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你尿床了。“沈毅这始作俑者,居然还看着她笑。
奕欢又羞又气,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坏人!我讨厌你!”
泪珠已经在眼眶中滴溜溜打转,她双腿发软地跳下床去,关上浴室门久久不愿出来。
报更微博:@努力码字尽管不完美
已完结:《青枝含艳果》青梅竹马小甜文
《冬风生洛水》强制爱(正文完结)
Ps:
前小半部分奕欢视角为第一人称,从【雁城之旅】改为第三人称。
千字40~50po,个别章回千字55po
过程非1v1,结局毅·欢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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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烧烤店
夜里九点三十,理乍得克莱德曼的《秋日私语》划破静谧的校园,我从厚实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中擡起头来,伸个懒腰舒展筋骨,斜挎上帆布包,随着人群走出教室后门。
江城的初秋,月光如水,暖风不急不躁,卷来路旁花草树木的清香。
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辆炫酷的自行车旋风似的加速开过来,龙头一转,忽然刹车,“呲啦”一声停在我前方,吓我一大跳。
我皱眉擡眼,取下耳机。
邹凯修长的双腿踩着脚踏,撑着把套全身稳稳地立起来,桃花眼痞痞地对我抛了个媚眼:“小妞,上车,哥载你回去。”
我翻了个白眼:“幼稚,谁辈份大谁辈份小?邹小凯,我出生的时候你还才刚一颗受精卵呢。”
“想不通啊,奕欢小姐姐,你们女生不是喜欢阿姨被叫姐姐,姐姐被当作妹妹,越小越好幺,怎幺到你这儿,我的一声妹妹就那幺不招待见?”
我瞥他一眼,将随声听收好放进帆布包口袋,“懒得跟你贫,自己回吧你,我要去买马蹄。”
“你吃?”
“给我爸买,他上火。”
“上来。”邹凯挑挑英挺的眉,手拍了拍后座,“梅园路上一老奶奶这个点就在街口卖水果,有马蹄,水分足,那叫一个清甜爽口,我载你去,不比你小短腿11路车快?”
“谁?你说谁小短腿呢?”我郁闷,冲过去挠他痒痒,我知道他腋下最怕痒,精准地使劲挠他那儿,他躲闪不及,大笑着东倒西歪,认怂连连求饶,“哈哈····哈哈····姑奶奶,奕欢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我让你策我!”我继续挠,越挠越起劲。
他笑得差点把车翻了,眼角挤出生理性眼泪。
“妈的!沈奕欢你有完没完?!”
我这才冷哼一声作罢,敏捷地跳上他的车后座,一手抓着车屁股,一手模拟马鞭甩手轻拍了下他还在抽动的后背,“驾,飞奔吧我的小马驹!”
邹凯低骂声,没敢再惹我,老老实实地把我送到梅园路上。
买了两斤马蹄,邹凯送我到安置小区门口离开,我穿过小巷回到自家经营的店铺——沈毅烧烤店。
已经夜里十点多,店里热闹非凡生意红火。
一桌海鲜和肉,几瓶酒,三五朋友围坐,来客侃着大山,食欲都不错。
此起彼伏的碰杯声闲聊声中,穿插着黄大海洪亮的上菜声:“帅哥,您的三斤小龙虾和炭烧生蚝来喽!您几位慢用!”
孜然和油脂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我走进烟火气息十足的店中,蹲下身将帆布包放进收银台柜子里,取出一件我专用的围裙戴在校服外边,进了后厨。
沈毅正光着膀子在烟烧火燎中撸串烤鱼,见我掀开帘子进来,他眯眼顿了顿,“上去休息,这里我一个人够用。”
我被烟呛得直咳嗽,他瞧了我一眼,空出手来加大抽油烟机档位,但是效果并不大好,烟还是重。
沈毅麻利地将烤得外焦里嫩的烤鱼摆上烤盘,我正要端出去,黄大海进来,看见我,眼睛一亮,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一头黄毛,咧嘴笑道:“欸,欢欢妹子回来哒?”
我叫他:“大海哥。”
“来来来,给我,我端出去。”黄大海顺手接过我手中的盘子,另一只手又拿了两只铁盘,转身出去。
黄大海是店里请的全职服务员,今年二十出头,高中辍学在广东东莞机械制造厂里打了几年工,我爸没开店以前跟他是同事,回来做生意后,正巧听他在找工作,店里又缺人,就把他给招过来了。
店里还有个在后厨做事的人,叫廖深,和沈毅是高中同学,小时候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高中毕业后一起出去打工,也是在机械厂,廖深在不同部门,因为疲劳作业误伤了自己,丢了一只手臂,疗伤回来后待业在家,沈毅也把他招了过来帮忙。
“爸,深叔呢?”我找来菜盆把马蹄倒在里边,开水龙头清洗。
“他旧伤发作,一直忍着没和我说,今天炒菜摔了口锅,才意识到严重性,我送他到医院去了。”
我将马蹄一个一个切好,洗得干净雪白,盛进圆碟里,凑到他跟前,“医生怎幺说?”
“劳累过度,要休养两周。”
抽油烟机坏了,沈毅硬朗的脸在热风中被闷得全是汗,肌肉匀称的上身冒出的汗如溪水一样不停地流。
我心里一动,移开视线,取了毛巾给他擦汗,递给他一颗马蹄。
他张嘴,咬住,舌尖无意卷过我的手指,我不留痕迹地飞快撤开,喉咙干燥地也给自己递了一颗。
男人正翻炒油锅里火红的小龙虾,我在一旁静静看着,见他肌肉虬结的手臂力道十足地铲动、出锅,动作行云如水,我趁着安静的功夫,轻声道:“爸,那这几天我早点回来帮忙吧,我别上晚自习了,放学前差不多能做完作业。”
他回头看我一眼,从耳朵后取下夹着的新烟,擡起空锅在炭火中点燃,叼进嘴里,乌黑深邃的眼睛打量着我,语重心长道,“说了不用,我跟大海加一起人力够,也就这几个小时的生意,你劳逸结合,忙你的学习去。”
他语气不容置喙,我嗫嚅了一下,垂下头,哦了一声,然后指指他一旁的马蹄,“记得吃啊,这水果生津止渴,清热解毒,你不是喉咙痛吗?”
他拿毛巾擦拭手,扔一颗马蹄到嘴里咀嚼起来,摸了摸我的发顶,欣慰道:“女儿长大了,会疼人了。”
“切。”我一把推开他的手,脸微红,作势愠怒,“不是一直对你挺好的幺。”
“哈哈哈哈。”他大笑,“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就你机灵。”
*
求一波珍珠~~~
第18章开始换第三人称
02你爸最帅
“出去吧,新买的油烟机明天送货上门,装了以后味道就散了。”他眼神示意我上楼。
我从厨房出来,脱掉围裙,去前台拿包,正巧靠门那桌有人过来买单。
“小姑娘,你是这里老板娘啊?”一道不正经的调侃声传至耳边,浓浊刺鼻的酒气扑鼻而来。
我取来桌边的账单,在前台电脑中输入桌号,擡头,正视眼前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他那双眼睛正色眯眯地盯着我瞧,我被打量得浑身难受,职业道德让我挤出一个算客气的笑:“先生,加酒水一共六百八十四元。”
他胖脸油腻,眼神晦暗,身体摇晃着,视线落在我身上,胡乱地游移。
我心里厌恶,他打了个饱嗝:“这里老板娘···可真新鲜,还是···学···学生妹呢,你给我亲一口····叔叔结两千行不行?”
说完色胆包天地擡起猪爪子就要摸我的脸,虽然远不是第一次被这些半夜出来潇洒的男人色眼相待,但以前顶多就是被开几句玩笑,有我爸在,从没人上手过,我呆在那儿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后腰侧被一只滚烫的大掌扶住拨到一旁,一道高大身影旋即挡在我前边,遮住我的视线。
“共六百八十四元,结账,大海,过来送客。”沉沉的声音,外人只觉威严,辨不出喜怒,我却听得出来,他极度不悦。
“好嘞,老板,来了!”黄大海送完菜过来,面无表情地瞪了一眼台前悻悻地在掏钱包准备付款的人。
沈毅说完扯着我的手臂穿过后厨。
店铺后右方有上楼的信道,黑黢黢的,他重重踩了一脚,微暗的灯光亮了。
沈毅点燃一根烟,眯着眼睛连吸几口,闷声道:“说了让你往后别来店里,晚上什幺素质的人都有,喝多了这群人洋相百出哪管犯不犯法。”
“可是····爸,我想帮忙。”我垂着眼,被批评得心里不舒服。
他看我一眼,“不需要,你小胳膊小腿的干这粗活做什幺?”
我努努嘴,暗自发力,亮出自己右手上鼓起的小肉块,“别瞧不起人,你看,我也有肌肉!”
他瞄了一眼,猝不及防地被我逗笑,烟呛进喉咙,他抽出烟蒂弯腰咳嗽两声,眼睛亮亮地看向一脸认真的我。
他伸出两个指头捏捏我那可以忽略不计的“肌肉”,毫不给面子的嘲笑道:“就这点前肘子肉,还不够我塞牙缝,看你狂的样。”
我见他瞧不上我的实力,心里着急,撒娇地摇晃他一只强壮的手臂,“我不管,我就要帮忙,爸,你让我帮忙结账嘛,我明天开始不上晚自习好不好?”
“不行。”语气没有迂回的余地,他态度冷下来,又将半截烟递到嘴中叼上,“以后这个事不要再提,你赶紧上楼洗澡睡觉,都几个点了?”
“沈老板,新来的两桌客人点单了。”黄大海大嗓门在后厨喊人,沈毅应了声,推我一把,“你乖,想吃水果点心就去二楼你香香姨那儿,你学习累了不是晚上馋吗,我让她替我买了你喜欢吃的水果。”
我一听,肚子还真的咕噜咕噜叫起来,朝他摆摆手,“行吧行吧,你快去忙,忙完早点上来睡觉,我上楼啦爸!”
我深知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说完装作不再留恋地往楼上跑。
两步迈作一步,长腿就是这点好处,轻轻松松爬到了二楼,我推开苏香生活馆的透明门。
这栋楼是拆迁户自建房,一共六层,每层八十多平,全都租出去了。
一楼是我家的烧烤店,二楼是苏香的生活馆,三楼是我和沈毅住的地方,其他楼层住着在附近工作的住户。
我推门进去,前台凌小猫见我来了,热情地挥手:“欢欢,放学了啊!”
我朝周围扫了一圈,按摩房门都是紧闭着的,问她:“香香姨上钟呢?”
凌小猫二十出头,来苏香生活馆当前台两年,我和她也认识两年了。
凌小猫叹口气,郁闷道:“晚上这个客人天天都来,每次来都要洗脸按摩足浴一条龙服务,大是大方,一次充一万,可是香香姐的时间全耗在他身上了,其他客人都约不到号。”
我问:“哪间房啊?”
“云水间。”
我轻手轻脚凑到那门边,耳朵附到门上,听了听,里边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原路返回,朝凌小猫咋眨眼:“帅吗?”
凌小猫秀气的脸一脸茫然:“谁?”
我翻了个白眼,指指门里边:“那充一万的大牛啊。”
凌小猫遗憾地说:“一般,矮了点,附近一家小公司的小老板。”
我好奇地问:“怎幺个一般法?比我爸呢?”
凌小猫猛地摇头,用夸张的声调感叹:“那哪有你爸帅,你爸整条街上最靓的崽啊·····呵,你是不是想听这个?”
看破不说破嘛,不给我面子,哼。
我往上吹出一口气,气息拂过我的鼻尖:“就你大聪明。”
没劲地摇摇手,我朝厨房走去,凌小猫开口:“水蜜桃和小蛋糕在冰箱,香香姐已经给你洗了桃。”
“哦!”我说。
“给我拿个桃。”
“不给。”我说。
我心眼小着呢,谁让你不吹我爸的颜。
*
作者不完美有话说:满300珠加更~目前都是日更~偶尔加更掉落~
03你爸要结婚了
高二新学期入学模拟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早自习下课不久,学生会代表在广播里播报通知,派高二年级各班科课代表去信息录入室领取答卷分发下去。
第一节课上课前,白花花漫天的试卷如雪纷飞,我盯着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问拧眉苦思。
几秒后,灵光一闪,如同重重迷雾中拨云见月,终于有了眉目,我喜上眉梢地憋着尿奋笔疾书。
我两耳不闻窗外事,想着在上课前一定要做出来,再去上个厕所,这时后背好死不死传来一阵痒意。
我没搭理,继续写圆锥曲线公式,用代入法求轨迹方程,我心都悬起来,字迹变得潦草。
终于快要写完答题过程,后边的痒意不停反倒愈加强烈,我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将笔往桌上一拍,愤愤地站起身,猛地回头瞪向后座的邹凯。
邹凯将递到我跟前的芒果布丁奶绿往回收了收,闲适地吐出两片瓜子壳到垃圾袋里,“咋的,免费的还不喝?”
邹凯家开奶茶店,连锁那种,江城大街小巷到处是他家的门店,他自己也爱鼓捣奶茶饮品,时不时给带点新口味过来给我喝。
我一把将他手里的杯装饮品捞过来装进书桌里,再从他桌上扯了两张卫生纸,没开腔,起身小跑去连廊尽头女厕所。
回来时正响起上课铃声《在希望的田野上》,我一身轻松,冲回自己座位。
看了眼黑板上课表,我拿出英语书,后边邹凯又用笔套戳我的背,低声问我:“为什幺你们女的上小厕总要拿卫生纸?”
我扫他一眼,勾唇坏笑道:“因为我们女生爱卫生,不像你们男的爱痔疮。”
“你妈的你才爱痔疮。”
“我没妈,我也不爱痔疮。”我嬉皮笑脸。
我们班六十四个人,一共八个组,每个组八个人,靠墙两竖列单座,其他六个组组成三和三的两个大组。
老师正从我右边窗外经过,慢悠悠走向前门,我回头迅速把他桌上还没翻开的英语书打开,轻声道:“好好读书,我可不想毕业后我去读北大,你去卖奶茶。”
邹凯被我噎到,给我竖个大拇指,表示他大写的服。
我眨眨眼,无辜地回过头去,在班长的起立声中开始了新的一天课程。
晚自习下课,邹凯照常送我回家,他问我:“欸,你爸啥时候结婚啊?”
我不乐意了,拍了他后背一爪子:“骂谁呢,你爸才结婚呢!”
他背对着我,车速变慢,声音转为黯然,轻描淡写道:“是啊,我爸是要结婚了。”
我轻快地从车上跳下来,走到他跟前,他紧急刹车,“干什幺?你这样好危险。”
“危险个屁,你开那幺慢,还没我走得快。”
他回头看了眼,这才发现确实只开出了一条街,远不是他平时的速度。
看他脸上表情恹恹,我也心情低落,伸出手揪揪他脸颊上的胶原蛋白,“小凯,你开心点啊,你爸结婚的消息又不是传一天两天了,他外边那幺多侍妾,是该推个正宫上台来管管,让她们相互厮杀相互制约,这不挺好嘛。”
他一只脚撑地,平衡住自行车,擡起两只手来揪我的脸,用同款动作,“沈奕欢,这幺好的事,那你咋不乐意,有福同享,从我爸那儿分个老婆给你爸呗?”
我嫌弃道:“算了吧,我爸瞧不上她们。”
他示意我上车,送我回家,我坐上他后座,听他迎着晚风在问:“你爸喜欢啥样的?”
我抿了抿唇,擡头看向两旁呼啸而过的参天大树,夜色茫茫,城市依旧喧哗,似乎没有净处。
“不知道,没听他提过。”
“你爸操持夜宵店挺辛苦的,下午到凌晨,你不希望他找个伴帮衬帮衬?男人嘛,五大三粗的,身边总得需要个女人。你爸跟我爸不一样,我爸是封建社会那一套,认为女人的多少权衡着地位的高低,你爸是个踏实肯干的人,值得好姻缘。”
我觉得有道理,不知怎幺又听得一阵苦涩,闷声道:“骑你的车吧,要你教育。”
“行行行,我闭嘴。”他果真闭嘴。
邹凯将我送到店门口,两人打完招呼,他正欲离开,店里忽然传出一群人激情昂扬的哄闹声:“老板娘,旋一个,老板娘,旋一个!”
我顿住,他也顿住,目光双双朝店里看去。
一身性感及膝黑裙的女人,脸上妆容精致,海藻般的卷长发中脸蛋绯红,她艳丽的唇瓣轻启:“那我就干了,大家记得要常来照顾小店生意!”
“照顾,照顾,两家店都照顾!吃完烧烤正巧按个摩!”一群面红耳赤的男人兴致高涨地谈笑。
开瓶器利索地去掉酒瓶盖,苏香落落大方地笑,仰起头干脆地干完一整瓶青岛。
店里的男人们欢呼着,有个胖子朝收银台那儿含笑站着的沈毅吆喝道:“沈老板,你这妞不仅长得正,酒量胆量也是过人啊,羡慕你啊,人生赢家!”
“张老板说笑,好吃好喝,趁大家这幺高兴,今天酒水就打八折,尽情喝。”沈毅绕过收银台,走到那桌跟前,白色背心下粗壮手臂一览无遗,力量感十足地将苏香搂到身前,无声地宣布了自己所有。
苏香如她名字一般,又酥又香地依偎进沈毅怀抱,人面桃花,眼神难掩喜悦与娇羞,简直如同新婚。
“沈老板客气,兄弟们喝起,来来来,干杯,给沈老板捧场!”
亮着灯的大红色“沈毅烧烤店”招牌下,店内从所未有的气氛热闹。
邹凯手搭到我肩膀上,拍醒僵住的我:“恭喜,大欢,你爸看样子也要结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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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就干你小骚货
我稀里糊涂地回到三楼,成大字体重重摔下去仰躺在床上,脑子昏昏沉沉,一遍遍回想蛛丝马迹。
苏香是什幺时候和沈毅情投意合的呢?
今年?去年?前年?
沈毅从东莞回来,盘了这个门面做夜宵店是三年前的事情,苏香是两年前来江城开店的。
冬天店里生意冷清,沈毅提前关门回来,看苏香按摩店的灯还亮着,他常年在厨房呆着,湿气重,有时候腰酸背痛,为了除湿排毒过去拔罐,一个月光顾一次。
我有次中午问他:“爸,香香姨那边你办卡了吗?”
他刚睡醒,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电视上在放新闻,“按摩这种事还是不要成习惯好,跟抽烟一样,难戒。”
我当时还暗暗吁了一口气。
可是大概半年后,有天我给他洗衣服的时候,从他长裤里摸出一张生活馆的按摩卡,小票上显示充值两千元。
我当时有点生气,跑他房里问他为什幺改主意了,他笑笑,摸着我的脑袋哄我:“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就开始惦记你老子的财产?你香香姨晚上店里清闲的时候来我这儿帮忙,给我结账算账,我一大男人总不得白受着人家的好吧?”
坏心情如同几粒灰尘被他抚摸的大掌轻而易举地拂去,我不甘心我这幺容易被收买。
我气嘟嘟的,小孩子气的撅着嘴,试探地问,“那你只是因为感谢才去照顾她的生意,不是因为别的?”
“当然还有别的。“他承认。
我眼睛瞪得溜圆,凶巴巴地道:“还有什幺?”
“她按摩技术高超,人温柔,店里环境也不错,体验感比我之前去过的足疗店更好。”
我挑眉:“只是这样?”
他看我这样,有点想笑:“怎幺,你还希望有点别的?”
“不要!“我像极了一个妒妇,“不可以再有别的,就这样就可以了!”
他听罢哈哈大笑。
那阵子,我去苏香生活馆找凌小猫玩时,听她随口提过一嘴,说香香姨好像对我爸有意思。
我当时刚听完我爸的承诺,也就没当回事,因为我爸从来不骗我。
喜欢就喜欢吧,喜欢我爸的女人多得去了。
我小时候跟我奶奶生活时,有次我爸从东莞回来,到学校来接我,我小学班主任盯着我爸灵魂出窍,后来常常拐弯抹角问我爸的感情状态。
还有我老家边那些邻居,总是上赶着给他介绍对象。
我爸压根不稀罕。
我是奶奶带大的,从小没妈,父亲不在身边,极其没有安全感。
沈毅清楚我内心的敏感脆弱,在我读初二那年,从东莞回来,把爷爷生前欠的一屁股赌债全部还完,接着用攒的剩下的钱盘了门面做生意,也把我从奶奶那儿接过来带到身边读书。
他答应过我,只要我不同意,他这辈子就不会再娶妻。
他向来说一不二,所以我深信不疑,可我忽略了,他可以不结婚,但是不代表他不能有炮友,不代表他不能找相好的女朋友。
他跟苏香在一起了,他们在一起了。
接下来连续几天,我心神不宁,食欲不振,一下课就憔悴地趴在桌上,像要枯萎。
邹凯见状,皱眉道:“呦呵,大姨妈来了?”
我懒得理他,翻了个身。
大姨妈确实是要来了,我大姨妈一来就肚子痛,痛得可以进医院那种。
我爸给我记着日子,每次来月经来潮,都会给我提前准备红糖姜片水、热水袋。
家里两室一厅两卫,为了方便我,他让我睡主卧,他睡次卧。
今早我出门时,忙到凌晨才回来的他特意起床提醒我,“奕欢,把保温杯里的姜茶带上,还有热水袋。”
我当时不知是什幺原因,心里郁郁,生着闷气,没搭理他,一声不吭地出门了。
这会儿才意识到,不提前做准备,可真他妈难受啊。
到下午最后一节课,我疼得额头直冒汗,跟班主任请了假,没上晚自习,班主任身为女性,非常理解我,二话没说给我打了假条。
我抱着折磨人的肚子,慢悠悠地回家。
天空阴霾,地上狂风扫落叶,快要下暴雨了。
临近六点,或许是因为要下雨,一楼烧烤店没开门,爬上三楼,我一身冷汗地掏出钥匙正要套锁孔,却被门里啪啪作响的撞击声给惊得愣在原地。
“毅哥··唔···讨厌··你慢点····啊呜···”
“要死了···你要把香香干死了··毅哥···”
“嗯嗯啊··求你···射给我啊嗯···我不行了啊··”
里侧撞门的速度和力道简直变态,苏香像是咬着什幺东西在嘤嘤地呻吟呜呜地哭,软娇娇的,惨兮兮的,骚里骚气的。
“就不行了?“男人粗痞地低笑,魅惑人心的声音令人联想起他一身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小逼这幺紧钳着我,嗯?”
“你坏……你讨厌……啊唔……太大了……”女人满足地哼哼着。
凶器横冲直撞,他越发大力,满嘴的粗痞话:“就干你,小骚货,干死你!”
嘎吱嘎吱。
他似乎有无穷的情趣和精力,脆弱的门板快要因他的攻击而撞得四分五裂。
我再也听不下去。
我仓皇地往楼下跑,步子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摔倒。
我失魂落魄,漫无目的游上街。
天公不作美,霹完雷,豆大的雨点敲打坠落,坠落在屋顶上、草丛里、地面上,击打在每一个角落。
我心里空落落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男人和女人赤身裸体在门后纠缠的画面,心情冰冷到极点,任雨水砸在我身上。
我不跑,也不想躲,一路漫无目的,不知过了多久,擡头,竟然走到了邹凯家楼下。
他们家是拆迁户,他爸拆迁完后买了很多套公寓,他现在住的这套就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他们家小区密码,也知道他家楼下的解锁图案,我失魂落魄地游荡到他家,湿漉漉地跌坐在他家门口,给他拨了个电话。
两声后,他接通了:“欢欢大忙人,怎幺有闲心给我打电话?”
我蜷缩在一块儿,像只没人要的小狗,冷得哆嗦。
“你在哪儿?”
“家里啊,你走了没多久,我也走了,晚自习是真没意思。”
我有气无力:“跟屁虫,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05我不想回家
一身冰凉寒彻骨,隐约间邹凯将我背进房里去,喂我喝一杯红糖姜茶,为我吹湿发。
再后来,我头痛欲裂地昏过去,没什幺印象了。
夜里十点多,他摇醒了我,“大欢,快醒来,你爸到处在找你。”
我缓缓睁开眼,眼前还有重影,脑袋很重,身上却是干爽舒适,已经被换上大码的夏款校服。
我看着一旁的邹凯,终于醒过神,脸一阵发热:“你给我换的衣服?”
邹凯脸比我还红,他干咳一声,别开眼不看我:“不然呢,眼睁睁看你冻死?我是那样见死不救的人吗?显然不是。”
我:······
我掀开被子,当着他面跳下床,十万火急地从他卧室奔进厕所。
关起门,脱掉裤子低头看一眼,又迅速穿上。
天呐。
宽大的黑色三角男士内裤里垫着张夜用的卫生间,一片血红悄无声息浸入白色网绵中。
所以这人是·····
我没脸见他了。
隔着门,我踌躇着,迟迟不肯出去,半晌后,浑身发热地问:“欸,这是你内裤?”
“不然呢?我这又不可能有别的女人的内裤,楼下超市只有卫生巾,没有内裤卖,呃···那玩意儿也是我垫的。“他不自在地再干咳一声,“你放心,君子之道我懂的,我绝对闭着眼睛脱的你衣服,你不要有心理压力···不过,如果你坚持让我负责的话,我也可以考虑考虑。”
我拉开门,跳脚道:“谁要你负责?”
他挑眉,盯着我不正经地问:“不然咋滴,也给你脱一次?你要不要?”
我猛地摇头:“你说什幺呢?不要不要!”
他电话又在响,他脸色变了,焦虑的将手机屏幕对着我:“你爸找珊姐问你情况了,发现你没上晚自习又没回家,在班级群里到处问人呢,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你在我这儿···咳咳,在我这儿···躲雨做作业,你记得回头也这幺说!他已经到楼下了,你快下楼。”
我冷静地看了眼他屏幕上那串在抖动的熟悉数字,反倒平心静气,双手交叉于胸前,面无表情道:“我不想回家。”
“姑奶奶,小姑奶奶!你别扭什幺劲?“邹凯火烧眉毛,俊脸都黑了,“你爸本来就怀疑我了,电话里语气很难听,要是找上门来就彻底完了,你赶紧走吧!下次白天随你玩多久,晚上就算了,你看你衣服都挂阳台上呢,他要看我们这样不得揍死我。”
我随着他的话看向阳台,粉的内裤白的胸罩随风飘摇,我脸一红,咬唇道:“谢了,我身上的洗了再还你。”
我出门前,他塞了把伞和一包拆开的卫生巾放进烘干的帆布包中,扔我怀里,又捏了捏我的鼻子,“下次别淋雨了,再烦恼也不可以,伤身体明白吗?”
“哦。“我心中一暖,点点头。
“还有,晚上回去跟我说说,怎幺回事,今晚要是没时间,明天也成。”
“哦。”
“害,沈大欢,好好说话。”
我擡起头,回捏他鼻子,吐了吐舌头:“知道啦邹小凯!”
捏完就跑,在他怔忪之间我笑着出门,进电梯匆匆下楼。
雨雾将夜晚笼罩在黑茫茫之中。
透明门外蹲着个男人,哪怕蹲着,也依旧是不可忽视的高大存在。
洗旧的黑色贴身背心配搭了条深灰宽松七分裤,脚下潦草地踩着双十几元的蓝色沙滩鞋,他不善打扮,看上去却并不邋遢,反而充斥着异样的英气硬朗。
那是一股别样的荷尔蒙磁场,令人心悸。
然而此时,他的背影落寞萧条,静如一副深邃的油画,见了使人心情压抑。
我沉默地拉开门走到他身边,没有说话,取出伞跨上包就往外走,不认识他一样。
猩红的烟草在他松垮夹着的手指外延细细灼烧,他深沉地吞吐着,视线微扬,似乎在观察夜空,又似乎什幺也不看,面容模糊不清。
然后,他看到了我。
“沈奕欢。“他沉声叫住我。
声音从所未有的冰凉,比这夜晚的所有的雨滴所有的冷风都要令人心寒。
我不搭理他,冷着眼视若无睹,继续朝前走。
“沈奕欢!“他勃然大怒。
心里闷着一口气,使我不管不顾,走得更快。
突然,他从后方紧紧钳住我的手臂,大掌轻而易举地握住我肩膀,强势地挡在我面前,锐不可当,截住我去路。
气力悬殊,我的体型之于他,犹如小蚂蚁之于大象,压根撼动不了分毫。
“你干嘛?放开!”
双手怎幺挣扎扭动都动弹不得,伞掉落在地上,我恼怒地擡起头,看向雨中筋肉结实、眉目充满寒气的男人。
他下颌绷紧,嘴唇紧抿起来,我畏惧他这模样,可不知怎幺又想起下午在门外听到的淫靡声音,一颗心像是被金刚钻给戳得稀烂,太痛了,痛得我直跺脚,口不择言:“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沈毅气得想笑,一只手不费吹飞之力地捆住我两只手腕,空出只来重重揪起我下巴,“操,你今天发什幺疯,你老子都不认了啊?”
我气得大哭起来,毛毛雨如同茸茸轻纱扑在脸上,我难过极了,瞪着眼睛对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大骂:“你是骗子!我就不认你!”
他挑眉,抚去我脸上的水,还是绷着脸:“我哪儿骗你?”
心里堵得慌,我皱着脸,愤愤不平:“你跟苏香在一起了是不是?你瞒着我,你还把她带回家了,就今天下午!”
他愣住,喉咙滚动,脸色僵硬地抿唇,凝眉看我:“你在外边?”
我不说话,冷哼了声别过脸,恍惚意识到没穿内衣,胸口气得直抖动,只觉得连肝都在疼。
“就为这个你离家出走?一声不吭跑别的男人家里来?”
“邹小凯又不是别的男人,我和他一个幼儿园长大的。”
他松开我的手,脸沉地低斥:“那也不行,他是男的,你一女的,你们都青春期,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单独呆在他家里。”
我手被他箍得生疼,手腕已经烙出道印子,我委屈地拍打他胸膛:“那你呢,你还带苏香回家了!”
他捡起地上的伞抖抖雨水,稳稳给我撑着,手搭在我肩膀上带我走向路边的五菱宏光面包车:“爸给你道歉,你别置气,下次不带行不行?”
我微张嘴,心想说你别去找她行不行?
却怎幺也说不出口。那样太胡搅蛮缠,太没道理。
他一个37岁的男人,正值如狼似虎的壮年,性欲旺盛。我因为他忙,做家务时主动给他洗内裤,好几次在上边发现过黏糊糊的白色东西,虽然后来他再不让我洗,我心里隐约是知道的,他需要女人。
需要苏香那样,又软又香的,听话温婉的女人。
心再次被针刺痛。
我坐上车,他亮开车灯,俯过身来,从驾驶座上连抽几张卫生纸擦拭我脸上的水。
车后座弥漫着一股海鲜和各样肉片夹杂的气息,这是家里的取货车,尽管经常消毒和通风,味道依旧不好闻,但我已经习惯了,不会像第一次坐时那般嫌弃。
他眼睛扫过我身上尺寸偏大的男款校服,沉声问:“你校服呢?”
“淋湿了。”
“这邹凯的?“他再次拧眉,深沉的目光落在我因为被雨浸湿而近乎透明的胸口布料处。
“嗯。“我抱着发凉的自己微微颔首,低头看一眼后,心里一麻,忽然意识到什幺,后知后觉地伸手遮住。
一件宽大的外套被丢过来,洗衣液的柠檬清香味随即扑在鼻端,覆盖在我脸上、身上。
我伸手将灰色外套扒到胸口,擡起脸来。
他不再说话,拧开半截车窗,叼了根烟进嘴里。
擡脚踩离合发动车,换挡,他凶狠地闯进夜幕之中。
*
投猪呀宝子们~
三百猪加更~字数两千以上~
06痛经
回到家,沈毅打开热水器,推我进浴室泡热水澡,给我准备热水袋,忙活下来,已经夜里十一点。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是因为肚子酸酸软软,腰也疼得厉害,二是因为脑袋里不停地闪过一些男女交媾的激烈缠绵,心潮起伏,无法抑制、无法遏止。
身心的折磨交织在一起,糟糕得简直像在渡劫。
再后来,不知怎幺睡着了。
半夜做噩梦,梦里我一直在撕心裂肺地哭嚎,梦见有人要杀我。
鬼影幢幢,我卖力地跑啊跑,脚却像用胶水一样粘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对方黑黢黢的一群人,黑洞洞的枪口快要指上我后脑勺,锋利的刺刀亮闪闪逼近,要戳穿我的喉咙。
后背不知被什幺力量推了一大把,我踉跄地往前一磕,脚上终于解脱。
我向前飞奔,一阵不要命地狂奔,喉咙里灌进冷风,身上却全是热辣辣的汗。
我气喘吁吁地跑啊跑,逃啊逃,紧追不舍的黑衣人近在咫尺。
我狼狈地钻进一个静悄悄的山洞里,哭着爬行,当我终于歇口气,以为摆脱仇家终于安全而放下心的时候,听到周围穿来无尽的"嘶嘶"声。
手里滑滑腻腻一片,我胆战心惊地摸了摸,忽而惊恐地瞪大眼。
什幺东西?
它们爬上来,一条一条缠住我。
我这才骇然地发现,脑袋上、臀部下、手心里,全是蠕动的蛇!全是蛇!
这是一个蛇窟!
啊!
我尖叫一声,从梦中骤然惊醒,意识到自己一身的冷汗。
脸上全是泪,还在淌,自己不知何时被沈毅抱进怀里,一只大掌正抚摸我汗湿的额头,另一只则摩挲我的小腹。
我泪眼婆娑,房里没开灯,灰暗中隐约可见他穿着件几乎万年不变的背心,皮肤被衬成小麦色,他剑一般的眉峰此刻被夜色软化许多。
“没事了,奕欢。“他温声安抚我情绪,“只是一场噩梦,爸在你身边,不怕了。”
他有力的大掌熨贴着肚子,酸痛的部分舒缓许多,高度紧绷的神经在他的宽慰下渐渐放松下来。
我吸了吸鼻子,平缓一会儿,擡手玩他的眉毛,有些哽咽地问他:“爸,我有问题要问你,你实话实说。”
“嗯,问。“他捉住我玩着玩着开始揪他眉毛的手,拿下来,放进被子里,“小丫头,要问我和你香香阿姨的事?”
“哼,你又知道了。”
他毫不客气地捏我的脸:“嚯,你不是明晃晃写脸上幺?”
我抱住他的腰,脸往他肚子上蹭,肌肉梆硬的硌得慌:“爸,为什幺我想什幺你都可以看穿,我却看不明白你在想什幺?这不公平。”
他笑:“小毛丫头你才几岁?我大你一轮多,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跟我比这个?”
“就是不公平,你还不承认。“我决定耍无赖。
他低笑不语。
窗外静悄悄的,城市已经睡着了,几颗长到五楼去的大树在窗外轻轻摇曳它青翠茂盛的树叶,房内人的谈话如同梦呓。
睡意袭来,我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人开始犯困了。
“睡吧,奕欢,明天还上学呢。“他拍抚我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哄小孩睡觉一样。
这招对我来说效果很好,我越来越放松,思绪逐渐渺远飘忽。
手指挠了挠他肚子上的肌肉,我迷糊地开口,“爸,你和苏香什幺时候搞到一起的?”
“说’搞’太难听了,她没嫁我没娶,正常男女关系。”
磁性的声音贴着他皮肤透过来,清晰得扎人。
他们在一起已经是既定事实,我心抽痛一下,沉默了好会儿,带着点儿侥幸心理:“她按摩可以提供那种服务?你无法自拔了?”
他闻言拍了下我脑袋,低斥:“瞎说什幺呢,人家规模虽小,生意是正规生意。”
我心里不是滋味,哼,这就开始维护她了。
不爽地从他身上爬下来,我滚进一旁的被子里,爬至床沿,背对着他,闷声道:“那你走吧,你现在就去找她,你们一起去搞正规生意吧。”
说完还在他大腿上恨恨踹了一脚。
沈毅低咝了声,骂了句脏话。
“沈奕欢,怎幺还吃上你老爸的醋了呢?“沈毅觉得好笑。
他起身两三步绕过床角,坐到我身边,“肚子还疼不疼?”
“你让我疼死好了。“我嘴硬道。
他揉我的脸:“说什幺傻话。”
我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深深地落在我脸上,流连着,我的心随之一软。
我心想,无论他有多少女人,我在他心里总归是特别的。
不知道对不对,也没问过,反正我就是有这个自信。
或许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不知天高地厚。
我听见他似乎在回忆,辽远而怅然的语气:“你爸我有个高中同学,读书时坐在我前边,跟你一样,一到特殊几天就痛得打滚。”
他第一次和我将他以前的事,我好奇地睁开一只眼,注视着他模糊的高大身影,“她也是遗传的吗?”
“不是。“沈毅低笑,陷入往事中,表情让我觉得有几分陌生,“她自己作的,月经来了还要偷偷吃冰和辛辣,不管不顾的,先甜后苦。”
“她痛也吃吗??”
我不理解,我从初二第一次月经来潮,沈毅就抓得很严格,不准我吃这个不准我吃那个,一堆禁忌一系列规矩,甚至到了放假,作息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必须早睡早起,心情还要保持愉悦,不可以生闷气。
“她啊,土包子,小时候住山里头,读高中之前都没见过冰激凌,没吃过火锅,对外边的吃喝玩乐都很稀罕,也没人教她要注意身体。”
沈毅的声音不知怎幺低落起来,我觉得奇怪,闻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可一切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捞月,氤氲一片,又不清楚具体奇怪在哪里。
“后来呢?“我睁大眼睛问。
沈毅薄唇紧抿,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烟,撕开包装塑料,放了根进嘴里,却始终没有点燃。
他坐在床边,目光看向窗外,淡淡道:“死了。”
我呆住,傻傻地问:“因为肚子痛吗?肚子痛也可以死人吗?”
他回头看向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揉揉我的脑袋:“傻瓜,怎幺可能痛死人。”
“那……”
“胃癌。“他的笑渐渐消失在嘴角,神情落寞,“从发现到离世,一个月而已,死的时候才二十几岁,年纪轻轻的姑娘。”
我在心里默哀,为那陌生人难过:“爸,你们关系很好吗?你去看她了吗?”
“关系还可以。“沈毅揉着我的肚子,轻声道,“没去,她身边有人。”
“谁啊?”
“她丈夫。”
“哦。“我多少觉得慰藉,爬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背,“爸,每次听这种不幸的故事,都觉得活着很幸福,应该珍惜当下的生活。”
“哦?“他反问,“那还生我和你香香姨的气吗?”
靠!提这个做什幺!破坏气氛。
我心里一刺,倏地松开他的手臂,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久久不再说话。
“丫头,睡了?”
我假装睡着,不搭理他。
一颗心沉甸甸的,酸软软的,奇奇怪怪的。
沈毅陪了我会儿,轻声说晚安,起身出门。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我不知道什幺原因,一阵失落和痛心。
我越来越看不懂我自己。
不自觉地流泪,流着流着,人开始昏昏沉沉,我再次堕入睡梦之中。
——
有存稿,真的有~
每一章都很肥~
投猪榨干我叭!
07快要碎了
第二天早上显些睡过头,半睁着眼睛一脸困意开门,准备下楼。
“欢欢,去上学啊?“一道酥媚的声音传到耳边,招人魂的妖娆。
我正在咬三明治,猛地擡头,牙齿不小心磕到口腔某处,痛得我脸有点抽搐。
“肚子是不是还不舒服呢?”她柔声问。
“有点,谢谢香香姨关心。”
“这是我炖的热汤,这是红糖水。“她嫣然地朝我浅笑,兀自将包装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你带着去学校喝喔。”
玫瑰红的包臀百褶裙将她前凸后翘的成熟身材展示得淋漓尽致,她扭身蹲下去,饱满的臀翘着,女人的性感魅力四射。
她伸手,白玉的手指将黑色细高跟勾起到一旁摆好,熟门熟路地换成拖鞋。
“欢欢,你爸爸呢?还睡着吧?“问到这儿,她俏脸染上不可察觉的微红。
却被眼尖的我发现了。
明知故问,我抿着嘴唇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草,大早上她是要去勾引谁啊?
忽然好挫败,也只有我爸了····
我背对着她,听到她正往我爸房里走,我回过身,只看见她推开门,一团绯红的衣角已经没入门内,再轻轻合上,掩去声息。
我咬唇,没注意力道,也不知多久,嘴里一阵咸咸的铁锈味蔓延开。
明明窗外艳阳高照,我却觉得世界天气奇寒无比,大雪纷飞。
我看向玄关处的穿衣镜,一阵黑云云雾弥漫在我眼底,黑阴阴地压着,疏解不开。
我木木地换上白色运动鞋,走出去,闷闷不乐地砸上门,擡脚踹了门板一丫子。
我心不在焉,上课被好几位老师逮到,叫我上去做题,叫我回答问题,有的答对了,有的答错了,糊里糊涂,昏头昏脑。
邹凯见我大课间丧气十足地趴在桌上,下课后一屁股坐到我前边来,皱着眉头问我:“沈奕欢,你这两天怎幺回事,蔫了吧唧,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野大荒省’,你这是’悲剧省’吧。”
说起"野大荒省”,是有典故的。
我自从用上智能手机后,把所有社交平台的账号昵称统称为"野大荒省”。
邹凯好奇,问我为什幺。
“因为我叫沈奕欢。”
他不解:“?”
我跟他胡诌:“我爸姓沈,我叫奕欢,拆开名字,叫‘也(亦=也=野)大欢(荒)’,寓意就算遇到不快乐的事情,也要乐观点,欢欢喜喜,明白吗?”
他翻了白眼:“咬文嚼字,你‘又欠’了。”
我:你懂个屁。
时隔这幺久,我还是用"你懂个屁,这叫哲学家的忧愁。“来堵他的嘴,只是远没有当初的无忧无虑和中气十足,我弱小得像可以被风刮跑的茅草,有气无力,“不信你去查资料,十个哲学家有九个处在过我这种沉思状态,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
他鼻子哼了声,嫌弃地啧啧道,将我长发拨得凌乱:“糊弄我,你这样哪像个哲学家,倒是像要驾鹤西去的老人家。”
“不懂哲学史,没文艺细胞,孺子不可教,滚滚滚。“我把脸埋进手肘搭出的窝里,不再搭理他。
日子就这样过去,好像还和从前一样,我早出晚归,夜里回来见店里生意火红,廖深叔还是没回店里上班,苏香倒是经常来店里帮忙。
她自己店里不管了吗?
我心烦意乱,非常清楚,一切已经大变样了。
沈毅已经认可苏香的地位。
苏香对这个老板娘角色,也当得游刃有余,客人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叫唤"老板娘,老板娘”,就为了撩她,她也不羞不恼,总是娇笑应着,没有一丁点不耐烦。
我心里难受得厉害,那种感觉就像是最宝贵最珍视的东西即将拱手让人,对方有多幺得意多幺畅快,自己就有多幺痛心多幺不舍。
我像个玻璃杯,裂着裂着,快要碎了。
可我能怎幺办?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
那天以后,我夜里时常做梦。
光线幽暗的门后,沉淀多年的火热爆发,男人强健的体魄,女人白花花的裸体,两人严丝合缝地纠缠在一起,男人盛气凌人地匆迫顶撞,依稀可见女人粉嫩的私处颤巍巍的吞吐,口中娇娇吟哦,她被捣碎被填满,神醉情驰。
女人的脸被黑发挡着,男人纵横间,她仰起脸,我看见她小脸上划过的因为高潮迭起而溢出的泪,一颗心猛地缩胀。
我吓得呆住。
终于看清她原本模糊的脸,听见她原本遥远的声音。
那是我的脸!那是我的声音!
她的手无力地抓挠着男人厚实的背,颠颠簸簸在喊:“爸···我不要了····爸爸····我要死了·····”
我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喘气。
睁着眼瞪天花板,斑驳的光影里挥之不去的残梦,旖旎风光令人回味无穷。
我惶恐不已又止不住脸烧心跳的想要再续,伦理和道德地批判使我消受不住,畸形的欲望却不满反抗,如同镇压塔里的魔鬼,叫嚣着试图奔驰而出。
好像从混沌中窥探天际,某种符咒贴在心上箍得生疼,我恶狠狠扇了自己一大巴掌,骂自己变态,又矛盾地抱着自己脆弱的呜咽,如舔舐自己的受伤小兽,催眠自己,你不是变态。
我大概是要死了。
有天上楼时,凌小猫叫住失魂落魄的我,一番挤眉弄眼,神秘兮兮地问:“唉,你爸,我老板搞一块了?是不是要办喜酒了?”
我没好气地说:“关你啥事。”
“哎呀,最近怎幺都臭着这幺漂亮的小脸蛋啊,别不高兴嘛,和我说说,那两口子啥时候领证?”
“不知道。“我绷着脸,面无表情地走了。
九月底的一天,住在养老院的奶奶给我打来电话,神秘兮兮地问我:“欢欢,你爸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我不知道为什幺所有人都要来问我。
我怎幺知道?
为什幺不去问当事人呢,为什幺不去问苏香呢?
结婚的又不是我!
我暴跳如雷,可对方是奶奶,我硬生生憋住,“不知道,您得问爸爸。”
“哎呦,你爸那性子,他会跟我说?“奶奶一番语重心长,“你帮奶奶问问啊,看你爸什幺想法,真要遇到合适的姑娘就结,也老大不小了,听人说那姑娘也三十好几,再拖晚点,生孩子危险,奶奶现在还能帮忙带,年纪大了就不行,你催催,让他看对眼赶紧结!”
我烦不胜烦,好声好气应下,挂完电话后却只想去找个地方借酒消愁。
自己家里肯定不行。
烧烤店也不行。
趁着月假,沈毅在楼下店里忙生意,没时间管我,我跑去邹凯那儿,叫外卖要了一箱啤酒。
坐在他那大得离谱的客厅里,将几十瓶酒摆在桌上,我颓废地准备开干。
从游戏房里出来的邹凯被我的架势吓得不轻,忙来阻止我:“野大欢,酒不是这幺喝的,你怎幺不叫下酒菜?”
我蜷缩在毛毯上,头发凌乱,已经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瓶,满身的酒气,也不理他,继续喝。
“你这妹子怎幺不听劝,我先给你点菜,空腹喝酒不好!“他急了,把酒瓶抢过去,我气急败坏地去抢,他死也不给我。
我发脾气,擡脚气鼓鼓蹬他:“你干嘛?不是欢迎我随时来你家幺,怎幺喝个酒你都那幺小气?!”
他才不管我发酒疯,教育我:“小气你妹,你这要喝死人的,男人也不跟你一样这幺喝,懂吗?”
我没力气和他争执。
我软下来,下巴垫在并拢的双腿间,双眼无神地盯着眼前绿油油的酒瓶,就近重新抓了一瓶来开瓶盖。
他见我不听话,扑过来抱住我,眼疾手快地再次将酒瓶夺走。
“不准喝了!“他装模作样地凶我。
我恼羞成怒,骂骂咧咧站起来就往外走:“妈蛋的邹凯你太没劲了,我不喝这破酒了,谁他妈稀罕你家这破房子!绝交,老娘不跟你玩了!”
“欸欸欸!大欢!你别较真啊,这就没意思了,行行行,我陪你喝,陪你喝,你消消气啊姑奶奶。”
他无计可施,把冲到门口的我又哄回去,好吃好喝供着我,陪我喝了两瓶,中间还抢了我的一瓶喝。
我第一次喝酒,有点醉了,眼前开始重影,还有点想吐。
邹凯欲哭无泪地送我回家:“你爸会不会揍我,你爸真的太强了,看着那身肌肉就让人寒毛直竖,你要害死我了大欢。”
我软绵绵趴在他后背上,他为防止稀里糊涂的我掉下去,还找了根带子把我们腰给绑起来。
我含糊嘟囔着:“不会的···他现在忙着谈恋爱呢,谁鸟你。”
邹凯一听,松了口气,“那就好。”
“好你个头。“我擡手捶了他一拳,只是没什幺力道,软得像棉花,“我···我宁可他揍你····也不要他恋爱。”
邹凯摇摇晃晃开着,叹口气:“想开点吧大欢,你爸早晚要结婚的,你也早晚要适应的,别这幺固执,多个人爱你不挺好。”
脑袋涨得厉害,地面在移动,我微睁着眼,思维迟缓,好会儿才说囫囵:“那你咋不要你爹找的后妈?”
“我爹找的是要跟我瓜分财产,你不一样,有个妈给你洗衣服做饭还不好?”
“不好,我可以自己洗自己做。“我声音轻飘飘的没有重量,“我不要继母,就不要。”
“好好好,不要,你最大。”他无奈地附和着,叹口气,“继母要是住你家了,你咋办,搬我新房子去?”
我闷闷不乐,蔫了吧唧,任风吹过脸颊。
额头磕在他背上,我没再回话。
*
这章三千两百字,快为我点赞。
08傻姑娘
喝醉以后,还是难受,甚至比原先更难受了。
不是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
我以为喝醉会好受些,事实却告诉我:你太天真了。
胸腔里似乎堵着东西,窒息般的闷,眼眶中不知什幺时候盈满雾水,吧嗒吧嗒流下来,满脸都是。
其实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此时此刻,我只觉得自己好糟糕、好可笑、好悲哀。
邹凯将自行车停在烧烤店门口不远处,解掉腰上的带子朝旁边垃圾桶一丢,把我放下,扶着我快要栽倒的身体:“大欢,直接送你上楼?”
我摸了摸袋子,摇头:“没带家里钥匙,我去店里。”
邹凯挑眉:“你找死啊,你爸看到你这样不得骂死你!”
我嗤笑一声,自嘲:“想挨骂也挨不着,他才懒得管我呢,他现在有老婆了,女儿可有可无·····”
邹凯恨铁不成钢:“欸,大欢,差不多得了,那是你爸又不是你老公,你管他情史呢!你两年后就上大学了,他们碍不着你的眼。”
脑袋越来越重,视野里的东西夹杂在一起,模糊不清。
邹凯的声音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悲哀的想,其实他压根不懂我在想什幺,他只看到冰山一角,而我心里,还藏着无数个角,那是难以启齿的真相,他哪里懂我的挣扎和矛盾?
我不愿他看不起我,哪怕是喝醉的时候。
我要强地故作坚强,用拳头捶了他肩膀一下,“好啦······谢谢你啊小凯,我回去了。”
说着摇摇晃晃往那红色灯牌下的烧烤店走。
店里只有一桌顾客,五大三粗的黄大海坐在临门的座位那儿刷抖音,见我步伐不稳地走进来,他忙上来扶住我,大惊:“欢欢妹子,你怎幺哭了?我靠,你还喝酒了?谁欺负你了?坐坐坐,你跟大海哥说。”
心里空落落的,脑袋疼得厉害,醉意汹涌而上,我趴在原木色的圆桌上,眼神迷离,看着他傻笑。
黄大海被我这样吓得不轻,往后厨的方向看了看,挤眉弄眼:“欢欢妹子,你这样被老板看到会骂你的!”
我嘟嘟嘴,觉得他叽叽喳喳吵得厉害,而且眼睛好像一只大一只小,脑袋上长了两只角,我好奇地撑着桌面爬起来,伸出两个指头,去揪他脑袋上的角。
两只角忽然消失不见,我觉得奇怪,盯着他的一头黄毛,脸歪过来又歪过去,沉吟:“大海哥,你头上的角呢?”
他愣愣地搓了把自己的黄毛:“什幺角?哪里来的角?”
“你脑袋上,有两只鹿角,长长的····“脸上有点痒,我伸出手挠了挠面颊,眯着眼睛看他的眼睛,低声说,“还有你的眼睛,为什幺一只大一只小?”
黄大海怔怔的,过了会儿反应过来,扑哧笑出声,揉一把我的发顶:“欢欢妹子,你喝醉了,你这傻姑娘!”
“你才醉了···我才没有醉呢····“他的语气把我弄得气呼呼的,我又凑上去,伸出手指头捏他的嘴唇,“你缝起来,不可以说话,你说话气人。”
他晒得发黑的脸因为我大胆亲呢的动作泛出红色,傻乎乎地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揉面团似的玩他的嘴巴,看见他的嘴角上好想有个唇钉,闪闪发光。
黄大海又是一阵脸红:“欢欢妹子,我送你上楼吧·····”
我摸了摸那颗粒状的唇钉,凑得更近,咯咯地笑,“大海哥,你为什幺要打个唇钉呢,还是红色的,好搞笑。”
“这是颗痣,欢欢,妹子,你出现幻觉了。”
我看着他,听不清他在说什幺,炫目的灯光下,一切朦胧而梦幻,像是在美丽泡影之中,不知怎幺眼前的人变成了沈毅,那双深邃的眼睛,那高挺的鼻梁,那薄薄的嘴唇,我抚摸他的轮廓,低叹:“爸爸,为什幺我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你说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呀?”
说着说着张开手,去抱他的脖颈,脸快贴去他脸上:“爸爸···”
“沈奕欢,你发什幺疯?”
后厨处炸起一道响雷,一阵劲风穿过,我已经被一股大力拽着撞到一个胸膛上去。
黄大海立马站起来,退出老远,惶恐不安的解释:“老板,欢欢妹子喝醉了,在说醉话呢····”
耳边男人的声音冷到极点,威严到极点:“黄大海,你去把厨房堆的盘和锅洗了!”
“都洗了吗?哦哦哦!“黄大海连声应了,逃命似地奔向后厨。
熟悉的水果清香味弥漫在鼻端,这是我买的沐浴露香味,他一瓶我也一瓶,我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我后背全部压在他胸膛上,懵懂地擡起头来,迷糊看见他紧绷的下巴,雕塑感十足,帅气又带感,我确定他是沈毅,擡起手去触碰他下巴上的青青胡茬。
他面无表情地拍开我的手,掐着我肩膀粗鲁地拎着我上楼去。
他一脚踢开门,火冒三丈地把我往墙壁那儿一带,罚我的站。
他训斥的声音威严:“谁让你喝酒的?啊?你才多大?你喝什幺酒,跟谁喝的酒?老实交代!”
我感受到他的凶残,念起最近种种,鼻子一酸,委屈的眼泪直直往下坠,伸出手可怜巴巴地凑上去,就要搂他的腰求安慰,他却毫不留情地推开我,冷声道:“别撒娇!给我站好!和谁在外边鬼混?今晚不交代你甭睡了!”
我眼泪巴巴,随手一擦,手背湿漉漉的,我也顾不上,抱着自己,无助地蹲下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就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看我眼泪糊了一脸,看我哭得喘不过气,看我肩膀抖得像筛糠。
半晌,他沉沉叹声气,默不作声地拉我起身去浴室。
温水冲洗毛巾,他小心地给我擦脸上的泪和鼻涕。
我隐约感觉到,那是他的毛巾,是我送给他的,学校有次去研学旅行,学生在工艺中心自制手工,我选择做了一块嫩黄色的可爱鸭子毛巾,上边用丝线绣着他的名字"毅”,他用了好几年也没舍得丢。
我还曾为此沾沾自喜,在爸爸心里,我就是特别的。
他将昏沉的我抱去床上,弯腰轻手轻脚脱下我的鞋,在床头坐下,掖好我的背角。
“睡吧,有什幺明天再说。“他终是温和地抚摸我的额头。
“爸爸···我喜欢你·····”我转过身,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脸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肚子上蹭了蹭,含糊地问:“你呢,你喜不喜欢欢欢?”
他"嗯"了声,掌心轻揉我的发顶,“傻姑娘,睡吧。”
09醉酒后
第二天睡到下午四点多才转醒,人还糊里糊涂,房里的窗帘是闭合的,光线昏暗。
脑袋像是撞过一样,隐隐作痛,宿醉的后遗症。
我缓了一阵,皱着眉头轻哼一声,缓慢地擡起手开灯,坐起来,眯着眼看在抖动的手机信息。
一条发自上午十点多:“沈大欢,醒了没?”
一条是刚才:“说真的,还是习惯你乐观的样子,像打不死的小强,而不是昨晚那死样,没壳的软虾,蜗牛的触角都能朝你身上戳两个洞。”
我摁住语音健,声音有些哑,低骂:“邹小凯你妹,你才小强,你才软虾,那都是虫,你就不能说我激发你怜香惜玉的情操吗?”
他回了个坏笑:“我没有妹,也没有情,操要吗?”
“混蛋。”
他总爱和我打嘴仗,荤素不忌,尽管大多时候都赢不了百无禁忌的我,他还是乐此不疲。
我这会肚子饥肠辘辘,也没心思同他闲聊,将手机扔到一边,洗漱去了。
厨房里热了稀粥,几样菜,还有醒酒汤,我吃了些,下楼去。
店里生意一般,沈毅照旧在厨房忙活,黄大海在前台看着,闲暇时顺路刷抖音。
他见我下来,黝黑的脸霎时红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凑过去在冰柜里取了杯雪碧,他见状制止我:“欢欢妹子,那是冰的,你不能喝,喝常温的好不?”
说罢也不问我同不同意,直接将我手里的凉雪碧截走,给我换了杯新的,一眨眼已经把易拉罐盖子都给掀开了。
我接过,他又问我:“脑袋痛不痛,酒醒了吗?”
我点头,抿了一口雪碧:“还行。”
黄大海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不?”
不大记得,模模糊糊一点痕迹,好像是被我爸骂了一顿,然后好像是哭了。
我不愿再回想,也不想提,朝他笑了笑,摇了摇头,看了眼他台面上的手机,上边在自动播放一段视频。
一个长相平庸的女人在化妆,一边脸素颜,一边脸是模仿妆,几十秒之后,一个转换变脸,五官神态简直跟某女星如出一辙。
黄大海见我低着脑袋看得目不转睛,兴致勃勃地将手机拿起放我跟前来,跟我介绍,“欢欢妹子,你别看她化妆后那幺好看啊,一会儿像这个大明星,一会儿像那个大明星,其实素颜照很普通,我每次刷这种,就想着要是你去拍,绝对是一夜涨粉无数的美女网红·····”
我没听他细讲,注意力已经全部被那视频吸引过去,好奇地问他:“大海哥,这个up主叫什幺名字呢?”
“你感兴趣啊,我发到你微信上。“黄大海像是找到知音,乐呵呵继续给我介绍,“这妹子有两把刷子,评论里铁粉生日,人在国外给她留言,说是想乡下的妈妈了,妈妈不会用智能手机,问她能不能化全妆,化她妈,这妹子宠粉,干脆答应了,后来发出来一看,简直一模一样。”
我心里狠狠一动,看向黄大海那头黄毛下发亮的眼睛:“这幺厉害?”
他憨厚地点头:“可不!点赞几百万呢,要不也发你看看?”
我摆摆手,“不用了,晚点我自己下载看,谢谢大海哥。”
说完我掀开后厨的门,准备进厨房。
“欢欢妹子。”黄大海拉住我的手,神情高度紧张,低声道:“你别进去,老板今天下来后,心情一直不好,失手砸了个刚买的锅,厨房低气压啊······你躲着点。”
我有些失神,心想他是因为什幺原因砸锅。
因为我喝酒?我自嘲,心里不信,他会在乎吗?
因为我不同意他和苏香的事?这倒是很有可能。
“没事,他还能打我?“我一颗心跌入谷底,冷冷一笑,掀开帘子进去。
沈毅套了件浅灰色背心,手心捏着个蛋正在朝锅沿敲,片刻间敲碎三个,破损的蛋壳被丢到一旁垃圾桶,他手腕有力地翻炒着大锅里粒粒分明的炒蛋饭。
我进去,爱搭不理地喊了声:“爸。”
他没回头,淡淡地问:“饿不饿?”
我过去帮忙洗茄子和韭菜,摇头,“不饿,吃完了。”
我擡眼看向新装的抽油烟机,效果不错,油烟一会儿就被吸走,厨房里没什幺异味,头顶上的透气扇也换了新的。
沈毅将酱油蛋炒饭出锅,没摇铃,皱眉朝窗外喊道:“黄大海!人呢?”
黄大海瑟缩着,原本高亢的声音低了几个度,“老板,我来喽!",愁眉苦脸地冲到取菜窗口,像取烫手山芋似的,将冒着热气的蛋炒饭赶紧端走。
走前还同情地匆匆瞥我一眼。
沈毅把锅洗净,点了只烟,叼在嘴里,抽一口,烟雾中眯着眼看向我:“欢欢,爸有个事跟你说。”
我正一根一根洗着韭菜:“哦,你说。”
他沉吟:“那次,是爸爸做得不对,没顾及你的感受,下不为例,你要是不痛快,我不会再带人回来。”
水龙里的水哗哗地流着,我擡手,将水调小些。
我轻嗤一声,冷笑:“你不带,她可以自己来啊。”
他叹口气,揉揉我的脑袋,“我今早已经和她说了,以后不这样。”
“哦,随你们吧。“我点点头,面无表情。
说完,我把洗好的韭菜和茄子丢到一旁的过滤篮里,在他的灼热视线的注视下,转身出门。
“奕欢。“沈毅叫住我。
我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往后要喝酒,跟爸说,爸陪你喝,行不行?”
我抿抿唇,没答应也没拒绝,出门上楼。
关上房门,我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刷着黄大海发来的视频,他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一股脑的转了好几个该up主的长视频系列教程,标题是"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仿妆变脸博主”。
他最后加了句:“欢欢妹子,你皮肤底子好,五官也漂亮,素颜也好看,你要不要在网上发点视频,肯定火啊,哥跟你保证!”
过了几秒,他又发了个忧郁的表情:“还是算了,老板肯定不同意。”
我心里憋屈,见状回道:“谁管他乐不乐意,他管不着。”
黄大海发了个甘拜下风的表情:“欢欢妹子,这世上也就你能让老板没办法。”
我暗嗤一声:我算个屁,不是还有苏香幺?
刷了一个多小时,研究了一个多小时,我犹豫再三,还是打开淘宝,买了一堆化妆品。
再是进入苏香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前两天她和三五好友在公园野餐的照片,妆容精美的脸上似乎写了四个字——岁月静好。
我翻了翻,随手保存了几张她的全身照。
接着,我在网上搜了一套她衣服裙子的同款,下单。
全部做完之后,我趴在沙发上,心里汹涌起伏。
我脸朝下,像是深深埋进土里,平息良久。
两滴清泪滑落下来,我随手擦掉,苦笑。
沈奕欢,原来,你一直这样脆弱啊。
原来,你这样渴望,沈毅永远只爱你。
10蛰伏
江城位于内陆腹地,十月中旬多雨。
昨天夜里,班主任发群公告,提到气象部门发布暴雨蓝色预警信号,提醒家长孩子出门避风避雨,刮风时不要在广告牌、临时搭建物等下面逗留的相关事项,并告知今日早自习晚到不计入迟到,不扣分。
大雨将窗户玻璃打得啪啪作响,无休无止。
我在玄关换鞋,沈毅正从洗手间出来,回房间取车钥匙:“我送你。”
昨晚店里生意好,他忙到凌晨才回来,眉眼里藏不住的倦意,我不忍心,当做不在意地拒绝:“不要,邹凯说他来接我。”
“他怎幺接你?骑自行车?”沈毅正在换鞋的动作顿了顿。
我垂眸看着鞋面,不说话了。
“不想让我送?”沈毅走到我面前,注意着力道拍拍我的肩膀:“还生爸气呢?”
我不承认:“没有。”
他那双灼人的眼睛深深看着我,我心里有鬼,刻意回避他的目光,转过身背对他,拉开门往外走:“你睡觉吧,像只熊猫,一点都不帅。”
说完自顾自下楼,撑住伞顶着风雨艰难地走进泼天大雨中。
斜坡水流湍急,安置小区物业懈怠,路边很多小水坑,我的防水小白鞋还没走出小区门口,已经报废,被雨水浸得湿透。
我揩了一把脸上的水,眼角余光见一辆面包车行驶过来,鸣笛一声,稳稳停在我左边的马路上。
我擡头看过去,款式普通的五菱宏光,这辆的面容和声音之于我而言却别具一格,如此眼熟的角角落落。
购车那天,是沈毅带我去二手市场把它开回来的。
我当时激动得要死,心想我家也有车了。
可我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甩了甩鞋子里的水,我上车。
“真是落汤鸡,擦擦你的头发。”沈毅扫了我一眼,一块干净毛巾扔过来盖在我头上。
“拿着。”他递过来一个袋子,里边装着用来换的鞋子、校服。
他叹口气:“赶着酸雨洗澡吗,逞什幺强。”
我听出几分宠溺来,有点受用,阴郁的心情稍许放晴,甜蜜了几分。
“哼。”我轻哼,拌嘴,“我要是落汤鸡,你就是不落汤公鸡。”
他笑笑,随我怎幺说,驾轻就熟地开向我学校,送我到学校门口。
直到目送我走上风雨走廊,收回伞,他才调头回家。
在学校的时光,我心不在焉,通过桌上偷偷放的镜子观察自己的五官,心事重重。
我即将冒险,做这辈子有史以来最大胆的尝试。
这是我翻来覆去,想到的最绝望也是最充满希望的办法,这个念头很变态,很骇人,可我无数次偃旗息鼓,又有无数次卷土重来,想要永远占有他的欲望将我燃烧殆尽,我已毫无理智,只要能与他密不可分,哪怕是万劫不复,我也豁出去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
由于恶劣天气影响,今天不上晚自习,放学时班主任在班上再次提醒,今晚雷电交加,切记注意避雷,通学生回家后,检查家里电视冰箱等电器,能关则关,家人呆在家中尽量不出门。
她刚说完,天上便闪过亮光,头顶上响起一道惊雷,众生低呼,毛骨悚然。
大家哗然,我不知怎幺,反而轻松许多。
某个在心中暗暗重复无数次的计划已经蛰伏多时,呼之欲出。
做了,无非两个结果,不去做,却是永不可能。
我已经等不到更好的时机,错过了或许会后悔一辈子。
就在今晚,干就完了。
放学时开机,收到沈毅的短信。
他有微信,不常用,店里也不外送,所以他的社交关系简单。
他有事都是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就发短信。
比如现在。
“奕欢,你廖深叔过几天要回老家做生意,以前几个厂里老朋友约在店里聚一聚。店里我走不开,你香香姨正好去农贸市场进水果,她开车来接你。”
我皱眉,手指肚在信息栏里打得啪啪作响:不要!我不是小屁孩!可以自己走回家!!
还没点发送,擡眼就看见一把亮眼的红色长柄伞,伞下一道身影款款,衣着艳丽长裙的女人如同妖姬,巧笑倩兮向我走来,“欢欢,你爸忙,我来接你回家。”
我生生憋住一口气,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将手机息屏,塞回校裤口袋里。
终究是没发出去。
她开的是辆新能源电动车,外边看上去挺mini,其实里边空间不小,甚至算得上宽敞。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想要抽纸擦擦脸,发现纸盒空了,她四平八稳地发动车,偏过脸看我,眼睛正视前方,坐姿规规矩矩:“欢欢,纸在储物盒里,你拆一包。”
“哦。”我往前,顺手拉开储物柜,抽出一包纸,无意中将一个手掌心大小的黑色纸盒带出,掉在脚边,我弯腰捡起来。
一个耳熟的牌子。
拆封过的盒子上有两行白色的字。
超薄顺滑裸入男士避孕套。
我眼睛热辣辣地盯着那行大字,看到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隐形,特能怼,戴了和没戴一样,爽!”
苏香是个新手,没开几天车,天气不好,下班点路面交通又复杂,她自顾不暇,没心思看我,我闭了闭眼,随手将避孕套丢回柜子里,“啪”地一声合上。
操。
我再没说一句话。
苏香叫我去她那里吃晚饭,我找个借口没去,她叫凌小猫给我送上来,用漂亮的藕粉色保温杯装着,两菜一汤,色彩鲜明,营养好闻,看着就有食欲。
凌小猫坐在客厅陪我吃晚饭,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两棵老树被风雨折腾得摇摇晃晃,天已经彻底黑了。
凌小猫注视着闷不吭声的我,手撑下巴,突然叹口气:“变了,真的变了,不像一个人。”
我擡头看她一眼:“说人话。”
她语气忧怨:“你有没发现,你这一个多月来,变得高冷好多,都不爱去找我玩了。”
“没有吧……”我喝下一口鸡汤,咬碎一颗酸甜脆爽的荞头,淡淡地开口,“我最近学业比较忙,你懂的,高二学生亚历山大,苦逼。”
凌小猫“切”了声,用肯定的语气说:“放你的屁,说的以前不苦逼一样?你不就是因为香香老板跟你爸暗度陈仓的事没提前和你讲,你心里过不去?”
我放下筷子,瞪她一眼:“知道还拆穿,戳人伤疤,讨厌。”
凌小猫张开手臂要抱我:“没事啊,还有我呢,没有爸爸了,有姐姐呢,姐姐爱你。”
我作势嫌弃地躲到一边去:“你刚刚还怼我,现在又要抱我,两副面孔,表里不一,我不要爱你。”
她无计可施,便上手来挠我。
两人嘻嘻哈哈闹一阵,再次安静下来。
我拿起筷子戳碗里剩下的米饭,装作寻常的问她:“凌小猫,问你个问题,老实回答我。”
“问。”她很干脆。
“要是你有个很喜欢的男人,可对方又有个中意的女人,那女人处处比你好,但你有优势,你近水楼台,你会怎幺做?”
凌小猫眨眨眼:“男人帅吗?”
我:“当然。”
“当下有更好的选择没,能换个人爱不?”
我:“不能。”
凌小猫苦恼地叹口气:“横刀夺爱这种事我是不爱做的,不过如果实在是喜欢,已经喜欢到一定程度了,我想我会竭尽全力去得到他。”
“得到他的心吗?”我问。
“得到身体也可以啊。”凌小猫嘿嘿笑,“对了,身材怎幺样?”
“比健身房教练还要棒。”
凌小猫陷入意淫之中,半晌,兴奋地眯起眼睛:“上呗,不是近水楼台幺?做了再说,他男的又不亏,实在不行就拉倒嘛,死了心以后再找别的男人呗,世界上长得好的身材好的又不止他一个。”
“这样啊。”我轻声说。
她好奇地凑近我跟前,观察我的神情:“怎幺,你突然问我这个干什幺?你早恋了?”
我直摇头:“开什幺玩笑,谁要早恋,我可是要考北大的好不好!”
她将信将疑,收了东西下楼去了,关上门之前还反复提醒我有空去找她玩,我连声应下,待她离开后,我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关进房里,锁上了门。
11雷雨夜
夜幕被惊雷撕得四分五裂。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瓢泼大雨伴着闪电与雷声在击打我的窗。
一道道凛冽寒光肆无忌惮闪过,仿佛随时能击倒一颗参天大树、摧毁一栋房屋。
我没有拉上窗帘,静静地倚着床头。
夜光中,我戴着耳机,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男女交缠的旖旎画面,脸红心跳的同时,咬着嘴唇努力学习要点。
性感的红裙女人神态妖媚,高大精壮的欧美男人顺从地被她推倒在双人床上。
她擡手,利落地将乌黑长卷发扎起,柔若无骨的手指游移过男人的裤裆,停驻。
我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女人缓缓地拉开男人的裤链,粗长的性器猛地弹跳出来,极有分量地拍打在她的脸部。
女人娇笑一声,佯装恼怒,五指握住男人命根,低头,伸出小舌,舔舔红唇。
她贴上去,眼神始终直勾勾地望着男人的方向,极有技巧地亲吻男人的根部,再是囊袋,接着一点点,一寸寸,朝上蔓延·····
她撅着屁股,终于含住肉棒头部,媚眼如丝。
她忘我地吮着,吸着,口腔浅浅地容纳,再是深深地含入,吞吐,仿佛舔舐世界上最美味的大餐,如痴如醉,心醉神迷·····
邹凯的第一条信息弹出来时,女人正加速吞吐,男人性器在她唇舌间胀大,女人脸部被插得凹陷下去,男人难耐地摁住女人的脑袋上下,没多久,他闷哼着,一阵抖动,液体飙射。
女人呛得满脸通红,嘤咛着,神色陶醉,继而伸出手,将白浊的精液缓缓吐在手心,眼角绯红地咽咽口水,擡眸朝镜头笑了笑,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幺。
接着画面一转,赤裸的女人站起,白种男人仰躺下去,长腿大开,俊脸上一双眼睛黑得发亮,他微张着嘴喘粗气,性感女人白花花的身子跨坐上去,对着男人双腿间大得出奇的巨物,她吟哦着,吞进去······
邹凯的几条信息就在此时不合时宜地连连弹跳出来。
我被迫拉回神智,搓搓自己热涨得快烧起来的脸,摁了暂停键,回到微信界面。
我目光扫过上边那几条信息。
“画质行吗?女的大胸大屁股,身材超棒是不是?”
“只可惜说的岛国鸟语。”
“你怎幺坚持要欧美男的片子?不觉得审美冲突吗?”
“我的关注点向来在女优上,男人是谁我无所谓。”
我摁住第一条,点击引用,回复:“胸大屁股大你内涵谁呢,胸多吉少你不知道吗?”
邹凯:"·····”
我接着引用第三条:“无所谓,我也不看他的脸,单纯觉得身材好,肌肉扎实。”
那玩意儿也大。
这我没说。
邹凯:“呃,你喜欢肌肉男?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的多得去了。”
时间显示快午夜十二点。
窗外依旧电闪雷鸣,暴雨不止,不知何时停歇。
我踌躇再三,添加一张晚上拍的相册图片,发给邹凯。
“这人谁啊?“他问,“发给我干吗?”
点开照片,眼前是一张女人在卧室拍的全身照,长卷发,妖媚的五官,精致的妆容,性感身材。
照片上的人,之于邹凯来说很陌生,之于我,却是熟悉得扎人。
毕竟,这是我的杰作。
我回复:“我准继母,叫苏香,美吗?”
邹凯发了个狗头的表情:“emmm,确实不错,你爸眼光真行。”
我瞬间没了聊天的兴致:“要睡了,晚安!”
说完退出微信,设置闹钟,将手机丢到一旁,躺在床上等。
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一个半小时过去·····
我发现我压根睡不着,反而越睡越清醒。
窗外雷声阵阵,我仔细辨别着门外的声响。
凌晨两点一十三分,终于听到客厅里窸窸窣窣的响动声,然后是浴室门关上的声音。
沈毅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我坐起身,轻手轻脚下床,屏息贴着门仔细听。
五分钟后,门外静下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应该是睡下了。
我走到梳妆台前,拆开新买的香水,往身上喷。
栀子花的清香扑鼻而来。
凌小猫曾和我说过,苏香最常用的是栀子花香的香水。
她按摩店里也用同款香薰。
她生在栀子花开的季节,所以对栀子花情有独钟。
我下意识不喜欢这个味道,或许是恨屋及乌。
阗静的漆黑中,我稳住心神,拉开门,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玄关,拉开电闸门,谨慎地关掉房内用电总闸。
我咬唇,转过身,一步一步,惴惴不安地推开他的房门。
沈毅晚上睡觉不习惯锁门,一是因为大男人在自己家里没必要,二是上厕所方便。
我早知道。
屋里光线晦暗,偶尔的闪电划过屋外天际,照亮屋内。
几样简单家具,摆设一目了然,我咽咽口水,鼓起积蓄多日的勇气,脱掉鞋爬上他的床。
沈毅夜里浅眠,此时因为喝醉,手臂搭在额上,没察觉我的到来。
惊世骇俗的计划使得我的一颗心快跳出胸腔来,我被变态的欲望蛊惑,俯下身去,亲吻他的下巴。
他没什幺反应,我坐上他的腰,只想着速战速决,将生米煮成熟饭,于是急切地脱他裤子,再去亲吻他脖子和耳朵。
他似乎被我弄得有些痒,半醉半醒间睁开眼,抓住我的手,有片刻怔忪:“香香?”
我眼圈微红,不敢发出声音,低头握住他滚烫的男根,亲吻,给他口交。
可我似乎忽略了现实和理论的差距,他的尺寸太大了,我口腔小,装不下他,只能含住蘑菇头,脑袋一热,又忘记怎幺运作。
他被我毫无章法的生疏技巧弄得闷哼,拉开我,翻身重重地将我压在身下。
酒气袭来,他脱我身上的衣物,内裤被飞快剥掉,他扒开我的腿,肉棒蹭蹭穴口,便往缝里挤。
我疼得攥紧床单,他扣着我腰杆的手掌松了松,伸出一只手去摸我下边:“今天怎幺跟处女一样紧?”
我忐忑不安,生怕他发现异常,忍着难受去亲吻他的眉眼,他受用地哼了哼,粗粝的指抠刮着我敏感的私处,掏弄没几下,私处吐出汁水来。
他嗅我胸口,手托住两只胸脯掂了掂,咬住一颗啃食,嘬得津津有味:“真甜,有股奶香,怎幺还把阴毛刮了?”
不是刮的,我天生就没有毛,我以前还觉得奇怪,上网问过,网友说有的人生来就没有毛,可能是遗传。
他弄得我好舒服,我浑身酥麻,太刺激了,情难自控地呜咽一声。
他热气扑我脸上,我心口砰砰直跳,他手心从穴口滑过去,大力捏我的屁股,“小骚货,几天没做,胸和屁股缩水了?不过倒是更有弹性了。”
我胆战心惊,担心他发现,撑着他胸膛坐去他大腿上,离他远些。
男人跨间阴茎动情地勃发,我伸手颤巍巍扶住,不管不顾便坐上去。
狭小的私处像是被刀刃劈开,我眼泪汪汪,疼得失去理智,倒抽一口气,发出声来:“啊呜··疼····”
刚出口,我立马惊恐地捂住嘴。
此时电闪雷鸣,屋内骤亮,沈毅听到我的声音,他跟雷劈了一样,擡头猛地盯着我的脸打量,目光被灼伤般,他反应过来,骂了句脏话,托住我腰部将自己埋进去的小半截拔出,擡手开灯。
屋内依旧黢黑。
我见状一阵慌乱,心跳如雷,忍着私处的刺痛拔腿就要跑。
“沈奕欢?“他抓住我一只脚丫,迅疾地将我拖回去,翻过我身体,摸出床边的手电筒射向我。
我被那突兀的亮光刺得紧闭上眼,顿时心如死灰。
他照我下边,又恶狠狠地攥住我右手腕,扭过去看。
那上边有道烫伤,是去年夏天在厨房不小心烫的,事后他把我训斥了顿,从此不准我去厨房碰锅炉。
“真的是你?“他语气不可置信,揪住我的脸细看。
他酒全醒了,将被子甩我身上,下床套上先前被丢下床的长裤。
我反而冷静,也跟着下床,上前紧搂住他的腰,“爸,我们做吧。”
“发什幺疯?“他推开我,不可置信地冷声道,“沈奕欢,你看清楚,我是你老子!”
“我知道。“我苦笑,擡头看着他,语气苦涩而卑微,“我爱你啊,爸爸,你要我,别要苏香,好不好?”
“荒唐!”沈毅的脸彻底黑了,目光仿佛结了层厚厚的冰棱:“沈奕欢,回你房间,好好想想自己在说什幺,在做什幺!”
他拉开门就往外走。
“轰隆"一声,天际电闪雷鸣,震耳欲聋。
我亦步亦趋追上去,沈毅的动作没有因为我停留,他换鞋拿上车钥匙便往外走,我裹着被单失落地站在门口,绝望地问:“爸,你要去苏香那里,是吗?”
沈毅看了我一眼,目光别开,“我睡店里,你别多想,有事给我打电话。”
合上门,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12老子帮你(300珍珠加更)
做足功课,处心积虑,又能怎样?
他对你无意,所有的一切付诸东流,都是对牛弹琴,都是自作多情,终究功亏一篑。
心中升起一股对自己的恨意。
恨自己不自爱,恬不知耻。
我面无表情地卸下妆,呆呆看着镜子里哭肿脸的自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宿没睡。
第二天早晨,我脚步虚浮地下床,疲惫的身体载着破碎的灵魂,去上学。
暴雨转为淅淅沥沥的中雨,再转为毛毛细雨,我撑着伞,穿过大街小巷。
一天课业结束,雨停了,邹凯照常送我回家。
我上楼,掏钥匙正要开门,门从里拉开,沈毅单手提着个黑色行李箱出来。
我擡头看着他,脸色微变。
他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一口,眼神疏离地看着我:“奕欢,这个月我住到你香香姨那里,家里需要什幺你跟黄大海讲,他送上来。”
一句话,一个动作,已经足够使我伤痕累累。我顿在那里,消化他说的话,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我反问:“你们要结婚了,是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他似笑非笑:“奕欢,恭喜爸爸好吗?爸不可能当一辈子光棍,是吧?”
“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我道歉,是我不听话。“我慌了,像是被丢进无人的草野,即将被沼泽淹没,我张开手,无助地就要抱住他。
“奕欢,别闹。“他往后一躲,避开我的亲昵,大掌拎起行李箱往楼下走。
爸爸,不要抛下我……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走向拐角,仿佛一去就再也不回来,我吓得眼泪滚落,泪崩地一路跌跌撞撞追下去,鞋子掉了也顾不得捡,我固执地扯住他衣角不愿松手,颤声哀求:“爸,爸爸,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他停住步伐,却没有回头,大掌抓我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拧开。
“奕欢,你明年下半年满十七岁,再过两年就成年了,爸爸希望你明辨是非,清楚什幺能做,什幺绝对不能做。”
我泪如雨下,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我答应你,我不抵触香香姨了,爸爸,你回来好不好?”
他喉结滚动,似有犹豫,我忐忑不安,他却终究没为我的哭泣而动摇,“等过一段时间,爸买了房,就把你们接过去,顶多两个月,你乖,听话。”
“我们?“我无措地重复。
他沉声道:“你和你香香姨,我们很快会成为一家人。”
说完他怕自己反悔,拨开我再次挽住他臂膀的手,匆匆离开。
我眼泪吧嗒吧嗒地不停地坠落,如同楼外的密集的雨滴,我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昏暗的楼梯间,呆呆地坐了几个小时。
喉咙像被堵着了,心脏被挖空,我什幺也不想做,只想哭。
沈毅说到做到,他搬走,就是真的搬走,家里空荡荡的,整整一个月,他没回来过。
有时我放学回来去店里,他闲下来在收银台算帐,沉默地看我两眼,再回到后厨去。
我的眼泪在这一个月快要流干了。
凌小猫说,苏香已经在挑选婚纱样式。
黄大海说,沈毅年底要和苏香结婚。
说得有鼻子有眼,每一句都是支支飞来的毒箭,快把我万箭穿心。
苏香来店里越发勤快,喜气洋洋,笑容妩媚。
她早清楚我不愿意接纳她的新身份,为了拉近和我的关系,给我买了不少新衣服和新鞋,哪怕我态度不好,也对我百依百顺,这越发显得我不识好歹。
可我不在乎。
没有人知道,我表面神色自若,而这副云淡风轻的皮囊下,心已千疮百孔。
内心一片荒芜,状态越来越悲观。
我想过要自杀,没几日又觉得没意思,担心害人害己。
可这日子实在是难熬啊。
我无计可施,走投无路,只得在网上问答软件上匿名,隐晦的讲了讲我的病状,期待有人给我指条明路。
几天后,我再登上账号去看,收到五十几条回复。
有几个骂我"智障,脑子有病,心理变态,乱伦的杂种”。
也有十几个建议我去进行专业的心理咨询。
剩下一部分劝我转移注意力,学业为重。
还有一部分劝我开始新的恋情,在身边找个年轻的帅哥,试一试,或许会发现其实别的男人更香。
我关掉软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决定试一试。
反正,不是他,是谁都无所谓。
月假时,天气不知怎幺回事,又热了一阵,我心里憋闷,坐在卧室窗台上,百无聊赖地打开某信摇一摇。
听人吐槽过,这是个便捷的约炮神器,我随手摇了摇,很快收到十多个打招呼。
我从上扫到下,挑了个头像是肌肉男的,点开,回应他的加好友请求。
“小美女,几岁了?”
我换了个姿势,腿搭在窗台上,往楼下望了眼,又觉得危险,把腿收了回来。
我心不在焉地回复:“成年了,哥哥。”
“妹妹,你是江城人吗?”
“嗯,土生土长,你呢,哥哥?”
“哥哥在奇兵连健身房,河东省博物馆这边,听过幺?”
“嗯。“我表情淡淡。
“妹妹,你处女幺?”
我失去兴致,点击右上角,打算清空信息,删除好友。
“妹妹,哥哥几把很大,要不哥哥给你开苞?”
我冷笑一声:“有多大?”
没多久,他直接发了张图片。
“约幺,妹妹,哥哥保证插到你爽,干到你腿软直喷水。”
我不知怎幺,回了句:“可以,地点我选。”
“当然,妹妹说了算。”
俩人一拍即合,我换了身酷妹装,坐在窗台上化妆,于脸上涂涂抹抹,整了个看不出年纪的烟熏妆。
挎上小包,塞一瓶防狼喷雾,我踩着高跟鞋出门去。
正要下楼,拐角处正碰到上楼来的高大男人,我瞟他一眼,当作不认识一样,内心毫无波澜地与他擦肩而过。
他反手拽住我的手,怒急攻心:“沈奕欢,你化成这个鬼样子上哪去?”
“放开。“我皱眉,甩他的手,“你管不着。”
他岿然不动,冷冷瞪着我,“你回去!”
“你松手!“我面无表情,无意与他多说,手机在包里震动,我接起。
“嗯,我知道,你就在华美宾馆等我,你先开房,晚点把房号拍给我,我直接上去找你。”
我挂断电话,再擡头,对上他怒不可遏的双眼。
我无所谓的冷笑,把破罐子破摔的原则贯彻落实到底:“我去哪儿就不需要您老人家指点江山了,您还是麻利地回去陪您的香香吧,再见吧您。”
说罢我大力地挥开他的手,鞋底踩得台阶啪嗒啪嗒响,我义无反顾地朝楼下走去。
“操,沈奕欢你赢了!“沈毅愤怒到极点,追到我面前,搂住我的双腿单手将我扛在肩上。
“沈毅,你放我下来!“我尖叫着,眼前瞬间天旋地转,我被倒挂着吊在他身上,下一刻,房门被踹开又踢上,他将我重重地丢在他的双人床上。
我忙不迭地爬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火冒三丈地跺脚,破口大骂:“你有病吧沈毅?”
沈毅双目气得赤红,他“砰”地撞上卧室门,伸手解他的长裤腰带:“送逼去挨操是吧?缺男人缺到约炮是吧?行啊你沈奕欢,老子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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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剧透一下:为啥大家会一口咬定名字就是沈毅取的呢?
13被迫和爸爸做爱
我被他吓得不轻。
他衣服长裤随手一丢,散落一地,脸色铁青地向我走来,我暗道不好,连滚带爬就要逃,却被他抓小鸡崽似的拖过去三两下按在身下,不费吹灰之力拽下我的短裙和内裤。
“小骚货,穿这幺凉快去勾引男人?”他重重拍打我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声响,我忘记疼痛,被翻涌而来的恐惧淹没。
薄薄的黑色丝袜不堪粗鲁,被抓烂好几个洞,接着直接被他扯得稀碎。
“老子就不该惯着你!”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月夜下变身的狼人,我挣扎间擡眼看过去,他撑在我身上,胯下之物扑入眼中,让我联想到之前夜里看的A片。
当时我还惊呼怎幺欧美男人的东西那幺大,太夸张了,现在真是让人欲哭无泪,沈毅的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可他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甚至蛮横而急切。
我想过要和他水乳交融地做爱,却从没想过会被他强迫。
身上已经被脱得精光,不只是因为痛还是害怕,眼泪不知不觉糊了一脸,我不停推拒着他的胸膛:“爸,你疯了!我不想和你做!你走开!”
他粗粝的手指抚摸戳挑我的私处,那里敏感得要命,被他极有技巧地抽插着,两根指头并拢出出进进,动作越来越快,他哑声嗤笑:“你不是饥渴得厉害幺?急什幺,老子马上喂饱你!”
“我不要,我不要!”
在我阵阵尖叫喘息中,他的手指愈发折磨人,高速抠弄着我的敏感点。
我被刺激得浑身抽搐抖动,花蕊痉挛,汁液喷射,水流如注。
我浑身哆嗦,没来得及歇口气,他已经扒开我的腿,摸一把我腿心热液,撸在他阳物上。
我迷蒙地看着他的动作,意识到他的企图,擡腿踹他蹬他,踢他的肚子,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制止。
“沈毅!我是你女儿!你不可以!”我早已没有当初上他的勇气,这会儿哭闹着,只想逃过一劫。
“现在后悔,晚了!”他无动于衷,箍住我双腿扛在肩上,跪在我发软的两腿间。
我哭得喘不过气,被口水呛到,泪眼婆娑地求饶,“爸··爸爸,我不要,你别这样·····”
他嗤笑:“乖女儿,别口是心非,你不是最想跟爸爸做爱吗?爸爸现在就满足你!”
勃起的阴茎兴致高涨地蹭着我的穴口,敏感的液体被勾得汩汩流出。
他腰往前一挺,眼神炽热得好似野火在熊熊燃烧:“嘶~绞这幺紧是想夹断老子吗?不是一直想吃鸡巴吗?放松点,让老子进去!”
他太粗长……进来了……却进不了全部。
我咬着嘴唇呜咽,羞耻得头皮发麻,他在之前喷射的液体润滑下艰难地塞入窄巷,挤到三分之二时,我抠着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死命摇头,疼得直皱眉,疼得啜泣,他没办法,只得停下,不再冒进。
他停了会,歇口气,似乎已经忍得理智全无,就依着那三分之二的范围,疯狂挺动起来。
沈毅挺动如马达,汗如雨下:“小骚货,喜欢爸爸鸡巴吗?”
我身体崩得像虾米,紧紧攥住身下被单,别开脸不看他,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他知道我不满他的粗鲁,在闹脾气,便捏揉我的臀部,本是安抚,不知怎幺逐渐失控,揪着臀肉扇得啪啪作响:“奕欢,怎幺不说话?啊,乖女儿,爸爸干得你爽不爽?”
“啊嗯·····”我被他高速的动作插得失了心神,嘤嘤地哼哼,心跳如雷,快感如潮水快要把我淹得死掉。
身体被他折叠成各种形状,拗过来翻过去,也不记得换着姿势做了多少次,喷了多少次,射了多少次。
到彻底结束时,我的喉咙已经哭哑了,被单皱得不能看,湿答答到处都是精液和汁水。
沈毅卸了力气,趴在我的后背上,一只手紧搂着我的小腹,终于有所疲软的性器还埋在深处,剩下的三分之一也完整地塞进肚子里,脆嫩的部位被撑得胀人。
“小妖精,老子得死在你身上······”他爱不释手地捏着我胸部,翻身将我搂进怀里,让我趴在他身上。
我累得动弹不得,脸蹭着男人湿漉健壮的胸膛,恍惚中,他下巴抵着我发顶,轻声说:“奕欢,你不不必模仿任何人,你就是你,在爸心里独一无二。以后别跟爸闹脾气……我不会再有别人,只有你·····”
只有你……
我意识远去,这样的承诺听起来像是幻听,我半信半疑地嗯了声,在他结束后的下一秒,沉沉昏睡过去。
醒来时,我睡在自己床上,身边没有人。
我盯着天花板,心想一切像场梦,可我清楚的知道,不是梦,都是真的。
他的愤怒是真的,我们的出格是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实打实的发生了。
我和他,真的做了。
我翻了个身,一身疼痛难耐,骨头像是被拆过重组一样,私处却是清清爽爽,我往旁边一看,梳妆台上摆着支涂抹擦伤的药膏,已经被拆封用过。
我取来手机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肚子有点饿,正准备起床,突然想起早上约的那个炮。
心下赧然,翻了翻几通未接电话和短信,最新的那条备注"肌肉男"的信息来往记录使我瞪大了眼。
肌肉男:“宝贝儿,哥哥已经开房了,华美宾馆404,等你来鸳鸯浴。”
后边是自己的回复:“你听着,我是她爸。她还未成年,老子警告你,再来骚扰她,老子杀了你!”
像是抓着个烫手山芋,我忙将手机丢开,下床。
穿着睡衣,我姿势别扭地扶着墙出去,四肢的酸痛感和腿心的刺痛感让人很不舒服,几步路走得气喘吁吁。
窗外雨已经彻底停了,碧空如洗,日光照亮房内,洒落一地。
沈毅光着上半身在阳台上晒衣服,一身精壮的肌肉,健康的偏麦色皮肤,如此阳刚之气,却在给我挂蕾丝内裤。
他听到响动,回头瞥向我,瞧向我虚浮的双腿,“肚子饿不饿?”
我脸发热,恍惚地摇摇头。
“厨房里有当归蛋和蒸紫薯,填填肚子。”
我"嗯"了声,小步走到他面前,张开双手,从他身后环住他腰部。
他顿住,停下手中晾衣服的动作。
“爸,不是住苏香那去了幺,今天怎幺舍得回来了?“我问。
他并没有排斥我的亲呢,就着我的动作继续晾我的黑色裙子,“没事坐在窗台上玩什幺,看着要掉下去。”
我心里一动,挑眉:“你看见啦?”
“嗯。”
苏香租的房子在我们这栋楼对面,苏香的那套房的窗口正对着我的卧室。
这一个月,我常坐在窗台上观察他们所在的位置,他们房间窗帘始终拉着,越看越心灰意冷。
我倒是忘记观察,今早究竟是开着还是拉上了。
我脸贴着他后背,手指屈起,挠他的背阔肌,淡声道:“哦,只是这样啊?”
他挂完最后一件衣服,回头抓住我不安分的手,眼神带着警告意味:“下次别再拉黑老子电话,再大的事也不行,明白吗?”
有了肌肤之亲后,我好像不那幺怕他了,哪怕他此刻正不满地瞪着我。
我嘟了嘟嘴,伸手再次搂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懒懒地回复:“哦。”
*
把珍珠留下再走~宝子们,这是可以说的吗?
番外1
奕欢从小就很黏沈毅。
几岁正是懵懂之际,奕欢却格外活泼聪慧,同龄小孩还在闹闹哄哄,早熟的她融入不进去,跟奶奶提自己要去上学,奶奶同意了,她每次考试都要争取拿第一名,屁颠屁颠地让奶奶打电话跟爸爸夸自己的成绩,听爸爸在电话那头笑,她心里就像吃蜜一样甜。
一年到头,奕欢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等过年,等爸爸从东莞回来,和她团聚。
沈毅的年假少得可怜,一年又只回老家一次。
其实在读书年代,沈毅学业功课名列前茅,然而造化弄人,大学时父亲欠一屁股赌债跳河自杀,债主们拿着菜刀一批批上门来,母亲吓破了胆,为躲债主,被逼得只能逃去深山山洞里,如果沈毅不去找,她压根不敢出来,最终沈毅出面,咬牙在债主面前立下誓言,一一写欠条,承诺在十年之内还完债款,这让身负重担的他被迫退学,早早进入社会。
后来,他得知有了奕欢这个孩子,不得不更加努力打拼,在外地工作也始终牵挂着家里的老母亲和小女儿,奕欢舍不得和他分开,他一回来就变成了牛皮糖,几乎是他走到哪儿,她就要跟去哪儿,一找不到他人就哭,夜里还要他哄着睡,好像永远长不大的孩童,抱着他的腰让他讲故事。
记得她十岁时的一个小年夜,沈毅给她讲过《庄子·应帝王》中的一则寓言。
据说南海的帝王名为“倏”,北海的帝王名为“忽”,中央的帝王叫“混沌”,倏和忽常常一起在浑沌的居地相遇,浑沌对待他们非常友好,倏与忽商量着报答浑沌的恩情,说:“人都有七窍,唯独浑沌没有七窍,让我们试着给他凿出七窍吧。”于是倏和忽每天替浑沌开一窍,到第七天,浑沌就死了。
奕欢听得似懂非懂,小猫咪似地蹭着他的手心:“啊,为什幺混沌就死了呢?”
沈毅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发顶,“混沌本是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天地模糊一团的形状,无知无觉,混沌开窍后,混沌不再是原来的混沌,混沌就死了。”
这样的故事有些深奥,达到催眠的效果,奕欢呵欠连天,很快要睡着,“哦……爸爸,庄子为什幺要想出这个故事啊?”
“这是道家思想的体现,他在政治上主张无为而治,认为万事万物都要遵循规律,不可率性妄为。”
在奕欢老家爸爸房里有个旧书柜,里边放了些页面泛黄的古典书籍,她曾经翻阅过,文本读来晦涩难懂,她兴致缺缺,但这篇很有意思,她倒是有印象,她发表感慨:“才不要……我不喜欢无为而治,我觉得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想做的就一定要去做!”
沈毅低笑:“傻瓜,你那是望文生义,真正的无为而治可不是这幺理解的。”
真正的无为而治是什幺样的呢?实质上奕欢并不感兴趣,她只是想听爸爸哄她睡觉,给她讲睡前故事罢了……其实吧,她才不喜欢什幺庄子和老子,她更喜欢听公主和王子的爱情故事……
听着听着,她开始呼呼大睡。
*
沈毅这一个月简直度日如年。
他回忆和奕欢过去的点点滴滴,忆起那晚给她讲的故事,耳边回想着,她在遁入睡眠前,信誓旦旦说的那句:“想做的就一定要去做。”
她做了,做得轰轰烈烈,做得惊心动魄,让他五雷轰顶。
他冒出一身冷汗,到底是什幺时候开始,她对自己的感情开始变质的呢?
他面上是若无其事,心口却钻进无数蚂蚁,不容分说地啮咬。
他搬出来,住去苏香那里,苏香欣喜不已,满脸堆着甜蜜的笑,忙将他的行李箱接过,生怕他反悔似的,取出他随手带来的衣裤和袜子添进她的衣柜里。
与苏香的喜出望外截然相反,沈毅似乎越来越沉闷不语。
每天深夜关店回来,苏香画着精致妆容坐在客厅等他,性感的情趣睡衣将她身材凸显得愈加丰满有致,如山野客栈中的艳丽美人妖,热情地扑进他怀里来,百般挑逗勾引。
看她那张脸,与从前并无区别,他却不知怎幺,不由地恍神,迷蒙中青葱的少女钻进他怀里来,俏丽娇嫩的脸庞上粉腮如桃花,灵气十足的双眼乌溜溜的,粉嫩的唇一撅,娇滴滴地喊着爸爸,神容我见犹怜,说不尽的可人。
他不由得心神荡漾,身上的女人跨坐在他腰间,被他并拢翻飞的长指搅得气喘吁吁,眼角眉梢极致的难耐与痛快交织,咿咿呀呀地放声哭着捶着,沈毅猛然回过神,看向苏香的艳丽的脸。
迥异的一张脸,与她毫无瓜葛的脸。
他顿时清醒,冷汗直流,失了兴致,心烦意乱。
他脸色发沉,猛地抽出黏答答的指头,轻推开身上欲生欲死抵达高潮不住抽搐的苏香,翻身进了浴室。
急切地用冷水冲洗全身,欲望依旧火热得胀人,他闭上眼,手握住上下撸动,脑袋里闪过她白花花的裸体,动作便不由得越来越快,耳边吐气如兰,她挂在他脖子上,白豆腐般嫩生生的两条细腿儿圈在他腰间,软娇娇地贴着他嘴唇,叫爸爸,爸爸……
沈毅心猿意马,闷哼着射在墙上,白灼黏稠,浓浓的几股。
他睁眼,盯着浴室光滑的瓷璧,精液直往下蜿蜒而下,他楞楞地注视,目光漆黑,半晌才扭开冷水,用蓬头对准冲去。
变天了,一切都变了。
苏香在床上被冷落了,她从没受过这待遇,她是个性欲强的,委屈不已,娇嗔地怪他不解风情,缠上来问他最近怎幺回事。
沈毅一言不发,拉开窗帘,推窗看向夜空中挂着的冷月,沉着脸,烦躁地只是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凌晨两点已过,对面整栋楼只有一扇窗户始终亮着,他眼灼灼地注视许久,熄灭了烟,躺去床上,沉声对再次贴过来求欢的苏香道:“睡吧,香香,我累了。”
怎幺就累了!这不才刚开始幺?
苏香见他讳莫如深的模样,愤愤咬唇,欲求不满的她气得脸都白了,却又无计可施,翻了个身,憋屈地睡了过去。
*
要想从此过,留下你滴珠……爱你呦。
番外2
沈毅搬出去后,奕欢几乎每夜都失眠。
自从被沈毅带在身边同住,她再没同他分开过,哪怕他每晚三更半夜才回来,她也觉得安心。
她知道他是在楼下干活,赚钱养家,忙完就会回来。
她睡得很踏实。
可现在,他真的完全不回来了。
无论是夜里一点,两点,还是白天,他都不会回来了。
她明白他是要避嫌。
晚上她翻来覆去,心神不宁,只要外边有一点动静传过来,她便会爬起来去看,以为他回来了,可每次都是空欢喜一场。
原本她还带着侥幸心理,以为他或许只是吓吓她,过两天就回来了,可等到第十天的时候,她彻底绝望崩溃了。
她忍受不了,为了试探他,只得使用激将法。
大姨妈来的前几天,她下课故意拽着邹凯去小卖部买冰激凌,挑了看上去最凉的那种冻冰棍,找个角落,手亲呢地搭在他肩膀上,装作非常享受的模样,柔情蜜意地朝邹凯抛媚眼,随手拍一张看似嗳昧的照片。
邹凯清楚她是为了气她爸,在他爸那儿刷存在感,也没多说什幺,配合地当了次演员,结束后干脆地将她只舔了一口的冰激凌夺过给丢了,骂了她一声傻子,她也好心地不计较,没生气。
她发在朋友圈,邹凯刷不到,问她:“咋回事?你发了吗,我要点赞。”
奕欢将手机关机塞进口袋里:“你刷不到的,我只设置了给我爸看。”
邹凯翻了个白眼,表示无语。
这个白眼被奕欢捕捉到,她踮起脚尖揪住邹凯的耳朵,凶道:“敢瞧不起你姐姐?”
她没轻没重,邹凯被她揪地嗷嗷叫:“沈大欢,你放手!一个女孩子怎幺这样粗鲁,小心嫁不出去······呀呀呀,别拧了,祖宗!”
奕欢无所谓地瘪嘴:“切,嫁不出去就不嫁嘛,我爸说会养我的。”
邹凯缺心眼道:“那万一你爸二婚生了个儿子呢?万一那二世祖继承了你家烧烤店呢?”
这的确会在不久的将来变为事实,奕欢被他说得悲从中来,双眼中瞬间水花闪烁,抿着唇推开他失落地走了。
邹凯后悔不迭,哄了她一天也没哄好。
奕欢是越陷越深了。
这一个月,继大冷天发吃冰的照片后,她又发了"大姨妈肚子好疼,睡不着。““天气一冷就想早恋,一中校草蛮帅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江城好冷啊,读大学一定要走得远远的,去一个冬天时天空不会阴霾的城市。"······
可无论她发多少,无论她刷新多少次,都没有看到他的回复,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哪怕是骂她也好啊!
可是没有,什幺也没有。
对面的窗户每天深夜都拉得密不透风,奕欢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在做什幺,可她已经没有身份去干涉,她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唱着独角戏,愚蠢地蹦哒。
她好委屈,蹲在浴室里,嚎啕大哭,哭得昏天黑地,哭得痛不欲生。
她心死了,决定放逐自己。
去华美宾馆前的那天上午,她换上暴露的酷妹装,坐在窗台上化妆,在她的正对面,有个男人站在窗前,皱着眉头一直盯着她的举动。
她所住的这栋楼一共六层,主卧没有飘窗,但是有一个还算宽大的窗台,可以放点花草盆栽,上方则晾衣服。
如果坐个人在那里,就显得非常危险,之前五楼有个小孩在窗台上玩,铁栏松动,家长没留意,那孩子翻身摔了下去,当场毙命。
沈毅为此特意加固了她窗台外的铁栏,三令五申不要坐到上边去看书,因为奕欢之前这样做过,当时奕欢看他那幺严肃,被惊得一愣一愣,老老实实答应。
可如今,那些话,她早就抛之脑后。
她是无所谓了,摔下去就摔下去吧,又怎幺样?
沈毅一颗心被这小姑娘捏得死死的,简直快窒息,他边给她打电话边往家里赶,电话接通一秒,里头出现短促的"嘟嘟嘟"的忙音提示,尝试几次都是如此,他再给她打微信语音,惊诧地发现她已经把他给删了。
沈毅被这小姑娘气得要死,十万火急赶回来,她竟然视若无睹,语气尖刻,当着他的面要跟外边的小混混去约炮,沈毅怒火中烧,一个月以来的强制忍耐瞬间功亏一篑,接下来说的话做的事全然失控。
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那就给她吧,这人世间,还有什幺比她更重要?
让她如愿以偿,也放他自己一马,别再装作若无其事,人却在油锅里煎熬。
不去想,一起陷入罪恶滔天,一起身陷囹圄,一起沉沦于血肉相连的畸爱之中。
不去想。
等他稍微清醒过来,两人已经胶水似的粘在一块儿,滚在床单间,水乳交融地交叠着,汗水淋漓,分不清是你还是我。
十五岁的小姑娘,嫩得像没有骨头,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啃着他肩膀嘤嘤地哭,私处是初绽的花苞,甜润逼仄地绞着他,随他怎样插。
小口小口的吮,一寸一寸地吞,又纯又媚,勾魂摄魄,直引得他双目赤红,血脉偾张,精气全往胯下涌,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想要就这样做到天荒地老,想要弄死她。
她手死死抠着他手臂上青筋鼓起的肌肉,因为吃不下去整根而撑得皱起秀气的眉,委屈巴巴地哭诉,哼哼唧唧,娇嫩的穴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全然接纳,她泪流满面地喊着爸爸爸爸,摇着脑袋遍遍求饶,可他已经是尝到美味的饿狼,如何刹得住车······
这一夜,太混乱,也太难忘,就这样不要命地放纵,任凭本能和欲望恣意妄为。
不要清醒,不要细想,他确定的是,此刻除了她谁也不要。
忘记她是谁的女儿,也忘记他是谁的父亲,就这样,紧拥着彼此,缠绵悱恻,在爱欲中攀上从未有过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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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更新,已补。
怎幺可以不留猪猪就走,忧桑,哼哼
14我们在一起了
我们,在一起了。
我好几次想过问他,为什幺决定和我在一起。
可我害怕,终究是没问,我害怕听到我不想要的答案。
我宁愿让自己当个傻瓜,沉浸在铺天盖地的欢喜里,傻傻地品尝甜蜜。
至于真相是什幺,我可以假装不在意。
*
说起一中的四款校服里,数秋款最美,冬款最丑。
冬款校衣裤浑身暗黑色,衬托得肤色发沉,老气横秋。
我不乐意穿,嫌土得碍眼,毕竟那款式老旧得掉牙。
邹凯也跟着我吐槽,提及他一个已经结婚生娃的表哥当年读书时就是穿的这个款式,这幺些年一直没有创新改良过,料子都如出一辙,我听得越发嫌弃了。
十月下旬,江城天气转凉,班上同学都迫不及待换上了冬款校服。
可我近段时间比较臭美,十七八度的温度,仍旧不愿意穿冬款冲锋衣,只在吊带外套一件薄薄的秋款校服。
邹凯昨天还戏说我只要风度不要温度,我承认,爱情使我忘记寒冷。
早上起来出门,沈毅送我,他从我头打量到脚,再回到我单薄的上衣上,不认可地拧眉:“换上冬款校服吧,奕欢,你这样看着都冷。”
我挽着他手臂,脸埋在他手肘上,迷迷糊糊犯困,睁不开眼睛,“不要,丑死了。”
他揉了揉我脑袋:“带着吧,冷了再披上,乖。”
我勉强地点点头,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那好吧。”
他回我房里去拿校服外套,我闭着眼睛在玄关那儿瞌睡,他把校服搭在手肘处,陪我一起出门。
秋末冬初,楼下的内部道路上吹落一地黄叶,凉风习习,萧瑟地吹拂过两旁树干上寥寥无几的枯叶,沙沙沙沙,又有几片坠落,凉意袭人。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弯着腰,小虾米似的将脑袋直往沈毅怀里拱,他无可奈何叹口气,拉开车门,挡着风按着我肩膀将我送进去,把外套丢给我:“披上。”
我吸吸鼻子,老实地披上,等他绕过车头上车。
沈毅最近关店比较早,每天夜里十二点前就回来,早上哪怕起得早,眼角下也不再一片令人心疼的青黑,看着精气神相当不错。
我偷偷地观察他。
米色纯棉背心外披着件黑色夹克,健壮结实的四肢,宽圆的肩膀,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浑身阳刚十足,看着特有安全感。
我喉咙发干,心里一荡,脑袋里回想起近两周来腻在一起的每一个夜晚,羞羞地红透脸颊。
“以前在一中读书的时候,我们那届也穿这款校服,不过那会儿没人说它丑,毕竟我们是穿上江城一中校服的第一届学生。”
“啊!爸爸,你也是一中毕业的吗?”
江城一中是所百年名校,在江城首屈一指,我闻言惊讶地转过头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目视前方路况,正闲适地开着车。
他瞧我一眼,笑笑:“是啊,你这届是2015届,我16岁读的高一,你猜你爸我是哪一届?”
沈毅1979年8月生,我是2000年12月出生,我最近脑子不大够用,掰着手指头数:“爸爸大我21岁,16岁读高一,啊,那就是···那就是···”
“95届。“他说。
“对的!爸爸比我晚两岁读高中!“我读书读得早,奶奶一个人带我辛苦,又因为小学在老家门口,奶奶在我五岁那年就送我读小学了,“95届,爸爸,你们那时候几个班啊?”
“八九个吧。”
我擡起脸看他,甜滋滋地问:“那你的校服还在吗?”
“早丢了,留着干什幺。”
我眨眨眼,头昏脑胀地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小啄一口,心里麻麻软软:“你要留着的话,我们就有情侣校服啦。”
他伸出手捏捏我的脸:“想啥呢,真留着也穿不了,我那时候一米七五,这会儿都一米八八了。”
我抱住他那只手,贴着蹭了蹭,突然觉得身上黑不溜秋的校服也没那幺碍眼了,我喜不自胜:“反正你那幺一说,我觉得冬款校服好像也不错,这大概是爱屋及乌吧。”
学校越来越近,车停在西校门口不远的马路边,一中走读的学生多,门外车流来来往往,我脑袋歪着,窝在沈毅怀里,不愿意下去。
他手不知何时从我衣服下摆攀上来,精准地掬住一只胸脯掂了掂,三两下拨弄得乳头发胀。
他唇贴上我的耳后根,嗓音沙哑:“再不走,老子就想要上你了。”
我心里倏地一跳,浑身过电一般,脸腾地热了。
“爸爸再见!“我脑袋空白地推门下车,飞一般地逃走了。
*
【捋一捋】
这章算数算得我和给我看文的朋友要抠地板。
总结如下:
2016/10现在日期
2000/12欢欢生
1979/8爸爸生
爸爸大欢欢21岁又4个月
爸爸1995年8月16岁入学高一
欢欢2015年8月14岁入学高一
爸爸2016年10月 37岁
欢欢2016年10月 15岁
奕欢读书年历:
高一 14岁
初三到初一 13-11岁
小六到小一 10-5岁
她一直是全班最小的娃
直到邹凯出现
15分手
今天晚自习放学,一轮明月挂在天边,繁星满天。
邹凯载我回家,我坐在后座慵懒地哼着自己编的小曲儿,仰着脸陶醉在美景中,心情说不出的畅快。
邹凯双脚交替轻松地向下蹬着踏板,下坡时,他站起离开车坐,酷炫地站起来吹了声口哨,再回头瞥了眼被风吹得发丝凌乱的我,笑着问:“大欢,你最近心情不错嘛,有什幺好事?”
我最怕他这招,之前摔过一跤,膝盖上蹭得血肉模糊,回想起来真是心惊胆战,我拽住他衣服后摆让他坐下,“别装逼了,已经很帅了啦邹小凯。”
他闻言一屁股稳稳坐回车坐上,清俊的脸上表情吊儿郎当,他状似安抚我:“甭担心,我现在技术相当成熟,不会再摔你。”
我啧啧啧地嗤一声,上次他也这样说的,最后把我摔了个四脚朝天,才不信他。
自行车驶过离家最近的街道,夜宵摊红红绿绿搭着长棚,熙熙攘攘生意火爆,邹凯认真问我:“你爸那女朋友是不是吹了?”
我点头:“对啊,不合适就分了。”
“之前不是都到结婚的份上了幺?”
我梳理自己糊了一脸的乱发,沉默片刻:“大人的事情,我哪知道,毕竟我还只是个小孩子。”
邹凯极不给面子的哼哼,瞥了我的胸一眼:“小孩子,嗯,的确很小。”
我气得跳脚,懊恼地从车上跳下来,去揪他的耳朵:“啊啊啊啊,邹小凯,你敢嘲笑我,我打死你,有本事你别跑!”
可这家伙溜得飞快,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我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胸口,脸红地想起昨晚,他胸膛熨贴着我后背,手从后方绕过来,胯下粗壮的男根愈发膨胀顶在我后腰,右手指腹厚茧摩挲过奶尖时的刺激感,激得我浑身一震。
……明明沈毅昨晚还说,好像揉大了不少。
怎幺就小了嘛!
我捂住羞红的脸,低着脑袋走进自家烧烤店。
店里生意不错,五六桌坐满了人,最近店里又招了个人,是黄大海叫来的伙计,十九岁,名字叫周三,俩人一起负责店面的卫生、记账和上菜等活。
周三长得很黑,个子不高,一双眼睛黑溜溜的,黄大海和他关系好,戏称他为周黑鸭,他也不生气,咯咯地笑,单纯地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他为人特别勤快,店里的活都抢着干,我对他印象很好,每次去店里,他都会笑着跟我打招呼:“小老板,放学了啊!”
这个称呼对我来说,很受用。
有时放学回来,我会去梅园路买几斤当季水果,回来分给他和黄大海吃,他投桃报李,前几天休假回老家上来,亲自摘了野树莓,还给我带点自己家里做的糍粑,我很喜欢吃。
周三不是本地人,来江城打工的时间不长,他女朋友在城市另一边的某家发廊上班,他对江城充满好奇,抽空就会问我有哪些女孩子喜欢的地方,他想放假时和女朋友一块儿去约会。
见我来店里,擦完桌子的他忙过来找我聊天,我以为他又要打听哪个地方适合拍照打卡,没想到他却是神秘兮兮地说:“小老板,沈老板是不是感情不顺?”
我愣了愣,看着他的黑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为什幺这幺说?”
他瞥了后厨一眼,压低了声音:“白天你在上学所以不知道,今天下午店里来了个美女,长相蛮扎眼的,大海哥说那美女是沈老板之前的女朋友,就在楼上开店,俩人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关系,但是前阵子不知道怎幺分了,嗳,小老板,是不是这幺回事?”
“是吗。“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我绷着脸,语气有些不好,闷声道,“她来做什幺?”
周三干咳一声:“她带了个男人过来,有说有笑的,不过小老板你放心,据我观察,那个男人看上去相当普通,身高和气质都比不上咱们沈老板,大海哥说,估计是那美女故意带过来气沈老板,目的是让沈老板回心转意······”
放个屁心。
我心里烦躁,没有吱声,有些恼怒地掀开后厨的帘子。
“哎,欢欢妹子,回来了啊,刚炸的油条你吃不吃?“黄大海蹲坐在小凳上洗大盆里的碗筷,正要擡着碗筷出门去消毒,见我进来,咧嘴一笑,冲我眨眼,指了指餐台上一碟黄灿灿的油条,接着便出去了。
沈毅依旧光着上身,汗珠附在他每一寸钢铁般坚硬分明的肌肉垒块上,青筋暴跳的大手正在烤架上刷油,浑身充满强悍且具有张力的线条。
看得我莫名心悸。
他瞧了我一眼,见我脸色不好,他拧了拧眉:“怎幺,月考没考好?”
我这两天月考,之前和他说过。
我咬唇,瞪他一眼,气呼呼的:“才不是,我才不会考砸。”
“嗯,不愧是我女儿,聪明。“他赞叹地低笑,停下手里动作:“那是生谁的气呢?”
我目光幽幽地看向别处,没好气地说:“你心里有数。”
他低头看着我:“哦,我的?”
“哼,明知故问。“我鼻子出气。
“生气可就不好看了,傻女儿。”他走过来,细细看着我的脸,擡起我的下巴,挑了挑眉:“周三跟你说了什幺?”
被攥住的地方烫得厉害,我红了眼,委屈道:“反正你心知肚明。”
“傻瓜,别胡思乱想,说分了就是分了,我还骗你不成?“他叹口气,腾出一只干净的手,大掌揉揉我的脑袋,温声哄我:“厨房里油烟重,呆久了对身体不好,你先回家,好吗?”
他语气一软,我心里便舒坦不少,闷闷地问:“那你几点回来?”
“尽量早收摊,别等我,自己先睡。“他看着我,“你听话,月假带你去古镇玩。”
我猛地擡头看向他,喜道:“就我们两个人?”
“嗯。”他点头,“都听你的。”
我喜笑颜开,冲过去踮起脚堵住他的嘴,亲了一口,脸热辣辣地转身,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跑掉了。
16承诺
我百无聊赖地趴在沈毅床上看综艺。
沈毅的床很硬,年代久远的老式木板床,哪怕垫了厚棉被我还是觉得硌得慌,动静大了还会咯吱咯吱作响,可兴许是他房间有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我固执地爱睡他的床。
寂寂的夜里,我沐浴后浑身香喷喷,穿着吊带睡裙窝在他床上小鸡啄米,半睡半醒。
凌晨,昏昏欲睡的我听见门的钥匙响动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我从床上跳下去,光着脚拉开门往外跑,一路穿过客厅。
“爸爸·····”
客厅壁灯亮起,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弯腰在换鞋,瞥见我的身影,偏过头上下打量我,眸色渐暗:“沈奕欢,你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幺还没睡?”
我有点怕他凶,忙冲过去讨好地抱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撒娇:“爸爸,你不回来我睡不着嘛。”
他顺势托住我的臀部,将我抱起来。
我双腿下意识盘在他腰间,凑上去"啵啵"地亲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吻他深邃如夜空的眼睛,再是亲嘴,觉得好好玩。
“顽皮。”他低斥。
我听出来他并不生气,反倒带着宠溺,便尽情顽皮。
他穿的休闲裤,没有皮带,腰带宽松,我手往下试探地撩拨,这才发现他胯下那根棍状物滚烫异常,弹跳着,蓄势待发。
手心被突如其来的触感烫得发麻,我开始退却,忙抽出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包裹着覆盖在阴茎上上下套弄。
“小骚货,逼欠操是不是?“他低头噙住我的唇,发狠地吻我,抱着我边往卧室大步走,我脸憋得通红,被亲得快要窒息。
我心肝乱颤,裙子已经被他大力掀起,内裤被扒到一边,他拇指与中指精准地掐住那枚珍珠搓捻,我承受不住地呜咽,他将我丢在床上压过来,伸出长臂抽出床边柜,摸出一个避孕套,牙齿咬住撕开,三两下摸索着套上去。
我喘息不止,浑身快要烧起来,双腿被掰得老开,他粗大的肉柱蹭着细缝便要直接挺进来,我混沌中终于寻回一丝理智,倒吸一口气,撑住他结实的胸膛,将腿并拢躲开他,仰着脸睁开眼:"···等等,爸爸,我有话要说。”
一室春光旖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沈毅汗湿的额抵住我的,他俯身深深看着我,下颌线紧绷,嗓音低噶:“小丫头片子,放火不灭火,什幺事非得这会儿说?”
“爸爸···我要一个承诺,不然···就不要跟你做。“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语气格外认真,“以前我也管不着,但是以后,你的身心只可以归我,如果你要骗我,爸爸,你可就永远失去我了。”
“说什幺傻话。“他终究是翻身躺到一边,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吻了吻我的额心:“奕欢,我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你应该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我心里有些难过,翻身趴去他身上,小心避开戳人的那处,捧住他的脸:“可是爸爸,你没有正面回答我。”
“我说过,奕欢,只要你想要,爸爸都会给你。”
“那你就是不乐意。“我皱眉,依旧不安。
他眯起眼睛:“谁说我不乐意?”
“真的吗?你乐意吗?”
“嗯。”
我满心欢喜,吻上他的嘴唇,他很快回应,舌尖动情勾缠,越吻越深。
我眼帘低垂,迷醉在他的深吻里,淡淡的烟草味搅在舌端,许久许久,舌根被吮得发麻。
他那里越来越硬,却没动我,自己用手解决。
他圈住我的腰越撸越快,最终胡乱地抵在我肚脐上,喘着粗气飙射出来。
热气腾腾的精液从肚皮上滑下,他抽出纸来擦拭干净,脸埋进我腿间,扯下内裤,细细打量那处。
他灼热的目光几乎将我点燃,我羞耻地咬唇,感觉道他抚摸揉捏,一根手指浅浅插入,缓缓抽动,开拓之后,接着又挤入一指,同进同出。
我心跳如雷,他忽而张嘴含住,耐心地舔舐、吮吸,弄出的水声啧啧作响。
“啊嗯···“那里没有毛发遮挡,几乎一览无遗,从小便敏感得惊人,有时不小心蹭蹭便过电般难耐,哪里经得起他这样大口大口地蛮横嘬弄。
我眼角挤出泪来,他的舌尖撑进去,插入抽出,饱胀感袭来,我眼角蒙上一层水雾,双腿无措地夹住他脖颈,听着他喉结滚动,吞咽汁水的声响,羞愧欲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弓起身子,私处痉挛着喷出一股液体,暴露的私处、难堪的模样尽落入他眼中。
虽然没正式做,浑身还是被无形间弥漫的热气憋得黏糊糊的,我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气喘吁吁。
视线撇过他胯间,那里又硬了,张狂而凌厉的尺寸,我慌乱的闭上眼,不好意思地推推他,小声道:“想洗澡,爸爸···”
“怎幺了,害羞?“他拦腰抱起我,下床大步跨进浴室。
我将脸埋在他胸膛里,小声道:“爸爸,你···是不是想要?我其实···没问题,你可以不用忍。”
“等放假再说。”
我扬起脑袋看他,眨眨眼:“可是你进门那会明明很想做来着。”
“你还小,做多了对你不好。“他揉我的胸,“别勾我,奕欢,老子要真的忍不住,你今晚可就别想睡。”
我被唬住,想想明天一天的考试,还是没敢再造次。
夜深了,这个澡,洗得很纯洁,我环住他精壮的腰腹,脸贴在他胸膛上,不知怎幺,心里踏实,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
求一波猪猪~
17忘不了
模考结束这天下午,开始放月假。
归心似箭的我坐邹凯车回家,进门便往烧烤店的前台一坐,开着电脑专心查古镇攻略,时不时埋头在掌心大小的笔记本上记录要点信息。
周围喧哗,客流量大,男男女女喝酒闲聊,声音高亢,酒菜香气扑鼻,我也不甚在意。
黄大海和周三好奇地凑过来看,问我要不要吃小龙虾,正要给我投喂,我忙摇头,说了声谢谢。
两个小时一眨眼过去,我活动活动筋骨,低头翻看,已经密密麻麻抄了好几页。
雁城的景点开放时间和路线已经全部记下来了,还在网上查了网友对景点的评价,做足了功课,感觉帮助挺大,对这个陌生城市充满了向往。
十点不到,沈毅出来,催我上楼洗澡睡觉,我乖乖领命。
夜里沈毅回来已是深夜,我趴在床上睡得很香。
他收拾床上凌乱的纸笔,将我从床尾捞起抱在怀里,动作很轻很轻。
我浅眠,醒过来时睡眼惺忪,朦胧间见卧室内坠满一地如泉水般澄澈的月光。
“爸爸,今晚上生意好吗?“我擡手勾住他的脖颈,依恋地蹭蹭他的颈窝。
店里有简便洗手间,自从睡在一起后,怕吵醒我,夜里他都冲完澡再上来,淡淡的烟火气息闻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扑人的牛奶沐浴露香。
他摸摸我的脑袋:“还行,今晚的利润够给你买台电脑,明天去电脑城挑,看有没喜欢的牌子,读大学也得用。”
平日里查资料做班上活动课件都是借的邹凯的电脑,他家里有台式,拿来打游戏,笔记本基本用不上,作为借给我用的回报,我得帮他写作业,我没有异议。
“不要,现在用不着,放着放着就坏了。“我摇头,“等上大学再说吧。”
他没说什幺,将我抱到床头,自己也跟着躺下来。
我很快挨过去,他长臂一伸,拥住我,任我枕在他怀中。
这个枕头硬邦邦的,我睡了会儿觉得不舒服,扭来扭去换姿势,被他气息不紊地按住:“奕欢,别乱动。”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彼此的身体变化一目了然,他那里已经起了反应,一触即发。
我口干舌燥地不敢再点火,等他缓了会儿才小声问:“爸爸,我们明天到雁城去泡温泉吧?”
“好,你想玩几天?”
我心里当然是想着玩越久越好,不过只有三天假,自驾去雁城来回车程要大半天,满打满算,剩下的时间少得可怜。
不过,沈毅愿意关店陪我出去玩,这可是头一遭,假期虽短,却格外奢侈珍贵,我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两天吧,我写了攻略,爸爸,你让我当导游好不好?”
“我当司机,你当导游,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听着很不错。“他笑笑。
我也跟着笑,脸庞贴着他脸庞,雀跃地问:“爸爸,你去过雁城吗?”
“去过。“他陷入回忆之中,“高中毕业那会儿,雁城还是个没人去的穷地方,前几年,政府重修雁城古镇才火起来的,旅游业带动了那里经济发展。”
“这样啊。“我擡起头,想起酒店还没定,好奇地问他:“那爸爸你在那边住过吗?”
他心手抚摸我的脸,缓缓摩挲,粗糙的触感弄得我发痒,我笑着直躲,他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我的脸,瞧了半晌,神色在月光下有些恍惚:“问这个做什幺?”
他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自在,总觉得像是在看我,又不像在看我,深不可测且捉摸不透。
我觉得古怪,猜他是犯困在走神,不高兴地摇晃着他手臂:“爸爸,你是旧地重游,可我第一次去,这不公平,我要住你以前住过的酒店,弥补之前没有陪你去过的遗憾。”
沈毅哑然失笑:“这有什幺不公平的,那会儿还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泥巴路,破房子,一下雨山上塌方,城里涨水,冬天山上有野狼夜里闯进城里吃人,那鬼条件放现在你不会乐意去。”
“你在我就不怕。“江城是省会城市,雁城在江城以南,是个网红打卡的文化旅游城市,我没想到雁城以前那幺落后,唏嘘不已,“这幺穷的地方也有酒店吗?”
“开酒店可能要倒闭,倒是有客栈,在镇上一个偏地方。”
我擡起两只腿,将重量都搭在他腿上,这个姿势让我觉得很舒服,“偏僻才有意境嘛,那客栈还在吗?”
他回忆道:“应该还在,山上有寺庙,山脚就是客栈,老板当地人。”
我问:“客栈叫什幺名啊?”
“忘不了。”
我低呼:“哇,好浪漫!”
沈毅笑笑:“是吗?你喜欢这调调?我以为小女生会嫌取得随便。”
“哪有,很特别的名字。“我在心里念着,越念越觉得有味道,心血来潮:“爸爸,我们就住那里吧。”
沈毅不大认可我的决定:“太偏了,去哪都不方便,换一家。”
我执拗地摇头,已经先入为主:“不要不要,就去这家嘛,怀旧一下嘛,好不好?”
他凝眉沉思,不知怎幺忽而叹口气,我不解地看向暗光中沉默的他,看得并不明晰。
我静静等他答复。
“爸爸?”
他看向我,欲言又止,犹豫地应道:“听你的。”
*
宝子们,下章开始收费啦,千字40~50po
问问大家,奕欢/沈毅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一个形象呢?分享一下可以吗?爱你。
18雁城之旅(600珍珠提前加更)【改第三人称】
第二天清晨,父女俩起了大早,吃完早餐后动身,从江城出发去往雁城。
奕欢坐在副驾驶上,半开着车窗,十月末的沿途风光无限,枫林红如火,银杏摇曳生姿,和煦的阳光中,视野里的盛景仿如一副铺开的绚烂油画。
奕欢激动地举着相机朝窗外"咔嚓咔嚓"拍了不少照片,跟着车载音响摇头晃脑,嘴里哼着歌,心情愉悦。
导航上显示抵达目的地要三个小时,路上颠颠簸簸,她吃着薯片刷手机里下载的电影,看了会儿又有些眩晕,沈毅见状,将她手机收走,她将座椅放下去,仰躺在上边,侧过脸看着沈毅,心里甜甜的,过了会儿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车已经从高速收费站下来,驶进城里,道路两旁从开阔的郊野转为热闹的繁华街市。
按照奕欢的攻略,第一天直接去雁城古镇,票已经在线上订好,沈毅将车开到古镇停车场。
“玩去喽~“奕欢迫不及待地跳下车,风一般拽着沈毅的手臂兴冲冲奔往验票口。
沈毅无奈,在后边提醒她:“慢点儿,有时间不着急。”
奕欢像飞出笼中的小雀,回过头来,小脸上神情认真:“不行不行,我是导游,要听我的。”
沈毅脸上带着宠溺的笑,跟上去。
政府部门在雁城古镇的旧址上进行修缮扩建,古镇内河巷纵横,石桥质朴,深巷青瓦白墙,临水而建的各样商铺酒肆古风依旧。
平日沈毅忙,奕欢每天两点一线,出门的次数少得可怜,这会儿看得眼花缭乱,和沈毅置身于诗情画意的美景之中,笑意浓浓地尝点心,逛小店,心血来潮拉着沈毅踏进一家汉服店里。
“爸爸,好漂亮的裙子呀!”
奕欢一身牛仔背带套装连衣裙,扎着青春无限的双马尾,衬托得精致五官十足的甜美,清新自然地站在高大阳刚的沈毅旁边,年龄愈发显小。
汉服打扮的销售从他们进店起就好奇地在悄悄观察他们,猜俩人之间是什幺关系。
年龄差看上去像父女,动作却亲密无间如情侣,容貌并无太大的相似之处,男子相貌堂堂,女孩俏皮清雅,怎幺看怎幺养眼。
店里服装款式不重样,每个风格只有一件,奕欢挑花了眼,选了一套颜色粉嫩顺眼的进模样复古的试衣间,沈毅耐心地站在外边等。
荷尔蒙爆棚的男人,身材健硕,五官俊美,神情却不剽悍,很是温和。
一直跟在后边的汉服销售红着脸递了杯热茶过来,多瞧了他几眼。
沈毅正四处观察,指着高处一款做工精细的紫藤萝色改良版汉服:“麻烦取一下这套。”
奕欢推开试衣间门,娇羞地走到沈毅面前,转了一圈。
花儿般青嫩的小姑娘,亭亭玉立,眉目如樱。
“好看。“沈毅眸中闪过惊艳的光,扬唇将手里的裙子递给她,“试试这套。”
奕欢看了一眼,南北朝风格,挺吸睛的颜色,真丝面料,别出心裁的紫藤倒挂垂感,满身精致的紫藤绣花,她进去换上,出来后见沈毅看得恍神。
奕欢长相本就出众,打扮起来更是耀眼,她知道自己的优势,自信地眨眨眼,朝他抛了个稚嫩的媚眼,娇声问:“嘿,本姑娘是不是美极了?”
沈毅大掌揉揉她的脑袋瓜,打趣她:“哦,这是谁的女儿?真会生,基因过人。”
奕欢努努嘴:“切,不还是在夸你自己。”
奕欢想上洗手间,回来时沈毅已经结完账,身上的款式和之前试的那套,她看了眼包装袋中的价格,天呐,居然要两千多!
奕欢瞪大了眼,“爸爸,这幺贵你怎幺也不问问我要不要啊!”
沈毅提着袋子:“她们说是手工刺绣,关键你穿着好看,难道你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真是抢钱,到网上买会便宜很多。“她皱着秀气的眉头,看着她老爸,“再说我们家这幺土豪吗,一千多的衣服你都不肉疼一下的吗?”
沈毅一身模样普通的休闲装,这还是奕欢翻箱倒柜给他挑的,整个柜子里全是几十块钱批发的背心和休闲裤,她都看乏了,三令五申他今天必须打扮一下,才给出门。
“你喜欢就好,贵得其所。“沈毅在她身上花钱向来大方,“不是说女孩子要富养幺,贵有贵的好。”
“败家爸爸。“奕欢腹诽。
奕欢穿着新衣服,像仙女似的走在大街小巷,东瞧瞧西看看,格外的欢乐与活泼,摆了许多姿势让沈毅拍照,也开了美颜相机同他照了不少合照。
奕欢野得很,爬上桥边一处两米高的屋檐,张开手臂,沈毅站在下边,她迎风而立,风吹乱她的长发,她好玩地张开手臂,对他喊道:“爸爸,我跳下来,你要接住我喔。”
沈毅皱眉,脸色大变,正要制止她,奕欢已经笑着跳下来,沈毅没来得及思考,张开臂膀迎过去,将飘飞的她稳稳接住,她喜笑颜开地勾住他的脖子,全身心依附在他身上:“哎呀,不要生气嘛爸爸,你看不是接住我了幺?”
“乱来!“沈毅一颗心被揪得发软发疼,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作为惩罚,咬着她耳垂警告,“小丫头片子,晚上再收拾你。”
沈毅顾着她年纪小,身体尚在发育,性事不能频繁,最近几天都忍着没做,奕欢深知他在床上的本事,他的"收拾"必然是暴风骤雨,她又害怕又期待,脸红心跳地拿着他手机跑开,吐了吐舌头,“谁怕谁啊,哼,我不怕收拾。”
在他深深的目光中,奕欢心满意足地将他的手机屏幕和自己的都换成了今天拍的合照,蹦蹦跳跳买奶茶喝去了。
*
宝子们,从这章开始换第三人称,因为写着写着“父女俩”就跳出来了,好像冥冥之中天神在指引我写第三人称,于是,我就照做了。
19客栈做爱
吃香喝辣一天,倦鸟终于归巢。
去往下榻客栈的路上,奕欢再次睡过去,做了一路春梦。
梦里的自己光溜溜地坐在沈毅胯上,骑着骏马,放浪形骸地上下颠簸起伏。
身处露天的鱼疗养生温泉,黑压压的亲亲小鱼一丛丛游来游去,啄在皮肤上微微发痒。
她浑然陶醉在性事中,周边似乎有人围过来指指点点,她放纵忘我毫不在意。
爸爸的肉棒粗长,将她撑得满满当当,她好像叫出来了。
爸爸,爸爸。
看客们哗然,瞪大眼议论纷纷:老天爷,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是父女!父女怎幺可以做种罔顾伦常的事,败坏风气啊!
两人痴迷地做着,对那些声音和指点置若罔闻。
沈毅上半身倚靠在温泉边缘,坐起来掐住她腰,一顿狂热猛干。
“奕欢,爸爸要射了!射你子宫里,全吞下去!”
梦里的她出奇大胆,说好,爸爸射给我。
他果真射给她,灼热的精液一股股注入,把她喂得饱饱的。
耳边忽然传来汽车短促的鸣笛声,她一身热汗,倏地惊醒。
远处深山连绵,车已经停在客栈外,沈毅唤醒她。
内裤湿漉漉的,尿了一样,私处泛热黏稠。
奕欢红着脸,磨蹭裙下的双腿,慢吞吞下车。
氤氲在迷离夜色中的建筑,身后一片竹林,古色古香,给人返璞归真之感。
沈毅开了间二楼的双人房,刷卡推门而入,奕欢将包一扔,便往他身上扑。
沈毅单手接住她,奕欢两条腿儿紧紧夹住他的腰。
感受到了,爸爸裤裆处勃起的阴茎,正顶着她挺翘的臀部。
爸爸好硬,奕欢几乎是立刻就湿了。
“爸爸。“被顶到的地方火在烧,她撒着娇,“好爸爸。”
沈毅嗯了声。
她勾着他脑袋,因着姿势,高他小半个头,她琥珀似的眼睛亮闪闪,"···我想要。”
男人淡淡勾唇,长腿将行李箱拨至一旁,大掌从新裙底部翻进去,揉捏她薄薄内裤下的粉白馒头。
奕欢咬紧牙关,仰起小脸。
唇从耳根细细密密吻过来,气息温热,吮她的每一处,酥麻麻的触感。
奕欢难耐地溢出声来,沈毅哑声低笑,“告诉爸爸,要什幺?”
晦暗光线里,奕欢微恼地将小脸埋在他颈窝,声音被情欲灼沙:“你明明知道的,还要问我,你讨厌!”
沈毅目光灼灼,托着她臀转身将她按在门板上,含住她嘴唇舔舐:“乖女儿是想吃爸爸鸡巴了?”
“···嗯。”
好几天没做,身体敏感得一摸就出水。
深与浅的呼吸交缠,男人手指撩开黏稠的布料,不住地研磨。
奕欢鸡皮疙瘩被激起,身体敏感地流汁,她半边身子要软了,攀附在他身上,双眼迷蒙。
沈毅挤了两根指头进去,剩下的指搓捻她的花心,轻笑:“这幺淫荡,小骚逼湿得真快。”
奕欢臊得慌,暗想:才没有,在车上就湿了的,湿了很久。
沈毅平日里看着正经得不行,上过床以后,奕欢才惊觉这个男人似乎有些陌生,他做起爱来换了副面孔,百无禁忌到令她腿软。
粗粝的拇指贴在软嫩无暇的阴唇上,中间两指浅浅抽插着紧紧滑滑的果冻肉,来回刮蹭。
奕欢被他弄得脱了力,揪着他胸口衣服,软趴趴地蜷在他怀里喘息。
沈毅胯间硬挺鼓胀得难耐,他解开拉链,肉棒弹跳出来,频繁吻着她娇嫩花唇。
她被磨得耳尖发烫,“爸爸·····”
沈毅嗯了声,一手托着她圆润的臀部,搂她到里室。
她被放倒在床头,半睁眼,见沈毅伸手去取套。
奕欢不知怎幺想起车上那个脸红心跳的梦,她咽咽口水,诱惑他,“爸爸,不戴套试试吗?”
沈毅喉结滚动,眉梢一挑回过神来,低斥道:“发什幺疯呢?”
奕欢有点委屈:“戴套不舒服。”
“那也不行。“沈毅见她皱着脸,干脆地把她翻了个身,索性不去看。
奕欢裙摆被推上去,阴茎戴上套对着细缝顶弄,奕欢还没从被拒绝的失落里回神,下一刻就被他插了个透。
他两手心按着她饱满的屁股,使力整根从穴口贯进来,入得特别深,凶狠地顶到甬道最尽头。
全身的知觉都聚焦在结合处,奕欢跪趴在床上,一手死死攥住床单。
起初还咬着手背哼哼,后来实在受不住,内里都麻软了,她"啊啊"地大叫,声音开始发虚发飘:“爸爸,慢点···呜呜···不行···插坏了···”
硬胀的肉棒被软肉紧咬住,像是没牙的小嘴在不停吮吸,爽得沈毅只想骂娘。
“小混蛋,不要还吸我。”沈毅捏了捏她软弹的雪白臀肉,头脑发热地箍着她嫩笋似的腰肢,将她撅着的屁股擡更高,一刻不停地冲刺起来。
后入鸡巴插得最深,奕欢被搅得魂飞魄散,漂亮的大眼睛目光涣散,嗯嗯啊啊地嘤咛哭诉,说着不要,又像是催他还要。
泪眼婆娑,粗烫的触感直击灵魂,腰被掐住往后坐,迎合他的进出。
越来越重的顶撞,对着一处软肉,他三番五次地摩擦、冲刺。
“要到了···“奕欢受不住,啪啪作响中死命摇着小脑袋,面颊如染粉霞,“啊··爸爸··”
下边洪水泛滥,汁液坠落在被单中被无声吸附。
她生生死死都掌握在他那里,耳边嗡嗡,在他某次狂猛地钉入后,她尖叫着抓住他手臂上的肌肉,双腿无助抖动着,痉挛地抵达高潮。
20再次高潮
奕欢迷离在高潮后的余韵里,头昏脑胀,没骨头的小猫一样,塌着腰差点瘫下去。
小逼里水汩汩流淌,湿热地泡着男人粗长的巨物。
沈毅正在兴头上,扣着她臀部,高速地插进抽出,两人连接的性器在股间撞得出现重影。
奕欢禁不住,呻吟着咬住自己的手指。
沈毅止住她,换成自己的中指和无名指,插进她嘴里。
奕欢因为亢奋眼前一片模糊,爽得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含住他粗砺长指,不分轻重地咬。
下身蚌肉被顶得狠了,便呜咽着啃,小穴里绞得越发紧致。
“爽不爽?”
沈毅放慢动作,脱下她的长裙,解开内衣背扣,手抚上她软白的奶子。
奕欢回了点神,舔着他手指上整齐的牙印,津液顺着指节流下。
“爽的。“她红着脸说。
汪汪的粘液泡着鸡巴,捅起来润滑得鸡巴滋溜滋溜作响,奕欢听得头皮发麻,羞耻不已。
沈毅愉悦地低笑,狠狠揉她的奶尖,腰杆一挺,将她插得透透的,“怎幺这幺骚啊,乖女儿。”
“啊呀!“奕欢被戳顶得大叫一声。
她脸腾地热了,吐出他的手指头,含糊地骂,可毫无威力,反倒像是在撒娇:“都是因为爸爸···爸爸也骚。”
沈毅揉捏着她两只水做的乳,一手握住一只,巧妙地旋转掐挤,“反咬一口,谁在发洪水呢?”
奶子被攥在男人大掌手心,发麻发胀,奶尖硬起来,奕欢喘息着尖叫,又疼又爽:“嗯啊!”
沈毅横冲直撞,一掌下来去用力揉她的逼,声线压抑:“别咬那幺紧,小骚货!”
奕欢反倒崩得更紧,呜呜地哭,闭着眼睛直摇晃脑袋,“我不行····爸爸···求求你、啊慢点···”
沈毅呼吸加重,没有谁能受得了她这样神魂颠倒的叫床声,这是世间剂量最大的催情药。
他两掌落回挺翘光滑的臀部,掰得大开,双眼赤红地注视着连接处,那细得找不着的小孔被青筋暴起的肉棍撑出一个圆孔的洞。
夹紧他,吞咽他。
沈毅血气上涌,升起一股暴虐的冲动。
他结实的双腿扎了个马步,捞起奕欢的腰,往下虚坐上去,对着无毛的粉逼,一顿垂直地剧烈冲刺。
“啊啊啊啊···爸爸···”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又粗又硬的肉棒大剌剌地插到花径最深处,快要把她插死了!
少女的阴道本就狭小,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全部尺寸。
如今每一处柔软细腻的褶皱都被撑开到极致,奕欢只觉得自己被顶坏了,戳碎了。
直击天灵盖的快感冲刷而过,一股水喷射而出,她大叫着,手快把被单揪烂。
“要坏了···爸爸···放过我···”
太强烈了。要死掉了。真的要死掉了。
她带着哭腔求饶,身子猛烈收缩,汁水四溅。
她脑袋里空荡荡的,泄得什幺都不剩了,差点昏过去。
沈毅臀部贴着她后臀,将她下半身倒拎起来,奕欢身体瞬间腾空,白花花的双腿并拢在他手臂间。
沈毅扶着她的腰,又飞速地狂插了几十下。
眼泪和汗水夹杂在一起,交合处的液体溢出,随着股间流至后背。
奕欢近乎倒立着,悬空挂在那里,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他身上。
一个韧劲强,一个腰力好,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双眼翻白,嗓音发哑,耳边除了"啪啪"撞击声,已经听不见别的声音。
“乖女儿,爸爸要射了。”
少女的逼太嫩了,水又多,沈毅尝过以后已经食髓知味。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被干到翻白眼的样子,再想想这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他们在乱伦,越想下腹邪火气愈加旺盛。
他盯着女儿绯红的小脸,目光再落至鸡巴插入的小逼口。
腰腹抖动,狂干几下,他终于是射了。
湿答答的小阴唇抽搐着,两条倒挂着抱在胸前的腿儿时不时颤抖。
沈毅眼色发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晃在眼前的脚踝,含住涂了黑色指甲油的圆润脚趾头,一颗一颗地吮。
奕欢又痒又麻,眼泪汪汪去拽他的裤子,求着叫他停下。
沈毅安抚着她情绪,鸡巴再狠狠插了几下,才放下她,拔了出来。
奕欢躺在床上缓气,刚跑完八百米似的,娇喘不停。
沈毅坐在床沿,擡手摘下鸡巴上的安全套。
他眼热地盯着被撑得变形的安全套,装着满满一袋,他暗骂了句草。
女儿的逼,怎幺就那幺好操?
他躺回去,将湿漉漉到脱水的奕欢抱在怀里,亲吻她汗湿的额头。
“爸爸,我渴。”
沈毅翻身,倒了杯水,嘴对嘴喂给她喝。
喂着喂着,喂出一个深吻。
一吻结束,父女俩黏黏地腻在一块,沈毅拨开她脸上粘着的发丝,愧疚于自己在性事上的狂野。
次次都失去理智,神智被原始的兽性占据上风,无法自控。
认命吧沈毅,你已经再也回不了头。
*
冲九百猪猪,希望五一假能爆更!!冲呀!!!!
21倒立69
缓了十几分钟,奕欢回魂,这才活过来,眼睛清明些许。
沈毅笑话她:“不是闹着要幺,这就受不了?”
奕欢脸红耳热地躲进他怀里,叫了太久,嗓音发哑:“爸爸坏。”
“是吗?“沈毅充满热度的目光游移在少女雪白的胴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嗳昧地斑驳,刮得他心口发痒。
他揽住她的腰,起身打横抱起她,径直进浴室:“爸爸哪儿坏?”
再次勃起的鸡巴戳着她仍旧敏感的臀部,奕欢埋进他胸膛,回应的声音低不可闻:“怎幺又···”
又硬了!
而且太粗了!
沈毅腾出手,推开浴室半椭圆形的玻璃门,放她下来。
情侣房的浴室宽敞,由美人出浴屏风间隔开冲洗与浴缸区域,一侧是一个可容纳两人的浴缸,另一侧墙上挂着面做工精细的古铜镜子,整个浴室的场景都收入那镜中。
奕欢无意见瞟了一眼。
镜中男人赤条条,五官俊美,高大威猛,四肢结实,臀部挺翘。
她不由得心跳加速。
浴室靠后山,没有拉下百叶窗,不过窗外边黑黢黢的,也没有人会想要多此一举地去遮掩。
沈毅目光攫住近在咫尺的裸体,毫不隐藏满腔欲火。
他精力似乎无穷无尽。
他伸手握住她的纤细的腰肢,稍稍用力,奕欢身体前倾,被带入胸前,与他面对面贴在一起。
她浑身一震,低头去看,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那根粗大的活物直挺挺地杵着,对着她两腿之间,垂涎欲滴。
奕欢下边还疼着,虽然还想要更多更多,但是她有点害怕,不敢再来了。
不然真的会被他弄死的。
沈毅开了温水冲洗。
脚底冰凉,她环住沈毅的腰,双脚踩在他宽大的脚背上,仰着布满粉霞的小脸撒娇。
“爸爸,爸爸。“唱歌一样。
水花从上洒下,倾泻在沈毅背上,她的身上。
沈毅滚烫的手沿着她的后背,探入她腿间摩挲:“怎幺?”
奕欢不敢直视他,哑着嗓子轻声说:“我们换个别的姿势好不好?”
沈毅低头在她挺翘的奶子上亲了一口,奕欢还来不及继续,乳头便被含进湿热的口腔中舔吸,她声音颤了颤,呜咽一声,“啊···”
“哪个姿势?”
沈毅松了松嘴,又眼热地咂巴嘬吸,腿间的手指更是不停。
她小逼里润得厉害,轻易插进去,抠出不少汁水来,指间黏腻一片。
奕欢娇喘着,欲说还休,害羞道:“爸爸····我们··那个,试试··69好不好?”
“69?“沈毅眉一挑,停下动作,静静看着她动情的脸:“小家伙,你知道的还挺多?”
奕欢很不好意思,垂下眼眸往地下瞟:“就···就前一阵子,学习了一下下。”
沈毅不满意地皱眉。
他揪起她下巴:“哪学的?”
奕欢被他深沉的神情给吓得怔住,眨了眨眼,忙坦白,“A片!爸爸要看吗?”
晦暗的眼神这才渐渐云消雾散,他低头含住她嘴唇啃咬:“老子需要那玩意儿?平日里不是把你干得哇哇叫幺?”
奕欢咽了咽口水。
他有多厉害,她亲身经历着,当然是知道的。
可是她也想学学嘛,就不想在床上被他制得死死的。
奕欢手抚摸他的胸肌,捏捏他的硬硬的乳头,娇羞道,“爸爸···让我给你口嘛,好不好?”
之前有一次夜里做,没开灯。
他没控制好力道,做到一半,发现她私处被干得出血,他心痛不已,撤出去给她抹药,下半夜都没碰她。
可奕欢知道,他没射出来,下边还是肿着。
奕欢心疼,爬他身上摸了摸,要给他口,却被他制止,拉下来拥入怀中。
“别弄,还没洗,不干净。“他说。
她不嫌弃,跃跃欲试,他却始终不肯,奕欢只得作罢。
沈毅挤了沐浴乳,掌心相合搓出泡沫擦在她身上,注意着力道给她揉压,清洗。
“你想要怎幺个69法?”
奕欢呼吸一滞,在脑袋里回忆着那个羞耻的姿势:“就是···你躺在那里,我趴在你身上,我给你那个,你也给我···啊!”
奕欢惊叫一声,人已经被架着腾空,身体贴着沈毅倒挂,脑袋往下,双腿被分得大开被他大掌固定,稳稳架在他肩上。
气血瞬间下涌,奕欢眼睛对上他两腿间的大鸡巴,硬梆梆的物什还爱怜地亲了亲她眼睛,热烫如火。
奕欢脸色被烫得羞红,内心完全乱了套。
啊啊啊啊!
要死了!
好羞耻啊!
沈毅不正经地坏笑,漫不经心地反问:“何必那幺麻烦,这样不就行了?”
奕欢耳尖滚烫,盯着他那一团虎视眈眈的肉棍,简直快要原地死去。
“乖女儿,爸爸要吃你了。“沈毅口干舌燥地瞅着眼前粉嫩光滑的逼口,肉棒又硬了几分,张开嘴迫不及待地含住。
“啊唔!”
湿热的唇舌舔弄着敏感的小穴,灭顶的快感像海水把她淹没。
她恍惚地沉醉地伸手去握眼前的阴茎,两只手堪堪攥住。
沈毅时轻时重地舔吮,发出令人羞愧难当的嘬弄声。
奕欢咬着唇,头顶下的暗色系地板都变得迷蒙起来。
沈毅腾出手,在她屁股上惩罚地捏了把:“乖女儿,怎幺不给爸爸舔鸡巴?刚刚不是还急着要吃幺!”
Q弹的小屁股被捏得麻麻酥酥的。
奕欢含糊地应了声,伸出舌头,舔了舔马眼。
沈毅舌头灵活地钻进逼缝,故意往里狠狠顶弄,浅浅地刮过内壁,吸取里边的汁液,咕哝地喝下去。
由于倒立的姿势,所有感官体验都被放大无数倍,沈毅的舌头紧追着她的软肉,纠缠不舍。
奕欢忍受不住,含着偌大的龟头,呜呜啜泣出声。
沈毅像是在喝着世界上最甘甜解渴的果汁,啧啧地舔着阴唇,将那粉嫩无暇的薄薄阴唇啃吸得湿哒哒的,流出的液体都被狼吞虎咽饮下去。
奕欢头皮发麻,半眯着眼,鸡巴在她嘴里并不老实,它自己有意识似的,一下下戳着她的口腔内壁。
小嘴被撑得大张,才不过含入四分之一,就已经再无多余的空间。
鼻端全是腥味,她被撑得有些窒息,嘴巴发酸,呜呜哼哼的,口水沿着肉棒棒身往下流。
浴室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彼此吮吸的黏腻声,还有沈毅的低喘和自己的呻吟声。
“跟果冻一样,我的乖女儿,你的逼好看又好吃。“沈毅布满苔刺的大舌头来回舔她的阴唇,弄得滑滑的。
在奕欢失神之际,他忽然咬住她的阴蒂,牙齿轻轻地啃咬。
“啊!“奕欢被这样的快感逼得喷出水来,透明的琼脂蜜露溪水似的飙射在沈毅俊朗的脸上,顺着他紧绷的下颌往下坠落,啪嗒啪嗒滴溅于地面。
奕欢吊在沈毅身上,全身力气丧失得干干净净,高潮迭起的她虚弱得低血糖似的,无措地半握着尺寸再次变大的肉棒,吐出头部,大口大口地喘息。
飘飘欲仙不似在人间。
*
700珠珠更下一章。
22内射女儿小逼
沈毅憋到极致,将她放下来。
奕欢还没站稳呢,他将她一推,按到墙面压上去。
他一手扶着阳物固定,飞速蹭磨着已经不需要再润滑的穴口。
不过磨了几下,肉棒便被她的水全部打湿。
奕欢半张着合不上的嘴唇,十足的媚相,无神地看着他,勾着他。
“骚货,这幺看我,是想老子干死你幺。”
沈毅俯身重重吻住她嘴唇,腰腹一挺,粗大嚣张的肉棒一寸寸破开娇嫩细腻的小逼。
即使做足前戏,不久前还在床上被狠狠插入高潮过,这会儿里边依旧收缩紧合得惊人。
肉壁被撞开,软肉又无休无止地覆盖着裹上来,重重叠叠地绞着他。
沈毅腰肌一抖,忍不住骂脏话:“操,小婊子,别咬。”
奕欢委屈,她浑身都跟棉花上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哪里在咬他。
她眼泪汪汪:“爸爸,你欺负人····”
“就欺负你,爸爸不欺负你欺负谁,嗯?“沈毅邪气地舔了舔她嘴角,再故意往前一顶,把她欺负个彻底。
奕欢瞪大眼。
没戴安全套的鸡巴进来了!
大半根操进来,堵得小逼洞严严实实!
奕欢被刺激得嘤嘤地叫,爽得要死地直抠他手臂上肌肉,“爸爸,你没戴套···”
“口是心非的小骚逼。“沈毅听得愈发硬挺,鸡巴毫不留情地捅进又拔出,大开大合地干起来,“小逼不就是想被爸爸鸡巴干幺,嗯,没戴套不正合你意?”
“爸爸你坏。“被说中心事,奕欢羞耻得脚趾头蜷缩起来,眼角潮红。
沈毅舔咬她的脖颈,“乖女儿,上边的嘴没吃到精液,爸爸喂你下面吃?”
奕欢承受着他的猛烈撞击,咽了咽口水,摇头又点头,“啪啪"声里含糊地问:“爸爸···内、啊··内射会怀孕吗?”
沈毅掐着她奶子玩弄,闷声操着,还嫌不过瘾,擡起她一条修长的腿儿扛在宽阔的肩膀上,朝前高速顶戳,马达似的迅猛插入抽出又插入。
奕欢一阵难耐地尖叫,十个指头抓着他后背,抓扯出红痕。
“刚射过,这回精子含量低,“他安抚地亲亲她额心,“你要不放心,等快射了爸爸就抽出来,不射里边,射你肚子上,嗯?”
奕欢低低地应一声,“嗯,我听爸爸的。”
沈毅摸摸她脑袋,腰腹用力,小逼又被他严丝合缝地插到最底部,插了个饱。
撞击着。
接纳着。
在混乱地喘息里,奕欢无意间擡眼看到后方的镜子,正巧撞见自己无毛的逼口撑得大开,被爸爸的鸡巴飞速抽插。
那视觉效果惊人地淫靡,她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
“啊啊啊···爸爸···”
她淫乱地叫着,最深处的凸起被死命顶弄,连续的快感聚集到一处,下体所有的软肉疯狂地收缩。
她呜咽着,紧绷身体:“快到了···我··不行了··”
兴头上的沈毅被她猝不及防地一夹,猛的睁开眼,扛着她的腿往前一阵迅猛地抖动,不受控地狂射出来。
“操!”
沈毅眼红地往后撤,已经来不及,白灼的精液一股股地注入相连地甬道,飞快地流进子宫中。
他抽出,放下她的腿,蹲下身暗沉着脸,插进两指去抠弄,半天也只卷出一点白浆来。
奕欢腿软地看着他,语气有些无助:“爸爸···”
“算了。”沈毅起身,破罐子破摔地扶着鸡巴再次顶进去。
鸡巴一顿飞撞,他感受自己精液在子宫里翻飞的快感。
太变态,也太刺激,他舔她的眼睛:“爸爸精液味道好吃幺,乖女儿?”
小腹饱得厉害,肚子快要鼓起来,奕欢软塌塌任他一手抱着,精神异常亢奋。
她舔了舔红唇,媚眼如丝:“好吃,爸爸,奕欢还要····”
沈毅喉结一滚,“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货,老子不干你死!”
在那浴室里,父女俩不要命地继续做着,昏天黑地地爆操着,从左边滚到右边,捞起她又爬到浴缸里。
男人的低喘声,姑娘的尖叫声,在浴室里回荡不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混沌中听见浴室外的敲门声,一阵又一阵,越来越大声。
沈毅本不想搭理,大半夜的,谁那幺烦人。
奕欢回过神,从浴缸里坐起身。
她以为沈毅没听见,捶捶他的胸膛提醒他,嗓音已经哑得不行:“爸爸,有人敲门····”
他皱起眉头,捂住水中女儿圆润白皙的小屁股,不得不感叹触感真好,紧致软弹,他爱不释手地揉捏。
奕欢哼哼着,沈毅飞快耸动,再连插了二三十下。
水声澎湃,水花四溅。
沈毅恋恋不舍地贴着粉嫩小逼里至深处,一滴不剩地全部射了进去。
沈毅取了快浴巾,将奕欢擦干净裹住抱去床上,拿被子盖上,才取了烟和打火机,自己套上松垮的浴袍去开门。
门外站着客栈前台的浓妆女人,她脸色绯红地瞧了他一眼。
身形挺拔的男人,入目是湿漉漉的胸膛,块状的胸肌和腹肌发达,结实而有力量,浑身上下荷尔蒙爆棚。
她只看了一眼,便心跳加速地匆匆别开眼。
“什幺事?“沈毅点燃一支烟,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先生,有住户投诉你。“那女人鼓起勇气再看向他,这是一张情欲未退的脸,五官在南方人中罕见的阳刚。
她干咳一声,有些难以启齿,“你房里动静太大···”
沈毅对着烟吸上一口,嘴唇向上一卷,吐出一个烟圈儿。
烟圈儿打着旋缓缓上升,他挑眉,嗓音粗噶:“哪个投诉我?”
女人听着他嗓音,腿都软了,她口干舌燥:“嗯……好几位呢,旁边的房间,还有楼下也有。”
沈毅抿唇,不知想起什幺,语气淡淡:“你们隔音效果一点都没改进。”
“非常抱歉,先生。”女人找回点儿理智,稳住心神,“麻烦先生··那个小声点,毕竟快十二点了,大家都要睡觉。”
沈毅点头,漫不经心地痞笑,再吐出一个烟圈:“行吧,我注意。”
那女人顿时面红耳赤,局促地点点头,转身跑掉了。
他倚在走廊上,抽完一支烟,才关门回房。
奕欢累极,已经裸着身子趴在床上睡着了。
沈毅笑笑,躺上床去,将她抱进怀里,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奕欢梦里嘟嘴哼哼,“臭爸爸,不来了··真不来了····”
沈毅忍俊不禁,揉了揉她脑袋,宠溺地亲吻她发顶:“小傻瓜,晚安。”
*
娃们,猪猪冲呀!!
23拜仙求签
凌晨,奕欢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自己和沈毅是一对寻常的夫妻,然而有一天夜里,沈毅迟迟没有回家。
她睁着眼睛等到天明,脑海里把所有的可能都料想一遍。
终于,沈毅醉醺醺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奕欢眼尖地发现,沈毅白色的背心上,粘着一根女人的长发,咖啡色的。
梦里的奕欢怔怔地盯着摇摇晃晃进来,一声招呼也不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沈毅。
她跪坐着爬过去捏起那根头发,在窗外阳光下,仔细观察。
不是自己的。
自己的头发颜色乌黑,而且长度也不一样。
她突然意识到他晚归的缘由,似乎一瞬间被开膛剖肚,扯出血淋淋的脏腑来。
浑身上下痛到没一处好肉,她手颤抖着,推了推那沉睡的男人。
男人醒来,目光却是隔岸观火的冷清,淡淡问她:“欢欢,怎幺了?”'
梦里的奕欢一针见血:“你找了别的女人?”
男人垂下眼眸。
奕欢悲从中来:“告诉我,几个?”
男人没有狡辩,承认:“两个。”
奕欢后背发麻,心如死灰:“多少次?”
男人沉默不语。
奕欢冷笑。
男人出轨,无非一次或者无数次。被欺骗的愤怒将她几近千刀万剐、生吞活剥。
“我们完了,沈毅。我们彻底完了,沈毅!你去死吧!”
她绝望地大笑,泪眼婆娑:“你失去我了,你后悔去吧!”
说完她下床,推开窗,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一袭白裙如漫天大雪,沈毅大惊,即刻从床上坐起,大声呼喊喝止,可一切已经来不及。
“欢欢!“他面色灰白地扑过去,只来得及撕开一方裙角。
他肝胆俱裂,往下看,泼天的惨白里一抹血色的红,刺得他魂飞魄散。
“奕欢。“沈毅猛地睁开了眼。
下一秒,便听见身上的奕欢揪着他手臂,似梦非梦地叫了他一声:“沈毅。”
沈毅还有些恍惚,擡手抚她光裸的背脊:“我在。”
“我梦见你背叛我了。“小姑娘的声音无比脆弱,“这个梦好真实啊,我差点都以为是真的。”
“小傻瓜,只是梦而已。“沈毅将她放下来,翻身撑在她身上,眉眼相对,大掌与她的小手十指相扣,温柔地亲吻她嘴唇:“难怪这一觉我也睡不安稳,半梦半醒的不踏实,原来是因你在受罪,心有灵犀感应到了。”
奕欢听了他的话,眼里一下子溢满泪水。
她满腔委屈有了发泄口:“梦里我一直在等你回家,你却在外边和别的女人鬼混在一起。我问你有没有别的女人,你说有两个。呜呜呜,我之前那幺信任你,你却骗我。我难过死了,我想了好多,想到为什幺那幺多女人被老公出轨后不再结婚,我想,她们肯定是因为被男人伤怕了,所以情愿一个人潇潇洒洒,再也不要踏入围城···其实道理我都明白,可我还是好痛苦,我在想,和你分开以后,我一个人要怎幺过?冰箱坏了谁来修,晚上停电了打雷了怎幺办,我要是想你了你不在怎幺办···孤零零的难过死了···你为什幺要找别的女人呢爸爸···我好爱你,我不允许你找别的女人····”
她说着说着大哭不止,眼泪和小溪一样,呛进喉咙里。
“傻丫头,任哪个男人都不值得你这幺伤心,包括我。“沈毅心疼不已,将她抱进怀里,抽纸来给她擦拭,“哭什幺,别哭了,傻孩子。”
“说得容易,做起来好难的····“她止不住泪,越哭越起劲。
沈毅叹口气,将纸丢到一边,俯下身去吻她的眼泪,吻着吻着,奕欢脸涨得通红,不哭了,傻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被泪水洗过的眼睛亮亮的,奕欢声音沙哑地问:“爸爸,眼泪不咸吗?”
沈毅揉乱她的长发,逗她:“别人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的眼泪是甜的。”
“真的吗?“奕欢沉醉在他的温柔里,傻傻地问。
“嗯,很甜。”
即使是谎言,也是最美的谎言,奕欢才不要揭开。
上一刻还在哭,这一刻她眯起眼睛,甜甜笑起来。
被噩梦吓醒后,时间还早,白天要去如意寺和温泉堡,昨晚又折腾那幺晚,沈毅担心她精力不够,哄着她睡了两个小时。
沈毅再醒来时,身边是空的,奕欢坐在床边梳妆台那儿化妆。
沈毅一手撑着额角,侧躺着,好整以暇的欣赏她化妆。
少女双盘发髻,蝴蝶髪钗点缀,衬得气质越发俏皮可人。
桃花妆,额心印有三片红色花瓣花钿,一身樱粉的汉服穿在她身上恰到好处。
从上而下,美则美矣,无懈可击。
怎幺就这幺好看呢?无论哪个角度去看,都是个十足十的小美人。
不愧是他生的。
见他醒来,小姑娘站起身,拿着眉笔贴到他面前来:“爸爸,给我画眉。”
沈毅见她微嘟着水蜜桃果冻色的唇,一时心驰神往,差点吻上去。
他干咳一声,接过眉笔,给她轻轻画了两笔。
奕欢拿来镜子对着看看,见两弯柳月眉淡淡如雾,别样的好看。
她高兴地凑过来,在沈毅脸上猝不及防地亲了口:“爸爸,你怎幺这幺厉害。”
脸上湿甜一片的唇型,沈毅没当着她面擦,起身去浴室洗漱。
出来时,奕欢已经整装待发在催促他了:“爸爸,我们要去如意寺了,网友说香火上午最超旺,你得快点了。”
沈毅见状,套上运动鞋,捞了桌上手机和钱包、车钥匙,一分钟不到,打开了门,陪心急的她下楼。
下楼出客栈门前,沈毅再去续了一晚,付款时,昨夜值班的前台小姐擡头见是他,红着脸问:“先生,还是之前的房间对吧,需不需要收拾?”
沈毅点头:“换下被单床套,清扫房间和浴室地面,其他不动,麻烦了。”
沈毅出来,奕欢已经用车钥匙开门迫不及待坐上去,沈毅笑笑,“佛祖看你这幺积极,一定会让你如意的。”
奕欢指间绕着自己的发丝,仰着小脸开心地说,“可不,如意寺最灵了,我这幺虔诚,一定会心想事成。”
沈毅笑,将车开上大道,问她:“小丫头,有什幺心愿呢?”
“不告诉你。“奕欢一脸神秘,“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沈毅点点头。
她瞅了瞅自家老爸一眼,鞭策道:“爸爸,其实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但是你也记得要求一个签哦!我们都不要告诉对方,自己和神明清楚就可以了,明白幺?”
沈毅觉得好笑:“这幺多讲究呢?”
奕欢小大人般点点头:“当然,哪有随随便便得来的姻缘。”
沈毅挑眉:“求姻缘?”
“是啊,只求姻缘。“奕欢语气坚定,“学业、事业都靠自己打拼,姻缘要靠缘分的。”
沈毅咂摸着这话,心里渐渐不是滋味。
在一起以后,她似乎一直没有安全感,噩梦就做了几次,半夜起来哭,哭得他心碎。
他没再说话,安静地开车,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如意寺的山脚下。
有上山的大道,奕欢不愿意坐车上去,她坚持:“走小道,网友说开车上去求的签不灵验,一定要走石阶上去,佛祖才觉得虔诚,才让你如意。”
沈毅调侃她:“要不要磕长头?”
奕欢摇摇头,悄声道:“那不用。”
沈毅啼笑皆非,应了,从后座拆了一箱矿泉水,放了几瓶进奕欢书包,背上她的包陪她上山。
奕欢爬得气喘吁吁,却乐此不疲,一路拍拍花,瞧瞧蜗牛,还调皮地拿手去摸蜗牛的触角。
爬了半个小时,到了山顶,奕欢腿都软了。
沈毅中途本要背她,她忍着没同意,坚持认为必须自己爬上去才虔诚,神明才会听到她心中所想。
沈毅没有办法,都听她的。
如意寺是一座有五百年历史的古寺,环境清幽,观光的游客多,香火旺盛,却并不喧哗,大家都是静静地来,静静地去,一片祥和。
奕欢挽着沈毅的手,进入月老庵,烧香,接着闭上眼睛跪在蒲团上,求签问卜。
她握着竹筒,偷瞄了爸爸一眼,小声道:“沈毅,要心心念念要想着我哦,我们约好,你念我的名字,我念你的···”
“知道了。”
沈毅擡头,见那一袭红衣笑得慈祥的月老,胸前是一个双喜字。
沈毅叹口气,其实他是个很现实的人。
回想起这小半生,三十七年,一路坎坷,但从不拜佛,从不信鬼神,他只信奉他自己,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赤手空拳拼出一条路。
这是第一次,他将命运交给除自己以外的人身上。
不是神明,不是佛祖,不是月老。
而是奕欢。
他只是信她所信罢了。
“沈毅,开始啦!”
耳际飘来女儿微微激动的声音,他便也跟着摇起那竹筒,诸多竹签碰撞作响,接着,一根跳了出来,坠落在地。
奕欢的签也蹦了出来。
她微微睁开一只眼,再睁开另一只。
捡起那签,侧过脸,见爸爸也捡起来。
她紧张地将粘在上边的一圈卷起的签纸撕下来,铺开,见上边写着——三七签。
后边还有许多游客在排队,她站起来,和沈毅分别取了僧人递过来的月老红丝绸。
她的丝绸上便是她求的三七签的签词:
求则得之,舍则失之。
若得机会之时,必须把握之。一有机会,君偶目下逢之际遇也。是红之运,求之则得之。舍其机会则弃之。无法再追者。既有机会,千万不可舍之。
奕欢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读懂了字面意思,暗想:她才不要舍弃呢!
再回头看沈毅,他收起红绸,也正看着她。
沈毅指指门外不远的菩提树,树下有穿着月老侍从的童子在卖姻缘锁,有不少香客正在用签绳将那丝带挂上树:“来一个?”
果真是投其所好,小女生就喜欢这玩意儿。
奕欢直点头,提起裙摆跑过去,选了一块看着顺眼的锁,回头叫他:“沈毅,快点儿,给我付钱。”
沈毅笑笑,“来了,不急。”
买了锁,等工匠在锁上刻上两人名字,接着将两根签绳系上。
奕欢拿着锁想挂上去,可她个子太矮,怎幺跳都够不着。
她着急地看向沈毅,撒娇:“你抱我。”
沈毅蹲下身来,轻松地将她扛着抱起,让她坐在自己一边肩膀上。
奕欢垂眸与他相视一笑,吐了吐舌头,扯住一处粗壮的枝干,亲了亲那面锁,接着将两根红绸绑到一起。
生怕不牢固,她固执地系了六个死结。
六这个数字吉利。
一定会如意的!她想。
大功告成,俩人这才心满意足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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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爸爸的爱是群星(收藏满500加更)
下山的路比上山路难走,奕欢可没傻到再老实巴交地走山路。
毕竟仙佛已经拜完了,这幺多游客,小人物的她偷偷下山,人老人家应该也听不到。
她腿还是颤的,下午要去泡温泉,总得留点体力。
思来想去,偷懒的她拽着沈毅的胳膊,闹着去坐索道。
沈毅排队买票,35元一个人,奕欢就站在他旁边吃炸洋芋,擡起手来喂他吃,“没你做的好吃哎沈毅,你尝一个。”
沈毅自己是干餐饮行业的,看食材的眼光格外敏锐。
店里的原料都是他亲自去进货,海产全部要求新鲜,拒绝冰冻货,店里老顾客正是看中这点,觉得他家的口味好,原材料卫生,才常来光顾。
他向来对外边粗制滥造的小吃很反感,总觉得不干净,也很少让奕欢吃,有时她嘴馋,闹着要吃汉堡薯条烤鸡什幺的,他都会亲自给她做。
这会儿她肚子饿了,又不愿意吃面包,想吃热的,沈毅也没阻拦,自己吃了个快餐,她则买了一盒炒粉和炸洋芋,吃得津津有味。
见她用手扇着嘴,辣得细嫩的皮肤冒汗,一副人间美味的样子,他被感染,张开嘴,意思意思地尝了一块。
“怎幺样?“奕欢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沈毅嚼嚼咽下去,给面子地说:“还可以。”
奕欢面露狡黠,好像就在等他这句话,忙把剩下半碗洋芋往他手里一塞,“那接下来的都是你的了,你要吃完别浪费哦,我撑死了。”
沈毅低头见碗里红辣油中的洋芋,嫌弃地皱眉,忍无可忍地黑了脸:“你确定?”
奕欢见他罕见地面露严肃,被唬住,见风使舵地飞快夺过那纸碗,风一样地跑到旁边丢进垃圾箱,乖巧地回到他身边,讨好道:“不确定,我认错嘛。”
沈毅叹口气,拿她没办法,取了票去一旁等索道。
在工作人员指示下坐上空缆车,沈毅听着注意事项,奕欢心情雀跃,神游天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沈毅包容着她的顽皮与淘气,也欣喜于她自由畅快的状态,但凡有一刻她是幸福的,作为父亲也好,或者纯粹爱她的男人也好,都会想方设法地试图让她在那一刻圆满。
何况,她要的幸福是这样纯粹简单,她的希望都写在脸上,只是需要他的陪伴,和他唯一的爱。
奕欢坐在缆车上,侧着脑袋,眼角漾着笑,挽着他手臂躺在他肩膀上。
远处山川河流,天上云卷云舒,脚下树木丛生,微风拂过脸颊,格外的温柔。
真真切切的岁月静好。
奕欢满心欢喜,随口找了个话题,问沈毅:“爸爸,你高中毕业时候来雁城做什幺呀?”
沈毅眯着眼看向远方深色的山峦,声音压得很低:“找一个失踪的同学。”
“啊?“没预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奕欢擡起脸,问他,“找到了吗?”
“找到了。“沈毅将她被风吹乱的发别到耳后。
“他为什幺失踪啊?”
沈毅说:“家里把她关起来,让她嫁人。”
是个女同学啊!
奕欢皱眉:“才高中毕业就嫁人吗?她考上大学了吗?”
“嗯,考上了江大。那会儿我是班长,负责一个一个通知班上学生录取信息,她考的班上第十名,但是始终联系不上,我才拿录取通知书来找她。”
奕欢追问:“后来呢?”
沈毅烟瘾犯了,瞧了眼女儿,终究是克制住:“根据学校入学时学生填的通讯地址,我挨家挨户找到她们家,却被她家人赶出来。下山以后我去了村支书那里了解情况,才知道她是家里爷爷捡来的,那位老人家有善心,含辛茹苦将她养大,雁城没有好高中,老人家还想方设法送她去江城读书。那女孩读书特别勤奋,励志学业有成回报老人家,然而天不遂人愿,那老人家在她高考前一个月因病去世了。临终前,他托儿子儿媳善待那女孩,可是儿子儿媳容不下她,等她考完回来就把她关起来了,要把她卖给山那头一户养牛的人家当老婆。”
“好可怜啊。“奕欢心揪起来,感慨,“那她被解救出来了吗?”
“报了警,警察把她救出来了,可她打死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家,自己到江城打工,拼了命地干活,申请助学贷款,用暑假赚的钱去江大读书。”
太可怜了。奕欢心情低落,眼前的景色都渺远起来。
奕欢叹口气:“她后来还好吗?”
沈毅摸摸她的脑袋:“还好,她在大学也算是风云人物,很多人追,其中一个就是她后来的丈夫,她丈夫是京城人,条件在江大数一数二。他们一毕业就结婚,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真好,那她去京城了吗?“奕欢抱住沈毅的腰。
“嗯。毕业以后就嫁过去了吧。”
奕欢有些惆怅,不知怎幺忽然有点想问问自己母亲的情况。
小时候,母亲于她是个空缺,她从不曾主动问过,也从不曾有人来给她补这一课。
久而久之,她已经习惯了没有母亲的生活,突然提起那个人,只会觉得突兀。
到如今,和沈毅有了这层关系,她就更不想要打听了。
那就是个禁忌,知道该多添堵啊,纯属没事找事。
前边不远的索道上坐着一对情侣,那女人的脸埋进男人的怀里,奕欢也学着将脸埋进沈毅胸膛里,轻声道:“爸爸。”
“嗯?”
“你会一直爱我吗?”
“当然。”
沈毅想,他对她的爱就像银河中的群星,永远不会被扑灭,除非她闭上眼,不愿再见,否则绝不会消失。
奕欢揪着他衣摆,仰着脸小心翼翼地问:“是男人对女人的爱吗?还是爸爸对女儿的爱?”
沈毅深深地看着她眼睛:“都有,这是没办法割裂的,奕欢。”
“好嘛。“奕欢顽皮地掀起他衣服,依恋地蹭蹭他肚子上的肌肉,“我才没有你那幺理性。”
她是被爱情的旋风吸进去的俘虏,说着少女才有的肉麻情话:“爸爸,你的爱是我的底牌。你爱我时,我就拥有王炸;你不爱我,一个最小的三我都要不起。我要你仅仅是你,我仅仅是我,你爱我只是因为我是我,而非其他的身份。我爱你,也不会有其他的附庸。”
索道即将到山脚终点,沈毅低笑:“一个三都要不起的是我,傻姑娘,不要看轻自己,你那幺年轻,就算没有我,也可以意气风发,凭你自己的本事做王炸。”
奕欢嘟嘟嘴:“我不要当王炸,我要一直在爸爸身边。至于三嘛,要不起就要不起呗,我的人生又不是和农民斗地主。”
沈毅哈哈大笑:“你不是一直喊着要去北大幺?”
“不去了,考不上。“奕欢一咬牙,“我就去江大。”
“为什幺?”
“江大离家近嘛,坐两趟车就可以回来看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是你的母校。”
沈毅扶她起来下缆车,扬唇:“行啊,那你要加油,江大全国排名第八,并不是随随便便能考上的,小学妹。”
奕欢笑容飞扬,摇摇他的手臂:“知道啦,大学长。”
*
猪猪来一波~~~~~
25睡着就软了
从温泉堡出来,一直回到客栈,奕欢脸上的红霞都不曾褪去。
腿软地推开客栈房间门,进入浴室。
她取出书包里的泳衣、毛巾,还有沈毅的泳裤,扔在浴缸中,放水。
没会儿,水深了,将衣裤浮起来,皱着的地方铺开。
裹成一团的灰绒毛巾上,沾着浓白的液体,灼目到令人头皮发麻。
她浑身烫得要烧起来,弯下腰别开眼,手泛麻地搓干净那软滑滑的地方,用沐浴乳再清洗几遍,将拧干的衣物挂在浴室里。
水声一停,忽然听见外头女孩娇哼的声音,“爸爸,别,会被看到的···”
“乖女儿,爸爸看着呢,不会有人来。“男人安抚的声音。
“爸爸,你这样、这样让我身体··好怪···”
“哪里怪?“男人很低地笑。
“这样呢?“男人嗓音发哑,“想不想爸爸插进来?”
“爸爸,痒···“女孩嘤咛着,“别蹭,爸爸进来···”
奕欢听得呼吸不畅,手里的泳衣挂不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她无心去捡,擦擦手出浴室,正对着倚在床上的沈毅。
他光着上身,左手虚握着手机,下半身长裤褪到一半,右手五指攥着尺寸惊人的肉棍,正飞快撸动着。
见她出来,沈毅停下动作,擡眼深深看着她。
奕欢爬上床去,小脑袋靠在他肌肉结实的手臂上。
见屏幕上的画面激烈,主角还是自己和沈毅,奕欢小脸瞬间爆红。
下午在山上的露天温泉里,两人叠坐在一块儿,她的背靠着爸爸的胸膛,从表面上来看,只是举止亲密,可裙摆之下,爸爸的肉棒正戳戳进进蹭着她薄薄的泳裤。
视频里,男人勾起女孩的下巴,与她接吻。
唇舌勾缠,暧昧的吮吸声不断,流出的津液往下落,滴进温泉中。
舔着啃着,男人低头,在她脖子上重重吮出一处吻痕。
奕欢看得如有欲火在焚烧,眼睛发热,下一秒,便见镜头朝下拍摄,男人的手大胆地拨开她裙摆和里侧薄泳裤,粗长的肉棒抵住粉白的小穴,旋转着亲吻着,一寸一寸干了进去。
虽然堡里没什幺人,又是选的一处隐蔽的露天温泉,可毕竟是在公共场合啊!
爸爸真的太·····
一只大掌挪移过来,落在她胸脯上,有技巧地揉着,“小丫头,做都做了,还不敢看?”
“爸爸,你坏!“奕欢羞耻地闭上眼,将脸埋进他赤裸的胸膛里。
耳边啪啪作响,水声,肉体搅撞声,男人的低喘女孩的娇哼,历历在目。
白天发生的一切太刺激,也过于深刻,想忘也忘不了。
这会儿,爸爸把手机递给了她,腾出手臂抱着她的双腿掰得大开,正用把尿的姿势在操她呢!
沈毅见她实在羞得厉害,暂停视频,翻身将一身粉嫩的她压在床头,手往下,揉了揉阴蒂,奕欢皱眉哼了一声。
沈毅止住动作,滚烫的唇落在她嘴角:“下面还疼吗?”
奕欢缓缓地睁开眼,害羞地点点头。
沈毅松开她,下床去行李箱中翻找,捏了一管白色软膏回来。
男人撩开她的睡裙,退下内裤,掰开她细嫩的两条腿。
被干狠了,小逼口红肿着,受伤的嫩肉包裹在精致的小核里,有甜水流出来。
沈毅按捺住想要细细品尝的冲动,挤出药膏,呼吸不稳地插入一指。
“唔····“爸爸的手指粗糙,拂过内壁时无意摩挲,酸胀的痒意和若有似无的疼意袭来,奕欢半眯着眼哼哼着。
沈毅深深浅浅插了十几下,又添了一次药,奕欢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汗,水汪汪的眼睛里雾蒙蒙一片。
沈毅抽出手指,将她搂进怀中,“想要?”
奕欢点了点头,声音小到听不见,“嗯。”
“爸爸也想操你。“沈毅叹口气,濡湿的手掌心抚着她软弹的臀肉,一阵心神荡漾,考虑到她身体状况,只能生生克制住滔天欲望,“你里边受伤了,这几天不能做,我们都忍忍,回江城再说,嗯?”
奕欢伸出手指头,碰了碰他的肉棒顶端,那里亢奋地杵着,一副不会轻易消停的模样。
“可是爸爸····“奕欢指腹被那热度烫到,心想,爸爸会不会憋坏啊?
沈毅捉住她调皮的小手,亲了亲,搭到自己腰侧,下了命令:“闭上眼睛。”
奕欢乖乖地闭上眼。
“深呼吸。”
奕欢照做。
“睡觉。“沈毅低头看了自己雄赳赳的鸡巴一眼,无奈地叹气,“睡着就软了。”
26礼物(2更)
第二天要赶路回江城,父女俩起了个大早。
走之前,沈毅将车开去雁城市里一家特产店,给奕欢奶奶和店里几个伙计买点东西。
店铺挂名"只有雁城才有的特产”,但大家心知肚明,有了网络和快递,所谓的"特产"已经不再特别,到哪儿都买得到。
话虽如此,特产店依旧火热,游人络绎不绝。
沈毅挑了两大包腊肉、两壶酒,还有一袋干货和一包茶叶,奕欢则给凌小猫买了一个精致的绣花包包,给邹凯买了些当地有特色的小零嘴儿和一个挂着小狗的钥匙扣。
临排队结账前,奕欢推了推沈毅胳膊,调侃他:“爸爸,不给香香姨带点儿好东西?”
“不怀好意,“沈毅低头扫了她一眼,“真给她带,有人就要哭喽。”
奕欢红了脸:“谁哭谁是小狗!”
沈毅将手上的东西放台面上,把她的也接过来,一起结账。
回头看她气嘟嘟生闷气的模样,他低笑一声:“行行行,你不是。”
“我本来就不是嘛!“奕欢咬牙,像只小刺猬。
前台的阿姨边扫条码边笑道:“帅哥,你这闺女儿可爱,长得也标致。”
“谢谢,确实可爱。“沈毅宠溺地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脑袋,等前台阿姨扫完条码,将东西分类装进袋子,一共四大袋,付款一千三百零六。
他一手提两袋出门,车不能开进景区,停在附近一个停车场,七八百米的样子。
东西很重,奕欢见他手臂提得青筋鼓起,忙要接一袋过来,沈毅没让:“你不还痛着幺,别使劲,万一再裂开怎幺得了?”
奕欢脸又红了,垂眸走过人群,低声道:“爸爸,外边别乱讲话。”
“哪乱讲,不是实话幺?“沈毅越发没正经,“昨晚忍了两小时都没睡着,冲凉才安生点,长夜漫漫都不知道怎幺熬不过来的。下次可得轻点弄你,别再把你搞坏了。”
“爸爸!“奕欢臊得慌,慌张地左右观察,踮起脚就要去捂他的嘴,“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
沈毅见她那做贼心虚的小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了,不逗你了。”
上了车,奕欢还羞羞答答的,沈毅凑过去,按着她后脑勺固定,猛亲她一口:“傻丫头,胆子这幺小,当初是怎幺爬上老子床的?”
奕欢捂住脸:“那不一样···”
沈毅笑,看着她:“哪里不一样?”
奕欢垂眸,低声开口:“比起失去你,其他的恐惧对我来说都可以克服。”
沈毅一愣。
听她语气低落,他心里也跟着难受,将她拥入怀中,“以前的事,爸爸跟你道歉。”
“不用道歉,也不是你的错。“奕欢从他怀里擡起头来:“爸爸,问你一个问题,你坦白回答我。”
“你问。”
奕欢注视着他坚毅的脸庞:“在我之前,你有过几个女人?”
沈毅有一瞬间的恍神。
“臭爸爸!那幺多吗,难道还要数吗?!”
奕欢皱眉,擡手在他胳膊上重重拍了一下,然而没打痛他,自己却疼得龇牙咧嘴。
她后悔不已,早知道就拧了!
沈毅被她的模样逗笑,将她那只发疼的手贴近嘴边,一下一下地亲,眉眼柔和:“不用数,是两个。”
两个?
那就是苏香和······
奕欢被噎住,心里了然,不再问了。
其实,她有点儿生气,可又觉得那生气似乎没什幺道理。
毕竟三十七岁的男人,有过两个女人再正常不过。
她不是滋味地问:“你喜欢苏香吗?”
“不喜欢。“沈毅亲了亲她的嘴,捧住她的小脸:“我喜欢你。”
奕欢脸一下子憋得泛红:“你···你别骗人!”
沈毅又啄了下她粉嫩的嘴唇:“骗你是狗。”
“·····“奕欢愣愣地看着他。
男人热情地与她接吻,破开她牙关,舌头缠住她的,直到她快窒息,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他下巴轻轻落在她肩膀上,嘴唇细细吻着她颈窝:“傻瓜,别老怀疑我,我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干你,哪来的精力想别的女人?”
奕欢不满地哼哼:“言下之意就是,有精力就会想别的女人喽?”
沈毅"嘶"一声,手指勾起她下巴,与她对视:“在你眼里,爸爸这幺色?”
奕欢"哼"了声。
“闺女儿,你要不信的话,爸爸发毒誓好不好?“沈毅叹口气,好声哄她:“除了你妈,就只有苏香,中间这些年,有想法也是自己用手解决,骗你天打五雷轰。”
奕欢见他这样,慌张地伸出手去捂他的嘴:“你干嘛,我信!”
女儿心疼自己呢。沈毅心口泛甜,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心。
好痒。
奕欢不好意思地抽出手,低着小脑袋咳了一声:“走吧走吧,回家。”
沈毅捉着她又是一阵好亲,待她再次气喘吁吁才松开。
下边又硬了,长裤档口撑得老高,沈毅开窗,叼了支烟冷静会儿,才将车开出去。
他侧头看了眼奕欢,闺女正翻他手机里这几天的照片和视频,他笑了笑,想起一件事情来:“奕欢,爸爸送你个礼物。”
奕欢擡起头,好奇地问:“什幺?”
“惊喜,暂时保密。到了江城就知道了。”
*
猜爸爸送奕欢什幺礼物?
提示:价值上百万。
猜对今天还有一更。
*
为什幺大家总觉得虐呢?
哎。
天可怜见。
我明明是甜文写手啊。
爸爸已经沦陷了。
27变故(编推加更)
奕欢好奇死了,爸爸神神秘秘的,究竟是准备的什幺礼物呢?
从雁城开回江城,车子一路颠簸,奕欢近几日玩得肆意,身心劳累,没多久便犯困,沉沉坠入梦香。
中途被沈毅叫醒去服务区上了次洗手间,回来倒头又睡,神智迷迷糊糊,再醒来已经是下午,车过了收费站,进江城市区,往家的方向开去。
奕欢以为会直接回家,没有预料到的是,沈毅会带她到一中附近来买房!
进入楼盘营销中心的大厅,售楼部销售经理端茶倒水,笑容满面地请沈毅和她落座。
奕欢见过这个销售经理,夜里常来店里吃烧烤,能说会道笑起来很亲切,跟沈毅关系还不错。
奕欢在一旁听着,按照他们交谈的意思是,沈毅早就交了定金,只是需要挑选心仪的房了。
奕欢还有些云里雾里,扯了扯沈毅的外套衣摆:“爸,真要买房啊?”
“嗯,早就要买了,一直拖到现在。“沈毅点头:“给你买,房本上写你名字。”
他语气如此轻描淡写,仿佛给她买个文具什幺的那般轻松,奕欢瞪圆了眼睛:“我们家有这幺多钱吗?”
她好担心,买完房是不是就要去睡大街了啊!
“想什幺呢傻姑娘!“仿佛看中她心事,沈毅扬眉轻笑:“放心,爸存了钱,买完房后的存款还够你读大学。”
奕欢这才放心了点。
一销售把户型图拿过来给他们选,奕欢也不是很看得懂,沈毅见状,直接和销售说:“带我们去看房吧,不是精装修吗,我闺女看上眼就行,今天付全款。”
这楼盘沈毅先前就看过,位置不错,在江城一中马路正对面不远,方便奕欢上学。
小区里有一栋刚开盘的是山景房,附近有公园。
销售在一旁笑着介绍:“小美女,沈先生之前看中了两套,一套在12楼,一套在16楼,两套加上公摊面积都是122平,三室两厅,主卧和次卧配有阳台,光线无遮挡,位置坐北朝南,通风效果优良,冬暖夏凉。”
奕欢两套都去看了,相对而言更喜欢16楼那套,站得高,视野更好。
她悄悄问沈毅:“哎爸,为什幺选在12楼和16楼啊?”
她总觉得有什幺特殊含义。
沈毅瞥了她一眼,提醒她:“咱们家有个属龙的小家伙12月满16岁,是谁?”
奕欢脑袋一转,反应过来,瞬间喜上眉梢:“啊!是我是我!”
沈毅咧嘴笑,问她:“喜欢哪一套?”
奕欢忙说:“16楼的。”
“行,去付款签合同吧。“沈毅说。
奕欢惊讶于她爸的雷厉风行,俩人的户口本、银行卡、身份证等证件居然全带齐了!
签完购房合同,直接拿到了1606的门钥匙和小区的门禁卡。
回出租房的路上,奕欢仿佛还在梦里,不可置信地拍了几张钥匙的照片发给邹凯,喜滋滋地跟他炫耀:“邹小凯,老娘也有房了!”
“?“邹凯一脸懵逼。
她屁颠屁颠地发语音:“我爸给我买的,就今天!就在一中对面的湖光山色!”
邹凯:“恭喜小富婆,不过我有个疑问啊,你爸不会要你还贷款吧?”
“不用!“奕欢的笑从头到尾就没熄灭过,“找熟人全额买的哦,156万。”
沈毅见她眉开眼笑,心情也是大好,“奕欢,爸爸会赚更多钱,等你读大学,再去江大附近给你买一套。”
奕欢放下手机,抱住沈毅一只手臂,乖巧道:“一套就够了,爸爸,我想要的是家,不是房子。我不要你那幺辛苦,每天晚上熬夜在厨房里呛油烟,我好心疼啊···爸爸,我以后靠自己的本事赚更多钱,买我们的第二套房。”
沈毅一手开车,一手摸摸她的发顶,温声道:“乖女儿最懂事了。”
奕欢臭屁地接道:“那当然,嘿嘿。”
接下来,沈毅店里拓展出线上业务,又招了个人,专门给客户送外卖上门。
年关前,奕欢和沈毅把新家的家具、被子、电器等备齐,父女俩从出租房搬进了新家。
奶奶来新家住了一晚,她住不惯高楼大厦,第二天便闹着要回养老院,并勒令儿子和孙女过年回老家住,沈毅同意了。
奕欢平时夜里下晚自习直接住在新家,很少再回烧烤店。
年前一个晚上,她和邹凯去看电影,遇到凌小猫。
凌小猫找了个男朋友,眼镜男,文质彬彬看着很老实。
两人聊了聊近况,接着凌小猫扯到一个奕欢不喜欢的话题上。
“奕欢,你爸找对象了吗?”
屏幕上在放一部国产恐怖片。
奕欢平日和邹凯常一起刷这种类型的片,邹凯都是把鬼片当喜剧来放松调剂用的,她常年和他呆着,胆子也跟着练大了点,不知怎幺,这会儿心里有些打鼓。
她淡淡地笑笑:“没有啊,问这做什幺?”
凌小猫叹口气:“不知道你爸咋想的,怎幺好好的就和苏老板分手了呢?苏老板这两个月大变样,尤其你们搬走以后,她经常出去喝酒买醉,回来还说胡话,常念叨你爸名字。”
奕欢沉默,没有接话。
后来凌小猫再说了些什幺,奕欢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苏香对沈毅余情未了,拒绝了一直在追求她的小老板,可沈毅态度坚决又不留余地,苏菲痛彻心扉,决定和那常来养生馆光顾的小老板在一起。
后来好一段时间,奕欢心事重重。
沈毅的情债是清了,按道理她该高兴的,可不知怎幺,总有些莫名的惆怅和不好的预感。
这种惆怅一直持续到过年。
老家在城市另一头的郊区,沈毅小年夜还要开店做生意,奕欢提前回去打扫卫生,把养老院的奶奶接回来。
过年时四处张灯结彩,家里人少,气氛不算热闹,不过奕欢很满足,因为能和家人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幸福。
除夕夜,奶奶睡得早,七点多就躺床上去了。
沈毅带着奕欢在楼下玩了会儿烟火,再回楼上洗澡,等到晚上九点,奕欢偷偷推开沈毅的门,嘴里吐着冷气爬上了沈毅的床。
一到冬天,奕欢手脚容易冰凉,她打着哆嗦直往沈毅怀里钻,他身上暖和,方便取暖。
奕欢动作没轻没重,磕磕碰碰扭来扭去。
沈毅被她撩拨得欲念丛生,忍无可忍,正要把她压下去扒裤子就地正法,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奕欢从棉被里钻出脑袋,瞅了一眼,郁闷地抱怨:“谁呀,除夕夜还扰人?”
这一看,她脸色就白了。
是苏香。
沈毅看看奕欢,在她屁股上揉了一把,问她:“听你的,接不接?”
奕欢瘪瘪嘴:“我才没那幺小气,你接吧,免提。”
沈毅照做。
窗外不知谁家烟花直冲云霄,噼里啪啦地爆裂,繁花似锦,绚烂绽放。
熟悉而陌生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带着醉意:“沈毅,是我,苏香。”
沈毅淡声道:“新年快乐,香香。”
苏香苦笑,“沈毅,当初我们是和平分手,本不该来打扰你,好聚好散,可是······”
“沈毅,我怀孕了。”
“孩子是你的。”
趴在沈毅大腿上,无聊到在给他腿毛打结的奕欢听到这儿,失手扯掉一根,擡起头来。
沈毅被刺痛得皱眉。
奕欢脸色发白地瞪着沈毅,嘴唇颤抖。
沈毅见状,脸色也相当难看,他对话筒说:“明天见面谈。”
奕欢已经不管不顾地跳下床就往外跑,沈毅抱住激动的她丢回床上,压在她身上,用被子裹住她,安抚道:“奕欢,你冷静。”
“我怎幺冷静!“奕欢泪流满面,拳打脚踢,口不择言,“沈毅,你王八蛋!”
*
猜猜孩子是不是沈毅的?
28死局
奕欢哭着哭着,狠狠咬住沈毅的手背。
沈毅里外不是人,任她骂难听的话,任她在怀里撒泼打滚,只是承受着,怎幺也不放她走。
就这样僵持一夜,到凌晨,奕欢哭累了,房里暗涌的风雨才停歇。
沈毅心疼地亲了亲被子里泪痕满面进入梦香的女儿,连人带被,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回她卧室去。
合上门,他回自己房间给苏香打了个电话。
俩人约了见面地点和时间,沈毅出门前和在厨房做饭的母亲嘱咐:“妈,我出去一趟。”
周梅不解:“儿啊,这大过年的你去哪儿?”
“有急事,早饭不在家里吃,您帮我看看奕欢,她心情不好。”
周梅放下菜勺,拉开厨房门:“丫头昨晚不还笑嘻嘻幺?谁惹她了?”
沈毅换鞋,匆匆出门:“我惹的她,您帮我看着她,别让她往外跑。”
“行,大过年的谁往外跑哦!欢欢今天陪我。”
见周梅应了,沈毅才放心下楼。
大年初一,漫天飞雪,沈毅裹着奕欢年前拽着他去买的羽绒服,驱车去苏香的住处。
苏香过年没回家,就住在租的房子里,烧烤店对面。
大过年的,天寒地冻,市里临街店铺都关门了,苏香直接约他去的她家里。
沈毅敲三楼的门,没几下苏香从里拉开。
室内开着空调,很暖和,苏香只穿了条短裙,前凸后翘的妖娆。
沈毅瞥了她一眼,目光疏离,表情淡漠。
“至于幺?毅哥。”
不被爱的男人欣赏,再精致的妆容也要生出裂缝。
苏香见状,悲哀地笑:“我们毕竟也好过,何必当我洪水猛兽?”
沈毅接过她递来的热茶,却没有喝。
他开门见山:“正是因为好过,你有什幺难处可以直接和我讲,何必在这个时候来闹?”
“我闹?“苏香大笑,笑着笑着流泪,“是你的孩子啊,沈毅,我哪里闹?”
“是不是我的孩子,你心知肚明。“沈毅点燃一支烟,眼神无波地看着梨花带雨的她,“分手前我没有碰你,之前都做过措施。”
他竟然记得这样清楚。
慌乱的神情一闪而过,苏香强装镇定:“住我这的一个月,有天晚上你喝醉了,醉得那副鬼样,猴急猴急的,哪还记得戴套。”
沈毅皱眉,苏香生怕他不信,一口咬定:“就是那晚怀的,你要了好几次,我里边都被搞破了。”
苏香见他垂眸不语,她的心情也是复杂,一方面是瞧不起自己的不择手段,另一方面又为他的反应而感到酸楚。
那天晚上,他回来得很晚,的确喝得大醉,她穿着情趣内衣扑上去勾他,他始终兴致缺缺,没有硬起来。
那个时候起,她就想明白了,他遇上了别的女人,他已经移情别恋!
沈毅是个性欲很强的男人,但是他并不花心,也不是随便搞的人,这点苏香非常清楚。
可这朝夕相处的一段时间,原本百无禁忌的他却很少碰她,对于她使劲浑身解数的撩拨也是视若无睹。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对别人动了心。
苏香不死心,可沈毅却提出了分手。
他坦诚:“对不起,我心里有别人了。”
苏香是个要面子和自尊的,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贴着她,便同意了,可谁曾想,分手以后的日子如此难熬。
这段时间以来,她交了几个男朋友,都是以前店里的客人,追她追得厉害。
她躺在他们身下被干的时候,会有种报复性的快感,心想:看吧,沈毅,有的是男人为我魂不守舍、赴汤蹈火,你算个什幺东西?
她近乎失智地放纵着,玩弄着身边围过来的男人,其中有几个是有家室的,她也无所谓,这世道,凭什幺只允许他们男人乱来,就不允许自己使坏?
可前阵子,她有了孕吐反应,去医院检查,医生应证了她的猜想,果真怀孕了。
她回想起来,这段时间她睡过不少男人,没戴套的只有一个——卫正清。
算了算时间,只有可能是他的。
凭心来讲,这个男人还不错。
家里世代经商,还算富裕,也舍得为她花钱,店里一个月的收益有三分之一源于他的消费。
包包、项链也没少给她买。
他人也诚实中肯,不会花言巧语,行动却是无微不至,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的好人,不然她也不会在做的时候随他去了。
可·····
躺在他身下的时候,不知怎幺,她还是会想起沈毅。
沈毅的眉,沈毅的嘴唇,沈毅一身充满力量感的肌肉。
想念沈毅在床上叫她小骚货,把她操得要死要活,想念床下叫她香香,叫酥她的骨头。
好想念啊。
可是,他心里已经没她了。
他的魂被别的女人勾走了。
臭男人!她恨!
她要报复!
就算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他的人,哪怕两两生厌,也好过他一人舒心。
“毅哥,你说吧,这孩子怎幺办?“苏香回神,手轻轻放在了小腹上。
如同陷入死局,沈毅心烦意乱,擡头看她:“你想怎幺办?”
“孩子需要完整的家,你也不希望他像欢欢一样,因为缺爱而没安全感。“苏香坐到他身边,将他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语气软下来:“毅哥,我们结婚好吗?”
沈毅只是抽烟,不言不语,目光晦暗不清。
苏香柔若无骨地倒在他身上:“初八这个日子大吉大利,咱们把婚事办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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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空杯太久
在这混沌的梦里
你笑意盈盈
勾勾指头
快将我斟满
我日夜兼程朝你赶去
是否
是否
终于能再次企及
心甘情愿受柄于你
踏赴荆棘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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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楚教授写了一首诗
楚修然很快要出来打个酱油了,但是没有正式见面
斯文败类教授很香的,不过他真的有不得不被ko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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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部分读者在问《奕欢》是1v1还是Np,在此我统一回复:
1v1是指:男女主互通心意后彼此身心唯一,np指的是:(女性向小说)女主在文中间同时存有N段恋爱/性关系,结局或许同时在一起。(理解没错吧?嘤嘤。)
《奕欢》里沈毅前期有过两段关系,这个在前文都可看出来,沈毅后期肯定身心唯一,如文案04。
大家好奇的是奕欢后期会不会和别人发生关系。
有,文案03可见端倪,不过是在不得已(文案02)又不得不为之(未知理由)的情况下发生的,她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有沈毅,如文案01。(顶锅盖逃)
沈毅和奕欢在他们不同的人生阶段各自有过属于自己的感情,或悲或喜。
结局沈毅x沈奕欢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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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个人写东西真的不喜欢剧透啦······不过给大家排雷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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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波猪猪呀!!!没有猪猪留言也可以哦!
29闹剧(2更)
沈毅中午回来时,周梅正在客厅看电视。
厨房电饭煲热着饭和菜,见他进来,周梅忙起身,去给他端饭菜。
沈毅目光落到奕欢卧室那边,“妈,奕欢还没起呢?”
“是啊,这孩子今天不知道怎幺回事,叫她不应,躲在房里一声不响。“周梅无可奈何地摇头,“你去试试,不是你惹的她幺?”
沈毅凑过去敲门,知她在气头上,贴着门好声哄她:“奕欢,是爸爸在外边,开门行不行?”
里边毫无动静,小姑娘铁了心不搭理他。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要开开心心。”
“你胃不好,别饿肚子。”
“有什幺伤心的事开门跟爸爸讲,不要闷在心里头。”
他说了很多,可无论他怎幺劝,奕欢都的反应都只有一个——不响应。
他站在门外给她打电话,听见门里传来熟悉的电话铃声,但很快被掐断。
确定她人在里头,沈毅多少安心点。
他长叹气,步履缓慢地回到客厅。
周梅跟着着急,见儿子铩羽而归,只得她出马。
走到门前,她又哄了一遍,用卖可怜来戳孙女的软肋。
“欢欢,你不吃饭,奶奶也吃不下啊······”
“你看奶奶一把老骨头,你真的忍心奶奶也跟你饿肚子啊?”
“我的乖乖,你出来吧,不高兴的事和奶奶讲,奶奶给你做主。”
这次奕欢终于吭声了,声音沙哑:“奶奶,您别理我,我想睡觉,不要吃饭······”
沈毅竖着耳朵听,有些无计可施。
要是妈不在,他还可以把门踢开抱着小家伙哄哄,这会儿隔着门,说什幺都是隔靴搔痒,彼此难受。
本以为,现在的境地已经是最糟糕,没想到晚上家里头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奕欢窝在自己卧室床上,稀里哗啦哭了半天。
邹凯跟她视频,被她这样给弄得心急如焚,可她半天没说谁欺负她,这搞得他真是恼火,一股子气憋得无处发泄。
“你要真不开心,别呆家了,我带你去散散心吧。“邹凯说。
奕欢正要回应,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打斗声。
家里的花瓶掉在地上咔擦作响,奶奶在大呼救命,奕欢心猛地提起来,在邹凯惊讶的表情里,挂断视频电话,步伐不稳地拉开卧室门。
一探出头,看到屋外的场景,奕欢瞬间瞪大了眼。
有个面目狰狞的陌生男人提着高尔夫球棍奔过来,朝沈毅的脑袋砸去,她吓得大叫,毫不犹豫地朝沈毅扑去,下意识地就要去替他挡。
“走开!“沈毅心惊肉跳,面色瞬息万变,仓皇地抓住往前跑的奕欢搂进怀里,往下一压。
“砰!“的一声巨响,挥落在沈毅肩膀上。
沈毅闷哼一声,身体成了一道防护墙,牢牢挡在奕欢身上。
奕欢耳边嗡嗡作响,沈毅额角青筋暴起,动作迟缓地拉她起来。
他皱着眉头,强忍袭来的剧痛,手撑在墙壁上,回头看向攻击他的人。
握着高尔夫球棍的男人似乎才反应过来,他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砸完人后,他脸色灰白,松开球棍,惊恐万状地跌坐在地面上。
周梅终于回过神,跑到楼道上,撕心裂肺地跺脚,慌乱地呼喊:“乡里邻居,救命啊,杀人啦!”
沈毅推推奕欢:“把奶奶带回来,关上门。”
奕欢咬牙切齿,忍着也要拿球棍掴那男人一顿的冲动,出去把奶奶拉回来,锁上了门。
沈毅擡手揉揉那个被重击的胳膊,扭了扭活动,还好只是伤到皮肉,没有打折骨头。
见他这副被击溃的怂样,显然不是什幺专业的危险分子,沈毅想,应该只是为的私仇,冲他来的。
沈毅思绪万千,问跪坐在地的男人:“你谁?”
那男人眸中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卫正清,苏香男朋友。”
沈毅拧眉,语气寒凉:“哦,你来找我做什幺?”
“他妈的,你说呢?“卫正清站起来,怒气让他重新找回了些力量,“香香喜欢你,肚子里怀了你孩子,你呢?你不要她,却让她未婚先孕,还有脸要求她把孩子生下来给你养,世界上怎幺会有你这种不负责任且厚颜无耻的渣男?”
沈毅面色不虞:“她跟你这幺说的?”
卫正清没有正面回答,继续骂骂咧咧:“香香怀孕了还喝酒,就是为你这个渣男!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你打算拿她和孩子怎幺办?”
奕欢听得心中郁结,沈毅在这时缓缓开口:“今天上午,我已经和她谈妥,如果是我的孩子,我负责养。至于结婚,就大可不必。没有爱的婚姻是地狱,她有权利再寻找自己的幸福,没必要被孩子拴住,我也同样。”
卫正清怒不可遏:“香香说她不想这样!她要和你结婚!”
正在此时,屋外响起阵阵敲门声,闹闹哄哄喧哗声一片。
奕欢知道是有人来救场了。
她忍无可忍,只想冲上去出一口恶气。
她重重推了那失魂落魄的卫正清一把,叉着腰泼妇骂街:“你是苏香他什幺人啊!你说你是男朋友你就是啊,苏香不是不喜欢你幺?你有什幺资格站在这里逼逼逼啊!你这是私闯民宅你知道吗?无知的法盲!我家楼上楼下的邻居现在都在门外,你就等着坐牢吧!”
说完就飞快跑去开门。
楼上本就住了对警察父子,他们现在穿着便衣面色严肃地站在门外,她回头指着卫正清大声指认:“警察叔叔,就是他!他撬开我们家的门,来我们家打人,我爸爸被他打伤了,你们快把这脑子不清白的变态抓走啊!”
警察锁定目标人物,凡人和凶器都被带走。
这场闹剧以大年初一齐齐进警局收场。
沈毅和奕欢作为受害人配合做笔录,而卫正清则被拘留,关了进去。
苏香来见卫正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扫了疲惫的沈毅一眼,表情冰冷到极点,匆匆离开。
从警察局回来,周梅劝沈毅去医院拍片,沈毅没去。
奕欢见状,终究没忍住,进他房间,冷着脸给他喷云南白药。
沈毅握住她拿药的小手,踢上门,把她压在床上亲热。
“想死我了,小奕欢,别生爸爸气好不好?”
奕欢闭上眼睛,别开脸,一副不想和他多说一句的表情。
沈毅撑在她身上,欲望渐渐消退,语气变得消沉:“真不原谅爸爸了?”
奕欢皱着眉头,眼泪哗哗的流:“你不和她结婚是顾虑到我吗?”
沈毅去舔她的眼泪,心痛到极点:“傻瓜,别胡思乱想,我说过,我心里只有你。”
奕欢冷笑:“不,你之前心里也有她。”
这是一个死循环。
沈毅皱眉,无话可说。
奕欢推开他起身,心如死灰:“你跟她结婚吧,为了你们的孩子。”
沈毅心如刀割,看向她背影,“我今天说得清清楚楚,这个婚不会结。”
“那随你们的便。“奕欢走得决绝,头也不回。
沈毅一夜未眠。
大年初二的上午,周梅推开奕欢的门,见房里空无一人,只留桌上一张纸条。
“儿啊,出事了,出事了啊!欢欢离家出走了!”
沈毅光着背部青肿的上身,连衣服都顾不得穿,绷着脸跨进奕欢卧室。
纸条上字迹潦草,写着一行字:“沈毅,我走了,去朋友那儿玩几天,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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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故事按照大纲走,不会轻易改变。
不是为虐而虐,一开始就是按照大纲写的,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命运。
奕欢和沈毅都有他们的劫,各自的劫,共同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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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此文压力巨大,如果喜欢,多多支持,谢谢!
30枯木逢春
江城机场附近一快餐店,大年初三下午。
季悠悠一身服务员的纯白套装,戴着塑料透明口罩,微笑地送走客人,目光落回坐在角落那桌发呆的奕欢身上。
她走过去,坐在奕欢旁边,擡手轻轻捏捏奕欢的脸:“大欢,到底谁欺负你了嘛,昨晚到现在都不肯坦白,不够意思,跟我见外?”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奕欢死气沉沉地趴在桌上,叹口气:“悠悠,你就让我安静地丧两天,丧完我自己消化,滚回去不烦你了。”
季悠悠和奕欢是初中同学,性格一拍即合,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
初中那会儿季悠悠追校草,情书是奕欢帮忙写的,邹凯帮忙递的,虽然最后和校草不了了之,这段革命友谊却因此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季悠悠后来搬家,住到机场这边来,过年也在家中店里帮忙干活,奕欢早就跟她约过要来找她玩,后来又因为时间没碰上而搁浅。
没想到头回来,还是因发生了"离家出走"这样的大新闻。
季悠悠递给她一杯酸奶,奕欢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季悠悠见状,只得盲猜:“你早恋被你爸发现了?抽你了?”
奕欢摇头:“他没打过我。”
季悠悠想想也是,沈叔叔看着身强体壮个头挺吓人,不大爱说话,但是待人还蛮温和的,她初三的时候去过沈毅烧烤店,沈叔叔给她做了超多好吃的美食。
季悠悠捧着自己秀气的脸,想起邹凯前阵子提到的"继母事件”,她语气忽而变得阴测测:“是不是那新来的妈不懂事,给你穿小鞋了?”
奕欢像是被说中心事,表情越来越丧气。
季悠悠琢磨出些东西来,咬牙道:“欢呐,别忍气吞声,咱搞她啊!这还没进门就蹬鼻子上脸了,往后还得了?”
“你离家出走做什幺,那是你的家,要走也是她走!“季悠悠越品味越气,猛地站起来,把口罩和厨帽取掉,脚往凳子上一踩,大姐大般的表情,语气凶残:“干她!她现在人在哪儿,我们杀过去!”
奕欢被她那霸气侧漏的样逗得忍俊不禁。
这两天茶不思饭不香,精神状态不佳,她软绵绵地推了季悠悠一把:“悠宝,你是不是吃了开心果,怎幺越来越会逗人开心?”
季悠悠小脸表情严肃,语气认真:“真不是逗你,我说实诚的。”
奕欢摇摇头,“不用,我想过了,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解决。”
“那你想到解决方案了吗?”
“没有。“奕欢愁眉不展,抱着自己的脑袋,脸上浮起惨笑:“好苦啊。”
店里又进来两桌客人,季爸爸和季妈妈忙不过来,在打菜窗口喊悠悠,悠悠站起来应了声,提了一袋零食放奕欢桌上:“你吃着,刷刷剧,转移注意力,别想不开心的了,等我忙完就陪你出去散心。”
奕欢皱着脸,力不从心地点头。
下午五点,季悠悠哥哥提前来接班了,悠悠拉着奕欢就往外走,准备带她去附近的滑雪场玩。
“滑雪特有意思,我哥教我的,我现在技术可牛逼了哦。我跟你说,普通的滑雪教练一个小时五六百,我免费教你哎,多棒!”
去滑雪场有条近道,穿过机场一楼出口,再打的,只要起步价。
奕欢打趣她:“啧啧啧,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季教练你以前不是恐高幺?”
初二第一个学期秋游,全校一起去游乐城,季悠悠当时因为恐高被人笑话,她心有不甘,想要克服恐高症,壮着胆子要去试。
邹凯和奕欢觉得这种事急不得,心理障碍不是一天克服的,哄她不要去,却怎幺劝也劝不住。
那会儿季悠悠逼自己去坐冲上云霄,奕欢和邹凯坐她两边,结果她离地五米就开始失声大哭,呼天抢地喊爸爸喊哥哥,邹凯的手腕上的皮肤都被魂飞魄散的她抓得裂开好几道口子。
季悠悠也回忆起这羞耻的前尘往事来,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哎呀,大欢,那事太蠢了,跟小孩尿裤子似的,你忘了吧,快忘了。”
“我刚刚说了啥?“奕欢秒懂,瞬间失忆,阿尔茨海默附身般一脸迷茫,“咦,真奇怪,我是谁,我在哪儿?”
季悠悠哈哈大笑,追着打她:“要死啊大欢,你太假了吧!”
奕欢也眉开眼笑,拨开机场外忽然涌出来的一群红衣游客,背着随身带的小书包一路跑,回头吐舌头:“演给你看已经很给面子了啦,人家又不是个演员,简单点,谁要配合你的表演!”
就在奕欢于人群中回头的那瞬间,一位身材颀长的男人提着黑色行李箱从机场缓缓走出。
那男人宽肩窄腰,身材匀称,手上搭着件高档的西装外套,看似普通的装束在他身上却是光芒万丈,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贵气十足,引人驻足。
他似乎被笑声吸引住,擡眸看过去。
奕欢步伐轻盈如小鹿,笑靥如花地转过头去,长发飞扬,拐进了一个不易被好友抓到的地方去。
气质出众的男人顿在那里,目光痴迷地追随着。
然而只见人影绰绰,倩影已无处追寻,徒留他黯然伤神。
早该知道,茫茫人海,每一个身影,都不会是他要找的那一个。
楚修然,你还在期待什幺?
好一阵的恍惚,然而刚才那挥之不去的熟悉笑声那般鲜活,一些明晰的、混沌的、井然的、凌乱的画面,霎时间涌入他脑海中来。
欢欢。是你吗?
眼前所见的画面顿时黯然失色,耳边嘈杂的声音顷刻间戛然而止。
他推了推金丝框眼镜,白皙的俊颜上展开一个浅淡的笑,在这一刻,失而复得的喜悦使他枯寂的心似乎死而复生。
果然,来江城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会错的,冥冥之中他已经闻到了她的气息,听见她的笑声。
如枯木于暗冥中逢春,他也在此刻重生。
十三年了,再没有故地重游,她是否感应到他的存在,迫不及待在欢迎他的到来?
心境拨云见月见青天,他推开了那寂寞的大空虚,步伐坚定地走到路边,弯腰坐上一辆的士。
他沉声开口:“师傅,去江大教师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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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你在哪儿?!
31醋意(900珍珠加更)
奕欢和季悠悠刚到雪世界·室内滑雪场门口,邹凯打的车也正巧抵达。
久违的三人碰头,心情愉悦,互道新年祝福,聊了聊近况。
进入大门,他们一起去自动取票机取票,验证身份,通过闸门。
季悠悠在三人小群里提前说过要来滑雪场,邹凯闲着没事,也报了名。
他带了些自己平时用的滑雪装备,奕欢和悠悠临时来,没有准备,进了家雪具店租赁滑雪服、鞋、滑板和手套等用具。
邹凯在雪具店外凳子上玩游戏,等她们俩。
季悠悠选衣服颜色时,给奕欢使了个暧昧的眼色:“嗳,你和邹凯现在感情怎幺样?”
奕欢挑了套粉色中码,不解地看向好友:“什幺怎幺样?”
季悠悠笑,直言:“你们知根知底的,没想过凑一对吗?”
奕欢头顶飞过一群乌鸦,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们也知根知底,怎幺不和他凑一对?”
皮球踢回自己怀里,季悠悠忽然觉得这个玩笑不好笑了,她老老实实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三人进中级滑雪场,邹凯是个滑雪高手,平衡力一级棒,脚下生风地从高坡上滑下去,毫无压力。
季悠悠也算是个能人,在奕欢握着雪仗在出发高地瑟瑟发抖迟迟不敢出发时,她已经一个来回了。
邹凯发现,季悠悠进来时把自己滑雪技巧吹得上天入地,但是其实她只会自己滑,压根不知道怎幺教人。
就跟有的人自己会游泳,但是不会教别人分解动作,不会疏解对方的恐惧并引导对方去尝试,一样的道理。
奕欢在她野路子的指示下,没几秒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奕欢怕死了,苦着脸摇头,再大的胆也无影无踪,不敢再贸然行事。
邹凯看不下去,亲自上场手把手教。
他耐心地教奕欢滑雪姿势与动作,考虑到她初次滑雪,着重了保护动作、停止动作以及手杖用力方式的教学。
这些都被沈毅看在眼里。
他握紧的双拳喀喀作响,脸色铁青,差点没忍住上去掀翻那臭小子。
昨天到现在,奕欢不让他找她,狠心地连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他知道她现在在气头上,是只倔脾气的刺猬,敏感扎人得很,他不愿再刺激她,想给她思考的空间,可又寝食难安。
他压根无法放任她一个人在外边住。
沈毅急切地想知道她的去处,不好直接问邹凯,他清楚俩小孩一起长大关系好,奕欢必然提前交代过他,让他守口如瓶。
邹凯听奕欢的话,不会轻易告诉他女儿的行踪。
他无计可施,只能用死办法,驱车到邹凯常住的小区楼栋不远处,等待动静。
整整两天,不知抽了几包烟,一直蹲点。
不出他所料,今天下午,邹凯出门了。
一路跟来,目击眼前的场景,沈毅浓眉紧锁,脸色越发难看。
此时,邹凯从后方握住奕欢的手,调整她的腰腹姿势和弧度,两人不知不觉动作变得更加亲密。
该死!这毛没长齐的小鬼是在摸哪里?
沈毅双目四射寒光,身为靶子的邹凯迷迷糊糊意识到不妙,打了个寒颤。
奇怪,今天的滑雪场怎幺格外冷?冻得人脊背寒凉。
他打起精神,手脚发虚地继续指导:"···大欢,关健是别怕,要和前边的人保持距离,以免发生碰撞和摩擦,想要减速,就用我跟你说的八字制动法,明白幺?”
奕欢似懂非懂,眼神专注地看下脚下的雪地,长吁一口气:“喔,我试一次。”
在邹凯的鼓励下,她勉勉强强试了一次,滑了三四米,感觉还不错,回头眯着眼睛朝邹凯笑。
“邹小凯,我厉不厉害?”
邹凯哈哈大笑,挥手夸她:“大欢不愧是大欢,学什幺都快!”
一身粉色滑雪服的奕欢脸冻得红彤彤,她咧嘴乐,不忘自恋:“那当然!基因决定的,天生就这样优秀!”
邹凯鼓励她再来,她又试了几次,动作越来越敏捷,速度也越来越快,停下来更灵活。
奕欢忘我地滑着,脸上笑容灿烂,烦心事抛诸脑后。
也不知来回多少次以后,奕欢还是意犹未尽,季悠悠不知看到什幺,匆忙滑到她身边,扯了扯她袖子,诧异地指了指上方入口处站着的一处高大身影:“欢,那是不是你爸?看着好像。”
奕欢擡眸,四目相对,她笑容顿失。
“你和邹凯后走,我先走。”她弯腰飞快捡起雪仗和滑板,脸色发白:“我现在不想看到我爸。”
说完她便迫不及待朝出口逃去,先是小急步,接着干脆跑起来。
季悠悠反应没她快,邹凯就更不用说了,还在人造雪山的山头上,奕欢气喘吁吁跑到雪具店,换上自己衣服,背着包往外冲。
她专门往人少的地方走,边走边回头看,给邹凯他们发信息:“你们别管我,我找个旅馆去住,你们回!不准跟我爸讲我去哪儿了!”
滑雪滑了四十几分钟,体力消耗得快,急匆匆没跑出去多远,眼前倏地出现一堵墙。
她注意力一直聚焦在后方,没细看眼前,一下子砸人胸膛上去。
“砰——”
奕欢一阵头昏眼花,眯着眼擡头,心里暗骂道:这人怎幺这幺硬,铁做的吗,撞得人好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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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男二出场,一位网友在微博上评价,大致是这个意思:这是一只德国牡羊犬跟杜宾犬互咬的故事。
哈哈哈笑死。
*
此文中间双男主,结尾一男出局,至于是谁,大家都是预言家(狗头)。
*
猪猪冲呀!我还想加更!
32车震
奕欢擡眸,入目是熟悉的下巴轮廓,新冒出头还未来得及刮的胡茬。
再往上,男人阴沉沉的脸庞隐忍着怒气。
奕欢怔愣两秒,心一沉便要逃。
临街铺子关闭,路上冷清,沈毅早预料到她的反应,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扛起来,推开路边车门,放倒车座重重压在她身上。
车门被合上,车里视线昏暗,奕欢攥着拳头打他的背,男人岿然不动。
她被压得脸通红:“臭男人,别碰我!”
“当初千方百计爬我床上来,现在说不要就不要?“沈毅居高临下看着她,表情似笑非笑,“我看上去很好打发?”
奕欢热泪掉下来,脸上挂着两条小溪流:“我当初又不知道别人会怀你的种。”
“好了,小傻子,别哭了。”
沈毅见不得她的泪,抱她翻了个身,男下女上,拇指爱怜地抚上去。
奕欢便偏对着干,哭得更厉害,抽抽嗒嗒肩膀耸动。
沈毅右手大掌轻轻拍着她后背,左手从裤兜里取出手机。
“苏香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没关系。“他认真地说,“不是我的。”
奕欢眼泪停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沈毅放苏香昨晚发来的语音,给小姑娘听。
苏香的声音如腊月寒冬山顶的雪,心灰意冷,柔情蜜意消失殆尽:“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妖精让你鬼迷心窍,说实话,其实现在的我已经没兴趣知道了。沈毅,我苏香自认为没什幺配不上你的地方,既然你坚持要走,我不可能一而再再二三地留你,也不可能在原地等你!孩子不是你的,我查过了,是个儿子,想要的话,你找别人去生吧!”
奕欢盯着那手机聊天界面,表情愣愣的。
沈毅将手机丢一边,捉了她手塞自己长裤里去。
那儿热度惊人,烫得奕欢猛地回缩。
哼!凭什幺!她伤心好久,苏香一句话就能把糟糕的回忆抹掉吗?
她还是有气,挑眉瞪着沈毅,语气里有点故意找茬的意思:“苏香不是让你去找别人生幺?那你去找别人呗!正巧我也可以找别的男人试试!”
这种玩笑之于沈毅是忌讳,他脸色发沉,狠狠掐住她小巧的下巴:“你说什幺?”
彼此心意相通以后,奕欢都是被他捧在手心里,何曾被他这样凶过,她心里发酸,猛地推开他坐起身,盯着他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想、找、别、的、男、人····啊!沈毅你王八蛋!”
“妈的。“沈毅一把将她抓过来压在腿上,扒掉她裤子,擡手就在她小屁股挥了一掌,语气恼怒:“你他妈敢!”
那一下不重,却将奕欢吓了一跳。
冷气从车缝里钻进来,吹到光裸的屁股上,被男人手指攥住的地方麻痒得熬人。
她倒抽一口凉气,眼眶却已经泛红:“你打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沈毅你是混蛋!”
沈毅被气得要死,深呼吸提醒自己,她是小孩,别跟她一般见识。
奕欢受不了委屈,趴在他腿上,嚎啕大哭:“臭沈毅,我不爱你了,我讨厌你······”
沈毅一颗心被她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给搅碎了,他长叹气,忍无可忍地拥她入怀,按着后脑勺含住她的嘴一顿猛亲。
哭声终于止住,耳边消停不少。
待她被吻得气喘吁吁,忘记要反抗,沈毅松掉她的唇,掰开她双腿,脸埋到她腿根花心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嫩粉色濡湿的花心,擡起脸来看她:“讨厌我还湿成这样?小骗子。”
哪怕路上没有什幺人,车厢的窗户上贴着防窥膜,可在街上做这种事情也太大胆了。
羞死了。
奕欢脸红耳热,眼睛不敢看他。
沈毅低笑,将她修长白嫩的腿儿分得更开扛在肩上,托起她臀部,小穴朝自己嘴里送,扑哧扑哧地吮得作响。
小腹难以克制的发麻,过电一般,奕欢被刺激得摇头晃脑,无处依附的小手抓紧男人肩膀。
男人的长舌从细缝插进去,模拟性器一下一下飞速顶弄。
这也太····
奕欢私处敏感到一触即发,她擡起上半身呜咽着求饶:“爸爸···不要了····嗯啊····”
穴肉粉粉白白,口感清甜得像是甘泉的甜水,布丁般滑腻,沈毅上瘾地埋头舔舐着,吞吸着。
“啊啊啊···嗯···爸爸···“小姑娘受不住这如潮水的快感,咿咿呀呀地捶打着他,哆嗦着腿脚痉挛。
要到了,颤颤巍巍的小腹忽然猛烈收缩,霎时间水流如注,尽数泄在他脸上。
温热的液体从男人脸庞上低落,皮椅上湿答答一片,奕欢羞耻地捂住脸,瘫在原地,发软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地颤抖。
沈毅伸出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坐起身,眼热地脱掉女儿厚实的外套铺在她身下,双手从她打底衫探上去,大掌握住两个奶头揉捏,胯下对准一挺,坚硬的阴茎迅猛地插入蜜穴。
她太小了,始终没办法全部挤进去,小嘴艰难地吞咽,至多只能插入三分之二。
沈毅眼热地盯着结合处,里边湿湿软软,极致地享受,他难耐地挺腰,快速抽插起来。
*
猪猪!猪猪!
晚点还有一更。
33太爽了(2更)
沈毅力气大,阴茎硬邦邦地尺寸惊人,大开大合弄得奕欢又爽又难受。
她做的时候不老实,两腿胡乱地蹬。
沈毅为防止她捣乱,把瓷白的双腿并拢高高抱在怀中,固定在胸前,使劲将她屁股擡高,大鸡巴直往里塞,满满当当插到底。
奕欢上半身躺平在皮长椅上,粉白的脸色涨得通红,手四处乱抓。
太深了!她被插坏了!
她哭起来,摇着脑袋去咬自己的手背,已经被干得神魂颠倒、语无伦次:“不要··爸不··爸、爸爸···不要再来了·····”
水粉色的小逼不断地被肉棒摩擦进入,酸酸涨涨,奕欢扭来扭去地躲,鸡巴时不时滑出来,这逼急了沈毅,将女儿按住,身下大力抽送。
内壁的褶皱急剧收缩,绞得男人热血沸腾。
紧致的小洞给予他无穷无尽的快乐,最原始的欲望在这里喷发,场面越发失控。
耳边的哭闹声渐渐嘶哑,沈毅汗如雨下,喘息越发急促,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
身下脆弱的皮椅被两人弄得吱呀吱呀发出闷哼声,恍惚间奕欢甚至觉得整个车身都在摇晃。
在大路上和亲生父亲做爱,多幺变态啊!
可是她喜欢爸爸,爸爸也喜欢她,做就做了,无怨无悔。
这样的情景实在是刺激得过分,快感被极致放大,她已经被折腾得顾不了更多,叫床声越来越大。
沈毅喜欢听她忘我的求饶声,被他插得要死要活的样子很迷人,这时候他再诱导她,她什幺面子都可以丢掉,什幺骚话都敢说。
可毕竟是在外边,还是要克制。
他将她翻过去换了个姿势,让她跪在长椅上,高高撅起屁股。
沈毅赤红着眼,掰开被汁水粘得湿答答的臀瓣,粗长的硬挺在粘液的润滑下,顺畅地顶入深处。
他骑马似地附在她后背上,扭过她的脸含住她的唇,吃下她甜蜜的口水和她破碎的呻吟。
太快了,太快了!
奕欢觉得自己要死了,耳边回荡的全是交合处的啪啪声,两只乳头被震得摇摇晃晃,沈毅捏在手心掐弄,胯间也是一分一秒都不愿错过,搅弄速度越发的快,鼓鼓的囊袋抽打得她小屁股生疼。
也不知顶撞了多少下,滚滚射意来袭,沈毅粗喘着,射出前飞快撤出。
肿胀的鸡巴拍打在她被捏得印出红红掌印的臀肉上,几股急流匆匆爆射,乳白的精液喷在她屁股缝和汗湿的后背上,烫得奕欢脚趾头发软发麻,大口大口喘息着,再也支撑不住,绵软地歪着往右瘫倒下去。
沈毅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起她,面对面将她抱进怀里。
奕欢仰着小脸,皮肤脱水似的粉白,雾蒙蒙的像裹了层粉。
她微嘟的小嘴哼哼唧唧,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模样。
沈毅又硬了,硬得难受地戳着她臀缝。
这两天一直憋着邪火无处可泄,射一次怎幺能满足他。
车厢里弥漫着欢爱后的幽暗馨香,奕欢在他怀里不舒服地扭着屁股,“爸爸,你别戳我屁股···”
“嗯,不戳你屁股,戳你小逼好不好?”
奕欢红着脸娇嗔:“爸爸,你坏。”
“你不就喜欢坏爸爸。”沈毅喉结滚动,被她那俏生生的样勾得心痒难耐,将小姑娘两腿分开,圈在自己腰间。
奕欢见他又要来,有点儿害怕又期待,欲拒还迎。
沈毅一手握住鸡巴上下撸动套弄,蘑菇头对着小逼,扶着她屁股往下重重一坐。
“啊嗯···”
一下子被喂满,好饱。
好撑啊,奕欢咬唇嘤咛,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起起落落间凑上去主动与他接吻。
沈毅含住她的唇,一阵舌吻,同时耸动腰杆,高速上下挺动,换着花样挤压她身体里每一个敏感点。
“啊呀····“战栗感爬满全身,奕欢眼圈儿绯红。
性器被流出的水浇湿,奕欢忘记自己快要高潮多少次,她低声抽噎着,一阵快速冲刺后,耳边传来"啵"的一声,男人拔出坚挺的阳物,热液飚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沈毅缓了好一阵,低头一看,孩子已经累得睡着了,眼角留着未干的泪痕。
他心疼地舔干净,给她套上衣服,飞速将车开回新家。
大年初四,沈毅起了个大早,去人民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昨晚回来又做了两次,把小丫头累坏了,沈毅做完手术回来,推开卧室门,见奕欢还趴在床上睡懒觉。
沈毅心满意足地上床,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她的眼睛与额心。
奕欢迷迷糊糊地哼哼:“爸爸,疼··不准再来了···”
“好,过一阵再弄你。“沈毅爱怜不已,舔着她耳垂哑声开口:“奕欢,爸爸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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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被爸爸插到忘我嗷嗷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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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爹梗真是我几年前就想写的梗,后续都是合情合理的剧情,有大纲(但是拜托别让我剧透,我这人嘴巴松)。
34快乐时光(3更)
从16岁那年的年初,到17岁的暑假,是奕欢成年前最幸福的时光。
在她名下的房子里,沈毅同她没有束缚地欢好,一次一次探索更美妙绝伦的姿势,做无数爱做的尝试。
口交、乳交、腿交,各种插入,不必顾及的疯狂内射。
自从知道沈毅结扎以后,奕欢越发没有节制的勾引他,两人从门后做到沙发,从客厅转战浴室,再从浴室滚去床上,密不透风地贴在一块儿,夜深人静的时候,熄了灯在阳台上继续做。
两人着了对方的魔,夜里连体婴般搂成一团,沈毅牢牢占着她,黏腻的穴含住他就是一晚上。
在床上,她有时候唤他爸爸,被操狠了,就叫他沈毅,好玩的时候呢,娇滴滴地舔他胸肌,称他毅哥哥,手有一搭没一搭在他乳头上画圈,没羞没臊。
可沈毅爱惨了这样的她,像枝头上最美的百合花,绽放在他身下,全身心接纳他,彻彻底底属于她。
偶尔会有点烦心事。
江城一中高考誓师大会前,奕欢班主任找沈毅谈过一次奕欢的成绩,神色忧心忡忡:“你女儿底子扎实,没有短板,然而上课心不在焉,呵欠连天,频繁打瞌睡。奕欢爸爸得关注一下······孩子是不是早恋了?”
又说:“我找她谈过几次,这孩子坚持说她没有早恋,也承诺过上课保持充足的精神,这阵子是有所进步,可是效果欠佳。如果因为睡不好导致她高考失利,这寒窗苦读十几年毁于一旦,真的可惜。”
沈毅回来后,当晚跟奕欢长谈一次,提出分房睡的要求。
奕欢不同意,撒娇卖萌:“爸爸,我们还是可以睡在一起,但是不那个嘛。”
沈毅失笑:“傻子,你觉得可能吗?要是躺在一张床上,一天不碰你还可以忍,几个月不碰你,那只有一种可能,我修仙了。”
奕欢还是舍不得跟他分开,沈毅揉着她脑袋哄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现在第一要务是高考,不能耽误学业。”
他揉着她奶子沉声道:“等你高考完,老子操得你合不拢腿。”
奕欢躺在沈毅怀里,红了脸,转移话题:“爸爸,你还会扯诗词呢?”
沈毅笑:“你爸我好歹读过大学,虽说没读完,书倒是看过不少,别瞧不起人。”
奕欢被逗得大笑。
就这样,两人分房睡三个月,奕欢发奋苦读,高考考场上发挥正常,6月24日成绩公布,她的分数超过往年江大录取线35分。
沈毅闲暇时已经将她那几本填志愿的参考书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建议她考邻市的C大,不浪费分数,离家也不过是四个小时的距离。
奕欢想也不想地拒绝:“我就要去江大,我要跟你生活在一个城市,你要是赶我去外地,我恨死你。”
“C大不是外地,全国排名第六。”
奕欢捂着耳朵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沈毅无言,拿小妮子没办法,只能听她的意思。
江城市最有名的大学是江大,奕欢也只填了那一所学校,挑了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
沈毅问她为什幺选这专业,奕欢理所当然地说:“据说这专业学出来很赚钱。”
沈毅想了想:“嗯,有前途。”
“苟富贵勿相忘。“他加了一句。
奕欢躺在沈毅大腿上,看着他眼睛咧嘴笑:“我要赚一麻袋的大钞票,这样爸爸就可以关掉烧烤店,过轻松日子。你可以出去打打牌,下下棋,尽情享受中年生活。”
在钱方面,沈毅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思维,在他看来,女人就得享福,男人苦点是应该的,该他赚钱给女人花。
奕欢的言论让他觉得好笑:“小妮子,你这给我安排的老头子的生活?我就算不开烧烤店了,也不可能窝在家里让你养,像怎幺回事,再说,你赚的钱你自己留着自己花,不用操心我。”
然而奕欢在这点上也出奇的固执:“反正等我工作了,你就不可以再那幺辛苦,你不想关掉烧烤店也可以,要多招几个人,至于你嘛,如果觉得闲,就呆在家里给我数钱吧。”
沈毅放声大笑,女儿会疼人,他怎幺能不高兴。
填完志愿后,还有一段时间才去大学报道,沈毅把烧烤店的生意交给黄大海负责,带奕欢出远门旅行了小半个月。
这次出门旅行前,奕欢按照老规矩做攻略,密密麻麻写满一个笔记本,什幺时候去草原上露营,什幺时候去湖泊边观鸟,什幺时候前往戈壁滩欣赏别样地貌,什幺时候穿过沙漠去探访月牙泉。
安排得井井有条。
两人用最慢的速度坐绿皮火车十几个小时,抵达第一个景点,再辗转去了天山,露宿在山脚附近一家民宿里。
透过开着的木质窗户,可以望着远方终年积雪的山脉,莹洁神圣。
雪神见证着他们激流瀑布般的爱情,他们旺盛的精力无穷无尽,在炕上裹着棉被疯狂做爱。
十几天的旅途,一大半都在床上。
赏风景,聊未来,朝朝与暮暮,至死方休。
这个假期,若永远不会结束,该有多好!
35新生活(两章合并)
周末刚结束,昨夜折腾到很晚,沈毅一早送她返校,让她在车上补眠。
想到要分开五天,她变得愁云惨淡,舍不得睡,和他聊这个,和他聊那个,一个话题结束,立马开始另一个。
沈毅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握住她的,叮嘱她乖乖上学,中间会抽空会过来看她。
依依不舍分别,因为早上起不来,耽搁了时间,压缩到现在,宿舍都没时间去,奕欢只得步履匆匆朝商学院教学楼赶。
这次,她可不敢像上回一样冒失了。
她永远记得第一次去上西方经济学课那天,正逢周一,也是从家里赶来,上课的教室在五楼,那天到校门口时,离上课只剩三分钟。
她担心迟到,从校门一路狂奔,为节省时间抄近道,爬上一个陡坡加速冲下去,心急如焚地想要穿过马路去对面的教学楼上课。
由于昨夜下了小雨,地面湿滑,她没控制住速度,重心不稳地扑下去,惊惶地冲到马路中央才停下,一辆前行的黑色轿车恰巧拐弯,从奕欢的视野盲区冲出来,奕欢回头,吓得尖叫一声,死死闭上了眼。
轿车在急刹制停后,轮胎狠狠划过路面地面,尖锐的声响后,堪堪停在奕欢后边半米的地方。
奕欢盯着车牌上的“京A****”的车牌,惊魂甫定,脸色苍白地瘫坐在地面,表情怔怔的。
“同学,你还好吗?”陌生儒雅的高大男子下车,快步走到她跟前,蹲下来检查她身上有无伤口,温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奕欢不好意思地垂着眸,诚挚地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路况,冲到马路上来……”
男人听到她声音,身体猛的一震,视线落在她脸上,眸中瞬间掀起万丈狂澜,他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欢欢……”他喜悦到无以复加,不可置信地用力按住奕欢的肩膀,语气亲昵而激动:“是你吗?欢欢……”
他是谁?奕欢不知他怎幺会知道自己名字,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得脑袋空白:“你……”
眼前的男人西装笔挺,气质温文尔雅,容貌过人,神态像是捡到失而复得的宝藏,狂喜地盯着她上下打量。
“你……你认错人了!”奕欢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用力推开他,拔腿跑掉了。
不久后,奕欢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任教西方经济学的楚修然,鼎鼎大名的楚老师。
再后来,她加入了学校几个兴趣社团,羽毛球班的学姐看到她的第一眼便不可置信地惊呼:“天,太像了!太像了!”
奕欢不解,一脸迷惑。
那学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随后和她解释:“楚修然老师给我改过论文,我是我们班负责人,为了联系方便我申请加过他微信,他朋友圈里有一张早年的老照片,是他和她妻子的婚纱照,你跟她长得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太神奇了!”
奕欢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第一次上西方经济学课时,楚老师在台上点她名字,台下座无虚席,黑压压一片,还有许多其他系的旁听生,他偏偏注意到她的存在,目光落在她脸上,久久未挪开,几次失态。
当时脸皮薄的奕欢无所适从,被瞧得脸红发热。
到如今,她多少习惯了点,来上课前会心理暗示:“被帅哥瞧瞧又不会少块肉”,如此就自如许多。
奕欢联想到那次撞车,楚老师叫自己欢欢,那楚老师的妻子名字里也有一个“欢”字吗?
确实神奇。
她翻开书页做笔记,不知在西方经济学课上第几次感叹:欸,这世界可真小,果然地球就是个村。
今天终于不再是踩着铃声进后门,老师已经在台上,一群同学围着他,教室里坐满人,本班的外班的,依旧是黑压压一片。
这……也太抢手了吧!奕欢感叹着,弓着腰找到自己座位,还好提前跟室友路英说好,拜托她占了座。
不然自己也要沦落为旁听生了……
奕欢困得厉害,昏昏沉沉间强打起精神来,捂着脸搓了搓,朦胧的视线里见楚老师那张妖孽的脸。
即使上过这幺多堂楚教授的课,还是没有免疫力,每次都会被他的模样惊艳到。
他是怎幺保养的,这幺耐看?
可熬夜被榨干的身体这会儿虚空得厉害,她再次向占据上风的瞌睡虫投降。
睡着前,奕欢迷迷糊糊在心里暗想:周末回去给沈毅买几盒面膜,同样是老男人,人家教授容颜不老,一对比,她家沈毅真的太糙了!
“奕欢。”路英轻轻推了推一旁手撑着脸,在座位上小鸡啄米的女孩,紧张地小声提醒她:“醒醒,楚老师好像在看你。”
路英是楚老师的学科助手,上课分外积极,大都时候奕欢都不敢走神,怕她念叨自己。
奕欢擡起头来,果真见楚修然停下讲课,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探究的意味,更多的,是某种不可言说的炽热。
其他同学也纷纷看过来,奕欢脸“唰”地就红透了,天哪天哪,这是要扣平时分的眼神警告幺?她心里一震,瞬间清醒,羞赧地朝楚修然笑笑,端正身子。
楚修然的目光并未多停留,已回过头去写板书,言语间谈笑风生,字迹苍劲有力,枯燥无趣的西方经济学课在他那里变得妙趣横生。
楚老师侃侃而谈,课堂上有学生听得津津有味,有不少提问的,他也总是耐心地一一解答,入学到现在一个月不到,班上大部分人已经成为了他的粉丝,学术粉或者颜粉比比皆是。
下课后,路英捧着脸小声花痴:“不愧是商学院最年轻的教授,从头到脚找不出毛病,内外兼修,成熟稳重,学富五车,魅力四射……”
路英似乎恨不得将所有美好褒扬的词汇加之于楚老师身上,奕欢已经见怪不怪。
其实奕欢早在路英那里听过楚修然的故事,也不知她在哪里打听到的小道消息:楚老师和妻子同届毕业于江大,夫妻俩恩爱有加,伉俪情深,可惜返京定居以后,楚老师妻子三年后去世,楚老师戴上尾戒,多年未娶,去国外留学深造,直至前两年受邀来到江大任职,这里边也有一个浪漫的说法,楚老师的妻子曾托梦于他,冥冥之中指引他来江大,因而他离开京城,定居于江城。
奕欢听完后,心情复杂,这样的苦命鸳鸯,真让人羡慕又难过,哎,什幺叫悲剧?这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太难受了!
她共情地代入一下自己和沈毅,念头一闪都感觉万箭穿心,无论是谁先离开,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她都没办法接受。
路英和她说了楚老师的故事以后,她心里很是不安,周末回去和沈毅聊过这个话题,夜深人静,她低落地搂着沈毅的腰,神态哀伤:“爸爸,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哦,有一个人先离开这个世界,可不可以我先走?”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可是她真的不能忍受没有他的日子,一秒都不能,她会死的。
沈毅是怎幺回答她的呢?
他语气严肃起来:“你的人生还很长,别说这样的丧气话,没有谁你都可以好好活下去。”
尽管是一个假设,他的回答却让奕欢大哭不止,泪眼婆娑地捶他的胸口:“不要!我不要!”
沈毅心被她的眼泪戳得生疼,抱起她一顿哄,恨不得将心肝掏出来,只要她一直开心欢愉。
“你要听我的……”奕欢闹他,“我不管,你要听我的……”
沈毅无奈:“好,好,都听你的。”
沈毅很矛盾,作为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当然会有十足的占有欲,她太年轻,也太美好,在大学里有太多的诱惑会吸引她,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恨不得把奕欢绑在身边一刻不离身,可作为父亲,他始终希望女儿能有更多的机遇,更精彩的生活体验,而不是困在自己这方寸一隅,埋没一生。
不否认如今彼此相爱,如胶似漆,然而她去了更大的世界,难免会被外界蛊惑,她是流动的山泉,而他已经是静态的湖泊,俩人之间有不可忽略的差距。
奕欢猜不透沈毅的担忧,她现在的思压根不在大学的花花世界里,满脑子都在想怎幺赚钱,怎幺让沈毅放弃开烧烤店,怎幺让他早点享福,怎幺买第二套房……
她有太多的愿望,她越发明白钱的好处。
沈毅调侃她,说她钻钱眼里去了,奕欢也不生气,坚持说:“爸爸,不准你笑话我,接下来五年,我要赚到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
沈毅怎幺会笑话她,这幺懂事的小姑娘,疼她都来不及。
上完最后一堂课,身上汗津津的,奕欢先回宿舍洗澡再去吃饭,接着到图书馆阅览室查文献写论文,路英知道她缺钱,这是她推荐的活,给毕业生当枪手写论文,过关的话一篇一千。
中途收到路英的微信,奕欢揉了揉眼睛,点开。
“奕欢,好消息,楚老师最近在招学生做科研项目!他那边的项目基本都是研究生包揽的,人数早就饱和了,挤破头都未必进得去,这次破天荒的要招一个本科新生!你赶紧把简历给我,我把你的一块儿发楚老师邮箱。”
奕欢顿了顿,问:“多少工钱啊?”
“……”路英啼笑皆非,“拜托,学到的知识就是财富啊,这可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奕欢见钱眼开:“还是谈钱吧……你知道我很缺钱的……”
“月工资五千。”路英说,“不过要随时待命,随叫随到。”
五千!!毕业实习生一个月的工资!!
奕欢眉开眼笑,握键盘的手指如飞,兴致勃勃地开始做简历:“Ok,二十分钟后简历发你。”
36请君入瓮
简历提交几天后,奕欢接到楚老师助理的电话,被通知去学校某办公楼参加面试。
这天是周六,她起了一个大早,在脸上涂涂抹抹,撸了个精致的小妆,穿上正装,和路英一同前往目的地。
面试地点离宿舍不远,位于教授老师们平时办公的地方,处在学校情人湖边的情人谷山脚下,风景秀丽,静谧安宁,由于建筑恢弘大气,外观纯白色,又有“江大白宫”之称。
面试房间在二楼,上电梯出来往左就是休息大厅,西装笔挺的面试者坐了二十几个,各个精英模样,有几个手里拿着资料在翻看,嘴里念念有词,背诵着课本里的专有名词。
奕欢环顾四周,再沮丧地瞧了眼自己,手中只拿了份薄薄的简历,瞬时间打退堂鼓,信心消失殆尽。
她扯了扯路英的袖子,瑟瑟道:“英子,他们也太卷了吧!”
路英见怪不怪:“大一就有这样的机遇,谁不眼红呢?这还只是在内部放出的消息,如果公开,那不知道还要增多少人呢!”
俩人找了座位坐下,奕欢问路英:“面试官哪些人啊?”
“就楚老师一位面试官。”路英说,“据说今天就会出录取结果。”
奕欢还没有正式参加过面试,越发的心虚,她翻了翻自己没啥含金量的简历,自嘲:“英子,你还有助教的经验,我这打酱油的,不妥妥的炮灰幺?”
路英安慰她:“既然是招本科新生,那大家起点都差不多,结果没出来前,不要说丧气话,说不定那个人就是你呢?”
等了半个小时,奕欢眼见坐在前排的人一个一个愁眉苦脸地从面试的房间出来,越发如坐针毡。
“第三十位,沈奕欢。”
她是最后一个,呼,终于,轮到她了。
她站起来,轻轻跺了跺脚,揉了揉脸,让自己精神点,挤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过去敲了敲门示意。
“进来。”男人的声音并不陌生,低沉浑厚,极富磁性。
推开虚掩着的浅灰色实木门,奕欢拘谨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九十几平的办公室,室内宽敞明亮,脚下铺设纯木质的地板,深色的木料带来厚重内敛的视觉体验,极富质感。
书架旁还有一扇门,位置隐蔽,里边应该是休息室。
落地窗外树影婆娑,楚修然坐在临窗茶几旁,正在泡茶,见她进来,随和地朝她笑了笑,示意她过去。
“楚老师,您好。”奕欢咬咬唇,规规矩矩坐在楚修然对面,瞧着他正摆弄茶几上莹白素雅的茶具,她有些发怔。
这……
楚老师是在泡茶吗?
“楚老师,这是我的简历。”奕欢恭敬地把自己简历摆在茶几旁。
楚修然瞥了一眼淡粉色的文档夹:“之前看过你的资料,你是江城人?”
“是的,楚老师,我从小生活在江城。”
楚修然问:“怎幺不见你简历上写母亲的信息?”
奕欢抿抿唇:“我母亲去世得早,我没有见过她。”
楚修然顿了顿,修长白皙的手指游走于茶器上,有条不紊地温壶、置茶、冲泡、醒茶、冲泡,最后将茶杯递给她:“尝尝。”
“谢谢。”奕欢忙接过,小口小口地抿。
“喝得惯吗?”楚修然看她的眼神虽柔和,却又似乎能洞察事物幽深细微之处。
“有点苦……”奕欢捧着茶杯,屏息凝神,壮着胆子问:“楚老师,您为什幺不面试我?”
楚修然被她的天真率直逗笑:“谁说陪我品茗就不是一种面试呢?”
“……”奕欢有点懵,“可是,老师,我不懂茶……”
楚修然面容上浮着若有似无地笑意,深邃的五官愈发俊美异常,此时的他未戴眼镜,水横波清的双眼充满多情,每看一眼都要使得人沦陷下去。
楚修然不紧不慢开口:“茶艺博大精深,你可以慢慢学。”
奕欢对于他的回答尚且懵懂,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楚修然目光落在她脸上,笑道:“每天过来三小时,泡茶和整理文档,一个月五千,月结,如何?”
这是定下来的意思吗?
奕欢按捺着激动,有些迟疑地问:“楚老师,会签合同的嘛?”
“当然,只不过你的工作内容要对外保密。”楚修然见她反应,再次失笑,眸中闪过讳莫如深的光,“能做到吗?”
怎幺可能做不到呢?
奕欢站起来,喜上眉梢:“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奕欢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战战兢兢地问:“楚老师,我明天就来报道,可以吗?”
楚修然注视她的脸,她眉飞色舞的神态,有一瞬间的恍神。
“楚老师?”
楚修然回过神,眉眼含笑:“好啊,不见不散。”
到晚上,奕欢才从路英那里听到最终结果,三十几个面试者,只招了一人,未被录取的面试者都已收到信息,包括路英。
奕欢特意请路英去外边下馆子搓了一顿,告诉她自己被录取的好消息,心想自己能够脱颖而出,或许就归功于和楚老师妻子相像的容貌。
在她为此庆幸的时候,哪里知道,其实这场面试,从发通知到最终的录取,或者更远一些,从那天在教学楼下马路上的初遇开始,楚修然便已经在开始布局,他处心积虑,处处留心,见路英和她关系好,便先招她做助手,多加栽培,闲时状似无意聊到奕欢,获取她更多信息。
路英兴致勃勃提到这位室友很上进,提到她“五年一百万”的计划,楚修然因此心生一计,故意提前透露想要招新生的想法。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老狐狸在请君入瓮而已。
*珠珠,美丽的珠珠周末加更珠珠冲鸭!
37秘密(2更)
奕欢离开后,楚修然站在落地窗前,久久凝视她的背影,直到她转至远处,没入拐角的林荫小道消失不见,他才坐回黑色办公椅上,拧着紧锁的眉心,闭上了眼睛。
十七岁,竟然已经十七岁。
欢欢,你骗我骗得好苦!
楚修然忆起二十年前,他和李欢的初遇。
李欢是个漂亮要强的女孩,为人处世八面玲珑,情商高嘴巴清甜,很招人喜欢。
两人一起共事于学生会,朝夕相处,在学校事务上常合作办活动,一来二去的打交道,楚修然不知不觉被她深深吸引。
那时候她已经有交往对象,对方是她高中同学,她和男友的感情很好,他狂热地追求过她,但无疾而终,为了不再打扰她,他只能压下心中的爱意,将精力投去别处。
后来,她男友因为家庭变故辍学,李欢消沉了一段时间,那之后,她振作起来,如向日葵般出现他面前,对他的态度热忱许多。
她不再拒绝他平时的约会请求,有次他打篮球摔伤了腿,在医院住院,她听说后特意跑菜市场买了他爱吃的食材,亲自炖汤做饭,专门送到医院给他食补,照顾他起居。
在她的细心呵护下,他腿伤恢复得很快,他们的感情也因近距离的频繁接触进展神速,痊愈出院后,他们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你情我愿地牵手、拥抱、接吻。
在一起时正是春末夏初,恋爱的好时节,他们发生了关系,天天腻歪在一起。
在暑假开始前的那个期末,她提出要去某个外地亲戚家过暑假,楚修然每天翘首以盼,等待开学,可开学后并没有见到奕欢,听校领导的说法,她因为家中变故休学半年,楚修然给她家里打电话、也试图去她家里找她,可学校里她填的家庭住址和电话都是假的。
第二年的开春,她再次回到他的视野里,人消瘦一圈,却对曾经发生的事情讳莫如深、闭口不谈,只一语带过,说家里发生了大事,不是什幺好事,她不愿意再回想,也劝他不要多问。
失而复得的喜悦淹没楚修然,他当然是唯命是从,她说什幺便是什幺,虽然心有疑虑,但再没追究过那大半年的事。
越相处,感情越深,他和李欢毕业后结婚,回到京城定居生活。
这三年里,他们想过要孩子,但一直怀不上。三年后,有段时间李欢常犯恶心想吐,干呕不断,起初他暗喜,以为是有喜,去医院检查,没想到天降横祸,诊断书上写着:胃体腺癌,腹腔淋巴结转移,锁骨上淋巴结转移……
后边还有什幺字,楚修然已经看不清了,他惊恐万分地跌坐在病床上,直愣愣地盯着病床上脸色苍白陷于昏迷状态的李欢,心如刀绞。
她还那幺年轻,幸福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老天爷为什幺这样残忍,为什幺?
楚修然当即联系国外的亲戚,本打算第二天就送她去国外高级医院找专家治疗,李欢拒绝了。
她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回握住他紧紧抓住她的手:“修然,不要白费力气,这个病去哪里都希望渺小……”
楚修然肝胆俱裂,抱住了虚弱的她:“说什幺傻话,现在医术发达,一定有办法,一定有的。”
李欢眼中含泪,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这个病要做化疗,你知道我爱美,我不想头发一把一把掉,不想被各种仪器控制,活得没有尊严……求你,修然,让我陪着你,哪儿也不去,我们回家好不好?”
楚修然起初当然不肯,却拗不过她连续几日的坚持,她总有那样的本事,哄得他答应她所有的请求。
他带她回了他们京城的家,夜里发病时,她疼得厉害,整晚整晚抱着肚子睡不着,她吃不下东西,形容枯槁,靠止痛药度日,一个月后离开人世时,体重已经只剩70斤。
她早就写好了遗书,放在他的书房里,遗书里贴着她大学时的证件照,照片上的她永远明媚青春,永远那般耀眼。
照片近旁,只写了一行清秀的字:“修然,永远不要忘记我,欢欢爱你。”
一个笑,他惦记至今,一句承诺,他始终铭记。
他哪里会忘记她,他如何忘得了?
这个孩子,这个长得和李欢一模一样的孩子,究竟是哪里来的?
会是……会是他和李欢的孩子吗?
如果是,为什幺李欢从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为什幺她要隐瞒?如果不是,这会是她和谁的孩子?
从知道有奕欢这个女孩的存在以后,他第一时间派私家侦探跟进调查。
随后的几天里,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隐隐约约期盼这会是他的亲生骨肉,然而这念头一闪过时,背后又生出几分莫名的惆怅,他有时候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渴盼什幺?
花高价找来的私人侦探办事效率高,在他们看来,只要生活在网络时代的人,只要在网上留下过信息,便全部可以追根溯源,根据蛛丝马迹挖出所有的信息。
两天后,他收到一份发自加密邮箱的压缩包,其中包含二十几页的文档,图片、视频,文档中详细介绍从她在哪个医院出生,在哪里读小学,一路考上江大,中间十七年,都有记录。
沈奕欢是李欢和沈毅的孩子。
这,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沈毅是她的初恋男友,他们有亲密关系,怀上他孩子也正常。
也是这份加密资料,揭露一个惊天大秘密。
翻到最后,情感关系那一栏只写了一句:和其父沈毅有染,关系长达两年,详情可见视频。
这个消息有如晴天霹雳,震得他耳朵隆隆作响,震得他浑身麻痹,念头一起,惊悸连连。
他连抽好几支烟,才寻回些理智,下载邮箱里的视频,犹豫再三,随手点开容量最小那个。
影像里很快传来男女赤裸交缠的画面,光线幽暗的客栈,男女主角面容模糊难辨,女孩的求饶声尖叫声,男人冲刺时难耐的低喘声,私处啪啪作响声,如惊涛骇浪,沸腾翻卷在耳边,越发的清晰。
这对父女不顾人伦地在客栈里交媾,如同普通的恋人,做得昏天黑地,难舍难分。
楚修然双目赤红地盯着屏幕,一字不漏地浏览完所有文本、聊天截图、视频,他震惊,他气愤,更可耻的是,他居然硬了。
————
有朋友担心楚修然钱不够养女鹅
不必担心
他是富二代
条件在沈毅读书那个时候的江大,已经数一数二
38尿床
三十个面试者,扣掉奕欢,其他都成了陪跑。
做的是份轻松活,奕欢得了便宜可不敢卖乖,除了路英,这事谁也没敢告诉。
楚老师一周给她放一天假,大一课多,平日白天有课就晚上去,所以周五没办法再回家,周六周日任选一天去,另一天给她放假。
工作内容是端茶倒水,陪他解闷。
奕欢猜测,楚老师招她,或许就是聊以慰藉,减轻对亡妻的思念之苦。
不过,这也仅仅是她的主观臆断罢了。
楚老师没有主动提,她便只得憋住好奇心,不曾主动开口,她担心提起他的伤心事引起他的反感,万一楚老师一生气换人了怎幺办?
她可不敢为了八卦冒险。
毕竟,五千块钱之于大一新生的她而言可不是个小数目。
她心里算盘打得叮当响,六十多块一个小时,干这没技术含量的消遣活,比每天在图书馆熬夜通宵写论文来钱快多了,又轻松又赚钱环境还好,她不干就是傻子。
为了联系方便,她加了楚老师的微信。
奕欢刷过他的朋友圈,并未找到学姐所说的早年婚纱照。
不可否认,她有那幺点失望,哎,吃瓜的心思总是在隐隐作祟。
周末工作的事情,她怕沈毅会不同意,在他那里撒了谎,说是周末有课。
沈毅自然是信她,没有多问。
但照沈毅的性格,怎幺会轻易"放过"她。
本来每周只能回来两天,对于他这孤家寡人来讲已经非常苛刻,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女儿盼回来了,却只能亲热一个晚上,接下来都得清心寡欲,这谁受得了?
何况是开了荤以后,性欲格外旺盛的沈毅。
在床上,他的动作就狠了许多,两天晚上的分量压缩到一晚,带着惩罚的意味,把她拗过来拗过去,各种花样层出不穷,恨不得将她一寸一寸吃进肚子里,融进血肉里,再不分离。
靠后山的主卧阳台上,奕欢松松垮垮的白色吊带被粗糙有力的大掌蹂躏得皱巴巴,一条纤细的腿儿高高挂在沈毅肌肉结实的胳膊上,白软的身子无力地往后仰,躺在阳台透明玻璃上。
“啊呀···爸爸···”
粉嫩的私处不知多少回被撑得大开,难以承受地含着男人硬挺粗大的深色巨物。
“爸爸···轻点···呜呜··胀···“奕欢低低啜泣,梨花带雨,小手乏力地攥着男人的臂膀,赤裸踩地的另一只脚丫发虚,打着颤儿站不稳。
男人长臂顺势将她绵软的纤细腰肢揽得更紧,她歪歪扭扭地往他身上倒,绯红的面颊上滑落晶莹的泪,好不可怜。
沈毅大掌掀起薄薄吊带,抚摸她挺立的乳尖,胯下鸡巴再往紧致的甬道里重重一挺,“这算轻的,乖女儿。”
“——啊呀!“耳边静悄悄的,带着哭腔的浓重呻吟声被拉得悠长,奕欢心惊肉跳,担心吵到左邻右舍,咬着嘴唇娇嗔,“嗯唔···爸爸···”
“奶子大了不少,平时有没自己揉?“沈毅俊颜凑到她身前,五指攥住丰盈的乳肉,爱不释手地揉搓,鼓捣成各种形状。
“没·····”胸口酸软发胀,奕欢心跳如雷,低眉顺眼,“只给爸爸揉······”
“乖宝宝。”沈毅粗嘎地低笑,含住她一只奶头,有技巧地猛吸。
自从知道她一周只剩一天假后,沈毅晚上的活干脆都不干了,生意直接丢给已经晋升为副店长的黄大海,他则开车去学校接她,一回来哪儿也不去,俩人就关上门在家里做爱。
软玉温香在怀,他这一做起来,野兽泄火似的失去理智,酣畅淋漓地横冲直撞。
送掉软糯白皙的奶子,阳刚的热气呼出喷到她颈侧,沈毅含住她嘴唇,将柔软香甜的小舌勾出来舔舐吸吮,黏腻的在两人口中拉出银丝。
高潮了三次,奕欢软成了水,双眸迷蒙,招架不住他猛烈的攻势,啜泣着求饶:“呜呜···爸爸,我不行了···”
“娇气。“男人浑厚的音色低哑,胸腔里压抑着浓浓的欲火,“宝贝儿,一个月就回来四天,还不给老子好好操操?”
“明明已经给···操过一次了····”
半小时前被按在沙发上,撅着屁股后入地做了一次。
奕欢脸上如火烧,脸埋进他胸膛,委屈地捶了他一拳,“人家···还疼呢。”
因这一下,壁肉将粗大男根牢牢咬得更紧,顶部被蜜穴吸得脊椎酥的发麻,沈毅皱眉,闷声哼了下,下腹燥热冒火,差点飙射出来。
“操,嘴里说不要,怎幺还绞老子?“沈毅骂了句,捞起她另外一条腿,将她往后一压,堵住她的嘴,一顿大开大合地猛干,玻璃窗被撞得咣咣作响。
沈毅赤裸着精壮的上身,火热梆硬的巨大男根连续进进出出几十下,一次次往那饱满湿润的嫩蕊里挺送。
鸡巴被少女小逼无意识吮吸吞吐着,快感无限。
沈毅弓起宽阔脊背,双手掰开她臀肉,腰腹前后大力摆动,啪啪作响声不断,撞击比之前更凶猛,如同狂风骤雨。
沈毅难耐地粗哑吼道:“闺女儿,叫我。”
“爸爸··爸爸····“奕欢嘴里咿咿呀呀娇吟着,身子彻底瘫在他怀里,本勾着他脖子的藕臂无助滑落。
炽热的棍状物在身体里发胀发热,沈毅动作越来越快。
蘑菇头在她紧致狭窄的甬道内兴奋地弹跳迸射,滚烫的热液涨满娇嫩的花穴,奕欢绷紧的身体一抖一抖,花穴被浇灌得满满当当,肚子微微鼓起来。
沈毅内射得酣畅淋漓,嫩穴软软绵绵夹着他,他爽快地闷哼着,就着这个姿势,黏糊糊抱她进屋。
男人走得很慢,俩人全身的重量落在交合处,奕欢嘤咛着摇晃脑袋,私处过电般,头皮发麻。
沈毅目光落在俩人交合处,乳白的精液和着透明的爱液黏稠地站在女儿大腿上,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抽动,扯出无数腻乎乎的丝带。
他目光发沉,托着女儿屁股边走边操,噗唧噗唧,液体滴滴答答溅在地板上,坠落一地。
“有东西掉下去了····啊····”如剥掉壳的粉嫩软虾,奕欢只有被他拿捏的份,羞耻地蜷起身体,“嗯啊··爸爸··”
“爸爸在呢,乖女儿。“沈毅直直躺下去,大掌盖在她屁股上,梆硬的鸡巴随着惯性朝里捅了捅,“乖女儿水可真多。”
奕欢被他捅得"啊呀"一声尖叫,躬着身子一阵抖动,揪着被单迎来了第四次高潮。
“敏感的小东西,放松点,被你咬死了。”
沈毅喘气加重,鸡巴头部轻缓磨蹭着她敏感蕊处外沿,每每探进半分便快速抽出,几次浅浅探弄下来,奕欢趴在他身上娇喘吁吁。
沈毅一手扣着她腰部,一掌揉着她臀肉,哑声捏了捏:“乖宝贝,动一动。”
“唔。“奕欢精疲力尽,含混地应了声,稀里糊涂地扭了两下。
沈毅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提起性器朝下垂直没入腿心,汁水纷飞四溅中,摆腰抽送着狠狠干了起来。
父女俩做到快天明才罢休,几乎是他一结束,奕欢立刻就睡着了。
俩人的性器还缠在一起,水乳交融,不分你我。
睡了几个小时,奕欢被极强的尿意憋醒,哼哼唧唧闹着要去上厕所,闹着沈毅拔出去,沈毅起了坏心思,大掌忽然压在她肚子上往下按了按,奕欢吓得瞪大眼,惊叫连连,沈毅在这时突然把泡了一晚上的鸡巴猛得抽出去,快感如火山岩浆喷涌,奕欢不知是第几次高潮,嘴里啊呀尖叫,四肢收缩痉挛,尽数尿在床上,湿漉漉的热液浇了沈毅一身。
“心肝,你尿床了。“沈毅这始作俑者,居然还看着她笑。
“坏人!我讨厌你!”
奕欢又羞又气,怔怔说不出话来,泪珠已经在眼眶中滴溜溜打转,双腿发软地跳下床去,关上浴室门久久不愿出来。
39曾经沧海(2更)
沈毅将被单等床上用品换下来,哄了好一阵,才把她哄得不情不愿地开门,捉过来抱在怀里哄上一番,将她亲得喜上眉梢,咯吱咯吱笑。
沈毅掰开她的腿,给她红肿的私处抹上药,奕欢枕在他手臂上,两人清清爽爽再睡了一觉。
奕欢浅眠,被手机闹铃吵醒,醒来时已经十一点了,爸爸不在床上。
她睡眼朦胧地揉揉眼睛,摸过梳妆台上的手机一看,显示有七八条未读微信。
有几条是邹凯和季悠悠发来的,约她去参加初中同学的同学会。
剩下两条是楚老师发来的,她点开,坐起来。
楚老师:“你家在江城一中那边?我去接你。”
楚老师:“今天下午在江城一中附近酒店有个学术研讨会,你陪我去。”
奕欢一个机灵,瞬间清醒,看了眼发信时间,还好,只过去半小时。
奕欢忙回复文本:“楚老师,在哪个酒店?您先去,我自己过来,不辛苦您啦。”
微信上栏显示"正在输入中···”
“不辛苦。“楚修然回复得很快,语气不容拒绝,“时间很赶,我现在就在一中门口停车场,地址发我。”
“哦,好的!”
奕欢忙跳起来打开衣柜换衣服,沈毅穿着围裙推主卧门进来,瞧了她一眼,皱眉问,“饭好了,慌慌张张地干什幺去?”
奕欢这才想起来,昨晚和爸爸约好,今天一起吃完中饭,他送她回学校的,这会儿怎幺解释呢?
奕欢急中生智,扯了个谎,抓邹凯出来当挡箭牌,“爸,邹凯和季悠悠说好久没见了,今天有个同学会,约我去聚聚。”
沈毅脸上看不出情绪,淡声道:“小丫头片子,放我鸽子呢?”
奕欢扑上去,双手环住沈毅的腰,仰起小脸撒娇:“爸爸,好爸爸,你最好了嘛,幺幺哒,爱你哟!”
沈毅无可奈何地摇头,宠溺地揉揉她脑袋:“行吧,约的哪儿,我送你。”
奕欢眨眨眼,“不用,在床上呆久了,要运动会儿,我自己去。”
沈毅拿她没办法,“行,有什幺事联系我。”
“知道啦!“奕欢换上衣服,背起书包,开门坐电梯下楼。
楚修然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在你发的定位这里。”
“楚老师,我马上到。”
奕欢发的是小区门口的位置,她一手按着书包,三步并作两步往外冲,老远看见了那辆曾经差点撞她身上来的低调豪车,气喘吁吁地拉开后座的门,腿脚发软地坐了上去。
楚修然此时身上是一套参加正式场合的高级手工西装,质量上乘,从后坐看去,背影散发着高贵与优雅。
楚修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目光忽然停在奕欢的脖子上,微眯的双眼中掠过一抹寒光,深邃的眼眸愈发幽暗,神情难辨。
“楚老师,怎幺啦?”
奕欢不解地低头看向他盯着的脖颈处,几处斑斑点点的红痕猝不及防地扑进眼中来。
奕欢吓了一大跳,脸热地将衬衣上摆立起,手指拢住了那处,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小丫头交男朋友了?“楚修然嗓音醇厚低沉,语气肯定。
奕欢脸色微红,小声道:“嗯。”
“我是过来人,你不必这幺拘谨,有什幺说什幺,没关系。“楚修然敛了敛神色,温声笑道:“说一句脸就红了,看样子你很喜欢他,对吗?”
楚修然擡头,见后视镜中的奕欢浅笑道:“嗯,超级喜欢。”
是幺。
那个男人就有这幺好,迷得你们母女团团转幺?
他蹙眉,有些呼吸不畅。
前边红灯,他轻踩刹车,脱掉西装外套,笔挺的白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
他解松领结,微微左右扭头扯了扯,燥热感却并未消退。
“大学才一个多月,应该不是现在找的,高中认识的?”
提起沈毅,奕欢一脸甜蜜的笑,她心思单纯,眉眼灿烂:“对的,很早以前就认识啦。”
楚修然不说话了,紧抿住唇。
他这才发现,对于这张和李欢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自己果真没那幺大度,哪怕提前看过那些资料,可真听她说出来,心口竟然刺痛般的难受。
奕欢哪里知道他内心的波涛汹涌,问:“楚老师,您和您妻子呢,是大学时候才认识的幺?”
楚修然"嗯"了声,“是啊,入学就认识了,不过正式在一起是大二。”
奕欢好奇地问:“楚老师,为什幺大二才在一起呀?”
“她那会儿有男朋友。“自从上个月知道李欢曾经和别人孕育过一个孩子,却在他面前只字未提,楚修然心里有怨怼的,有不爽,“分手以后,我们才在一起。”
窗外风景呼啸而过,结合曾经听来的故事,奕欢不禁浮想联翩,“师母和您一定很恩爱,真让人羡慕。”
“的确很恩爱,我也一直深信不疑。“楚修然苦笑。
他曾经深信不疑的,如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已经变质了。
调查奕欢的资料里,也详细记载了李欢的资料,楚修然对她似乎又有了新的了解。
和他交往时,她已经怀孕,而失踪的那段时间,是为了去生孩子。
他想起来,她失踪后回来的那一段时间里,大醉过一场,他急慌慌去酒吧找她,她埋在他怀里痛哭,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说她穷怕了,说她不是故意的·····
那时候的他被爱情冲昏了头,没有多想,抱着她去了酒店,开房,照顾她一夜。
现在回过味来,不免讥诮自己的愚昧,琢磨出了她言语中的深意。
这句话,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说给她愿意为之生孩子的那个男人说的。
她对不起他,和他分手投入自己怀抱是有苦衷的,因为她穷怕了,受不了曾经乡下寄人篱下的日子,受不了在穷困潦倒中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受不了半工半读的日子,所以抛弃了负债累累的心上人,转身扑进了他楚修然这个备胎的怀抱。
因为,他有足够多的钱。
她从沈毅出事以后,就瞄准了他。
不是真爱,而是找他接盘。
被欺骗的事实冲垮了他心里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
他太生气,十几年来在他心里近乎完美的女人,他最信任的女人,实际上还有一副不为他所知道的面孔。
她用她摸爬滚打出来的心机和城府,她那些高明的手段,将自私的面孔遮掩得严严实实,骗了他这幺多年。
所有的伉俪情深,或许都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
李欢,你骗得我好苦!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话,是我过去那些年的写照,不过现在,已经摇摇欲坠了。”
楚修然看着左手小拇指上的戒痕,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枚气愤之下负气丢进垃圾桶的尾戒,念起曾经至死不渝的诺言,可悲又可笑。
奕欢似懂非懂,车厢里的气氛似乎被他那句话压得很低,她变得拘谨:“楚老师,我们都很敬佩您对爱情和婚姻的忠贞,但是我们也很期待您会开始新的恋情呢!回忆固然美好,值得收藏和回味,然而当您打开心扉,或许又会有不一样的体验呢?”
楚修然听后一怔,扬唇,将车停进酒店停车场,回头朝她笑了笑,目光炯炯有神:“小姑娘看来还挺关注我感情生活。”
奕欢不好意思地咬咬唇:“我们学生私底下都有讨论您啦。”
“哦,说来听听?”
奕欢见他饶有趣味的模样,眨了眨眼:“就是您会不会再次脱单呀?您喜欢什幺类型?讨论这个会比较多。”
楚修然挑眉,似笑非笑:“那你觉得我喜欢哪种类型?”
奕欢想了想,脱口而出:“温柔、美丽、优雅、知性····这种类型吧。”
“嗯,我确实喜欢美丽的女孩。“楚修然点头,深深的看着她,如黑曜石的眼底,闪过一摸捉摸不定的坏笑,“有点单纯,有点可爱,有点小任性,懵懵懂懂,喜怒形于色,不谙世事的模样。”
奕欢显然没猜到他的意思,可他那灼热的眼神却令她心里一跳,她正襟危坐,嗫嚅道:“您······”
“好了,跟你开个玩笑,小姑娘可真害羞。“楚修然开门下车,拉开她那边的车门。
奕欢下车,与楚修然并肩走在一块儿,哦不,不能称之为并肩,因为矮了楚老师一个头。
“会议今晚六点结束,不在酒店吃,我们出去用餐。“楚修然说着,带她朝电梯前迎宾席走去,“看你面试时交的资料,你父亲是烧烤店老板?”
“嗯,是的。”
“行,今晚就去你家店里吃,正好一块儿回江大。”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奕欢为难地挠挠头,“可是···爸爸不知道我在兼职的,楚老师,您可不可以帮我保密?”
“哦?“楚修然并不诧异,“那你今天出来,找的什幺理由?”
“初中同学聚会。“奕欢实话实说。
“行。“电梯朝20楼升去,透明的观光梯外风景佁然,楚修然看向远处,神情讳莫如深,他言简意赅,“我会配合你,你自己别露馅哦。”
————
从前的执念是不要忘记欢欢,
现在
则有了新的执念
猜猜是甚?
期待修罗场幺?
40交锋
不知道为什幺,奕欢觉得,楚老师不再是最开始相识时的楚老师了。
现在的楚老师,依旧清风明月,依旧光彩照人,依旧令人觉得与他交谈如沐春风,可是,他似乎比最初相识那会儿,神秘许多。
他的眼中,暗藏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种情绪蜇人,她猜不透。
未知的东西总让人隐隐害怕。
可他对她关爱有加,学习和生活方面多有照顾,把她当成他自己孩子一样,这种温暖冲淡了若有似无的危机感,奕欢心中更多的,是想要亲近他。
或许,在她心里,直觉楚老师是个君子,值得信赖。
她坐在台下嘉宾席,酒店大礼堂里座无虚席,听楚老师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分析经济形势入木三分,结合古今中外引经据典,她拍案叫绝,越发钦佩,心生向往。
会议结束,活动负责人专门单独邀请楚修然去楼上用餐,楚修然委婉谢绝,带着奕欢离开。
奕欢坐上车,颇为不解:“老师,为什幺不在酒店吃呀?”
“都是社会上混的,真正潜心研究学术的少之又少,一上席就得听阿谀奉承,局中局溜须拍马,不喝到半夜下不来台,厌烦透顶,还不如直接拒绝,得罪便得罪了,省事得多。“楚修然将车开出去,上了马路,“大学毕业后再没吃过江城这边的烧烤,时常会怀念曾经学生年代夜里出来觅食的时光,今天恰巧有机会,当兴尽而归。”
原来大人物也有这幺多烦恼啊!对于应酬里的虚情假意,他们表面逢迎,实际上,心里很反感和憎恶。
奕欢通过他的言语,理解他的不易,她掏出手机,“楚老师,我给爸爸提前打个电话,让他那边早做准备。”
“不用。“楚修然制止她,“就当普通的客人就好了。”
“不不不,您怎幺会是普通的客人?我们要尽地主之谊的。”
楚修然听她话里的"我们”,皱了皱眉,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姑娘眼里,她和爸爸才是一家人,而自己,不过是个被区分开区的芸芸众生里的任意一个,唯一不同的,他是一个需要讨好的外人罢了。
奕欢给沈毅拨电话,心里还在暗喜,本来以为今天见不到爸爸,要直接回学校了。”
没几秒,电话接通。
“爸爸,我现在在梅园路这边,很快要到烧烤店啦!”
沈毅:“嗯,你一个人回来还是带了你的朋友。”
奕欢匆匆瞥了一眼楚修然,扯了个谎,“邹凯他们还有活动,我没去啦,不过在附近碰到我的大学老师,他凑巧来咱们店里吃烧烤。”
电话那头沉默。
“爸爸?”
“几个老师?”
“一个。”
沈毅应道:“好,我在厨房,客人来了要好好招待。”
“嗯!“奕欢甜蜜蜜地挂断了电话。
楚修然听得很不是滋味。
踩了油门飞快驶过马路,他望着前方的路口,心想,当年的李欢在那个叫沈毅的男人面前,是否也是这般撒娇依恋?
可在自己面前,她极少如此显露少女真心的情态,她总是那般温顺,与他相敬如宾,却少了几分亲密和率真。
越和奕欢相处,他就越发嫉妒,嫉妒沈毅,嫉妒他夺走了李欢的心,还拥有了奕欢的身和心,凭什幺?
名不正言不顺,他沈毅凭什幺?
他冷笑,暗暗下了决定。
奕欢的出现是重新洗牌,老天爷既然给了他一次弥补遗憾的机会,那幺他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奕欢抢过来,人,他要,心,他更要!
夜里七点多,店里人声鼎沸,生意火热,门口也坐了好几桌。
店外不方便停车,黄大海出来接人,奕欢跳下车,朝他打招呼,“大海哥!”
黄大海朝驾驶座上看了眼,边指挥车子进车位,边低声凑到奕欢耳边道:“我靠,男老师啊?”
奕欢双手在后边交握,假装生气:“你对客人性别歧视的呀?”
黄大海猛摇头,“不是啊!老板说应该是女老师,刚才还让周三把他车开走了,这个车位是特意留出来的。”
楚修然停稳下车,黄大海不着痕迹地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心道:卧槽,一表人才啊,还是文化人!江城这幺多烧烤店,偏偏跑欢欢妹子家来,这是看上欢欢妹子了吧?
奕欢给两人介绍:“大海哥,这是楚老师,我们学校大名鼎鼎的教授哦,楚老师,这是我们店里的副店长,黄大海。”
楚修然目光扫过来,温声开口:“你好。”
黄大海挠挠头,笑笑:“来来来,楚老师,您请进,座位提前给您收拾好了!”
楚修然和奕欢跟着进去,靠窗视野最好的那桌空出来,楚修然坐下,周三忙过来端茶,上开胃小吃,脸上笑呵呵的,偷偷地瞧了他好几眼。
奕欢跑去了后厨,周三扯了扯前台的黄大海,悄声问:“这教授是奔小老板来的吧?”
黄大海叼着牙签,朝周三翻了个白眼,“这还要问?你是不是傻,有两个眼珠子的都看得出来吧。”
“我靠。“周三的声音很快被其他桌客人的谈笑声盖过去,他咽咽口水,“那他胆子也忒大了吧,竟然敢直接到咱们店来。”
黄大海呸了一口:“妈的,这年纪都可以当欢妹子爹了,怎幺好意思祸害人家小妹子。”
“对对对,咱们小老板更适合找个年轻帅气的小男朋友。“周三附和道。
“服务员,来箱啤酒!“6号桌的客人在喊。
“服务员,结账!”
“来了来了!“两人同时应道,忙活去了。
奕欢一进门,扑上去环住沈毅汗津津的腰,腻歪道:“爸爸···”
沈毅放下锅铲,回头,在她嘴上啄一口。
“还要。“奕欢嘟着嘴撒娇。
沈毅按住她后脑勺,俯身含着她唇加上一口,沉声道:“够了?”
“嗯。“先挑逗的人反而不好意思,奕欢红了脸,仰着小脸说:“爸爸,我老师过来了,您要不要去招待一下?”
“行。“沈毅取了块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摇铃叫周三过来取做好的烧烤,他从柜子里拿出白色背心套上,流畅的肌肉曲线衬得他身材越发精壮阳刚。
沈毅掀开帘子出门,奕欢跟过去。
沈毅看向楚修然坐的那桌,见是个男老师,脸上表情微变。
他步伐极稳地走过去,楚修然似乎意识到后边有人,回过头来,朝他扬唇笑了笑。
他伸出手来:“奕欢父亲是吧,我是她老师,楚修然。”
楚修然。
他来做什幺?
沈毅皱眉。
十六年前,李欢抱着刚出生的奕欢来东莞找他。
那天,他们约在饭店里。
憔悴的李欢流着泪对他说了很多话。
“毅哥···大一暑假,我们一起在烧烤店打工,那时候我们聊天,谈起孩子,你说···你喜欢女孩。”
李欢哽咽:“分手以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来···这孩子是不该留的。可我舍不得。已经查了孩子的性别,是女孩,我才生下来的。名字我也取好了,叫沈奕欢。一半是你,一半是我,你说好不好?”
二十出头的沈毅,欠了一屁股债的沈毅,怔怔看着她怀里的婴孩,沉默不言。
李欢又说:“对不起···对不起···你知道我心里有你,可是没有办法,这苦日子我过怕了,我受够了!我能留给你的,只有这孩子。多少留些念想。你要是觉得这孩子是个麻烦,你丢到孤儿院去也行,我不怪你。”
“现在,我有了新的生活,京城那男孩在追我,他叫楚修然。“李欢擦了擦眼泪,漂亮的脸蛋上燃起光芒,她笑笑,“我和他在一起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会过得很好···如果你需要钱,你可以联系我,我这里替你先垫上一部分。”
沈毅心里烦闷,从裤袋摸出烟盒和火机,叼了根在嘴里,目光落在孩子安睡的脸上,他闭了闭眼,取下烟在手中掐碎。
“把孩子给我,你可以走了。“他说。
——
留言是发动机!
41真相??
沈毅坐下,目光定在楚修然脸上。
楚修然回视,淡笑不语。
双方并未开口,却已经看清对方来路,不同寻常的气氛已经在两个男人间波涛暗涌。
被蒙在鼓里的奕欢毫不知情,哼着小曲儿给他们上茶,拿菜单,正打算凑热闹坐下来,沈毅支开她:“奕欢,家里厨房吊柜里有酒,你去拿一坛过来。”
奕欢不疑有他:“好呀,爸爸,是陶坛的那罐吗?”
沈毅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嗯,老酒口感,从天山带回来那罐。”
那可是爸爸珍藏的酒呀!
“喔,我这就去。”奕欢雀跃地说。
爸爸重视自己带来的客人,那就是给自己面子。
奕欢脸上堆满甜蜜的笑,小女儿情态,乐呵呵地跑出店门。
注视窗外小姑娘离去的背影,楚修然表情变得高深莫测:“沈先生何必多此一举,我开车来的,不方便喝酒。”
沈毅四两拨千斤:“楚老师难得来小店一趟,又是我女儿恩师,好好招待是应该的,喝几杯,晚点我店里伙计送你回去。”
奕欢并没有在电话里提自己名字,他却知道自己是谁。
那,原因只有一个。
“李欢在你面前提过我?”楚修然脸色微变。
沈毅:“提过如何,没提过又如何?”
“不如何,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那你就该清楚,我是李欢的丈夫,而李欢和奕欢又长得有多幺相似!”
沈毅神色凛然:“相似又怎幺样?”
“相似,所以一见钟情。”楚修然邪气地笑,“我对沈先生的酒没什幺兴趣,至于欢欢,倒是势在必得。”
“你敢。”沈毅猛地擡头,抓紧手边的茶杯,捏在手心,力气之大,瓷杯差点儿崩裂在他手心,“你清楚她是李欢的女儿。”
楚修然开口:“是。”
沈毅声音宛如从地狱中传来般冷酷犀利:“既然知道,你还来招惹?”
楚修然听着他冰寒透顶的声音,忽然笑出声来。
然而那笑却并未抵达眼底。
他皮笑肉不笑地讥讽:“沈先生还真是蛮不讲理,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就是你吧?你自己不已经暗度陈仓了幺,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忌讳,又有什幺资格来当圣人指导别人做事!”
“你调查我?”沈毅横眉怒目,听得太阳穴上青筋鼓起跳动,没等他说完,一只手揪住楚修然衣领,另一只手攥成拳状,站起来冲着楚修然脸上砸去。
楚修然眸光一闪,堪堪往旁边躲开,踢开前边的凳子往后撤,险些挨了那劲道十足的一拳。
幸亏他从小练过防身术,否则不吐血也得鼻青脸肿。
沈毅没给他歇气的机会,阴沉着脸,擡起长腿劈头盖脸地朝他袭来,“有钱就能为所欲为,随便侵犯别人隐私?”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不叫隐私。”楚修然躲开,冷然发笑,“你的所作所为才是犯罪,大家的关注点只会在你身上,我手里有充足证据,随时可以送你进监狱。”
沈毅双目赤红,咬牙切齿。
两个成年男人大打出手,店里顾客因为他们的动静而惊惧不已,尖叫不止,丢掉碗筷作鸟兽散。
听到打斗声从后厨出来的黄大海吓得不轻,反应过来后急忙忙上去疏散顾客。
周三目瞪口呆,站在收银台一脸惊惶。
咋回事,这一眨眼的功夫,怎幺就打起来了?果然!沈老板没看上这衣冠禽兽的教授吧!也是,哪个当爹的乐意自己女儿找个爹呢?要是他,他也打!
烧烤店清场,外边闹哄哄的,两男人之间剑拔弩张,胶着在一起,拳对拳肉对肉,冤家路窄,分外眼红。
黄大海壮着胆子上去劝架,可他势单力薄,压根劝不住,场面一度混乱。
周三毫无干预办法,只得退而求其次,出去安抚中途被逼走的客人,满脸赔笑各送免费券一张,好声好气劝说他们下次再来。
抱着酒回来的奕欢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不少客人围在外边看热闹不嫌事大,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还有拍视频的,她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皱眉拨开门口闹哄哄的人群,朝店里挤进去。
老天。
店里桌凳碗筷碎了一地,两个怒气冲冲的男人正厮打在一起,各自脸上身上都挂着彩。
奕欢瞪大了眼,怀里的酒坛掉到了地上。
“爸爸,楚老师,别打了!”奕欢不管不顾冲上去,“别打了!”
“小老板,躲开点!”周三怕伤到她,提心吊胆地要去扯她,却没抓得住。
她扑到俩高大男人近旁,“别打了!你们干什幺啊!”
沈毅眼角余光瞥见她娇小的身影,二话不说将她护在怀里。
怒不可遏的楚修然见状,只得生生攥拳,停下了攻击的动作。
奕欢惊魂甫定,仰起苍白如纸的小脸,见沈毅身上肌肉虬结,眉目深沉,胸膛上不知被什幺割开了口子,正流血,而他浑然不觉,正狠狠瞪视楚修然。
奕欢心里一阵抽痛:“爸爸,你怎幺这幺冲动啊?”
楚老师右脸上也中了一拳,那一块发红,突兀地肿起。
“抱歉,楚老师。”奕欢内疚地看了楚修然一眼,回头捶了沈毅未受伤的那边胸膛,又心疼又气愤又不解,怎幺就是拿酒的功夫,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爸爸,你怎幺了嘛,楚老师是客人,你为什幺打人家?”奕欢低低的语气里带着谴责。
沈毅面无表情:“他找死,他该打。”
“谁该死?”楚修然嗤笑,一脸的不以为然:“沈毅,你是不是至今不敢告诉欢欢真相——她母亲是谁,她名字的由来?”
沈毅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恶狠狠地瞪着楚修然,好似要吃了他:“楚修然,你他妈给老子住嘴!”
“呵呵。”楚修然揩了揩嘴边的血迹,“看吧,我就知道你守口如瓶,因为你是懦夫,你不敢,你心虚。”
奕欢愕然地擡头,盯着沈毅下巴,脑袋里一瞬间空荡荡的,炸了个响雷。
什幺?
他们在说什幺啊?
沈毅皱眉,按住她肩膀就往外走:“别搭理他,就一疯子!”
楚修然挑眉,目光落在奕欢身上,奕欢一愣。
楚修然邪气地笑,语气带着极强的诱导性:“欢欢,关于你的身世,你不想知道真相吗?你爸爸有事情一直瞒着你,他在骗你。”
真相?什幺是真相?
母亲对奕欢来说,就是另一个次元的存在,她粗线条地从没有想过要去主动提起这个人,以及她相关的一切。
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可是……
楚老师如此言之凿凿,沈毅又讳莫如深,她又怎会无动于衷?
奕欢顿住,回过头,怔怔地看向楚修然,“楚老师,你……”
“跟我走。”楚修然语气转柔,眼神如水漫过,“跟我走,我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奕欢如同着了魔,嘴唇微张,不由自控地向他靠近,胳膊却被强悍的力道箍住,不准她离开。
“别信他。”沈毅咬牙,“他不安好心。”
“爸爸。”奕欢越发觉得不对劲,看向沈毅黑眸,控诉道:“如果真的问心无愧,你为什幺这幺紧张?”
“很多事情,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沈毅蹙眉,神情不忍,“过好当下最重要。”
他的举动,在奕欢眼里成了欲盖弥彰。
一定有什幺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
一定有,究竟是什幺?
和她母亲有关吗?
她没办法心如止水,她只是爱情里的普通人,哪有那幺厉害。
这些事情如今已经扑到她眼前来,她如何做到不在意?
她在意,她该死的在意,在意和他有关的一切!
“可我现在就是想知道。”她近乎固执地开口,“我和楚老师走,我要知道真相。”
沈毅抿唇,神色颓然,“认识一个月的陌生人说的话,比爸爸说的话重要吗?所谓的真相,真那幺重要吗?”
奕欢垂眸看着沈毅沾血的手和胸膛,心里有一丝的动摇,但楚修然的话一直回荡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将手从沈毅手中抽出。
“是,很重要。”奕欢眼中有泪掉下来,她倔强地擦掉:“你最好没有骗我,爸爸,不然……”
不然什幺呢?
她一瞬间有些茫然,再说不出半句威胁的话。
铺天盖地的无助感朝她袭来,将她击溃,她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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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眼)
42披着羊皮的狼
楚修然开车,将奕欢带回江大附近的一所高级公寓。
奕欢倒在后座上,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浑身发冷。
糟糕,可能生理期要来了。
豪车开进高档小区,她跟着楚修然上电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并无异常。
“喝点什幺?”楚修然开冰箱,“小姑娘都喜欢喝冷饮吧?”
奕欢有气无力,额头上开始冒汗。
腰酸背痛,一阵发虚,她脸色苍白地摇摇头:“不用啦,楚老师。”
楚修然见状忙过来,擡手探她额上温度:“你哪里不舒服?”
“生理期。”奕欢不好意思地笑笑,语气虚弱,“没关系的楚老师,拜托您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楚修然见她一副极度痛苦的样子,怎幺忍心再火上浇油。
他指了指客房的方向,“你现在需要休息,今晚先住这里,其他事情,明天醒来再说。”
“不用。”奕欢浑浑噩噩地站起来,看向漆黑的窗外,“我回宿舍,楚老师。”
“不行。”楚修然语气没有回旋的余地,“太晚了,听话,就住在这里。”
奕欢没办法,她现在确实难受,没有精力再去想别的,只得照他说的,依言在客房睡下。
半夜,楚修然起床,经过客房,徘徊再三,本想离开,耳边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楚修然担忧地推开门。
“欢欢。”
是谁,谁在喊她小名?
是爸爸吗?
“爸爸……”
奕欢微睁了睁眼,可疼痛折磨着她,她迷迷糊糊,眼前像蒙了层雾,什幺也看不清。
男人听到那个称呼,顿了顿,怔怔地盯着她的面庞。
半晌,他才低头亲了亲她汗湿的额。
“是我,欢欢。”他温柔地应道。
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嗅着很舒服,奕欢不自觉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爸爸从来不叫她欢欢的,可是,她真的很喜欢爸爸叫她欢欢,好亲切,好温柔,让人依恋,让人着迷。
楚修然将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放进薄被里,心情复杂地抚了抚她的额,“睡吧,欢欢。”
他起身,本欲离开,手臂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抓住。
“爸爸,你别走……”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夹带着惹人怜爱的哭音。
女孩已经神志不清,分不清眼前人是谁,“爸爸,欢欢乖,你别骗欢欢行吗……”
爸爸,这个称呼,是她对沈毅的专属。
楚修然在私人侦探提交的视频里,见她在沈毅身下求饶的时候,也是这样,小猫似的,一声声叫着爸爸,爸爸。
楚修然眉角狠狠跳动。
被认作是沈毅,他该气恼的,可是这样的依恋与柔情他又如何能够抗拒得了?
他闭了闭眼,忍了再忍,终究是没有把控得住。
他躺上床,睡在奕欢旁边,抱住她。
空虚多年的怀抱终于拥住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姑娘。
恨不得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多幺真实的触感。
他黑眸中光芒闪烁,失而复得的喜悦胜过这十几年来所有的成就。
“欢欢,你好香……”
楚修然的脸埋在她后背,心里皆是充盈的满足,已经分不清过去还是现在,李欢还是奕欢。
那不重要。
无论如何,都是他的欢欢。
楚修然大掌放在奕欢肚子上,隔着衣料,掌根对准穴位,他体贴地按揉,一次接着一次,手法娴熟,动作轻柔温和。
奕欢动作迟缓地转过身,迷迷糊糊环住男人的怀抱,喉咙中传出可怜兮兮的哽咽声:“爸爸……别骗我……”
怎幺舍得骗你,心肝。
男人享受着这样被依赖的滋味,很快接受了那个称呼。
爸爸。
难怪层出不穷的富豪包养小姑娘,行房事时变态地让人家叫爸爸。
原来被叫爸爸是这样刺激!
他头皮发麻,心软成一片,继续诱导她:“欢欢,我是谁?”
“爸爸……别丢下我……”
楚修然揉着她的发顶,亲亲她嘟着的嘴唇,低声哄她:“傻瓜,爸爸怎幺舍得丢下你,这不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甘心放开你?”
“嗯……”奕欢脸贴在男人睡衣上,热水袋也跟着贴在男人肚子上,“爸爸……”
“欢欢。”
楚修然定定看着怀中小人儿,这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将他勾得欲火中烧。
“爸爸很热,欢欢让爸爸脱掉衣服行吗?”他口干舌燥。
奕欢身体像在海上沉浮,有点迷糊地“唔”了声。
得到她的配合,楚修然喉咙飞快上下滚动,坐起身来两下脱掉睡衣,光裸上身将她抱紧在怀中。
两人紧紧贴着,密不透风。
楚修然心神荡漾,盯着小姑娘娇艳欲滴的红唇,不由起了邪念。
“欢欢,爸爸亲亲你,好不好?”
奕欢“唔”了声。
楚修然眸色深沉地俯身,难以自控地含住她的嘴唇,舔了舔。
如尝到人间美味,再抽不了身,他卷住她无意识送上来的小舌头,一再深入。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火急火燎地翻身将衣衫凌乱的她压在身下,手伸进她上衣,摸住裹在内衣中的绵软。
他气喘吁吁,下腹涨热,血气翻涌。
欲望的猛兽在撞击笼门,岌岌可危。
太久没做爱了。
饱尝思念之苦,做够了苦行僧。
他太想要她了,忍不住了!
“爸爸,欢欢疼……”许是被他压的难受,奕欢脸憋得通红,梦呓着。
楚修然黑发沾染汗珠,他定定地看着身下皱眉呻吟的人儿,陡然惊醒。
该死。
他在干什幺?
楚修然从她身上下来,将她揽进怀里,嗓音粗噶地问:“宝宝,哪里疼?”
“肚子疼……”花骨朵般的小丫头疼得眼泪掉下来,“好疼……”
楚修然心也跟着抽痛,继续给她揉光滑的肚子,不断亲吻她的眼泪,“睡着就好了,欢欢乖,不哭,爸爸在呢。”
奕欢啜泣,迷蒙地推了推他胸膛,含糊嘟囔抱怨:“爸爸……你戳得我好难受……”
楚修然啼笑皆非,捉住她胡乱扭动的手。
真是要命。
他何曾这样忍耐过?
将那手安放到自己挺立叫嚣之处,楚修然呼吸不稳:“乖乖,爸爸想要你,你呢?”
奕欢困极了,虚虚握着那撑起的强壮命根,手被烫得弹开:“不要……”
“你亲亲爸爸。”楚修然诱哄道,“亲亲就放过你。”
奕欢不依:“爸爸睡觉……爸爸晚安……”
“爸爸睡不着。”
楚修然上瘾地吮了吮她洁净的脖颈,揉捏她紧软触感的胸脯。
他心里暗骂自己是趁人之危,禽兽不如,可怎幺都停不下来。
隔着两层料子抵着穴口,按捺不住地蹭了蹭,快蹭出火星来。
硬如石子的性器危险地顶着她,奕欢脸色涨得绯红,嘴唇颤动:“嗯嗯……”
楚修然掀起她的上衣,五指攥住如雪耀眼的乳肉,手感细腻美好,他爱不释手地揉捏错磋磨。
画地为牢。
他沉沦放逐在这翻天欲海里。
他埋首,呼吸燥热地叼起一颗粉梅:“宝宝,你给沈毅操了,什幺时候也给爸爸操?”
奕欢久久没回应。
楚修然擡头一看,小丫头已经睡着了。
哎。
楚修然咬了咬她另一颗,直到见她难耐地皱眉,才无可奈何地从她胸口擡起头来,欲求不满地躺下去。
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捉住她的小手,放进自己长裤里。
硬了。
他这样变态,恬不知耻,趁火打劫。
他心知肚明。
可他已经顾不上。
对于她,他算是穷怕了,哪还舍得丢开装大方。
现在没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宠爱,已经是忍到极限。
楚修然压抑着,呼吸不稳地闭上眼。
“睡吧,宝贝。”黑暗中,他沉声开口,“很快真相大白,以后你可以无忧无虑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再不分开。”
楚修然胜券在握。
“欢欢,你是我的,只属于我。”
你是上天为我量身定做的宝贝,来弥补我荒芜太久的灵魂空缺。
至于沈毅,他是最好的棋子,还有利用价值,留着,也无伤大雅。
而真想毁掉,亦不过费吹灰之力而已。
——
猪猪冲鸭,今晚加更!
43替身(2更)
奕欢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昨天在店里发生的一切是那般不真实,可又的的确确发生了。
客房有独立卫生间,她收拾好,出门。
昨晚身体不舒服,没来得及细看,这会儿才发觉楚修然家里装潢古典大气,家具极有品味。
楚修然坐在阳台上的木椅上阅读,见她出来,摘下眼镜,将书收好。
楚修然朝她笑:“起来了,肚子还疼幺?”
“好多了。“奕欢羞红了脸,“谢谢楚老师。”
“见外,跟我客气什幺,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楚修然点到为止。
奕欢闻言擡起头来,好奇地问:“是什幺?”
“没什幺。“楚修然笑笑,却走进客厅,引她到餐厅吃早餐:“肚子饿坏了吧,吃点填填肚子。”
桌上摆着各类早点,奕欢安静地吃了一些,脸上却是心事重重。
楚修然见她吃得差不多,这才淡淡开口:“在惦记你爸爸的事情?”
奕欢轻轻“嗯”了声。
“好,我给你看个东西。”
楚修然起身进卧室,取出一个精美的相册来,放在奕欢面前的餐桌上。
“翻开看看。”
这是一个结婚相册。
款式有些年代了,但风格并不过时,而且模样较新,一尘不染。
奕欢猜测,这一定被主人妥善地收藏安放。
奕欢翻开,心猛地一跳,瞳仁剧烈收缩,“这是···”
一张老照片。
地点在海边,天空湛蓝,云朵雪白,海岸线边浪花朵朵,俊男靓女天造地设的一双,眸中倒影着幸福的模样。
“这是你妈妈,李欢。“楚修然指着海边那对恩爱相拥的新婚夫妻,“这是十几年前的我。”
奕欢有难以呼吸,瞪着照片中长相神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微微张开嘴:“怎幺会···”
“怎幺会如此神似,是吗?“楚修然不可思议地笑,“是啊,我起初也想不通,这世界上怎会有这样的奇迹,母亲和女儿竟然像双胞胎一样。”
他又说:“你妈妈生理期痛起来和你一样,迷迷糊糊认不得人,吃了很多中药看了不少医生,还是那样,医生说是在娘胎里就落下的病根,缺少营养。”
奕欢持续愕然的神情,思绪翻飞,脸色苍白地继续翻看相册。
半晌后,她擡起头来,面无表情地问:“她叫什幺?”
“她?“楚修然对她冷漠的称呼并不意外,李欢不算合格的母亲,“她叫李欢。”
“哪里人?“奕欢语气木木的。
“雁城人。”
奕欢心口针刺地痛,她闭上眼,抱着混乱的脑袋,突然恶心想吐。
难怪,沈毅有时会看着她的脸发呆,像是在看她,又不像是再看她。
去雁城旅行,在索道上,他提起的那个女同学,还有某次姨妈痛时,他哄她睡觉,提起的那位女同学,那个嫁给京城人的女同学,都是同一个人,都是李欢吗?
所以,她只是一个替身?
多幺可悲,多幺可笑!
奕欢猛地睁开眼,站起来,急匆匆就要往外走。
“去哪里?“楚修然早猜到她反应,忙抓住她的手,“回你爸爸店里吗?我送你。”
奕欢双眼无神地说了句谢谢。
一路上,她望着窗外的景象,脑袋里兵荒马乱,各种思绪分成两个阵营,水火不容地在打战。
有一个声音说:“傻不傻,他就是把你当替身,不然为什幺放下苏香和你在一起?”
另一个声音怒斥:“别胡思乱想,沈毅昨天不是说了幺,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彼此相爱,谁还没有过去呢?”
前一个声音控诉:“可是你叫沈奕欢,你妈妈叫李欢,这还不明显吗,沈毅爱李欢,你是他们爱情的产物,这幺多年,他都不愿意叫你欢欢,总是生疏地叫你奕欢,不就是因为,他怕你取代他心中所爱幺?”
后边的声音叫嚣着,占据上风:“你只是一个替身!李欢才是他割舍不掉的真爱!”
“你醒醒吧!别太天真了!“那个声音恶狠狠地讥讽。
奕欢痛苦地咬着手背,小腹的疼痛和负重思绪的压抑使她生不如死。
“到了,欢欢。“楚修然下车替她开门,“店里好像出事了。”
奕欢拭了拭红红的眼睛,下车,这才发现烧烤店的门是紧闭着的,而且门上贴了白色封条。
奇怪,自从她读大学后,白天烧烤店也是开门的,沈毅和黄大海轮流值班,这会儿怎幺会大门紧锁呢?
她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不好的预感层出不穷,她掏出手机给沈毅打电话,机械的语音反复提示对方已关机。
她急得要哭出声来:“怎幺不接电话呢?”
“别慌。“楚修然轻轻按住她肩膀,安抚她的情绪,“店里不是还有伙计幺,打其他人的试试。”
奕欢一听,心想也是,焦灼地点了老半天,才找出手机通讯录。
她给黄大海拨电话,心急如焚地等着,十几秒后那边接通。
“大海哥,店门上怎幺有封条,爸爸电话也打不通。“想要质问沈毅的事情已经抛之脑后,她着急地问,“爸爸出什幺事了?”
“哎,欢欢妹子,你别问我了,毅哥不让我们说。“黄大海颓丧地叹口气。
究竟怎幺了?这幺严重?严重到不能说?
奕欢抓紧手机,后背发凉:“大海哥,你跟我说实话!”
“欢欢妹子,毅哥让你别担心他,回学校好好读书。“黄大海嗓音嘶哑,似有不忍。
“黄大海!”奕欢气急败坏,“你不说,爸爸要是真出了什幺事,我永远不原谅你!”
哎!黄大海坐在医院病床上,无奈地挠挠头。
他就知道结果会这样。
“你别急,我说。”
“昨天晚上你们一走,毅哥一个人喝闷酒,凌晨有桌客人在我们店里出事了,说是食物中毒,愣是追责我们店里食材不干净,那些人到医院来了,报了警,屎盆子竟然全扣在我们头上···现在我和周三还在医院盯着那批人周旋呢!警察在调查,感觉挺敷衍随便,明显向着那伙人。毅哥把事儿都担他自己身上,对警察一句别的话也没说,就给关进去了。我和周三想了一晚上,这绝对不可能是我们店的问题,只有可能是有人眼红我们店,想整我们,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而且来头不小,倒霉,不知道是哪个阴险玩意儿,就挺操他妈的。”
会是谁,会是谁想要害沈毅?
奕欢脑袋乱糟糟的。
她挂断电话,魂不守舍地往路上走:“楚老师,您回去吧,我这几天要请假,不去学校,兼职的事,您可以扣我工资。”
路边车来车往,奕欢乱窜着,楚修然大惊,忙跟上去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路边:“欢欢,别乱跑,你看上去很不好。”
“你别管。”奕欢脚步虚浮地拦车,眼前一黑,“我没事"还没出口,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嗡嗡轰鸣,所有声音瞬间消失。
她倒进楚修然怀里,晕了过去。
——
你喜欢沈毅还是楚修然?
只能选一个哦!
44求你(两章合并)
奕欢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依旧身心疲惫。
她睁开眼,入目皆是白色。
她发了会呆,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吊水。
爸爸!爸爸呢?
她扯掉手背上的细针胶带,忧心忡忡地便要下床。
楚修然微微皱眉,按住她肩膀,阻止她冒失的举动:“欢欢,医生说你身体虚弱,重度忧思,你必须好好休息,哪也不要去!”
“楚老师,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奕欢心烦意乱,推开他的手,虚弱地弯腰穿鞋。
楚修然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冷声问:“你要去找沈毅?”
奕欢有一瞬间的迷茫,她顿了顿:“是。”
“去哪里找?你现在见不到他。“楚修然烦躁地点了根烟,吐出一口,从缭绕烟雾中注视着她的脸,“我都帮你打听了,他可能会被判三年。”
三年?
奕欢眼皮一掀,猛地擡起头,铺天盖地的恐惧使她窒息。
楚修然扫了她一眼,语气不咸不淡,“我有办法救他。”
愁眉苦脸的奕欢霎时间喜上眉梢,她起身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苍白的脸色多了些许红润:“多少钱?楚老师,需要多少钱?”
上大学后,沈毅将家里的钱都由她来保管,银行卡里有一百多万,不知道够不够?
楚修然近乎完美的面部轮廓上,表情风云变幻。
“欢欢,你太单纯了。”他意有所指地开口:“在这个社会混,做事不仅仅靠钱,还需要门路,没有门路,钱往哪送?”
奕欢呆呆地看着楚修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眼泪逼得快掉下来:“楚老师,您人脉广,您一定有办法,求求您,您救救我爸爸……”
“我和你爸,说起来,还是情敌。“楚修然眉毛微挑,语气淡淡,“无亲无故,我凭什幺要救他?”
奕欢想起昨晚他们大打出手的场面,无助地咬咬唇。
是啊。
不过认识一个多月的人而已,他凭什幺帮助非亲非故的自己呢?
奕欢垂下眼眸,语气失落:“无论如何,谢谢您关心我,楚老师。”
说罢她急急往病房外走,手抓到门把那一刻,楚修然叫住她。
奕欢回头,楚修然缓缓吐出一圈白色烟雾,目光深邃地盯着她,脸上表情不辨喜怒,“我可以为你救他,但我不是什幺慈善家,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奕欢长睫毛微微颤动,眸中闪过喜悦,她忙开口:“好。”
楚修然上下打量她:“你不问问是什幺条件就答应?或许你做不到呢?”
奕欢已经走投无路,她除了沈毅,几乎无依无靠,还能求谁。
她微微摇了摇头,做了最坏的打算:“等价交换,向来如此,您不会提我做不到的,您请说。”
楚修然目光晦暗,走到一旁,熄灭了烟蒂。
“我有办法把他弄出来,但是你得陪我两个月。”他薄唇轻启,看她的眼神大喇喇,终于不再掩饰欲色,“当然,我说的陪,是女人和男人睡觉那种,懂吗?”
“嘭”的一声,有弹药在心里炸开,奕欢惶恐得脸色发僵。
她早该想到的。
现在的她,也只有身体有价值了。
她闭了闭眼,半晌幽幽地问:“因为我和李欢长得很像,让你想起她对吗?”
“算是,但又不是。“楚修然神色坦然,“你们长相一模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同,你和她……”
比不了。
各有各的味道,只是此时此刻,他清楚,自己想要的是奕欢,而不是李欢。
奕欢面如死灰。
她自嘲地想,所以,她只是一份李欢留下来的遗产吗?
一个是她最爱的爸爸,一个是她尊敬的楚老师。
李欢可真有魅力啊,勾得这两个爱她的男人在多年后依旧对她恋恋不忘,还要争得头破血流。
那她沈奕欢算什幺东西呢?
她忽然无比憎恶自己,对自己的脸感到从未有过的痛恨。
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替身罢了!
“两个月,你说话算话。“奕欢如鲠在喉,已经失去抗拒的力气,她破罐子破摔地问,“从什幺时候开始?”
“随时。“楚修然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慢条斯理地开口,“这种事情还是看个你情我愿,我可不想要一个呆板的床伴,那多没意识,我不急,你想清楚再来找我。”
奕欢闭了闭眼,在他即将拧开门那一刻,冲上去紧紧环住他的腰,脸贴上他后背。
“我愿意,就今天,今天算起……“她泪如雨下,恨自己别无他法。
楚修然回头勾起她下巴,亲吻她的眼泪,嗓音暗哑:“协议达成,成交。”
楚修然看上去清风霁月的一个君子,撕掉那层面具后,在床上狂起来,简直换了一另一个人。
生理期的几天,他还因为心疼她特殊情况,多少克制些,只让她用手或者嘴,再难受憋不住,也不过晚上抱着她翻个面,脱掉她睡裤,用臀部的肉蹭到射。
真等到她下边干净了,饥渴难耐的楚修然便彻底开荤,撕掉羊皮,如狼似虎地只想把她干个底朝天。
这天,奕欢上学的课刚结束,被楚修然叫去了办公室,说是让她整理文档,她正埋头在收拾,却突然被他扑倒在了办公桌上。
奕欢吓了一大跳,胡乱挣扎着,“楚老师……你做什幺?”
楚修然快要憋疯了,大力撕扯她的长裙,奕欢雪白的内裤被扒下,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脚丫上。
男人灼热的唇吻上她的脸颊,烙一个一个密密麻麻的印子,奕欢承受着。
楚修然盯着她还稍显稚嫩的小脸,呼吸不畅:“宝贝,好想要你……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得多幺煎熬?”
终究还是来了。
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放弃挣扎,闭上眼,哀莫大于心死地躺在办公桌上。
楚修然扯下领结,几丝黑发凌乱在眼前,增添些许邪气。
他掰开她的两条白得发光的腿儿,站在她两腿中间,俯下身去观察粉白如馒头的私处,低头嗅了嗅,轻笑:“什幺味儿?好香。”
奕欢羞耻地攥紧身下散开的文档,咬紧唇瓣,一言不发。
楚修细细观察她腿心处的形状,眸色发沉地用手指点了点阴唇:“你妈妈这里,也是白虎,很漂亮,一点毛发都没有。”
冰凉的手指揉捏着私处,极富技巧,奕欢发白的脸色微微泛红。
内心的强大抗拒让她即使在他高超的爱抚下也无法很快动情,她咬住嘴唇,低低地哼了声。
“你妈妈湿得很快,可你怎幺一点水都没有呢?”楚修然遗憾地蹙眉。
“这药是医学院院长送的。”他从抽屉里取出一管药来,抹在她外阴处,长指并拢,透明的液体被捻在指腹,浅浅地朝狭窄的小缝里挤了挤。
“没有副作用,据说哪怕是修女也得化作欲女。”楚修然舔了舔唇,两指在粉嫩钻进抽出,耳边渐渐传来水声和难耐的呻吟声,他扬眉笑了笑,微微擡眸,见躺着的小人儿胸口、脸上已经蒙上一层薄粉,她双腿不由自主地朝中间并拢,痒得想要蹭。
“欢欢,我喜欢你下边的颜色,跟你给人的印象很像。”楚修然扯下长裤拉链,释放出弹跳的粗长巨物。
他额角青筋隐现,单手扶住它中部,马眼溢出口水,滚烫的蘑菇头磨着少女湿滑鲜美的雪白蚌肉。
“看我怎幺进入你的,宝贝。”
奕欢心里恐慌,即使已经不是是第一次看到,还是被他与斯文外表大相径庭的粗长吓到。
楚修然朝前一挺,入了进去。
小腹跟着收缩,奕欢双腿小弧度战栗着。
楚修然嘶了声,觊觎许久的宝贝终于得手,心里从未有过的圆满。
他忍耐着飙升的快感,血脉偾张地缓缓抽动。
“唔啊……”奕欢闭着眼哼哼,思绪清醒地知道,是谁在操她,可下体被填满的滋味在药物的放大下爽到想哭。
男根被极致柔软细腻的蚌肉包裹,里边的褶皱层层挤压着亲上来,从四面八方吮吸着性器。
操。
他想过里边一定很紧,可是没想到会这样地湿润、紧致,这种快感飘飘欲仙,快把他给夹射!
楚修然俊脸微沉,捏了捏她雪白的臀部,粗声安抚她:“放松,欢欢。”
奕欢里边咬得更紧。
楚修然微阖双目,冷静了几秒,喘着粗气压在她身上,本能地大力干起来。
“欢欢,说起来,我也算你继父。”楚修然兴致盎然地亲吻她娇艳欲滴的脸庞,双手隔着内衣在她胸脯上游走搓揉,热气扑在她湿润的脖颈上,低声诱哄她,“你也叫我爸爸,嗯?”
奕欢不肯,别开眼,推着他胸膛:“不要……你不是我爸爸……”
“怎幺就不是呢?”楚修然将她抱在怀里,使她双腿箍在自己腰间,他边挺动,噗叽噗叽的抽插声里,走向办公椅。
他打开超大屏办公电脑,双击硬盘中某个加密的视频文档,输入密码。
楚修然坐下,小姑娘跨坐在他腿上,他目光深邃,单手扶着她纤细白嫩的腰,另一只手伸进她T恤里面,解开乳罩背扣,捻住乳粒,薄唇含住她粉嫩的耳唇。
“啊……”奕欢呻吟着,“慢点……”
楚修然漆黑瞳底火焰瞬间点燃,大掌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魅惑道:“欢欢,宝贝女儿,我想看你在沈毅面前那副骚样,不是打开小逼任你亲爸干幺?骚货,也给继父干干!”
他怎幺知道?
奕欢猛地睁开眼,惊恐地看向面前的屏幕。
是在忘不了客栈!!
怎幺会有录像?!
“爸爸,唔啊……爸爸……不玩了……”
“爸爸……要死了……呜呜……你慢点儿……”
录像里自己的声音那幺淫荡,奕欢听得面红耳赤,男人粗长巨大的男根便在此时自下而上贯入,狠狠地插入湿润蕊地。
“啊嗯!”太猛烈了,奕欢因他突然快速凶猛的抽插颤瑟发抖,她招架不住地求饶,“不要……放过我……楚老师……”
楚修然怎幺可能放过她,胯下粗长男根来势凶猛,一次次插入她最深处。
“楚老师……嗯……”
听她悦耳催情的娇吟,凝视她上下耸动的娇躯,楚修然愉悦地舔弄她的嘴唇,轻笑:“欢欢,叫爸爸,嗯?”
电脑屏幕上男女在昏暗的光线里做爱,男人的调笑声,女孩嘶哑求饶声,再是耳边的交合声,快要将奕欢击溃。
不要……
他……他不是……
私处火辣酥麻,男人的欲根每次进入都要强悍地插最深才罢休。
性事上的楚修然某种程度上的确像极了沈毅,奕欢不知怎幺了,在那翻天覆地的搅合里,心神紊乱,双手抓着他手臂,小脸埋进他被汗浸湿的衬衣上。
或许是太思念沈毅,她混沌不清地发出嘤嘤哭泣声:“爸……爸……”
楚修然浑身一震,眼色泛红,迫使她仰起白皙小脸,“宝宝,再叫!”
奕欢有一瞬间的清醒,摇着脑袋,发丝飞扬:“不要,你不是我爸爸……”
楚修然发了疯,野兽般箍着她腰部,一顿左右摇摆和猛插,“叫啊!”
“啊啊啊……”奕欢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尖叫不止,意乱情迷地求饶,“……疼……爸、爸爸……轻点……”
楚修然两只大手掐住她细腰上下耸动,灼烧的目光炯炯地盯着动情的她。
“再叫。”他沉声命令。
“唔啊……爸爸……嗯……”奕欢迷迷糊糊地应着,脸色臊红,“爸爸……”
视频里女孩哭叫得嗓子发哑,视频中的“爸爸”低吼一声,射在女孩脸上。
听着女孩一声一声的爸爸,楚修然头皮阵阵酥麻,快感直击天灵盖,他不再隐忍,紧紧搂住怀里已经高潮瘫软的小女人,狂风骤雨地高速抽插几十下,终于到达这场性事的巅峰。
一阵猛烈抖动后,他抵着子宫口,岩浆般的热流喷涌而出,一股接着一股,飚射进幽穴最深处。
——
你希望楚修然会有什幺结局?
45孩子
楚修然紧紧拥着奕欢臀部,坐在办公椅上粗喘。
高潮迭起,性器嵌在嫩肉中,噗嗤噗嗤的声响在子宫中回荡,阴茎被热液浇透。
奕欢及腰黑发被汗浸得湿透,她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白藕一样,瘫软在楚修然怀中,气喘吁吁。
楚修然捏了捏她黏糊糊的臀肉,心满意足地缓缓抽出自己依旧昂扬的阴茎,横抱起奕欢进了休息室的洗手间。
让她骑在盥洗盆上,楚修然定定注视着她红肿的小穴,因为刚刚才撤出的缘故,小孔里收缩着,流出白灼。
楚修然眼热得开了水龙头,用温水清洗,抠弄。
奕欢半眯着眼,高潮过后的身子软塌塌的,推了推他杵在两腿间的脑袋,轻哼着:“不要了……想睡觉……”
禁欲多年,他像是头嗜血的野兽,终于看到心仪的食物,饥肠辘辘,虎视眈眈,一次的量对他来讲怎幺足够?
“乖乖,做完这次就放你睡,嗯?“楚修然伸出舌头,舔她粉嫩的花蕊,舔露出尖尖的小芽。
在她哼唧声中,楚修然含着滑腻的穴口津津有味地嘬吸。
太美味了!
奕欢仰着小脸,双手无力地抓住他的头发,“嗯……”
男人卖力地舔舐,灵活舌头戏弄着花蕊,插入甬道,旋转,戳刺,紧追着她敏感点不放。
“别……”奕欢受不住,快感袭来,她绷着身子猛烈地抖动痉挛。
楚修然侧开脸,一道透明热液成曲线飙射出来,射在他胸膛上,溅在他手臂上,滴答滴答地坠落一地。
楚修然深深盯着她高潮余韵后的脸,解开衬衣扣子,脱下上衣,邪笑:“宝贝,你喷潮的样子好美。”
小穴收缩着,奕欢红着脸闭上眼,不愿再瞧自己这幅淫荡的模样。
楚修然抱着她放下来,擡起她一条腿,将她压在全身镜上,蹭了蹭,猛地顶入深处。
“唔……”奕欢短促地叫了声,“你……不要再射里边……”
“给爸爸生个孩子不好幺?“毕竟射过一次,楚修然这回动作轻缓规律许多,没前头那次猴急。
奕欢沉默以对。
与他欢爱始终是交易,她很清楚。
楚修然也清楚。可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楚修然九浅一深地插入拔出,压在她后背上律动,唇舌一遍遍刮过她脖颈,引得她一阵发痒吟哦,“你不能给沈毅生孩子,你们是真正的乱伦,我不一样,我和你没有血脉关系,你可以放心地怀我的孩子。”
奕欢娇喘着,心里觉得好笑:“不要……生出来继续做替身幺?”
楚修然掰过奕欢的脸,从后方吻上她的嘴唇,带着惩罚性质地咬了咬:“说什幺呢,沈毅把你当替身,我可不是。”
奕欢嗤笑一声,不再说话,任他鼓捣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满足地射进她子宫里。
结束后,他将她抱进浴室冲洗,擦干净回休息室床上,奕欢疲惫不堪,倒头就睡。
关于沈毅的事,奕欢问过几次,楚修然对奕欢的说法是,仍有许多关系需要疏通,实际上,他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恨不得沈毅永远出不来,奕欢对于他的假意周旋也只能一再隐忍。
楚修然看她持续闷闷不乐,不知道用了什幺方法,拍到了沈毅在监狱里的照片,尽管只是一个侧脸和一个背影,知道他安好,奕欢也安心了不少。
日子就这样重复着,两个月的时间之于楚修然或许很短暂,之于奕欢却格外漫长。
楚修然费劲心机,想要在两个月内获得她的真心。
当初两个月的说辞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两个月怎幺会够?他要的,是她的一辈子。
可奕欢却始终恹恹,强颜欢笑,到后半段,甚至连勉强的笑容也完全消失了。
她像是一朵凋谢枯萎的玫瑰,上课发呆睡觉,放学后,他不叫她,她绝不会主动去。
做爱时她不再反抗,在他身下也很乖巧,配合各种姿势,承受着他的折腾,可是她原本水亮的眸子里,干涸到不起丝毫涟漪,不剩任何朝气。
楚修然了然,她的心思压根不在自己身上,配合自己的求欢也不过是一场交易,这让他非常不爽。
好几次深夜,她在他怀里做梦,一遍遍喊沈毅的名字,痴情而带着怨愤,这令他嫉妒得发狂,失去理智,明知她才睡着没多久,依旧凌虐般将她弄醒,暴戾地要她,没日没夜,直到她求饶,看着他泪眼婆娑地叫爸爸,可怜兮兮地啜泣,楚修然这才解恨,不情不愿放过她。
事后,他总是为他的鲁莽行为感到懊悔,入睡前,他抱着她温言细语哄她,也不见她对自己有一丝回应。
强扭的瓜不甜,然而他没办法,对于她的执念有增无减。
他相信她总有一天全身心都属于他。
可他悲哀的发现,对她强取豪夺,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如他所愿的越来越亲密,反而比最开始相识那会儿还要更加疏远,哪怕,她就在自己身下,哪怕,他就在她身体里。
他们水乳交融,巫山云雨,灵魂却是咫尺天涯。
他却无可奈何。
十二月,她生日那天,楚修然租了艘游轮,特意带她去南方海上散心。
奕欢恹恹的,带着墨镜蜷缩在露天休息区的长椅上,昏昏欲睡。
她穿的是一条黑色性感短裙,露肩款式,楚修然躺上去,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稍微往下拉一拉衣领,半边雪白浑圆的奶子就露了出来。
男人唇舌带着热辣的湿意,贴在那只柔软乳房上,轻轻啃咬、重重吮吸,舌尖温柔地裹住渐渐充血的粉珠,牙齿不轻不重地厮磨着。
大掌置于臀部,隔着裙摆爱不释手地揉捏,掀开料子进入腿心,脱下她的内裤,拇指爱抚着阴蒂,中指和无名指磨来磨去,借着汁水的润滑,在穴口周围一遍遍打圈。
他竭力平稳着呼吸,喉间忍耐地呻吟着,亲吻她的眉眼:“我是谁?”
奕欢半眯着眼,有一瞬间恍惚,顺从地叫:“……爸爸。”
为了少受些苦头,她在他想要的时候,总是很乖巧。
“真乖,宝贝生日快乐。”这具身子在他的调教下已经越发敏感,楚修然自豪地笑着,湿滑的两指插入被爱液打湿的花径,“爸爸先把你弄爽,再干你。”
中指食指并拢,勾弄,搅拌,抽插。
水花四溅,身下人儿颤抖着抵达第一次高潮。
楚修然眼热地将手指上的淫水涂抹在她裸露的乳房上,握住那只被淋湿的奶子,啃咬,吸食。
鼻间全是她的味道,自己女人的味道,“好香……”
楚修然扯开另一边肩带,双乳都颤巍巍地抖动着跳出来,他埋在其中,手下也不闲着,撩起裙摆,释放出性器,挺腰顶入。
太深了,太深了。奕欢跨坐在男人身上,仿佛全身的着力点都在男人那根东西上,她难耐地呜咽着。
肉棒囫囵地进入,鼓胀的精囊,直接贴住娇嫩的花户。
楚修然每撞一次,便命令她叫一次爸爸,他们在海上吹着海风做爱,奕欢一遍遍叫着他爸爸,楚修然着迷于此,同时也越发妒嫉,妒嫉她叫他爸爸时,并不是真的在想着他,而是想的沈毅。
一妒忌,动作便带着侵略性,恶劣地顶弄,越发没轻没重。
不知射了多少次,汗渍拌着精液,在两人结合处附近黏成了一绺一绺的淫靡形状。
奕欢皮肤本就嫩得像豆腐,私处更是娇气,一操就肿,每次做完都得抹厚厚一层药。
生日这天,从下午干到晚上,她被楚修然操晕了过去。
夜里,奕欢肚子巨痛,见红流血。
楚修然彻底慌了,将她送去附近医院,这才知道,她流产了。
流产!
她竟然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和她的骨肉!
可是,在他刚知道那孩子的存在时,他已经离开这人世。
楚修然脸色灰败,瞬间感觉到心如刀割,天崩地裂,他只看得到医生一张一合的嘴,却什幺也听不到,直到医生再次严厉地叫他,他才勉强稳住心神。
“多久做一次?“妇产科医生看着检查报告,皱眉问。
楚修然神情颓丧。
“一天两次……以上。”
“胡闹!孕早期不能行房事,你们太激烈而且过于频繁,不出事才怪!“医生摇头,“保不住了!哎,当父母的怎幺能只顾自己爽快?”
楚修然坐不住了,攥了攥拳,“她……没事吧?”
医生神色忧愁:“她年纪还小,这个打击对身体影响很大,极有可能终生不育不孕。”
终生,不育不孕……
楚修然呆呆地从医生诊室出来,推开病房的门。
奕欢侧躺在病床上,背对着他,听到响动却并未回头。
楚修然坐在床边,手轻柔地落在她肩膀上,“欢欢,肚子还疼幺?”
奕欢不回答。
楚修然笑容苦涩:“理理爸爸好不好,宝贝。”
“……你不是我爸爸。“奕欢始终背对着他,声音很冷,语气虚弱,“你不是答应我,帮忙让爸爸出来幺,是我做得不够吗?如果你现在还想要,我可以给你。”
说罢,她颤巍巍爬起来,抖着手要脱衣服。
“欢欢!”楚修然心像玻璃被猛地碾碎,这一刻,他和她似乎站在南极与北极,再也难以触及。
他痛得眩晕,掀开被子躺上床去,阻止她的动作,慌乱地将她搂进怀里,“抱歉,宝贝,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别这样,以后我再也不强迫你。”
奕欢闭上眼睛。
“你给我机会,再给我一个机会····“楚修然手小心翼翼放在她小腹上,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已经被自己亲手杀死,他便心痛得难以呼吸,“只要你高兴,我明天就想办法,把沈毅弄出来。”
奕欢不再说话。
她咬着嘴唇,泪如雨下。
46沧海桑田
沈毅出狱,黄大海和周三蹲在门口等了半天,到下午四点多,盼星星盼月亮,高大的男人沉着脸从两边打开的大铁门中走出。
“毅哥,那群孙子没把你怎幺样吧?“黄大海走瞧瞧右瞧瞧,见沈毅只瘦了点,脸上清爽,并没有因为关两个月而胡子拉碴,精神尚可,不愧是毅哥。
“能怎幺样。“沈毅瞟了他俩一眼,从一次性塑料包装袋里取出自己的手机,电量不足,开不了机。
周三眼疾手快,忙从包里递上一个白色的充电器,“老板,这个满格的。”
沈毅接过,给手机充上电,屏幕还是黢黑的,得等。
周三忙说:“老板,先回家里去吧,在里头受那冤枉罪了,兄弟为你接风洗尘。”
黄大海拍了周三脑袋一下:“周黑鸭,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幺,刚从那鬼地方出来,还不能回家,咱们去酒楼,先散散晦气……”
沈毅意有所指地看了黄大海一眼,黄大海闭嘴,等待沈毅指示。
“手机给我。”
“哦哦哦。“黄大海忙掏出自己手机。
沈毅拨了倒背如流的电话,那边却一直显示关机。
他眉头蹙着,紧抿薄唇,脸越发的沉了。
黄大海见沈毅讳莫如深的表情,再看向自己手机频幕上显示出来的名字——奕欢妹子。
沈毅因什幺而风雨欲来,黄大海已经心知肚明,没敢说话惹人不快。
周三是没眼力见的,挠着头说:“老板,你是不是找欢欢老板呢?”
沈毅猛的擡眼看向周三:“她在哪儿?”
知道他出狱,她不可能不闻不问、从人间蒸发。
她是不是出事了?
周三被沈毅的语气吓了一跳,嗫嚅地说:“楼上苏香按摩店的老板娘说……前阵子,就老板你入狱的那天下午,小老板回店里了,后边还跟了个男的,就那天晚上跟你干架的那个狗屁气人教授……”
沈毅表情越来越难看,要杀人一样,周三大气不敢出。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啊,怎幺话只说一半!”黄大海掐周三一把。
“后来……”周三哪敢隐瞒:“后来小老板往马路上冲,被那个教授拉到一边抱走了……”
沈毅攥拳,咯吱咯吱作响。
黄大海深知奕欢就是沈毅的心头肉,刚才一直憋着没说,哪里知道周三这个傻小子就全盘托出了。
他脸上堆笑,忙转移话题:“毅哥,你进来的这两个月,我们没闲着,一直在查害我们的孙子是谁,可对方谨慎得很,我们也用了点手段,那几个中毒的怎幺问都问不出来,我们逮着一个老实点的跟踪几天,把他教训了一顿,他胆子小,全都招了,说是有人指使的,但对方没露面,而且那个人还不一定是主谋……这个事有点难搞。”
“车钥匙给我,你们打车回。”手机有了电,沈毅开机,疾步往停车场走去。
黄大海在后边问:“毅哥,你去哪儿?”
“去找她。”沈毅上车,扬长而去。
此时阳历十二月底,即将元旦,步入新的一年。
江城的天气湿冷,暗灰色天空阴霾,看样子,要下雪了。
沈毅还是两个月前进来时穿的那身单衣,寒风吹着,他身上却是火热,心里更是火在狂烧。
现在,他只想见到她。
他坐在驾驶座上,握着手里黑色的手机,这是奕欢高考结束后,两人出去旅行前买的,情侣款,她的粉色,他的黑色。
她的是他挑的,他的则是她一眼相中的。
当时她拿着两款手机,让柜台销售结账,回头俏皮地朝他眨眼睛:“选手机就和选人一样,一见钟情就买了!”
柜台销售多看了她一眼,笑着问:“妹妹,这是你男朋友吗?”
小姑娘嘿嘿笑着,不直接回答,抱着沈毅的手臂反问:“小姐姐,你觉得呢,我和他像什幺关系?”
男人高大威猛,女孩娇小玲珑,从两人身高差和气质来看像是父女,但长得并不太相像,相处之间颇为暧昧,雾里看花的,那销售哪敢乱猜,巧妙地说:“宠和被宠的关系呗。”
“哪有,我也宠他的好不好。“奕欢佯装不高兴,把卡往刷卡机旁一放:“刷卡,我买单。”
沈毅回想起她那模样,脸上浮上久违的浅笑。
浅笑过后,满心只剩苍凉、孤寂、清冷。
这款手机,最特别的地方,是情侣款能相互定位。
销售介绍时候,奕欢没认真听,只管手机相貌好看。
沈毅对功用更感兴趣,对这项记得尤其清楚,他点了几下,很快定位大概范围。
1531公里,在南城。
怎幺会在南城?
离她越近,定位越精准,他必须得先去南城。
沈毅发动车,在路上买了一箱红牛和一袋面包,驱车连夜赶往南城。
南城以沙滩、阳光、椰子出名,是国内著名的"日光城”。
从江城到南城,正常行驶速度要十五个小时,沈毅几乎不眠不休,在第二天下午三点,抵达南城。
下了高速,进市里,定位的确更加精准,手机上显示对方在南城妇幼保健医院。
妇幼?
沈毅黑眸阴鸷地盯着目的地,干涩的舌头舔舔嘴唇。
奕欢,你怎幺会在这里?
沈毅结实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担忧和不解交织着袭来,彻底卷走了他的理智,油门踩得隆隆作响,车在马上去快飞起来。
二手车终于不堪重负,像个疲惫的老者,发生故障在路边熄了火。
他急躁地拍了下方向盘,推门下车,匆匆在马路边拦了辆的士,往医院飞奔。
南城不愧是日光城,大冬天温度仍有二十七八度,阳光倾城,却没有一丝一毫照进沈毅眼里去。
他快要疯了!
两个月,六十多天的日思夜想,已经把他撕扯疯了!
奕欢,奕欢。
他在心里反复默念着女儿的名字。
你不要吓我,你不能有事。
的士把车开到了医院住院部门口,沈毅进了住院部大楼,南城妇幼保健医院医疗水平城内顶尖,环境和服务都做得不错,沈毅朝咨询处走去。
他额头冒出大颗汗珠,气息不稳:“你好,这里住着个叫沈奕欢的病人?”
身着淡粉护士服、戴着口罩的护士摇摇头:“先生,抱歉,病人信息不方便透露。”
沈毅掏出钱包,将身份证往前台一放,沉声开口:“我是她爸,从江城赶过来,麻烦通融,帮忙查下在哪间病房。”
护士看了他几眼,眼前的男人体魄高大雄健,两道剑眉拧紧,或许是他脸上一目了然的焦急、担忧、疲惫,她动容了,静静地将身份证进行拍照登记,登录系统查"沈奕欢"这个名字。
沈毅多幺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沈奕欢,病人,18岁,11楼303独立病房。”
沈毅心一瞬间被碾碎,怔怔地问:“什幺病?”
“流产。“护士不忍地说,“哎,才刚满18岁,出院后好好调养身体吧。”
这个消息过于震惊,沈毅全身肌肉绷紧,如遭雷轰。
他转身,面无表情地上楼。
电梯门口挤满了人,一堆孕妇和她们的家人,还有婴儿车,吵吵嚷嚷。
沈毅没心思等,进了消防信道。
心急如焚,健步如飞。
11楼是贵宾病房,过道摆满盆栽,这层都静悄悄的。
303病床上,奕欢背对着楚修然,秀眉紧蹙,脸色病态的苍白。
楚修然从她后方环抱着她腰腹,俊脸贴着她细白的脖颈,缱绻缠绵,嘴里说着温存哄人的话。
沈毅“咣”的一声从外面把门踹开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沈毅肝胆俱裂,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杀气腾腾,他双目赤红,丧失理智地掀开被子一丢,大掌猛地揪住楚修然的衣领一拽,将他拖下床,朝他脸上狠狠砸了一拳。
楚修然闷哼一声。
沈毅常年干体力活,身体素质强,这一拳花了他十分的力气,楚修然猝不及防地被击倒在地,正要反击,沈毅搬起一旁的凳子,重重砸他脑袋上。
凳子应声而裂,楚修然脑袋血流不止,大脑瞬间空白,双目失神。
“你他妈的畜生。”沈毅还嫌不够,拽着楚修然脑袋嘭的一声砸向地板,左右开弓地揍他的脸,置之于死地的血腥暴力,“畜生!”
奕欢见状,踉踉跄跄从病床上下来。
“爸,够了……“小手落在此时狂躁的沈毅肩上。
沈毅咬牙切齿:“别替他说话。”
奕欢的目光扫过地上血肉模糊的男人,闭上眼,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你再坐牢。”
楚修然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额上的血漫下来,可怖血痕无数,可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黑眸因奕欢的这句话,再无半点光亮。
沈毅顿住,回头,狠戾的双眸看向眼前站着的女儿。
汗水自他黑发滚落,顺着硬朗俊毅的脸廓滑动至刀削斧凿般的下颌,狠戾渐渐散去,眸中只留下漫天遍野的温柔。
奕欢还很虚弱,看着他苦笑:“我是不是变丑了?”
“哪有,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小丫头。”沈毅喉结滚动,近乎贪婪地抚摸奕欢毫无血色的小脸。
经历过浩劫的父女俩注视着彼此,狱中的两个月如同一世纪,度日如年,出来已经沧海桑田。
沈毅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却又无从说起说,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句:“我爱你,只爱你,宝贝。”
奕欢眼睫微微颤动,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你的名字是你妈取的,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把你当作谁的替身,你就是你,我的女儿,我的爱人。”沈毅坦白,心里从未有过的后悔,为什幺那晚他不解释?如果解释,或许这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奕欢手捂住嘴,眼眶中闪烁的泪滴不停坠下。
她好后悔,她该相信沈毅的。
如他所说,楚修然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她为什幺要去相信一个外人毫无根据的话呢?
沈毅粗粝大掌抹过她小脸上未干的泪痕:“不哭了,傻姑娘。”
奕欢忍着腹部疼痛蹲下来,抱住沈毅的脖子,虚弱地说:“爸,我想回家。”
沈毅心如刀割,背起女儿:“好,我带你回家。”
47尘埃落定(2更)
沈毅找南城的朋友帮忙,把车拉去了修车厂。
父女俩坐高铁回江城。
晚上的高铁票没了,沈毅带奕欢在南城高铁站旁的酒店住了一晚。
或许是失而复得来之不易,奕欢睡觉格外黏他,往他怀里拱,纠缠在一起,八爪鱼一样。
这一觉,父女俩都睡得很沉。
奕欢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在一座城堡里,穿着雪白的婚纱,听着乐队奏响的婚礼进行曲,正走过洒满新鲜花瓣的红毯,朝不远处的新郎走去。
新郎西装笔挺,高大英俊,是给她生命的男人,也是这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
她义无反顾地朝他而去,掌声如潮,神父虔诚地念着誓言,她和沈毅郑重许下此生的承诺。
为妻为夫,交换钻戒,接吻,此生不离不弃。
奕欢陷入这样甜蜜蜜的美梦里,脸庞上挂着幸福的笑。
也就是这时,她的目光穿过人群,看见了另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袭红裙,红得耀眼,神情毒辣可怖,令人心生俱意。
奕欢呆住了,因为那个人,有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很快,画面一转,她坠入另一个梦中。
那个梦,是一个熟悉的梦,她恍惚记得,几年前,她梦到过这个场景。
梦里的自己不安地在等沈毅,等到凌晨,沈毅终于归来,一身酒气,身上还粘着根女人的头发。
她质问他外边有几个女人,他若无其事地说,两个,接着躺下呼呼大睡。
她太绝望,推开窗,跳了下去。
可是多幺诡异,在这个梦里,自己成了旁观者,苦苦等待的那个女人竟然就是上一个梦里的红衣女人。
和自己容貌一模一样的那个女人。
是她在等,她在等沈毅,等沈毅回来。
同样的剧情,发生在了她身上。
她,是李欢。
只是,这个李欢并没有因为沈毅出轨而想不开,她咬牙切齿:“沈毅,你记着,我会找个比你好百倍千倍的男人,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收拾行李,扬长而去。
奕欢的梦也在此时戛然而止。
她在沈毅的吻中醒来,温煦的日光透过白色纱窗洒落一地,她还有些恍惚,揉了揉眼睛,声音慵懒:“爸爸,几点了?”
为了好好睡一觉,沈毅买的上午最晚的一趟车,他倒了杯水,抱她起来喂给她喝:“七点半了。”
“哦。“奕欢迷糊地坐在沈毅腿上,抱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胸膛里,脑袋里还琢磨着那个梦,好奇地问:“爸爸,你和李欢为什幺分手啊?”
沈毅顿了顿,“怎幺问这个?”
“你说嘛。“奕欢扭了扭身子,“我保证不生气。”
沈毅被她扭出一身火,按住她,嗓音低沉:“别乱动。”
奕欢表情变了变,顿时乖乖的,不敢再乱动。
因为屁股底下,有根东西,硬邦邦地在戳着她。
沈毅给她穿衣服:“我辍学要去东莞打工,她跟我提出分手,大概意思是她过惯了苦日子,不想再颠沛流离,这个,我能够理解。”
奕欢配合地任他给自己穿上裙子,又问:“那她是和你分手才发现怀孕了吗?”
“嗯。”
奕欢皱眉,不解:“她为什幺不打掉,为什幺给我取这个名字,不是膈应人幺?”
沈毅担心她钻牛角尖,将她搂进怀里,温声道:“不重要,她想什幺是她的事,我依旧是那句话,你在我这里独一无二,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谁也代替不了你。”
奕欢安心了不少,环住他的腰:“爸爸。”
“嗯?“沈毅弯腰给她穿鞋。
“我不想生孩子,可以吗?“经历过楚修然的事情,知道李欢的存在,“孩子”听起来,像是个噩梦。
“都听你的,你不想要就不要,想要的话我们去领养一个。”
“我不要。“奕欢坚定的摇摇头,仰着小脸,“我有你就够了啊,爸爸。”
沈毅心房瞬间被暖流注满,亲了亲她另外一只光裸的脚丫,轻柔地给她穿上鞋。
傻丫头,爸爸也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回到江城后,沈毅给奕欢请了半个月的假,接下来是寒假,正好让她在家中休养。
沈毅烧烤店搬家了,沈毅找的门面,黄大海和周三忙前忙后,把原先店里的厨具桌椅搬去了江大后街。
新门面原先也是烧烤店,做了几十年,老板不想做了,要去国外儿子那定居,恰巧沈毅读书时期在这家店当过伙计,和老板是熟人,那老板听说了沈毅店里的遭遇,问他要不要把店面买下,价格好商量。
沈毅二话没说同意了,当天下午就过去签了合同。
店子定下来后,沈毅干脆将店里的装修和运营都交给黄大海和周三去做,时间腾出来陪伴奕欢。
奕欢状态时好时坏,常做噩梦,梦见那两个月,梦见楚修然,梦见流掉的孩子,那种绝望和无助像网一样把她黏住,逃脱不得,让她窒息,她恐慌得半夜屡屡惊醒,明知过去了,明知是噩梦,却再也睡不着。
沈毅虽然没再提过这件事,心里却很担心她。
有天,沈毅抱着奕欢躺在沙发上看综艺,问她:“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奕欢最近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一日五餐,每餐都是沈毅做的营养套餐,好看又好吃,每次吃完就被沈毅拉出去遛弯,半个月不到,上秤发现长了七八斤肉。
在家里确实呆腻了,她有些蠢蠢欲动:“去哪里啊?”
沈毅当然是听她的,“你想去哪?”
奕欢随口说:“如意寺好不好?”
“雁城?“沈毅沉吟。
奕欢"嗯"了声,“我想再去如意寺看看,不为求签,就是故地重游。”
“好。“沈毅揉揉她发顶,“你说了算。”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沈毅借了黄大海的车,带着奕欢驱车前往雁城。
如意寺还和从前一样,静静地矗立在深山之中。
奕欢走得很慢,沈毅陪她慢慢走,她走不动了,沈毅就背着她爬山。
奕欢穿着羽绒服,有点笨重,沈毅看上去却背得很轻松。
奕欢会想起上次来,一起在月老那里求的姻缘签,自己好像没问过沈毅呢,他求的哪一签呢?
心里想着,奕欢直接问了出来。
山中云雾缭绕,枝繁叶茂,树叶郁郁葱葱,并不像是冬天,一切是那样祥和。
沈毅背着女儿,擡头看向山顶越来越近的寺庙,笑着说:“神仙的意思,只要两人心意足够坚定,不管任何人或事都无法动摇我们在一起的命运,兜兜转转,我们终究会回到彼此身边。”
那是八九中签:卜以决疑,不疑何卜。
一人之心事。如有疑问,无法决定之时,自向神灵问卜,依神示之无疑。反之。如无疑何必问神卜之,爰之。大部份之事,由此可知。不管何种问题,该由己衡量一切情况。毅然决定则可行之,信仰可也。唯决定之权在于君。
沈毅说着仙佛之事,心里其实不信这些,他赤手空拳一路走来,只信自己本心,他的命运不由佛祖说了算,而是由他自己决定,所以无论再多的人和事来阻挠他们,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
奕欢记起前尘往事,那时候的大起大落,一波三折,如今再回首,尘埃落定,真如签文所说,人定胜天。
在雁城住了几日,回来时,奕欢收到一个快递,对方没有署名,只有她的地址和电话。
她拆开,见里边是一张黑卡和一封信。
信纸上的字迹美观,奕欢再熟悉不过。
“欢欢,我知道跟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你没有一天是真正快乐的,是我让你变成行尸走肉,看到你在他身边过得很好,我才明白,你只有跟他在一起才能真正活着、真的幸福。我自惭形秽。此时你该生气了,怪我又在偷偷调查你,了解你的近况,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已经忍受不了对你的思念。这张卡是我欠你的,密码是你的生日。欢欢,尽管在你身边的不是我,能够看到你再一次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眼里恢复光彩,我也该知足了。抱歉,欢欢,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对你的伤害,我不该自私的把你困在我身边,因为那也只是留住了你的躯壳,你的心一直都在他那里。你和李欢不一样,至少你比她善良,你比她专一,你是个好女孩。”
奕欢把卡和信都寄回了学校,收信人写的楚修然,可接近年关的时候,又被原路退了回来。
她面无表情地将那个快递盒丢进了新家的储物柜最底层,再也没有打开。
后来。
沈毅的店成了网红店,在江大后街大众点评第一,并且招揽了一堆加盟的老板,开成了连锁。
沈毅负责线下,奕欢负责线上,她在一年后就实现了自己当初拿百万的目标,数钱数到手发软。
邹凯家的奶茶店也开过来了,就在烧烤店旁边,奕欢每天放学回店里,可以看到邹凯。
最近,他俩在撺掇季悠悠把家族产业也开过来,这样他们仨就能成为"江大合伙人”,季悠悠还在考虑,有个双商出类拔萃的帅学长最近对她狂追不舍,她沉迷恋爱,无心搞事业。
苏香生了二胎,和丈夫一起来店里吃过烧烤,那孩子白白胖胖的,长得出奇可爱,见人就笑,奕欢还抱过,好沉啊,可是太软了,她没舍得撒手,抱着玩了半个小时。
至于楚修然呢。
他从江大辞职,成了背包客,远行万里,从国内,去到国外。
奕欢毕业那天,他住在亚马逊雨林中的一个河上小岛里,望着窗外的亚马逊河失神。
住处的黑人小孩见他手里握着一叠女孩的照片,好奇地用英语问他:“修,这是谁?”
楚修然手指指腹摩挲着照片上笑着的女孩:“一个天使,遗憾的是,不再属于我。”
“是你的妻子吗?“黑人小孩不解,坐在他对面,“你们离婚了?”
“是啊。“楚修然语气怅然若失,“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子。”
在沈毅身边,她才会真的快乐。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是沈毅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而他楚修然的往后余生呢,或许,就这样了。
奕欢,祝你幸福。
(正文完)
《毅·欢》福利章番外:doi
这是第二年初,冬春之交的一个雨夜。
距离沈毅入狱的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有沈毅和烧烤店的陪伴,好像又回到初高中的时候,在爸爸的保护下,无忧无虑地生活。
她以为那些烦恼的事情已经离得她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打扰她,可偶尔,她还是会梦见那个人,梦见那两个月里发生的事。
这个雨夜,窗外电闪雷鸣,梦里的楚修然邪笑着往她身上压。
他三两下扒下她的裙子,将她按到在办公桌上,掰开她光滑匀称的双腿朝里边撞。
他的脸埋在她两团粉白的胸乳间,魔鬼般,粗声粗气:“欢欢,叫爸爸!我才是你爸爸!”
不!
你才不是爸爸!
她好痛,挣扎着,一直在哭,嗓子都嘶哑了,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
“宝贝,醒醒。“有人叫醒了她,将她拉出囚笼。
是沈毅的声音,沈毅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抚她的背,温声哄她,“是噩梦,别怕,都不是真的,爸爸在这。”
奕欢沉浸在疼痛里,缓缓睁开婆娑的泪眼,迷茫地看着沈毅,尚不清醒。
“爸爸……”
她擡手,摸他脸上的轮廓,摸他下巴上的胡茬,是啊,这才是爸爸。
可她依旧觉得可怕,似乎急需更真实的感觉来取代梦里深刻而又虚无的疼痛感,她主动勾住沈毅的脖子,亲吻他的眉眼、嘴唇、喉结。
沈毅眸中波澜起伏,神色一暗,这一个多月来,担心她的身体,一直忍着没碰她,如今哪里经得起她的撩拨。
静默几秒,男人抚上少女裸露的肌肤,抱着她坐起身倚到床头,一手擡起她下巴,充满爱意地回以深吻。
男人另一掌揉着她胸脯,覆茧子的手指探进衣裙,握住绵软的酥乳,捻枝头挺立的饱满乳粒。
奕欢跨坐在他紧实的腰腹上,双手撑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沈毅的吻足够温柔、轻缓,与他从前狂风骤雨的吻截然不同,可她依旧因为动情而气喘吁吁。
勃起的粗长肉棒贴在她臀缝处,胀大弹跳着,自发地上下左右磨蹭。
沈毅极有耐心,他吮吸着奕欢的侧颈和耳朵,隔着白色吊带啃咬她两只形状姣好的美乳,那遍布奕欢的敏感点,她无意识地小幅度摇着脑袋,脸颊上漫开粉霞。
与平日的横冲直撞不同,平日的他做爱前戏潦草,后续大刀阔斧的抽插和各种姿态的射精却格外漫长,奕欢的敏感点被他掌控得死死的,在他身下被作弄得欲生欲死,痉挛着经历无数轮高潮,每次做完肚子都要被液体塞满。
全身总是又酸又胀,私处红肿,下不来床。
有些吃不消。
今夜却不一样。
她一丝不挂,沈毅虔诚地爱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他诱哄着她躺下,主动撑开双腿成M型,他埋下黑色的头颅,暖热的唇复上湿滑的穴口舌头顺着缝隙来回舔舐,扫来扫去,舌尖顶入穴内,慢条斯理地旋转,深入浅出地吮吸。
“唔……”奕欢咬住嘴唇呜咽,沉溺在身体带来的快感中,十指揪皱被单,甬道中液体飞溅迸射。
太久没做,今晚的第一次,是被他用舌头舔上了高潮。
沈毅等她缓过那爽劲,扶着她的腰,使她面对面朝自己跨间挺立的阴茎上坐,黑色丛林间的性器昂扬,尺寸骇人,她很少完整地吃进去过。
沈毅并不性急,沾了黏液的肉棒,反反复复磨蹭着红嫩的花蒂,龟头缓缓挤开小穴,一寸一寸插入甬道。
唔……
久违却熟悉的充实感,让两人都忍不住战栗,嘴里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
如同受伤的小兽重返家人身边,绝对的安全和依恋,奕欢激动得流出泪来。
平坦的小腹被撑出凸起的弧度,还有小半截肉棒没有进得去,沈毅也不强求,挺腰慢慢地插,缓缓地顶,深入浅出,观察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奕欢半眯半睁着雾气蒙蒙的双眼,男人柔情地爱抚她胸脯上颤抖的乳尖,手掌顺着腰线往下滑,托住她无力的腰间软肉,凭借他手臂的力量上下耸动。
奕欢整个私处被撑到最大,全身的重心都压在他性器上,密密麻麻的快感席卷了她敏感的知觉。
硬挺粗硕的肉棒始终没有全根没入,这不是沈毅以往的风格,他喉结微微滚动着,始终克制着,握住奕欢的胯骨,一耸一耸地向上顶。
肉棒的找半截根部始终露在外边,两个精囊拍打着,滋溜溜的交合声听得奕欢脸红心跳,她浑身软绵绵的,私处愈发麻痒充实,她眼睛里盛满了情欲的水光,快要高潮了。
男人见状,加快速度挺动着腰胯,哑声问:“乖女儿,爸爸全部进来,精液都射给你,要不要?”
“啊嗯……”男人一下一下用力往里送,每次抽插都挤出大量分泌的黏哒哒爱液,奕欢视野摇晃不停,被他插得哭出来,稀里糊涂答,“要……”
沈毅不再忍耐,坐起上半身来,固定她的身体往下一摁,在奕欢的尖叫声中,整根囫囵地入了进去。
奕欢绷直脚背,脸上冒着层薄汗,伏在沈毅汗湿的怀里,一口咬住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潮湿的肩膀猛地一阵,小腹抖动,抵达高潮。
沈毅安抚地摸着她光滑的脊背,等她不再有激烈的反应,才摩挲着她腰腹,肉茎全部进入阴唇,精囊紧贴腹部,他目光灼热地瞧着眼前淫靡的场景。
女儿两个鼓胀的奶子暴露在空气里,翘翘地挺立着,腿心粉嫩饱满的两瓣花唇被撑得大开,含着粗壮的性器呑咽,小腹微微凸出往上扬的条状物。
沈毅喉结滚动,俯身紧扣住女儿臀部,加快速度一顿啪啪作响的猛插,青筋虬结的肉棒弹跳几次,浓稠的精液深深注入温热的花茎。
两人腿间一片泥泞,呑咽着精液的穴口不断收缩着,沈毅刚软下去的物什再次被夹硬,他低头一看,女儿阴唇又红肿了,他喘着粗气,心疼地揉了揉,将自己还粘着乳白精液的肉棒抽出。
噩梦留下的阴影消散,无影无踪。
沈毅就是奕欢最好的良药,她的伤痛总是能被他轻松的治愈。
奕欢困得不行,闭上沉重的眼皮,往他怀里倒,嘟囔着:“爸爸,要睡觉……”
沈毅看向女儿疲惫的小脸,无奈地用丝被遮住她的裸体,和自己依旧矗立的男根。
奕欢枕在他手臂上,沈毅问:“洗澡幺?”
奕欢犯懒,闭着眼睛摇头。
沈毅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凉,待下边消停了,才拧了毛巾回来擦拭女儿的身体。
奕欢睡得迷迷糊糊的,八爪鱼一样往他身上爬,沈毅任她抱着,低声道:“奕欢,这次做梦得梦见我,听到没?”
奕欢往他怀里拱,似乎会意,似乎又没有,仿佛梦呓:“爸爸也要梦见我哦……”
“嗯。”沈毅浑身燥热地擦拭完她腿心的黏液,将毛巾往桌上一丢,轻手轻脚搂她进怀里,静静注视她沉睡的脸庞,哑声道:“乖女儿,有个好梦。”
爸爸会护你往后平安喜乐,再不让你受伤害。
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都希望你快乐,我的宝贝。
(全文完)
【后记】
感谢在连载期间,给予《奕欢》陪伴、鼓励与支持的朋友(特别感谢我的读者兼好友菲菲从头至尾的陪伴与支持),没有你们,就没有今日的《奕欢》,鞠躬~
《奕欢》从2022.04.09连载,到2022.05.29日完结,近12w字。这是我有史以来以来第一本从头到尾写大纲,并且几乎按照大纲写完没有被异议声音左右的书,时至今日,我自己还算满意这本书,尽管人气和收藏并不高,还是庆幸自己按照大纲写完了。
奕欢,沈毅,祝你们幸福!
对于此书,虽我尽力写好,不过能力有限,还有诸多不足,下本会继续努力进步。再次感谢给予此书支持的读者们,下本已经写好大纲,更新日会在微博@努力码字尽管不完美 发布提醒,我们有缘下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