是个女人,渴望男人的疼爱,于是大着胆子说道,一边将炖盅放在桌上。
“当啷!”百里擎野将那小盅扫到了地上,冷冷的看着吓得跪下的女人,喝道:“百里虹姜是我的儿子,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婢女,还想怀上我的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那小厮通报,百里虹姜少爷来了,百里擎野这才敛了敛怒容,对着瑟瑟发抖的林玉杏说道:“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被百里擎野吓破了胆子的林玉杏慌忙点着头,只见百里虹姜眼里含着些许雾气,想必多少听见了一点百里擎野的呵斥,再看一看地上趴着的母亲和狼藉,他连忙跪了下去:“父亲,求您绕过姨娘一回吧。”
“你听到了什么?”百里擎野只是立刻问道,他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百里虹姜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您训斥姨娘的话。”他匆匆赶来,只听见最后一句,一个下贱的婢女,原来他在父亲心中就是这样的地位,可是顾不上忧伤,他还得把他娘带回去才行。
百里擎野微微松了一口气,若是林玉杏的话让孩子听到,不知得怎样伤心,他挥了挥手,说道:“滚吧。以后别再送东西了。”
百里虹姜连忙扶着林姨娘退了下去,他知道这事一定又会成为山庄的笑话,不过娘亲没事,他就放心多了,他看着林玉杏还有些茫然的眼神:“娘,是不是赵姨娘给你的东西,我看那些东西贵重,绝不是我们院里的,下次她若给你出主意,你好歹问问儿子。”
林玉杏嘴唇颤动了一下:“她。。。她不是。。。”显然还想为赵姬辩解两句,但是想起百里擎野那要杀了她的眼神,她顿时就收了声。
“赵姨娘小产了,说是大出血,人也跟着去了。”第三天,小梅服侍着百里虹姜洗漱,一边说道:“据说大夫人见她可怜,是在前院请的医生,昨夜动静还挺大的,只是传不到咱们这里。”
“昨夜?”百里虹姜看着镜子里的男孩,若有所思的问道,他想起这两天闭门不出的娘亲,想着去安慰两句。
林姨娘脸色苍白仿佛大病初愈,看向百里虹姜的目光都有些躲闪,连百里虹姜安慰她别难过时,也只是支支吾吾的应了过去。
她这样子,百里虹姜也不奇怪,前天才被父亲训斥过,昨个儿赵姬就出了事,所以安慰了几句便出去了。
“少爷,赵姨娘的死有些蹊跷啊!”小梅嘀咕道。
“小梅,我想玩荡秋千了,还可以叫清和和星河来玩。”百里虹姜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看着院子里老树,一双大眼满是对秋千的渴望。
小梅看了看小孩眼里单纯的向往,心里一边惊叹,一边改了口,说道:“是,奴婢下午就给您准备好。”
玉搔头
【作家想说的话:】
父子文如果上来就是情人模式感觉会少了很多冲突,所以小虹姜是在九岁时意识到自己可能对父亲有些特殊的感情。
小梅同志既然要讲父子系列,就证明她明白百里虹姜喜欢的是谁了,她对于百里虹姜是完全包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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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点儿!再高一点儿!”碧瓦飞甍下,秋草期期处,三个男孩快活的打着秋千,欢声笑语荡漾在小小的院落中。
“轮到你了,清和。”百里虹姜从还未完全停住的秋千上跳了下来,将胆小的文清和拉了上来。
“那你,你可不要太用力了,我怕。”文清和虽然只小百里虹姜两岁,但是幼儿间的体格两岁就是一个跨越,他害怕也是自然,不过黑黝黝的眼中藏也藏不住对于荡秋千的向往。
“那是自然。”左星河说道,他虽然还是高冷的模样,但是眼中渐渐也有了两位同学的身影,虽然很少说话,却不着痕迹的照顾着两位弟弟。
百里虹姜笑了起来,他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窗口,白衣的剑客一贯冰冷的脸上似乎也带上了隐隐的笑意。今天是百里擎野来看望他们母子的日子,也是赵姬死后的第二个月,百里虹姜的秋千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看着一会儿惊叫一会儿欢笑的文清和,百里虹姜收回了心思,他似乎终于琢磨到了些百里擎野的心思,这个看似规矩严肃到极致的男人也并不是块真正的冰山,他需要端庄的妻子,心里却喜欢妖娆艳丽的女子,他需要规矩的儿女,却也想享受天伦之乐。将一声轻叹散落在秋千架中,既然百里擎野喜欢这样的儿子,那么他就是这样的儿女罢!
自从百里虹姜窥得百里擎野的喜好后,再没有犯过百里擎野的忌讳,此后两年虽然谈不上多么亲近,但父子间多少还是有了些不同。林姨娘似乎也被赵姬的死吓破了胆,病了一场,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
然而江湖却不是什么平静的地方,百里擎野身为天下第一高手,自然少不了事情,去年的时候,江湖中所谓的武林盟几个长老选来选去,就把百里擎野选为了这一任的武林盟主,百里擎野也没有推辞,他本是少年成名,十几岁就能诛杀恶人榜上有名的恶贼,二十四岁就成了天下第一高手,若不是武林盟主十二年一轮换,百里擎野那时太过年轻,上一任武林盟主就该是他了。
加上这一任武林盟主平平无奇,没有特别的建树,百里擎野的就任几乎是众望所归的。身为盟主除了处理江湖中一些大事外,更要负责举办三年一届的武林盟会,让各门各派的新秀弟子展露头面,并且商议一些重要事宜。百里擎野十六岁参加武林盟会时便以一招“醉梦生死”夺了第一。
于是就在百里虹姜九岁这一年的春夏之交,百里山庄再一次热闹起来,因为慕名而来的客人太多,百里擎野便特辟了一条道路,可以从正门直接到达百里虹姜所在的别院群落,里面除了百里虹姜母子,并无别的百里家眷,宾客们都是武林正道,见离湖最近的小院外树了木栅,隔绝了通路,也就知趣的不去靠近。
百里虹姜当然也不需要上学了,崔先生并不反对他在这场盛会中见见世面,而文清和,左星河两人也跟着一道离开回去探望家人了。
百里虹姜闲得无聊,有时便爬到院里老树的枝头上,看那些往来的宾客,索性这武林盟会开始前的两三天,山庄里人人忙碌,也没人注意得到他,光是那些奇装异服,各式武器,就让百里虹姜开了眼界,直到武林盟会的前一天,一个白衣公子翩翩走进了花园之中。
百里虹姜眼前一亮,这少年背着一把长剑,容貌精致,气质清雅,在一众武林人士中可以说是风姿最为出众的了,而且这些年因为百里擎野喜白服,江湖中若是没有点名气,或者对自己相貌没有自信的话是万不敢穿白衣的,如今这少年穿着白衣,显然也是极为清高自傲的人物。
回忆着小梅打探的情报,这一届新秀里有两三位实力出众的,其中一个是少林子弟,擅拳法,而一个是江湖侠客,门派不详,最后一个则是玉剑门的弟子,白玉书,擅剑法,百里虹姜瞧着少年顾盼神飞,矜贵自持,应当不是什么江湖侠客,大约就是那位在江湖上已有白玉公子美名的白玉书了。
这白玉书和其他武林人士不同,他到了花园中看见木栅并未立刻止步,而是走上前,向木栅里眺望起来,然而除了花园中的树丛,小院半截白墙,和依稀可见的湖水,他什么也没瞧见。百里虹姜藏在老树茂密的枝叶中,这白玉书果然没有发现他,但是他的举动却引起了百里虹姜的疑惑,一个普普通通的侠客,就算是江湖新秀,又怎么敢窥伺百里擎野的后院呢?他那样又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呢?
怀抱着这个疑问,百里虹姜对于白玉书刚刚升起的一星半点儿好感消失殆尽,他又看了一会儿,见白玉书低着头离去,便感觉有些无聊,也翻下树去用午膳了。
第二天就是武林盟会,在前院举行,空旷的场地上已经矗立了一座比武台,接下来的三天内,就是热闹非凡的比武了,百里擎野和其他几位武林盟会的长老坐在评委席上,看了几场比斗后就离场休息去了。这三天的比斗中,第一天是百人大比,每人两场,两场皆赢,或者一赢一平都可以进入第二天,第二天则是从胜者中选拔十人,第三天则是十人两两对决,直到分出前三甲为止。也只有最后一天的比斗,百里擎野等人会全程观看,并且给予新秀们兵器功法的奖励。
这比赛并不限制人观看,所以有些侠士虽然不能参赛,仍然来凑个热闹,还有些掌门庄主之流会携带几位家眷来观赛,百里虹姜混在人群里并不显突兀,后院的女眷并不能出来,但是百里言到百里越都过来了,除了百里虹姜,他们的衣服上都绣着百里家的家徽,见到的人自然都要对这几位小少爷恭敬些,甚至有些人对着年龄最长的百里言还要谄媚巴结一番。百里虹姜看着他大哥被缠着却不得不耐下性子的样子,还有百里英眉间对于丐帮子弟碰了他袖子的一丝郁气,本来有些不被重视的伤感也消失了,他像条鱼儿一样钻来钻去,看足了少年侠客们的比拼,终于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见识了千奇百怪的招式,百里虹姜自己也有些感悟,他脑海里翻来覆去的琢磨着白天几个出彩的招式,心里想着如何应对化解,越想越激动,手脚也比划起来,索性又到屋外练了一会儿,等到比划完毕,他意犹未尽的爬上大树,没想到却看到那白玉公子又徘徊在木栅外,像个怨女似的,扭扭捏捏,没有半分白日的英气。
百里虹姜心里警铃大作,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木栅挨得最近就是他们母子,无论是白玉公子冲进来损了他母亲的名誉也好,还是从这里偷进了内院,他都少不了被父亲责备。好在那白玉公子晃了半天,犹犹豫豫,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花园,百里虹姜这才松了口气,白天他可是见过这位的身手,确实不愧江湖新秀的称号,剑法飘逸,并不是他所能抵挡的。
百里虹姜心里觉得这位白玉公子不对劲儿,却又没有证据,他也不敢去百里擎野那里空口指责一个年少有为的剑客,毕竟他也不过是百里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子,能分得男人的一丝关爱就已经十分不易了。
接下来的两天,百里虹姜索性也不看别人的比斗了,就盯着这位白玉公子的行踪,果然连着第二天晚上这位白玉公子又到木栅边游荡了一阵子,还看着后院长吁短叹了几声。
到了第三天,白玉公子和那位少林弟子实力相当,足足比拼了有半个时辰,才以微弱的优势赢得了第一名的成绩,这还少不了佛家慈悲不伤人性命带来的影响。百里虹姜没有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喝彩,他觉得以白玉书这种水平,等他十六七岁,也该是差不多的,并不是什么天纵奇才。
旁人却和百里虹姜不一样,作为武林盟会的第一,后来大多成了各派掌门,或者独步天下的大侠,所以这玉剑门的白玉公子也是他们要提前拉拢的对象,于是有人赞道:“不愧是白玉公子,连番比试下来,依然气定神闲,颇有当年盟主夺魁的风采。”
百里擎野听到有人拿他比较并不恼怒,世界上如他一般天生的练武奇才寥寥无几,而十六七就能有如此表现,和少林最看重的弟子比试相当,白玉书已经十分优秀了,他对于这样的小辈也抱着欣赏的态度。
“我哪里敢和盟主相提并论,盟主当年的“醉梦生死”才是惊艳绝伦,我想百年内,不会再有百里盟主这样的剑客了。”没想到第一个反驳的却是白玉书,他淡淡的横了一眼诌媚的人,用一种几乎是敬仰的语气说道,原来他竟然百里擎野的崇拜者之一。
“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于剑一途颇有天姿,日后勤加努力,成就必不下于我。”百里擎野露出一丝微笑,鼓励道。
“是,玉书一定不负盟主期望!”白玉书立刻精神抖擞的应道,全身洋溢着被夸赞了的喜气,他着迷的看着百里擎野唇角那一丝丝的笑意,心里想着这个笑容是给他的,便愈发的甜蜜和沉醉了。
许是酒壮人胆,白玉公子这一次是鼓足了勇气,散宴后凑到了百里擎野身边,说有些剑术上的问题想请教百里擎野,百里擎野见他才拿了头名,却丝毫没有骄矜反而虚心向学,顿时好感倍增,便应允了白玉公子的请求。
两人边走边聊,因为白玉公子早就百般打听过百里擎野的喜好,两人又都是剑客,一路上倒也有趣,百里擎野对于这个才华横溢的后辈也多了几分爱护之心,对于白玉公子一些问题一一耐心作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被木栅隔开的小花园里,前面再一拐弯便是白玉书的住处了。
这时候潇洒的少年剑客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顿住了步伐,看向了百里擎野,朗声说道:“庄主,其实我,我还有一事要向你说明。”
百里擎野回首看着忽然脸蛋泛红,好似少女春情般的白玉书,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但仍是客气的说道:“你可说出来。”
“不知庄主可记得八年前协助玉剑门荡平水匪时救下过一批孩童?我正是其中一个,自从那夜见过庄主英姿后便一直不能忘怀,后来也是仰慕庄主剑法,才入了玉剑门习剑,如今能得庄主指点更是欣喜若狂。只是玉书还想和庄主更亲密一些,若是庄主不嫌弃,玉书愿意给庄主添香暖床。”白玉书这话显然是在心里过了千百遍,滚瓜烂熟的倒了出来,说完才羞赧的低下了头。
百里擎野丰姿仪容,早已习惯了女人们的追捧,就连男人,白玉书也不是第一个和他吐露心迹的,于是他只是冷淡的说:“我不喜欢男人。”
“不!”白玉书听见他这么说,立刻抬起头,反驳道:“您曾经在潇湘楼亲自给拥琴公子提过诗,还说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给他赎身。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拥琴公子好看吗?”
百里擎野这才想起,他年少时对于那个清雅的琴师很是喜欢,只不过他当时只是单纯的喜爱对方的才华,只因沾了花楼,人们才越传阅离谱了,看着白玉书眼中的固执,百里擎野知道即便解释了这个少年也不会相信,但他着实没有收下这个少年的想法,于是干脆冷冷的扫视了一遍白玉书,略带些讥讽的说道:“既然白玉公子对本庄主了解如此深刻,那必然知道现在本庄主喜欢的可不是小家碧玉,清水芙蓉的类型,你有什么资本来求得本庄主的宠爱呢?”
白玉公子被百里擎野一咽,却感觉有了些回旋的余地,于是撑着一口气,问道:“庄主喜欢什么类型,我就是什么类型。”
百里擎野见他执迷不悟,只得说道:“蜂腰巨乳,长腿翘臀,脸蛋精致,上床也得放得开,私处更要成熟糜艳。”他这要求分明说的是祸国妖姬,和清汤寡水的白玉公子分明是两个极端,也是希望白玉公子能放弃这些歪心思,专心于剑道。
白玉公子被百里擎野几近露骨的话语说得双颊通红,他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子光是听一听,能感觉这样的女人或者男人简直就是妖精一样的人物,半晌说不出话来。
百里擎野看他愣住,还以为这少年有所感悟,也就不再多言,转身离去了。
然而他两人都没注意到,这番对话竟然叫一个九岁的孩子给听了去。百里虹姜本是例行公事的爬上树监督一番,没想到听了一出男男告白,还发现了父亲心中最理性情人的形象。他踉跄着爬下了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屋中,毕竟以前虽然听过龙阳,子瑕的典故,但那离他太过遥远,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父亲竟然也是男性爱慕的对象。
回想起百里擎野对白玉书说话的神态,百里虹姜又生出一种无端的妒恨来,只是一个外人,百里擎野就能如此温和,虽然并无笑语,但他观察了几年也知道那时男人的心情是不错的,若是他问出那样的话,恐怕等他的就是百里擎野劈头一剑了。
“少爷?!。。。虹姜!”小梅又急又气的声音让百里虹姜回过神来,顺着侍女的眼神看下去,原来他的手掌上竟然插了一片木刺,正滴滴嗒嗒流着血,应当是下来时不小心蹭到的。
“您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委屈和小梅说吧。”小梅小心的取出木刺,拿来药粉,给百里虹姜上起药来。
“小梅,你见过两个男人在一起吗?男人不是该和女人在一起吗?”对于百里虹姜来说,侍女小梅是个特殊的存在,所以他恍恍惚惚的开了口。
小梅动作未停,心里却是一惊,难道小虹姜发现自己是个弯的了?她前世早就看遍了各类言情文,后来转战更为崎岖艰难的耽美文,也算是隐藏腐女一枚,若是在现代她会好好科普或者安利一番。但是这个时候她却不敢这么说,百里虹姜年龄尚小,听的多了,性取向也有可能模糊,万一把百里虹姜彻底掰弯了,百里庄主恐怕真要取她项上人头了,斟酌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奴婢听闻过一些,乡野小说里也写了不少,依奴婢愚见,这人无论男女,若是真心相爱,并且不危害他人,旁人便没有什么可评判的,男男相恋,以平常心视之便可。”
“平常心?”百里虹姜心里暗暗嚼着这个词,可是终究意难平,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在白玉书向父亲告白的那一刻,他心里是那么的难受,哪怕是个男人,那个白玉公子还有万分之一得到百里擎野的宠爱的机会,而作为百里擎野的儿子,他无论如何努力,这个男人也只会与他渐行渐远,他们永远不可能亲密无间,亲密无间到像是。。。像是那一晚上,百里虹姜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小花园中赵姬和百里擎野交合的下体,他一哆嗦,将这个念头驱散出去,像是逃避一样,百里虹姜笑了笑,说道:“小梅,你知道的最多了,以后你多讲些男男故事给我听,肯定十分有趣。”
小梅见他神色缓和了一些,轻声道:“说一些也无妨,其实男男故事,若是将其中一人性别换为女郎,也和一般的小说无异,不是宫廷将相,就是宅院争斗,我整理后,给您讲一些。”小梅心里也稀奇,这还是她头一次碰见男孩要听耽美小说的,心里想着整理些情感线模糊,事业线清晰的小说讲给百里虹姜也是不错的,只是不知道她家小虹姜这白嫩嫩的小脸蛋以后要便宜哪个大猪蹄子了。
百里虹姜对于小说选择的口味也奇怪的很,像是刚入坑的一般就喜欢杰克苏,爽文,甜文之类的人设,这位小爷偏不,越是虐他虐喜欢,最喜欢严肃攻和骚气受的cp,小梅也是叹为观止,她觉得百里虹姜好像真的就是个腐男一样,反正除了每天晚上必听耽美故事,白天里和文清和他们在一起是没有半点不对劲儿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晚上,百里虹姜一边玩着小梅的衣角,一边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姐姐,有没有刺激些的故事,没有父子兄弟之类的吗?你不是说耽美本来就是因为性别禁忌才带给读者快感,什么君臣,师生都可以,那么父子兄弟岂不是更刺激?”
“呃。。。是。。。”小梅忽然感觉自己脖子上阴风测测,尽管名为理智的小人叫她不要展开遐想,但是她狂躁的思绪还是奔腾起来,难道小虹姜看上的是百里英这个欢喜冤家?还是看似普通实则腹黑的百里言?若是这个作者喜欢年下cp,她的小虹姜岂不是要配给百里越那个小混蛋?。。。最后,光是看脸的话,百里庄主沦陷的可能性最大啊。。。。。
“小梅?小梅?”百里虹姜晃了晃侍女小梅,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这么全知全能的侍女,但是他很庆幸,在他最惶恐的时候,有小梅陪在他身边。
“嗯嗯。。。。我就给少爷讲个父子的耽美文吧。”小梅从自己的幻想中被扯了回来,其实百里虹姜都已经十一岁了,有些成亲早的,这时候已经订了亲,所以该懂的差不多都懂了,她讲的故事比起曾经看到的要隐晦许多,其中黄暴场景也被她删减了不少,百里虹姜听了也不会接受不良。但是这一次仍然是一场尺度爆表的体验,小梅心里的小人捏着帕子默默哭泣着。
也是从白玉公子黯然离开后,百里虹姜对于百里擎野又有了几分说不清的感受,甚至只要男人走到他身边,他的心跳就会快上许多,他不知道这是羞囧带来的结果,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父亲有了非分之想所带来的结果。这本不是件怪事,缺少关爱的儿子格外崇拜顶天立地的父亲,甚至由于本能对于父亲的生殖力产生了钦羡和嫉妒,在成长也许能渐渐化解掉,但是时隔三年,白玉公子的再一次到来,像一把锥子戳破了那层祥和的表象,让百里虹姜暗暗流淌了多年的感情喷涌而出。
这一次,白玉公子也不再是白玉公子了,他有了新的名号,润玉郎君。
后庭花(初夜h/窒息/打屁股/彩蛋庄主内
【作家想说的话:】
不要说我拖更,为了阿爸这一章,写了三天。
恭喜开启肉文的正确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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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碧色,烟雨蒙蒙,又是人间四月天。
“吱呀”一声,侍女抱着铜盆小心翼翼的轻轻推开木门,她方向铜盆,走向床边。床前挡着银丝点翠的锦幔,小小一尊博山炉里青烟细细,淡香缭绕,小梅轻轻掀开帐子,询问道:“少爷,要起身了吗?”
百里虹姜打了个呵欠,掀开被子坐起来,他瞧了眼小梅,道:“又是这个武林盟会,有什么意思!”
小梅一边勾上帐子,一边答道:“今年可不同往年,大少爷要参加盟会,作为兄弟,少爷自然也得去助威的。”
百里虹姜站了起来,抻了抻身子,吩咐道:“把窗子开了,这香有些腻了。”
小梅依言开了窗,窗外天色才有了朦胧的几丝光,小湖上飘着淡淡的雾气,几株芭蕉长在窗边,被雨水洗的碧透如玉。
百里虹姜洗漱完毕,让小梅给他梳头,看着镜中的少年,他的唇角带上了浅浅的笑意,时光如白驹过隙,三年过去,或许是习武的缘故,他已经完全是少年的模样了,发式也从儿童的小髻变成了束起的发髻,他说道:“今天你要想去看,便去罢,我大约要在父亲那边待上一天了,雨后初晴,今天是个好天气。”
“是。”小梅让最后一缕顺滑的发丝从手中滑落,将梳子放下,看向镜中的少年郎君,里面的人微微笑着,眉眼间与百里擎野有几分相似,然而却更加精致,一双含笑的眼中好像含着粼粼波光,纯真中又有三分狡黠,鼻子小巧又笔挺,肤如霜雪,淡红色的唇瓣如同花瓣一样,面部轮廓虽还没有成年男子的鲜明,带给他几分雌雄莫辨的秀雅,披上月白的里衣,外套一件艾青色刺绣的箭袖,只妆点几缕丝绦,配上两块玉佩,便已是天人之姿。
绕是天天近身伺候,小梅也时不时沉醉于少年的美貌之中,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曾经那个纯真稚嫩的男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别说现在上的江湖美人,就是二十几年前的百里擎野,百里庄主怕是也没有这般慑人的容貌。即便前世电视上所见的以美色着称的女星们,也只有在最惊艳的那几个时刻勉强能拿出来和百里虹姜做个比较,她甚至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少年五年后,十年后的模样。
和一些美人总有些小瑕疵不同,百里虹姜不笑不动的时候,简直像做玉雕的人偶,没有丝毫的瑕疵,找不出林姨娘的半点儿影子来。百里山庄虽然无人敢说,但哪怕连最远的下等仆役也知道这位虹姜少爷的姿容,美人总是会得到世界的宽待,不知不觉,百里虹姜的生活越发的轻松舒服,这也让他肆意了许多,本就是喜欢玩闹的性子,又有左星河,文清和两个玩伴,倒有些富贵公子的气质了。
“只可惜星河这次也没赶上。”百里虹姜整理了下头上的玉簪,惋惜的说道,去年,左星河过完十五岁的生日,便离开了学堂,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意兴阑珊,左星河临走时躲躲闪闪的神情他还记得,那是一向冷酷倔强的少年很少有的神情,任他怎么问,也不知道左星河是要去做什么,不过他相信,左星河说他们日后一定会重逢,那就一定会重逢。
“毕竟左少爷年龄也大了,奴婢瞧他出身也是不俗,定是家里有事。”小梅收拾起东西,提醒道:“您别忘了,等下月文少爷过了生日,也是要回家去了。”
“我知道了。”百里虹姜摇摇手,收起笑容,往外走去。
百里虹姜到了书房,他大哥,二哥也都在了,百里言十五岁,生得高大健硕,相貌也更像大夫人,端正严肃,穿着杏色的衣裳坐着品茶,百里英则要花哨许多,穿着银红色的罗裳,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年岁渐长,百里言自不必说,就是百里英也鲜少像小时候那般为难百里虹姜了,三人点点头算是见过了,不一会儿,百里擎野也过来了。
男人穿着银白色的礼服,扫了一眼儿子们,淡淡的说道:“今日言儿参加比试的日子,你们两个虽然不用参加,也要用心观摩揣测,现在和我出去吧。”
百里言三人按次序跟着百里擎野往出走,百里擎野刚走出门,又想到了什么,回首对百里虹姜吩咐道:“你到我右手边。”
百里虹姜不明所以的跟上去,他并不和百里擎野并排,稍微落后了一步,这么多年下来,他也不至于以为百里擎野这是要重视他的举动,到了石阶上,看着下面攒动的人头,三人随着父亲站定。
百里擎野说道:“诸位远道而来,百里擎野不胜荣幸,借此良日,便将犬子介绍与大家,长子百里言,次子百里英。”随着他的话,百里言和百里英分别对台下的人抱拳示意。
随后百里擎野说了一些祝词,宣布比试开始。然而台下的人却不同以往,许多人并没有仔细听百里擎野的话,而是交头接耳的讨论起百里擎野身后的三人,准确来说是百里擎野右手边的青衣少年,若是他普普通通,别人可能只当他是个小厮仆役之流。可是这少年虽然穿着素雅,却生得丰神俊貌,气质卓然,远超旁边两位精心打扮的少爷,实在不是凡人,有人便猜测他是百里擎野不受宠的庶子,也有人猜他是百里家的旁支,更有不靠谱的猜他是百里擎野要培养的心腹男宠。
比起前两个猜测,人们总是更喜欢桃色的传闻,何况这个年头,大户人家男主人养的娈童做管家的也有先例,最后一个猜测倒成了主流。倒是百里虹姜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他早就习惯百里擎野将他单独拎出来的举动了。
百里擎野没说,百里英自然也不会多言,百里虹姜顶着人们或惊艳或猜疑的眼神,气定神闲的看了三天的武林盟会,不说别的,光是这份气度已经难得。就在百里虹姜以为这次武林盟会圆满结束的时候,大宴之上,一个下人来报,对着百里擎野说道:“庄主,润玉郎君来访。”
他的声音不小,很多人也听到了,和三年前不同,他们的脸色一下变了,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这润玉怎么又来了?他不是已经参加过武林盟会了?”
“这且不说,现在他怎么还有胆子来,玉剑门不是把他逐出去了吗?这可是武林正道的盛会!”另一个说道,百里虹姜听着他们的议论,想起三年前那个白衣的侠客,这短短三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请他进来吧。”百里擎野吩咐道,以白玉书的性子,一定会进来,那还不如看看他要做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红衣男子扭着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还涂抹了一些脂粉,并不丑陋,只是有些妖异,百里虹姜看了一会儿才勉强认出白玉书的面庞来,只听旁边的侠士小声说道:“这白玉公子当年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武林盟会后留恋青楼,学了许多邪魔外道的本事,甚至还和男子厮混,所以后来后来人们就改成他为润玉了,他师门容不下他这样离经叛道,就把他逐走了,这半年也不知道和什么人鬼混呢。”
“你来有何事?”百里擎野并不管这些风言风语,只是向红衣男子问道。
白玉书拿小扇挡了唇,轻笑两声,掐着嗓子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来百里家的宴席凑个热闹,怎么,不行吗?庄主?”他那一声庄主又甜又腻,百里虹姜几乎听出一身鸡皮疙瘩,这白玉书莫非把三年前百里擎野的话当真不成。
“自然可以,请吧。”百里擎野心里和百里虹姜的想法一模一样,何况现在白玉书还没有犯下大错,他并无理由赶人。
白玉书也不管旁人理他远远的,自顾自的吃起菜来。等到宴会散后,才扭着腰往百里擎野的主院走去,他不但胆子大了许多,脸皮更厚如城墙,料定百里擎野必会放他进去。
百里虹姜一见这人立刻响起警报,他自己心里那点小心思不知盘恒了多久,平日百里擎野和姬妾们亲热他管不到,但是这个白玉书,他是绝不会让他得逞的,于是跟在白玉书身后悄悄跟了上去。见白玉书被请了进去,他干脆使出轻功越过了院墙,他对百里家熟悉,一时半会也不会被人发现。
“庄主,你要玉书做的,玉书都做到了,现在玉书回来伺候你了。”百里虹姜刚趴在书房上,就听到白玉书这么说。
“你竟如此执迷不悟,罢了,先去后院等我,我和枯松大师说完事情再去找你。”百里擎野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说出来的话却让百里虹姜心里一惊,难道父亲真的打算收下白玉书不成?
“玉书,玉书这就去准备!”显然白玉书也这样认为了,惊喜的说道。百里虹姜扣着手边的瓦片,却又想起了六年前,小花园里的一幕,这个白玉书也要拿他那肮脏的身体去侍奉父亲了吗?浓浓的嫉妒从少年的眼中升起,为什么他不能,为什么这个白玉书就能?
百里虹姜忽然僵住,他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为什么他不能呢?他当然可以,只要替掉白玉书,黑灯瞎火,只要父亲要了他,一切便木已成舟了。他像是着魔了一样,忍不住想象着这个可能性,最差不过是他被发现,受些皮肉之苦,想着想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极度的兴奋和紧张,大脑在这种执念中逐渐变热,理智逐渐消退,他咬着手,想着,要给父亲一个干净的身体。
少年白皙的脸蛋上泛起一丝红晕,他从小梅那里已经解锁了一些基础的生理知识,知道做承受一方是要清理的后面的谷道的,事不宜迟,他立刻飞身奔向自己的小院中。
“出了什么事?这么急。”小梅正在屋中做着刺绣,看着慌慌张张进了屋的少年,奇怪的问道。
“去打盆水来。”百里虹姜立刻说道,催促着小梅出去,然后自己四下巡视起来,看到一只放了一枝花的细颈瓶,眼前一亮,他从外开拓过后面,现在去找什么猪泡已经来不及了,这瓶口不过一根手指的粗细,正好用来灌肠。
扔掉花朵,小梅也端了水进来,百里虹姜把她撵了出去,并且让她不许进来,然后就把门关了个严实。自己立刻撩起袍子,把裤子扒到了腿间,让细颈瓶沉在水中吸水。
他做这些时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竟然没觉得有什么羞耻的,甚至还主动拿起抹手的膏脂涂在后面的肛口上,打着圈将肛口按摩的柔软些。
“嗯。。。”轻轻哼了一声,百里虹姜借着膏脂的润滑,塞了一根手指进去,肛门被突破的不适感让他有些新奇,微微抽插了一下,酸涩的感觉让他皱起眉来。可是来不及多想,少年一手扶着瓶子,一手掰着屁股,开始塞那细细的瓶口。
不过一指粗细的瓶子,却用了不少的功夫才塞进去,和手指不同,坚硬的瓶口摩擦在穴口上让百里虹姜脸都白了,这才知道原来做承受的一方如此不易,只是这种程度就让他难受起来。将瓶身往高举了举,瓶里的水便慢慢流向百里虹姜的肠道内。
突兀的凉意让百里虹姜打了个激灵,那灼人的热度也下降了三分,他才发现自己的模样有多么羞耻,只是到了这种程度他也是不肯放弃的,硬是忍着,等到那股凉意都流进了肚子里,才把瓶子拔了出来。
瓶口刚一出来,娇嫩的屁眼立刻紧紧合拢,将水流全部留在了体内。其实这一瓶也就不到500ml,但是对于百里虹姜这样的新手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不一会儿,便意就出来了,不过不是十分强烈,百里虹姜猜想这和他下午才排了便有关,想必现在肠道里也还算干净。
又忍了一会儿,腹痛已经让他的大腿微微哆嗦起来,他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将污水全部排进了痰盂中,看着那微微泛黄还飘着一些粪便的污水,百里虹姜羞到了极点,只是手下不停,又拿瓶子灌了一次,这才罢休。
他也不好意思叫小梅来清理,干脆翻窗出去,把水倒在了林子,眼见天色将晚,本来还想扩张一二的念头只能熄了,和小梅吩嘱咐了一句,就向白玉书住的院落飞去。
白玉书显然心情很好,他穿着一件红色薄纱衣,一边在镜前梳着头发,一边哼着歌儿。百里虹姜最后一点的犹豫在看到这个妖异的青年时也消失了,他现在进去也未必能打过白玉书,但是这些年下来,吴师傅还是给他准备了一些防身的小工具,出门的时候,百里虹姜就拿了迷烟过来。
放倒了白玉书,已经是月挂柳梢的时刻,百里虹姜心跳得越来越快,他又在白玉书的后颈上打了一下,将人搬到了衣柜里,然后从白玉书的包袱里拿出另一件红色的纱衣,七手八脚的换了上去。
白玉书的身量不算高,百里虹姜却继承了百里擎野的身高,不过十二岁,就有一米七还多,穿上红纱倒不显的怪异,只是因为这纱衣清透,根本遮挡不了胯下软软的小鸟和胸前的樱红,百里虹姜根本不敢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慌忙把烛火都熄灭了,只留下香炉里面一点红光明灭着。
就在少年做完这一切,刚刚坐在床上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百里擎野看到小院里没有灯火,还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这白玉书又耍什么把戏,但是今天他必须给曾经的白玉公子讲清楚,这样一个少年剑客从此陨落成不男不女的怪物,也实在太过可惜了。
借着月光,百里擎野看到床上坐了一个人影,于是站在卧室外,说道:“白玉书,我今天并不是要收下你,你还是早早死了这条心,把心放在正道上才是。”可是床上那个黑影却没有动,百里擎野以为白玉书有些动摇,于是继续说:“即便你达了三年前的要求又如何,你年龄大了,身子不够柔软,哪有二十岁的娈童,不但我不会收下你,也不会有别的人收下你的。”
见那人影还是不动,百里擎野也不欲废话,只说道:“如果你已有悔意,好好休息一夜,下山吧。”说罢转身,眼见着就要离去。
百里虹姜听到他爹说不会收下白玉书,心里先是一喜,但是眼见着百里擎野要出去,心里顿时急了起来,到了这时,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借口,不管有没有白玉书,他就是想亲近父亲,甚至连第一个春梦里都是百里擎野的身影,他虽然还没有来初精,但是却早已经因为百里擎野躁动过无数次了。
百里擎野才走出不过两步,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从身后抱住了腰腹,不过一瞬间,男人握着少年的手臂,转过身来,将这个献身的少年抱了个满怀。百里擎野愣了半晌,才犹疑的说道:“虹姜?!”不是他没反应过来,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对百里虹姜的身子骨更清楚,作为儿子的师父,这具小小的身子,他从头到脚哪里没有碰过,是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百里虹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百里虹姜立刻僵了僵,随即将头埋进男人的怀里,双手拥的更紧,他没想到百里擎野这么快就认出他来,但是他并不怕男人认出他来,带着些颤音,少年清朗的声音响起:“父亲,我可以做您的娈童,我年龄比他小,我保证,我可以很骚的,一定会把您伺候舒服的。”
百里擎野只觉得一瞬间他什么也听不见了,血液轰隆隆的往脑海里冲去,他眼前出现的是几天前,他检查课业时,儿子认真又天真的笑颜,百里虹姜不过是一个孩子,怎么忽然就成了他怀里这个自荐枕席的男脔了呢?
百里虹姜对百里擎野不重要吗?不,十二年来,百里擎野大半的精力都在这个儿子身上。他把他当成了珍贵的珠宝玉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灰尘,呕心沥血的雕琢着每一个纹路,直到这个孩子逐渐成为他心中的有匪君子,甚至不惜用严酷的惩罚连打磨百里虹姜身上小小的缺点。现在,这个孩子却告诉他,他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那纯真稚拙的儿子,而是一个淫乱不堪的贱货。百里擎野抓着少年手臂的手狠狠一握,一口血从喉头涌出,他听着少年的闷哼,又生生将这个口血咽了回去。
百里虹姜在百里擎野长久的沉默中,热血上头的勇气渐渐消退,恐惧渐渐爬上他的心头,被百里擎野握住时他也不敢大叫,突然,男人拽着他大步走到桌前,将他狠狠摔在椅子上,然后掏出了火折子。
“不,父亲。。。别。。。”黑暗让百里虹姜有了些安全感,他不敢想象百里擎野看到他身上的穿着会气成什么样子。
可是少年小小的叫声并不能拦住百里擎野点亮蜡烛的举动,男人将火折子扔在桌上,脸色铁青的看着椅上蜷缩的小小少年,冷笑一声:“你现在知道羞了,穿上这玩意儿的时候想什么呢?!”
百里擎野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脸色有多么可怕,俊美的脸有如地府罗刹一般,几乎是暴喝的声音让百里虹姜想起小时候被男人罚跪的事情,他突然心里一横,再怎么,也不会比那更惨了,于是挺起胸膛,说道:“疆儿真的好爱爹爹,这样穿就是为了勾引爹爹,求爹爹疼疼疆儿吧,如果爹爹今天不操疆儿的骚穴,疆儿就去找别的男人!”
百里擎野从未听到百里虹姜叫他爹爹,可是这种情景实在不能让他高兴起来,少年挺起的胸膛顿时让薄纱散开来,露出粉嫩的小乳头和玉瓷般的胸口来,纤细的锁骨,修长的脖子,还有精致的脸庞,配上半透的薄纱,在烛光下竟然有种惊人的美艳,连百里擎野这样的定力都忍不住晃了神。他阴森的盯着儿子的眼睛,问道:“你被多少个男人上过了?”
“没有,疆儿想把第一次给爹爹。。。”百里虹姜在父亲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却突然向前一扑,挂在了男人的肩上,他吹着男人的耳垂,就像听到的故事里那样,使出浑身解数勾搭起来。
百里擎野已经失望到了极点,若是百里虹姜说自己不是处子之身,他恐怕真的会忍不住杀了这个不知羞耻的玩意儿,可是少年的话语和假装熟练实则青涩的挑逗动作让他知道这个孩子所言非虚。百里擎野的手缓缓放在了百里虹姜的背上,薄薄的纱衣下是少年细嫩的身子,男人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发力将这个令他耻辱的孩子一掌打死,他的眼前闪过一幅幅画面,有襁褓里的百里虹姜,有那个女人对他最后的托付,有偷看他沐浴的小孩,有习武时涨红的小脸,有跪在石板上单薄的身影,有。。。那么多,他如何能下的了手呢?
“如果我不碰你,你就要给别的男人上,是吗?”走了几步,将少年扔在床上,百里擎野不喜不怒的说道。
百里虹姜躺在软和的被子上,被父亲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身体,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涨红了脸,想要偏过头去。
百里擎野却一把抓住了他的下巴,强迫儿子看着自己,一字字的说道:“那好,我便成全了你。”
说罢,男人稍微起身,将少年两条纤细的长腿折了起来,按到了百里虹姜自己胸口,命令道:“自己抓住,要是中间放下来,你自己心里清楚。”
百里虹姜还有些发懵,紧接着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两腿大张折在胸口,臀部被带得微微翘起,身下隐秘之处简直一览无余,百里擎野就那样直直看着他,一时间所有的气血都冲着头上来,但他心里又有两分欢喜,听话的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说道:“儿子,儿子清洗过了,请爹爹放心用吧。”
百里虹姜急着邀宠,又着实稚嫩羞怯,反倒显得此时情态无比动人,不是全然露骨,还带两分娇羞,一分天真,绕是百里擎野被他一声爹爹刺激不轻,也被眼前的美景迷惑了片刻。他伸出手指,在少年稚嫩的粉菊上点了点,果然有着微微的湿意,然后顺势将手指埋了进去,感受着肛口的紧度,百里擎野就知道这不过是匆忙清洗,绝不是每日保养扩张的结果,心里竟稍稍松了口气。
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指,男人将指尖送到少年唇边,冷笑着说道:“这便是你讨好男人的准备,如此干涩,自己好好润滑一番吧。”
百里虹姜只觉得父亲的手指格外不同,火热有力,只是插入半个指节,就让他有种瘙痒难耐的感觉,再加上百里擎野让他吮唅手指的时候,与往日的严肃工整不同,带着一丝丝的色气,十分迷人。不带半点犹豫,少年立刻含住男人的手指,让百里擎野玩弄起他的舌头来。
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乖,又这么勾人呢,百里擎野的指尖传来几分酥麻,又像是从心里传来的,他就那样用雾蒙蒙的眼神看着你,还带着几分天真,就像根本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这种天真大概就是为什么有些男人喜好十来岁的娈童的缘故了,越是天真懵懂,反而越让人想要摧毁掉这种天真,百里擎野也是个男人,他承认,无论是李岫云,卓月如,还是赵姬,都没有这个孩子此时的风情,那种骨子里的勾人的气息。
将手指从少年的口中拔出,带出几丝透明的津液,百里擎野的下腹已然有些躁动,他一手开始拓开儿子紧窄的蜜穴,一手将自己的衣服解了开来,露出精壮的胸膛。
百里虹姜一声不吭的任由男人将两指强行挤进后穴,痴迷的看着父亲结实饱满的胸脯,分明的腹肌,以及粗壮的大腿中吐着粘液的硕大阳具。这一个场景也不知道在他梦里出现过了多少回,原来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父亲的阳物比他想象中还要粗大,不是粗如儿臂,恐怕赶得上一些女人的手臂了,长度更是可观,至少有八寸,完全硬挺后想必还更大一些。
儿子的目光实在灼热,里面的痴迷让百里擎野有些窒息,他暴躁的将第三根手指塞进了还十分紧绷的小穴中,引得少年身体也跟着一僵。他当然知道小孩现在是疼了,即使没有和男人上过床,但是这么多年的花间经验,男人之间的风月事他也是了解的,可他就是要让百里虹姜疼,疼得让他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没多大功夫,百里擎野炽热的身体就贴在了百里虹姜的身上,男人没有耐心继续扩张,总归是这个孩子自己求着要做娈宠的,那么他怎么舒服就该怎么来,将狰狞的性器对准男孩小小的穴口,用龟头摩擦了几下,百里擎野便扶着少年的大腿,用力顶了进去。
“啊!!!”百里虹姜才稍微被勾起了些许情欲,三根手指已让他十分吃力,男人硕大的龟头生生打开了他的身体,屁股里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惨叫着,两手几乎要把自己的脚踝握断了一样,连虎口都用力的发红,才没翻腾起来挣扎着逃脱男人的侵犯。百里虹姜意识到真实的性爱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不但没有甘美的快感,过于粗大的成年男人的性器对于他稚嫩的身体来说几乎就是一把利刃,缓缓进入的过程就像在缓缓剖开他的身体。但是即便痛极了,少年也没吐出半个不字,他从身到心都在欢迎着男人的临幸。
百里擎野也忍不住抽吸了一口气,十二岁男孩的屁眼紧致非常,远不是女人的阴道所能比拟,因为年龄尚小,即使少年本能的夹紧肛门,稚嫩的肛门也只会带给男人吮吸的快感,而没有痛感。百里擎野也曾看着自己的肉根一点点打开别的女人的肉洞,看她们娇呼着,骚逼却贪婪的吃下整根肉棒,但是这一回不同,他身下青涩的少年是他的儿子,将这根丑陋的,青筋暴起的紫黑色肉棍一点点没入的肉洞是他最爱的儿子的屁眼,乱伦带来的刺激远超寻常性爱,如同罂粟般甜美的味道让百里擎野的理智渐渐在性爱的欢愉中迷失。
紫红色的大鸡巴全然没入了小小的屁股里,父子两人的下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百里擎野的眉间显露一丝隐忍,他拨弄了下儿子全然没有反应的性器,不给兀自喘息的少年丝毫空档,狂风骤雨一般的挺动了起来,每一下都抽到只剩龟头,然后再干到最深处,这样激烈的操干对于男人来说自然是爽到了极点,可是别说对于初次承受的人,就是对于见惯了男人的妓女,这样的操法都是可怕的。
“爹爹,爹爹。。。痛。。。儿子好痛。。。呜呜。。。嗯。。。痛。。。”百里虹姜开始还能忍受,可是一旦男人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他下体就有如刀割,未经人事的少年初夜就如此惨烈,不一会儿就被操的眼前发昏,口中再也忍不住,大声哭泣求饶起来。
百里擎野只觉得自己从未这么爽过,本来只是泄愤和惩罚,却不曾想这个孩子竟然有着一口名器宝穴,没有女人的宫颈妨碍,可以让他尽情干到深处,肠道丝滑如锻,穴口如同盛开的花朵,缩在一起的肠肉被撑开后,不断蠕动的按摩着他的鸡巴,甚至肠道中还有种吸力,每次当他退出时,就会嘬着马眼,渴求他的精液,这样的身子若没有男人受用,实在是可惜了。他知道百里虹姜此时大概是痛极了,因为除了鼻尖的血腥味,还有下体的润滑外,他从没见过小孩哭得如此惨烈,如此肝肠寸断,但是男人依旧不为所动的操干着。
看着少年因为疼痛而颤抖的大腿,百里擎野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他真是舍不得啊,这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儿子,连练武时都不曾受过如此的苦楚,想到这里,男人低下头,俯身压在少年的身上,怜爱的吮吸起百里虹姜小巧的耳垂,亲吻起修长的脖颈,似乎是希望给少年一丝安慰,可是极度的失望和愤怒又让男人狂野的挺着腰,用巨大的鸡巴惩罚着调皮的儿子。温情脉脉的吻和粗暴的性爱正如百里擎野分裂的内心一般,没有让百里虹姜得到半点缓解,而是在折磨的深渊里越堕越深。
百里虹姜已经疼得眼前漆黑,他只感受到男人压在了他身上,火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脸上,身下更是因为姿势变换而疼痛着,他甚至有些委屈,为什么这种体内的撕裂不会疼到麻木呢,或者哪怕晕过去也好,对性爱几乎有了阴影的少年不能理解那些男人女人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痴狂,他只知道,这件事可以让百里擎野,他的父亲快乐,所以他要为了男人忍受这种酷刑,怀抱着这样的想法,痛苦的性交成了一种献祭,越是疼痛,他对父亲的爱就越是狂热和纯粹。
香炉里的香烧完了,空气里散发着甜腻的味道,一盏微弱的蜡烛照亮了床帐里一对交叠在一起的肉体,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只有他们满是肉欲的喘息声。
也不知道操了多少个回合,百里擎野也到了临界点,他的眼里越发的深沉,也越发的疯狂,像是完全沉浸在交合中,又像是在怨恨少年的放荡,男人情难自禁的掐住了儿子细嫩的,还带着些吻痕的脖子,随着一声闷哼,他的下体死死贴住了少年的屁股,在这具自己创造的小小的肉体里喷射着百里虹姜的兄弟姊妹,手指渐渐的收紧,他应该现在就把这个骚货掐死,免得他去祸害这天下。
百里虹姜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男人顶的一颤,双手再无力去握双脚,他依依呀呀呀的哼了起来,父亲宽大的手掌掐在他的脖子上,本来就晕眩的大脑更加昏沉,他艰难的扒拉了两下男人的手指,因为窒息,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爹。。。爹。。。儿子。。。好。。好。。呃。。开心,呃。。。被爹爹操!”
百里虹姜一边说着,胸中的空气也越来越少,他的屁眼疼极了,但是在这种窒息中,反而又敏感了起来,无边的黑暗中,他甚至听到了男人在他体内射精的“噗噗”声,这样极大的快乐和窒息的刺激,竟然让毫无反应的小阴茎跳了跳,流出一股白浊,正是少年的初精。
百里擎野看着身下的少年如同妖孽一般挣扎了片刻,然后慢慢的瘫软下去,喷出了精液,翻起了白眼,他知道马上这个孩子就会彻底昏死过去,然后流出尿,如果不是清理过,还会流出屎来,被掐死的人就是这样的难堪。然而,他又怎么忍心能让这个孩子死呢,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将阴茎从昏死后依然用屁眼绞着他的百里虹姜体内抽了出来。
百里虹姜再一次醒来是痛醒的,也是被操醒的,他感觉下体疼得越发厉害,但因为窗外已经蒙蒙亮了,脑子反而清醒了些,不知道男人是多会儿醒来的,把他摆成了狗爬的姿势,撅着屁股挨操。他看不见父亲的表情,这时候心里却有些后悔了,如果不是昨天一时冲动,哪怕多个半天考虑,他也许都不会干出这样的事。
可是父亲炽热的大鸡巴在体内充实的感觉又让少年有些庆幸,紧接着他的头发被男人薅住,脑袋也被纠得后仰起来,听见百里擎野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偷听过多少回?”事出有因,百里虹姜只有偷听了他的话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只有一次,以前。。唔。。三年前白玉书和您说话,儿子是无意间听到的。”百里虹姜温驯的仰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不想我收了他?”百里擎野继续问道。
“嗯”百里虹姜连忙应道,他的浑身仿佛都被碾了一遍,酸痛不已,背上也星星点点的刺痛着。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决定收了他,多个人伺候也没什么的。”百里擎野轻笑一声,说道,他似乎操够了一样,随便在少年的屁股里射了起来,然后将百里虹姜翻了个身,正面看着自己。
“昨天给你开了苞,现在你如愿了,以后算是我的娈童。”男人冷冷的看着凄惨的儿子,毫不留情的说道:“娈童是什么玩意儿,你也该懂得,和后院女人一样,甚至还不如,以后我纳谁娶谁轮不到你质琢。”
百里虹姜哑了哑,他这算是弄巧成拙,本来百里擎野就没打算收下白玉书,将苦涩咽回肚里,父亲对他这样发号施令,他反而觉得十分迷人,这样的男子气概,全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了。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百里擎野淡淡扫了他一眼,起床穿衣,说道:“规矩你还需要学,伺候男人也差的远,人前你还是少爷,这次你错的离谱,我要罚你,你可服气?”
“儿子服气,如此淫乱,请父亲惩罚。”百里虹姜几乎要露出喜色来,被父亲当作娈宠,还能当作儿子,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几乎是完美的,小小惩罚自然不在话下。
“念你初承恩,只罚掌掴一百。”百里擎野整理好衣冠,将少年拉到了怀中,看了看那被操的合不拢的股间微张溢着白液的小嘴,轻拍一掌,说道:“合上。”
百里虹姜红着脸合住屁股,虽然合住时还是很疼,但是这随着天光渐亮,他的羞耻心也跟着回来了不少,才被操完就要被打屁股,这样的娈童恐怕只独他一个了,可是他也怨不得别人,这都是他自己求来的。
百里擎野并不怜惜,每一下都打在肉上,实实在在,清脆作响,好在小孩乖觉,自己配合数着,也说不清这是父亲惩罚儿子,还是在惩罚情人,反正带了一丝情色的味道。
到最后,百里虹姜都有些喊不动了,本来打一百下屁股还不算什么,但是这次他里面可是肿烂的,两团嫩肉也跟着高高肿起,红彤彤的,连裤子都差点套不上了。
百里擎野看着少年高高耸起,红肿软烂的屁股,收下一时没忍住,揉捏了一下,果然手感极好,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受,将小孩拎回来小院,只吩咐小梅好好照顾,便转身走了。
入骨髓(h)
【作家想说的话:】
百里擎野:表面很淡定,实际慌得一匹。
爹爹很生气嘛,但是仍然要想办法掰直儿子,目前爹爹的逻辑是,你以为做娈童是什么好事?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娈童,让你知道后院不是那么好混的!
不少父母是这样,小孩不听劝,就让他亲自体会一下,吃点苦头,然后就后悔了。
—–正文—–
因为白玉书那屋里是红锦被,百里虹姜心里紧张,是没瞧见自己流了多少血出来,不过百里擎野心里有数,不是他要放过这个小东西,而是百里虹姜着实撑不住别的罚了。
不出百里擎野所料,少年栽倒自己床上,便起不来身了,他两眼皮打架,百里擎野一出去,就昏了过去。
小梅守了一夜没见到少爷回来,如今看见百里擎野黑着一张脸,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小傻瓜这么急就把自己贴上去了,她只能暗自吸了口气,把男人送了出门。
百里虹姜尚且年幼,初次承欢,又没有男人的怜惜,发起高烧并不奇怪,就是欢馆里的娈童,十二岁就开苞的那也是从小调教出来的身子,像他这样的矜贵少爷,如果不是习过武,一病就病没了的也不少见。
小梅虽然见多识广,但是这时候除了给小孩灌些药汤,换换降温的帕子,也别无他法,她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唇,心里忽然升起几丝惶恐,这个年代,百里虹姜就是她唯一的寄托,前些年她虽然表面温顺,但内心对这些古人却多少有些瞧不起,连带养小孩也像是在玩养成,面对百里虹姜的种种疑问,她都当作游戏里的选项分支一样对待,如今百里虹姜真真走了父子线,也少不了她的“功劳”。但是当她真的触摸到少年滚烫的额头时,才恍惚意识到这个小孩子现在有多么艰难可怜,这让她不由得唾弃自己,前世也没去荼毒过小孩子,今生却因为倚仗自己的特殊,给百里虹姜讲了许多不该讲的故事。
将帕子扔进水盆,小梅终于有了几分真实感,百里虹姜若是出了事,她是绝没有好果子吃的,而且这个孩子当真依赖于她,无论如何,以后她也该尽力去保护他。
百里虹姜烧了一天,傍晚才稀里糊涂的起来喝了些米粥,他全身作痛,只希望父亲有什么打算也等他好些再说。可惜事与愿违,他还没等睡下,百里擎野便来了。
男人换了身玄色的长袍,神色冷淡,见儿子烧的两颊嫣红,也没有丝毫心软,让侍女出去后,坐在床边,说道:“把衣服脱了,今晚还是你来侍寝。”
百里虹姜愣了一愣,他没想到百里擎野似乎完全没有跨越父子伦常的障碍,让他伺候的话说出来平淡的就好像在吩咐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女人。他从九岁起,日思夜想,不知多久才确定了自己对父亲的爱慕,而百里擎野这般举动,只能说明他本心就没有把自己当作儿子看待。心里满是苦涩,身上又发着热,绕是百里虹姜倾慕于父亲,这时也有些瑟缩,说道:“父亲,疆儿今天还未恢复过来。。。您。。。”
少年诚惶诚恐的样子让百里擎野十分厌烦,他截住了百里虹姜的话,一边伸手去剥下儿子的中衣,一边冷酷的说:“你昨夜开苞,今日又能承宠,这是你的福分,难不成你以为一个小小的娈童还有拒绝主人的权利吗?”
百里虹姜两手按在床榻上,也不敢推拒男人的动作,这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亲近,百里擎野如此一说,他生怕拒绝后,父亲便再也不会看他一眼,只能抿着唇任由男人上下其手了。
今日得烛光亮了许多,比起昨夜的朦胧,百里擎野倒是可以更清楚的看清楚儿子稚嫩的身体,他虽然也有好几房的姬妾,见识过不少美人,但是如同少年这般完美的肉体却从来没有见过,还在张身体的男孩虽然偏向纤细一些,但是四肢腰腹上都有着薄薄的肌肉,形状优美,颜色莹润如玉,若他不是他的父亲,想必见到也会动心。只是此时百里擎野虽然面色冷酷,心里却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是悖德之事,但只有让这个孩子痛到骨髓里,才能真正斩断这份绮思。
男人很快也脱了衣服,露出和少年截然不同的健硕躯体,然后掰开百里虹姜的两条腿,瞧了瞧后面那依然肿胀红润的小口,便将自己的昂扬贴了上去。
百里虹姜身上因为发烧还泛着些樱粉色,可是百里擎野不只神态冷酷,动作也有些粗暴,若不是胯下那一根巨物狰狞的挺起,百里虹姜简直觉得下一刻父亲就会再打他一顿,可是被那火热的玩意儿顶在身后,他也一样的绷紧了身体,昨夜的痛到现在他似乎都还可以感受到,甚至无法想象那么粗的东西是怎么放进他身体里的。
百里擎野并不知道身下少年的胡思乱想,他今日进入实际上比昨天还要轻松些,儿子的肛口看着肿胀,实际上已经被操开了,除了带给男人紧致包裹的快感,根本起不到保护体内的功能,再加上发烧红肿,反而更加火热,让百里擎野舒服的轻声叹了口气。
做父亲的有多么舒服,做儿子的就有多么难过。百里虹姜的屁眼是被操裂了的,百里擎野的鸡巴进去时除了牵动伤口,更是犹如砂纸一般磨在了红肿的肠道上,竟然比开苞时还难忍受,少年忍不住小声哀叫起来:“爹爹,饶了我吧。。。我要死了。。。嗯。。太疼了。。。骚穴被操烂了。。。”
百里擎野见他哭得可怜,心里有些不忍,但是身下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告诫他:“你若哭声太大,招来你娘,我也是不管的。”
百里虹姜这才想起这是自己的小院,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也不敢叫了。没了哭泣声,这室内唯一响亮的就是百里擎野操干时的“啪啪”声,听起来十分淫靡,百里虹姜反而有些无措起来,他对情事本来不是没有反应,但是因为痛,所以身体才没有发应,心口升起的情欲和发烧带来的燥热让他的脸蛋越来越红,连大脑都像被泡在了热水里一样。
百里擎野看少年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妩媚,知道这是儿子烧的有些糊涂了,他抬起一只手,抽在了百里虹姜的脸上,冷森森的说道:“锯嘴葫芦一样,这就是你的本事?”
“不。。。爹爹。。。只是爹爹操的疆儿太爽了。。。。疆儿好喜欢爹爹的大鸡巴。”百里虹姜的声音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百里擎野下手并无半点留情,他的脸上也火辣辣的疼起来,想一想也知道这时多半有个巴掌印子在脸上,看起来淫贱极了,只是被打了,神志反倒清醒了一些。空气里带了些铁锈味,想必后面的伤口又裂了,这舒服自然也是假话。他现在能撑着不晕过去,已经是极限了。
百里虹姜也记不清男人发泄了几回,他的身下黏糊糊的不知是血还是精,但是他知道百里擎野在惩罚他,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夜的感受。将脸蛋埋在枕头上,少年晕晕乎乎勾起了一丝讽刺的微笑,无论是白玉书还是他,都蠢极了,百里擎野岂是那种因为一夜欢愉就能心生感情的人?特别是他自己,赵姬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当时那女人多受宠啊,一个戏子进了门,还怀了孕,连二夫人都要退一射之地,结果百里擎野还不是说没就让她没了,怎么如今到了他自己,他却想自己是那特例了呢?
“你搬去春日楼,我会再派你两个丫鬟,一个管教姑姑,以后在人前做你的少爷,在人后,比照后院的规矩。”百里擎野皱了皱眉,看着儿子身上的狼藉,只是淡淡吩咐道,他过来时并没有叫下人看到,趁天色微凉,现在正是离开的时候。
才出了门,小梅已经候着了,百里擎野扫了她一眼,问道:“少爷有过性梦吗?”小梅是百里虹姜的贴身侍女,这些本就是该她知道的事情,若不是她眼见着快要做姑姑的年龄,也是伺候百里虹姜的潜在人选。百里擎野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其实就是通房,现在是香兰和桃玉,以前还有珮娘,后来生了他的小女儿,就升做了姨娘。
“回庄主,少爷还没有过。”小梅低着头,她生怕百里擎野追究百里虹姜是怎么“博学”起来的,所以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百里擎野愣了一下,这么说昨夜便是小孩的初精,竟是叫他掐出来的,他一时无言,也不再理会小梅。
春日楼(彩蛋还是爹爹)
【作家想说的话:】
这篇开始更新了,先过渡一章,作者菌找找感觉(度个假先。。。)
—–正文—–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春日楼本是初代百里家三代庄主建给夫人的小楼,这小楼坐落于前院湖边,离庄主的院落也并不远,只不过后来百里家势大,姬妾们便不会住在前院了。粗粗一算,竟然也有几十年无人居住了。
百里擎野让百里虹姜搬入春和楼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大夫人和二夫人很快也就知道了。这也难免两位夫人多想一番,难不成庄主突然对这个儿子重视起来了?可是想想春日楼那冷清的气氛,还有林玉杏那软糯不堪的模样,倒是更像她们想多了。
春和楼上下共三层,雕栏画栋,碧瓦飞甍,云台高起,可见当时那位庄主的心思,只不过楼中的陈设虽然别具匠心,也有仆人时时擦拭,却仍有种入骨的清冷,毫无人气,百里虹姜还发着高烧,两颊通红的进来,忍不住打起了寒噤。
饶是如此,他还得应付百里擎野给他的几个新“仆人”,两个十七八岁的婢女,宜兰,宜欢,眼神冷淡,身手敏捷,脚步稳健,竟然也是这个年纪的好手,还有那位掌事马姑姑,更是满脸严肃刻薄,嘴唇抿成一线,眼神里分明把他当成了个下贱的玩意儿,与其说是父亲赐给儿子的下人,不如说是主人派来管教新入门的男宠的。再加上一个知情的小梅,这些下人分明是百里擎野管教他的工具,百里虹姜脸上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说道:“姑姑,日后还要您多多教导了。”
“少爷心里倒是清楚,老爷怕你忘了规矩,所以姑姑我以后啊,定然会好好照顾您的。”马姑姑假笑起来,也不知她得了什么吩咐,像是准备好好折磨百里虹姜一番。
自从那夜后,百里虹姜已经有四天没有见到百里擎野了,他在床上昏迷了两天,昨天才清醒过来些,虽然身后已经清理过了,可是他也只能吃些流食,此时脚步都是虚浮的,踉踉跄跄在小梅的搀扶下走到了二楼,正要朝着那新铺的床铺过去,却听见马姑姑冷笑一声,说道:“少爷,您怕是走错路了,这是给老爷准备的卧榻,您的房间在三楼呢。”
百里虹姜楞了一下,心弦不知为何忽然动了一下,竟然有些甜蜜的感觉,他也是父亲的人了,等他身子好了,就可以好好服侍父亲了。然而他才上了三楼的楼梯,就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喘息,难道三楼还有别的人吗?
百里虹姜身边的小梅也停了下来,她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少爷,然而还不等她说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两个侍女宜兰宜欢忽然一左一右擒住了百里虹姜的胳膊,生生把人拖了上去。
百里虹姜是第一次进这春日楼,可是他绝不相信春日楼的三层本就是这可怖的模样,原本的房间分隔都被拆走了,到处立着些架子,架子上挂着的都是百里虹姜没见过的刑具,有些黑铁铸成的玩意儿甚至隔着几米远就能感到森森的煞气。中间的空地也没有床铺,只有些软垫和绸缎,大小的柜子上摆着许许多多的让人看了就脸红心跳的器具。
这些还不是最引人注目的,中间有个工字型的木架,上面趴了一个全裸的青年,不正是那润玉郎君白玉书吗?
他的手脚被拷在木架上,不过他的气息紊乱,似乎那原先不错的武功也不剩下两成了,背上满是鞭痕,肥美的臀间插了一根粗硕的假阳具。宜兰松开挣着百里虹姜的手,走上前去,毫不留情的拿起那根棒子,在白玉书的屁股里绞弄抽插起来。
被人这么一番折腾,白玉书立刻“呜呜呀呀”的叫了起来,只听得百里虹姜冷汗岑岑,就在这时马姑姑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才是您睡觉的地儿呢,这位白少爷身子倒是开发的好,所以老爷就请人迷瞎了他的眼,毒哑了他的嗓子,叫他好好享受着,少爷您也好好学着吧。”
才不过三五天,白玉书就成了这般凄惨的模样,百里虹姜牙齿打着颤,几乎站都站不住了,全靠宜欢拉扯着他,难道父亲也会让他变成这又瞎又哑的废人模样吗?他毕竟是父亲的儿子啊…少年忽然怔住,他难道忘了赵姬肚里的孩子了吗?更不要说百里家的三少爷的名字可是百里越,就算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不会有任何知道。
“少爷。”小梅的声音让百里虹姜从可怕的幻想中清醒了些,他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何时变得濡湿潮热。
“没种的孬货。”马姑姑刻薄的声音让少年面红耳赤,他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小梅,你以后只能在一楼,老爷说了,少爷出去时你可以跟着服侍,平日里就不要上来了。”马姑姑这才对小梅说道,相信这丫头看了后也不敢上来了。
小梅哪里想到百里擎野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她又是怒又是惊,可是她一个小小的侍女,此时贸然反抗马姑姑也只会让百里虹姜吃更大的苦头,于是掐着自己的手心,低下头,低声说道:“是,姑姑,小梅知道了。”
百里虹姜被宜欢架在一个板凳上,衣服三下两下被扒了下来,他又是害羞,又是害怕,臀部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女摆成翘起打开的模样。
“少爷,瞧瞧您这可怜的小屁股,姑姑我看着都心疼呦。”马姑姑幸灾乐祸的说道,拿了一根细细的玉棒递给宜欢,说道:“别嫉妒你白哥哥,过两天也叫你吃到大棒子,至于衣服,你们这些玩意儿就不需要了。”
宜欢拿着玉棒蘸了药膏,小心的塞进百里虹姜的屁眼里,细细的涂抹起来。饶是她动作小心,百里虹姜依旧疼的脚趾都蜷了起来,他此时也说不上是后悔还是委屈,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一片,好在那药力上来,后穴终于有些清凉之感,舒服了许多。
等到百里虹姜身后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已经是十天后的事情了。这期间百里擎野倒不是没来过,只是他只是让宜兰宜欢把白玉书带到了二楼,让百里虹姜听了整整一夜青年欢愉又痛苦的呻吟。
梅花印(针刑/彩蛋继续洗白爹爹)
明朗的阳光下,春日楼静静的伫立在湖边,就像里面从未有过主人一样,特别是观景所用的三楼,重重的红帐遮住了光,也阻挡了风的气息。
幽幽烛光给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增加了一丝暧昧的气息,两具漂亮的,如同白玉一般的身体横陈在猩红的绸缎间。和所有的高门世家一样,阴影处的淫乱令人惊叹,这两个人就是风光霁月的武林盟主的娈宠。
百里虹姜被宜兰宜欢抬到架子上时,只有一丝僵硬,短短几日,他的身体,被这两个侍女里外摸了个清楚,最初的羞耻在疼痛的消磨下已经不剩多少了。这马姑姑确实拿出了十分的功夫来调教嗟磨他,高烧才退下些,后穴还伤痕累累,那碧玉的药杆就沾着让他战栗的药膏,细致又残忍的涂抹进来,有时是清凉的消肿药膏,有时却又仿佛在他的身子里点了把火,肠道都燃了起来。
不过有些人,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未必回头,百里虹姜大约就是这种人。像他这样十二三岁的少年郎君,本就是春情荡漾的时候,有些富贵人家早早就给了少爷们知事的丫环,只不过百里家这样的武林世家,为了子弟固守阳精,往往会推个两年,饶是如此,百里言身边也有了伺候的女人。哪怕百里虹姜闹着要个女人,也不会吃如此的苦头,偏偏他恋慕自己的父亲,还胆大包天做了丑事,这才沦落到如此地步。
恐怕就连百里虹姜自己也分不清对于百里擎野的感情,到底是儿时苦苦不能求得父爱,还是对于成年男人生殖力的钦羡,最终化作的就是这偏执疯狂的追逐。
他到底年幼,身上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心里却又叫百里擎野撕开个口子。但凡陷入爱河的年轻人,没有哪个不痴傻期盼爱人只有自己一个的,即使见了白玉书的惨状,百里虹姜心里仍有一丝幻想,他和又瞎又哑的男娈是不一样的。
百里虹姜熬过这暗无天日的全凭着一颗期待见到父亲的心,哪想到七八天后,百里擎野是来了春日楼,可却连三楼上也没上,只叫两个侍女拖半残的白玉书下二楼服侍。宜兰微微拢上楼梯口的小门,只留下少年跪坐在房间里,他这才慌了神,知道白玉书可能会躺在父亲身下和真正听到那喑哑的呻吟绝不可一同而论。
虽然听不到来自百里擎野的喘息,但是木板被撞击的声音和白玉书咿咿呀呀的叫声就足够让百里虹姜痛苦了,也不知道蜡烛是多会儿熄灭的,空荡荡的三楼只剩下少年一个人,他跪趴在黑暗中,自虐一样的去聆听那色情的声音,直到地上的绸缎湿漉漉的黏在他的脸上,才怔怔然的坐了起来,这时,身上的痛竟然不及心口的半分,就算是男娈,他也不是父亲唯一的男娈。
第二天白玉书被抬回来时,光滑细腻的身子上满是青紫于红,让百里虹姜看得害怕又嫉妒。那马姑姑也扭着腰跟了上来,看着红绸上斜倚着的少年,冷笑道:“小公子到别急,老爷可没忘了您。”勾栏院里常用的就是那些手段,无非是催情的药物,加上些皮肉之苦,最后再养养那口穴,学上些伺候男人的技巧,可是这家主人也是奇怪,这么个尤物,偏偏不能调教出媚骨来,马姑姑调教惯了人,心下竟觉得有些可惜,好在还能折磨这漂亮的小公子一回。
百里虹姜眼中闪过一丝微光,难道是父亲要他侍寝吗?可是这一丝光立马就被张牙舞爪的女人手中排开的几十根银针刺没了,明明是密不透风的室内,少年却生生觉得有一股冷风从骨头里穿了过去,他情不自禁的缩了缩,却马上在马姑姑刺耳的笑声中被两个侍女按在架子上。
这个木架十分宽大,说是一张小床也不为过,只不过没有半点儿床的柔软和舒适,百里虹姜仰躺在木板上,手脚都被锁在了旁边的柱子上,只有膝盖微微抬起,勉强能晃动下身子。
少年惨白着脸,看着马姑姑带着森冷的笑容,一步步的逼了过来,嘴上还喋喋不休的讲着这银针的可怕之处。
“少爷,您可别小瞧了这梅花针,把它当做大夫针灸用的银针,这梅花针虽不起眼,却是由精钢制作,连骨头都能扎穿,更妙的是,拔出来后,肌肤上留下的血痕犹如朵朵红梅,最是艳丽,今日且先叫您领受一番。”这梅花针不但坚硬,针尖甚至犹如小小的五棱刺,一旦刺到底部,扎出来的口子也就成了梅花状,比起银针不知可怕了多少,本也只是用给那性子极为刚烈的雏儿的,可是到了这里,竟成了百里虹姜的第一课。
百里虹姜咬着唇,他早知百里擎野是个心冷手狠的男人,当时他不过是个稚童,就被罚跪水晶烙,如今这样似乎也并不稀奇,不过如果父亲以为这样的刑罚就能让他知难而退,那未免也太过小瞧他了。
马姑姑看着少年一双明亮的眼睛,眼神更加狠毒,虽说主家明显不让她好好调教这个少年,可是她也是这行当里有名的嬷嬷,见到如此良才美玉,不稍加“温养”,她自个儿心里都过不去,所以才献上这套梅花针,此针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被凌虐的美人,久而久之,一旦动情,出了汗,身上就会带上幽幽冷香,摄魂夺魄,让人沉迷其中,这便源于针体内注入的秘药了。
少年的身形优美,修长的颈子下,一对蝴蝶似的锁骨轻轻颤抖着,第一枚银针被马姑姑稳稳捻起,对准了锁骨下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寸寸的顶了进去。
随着针尖一点点埋入肌肤中,百里虹姜已经痛得呼吸急促,低低的喘了起来,拳头都攥的发红起来,这本就是为了折磨他,一根针慢慢悠悠,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少年单薄的肩膀都要被扎穿时,终于停了下来。
然而这不过是第一根,当马姑姑把第二根针对准百里虹姜时,已经知道了痛苦的少年,本能的抖动起来,身体艰难的往后蹭去,但马姑姑只一句话,就让百里虹姜僵住了身子,“呦,少爷,这针要是扎歪了,咱可得拔出来,从那伤口处重新扎进去的。”
第二针刺在第一针下方,还未进到一半,少年身上滴落的冷汗都把刑架弄湿了一层,除了受刑人痛苦的低吟,就只剩下白玉书不知是满足还是痛苦的呓语。
时间被拉长了一倍又一倍,百里虹姜也不是没有试图用练武时的毅力去抵抗这种疼痛,但是这针必然加了料,被刺穿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并非钻心蚀骨,但却顺着针尖导入了骨髓,摆脱不开。
第三根,第四根……到了第七根的时候,少年的锁骨下可以看出梅花状的针尾构成了北斗七星的图案,可是身体本能的恐惧终于战胜了理智,他的身子一歪,这一针不出意外刺偏了。
马姑姑见状,挥手让两个侍女按住了百里虹姜,这针十分可怕,往日里她调教的姑娘小子,若是能挺过两针,都是十足的烈性子了,这细皮嫩肉的小公子竟然一声不吭扛了七针,她反而更有了十足的动力来折磨他了。
“唔…嗯…”百里虹姜的意识似乎都不太清醒了,他的左肩似乎燃成了一团火,又肩的一针针又好似又把他的身体劈开一样,他扭动着身子,却被两个侍女牢牢的按在原处。
这还不是结束,马姑姑在百里虹姜的两侧锁骨下各刺七针,然后又捻起了梅花针对准了少年张开的大腿,她确实有心要折磨百里虹姜胯下粉嫩的东西,不过最终也只能悻悻的把手伸向少年的大腿内侧。
大腿内侧是何等的娇贵,梅花针刺在锁骨下,已有了几分穿锁骨的痛苦,这大腿内侧上刑,只怕比滚钉板还难受,百里虹姜晕厥之中,又被剧痛折磨醒来,他连哼都哼不出声了,只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好似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他迷迷糊糊中想要求饶,心里却郁气丛生,他只是想要父亲的一点爱,为何要如此痛苦呢,到底没说出求饶的话语来。最后拔针时,他似乎已经麻木了,眼帘半闭着,看着28根梅花针从身体里抽出来,还有一条条蜿蜒在肌肤上的血痕。
侍女松了他的手脚,将血迹拭去,只是那梅花形的血窟中还是不断冒出些珊瑚色的小血珠,被少年脆弱的模样衬得竟有几分绮丽的艳色。
玉娇郎(穿刺/耳光/掐脖子)
【作家想说的话:】
这篇文的训诫属性,导致小虹姜还要吃不少苦头呢。
—–正文—–
梅花针烙梅花印,百里虹姜雪白的肌肤多了几处猩猩红梅,这伤口虽结了痂,却还得有月余才能愈合。
被穿刺的位置还隐隐作痛,百里擎野却不会因此对他留情,搬入春日楼后的十天,男人终于将他唤到二楼,让他侍寝。
百里虹姜听到男人要让他服侍,还呆了一瞬间,这阴暗的刑室让他对于时间都失去了概念,似乎一辈子都不会再被父亲临幸了一般。
下了楼,温柔的月辉打在少年赤裸的身体上,百里虹姜忽然又羞赧起来,他在屋里赤身裸体惯了,可是忽然见了天光,才发现自己的模样是多么羞耻,浑身上下未着片缕,连身后的蜜穴都是仔细清理过的,短短几日,他就成了一个最低贱,最淫荡的娈童。
百里擎野穿着月牙白的织锦长裳,腰带已经松了下去,宽裾大袖,银线勾出的仙鹤在月下时隐时现,白日里束起的乌发尽数放下,只用一根丝带系在脑后,他目沉如水,剑眉微促,即使是为了幼子的事情,满腹惆怅,也依然不愧于江湖第一美男的声名。
春日楼本就是往日庄主倾心打造之处,许多陈设虽简单却不失雅致,低调又不乏贵重,一桌,一床,一屏,一画,互成意趣,不需熏香,檀木的香气就暖了室内,窗口轻纱外,更是景致典雅,楼下三五步是岩台绿柳,中间隔着古朴亭台,一路玉阶飞甍,廊桥相连,再远便是湖波荡漾,星月闪烁,百里擎野一直准备留着这处,给虹姜做个省亲的休憩处,如今早早用上了,竟是这般缘由,他心头不由得一阵酸涩气恼。
赤身裸体的少年被两个侍女推进了房中,他看了看父亲身上整齐的衣袍,越发的手足无措,扭捏的捂着下体,僵硬的站在进门的位置。
百里擎野听着儿子有些急促的呼吸,过了很久,才终于转过身来,正眼打量起百里虹姜。少年的骨骼清绝,肌肤雪白,青丝垂落在肩头,明明是个淫娃荡妇,眼神却清澈如水,湿漉漉的雾气弥漫在眼中,好似幼鹿般纯真,红唇轻抿,虽是稚龄,却已经初露了绝代风华,若不是他的亲子,恐怕他也很难不生了把人圈起来的念头。若非百里虹姜是他的亲子,男人止住念头,冷声对少年说道:“趴到床上去,我要用你。”
一室沉寂终于被打破,百里虹姜被男人盯着,心中越发羞赧,父亲衣冠楚楚,儿子却赤身裸体,不一会儿便已经手脚麻木,不知如何自处,听了百里擎野发话,心头又酸又喜,快步走到床边,趴在天青色的锦被上,匆匆步履间带得桌上的烛火明灭了几息。
百里虹姜乖乖趴好,听见身后一阵窸窣声,知道是百里擎野把衣服脱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和百里擎野坦诚相对,可是他却依然不敢回头,只是塌了塌腰,柔顺的准备迎接男人。
百里擎野自然不会准备什么润滑膏脂,他巴不得儿子痛极了,知错悔改,怎么可能让百里虹姜在这里得了趣呢。
男人一只厚实的手掌握住了少年纤细光洁的腰肢,另一手则熟练的揉开了臀肉,将藏在其中粉红的小口露了出来,他本来对这种柔顺的性子没什么兴趣,所以更爱赵姬那样的风骚女人,然而此刻他不过捏着儿子的腰身,下体那玩意儿就坚硬的如同铁棍一样,将主人心里那不可言说的心思表现了十成十。
男人滚烫的龟头顶在臀部,百里虹姜的背却僵了起来,虽然他心里十分愿意和父亲结合,可是初夜刻骨铭心的痛苦却让他本能的恐惧起来,他的身子毕竟青涩,此时入口虽然柔软,却并没有什么润滑,这硕大的阳具进来,绝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不管少年心里怎样想,百里擎野的手牢牢钳住了他的腰身,一寸寸的往里开拓起来,两人不由得都低低喘了起来,只不过一个是痛的,一个爽的。
百里虹姜几乎听到了自己身体里如同锦帛撕裂的声音,百里擎野的进入,让肛口绷到了极致,只有那不争气的肠道,绵软无力的吸附在了男人的阴茎上,男人的动作并不算慢,加上本身极为粗长,少年一时竟然有些喘不上气,仿佛肚子都被阳具顶穿了一样。
百里擎野看着自己的巨物全部没在儿子的身体里,那粉嫩的肛口被撑得没有一丝褶皱,紧紧箍在阳具的根部,强烈的快感从被包裹的性器顺着脊背一路到达大脑,他的眼睛变得猩红起来,他问询了些欢场的倌儿,鸨母,这样天生就会用身体讨好男人的从来都是少见的,说是名器绝不为过,最为珍重的儿子是个天生合该被人享用的名器,哪个父亲会不疯狂呢?
男人崩溃的理智让之后的操干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百里虹姜被操弄得连哭泣都是断断续续的,少年哽咽的哭泣声甚至被男人睾丸拍打在他臀部的声音盖了过去。
百里擎野看着那肛口被他的阳物带得起起伏伏,甚至偶尔带出以小块粉嫩的肠肉,欲火愈加旺盛,他甚至隐隐感觉到这般易于承欢,不过三次交合,就不再出血的身子,绝不是用粗暴的性爱就能教导回心转意的,可是他此刻又怎能承认呢,此时若是承认,就如同有人指着鼻子骂他,不过是为了一己之欢愉,强暴亲子,做下畜生不如的事情。
比起和任何一个女人欢好都强烈的快感让百里擎野逐渐沉浸其中,他深知自己此时的模样绝对能吓退任何一个姬妾,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直面百里虹姜,而是从背后插入儿子的身体,这副丑陋凶狠的模样,他实在不愿展露在儿子面前。
百里虹姜的身体天赋异禀,虽然他仍是痛极,实则并未受什么撕裂之伤,所以在百里擎野马眼中分泌的黏液稍微润滑了肠道后,除了肛口的干涩刺痛外,体内渐渐生出一种满胀之感,加之前列腺被男人硕大的龟头数次摩擦后,慢慢也得了些趣味,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百里擎野怎么会感受不到身下人的变化,少年人青涩的身体逐渐成熟的过程犹如美味的果实酿出甘甜的酒一般,如果百里虹姜不是他的儿子,他也会情不自禁的迷醉在妩媚起来的呻吟中,可惜,百里擎野心中发着狠,一手攥起了少年乌黑的长发,扯到了自己胸前,直逼的百里虹姜高高仰起头颅,“嗬嗬”的呼吸起来。
“爹…爹,唔…饶了…饶了疆儿…咳”百里虹姜倒也想配合男人的动作,把嘴巴闭个严实,可是身体里涌起来的骚乱,又让他实在控制不住呻吟,最后张着嘴,吐着气,混杂了几句不连贯的求饶。
殊不知少年打湿的黑发贴在额角,酡红的脸颊,半闭的眼眸,还有不断蠕动的喉头,都是在激发男人的性趣,让人恨不得把他揉到骨肉中。
“下贱的玩意儿,屁眼放松些。”百里擎野低低骂道,他这样的男人,虽是武夫,却也饱读诗书,通达礼义,就是面对下九流的败类也往往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直白粗鲁的话也断是说不出口的,此时面对百里虹姜,倒是修养全无了。
抽插数百回合,百里擎野也有了射意,他知道这时操弄也已经不算惩罚,甚至有些心灰意冷,只剩肉体的火热,并不忍着,只是心绪难平,生生把少年按在锦被里,掐着纤细的脖颈射了出来。
被掐的人则没那么好过,百里虹姜本来就有些喘不上气,再被成年男人掐着脖子,狠狠操弄屁股,登时两眼前就发起黑来,只是越是如此意识流离,身体里的快感则越明显起来,像是期待着初夜时经历的极乐一般,少年乖顺的匍匐在锦被之中,只有臀部高高翘起在空中,与男人的下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像是巧合,又像是父子两人的默契,父亲的精液播撒在儿子火热的肠道中时,年轻的精子也全数喷洒在了被子上。
射精的快乐是如此的强烈,让百里虹姜甘愿在这一刻永远沉浸在黑暗中,可是这一次百里擎野却没有放过他。
“啪!”“啪!”两声过后,百里虹姜昏沉的大脑陡然清醒了一些,两个沉重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两颊上,再多一分力似乎就能把他的牙齿打落一般。
“父亲,对不起。”少年清醒的第一句话竟不是埋怨,而是小心翼翼的道歉,他这般逆来顺受的样子反而更让百里擎野恼火。
百里擎野冷哼一声,将软下来的阳物从儿子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沉声道:“舒服了就想晕过去?还记得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吗?过来舔干净。”
“…是,父亲。”百里虹姜的眼角眉梢还带着妩媚,他甚至情不自禁的在百里擎野退出他的身体时收缩了下肛口,企图挽留男人的阳具。
当少年真的爬到他的胯下时,百里擎野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甚少这么为难枕边人,真正给他口过的也就赵姬和几个通房,更不要说这种事后清理了,但是当少年柔软的唇碰到了他的下体,这种难堪仿佛不值得一提了。
百里虹姜忍着内心的羞意,战战兢兢的含住了父亲的龟头,虽然小梅也大概说过些,爱人之间这些事情是不丢人的,可是到底他还是学着诗书礼乐长大的,加上男性的自尊,此时愿意去给另一个男人舔干净下体,实在是少年冲动,对百里擎野爱之如狂了。
马姑姑那老货的眼睛还是毒辣,看出这少年郎君是个尤物,百里虹姜虽然青涩,但是那把男人性器视若珍宝的样子已经足够让任何一个男人着魔了。
百里擎野也不例外,就算他的理智不愿承认,然而他在少年口中半勃起来的性器却不能撒谎,难怪有些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百里擎野的灵魂似乎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是那个冷冰冰望子成龙的武林盟主,一半则是沉浸在情欲中的普通男人。
其实男人的性器只有微微的腥气和淡淡的咸味,百里虹姜含在口中,倒是很快就适应了别的男人阳物的味道,甚至想到这是父亲的阳具,腥臊的气息也变得诱人起来,他一点不落,无师自通的给男人舔的干干净净,动作笨拙,却连包皮的缝隙都没有忘记。
百里擎野微微喘息了一声,闭上眼,将少年绝色的脸蛋挥出脑海,这才没有就着温热的口腔操弄起来。
儿子虔诚的服侍显然没有讨得父亲的欢心,百里擎野推开少年,披上外衣,将桌上一个精巧的木盒拿了过来,在百里虹姜面前缓缓打开,冷酷的说道:“你也是有主的,针刑她们自然也不能逾矩使用,所以这针刑后半段,我亲自给你上。”
百里虹姜的身子早在看见木盒里粉色绣垫上的点点寒光时就僵住了,可是百里擎野要给他上刑,他又怎么能躲避呢,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儿子知道了,请父亲上刑。”
马姑姑的那套梅花针自然是不能用在乳首阳物上的,百里擎野总不能废了自己的儿子,何况百里虹姜又不是真的男宠小倌,留下穿环带链的痕迹都只能遭人耻笑,所以这次的银针只是普通穿刺的细针,绝不会留下痕迹。
百里虹姜不过十二三的年纪,躺在偌大的床上,陷在堆围的翠绿锦被中,肌肤似雪,眉目精致,瞳仁清清,睫如蝶翼,一双秀美的手紧攥着枕巾,倒像是被豪强掳掠来的无辜可人。百里擎野微微皱眉,捻起一根银针,捏着少年胸口一粒小小的樱红,动作半点没有拖泥带水,眨眼间就让银针从乳首内穿了过去。
“唔……”百里虹姜痛哼一声,饶是百里擎野并未故意折磨他,只用了一瞬就完成了动作,可是那里毕竟是人体最敏感的位置之一,他的腿微微抽搐了一下,两手握得有些发白。
百里擎野并不去看儿子的脸色,他的手抖未抖,直接去拿下一根针,冷酷镇定的如同最老辣的酷吏一般,甚至不等百里虹姜缓过一口气来,又用相同的手法穿刺了另一边的乳头。
百里虹姜的两颗娇嫩的乳头仿佛被两只带刺的小虫钻拱着一样,丝丝疼痛,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只是他已经领教过梅花针,此时竟然也能咬牙挺下去了。
这时男人忽然伸手抚上了少年的性器,动作温和轻柔,仿佛少年胸口的银针,脸上的掌印,红肿的肛门都不是他弄出来的一样。
百里虹姜哪里想到父亲能够如此爱抚自己,光是看着男人俊美的侧颜,那年轻气盛的小棍子不消片刻就直立起来,甚至恬不知耻的抬了抬臀,要男人把握的更完全些,搓弄的更彻底些。
忽然间,男人的唇角似乎微微勾了起来,就在百里虹姜还没看懂父亲眼中的嘲讽时,他稚嫩的性器遭受了一次最彻底的凌虐,不知何时,一根闪烁着寒光的银针稳稳穿过了少年的龟头,横亘在百里虹姜的腿间,原来百里擎野不过是为了方便穿刺,才屈尊抚摸了少年的阳物。
“啊…爹爹…爹爹……疼….呜……嗯”少年的身体鲤鱼打挺一样,从床上弹起,又重重的落下,就在他想要蜷缩起身体时,身上却陡然覆上一个强壮的男人。
百里擎野撑着上身,两腿挤在儿子腿间,牢牢压住了想要挣扎的少年,他捏着小美人精巧的下巴,看着那张通红的,满是汗与泪的脸蛋,说道:“一个娈宠,主人玩废了,也没有人敢质啄,你还要做我的娈童吗?”
百里虹姜的身体还在颤抖,眼泪控制不住的从两颊滑落,他的声音还夹杂着哭腔,哽咽道:“只要爹爹喜欢,把疆儿玩废了也没有关系,疆儿要做爹爹的娈童,伺候爹爹。”
满江红(上 杖责)
【作家想说的话:】
虽然快要被打死了,但是这是只是小虹姜的开胃菜,爹爹的疼爱下章会更残酷呦。
—–正文—–
那一夜,比起穿刺的疼痛,百里擎野眼中的失望和冷漠让百里虹姜记忆更为深刻,他虽然任性,却也明白,不论百里擎野多么不喜欢他,多么不情愿承认他这个儿子,这个男人也不希望他成为一个娈宠,可是他如此想要和这个男人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哪怕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只能用加倍的恭顺来迎合男人,弥补那份父亲对儿子的失望。
从某种角度来说,二人也真不愧是血亲父子,这份固执着实是传承一脉的。百里虹姜被圈在楼上过了大半个月,总归还是要在每月一次的比试中露面的,只是这次稍有不同,少年是被“打扮”好了,才去参加比试的。
一身雪青织锦滚领的衣袍,头戴一顶小银冠,姿丰神轩,好一个芝兰玉树的少年郎君,单论相貌气度,百里虹姜是百里家这代数一数二的,即使百里言和百里英的衣着更加华贵,在少年的面前也显得黯然失色起来。
或许这也是百里英有时看不惯百里虹姜的缘故,他继承了来自父母的好相貌,只是年龄尚幼,看起来有些稚嫩,而百里虹姜明明和他同岁,那一丝稚嫩在百里虹姜的身上就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清贵,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个不受宠的庶子。
只是今日的少年有些奇怪,身形似乎有些踉跄,脸蛋也比平时红润许多,百里言瞧着奇怪,出于大哥的身份,也就问了一句:“你脸色有些不好,身上可是不适?”
“没…没…我只是来得有些匆忙,多谢大哥挂心了。”百里虹姜面上更红,结巴的说道,他确实身体不适,只不过原因实在太过色情淫靡,全是因为屁眼里被插入了一根粗硕的暖玉假阳具,还被红绳勒的死死,不管他怎么动,都紧紧顶在他的穴口。
百里言闻言不再多说,倒是上首的百里擎野意味深长的瞧了眼羞涩的少年,说道:“今日虹姜便打后两场。”似乎是在照顾百里虹姜一样。
百里言和百里英对阵完毕,如今两人势均力敌,假以时日百里英必然能胜过百里言一筹,儿子武学天分出色,百里擎野自然也是高兴,夸奖了几句次子,便让百里言和百里虹姜对阵起来。
别说百里虹姜本来就不是百里言的对手,他此刻两股战战,走路之间,穿过胯间的红绳就会摩擦娇嫩的性器,而那假阳具更是动作一大就会往外滑出,又被红绳狠狠勒了回来,慌张之下,左形右绌,才十几招,就被百里言一剑横在颈上。
百里虹姜额上微微落下一滴汗来,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输的快,不然被那东西顶着,也许不经意就会呻吟出声,朗朗干坤下,岂不是偌大的笑话。
百里擎野只是冷眼看着,并不发话,示意百里英与百里虹姜比试。似乎是察觉了些什么,百里英与百里虹姜比试时竟未使出全力,而是旗鼓相当的僵持起来。
然而百里虹姜衣服下的装束却不容他如此来回动作,你来我往中,摩擦愈发剧烈,不经意间,少年透露出一种淡淡的风情,眼角眉梢,似乎带上了几分媚意,勾得与他擦肩而过的百里英呆愣了一瞬,忽然心浮气躁起来。
因为这说不上来的感觉,百里英终于不再纠缠,来回十几招后,赢下了比斗。
若是往日百里英这般放水,百里擎野少不得也要训斥几句,可是今日男人的眼神却连瞟也没有瞟到次子身上,冷厉的目光扫视着气喘吁吁的百里虹姜,说道:“不过几日没有练功,你就退步成这般模样,如此下去,下个月越儿也能胜你了,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如此惫懒,实在该打。”
百里虹姜眼含春水,张了张口,想说这一切不都是您的安排吗?可是瞧着男人眼中深处的恶意,他便把话吞了回去,是了,这不过是折磨他的一个借口罢了“儿子惭愧,请父亲责罚。”
“杖责五十。”百里擎野慢慢说道,倒是听在另外两个儿子耳中,犹如惊雷一般。这杖责绝不是儿戏,在百里家绝对是大刑之一,和鞭子抽几下不可等同,要知道百里虹姜不过是今日比试表现有些不好,斥责几句,再不过打上两鞭也就足够了。
百里英眼神微沉,若说兄弟几个,被罚的最多的肯定是百里虹姜,但是他也不是没因调皮被父亲抽过,那滋味都叫他牢牢记住不敢再犯,如今百里虹姜定是在他处惹恼了父亲,杖责五十,非打的皮开肉绽,血流成河不可,就那纤纤细腰,打断都是可能的,沉思之间,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正是羊脂白玉般的楚楚细腰,百里英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百里言虽然并不喜欢这个弟弟,但是他知晓杖责之重,不管百里虹姜犯了什么错误,身为长子,他总得出面劝一下父亲,友爱兄弟,于是上前一步说道:“父亲,我看虹姜是有些病了,杖责五十,他未必受得住。”
百里擎野闻言冷笑一声:“哦,什么病?”
百里虹姜讷讷说不出来话,这是男人铁了心要罚他了,难不成他能当众说出自己身体里难以启齿的秘密吗。
“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减十下,去拿木杖来。”百里擎野也不逼他,只是吩咐下人,又说道:“你们两个也留下看着。”
很快下人就搬来了漆黑的长条刑凳,请百里虹姜趴了上去,说了一声得罪,正要剥去百里虹姜的裤子时,却听到百里擎野的命令:“不用了,直接行刑。”
百里英心下忽然有些失望,揣测起这个弟弟是如何让父亲如此生气,毕竟打上几十杖,皮肉都绽开了,脱了裤子还好些,若是隔着裤子打,这衣服都和肉黏在一块儿了,弄下来时又要去一条命。
百里虹姜却松了口气,他想百里擎野总不会真叫人看见他身下的装束的,这裤子是决计不能脱的。
百里虹姜抱着长凳的两腿,身后站了两个凶神恶煞的侍从,百里家虽无刑堂,却也养了几个精于刑罚的仆从,光是站在那里,就有种煞气。
第一板子带着风声重重打了下来,少年单薄的身子猛地一颤,痛呼憋在口中,耳边只听得木板打击在肉上的闷响。侍从打完后,干脆利落的喊道:“一”。
紧接着第二下又重重落下,安静的小院内只有沉闷的棍杖声和侍从毫无感情的报数之声,百里虹姜只觉得身后火辣辣的疼痛,这杖刑并不针对厚实的臀部,而是从腰部到大腿,自上而下的打了一遍,痛楚从伤处源源不断的传来,少年只能紧咬牙关,双手死死抠着结实的凳腿,无助的等着下一板子的到来。
“啪!”“七。”百里英和百里言瞧着少年抓着凳腿的手指,那纤长的葱管般的手指已经绷的发白,似乎要握断坚实的木头一样,额间更是冷汗涟涟,偏生这家伙十分倔强,求饶且不提,就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出来。
沉重的板子声和报数声交替响起,连续十数下,百里虹姜的皮肉已叫这些人打透了,他抬眼看向站在一边的百里擎野,口中仍是按捺着不出声,神情中却已然带上了几分惊惶和哀求。
百里擎野漠然的看着受刑的儿子,若不是少年身份贵重,他宁可打死一个儿子,也决不愿百里家出了这样的丑闻。
“啪!”少年先前因为激痛仰起的头无力的垂了下去,被拱起的领口还未恢复平整,露出一小段被汗湿透的白生生的颈子来,上面还粘着几缕散乱的乌发,透出一种隐约的诱惑来。
百里英直勾勾的瞧着这个历来不对盘的弟弟,口中莫名干燥了起来,本来可怖的板子声犹如擂鼓般敲在他心上,让他不由得埋怨,为什么不再重一些让百里虹姜叫出来呢,少年的声音一贯好听,呻吟起来应该别有一番风味吧。
行刑的侍从也是个中老手,力道控制的极好,可以做到每一下都让百里虹姜痛到极致却连皮都不会破的程度,只是得了百里擎野的吩咐,并没有下如此毒手,而是在二十几下的时候,将少年肿胀的皮肉打出了口子,让污血散了出来。
虽说此举是为了让百里虹姜恢复快些,可那皮开肉绽的一下实在令人肝胆俱寒,浅色的衣物被血迹浸染,而那悲惨的少年如小兽般哀鸣一声,半昏过去。
后面的十几下百里虹姜便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那时意识模糊,到底也没有克制住泣诉之声,许是这含混的呻吟让百里擎野起了一丝恻悯,并没有强行让他清醒,而是打完之后才叫人用冷水泼醒了他。
刺骨的冰水兜头浇下,百里虹姜哆嗦了一下,半阖着的眼皮缓缓抬起,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地暗红的血水,他这时才发觉自己下半身几乎没了知觉,只剩下可怕的烧灼般的疼痛。
黑色的凳面衬着少年白皙精巧的下巴,被咬得通红的唇瓣,显得格外凄艳,百里擎野微一晃神,似乎对儿子的狼狈毫不在意,只是吩咐道:“把他抬回去,这么点苦都吃不了,没骨头的东西。”
百里虹姜垂着头,几乎是被下人拖回了春日楼,才进大门,只听见马姑姑阴魂不散的声音响起:“呦,少爷这样子,啧,真是可怜见得,不过今日老爷要来疼你,你可开心了些?”
少年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一脸恶毒的女人,清澈的眼中终于盛满了绝望。
满江红(下 上药/乳铃/玉势/鞭穴)
【作家想说的话:】
下一章 白玉书童鞋的最后出场表演,然后小虹姜就要进入更加ntr的环节了。
—–正文—–
百里虹姜本该是高兴的,一心恋慕的男人叫他侍候,他却实在高兴不起来,他的身上疼得要死,他的心里也怕得要死,可是那孔武有力的侍女却不管这些,直接把他丢在了床上。
片刻后,一个大夫匆匆走了进来,他瞧了眼床上趴着的少年,微微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却又不得不说:“这可要糟三重罪了,唉,拿把剪刀来,先把衣服绞了吧。”
“大夫,怎么就是三重罪了?”小梅平日不能上三楼去,今天好不容易才能见到自家主子,眼见人被打得半条命都没了,心疼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这第一重便是伤口疼痛,第二重则是要将和皮肉黏在一起的衣服脱下,第三重便是上药时的痛痒难耐了。”大夫拿着剪刀,摇着头说道,只是这第三重本也不是必受的,百里家什么贵重药品没有,偏偏庄主下了令,要用药效最猛的血蝎赤箭散,虽然是万金难求的珍品,可是那药粉寻常沾上肌肤就犹如毒蝎之刺,叫人疼痛难忍,更何况这血肉溃烂的状态呢。
“出去!”大夫的手才刚刚碰触了少年的衣角,本来晕厥的百里虹姜却忽然强撑起身体,低低喝到:“宜兰,宜欢,你们来上药。”
两个侍女心知肚明,本也不可能叫大夫来换药,于是只客气的请大夫放下了药,那大夫也不强留,叮嘱几句,就走了出去,百里虹姜瞥了眼小梅,瞧见少女满脸的担忧,心中一时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受,可他又怎么有脸面再让小梅看他身体上的那些东西,于是冷冷的说道:“你也出去。”
小梅一怔,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百里虹姜也会叫他走,可她又看懂了少年脸上的一丝脆弱,咬了咬唇,说道:“喏,奴婢这就出去。”
“唔…唔…”鲜血从华贵的黑檀床沿淌下,竟是比挨板子时还多,早上还整齐舒适的衣物已经成了新的刑具,被剪烂的破布一条条从百里虹姜的背上,臀上撕了下来,尤其是那些麻绳,似乎都嵌入了骨髓一般,是被抠出来的,没有痛呼出声,完全是因为少年的口中紧紧咬着的沾了参汤的布条,饶是如此,这个场面也足以吓退一般的人了。
就是马姑姑也有些脸白,她惯于折磨人,可多是些女人的阴毒手段,很多时候把人弄断气儿了,身上还囫囵完整的,此时瞧着百里虹姜腰臀上都没一块好肉了,说不定血淋淋的衣服上还带着肉皮呢。
眼见他脸从青白到通红,转了几个回合,这身上才算清理干净,这时宜兰,宜欢两女对视一眼,只见宜兰按着少年的双腿,宜欢说了声:“得罪了,少爷。”
百里虹姜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比之前更痛十倍的感觉让他脑中一片空白,好像被人活剥了皮一样,背脊高高弹起一瞬间,如同濒死野兽中般的嚎叫从他的喉咙中发了出来,然后又狠狠摔回了床上。
宜兰宜欢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是安慰他道:“上药前拿药酒清洗一遍,之后伤口才不会化脓,少爷且忍忍。”她俩都是暗卫中的老人,自然不怕这些小场面,只是马姑姑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坐到了椅子上。
药酒的功效并非只有一瞬间,那火辣辣的疼痛让百里虹姜甚至错觉有人在拿钢刷铁鬃刷他的腰臀一般,许是痛得太厉害,血蝎赤箭粉扑上去时,他也没再动,只嗓子里咕哝了两声,若不是看他背上抽搐的肌肉,这毒辣的药粉似乎还没酒水厉害一般。
地狱便是如此吧,恍惚间,百里封建忽然想起了小梅给他讲的故事,也不是没有在地狱里走一遭的,或是为了情,或是为了恨,他吃了这样的苦头,是不是百里擎野,他的爹爹就能对他心软些,是不是有一天也能,爱上他。
等到少年的腰和臀被白纱包裹起来后,外头已经是夕阳将落,暖暖的黄光照进了室内,百里虹姜才好似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不,他看清侍女手中的物什,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他只不过从一层地狱到了另一层地狱罢了。
说来可笑,这许多天来,他今个儿终于穿上了衣服,然而经历的耻辱和痛苦却比不穿衣服时还多,现在侍女手中捧着的漂亮的衣裙则更像是一种嘲讽。穿衣前,还有些琐屑的事项,梅花针被重新钉回了百里虹姜的锁骨下和大腿内侧,另外还有一对锯齿的乳铃,一根碧玉的锁阳棒。
妆点完毕,百里虹姜僵直的坐在罗凳上,即使下面是软软的垫子,此时受伤的臀部也让他如坐针毡,更合况铜镜中的盛装佳人,即使最爱俏的二夫人也从未打扮得如此奢华过,这一身朱砂色绯罗蹙金刺凤罗衣,同色掐花金坠长裙,青丝高高挽起,东珠长钗下是明晃晃的鸽血石,颈上是赤金重瓣牡丹盘螭项圈,衬得“少女”面如春花,明艳至极。即使还能看出一丝稚嫩,镜中的少女已经有了绝代佳人的美貌,而她不笑时,更是端庄典丽,华贵非常。
在场另外三个女人,宜兰宜欢心中暗惊不提,马姑姑这乡野婆子本来那股泼劲儿竟是半点儿也撒不出来了,少年只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她就又心虚又惶恐,只能像个锯嘴葫芦一样退下了。
烛火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如今天气转凉,这身衣裙倒也不热,只可惜此时百里虹姜穿成什么样都是折磨罢了。他的腰臀受了板子,连坐直都是莫大的痛苦,梅花针穿透之处也犹如虫爬一般,胸口两点嫩红被锯齿狠狠扯着,一时间,也分不出哪里更让人心烦意乱,更不要说沉甸甸的衣裙和头饰,不但是种羞辱,更是额外的刑罚。
有多么痛苦,外人是看不出来的。百里擎野进来时已是深夜,他看着那一身朱砂罗裙的美人,一瞬间,好像回到了新婚的夜里,等待他的不是饱受刑罚的儿子,而是他心中最珍爱的佳人。白衣的男人只是微微一顿,面上仍如冰山般冷酷,他走到百里虹姜身边,声音仍是严厉的:“疆儿,你现在是不是很委屈,这就是做男宠的样子,就算你一身伤痛,主人叫你打扮成女人,你也一样要伺候。”
百里擎野不过是指望他后悔,百里虹姜微微仰头,任由东珠在耳边轻晃,看向男人威严又俊美的脸庞,说道:“疆儿不委屈,只要父亲高兴,疆儿就高兴。”
百里擎野的面色一黑,他真不知道为什么百里虹姜还要如此嘴硬,于是伸手一揽,将人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抱起怀中瘦弱的少年时,男人不由得顿了顿,这么厚的衣裙,竟然被冷汗完全浸湿了,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丝轻微的懊恼。
这一次百里擎野到没有把少年扔下,他心里到底怕儿子撑不住,放在床上的动作本能就轻柔了起来。床铺已经清理干净,熏了香的被褥丝毫闻不出下午的血腥气,百里虹姜躺在床上,低低呻吟了一声,即使父亲的动作并不粗鲁,身后的伤口仍是经不得一点摩挲。
百里擎野沉默了片刻,他的身体诚实的对着床上的少年做出了反应,只是听到百里虹姜一声轻哼,看到他在烛光下精致的侧颜,他就恨不得立刻把少年吃干抹净,可是他不能。男人沉默的解开了少年的衣裙,就像从重重花瓣中,剥出最娇嫩的花心一样,这样安静又小心的动作,就像是对待新娘一样。
终于少年赤裸的,干净又美丽的身体展露在百里擎野面前,男人看着百里虹姜乳首上金色的宫铃,气血尽数涌到了下身,他抬手拨弄了两下,听着铃铛清脆的声音和少年痛苦的呻吟,眼中嗜血的欲望逐渐翻腾起来,说道:“喜欢吗?疆儿,日后穿个乳环,挂铃铛也方便些,这样走到哪里,人们听着铃铛声,就知道你是个喜欢被男人玩弄的骚货。”
百里虹姜的乳头此时已经夹得又痒又麻,好像要掉了一样,百里擎野的玩弄直让他疼的吸气,可是他仍乖顺的说道:“疆儿喜欢。”
百里擎野不是没看见乳珠下细细的血痕,他视若无睹的松开了乳铃,指尖转到了梅花针的尾部,那一朵朵鲜红的梅花开在少年洁白的肌肤上,正是雪映红梅,十分勾人,甚至能勾起男人心底最隐秘的恶欲,如果百里虹姜不是他的儿子,只是单纯被蹂躏成这副模样,该是多么让人满足啊。
可是百里虹姜毕竟是他的儿子,这样的想法让百里擎野有些意兴阑珊,梅花针刺在骨肉里,只是静坐还好,如果待会儿“游嬉”起来,便会游走穿刺,万一伤了心肺经脉就不好了,所以男人也不磨蹭,一根根把那梅花针抽了出来。
百里虹姜的眼睛半阖着,他似乎也并没有看向百里擎野,一双骨肉匀称的手攥着身下的红衣,只是在针尾脱离身体时,轻哼一下,发钗斜斜的垂在枕上和青丝卷在一起,看起来极为柔媚,极为秀美。
不知不觉中,所有梅花针都插回了针盒,血迹犹如蛛丝般缠绕着少年白玉般的身体,百里擎野眼神一暗,拿起白绢,好似擦拭珍贵的玉器一样,慢慢擦干净百里虹姜身上的血丝。
“起来趴好,我把玉势拿出来。”百里擎野将外袍脱下,只着一条亵裤,露出了精壮的上身,被隐藏在衣衫下的肌肉线条流畅,显然已经为之后的运动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百里虹姜本来神志昏沉,就是熬也熬不住,不知为何,只是瞧了眼男人健硕的身体,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他心心念念的父亲要和他缠绵,他心里简直欢喜极了,刻骨铭心的痛似乎也变得能够勉强忍受了,撑起身体,踉跄的跪在床上,少年甚至乖乖分开了双腿,只要男人轻轻掰开翘臀,里面的果实触手可得。
少年身上的纱布是特别裹起的,分别缠绕在腰上,大腿根部,没有整个裹住臀部,是以并不影响百里擎野的使用。
然而百里虹姜等了半天,身后的男人也没有动作,他有些想回头看一眼,还没等他转过去,百里擎野却又喝道:“谁准你动的?”
百里擎野闭上眼,让那褐色的纱布从脑海中消失,再睁眼后,他漠然的抚上少年的臀部,感受着因为疼痛而颤抖的臀肉,甚至故意捏了捏那紧实的两瓣,然后向两边分开,露出被折磨了一整天的菊穴来。
臀缝中中夹着一个核桃大小的圆球,这是暖玉玉势的底座,本来两个露在外面的玉球,现在只剩一个,其中较小的那个早被吞到了少年的穴里,若说今早比试时百里虹姜还能有几分快感,后面受刑时,这玉势就成了最大的帮凶,在板子的拍击下,深深的顶入百里虹姜的肠道,好似要顶穿肠道一般的感觉又逼得少年不得不夹紧臀部,不但要担心外面的板子,还要担心体内的利器。
一天下来,本来粉嫩娇贵的嫩穴已经肿大了一圈,百里擎野轻轻往外抽去,只见穴口吐出一个小些的玉球后又紧紧的合上,然后又迫不得已的被撑大,露出了假阳具的形状,随着柱身一点点往外抽去,里面的肠肉也翻出来些许,果然也是鲜红肿胀,被折磨的好不可怜。
父子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只不过一个是因为情欲,另一个却是因为疼痛。百里虹姜疼的两腿战战,若不是一股信念,此刻就要栽下去了。百里擎野将玉势拔了出来,上面只有一丝血迹,显然百里虹姜的体内并没有受严重的伤害,他将玉势扔在一边,那扩张了一天的肉穴已经在等待他了。
百里擎野粗硕的阴茎对准儿子肿胀的穴口,慢慢滑入,他留了几分力气,进入的不算粗暴,仍叫百里虹姜抽吸起来。火热的穴肉紧紧裹着肉棒,特别是肿胀的肠肉不但温度高,更是格外绵软,百里擎野被吮吸的欲火高涨,两手掐到了少年的臂膀上,凶狠的律动起来。
“爹爹…轻些…疆儿疼….唔…..呜呜”百里擎野的胯部打在百里虹姜的臀部,本来最好的缓冲此刻成了对百里虹姜最大的折磨,他的两臂微微向后折着,胸口的乳铃来回晃动拉扯着乳头,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痛到了极致,少年再也坚持不住,尖叫着祈求道。
“这可是你自己求来的,怎么,不愿了?”百里擎野冷冷的问道,他这么做都只是为了训诫这个孩子,让他迷途知返,可是不知怎的,当百里虹姜给了他否定的回答时,他的心中却有种莫名的喜悦。
“爹爹…爹爹…”百里虹姜已经喊不出声了,只能低低叫着百里擎野,他的声音又媚又软,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受不了,百里擎野并不例外。
少年的黑发从肩头散开,发钗早就掉了下去,他的两臂被男人抓着,一对肩胛骨犹如蝴蝶般振翅欲飞,纱布又被鲜血重新染红,格外的妖冶,可怜,百里擎野沉默的抽插着,欲望如同野草般疯长着。
也不知几时,少年乳尖的铃铛甩出去一个,粉嫩的乳尖滴着血,混进金红的一衣服中也看不出了,百里擎野也烦了铃声,干脆把另一个也摘了下去,动作也更加凶猛,蛮横起来,胯部一次次的拍击在少年伤痕累累的臀部。
百里虹姜犹如海浪中的一艘小舟,在噩梦中沉浮,男人硕大的性器犹如烧红的铁钎一般摩擦着他已经不堪折磨的肠道,大力击打着他的内腑,他绷紧了身子来止住颤抖,而随之夹紧的甬道却让男人更加兴奋,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他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被死死的抵住了身体,更加灼热的液体喷射在体内,即使心甘情愿,被另一个男人内射的屈辱感依然让少年低低的呜咽起来。
随着巨物的撤出,被蹂躏了一整天的穴口再也合不拢,收缩了几下,仍留着一指多宽的小口,腥热的白浊慢慢流了出来。
“花心柔软春含露,疆儿把爹爹的东西都流出来了。”百里擎野低声叹道,他起身走了两步,转而回首,只听见一声“啪!”
一道鞭影闪过,打在百里虹姜红肿的穴口上,少年身子猛地一颤,向前扑倒在床上,口中悲鸣:“呜!”
“把下面那张嘴闭上,好好留着我给你的东西。”百里擎野轻声说道,这可是真真一套酷刑,哪怕情事过后,男人也没想着放过少年,非叫他痛不欲生,此生铭记不可。
“是,爹爹。”百里虹姜硬是用手肘撑起酸软的身子,两腿分的更开了些,让最私密的部位赤裸裸的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
连贯的鞭子声响起,本来就肿胀的密处很快就流出了鲜血,像一朵残破的花朵,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百里虹姜泣不成声的低吟着,他仿佛在做一个永不完结的噩梦一样,身上没有一处不在刺痛,燃烧,私处含着男人的精液被展示,被鞭笞,一切都在提醒他是多么的淫荡卑微。
一共鞭打了十下,百里擎野看着那已经肿胀到拢在一起的穴口,终于放下了鞭子,他看着咬牙坚持的儿子,终于放弃了用疼痛来驯服他的想法。
燕双飞(3p/滴蜡/口交/阿爸番外)
【作家想说的话:】
庄主真的没碰过白玉书啊,他不喜欢男人,小虹姜是特别的。
超级痛的训诫大概就是这些了,后面主要是羞耻训诫和虐心。
—–正文—–
百里擎野已经意识到单纯的刑罚折磨和疼痛是不能击溃儿子的意志的,从某个角度来说百里虹姜倒也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可偏偏这骨气用的地方叫他头痛。也许百里虹姜并不是太过天真,他只是对于自己想要的目标,太过执着了。
百里虹姜现在的情况百里擎野并未告诉崔文正,也恰巧崔文正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分不开身,同意每月布置功课,书信往来指导百里虹姜,至于另一个小伴读文清和,家里干脆就没有让他过来,这才给了百里擎野教育儿子的时间,可他总不能一直把儿子和那坨“肉”关在一起。
红帐中昏暗一片,除了几根红烛,就只有缝隙里透出的一丝天光展示外面还是朗朗晴日,百里虹姜的腰腿臀足足好了月余,初开始的几天上药都如同重新上刑一般,好在百里擎野并不吝惜在他身上撒下去的万金伤药,如今除了几处薄痂和青褐,伤口总不会太疼,想必再过段时间又是凝脂般的肌肤了。这一个月里,他眼瞧着白玉书被带下去两回,又是无眠的几夜,饶是对父亲的冷情和严厉有了十足的认识,打心底的酸气还是忍不住的冒出来。
百里擎野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美人,一大一小,大的身子白腻光洁,两颊泛红,虽然两眼无神,但也是一片媚态,小的更是楚楚可怜,身上或轻或重的伤痕让人看着不由得生出一种凌虐的欲望,别说百里虹姜这样风华绝代的美人,就是一个白玉书也是大好艳福了。百里擎野确实喜欢风骚动人的美人,可是他到底是大家出身,骨子里颇有些古板,曾经最放浪不过是和赵姬欢好的日子了,就连丰满艳丽的二夫人,他在床上也并没有十分的轻佻,至于秦楼楚馆,他对那些妓女小倌也敬而远之,只有几个清倌人还能聊上几句。
“过来,玉书。”百里擎野坐在椅上,对着白玉书轻声唤到,地上的青年一听他的声音,脸上神色更加甜蜜陶醉,连忙顺着声音爬到百里擎野脚边,好像一只听话的狗一样,在男人的脚边蹭了蹭,乖巧的抬起头来,望着百里擎野。
百里虹姜看着男人揉了揉青年的头,不自在的抿了抿嘴,他在情事上的经验不过就是从小梅那儿道听途说的,凭着豁出去的勇气,和百里擎野两人独处说,还能忍着羞意侍奉,可是如今父亲竟要让他和别的人一起伺候,他的自尊实在不允许他在人前像白玉书一样卑贱淫荡,哪怕白玉书根本看不见的样子。
百里擎野看着少年嫉妒中还有些羞意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又沉声道:“疆儿,多和你玉书哥哥学着,过来。”百里虹姜能忍住酷刑,却未必能放下身段。
少年低下头,呐呐了一阵儿,他过得是少爷日子,和心爱的男人欢爱时卑微淫荡些他也甘愿,甚至为了喜欢的人忍受些疼痛也可以,说到底这些都是男儿的性子,可是如今百里擎野叫他和白玉书一起服侍,还要让他像狗一样爬过去,那可是实实在在把他的尊严放在地下踩了。
空气中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百里虹姜低着头,四肢着地,膝盖从绒绒的毯子上滑过,他,终究是爬到了男人的脚下,用滚烫的脸蛋在百里擎野的靴子上磨蹭了几下。
少年瘦弱的肩膀微颤着,百里擎野的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暴虐,失望,兴奋,满足,也许都有,他不像对待白玉书那样,而是一把揪住了少年乌黑的长发,将儿子的脑袋硬拉起来,细细的端详起秀美的脸蛋上羞耻的颜色,骂道:“贱货,装什么清纯。”
借着这股火气,他把少年扔到地上,踢了一脚白玉书,把桌上的双头龙扔到了两人中间,皱着眉,说道:“你两比试,谁要是掉出来,今天就把谁的穴玩烂了,赢了的今日便赏你老爷的阳根。”
地上两个美人抖了抖,只不过白玉书是听到玩烂穴和百里擎野的阳物兴奋的发抖,百里虹姜却是被父亲语气中的冷意吓得发抖。他们两个也不敢拖延,这双头龙也不知是什么胶制成的,不软不硬,颜色如同琥珀,中间一个女子拳头大的圆球分离了欣长的柱身,这样两边都和男人的阳具长度差不多,当然是特别“强壮”的男人,两人都是百里擎野的男宠,这粗长的假阳具比起百里擎野还略逊一筹,所以放入盥洗的干净的肠道里也并不困难。
百里虹姜这些天被男人收拾的厉害,所以把双头龙塞进身体里时动作慌乱,连想都来不及细想,直到白玉书肥大的屁股贴到了他的屁股上,少年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羞耻的事情,除了百里擎野,他哪里和别的人的私密之处如此贴近过,登时连背都僵住了,又是嫌弃润玉郎君身体淫秽肮脏,又因为那软软的臀部而有些奇异的感觉。
就在两人努力吞下粗长的假阳具的时候,百里擎野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根软鞭,他看着两个美人连接在一起的模样,呼吸不由得也粗重了些,鞭子的尾端从少年的身上轻轻扫过,百里虹姜的颤栗似乎从鞭尾一路传到了他的手心。
“啪!”第一鞭子并没有打在百里虹姜的身体上,而是在白玉书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鲜明的红痕,青年的身子一抖,妩媚的鼻音在室内响起,然而即使他口不能言,百里虹姜却真真切切的感到了他们两人是一起伺候男人的,因为连接着两人屁股的双头龙也随着白玉书的剧烈抖动搅弄了百里虹姜的肠道,让少年也跟着低吟起来。
百里擎野也发现了这其中的趣味,鞭子漫不经心的,如同雨点一样落在两人的肩上和背上,直到那雪白的肌肤都覆上了密密的红线,不过两人显然都记得百里擎野的话,所以意外的默契,两只屁股亲密的挤压变形着。
鞭子带来的疼痛不容小觑,百里虹姜的额间渗出了冷汗,而身后的白玉书却因为媚药强烈的扭动腰身,带动他身体里那一部分的双头龙,已经食髓知味的后穴不自觉的收缩起来,也因为不断讨好这根死物而变得黏腻起来,甚至在鞭子破空声的间隙里,少年听到了自己身体里的水声,“滋滋咕咕”色情淫乱的渴求着双头龙的进入。
两个美人赤裸着身体,如同狗一样匍匐在地,被一根双头龙屁股对屁股的连接着身体,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刺激,男人天性里对于激烈淫荡的性行为的渴望,甚至让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也心神荡漾,暧昧的气氛在红帐中氤氲起来。
百里擎野轻抿薄唇,拿出一对被绳子连在一起的木夹,俯身分别给两人戴上,只不过百里虹姜的夹子夹在龟头处,白玉书只夹在茎身处。听到两人忍痛的呻吟后,男人才说道:“现在开始爬吧。”
只见两个美人腰背一塌,肥嫩的臀部夹在滑腻腻的双头龙上,两腿绞在一起犹如扭捏的妇人一般向两边爬去。百里虹姜的后穴更加紧实,开始还略胜了一筹,爬了半步那双头龙就从白玉书的屁股里掉了一小截出来。
可是冷酷的男人又怎么会让少年一鼓作气,乌黑油亮的鞭子毫不留情的甩在白玉书身上,伴随着清脆的响声,给地上那团粉白的媚肉紧了紧松穴。白玉书这几年沉迷于靡靡情欲之中,更不知道打哪里学了许多旁门左道,一时被百里虹姜占了便宜,这一鞭后反而一扭臀,一摆跨,轻松又将双头龙吞了进去,死死咬住向前一步,他那二两肉不过是废物,也不怕被夹子夹断,力气十足,生生从百里虹姜后穴中拽出大半来。
少年听着身后的水声,那硕大的东西不知怎的被一股大力拽了出去,只剩下前面较细的一截,百里虹姜欲哭无泪,拼命夹紧臀部,龟头这样娇嫩的部位也痛得要命。他这样反而不敢动弹,当下吃了男人的两鞭,身上的肌肉越发紧张,咬紧牙关又爬了一步,只剩一个龟头堪堪卡在后穴中。
空气中满是淫靡的气息和美人轻轻的喘息,百里擎野面色不变,手中的鞭子握得更紧了些,眼神却缓缓落在了少年渐渐被撑圆的穴口,无法移开。短短几息,却像过了许久一般,随着红烛“噼啪”的微响,卡在百里虹姜穴口那颗假阳的龟头也彻底被带了出来。
红帐中昏暗不明,可是少年穴肉被打开后如同花苞一样缓缓合住的模样依旧被百里擎野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喉头微微一动,冷漠的说道:“看来是疆儿输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性感,可是听到百里虹姜的耳朵里,只能叫他两股战战,前些日子的嗟磨已经让他骨子里怕起了父亲的手段,若不是还有口傲气撑着,怕是已经流了一地尿了。
百里擎野对于摇臀邀宠的白玉书看也不看,扯下夹子,直接拎起人来丢在床上,然后扯起红绸指尖微微用力,在儿子白皙的身体上缠绕起来,还没等少年反应过来,抽起捆在脚踝的部分,将他倒吊在了红帐之前,两腿大张,手臂被悬在身体两侧。
百里虹姜身上的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受刑时的痛苦却揉在了血肉中,此时他的眼前也蒙上了红绸,更是慌张,娇嫩的后穴也随着主人的心意收缩起来,沉默之间,忽然腿间一热,是来自火焰的温度,再一下刻,穴口仿佛被人用热油浇了一般烫的他痛呼起来:“不,不要。”
“我说过输的人要接受惩罚。”百里擎野将少年捆的紧实,就算此时他可以看到儿子大腿内侧肌肉的抽动,但是除了悲鸣以外,少年半点也不能逃离残酷的惩罚。
很快一滴滴的热蜡覆盖住了少年的下体,除了双丸和软在胯间的玉茎,白皙的肌肤上开着朵朵红梅,百里擎野似乎烦躁起来,他粗暴的将三指粗的红烛插进了少年的后穴中,任由蜡油肆意的滴落在百里虹姜的胯间,男人坐回床上,专心的撩拨起另一个美人。
“若是掉出来,你这烂穴就天天在这儿做烛台吧。”百里擎野插得 并不算深,全靠少年肛口的肌肉来固定。
人的天性对于火焰就是害怕的,随着蜡油愈结愈厚,胯间的疼痛缓过来几分,但是那慢慢靠近的热意也让百里虹姜恐惧不安,蒙着眼他看不到蜡烛的长度,只能听见白玉书咿咿呀呀的娇喘和阳物进出的水声,任由酸气和委屈在心中发酵,这时后穴被硬物顶着的不适反而显得无足轻重了。
殊不知,男人的一双眼一直紧紧盯在他身上,看着猩红的烛火,火焰般纠缠在白瓷般肌肤上的红绸,似乎恨不得这大火将不知羞耻的少年烧得干干净净,又好像恨不得冲进火堆里和他同归于尽。
也不知过了多久,百里虹姜都有些麻木了,甚至两腿上的蜡油已被渐进的火焰再次烧化时,男人的鞭子准确的落了下来,将烛心抽灭,也将腿间的蜡壳抽裂了。
还不等百里虹姜松口气,鞭子就是狂风暴雨一样打在了他身上,让被烫的嫣红的肌肤再添一抹新红,他几乎叫不出来,只能呼呼的喘着气,直到身上的蜡油都剥脱下来,才向一只死狗一样随着松开的红绸被摔在地上。
百里虹姜终于看清了坐在床边的父亲和趴在男人脚边的白玉书,只见那恬不知耻的男娈屁股大大咧咧的分开,穴口还挂着一丝白精,分明是被疼爱过得样子。就在这时,男人冷淡的吩咐道:“你们一起给主子清理。”
百里虹姜和白玉书一同伺候男人已经是天大的委屈,先前的比试将他的尊严都踩到尘土中,如今他才知道原来这还不过是个开始,可是要他去舔插过别的男人屁股的肉棍,比要他的命还难,他踟蹰不前,百里擎野却不等他,站起身来,揪着少年乌黑的长发,将人拖到床边。
“记住你的身份,你也配嫌弃主子的东西?娈童不过是主人的泄欲工具,让你做便桶,你也没得半分多言。”男人将少年的头按在胯下,腥臭带着黏液的性器,半软着戳进了少年的口中,他知道手下的软弱的头颅,连下口去咬的勇气大约都是没有的。
“呜呜。。。咳咳。。。嗯。。。”百里虹姜被嘴巴里的硕物撑得咳嗽,不知道是因为恶心还是委屈,鼻涕眼泪都被呛了出来,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受到旁边又有个脑袋蹭了过来,闻着鼻尖的腥气,不知道怎的,少年忽然懈去了推拒的力量,扑在男人胯间,像喝奶的小兽一样,饥渴的吮吸起来,生怕被旁人夺取了口中“甘露”的来源。
可他的举动不知怎的又惹恼了男人,百里擎野沉着脸,将两个男宠都踢了开来,穿上衣服,看也不看的离去了。
百里擎野番外(大放送不用拆蛋)
暗室中,难得披了一件衣服的白玉书瘫在地上,他口不能言,眼不能见,早已不复当年少年剑客的风采。百里擎野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半点同情,当年一丝惜才之心早被那场意外磨成了恨意。他不是嗜杀成性,以折磨人为乐的人,只不过百里虹姜是他的逆鳞,触之即死,更何况白玉书这样把他最珍爱的鳞片扯下来在地上沾满灰尘的行为。
如今留着他也没有半点作用了,百里擎野便决意给他一个痛快了。他对着白玉书说道:“如今你已没了心智,作为一个剑客,如此苟活实在耻辱,不如了却痛苦,来世清白做人。”白玉书这些年性情大变与那些邪术莫不有着干系,百里擎野废他武功时才察觉异样,这大约是他师门逐他出门的缘故。此时他媚术还不成火候,没能害人性命,可是要不了两年,与他交合大约便是要精血尽失。
一剑穿心,白玉书的唇角微微勾起,也许是临死前少年剑客的初心又恢复了过来。旁边等候的莫煦等暗卫给他整肃衣装,明日清晨就会将他下葬到一处风景秀丽的山谷中。
百里擎野不但武功盖世,剑法无双,为人严正,他年纪轻轻就成了武林盟主,培养这些暗卫时考虑不过是给儿子多一重保障。除了江湖,这世上还有许多平凡百姓,百里虹姜就是这万千风波中唯一的定风珠,他不得不用一万个小心来对待,为此他心甘情愿让手中沾上无辜侍女,赵姬,白玉书的血。
他总不能真将百里虹姜打死,倒是小孩的面皮薄,从这方面做做文章说不定有些奇效。
月阑珊(露出/父子甜肉)
【作家想说的话:】
难得一口甜甜的,之后就米有了。
—–正文—–
红鸾帐中,沉香微醺,一缕青丝从金丝石榴的缎被上滑落,隐约中可见玉石般的肌肤从被中钻出了一些,正是百里虹姜,他许久没睡过床铺,本应该是一夜好眠,可是他在这静寂的春日楼中反而睡得并不安稳,昨夜被带走的白玉书,以及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出现的管事姑姑,都让他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
熟悉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少年身子一顿,支起身子,锦被从漂亮的蝴蝶骨滑落,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跪到床边,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只见一双月白色的靴子停在了他的身前。
“抬起头来。”百里擎野坐在床边,看着漂亮的少年怯怯的抬头,心中一凝,继续说道:“你年纪尚幼,犯下错误,如今也受了许多苦楚,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吗?”
“父亲。。。”百里虹姜看着男人略显消瘦的脸庞,喃喃道:“别抛弃疆儿,疆儿会很乖的,再痛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主人开心就好。”他的心中定是有魔的存在,哪怕看一眼百里擎野,那甜蜜的毒液就能将心脏泡的发酸,何况百里擎野的话中难得带了一丝怜惜。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三天后月圆之夜子时到阑珊亭中寻我,如果你不过来,就当这段时间是大梦一场,就安心在这春日楼中做你的少爷。”百里擎野毫不意外少年眼中的痴迷,甚至他已经猜到了倔强的儿子的选择。
“疆儿明白了。”百里虹姜心中一颤,继续做百里家无名的少爷,就不用承受男人的凌虐和羞辱了,可是剩下的便是无尽的漠视,想到那样被父亲无视的日子,他的目光顿时坚定起来。
“你来时身上不能有任何的衣物,既然决定了,就把那些无用的自尊抛弃,只留下侍奉主人的信念就可以了。”百里擎野缓缓道,黑沉的眼眸中藏着百里虹姜不能看懂的情绪。
百里虹姜脸上飞起两团红晕,不过很快镇定下来,父子两人沉默半天,他轻声问道:“白玉书还会回来吗?”
“不会。”百里擎野站起身来,丢下两个字,向外走去。留下少年在床边沉思不语。
“少爷!”小梅奔到门口,就看见绝美的少年身上斜斜搭着鲜红的锦缎,黑发从胸口盘旋蜿蜒而下,几道青紫的痕迹隐约从发间透出,一时间竟被恍惚到说不出话来。
“你来了。”百里虹姜轻轻勾起一抹微笑,小梅呆滞的模样颇为可爱,让他苦涩的心房快意了几分“庄主罚够了我,这气大约是消了,你以后不用这般担心。”
在侍女的服侍下,少年慢悠悠的穿好衣裳,他的神色有几分懒散不羁,丝毫看不出在男人胯下时的卑微淫荡,一副天然尊贵的模样。
来来去去折腾了几个月,百里虹姜身边也就剩下小梅,宜兰宜欢三人。除开小梅不说,另外两个侍女倒也不简单,功夫丝毫不弱于一般的侍卫。他也懒得管这两个女孩是不是百里擎野派来监视他的,老老实实在春日楼里养伤读书过了三日,虽然崔先生只靠文书和他来往,甚至这两月才寄来一封信,他的功课也落下不少,只能勤勉一些了。
圆月高悬,银灰色的光芒洒满了大地,虽然是子时,可是室外的视野依旧清晰,百里虹姜解开腰带,任由衣服一件件从身上滑下,最后将两双软鞋一便踢开,浑身一丝不挂,只剩一根碧玉簪子绾着头发,他双足发力,轻轻一跃就到了春日楼外的草地上,并未发出半点声音。
此时夜深人静,大部人已经进入了梦乡,前院只有几个守卫巡逻,说起来难堪,但只要他机敏一些,应当也不会让人发觉,只是那阑珊亭离温泉不远,亦离内院女眷不远,人总是多一些,百里虹姜只能祈祷他那些兄弟不会半夜游荡了。
光着身子人总是格外敏感,何况武者的五感更是通明,连夜风在身上吹过都犹如情人的酥手拂过一般,胯下的东西也时不时晃动着提醒他此时未着寸缕在户外奔跑。
明明是秋月凉风,百里虹姜却越跑越热,勉强错过了两组守卫,他的面上已经是一片红晕,薄薄的汗水覆盖在了赤裸的背上。然而快到小亭时,意外还是发生了,百里虹姜耳朵微动,连忙藏在了一处灌木树丛中,正好在墙角的阴影处。
不过几息,两个年轻的男声由远及近,正是他的两个哥哥,百里言和百里英,两个人估计也是半路遇见,此时不冷不热的聊着,往内院走去。
百里虹姜立刻屏息凝气,他的武功不如两人,此时的情景若是被两人看去,恐怕他可以拔剑自刎了,树丛的阴影处,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如同一只躲避猎人的小兔,两耳充血赤红,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兄长,不知你闻见什么味道了吗?”百里英五感敏锐,总觉得这平常总走的道路中飘散着一丝奇异的香气。
“许是桂花的味道,现在正是最香的时候,从别的院里飘来的吧。”百里言好似也闻到一点点,但他并没有多想,这条路上来往女眷也不少。
“是吗?我看倒是梅花的香气呢。”百里英微微皱眉,这香气不似桂花般甜腻,而是清冷中带一丝诱惑,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比武时,百里虹姜雪白的手腕。他心中顿时烦闷起来,也不想细究,随意应和着百里言继续向前走去。
殊不知刚才被他目光扫过的树丛中正是战战兢兢的百里虹姜,少年只觉得和自己不对付的百里英的目光如同万千钢针,将他射的体无完肤,羞耻之余却有一分另类的兴奋,如果被百里英看到,百里山庄上下都会明白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贱货。
等两人彻底走远后,百里虹姜连忙钻了出来,奔向阑珊亭。此刻的阑珊亭中溢出了淡淡的酒香,一身月白素色广袖长袍的男人正不停的往杯里斟酒,他的面容似乎和那个小童钻狗洞偷看他沐浴时没有大的变化,数十年间独占武林第一美男的名声,卸下了佩剑,夜风将袍角吹起,恍惚间如同九天下凡的神仙一般。
男人有些微醺了,他的眸光流转间,一个少年矫健的身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一些。赤身裸体的男人女人其实都谈不上多好看,再美的脸庞离了服饰的装点,也不过是一堆肉而已,百里擎野见过的美人不少,可是能和少年比较的,竟是半个也没有。也许是月光迷惑了他的心智,少年本就白皙的肌肤在月色下发着银色的光辉,而背向光源的阴影又让他增添了一丝神秘,无论是手臂还是双腿,从纤细的腰肢到挺翘的臀部,没有一处的比例不是完美的,他站在那里不动,就好像一具巧夺天工的人偶,美的不像人间所有。
也许是父子俩的默契,百里虹姜款款走向男人,终于在一步之遥处被男人揽入了怀中。
“唔。。。嗯。。。”带着酒香的唇舌覆了上来,百里虹姜心里又是惊讶又是甜蜜,男人的舌尖在他的齿根轻轻扫过,本就敏感的身子一瞬间瘫软下来。
好像普通的情人一样,两人吻的难解难分,暧昧的水声不断从他们唇角响起,俊美的男人抱着漂亮的少年,犹如月下的一幅画,微凉的秋夜也因此火热了起来。
这是一场沉默的性事,百里擎野没有在这样美丽的夜晚苛责自己的儿子,而是用火热的身躯和粗硕硬挺的下体完成了这场交流。一吻结束,银丝从百里虹姜的唇边滑落,滴在胸口,而男人如同贪婪的野兽一样,顺着少年纤细的脖子一路吮吸啃咬下去。
也许这只是一场梦,百里虹姜自从通了情事以来从没有如此快乐过,一个吻就让他几欲高潮,甚至对男人插入身体的恐惧也化解了许多,被调教了数月的身子开始漏出湿滑的液体,沾湿了男人月白色的长袍。
百里擎野并不恼他,松开腰带,将少年按在石桌上,让胯下热气的腾腾的肉棍给淫荡的儿子教训,随着少年一声媚叫,父子俩不由而同想到了那个曾经也和百里擎野在户外狂浪的女人。
百里擎野只以为那女人是骚到极致,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媚惑,只是一声娇喘就让他恨不得将胯下的人干死,而百里虹姜更是爽的不能自己,难怪那个女人会瘫在父亲身上起都起不来,如今真正被父亲压在身下操干,他才知道了这根阳物的厉害。
虽然是在室外,可是少年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叫声,甚至百里擎野也不在乎,他眼中除了熊熊的欲火,还有另一种火,也许他也是希望被人发现的,堂堂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剑客不过是个贪图色欲,在亲子身上泄欲的禽兽,两个人堂堂正正的死去也罢。
随着少年带着春意的声音哭哑,男人终于将精液射进了他的体内,就在百里虹姜以为这一场绮梦将要终结时,百里擎野忽然勾起了一个与平日截然不符,几乎有些恶劣的笑容。
桌上还有半壶酒,少年的腿无力的在空中颤抖,潺潺的酒酿香气从红肿湿润的穴中飘出,这个男人竟然让他用后穴喝了剩下半壶的酒。也许是那一翁一合的嫩穴刺激到了男人,他很快又把男根重新送回了儿子的肉洞中。
长夜漫漫,百里虹姜不知第几次被干出了精水,直到他捶打着父亲的胸口再也射不出来时,才堪堪被男人放过,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已过了两个时辰,百里擎野的醉意散去了许多,他给儿子清理过身体后,便带人回了春日楼。望着少年纯真又妩媚的睡颜,他又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是不错的,也许那该死的崔文正再也没有音信,等百里言再大一些,他便带着疆儿四海周游,远离这些琐碎纷争,岂不是神仙日子。
女娇娥(ntr修罗场)
【作家想说的话:】
虐心的开始,我真是亲妈!
—–正文—–
来自崔先生的书信越发的少了,百里虹姜将手中的笔轻轻在水中转动起来,他如今大多自己寻些书来读,倒是之前消失了小半年的吴师傅又回来了,他虽然不确定吴师傅知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但是他这位师傅也是个冷情人,并不会过问太多。
起身换上一身干练的天青色窄袖短打,少年走向后院竹林,自从吴师傅回来后,练武的时间多了不少。不管是隐约透露出急切的吴师傅还是几无音讯的崔先生都透露着山雨欲来的气息,百里虹姜心里明镜一般,从崔先生以往透露的蛛丝马迹来看,这说不定和景国的朝堂有关。
百里家是武林世家,在江湖中地位崇高,但是当今武林也有着不成文的规定,江湖中人不应该参与朝堂中的事情。话虽如此,武林和朝堂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互有默契,不明说罢了。毕竟江湖人也是一国百姓,庙堂之上的人也需要武力高强的护卫,不少将军自己就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当今天下几分,景朝自诩华夏正统,占据中原最富饶的土地,然而南有大楚,南越,北有大魏,塞外的胡族,西有大凉,吐谷浑,甚至东面还有一个渤海国,其中又属大楚,大魏,大凉强盛,可以说是四足鼎立,这还是群雄混战了几十年后勉强达到的平衡,大魏的皇族曾经就是北境最强大的武林世家。景朝不过堪堪到了第三代皇帝,这位皇帝年轻时也英明能干,是位守成之君,现在到了耄耋之年,朝堂反而显出几分混乱来。太子略显平庸,母族式微,诸皇子强势,好在太子的姐姐长公主还有几分魄力,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百里虹姜心中有数,却只愿天下太平,没有什么做乱世英雄的想法,只想着和父亲长长久久。百里擎野不再惩罚他,甚至偶尔还会来与他缠绵一番,可是人总是不知足的,少年贪欢,现在恨不得天天黏在男人身边,这样月余才见一面的日子着实难熬。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百里擎野待他温柔也不过是半年的时间,他便渴求和男人更近一步了。
眼见冰雪消融,草长莺飞,日子就这么过了小半年,百里虹姜终究是年轻气盛耐不住了,想要等着男人得了趣,舒爽时撒娇卖痴求个亲近。
百里擎野自从去年秋天那次过后便改了作风,没有要求少年去找过他,也不难那些淫乐的器具来作弄百里虹姜,只是每月十二,夜半来与他亲昵一番,这月也不例外。
瞧着窗边的身影,百里虹姜恍惚了一瞬,不知怎的,刚才男人落地时的身形就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只是眼见着男人解开外袍,他也放下了思虑,乖巧的上去帮忙了。
夜深了,百里虹姜的卧房里也只是点了两只细细的红烛,衬得人影影绰绰,昏黄的光中,两人意外得和谐。百里擎野来了也不多话,仿佛例行公事一般,只有动情时叫两声疆儿,才添了几分柔情。
百里擎野若是温柔起来,姿势手段自不必说,少年的身体如同干柴一般,一点就是欲火熊熊,诱人的香气从肌肤中溢出,丰沛的汁水随时等着采撷。
“唔。。爹爹”百里虹姜身上滑腻起来,他已经出了一次精,后穴从酸胀变成充实,往常只会忍耐低吟的他,今日意外的叫起人来。
百里擎野动作微顿,紧接着更凶猛的挞伐起来,他虽然子女不少,但是也年幼时喊两声爹爹,大了些也就敬畏恭顺起来,都是喊他父亲,哪像这个不知廉耻的小东西,这时候也喊得出来,他咬在少年的耳垂上,低声道:“怎么,爹爹插得你不够深,不够狠吗?疆儿。”
性爱中的男人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欲望,显得格外性感,耳垂被舔弄的酥麻顺着脊柱传导下来,百里虹姜呜咽着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等到男人射了,他才寻到机会,如藤蔓一般攀在男人身上,哀求道:“能不能今夜不走了。”
百里擎野心中一涩,也许有那么一刻他也是幻想了儿子心中的一切,甚至半年来都放纵自己沉溺在这份虚假的温情中,但是进行下一步的时间也该到了。轻轻拂过少年汗湿的额头,轻声应道:“好。”
就在百里虹姜沉浸在惊喜之中时,百里擎野脸上的情欲慢慢退了下去,他一边摸着少年的背,一边说道:“既然疆儿如此离不得人,那边跟在爹爹身边做个小丫鬟如何?”
百里虹姜脸上一红,却没反应过来,以为只是男人逗他的游戏,小声答应:“只要能跟在爹爹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
百里擎野心中沉重,面上不显,只说:“左右你现在功课轻松,以后也不需要这些无用的东西,过两日我就说送你出门历练了,让他们给你易容后,权当做个小丫鬟送来服侍我,就叫江儿如何?”他握着百里虹姜的手比划了江字,只逗得少年眼眸亮晶晶的,在他怀里发笑。
百里虹姜还不知男人真正的打算,只觉得这个游戏一来有趣,二来又可以让他和爹爹天天腻在一起,左右不过是扮做姑娘,他之前没皮没脸的事情做多了,现在当然不惧这些,况且没想到百里擎野对他如此纵容温柔,正是初识情爱的年龄,心里淌着蜜一般,天真的以为苦尽甘来了。只可惜那崔先生足智多谋,教了少年指点江山,却忘了这年岁的孩子最容易陷在情爱之中,蹉跎了岁月,可谓是百密一疏,还得百里擎野来堵这个镂。
百里山庄中走一个百里虹姜并不是什么大新闻,除了小梅挂心以外,没人在乎这个无足轻重的少爷,顶多几个小侍女感慨一番以后见不到这位小少爷俊美的脸蛋了。
没几日百里擎野身边就多了个小丫鬟,说是小也不对,百里虹姜毕竟是个男子,身量在那里摆着,瞧着不比十五六的姑娘瘦弱,各房心里也都明白是个什么来头,打听来打听去也就是某某旧友送给庄主的粉头,一个小小侍女的到来竟比少爷离家还受关注。
这丫环名叫江儿,正是易容后的百里虹姜,只不过这易容术并非一张人皮糊在脸上,更多是用银针牵引肌肉穴道,再加上化妆所成的,一般间谍暗探都会学习一些,只不过能做间谍暗探本来就是容貌骨骼平平无奇混入大众之中,像是百里虹姜这般俊秀的样貌,易容之后也是绝色的丫头,这还是百里擎野手下最得力易容的大师出手。
“你就是江儿妹妹吧,我是香兰,她是桃玉,以后你就和我们一样,都是庄主的侍女,我带你先去认识认识姐妹们,熟悉一下环境。”香兰笑着说道,她和桃玉都是伺候百里擎野多年的大丫鬟,平时在内院走动,调理这些姑娘小子们别有一手,给百里擎野省却了许多烦扰。
“那边站着的是珍珠,鹦鹉,她们俩年岁小,可是淘气,也就庄主和香兰姐姐镇得住。”桃玉也就二十出头,比香兰还小几岁,她平时更多是打理家事,此时也笑着,看着很是和气。
“那就谢谢姐姐们了。”百里虹姜的声音也改了两分,虽然不比女子清脆,但别有几分温柔,再加上俏丽的脸蛋和周身气势,说是哪家小姐也不为过。这两个侍女他也认识,只是往来不多,现下真正碰见熟人,他穿着一身白衫蓝裙,梳着女人的发式,反而有几分脸热起来。
不消半天,百里虹姜就熟悉了主院的结构人员,剩下旁枝末节就等来日方长了,他和两个大丫鬟都是有各自房间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不过三人要轮流去给庄主值夜,白日里端茶送水,工作轻松,可以说是山庄里最让人羡慕的了。
傍晚百里擎野在自己房里用餐,百里虹姜也随着几个侍女伺候在一边,这活不难,只是要有几分眼力劲儿,他看着男人俊美的侧颜,心中忍不住期待起来,不知爹爹不会半夜会来找他。
今天值夜的是桃玉,香兰又嘱咐了百里虹姜几句,大家就各自回房了,可怜少年期期艾艾等到半夜也没见到男人。
第二天也是照常,直到晚上香兰来找他,请他替一晚上。香兰捂着小腹,微微蹙眉,和百里虹姜说道:“江儿妹妹,我来了月事,身子不大舒服,这几天恐怕伺候不了庄主,今晚值夜就麻烦你了。”
“香兰姐姐,你好好休息。。。”百里虹姜多少知道些女性的苦楚,本来体贴的话语却突然卡到了嘴边,伺候不了庄主?难道这些侍女也是父亲的屋里人,他心里一阵酸涩,问道:“桃玉姐姐不是也在。”
香兰见状笑了起来,促狭道:“她昨天伺候了半宿,今天再来一遭,明天怕是起不来了。”看着眼前少女不自在的样子,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江儿妹妹,莫不是还没和庄主亲近过?”
“。。。有过。”百里虹姜脸上顿时一片绯红,他哪里和人讨论过这个,只是没想到这些丫环都和父亲有过肌肤之亲,心中灌了不少醋。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可不许背着我。”桃玉这时走来了,她看着百里虹姜漂亮的小脸蛋,也有些感慨,说道:“既然是自家姐妹,江儿你也别害羞,庄主平日里也不会夜夜宿到夫人她们那里去,有时兴起,自然找我们来消解一番,年姨娘以前也是庄主的通房丫环,怀孕才抬了姨娘的分位。”
百里虹姜又是害羞又是酸涩,逃一样的进了百里擎野的卧房。这卧房分内外三道,最里边是主人房间,旁边的小房间则是丫环守夜的地方,若是半夜主人有什么需求就可以呼唤丫环。只不过百里擎野很少叫丫环们帮忙,只是有时消遣欲望才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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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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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卧房里的百里擎野还没有睡下,见屏风后面来了一个袅袅的身影,再熟悉不过,一双粉色的绣鞋从栏杆中露了出来,莫名就有了几分诱惑的意思,于是说道:“进来吧,更衣。”
百里虹姜这才进来,少年心里正是激荡,看见男人只穿了一身中衣,此时更衣是什么意思便不用言说了。若是往常他已经欣喜的迎了上去,可是才和两个侍女说了话,此时心中酸涩,上前给男人脱衣服时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百里擎野并不理会少年的小心思,看着一身少女打扮的儿子,胯下当真硬了几分,若是百里虹姜当真是个小丫头,他反倒不必顾忌许多,疼着宠着又如何。很快将少年的衣服解得不剩两件,露出凝脂般的肌肤来,这时对比显得那面皮有几分假来。
“江儿,怎的耷拉这脸,你要伴在我身边,如今也如愿了,可又闹什么脾气。”百里擎野语气还算温柔,抬着少年的下巴问道。
“我才知道桃玉,香兰姐姐都是爹爹的房中人,心里发酸。”百里虹姜这次是实打实的接触了情敌,之前和白玉书一起时心里虽然不快,但是其中种种缘由,加之对方身有残缺,自己每日痛不欲生,还没有心思翻起这么大的醋浪来。
“这主子身边的大丫鬟本就有这个用处,那些小姐们的丫环也不过是给夫婿预备的,你要是不想当侍女,明日就回春日楼去。”百里擎野避开了少年控诉的目光,坦然说道。
“我不,回去你怕不是还要收用什么珍珠杜鹃,梅花喜鹊,我偏要在这里待着。”百里虹姜宁可忍着一肚子酸气,也不想回去过月余才能见父亲一面的日子,现在不说白天,晚上隔几日好歹能轮到他一次。
“你个小犟种。”百里擎野拿他无法,摇头失笑起来,戳戳少年的鼻尖,将人放在床上,一根手指勾着那桃粉色的小肚兜说:“让我看看这小玩意儿遮了点什么?”
那本就是少女的肚兜,百里虹姜再俊美也没有一对鸽乳,只有一根小肉棍在腿间软着,此时被男人调戏,脸都红透了,之前两人亲昵,父亲总是沉默不语,更久之前还恨不得打杀了他,哪有这种暧昧的气氛。
“江儿这里发育的不好,没有你桃玉姐姐大,也没你香兰姐姐软。看来得靠爹爹帮忙了。”百里擎野这座万年不化的冰山似乎软和了几分,俊美的脸上依然是正经的神色,然而话中却满是轻佻。
百里虹姜难得被这样温柔相待,乳首被男人含在口中吮吸,痒中带着酥麻,十分愉悦,可是他的心却与之相反,好似泡在冰水中一般,控制不住的想,是不是这才是百里虹姜和侍女们的日常,嫉妒无可抑制的从胸中生长起来。
直到男人分开他的双腿,滚烫的肉棒顶在后穴上时,少年才好似浮萍遇上了救命稻草,死死的环在男人精干的腰上,任由那凶恶的东西来回进出着,哼哼呀呀好一会儿才怨道:“我又不是女孩子,自然没有那些。。。可是。。。爹爹干得也很舒服吧,嗯。。。疆儿的后穴。。。爹爹喜欢吗?”
百里擎野看他被操弄的摇摇摆摆还不忘去比较,心里不由得好笑,只嘴上偏偏不如少年的意,说道:“虽然不如女人下面那口花穴,倒也别有风情,我看是江儿离不开爹爹。”至于身下的肉根被绝世名器包裹着,舒爽的恨不得天天钻在里面呢。
百里虹姜被操的昏昏沉沉,心里的酸涩反而愈发让身体敏感,自我折磨的幻想和肉体快感的结合更是让他不知所以,到最后耍赖撒娇睡在男人身上就是不肯下去。
第二天醒来时,竟然已经衣衫整齐的躺在外间的床上了,倒是让早早进来的桃玉调笑了一番。
接下来的几天,百里虹姜又值夜了一回,只是这一次男人干脆没叫他进去,让他好不失望,第二天早上才送了洗脸的水和手巾。几天下来,他竟然对小梅讲的宫怨有了些许理解。
四月初一,百里擎野按例是要去大夫人那里过夜,这点百里虹姜也是知道的,但凡体面些的人家,初一十五也是在正妻那里。往常百里擎野都是带一个丫环一个小厮,今天只带了桃玉和百里虹姜两个,想必是为了让桃玉教他些规矩。
百里擎野的正妻李岫云年龄比百里擎野还大一岁,如今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了,何况她本来相貌只是端庄,即使多加保养,也遮盖不了岁月的痕迹,百里擎野来此过夜只是为了大夫人的体面而已。
桃玉和大夫人身边得力的香凝姑姑打了招呼,才悄悄和百里虹姜说道:“我们在这里事情不多,除了搭把手也就是值夜而已,你把人记清楚便好,特别是那位香凝姑姑,是大夫人的陪嫁丫环,以前也伺候庄主,现在年龄大了就升她做了掌事姑姑,不要得罪她了。”
百里虹姜身形一僵,将一口气咽在肚里,这其实也是正常,比起荒淫的男人,百里擎野并不是每个侍女都要沾染,甚至妻子身边只有一个陪嫁丫环都是少的了。只是想想刚才那紫衣姑姑,和自己说话的桃玉,还有大夫人,姹紫嫣红的衣服下面竟然每一具肉体都是男人经手过的,悄悄看了眼拉着香凝说话的大夫人,百里虹姜这才真正体味到女人的不易。
百里擎野和大夫人安顿睡下后,桃玉,百里虹姜和一个大夫人房里的丫环碧玉分别躺在了榻上,两个丫环犯起困来打着盹,百里虹姜却因为习武,耳聪目明,将房内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夫妻两人叙着些寻常话题,一会儿说起庄子里的生意进项,一会儿说起清明祭祖的安排打算,还谈了两句百里碧的婚事,只听得百里虹姜莫名的难过,他从未和男人这样相处过,竟是连羡慕都升不起来。
“碧儿都十九了,我也老了,只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大夫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
“岫云,你放心,碧儿是我的长女,她的婚事我自然放在心上,到时候十里红妆,让她风光嫁出去。至于你哪里老了,除非你嫌弃夫君老了。”两人做了二十年夫妻,百里擎野对大夫人也很是温和。
“夫君看着还和十年前一样,我却。。。”大夫人声音低了下去。
也许是百里擎野堵住了大夫人的嘴,只听着被面翻动和皮肤拍击的声音,可以想象里面大约是男人身体力行在安慰女人了,对于一个女人也没有比丈夫的滋润更好的安慰了。百里虹姜瞪着黑梭梭的房梁,直到桃玉拍他说是庄主叫了水,他才反应过来。
明明一切他都清楚,可是当真一切发生在他身边时,少年却几乎无法接受,大夫人在内间洗浴,桃玉和碧玉伺候着,而百里虹姜自然留在外间伺候男主人清洗。
少年恍惚的神情被男人看在眼里,毕竟百里虹姜不是一个女子,从没有接受过与别人共侍一夫的思想,而男人天性中的占有欲就比女人强的多,这样的生活绝对不是少年能一直忍受下去的。
百里虹姜这些天的心情一会儿高涨一会儿低落,男人对他越是温柔,他看到那些女人时心情就越发沉重,这样的日子竟不比当初受罚的日子好过。
大夫人这里且不算完,整个四月,百里虹姜就没被男人抱过一次,而是眼睁睁看着,大夫人四天,二夫人五天,年姨娘两天,李姨娘一天,香兰两天,桃玉三天将男人瓜分干净,剩下的日子除了祭祖要斋戒的三天,男人宁可自己睡,也不愿意和他亲昵一番。原来他真真切切在男人心里和那些姨娘丫环的地位是差不多的,少年的苦闷几乎要溢了出来,可是哪怕白天能看着男人工作吃饭,不再是远远的相思,这种苦他也是愿意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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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还是爹爹和女人,最后的晚餐(异性恋最后的一炮?)
—–正文—–
“江儿,又发哪门子的呆呢?”百里擎野斜倚在床边,身上堪堪拢着一件绛蓝色的丝袍,怀中趴了一个乌发雪肤的美人,显然是刚刚得了趣,连空气中暧昧的气息还没散去。
百里虹姜闻言也不说话,只闷闷的蹭了蹭男人的胸口,若是百里擎野待他一如既往冷漠也罢,偏偏这男人好似开了窍,两人欢好时柔情了百倍,仿佛真真动了心一般。可是如今他扮做小丫鬟也有两三个月了,沾荤的日子也不比春日楼中翘首以盼多几天,此番比较之下,他怎能不疑心其他两个侍女在床上时也能享受男人如此的温情。
百里擎野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脊背,并不寻归根究底的问下去。他心中未尝不知道百里虹姜所想,然而却不能显露半分怜惜,甚至还要在这火上浇一把油才是。
眼见入了夏,天气热了起来,人仿佛也有些燥郁之气,直到八月出有一回香兰值夜,桃玉和百里虹姜都安置下了,她却敲了桃玉的门,两人窃窃私语两句一并进去了。百里虹姜只听见隔壁有些动静,但半梦半醒间并没有听清楚两人对话,第二天见两位姐姐一齐从卧房里出来心中还有些纳罕,上去问道:“昨夜是庄主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两位姐姐一道来了。”
桃玉脸一红,和香兰对望一眼,只见香兰笑了一声,轻声道:“江儿妹妹快小声些,庄主龙精虎猛,如今又入了夏,身子有些燥,又体贴我,就叫上桃玉妹妹一起服侍。”
她话虽婉转,百里虹姜也听明白了,原来父亲昨夜御了两女,他心里乱成一遭,一会儿觉得这般是因为桃玉和香兰身份轻贱,一会儿又觉得偏偏叫那两人,却不叫他,七上八下,难受了好一阵子。
还没等百里虹姜顺过这口气,隔了半月,轮他值夜,百里擎野瞧他一眼,径直吩咐道:“今晚你们三个一并来值夜,江儿去知会她们一声。”
百里虹姜顿时血涌上脸,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瞪着百里擎野骂了一句:“你怎的这般不知羞,夜御三女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男人这才抬头,冷冷的看着少年,不疾不徐的开口道:“你这是把自己当成真女人了,看来太久没收拾,皮子倒是紧了。你只管小心自己,别漏了马脚。”
百里擎野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兜头而下,百里虹姜身上从皮肉的骨血顿时都隐隐作痛起来,况且本也轮不到他管这些,于是呐呐的退了出去,想必今晚是有苦头要吃了。
真到了要叫香兰桃玉,百里虹姜又觉得脸皮发烧,在屋外站了好一会儿,才敲了香兰的门,好在香兰是个识趣的,见他满面飞霞,忸忸怩怩,心里就全都明白了,还帮着叫了桃玉,三人一并走到卧房里去。
她们这些侍女衣着打扮平日里也有规格,所以并不像院里的姑奶奶们要操心这个衫儿那个裙子的。桃玉是白衫水红碎银裙,头上插一只莲花簪子,脸蛋微圆,颇为娇俏,香兰是白衫浅黄戏蝶裙,头发已经放了下来,也是温婉可人,百里虹姜则是清清爽爽一身雪青素色长裙,一根碧玉簪绾着乌发,再简单不过的打扮,却是三人中最最出挑的一个,半点不像个丫环。
进了卧房,香兰桃玉也是有经验的老人,一前一后,服侍着男人洗脸更衣,不消片刻就坐到了床边,桃玉将外头的蜡烛挑了,只剩下一盏灯挂在外面。
百里擎野让两女解了衣裳,并排上了床,只留下百里虹姜,惴惴不安的站在跟前儿。百里擎野并不是多荒淫的男人,香兰那话说的也没错,本来丫头们就是给男主人泄欲用的,他若是要的狠了,这些姑娘们真真连床都爬不起来,也就习过些武,身子强健一些的二夫人能经得住些,让两丫环一并进来的次数拢共也没几回,今儿不过是做戏给这傻儿子看罢了。
本来百里擎野连少年的裤子都没打算脱的,真要让香兰桃玉瞧见了端倪,反误了她们性命,只是百里虹姜性子又跳脱起来,什么话也敢说的出口,他今日就非得教训一番了。
“香兰,你给爷松松肩膀。”百里擎野冷沉沉的看着少年,接着又道:“江儿,爬上床,把屁股摆出来,今天让你长长记性。”
香兰桃玉也不知道这漂亮妹妹怎么惹到了庄主,她俩跟着男人久了,也多少摸清了男人的脾性,虽冷情了些却也很少动怒,更不消说打骂下人了,其实是难得的好主子了,但两人都有眼力劲儿,只管捶腿捏背,低眉顺眼也不去触老虎的胡须。
百里虹姜跟男人早已坦诚相见过多少次了,这一回却着实害羞起来,床上香兰桃玉只着肚兜亵裤,他慌慌张张扯了裙子,犹豫片刻也没敢脱裤子,只是低着头将裤子扒了一半,露出两块圆润的臀肉来。
少年的身形还未长成,往那里一伏还真有几分杨柳细腰的味道,再加上被裤子勒着格外丰满的屁股,当真勾起百里擎野几分火气来,他也不留情,照着最肥美的那处打了上去,几巴掌下去,臀浪层层,白皙的皮肤中透出一抹粉来,好像蜜桃一样等人采撷。
男人拉住桃玉,将杏色的肚兜掀开,随意在女人的丰乳上揉捏了几下,扯下亵裤,挺腰操弄起来。香兰这时也不安肩了,帮忙撑起桃玉的身子,方便男人腾出手来,不停息的打在百里虹姜的屁股上去。
桃玉被干的哼哼呀呀,百里虹姜心中不是滋味,可是男人的铁掌威力着实不小,三下五下就让屁股肿了起来,“啪啪”的掌击声和女人若有若无的呻吟在夜里合奏成一曲艳曲儿。
百里擎野抽人时真是半分情面没留,看得香兰都有些害怕,殊不知她主子揍得不是丫环,而是亲生的小子,只把屁股揍得青紫才喘了口气,让香兰替了被干的四肢酸软淫水横流的桃玉。
桃玉被干得浑身无力,小圆脸泛着春情,往日庄主还怜惜她们一些,今天则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硕大的玩意儿顶的她穴都肿了,难怪得三个人一起。只可怜江儿妹妹,那屁股肿的怕是三天坐不下来,可庄主的性子也绝不是听人求情的那种,她此时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香兰跟着百里擎野的时间最久,下面的小穴早就学会了伺候男人,此时也趴在床上,款款摆着臀,自个儿套弄起来。
百里擎野见她乖巧,难得夸一句:“江儿要是有你半分伶俐,今天屁股也就不用遭这般罪了。”说罢又狠狠操了两下,转头在百里虹姜的屁股上揉搓起来。
本来红肿的屁股被这么一揉捏,更像是有万只蚂蚁爬过一样,刺骨钻心的滋味让百里虹姜没忍住叫了出来:“唔。。。嗯。。。江儿错了。”
少年的呻吟中不自觉带了些许媚意,虽然被揍了一顿,屁股火辣辣的疼着,可是旁边听着女人的声音和肉棒插穴的水声,他胯下也不由得硬了起来,这下更是难堪,头也不敢回,夹着屁股,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被面里去。
百里擎野看着儿子圆滚滚,紫红色的肉臀,胯下越发的胀了起来,他干脆让休息了半晌的桃玉一并跪在床上,自己挨个干了起来。
百里虹姜身旁趴着香兰,隔着香兰就是桃玉,香兰身上还挂着一件杏色的肚兜,桃玉早就被扒了干净,女人的香味幽幽传进他的鼻子里,随意瞟一眼就能看到两女白净软嫩的胸脯,他心里又是害羞,又是嫉妒,等百里擎野那湿漉漉的棍子顶在臀间时,竟有些不愿起来。
可是男人的手腕如同镣铐一样紧紧箍在少年的腰上,阳具生生挤进了肥厚的屁股中间,把粉嫩的后穴干得大开起来。这样的场景太过刺激,百里虹姜不过被操了几百下,精水就控制不住的喷了出来,弄得裤子里头湿乎乎,黏腻腻的。
百里擎野倒也公平,将三人奸了个遍,一人总来上那么三两次,最后分别在香兰桃玉肚里射了一次,才让他们各自擦洗去了。
许是有了这么一回,不管百里虹姜心里如何别扭,同是一个男人胯下的女人,又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两个侍女待他到更为亲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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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虐虹姜的部分结束,第一卷也要结束,下一章解谜,还有神经病爹爹的诊断番外。
第二卷就是追妻火葬场了,虹姜也会有老婆哒(作者的特殊爱好呢)
两人不会有对方以外的男人,这点可以保证。
—–正文—–
不说百里虹姜这里苦苦忍耐情爱的妒火,那边后院的两位夫人终于也露出了些针锋相对的矛头。论出身,两人都是武林世家,论身份,二夫人略逊一筹,却也是贵妾,论情分,两人都陪伴了百里擎野十几年,二夫人因那泼辣性格还多得几分宠爱。前些年两人面儿上还能相处过去,这两年百里言百里英年岁渐长,百里英的资质远超百里言的情况下,两边就有些龙争虎斗的气息了。
百里擎野对后宅的事情并无多大兴趣,除了剑法武功,大多时间都花费在了百里虹姜身上,一时间竟也没察觉到两位夫人不容于水火的关系。那大夫人先是给女儿定下了亲事,又马不停蹄操心起长子的将来,按理来说,百里言既是嫡子又是长子,百里山庄理当由他继承,可是二夫人那边也不是吃素的,百里擎野虽然敬重正妻,但到底爱怜二夫人多一些,何况母凭子贵,百里英也是百里擎野最喜爱的儿子。
大夫人和百里擎野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那些争风吃醋的心思早就淡了,如今也就是为了一双儿女打算,她心知自家夫君最爱那风骚女人,二夫人这种假模假式的真在戏子歌姬面前就落了下成,如今弄个年轻风骚的女人来,正是最能分走二夫人宠的。她吩咐下人去寻了一段时间,入秋时果然寻到了这么一个人。
才十三岁,正是鲜嫩的年龄,名唤阮阮,原是按扬州瘦马培养的,但后来出了事故,落到个鸨母手中,还没出门接客那鸨母就病死了,辗转流落到这附近,小美人生得标志,明眸善睐,娇俏极了,除了琴棋书画,更是精通欢场之道,足足花了大夫人百两才买了回来,调教了数天便说送到庄主房里做个侍女了。
阮阮到了主院里,百里擎野也并没有往外推拒,大夫人难得送人过来,他也不好落了妻子的面子,只是让香兰她们几个带着做事。
小姑娘也不愧阮阮的名字,娇娇气气,说起话来也是软软甜甜,百里虹姜看她都有几分可爱。只是香兰和桃玉这回也不叫她妹妹,只是叫阮阮姑娘,百里虹姜私下里悄悄问了桃玉,才明白个中缘由。
“江儿你是不知,咱们庄主身边惯常只留两个侍女,最早先的几个姐姐因年龄比庄主大上几岁,现在都是庄里的管事姑姑,香兰姐姐也不过跟了庄主十来年,她还是顶了年姨娘的位子,年姨娘生了二小姐,母凭女贵,升了分位,如今你来,我们本以为也是顶香兰姐姐的。”桃玉给他一一道来。
“但是你来前庄主就和香兰姐姐说了,现下没人要顶了她的位子,等再过两年,她是愿意留在后院做姨娘,还是当庄主身边的掌事姑姑都随她意,拿了银子还家去也无妨。香兰姐姐这才安了心,可今儿又来了个水嫩嫩的小丫头,怕不是要挤兑我走了才是。”桃玉抱怨道,她如今也不过双十年华,跟着百里擎野才两三年光景,心里还热乎着,自然不愿意这时到后院当门庭冷落的姨娘去。
百里虹姜听了这一通女儿家的牢骚,赶忙宽慰起她来,他心里本也不痛快,如今反而要安慰别人,更是郁结的深了。
那阮阮果然手段非凡,没几日就爬上了男人的床,连着三五日百里擎野都让她作陪,后来干脆吩咐香兰他们,阮阮年龄小,暂且先不值夜,照旧是她们三个轮流,竟是把这阮阮当成半个主子了。
赶巧百里虹姜值夜时,阮阮又进来了,她倒是胆子很大,也不是百里擎野唤她作陪,她娇滴滴的几句话就让男人默认留下来过夜,直把少年的心刺的滴血。况且就是听了这两人的壁角也无用,他一个男儿,再低三下四也学不来女儿家骚情又娇软的调情,真要和阮阮一样来上两句,怕是百里擎野能把他踹下床去,让他滚出去矫情。
“爷,我还要。。。嗯。。阮阮最喜欢爷了。。。”婉转的莺声燕语跨过屏风,飘进百里虹姜耳中,这位阮阮姑娘十分能自说自话,就连百里擎野这样的冰山也得消融几分。
“总归才梳笼了几天,你就最喜欢了?”百里擎野心思本不在女人身上,只是这小姑娘和百里虹姜年岁相仿,床上又很得他心意,于是移情之下,对她也颇为不同。
“那是。。。阮阮第一眼看到爷,心里就认定爷了,爷轻些。。。嗯。。。阮阮的魂要被操飞了。。。啊。。。”淫言浪语源源不断,百里虹姜虽然心慕父亲,可是性情上并不是喜欢男儿的,此时竟也忍不住幻想了些女人的丰臀肥乳,下身硬邦邦的翘了起来。
“小骚货。。。今天就叫你舒服舒服。”百里擎野知道外面还有个小东西偷听,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干得更凶猛了。
“啊。。。嗯。。。太舒服了。。。爹爹要入死女儿了,女儿的骚穴都让爹爹干坏了。”阮阮爽的不能自己,压箱底的情话都拿出来了,她听老鸨说过,男人都有这个恶癖,床上干得女人哭爹叫娘,心肝儿宝贝得乱叫一通,才是真正的过瘾。
百里擎野被她这么一喊眼都红了,本来还有几分自持,这下真如同猛兽一般,他心里有鬼,此时被阮阮戳中心事,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思绪总被扯到百里虹姜身上,胯下雄壮来回进出百下,也不知当真干着哪个。
那软软以为百里擎野喜欢这出,更是喊得动情,最后哭闹着求男人:“爹爹,。。。好爹爹。。。嗯。。。射给女儿。。。。把闺女的肚子弄大,给爹爹生孩子。。。唔。。。”
百里擎野也到了极致,大力冲刺了几下,竟也低低吼道:“把腿张开,接好爹爹的精水,给爹爹生个胖小子。”
外间百里虹姜听得眼神都木了,他辗转祈求这么久,也不过是得到男人一点点施舍的温柔,这个软软姑娘,来了才半个月,就如此得父亲的宠爱,对比之下,只觉得自己十分狼狈,再听不下去,逃也似的蹿了出去。
好在那日百里擎野自己失态,也没追究百里虹姜跑出去的事情,只不过越发偏爱阮阮,除了初一十五,竟一直陪着她,山庄里的人也都晓得这位阮阮姑娘很快就要成主子了。
百里虹姜还不知这日子怎么熬,他那一腔热情没被鞭子板子打回去,这细水长流的日子中却真真磨去了几分,本也就是魔障般恋着父亲,到底是真情爱,还是心底缺失父爱,谁也说不清楚。等到阮阮姑娘有喜的消息传来,凉意片片,渗入心扉,想起父亲和那女孩床笫间的爱语,便好像片刻也忍不得了,扭头就出了院子。
这头阮阮正接受众人的道贺,情意绵绵的看着百里擎野,就见一个青衣管事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在庄主身边耳语几句,男人脸上的喜色就退了下去,只淡淡吩咐了一句:“阮阮以后就搬到后院,给夫人端了茶,也算过了门的阮姨娘,你们好生照顾,不要怠慢。”
阮阮心里一动,悄悄问身边的婆子,那青衣管事的身份,最后也只知道这位管事姓莫,平常都是料理庄外的事情,想必是有要事寻庄主。阮阮抬了妾,香兰桃玉也松了口气,当初江儿来,看着就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这个阮阮则是藏着一股妖里妖气的味道,索性到了后院和她们这两大丫鬟就无关了。
没成想阮阮成了妾,江儿也一并失踪了,庄主没打算解释,两个侍女也不好追问,这事儿便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百里虹姜扭头出了院子,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精干打扮的男人拦住,只听他小声说道:“少爷若是要解除易容请跟小的来。”当下就明白这也是百里擎野的心腹,他心里又有两分犹豫,阮阮走了,院中不就清净了,可是转念一想,这哪里是什么清净,香兰桃玉还有那许多姬妾丫环,他如今竟轻贱到了这种程度,还不如回春日楼里,总比这里好过,于是跟着走了。
百里擎野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去,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想法,面上倒是沉沉一片,没露出丁点儿的心思。
只不过出去历练了半年的百里虹姜少爷才一回府,这男人便连夜摸了过去,若是半点想法也无,恐怕也不会如此急迫。
“如今你可放下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百里擎野穿着玄青色金丝祥云大氅,肩头还带着两片雪花,他整个人就如同冬日的冰雪一样,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百里虹姜看着男人俊美又威严的面容,垂下头,说道:“只若半年前那样便好了。”他心存幻想,却也没脸说下去,本就是他满心爱慕,如今来也是他,走也是他,离了主院,还想要男人的疼爱。
百里擎野也懂他的心思,无非是蒙上眼睛,堵了耳朵,自欺欺人的心态,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眼见少年情意淡了,他也说不上该高兴还是难受,只是水磨工夫,与百里虹姜继续耗着吧,少年心性,估计再有半年,该嫌弃和父亲有了首尾的这段关系了,于是说道:“你愿意照旧那便照旧吧。”
这些事情上,百里擎野倒也预料的不错,往日没有亲眼见过,真正见过男人和别的人欢好亲昵,百里虹姜心里便忍不住琢磨,过年开春后,和男人相处越发的别扭了。
眼见过了年,崔文正的信也勤快起来,约莫到了夏季,时局稳定就该接百里虹姜离开了,百里擎野将信扔进铜炉中,看着蜿蜒的火舌,轻叹一声,终究还是到了走这一步棋的时刻。
他知道少年每月还是会定期拜见林姨娘,便专程寻了日子到女人的屋里去,只等着百里虹姜到来。
百里虹姜虽然和娘不亲,但是仍旧挂心着林姨娘,如今春寒料峭,他就顶着寒风,让小梅去厨房里拿了些热酒和吃食去看林姨娘,只是今天他注定是见不到林姨娘了。
后院草木葱茏,但是冬季刚过,树上的枝叶未发,还有些光秃秃的,倒是把小院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林姨娘平时畏寒,不敢开窗,今日不知怎的,那小窗斜开着,百里虹姜心里正想着去提醒他娘,却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不正是百里擎野。
男人穿着惯常的月白色袍子,只不过衣襟都散开来露出了蜜色的腹肌来,他眉宇间忍耐着什么,百里虹姜视线不由得移了下去,紧接着一双莹白的,女人的大腿搭在了男人的腰上。
少年恍若雷击,呆在原地,心头好似被刀剜去一块,按理说那是他老子娘,在一起他该高兴才是,“咳。。。”
“少爷!!!少爷!”小梅见少年脚步停下,正回头看来,只见百里虹姜的脸色惨白,竟比周围还未溶化的白雪更淡一些,更可怖的是那唇角溢出的鲜血,滴落在白色的衣上简直触目惊心,她哪里还顾得手中食盒,连忙去扶少年。
百里虹姜心神巨震,痛楚不已,远不是平日拈酸吃醋可比,竟是不敢再看一眼,顾不得小梅,转身踉跄着往春日楼走去,他这最后一层遮羞布,青天白日终于扯了下来,百里擎野不但是他的父亲,也是他娘的男人,是他违逆人伦,屡教不改,铸下大错。
这两年他一直回避着这个事实,只想着和父亲欢爱时的满足,却忘了自己亲娘还是独守空闺,夜夜垂泪。如今终究是心如死灰,再也不敢肖想男人半分了。
大梦醒
【作家想说的话:】
女皇牛批!不知道有没有人猜到百里虹姜的隐藏身份
爹爹番外马上放出
江湖卷结束了。
—–正文—–
百里虹姜回去后大病一场,他身体惯来强健,这一场病来得蹊跷,气势汹汹,高烧数日,人都烧得糊涂了,只嘴里还叫着爹娘。然而可怜可笑,这偌大的百里山庄里除了一个侍女小梅尽心照顾,旁的人竟是没有一个来看望的,大抵是连他这病也不知道的。
青纱帐中,少年懒懒的靠在丁香团花软垫上,墨发披散两肩,眸光潋滟,两颊瘦削,稍显病弱又不失风流。面上还有丝潮红,吐气如兰,偏就这么一个人,让清冷的屋子也活色生香起来。
百里虹姜身上还发着余热,心底最深处却泛着丝丝彻骨的寒意,内里仿佛全然是一块寒冰替代了心脏,硬硬的硌在胸腔里,同时也冻住了百转情思,千回柔肠。
“少爷,喝药了。”小梅似乎也感受到了少年这说不上来的变化,脸上的笑容,眼中的温柔好像都未到他的心里,若不是她从小看着百里虹姜长大,恐怕也看不出什么区别,这样的少爷让她也有了一丝敬畏。虽然没有看到那天小院里的事情,但她猜测大约是和庄主有些干系,心里又不由得埋怨百里擎野,非要如此折磨少年,如今真真让少年冷了心,怕以后还不知怎的后悔呢。
百里虹姜接过瓷碗,将那苦汤一饮而尽,转而审视起这打小就服侍的侍女来。小梅的姿色并不出众,和百里擎野身边的桃玉香兰不能相比,此时浅杏色小衫,藕荷色绣花长裙,头发整齐的梳起,簪了一枝玉梅,倒也是个清秀佳人了。然而这么一个普通女子,却是他在世上最信赖亲近的人,别说林姨娘,就是百里擎野也比不得。于是问道:“如今你也二十五了,庄里的大丫环这个年龄也该升做姑姑了,或者许配人家,你可有打算?”
小梅没想到少年关心起她的事情来,她也不是没考虑过自己的将来,只是在这边虚晃了这么多年,与其嫁个纯粹的古人,她还不如留在百里虹姜身边,少年自小被她用现代的知识熏陶,相处总比和那些陌生男人舒服,别看她自己生得平平无奇,可是就算百里擎野那样的美男,小梅也没放在眼里,不过是封建礼教下的蠢物罢了。呆了片刻,坚定的回道:“小梅不想离开少爷,只愿在少爷身边做个管事姑姑。”
百里虹姜并不意外她的选择,小梅的与众不同他是最清楚的了,他微微垂眸遮住眼中的冷意,就算她想离开,他也绝对不会允许的,他唯一剩下的这么一点,无论如何也要抓在掌心的温度,唇边却勾起淡淡的微笑,问:“怎么,小梅不想嫁人了吗?女子韶华短暂,现下你还可以嫁个好人家,以后可未必了。”
“小梅愿意起誓不嫁,终身伺候主子!”小梅看着少年的微笑,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知道百里虹姜与普通男人不一样,但是她也清楚这个时代赋予了男子多大的权利,别人不懂,她还能看不懂少爷的脸色吗?
“知道了,知道了,你紧张作甚。”百里虹姜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于是说道:“我现在便给你赐姓,以后你就是百里梅,不是能随意打发的丫环,你觉得如何,梅姑姑?”
小梅当然本名不叫小梅,只是她并不记得前世名姓,于是就这么浑浑叫了下来,如今得了百里这个姓,便成了家生子,与普通丫环婆子不一样。一时心里也高兴起来,笑着说:“谢谢少爷,少爷莫打趣我了。”
百里虹姜的病好时,两年未见的崔先生也悄然来到了百里山庄。杨柳湖畔,烟雾蒙蒙,又是人间四月天,百里虹姜看着精神烁烁的先生,也察觉了几分不同,不由得严肃起来。
“先生许久未见,身体可还康健?前段时间联络不到先生,学生很是担心。”百里虹姜站在湖边,看着文士说道。
崔先生目光复杂的扫视他片刻,沉吟道:“少爷有心了,去年朝堂大变,崔某是忙了一些,到是疏忽了少爷的功课。”
百里虹姜瞳孔微缩,朝堂大变,他早知道崔先生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以往都是遮遮掩掩,如今不知生了什么变故,让先生坦白。
崔文正见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下满意,继续说道:“我大景开国不过百年,却是中原正统,前三代君主都是励精图治的明主,只两年前太宗皇帝驾崩,太子体弱,登基不过一年就随太祖先去了,如今的皇帝正是太子胞姐,景朝大长公主,景清欢。”
“女皇帝非常人也。”百里虹姜点点头,他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位女皇帝不过而立之年,就以女子之身登上皇位,自然不是寻常女子,要知道那武周皇帝也是垂垂老矣才登机。不过这位女皇帝的名声并不太好,民间也有流传,她曾经为太子除去其他皇子都是为自己扫平障碍,甚至老皇帝和太子说不定都是她的杰作。
崔文正微微笑了一下,神色忽然柔和起来:“是,大长公主自非常人,她年少时就有天下第一美人的美名,这也不全是宗亲恭维,当时京都里再找不出一个能和她媲美的女子了。”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大长公主十六岁那年就嫁给了晋安郡王,晋安郡王的爷爷也是高祖的亲兄弟,太宗的亲叔叔,这门亲事后来也成了女皇的命门。”
“太宗虽然宠爱长公主,但在两人婚后一年,还是让公主和郡王之国去家。”崔文正神色中透露出一丝哀伤,恰好被百里虹姜看到了,这位先生看来和女皇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长公主那时刚刚有了身孕,两人却在苍梧县遇刺,郡王身死,郡主却被人救了起来。”
苍梧县就在山下,百里虹姜心中有了模模糊糊的猜测,问道:“救她的人是百里山庄的人?”
“正是你父亲,百里庄主。”崔文正淡淡说道。
百里虹姜这才惊讶起来,他没想到父亲竟然还和女皇有过接触,只是崔文正接下来的话才真真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他耳边:“公主被人暗算,胎儿不保,因为你父亲搭救,便生了些情愫,紧接就怀了你,公主干脆托做假死,将你生下来,用一年时间清查了那些贼人。又把你托付给了百里庄主,派我等来教养。”
百里虹姜微退半步,到底压制不住惊讶:“女皇,女皇才是我的母亲?”少年呆滞半晌,忽然苦笑起来,“难怪,难怪,原是如此!”一切都有了解释,为什么林姨娘对他从来不亲近,为什么父亲对他的态度忽远忽近,原来是因为他“身份贵重”,他的母亲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少年颓然坐下,崔文正也不急,能够荣辱不惊已是难得,要求一个年轻人丁点儿情绪也不外泄便是苛求了,天下只有一个景清欢,十几岁的少女就能筹谋出几十年的未来,明明经历了生死大劫还能淡然面对那些朝臣皇子。
“公主回朝后便推说自己没了孩子,伤了身体,暗暗潜伏,在太子身边游走。那些贼人的幕后之人正是贵妃之子,三皇子,公主在给太子扫平道路时,也就一并除去了。”崔文正慢慢说着,百里虹姜也顾不上难受,仔细琢磨,太宗皇帝子嗣不丰,却也有五位皇子,他这位亲娘不可谓不狠辣。
“太子文弱,排行第四,登基时不过弱冠之年,只可惜才平定朝堂就去了,留下一个吃奶的娃娃,大长公主监国,因为群臣都知道公主伤了身子不能生育,所以才能登基,承诺等小皇孙成年时还政于他。”崔文正说道,语气中却无半分可惜。
百里虹姜冷静下来,心中一转,便发觉大长公主实在是操纵人心的高手,她定是借着四面临敌,国不可一日无主,然则又无皇族近亲,现下立国不到百年,规矩还未森严,她又身负皇族血脉,登基竟是理所因当的事情。于是只轻声问了一句:“不知太子年幼时身体如何?”
“思宗幼时健硕,喜奔马狩猎。”太子登基一年就驾崩,最终只能得个思宗的谥号,崔文正也不避讳,干脆的告诉了百里虹姜。
这位大长公主究竟是因为幼弟被暗害才决心铲除异己的,还是她自己给幼弟备下了慢性的药物,恐怕就是皇家不传之秘了。百里虹姜暗暗猜到,却没继续这个话题,只说:“皇孙年幼,又未立太子,这些王公大臣怕是心里还有自己的小算盘吧,也不知最近王室中的神童是不是特别多呢。”
“殿下灵慧。”崔文正捋了捋胡须,笑了起来。这些皇族还是太祖时散下来的血脉,其中多少人打着过继的心思还未可知,不过也正是这样,大长公主登基为女皇才没有受到过多的阻拦。
“我去向父亲辞行,明天便可与你一道进京。”百里虹姜站了起来,自顾自的说罢,转身离去。
崔文正微微一笑,只最后说了一声:“从今往后,您的父亲就是已故的晋安郡王。”只见少年的身形微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百里擎野番外
【作家想说的话:】
其实攻受相处时间很多的,毕竟虹姜一直在练武。
再加上跟踪偷窥监视,在虹姜不知道的情况下,庄主一直默默观察着。。。。
—–正文—–
“。。。从此再不想见,父亲,孩儿就此作别。”少年的身影渐行渐远,百里擎野想要伸手抓住他,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动,心中大急,猛然一挣,才发现自己又发了梦,梦到百里虹姜和他告别的那日。
随意披上月白的长袍,提起梅花架上的剑,百里擎野走出门去,此时夜未明,天上还挂着星子,就算练武也太早了些,然而他满腹郁气,再睡不着了,恍恍惚惚间走进了一片竹林,正是百里虹姜从小习武的地方。
男人静默片刻,慢慢舞起了剑,一招一式,他身形矫健,猿背蜂腰,宛若游龙惊鸿,若是少年在此,一定会发现这正是吴师傅的剑法招式,然而此时这寂静的竹林中再不会有人过来了。
“喝!”随着男人最后一式,一排竹子齐齐斩断,砸向地面,扬起一片尘来,天下根本没有吴师傅这个人,从来都是百里擎野假扮的“无”师傅。
男人将剑收回剑鞘,在竹林中久久伫立,好像黑夜中的一尊雕塑一样。万千往事如同潮水般涌向他的心头。那个雨夜里,他路过山下林中驿道,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景朝长公主,那个女人不但生得楚楚可怜,貌美异常,更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清高妩媚,轻易就能获得男人的好感,他一时心软,便答应了给她一个孩子的荒唐要求。
从那时起,甚至更早的时候,这位公主应该就有了可怕的野心,所以才会嫁给看似富贵闲人,却又是宗亲里最近的一支的晋安郡王,若不是怕违逆人伦,百里擎野甚至怀疑她愿意嫁给哪个王爷。
景清欢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百里擎野不清楚她到底有多少裙下之臣,只是那会儿少女笔挺的脊梁,决绝的身姿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从没见过的,惊心动魄的美。后来有了虹姜,他更是承诺为她保守这个秘密,守护这个孩子。
林玉杏和那批罪奴是一起采买进来的,只她最懦弱平凡,所以单独在水阁边圈了个小屋子假装怀孕,给景清欢做幌子。直到她生下百里虹姜的那个夜里,他亲手将里面侍奉过景清欢的奴仆杀了灭口,那一夜,伴随着百里虹姜啼哭的还有一屋子奴仆的惨叫还有满地鲜血。
第二天景清欢就在心腹侍卫的护送下离开了,百里擎野则是把襁褓交给了林玉杏,也许是看到了那被鲜血染红的湖水,也是他满身的煞气,让这个虚荣贪婪的女人本分的守在小院许多年,到死也没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百里擎野也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所以他会欣赏景清欢,所以他会按照培养帝王的标准来培养百里虹姜。皇帝老迈,太子荏弱,景清欢虽是女儿身,却并不比男子差,百里擎野看似循规蹈矩,却大胆的支持了长公主的行动,甚至决心培养出一个文治武功的皇帝来。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陷得如此深,莫煦等一众暗卫时为了百里虹姜准备的,无师傅是他放心不下要亲自教导儿子所扮演的,小院里的老妇哑仆都是他监视少年的眼睛,这样的数十年如一日的关注,已经让百里虹姜成为他最珍重的宝贝。就算现在少年不堪大用,景清欢不做女皇,这个儿子也早成了他的眼珠子,他绝不会让他吃苦受难的。
可是偏偏那该死的白玉书,百里擎野眼中流露出一丝恨意,他打开了百里虹姜心中的锁,放出了纠缠父子两人的魔障。从此百里擎野便跌入了无尽深渊,他想要爱百里虹姜,将儿子放在心尖儿上疼宠,也想杀了百里虹姜,摆脱父子不伦的丑态。他想和少年长相厮守,形影不离,却又怕少年心性,多情薄幸,他想儿子清清白白,走上正路,却又贪婪得想要把少年的骨血融到自己的身体里。
其实杀了白玉书后,百里擎野也曾想过,要不就算了,就让那小东西撒娇扮痴,他宠着就是了,可是崔文正的书信如一把把利刃一样,让他清醒。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用这样下作的方法羞辱儿子,他让百里虹姜扮做侍女后,不论是叫他和别人一起上床,还是屡次叫他听壁角,他的心里也并不好受,若是百里虹姜不因为嫉妒失去理智,就会发现他在床上除了调戏少年以外,和别的女人连多言半句都不愿意。
他的虹姜是遨游九天的龙,龙临浅渊,总有一天会一飞冲天,百里擎野不能留他,也留不下来他。林玉杏就是那最后一招,景清欢已经登基了,绝对不会允许百里虹姜还有个这样的“娘”,百里擎野从没有碰过那个女人,那一天,百里虹姜看到的不过是一条死人的腿。少年吐血离开时,根本没有发现他一直跟在后面。
长夜微曦,一丝霞光洒在如同雕塑一般的男人身上,苍白的薄唇边一丝鲜红的血线变得格外刺目。
立太子
【作家想说的话:】
女皇小姐姐又美又飒!鼓掌
食用tip:不要对小姐姐投入太大的爱,会受伤
—–正文—–
景朝皇族所居之处名为未央,地处京都北郭,上接禁苑,左临渭水,龙脉贯穿皇宫底下,横亘百余里,直至东洲樊川。未央宫乃是前朝所留,又经历景朝三代皇帝扩建,如今占地万顷,其中有内外郭、台、殿、楼、阁并仗舍等,苑内宫、亭,中书、门下、十二闲厩屋宇等。
连绵宫殿,接引群山,从丹凤门进入,顺着皇宫中轴,一路便是水晶御桥,含元殿,宣政殿,紫宸殿,蓬莱殿,太液湖,玄武殿,玄武门,出了玄武门,紧邻皇家禁苑还有一座护国天王寺。
百里虹姜入宫乃是秘而不宣之事,并不从丹凤门进入,而是走了靠近西苑的兴安门,红壁阑珊,檐牙高啄,极为隐秘,马车一路驶到光顺门,进入内宫,除了帝王辇舆,宫妃肩辇软轿,其余车马皆不许进入,他现在还是白丁身份,自然也是靠两足走过去。
光顺门处早有小太监等着他,见到了客客气气的请到:“公子,陛下在延英殿里等着您,请跟小的来吧。”
延英殿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离光顺门并不远,百里虹姜这里便能看到宫殿的一角了,他初入宫廷,虽不拘谨,但也不四处张望,气度悠然,好似天生就是在这宫中长大的一样,跟着他的太监宫女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感慨不愧是凤子龙孙,果然不同。
到了延英殿,他们也没有进正门,而是从转角小门处进入了左偏殿,殿内黑檀做梁,琉璃为灯,几紧几转,终于听见大太监通报:“陛下,百里公子到。”
百里虹姜稍立片刻,只见那大太监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说道:“陛下宣您进去了。”
他绕过金漆龙纹的屏风,就见一个女子背影,正坐在沉香木雕花床上和崔先生下着棋。上前一步,少年规规矩矩的俯身拜下去,额头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唱道:“百里虹姜见过陛下,皇帝陛下万岁金安!”
只听见床上窸窣几声,环佩相击,显然是皇帝陛下转了过来,如同珠玉落盘般的女声传来:“起来吧,让朕好好看看你。”
百里虹姜缓缓抬起头来,终于得见这位女皇帝的真面目,只一眼他便呆住了,脑中只剩一个词语“天子”,原来这就是天子的气势。女皇并没有穿男子衣服,一件楚国时兴的齐胸襦胸,上束黑底金纹腰带,外罩玄色描金的薄纱袖衫,胸口露出一点莹白的肌肤,乌发被芙蓉粉晶玉步摇别起来,略施粉黛,螓首膏发,自然娥眉,慵懒惬意,却美的不可思议。特别是她的眼睛,秋波粼粼,却又深不见底,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女皇帝少年时就是闻名天下的美人,到了而立之年,和普通芳华易逝,花期短暂的女子不同,权力给她的美貌是无可抵抗,举手投足都是令人心醉的优雅。对于百里虹姜来说,另一种来自血脉中的力量让他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母亲!”
室内的寂静被打破,一时间整个房间里侍奉的宫女太监都仿佛活了过来一样,从这母子两人惊人的美丽中回过神来。比起尊贵的女皇帝,站在她身前的少年竟然分毫也不逊色,芝兰玉树,龙姿凤章,眉眼间只比女皇多一丝青涩,再糊涂的人也能看出两人乃是真真的亲母子。
女皇似乎也被这一声母亲惊到了,她的眼里露出几丝温情,缓声说道:“看来吾儿心里念着朕,如今回到宫中,就当回到了家里,以后便忘了过去的姓氏,从今起你就是景国太子景虹姜。”
“是,儿臣谨遵母皇旨意。”百里虹姜再拜谢,女皇让他入宫,原因有二,其一乃是皇孙病重不治,朝廷人心浮动,其二是他年龄渐长,不能再养于宫外,恐将来不能服众。
“朕早些时候就让高逸带人去整理了东宫,等你册封后就可以搬过去了。”女皇亲缘淡薄,如今也就虹姜一个儿子,少年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朗朗如日月之入怀,她自然是极为满意的。不疾不徐的继续道:“明日朕在大朝会上宣布你回宫的事情,一应事情朕已经安排妥当,你今日就宿在宫中紫宸偏殿,明日与朕一起上朝。”
“儿臣明白,只是愧于母后操心,日后儿臣一定不辱椿萱,菽水承欢。”少年三拜谢,在太监的带领下,退了出去。
女皇图谋甚远,早在景虹姜幼时就将左膀右臂的将军文臣家的子孙送到身边伴读,正是左星河和文清和,如今左大将军和文丞相分别为文武官之首,位极人臣,再有崔先生这位桃李满天下的大儒,明日册封太子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景朝尚黑,皇帝朝服乃是玄底金纹,太子则是玄底银纹。景虹姜假寐一夜,并未睡着,脑中将和女皇的见面回忆数次,才想起女皇那身看似清爽简单的楚国衣裙令有玄机,先不说外罩薄如蝉翼却堆满了金丝龙纹,那白色襦裙透出的磷光应该是东边渤海国皇室专供的鲛纱才有的光泽,粉晶步摇更是世之罕见,原来这才叫皇家气度,看似不起眼的地方也是金玉堆砌出来的光华。
更令人难忘的则是女皇的眼睛,少年觉得恐怕这世间没有男子不愿为他的母亲散尽千金,抛洒热血,只要女皇把视线投向他们。甚至他自己也对这位才见了一面的母亲极尽孺慕,想要讨得女皇的欢心。
晨星渐隐,在宫人的服侍下,景虹姜穿上黑底暗纹祥云锦衣,腰间扎一条银丝龙纹玄底腰带,外罩黑底银龙翔云穿丝朝服,头戴太子玉冠,银丝垂绦,腰系环佩,脚蹬青云朝日靴,正是景朝太子朝服。少年望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身影,星眸中流露出一丝几乎不被人察觉的欲望。
有史曰:世宗太阴二年,九月,立太子虹姜,入主东宫。
入东宫
【作家想说的话:】
昨天搬家没更新,下章吃肉!
—–正文—–
册封太子自然不只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还需要正式的册封大典才是,不过在这之前,女皇已下令让景虹姜入主东宫,剩下太子属官随侍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
东宫并不在未央宫内,而是与兴安门相对,居于皇宫西南方向,占地千倾,桂殿兰宫,琼台玉宇,宫殿楼阁三十六间,蜂房水涡,飞檐反宇,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移步换景,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两相比较,原本富贵堂皇的百里山庄竟不值得一提了,足足三天,景虹姜才把东宫转了一遍。
东宫如此之大,其中臣属幕僚也并不少,按照祖制,太子应设三师三少,其中最重要的太子太傅理当有崔文正担任,剩下几位也是当世大儒,其余宾客四人,下设太子詹事府于东宫外围,其中詹事并主簿令史二十余人。还有太子左右春坊,左右赞善,宫门局,通事舍人等百余人,浩浩荡荡,许多空缺,朝中世家子弟均是摩拳擦掌,热火朝天,上下游走,挤破脑袋的往东宫里钻。
此乃外围,太子内宫则是由太子内坊调度,其中大小太监,娉婷宫女,丫环婆子也有百余人,至于太子内官倒是现下最为空缺的,太子妃位空悬,良娣
良媛均为空缺,只有小梅一人,是为太子奉仪,暂时料理内宫诸事。
小梅自小伺候太子,两人之间情分非常,景虹姜心知女皇素来果决,他的出身乃是绝密,若是小梅只是一个侍女,恐怕有性命之忧,如今虽然是低品的奉仪,但是作为太子唯一的内官,女皇总不好对她下手。
册封之日,风和日丽,百官排列于皇帝太子身后,由女皇主持祭典,敬告上天,慰怀祖先,将御杖玺印宝册交于太子,太子着朝服,衮冕,垂白珠九旒,以组为缨,色如其绶;青纩充耳;犀簪导;玄衣、纁裳。白纱中单,黼领,青衣票、衣巽、裾;革带,金钩,玉具剑,金宝饰。玉镖首;瑜玉双佩;朱组双大绶,四彩,小双绶,色同大绶,而首半之,间施二玉环。朱袜,赤舄;加金饰。九叩首,受百官敬拜。
册封大典后,太子便要随女皇一起上朝,熟悉朝廷事宜。母子两具是玄色朝服,只不过一个坐在金銮殿上,一个立于玉阶之下。两人皆是天人之姿,更是让人一眼便知血脉相亲,眉目相似,比起女皇威仪,太子年少,略显青涩,只是通身气势,贵气逼人,但凡见了景虹姜的官员,便不会怀疑太子与皇帝的血亲关系。
景虹姜在朝廷上并不多言,只是观察百官言语神态,唯有女皇问他,才答上几句,不过短短两月时间,心里便有了大概,女皇治下,看似君臣和谐,团结其心的朝廷下,实则暗流涌动,各有派系。其中不二于女皇的人竟不过寥寥,不说有些投机之人以把注下到了他这个太子这里,那些宗亲王孙恐怕还有不少没死心的人。
“陛下到底是个女人,如今朝臣都是男儿,现下臣服,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是夜,少年太子躺在梅奉仪的床上,搂着怀中温香软玉,轻声叹道。他倒并不歧视女子,甚至有心为女皇分忧,有些话和那些文臣幕僚说,还不如和他怀里的小梅说。
“陛下已然是全天下女子的榜样了,殿下也莫急,日后总有机会孝顺陛下的,何况殿下大才,一定能辅佐好陛下,让百姓安居乐业。”小梅颇为乖顺的说道,她来到这个时代都有十几年了,自然越发的谨慎,也更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她本来是想将所学所知都教给景虹姜,可如今少年成了太子,她反倒不敢了,好在景虹姜年龄尚小,在现代不过是个初中生,她教的东西和政治相关的也就到“要想富先修路”这种水平。倒是她自己为了苟活,给小了这么多岁数的弟弟当了侍妾,才是真真无语的事情,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也是有那么一丝馋美少年的身子的,只不过是怕被庄主弄死才不敢动爬床的念头。
“我到不急这些,反倒是急你这里。”景虹姜微微笑起来,手指在女人的小腹上打起圈圈,他在入京前收用了小梅,小梅比他大了十岁,身子全然成熟,易于承欢。如今他到体会出几分女人的好处来,不用精心扩张调情,提枪入壶,女人的阴户天然湿润,裹着他下面又热又紧,好不舒服。说着他就趴到了女人胸前,捏着那对奶儿,黑漆漆的眸子沉沉盯着女人的眼,哀求道:“好姐姐,你便给我一个孩子吧!”
小梅被他这么盯着,顿时脸红心跳,想必当年的长公主也是这么盯着庄主,这世界上哪有人能忍心拒绝他们的请求,只想溺毙在这一腔深情里,迷迷糊糊就应了下来,有着少年在她身上胡作非为起来。
景虹姜从小习武,又被百里擎野好好调教过,在这事儿上也通了几窍,不但神勇持久,更会揉捏调情,几个回合下来,干得女人哭爹喊娘,不知泄了多少,才清洗了身子就昏睡过去。少年吃的心满意足,他也没想到面上温柔可亲的小梅姐姐,上了床什么胡话都能说出来,配合得也自然,格外风骚,让他竟然有些爱不释手起来。这一点爱好,竟是不自觉的和他父亲百里擎野有了重合。
就在景虹姜准备睡下时,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他心里一惊,连忙起身追去,仗着自己武功不俗,也没叫上侍卫,直接跟到了花园中,眼见那黑影钻入假山山洞,少年面色一沉,拔出剑,跟了进去。
东宫中的假山也不简单,怪石嶙峋,十分崎岖,其中四通八达,景虹姜尚不熟悉,加之夜色昏沉,一时失了那人的踪影,他又到一处转角,眼看要无功而返,却忽的被人擒住双手,一扭一拽,长剑脱手,被按在墙角处。
少年一惊,还没等呼出声来,就被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他低声喝道:“父亲!”转而想起自己如今身份,立刻端起架子,皱眉说道:“百里庄主,你私闯东宫,若是被人发现,谁也救不得你。”
“你如今倒是会拿乔了,父亲都叫不得了。”百里擎野的呼吸暖暖吹在少年的颈间,他声音还是那般清冷,话里却带了一丝酸意,又说:“太子这东宫虽大而华美,可惜侍卫却是外强中干,连有人在你卧房偷听都发现不了,若是来个刺客,岂是好相与的。”
少年被他一通教育,心里不大痛快,言语更冷:“孤便是遇刺又与庄主何干,江湖人士不得干预国事,就连北魏皇族都退出了武林,你堂堂武林盟主难不成要违背这天下盟誓吗?”
“太子说得冠冕堂皇,却是在拿我撒气了,朝堂风云,岂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如何放心你在这里与他们斡旋,”百里擎野轻叹一声,自少年离去,他在山庄夜不能寐,且不说情感纠葛,光是这杀人不见血的朝堂就让他忧心不已,虹姜虽是接受过帝王教育,可毕竟年岁尚小,怎能应对那些老狐狸。
“你若有事,便直说,何必。。。唔。。。松开,放开孤的手。”男人一手将他的两只手按在头顶石壁处,一手却开始上下点起火来,少年才和妾侍欢好过,身上正是敏感的时候,被百里擎野摩挲几下,就忍不住喘起了粗气。
此时不过月上中天,百里擎野若要教育儿子,时间也是绰绰有余了。
子不教(假山qj)
“子不教,父之过。”百里擎野的手指从儿子的衣襟上滑过,本就松散系起来的衣服立时凌乱散开去,他一边脱着已经成为太子的儿子的衣服,一边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你在卧房里和小梅说话,我全听到了,若是今天在屋外的不是我,而是皇帝的探子呢?你这便是祸从口出。”
“你!”太子大惊,他没想到百里擎野这样高傲的男人竟然也会做出听人墙角的事情,甚至连他和侍妾的情事也一并叫人听见了,他两颊泛红,不知是羞还是气,顶嘴回道:“母皇待我极好,怎会叫探子来监视孤,你莫要以为所有人和你一样道貌岸然,内里龌龊。”
百里擎野被他这样一骂,手中一顿,心中更是难受,犹如针扎一般,好在他素来冷肃,此时便装的云淡风轻,在少年颈间亲吻起来,一边喃喃道:“不过是十年未见,她对你有些愧疚,这是你的优势,却也是劣势,你母子本就欠缺亲情,以她多疑的性子,总有一天会派人来监视你的。”
“你住手。。。孤是太子,你怎么敢。。。嗯。。。”景虹姜被他亲的浑身发软,这明明是他曾经渴求不已的亲密,如今心里却无甚波动,只是身体太过熟悉,先一步反应起来。
“太子殿下如今是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了?”百里擎野的声音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惩罚般在少年的锁骨上噬咬起来,激得少年小声呜咽起来,才说道:“枉我为你培养了数百暗卫,你可知要供养起一个暗卫营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这一次我来,便是要把暗卫营交付于你。”
景虹姜身子一僵,似乎被这个天大的馅儿饼砸晕了头,他不可置信的任由男人施为,脑中却如走马灯一般想起那对武艺高强的侍女宜兰宜欢,还有易容大师,山庄中那些不起眼的青衣管事,他想起什么一般,急急问道:“吴师傅,也是暗卫吗?”
“他,他当然也是暗卫,不但如此,他还是暗卫营里武功最高的一个,只有暗卫统领莫煦知道他的身份。”百里擎野及时应了下来,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见儿子态度软化,松了少年的双手,将衣服除下大半,往股间探索起来。
“嗯。。。爹爹。。。”少年低低叹了一声,偏过头去,假装不再理会男人的动作,他如今也明白了百里擎野以前许多举动的意思,仇怨恩爱俱已随风散去,只是还多一分心软。何况男人所言非需,他的母亲,女皇帝若不是十足心狠手辣之辈,又怎能登上皇位呢。暗卫营乃是他当前最为需要的,百里擎野此举乃是救他于水火,从此他在朝中就有耳目,不再是又聋又瞎的状态,他心里是感激男人的,如果一场欢爱就能答谢,那又何妨,他们肌肤相亲多少次,哪有那么多矫情。
倒是百里擎野看着少年顺从的模样,本来都在谷道口揉捏试探的手指反而抽出来,他亲了亲少年的脸颊,说道:“我不是挟恩图报,暗卫营从你出生时就备着了,你若真心不愿意我怎会强迫于你,只是以后记得要谨言慎行。”
说罢男人竟然真的松开环抱,转身就欲离去。他才踏出一步,身后的少年就扯住了他的袖子,轻轻拽了几下,其中挽留意味,只让百里擎野心中一热,低笑一声:“疆儿,可不许反悔。”
月光从穹顶的缝隙中稍微倾泻下来,正照在少年如玉般的侧颜上,只见他含羞带怯,一点莹白的胸膛露在月色下,难得美景,百里擎野不再客套,掀起衣袍,将硕大的阳物对着那湿润的肉穴送去。
“呃。。。嗯。。。”少年声如蚊呐,后穴的欢愉顺着脊柱一路传到脑中,这与女人行房又是截然不同,酸软过后更是极乐,特别是百里擎野那一根肉杵,早就将他的身体凿成了最合适的容器,听着下面黏腻暧昧的水声,他才泄过的玉茎也跟着勃起来。
百里擎野怀中抱着太子,又是自己的亲子,君不君,臣不臣,人伦违逆,心里却越发的刺激,天下英雄豪杰无数,可是又有几人能有如此艳福,不说虹姜生得天人之姿,身怀名器,能把一国太子压在身下肆意把玩,已是牡丹花下死,他身下孽根越发雄壮,呼吸之间就抽插了数十下,把少年干得瘫软在墙边,和之前床上的梅奉仪也差不多了。
两人激战正酣,却听见假山外传来更漏声,还有巡视的侍卫的脚步,少年惶惶往男人怀中一扑,下身紧紧绞着百里擎野的肉根,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吭声。
男人被他可爱的情态逗得开心,在少年耳边,悄悄说道:“太子殿下夹得爹爹好生舒服,这么想要精水,爹爹可要发力了,若是叫出声来,让侍卫们看到太子的屁股,那可不怨爹爹。”说罢便奋力抽动起来,少年被他插得一口气顶在胸口,差点惊叫出来,头脑混乱之中,只能咬在男人肩上,才勉强从鼻中漏出几声轻哼。
百里擎野被他咬得眉头一皱,血性激发,又抽插了数百下,将积攒了数月的精液悉数射给了尊贵的太子殿下。这才拎着少年的脖颈说道:“你个小东西倒是牙尖嘴利。”
“哼。。。都怪你。。。”景虹姜这才和男人分开,他被干得软绵绵的,不知何时就出了精,白浊黏在男人的黑衣上,好不羞耻,他似乎困极了,嘟囔一句:“送孤回去。”
“这只鸟笛你收好,可以用来呼唤暗卫。”百里擎野知道他这是体力透支,被干得发昏,于是将一只翠色的玉笛塞进了少年手中,拢了拢衣裳,悄无声息地将人送回了东宫卧房,甚至还打水给儿子清洗了一番,才姗然离去。
有了暗卫,太子便是如虎添翼,在朝中活跃了许多,他虽然年轻,但是已有许多独到政见,在朝中慢慢收获了一些名气。如此又过了半年,女皇又召诸大臣于紫宸殿议事,这一次到场的除了太子具是军机重臣,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丞相,如今我们已经与渤海国贸易了两年,渤海国的大部分粮食都是从我国购买的,朕看时机已经成熟了。”女皇直接切入主题,她还穿着朝服,十分威严。
“正是如此,陛下说得不错,”文丞相点头应道,他正是文清和的父亲,他又补充道:“渤海国如今人人都知景人爱鲛纱,许多农民只事桑蚕,田地都荒废了。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国力衰弱且不自知。”
“渤海国人善于经商,这两年鲛纱天价,已是囤积了巨额财富,若是明年向魏国买兵器马匹,也恐是一桩麻烦,此时正是出兵的好时机,臣附议”兵部尚书姓褚,名高格,也是女皇信重之人。
“李家皇室无能,那渤海国王年老糊涂,只爱金银财宝,哪里舍得去换兵马,如今朕就让那些俗物给他陪葬。”女皇笑了起来,声音中透着丝丝寒意,一时竟无人敢直视天颜。
这时户部侍郎出来说了句:“渤海国良田万顷,再荒废下去就成野地了,着实可惜,何况遍身绫罗者,不是养蚕人,我朝治下,这些百姓兴许还有个活路。”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景虹姜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是女皇一条毒计,渤海国王年老昏聩,喜爱金银,所以女皇装作心爱鲛纱的模样,让景国掀起一阵风潮,那渤海国因此得利丰厚,许多农民地主不再耕作只事桑蚕,弄得国内民不聊生,只能进口景国粮食。短短两载,就给了景国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女皇身上华美的鲛纱,少年不禁感受到一阵凉意,然后定了定神,向前一步跪了下去,朗声道:“儿臣愿为陛下分忧,将渤海国王项上人头孝敬母皇。”
女皇满意的瞧他一眼,说道:“难得吾儿有心,便和徐将军一起,将渤海国变成我国的渤海郡吧。”
徐将军名为永嘉,也是朝中大将,只是资历比左大将军低一些,正是三十来岁,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女皇用人眼光独到,这一回征战渤海国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汝大才
【作家想说的话:】
梅太后:“谁才是真正的女主”(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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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虹姜此回自从出征也不是临时起意,他在朝中根基单薄,实在需要几件实实在在的功业来收拢人心,何况百里擎野交于他的暗卫营十分好用,就连皇宫中也安插了人手,让他对朝中状况大概有数,至于各个党派也熟悉了一二。对女皇忠心一片的主要是些清寒子弟,剩下文丞相和左大将军这样的世族,说不定还更倾向于他这个太子,再有一部分支持别的宗室子弟,现在还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张顺,孤明日就要出征,今天便去看看梅奉仪。”景虹姜对一旁的大太监张顺,他如今身边不缺服侍的人,张顺是大内总管王义的干儿子,按照宫里规矩,就被送到他这个太子身边,平日张顺去拜见王义,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随他去了。
曾经的小侍女小梅现在也是东宫中炙手可热的嫔妃,这皆是因为她已经怀胎六个月,说不定就是皇长孙的生母,连服侍的人都更尽心了一些。听闻太子要来,她扶着肚子走到殿门口,就看见太子仪仗远远过来。
此时春意正浓,桃李芬菲,宫墙边的粉树奇花朵朵,春风毵毵,无数花瓣在空中飘零,太子缓步前行,他已有十五岁了,身量拔高,更是芝兰玉树一般,身着牙白色游鳞戏鱼蜀锦春衫,腰系一条银丝编花腰带,头戴小金冠,身后仪仗精简却不失庄重,一片皇家气派,贵不可言,萧萧肃肃,面如冠玉,墨发朱唇,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即使怀里眼前这个少年的孩子,小梅的心还是如同擂鼓般跳了起来,只听见少年清朗的声音传来:“你是双身子的人,不必出来迎接我,孤不日出征,你可要千万小心,我们先进去吧。”
太子神情温柔,轻扶着小梅,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的气息,惹得周围几个宫女都面含春水,羞羞答答的看着太子,无不期待少年多看一眼,心里不知如何羡艳梅奉仪。
“孤这次离去,可能就赶不上孩子出生了,所以把家里过去的宜兰宜欢留给你,这样在外也能放心许多。”太子摸着女人微微鼓起的肚子,脸上露出一丝惋惜。
“殿下,可能赶上孩子满月?”小梅还是有些期待,她心底还是觉得妻子生产时,丈夫应该陪在身旁,只是如今身份不允许罢了。
“孤尽力,孩子名字孤也想好了,就叫元安,孤的第一个孩子希望他一世平安喜乐。”太子安慰道,手下的肚皮微微一跳。
“看来元安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小梅也笑了起来,她两世为人,这还是她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孩女孩叫元安都是很好的名字,而且虹姜到底和那些男人不同,在她的熏陶下,对孩子的慈爱之心排在了第一位。
不管对妻儿有几分不舍,翌日太子还是披挂上阵,和徐将军一共带领了五万人往渤海国开拔。
经两人商议,徐将军假借送粮名义,带领三千精兵通过渤海关,再掉头与大军两面夹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下了博海关。那渤海关本就守备松懈,守关将军被捉拿时,身上还穿着中衣,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渤海国本就国土小而丰饶,不过景国两郡大小,破了渤海关后更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加之多地民心躁动,渴望归化于景朝,不到两月,竟是泰半个渤海国都叫景朝太子打了下来,旁边魏国不过在朝廷上争执的功夫,景朝大军已经逼近了渤海王都,临海城。
一国王都到底比边关小城气势雄浑,然而渤海气数已尽,就在景虹姜收到朝中来信,他的长子诞生时,临海城破,一时间人生得意,胸中郁气一扫而空,直直奔向王宫,去看那被活捉的渤海王。
说来可笑,渤海国王一幅宫人打扮,然而破烂的内监服侍里却掉出了绣着龙纹的中衣,让发觉不对的兵士从宫人堆里揪了出来,好好唾弃了一番这肥胖老贼的懦弱无能。
渤海王宫确实富丽堂皇,然而城外百姓却都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样,景虹姜一路沉着脸进了大殿,看着滑稽的渤海国王,皱眉说道:“你这老贼,真是丢了李氏皇族的脸,当年李氏临渊建成,在那乱世之中建立了最为富庶的渤海国,如今他的子孙竟然穿着内监的衣服,钻狗洞而逃。”
渤海国王本来战战兢兢,结果听见少年清越的声音,到底没忍住抬头瞧了一眼,霎时就呆住了,一双昏花老眼硬是透出一缕色光,诹媚的说道:“太子色若春花,面如秋月,若是本王早见到太子真颜,便是把这渤海国送给太子,讨得太子一笑,也是一桩美事呀。”
景虹姜不喜别人拿他的外貌说事,还是一个昏聩好色的亡国之君,顿时脸色都青了,抽出腰间长剑,指着渤海国王骂道:“无耻畜生,看孤今天先剜了你的狗眼!”
旁边将士听见这国王的狂妄言语时就安静的如同鹧鸪一样,低头不语,太子实乃天颜,却轮不到他们来品评,还是徐将军拦了一把,说道:“若是剜了双眼,形态可怖,怕污了女皇的眼。”
就在这时一股骚味传来,那渤海老贼在寒气森然的剑光下终于清醒了一丝,竟是失禁了,太子更是嫌恶,冷冷说道:“国家败亡,君王当以身殉国,孤今天就给你个体面。”
说罢一剑挥下,力道之大,那人头竟滚出去了几丈远,血也溅满了碧玉台阶。这渤海国从这一刻便亡了,只剩下残兵游勇,太子急于皇孙满月礼,就留了徐将军收拾后事,自己带着渤海国王人头,先行返回景国。
凯旋归来,百姓自然夹道欢迎,然而太子入宫,将人头献于女皇,皇帝却只是不咸不淡夸赞了几句,赏赐了金银财宝,就让他退下去了。
这番态度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景虹姜心中立刻警惕起来,果不然,暗卫给他回报,朝中大臣对他交口称赞,说他少年神勇,乃是不二储君,女皇反而态度平平,大约是恨他将这功绩占了大半。
这也是无奈,上兵伐谋,这完全是女皇的功绩,然而人们还是愿意把功业推到男子身上,太子心中也怜惜母亲不易,并不怨恨,只是将小皇孙的满月礼也办的低调了些。他这般风度,反而更让朝臣们觉得太子谦忍宽和,不骄不躁,难得好心性。
景虹姜哭笑不得,唯一可惜的是小皇孙生母身份低微,并不能得封皇太孙,只是将小梅进为太子良媛,算作对她生育了长孙的赏赐,分位一提,最大的好处是小梅能亲自抚育孩子,将旨意带给了小梅,太子看着身材圆润,神色中满是做了母亲的温柔的女人,背手而立,轻声道:“孤知道你是有大才的人,虽不知来历,但你不愿全盘相授于孤,如今这个孩子乃是你亲子,以后就让他按照你的想法来成长吧。”
后世有传,百里太后本纪,世宗太阴三年,诞育皇长孙,进位太子良媛,太子征战渤海,归国,谓之曰:“汝大才,吾儿当效汝。”这也被很多武帝的迷妹引用来作为两人神仙爱情的见证。
太子妃
【作家想说的话:】
小虹姜称帝倒计时。
一层一层又一层,猜猜太子妃隐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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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太子锋芒太盛,女皇对待他越发的冷淡起来,甚至数次拒绝了太子入宫请安的求见。这并不难理解,强势的储君总是会让在位君王生出厌恶,景虹姜见软化女皇无果,只得退而求其次,暂时蛰伏起来,连往来频繁的文左两家也冷淡起来。
“殿下所言,我二人心神领会,自会回家约束手下,只盼殿下不要忘记初心。”左星河年有十九,身高九尺,威武雄壮,年纪轻轻就担了禁军都尉,出入内宫,此时对于太子来说,身份却是太敏感了些。
“殿下,我有一妙人推荐,正是广平侯谢衍嫡次子谢承邺,他惯是精通京都游嬉,交好于各家纨绔权贵,我家旁支一庶姐正是他的贵妾,我曾和他攀谈过几句,他言语之间,倒是很想与殿下相交,并不是表面上风流公子那般简单。”一少年摇扇说道,正是三人之中最小的文清和,他七窍玲珑,虽然并未入仕,却也是太子的心腹了,其中许多主意说不得便是丞相授意。
“谢二的名头孤也听闻过,清和这么说,孤也愿意见他一见,五日后,晓风楼听曲,便请清和去邀你这门亲戚了。”太子欣然说道,这也是与两位同伴最后一次宴饮相谈,之后怕是有很长时间,他都得疏远两人了。
至于那谢侯嫡次子,说起来也是可怜,好端端一嫡子,只因生母过世,谢侯扶了家中贵妾为妻室,原先的庶长子成了嫡长子,继承侯府,他这正儿八经的嫡子却成了嫡次子,以谢侯偏心,怕是日后分家也分不得什么家产,他自己索性也放任自流,每日与京中纨绔喝酒赌博,打马游嬉,图个一时欢愉。若是太子要隐忍退让,这么个纨绔公子反成了一个最好的交友对象。
就这样被不少臣子寄予重望的太子殿下竟和吊儿郎当的谢二公子混在一起,一日日松散下去,后面竟连上朝都变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是女皇惯着他,也不在意他几天来朝一次,气得几个老太傅吹胡子瞪眼,后来更是青楼赌场四处游玩,连御史台都参了太子几本,女皇才不得不警告了太子。不痛不痒的罚了他禁足几日,女皇反而劝起老臣:“太子正是爱玩的年龄,堵不如疏,由他去罢。”
精明的人这时大约也回过些味儿来,悄悄放下了太子的话题,如今女皇登基四年,政治清明,内有百姓安居乐业,外有开疆扩土之功,全然盛世景象,先前有些蠢蠢欲动的也都没了声息,何况女皇不过三十有二,正是精力充沛的年龄,若不是以前伤了身子,怎么会只有太子一根独苗。太子离登基少说得十年八年,那三四十岁的老太子也不是没有过,真如女皇所言,不如让他玩去,不然后面心思野了,朝上又得乱一回。
大家装聋作哑,各司其职,太子每日与谢二公子游走于坊市间,慢慢见过市井百态,倒也别有乐趣,他这样玩乐了大半年,对于京中纨绔熟悉的八九不离十,竟发现这些贵族子弟也另有才能,人情交际,打点上下别有一手,身边又悄悄笼络了几个以谢二为首的“能人”。
“今儿怎么如此热闹,前面那挤在一起也不嫌热。”长乐坊中烟雾缭绕,赌客盈门,歌舞升平,官妓袅娜,暖香融融,犹如春夏,丝毫看不出外面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太子着一身紫金便服,才进门就和身边谢二公子打趣起来。
“公子不知,这当是大赌客的阵仗,公子可有兴趣瞧瞧?”谢二生得也是风流倜傥,此时微微一笑,上前领路。
太子并不爱赌,哪怕时常流连赌场,也不过是凑个趣,这还是第一回见到大赌客,他走上前去,旁边围观的人看他俩一身奢华,极有眼色的让了位子出来,只见里面除了赌场庄家,另外一人倒是出乎意料的年轻英俊。
“再来!”那少年看起来潇洒风流,眉眼间有几分妍丽,他旁边已经堆了半桌的筹码,看起来是大胜一场。
“这是何人?”太子瞧他举止爽朗,并不令人厌恶,于是问了一句。
“这应该就是最近有名的卫哥儿,说是御史卫家的远亲,才进京来,颇有几分混混无赖的模样。”谢二一眼就瞧出这小子的身份,只是他看那卫哥儿模样周正,心里存了一分疑虑,后去调查不说。
“那在混混里可也算个出挑的了。”太子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又说:“御史家的远亲?嗯,这卫家也不是什么皇商世家,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银钱可赌?”
谢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人堆里忽然又挤进来两个壮汉,一句话解了太子的疑惑:“你个小毛贼,哪里逃,偷了我家主人的宝玉,来这里装什么大头!”
那少年见势不好,抓起一把铜子扔到人群中,自己将桌上大半的金银裹进怀里,从着急捡钱的人群里泥鳅一样滑了出去。
“公子?”太子和谢二也被挤了出去,谢二看了一眼兴趣盎然的太子,叫了一声。
“走。”太子自身功夫不弱,虽拉扯着一个谢二,还是紧紧跟上了那卫哥儿,他现在真是有几分好奇,这卫哥儿哪里来的胆子,拿偷盗的银子来赌场。
只见卫哥儿七拐八拐往城外钻去,到了外郭的广阳坊才慢了下来,进了一间破烂院子,再出来时手里已是空空如也。太子和谢二等了片刻,只见里面又出了几个中年汉子,他们面黄肌瘦,看得出曾经也有些气力,如今只剩下个把式了。
“你去调查一下这件事,孤去看看那卫哥儿去了哪里。”太子眉头微皱,他也有过行伍经历,这几个男人或是缺了耳朵,或是短了手臂,加之神色坚定,多半是些退伍老兵,广阳坊京都最为困顿的地方,他到没想到这些景国兵士伤残之后竟沦落如此。
那卫哥儿接下来到没做什么,买了串糖葫芦就喜滋滋的回家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太子盯了他一路,心里的阴郁反而去了两分。
谢二速度也很快,第三天就告诉了太子因果由来:“这位卫哥儿哪里是御史家的远亲,正是御史老来得女,卫韶华,惯得无法无天,出来做男装打扮,只有自家亲戚知道,她虽然喜欢胡闹,但这一次也是为了接济百姓,京都冬日苦寒,那些伤兵尤为难过,无力养家更是需要医药来镇痛,偷的是皇商薛家小少爷的东西,薛家这两天正满城找他呢,只是碍于御史的面子,没有告到顺天府那里。”
“原来是个姑娘,哦?”太子想起她英气里略带一丝的娇俏,兴味更浓,加之她为民之心,竟是半点也不讨厌,吩咐谢二:“你去太子府库里拿等值的金银去偿还薛家,让他们别揪着个小姑娘不放了。”
谢二低头应诺,他是情场浪子,看太子的神色,也知道这位卫姑娘怕是要有天大的缘分了,于是还补充了一句:“卫家太太这几天好像是带着姑娘到护国寺礼佛去了。”
太子瞥了他一眼,笑骂道:“就你多事。”摇了摇头,说:“孤也很久没去寺里了,正好也可去散散心。”
护国寺位于半山,此时正值冬日,天气清寒,往来的少爷小姐们都穿着厚厚的大氅,披风,太子这一次并未隐藏身份,身边还跟着张顺并几个小厮。
他上了几炷香,和主持吃过斋饭,中途并未见到卫韶华,临到下山时也不觉好笑起来,这偌大的寺庙,他竟是希望能偶遇卫家女儿,说不定那小姑娘正在房里抄写经书修身养性呢。
眼见时间到了下午,太子决定下山,然而好巧不巧,才出寺院不远,看到梅林中红梅点点,他往那边走了几步,就听见隐约有女子呼声,于是在梅林中又找了呼声来的地方,只见一个穿着湖蓝色锦袍的男人联合几个小厮往一个披着大红披风的女子身边逼去。
“站住!”太子冷喝一声,那边的蓝衣男人和被逼迫的少女一起扭头看了过来,景虹姜心里一惊,这女子不正是那天的卫哥儿,她穿着乳白色的衣裙,身披大红披风,脸上还犹自带着几分惊惶,倒显得楚楚可怜,十分可爱,真不知她又怎么招惹了人家。
“草民王志义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千岁金安。”那男人一看太子玄服,立刻跪下参拜。
“你是荣国公府的?说说怎么回事?青天白日,在梅林里逼迫一个小姑娘。”太子听了太监一句提示,给这位王公子留了一点体面,没有直接下旨惩罚。
“草民正和家妾亲密,这小丫头不知从哪里蹦出来,指着草民开骂,家妾羞走,草民一时生气才打算教训她一顿。”王志义转了转眼,义正言辞的答道。
“呸,一片胡言!”少女似乎缓过神来,许是看见太子,有了主心骨,双膝一跪,拜见:“民女卫韶华,随母亲前来礼佛,今日出门看景,到了梅林玩耍,就看见他在强迫一个女子,那女子哭得极惨,我看不下去才出手相助,那女孩才不是他的小妾,只是家中新采买的丫环,哪知这混蛋见色起意,非要擒我去替那女子,还说不过是区区御史,大不了事后纳我为妾。”
太子见她凤眸圆睁,自带一股英气,和寻常女儿家不同,她这急公好义也不知给家里惹了多少麻烦,但他心思已然偏向卫韶华,于是说道:“荣国公门第高贵,王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只是这护国寺外强迫女子,说起来也失了体面,孤今日做主,把这惹事的丫环送给卫姑娘,孤再则两位美姬于你,莫伤两家和气。”
王志义有了台阶,十分有眼色的谢了恩,倒是小姑娘显然有些不情不愿,勉强答应下来。太子带她出了梅林,便问道:“卫姑娘,你可还有不满?”
“民女,民女觉得便宜那色胚了。”卫韶华顿了一下,还是老实说了心中想法。
“本朝律法,主家要了丫环陪侍,只要不出人命,根本不是多大的事情,说起来倒是卫姑娘不占理。”太子微微一笑,他生得风光霁月,这么一笑,小姑娘看得眼都直了。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卫韶华略带羞恼的瞪了一眼太子,殊不知眼波流连间,又增添了几许妩媚风情。
“还有那薛家,虽然无官无爵,可是皇商世家,哪里是你惹得起的,你想做善事,也要考虑方法。”太子谆谆善诱,拿出了十分的耐心:“若是有什么困难,卫姑娘凭着玉佩来东宫寻孤,也不必男装,母皇治理之下,女儿家也可以大方做事。”
卫韶华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了,接过玉佩,还带了两分傻气的问了一句:“那薛家也是殿下摆平的了?”
太子含笑点点头,所谓男女之情,发于微末,两人后来又去城东一起赈济,几番下来,互通了心意,太子便干脆进宫请求女皇册封太子妃去了。
“卫御史不过八品小官,他的女儿之于你来说身份低微了些。”女皇微微蹙眉,她对太子和卫韶华的事情也知道一二,即使对太子有些提防,这卫家她也是瞧不上的,又道:“何况卫韶华为人跳脱,这几个月还用你给她收拾一切,如何当得起太子妃,将来更遑论母仪天下了。”
难得女皇为他操心,太子心里感念,只说:“儿臣惶恐,母皇为儿臣所虑甚多,儿臣却不在乎岳家是否强势,也省得他们不安分。”既然荒唐,那不如荒唐到底,一来迎娶心上之人,二来也能大大除去女皇疑心。
女皇见他很是痴情,心里到底也知道这个儿子纯良,沉默半晌,说道:“罢了,你要是喜欢,就娶她回来,只是有了家室后,可得收心回来,按时上朝了。”
“谢母皇陛下圣恩,卫姑娘明理果决,心地良善,儿臣从她身上略能看到母皇一分风采,可见这世间女子也有许多并不逊于男儿,只可惜囿于高宅深院,不能显出一二。”太子一边谢恩,一边说道。
他此言正是戳中女皇心事,终于让女皇露出一丝微笑,问他:“那吾儿可有何良策?”
“母皇当朝,我大景民风开放,许多女子能支起门户做生意,这已经比他国强出许多,天下男女两分,从前只有一份力,如今便有两份,阴阳相合,才让国家更加强盛,只是女子不能读书做官,亦不能习武从军,可谓遗憾,儿臣看如今可从宫中女史中教习经书,练习武艺,待到时机 成熟,推出女科亦无不可。”太子对女子毫无半分偏见,幼时侍女口中的男女平等,社会繁荣的景象深深烙在了他心里,此时目光灼灼说了出来,引得女皇大喜。
“虹姜效朕,朕心甚慰。这些事情便统统有你推行把控,一切琐碎不必操心。”女皇最怕的不过是身后之事,将来新君继位,取消她帝王封号,一生心血尽付东流,所以她心中一直还想要个女儿,此时见儿子愿意揽起这冒天下大不违的事情,也有几分感动,态度软和了许多。
世宗太阴五年,太子立妃卫氏,妃出于八品监察御史家,夫妻伉俪,一时佳闻。
史书上短短一句话,就让后世网络上一片腥风血雨,武帝这样的传奇皇帝只有一后一妃,两人谁是真爱一直是人们争论不休的,不过武帝少年时为了避讳世宗女皇的猜忌,确实隐忍蛰伏了许多年,其中太子妃的到来,想必缓解了他心中不少的郁郁之情。
守孤城
太阴五年,女皇和太子间的关系有所缓解,直到太阴六年夏末,女皇开始频频罢朝,直到秋初,御医宣布女皇染病需要在别宫静养过冬,一时间朝野哗然,太子请求侍疾却被拒绝,只有两位宠臣还能得见天颜。
若不是期间女皇支撑病体见过群臣,众人还以为女皇是被两个佞幸挟持了。两人是兄弟,一名杜兴,一名杜城,都是俊美非常,这两年十分得女皇欢心,好在女皇并没有被迷昏了头脑,两人不过领着五品虚职,众臣也就假装不知了。
太子侍疾被拒,这实在是很失体面的事情,说不得有多少人的心思又活泛起来,猜测女皇和太子间的关系。风暴中心的太子还算平静,只是多少有些忧虑,他最后一次见女皇乃是九月初,那时女皇的面色疲倦,两颊却还算红润,加之暗卫的回报,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许是听闻景国女皇病重的事情,西边凉国也蠢蠢欲动,九月底趁着天气尚暖,便南进玉门关,一时战事又起,这一次西凉或是有备而来,没过半月就打下了玉门关,一路向南杀来,不似往常烧杀抢掠一番就回国。
女皇一道急令,命太子与左将军马援带领十万军队支援前线,只是这一次的先锋不再是将军,而是太子。太子接到御命,神色沉沉,对着传旨内监说道:“孤出发前要面圣,请中官禀报。”
“殿下,陛下是不会见您的。”传旨的内监也是一脸为难,硬着头皮说道:“不是我不肯为您通传,是陛下嘱咐过,群臣并太子皆不得入别宫。”
“那就请中官带一句话,请母皇陛下务必好生休养,保全身体,孤虽远行,仍旧心系母皇。”太子终是垂下了眸,黯然道了一句,那太监便领旨去了。
是夜,烛光幽幽,寝殿中只有两人身影,影影绰绰,显出几分萧瑟。
“你不可去西固,她这是在送你去死。”开口说话的竟然是百里擎野,这两年他只做为暗卫,静静的看着儿子生子大婚,这一回事急从权,他不得不再一次出现在太子面前。“她又怀孕了。”
闻言,太子只是抬眼,十分平静的说道:“孤知道,母皇早年怀孤伤了身子,现在怀孕自然艰难万分,孤只盼母皇能平安产子。”
“你既然知道,那就应该明白自古以来没有一国储君上前线,大将却在后方运粮的道理,此次战事与渤海国不同,西凉人悍勇,她只要略施小计,你就有去无回。”百里擎野眉宇间显得有几分暴躁,这一次十分凶险,可他亲手养大的儿子还是偏向了母亲那边。
“现下她应该有五月身孕了,孤这一场仗打完,也许弟妹还没出生。若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子苦笑一声,他一直渴望来自父母的亲情,可是最后却与父亲不伦,和母亲相互猜忌,这实在是无聊“只是元安还小,韶华和小梅都要依仗父亲照顾了。”
“到时候,恐怕元安他们都没命了,哪里还需要照顾,你自己想清楚吧。”百里擎野冷哼一声,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离去。
旌旗猎猎,代天子出征,太子身着明光甲,头戴紫金盔,白马银枪,半块玄铁面具,如画眉目便都藏了起来,左将军马援策马跟在后方,看着前面硬朗的少年身姿,轻叹一口气,由此储君,国之大幸,可惜,可惜,实在可惜。
西凉带兵的大将是阿史那陀钵,他出身皇族,也是阿史那皇帝的最小的异母兄弟,他生性好战,极为弑杀,以前也尝试攻过玉门关,只是那时守关的程老将军,将他挡在了关外。
以前守关的程老将军,去岁换成了平阳侯,他正是壮年,从军十几年,若是在边关历练几场,可能也会成为一个善战将军,只是现在他的人头高高挂在玉门关外。
太子此行赶赴的西固城,带领一万精兵急行军至西固,守卫这个边陲重镇,现在前线的是副将军方鸿业,他率残部边打边退,等到了西固城正好可以和太子汇合。
太子入城时,方将军已经将城池修葺加固了一番,玉门关残部,府兵,太子精兵,一共三万余人,可是那阿史那陀钵却带的是十二万西凉铁骑,这西固城确实难守。
景虹姜按住心中忧虑只安慰方将军和齐太守,让他们备齐火油,陷阱,坚持七日等到大军到达,困境就会缓解,此时虽然艰难凶险,却并不是不可完成的事情。
阿史那陀钵在城下驻军修整了两日,太子派出小股部队骚扰,也只是堪堪拖到了第三天,那西凉蛮夷就开始在城下叫骂,言语极为难听。当时平阳侯就是一时气盛没忍住出了关口,被阿史那陀钵斩首,让玉门关守卫气势大泄,轻易丢了城池。
如今方将军本打着据守不出的主意,谁料看似沉稳的太子殿下竟然打算出城迎战,顿时把方将军,太守和一众官吏急得满头大汗。
还是太子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说道:“之前玉门关大败,将士们军心不稳,若让他再这么骂上两日后,这西固城未必能守住三日,孤不得不战。”他虽比不得百里英的资质,可也是武林世家长大的子弟,对战一个陀钵小王,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陀钵骂了半晌,本也只是挫挫景人士气,根本不认为这西固城里的小太子敢来应战。没想到城门微微打开了一丝缝隙,一个年轻的将军骑着白马走了出来。
“阿史那陀钵,你的口才不错,功夫却不知道如何了,孤今日便来会会你。”白马上的正是太子,他冷冷看着不远处的蛮族汉子,那人头戴牛角盔,盔中乱糟糟的塞着两个小辫子,手持长戟,腰悬金瓜锤,一身紫铜盔甲,膀大腰圆,看起来就十分蛮横。
“你就是那小太子?听说景国太子美貌非常,今日果真还戴个面具,像个娘们儿,本王倒要看看面具下面,哈哈,来战来战!”陀钵正是手痒,并不把景虹姜放在心上,见太子穿了铠甲依旧蜂腰猿背,身姿挺拔,心中打算好好戏弄一番这个太子,让景国丢尽面子。
“锵!”刀兵相击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打在双方士兵的心头,所有人都瞪大双眼看着双方主将这一场大战。两人选用长兵有几分类似,太子红缨长枪,主刺,阿史那玄铁长戟,主勾。两人甫一交手,粗粗知道了对方深浅,都收起了大意,有劈、挑、拨、带、架诸法使得眼花缭乱,一时竟打得难解难分。
几十回合下来,双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这也足以让景国士兵升起一丝希望,他们的太子如此强悍,可以比肩大将军,这样便理所应当守住西固城了。
阿史那打得目光炯炯,大叫痛快,震的太子耳膜发痛,干脆卖了个破绽,身子往左微微一偏,长枪狠狠向前一送,势如破竹,眼见要捅到阿史那的颈间,谁料阿史那肥胖蛮横却还能从马上立起,用胸口兽头护胸甲顶住了这一击,还顺着太子破绽挑了那碍眼的玄铁面具,饶是太子反应极快,向后一撤,面颊上还是留了一道血痕。
太子心如擂鼓,知道这次是太急躁了,若不是反应过来,半张脸都叫阿史那切开了。好在他长枪上挑着的正是阿史那的胸甲,于是冷笑道:“看来小王子军中铠甲不太合格啊!”
然而阿史那却未回话,像是呆了一般,甚至太子这才发现,刚才鼎沸的呐喊加油,此时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边关天地间萧萧的风声。
“哎呀呀,都怪小王,伤了太子玉颜,传言非虚,太子乃是天人之姿,若是太子愿意做我王妃,小王今日就退兵。”阿史那回过神来,脸上忽然堆出笑容,小心拿下长戟上的面具,对着景虹姜说道。
太子形貌昳丽,面如好女,此时披甲提枪,英姿勃发,一丝血痕从面颊下方划过,反而更显得惊心动魄蛊惑人心。听到阿史那这番话,刚才的懊悔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气血涌上头来,粉面飞霞,更是艳丽,一双星眸透着火气,狠声道:“胡兀阿史那,先看看你胸口的伤吧,再有下次,孤定捅穿你的脖子。”说罢拍马回城,半句也不想多言。
阿史那这才觉得胸口刺痛,也颇为心惊,这看起来十分文弱美丽的小太子手里力气却是不小,捅穿了兽首不说,还穿透了鳞甲,生生在他心窝上刺进去了一指,若是再深一些,怕真是要重伤在此了。
主将交锋,太子武艺略胜一筹,阿史那口技略胜一筹,不过这两者都激起了景国士兵的好胜之心,他们宁死也无法忍受自己国家太子沦为敌国王妃的羞辱,如此一来,阿史那攻城后,竟坚持了足足十日。
西固城比预期多等待了五天,可是援兵却迟迟未到,太子心中已有明悟,却也觉得可笑,每晚一天,都要用几百兵士的性命去填,这就是母皇的手段。百里擎野说得一点儿没错,女皇已对他起了杀意,若是他没守住西固城,大约便是废位圈进,即便他守住。。。没有援军,最后只有殉国一条路,他还不如在未央宫前自勿,省得连累这些士兵百姓为他陪葬,可是那样,母皇恐怕还要恨他污了她明君的声明,竟是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太子心中沉沉,召集了各位将领,说道:“辛苦诸位了,常言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孤代天子出征,是万不能退后一步的,累及各位性命,心中实在愧疚,今夜孤将派一只轻骑去左将军那里,请求援军,这是最后的出城机会,如果有想去的,孤绝不拦着。”
下首几个将军具是风尘仆仆,满脸脏污,他们对看了一眼,竟无一人吭声,最后方将军向前一步,叩首曰:“吾等愿效死!追随太子殿下!”
“好,好,好,让太守把城里的酒都拿出来,今夜让我们大醉一场,与那胡虏血战到底!”太子朗声大笑,十分耀眼,将门口的小郎官叫了进来,说道:“邓小郎,今夜你带二十人出城,一路往南,去寿阳关,马援就是爬也该爬到那里去了,你告诉他,孤要死战西固,三日后就请他收尸了。”
“殿下,我不走,你派别人去吧。”邓郎官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罪臣之后,随着曾祖就发配到了边关做苦役,一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只剩他孤儿一个,后来阳关苦役充军,他杀的最为勇猛,如同一头孤狼,斩十人为伍长,斩百人升校官,三百人为郎官,这小子来西固时还是个校官,太子见他勇武非常,破例提了郎官,这一次送信的任务也交给了他。
“说起来,邓狗子这名字也不好听,孤给你起个名字,就叫邓固吧,你天生勇武,以后一定会成为我朝大将,看在孤的面子上马援将军会善待你的。”太子也不理他,笑着说道:“别辜负了孤的期望。”
邓固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两眼含泪,重重跪地,谢恩:“邓固明白,必不负殿下所托,一定把救兵搬来。殿下是边关百姓的希望,万望殿下保重自己,别在说什么丧气话了。”他打小没读过书,却天生有一股敏感,曾救了他无数次性命,他知道程老将军是好人,太子殿下也是好人,他相信这样的太子成为君王后一定会是个好君王,像他家这样的惨案在太子这里定然不会再有了。
邓固带着一行士兵连夜出城,奔袭了百余里,第二天下午就到了寿阳关,果然看到了城头旌旗中有马字,这位大将竟是到了寿阳关就原地不动,休整起来。
“太子殿下还在死守西固城,城中百姓士兵苦战数日,如今已经要坚持不住了,请左将军派兵!”邓固还是见到了马援,少年声声泣血,却不敢指责眼前唯一的救星。
马援出身武将世家,却是不受重视的庶子,如今能在而立之年成为一方大将,都是因为女皇的提携,女皇恩重如山,此行出发前就给了他密令,令大军驻守寿阳关,不可前去西固城。马援与太子不过数面之交,知道太子很是灵慧,但是为人浪荡,一直和京都的纨绔们混在一起,虽然愧疚,却还是决定遵从女皇密令,于是皱眉说道:“你还是回去请太子带兵退回寿阳关吧。”多少还能保下性命。
“不可!”谁知地上跪着的少年瞪圆一双眼,像头小狼一样狠狠的看着坐上的大将,骂道:“那胡兀阿史那当着两君兵士调戏太子,放出狂言要纳太子为妃,便放过西固城。士可杀不可辱,太子不能退,更不能降,太子。。。唯有一死。”
说着说着少年声音低了下去,几乎如同哭泣一般,牵动了大帐内所有人的心,他们从军数年,保家卫国,最能理解这份悲壮,连值守小兵都忍不住祈求的看向了马援。
马援心中震动,他为人正直,这一次守在寿阳关已是如坐针毡,放任百姓将士白死,他已夜不能寐,更何况这胡贼欺人太甚,他此时听到心口都涌起一口热血,半晌,摇了摇手,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示意两边士兵带邓固下去。
邓固自不愿意走,红着眼被两个兵士强拉起来,他最后绝望的说道:“太子请将军为他收尸。”
“够了!”马援心中剧痛,太子早就知道一切,却并不怪罪他,愧疚和悔恨如同潮水一般向他沉沉压来,他沉声道:“整肃军队,两个时辰后,全速赶往西固城!”
邓固闻言,两腿一软,虚弱道了一句谢,心神动荡加之疲劳终是晕了过去。
马援在邓固出城后的第三日赶到,这时城中已是弹尽粮绝,太子将城内道路全部埋伏为陷阱,浇上火油烈酒,正午时分,城门大破,铁骑泰半涌入城中,太子站在城头,寒风烈烈中,一声令下:“点火!”
城中大火熊熊,竟将青天白日映成红色,所剩不多的将士全部到了城墙上,等待和西固城一起被埋葬。太子也稍微打理了仪容,身着轻甲,手握长弓,冷冷看着阿史那顶着一头焦黑从城门内仓皇逃出,这胡贼大约也没想到太子如此狠绝,要拿整座城池陪葬。
“援军到!援军到!”就在景虹姜一箭射入阿史那后心时,传令兵忽然来报,马援的大军从东门进入,立刻开始灭火,城里十不存一,死在火里的多是敌军,他一边灭火一边清扫了战场。
好在太子一时心软,留下了东城没有部下陷阱,留了方将军准备在城破时趁混乱带领一部分妇孺出城撤退。
马援重重跪在太子面前,羞愧的说道:“臣救驾来迟,请太子责罚!”
“你没有对不起孤,反倒是为了孤违抗圣命,孤感激你。”太子淡淡说道,“只是你对不起西固城的百姓,若要请罪,便向他们请罪吧。事到如今,孤不得不进京面圣,陛下定是遭佞幸挟持,才会做出这番荒唐事情,孤只带三千精兵,这西固城就交给你了。”
“臣羞愧,这一次,定不负殿下所托。”马援抗旨不遵营救了太子,即便回朝也要面临惩罚,被定为太子党羽,既然如此,他索性向太子表达忠心,说道:“太子请多带些人手,阿史那被太子所伤,短时间应该不敢来犯,臣会将军报扣押下来,就说五日后,军队沸反盈天,不得不进军西固城。等军报送抵天听,太子殿下也可兵临城下,出其不意,清君侧。”
世宗,太阴六年末,西凉阿史那陀钵鏖战西固城,太子据守十数日,门破,贼入,入埋伏,城西火起,大胜。
又有史曰:武帝骁勇,善斗战,以其颜貌无威,每入阵即着面具,后乃百战百胜,阿史那挑其面具,一时万人俱静,胡贼赞其天人。
弑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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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登基发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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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阴六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京都的上方久久凝聚着一片阴云,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不知不觉充斥了整个皇城。只有女皇的别宫中,依然是芙蓉帐暖,一片祥和。
太子秘而不宣带着一万精兵直奔京都而来,就在女皇收到军报的同一天,禁军副都统左星河也收到一封密信并信物。十二月廿一夜半戌时,已经过了宵禁,皇城外郭西侧青鸾门却悄然敞开,大批兵马无声的涌入城中,就算有些百姓听到门外响动,也绝不敢出门查看。
这一切想来也是天意,女皇并未身在禁中,而是居于外城的别宫中,别宫守备不如禁中,领兵的正是副都统左星河,左家深受女皇信赖,但是当初文左两家愿意送子孙到太子身边,未必不是将景国希望寄予年幼的太子,皇子荏弱,公主当国,这是一时无法,而太子不但是公主亲子,也是宗室最近一支晋阳郡王的儿子,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
女皇经营朝野数十年,登基也有六年,可是终究这些臣民内心还是不满女子为皇,里应外合,让太子轻松来到了别宫门前。太子身披甲胄,眉宇满是萧杀,加上左星河的命令,根本无人敢拦他,他心思清明,眼神坚定,一声令下,身后将士将大旗拉起,在寒风中烈烈作响,不知情的太监看了一眼,顿时肝胆俱裂:“清君侧!”
太子提鞭抽翻几个想要通风报信的:“边关大难,圣人却迁到别宫养病,此乃宫中奸佞作祟,孤这就入宫扫除奸佞,免叫圣人受贼人辖制,谁敢拦孤!”
这一声断喝激荡人心,众将士听令,直冲入皇宫,先是进了福宁殿,斩了两个男宠的首级,然后立刻奔马闯到别宫尘寰殿,皇帝寝宫前。太子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女皇按理说也该醒了,可是直到众人到了寝宫门前,女皇仍未现身,只有大太监王义和两个宫女站在门口,像是在等待太子到来。
太子对着左星河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翻身下马,就像往常一样,对着王义说道:“劳烦大监通报,孤要求见陛下。”
“陛下已经在等着殿下了,请。”王义微笑着侧了身子,似乎没看到太子腰间的佩剑一样,接着对下首将士说道:“诸位辛苦了,陛下现在行动不便,就不请大家吃酒了。”
他这样作态,甚至让底下将士开始怀疑女皇是不是早已驾崩,现在殿里并无皇帝。不过太子已经进去,他们便耐着性子在外面等了。
“吾儿终于回来了,朕心中一直想着你,没想到我们母子竟还能一起吃一碗酒。”女皇穿着华贵的朝服,犹如下一刻就要上朝一般,她端坐在上首,肚子已经凸起到无法掩饰的程度。
看着女皇苍白的面色,太子终究是心软了,一切质问都烂在了心底,他神色柔和了些许,轻声问道:“儿臣瞧母皇面色不佳,都是那二贼所害,如今宵小伏诛,天子便可安心了,继续在别宫养病也未尝不可。”
女皇闻言神色不动,她心性坚忍,不至于为两个男宠伤心,淡淡扫视过太子,才发现当年那清俊秀美的少年已经成长了独当一面的男人,青年神色温柔,有松柏之姿,清越如梅花初绽,光彩照人,玄甲银带,钩戈玉剑,又有着战场上生死锤炼出来的坚毅肃杀,不由得赞了一句:“虹姜乃是吾家玉树,皇族子弟,无一人堪比,朕有子如此,也算对得起先祖了。”
太子僵在原地,他茕茕独行这许多年,与母亲的关系也沦落到不死不休的程度,竟在这时得了如此赞扬,心中一酸,上前一步,跪坐了女皇面前,说道:“儿臣请陛下退位,于别宫休养,此后奉养,陛下不必挂心。”
“你是个好孩子。”女皇轻轻摸过圆润的肚子,将桌上暖好的梅酒饮了下去,低下眼说道:“我却不是好母亲,如今肚里这个也得陪我这任性的母亲去了。”
女皇难得如此温柔,景虹姜甚至对那未出世的孩子有些嫉妒,为了这个孩子,女皇甚至打算杀了他。然而女皇话中有话,他连忙拿起酒壶查看,还未察觉异样,就看见女皇唇边冒出一道血线,心中一惊,问道:“母亲为何要服鸩酒?”
女皇脸色越发惨白,影影绰绰,艳丽却充满了死气,她虚弱的说道:“朕少年受伤,如今旧伤复发,本就年命不永,这孩子不过是绮梦一场,万万活不下来,你也不必自责了,只对外宣称朕早被佞臣毒杀,藏尸于别宫,不要背上弑君弑母的名声。”
她竟然已经安排好自己的后事,其中似乎包含了对景虹姜的拳拳爱护,然而弑君弑母这四个字却又如重锤一般狠狠砸在太子头上,加之那青白面色,竟如同地狱恶鬼一般,太子一时惊骇,向后跌坐,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女皇倒在地上,黑色朝服的下摆处见见溢出了赤黑的血液。
“母亲!”太子心中大哀,伸手去抱女人,却发现女皇已然气绝,先前大约是动了胎气,血早将朝服浸透了,太子此时双手染血,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怀抱母亲,怀中身体慢慢冰冷起来,一滴泪从青年的下颌滑落,落在了女皇的眼角。
“儿臣知母皇最好体面,如今绝不会让母亲走得如此狼狈。”太子的神色阴冷起来,女皇的遗体还要被百官敬拜,他将佩剑拔出,对准女皇高高耸起的肚子刨了下去。
左星河并一干将士在门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只听见惊雷炸响,闪电劈空,竟然下雨了,隆冬正月,天降大雨,像是天公震怒,又好像是要洗清一切冤屈一般。就在这时,太子从宫内出来,一道闪电将他照明,明明是清风明月般俊朗的青年,此时却满脸满手的鲜血,犹如修罗一般,众人具是惊悚,这鲜血是谁的已不用多言,太子弑君了!
景虹姜将众将士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有惊惧的,有激动的,还有不敢看他的,至少有一点他和母亲不同,这些虚名,他才不在乎。太子微微抬手,优雅的好像在折花一样,却是在发号命令:“孤进宫清缴逆贼,然而为时已晚,陛下已遭贼人毒手,驾崩数日,孤心痛难耐,大行皇帝身后之事还要托付于诸位了。”
大行皇帝形容恐怖,太监不敢近身,还是几个老兵去搬动的。就是生前绝色美人,死后也不过是一块烂肉。太子将女皇肚里的弟妹绞得粉碎,喂了狗,加之女皇特意服毒,已经无法判断死亡日期,百官战战兢兢,纵是心有猜忌,也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太阴六年十二月廿一,世宗驾崩于别宫,太子清君侧,诛杀二杜。奉大行女皇帝为元圣昭献孝皇帝,庙号世宗,入宗庙。
神武元年正月初一,太子虹姜继位大宝,改元,年号神武,赦天下,铸大仪,置北阙,事南郊,谢昊天;礼毕,御明堂,朝群臣。命诸州都督、刺史及宗室、外戚以拜京前十日集神都。
御龙术(衮冕/龙椅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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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虹姜终于登基了,可太不容易,然而当了皇帝还是要被庄主吃干抹净hhh
虹姜还是很有人情味的皇帝,但是他首先是皇帝,为了皇权会怀疑爹爹什么的也不奇怪,只是真让他狠心杀父杀母也是做不到的,女皇是自杀的。
—–正文—–
旧历的最后一天,新帝正在试司制局赶出来的衮冕,皇帝冕服以金丝绣之,垂白珠十二旒,以组为缨,色如其绶,黈纩充耳,玉簪导。玄衣,纁裳,十二章,白纱中单,黼领,青褾、襈、裾,黻。革带、大带、剑、佩、绶,舄加金饰。比之太子礼服更加华美,景虹姜本就是丰神俊朗,此时更如九天玄皇下凡,令人不敢直视。
服侍他试衣的太监宫女不知何时退了出去,景虹姜神色一冷,就见一个男人从镜中照映出来,其人高大俊美,一身玄衣,正是百里擎野。他偏头微笑起来:“父亲怎么来了?”
百里擎野乃是当世第一剑客,自然不会错过新帝那一瞬间的杀意,他倒也不在意,上前揽住皇帝的腰,说道:“陛下不用紧张,这一次是莫煦和那那两个丫头帮了我,你平安继位,我来见你最后一面,便将他们带走。至于其他暗卫,本就是给你培养的,你放心去用。”
景虹姜知道百里擎野素来不说谎话,只看他愿不愿意说罢了,然而心中留了一丝怀疑,勉强把杀意压了下去。透过旒冕下层层玉藻看着男人,慢慢说道:“只此一夕,再不相见。”
百里擎野见他神色冷漠,便转到青年面前,继续道:“我并没有强迫陛下之意,皇帝不愿,我走就是,何须如此。”他将皇帝藏在袖中的手抓了出来,轻轻展开,露出上面指甲掐出的红痕。
景虹姜沉默不语,他现在既不要母亲,也不需要父亲,他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是千里江山的天,是百万臣民的父,可是指尖那一点温暖如此突兀,他一时竟舍不得放手,说道:“父亲为朕奔走多年,朕不能光明正大地赏你,朕心中对不起你。”
百里擎野心里微暖,低头撩起玉疏,双唇覆在上面,缠绵又温柔的亲吻起来。
新帝不管心里想着什么,身体却很是诚恳,不过几息之间,就已经全身发软,瘙痒难耐了。男人女人,欢爱的滋味大不相同,前方被吮吸裹挟的快感固然舒适,可是后面入巷后更是别有一番快乐,从骨髓里传来的战栗酥麻,就算他再不去想,也难以忘怀。
百里擎野更是动情,这世界上,除了他,还有谁能在皇帝身上胡作非为,那些蠢物更不知陛下身子的妙处,天生尤物像是给小儿子量身打造的词汇一样,朝服已被两人蹭的歪歪斜斜,皇帝的亵裤挂在脚边,层层交叠的锦绣后正是两条光裸的长腿,他稍微抬起景虹姜的一条腿,将那一处美穴展示出来,说道:“陛下,恕我冒犯了。”
皇帝掩面不答,身下的肉穴微微收缩起来,仿佛在表露他的心迹,百里擎野将身下挺立露出,那肉根昂然吐信,看起来颇为狰狞,却老老实实被皇帝吞吃入腹。
“唔。。。”两人具是一声抽吸,景虹姜后穴酸胀酥麻,只觉得整个人被填满了一般,而百里擎野则是因为这多年未开拓而变得极为紧致的肉洞夹得微疼。
就着这个姿势又抽插了几下,两人都松快适应了一些,熏熏然陶醉在这最亲密的活动中。两具完美的男性躯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华美的礼服将他们羞人之处全然藏了起来,唯有黏腻的水声和清脆的拍击声能证明这一对父子的不伦之情。
新帝被操弄了一会儿,先前帝王矜持也丢了大半,顾不上掩面,两手扣在男人肩头,欲望如同火烧一般,让他两颊绯红,眉目含春,一边小声哼着,一边扭着屁股配合男人。
“骚货,才干了几下就流了一地水。”百里擎野额上也有一丝汗意,他快速操了几下,将硬挺从青年的后穴中拔了出来,用皇帝的亵裤擦了擦淫水,将人抱了起来。
“别走。。。嗯。。。我还要。。。爹爹。。。疆儿还要。”这副身子淫荡实在不是景虹姜的过错,可这淫穴久旱逢甘霖,男人的肉棒才一退出,就空虚得令人心痒难耐,一时皇帝也顾不得体面,软言哀求起来。
“乖疆儿,爹爹带你去个好地方。”百里擎野的武功已经深不可测,轻轻松松带着一身累赘华服的皇帝悄无声息到了宣政殿,这里便是明天皇帝登基后接受群臣朝拜的地方,此刻却是红烛排布,一人也无,犹如皇帝新婚的洞房一般。
景虹姜又惊又怕,被男人放在了龙椅上,龙椅上铺着软垫,十分宽大,竟成了一个玩乐的好地方,红烛影影绰绰,大腿被百里擎野胯下滚烫的硬物一顶,皇帝顿时想不起别的,忍不住抬起臀部去迎接男人。
“好孩子,伺候好爹爹,爹爹把你这骚穴干烂,明天坐都坐不住龙椅。”百里擎野大力挞伐着,端坐明堂,煌煌如日月的天子就躺在龙椅上,穿着庄重的帝王礼服在自己身下被干得涕泗横流,这恐怕是所有男人梦都不敢梦的场景,想到青年因为穴口肿胀,明天在这龙椅上如坐针毡的模样,身下甚至更胀了几分。
“唔。。。爹爹。。。好棒。。。嗯。。。疆儿喜欢被大肉棒操。。。啊。。。皇帝的骚穴要被干坏了。。。呜呜。。。”景虹姜被压在龙椅上,后背抵着雕刻出来的金龙,那龙纹硌得他生疼,好像在不断的提示着他的身份,可是正因为这份背德之感,后穴中的快感也百倍增加,紧紧圈着父亲的孽根,不停收缩挤压,恨不得将男人绞断在里面。
“圣人怎么这么骚浪,这里可是宣政殿,也不怕群臣笑话。”百里擎野一边研磨,一边故意刺激青年,若真是有群臣在殿下,怕不是都得看直了眼,硬挺着鸡巴,排队等着给皇帝上奏报了。
“别让他们看去。。。嗯。。。呜呜。。。爹爹。。。爹爹。。。”青年被干得迷迷糊糊,好似真的被底下的群臣看到一样,吓得直往男人怀里钻,逗得百里擎野低笑起来。
百里擎野就在这龙椅上将皇帝内外奸了个透,让新帝的淫水好好浇灌了一番这高起的御座,那骚味怕是洗也洗不净,非得让皇帝每次上朝都记起着荒唐事情不可。
直到夜半三更,男人才将青年抱去清洗,新帝就在昏昏沉沉中睡了片刻,只是那帝王冕服只有一件,还是司制局赶制了八天才出来的,如今只能熨烫一番,熏了香勉强用了。
皇帝睡了片刻就醒来了,今天的事情不少,他皱着眉看那好似新的一般的冕服,总觉得鼻尖能闻见一股骚味,怕是没有哪个皇帝这么荒唐,穿着被男人压了一夜的衣服去祭拜祖先。可他没有选择,恼了一会儿,还是穿上了。好在衣服已经烫干了,又熏了香,只有一丝淡淡的腥臊,大约也是他内心疑神疑鬼。
正如百里擎野所料,皇帝站着时就已经腰酸背痛,等到坐在龙椅上那一刻,差点没蹦了起来。更不要说看着下方百官敬拜,他耳边又飘过了昨夜的情话,下身一阵酸软,几乎又硬了起来,好在朝服厚重,遮掩了一切。群臣又恐惧新帝威仪,没有一个敢直视天颜,更发现不了青年脸上淡淡的春情。
景虹姜登基后改年号神武,民间和外邦人也惯常称这位皇帝为神武大帝,神武皇帝一生传奇,许多故事都被拿来着书立传,被人津津乐道。只不过神武帝登基第一天在龙椅上大展“威风”,降下“雨露”的故事却永远的被掩埋在了历史的尘埃中。
三国毕
新帝继位可不止是登基大典这么简单,还有太子府侍从,有功绩的大臣都要一一赏赐加封,好在神武帝家眷简单,女皇更是没有明面上的后宫,索性也不动前朝那些太皇太妃们,只晋封太子妃卫氏为皇后,梅良媛为梅妃,分居蓬莱殿,宣微殿。
唯一可惜的是大总管王义在女皇驾崩后也偷偷饮了鸩酒,现在张顺没了师傅有些手忙脚乱的。皇后和梅妃两人相处得还不错,特别是小梅,她和神武帝本就是相依为命的感情,谈不上什么爱情,现在有了孩子,更不愿插手皇帝和皇后之间,自从太子妃入东宫后,除了白天看看儿子,从没让皇帝在她那里留宿过,实质上皇宫里便是皇后一家独大,不知多少女子都羡慕皇后,有陛下这样温柔俊美还专一的夫君。
朝堂上也有人提出选秀以充后宫,皇帝自己先拒绝了,一来他有妻有子,并不急迫于子嗣,二来国家内忧外患,他没心情在后宫玩乐。皇帝如此,上行下效,一时君臣融融,政通人和,神武帝登基一年后便收回了玉门关,国内也恰巧风调雨顺大丰收,一时间大家都在为皇帝歌功颂德。
神武帝自有心事,他对西固城惨胜的事情念念不忘,只想着什么时候西凉国破,生啖了阿史那的肉才甘心。世宗女皇帝确实有慧眼,文臣武将,选拔了不少能人,加之这一年朝堂稳固,他就打起了剿灭凉国的主意。
神武帝深恨西凉,情愿和北魏,吐谷浑一起合作,他把这事情也和几个心腹重臣说了,其中大多也是赞成,西凉人最为荒蛮,比之更西的鲜卑人吐谷浑国还不如,尤其是吐谷浑皇族慕容氏,能占善战,却也向往中原文化,肯定愿意与景国合作,至于北魏,能够瓜分西凉国,想必也是乐意的。
如此商议一番,三国秘密联络了数月,终于在神武二年秋,阿史那再一次率军犯景时,国内空虚时,北魏和吐谷浑一起夹击,等阿史那想要撤军回护皇庭时,却被景人咬在身后,绞杀了足足万人。
三国合力,饶是西凉人勇武非常,也抵挡不过,短短半年就亡了国,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景国出力最多,却只要了阿史那陀钵的人头和靠近景国的十城,剩下几十座座城池都让北魏和吐谷浑瓜分。
“景国的十城不大,却是西凉战马主要产地之一。”神武帝看着盒子里被石灰腌过的人头,笑着对左星河说道:“有了西凉的战马,朕的大军就可以破楚了。”
“楚人柔弱,不足为惧。”左星河冷冷的说道,他是这次的主帅,身上杀伐气质尽显,这一次进为大将军,封千户侯,年纪轻轻,极为显赫。
“你也得谦虚些。”文清和在旁瞧着,打趣道,他今年入仕,皇帝懒得等他科举,直接召进翰林院先当个编修,虽然官爵不高,却总是带在身边,别人也知道丞相家的小公子是圣上的红人。
“那北魏以为自己吃下好处大头,却忘了西凉人如此野蛮,不服驯化,没有个十年八年休想让凉人甘心归化,之后大半精力被她们牵扯,正好免了我国攻打楚国时的腹背受敌之忧。”谢二公子也是扬眉吐气,与谢侯分了家,如今自己也成了伯爵,作为京都顺天府尹,比起为了儿子前途发愁的谢侯顺心多了。
“陛下妙计,当初让魏国所分土地多了一线,与吐谷浑的边境长了许多,吐谷浑也有南望中原的野心,让他们争夺僵持,消耗国力,不可谓不秒。”邓固现在又升一级,也是一个副将了,他年龄小,神武帝后来让他来京都读两年书,省得变成个大老粗。
看着一众能臣爱将,神武帝心情大好,他少年时期惯于隐忍,这次打下凉国更是将土地让了许多给其他两国,不过是所图甚远罢了,至于吐谷浑和魏国未必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到嘴的兵马土地,哪个舍得吐出来,一切都是阳谋,如此风格,和世宗女皇在位时便大大不同了。
神武三年,皇帝定下出兵南下,百官附议,最后没想到是皇后出来劝谏,卫皇后居于中宫三年,比起与皇帝初识时更添几分典丽,她性情还和过去差不多,这一回劝谏是因为皇帝连年征战,就算景国富裕,长此以往也会消耗国本。
神武帝知道她一片好心,但是此事乃天下大计,并不能拖延,所以只能摇头拒绝了皇后,没想到皇后竟然说:“既然如此,臣妾也想随军。”
“打仗可不是儿戏。”景虹姜有些头疼,他素来惯着皇后,今天还是头一次连着两次拒绝她,“京都还要皇后坐镇呢。”
皇后有些不忿,郁郁道:“你莫哄我,说到底你还是瞧不起女人。那些女官也就做些调解邻里,鸡毛蒜皮的事情。”皇帝还是太子时就推行女科,先是从宫中起,后来又开了几所女学,和男儿学的东西差不太多,但是这些女官也只能出任小吏,颇受排挤,大多还是做和后宅妇人有关的工作。
“朕看你才是瞧不起那些女官,这两年因为她们,景国的民生可比别国要祥和正荣。”皇帝也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忍住了脾气,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自古以来男尊女卑,要改变哪里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这性子还是太急。”
两人闹了点小矛盾不欢而散,没想到这么一别竟就是一年,还差点天人永隔。神武帝麾下有不少骁勇悍将,能臣谋士,但是楚国国土比西凉国还大了不少,土地丰饶,人文兴盛,两代前还比景国更强大一些,所以这一仗足足打了三年。
皇帝御驾亲征了一年,北边的魏国瞧景国无人坐镇,又起了些歪心思,差点占了景国北郡洛城,最后竟然是皇后亲自领兵击退了敌军。神武帝眼见楚国步步被蚕食,干脆自己回到京都,将前线的事情都交给了左星河。回到京都后,还给皇后加封了一个拱北将军的称号,带起了一股娘子军的风潮。
等到神武五年时,景国已经统一了景楚两国,得到了南越的朝贡,成为最为强大的国家。神武帝休养民生三年,适逢北魏小皇帝登基,于神武八年决定征讨北魏,这一回,他将皇后带领的拱北军三千人一起带去了魏国。
这一仗打得极为顺利,北魏小皇帝年仅八岁,太后把持朝政,一路打下三四十座城池,不过用了半年时间,其中拱北军屡立奇功,比男子更为悍勇,一群姑娘凭着自己给女性争了一口气。
然而随着天气变冷,景国的步伐还是慢了下来,神武帝也不急,稳扎稳打,慢慢向前推进着,甚至有时候还会带皇后出去狩猎散心。
爱之切
【作家想说的话:】
正文即将完结,爹爹是拿命来救虹姜的,小攻光环开着,只流血不死人,以后就是甜甜的父子情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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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帝勒住身下白马,看向身边明显在走神的皇后,温柔的说道:“梓潼,这回出宫,你怎么不欢喜了,拱北军训练的好,打了这么多胜仗,都是你的功劳。”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不敢看一身玄色劲装的男人,幽幽的说道:“臣妾只是没想到。”
“朕也没想到拱北军这么厉害。”皇帝笑了起来,身上玄底镂金龙纹披风随着他转身抖动起来,在阳光下漾出浅浅的金光,更显尊贵,他又说:“你没兴趣打猎,咱们就去那边帐里喝点黄酒,暖暖身子。”
“陛下。。。”皇后穿得是火狐斗篷,上面一团雪兔毛衬得她人美如画,英气的眉宇间杂了一丝愁绪,解释道:“陛下再陪臣妾走走吧,这雪景看着倒是极美。”
神武帝觉得她心事重重,于是应了下来,安静的等着皇后继续说话。
“冬天就是下雪才像冬天,还记得与陛下相遇也是冬天,一晃竟然十年过去了。”皇后感慨一声,引得神武帝也想起了往事,笑道:“你那会儿子调皮的紧,也是好心,估计那些老兵还记得皇后娘娘的恩德呢。”
“可惜这么多年,陛下独宠于我,我却没能给陛下生下一儿半女。”皇后的神情很快落寞下来,又苦笑了一下:“好在皇长子被梅姐姐养的好,不然都是臣妾的罪过了。”
皇后多年没有生育,这一直是她一块心病,神武帝纵使天纵英才,这事儿上也没办法,这一次也是怕皇后苦闷伤了身子,才带她一起出征的。神武帝忍着心中同样的失落,安慰道:“这与你又何干,是朕自己不愿意选秀,你我夫妻琴瑟和鸣,不知比那些乌糟糟的人家快活多少呢。至于梅妃她和朕没有男女之情,却有患难之谊,自你嫁入东宫,朕再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陛下。。。”皇后低低唤了一声,这世上有几个皇帝能做到如此,别说皇帝,就是普通男人,能有几个如神武帝一般,可是她宁可男人对她不好一些,冷落一些,这样她才不会如此愧疚。半晌,她才勉强笑起来,轻声道:“那便去吃点酒吧。”
两人骑马到了皇后侍女已经布置好的金帐里,坐在榻上,围着红泥小炉,上面煨着黄酒,各自倒了一杯,一边赏着红梅白雪的美景,一边叙话。
“陛下这酒太烫了,您等会儿再喝吧。”皇后似乎有些奇怪,一直盯着神武帝手中的黄玉小盏。
神武帝被她看得不自在,说道:“朕先尝尝,你别弄凉了,就得热着喝。”他饮了一杯,觉得温度尚可,连忙催促皇后也喝下暖身。
皇后眼中似乎泛起一丝波光,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又说道:“这次让她们做了魏国特色的糕点,陛下尝尝,别喝醉了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了。”
神武帝连吃两块糕点,口中发干,又准备举杯再饮,却突然被皇后碰了一下,杯子一晃,大半洒在了桌上,他看着皇后不知什么时候红了的眼圈,终于发觉有些不对,试探的问道:“梓潼,今天是有什么不开心吗?”
皇后却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夫君被她戏弄也不生气,甚至努力关心的样子,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一边哭,一边举起酒壶,也不管那刚拿下来的壶嘴烫不烫,直接对壶喝起来,含含糊糊的说道:“臣妾没有不开心,和陛下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以后,陛下就把臣妾忘了吧!”
皇帝被她惊到,还没等到去抢酒壶,皇后手中的酒壶“当啷”摔在了地上,一股鲜血从她口中喷出,“这酒有毒!”神武帝大惊,不可置信的问:“韶华,你知道这酒有毒?”
“陛下,罪妾知道,罪妾本姓魏氏,是魏国皇族支系,也是来害陛下的,罪妾有负于陛下圣恩,更对不起夫君一片情深,是我不配,陛下快走,除了毒酒,侍女明月也是北魏探子,恐怕他们埋伏的军队就要到了。”皇后软在榻上,她对不起祖国,如今大半国土被景国侵蚀,她依旧不忍心让夫君喝下毒酒,她对不起夫君,多年相伴,一腔深情,最终还是被她带入了埋伏中。
“这一切竟都是假的。”神武帝喃喃,踉跄后退两步,他自以为夫妻伉俪情深,竟然都是假的,然而目光触及皇后满胸满襟的鲜血,忽然精神一震,喝道:“莫再说话,我带你走。”
魏韶华大哭,神武帝是难得情深之人,她犯下如此大罪,依旧不离不弃,她若是景人该多好。
神武帝才抱起皇后,脚下却是一软,原来是药力发作,好在他只饮了一小杯,转而背起皇后,出了帐子一看,两匹白马已经不在,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景国大营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还哄着魏韶华不要睡觉:“韶华,等到了营里,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朕的卫皇后,不是魏国女,一切推到明月那个贱婢身上就是了。”
“前面,前面就是景国皇帝了,抓住他,活捉景国皇帝!”然而策马时短短半柱香的路,此时却成了他此生走过最长的路,神武帝武功凝滞,无法运行,勉勉强强才走了一半,就在一处悬崖边被魏国人追了上来。
青年看着眼前的悬崖,神色决绝,一国皇帝,绝不能被俘,他将皇后放下,女人面如金纸,呼吸已经微弱的几乎不可闻了,他轻轻吻了一下那沾满污血的唇,温柔说道:“不管皇后做了什么,朕都原谅你,只可惜我们夫妻缘分只有短短十载,如今便要结束了。”
卫韶华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身前绝命之崖,听着越来越近的追兵声音,忽然精神了几分,拔下凤钗,对着神武帝大腿刺去,她回光返照,力气竟比此刻的皇帝还大了一些,这么一击消耗了她大半的能量,脸上如同十年前一样,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说道:“陛下吉人天相,不该命绝于此,大丈夫能屈能伸,陛下保重自己,韶华先行一步了。”
说罢走了两步,从崖边跳了下去,神武帝大腿剧痛,一时动弹不得,看着女子坦然的背影,烈烈飘起的红披风,哭吼道:“韶华!!!”
心神巨震之下,口吐鲜血,天旋地转,晕了过去。等他从一阵冷意中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陌生的营帐里,好半天才找回神志,想起皇后跳崖,自己被俘的事情。
魏国主将出身皇族的荣亲王,也是小皇帝的皇叔,若不是景国来犯,怕是已经和那太后合作,当起了摄政王。如今他擒获景国神武帝,如此大功,回去之后自立为帝都不为过。
荣亲王身材高大瘦削,两颊微微凹下,五官不错,却显得有些刻薄,他捻着胡子看着神武帝,笑道:“武帝陛下醒了?今次见到陛下,果然神仙样貌,阿史那小王子说得真是没错。不过他没命享这眼福,如今陛下却落到我魏人手中。”
“休提胡贼,魏国好歹也是礼仪之邦,你杀了朕就是了。”神武帝苍白的脸上染了一丝红晕,也不知是毒药还是被气的。
“陛下放心,毒酒你只服了一杯,暂且死不了,卫韶华此举也不知救陛下还是害陛下,那毒酒多喝两杯就可立即毙命少了痛苦,只喝一杯还要等毒性深入骨髓,才会慢慢死去。”荣亲王所寻毒药无法可解,他心思阴毒缜密,生怕神武帝逃脱出去,白白浪费了这十几年苦心埋下的钉子,所以下得是死手,此时神武帝活着拿来威胁景国退兵也是不错的,就算把人还回去,也活不过三月。
神武帝不欲理他,自己垂下头去,回想起和皇后相处的种种,好一会儿才问道:“韶华是你安排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陛下鹣鲽情深,本王都感动了。”荣亲王拍了拍手,感叹道,若他发现枕边人竟是敌国卧底,怕是立时就要杀了解恨。“卫韶华并不是本王安排,魏氏皇族旁支众多,她出身低微,母亲是一个妓女,后来被培养成为暗探送到景国,本来想着若是能送到陛下身边做个妃子就可以了,哪知道陛下这般眼力,竟让她做了皇后,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神武帝心中一痛,满口银牙差点要碎,双眸中寒星点点,说道:“皇后那年亲征魏国,也只是你们演的戏了。”他现在只担心拱北军这个皇后一手建立的军队会对景国军队造成影响,不过那些女兵也是景人,皇后已死,应当是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哼,陛下还有空想这些?”荣亲王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神武帝,差人将青年绑到木杆上,高高悬挂起来。他心中暗恨那卫韶华,明明手握拱北军这样的利器,却只肯自己亲身赴死,而不愿意让拱北军参合进这些谋逆的事情里。
神武帝身上大氅不知何时被人拿走了,此时只穿一身劲装,被悬在旗杆上,凛凛寒风吹的他两颊生疼,大腿上还插着簪子,鲜血和泥水凝结在身上,好不狼狈凄惨,可这些都不比他此刻心中的屈辱,堂堂一国皇帝被敌军悬挂于旗杆上,放在两军阵前,这是何等耻辱,何等难堪,神武帝两眼紧闭,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
景国大将则是左星河,神武帝被截走后,他很快就带兵追了过去,可惜慢人一步,如今只能面色发青的看着模样凄惨的青年。而身边的邓固更是满眼恨意,至于景国士兵,除了仇恨,更有些连看都不敢看皇帝的样子。所有人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与魏军厮杀,可是投鼠忌器,那魏荣亲王冷笑押着神武帝步步向前,提出两个要求:景国先退兵,后割地。他才会把皇帝还给景国,不然就带回魏国国都囚禁于井下。
神武帝的口中塞了布条,即使听见这无耻小人的喊话,也无法开口,只能在心中企盼,左星河明白他的心意,一箭结果他便是了。
许是少年相知,左星河遥遥看着神武帝,却已经明白了那看起来虚弱的青年心中所想,他刚才在大营中和邓固商议过。即便背上弑君的罪名,他也要给好友一个有尊严的结果。
“拿弓来。”左星河低声对小将吩咐道。他已经位极人臣,许多人谋划一生也未必有的荣宠,他都已经享受过了,大将军,万户侯,在他眼里不过是虚名,神武帝若是死于他的箭下,他甘愿赴死。
邓固到底年轻,看着左星河的背影和皇帝清瘦的身影,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他死死攥住手中缰绳,年轻的心沉了下去,比起西固城破时更要绝望几分。
就在左星河举起弓箭时,荣亲王神色一变,他连忙命人将神武帝放下来,这一刻若是神武帝死了,景国人恐怕会像疯了一样,他意外抓了神武帝的活口,还是很珍惜的。
两军一触即发,魏国人慌慌张张的将神武帝往下放时,只见雪中一道白影惊鸿般从魏国军队后方踏着乌压压的人群飞了过来,剑光一闪切断绳子,将神武帝夺了下来他左手环抱神武帝,右手持剑,势如破竹的往景国方向砍杀而来。
这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发生的事情,两国主帅都反应过来,魏荣亲王双目圆睁,怒吼道:“别让他跑了!”左星河立即下令:“进攻,进攻!迎回陛下!”
情急之下,魏国荣亲王亲身上阵,持刀奔向白衣人,魏国皇族出身武林,虽然碍于江湖朝廷的不成文规矩,将武林魏家分了出去,可实际上像荣亲王这样的身手也是得了魏家真传,称为一流高手也不为过,他最能看出这白衣人功力高强,百十个士兵怕是拦不住他的。
更可恶的是着白衣人出手路数极为诡秘,看不出传承何处,头上还带着围帽,这让荣亲王想拿武林规矩来压他也无法,两边撕破脸皮,混战在了一起。
武林高手虽然可敌数百普通士兵,但是他们也是有极限的,想要一人当关万人莫敌,或者想要于千军万马中取一人首级,那是痴人说梦,只见那白衣人杀出一条血路,踏着无数尸体一步步往景国那边走去,可是蚁多咬死象,魏国士兵被皇帝人头诱惑,不要命一般冲了上来,渐渐也在白衣人身上留下了伤痕。
神武帝束缚双手的绳子在救下来那一刻就被斩断,为了方便白衣人行动,他咬牙用酸软无力的胳膊圈在肩上,就算荣亲王看不出来,他还能看不出这武功路数吗?正是从小到大,吴师傅。。。不,是百里擎野教他的那一套功法。
不知为何,神武帝在皇后惨死,自己被俘的时候都没掉泪的眼睛忽然酸胀不已,他鼻头一红,连忙将脸埋进男人温暖的怀抱中,免得叫人看见皇帝如此软弱的样子。百里擎野的怀抱极其坚实温暖,仿佛将腥风血雨,凌然寒意都挡在了外面,也驱散了青年心中无尽的空虚痛苦。
两国士兵都杀红了眼,最先到达白衣人身边的竟然拱北女军,其中首领是皇帝还是太子时就提拔的女官,现在的女将军明珠,她看到白衣人紧紧环抱着皇帝的身影,终于松了一口气,叫身后的士兵把两人送到大营中治疗。
白衣男人到了大营中,将陷入昏厥的皇帝放下,才注意到一个士兵看他时略显惊恐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下去,原来一身白衣早已染成了鲜红的血衣,他踉跄一步,忍住眩晕,还是跪在皇帝床边,先行为景虹姜诊起脉来。
四海一
【作家想说的话:】
做到了做到了,老子不坑的承诺!!!
虽然海棠大家都不是很喜欢剧情,但就算压缩再压缩,也还是想给小虹姜一段完整的辉煌人生,不然他岂不一直是个小傻逼了(笑)。
这篇文还是有很多遗憾的,开篇太急,有的地方逻辑bug,然后留学这两年里很多剧情作者自己也模糊了,后面剧情压缩了不少,最后两人能够环抱在一起相守,作者眼睛都酸酸的,好像笔下的人渐渐都有了生命力。
之后就是放番外了,目前疗伤肉,束缚肉,新皇视角肉暂定,这两天大家可以点单,酌情增删番外肉。
ps最后会放一个后世视角的小番外,也包括作者对于这种完美皇帝,历史纠葛的幻想。
—–正文—–
“去通知大将军,陛下醒了!”只听见一个兴奋的女声响起,神武帝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才记起这是明珠的声音,他身上犹如大病一场,十分乏力,眼皮沉沉,好半天才费力抬起眼眸,看向还穿着一身盔甲的明珠。
“陛下,从您回营已过去一夜,现在两军都各自退了兵,您先喝些水润润喉。”明珠以前是宫中女官,眼下才有了遇刺的事情,之前皇后带的宫人都不敢用,她便亲自照顾了皇帝一夜。
神武帝喝了几口水,滋润了一下火烧般的口腔,第一句却不是过问军务,而是问道:“父。。。那救朕回来的人现下如何?”
“陛下。”明珠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说道:“您中了奇毒,还好那位先生精通医术,帮您排了毒,他现在正休息呢。您要不要去看他?”
“那便让他先休息着,朕之后再去。”不知怎的,一种类似近乡情却的心情让神武帝一时有点惶然,于是撑着床边坐了起来说道:“皇后呢?”
“娘娘的遗体。。。找到了,人掉在雪堆里,此时用冰封着,等陛下决断。”明珠看着神武帝眼中的光又暗了下去,低声说道,皇后也是她的恩人,可是皇后谋逆时半点没有遮掩,那天的事情明明白白的摊在他们面前,她心中也是又气愤又伤心,极为复杂。
“朕去见皇后最后一面。”神武帝心中沉沉,不过他征战数年,见惯了生死别离,别说掉下悬崖,就是那一壶毒酒,韶华也是十死无生了。
明珠为神武帝披上外衣,这时邓固先来了,他连忙上去扶着虚弱的神武帝,几人出了帐子,到了皇后停灵之处。
到底十年夫妻,皇帝真正看见那躺在冰中的美人时,苦涩还是从胸口蔓延出来,扶着皇帝的邓固一时没有发现神武帝的难过,愤愤的说道:“没有想到这贱妇竟然是魏国卧底,害陛下如此,真是便宜她服毒了,如今陛下醒来,也可以昭告天下,除她名分,攻下魏国,一雪前耻!”
“够了!”神武帝知他忠心于自己,估计知情的景国人也多是这么想的,他一把推开邓固,踉跄扑在了皇后的尸身边,掩面而泣曰:“皇后虽为魏人,相处十年,却未曾害过朕,她少年时就有侠义之名,乐善好施,京中多少人受过皇后恩惠,入了东宫,又为朕排解忧虑,奔走两宫,正位中宫,更是母仪天下,创立拱北女军,为天下女子表率,这世上再无如此奇女子,再无卫韶华。”
“那陛下可是要将此事盖过去,再以皇后规格将娘娘下葬?”邓固这才有些懊悔自己孟浪,呐呐的问道。
过了一会儿,皇帝收拾心情,亲自整理起皇后遗容,他动作耐心温柔,一如在宫中为妻子画眉点翠一般,看得旁边侍从都暗暗垂泪。他将皇后的发丝理齐,对着两人说道:“皇后夹在两国之间,既要报母国生养之恩,又要全与朕的夫妻情谊,朕懂她不易,她如今已去,朕要让她光明正大,于九泉之下安心。你们去撰写讣告檄文,告天下皇后虽出身魏国,柔嘉维则,克佐精诚,允昭节俭,与景国女子无二,种种功业更为天下表率,只因魏国皇室刻薄狠毒,不得不以死两全,朕并无怪罪之意,朕待天下百姓皆如朕待皇后,更望诸国女子自强不息,共襄盛世。”
明珠听罢,红了两眼,几欲啜泣,下跪谢恩:“陛下乃圣明天子,胸怀宽广,爱民如子,至诚至性,皇后在天有灵,必能安息,臣替天下女子恭谢陛下圣恩。”
“陛下,臣已查明一切,皇后此举,与拱北军毫无干系,只有明月和两个小宫人协助。”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左星河单膝下跪,细细禀明了这场暗杀的来龙去脉,他让明珠去照顾皇帝,大约也是为了更好的清查拱北军。
拱北军堪称皇后内卫,然而却没有半点破绽,皆是对皇帝忠心耿耿,昨日迎回皇帝也是拼杀在前线的,邓固听到大将军的回报,内心的气愤终于消散,有些脸红的低下头,说道:“是小臣误会皇后娘娘了,都是魏国皇族可恶,娘娘后事我们一定料理妥当。”
神武帝缓了缓神,他才醒来,精神不济,却仍坚持站了起来说:“召集军士,朕有些话要讲。”
“陛下。。。”三位将军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忧心皇帝身体,可是也明白皇帝此举是为了安抚军心,于是便传令下去。
神武帝现身,果然让军中人心大定,更是斗志勃勃准备讨伐北魏皇族。将一切事宜处理完毕,景虹姜却并未休息,而是吩咐下人道:“朕去看看救命恩人。”
“陛下。。。”明珠终于憋不住了,上前说道:“那位英雄昨日将陛下从敌军中带了出来,身上负伤甚重,又为陛下耗费元神疗伤,一夕之间沧桑许多,好在没有性命之忧,陛下见他时,要有些准备。”
景虹姜心里一惊,顾不得申斥明珠不早说,连忙往百里擎野的营帐里走去。
“怎会如此!父。。。”神武帝一时间几乎没有认出床上躺着裹满绷带,白发苍苍的男人,百里擎野为了不暴露身份,脸上还带着半块面具,只露出形状优美的下巴。他本是天下闻名的美男子,武功高绝,青春常驻,虽是年近五十,可是容貌与三十多岁时并无甚差异,像他这样的人,除非临死前散了功,不然终生样貌都不会再有大的变化,可是此刻的他头发却全白了,如同古稀老人一般。
“。。。疆儿。。。”男人即使身受重伤,却仍留有一丝警惕,口中含含糊糊的一声叹息,又过了一会儿,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面色惨白的儿子,艰难笑了一笑:“只是头发白了而已,别。。。太难过。”为父舍不得。
“你们都出去吧,朕就在这里休息了。”神武帝忍着眼泪,对下人说道,明珠见他二人似曾相识也不多问,老老实实的退下了。见人都出去了,青年轻轻摘下男人的面具,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轻声道:“爹爹,我好想你。”
“疆儿还是黏人的紧,好在这床够大,你过来好好休息,这毒酒十分厉害,虽然清理干净了,怕也是伤了你的根本。”百里擎野身上无处不痛,神情中却只有对儿子的心疼。
神武帝小心翼翼的脱了外衣,轻轻掀起被子,看着男人身上几处渗血染红的绷带,忍着心里难过,乖乖躺在了床边处,好像回到了少年时和男人的相处一样。
营帐外寒风呼啸,偶尔传来士兵的脚步,帐内炉火熏熏,一片安然。
神武九年初,皇后魏氏崩于途中,谥为孝愍温贞哲睿肃烈襄天武皇后魏氏。神武十年,魏国亡,魏太后与幼帝焚于宫室。
自此天下一统,四海归心,万邦来朝,直至神武二十二年,神武皇帝退位,皇太子元安继位,后世称圣德文皇帝,吐谷浑、百越、白象等诸番国自请王化,从世宗女皇帝开始,历经神武大皇帝开疆扩土,到圣德文皇帝时,景朝已是天朝上国,奠定了六百年繁荣基业,成为了历史上最灿烂的一页。
番外一 疗伤(补魔/自己玩给爹爹看/各种脐橙/射尿)
【作家想说的话:】
基本上这壶毒酒的作用就是给皇帝增加了一个需要补魔的人设,离开爹爹的jy就无法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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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帝在百里擎野那里睡了一晚,第二天就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还能和手下商讨些军中事务,顺便告诉众人,他决定奉救命恩人为大国师,回京后在护国天王寺旁边的山头另起一座玄元观赐予国师,等同于超一品待遇,不议政。
这个封赏倒是没什么问题,那白衣人不但救了皇帝,也救了创业未半的景国,如果皇帝身死或者被俘,景皇长子不过十多岁,还未牢固的景国疆土必定崩颓,何况这位大国师也不议政,于是当天圣旨就发了出来。
最后还是皇帝本人拿着圣旨来到国师帐中,给百里擎野读了听,他挥退了下人,也没忍心叫百里擎野起来接旨,等坐到床边读完之后,百里擎野看他兴致冲冲的样子说道:“你莫只顾着想我,仗着自己年轻,这样不把身子当回事来,为父虽未你拔出大半毒性,但是还有些毒性已经散到了骨血当中,这毒极为阴险,中毒后消耗的是人的元气,你现在看起来精神,内里却已经十分虚弱,万万不可逞强了。”
“父亲所言,疆儿明白,只不过有父亲这样的神医在,才敢放肆一些。”神武帝笑了笑,他和百里擎野别扭了半辈子,如今能这样心平气和的互相关心真是让他又新奇又极为受用。
“我与你接下来所说,皆是为你之寿数所想,不存私心,你且听好。”百里擎野脸色严肃了几分,然后说道:“你损伤了元气,以后不可再轻易泄了元阳,若是忍不住了,轻则动弹不得,重则伤及性命,这是其一,你可明白?”
“这。。。”青年面色一僵,这话说得好听,可实际上不就是叫他做太监吗?堂堂皇帝,怎可受此大辱。。。。他心思忽然一转,左右他现在有了父亲,以后也用不上那玩意儿了,忍一忍倒也无妨,短短几息,他心中想法完全倒转,然后勉强应道:“儿子知道了,以后自然会清心寡欲,等待毒性散去。”
百里擎野也知道这是何等为难,估计这小子也很难完全做到,只能徐徐图之,于是继续说:“至少七七四十九天,若是恢复得好,以后还有可能。至于其二,也与此有关,若是仅仅不泄元阳,你也不过剩下十来年的时间,未必能比你母亲长寿,所以还得有人为你补充元气,或是如我那一日般运功疗伤,或是以阳气入腹,也可抵得元气。”
神武帝听出点味道,这老男人不就是变着法儿的求欢呢,还一副假惺惺的正经模样,但是一听到男人说起那日运功之事,目光触及百里擎野的白发,他心中一痛,想也没想,就说:“自然是后一种方法,以后还要靠爹爹救我了。”
这话说完,他立刻臊的脸红,又加了一句:“只是疗伤之事也不急于一时,朕决意为皇后守灵七天,之后送还京都发丧。”他说起皇后,神色暗了一分,现如今本没有皇帝为皇后守灵的规矩,只是他不愿旧人一去就立刻声色犬马,太过薄情。
百里擎野看他难过,心中也一样酸涩心疼,,并不继续聊此事,只闭目休息去了。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这下神武帝再无理由拒绝疗伤,何况前线战事吃紧,他若一直体弱养病,也是延误了军机。他从十八岁起再没和男人有过情事,如今后面紧的和处子差不多,再加上做皇帝这么多年,呼风唤雨,还要承欢床笫,颇为羞耻。
若是可以,神武帝宁可闭了两眼由着男人动作,可惜现实却是百里擎野重伤未愈,特别是那左臂,抱他时被人砍出了深可见骨的伤痕,此时是万万不可动用的,他只能忍着羞意,自己讨好男人了。
“陛下现在比十三岁时还羞涩,更像是个雏儿了,看来这些年可是专心在朝政上了。”百里擎野性子虽然冷漠,可是碰上儿子时,总是忍不住要逗他一下,此时见昏黄的烛光都掩盖不了青年脸上的绯色,他便微微笑了起来。
在神武帝映象中很少见到父亲的笑容,这几日见得恐怕比以前加起来还多,可是灯下美人,他还是晃了神,心跳加快,一如少年时的心动,将皇帝的玄色衣袍脱下,这回也不需要男人催促,只剩下中衣亵裤。他才忍不住说道:“父亲那物雄伟,我就是怕了也是正常,做什么来取笑。”
“这倒是我的错处了,爹爹有心疼爱你,奈何如今只能靠陛下自己动手了。”百里擎野舒舒服服,斜靠在枕上,双目懒懒扫过青年的身子,明明也是俊朗高大的男儿郎了,在他面前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青涩稚嫩之感。
神武帝也怕许久未做过,那处藏污纳垢,所以晚上过来之前还是悄悄清洗了一番,亵裤从腿上滑落,挺翘圆润的两瓣暴露在光下,肌肤莹润,形状饱满,让男人呼吸一滞。
忍着羞意,神武帝正欲上床,往男人腰腹处去,谁料百里擎野却咦了一声,问道:“陛下方才还担心弄伤这处,怎么又急不可耐了?先让我检查检查这穴口可是足够松软,万一受伤,陛下不能骑马征战,那可是不美了。”
“爹爹!”青年嗔了一句,也是鬼迷心窍,真当翘着屁股,站在床边,慢慢掰开双臀,将一抹粉红的渐渐露了出来,中间小小一朵菊花,因为紧张皱缩在一起。
“请陛下自己疏通此处。”百里擎野神色正经,只是眸色深深,胯下也不甚明显的鼓胀起来。
“嗯。。。”神武帝一指向菊穴伸去,稍微打了转,然而在男人火热的目光下,多半也是没什么放松肌肉的作用,好在他清理过那处,一指还是轻松含了进去。
随着青年手指的进出,帐中一片安静,只剩他微不可闻的呻吟,他的胯下慢慢也硬了起来,欲火躁动起来,干脆伸出第二根手指,这便有些勉强了。
那穴口紧紧含着两根指头,不过几下,神武帝的脑门就渗出一层汗来,不过他身后那是天生的名器,随他动情,也分泌出一丝黏液,润滑起来。
青年撅着屁股,站在男人面前,用两三根手指开拓者自己的后穴,这场景放到男欢楼里毫无违和,然而这青年却是景国皇帝,讨好的男人更是他的生身父亲,所在之地更是大军营中,即便说出去,恐怕天下也不会有人相信这样荒唐的事情。
百里擎野忍耐半天,见那穴口发红,银丝黏连,终于开口道:“疆儿,上来吧。”
“是,爹爹。”青年乖顺听话,面含春色,轻巧的爬上床来,半点没有戎马天下的大皇帝的影子,他替男人解开衣袍,露出一身绷带,心中难过,动作越发温柔起来。
等男人的阳物挺立在神武帝面前时,两人都已不能忍耐,神武帝跨过父亲的腰身,干脆以蹲姿将臀部对准了那粗硕的巨物。多年不见,这根阳具似乎更大了一些。
鸡蛋大的龟头在门户上蹭了蹭,便被贪婪的小口吮吸着,缓缓吃了进去,百里擎野这个角度看得更是格外清楚,他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把握在儿子的窄腰上,以不可抗拒的力度,将青年按在了自己的阳根上。
等两人下体贴合在一起时,具是舒爽的一声叹息。男人感受着里面火热绵软,如丝绒般顺滑的触感,一时竟有些可惜自己不能狠狠干坏这骚穴,只冷声命令道:“动起来,好好伺候爹爹,让你“二叔”舒服了,它自然救你。”
“爹爹,好大。。。。嗯。。。唔。。疆儿好喜欢爹爹的肉根,喜欢“二叔”。。嗯。。。啊”神武帝极为动情,屁股上下起伏,他乃是习武之人,腰力非同寻常,此时套弄“二叔”更是卖力,他做了五年太子,十年皇帝,到头来还是下贱至极,享受于父子乱伦,更爱伺候男人的阳物。
“好屁股。”百里擎野由着青年骑马一样骑着他,过了一会儿干脆让儿子转身过去,把屁股放在他面前抖动,用右手拍打揉捏起来。
光是转身的动作就让神武帝差点栽了下去,他背对父亲,却觉得更加刺激,屁股翘得像是等操的妓女,前后左右,扭动得极为骚浪,将吞吐之势展现的十分清楚,他嘟嘟囔囔的哼道:“嗯。。。再好的屁股。。。唔。。。也是给大鸡巴操的。。。儿子用屁股好好孝敬爹爹。。。啊。。。嗯。。。”
他这样子简直像是深宫中久旷的怨妇,哪里还有半点帝王模样,一会儿跪,一会儿蹲,让那滚烫的肉棒将肉穴里的每一处都撵平了,最后转身回来,两手支在男人耳边,大胆的吻了上去。
两人唇齿交接,不像是在亲吻,更像是要吃了对方一样,这是男人的战争,神武帝到底差了一丝火候,屁股忽然颤巍巍的抖动起来,眼看就是要射出来了,却被百里擎野眼疾手快的擒住,右手毫不留情的掐了一把那肿胀的阴茎。
“啊。。。”神武帝胯下的肉杵已经多年没受过这样的冷遇,没有柔软温暖的穴可干也罢了,最后要一吐为快时还生生被掐软了,一下痛得青年眼泪都要出来,屁眼紧紧抽搐着夹起男人的鸡巴。
“骚货,和你说什么来着,不许射,你又当是耳旁风。”百里擎野被他夹得极为舒适,头皮发麻,几乎要射了出来,可是心里恼怒,硬是忍住了,捏着那玩意儿,说道:“你这毛病真是娘胎里带的,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真把爹的话当回事过。转过去,专心伺候。”
神武帝只好委委屈屈的扭过身去,只是这一回他自己小心着,快硬起来就掐一把,只专心伺候男人的阴茎,后来反成一种折磨,几次勃起都被自己掐软了,可是越是如此欲火无法排解,越是高涨难耐,最后青年已经哭了出来。
百里擎野两腿间忽然感到一阵湿热,肉根被狠狠绞着,听着儿子的抽噎,他立刻明白过来,于是不再固守精关,将攒了许久的精液尽数射到神武帝的肉穴中,然后说道:“疆儿,你这回记住了,我便不罚你了,起来收拾吧。”
男人的声音温软下来,身体里又被射了满满一肚子的精水,神武帝有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他又体贴此时男人不能移动,闻着床上的骚味,夹着屁股,连忙起身,对着百里擎野说道:“我,我实在没忍住,太难受了。”
他躲躲闪闪不敢看百里擎野目光,仔细收拾着被弄湿的床铺,上面又是淫水又是尿液,那难解的欲望一时也被羞了下去,还好没弄湿百里擎野的绷带,不然神武帝这下怕是连着几天都不敢过来了。
“疆儿,没事,我现在伤口好了许多,今天你留这里陪陪爹爹。”百里擎野知道他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还被干到尿出来,肯定有些无地自容的羞愧,心下怜惜,叫住了准备穿衣服的神武帝。
青年两腿紧绷,他还得夹着身后男人的精液,见百里擎野神色温柔,并无轻视之意,终于好受了一些,说道:“那我去叫水,爹爹在我身边的日子还久,瞒不过星河,明珠他们。国师本就是我少年时的旧人,此次舍命相救,我愿相许此身。”
百里擎野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他这一生剑心似铁,唯有少年的一片赤诚,金石为开。庙堂之上的天子,为了他的一点声誉,甘愿承认雌伏人下的事情,这是何等情深。他也不阻拦青年为他擦洗,只是说道:“陛下的清名更为珍贵,我怎么舍得玷污呢,只说你我两情相悦,以后你愿随我修道罢了。”
神武帝低声应下,他们两人心心相印,对彼此都是体贴入微,长夜漫漫,却再也不会寂寞。
番外二 不能人道(发糖/乳环/阴环/鸟笼/铁锁/射精控制/玩蛋蛋)
【作家想说的话:】
非常酸,非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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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帝没想到的是,那一夜疗伤不过是个开始,从神武九年到神武十年,一年还多的时间里,百里擎野真就没让他射出来一次。虽然身在军中,疗伤的次数不过寥寥数次,可是越到后来,欲火越是烧得神武帝痛苦不堪,甚至化作一股戾气,释放在了战场上,以至于敌国士兵看到神武帝时都如同看到地狱恶鬼,修罗杀神一般丢盔弃甲,到比原来更快打下了魏国。
回朝后,皇帝不休不眠处理了一个月的政务,将出征时累积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才终于想起玄元观的国师。
景虹姜心中琢磨自己疗伤一年有余,怎么来说,出一回精也不至于伤及性命,他现在精虫上脑,却也怕在自己寝宫丢丑,于是最后还是跑去玄元观里单独给他准备的卧房,找了些借口让小道童把百里擎野支了出去,自己偷偷在被子里摸索起来。
许是那小东西被掐怕了,神武帝自己弄了好半天也没射出来,后来又拿了一根玉势顶在屁股里,再套弄了半天,直到两颊通红,气喘吁吁,一股难言的颤栗窜上他的天灵盖,攒了一年的精元通通射在了身下的床铺上。还没等他舒服喟叹,一阵眼花,便重重摔在了床榻上,仿佛随着精液出去的还有他的全部力气,甚至神志。
“好困。。。”青年身体中的力量被抽的干干净净,他心道糟糕,眼皮撑不住的要耷拉下来,他直觉不能睡去,此刻睡去,怕是要一睡不醒了,原来百里擎野所言非虚,他现在全凭一股意志力坚持不睡去,与那不断蔓延黑暗抗争。
“醒醒!”“啪!”一个耳光将昏昏欲睡的神武帝击醒,正是百里擎野,他被骗去延英殿等了半个时辰,发现皇帝竟然自己偷偷跑去了玄元观,就知道儿子打得什么主意,回来一看又急又气,骂道:“你把性命当做儿戏,休怪父亲管教你了。”
神武帝眼睁睁看着男人掀了搭在他身上的毯子,露出下面淫乱又可笑的样子,他用尽全身力量,也只是动动了指头,红着脸小声说道:“对不起,爹爹,儿子知道错了,能不能先盖上。”
“又知道害羞了。”百里擎野冷冷看他一眼,将那玉势拔了出来,还带着几缕银丝,心头火大,在青年挺翘的臀部狠狠拍了几巴掌,掌下手感极好,一时也没忍住多揉了一下,然后问道:“现在肌肤可有感觉?”
“如清风拂过,没有什么感觉,四肢酸软,身体僵沉,皮肤上有些蚊虫叮咬的瘙痒感。”神武帝看不见身后,听声音也知道男人下手不轻,然而他此时失了知觉,什么也感觉不到,心里这才惶恐起来,问男人:“朕难道要一直瘫着了吗?”
百里擎野听他问的可怜,心中微软,安慰他:“你失了阳气,得休养几天,一天后可动手脚,三天后可以行动,七天后恢复如常,若是有我帮你,还能稍快一些,只是以后记得,没有我在,万万不可做这等鲁莽的事情了。”
“嗯,我知道了。”神武帝欲火纾解了一些,此时也后怕起来,所以百里擎野说什么他都应了。
“我知陛下是忍不住的,所以回来便做了些准备,只是要委屈陛下了。”百里擎野口中称着陛下,动作却无半点恭敬,他将青年翻身抱起,让神武帝依靠在床头,自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一个盒子过来。
盒子打开,神武帝立刻汗毛倒竖,喝道:“你怎么敢把这些用在朕的身上。”他马上后悔自己刚才答应的太快,这盒子里的东西他也认得,就是什么锁阳环之类的给男娈用的东西,他少年时代都没受过这份罪,如今当了皇帝,百里擎野却要给他弄这些东西。
“我早该拿出来了。”百里擎野冷冷的说道,他其实也心疼儿子,特意选择这个时候青年身体麻痹,感受不到疼痛的时候,把这些工具用上,等儿子能够起身之后,也不会太过难受。
“唔。。。”神武帝如同废人一般瘫在床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百里擎野将两枚细细的乳环挂在自己的乳首上,然后又将沾在肚子阴茎上的白浊都擦了干净,然后在阳具根部套上锁阳环。眼见男人要把软下去的龙根放进一个小小的金丝笼中,青年慌得口不择言,骂道:“朕只有一个儿子,子息单薄。。。你不能这么对朕。”
他这副委屈的样子反倒让百里擎野气笑了,手上半点儿不停的把小鸟笼套了上去,说道:“我看元安这孩子很好,身体也健康,你好好培养他就是了,以后不要再想什么碰女人的事情了。这笼子里装有倒刺,想女人难受的是你自己。”
这金丝小笼并不是严丝合缝,甚至没有固定之处,不等神武帝奇怪,只见男人拿起几个金丝小环,沿着笼头笼尾直接刺进了他的皮肉里,三个在龟头上,三个在阴茎根部,将金丝笼紧紧锁在龙根上,除非他忍着皮肉撕裂之痛,不然绝对拿不下来,百里擎野动作极快,身体也没什么疼痛,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性器被穿刺锁住,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莫大的刺激,神武帝喉中“嗬嗬”两声,吓得竟说不出话来。
“我与你说上一万次不能碰女人也没用,若要真的把这玩意儿割下来,我也不忍心,只能用这金丝笼暂且圈住龙根,与寻常鸟笼不同,这个得用钳子将阴环各个夹断,才能拆下,可以说是永久的。”百里擎野故意说重了些,他在儿子少年时期不忍心束缚这东西,由着他和女人混了许多年,如今再约束起来就没什么不忍了,何况这也是为了保住神武帝的性命。
神武帝心中屈辱,虽然不疼,却把头一偏,酸意盎然的说道:“你假惺惺的做什么好人,以前在山庄里你女人还少吗?我才一个元安,你如今大概都是子孙满堂了。”
见他说起陈年往事,拈酸吃醋,百里擎野神色温柔了几分,两人之前一直回避许多,如今他也可以说清楚,解了儿子的心结:“我已经多年未回山庄,并不知道如今他们的情况,他们都长大了,也不要我操心。至于以前的大夫人,二夫人和一干妻妾丫头,我在你走后慢慢都给了她们和离书,放妾书,金银财宝,田地商铺都分得清清楚楚,有那不愿意签的,也都安置好了,虽然顶着名头,却并未有夫妻情谊了。如今臣身属朝廷,一心所忧唯有陛下,与江湖之事再无瓜葛。”
“哼。”神武帝冷哼一声,心里莫名有些甜,这么一年多的相处,百里擎野并未掩饰情意,他也不是瞎子,不过还羞恼着,并不回话。
“我从你出生起,心思无一日不在你身上,早就视你为珍宝,你十三岁时却突然说对我有不伦之情,我乃是你亲父,怎么可能不多想一些。”百里擎野缓缓说道:“我对你并非无情,那时夜夜挣扎,甚至也担心你少年轻狂,过了那个年龄也就明白爱上我这老男人的荒唐,再加上你身份贵重,我怎么忍心让你在百里家一辈子做个无名少爷,你且知道,那时爹爹揪心不比你少。”
“你不老。”神武帝突然嘟囔了一句,自从百里擎野头发白了,他比男人更忍受不了“老”这个字,转过脸,微微一瞪百里擎野,说道:“老子打儿子,勉强算个天经地义,可你那时,什么白玉书,香兰桃玉,艳福可是半点没少。”
“白玉书你亲眼见过我碰他吗?”百里擎野微微笑了起来,说道:“除了你,我从碰过其他男人,至于香兰桃玉都是早就跟了我的侍女,你能听到的壁角,都是我故意说给你听的,唯有那个阮阮,也是为了让你彻底死心,当时你母皇已经在催促我,甚至林玉杏这个女人,我从来也没碰过她。”
“原来如此。。。”当年的事情,神武帝也已猜出几分,可直到今天,才发觉当年的那个小小少年并非孤苦无依,他最爱慕的人,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何况陛下和梅妃,皇后的事情,臣也从未干预过,抓心挠肺十数年,总该偿清过去所亏欠陛下的了。”百里擎野语气中也带了一丝醋味,儿子把一腔深情投给卫韶华,他那时每日才是泡在醋缸里,一时间空气中浓浓都是两人的酸意,半晌两人具是笑了起来。
神武帝心结了解,只觉得浑身松快,虽然动不得,可是看见百里擎野将玄铁链锁在他的手脚和颈子上也没真的生气,只是说道:“如今四海刚刚一统,朝政繁忙,爹爹莫要锁着疆儿,这一回我一定听话。”
“正是因为江山未稳,吾儿万金之躯,所以爹爹才不可放松,只怕接下来几天疗伤你受不住,哭着跑了,这才锁上。何况治大国如烹小鲜,连年征战,百姓官员都要休息,陛下也不要心急,一切顺其自然最好。”百里擎野亲亲神武帝的脸颊,自己开始脱下衣服,露出与白发十分不符的精干躯体来。
神武帝犹如残废,这时说什么也无用,两腿软软的打开,任由门户大敞,男人胯下利器长驱直入,直捣黄龙,他这才发现,虽然体表酥麻无感,内里却更加敏感几分,好像只剩下和男人交合的那一处,没被干上几下,就哼哼唧唧的叫起来:“爹爹好粗,屁股里塞得满满的。。。唔。。。。只有大鸡巴的形状。。。。啊。。。。慢一点儿。。。慢点。。。。朕受不住。。啊。。。嗯。。”
他说什么都是助兴之语,百里擎野见他如此柔顺乖觉,发现儿子如此情态也颇为可爱,更是肆无忌惮的操弄起来,一边操一边胡乱亲吻,说道:“今天倒是酥软,吸得比平时还紧。”
神武帝被干的动了情,胯下自然也有了一丝反应,只是这次不用他动,金丝笼里的尖刺立刻凶狠的教育了龙根,他痛哼一声,看向自己身下被男人微微抬高的屁股,只见男人儿臂粗紫黑色的阳物在他的屁股里进进出出,而他自己本来尚算可观的欲根却只能皱巴巴的缩成一团,挤在胀大的双丸中,都快看不见了,这种视觉的刺激一时让他淫性大发,只觉得自己如同太监女人一样,一边哭一边叫:“啊。。。疆儿是爹爹的女人。。。。唔。。。明明长了鸡巴却不能用。。。只能像女人一样被大鸡巴操。。。嗯。。。好喜欢爹爹的大肉棒。”
“长着卵子的女人吗?”百里擎野一边凶狠的抽插,一边摸了摸儿子因为积攒了过多精液而显得极大的双卵,他身下的皇帝太过迷人,发顶的金冠与身上金丝环锁交相辉映,尊贵又淫荡。
“爹爹。。。摸摸疆儿的大卵子。。。唔。。。嗯,捏它。。。啊。。。”神武帝一年不能射精,身体也渐渐有了代偿的方法,一来揉捏双丸,二来流些尿出来,不然就算百里擎野射了拔出来,他还是一副要不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被鸡巴插着的模样。
百里擎野熟悉儿子的身体,握剑的手揉搓起双丸丝毫不留情面,那物又大又软,此刻有些僵硬,生生被百里擎野揉搓的松软下来,若是一般男人恐怕要捂裆嚎哭,可是神武帝却爽的流出口水,他今天有心放皇帝一马,于是很快也跟着射到了青年腹中,用一玉塞堵住了被干的无法合拢的穴口。
神武帝歪歪斜斜躺在床上,身体微微抽搐,好像一个被玩坏的娃娃,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七天,才是真正的淫虐噩梦,直到最后百里擎野解了他的锁链,他几乎是夹着屁股溜回皇帝寝宫的。
番外三 新皇视角(超大蛋蛋/射尿/性无能/被儿子看到了)
【作家想说的话:】
被儿子看到羞耻状态的神武帝也很美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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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二十二年,神武皇帝禅让,皇太子元安继位,后世称圣德文皇帝。这位文皇帝虽然是神武皇帝唯一的孩子,但是却并没有被宠坏,移了性情。毕竟他并不是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直到十二岁,卫皇后去世,他才被册封为皇太子,而梅妃也不过进位皇贵妃,直到元安皇太子登基,才凭着皇帝生母的身份封了太后。
文皇帝一直很清楚自己的母亲不受宠爱,即使那时神武皇帝常去看他,关怀他,对母妃和皇后的态度却截然不同,如果不是因为皇后无子,太子的位子绝对轮不到他。更何况神武皇帝龙姿凤章,他却只随了母亲长相,到了少年时也只是相貌平平,这让文皇帝内心一直有些自卑,对于高大俊美的父亲一直是仰慕的心情,直到他十五岁那年在玄元观见到那一幕。
自从国师入住玄元观,神武帝闲暇时间大都在那里,所以百官有时也会去玄元观寻皇帝,文皇帝做太子时偶尔也会去,那一次他在西苑狩猎得了一头老虎,一时冲动,没经通传就进了皇帝的寝殿,好在他陡然意识到自己此举不妥,并没有直接冲进内殿,然而就在他准备退出去时,却听到一丝暧昧的声音,心中一紧,想着道观清净地,是哪个宫女道童犯了禁,于是悄悄沿着门缝看了一眼。
只一眼,文皇帝就呆了,他分明看着一个光裸着身子的纤细男子正伏在国师身前口舌侍奉,那人的侧脸好像他的父皇,然而他的父皇是征讨天下的神武大帝,怎么会像狗一样被拴着链子,趴在男人身下伺候呢?一时间,文皇帝的血液隆隆冲向脑袋,那脖子挂着玄铁项圈的美人被国师扯了扯链子,乖顺的吐出男人的肉根,然后十分自觉地转身,自己往男人的肉棒上坐去。
“唔。。。爹爹塞的疆儿好满。。。。还想要。。。嗯。。。”文皇帝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那性奴一样的男人转过身来,一张充满情欲却十分精致美好的脸蛋,不正是他的父皇,神武皇帝!更可怕的是,床上的国师并没有戴面具,父皇的面孔和国师一前一后出现在文皇帝眼中,他只要不是个瞎子,就能一眼看出两人相貌中相似之处,再结合父皇的呻吟,文皇帝眼前一黑,原来宫中隐隐流传的,神武皇帝乃是世宗和他人所生的传闻竟然是真的,自觉知道了一个会被灭口的秘密。
好半天,文皇帝几乎憋得头晕,才想起要呼吸,他悄悄摸摸的趴在门边,明明怕极了,却还是想多看两眼,因为震惊过度,看见神武皇帝身上银色的乳环和胯下紧锁的阳物时倒也能承受了。那一天,文皇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东宫,甚至错觉其实国师早就发现他了,提心吊胆了许多天,也没人找他,这才安心了一些。
这只是明面上过去了,可实际上文皇帝那会儿也是青春正好,情窦初开,连着做了许多天的春梦,梦里总是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子光着身子在他身边,或是玉手套弄,或是吹箫品玉,甚至在他身下扭动,最后到他射出来时,那张脸总会变成他父皇的模样。
文皇帝心里有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对于国师渐渐也有些不满,甚至单方面的认定是国师拿了什么神武皇帝的错处,所以这般凌辱强迫他的父皇,他绝不相信神武皇帝是自愿雌伏的。
不过直到文皇帝娶了太子妃,甚至登基之后,他也没找到什么机会对付圣宠不息的国师。后来梅太后提点了他一番,隐约知道那两人的纠葛后,他除了请安,干脆躲着国师走。
可是国师总是和太上皇在一起,文皇帝躲着国师又像躲着太上皇,他为了不在臣子面前弄出皇帝对太上皇不满的样子,还得三不五时的去请太上皇喝茶下棋赏花。
三月自然是赏花的好时节,文皇帝右手边坐着梅太后和皇后,左手边则坐着让他牙酸的国师和太上皇,国师穿灰蓝色色衣裳,虽然白发飘飘,但从下巴露出的皮肤来看,与十年前第一次见他也没什么差别,至于他的父皇穿着一身银丝暗纹的白衣,脸上的皱纹怕还没有他多,两人走出去,别人以为他是大哥的可能性还高些,这两人就和吃了长生不老药似的,难道这就是他母后所说的,美人都会得到岁月的优待。
神武皇帝做了太上皇,早就和百里擎野商量好,等文帝熟悉了政务,他们便出去游山玩水,长相厮守,现在困在宫里无非是放心不下刚登基的文皇帝。虽然平时太上皇的注意力就不怎么放到喝茶赏花上,可是今天更为奇怪,脸上似乎有一层淡淡的绯红,眼波中流露出丝丝秋水,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和文帝说身体不适,要先回道观了。
文皇帝见他如此,瞪了一眼国师,心中暗骂:“这老贼也不知又对父皇做了什么,我这次非得探个究竟。”反正半点儿没把百里擎野当成亲爷爷,许是做了皇帝有些底气,等两人走了,也散了宴席,偷偷跟了回去。
那两人也没回玄元观,半路进了玄元观旁边修建的裕华池温泉,文皇帝以为他们打着鸳鸯戏水的主意,咬咬牙,让侍卫守在远处,自己示意门口的太监噤声,悄悄的钻到了一处假山后。
国师脸上的面具未摘,但是两人都已经把衣服脱的差不多了,只听见神武皇帝抱怨道:“我就和你说今天不要,刚才和元安吃茶,我都坐不下,这会儿子疼得紧。”他说着跪了下去,瞧着屁股给百里擎野检查。
文皇帝这次站了个好位子,清清楚楚看见他父皇的胯下坠了一个好大的肉袋,被两腿挤在臀下,像一颗熟透了的瓜,挂在那里,他还反应了一下,才发现那不是个肉瘤,而是他父皇的囊袋,不知怎么肿了那么大,难怪刚才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只见百里擎野用手指在上面戳了戳,留下几个清晰的指痕后说道:“你不能出精,天天闹着难受,我给你这里灌了药水才能化解一些,今天不弄,你晚上又要叫唤。”这还多亏了文皇帝的功劳,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出来的,弄了些颇为精妙的器械出来,这针头就是其一。
神武皇帝让他摸了摸屁股后肿胀的双睾后,舒服的哼哼了几下,靠在池边,将两腿打开,说道:“那你现在也让我舒服舒服。”
男人立刻就顺了他的意,将早已硬挺的肉刃插了进去,从背后抱着神武皇帝操弄,让那肿大的卵蛋在空中颤抖。
文皇帝呆呆看了一会儿,才发觉问题,他印象里惊鸿一瞥,父皇十年前胯下还束着锁阳环,如今却没有了,甚至本来尚算可观的性器,这回让他找了半天才看到,在硕大紫红的双丸衬托下小得可怜,比男童的大不了多少,更是不曾勃起。
百里擎野就这样干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扬声道:“皇上可看够了?出来吧。”
文皇帝一惊,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只见神武皇帝脸上潮红迅速褪去,只剩下一片惨白,惊惧的想要合拢双腿,他连忙低下头,说道:“父皇,儿子只是担忧父皇,所以才跟了过来,哪知。”伟岸的武帝却比女人还不如被人操玩。
“不用再说了,皇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与你父皇一生纠葛,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今天不过借此让你知道虹姜是心甘情愿,不用你再操心孝顺了。”百里擎野将面具摘下,露出冷肃的面容来。
“唔。。。嗯。。。嗯。。。憋不住了。。。我要来了。。。啊。。。别看。。。元安。。。别看”神武帝被吓了一跳,身子却越发敏感,加上百里擎野根本没停下动作,被文皇帝当面看着,没几下子,他竟然尿了出来,这一次许是憋得狠了,尿液几乎是射出来的,有一些还溅到文皇帝的袍角上。
神武帝羞的快哭出来了,他反身趴在百里擎野怀中,不敢回头,说道:“元安,快快出去,我都是心甘情愿,如今这样,也是为了疗伤,你若好奇,就去问你母亲。”他身下一片狼藉,却莫名动人。
文皇帝的拳头不知不觉从紧握到松弛,他鼻尖还有一丝来自父皇的骚味,恍恍惚惚的退了出去,想起美人哭泣,梨花带雨的模样,喉头微动,竟有一点理解了百里擎野的想法,若是父皇这样的人物趴在他怀中,怕是这天下都可拱手相让吧。
番外四 后世杂谈篇(吹爆虹姜)
【作家想说的话:】
就是想吹小虹姜,实在吹的词穷了hh
—–正文—–
景朝一直是后世几个被人津津乐道的王朝,其中世宗女皇,神武大皇帝,圣德文皇帝更是永远的话题焦点。
先说世宗女皇,她为了继位,不知手刃了几个兄弟,狠起来更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把才出生的神武帝放在民间抚养,后来登基后也用阴险的手段征服了渤海国。当然她也有功绩,对于男女平权,提高女性地位做出了最初始的贡献,更是慧眼识人,给后期武帝文帝提供了许多人才,虽然在位短短六年,却也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是第一位真正称帝有了庙号的女皇帝。
再说圣德文皇帝,在位时间极长,是为有名的高寿皇帝,当然他在位时间长与武帝禅让也有关系。古往今来,也只有这么一位皇帝能同时将圣德和文集于一身。他在位时国家鼎盛,许多周边的国家自愿成为景朝的一部分,史称王化诸国,更不要说漂洋过海来慕名拜访的国家了,景朝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他性格宽宏仁德,在位时没有大的战争和叛乱,风调雨顺,物阜民丰,同时广纳英才,延续了世宗对人才的爱护和武帝促进男女平等的政策。他本人十分聪明,在处理政务外,喜爱工匠手艺,带领匠人发明了许多一直沿用到今天的器物,极大的促进了当时医学,物理,化学等科学的进步。而且继承了武帝的情深,他只有一位皇后,两人一生相守,成了网络文学中妹子最想嫁的皇帝之一。
最后就要说到神武大皇帝了,这位皇帝才是三人中最传奇,也最神秘的一位,他在位时间二十二年,这二十二年可以说是景国之所以延续数百年的关键。神武皇帝出生时被藏匿于民间,根据部分史书记载和民间传说,这位皇帝被寄养于武林世家,还学习过现在已经流失的古武学,后来回到朝廷便是大放异彩,实际世宗的功业,吞并渤海国和推行女官教育都是还是太子的神武帝去做的。他隐忍数年,实际埋下了无数人脉,在被世宗猜忌要去边关送死的时候,却胆大包天的烧了西固城,击退敌军,带兵奇袭了京都,以清君侧的名义诛杀了二杜,也有史书称他弑母篡位,是个不比世宗差的狠人。登基后更是用短短十年时间平定四海,一统天下,建立了景朝版图的根基。有人称神武帝所行的是霸道,文皇帝行的是王道,但是根据史学家的观点,神武帝若是再位时间更久一些,周边的国家也一样会归顺,因为当时的景朝实在太过强大了,更何况神武帝在修道云游前作为太上皇还在宫里待了五年,当时的文皇帝登基后还在接受神武帝的教导。作为唯一没有明确驾崩时间的皇帝,神武帝年仅四十岁就退位给儿子,并不贪恋权柄,寻常皇帝根本无可比拟。
此外,神武帝也同样是以深情着称的皇帝,卫皇后是作为卧底皇后,害得神武帝深陷敌营,九死一生的人,还能得到死后殊荣,不只是震撼了当时的诸国,在后来一直也是政治上的经典教材,那篇讣告也是语文的必备篇目。在卫皇后死去后,神武帝并没有扶正梅皇贵妃,他和梅皇贵妃之间的故事,既是与卫皇后情史的一点瑕疵,也是令无数史学家和八卦少女疯狂的故事。梅皇贵妃自幼陪伴在神武帝身边,生下他唯一的孩子圣德文皇帝,后来成为太后,也可谓一篇活生生的丫环逆袭文。最后还有神秘的国师,在战场上救下神武皇帝后,圣宠不断,最后还成功让皇帝禅让随他去修道,一直也是人们心中不世出的古武大师,甚至是神武帝后半生的情人。除了经历传奇外,神武帝被人关注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太好看了,当时已经有了写真的技法,根据画师所言,无人可绘出皇帝真颜,然而那画像以现代技术3d化后,已是无可争议的盛世美颜,再自不量力的明星也不敢蹭这位的瓷儿,以至于还没有一部正经以神武帝为主角的电影,而且记录神武帝美貌的史书和传说有很多,可见这画像可能并不能完全体现真人的风采。所以现在京都博物馆爆满的缘故,依然是很多人想瞻仰一下神武皇帝真人复原的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