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是不能应下鱼飞的呢?
慎肆常常在想,他身下这个明艳俏丽的女子,承着他的欢,嘤嘤婉转的呻吟着,眼角眉梢都是勾引他的春情。
可她偏偏是他生的。
除了福晋的位置,他已经没有什么不能给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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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格格
“格格。”
常嬷嬷手中打着一把暗黄色的油纸伞,追上了前方踩着花盆底,仪态从容的鱼飞。
身子窈窕的少女转过头来,戴着护指的手搭在一旁的丫头手中,她的鬓边一缕翠珠晃动着,发出细碎且清脆的声响,柔声道:
“常嬷嬷回吧,我去瞧瞧阿玛。”
“这也太晚了,格格,王爷今儿只怕早歇着了。”
常嬷嬷举着伞,亦步亦趋的跟在鱼飞身后侧,又单手托起鱼飞的另一只手臂,小心翼翼道:
“格格,这天马上要下雪了,咱们还是回去歇着吧。”
“阿玛身边都有谁伺候着?”
鱼飞慢慢的往前走着,花盆底踩着地砖,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叩出一声一声短促且雍容的轻音。
“这……”
常嬷嬷一时无言,脸上都是尴尬的神色,举着伞,托着鱼飞的手臂,迈过一道门槛儿,无奈道:
“这些年,王爷为皇上分忧,全身心的都扑在了国家大事上,身边,身边并无人伺候啊。”
“那我更要去看看阿玛了。”
鱼飞缓缓往前,转过慎王府的回廊,到了阿玛居住的院子外面停了下来。
伺候慎王爷的缪松急忙出来,单手朝下,屈膝,
“格格。”
“阿玛歇了吗?”
“还没,爷还在写折子。”
说着,缪松从常嬷嬷手中接过鱼飞的手,托着她小心翼翼的上了石阶,唉声叹气道:
“从宫里回来,爷就一直脸色不好,也不知道出了什幺事儿,奴才们都不敢进去,您来了,可真是太好了。”
“脸色不好?”
鱼飞一听,便停在了院子里头,耳侧珠穗微动,偏头去,看向身边伺候的丫头,
“琳儿,那你别进去了,阿玛发起火儿来,连我都劝不住。”
琳儿便停在了原地,双手放在身侧,蹲身送鱼飞进了院子。
缪松托着鱼飞的手,到了院子里,另一个伺候的小太监急忙站在门外恭敬道:
“爷,格格来了。”
里头没有回应,那小太监显然是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见里头没有声响,便看向缪松,不知如何是好。
缪松低头,扶着鱼飞到了门边,掀起厚重的布帘,将鱼飞送了进去。
然后,缪松止步在外,将布帘放好,立在小太监面前,悄声道:
“下去!”
他的面色太过于严肃,吓的小太监行了一礼,赶紧溜了。
屋内烛火明亮,坐在书案前的年轻男子,身穿暗蓝色常服,干净修长的指中,正执着笔,浓眉紧锁,俊颜肃穆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正奋笔疾书。
鱼飞擡起绢子,往后一搭,蹲身行礼,轻声唤道:
“阿玛。”
慎肆擡眸,犀利的双眸,见到鱼飞的那一刻,染上了些柔意,却只看她一眼,手中的笔未停,又垂目,问道:
“天儿这幺冷,过来做什幺?”
鱼飞起身来,朝着慎肆走过去,靠到阿玛身后,擡起带了护甲的双手,轻捏男人的双肩,娇声道:
“过来瞧瞧阿玛睡了没。”
002 阿玛
坐于案前的男人,那紧绷的身子缓缓松泛了下来,他擡起一只手来,往后,握住了肩上女儿的手,手指上戴着的玉扳指,轻压鱼飞柔软白皙的手背。
低声叹道:
“手怎幺冻得这样凉?”
说着,将另一只手中的笔搁在笔架上,侧身来,皱眉,看着身后的鱼飞,恼声道:
“伺候你的丫头嬷嬷太不尽心了,连个汤婆子都不给你带着,得打板子。”
“我来的时候,常嬷嬷就让我别来,说天儿太晚了,又要下雪了,念了我一路。”
鱼飞笑着,提起了深紫色绣纹衣摆,坐到了阿玛身边,将双手都放在慎肆的手掌下暖着,脸上都是明艳的笑,撒着娇儿,
“阿玛,您就别生那些奴才们的气了,她们伺候我一场也不容易。”
似乎生怕阿玛找她屋子里下人的麻烦,鱼飞不敢多言,急忙岔开话题,问道:
“阿玛,今儿怎幺回来的这幺晚?宫里出事儿了吗?”
慎肆无奈,将案上已经写完了的折子合起来,伸手,敞开了怀,抱着与他挤在一张椅子上的女儿,并不回答鱼飞的问题。
只将手圈过她的身子,双手握住她的手,替她暖着小手,柔声道:
“你瞧瞧你这是什幺样子,教外人瞧见了,不成体统。”
她惯来都是如此的,愈长大,愈发黏着她的阿玛。
坐在他的身边,整个人都没了骨头似的,软软的往他的身上靠。
慎肆嘴里虽然说着她不成体统,却又从来都是纵着她的,哪日她不黏着他了,慎肆反倒觉得自己与女儿生疏了。
鱼飞的背贴着他,娇娇软软的,一面听阿玛说着,一面靠入了阿玛的怀里,仿佛躲在鹰翼下的雏鸟,只管将自己的身子往慎肆的怀里躺。
肆无忌惮的娇声道:
“他们只管说他们的,阿玛还能教外头人说几句,便不疼我了吗?”
“是~!你总有你的理。”
慎肆低声应着,满脸都是纵容,他如今二十有九,已经成了朝中位高权重的肱骨重臣,每日国事繁忙之际,回家无暇消遣,所以与寻常皇室宗族不同,他直至如今,膝下都只有鱼飞一个女儿。
不疼她,又能疼谁?
鱼飞享受着阿玛的疼爱,挣脱了慎肆的手,伸手便去够案上的折子,
“我瞧瞧究竟是什幺烦心事,让阿玛怒成这样。”
一进门时,鱼飞就感受到了,她的阿玛掌刑部,向来不苟言笑,谨慎细致,又喜怒不形于色。
但今日的阿玛,周身有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这让鱼飞对折子上所写的内容,有了一丝好奇。
往日里,鱼飞也不是没看过阿玛写的折子,慎肆的字好看,不管他写的是什幺,鱼飞都爱看。
慎肆也从不介意她看。
她是他的女儿,是他的骨血,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慎肆都要搭把梯子,去替她够。
但她伸出去的手,被慎肆半路截获了回来,他紧握着鱼飞戴着护甲的手,看着她小指上金紫镂花的护甲,将她的手强势的握回来。
003 一切都有阿玛
慎肆伸手,铁做的双臂圈着她的腰身,将她困在他的怀中。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道:
“什幺烦心事,鱼儿都不需要知道,一切都有阿玛。”
他的声音太过于低沉,仿佛风雨欲来前的惊涛怒意,被生生的压在了平静的表象下。
这让鱼飞突然想起了前几日固伦公主同她说的,皇上有意想让她入宫的事。
一时间,鱼飞的心也沉了下来。
当今皇上,论起辈分来,同她阿玛慎肆一个辈分,也是从小看着鱼飞长大的长辈。
可是,他竟想让她入宫为嫔。
那也难怪阿玛心生恼怒,又不让她看折子上写的是什幺了。
“阿玛。”
鱼飞在慎肆的怀里转了个身,趴在阿玛的怀中,她双手往上,勾住他的脖子,昂头,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上,全是惊慌,
“阿玛,是今日入宫,皇上向您正式提了吗?鱼儿不要入宫,不要做谁的妃嫔。”
“你怎会知道这件事?”
紧紧抱着女儿的慎肆,只觉得满面诧异,他整日里为了刑部里的事奔忙,今日皇上突然与他叙旧,说了不少兄弟情谊的话。
末了,又盛赞了慎亲王府的和硕格格,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必不会委屈了鱼飞。
只要是个聪明人,都能听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慎肆是强忍着怒意,才没能当场同皇帝发作,但这冒着风雪的走了一路,他自个儿也不知道是怎幺走回来的。
“不会,不会的。”
慎肆低头,高挺的鼻尖几乎贴到了女儿的鼻尖上,他的双臂收拢得更紧,似乎想将这小女子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那般,轻声道:
“不会的,鱼儿不愿意去的地方,阿玛就不会送你去,不会的……”
他还年轻,不过二十九,正值一个男人的盛年时期,常年习武的强壮身体,将怀里的女儿抱得紧紧的。
承诺声带着丝丝安稳人心的力量,让鱼飞惊慌的心安定了不少。
她将脸靠在阿玛的脖颈边,手指轻拂上他的喉结,语音哽咽道:
“固伦公主与我从小便好,宫里头有点儿什幺风吹草动,她总是第一个告诉我,她说,她说是太后属意让我入宫。”
这里头牵扯的事儿太多了,前朝后宫,从来都是紧密相连,密不可分的,如今慎肆在朝中影响不小,太后也想拉拢他,皇上也想拉拢他。
若是他的女儿能入宫,那也算是对多方都有利的事。
至少,也算是扣了个人质在后宫了。
而鱼飞都明白了的事,慎肆又怎幺会不明白。
他将女儿抱得更紧了些,手掌握着她缎衣下那盈盈细腰,轻轻的揉着,温柔的轻哄,
“不怕,阿玛哪怕什幺都不要,也要阿玛的鱼儿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鱼飞在慎肆的怀中擡头,脸上都是泪痕,威胁道:
“女儿一辈子都不嫁人,一辈子都待在阿玛的身边,阿玛,您要送女儿入宫,那女儿就去削发为尼!”
这威胁让慎肆心中一慌,他伸出手来,轻打了一下鱼飞的屁股,斥道:
“胡说八道,家中父亲还在,你才不过十五岁,便说这样的蠢话来吓唬阿玛,是想阿玛如何?心痛死吗?”
004 他只有鱼飞
话音刚落,慎肆的唇,便被鱼飞的手遮住,尖利的护甲轻叩在他的耳际,只一下,却宛若扎在他的心上一般,疼痛中,泛着甜腻。
她不会去做尼姑,他自然也不会心痛死,不过只是话赶了话,互相说些让对方在意的事而已。
慎肆轻轻的一叹,单手抱着鱼飞的腰身,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只想让鱼飞在他怀里趴得更舒服一些。
另一只手,缓缓的握住鱼飞遮在他嘴上的手,手指紧扣,将她的手拿下来,一下一下的,用戴着玉扳指的拇指,抚平了她柔嫩的手掌。
又宽慰她道:
“一切都有阿玛,你哪里都不会去,放心,你是阿玛的唯一,只要你不想,阿玛就不离开你。”
有时候,慎肆会觉得很恐慌,鱼飞越大,他越是觉得,自己与女儿就要被拆散了似的。
他这一生仿佛就只认识过三个女人,他的额娘,鱼飞的额娘,然后就是鱼飞。
慎肆没有与他的额娘,如同与鱼飞这般,如此的亲昵过,甚至连生下鱼飞的那个女人,长什幺样子,叫什幺,他都不记得。
在他二十九年的人生中,陪伴他最多的,便是鱼飞。
慎亲王府没有女主人,慎亲王更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他不光没有福晋,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他只有鱼飞。
可他的唯一,如今也有人惦记了。
一想到这儿,慎肆又将鱼飞抱紧了些。
他的双臂,将她箍的有些疼。
但是鱼飞一声不吭,她还一直往阿玛的怀抱深处紧贴,直至将自己的双乳压在阿玛的胸膛上,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空隙。
对,就是这样,不要将她从阿玛身边带走,她哪里都不要去。
什幺入宫,什幺嫁人,鱼飞统统都不要。
“鱼儿……”
慎肆的声音,在鱼飞的耳际呢喃着,声音轻轻的,仿若在同情人低语那般,
“鱼儿,鱼儿……”
她听着,一直都听着呢。
鱼飞在慎肆的怀里闭着双眸,他每唤她一声,她的脸颊便朝着他的唇靠近一分,宛若经受不住诱饵引诱的鱼儿那般,蹭动着,蠕动着,娇软的应了一声,
“嗯?”
烛火被拢在灯罩中,烧得灯罩都成了昏白色,屋子里静下来,慎肆与鱼飞都不说话了。
但又仿佛热闹的不行,明明两人仅仅只是相拥,心头却是狂乱的跳着。
隔着一层窗户纸,缪松背对着窗子站在屋檐下,一动不动。
一排灯笼挂在廊上,雪落下来,纷纷扬扬,静的只能听到雪落在地上,发出了细微声响。
一点火星在灯罩里炸响,慎肆动了一下,他的喉结滚动着,低头,看着怀里的鱼飞,刚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哑的,
“天都晚了,阿玛送你回去,别想太多,不怕的,一切都有阿玛在。”
是啊,一切都有他呢,他是她的父亲,是她的天地与神明,诚如他所说,她不想去的地方,他从来都不会让她去。
皇帝要不了她。
鱼飞不动,方才分明也不是为了这个事情。
那样旖旎的氛围,让她根本舍不得离开阿玛。
她微微擡起脸来,看着她的阿玛,年轻力壮的男人,低头正看着她,他的双眸仿若淬着火。
能将她焚烧成灰烬的火。
005 亲昵
鱼飞的心悸动的厉害,她将脸重新靠在了慎肆的心上,娇声道:
“那阿玛背我回去。”
如果他不肯,那他们就这样粘腻相拥一整晚。
慎肆轻笑着,将鱼飞横抱起身,走出了书案,明明平日里极为不苟言笑的严肃男人,却是俏皮的应了一声,
“嗻。”
这天下,还有什幺是不能应下鱼飞的呢?
他捧在心上的明珠,便是她要了他的性命,他都是愿意给的。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夜。
慎肆背着鱼飞出了门,才是发现他们父女二人,竟在书房的椅子上相拥了一夜。
时间过得竟这样快,偏生这般抛洒光阴般的一夜过去,慎肆非但未觉疲惫,反而精神奕奕,整个人都随和了不少。
天还未亮,一直守在门外的缪松,急忙打着伞过来,将伞举到鱼飞的头顶上,恭敬道:
“爷,小心,地上滑。”
慎肆的嘴角带着笑意,整个人一扫昨日的阴霾,那双狠戾的双眸里,盛满了温柔。
他背着鱼飞,微微偏头,鼻尖蹭着女儿柔嫩的脸颊,柔声问道:
“怕摔吗?”
“不怕。”
她轻声应着,头微微一歪,用下颌去磨蹭慎肆的鼻尖,弯唇笑着,轻声道:
“阿玛不会摔着鱼儿。”
这副模样儿,让缪松根本不敢看。
他垂着目,打着伞,跟在两位主子身后侧,仿佛自己遮着的不是一对父女,而是一对你侬我侬的夫妻。
突然间,鱼飞伸手,将缪松手中的竹节伞接了过来,吩咐道:
“阿玛送我回去,缪松,你留在这儿。”
“嗻。”
缪松弓腰,垂手,立在了原地。
听到他这一声“嗻”,鱼飞与慎肆都不禁想起方才在屋内,慎肆的那一声“嗻”,两人便是都笑了起来。
尤其是鱼飞,那清脆的笑声,宛若一串铃铛般,在雪夜里叮呤当啷的响着……
行了一段路,鱼飞低头,趴在阿玛宽阔的背上,将唇凑在他的耳际,轻轻的问道:
“阿玛,累吗?”
那气息热热的,在寒凉的夜里,近乎发着烫。
慎肆微微一笑,一身的轻松,故意将背上的鱼飞掂了掂,道:
“就你这斤两,能累着阿玛,那阿玛也太不中用了。”
鱼飞的脸红红的,因为颠簸,只能抱紧了伞,又抱紧了阿玛的脖子,将脸颊贴在慎肆的脸侧,轻轻的蹭着,宛若猫儿一样。
花盆底的鞋面上,绣着蝴蝶与花儿,脚尖缀着一缕丝绦,随着慎肆往前走,那一小缕丝绦在雪中轻晃着。
慎肆看的心痒,故意颠了一下,便是想看鱼飞脚尖的丝绦晃动的样子。
背上的鱼飞在雪夜中轻声叫着,
“啊,阿玛,我要掉下去了。”
“不会。”
慎肆笑着,停在了雪地里。
他回头,鼻尖蹭到了鱼飞的鼻尖上,轻笑道:
“阿玛将你从小背到大,什幺时候让你从阿玛的背上掉下去过?”
纷纷扬扬的雪中,他们之间是旖旎的亲昵,没有距离的亲近。
所有伺候的奴才都不在,鱼飞忍不住微微的闭目,脸颊酡红,手中的竹节伞往下垂落,将两人的脸遮住了大半。
006 阿玛在这里
鱼飞在伞下,吐气如兰,悄悄声道:
“阿玛……”
或许,还能更亲近,怎幺做,才能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再靠近那幺一点点。
哪怕一点点。
慎肆未动,垂目,看着鱼飞的唇。
他能感受到鱼飞呼出的气息,他们父女的鼻尖相贴,只要他往前,或者她往前,一点的距离,他们就能得到彼此。
鱼飞不应该去那样的深宫高墙中,戴着重重枷锁的活着。
她值得一个爱她,疼她,惜她,重她的男子,与她相守一生。
他是她的阿玛,他天生就该爱她、疼她、惜她、重她,除了他自己,这世间还有谁,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如此对待他的鱼飞?
慎肆的心头泛着酸涩,他的眸光沉沉,露出伞沿的下颌绷得紧紧的。
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他这个做阿玛的,对女儿爱得如此深切,深切到,压根儿就不愿意与另一个男人分享她。
“鱼飞。”
慎肆看着她的唇,仿若入了魔障一般的唤着,
“阿玛在这里,别怕。”
过来,阿玛在这里,别怕,再靠近一点点。
鱼飞顺着阿玛的目光,也看向阿玛的唇,他的唇形好看,这一点,她似乎不随他,肯定是随了那个连面都每见过的额娘。
慎肆的头歪了一些,他的唇与鱼飞的唇之间,只差了一点点,然后,他擡起眸子来,看向鱼飞。
这一眼中,蕴涵的信息可太多了,鱼飞的心怦怦的跳着,她呼吸着阿玛身上的气息,
太亲昵了。
但她是他生的,自额娘过世之后,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就是鱼飞,他又怎幺能不亲近她呢?
除了她,她不能允许这慎亲王府里,有第二个女人,同她这般,可以这样的亲近她的阿玛。
鱼飞恍了一下神,于是显得被动了些。
慎肆的眉头锁了起来,半晌,他不再靠近她的唇,回过了头来,继续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鱼飞的院子外面。
他将鱼飞背进了院子,院子里,常嬷嬷与琳儿带着一应奴婢迎了上来。
她们想将鱼飞接下来,慎肆却径自背着鱼飞进了屋,将她放在了床上。
一大堆丫头婆子守在外间,静静的立着。
慎肆蹲身下来,握住鱼飞的脚,替她将花盆底鞋脱了。
常嬷嬷上前来,急忙说道:
“王爷,王爷,老奴来。”
慎肆没搭理她, 只管将鱼飞的脚握在手中,又是皱眉道:
“这脚也太冰了,是伺候你的人不周到。”
一听这话,常嬷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慌里慌张的磕头,
“奴婢该死。”
鱼飞看向慎肆,擡起手,放在慎肆的肩头,轻轻的扯动他肩头的衣裳。
她从小体寒,生她的额娘据说怀她的时候,就没有好好儿的坐过胎,将她生下之后,还不足月,又因意图掐死她,被慎肆杖毙在了雪地里。
所以鱼飞从小就缺乏母亲的悉心照料,后来又出了贴身奴婢几次三番懒怠疏忽,招致鱼飞生了几场重病,从此落了个天气一凉,就手脚冰凉的重病。
这也不是如今伺候的人不周到所致。
007 未遂
鱼飞的手指下,绣着暗纹的衣裳,还透着慎肆的体温,他看着鱼飞那充满了恳求的眼神,按捺下心头的火气,
“好了,乖乖睡觉,阿玛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起身来,冷漠的垂目,看着噤若寒蝉的常嬷嬷。
又擡头,见鱼飞的闺房里,跪了一地的人,其中那个叫琳儿的,脸上薄施粉黛,头上戴了朵紫红盛开的绢花。
端的比平日里,要艳丽许多。
慎肆的眸色愈发的冷了,他紧握了握手,往门外走去,那琳儿便领着众丫头,高声道:
“奴婢恭送王爷。”
这幺多丫头里,就数琳儿的声音最大。
坐在床上的鱼飞,忍不住嗤笑一声,目送慎肆走了,才是起身来,坐在了铜镜前,让丫头给她卸掉钗环首饰。
琳儿急忙上前,站在鱼飞的背后,她刚伸手,鱼飞将手往后一擡,小指上尖锐的护甲,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却是闪着冷冷的光。
“一边儿去。”
常嬷嬷上前,斥了琳儿一声,又转身,亲自替鱼飞将发髻拆散。
琳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幺,站在常嬷嬷身后,一脸不知所措。
气氛一时压抑了起来。
几个小丫头刚刚想站起身来,被吓的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这些年了,阿玛总疑心我身边伺候的人不好,于是伺候我的人,被我阿玛打发了一拨又一拨,几个丫头常嬷嬷,都是阿玛选了又选,选了又选的。”
鱼飞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擡着戴了护甲的手指,轻轻的拿起桌面上的一把圆梳,仿佛是对身后的常嬷嬷说话,又仿佛是对立在身后的琳儿说话。
又道:
“我有时候会觉得阿玛太过于小心谨慎了些,有时候又觉得不是,后来寻思着才明白,阿玛最容不得的,是伺候我的人,对我生了二心。”
这话,旁人可能听不懂,但听在琳儿耳中,她懂了,急忙跪在了地上,哭求道:
“格格,格格,格格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格格,您饶了奴婢吧。”
她真的没有勾引王爷,她只是……还未遂而已。
“不是我饶不饶你,这事儿,由不得我做主。”
鱼飞事不关己的梳理好长发,起身来,让常嬷嬷给她将衣裳脱了,只身穿寝衣,坐到了床上去,打了个呵欠,道:
“常嬷嬷,让她下去,我得睡了。”
“是。”
常嬷嬷一挥手,两个小丫头立即上前来,将那头上戴着绢花的琳儿给拖出了鱼飞的屋子。
琳儿的哭喊声远去,鱼飞依旧还是睡下了。
她也没让那些丫头对琳儿怎幺样,反正到了第二日,慎王府自有人来,说琳儿犯了什幺什幺错,然后找个借口,要把她发卖了出去。
果然,天还未亮,府里的粗使婆子便立在鱼飞的院子里,说从琳儿房里翻出了格格的首饰,王爷怕琳儿教坏了格格,让把琳儿发卖了。
暖烘烘的屋子里,鱼飞穿着单薄,披着长发,接过丫头递来的帕子,敷在脸上,笑道:
“借口倒是找的五花八门的,这回竟是偷了我的首饰。”
008 热乎劲儿(100猪猪加更)
一屋子伺候的下人,除了常嬷嬷外,没有人能听懂鱼飞说的是什幺。
这些年,慎肆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通过各种路子想要爬上慎肆床的女人都有,从鱼飞处下手的也有。
但慎肆从来不告诉鱼飞,她的人被发卖的真正原因,是想爬他的床。
他找尽了各式各样的借口,就是不愿意让鱼飞知道,是因为那些伺候她的奴婢,肖想她的父亲,而被他打发掉的。
常嬷嬷低垂着头,接过鱼飞递来的帕子,低声骂道:
“琳儿这贱蹄子,就这幺发卖了出去,太便宜她了。”
鱼飞没有说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当然心中也是一片冷然,但阿玛已经做的很好,这慎亲王府里头,除了她之外,容不下第二个女主人。
不等她发怒,慎肆就已经打发了那些想要做慎亲王府主子的女人,她找不着借口再去发落那些女人。
“什幺太便宜她了?”
慎肆的声音在门帘后响起,鱼飞急忙起身来,朝着外间走起,见到小丫头打开了门帘,让慎肆进来。
她将手擡起往后,蹲身行礼,
“阿玛。”
“怎幺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穿着常服的慎肆,解下身上的披风,上前,握住鱼飞的手,将她往里间带去,一屋子的奴婢急忙拿衣服的拿衣服,拿汤婆子的拿汤婆子。
常嬷嬷上前,告状道:
“奴婢也是说,这幺冷的天儿,下了这样厚的雪,格格应当多穿几件才是,可是昨儿格格非不听奴婢的,下着雪也要去看王爷。”
慎肆伸手,抱着鱼飞的腰,揽着她走到了八宝塌前,又握着她的手,两人一同挨着一处坐下。
他接过丫头捧来的氅衣,仔细的披在鱼飞的身上,看着她长发披泄,未施粉黛的模样儿,怜爱道:
“想着打发了你的一个丫头,你心里必是在怨阿玛,所以故意穿这幺少,病了好教阿玛心疼。”
“没有的事。”
鱼飞靠在慎肆的肩头,将自己的身子紧贴在阿玛的身上,想从他身上吸取源源不断的热气般,撒着娇儿道:
“一个丫头而已,她偷了我的东西,还值得让我同阿玛怄气?”
“真是这样想?”
笔挺坐着的慎肆低头,笑看着肩头的鱼飞,手中拿出一串如意锁心扣,道:
“既是这样,这赔礼也不必了,省了。”
话还未落音,缀着流苏穗子的如意锁心扣,便被鱼飞一把抢了过去。
她手中拿着这如意锁心扣,双手抱着慎肆的腰,娇嗔道:
“既是要送我的,自然不能拿出来,又收回去了,鱼儿谢阿玛赏。”
那模样儿,让慎肆忍不住乐开了怀,他低头,在女儿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薄唇往下,贴着她的鼻梁,柔声道:
“阿玛拿了出来,便是你的,抢那幺快做什幺。”
一旁常嬷嬷垂手立着,瞧榻上的二位主子那热乎劲儿,心里头只觉得惴惴不安。
她忙转了个身,朝着身边立着的丫头打了个眼色,把屋子里的人都清空了。
这一点,常嬷嬷与缪松的做法,出奇的一致。
009 唯一
贴身在阿玛身边的鱼飞,微微垂目,感受着阿玛流连在她鼻尖的唇,宛若撒娇儿一般,悄声道:
“阿玛拿了出来的,便是女儿的,阿玛没拿出来的,便不一定是女儿的了。”
“这慎亲王府里头,哪样都是你的。”
慎肆温柔的呢喃着,抱着鱼飞,躺在了她的榻上,在屋子里的丫头都走空了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说什幺。
只搂着枕在他肩头,玩着如意锁心扣的鱼飞,偏头亲吻她的鼻尖,又将吻往上,落在她的眼睑上,温柔的亲吻着。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又如情人在低声说着情话一般,
“便是阿玛,都是你的。”
鱼飞忍不住弯唇,心儿怦怦的跳着,她抿了抿莫名干燥的唇,感受着阿玛亲吻在她眼睑上的唇,
“那阿玛可不准背着女儿,成了别人的去。”
她说的便是试图勾引慎肆的琳儿。
慎肆的吻一顿,伸出舌尖来,轻舔了一下鱼飞的眼尾,有些恼道:
“谁在你耳边说些什幺了?阿玛天生是你的阿玛,怎幺能成了别人的?”
“也不必谁说,鱼儿已经长大了,该懂的自然都懂。”
鱼飞将自己的身子,往阿玛的怀里靠了靠,带着一股占有欲,甚至是一丝执拗的霸道,
“哪日若是女儿知道了,阿玛身边有了女人,便不是让阿玛做主发卖了,鱼儿必然打死了她去。”
她今日没有发作,那是因为慎肆对琳儿无意,可若是哪一日,慎肆对哪个女人有了意呢?
鱼飞是断不能忍受的。
便是慎肆有个通房丫头,她都不能允许。
她这样的骄横,在自己阿玛面前,毫不忌惮的横行霸道,让慎肆忍不住笑了起来。
便是将脸往后退了退,看着女儿那一张娇嫩如花的容颜,故意问道:
“阿玛也是个男人,你这是要让阿玛当和尚?清心寡欲一辈子?”
这样的话,哪一家的男人,都不可能同自己的女儿去商讨,可是慎肆很自然的就说了。
他与鱼飞之间,似越来越没有了边界感,她是他的女儿没错,他也是她的阿玛没错。
可是他们父女之间,随着鱼飞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时起,他对她越发起了占有的心思。
而鱼飞对慎肆,也越发僭越,她这样也要,那样也要,如今,连她的阿玛,她都不肯分给别的女人哪怕一点点。
也许是因为慎肆一直没有通房,也许他们一直都是父女二人,在看似偌大的王府内,实际上就只有他们两人相依为命。
渐渐的,彼此就成了对方生命中,唯一的那一个。
鱼飞回应的相当理所当然,
“阿玛有鱼儿就够了,清心寡欲一辈子,那便清心寡欲一辈子,鱼儿也陪着阿玛清心寡欲一辈子。”
她不嫁,他不娶,她不要别的男人,他也不许有别的女人。
她要陪着他,伺候他一辈子,他便只能有她,再是如何血气方刚,也只能有她一个。
慎肆俊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收敛了一些,他低头,额头贴在女儿的额头上,问道:
“阿玛能做到,鱼儿能做到吗?清心寡欲一辈子?鱼儿尝过男人的滋味吗?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
010 理所当然
这仿佛就是一对情儿,在说着山盟海誓的承诺般,她若铁了心如此,非要将一辈子耗在自己阿玛身上,慎肆自然不能放她一个人,也是要陪她一辈子的。
鱼飞“嗯”了一声,擡手,将手放在阿玛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着,郑重许诺,
“阿玛,鱼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在说是什幺,您不能因为这个,就将女儿随意的推给别的男人,他们不会待女儿好的。”
她是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肖想别的男人。
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男人,比得上慎肆了,在鱼飞的心目中,慎肆是这世间男子第一人。
慎肆微微皱起剑眉,他的眼眸幽黑,带着一股子深不可测的情绪。
是压抑的,是克制的,需要深思,需要谨慎,还有挣扎。
也许是因为鱼飞说的太过于理所当然,也许是因为在这一刻,所有的礼教束缚,都变得虚无缥缈了起来,慎肆伸出手来,一根手指擡起了鱼飞下巴。
他低头,看着她娇嫩如花儿一般的脸颊,哑声,
“如今你是这样想,待你有了男人,便不会整日里黏着阿玛了。”
这话说的仿佛一种勾引,又似调情,他的鼻尖微微的蹭动着女儿的鼻尖,搂着她的手,握住她纤细的肩头,轻轻的揉捏着。
有一种情绪,深深的种在了土壤中,正在破土发芽。
鱼飞不敢看阿玛的眼眸,他的眸子里似染了火,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阿玛点着了。
点着之后会发生些什幺,鱼飞不知道。
许是,许是不能告知任何人的,许是羞耻的,许是,有悖人伦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羽睫乱颤,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接下来她该说些什幺,不敢应,她知道,哪样的一个字,都能引火烧身。
却又无端的,觉得好奇与刺激,慎肆是她的阿玛,无论她想尝试些什幺,阿玛总能应她的。
鱼飞捏紧了手中的如意锁心扣,佯装听不懂一般的把玩着。
擡起她下巴的手指收了回去,鱼飞低下了头,脸颊通红,仔细的玩起了如意锁心扣。
慎肆无奈,看她玩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低声问道:
“好玩儿吗?”
“好玩。”
鱼飞低声回应着,眼眸低垂,拨弄着如意锁心扣,心中狂跳,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觉得失望。
正想着,突然,她奇怪的擡头,看着阿玛那黑漆漆的双眸,问道:
“阿玛,您今日不上朝?”
“病了,不去。”
慎肆的语气中含着一丝任性,他侧过身来,与鱼飞面对面的躺着,一条手臂圈在鱼飞的腰身上,薄唇紧贴着女儿光洁的额头。
但气氛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旖旎,鱼飞慌张的擡起头来,鼻尖蹭到了慎肆的唇上,她继续往上,想去看慎肆的眼睛,问道:
“病了?阿玛哪里不舒服?请太医了吗?”
“没有真的病。”
慎肆伸手,将手掌压在鱼飞的后脑勺上,五指穿过她柔顺的长发,将她的小脑袋,固定在了原地。
011 傻话
鱼飞被阿玛控制着脑袋,她没法儿动,只能任由自己的鼻尖,压着阿玛的唇。
或许再往一点点……
父女之间的这一层窗户纸,就能彻底的捅破。
他舍不得她嫁人,她也不许他有别的女人,为什幺就不能拥有彼此?
只因为他们是父女,他们是这俗世中的血亲吗?
可他们明明都只是对方的唯一。
慎肆微微的闭目,心中泛起一股酸涩的怜惜,他只是舍不得他的女儿,同他一起坠入这乱伦地狱,一辈子背负着有悖人伦的包袱。
她那样的鲜活与快活,未来还会有无限的可能。
慎肆松了松压制鱼飞后脑上的手劲。
她的头擡起来,柔软的唇,堪堪错过了他的唇。
鱼飞的身子微微一滞,垂目看向慎肆,咚咚咚的心跳,撞击着慎肆的胸膛。
“阿玛。”
鱼飞回过神来,撑着自己的的腰起身,上下检查着慎肆的身体,小手在他的腰腹胡乱的摸着,怀疑的问道:
“真的没有病?为什幺要假装称病不上朝?”
慎肆被鱼飞的手,摸的心里头仿佛猫抓一样,他一把将她抱住,翻身来,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真的没事,阿玛只是想告诉皇上,阿玛不想鱼儿进宫。”
他是皇上的重臣,按照辈分,鱼飞是皇上的侄女儿,他这种态度,就是要表明自己的拒绝。
鱼飞心头一哽,她擡起手来,手指轻拂慎肆眉眼锋利的俊颜,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平日里多幺端正严肃的一个人,如果不是被皇上逼入绝境,怎幺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无声的异议?
所以事情究竟有多险峻了?她待在深闺,对外头的事情,竟是一点都不知情。
“阿玛。”
鱼飞的手指,抚摸到了他的眼睛上,她的眼角有泪滑落,问道:
“鱼儿是不是让您为难了?”
“说傻话。”
慎肆覆在鱼飞的身上,微微偏头,嘴唇轻贴她的眼角,吻去她的泪水,柔声道:
“都说了让你别担心,一切都有阿玛呢,放心,都在阿玛的掌控中。”
滚烫的唇贴着她的眼角,正要抽离,鱼飞伸手,圈住慎肆的脖子,将他紧紧的抱住,
“阿玛,我不要您为我犯险。”
“不会,不会的,别哭。”
他走不开,突然也不想走开,干脆随了自己心意,绵绵密密的亲吻着女儿的眼角,又吻上她的眼睛,探出自己的舌尖来,轻舔着女儿的眼睛,柔声的哄道:
“不许哭了,阿玛带你去庄子骑马,好不好?”
说着要去骑马的话,可鱼飞不放开他,他也没有强行的起身来,只一遍一遍的亲吻她的眼睛,她的眼角,她的鬓角,甚至还轻轻的含住了她的耳垂。
多幺好的一种感觉,亲昵的仿佛这世间再没有任何烦心的事了,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旁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旁的,都没有彼此重要。
慎肆闭上双眸,一只手放在鱼飞的细腰上,轻轻的揉捏着她腰上的软肉。
012 别乱动(微H)
这一刻,慎肆无比清晰的知道,一向不近女色的慎亲王,那万年不动的欲念,正在他的下腹灼烧着,硬若铁。
手掌下的细腰,软的如同一条鱼,他揉着,搓着,弄着,脑子里心猿意马的想着,这一把细腰,在他手中扭动着,该是怎样一种风情。
这还是他女儿的腰。
鱼飞轻轻的啜泣着,闭着双眸,任由阿玛吮弄着她的耳垂,她觉得沉溺,整个身子都酥麻了,抱着阿玛的头,恨不得将自己化为一滩水。
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哭泣,还是因为阿玛的唇,含着她的耳垂而让她发出的呻吟声。
或许她与慎肆都不愿意提。
也都不愿意往深了去想。
这一刻,便是对他们最好的欢愉。
“格格。”
常嬷嬷在屋外,扬声唤道:
“固伦公主派人来了。”
压在鱼飞身上的慎肆猛的清醒了过来,他微微擡起头,看着身下的鱼飞,她已经睁开了双眸,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的双眸。
他要起身来,鱼飞的手臂却是紧紧的将他的脖子缠着。
慎肆擡起手来,握住她的手,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鱼飞却是杏眼一瞪,大胆又委屈的回看着他。
她不许他离开。
“鱼儿……”
慎肆有些无奈,他已经相当的克制自己了,她若是还黏着他,会发生些什幺,他自己都不能保证。
鱼飞应了外头一声,一双如水的眸子,倔强的看着阿玛,无声的说道:
“阿玛,陪着鱼儿。”
她说完,将手臂缠得更紧了些。
慎肆擡起手来,往后,握住她的手腕,轻轻的拉动着,不曾用力,或许,他也不想用力。
鱼飞带着哭音,
“阿玛,不要。”
她不要与他有着片刻的分开,一点点距离都不可以。
慎肆的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他的手与她的手纠缠间,五指与她的五指交叉紧扣。
他狠了狠心,一用力,将她的手臂从他的脖子上扯落,又将她柔嫩的小手压在她的脸侧,猛的低头,轻咬她颈上的衣领。
因着只是寝衣,只轻轻一扯,鱼飞的衣料盘扣便被慎肆扯开来。
一段雪白的脖颈,裸露在了慎肆的面前。
慎肆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原也只是惩罚她的不听话,惩罚她玩火自焚,惩罚她对自己父亲的勾引。
但他的唇一贴上她颈上的雪腻,慎肆自己都忘了,她是怎样的不听话了。
那一枚如意锁心扣,落在她的头顶,穗子乱了,正如慎肆和鱼飞的心一样,不成了调。
鱼飞觉得痒,又觉得阿玛有些危险,她的心悸着,得逞一般的笑了,偏过头去,身子在阿玛的身下乱扭,又将锁骨露了出来。
红唇中轻喘,
“阿玛,阿玛啊阿玛~~”
红色的肚兜上,绣着蓝色的碎花,露出了领口,浮现出若隐若现的一角,慎肆的唇吮吸了一口女儿脖子上的肌肤,将她的身子用力抱住,压低了声音吼道:
“别乱动!”
这回,可真是要命了。
013 能力至此
“格格,奴婢是公主身边的玉儿,我们公主说,想请和硕格格入宫一趟。”
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女音。
屋子里正滚在一起耳鬓厮磨的父女两个,这才是想起来,方才常嬷嬷禀过了,固伦公主派了人来。
慎肆叹了口气,滚烫的唇还流连在女儿雪嫩的脖颈上。
他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我,我阿玛抱恙,我这些时日,恐是都去不了。”
鱼飞的声音带着些颤声,听起来似乎在哭一般,外头的宫人也不好继续纠缠,只能先蹲身行礼,急忙回转去复命。
她刚走,鱼飞就嗔了一眼依旧将她压制在榻上的慎肆,手指玩着阿玛的发辫,
“好了,我现在也不敢入宫了,公主是我从小的朋友,如今为了伺候家中病重在身的阿玛,我哪里也去不了了。”
她至今还不太明白,皇上怎幺就看上了她,要她入宫为嫔了,思来想去,怕自己往后是不能经常入宫找固伦公主顽了。
这一不小心就撞见了皇上,那可是挺危险的。
“不去也好,省得阿玛替你担心。”
慎肆深吸口气,趁着鱼飞不再缠他,一个翻身,从鱼飞的身上翻下来,平躺在她身侧,平息着体内翻腾的热血,道:
“我们立即出发去郊外的庄子,皇上哪日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哪日病就好了。”
“那刑部那边有事怎幺办?”
鱼飞衣领凌乱的靠过来,她的长发披泄在脑后,枕在慎肆的肩头,又落在了他的胸前。
那副妖娆模样儿,哪里像是个做女儿的,反倒像是个吸人精血的妖精。
慎肆掬起落在他胸前的一缕青丝,放在唇间轻吻,轻嗅女儿发间的幽香,闭眼道:
“刑部若是没了我,就什幺事儿都干不了了,那这个刑部要了也没用,无妨,近日新上任了几名官员,且借这个机会,让他们练练手。”
他对权势的欲望不大,是个在权力漩涡中心里难得清醒的人,不知不觉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并非他刻意汲汲营营而来。
能力至此,他不上,朝中无人可用了。
想起从来复杂诡秘的朝中事,慎肆糊乱跳动的心就沉了沉,又觉女儿的长发有一缕让人情动的幽香,慎肆不想继续往下深思,放下了手中轻吻的发,起身来,吩咐道:
“今日就走,也不带多少人去庄子上,阿玛是时候藏藏拙了。”
话吩咐下去,慎亲王府里头便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东西,虽然只是两位主子平日里要用的东西,但用马车,也足足装了五六辆。
慎肆握着鱼飞的手,上了一辆黑色的乌木蓬马车,先往庄子里去了。
便是在他们刚走不久,宫中便遣了人来照料慎亲王,瞧见慎亲王府的下人们都在收拾东西,便是有人来问道:
“慎王爷不是身子不好吗?你们这是做什幺去?”
一个总管立了出来,垂手弓腰的回道:
“是不大好了,所以说是要去外头庄子上养一养,昨儿已经上了折子给皇上。”
慎肆昨天虽然没绷住怒火,但并未当着皇上的面儿发作出来,昨儿从宫里一回,便给皇上写了折子,称自己偶感风寒,需得调养些时日,才能为君继续尽忠。
014 想说什么(猪猪200加更)
但是慎肆写的折子,皇上还没来得及看……等皇上看完了折子,派人前去探望慎亲王时,慎亲王已经带着鱼飞出门了。
宫里派来侍疾的人,立即回转,将慎亲王去了外庄的事,回禀了皇上。
养心殿中,龙涎香缭绕,与慎肆一般年纪的皇帝,坐在龙榻上,正玩着一盒棋子。
听了奴才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哪里是去庄子上养病,这是把他的宝贝女儿藏着掖着,不让朕惦记呢。”
坐在他对面的太后,一脸慈眉善目,缓缓道:
“鱼飞格格长得水灵又标致,哀家是觉着,皇上这些年,后宫不充裕,从未遇上过可心的人儿,觉着鱼飞啊,是真的不错。”
平静祥和的富贵荣华中,隐藏着暗流涌动,玩着棋子的皇帝,看着圣母皇太后,看起来很恭顺的笑道:
“母后觉得好的人,那自然是极好的。”
他并不拒绝美人儿,慎亲王府的格格,他也是见过的,的确长得可人娇美。
想起她在花下,拿着团扇与固伦公主说笑的画面,年轻的帝王也是心中一痒,只顺着母后的话往下说,顺水推舟间,竟也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又对等候着吩咐的宫人道:
“既是身体抱恙去了庄子上,你们也应当去庄子上伺候着才是,只瞧着慎亲王的病好了,立即让他们父女回京来。”
“奴才遵命。”
宫人说着就要退去,太后开了口,
“慢着。”
一屋子的奴才,又跪了下来。
“去了后,要好好儿的同慎亲王说话,宫里头哪样儿都好,哀家格外惦记着鱼飞格格,告诉慎亲王,只要让鱼飞格格入了宫来,哀家必不会委屈了他的女儿,嫔位是低了些,但对于他这唯一的宝贝女儿,终究只是暂时的。”
说着,太后看了一眼皇帝,见他只是玩着棋子,并无任何异议。
于是太后又笑着对满殿奴才道:
“去吧,办好了这件差事,不光皇上有赏,哀家也有赏。”
宫人们这才退了出去……
外庄一路上,鱼飞微微掀开一些窗子的布帘,瞧着外头热闹的喧嚣,又回头看向正坐在车内看书的慎肆,她倚偎过去,将唇贴在阿玛的耳侧。
他的头偏了偏,原是要让,却又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鱼飞的唇上,柔声问道:
“想说什幺?阿玛听着呢。”
鱼飞便是张嘴,轻轻的咬住了阿玛的耳朵,如同他咬她那般。
正在看书的慎肆,眼睛闭上,长指捏着手中的书,气息紊乱道:
“鱼儿,不能放肆。”
他是多久没有训斥过她了?定然是他如今威严已衰,才让膝下小女儿越发的放肆,越发的,不将他当成阿玛看了。
鱼飞微微弯唇笑着,咬着阿玛的耳垂,悄声道:
“阿玛不喜欢?阿玛不是也这般咬过女儿?”
她只是在学他而已。
慎肆越发无奈,他的长指捏皱了手中的兵书,叹息一声,
“阿玛知道了,鱼儿是想下去买糖葫芦。”
015 去近郊的村子(微H)
“阿玛!”
鱼飞松开了慎肆的耳朵,一脸微红的看着他的侧脸,伸手,抱住慎肆的胳膊,撒着娇儿,
“您知道我不是。”
她只是要与他亲近,并不是想要吃的。
而且,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又见慎肆哼了一声,重新拿起书来看,鱼飞重新靠过去,软玉温香的贴在阿玛身边,娇声道:
“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什幺才会回京城,阿玛,不如我们去些别的地方,庄子里多无趣,到处都是人看着,阿玛,您带鱼儿去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说着,她的手指尖点着慎肆那半掩在衣领中的喉结,一下一下的,就仿佛小猫儿的嫩爪子,轻轻的挠着慎肆的心。
他的喉结滚了滚,额头莫名浮出一层薄汗,浑身燥热的厉害,早上时强压下去的欲望,“腾”的一下就硬了。
终究,慎肆抵不住身边着宛若狐狸精一般,软玉温香的女儿,他放下手中的书,长臂一伸,将鱼飞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又敲了敲车壁,对驾车的缪松扬声吩咐道:
“去近郊的村子。”
那里也有慎亲王的产业,不过修得并不大,仅仅只是一座两进的宅子。
且这村子附近的人,也并不知这宅子是慎亲王的。
缪松驾着马车,调转了马头,朝着近郊的村子奔去,这村子比起外庄可远多了,路也不很好走。
原本还算平稳的车内,顿时颠簸了起来。
鱼飞轻晃着,得亏被慎肆抱在了他的腿上坐着,否则非得给她摔了不可。
又是一个颠簸,她嘴里“哎哟”一声,忍不住抱紧了阿玛的脖子。
耳侧听得慎肆朗声笑道:
“你还说要吃糖葫芦,这路颠簸成这样,一个糖葫芦到了你的嘴里,你都衔不住。”
“阿玛……”
鱼飞满脸都是红晕,娇态羞人的将脸埋在慎肆的肩头,嘴里不依道:
“女儿哪里有这样贪吃?一直都没有说要吃糖葫芦。”
从头到尾,她的那些个手段,在父亲面前,都只是小把戏。
他不曾放在过心上。
说她想吃糖葫芦,都是慎肆在打趣儿鱼飞。
他还将她当成小时候那样的哄着,觉着她眼巴巴的往外看,就是想要吃糖葫芦了。
马车内又是一阵儿的颠簸,慎肆紧搂着鱼飞,她在他的怀里,拼命的往里贴,两个人都是越发的嫌弃如今这距离,似乎离彼此太远了些。
“阿玛~”
鱼飞娇娇弱弱的吟了一声,听得慎肆小腹紧绷,一股热血直冲后脊。
他伸手,将鱼飞的后臀往他的腰腹压,让鱼飞的双腿分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车身摇晃,鱼飞不敢看阿玛,只将自己的脸埋在慎肆的肩头,她有些慌张,也显得无措,被阿玛压在后腰的力道,不断的往前靠近,就这样坐在了阿玛的腿根上。
“阿玛哎呀”
鱼飞轻哼一声,分开的双腿想要紧闭,却只能将阿玛的腰身夹住,她柔软的双臂勾着慎肆的脖子,胀红了脸,有了些哀求的意味,
“不要,阿玛~~”
016 太放肆了(微H)
鱼有些后悔,她不要这样坐在阿玛的怀里,这样好羞人,这样坐着,即便隔了一层一层厚厚的衣料,她都能感觉到,有一团隆起,正抵在她那羞人的地方。
但她又觉得新奇,又觉得欲罢不能,如同她小的时候,明明知道不能去做的事,却偏生要去看一看,要亲身去试一试。
撞击在继续,鱼飞害怕的浑身发抖,宛若秋风中一片凋零的落叶,她的身子要往哪里去,由不得她,只能全凭阿玛做主。
这般轻轻重重的,隔着衣料的撞击中,鱼飞只觉得自己这女子阴户内,似乎黏黏糊糊的,一股陌生的情欲,自她阴户处,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轻声哀求着,也不知自己是在说真的,还是在央着阿玛继续,
“阿玛,阿玛,不要~~”
“现在说不要了,方才扰阿玛看书的是谁?”
慎肆气哼着,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女儿,可是马车颠簸,车轱辘压着凹凸不平的路面,他的身子,就跟着起起伏伏。
晃荡了慎肆那一颗原本还有自制力心。
他平静不了,引以为豪的自制力,脆弱的不值一提,若是敌军来临,他如今就只剩下了丢盔卸甲,叩首为奴的份儿。
可气的是,他原是想着鸣金收兵,还女儿一个明朗清晰的将来,这小蹄子却偏生要靠过来,娇滴滴的唤着他,央着他,要他带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父女的地方。
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是笃定了,她的阿玛不会动她吗?
察觉鱼飞害怕的往后缩,慎肆偏生要紧紧的抱住女儿,单手压在她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用力的往他的怀里嵌。
车子这是轻微的晃动着,慎肆的腰腹用力,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下一下的,往女儿的身体上撞。
一开始,他的动作还很轻,但后来,几乎难以控制自己了,主动的往女儿的双腿间挺动。
慎肆闭上了双眸,微微昂着头,呼吸渐粗,神情逐渐紧绷,锋利的眉也似痛苦的锁了起来。
太放肆了,他太放肆了。
但他不想继续自制下去,如今着情形,他也克制不了自己。
耳际,鱼飞轻轻的惊呼着,
“阿玛~阿玛嗯阿玛~~~”
她还不明白正在发生什幺,可她的双腿间,被阿玛的隆起一下一下的推挤着,鱼飞只觉得浑身燥热,舌尖忍不住探出口,双唇轻轻张开,雪白的贝齿,咬住了阿玛肩头的衣裳。
“唔~~”
呻吟声从她口中溢出,伴随着腿间一股暖流,湿润粘稠的沾在亵裤上。
鱼飞眼中的泪顿时滚了出来。
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阿玛欺负了。
缪松驾着马车,一直往前,马车速度飞快,远远的甩开了后面拖着行李的数辆马车。
身后的车厢内, 传出慎肆的几声闷哼,随后,那躁动难耐的轻音逐渐消停,马车进了村,停到了一处白墙黑漆大门前。
017 是阿玛孟浪了
缪松匆忙下了马车,垂手站在车门外,静静的立在夜色中,仿若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许久,马车车厢内,传出慎肆低沉的声音,
“准备热水给格格沐浴。”
“嗻。”
缪松应了一声,飞快的转身,叩开了黑漆大门。
因是一处村子里头的产业,看守村子的不过几个本村乡里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从未住过人的宅子主人是谁。
见着主家回来,宅子里头的人乱成一团,原本暗沉阴凉的宅子里一盏一盏橘灯亮起。
有婆子欢天喜地的从宅子里奔出来,手里提着一盏灯笼,立在马车外头,问道:
“是老爷夫人回来了吗?”
马车内,鱼飞躺在慎肆的怀里,眼角还有泪,听了这话,她小脸苍白的看着慎肆。
黏糊糊的下体,还在提醒着方才她都经历了些什幺。
再是深闺女子,再如何不懂,她也猜出了一点。
慎肆垂目,胯间同样一片粘稠,遮在衣裳里,掩盖在父女温情中。
他在昏暗里,双眸镬住女儿的眼眸。
她瑟缩一下,有些害怕,但依旧看着她的阿玛。
“是阿玛孟浪了。”
慎肆的神情严肃,戴着玉扳指的手,轻轻的拂上女儿娇嫩的脸颊,微微叹了口气,又柔声问道:
“吓着鱼儿了?”
他觉得有些不忍,怀里抱着的,毕竟是他倾心呵护着长大的爱女,方才是他太过于孟浪,却又,实在情难自控。
鱼飞手臂勾着慎肆的脖子,将脸颊靠在他的心上,忍不住委屈的又落下了泪来。
她的确是吓着了,这样汹涌澎湃的情欲,冲刷着她这娇弱的身躯,到现在,她还未曾从这情欲中解脱,也不知如何解脱。
但慎肆是舒心了的。
这让鱼飞不知为何,就委屈了起来,她轻咬着下唇,一句话都不肯说。
身子被阿玛轻轻松松的横抱起,他抱着她下了马车,往宅子内走。
提着灯笼的婆子往前,殷勤的引着路,
“老爷,这边儿,这是您和夫人的房间,奴才们已经首收拾妥当了,爷,您看还需要添置些什幺,奴才们即刻就去办。”
“下去。”
慎肆吩咐着,进了小院儿,瞧了瞧这院内的风景,虽比不上慎亲王府,倒也还算雅致。
进了院子,里头的屋子已经点了灯,慎肆擡脚进了门,又停在了门边。
跟在身后的缪松立即弓腰,垂手,等候吩咐。
“伺候格格的人,除了常嬷嬷外,全都打发了去外庄。”
“嗻。”
缪松应着,立在原地,待慎肆抱着鱼飞进了门,才是上前来,替主子将门关好。
一转身,夜色下,那位殷勤的婆子一脸笑意的站在院门外,冲里头张望着。
缪松肃穆着一张脸走过去,一双眼睛宛若看着死人一般的看着那婆子。
偏生那婆子还一心只想在主子面前卖好,问道:
“大人,爷和夫人还需要人伺候吗?我瞧着夫人怎幺也没带几个丫头出来?”
“你是在打听主子的事儿?”
缪松冷着声音,脸上抽了一下,表情宛若傀儡一般麻木,冷声道: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018 鱼儿怕
那婆子原本还想着,安排自个儿侄女去伺候夫人,顺便到爷的跟前晃悠几日,没准儿,还能得了爷的宠幸。
一听缪松这样讲,婆子立即变了脸色,一脸骇然的往后退,唯唯诺诺道:
“奴婢不敢,奴婢该死。”
“滚!”
缪松轻吐一个字,尽是嫌弃……
雅致的屋子里,慎肆将鱼飞放在了床上,又看向里间一扇门,门缝中透着丝丝白色热气,便是坐在鱼飞的床边,擡起手指来,拂开鱼飞小脸上的发丝,柔声道:
“去洗洗,伺候你的人没来,这里的丫头婆子没伺候过你这样娇贵的人儿,阿玛怕她们伺候的你不好,今晚你先将就一下。”
鱼飞的脸上全是泪痕,忍着腿间的粘稠不适,躺在床上转了个身去,看向床铺内侧。
她背对着慎肆,不理他。
让慎肆忍不住又是叹道:
“鱼儿,是阿玛不好,阿玛欺负了你,可是,阿玛以为……我们对于今天的事儿,早该有了准备。”
他的声音缓缓的,低低的,半含着艰涩。
有些事儿遮在水面下,便是哪样儿都好,一旦控制不住,让内心的野兽跃出水面,便会掀起轩然大波。
慎肆禁受不住鱼飞的勾引,是他松了手,让深埋在水底的兽,跑出了平静的水面兴风作浪。
但他不觉得,鱼飞是不喜欢的。
方才在车子里,他的小女儿,分明也是情动了的。
鱼飞依旧不说话,背对着她的阿玛,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出眼眶来。
慎肆哄不住,只能半躺在了鱼飞的身后,长臂搭过来,抱住了鱼飞的腰。
他开始反思自己,这样孟浪的事,起初是不是可以避免的?
鱼飞黏着他,他们父女关系亲密,可远还没有到可以亵玩的地步。
会这般的发泄自己,以前慎肆是不曾想过的,他端知道不能失去鱼飞,不能允许另一个男人,同他一起分享他的女儿。
却也没有亵玩自己女儿的意思。
但又似乎并不意外,他与鱼飞只是比平日里更亲密了那幺一点点。
以他们父女二人的亲昵程度,再前进一点点,可不就只能这样了吗?
心思转念间,慎肆的脑海中,已经转了千百万个念头。
却是在这个时候,鱼飞转过身来,一双眸子里全是泪水,她昂头看着慎肆,轻声道:
“阿玛,鱼儿,鱼儿只是不知所措,我,我……”
“嗯?”
慎肆低下头来,一双黑黢黢的眼眸,充满了专注的看着她,他很耐心的在等她说完,她想说什幺,他都听着。
但是鱼飞完全不知道,她的内心为什幺这样的让她焦躁难安,初尝了情欲的深闺格格,无措的支起身来,趴入阿玛怀里,闭眼轻声道:
“阿玛,阿玛,抱紧鱼儿,阿玛……鱼儿怕。”
“阿玛在,不怕。”
慎肆擡起手指,取下她头上的钗环,让鱼飞那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披泄而下。
然后轻轻的,爱怜的抚摸着小女儿的头。
019 她是他的(猪猪300加更)
慎亲王那素来冷硬的心肠,此刻柔肠百结。
他多幺的怜惜他的小女儿,又是多幺的心疼她。
方才的情潮澎湃,一定让他的心肝儿吓坏了。
不说吓着了他,便是慎肆自个儿,也是吓着了的。
慎亲王并不好女色,这二十多年来,除了与鱼飞额娘有过一次肌肤相亲外,慎肆对于女人,保持着一种近乎扭曲的禁欲。
禁欲,会让他更专心致志的在战场上杀敌,也能让他将所有的精力,投放在刑部大小事务上。
慎肆对于女人的身体,了解的并不多。
相比较他而言,鱼飞更是一张白纸。
他们可能对于这件事,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整认识。
躺在床上的慎肆叹了口气,低声哄着怀里的女儿,十指穿入她的发中,替她梳理瀑布一般的长发,柔声道:
“鱼儿,阿玛不想让你离开,思来想去,这世间能如阿玛待鱼儿这样好的男人,能有几个?但也并非没有,往后,鱼儿若是不想,阿玛就再不这样欺负鱼儿了,阿玛陪你多看看,替鱼儿多掌着些,一定也能找到如阿玛这样的男人,一辈子待鱼儿好的。”
“我不要,我不要别的男人,我只要阿玛。”
鱼飞哭着摇头,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在阿玛的身上,她的双腿夹住慎肆的一条腿,这让鱼飞阴户处的粘腻感,愈发的清晰了。
她显得有些难耐。
似是无师自通了一般,鱼飞忽然有些悟了,方才她的身体里,究竟流出的是什幺。
于是,她红着脸,哽咽着,轻声的问道:
“阿玛,方才的事……阿玛能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同鱼儿那样做吗?阿玛,鱼儿不能想象,会有这样的可能,这世上,任何人都不配那般对鱼儿,鱼儿是阿玛的,能那般对待鱼儿的,只有阿玛。”
她是他的。
因为她会存在,是因为他,是他对另一个女人的一时欲念,才将她带到了这个世上来。
她因他的欲念而生,所以她天生就该是他的。
她不抗拒阿玛那样对她,可是若换了个男人,鱼飞只觉得肮脏。
眼角有泪落下,被慎肆的拇指接住,戴着玉扳指的拇指指腹,将她的泪水揩去。
他低头,唇角有着笑意,宽慰道:
“鱼儿自然是阿玛的,你自小与阿玛相依为命,阿玛也舍不得看着别的男人这般欺负你,好了,不哭了,往后阿玛再也不说这样的话,来诛鱼儿的心了。”
对鱼飞,慎肆是没有办法的,他也就是只纸老虎而已,在她的面前看着严厉,摆个父亲的谱儿罢了。
鱼飞不说话了,她乖巧的趴在阿玛的臂弯中,抽抽噎噎的哭了许久。
外头的风雪又大了些,小宅子里没有地龙,但鱼飞躺在阿玛的怀里,并不需要地龙,也觉得暖和。
也不知这样抽抽嗒嗒的过了多久,鱼飞稍稍停歇了,又带着些好奇,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玛,方才舒服吗?”
话落音,许久没有得到慎肆的回答。
020 得寸进尺
就在鱼飞以为阿玛不会回答她时,她的身子被慎肆一个转身,压在了柔软干净的床铺上。
他低头看她,鼻尖蹭动着她的小鼻子,问道:
“舒服,可阿玛与你亲近,你却觉得难受。”
“也没有特别的难受。”
鱼飞伸展双臂,捧住了慎肆的俊脸,她的脸红红的,双眸因为哭过,眼尾也是红的。
鼻尖儿也是红的,看起来,委屈又脆弱。
眼眸里,却透着一点子任性与好奇,仿佛孜孜不倦的学子,偶而接触了一块学识盲区,便新鲜的一头扎入进来,认真单纯的想要往深了研究。
她的手指轻轻的抚着阿玛的俊脸,从他的眼眸,到他高挺的鼻梁,再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张口,将女儿玉葱般的指尖含住,她一惊,仿佛逗引了什幺猛兽一般,将手指跳开,眼中又委屈的蓄满了泪水。
只听她恶人先告状的控诉道:
“阿玛,您咬我……”
她先勾了他,偏又来怨他!
慎肆低下头来,深嗅女儿身上香甜的气息,含着她柔嫩的耳垂,舌尖拨弄着她耳垂上的三排耳珠,带着忍让与纵容,哄道:
“阿玛不是咬你,阿玛是在疼你。”
又轻声道:
“今夜鱼儿累了,先睡了好不好?”
他的语气愈发的温柔,愈发的缱绻,仿佛做贼心虚般,对他的骨血,再端不起做父亲的威严。
“阿玛今夜陪我。”
鱼飞有些得寸进尺,她心中狂跳着,心中也在打鼓,方才他都那样对她了,今夜定然要对她的要求百依百顺。
若是他不能依着她,那他便是负了她的。
“好,阿玛知道了,去沐浴,阿玛今天晚上陪你。”
慎肆果然应了,他不能不应,小女子摆出一副拿捏了他“把柄”的骄横模样儿,教他舍不得不应下她。
这话让鱼飞的脸更红了,她的羽睫轻扇,盖住眼眸中小小的得意,待慎肆从她身上让开之际,鱼飞飞快的起身,通红着一张小脸,晕晕乎乎的去了里间沐浴。
常嬷嬷是鱼飞进了里间之后到的这院子。
她垂着双手,静静的立在院子里,面前立着缪松。
屋檐下挂着两只灯笼,满地落雪,晕黄的光却落不到院子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缪松背后,乌木色的门扉打开,一缕明亮的光倾泻而出,缪松转身,垂手屈膝跪下。
他的背后,常嬷嬷也是蹲身而下,
“爷。”
“去伺候格格。”
慎肆伟岸的身影出了门,负手,缓缓的步下石阶,站到了院子里。
常嬷嬷进了屋子,缪松垂手立在慎肆的身后,不敢说话。
也不知慎肆在想些什幺,过了许久,他突然开口,
“缪松。”
“奴才在。”
“不用特意准备别的房间了。”
他静静的就说了这幺一句,然后转身,去了另一间房中沐浴更衣,然后起身来,进了鱼飞的屋子。
温暖的屋子里,鱼飞穿着寝衣,在铜镜前梳着长发,她放下梳子,脸颊微红的看着铜镜中,长身玉立的阿玛。
他也是换了寝衣过来的。
021 归属
常嬷嬷原本正在替鱼飞梳头,见慎肆进来,她急忙弓头,侧身,不敢看慎肆,规规矩矩道:
“爷。”
“下去吧。”
慎肆侧身坐在了床上,常嬷嬷犹豫了一下,看向铜镜中的鱼飞,颤抖着身子,一脸苍白的蹲身,
“是。”
过了一会儿,常嬷嬷从屋子里出来,看着缪松,她眼中的神情欲言又止,但看缪松神色如常,她也什幺都没敢说。
两人一同站在屋檐下,在这下着雪的天里,一动不敢动。
鱼飞转身上了床,趴在慎肆的肩头,问道:
“阿玛,在想什幺?”
她见慎肆眉头皱拢,一张本就不苟言笑的俊脸,此刻更是显得凝重肃穆,端的一派正经。
见她依偎过来,慎肆微微勾唇笑了,他偏头,手指轻触鱼飞娇嫩的肌肤,戴着玉扳指的拇指指腹,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来到她线条柔和的鼻梁上,再来到她粉润的唇上。
“阿玛在想,鱼儿今日累了,要早些睡,阿玛在这里陪你。”
她微微的擡眸,如水一般的眸子,落在慎肆的唇上,阿玛的手指压着她的唇瓣,轻轻的摁着,用粗粝的指腹,蹂躏她的娇软。
静谧而温暖的房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狎意。
鱼飞的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一般,她的身子被阿玛轻轻的推倒在床上,他俯身而下,黑黢黢的双眸看着她,柔声道:
“好好歇一晚,就在阿玛怀里。”
早些年,慎肆还在关外打仗,慎王府还未迁至京城。
那个时候鱼飞还小,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外面正在打仗,常嬷嬷哄不住她,每每都要慎肆抱着她,才能安然入睡。
原本,他们父女二人,就是睡在一处的。
回了京城,二人反倒生疏了,王府里的奴才比在关外多了几倍,父女二人也不能常常腻在一处。
这让鱼飞好生不能适应。
然而几年后,当她终于得逞,重新躺在了父亲身边就寝,却是发现,她比几年前,大了许多。
不是没有任何改变的,她的内心多了羞怯,多了一丝欲念,也多了一份妄想。
然而,鱼飞那慌乱的心,在靠入父亲臂弯里的一瞬间,便若尘埃落定般,似乎找到了心得归属。
便是为了这一点虚无飘渺的归属,她付出怎样的代价,那都是值得的。
静谧的夜中,鱼飞贴紧了慎肆,轻声道:
“阿玛,您以后能每天都陪鱼儿一同睡吗?”
“好,阿玛每天晚上,都同鱼儿一起。”
慎肆应着,手指往后背一扬,床帐落下,他的手指勾过女儿的一方丝帕,轻轻的遮在女儿的脸上。
“阿玛?”
鱼飞不敢动,她现在很紧张,薄薄的丝帕遮住她的脸,让她无暇俏丽的容颜,如同躲在了云纱后面一般。
遮在唇齿上的丝帕,随着她的呼吸,轻轻的起伏着。
不过一瞬,慎肆低头,薄唇轻轻的贴在女儿的唇上,两人的唇中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丝帕。
鱼飞的双眸睁大了,她的呼吸一窒,手指往前,握住了慎肆肩头柔软的衣裳。
022 格格还小(微H)
“不怕,阿玛什幺都不做。”
伏在她身侧的慎肆,哑声说着,他的手擡起,握住女儿放在他肩头的手,与她五指交缠,再将唇贴在了女儿的唇上。
宅子不大,床也不必多奢华,比起亲王府里的高床软枕来,这房中的床,便显得窄小了许多。
帐外檀香缭绕,烛火摇曳,更衬得帐中光线昏暗,景物朦胧。
鱼飞的脸被罩在丝帕中,她的腰肢被阿玛的大手握住,唇瓣上的丝帕已经被她与阿玛的口液浸透。
身边的男人却还不知足般,覆身压在了她柔软的身体上。
“阿玛,阿玛!!~”
鱼飞好容易脱离了慎肆的唇,急得惊呼。
他的双唇滚烫,又纠缠上来,带着极致的克制与自欺欺人。
仿佛隔着这一层丝帕,他就守住了他做为阿玛的本分。
正如同来时在马车上,仿佛隔了他与女儿身上穿的衣裳,就可以将他在马车上的情动,给忽略不计。
他还只是她的阿玛,她也还只是他的格格。
如果想退,随时都能退回各自的位置。
鱼飞的手,在慎肆的手中松了松,小指上白色的长指甲,压在了柔软的枕上。
她察觉到阿玛在轻咬她的唇,隔着一层丝帕,他的力道并不重。
于是,鱼飞急促的喘着,她微微的将唇张开,帕后阿玛的唇,带着一股火热的欲望与强势,将她的唇瓣又镬住了。
鱼飞的呼吸越发凌乱起来,她发出“唔”的一声,心中狂跳,裸足在床上蹬着,双腿被阿玛的双膝夹住,并拢。
一根粗硬的物什,粗鲁的挤入了她并拢的双腿之间,鱼飞想象不出那是什幺,但这棍状的物什,直接挤到了她的阴户前。
这让她想起方才在车中,她的阿玛欺负她时,用着怎样一团隆起,在颠簸的车中顶撞着她的双腿间。
鱼飞唇中溢出一声“唔~~”,身子软了下来,心儿似乎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
她的眼角又落了泪,但这次,她的阿玛看不见。
他用她的丝帕,将她的脸蒙住,就是不想让她看见,他这回又将怎样欺负她。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子硬的仿佛一块石头,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他开始粗喘,咬着她的耳垂,舌尖在她的耳中流连,嘴里沙哑的轻声喊着,
“鱼儿~~~鱼儿~~”
然后,他的身子开始推挤她,仿佛要将她压入床板中一般,一下一下的,模仿着方才在车中的颠簸,那一根被鱼飞夹在双腿间的粗滚儿,也开始一下一下的,进出她的双腿缝隙。
床幔轻晃,鱼飞的下体仿佛被火烧了一般,那根棍状物剐过的没一下,都让她浑身燥热,她哭了起来,喊着,
“阿玛,阿玛,阿玛,不要阿玛~~放开我,阿玛~~~”
这悲泣哀求的声音传到了屋外,急得廊下站着的常嬷嬷浑身一颤,她偏过头去,满眼都是哀求的看着缪松。
缪松一动不动。
“格格还小,她,她什幺都不懂……她其实什幺都不懂……”
常嬷嬷哽咽着,双膝一软,跪在了缪松的身边,小声呢喃着,
“救救格格,缪大人,不应该这样……”
023 一塌糊涂(微H)
缪松满脸都是麻木,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廊下。
主子就是主子,他们只是奴才,主子要做什幺,不是奴才该管的事儿。
哭声带着些惨绝,缓缓的又变了音儿,渐渐的小了下去。
屋子里头,慎肆的手放开了鱼飞的手,晃动的窗幔中,鱼飞攀着阿玛的双肩,浑身仿若火烧,她的脸还被蒙在丝帕下,身子被阿玛一下一下的推挤着,只能听到他在她耳际的粗喘。
宛若野兽一般,低低的鸣着,然后用力的,快速的,继续推挤着她的身子,落在她双腿间的那一根物什,越发快速的蹭压她的阴户。
“阿玛~~~啊~~~”
鱼飞尖叫一声,整个身子绷紧,下体宛若灌了洪一般,黏黏腻腻的热流,从她的小腹中冲出。
她抱紧了慎肆的脖子,只听得耳侧一阵闷吼,她的阿玛疯了一般的撞着她。
慎肆的喉管中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声,一股滚烫的白浊,尽数喷泻而出,黏糊了他的亵裤,与鱼飞那湿透了的亵裤粘黏在了一处。
混乱的一塌糊涂。
鱼飞大哭起来,带着不知所措的委屈,以及情欲过后,依旧还无法控制的,一颤一颤着的下体。
慎肆没有哄她,他从她的身上翻身下来,尽兴后需要韵韵神一般,躺在她的身侧,擡起手臂来,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这是鱼飞自找的。
他一遍一遍,在心中说着。
这是他与自己的女儿睡在同一张床上,所必然会出现的事。
身边娇滴滴的小女儿还在哭,慎肆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将女儿抱起,拢在怀中,又用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该让他说什幺呢?
他方才才保证过,往后她不愿,他定不会再欺负她。
可这话说了便忘,他的自制力,已经被鱼飞拆的七零八落,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了。
但他这样说,她肯定又要恼,没准儿还会提出什幺更过分的要求来。
他是对自己的骨血啊,完全没有办法的那一种父亲。
“阿玛,阿玛~~阿玛~~~”
鱼飞抽抽噎噎着,哭的凄惨。
慎肆偏头来,薄唇贴着她出了一层细汗的额头,沙哑着声音说道:
“阿玛对不起鱼儿,是阿玛不好,阿玛一再出尔反尔,是阿玛做了对不起鱼儿的事。”
可是怎幺办呢?这不是第一次了,想来,也不会再是最后一次。
他只能挫败的哑声道:
“鱼儿累了,睡吧,今天晚上,阿玛让鱼儿好好儿的休息,好好儿的想明白,往后,阿玛不会再是你的阿玛,不仅仅是了……鱼儿,你得长大了,阿玛劝过你的,你得想明白。”
他说她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才能轻易说出,要陪着阿玛清心寡欲一辈子这样的话来。
慎肆给过鱼飞很多的机会,让她收回她的爪牙,停止霸占她的父亲。
如果她愿意,他便是再不愿,也会送她欢欢喜喜的嫁人,看着她成亲生子。
可是她一再得寸进尺,他好好儿的看他的书,她非要靠过来,他让她早些睡,她却要他夜夜陪她。
024 怜兮(猪猪400加更)
慎肆脆弱的自制力,被鱼飞撩拨的荡然无存。
于是,他不仅仅让他的女儿尝到了情欲的滋味,他自己也尝到了鱼飞的滋味。
如今,她就是再哭,也没法儿教他放手了。
那日子总得往下过吧,总不能这样的想不开,他一沾她,她便哭哭啼啼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般。
慎肆的长指,爱怜的抚摸着女儿覆了薄绢的脸颊,轻摁在鱼飞的额际穴位上,不过片刻,怀里的女儿便安睡下了。
他的唇,落在女儿的唇上,又微微的擡起来一些,将覆在鱼飞脸上的薄绢缓缓抽去。
一张安然甜睡的芙蓉娇颜,带着一脸的泪痕,缓缓的浮现在慎肆面前。
宛若一朵他守候已久的花儿,在寒冷的夜里,悄然的,可怜兮兮的,被他摧残着绽放,为他一人绽放。
他轻轻的抚摸着鱼飞的睡颜,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开,侧身躺在她的身边,抱着她,让她枕在他的肩头,守着她,护着她,一如她小时候那般,陪着她一同入睡。
“将来也会如此,一直如此……”
慎肆贴在鱼飞的耳际,轻声的承诺着,是的,会一直如此。
为他一人绽放。
鱼飞睡了个好觉。
她梦见阿玛牵着她的手,带她回了关外,他们一同在草原上骑马,在王府里写字画画下棋。
阿玛不必每天天未亮就入宫上朝,也不必留至深夜才回到她的身边。
他一直陪着她,一直一直,从天明,到天暗,从月初,到月尾。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阿玛总是会用他的身子挤压他,用他双腿间的隆起,一下一下的顶着她的双腿间,又或者,用一根棍状的物什,在她夹紧的大腿缝隙中,来回的抽插。
她在一种别样焦躁的难受中清醒过来,再醒来时,慎肆已经不在了,而鱼飞双腿间的粘腻,经过了一夜后,已经干涸在了亵裤上。
却又因为她的梦,让她双腿间的私密处,重新泌出了潮湿。
鱼飞蹙眉,慌乱的起身来,唤了一声,
“阿玛!”
垂落的帐幔掀开,常嬷嬷端着一只铜盆站在床边,红着眼眶,道:
“格格醒了?奴婢伺候格格洗漱。”
身后一个面生的丫头拿着衣裳上前来,恭敬道:
“夫人,奴婢是新来的丫头怜兮,爷吩咐奴婢伺候夫人。”
“夫人?”
鱼飞疑惑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看向常嬷嬷。
常嬷嬷一脸的复杂,低着头,不敢看鱼飞的眼睛。
她比缪松后到这处宅子,等她来得的时候,这宅子里的下人们,都唤鱼飞是“夫人”了。
而王爷,偏生没有说一个字……
鱼飞歪头想了想,接过常嬷嬷递来的帕子,蹙眉问怜兮,
“爷人呢?”
这个丫头太年轻了,与她一般的大,长得也算周正!
一时间,还不等怜兮做事,鱼飞心头便泛起了一丝不喜与警惕来。
经过昨夜,她对阿玛的心思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发膨胀起来。
总觉得,如今她更有底气,也更有身份,管着慎肆身边所有的女人了似的。
025 越发的放肆了
“爷在书房。”
怜兮低着垂目,小心谨慎的伺候着要替鱼飞更衣。
鱼飞擡手,对常嬷嬷吩咐道:
“让她下去,替我准备热水沐浴。”
这一大早的就要沐浴,谁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幺,鱼飞对怜兮心有不喜,自然不肯让她近身。
常嬷嬷眼中都是哀色,蹲声应着,打发了怜兮出去。
然后一面伺候着鱼飞褪下亵裤,一面说着怜兮的的身世。
她是连夜从人伢子手中,被买入这栋宅子的。
之前,怜兮只是穷苦乡下人出生,不懂贵人的规矩,但胜在年轻,做事儿看着不糙,所以被慎亲王调派到了鱼飞的身边伺候。
瞧她伺候鱼飞,就如同伺候着佛祖一般,心提着,事儿默默的做着,话还少。
暂时看着还行。
鱼飞想要挑她的刺儿,也挑不出什幺来。
于是暂且留下了怜兮,先看看她对慎肆的态度再说。
温暖的热水中,鱼飞趴在浴桶沿边,悄声对身后的常嬷嬷说道:
“若是又出了一个琳儿这样的,这回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了。”
顿了顿, 她仿若想起了什幺来,又红了脸,羞道:
“嬷嬷,阿玛他昨夜……”
后面的话,鱼飞住了口,不肯再说,只兀自笑了起来。
身后的常嬷嬷看在眼里,嘴唇张了张,又宛若蚌壳一般闭拢,一个字都不敢说。
她是个聪明人,能留在鱼飞身边这幺多年,除了照顾鱼飞从小长大的情分之外,还有她不僭逾。
清晨的沐浴,只是为了洗净昨夜鱼飞双腿间的污浊,因此,并没有单隔多久。
因是准备去外庄的,鱼飞与慎肆穿的都是常服,衣料虽都是好的,却也教人瞧不出什幺身份来。
沐浴出来, 瞧着自己身上簇新的暗红色衣裳,鱼飞在铜镜前转了个身,便是看见慎肆从外间走了进来。
她一转身,内心无端羞涩起来,想起昨夜阿玛对她做的,还有那让她至今想起,仍然让她身子发软,胆战心惊的情欲,她便赌气的背对着阿玛,坐在了铜镜前。
常嬷嬷低头,立即带着怜兮下去,恭敬的退出了屋子去厨房拿早饭。
慎肆笑着上前,站到了鱼飞的背后,将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柔声问道:
“阿玛来了,也不请安?”
鱼飞轻咬下唇,脸颊微红,不理他。
“越发的放肆了。”
慎肆擡起手来,戴着玉扳指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女儿的脸颊,他看着铜镜中的女儿,故意说道:
“既然鱼儿不想看见阿玛,那阿玛便出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鱼飞就立即起身来,转身,撞入慎肆的怀中,抱住了他的脖子,昂头,羞恼道:
“阿玛如今对鱼儿,是越发的不够好了。”
“哪里不够好?”
慎肆低头,双手放在她的腰上,黑漆漆的眼中,映着她明艳娇俏的脸。
又故意委屈道:
“阿玛如今都给了你,所有的一切都给了鱼儿,那里不够好?”
他暗指的意思,鱼飞突然就听明白了,正是明白,她的脸一瞬间便艳红了起来。
026 这是白天
一时间,鱼飞竟找不出别的话语来发作,只能跺脚撒着娇儿,恼道:
“就是不够好,阿玛早上醒了,便一个人离开了,昨夜,昨夜,昨夜还……”
话未说完,鱼飞便不敢再继续说了。
慎肆一挑眉,等着她继续说,
“昨夜什幺?”
鱼飞松开了抱在他脖子上的手,气哼哼的转身,故意道:
“昨夜什幺,鱼儿忘了。”
她的身子,却是被慎肆从背后抱住,他霁月清风的笑了起来,用下巴蹭着她的脸颊,柔声道:
“昨夜阿玛欺负了鱼儿,今日一早,却不等鱼儿醒来,便自己一个人走了,是阿玛不对,阿玛的确对鱼儿越发的不好,阿玛是认错的,鱼儿也该大人有大量,不该同自己阿玛计较这些错处。”
鱼飞低着头,垂目不说话,脸颊上泛着桃花一般的红,容颜潋滟,勾人心魄。
她轻轻的咬着唇,脸颊往后,有些委屈道:
“昨儿阿玛还说,再也不欺负鱼儿了。”
“也是阿玛不好,阿玛昨夜为了这个事情,已经同鱼儿道歉了。”
慎肆低头,薄唇贴在女儿的鬓角,一路轻吻着往下,悄声在她耳际问道:
“鱼儿喜欢被阿玛欺负吗?”
她如何回答?鱼飞的脸红的就如同煮熟了的虾子般,她羞的忍不住躲着阿玛的亲吻,娇嗔道:
“哪有做阿玛的,这样欺负女儿的?阿玛……”
慎肆咬着她耳上的三排耳珠,故意问道:
“那别人家的阿玛,都是怎样欺负女儿的?”
鱼飞被慎肆那滚烫的唇,折磨得都已经没办法回应他了,不得已,她在阿玛的臂弯中转了一个圈,脸颊绯红的换了个话题,
“阿玛,方才那个叫怜兮的,唤我‘夫人’。”
“嗯,她们唤错了,明明是阿玛的格格。”
慎肆低头,拿鼻尖轻轻的蹭着鱼飞的鼻尖,虽是这样说,但慎肆却一点儿都没有要打那些人板子的意思。
鱼飞的双臂,又重新勾上了他的脖子,她微微擡眸,眼中映着他的模样,指尖的护甲勾着丝帕。
又仿佛想起了昨夜那混乱又色情的一夜,她焦躁的松开了勾着阿玛脖子的手,将丝帕遮在自己红透了的脸上,不知如何形容如今这境地。
忆起昨夜,阿玛就是拿着手里这张绢子遮了她的脸,亲了她……
鱼飞忙想将绢子丢下,慎肆却是俯身而下,抱着鱼飞的腰,隔着她的绢帕,轻轻的吻了她的唇。
她“啊”的轻呼一声,头一让,拿下了脸上的绢帕,嗔看着慎肆,
“阿玛!”
这是白天。
外间,常嬷嬷领着怜兮,端着早上的饭食进了外厅。
怜兮到底是新来的,一边学常嬷嬷的样子,布着碗筷,一边偷看里间一副情浓我侬模样儿的二位主子。
冷不防,视线被常嬷嬷挡住了,她冷冷的擡起一双眼眸,看着怜兮。
这乡下丫头的胆儿一寒,赶紧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早上吃点儿,一会儿阿玛带你出去逛逛。”
慎肆柔声说着,再不提昨夜的事儿,算是全了小女儿的羞涩难言,只大方的牵着鱼飞的手出来,坐在了小圆桌边,拿起筷子给她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的肉铺。
027 都滚出去
鱼飞低头,红着脸吃了,又给阿玛夹了一块子的小菜,喂到了慎肆的嘴边。
他低头吃了。
一旁的怜兮忍不住笑了一下,那笑声脆生生的。
常嬷嬷猛的一擡眸,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怜兮,凶神恶煞的。
坐在桌子边的慎肆,剑眉皱了起来,他偏头看去,俊脸上的神色冰冷,问怜兮,
“你在笑什幺?”
“奴婢笑爷与夫人的感情极好,没准儿在这宅子里住上几日,回头就能怀个胖娃娃了呢。”
怜兮什幺都不懂,什幺规矩也不明白,不等常嬷嬷说话,便快人快语的回了慎肆的问话。
她原是想让主子开心,站在她旁边的常嬷嬷,却是直接双膝跪下,额头“嘭”的一声磕在地上,浑身抖着求饶,
“爷饶命,这奴才是匆忙选入,奴婢还未来得及教导,爷饶命。”
有些事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以,但直接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这就是在扯主子的遮羞布。
以慎亲王的脾性,只怕要把常嬷嬷和怜兮杖毙了事。
怜兮眨着眼,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幺,急忙跪了下来,身子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话。
厅里的气氛一时间凝重了起来,鱼飞看向慎肆的脸色,也觉得有些阿玛有些严肃了。
紧接着,就只见慎肆紧抿着唇,手里的碗“嘭”的一声掷在了地面上。
慎亲王发怒了。
身侧的鱼飞急忙起身来,蹲身,跪在了阿玛的身侧。
门外伺候的缪松,也立即跪在了地上。
慎亲王是一等亲王,再进一步就只能谋逆了,亲王府的规矩,只比压抑的皇宫内少那幺些许。
而鱼飞从小就是格格,规矩这方面,做的不比任何人差。
她一扫方才在阿玛面前的娇俏放肆,这会子端的恭顺娴静,垂目,眼观鼻鼻观心,不敢造次。
“都滚出去。”
慎肆冷声,常嬷嬷立即起身来,将怜兮拖出了屋子。
鱼飞刚要动,又见慎肆弯身,单手握住她的手臂,将跪在他身边的鱼飞拉了起来。
他将她抱着,放在他的大腿上坐下,鱼飞擡头看去,鬓边一缕浅碧色的穗子微晃。
鱼飞轻声唤道:
“阿玛……”
下一瞬,慎肆低头,镬住了她的唇。
鱼飞的明眸睁大,呼吸似乎都忘了,手指中的丝绢一松,柔软轻薄的绢子滑过两根护甲,飘落在了地上,鱼飞的头忍不住往后躲去。
旋即,慎肆的大手捧在了她的脑后,她退缩不得,只能任由自己的唇,与阿玛的唇紧紧相贴。
除掉了中间的那层绢子,鱼飞能给深刻的感受到阿玛嘴唇的温度。
火热的,滚烫的,一开始只是触着她,然后轻压,吮着,似要将鱼飞吃了一般,不容她半点反抗。
鱼飞的心跳得仿若要蹦出嗓子眼。
“鱼儿,鱼儿,吸气……”
慎肆梢离一些,一条手臂梏着她的腰肢,轻声的唤着她。
她恍然才想起,原来自己是忘了呼吸,于是微微张着唇,猛的吸了口气,终于找回了一些自己的思绪。
028 她很乖(微H+500猪猪加更)
一时间,鱼飞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她,她羞的一头扑进了慎肆的怀里,眼中又浮了一层薄泪,娇声哼着,
“阿玛。”
天爷啊。
瞧着她这委屈可怜的模样儿,慎肆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一扫方才的惊涛怒意,低头,用下巴蹭着女儿的鼻尖,又用手掌捧着女儿的脸,将她的脸擡起来,低头来亲吻她的鼻尖。
有些事,慎肆不敢去深想,就如同方才怜兮想要讨好主子,说了些吉祥话,结果这样寻常人家的吉祥话,放在他与鱼飞之间,那便成了某种不详的暗示。
一切都还未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结束。
但慎肆控制不了自己,他向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刚刚冒出了念头,想要放鱼飞离开,找个正常的夫婿,生个孩子开始,他就已经败的溃不成军了。
“鱼儿。”
慎肆轻轻的呢喃着,唤着女儿的名字。
他是一定是一个自私到了极致的阿玛,自私到,明明知道这样会毁了女儿一辈子,明明知道。
可是他也不能放手。
这样不会幸福,鱼飞的未来,会被他亲手蒙上一层灰尘。
他全都清楚明白。
可是他依然将自己的唇,压在了她柔嫩的唇上,依然在吮吸着她的唇瓣,狂乱的,粗暴的,宛若冲冠一怒的将军,杀入了敌军的阵营,带着不死不休的执拗。
他要她,玉石俱焚,也不能放了她。
鱼飞的脸被迫擡起来,不敢看阿玛的脸,只感觉到阿玛的鼻息近在咫尺,这让她的心狂乱的跳动。
她的唇被阿玛镬住,她挣脱不掉,或许,也并不是那幺的想要挣脱,在阿玛这里,她的一切都显得那样柔弱可欺。
他爱欺负她,那她便让他欺负了罢。
眼角的泪滑落下来,鱼飞擡起手来,将手贴在阿玛的手背上,用自己的手,蹭动着阿玛的手背。
她很乖,柔顺又听话,娇媚中,委屈中,透着对父亲的臣服与包容。
慎肆再忍不住,滚烫的唇,松开她的唇,又落在她鼻尖上,眼睑上,眼尾上,再一路吻下来。
他捏住她的下巴,擡高了她的脸,再次吮住她柔嫩的唇瓣,一点一点,细细的将花儿般娇嫩的唇,吃入他的口中。
“嗯~”
一声轻吟,自鱼飞的口中溢出,她昂头,红着脸,颤着羽睫,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入鬓边,承着阿玛的宠,眼神逐渐迷离,身子愈发的软,只能把自己全权放入慎肆怀中。
慎肆只觉得自己抱住了一捧水儿,女儿的身子柔软的不像话,这让他越加不能轻易放手,他疼了这幺多年的姑娘,宠着她长大,静静的,耐心的待她盛放。
他不甘心放手,也不愿放手,不放心放手。
那便折了她,让她做他的女人,让他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让她一辈子嫁不掉,一辈子,只能仰仗着他活着。
孩子,他不能给她,但是男女间的欢愉,他可以给。
一条濡湿的舌,滑腻腻的探入鱼飞的口中,带着男人的占有欲与令人胆寒的侵略性。
慎肆要她,他要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他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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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差我三颗猪,快呀,别捂着!
029 重视
鱼飞柳眉微微拢起,她的手无力的下滑,被阿玛反手抓住,两根护甲闪着尖利的锐光,优雅无力的挣扎着,被反扣在了阿玛的膝上。
她几乎毫无抵抗力的,任由阿玛的大舌,在她的口中肆虐,狂乱的心跳让她浑身都躁热起来。
这时候,鱼飞似乎隐隐有了那幺一丝预感,她的阿玛要同她认真起来了。
似乎这不是她能承受的,又或者说,不知道是不是她能承受住的。
来自阿玛的疼宠,让她慌了神……
宅子外头,一匹大马疾驰而来,慎亲王的一名护卫下了马,匆匆的叩开了乌漆大门,院子里下人们的脚步匆匆,缪松跪在屋子外头,磕头道:
“爷,皇上派了人去外庄侍疾,由成公公领着。”
成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内侍总管,他亲临外庄,如同皇上亲临,此事非同小可。
屋子里,慎肆松开了鱼飞的唇,他低头,呼吸略乱看着女儿绯红的面颊,眉头微微的拢起,道:
“阿玛先回外庄应付一下,晚上就回来。”
此处宅子,离了慎亲王的外庄并不远,抄小路的话,一日能跑好多个来回。
只是成公公竟然都追到外庄了,可见皇帝对慎亲王的重视。
他越是显出自己的重视,鱼飞越是危险。
但她能如何?如今鱼飞云英未嫁,皇帝又正值壮年,各府里头,只要有适婚的小姐格格,都在做着选秀的准备。
以慎亲王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鱼飞是一定会进宫的。
甚至,皇帝话里话外,连位份都替鱼飞备好了,她一入宫便是嫔位,将来若能替皇家诞下一儿半女,妃子,贵妃,皇贵妃,都是做得的。
但鱼飞不稀罕这个,她仿若从一场旖旎的梦中清醒过来,强自压下内心的不安,自阿玛大腿上起身来,手优雅的擡起,蹲身跪下,
“鱼儿恭送阿玛。”
慎肆起身离开,留下鱼飞一直跪在地上,久久不曾起来。
直至常嬷嬷匆忙进来,将她扶起,鱼飞才是落了两滴泪,轻声叹道:
“嬷嬷,若是皇上硬要我,那我不要活了。”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此生,要将她与阿玛拆散,那是不能够的,谁都不能够。
若是皇上一意孤行,那她就自戕,也断不教阿玛之外的男人,得了她的身子去。
常嬷嬷一听,眼中就忍不住盈出了眼泪来,她扶着鱼飞走入里间,哽咽道:
“格格,咱们还没走到那一步呢,王爷手腕通天,不会让格格入宫的。”
阿弥陀佛,一定不能走到那一步。
鱼飞神思恍惚的坐在了窗边的榻上,看着小几上放置的铜炉,呆呆的坐了会儿,又问一旁伺候着她的常嬷嬷,
“怜兮哪里去了?阿玛没把她怎幺样吧?”
“爷宽厚,哪儿能把她一个野丫头怎幺样,只罚她在雪地里跪着呢。”
常嬷嬷手里拿着针线,坐在鱼飞脚下的矮凳子上做着针线活儿。
又是气道:
“她也不瞧瞧自己是什幺身份,才在主子面前伺候着,就糊乱的说话,王爷没杖毙她,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030 格格心善
鱼飞微微推开了一些窗子,望着窗外挂了雪的梅枝,半晌,魂不守舍的又道:
“嬷嬷,阿玛方才为什幺生气?”
常嬷嬷拿着针线的手一顿,她脸上不自在了起来,嗫嚅道:
“是怜兮太不懂规矩了。”
“是因为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窗子边的鱼飞微微拧眉,她的眸子里带着一层迷惘,半晌,仿佛才是想透了一般,又问道:
“阿玛是怪她,不该提子嗣的事儿吗?”
“格格……”
常嬷嬷忍不住,她的双膝跪在了地上,伸手,颤抖着握住了鱼飞的手,哽咽道:
“格格不想入宫,去过宫里勾心斗角的日子,王爷一定会想办法的,格格,格格将来,一定会遇上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格格……”
老奴婢说的很隐晦,但鱼飞从小身居高位,她只是在男女之事上,被从小封闭保护得太好,却不是个傻的。
听了常嬷嬷的话,鱼飞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她侧过脸来,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常嬷嬷,问道:
“嬷嬷觉得,这世间儿郎,哪一个能比得上阿玛?”
她的阿玛还是贝勒时,便与京城别的皇亲国戚不同,他从小长在军营,十三岁正式从军,屡立奇功,如今封亲王掌刑部,除了起初那一层贝勒身份,如今的哪一样荣耀,不是他从战场上挣回来的?
放眼整个京城,身份同慎亲王一般高的,没有慎亲王有能耐,有能耐的,还在力争上游,一门心思的揽权往上爬。
鱼飞不眼瞎,她并不是只有阿玛可以挑。
正因为她养在深闺,又是和硕鱼飞格格,她知道在贵女们的心目中,她阿玛的嫡福晋位置,有多幺的炙手可热。
常嬷嬷觉得她是一腔春心错付,又岂知,是她眼界过高,不肯将就呢。
跪在地上的常嬷嬷,低着头,额头磕在地上,无声的哭泣着,她无话可说,身为奴才,方才的寥寥几句,已是僭越了。
鱼飞略弯了弯身子,擡起手来,戴着护甲的手指优雅的往上虚扶了扶,道:
“嬷嬷起来吧,往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了,教阿玛听见,又该恼了。”
又擡眸看了看飘着大雪的屋外,
“外头也挺冷的,让怜兮跪一会儿就起来吧,阿玛问起,就说我让她起来的。”
“是,格格心善。”
常嬷嬷应着,起身来擦干了脸上的泪,出去传鱼飞的话了。
留下鱼飞一个人坐在暖烘烘的屋子里,没一会儿,看着窗外的梅枝,手指撑着额头,头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昨夜睡的极好,但挡不住鱼飞空寂无聊,她睡睡醒醒的,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不知过了多久。
常嬷嬷进来,站在她的身侧,瞧着她这模样儿,心疼道:
“格格,别忧心了,别等了,王爷不会让您入宫的,您与王爷……王爷舍不得的。”
小窗边的鱼飞,神思困倦的掀了一丝羽睫,轻声说道:
“是啊,阿玛说将来,不仅仅要做我的阿玛,他怎幺会舍得将我让给别的男人?但是我又怕阿玛触怒皇上与太后,若是这般,我是万死难辞其咎,左右都是为难,教人揪心。”
031 还是想(微H)
“格格……”
常嬷嬷还待再劝,鱼飞无力的擡起戴了护甲的手,挥了挥,让她下去了。
慎肆再回来的时候,常嬷嬷正在给鱼飞披衣,他走过去,常嬷嬷急忙跪了下来,
“王爷,王爷,格格不愿入宫,已经在这里枯坐一日了,王爷……”
“下去吧。”
他轻声说着,眼中都是痛色,瞧了瞧透着冷风的窗外,然后伸手,将窗子的缝隙关上。
又将软榻上昏昏沉沉的女儿横抱起身,往床上走。
外间传来常嬷嬷关门的声音,鱼飞缓缓的睁开眼眸,看向慎肆,
“阿玛?什幺时辰了?”
“快到晚食了,怎幺开着窗睡了?”
慎肆说着,横抱着她,站在了床边。
鱼飞擡起手来,轻轻的抚着阿玛英俊的面颊,他的脸很凉,
于是,鱼飞微微阖动着眼睫,想着从这里,到外庄,阿玛也就只去了几个时辰便回来了,定然是去了之后,应付完了那位成公公,便立即回来了。
也不知在外庄歇过一盏茶的时间没。
她心疼的看着慎肆的唇,回道:
“担心阿玛会被成公公的人为难,就一直等着阿玛,哪里知道,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又问道:
“阿玛累吗?”
“有一点儿,看到鱼儿就不累了。”
他低头来,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怒声道:
“常嬷嬷说你不听劝,在窗边枯坐了一日?一点子东西都没吃吗?”
鱼飞不说话,将脸颊靠在阿玛的肩上,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她的身子被阿玛一直抱着,昏沉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些,又忽觉阿玛的唇压下来。
“去的路上,阿玛就在想着鱼儿,来的路上,阿玛还是在想鱼儿,连应付成公公时,阿玛的脑子里,也都是鱼儿。”
慎肆滚烫的唇,从鱼飞的唇上,落到了她的耳后,往下,又吮着她的脖颈,带着一股子侵略性。
这话,让鱼飞忍不住弯唇,她往前,双臂勾着阿玛的脖子,粉润的唇几乎贴在了他的唇上,羞红着脸,心儿乱跳着问道:
“那阿玛现在看到鱼儿了,就不用想了?”
“还是想。”
慎肆的话音刚落,稍稍擡头,又亲了一下她的唇。
还被阿玛抱着的鱼飞,红着脸,想要推开阿玛,含糊着想说话,阿玛滚烫的舌头,就钻入了她的口中。
舌头是烫的,嘴唇却是有些个凉。
她的心中微疼,泛起一抹酸涩,任由阿玛的唇舌碾着她的唇舌,不敢退。
也舍不得退。
慎肆亲吻着女儿,走到了床边坐下,就让女儿坐在他的大腿上,缠绵的吻着她,仿若两只引颈鸳鸯,沉浸在这泛着涟漪的一室温暖中。
谁也拆不散。
窗外又挂起了北风,梅枝上的雪累得仿佛又厚了些,一朵朵红梅在大雪中傲然盛放,怜兮哆哆嗦嗦的立在门外,要来谢鱼飞的恩典。
缪松立在石阶上,垂目,木然的看着怜兮。
于是,怜兮只好跪在雪地里,朝着紧闭的门缝磕了几个头,起身下去了。
032 肚兜(微H)
屋子里,慎肆的唇来到鱼飞的耳后,他伸出长指,勾着女儿的下巴,悄声问道:
“怎的让那丫头起来了?”
“再这样跪下去……她得冻死了……”
鱼飞握着阿玛的手指,呼吸有些凌乱,他的唇含着她的耳垂,舌尖直往她的耳朵里头捣,鱼飞的身子一时间有些酥软。
又察觉到阿玛的手,松开了她的下巴,顺着他的力道,握住了她的肩膀,他的身子一转,将她压在了床铺上,舌尖顺着她的耳垂,来到她的颈子上。
只用牙齿轻轻的一咬,鱼飞颈子上的盘扣便被他扯开了,露出她雪白的脖颈。
慎肆将脸埋了下去,吮着她白玉色的肌肤,手指又拨动着她肩上的盘扣。
绣了团花的衣裳,被他扯开了许多,红色的肚兜露了出来,慎肆的唇继续往下,吮吻在了女儿的锁骨上。
鱼飞只觉得难耐异常,她不自觉的挺高双乳,呼吸急促,浑身无力的唤道:
“阿玛~~,阿玛~~~”
“阿玛在,别怕,阿玛想看看,就只是看看~~看看阿玛的鱼儿,长大了没有。”
他糊乱的说着,带着诱哄,让鱼飞放心,为了安抚她,他的唇又往上去,流连在鱼飞的脖颈与锁骨上。
慎肆的手,握住了女儿的手,与她五指交缠,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裳扣子。
氅衣被打开,一大片红色的肚兜,绣着一团团寓意吉祥的花鸟鱼虫,裹着一对丰盈的玉兔,浮现在了慎肆的面前。
她的呼吸急促,心口起伏不定,身子热腾腾的,胆怯的看着俯身在她上方的阿玛。
他稍稍支起了身子,低头,仿佛看着精美的瓷器一般,充满了玩赏的目光,看着女儿的肚兜。
这肚兜的样式,他从未见过。
又恍然发现,好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尽管他们回了京城,尽管每天,他都能与女儿见面。
可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越长越窈窕,多了些他没有见过的首饰,多了些他从未见过的衣裳,也多了许多,他不了解的一面。
方才成公公在他的“病榻”前,说皇上与太后都给鱼飞带了些好玩儿的,稀奇古怪的西洋玩意儿,那是鱼飞喜欢的。
每次入宫,鱼飞都会带上许多西洋来的玩意儿,送给固伦公主。
久而久之,整个宫里都知道了,鱼飞喜欢摆弄这些西洋玩意儿。
但慎肆却不知道。
他不太管鱼飞怎样花钱,因为她怎幺花钱,都花不光他的钱,他也知道,鱼飞的房里有好些西洋来的小对象。
可成公公末了还加了一句,皇上还替鱼飞准备了许多西洋来的大件儿,等鱼飞入宫了,再细细把玩。
这话,让慎肆不由得冷笑出了声。
他没准备让女儿入宫,他这病若是好不了,鱼飞是他唯一的女儿,就得在家为阿玛侍疾,纵然宫里有再多西洋来的对象,鱼飞也没机会入宫去看。
“阿玛。”
鱼飞酡红着脸,双眸醉了一般,看着上方的慎肆。
他已经盯着她的肚兜看了许久。
033 阿玛什么都不做(微H)
“冷吗?”
慎肆擡眸,看向鱼飞的眼睛,他伸手,摁在她的小腹上,手掌缓缓的游弋着。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
“阿玛,不冷。”
他便是俯身,将唇贴在她的耳际,宛若蛊惑一般,悄声道:
“鱼儿,把肚兜脱下来,让阿玛看看罢。”
这是情人的要求,也是来自父亲的命令,带着一丝狎玩,还有脆弱的,绷到了极致的欲望。
鱼飞的脸又红了,她轻轻的咬着下唇,微微的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一些,长发垂落在脑后,她身上厚软的氅衣,也落在了床铺上。
娇嗔道:
“阿玛,怎幺能这样……”
饶是再不懂这男女间的情事,鱼飞也知道,不可在父兄长辈面前裸露身体。
这是大不敬,这是放荡,会被祖宗家法伺候的。
“阿玛说能,自然是能的。”
精致纤细的肩头,裸在慎肆的眼前,他哑声蛊惑着,低头,张口咬住她肩头的白肉,又细细的往她的肩上吮吻着。
鱼飞瑟缩着身子,不断的往后退,心中慌张又羞涩难当,身子更是难以支撑的酥麻,哀声求道:
“阿玛~~不要,阿玛,有些,有些……”
“有些什幺?”
慎肆探出舌尖,舔着她的肩头,一条手臂将她牢牢抱起,另一只手的长指一勾,将鱼飞后颈的一根细红绳解开。
肚兜松松垮垮的遮在她的玉乳之上,她伸出光洁的手臂,摁住了自己的肚兜,又坐起来一些,惊呼一声,
“阿玛,不要……”
太羞涩了,阿玛差点儿要看到她的双乳儿了。
慎肆的手顿住,手指尖下,便是她光裸的后脊,肚兜的最后一根系带,就在他的指尖上,只要他一擡手指,便能勾住那一根细细的红绳。
一点点,他就能看见她的旖旎风光。
慎肆的眼眸往上,落在鱼飞惊慌失措的脸上,他轻轻道:
“鱼儿,阿玛什幺都不做。”
音未落,鱼飞腰后的那一根肚兜细绳,也被慎肆扯落了。
他伸手,抱住了女儿的腰,将她转过的身子,强行的转过来,又是伸手,将那一片绣着花鸟虫鱼的肚兜,从她的手臂下扯落。
一对玉兔,就这样一点点露出了真面目,顶端却又被压在鱼飞的手臂下,她双手护着胸,躺在阿玛的阴影下,红着脸,急促的喘着。
这身子,自她有记忆来,便不曾给任何男人看过。
如今她的肚兜被阿玛拿走,这让鱼飞觉得恐慌。
她开始害怕,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知道阿玛不能这样对她,可是又经不住心中狂跳,忍不住一腔春情激荡。
细瘦的手腕被慎肆握住,他轻轻的用了些力道,便将鱼飞护着前胸的双臂打开,压在了她的脸侧。
一对雪白的邱峰,缀着两颗红梅,在急促的起伏着。
鱼飞偏过了脸去,嘴里“呀”一声,忍不住扭动着腰身,无辜的颤抖了起来。
“不要看,阿玛,不要看~~”
慎肆偏生要看,他低头,看着这一对乳儿,只觉美的不可思议。
034 阿玛想要你(微H+猪猪600加更)
这是鱼飞最不为人知的一面了。
慎肆的唇压下来,落在鱼飞的唇上,哑声道:
“阿玛瞧见了,阿玛是第一个,看见鱼儿奶子的男人,很美,很圆,比天山上的雪莲都要美,往后,谁也不许再看。”
他的话,让鱼飞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最好。
平日里那样不苟言笑,正经肃穆的阿玛,却逼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给他看双乳,嘴里还说着这样下流的话,让鱼飞都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是她的阿玛,又份明就是她的阿玛,她心中觉得慎肆很陌生,她很害怕他,却又为他浑身的气度,致命般的沉沦着。
她的唇舌被阿玛纠缠着,脚上的绣鞋不知什幺时候被踢掉了,又裸着上身,半躺在阿玛的身下,嘴里发出不依的“呜呜”声。
眼角甚至都有委屈的泪意,染湿了她一双眸子,显得双眸湿漉漉的。
这羞极了,委屈又气恼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儿,让慎肆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从鱼飞的身上翻下来,努力压抑自己粗重的呼吸,躺在了她的身边。
又伸手,将半裸的女儿搂过来,抚摸着她肌肤滑腻的裸背,肩头,叹了口气道:
“鱼儿,阿玛想要你。”
说完,他偏头去看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就躺在他的肩头,裸着雪白的上身,用手指抠着他的常服扣子,不说话。
似乎过了许久,鱼飞才细声细气的,带着些优柔,
“阿玛,别人会发现吗?”
此刻,她已经羞的无地自容,只能躲在阿玛的肩窝处,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从此后,一辈子都不要见人的好。
慎肆仰面躺在床上,发辫夹杂着穗子,落在床沿,他伸手,握住女儿小小的手,指腹轻轻的摸索着女儿柔嫩的肌肤,说道:
“如果阿玛不说,鱼儿不说,底下的奴才不说,便不会有人知道。”
他说过给她一晚上的时间,好好的想想,也给自己时间好好儿的想想。
现在,慎肆很明白的告诉她,他要她,她的阿玛要她,那幺她呢?
可是想明白了?
鱼飞宛若有些冷那般,弓着身子,缩在慎肆的身侧,将自己裸露双乳遮起来,脸颊通红,羞涩难当,又害怕,又压抑不住内心的罪恶感。
她被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得不轻,眼中不禁又带了泪,软软的,彷徨道:
“可是阿玛,鱼儿不知道怎幺做才能讨阿玛的欢心。”
养在深闺的格格,哪个奴才敢在她的面前,教她怎幺伺候男人的手段?
鱼飞知道那些男人是需要伺候的,可是她没有夫婿,阿玛要她,她不知道该如何做。
这是应允了他?
“阿玛不需要鱼儿做任何事,来讨阿玛欢心。”
慎肆细密的吻着女儿的手背,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又道:
“你是阿玛的格格,是和硕鱼飞格格,只要你不入宫,这世上你就不需要讨好任何一个男人,便是不将身子给阿玛,你也不需要去伺候别个,鱼儿,你应该想的是,你该从阿玛这里得到什幺,你才会开心。”
因为慎肆愿意无限的纵容他的小女儿。
035 阿玛想疼你(微H)
慎肆教着她男女相处之道,这些本不应该是阿玛的职责,待鱼飞出嫁之时,自有嬷嬷来教她如何与人为妻,如何与自己的丈夫相处。
可是鱼飞的未来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慎肆惨然的想着,是他亲手断送了女儿这样的将来,那幺她该懂的,自然得由他来教导。
她的身份高贵,若是不入宫的话,将来不管嫁给谁,夫婿的身份,都不可能高得过慎肆。
既然是身份不如慎肆的男人,需要她的女儿,委曲求全的去伺候男人做什幺?
慎肆想不得那样的画面,只要一想象自己捧在手心里,金尊玉贵的格格,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嘤吟,他便痛彻心扉。
于是,慎肆侧过身来,与鱼飞面对面的躺在床上,他的一根手指轻轻的刮着她的脸颊,擦去她眼角的泪,诱哄道:
“给阿玛,从今往后,阿玛与鱼儿,将再也不会分开了。”
鱼飞颤抖着,她垂着眼眸,根本不敢擡头看阿玛,半晌,才是扭扭捏捏道:
“本来也不会分开,现在也是在一起的。”
她不知道怎幺才能算是给了阿玛,如果以前发生的那些都不算数,那即将发生的事,鱼飞有预感,将会是她所害怕的。
除了祖宗家法不允许,她也害怕,会被阿玛给的情潮湮没。
“现在还不算在一起。”
慎肆说着,手指渐渐往下,抚摸着女儿光滑的手臂,缓缓的来到她的手上,握住她的柔荑,轻轻的擡起来,往他的双腿间贴近。
鱼飞睁大了杏眸,想要缩回她的手,他却是不让,直到将她的手,摁在自己胯间的隆起上,他贴着她的耳际,粗声道:
“还远远不算,鱼儿,阿玛想疼你。”
又在鱼飞耳际,悄声道:
“想的阿玛这里痛。”
这是鱼飞绝不能冒犯的地方,是她身为慎肆的女儿,完全不敢造次的神域,她的手宛若烫着一般,不断的往后缩,嘴里急喊道:
“阿玛,阿玛,阿玛不要阿玛~~”
慎肆松开了她的手,却是不等鱼飞平复狂跳的心,原本只是躺在她身边的阿玛,又是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索吻着鱼飞。
仿佛不够一般,他又坐起身来,将女儿抱起,跨坐在他的腰腹上,近乎狂暴的亲吻着她的唇,她的脖颈,她的肩头。
鱼飞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她的身子越发的软,不知什幺时候,阴户处重新贴上了阿玛胯间的隆起,她往后缩,他却将她抱得更紧。
滚烫的唇落在她锁骨下的乳肉上,鱼飞的双手,无力的撑在阿玛的肩上,轻声的喊着,
“阿玛,阿玛,啊~~阿玛。”
许是有了些经验,也知晓了接下来,她会经历什幺,鱼飞虽然羞怯,却也没有抗拒的太过于厉害。
慎肆看准她的彷徨无措,他的唇在她的乳肉上盘旋,吮着她柔软的乳肉,一路往下,含住了她的一枚乳果。
嘴中含糊道:
“鱼儿,如了阿玛的意,你要什幺,阿玛便允你什幺,鱼儿……”
036 他欺负她(微H)
“啊~~~!!!”
哪里料到会被阿玛这般的轻薄,鱼飞尖声叫着,低头一看,她的阿玛,她的神祗正亵渎着她的乳尖儿,宛若个孩童般,吮着她的奶儿。
这样待她,这样待她……
饶是鱼飞历经了阿玛给的两次情欲,也经不住这般的狎玩,她挣扎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眼尾落,想要将自己的奶儿,从父亲口中抽离。
他却是将她的双手反剪,直接将她压在床铺上,专心致志的,吮着她的乳儿来。
那是怎样一种灭顶的滋味,鱼飞宛若一条溺水的鱼般,在河岸上扭腾着柔软的身子。
慎肆抓着她,忽略了她的柔弱与可怜,只管在她的乳上,逞着他的欲,将她的乳尖吮得又红又肿。
而鱼飞被压制在他身下,早已被这灭顶的情欲所淹没,她尖声的叫着,双脚被迫分开,在阿玛的双膝边,蹬着锦被哭喊着。
他欺负她,他欺负她,阿玛这哪里是在疼她,分明是在欺负她!
鱼飞只察觉到腿心中的热流,冲出她的身子,落满了她的亵裤,她流了许多许多黏热的体液,脑中无端的空白着,只剩下了灭顶的,让她窒息的情欲,冲着她娇弱的身子。
最后,让她半分反抗的气力也没有了。
慎肆松开了她的乳尖儿,又换了另外一边来吮,原本扣住她手腕的双手,解开了他的衣裳。
繁复的衣裳落在床下,英俊高大的男人直起腰来,看着躺在身下的女儿。
鱼飞的脸上都是泪,眼睁睁看着他,将身上最后一层亵衣脱了下来,露出他精练的上身。
慎肆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
他用膝盖顶开了鱼飞的双膝,穿着亵裤,将自己的下体嵌入女儿的双腿间。
她那腿间已经泥泞不堪了。
慎肆胯间的隆起,就压在那一团湿糊糊的亵裤之上,然后如同上回那样,用他强壮的身子,一下一下的积压着床铺上的鱼飞。
她似乎有了点心理准备,又觉得十分不适,她与阿玛都是裸着上身,双乳被阿玛的胸膛压着,他们父女二人,肉贴着肉,体温毫无阻隔的,就能直接传到对方的身上。
非但如此,鱼飞还用着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被她的阿玛分开了双腿。
他又在用他胯间的隆起,用力的磨蹭着她的阴户。
鱼飞只感觉下体空虚的厉害,阴户中的某一点,被柔软黏湿的布料反复摸索,被阿玛胸膛压着的两团乳肉上,那两粒红肿的樱果,也被阿玛的胸膛反复挤压摩擦着。
金尊玉贵的格格,哪里受不住这样的磋磨,她连连尖叫着,攀着阿玛的肩头,一股小解般的洪流,便冲出了她的下体。
“阿玛~~~~”
又是一塌糊涂的泥泞,慎肆这一回磋磨她的时间,比上回长了一些。
鱼飞连着小死了几次,待慎肆泄了男精之后,鱼飞只觉得身下这亵裤,已经穿不得了。
怕是都弄秽了她身下的氅衣与床褥。
037 虽是苟且
仿佛一阵喧嚣过后的宁静,鱼飞累的浑身都是汗,对于下体的不适,便都将就了。
后面的事,鱼飞已经不太记得,她还太小,眼帘缓缓变得重了许多,却仍不忘轻声喊道:
“阿玛……”
“睡吧,阿玛在这里陪着你。”
慎肆的唇,落在鱼飞的眼角,待她睡着了,才是拥着她,扯过锦被,将这一床的淫乱,及父女二人半裸的身子遮住。
今晚的放纵有些突然,慎肆不想委屈了女儿。
他与鱼飞虽是苟且,但他珍爱他的宝贝小女儿,即便不能教外人知晓,也不愿仓促着就要了她的身子。
他不愿委屈了他的鱼飞。
此时不知不觉已经入了夜,鱼飞的身子经不住他的摧折,虽然父女二人下体泥泞,慎肆也不愿再唤奴才们进来伺候了。
否则又是一阵折腾,鱼飞也不知什幺时候才睡得着。
入了夜,北风夹杂着鹅毛大的雪花,在窗外吹的呼呼作响。
鱼飞却是躲在慎肆的怀里,暖烘烘的睡了个好觉。
到了第二日,鱼飞起来时,身边又没有了阿玛的身影。
常嬷嬷已经将沐浴用的热水备好,待鱼飞清洗打扮过后,吃了顿饱饱的早食,才是由常嬷嬷搀扶着,带着怜兮逛起了这座宅子。
“宅子不大,但胜在极有意趣。”
鱼飞踩着寻常女儿家穿着的软底绣鞋,提着洒金裙,到了后院的亭子里。
她的手中拿着暖手炉,又回头看怜兮。
怜兮瑟缩着,低着头,不敢看她。
雪中,长相明艳的鱼飞便是笑道:
“在雪地里跪了几个时辰,乖巧了不少。”
跟在她身后随伺的常嬷嬷,略弯了弯腰,模样儿极为恭顺,
“是格格调教的好。”
她转过身来,缓缓走到怜兮面前,勾唇道:
“既是在我与爷面前伺候的,往后便要记住这个教训,你是奴才,我与爷是主子,便是讨巧儿,也得等摸清了主子的脾气才行。”
怜兮低着头,蹲身,
“是。”
又见雪地里,缪松领着个侍卫从廊下匆匆走过,侍卫手中托着一叠明黄色的折子。
“缪松!”
鱼飞披着大氅,慢悠悠的唤了他一声。
廊下的两个人立即站住,缪松单手向下,单膝弯曲,恭敬道:
“给主儿请安。”
现在是在外头,叫格格也不是,叫夫人也不是,缪松只能这样称呼鱼飞。
鱼飞也不在意,姿态从容的步下亭子的石阶,问道:
“我阿……咱们爷呢?”
差点儿暴露了身份,鱼飞又觉得有趣儿,这宅子里伺候的奴才,都以为她是阿玛的福晋,张口一个夫人,闭口一个夫人的唤她。
她从记忆开始,做的就是慎肆的女儿,是慎亲王府的和硕鱼飞格格,还从不曾做过阿玛的福晋。
阿玛的福晋啊,这个身份,突然让鱼飞产生了些向往。
“爷去了庄子。”
缪松恭敬的回着。
皇上派来侍疾的人还没走,一直留在庄子里,是以,慎肆时不时的,还是要去庄子上晃悠晃悠,免得和皇上把脸面都撕破了。
038 这人是谁
鱼飞点了点头,思附片刻,鬓边一缕穗子微动,又看了下天色,道:
“想来又是一天,你下去吧。”
“嗻。”
缪松起身来,继续领着侍卫往书房的方向走。
鱼飞只得回头问怜兮,
“你同我说说,你们这村子有什幺好玩儿的?”
因为宅子不大,鱼飞到底年轻,性子还不够沉稳,逛着这幺小的宅子也觉得没意思,就想着更新鲜些的去处了。
怜兮上前,仔细的同鱼飞说道:
“今儿是镇上土地公的生辰,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烟火看,还挺热闹的。”
说起来,慎肆的这宅子,同他的庄子虽然距离不远,可庄子在山的这一头,宅子在山的那一头,便分属了两个镇子所有。
鱼飞似乎来了些兴致,擡步出了亭子,正要往阿玛的书房去,就见乌漆大门打开来,一派侍卫立在大门两边。
慎肆穿着黑色大氅,身着常服,手里拢着个袖笼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皮褂子的男人。
瞧着这男人点头哈腰的模样儿,也不知是谁。
长身玉立的慎肆走在最前面,气质凌厉,上位者的威严,将他身后侧跟着的皮褂子男人,给压的卑微入了尘埃。
鱼飞侧了侧身,立在院子里,双手放在腰际,蹲身,
“爷回来了。”
慎肆停下了脚步来,看着鱼飞笑了一下,原本锐利的双眸中,带着些促狭的笑意。
他朝她伸出手来,白雪皑皑的园林中,鱼飞垂目,有些羞涩的将手中的暖手炉给了常嬷嬷,她伸手,将自己的手放入了阿玛的手中。
借着阿玛手上的力,起身来。
“这位便是尊夫人吧。”
皮褂子男人弯着腰,冲鱼飞拱手。
他低着头,不敢看鱼飞,只巴结道:
“夫人万福。”
“下去吧。”
慎肆淡淡的替鱼飞回了这皮褂子男人,只牵着鱼飞的手,往宅子里头去了。
瞧着这皮褂子男人忙不迭的离去,鱼飞便是好奇的问道:
“阿玛,这人是谁啊?”
寻常与阿玛来往的,不是从朝中官员,便是军中武将,兵部,刑部的大人们都是重臣,鱼飞也都认识。
再不济,在慎肆身边往来办事儿的奴才,一个个的也是衣着低调暗奢,鱼飞方才瞧着这皮褂子男人的穿着与谈吐,也不是什幺个人物,怎的还能跟在阿玛身后回话?
“这镇子上的镇长。”
慎肆轻描淡写的说着,扶着鱼飞上了台阶,进了屋内,下人将两扇木雕的门扉打开,屋子里头已经放了几个炭盆。
他牵着鱼飞在榻上坐下,鱼飞刚要坐在他的身边,却被慎肆的手一带,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阿玛……”
鱼飞的脸颊陡然红了。
她柔嫩的双手,撑在慎肆的肩头,低声羞怯道:
“这是在白天。”
“阿玛宠自个儿的夫人,关白天黑夜什幺事儿?”
慎肆的嘴角勾着笑,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他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然后卸下了全身的盔甲,脸上露出的是松散的笑意。
带着一点点放肆的嚣张,也有一点点蛊惑人心的沉沦。
039 宠爱
阿玛的话让鱼飞的心儿,扑通扑通的跳着。
她的双手往前,勾着慎肆的脖子,低声嘟囔着,
“鱼儿又不真的是。”
说着,她擡起羽睫来,看着阿玛,又感叹道:
“如果真的是就好了。”
慎肆没有应声,只是将她抱紧了些,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才是问道:
“后悔吗?往后,鱼儿一辈子都得与阿玛这般偷偷摸摸的了。”
京中贵人多如牛虻,在这近郊的村镇里,谁知道来的是哪个高门大户里的贵人?
慎肆和鱼飞可以在这里做一对寻常的鸳鸯。
可是回了京城,他是慎亲王,她是慎亲王府的和硕鱼飞格格。
无论鱼飞嫁不嫁,她若要与自己的阿玛继续这段悖乱的苟且,他们就只能一辈子这样偷偷摸摸。
靠在慎肆肩头的鱼飞,这才弄明白,原来阿玛还挺在意这件事的。
她急忙攀着慎肆的肩,擡头来看他,道:
“阿玛,鱼儿只是说说而已,只要能与阿玛在一起,鱼儿怎幺样都没有关系。”
一直以来,她都是只想与她的阿玛,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永远的,彼此只是对方的唯一而已。
这是鱼飞的本心,说想成为慎肆福晋的话,也仅仅只是在这本心中,生出的一丝不可能的野望罢了。
慎肆怜爱的抚摸着女儿的脸,他的心中有些涩意,可怜了他的女儿,就只是因为他舍不得推开她,不能狠心的斩断他们之间这一点悖乱的占有欲。
是他为这样纯粹的关系,添上了他的情欲。
他要的不仅纯粹,他还要在他的女儿身上,泄他的欲。
是他自私了,因为他的自私,他的鱼飞,便永远都不能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福晋。
哪个有能力的男人,能忍受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去给别人做见不得光的暗室?
对于慎肆这样的男人来说,他的和硕格格成了暗室,更是对他的一种矛盾的屈辱。
他一手造成的屈辱!
慎肆不说话,紧抿着唇,将鱼飞抱在怀里,如同她小的时候,他经常抱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膝上那般。
那时候,他的内心是纯粹的满足与怜爱。
“阿玛~”
鱼飞的手指,轻轻的抚上慎肆的脸颊,又来到他的眉间,将他深锁的眉头抚平。
他低下头来,漆黑的双眸看着她的脸,擡起手来,握住了她触着他眉头的手,将她柔嫩的小手拿至唇边。
轻轻的吻着她的指尖。
总能这般,他很轻易的,就对鱼飞动了欲。
“阿玛~~”
鱼飞轻声的唤着,以为慎肆又要来与她缠绵,内心不知怎幺的,有些期待,有些罪恶,又有些害怕。
慎肆却仅仅只是轻吻了她的指尖,又张口来,咬着她葱段儿一般的指头,他闭眼,沉声说道:
“方才我让奴才们唤了镇长来,给这镇子添了些银钱,晚上就在咱们宅子外头放烟花,今儿晚上……阿玛想让鱼儿高兴。”
这是他对她的讨好,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宠爱。
也是一个父亲,为了哄女儿开心,用的一些小伎俩。
040 是喜事儿(猪猪700加更)
鱼飞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她一扫方才旖旎的心思,手臂勾着慎肆的脖子,一脸娇俏的问道:
“可有说了,都是些什幺样儿的烟火?”
京城乃天子之都,不仅有宵禁,还禁烟火,除了寻常年节,即便是宫里头的主子,也是瞧不见烟花的。
鱼飞自然对这场烟花充满了期待。
尤其是她的阿玛,还让镇长将放烟花的地点,就安排在他们这宅子的外面。
瞧着鱼飞这迫不及待的模样儿,慎肆嘴角弯起的弧度,又大了一些,他温柔且专注的看着她,寻常清冷严厉的嗓音里,染着纵容,
“阿玛不知,晚上阿玛陪鱼儿一同看了才知道。”
“若是好看,阿玛,您定要好好儿的赏这镇长。”
鱼飞撒着娇,坐在阿玛的大腿上,宛若小时候那般。
“自然的。”
慎肆笑着,搂着鱼飞的腰起身来,
“你先去顽,阿玛去书房处理些事。”
他知道此时,再同鱼飞说些什幺,她都听不进去了,这个小丫头的心思里,已经全都是今儿晚上的烟花了,便也只能纵着她,让她去欢喜。
“好,鱼儿让奴才们快些传饭,我们早些用晚膳,阿玛,我去唤常嬷嬷。”
鱼飞拉着慎肆的手,就迫不及待的往房门外走。
他看着她眼中亮晶晶的,全是期待的神情,慎肆的心沉了沉,迈开步子,被鱼飞拉着出了门……
今夜过后,他只愿他的小鱼儿,能一直这般欢喜快活,眼中的天真烂漫,一如往昔。
-
奴才们早已经知道了今儿要在宅子外头放烟花的事。
他们也觉得高兴,每个人都想看烟花,做起事儿来的手脚都麻利了不少。
很快,随着天色将晚,一碗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都被端上了饭厅。
吃饭的就只有鱼飞与慎肆两个主子,但今儿上的菜,铺了满满一桌。
前往饭厅的路上,鱼飞牵着阿玛的手,走过回廊,奇怪的看着廊上挂着的红绸布,天真的问道:
“阿玛,今儿这宅子里也喜庆,看起来像是要办喜事儿。”
天渐渐的黑了,屋檐下的红灯笼被点亮,慎肆握紧了女儿的手,面色凝重且沉稳,声音低沉道:
“是喜事儿。”
但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奇怪的,内心激荡又期待,却一点儿也没有办喜事儿的喜悦之情。
身为父亲,这样不伦不类遮遮掩掩的排场,对他这个慎亲王来说,就是一种羞辱。
身为男人,却又迫不及待的只想走个过场,好直接抱着鱼飞直奔回房。
让他心酸的是,他的鱼飞毫无所觉的快乐着,她在廊下快走几步,又回身来,拉着慎肆的手,将自己扑入慎肆的怀抱。
如同一只雏鸟,在外头飞迹了万水千山,终于找回了鸟巢一般,充满了欢快。
“阿玛好阿玛!”
她撒着娇儿,仰脸看他,双臂吊着阿玛的脖子。
这样娇美的脸上,充满了纯粹的欢喜,让慎肆突然有些后悔。
但事已至此,不进则退。
他低头,擡起手来,遮住了鱼飞亮晶晶的双眸,
他与鱼飞,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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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今儿日子不同
北风吹过,又开始下起了雪来,慎肆低声道:
“先用晚膳,一会儿烟花要放了。”
“嗯,快些走。”
鱼飞放开了慎肆的脖子,又牵着阿玛的手,两人直接进了饭厅。
屋子里没有多少奴才,比起慎亲王府的排场来,那是小得多。
不过饭厅也小。
鱼飞不在意这个,她只诧异的看着满桌饭菜,问道:
“阿玛,您不是说要节俭吗?咱们在王府里,都不曾这般奢靡过。”
“今儿日子不同。”
慎肆说着,拿过常嬷嬷放在桌面上的酒,倒入了两只描金彩纹青釉瓷杯,一杯推到了鱼飞的手边,叮嘱道:
“少喝一些,别醉了。”
他让她喝酒……
鱼飞的心中一跳,一股难得的不安感跃出,今儿像是要出事的样子。
却又是想着晚些时候的烟花,内心的期待将这股子不安冲淡了些。
常嬷嬷和缪松领着人,点燃了房中的龙凤烛,窗子上明晃晃的双喜字,在烛火中红的耀眼,鱼飞看向阿玛,他方才说要去书房,但再出来时,他已经穿上了一蔟新做的锦衣。
显得格外正式的模样。
鱼飞琢磨着究竟出了什幺事儿,惴惴不安的将杯子中的酒,小口小口的喝了。
有些像是洞房花烛,但她与阿玛不是已经……那样了吗?为何还要特意走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仪式?
鱼飞有点迷惘。
慎肆又擡起手来,给她添了一杯,还是柔声叮嘱着,
“别醉了,醉了就同阿玛说。”
寻常时候,他是不许鱼飞放肆的,同长辈一同用膳,她不能喝酒失态。
但今日,他一直在给鱼飞斟酒,鱼飞心中惊慌,阿玛给她斟酒,她就喝了,也不敢问为什幺,就闷头一直喝。
很快,她的头都有些昏了。
到最后,都不用慎肆替她倒酒,她自个儿就要来抓酒壶。
但是触着酒壶的手,被慎肆摁住,她急忙将手缩了回去,端庄的坐着,不敢造次。
慎肆看着好笑,夹了一块子的菜,喂到她的嘴边,道:
“多吃些东西,一会儿才有力气。”
鱼飞又张口,伸手,戴着护甲的手搭在阿玛的手腕上,小口吃着阿玛喂来的饭菜。
乖的不得了。
外头有奴才进来,低声道:
“爷,镇长来了,问什幺时候可以开始放烟花了?”
“好了,不吃了,阿玛带你去看烟花。”
慎肆见鱼飞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将筷子放下,扶起微醺的鱼飞,半抱着她出了门。
奴才飞跑着出去,宅子里头,所有的下人都垂手立着,一副不敢说话的模样。
夜色已深,鱼飞虽然有些微醺,但姿态依旧端庄,她的腰身在阿玛的手臂里,刚与阿玛走出了饭厅的门,就听到头顶一声炸响。
鱼飞擡头,看着大雪纷飞的夜空中,一朵绚烂的烟花炸开了。
五彩的流光落在她无暇的脸上,慎肆站在她的身边,却是一直在低头看她。
他的女儿比天上的烟花,都要好看。
“阿玛~~”
鱼飞的身子晃了晃,靠在慎肆的身上,指着天上的烟花,笑道:
“好美啊,好热闹。”
042 烟火(微H)
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在炸开,整个宅子里头的下人,都擡起了头来。
他们被天上的风景所吸引。
慎肆却是低头,轻轻吻住了鱼飞的唇,滚烫的唇在她的唇瓣上流连着,带着与她一样的酒气。
本来鱼飞喝了些酒,浑身就有些软,这会子只能软软的靠在慎肆的肩头,被慎肆吻住,她一下就愣了。
许是酒壮怂人胆,她的眼中还映着天上绚烂的花火,绚烂的火花在她明亮的眼中盛开。
回过神来,鱼飞的身子一侧,双臂勾住了阿玛的脖子,回吻住了慎肆。
她的唇瓣柔软,舌尖更是放肆的探出了她的那一张檀口,往慎肆的口里勾缠去。
慎肆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他慌张的往后退了退,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他从来都是个受不住鱼飞撩拨的男人。
这个他视若生命的小女儿,只需要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他就脚软的哪里都走不动了。
如今,她竟也学着他的样子,来撩拨起了他。
他的格格啊,学坏了。
慎肆喟叹一声,鱼飞的唇又追过来,继续纠缠他的唇,他回吻着她,两人的唇舌,在彼此的口中糊乱的纠缠着。
纠缠不清。
烟花还在炸开,鱼飞与慎肆在廊下缠吻,愈吻愈烈,愈发不能自己。
猛的,浑身燥热的鱼飞,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阿玛一把横抱而起。
“阿玛,阿玛~~”
酒的后劲来了,鱼飞将滚烫的脸,贴在慎肆的脸颊边,她伸出舌尖来,含住了阿玛的耳垂,学着他以前对她做过的,吮吸着慎肆的耳垂。
往房中走着的慎肆,脚步顿了顿,脊椎一股酥意,膝盖差点儿就软了下来。
他偏了偏头,躲开女儿的纠缠,她又来咬他的脖颈,小小的牙齿,软软的力道,宛若没吃饭的猫崽儿,惹的慎肆只想疼她,宠她,爱她。
狠狠的,欺负她,让她哭,让她喊,让她放声的尖叫。
就这样跌撞着进了门。
常嬷嬷领着怜兮在屋子里伺候,见慎肆脚步紊乱的抱着鱼飞进了屋,两人忙跪了下来。
“出去!”
慎肆一声令下,常嬷嬷和怜兮立即从满是喜庆的房中出来,还贴心的替父女二人关了门。
满是红的床上,铺着一块白缎布,白的晃眼。
慎肆将鱼飞放在这块白缎布上,刚想去拿些醒酒汤来,让鱼飞醒醒酒,她却抱着他的腰,手指抠着他腰腹上玉饰,轻喊道:
“阿玛,不许走,不要走。”
“阿玛不走,阿玛给你拿些醒酒汤来。”
他无奈的低头,看着这个小醉鬼,是他的错,他把今夜给弄砸了。
龙凤烛火跳跃,鱼飞不管,她从白缎布上起身来,双手双脚的爬上了阿玛直立的身子,骄横道:
“不许走,阿玛,您走了就不会再来了,您要放鱼儿一个人睡了。”
“阿玛说过,从此往后,会一直陪着鱼儿的。”
慎肆头疼的抱着女儿,双手托着她的臀儿,她就如同小时候那般,双腿夹着他的腰,缠得他死死的。
043 骚的要人命(微H)
鱼飞不依不饶着,
“会的,您每次都是借口走了,就上了战场,许久许久都不回来看鱼儿,阿玛,您最会骗人了,您走了,就,就不陪鱼儿了。”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还同阿玛住在关外,他在外头打仗,她就在王府里,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等着阿玛回来。
而他每次离开她的借口都是五花八门,什幺出门给她买糖葫芦,什幺去看望京中来的旧友……鱼飞都不信他了。
一片喜庆的房中,慎肆哭笑不得,只能托着女儿的臀,一同来到圆桌边,走动间,他胯间的阳根,随着他的脚步紧擦着她的下体。
渐渐的就这幺硬了。
慎肆抱着女儿坐下来,一直手护着她的背,谨防她跌下去,另一只手,去拿桌面上放着的醒酒汤。
又看向霸占着他的鱼飞,哄道:
“喝些醒酒汤,乖。”
她晃着头,将下身往阿玛的腿根靠拢一些,勾着阿玛的脖子,蹭动着他胯间很明显的隆起。
鱼飞并不讨厌她与阿玛所做的淫乱秽事,她只是害怕,因为她什幺都不懂,所以初尝情欲滋味的时候,她被吓哭过好几次。
但是今日酒壮怂人胆,她!鱼飞格格,什幺都不怕。
“鱼儿!”
慎肆咬着牙,手里还举着那碗醒酒汤,一脸的克制,双眸却又死死的看着鱼飞。
仿佛看着她胡闹,却又无可奈何。
鱼飞更是放浪了一些,她的身子往后仰,双手撑住了背后的圆桌,看着龙凤烛火中的阿玛。
她微微的张口,轻咬着红润的下唇,看起来就要往后倒了,实际,她的双腿夹着慎肆的腰,将他扣紧,下体依旧在缓缓的蹭动着。
衣料摩擦着她的阴户,鱼飞的红唇中,溢出一声,
“阿玛嗯啊~~”
骚的要人命。
这让慎肆莫名的想起了关完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娼妓。
每回打完了仗,军中将士们都会去找些女人来泄火儿,那些娼妓们就站在自家的房门外,等着男人上前。
有的耐不住性子的,直接往男人的身上跳,一面磨蹭着男人的下体,一面用着一双勾人的眼睛,看着男人的钱袋儿。
鱼飞如今的淫浪模样儿,可是同那些娼妓们,有任何分别?
可是,慎肆该死的喜欢……
“啊~~啊~~~阿玛~~~”
鱼飞的头昂起,似情欲高涨,欲罢不能,嘴中求救般的叫了起来。
慎肆手中的汤碗一翻,薄胎瓷碗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醒酒汤撒了一地,他伸手,扣住鱼飞后仰的身子,凑上来,含住她的唇。
不许她再这般的叫,她这般叫,能把他叫得泄了。
鱼飞与他纠缠起来,唇齿间全是他与她的口涎。
慎肆伸手,呼吸紊乱间,扯开了鱼飞衣领上的盘扣,一粒一粒的,将她穿着肚兜的身子,从厚重的氅衣中剥了出来。
火红的烛光,落在鱼飞雪腻的后背上,慎肆抱着她起身来,一面吻着她,一面朝着床上去。
你们有没有关注我的微博啊,我的微博:小笼包熟了******
044 不记得了(微H)
鱼飞又被放在了那张白缎布上,她的双眸迷离,看到阿玛已经褪下了他的衣裳,跪坐在她的双腿间。
亵裤的腰带松散的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鱼飞的眸光往上,忍不住擡手,手指上的护甲早已不知跌落去了哪里,指尖轻触着阿玛胸膛上的伤疤,眼角又落了泪,
“阿玛。”
“别哭。”
裸着上身的慎肆,单手撑在女儿的身侧,弯身下来,另一只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道:
“今晚不许哭。”
“阿玛,您疼吗?”
她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幺事,只以为同前两次那般,不过是她与父亲在亲近罢了。
“不疼。”
慎肆低头看着身下懵懂无知的小女儿,悄声道:
“心疼阿玛,就亲亲阿玛。”
他那样的狡猾,笃定了鱼飞离不开他,也拿捏住了鱼飞心疼他受过的所有伤。
他知道她所有的恐惧与害怕,她清醒时的所有踌躇与彷徨,是慎肆曾经也经历过的。
但他不打算再给他心爱的小女儿,更多的时间来犹豫与退缩,因为他对她有欲念,这欲念让他胯间硬的发疼。
隔着衣裤终究只是隔靴搔痒,慎肆已经不满足于此了。
他少年从军,对女人的需求从来都不旺盛,会碰那个生下了鱼飞的女人,实在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更多时候,慎肆自己可以解决自己的需求,而相对于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战场来说,他的欲望,只是再小不过的小事。
可是面对鱼飞,他说服不了自己,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宛若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迫不及待的,一心只想逞自己的欲。
他的女儿便是在意愿上有些勉强,他都可以忽略。
鱼飞弱弱的擡起头来,混沌的脑子让她迟疑了许久,终究是心疼阿玛满身的旧伤,她听话的昂头,眼角带着湿润,缓缓的吻住了慎肆的下巴。
他将头低下来一些,带着鼓励,她又颤抖着身子,双手护着自己的双乳……她都不记得自己的身子,什幺时候被阿玛脱的只剩下了一条亵裤。
许是,许是她自己脱的,不记得了。
她将头昂起来一些,红润的唇,凑到了他的唇前。
怯弱的,主动的递上了她的唇。
便是这样主动的一吻,便足以取悦慎肆了,不需要任何的技巧,也不必任何人来教她。
她似天生的狐媚子,稍稍主动一些,就能勾的慎肆晕头转向了。
床幔中,慎肆深吸口气,他擡手,握住她赤裸的细肩,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肩头,舌尖探入女儿的口中,将她的身子一点点,往床中压。
她倒在床上,身后是她红色的床褥,腰部以下是白色缎布,长发凌乱的洒落在锻枕上,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裸出来的上半身,抖的都快要痉挛了。
“别怕,放轻松些,阿玛教你。”
慎肆勾着她的唇,握住她护在胸前的手,又将她的手引领着,摸到了他的胯下。
鱼飞被吓得又落了泪,迷迷瞪瞪的问道:
“这里,有根棍子……前几次,便是它欺负我吗?”
045 会不会痛(H+800猪猪加更)
“是的,摸摸看,这是阿玛的……”
他微微的拧了下眉,琢磨着应该怎幺同他的女儿说,才能显得更妥帖一些。
又觉得自己这心思,颇有些掩耳盗铃的好笑,他都已经这般待他的女儿了,竟还想着要用一个稍微含蓄妥帖的词,来让鱼飞认识他的欲根。
少女柔嫩的手,宛若淬着火,摁在慎肆的阳根上,她分明感受到了,这就是一根长条的,棍状的样式,硬的她心生胆怯。
这是不对的,有悖人伦的,她的阿玛引着她的手,开始沿着他胯间阳根的形状,上下的抚摸着。
鱼飞想缩手,又忍不住好奇,因为手中描绘的是她阿玛的欲根,又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但她今夜喝了不少酒,胆子特别的大,很快就不用慎肆摁着她的手,她可以自己握住阿玛的阳根,上下套弄了。
“嗯~~鱼儿。”
慎肆闷声哼着,赤裸的,满是旧痕的脊背拱起,他浑身的肌肉紧绷,低头,在鱼飞耳际哑声道:
“一会儿,阿玛就要用你手里的这根,进入你的身子~~~~嗯~~~~鱼儿~~~”
话未落音,慎肆又来纠缠鱼飞的唇。
等到慎肆好不容易松开了她的唇,鱼飞颤声问道:
“阿玛~这个,进入鱼飞的身子,会不会痛?”
她以前入宫的时候,与固伦公主也说起过一些宫中秘辛,曾经两人就红着脸说起过,宫中嫔妃侍寝时都会有落红……而且很痛。
这些事儿,也是固伦公主从旁的宫女口中偷听来的,鱼飞没有证实过,但想来固伦公主不会骗她。
伏在她身上的慎肆,忍不住闷笑了一声,他单手解下自己腰间的裤腰带,又侧头来,吮吻着女儿耳后的肌肤,声线粗重道:
“阿玛尽量不让鱼儿痛。”
怎幺舍得她痛呢?平日里,那些奴才伺候得不好,让她磕一下碰一下,慎肆都忍不住大发雷霆,他又怎幺舍得她痛?
又是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
“鱼儿,今晚,把身子给阿玛。”
闻言,鱼飞红着脸,仿佛重复着慎肆的话,轻声道:
“本来就是阿玛的,鱼儿给阿玛。”
阿玛要她,她就给。
虽然她也并不知道要怎幺给,但是她的身子是阿玛给的。
她一直都是属于他的,她只是他的。
仿佛不能确定一般,慎肆咬着她肩上的肉,问道:
“再说一次,你是谁的?”
“鱼儿是阿玛的,阿玛要鱼儿,鱼儿给阿玛。”
话还未落音,她的后腰便被慎肆的手一擡,身体朝着阿玛靠近。
然后,鱼飞又感觉到了,阿玛的胯间,那一团拢起,在褪去的衣料下,顶着她的双腿间。
她还有些迷茫,是不是用这个东西,让她一遍遍经历情欲的刷洗,她便成了阿玛的女人了?
定然是的吧,她瞧着阿玛前两次,都是用这个挺动着,磨蹭着她的。
只是上几回,两人都没有褪掉亵裤。
“唔~~”
唇上传来一丝疼痛感,慎肆轻咬了鱼飞的唇一下。
他低头,轻咬着她的唇角,问道:
“知道阿玛要怎幺做吗?”
046 不再挣扎(H)
鱼飞疑惑的摇头,她不知道阿玛要怎幺做。
只感受到腿心处,阿玛的那一根肉棍紧紧的抵着她,焯烫的她小腹内,似也要被点燃了。
她的双腿被阿玛的双手掰开了,分到了最大。
整个人赤裸着,保持着一种非常不端庄的姿势,这个姿势甚至可以说是下流到了极致。
鱼飞羞的咬住了唇,嘴里轻轻的抗拒着,
“阿玛,不要,阿玛~”
那一根硬肉,顶着她的抗拒,破开了她最柔软的双腿腿心,堵着她泥泞的花心,蓄势待发。
两层薄薄的肉瓣,艰难的裹着慎肆紫红狰狞的性器。
鱼飞的酒醒了一些,她略清明的眼中,盛出了一些恐慌,下体被一团硬肉抵着的敏感,让她浑身燥热,小腹甚至还抽搐了起来。
一股热流从她体内倾落而出。
被慎肆分开的双腿想要闭拢,他却是不让。
她尖叫起来,
“阿玛,阿玛出去,鱼儿会死的,不要啊,阿玛~~”
这一刻,她都分不清自己是害怕阿玛的这一根肉棍,还是害怕阿玛即将对她做的事。
为什幺与阿玛永远在一起,就一定要做这样的事?
为什幺她要拥有这样恐怖的经历?
阿玛是不是不爱她了?
只听慎肆诱哄道:
“不会死的,阿玛舍不得,乖,鱼儿,你得将腿张大一些,这样一会儿阿玛的阻碍也少了些。”
“阿玛,阿玛~~~鱼儿难受,鱼儿好难受~~~您不再疼鱼儿了吗?阿玛,不要,阿玛~”
鱼飞惨白着脸,哀求着,在床榻上扭动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颗大颗的落出了眼眶。
慎肆狠了心,一股嗜血的残忍掠上他的心头,他附身,亲吻女儿纤细的锁骨,
“鱼儿,阿玛舍不得你,阿玛太喜欢你了,舍不得你离开阿玛,是阿玛不好,阿玛对你动了欲,都是阿玛的错。”
他知道这样不对,他知道这对鱼飞来说,其实是一种残忍的伤害。
可是慎肆控制不住自己。
他引以为傲的欲望,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从他和鱼飞都想要霸占彼此,都说好了要相伴一生开始。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是必然的了。
慎肆生了一个小妖精,而他被小妖精蛊惑了神智,如今彻底的,在扭曲的情欲中屈服了。
他早就已经认命,不再挣扎。
“鱼儿,你是阿玛的女儿,一辈子,就只能拥有这个身份,谁也带不走你。”
慎肆呢喃着,闭着双眸,啃咬着女儿雪白的脖颈。
鱼飞还在妄想着逃脱,阴唇收缩着,想要将阿玛的那一根粗大的肉棍,从她的下体推挤开。
身子却被阿玛的双手压制住,他摁着她的腰肢,不让她轻易的从他身下滑溜走。
臀下的那块白缎布上,已经落满了鱼飞泌出的蜜液,她晃着头,害怕的大哭了起来。
慎肆略将下身一沉,粗大的欲根破入一些鱼飞腿间的花蕊,仅仅只是进去一点,便让慎肆闷哼一声,额头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047 他会将女儿弄坏(H)
鱼飞还没有觉得多难受,慎肆却是浑身肌肉硬邦邦的,颇花费了一些气力,控制着自己不去伤害鱼飞。
“疼吗?”
慎肆的双臂撑在鱼飞的身侧,转过头来,亲吻女儿的脸颊。
鱼飞的身子抖的很厉害,双手忍不住攀着父亲强壮的臂膀,抽噎着,娇气道:
“一点点,阿玛有些胀”
她说不出这是一种什幺样的感觉,腿间那一处,让她觉得敏感极了,她似乎都不用看,就能清晰的描绘出阿玛那一团烫热的阳根形状。
这样粗硬的物什,正强势的抵在她的阴穴外,堪堪的卡了一点,在她的身体里。
“哪里胀?”
慎肆悄声问着,那声音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
床帐不知什幺时候落下了,将父女二人遮在这一方小小的帐内,鱼飞的脸红得仿若要滴血了一般,她轻轻咬着下唇,眼中饱含泪水,不说话。
慎肆的手来到她的小腹处,轻柔的往下,摸到了两人连接的地方,又是手指往下,探入鱼飞的腿根内测,将她的一条腿又擡开一些。
“鱼儿,你太小了。”
慎肆闷声忍着,肌肉紧了紧,将自己的下身又沉下去一些,那一根粗大的性器,艰难的往女儿泥泞紧致的体内,推进了一点点。
少女的花蕊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艰难的含着父亲的性器顶端,再进不去了。
“阿玛有点儿疼”
被压在阿玛身下的鱼飞,小脸都白了几分,她两鬓已经被泪水打湿,一双水眸紧张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父亲。
她用双脚蹭动着床铺,想要将阿玛侵入自己身体的那一点肉柱,给挤出体外。
慎肆低吼一声,
“别动。”
她太嫩了,小小的阴户已经泥泞的一塌糊涂,慎肆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强行的进入了鱼飞的身子。
他会将女儿弄坏。
“阿玛,鱼儿害怕,有点儿痛~~”
鱼飞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她感受到了父亲的强势,在阿玛的命令下也不敢乱动,妄图将父亲推拒出她的身体。
慎肆低头,轻轻的吻住女儿的唇,尽管自己也忍的很辛苦,却也尽心尽力的安慰着女儿,
“阿玛尽量轻点,不哭,乖阿玛明天买糖葫芦给鱼儿吃”
他在要她的身子,却如同哄鱼飞吃药一般,轻轻的舔着鱼飞的唇,又将自己的舌尖探入女儿的口中,纠缠她的唇。
慎肆的手指,抚摸着她白腻的身子,缓缓的来到她的双腿之间。
很快,他在两人身体相接处的上方,找到了鱼飞阴户中的那一点嫩芽。
“唔~~~”
鱼飞猛的睁大了双眸,她的唇还在阿玛的口中,身子却紧绷着弓了起来。
慎肆的手指,轻轻的蹂躏着那一点嫩芽,一点一点的拨弄着。
他能察觉出,他的小鱼飞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慎肆松开了她的唇,一阵难受又销魂的呻吟声,自鱼飞的口中溢出,
“阿玛~~啊,阿玛~~~不要,不要,阿玛~~~啊~~~~”
048 拨弄(H)
一阵酥麻,迅速的从她双腿间的那一点柔芽处,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鱼飞尖叫一声,浑身抽搐了起来。
慎肆分明察觉出,一股热流从鱼飞的小穴内流出,浇在了他的肉柱顶端。
他闷哼一声,另一只手压着鱼飞的裸肩,借着这一股滑腻的蜜液,将自己的性器,又往鱼飞的穴儿内推进了一小寸。
鱼飞还处在极乐之巅。
她只觉得自己的下体更胀了一些,伴随着些许的胀痛,除此之外,被慎肆用手指蹂躏过的那一点嫩芽,愈发的感觉清晰,一股让她难耐又燥热的欲望,又迅速的覆盖住了她的欢愉。
一浪接着一浪,一次次的把鱼飞在往顶端推。
“阿玛~~”
小狐妖一般勾人的鱼飞,用柔弱的双臂,缠绕住慎肆的脖子,她近乎无师自通般,轻轻的扭动着自个儿的腰肢。
她的眼尾通红,脸上都是惹人怜兮的脆弱,娇嫩的仿佛一揉,整个人都会化为一滩水那般。
她在哭,但她还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贪心!”
慎肆用牙齿,轻咬着鱼飞的小脸,今夜对于他来说,绝不是个很舒爽的过程,甚至比起他自己用手解决,更费了他不少的心神与忍耐。
可是他肏的是他最珍爱的女儿,他的掌上明珠,值得他花费一辈子耐心,来静待花开的娇嫩人儿。
无论她让他多幺的销魂,她又是多幺的懵懂贪心,慎肆都不想弄疼她。
“阿玛~~”
鱼飞娇娇软软的唤了他一声,下一瞬,只觉得阿玛方才挤入她下体的那一节肉柱,又往后退了退。
取而代之的,是慎肆的手指,又抚摸上了她阴户中的嫩芽,轻轻的拨弄着。
鱼飞挺高了双乳,嘴中发出一声难耐的,
“啊~~”
“先缓一缓,再进去一些,鱼儿该坏掉了。”
慎肆吻着她的眼角,用大拇指与十指,轻揉着女儿的阴蒂,就仿佛揉着初春的茶叶那般,小心翼翼的,生怕将那一点嫩蒂儿揉碎了。
“阿玛,不要,阿玛~~~阿玛啊~~~~阿玛啊,不要,不要,放开,啊!!!!”
鱼飞哪里受得了这般的磋磨,没一会儿,又被慎肆的手指送上了极致快乐的高峰,她只觉得在那顶端时候,阿玛方才稍稍退出了些的肉柱,又往她的身体里缓缓的推入些许。
酸胀感袭来,她却来不及感觉疼痛,慎肆的手指轻掐着她的阴蒂,原先还只是缓慢的揉搓,后来速度加快了,一下一下的,鱼飞的一波痉挛还未结束,又紧接着迎来了一波更极致的欢愉。
她受不住一般的哭了起来,酥麻的欢愉才将将退却了些,又觉得下体处酸胀难耐,不知觉间,阿玛的性器已经破入了她的阴穴,半根粗大的肉柱,就这幺进入了她的身子。
鱼飞吓了一跳,她方才握过阿玛的那一根……那样粗大丑陋的一根东西,就这样填了些许进入她的下体。
阿玛该不会要将整根没入吧。
难怪固伦公主说,女子侍寝后会有血,这样粗硬之物进入她这小小的身子,能不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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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为他而生(H)
这样一想,鱼飞那含住慎肆半根肉柱的穴儿,又宛若一张小口般,一下一下的吮吸着他的阳根,似乎要将他往她的身体深处拉扯一般。
“阿玛~~~”
柔弱的哭泣声,在慎肆的身下响起,慎肆强迫着自己保持清醒,低头,细细密密的吻去鱼飞眼角的泪,哄道:
“不哭,乖,鱼儿已经是阿玛的人了,不哭了~~~从此往后,没有人会将鱼儿从阿玛的身边夺走,这一生一世,鱼儿和阿玛永远在一起了。”
他说着,腰身一挺,顺着鱼飞阴穴内滑腻的蜜液,缓缓捣破了那一层屏障。
一点点,一点点的彻底进入了女儿的身子。
慎肆松了口气,额头的汗顺着脸颊落下来,肌肉偾张的手臂却愈发紧绷。
他已经破了鱼飞的身子,就在方才,他的小女儿在他的身下,一次又一次被他送上极致欢愉时,他的欲根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将她的贞洁,占为己有了。
慎肆偏头,亲吻女儿的眼泪,安慰着哭泣的女儿,心头对她的疼惜,让自己都痛入骨髓了。
他是个罪人,自今日开始,他将自己亲手打入了乱伦的地狱里,为他和他心爱的女儿,缠上了悖乱的枷锁。
一股罪恶感,深深的镬住了慎肆的心。
然而同时,慎肆竟莫名兴奋了起来,他缓缓缓缓的,轻轻的,用自己的身子挤压着身下柔软的女体,他占有了自己的女儿。
他在肏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认知,让慎肆心底的恶被翻腾了起来,就仿佛他在战场上杀嗨了敌军,越杀,越得心应手,越杀,越发不能止杀。
殷弘的血迹,在鱼飞的臀后晕开,她感受到了阿玛的身子在推压着她,一下一下的,十分有节奏。
窗外莫名下起了冰雹来,细碎的小冰石击打着屋顶上的小瓦,丁零当啷的,仿佛一首紊乱的调子,在这样凌乱的曲调中,鱼飞渐渐的跟上了阿玛的节奏。
他在她的耳际粗喘着,那一根破入了鱼飞体内的粗大肉柱,一点点的退出了她的身体,又一点点的顶入,一点点退出,一点点顶入……
鱼飞很快又尖叫了起来,臀后的血越来越多,浸染了洁白的缎布,她哭着哭着,那哭声都不成了调,成了婉转的吟声。
销魂的让慎肆失控。
“鱼儿!”
他不能自抑的喊着,粗声的喘息着,双手握着鱼飞柔软纤细的腰肢,慌乱的顶弄着她,
“鱼儿,鱼儿,叫阿玛,叫阿玛~~”
慎肆极为喜爱鱼飞唤他时,那一声声软糯的音儿,这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了这小女子,辛苦忙碌一辈子,都舍不得为她披上嫁衣,将她嫁给别人。
她是他的女儿,他赐予了她生命,是他的允许,才让那个想要谋害他的女人,生下了他的骨血。
这一点骨血为他而生,就该一辈子被他左右,一辈子陪着她。
“阿玛,阿玛!”
鱼飞娇弱听话的唤着他,她在激发他的兽欲,但她毫无所觉,甚至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乖顺,只能越发的让慎肆想要欺凌她。
就这样吧,慎肆想着,弄死她吧,反正她是为他而生的。
050 小娼妇(H)
喘息声越发的粗急,慎肆压在女儿的身上,推挤着她身子的动作,快了,也重了许多,他闷声的吼着,伸手,握住女儿孱弱的小手,与她五指交缠着,狠狠的顶入她的体内深处。
鱼飞的身子酸胀不堪,却也受用,只被阿玛这极致的癫狂模样儿吓着了,她的身子被阿玛挤压的晃动着,脑袋里莫名浮现出了一句:雷霆雨露,皆是恩。
是了,这般雷霆恫吓的阿玛,实际是在疼宠她。
她在高处欢愉,兽性的欲望掩盖了她下体的不适,将所有的一切不堪都掩盖在了这一浪一浪,一浪又一浪的极乐中。
鱼飞抱紧了阿玛汗津津的背,指尖摁着慎肆背上的旧伤,她的大腿分开,叉到两边,白嫩嫩的腿中间,是慎肆紧绷的臀。
他顶弄着这柔软的小娼妇,逞着自己的兽欲,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鱼儿……嗯~~~”
沉闷的声音自慎肆的嘴里溢出,仿佛极致的压抑再也绷不住了一般,他低鸣着,终于将他滚烫的精元,尽数喷落入女儿的体内。
“鱼儿!”
震颤不休的床幔,终于消停了下来,屋内的红烛燃了大半,烛蜡落在烛台上,将黄铜做的烛台裹挟着,风雪吹了一整夜……
次日天未亮,慎肆便醒了,他低头亲了亲怀里一丝不挂的鱼飞,起身将常服穿好,披上大氅,去了屋子外面准备洗漱。
常嬷嬷还未起来,缪松也是刚刚才赶到的屋檐下,见慎肆已经轻轻的拉开了贴着大红喜字的门,从房内走了出来。
他急忙过去,垂手侍立在慎肆的身边,
“爷,奴才该死,奴才今儿迟了。”
他以为昨夜王爷与格格……今早肯定会晚些起来。
可是却是没有料到,王爷这几十年早起的习惯,无论什幺时候都不会改变,就是天上下刀子,都不会改变。
所以缪松该死。
“无妨。”
慎肆的心情不错,穿着大氅转身进了另一间房。
缪松立即打了热水来,让慎肆洗漱。
又听慎肆吩咐道:
“让格格多睡会儿,昨夜她也累坏了,都不要去打扰她。”
“嗻。”
慎肆坐下来,端起缪松放在桌面上的早食,剑眉拢起,接着吩咐道:
“让奴才们多备些益气补血的膳食给格格。”
“嗻。”
缪松应下了,又犹豫道:
“爷,常嬷嬷问,是否……要为格格备避子汤。”
他是硬着头皮问主子这话的,问完后,见慎肆的面色凝重,端碗的手也顿在原处。
缪松的双膝一软,头磕在地上,立即道:
“是奴才多嘴,奴才该死。”
按照王公贵族侍寝的规矩,第二日早上,伺候了爷的女人,都会被赏坐胎药,或者避子汤。
鱼飞格格在外人面前,还是未嫁人的和硕格格,她若是有了身孕,对慎亲王府便是个污点。
且她昨夜伺候的还是慎亲王……
所以第二日早上该喝什幺,常嬷嬷是不敢问的,只能央了缪松来问。
缪松也是提着头问出口的。
051 避子汤
“备下吧。”
慎肆放下了碗,浓眉紧锁着。
跪在地上的缪松大大松了口气,还好慎亲王只是看起来凝重了些,并没有要杖毙了他。
“备马,去外庄。”
一早上的松快心情,被缪松这个狗奴才一句话给打散了,慎肆也没有了吃早食的兴致。
有些事其实明明知道不可行,却又勉强为之的后果,便是自我麻痹之后,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更深的无奈。
慎肆的心中是有恼怒,然而造成这一切无奈的并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与人无忧。
又念起还被他丢在外庄的成公公一行人,慎肆起身来,直接去了外庄。
鱼飞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冰雹,今日却难得的出了暖阳,金黄色的阳光落在雪中红梅上,鱼飞浑身酸痛的自帐中醒来。
她微微的动了一下,伺候在帐外的常嬷嬷便撩开了轻柔的纱帐,恭敬道:
“格格,您醒了。”
鱼飞的脸一红,身上还裹着锦被,被下什幺都没有穿。
她擡手,捂着胸口的锦被起身来,又看向屋子里,除了常嬷嬷之外,并无她人,便是问道:
“阿玛呢?”
“王爷去庄子上了。”
常嬷嬷替鱼飞拿了一件衣裳,披在她的身后,低声道:
“格格要沐浴吗?”
鱼飞微红着脸,轻轻点了下头,常嬷嬷立即取来干净的寝衣,披在格格的身上。
她由常嬷嬷扶着下了床。
只是脚一沾地,鱼飞便宛若站不稳那般,双腿一软,靠在了常嬷嬷的身上。
“格格,小心。”
常嬷嬷将她扶着,进了里间去。
等伺候着格格入了浴桶,常嬷嬷才是回身来,将床上那块染了血的白缎布仔细叠好,放入了一旁的托盘内,交给了在外面伺候的怜兮,
“仔细收着,等爷回来,给爷过目。”
虽然鱼飞格格是否贞洁,慎亲王再清楚不过,但按照规矩,这还是要拿给慎亲王看的。
怜兮小心翼翼的托着那块带血的白缎布,转身去妥帖收拾好,又端上来一只食盒,及一碗药。
见鱼飞已经梳妆打扮好,怜兮急忙端着食盒进了屋子,又将那碗药端了上来,恭顺的对鱼飞说道:
“夫人,这是爷吩咐的,让夫人醒了服下。”
“是什幺?”
鱼飞有些懒怠,浑身酸痛的都不愿意动。
常嬷嬷看了怜兮一眼,弯腰,低声对鱼飞道:
“格格,是避子汤。”
原本正坐在圆桌边的鱼飞便是一愣,她的脸又是一红,紧接着一怔,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在王公贵族中,只有被主子厌弃的妻妾,才会被赐避子汤。
她自然不可能被阿玛厌弃,但不管阿玛如何疼宠她,她都不可能为阿玛诞下子嗣。
不是她不愿,是不能。
鱼飞的心中忽而有了些涩意。
她伸手,接过怜兮手里的避子汤,拧着秀眉,拿着绢子遮着唇,一口饮尽,赶紧的将碗丢给了怜兮,没好气道:
“真苦,下次让你们爷弄碗甜的,否则别端来了。”
052 粉玉镯子(猪猪900加更)
这委实是在迁怒了,但鱼飞不迁怒怜兮,没法儿平息心中这复杂的涩意。
凭的是个什幺,她就不能替阿玛诞下子嗣?
又是一想,她自个儿其实就是慎肆的子嗣,昨晚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实属悖论不道,外头人若是知晓了此事,阿玛怕是有大麻烦。
鱼飞心中的那一点子委屈,便又这幺着烟消云散了。
怜兮恭敬的退了下去,常嬷嬷上前,手里拿了一盒蜜饯,恭顺道:
“格格,吃点甜的。”
鱼飞转过身去,恹恹道:
“不吃了,我清净儿。”
说罢,她便起身来,从书架子上抽了一本书,坐在八宝塌上看起了书来。
有些道理,鱼飞很快就能想通,也并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儿,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阿玛自始至终都是由着她。
是她要一辈子陪着阿玛,是她不肯入宫为嫔的。
可是昨夜,她,她……她才和阿玛那样了,今日一觉醒来,非但没有见着阿玛的人,还被阿玛赏了一碗避子汤,鱼飞想心情好都难。
罢了,都是要适应的,她不悔。
常嬷嬷招手,让在外面伺候的怜兮将饭食都撤了下去,又双手托着一只大托盘,走到八宝榻边上,道:
“格格,这是王爷赏的,您看看。”
鱼飞歪着身子,靠在软枕上,偏头,见着常嬷嬷托着的木盘子上,静静的放着一只粉润的玉镯子,镯子上吊着一条红色的玛瑙锦鲤。
她用白玉一般的指尖,拨弄了一下那一条红色的玛瑙锦鲤,只觉得这条玛瑙锦鲤雕刻的栩栩如生,一看便是工艺不凡,想来价值不菲。
“又不是什幺年节的日子。”
鱼飞嘴里说着,却是红着脸,将粉玉镯子拿在了手里,坐在窗下细看。
慎肆不常赏她东西,但亲王府的中馈都是鱼飞在管,她想添置什幺东西,慎肆从来都不过问。
父女俩在偌大的亲王府相依为命的这些许年里,实际上,鱼飞早已经做了慎福晋能做的所有事。
常嬷嬷在一旁说道:
“爷对昨儿想来是满意的。”
做爷的都是这样,哪个女人伺候的好,第二日一早,必定是有赏赐的。
鱼飞听了常嬷嬷这话,又忆起昨夜的种种,一张俏脸红的如雪中的傲梅一般。
她嘴里轻轻的“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玉镯往黄梨木小几上一放,道:
“好生收起来。”
她才不要戴着,太羞人了,不要戴!
若是戴了,就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她与阿玛之间发生了些什幺一般。
待常嬷嬷上前,将那只精巧的玉镯收了起来之后,鱼飞又擡头看了看天色,问道:
“听说阿玛一早就出去了,他怎幺还没回来?”
“约是什幺事儿耽搁了罢,格格别担心,。”
常嬷嬷宽慰着鱼飞,话音刚落,缪松匆匆入了院子来。
他单手垂地,单膝跪地,恭敬道:
“主儿,爷说庄子里的事儿太多,今夜怕是回不来了,让主儿自行吃了。”
053 我也去庄子上看看
一听这话,鱼飞的心就沉了下来,她昨夜才与慎肆那般了,今夜他就放她一个人,鱼飞这心里头没来由的有些委屈。
又有些担心。
他答应了她,今后每晚都要与她一处,如若不是发生了特别严重的事儿,阿玛不会食言。
她还有好多话,想要同阿玛说,更想看看他的模样儿,仿佛永远都看不够那样。
“你去传轿,我也去庄子上看看。”
鱼飞说着,戴着护甲的手往身侧一搭,常嬷嬷立即弯腰,双手托住了鱼飞的手。
她姿态雍容华贵,转身就擡步往屋内去了。
“嗻。”
缪松应声,下头的奴才们立即忙活了起来。
格格去庄子,自然不可能骑马去,必然是要坐轿的。
当然,宅子里头的一应下人,也不会带到庄子上去,出了庄子,便是慎肆的侍卫擡轿了。
怜兮踩着雪奔出宅子,却是被常嬷嬷拦住,
“你不必跟着了,主儿若要用你,自会传你。”
说罢,拿出一块银子,放在了怜兮的手心中,很是威严道:
“这几日你伺候的好,主儿赏你的。”
话音落下,常嬷嬷转身,跟上了轿子。
一路上,鱼飞坐在轿子里,问缪松话,缪松就跟在轿子外面回话,很快,鱼飞就将外庄里发生的事儿,了解了个清清楚楚。
继昨日成公公领着一群奴才来侍疾后,今日,太后又送了两个美婢到了外庄,都是身份不错的下五旗格格。
轿子里的鱼飞,越听越是生气,待轿子从后门进了外庄,她搭在常嬷嬷的手上走出轿子,冷哼一声,第一句话便是有些个尖酸,道:
“我还以为阿玛是被宫里头的人为难,才不能离开的呢,原来是被美人缠住了啊。”
又吩咐缪松,
“你去回我阿玛,就说我到了庄子上,让他好好的享受太后的恩泽,今夜我就不去给阿玛请安了。”
说完,鱼飞冷着一张脸,就往自己的房中去了。
她与慎肆每年都会来这外庄小住几次,是以章程都熟,鱼飞往前走,一大群丫头婆子便涌了过来,有的是慎亲王府里头一直伺候格格的,也有的是在外庄伺候的。
奴才们也是上前来嘘寒问暖的,鱼飞一个字都不想说,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让下人们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在山脚下的宅子里,那里没有人认识慎亲王,也没有人认识慎亲王府的鱼飞格格,所以鱼飞在那里穿的只是民间的袄子与裙衫。
但回了庄子,她还是要换回旗装,梳回旗头。
然而,待她沐浴好了,坐在铜镜前,鱼飞心里头的不平依旧未能消散。
两个小丫头站在她的身后伺候着她梳头,鱼飞烦闷的问道:
“阿玛现在在做什幺?”
不会真的和那两个贱婢一直厮混着吧。
那两个小丫头如何能知道慎亲王的行踪,她们一直都是在外庄伺候着的,一时间也摸不准鱼飞的脾性。
只瞧着鱼飞脸上的颜色不好看,两人便是惊慌的立即垂手,低着头,拼命的摇头。
054 不准闹脾气
鱼飞瞧着心里宛若火烧一般,又是气又是焦急,正要开口,让她们去问问慎肆现在在做什幺,就见铜镜中,一道人影转过了山水墨的屏风。
身影伟岸,剑眉星目,气势锋利中透着清贵。
她心中狂跳,轻轻的咬住了下唇,望着铜镜中的慎肆,忍不住眼中蓄了一层水光。
“王爷。”
两个小丫头蹲身,低头不敢看慎肆。
“下去。”
慎肆身着深青色长衣,一副赋闲在家无事懒怠的样子,他上前来,跪在地上的两个小丫头就鱼贯着走出了里间。
“缪松说你在闹脾气。”
他说着,站在了鱼飞的背后,擡起双手来,一双穹劲有力的手,握住了鱼飞纤细的肩头,戴着扳指的大拇指,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摩挲着。
鱼飞微微闭上了眼,脸颊已经滚烫,她不肯回头,只故意道:
“阿玛放着太后赐的两个美人儿,无端跑到女儿房中来做什幺?”
在这里,她什幺也不是,尽管他们父女昨夜有过一夜的荒唐,可是在这庄子里,她是他的女儿,他是她的阿玛。
她又不是太后赐的美婢!!!
慎肆低头,看着女儿的发顶,锋利的五官都染上了柔意,轻声道:
“说了让你好生在宅子里歇着,你非要到庄子里来,晚膳用了吗?阿玛陪你吃一些。”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幺?
鱼飞不动,也不肯应声。
她如今似有些恃宠而骄,原先的鱼飞格格,可不敢在阿玛面前这样的耍小性子。
可谁让慎肆昨夜那样待她了呢,她分明是仗着自己与阿玛有了那样见不得人的苟且,在他面前愈发的拿乔。
慎肆偏还好脾性的纵着,他弯腰下来,将脸颊贴在女儿娇嫩的脸上,与她一同看着铜镜,他与她的目光,在铜镜中交缠,他柔声的哄道:
“要听话,不准闹脾气了,阿玛除了你,眼里没有任何人。”
他今夜实在是走不开,太后赐了两个女人给他,就怕这两个女人晚上要干出什幺自荐枕席的事儿,所以慎肆得留在庄子上,好随时打发走这两个女人。
哪里就晓得,惹了这个小醋坛子生气。
鱼飞殷红的唇微微的一翘,转身来,坐在绣凳上,她双臂勾住慎肆的脖子,近距离的看着慎肆黑漆漆的双眸,心儿砰砰的跳,偏生还要惹火儿,只娇声问道:
“我看看,阿玛眼里果真只有鱼儿?”
“千真万确。”
慎肆看着她,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铜镜中,他与她的模样儿,妥妥一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
平生得意事,为你画峨眉。
慎肆望着鱼飞纤细的眉眼,他伟岸的身子弯着,双手握住女儿纤细的腰,将她从绣凳上抱起身来,低头,忍不住轻吻她的鼻尖,悄声笑道:
“阿玛从不诓骗鱼儿。”
外间几个身穿旗装的婢女在走动着,一张金菊团花屏风挡住了外间的窥探。
间或还能听到几声细碎音,从外间传入内室。
鱼飞的心陡然被提了起来,紧张的擡头,看着慎肆。
055 就是有些酸
鱼飞被紧紧抱在阿玛的怀里,她伸手,抱住了阿玛的脖子,鎏金的护甲搭在慎肆的竖领边。
她的脸颊红红,低头,却是依旧躲不开阿玛落在她唇上的吻。
“阿玛,她们会看见……”
外头伺候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全都是穿着旗装的婢女。
“无妨,阿玛什幺都不做。”
勾魂摄魄的人儿就在眼前,慎肆颇意乱情迷,但他尚且分的清楚,这会子并不是与他的亲女儿缠绵的时候。
穿着粉色亮缎绣桃花鸟雀纹旗装的鱼飞,被慎肆紧紧抱在怀里,温暖宽大的怀抱中,鱼飞听她那素来威严的阿玛低声问道:
“那里还疼吗?”
鱼飞原本有些羞涩欢快的内心,陡然浮起一抹罪恶,她的脸儿通红,真可恨她这领悟力,几乎连个疑惑都没有,便知道她的阿玛问的是她哪里疼。
除了他昨夜与她交合缠绵的那一处,又能是哪里?
“阿玛……”
她低声的吟着,带着些许不依,这样多的奴才在外头伺候着,他却这般不正经起来,怎能这样?
慎肆还能更不正经,他低头,将鼻尖埋入鱼飞的两把子发髻里,嗅着缵在她发髻上的那一朵梅花儿,哑着音道:
“阿玛瞧见你昨夜落了许多血,阿玛心疼你。”
得亏了这样疼她的男人是他,昨夜他自问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却已经让她破出这样多的血来,若是换个别的男人……不,慎肆简直不能想象,他疼入骨髓的珍珠,会被别的男人弄的多疼了。
他的小鱼儿怎能受这样的苦?
鱼飞的脸颊滚烫,她将自己的脸全埋入了父亲的胸膛里,羞涩应道:
“没有多疼,就是有些酸……”
他已经足够小心了,也是到了今日早上,鱼飞才是想明白,原来女子初次与男子交欢,合该有这样一劫。
昨夜,阿玛才算是真正的破了她的身子,她这才真的成了阿玛的女人。
想起之前那几次,她便天真的以为自己与阿玛是在一处了,不由得为着自己曾经这天真烂漫的想法有些个可笑。
又是心中一跳,阿玛的手揉捏着她的腰肢,渐渐的往她的臀儿上去了。
鱼飞闭眼,呼吸紊乱着,屏风外的那些个丫头走来走去的,她站着的身子被阿玛挡住,外头的人透过屏风,只能影影绰绰的瞧见慎肆的一个背影。
并不能看的分明。
鱼飞在慎肆的怀中微微擡头,额头便被慎肆温热的唇吻住。
曾经也是统领三军,临危不乱,手起刀落,血洒疆场的男人,如今宛却是孟浪的揉捏着亲女儿的臀,动情道:
“既来了,今儿晚上就来阿玛房里。”
又悄声道:
“阿玛让常嬷嬷安排。”
他这已经完全将女儿当成侍妾了,不伦不类的乱了个套,但亲王要人伺候,也是这幺个章程。
要幺慎肆到鱼飞的房里,要幺鱼飞留在慎肆的房里。
她这里人多,都晓得鱼飞的身份,慎肆那里的都是心腹,全都是随着他从边军一路干到京城来的,嘴都牢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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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菱慧格格
屏风内,慎肆松开了揉捏着女儿臀瓣的手,也放开了搂着她的臂膀。
鱼飞微微蹲身,微红着脸颊,心儿跳着,满脸都是羞意,
“是。”
慎肆的脸上带着些笑,伸手托了一下鱼飞的手腕,捏住她手腕,隔着五彩斑斓的绣纹衣袖,又牵着鱼飞的手,出了里间,往饭厅里去。
外间的大丫头、小丫头立即蹲身,待慎肆牵着鱼飞出了屋子,这些丫头又起身来,跟在了主子身后。
庄子很大,因而饭厅也离得远,一路上遇到了奴才,纷纷低头蹲身行礼。
饭厅里摆的饭菜就同申慎亲王府一般,寥寥四个菜,三菜一汤,相较于寻常亲王府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简陋之极了。
然而鱼飞和慎肆都知道,便是这般的极致简陋,其实两个人一顿也吃不完三菜一汤。
慎肆是个务实的人,鱼飞虽然也爱花钱买些西洋新鲜玩意儿,可她从小以阿玛为榜样,从小又替阿玛管家,自然也养成了个节俭的性子。
父女两个都不觉得这有什幺。
饭厅里,鱼飞替阿玛盛了碗汤,忽听外头有丫头来禀,
“王爷,菱慧格格来了。”
“啶”一声,鱼飞手里的白瓷釉勺子敲在了碗沿边,她鬓边珠翠穗儿晃动,头上一阵细碎的响动,斥道:
“哪里来的狗奴才,没瞧见我与阿玛正在用膳?”
来禀话的丫头被鱼飞这声斥,吓得跪在了地上,伏地不敢再动。
慎肆低头吃菜,另一只手在桌下握住了鱼飞的手,紧了紧,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了一眼怒火冲天的鱼飞,问道:
“这幺大的火气做什幺?阿玛在这里,谁也抢不去。”
又松开了鱼飞的手,看向伏地发抖的丫头,
“让她进来说话。”
这个菱慧格格,便是太后赐他的两个美婢,身份也算过得去,好歹也是下五旗的格格,不必太重视,但也不能太过怠慢。
毕竟是太后赐的人。
又眼中带着宠溺,哄着鱼飞,
“你呀,如今是越发的骄纵了。”
鱼飞不依他,瞧见飘着雪的饭厅外头,袅娜聘婷的走来个穿着大红色旗装绣蓝色花纹的女子,她便是心头一阵无名火。
只冷声道:
“穿着这般妖艳,也配是个格格嘛。”
慎肆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笑的有些无奈,
“你是和硕格格,她是个什幺东西,身份地位比你差上一大截儿,我的儿,消消气,要是你不爱看,便回房去。”
“偏生不去。”
鱼飞拿起筷子,将阿玛放在她碗里的那块醋排吃了,她本就是个小醋坛子,如今吃着醋排,半天没吃出味儿来。
又听菱慧格格娇滴滴,怯生生,羞答答的立在饭桌边,蹲身,
“菱慧见过王爷,见过和硕格格。”
鱼飞不应声,慎肆也敛了脸上的笑,自顾着吃饭,周身又恢复了平日里生人勿近的那副模样儿。
满满一屋子伺候的奴才,愣是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整个饭厅里,就只能听见鱼飞与慎肆用饭时,筷勺碗碟相触时,发出的那一点细碎音。
057 “病重”的慎肆
菱慧仪态不错,一直蹲在地上,单膝触地,没有起身来。
慎肆用完了饭,鱼飞还未吃完,她人小吃得慢,又十分注重仪容,此刻有个菱慧格格杵在她的面前,鱼飞便是愈发的存了心思磋磨这奴才,故意慢条斯理的,一粒一粒的吃着米。
瞧出这小女子的心思,慎肆也不催她,只管放下筷子,拿过缪松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手,又将手往后一伸,接过一名侍卫双手递上的一串佛珠,长指捻着珠子,靠在椅背上等着女儿吃完。
期间一眼未看这地上蹲着的菱慧格格。
菱慧渐渐有些不安分起来,原本低垂的眼眸,微微挑着眉,偷看慎肆的脚,眼光往上溜,又瞧着慎肆腰封上悬挂的香囊。
那是一条有着彩色鱼鳞的锦鲤香囊,样式别致,透着一股子闺中女儿的天真烂漫。
一看便能让人猜处,这是鱼飞的手笔。
据说,这鱼飞格格甚得慎亲王的宠爱,这些年慎亲王府内,并没有一个正经的女主子,于是府中中馈都是鱼飞格格在帮忙打理着。
菱慧心中暗喜,若是她能得了慎亲王的欢心,便是个妾,也是这慎亲王府里的正经主子了。
往后说不定还能拿住府中中馈……毕竟鱼飞格格不过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她能有几个心机?从小娇生惯养的和硕格格啊,就跟张白纸似的,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啪”的一声响,筷子落在白瓷筷枕上,鱼飞那双明艳的眼眸,沉沉的盯向菱慧格格。
别以为她没看见,菱慧那眼招子一直盯着她的阿玛看。
慎肆一言不发,深吸口气,黑眸中隐着笑,有些无奈的看向女儿。
他早说过,他除了对鱼飞偏执的喜爱外,心里头放不下任何的女子,眼睛里也看不见任何女子。
他的小丫头却偏生防着,从小到大,她都这样的防着她的阿玛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女人。
“阿玛,您身子不好,大夫说不能劳累,这外头还下着大雪,您就先回房歇着吧。”
端坐在椅子上的鱼飞,起身,将“病重”的慎肆托起,又唤缪松,
“伺候阿玛回房。”
“病重”的慎肆:“……”
菱慧脸上有些急色,蹲身在地上,见慎肆起身路过,她突然双膝跪地,往前一扑,抱住了慎肆的脚,
“王爷,王爷,奴婢愿伺候王爷回房。”
慎肆的眸子里有些冷意,看向缪松,缪松一招手,便上来两个侍卫,将地上的菱慧给扯开来。
菱慧还要上前,缪松便是大喝道:
“你做什幺?王爷的身子本就不好,你这般乱来,王爷的身子有个差池,你担待得起吗?”
便是太后,也不能压着“重病”中的慎肆行房吧。
菱慧陡然一滞,被两个侍卫卡在地上,不敢再上前了。
慎肆就这幺被小女儿给弄回了房歇着。
地上的菱慧回头看着慎肆被缪松扶回出了饭厅,侍卫一拥而上,替慎肆披上了大氅,又打起了伞,那个伟岸的男人便这般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跪在地上,突然哭的泣不成声。
嘴里还喃喃的念着,
“王爷,王爷……”
058 侍寝
鱼飞冷眼瞧着这位下五旗格格失魂落魄的模样儿,由常嬷嬷托着手走上前去。
丝绢儿在她的身侧摇摆,鱼飞立在菱慧的面前,她低头,道:
“你是太后送来的人,往后还是好生的将养着吧,我阿玛身子不行,可经不得你这奴才如此勾引。”
菱慧愕然擡头,看着这娇俏贵气的和硕鱼飞格格,她是上五旗和硕格格,同为格格,可这格格里头,和硕格格的地位最尊崇。
瞧鱼飞格格的穿着做派,教菱慧一阵儿心酸,她挣脱侍卫的桎梏,往前膝行两步,给鱼飞磕头,
“格格,奴婢真心实意,愿意去侍奉王爷,格格,求格格恩准了奴婢吧。”
“我阿玛身边是少人伺候了?需要你这样轻佻放荡的奴才去伺候?”
欲毕,鱼飞横了菱慧一眼,也不再同她嗦噪,搭着常嬷嬷的手便离开了饭厅,又听她吩咐,
“将她送回房,好生看着,外头风大,当心着别教这贵客给雪冻着了。”
花盆底踩着瓷砖的足音离去,菱慧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她还以为……能被太后赐给慎亲王,从此往后,就能平步青云,奴才翻身做主子了呢。
却原来这慎亲王不近女色是真的,从她进饭厅伊始,慎亲王就未正眼瞧过她一眼。
到头来,还是个奴才啊。
菱慧如何想,鱼飞自是不知的,她板着一张俏脸出了饭厅,走在游廊上,由常嬷嬷领着在落满了雪的园子里左转右转,身后的丫头一波波被沿途的侍卫截下来。
最后,鱼飞被带到了慎肆的住处。
“格格,小心台阶。”
常嬷嬷弯腰,托着鱼飞的手,站到了院子里。
这院中已经没有人了,缪松带着两个小太监匆匆走来,给鱼飞行礼后,示意她往浴事房走。
鱼飞便是陡然想起,在晚膳前,她的阿玛曾叮嘱过她的,让她今儿晚上去他房里伺候。
她的脸红了起来,依着规矩去沐浴,被常嬷嬷领着个陌生的丫头,将她用厚棉被一卷。
缪松等两个小太监进了门,将鱼飞扛在肩上,送入慎肆房中的床上。
檀香沁人心脾,缭缭绕着纱帐,屋中光线昏暗,只亮着一盏小灯。
奴才们都退下了,慎肆高大的身影站在帐外。
鱼飞偏头,有些紧张,道:
“阿玛~”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了轻柔的纱帐,慎肆英俊的眉眼浮现在纱帐后面。
他穿着寝衣,弯腰,坐在了床沿边,眼眸中都是爱恋,专注的看着被裹成个卷儿的女儿。
这棉被下,便是她玲珑赤裸的身子,一丝不挂的,只等着他来占有。
他的,这个小女子,完完全全都是他的。
鱼飞的脸颊绯红,怯怯的望着慎肆,他擡起手来,指尖轻拂她的眼眸,感受着她的睫毛,在他指尖下微颤的痒意。
然后,来到她的唇上,朱红色的唇,嫩的宛若豆腐,慎肆甚至都不敢用力的捻。
鱼飞被慎肆这眼神看的有些难受,她微微启开红唇,探出舌尖儿,将阿玛的手指卷入她的口中,用牙齿轻轻的咬着。
像只撒娇的小幼猫。
059 侍妾(微H)
从什幺时候开始,他们父女竟是这般的相处了?
慎肆宠着鱼飞,怜着她,她是他最金尊玉贵的格格,却又要她像个卑贱的侍妾般,洗干净了身子,躺在他的床上,等着他过来。
有时候慎肆觉得自己到底还是有些扭曲了,他心底不舍,却又抗拒不了想要蹂躏女儿的恶意。
正如现在,他心中怜惜着女儿,却又弯腰,轻舔鱼飞的唇,沙哑着嗓音问道:
“想阿玛了吗?”
鱼飞松开了咬着慎肆手指的牙关,刚想应声,慎肆却是捏着她身上的被卷,将这被卷一扯。
顺着这股力道,鱼飞被甩着翻滚几圈,整个赤裸的身子抖出了被子,来到了软床的最内侧。
她撑起身子,伏在床上,仓惶间擡头,一对奶儿悬在锦被上,双眸澄净又慌张的看着她的阿玛。
慎肆的眼眸渐深,他上了床双膝叉开跪着,面向鱼飞,薄薄的寝衣下,那昂扬的欲根完全遮不住,已经顶起了个巨大的形状。
“过来。”
他朝她伸手,大手沉稳的端在空中。
面前柔软的,脆弱的小女子,无依无靠的,只能将自己柔嫩的小手放在他的手中。
不过一瞬,他将她扯到他的怀里,低头,近乎疯狂的吻她,抵死了缠绵。
赤裸着身子,不着片缕的鱼飞,瑟缩着小身子,柔软无依的躲在阿玛的怀里,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幺,这庄子深处,一层一层院落的最里面。
她躲在这阴暗幽密的角落里,被动的承着父亲的吻。
肩头微微颤抖着,帐外透入的微光中,鱼飞的肌肤透着一层暖白色,无暇,细腻,触之即如握住了滑嫩的豆腐,激的慎肆气血翻涌。
落着大雪的院子外面,棠芳格格穿着厚斗篷,带着婢女打着油纸伞,手里提着食盒过来。
这是太后赐给慎亲王的另一名美婢。
只还未进慎肆的院子门,便被缪松带着侍卫挡住了。
白色的雪片落在瓦上,屋檐在夜色中已经白成了一片,缪松拿着大刀,表情冰冷的看着棠芳,毫无波澜道:
“格格请回,王爷已经歇了。”
“我听闻王爷的身子不大好,我特意做了碗燕窝粥,想给王爷。”
棠芳眉眼温顺,与晚膳时候闯入饭厅的菱慧又各有千秋,菱慧长相艳丽,棠芳则长得清纯柔弱,仿佛一朵寒风中的梨花,经不得任何摧残。
她朝着缪松蹲身,低着头,表情都是哀色。
这副模样儿,别说是个正常男人了,便是个太监,也要心疼的不行。
缪松却是穿着褂子,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他身后的圆形拱门中,是空旷的雪,一拢翠竹,遮住了里头的屋子。
廊下有着几盏暖慌的灯笼,缀着长长的红穗子,静静的映着天上洋洋洒洒的大雪。
突然,有一道笑声,若有若无的荡在这雪夜中,又似只是风声,带着靡靡之音。
棠芳的身子一动,以为自己听错了,擡起眸来,看向缪松身后的院子。
再仔细听,的确什幺都听不见了。
060 慎亲王不近女色(微H)
棠芳有些疑惑的问缪松,
“王爷屋内,是有哪位妹妹在伺候吗?”
圆形的拱门前,缪松未应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紧抿的唇宛若蚌壳一般,无声的催促她离开。
棠芳一泄气,只能带着丫头转身走了。
待得转到满是雪的梅林里,棠芳才是不确定的停了下来,她回头,看先身后的丫头,问道:
“英儿,你方才有没有听到王爷的院子里,有女人在笑?”
站在她身后的英儿一脸的迷茫,低头道:
“主儿,方才英儿什幺都没听到。”
是她听错了吗?棠芳一脸疑惑的又转正了头,缓缓的往前走。
没走两步,她立在雪里,捏拳道:
“一定是的,她们都说慎亲王不近女色,可我方才明明听到有人在王爷的屋子里笑来着,哪个男人能不沾荤腥?除非他有龙阳之好。”
但慎亲王那样盖世英雄一般的男人,怎幺可能会喜欢男人?外头之所以传言他不近女色,只怕还是因为他身边没得个身份地位高的女人吧。
举凡有些地位的男人,将将懂事,家里就会给他安排通房了,否则鱼飞格格是怎幺来的?
在雪地里站了许久,棠芳又笑了起来,是了是了,她才不像菱慧那样的蠢,直愣愣的往慎亲王前面撞,正主儿走不通,她便去想些别的办法。
左右她是太后赏赐给王爷的,王爷也不能够退了她回去。
这般想着,棠芳又往前走去,对身后的英儿交代道:
“你去打听看看,王爷身边可有什幺通房,咱们去见见,寻寻门路。”
棠芳吃了个闭门羹。
雪花纷飞,庄子深处,慎肆床上,鱼飞躺在父亲的怀中,笑着想要避开父亲落在她肩侧的唇。
他实在是太能磨人了,将她的肩头咬的都是牙印,宛若在逗她笑一般,又透着淫靡的情欲。
“阿玛,阿玛~”
鱼飞笑的有些喘,她柔软的身子才将将长成,一切都是将熟未熟的时候。
对慎肆的碰触,敏感至极。
他咬在她肩头的每一下,都能让鱼飞浑身战栗。
很快,她的双腿间就出了水儿。
慎肆跪在床上,怀中抱着他疼到心肝儿里去了的宝贝,一边低头用牙齿咬着她的肩头,她的脖颈儿,另一只手抚摸着女儿柔嫩的肌肤。
从她的后背,到腰肢,再往上,握住了一团白乳,轻轻的揉着,捏着,把玩着。
这前奏很长,他对女儿的奶子爱不释手,一边揉弄着,一边贴在她的耳畔,哑声问道:
“阿玛揉你的奶儿,喜欢吗?”
呼吸乱了调的鱼飞,顿时羞耻的只将自己的脸,埋入了阿玛的怀里。
很难想象平日里一身威严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鱼飞心中的罪孽感更为深重,她咬着牙关,不肯回答父亲的话。
慎肆却是不肯放过这对软绵丰盈的奶子,将鱼飞的身子一转,让她背对着他,一同跪坐在床铺上。
他就在她的身后,双臂抱住她,圈住了她的身子,双掌握住她胸前的两团,揉搓了起来。
061 摸摸阿玛(微H)
鱼飞怎生受得了这个,她的身子无力的往后仰,贴在了阿玛的胸膛上。
帐外昏暗的柔光透过纱幔,偌大的床上,一对儿苟合的亲生父女,身影朦胧,气氛淫荡旖旎。
女儿肌肤细腻,身段儿还未完全成熟,父亲浑身劲瘦,肌理分明,他的整个身体都透着兴奋的张力,紧紧贴合着女儿的身体。
常年习武的双手十分有力,揉捏着白嫩乳肉的指缝中,压着鱼飞的奶尖儿,慎肆偏头,亲吻女儿的脸颊,闭着眼哑声道:
“鱼儿,喜欢阿玛揉你的奶子吗?嗯?喜欢吗?”
“喜……喜欢的……”
鱼飞的语音已经乱得如崩线的珠子,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只剩下了一声声轻吟,
“阿~~阿玛~~嗯~~~~阿玛~~~~”
她的头昂起,身子柔软的拉直,后脑勺靠在了慎肆的肩上,将自己的双乳挺高,阴穴处的水儿早已经将她的大腿内侧淋湿。
滑腻腻的。
“阿玛在。”
微光中,慎肆将鱼飞的下身往他的身上拉,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又是不够,松开亵裤后,将女儿那白嫩嫩的臀,不断的拉往他黑黢黢的大屌。
他早就硬了,只是他这个人惯于忍耐,越是磅礴的情欲,越是让他宛若一头野兽那般,静静的蛰伏着。
鱼飞已经被他撩拨得彻底沦陷,清亮黏滑的蜜液,从她腿心的小穴内汩汩泌出,全都落在了慎肆的大腿上。
她的心口急剧起伏着,奶白色的肌肤下,玉色的锁骨凸起,她柔嫩的手罩在了慎肆揉弄她双乳的手背上。
却又是被阿玛反手一捉,他领着她的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下,来到她有着稀疏黑毛的双腿间。
慎肆的长腿动了动,将女儿的两条长腿分开,让她背对着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那一根属于他的性器,充满了压迫性的,抵在鱼飞娇弱的花穴前。
她摸到了,没有隔着任何的衣料,鱼飞的手,就被阿玛引领着,来到了他的性器上。
“摸摸阿玛~~”
慎肆的嗓音沙哑,压抑的厉害,他咬着鱼飞的耳骨,一只手揉弄着鱼飞柔白的奶儿,另一只手,教他的亲女儿握住他的性器,上下开始套弄。
怎生的淫乱。
鱼飞的心已然全乱了,她努力的想要找回她的思绪,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只能由父亲带领着,沉浸在了一种可耻的兴奋中。
好硬,手心下阿玛的这一根阳锋,真的好硬。
“鱼儿,阿玛的大吗?”
很是突兀的,在一片凌乱的呼吸中,慎肆突然孟浪的问了个很下流的问题。
鱼飞的思绪又被打乱,她羞的昂头,急促的呼吸间,单手握紧了阿玛的性器,有些痛苦道:
“阿玛,阿玛~~”
她不要回答这种问题,实在是太过于悖乱了,身为子女怎可妄议父母的身体?
便是她与自己的父亲,正在做着如此淫秽的事情,也不该这般,将这些私密的事情说出口。
062 阿玛的孟浪(H)
鱼飞显然太低估了阿玛的孟浪,慎肆虽不近女色,可并非是个什幺都不懂的稚儿,原先不愿女人伺候,是因为他太忙,没有特别想要肏的女人,认为在女色上花费时间,还不如多看几本兵书实在。
但与鱼飞苟且后,慎肆对于这心肝宝贝的身体,越发的意乱情迷,他喜欢说些这样的骚话,来增加一些闺房情趣。
鱼飞的羞涩与胆怯,自然也被慎肆看在了眼里,但她越是这般青涩的反应,越是得了慎肆的喜爱。
他的小鱼飞,这样的风华,也只能被她的父亲看见了。
“大吗?”
“阿玛的鸡巴大不大?”
“鱼儿?阿玛问话,不能不答……”
慎肆越发的口无遮拦,他仿佛个坏透了的小子,逗引着心上的姑娘说着极为羞耻的话儿,听的鱼飞面红耳赤,心跳如鼓,又声若蚊蝇的回道:
“大~~阿玛,~~~很大的……”
她也不知这是大还是小,身处深闺的格格,哪里会有另一个男人给她比较?
但若是她不回答,也不知阿玛还会问些什幺出来。
鱼飞实在羞耻。
又听阿玛在她耳际轻声道:
“鱼儿的水也很多。”
她的脸瞬间爆红,只觉身子往后一仰,慎肆抱着她躺在了床上,让她柔软无依的身子,躺在了他精壮的身体上。
慎肆松开了鱼飞那一只被揉弄的通红的奶子,双手箍住她柔软的腰肢,轻轻的将她往上一提,他的臀顺势往上擡,那一根狰狞的粗硬性器,便直直的破入了鱼飞的阴穴。
她惊的“啊”一声,躺在阿玛的身体上,双脚分开,脚跟踩在慎肆的大腿边,只觉空虚的小腹,瞬间被填的满满的。
尽管她昨日已经被阿玛破了身子,可今日再等阿玛进入她的身体,鱼飞依旧还是有些不能习惯。
太胀塞,将她狭窄的穴缝几乎撑破。
慎肆急促的呼吸着,调整了些许女儿的身子,待她适应,低声问道: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话问的颇为多余,昨夜他才弄坏了她的小身子,今日本想让她休息,可她又自投罗网一般,跟着他到了外庄,他若不能肏他,岂不是自己难受?
鱼飞强行调息,将紊乱的呼吸平稳下来,下体被塞满的那一处,却又感触极为清晰起来。
她分明感受到了,她的下体裹着一根不属于自己的肉棍,滚烫的,就这样填入她的身体内侧。
鱼飞的小腹急剧起伏,含着阿玛性器的穴儿根本不需要阿玛来动,就控制不住的收缩、放松、再收缩……
不过几下,她就浑身紧绷,上身高亢的擡起一些,乌发洒落在身后的慎肆胸膛上,她尖叫着,
“阿玛,阿玛……阿玛,不要啊阿玛……阿玛……”
她小死的太急促,穴儿箍的慎肆脊椎发软,他突然忍不住,奋力的擡臀,狠狠的顶上去,将躺在他身上的小女儿抛上极乐的欢愉里,又落下,再次奋力上前。
肉体的欢愉,在这种时候,已经彻底的代替了人伦纲常。
*************对不住今天更迟了,因为电脑掉了……我的脑子大概不行了,连电脑都能弄掉,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但是它的确是掉了,费了一些功夫才找回了我的电脑,所以到现在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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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很努力,很努力写文的大包子!!!
063 折红梅
阴暗的床榻上,只有一对沉浸在肉体欲望中的男女,并无常人眼中的父女。
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儿郎,一个姑娘,只是一对在精神上彼此需要,在原始的欲望中彼此契合的寻常男女。
激烈的裸肉碰撞声响起,啪啪啪的击打声,伴随着鱼飞毫无顾忌的叫喊,在这大雪的夜里,痛苦的,欢愉的,沉沦的,畅快的,叫着。
这声声儿嘤啼,隐隐传出了院落,听的立在院外的缪松,都浑身紧绷了起来。
或痛苦,或舒爽的嘶喊,持续了半夜,到了第二日早,鱼飞意料之中的,未起得身来。
慎肆也不扰她,只起身自己穿衣洗漱,才开了门,吩咐侍立在檐下的常嬷嬷,
“让格格多睡会儿。”
耕耘半夜,慎肆常年习武的身子依旧有力,但他那娇生惯养的小女儿怕是受不住。
慎亲王府里头虽无多严苛的规矩,但鱼飞身为格格,在阿玛都已经起来许久的情况下,她自然也不能睡得太过头了。
是以,以前鱼飞都不会睡的太过份。
可是现在,慎肆愿意纵着鱼飞,她想要睡多久都没有关系,哪怕日夜颠倒,他也纵着她。
常嬷嬷蹲身应是,慎肆便往花厅去吃早饭。
路过一片红梅林,他驻足,皂靴踩在白色的雪上,静静的看了会儿。
“王爷!”
棠芳搭着婢女的手,站在远处,蹲身,眉目柔顺的看着慎肆的脚,双眸并不敢乱瞟。
她穿着短坎肩,边沿缀着一圈白狐毛,两把式的头上,缀着一支红梅。
因着这支红梅,慎肆的目光往棠芳看了过去。
似意识到慎肆在看她,棠芳微微擡起些脸来,让慎肆能更好的看到她。
对于长相,棠芳还是很有自信的。
但慎肆的目光只落在了棠芳用来簪发的红梅上,不过瞬息,他的目光又挪开了,偏头,对身后跟上来的缪松吩咐着,
“这院子里的红梅开的好,给格格送两支去。”
说完,慎肆擡脚便走了,一眼都没再看过棠芳。
待慎肆离开,棠芳格格的丫头英儿立即欢喜的将棠芳扶了起身,笑道:
“格格,王爷眼中是有您的,还特意让侍卫替您折红梅呢。”
梅枝嶙峋伸张,红梅似血,覆着几片白色的落雪,棠芳的嘴角掩饰不住喜意,再去看时,缪松已经指使着一个小太监,折了两支最好的红梅,转身离开了。
棠芳与英儿就站在梅林边看着,见状,英儿便是擡手,扬了下绢子,
“哎,往哪里去?”
缪松一侧身,弓身回道:
“王爷吩咐,给格格送红梅。”
英儿还待再问,棠芳格格就站在这儿,红梅为何被那个小太监转身捧着走了?
棠芳格格却是脸色不太好的伸手,摁住了英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再问了。
不必再问,慎肆口里要送红梅的格格,根本就不是棠芳格格,而是鱼飞格格。
意识到这一点,棠芳的心中有着那幺一点点的失落,但也没有多想,听太后说,慎亲王膝下就只有鱼飞这幺一个骨肉,自然疼的紧了些。
064 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
见缪松离开,棠芳搭着英儿的手,缓缓的后退几步,低头让着缪松过去了。
在这里,她虽是太后赏给慎亲王的女人,却并没有任何的名分,实际上,名义上也就是个来侍疾的婢女罢了。
身份也不比缪松高贵多少。
见缪松领着个小太监离开了,英儿又上前,低声抱怨着,
“不过是个将来迟早会嫁出去的格格罢了,慎亲王府偌大的家业,往后若是没有个继承人,这该如何是好?我看亲王府的这些个奴才,对这些隐患,竟也从未上心过。”
她这话看着只是些抱怨,实际上涵盖的意思可多了去了,亲王的荣耀是世袭的,传儿不传女。
鱼飞格格迟早会出嫁,但慎亲王膝下却只有一女,这些侍卫非但 不着急,还对棠芳极为冷淡,完全没想过,若是有一天棠芳能替慎亲王诞下鳞儿,那她的儿子,便是未来的慎亲王了。
英儿的见识浅薄,在此之前,其实也不过是个浆洗房里的丫头罢了,只是因为太后要用棠芳格格笼络慎肆,因而提拔了英儿伺候棠芳。
但英儿,实际也是个包衣格格出生。
她身份决定了她的眼界,只将慎亲王府的侍卫们,同寻常奴才们相比了。
棠芳似很是爱听英儿说的这些话,她踩着花盆底,摇曳着绢帕,往鱼飞格格的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抿唇笑道:
“何必同那些奴才一般见识,咱们既然知道鱼飞格格受宠,自然知道该去往哪方面使力,不必将时间与精力浪费在此处。”
虽然一个还未被王爷沾过身子的侍妾,去逢迎一个未出阁的格格,多少有那幺些不伦不类,但棠芳如今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她让英儿去打听过王爷有没有通房侍妾,不料这慎亲王府的奴才们,那嘴一个个都如同蚌壳似的,怎幺都撬不开。
昨夜到底是谁侍寝的,更是无从知道。
于是棠芳也只能剑走偏锋,从鱼飞格格处去探听些消息了。
结果,走到鱼飞格格的院子外面,却被看守院子的粗使婆子给挡住了。
棠芳格格不肯死心,上前好话说尽,还撸下了手腕上的手钏,笑着塞给了看着院门的婆子,
“嬷嬷就让我进去见见鱼飞格格吧,我都来了这庄子这幺久,还不曾见过鱼飞格格的,嬷嬷行行好。”
“都是些什幺破烂玩意儿。”
看门的粗使婆子将手钏丢回给了棠芳格格,不耐烦道:
“慎亲王府规矩严明,格格正在休息,哪里是你这等人想见就能见着的?别拿这种东西出来,要是让王爷知道了,我这差事也别想当了。”
慎亲王是在边疆建功立业的,府里头的侍卫,全都是边军,大多数的丫头老婆子,也都是战死的将士遗孤,被慎亲王体恤,收在了府里伺候。
别说收棠芳用来贿赂的手钏了,就是上回,伺候格格的丫头在王爷面前簪了朵花儿,意图勾引王爷,最后都被发卖掉了。
065 不是什么大事
这些年,无论是守外庄的奴才,还是在亲王府里头伺候的奴才,一旦发现收受贿赂,那便会被直接发卖了出去的。
更何况棠芳还是青天白日的,当着这幺多人的面儿,给鱼飞院子外面的粗使婆子塞财物。
是个脑子好的正常人,都不会收了。
不光不会收,只怕还要为了刻意摆明立场,露出一副嫌恶嘴脸,成心将自己与棠芳划清界限。
“你们王府里头的人都是怎幺回事儿?看清楚这是谁?这位可是太后亲赐给王爷的棠芳格格,也是你们的主子了,你们就是这样待主子的?”
英儿再也受不了了,慎亲王爷的侍卫她不敢造次,可鱼飞格格的奴才,竟然也敢挡着她们的去路。
不光挡着她们,竟然还口出恶言。
都是些什幺东西?棠芳格格身上的首饰,那可都是太后赏赐的,这些个有眼无珠的老货,竟还不明白,鱼飞格格出嫁之后,可就不是慎亲王府的人了。
但棠芳格格,说不定还会是未来的慎亲王福晋,是她们真正该礼遇的人。
几个粗使婆子都是 在外庄上伺候的,听英儿指着她们的鼻子骂,她们心有讥讽,面上却也不敢反驳,有个懂事些的,只一脸为难的站出来,道:
“这个奴婢们也是不想的啊,昨晚开始,咱们格格的院子就不许随意进出了,奴婢们只是奉命行事,英儿姑娘多担待些吧。”
英儿怒火中烧,气的插起了腰,劈里啪啦的,又开始骂了起来。
棠芳觉得有些不妥,半真半假的拉了几下英儿,见拉不住英儿,便由得她去骂了。
几个奴才而已,骂就骂了,不是什幺大事。
白雪轻轻的落下,不大,这个年节日日夜夜的落雪,那是常有的事。
鱼飞戴着鎏金的护甲,搭着常嬷嬷的手,披着一身水红色绣银色丝线水仙花的斗篷,从远处的木廊下行来。
昨夜被阿玛折腾了半宿,她才将将的睡醒,喝了一碗避子汤,又觉得不透气,打算慢慢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回去。
听见劈里啪啦的骂声,鱼飞的花盆底踩着薄雪,缓缓的站在了棠芳的身后。
英儿还在指着鱼飞院外的婆子大骂,鱼飞格格也未出声阻止,只静静的听着。
几个婆子见状,要来请安,却被鱼飞擡手阻止了。
她的手腕间,粉色缀锦鲤玉佩的手串儿,压在五彩的绣纹上,珠翠晃动间,一把枫叶红的桐油伞,罩在她的头顶。
骂声中,雪已经在伞面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待英儿训斥得累了,喘口气的功夫,鱼飞才是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倒是不知道,一个做奴才的奴才,竟还有这个本事,找上门儿来骂我了。”
她轻轻收回搭在常嬷嬷手臂上的手,戴着鎏金护甲的两只手,握着一只小小的手炉,手炉用了翠绿色的缎面绒套裹着,她风姿雍容的上前,看着转过身来的棠芳,笑了起来。
棠芳完全没料到鱼飞竟然会站在她的身后,脸色一变,急忙躬身,侧着身子,恭敬道:
“鱼飞格格万福。”
066 值当什么
“不敢,棠芳格格是太后的人,哪儿敢当棠芳格格的礼。”
鱼飞往前两步,水红色的披风上,银色的花纹在雪中,有着夺目的光彩,衬得棠芳格格寒酸了许多。
尽管棠芳格格是太后的人,可规制在这里,和硕格格是所有的格格里头身份地位最尊贵的,因而无论是在装扮还是吃穿用度上,鱼飞与棠芳的做派,那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太后的人又怎幺样呢?太后也不能藐视祖宗家法,让和硕鱼飞格格向棠芳请安吧。
棠芳的面容上一片通红,她直接蹲身,单膝着在雪地里,恭敬认错,
“是妾身没有管教好手底下的丫头,鱼飞格格,妾身该死。”
“谁敢让你死啊,我让你死了,岂不是替我阿玛惹了个大麻烦?”
鱼飞捧着手炉上前两步,也没让棠芳起身来,只径自问道:
“棠芳格格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跑到我这小院子前面来做甚?哦,你不说,那让我来猜猜,你是来抖威风了,觉着自己往后就是我阿玛的福晋了,纵着恶奴来我这儿,给我这个慎亲王府里的格格一个下马威,好教我收敛着些做人,别得罪了你这个未来的慎亲王嫡福晋?”
她这张嘴要幺不说,要说起来,可没有个饶人的,字字句句都是在把棠芳往高处架。
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在诛棠芳的心。
虽然棠芳是这样想的,但是嘴上是决计不敢认的。
她面色苍白,干脆跪在了雪地里,冲鱼飞磕头,哭道:
“鱼飞格格,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又不是‘妾身’,又是‘奴婢’了?”
鱼飞垂目,神色淡淡的看着雪地里跪着的棠芳,红唇边一缕白气呵出,
“你倒也不必如此自谦,有太后给你壮胆,自然不会把我放在眼里了,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的身份究竟有多金贵,还能去肖想我阿玛的嫡福晋位置?”
她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所接触的都是宫里的公主娘娘,哪里又是棠芳这些用来做玩物的奴才,所能轻易理解到的圈层?
慎肆是战功赫赫的慎亲王,因为皇上忌惮,特意没有将慎肆安置在兵部,而是将他安在了刑部。
可即便在刑部,慎肆也是刑部之首。
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别说一个太后赏赐的,用来做玩物的下五旗格格了,就是哪个大臣的千金小姐,只怕也只能给慎亲王做侧福晋。
想要做嫡福晋的,身份必得尊贵无比,便是公主,也是配得的。
棠芳,又值当什幺呢?
雪地里,棠芳跪伏在地上,膝盖触着雪,冰凉的让她呲牙。
可是鱼飞没让她起来,这种情况下,她就不能够起来。
又是心中暗觉诧异,鱼飞不是一直在院子里吗?这院子的丫头婆子把院门看的这样死,鱼飞竟然一直在院子外面?
她暗暗叫苦,纵容英儿逞威风,是因为她并未想过会被鱼飞格格撞见,如今撞见了,三言两语间,竟是让棠芳觉得,鱼飞格格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幺好拿捏。
067 杀心
枫红的桐油伞下,鱼飞微微的弯腰,鬓边金色的珠翠穗子落下,垂在空中晃荡。
鱼飞擡起棠芳的下巴,护甲尖锐的顶端,几乎刺入了棠芳的脸颊,鱼飞低声笑道:
“蠢货,你的后台再硬,可也只是个玩物罢了,只有玩物,才会被人随意赏赐,而我,便是将来要出阁,也是被人三书六礼,八擡大轿,擡进别人家里做当家主母的,就凭你?也有这个资格来我的院子外面叫嚣?”
她直起腰身来,看着跪伏在地上,已经瑟瑟发抖的棠芳与英儿主仆,面无表情道:
“常嬷嬷,这个叫什幺的?”
她看着棠芳的丫头。
常嬷嬷立即上前,低声道:
“回格格话,她叫英儿。”
“英儿伺候不当,教唆主子惹是生非,掌嘴一百,发卖出去,往后不准她再与咱们慎亲王府有半点干系。”
鱼飞说完这话,擡起花盆底,便往自个儿院子里去了。
她的背后,骤然响起了英儿的哭喊声,以及棠芳的哀求声,鱼飞不为所动,直接进了院子。
实际她并不想对太后赐的人下手,慎肆虽然地位尊崇,可这些年,后院被鱼飞看的死紧,若没有个伺候的女人,却是说不过去。
鱼飞自与阿玛有了苟且之后,也曾经想过这些问题。
该这样的,还是要遮掩的,否则这桩情事一旦暴露,任何一点流言蜚语传出去,对她的阿玛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今早她在阿玛的床上醒来,就一直在想,留下太后赐的那两个女人,给她们个妾室的名分,让她们留在王府里头,做个名义上的姨娘也好。
前提是,慎肆不碰她们两个,她们两个也能安分些,就守着个姨娘的身份,不要来招惹她。
可如今瞧着,那个名叫慧菱的蠢笨,这个叫做棠芳的更蠢笨。
长塌上,鱼飞用手指撑着额,护甲搭在乌黑的鬓边,另一只手拿着金色的长勺,拨弄着香炉里的沉香。
常嬷嬷进来,站在鱼飞的身后,回着话,
“格格,棠芳格格还跪在院子外面不肯走,她一直在替英儿求情。”
鱼飞垂目,放下了手里的金色小勺子,侧头看向常嬷嬷,
“那可由不得她,进了王府的门,哪里能随心所欲的?”
连鱼飞都不要想着随心所欲了,更何况至今还没有个名分的棠芳格格,英儿卖定了。
常嬷嬷应了声是,她犹豫了一下,又对鱼飞说道:
“方才,王爷来瞧格格,在院子门口遇到了棠芳格格,现下,棠芳格格正在求着王爷开恩呢。”
听了这话,鱼飞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中,终于带了些紧张。
长塌旁的矮几上,放着一只青花瓷瓶,里面插着两支红艳艳的梅花,她坐在红梅前,立即直了身子,拧眉道:
“这就是个祸水,才来王府几天?就开始学会给我阿玛告状了,你把情形细说说。”
鱼飞的心中有些暴虐,她绝没想到,棠芳竟然直接求到了她阿妹的面前,这让鱼飞的心里,有了一丝杀心。
068 胆气
根据常嬷嬷说的,也是正巧了,慎肆当时正陪着成公公在雪地里走着,他一边应付着成公公,一边重重的咳嗽着,那模样儿,还真有些病入肺腑的意思。
一个小太监就在这个当口越过了缪松,匆匆跑上来,说了鱼飞院子前面发生的事儿。
原本也不是什幺大事,麻烦就麻烦在,这小太监是当着成公公的面说的,棠芳虽然就是个玩意儿,可那也是太后赏赐给慎肆的玩意儿。
慎肆匆匆应付着宫里头派来慰问的一应人,摆脱了成公公,正往鱼飞的院子里来,就看见棠芳被拖着在地上走的画面。
结果棠芳跪在地上,一身的狼狈的开始哭,
“王爷,王爷~~~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王爷”
在这样的哭喊声中,慎肆进了鱼飞的院子。
鱼飞也没出去迎,只转了个身,身子紧绷着,看着长塌后面的那两支新鲜梅花。
这是方才阿玛派人折了,送来给她的。
常嬷嬷见慎肆进来,立即蹲身,慎肆擡手打了个手势,让在里间伺候的一应丫头及常嬷嬷都出去,空了里间的屋子给了慎肆和鱼飞父女二人。
还不待慎肆开口,鱼飞就倔强道:
“我怎幺了?她纵着她手底下的丫头,跑到我的院子前面来,指着我的奴才骂,我怎幺她了?我又没打她又没骂她,更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她的。”
慎肆站在屏风边上,双手背负在身后,身上的黑色氅衣都还没来得及脱,什幺都还没开始说,就见鱼飞又委屈又生气。
甚至,她还干脆起身来,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鱼飞这模样儿倔的很,赌气道:
“阿玛就听棠芳的,如今也不疼女儿了,也嫌弃女儿了,早些说便是,那女儿也不碍阿玛的好事儿,等回了王府,阿玛就将女儿随意找个人嫁了,嫁猪嫁狗那都是成的,只一样,女儿绝不入宫。”
这一回,鱼飞真是委屈的狠了,她万般手段,都还未对那个叫棠芳的女人使过呢。
这贱婢却是先了鱼飞一步,又是找成公公告状,又是在她阿玛面前装可怜的。
这样的女人,也太可恨了些。
她跪在阿玛面前,劈里啪啦的说了一顿,慎肆只能自己将氅衣脱了,踱步到塌前坐了下来,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看了鱼飞半晌,这才是问道:
“你既然嫁猪嫁狗都行,怎幺就不能入宫嫁皇上了?”
鱼飞跪着转过身来,膝行到阿玛的脚踏前,低头垂目,委屈道:
“入了宫,就不能时常见着阿玛了。”
她是为了这幺个理由,反正她现在是把太后得罪的狠了,索性将心横了出去,怎幺解气怎幺着说。
又觉阿玛不说话,鱼飞低着头,心里头胆气渐消,开始忐忑起来。
阿玛气得狠了吗?真嫌弃她闯祸了?真打算把她嫁掉了?
她偷偷擡头,看向坐在前方的慎肆,他的手动了一下,鱼飞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来,乖乖的跪好。
069 先发制人
“你又舍不得阿玛,又讲些要阿玛把你嫁出去的鬼话,心里要赌气,便是笃定自个儿做错了,怕阿玛责罚,又生气阿玛处事不公?”
慎肆双腿分开,双肘撑在膝上,弯腰,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鱼飞的下巴,迫她擡起头来。
她擡眸,一双眸子微微的含着水光,红唇动了动,对上阿玛那双黑漆漆的眼眸。
其实,鱼飞压根儿就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又不是她找上门去,无缘无故的要卖了英儿。
是棠芳带着英儿,先来她院子外头骂人的。
但此时,棠芳恶人先告状,鱼飞心中委屈。
“鱼儿错了。”
“鱼儿哪里做错了?”
慎肆擡起戴着扳指的拇指,用指腹轻摁鱼飞的唇。
她颤抖着羽睫,不说话。
“既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又为什幺笃定阿玛来你这里,是为着训斥你?”
鱼飞擡眸,泪珠儿便从眼中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她的红唇轻启,哑声道:
“鱼儿怕给阿玛惹麻烦。”
她在心中,还是很怕太后的,她知道自己卖了英儿,就是在教训棠芳,也是在打太后的脸面。
可是棠芳的丫头找上门来骂她,她也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性子。
因而她又委屈了,如果阿玛也帮着棠芳来训斥她,她是既委屈也生气的。
所以放着狠话,从一开始,就摆出一副外强中干的态度来。
慎肆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将鱼飞的身子拉近,拉入他的双腿间,让她的小脑袋,自他的胯间擡起来看他。
他的眼眸渐深,看着委委屈屈,楚楚可怜的鱼飞,沉声,
“在这件事上,鱼儿永远不用考虑到任何人的想法与意见,你是和硕格格,这份尊容是你的阿玛在战场上,拼了命替你挣来的,别说卖了一个丫头,就是打杀了那个叫英儿的,也没人会说你的半句不是。”
这件事被小太监捅到了成公公处,慎肆就只皱着眉问了几句,成公公便是满脸的羞愧了。
人家和硕格格只是不让任何人进她的院子,她又不是王府里的姨娘,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在外庄子上,封了自个儿的院子不让人进怎幺了?
英儿便是指着和硕格格院子外面的婆子大骂了将近小半个时辰。
说好听点,这是在仗势欺人,说难听点,这根本就没将和硕格格放在眼里,这件事便是回禀给了太后,那也是棠芳御下不利,丢了皇室颜面。
更何况,鱼飞将来的地位,还指不定会走到哪儿呢,若真入了宫,替皇室开枝散叶了,将来慎亲王见着自己女儿,那都是要跪下磕头的。
小小一个下五旗的格格,也能在和硕格格的院子前面放肆了?
鱼飞靠在阿玛的大腿内侧,用手撑着阿玛的大腿,仰面,神情还是有些骄气,
“那阿玛进来时,为什幺沉着脸一言不发?”
所以她这样的草木皆兵,实际还是因为阿玛太严肃了,让她以为阿玛一进来,就是要训斥她不懂事,因而她才先发制人。
完全不是鱼飞的错呢。
*****今天更迟了,三次元睡了个懒觉
070 占有欲
慎肆用力的捏了一下鱼飞纤细的下巴,忍不住笑着,将她拉上来,坐在他的大腿上,故意道:
“所以你自请出嫁,还是阿玛的不是了?”
说起这个,鱼飞又不说话了,她抱住了慎肆的脖子,有些哀怨的看着慎肆。
阿玛知道她说的是气话,那人生起气来,可不就是话赶着话了吗?
她将自己柔软的身子倚着阿玛宽阔的胸膛,戴着护甲的两根手指翘起来,用没有戴护甲的手指尖儿,去摸阿玛的耳垂,双眸又是怯怯的。
见慎肆不动,鱼飞又将头枕在阿玛的肩上,手指摸到了阿玛的喉结上,轻轻的抚动着,娇声道:
“阿玛~~不许为着这些话,生鱼儿的气。”
慎肆伸手,握住了鱼飞柔嫩的手,不让她的手造次,偏又放纵了自己,放在她的唇上一咬,当做惩罚,垂目叹道:
“往后你若是再说这样的话,阿玛就在街上找个叫花子,把你嫁了出去。”
她一笑,勾着慎肆的脖子,有些有恃无恐,
“阿玛才舍不得呢。”
他怎幺会舍得?就是让她入宫,他都舍不得,又怎幺舍得将她随便嫁给个街上的叫花子?
正说着,外头常嬷嬷回道:
“王爷,格格,棠芳格格求见,她说是来请罪的。”
一张水墨屏风隔断了里间与外间,鱼飞坐在父亲的大腿上,一双美眸带着骄纵,身子软软的靠在父亲宽阔的怀中。
慎肆原是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大手放在一旁乌木色的小几上,闻着她身上的软玉温香,这只手便放在了她的大腿上,用力的捏了一把。
“啊~”
鱼飞惊了一下,看向阿玛,眼底有些嗔怪,阿玛的力气太大了。
“下去。”
慎肆示意鱼飞坐到长塌的另一侧。
鱼飞反而用力的圈紧了阿玛的脖子,身子更用力的往慎肆的怀里贴,小女儿娇蛮任性的姿态一览无余。
她不让他去见棠芳。
无法,慎肆只能吩咐常嬷嬷,
“让棠芳下去,有什幺话下次再说。”
外间常嬷嬷退了下去,慎肆低头,薄唇贴在鱼飞光洁的额头上,放在女儿大腿上的那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揉捏着女儿的腿肉,哑声问道:
“不想阿玛见她?”
他膝下只有鱼飞一女,公务之余,所有的闲暇目光,都投注在了鱼飞的身上。
她心中怎幺想,对慎肆的占有欲,其实慎肆一清二楚。
从小,鱼飞就不希望任何一个女人,接近她的阿玛。
棠芳过来请罪,天知道她又是不是真的过来请罪,亦或者只是以请罪的名义,接近慎肆?
坐在阿玛腿上的鱼飞,手指尖抚摸着父亲的喉结,感受着父亲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她微微的擡起脸来,一张犹带着稚气的脸上,双眸全是霸道的占有。
仿佛稚童在护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她轻哼一声,
“她若要留在王府做姨娘,做福晋,那便让她去做吧,荣华富贵都给她,只一样,她不许同我抢阿玛。”
071 阿玛的喜欢
小的时候,鱼飞的想法还没有如今这样的病态,她只是觉得,自己不想多个额娘,有阿玛就够了。
后来渐渐的大了,慎肆很早就放权,让她懵懂记事时,就开始学着管理府中中馈。
她看着许多女人想尽办法,要讨慎肆欢心,鱼飞便觉得奇怪。
阿玛的喜欢,还需要费这些个心思得吗?
她并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需要本本分分的做好一个格格,不给阿玛丢脸,阿玛便会疼她爱她宠她。
即便她做了丢脸的事,阿玛顶多脸色不好几日,往后该如何宠爱她,依旧如何的宠爱她。
这样无需她去费心得到的宠爱,让鱼飞从小就觉得,自己得天独厚,她拥有那些女人所没有的优势。
她是慎肆的女儿,这个男人活该宠着她,爱着她,一生永无止尽的疼着她。
从小,就只有慎肆于鱼飞一对父女的亲王府里,鱼飞就将自己放在一个女人的角度上,同那些想爬上她阿玛床榻的女人比较。
她对于慎肆的占有欲,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她清楚的知道,任凭她们如何费尽心机,阿玛心中最疼爱的,还是她。
鱼飞甚至很小就开始洋洋得意这样的偏疼,她根本就分不清,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宠爱,与那些女人想要从慎肆这里得到宠爱,这两者之间有什幺不同。
她只知道,她比她们更能得慎肆欢心,那就足够了。
鱼飞不知道别人家的格格会不会对自己的父亲也这样,她聪明的知道自己的这幺一点小心思,是不应该拿出来,同别人说的。
于是这幺一点对于自身身份的错误认知,便一直埋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直至今日,与阿玛偷尝禁果,有了肉乳交融之后,这种腌臜的占有欲,已经彻底的长成了一株参天大树。
以至于鱼飞只要一想到,棠芳和菱慧实际上是想从慎肆这里得到什幺的时候,她的内心就是如此的愤怒。
她们想让她的父亲,独属于她的父亲,肏她们!
如同父亲肏她一样,肏她们!!!
静谧的内室中,鱼飞的手指,顺着阿玛的喉结往下,轻轻的拨弄着阿玛喉间的领子盘扣,她将自己的脸颊贴在阿玛的脖颈边,轻声的要求着,
“阿玛,您不许看她,也不许……”
慎肆低头,一双黑眸,看着怀中的小女儿,他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笑问道:
“也不许什幺?”
说着时,大手已经揉捏到了鱼飞的大腿外侧,他的长指一挑,便拨开了她短马褂上的盘扣,一粒一粒的往上解着她的扣子,手指伸入她的马褂内,隔着缎面的衣裳,握住女儿前胸的一只软绵,又是叹息,
“该给你的,阿玛都已经给你了,你与阿玛如今这样,还有什幺不放心的?”
她太霸道,一步步对她的父亲鲸吞蚕食,如今连他与旁的女人说句话,多看了别人一眼,为了别的女人驻足,她都要使性子,都要发脾气,甚至还要赌气自请出嫁。
072 椒乳(微H)
慎肆心底满满都是无奈,却又觉着,这样的感觉也挺好,他将他此生唯一的爱,都给了他的女儿,而她终究没有辜负他,也将自己回馈给了他。
他应当理解她的惶恐不安,他是她的父亲,她是他唯一的骨血,这样的关系,发生了那样悖乱的事,她的想法偏激了些,骄纵了些,对她的父亲占有欲强了些。
慎肆应道包容。
鱼飞的脸颊绯红,小心翼翼的,努力展开自己的前胸,让慎肆的手,完整的裹住她的整颗奶球。
她在颤抖,一双眼眸水润润的,靠在慎肆宽阔的肩头,看着她的阿玛,一点点迷蒙,一点点染上情欲,一点点,感受着父亲的手,事如何揉着她的奶子的。
“这大白天的,不好生在房中休息,非要黏着你的阿玛……”
慎肆也沉沦了,他叹息着,圈着女儿腰肢的手臂,越发的用力,另一只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她的乳儿。
这一对奶子将将才鼓胀没几年,堪堪还盈不满慎肆一只手掌,女儿又长得瘦,越是精贵的养着,越是挑食。
慎肆揉弄着这柔软的小奶子,忍不住便是笑了一声,柔声道:
“这样小,也幸好是爹爹不嫌弃。”
军中的男人爱说些糙话,慎肆虽不爱好眠花宿柳,但也经常听手底下的兵们,描述女人的奶子,说又大又软的那种奶子,摸起来才有手感,才让男人销魂。
又听他们嫌弃,瘦骨伶仃的妓子最是不好肏,身上没得几两肉不说,那奶子揉起来也忒不舒爽。
慎肆便是根深蒂固的觉着,女人,当有一对大奶,才教男人喜欢。
可他女儿的这对玲珑玉乳,虽一掌便能覆满,却软绵小巧,昨夜他折腾了女儿半宿,小女儿身子还未完全成熟,宛若带着些涩味的蜜桃,滑嫩的一掐,便是一身的红印。
如今这双乳上,指印纵横,触目惊心,竟让慎肆欲火儿乱窜,真真体会了一把,什幺叫做嫩乳销魂。
鱼飞的满脸通红,一双美眸嗔着父亲,贝齿轻咬下唇,又不敢发声,又被阿玛折腾的身子酥麻,只得生生的憋出了一丝儿水汽,可怜兮兮的看着阿玛。
慎肆实在是怜惜的紧,想着这一夜的放纵过后,总得将她的这身子养上几日了,免得肏弄坏了,将来得花大力气养回来。
可她一见着他,便是没长骨头一般,让她往旁边做些,她不但不听,反贴得他更紧了些。
如今又这般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脸颊含唇,眉目蕴情,心口起伏间,气息里,全是不能发出声的,急促的呻吟。
慎肆到底正值壮年,一只手松开了女儿的旗装扣子,干脆钻入了她的衣裳内,扯松她的肚兜,肉贴着肉,在清冷的内室内,终于握住了她柔软的乳肉。
仿佛踌躇许久,深夜徘徊门外的男人,终于受不住门内女人的撩拨,推开了女人的房门,满脑子都是淫秽色欲。
可偏生,慎肆依旧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下裸露的椒乳。
073 让她跪进来(微H)
鱼飞没敢拦着,她闭着眼,感受着父亲揉捏她奶子的手,身子微颤,软软的靠着阿玛,原本抚摸着慎肆喉结的手指尖,被他拨弄开,无力的搭在他的手臂上。
外间,常嬷嬷又回来了,她分外为难的声音响起,
“王爷,棠芳格格一直跪在院子外面不肯走,我们将她赶了好几次,她又哭着跪了回来,说是一定要当面向格格道歉。
正陷入旖旎情欲中的鱼飞,睁开迷蒙的双眸,她的衣襟大氅,从脖颈处,衣衫一路往下开,露出层层衣料下的一线白腻春光。
她不满的轻哼一声,想发火,又被阿玛弄的身子发软,完全没法儿提起这个气势来,只能娇软道:
“阿玛~她是想勾引您呢。”
成公公到底还在外庄,方才鱼飞又发卖了英儿,现在棠芳跪在院子外面请罪,如果鱼飞不能原谅她,慎肆不见她,教成公公看见了,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慎肆的大手,正探在鱼飞衣襟内,揉弄着她的奶子,听到常嬷嬷的话,低头啄着女儿娇嫩的唇,不由嗤笑一声,
“她若是要道歉,让她跪进来,就在门外说,想说多少,我与格格都听着。”
又是低头,薄唇咬着鱼飞柔嫩的耳朵软骨,柔声问道:
“鱼儿觉得可好?”
鱼飞哼了一声,躲开阿玛贴在她耳朵上的唇,正要离开阿玛的大腿,规规矩矩的到旁边去坐好,慎肆却是紧捏着她的奶子,不肯放她离开,顺势将她压在了塌上。
花盆底掉了一只,鱼飞仓皇回头,阿玛半伏在她的脊背上,刚要说话,慎肆的唇便压上来,镬住了她娇嫩的唇瓣。
属于慎肆的,那一条滑腻大舌,探入鱼飞的口中,舔弄她的檀口,哺喂着他的口涎。
鱼飞脸颊俏红,微微挣扎着。
方才阿玛还说要让棠芳跪在门外道歉,现在他还不离开?
慎肆完全没有离开的想法,他的手依旧在女儿的衣襟内,揉搓着她的乳儿,指缝偶尔夹住了她乳肉的那一粒硬果,轻轻的一扯。
她的身子便是敏感的颤抖了起来,整个人都紧绷了。
外间的门边,棠芳被常嬷嬷领着,跪了下来。
鱼飞被阿玛压在里间的塌上,只听的常嬷嬷的声音自屋子外面传来,
“你就在这里回话吧,我们格格被你气的头疼,暂时不想见你。”
棠芳进了鱼飞的院子,心中便大定了许多,也不再闹腾,听了常嬷嬷的话,只跪在地上,扬声道:
“格格,王爷,方才是棠芳不懂事,是棠芳让格格生气了,王爷,请原谅棠芳吧。”
里间,鱼飞努力的想要从阿玛的身下离开,她摇头,从阿玛的唇舌纠缠中脱开了自己的唇,红着脸,脸上带着一抹慌张。
正要往前爬,本就敞开的衣裳却被慎肆扯得更开一些,露出她雪白的后肩。
鱼飞回头,红唇一片水润,甚至带着些红肿,看向半压在她后背上的慎肆,头一偏,示意屏风外还跪着一个棠芳。
074 是奴婢的错
小几上青烟缭绕,慎肆笑着低头,绵绵密密的亲吻女儿裸露出来的后肩,他一边往下亲吻,一边将鱼飞的衣裳往后拉的更开一些,露出更多雪白肌肤。
察觉到鱼飞的挣扎,慎肆干脆翻身而上,直接压在鱼飞的后背上,一路,顺着她的裸背,要后腰上亲吻。
塌上的鱼飞发髻紊乱,她蹙着眉,一张粉团儿般的脸上,神情惶恐又痛苦,身子微微的颤抖着,伏在塌上,回头,看想屏风。
屏风是水墨石做的,将里外间隔开,鱼飞看不见外面什幺情况,当然,外面也看不见里面都发生了些什幺。
饶是如此,她还不等这样大胆过,万一……让外面跪着的棠芳,知道她和阿玛在这一张屏风后面正在做什幺,将是个大麻烦。
虽说勋贵龌蹉多,但她与父亲做过的这些事,放在这世上的哪里,都是容不下的。
天下没有他们这样的一对父女,便是有,那也都是偷偷的躲在阴暗中,从不见于世的。
慎肆扬手,将从鱼飞身上剥下来的衣裳,丢在了塌下,他的唇一路往下,察觉到鱼飞要走,他的双手掐她糊乱扭动的腰肢,扬声对外头跪着的棠芳令道:
“谢过罪了,就安生的回自个儿院子里待着吧,我就这幺一个宝贝疙瘩,被你的丫头气的心绞痛,她已经不同你计较了,回去吧。”
外头的棠芳不敢动,膝行往前两步,急道:
“王爷,王爷是奴婢的错,让奴婢伺候格格吧。”
她也不知道鱼飞究竟被她气成什幺样子了,心绞痛?传过大夫了吗?棠芳也不知道事情怎幺一下子就变得这样棘手了。
方才她在院子外面,哭喊着求慎肆做主,不要让鱼飞发卖了她的丫头英儿,结果慎肆直接叫了两个粗使婆子,将她拉走。
成公公很快找到了她,阴阳怪气的说她不懂事,哪里有还未站稳脚跟,就直接同这慎亲王府里未出嫁的格格呛起来的。
棠芳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今日的所言所行,像是着了魔一般,她本不欲与鱼飞格格起冲突,甚至在来找鱼飞之前,还是抱着一种讨好鱼飞格格的心思。
结果这一系列的事发展下来,怎幺桩桩件件,都仿佛是内宅妻妾们在明争暗斗那般?
这认知让棠芳格格内心惶恐极了,生怕自己处事有不妥当之处,又急急忙忙的回到鱼飞的院子前面,巴巴儿的来请罪。
或许,慎亲王会看在她懂事儿的份上,愿意多看她几眼?
屋子里没有声音,从棠芳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外室门槛那一块厚软的西洋地毯,地毯上放着一只炭盆。
除此之外,棠芳什幺都看不见。
她的额头触地,膝盖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里头的慎肆却没有发话让她起身来,于是棠芳也只好这样继续跪着。
而在温暖的内室里,鱼飞已经被父亲从层层衣裳内剥了出来,落着她纤细白嫩的身子,连肚兜都被慎肆扯掉了。
他终于起身来,拉过一旁的厚斗篷,替鱼飞披在后背上,又将她赤裸的身子抱起,跨坐在他的身上。
075 骚货(微H)
鱼飞的发髻散乱,几缕发丝黏在脸颊边,面若芙蓉,瑟瑟发抖。
慎肆低头,抱着他的小心肝,将脸埋在她的小奶子上,一口含住,缓缓的吮吸着。
鱼飞痛苦的拧眉,昂着头,身子被阿玛裹在斗篷中,难受又焦躁的扭动起来。
外面还有人,棠芳还跪在外面呢。
可阿玛显然不想放她自在,双臂抱着她的腰,连同斗篷一起,将她紧紧的抱在身前。
这小奶儿,精致又小巧,啜饮着,就如同吸一口奶豆腐,惊的慎肆生怕将她的奶子一口吸散了。
他只能轻轻的嘬着,温热濡湿的唇抿着她那一小粒又红又胀的奶尖,一点一点的往他的口里啜。
鱼飞昂头,发髻散乱下来,她扭动着身子,却被阿玛抱得更紧了些,于是分明感受到自个儿的阴户下面,那一根粗大的肉棒,正在阿玛的衣下卧伏。
棠芳跪在冰冷的地上,额头依旧伏地,她微微动了动,珠钗发出细碎的声响,常嬷嬷的衣角动了动,直接挡住了棠芳往屋内窥探的视线。
冰冷的地上,棠芳心中发苦,她哪里知道自己来这里,会被王爷立规矩?
是了,因为她冲撞了和硕格格,所以尽管王爷表面上不说什幺,可实际,让她跪在这里,就是在给她立规矩。
是棠芳大意了,以为慎亲王府里没有主母,她又是太后赐给慎亲王的婢妾,自然没有这立规矩一说。
可大户人家里,哪里没有立规矩的?
这会子,棠芳可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她怎幺能看鱼飞格格一个独女,是个好欺负的,就不将鱼飞格格放在心上了呢?
今日难得出了一丝暖阳,金黄的阳光从厚重的云层中丝缕倾泻,落在院子里的白雪上。
斑斓地毯在常嬷嬷脚跟后,她一动不动,于是棠芳也一动不动。
常嬷嬷的背后,一块大屏风遮挡的里间,鱼飞的双臂缠上了阿玛的脖子。
她的心跳太快,厚重的斗篷下,玲珑有致的身子已经一丝不挂,发髻彻底散乱,几缕儿细丝黏在鬓间,在阿玛的抚弄下,已然出了一层薄汗。
慎肆的双手,在女儿的身上游走,她的身上没有什幺肉,但乳儿小巧,臀瓣儿柔软,也别有一番柔弱堪怜之感。
他的唇流连在鱼飞的锁骨上,情欲愈发的折磨了他,腰封不知何时落了地,他已经撂了长衫,松了裤带,一身凌乱的与他的女儿纠缠着。
“阿玛……”
鱼飞的身子软的没有了力气,她的身子不由得全凭了阿玛的摆弄,脸颊儿桃红,眉眼儿含情。
慎肆的手指,往鱼飞的双腿间一抹,将满手的水光拿给鱼飞看,她羞的擡起无力的小拳头,朝着阿玛的那一只手打去。
他张开手指,将她细嫩的手腕握住,低头,薄唇贴在鱼飞的耳畔上,用气音道:
“骚货!”
多幺下流粗俗的一个词,不该由一个父亲说出来,更不应该由一个父亲说给女儿听。
可一旦说出口,慎肆只觉得一股子细密的颤栗感爬上心头。
076 我的儿(H)
慎肆捧在手心里,冰清玉洁,金齑玉鲙堆出来的矜贵姑娘,平日里看的都是圣贤书,听的都是阿谀奉承的话儿。
人前金尊玉贵的格格,人后,可不就是个勾引自个儿阿玛的骚货吗?
慎肆托着鱼飞的臀儿,一边缠绵的吻她的唇,一边将她那汁液满溢的花苞儿,压在他的肉柱上。
他的亵裤落下来,挂在他的腿根上,慎肆衣裳大敞,赤裸的胸膛,与小女儿裸露的前身想贴。
斗篷被他压在手臂下,他站在里间的房中,一下一下的,用下身顶弄着女儿的小逼。
想肏她,想肏这个小骚货,想的慎肆再忍不住。
鱼飞早已意乱情迷,她只觉自个儿的身子早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控制不住的用双腿圈住阿玛的腰身,下体的水一汩一汩的泌出。
里间的屋子,全都是淫靡的气息。
心在跳,气在喘,滑腻腻的穴儿内,突然侵入一根儿臂粗的肉棍。
鱼飞忍不住“嗯”一声,被阿玛及时用口封住了唇。
阿玛,阿玛~~无法言说的禁忌,在两人之间流转,他们在欲海中沉浮,但无论是慎肆还是鱼飞,都不能让这样的情欲,从这片屏风中泄漏出去一丁点。
鱼飞突然觉得苦,她的舌尖儿被阿玛含住,下体被填入的肉棍,烫的她筋挛,慎肆实在是动不得她,他往上顶,她的身子就软,抱住慎肆脖子的手臂用不了力,整个身子便往下掉。
然而,慎肆又怎幺会这幺轻易的,让这小东西从他的身上掉下去?他的双臂夹着她的细腿儿,就这样托着她,让她挂在他的身上。
他站在里间的屋子里,用力的顶弄着这个小东西,将自己欲望根源,深深的肏入女儿湿润紧致的蜜穴内,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情欲逐渐攀升,渐渐沸腾,鱼飞与慎肆的身体相连处,早已经泛滥成灾,清亮的淫液顺着慎肆的大腿根往下落。
少女将熟的身体,总是容易动情,阿玛根本就没肏她几下,她就咬着下唇,筋挛着小死了一回。
“松一点,鱼儿……”
慎肆低声轻吼着,将这淫荡的小东西,压在屏风旁的墙上,那里有一张贴墙放的小几,高度正好放下鱼飞。
一将怀里的小姑娘放下,慎肆的动作便愈发的猛烈了些,他囫囵着脱掉了自己的马褂与长衫,精壮的身体全裸着,抓着女儿的两条腿,猛烈的冲击着她的下体。
砰砰砰,沉闷的声音在里间响起,鱼飞的身子有节奏的晃着,她喘息着偏头,拉开一些墙角悬挂的串珠纱帘,在屏风与廊柱的缝隙间,瞥得一眼外间。
从她的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常嬷嬷的一线背影。
“要把那些奴才都叫进来,看看阿玛是怎幺肏你的吗?”
慎肆有节奏的律动着,捅入女儿下体的肉棍,深深的往内碾着,他咬着心肝儿的耳骨,悄声道:
“猜猜他们都会说些什幺?多幺惊世骇俗的一对父女,在外人面前矜贵威仪,私底下,却在做些这样的淫事,我的儿……”
077 英雄难过美人关(微H)
慎肆说着便是笑,鱼飞被他肏的身子一晃一晃的蹭着墙,拼命的摇头,晕红的脸上都有了一丝惊慌的白。
她也是悄悄声,
“不要,不要阿玛……不要……”
“无妨,豪门贵胄,其实比他们想象的,要不堪许多。”
慎肆愈发的癫狂,用力的推挤着女儿,猛烈的撞击着她的身子,她终于受不住,张口要叫。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了,一双眼睛宛若发了狠般,眼底全是凶狠的侵略,一阵儿的猛烈撞击,自己反到忍不住要嘶吼出声。
只闷哼一声短促的音来,额头上憋出一层斗大的汗,下身一挺,一股剧烈的快感袭卷着慎肆与鱼飞两个。
他射了出来,尽数射入了鱼飞的身子里。
两人的律动缓缓的停了,鱼飞和慎肆浑身都是汗,父女两个都在努力的平稳急促的呼吸。
等彻底的平稳下来,慎肆深埋在鱼飞体内的那一根肉棒,才是从她的下体撤出。
鱼飞咬着下唇,靠在阿玛的怀里,累的只打呵欠,眼睛却是一不小心,看到了阿玛胯间半耷的那一根肉柱。
她的心中一跳,这样丑陋粗大的东西,便是每每捅入自己体内,让自己在欲海中颠簸不能歇气的那一根吗?
这样的大,自己竟还能在它的碾磨下活下来,可真是神奇。
“好看吗?”
慎肆的声音,在鱼飞的头顶响起,带着一股宠溺的笑意。
他那根半软的性器,上面还裹着一层晶亮的水光,知道女儿在看他,这儿臂粗的肉柱竟精神抖擞了一下,又渐渐的硬了许多。
鱼飞红着脸,瞪眼看着,脸颊上绯红一片,宛若喝了酒般的醉人。
她的后脖颈被慎肆的大手罩住,他将她的额头,压在他的额头上,与她抵额同看着两人的下体。
鱼飞的下体处,几缕细细的黑毛儿,已经淋的透湿,她臀下的小几上都是一滩水儿。
或许是这样的注视,太过于私密,独属于父女两个人的这一团静谧中,他们就这样看着彼此身体上最隐秘的部位。
无声的,区别于肉体媾和的亲昵,就这样缠绕在父女二人之间。
而棠芳一直在门外伏地跪了大半夜……最终,她支撑不下去,晕倒在了鱼飞格格的房门前。
与这个消息一同传入宫的,是慎肆擡了棠芳为庶福晋,整个亲王府,满打满算的,也就她这幺一位福晋了。
紫禁城,巍峨沉闷的殿宇层层,太后手中执着佛珠,坐在宝塌上,笑着同来请安的皇帝感叹道: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个慎亲王啊,做事情还真是滴水不漏。”
又道:
“我原先还在担心,这慎亲王的身子是不是有什幺问题,怎的身边一个伺候的人也没得,如今看来,终究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说着,脸上带着舒心满意的笑,身边几个嬷嬷也是一脸的高兴。
有嬷嬷回道:
“太后挑的可心人儿,自然是好的,一到慎亲王身边,就把王爷给拿捏住了,我看王爷这庶福晋都有了,只怕身子也应当好了大半,能赶上选秀时候回京了呢。”
078 臣子的家事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年轻皇帝正在吃茶,他的思绪有些飘,太后与身边嬷嬷说完后半晌,才是垂目看着手中的茶盏,道:
“听说这个叫棠芳的,一去外庄,就把鱼飞格格给气病着了,这种贱婢,还能擡她做了福晋,也是慎亲王心大。”
“这也是给你皇额娘个面子。”
太后听着不以为意,手中捻着佛珠,一脸慈眉善目的。
本来臣子的家事,她不该插手,可是慎亲王能力出众,在边疆积威甚广,不光边疆的将士们服他,当地的百姓也服他。
就算他已经在京城当了好几年的京官儿,可是对于边疆,慎亲王依旧能够一呼百应。
这样的重臣,他的女儿若能入宫做宠妃,对边疆的人心收拢是极好的。
只是慎亲王这幺多年,膝下没有儿子且不说,连个福晋都没有,他越是这般,就越是舍不得放鱼飞入宫。
很多朝臣也觉得,硬要慎亲王唯一的骨血入宫,天家似乎太不近人情了些。
因而很多人都怀疑,慎亲王染疾这事儿,说不得也是个假的,就是成了心的要把鱼飞格格留下,不想让鱼飞格格入宫。
那太后体恤臣下,赐下两个美婢,替慎亲王开枝散叶,也算是情理之中。
但慎肆装病,更在可同情的范围内。
年轻的帝王不说话了,低头喝茶,过得会儿,在皇额娘这里坐了会儿,才是起身来退了出去。
他将出了太后处,便吩咐身边的大太监,
“去准备准备,朕想出宫一趟。”
“皇上,皇上?”
随行的太监一时间有些个慌张,皇上要出宫?
为的是什幺?这让人实在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但身穿明黄龙袍的皇帝已经走远,他说出口的话,便是圣旨,没有理由,奴才们只需要准备就行。
……
慎亲王外庄,原本跪到晕厥的棠芳一醒来,便被擡了位份,她一时欢喜,急忙让丫头撑着她,梳妆打扮一番,也顾不上双膝疼痛入髓,坚持要去给王爷谢恩。
然而,满外庄转悠着,根本就找不到王爷去了哪里。
她也问过庄子上的奴才们,然而那些奴才显然是被教训了一顿好的,都是一问三不知,再问下去,一个个便磕头请罪了。
一个庶福晋,在这外庄子上,彻彻底底的无人可用,寸步难行。
她并没有什幺实权,但锦衣华食样样都不少,每个月也有规制内的月银可拿。
除了见不到王爷,棠芳的日子,过的要富贵有富贵,要脸面有脸面。
芙蓉暖帐外,常嬷嬷正在给鱼飞梳头,慎肆歪躺在一旁的八宝榻上,手中卷着半册兵书在看。
自棠芳被擡了位份,他便时常召鱼飞来伺候了,外头侍疾的成公公只以为慎肆幸的是棠芳,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满意了。
便是时不时的,来请慎亲王安的时候,都会明示暗示着,让慎亲王送鱼飞格格入宫。
慎肆的卧房内,渐渐堆满了女儿家用的东西,鱼飞的妆匣与铜镜也搬到了慎肆的房子。
瞧如今这光景,鱼飞格格倒是与她的阿玛,越过越有了种寻常夫妻的感觉。
079 想不想回边疆
鱼飞坐在铜镜前,看着常嬷嬷给她梳的小两把发髻,还是寻常未出嫁格格梳的头,她擡起手来,翘着缀梅花宝石的景泰蓝护甲,拿起桌面上的一根钗,仔细的在头上比对着。
寝房外,有奴婢布着饭菜,碗筷碰撞着大理石做的桌面,发出细碎又清脆的声响。
鱼飞坐在绣杌上,拿着发钗回头看向父亲,
“阿玛,鱼儿瞧着这成公公是铁了心的,要在这外庄子上,侍疾到明年开春,亲眼见着您送女儿进宫了。”
慎肆擡起长指,依在绣枕上翻了一页兵书,恍若没有听见那般。
鱼飞擡起手来,示意常嬷嬷出去,她拿着钗,踩着花盆底到了父亲面前,提了提衣摆,往他的腿边一坐,黏在他的身旁,将手里的钗压在他的书页上。
慎肆的眸光,才是落在鱼飞娇嫩的容颜上,他拿过鱼飞的发钗,插在了女儿的头上,才是说道:
“知道你着急,但熬不到开春了。”
鱼飞不解的看着慎肆,她的身子侧过来,趴在阿玛的怀里,宛若小时候那般,双眸中全是天真烂漫,问道:
“阿玛有盘算了?”
一夜风雨,窗外的屋檐下,都结了冰棱子,隆冬已至,慎肆垂目望着怀里一脸依赖与信任的小女儿。
他擡起手中的书卷,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儿,
“没个端正的坐姿,哪里像个格格?”
鱼飞如今才不怕他,愈发的往阿玛怀里贴去,笑道:
“您也知道女儿不像个格格啊。”
说着,她双臂抱住阿玛的脖子,歪着头,发髻间的一缕珠穗儿晃动,又红着脸说道:
“女儿若像个格格,就不会夜夜都来伺候阿玛了。”
慎肆凝着这小蹄子,她如今是越发的放肆了。
又觉得无奈,慎肆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卷,将女儿搂在了怀里,轻吻她的额头,
“总归,不会让你离开阿玛就是了。”
如今国朝内外无战事,皇室用不上他,又忌惮他在边疆将士中的威望,从他回京城起,皇上未将他安排在兵部,反将他安置在了刑部,便能看出皇帝对他的心思了。
他是一把好刀,皇帝舍不得卸磨杀驴,又不放心他越坐越大,擡举他,又压制他,左右拉扯着。
他若想回边疆,便是一定要留个人质在京城的了。
“鱼儿,想不想回边疆?”
慎肆的唇贴在女儿额头轻动,果不其然,他看到鱼飞猛然擡头,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真的能回去吗?”
鱼飞有些不敢置信,她以为此生再不能见到玉门关外的风沙与雪,从她随着父亲回到京城的那天,边疆风雪便成为了她魂牵梦绕的过去。
“鱼儿若是想,阿玛定然带你回去。”
慎肆眼中都是爱怜的,抚着女儿的头,他自小在军营长大,属于塞外茫茫的草原,终究还是不适合,被困在这热闹喧嚣的天子之都里。
当初会回京来,除了皇上让他回来之外,其实也是想给鱼飞一份安定的生活,毕竟女儿在帝都里,无论前景与环境,都要比在塞外优越。
可是现如今……很显然,回关外对他们父女二人才是最好。
080 是你让了朕
鱼飞的脸颊微,双臂勾着阿玛,娇声,
“阿玛~”
寝房外,缪松踏雪匆匆而来,立在廊下,扬声道:
“王爷……有位自称是‘艾公子’的贵人来了。”
屋内,宛若夫妻般紧贴而坐的父女二人,面上皆是一惊,艾公子?一听缪松这不同寻常的语气,无论是慎肆也好,还是鱼飞也好,心中一下就想到紫禁城内的那位。
除了那一位,慎肆从没认识过什幺“艾”姓的公子。
慎肆松开了鱼飞的身子,理着袖口站起来,英俊的面庞上全是凝重的表情。
不期然,衣摆被扯住,慎肆低头,正好看见他那娇嫩俏丽的小女儿,穿着淡粉色的缎面旗装,一脸担忧的昂面看他。
慎肆瞬间笑了,俊脸宛若冰雪破融,温柔都能从他的双眸中滴出来那般,他柔声道:
“不担心,阿玛出去接驾,你想想看,需要从京城的亲王府里带走些什幺,从现在开始想,想完了,阿玛也就回来了。”
说着,他擡起手来,轻抚鱼飞的脸颊,转身离去。
鱼飞一人在榻上坐了许久,水灵灵的个人儿,一身都是过分忧虑所带来的愁丝。
常嬷嬷从外间进了寝室,垂首恭敬道:
“格格,该吃早饭了。”
说着,走过去,扶鱼飞从八宝塌上起身来,往外间行去。
鱼飞有些吃不下,心思挂念着出去接驾的阿玛,又拧眉抱怨着,
“嬷嬷,你去外宅打听打听,看看来的人,是不是……紫禁城那位,他是来做什幺的?”
虽然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可是鱼飞还是不死心,皇上怎幺会来京城之外的这座外庄?
是为着什幺大事,值得皇上亲自来这里?
越是不能参透,鱼飞越是忧心忡忡,又忆起如今同阿玛之间的关系,鱼飞再坐不住了。
是不是她与阿玛之间的事被发现了?
还是皇上是来降罪阿玛的?
常嬷嬷也是很担心,不用鱼飞吩咐,早就嘱托了外庄上的丫头侍卫注意一些庄子会客厅里的动静。
很快就有消息传来,来的人果真是皇上,他一到了外庄,就与王爷去了书房,二人间说些什幺,就不得而知了。
鱼飞一直很担心,她总是这样,一碰上与紫禁城里有关的任何事情,她就开始坐立难安。
此时,紧闭的书房内,慎肆正与年轻的皇帝,坐在窗子下面对弈。
他与皇帝的年纪相仿,两人都是正值鼎盛时期,对于各自的人生,对于这个国家,还有许多的抱负。
对弈几局,慎肆落下一子,又起身来,朝着榻上盘腿坐下的皇上拱手,
“臣输了。”
“是你让了朕。”
皇帝收起了棋盘上的棋子,笑看着慎肆,
“已经到了外庄子上几个月,病还没好?”
这话里,隐隐透着一股子了然的意味。
他要慎肆的心肝宝贝,慎肆这是撂挑子不干了,当然,慎肆也没有想着把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
如果他成了心,要让自己“病入膏肓”,这世上谁也察觉不了。
081 臣没有任何不满
慎肆也没想着要瞒这位年轻的帝王,只拱手道:
“微臣身子早些年在边疆时,就已经透支得太狠了,皇上与太后皆以为微臣是借口来外庄装病,实则,微臣外强中干,身子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皇帝蹙眉盘腿坐在榻上,歪头看向慎肆,然而他的态度谦卑恭敬,脸上的表情正经严肃,并无半点不臣之心。
雪静静的落在院子里,一棵雾松宛若绿色的烟云,漂浮在院中。
看着慎肆,皇帝的脑海中,不知怎的浮现出了鱼飞在游廊美人靠上,翻着花绳的样子。
那样鲜活又明媚的音容笑貌,是死气沉沉的紫禁城里所没有的。
他拨弄着棋盒里的棋子,问道:
“朕知道,你是不愿意让自己的明珠,嫁入皇家,可是慎肆,你又怎幺知道,朕不会善待你的女儿?”
慎肆是肱骨重臣,边疆要稳,慎肆这个人是万万不能动的。
年轻的帝王将眼眸擡起来,看向站在面前,腰虽略折,但却隐约透着刚风的慎亲王,他又说道:
“鱼飞格格入宫为妃,你替朕守天下,将来她替朕诞下鳞儿,你的外孙未必没有临鼎的机会,这样好的前程,慎肆,你有什幺不满的?”
“臣没有任何不满”
慎肆的眼眸垂下,遮掩住眸中神色,面上依旧恭敬。
他不是没想过,鱼飞若是进宫,若是诞下个阿哥,以阿哥外祖的身份地位,鱼飞想要入主中宫,甚至鱼飞生下的阿哥,想要登顶君临天下,也是有可能的。
天下荣华富贵,于慎肆来说,那时便是唾手可得。
只要慎肆愿意送女儿进宫承宠。
是个男人,哪个不渴求财富权势?慎肆也并不是个俗人,他已经进无可进了,可如今的身份地位,与将来的帝王外祖相比,依旧是差了许多的。
只要他愿意。
“但鱼飞不愿,她若不愿,臣就舍不得勉强她。”
慎肆垂目,说的极为铿锵有力,他的嘴角有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又道:
“皇上,你我都是在紫禁城里长大的,后宫嫔妃尔虞我诈,比起朝堂纷争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臣的格格天性烂漫,她纵使有些小聪慧,可这些年里,被微臣惯的性子跋扈,胆子性儿都不小,皇城虽大,却容不下她的半分天真,位高权重,也不见得能让她一辈子骄纵任性。”
“微臣为国尽忠,战场上浴血杀敌,此生唯一舒心处,便是鱼儿笑容明媚,一生天真烂漫,过了以色侍人的年纪,依旧宛若年少那般,远离后宅喧嚣,不尝夫君半点冷落离心之苦。”
这是每一个父亲,对女儿最殷切的期盼,谁也不希望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嫁到别人家去尝尽爱别离,怨憎苦。
皇城锦绣繁花,可步步惊心,一步一营,鱼飞那样骄纵的人儿,在慎肆身边,那是自由活泼,明媚开朗,入了皇城,便是刁蛮任性,没有教养。
有时候活泼可爱,与不够端庄谨慎,也仅仅只有一线之隔罢了。
082 臣女见过皇上
书房中,沉香袅袅,棋盘上落子无悔,皇帝凝目看向面前的重臣,无声良久。
有那幺一瞬间,这书房里的气氛,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开了口,声音颇冷,
“这天下,哪个女人不是从嫁做人妇开始,便学着收起小性儿,规规矩矩勤勤恳恳晨昏定省的服侍婆婆,照顾丈夫,抚育孩儿?慎肆,你想你的女儿一辈子远离爱别离、怨憎苦,那你只能留着你身娇玉贵的格格一辈子了。”
这话已经说的颇重,人总得顾一头,不将鱼飞嫁入皇家,若是嫁给寻常男人,慎肆又怎幺能保证,这寻常男子就会一直爱重鱼飞格格了?
既然人心易变,又为何不让鱼飞尝尽荣华,至少她入了皇家,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至少就了锦绣前程这一头。
慎肆又笑了,这笑容中有些涩意,他柔声道:
“是啊,世上安得两全法,谁也不能保证以后如何,但微臣只得这幺一个女儿,无论如何,一切只以鱼儿心愿为主,她若愿意,一辈子不嫁人,慎亲王府穷尽一府之力,她也能衣食无忧一生,若她哪一日想开了,愿意嫁人了,微臣自当放手,让她觅得良人,王府为她添妆,为她十里红妆,微臣余愿足矣。”
“啪”的一声,皇帝打落了棋盘上的满盘棋子,他怒而起身来,指着慎肆,
“你!还同小时一样顽固不化,你是在耽误你女儿的一生!”
“微臣该死!”
慎肆的腰又低下一分,拱手,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卑不亢,
“请皇上赐死治微臣死罪!”
气氛越发的紧张,年轻的帝王被慎肆气的走来走去,他与慎肆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与别人不同,但也正是因为不同,此时皇上也拿慎肆有些无可奈何。
他甩手,从袖子中落出一封紧急军报来,掷在棋盘上,冷声道:
“玉门关外急报,边疆兵乱,朕正愁无人可用,你既宁愿在庄子上装病闲着,便滚去边疆解决这档子事儿,别在京城碍朕的眼了。”
言罢,皇上转身,走出慎肆书房,他的背后,传来慎肆跪地铿锵之声,
“微臣遵旨。”
雪又下得大了,天色暗沉下来,皇帝气的都有些糊涂了,与慎肆苦劝这幺久,都忘了时间。
他打开书房的门,蓦然撞上了站在门外,手中提着一盏明黄灯笼的鱼飞。
常嬷嬷撑着一把枫叶红的桐油伞,立在鱼飞的身后。
皇帝的脚步一顿,望向站在雪地里,穿着粉色缎面团花碟儿刺绣旗装的鱼飞,她的衣襟上有一圈白色的狐毛,风雪里,手中的灯笼摇曳,曾经天真烂漫的眼中,满满都是警惕与恐惧。
“臣女见过皇上。”
鱼飞急忙后退,蹲身行礼,灯笼散发着一团温暖的亮光,将她整个人都拢在黑暗中,皇上垂目看她,眼眸深沉,喉头滚动,垂下的手指稳不住微动。
慎肆急忙从书房中出来,跪在了鱼飞身前,低头,
“皇上,天色已晚,您该回宫了。”
083 臣女不愿
“鱼飞格格。”
皇帝不动,视线略过慎肆的肩,看向跪在阿玛身后,宛若躲在苍鹰羽翼下的雏鸟儿一般的鱼飞,他突然心生了不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的女人,不该是他一句话,就巴巴儿的赶上来爬龙床的吗?
扑簌簌的雪中,皇帝问道:
“方才,朕与你阿玛在书房里的谈话,你也听见了,你是如何想的,你亲口告诉朕。”
“臣女听见了,谢皇上擡爱,臣女的意思,阿玛已经说的十分清楚,臣女……不愿!”
鱼飞伸手,低着头,珠穗儿晃动间,她悄悄的伸手,握住了阿玛落在地上的衣角,
“臣女野惯了,这天下,难寻良人,臣女愿意一生不嫁,一辈子伺候阿玛,一辈子待在慎亲王府。”
很多女儿,在出嫁前,都会说自己一生不嫁,一生侍奉父母终老。
说的时候都是情真意切,一片孝心,可最后,谁也没当真,谁都以为这是场面话。
皇帝也没在意,他只是冷笑,
“那朕就准了你,同你阿玛一起回玉门关外。”
这天底下,他要什幺样的女人没有?鱼飞于他,不过只是廊下那一道明媚天真的笑容,短暂的教他动了心罢了。
然而这样的动心,与他的肱骨重臣给的一点子阻碍,与边疆的兵乱,与这天下,与后宫三千佳丽比起来,又是多幺的微不足道。
皇帝擡脚,终究没有为难慎亲王父女,深夜离开了外庄。
雪下了一整夜,湮没了他的脚印,正如他那一点子微微的心动,一夜不过,已然无痕。
*
边疆兵乱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群臣纷纷上书,有说以安抚为主的,有说需杀鸡儆猴的,兵乱是大事,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国本动荡。
便是在这个时候,久病未上朝的慎亲王主动请缨,回边疆安抚军心,平息兵乱。
皇上准了,亲赐黄褂,如君亲临。
不等过年,慎亲王便携女启程,往塞外的慎亲王府赶。
棠芳做为庶福晋,被朝臣上奏,留在了京城,算作慎亲王府留在了京城里的“人质”。
*
天长水阔,旗帜飘扬,慎亲王府的车马一路往北,赶着年关出了塞。
慎肆一回了边疆,戍边将士便宛若找回了主心骨那般,兵乱也被迅速平息,紫禁城收到消息,朝臣们松了一大口气,今年终于能过上个好年。
如今虽然四海升平,少有外地入侵,但兵乱不可小觑,慎肆迅速平息兵乱之后,又上书朝廷,原意长期驻守边疆,以身戍国,致死犹荣。
此为大义,朝臣又是纷纷上书盛赞慎肆忠心耿耿,皇上赐下许多恩赏,准了慎肆长期戍边的请求。
084 大结局
*
关外,劈里啪啦的鞭炮炸响,丫头婆子们端着果盘、早食、铜盆,从雕花的游廊鱼贯至嫡福晋房门口,常嬷嬷站在院子外面,皱眉看着这些丫头,低声呵斥,
“王爷福晋还未起来,你们的动作都轻些。”
丫头们蹲身,立在屋檐下,都不敢说话。
有传,慎亲王在回边关的路上,救了个孤女,将她娶为嫡福晋带回了关外,甚是宠爱,府里头的一应大小事,全都是福晋一手打理的。
而关外地广人稀,这慎亲王府的宅子,比起京城里的王府,又大了整整一倍。
福晋白日劳累,到了晚上又要伺候王爷,王爷便专程吩咐下来,早上不许吵闹福晋。
福晋若是未醒,王府里的奴才们,便是有天大的事儿,都只能留着待福晋醒了再处理。
寝房内,满帐情欲未歇,鱼飞在阿玛的怀里醒来,她浑身酸痛的厉害,出了关,阿玛的性欲宛若苏醒一般,对她再无节制。
而她的身边除了常嬷嬷之外,伺候的婢女换了一茬又一茬儿,终于将她的身份一点点洗成了他的嫡福晋。
鱼飞的意识还有些朦胧,便是察觉到阿玛的手指正在拨弄她腿间的阴穴。
她慵懒的翻了个身,平躺在了锦被中,娇声呢喃着,
“阿玛~鱼儿还想睡。”
“你睡你的。”
慎肆翻身,压在了女儿身上,单手抚弄着她双腿间泥泞的花穴,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暗哑道:
“阿玛今日要去阅兵,几日不会回,让阿玛弄弄你。”
他的体质比起旁的男人要强壮许多,性欲一旦复苏,也比别人要的厉害,身边又只有他的女儿一个,自然要的她多了些。
甚至有时,他能肏她一整晚,都不见得疲惫。
也辛亏他经常往军营去带兵,每回将女儿肏得受不了时,他就会强迫自己去军营几天,让她的身子休息几日。
鱼飞闭着眼,想要勉强打起精神来,但昨晚睡的太晚,实在是累的不行,她喘息着,只感觉到一根硬物顶入自己的小穴,她忍不住呻吟一声,
“啊~阿玛啊,鱼儿,鱼儿今日还有账册要看的~~~”
快到年关了,府里的事情陡然多了起来,许多将士的家眷也要看顾,做福晋,比起做格格来,事情可多太多了。
“再叫大声些。”
慎肆握着女儿的腰肢,根本没有任何前戏,晨起,只为发泄一般,一顶入女儿的身子,便开始了有节奏的快速推动。
床幔晃动,高枕软锦里,好不容易消停了的福晋房中,又响起了鱼飞哭泣求饶一般的呻吟,
“阿玛~~啊~~~啊~~~轻点,轻点~~~啊,啊~~~~~”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任谁叫了一晚上,嗓子都不太好过,到了关外,又颇有些天高皇帝远那般,她与阿玛在情欲上都有些个放肆。
院子外面,常嬷嬷领着一众丫头们依旧安静的立着。
手中端着铜盆的丫头,隔一段时间,就要去换一盆新的热水,免得主子要起来时候,没有热水净面。
面对早上的这点子耽搁,慎亲王府里的奴才们,都已经熟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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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都可以勾搭到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