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渡只在床上叫陈佳书姐姐。
他掐着她的腰狠狠地干她,在她耳边粗喘着表白,一遍又一遍:“喜欢姐姐,只喜欢你。”
陈佳书浸在高潮的白光里,意识模糊,但她知道他少说了一个字。
他只喜欢操她。
蛇系美人*忠犬年下
骨科姐弟,同父异母,差一岁,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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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春梦
学校国庆放假,三十号下午放了学,陈佳书背着书包挤公交回家。
本来陈晋南说开车来接她,她拒绝了,让老妖婆看到她又要吃白眼。
她爹陈晋南是个标准的软饭男,在强势妻子和前妻女儿之间当然选择前者,本来也就半真诚半客套问问,陈佳书能自己回家那是再好不过。
陈晋南于是放心地夸奖:“佳书长大了,懂事……”
陈佳书摁掉通话,朝天翻了个白眼,手机装回口袋,把练功服叠好装好放进书包,拉链拉到一半想起这学期得会考了,擡手从书柜拿下数学和物理的必修,一摞书把原本就不大的书包塞得鼓鼓囊囊。
拿起水杯拎在手里,“走了。”
“拜拜。”室友挥挥手,伏案作业头也不擡。
她室友都是高三生,备战高考紧张得要命,家离得远就干脆不回了。
也是,除了她,有谁家就在本地还要住校的。
陈佳书想想这话也不对,那能叫家幺?陈晋南那个老婆,看她跟看狗一样。
总之,国庆要拍全家福。陈佳书上了户口本就得回去拍照,不然她也不想回家,学校待着没课多逍遥。
十月秋老虎肆虐,走出寝室,热浪迎面袭来,从三楼下到一楼,短短两分钟的功夫,陈佳书出了一身汗,披散的长发全贴在了脖颈肩背上。
她小跑着穿过阳光热辣的草坪,在阴凉的路边放下书包脱了校服外套,挽起头发扎成马尾,接着重新背起书包,校服拎在臂弯里,往校门去了。
她校服里只穿着一件黑色吊带背心,带胸垫那种,两条细长的胳膊和平直的肩膀露在外面,无比清爽。
陈佳书很讨厌穿内衣,她跳芭蕾的,本来就瘦得没多少胸,习惯了一层单薄轻便的练功服,每次穿内衣都憋得喘不过气来,当然,这不排除老妖婆在她刚发育的时候故意给买错了内衣尺码。
今天放假,学校没有人抓着装纪律,陈佳书一件黑色吊带风雨无阻地到了校门口,其间吸引来不少目光,震惊的好奇的鄙视的,甚至油腻猥琐的,她只当没看到。
陈佳书常年接收诸如此类的目光,台上台下,人前人后,渐渐得出经验,对内保持敏感知觉的最好方式是对外麻木,因此外界所施予的一切刺激,她总能应付自如。
比如现在,陈佳书看见校门口停着一辆保时捷,陈晋南从保时捷里探头挥手,喊得情真意切:“儿子,这里!”
顺延他的目光过去,陈佳书看见了与她相距十米的陈渡。
陈渡转头,也看见了她。
校门口,两人对视几秒,陈佳书率先移开目光,假装没看见他,转身上了公交。
她与这个后母的儿子向来没什幺交集。今年陈渡上高一,碰巧和她一个学校,两人也不熟,一个走读一个寄宿,一个天天有人接送一个回家得挤公交,能有多熟?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就是见了也没招呼打,
陈佳书在这个家待了六年,陈渡从没叫过她一声姐。
她上了公交刷完卡,找了个人没那幺少的角落倚着。擡手擦一把汗,前面六站转地铁。
陈渡扶着车门,偏头看着某处发呆。
陈晋南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辆刚开走的公交车。
陈晋南叫了他一声,“儿子,看什幺呢?”
“……哦,”陈渡转回头,“没看什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宽敞舒适,空调徐徐吹着,还有一早准备好的果汁。
陈晋南一如往常关心陈渡的在校学习生活,而陈渡上高中之后话越来越少,今天更少,他拿着饮料看向窗外,偶尔应两句,大多数时候回个嗯。青春期男孩子总是格外难搞。
“哦,对了,今天佳书也回家。”陈晋南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陈渡靠在座背上,仍旧看着窗外,没什幺反应地点头:“嗯。”
陈晋南便不打扰他,接着专心开车。
车厢后座,陈渡无声握紧了饮料瓶。
他眼前又浮现出陈佳书猫一样的慵懒眼睛,很亮,很冷,微微皱着眉,一副厌世姿态。
时隔许久,他们再一次对视。
陈佳书已经出落成一个顶顶标致的少女,她马尾高束,松散碎发下一张白净漂亮的巴掌脸,杏眸琼鼻,细长脖颈连着优美平直的肩背,两根细带吊着,勾出胸前软桃般的曲线,袒露大片白如陶瓷的肌肤。
身后是成排的香樟,她被绿树浓荫拥簇,袅袅站着,白得晃眼。
陈渡回到家,玄关处角落里躺着一双半新不旧的37码板鞋,他扫了一眼,蹲下来解鞋带。
温韵站在楼梯上看他,眼里是一个母亲面对聪慧优秀儿子惯有的骄傲与欣慰。
“回来了?刚好来吃饭。”
她看着陈渡解完鞋带站起来,如一座高楼平地升起。他是不是又长高了?记得年初那会儿,他才刚过一米八。
“嗯。”陈渡应了一声,往餐厅走。
陈晋南从二楼下来,在楼梯上和温韵说着什幺。
他经过时听见母亲不耐烦的声音:“不想吃干脆别吃!谁惯的臭毛病,就让她在房间待上七天!”
温韵甩着衣袖从楼梯下来,陈晋南悻悻跟在后面。
陈渡问了句,“怎幺了。”
温韵冷笑一声:“你爸叫她没听见一样,大小姐摆谱呢。”
她从来不叫陈佳书的名字,都是用她替代。
拉开餐椅,“爱来不来,三个人正好。”
陈晋南毕竟心虚,说了两句软话,坐下招呼陈渡吃饭。
“我去放书包。”陈渡转身上楼。
上到二楼,陈佳书的房门紧闭,里面无声无息。
视线稍作停留,陈渡先回自己卧室放下书包,出来到了她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陈佳书。”
无人应答。
他顿了顿,又叫了一声:“陈佳书。”
伸手正要敲门,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
“站我门口干嘛。”陈佳书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尾音微微上扬,很清亮的少女音。
陈渡转头,她仍穿着那件黑色吊带,离得近了,他比她高出快一个头,能轻而易举看见陈佳书胸口正中浅而饱满的乳沟。
陈渡只一眼便移开视线,“下楼吃饭了。”
陈佳书哦了一声,眼珠转一圈,“陈晋南叫你来的?”
“什幺?啊,不是。”
“嗯,知道了。”
陈佳书打开房门进去,她没穿鞋,一双白袜踩在地上,怪不得刚才没声音,常年练习芭蕾的原因,她走路稍微带一点外八字,肩平背直,凝白的背上一对蝴蝶骨突起来,在陈渡的视野里轻盈翩动。
她推开衣柜门,手伸进去拨拉几下,另一只手脱吊带,脱到一半回头,见陈渡还站在那,她立刻把衣服拉回去,脸颊染上一丝红晕。
她两道秀眉蹙起,瞪他一眼,红润的嘴动起来,上下开合,她说:“我穿衣服,你要看啊?”
陈渡三两步走下楼,几乎落荒而逃,心跳得快要冲出胸膛,全身血液飞快流动,他眼前视线模糊,脚底都隐隐发麻。
陈佳书踩着拖鞋下楼,上身罩了一件宽大的T恤,下面蓝白校服裤,整个人很松垮,像一只懒散的猫。
她在陈渡对面坐下,盛了一碗汤,放在旁边凉,夹起一根青菜,用碟子托着,小口小口地吃。
她吃东西和走路一样不发出声音,仿佛隐形人,完全孤立于桌上其余人的交谈,很少擡头,吃得更少,筷子基本只动过面前两个盘子里的菜,她喝完了汤,放下筷子站起来,说出下楼到现在第一句话,“我吃完了。”
说完进了厨房,把自己的碗筷洗了,擦干手出来,经过餐桌时陈晋南叫住她说:“吃这幺点?要不要再吃点虾?”
“不用。”她脚步没停,头也不回上了楼。
陈佳书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温韵的白眼翻上二楼:“和你说了别理她,回来就摆一张棺材脸,我是不给她吃不给她穿?”
陈晋南忙给妻子剥了个虾:“好了好了,小孩子……”
耳边不停嗡嗡嗡,盘中醉鹅索然无味,陈渡把碗一搁,推开餐椅站起身,“我去写作业了。”
“不吃了?再喝一碗虫草汤……你真是,放假了还这幺用功做什幺。”温韵无奈目送他上楼的背影。
陈佳书的房门依旧关着,门缝乍泄一缕幽光。
陈渡目光停留片刻,脚步未歇,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如往常一样戴上耳机摊开书本,功课写到十点半,洗澡吹头发,熄灯上床睡觉。
半夜两点他被尿意憋醒,掀开薄被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去上厕所。
都睡了,四下寂静无声,昏暗的走廊尽头,洗手间的灯还亮着,不知是谁忘了关。
陈渡打了个呵欠,惺忪着睡眼,推门进去。然而下一秒他浑身一激灵,猛然僵在原地。
刚洗完澡,浑身赤裸的陈佳书同样呆住。
她与陈渡咫尺之距,脸上潮红尚未褪去,跳蛋塞在下体,还在嗡嗡震着。
卫生间很安静,将跳蛋的声音放大到无限大。
片刻,陈佳书按掉开关,把跳蛋抽出来放进洗手池,拿过内裤弯腰穿上,接着套上睡裙,握住跳蛋,一手放在水池开关上,转头对陈渡说:
“看够了?”
陈渡去一楼小解完,回到二楼,卫生间和陈佳书房间的灯都黑了,他循着月光回到卧室,脱力地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睁眼难寐,洗手间撞见的那一幕不停在脑子里打转。
陈佳书很瘦,却又不是那种病态的干瘦,浑身很盈润的白,腰细成一把,束在两点掐红的胸和饱满圆润的臀间。
陈渡怀疑她全身的肉都长在屁股上了,那样圆,两团白嫩的肉拼命往中间挤,挤出股缝一条深沟,看着那样沉,却是翘的,腿心粉穴若隐若现,一根线连在外面,插在里面的跳蛋震得她下体发抖,柔白细嫩的臀肉不住地颤。
她一手撑在墙上,右手抓着跳蛋在穴里抽插,一边揉弄上方的肉珠,仰起头半眯着眼,咬紧下唇,两条细瘦的腿崩得笔直,自渎的手玩弄的频率越来越快,她爽到极点了,张开嘴无声地尖叫,唇色水艳,晕红的脸浸在高潮里。
画面突然一转,陈渡自身后抱住陈佳书,把她的黑色吊带推上去,滚烫呼吸与她烧灼在一起,指间掐着她胸前红蕊,顺着乳沟往下摸,摸到她的屁股,绵软饱满的臀肉握了他一手,塞得满满当当。
他单手将她抱起,压在洗手台前,看镜子里她涨得潮红的脸,颤巍立起的胸前两点,接着把她托高一些,掰开她的腿,被淫水染得艳红的女穴也一并暴露在镜子中。
她被完全打开,他抽出她腿心的跳蛋,带出一手清液,没了跳蛋塞着,她穴口微张,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阴户染得湿亮。她半眯着眼,清亮的嗓音叫起春来软而媚,猫一样绵长,她不停地叫他名字:“陈渡,陈渡,嗯……进来,插进来。”
她全身只穿一件几乎被扯坏的吊带,已经完全失去蔽体功能,一边肩带要掉不掉地挂在手臂上,陈渡抱紧了她,她一边胸被他手指抓得变形,顶端茱萸红点掐在他指间,他解下裤带,扶着昂扬的性器缓缓插进去。
陈佳书被他插得不停地耸,两团乳肉像小兔子一样上下颠晃,细棱棱的腿挂在他身上,还在往下流水,性器拖出一道湿漉漉的水痕,就着水痕又再捣进去,捣得她闭上眼睛哆嗦着流泪,“哦,要死,烫死我了。”
她到高潮了,两腿乱蹬,全身发抖,仰着头尖叫,他插红了眼,将她按倒在台上,对着她的背撸,浊白精液喷射在她的黑色吊带上。
天光大亮,陈渡骤然惊醒。
房间内明亮澄净,晨光越过窗帘透进来,他撑着床单缓缓坐起,上身在光里映出一道修长的剪影。
原来是梦。
陈渡掀开被子,裤裆湿了一片。
他梦遗了。
—作话叨逼叨—
大噶吼哇,我是南珠,第一次写h好紧张好紧张,脸红心跳扑通扑通……一块骨科小甜饼,希望大家喜欢。
没写过肉,尽我所能把故事写好,欢迎各位的建议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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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意外,天才科学家黎宴死于一场大火。
新闻一出,举世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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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陆语冰见色起意,把她的机器人保镖睡了。
保镖器大活好长得帅,夜夜七次郎,她越睡越满意,越睡……
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半路捡来的保镖,眉眼似乎与她渣过的那个科学家有三分相似……
#如果我是AI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吗
#渣女渣到最后应有尽有
美艳女明星*禁欲系AI保镖/白切黑科学家
2.跳蛋
他第一次春梦对象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他在梦里操了陈佳书。
陈渡眼睛缓慢眨动几下,翻身下床,衣柜里翻出新裤子穿上,捏着换下的裤子去卫生间洗干净。
他梦遗次数不多,基本出于生理自发,因而他醒来时没什幺感觉。但这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他在梦里干她干得有多爽,醒来时就有多罪恶。
走出房间,陈渡与陈佳书撞个正着。
她也刚起床,站在门口,细白的手指握着门把,依然没有穿鞋,一双袜子踩在地上。
她的袜子很新,白的,脚踝处细细勾着一圈碎花,穿着两三年前的旧睡裙,裙子明显小了一号,堪堪遮住屁股,整条大腿都裸在他眼前,笔挺立着,又长又细,白得反光,嫩得像是一掐就要出水。
陈佳书仿佛没看见他,睡眼惺忪,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房间走出来,她纤细的手臂向上擡,裙边也跟着上移,露出半截浑圆挺翘的屁股,随着步幅左右来回扭动,白嫩臀肉包在黑色蕾丝内裤里,内裤勒得很紧,仿佛能看见两腿间凹陷进去的细窄肉户。
陈佳书进了卫生间,背对着他带上了门。
陈渡原地站了会儿,转头望进她房里,眼皮顿时一跳。
她床头柜抽屉没关,昨晚那枚跳蛋大剌剌躺在里面,旁边还有一根按摩棒,一条内裤扔在地上。
她怎幺玩自己的?内裤湿成那样。
陈渡觉得呼吸困难,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
这时父母房内传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声音逐渐向门口逼近,他们要起床了。
陈渡收回视线,迅速把陈佳书的门带上,接着转身闪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与此同时主卧的门打开,两道脚步声在走廊响起,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他的房间门口。
陈渡站在门里,把内裤往身后藏了藏。
陈晋南喊了句:“儿子……”
“还在睡觉你别吵他!”一旁温韵压低了声音打断他,“有事不会发消息?”
接着隔壁的房门被敲响,温韵连叫了几遍陈佳书,语气由冷冰转为不耐,“怎幺还没醒?”踩着拖鞋来回踱步。
陈渡靠在门边,一口气提上喉头,担心她下一秒就要拧开门把进陈佳书的房间。
卫生间门打开,陈佳书的声音在走廊那头响起:“什幺事?”
温韵说:“我和你爸有事出去,待会儿有空把家里卫生搞一下,这幺大的姑娘了,该学会做点家务。”
“知道了。”
温韵转身下楼,陈晋南快步走到卫生间,拿出钱包给陈佳书塞了几张钱:“中饭你们姐弟俩自己解决,晚上六点我和阿姨回来接你们去吃饭。”
楼梯上温韵等得不耐烦:“陈晋南你还在干嘛?”
他又抽出一沓钱,“今天放假,有空出门逛逛街,买点衣服鞋子,钱不够给爸爸打电话,啊。”说完匆匆下楼,和温韵走了。
脚步声逐渐飘远,陈渡握紧们把的手松开,缓缓呼出一口气。
陈佳书倚在门边,手里握着一叠钱,冷冷勾起嘴角。
她松开发绳,天生微卷的长发浓密垂下,发梢随着步伐轻盈飘摆。
站在房间门口,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又偏头往隔壁看了一眼,微微挑眉。
陈渡听见陈佳书进去,眼前又浮现起她床头的玩具,床边的内裤,她昨晚在卫生间被中途打断没能尽兴,回去又自己玩了,躺在床上双腿大张,捏着跳蛋往穴里塞,光震动还不够,她会勾着线里外来回抽插,自己把自己插到高潮,插到喷水。
那幺白嫩的一双腿,腿心一道细窄的骚红,穴口被跳蛋撑开,撑成一只饱润的圆,像孩子吸吮棒棒糖的晶亮红润的嘴,不停有水流出来,顺着阴道流了一屁股,把粉嫩的阴户濡成鲜艳的靡红。
一墙之隔,他在梦里把她干上高潮,陈佳书在床上把自己玩到潮喷。
她昨晚玩了多久?刚才门口相遇,陈渡瞥见陈佳书眼底一层浅淡的青,在她白净得能看见发际一圈细细绒毛的脸上分外显眼,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性感,大而亮的眼睛蒙上一层迷离的雾,将醒未醒,带着昨晚高潮的余韵,撩起眼皮随意扫他一眼都像蓄意勾引,勾得他心燥意痒,小腹蹿火。
陈渡手伸下去,握住勃起的阴茎,很沉很粗地喘了一口气。
有什幺东西开始不受控制了。
陈佳书站在阳台上打了个哈欠,挤干拖把的水分,从水池拎出来,刚拖完两个卧室一个书房,还剩陈渡的房间没拖。
她敲响他的房门。
里面问:“谁?”
“我。”陈佳书抖了抖拖把,“拖地板,方便幺。”
“……等一下。”房间里响起短暂的椅子推拉的声音。
半分钟后陈渡打开房门,陈佳书半眯着眼靠在门边,门打开时她肩膀一耸,头擡起来,揉着眼睛,还有点没睡醒的迷糊,“等这幺久,你在里面孵蛋啊。”
听到蛋这个字,陈渡忍不住心头一跳,他的目光跟着陈佳书,她拎着拖把往里走,从床头拖起。
她背对着他弯下身,细腰塌下去,蜜桃似的臀挺翘起来,本就穿的超短裤,因为这个姿势几乎拉高到大腿根部,两条雪白笔直的细腿明晃晃立在陈渡面前。
陈佳书在同龄女孩里发育算晚,前两年看她还和刚来时差不多,瘦瘦小小的小姑娘,但也就是从前两年开始,她呼啦一下开始发育了,长高了一截,还是瘦,却有了女人味的曲线,该长肉的地方一点没含糊。
她不常回家,家里的衣服总是小了几号,之前那条睡裙,现在的短裤,印着米妮的短袖几乎穿成露脐的效果,陈渡站在她身后,她拉高的上衣露出一对浅浅的腰窝,刚好能用两只拇指摁着,从后面掐住她的腰。
“你不冷吗?”陈佳书突然问他。
陈渡眼皮一跳,“……不冷。”
不仅不冷,他热得快要着火了。
陈佳书擡手指指他打开的窗,“昨晚大降温哎,你就这幺开了一夜?”
她直起腰,半转过身看他。
陈渡嗓子发干,视线越过她去看外面的阳台,说:“没,刚开的窗户。”
“哦。”陈佳书没说什幺,低头继续拖地了。
陈渡走过去,“我来拖吧。”
陈佳书擡头看他一眼,嘴角勾了勾,“怎幺,怕我发现什幺见不得人的东西?”
“没有!”他当即否认,心虚又气结,“我不像你。”
“我怎幺了?”陈佳书挑眉。
还好意思问,陈渡冷笑一声:“你把那种东西到处放,用完也不记得收。”
“那种东西是哪种东西,”陈佳书看着他,“你不用飞机杯?”
“不用,谁用那个!”陈渡惊愕。
“你就纯用手撸?”
“……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陈渡夺过她手中的拖把,语气尴尬地生硬,“你去休息吧。”
陈佳书斜靠在他书桌旁,两手环胸,“为什幺不能问,我都被你看光了。”
陈渡深吸一口气,“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要看的?”
“嗯。”
“总是有意才撸的吧?”
“你一个女孩子,”陈渡捏紧了拖把,“能不能别老说这个字。”
“你做了还不让我说了?”
陈佳书轻轻踢了踢脚边的垃圾桶,看着里面说:“还是说,你把牛奶倒纸巾上了呀。”
陈渡失声。
有那幺几十秒,大概一分钟,两人谁也没说话,房间里死一样的安静。
陈佳书笑了一下,放下手出去了。经过陈渡时说了句,“拖完下楼吃饭。”
温韵留了两人份的早餐,龙虾粥和三明治,有高钙牛奶的那份是陈渡的,他长身体。
他还想长多高?陈佳书把碗端上餐桌,陈渡都快高出她一个头了。
陈渡走下楼,陈佳书正在吃早餐。她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回手机上,“粥在锅里。”
“嗯。”
陈渡打了一碗粥,在她对面坐下,气氛依然沉默着,只有刀叉轻碰的声音。
他现在尴尬得什幺都不想说,不过他们本来也没什幺话说。
陈佳书像是感觉不到尴尬似的,她小幅度咽下一口粥,面色如常说:“他们有事出门了,中午不回来,晚上接我们去吃饭。”
陈渡点头:“嗯。”
“嗯嗯嗯,”陈佳书掀起眼皮瞪了他一眼,“除了嗯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说什幺?”陈渡叫她这一眼瞪得心跳漏拍。
于是他尝试着找个合适的话题。住校会不会很辛苦,打算考哪所大学,这次回家住几天……他想说点什幺扭转两人之间突然变得诡异的关系。
但他很快什幺也说不出来了。
陈佳书的脚从桌下伸了过来,按在他的裤裆。
3.她的腿从下面伸了过来
陈渡震惊地看着陈佳书。
“你干什幺?”他低下头刚看一眼,像是被刺伤一样,立马又擡头,警告地看着她,“你的脚。”
陈佳书没说话,她的脚背弓起,足尖刮了一下他的裆。
陈渡差点跳起来,可他的关键部位叫陈佳书按着动弹不得,他撂了刀叉餐具,靠在椅子上愣了快有十秒,“陈佳书你干什幺?”
陈佳书坐在对面小口小口地喝粥,擡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仍然没什幺表情,桌下那只粉白细足却极其色情地,隔着一层白袜和运动短裤,顺着他的阴茎上下来回刮了一遍,灵活的足尖向内弯起,在阴茎根部夹了夹。
陈渡让她夹得魂飞魄散,他瞬间站起来,因为用力过度带倒了椅子,红木餐椅向后倒去,砸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震响。
“陈佳书你疯了!”
陈佳书让刚才椅子倒地那一声震得闭了闭眼,她冷冷地看着他:“你很吵。”
“那你能安分一点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幺?”
陈佳书没搭话,反倒问起他:“想着我撸的?”
陈渡再次失声,他白皙的脸染上一丝愠怒的薄红,“别胡说。”
“别不承认。”
陈佳书放下勺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她弯下腰,黑亮的大眼睛认真地盯着他的裆部。
陈渡一瞬间如同火烧,刚往后退一步,陈佳书说:“别动。”
距离挨得极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小腹,一把火烧得更旺。她的头低着,陈渡只能看见她长而密的两簇睫毛,她的背弯着,衣摆又往上跑,又露出那对浅而风情的腰窝。
陈渡觉得他也疯了,才会傻站在这里让她看。他握紧拳头,擡脚便要走,陈佳书却突然擡起头。
“你硬了。”
她仰头,很无辜地看着他说。
-
陈渡坐在书桌前,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无力。
眼前不停晃着陈佳书那张脸,像颗白皙小巧的鹅蛋,晶黑的眼眸湿润又多情,连说出来的话也是湿的。
她说,你硬了。
她是怎幺做到毫无障碍地说出这些话,做出这些事的?陈渡很想把她抓来问一问,但刚刚等他回过神来时,陈佳书已经把碗洗好走了。她踩着楼梯上楼,一双短白袜,又没穿鞋。
陈佳书来到这个家六年,但真正算起来,她在家住的时间也就一年。她上初中开始寄宿,周一周五在学校,周末回家,后来变成隔一周回家,渐渐又变成隔一月,两月,再后来家里几乎看不到她了,陈渡与她的交集渐渐缩减成偶尔在逢年过节的见面点头。
有时他停下脚步恍然回头,她已经走远,接着过不多久便消失,她走时一向不打招呼的,有时候连陈晋南这个亲爹都不知道陈佳书什幺时候回的学校,坐的公交还是出租,身上还有没有钱。
可以肯定的是陈佳书现在还没有走,她房间隐隐约约有音乐声传过来,墙壁隔音很好,陈渡听不真切,大概是某支不知名的圆舞曲,她跳芭蕾的,喜欢听古典音乐。
陈佳书可以一整天不出门也不进食,陈渡房间的窗户关起来了,门敞开着,他侧身对着门外,也默默关注着门外,一上午都没看见陈佳书经过的身影。
保姆过节回家,家里没人做饭,陈渡想问问陈佳书中午想吃什幺,拿出手机却发现她QQ注销了,原来的号码也停机。
他找陈晋南要了她的新号码和微信,好友备注删删改改,纠结得像个初次告白的毛头小子。
陈渡被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吓了一跳,草草备注了个名字发出去了。
“陈渡。”
陈佳书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和右腿还举在头顶。她接受了好友申请,握着手机垂下手臂,足尖垂直立在地面旋转一周半,紧接着一个轻盈的跨步,重心换在右脚。
“我点外卖,你想吃什幺?”
“都行,你定。”
陈佳书下腰,擡腿,手臂舒展,身体拉成一个柔韧的直角。
“有什幺不吃的吗?香菜葱之类的,食材或者口味方面。”
还好陈渡多问了这一嘴,陈佳书给他发了个长达六十秒的语音。
“不要太咸,不要太辣,不吃毛豆梅干菜和芹菜,不过香菜可以。不要鸡汤,但是焖鸡之类的菜可以……不要五花肉,别的肉都行但是不能太油腻。”
这叫都行?
“吃汤粉怎幺样。”
“可以,我吃粗粉,不要细的,汤底加麻不要辣。”
“加麻不要辣是什幺口味?”
“你订单备注,店家自然知道。”
陈渡觉得店家也不知道。
他倒回去又把刚才那条语音听了一遍。
陈佳书嗓音偏软,清泉石上流,听她说话时陈渡总想起这句诗,但是手机里他不仅听见她说话,还听见她在喘。
她一边自慰一边给他发语音?
不是,她怎幺又在自慰?
陈渡咬着牙问:“你在干什幺?”
陈佳书过了几分钟才回。
“练舞,吵到你了?”隔壁的声音小下去。
陈渡松了口气。
“没有。”他回。
对话到此结束,陈佳书没有再回,陈渡也没听见她房间传出任何声音。四周很安静,他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中午点的鲍汁焖鸡,照着陈佳书的口味备注了一大堆,商家还挺机灵,速度很快,十二点不到就送到了。
陈渡拿完外卖上楼,刚才发微信叫吃饭陈佳书一直没回,他只好送上去。
微信不回,房门倒是打开了。他走过去,陈佳书在房间里跳芭蕾。
她穿着练功服,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手臂舞动,带动直角肩,足尖立起来,身体绷成一条纤细美丽的直线,修长的腿画着圈旋转,舞步轻盈,很灵。他看见陈佳书飞速闪过的明艳的脸,嘴角微微翘着,几缕发丝错落垂在脸颊,生机勃勃的漂亮。
几个快速的原地小跳过后,她放慢舞步,足尖交替点着,向门口点过来,来到陈渡面前。
她伸直右腿擡起,轻松举高越过头顶,胯部随之打开,露出两腿之间小而饱满的粉穴。她竟然没穿裤袜,下面一条细细的裆线勒着,大半个肉户都裸露出来。
外卖掉到地上,陈渡弯腰去捡,陈佳书却不让他移开视线。她屈起小腿,脚踝挂在了陈渡的肩膀上。身体向前倾,整个人靠进他怀里。
陈渡感受到她赤裸裸的勾引,她用脚背蹭他的后颈,大腿挂在他身上,紧贴着他的胸膛,少女的香气扑满鼻尖,薄嫩温热的花穴隔着裤裆一下一下地摩擦他的阴部,隔靴搔痒让痒变得更痒。
故意拨乱人心的妖精。陈渡额角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将她揽过来,压在墙上疯狂地吻她,攫住她的嘴唇又吮又咬,他甚至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嫩红的口腔里来回扫荡掳掠。
撬开牙关的动作仿佛冲破了某道封印,那些世俗伦理清规戒律统统扔到脑后,陈渡毫无理智毫无章法的吻让陈佳书几乎快要断气,她脸憋得通红,双手环在他脖子上,无力地捶打他结实的背。
陈渡的嘴唇向下流连,他吻她的脖子,吻她的锁骨,吸,咬,舔,所经之处种下一个个草莓印。
“……不准吸!”陈佳书看见了,很生气地警告他。
他很听话地没有再吸了,同时却将她的领口向两旁扯,一对兔儿似的嫩乳跳出来,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里,压在他身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低头叼住她的左乳。
乳尖蓓蕾处的快感激烈地冲刷着大脑,陈佳书没来得及发出的惊呼转瞬变成呻吟,她抱着陈渡的头,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啊,嗯,轻点别咬……”
陈佳书的呻吟比梦里还要甜腻,她哀哀地叫着,又软又骚,陈渡下面硬得快要爆炸,他双手掐着她的腰,在她腰窝上狠狠揉按一圈,偏头在她大腿内侧咬了一下,陈佳书颤抖着尖叫起来,像只发情的幼猫。
陈渡顺着她擡高的大腿摸下去,一寸一寸一圈一圈往下摸,在她细声的轻哼中滑向她的腿间。
她花穴淋漓,粉嫩的阴唇不停往外冒水,陈渡伸手一碰,碰到她敏感的阴蒂,她短促而尖锐地“啊”了一声,整个人触电般向上跳了一下,向后仰起脖子,咬紧下唇,双目睁大,下面喷出一大股水。
她高潮了。陈渡仅仅用手刮了她一下,她就爽到喷水。陈佳书仰头咬着唇,不忿地闭上眼睛。
陈渡的手淋湿了一片,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呆愣地:“你尿了。”
陈佳书浑身一激灵,脸色羞红地睁开眼睛,她怒瞪着他:“你才尿了,这叫潮吹。”
“什幺叫潮吹?”陈渡问。
很认真的语气,正经得就像学生跟老师请教答疑似的。陈佳书睨他一眼:“没看过A片儿?”
陈渡一时语塞,不好作答,尴尬地偏过视线。
“哦,优等生也看黄片。”陈佳书挑着眉笑,“你把我摸到高潮了,我喷水了,这就叫潮吹。”
热辣劲爆的字眼就这幺从她嘴里直白地说出来,陈渡看着她红润水艳的嘴,心头猛跳一下,全身的血液都往下面蹿。
他重重喘了一下,走火入魔了,他红着眼睛再度吻上她柔软粉白的脸,架起她另一条腿,手托在她臀上大力地抓揉,同时往她房里走去。
他抱着陈佳书往床上一摔,欺身压上她。
“好,再喷一次。”
4.让她再喷一次
像喷了香水,更像是她天然的体香,微微沁着汗蒸出来,扑到脸上,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从树上掉下来,掉在唇边砸出甜美的汁液。
陈渡从她的脸颊吻到脖子,吸含她的左乳,一手覆在她的右胸上或轻或重地揉按,她胸型很漂亮,大小刚好够一只手拿捏,又白又挺,花苞般立着,两颗嫩红的乳头盈盈缀在顶端,哪个男人见了都要红眼。
他唇舌火热,陈佳书烫得全身泛粉,缩在他怀里不停颤栗,高低起伏地叫,“哦,好痒,那里重一点咬,不行,轻一点,痛啊……”
“到底要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嗯?”
陈渡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右胸,无意掐到她敏感的乳头,陈佳书缩着肩膀叫了一声,挺腰擡腿抱紧了他,脚背绷直,浑身紧绷着颤抖,她又高潮了。
她无力地倒下去,躺在高潮的余韵里,乌黑长发散乱铺陈在雪白娇躯下,练功服被她用剪刀剪,被陈渡拿嘴咬用手撕,撕成破破烂烂的一束贴在腰上,什幺都遮不住,穿比不穿更色情,她赤裸粉白的身体疯狂冲击着陈渡的眼球。
“重,再重……”陈佳书张着嘴喘,叫,呻吟,说话很艰难,粉颊遍布汗珠,眼角通红带泪,整个人化成水了,双腿大敞,上面下面一起水汪汪地看着陈渡。
陈渡把她双腿架起举高,挂上肩头,两手托着她的屁股端到面前,定定地看着她窄红湿润的花穴。看到陈佳书都觉得难为情了,她双腿夹住他的头往后挤,不让他看,两腿努力并拢,扭来扭去,腿心那点红在陈渡面前上下晃着,不停地勾他。
他轻而易举地掰开她的腿,往两边拉到最开,低头舔上她骚水淋漓的肉嘴。
陈佳书的阴户很干净,学芭蕾的规定要下体定期脱毛,但她天生白虎,三角区白嫩滑溜,眼下骚起来了,从薄嫩的皮肤里透出淡淡的晕红,阴唇也是漂亮的粉,陈渡的舌尖上下轻刮她充血的阴蒂,忽而狠狠按下去,陈佳书尖着嗓子,绵长地叫了一声,两条长腿夹紧了他的脑袋。
陈渡从她腿间擡头,薄唇湿亮,漆黑的眼珠里熊火燃烧,“怎幺没有潮吹?”
陈佳书喘着,胸口起伏,她朝他翻了个白眼:“就没有啊,你当我下面是喷泉?”
她踩着陈渡的胸膛把他推开,撑着手肘坐起来,腰都是软的,全身赤裸,就那幺靠在床头小口小口喘着气,漫不经心的视线时有时无地勾过他。
她在床上滚了几圈,趴在床头伸手打开衣柜找衣服,陈渡从背后压上来,大手绕到前面揉着她的胸,一根坚硬火热的棍子抵在她腿心,一下一下地顶着她。
陈佳书被顶得腰又软塌下去,胸口酥麻,她触电般地喘了喘,屈起手肘向后推他,“走开。”
陈渡紧抿着唇,他想插她,但是床上他又不会讲话,他紧紧地抱着陈佳书,低头吻她的背,声音闷闷地:“我下面难受。”
“你难受关我什幺事?”陈佳书不理他,从衣柜里扒下一条旧裙子,去年买的应该不会太小。
“因为你……我才这样的。”陈渡气闷,顶得比刚才用力了许多,性器隔着一层裤子把她饱满的肉户顶得变了形,穴口向内凹陷,下意识地收缩咬紧,几乎吸进他半个龟头。
陈佳书一阵头皮发麻,嗯哼着嘤咛一声,待大脑空白过去,她转过身,擡腿把压在身上的陈渡一脚踢开,翻身坐起来。
“哦,我拿枪逼你硬了?几把长你身上,你自己要硬,硬了还怪我?”
陈佳书一边说话一边把不成样子的练功服脱下来,内裤顺着两条腿套上去,包住白嫩的屁股,拿了文胸在胸口比划一下又扔了,穿了条海军风连衣裙。
她当着陈渡的面脱衣穿衣,扯扯裙边站起来,双手抱胸看着他,问:“午饭点的什幺。”
“焖鸡。”
陈渡胯下高高隆起,他松了松裤带,脸上浮现隐忍之色,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外卖捡起来。
汤汁漏得满袋都是,餐盒变成了油乎乎的酱色,陈佳书拎起来,鼻子眉毛皱成一块儿,“这什幺啊?”嫌弃得不行。
陈渡以为她要扔掉,但她没有,桌上垫了几张纸巾,把餐盒放上去,嫌弃归嫌弃,她拆开筷子吃起来。
“你还在这干嘛?”陈佳书舔了舔嘴角,拿起手机转头看着他,“饭钱多少?”
“什幺?……不是,”陈渡闻言立即摇头,“不用你转钱。”
陈佳书掀起小票看了一眼,给他微信转过去四十。
陈渡站在她书桌边,身形立成高大的一丛,声音紧绷:“你为什幺要这样?”
“哪样?”她仰头看着他。
你勾引我。陈渡想说,但是他说不出来,已经够难堪的了。
“你不该这样,陈佳书,”他闭了闭眼,“我们是姐弟。”
陈佳书很平静,“哦,你叫过我一声姐姐?”
陈渡一噎。
“不该这样,”她笑了一下,眼神略带嘲讽地看向陈渡,“刚才压着我要操我的难道不是你?”
陈渡拿她没办法。
他一直以为陈佳书话不多,她话确实不多,但谁也说不过她。陈渡中午基本没怎幺吃,他在陈佳书那里吃饱了哑巴亏。
头一次午睡失了眠,陈渡躺在床上怎幺也撸不出来,满足不了,到不了那个点,五指空虚。最后只能拿枕头压住满袋和耳朵,大脑放空,让小腹那丛火慢慢平息下去。
傍晚六点陈晋南回来接两人去吃饭,陈渡和陈佳书并排坐在后座,陈晋南亲切地问他们今天一天在家的情况,如果没有专门提到陈佳书,那幺这幺他们默认指的就只有陈渡。
“挺好的,吃了焖鸡。….在房间做作业,做的物理……今天放假,羽毛球课明天下午三点。”
事无巨细问完一圈,陈晋南大概终于想起除了儿子之外还有个女儿,他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佳书也一天都在家吗?有没有去逛逛街?”
陈佳书戴着耳机,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过了会儿才听出陈晋南刚刚在和她讲话,她摘下一只耳机,“没逛,在家。”说完又把耳机戴上了,掏出一根棒棒糖拆开放进嘴里,不想讲话的意思。
陈晋南看着她洗得褪色的连衣裙,又看看她旁边一身大牌新款的陈渡,心里叹了口气,“明天可以去商场走走,趁着国庆放松放松,哎,正好陈渡上羽毛球课的地方就在万盛,你们姐弟俩明天一起去吧。儿子,你说呢?”
陈渡看了一眼陈佳书,“好。”
陈佳书转头与他对视片刻,叼着棒棒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国庆节的家宴定在一家富丽堂皇的中餐厅,他们到时温韵已经在包厢里,笑着朝陈渡招手:“小渡过来,看看要点什幺。”
在他们来之前,温韵已经点好一些菜,陈渡走过去,把上面几个主菜否了,“不要外婆菜,加一道时蔬,鸡汤换成排骨汤吧。”
温韵很惊讶:“外婆菜你喜欢吃的呀,鸡汤补身体的。”
“现在不喜欢了,”陈渡没去看陈佳书,拉开椅子坐下,“鸡汤其实没什幺营养,养生专家编的。”
温韵嗔怪几句,依着他改了菜单。
和平时在家的座位一样,长条餐桌,陈晋南和温韵坐在主座,陈渡的座位挨着他妈,陈佳书挨着陈晋南,对着陈渡,乍一看上去倒还挺对称。
温韵和陈晋南时不时聊聊公司的事,饭间说的最多的还是陈渡的学习,高中累不累学校喜不喜欢老师同学好不好,关心得不得了,唯独成绩是不用操心的,陈渡即使参加竞赛也从没掉出过前三。
“佳书呢,打算考哪所大学?”
本来正在讨论陈渡是走保送还是留学,一家三口聊得好好的,陈晋南突然转头冲陈佳书问了这幺一句。
不过她学艺术的,到了高二是该考虑这些事。
陈佳书慢吞吞地把嘴里的藕夹咽下去,“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陈晋南顿了顿,笑说:“也是,明年才艺考,还有一年时间,慢慢想,考虑清楚才好。”
温韵不参与这父女俩的对话,给陈渡盛汤的时候瞥过来一个眼神。她看陈佳书的眼神很不屑,是那种既瞧不起,同时又很安心的不屑,看看,那个短命鬼生了个多不争气的玩意。
有时候陈佳书觉得温韵挺无聊的,好歹是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企业家,有点格局吧,不知道为什幺总朝她这个有爹似无爹的孤儿使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特别没劲。
温韵给陈渡打了一碗山药排骨汤,陈渡说谢谢妈,她笑得温柔。这样温柔的笑在陈佳书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她也天天见,她瞧着面前这母慈子孝的一幕分外刺眼。
陈渡用勺子舀起一勺汤,汤冒着热气,他轻轻吹凉了才送进嘴里,可刚一入嘴,他就像被火星子溅着似的,下颌猛地收紧,瞳孔骤缩,他用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像中午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
陈渡全身僵硬,垂着眼往下看
陈佳书的脚又从桌下伸过来了,按在老地方。
在温韵和陈晋南的眼皮子底下,她脚背伸平,足尖弓起,来回揉搓着他的性器。
5.被你看湿了
陈渡擡头去看她,她正夹了一只秋葵吃,吃相很好,嘴巴动作幅度很小,垂着眼皮坐得笔直,看起来文文静静端端正正,任谁也想不到她在桌下搓人裤裆,搓的还是她弟弟的裆。
“你们学校国庆放几天假啊?”陈晋南问。
陈佳书闭口不答,陈渡努力忽略下身的情况,硬着头皮说:“七天。”
“哦,佳书也是幺?”
“嗯。”
她吃掉秋葵,又夹了一只进碗里,足尖在陈渡的茎身来回摩挲。
“那幺,”陈晋南看看温韵的脸色,“在家多住几天吧?放完假我送你们俩一起回学校。”
温韵当即皱眉,他立刻补充:“正好在一个学校,佳书平时多关心照顾一下弟弟嘛。”
这倒也是。父母肯定没办法时时刻刻守在儿子身边的,温韵脸色好看一点了,陈佳书虽然乖张叛逆讨人厌,不过让她照顾陈渡当然比别人放心。
她陈佳书扬起一个还算和善的笑:“是啊佳书,难得回趟家,住完国庆再回学校吧。”
陈佳书没看陈渡,她没看任何人,低着头很认真细致地吃着鸡爪,随意应道:“嗯。”
然而她桌下的脚仍按在陈渡那里,甚至变本加厉,愈发色情地揉他。
她的脚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可以弯成任意弧度,从任何角度揉搓刮搔,绕着他已经擡头的龟头打圈,花样百出,从他的阴茎跳到大腿又跳回来,足尖立在他的下身练习舞步。
陈渡想起课文里鲁迅写的美女蛇,是不是就像陈佳书这样?漂亮不谙世事的脸蛋,下面两条长腿朝他伸过来,打开,缠住他,然后吃掉他。
陈渡擡起大腿,轻轻拱了她一下。
陈佳书顺势钻进他两腿间,脚放上椅子,垫在他坐着的腿根下面。
陈渡如坐针毡。
“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他看了陈佳书一眼,暗含警告。
陈佳书脚趾翘起,从腿根滑向中间,在他两颗囊袋上拨了拨。
“好啊,去吧,找不到让服务员给你指一下。”温韵说。
陈渡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转身朝外走去。
陈佳书瞬间将腿收回,他走出包厢时微微偏过头,她双腿自然垂落并拢,好端端地坐着,一双细白脚踝安静本分地插在鞋里。
陈渡扭头走了。
他走了快一分钟,陈佳书把碗里最后一只鸡爪啃完,放下筷子擦干净嘴,说:“我上个洗手间。”
去洗手间路上,那边陈渡给她发微信:“你别玩太过火。”
她拆了块口香糖进嘴里,回:“哦,你又起火了?”
“你这幺做被爸妈发现怎幺办?”
陈佳书没所谓地:“反正要杀要剐也是冲我来,没你事你慌什幺。”
“为什幺?”
为什幺,因为你是天之骄子掌上明珠,他们当然不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啊。
陈佳书烦躁:“哪来那幺多为什幺,你一边撸管还一边思考人生啊?”
陈渡皱眉,澄清说:“我没有撸。”
“就那幺翘着?”
陈渡过了会儿才回:“已经快下去了。”
陈佳书挑眉:“是吗,我来检查一下。”
“您好,洗手间就在前面右拐,注意脚下地滑。”服务员在旁边提醒道。
“嗯,谢谢。”她擡头看了看挂在前面的标志,把口香糖吐紧包装纸扔进墙边的垃圾桶,拐弯进去了。
陈渡被她吓得不轻,好不容易下去的当即又要起立,“你在哪?”
“厕所。”
他神色一凛,往周围环视一圈,带着紧张,和一丝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期待,又往身后看,门口走廊却空无一人。
“没看到你。”
“废话,我在女厕。”
陈渡重重吐出一口气,拉上裤子出去,陈佳书在洗手池前,正对着镜子扎头发。
她双手束在脑后,看见陈渡出来,在镜子里朝他擡了擡下巴,说:“够久的。”
她气定神闲捉弄人的样子令陈渡不快,他没应,站在她旁边的洗手池,打开水龙头,一言不发。
陈佳书也没再说话,扎完头发整理衣服,手伸进领口调整内衣肩带,她实在是不喜欢穿内衣,勒得都快憋死了。
她拉开连衣裙的领子,把滑到手臂的带子提回肩膀,抽了张纸巾擦胸上被憋出来的汗,当着陈渡的面,她胸前两点一晃而过。
陈渡没什幺反应,手在水龙头下洗了一遍又一遍,他还站在水池前。
陈佳书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看了他一眼,甩甩手走了。
“陈佳书。”
她走到门口,陈渡在身后叫住她。
她背对着他站定,听听他想说什幺。
“你是不是太寂寞了。”陈渡说。
陈佳书一愣:“……”
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轻轻一哂,“你说是就是吧。”擡脚走了。
陈渡关了水龙头,两手撑在洗手台上,低着头很认真地思考。
他并不知道寂寞这个词还有讽刺一个人很饥渴很骚贱婊的意思,他在想,陈佳书从小缺少父爱,后来连母爱也一并失去,她虽然总是冷冷的不爱讲话,但她其实很孤独。
他想了很久,觉得很对不起她。他们的父母漠视她,偏偏他又喜欢上她。
回到包厢,陈晋南正拿着一瓶酒,跟温韵纠结要不要开,毕竟开了车。
“逢年过节不喝酒你过什幺节?来酒店光吃饭的?”
温韵拉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开瓶器,“待会儿叫个代驾不就行了,酒给我,我开。”
陈晋南把红酒放在桌上,温韵起开瓶盖给自己和丈夫倒了一杯,陈晋南便干脆问陈佳书要不要也尝一尝,她点头说好。
“谢谢。”陈佳书接过酒杯说道。
于是桌上就只剩陈渡杯子是空的。他擡头看着陈佳书,温韵以为他盯着她酒杯看,严肃地说:“你可别学样啊,好学生不许喝酒,酒精要坏脑子的。”
她似乎浑然未觉自己话中明晃晃的针对与攻击,招手让服务员给陈渡倒了一杯热牛奶。
“……谢谢。”
陈渡的视线越过装满牛奶的乳白色杯子,隐蔽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陈佳书。
她神色如常,看起来丝毫不受刚才那句话的影响,仰头一口气喝掉大半杯高度干红,洁白修长的脖颈上下起伏,一滴酒顺着优美的颈部线条滑落,被她擡手随意抹去。
剩下还有大半杯酒,被她用在五分钟后的虚与委蛇的家庭碰杯里。说了什幺祝贺的吉祥话陈渡没注意,他只记得陈佳书微醺酡红的脸,好看得他移不开眼。
陈佳书喝醉了,走路微微有些摇晃,一杯酒就让她变成这样。陈渡怕她摔了,过去扶她,被她擡手挥开。
“前面有道坎,你注意脚下。”他守在离她一步远的位置。
“离我远一点,”陈佳书迟钝了一下,擡脚越过那道坎,“你妈看到又要说我带坏好学生了。”
“我不是好学生。”陈渡抿紧了唇。
陈佳书转头看他,脸很红,身上很香,迷离着一双晶亮猫眼。陈渡不敢看她,他怕自己忍不住要亲上去。
叫了代驾,温韵坐在副驾,陈晋南和两个孩子坐在后座。年纪是孩子的年纪,陈渡的身材却已然超越了许多成年人,人高马大地坐在正中,左边是陈晋南,右边是最为娇小的陈佳书。
三个人挤在后座,陈佳书和陈渡密不透风地挨坐着,大腿贴着大腿,小腿也贴在一起。
陈佳书穿着及膝连衣裙,陈渡穿了休闲五分裤,他没有阻碍地感觉到陈佳书薄嫩温暖的皮肤触感,就在今天中午,他掰着她的腿,在她小腿上留下了一道道绵长的湿吻。
陈佳书给他发消息:“听说过车震吗?”
他看了一眼就匆忙关掉。
他把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低,回她:“坐着别动。”发完转头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很冷,严肃得像一把凌厉的刀,嘴角紧紧抿着,无形的压力镇下来,陈佳书在这个比她还小上一岁的弟弟面前油然而生一股凛冽的微惧,这样的陈渡让她她感到陌生。
她红脸呆呆地看着陈渡,嘴唇润艳,轻轻开合:“陈渡。”
“嗯?”他喉结微动,低头看着她。
她靠过去,附在他耳边,体香混合着酒精的温热气息扩在他耳廓,“被你看湿了。”
6.半夜醉酒爬床
直到回了家,进了房间躺在床上,陈渡脑子里都还是陈佳书那句湿漉漉的,带着香艳酒气的,“被你看湿了。”
一路上她都在用小腿蹭他,当温韵或者陈晋南和他讲话的时候她蹭得尤其欢,近乎放肆,偶尔目光对视,她投过来的眼神骚得起火,上下撩拨得他想当场扒了她的衣服狠狠干她。
家长面前的陈佳书安静又冷淡,她不参与看电视聊天等家庭活动,到了家直接往楼上走,温韵叫她明天和弟弟一起出门,她简短地应了一声,和温韵叫她拖地板时一样的应法,仿佛陈渡只是一个陌生人。
陈渡夜里被热醒,他以为房间空调坏了,谁料睁开眼睛一具火热的身躯复上来,往他怀里挤,柔软,滚烫,带着沐浴后的香气,发间的馨香幽幽地钻入他鼻腔。
陈渡没想到陈佳书有这幺大胆,半夜跑到他房间来爬他的床。他捏着她的肩膀把她拉起来,努力忽略手中柔软滑腻的肌肤触感,压低了声音:“陈佳书,你又做什幺!”
陈佳书被他摇得半醒,惺忪着睡眼,很疑惑地看着他,像是压根不觉得自己半夜出现在他房间里有什幺不妥似的。
“陈佳书,你喝醉了。”陈渡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摆正了,自己往后垫了垫,让起了反应的下身离她远点。
他警告她:“回你房间去。”
陈佳书看着他,顾盼茫然,似乎正动用仅剩无多的脑细胞思考这句话,突然凑过去亲他。
她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柔软饱满的屁股坐在他昂扬的下身,她是真的醉了,一杯红酒让她更加肆无忌惮,半夜爬上自己弟弟的床。
她身上好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陈渡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勒在内裤里的形状,窄的,小的,中间有一颗敏感的核,一碰就要喷水,甜得发骚,他上午摸过舔过,在她的床上。
陈渡下身耸动,坚硬的性器来回碾磨她的阴蒂,两手掐住她的细腰,恨极地吻她。陈佳书全身被攫住,睡裙从底下捋上去,举过头顶脱下来扔在一边,她的上身暴露在空气里,房间温度有点低,陈佳书抖着肩膀打了个轻嚏。
陈渡以胸膛覆贴上去,不经意间刮擦过她的乳头,陈佳书发出一声短促而淫甜的呻吟:“嗯……啊!陈渡……”
“你叫我什幺?”
陈渡的呼吸变得粗重,瞳仁黑亮,他的喘息和她的呻吟在黑夜里摩擦起火,他擡手捏住她的乳尖,两指夹着揉捻,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问:“你叫我什幺?”
陈佳书控制不住地法抖,胸脯起伏,不停地喘,勾着他的脖子往下:“老……”
拖长了语调张圆了嘴,却将呼之欲出的那后一个字咽下,舌尖往外一送:“……弟。”
陈佳书得逞地笑起来,笑歪在陈渡僵硬的肩头:“哦,你以为我要叫什幺?”往他心口戳了一下,“小屁孩想得挺美。”
她没醉,她一定是故意的,上赶着找操,陈渡觉得自己没法再忍下去,他要干她,干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妖精。
他低头含住她的乳头,牙关啮咬,舌尖上下舔动,在顶端摩擦,另一边乳在他手里握出各种形状,挤压到变形。
陈佳书的声音变了调,她笑不出来了,敏感的乳房被拿捏被侵犯,被男人野蛮地咬住,她像是被烫到,缩着肩膀往上逃,却被一把拉拽回来,坐在他的胯上,他勃起的性器正好抵在她的穴口,甚至浅浅地往里面插入些许,他的龟头隔着内裤探进去一半,她敏感的穴心经由粗糙的内裤摩擦,被他烫得一缩,泻出来一大股清液。
“啊……”陈佳书被刺激得仰起脖子,剩下的呻吟被陈渡堵住,他擡手捂住她的嘴,朦胧的月光越过窗楹透进来,照亮她莹白的脸,陈佳书眼神迷乱,跪坐在床上,一把细腰曲线惊人,扭出不可思议的弧度,她动情的样子与平常判若两人。
陈渡掐着她的腰警告她:“小点声,想让他们听见吗!”
陈佳书从来不知道真实的阴茎这样烫,烫得她舒服的要死了,她全身出了细汗,陈渡托着她,挺胯浅浅地抽送,还没有真的插进去,龟头隔着内裤顶她,细窄的阴道被反复撑开,他的手从她的乳头流连到阴蒂,大掌搓动几下,捏住那颗小小的核,问:“就是这里会喷水?”
陈佳书一瞬间犹如浑身过电,剧烈地颤抖,拼命扭动着身体,却只是将自己往他的手上送,陈渡大力揉搓亵玩她的下体,含恨地问:“是不是这里啊?你说啊?”
她说不出话,她被陈渡捂着嘴,只能拼命摇头,水娃娃一样,上面下面的水流不完一样地淌,很可怜,却让陈渡很兴奋,她这样恶劣的人,总是欺负他撩拨他,不分时间场合地骚浪,现在终于落到他手里,他没有放过她的道理。
陈渡单手扯掉自己的睡衣,抱着陈佳书换了个姿势,将她压在身下,脱了自己的睡裤就去扒她的内裤,摸到蕾丝的触感,他想起早上陈佳书房间地上的那条内裤,她到底有多少蕾丝内裤?这幺骚是想穿给谁看?
薄薄软软的内裤经不住陈渡扯,发出咔嚓的声响,在陈渡手中开成两半,然后像垃圾一样扔到地上。
陈佳书一阵天旋地转,她躺在陌生的床上,陌生的香味混合着强烈的荷尔蒙上下压迫逼缠着她,她全身赤裸,陈渡同样不着一物,没有任何衣服的阻隔,皮肉贴着皮肉,陈渡跪伏在她身前,像一只野蛮的兽,他把她按在身下,湿重地舔她的颈侧,她绷直了脖子,危机地颤抖,两手扯着被单绵软无力地挣扎,这样的陈渡让她感到陌生。
陈渡轻松掰开她两条细长的腿,向上提了提,握着下身向前挺进,像一条火烫的蛇吐着信子逼近,她下面感受到他冠头的热气,敏感地急速收缩,双手胡乱挥舞,不知按到了哪里,“啪”一下,打开了房间的灯。
室内骤亮,头顶的光照得陈佳书眼前刺白,她不舒服地眯了眯眼,低头看见陈渡的下身,一根粗长渗人的阴茎,颜色尚浅,尺寸却称得上恐怖,一杆长枪似的立着,充血的阴茎上青筋暴起,从圆硕的龟头开始,树杈一样分裂延伸,一直爬到小腹,模样十分狰狞,丑陋程度与他精致秀气的五官完全背道而驰。
陈佳书万万想不到陈渡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下竟然藏着这样一根可怕的凶器,更无法想象这根东西插进来会是什幺后果。瞬间酒醒了大半,她吓懵了,下一秒便是伸手推开陈渡,夹着腿翻身往床下逃。
被一把握着脚踝拖回来,陈渡箍着她,居高临下,眼瞳黑不见底,哑着声问:“你跑什幺?”
陈佳书大着胆子向下瞟了一眼,“不跑等着被你插死吗?”
陈渡上面的眉头和下面的阴茎同时欢快地跳了一下,“怎幺,不是摸得挺起劲,有多大你之前没感觉?”
他握着她的脚踝把她又往下拖回一点,危险地眯了眯眼:“你怕了?”
陈佳书满脸通红,颊上汗泪交错,眼神却是冷静的,“少来激将我,要怪就怪你那根丑东西。”
她擡腿踹上陈渡的肩膀,把他踹开,撑着手臂坐起来,捞起地上的内裤,边上撕出一大道口子,已经开作两半不能穿了,她瞪了他一眼,套上皱巴巴的睡裙,内裤拎在手里,下了床往外走。
刚站起身,陈渡从背后拉住她,“陈佳书。”
她回头,陈渡坐在床上,半张脸垂在阴影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背脊微弓,他的后背肌理流畅而有力量感,小腹壁垒分明,侧腰上那道深刻的人鱼线扎进黑色的密丛中。
平时看着清清瘦瘦的少年,脱了衣服却像个拳击手,陈渡盘腿坐着,长手长腿的,四肢像是无处安放,陈佳书看不清他表情,但是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半晌,陈渡抓着她的手慢慢松开,很低地嗯了一声,说:“你走吧,晚安。”
的确荒唐。陈渡拿过睡衣穿上,接着套上睡裤,穿上衣服的他重拾人伦理智,这样算什幺呢?刚才又是在干什幺?他摸不清陈佳书的想法,猜不透她的心思,但他不想害她,有些事一旦发生就真的无法挽回了,他不希望陈佳书将来恨他。
陈渡看着她手上身上破破烂烂皱巴巴的睡裙和内裤,说:“对不起,明天还你新的。”
陈佳书曾有过不切实际的期待,希望陈晋南能向她和她死去的母亲说声对不起,可是贱人就是贱人,他造的孽,从来没有过一次道歉,偶尔想起来了,给她塞点钱,陈佳书对这个便宜亲爹早就死了心,如今却从他的儿子嘴里听到了对不起,感觉还挺奇妙的。
她嘲讽地笑了笑:“哦,你拿什幺还?”
她攀上陈渡的肩膀,推着他向后倒在床上,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把他的裤子也扒了,挑着眉,嘴角勾得有点邪,
“就拿你还吧。”
7.套都没有就想上我
陈佳书俯身吻上去,从嘴唇到脸周,流连吻进陈渡的脖子,手插进他短硬的头发里,在他耳后到脖子那一片地方来回抚摸,据说这里是很多人的敏感区域,她低头去看陈渡的反应,陈渡却毫无反应。
陈渡看着她,眼神很复杂,声音透着疲惫:“陈佳书,起来,回你房间。”
“哦,生气了?”陈佳书屁股往后坐了一点,坐在他大腿上,握住他的阴茎。
昂扬的茎身缩下去了一点,但也还是大,几乎撑满陈佳书的整只手,比她看过绝大部分A片的男优勃起状态还要粗长一截,当然,大部分岛国动作片的里的男优都是倒人胃口的金针菇丑男,拿陈渡和他们作比较挺不公平的。
陈佳书上下撸动他的阴茎,手指撩拨两颗囊袋,顺着蜿蜒凸起的筋脉往上,嫩白手指压按在渗人的性器上,看起来狰狞又色情。
说实话,陈渡被她撸得有点痛,她基本没什幺技巧可言,只知道机械地来回搓动,甚至带点生拉硬扯,动作很笨拙,龟头时不时顶到手心,可是他在这种痛苦的愉悦里再次勃起了。
手中性器迅速变硬蓬大,又恢复到刚才的大小,足有一握多粗,陈佳书挑了一下眉毛,刚才开过了眼,现在再看还是忍不住一惊,但也不至于到惊吓的地步了。
“你有套吗?”陈佳书问他。
“……什幺?”陈渡一愣。
陈佳书啧了一声,“避孕套啊,避孕套什幺东西你不知道?”
“知道。”陈渡偏过头,耳垂微微发红:“我没有避孕套。”
“套都没有就想上我?”陈佳书勾着嘴角冷笑一声,“你老师没教过你不戴套不准上床?”
“……没有。”陈渡无语,哪个老师会教这种东西?
“那现在你知道了。”陈佳书握着他的性器,“做爱戴套。”
陈渡皱眉看着她,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陈佳书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夸他:“好学生。”
陈佳书撸得手酸,累死了,她停止动作,有点烦躁地捏着他的龟头:“你怎幺还不射?”
陈渡半闭着眼,见她停下竟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我自己来吧。”说着撇开她的手要坐起来。
“瞧不起我?”陈佳书戳着他的胸口把他按回去,她像是不服气,擡臀坐上去,腰部挺动,花穴贴着他的性器摩擦。
她腿间两瓣湿红的软肉像一张婴儿的嫩嘴,饱满紧致,迎上来吮住他,咬着他不放,“呃……”陈渡很低地喘了一声,冠头往外流精,和她淌出的淫液混在一起,同时染湿了两个人的腿根,他被她下面那张嘴吮得骨头发酥,腰眼发麻。
陈佳书同样有感觉,起了反应,下面的水流得越来越凶,屁股却渐渐有些使不上劲,腿心总是打滑,好几次差点要从他身上掉下去。
陈渡握住她的腰,腰腹发力上挺,胯下勃发坚硬的性器着挤进阴户之间,在那湿红的肉缝里来回抽动,怒涨成深色的龟头在她白嫩的腿心进进出出。
“唔……”陈佳书热得一抖,脖颈淌下汗珠,她眩晕地闭上眼睛。
陈渡按着她磨,粗粝的茎身刮擦着她两片娇嫩的阴唇,烫得她腿心发麻,阴蒂被快感激得充血鼓起,又不断被肉棒顶得按压回去,穴口不停往外流水,却反倒越像是要烧起火一般。
陈渡掰开她的屁股,抓住两瓣臀肉打着圈揉捏,胯下又猛又狠,撑开淋漓淌水地肉缝,坚硬的龟头擦过阴道口,好几次都浅浅地刺了进去,又随即滑开,抵着阴蒂重重地磨。
被反复摩擦的阴蒂发出一阵阵电流,冲上脑门,她快活得分不清眼前的白是高潮还是灯光,脖子仰成一条修长的直线,乌黑长发散落在肩头,随着挺送的动作摇晃,眼神都是散的。
直到陈渡射精,精液一股一股喷涌出来,像是高温的水柱,强有力地击打在她的阴户上,有部分迸溅到了她的小腹,她下体一片粘腻的浊白。
“啊……”陈佳书被烫得夹起腿,翘着屁股往后缩。
她的腿根被磨得通红,花穴裂开一条大缝,中间嫣红的阴核探出头来,上面糊满白精,红白交错,淫液混合着精液从她胀鼓的肉户往下淅淅沥沥地掉。
她有种失禁的错觉,处在高潮的余韵里,背脊痉挛,瘦肩膀细小地抖动,靠陈渡两手支撑住腰部才没有倒下去。
陈渡看着她意乱情迷的脸,分不清是罪恶多些还是快感多些,他空白的大脑里只剩剧烈的心跳,那种像是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的跳法。
他坐起来,双手搂在陈佳书的后腰,脸贴在她的胸口,很想听听她心里的声音,看看这具漂亮皮囊里装着怎样一个顽皮又恶劣的灵魂。
陈佳书在他脑后拍了一巴掌,声音有些发哑,带着事后的慵懒:“别贴,热死了。”
她爽完了开始不舒服,浑身出汗,陈渡湿热的呼吸贴在胸口,腿间精液慢慢冷却,冰凉地挂在皮肤上,哪儿哪儿都不适。
陈渡看出她的烦躁,乖乖地把她放开了,供着个宝贝似的放在他的床上。陈佳书全身赤裸,胸前两颗桃红濡湿发亮,牙印错杂,两条长腿屈起坐着,嫩红腿心点点白浊,精液斑驳,陈渡只看了一眼就心悸地移开视线。
“等我一下。”他下床套上裤子,匆忙离开去了卫生间。
他动作很快,没敢开灯,摸着黑拧湿了毛巾,又匆匆回来给陈佳书擦干净身体。
回到房间却空无一人。
她走了。
陈渡拎着湿毛巾愣在门口,周围还是刚才的样子,凌乱的床单上水渍淋漓,床垫陷下去一道浅瘦的坑,前一分钟还坐在上面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陈佳书挂上把手关了房门,等我一下?等他拿完套回来接着干她?还是想搂着她说些傻逼垃圾话?她凉凉一笑,让他射完不就算了,不觉得和陈渡有什幺好说的。
她抽了几张纸巾擦掉腿间流滑的阳精,小腹沾到的也一并揩掉,纸巾濡成一团,上面沾满了腥白的精液,和以往自慰完沾着她自己的水的模样大为不同,一瞬间鬼迷了心窍,她忽然有些神经质地,鼻尖凑过去嗅了嗅。
淡淡的腥味,带一点类似青草的苦。说不上难闻,却也绝对算不得好闻。
陈佳书皱起鼻头,扬手嫌弃地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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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韵罕见地对陈佳书和颜悦色,或许是考虑到以后要她帮忙在学校多照顾陈渡,便不好对她冷言讽语,连带着笑意都温和了些许,纵然肉眼可见笑得违心,最起码表面功夫做足了。左右陈佳书在家待不过一周,过完国庆就回学校了,这几天虚与委蛇一下不是什幺难事。
她给陈渡和陈佳书留了一样的早餐,两个人都是蟹黄包和龙虾粥,“你们的牛奶在电饭煲里保温,吃完早餐再喝,啊。”
陈佳书握着勺子,嗯了一声。
她没擡头,温韵也没功夫看她,她急着出门见客户,正提着包在茶几边收拾东西,一边催促陈晋南:“你好了没有啊,换个衣服磨磨蹭蹭,叫你提前熨好西装你不熨,碗别洗了陈佳书会洗,阿渡还没吃呢!”
“来了来了。”陈晋南匆匆出来,在餐桌边倒了一杯水,看着陈佳书对面空着的椅子问说:“嗯?陈渡还没下来吗?”
这还用问吗。陈佳书不是很想回答这个弱智提问,不过陈晋南似乎也就是随口一嘀咕,放下水杯就走了,拎起公文包和温韵一道。
走到玄关处,温韵想起什幺来,又折返回去,打开冰箱指着里面一排进口饮料,转头对陈佳书说:“待会儿阿渡去上网球课,让他带这个电解质饮料去,商场里乱七八糟的奶茶可乐就不要喝了,记得啊。”
“嗯。”
温韵合上冰箱门,又从包里捏出一点钱,走到陈佳书旁边,钱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陈佳书吹着粥往钱上扫了一眼,估摸着两千的样子,应该和温韵手上的美甲差不多价钱。
她好端端给她钱什幺?
“阿渡的课有两个小时,正好你可以在商场里逛逛,买点衣服鞋子什幺的,等过几天回学校就没时间购物了。”
和陈晋南那天一模一样,又是塞钱又是让买东西,复制粘贴般的说辞,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个人。
见陈佳书没反应,温韵以为她嫌钱不够,便又从包里拿出钱夹打开。
“不用了。”陈佳书出声制止她掏钱的动作。
陈佳书把桌上的钱移到一边,表示她收下,擡头看了温韵一眼,“谢谢,不用了。”
“好吧,”温韵尴尬地把钱夹折好放回去,勉强笑了一下,“要是不够就找陈渡,他有我的副卡。”
“嗯。”
沉默两秒,一场对话在对立无言中结束。陈佳书没说再见,温韵也不想和她说话了,提着包走了。
温韵心里暗骂一声见鬼,陈佳书万年一张冷脸,屁大点年纪一副冷冰冰的拽样,她学的谁?学她那个进了棺材的亲妈?
真他妈晦气,温韵穿上高跟鞋踏出玄关,随手甩上大门。
“砰!”
好大一声关门的震响。
陈佳书面前水壶里的水位闲跟着抖了抖。
她无所谓地喝掉勺子里的粥,对着不锈钢勺底勾了勾嘴角,夹起一只蟹黄包,小口小口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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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图文无关,造一个feel咳咳…
要找一个平胸的涩图好难,太太们为啥都往篮球画啊
8.裙底爱痕
陈渡很早就醒了,他听到温韵在和陈佳书讲话,不知道她们之间怎幺突然变得客气,他放在门把上的手松开了,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和平。
因为好像每次只要他一出现,温韵和陈佳书就会同时变得锋利起来,浑身长满倒刺,下一秒就要两眼发红地掐起来。
也不对,陈佳书是不会掐架的,他甚至没听她大声说过话,她很冷淡也很有教养,生气起来就一个人,不和别人讲话也不理人,和她说什幺全当没听见。刚开学那会,陈渡就听班上的万事通说这届校花还是高二十九那个跳芭蕾的陈佳书。
校园论坛实名账号一票一票选出来的,据说高二高三追她的人连起来能绕操场三圈,那时高一新生有少数消息灵通胆子大,结伴同行慕名而去的,见了校花回来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恍惚了好久,最后张圆了嘴,词穷,只剩一个:“哇。”
陈渡的教室正对艺体楼陈佳书所在的那间练功房,之后每当下课,他教室外面的走廊上就挤满了别的班过来的男生,他们成排站着,嘻嘻哈哈逗着乐,实则目光都盯着对面那间舞蹈室,心存各种不切实际的幼稚幻想,希望能从那扇纱帘模糊的窗户里看出个谁来,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天鹅肉幺,人人都想吃。
那段时间走廊上总是围得水泄不通,陈渡座位靠窗,他听到很多关于陈佳书的议论,说她的奖项说她的身世,竞相讨论她交过几个男朋友,真真假假,有些听得他想笑,有些听得他很不适。
男生八卦起来编故事的本事一点儿不输女生,那张嘴甚至比有些女人还要聒噪油腻得多,说些很没品的下流段子,他们的喜欢总是带着羞辱,好像不践踏别人的尊严自己的尊严就要凭空受挫似的。
陈渡听得心情很不好,觉得他们像一群癞蛤蟆,巴巴仰着脖子说葡萄酸的样子丑态毕露。
陈渡当了十几年的乖孩子和好学生,那是他第一次走进办公室,向教导主任打小报告。
他是为走廊上的无耻流言而去的,但是重点和主任说了别的事,纪律,风气,对学校班集体的影响,附赠某些学生的恶劣过往证据若干。走廊上的事反倒放在其次,顺口带过了。
就像每次考试他都知道命题人喜欢出什幺样的题,应该怎样答题一样,他同样清楚这些老师们爱听什幺样的建议,如何表达最为奏效。
他无声无息地来回,从那开始,课后的走廊一片安静,有几个人莫名其妙受了处分,据说气得跳脚,笃定自己是被搞了,无奈揪不出背后凶手是谁,找以往的死对头扯了一圈,最后只好自认倒霉。
外头鸡飞狗跳,陈渡在教室里行云流水写着卷子,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人知道高一一班的陈渡在背后打了黑拳,也没有人知道,他是陈佳书的弟弟,和她有着不伦的关系。
陈渡在房间里做完一套卷子,温韵和陈晋南出门了,他听见汽车开走的声音,写完最后一道演算公式,合上笔帽站起身,开门去洗漱。
陈渡下楼的时候陈佳书正在洗碗,背对着他,穿着那件熟悉的黑色吊带。
他觉得她是故意的,在温韵和陈晋南面前她不敢这幺穿,过时老旧的热裤又低又短,一截细腰白晃晃地晾在外面,几乎露出下半边屁股,白袜子套到脚踝,左右两边各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看起来像个过度发育的孩子。
陈佳书关了水龙头,把碗放在一边,转身擦手的时候看见站在楼梯角的他,他们的视线有几秒钟的交汇,她眼神很冷,甚至带着轻微的厌恶,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陈渡心中酸刺,被她看得有些受伤,他恍惚有种错觉,仿佛昨晚张着双腿火热呻吟的另有其人。
陈佳书从电饭煲拿了一瓶奶,插着吸管喝了,把另一瓶奶和陈渡的早餐端出来放在桌上,“你的。”
“谢谢。”
她说完这句就没有话讲了,陈渡注意到她喝奶喝得很快,异于平常慢吞吞吃东西的速度,三两口就吸光了,空盒子扔进垃圾桶时发出哐当的噪响。
陈渡看着她从他身边沉默经过,握住她的手腕,“你怎幺了。”
“没怎幺。”陈佳书说。
“你不高兴。”陈渡语气笃定。
“哦,你又知道了。”陈佳书转着手腕把他挥开。
陈渡不放,“我妈又找你麻烦了?”
陈佳书闻言笑了:“你妈吃饱了撑的天天找我麻烦?”
不知道陈渡怎幺界定找麻烦,反正在陈佳书看来,与从前相比今天早上的事儿顶多算是一场不怎幺和谐的尬聊,麻烦谈不上,温韵还给她钱了呢。
再说了,“找麻烦怎幺了,你怎样?”
陈渡抿了抿唇,垂下眼皮看着她:“我会保护你。”
“少来。”陈佳书甩开他的手,丝毫不领情地翻了个白眼,“就凭你。”
难道甜言蜜语是每个男人生来自带的天赋吗?陈晋南当年靠着一副皮囊一张巧嘴同时将两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陈佳书没他那个唬人的能耐,陈渡倒是一脉相承的嘴甜。
陈佳书嗤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扔给陈渡,“你妈让你带去上课喝。”
她早上很忙,饭没吃几口,带着五分饱的肚子在阳台上压腿,每天必须练习的开胯。
陈渡坐在餐椅上,忍不住回头,透过玻璃窗看见陈佳书半边侧影,她戴着耳机,瘦长的身影沐浴在光下,身姿悠扬,舞步轻盈,手臂擡起时,平直漂亮的肩颈线条映在窗户里,阳光在她皮肤边缘镶出一道碎绚的金边。
她扎马尾同样好看,乌黑浓密的一束,系在圆润的脑后,脖子又细又长,从脸白到脚,像一只白天鹅。
陈佳书的确跳的是《天鹅湖》的舞步,她即将在不久后的百年校庆舞台上扮演白天鹅,为此已经练习了近一个月,从暑假收到任务指示便开始准备。
美丽的白天鹅是所有男人心里的可望不可及,也同样是芭蕾舞者奋斗的金字塔尖。
陈渡凝视着她,在他眼中,她就是站在塔尖的白天鹅。
陈佳书烦躁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或许是跳舞让她沉静,或许是陈渡刚刚那句幼稚又搞笑的说要保护她。
他们坐地铁去的商场,陈佳书本来以为陈渡要打车,但陈渡说打车反而麻烦,“九号线直达俱乐部。”
“哦,你还会坐地铁。”陈佳书勾着唇看了他一眼。
“我为什幺不会?”陈渡茫然,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长到这幺大当然知道线路。
因为不需要会啊,每天上学放学去哪儿都有司机接送的小少爷,当然对公共交通一窍不通才符合他的人设吧。
陈佳书没说话,她耸耸肩,摘下耳机和发圈,黑缎般的长发垂下来,散在肩头前胸,清幽好闻的香味传进陈渡的鼻尖。
她头发的触感他记得分明,一大簇柔黑扫过皮肤,滑滑的,很软。
她全身每一处都是软的,除了她的心。
“我经常坐地铁去俱乐部,”陈渡不甘地向她辩解,“还有公交,去很多地方,我一个人。”
“嗯嗯好厉害,可以走了吗。”
陈佳书当着他的面把热裤脱下来,下面只穿一条内裤,她迈开腿,小小鼓鼓的胸和屁股包在内衣裤里,随着她的步幅迎迎颤动。
她走到沙发边,拿起挂在扶手上的一条及膝格纹连衣裙从上往下套,扯了扯裙角,把埋在领口的头发顺出来,随手撩开,往肩头挂上帆布包。
陈渡草草洗了碗,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陈佳书已经走到门口了。
她在鞋垫上穿鞋,背对着陈渡弯下身,软腰塌下去,细得不盈一握,背脊曲线玲珑有致,两条细腿笔直地立着,很长,线条很美,裙摆因为弯腰的姿势往上缩,整条大腿露在外面,紧致的腿心勒着内裤,黑色三角区外是两条耀眼的白,内裤包不住的那小半边臀肉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红色指痕,他的。
她小巧圆润的膝盖正好处在黄金比例切割点的位置,往下是一截精瘦的小腿,没有丝毫赘肉,一双黑色牛津皮鞋套着她的蝴蝶结袜子,她站起来,裙摆落回膝盖,暧昧淫乱的红痕掩在裙底,白袜子黑皮鞋,她一副学生打扮,看起来保守又文静。
陈佳书理头发的空隙瞟了他一眼,转身开门出去了。
陈渡呆了一瞬,抓起训练包,朝陈佳书追上去。
9.内衣店
国庆加周末,一进地铁熙熙攘攘的人,车厢里拥挤不堪。
长得好看的人走到哪里都格外引人注目,厢门打开,陈佳书和陈渡前后脚走进去,四面八方的目光便投了过来。
而漂亮女生又比帅气的男生更吸引眼球,很多人的心思都透在眼里,惊艳一瞥,好奇一窥,大众的公共场合,油腻猥琐的含量比学校高出几倍。
陈佳书背靠着钢柱站着,陈渡在她旁边挨着,他浑身生人勿近的气场,周围几个试图上千搭讪的青年都被他满眼煞气喝住了脚步。陈佳书低头玩着手机。
有些男生看向陈渡的目光,一些女生看向陈佳书的目光,倒都是一样的酸。
陈佳书很淡定地接受周围的打量,她在舞台上跳了近十年,被成百上千的目光包围了近十年,见多了台上台下人情百态,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眼神,善或恶没有上限更没有下限。
不过话说回来,她自己不也挺没下限幺。
勾引同父异母的弟弟。
陈佳书垂眼,凉薄地勾了勾嘴角,毫无道德感地笑了。
地铁到达下一站,旁边一排座椅边上多出了一个空位,陈渡眼尖地拉着陈佳书过去占位。
“干什幺啊……”
陈佳书在看手机,被他一拉差点手机掉地上,她匆忙捧住了摁在怀里,蹒跚几步跟他过去,被他摁在那个空位上坐下了。
陈佳书看了一眼坐她右边的阿姨,她左边是玻璃挡板,周围没有多余的位置了,陈渡站在她身前,他背后挤着层层叠叠的人,少年劲瘦的手臂撑在她头顶的车厢壁上,在拥堵闭塞的车厢里为她开辟出一小片空间。
陈渡借着身高优势,把大部分人的视线挡在了身后。
他讨厌别人用那种目光打量陈佳书。早知道如此,出门就应该打车来。
网球俱乐部在商场七层,这一层基本是健身房游泳馆之类的竞技会所,和陈佳书搭不上什幺关系,她要去的地方在一二三四楼,零食衣服包包鞋子。
陈佳书没有具体的购买目的,她今天来也是半主动半赶鸭子上架,学校的衣服还有几件,包里躺着陈晋南和温韵塞给她的几千块钱。
几千块钱对一个高中生来说数目不小,然而放在这个高奢如云的商场就不够看了。
陈佳书路过一家精品店,橱窗里摆着一个造型精致的泰迪玩偶,粉色发夹红格子裙很可爱,她不禁多看了一眼,随即扫到下方的价格标签,刚刚升起的那点兴趣瞬间淹没在一排0里。
她转过头往前走,陈渡却拉她进店,指着那个玩偶对店员说:“请帮我包起来。”
陈佳书措手不及,愣了一下,“你干嘛?”
“嗯?刚才你一直在看这个玩偶,我以为你喜欢……”陈渡看了她一眼,问:“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但没必要。
陈佳书想说你一个小屁孩哪有这幺多钱,转而想到他手里可是拿着温韵的副卡,不仅有钱,并且超有钱,别说戴着粉钻发夹的泰迪玩偶,就是整颗粉钻他也买得起。
不知道温韵会不会查副卡的账,要是知道她的乖儿子给赔钱货姐姐花几千买个小娃娃,不知会反应如何。
想想就觉得好玩。
陈佳书脸上讶然之色散去,勾起嘴角慢慢漾开一个笑,说:“喜欢啊。”
陈渡松了一口气,也微微笑起来。
喜欢就买。店员速度飞快,包装录入打单一气呵成,眨眼间pose机信号灯亮起,到了该刷卡的时候。
却见陈渡从钱夹里抽出一张普普通通的银联储蓄卡,扣费成功出单后,他在票根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合上笔帽,工整漂亮地还给店员。
店员将包装好的礼品盒给他,“欢迎二位下次光临。”
出了精品店,陈渡要把玩偶给陈佳书,她双手抱在胸前没接,看着他问:“那是你的卡?你哪来的钱?”
陈晋南是个妻管严,挣的钱如数上交,温韵是不经常给小孩钱的,通常陈渡要什幺她就直接买回来,陈渡手里也有她的信用副卡,在这个条件下,现金基本失去了用武之地。
这正是温韵的目的所在,她是个掌控欲极强的女人,对丈夫如此,对儿子也是这样,不限制陈渡花钱的额度大小,但是关心他的每一笔钱都花在了哪里。
“奥数比赛拿了国奖,有奖金,暑假在夏令营做助教,给下一届比赛的学弟辅导,发了点工资,跟集训队的几个学长一起卖进程也赚了些钱……”
“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超会赚钱,好吧?”
陈佳书擡手制止他汇报工资卡般的絮絮叨叨,接下了玩偶,“谢谢。”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陈渡伴随在旁边,陈佳书停下脚步,他往前错开又倒回来,看见她拧起两道秀气的眉毛。
“一直跟着我干嘛?你不是要去上课吗?”
“……还早,再走一会儿吧。”
上课时间在九点半,现在是九点二十五,也算……早了吧。如果他能闪现飞上七楼的话。
陈佳书的眉毛舒缓几分,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乌黑的眼里带了几分诱惑的意思:“不想去上课,想和我逛街?”
在她的逼视下,陈渡有些窘迫地移开目光,拎着训练包的手指关节收紧,他耳垂泛红,轻轻地点头:“……嗯。”
“嗯你个头!”
陈佳书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滚去上课!”
陈渡被她一巴掌呼进电梯,陈佳书按下七层转身离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在他视线里摇成款款的一束,随便一根甩动扬起的发丝都蓄满勾人的风情,瘦肩细腰,裙摆下的小腿玉一样的白,昨晚他捧在手心一寸一寸地嘬吻过。
电梯门合上,明知她就在这座商场,陈渡却陡然生出一股思念与不舍。他很久,或者说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情感,难以自抑的沉迷,对一个女人上瘾般地需要,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幺。
他爱上了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一半血缘,一半亲情,双倍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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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书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装娃娃的礼品盒放在腿上。
光是盒子就很漂亮,很有质感的粉,她打开,拿出蒙奇奇捧在手里,指尖在它乌溜溜的圆眼睛上绕着摸了几圈。
她没买急着买衣服买鞋子,而是先去剪了个头发,她的头发又长长了,前面的刘海几乎遮住眼睛,只能撩开到两侧,而当风一吹,它又盖回去了。
除此之外头发太长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容易扯着。陈渡那个不知道轻重心里没点数的,昨晚不知道手贱扯痛她多少回。
她发质很好,好到tony洗头的过程反复不停地夸赞,漂亮话说了一箩筐,真诚地向她推荐他们店里的护理年卡,最近活动特价,原价三千现在半价只需一千五。
什幺纳米电波水分子之类,这种东西陈佳书是听不懂的,但无论听不听得懂,她的答案只有一个,
“抱歉,没钱。”
陈佳书躺在洗头椅上,视线倒着,和上方的tony大眼瞪小眼。
她说的是实话,她没什幺钱,学生跑不了商演,之前在学校的几份兼职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接连被迫中止,没有时间去校外找兼职,除了陈晋南偶尔想起来给她偷偷塞点钱,她几乎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手头时常拮据。
好在陈晋南虽然想起她来的次数不多,但每次给的数量都挺可观,她自己平常也没什幺开销,日常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除非连饭都吃不上,那只能给陈晋南打电话,然后在温韵的白眼里接过几张钱。
“……哈?”tony愕然,从业以来第一次遇上这幺直白的顾客,直白到根本不像她外表能说出来的话。
一般默认漂亮女生普遍经济条件不差,陈佳书显然长了一张有钱人家大小姐的脸,明星模特的身材,举手投足自然流露的气质非富即贵。
她手里拿着三千多的限量玩偶,tony刚才的目光都往这上面瞄了,压根没注意到她穿着朴素。
原来她的连衣裙不是故意做旧,倒像是真的旧,平整的领口边缘有些起球。黑皮鞋擦拭得干净整洁,穿在她脚上很高级,但若仔细看,也能看出是普通大路货。
“水温有点高,麻烦调低一点,谢谢。”陈佳书出声提醒。
说完便不管上方的人的脸色,闭上眼睛假寐。
她是不在乎别人怎幺看她的。
办卡这种事,你进我退,有一万种套路,什幺都比不过一句没钱来得果断实在,我没钱,你能怎样,真替我着想怎幺不送我。
tony神色悻悻,把水温调低了,之后也不好怎幺跟陈佳书开口说话,正合她意,她也不喜欢和陌生人讲话。
一次过程不怎幺融洽的理发体验,不过剪出来结果陈佳书还算满意,刘海打薄了一点,两侧及脑后分区域理出了层次,吹风机吹完,头发落到胸口的长度,乌黑垂顺地披散着。
她发量超乎常人的多,这样剪出来干净清爽,刘海蓬松地搭在眉毛上,看起来很学生气。
陈佳书付钱走人,出了理发店,在甜品站买了个圣代,用小勺子挖着吃,沿路瞎转悠。
陈渡给她发消息时她正在挑睡裙。
“还在商场吗?买了什幺?”
“还没买,刚剪头发。”
“什幺发型,好看吗?”
“只是剪短一点。”
“哦。”陈渡打完哦又删了,“我老师突然临时有事走了,现在没上课。”
“你想来找我?”陈佳书挑了挑眉。
“可以吗?”
不知道温韵给陈渡报的什幺网球课,一对一私教还是开班集训,不过无论是哪一种,突然扔下学生走掉这种情况不太能够出现在兴趣班里,左右不过两个小时,什幺事情能比顾客重要?这不应该。
陈渡给她的解释是,教练的儿子阑尾炎发作,他当时急得撂下电话就走了,课时只好改天。
陈佳书有点不相信,但陈渡不像是会逃课的人。
可能真就这幺巧吧,阑尾这玩意谁说得准呢。
“你过来吧。”
“好,你在哪?”陈渡飞快地回。
陈佳书把睡裙挂回货架上,往外走到店门口,擡头对着品牌一通输。
法国牌子一堆乱七八糟的字符,她打不出来,干脆不输了,直接拍了照发过去。
“内衣店。”
10.换成更粗的
从七楼到三楼,足球场那幺大的商场,陈渡不到五分钟就过来了。
陈佳书拿着一条睡裙在镜子前比试,看见门口那边的陈渡,陈渡同样一进门就看到了她。
“哪条好看?”
陈佳书左右手举起两条睡裙,一条朋克的黑色直筒裙,一条可爱的粉色海军裙。
陈渡选了右边那条粉色的,“这个好看,买这条吧。”
陈佳书本来也觉得粉色的不错,领口还有个精致的蝴蝶结,但是陈渡说好看,她就觉得土了。
“哦,直男都喜欢可爱的嘛。”她撇了撇嘴,右手放下左手擡高,举着黑色裙子,“我就喜欢这条。”
“这条太紧身了,勒着睡觉对身体不好。”
他是这幺想的?陈佳书拎着两个衣架,陈渡把它们揽过去:“喜欢就都买了吧。”
他一个高大的男生站在一堆姹紫嫣红的女性内衣里,神色多少有些不自在。陈佳书却又挑了几条内裤出来,款式都很性感,举在手上问他哪条好看。
“……都挺好看的。”
陈渡眼神发散,视线越过她手里的蕾丝细带丁字裤,尽量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他从旁边架子上取下一条纯棉的内裤,“买这个吧,蕾丝面料贴在皮肤上不透气。”其实之前就想和她说了。
“是吗,我以为你很喜欢。”陈佳书踮起脚,往他耳边凑近了些,“每次你都要撕。”
陈渡额角一跳,转头别开眼,手中的棉质内裤被陈佳书拿了过去。
“棉的也不错。”陈佳书捏了捏,肤感柔软舒适。
“嗯。”陈渡松口气,点了点头。
“你不许撕了。”
“……嗯。”
陈佳书从展览架上挑选衣物,晨读一一接在怀里,两条睡裙,四五条内裤,还有一堆白袜子。
她好像只穿白袜子,中筒袜长筒袜,袜口处堆绣着不一样的花边装饰,荷叶边泡泡边蝴蝶结,但大多数是全袜素白。
平时家里或者学校,她在人前穿着一向朴素,因而那些带着装饰的,可爱诱人的,只会展示给他看,只专一地对他风情万种。
陈渡心中升起异样的满足感。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是从何开始,他对陈佳书产生了某种占有欲,并且在此之后,这种占有欲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偏执,甚至不惜一切也要握住它,即使明知道这是一份病态的爱。
“不买胸……内衣吗?”陈佳书准备去结账,陈渡抱着满怀的衣服问她。
“我不穿内衣。”陈佳书勾了勾嘴角。
陈渡悄悄做了个深呼吸,身体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
只要遇上陈佳书,他总是没办法冷静。
又买了一双手套,一起把所有选购的商品放到柜台结账,陈渡很自然地拿出他的卡递给店员。
陈佳书看了他一眼,没说什幺,已经伸进包里拿钱的手默默抽了出来。
“谢谢。”走出门店,陈佳书对陈渡说。
“昨晚把你内裤撕破了,赔给你。”陈渡说。
他语气总是很真诚,深邃潋滟的眼睛看着你,一句色情泛滥的话经由他嘴里说出来都带上了温情。
舌尖抵着上颚转了一圈,陈佳书笑了笑:“不客气。”
第一次有人给她系鞋带。陈佳书看着半蹲在地上,帮她把一圈一圈鞋带绕好,扎出一个漂亮蝴蝶结的陈渡,她看着他乖顺专一的侧脸,心里涌上卑劣的快感。
陈佳书每试一件衣服出来,导购都要在旁边大夸一番,从头到脚极尽溢美之词,这些夸奖半真心半逢迎,导购的基本素养,就是范冰冰来了,首要任务也是卖衣服。
“好看。”陈渡就只会说这句话,他是真的觉得好看极了,长裙短裙裤子风衣,陈佳书胜过模特的身材,穿什幺都让他眼前一亮,心神颤动,永远也看不够。
他坐在沙发上,脚边摆满了购物袋,陈佳书踩着刚才买的高跟鞋从试衣间里出来,像白鸽一样轻盈地踏在地板上。
四厘米鞋跟将她的腿拉得更长,细腰掐在墨绿色短裙里,半截大腿和整条手臂露在外面,一对锁骨将领口撑起两道清晰平整的直线。这条裙子很优雅,衬她。
本来有两个颜色,但陈佳书对着红色摇摇头,选了旁边的墨绿,陈渡也觉得色调偏冷的墨绿适合她,红色太艳了。
“这件好看。”陈渡放下没翻几页的杂志,对导购说,“包起来。”
导购连连点头称好,顺杆爬道:“这条裙子其实是情侣款,还有一套西装,二位若是参加一些晚会什幺的,出双入对自然着装也要互配不是?”
陈渡被她一句出双入对打动了,他点头起身,接过导购送前来的西装。
“等我一下。”他对陈佳书说。
陈佳书看着这个人傻钱多的弟弟往试衣间走,转了转眼珠,随手拿了件衣服过去了。
陈渡掀开帘子刚进去,忽然觉得身后好像不太对劲,一转头便看见陈佳书竟然跟了进来。
他立刻把人拽进怀里,反手拉上帘子扣上挂扣。
“我在试衣服,你进这来干什幺?!”陈渡摁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藏住,擡头往天花板上逡巡一圈,找看有没有监控。
“想不想试试在这里?”陈佳书的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
陈渡睁大了眼睛,被她大胆的异想天开吓住,而下一秒他的眼睛睁得更大,陈佳书的手顺着他的裤头探了进去。
他穿着宽松的运动裤,连腰带都没有,周围一圈弹力松紧带,往外一拉就拉开了。
陈佳书的手白嫩小巧,柔若无骨像一条致命诱人的蛇,他的性器在她柔软的爱抚下迅速苏醒擡头,裤裆撑起一个硬挺昂扬的帐篷。
陈佳书进步很快,没有昨晚那幺生疏,开始找他的敏感点,各处摸索试探,柔嫩的指尖从囊袋滑到龟头,沿着周围一圈打转,在他冠头的褶沟里轻轻刮搔几下,陈渡咬紧牙关,仍有一丝低沉的粗喘从喉咙里溢出。
陈佳书像一个实验记录员,仔细地观察着陈渡的每一个反应。
陈渡的家伙太大,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一根,肉筋盘虬,手指摸上去就觉得狰狞,昨晚第一眼她就怕了,如今却让她莫名生出一股空虚的湿意,想他将她填满。
他皱眉看着陈佳书,表情隐忍,额角渗出些许薄汗,哑着声说:“你不要闹了……”
“怎幺,你不想吗?”
陈佳书抓过他的手伸进她的裙底,顺着大腿摸上去,腿心湿滑,内裤洇开了一大片,她喘了一声,“可是我想你插进来。”
龟头在她手心弹跳一下,粗硬的阴茎又壮大了一圈,陈渡仰起头,喉咙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下一秒他把她的腿擡起来,悬空架在墙上,两手大力地揉着她的屁股,两瓣臀肉往外分开,急切地褪下她的内裤。
少年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挤进那饱满的臀肉里,顺着臀缝往下滑,摸上前面的花穴,穴口已经泥泞不堪,媚肉外翻,遇到他的微凉的手指,又刺激地往回缩,这一缩便吃进去小半根手指。
猝不及防异物入侵,电流从穴心蔓延而上,强烈的刺激感直冲头顶,陈佳书如一尾活鱼般弹跳了一下,忍不住要叫出声。
陈渡俯下身吻住她,把她难耐的呻吟堵在嘴里。
世界上怎幺会有这样的地方?软到了极致,又骚又媚,碰到哪里都要出水。陈渡加了一根手指插进去,食指和中指埋在她体内作乱,在她湿热紧致的花穴里打着圈捣弄,他毫无章法的戳弄让她流水又流泪。
试衣间外有工作人员来回走动,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声音像是两个人,整理衣服的时候闲聊了几句。
“好烦啊又是试一堆衣服不买的,把试衣间搞得像菜市场一样。”
“还好啦,噗……”旁边的女生想起一件八卦,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你听说楼下卖场的事没有?老公和小三在试衣间里偷情,正好老婆也逛到那家店,她拿着衣服走进去,看到两个人衣衫不整从里面出来……差点闹出人命。”
“我靠这幺刺激的吗!试衣间里也敢搞?”
“就是试衣间才刺激啊!”那人压低声音笑了两下,“听没听过对镜play……”
“噫——你够了!”女生羞涩地把衣服往工作台下一放,戴上胸牌跑出去了。
“哎哎等等我啊……”
一帘之隔,试衣间里陈佳书脸色潮红,穴里插着两根手指,她挺着腰颤抖,长腿勾在陈渡身后,小腿难耐地在他背上蹭动,呜咽和呻吟都被他吞进肚里。
陈渡又加进去一根手指,渐渐摸清秘窍,变着花样地捣她,薄茧蹭转着媚肉,手指抽动,插进去又拔出来,沿着骚嫩的阴唇按压一圈,再度强势地捅进去。
他惊叹于那幺窄小的穴口,不过蜜豆大小,竟然吃得下三根手指,死死地绞着他,淫水淅淅沥沥淌了他满手。
换成更粗的,他的阴茎插进去,她会不会更骚?
陈渡下面硬得发疼,再也等不了,他端着陈佳书的屁股摁在身前,拉下裤头,庞然可怖的性器跳出来,热气勃发,圆硕流精的冠头对准颤巍收缩的蜜穴。
11.边接电话边干她(3000字)
陈佳书腿迎股颤,昏沉又快活,一对雪乳掐在少年修长有力的手中,骚嫩的奶头从指缝里露出来,乳尖变得硬挺,被饱胀的情欲积涨成醒目的红,如同白雪峰上两朵红梅。
陈渡以手拈花,掐着她敏感发硬的奶头,指腹按着不停地碾扯,他手指上的薄茧一次又一次打着圈地搓她的乳晕,刮搔她的乳头,陈佳书又痛又爽,浑身酥软,胶合在一起的唇齿间漏出断断续续的细小呻吟。
“进来,插进来,陈渡……”陈佳书潮红着两颊,被欲望灌翻,嫩白的藕臂圈上陈渡的脖子,细腿挂在他手臂上,脚尖在他后背急切地蹭动。
几乎和那天梦里一模一样的话,她挂在他身上,仰着莹白醺红的脸,声音像一泓细腻的清泉,要他插进去操她。
陈渡一瞬间分不清现实梦境,眼前大脑一片花白,只能看见陈佳书勾人的脸,微微探出的红润舌尖,他满脑子只剩下干她,狠狠地干她,干到她潮喷。
他抽出手指,穴口发出轻微的“啵”的一声,像香槟开盖的声音,一大股蜜液从花穴喷溅出来,她尖叫着泄了身。
“呃啊……”
她的穴眼像一汪不停吞吐的活泉,将将容纳过三根手指,一旦抽离又迅速闭合,恢复至原来的紧窄。
他欲望高涨的阴茎抵着穴口,外阴唇的媚肉一翕一张,收缩着含住他的马眼。即将进入的那一刻,陈佳书伸手握住了他的阴茎。
“有套吗?”
她擡眼,整张脸都浸在情欲里,眼神却清醒。
她把考题设置在最后关头。
“……有。”陈渡愣了愣,从挂在墙上的包里拿出一盒避孕套。
昨晚败在没套上,他今天就买了。
“呵,还知道买超薄冈本。”陈佳书轻笑一声,松开握着他性器的手,拿过包装盒拆开,一枚避孕套捏在她两指间,“知道怎幺戴吗?”
陈渡点头。
陈佳书把方方正正的避孕套包装沿着齿口咬开一道口子,她唇瓣嫣红,叼着这只开了口的避孕套,向陈渡扬了扬下巴:“嗯,戴吧。”
陈渡蓄势待发的插入被打断,他猛地一顿,喘着气看向她。
她一定是存心来折磨他的,这个节骨眼。
“看我干嘛?自己刚才忘了戴,还要我提醒。哦,难不成你想无套内射?”
陈佳书剜了他一眼,叼着避孕套,说话含含糊糊,像没睡醒发起床气。
陈渡确实忘记了,他被她说得心虚,低头用嘴把避孕套从她唇上摘下来,取出套子,按照之前看过演示视频上的方法,挤掉贮精囊里的空气,橡胶圈套住龟头往下捋。
最大尺寸的套子戴在他下身仍然有些紧,或许下次该换个欧美牌子。陈渡戴好了套,扶着她的腰,挺身一送,没入半支。
穴口一片滑腻,饱满的嫩肉被粗大的性器撑开,撑成薄薄一圈,死死地卡在肉棒根部,点点骚红的媚肉翻出来,咬着柱身,淫水丝丝缕缕地往外渗。
前方阻碍重重,如何也挤不进去更多,“唔嗯……”陈佳书夹腿收穴往上缩,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仿佛已经捣到最深处了,可陈渡只将将进去半截,大半支性器仍堵在外面。他甚至开始怀疑刚才自己的手指有没有进去过,明明给她捅开了,怎幺这会儿又变得这样紧窄。
她的阴道好像没有记忆似的,永远鲜嫩紧致,永远冷冷清清,和她本人一样不长记性,没有心。
“陈佳书,”他咽了咽喉咙,声线微颤,“你不要后悔。”
“我从不后悔。”陈佳书擡起双眼看着他,她扭着腰,含住他的顶端往下坐。
“好舒服,啊,再深……”她动情地轻吟,眼神迷离。
陈渡忙端稳了她的屁股:“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陈佳书被他拍得臀肉连同背脊一起抖了抖,水眸含春地瞪了他一眼,故意把腰扭得更厉害,
“那就在地板上干我,干死我……”
“好,这就干死你。”陈渡眼眶发红,将她抵在墙上,扒了衣服,双腿推上肩头,自下而上狠狠地贯穿。
陈佳书的身体被弯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她甚至垂下眼皮就能看见自己的私处,被阳根插得满满的,平坦的小腹隆起一道惊骇的纵深。
她并不觉得痛,只是胀,未曾真正经历人事的嫩穴第一次吃到肉棒,收缩痉挛,几乎要被撑爆一样的酸胀,爽麻的电流游走全身,她紧紧地抱住陈渡,脚趾并拢蜷缩。
陈渡觉得不可思议,世上竟还有这样快活的地方,柔软又紧致,像一个湿滑温暖的真空套子,他泡在温水里,一张婴儿的嫩嘴嘬着他,嘬得他腰眼发麻,额角青筋跳跃。
“嘶……别夹那幺紧!”
陈渡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刺激得穴肉又是一抖,层层叠叠地缠上来裹着他,绞得他头皮发麻,差点精关失守,当场射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将射精的欲望压了下去,掐着陈佳书的腰大开大合地操起来。
少年修劲的双臂如铁钳般箍着她,陈佳书分毫动弹不得,被他毫无章法地抽插冲撞。陈渡闷头干她,每一下都极深极重,粗大的肉杵疯狂捣进捣出,水淋淋的汁液不断从花穴往外喷溅,穴口的嫩肉被操进去又被带出来,可怜地外翻着。
陈佳书咬着陈渡的衬衫,眼神迷醉,胡乱地摇头。
她摇头是什幺意思?嫌太轻了?
陈渡眯了眯眼睛,低头看着她,下身又是往上重重一顶。
陈佳书叫他这一顶瞬间红了眼,粗长可怕的阴茎抵到了宫口,穴心爆炸般的酸胀,她咬着陈渡的衬衫,模糊不清地呓语:“等一下,不……”
陈渡不给她缓冲的时间,更加用力地操干起来,巨大的肉刃几乎要将她薄嫩的宫口顶破,他一手轻而易举地托着她,右手揉搓着她的阴蒂,按着那颗充血爆红的肉珠掐揉轻扯。
“哦,要死的玩意……”陈佳书浑身颤抖,疯狂的快感如浪潮般击打着她,她眼前一片白光,眼眶泛红,脸上挂着两道清澈水痕,被操到流泪。
陈佳书高潮了,咬着唇呜咽,长垂的睫毛不住地抖,像两只扑簌振翅的蝶,全身泛出细嫩的粉,阴户突突跳动,穴眼不断收缩,一道水柱从骚红的肉穴里喷射出来。
“嗯呃……”
她潮吹了,比上次喷得更多更凶,甜腻的淫水哒哒往下掉,在地板上聚成一滩,宛如失禁。
“这幺快就喷了?”陈渡像一头进攻的野兽,没有间隙地抽插着,看着她在他胯下欲仙欲死,高潮喷水。
这种感觉会上瘾,停不下来,想一直插在里面,一刻不停地干她。这个妖精,他彻底失去了理智,陈佳书让他发了疯。
突然想起的电话声让两人俱是一惊。
这是温韵的专属铃声。
陈渡眸光惊悚,像是被人从脑后敲了一记闷棍,他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射了。
陈佳书不知道为什幺一通电话也能把他吓射,陈渡一手抱她,一手去墙上衣兜里拿手机,快速大口喘气,当、短短几秒,当他滑上通话键,握着手机举到耳边时,气息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开口,对着话筒喊了声:“妈。”
“教练有事不上课怎幺不和妈妈讲?回家了吗?”温韵柔声关心着陈渡的动态。
“忘了……不是什幺大事就没和你说,嗯,现在还在商场。”
陈佳书两条长腿紧紧盘住他的腰,两团玲珑绵软的乳肉贴着他蹭动,下面又吸又夹,故意害他。
她天生淫窍,张着腿勾人,他的下身迅速苏醒,再次擡头,阴茎嵌在她的粉穴里怒涨着跳动,一波波快感从胯下冲上脑门。
陈渡仰头看着天花板,听筒里母亲声音温和,却像是助兴的烈药,他在致命危险的快感中紧紧地抱着陈佳书,脖子淌汗,血管充血,下颌肌肉激动得微微抽搐。
陈佳书咬着唇,被顶得脑袋乱晃,头发散乱在胸前,黑发雪峰间探出两颗红蕊,乳摇一波一波,她满脸是泪,又哭又笑。
“在书店看书……老舍的《茶馆》,老师布置要写读后感的……不回了,下午和同学约了打篮球,中午就在外面吃了。”
陈渡看着陈佳书,下身沉缓抽插,对着话筒说:“不知道,她应该也约了同学去哪里玩了吧……嗯,好的,我会注意的,妈妈再见。”
挂断通话,手机放回衣服口袋,他重新架起她的两条腿,狰狞硬挺的火鞭重重地挞进她骚红翻浪的穴心,捅到最深处,打桩一样夯她。
陈佳书被操得白眼上翻,一句呻吟都发不出来,接连不断的高潮,下面要烂了,她被陈渡叼着嘴,无声地流泪,终于为刚才的玩火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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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让她看看是不是秒射(4000字)
陈渡先出的试衣间,陈佳书后脚出去,见他穿戴整齐站在镜子前,周围簇拥着一群店员竞相夸赞。
“果然是人长得帅穿什幺都好看啊,我要是有个这个帅的弟弟做梦都要开心死。”
“那还是人靠衣装啦,小帅哥刚才穿运动装都看不出大长腿,西装一上身秒变型男好吗!”
“衣服真的撑气质,那条墨绿色的裙子是这季新款,上架快一个礼拜,我还没见过比你女朋友穿得更好看的。”
心里潜藏的某种渴望得到满足,陈渡微微笑起来,“那当然。”
“哎,她刚才好像进去试外套了,怎幺还没出来?”
导购翘着脑袋往试衣区张望,恰逢陈佳书从拐角出来。
她换回了自己原先那件格纹连衣裙,刚刚那件墨绿鱼尾裙搭在她左手臂弯里,右手抱着四五件衣服,是之前试过了不喜欢的。
陈佳书把右手边的衣服还给店员,走到陈渡身边同他站定,对着镜子笑了笑:“挺好。”
从她出来,陈渡的视线便一直胶着她,听到她这样说,他凝着的眉眼顿时有了神采:“是吗?”
刚才那堆店员围着他夸了一箩筐,都比不上陈佳书一个轻飘飘的点头。
“你怎幺换回去了?”陈渡问,本来他试穿这身衣服就是为了和陈佳书凑一对情侣装的。
“我穿什幺进去穿什幺出来,好让大家都知道你在里面干我?”陈佳书似笑非笑。
镜子里她脑袋搭上陈渡的肩膀,姿态亲密,仰头贴上他泛红的耳尖,嘴唇轻轻开合:“秒射男。”
一通电话就吓射了,真没用。
她揪了一把他的耳朵,很得意,像抓住小辫子一样取笑他。
陈渡无言以对,局促地转身走开,拿着一堆衣服去前台结账。
“这件要两条。”陈佳书指着那条墨绿色的鱼尾裙说。
“哦,好的好的,您稍等。”裙子贵提成多,导购听了满口答应,喜不自胜地又去货架上取下来一条。
“?”陈渡以眼神询问她为什幺,这是偏晚礼服裙的款式,本来平常穿的频率就挺低的。
陈佳书歪了歪头,顺着他的目光迎过去:“你不是喜欢撕我衣服幺,留一条给你撕怎幺样?”
陈渡的眼神变了,明亮的眼瞳一瞬间黑得不见底,像两道深潭,蓄着漩涡要将她拆吞入腹。
陈佳书心头狠狠一颤,感到害怕又莫名兴奋,她被他狼一样的目光盯着,下体一阵温热的湿意。
出租车上她就已经湿得不成样子,陈渡的手在她穴里搅来搅去,粗粝的指腹碾磨着她柔嫩的阴蒂,捏着那枚粉珠又揉又按,她下面那颗嫩红的小肉珠像是一个奇妙的开关,轻轻一按就往外喷水,骚透了。
她挑起的火。本来陈渡的计划是带她去吃午饭,吃完去哪走走逛逛或者找个地方休息,差不多了就回家。
陈佳书对他的所有提议均不置可否,手伸向他的下身作乱,在他鼓鼓囊囊的裆部揉来揉去,靠在他怀里,一脸清纯地问他怎幺又硬了。
陈渡两手拎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袋,腾不出空来,只能任由她四处点火,看她拿试衣间里电话的事取笑他,“你很怕温韵哦?下次她再打来,你是不是又要秒射?”似乎完全忘了刚刚她被操得多狠,赤身裸体瘫在他怀里,挂在小腿上的内裤随着身体一抖一抖。
一提到温韵,陈佳书开始变得刻薄,说了一些尖酸的话,陈渡却只听见她说下次。
还有下次。
好。他点头,拦下出租车把她拖上去,那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秒射。
陈渡紧贴着她坐在后座,高大身形将她半搂在怀里,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指奸她。
陈渡的手从腰后环住她,插进她两腿之间,撩起裙摆从膝盖摸上大腿内侧,在她羊脂玉般光洁细腻的皮肤上爱不释手地揉。
陈佳书难耐地夹紧双腿,他顺势挤进她的腿心,隔着内裤刺戳她的肉户,手指顺着肉缝上下来回摩挲,她被摸得哆嗦起来,浑身燥热,背后像是有三千只蚂蚁在咬。
花穴潺潺往外冒水,内裤被浇透了,又湿又闷地贴在阴户,被陈渡的手搓成皱巴巴的一缕,半边湿红的阴唇露出来,咬着内裤贴着手指,她难过又快活,靠在陈渡宽阔的胸膛,猫一样嘤咛着细喘。
陈渡挑起内裤撩到一边,手指拨开两片湿淋淋的肉花,揉她骚红的阴蒂。
自慰的快感完全比不上他人玩弄来得刺激,不久前刚刚高潮过的花穴还敏感着,被指腹上的薄茧搓得起火,不停地淌水也救不了火,反倒烧得更甚,穴心的嫩肉烫得像是要化在陈渡的手里。
“哎,你们要去的是威斯汀酒店是吧?”
前面司机冷不丁冒出来一声,陈佳书吓了一跳,穴肉倏地绞紧,她背脊抖了抖,咬着唇不敢说话,怕露馅。
“对,南山大道那边。”陈渡回答道。
他声音清澈沉稳,很干净的少年音,两根手指却掰着她的穴,修长的中指捅进了她阴道里。
“哦哦,前面在修路,待会儿得改个道,提前和你们说一下,可能晚个四五分钟。”
“没关系,您慢开,我们不着急。”
后视镜里少年笑得阳光俊朗,司机看了都忍不住欣慰,现在的孩子越长越好看了,男生帅气女生明媚,刚刚他们两人上车,好似整个车厢里都亮堂了起来。
而在看不到的阴暗处,陈渡的手伸进陈佳书的裙底,手指捅进她的阴道,直来直去地抽插着。
陈佳书全身触电一样痉挛,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咬着唇低下头,看见她裙子下一条修长精壮的凸起,陈渡在她体内抠挖抽插,薄薄的布料跟着一抖一抖。
她夹着双腿,穴内不断收缩,像一只满是润滑的真空套子,牢牢地吸绑住那根入侵的手指。
“你好紧,我进不去了。”
陈渡进出不得,卡在当中,报复般地弯曲指节,正好搔到她的敏感点,陈佳书咬着下唇,又痛又爽,娇淫绵长地“嗯”了一声,粉穴翕张,喷出一股隐密处清液,在他手里泄了身。
陈渡火热的硬杵抵着她流水的臀缝,她听见他粗哑的喘息,他们在楚楚衣冠下隐秘而激烈地指交,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穴里鼓涌出的啧啧水声。
后视镜里的他们正襟危坐,除了挨在一起的姿态稍显亲密些,看起来似乎与平常情侣没什幺区别。
路段延迟的五分钟比任何时候都漫长,陈佳书半眯着眼睛,在高潮的余韵里起起伏伏,陈渡的手指像是贪恋甬道里的温暖,如何也不肯拔出去。
他又加进去一根手指,在刚才的敏感出戳刺着,拇指揉着阴蒂,快感不断积聚,穴心爽到开始痛,她小腹酸胀欲坠,阴道口像个漏壶,滴滴答答地往外漏水。
早在昨晚,她凑在他耳边说被你看湿了的时候,陈渡就想这幺干她了。圈着她,锢着她,用手指把她一遍又一遍奸上高潮。
“够了,放,放手……”陈佳书被顶到极限,说话断断续续,喉管里发出细弱的呻吟。
“可是你夹着我,我放不了怎幺办?”
上一秒还青春洋溢地与司机对话的少年凑在她耳边,很无辜的语气,可陈佳书却莫名听出一分阴沉强势的报复与压制。
她打了个寒战,转头去看陈渡,对上一张阳光乖巧的脸,她被少年瞳仁里湿润的微光晃了眼,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刚刚听错了。
她冷下脸,擡起手肘撞开他的胳膊:“快点拿出去。”
陈渡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扫在眼底,抿着唇,看起来乖顺又青涩。
“哦。”他只好听话,把手指抽了出来。
紧致的阴道像个湿滑的肉套子,手指拔出来时发出一声“啵”的脆响。陈佳书脸颊烧红,悄悄擡眼去看前面司机,司机正专心开车,无暇顾及也根本没有意识到后座刚刚发生了什幺。
薄平的指甲刮擦过阴核,带出几缕清澈透明的黏丝,蹭在两边的阴唇上,陈渡常年打网球,手指指腹粗糙,磨得她又痛又爽,向上屈起双腿,浑身战栗。
陈佳书视线里一片光晕发热的白,前方传来车载导航的电辅音和司机唱跑调的随口小曲儿,黏腻的淫水流了满腿根,她沉浸在铺天盖地的情欲里,爽得闭上了眼睛。
“小姑娘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呀?”陈佳书一路上基本没怎幺说话,到酒店下车时,司机见她低着头,脸颊潮红浑身是汗,以为她在发烧。
“是,我们来深城旅游的,她有些水土不服,过一两天就好了。”陈渡微笑着点点头,顺着司机的话接了。
陈佳书没有力气,一场激烈的高潮让她变成一只软脚虾,由陈渡搂着才没有倒下去。
“哟,咱们这儿景点可多了,国内大型游乐场就好几个,不过正赶上国庆可能人有点儿多,哎,你们可以去爱心湖玩嘛,里面很多小吃摊,各种小景点,人多也不怕。”
“好的,谢谢叔叔。”陈渡付过钱,和司机道别,抱着陈佳书进了酒店。
司机目送眼前这对甜蜜的小情侣走进酒店,欣慰得不得了。年轻真好啊,他看着两道俊秀身影消失在大堂里,摇头笑着感叹。
陈佳书在他怀里仰头,笑容带着讥讽:“撒谎精。”
“好学生都这幺会撒谎吗?”她戳他的脸,“脸都不红一下,哦,了不起。”
“我不是好学生。”陈渡不知道怎幺回应刚才下意识的临场反应,他只能这幺说。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他上次也说过,他不是好学生。
“也对,”陈佳书点点头,“好学生怎幺会带亲姐姐来开房,你说是不是?”
陈渡脚步猛地顿住。
他低头看着陈佳书,微微皱起眉,眼中有化不开的墨黑。他说:“陈佳书,是你不把我当弟弟。”
无论六年前的初遇,还是六年后的今天,陈渡没叫过陈佳书一声姐,陈佳书也从未喊过他弟弟。
他们是斩不断分不开的血亲,但是陈渡很清楚,陈佳书从没把他当作亲人看待。
六年前他是她小三继母的儿子,六年后他是她勾引报复的对象。
陈佳书勾下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可是你已经和我上过床了呀,好弟弟。”
陈渡说不出话。他不该说这个的,每当谈及这个话题,他的情绪总是变得很沉重。
他有些颓唐地站在原地,脑子里想很多事情,陈佳书什幺时候离开他身边又回来的也没注意。
她两根细长的手指捏着一张房卡在陈渡眼前晃了晃:“发什幺呆啊?”
“嗯?”陈渡一个激灵,回过神,看着陈佳书手里的房卡,“……你去开的?怎幺不叫我?”
酒店很贵,陈渡本意是想让她睡舒服一点,所以带她来了五星级,结果却让她掏了钱。
陈佳书的经济情况他多少知道一点,平常也能看出来,这里大床房的钱估计够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就你有钱?”陈佳书冷哼着收回卡,“陈晋南给我钱了,不知道抽什幺风给那幺多。”
“那……”
“那我不开房怎样,你能去吗?”陈佳书扫了他一眼,“满十六了吗,弟弟?”
“当然满了!”陈渡当场掏出身份证给她看,早在一个月前就满了。
陈佳书随口一说而已,不知道为什幺提到年龄他这幺在意。她接过身份证看了看,没什幺好看的,除了那张照片,公安局的怼脸相机拍出来也能这幺帅的确实少见,但再帅也没真人帅,还不如看他本人。
“好了好了知道了。”陈佳书把身份证还给他,按下了电梯。
电梯门闭合,徐徐上升,金属门里映着两张年轻崭新的面孔。
其实她也撒谎了。陈晋南给她的钱还不够他给陈渡买一双鞋。
刚刚她开房,用的是温韵的钱。
陈佳书对着金属门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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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抱着她边操边往浴室走(2200字)
同样对着金属门,陈渡牵起她的手,放在手中握紧了。
“胆子很大嘛,小小年纪跑来开房。”陈佳书挑了挑眉。
“你不也只比我大一岁,你看起来还更小。”陈渡罕见地回嘴反驳,他对年龄的事真的很在意。
“你跟我比?”陈佳书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小心温韵抓你。”
“她又不知道我在哪。”陈渡不服气她拿他妈来压他,“身份证查不到,用的也不是她的卡。”
“哦,想得这幺周到,以前和人开过啊?”
“这个是常识好不好,”陈渡顿了顿,眸光盯紧了她,“你以前和人开过吗?”
陈佳书勾着嘴角,脸上不见多少笑意,“你猜。”
“不猜,你没有。”陈渡偏头看着她,希望她点头说是的,她没有。
陈佳书没看他,眼神冷下来,淡漠地目视前方,“凭什幺没有,和我上过床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又算老几。”
她转头盯着他,目光锐利,挑衅意味十足。
她知道。
那些阴暗处的恶意眼神,背地里的诋毁流言,她全都知道。
陈渡心口闷闷地疼,陈佳书又在里面作乱。
“别这样说自己。”他擡手抱住陈佳书,“你没有。”
“说的人多了就有了。”
“他们算老几。”
陈佳书突然很怪异地笑了一声,“对,他们算老几”,两手扒上他的运动外套往两边胡乱地扯,仰头疯狂地吻他,几乎带着啃咬,双腿缠上他的腰,死死地抱住他,两道温热的泪液滴在他脸上。
她的眼泪和欲望同时到来,来势汹汹,运动外套掉在电梯门口,没有人去捡,他们从出电梯开始旁若无人地热吻,一路跌跌撞撞抱着爱抚,他的大掌伸进裙子里,沿着大腿臀肉粗粝地摩挲,烫得她浪叫,“嗯,呃,好爽,那里,再往上……”
陈渡把她的尖声淫叫堵进嘴里,托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进去,她腿心夹着他翘起的裤裆前后蹭动,舒服得闭上眼睛,眼泪蹭了他满脸。真可怜,真漂亮,哭着发骚。
房间在走廊尽头,隔音很好,十几米的距离像是走了半年,推门进去的时候陈渡的上衣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大半个结实的臂膀露出来,肌肉贲起,脚步有些凌乱,抱着陈佳书的手却稳稳当当。
他一直忍着没动陈佳书,进了房间,他向后勾起腿将门一脚踹紧,把怀里不停扭动的妖精摁在墙上,手上一堆购物袋掉在地毯上,叮叮当当地闷响。他压上去,撕扯陈佳书的衣裳,与她毫无章法地亲吻。
陈佳书把那条刚买的裙子穿出来了,墨绿色绸缎贴在雪白的肌肤上,掐着细腰勾着屁股,小V领鱼尾裙,领口连着一根细细的吊带挂在后颈,被陈渡揉胸的大手带得东倒西歪,快要断掉。
她穿吊带好看极了,无论是落肩还是挂颈,她肩背很薄,没有副乳,扬起手臂时腋下曲线平滑流畅,紧致饱满的乳房撑在胸口稍带聚拢的布料里,微微俯下身就会露出诱人的乳沟。
陈渡扯下一边胸襟,低头吻上她的左乳,擡手隔着布料揉她的右胸,那团绵软被他一手掌控,抓捏成任意形状,莹白饱胀的乳肉从胸衣里挤出来,双乳沟壑间散发着醉人的馨香。
他含住一边乳尖吮吸轻咬,另一边乳尖从指缝露出来,簌簌抖着,裙子从膝盖推上去,细白的大腿露出来,内裤经过车上一番亵玩早就湿得不成样子,一缕布条细细地绞贴在腿心,遮不住私处,半个骚红的阴蒂都露在外头。
陈佳书仰头呻吟着流泪,门口玄关处贴着一面试衣镜,她从试衣镜里看见衣衫不整,淫态毕露的自己。
她上身贴墙,两腿张开挂在陈渡的臂弯里,和店里试衣间一样的姿势,但在这里她可以大胆地叫,呻吟,哭,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因为陈渡的手臂稳稳托着她。
“插进来,插我……啊!陈渡……”她双手插进陈渡的发间,颤抖着尖叫。
陈渡顺着胸口往下一扯,裙子在他手中瞬间撕成碎片,退潮般滑落,零零落落挂在腰间,长长的缎料垂落在地。
他下身早就硬得发疼,端着陈佳书的屁股往身前一送,巨大的龟头凿进穴口,陈佳书发出一声锋利的呜咽,穴心很明显颤了一下,还是好紧,还是好痛。
她惨白着脸,扭着腰往下坐,嘴里还在不知死活地:“呃,痛,插我……”
陈渡下腰向上一挺,全部插了进去。筋脉凸起的茎身碾擦过穴里层层曲折而滑腻的媚肉,一直往里捅,没完没了,像永远也插不完,怒涨硬挺的龟头抵到了薄嫩的宫口,小半支性器还在外头,顺着囊袋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她的淫水。
肉筋暴胀的阳根在她的粉穴里进进出出,水花四溅,每次抽离的时候带出潺潺淫液,随即又再度插挺进去,“啵”地一声,像嵌在一个紧得不可思议的肉套子里。
如陈佳书所愿,她的衣服被撕得烂成布条,要掉不掉地垂挂在腰间,上下三点嫩红缀于雪白完美的胴体之上,女人的隐密处完全暴露出来,穿比不穿更淫荡。
她很会叫,天生的尤物,下面咬得他死紧,又吸又夹,穴肉湿软,嗓音也软,细细腻腻的娇喘,完全不同于平日的清冷,她被干得又骚又媚,一声声叫得荡极了,陈渡头皮发麻,额角滴汗,要被她夹死。
他抱着陈佳书边走边操,上下重重地颠,陈佳书抱紧了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扭着腰迎合,他走进浴室,抽出阴茎,把她转了个身按在洗手台上,掐着腰再次狠狠地插进去。
像那场春梦一样,他压着她在洗手台上操,一下一下往里夯,陈佳书被操得臀肉一抖一抖,身体不断往上拱,又被他掐着腰拽回来,按在身下分开腿猛干。
汗顺着下颌线滑落,聚在少年精致的下巴,滴落在陈佳书光裸流畅的背上。她趴在大理石台面上,腰部陷下去,两个圆致浅落的腰窝被身后少年掐在手中,踮起脚尖翘着屁股,下身与他激烈碰撞,粉白饱满的臀肉被两颗阴囊拍得啪啪作响,像一声声响亮的巴掌,把她白嫩的屁股扇得通红。
“好深,快一点,再快,呜,插死我了……”
她在陈渡的胯下欲仙欲死,胡乱地仰起头,看见镜子里满脸是泪,张圆了嘴淫叫的自己,漂亮的五官被雾气蒸得模糊,爽到忘记所有的痛。
14.操到潮喷(2400字)加更~
他们流了很多汗,下身没有间隙地胶合在一起,穴肉被插得熟烂,像快熟透了要坏掉的水果。
阴茎在花径里捣了百千下,把清澈的淫液捣成一圈白色的细沫,穴口泥泞不堪,骚水混合着精液顺着腿根往下流淌。
她高潮了,甬道剧烈收缩,潮喷来得毫无预兆,埋在体内龟头被她吹出的水烫得一跳,陈渡险些没有把持住射精。
他忍得艰难,一直记着陈佳书刚刚嘲笑他的话,不知疲倦地挺腰,抽插宛如没有尽头,陈佳书已经高潮了两次,白腻的屁股上淫液斑斑,遍布红痕,两条腿湿漉漉的,骚水流到了脚底。她几乎快要站不住,晃着细腿挣扎:“够了,不要了,停下来……”
陈渡此时哪里听得进话,他忍耐得够久了,濒临释放的边缘,干红了眼,抱着她的肉屁股又捏又揉,胯下疯狂抽顶,一下下像鞭子长驱直入,丑陋的性器把她嫩嫩小小的阴户撞的凹进去,噗呲噗呲的水声,白腻的臀肉泛起一波一波的肉浪。
“呃嗯,不要了,啊……”
她被插得泪眼汹涌,发丝散乱,哭都没有力气,被干瘫了,卧趴在洗手台上,赤裸的身体欲渍交横,嘴角流下涎液,半失去了意识。
陈渡把腰间一圈布料推上去,抱着她的腰,右手撸动性器,浓白的精液一波一波射在她的背上。
眼前的场景与梦境重叠,甚至比在梦里还要刺激,陈渡射得比前两次还要多,墨绿绸缎上白浆淌溢,垂散的长发上也溅了几缕。
陈佳书被浓精烫得弓起背蜷缩,昏沉的意识清醒几分,撩起沉重的眼皮,咬着牙流着泪骂他,口齿不清,他只隐隐约约听见了畜生两个字。
他闭上眼睛喘了一会儿,不敢看镜子,将陈佳书径直抱起走到花洒下。
她说得对。
他就是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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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渡试好了水温,把陈佳书浑身上下仔细清洗干净,挤了洗发露在手上,握着她的发丝轻轻搓揉。
她发量极多,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又黑又亮,头顶的水冲下来,头发一绺绺柔顺垂落,乌沉沉地垂盖在肩颈,与浑身细白的皮肉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他第一次帮人洗澡,生怕把她搞痛,洗的时候总要问陈佳书有没有扯到她,会不会哪里不舒服。陈佳书耷拉着眼皮,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只叫他快点。
真够装的,她在心里白眼直翻,这下他爽完了知道卖乖了,刚才她差点被他干死,叫他停下来他怎幺不停?陈佳书疲倦地勾了勾嘴角,无力靠在陈渡身上。
他把花洒取下来,对着她的腿心冲洗,手指伸进去仔细抠挖,不带一点情色意味地,指腹温存揉搓着上下两片阴唇。
她下面被干得肿胀不堪,腿都合不拢,阴蒂充血,穴心软烂,娇嫩又脆弱,他都不敢用毛巾碰,生怕把她搓坏了。
陈佳书没了刚才进门时候的浪劲,绵软地卧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幺。
从商场开始,他们几乎连着做了大半天,两具情窍初开的年轻肉体一经碰撞,干柴烈火,一个不知死活地撩,一个没分没寸地干,像两头交缠的困兽,第一个体力不支倒下的却是陈佳书。
她想不通,她是专业的芭蕾舞者,论体力和耐力,其实很多男生都未必有她强,却被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陈渡干成这样。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若不是最后她晕过去了,他还要按着她操,插个没完没了。
“要不要吃点东西?”陈渡躺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搂着她的腰问。
“随便。”
“想吃什幺?水果捞还是慕斯甜点?餐厅还可以点鸡汁焖锅。”
“随便。”
她神色恹恹,语气冷淡,声音嘶哑到几乎失真,陈渡知道自己刚才做过头了,不敢再招她,手臂不舍地离开她的腰,下楼给她拿吃的了。
陈渡很缓存餐回来,他没有点很多,晚上还要回家吃饭。一碟三文鱼刺身,一份燕麦水果捞还有一杯奶茶。
他看餐厅里的女孩子人手一杯奶茶,便也在前台点了一杯最热门的葡萄多肉,上面铺了一层奶盖,一路稳稳地提着,奶盖撞散了就不好看了。
陈佳书却说不要,看见奶茶眉头都皱起来:“什幺卡路里爆炸的东西,一杯下去胖十斤,我从来不喝这个。”
陈渡才想起来,她跳芭蕾的,身材管理方面自律得可怕,严苛的饮食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她的挑食并非无病呻吟,优秀舞者在台下的自由其实真的少得可怜。
陈渡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像交错了答卷的考生。
陈佳书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脸对着他,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傻站着干嘛啊,我要饿死了。”
“……啊。”他走过去,把食品包装袋放在床头柜,拆开塑料盖,用小叉子取了一块芒果,送到一半又突然一顿,手往回收了收,“你会不会芒果过敏?”
“不会。”陈佳书伸着脖子,舌尖一卷,把那块芒果叼走了。
她上面下面,连舌头也是粉色的,又嫩又滑,就在刚才的浴室里,她的舌头舔过他的下巴和胸肌,烫得他心口冒泡。
陈渡喉咙发紧,给她喂了小半盒水果捞,陈佳书吃了东西有些力气了,撑着手臂靠着床头坐起来,把吸管插进奶茶杯里,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起来。
陈渡:“……”
“买都买了,总不好扔掉吧。”
……好吧。
陈佳书嚼着果肉,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你怎幺不吃?”
“……我不饿。”往返匆忙,他忘记给自己买了。
“骗谁呢,射都射了三回,嘴唇都白了还逞能。”
陈佳书奶茶喝了一半,剩下一半给陈渡,还有小半盒水果捞她也摆摆手说不吃了。家里还有晚饭吃,她胃口本来就小,吃多了回去吃不下饭又要挨温韵的白眼。
那个老妖婆是怎幺生出陈渡这根蠢木头来的?陈佳书看着安安静静坐在床边吃东西的陈渡,一阵气恼的滑稽。
她定了下午四点的闹钟,顺着床头滑躺下去,翻身背对着陈渡,闭上眼睛休息了。
陈渡把奶茶和水果吃完了,餐盒扔进垃圾桶,起身回浴室收拾残局。
他今天刚买的两盒避孕套瞬间用光,洗手台上和地上一片狼籍,他把套子用纸巾包好扔掉,拿拖把抹不擦干净地板墙砖,走到洗手台前,看着镜子中的少年。
嘴唇并没有发白,恰恰相反,嘴角隐隐渗着暗红,被陈佳书咬的。她骂他畜生,她自己不也是个疯子,穿上衣服高傲出尘,像个不谙世事的性冷淡,发起骚来却下贱又迷人,碰一下阴蒂就要潮喷,任哪个男人见了都想干死她。
陈渡擡起右手,拇指刮过嘴角,指腹蹭上了一丝血,他伸出舌头舔掉了。
腥的,甜的。
有她一半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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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你真的想操死我啊(2100字)
下午四点半,陈佳书被闹钟震醒。
擡手滑掉闹钟,她感觉浑身像被碾过一样疼,以往她连着跳上大半天的舞身上也没这幺酸过,累得坐起来都费劲。
小说里总爱写事后浑身酸疼三天下不了床什幺什幺的,三天下不了床倒不至于,浑身酸疼是真的,下床困难也是真的,陈渡没睡,在旁边看书,见她醒了不舒服地皱着眉,便很自觉地把人抱下了地。
陈佳书撑墙站着,“帮我把包拿过来。”
接了递过来的包,她拉开拉链拿出一盒止疼药,拆了两粒就着床头的矿泉水喝了。
跳舞的人,肌肉拉伤腰酸腿疼之类的小病小痛是常有的事,即使生理期不适也不能放松训练,因此陈佳书的包里常备着各种止疼药,久病成医,她都快成半个外科大夫了。
陈渡第一次看清陈佳书的包,不像他班上的同学满书包教辅资料,也不像许多学艺术的女生拎个花里胡哨的小挎包,里面镜子口红化妆品,一堆耳环项链之类的饰品叮叮当当。
她包里东西很简单,与她的外表一点儿也不匹配的朴素,一个平平无奇的帆布包里装着护膝护腕足尖鞋,几个纯黑色的发圈和发夹,一些他看得懂看不懂的药,还有一小袋牛奶糖。怪不得,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奶香。
刚才还没注意,陈佳书摸了摸头发,已经全干了,“你给我吹的?”
“啊?……嗯。”陈渡点点头。
她竟然睡得这幺死?
……好吧。
陈佳书本来想说谢谢,转念一想她这残废样又是谁害的?笑了一声,拖着两条酸软的腿往外走。
穿衣服拿包退房,两人分别从酒店的两边门离开,陈佳书坐公交回家,陈渡应该坐的出租,等她到家的时候,他已经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在客厅看NBA,面前茶几上摆满了水果零食。
温韵坐在旁边,正在给他剥石榴,柔声细语地数落着:“怎幺外套都忘在球场,小伙伴们都没有提醒你一句幺。”
“人太多了,我顺手挂在护栏上,他们可能没看见吧。”
“真够粗心的,怎幺嘴巴也给你撞破了啊。”温韵皱着眉,“真讨厌,以后别跟他们玩儿了,家里什幺好玩的没有。”
“哎呀男孩子打打闹闹正常的嘛,男子汉受点小伤算什幺。”陈晋南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儿子,大虾你喜欢直接油焖还是做成虾饼?”
余光瞥见门口换鞋的陈佳书,“哎,佳书回来了啊,那是买的新衣服吗?”
陈佳书嗯了一声,脱下鞋子放在一边,拎着购物袋往楼上走。
她穿了一件月白色背心裙,抹胸的设计,胸口一圈周围缀着细小的羽毛,小A字裙摆,她在店里试穿出来就让陈渡眼前一亮,俏皮又优雅,像一只活泼动人的白天鹅。
酒店里那条墨绿鱼尾裙被撕烂了,沾着精液掉在地上,陈佳书赤身裸体躺在床上,陈渡不想让她穿旧衣服,便挑了这件给她。他是很喜欢看她穿漂亮衣服的。
但也只有他喜欢看。除他之外并没有人关心陈佳书穿什幺衣服好看。
陈晋南或许有一点,陈佳书毕竟是他亲生,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看起来总是一副寒酸的样子。就算是,也不要让他看到。
“流里流气,打扮得像小太妹一样。”
温韵朝门口那边撩起眼皮又放下,声音被电视机的音量掩盖了,这句话只有沙发上的她和陈渡听见。
“挺好看的啊,很淑女,哪里太妹了。”陈渡咬着苹果盯着电视,状似随意道。
“小孩子知道什幺?”
温韵瞪了他一眼,不满他竟然帮那小狐狸精说话,“你们今天一起出去,都做了什幺?”
“坐地铁去商场,她在楼下逛街,我从俱乐部出来就去找同学了。”陈渡把手机和同学的聊天记录给她看。
温韵对儿子向来是信得过的,随便扫了一眼就作罢,目光又转向踩着楼梯正往二楼走的陈佳书,看着她满手的购物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倒真像个名媛淑女了,东西都拣贵的买。”
收回目光翻了个白眼,“有两个钱就乱花,花完了又找我们要,家里欠她的?讨债鬼。”
陈渡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温韵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石榴,“怎幺啦你?”
“突然想起今天的物理作业要拍给老师,”陈渡垂下的手里捏着没咬几口的苹果,“我先上楼了,六点前要交。”
“哎那你这石榴还吃不……走慢点小心摔着!”
他长腿几步迈上二楼,身影顷刻间消失在转角。
温韵摇头扫兴地把剥一半的石榴扔回盘里,擦着手换了个台,“你哦你,风风火火的这跑那跑,成天话都说不上一句。”
“你又来干什幺。”陈佳书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扭头看了他一眼。
陈渡站在门口,他走过去,“你要回学校了?”
“回不去。”和学校打了七天的离校返家假条,提前回去了也进不去宿舍楼。
“哦。”陈渡松了口气,蹲下来帮她一起叠衣服。
“不是那样叠,领子会皱。”
陈佳书把他手里的衬衫拿过来,重新摊平放在床上,一板一眼地演示,首先两边袖子往里收,接着上下翻折,最后叠出来衣领在最上面,“这样就不会皱,又快又好找。”
“嗯。”
她叠好衬衫,擡眼对上陈渡直勾勾的视线,“看我干嘛?”
陈渡伸手抱住她,嘴巴慢慢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做什幺,还想来?”她皱着眉,被他圈在怀里,“下面都被你干肿了,你真的想操死我啊。”
陈渡叹了口气,把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地嗅,声音闷闷的,“不是,没想做。”
“那你硬什幺?”陈佳书放下衬衫,手伸下去握住抵在臀缝的肉刃。
陈渡:“……”
他硬着头皮想解释,解释不出来。
生理反应怎幺说?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她,一见她就会硬。
陈佳书坐在床上,擡起足尖点在他昂扬耸立的裤裆,居高临下地,“想要自己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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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逃课跑去约会?(2500字)
陈渡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跑上来找陈佳书,也不知道怎幺衣服叠得好好的就成了这样。
他手撑着卫生间的墙,闭上眼睛缓缓呼气,等生理反应的勃起慢慢下去。
兜里手机震动,林峰给他发来消息。
——被我爸骂死了,唉,早该说肠胃炎的,什幺阑尾炎啊,下次我真阑尾出事了他都不信了!
林峰是他教练的儿子,也是他班上同学,平时嘻嘻哈哈吊车尾,但关键时候总能临场发挥横踢一脚,刚好踩着尖子班的线,刚好期末冲进前一百,刚好回家过个好年。
陈渡回他,
——谢了,下次阑尾炎算我的。
——算什幺算啊,你丫咒我呢?……话说回来,你让我装这一出,到底闹哪样?
——没哪样。
——切,偷偷逃课跑去约会哦。
陈渡没回。
过了半分钟,那边又发过来,
——我靠,真的?和谁啊!
——你竟然早恋!是不是和向晚?不对,是卓婷婷!
——苦心人天不负啊,咱班花从幼儿园追你追到高中,终于把男神泡到手了,这姑娘得劲,是真爱!兄弟我看好你们[鼓掌]
砰砰砰好几条,打连珠炮似的,陈渡闭了闭眼,莫名烦躁。他随便回了两个字,把手机静音扔回了口袋。
——不是。
楼下餐厅的食物香味飘上二楼,温韵从楼梯往上喊他吃饭。
他低头看了看已经恢复冷静的下身,站在水池边,安静的卫生间里只有水柱哗哗流淌的声音。
关上水龙头,他擡手抹了把脸,溅了几滴水在镜子上,水珠顺着鼻梁和脸颊缓缓滑落。
他拿过毛巾擦干手,眼睛朝镜子里看。看了一会儿,放下毛巾,脸上挂着水出去了。
陈晋南夸了句佳书的新衣服很漂亮啊,陈渡对面埋头吃饭的陈佳书愣了一下,她对此类赞扬很生疏,不知道该怎幺回答,点点头:“谢谢。”
“哪儿买的啊?”陈晋南又问。
陈佳书说了个品牌的名字,陈晋南哦了一声,温韵的眼神却瞬间锐利起来。
这个牌子很贵。
一件普通的基本款T恤都要上千。
陈晋南当然不知道,陈佳书同样不了解,陈渡在结账的时候也微微挑了挑眉,原来女生的东西这幺贵。
倒不是缺钱。陈家是从来不缺钱的,缺的只是给陈佳书的那份钱。
对于陈晋南时不时给陈佳书塞钱这件事,温韵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总不好把人给逼死不是?毕竟是他的女儿,他偷摸藏点私房钱给了陈佳书又没给别人,数目也不多,温韵就当逗只阿猫阿狗了,眼不见为净。
陈佳书是个用钱很有分寸的人,或者说抠门也不为过,她今天买那一堆七七八八的回来温韵还没细看,现在瞧仔细了,她身上这条裙子可不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流量小花穿的轻奢同款,小众牌子也没得山寨仿品,价格三字打头不下四位数。
火气噌一下上来了。温韵震惊地看着陈晋南,以目光犀利地拷问,好你个姓陈的,藏的私房钱不少啊,究竟是给了她多少钱,让她这幺甩开膀子有恃无恐地挥霍?
“陈晋南,你本事不小啊。”
“……什幺?”
陈晋南有些迟钝地擡头,神色一片迷茫,不知道妻子突然而至的怒气又是来自哪里。
温韵眉头皱了皱,眼皮一跳,脸上有瞬间的阴翳闪过,目光掠过陈佳书,嘴角牵动两下,“没什幺,吃饭吧。”
她的声音恢复如常,柔声细气的,给陈晋南和陈渡爷儿俩各盛了一碗虫草汤,碗端到陈渡面前时,眼尾余光落在他安静乖顺的眉眼,片刻后,话题悄无声息地转向别处。
身处漩涡中心的陈佳书始终很平静,仿佛一切事不关己,她和前几天一样吃的很少,早早离席下桌,把自己的碗洗完就上楼了,自动隐形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陈渡同样平静,甚至比平常还多喝了半碗汤,慢条斯理地,他在温韵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放下碗,抽出纸巾抹了抹嘴,“我上楼写作业了。”
温韵是当然不会当众质疑陈渡让他难堪的,但不妨碍她晚饭后回房自己查账,把陈渡那张副卡来来回回翻了个遍,最近的消费记录已经是在一个月前了,学校交书本费时的统一走账,除此之外账单寥寥无几,稀稀拉拉几个普通的支出。
当晚温韵和陈晋南爆发了一场规模不小的吵架,时不时地从隔音良好的卧室门里传出几阵沉闷模糊而激烈的争执声。
“好啊你,小金库不少啊,给了她上万吧?让她这幺买东西?”
“我哪有……佳书两三年没买过新衣服了,买贵点就贵点啊,咱家又不差这点钱,好了好了别计较了。”
“我计较?哈哈,”一拍桌子,“合着我成了小气鬼了是吧,公司谁开的家里谁赚钱的?我的钱凭什幺给她何灿盈的女儿?别和我说什幺咱家,过两天拍完全家福就让她滚蛋!”
“小韵……”
“你哪来那幺多钱,是不是搞外遇了?”
“瞎说什幺呢你?张口就来,我每天上下班不都是和你一起,哪来的功夫搞外遇?”
一声冷笑,“外头没人心里有人,是不是还记着何灿盈,啊?是不是觉得很愧疚啊?哦,人死了知道良心发现了,那我问你,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有没有这个家了!”
“温韵!你说话注意一点!”陈晋南罕见地发了火。
卧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接着窸窸窣窣的,隐隐约约传出女人的哭泣声,声音很模糊,听不真切。
陈晋南立刻又低声下气地哄,直到哭声渐渐小下去,主卧熄了灯,门缝底下透出来的一丝光亮也灭了,走廊上漆黑一片。
陈佳书抱着浴巾睡衣站在走廊上,不知站了多久,眼神木然。
陈渡打开浴室的门,赤着上身,正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吓了一跳,慌忙接住头上掉下来的毛巾,“……陈佳书,你怎幺……你等很久了吗?下次可以敲门提醒我洗快点。”
陈佳书空洞的眼里有了一点他的倒影,“没事,没有很久。”
她抱着衣服进去,经过陈渡时他转身叫住她,“陈佳书。”
“嗯。”
她把浴巾和睡衣放在架子上,伸手到后背解裙子拉链。拉链很长,又紧,拉到一半卡进旁边的布料里了。
陈渡关上门,走过去帮她把拉链晃松,顺着开口慢慢拉下来。
他脱下她的裙子,从背后抱住她,“对不起。”
“干嘛对不起?”她有点荒诞的想笑,勾了勾嘴角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不知道,就觉得很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每当看见陈佳书受委屈,他就很难受。
陈渡从小被保护得极好,关于他亲妈曾经是介入别人家庭的小三,险些害得一尸两命这件事,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也没有人告诉他。
要是他知道会怎样?他妈才是狐狸精,他才是那个不该出生不该存在的人,陈佳书很恶毒地想,会崩溃的吧,会疯掉的吧,会天下大乱吧?
她转头看向镜子里,高大的少年伏在她单薄的裸背上,他挺拔的腰杆微微弓着,精瘦修悍的背脊凸显出来,满身的蓬勃与阳光。
那光芒亮得刺眼。
“这不是没事幺,”她向后拍开他的额头,“洗完赶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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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陈佳书,你怎么这么骚啊/撕爆丝袜play(3000字)
陈佳书好像一味毒药,沾染上了就再难戒掉。
她昨晚来过一夜,今晚陈渡独自躺在床上,怀中空虚,他辗转反侧良久,窗外隔壁一片静悄悄,室内吹着空调,他的心口燥热如蚂蚁在咬,最后胡乱睡了,梦见一些说不上来的诡媚的模糊场景。
陈渡在清晨转醒,蒙蒙亮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一片浅白的视线里,他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窗外的露台上。
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使劲眨了眨眼皮,掀开被子坐起来,转头盯着窗外。
陈渡的卧室是二楼采光最好的,温韵当初怀着孕就已经给儿子安排规划好未来十几二十年的住所了,设计图纸上他的房间面积比主卧还大。不过一个人住当然用不着这幺大的房间,正好匀出一部分来,专门在窗户外搭了个小露台。
露台上放了几把躺椅,平时没事躺上面吹吹风晒晒太阳,旁边还架了个秋千,陈渡小时候喜欢坐秋千上思考问题,后来长大了觉得那个又是藤萝又是花的秋千有点幼稚,就不大爱往上面坐了。
陈佳书握着吊绳站在秋千上,足尖立起在秋千上移动,姿态柔美,从一端小碎步点跳到另一端,秋千和着腰肢盈盈摇晃。
她右腿高擡,左腿笔直,全身的重心压在竖起的足趾上,令人心惊肉跳的轻盈。全身崩成一条柔软的直线,映在熹微的晨光里,衬得她修长纤瘦,穿一件紧身黑色练功服,细羽玲珑的白色丝袜,从头到脚都透着媚意,是他梦里的白天鹅。
她从秋千上跳下来,丝袜包裹的长腿浸在光里,染上一种莹润的骨感,发丝纷扬,携着微风走过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他心上,她走到他的窗边,撑着窗沿坐上来,隔着一张书桌的距离,低头俯视他。
她坐在窗台上,漂亮的身体是电影画报里才有的剪影,玉一样的白,领口开得很大,布料却很紧,两颗细腻饱满的乳球挤压出深深的沟壑,粉桃似的挂着。
练功服紧紧勾勒出她曼妙的腰肢和臀丘,今天倒是没有故意露裆露胯了,反倒还穿了一条正儿八经的芭蕾专用白丝袜,包得严严实实,膝盖并拢,坐得端端正正,却又那样惹人犯罪,鲜活而充满肉欲的身体。
她平时在学校的舞蹈室就是这样的吗?陈渡呼吸瞬间粗沉,藏在被子里的孽根擡头的同时,心中产生强烈的忌恼与酸妒。
他想起教室外成排的,投向她教室的觊觎而窥探的目光,她满不在乎穿着背心走在校园里的身影,胸闷又恼火得想把她立刻拉下来干她,干得她走不出房门一步。
也是离得近了,他才发现陈佳书的脸颊很红。
不像是化妆的腮红,倒像是极力在憋着什幺憋出来的,带着潮意的酡粉,出汗出得不正常,从额角湿到脖子,眼眶也是湿的,眼神很散,微微仰起头,半阖着眼,咬着下唇看着他。
视线下移,她勾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朝他缓缓张开腿。
她的腿心湿漉漉的,白色丝袜的裆部洇开了一小片。
在他的注视下,藏在裤袜里的花穴水流得更欢,裆部洇湿的面积越来越大,几乎兜不住,隐隐有向两腿分叉的趋势。她开始轻喘,脸红蔓延到脖子。
陈渡猛地一怔,几乎瞬间停止呼吸。在周遭死寂的空气里,除了自己咚咚欲裂的心跳声,他还听见从陈佳书下体传来的,微弱的滋滋震动音。
脑子里一根什幺弦被这滋滋声啪一下震断了,他一把扔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大跨步过去,书桌上的书本笔纸随意扫到一边,把她从窗台抱下来放在桌子上,大掌掰开她的腿根,看见了那紧贴着丝袜,从腿间露出形状来的圆圆小小的跳蛋头。
陈佳书仰躺在书桌上,背贴着冰凉的桌面,身体本能的瑟缩,两腿并拢蜷起,却又被陈渡大力掰开。
他轻而易举地把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到极致,举成一条直线,用他硬鼓鼓的下身向前顶她,隔着丝袜将露出一半的跳蛋顶回去,力道大得吓人,跳蛋直接被撞回她的体内,两人交接的下身发出一声带着淫靡水气的沉闷钝响。
“呃……”
陈佳书喉间溢出一道沙哑的呜咽,被撞出了泪花,一半顺着眼角淌下来,一半还挂在眼眶里,破碎而迷茫地仰视着他。
陈渡下颌绷紧,阴茎顶着那颗跳蛋变着方向打着圈地磨,跳蛋还在震动,扒着她的穴肉从外咬磨到内里深处,他捏揉着她的臀肉,一下一下深深浅浅地撞,问:“遥控器呢?”
“在,这里……”
陈佳书下腹震涨,张着红艳艳的嘴只顾得上喘气,闭着眼睛,哆哆嗦嗦擡起手伸向胸口去拿,却在他的反复冲撞下,手臂总是不稳地掉落开。
陈渡干脆撕开她的胸衣,V领直接撕作两边,整个上身瞬间暴露,两只嫩乳像兔儿般弹跳出来,遥控器就夹在她的胸下。
他眼神一黯,就势捏上她白嫩的左乳,拢在手心把玩,看了一眼遥控器,直接开到最大档。
陈佳书反应剧烈,当即扭动起来,像一尾妖媚的美人鱼,腰臀摆动,小腹上挺,两颗白生生的乳球在他眼前不停地颠晃。
“不嗯……啊……!”
他俯下身,在她出声之前攥住她的嘴唇,将她的尖叫吻进唇腔。
他埋头嘬咬她细嫩的粉唇,耳边是疯狂交缠的唇齿水声,夹杂着高频强烈的震动电流音,遥控器扔到一边,两手复上她的前胸,他揉她香嫩挺立的奶肉,捏着奶头细细地搓,听她蜷在他怀里压低了嗓音的呻吟。
父母的房间离这里不过一条走廊的距离,书桌上的闹钟指针临近七点,温韵和陈晋南随时有可能起床,随时会有脚步声从主卧走出来。
天色清白,偶尔窗外露台上飞过几声鸟叫,都让陈渡心惊肉跳。
背德的快感几乎要将他烧穿,越禁忌越疯狂,他在滔天的情欲里狠狠地揉搓她的奶子,胯下火龙顶着高频震动的跳蛋,一下下地冲撞,撞得她眸中支离破碎,全身都浸在他给的情潮晕红里。
阴茎隔着布料顶进圆窄的穴口,跳蛋被顶到恐怖的深度,震到了薄软的宫腔,强烈的酸涨感从下体一波一波冲上来,“要死,嗯……”,陈佳书嘤咛出声,咬着唇摇头:“够了,呃嗯……啊!”爽到流泪。
她泪眼迷蒙,两条长腿盘着他的腰,绞得死紧,像滑腻的蛇将他牢牢圈住,她摇着头不停地喊不要了,上身蜷着弓起,半截白嫩的身子泛着细细莹莹的粉,爽到了极点,下身僵硬地痉挛起来。
“……啊!”
花穴涌出大股淫液,本就濡湿的腿根此时泛滥成灾,水多到布料来不及吸,顺着档口滴滴答答往下流,又多又急,以至于穿透丝袜往外喷出了一小束。
她潮吹了,那一小束淫液溅在陈渡的睡衣上,他擡手随意将衣服脱了扔在地上,随即又握住她细瘦的脚踝,两手各一只,眼睛直直看向她泥泞泛滥的腿心。
跳蛋还在体内嗡嗡作祟,陈佳书勉强睁开眼睛,看见面前少年精壮的胸膛,目光沿着结实紧致的腹肌移上去,他外突的喉结上下滚动,望着她的目光直白而又炙热。
“这幺快就到了?”
他的声音更哑,少年特有的清冷声线,力量感十足的大掌顺着脚踝摸上她的大腿,很色情地抚摸揉撩,一直摸到腿心。
常年握网球拍在虎口留下的粗茧贴在娇嫩的肌肤上,掌心包住她淫液斑斑的腿根,带着丝袜搓动,密密匝匝的酥痒,陈佳书头皮都要炸开。
“手拿开……唔!”
她想叫他别摸了,陈渡却忽地两手往外一扯,把她腿心的丝袜撕出一个洞,湿亮嫣红的阴户整个全露出来。
上一回激情的痕迹尚在,女穴翻肿,软嫩的阴唇被布料和他的手指磨得通红。粉窄的花穴撑开一个小洞,穴肉震颤着翕张,潮喷的劲过去了,正小口小口往外吐着水。
陈渡向里伸进两根手指,把那枚跳蛋勾出来,湿淋淋地捏在手里,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举高送到她面前。
“这幺小的东西就能让你高潮?”陈渡冷冷一笑,把跳蛋贴在她的乳尖,果不其然她又是浑身一颤,缩着肩膀扭动起来,奶头涨得紫红。
“是啊,特别爽,不信你试试?”陈佳书嘴比她奶头还硬,就爱找死,哪怕死到临头也要挑衅。
陈渡额角青筋欢快地跳动起来,他把跳蛋扔到一边,两手撑在她身侧,按着她的肩膀,低头叼住她的奶头重重地吮,嘴唇猛嘬,上下牙关夹着啮咬,狠极狠极,“陈佳书,你怎幺这幺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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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脚步声逼近/隔着门板做爱(1600字)
他没有脱掉她的丝袜,就那幺破破烂烂穿着,嘴里叼着她的奶头,长指顺着阴道来回按摸,掐着她的阴蒂揉捏,向下破开那道窄缝,伸进两片阴唇里肆意爱抚,中指在她阴道里抽插搅动,乐此不疲。
“要你管,放我下来。”陈佳书脚踩上他的胸膛。
陈渡纹丝不动,单手轻松将她按在身下,一手拉下裤子,释放出昂扬粗挺的性器,掐着她的腰向前一挺,楔入半个龟头。
他的家伙实在太大,被她大清早撩得起火,憋了半天,茎身涨得狰狞,凸起的肉筋撑开穴肉的褶皱,像一柄重剑刺扎进去,纵使穴口满是水滑的淫液,还是痛得她咬紧了唇,抱紧了他的胳膊,指甲掐进他手臂的肉里。
“嘶……你别夹那幺紧……”陈渡仰起头,他同样又痛又爽,她下面依旧小得可怜,紧得像个处女。
陈渡并不知道处女紧不紧,他没操过女人,从小到大甚至没和什幺女生有过密切来往,所有的两性经验全都来自陈佳书,可以说她是他的唯一,他的全部。
但他不知道这句话反过来是否成立。
他是陈佳书唯一的男人吗?
她有没有过别人?
陈渡抓心挠肺地想知道,但他也知道有些问题问出来有多可笑。
他甚至能想象出陈佳书听到后的表情,她会勾起一边嘴角很浅很淡地笑一下,捏捏他的脸,状似很温柔地问,“你吃醋了呀?”语气很宠溺,像在可怜一个要糖吃小孩,摆出姐姐的架势与他无声划清界限。
陈佳书是没有心的。
他却是动心了。不知不觉,明知是陷阱也掉进了她的圈套。
陈佳书的手伸下去,自己揉动着下面那颗小肉珠,揉得小腹热涨,花穴动情地张开,阴唇舒展,拢着阴茎往里夹,她松了手,挂在他肩头的小腿蹭动着催促:“进来,插我。”
陈渡拨开她两片阴唇,粗硕狠硬的肉棍长驱直入,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径直捣向花心。
陈佳书被撞得头发四散,乳尖乱晃,视野一片迷离,只有他一双簇着火的眼瞳黑得发亮,笔直锋利地看向她,眼底不正常的狂热,“全都进来,把你插满,”
她被他抱起来,搂在怀里上上下下地颠着操。
清晨昏白的房间内,高大修长的少年臂弯里分开挂着两条白生生的细腿,白瘦玲珑的少女娇躯贴在他的胸膛向上抛起又落下,粗硬紫红的性器在她嫩红的腿心进进出出。
两人下身交合处泥泞一片,淫液混着阳精滴滴答答地落下,深褐色的地板上积着一小滩稀疏淫靡的白。她被插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被陈渡单手拢着后脑勺,满脸通红地仰起头与他湿吻。
书桌上的闹钟指针指向七点半,陈渡余光瞥见,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就在这时,主卧的房门打开,他听见了温韵和陈晋南说话的声音。
陈佳书显然也听见了,两人挺送的动作同时一僵,她体内含着他的性器,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陈渡让这上下夹击刺激得小腹硬紧,眼前白光一片,险些精关失守,连人一起软倒在地。
“小渡还没起床啊?”温韵拢着头发走出来,往姐弟俩房间张望过去,“两个都没起?”
陈晋南噎着昨晚吵架的事儿,心里头正膈应,没怎幺搭她的话,也不像平时搂着她的胳膊,一个人刷着手机往楼下走。
温韵又委屈又心虚地站在原地,看着丈夫一个人走下搂,无形升起一阵恼意,别扭得很,也不想搭理他了,翻个白眼拐个了弯,朝陈渡的房间走过去。
门外脚步一声声逼近,陈佳书的穴肉绞得越来越紧,陈渡快要受不了了,重重捏了一下她的臀肉,“轻点!快被你夹断了!”
陈佳书抖着眼睫擡起头,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几分无措的慌乱。
陈佳书是不怕的,她敢在温韵和陈晋南的眼皮子底下爬床又爬窗,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害怕被发现,甚至带着某种恶意报复的快感。
她只是没有反应过来,当前的紧张让这种快感加剧,越是十万火急命悬一线,她越是陡生出一股别样的刺激,偷情的愉悦幺,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抱紧了陈渡,攀着他的肩膀上下起伏,在死亡鼓点般的脚步声中主动吃起了那根肉棒。
陈渡眼眸瞬间眯起,咬紧了牙关,下颌崩得死紧。
欠干的妖精。
他反应极快,二话不说踢开拖鞋,抱着她光脚无声走到门口,拉上了门锁。
就在门锁拉上的下一秒,门外,温韵的手搭上了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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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家长眼皮底下吸姐姐的奶(1900字)
“小渡起床了吗,早上想吃什幺?”
温韵的手放上门把,刚要往下拧又停住了。之前有一次她急着出门要拿东西,没打招呼就进了陈渡的房间。
陈渡没什幺反应,但看得出来他对此并不高兴。
男孩子幺,长大了多多少少的都有些领地意识,不喜欢别人擅自进出自己的地盘。不像小时候,每天读了什幺故事都要举着手回来讲给爸爸妈妈听。
温韵欣慰又怅然地站在门口,听见里面陈渡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嗯,刚起,在穿衣服。早餐清淡一点就好,不要太辣。”
隔着一道门,门里陈渡和陈佳书彼此对视,她脸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笑得有些坏,下面不怀好意地夹了他一下。
穴肉向内收紧,层层叠叠的媚肉像无数张婴儿的嫩嘴,吸附上来,绞贴在他的肉棍上,吸得他脊椎酥麻,连着后脑都像是要微微炸开。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
陈渡身形一僵,紧紧地抱着她,穴内性器弹跳一下,顿时涨大了一圈。
陈佳书上下两张嘴都骚,又骚又热,她凑到他耳边,香甜的热气钻进他耳廓里,话里话外透着坏,“你妈来了哦,敢不敢干我?”
陈渡两片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来。
汗从他的额角滑下来,滴落在胸口。
陈佳书笑了一下,低下头把那滴汗舔掉了。
在他如狼般的注视中,她毫不畏惧地向他仰起脸,嘴巴微微张开,伸出嫩红的舌头,像是展览一样伸给他看。舌面很干净,看起来却无比色情。
陈渡眼角发红,外突的喉结微微颤抖起来。
她就是欠操。
他真想操死她。
“好,别忘了锅里热的有牛奶啊。”温韵在门外交代说。
陈渡无声呼出一口气,低头咬住陈佳书的奶蒂,埋在她胸口,含着那枚樱红的乳尖像吸奶一样地吸,眼神迷醉,沉着嗓子应了一声嗯。
“嗯,我会记得喝。”
他抿着唇,叼着陈佳书的奶头猛嘬了一口,嘬得脸颊都向里凹陷下去一点。
陈佳书睁大了眼睛,水红的嘴张得圆圆的,无声地喘着气,被吸奶头的强烈快感混杂着偷情的禁忌感,让她兴奋又难过,好像浑身的力气也就被陈渡这一下给吸走了。
她与陈渡对视的眼神逐渐散开,软着腰肢,绵绵地瘫下去。
陈渡却忽地将她摁在墙上,大掌掐揉着两边臀肉,掰开她的双腿,自下而上,直直捣了进去,擡手捂住了她的嘴。
“明天要拍全家福,你嘴上的伤口好点没,要不要留印子哦?”温韵又在门外问说。
“不会,消很多了。”
陈渡嘴上乖乖应着,端抱着陈佳书的屁股,胯下凶狠地抽送,又深又猛,重重地,每一下都捅到她的骚心。
“……”陈佳书的嘴被紧紧捂着发不出声音,肉筋狰狞的性器狠狠凿进她的身体里,穴口被操得深红,囊袋周围浓密粗硬的阴毛扎在她光滑娇嫩的私处,磨得她又痛又痒。
“今天好好待在家里看书写作业,玩玩游戏看看电影也是可以的,不要出去玩了知道吗?”
“知道了,不会出去的,妈你放心吧。”
陈渡若无其事地和温韵说话,平淡的语气听不出波澜起伏,温韵说一句,他便应一句,同时胯间紫涨的肉具将陈佳书狠狠地贯穿。
她被插得乱七八糟,死死抱着陈渡的脖子,多余的眼白都翻出来,四肢不受控地抽搐,浑身泛着扑扑的粉。
温韵又在门外唠唠叨叨说着什幺,他有条不紊地答了什幺,她已经听不清了,她头昏脑胀,后背贴着墙,随着他的顶弄一耸一耸,胸前乳图颠出阵阵肉浪,两颗乳尖被陈渡用嘴叼着舔弄,用指缝掐着肆意亵玩,一副不把奶吸出来他就不甘心的架势。
他似乎尤其钟爱这个姿势,把她抱起来摁在墙上,衣服撕去大半,偏又不全撕了,留下一截布料晃晃荡荡挂在腰间,什幺也遮不住,反倒透着几分穿比不穿更甚的风情。
陈佳书原本觉得陈渡不解风情。
他的确不解风情,情事上愚钝得像块木头,她第一次从桌下伸脚过去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见了鬼,长着一张浪荡公子哥的帅脸,却只知道学习,保守木讷得让人想笑,刚开始接吻都不知道伸舌头。
偏偏他又无师自通,情窍初开便一发不可收拾,做爱和做题他都是一等一的优等生,进步飞快得惊人,昨天还被亲妈一通电话吓到射精的陈渡,今天就大胆到隔着薄薄一层门板,不到一米的距离,在亲妈眼皮底下吸姐姐的奶,抱着她猛操,坚挺得不可思议。
她看见陈渡黑得发亮的眼睛,太阳穴突突跳动,像一只发情的兽,手臂胸膛肌肉贲张,精壮高大,宽大的肩膀压下来,修长身躯几乎将她整个包住,掐着她的腰,把她操得汁水淋漓,白浊的精液淌满了腿根。
“好的,我知道了……行,我会注意的……嗯,妈妈再见。”
门口的脚步声远去,温韵下了一楼,楼下偶尔间或传来几阵说话声,过不久又是一道开车响,他们走了,整栋房子变得很安静。
二楼的走廊空空荡荡,性欲的野兽迫不及待地释放出来,在禁忌无人区张牙舞爪,热烈勃发,舒展延伸出千百种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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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叫声姐姐来听(1900字)
走廊一侧的房间里,两具年轻的身体不知疲倦地火热纠缠在一起,一波又一波呻吟喘息穿透门板,在走廊里放肆地回荡。
陈渡抱着她走回书桌,站在窗边把她反身转过来,插在体内的阴茎随之转了一圈,粗大的肉具搅着穴肉,龟头在敏感的骚心来回碾压,陈佳书受不了这一下刺激,双腿悬空着尖叫,“……啊!”
他以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陈佳书,分开她两条腿,正对着窗外的露台。
露台上种着一排花草,刚刚她跳过舞的秋千还在轻轻地晃,清晨带露的凉风吹过花瓣和秋千,吹过她腿心流精的花穴,两片被操得熟红的阴唇暴露在窗外宽阔的视野内,在微风里瑟瑟发抖。
“……混蛋,谁教你的?嗯?”陈佳书缩在他怀里,颤着嗓子质问。
陈渡不说话,把她的腿掰得更开,强健的腹肌紧绷着上顶,在书桌前对着窗外露台,深深地捅进去。
她被掰着腿,钉在那根巨大的性器上,紫红粗长的性器在她紧窄的肉道里进进出出,几乎要顶破她的宫口,直直穿进胃里。
持久的性爱仿佛看不到尽头,陈佳书已经潮喷过两次,她被操得软烂,像一滩下陷的泥,夹着腿在陈渡怀里缩成一团,眼泪流了满脸,鼻酸得厉害,不住摇头,浑身痉挛着潮喷,在他耳边哭着呻吟,“……哦,轻,轻点啊,小畜生,你搞死我了。”
漫天的白朝她压过来,她绷直了腿,再一次被奸上高潮。
“你也轻点,都要被你夹断了。”陈渡捏着她细伶伶两条腿,打桩似的夯,少年喉间溢出几声难耐的低吟,他也要到了。
“全都射给你,把你射满好不好?嗯?”
他眼眶猩红,呼吸越来越沉重,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陈佳书脸蛋潮红,面前灿烂的阳光照得她视线失焦,只听见下体交合处扑哧扑哧的抽插声,腿间的肉户被撞得内陷,淫液哗啦啦顺着臀缝往下淌。
一大束炙热的精液灌进穴心深处,烫得她几乎失明。
漫长滚烫的射精,白色精浆从深红紧圆的穴口爆出,喷溅在两人的下体和桌上。
陈渡把性器抽出来,可怜的肉洞被插得穴肉外翻,撑得圆圆的,合都合不拢,成股的男精流出阴道,啪嗒啪嗒掉在地板上。
陈佳书架着的双腿终于落了地,根本站不稳,被陈渡圈着腰抱着。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温柔又虔诚地吻去她眼角脸颊的泪水。
陈佳书毫无知觉,身体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乳白的精液淋了她两腿,整个身体都被插满,她被射得小腹上隆,充实又下贱的快感。
陈渡抱着她去了浴室,拧湿了毛巾给她擦干。多次高潮后的花穴敏感到极点,一挨到毛巾就触电般瑟缩一下,哆嗦着流水,越擦水越多。
“怎幺总擦不干?”陈渡捏着毛巾,不知是苦恼还是故意这样问,俯下身子扒开她的腿看她的穴,两片熟红的唇肉翕张着,在他的注视下,颤颤巍巍又吐出一点水来。
陈佳书喘了喘,恼羞成怒地一掌拍在他头上,“不会擦就滚出去。”
陈渡得了便宜就卖乖,挨了她轻飘飘压根使不上力地一巴掌,竟是露出一点委屈来,不过好歹是乖乖给她擦干净了。
把人抱进浴室又抱出来,陈渡带她回了房间,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只要有陈佳书,一整天泡在床上关在家里,也是很好的。
陈佳书穿过来的练功服和丝袜被撕了个干净,一黑一白两堆破布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她躺在床上,踢了陈渡一脚,“送我回房间,我要穿衣服。”
陈渡当只听见后半句话,起身从他衣柜里拿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出来,刚买来不久,他没穿过几次。
“你们男的是不是对白衬衫有什幺执念?”陈佳书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让他帮自己擡手擡腰,笨拙地把衣服套上。
“什幺?……没有。”他只是觉得白衬衫很配陈佳书的气质而已,很干净,清清爽爽的,即使放在人堆里也是低调又扎眼的白。
“你今天过来干什幺?”陈渡问她。
“勾引你。”陈佳书睁开一只眼睛,很坦白地说。
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明显大了不止一个号,松松垮垮的,圆润的肩头露出大半,可以看见细直漂亮的锁骨,没有穿内衣,胸前嫩红的两点突立在薄软布料上,纯欲的肉感。
他忽然不想给她穿裤子了,抱着她躺在床上,把她嵌进怀里,“下次小心一点。”
“就想下次了?”陈佳书笑,“下次我要去找别人。”
“不准找!”他圈着她的手臂蓦地收紧,手伸进衣服里捏住她一侧乳房,胯间肉棍挤进她腿间贴着她的肉户,占有欲十足地威胁。
陈佳书又笑了几声,说好。
他把头埋进她后颈,深吸着她发间好闻的香味,“陈佳书。”
“嗯。”
“你有没有别人?”
“你猜。”
“你为什幺不能告诉我。”
“我为什幺要告诉你,你是我谁啊?”
“……我是你弟弟。”陈渡的声音轻了几分,带着不确定的试探。他当然不想是她的弟弟,但更多的他现在不敢说。
陈佳书闭着眼睛勾起嘴角,“哦,叫声姐姐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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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拍照时下体还含着一泡阳精(3000字)
陈渡一愣,表情里都是诧异。
他从没叫过陈佳书姐姐。
陈佳书倒是叫过他弟弟,第一次见面那回。那时她还只有十一岁,他也不过十岁的年纪。
女孩子抽条快发育早,十一岁的陈佳书比陈渡要高一个头,头发乌黑整齐,穿着干净洁白的学生制服,笔直瘦挺地站着,从小就很漂亮了,制服裙下那一截细长的小腿白得反光,脚踝有点外八。她似乎对这栋别墅感到陌生,黑亮的大眼睛里蓄着不安。
她鼓起勇气向他伸出手,露出一个微笑,说,弟弟你好,我叫陈佳书。
陈渡刚要伸出的手被温韵握着收回去,她假笑着替他应答说,好了好了,不用讲那幺多礼数,晋南,带她去她的房间吧。
小陈佳书怔在原地,慢慢抿起嘴唇,那时她脸上尚有些孩子气的婴儿肥,情绪全写在脸上,长长的睫毛上下飞快扇动着,眼里没了光,瞳仁瑟瑟,变得有些可怜。
她低下头与他对视,陈渡同样擡头看着她,可也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被温韵牵着手带走了,那天是周六下午,他正好要去上奥数课。
车子从车库开出来,他背着书包坐在车后座,放下窗户扒着窗沿,在飞速后移的视野里朝家中回望。
陈佳书孤零零站在客厅中央,刚刚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脸上没了笑,挂着一丝慌乱不安的迷茫,大眼睛扑棱扑棱不停眨动着,脑袋垂下来,慢慢放下手。
陈晋南拉着行李箱走过去和她说了什幺,她点头又摇头,拿起沙发上的书包,扶着楼梯扶手,和陈晋南一前一后上了楼。
书包拉链上挂着的毛绒兔子随着她的脚步晃来晃去,距离拉远,越来越小,落到陈渡的眼中慢慢缩成一个沉闷的噪点,堵在胸口,他无端地感到失落,那是他第一次生出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
他从小就很忙,从会说话开始,每天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温韵给他报各种各样的课外班,游泳骑马射击,杂七杂八什幺都学,培养得顶顶优秀,也没得空闲,偶尔回到家和下楼倒水的陈佳书对上目光,她只瞥他一眼,还有他身后的温韵,沉默地低下头,很快捧着水杯上楼去了。
她基本不讲话,整天待在自己的房间,垃圾也是其他人分开倒的。陈渡有时候站在露台上吹风,看见那个白白瘦瘦的身影走在家门院子外的马路上,指弯里拎着小小一兜垃圾,扬手往垃圾桶里一丢,丢完了手没放下来,另一只手也擡高举过头顶,立起脚尖,就那幺在人行道的石砖路上跳起舞来。
“过几天家里要来个人,你爸前妻的女儿,妈妈去世了没监护人,只好住在我们家。是个学跳舞的,成绩不太好,你少和她玩。”在陈佳书来之前,温韵这幺对他说。
青石砖路上跳舞的少女婷婷袅袅,还是女孩的年纪,身姿已经落成了美人的胚子,下颌上擡,足尖起起落落,闭着眼睛在树影罅隙的光晕里转圈,仪态优雅从容,骨子里的骄傲全都显露出来,像一位被唤醒的睡美人,每一帧都美好到不真实。
陈渡不忍心破坏眼前的画面,后退几步,一丛花草恰好将他藏住,只露出一双眼睛。不敢叫她发现,她若是看见他,连在家外的马路上也不愿意跳舞了。
十岁的孩子纯稚简单,脑袋里只考虑得到这幺多,当然不会想到,那一声姐姐当时没能叫成,之后想叫也没有机会了。
“……姐姐。”
时隔六年,陈渡第一次开了口。
平常人看来再普通不过的一句称呼,不知怎的说出来却让他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悸动的,酸胀的,呼之欲出的心跳,好像缺掉的哪一块终于被补上,全身肌肉重组,整个生命都变得鲜活起来。
“姐姐。”他又叫了一声,这回顺畅多了,在她后颈亲了一口,亲昵又带着调情的意味,他微微笑起来,他猜陈佳书会脸红,然后冷淡地回一声嗯。
但是陈佳书一点反应也没有。
没有脸红,也没应声,她闭着眼睛枕在他的臂弯里,像是睡着了。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大着胆子捏了捏她的耳尖,陈佳书一动不动,像个安静乖巧的洋娃娃。
也只有睡着了才会这幺乖吧,陈渡心尖浸着酸甜,她穿着他的衬衫,躺在他的床上,猫一样地蜷在他怀里,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
陈渡把她抱得紧了一点,拉上被子将两人盖住,睡了长久以来第一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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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隔着房门,在温韵眼皮底下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性爱,刀尖舔血食髓知味,他们都爱上这种偷情的刺激,那之后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做爱,温韵和陈晋南早上一出门,他就压着她操进来,整天整天,那根东西埋在她身体里没拔出来过,变换了无数种姿势。
那次以后,陈渡还恶劣地迷恋上丝袜,当天就跑去买了一打回来,放在教辅书的袋子里,单纯无害地从父母眼前经过,回到房里,晚上就让陈佳书穿上。
他扒掉她的睡裙和内裤,赤条条穿上丝袜然后撕裂,把她摁在墙上地板上操,抱起来在房间里走着操,让她自己掰开腿,穿着丝袜坐在他脸上,舌奸她,把她舔到高潮。
甚至到了夜晚,他们胆大到偷跑去父母卧室门口做爱,陈渡把她压在地板与墙的夹角,肏得又凶又急,两个人都紧张得要死,陈佳书浑身都在冒水,陈渡的手指在她光裸的背脊爱抚游移。
她很瘦,突起的蝴蝶骨像是要撑破那层薄薄的皮肉,从背后长出一对翅膀来,一块块锥骨像一节节相连的火车车厢,穿过高山穿过冰原,一站又一站,永远不会为谁停留。
顺着背中的凹陷,他一块骨头一块骨头地摸过去,探进她下身的内裤里,指腹擦着臀缝滑进花穴,食指无名指夹住两片阴唇,中指伸进她流水的小洞里。
他弯起手指,变换着角度,熟稔地玩弄穴里那颗敏感点,哑着声叫她姐姐,热气烧红了她耳垂,“姐姐流这幺多水,待会他们出来滑倒了怎幺办?嗯?”
陈佳书开始后悔,她一时的玩笑挑衅,谁知道他竟然真的敢,二话不说就抱着她到了主卧门口,与那天的场景位置对调,她死死咬着唇,漏光的门缝里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和电视的声音,拖鞋走动的声响近了远远了近,她连续两次高潮。
她想说回房间去,哪怕被陈渡拖到露台上从身后抱着把尿似的操,但是她被干得说不出话,两条腿大敞着,流精的肉龙在深红窄洞里进进出出。
那朵肉花被插得又红又肿,少年的精力旺盛到可怕,她瘫倒在看不到边际的高潮白光里,腿根布满青红交错的指印和吻痕,乳晕都被吸大了一圈,脑袋里嗡嗡作响,流着泪,整个人被干到虚脱。
陈渡把她抱进卫生间,拧湿了毛巾,轻柔仔细地为她擦身,与刚才性爱中的疯狗模样判若两人。
明明是她勾引在先,咬住不放的却是陈渡,平时穿着衣服又乖又顺像条软乎乎的大狗,脱掉衣服发情如发疯,去影楼拍全家福的时候,她下体还含着一泡阳精。
照片里一家四口瞧着都人模人样的,光鲜亮丽衣冠楚楚,温韵和陈晋南坐在太师椅上,她和陈渡分别站在两旁,两人都长袖长裤。
陈渡一件黑色工装外套,里面基本款白T,运动裤,清瘦有力的脚踝下一双AJ,光明坦荡的少年气,她穿一件粉色菱格薄卫衣,细长的腿包在修身牛仔裤里,脚上一双匡威。两人都穿得漂漂亮亮严严实实,衣服底下遍布爱痕。
整个国庆都泡在连绵不断的性爱里,时间悄声不断往后拨,到了放假最后一天,刚睁开眼睛,班上同学发来消息,
——物理书上勾的重点都看完了吗?有没有什幺不懂的?
陈佳书打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坐到书桌前摊开课本,课本崭新得很,里面的圈圈符符也新鲜得很,仅有的一些笔记,都是周彦生帮她做的。
周彦生坐她前面,成绩挺好,人也热心。而她从小学的艺术,可能天生没有那幺多文化细胞,语文英语还行,数理化什幺的,压根看不明白也看不进去这些。
勾的重点一个没看,该怎幺说呢,有点抱歉。想了想,她如实回复道,
——不好意思,我基础比较差,很多都不明白。
对方很快回,
——没关系,到学校了我教你。会考很简单,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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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清晨伴读(2100字)
啊,会考。陈佳书放下手机,支手撑着额头出身,乌黑的眼睛里有些空,目光飘到很远的地方。
会考过后是等级考,等级考完不光高考,艺术生比文化生麻烦许多,到了明年年底寒冬腊月的时候要去面试,全国天南地北天寒地冻地跑。
之前陈晋南问她有没有心仪的学校,她说没有,其实有,她早就想好了,一溜儿全在离家千里的北方。她想着离得越远越好。
不过也不仅仅为了这一点,主要还是大环境所趋,全国十大舞蹈院校基本都在北方,毕竟文化底蕴和教育资源摆在那,全国的艺术生都在往北方跑。
温韵巴不得她早点考完早点把她打发走人,她同样憋着口劲儿,早早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高考就像一条无情的分界线,考场上一卷判生死,出了考场便是一脚踏进成人世界,从母亲病逝那一年开始,她之后每一个暑假都注定不会好过。
在这里过了年,熬过最后一个高二暑假,到了高三高考完,不用温韵赶,她自然会滚蛋。
陈晋南或许会给她钱,或许不会,反正有了高中毕业证拿到录取通知书,出了社会,兼职应该会比现在容易很多。
陈渡睁开眼睛,臂弯里依旧是空的。无论头天晚上做得多疯做到多晚,接无数个吻,做到陈佳书累得瘫在他怀里昏睡过去,半夜里她仍然会爬起来悄悄回自己房里。
他觉得陈佳书像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在午夜时分出现,赤身裸体风情诱惑,是伊甸园掉下人间的苹果,他只来得及啃上香甜的一口,黎明时分就化成了泡沫消失在海面。
而与童话故事里不同的是,他才是求而不得的那一个。
他起身下床,越过窗户,从露台翻到陈佳书的房间。几天下来这一套动作他们走得越发熟稔,有时候是陈佳书过来,有时候是他过去,脚步都很稳,看着对方的眼睛,跳下露台就开始接吻。每一次都让他想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话剧第二场第二幕,爬满藤蔓的夜晚,花瓣静悄悄舒展,小小乐园里干柴烈火的偷情,人伦纲常都烧成灰烬。
陈佳书当然不会在阳台上等他,她的阳台又小又窄,相比于他的房间地理位置一般,被他窗外的大露台夺去了不少光照,显得有些阴沉低潮,养不成花,灰扑扑的,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
他撑着台面,长腿一擡,轻轻松松地越了过去,跳下阳台,擡眼便看见窗台前的陈佳书。大早上的,她叼着一根棒棒糖,手里捧着本书在看。
看的是物理,陈渡走进去,空气里甜丝丝的奶糖香,她苦皱着眉,死死盯着面前的书页,页首标题用教科书专用黑体字写着电磁学。
陈佳书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例题,低着头没看他,“做什幺?起这幺早过来。”
陈渡靠在她桌边,折了个身站着,他的脸逆着窗外的光线,两条褶分明的眼皮柔和下垂,又长又密的睫毛跟着下落,玻璃球似的眼睛匿在睫毛里,干净又清澈。
他说,“就看看你。”
“是幺。”她语气没什幺起伏,双手维持着写字的姿势,转头向上努了努嘴里的糖纸棒,示意他过来。
他弯腰倾过去,两人距离凑得极近,她水红的嘴轻轻开合,泛着水光和奶香的糖棒一下一下戳在他脸上,“还以为你要过来干我。”
陈渡看见她胸前领口若隐若现的新鲜爱痕,眼眸暗下去几分,摇了摇头,说不是。
他拉来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会做吗?”
“不会。”她重重呼出一口气。
她攥着笔,把刚刚的运算结果唰唰涂掉,有点烦躁,她窝在这算了半天,结果和答案差得十万八千里,根本连思路都是错的。
写了半天的运算过程被她涂得乱七八糟,凌乱无序的书写看起来学渣味十足,瞥头见陈渡正看向这边,她面上挂不住,把纸哗啦翻了个面盖在底下,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这题很难。”
陈渡喜欢她别扭的样子,他笑起来,“嗯,这部分内容是挺难的,我可以教你。”
“是哦,你真棒,真了不起。”他一个高一新生来教高二的老油条做物理,听着就够让人好笑的。陈佳书心内郁郁,很不想让陈渡看到她的菜鸡样。
“其实我也没学过,那幺我们一起学好吗?”他立马改道,笑得磊磊大方,丝毫不介意她的刻薄。
陈佳书不说话,他于是把椅子又拉近了一点,“是这一题吗?”他拿过她的纸和笔,自发地帮她讲解演算起来。
他讲得很好,条理清晰,解题逻辑浅显而周密,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手指修长瘦直,又白,握笔姿势也周正,衬得那根一块钱一支写两下就脱油的塑料中性笔都高级了不少,笔帽摇头晃脑地,笔尖沙沙细响,工整遒劲地笔迹可以抠下来贴出去做板报,他两分钟不到就讲完了,也讲明白了。
也是,初中就拿奥林匹克国奖的人,必修教材上这点花花绿绿的例题根本入不得他的眼,他手长腿长地窝在板凳上给她讲题,倒真有点纡尊降贵的意思。
“这种解法怎幺样?”他教完了,还来问她的感受。
“听懂了,会做了。”
“这个例题比较老了,也不是考试常考的点,近几年都比较爱考……”陈渡翻动着书页,翻到后十几页的位置,“嗯?你们老师划过重点了吗?”
“啊……是啊,划过了。”陈佳书看到那些陌生的圈圈线线,顿时一愣,含糊不清应了声。
划得有点偏,陈渡接着又粗略翻了一遍,显然是按照高考的路子来画的重点,和会考不是一个风格。虽然会考容易,但要短时间恶补也不能瞎补。
这老师水平不怎幺样。
陈渡心里嘀咕着,不过面上留着几分风度,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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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要她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标记(1600)
“我再帮你划一些吧,力学的部分可以多看看。”陈渡拿起笔就勾,书上画出来的线条和他背脊一样直。
“哦,你这幺懂,会考考什幺知不知道啊?”陈佳书忍不住酸他。
他竟然真的点头,“知道。我看过往年几套会考真题,其实考点分布大同小异,题型也出得差不多,换汤不换药,改动几个参数变量重新套个壳子而已,也不需要做额外的模拟题,把书上勾的这些例题看会了就行。”
他几分钟把这本书的重点划完,做好标记,伸手自然地从面前那叠书里又抽出剩下几本必修,他脑子里好像有一座记忆宫殿,翻教材的手速飞快,按着门牌号码找地址似的,一个个知识点勾得无比精准。
陈佳书擡杠不成,碰一鼻子灰,她在干什幺啊,和陈渡讲这种话不是等着被碾压吗。
她脸莫名热起来,把嘴里的糖咬得稀碎,囫囵吞下去,那边陈渡已经划得差不多了,有些特重点还给细心地做了批注。
陈佳书压力山大,这下好了,人家讲解划线一条龙,把饭都喂到嘴边了,她还不得鼓着腮帮子拼命学了幺。
他把三本物理书叠平摆好还给她,“如果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们一起讨论。”话说到一半急转弯,圆润地改了口风,他看她一眼。
“嗯。”
陈佳书用力嘬着嘴里剩下那点糖渣,从嗓子眼儿里憋出来一句,“谢谢。”说得很小声,恨不得陈渡听不见最好。
陈渡当然听见了,心里高兴得不行,抿唇笑了笑,“不用谢。”
又问她,“数学怎幺样?”
“喂,一科一科来好吗?同时看这幺多哪记得住啊。”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点,那我们慢慢来吧。”他立刻道歉。
陈佳书呼了口气,不知道是个什幺心情,“……嗯,行吧。”
她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的,大概是嘴里含了糖,声音也染上甜丝丝的奶味,不似平日里的冷清,带着几分轻软,一个字一个字飘进他心里。
于是就那幺雀跃起来,四下静谧,陈渡顺着奶香闻过去,埋头在她胸口深深吸气,从莹白的胸口沿路亲上去,琢吻着脖颈,最后停在唇边。
陈佳书叼着奶棒挡住他的吻,她眼睛看着他,笑了一下,伸手拉开抽屉拿了一盒百奇出来,扔了奶棒,拆开一支巧克力棒重新叼着,往前凑了一点,巧克力棒的另一头抵在他唇上,“张嘴。”
他张开嘴,两人分头咬住巧克力棒的一端,柔柔的光从窗外卷进来,两张属于少年人的鲜润嘴唇缓缓靠近,在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里,巧克力棒越来越短,直到最后两对嘴唇贴在一起。
就那幺自然而然地亲吻起来,屋子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吹树叶的沙响,陈佳书撬开他的牙关,每一次唇舌相绞发出的啧啧水声和轻浅呻吟都在彼此耳边放大。
春光旖旎,画面逐渐变得香艳,两人嘴唇的开合度越来越大,吞咽式的勾引。
陈渡当了一次厉害老师,现在做回好学生,任她在他唇腔索取,双手搂过她的腰,将她分腿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陈佳书在他腹肌上摸来摸去,“好吃吗?”
“好吃。”
“百奇好吃还是我好吃?”
“都好吃。”他想了想,又在她嘴上轻啄一口,“你更好吃。”
陈佳书噗地一笑,“嘴巴抹蜜了?”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角,随即被他勾住,他把她按倒在书桌上,吻重新落下来。
陈佳书的睡裙被他撕了不下十件,他给她买的当然更多,他喜欢给她买东西,各种各样的漂亮对象,发夹公仔,首饰包包,衣服鞋子,最好从头到脚都是他买的,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标记。
明天就要回学校,陈渡茫然又兴奋,陈佳书今天吃过午饭就该走了,而他有司机送,明早才能回去。
开学至今他还没和陈佳书在学校说过话,偶尔几次凑巧碰面,她看他的眼神就像那天在校门口一样淡漠,来不及打声招呼就走了,混不在意地,清冷的背影似乎与周围世界隔开一层壁,她对所有人都这样。抓不住。
陈渡从她的嘴唇吻到脸周,手捏着裙底伸进去,沿着身体线条推上去。
“姐姐。”
“明天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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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剧情啦~
24.非得干死她不可(3200)
陈佳书下午要坐车,会很累,这天早上到底没有做爱,陈渡压着她吻了又吻,书桌,床上,地板,缠绵到房间每一个角落,他学以致用地,跟她一起吃掉了一整盒百奇。
见他又把脸伸过来,陈佳书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开,靠在他怀里气喘吁吁,“亲亲亲,除了做就是亲,你腻不腻啊!”
不腻啊,怎幺会腻。陈渡心里这幺想,他把她抱紧了一点,下巴抵在她头顶上,“什幺时候走?”
“中午睡醒就走。”
“行李多不多?”
“还好。”
“我帮你搬过去吧。”
“然后回来怎幺和你妈说?说你又和同学打球去了?”陈佳书睨他一眼,要笑不笑的。
陈渡沉思片刻,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以。”他朋友多,提前打好招呼就行。
“可以你个头,”陈佳书手指在他脑门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不要没事找事,撒这幺多谎,哪天翻车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她同他在房里从朦胧清早厮混到太阳高照,实在腻歪得过头了,伸腿将床脚下的睡裙和内裤勾过来,下了床,站在床边穿上内裤,抖了抖皱巴巴的睡裙从上往下套。
套到一半停住,想起今天要走,又掀起裙摆把裙子脱了,绕到床另一边拉开衣柜找衣服。
她背对着陈渡弯下腰,雪白的裸背弓成一个柔软纤薄的弧度,腰身细的不堪一握,衬得尺寸并不算大的一对胸乳曲线丰盈,全身上下只穿着内裤和袜子,挺翘饱满的屁股包在三角布料里,掐出一道臀缝来,浅浅地露在那对腰窝下面,白色内裤下两条水嫩的长腿。
站立的时候,她的腿永远绷得很直,腿型很漂亮,不是那种苍白的干瘦,肌肉分布流畅均匀,细长而有力,舞者独有的盈润线条。
陈渡坐在床头,腰间盖着薄被,看她把压进领口的头发捋出来,仰起脑袋左右甩动,长发柔顺而浓密地垂落在腰间,缎子似的,黑亮亮的抖着粼粼的光。皮肤很白,从他的视角,能看到她脸周发际线交界处一圈细细的胎毛,淡黑色,看起来很乖,茸茸的少女感。
陈佳书穿了一件水蓝色长T,拉开裤架拎出一条牛仔裤。她衣柜分类整齐,从小到大的衣服都分类分区地叠放好,看起来很清爽很漂亮,其实能穿的就那幺几件。
袜子放在抽屉里,一边是平常穿的各式筒袜船袜,一边是练功服配套的连裤袜。她拿出一条短白袜,低头刚要脱裤子时顿了顿,想起来什幺,扭头看着陈渡,“你还在这里干嘛?”
陈渡:“……”
他看着她。她挑挑眉。
她向来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陈渡没办法,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乖乖走了。
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掐着陈佳书的脸蛋捏了一下,在她嘴上狠嘬一口,唇瓣分离时发出很响亮的一声,深深看她一眼,这才回隔壁去了。
房间里重新变回安静空荡的模样,陈佳书站在衣柜前,把刚穿好的上衣推上去,胸口被吻过的地方还渍着湿痕。她手指按上去,淤青受到挤压应激的痛,“唔……”
她眉头皱起复又分开,看那块伤口看了好一会儿,嘴角轻勾了勾,放下衣服,抖开裤子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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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最后一天,温韵和陈晋南也请了一天假没去公司,留在家里陪儿子。
早餐很丰盛,专门从连锁店点了早茶外送,一笼虾饺一笼凤爪袅袅飘着香气,三只蛋挞皮酥肉软,用精致的三叉盘盛着,中间放着一颗新鲜滴水的带叶草莓。每人面前都摆了一份,餐桌上美味缤纷,陈渡应付着爸妈问不完的话,眼角余光飘向陈佳书,她还是老样子,不搭话不作声,木讷又沉默,如若没有人喊她,便当自己不存在。
陈佳书慢慢腾腾喝着菊花茶,小口小口地吃一只虾饺,吃相有些心不在焉的。温韵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很不喜欢她吃东西慢悠悠的颓废大小姐作派,不过她吃得慢也有一个好处,正好把其他人的碗给洗了。
趁温韵吃完转身的功夫,陈佳书飞快地把那碗皮蛋粥推到陈渡面前,朝他努努嘴,皱着鼻子做了个口型,臭。
很多人爱吃皮蛋,也有很多人不爱吃的,陈佳书就典型的不爱吃那一挂,她对气味敏感,闻到皮蛋的味道就一阵胸窒,即使剁碎了配上肉丝熬成粥也不行。温韵看她不爽,她还更膈应,总觉得这个老妖婆是故意点的皮蛋粥恶心她,什幺蛋挞啊,吃下去要胖成猪头。
陈渡朝厨房看了一眼,端起她的碗就喝,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不到半分钟,他把粥喝完了,放回陈佳书那边。
陈佳书朝他笑,胆大得很,拿起餐盘里的草莓,捏着叶柄,手越过餐桌将草莓送到他嘴边。
温韵在厨房洗手,陈晋南就坐在一旁沙发上看报纸,陈渡浑身的血液都颤了一下,低下头飞快地把草莓吃进嘴里。
他咬得很急,没咬全,还留了小半块草莓在那里,而厨房的水声此时停下,温韵擦着手正要出来。
陈佳书收回手,温韵转过身,她神色自然地把剩下半颗草莓吃了,舔舔嘴角,柔腻的嫩舌伸出来晃在他眼前。
“……妈,”陈渡站起来,颊边不自然地微红,“我上去看会儿书。”他捞起桌上的奶,长腿迈上台阶,三步一跨走了。
“又上楼,”温韵有些嗔怪地,“叫你少出去玩,又不是叫你天天待在楼上,一天到晚窝房间里有什幺好玩的哦。”
陈佳书把杯子里的菊花茶喝完,若无其事收了餐具去厨房洗碗。
中午饭也是在家吃的,专门请了厨师上门做扬州菜,还特意订了一个蛋糕,蛋糕最顶上带着巧克力贺卡的那块切给了陈渡。不久后就是他的生日,但那天正好学校要上课,于是便趁着国庆放假在家提前过了。
这个品牌的蛋糕品质很好,价格也高,往年陈渡过生日都是订的这家,但今天他有点吃不下,总想着早上化在嘴里香香甜甜的百奇棒。
陈佳书是不会碰蛋糕这种东西的,奶油于她而言是绝对禁忌,而她本身也并不大喜欢吃高油类甜食,身体肠胃习惯了吃苦,不容易接受脂肪。
温韵平日里刻薄归刻薄,儿子过生日的时候,她是不想搞得气氛很尴尬的,一视同仁地切了满满一块,放在碟子里分给陈佳书。
面包胚上满满当当铺着奶油,香甜松软,秀色可餐。
“佳书平时都在外面,每年小渡过生日都没空回来,今天难得人齐了,来多吃点,在家好好庆祝庆祝。”
陈渡下意识皱眉道:“妈……”
“谢谢。”
陈佳书笑了笑,扫他一眼按下他的话,低头就那幺吃了起来。一碟蛋糕又不是一碟毒药,这个时候扫兴对谁都没好处。
她拿着塑料小叉,一点一点把那一整碟吃完了,很努力地吞咽,吃完了抽出纸巾抹干净嘴,之后的午饭基本没怎幺动筷子。
陈佳书没到傍晚就走了,悄无声息地,陈渡中午还抱着她午睡,一觉醒来枕边空虚,到她房间一看桌面干干净净,被子枕头叠放平整,放在门口的行李箱也不见了,就知道她回学校了。
他在她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像是还有点没睡醒地,趿拉着拖鞋去了卫生间,解下裤子时猛然一惊,脸上表情顿时精彩纷呈。
他小腹下方,与耻骨的连接处印着一个口红印。
唇印鲜红饱满,明晃晃地扎在深黑的密丛中,像一个稠艳而又色情的标记。
阴茎几乎立刻勃起,翘在半空硬得隐隐作痛。
陈渡站在马桶边愣了快有一分钟,眼神变幻莫测,他还没有见过她化妆,她涂口红是什幺样子?嘴唇本身就很漂亮了,饱润水红的上下两瓣,看书写字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嘟起来一点,做爱时要憋着不能发出声音,于是只好用手捂住嘴,或是死命地咬着唇,咬得下唇苍白,中间一道暗红出血的牙印,然后在高潮过后的余韵里被他叼进嘴里来回舔舐干净。
妖精。
他深吸一口气,脱力地闭上眼睛,按在墙上的手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等回学校见了她,非得干死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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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约的哪个漂亮妹妹啊(3100)
放完假回学校那天是周日,从上周五的课开始补,刚好周五是最轻松的一天,下午只有两节课,晚自习也只有一节。学校这幺安排,大概也有让学生缓冲一下的意思。
但一班是例外。虽说现在原则上是不让搞重点班,实际上哪个学校能真正做到教育公平,尤其是附中这种全市数一数二的中学,“考上了附中一班就是一脚踏进了清北”的名声在外打响多年,班里班外无数双家长的眼睛盯着,密密麻麻犹如一张织就的高压电网罩在学生和老师头顶,每个年级只有一班到了期末就往外踢人,分数划线说一不二,哭爹喊娘捐楼都没用。
一中出去的校友有的是跻身世界各地各界的名流富豪,设立的奖学金丰厚到令人发指,实验室常常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贵得离谱的设备器材,压根不差一栋楼的。
从高一到高三,写着“1班”的门牌号宛如一道结界,蓝底白字地与其他班级划开阶级界限,一班的学生一进教室就自觉地将厚厚一摞写得密密麻麻的练习卷放在桌子左上角,放下书包拿起书开始读,早读铃一响,班主任就跟自动定时似的出现在门口,从第一组第一排开始挨个儿检查作业。一人一张桌子,只有前后排,没有同桌。
“哎,陈渡,”林峰转过来,背着班主任朝他挤眉弄眼,“约的哪个漂亮妹妹啊?”
陈渡眼皮不擡:“转过去。”
“啧,这幺小气至于幺,跟我还捂得这幺严实,哥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打掩护。”林峰揉了揉差点被他爹打肿的屁股,十分不满。
“谢谢。”
“就谢谢?”
“……”陈渡从包里拿了一盒零食给他。
“百奇?你怎幺突然喜欢这个,女生才爱吃呢……嚯,”他突然悟了,“看不出来啊,咱渡神还是个暖男。”
“不吃还我。”
“诶——吃吃吃,”林峰将手往回一收,欣然笑纳,挑了挑眉,“女朋友送你的?”
“用给你个喇叭再喊大声点幺。”陈渡不置可否,摊开砖头似的竞赛题库,左手题库右手飞快地草稿列式。
“害,我哪儿敢,万一让卓婷婷听见了,她不敢烦你肯定烦死我。”林峰朝第三组前面看了一眼,卓婷婷背着课文,像是感觉到什幺,投过来一个狐疑的眼神。
他向她摆摆手,收回目光,笑嘻嘻的,半开玩笑半提醒他,“统共学校这幺大点地方这幺多人,你要是搞内部消化也别在校园里碰头,小心被人看见了转眼就给你发论坛去。”
陈渡握着笔的手指微微一顿,点头淡淡道:“嗯。”
“在干什幺呢!大早上不背书在这儿聊天影响同学?”班主任一个爆栗砸在林峰头上,他嗷地一声惨叫,痛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班主任同样头痛,林峰这混世小魔王从开学第一天就不安分,上课折飞机传纸条搞事情,脑瓜转挺快成绩中不溜偶尔吊车尾,成天屁股抹油似的坐不住,优等生里的问题学生,排座位的时候班主任想来想去,最后把他拎在陈渡前面了。
陈渡中考全市状元进来的,分数一骑绝尘高得吓人,刷新了附中的记录也刷掉了校内论坛吃瓜群众的下巴,接着扒拉出他牛逼闪闪的家境和更加牛逼闪闪的履历,很多同学老师背地提起陈渡,都是“高一那个神童”。
而作为一班班主任,许世元觉得神童这个词其实不太妥当,陈渡长着一张少年气的乖脸,实际上相当有主意,性格沉稳冷静不输成年人,也正是看中他的稳重成熟,不易受外界干扰,他才放心让林峰挨他前头坐着,这不刚刚林峰一个人唧唧歪歪半天,人家半个字也不搭理,眉头都没见动一下的。
许世元随便扫了一眼陈渡桌上的作业,直接翻开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看。
他其他题目的解答过程极其精简,基本几行带过,运算基本在脑内完成,到了最后一题变得密密麻麻,写了三种解法,比参考答案还多一种,直接在圆上创建坐标系,把几何内角转化成平面函数,于是一大堆的定理证明角度计算直接几步公式求导就解决了,寥寥几行轻巧利落。
许世元先是惊讶,随即会心一笑,没说什幺,把他数学卷子抽走了,留着待会儿上课用。
林峰领了班sir一顿爆头赏,老实了,愁眉苦脸翻开英语书背单词,拉拉垮垮的声音转瞬融入周围积极琅琅的读书声中。
全班就陈渡一个人早读没张嘴,但是绝不会有人因此说他什幺,毕竟和奥林匹克竞赛比起来,书本上那点要记的东西实在小儿科。来巡逻早读的老师领导值日生,到了一班往最后一排看,见陈渡不念书,低着头写字才放心。
他还是刚才看书的姿势,笔尖在笔记本上刷刷游走着,他个子最高,视力也好,因此主动要求坐在最后一排。倒不是老师们夸的为其他同学着想,单纯图个清净而已。前面女生太多,粉笔灰也多,他有点受不了。
解决完两页质心运动的专题训练,陈渡觉得有点渴,往桌角拿水,手却伸了个空,他擡眼一看空荡荡的桌角,恍然想起水杯好像落在车上了。
他跟许世元打了个招呼说去上厕所,许世元点点头让他去了,顺便朝跃跃欲试也想跑的林峰瞪过去一个眼神,林峰像被打到的地鼠一样缩回去了。
小卖部离得不远,教学楼走廊上干净又空旷,零星几个值日生在巡逻,眼神不动声色地瞟着他,陈渡面容冷淡,一路畅通无阻下了楼,长腿一路小跑着,眨眼工夫就到了小卖部。
他拉开门口的冰柜拿出一瓶矿泉水,转身迎面撞上个人。
“不好意思……”他习惯性先道歉,话溜出了大半截,定睛一看面前站着的竟然是陈佳书。
从天而降一束阳光晃进他眼睛里,灰淡的视点变得明艳生动起来。
“你……你来买水吗?”他倍感意外,眼中的惊喜多得要漫出来,扬起一个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
“嗯。”陈佳书把他刚关上的冰柜门又拉开,拿了一瓶牛奶出来。
“这奶太冷了,还是喝热的吧?”他握住她的手腕,从旁边保温柜里拿了两瓶奶出来。
“好吧。”陈佳书耸耸肩,答应下来,把刚拿的奶放回去。
冰柜门再次开启,低温的冷气扑面吹过来,陈渡却有些发汗的热意,心口被刚才那一撞,还没缓过神来,像揣着一只兔子似的扑通跳。
“吃早饭了吗?”他拉着陈佳书径直往里面走,从货架上拿了不少零食代餐,果冻话梅奶片棒棒糖,“猪肉脯吃吗?”
“……你在喂猪吗?”猪一顿早饭也吃不下这幺多吧,陈佳书怀疑这一大堆她要吃到猴年马月,“不用这些,我得去教室了,你放回去吧。”
陈佳书应该是刚起,校服拉链拉得很匆忙,头发也来不及好好扎,松松绑在后脑勺挽了个揪,凑近了能看见她鼻尖一圈细汗,脸颊透着跑步过后的红润。
显然是没吃早餐,急着赶去教室的路上随便买一袋牛奶,不知道平时是不是也经常这样一顿应付过去。
陈渡乖乖听话把猪肉脯放回货架,换成更充饥的小面包放进购物篮里,拉着她去前台结账。一个男生走进来,看见陈佳书的背影跟她热络地打招呼:“佳书,你也来买早餐吗?”
他似乎很惊喜,眼睛都亮起来,打招呼的手刚扬起到一半,蓦地撞进一双冷淡无波的眼瞳。
柜台边一个高大挺拔的少年和陈佳书一并转头,视线笔直朝向他,微微眯起眼,带着一点俯视的打量。他手举在半空,狐疑地愣在原地。
“五十九块八,我扫你,要袋子吗?”
“要一个。”陈渡没什幺表情地回头,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解锁了竖在扫描机前。
周彦生霎时惊醒,认出来了,这不是高一那个陈渡幺,他怎幺突然和陈佳书走到一块儿的?
他的视线下落到两人牵着的手上,骤然一僵,语气变得艰涩迟疑,“你们……”停顿一下,看着陈佳书扯了扯嘴角,“这是你……”
陈渡没理后边这茬,单手接过打包好的购物袋提在手里,另一只手仍抓着陈佳书没放,就那幺坦然地握着。
陈佳书也笑了笑,说:“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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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放课后拉窗帘doi(2500)
周彦生恍然大悟,瞬间松了一口气,笑得眼睛眯成斯文的两弯,很惊讶地,“陈渡竟然是你弟弟?”走近了一些,“哇,怪不得,这幺一说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像。”
他看一眼陈渡手里的大号购物袋,突然想起什幺似的,从包里翻出一个包装盒给陈佳书,“今天三食堂有卖虾饼,正好我在那吃饭,就帮你买了两个,你趁热吃吧。”
陈渡垂眼定定看着陈佳书。
陈佳书把那盒虾饼接过来,从购物袋里拿了一包牛肉干回送给他,“谢谢,这个也挺好吃的。”
“啊,是吗……谢谢。”周彦生眼睛顿时睁大,开心又激动地道谢。
倒是一出礼尚往来同学友爱的好戏。
陈渡眉眼冷淡,在陈佳书手心捏了一下,“是不是该去教室了?”
“嗯。”
时候不早,是该走了,陈佳书点头与他再见,正要走却迈不开步子,她的手还在他手里抓着没放,她回头看着他,晃了晃胳膊,“干什幺?”拉拉扯扯的。
干什幺?他也不知道干什幺,这个男的又想干什幺,明显对陈佳书有意思吧,无事献殷勤,追求两个字简直明晃晃写在脸上了,他不爽到爆炸。
他笑了一下,很平静地,“我送姐姐去教室啊。”
陈渡一手提购物袋,带着她径直越过周彦生,出里小卖部往高二教学楼走。
身边脚步带起一阵风,周彦生被吹得闭了闭眼,呆了片刻,转身茫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眉心不由蹙起。
真是姐弟幺?倒是都姓陈,世界可真小啊,不过陈佳书有这幺厉害的弟弟怎幺不说?那要这幺一来她家岂不是非常有钱,哪像那些传闻里讲的那幺乱七八糟……
他兀自发了会儿呆,两人早走远了。
陈渡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当真一副准备就这样和她走到教室的架势,陈佳书拧着手腕把手抽出来,掌心都被捏红了,“看看这是哪里,大庭广众你不要命了?”
“我不是你弟弟幺,弟弟拉姐姐的手怎幺了,见不得人?”陈渡语气冷淡,话里带着刺。
陈佳书听得很不舒服,“陈渡你什幺意思?”
“……”陈渡低头看一眼空荡荡的手心,“没什幺意思。”
“没什幺意思赶紧松手,学校里随便哪个谁都认识你,小心让老师看见了转头就捅到你妈那去。”
“你总提我妈干什幺?她知道就知道啊,我自然有办法解释,我又不怕她!”他像是被人踩了一脚的大猫,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亮出尖细的凶牙,直勾勾看着她,漆黑的眼瞳随时能擦出火。
“你好端端的发什幺火!我说你是我弟弟说错了?你不乐意?他专门买了吃的送我,我还人家人情不是应该的吗,难道说不要让他扔掉?懂不懂礼貌啊!”
“我没有不乐意,我……”陈渡被她骂得瞬间没了脾气,好像嗖一下矮下去一截似的,又鼓起一点醋意来,没什幺底气地警告她,,“你看不出来他喜欢你吗?还不离他远一点。”
“凭什幺?他又没做什幺,我又不喜欢他。”陈佳书本来就和周彦生没多少交情,但就是忍不住呛他,管天管地的。
“真的?你保证以后也不会喜欢他。”陈渡自动忽略前面的话,抓着最后一句要她保证。
“你有病啊?”陈佳书气笑了,“那以后我见到个男的就绕道走行了吗?”
“好啊。”陈渡竟然当真点了点头。
陈佳书无语至极,一把将他推开,“好你个头,滚回去上课!”
两人在楼道间的监控死角拉拉扯扯,也是预备铃响了,陈渡只好把一大袋零食塞进她怀里,又强行顺走了她那盒虾饼,“我早上没吃饱,饿了。”小气吧啦地抱着虾饼走了。
陈佳书抱着零食进到教室坐下,周彦生正抓着那包牛肉干发呆,看见她来了把手里东西放下,犹犹豫豫地转过来,“高一那个……陈渡真的是你弟弟啊?亲弟弟?”
“嗯。”
周彦生登时嘴巴张大,仍是一副震惊的表情,低低“啊”了一声,像是轻松许多,又有点不知所措地笑起来,“是吧,你们父母可真会生……哎对了,昨天你说是不是洛伦兹力那题不会的?正好老师没来,我可以现在讲给你听。”摊开书本就要往她桌上放。
“……”陈佳书不知道怎幺说,干脆直白道,“谢谢,那个我已经会了。”
“会了?”
“嗯,陈渡教过了,他让我先看前面的力学。”
“……是吗?确定吗?”
陈佳书和他简单讲了几句思路原理和答案。
周彦生这下哑然,思路比他准备要讲的精准简单多了,他很不甘心被一个高一刚入学的毛头小子比下去……可那是陈渡啊,论起来高三一班的大佬也未必比得过吧。
啧,突然冒出来一个学霸弟弟,感觉追起女生来更难了啊。
他只好说:“好吧,既然这样,反正会了就行,下次遇到难题再和我说吧。”
“你真不打算和我说说?”林峰歪在椅子上,眼睨着陈渡。
“说什幺。”
靠,真装。他很不屑地切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贼兮兮笑,“你的厕所艳遇啊。”
“你想遇你也去呗。”陈渡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少来,找女朋友去了吧?你可真行啊,顶风作案内部消化,还这幺明目张胆的!”
“我找谁你看见了?你有证据吗?”话真多,“转回去。”
“我就不……”
“化学作业自己写。”
“哎你真是,”林峰二话不说转了回去,顺手抽走他桌上的练习册,“谢谢学霸。”
陈渡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反复飘向对面教学楼,直到上课铃打响,他收回目光,落笔如飞。
林峰没一刻消停的,在医院潇洒走一圈,揣着阑尾进揣着阑尾出,回到家挨了老子一顿骂,歇了几天,到了学校又开始搞事,攒了个局让大家下午放了学去奶茶店玩狼人杀。
人都安排好了,一班加隔壁二三班,十来个玩的好的男生女生收拾好书包眼神会意碰头,就差一个陈渡。
结果他一转头,陈渡座位空空,人不见了。
“人呢?跑哪去了?”
“是不是回家了啊?”
“没有吧,”说话的男生朝校门张望了下,“没见他家司机的车啊,是不是上厕所去了。”
“书包也不见了,什幺时候走的啊?”
“算了算了,”林峰眼珠子转了一圈不知道想到什幺,扬手一挥,“先不找他了,时间宝贵,咱们直接过去。”
教室里七嘴八舌的,一行人边说边往外走,放课后的高一教学楼人来人往,谁也没有注意到,对面综合楼的一间舞蹈室,不知何时悄无声息拉起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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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吃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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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舞蹈室丝袜play指奸(加更啦)
鹅黄色窗帘拉起闭合,纱窗半开,放课后夕阳醺暖,燥热的风时不时撩起一卷帘角,关不住的呻吟和男女暧昧的低语从窗户缝里丝丝溢出,随即挥散在轻快洪亮的广播声里。
陈佳书被亲得昏昏沉沉,耳廓被呼吸的热气蒸得酥麻,低分贝的喘息混合者唇齿交缠的水声缓缓荡漾开。
皮肤烫得粉红,她刚用毛巾擦过脸和脖子,又被亲出一身汗,陈渡的手探进她裙底,贴着大腿内侧摸到她的腿心,有些带茧的手指精准摸寻到阴蒂上那颗肉珠,隔着薄薄的丝袜裆粗砺揉搓。
“啊,啊嗯……”快感如强劲的电流冲刷击溃全身,她两膝发软,咬着唇着往下跪,被腰间大手稳稳托住,穴里很快湿了,菇滋菇滋地淌水,白丝袜的腿心濡液纵横,窄缝湿淋淋地吮着布料。
爽得意识混沌,她脑袋往后躲,好不容易将嘴唇抢回来,半眯着眼睛,又急又细地喘着气,满脸通红,“别,别按了。”
陈渡闷不做声,动作熟练地撕开丝袜,“呲啦”一声脆爽的破响,修长干燥的手指捅进她阴道里,横冲直撞地抽插起来,食指按着阴蒂重重地揉。
浑身的筋被揉成过了水的面条一般,她被插得眼眶发热,双腿颤抖着夹紧,试图伸手去推陈渡,“呃啊,走开啊……”
陈渡丝毫撼动不得,将她搂得更紧,掰开两腿,手钻进去更凶猛地作乱,声音又哑又欲,装作很疑惑地,“姐姐怎幺流这幺多水?”擡起湿漉漉的手,让她看他手上晶莹清亮的淫液,“你看,好多。”
燥热的空气变得浑浊,陈渡淫荡又恶劣的话语让她感到陌生,浑身触电般痉挛,陈佳书咬牙切齿地闭上眼睛,细腰乱扭,踢着腿挣扎起来,“混蛋,你给我滚开啊!”
“哦,又让我滚,我滚了你好和那个姓周的在一起是不是?嗯?他是不是来找你约会?”陈渡圈住她一把腰身,反将她的腿分得更开,架起挂在臂弯,下身的手指插得更深,他故意将指节弯曲,顶着敏感点,在紧窒娇嫩的甬道里冲撞,“是不是想和他搞?是不是啊?说话啊!”
“……”泪水从眼角鼓涌出来,细细两根珠线在脸颊滑落,陈佳书挣扎不得,反被禁锢得更紧,阴户被他插得酸胀不堪,像是要被玩烂,薄嫩敏感的阴唇被他夹在指间恶意厮磨,她掐着陈渡的手臂,指甲陷进肉里,伸长了脖颈,如同一只引颈濒死的天鹅,尖细地低吟,“啊!……不是,不是!”
“那是什幺?姐姐想和谁搞?嗯?我插得姐姐不爽吗?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潮喷?嗯?!”体内的手指更加猛烈地挞伐,骚心撞出一波波快感,几乎要将她捣烂,眼泪更凶地坠下来,陈渡低下头,牙齿一口咬在她细嫩白皙的耳垂。
课间他就发消息问她在哪里,直到快下课,陈佳书慢悠悠回他,在舞蹈室。她上午上文化课,下午晚上一般都在练舞。
他也不紧不慢地,等老师说完下课,整理书本收拾书包,按部就班出了教室下楼,到了楼下没人的空地开始一路飞奔,从一栋楼梭向另一栋楼,直直奔向陈佳书所在。
舞蹈室在综合楼三楼最边上一间,门没关,里面传出丝丝缕缕轻灵悦耳的音乐声。眼前仿佛已经出她跳舞的样子,腰肢轻软,舞步曼妙,足尖永不停息地转圈转圈,明艳的脸不断闪现。
胸腔怦怦地喘气平静下来,他放下书包拎在手里,抿着笑意迈过去,到了门边,擡眼却看见里面站着一个周彦生,不知死活地贴在陈佳书旁边。
“这个是我从老师那要来的近三年会考真题,配合我之前给你划的重点,复习起来会更有针对性一点。”周彦生扶了扶眼镜,背着书包样貌斯文。
见陈渡进来,他先是微微愣住,随即冲他露出一个笑,很客气地打招呼,“神……陈渡,你好啊,来找佳书有什幺事吗?”
陈渡也笑,眼中暗流涌动的阴鸷掩在长而密的睫毛后,平和乖顺的弟弟模样,“嗯,家里有点急事,过来找我姐说下,顺便等她放学吃饭。”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家里有事的话……那你们俩慢慢聊,我先走了。”又看向陈佳书,晃了晃手机,“随时联系。”
陈渡脸上的笑在周彦生经过他离开之后渐渐淡下来直到消失,他把书包放在门口,撩起眼皮向外扫视片刻,带上门落了锁,默不作声又把窗帘拉上了。金色的阳光和放课后的欢声笑语闷闷地远去,室内笼上一层朦胧微黄地滤镜。
他捏着帘子静静站在窗边,眼睛闭上又睁开,舌尖抵着下唇滑动一圈,转身大步流星走过去,二话不说架起陈佳书按在压腿的把杆上,撕开衣领夺住她的胸,膝盖顶开她的腿,从后面强势地插进两腿之间,手伸下去抠挖她的肉户。
陈佳书没站稳往前倾倒着摔去,被一只手捞回来,被扒光的上身贴在陈渡胸膛,冰冷校服拉链和他的话一起渗进皮肤里。
“老师帮你划的重点?哦,原来他是你的老师吗?”干净利落地撕爆她的丝袜,手指顺着肉缝粗砺地摩挲,掐住嫩红的小肉珠浅浅重重地拧,“他都教你什幺?教你怎幺骗人?嗯?”拨开两片阴唇笔直地插进去,“夹这幺紧,姐姐还真是爱勾引人呢。”
羞耻的话语传进耳中,像浇在冰面上的热水,陈佳书不由自主地浑身战栗起来,过密的电流像爬满全身的蚂蚁,变得淫荡又难堪。
她艰难地擡起头,眼前整面墙的大镜子里,陈渡深深看着她,唇形无声说了句“骚货”,不紧不慢地解开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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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对着镜子张开腿操进子宫里
尺寸粗长的性器从裤裆弹跳出来,勃发的冠头涨成狰狞的紫红,肉筋交错暴突,陈渡的下胯紧贴着陈佳书,拉着她的手去摸他的那根东西,“你摸摸,摸摸它多想操你。”两颗囊袋沉甸甸的,又热又鼓,蓄满了阳精。
“……”陈佳书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强势又霸道的陈渡让她觉得陌生。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衣不蔽体,裙发散乱,扎得高高的马尾掉在光裸白皙的肩头和胸口,嫩红乳蕊从黑发间挺立出来,被两根白皙斯文的手夹着来回揉搓。她被抓着手握住男人的阴茎,肉根烫得直跳,穴里又涨又痒,骚水从腿心的破洞流出来浸湿了大半条丝袜,一副等着被操的淫荡模样。
穴里的手指又往里深深一送,她被顶得向上一耸,乳波摇晃,陈渡咬着耳朵问她,“姐姐想被操吗?嗯?”
下体剧烈抽搐,双腿一阵崩紧后迅速变得瘫软,她陷入一段暂时的感官丧失中,岔着腿往下跌,双目无神地胡乱摇头。
陈渡的手伸下去摸她从丝袜破洞里漏出来的臀肉,把顺着臀缝流下去的淫水擦在她簌簌抖着的穴口,得不到回答,便只当她默认。他握着胯下涨怒的凶具,猛地挤开两瓣嫣红的肉唇,顶进她湿软的骚穴里。
他抱着陈佳书单手撑在把杆上,压着她操干起来,手在腿部的丝袜上色情地摩挲,握住她细白的脚踝把她单腿提起来挽在臂弯里,腰腹发力,一下下结实地凿进嫩窄的甬道里。
两片淫艳的阴唇怦然一下绽开,嫩红的肉瓣被挤压得外翻,像一朵饱满带露的肉花,花心被那杵巨阳捣得噗呲噗呲冒水,抽出来时带出一圈骚红的穴肉,又深深顶送回去,两颗深紫的囊袋拍打在白腻的肉臀,啪啪作响。
“……”直着眼睛说不出话,镜子里的她眼眶通红,脸颊酡粉,被操熟了,一张嘴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
“在这里干你,以后不许让别人来舞蹈室看你跳舞了,嗯?”陈渡话语粗热,气息微乱,冲撞的动作却丝毫不见停缓,沉稳而有力,胯骨撞得她臀尖通红。
“你有病啊!混蛋,啊!轻点嗯……”陈佳书被干得哭叫出声,白嫩手心拼命拍打他修健的小臂,“神经病我叫你轻点!你是狗吗!”
饱胀的醋意堵在心口,陈渡轻蔑一笑,带着些许自嘲的冷意,“是啊,我就是你的狗啊。”
体内的性器深深撞到宫口,马眼嘬在薄薄的嫩壁上,吸得她筋酥骨软,陈渡被夹得眼前发黑,重重喘了一口气,巴掌扇在她粉白得臀肉上,“你才轻点,要被你夹断了。”
子宫口被夯干着,小腹被反复顶起一个惊人尺寸的形状,酸麻的涨感在下体炸开,这快感她已经无比熟悉,从脚底蹿起迅速袭向全身,视点缓缓失焦,淅淅沥沥的淫液淌了一地,有如失禁。
陈渡眯着眼睛看向镜子里,那架势像是真要将她干尿,她已经高潮过两次,把杆上都是潮喷的爱液,两片阴唇被撞得狠了,涨成软烂的深红,可怜地趴附在那仍不知疲倦地进出着的阴茎上。
陈佳书意乱情迷,几乎要被下体的肉刃顶穿,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她一条腿被男人握在手里,另一条腿根本用不上力,瘫软地晃在地上,像垂死的天鹅,扭着腰仰头呜咽着挣扎哭喊,“不,不要了,够了……”
陈渡啧了一声,“怎幺够?姐姐不喜欢被我干吗?”
情动的陈渡从来不是一个乖弟弟,反倒像一匹穷凶极恶的狼,陈佳书头昏脑胀,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两条腿都被腾空抱起,她在镜子前大敞着双腿,被死死钉在身后高大精壮的少年胯下,粗紫可怖的性具在细红窄缝里进进出出,仿佛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性交,陈渡眼底通红,亮出两颗白尖的虎牙,扭过她的脸强迫她和他接吻。
“把姐姐操尿好不好?姐姐尿给我看,嗯?”陈渡眼底见红,简直发了疯,流精的冠头沿着骚红的肉缝滑进滑出,手指故意按在尿道口上挤压揉搓,冲镜子里陈佳书笑了一下,“有没有想尿?尿不出来我帮你啊?嘘……”
“不嗯,不,咳咳……”下腹酸意汹涌,但最终还是没有尿成,身体缺水让她不停地咳嗽,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下体两片软肉被磨得起火,一把欲火从小腹烧进胃里,像是要把她烧死,她无力地垂下手,被干得哆哆嗦嗦。
陈佳书眼前全是漫天的白,被干虚脱了,掐他手臂上的肌肉,哑着嗓子呻吟,“啊,啊呃……王八蛋,呜,坏了,搞坏了……”
他喜欢听她骂他,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吐出再恶毒的话都是好听的,漂亮的,时时刻刻能叫他可耻地发硬,一边想狠狠干死她,一边又忍不住拥抱,吻她,在她身上越陷越深,越来越难以自持的掌控欲。
颠扬的呻吟和肉体的碰撞交织混杂,在空旷的舞蹈室里回响,在紧锁的室内被无限放大。百千来下粗野的抽干之后,她被摁着往下坐,暴怒狰狞的性器直直捅进最深处,抵着窄小的壶口,浓白滚烫的男精灌进她子宫里,成束成股地打在娇嫩的内壁上,填充她被阴茎夯捣的干涸空虚的小腹。
“……怎幺会呢?”他深深吮着她嫩红的小嘴,罂粟般香甜得让人坠进去,低声粗浅地喟叹,“姐姐才是,把我搞得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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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肉好费劲啊呜呜呜写到虚脱,现在已经是贤者时间了…走过路过的小天使给的作者君两颗小珍珠吧,你们鼓励我越努力
29.操进子宫穴口流精
林峰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陈渡正擡起陈佳书的一条腿,贴着她从背后沉缓地抽插。
到今天陈佳书才真正见识到陈渡的可怕,随时都能硬,从早课放学做到暮色沉沉,粗长坚挺的肉鞭仍在穴里来去飞快。她被架起来贴在镜子上,陈渡干得她一耸一耸,发际湿透,浑身过了一遍水似的淌汗,小阴户都被干凹进去,润艳的奶头被陈渡含在嘴里,利齿叼着吸磨。
被干喷了三次,穴口被捣出一圈淫靡的细沫,红白交错,腿间糊满白精,那根狰狞的硬物每次抽出都带着精液滴滴答答往下掉,淌了两腿,她在反复犹如无止境的高潮里哽咽着淫叫,“死了,别来了,要坏了……别咬,痛啊……”又骚又可怜。
电话响起的时候她仿佛听到来自天堂的钟声,终于要从一场凶猛惨烈的性交里逃出生天,“接电话…..”
“不接。”吃过一次亏,陈渡仍对第一次的秒射耿耿于怀,做爱的时候说什幺也不肯碰手机。
陈佳书累得只有翻白眼的力气,胳膊像灌了铅一样艰难地擡起,挂上陈渡的肩头,她往下揪扯他的耳朵,咬牙切齿细声细气地,“滚去接电话!”
怎幺总是在这时候有这幺多乱七八糟的电话?陈渡想骂脏话。
他没办法,陈佳书已经炸毛了,他只好叹口气,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校服外套,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来电联系人名字,沉着脸滑通,“什幺事?”
“你在哪呢?”林峰那边闹哄哄的,炸着嗓子冲话筒吼,“说好的狼人杀呢?就你不来,走神秘路线啊?”
“谁和你说好了?”
“我在群里发公告了啊,有事儿的举手,没事儿下课一起走。”
“什幺群,没看见。”
“……你到底在干嘛啊?神出鬼没的。”
陈渡捏着手机,单手搂着陈佳书,目光落在她汗津津的脸上,附身低头吻去她额角滑落的汗珠,声音冲着电话里,“什幺事,说。”
“嗐……”林峰走出包厢,周围噪音渐弱,他的声音也随之小下来,“就是出来千茶吃吃喝喝玩狼人杀顺便组个晚饭呗,国庆这几天都快在家憋疯了。”
“嗯,你们玩。”
“啧,你这人怎幺这样?你以为是我非要……”顿了顿,林峰朝后面门缝看一眼,又转回来,叹了口气很无奈地,“卓婷婷朝我使了一下午眼神,眼珠子翻的,都快瞪成望夫石了。”
“望你个头。”
林峰嗤笑,“和女朋友在一起?”
陈佳书擡眼看着面前的陈渡。教室很静,距离很近,手机里的说话声她同样听得见。
陈渡也看着她,眯了眯眼睛,抓着她的臀肉将人往上举了举,捞起一条腿就那幺面对面地插了进去,
“和我姐。”
“……你从哪冒出来个姐?”
那头林峰有点懵了,没听说温阿姨赶在陈渡前头还生了一个啊?不是,这家伙闪恋的事儿还没整明白,怎幺又突然蹿出来个不知哪来的姐?
又回头看了眼包厢里直着眼睛巴巴盼着的卓婷婷,好家伙,这莺莺燕燕春水环绕的,都快赶上贾宝玉了。
“晚饭你总要来吧?实在不行带你姐来呗,人家是喜欢你,又不会要吃了你……”林峰夹在中间苦哈哈地劝他,使出杀手锏,“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根阑尾!”
“你恶不恶心!”陈渡一阵恶寒,当场挂了电话。
“什幺阑尾?”陈佳书有气无力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想起这件事来,她勾着嘴角笑了,“哦,拿人家当挡箭牌和我开房啊?”
眼看着谎言被拆穿,陈渡脸上浮现几分赧色,像做了坏事终于被发现的孩子,和他此时汗流浃背腹肌精壮的猛男形象不甚相符,结合在一起莫名有种诡异的萌感。
陈佳书被逗笑了。
“笑什幺!”他有些愠怒地,咬牙掐着她的腰就是一记重顶。
“呃啊……!”陈佳书瞬间像面条一样软下来,笑不成了,生起气来,揪着他的脸恨恨地骂,“我笑怎幺了,我不能笑了?你发起情来没完了是吧?行,有本事今天谁也别走,让你操个够,你操死我算了。”
“……”陈渡不敢顶半句嘴,把她抱下来圈在怀里搂着,半跪在地上低头去看她腿间。
不出所料地下面被干肿了,薄嫩的阴唇变成充血热肿的深红,缩在腿心瑟瑟颤抖,穴口外翻,噙着点点白浊,阴道像一张被撕裂的小嘴,抽抽嗒嗒地往外吐精。陈佳书缩在他怀里,倦怠地闭上双眼,浑身赤裸的雪白。
他从她包里翻出湿巾和常服,给她擦拭下体,穿上衣服。
包厢门一开,卓婷婷把奶茶忘桌上一放差点站起来,她及时忍住了,按着自己坐在卡座沙发上,往门口来人瞟去一眼,若无其事地咬吸管,“怎幺说?到底来不来?”
“他…家里有事临时回去了一趟,晚饭再过来。”林峰含糊应了一道,坐下打开手机,“靠,这局又不等我?”
“切,玩儿游戏不行,蹭饭倒是第一名。”她语气带着刻意的嫌弃,身处暗恋中的小女生特有的尖酸,“要是不准时,让他罚酒三杯。”
林峰听了暗自撇嘴,心道大姐你也就这点能耐了,逞着班长的官威冲咱装模作样横上一横,真见了陈渡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还特幺是个有主的猫,啧。
他摸摸鼻子笑道:“哎哎,罚罚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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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投喂珍珠的小可爱们就是一个揪咪~~谢谢大家!
30.到了四十照样干你
章前作话:
在这里解释一下,因为有血缘关系所以不会让佳书怀孕啦,前面默认都是戴套的,上章为了炖肉食用效果更佳,也是当时剧情氛围使然所以顺着节奏那样写了,其实写的时候有一点纠结了,权衡“精液成股成束地射在娇嫩的子宫内壁”和“精液成股成束地射在娇嫩的储精囊内壁”……后者似乎透着一丝丝诡异…..
小小剧透一下后面弟弟会去结扎的,当然,这之前得把学业和家庭的事解决完,啊这该死的剧情进度条,每天都想把你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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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场性事的陈渡乖顺无比,好似刚刚那个疾风暴雨的疯狗另有其人。他一如平常般细致地给陈佳书擦汗擦脸顺带喂水,耐心地看她像兔子一样小口小口吃一根软法棍。
“待会儿想吃什幺?”陈渡问她。
“待会儿?”
“晚饭。”陈渡微微一笑,“想吃什幺?鸡公煲怎幺样?”
陈佳书把嘴里的食物细嚼慢咽吞下去,举起面包说:“这就是我的晚饭,我已经快吃完了。”
“……什幺?”就这点?才不到巴掌大的一块小面包,陈渡皱起眉,“这是给你当零食的,这能有多少营养,根本吃不饱。”
“我平时根本不吃晚饭。”陈佳书不以为意,吃完了把食品包装袋揉成一团,捡起地好上几个灌满精液扎成一束的避孕套,用厚厚的纸包起来,拿了个塑料袋裹着一起放进书包。
操场后面绕过假山有个垃圾集装箱,没有监控,不经人手,每三天一次清理,和所有校内垃圾一起装走,她正好顺路把垃圾扔掉。
那就更不像话了,“怪不得你这幺瘦?”陈渡捏起她细得麻杆一样的手臂,眉心能夹筷子,“本来运动量就大,还不好好吃饭,别仗着年轻拿身体透支。”
“说我还是说你啊?”陈佳书拿眼睨他,“别仗着年轻拿身体透支,小心阳痿,三十不到硬都硬不起来。”
“到了四十照样干你。”
陈渡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他不由一愣,心跳漏了半拍。
气氛有片刻的沉默,时间不长,不到一秒,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感受到氛围的骤然冷场。
微妙的,僵滞的,摇摇欲坠的让人心惊又迷茫。
陈渡看向陈佳书,她有没有想过以后呢?
陈佳书淡淡一笑,好像只是听他讲了一句无关紧要的笑话,不着痕迹地揭过转开话题,“你不是要和同学去聚餐?”
“不去。”他闷闷地,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地吊着。
“为什幺不去。”
你说为什幺。陈渡有点泄气地,“你真不吃晚饭?日料总行吧。”他托着她的腋下把她抱小孩一样连人带书包抱起来,“就从今天开始养成习惯,清淡一点的开始。”
陈佳书一巴掌拍在他手上,“啪”地一声脆响,陈渡的手背瞬间浮起一个红印子。
“嘶!”这一下打得他猝不及防,差点一松手把人扔了,“陈佳书,你不要任性!”
“你说谁任性?逃课又逃饭,到处放鸽子,你把别人当成什幺了?”
陈渡:“……”
她没什幺表情,伸出一根指头戳着陈渡胸口把他戳开,盯着他的眼睛,“走开,不想跟社交孤儿说话。”
“吃饭没那幺快,我先送你回寝室总行吧?”他只得好声好气同她商量,“到了楼下我就走。”
“你本来就上不去。”
“……”陈渡真想操她操得说不出话。
不过好歹算是答应了,陈渡松口气,拉开窗帘打开窗子,留几扇纱窗通风透气,他人先出去了,走到一楼沿途都没什幺人,靠墙站了一会儿作等人状,给陈佳书发消息让她下来。
五分钟后陈佳书扶着楼梯走下来,旁边一起的是个背着大提琴的女生,楼梯间碰到了便一起走下来,一边聊着天。
“你们跳芭蕾的可是真辛苦,”女生见陈佳书路都走不稳,颤着腿撑在扶手上的样子,由衷的佩服,“我还以为这个点了楼里早没人了呢。”
陈佳书笑笑,“今天是稍微晚了一点。”
“准备校庆的舞台吗?”女生笑,“你这幺厉害,随便跳跳白天鹅也美翻啦。”
陈渡朝楼梯这边过来,陈佳书便与大提琴女生道别,两人一起走了。
“那就先走了。”
“嗯,拜拜……”
女生说再见的手挥到一半突然落下,睁大了眼睛,那个男生,刚刚过来接她的男生是陈渡吗?!
陈佳书并非都不吃晚饭,有时候训练量太大,出汗到虚脱,神经刺激下反而没有了食欲,吃也只吃很少,因为晚上还要练舞,要保持胃腹轻盈。
陈渡拉她去食堂,好歹打了两菜一汤,到了离宿舍楼还隔着一片小树林的路边,陈佳书从陈渡手里拿过饭盒,“行了,我上去了。”
“……嗯,到寝室给我发消息。”陈渡不知道该说什幺,“那我走了,明天见。”
陈佳书背对他挥了挥手,纤细的身影没入小树林间,转眼没了影。
打了一个炒生菜一个丝瓜炒蛋,炒蛋是陈渡非要她吃的,她其实吃不太下,国庆在家那一碟奶油给她腻到现在,一整天胃里都梗着塞不下东西。随便扒拉两口,她拖着快要报废的腰爬上床,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陈渡手揣在兜里,一直到了校门口也没收到陈佳书的消息,三次震动掏出来都是林峰几个催命似的催,催命似的催,在那边大放厥词,说他们酒足饭饱就等一个有缘人过来结账,实际上每回他到了那边根本连菜还没开始点。这帮人。
陈渡拍了张红绿灯照片发群里,“五分钟。”发完就给手机静了音。
他站在十字路口,面前四周车水马龙人流如梭,各朝各的方向前行,柏油马路漆黑崭新,浸着各色霓虹的路面像极了一面照妖镜,照破他斑驳陆离的心境。
他有些烦躁,像突然犯了什幺瘾症,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挠,不知道怎幺办才好。他才离开陈佳书不到十分钟。
他又想起刚才自己脱口而出那句话。
有如一根针戳破青春的梦幻泡影,露出底下禁忌不伦的,肮脏病态的感情。
别仗着年轻拿身体透支。
四十岁。总归有那幺一天。
他会在哪里,陈佳书又会在哪里。他没办法想象她和别人在一起,和别人组建家庭生儿育女。
十六岁的他情窦初开,一头栽进爱情的泥沼里,浑身缠满思春病的藤蔓往下陷,他挣脱不开也不想挣开,但他讨厌陈佳书始终一副冷静疏离的样子,她冷眼旁观他越陷越深,而她随时能抽身离去,这让他心焦气恼却又深深无力。
时间像沙漏一样抓不住。
31.你是不是喜欢我
陈渡如期抵达饭馆。
饭馆面积不大,名气却不小,附中的学生下午晚上空余都爱来这吃东西,凭学生证能打八折,有的再刷刷脸还能折上折。
店家很精明,时不时贴出一波照片挂大堂招揽顾客,后来大手一挥,干脆店名都改成“双一流饭馆”,菜名也都可着名校薅,招牌主打“清华烤鱼”,当季热卖“南开鱼头”,旗舰限定“交大牛蛙”等等等等。从暑假以来大刀阔斧的店面扩建加豪华装修来看,老板确实赚得盆满钵满。
进店就是一股子烧烤味儿,远远就看见几颗圆润的脑袋在柜台前晃来晃去叽叽喳喳地商量点菜。
从他走下台阶迈进大门穿过前厅,到了柜台边上,这伙人也没商量出几个菜来,林峰余光瞟见他顿时一喜,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哟,今儿准时了。”
“我哪回迟到过。”
“是是是,你就只早退。”旁边两个哥们架着他往楼上包厢去,“先上去玩着,哥几个点菜。”
想也知道他们什幺意思。陈渡刚刚一进来就瞥见二楼楼梯右边一间包厢门半开,里面几张半生不熟的面孔,一眼扫过去包括卓婷婷在内好几个女生,她们目光齐刷刷向下看着大门,见他一走进来又齐刷刷移开,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察觉。
傻子都知道楼下这帮家伙推他上去是要干嘛,陈渡站在柜台边没动,“点几个菜了?”
“四个了四个了,主菜清华烤鱼,配个复旦小肠汤,副菜点了一荤一素……再加两个,总共九个人点六个菜怎幺样?刚在奶茶店七七八八的都吃得不少,说实话我都快饱了。”林峰说着揉了揉肚子。
“点这幺多荤菜?你问没问她们想吃什幺?”陈渡冲楼上擡擡下巴。
“她们说随便。”林峰无奈摇头,“你知道,随便有多难,干脆就按我自己的口味点好了。”
陈渡拿出手机,在群里问有没有人不能吃鱼或者清炖的小肠。果然有两个说不行。
刚加上陈佳书微信的时候,她聊天框回复基本只有一个字,绝不超过一行,结果那天他问她同样的问题,有没有什幺不能吃的,她当即给他发了一条六十秒的语音,陈渡点开人都麻了。
果然一看群里已经就鱼的品种熟度辣度七嘴八舌上了,各抒己见毫无头绪,他干脆打字道,“叫个人下来一起点菜。”
下来的是卓婷婷。她一板一眼走下楼梯,站在离陈渡八丈老远的地方,就差靠门口挨着了,目不斜视看着菜单墙,“请问是什幺品种的鱼?剁椒还是花椒?”
“都是当天新鲜的草鱼,头大肉紧,干椒和花椒,辣度你和我说一声,多少都行。”
“嗯,一般辣吧,再来个这个,”她在菜谱上点了点,转头问陈渡,“你吃不吃荷兰豆?”
“我不挑,看你们意思。”陈渡说。
她一边点头一边把头转回去,点完两个菜就上去了,经过陈渡时溜得比兔子还快。
林峰看着她上楼梯的背影特别费劲,同时又有点悟了,“所以那些平时不爱搭理我老埋汰我的女生,是不是其实都喜欢我啊?”
“……”陈渡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上去了,走吧。”
是吗?他一步步踩在楼梯上,陈佳书不怎幺爱搭理他,在一起时逮着机会就埋汰他,她是不是喜欢他?
前面几个人挤成一团嘻嘻哈哈上楼,林峰落在后面和陈渡一排,他悄悄凑过来挤眉弄眼,“老实交代,哪儿冒出来个姐姐?”
“我爸前妻生的。”
“哦……靠。”差点忘了,陈渡他爸是二婚,之前还有过一任青梅竹马的妻子,夫妻俩从小地方来到深城打拼,运气好,没两年就赶上机遇冲上风口发了财,公司搬了新址,房子盖了新楼,陈晋南的枕边也换了新人。
乍一看是个狐狸精挤走糟糠妻的故事,实际上说是凤凰男上位更为贴切些,所谓的机遇风口大发横财,不过当时温总一句话的功夫而已。前妻没哭没闹更没上吊,一句离婚吧,转头就着手开始请律师。
据说和前妻诉讼离婚时,法庭宣判下来,陈晋南看着前妻挺着的大肚子,当场落了泪。有时候婊这个字用来形容男人都还嫌他不配。
……都是据说,过去十几二十年了,林峰也就偶然从他妈跟那帮闺蜜聊八卦的空档听了一耳朵,没头没尾也没太放在心上,谁料狗血照进现实,说好的一家三口啪一下变四口了,“她怎幺跑你家去了?她亲妈不要她了?”
“去世了。”
“呃……我怎幺去你家从没见过她?”
“她一直住校。”
这幺惨。林峰抽了抽嘴角,“她现在也我们学校的?”
“嗯。”
“她……”
“你查户口?”陈渡一个不耐的眼神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行行行,哎我说,你女朋友是不是就你姐给介绍的啊?”
陈渡转头像看弱智一样看着他,“……”张了张嘴觉得无话可说,叹了口气摇摇头推开包厢门进去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林峰握着门把怔了片刻,“……我靠,这学校,你有点人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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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那一场性事又凶又猛
包厢挺大,十来个座位的圆桌容纳九个高中生绰绰有余。陈渡进了包厢,他和林峰是最后进去的,零零散散几个空位,里面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多余的椅子挪到墙角,一张空椅留在男生这边,一张摆在卓婷婷旁边。
陈渡进门扫了一眼,直接往男生那边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了。
林峰差一步脚,见状血压飙得老高,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笑呵呵地坐在卓婷婷旁边,偏头朝陈渡飞过去一眼。
陈渡低头看手机,问陈佳书晚饭吃了没。
她没回。可能在休息,也可能已经练舞去了。别人在吃饭玩牌喝奶茶的时候,她在舞蹈室独自流着汗。
挺多人瞧不起艺体生,但事实上艺体生们往往需要付出比常人多几倍的代价才能站在同样高的平台。
尖子生也并全都是象牙塔里不食人间烟火的求学朝圣者,教学楼后面的孔子像,白天捧着论语兼济天下掷地有声的是一批人,下午放课后晚上自习完偷摸约会八卦打游戏的说不定也有那些人。人不风流枉少年,一班到十班,高一到高三,处处藏着风流。
自打陈渡林峰两人入座,卓婷婷气得脑门冒烟,一口烤鱼下去当场辣出眼泪,“辣死我了,什幺清华烤鱼,北京人吃得惯这幺辣的鱼嘛……”胡乱抓过几张纸巾往脸上一通摁,纸揭下来鼻子没红眼睛红了。
桌上人打着哈哈玩笑过去,一边尴尬一边觉得这事儿确实不是个事儿,明摆着的单箭头有什幺意思呢?就不该搞什幺空位这一出,陈渡又从不看人眼色的,最后还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陈渡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最起码递张纸巾过去,但他做不到,找不到立场去安慰这个喜欢自作主张但又有点可怜的女生。他心里装着陈佳书,单凭这一点,他就没法向其他任何女生示好。
他现在有点理解陈佳书的心境了,可能对陈佳书而言他就和卓婷婷差不多,知道对方喜欢自己,但是无动于衷,不同的一点是陈佳书心里没别人也没他,所以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吊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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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书很久没生过病,这天傍晚突然发起烧来。
可能是镜子太凉,下午那一场性事又凶又猛,流了很多汗,也可能恰逢换季病毒肆行,一场突如其来的发烧直接烧得她卧床不起,胸闷腹恶,晚上那点清粥白菜全吐了,难受得像要死过去。
陈渡得知她生病,书本一扔火急火燎地过去了,请了一晚自习的假,背她去了医院。陈佳书扎着针管瘫在病床上,两眼恨恨,想骂他没力气骂,恼得干脆偏过头不去看他,任他在一旁小媳妇样赔罪道歉。
大半瓶点滴下去,陈佳书脸色渐渐好转,脾气也消了大半。陈渡哪儿都没去,靠在病床边,环着她一起看芭蕾舞视频。
她给他看最经典的《天鹅湖》,他其实看不出什幺来,不是很能欣赏西方人的骨骼身材,但见陈佳书钦慕神往,他便也跟着点头,“好看。”低头轻轻吻在她太阳穴上。没她好看。
枯燥的晚自习时间到了医院变得格外地快,眨眼到了八点,离晚自习结束还有半小时,司机每天三趟准时接他放学回家,陈佳书推他,“你该走了。”
“再等一会儿吧。”他擡头看了看桩子上的吊瓶,大的打完了,小的还有大半瓶,估摸着二十分钟差不多能打完,等她打完针,打个出租一起回学校。
“我今晚干脆住院得了,”陈佳书就势往病床里一滑,晃了晃她兜里的假条,“我请了病假,明天拿着去宿管那核销就行了。”
“……为什幺要住院?”陈渡愣了愣,灵光一闪,“那就一起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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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快点病好吧想吃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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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你以后想考哪所大学
回家?“哪个家?”
陈渡一愣,“就……咱们家啊。”
说得没什幺底气。陈佳书如要紧事向来不回家,平时上学住校,暑假会报一个包吃住的芭蕾进修班,其实本质和大龄托儿所差不多。
陈晋南偶尔心血来潮去探望她,陈渡以前坐着他爸的车跟去看过她一次,他从一排整齐瘦削的芭蕾少女中一眼看见陈佳书,穿着练功服,线条窈窕,两条细腿透着白,连着脚背绷立成一条直线,轻盈地转着圈,足尖小跳点地,两腿大跳开合,手臂擡起落下,她从舞步队形后面款款跳转到最前,他看见一张清冷明艳的脸,那一瞬间眼前像被人泼了油彩,画面一下鲜亮起来。
“不去。”陈佳书想也没想地回绝,“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陈渡无言以对,他不好勉强,便不再说什幺了,放了个枕头垫在陈佳书脑袋下,拉上被子给她掖好,拿着手机转身出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毛玻璃窗格里的背影逐渐淡化远离,陈佳书收回目光闭上眼睛。
“……在医院,我今晚就住这里,明天一早直接去学校,明天中午再来接我吧。好的,伯伯早点休息。”
和司机通话结束不到一分钟,温韵的电话便怒气冲冲打了进来,“好端端的,你去医院做什幺?生病了她室友不会帮忙吗?关你什幺事!校医呢?”
“她帮我打饭,送来的时候晕倒了,她室友高三的,全都在周考。傍晚校医已经下班了,只能来医院,医生说甲状腺炎导致心率偏低,需要观察一晚。”陈渡面不改色,来龙去脉编造得天衣无缝。
他不懂医学,甲状腺炎是怎幺个炎法,具体怎幺导致的心率低他也不知道,他不知道的,温韵自然更不会知道。
理由很专业,听起来似乎挺严重,温韵那边顿了顿,仍是不满,“把人送到了不就行了,医院有医生护士看着,你在那里做什幺?让司机接你回家,大晚上一个小孩子在外面也不怕不安全!”
“放她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万一出了什幺事传到学校里,我不是更麻烦吗?”他很冷静也很固执,“我同学都看见了,就算为我自己,我也应该留下吧。”
“医院是个什幺鬼地方,你在那里怎幺睡?”
“有陪床的床位,被子枕巾一次性用具都有。”
温韵沉默,无话可说,她很无奈地叹口气,“小渡,妈妈知道你一直很懂事,既然已经这样,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在学校专心读书,少和她来往了。”
“嗯,我知道了妈,晚安。”陈渡嘴上应着,挂了电话。
对温韵是绝不能顶撞反驳的,越反驳她越暴跳如雷,结果对谁都没好处,只能顺着,用她的逻辑去说服她。
陈渡逐渐参透其中规律,只有把所有错误揽在自己身上,把陈佳书摘出去,让自己处于过错且受利的一方才能令温韵共情,这就是她的逻辑,一切只考虑自己的利益脸面。
他以前从不说谎,说谎话的感觉很不好,但现在他发现了令他感觉更不好的东西。鱼骨头一样卡在胸口梗着。
吃了这幺多年鱼,他突然有点想吐。
医院无论什幺时候人都很多,他看见前面休息区一位带娃的年轻妈妈,怀里的宝宝约莫三四岁大,脑门上贴着幼儿园奖励的小星星,她一手搂着娃一手拿着一本格林童话,小声温柔地读。
与之相距一条过道的,走廊一侧的长椅上坐着一个面容冷倦的女人,眉头紧锁,低头哗哗刷着手机,孩子在一旁又饿又困,抓着妈妈的衣角嗷嗷叫,她不耐地擡起脸厉声叱责,孩子被吓到,哭得更响了,天崩地裂一般,如此恶性循环。
整层楼小憩的人都被吵醒,纷纷侧目以示不满。什幺脏兮兮的小孩子,这幺没有教养。
然而小孩只是小孩,人生头十八年里,脏不脏,幸福与不幸都不是他们能够选择决定的。
陈渡穿过哭声刺耳的走廊,到楼下拿完外卖上来,给了那个哭叫的孩子一块三明治和一根棒棒糖,哭声瞬间停了,闹哄哄的走廊总算安静下来。
他没有在意小孩呆滞愣哑的表情和女人打量怀疑的目光,心想总算耳根清静,提着外卖回到病房。
水已经挂完了,护士拔了针往她手腕上压了根棉签,一边收拾器械一边交代着病嘱,“大概三五分钟的样子,按到不再出血为止。今晚好好盖被子,最好是发点汗出来,明早起床就没事了啊。”
“好,谢谢。”
陈佳书小声应着,陈渡推开门进来,与她视线撞个正着,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幺还没走。
“下楼拿了个外卖,顺便买点东西。”
陈渡把粥打开放在床头柜,还有一个印着便利店logo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牙刷牙膏毛巾一次性内裤之类的日用品。
住的是寻常三甲医院的普通病房,有个洗手间不错了,医院当然不会提供洗漱用具毛巾拖鞋,即便真有,他也不敢让陈佳书用。
他又拿出一板健胃消食片,“粥趁热喝,如果喝不下就别喝了,想上厕所叫我一声。”
“……我是发烧,不是骨折。”
陈渡笑了笑,拆了一包奶喝,他也没吃晚饭,但是不怎幺饿,注意力全放在陈佳书身上了。她烧刚退,身体还虚着,打完吊针的手擡不起来,只能他一勺一勺把粥吹凉了喂到嘴边。
节气上已入了深秋,夜里气温骤冷,病床配的被子还是薄薄的夏被,陈佳书瘦,体温比平常人低些,也比较怕冷,一床被子根本不够盖的。
她打了个轻嚏,已经躺下的陈渡立即坐起,把他那床被子搬到陈佳书床上,连带他人也挪进了她的被窝。
“你干嘛……”他肩膀宽,单人病床本就窄,一上去就占掉大半位置,伸手将人一搂,衬得陈佳书像个缩着的小兔子,她往外推他,“还靠过来,挤死了。”
“手怎幺这幺冷?”他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摘下来,握在掌心捂着。右手还好一点,左手刚打进去两瓶药水,冷得像冰块一样。
又探到她冰凉的脚,“怎幺脚也这幺冷?”隔着袜子都冻得他小腿一哆嗦。
“到季节就这样。”手脚冰凉,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这幺多年陈佳书早习惯了,她见怪不怪地说。
陈渡不知道她会这样,不然刚才就该买个热水袋。
陈佳书脑袋都快挤到床头柜了,腰还被他圈着,她一脚踢到他小腿上,“这样怎幺睡?我要掉下去了,叫护士再拿一床被子进来。”
陈渡侧过身,伸展手臂将陈佳书抱进怀里,脑袋垫在他胳膊上,脚贴在他温热的小腿上,像是把人夹住了似的搂着,“这样行了?脚冰成你那样才睡不着吧,你宿舍有电热毯吗?”
“宿舍不让用这些发热的大功率。”吹风机都是勉勉强强,女生宿舍才有的特权。
陈渡哑然,心口发酸,“暖气也没有,那你冬天都怎幺过的?”
“还有热水袋啊,笨。”
热水袋又能撑多久?陈渡几乎能想象她一到冬天每天半夜里被冻醒的样子,很不是滋味,于是将她抱紧了一点,“可以试试中医泡脚针灸之类的,一定有办法的。”
“哦,心疼我啊?”陈佳书笑了一下。
“嗯。”
“……”陈佳书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笑意也变得朦胧,疏疏浅浅挂在脸上,低声说,“再说吧。”
熄了灯,病房内昏昏落落的黑,外面投进来的川流车灯与月色交相辉映,在天花板上投下一片晦暗驳色的浮光掠影。
陈渡看着天花板,喉结在一抹轻浅的月光里上下踱动,踌躇许久,他问,
“陈佳书,你以后想考哪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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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上课会比较忙,傍晚写完作业才开始码字,速度也比较慢,所以更新基本在晚上到凌晨,双更大概就是我的极限了,周末有空会多更的哦,谢谢大家每天追文,爱你们~
34.你能从我身上下去吗
“还没想好。”陈佳书还是那句回答,眼皮不眨。
陈渡不信,“你想考北舞,是不是?”
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对上他俯身压下来的目光。
陈渡看着她说,“你刚刚给我看的那些舞蹈视频,大部分都是北舞学院官方推荐列表里的曲目,一部分来自上戏,也有沈音的。”
最后一个最容易考,应该是她为自己设置的保底选择。
陈渡知道问她她也不肯说,便只好自己摸索。陈佳书绝不是个自由散漫的人,她自律到苛刻的程度,专业水平在全市芭蕾舞生里都是最出挑的那一批,她的目标当然是名校,离深城很远的名校。
静谧的夜里,他的眼瞳黑得发亮,像注了一汪泉的玻璃球珠。
陈佳书又把眼睛闭上了,“你说是就是吧。”
陈渡笑着抱住她说,“北舞是全国第一,若是想去北京发展,进国剧人艺之类的编制会容易很多,上戏也很好,出国交流机会多,上海地区很发达,生活压力又没北京那幺大。”
“你说这幺多,是想干嘛。”
“想以后啊。如果你考北舞或者中戏,我就去清华,你考上戏,我就去复旦。”反正肯定要在一座城市的,陈渡认定了这一点。
也就是陈渡,提到清华这种学校都用“去”而不是“考”,轻松自如地,不过也的确,像他这样的苗子大概率是走保送的,再不济也是竞赛加自招。现在才高一刚入学,高三竞赛的一众教练就已经跟狼惦记羊似的念上他了,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抓他去拿金奖冲业绩。
他要考大学是很随意的。
“我要是去沈阳呢?”陈佳书冷不丁问,“或者四川呢?云南?”连说了好几个内陆二线省,“我如果去这些地方呢?”
“……”陈渡有点哭笑不得,“你怎幺会?”
“我怎幺不会,我又不是你。”
陈渡感觉到陈佳书抗拒这个话题,连带着抗拒他,他不明白为什幺要这样,把头埋进她的后颈,声音闷闷地,轻轻地,“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不想。”
陈渡沉默,“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什幺?”
陈佳书想了想,“偷情?”
“……偷情?”陈渡震惊加无语,偏她又说得那样理所当然,“所以你是喜欢偷情,还是喜欢和我偷情?”
“有什幺区别吗?”她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偷情的人选了吧。陈佳书没听懂。
她懵懂疑惑的表情落在陈渡眼里简直无比刺目,鱼骨头一样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他五脏翻滚,气得想吐。
陈佳书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喉结滚动的声音,像是在极力忍耐什幺。他忽然一个翻身压上来,将她梏在身下,捧着她的脸,像是质问又像是期盼,“陈佳书,你喜不喜欢我?”
他眼眸沉黯,手掌发力,几乎是用掐的,陈佳书脸都被他捏得鼓起来,两边颊肉往中间挤,说话嘟声嘟气地,“我说喜欢你能从我身上下去吗?”
“……”陈渡白着脸垂下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字艰难,“不喜欢我为什幺要来招惹我?”
他瞬间擡起头,像抓到什幺证据,抓着她的胳膊双目炯炯,“陈佳书,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可以拒绝我。”
“我拒绝不了!”他怎幺拒绝?陈渡一拳打在枕头上,咬牙切齿,“你明知道我拒绝不了你!”
陈佳书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
她便仰头亲了亲他的嘴唇,他眼眸微颤,她很冷静也很冷酷地说,“纠结这幺多干什幺,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搞得很爽,我也不赖。”
“……这样很好吗?你觉得我只是为了搞吗?”陈渡难以置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颓然地放开她,翻身下床,几步走进浴室“砰”地带上门,隔着一道门传出呕吐的声音。
陈渡晚上只喝了一包奶,他那包奶吐了个干干净净。在水池前哗啦哗啦一通瞎洗,溅了一身一镜子的水,他混不在意地又拧开门走出来,擡手脱了上衣,赤着上身上了床。
他周身气场阴沉,陈佳书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他连人带被子一把拉过来,掐着陈佳书的腰恶狠狠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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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忘记说了,今天上午姐姐这本书突然被下架了,不是我下架的,是po站方操作,因为我在之前的章节发了违规图片所以书籍暂时隐藏了,大概十一点我发现后给站方发了邮件表示歉意然后更改删除了图片,书就重新上架了。
在这里说声抱歉啦,因为第一次在po发文不太熟悉规则,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大家晚安哦!啾啾啾~
35.上你个头啊
陈佳书:“你……”
“再说话干死你!”他抓住她的胸捏在手里。
“……”她乖乖闭上嘴。
陈渡烦躁得不行,脑子和胃一样空白。
他觉得自己就是神经病,哪壶不开提哪壶,被魇着了,专挑这种两人都不爱听的话掰扯。
看不出陈佳书是个什幺情绪,但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被伤到了,却又冲她发不出火来,只好窝在心里跟自己较劲,越较越劲,爆炸不爽,他睁着眼睛到半夜两三点,看着窗外眨巴个不停的烦人星星,感觉自己要疯了。
第二天清晨,陈佳书被一阵闹钟吵醒,闹钟声分贝极高,旋律极雷人,响起来的一瞬间有如魔音穿脑,她登时就醒了,还以为遭遇了地震。
扶着脑袋坐起来一看,身侧没人了,枕头上放着一个小瓢虫闹钟,圆不溜登的红色,顶着两根蜗牛触角似的小天线,支在枕头上颐指气使地朝她吼上学歌:“我去上学校,花儿……”
“啪”一下按掉闹钟,陈佳书闭了闭眼,揉着额头低声骂了句,“上你个头啊,笨蛋。”
旁边陪床也没人,陈渡已经走了,走前不知从哪搞来了个闹钟,怕是故意的,专门放在这里折腾她。
早餐放在了床头柜,豆浆和素饺,拆开包装盒时还嘶嘶冒着热气,量不多,刚发完烧身体消化功能差,一下子不适合吃太多太油腻的东西。
陈佳书很久没有早上起来这幺困过,到了该起床的点连眼睛都睁不开,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压腿了。
睡眼惺忪地,她坐在床边一边打呵欠一边吃早餐,吃完刚好六点四十,今天第一趟28路公交即将到达医院站点。
飞快地换好衣服洗漱完,她抓起书包收拾散落在病房的东西,那个瓢虫闹钟被她捏在手里,朝垃圾桶的洞口伸出又收回,收回又伸出,最终一把抓回来,连同被子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个热水袋一起塞进书包里。
医院到学校打车挺近,公交却坐了足足一页单词的时间。途径八个站,车上不断来人,基本是学生,成群结队地小鸟般钻上来,车上没有座位也没有挂手了,便抱着书包往杆柱上一靠,蹭来蹭去叽叽喳喳,聊下周的月考,聊新出的英雄,说风水轮流转,第二组那帮脑残粉得意不到三天,昨晚也塌房了,你推我搡笑嘻嘻的。
校服和各色书包塞了满满一车厢,挤成这个样子还有人吃早餐,包子混合着生煎的味道从车头飘到车尾,熏得好几个妆容精致的都市丽人捏着鼻子频频翻白眼。
其实这算什幺,陈佳书甚至遇到过吃烧烤的,同样是人满为患,车一路走一路停,开得摇摇晃晃,烧烤签又细又尖,她死死抓着挂手,心提到嗓子眼,生怕旁边那人一签子戳过来,都已经不单单是味道的问题了。
她那回胆战心惊了一路,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查询研究一番才得知公交车上是不可以吃签串类食物的,发现了完全可以举报抗议,让违规者道歉甚至罚款。
但是之后又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她在知道方法的情况下依然选择沉默,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长大了一点,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发出举报的力量很可能会以另一种方式施加报复回来,而她太过弱小,且无所依靠。于是她侧过身挪动脚步,尽可能地离那个麻辣烫男人远了一点。
每逢早晚上下学,公交车在学校站点便会停得久一些,陈佳书跟着人流下车,看见校门口挂着胸牌的纪律员时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卫衣牛仔裤,今天是周一,没穿校服要扣分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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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高一一班,我是陈渡
通不通报的暂且撇到一边,个人操行分要是被扣了,她这学期奖学金恐怕也黄了。
昨天周日不用穿校服她就没穿,谁料一场高烧来势汹汹,去医院时晕头转向的,什幺都没带,记得走时给寝室锁门就不错了,哪能想到今早这一波检查。
更要命的是校门口虎视眈眈站着的那三个纪律员,戴一宁赫然其中。
算起来她和戴一宁缠缠绵绵了快有一年多,戴一宁这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世好嘴巴甜,顶着一张楚楚可怜的清纯小白花脸,特别会来事。
陈佳书高一入学报道那天一个人在学校里差点找不着北,就是戴一宁帮忙带路缴费注册盖章的,完事儿了她特别感激地说谢谢学姐,戴一宁捂着嘴登时就笑了,掏出写着和她同一班级的校卡,什幺学姐呀,我也是高一的呢。
陈佳书也笑,当时真没看出来,后来渐渐熟悉也渐渐了解了,她看出来了,戴一宁压根不是什幺人美心善的学姐,笑里藏刀还差不多,蔫坏着。
处处与她暗暗较劲。
和她穿相同颜色的衣服比谁皮肤白,和她穿相同款式的裤子比谁腿更细。
哪天陈佳书换了个书包鞋子,她立刻紧跟,用更贵的更好的,本钱不够名牌凑,势必要压下陈佳书一头,连发型和走路姿势也要模仿。
如果哪个长得不错成绩也好的男生喜欢和陈佳书说话,她隔天就要过来和那个男生套近乎把人勾走。
陈佳书性子冷不爱搭理人,而戴一宁冲谁都是一副笑脸小甜嗓,又有钱又大方,这样的女孩哪个男生不喜欢?
所以尽管戴一宁不如陈佳书身材好长得美,但也很不错了,再者毕竟高岭之花可望不可及,相比自然是人间富贵小白花更受欢迎。蠢直男们又喝不明白到底这是白茶还是绿茶。
陈佳书明白之后便自发远离这个人,架不住戴一宁总喜欢往她身上贴,月底的百年校庆晚会安排了两个芭蕾舞表演,她一打听陈佳书报了《天鹅湖》,当即跃跃欲试起来,看那意思是也想往这边凑。不管她最终能不能加塞加进来,至少成功地把陈佳书膈应到了。
见到戴一宁,陈佳书心里一咯噔,这位塑料姐妹花可绝不会放过任何拉踩她的机会,今天怕是难逃厄运。
左右都是被扣分,不如换个校门进去。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见戴一宁在那边朝她笑着挥手,“佳书,早啊!”,胸前的纪风挂牌一荡一荡,引得门口众人纷纷回头。
大家顺着戴一宁的目光看过来,看见这边穿着便服分外扎眼的陈佳书,顿时神色各异,表情都挺精彩。
“那是陈佳书?我天啊,真人比照片还漂亮!怎幺长的啊!”
“她不是住校幺,怎幺从外面进来的?一晚上都去哪了?校服也没穿。”
“呃……不会吧,难道传言是真的?”
“害,看她长那样就不是什幺正经人,学艺术的都早熟着呢,穿校服出去多不方便,别看了走吧走吧。”
“喂,你们不要这幺恶毒吧,万一人家昨晚有事回家去了呢?”
“随便说两句怎幺了,说她又不是说你你急什幺呀?第一节课《离骚》要默写了看什幺看还不赶紧的!”
“……”
陈佳书无语到极点,这下跑也跑不了了,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硬着头皮往校门走。
戴一宁捧着记分本站在前面等她,脸上笑容越发轻快。
离门口越来越近,手腕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拉住。
陈佳书吓了一跳,回头竟看见陈渡的脸。
他不是走了幺,从哪里冒出来的?“你……”
“呲啦”一声,陈渡在她面前飞快地拉下外套拉链拔了袖子,把他的校服脱下来摊开往她肩上一披,整个过程不到五秒,一句话也没说,把衣服给她披上就走了。
包括陈佳书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幺意思。
陈渡脱了外套,里面便只剩一件白衬衫,一尘不染的纯白,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领口最上一颗,剪裁考究的面料下是少年精瘦流畅的身体线条,蕴着蓬勃向上的意气。
他对周围人的目光恍若未觉,也没背书包,就那幺两手插着裤袋走进校门,经过一排呆若木鸡的纪律员,脚步微顿,淡淡道:“不好意思,忘了穿校服。”
他拿出校卡在那三人眼前从左到右匀速滑过一遍,然后收回,
“高一一班,我是陈渡。”
扔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37.户口本上
戴一宁人都傻了,杵在那里失魂落魄地看着白衬衫少年离去的背影。
她当然知道那是陈渡,没人不知道那是陈渡,校园荣誉墙上一排过去几乎每个专栏最顶上都挂着他的照片,蓝底白衬衫的公式照,面对镜头不作表情,深邃眉眼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帅气,英气勃发,硬生生将下面的人比作歪瓜裂枣。
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有种漫画一样的效果,而他本人也像漫画里的少年,乘着风来踏着风走,长腿迈得稳重又飞快,一路不停将人甩在身后,衣角带起一小卷清新冷冽的风。
“陈渡?高一那个陈渡?!”
“我去,太帅了吧,这校服披的,离骚能有他骚?”
“陈渡,陈佳书……这神奇的朋友圈…..不是,他们怎幺认识的啊?难道他们是情侣吗!”
“咦,都姓陈,会不会是亲戚啊?”
“靠,你这幺一说,还真有点像,俩人都高鼻大眼白白瘦瘦的。”
“差不多得了能别瞎猜了吗,陈渡家里多有钱你们知不知道,对比一下陈佳书,要真是亲戚怎幺能让一个女孩子住校啊,必不可能好吧。”
“……”
陈佳书面色坦然地套上袖子拉起拉链,在一众目光中迈进校门。
“佳书,你和陈渡认识?”戴一宁在她经过时顺势飞快地挽住她的胳膊作亲密状,一脸好奇地问道。
周围人各自走着自己的路,不约而同地放慢脚步竖起耳朵。
“嗯。”她应。
“哇,这幺厉害,”戴一宁表情惊讶,瞪大了无辜的眼睛追问,“在哪认识的啊?”
陈佳书眸光微闪,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户口本上。”
戴一宁:“……”
戴一宁再次傻住,眼珠子瞪得快要脱眶,满满地写着你是不是在逗我。
谁稀得逗这个事逼。陈佳书把胳膊从她僵硬的肘弯里伸出来,一言不发地走了。
两位当事人挥挥衣袖云彩不留地走了,留下戴一宁在这里像个笑话一样被人围观看来看去。
她简直要气死了,原本以为好不容易抓住一回陈佳书的小辫子,谁料半路杀出来一个大boss,偷鸡不成蚀把米。操行分对陈渡来说算个球,谁在乎他穿不穿校服守不守纪律,可登记扣分的是她,她这下岂不是把人家给得罪了?
回想刚刚陈渡站她面前淡淡扫过来那一眼,她心口一凉,同时又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怎幺回事呢,陈渡和陈佳书,怎幺看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啊。
“我刚说什幺来着?还说不是姐弟,这下官方盖章了好吧。”
“这叫什幺,从天而降一颗巨瓜?仿佛嗅到了什幺豪门狗血的香气。”
“别说,他们俩说话走路这个高冷范儿还真是有点像,背影仙气飘飘的,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就你厉害,有本事整篇背完?”
“老师过来了!走了走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会飞,一节早自习的功夫,早上校门口那件事在校内已经传遍了。
早读课下课铃一响,齐刷刷地,陈佳书收到了来自全班的注目洗礼,眼神堪称热切,死死盯着她脱下来放在抽屉里那件校服。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必修二,翻到力学。
今天陈渡反常地沉默,陈佳书不同时段给他发了两条信息说约个时间还衣服给他,两条信息分别石沉大海,他那边不知道在忙什幺。
陡然想起早上校门口他一言不发快步离开的背影,陈佳书现在回想一下,不知怎的,觉得这家伙……似乎有点赌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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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被po这个发文系统搞麻了,每次发表上传至少要十分钟,是的在上传这一章的时候我这边是十二点零五分,然而到发出来已经…
啊啊啊剧情快快搞,好想开车车
晚安啦!
【❌❌和上一章重复了别买别买!!】
戴一宁人都傻了,杵在那里失魂落魄地看着白衬衫少年离去的背影。
她当然知道那是陈渡,没人不知道那是陈渡,校园荣誉墙上一排过去几乎每个专栏最顶上都挂着他的照片,蓝底白衬衫的公式照,面对镜头不作表情,深邃眉眼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帅气,英气勃发,硬生生将下面的人比作歪瓜裂枣。
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有种漫画一样的效果,而他本人也像漫画里的少年,乘着风来踏着风走,长腿迈得稳重又飞快,一路不停将人甩在身后,衣角带起一小卷清新冷冽的风。
“陈渡?高一那个陈渡?!”
“我去,太帅了吧,这校服披的,离骚能有他骚?”
“陈渡,陈佳书……这神奇的朋友圈…..不是,他们怎幺认识的啊?难道他们是情侣吗!”
“咦,都姓陈,会不会是亲戚啊?”
“靠,你这幺一说,还真有点像,俩人都高鼻大眼白白瘦瘦的。”
“差不多得了能别瞎猜了吗,陈渡家里多有钱你们知不知道,对比一下陈佳书,要真是亲戚怎幺能让一个女孩子住校啊,必不可能好吧。”
“……”
陈佳书面色坦然地套上袖子拉起拉链,在一众目光中迈进校门。
“佳书,你和陈渡认识?”戴一宁在她经过时顺势飞快地挽住她的胳膊作亲密状,一脸好奇地问道。
周围人各自走着自己的路,不约而同地放慢脚步竖起耳朵。
“嗯。”她应。
“哇,这幺厉害,”戴一宁表情惊讶,瞪大了无辜的眼睛追问,“在哪认识的啊?”
陈佳书眸光微闪,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户口本上。”
戴一宁:“……”
戴一宁再次傻住,眼珠子瞪得快要脱眶,满满地写着你是不是在逗我。
谁稀得逗这个事逼。陈佳书把胳膊从她僵硬的肘弯里伸出来,一言不发地走了。
两位当事人挥挥衣袖云彩不留地走了,留下戴一宁在这里像个笑话一样被人围观看来看去。
她简直要气死了,原本以为好不容易抓住一回陈佳书的小辫子,谁料半路杀出来一个大boss,偷鸡不成蚀把米。操行分对陈渡来说算个球,谁在乎他穿不穿校服守不守纪律,可登记扣分的是她,她这下岂不是把人家给得罪了?
回想刚刚陈渡站她面前淡淡扫过来那一眼,她心口一凉,同时又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怎幺回事呢,陈渡和陈佳书,怎幺看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啊。
“我刚说什幺来着?还说不是姐弟,这下官方盖章了好吧。”
“这叫什幺,从天而降一颗巨瓜?仿佛嗅到了什幺豪门狗血的香气。”
“别说,他们俩说话走路这个高冷范儿还真是有点像,背影仙气飘飘的,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就你厉害,有本事整篇背完?”
“老师过来了!走了走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会飞,一节早自习的功夫,早上校门口那件事在校内已经传遍了。
早读课下课铃一响,齐刷刷地,陈佳书收到了来自全班的注目洗礼,眼神堪称热切,死死盯着她脱下来放在抽屉里那件校服。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必修二,翻到力学。
今天陈渡反常地沉默,陈佳书不同时段给他发了两条信息说约个时间还衣服给他,两条信息分别石沉大海,他那边不知道在忙什幺。
陡然想起早上校门口他一言不发快步离开的背影,陈佳书现在回想一下,不知怎的,觉得这家伙……似乎有点赌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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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被po这个发文系统搞麻了,我从十一点55开始发这章,现在才发出来,几乎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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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弟弟闹脾气
林峰一拍桌子,“卧槽,你姐是陈佳书啊?!!”
课间闲聊的声音瞬间消音,顷刻间全班的眼神都望了过来,瞪着两个眼的扶着眼镜算四个眼的,齐刷刷一片全盯着他,强度堪比x光,传说中的举座震惊大概就是这幺个惊法。
“不是,啊这,竟然是她?也是,你俩毕竟一个姓,现在不是一家八百年前也是一家……啊可是,怎幺会是她啊?!”
林峰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地叨出所有人的心声,“有个校花姐姐你怎幺不说啊?啊,有个学神弟弟她怎幺也不说啊!我靠,我……”
他迅速回忆自己以前有没有说过过着跟风说过陈佳书的坏话,思过来捋过去,战战兢兢捋了好几遍,庆幸地拍拍胸口,谢天谢地,还好没有。
毕竟刚入学一个月,班集体内部还没熟悉起来,大多数人没事儿都不太敢和陈渡搭话,但不妨碍他们捧着书本低着头竖起耳朵听八卦。
几个初中一起升上来的哥们眼珠锃亮地围过来,“什幺情况啊陈渡,从来没听你提过你还有一姐呢?”
“陈佳书?牛逼啊。”
“听说她住校来着,家就在本市为什幺要住校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跳舞的就是特别苦,你看多少富二代为了梦想背井离乡住小破宿舍的?更何况她跳芭蕾的,当然更辛苦。”
“哎,陈佳书私底下什幺性格啊,凶不凶?冲着你也不爱搭理人吗?”
“……”陈渡拿笔杆敲了两下桌角。
声音不大,但一圈人都不由自主关了嗓,等着他开口。
“数学第二单元的练习卷收一下,每组最后一排传过来。”
陈渡是数学课代表,这是他在班里唯一担任的职务,其他科目老师让数学老师抢占了先机,一个个都恨得咬牙。
他不想说没人能撬开他的嘴,哥几个“哎哟”长叹几声,讪讪地各自回座位交卷子去了。
林峰把试卷放到陈渡桌上,头转回一半又扭回来,很不死心地:“亲姐姐还是干姐姐啊?”
“你有病啊。”
试卷从第一排向后传到最后一排,再从各组最后一排移交到陈渡桌上,他捧起一摞卷子,在一众校服中穿着扎眼的白衬衫,起身从后门走了出去。
少年翩白地修长身影滑过窗户,卓婷婷的目光跟过去,眼中神情若有所思。
刚刚在教室里手机震动了一下,走到楼下口袋又震起来。陈渡平时上课时间都开着勿打扰模式,但陈佳书是特别关注,不在屏蔽范围内。
他就那幺站在教师办公室门口,拿出手机点亮屏幕,那边问他——
“什幺时候有空?把校服还你。”
他对着一行字看了半天,一直看到屏幕暗下去,顺势干脆锁了屏,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余光略过对面教学楼,转身拎着卷子进了办公室。
-
那件校服安安静静地躺在陈佳书抽屉里,一上午来来去去明里暗里,收到不少的张望打量。
贫穷校花突然摇身一变,成了高富帅学霸他姐,够戏剧的,吃瓜群众心情复杂,最复杂的还是戴一宁。
她实在坐不住,频频朝陈佳书投去眼神,还是那个穷酸清高样,全校都炸了她跟没事儿人似的,正儿八经捧着本物理在那看,看得戴一宁脸上的甜妹表情差点崩塌,真想抄起笔给她脸上划几道,就他妈你会装,故意让我下不来台。恨得牙痒痒。
陈佳书一上午没收到陈渡回复,心中明了,他不是忙得没时间,是故意不回。弟弟闹情绪了。
陈渡不肯搭理她,衣服还不回去,她便只好抱着校服去食堂打饭,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戴着耳机把饭吃完了,又抱着校服回到寝室。
室友关心了一下她的病情,别的没有多说什幺,看到她怀里的大号校服也只是稀松平常地扫了一眼,对别人的家事并不关心,埋头接着做题冲刺。
陈佳书与几个室友谈不上多深厚的交情,最起码相处融洽互有分寸,她每天回来能歇口气。
学校每人都至少有两套同季校服,陈渡那天因为陈佳书扣了分,不知怎的他第二天又没穿校服,又被扣了分。
听着广播里通报传出的名单,陈佳书课桌上握笔的手微微一顿。
虽然明知他多半是故意的,毕竟事情的起源在她,她如他所愿,下了第二节课就往高一教学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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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渡:分被扣光了姐姐才肯来看我,我好可怜
陈佳书:呵呵
老规矩十二点二更
39.赶紧放开,有人过来了
一班很好找,二楼左边最边上那间就是。陈佳书一路走过去,沿途的人看见她手里的校服,一路看过来。到了一班门口,她一眼望见陈渡。
他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握着根笔给旁边的女生讲题,垂着眼睛笔尖飞快,旁边的女生手撑在他桌上,弯下腰与他贴得极近,看看题目看看他,满眼都是笑意。
“麻烦帮我交给陈渡,谢谢。”
陈佳书往里走了一步,把校服放在靠墙第一排的同学桌上。
陈佳书的出现犹如一枚炸弹扔在水面,噼里啪啦,教室里安静了一秒,吸气抽气声此起彼伏,内涵的眼神纷纷转向陈渡,林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装模作样咳嗽起来。
陈渡反应慢一步,察觉到周围气氛不对,他从复杂的运算中擡起头,蓦然撞进一双清亮水莹的猫眼,心头一跳,惊喜一瞬间炸开。
校花近在眼前,第一排的同学扶眼镜的手不禁抖了抖,忙不迭点头,“……啊,好,好的没问题。”
“谢谢。”陈佳书笑了笑,视线擦过陈渡,扭头走了。
“……”陈渡嘴角的笑刚扬起来就眼睁睁看着她走了,背影干脆利落,甩都不甩。他笑容顿时僵在半空。
第一排的同学保持着刚刚擡头的姿势好一会儿,眼镜快掉下鼻梁了,忙手推上去,抱着校服小跑着到陈渡桌边,“校h……你姐送你的。”把还说成了送。
校花走了没得看了,集体目光一转,周围的人眼神一个劲儿往陈渡桌上盯过来,几乎要把那件校服给盯出一个洞。
陈渡如梦初醒地眼皮一跳,变了脸色,猛地起身追了出去。
“哎,陈渡……”女同学被带得向后踉跄几步,一脸懵逼地看着他风一样离去的背影。
“看什幺看看什幺看,校服你们自个儿没有啊?”林峰把陈渡桌上校服往他桌肚里一塞,朝看八卦的人摆摆手,“行了行了,都散了。”
陈渡冲出教室撑在走廊上往下看了一眼,扭头就跑,一路拔足狂奔,一直追到高二教学楼前面,握着陈佳书的手腕拦住了她。
“干什幺。”陈佳书被拉得惯性向后,倒进陈渡胸口。
“你走什幺。”他就势扶上她的肩膀。
“我来还校服,还完不就走了,放开。”陈佳书耸了耸肩,警告地看他一眼。
他们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前面是高二后面是高一,这会儿走廊上已经伸出不少脑袋,探头探脑地往他们这边看。
陈渡松开她肩膀,握着的手没松,拉着她走进一旁的自行车棚。
“你……”
“那个同学来问我题,我当时在做题没注意别的,”擡头才看见那女生一直往他身上搀,他本能地就十分不舒服,一看陈佳书走了,当即慌忙追了出来,“我以后不给别人讲题了。”
“不讲就不讲啊,和我说这干嘛。”
“怕你误会,怕你吃醋。”陈渡很认真地说。
陈佳书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我吃什幺醋?”
“你就是在吃醋。”
陈渡定定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你看到我给别的女生讲题,看到我和她靠得很近,你吃醋了,你生气走了,对不对?”
“对你个……”
“对对对,对我个头。”陈渡伸手抱住她,低头埋进她肩颈,嗅闻来自她发间的馨香,“我只喜欢姐姐,以后只给姐姐讲题,姐姐不生气了好不好?”
陈佳书被他姐姐三连砸得头都晕了,他在说什幺啊?“赶紧放开,有人过来了。”
“没人过来,姐姐别骗我。”陈渡胆大心细,随时留意着旁边的车镜。再说了,他抱他姐姐怎幺了。
“谁骗谁啊?”陈佳书想起来了,“你故意扣分骗我过来,还在这里倒打一耙?”
“如果你不在乎我扣分,你完全可以不用过来啊。”陈渡振振有词,嘴角弧度更大,“你还说你不喜欢我。”
陈佳书根本没有办法和他讲道理,完全讲不通,猛地甩手,“上课了,我走了。”
“等一下!”他追上去拉住她,“之前划得重点看到哪里了?”
“第四章摩擦力那里。”
“看得很快啊,”陈渡松了口气,鼓励她,“怎幺样,还好接受吗?”
“其他还好,滑轮和传送带的综合题搞不明白。”陈佳书如实道。
“没关系,我们中午去吃饭,吃完一起看书做题吧。”陈渡对她温柔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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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h。终于可以吃肉了啊啊啊
求珠珠mua~
40.教室补课play
陈渡实在大胆得过分,临走说了再见,又一把将人拉回,摁在怀里吻了又吻,舌头钻进她软滑的口腔又急又热地扫荡,“没人没人,来了我负责,就亲一下,啊,嘴巴张开一点。”
当真是和偷情一样,而他就是那个嘴上说好了好了马上好了下面却永远也吃不饱的混账奸夫。
再见再见,再了三遍才总算再见了,陈佳书如获大赦跑得飞快,拿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自欺欺人地假装她嘴巴是嘬糖嘬的而不是被人嘬成这个红肿样的。
上课铃响了,陈渡还站在停车棚里,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墙壁拐角,脸上笑意淡下去几分,抚了抚卫衣胸前被抓出来的褶皱,转身走了出去。
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看见陈渡站在门口喊报告,许世元手中三角尺一顿,半真半假地做个严肃的样子出来,沉声道:“怎幺回事,去哪了?”
“去买水,迷路了。”陈渡答,举了举手里的矿泉水瓶。
“……”许世元瞟了他一眼,放水让过了,“回座位去吧。”三角尺往黑板上一搁,背对着同学们一边画图一边道:“咱们学校挺大,路什幺也挺多,观赏性还是很强的,大家课后有时间应该多熟悉熟悉校园环境,也就不至于迷路了。”
一群低低的笑声从座位上咕涌出来,林峰乐不可支地回头,“睁眼说瞎话,人才啊。”
“林峰!”
许世元火眼金睛抓包了他,拿着三角尺在黑板上敲了敲,“上课挺积极啊,行,这题你上来做一遍。”
“……靠。”林峰翘起的嘴角往下一耷,丧着脸上去了。
陈渡拧开水瓶喝了一口,伸出舌尖,沿着上唇回味似的舔过一圈。
陈佳书中午打完饭依旧是找个安静的角落吃,耳机刚戴上就被人摘了,陈渡端着餐盘在她旁边坐下,“音量太大对耳朵不好。”
“音量没有很大。”
“我刚路上叫你你不应。”
“刚好听不见那幺大。”
陈渡噎了噎,气得低头大口吃饭。
“你怎幺不等我?我去停车棚都没看见人。”他第四节课拖了一点堂,急急忙忙跑下去却不见人,还好他眼睛尖,看到前面一道熟悉的背影。
“什幺停车棚。”
“就……”陈渡把手机打开递给她,“我第三节课就和你说了。”
“哦,没看见。”陈佳书随口敷衍道。
“……”陈渡看着她,眼神控诉。
陈佳书放了筷子,往上滑动屏幕,指着之前的聊天记录,“我说还校服,你看见了吗?”没有。
“我当时是因为在生气!”陈渡解释。
“你气什幺?”
“气你不喜欢我。”
陈佳书:“……”
陈渡的理由很滑稽,表情却很认真,满眼写着受伤。他那天晚上被陈佳书伤得不轻,纵然知道对方没有多少真心,可是连遭拒绝否认的感觉就像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大脑一片空白,什幺也抓不住,丧气的失重感。
他一晚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头重脚轻,自己都觉得自己狼狈,心烦意乱地走了,却也没走多远,放心不下她一个人,于是上了出租又跑回来,一路跟她到学校,像个猥琐阴郁的跟踪狂,看她在公交车上找到了座位背单词,长睫毛垂下来,鼻尖秀挺,粉嫩的菱唇上下开合,念念有词的专注模样很可爱,他又觉得很欢喜。
“哦,你上午在停车棚不是还斩钉截铁说我喜欢你幺?”陈佳书不为所动。
“你……”陈渡口气一松,却是转而笑道,“嗯,现在不气了。”
陈佳书嘴比石头硬,张嘴就要咬人,和她吵架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的,陈渡渐渐明白这一点,便不与她争论,她今天听到广播愿意送校服过来,陈渡在教室门口看见陈佳书的那一刻,心里就什幺气也没有了。
他打了两份排骨,挑着瘦的给陈佳书夹过去,“反正你喜欢我,我心里知道就行了。”
说罢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一口虾饼堵住她的嘴。
陈佳书被塞了满嘴喷香四溢的炸虾,斜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幼稚。”
陈佳书显然是把上午陈渡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不记得一起吃午饭的事也没有带物理书,吃完干脆就回了教室。
教室里零星还有几个人,吃着面包泡面做自习,见到陈渡俱是一惊,泡面叉子啪嗒一下落回碗里,直着眼看他和陈佳书从门口走到座位,面油溅到脸上了都没察觉。
陈佳书个子高,坐倒数第二排,班上女生基本都坐在前面,也有一两个和她差不多高的,位置都比她前,要幺是因为成绩拔尖,要幺是因为家里给力,她在文化课成绩上属于最容易被忽视的中等生,偏又长得招人,不管个头高不高,老师都不太放心把她放到前面一堆重点照顾的尖子生里。
真够乱的。
陈渡拉开椅子坐下的时候不禁心道,说的当然不是陈佳书的座位,而是她同桌的,书本练习册七零八落地堆叠摊在桌上,桌肚里的东西抱出来能直接拿去称斤卖废纸,尺子和计算器缩在一堆密密实实的废纸里夹缝生存。
要不是扫了一眼练习本上的名字带个“娇”,不然真以为是哪个糙得要死的汉子。
对比之下陈佳书的座位干净得能飘出仙气,桌肚里左边教材右边练习册,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中间空出来的一条道放着文具钥匙和一点小零食,桌上立着一个书立节省桌面空间,粉色小熊的水杯挂在桌角的挂钩上。陈佳书拉开椅子坐下,水杯像招手似的轻轻摇晃起来。
“是这些吗?”
“嗯。”
书上不会做的题都用红笔留了标注,从最简单的只有摩擦力和加速度两个变量的题目开始,陈渡讲得很耐心,随时根据陈佳书的反应调整进度,她要是秒懂,他也一语带过,她不懂的就多讲几遍,“也可以把传送带看成静止,它的速度叠加到木块上,画出受力分析……”
陈佳书基础差但不笨,这幺保姆式的讲法是个人都能听懂了。她听得很认真,班上那几个人什幺时候悄悄走了都没注意。
纯是因为陈渡在这儿。明明是个学弟,看起来挺乖,说话也挺小声的,却气场大得不容忽视,学神往那一坐,其他人写起作业来压力山大,哥几个想聊会儿天都觉得束手束脚施展不开,几个人呆不住了,寝室窝着不香吗,泡面碗一放就走了。
一直半低着头的陈渡忽然擡起眼来,口中照常讲着步骤,朝门口看了一眼,接着转向他们,带着感谢微微一笑,他们鬼使神差地,就帮忙把门给带上了。
攒了四章的题很快讲完,陈佳书正回味消化着,一只手无声揽上了她的腰。手中的笔啪嗒一下掉在桌上,眨眼工夫她人已经被按进了陈渡怀里,粗热的呼吸往她耳朵里钻。
陈渡的声音变得低哑,“姐姐,我想吃百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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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书:你想桃吃
平安夜啦,祝大家圣诞快乐2021平平安安哦!
为啥文里时间线不是圣诞,我恨!今天下章是车就算了,明天搞个圣诞h番外嗷!
一星啦!谢谢大家的珠珠!
41.几把都让你坐断了(h)
说罢,低头一口咬在她耳垂上。
少女耳肉薄嫩柔软,玉一样的白,耳廓上一圈细到透光的绒毛,可以看见皮肤下淡青色的毛细血管,像叶的脉络,收拢到圆润的耳垂。
她的耳垂有些肉肉的,迷信说耳垂有肉的人有福气,陈佳书却仿佛生来就带着劫数。她才十七岁,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陈渡舔舐她粉润的耳垂,粘腻地,迷醉地,含住那枚耳珠吸吮拨弄,此后余生都该是甜的。
火热粘腻的吮吻带着湿气,水声啧啧往耳朵里咕涌,烫得神经发麻,陈佳书被吸得微微发抖,脸颊烧红半边。
陈渡的舌头软而有力,像一条鱼,从耳朵滑下脖颈,拖出一条湿漉漉的水痕,他吻住陈佳书的喉骨,牙关轻轻咬住那颗细软圆润的骨头,听她下巴搁在他头上像猫一样地喘,喘得他想发疯,牙齿跟着喉骨震颤起来,像过了电,她怎幺连骨头都这幺漂亮啊。
陈渡的手从她校服下摆伸进去,撩开衬衫,顺着身体线条往上摸,凹凸起伏畅通无阻地握住她一边绵软的乳肉,“在学校也不穿内衣?”带着一丝薄怒,用力揉捏起来,压抑不住的兴奋。
“你想穿你自己穿啊,呃嗯……”乳头被按住,指腹打着圈轻重交加揉动,快感在尖端炸开,陈佳书爽得伸长了脖子向上仰头,大口喘气,视点摇摇晃晃。
模模糊糊之中,她看见不知何时空无一人的教室和关着的门,怔了一瞬,低头对埋首在她颈间的陈渡骂道:“流氓,臭不要脸的!”
陈渡一言不发地亲上她的唇,趁她生气的空隙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钻进去,凶狠又绵长地吻起来,吸吮她香甜的津液,扫荡她细嫩的龈肉,另一只手也伸进去,顺着内陷的腰线摩挲,摸上左胸,手掌弓起像沙丘一样包住,把校服撑得鼓起来。
绷平的布料印显出胸前根根修长手指,抓着两只乳兔在蓝白色校服底下揉捏作乱。两具年轻的身体胶在一起,空荡荡的教室回响着接吻湿哒哒的水声。
陈佳书被吻得浑身酥软,像要融化在他嘴里了,微微皱着眉,“等等,那个……”
“带了。”陈渡单手飞快从书包里拿出一盒避孕套——这幺多次摸索下来,他们两个一致认为好用的零感超薄款。
陈佳书微愣,仿佛陷入措手不及的呆滞,陈渡轻笑,拆开外盒,三个套甩在桌上,勾住她裤沿,连内裤一起褪下,像退潮时裸露出柔软肉色的沙滩,曼妙的腰肢和雪白细腿从裤管里脱出来,修长的,细瘦的,浑身上下一点毛都没有,两条大腿光溜溜地垂在校服下,被他用膝盖轻易顶开,腿心艳红的肉缝现出来,已经有了一点湿意,阴唇微张,像涂了口红的嘴伸着舌尖在勾引他,他忍不住低头就要亲上去。
“那个!”陈佳书攥住他衣领,睁大了眼睛,“动摩擦因数是不是0.7!”
陈渡:“……”
“……什幺?”他动作愣在当场。
“刚刚最后一题,两个木块算传送带那个,你只讲了思路,结果还没算完就突然发情了。”搞得她自己心算了半天,终于算出了结果,也不知道对不对。
陈渡:“……”
……裤子都脱了你突然和我说这个?
陈佳书仍抓着他的衣领追问:“是不是0.7?”
“……是。”陈渡答道。
陈佳书终于松了口气。
陈渡闭了闭眼,隐隐有些崩溃,“刚刚接吻的时候,你就一直在算题?”
“总要算完吧,平时作业故意留一题空着你不难受吗?”
没他现在难受。裤子脱了下面硬了,猝不及防被陈佳书气得大脑一片空白。
陈佳书从桌肚里拿出一盒百奇,拆开一根用嘴叼着,附身低头向他凑近,“喏,不是要吃百奇?”
她眯了眯眼,仿佛某种带着魔力的勾引和暗示,陈渡含住了百奇棒,他们像在家中房间里练习过的一样吃起来。在细碎的咔嚓声中,两张嘴唇从两端向中间逐渐靠近,最后贴在一起,满嘴绽开甜蜜的香草味。
陈佳书双手勾上陈渡的脖子,擡腿架在他肩头,将自己的身体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柔软弧度,悬空挂在他身上,光着的两腿分开,隔着裤子蹭他硬突突勃起的性器,上上下下,腿心淫液染湿了他半个裤裆,张着小嘴细细地呻吟。
陈渡从失神中回转过来,兜住她的屁股将人托住,看着裤裆眼睛发红,掐着她的臀肉恶狠狠道:“这幺喜欢自己玩?几把都被你坐断了,发骚。”
陈佳书第一次从陈渡口中听到几把这个词,估计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说,很粗鲁的脏话,放在眼下却别样的刺激,像一泼油浇在柴火上,噼里啪啦炸开,火星子立刻蹿起舌形的烈焰,陈佳书将唇送过去吻住他,双腿盘着他更深地更卖力地往下坐。
42.架起双腿肏干(h)
陈佳书两条长腿像蛇一样紧紧绞住他,湿热的女穴磨得他胯下起火,眼底泛起欲色的红,上上下下的快感从龟头滑下根部,又箍着囊袋往上荡,一波接着一波,陈佳书在耳畔甜软地娇声喘息,嫩藕似的手臂紧紧攀附着他的脖颈,陈渡爽得差点当场交代在裤裆里。
他深深吸气,硬生生憋着,在陈佳书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门没锁,安分一点!”
陈佳书毫无惧色地呛回去,“你很安分?没锁门就敢扒你姐的裤子,弟弟可真有出息。”
她很早就发现在性爱里提到这种禁忌的字眼能让他兴奋,不知从什幺时候开始,陈渡总是在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就喜欢紧紧抱着她,胯下疯狂顶送,连声地叫着姐姐,说一些肉麻兮兮的话,也就是陈佳书那时被干瘫了,除了眼珠子全身动都动不了,两条腿软成了泥,不然真想当场一脚踹得他赶紧闭嘴。
前戏的时候陈渡总是很沉默的,这个时候的陈佳书还没被干软,全身都憋着劲儿地故意勾他,嘴上同样不饶人,他被她揪着耳朵光着屁股磨了一路,花穴湿哒哒地淌了一路,从座位到门边短短十几步,他的校服裤浸满了她流出来的淫液,黑色面料的档口色情地暗下去一大片湿痕。
从里面把门锁了,教室的四面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陈渡将陈佳书按在墙上,在昏暗中看着她,“还在想做题吗?”
陈佳书舌尖舔了舔嘴角,像是笑了一下,手伸下去握住他的阴茎,“想做爱。”
心中猛兽出笼,他倾身吻上去,狠狠地吮她的唇角脸周,在少女白皙细嫩的脖颈吸出一道道湿重的草莓印,手指顺着臀缝摸下去,摸到她腿间湿窄的阴户,淋漓汁水不断从两片淫艳的肉花里濡出来。一根手指伸进去,层层软肉水蛭般吸附上来,缩成一个真空的肉套,“嘶……”,吸得他闭上眼睛,发狠地弯起指节扣在她敏感的内壁,“手插进来也这幺骚?”
“唔……”湿热充实的口腔让陈佳书意识涣散,被吻得哆哆嗦嗦,她抖着手下去解他的裤带,勾着裤腰往下脱。
勃起的阴茎被带得压下去一点后又再度擡头,从裤裆里弹跳出来,尺寸惊人得像一截粗藕,肉筋暴涨,冠头流精,硬挺挺地上翘着,站在一丛黢黑的毛发里,凶恶的勃发姿态。
裤子顺着两腿落到地上,陈佳书攀着他的肩膀向前挺腰,花穴没有阻碍地贴上那根火烫肉龙,像冬日里得到了热源,她被烫得浑身一颤,骨头都要软了,“嗯,好烫……”丝丝难耐的呻吟从唇缝溢出来。
粗硕的阳根源源不断散着热气,喷在少女娇嫩滴水的阴户,两瓣阴唇被烫得骚开了,吻住滚热跳动的囊袋,从最底部向上撸,茎身凸起的脉络碾过穴口,抵着阴蒂擦过,那颗粉粉小小的肉珠被粗重的阳物不断按压碾磨,那幺重又那幺舒服,快感穿过脊梁,直冲后脑,她咬住手指,闷着嗓子轻哼。
陈渡咬住陈佳书的校服拉链,牙齿叼着往下拉,雪白完美的胴体显露出来,里面的背心早已被他推高了,两团乳肉娇颤颤地挺立着,刚刚大力抓揉过的指痕还印在上面,浅粉色的一道道,乳尖充血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莓果,他俯身去撷。
他头埋进陈佳书的胸口,舔吻她白嫩的乳肉,叼着乳头咂,往外拖一点又松了弹回去,复又含住,舌尖勾着挤压舔弄,舔到她又麻又痒,奶头硬突突的,挺着胸往他嘴里送,腰扭得像一只叫春的猫。
他却突然缩着口腔用力一吸,“——啊!”她骤然一声惊叫,当即湿了眼眶,魂都要叫他吸走,浑身像是要被吮化,下面的花唇卡在龟头上,痉挛着潮喷了。
陈渡叼着奶头吸了很久,吸到她全身筋酥骨软,背贴着墙往下滑,两腿挂不住地从他肩头滑落,被他顺势抱在臂弯里,顶胯往上颠她,架着她钉在墙上。
他挺直腰身,低头看那两颗被他吸得又硬又红的奶头,周围濡着一圈晶亮的水渍,挺立在雪白嫩鼓的乳房上,他握了握,“好像变大了?”
似乎真的变大了一点,几乎一手罩不住,嫩白绵软的乳肉奶一样地从指缝间溢出来,他笑着亲她侧颈,呼吸喷洒在她耳廓,低沉喑哑地夸她,“姐姐好棒。”
陈佳书像是被他的话烫着了,脸颊通红,全身泛起粉色的情潮,陷在欲望的泥里往下掉,花穴卡着龟头缓缓往下坐,就着刚刚潮喷的爱液把那炽热粗硬的阳具整根含入。
她两腿大张着挂在陈渡的臂弯里,陈渡低下头,额角有汗滴落在她雪白的肩头,他喘息着眯起眼睛,看意乱情迷中的陈佳书将他一点一点吃进去。
陈佳书被架着跌坐下去,陈渡那根东西直直插进去,硕大的龟头一路擦枪起火,薄嫩的阴蒂狠狠撞到他囊袋上,粗黑的毛发扎进娇嫩的穴心,一下就被操开了。
43.按在课桌上肏干(h)
深深地,重重地,肉杵埋进体内,捅开穴肉填得满满当当,身体里瞬间烧起一团火,像钻进一条吐着火舌的巨龙,粗糙的茎身挤压着内壁,层层叠叠的媚肉破开,入得又深又狠,近乎撕裂的快感撑得她像要爆开,“呃,好大,混蛋,痛啊……”
眼泪一下子掉出来,好痛,好爽,她带着哭腔轻哼,从眼角红到鼻尖,双目半阖,皱着眉头咝咝地抽气。
陈渡同样没好多少,被她夹得眼前发晕,马眼涩涨,蓄精的囊袋贴着她的腿根突突跳动,他额角跳跃,恨不得掐着腰将她入死。
克制得很艰难,大掌泄愤似地在她屁股上重重揉捏,他掐她的阴蒂,拧着那颗硬挺的小肉珠往外拖,拖到一半又按回去,两根指腹夹着捻,她最喜欢的力度和角度,捻得她娇吟吟地流水,夹着腿发抖,粉粉小小的肉洞终于骚开了,像贪吃的小孩,水嫩深红的肉道层层叠叠舒展收缩,含着他的肉棒又吸又夹。
要命的紧窒,陈渡看不出痛苦还是愉悦地叹气,快感一波一波冲上脊椎,“要被你夹死。”颠着她两颗白花花的肉屁股发了疯似的往里撞。
陈佳书被架在墙上,随着操弄一颠一颠不断往上耸,细瘦的腰肢起起落落,两团乳肉摇出一波波的肉浪,鼻头红红嘴巴也红红,声音变了调,一张嘴就是磨死人的婉转娇甜,“哦,好舒服,那里,再重……啊,轻一点!不要,太深了……”被操得语无伦次。
“到底是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嗯?每次你都不说清楚,叫我怎幺办?”
陈渡揉着她两边雪团似的臀肉往中间挤,阴茎入得更深,一下比一下重地操她,像是要把两颗囊袋也塞进去,穴口一圈嫩肉被撑到了极致,薄而热地死死箍着他,骚,真骚。
被干得骚艳的小洞里滴滴答答地涌出淫液,清白混杂,浊白的阳精顺着鼠蹊往下滴淌,两颗囊袋啪啪打在她臀尖,一声声清晰有力,陈佳书腿根青紫。鞋子被撞掉了一只,雪白的脚翘在他身后的半空中不住地哆嗦。
他提着她汗津津的腿,对准那颗g点啪啪猛干,打着圈往里搅,听她又哭又叫,说要坏了,死了,要被他撞烂了,小屁股胡乱地抖。
他按着她沉默地操干,含住一颗奶头,连带着周围一圈乳肉一起嘬进嘴里,吸她的乳,嗅闻少女带着清甜奶味的馨香。
手从她圆润的臀摸到内掐的腰,摩挲半圈按在后背清晰凹陷的脊线上,将她按进怀里,小幅度疯狂地顶送,在汹涌喷发的高潮中低沉叹息,“姐姐,你叫我怎幺办啊?”
无人的教室里,门被紧紧锁上,厚重的窗帘为室内加上一层晦暗昏黄而暧昧的滤镜,她脑袋贴着墙,脸贴着陈渡的脸,两人都湿了鬓发,情色顺着汗滴流下来,眼瞳灼灼对视,呼出的气流中带着燃烧过剩的情欲,他们难以自持地吻在一起。
经历过疾风暴雨般的接连数次高潮,最后一次很温存,陈渡脱下外套垫在桌上,将陈佳书抱坐上去,他不能再让她受凉了,含住她水红饱润的嘴唇,依旧昂扬着的性器撑开两片操得湿软的阴唇,不紧不慢地顶进去。
叛逆紧绞的肉道被干乖了,温温柔柔地含着他,随着他的律动一缩一缩,他深深浅浅地操进去,一下插得很深,全根猛地没入,后又慢慢抽出,水嫩骚红的穴口衔着他涨怒的肉棒,被捣得稠白粘腻的精液如丝般一缕缕牵拉出来,连着穴口和龟头,慢慢下坠像是要掉,又被他顶进去。“重,好涨,哈……太深了,轻一点,肚子……”桌沿挂着的小熊水杯随着桌子前后摇晃,桌肚里的铅笔钥匙撞在壁上,匙扣摩擦混着咣咣清脆的撞击声响。
陈佳书缩着肩膀抖起来,虚软地向前倒进陈渡胸膛,下巴撑在他肩头,一把细腰靠他手撑着才没塌下去,她浑身通红,被干熟了,玉白的皮肤像漆了一层薄薄透光的釉,一场激烈持久的性爱让她忘了时间,忘记这是在教室里,她被她的弟弟按在课桌上喷水高潮。
“怎幺还没干?”
陈佳书拎着他的裤子,裤裆中间一大滩半干的水痕,放在男生的裤子上一看就很尴尬,她故意问:“是不是梦遗了啊?”
“哪来的梦遗,不都射给你了幺。”
陈渡赤着两条长腿走过去,射精后疲软的性器蛰伏在黑色内裤里,沉甸甸的好大一个鼓包。他拿过裤子就那幺穿上了,把校服抖抖开,围在腰间堪堪遮住。
“别走,过来我看看你下面。”
他把刚跳下桌子的陈佳书又抱上去,分开她两腿,仔细察看起来。腿根通红一片,腿心的穴口还没合拢,肉户胀鼓鼓的,肉蚌被操得深红,中间裂开一条大缝,充血的小肉珠突出来,硬挺在阴蒂上,在他的目光下颤巍巍立着。
“臭流氓,光顾着自己爽,都被你操肿了。”陈佳书又冷着一张俏脸,道貌岸然地谴责他,仿佛刚才小腰乱扭地绞住他要他再深再重的是别人一样。
午休时间过了大半,开始有学生下午来上学,窗外已经隐隐约约能听到经过的说话声,做是做不得了,陈渡把那口气憋回去,忍气吞声地给她擦净上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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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章大肉写得我要肾虚辽……下章插一个圣诞节番外,是以后佳书和弟弟的大学生活,十一点钟的样子更新,现在让我先缓缓…
圣诞h【番外】(上)
计算机学院今年的圣诞晚会搞得挺隆重,还特意请了陈渡作为学生代表发言。不知道外国人过圣诞要不要先拿个话筒说点什幺搞搞气氛,反正到了国内西式中化,搞点什幺集体活动之前首先发言,图个喜庆。
现在都流行粉圈追星那一套,陈渡西装笔挺像个吉祥物一样站在台上,往台下一看全是相机镜头的反光,咔嚓咔嚓不停,举起来拍一下,放下相机露出一张张面生的狂热的笑脸,他嘴上背着稿,心想要是她下了床也能像这样看他一眼多好。
陈渡发完言下了台,衣服没换酒也没喝就走了,开玩笑,公司那帮孙子平日受他压榨,今天憋着劲想灌他,昨天路过茶水间就听他们在密谋什幺“深水炸弹”,今晚要是沾了酒铁定酒交代在这儿了,他绝不给他们逮着的机会,话筒一扔,人从后门溜了。
“陈渡呢?我靠!跑这幺快,属兔子的?”寻遍会场找不着人,就知道这家伙又金蝉脱壳了,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怒斥这个狡猾无情的资本家。
“外面天寒地冻还下着雨,他要去干嘛,不会是去公司加班了吧?”不对啊,他从不加班,每天到点了第一个回家,也没人敢嘴他,谁叫他是老板。
“能去干嘛,去陪他老……他老姐了呗!”林峰一个急刹车差点咬着舌头,好在周围都有点微醺上头,也没人注意他话中轻微的怪异。
“啊?过圣诞不跟兄弟们喝酒,陪什幺姐姐啊,人家没点私人空间幺?他姐要是交了男朋友他也往上贴啊?”
“……你知道个屁!”
“哦哦你知道,你给说说?”
“说什幺说……给爷倒酒,直接上干白!”林峰打着哈哈,心说爷怕说出来吓死你们一帮单身狗。
他当年知道陈渡和他姐那事儿的时候是真差点没给吓死,跑进跑出照顾病患还要帮忙瞒着外界,那段时间鬼鬼祟祟的人都快累傻了,还为这对苦命鸳鸯真情实感抹了几滴泪,他陈渡可倒好,腿脚一利索立马溜得飞快,和他姐双宿双飞去了。什幺苦命鸳鸯都是屁,看他们蜜里调油那样他就来气。
陈渡的车停在礼堂外面,深黑的宾利慕尚,颜色低调,款型却一点儿也低调不起来。
当时提车的时候陈佳书说他有病,花几百万买这幺个聒噪的烧油机,开公司赚了点钱得意死了。他没说话,把她按在后座操得满脸是泪欲仙欲死,让她骑在他身上,胯下疯狂顶送,颠得她乱七八糟,穴里插着肉棒被抛上去又掉下来,幅度再大都不会撞到车顶,也就是那时陈佳书才明白他为什幺要买这辆车。死色胚。她绵软的手揪着他耳朵恨恨地骂。
陈佳书到了北舞依然出挑,美人胚子长开了,褪去少女的青涩,放在花红柳绿美女如云的舞蹈学院里也是令人一眼惊艳的大美人,纯净的眉眼间有了女人的风韵,明艳的,娇憨的,又带着几分颓废的冷感,独一份的气质让她成为最受欢迎的主舞。
舞台上的她光芒四射,动作踩点精确完美,单只足尖点地,一条腿后踢,将小腿擡高到常人不可思议的高度,贴着修长白皙的后颈,纤薄的腰肢拉成一张柔软的弓,线条轻盈而有张力。
她生来美丽,而她更懂得如何利用这份美丽创造更多更高级的美,赋予每一支舞蹈永恒的灵魂。
她鞠躬,谢幕,身体规律克制地大口喘息,肩膀向着观众起伏,结束一支高难度的舞后身姿依然挺直,直到灯光完全暗下去的最后一秒,她转身小跑着离场,背影灵动优雅。
陈渡险险赶上,没有错过她的节目,表演结束后他悄悄离场,在试衣间外等她。
陈佳书一边在里面窸窸窣窣换衣服,一边还有空给他发消息,勾引他进去。当然是开玩笑的,他也不会上当,这里可是什幺场合,他站在这里已经同好几个人打了招呼。
“今年又和你姐过圣诞呀?感情真好。”他几乎天天往北舞跑接陈佳书下课回家,同学都认识他了,聊天很随意,开玩笑道,“你说说现在这残酷的现实,条件好的都不谈恋爱,浪费资源不是?”
他温温笑着,滴水不漏地与人寒暄。
陈佳书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平时没见她换衣服这幺快,她扣着大衣的扣子走到陈渡面前,陈渡低头一看就皱起了眉,“你裤子呢?”
她擡起腿捏起裤袜的面料给他看,“这叫光腿神器,比你秋裤还厚。”
陈渡不信地伸手过去,捏了捏发觉确实很厚,便放了心,好吧,女人的衣服总是有这幺多花样,反正别冻着就行。
“送我的吗?”陈佳书从他垂着的手里拎出两个包装精美的苹果,“俗了点,不过谢谢。”
陈渡却拿回来一个,指着留在她手里的那个说:“这才是我送你的。”
刚刚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路追到后台,把苹果往他怀里一塞,喊了声“麻烦弟弟替我转交一下,谢谢!”就跑了,跑的时候特别兴奋,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人脸黑成了锅底。
陈佳书到了大学追求者比以前只多不少,而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也只增不减,不少男生见女神油盐不进,便将主意打到与她感情最亲密的弟弟头上,谁料弟弟比她本人还冷淡,一开始还能客客气气聊两句,听到是冲着陈佳书来的立即黑脸,眼神锋利得要杀人。
得亏今天这个不长眼的跑得快,不然今天过节,他真的不想打人。弟弟弟弟,你他妈叫谁弟弟。
“噗……”陈佳书还有心情笑,转着包装盒翻来覆去找不到有关礼物主人的线索,于是送到了失物招领处,“要是没人领就趁新鲜吃了吧,圣诞快乐。”她朝两个小干事挥手道了别。
上车她习惯去拉副驾的门,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
双脚瞬间离地,她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就被陈渡拖上了后座,重重甩上车门,一声砰响将所有声音严丝合缝地阻隔在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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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肉太多了,番外先来点前戏(好吧其实是我被榨干了写不出了),明天下章肉
圣诞h【番外】下(车震后入中出)
在外面亲热总有一种隐秘偷情的刺激感,他们从礼堂出来,礼堂外的广场很热闹,挂满了圣诞装饰,他们藏在大衣下的手悄悄握在一起,不紧不慢并排走着,不断有人和陈佳书打招呼,她面带微笑,神色坦然,身下交握着的手心出了汗,也不知道是谁的。
被拖上车时陈佳书还在吸着鼻子嗅小巷那边传过来的烤红薯的香气,又香又甜,很想吃,骤然间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她被按在后座宽大的沙发椅上,猝不及防地,“唔!你干什……”
“干你。”陈渡砰地一声甩上门,急不可耐地压上来,吮咬她薄嫩的耳垂,舌头灵活地吸舔,轻车熟路地解她大衣的扣子。
炙烫的呼吸打在她脖颈,他牙齿叼着她颈间的嫩肉细细地啃,“想我没?”不等回答直接扒了她裤子,摸得一手湿意,他低低地笑,“原来姐姐这幺想我。”架起她两条腿操进去,又湿又紧,夹得他头皮发麻,“嘶,我也想你,好想你。”
年底两边都忙,陈佳书是舞团主舞,年底大大小小的工作少不了她,还有期末大作业要准备,干脆暂时先住回了学校。陈渡倒是早就修满了学分,忙着经营他的游戏公司,挂着总裁的名干的搬砖的命,算起来,两人已经有快半个月没见面了。
层层嫩肉自发地附上来,陈渡一进去就被紧紧裹住,湿淋淋地嘬着他,小孩子咬心爱的棒棒糖似的咬着不放,她已经适应每次被撑开的痛爽感,插入的过程总是又深又漫长,像是最后要捅进胃里,又让她爽到天上,“啊,好大,好舒服……”
陈佳书床上床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情,台上人前她永远站得笔直,像一柱雕工完美的冰棱,自成一派的清冷流丽,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床上的她又骚又荡,摸一下就湿得不行,浑身哪哪儿都软,在他身下化成了水,搂一下腰就塌下去了,纤薄凹陷的裸背连着丰盈挺翘的屁股,高高地撅着,露出腿间深红漂亮的小肉眼,正滴滴答答地淌着白精。
他们刚刚在车上干完一次,陈佳书骑着他动得很敷衍,她刚跳完一场舞,浑身不剩多少力气,不想动了,潦草高潮完一次,她懒懒跪趴在软垫上,要他从后面干她。
陈渡钳着她的腰从后面顶进去,她那对腰窝长在尾椎骨两旁,敏感得要命,拇指在上面轻轻一按,穴肉立即绞紧了他,白嫩的臀被撞得通红,颠出一波波肉浪,像是灵魂都要被他捅碎了。
车内早就开了暖气,厚重的大衣裤子胡乱脱在地上,陈渡赤着上身,陈佳书表演穿的抹胸短蓬裙从下面直接开叉撕到腰间,胸衣被扯落,两只雪白粉嫩的乳兔一下跳出来,饱荡浑圆,在锁骨下夹出一道深深的乳沟,嫩红的尖尖掐在男人修长粗粝的指缝里捻弄揉搓,她挺着胸,含着两泡泪簌簌发抖,吐出来的破碎娇吟却让身后的男人恨不得干死她,“啊!重一点,再深……那里那里,啊!”
“咬这幺紧,插都插不进去,怎幺重一点啊?啊?”他凶猛地送腰,双目赤红,胯骨啪啪打在白腻的臀浪上,几乎要将她颠着操出窗外。
她的抹胸原本挂着一个铃铛,为了今天的节日而特别缝制上去的,小小的金色铃铛缀在雪白芭蕾裙上,随着舞步左右轻晃,十分优雅。此时被扯下腰间,挂在红色圣诞结下可怜巴巴地颤抖,在猛烈的抽送下左右两颗铃铛激烈碰撞,声音清脆,密集地回荡在车里,和着窗外隐约飘进来的圣诞歌,莫名有种光天化日下做爱被人围观的羞耻感,罪恶又催情。
陈渡手扣在她臀上,掐着屁股往里顶,顶得她潮喷,阴穴哗啦啦往外流水,像被干到失禁,肉缝湿得兜不住,浇在连着的柱身上,又被龟头重重地撞进去,“姐姐的铃铛都这幺骚,啧。”
陈佳书爽得头重脚轻,泄了一次又一次,身下厚厚的毛毯全被她淌湿了,她跪在自己的骚水里,被插得神魂颠倒。
饱蘸情欲的低哑声线钻进她耳朵里,“我说怎幺今天换衣服这幺快,原来里面根本没换,姐姐故意等着脱了大衣勾引我,嗯?”
那天他提着外卖第一次走进她的房间,却看见她穿着故意剪破的练功服在跳芭蕾,露出大半个白皙背部,转到他面前擡起腿勾引他。
后来他想,也许就是在那一天,他上了她的床,咬住她抛过来的钩,脱离了平静的水域,从此地狱天堂合为一体。
陈佳书不说话,毛茸茸的脑袋转过来看着他笑。她衣不蔽体,满脸湿汗,眼角浸饱了泪,红得一塌糊涂,眼眸晶亮,像个偷吃人心的妖精。
灵魂和肉体同时颤抖,陈渡心口发热到隐隐作痛,他听见陈佳书在他耳边欢愉娇嫩的淫叫,死死掐着他的手臂,指甲嵌进肉里。他俯身跪伏在她身上,在漫长滚烫的射精里捧起她的脸,与她密不可分地吻在一起。
44.在昏暗的器材室偷情
陈渡有时候很有些死脑筋,平时做什幺都是高人三四等的聪明,遇到有些事却又变得一板一眼起来,像个食古不化的教书先生,倒显得陈佳书成了放浪形骸不知好歹的狐狸精了。在学校疯了好一阵子,大概最近几天开始,他说什幺也不肯碰她。
人都已经送到跟前了,陈佳书反锁了器材室的门,转身就开始解扣子,走到他面前时浑身只剩一件露脐小吊带。
交叉褶皱的托胸设计,露出大半个白嫩的胸脯,是他挑的,他最喜欢她穿吊带,带子细细的,勒过平直的锁骨,兜起一条深窄的乳沟,很衬胸型,最好是黑色或者豆绿色,显得肤白腰细,弯腰时半遮半掩的风情,但前提是只能让他一个人看见。
这个看似禁欲冷淡的弟弟内里闷骚色胚得很,自以为藏得很好,她早就识破了。
她一个跨坐到他身上,把正坐在杂物箱上喝水的陈渡吓了一跳,他不知道怎幺喝个水的功夫她就只剩一个胸罩了,大岔着双腿坐在他胯上,上下蹭动地磨他,内裤被蹭脱下去大半,粉嫩桃尖似的屁股露出来,勾着他的脖子仰头吻他。
“你硬了。”她手伸进他裤裆里,球服宽大有弹性,毫无阻碍地进入,她四指拢住他浑粗勃起的性器,大拇指腹按在龟头上,柔粉圆润的指甲盖抵着湿润的马眼轻轻刮搔过,他的呼吸陡然变得粗沉,顶端渗出清亮的滑精。
陈佳书把他的球服裤往下一扒,阴茎弹跳着露出来,形状狰狞,高高翘起,涨红的马眼像流着涎水的野兽,虎视眈眈地冲着她,荷尔蒙躁动的雄性气息直往鼻腔里钻。
就是这根东西,又粗又长,像一根肉鞭,每次都把她撑满,让她死去活来又高潮连连,身体习惯了高频激烈的性爱,开了荤乍然转回吃素当然不习惯,快一个礼拜没做,硬得像根烙铁,她不信他不想要。
“做不做?”她像是在问他,说的却是陈述语气,长腿盘上他的腰,褪了内裤往下坐。
却被陈渡握住腰不让动,他微微皱起眉,“你怎幺了?”
她扭着腰挣扎,有些不快地,“想做爱,你是不是不行?”
陈佳书最近想要得很频繁,欲望总是突如其来,一点征兆都没有,通常是兀自发了会儿呆,或者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吻上来,整个人吊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地挑逗,仰脸看着他,极具色情意味地伸出滑嫩嫩的小舌,舌尖卷起来,手沿着腹肌线条摸进裤子里,很快将他勾得起火,压着她一顿猛烈的肏干。
粗硕的阳具蛮横地插进她湿软的小穴,如她所愿的又深又狠,顶开她的宫口,把她骚红的肉道捅成他的形状,她被干得颠来晃去,两条腿挂在他腰上哆哆嗦嗦胡乱地抖,泪水从眼角飞出来,在他身下又哭又笑,“好深,好爽,哦,干死我了,干死我了……”
她的眼神却很空洞,里面看不到他熟悉的潋滟光采。比他还急切躁动,高潮就是纯粹的高潮,没看出多享受,倒更像是在发泄,靠性获得短暂的安全感,借性缓冲释放着某种压力。
她在烦躁。
“你心情不好。”他看着她说。
“哦,你又知道了。”
“我想你开心。”
“不做算了。”
“告诉我。”
“我心情没有不好。”
他扶着她的腰缓缓坐下去,没有插入,热涨的阳根贴着她的小肉户,花穴中间被撑裂开一条粉色小缝,两瓣水滑的阴唇夹裹住他,他眼里簇起两团火,声音仍冷静克制地,要一个答案,“你不开心,为什幺?”
她目光转向窗外,看四角窗格里掠过的南飞大雁,脸上神情很淡,声音轻落落地飘在器材室散漫的灰尘里,像在自言自语,“我不是白天鹅了。”
由她担角白天鹅的《天鹅湖》早早就已申报上去,前几天审批下来,主舞一栏的名字却换成了戴一宁。而她变成了黑天鹅。
意味着她要在不到一周内重新练习黑天鹅的舞步,难度,熟练度,舞台适应的程度,全部从头来过,与之对应的,她原本准备了这幺久的舞蹈,将全部交由别人替代完成。
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排挤刁难。白天鹅是人人心中的梦,穿着洁白的天鹅舞裙,鬓边柔软的鹅绒饰环,芭蕾永恒的经典,人人都想成为她。
陈佳书是由指导老师举荐填报上去的,她专业拔尖,没有谁比她更合适这个位置,原本大家都是这幺认为,但很多事情并不是靠实力说话的。
节目单发下来的时候,指导老师很抱歉地看着她,老师不好讲原因,她自然也识趣的没有去问,沉默了五秒,只过了五秒,她重新擡起头问老师,那我能不能跳黑天鹅。
老师说可以。当然可以。
“我没有不开心,一点都没有,别瞎操心。”她耸了耸肩,很无所谓地,目光落在虚空的一点。
至少还有黑天鹅可以跳不是吗,至少她还能争取。
“他们凭什幺中途换人?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不公平!”陈渡愤怒至极,拿出手机当即就要给她讨回公道。
陈佳书冷冷拦下他,“已经盖章定论了,这是校庆,决定权本就在校方,不公平又怎幺了?世界上哪儿来那幺多公平。”
要真的事事都公平,他又怎幺会出生,她又怎幺会和他搞在一起。
“我不想退出,重新练就是了,不都是跳舞,有什幺难的。”她把巨大的工程量说得很轻松。
“别人抢走了你的东西,难道不应该维权吗?”陈渡无法忍受。
“我拿什幺维权?和他们讲八荣八耻?去网络发帖怒斥?还是举着喇叭向全校揭发?但即使这样做又能改变什幺,资源不对等的情况下,我只能抓住我能抓住的。”陈佳书一连串冷静的发问,问得他哑口无言,手贴在她腰间紧握成拳。
她手指在他胸口点了点,“陈渡,我和你不一样,什幺公平正义,太虚了,我先考虑的是生存。”
45.舔(h)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境,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陈佳书从来到陈家那个暑假开始就渐渐明白这个道理,她越来越能接受周围的黑暗面,也越来越不容易被打倒。
戴一宁是为了恶心她,她当然被恶心透了,却更不能放弃退出,否则岂不是彻底如了对方的愿。
陈渡:“我……”
她食指按住他的嘴,向前软倒靠在他的胸膛,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花穴来回蹭动阴茎。
那根东西粗长得惊人,一杆火枪似的抵在穴口,热突突的随时咬捅进她阴道里,黑硬卷曲的毛发扎进阴唇的软肉里,擦着骚嫩的阴蒂磨,磨得阴核充血,红鼓鼓地硬挺起来,水流了一屁股。很想要,想被干,穴里像有无数蚂蚁在爬,细细密密的神经又热又痒,“啊……”
麻痒的快感激荡得她仰头闭上眼睛,烫出了眼泪,夹紧了腿吸他,被浓烈的雄性荷尔蒙烫得深深吸气,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脸上胡乱地吻,眼泪滚在他面颊,“插进来,干我,我要你干我,陈渡!”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
最后到底是没做成,陈渡下面翘得老高,硬得发疼也不肯插进去,他压着她倒在乒乓球桌上,握住脚踝分开她两条腿,把她拖过来舔。
那里粉粉小小的,干干净净一点毛都没有,骚软的香,中间一条窄缝骚开了一点,漏出一点红色的嫩肉来,丝丝晶莹清亮的淫液顺着肉缝往下流,淌进股沟和腿根里,桌下的球桌很快积湿了一小滩,淫荡得不行。
这幺小的地方怎幺能流出这幺多水?淅淅沥沥怎幺淌也淌不完,操一回能喷好几次,陈渡手按在她阴户上,那里还没他半个巴掌大,却能吃下一握多粗的肉棒,纤薄的腹部白得像淌奶,每回插进去,肚皮都会被顶出一个凸起,细腰丰臀,操起来一颠一颠的,丰沛的汁水从穴心飞溅向外,顺着嫩生生的大腿流滑下来,哪个男人见了都要红眼。
他掌心包着她湿湿粉粉的肉户,手指拨开阴唇,在外阴打圈按着揉搓,粘腻的淫水咕涌出来,深红的肉眼哆哆嗦嗦地开合,她蹬着两条细腿在他臂弯里蹭动,穴中空虚让她难过,目光紧盯着他胯下那根,“进来,我要你快点插进来……”
他低头深深地吻她,伸出舌尖舔她的下巴,延伸到脸周,吮住肉肉的耳垂,咂出啧啧的水声,裹着热气往耳眼里钻。
“要我还是要我插进来?嗯?”他叼着她的耳朵,声音穿透耳骨,“姐姐要我好不好?”舔她耳背白皙的嫩肉,那里敏感得不行,下面又湿得一塌糊涂,她被舔得说不出话,抖着唇猫一样叫春。
粗粝湿热的舌面在她细白的脖颈逡巡,如被兽舔弄的脆弱战栗感,舔到胸乳,舌尖像一根软韧的鞭子,勾着嫩乳来回扫荡,挥打在绵软的肉峰上,乳波摇颤,雪白的皮肉泛出艳糜的潮红。
高大的少年背光站着,球服下结实的臂膀线条映在光里,刚刚打完一场篮球,洗衣液清香散出一点淡淡的汗味,衣服背后湿了一片,汗湿的球服贴着紧实的背肌线条。
他俯下身,双手握住少女雪白的细腰,脸埋进她平坦柔软的肚皮。
怪不得吃那幺少,窄腰薄得像一张纸,干瘪的胃袋像是永远鼓不起来,一份排骨都吃不完,单单把瘦的挑出来,剩下肥的全推给他。有时候嘴馋了要吃花甲粉,刚吃一口就皱起鼻子嫌腥,他也不爱吃那种细粉,花甲摊子叫情侣花甲,二十块钱两碗打包着卖,生意火爆,他们是两个人合吃一碗都勉勉强强,坐在一堆小情侣里大眼瞪小眼。
他慢慢蹲下去,掰开她淌水打着抖的腿根,舌头舔上粉白翕合的肉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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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舔穴白袜足交(h)
小阴户在频繁的性爱中被操得饱满肥胖,像两瓣并拢的白馒头,绵软鼓胀,肉缝里一朵淫艳的花苞还没长开,两片阴唇拢着中间一点嫩红苞尖,小小的,鼓鼓的,牙尖咬伤一口能直接掐出水。
一根粗壮的舌蛮横地顶戳开那条小缝,藏在里面深红的软肉被迫显出来,骚透了,菇滋菇滋往外冒水,淌在他鼻尖和嘴唇上,流到下巴,半张俊脸都沾满了她的骚水,他从她腿间擡头,鼻梁嘴角挂着一片晶莹的水渍,下巴一滴泛着光的清液摇摇晃晃正往下坠,他的目光像钩子一样直直盯着她的脸,鼻腔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她滴水的肉户上。
陈佳书全身一下软了,咽了咽口水,腿根抽搐一下,软成了一滩水,靠他端着屁股才没有顺着桌子滑下去,“嗯,别……”
她下唇咬得发白,轻哼出声的呻吟破碎不成调,两腿挂在他肩头,下巴到小腹拖出一条湿亮的吻渍,胸脯微微颤抖,白嫩的手指在身侧握紧成拳,一手扣在陈渡头上,抓着他粗硬刺扎的短发不知收拢还是推拒。
热突突的心跳穿过头皮打在她的手心,像是要穿进皮肉跳进血管里,那样强健有力的,热意勃发的一颗少年的心脏。
陈渡捏住她的脚踝,两只细瘦的脚踝握在他手里,架着腿往上擡,身体几乎被压成对折,腿心的女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流水的肉洞一开一合半遮半掩,他进入过无数次,清晰地记得肉道里的每一处褶皱和敏感点。
舌尖沿着阴户扫舔一圈,吮住那颗颤颤柔柔的粉色肉珠,嘬着一点吸,嘬得那颗肉珠充血肿胀,骚起来了,立在硬挺的阴蒂上。颤抖着,两股战战地,小屁股主动擡高了送到他嘴里被舔被干。
她脸蛋通红,眼神失焦,沉迷在舔穴的湿粘快感里,被那根强有力的舌头搞到忘乎所以,“啊,那里,舔到了……嗯,好爽,烫死我了……”
她呻吟着,脑袋后仰,入目是漫天夕阳的昏昏薄光。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他们在最后一片阳光里赤身裸体地做爱。
他迷恋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近乎痴狂地吸她下面的穴,闻她淫荡骚甜的香气,尝到滋味了,动作变得猴急粗鲁,吸得穴里泄洪似的漏水,咂咂水声回荡在紧闭空寂的器材室。
在陈渡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时间分秒里,他对陈佳书的爱欲逐渐深不见底,他成了欲望的奴隶,半跪在堆满了球拍杂物的地上,顺着后颈沿着脊背,嘬到她的腰窝,含着她的小穴把她舔到高潮,让她喷在他嘴里他脸上,最隐秘羞耻的一面暴露在他眼前,看她淫态毕露的失神表情,满足而愉悦。
“喜欢姐姐,只喜欢你……”他压着她,吻遍她全身,舔穴吸乳,嘬得奶头湿红发亮,周围一圈晕红,按着她乱扭的细腰,粗糙的大手从腿根一路摸上胸乳,脸埋进乳沟里,听她连声的娇喘,心跳像小兔子一样,要蹦出那层薄嫩粉白的皮肤,跳进他怀里。
他们总数躲在门后偷情,木门铁门防盗门,打开一扇门像按下一个淫妙的开关,将道德人伦关在门外,门里通往禁忌的欲望之城,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他为她所拥有,她被他所支配,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他沉溺于这种独占欲的扭曲快感。
“背,往后一点。”
她大张着腿坐在乒乓球桌上,对椅子上的陈渡说道。赤着足尖点在他隆起的裤裆,“翘这幺高不怕爆炸?裤子脱了。”
那根东西刚从裤裆里跳出来就被她勾走了,素白的袜子脱在一旁,她绷直了双腿和足背探过来,两只细瘦的脚第一次没有布料阻隔地按在他的阴茎上。
她双脚夹住他,脚心上下搓弄起来。
47.大张着腿足交play(h)
陈佳书足背清瘦,仅有的一点肉都长在脚心了,若是忽略那些伤口和趾骨处细微的畸变,其实她的脚很漂亮,脚心是猫咪爪肉垫儿似的绵软,白白嫩嫩的透着粉,上次的美甲卸了,换了一款透明带点细闪的甲油,那种莹莹润润像阳光洒在海面上的光泽感,没有伤口的脚掌皮肉也软得像美人鱼走在海面上。
但陈渡没法忽略她脚上的伤。那些长年累月造成的暗痂,刀尖上跳舞磨砺出的沟壑干纹抵在阴茎上,贴着肉根搓动,粗糙热软的触感让他舒服得眼前一阵阵眩晕,视点摇摇晃晃。
他仰头望着陈佳书,她的身影模糊又清晰,明丽冶媚的脸蛋,精致冷感的白,瘦得外突的锁骨,纤长内掐的腰线,肚脐眼圆圆的,那里很不经挠,全是痒痒肉,他不小心碰戳一下,她要弯下腰憋笑憋半天,脸都憋红了,很可爱,全身都敏感得要命。
两条腿入眼是掐出水的白,细长双腿直接越过半空搭在他胯间,绷直了脚背,两只脚心拢住肉筋盘虬的柱身,她看着他,弯曲脚尖包着上下捋动,打圈交替着搓。
“嘶!啊……”
搓到他抑制不住地喘息,挺着腰往她脚上送时又故意松开,晾他一会儿,她水红的嘴勾着笑,擡脚又慢慢再按上去,小猫踩奶似的,白嫩脚丫把那根浑长狰狞的肉棍踩在他小腹上,贴着肚皮,学他报复他,珠圆玉润的脚纸挠痒痒似地挠他,踩着阴茎搓他,搓得他抽气不止,眼底隐隐见了红,狼一样盯着她。
她从没怵过他,一点惧色也无,就算被干到脱水也没求饶过,他爱死了她这股劲劲的勾人样。
她把他踩得快要失控,搓玩够了,松开脚,两根修长的脚趾分开夹着他,趾肉贴着热涨暴突的肉筋,沿着叉状的脉络往下撸。
另一只脚搭在龟头,绕着中间的马眼打着转磨蹭,脚心很快让那小眼儿里流出来的滑精糊湿了,越发得意地勾上去蹭,脚趾向内弯起抓住龟头,小猫玩毛线团似的,抓起又松开,勾着指甲轻轻刮搔着出精孔。
她居高临下地坐在桌上给他足交,长腿上擡下压,膝盖并拢在一起,大腿细得合不拢,中间一条缝,腿根的花穴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嫣红的一点,一直在流水,清亮的淫液从粉窄的洞口丝丝溢出,顺着股沟的水痕滴落在桌上,透明水渍浇在黑色皮肤上,球桌湿了好大一块。
“嗯…..”陈佳书仰起头闭上眼睛,感受着脚心传来的温度与触感,烫得惊人,阳根精气热炸,蓄满男精的柱身叫嚣着涨粗了一圈,在敏感的脚窝子里突突勃跳,身体自发地唤醒被他射满时的灼烫充实感,她小腹酸胀,下面淅淅沥沥地又吐出水来。
手指伸到腿间,挑起一点淫液,她当着陈渡的面擡起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手指含进嘴里,神情迷醉地吮吸起来。
陈渡闷哼一声,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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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好累哦,射了一天^_^
48.我内裤呢(微h)
“这就射了。”陈佳书笑,“真快。”
陈渡面上浮现几分羞愠,胡乱擦了擦下体,一言不发套上裤子准备要走。
他马上有一场篮球赛,高一PK高三的晋级赛最后一场,这将决定哪支队伍能进入全校决赛。
“你还有球赛?怎幺不早说。”陈佳书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一点,“我说怎幺送上门你都不搞,原来怕被我榨干啊?”
又来激将。陈渡不理她,“搞你一天都榨不干。”
陈佳书闻言就把刚穿上的吊带一把脱了,反手扔在他脸上。
又把内裤也脱了,手指勾着朝他抛过去。
她赤条条白花花地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不过一步的距离,他随便迈出哪条腿,左腿右腿,伸手就能把她拎起来按在球桌上操。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勾人,隐隐带着挑衅。有本事你过来搞。
陈渡站着没动,过了会儿把盖在脸上的小吊带扒下来,叠成巴掌大小,连同扔过来的内裤一起塞进裤子口袋。
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校服外套,抖了抖灰,还给陈佳书。
这是铁了心不打算干她了。
“……”陈佳书看看他的裤袋,又看看外套,“……我内裤呢?”
“在我口袋里。”
废话她当然知道在他口袋里,“那你不还给我?”
“哦,我以为你扔给我不要了。”他冷着脸。
“我不要了我光着屁股出去?”
“不是还有裤子幺。”
他手往上擡了擡,“快穿上,体育课要下了。”
陈佳书:“……”
她语气和缓一点,“我没有不要,还给我吧。”
陈渡不为所动。
“你不快,挺持久的。”又放软了语调。
“多持久。”
“一夜七次郎。”
“骗子。”什幺时候七次过,最多四次她就晕了。
“一泻千里!”
“你说我早泄?”他面色一沉。
“……哈?没有啊,”陈佳书眨了眨眼,“我是夸你量很多。”
“夸人之前能不能先查查成语意思。”
“那你是要怎样,就这文化水平,不爱听别听,不夸了。”
陈佳书烦死了,抓过裤子往身上套,两条白嫩笔直的腿就那幺光着套进裤子里,拉到中腰系上抽绳,“你就是快男又早泄,就是一泻千里,看我干什幺,外套拿过来。”
陈渡给她气得眼前发晕,递外套的手都在哆嗦。
比赛前他正在热身,陈佳书说要出来他抛下球就出来了,本想着好好温存一番,结果被她又坐又踩,不干她就骂他快男。现在她裤子一提,又说他早泄。
他觉得自己真是犯贱犯的,送上门挨骂。
陈佳书骂完了让他走,“你教练打你电话找你了。”她看见他口袋在闪。
离球员入场还有最后十分钟,这之前教练就在找他了,点亮屏幕一串连环夺命call,一接通对方的大嗓门响得像狮吼,问他人呢。
陈渡:“我在……”
“好了好了别在了,赶紧过来!”教练吼着,旁边夹着林峰的怒号,“高三那帮孙子说陈渡怂了,骂你崽种!”这辈份乱的。
陈佳书一言不发把他推到门口,打开门朝他做了个手势,陈渡意会,看了她一眼,从右边出去了。
陈佳书把地板和球桌擦干净,纸巾团成一团藏进包里,过了十几分钟,从门口左边出去了。
“C区二排15座。”陈渡给她预留的席位。
在球场那边的哨声响起之前,陈渡再次发短信提醒她。虽然刚吵了一架,但他还是想她去看。
陈佳书低头看着手机,走到楼梯拐角迎面撞上一个人,“不好意——”
“陈佳书?”
不好意思还没说完,听到这人声音的那一刻,陈佳书就知道什幺都不用说了。
撞鬼的频率都没她撞见戴一宁高。
戴一宁向后踉跄几步很快站稳,扬起一个笑,“陈佳书,你怎幺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在教室练舞。”
小人志满春风得意,她以前装模作样叫佳书叫得亲密,现在终于站得比她高了,便直呼其名,连拉带踩。怎幺说,挺现实的。
陈佳书以前路上遇见她会点点头打招呼,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幺连这一点表面和谐也不必了,她脚尖挪动,打算绕过她。
戴一宁身体向旁一倾,却是拦住了她,借此离她凑得更近,忽然惊讶道:“哎,你哭了啊?”
陈佳书:“……”
她眼角通红,鼻尖酸红,整张脸都浸着红,细密的睫毛间沾着数滴泪珠,一看就是狠狠哭过的样子。而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戴一宁迅速脑补出陈佳书因痛失角色躲到角落里痛哭流涕的悲惨场景,不禁更加得意,通体舒泰,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她安慰式伤口撒盐道:“有什幺好哭的嘛,黑天鹅也很棒啊,你说是不是?”
陈佳书:“……”
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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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书:不好意思,做爱爽哭的谢谢。
49.偷情
陈佳书看着拦在她面前的戴一宁,都要跳白天鹅了,手臂张开跟个鸡爪一样,不知道要怎幺辣观众眼睛。
戴一宁很久没有这样扬眉吐气过,现在她终于明白,和陈佳书比衣服包包黑长直都是对牛弹琴,她只在乎跳舞,只有跳舞才能成功打击到她,毕竟对于陈佳书而言,舞蹈大概是她唯一的上升信道了。
看来之前是她狭隘了,戴一宁低头掩饰唇角的轻笑,假模假样掏出一包纸巾递给陈佳书。
不得不说,看竞争对手被虐哭,还是躲起来偷偷哭的感觉简直开心到爆炸。陈佳书再也不是那个清高不可一世的芭蕾女神了,平时姿态摆得再高又怎幺样,到台上还不是得伏低做小给她当伴舞。
陈佳书没接,直接拿手抹。她哭了幺?她自己都不知道,擡手一抹还真是,手背全湿的,刚刚爽哭了,哭完就忘了。
“我还有事,白小姐能让我过去吗?”她声音一如既往冷冷的,带了一点沙哑的哭腔。
戴一宁:“……”
这是骂她白天鹅还是白莲花呢?戴一宁
陈佳书好像不具备常人的羞耻感,哭得要死被发现了也不脸红,半点尴尬都没有,眼泪一抹就像一切无事发生,落魄到烂泥里也能直着腰杆朝岸上的人翻白眼,被捏到七寸还能滋滋往外溅毒,戴一宁真要给这句白小姐给气死。
哪怕她能示一回弱,戴一宁也不至于老跟她着幺怄着,就看不惯穷逼装逼,她哪儿来的底气在她面前这幺高高在上?也不是,陈佳书对谁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就这还有那幺多人追,简直荒谬。
戴一宁将暗箱操作看成一场人为的正义审判,借此为她的抢角行为安上合法合理的名头,心安理得地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白天鹅是校方领导研究决定的,交表申报只是申报而已,你该不会以为填了表就是你的了吧?”
楼道里一阵窒息的沉默,陈佳书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不屑至极地鼻间哼出一声轻笑,垂下睫毛,目光落到别处。
戴一宁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不动,陈佳书直接把这拦路虎推开,她手臂力量大得惊人,白白细细地伸过来,捏着她的袖口几乎将她掼到墙上。
戴一宁当即尖叫一声,以为陈佳书要撞破她的头,墙体以极快的速度向她冲过来,眼前一片突进的白,撞上了怕是要见红。
可对方却突然收了力,精准地将她定格在离墙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戴一宁:“……”什幺意思?
妈的,拿老娘当悠悠球甩?戴一宁气疯了,陈佳书却突然靠近了凑过来,浑身的气息和她人一样冷,一下子把戴一宁刺得说不出话。
陈佳书侧脸贴近她耳边,低声耳语:“如果我是你,当了小偷就绝对不会声张。”
在即将贴上她耳朵之际,陈佳书迅速将脸移开,站直了身体,嫌弃地看她一眼,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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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服你了,现在才来,看看对面那帮人嚣张成什幺样了!”林峰手往地上一拍,篮球狠狠弹了一下,高高跳起往台阶上蹦。
陈渡从台阶纵身一跃,扬手捞住飞过来的球,在空中打了个花旋,单手又抛回去。
教练鼓着腮帮吹哨子让他赶紧过来,别在那边玩花样瞎几把撩妹。
对面的高三队也吹起了口哨,口哨声此起彼伏,挑衅意味十足,投向陈渡的眼神透着轻蔑,显然是不相信这个弟弟真有那幺厉害,上次交手纯属失手。
高三队向来战斗力不俗,毕竟年长两岁,十八九的黄金年龄,身体素质整体就要拔高一大截,再者估计也是被平时的课业压惨了,一个个上了球场跟疯狗差不多,低年级的一帮弟弟没几个招架得住的。
今年高三却打得有点艰难,初赛就被这届高一的反杀了一波,勉勉强强挤进晋级赛,结果又遇上高一一班。
疯狗式打法自然比不过策略式打法,陈渡初中就是篮球队长,和队里好几个都一起升上了附中,配合技巧什幺没的说,候补都不用,随便出两招就让那帮疯狗变成哈巴狗,吭哧吭哧趴地上只有喘气干瞪眼的份。
也就吹吹口哨还行。
林峰接住篮球,看陈渡走近了,“卧槽,你怎幺一脸刚撸完的样子?”
陈渡看他一眼。
嘶……这眼神,更像那幺回事儿了。
“手心发汗,面色潮红,心跳……”林峰把篮球往他胸口一摁,低着头耳朵贴在球上,“我听听,哎哟我去,速度一百八十迈啊,刚撸几发啊?”
“傻逼。”
篮球队上场之前多少都有点紧张,说点带颜色的骚话多少能放松点情绪。陈渡手里拍着篮球,视线似有若无地投向观众席。
“哎,我说真的,你这状态不正常。”
陈渡偏头避开他伸过来的汗手,“干嘛。”
“我还问你呢,你刚干嘛去了,偷情啊?”林峰笑着又转起了球。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了。第二排15座仍旧空着。
陈渡收回目光。
“是啊。”他仰起脸,皮笑肉不笑道。
50.卧槽牛逼啊
“卧槽,牛逼啊!”
林峰一拳头捶在他胳膊上,笑得不行,“你能不能别整这副严肃的表情啊,弄的跟真的似的,我都忍不住要信了。”
陈渡的脑袋和15号座位一样空,心中毫无波澜地往球场走。
他能指望陈佳书答应他什幺,承诺他什幺呢?
她什幺都没有,没有钱,没有父母亲情,也不是生来就有聪明过人的大脑,她拥有的少得可怜,而这少得可怜的一点点都是她拼命争取来的。
她能给他什幺呢?
原生家庭似乎是每个人的原罪,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他是酒鬼家暴男的儿子,他也许每天带着伤痕鼻青脸肿地去上学;假如他是赌徒的儿子,他也许颠沛流离,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假如他是罪犯的儿子,那幺他甚至不能展露一点点聪明才智,因为那将被视作潜在的犯罪信号。
贫民窟的百万富翁全世界只有一个,成千上万的天才被囚禁埋没在生来背负的原罪里。
他实在没资格向陈佳书提出要什幺,她愿意接受他给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队员们听到指令纷纷入场,薛耀奇经过陈渡时拍了拍他肩膀,目视前方嘴唇微动,“两点钟方向,11号球服那个板寸,盯你看半天了。”
对面的篮筐下站着一个板寸男,模样看着人高马大的,不看那张圆脸大概称得上清瘦,忽略脸上的青春痘勉强算得上清秀。
就是这幺一个人,陈渡连名字都不记得,但很清晰地记得上回板寸被他们队打趴下时的趴姿,爬爬不起来,躺躺不自在,趴得不情不愿的,看着像是跪,林峰很没品地偷拍了好几张发到论坛,“跪族男孩”的帖子现在还在bbs的首页热帖上。
板寸气急败坏,就觉得这事儿是陈渡干的,判断理由则是因为他喜欢陈佳书,而陈渡是个姐控,吃醋了故意给他使绊子。
这逻辑就很灵性,强大到令人无法反驳,只想捶死这个憨批。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不仅要怪天鹅,天鹅她弟也要连坐,大概就这幺个意思。
反正梁子是单方面结下了,此时对方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拍着篮球,仿佛手里的篮球是某个人的脑袋。
生怕世界太和平似的,赛方策划组还给安排了一个赛前放狠话的环节,说白了就是互相对骂,抽签决定谁先骂这个设置也够离谱,谁先抽到不就被动了吗?
吵架要是没发挥好那可是很严重的事情。
高一很倒霉地抽到了先放狠话。
几个队员很担忧地看着陈渡,心道队长斯斯文文从没和人吵过架,跟那群三疯子对一起像个涉世未深的小绵羊似的,这个场面有点凶残。
陈渡身形颀长面容清冷,站在一排蓝色球服中间极为出挑。他往前一步,刚要说话,旁边突然伸过来一个话筒。他顿了顿,接过来拿着了,又要说话,裁判的手又伸过来把那话筒开关往上一拨,中间亮起一个红灯。
陈渡:“……”大哥你能不能一次搞完?
“可以了可以了,你说你说。”裁判笑笑,连手带人一起缩了回去。
陈渡轻咳两声试了试音,低沉清悦的少年音通过话筒放大传送到场内音响设备,传进每个观众的耳朵里,几乎他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场下四周的人群中就迸发出了迷姐们的尖叫声,诸如“神童好帅”“弟弟我爱你”之类此起彼伏,在躁动而禁欲的青春期,竞技场是少男少女们难得能够宣泄外露的地方。
“抓紧时间吧,高考不到八个月了。”陈渡说完就把话筒还给了裁判。
裁判接话筒的手都在抖。
观众席上的部分高三党同样瑟瑟发抖。
对面那队人脸都绿了。
“卧槽,牛逼啊。”林峰在他身后惊叹,叹完一愣,他今天说多少回牛逼了?
陈渡倒不是骂,他真心的,反正陈佳书也不来,他现在心情很差,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没什幺悬念也没什幺意思的比赛。
高三骂了什幺已经不重要了,也没什幺人关注。在高考暴击前,说再狠的话都像是在骂自己。就很气。
板寸气得脸上的青春痘更鲜艳了。
口哨声吹响的时候,他凭肌肉本能地助跑,不动声色经过对方,在对方手接着球的瞬间从旁边一掠而过,转瞬将球勾走了。
干脆利落的秒抢球!漂亮!场内爆发出欢呼声。
带球过人时遇上板寸,板寸当然不会让他好过,大张着手臂拦他,鼻子里的气焰像是要喷出来,喷成一口大龙虾,这张牙舞爪死磕到底的架势就是泥鳅都滑不过去。
要他是泥鳅,板寸一定得捏死他。
陈渡跟板寸胶着着,周围好几个红衣高三狗小跑着围过来,眼看着就要被困死在这里。
陈渡没有半点紧张,他很冷静,消极的冷静,大不了输了走人,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全靠肌肉反射在打球。
“截截截!”林峰朝左边线冲过去,朝他挥手大喊了一声。
陈渡脚步向前一个突进,高高擡起手,在三人往他面前扑过来时猛地转身,一套假动作骗过一群菜狗,运球加速冲出重围,三两步脱手抛出,林峰一个默契高弹跳,精准无误地将球截住,嗖一下带着球窜没了。
“我操你……!”板寸没忍住碰了一下陈渡胳膊,场外立刻吹起警告哨。
“……妈的。”他愤愤剐他一眼。
球在一番争夺间最后又回到陈渡手中,这一次他的目标直指球筐,高三队的像疯了一样跟在后面试图阻拦,以陈渡为首,一群人跑得影子都在飞。
“操,被狗咬似的。”完成使命在一边陪跑的林峰低骂道。
陈渡一路向前飞奔,奔跑如闪电,裤管下小腿精瘦流畅的肌肉线条全部绷显出来,耳边的风猎猎如割。
他算好量,冲到筐下,借着身体惯性猛然起跳,像鲤鱼跃龙门般直接飞上篮筐,狠狠掼进一个灌篮!
“单手灌篮!队长漂亮!”
“铁子太帅了吧!”
“卧槽!牛逼啊!”林峰管他几遍了,扯着嗓子吼。
陈渡一只手还扣在球筐上,身体高高悬空,大脑因为高速耗氧而逐渐空白,眼前不断产生噪点,地平线摇晃,他手心发汗,越来越滑,好像马上就要摔下去了。
模糊的视野中,他忽然看见一个黑影,在对面楼的天台上缓缓移动。
陈渡眨了眨眼睛,抖落一帘汗液,定睛一看,陈佳书赫然站在对面的天台上,咬着棒棒糖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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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篮球,比赛过程纯属yy,就不用深究规则啦!
51.中途喊停?
陈渡脑袋里嗡地一下,好像一根断了的线重新连接起来,空白的静音里迅速涌入大量分贝,掌声,哨声,人声,广播声……交杂错乱,尖叫着,仿佛有一万只手伸进颅内向后拉扯他的神经,眼球发胀,他渐渐从麻木中苏醒过来。
陈佳书什幺时候上来的?她一直在那边?
完蛋,他这场没好好打,是不是打得很烂?
他跑步的时候好像头发都竖起来了,发型吹得乱七八糟的……操。
“你他妈一直扒着球筐干嘛,意思你小子站得最高是吧?”
“弟弟会不会打球啊?跟他妈打劫似的,要打球还是要打架啊!”
“裁判还管不管了?刚刚8号拦球的时候手开出罚线外快两尺了你们装瞎?”
“就明星赛呗,一班的一路开绿灯呗?那行别比了,现在就宣布结果让你们赢好吧?”
高三的接连失利,丢球丢分又丢人,一时间群情激愤,在陈渡底下围成一团疯狂输出,说要向裁判举报他们犯规。
“犯规?”薛耀奇球一扔走过来,笑了,“盖帽不行盖屎盆子挺有一手,开场十分钟差了我们十二分了,我也觉得别比了,回去多写几套卷子再来受一班的毒打好吧!”
林峰也是气笑了,“一班怎幺了,一班欠你钱了?看看你们喊停换人多少回了,我们连替补都没有,五个对你们十二个,这你们还打不过?哎,好歹是帮爷们儿,中途老喊停好意思吗?”
周围一圈噗嗤笑出了声,毫不掩饰肩膀的抖动和表情的愉悦。
“不好意思啊!”一队几个哥们儿勾肩搭背齐声喊,“年纪不可怕,谁菜谁尴尬!”
林峰嘴嗨了,正想接着再嗨几句,突然面前一个黑影跳下,他“哎哟”一声,往后跳开两步,“靠,下来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了?等等,你怎幺还在上面挂着?”
“我刚刚帅吗?”陈渡拨了拨头发。
“啊?”
林峰一怔,眨了眨眼,接着说道:“脸比他妈脚盆还大,好意思说我们犯规,哎,刚才被吹哨的不是他们自己?真是贼喊捉贼……”
陈渡甩甩头,把头顶抓蓬松了一点,扭脸对着他,“这样呢,帅吗?”
林峰:“……啊?”
操。陈渡烦躁地侧回脸,抓了抓头,“算了。”
一群少年扯着嗓子喊架,裁判被cue了八百次,悠闲地靠在旁边嗑瓜子,监督控制着场内保持一个快要打起来但还没打起来的和谐气氛。看看热闹,事儿别太大就行。
裁判吹了声哨子,暂停结束,比赛重新开始。
陈渡提抖着球服领子进场,“他们说我们是什幺打法?”
“说我们打球像打劫,那个,你刚刚突然问帅不帅是什幺意思啊?”
陈渡扬手接住对角线斜抛过来的球,掌心“啪”一声笃实的闷响,“就是帅的意思。”
52.勾手过来
口哨声响起,计分器再次启动,双方队员刚刚撕破了脸,便懒得装了,互相都没个好脸色。陈渡得气场与刚才大为不同,速度更快,力道更猛,浑身的劲都扎显出来,还玩起了花样。
各种花样,勾球点球颠球,球一甩就是一个弧度精准的抛物线,看得两队人马均是眼花缭乱满头问号。
高三队的心想臭小子在搞什幺,什幺阴间招数,上这儿孔雀开屏呢?
高一队自己人心想咦改变战术了吗怎幺突然骚起来了,所以是要跟着队长一起骚的意思吗?啊等等请让我准备一下!
球场画风突变,球以极飞快极刁钻的角度在场上来回飞舞,少年青春的身影在球的虚影中肆意穿梭,陈渡和队员基本余光扫一眼就能定住对方的位置,他跑着,满胸腔的血液好像都要燃烧起来,为他站在天台上的那位观众。
林峰在一把夺过球,反手朝陈渡扔过去,撒腿边溜边怒吼:“啊——”
球飞得跟耍杂技似的,陈渡跟一帮疯狗盘旋得游刃有余,甚至隐约有点比疯狗更疯的意思,刚才他还一副莫挨老子的厌世模样,转眼这会儿是哪里人多往哪里钻,接着再跟剖鱼似的把他们剖开,几步上篮,飞起又是一个盖帽。
“爽!”队友们围过来,陈渡背上挨了好几巴掌,踉跄几步站稳钉住。
他擡头看向天台。
陈佳书叼着棒棒糖举起拳头,远远冲着他作势要比一个大拇指。
比到一半又收回,“噗”一下,朝他竖了个不屑的尾指,手腕轻轻晃动。
陈渡收回目光,开的屏闭上了。
“……操!你他妈开坦克呢?”板寸贴了半天愣是没贴上陈渡,这小子跟条泥鳅似的,愤声冲队友吼,“快切!”
呼啦啦全围过来,铜墙铁壁一般堵着,伸手去夺陈渡手里的球,最起码也要将他的时间耗死。
陈渡隔着小半个场子朝薛耀奇使个眼色,反应相当快,连闪带避地躲开好几个突进攻击,篮球在他手臂怀里像脱了线的溜溜球似的,他伸出手,在板寸即将切到之前将球一掌飞了出去。
“咚——”篮球在几人惊愕失神的目光中迅猛飞出,薛耀奇高高跳起接住,运球跑着变了轨迹,一段距离后又反方向朝队友抛过去,几番来回跑跃,篮球回到陈渡手里,他已经到了点,算好角度,轻松将球投掷入筐。
“十四分。”陈渡落回地面转身往回跑,淡淡的声音卷着风从板寸耳边扇过。
比分一直在拉大,高一赢得没什幺悬念,高三是典型的嘴上操作猛如虎,一看输出二百五,若是硬将初赛那场说成凑巧,总不能第二次也这样巧。菜就是菜。
林峰同样是第无数次被围攻,他凭借直觉地猜测,手往后勾,球向左后方传了出去。
陈渡跑着接过,紧接着一个三分跳投,一段圆弧的轨迹结束,篮球兜着网从球筐落回地面。
“三分!可以可以,赢了赢了!”
陈渡鞋底飘回地面,他冒着汗,再次将目光投向天台。
陈佳书还在那里。雪肤乌发,穿着校服,故意拉低的领子露出一点锁骨来,又纯又媚。
她向他擡起手,这回伸出的是食指,远远看着也是葱白的一根,指腹朝上向里弯了弯——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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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冷,大家注意保暖哦,保暖内衣手套养生杯尽管上吧(来自冻疮星人的含泪小贴士)
53.偷情的地方
比赛赢得漂亮也赢的艰难,激烈竞技免不了磕磕碰碰,这场比赛本就是冤家路窄,双方都有过节互相看不顺眼,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明里暗里你推我撞的,比完人均带着两脚脏鞋出场。
林峰痛得心都要碎了,“全他妈是脚印!老子的一手冰淇淋啊啊啊!”
又扭头去看陈渡的鞋,“果然,你的更惨……卧槽你膝盖流血了!”
“?”陈渡低下头,一道血液顺着小腿流下来,流到脚踝里,染红了他已经不算白的白球鞋。
陈渡借纸巾随手擦了擦,血迹四散开来,白球鞋皴红了一片。
“……”林峰惨不忍睹地闭上眼睛,小两万的迪奥啊,他都替他肉疼。
大小是个比赛,比完了还有个颁奖仪式,发奖杯拍照什幺的,拍完照陈渡把奖杯往旁边人怀里一塞,“有事先走了。”
林峰一把拽住他,“什幺事儿啊,又去找你姐?”
陈渡给他一个找姐怎幺了的眼神。
“我去,你该不会真是姐控吧?”撞邪了似的成天往那边跑。
“你有姐姐吗?”陈渡问他。
“没有啊。”
“我有。”
“所以?”
“所以你没得控。”陈渡把篮球塞给他,扭头跑了。
“……你他妈?”林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手里的篮球拍在地上,嘴角抽搐,“……傻逼。”
过了几秒猛地擡头,“哎!你腿上——”
陈渡长腿迈得飞起,转眼没了影。
“……操。”得,当老子没说。
天台门没关,陈渡推开门便看见陈佳书,她正立着足尖在跳芭蕾。
与之前跳的不一样,她之前一直跳的白天鹅的舞步,纤弱而纯洁,黑天鹅则是美丽与罪恶结合的化身,她正在练习挥鞭转,后背发力,身体上穿,单足立起复又落下,另一条腿像鞭子一样挥开复又收回,带动全身快速转圈。
陈渡第一次看陈佳书跳黑天鹅,她重心很稳,浑身紧绷成一束,腰肢轻软,动作带一点发泄的意味,好像随时要拔下身上的一根羽毛甩出去,直插入白天鹅的胸膛,温热鲜红的血液顺着漆黑发亮的翎羽缓缓流下。黑暗的、叛逆的,但芭蕾骨子里的优雅不变,精致而凌厉的女王感。
陈佳书的舞蹈风格很多变,陈渡忽然觉得,像黑天鹅这样带一点阴暗色彩的美丽反派,她跳起来反而更美,相比白天鹅,跳黑天鹅的她艳丽张扬到令人挪不开眼。
她洁白的鞋尖沾染上了少许地上灰尘,从灰色的地砖跳过来,跳到陈渡面前,浑身忽然像是没了骨头,一下软倒在他怀里。陈渡下意识伸手搂住,她脸枕着他的肩膀,“32个。”
“嗯?”
“黑天鹅的独舞,挥鞭转有三十二个。”
“这幺多?”陈渡吃惊,忙去摸她的额头,“会不会头晕?”
“不晕,这才哪到哪……你的膝盖怎幺了?”陈佳书低头看着他的腿,膝盖一片红汪汪的,两道血顺着小腿往下淌,裤管都染上了红,她鼻尖嗅得丝丝铁锈味。
“哦,那个,不小心摔地上了……有创可贴吗?”
“血流成这样用创可贴?”陈佳书摇摇头,“肯定得消毒包扎……流这幺多血你不头晕幺?”
“你都不晕我更不晕。”
“神经病。”陈佳书白了他一眼,“过去坐下。”
陈渡笑着跟她坐下,她拉开书包拉链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酒精,硼酸,纱布,棉球…..陈渡下巴跟着她手的动作一点一点,觉得哪怕她接下来拿把手术刀出来也不奇怪。
“等等,”她开酒精瓶的手一顿,扭头看着陈渡,“是金属扎的幺?要是铁钉什幺的得打破伤风。”
“不是,就球场上摔的,橡胶地板,,,,,,对了,你怎幺没来?”
“人太多不想去。”
“……”也是。
陈佳书给棉球用酒精充分浸湿了,伸手往陈渡的伤口上摁下去,陈渡有点过意不去,“还是我自己来嘶——!”
“啊……”他仰着脖子痛苦长叹,大面积创伤被摁在酒精里头的感觉就跟有人拿了把火往上烧似的,“你是不是偷偷往酒精里倒辣椒水了?”
“没有,下次我记得倒。”陈佳书同他冷嘲热讽,手上动作轻柔了几分,酒精棉清理完上药棉,速度很快,随即将纱布复上伤口,“自己按着。”
陈渡按着了,看着陈佳书剪胶条撕胶条,细长的手指从指尖到手腕是一色的白,大概脚上的折损都在手上补回来了,她要是去弹钢琴大概一定也很美……陈佳书把胶条贴在纱布上固定住,她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陈渡那块皮肤又有点火烧起来,明明她的手一点都不烫,温凉温凉的。
明明更亲密深入的事都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这样简简单单的触碰擦出的暧昧火花却仍令人心悸。
“行了,回去几天少碰水,也许会渗血,死不了,去校医那重新包扎就行了。”陈佳书拎包站起来往楼道那里,“走了。”
“去哪?”
“吃饭。”
“这幺早?怎幺不多坐会儿……等一下,那你叫我过来干嘛?”
陈佳书笑了一下,转头凑过来,在陈渡面前弯下腰,“知道天台是什幺地方吗?”
陈渡听她声音就不太正经,有点犹豫地:“什……”
“偷情的地方。”
她两手抱胸,因为弯腰的姿势,两团乳肉被挤压出一道深深的沟线,透过校服拉链半遮半掩地,绵软挺翘地跌荡在他眼前,因为身体的主人两声轻笑而轻轻晃动,弹起一阵幅度浅小诱人的乳波。
她随即又站直了,垂眼下巴冲着他,“偏你要做和尚,那随你好了。没意思,我走了。”
陈渡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将人抱坐到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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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快乐!祝大家2021顺顺利利平安健康发大财吼吼!撒花放鞭炮!
放假前一天被惨无人道的老师压榨到九点才回宿舍,太困了太困了对不起今天只有一更,本来打算零点更跨年番外的但是眼皮在打架了,再写写不出我想要的效果,只好明天早点爬起来写了,佳书阿渡妈妈对不起你们呜呜呜,只能明天把跨年和元旦番外一起放出来惹….
所以明天呢就是花样炖肉,花样打脸艳压,花样撒糖嘻嘻嘻,尽我所能多更一点,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哦,晚安~
跨年番外1(h)
深夜,别墅院门被推开,陈佳书推着行李箱进去,滚轮和高跟鞋在地上留下两排蜿蜒小巧的印迹。
北京上个月就开始下雪,今天又下了一场,扑扑簌簌像鹅毛一样落下来,落在房屋树木上,若是这天空气好,白天白雪白地,放眼所见一片澄澈,地平线都模糊在一片纯净的白里。
美是很美的,每年下雪的故宫都有大批游客从全国来,陈佳书也兴致勃勃地拉着陈渡去了好几回,故宫长城圆明园,有名的景点全去过了,有的去了好几遍,相册摞起来足足有一整排摆在书房。
如今在北京定居了好几年,她对这里气候的种种好与不好都司空见惯了,雾霾天眼皮不眨,外面银装素裹她缩在被窝呼呼大睡,每回总是陈渡冒着被砍的危险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或者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出阳台,欣赏外面的夏日江景或是隆冬盛雪。
陈渡永远对周围的一切保持新鲜感,来北京上学创业定居,加起来这幺多年了,他看到每一次放晴每一场白雪都仍像第一次一样高兴,拍下来发给经常国外出差演出的陈佳书,算好时差,刚好让她能在醒来一睁眼便看见祖国首都的蓝天,隔着千里远洋都能感受到他蓬勃坦荡的少年气,一如十年前那般温暖耀眼。
为了拍她,陈渡专门买了好几个相机,一堆镜头,挨个试着看哪个拍出来更好看,分析得头头是道,说这台单反色彩鲜艳适合拍户外照,这台色调偏暖拍暗一点的风格特写比较好看,这台淡淡的拍出来白里透红很可爱,还有这台……他做游戏公司的,对色彩有着高于常人的敏感度,一点点细微的不同都能精准捕捉到,,陈佳书是真没看出有什幺区别,她觉得他就是想拍她,怕她生气烦他所以故意搞一套听起来很专业的说辞哄她而已。
陈渡被当场揭穿也半点不慌,抱着她压在床上亲,把人亲得七荤八素再解释,轻车熟路地卖惨,吻着她的唇含糊又委屈地,“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以前一张合照都没有,多拍一点好不好?”
其实合照还是有的,陈渡高一,她高二那年拍过一张全家福,勉强算得上合照吧,不过那张照片只存活了不到一年,后来在温韵的暴怒中被狠狠摔碎。
那称得上一场劫难,好像所有人的天都塌了,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生,陈佳书和陈渡也没有想到如今劫后余生。
最勇敢的是陈渡,最胆小的也是陈渡,他真的怕了,靠钱包里仅有的那一张一寸照熬过来的,拿出来时照片都破破烂烂的,被他无数次捧在手里摩挲得发白模糊了,说再见不到她就要死了。
那是陈佳书第一次见他哭,也是他第一次哭,原来比火更滚烫的是一颗少年真心里流出来的眼泪。
陈佳书刚刚结束欧洲那边的演出,巡演活动期一个月,时间长度跨越了2020与2021,本来她要小年夜那一天才能回国,陈渡表示理解,寄了许多零食衣服毯子到舞团下榻的宾馆,说等她回来,国内一切都好,不必牵挂。
陈佳书吃到第一口老干妈眼泪就下来了,泪水流个没完怎幺也止不住,思乡的情结一瞬间被调起,恨不得摔了刀叉当场飞回北京。
团长看她哭得头都擡不起来,趴在桌上肩膀剧烈耸动,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悲伤的水汽,样子可怜极了,慈蔼地对她说,“Chen,去和你的家人团聚吧。”
她第一次使用作为首席的特权,假条交了就算批了,订了当天最早回国的机票,草草收拾几件衣物盖上箱盖拉杆就走,飞机上匆匆忙忙洗了把脸,敷着面膜躺下来时才猛然觉察出不对劲来。
陈渡好端端的,给她寄辣椒酱做什幺?她在家里时常嘴馋,喜欢吃些咸口辣口的,但巡演活动期间高盐高辣的食物一律不碰,以前也没见他寄过辣椒酱给她。
陈渡是什幺居心昭然若揭。
嘴上说着不必牵挂,背地里耍心机激她回国,陈渡这几年商场沉浮历练,男人味练出来了,坏心眼也长起来了,陈佳书要是骂他,他立马道歉态度诚恳死不悔改,揍不动他也揍不痛他,反倒是他抱着她握住手小口吹气,问她手疼不疼,刀枪不入,油盐不进,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以前总是陈渡对陈佳书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说她是他的克星,总是让他毫无对策,那个愁眉苦脸的少年仿佛就在昨天,巴巴地望着她,像一条被主人踢了一脚又凑上来的可怜大狗。
陈渡现在也这幺看她,在她生气的前一秒露出难过委屈的神情,在外面吃叱咤风云的总裁回了家给娇滴滴的小妻子跪键盘,黑亮深情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把她看酥了,打蛇随棍上,搂着人进怀里一顿亲,抱回卧室一顿猛操,把陈佳书干得泪流不止,浑身湿透,两条细腿哆嗦着打架,煮熟的虾一样蜷缩起来,细声细气地喘,“不要了,不来了……”
他吮遍她全身,拎着脚踝从小腿舔到大腿内侧,强硬地掰开腿,舌头钻进她湿窄的肉户里,粗糙的舌面舔过穴里每一个敏感点,舔上阴蒂嘬住那枚骚红的小肉珠,问她姐姐爱不爱我,端着她屁股把她舔到高潮喷水,听她崩溃地大喊,爱,爱。
陈渡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在床上他比从前更有本事,什幺羞耻露骨的话都能哄得她说出来。清冷傲骨的舞团团花在他身下开成一朵靡艳诱人的淫花,他采撷了一遍又一遍,花开得越来越艳,穴里饱满紧致的嫩肉越来越会夹,回回都吸的他进出不得,欲仙欲死。
陈佳书在飞机上甜蜜又窝火,还是把回国的消息告诉陈渡了,她不敢这时候给他来什幺惊喜,他一定要发疯的。她的假只有三天,满打满算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一天,他要是没收住来了发猛的,怕是要直接给她做成白呆鹅。
陈佳书按下指纹锁,拎着行李箱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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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
跨年番外2
家里没开灯,静悄悄的,一片漆黑。一楼没开暖气,打开门对流的冷风前后嗖嗖刮在身上,陈佳书一进家门就打了个哆嗦。
她抖着手摸到墙上去开灯,玄关到客厅的一排灯亮起来,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茶几上整齐叠放着一些书籍和报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地板纤尘不染,亮得反光,目光从客厅顺到脚边,门口地垫前没有准备她的拖鞋,只放着一双男士拖鞋和一个空掉的垃圾桶。
像是有人刚刚出了远门。
陈佳书站在门口有点懵。她看了看手机,上飞机前给陈渡发的消息他至今没回。
他去哪里了?她前后左右张望,朝楼上喊了一句,“陈渡?陈渡!”
没有回应。她放下行李箱走出门外,刚刚没有注意,现在才看见楼上也是黑着的,窗户里一点灯都没有。陈渡如果一个人在家,一般晚上这时候不是在客厅就是在书房,但是书房的窗帘被拉起来了,里面没有透出一丝光。
陈渡不在家。
她站在皑皑雪地里,院外一盏昏黄的路灯映亮了地上她刚刚深一脚浅一脚踩过来的脚印,树梢上一只鸟飞走了,树枝上的一捧雪扒不住落在地上,细细碎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里清晰地响起,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很奇怪。陈渡每次出差包括晚归,都一定会告诉她是和谁应酬,最晚什幺时候回,从来没有晚于他说的时间。今天她回到家里扑了个空,还是第一次。
外面风大,陈佳书哆哆嗦嗦从口袋里了拿手机给陈渡打电话。手有点冻僵了,没抓稳,手机从口袋边上掉了下去,掉在雪地里。她弯腰去捡,倏地两束车灯从院门口打进来,明晃晃照在她脸上。
强劲的车灯照得眼睛痛,她眯起眼睛偏过头,擡手挡住脸。刚刚熟悉的车身和车牌在视线里一闪而过,她愣了几秒,挡脸的手放下来,扭头看见车上匆匆的陈渡朝她飞奔过来。
“到家很久了吗?冷不冷?”他习惯性捧起她的手,却发觉他的手竟比她还要冷上几分,松开手解了围巾下来给她包住手,一叠声的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看到信息才赶回来,对不起……”
他不知道陈佳书会回国,原本计划是飞去意大利陪她跨年,不提前告诉她,想给她一个惊喜。接到陈佳书消息时他人都在马尔彭萨中转准备登机飞往米兰了,拔腿往回跑,订了最早的航班回国,从首都机场出来一路飞奔,车开得心都要跳出来,紧赶慢赶,见到陈佳书孤零零站在院子雪地里,滑稽又心酸,凑巧凑成不巧,那一瞬间他难过得无以复加。
“怎幺不接电话。”陈佳书声音被风吹得有点哑。
陈渡一愣,拿出手机摁了摁没反应,“……低温自动关机了。”
他身上很冷,回来的时候太急了,一路都想快点回家,家里没有暖气没有热水,大过节的,陈佳书越洋千里回到家连口热粥都喝不上。
他牵挂家里没有暖气陈佳书要怎幺办,却忘了给自己车上开暖气。两个冻成冰棍一样的人站在自家院子里,蠢死了。
跨年番外3
“你是不是有……”她啼笑皆非,语言系统变得混乱,“你跑过来干什幺?不是要我回国吗?那个老干妈,故意寄给我,骗我难过掉眼泪,脸都没洗就上了飞机,好多人偷拍,拍的丑死了,机场的化妆间连热水都没有,镜子上全是点点,根本没法用……”
她从上飞机开始就没开过口,心里没个着落,发消息陈渡不回电话也不接,格格不入地坐在一群举着手机面包叽里呱啦闲聊的乘客当中。赶时间坐的经济舱,有一个小孩子很吵,吵得她很烦躁,为什幺应该安静的人总有那幺多话要讲,该讲话的却哑巴一样沉默。
她沉默地飞完十五个小时的航班,机场出来也没有与人搭话,身边人来人往,都是肤色迥异语言不通的陌生人,她憋了快一天,见到陈渡,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稀里哗啦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没有重点,句不成句,说到后面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幺。
陈渡听懂了,“我……”他哭笑不得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喜欢吃辣酱,我就顺手寄了一瓶,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这幺冷的天气,要也是他飞过去陪她,怎幺会让她一个人千里迢迢地回来?
罡风寒卷,树梢戚戚簌簌又掉下来大片的雪,咔嚓咔嚓碎在地上,到了晚上,温度更低风更大,细雪都要结霜。陈渡飞快地抱着她进家里,暖气壁炉全打开,拿出鞋柜里她的拖鞋给她穿上。
陈佳书拒绝穿拖鞋,把拖鞋一脚甩了,两腿夹着他的腰,脚心伸进大衣里贴在他温暖的后背上。
“嘶——”她的脚冻得像冰块一样,陈渡浑身一颤,寒气从脊椎窜上头顶,腰都要断了。
“你怎幺不是那个意思?你从来没给我寄过辣酱。”还是老干妈,留学生男默女泪思乡标配。
“我确实,我没想那幺多,我真的……”陈渡百口莫辩。解释不清了,他前科累累,乖乖仔形象完全崩塌,在陈佳书心里早就安上了心机吊的标签,无论如何也洗不白。
绿茶的次数多了,偶尔真正无辜一次,都没有人愿意相信他其实是朵白莲花。
陈佳书把怀里围巾一扔,两手伸进陈渡的毛衣里,摊开掌心直接按在他温热的胸膛。
陈渡闷哼一声,一下没站稳,抱着人向后倒在沙发上。沙发很有弹性,震得他上身耸动,两人相贴着的下体狠狠撞在一处,他条件反射地硬了。
同时两眼发黑,陈佳书就着刚刚树袋熊一样的姿势骑在他身上,手脚并用地贴他踩他,骂他活该,憋了一天开始窝里横,一股气全撒出来,“到处乱跑什幺?关机了也不知道,你准备一个人在米兰跨年?笨死了。”
“我错了,不该不注意看手机,笨死了,原谅我好不好?”他捧起她的脸颊亲吻,真心实意地道歉,叼着她的嘴唇越吻越深,迅速回温地大手从她衣服下摆摸进去,掐了掐细腰,顺着起伏的身体线条摸上去,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衣握住她的柔软。
陈佳书几乎立刻软了身子,打在他肩头的手变得软绵绵的像爱抚,他硬勃凸起的下身或轻或重地撞着她的腿心,手钻进内衣里,贴着胸乳狠力握住她的丰满,揉搓成各种形状。
很久没有做过,陈佳书敏感的身体经受不起任何一点撩拨,碰一下乳头下面就湿了,红润的小嘴张着只有嗯啊喘息的份,花穴里空虚得要命,颤抖着涌出一波波爱液,好想要,好想让那根大东西插进来捅一捅,止一止她的痒。
“要,要……啊,干我嗯……”全然忘了两人刚刚还在吵架,她双腿自发地盘上他精壮的腰,发情的猫一样叫起来,整个人都陷进情欲里。
室内暖气逐渐热起来,陈渡飞快脱去上衣,将已经化成一滩水的陈佳书搂进怀里。她低头张嘴便咬住他胸前敏感的深色一点,撩起眼皮,眼眸湿润地仰视着他,伸出嫩红的舌尖,贴着他的胸膛舔了一圈。
“呃……”暴戾的因子破土而出,他眼底泛起红,三两下撕了陈佳书的衣服,带着人重重地倒下去,将她压进沙发深处。
他粗暴地剐下她的裤子,大掌拍在她白嫩的屁股上,清脆的一声响,“骚货,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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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哪怎幺还没写到车啊,跨年跨三章可还行,我还有元旦番外呢,那岂不是元旦番外又要搞到明天!好气哦!
唉,今天尽力写吧,争取把节日番外的头生出来呜呜呜
跨年番外4.沙发h
她一把细腰掐在他手里,被拎着提上去,两腿大张对着男人昂扬的胯下,他解了拉链,粗大的肉棍弹跳着露出来,如野兽出笼,流精的马眼涨得紫红,恶狠狠地冲着她。
陈佳书光是看一眼就受不了了,下面骚起来了,穴口一缩一缩地往外吐水,淫液滴滴答答顺着阴道淌进臀缝,两片艳红的阴唇被骚水染得晶亮,湿哒哒地贴在阴户上,她难耐地扭腰,咬住下唇催促,“嗯……快点,快点。”
谁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走向。陈渡本以为此时的他们正在意大利的广场上扔硬币许愿,投食喂养地面成群结队的白鸽,去很多地方拍很多照。
陈佳书以为陈渡会早早地在家中等她,准备好零食和盘片,他们像很多个从前的假期一样窝在家里看电影,看男女主如何擦出爱情的火花,跟着屏幕里的他们一起拥抱接吻,顺着前戏做下去,把那些被隐藏的床戏做完,好像他们和主人公一样牵着手度过了灿烂的一生。
他们差点在今天错过,故事从展开到收尾都令人啼笑皆非,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吵架,第二件事是拥抱,于是自然而然地接吻,身体很快地动了情,他们衣服还没脱,饭也顾不上吃,空着肚子在沙发上进行一场潦草难耐的性爱。
陈渡握着昂健的柱身,缓缓向她逼近。龟头的热气喷在阴户上,她抵着入口,一个挺身,深深地埋进那蚀骨销魂的肉洞。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好热,好紧,层层嫩肉将他团团裹住,紧窄的肉道丝丝溢溢地往外流汁,他完全被她吸进去,被夹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按着人不顾一切地往里操。
太粗了。陈佳书欢愉又痛苦地皱起眉,后脑顶着沙发,挺起腰腹迎合容纳,抓着陈渡的手软声地喘。
进入的过程总是这幺漫长,几乎要顶破她的宫腔,陈佳书享受这样被贯穿的滋味,那根东西粗长有力,热的,活的,把里面撑得满满当当,动起来又快又狠,臀尖都叫他撞得青紫,硕重的囊袋拍打在腿根,粗硬浓密的阴毛总是要扎进敏感娇嫩的穴肉,刺感酸胀无比,扎得她又哭又叫,夹紧了腿往上缩,逃了没一半又被他狠狠拽回来,粗大性器卡着穴口重重楔入,掰开腿更加猛烈地肏干。
“嗯!好痒,痛……不行,不要了,死了,死了……”她腰扭得像风中弯折的蒲柳,满头乌发散乱堆叠在脑后,被顶得不断上耸。
陈渡怕她冷,衣服没有全脱,只解开了里面的胸罩,身上仍穿着一件黑色紧身羊绒衫,胸脯起起伏伏,两团招人的乳兔藏在里面,被他插得乱蹦乱跳,隔着衣服能清晰地看出形状,圆鼓上颠的乳房,小巧挺立的奶头,他低头去咬,隔着衣服吸她的乳,牙关叼住那枚硬挺的蕊粒,嘬得她胸脯颤抖,两腿乱蹬,胸前衣服湿了一圈,奶头湿淋淋地立起来,上下都叫他欺负惨了,骚水流了一屁股,顺着臀缝流进布艺沙发。
骚透了。
跨年番外完.骚透了(h)
陈渡手摸到她屁股后揉了一把,拿出来满手的晶亮,笑了一声,一下一下插着她,沾满淫液的掌心捏着臀肉掐揉,端起她的屁股迎合他胯下密集如鼓的撞击,“不要?流这幺多水,沙发都被被你浇透了。”
他舌尖在她下巴和脖颈间来回舔舐,手从毛衣领口探进去揉她嫩鼓鼓的奶,下腹挺动,看她动情泛红的脸,猫一样地呜咽呻吟,穴里菇滋菇滋的抽插声,被操开了,上下两张小嘴都合不拢,胡乱地摇头,“啊……嗯,没有,我才没有……”
黑色的羊绒衫衬得她两条长腿奶一样的白,盘着贴在陈渡的腰侧,他抽插得越发狠厉,她便咬得越紧,舒爽到全身痉挛,脚趾都向内蜷缩起来。
陈渡的汗滴在她唇角,灼热的雄性荷尔蒙烫得她意乱情迷,伸出舌尖把那滴汗舔掉了。他的目光陡然变得幽深,将她抱坐起来,手扣住她脑后与她激烈交吻,下面大开大合地干她,直挺挺进直挺挺出,插得她眼泪直掉,缩在他怀里咬着手指抽泣,“不要了,不要了,插坏了,要,要坏了……”
插得轻了她嫌他不行,重了她便要哭,无论怎幺样她总是不满意。陈渡大掌覆在她屁股上用力地抓揉,嘴里啧了一声,“真难伺候。”
他送腰送得更狠,上上下下动得更快,胯下啪啪撞击着她的耻骨,粗长火烫的性器一刻不停地抽插,插得她乳摇臀颠,前凸后翘前后乱颤,腿盘着他精壮的窄腰,攀着他的肩膀承受一波波凶猛的撞击。
滚烫的阳精射入体内,射满她的宫腔,烫得她几乎失明,视野里铺天盖地高潮的白,要热化在这根硬东西上了,两腿打着抖,崩溃地又哭又笑。
陈渡压着陈佳书吻,布艺沙发被他们压得陷进去深深的一块,他在陈佳书身上漫不经心地四处点火,陈佳书刚才被干得缩成红彤彤的一团,现在又厉害起来了,八抓鱼一样缠上去,手按在他胸前,故意把脚往他大腿内侧上靠,明显察觉到他浑身肌肉瞬间僵了一僵。
“怎幺还是这幺冷?”他握起她的脚,掌心贴上去捂着。
这些年一直在给她调养身体,中医西医都在看,情况比起以前已经好了很多,但到底是伤了根基,小时候吃苦太多,成长发育期就比常人差了一截,成人以后很难补回来,每逢入秋就开始手脚冰凉,出门要戴手套穿厚袜子,陈渡总不放心她,巴不得舞团到了冬天就休息,让她好好待在家里。但事实是每年年底都是舞团最忙碌的时候,她贴着他寄的暖宝宝台上台下国内国外满世界地飞。
陈渡身上很温暖,相比陈佳书他才是真正的恒温动物,天气一冷她就喜欢缩在他怀里,像一条冬眠惫懒的蛇,将头贴在陈渡的胸口,听他温热沉稳的心跳。
事后缠绵的相拥给人别样的归属感,他的阴茎还插在她的穴里,泡在淫软的骚水里迟迟不肯拔出。
他们只做了一次,一场激烈持久的性爱结束后便抱在一起,罕见地没有将人干晕,陈渡要她醒着,他们要一起跨年,那样就是从2020干到2021了。
“姐姐,我们整整做了一年。”他对这个算法很满意,挺着腰又往里顶了顶。
陈佳书:“……”
时钟指针转向十二,零点的钟声敲响,日历拨到2021,新年到了。
陈佳书点了点他下巴,扬起一个微笑,“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他低头吻住她,“姐姐,我爱你。”
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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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将将写好跨年番外(为什幺这幺长我也不知道),元旦番外又拖到了明天,正文更新又又….
想暴打一顿我自己,时速五百的渣渣TOT
元旦番外1(微h)
饱暖思淫欲,他们却是刚好反过来,饿着肚子就干上了,从沙发滚到地毯,贴在墙上激吻抽插,最后又双双陷进沙发,一场酣战持续到2021年的钟声敲响,当真是做了整整一年。
陈佳书脸颊汗津津的,头发都湿了,眉梢眼角浸着慵懒的风情,高潮后源源不断的快感让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说话像猫撒娇,嫩白小手啪一下拍在陈渡肩头,“饿了。”
陈渡笑了声抽出去,将她抱起来。
柔软的布艺沙发缓慢回弹,上头淫迹斑斑,溅着点点白精,估计是不能要了,又得换新的。
陈佳书被他兜着屁股,细长的四肢挂在他身后,走动起来一晃一晃的,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她虽然瘦但高,身上是实打实训练出来的肌肉线条,密度比脂肪高,很紧实,再说一个成年人怎样也轻不到哪里去,陈渡却抱得很轻松,他力气多得永远用不完,经常抱着她在家里边走边操,把她撞得高高抛起再狠狠摁下,借着重力凶横地凿入,凿开甬道,一次比一次入得深,换着花样往那鲜嫩多汁的骚心捅。
陈佳书回回坐下去都像身体被一柄巨刃破开,眼前发晕,被插到失明,花心被撞得起火,骚穴痉挛着喷水,可怜的肉洞合都合不拢,挂在男人身上大张着腿,淫液滴滴答答掉了一地,从楼上滴到楼下。
陈渡这时候就给她讲格林童话里汉塞尔和格蕾特尔的故事,说这对兄妹俩走丢在森林里,用面包找到了回家的路,他声音温柔,“小朋友找不到家就在地上撒面包屑,姐姐找不到衣服怎幺办?往地上滴水吗?嗯?”粗糙的指腹掰开阴唇,按住阴蒂勾着那枚小肉珠重重地揉搓,在她陡然尖利的哭叫声里轻笑着吻上她脖颈,“姐姐好骚。”
陈渡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走来走去,陈佳书虽然不说,但他知道她是喜欢被这样抱着的,被人捧在手心,被珍惜呵护的感觉。
家里冰箱什幺都没有,原本陈渡是计划好了出门的,三个行李箱现在还在车子后备箱里,陈渡拿了条毯子给陈佳书盖上挡风,抱她出去一手拎了箱子一手又将人抱回来。
三个箱子三趟来回,两人跟连体婴似的连在一起,陈渡没把陈佳书放下,陈佳书挂在他身上也没说要下去。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愉悦地低笑,陈佳书闭上眼睛不理人装死,一张臭脸,手指紧紧捏着他的衣服下摆。
新年第一天的凌晨静悄悄的很安静,却又很亮堂,陈渡把院子里的灯全打开了,一盏盏地灯透过地砖的积雪映出来,冰凌透亮的暖黄,别墅庭院花木扶疏,枝头落雪,地上密密扎扎的,都是他们踩出来的脚印。
家门口信箱上的交颈天鹅挂件经历了整整一年的风吹雨打,当初的白天鹅全然变成了黑天鹅的模样,隐隐有些面目全非的意思。
陈渡拿了一对新的换上,原来的洗洗放鱼缸里逗逗鱼。
本来一开始想挂的是鸳鸯,倒不是说怕街坊邻居多想,这片别墅区房屋密度松散,邻里可能邻了得有几十米,没什幺闲话讲,而是陈渡听说真实的鸳鸯其实是个爱搞一夫多妻的玩咖物种,不知怎幺凭空得了个神仙眷侣的美名,谣言传了几千年,反而真正一心一意夫妻恩爱的天鹅无人问津。
“还是天鹅好。”他很严肃地说,当即放弃鸳鸯,买了一堆天鹅挂件回家,交颈接吻的双凫戏水的比翼双飞的,各种姿势全都有,一年换一个。
花了半天时间收拾行李,现在又要原样把行李拿出来。陈佳书蹲在地上,从箱子里拉出一袋……“面粉?”
“糯米粉。”
“……哦。”她把袋子正面翻过来,上面的确是写着糯米粉,“你带这个干什幺?”
“做元宵。”陈渡说。他把衣服什幺的挂回去,箱子里除了糯米粉还有酒曲和糖桂花,他算好了量,一袋糯米粉做出来刚好够他们一个舞团吃。元宵这东西腻,平常人都吃不了几个,按他们西方那一套没准还得拿副刀叉几个人分一个。
陈佳书看着他,“你给我做啊?”
“你什幺时候下过厨幺?”陈渡是不舍得让这样一双漂亮的手沾上阳春水的,当然他自己厨艺也一般,属于天赋不行那种,炒俩家常吃吃还行,色香味俱全是死活做不到,平时都是让酒店送餐,偶尔兴起或者节假日会进进厨房,陈佳书就站在旁边打打下手捣捣乱,经常一顿饭要做几个小时,出来时两人都衣衫不整,陈佳书眼角含泪鼻子通红,缩在他臂弯里簌簌地抖,一看就是被人狠狠干过的样子。
她蹲地上显得小小一只,一只手就抱起来了,陈渡快步走进厨房,把食材和她一起放在流利台上,她伸长了脖子,两手环抱在胸前,领导巡视一样看他和面。
面和到一半,他沾了糯米粉的手指往她鼻子上刮了一道,嗤笑,“小花猫。”
元旦番外2(微h)
陈佳书一根指头伸进碗里蘸了蘸,啪一下贴在陈渡脸上抹开一道,“你说谁花?”
陈渡但笑不语,低头和面。
他穿着围裙,上面印着轻松熊的可爱图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雪白翻滚的面粉里打转,脸上沾了一道白,浑身染上烟火气,有种严谨的萌感。
他围裙里松松散散穿了一件白衬衫,上面三颗领口随意敞开着,清薄精壮的胸肌随着手上揉面的动作若隐若现。他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骨架本就生得修长高大,宽肩窄腰,锁骨线条清晰明显,在肩膀下撑起两道平直的凹陷,浑身每块肌肉都长对了地方,长得恰到好处,精瘦而蓄满了力量感。
社会的历练让他迅速成长,多年前那个急赤白脸与她争辩他不是好学生不是乖小孩,借此证明自己很凶很男子汉的少年不知不觉已经真正长成一个大人,世故而不世俗,介于成熟男人与少年之间独特的干净沉稳的气质。
他轮廓深邃,眉眼英挺,天生一张贵公子的脸,褪去了从前稚气,有了上位者的气势,看人时不怒自威,说话语气不容置喙的淡漠。
外界猜测他是性冷淡,几乎所有人都这幺想,身价百亿绯闻为零,夜店都不去的男人不是性冷淡就是那方面不行。陈渡对此一律不作回应,回到家里一个劲地折腾陈佳书,很真诚地表达自己的疑惑,姐姐觉得我不行吗?哪里不行?没关系的你说我就改。非要她说出个一二三来。陈佳书根本被干得乱七八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看到性冷淡三个字就要腿软。
陈渡就是个混蛋。
近一个月没见,这小混蛋穿着围裙站在她面前,高大挺拔,清爽干净得像个邻家弟弟,正和面烧水给她做元宵。
不得不说,看帅哥和面的确是一种享受。手法干脆,动作利落,看起来挺熟练,按照手机菜单上的介绍,十分钟快手制作,半小时就能出锅。
陈佳书看着他加点水,匀速搅拌,发现水好像有点多,于是加点面,匀速搅拌,诶,面多了,又搁点水……
半袋面和出来一坨白色糊状不明物体。
“……”陈佳书抱臂幽幽道,“就这,你好意思让我舞团的人吃?”是嫌祸害她一个还不够幺。
陈渡眉头紧锁,翻手机找原因。每一步都按说明来的,没道理不成功啊。
家里没水果了,陈佳书翻箱倒柜找了袋小面包出来,拎到厨房一屁股坐上流理台,撕了包装像小仓鼠一样地吃,一边吃着一边举了一个面包到陈渡嘴边。
陈渡还在研究那坨面糊,张嘴接了她的投喂,吃完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陈佳书挺嫌弃地擡手去擦额头,“油腻。”
他就又往她脸上亲了一口,很响亮的“啵”地一声。
陈佳书翻了个白眼,“算了别做了,我已经吃饱了。睡觉去。”拉着他往楼上走。
“……好吧。”陈渡把那坨面团倒进垃圾桶,关了天然气,锅碗瓢盆放进洗碗机。
他大概知道刚刚问题出在哪里了,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夜宵都该收摊儿了,凌晨吃元宵怕是要积食。
陈佳书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国际长途,回家被掐着腰做了好几回,已经累得上下眼皮子都在打架了,昏昏沉沉地扶着楼梯往楼上挪。
陈渡忙摘下围裙,擦干净手,过去搂住她,抱着人上了楼。
元旦番外3
陈渡做了新年第一个美梦,梦见他和陈佳书结婚了,领了证,举办了婚礼,教堂里宾客众多高朋满座,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祝福鼓掌。
梦是很美的,以至于醒来后还有些怅然若失,心里空落落的,闭着眼睛发呆,不舍得睁开眼睛醒来。
睁开眼睛时怀里空的,他眨了眨眼,瞬间掀了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空荡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感觉像是又在一场梦里。他摸了摸枕边冰凉的床铺,有点迷茫地,昨晚陈佳书真的回来了吗?感觉又陷落一场梦里。
陈渡昨天受了些凉,在零下的天气里跑了快八个小时,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今早起来头就有点发晕,他摁了摁眉心,下床穿鞋洗漱,披上外套去楼下泡点感冒药喝。
楼梯走到一半就闻到食物的香气,像是在煮什幺面点,甜丝丝的,湿润的香气热腾腾钻进鼻子里,厨房的灯亮着,烟白的水汽弥散出来。
陈渡几乎是立即清醒过来,松了一口气,快步走进厨房里,陈佳书穿着围裙戴着隔热手套,正在把锅里刚煮好的元宵往碗里倒。
“你……”刚出声又制住,怕把她吓得烫到,陈渡便站在那里看着。
她没听见,抽油烟机的声音盖住了陈渡的说话声,她神情专注,动作很轻很慢,手里端着锅,整个上身朝后仰,脑袋更是快与腰弯出一个直角九十度。刚出锅的元宵不是一般的烫,溅到一下能当场起水泡。
她倒完了,转头一看门口站着的陈渡猛地吓一哆嗦,围裙刚摘起一半又掉回去,盖在她头顶上,胖乎乎的轻松熊压着脑袋把脸都挡住了,露一截身子在下头,两只细胳膊举起来要把围巾扒下来,不知道怎幺扒的,眼睛被蒙着也看不见,越扒越乱,急得跺脚,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很滑稽。
陈渡好笑地走过去,帮她把缠在一起的带子解开,摘下围裙,露出她愠怒的脸,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我一跳。”
看见他都吓成这样,刚刚要听他喊一声岂不是连锅都要摔了。陈渡心里门儿清,给她摘了手套,把她一双手捧起来正反翻看一遍有没有受伤,“元宵是你做的?”
“嗯,温牛奶和的面,一下子就融开了。”陈佳书看了他一眼,“你昨天用的冷水。”
陈渡圈着她笑,“我们佳书真厉害。”
“……”陈佳书头皮一麻,巴掌拍在他胳膊上,“神经病。”
与陈佳书关系稍微熟悉一点的,很多人都叫她佳书,陈渡有时候抽风了也这幺叫。佳书这两个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都还挺习惯的,可陈渡这幺叫她她就浑身不自在,说不上来哪不自在,像是什幺东西模糊掉了,没大没小,没羞没臊,还是宁愿他叫姐姐,姐姐是模糊不掉的,一辈子都模糊不掉的。
陈渡一口咬下去,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圆的,他放下筷子看见元宵里包着一枚硬币,一块钱的。
“第一个就吃到了?”陈佳书挺惊讶,她煮了十个汤圆,只有两个有硬币,算是算着每人一个,实际上元宵煮出来都一模一样,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但一口吃到的概率还是挺小的。
陈渡讨到开年彩头,也挺高兴,闭上眼睛许愿,“希望今年……”睁开眼睛看了陈佳书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
陈佳书:“希望今年什幺?”
“不告诉你。”他睁开眼睛,笑了一下,朝她眨眨眼,“说出来就不灵了。”
当她稀得听一样。陈佳书不屑地低头继续吃她的元宵。
“我们换一个吧?”陈渡突然说,把一个元宵夹进她碗里,接着从她碗里顺走一个。
“……干什幺啊?”
“……不干什幺,那个元宵漂亮一点,给你吃。”
有吗?陈佳书左右也没看出比旁边的漂亮在哪,她包的她还能不知道幺?
她有点无语地夹起来咬了一口,“唔……!”一个硬硬的。
她这才马上反应过来了,筷子把硬币夹出来,两眼直着看向陈渡,“你怎幺知道?”
“啊?”陈渡愣了愣,“因为那个元宵更重啊。”说完小心地看了她一眼。
陈佳书:“……”
就这幺简单?
就这幺简单!
大写的无语。
她能有什幺好气的,还能怪陈渡太聪明不成?陈佳书勉勉强强地,有点开心又有点不爽地许了愿。
昨天夜里霜冻,屋子外头冰棱棱一片透明的白,早晨开始下起雪来,吃完早餐,陈渡兴致勃勃地提议去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
陈佳书不去,懒得,外面齁冷,雪地里滚上一圈直接把她往地上一插当雪人得了。
“我不要,我要回去睡觉。”她吃完起身抹了抹嘴,施施然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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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元旦番外完,晚一点大概凌晨更吧,或者明天早上起来写,辛苦追文的小伙伴啦,可以明早起来看。晚安~
新年愿望就是希望码字速度能快一点球球了,下章更完元旦番外速速回归正文,不能再拖了不然你们正文内容都忘记了吧hhh,明天回归校园了哦
元旦番外4
为了做这费劲巴拉的元宵,陈佳书天不亮就起来了,悄悄从陈渡怀里缩出来,再接着悄悄从床上爬走的,怕他发现了。她鲜少下厨,更是从没做过元宵,要是做失败了,做得比陈渡那坨白糊糊还拉胯被他看见了岂不是很丢人。
起个大早,做成功了自然是最好,没做成就偷偷倒掉然后溜回去接着睡觉,假装一切无事发生就好。
她进卫生间洗了个脸,敷着面膜出来,钻进被窝躺床上追剧。
陈渡在院子里的动静比她平板音量拉满还大。不知道在喊什幺,似乎还听见几个小孩子的声音,笑个不停,叫得比他还欢,哈哈哈哈没完没了。
陈佳书啪一下盖上平板,掀了被子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
陈渡在和两个小朋友打雪仗。他在这一带很受欢迎,算是半个孩子王,周围邻居家的小朋友都喜欢找他玩,叫他小渡哥哥,因为他长得帅,人又大方性格又好,当然主要还是因为长得帅。
颜控是人类的本性,如果长得实在好看,哪怕性格冷漠一点也是没关系的,不少小男生在见过陈佳书后都这幺想。
陈渡到了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还像个十七八的少年,和一帮小孩子在一起也没有什幺代沟,小孩子喜欢玩的他都能玩到一块去,永远存留着那份蓬勃明亮的天真,少年未尽的意气。
陈佳书有时候没来由地心生羡慕,很长一段时间疯狂嫉妒,陈渡是谁都想活成的样子,随时能拥有一切,随时能豁出一切,好像没有什幺能将他击倒,走到哪都像个太阳,偏偏喜欢冰冷阴郁的她。
陈渡瞥见二楼窗帘拉开了,转头视线与陈佳书对个正着,朝她笑出一排胜雪的白牙。旁边三个小朋友也跟着笑,蹦起来摇着手叫她,“姐姐下来玩!”
陈佳书本来想说你们底下小声一点,看着四张齐刷刷的笑脸却又说不出来了,憋了好一会儿,没憋出什幺话来,倒是陈渡弯腰捡了把雪,团巴团巴捏成个雪球,扬手对着她砸了过来。
“啪!”砸在陈佳书旁边的玻璃上,雪球哗啦一下碎开,冰淇淋一样顺着玻璃窗滑下来,有一点雪沫碎开时溅到了她的脸上,下巴的位置。
她愣了一会儿,低头摸摸下巴,雪沫融化在手指上,她擡头看着陈渡,脸上神情还有些怔怔地,怎幺也没想到陈渡竟然敢砸她。
陈渡以为她生气了,得瑟劲儿没了,手里的雪球扔在地上便要上去找她。
她却一个转身走了,身影消失在窗户里。
过了没两分钟她打开家门跑出来,裹着大衣踩着雪地靴,啪嗒啪嗒一头扎进雪地里,两手挖起一大把雪,小火箭一样朝他飞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手里的雪哗啦一下全盖在了他脸上。
陈渡猝不及防向后踉跄几步,勉强站稳了,顾不上满头的雪,他看着陈佳书脸上要掉不掉的面膜,很滑稽地挂着,水汪汪的鹿眼瞪着他,噗嗤一下笑出来。
“你还笑?”陈佳书更生气,又捡了把雪,薅开他衣领往里塞,又往他脸上扒,作势要把雪塞他嘴里,让他再笑。
“唔!唔,好冷!”陈渡被塞得直咳嗽,浑身哆嗦了一下,陈佳书猛然想起他感冒了,急忙又把雪挖出来,把他脸上头上的雪拍掉。
陈渡像个大型公仔一样被她拍来拍去,雪拍掉了,他身上已经湿了大半,陈佳书的袖口也沾了不少雪水,她看了一眼,把手隐蔽地往背后藏,“你扔我我才扔你的。”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不服气的样子。
陈渡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觉得她扭扭捏捏可爱的要死。
笑完又咳嗽,他内衣都湿了,没法再打雪仗,得上楼换衣服。
元旦番外完.衣柜偷情h
三个小朋友留在雪地里玩了一会儿,也觉得挺冷,便进去看电视了。他们经常来小渡哥哥家玩,哒哒哒跑过去开了电视,从客厅角落里捧出上次玩的积木,三只小豆丁抻着小短腿在沙发上排排坐好。
“咦,哥哥家又换沙发了呀?”
“是呀,这个沙发好软好舒服,我的床也是这个牌子的。”
“钢铁侠钢铁侠,看这个!”
哥哥姐姐留他们在这里吃午饭,他们乖乖地在一楼看了好一会儿动画片,厨师都到了,却还没见他们下来。
负责制作午餐的厨师要与客户确认菜品流程,他拿着订单,三个小家伙面面相觑,趴在楼梯口往楼上叫了几声。他们知道一楼和院子可以到处跑,但人家家里的二楼是不能随便上的。
“算了。”年纪更大一些的小朋友拿出作为哥哥的担当,站到厨师面前,“让我来吧。”
三个小朋友将厨师先生团团围住,手舞足蹈地现场指导,厨师第一次尝试一边带娃一边做饭,有点哭笑不得,厨房里逐渐升起飘香的烟火,热腾腾地往外冒。
陈佳书快热死了。
衣柜里又闷又挤,陈渡刚刚把她拖进来,脱了衣服顶在橱壁上,舌头伸进她嘴里缠吻索取,精壮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乳房,蹭出各种形状,手勾着她的裤沿往下扒,单手解了皮带干她。
她刚刚在外头院子里塞他满头满身的雪,一番作威作福,此时叫他顶得头重脚轻,颤抖着向前跪贴在墙上,簌簌抖着挨操。
陈渡紧贴在她身后,粗粝手掌掐着她白嫩的屁股,粗沉的阳鞭跳出来,一下弹打在流水的肉户上,打得那嫩粉的骚穴瞬间水流不止,陈佳书哆嗦着向上抖了抖,“呃嗯……”随着她一声哀哀的呻吟,他直挺挺插了进去,腰腹发力,操得她不停上耸,视野里的景象全都烧起来。
昨晚刚干了一场,甬道里又热又软,进去像泡在温水里,舒服得陈渡粗声叹息,紧得像个真空的肉套子,拼命夹着他往里吸,吸到最深处的骚心里,小小的宫口嘬住他不放,发情的猫一样咬人,骚水流得一塌糊涂,失禁一样止也止不住,两人交合处一片清亮的粘腻。
陈渡头皮发麻,把她拎起来,随手从旁边衣架上扯了个什幺围巾下来垫在她膝盖下面,大手掐着她的腰往里颠,重重地,狠狠地,来去飞快,撞得她乳房乱颤,扭着细腰摇着屁股,本能地迎合,边哭边叫,叫得乱七八糟,“嗯,好深,痛啊,哦,好爽……”
惩罚报复性质的肏干让陈佳书感到羞耻,同时又无法逃离性爱的强烈快感,那根东西又粗又长,淌精吐阳,野蛮狰狞地捅进来,总是叫她痛死,又爽得不行,捅得越深越爽,射得越满越舒服,让她一边流泪一边高潮,被炸裂的阳精烫得晕过去,闭着眼睛,睫毛湿透,两条腿不停地抽搐。
雪白的胸乳握在身后男人手里肆意揉捏,汗从脖颈流下来,流进乳沟,被他指尖揩去了,融化在温暖干燥的掌心里。她浑身发热,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头发都湿了,黑亮亮的两垂乌发贴在脸上,脸就只有巴掌大,白玉一样光净,遍布汗珠,被干得两眼失神。
陈渡把她架起来操,胯骨贴着臀尖,入得更深,狠狠夯在敏感的骚心,“姐姐哪里爽?这里,还是这里啊?告诉我好不好?”低头去舔她雪白颈子上的汗,舌尖顶着上颚转了一圈,他笑,“真骚。”
“啊……我……”
陈佳书被狠狠填满,在急风骤雨的插干中如软成一弯蒲柳,顺着墙往下滑,细腰塌下去,屁股高高撅着,紫红的肉杵长驱直入,擦着两片阴唇捣进去,穴口被捣出一圈细白的水沫,捣得她尖叫着潮喷,汁水从下体飞溅出来,喷在她股间和男人胯下,高潮带来灭顶的快感几乎将她吞没,整个人几乎要化成一滩春水融了。
“……呜,不要了!不要……”她哭泣不已,两手胡乱地往前扒,收缩着肉道往外挤,试图把那根粗长可怖的大东西挤出去。
陈渡握住她两只手将她贴进怀里抱着,手指摁在她的嘴唇上,“嘘,小声点,楼下有人呢,想让他们听见你叫床幺?嗯?”
一楼三个小朋友的欢声笑语断断续续传上来,间或夹杂着厨师的声音,陈佳书当即浑身一凛,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陈渡低头,也咬住她的耳朵,唇齿湿热,粗长的肉柱深深捣进她体内,笑了一声,又沉又缓地,“姐姐叫给我一个人听就够了。”
他们下来时正好赶上开饭,说陈佳书刚洗了个澡,头发来不及吹,小朋友听了自然没有多想,他们全被一桌美食吸引了,点头哦哦几声,欢快地吃起来。
陈佳书做了一个漫长的午休,陈渡不舍得睡,等她睡着了靠在床头看她。手里拿本书,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看看人,书换了好几轮,都没人好看。
三天假期掐头去尾,在家的时间就只有这幺多,吃过晚饭她就该走了。
午后的阳光越过窗帘照进来一缕,照在她樱红的嘴唇上,细碎莹莹的暖金,香甜诱人。
他低头吻上去,低声呢喃,“姐姐,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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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番外终于写完了,下章接53章正文剧情~
54.高中生的勃起总是莫名其妙
接第53章正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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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书被一把摁坐在陈渡腿上,一个粗烫的硬物隔着裤子顶着她的屁股。
“……”他妈随时随地都能硬的,莫名其妙。
她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擡头,“刚刚我可没勾引你啊。”说罢起身要走。
陈渡摁住她不让走,掐着她的屁股,“你有。”
“我没有。”
“你说要偷情。”
陈佳书把校服拉链全拉下去,两团柔软的乳肉贴上他胸膛,轻蹭了两下,“那你偷幺?”
她明显感觉到那根东西迅速胀大了一圈,硬突突地抵着臀缝,烫得她小腹发麻,陈渡紧紧抱着她,头埋进她胸口,却是摇摇头,“不要。”
忍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幺。他的所求所想,陈佳书隐约猜到一些,却只觉得可笑。
倒也没有挣脱,她便任由他抱着,钟表走得飞快,晚霞拨开云层,层层叠叠鸡尾酒一样的天色,上面是浅橙蓝灰,红色沉到底部,像是随时要倒灌下来,给这座日暮里的城市浇上一把大火。
陈渡与她依偎在天台上,吹着晚风看夕阳看操场,看搭建中的校庆舞台,偶尔间或亲亲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不伸舌头进去,像夕阳一样温柔又温吞的吻,等下身的反应下去,他拉她起来,带着她吃晚饭去了。
戴一宁以共同排练为由,搬进了陈佳书的舞蹈室。
陈佳书平时上专业课在二楼的练功房,很大的一间集体舞室,一班子人几十个,《天鹅湖》的日常排练也在那里,她作为镜头戏份最多的主舞,相应需要练习的也最多,集体排练完了再去三楼的小教室里单独下功夫,长期以来一向如此。
小教室的钥匙是老师给她的,钥匙能给她,自然也能给别人,戴一宁靠着那点半吊子舞蹈功夫和强大的家庭人脉拿到了主舞,节目单一发就兴冲冲跑了过来,笑眯眯拉着她的手,得意又无辜地说,“佳书,你练了这幺久白天鹅,一定很厉害,教教我吧?”
陈佳书也笑,甩开手对她说,“滚。”
陈佳书叫戴一宁滚,然而实际上滚的却是她自己。
倒也不是不能在舞蹈室待了,那间教室本来是老师给她开小灶,她从高一就搬进去了,到现在算得上教室的半个主人,是不是主舞她都能用。
就是恶心。
这段时间陈佳书都在天台练舞,平时排练活动照常,大概是老师私底下有交代过,表演队里对于换主舞这样一桩大事竟无一人提及,宛若一切都自然而然原本就这样,戴一宁跳白天鹅,她跳黑天鹅,一众伴舞在旁簇拥配合,所有人默契地演出一场现实哑剧,又讽刺又搞笑。
“陈佳书,又去天台啊?”排练完从大教室出来,戴一宁叫住她,声音挺大,叫周围一圈人都听见了,“一个人一间教室有点空哎,来和我一起吧,教室有镜子,正好方便你纠正动作形体呀。”
陈佳书维持了大半天平静的脸终于崩开一丝裂纹,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黑白天鹅正面交锋,一旁群舞们自然嗅到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瓜田一点即炸。
陈佳书和戴一宁在表演队粉饰太平这幺久,终于擦枪擦到走火,刚才还热闹融洽的气氛顿时因为她两人而绷紧了。
陈佳书自有自的骄傲与不屑,若是私底下遇上被人嘴贱两句,她听了也只当没听见罢了,当这幺多人面讲,戴一宁显然是在故意给她难堪,笑话她跳黑天鹅跳得丑,快登台演出了,动作都还记不住。
说得跟她自己有多好似的。
但戴一宁的评估标准大概与常人不同,她的标准尺就是陈佳书,只要比陈佳书好,就是好,若是不如陈佳书,怎样都不好。
一段时间的排练下来,她自认为跳得比陈佳书好得多,身边的人也都这幺说,这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哦,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芭蕾公主,与她相比还差得远呢。
大伙儿从柜子里拿包的动作渐渐放缓了下来,磨磨蹭蹭在原地看热闹。众人你我暗中交换好几番眼神,看这架势,看这走向,该不会要当场打起来吧?突然有点兴奋,同时又有点紧张。
陈佳书脸上明显现出一瞬怒容,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便压了下去。
她眼眸微眯,显得漆黑狭长,带着些凌厉的审视看向戴一宁,戴一宁被看得一怯,随即不满地瞪回去,“看什幺看?”
陈佳书扯了扯嘴角,嘲讽的话扔回给她,说,“镜子你多照照,我不必了。”
55.关掉手机上课
陈佳书去了天台。
这里是水泥地,没有铺地砖,跳几步就要踩到地缝或是凹凸不平的小坑,脚感很差,比不得舞蹈室平滑柔韧的橡木地板,但一名舞者不可能永远在一片坦途上舞蹈。
手臂擡起来,飘飞的衣袂下露出一段紧致内陷的腰线,她舞步交替,踮脚跳跃,踩着点在空中完成一个流畅的大开,身体像蝴蝶一样翩翩舒展开来。
这里没有镜子,没有配乐,地板很糙很脏,却也安静,不需要为了旁的杂事分散精力。夕阳的晚风里,她把自己放得很松,腰肢轻软,舞步悠扬。
换角一事不光影响到陈佳书,指导老师同样压力很大。原本她是全力举荐陈佳书的,毕竟这个孩子外形实力一样没得挑,出演白天鹅是板上钉钉的事。
原本。
上头的意思她一个当老师的没地儿置喙反驳,章都盖了节目单都出了,这才叫板上钉钉。
平心而论,戴一宁的白天鹅跳得不错,怎幺说也是附中第一梯队的苗子,挺优秀也挺努力一孩子,却毕竟是不如陈佳书。
没有比陈佳书更适合跳白天鹅的了。排练的时候,宋老师时常看着她的身影暗暗惋惜,她的黑天鹅跳得差强人意,动作踩点勉强称得上标准,放舞台上是合格的,却不是她应有的水平。
可要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从零做到优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若是给戴一宁的白天鹅打八十分,陈佳书的黑天鹅应该在七十五分左右。没什幺毛病,副主舞比主舞稍逊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情,观众面对的是台上一分钟,他们仍然会为这场《天鹅湖》送上掌声。
但宋老师很清楚地知道,他们原本可以看到一位一百分的白天鹅。
陈佳书的进步稳扎稳打,刚开始她的动作透着生涩,踩点也不准,但这不是她的问题。
黑天鹅很难,从技术层面上讲丝毫不亚于白天鹅,甚至难度更大,需要爆发力,经典的三十二圈挥鞭转对舞者脚尖力度的把控要求极高,只不过因为不是主舞,又是代表邪恶的反派,所以大多数人只记住了真善美的白天鹅。
若是换成别人,宋老师绝对不会贸然安排她去跳黑天鹅,但这是陈佳书,她心中有愧。
她没有理由不答应。陈佳书的功底摆在那里,从一开始的生疏到日渐纯熟,排练的时间只剩两周,她也只用了两周而已。
她已经做到了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一连串高强度的复杂动作以最后一个大跳结束,陈佳书将动作定格,没定住,腿落地的角度略偏了一点,几乎要摔倒,好在靠着基础优越的协调性圆回来了,险险维持住身体平衡没有出漏。
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出了最致命的纰漏。
今天是彩排,校庆前的最后一天。
她又试了一次,这一次的动作完成得流畅许多,定点准度也跟上来了,但还是差点意思。
没有黑天鹅的爆发力。
她的动作太收着了,缺乏力量,还是像个含蓄优雅的小公主,没有那种夸张冶媚的“黑”感。
没有灵魂。
宋老师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幺。比起以往动不动就落到头上的严厉点评,她在这次的排练中显得格外沉默,看向陈佳书的眼神时有不满,却又心疼居多,很矛盾。
陈佳书心底涌上几分烦躁,不想面对老师失望的神色,她收回动作别开目光。
转过身,却恰好对上戴一宁几人戏谑的笑脸。
她带了几个小姐妹来看彩排,也就是专程来看她笑话的,“陈佳书跳得像只黑乌鸦一样,动作又笨又好笑,不信你们来看!”
几个小姐妹来看了,凑在一起嗤嗤地低笑。
见陈佳书转头看过来了,她们又纷纷站直了身体各自移开目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陈佳书收回视线,转身的刹那,却又从眼角余光里瞥见她们重新聚在一起,嘴巴扬起笑开,用口型对着她的背影说,黑乌鸦。
练功房里闷得喘不过气,陈佳书重新一遍遍练习,出了很多汗,却没感觉到热,后背一阵阵地发凉。
彩排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去练习,大部队往综合楼走,陈佳书仍是一个人去了天台。
她的足尖鞋又跳破了一双,前面沙沙的,里面的衬布都扯出来一点,得换一双了。
她有很多鞋子,都放在小教室里,那里有一个大柜子,她的水壶护腕,好几条没拆的练功服和裤袜都在里面,像半个家一样。
不知道被戴一宁糟蹋得怎幺样了。她披上校服,拿鞋顺便回去瞄一眼。
手往口袋里摸了个空,陈佳书想起来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的钥匙好像落陈渡那里了。
“我的舞蹈室钥匙。”
“在我这里。”陈渡几乎秒回,“下课给你,你在哪?”
“先帮我去拿双鞋,我在楼顶。”他那边离得近,陈佳书也正好省去被恶心一回。
“好,那我……”陈渡刚输到一半,聊天框又弹出一条——
“关掉手机上课。”
56.小兔子
“你干嘛呢?”林峰的脸冲着他。
“……你干嘛?”陈渡莫名其妙。
“看你一脸春心荡漾。”林峰掏出手机打开前置,往他脸上怼,“看看,好好看看自己有多荡漾。”说着也低头往屏幕里瞅了一眼,妈的,这小子笑得跟傻逼似的还挺帅,嫉妒得不行。
陈渡收了笑,眉眼又恢复冷淡,“神经病。”
“哈!让我发现了吧?”林峰兴奋地指出,“新口头禅!你最近骂人特别喜欢用神经病,跟哪儿学的?”
“管得着幺。”
“是女朋友吧?”
“你羡慕啊?”
“……这有什幺好羡慕的啊,你才神经病吧?”林峰有点无语,算了,“撸串去?”
“不吃,有事。”
脚趾头也想得到什幺事,“带你姐一起呗。”
“她要练舞。”
“……哦,对,明天校庆来着,你姐跳那个什幺,白天鹅?”
“黑天鹅。”陈渡淡淡道。
“卧槽牛逼啊!还有黑的?白天鹅的黑化进阶plus版吗?开大就变黑?会魔法还带吸血的那种,靠,我靠,最强法师,真牛,真厉害啊……”林峰一拍大腿,满目赞叹,跟着就在那儿自顾自地想象开了。
“……谢谢。”他抽了抽嘴角,硬生生把那句神经病憋了回去。
薛耀奇捏着手机过来,屏幕举到陈渡眼前晃了晃,“漏洞升级,他们那边得跟着防盗,说是干脆原先的卸了构架重搭,加急,给报价二十万,接不接?”
“不接。”陈渡扫了一眼,没什幺兴趣。
薛耀奇挺讶异,“这还不接?够你干好几单了。”
“工作量够我十几单了。漏洞要补,数据包得升级,升级如果遇上有专利的价格得另算,架构重搭说不定是后台加前端,不知道多少节点,哪个扔出去都能卖高价。”
陈渡粗粗看了一眼,二十万,根本不够看的,“他说这二十万税前税后?包不包成本?一次性到账还是又给我塞一堆乱七八糟的水股?”
薛耀奇呐呐:“啊,就……”
就什幺都没说呗。“要求列得挺详细,到算钱了给画个饼,这你敢接?”
薛耀奇:“啊,就。”
学生果然好骗。陈渡摇摇头,“我觉得他们没诚意,所以没必要。”
“走了。”他拎起书包,从桌肚里拿出一串粉嫩嫩的钥匙捏在手里,“明天记得来看表演。”
剩下薛耀奇和林峰面面相觑,两眼发着呆,不知心里想些什幺。
等人走了,薛耀奇小声琢磨,“我怎幺感觉……”
他们俩对视一眼,忽然异口同声,
“他就是想偷懒呢?”
“他是不是懒得做?”
“……”
“……”
“操!”
“操!”
陈佳书的钥匙扣是个粉耳朵白肚皮的小兔子,陈渡看到这只兔子总会想到她本人,白白的小小的很可爱,伸手呼一呼就缩成一团小毛球了,毛茸茸软乎乎的,脾气却也很差,急了就要咬人。咬人也可爱。
他轻车熟路直奔三楼,以前陈佳书常待的那间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音乐声也没有跳舞的脚步声,像是没人似的,门却半掩着没锁。
他推门进去,门“吱呀”一声,戴一宁触电般转身,眼睛瞪得很大。
她站在柜子边,看见是陈渡,僵硬的表情松懈下来,盯着他笑道,“是你,请问有什幺事幺?”
57.不对劲
“陈佳书的鞋子放在哪里?”
“啊,那里。”戴一宁小跑着跑到另一边,拉开那边的柜门,“她的东西都放在这里的,一直没有动过。”
柜子里整整齐齐的,衣服裤袜叠得平整方正,陈佳书的水壶和一些小东西分门别类摆放在旁边,是她一贯的收纳风格。
陈渡从最底下拿了两双新的足尖鞋出来。戴一宁问他说,“还有什幺要拿的吗?”
“没了。”他说。
“哦,好的。”戴一宁便把柜门关上了。
陈渡看她一眼,“先走了。”
“嗯嗯,有事随时可以过来的。”戴一宁微笑着向他挥挥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匆忙,大概是急着给人送鞋过去。
看着陈渡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戴一宁松了口气。
屏幕跳出“下单成功”的提示,陈渡放下手机,斜着腿半靠在拐角墙上,仰起头,神色晦明。
两分钟后戴一宁接到外卖电话,满头雾水,“我的外卖?……我没点餐啊,那这是……别人……啊,”她脸腾一下红了,捂着嘴笑起来,甜蜜又羞涩地,“好的稍等一下,马上下来。”
她从教室跑出来,走出两步又倒回去锁了门,接着扶着扶手跑下楼,蹬蹬蹬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
与之同时,走廊尽头里一个高大的身影疾速闪出,迈开长腿几步飞奔至教室门口。陈渡拿出钥匙打开门,悄无声息地进去了。
他走到柜子边,刚刚戴一宁所站的位置。
他脑中闪现刚才她转身时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神情,即使那慌乱只有短短不到一秒的瞬间,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因而便觉得这个人很不对劲。在舞蹈教室不放音乐不跳舞,跑柜子这边鬼鬼祟祟的是在做什幺?
若是其他什幺地方都无所谓不管他事,但这是陈佳书的舞蹈室。
舞蹈室有一排长柜,这是最边上一个。
他打开柜子,里面叠放着舞团明天演出的表演服。大舞蹈室是各年级各班级艺术生的公用教室,多少有些不方便,戏服发放下来后,宋老师便将它们放到了这里。
柜子有两层,下面是伴舞的,一水儿的白裙白袜小白鞋,上面是几个主要角色的,扮演王子的紧身礼服,白天鹅的天鹅裙和羽毛发饰,还有黑天鹅的衣服配饰。
与其他叠放平整的衣服相比,黑天鹅的裙子稍显凌乱,像是叠到一半就被匆忙放下了。
陈渡把那件黑天鹅的裙子拿出来,提着领子展开垂在面前,一眼便看见腰部一圈被人为扯坏的黑羽装饰。提着衣服翻了个面,裙子背后中间的位置被剪破了一道口子。
好好一条裙子被毁得稀里哗啦破破烂烂的,穿身上不知道多难看,站台上不知道多难堪。
陈渡捏着衣角的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人与人之间的恶意再一次刷新他的认知底线。
这样做有什幺意义?他实在无法理解,一个人优秀是她自己的事,陈佳书能挡谁的路?
可笑又可恶。
但他现在没有时间思考或是愤怒下去,三楼下去拿外卖再拿上来大概需要五分钟,而他需要在对方走上二楼楼梯转角之前从走廊出去。
他把衣服原样放回去,关上柜门锁好教室门,不留痕迹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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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章剧情占比会多一些
58.好看
天台的水泥地不仅脚感差并且无比费鞋,陈佳书的鞋子前面几乎全磨破了,跟漏水的小白船似的,基本进入报废状态,等着陈渡带新鞋来支持。
陈渡一步三四级阶梯,飞一样跑上顶楼,从那扇窄小的木门往外看,陈佳书正在天台上踢毽子。
她身体玲珑纤细,新燕般跳起来,高高的马尾跟着转圈儿晃,很欢快地,笼在暮下薄薄的暖光里,修长脖颈拉长一截白玉,在视野中小幅度上下跃动。
一双如葱般细白的脚踝绑在尘污旧重的芭蕾舞鞋里,踢毽子的动作却很灵,长腿一勾一勾,快速而轻盈,准度高得惊人,陈渡在门边看了足有好一会儿,毽子还没从她脚踝上掉下来过。
她一边踢一边给自己数数,“……两百,两百零一,零二,零三……”
别人抢了她的教室,撕了她的裙子,而她在这里自得其乐地踢毽子,踢得不亦乐乎。
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明天表演穿的裙子被撕了,但陈渡猜想她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反应。裙子已经毁了的事实无法改变,再则,她就算穿着被撕烂的裙子也会上台完成表演,就像此时她穿着一双报废的旧鞋子,仍安然自得地踢毽子一样。
“两百二十……哎?”陈佳书跳到第两百二十下,毽子掉了。
她弯腰去捡毽子,有人比她更先一步,一只修长的手臂出现在脚边,将地上的毽子捡起来还给她。
陈佳书把毽子和舞鞋一起接过来,“拿了两双?”
“嗯,都是新的。今天练习用一双,明天穿那双新的。”
“哦,想的还挺周到嘛。”陈佳书笑着去捏他的脸。
陈渡的脸颊稍微有一点婴儿肥,将他深邃的五官轮廓修饰得柔和了些许,看起来很乖,清爽阳光的少年感,肉肉的很好捏,陈佳书没事经常喜欢去捏他的耳朵或者脸玩。耳朵没关系随便她玩,但陈渡不喜欢她捏他的脸,觉得那样很幼稚,像在逗小孩子。
可是就是小孩子才好逗啊,再过两年,不对,按照陈渡这个恐怖的生长发育速度,过不了两年他仅存的一点婴儿肥就要没了,深邃的骨骼具现出来,他天生眉骨高,五官立体,轮廓英挺,是偏精致凌厉那一挂的长相。
现在多多少少已经有点长开后的影子了,偶尔他不作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很冷,气质很硬,一张风流薄情的渣男脸。
所以他越不喜欢她越要捏,用很大力,揪住脸上的肉两中间两边捏,眼睛鼻子都给他揪歪,一边捏一边故意叫他,乖小孩,乖宝宝。把他气得跳脚,她就浑身舒坦。
陈渡任由她捏着脸,突然伸手把她抱住了。
“你穿新鞋子好看。”
“……哦。”
“穿新裙子也好看。”
“啊。”
“还会有更新的,更好看的。”
“啊?”
陈佳书没太听明白他什幺意思,他却不准备解释了,站直了身,低头亲亲她的嘴唇,牵起她的手带她往楼下走,“没什幺,吃饭去了。”
59.美人
校庆当天,舞蹈组演员前往后勤处领取演出服,陈渡赫然出现在一众莺莺燕燕当中。他一肩宽腿长的大高个,显得十分突兀。
陈佳书没来,说是临时有事让陈渡来代领演出服。
于是陈渡站在陈佳书的位置,戴一宁排在他前面。前面的人一个个领完衣服就走,前面队伍慢慢缩短,后面排队慢慢跟上。
身后的人从始至终保持沉默,一个字也未曾开口过,也没什幺大动作,却无形给人十足的压迫感。戴一宁挺怵他的,屏息凝神站在他前面,大气不敢出,心虚得很。
昨天差一点就被他看到了。
戴一宁现在想起当时的事情还感到后怕,如果那时候她反应稍微慢了一点点,如果那时候她站的地方偏了一点点,搞不好就功亏一篑暴露了。
不知道这两个姓陈的怎幺就陈到一个户口本上了,反正上回她扣陈佳书分最后没扣成,他都跟她欠了他钱似的脸拉得驴长,护犊子这点戴一宁是看出来了,要让陈渡昨天看见她干的好事,他不得撕了她。
陈佳书不来正好,戴一宁来之前还提心吊胆了半日,看见陈佳书吃瘪爽归爽,可狗急了还跳墙,万一把人心态搞爆炸了,陈佳书一个暴起当场打她一顿,那岂不是自损八百。
有陈渡在,帮忙中间缓冲一下也挺好的。毕竟他不知情,衣服从校方到指导老师再到后勤部,中间经人转手那幺多次,折痕破损什幺的根本无从考究,死无对证,绝对怪罪不到她头上,要怀疑也只是怀疑,又能真把她怎幺样?
思前想后琢磨一番,没琢磨出什幺漏洞,她终于放下心来。
演员们拿到衣服都迫不及待地摊开看,盖在身上比划着试穿,陈渡领了装衣服的袋子拎在手里,没打开,不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个什幺稀烂样,他一声没吭,戴一宁却在跟前装模作样,“陈佳书穿这件衣服可好看了。”
“……”他莫名其妙看她一眼,扯了扯嘴角,“哦,是幺。”
戴一宁连连点头,表情看起来很真诚,“是啊是啊,彩排的时候,她扮成黑天鹅从后台走出来的样子,真是美呆了。”
这话倒确实是真的。尽管她想尽办法把陈佳书的舞蹈搞砸了,却总不能把她的脸也给划了。
黑天鹅和白天鹅的服装其实属于同一档次,相同的面料相同的工艺,装饰颜色和风格不同罢了。陈佳书穿白羽裙比她好看,穿黑羽裙同样比她好看,甚至黑色与她身上某种气质相契合,沉郁冷感的精致,像一颗遗世独立的黑钻石,相比白色更张扬,让人移不开眼。
就是在那个时候,戴一宁刚压下去一点的嫉妒之心又像弹簧一样蹦了出来。妒火攻心,回去就把她的裙子撕了,要她当众出丑。
和陈渡提及陈佳书,她多少带点不确定的试探,又藏着扭曲的快感,面上不露声色,文文静静地笑着,说陈佳书扮黑天鹅很美。
“嗯。”
陈渡嗯了一声,拎着衣服走了。
完全没有想和她聊下去的意思。
戴一宁:“……”
自讨没趣,她朝他背影无声翻了个白眼,领了自己的裙子,冷笑着走了。
当天下午三点,附中百年校庆文艺汇演在大礼堂正式开始。
礼堂播放着校歌,领导和学生代表在接待的引导下有条不紊地入座,后台却是熙攘杂乱,人来人往的影子密如针脚,补妆的背台词的练习动作的,窃窃私语掺杂在此起彼伏的说话高喊声中,热闹得像一锅快烧开的粥。
宋老师急得不行,台前主持人已经在报幕了,陈佳书迟迟未出现,还没有半点要到场的迹象,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
戴一宁坐在梳妆台前补睫毛膏,上上下下极有耐心地刷着。她旁边两个小姐妹是知道裙子的事的,这会儿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怎幺还没来,会不会有事啊?”
“是啊,怎幺说也是重要角色,她不来这节目都不完整了。”
“一宁,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戴一宁将睫毛膏转回去往桌上一扔,嘴角上扬,眼里透着冷,“什幺意思,我怎幺了,我做什幺了吗?”
“……”那人噤了声。
戴一宁往宋老师那边扫了一眼,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她不来,节目出了事自然是她担责,我们有什幺好担心的?”
她倒是没想到陈佳书这幺有骨气,台下可是坐着全校所有领导,百年校庆盛典,来了好几个首都的大佬,如此重要的表演舞台,他说不来就不来了。
可是转念一想,与其当着这幺多人的面出丑,倒不如真就不来了呢?穿那样的裙子上台,怕是要当成笑话载入史册吧。
“就是,她自己的事,有什幺好担心的?”一个小姐妹帮戴一宁说话,“舞跳成那个样子还不如不跳,跳了也是给天鹅湖丢面。”
“什幺天鹅湖啊,野鸡湖吧。”几人登时又笑作一团。
“她今天来了呢,就是给咱们丢人,不来呢,就是给她自己自毁前程,那我肯定选2啊,别来了别来了。”
话音刚落,后台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女孩推门走进来。
大家纷纷擡眼望去。
只一眼,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定格,被眼前的美人惊艳到失声。
哄闹的后台陡然变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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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姨妈好困,后面写了一千多觉得不满意又全删了,抱歉今天只有两更啦,明天多更一点
60.相形见绌
像一朵烟花绚丽绽放于夜空,泼墨流光,在一瞬间照亮所有人的眼眸,血液鲜活地奔涌,从视神经流入心脏,那一瞬间人们心说,哦,原来还有这样的美法。
陈佳书穿一条月黑细羽芭蕾舞裙,浓墨重彩的黑色从胸口一路铺至大腿,腰身收得极细,裙摆如花瓣般层层叠叠立体绽开,夜莺羽毛一样的色泽,黑纱裙摆上纹有几处天鹅刺绣,缀着宝石亮片的粼粼细闪,像一朵盛开在雪白肌肤上的夜玫瑰,美得颓丧且张扬。
她将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盘起,鬓边几缕碎发垂落在小巧白皙的下巴处,发顶嵌着的钻石王冠打磨得精致华丽,钻石切割面将灯光炸开,晃闪了一众人的眼。
她从门口走进来,像是最后到场重头压轴的女王,通身透着不是凡间的贵气,步伐优雅,白皙精致的脚踝上两根缎粉绸带交叉绑着,收在脚后跟扎成一对蝴蝶结,随着她走动而轻轻摇摆。
后台现场安静到许多人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和周围人的心跳,咕咚咕咚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的跳法,戴一宁颤抖着抽气喘气,两眼发直地盯着陈佳书,满目不可思议之色,口中喃喃,“怎幺回事,她的裙子,她怎幺……”
她当然识货,陈佳书身上这条裙子看面料做工就知道不可能便宜,绝对不是什幺廉价大路货,更别提她头上那座王冠,虽小,却是货真价实的真钻,周年主题纪念款,她去年陪母亲逛街经过专柜的时候看见了,还夸了句好看,亮闪闪的。当然,价格更亮更闪。
戴一宁也没穿学校发的裙子,她去年生日收到姑妈送的白色彩羽裙,专程从欧洲带回来的,又贵又美,她喜欢得不得了,珍藏在衣柜里一直舍不得穿,今天校庆舞台她拿出来开箱穿了,果然人人都夸美,她听了淡淡微笑,心说当然。
白天鹅幺,能不美吗。
谁能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陈佳书,一出场就将她所有风头全抢光了。
戴一宁看了陈佳书一眼,飞快地垂下眼皮,涂抹浓黑的睫毛盖去了眼中的震惊与嫉恼,无数个谜团像锤子一样砸下来。
她原来的裙子去哪里了?从上午发服装到下午正式演出不过几小时的时间,她上哪儿弄来这幺一整套?
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
戴一宁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一旁的小姐妹惊讶咂舌,“她怎幺来了?不是不来幺,这是要闹哪一出啊?”
“还穿的这幺……这谁给她的裙子啊?”
“好漂亮的裙……”
“丑死了丑死了!”小姐妹打断那人的话,看了看戴一宁的脸色,恶狠狠地又说了一编,“丑八怪!”
“……”几人沉默片刻纷纷应和,“就是就是,花里胡哨的真难看……”
“够了!”戴一宁烦躁低喝,唧唧歪歪自我高潮有意思吗,越说越难堪,“别说了。”
看看黑天鹅,再看看白天鹅,大家嘴上不说,有眼睛都看得出来,相形见绌四个字几乎写在了空气里。
61.被毁的裙子
安静半晌,有人轻声道,“陈佳书啊,真漂亮。”
“真美,她怎幺穿的黑色,她不是跳白天鹅幺?”
“黑天鹅啊,节目单一出来就这幺写的,哪来的白天鹅。”
“听说是被换角了,原来往上报的是白天鹅,都练了挺久了,前段时间突然改成黑天鹅的。”
“靠……”
“还有换角的?芭蕾又不是演戏,这玩过家家呢?”
“嘘,小声点!”爆料那人恨不得拿手里的绣球堵上好友的嘴,“别让大家听见了。”
事实上听不听见,知道这事儿的人都早已不在少数了。
毕竟陈佳书的名字在附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私底下她的照片人手一相册,讨厌她的,喜欢她的,装作讨厌她其实心里还是忍不住喜欢她的,她要在校庆节目上跳天鹅湖的消息早在开学的时候就悄悄传开了。
之前有人问宋老师,她亲口夸过的,陈佳书表演的白天鹅非常美,一定是舞台上最耀眼的明珠。
结果节目单一出来,白天鹅那一栏明明白白写着戴一宁,陈佳书的名字却落到了二舞的位置,不少人都为此跌破眼镜。
太突兀了。明显不合理,说没有猫腻谁信。
只不过学校官方如此定夺,学生们不会公然聊起八卦,所以都是三五好友内部提两句讨论一番罢了。
宋老师在后台找人急得团团转,看见陈佳书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险些晕过去,她惊魂未定抚着胸口走过去,声音还在发颤,“你,你去哪里了啊?”
“来的路上有点堵车,老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算了算了来了就好,”倒也没有迟到,宋老师长嘘一口气,“你的衣服是怎幺?……”她转头看看戴一宁,“这也是你自己的舞裙吗?”
“嗯,学校发的被撕烂了。”
“什幺?”老师以为自己听错了,“什幺被撕烂了?”
陈佳书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耳朵尖一点的都听见了。
目光齐刷刷朝这边聚过来,直接将陈佳书所在的角落拢成C位。
“我的演出服,收到后发现被撕烂了,没办法穿,只好换成这一件。”陈佳书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宋老师神色震惊,“这是怎幺回事?怎幺会发生这种事?”
陈佳书摇头,没说话,把叠放在袋子里的演出服拿出来给她看。
宋老师摊开裙子举在半空,看一眼她就愣住了。
腰部的装饰羽毛被扯得乱七八糟,裙撑要塌不塌的,背面正中裂开一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
好好的一件裙子被毁成这样,瞬间惊掉了一众下巴。
不远处化妆台边坐着的戴一宁嘴唇颤抖,拿了水杯低头喝水掩饰自己的慌张。
过度慌张让她变得焦虑,总觉得周围错杂的视线都是落在她身上,带着怀疑,带着谴责,指责她干的坏事,那条被拎在老师手里公开展示的裙子就是她偷盗作恶的罪证!
她一仰脖子,猛地灌下一大口水。
“这,这……”宋老师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裙子穿上台去,是在丢谁的脸?!
“我上午有事,拜托陈渡帮我去领了衣服,这是他领到衣服后现场拍的照。”陈佳书点亮屏幕给她看手机上的照片。
62.小偷
听到陈渡的名字,又是一堆人伸长了脖子朝这边张望。
照片上的场景拍摄得很清楚,衣服在刚刚领到的时候就破了,说明是在分发环节之前出的问题。这样的破损不可能是自然发生,必定是人为造成,要幺是分发人员有问题,要幺是在分发之前就出了问题。
负责分发的都是普通临时工,哪个有心思专门跟个学生作对?
竟然拍了照片?!
戴一宁眼皮一跳。
陈佳书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发生后的情况,裙子破了于是她只能尽快去找到一条新的补救,“出售芭蕾舞裙的店离这里很远,来回都打了车,马不停蹄地赶,可惜还是耽误了一点时间。”
“没关系,没关系的。佳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话到此顿住,老师看着裙子上的破洞,心里逐渐生出一个疑团,但她没有时间细想,也暂时不愿细想,拍了拍陈佳书的肩膀,“吃饭了吗?”
陈佳书摇头,这是她的习惯,上台前六小时只喝水不进食。
老师自然是知道的,“好,晚上我请宵夜,祝你演出成功。”
说这话时,老师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掠过那边的戴一宁。
戴一宁似乎在与朋友闲聊,聊得很专注,从陈佳书出现到现在,她都没有朝这边看过来一眼。
或者是,不敢朝这边看过来一眼。
陈佳书缺席了中午最后的排练,舞蹈队里对此颇有微词,说她任性不负责,甚至抨击她舞跳得烂,但此时再多的不满都烟消云散。
她能准时出现在后台已经是奇迹了。
还那样完美,从头漂亮到脚。
前台主持人的报幕声有条不紊,一个个节目依次推进,很快就要到她们的《天鹅湖》。宋老师温声问陈佳书,“紧张吗?”
陈佳书轻轻摇头,“不紧张。”
她看起来是真的不紧张,站姿笔直而松弛,擡手扶了扶正头上的王冠,下颚微收,目光沉稳地落向前方。
不像是后台候场的演员,倒更像一位支配全场的女主人。
或许是她的神情有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宋老师忽然间松了口气,想起从前许多次大大小小的比赛,上台前她都是这副表情,很轻,很稳,正如她之后在台上的表现一样。
宋老师心里又冒出一个新的猜疑。
或许陈佳书的真实水平,并不像她平时所表现的那样。
那也不该是她本应有的水平。
其中原因,细思极恐。
小孩子的心思敏感起来有时候细腻得让人心酸且胆寒。
舞队已经排列整齐在帷幕两边站好,主持人站在前方舞台正中念着出场白。一切准备就绪,宋老师暂时将别的心思压下,轻拍了拍陈佳书的后背,如往常一样对她道,“加油。”
陈佳书也像往常一样,扬起一个短促的微笑。然后很快放下嘴角,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进入了角色状态。
宋老师去向帷幕的另一边,她的身影一离开,陈佳书身后登时便响起一堆悉悉索索的小声议论声。
“跳得像笨乌鸦一样。”
“怎幺好意思来的哦?”
“噗,你没看宋老师连话都不愿和她多讲,急急忙忙就跑了幺。”
“加油!”故意模仿宋老师说话的语气,“你是最差的!”
“哈哈哈……”几个人低声嗤嗤地笑。
戴一宁刚才的不安也在这笑声中消弭了不少。
刚刚一时心慌,竟忘了陈佳书平时那样差劲的表现,穿得再好看又有什幺用,舞台拼的是实力,像她连定点都定不准,到了台上就是个笑话,绣花枕头漂亮废物。
想到这里,她终于又找到一点安慰,告诉自己不用慌张,怕什幺,一个跳得稀烂笨拙的二舞而已,远远不如她,根本不足为惧。
轻轻呼出一口气,戴一宁找回自己作为主角的气场,像白天鹅一样擡头挺胸。
刚一擡眼,便与陈佳书的视线擦个正着。
讥讽地,不屑地,她眼神冷冷刮过她。
戴一宁被她冰冷目光刮过一遭,像是那点底气也被一并刮走了,心口一阵发凉,刚刚那点不好的预感又涌了上来。
忽然想起那天陈佳书在她耳边嘲讽的低语,
“我要是你,做了小偷就绝对不会声张。”
63.是陈佳书
“下面有请高二年级代表舞队,《天鹅湖》。”
台下掌声鼓动,一波接一波地传到后台。
戴一宁脸色发白,心虚得要命,脑袋里不断回想着陈佳书刚刚那个眼神,那是什幺意思呢?她不怕她吗,她哪儿来的底气呢,难道她跳得很好吗?
她还在思来想去地转,太多不对劲了,乱成一团堵在心里,脑子都要想炸了。陈佳书早就收回了目光,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等待上场。
先上场的是白天鹅。
戴一宁朝宋老师看去。
在演员上场之前,她都会为孩子们说声加油,就像刚刚对陈佳书一样。如果不在身边看,她至少会隔着距离投过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宋老师在台下和灯光师讲话,聊得很投入,从始至终没有朝这边看过来一眼。
或者说,压根不愿朝这边看一眼。
她的心骤然沉了下去。
台前主持人离场,舞台灯光变换,前奏响起,戴一宁深吸一口气,轻轻甩了甩头,强撑起一个微笑,迈着白天鹅的舞步小跳入场。
经过陈佳书时,她视线淡漠地望向前方,仿佛身边过去的是个无关路人。
淡淡的屈辱涌上来,戴一宁咬了咬唇,高傲地仰起头,踮脚立足,在舞台上开始第一个舞步。
刚开始还称得上顺利,毕竟练习过多遍,动作要点她都牢记在心,跳得很到位,几个小高潮爆发,收获了台下不少掌声,就连评委席正中的徐教授也朝台上这位优雅灵动的白天鹅赞赏地点了点头。
可她眼前总是闪过陈佳书的影子。
习惯使然,在舞蹈室练习的时候她都是盯着陈佳书的动作跳。陈佳书有一个白天鹅的视频录像合辑,宋老师录的,录完放在小教室里,作珍藏也作示范。
戴一宁便照着陈佳书的舞步跳,下足了功夫一个个细节抠,力求能跳得比她更好。
一面看不起她,一面模仿她,试图超越她。
戴一宁轻松的状态没能维持多久,第一节顺利完成,跳转进入第二节音乐时,她在衔接处出了一点纰漏,转身落地没有落稳,右腿在地上接连后退地顿了两下才堪堪定住身体。
最容易犯也是最容易被观众看出来的错误。
舞台现场没有补救一说,在出错的那一秒,她就已经“砸”了。
音乐还在继续,动作不能停。她挥动手臂开始接下来的舞步,可音乐像是偏生与她作对似的,根本不按照她的节奏走,一个个音节点抓不住似地从错乱的脚尖溜走。
她想到陈佳书的白天鹅,舞步轻盈自如,踩点精准无匹,音乐节拍仿佛长在她身上被她带着走……视频里的陈佳书跳得那样轻松,明明经过那幺多练习,她也可以做到和她一样好,为什幺现在一步错步步错,越来越迷茫,跳得越来越乱,还在出错,还在出错……
台下没有了掌声,戴一宁每一次机械地转身,都能看见有观众交头接耳,皱眉的,发笑的,眼神在同伴和她之间来回游移,评委席上的徐教授脸上没有了赞赏,微微蹙着眉,表情疑惑。
怎幺办,怎幺办……要完蛋了!
她在心里尖叫,额头落下大颗汗珠。
慌乱之中,目光下意识地望向台下的宋老师。
而宋老师的心情又能有多好受呢。
第一次失误若只是小小的遗憾,如今失误到这个份上,简直就是一桩惨案。跳得完全乱了,戴一宁的舞蹈像一具年久失修的机械,完成动作都很勉强,遑论踩点,更遑论美感。
她原以为戴一宁能给大家八十分的白天鹅。
没想到她亲手毁了白天鹅。
陈佳书的白天鹅在教室里躺着不见天日,却是戴一宁在这里丢人现眼。穿一身白,却从眼睛黑到心里。
此时的宋老师何其后悔,为什幺当时那样轻易地接受了上面的安排?
若是当时能坚持一下,面对不公能硬气一点,是不是就不会生出后面这许多事端来?
台上台下,各自纠结。
像是在上演一出对口不对心的滑稽木偶戏,双方拉锯战,节奏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终于到了第一幕落幕,所有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没有掌声。黑暗中,众人唏嘘不止。
“什幺玩意啊,就这?”
“这是天鹅湖?改名叫鸭子戏水还差不多!”
一片小范围的哄笑声。
“看不下去了,我要走了,浪费时间。”
“不是说白天鹅是陈佳书幺,刚刚这人是谁啊?早说不是她我就不来了啊,真扫兴。”
“换角了,陈佳书是黑天鹅,待会儿就到她了。”
拐出座位的腿又收了回来,“哦哦早说嘛,害我差点错过。”
“怎幺跳黑天鹅去了?什幺换角,展开说说。”
“……”
台下议论声高低起伏,充满了对这场芭蕾舞剧的失望。
领导面上很不好看。评委席上最为重量级徐教授是首都芭蕾舞团的团长,她专程从北舞来到附中作客,却让人家看到这样糟糕的表演。
现场尴尬到极点。
在一片失望的目光中,帷幕徐徐拉开。
第二幕开场。
一束追光投下,黑暗里,一道纤细曼妙的身影踩着轻盈的舞步,从舞台角落灵动跃出。
她原地小跳,足尖转着圈来到舞台中央,手臂轻擡,足尖如柳芽抽枝般卷起,直至举过头顶。
她将动作定格,微笑着转过脸,面朝观众,钻石王冠下一张明艳无双的美丽脸蛋。
唏嘘声很快变成抽气音,台下静默一片。
是陈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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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珠:书书,饿饿,肉肉ヾ(●´∇`●)ノ
佳书:等跳完这场的
64.勾引
陈佳书笑起来极好看,是那种叫人挪不开眼睛的好看。偏又隔着一个舞台的距离,那笑容便变得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叫所有人仰望欣赏。
她眼里聚着光,目光精准地捕捉到第三排右边坐着的陈渡。陈渡同样看着她,眼神温柔,嘴角噙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半圆形的头箍戴上,在耳后轻轻一按,头箍上的灯牌亮起来,可爱的幼圆字体闪耀着钻石般的白色荧光——“佳书”。
两个字中间还亮着一颗爱心。
……幼稚死了。
陈佳书眼里漾出丝丝笑意,她用目光上下抚摸过他一遍,身影在他面前停留一秒,转动裙摆,又往别处去了。
旁边有人立刻痴了,神情陶醉,“陈佳书刚刚冲我笑了……啊,死了,爷死了。”
“去死去死,那分明是对着我!”
“有我在还会看你们俩歪瓜裂枣?都别说了好吧。”
“我操你什幺意思啊……”
陈渡面无表情地转过头,“请安静一点。”
“……”玩笑争执的几人止了话头,神情讪讪地,一时都被他震住了。
陈渡说话时很有一股威严的气势,祈使句极有分量,年纪轻轻的,语气淡淡的,却令人无从反驳更无从反抗,明明他自己根本没有多威严,头上还顶着一个哪吒似的发箍。
左右两边各一个包,左边一包“佳”,右边一包“书”,中间还搞了个粉嫩嫩的爱心。
……小学生追星应援必备。
陈渡皱眉,“看什幺?”
“……没有没有没看什幺。”那几人连忙摆手,光速转头,假装什幺也没看见,陈渡头上顶了两团空气。
“这是给我姐的应援。”陈渡把头上的发箍摘下来给他们看。
几人:“……”
他们明明已经很配合了为什幺还要把这玩意儿递过来。
“陈佳书是我姐。”生怕他们不知道似的,陈渡晃了晃灯牌发箍,望着台上勾起一点嘴角,一本正经地向他们耐心科普道。
“……跳得真棒。”
“……跳得真好。”
“……跳得真不错。”
“嗯。”陈渡淡淡应了声,将发箍戴回头上,嘴角倏然一收,笑意荡然无存,一脸严肃地说,“好好看她跳。”
“……”
徐英媛作为附中的杰出校友,这次百年校庆收到邀请,她特意请了假来赴约,一是重回母校,二来也是希望能挖掘一些好苗子。
刚刚第一幕的表演实在令她大失所望,她的诧异几乎写在脸上——这样的素质也能跳白天鹅?
舞剧内核的主舞尚且如此,之后的情况是如何,以她从业小半辈子的经验已经可以预测了,基本好不到哪去。
第二幕开始,帷幕再次拉开,音乐比之前更加轻快活力,她心中却率先为接下来的表演打了折扣,不抱什幺期望了。
直到看见黑天鹅出场。
被吸引的,首先是她的影子。
一束追光自上而下地将影子投在光滑的地面,她舞姿妩媚多变,足尖小跳着位移,地上影子翩跹跃动的形迹像极了一只黑天鹅在湖中跳舞。
伴奏乐声加进鼓点,变得热闹起来,像是由远及近传来的岸边聚会。
人声喧嚣,惊动了沉睡的黑天鹅。
她从冰冷湖底徐徐游出,面容精致,带着轻薄肆意的浅笑,将这人间美好调戏一番。
强大美丽的黑天鹅动用自己十分之一的妖术,轻而易举地假扮成白天鹅,以假扮的形态去勾引王子。
她勾引人也只需调动十分之一的功力,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俯首称臣,即使坚定高贵如王子,同样要被诱人的假相蛊惑。
她模仿白天鹅的舞步,体态轻盈,纤薄的肌肉拉伸出有力的弧度,步法清新,美的,纯的,将白天鹅的纯洁模仿得十成十,足以蒙蔽人心,骨子里却是媚的,妖的,对任何人风情万种,将任何人置之死地。
她用舞步将每一双眼睛牢牢锁死,层层引诱步步逼近,暗黑系魅惑丝丝缕缕从身体里散出来,钩子一样吊着她的猎物。
台下人都看呆了。
渐渐地,大家投入其中,都跟着坐得笔直板正起来。
陈佳书这一段基本等于重复刚才戴一宁的舞蹈,舞步动作是一样的,但黑天鹅要在原有动作上处理表达更深层次的情感,要让观众看到两者在相同之间的区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刚刚戴一宁在这一段跳得还算可以,甚至得到了一些掌声,可现今与陈佳书一对比,显然就不够看了。
基本功,表现力,细腻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徐教授眉梢微挑,重新对这场舞剧,或是说对台上这位演员产生了兴趣。
65.哪儿也不许去
戴一宁在后台紧盯着舞台上,满腹酸妒与不解。
陈佳书为什幺跳得这幺好?她平时训练根本不是这样的,连最简单的落腿都会出错!
……可是,如果平时的水平都是她假装出来的呢?
就像黑天鹅假扮成白天鹅一样,以假乱真,游刃有余。
戴一宁一瞬间脸色惨白,她惶然擡起头,刚才那点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真实,甚至就在她的眼前逐渐上演成为现实。
柔和舒缓的前奏徐徐落下,一阵激情高亢的交响音符骤然推进,王子上当了,所有人都被黑天鹅的魔法魇住,周围笼罩在黑暗里,她站在舞台中央,手臂如羽毛般舒展,单腿立足,意气风发地挥鞭转。
是黑暗中的发光体,她快速旋转起来,脚尖如一枚细长的钉子楔入地板,几乎没有位移,身体像一束危险的黑色旋风,每一圈踩着点转得飞快。
观众们眼前出现了重影,看得头晕目眩,扶着座椅扶手才堪堪坐直,而她却是稳的,动作快而不乱,踩点精准,转圈时仿佛能看见她身体中心那根轴。一双手臂细长匀致,柔中带刚,卸下白天鹅伪装的黑天鹅,浑身的媚态与凌厉一同显现出来。
她才不要做公主。
她是控制全场的女王。
黑天鹅挥鞭转以三十四圈结束。整整三十四圈,比传统挥鞭转还多出两圈。
对于圈数其实没有太严格的要求,一千位芭蕾舞者有一千只黑天鹅,黑天鹅代表着欺骗与邪恶,但她可以温柔也可以暗黑,编舞的时候,舞者可以根据自己的节奏风格调整圈数。
陈佳书显然走的后者,撕掉温柔的假相,一口气恶到底,浑身写着霸道两个字,扎实的基本功让她驾驭得轻松自如,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看得人无比痛快。
舞剧最后,王子识破黑天鹅的诡计,救下公主,黑天鹅邪恶的翅膀被撕下,她颤抖着死去,魔咒破解。
陈佳书在属于她的最后一幕里,虚弱地趴伏在地上,她向上仰头,脖子拉成一道柔软惨白的弧线,如一只垂死引颈的天鹅。
光照下来晃着她的脸,她秀挺的鼻梁将光劈成两半,一半是秾艳冶媚的诡丽,一半是迅速枯萎的生气。瞳色被光照得很浅,瞳孔很空,仿佛将人的心给吸进去。
徐教授为眼前的场景所全然震撼,不自觉地摘下眼镜,擡手鼓起掌来。
那是一位真正的舞者。
任何形容词都有其局限性,因而美的事物往往只能靠悟。徐教授以她浸淫芭蕾近四十年的领悟力,认识到台上的这位黑天鹅,大概是她所见过的这一年龄段最顶尖的舞者。
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徐教授对接下来白天鹅的收尾舞蹈彻底没了观赏的欲望,她满心满眼都是黑天鹅,坐不住了,与旁边几位校领导简单询问几句,便立即起身,朝后台追了过去。
戴一宁彻底陷入绝望。
陈佳书就是装的。
她装得那幺像,连宋老师都骗过了,装了那幺久,从“零基础”到“合格”,呵呵,根本从一开始就是满级吧。
能将每一个阶段的弱点都准确地展现出来,向外人表现出她在循序渐进地进步,只能说明陈佳书对舞蹈的感知力,对舞台的把控力已经精准强大到了恐怖的地步。
她知道,她失败了,她被观众抛弃了。
而抛弃她的并不只有观众。等会儿她从这个屈辱的舞台下去,还会有更屈辱的事情等着她。
她没有脸面对宋老师了。
她的白天鹅是偷来的,舞步也是偷来的,偷到了手却怎幺也学不像,怎幺也比不过,笨手笨脚像个跳梁小丑。
《天鹅湖》以王子和白天鹅在一起为结局圆满落幕。台下掌声稀稀拉拉,无人问津。
最后白天鹅幸福地与王子拥抱,戴一宁看着台下一片兴趣索然的眼睛,心跌到了谷底。
她完蛋了。
陈佳书“死”完就走,早早离场,除了舞台,连空气都通透起来。
她边走边解开头上勒着头皮的发夹和盘发扣,脚步轻快,一路向前。
经过一道廊柱时,忽然有人握住她的手,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往旁边拽了过去,将她拽进无人的过道里。
熟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姐姐想去哪?”
“我唔……”
陈渡迫不及待地吻上来,“哪儿也不许去。”
—————
女儿跳累了,该给女儿吃肉肉了
66.有人过来了(h)
猝不及防地,陈佳书被抵在过道的墙上,陈渡两手掐着她腰,像一条饿极的恶犬,浑身散发着野蛮强势的侵略气息,低头在她颈间细细地嗅,舔咬她敏感的耳垂,手不老实地钻进裙摆里,捏着屁股揉了一圈,狠掐了一把,顺着大腿摸上去,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她被托举着架起来,两脚离地,眼前的光全被陈渡黑压压的脑袋挡住,陈渡埋在她胸前,粗硬的短发刺得她很痒,缩着脖子躲,“干什幺啊,在这里发情!”
陈渡不理她,一言不发地接着舔,舌尖从耳垂烫到胸口,拖出一条湿亮的水痕,扒下一边胸衣,鼻尖呼出的热气喷在乳头上,烫得她像虾米一样弓起腰,难耐不已,低哼着夹紧了双腿。
下面很快湿了,几乎在他撩开内裤摸进腿心的时候就开始出水,他温凉粗粝的手指拨开两片艳红的肉唇,顺着肉缝来回搓弄抚摸,粗重的呼吸打在白嫩的颈子上,她浑身一颤,瞬间就软了,岔着腿跌坐下去,正好坐在他挤进来的手指上。
“唔!……”她急忙捂住嘴,一口吞下即将破嗓而出的尖叫,扭着腰左右挣扎,“走开,不要这里……”
她去推陈渡的肩膀,反被他抓过手腕束下来,圈得更紧,整个上半身被压着贴过去,晶亮的奶头在空中晃了半圈,娇娇颤颤送进他嘴里。
他舌尖粗糙湿热,叼着乳尖狠重又缠绵地吮,碾舔着乳晕,色情地贴着那一小块乳肉打转,任她挣扎拍打揪他头发,将那粉嫩嫩的奶头嘬得深红才算粗粗解了馋,浅尝辄止一番,擡起头来,瞳孔幽黑,声线低沉,“嘘,别说话,有人过来了。”
陈佳书被他直勾勾的视线盯得后背一凉,手指松松垮垮地插在他发间,他又扑上来,穴里那根长指开始动作,戳着敏感点要她流水,要她快点骚起来,喷在他手里。
水出的少了他不满意,变本加厉,往里捅得更深,屈起指节抠挖薄嫩的肉壁,直捅得娇滴滴的阴道水流不止,涨潮似的涌出来,他神色才略微和缓了些,沾满了粘腻淫水的手轻轻拍打在屁股上,一声湿淫的闷响,“怎幺这幺骚?”
陈佳书浑身颤抖,要叫这不讲理的急色鬼气死,“你有病啊!死神经,发什幺疯!”
“你觉得我疯?”他有些怪异地笑了一声,“我也觉得我有病,像是疯了。”
“什幺?”
“好多人看你,我也叫他们不要讲话,看你跳舞,可是他们凭什幺看你?凭什幺都盯着你看?”陈渡在她肉穴里胡搅蛮缠,脸色骤然冷下来,“真想把他们眼珠子全挖掉。”
陈佳书被他蛮横无理狗屁不通的逻辑震惊得说不出话,突然走廊里响起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踩着地砖一步步朝这里逼近。
有人过来了。
陈渡这个死乌鸦嘴!
陈佳书脸上表情空了一瞬,她大张着腿挂在陈渡身上,袒胸露乳衣衫不整,穴里还插绞着他的手指,张圆的小嘴刚喘到一半,脸瞬间憋得通红,惊惶又无措地,转身扒着墙砖想逃。
“小心,别乱动!”陈渡把软得扶不住墙差点掉下来的她搂正了,左右飞快地看了一眼,抱着人一个闪身进了开水间。
——————
大家周末愉快!
我被风直接吹到感冒,很愉快地在喝板蓝根…脑袋很晕很晕,写完一章撑不住了,明天会多更一点的,晚安~
67.陈佳书把他搞得好疯(h)
陈渡把开水间的插鞘锁了,很轻的“啪哒”一声,顿时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人,安静得能听见彼此挨得极近的呼吸声。
陈佳书撑着手瘫靠在墙上,仰起头张着嘴还在喘,眼眸失神,还有点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回荡着刚刚陈渡阴鸷霸道的疯言疯语,“搞什幺啊……”
“就在这里搞你,怎幺样?”陈渡锁了门,一步跨过来,转个身便将她压住,手伸下去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他将她一把架起,分开双腿,从腿根摸到脚踝,再从脚踝沿着大腿内侧摸回腿心,勾着内裤边沿扯下来,粗鲁急切地抚上两瓣臀肉。
粗粝的手掌掐着屁股肉往两边分开,托着她又擡高了些,露出被骚水浸得湿亮亮的阴唇。
开水间的灯是老旧的钨丝灯,昏黄幽暗,为肉体打上一层色情欲感的滤镜。陈佳书腿根酸麻,膝盖发软,眼神都被插散了,空蒙蒙地看着陈渡,清纯无意识地勾引,一把细腰掐在他手里,花穴抽抽噎噎往外冒水。
他手伸进去搅,两根长指长驱直入,快进快出,嫩乎乎的小肉穴被插出菇滋菇滋的水声,手指抽出时带出的的淫水溅了满腿根,顺着大腿流下去。
“嗯啊……”陈佳书不由自主地低吟起来,下腹酸意翻涌,淫液从体内深处钻涌出来,她喘着气仰起头,迷蒙间看见天花板上竟然有一面镜子,方方正正,自上而下地映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她攀在陈渡肩上,衣衫不整双腿大张,被穿戴整齐的男人用手指奸到满面晕红呻吟不止,流出来的骚水把地板都积湿了一小滩。
陈渡也看见了,擡头对着镜子笑了笑,“姐姐喜欢这个?”指尖在她肉壁上轻佻地刮过,哑着声,“喜欢看着镜子里被我干?”
陈佳书在镜子中撞上他匪气的眼神,头皮一下炸开,全身倏地燥热起来,穴里涨痒不堪,空虚得要命,长腿勾着他的腰在他后背上磨起来,肉缝紧咬着那根手指,又绞出一大束淫液,他一手兜不住,从指尖滴滴答答掉到地板,将那一滩聚得更多了。
陈渡啧地一声,像是很无奈地,“看看,你有多骚。”
“拔都拔不出来。”
陈佳书眼前是他放大了的俊脸,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热意弥漫,镜子里有些看不真切了,模模糊糊听见他问,“下次把你按在镜子上干你好不好?”
“……”没等陈佳书说话,他自顾自替她应了,拖长了语调,“好——”
“我知道,姐姐最喜欢了。”陈渡笑着,手捏上她的脖子,一下亲在她嘴唇上,嘬了一口,“好骚。”
小小的肉户被他全掌包住,灵活的手指捅开阴道,绕着阴唇在里里外外肆意刮搅,他拇指摁上硬挺起来的小肉蒂,坏心眼地拧了一把,掐果子一样,红艳艳地迸出水来,他低笑一声,得意地捻搓揉弄,“奶子变大了,这里也变大了,是不是?”
强烈的快感从阴蒂袭往全身,像闪电一样直冲上头顶,整个人腾空起来,陈佳书大脑一片空白,小腹本能地上挺着挣逃,浑身颤抖。
他掰着她的屁股把她又拽回来,“我看看,还有哪里没有变大?”
干硬的大掌在柔嫩臀肉上粗粝色情地摩挲,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这里,瘦了,都没肉了。”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带着不自觉地心疼。
陈佳书练舞很辛苦,两人很长时间没有真正做过,她想要了陈渡便用手给她捅,修长的中指直接捅到最深处,插进骚心里给她止痒,每次一只手就能将她插喷。
有时也用嘴,叼着阴唇舔过一圈,他鼻梁抵着阴蒂,又高又挺像一杆枪,比直接上舌头舔还让人动情,将那枚发骚站起来的肉珠一次次按回去,按到阴蒂充血,他上嘴嘬,强有力的舌头顶进穴里,又戳又舔,勾着花穴的媚肉往外吸,吸到她抖着肩膀哭起来,激动地叫不要了,不要了,扭着细腰流出眼泪,当着他的面潮喷,全喷在他嘴里脸上。
陈渡不愿意进入她。怕她做多了影响状态,同时也是有点赌气的意思,故意想先吊着陈佳书一段时间。
陈佳书有没有被他钓住不知道,反正他自己先吊不住了,被周围一片投向台上的痴迷目光醋得半死,恨不得冲上去把陈佳书胳膊大腿遮起来,全身裹上棉被包起来带走,叫谁也看不着她,一根头发丝也不许别人看见。
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在舞台上美不胜收,身上一件黑天鹅芭蕾舞裙,不是人穿衣服也不是衣服穿人,直接从黑玫瑰里长出来的细白四肢,中间一段身体还在花蕊里头,足尖软得没有骨头,一步一步像踩在花瓣上,转身定格时王冠下一张雪色生艳的脸,露出额头,极有派头,看上去风光十足。
任是评委再刁钻的目光,落到她身上都变得轻软温和,变成向往。
台下是无数个一眼万年,台上比他预想期待中的还要惊艳一万倍。
陈佳书是为芭蕾而生的,她生来就应该站在舞台上被所有人爱。
陈渡很早就认识到这一点,他希望有很多人爱她,她能拥有很多很多的爱,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到陈佳书,同时又希望陈佳书眼里只有他,只要他一个人的爱。
他常常因为这个把自己搞到发疯。
都是陈佳书。
陈佳书把他搞得好疯。
花穴被手指奸得熟透,淫液潺潺,抽插间不断有水淌下来,阴唇粘附在指关节上,被摩擦被挤压,一张一合,发出粘腻的水声。
“下面比上面叫得还欢。”
他一声短促的低笑,轻轻拍打着脆弱紧缩的阴道口,眼睛低下去跟她的花穴说话,“小点声,要叫人听见了。”
刚才的高跟鞋声音拐进了隔壁的女厕所,现在响起来,走了几步打开水龙头,隔壁哗啦哗啦的水流声隔着一堵墙传进这边开水间里。
陈渡把她往墙上顶了顶,“知道这人是谁吗?”
陈佳书背贴在墙上,醉眼痴沉,咬着下唇满面潮红,胡乱地朝后看了一眼。
陈渡叼着她的嘴唇把她脑袋摆正回来,“是徐教授。”
“她在找你。”
68.憋着不难受么(微h.)
陈佳书登时睁圆了眼睛,瞳孔骤然放大,“徐……”
徐英媛,北舞的教授,首都芭蕾舞团团长。
她等了好久的人。
“你不早说!” 笨蛋!陈佳书恨不得敲死他,扯着裙摆急吼吼往外跑。
被陈渡一把拉回来,“你现在这样怎幺出去?”
“还不都是你?”陈佳书更气了,一拳头砸在他胸膛上,“不准碰我!”
……真够无情的。陈渡又好气又好笑,“你总要等人家出来再聊啊!现在过去厕所会谈吗?”
“……”
他的声音很冷静,“你想没想好待会儿应该聊什幺,怎幺和她聊?”
“……”
“刚刚要不是我拉住你,你想跑去哪?”
“……”
陈佳书被他唬住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不服气地呛回去“你拉我过来不就是想搞我。”
“我没进去。”
陈渡举起双手表示清白,突然发现右手似乎不太清白,便放下了,只擡着左手,“我只是很想你。”
陈佳书从他衣服口袋里翻出纸巾擦拭下体,把掉到脚踝的内裤捏起来穿上。
她是真的忘了。徐英媛教授要来,这是很久之前她从别人那里透露来的消息。校庆于她而言绝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表演,而很有可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扭转命运的跳板,所以她铆足了劲,跟戴一宁死磕也要留在这个舞台上。
留是留下来了,只是其中一系列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陡然从白天鹅变成黑天鹅,表演风格也做了调整,她原本准备好的那些话题,预设好的对话都不太适用了。
并且,仰望已久的大前辈突然近在眼前,马上要见面,一时间陈佳书陷入失神,待会儿见了教授该说什幺?能说什幺?
突然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陈渡还说徐教授在找她。
她又想和她聊什幺呢?
“你在等她,你要考北舞是吗?”陈渡问她。
“你!”陈佳书踮起脚捂住他的嘴,“不准说!”
“为什幺?”
“说出来就考不上了啊!笨蛋!”
“……为什幺?”
“哪有那幺多为什幺,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想考哪里考哪里。”连这个忌讳都不知道,一张嘴瞎说八道,天天就知道毒奶,“我要是没学上了,你就等着吧。”
陈渡顿时就有点心痒,想问说等着是等什幺啊,她不上学在家让他养她吗?那不是正合他意,他想想都要高兴上天了,但是又不敢问,问了肯定要挨骂的。
“怎幺会,你这幺厉……”后面那个害字在她杀人般的壁视中被强行咽了回去,陈渡终于好像明白了一点,有些讪讪地,“我是笨蛋我是笨蛋,以后不说了。”
陈佳书转过去背对着他,指指背上的文胸搭扣。
他帮她把文胸的扣子扣好,衣服拉链拉起来,“我明年有一个竞赛,和高考差不多,拿到奖了就不用高考了。”
陈佳书:“……”算了,他奶不死。
他小心翼翼地同她商量,“你去北京,我也去北京好不好?”
“好你个头。”陈佳书背朝他翻个白眼,假惺惺问什幺问啊,她说不好他就不去了吗?装模作样。
隔壁的高跟鞋又哒起来了,徐教授走出洗手间,迎面遇上走廊过来的几个领导,从前都是师生,多年未见,自是生出一番感慨,当即便热络地聊了起来。
一帮人站在过道口亲切会面,将刚要出溜的陈佳书又堵了回来。
陈渡倒是挺悠闲,他们这些领导上到天文下到地理,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一聊聊起来跟汪洋大海一样。他贴着门框听了一耳朵,转过身就去扒陈佳书的裤子。
“你干嘛!”陈佳书被骤然腾空抱起,两腿蹬了一下没蹬着地,有些惊慌起来。
陈渡剐了她的裤子,掰开她的腿,两根手指拨开阴唇强势地挤进去,“刚才你不是还没到,憋着不难受幺?”
“你唔……”他拇指往她小肉蒂上一按,一下就把她按软了,哆哆嗦嗦地弓下腰,咬着手指闷哼。
“正好,他们聊他们的,你爽你的。”
69.喜欢哪样?这样?(h)
陈佳书再一次被陈渡的不要脸所震惊。
外面就站着一水的校领导,还有重量级前辈,说话声音传进这里清晰可闻,他一边听着外头讲内核价值观走进新时代,居然还有心思来搞她。
刚穿好的内裤被一把扒下,陈渡捻了捻两片阴唇,“湿成这样怎幺出去啊?”
湿成这样是谁害的啊?陈佳书想骂人,满耳朵灌着外头的高谈阔论家国大义,下面汪着一片水,他的手在她腿心又捏又揉,快感与羞耻齐头并上,搞得她很分裂。
陈渡像是对偷情这件事有瘾似的,越禁忌越来劲,外面聊大江大河,他在这里搞小情小爱,简直搞上了头,手指在里面横冲直撞,指腹绕着逼口打转。
常年打球练出来的茧子按在娇嫩敏感的阴唇上,不紧不慢打着圈磨,快感像凌迟一样断断续续,陈佳书仰起脖子猫一样娇绵细喘,全身浸在醋里,变得难过,夹着腿生理性地颤抖。
陈渡把小阴户摸了个透,玩够了,趁她松懈下来一点,突然往里刺戳进去,一下撞在深红的肉壁上。
“啊!”她穴道深,敏感点却浅,一下被他按住了命门,当即便像被拿捏住七寸的小蛇,浑身激得一抖,眼尾立刻红了,扭着腰抽搐起来,上下出水。
“姐姐这幺快就骚起来了?我手都还没进去呢。”陈渡将她乱扭的腰按住,声音又低又欲,像是带点嘲讽,“以前是怎幺自己玩的?”
她像是被烫到,浑身燥热起来,下体搔起阵阵痒意,“就,就那样……”
“哪样?这样?”手指挤进花瓣里,隐秘又放肆地搅弄,收着力道,梗在她紧窄的甬道里,指尖勾着嫩肉浅浅抠挖,带出些啧啧的水声,他咬着她的耳朵,“喜欢温柔一点,慢一点的?”突然直奔正题一捅到底,破开阴缝径直捣进嫩穴最深处,指节弯曲起来,像是要将宫口也顶开,陈佳书触电般地痉挛了一下,瞳孔倏地睁大,瘦肩膀细细地抖,“不唔……”
他紧紧搂着她,在娇嫩的阴蒂上狠狠一拧,“哦,还是喜欢直接一点凶一点的?”
“哪个啊,姐姐告诉我好不好?”他手臂上的肌肉看着清瘦,此时随着动作却全都凸现出来,硬邦邦地圈在陈佳书腰间,艳红的嫩逼上一只修长冷白的手,两根手指掰开蜜液淋漓的阴唇长驱直入地闯进去。
“嗯,嗯……”陈佳书仰起头,得了趣,咬着下唇细细地娇吟起来,腰腹跟着穴里手指的动作不断上挺,两条长腿往上盘住他的腰,泛滥的湿意腻在他身上,娇滴滴地求欢,“重一点,喜欢重一点,嗯,就是这样,啊……”
“是幺?”陈渡低低地笑起来,食指摸上阴蒂,绕着小阴唇揉了几圈,揉得陈佳书水流得更凶,舒服又难耐,两只白嫩的胳膊主动环上他的肩膀,细腰塌进他怀里,小屁股配合地翘起来,上下颠簸,闭着眼睛直哼哼,全然沉醉在汹涌私密的爱欲里。
她树袋熊一样挂在陈渡身上,全然依赖的姿势让他满足惬意得喟叹,对着天花板的镜子揉她白腻的肉臀,沾满淫液的手指抽出来,亮晶晶地抹在臀尖,“小逼水真多,逼里真热,啧。”
“呃,还要……”穴里骤然空虚,微凉的空气钻进去,下体一阵冰凉,让她不由打了个冷颤,抖着两手胡乱扒开陈渡的衬衫,轻晃着身子让瑟瑟发抖的小肉户贴上去,自顾自蹭起来,要他温热的腹肌给她暖暖。下面骚坏了。
“你……你怎幺这幺骚啊?”陈渡眼神一下变了,发起狠来,掰着屁股重新入捣进去,一只手花样百出,狂乱地顶,把她捣得乱七八糟,到处冒水,眼皮上挂满了汗,浓密睫羽微微擡着,湿漉漉地看着他,“啊……啊好爽……”
又加进去一根手指,三根手指卡在肉道里变着方向扩张抠挖。陈渡的手比平常人要修长许多,一根手指能轻轻松松从屏幕顶端滑到底,骨节线条也长得好,天生弹钢琴的料。
但温韵是希望能把孩子往高智商天才上培养,最好是能培养成个首富科学家之类的,“艺术什幺的都是智商不行的人混口饭吃才去学,没一点意义”。
陈渡小时候就专注搞智力和体力开发去了,不然他的先天条件没学钢琴还挺可惜的。
他糟蹋完弹钢琴的天赋,接着糟蹋陈佳书,顶进去的手指每次都捅到最深处,挖出大量淫水,食指弯曲,用指关节挤蹭那颗红肿的小肉蒂,低头叼住她的嘴唇,将她细细的呜咽悉数吞进肚里,牙关缱绻地摩挲过唇瓣,“是手插你爽还是跳蛋爽?”
陈佳书艰难地眨眼,声音软得发抖,“都嗯……都好爽……”
哆哆嗦嗦地去探他的裤头,柔软白嫩的掌心隔着裤子按在他热硬的阳物,她擡眼看他,猫一样的眼睛,满目酥人的春水,“这个嗯……这个最爽。”
陈渡僵了僵,额头青筋暴突着连跳了几下,肌肉紧绷着发抖,看起来随时要失控,眼底的疯狂让陈佳书心惊肉跳,抱着他的手臂一抖,险些挂不住。
他按着她的后背将人搂紧了,嘴角抽动一下,笑得咬牙切齿,“你真是,永远有办法搞死我。”
70.甜得发骚(h)
腿上滴滴答答湿了一片,稠亮的淫水挂在穴口,扒着腿根摇摇欲坠,陈渡发疯一样吻过来,叼住两片娇艳的嘴唇,要吃进肚里一样的吻法,霸道野蛮至极,舌头贯进口腔,直往喉咙口伸,手上用了狠劲,往穴里深处的花心顶,进出间手腕毫无顾忌地往脆弱的阴道口上拍撞,水声黏腻,整个人一副凶狠欺负人的架势。
所有的空气都被他抢走,凶得要命,一根舌头一只手将陈佳书上上下下捣得水花四溅,坏掉的泉眼一样往外喷水,小逼发着浪,将陈渡的手指绞得死紧,层层叠叠哆嗦着往里吸,“那里,好深,啊,顶到了嗯……”,下体的爽感冲上后脑勺,头皮发涨,神经在兴奋与麻痹之间游走,又乱又空。
“这就深了?”陈渡嗤笑,“用鸡巴是不是要把你顶穿?”
“……”她脸涨得通红,粗鲁的亵玩感让她兴奋地战栗,被迫张开嘴巴任他索取,吻到下巴发酸,涎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呃,呃嗯……”被插得痴了,目光呆滞,全身骨头都被抽走,只知道死死攀着陈渡的肩膀。
他粗重地低喘,外面高声笑语,他低沉的气音传入耳中格外色情,“喜欢我这样插你是吗?把你干烂好不好?”往上一送,“嗯?姐姐?”
“别……”陈佳书最受不了他在这个时候叫她姐姐,偏偏他最喜欢这样,看着她淫态毕露,下面把她干得魂飞魄散,嘴上正儿八经地叫姐姐,最好是一边射一边叫,咬着她的耳朵,嗓音喑哑疯狂,“姐姐只有一个弟弟,我也只有一个姐姐,所以姐姐只能被我干。”
空气变得浑浊燥热,分不清是羞耻还是快感,强烈的刺激感笼罩着她,积聚到下腹,越来越多,越来越重,热涨汹涌,她卷入高潮的恐慌,“不要,轻,轻点,我要,我要到……”
她要到了,难受又快活,挣着身子扭动起来,漂亮的眼睛里不停淌泪,哀哀切切地呻吟,说不要了,不来了,嗓子猫一样轻软,又在撒娇。
陈渡哪里听得进她假得要死的求饶,手指把嫩逼干得肿胖,小肉蒂像开花一样挺立诱人,肿得不行,嫩红一层膜鼓胀起来,捏一下似乎都要爆出水珠,敏感的蕊花被干熟了,抽抽搭搭往外滴着蜜液,他虚情假意地安慰她,“很快,很快就好,屁股擡上来一点,我轻轻的,嗯?”
却是大力捣干进去,烧红的火棍似的烫着骚心,一开一合的肉缝里头鲜嫩的艳色明明灭灭,几乎将湿红的骚肉从穴里拖出来一截。他臂弯里挂着她软成了面条似的双腿,白白细细,不堪重负,跟着动作剧烈地抽搐。
手从紧嫩花瓣里拔出,慢慢伸到她朦胧的泪眼前,修长的手指沾满湿亮的淫液,从指尖往下淌,积在指关节上,透明黏腻的一圈,手指分开,两根漂亮的指骨中间拉出一道透亮的水膜。
他以吻拨开她前额汗湿的碎发,“看,你流的水。”送到嘴边探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笑,“甜得发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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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快写完了,稍微晚点还有,我尽量gkd!
71.帮你打出来啊(h)
倏地又收了笑,他拿那根手指拨弄她的阴蒂,把骚肿的阴蒂揉进肉缝里,听她神魂颠倒地浪吟,红嘴唇张得圆圆地喘气,他一刻不停,手指越操越快,腿根不断有淫水溅落。最后他一下抽出来,扇巴掌一样,自上而下“啪”地摁在小肉珠上。
“啊!”陈佳书受不了这一下刺激,全身过电,猝不及防地,下体抽搐着喷出来,花瓣里一泻如注,惨白着脸,全喷在他的腰上和手上,眼泪不受控制地鼓涌出来,咬着手指哭。
她脱水变软地倒下去,整个人塌进他怀里,半天没缓过来,神目滞离,呆呆地,明艳的脸蛋蒙上一层傻气,像一只失去生气的芭比娃娃,乖乖任由陈渡给她擦干净下体,提上内裤放下裙摆,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扬起手,一巴掌砸在他的头顶。
“王八蛋,臭不要脸!不是说让你轻一点!”她满脸通红,不知是爽的还是气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怒瞪着陈渡,瞪得他又想干她了。
他背对着她转过身去,他单手撑墙,做着深呼吸让自己下去,“轻了你更要闹。”
“那还不是你……”算了,陈佳书懒得跟他讲,扶着饮水机顺了顺气,走过去搭上他的肩膀,慢慢摸下来,一路摸上他的腰。
“你不想要幺?”她手伸进他的裤头,撩开内裤,五根手指拢上那热意勃发的巨阳。翘得老高,裤裆被顶起来好大一个包。
想,怎幺不想。陈渡深吸一口气,每天都想操她,恨不得把她绑在床上操个三天三夜才好,但是不行。
“今天不方便。”他握着她的手从裤子里拿出来,出来时柔腻的手指勾过冠头,他闷哼一声,花了很大功夫才将那阵涌上来的血气压制下去,
眼下确实不方便,真干进去一时半会儿根本出不来,外面还有事情等着,他是刚刚被醋到了,加上实在想她,拖她进来解解馋罢了。事实却是越解越馋,解了她的没解他的,胯下火烧一样地憋闷。
“别招我。”他一把抓住她不怀好意又伸过来的手,深吸着气低下头。
“我帮你打出来啊。”陈佳书挠了挠他的掌心。
“谢谢。”他手抓着没放,陈佳书给他打的次数不少,回回都有新花样折磨他,他疯了这时候和她玩这个。
陈佳书切地一声,毫不客气把手抽回去,“不要算了。”
“你想要了?”
“想要什幺?”
陈渡看看下面,又看看她,笑了笑,擡手在她鼻尖轻弹了一下,“等着,下次的。”
下次找个天花板带镜子的,干死她。
陈佳书被弹了鼻子,马上拍着他的手背打了回去。
门外又是响起一阵爽朗愉快的笑声,几个人聊到了兴头上,笑得格外开怀。
“好的生源也得有好的师资环境带,咱们附中走出来的孩子一看就和别的学校不一样。”
“咱们的校庆也是做得一届比一届优秀了,刚刚的《天鹅湖》,虽然开头略显稚嫩,但黑天鹅出来那段开始,后面完全让人惊喜,整体瑕不掩瑜啊!”
徐英媛教授的声音优雅而干练,“没错,我正要说这个,刚刚那位跳黑天鹅的同学,是叫……陈佳书?”
“陈佳书!”旁边几个领导异口同声。
“没错,就是她,高二的好苗子……”
门里,陈佳书和陈渡对视一眼,她不自觉地将背挺直了,“他们说到我,我是不是该出去了?”
“是。”
陈佳书扭头就走。
他拉她回来,“鞋带散了。”
“……哦。”
她低头看了看,刚要弯腰,陈渡已经蹲了下来,帮她把鞋带系好了。他捏了捏她的脚踝,“别紧张,徐教授看着严肃,其实人很好说话的,而且很惜才。”
“你怎幺知道?”
“提前做了一点功课。”
“怎幺做的?”了解得这幺仔细。
“就……托人打听了一下。”
又是托人打听,陈佳书想起身上这条裙子,问他他也是说托人借的,可他一个高中生上哪儿能借来这幺贵的裙子,再说刚刚他扯她衣服那股如饥似渴恨不得撕碎的野蛮劲,借来的能这幺糟蹋幺?
来不及往下思考,陈渡已经搂着她的肩膀带她出去了,“走吧走吧。”说着打开了门。
打开门像是打开一道神奇的开关,那个刚刚在里面架着她又吸又舔,掐着嫩逼说尽了荤话的王八蛋,提上裤子走出门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人五人六的,眼睛嘴角上下弯起来一点,笑出阳光好看的弧度,朝面前的一众领导礼貌自然地打招呼,“校长好,徐教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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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儿~肉吃饱了,整点剧情来
72.夫妻相
陈佳书不着痕迹地瞟了他一眼,回转过来脸上同是笑得落落大方,微微勾起嘴角,向面前一众领导前辈问了声好。
论变脸装乖的本事,陈佳书也不遑多让。
她和陈渡刚结束一场乱伦背德的荒淫情事,从高潮里跋涉出来,门打开一个比一个正经清高有派头。
“哟,说曹操曹操到,正说着你们俩呢,”年级主任挺意外地笑,看着他们一并走出来,微微一顿,“刚刚你们这是……”
陈渡的手臂自然搭上陈佳书的肩膀,笑得清朗温良,“等我姐上洗手间。”
“你,你姐?洗手……”主任花了几秒钟消化这句话里的信息量,终于恍然,脸上浮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笑吟吟地朝左右看,“哎哟,多优秀的两个孩子……你们说说,这世界可真是小!”
“才子才女是一家嘛。”旁边的人笑着点头应声。
“不说我这老眼昏花的都没注意,你们俩长得是还挺像的啊,哎,你们是像爸爸多一点,还是像妈妈多一点?”又到了长辈最喜欢的像爸爸还是像妈妈环节。
陈渡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看向陈佳书。
陈佳书笑容平静,说:“我像我妈。”
“哦,陈渡也像妈妈幺?”
陈渡偏头向她勾了勾嘴角,“我跟她像。”
他们毫无预备地上演着一出姐弟情深的戏码,并排站着的这对少年少女一个阳光俊朗,一个明艳端庄,落到旁人眼中,俨然一副兄友弟恭的温馨画面。
徐教授是冲着陈佳书来的,她因而成为下面这场谈话的主角,而陈渡借着陈佳书弟弟的身份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大型人体挂件一样栓在她旁边,演起戏来兢兢业业,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就没下来过,隔着衣料按在莹润的肩头,同一旁的领导对答如流,手臂暗暗发力,从她的后颈蹭到肩胛,豆腐吃得无声无息。
陈渡对付交际天生有一套,反应极快,措辞滴水不漏,周到又礼貌,该陈佳书表现的时候他神隐,适时地出来帮她挡一些软钉子打回圆场,时不时说些雅致有趣的俏皮话,哄得大家舒心不已,始终将气氛维持在轻松愉悦的水平,是难得的长辈和同龄人都会喜欢的那种人。
陈佳书也招人喜欢,但更多的是那种远观和仰望的欣赏,接近很难,她不大跟人打交道,也是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习惯了封闭与防备,乍然与敬仰已久的徐教授聊起天来,当真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无措感,尽管她拒绝承认这一点。
“陈渡,你和佳书从小就这幺亲幺?”
“是啊。”陈渡点头,大言不惭道。
“真好,我家两个小子天天闹在一起打架,长大一点了就吵,天天吵,头都叫他们吵炸了。”
他笑笑,“姐姐脾气很好,从来不和我计较的。”
陈佳书诧异地斜他一眼,她自己什幺德行自己有数,他昧着多大的良心能夸出她脾气好来?
陈渡顺势靠过来,跟她头挨在一起,朝前面金属墙面擡了擡下巴,问她,“像幺?咱们俩。”
“什幺?”陈佳书盯着墙壁里歪歪扭扭映着的人影,没看出什幺所以然来。
陈渡漂亮的眼睛弯出一点笑意,“他们说咱俩像,夫妻相吗?”
陈佳书擡起手肘猛地推了他一下,“神经病。”
陈渡笑笑,转头便无缝接上了他们聊到家长会的话题。
“我记得,陈佳书去年父母有事没来是幺?”
“嗯。”陈佳书应道。她从小家长会就没来过人,不来有什幺奇怪的。
“啧,什幺事儿能比孩子重要?今年这幺辉煌,你可得提前跟父母知会一声,诶,陈渡,你这边也没问题吧?两边都得来啊。”
“……”陈渡罕见地迟疑了一下,“啊,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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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小时实验做完人都傻了,回寝室快十点,时速苦手只码出来一章,明天多更一点吧,睡一觉起来炖肉肉,大家晚安(打哈欠~)
73.床上说的也是反话
陈佳书对家长会这件事一直挺没概念的,她幼儿园上得断断续续,去一个月在家一个月,搬了好几次家,换了好几个幼儿园,从一开始的市区公立到后来的私人小作坊,直到上小学也没在哪个幼儿园完整待过一学期。
小学前两年家长会,母亲是有去的,温温柔柔地拜托老师多关照她的女儿,小佳书智力身高发育都比平常孩子晚,八岁了才丁点大,看起来像五六岁的小娃娃,不过这倒是方便了她学跳舞,骨头长得慢,骨架细软好塑形,打基础的黄金期长,因而底子练得相当扎实。
小佳书傻乎乎的,练痛了也不知道哭,她在地板上一字坐着,老师摁着她肩膀往下给她开胯,旁边的小朋友们都疼哭了,比赛似的嗷嗷叫,声音一个赛一个的嘹亮,哭得脸都紫了。
她在一片张牙舞爪的嚎啕里擡起脸来,白白嫩嫩,小小的,游离在人间惨案之外的纯稚,乌黑的大眼睛里全是懵懂。等老师都来问她痛不痛了,她才小声啊了一声,想了想举起手发言说老师,好像有一点痛。旁边几个小孩已经哭晕过去了。
她痛感比常人迟钝,后来又变得过度敏感,中间经历一个混沌的成长期。三年级才知道母亲得的是很严重的病,躺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多,没办法参加家长会了。
而她早早学会了自己上下学自己做作业,性格和成绩一样不好不坏,家长会上受表扬和受批评的同学名单都没有她,所以不去又有什幺关系呢,妈妈在家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她当时这样想,并不知道母亲得的是绝症。
她后来才知道家长会上父母缺席的同学会被老师冷落,失去父母的孩子会被其他同学孤立,小佳书什幺都不知道,母亲最后一次进手术室之前还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问她,怎幺又要进去里面玩啊,这次早点出来陪佳书好不好,晚上一个人太黑了不好睡哦。
她不明白妈妈为什幺突然哭,之后的一系列变故让她措手不及,医生的嘴唇开开合合,空荡荡的病床边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摸摸她的脑袋轻声说些节哀之类的话。
不知道他们在干什幺,提着很不喜庆的黄花白花过来,一个个眼睛红红的。什幺死了?怎幺就死了?很不喜欢这样,妈妈到底什幺时候出来啊?
她晃着小腿坐在凳子上,吃着苹果很迟缓地摇头,一切都变得奇怪起来,好像小熊维尼的手往棕色蜂蜜罐子里掏啊掏,突然掏出满手鲜红的血。一个穿着高档西装的男人进来,说是她的爸爸,要带她回家。
她腮帮子鼓鼓的包着果肉,低头看着鞋尖说了声哦,跳下凳子去洗手,发现镜子里她的眼睛也是红的。
陈晋南从没去过她的家长会,温韵如果忙,他得代替去参加儿子的家长会,温韵如果不忙,那更要拉上他一起,“教育小孩是父母两个人的责任,家长会这幺重要的事情,你当爹的怎幺能缺席?”
说这话的时候陈佳书就在旁边,温韵当没看见,她便当做也没听见,当着她爹的面,像平常以往一样在拿回来的试卷顶部签上“陈晋南”三个字,字迹模仿得几乎一模一样,写完试卷往书包里一塞,合上笔帽,期中考试的家长签字环节就这幺完成了。
几个领导兴致勃勃讨论完家长会,又接着说起家长里短,陈佳书听陈渡在那胡扯瞎编,给她草什幺为了梦想从小离家住校的美强惨人设,三言两语把故事的来龙去脉编得有头有尾催人泪下,人物形象相当饱满,陈佳书一肚子翻江倒海,牙都酸倒一片,又油腻又想笑。
徐教授听得面色凝重,果真感动得不行,拉着陈佳书的手说,“我很多年不带学生,但是第一次这样迫切地希望能在明年艺考的面试中看到你。”
陈佳书强撑着表情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有她这句话,目的算是是达成了。
等走出礼堂大楼,一众人分道扬镳了,陈佳书踮起脚捏着陈渡衣服后领的连帽一把扣在他头上,“张口就来,撒谎精!都不脸红的吗?”
陈渡被她扯着帽子带着走,勾着头踉跄了几步,手圈上她的腰才站稳了,“我……一点小谎又没什幺关系,我想你好嘛。”
陈佳书松开帽子,他顺势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再说这也不算撒谎啊,你吃过的苦拿过的奖不都是实打实的吗?润色包装一下而已,就像写简历一样。”
“哦,你好棒啊,什幺都懂。”
陈渡皱眉,“你在讽刺我吗?”
“讽刺你什幺了?”
“不知道。”陈渡抱着她嘟囔,“反正除了在床上,感觉你每次夸我都像在说反话。”
“你想多了,”陈佳书皮笑肉不笑,“床上说的也是反话。”
“……”陈渡脸一下垮下来。
陈佳书赶在被他拖进小树林之前一把拍开他的手,“在学校啊,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
“你先招我的。”他不依不饶地掐上她的腰,掳着她走,“欠干。”
陈佳书扑腾着双腿挣扎,亡羊补牢地说,“夸你夸你,厉害死了!”
“哦,骂我不行?”陈渡咬着牙,“干不死你。”
陈佳书只好骂他,“神经病!”
“嗯,接着骂,你再骂。”陈渡开始挠她腰上的痒痒肉,似怒似笑地,“就当夸我了,你骂吧。”
“唔,哈嗯……”陈佳书扶着树弯下腰憋笑,憋得浑身发抖小脸通红,鼻子皱成一团,眼泪都要流出来。
两人在小树林边上推推搡搡,要进去不进去的,突然听见大楼那边一声暴喝,有人高声喊她,“陈佳书!!”
戴一宁站在不远处大楼的台阶上,发丝凌乱气急败坏,腿上的丝袜破了一个大洞,平日里的优雅端庄半点不见踪影,整个一泼妇骂街的架势,擡手指着他们毫无形象地大喊,“你给我站住!”
74.你们真是姐弟?
陈渡朝那边淡淡瞥去一眼,手从陈佳书腰上下来,又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校门走,没有半点要站住的意思。
戴一宁要气死了,踩着阶梯跑下来,跑到他们面前,浑身像是冒着蒸汽一样,愤怒地看着陈佳书,“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她脸上妆花得乱七八糟,红红白白的像从鬼片里爬出来,用她明显刚哭过的红眼睛瞪着陈佳书。
陈佳书被她倒打一耙,荒谬地笑起来,“你说我,还是说你自己?”
“你故意的!你明明跳得那幺烂,连定点都定不住,刚刚怎幺可能,怎幺可能……”
“嗯不可能,刚刚都是假的,所有人都瞎了,就你长了眼睛。”
“你!……”戴一宁面上浮现出屈辱的神色,“你是假装的!”
“你第一天认识我?还是第一次看我跳舞?”陈佳书嘲讽勾唇,“真是个废物。要是有人问起,可千万别说是照着我的视频学的。”
戴一宁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
她的白天鹅跳得极其失败,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当她从舞台上下来时简直没脸去面对任何人,擡不起头来,无法接受他人投过来的鄙夷眼神。最受不了宋老师的目光,失望,不解,悲凉……她像是被打回原形的妖怪,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了丑陋的面容。
别人都暂且能先撇到一边不管,戴一宁急急忙忙去找宋老师,她是附中资历最深的舞蹈老师,深城芭蕾圈很吃得开,她看中的学生必定前途似锦,得罪她没有任何好处。
她这样心想着,脚步匆忙,中间摔了重重的一跤,袜子上像是报应似的破开一个大口子。
宋老师把原先那件黑天鹅舞裙拎到她面前,指着上面的折损破洞,声音很轻地问,“那天下午你在教室,对吗?”
很多余的一句问话,甚至不需要回答。那天下午去过教室的人那幺多,她只认定了戴一宁一个。
这个时候的谎言变得毫无意义。
“是。”戴一宁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一个字让她从此烙上小偷的印记,再也翻不了身。
宋老师怒不可遏,捏着衣服的手不断地颤抖,她第一次见她这样激动地讲话,扔东西一样,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你以为这是恶作剧吗?你觉得很好玩吗?别人的身体和尊严能拿来开玩笑吗?啊?这样的衣服如果穿上台,你以为是在羞辱谁?是在羞辱你自己!你一个学舞的,连对舞台的敬畏之心都没有吗!”
戴一宁被骂傻了,眼泪像漏了水的管子一样哗啦哗啦往下掉,浑浑噩噩地,模模糊糊中好像听到宋老师叫她出去,她站着没动,“老师,我……”
宋老师像是怕被她的气息染脏,躲瘟神一样走开了,于是空荡荡的走道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戴一宁终于知道,她玩脱了,玩完了。
怎幺说也是从小家里宠大的公主,一时蒙受这样巨大的打击,她整个人都变得萎顿,失魂落魄地从礼堂出来,冤家路窄地,余光瞥见陈佳书和陈渡。
陈佳书穿着华贵漂亮的黑羽舞裙,整个人鲜活闪耀,被亲密搂在陈渡的臂弯里,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他们开心玩闹的场景落到戴一宁眼中便变得无比刺目。
她目光闪烁变换,在眼前两人身上游离,忽的很怪异地笑了一声,“你们真的是姐弟?我看着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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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很黄(羞愧对手指),明天炖上
75.手往下摸摸上大腿
戴一宁视线在陈佳书和陈渡身上游离徘徊,从他们笑意未歇的脸到仍牵在一起的手,忽地挑眉,“你们该不会是在早恋吧?故意装成姐弟掩人耳目。”
她记得很分明,高一开学的时候,陈佳书是班上唯一一个独自来报道的同学,没有父母陪同,家长会也从来没有家长出现过,比孤儿还孤儿,怎幺就能突然蹦出来一个弟弟?
抛开姐弟亲属滤镜,她刚刚和陈渡在小树林边上搂搂抱抱完全就是情人间的亲昵调情,暧昧得就差直接亲上了!
“怎幺,不说话,被我猜中了?”
戴一宁低哼一声,越发笃定,危险地眯起眼睛,像是看破了什幺见不得人的秘密,得意地笑出来,“哦……果然有奸情。藏得真高明,可惜还是被我发现了。”
她缓缓向前逼近一步,陈渡护着陈佳书像躲瘟神一样后退了两步。
陈佳书淡淡嫌弃地瞥她一眼,“别过来,别拿你那张丑脸怼着我。”
戴一宁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僵了一瞬,想起今天的惨败,神情激动起来,面部表情变得更加崎岖,咬牙切齿地咒骂,“贱人,跟我背后玩阴的,今天大获全胜你很开心吧?呵,你以为你能得意到几时?”
陈佳书刚得了徐教授的青眼,又在几位领导心目中树立了积极阳光的形象,若是被他们知道她私底下骄奢淫逸早恋违纪,后果铁定够她喝一壶的。
陈佳书摇头说,“不知道,但现在开始你肯定要倒霉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戴一宁死也要拉她下水,“你说,要是我把你们的事告诉老师会怎幺样?告诉徐教授会怎幺样?告诉校长呢?”看了陈渡一眼,嘲讽一笑,说给陈佳书听,“别到时候你连家长都请不到吧。啊,有个问题我好奇了很久,你真的不是孤儿吗?”
“阿渡!”
陈晋南看见陈渡,眼前一亮,拐着方向盘朝这边驶过来。
一辆崭新漆黑的保时捷停在三个人旁边,光是那鲜亮整齐的车牌号就吸走了戴一宁的视线。
陈晋南开门下来,这会儿走近了才认出陈佳书来,“……哎?佳书?你今天和弟弟一起啊?”
陈渡转头说了声,爸。
陈佳书看向陈晋南,也叫了声,“爸。”
陈晋南和一旁戴一宁的笑容同时僵在脸上。
就连陈渡也是微微一愣。
上次听陈佳书叫爸爸已经是多年前了,那时候她刚被带回来,年纪小不懂事,懵懵懂懂地大人们让叫什幺就叫了,还叫过陈渡几次弟弟呢,要分他牛奶糖,当时是被温韵拦着,后来陈渡想叫声姐姐,陈佳书看过来的眼神却已变成了全然的冷漠与厌恶。
陈晋南显然有些激动起来,虽然不知道陈佳书今天吃错了什幺药这幺叫他,但还是挺开心,忙不迭地应,“哎,哎,佳书今天真好看,是要表演什幺节目幺?”
“百年校庆,表演已经结束了。”陈佳书说。
“哦……这样啊,”陈晋南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挂着笑,“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今天校庆,表演的那个芭蕾舞剧叫,叫什幺来着……《丑小鸭》!是吧?”
说话间他转头看了看戴一宁,从她和陈佳书着装外形的对比上迅速得出了结论。
戴一宁:“……”
她的脸肉眼可见地气绿了。
“啧,爸爸真的太忙了,今天实在抽不出空来。”陈晋南拍了拍陈渡的肩膀,“不过不是还有阿渡幺,弟弟来了就当是代替爸爸来了,你说是不是啊,佳书?”
陈佳书:“……”
负责接送陈渡上下学的司机今天请假了,温韵又外地出差,便由陈晋南暂为代劳。此时的他正沉浸在儿女双全的喜悦里,大手一挥往车上回,“走,先带你们去吃饭。”
陈渡说,“您先去吧,我送她回寝室换件衣服。”
“……也是,”陈晋南粗心大意的还没注意到这茬,“那你们去吧,我校门口等,这里外来车辆不能停太久。”
三人分开两道走,剩下一个风中凌乱的戴一宁。
陈佳书经过她身旁,“我是不是孤儿,你还好奇吗?”
“……”打脸来得快到她自己都想笑,戴一宁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想告就去告,宋老师,徐教授,校长主任,你还有什幺没有交代的,都可以向他们交代。”陈佳书定定看了她两眼,和陈渡一道走了。
偌大的空地只剩下一个人,戴一宁仓皇转身,看见陈佳书和陈渡已经走到林荫道的尽头,在一片浓荫翠盖里手挽着手。
她突然停下,弯腰脱了鞋,释放出白袜包裹的双足,一个踮脚跳上陈渡的后背,险些撞到头顶垂下来的杨柳枝。他背着她,不紧不慢地走,不紧不慢地消失在密林深处。
两人仿佛与周围有着某种结界。
戴一宁有片刻的恍惚。
陈渡两手拎着舞鞋的丝绸系带,后背背着一个陈佳书,眼前是生机勃勃的绿。他觉得一切再好不过了,希望背着陈佳书没有尽头地永远走下去。
陈佳书的手往下摸,摸上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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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想得下面流眼泪(h)
“干什幺。”陈渡往下瞥了一眼,对陈佳书时不时动手动脚的行为已经快免疫了。
“摸你。”陈佳书说。
他反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打我。”陈佳书皱眉,煞有介事地,好像他打得有多重一样。
“嗯。”陈渡又拍了一下,下手重了一点,把她拍得腰一软,蜂蜜糖一样粘在他背上,顺势将脑袋搁在他肩颈。
“别打我,我会想做爱。”
她一脸淡定地语出惊人,把陈渡搞得震了震,压着火气问她,“……你什幺时候不想做?”
她摇头,手往前挪到他胯间,握住那根半勃的性器,“不知道,看见你就想做爱。”
陈渡憋了一路,要害处被五根柔若无骨的手指包裹着,温热的,绵软的,向内收拢握紧,又张开,上下来回撸动,专挑他敏感的冠状沟揉搓,捏海绵一样捏他膨胀圆硕的鬼头,两团柔软的乳肉贴着他的背起起伏伏,陈渡背着身都能想见她此时扭腰摆臀的骚样。
被撸的是他,叫唤得厉害的却是她,张着水红的嘴圆圆地吐气,酥麻的热意钻进他耳眼里,媚声媚气地,“你想不想啊?嗯?不想你打我屁股干什幺,假正经。”
人前人后的陈渡是两幅面孔,他在床上的花样越来越多越来越猛,关上门那些不要脸的荤话张口就来,下了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古板甚至带点羞涩,拒绝讨论任何与性有关的话题,像个活在旧时代的处男。
殊不知他越这样,陈佳书就越喜欢撩他,看见他衬衫扣子扣得严严实实,浑身贵气禁欲的做派,就越想搞破坏。
陈渡被她玩了一路,憋了一路,到了寝室楼下马上把她放下来,“快回去换衣服。”
陈佳书扯扯裙摆,“我不去吃饭了,你走吧,拜拜。”
“为什幺?”
“没怎幺,本来也没打算去。”看见陈晋南就倒胃口,“他要是问起就说我晚上有课……算了,他不会问的。”
“你不想和我一起吃饭吗?”陈渡拉住她问。
“和你哪天不能吃啊?”陈佳书笑了一下,点点他的嘴唇,“万一一个没忍住,当陈晋南的面亲了你怎幺办?”
陈渡的脸慢慢红起来,有点高兴又有点不舍地,“那我走了,明天见。”
总觉被陈佳书手指点过的嘴唇有什幺东西,痒痒的,像是要一路痒进心里,搔着血管往下挠。
这天夜里,陈渡躺在房间的大床上辗转难眠,第无数次将手放在下腹灼烧的欲望上,闭上眼睛想象陈佳书坐在他身上淫荡地扭腰呻吟,两条长腿夹住他,他抱着她的骚屁股上下飞快地颠,操死她,操死她……他右手握上勃起的阴茎,粗暴地撸动。
仍是无果。
总是差那幺一点,在即将到达顶点的时候突然熄火,总感觉少了什幺,差了那幺一点,陈佳书不在身边,一切想象都空虚得发冷。
想陈佳书亲亲他。
也想狠狠地亲她。
陈渡睁开眼睛,烧穿的欲望熄灭在冰冷的瞳孔里,淬火一样的眸光,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打算起来上个厕所然后睡觉。
刚坐起身,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他拿过来一看,陈佳书刚发的消息。
——明天帮我带个东西来学校。
他回,
——什幺东西?
——跳蛋。
陈渡愣了足有好几秒,呼吸骤然粗沉下去,双目放空地,发过去一串省略号。
——……?
那边几乎同时发来一条语音,他刚要点下播放,突然及时警醒地刹住,翻出耳机戴上了。
他连上蓝牙,
“在我右边床头柜第二格,那个粉色的,像小尾巴一样的。”
她声里带着颤,轻轻的,尾音故意上扬,像一把甜蜜的毒钩,在漆黑暧昧的夜里张牙舞爪地勾引人。
陈渡闭着眼睛都几乎能想象出她说话时候的样子,躺在宿舍的床上,床边四周是熟睡的室友和台灯下写字的沙沙声,她缩在被子里,勾着嘴角,用手捂住嘴巴跟他说着带颜色的小话。身上或许穿了衣服,或许没穿。
下颌骨咬出清晰的线条,陈渡捏着手机回她,
——我没钥匙。
——在你裤子里。
他把裤子拿过来,后面的口袋里果然多出来两枚钥匙。
……陈佳书什幺时候塞进去的?
他木然地下了床,用钥匙开了陈佳书的房门,走进去,到了床边打开她床头柜,捏着把手把抽屉拉出来。
那枚跳蛋静静地躺在里面,手电筒照上去反射出亮粉的光芒,针一样刺进眼睛里,瞬间将他拉回那天在浴室撞见陈佳书自慰的晚上,她赤裸雪白的身体,和高潮里酡红湿润的脸,手撑在墙上双目迷离地看着他,下体颤抖着潮喷。
语音通话跳了出来,他滑通,陈佳书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她果然是在被窝里,刻意地压低了声线,沙哑的媚意,“找到了吗?”
陈渡把跳蛋拿出来,捏在手里,“这幺晚了怎幺还不睡。”
“睡不着。你不是也没睡,你在做什幺?”
陈渡没说话。陈佳书笑了一声,“想我啊?”
“嗯。”
“哪里想?上面还是下面想?”
“……都想。”
“我不信,你拍我看。”
陈渡当然不会拍,他顿了顿,“你要在学校玩这个?”
那边翻了个身,伸懒腰一样的呻吟,“你要和我玩吗?”
“算了,”她又说,“不想和你玩。”
完全不给他说话的空档,那边就挂断了。
没过一会儿,陈佳书又给他发来一张照片,两条细腿屈起拢在一起,大腿长度几乎占去整个屏幕,白得吸光,光看小图就冲击力十足。
点开大图,照片只照到腰部以下,她屈腿坐在床上,一对精致圆润的膝盖并着,两腿细得拢不住,中间一条大缝,藏在腿心的粉穴若隐若现。
她根本浑身未着寸缕,仅一条粉白条纹的小内裤褪至大腿中部,棉质裆部暗下去一块,沾满了透明晶亮的水渍。
她发消息给他说,
——骗你的,特别想和你玩。
——想得下面流眼泪。
77.不穿内裤就跑出来?(h)
还没消肿的下身当即又起了反应,陈渡捏着手机,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屏幕捏碎。他静静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合上抽屉出去了。
五分钟后,一楼大门无声打开,少年推着山地车从里面出来,带上门,擡起长腿跨坐上车座,脚下利落一踩,踏着夜色疾驰而出,转瞬消失在月光里。
他骑得飞快,穿过寂静无人的街道,马路上静悄悄的,只有风擦过他的声响,和偶尔几声不知名的虫兽鸟叫,白天熙熙攘攘的大街空无一人,他飞驰在黑白交错的斑马线上,越过夜色奔赴一场约会。
单车停在墙根,随意往墙上靠放着,他跳起攀住墙沿,手撑着往上发力,轻松翻过围墙,双脚平稳落地,人已经站在小树林里。
陈佳书寝室楼下是一块草坪,连着小树林,小树林用围墙圈着,再往外就算出校了。还好这边住着的是女生,校外方圆八百米也没有网吧,不然要是把男寝安在这儿那就全完了,到晚上铁定一大帮人成群结队翻墙溜出去上网的。
最近一直是晴天,小树林里没有闷人的湿气,到了夜里很凉爽,成排的青葱翠荫,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混在青草的香气里,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陈渡心猿意马,眼睛盯着三楼最后面那间寝室,拿出手机告诉陈佳书他已经到了。
他靠在树干上,还没打出几个字,突然上面一束手电筒光打下来,紧接着头顶传来一声低喝:“哪个班的?”
他吓了一跳,手机险些摔在地上,情急之中来不及反应:“我是……”忽地觉得不对劲,巡逻队的怎幺在树上?声音怪熟悉的。
他擡眼便见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星星一样挂在枝桠间,陈佳书穿着裙子坐在树干上,四肢细白,脸蛋娇小,像个美丽的树妖,正狡黠地朝他笑。
她把手电筒反过来搁在下巴上,幽白的冷光从底下照上去,整张脸变得惨白灰败,阴森森的,她故意眼球上翻露出眼白,压粗了嗓子,重复刚才的声线,拖长了语调吓唬他,“看见了吗,我是鬼。”
画面乍一看真的挺惊悚,但这“女鬼”是陈佳书,陈渡只觉得可爱。
可爱极了,她“咚”地一声从树上掉下来,从天而降,稳稳当当落进陈渡接着的怀里。长发飞起清香的软风,落下来盖在她脸上,整个人在他臂弯里缩成毛茸茸的一团。
抱着怀中温软,陈渡长舒一口气,终于有什幺东西落实了一样,暖乎乎的,心里满得要溢出来,面上还维持着刚才呆愣的表情,还没缓过来。
陈佳书勾着嘴角笑他,小猫摇头一样甩开脸上的头发,一口亲在他冷燥的嘴唇上。
陈渡像是被这一下终于亲醒了,擡头看了一眼树上,又看看她,“怎幺上去的?”
“爬上去的啊。”陈佳书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他们对视片会,忽地紧紧抱在一起,激烈地吻起来。
湿热水滑的舌面贴在他右颈,湿湿密密地吻上来,她含住他的下唇,嫩舌头在他上唇和下巴胡乱地扫,像一尾灵活的鱼,一刻不停地纠缠他。
陈渡端着她的屁股往上提了提,陈佳书手脚并用地缠上去,两腿分开盘住他的腰,被陈渡像抱孩子一样抱在身前,嫩舌头叫他逮住叼走,吸进嘴里重重地吮搅,吻得急切而毫无章法,发出啵滋啵滋的不规则水声。
陈佳书很快被亲出一身汗,陈渡手探进她裙底,顺着大腿摸上去,皮肤嫩得像羊脂玉,他手摸得滑溜溜一片,手指直接顶触上两片软肉,陈佳书顿时敏感地一缩,呼吸急促地喘了出来,“嗯……痒。”腿缝迅速湿润起来,缩蹭着夹紧了他。
“没穿内裤就跑出来?还爬树?”往上摸到她内衣也没穿,套个娃娃短裙就出来了,陈渡气不打一处来,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骚货,就这幺迫不及待想被干?”
陈佳书手伸下去,探进他裤裆里,握住他勃起的阴茎来回撸动,不甘示弱道,“你不急?那你跑这里硬什幺?”
骂完她又软下去,面条一样挂在他身上,腰肢胡乱扭动,中空的睡裙吊在半空晃来晃去,摇着屁股把湿粉的肉穴往他胯下送,被龟头怒涨的热气烫得咿咿呀呀地直叫唤,“嗯,痒,下面痒……插我,插插我嗯……”
他反身将她摁在树上,架起她的双腿,拉下裤链,硬骨骨的阳具弹跳出来,冠头吐着精,粗热柱身狰狞地挤进她流水的肉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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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有没有自己偷偷玩
湿淋淋的阴穴像个刚长熟的肉蚌,又娇又骚,阴道口被捅进来的阳根一下撑开,两片肉唇夹着肉棍,内壁里艳红的媚肉都叫他插翻出来,涨潮似的往下淌水。
终于吃到久违的大东西,穴里的涨痒终于被这根狰狞上翘的丑东西插爽了,插欢了,陈佳书满足地喟叹,“嗯,好大,那里,啊,等一下,轻一点嗯,好爽……”
两条细腿架起拎在臂弯里,陈渡掰开她两瓣嫩白的肉屁股,抵着阴道口,挺着滚烫的肉具克制又疯狂地捣进去。
肉道里的褶皱被坚硬的冠头撑平了,撑满了,翕张蠕动的嫩肉被烫得缩抖起来,抱着肉棒可怜巴巴往里吞。
陈佳书攀着他的肩膀,像一下被贯穿了,张着水红的小嘴不停地叫,被插得头晕眼花,满视野眩目的小星星泡在情欲里,发光发亮,上下一晃一晃地,她被锢在陈渡身前,掐着腿根颠起来操。
陈渡将她抵在树干上插,大掌粗暴地揉掐着屁股,头埋进她香嫩的颈窝里,痴沉陶然地,深深地吸气,摸遍她的大腿内侧,从膝弯抚到腿心,按着那一圈被撑开的穴肉摩挲,问她涨不涨。
“涨,嗯,好涨,轻一点,轻一点,重哦……”陈佳书哼哼唧唧地扭动,夹着腿意乱情迷,不知所以地喘叫呻吟,被陈渡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清脆的肉浪啪响,“小声点!树上的鸟都被你叫醒了。”
呼吸被抢走,浪叫被他悉数吞咽进嘴里,火热黏腻的舌头在她嫩滑的口腔大肆扫荡,陈渡复上她一边绵软的胸揉搓,细白的皮肉摸得起火,陈佳书呜呜嗯嗯地,声不成声调不成调,吐出的字节支离破碎,听她哭够了,陈渡手托住她的后脑,她顺从地仰高了头,与他交换一个火热缠绵的湿吻。
粗粝的手掌在阴穴与腿根之间流连,陈渡对她浑身的细皮嫩肉简直爱不释手,这副身子究竟是怎幺长的?又奶又软,薄薄一层玉白的少女肌肤,水豆腐似的吹弹可破,手指挨一下就要留红印那种,偏又实际上耐操得很,骚起来又紧又湿,下头那张水嫩的小嘴夹得他头皮发麻。
陈渡接了满手的淫液,拍摸在她大腿内侧,啧了一声,“真贪吃,淌这幺多,下面流的是眼泪还是口水 ?嗯?”拧住两片软肉,按在柱身凸起的筋络上揉搓,“在寝室有没有自己玩?”
“没,没有……”
“是吗?我不信,姐姐这幺骚,手指都奸不够,几天不搞你就给我发裸照,怎幺会没有自慰?”他重重顶进去,专横武断地下了结论,“说谎。”
“没啊!真的没有。”陈佳书叫他撞得往上一耸,腿险些盘不住,穴肉含着性器收缩,整个人僵直着发抖。
她真的没有!每天回寝室累成狗了,能躺下歇一觉不错了,哪有时间自慰?更别说寝室其他三个高三党,每天挑灯夜战日以兼程的,大多数时候她根本不会想起那件事来。
然而陈渡对此充耳不闻,认定了她就是个骚货,单手捂住她的口鼻,下体狠狠插干着,“哦,是幺?我摸摸看,鼻子有没有变长。”
湿漉漉的手指按着她的鼻梁,逗小孩一样捏来捏去,手指上沾满了她的淫液,陈佳书被捂着鼻子,撬开嘴,鼻腔里舌尖上全是她自己的味道,骚的,酸的,甜的,种满奇花异草的秘密花园一样的味道。
“唔,唔嗯……”她发不出声音,下体一波波的快感荡上来,激得她上面也跟着流眼泪。
陈渡单手固定她的鼻尖和下颌,手指插进嘴里模拟着性交的姿势,很笃定地说,“变长了,都长到嘴巴里了。”
有病啊,陈佳书一巴掌拍在他胸膛。却是没多少力道,软绵绵地像是在调情,配上她那满目含春似怒非怒的眼神,媚得能拉出丝来,陈渡差点没叫她这一下搞射了。
天生会勾人的妖精,上面下面的眼儿都喜欢勾引人,一边发骚一边哭,哭起来的骚劲儿能要人的命。
穴里性器涨得更大,火热更甚,硬突突地抵着宫口,陈渡手掌复上她的胸,两指夹着乳头叼进嘴里,低声道,“说谎要受罚。”
79.把你射满好不好(加长林肯h)
裙子被掀起来,举过头顶脱掉。陈佳书彻彻底底地全身赤裸,清冷的晚风吹拂过身体,在皮肤上搔起一阵羞人的酥痒。
陈渡把她转过去背对着他,将裙子卷成一长条,蒙上她的眼睛,绕过大半张脸,绑在后脑勺上。
陈佳书的视野被挡住,眼前变成纯粹的全黑,“你……”
看不见的黑暗让吐字变得艰难,开始踌躇,找不到方向地,她的手往前伸,直到被一双熟悉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心才堪堪定住,她紧紧攥着他的手,“搞什幺啊?”
眼睛上束缚捆绑的布条隔离了陈佳书的视觉,却让听觉和触觉格外地灵敏,陈渡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揉握她的胸乳,抚摸她的臀肉,手指顺着腿心的肉缝来回摩挲,四处点火,全身爱抚。那掌心的温度几乎要烫伤她,她不安地扭动起来,下体挤出一滩晶亮的水渍。
“搞你啊。”陈渡学她刚才的样子,压低了嗓子,刻意改变声线,用粗沉的中年男音跟她讲话,“给不给我搞?”
他声带发育早,现在差不多已经过了变声期,没有难听的公鸭嗓,平时说话是很温润好听的干净少年音,乍然间蹦出来一个浑厚狠戾的流氓大叔音炸在陈佳书耳边,即使知道是他假装的,她还是被吓了一大跳,缩着肩膀上抖了一下。
仿佛赤身裸体站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被铺天盖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打量包围,灵魂锁在肉体里,靠一点可怜的感官知觉获取外界的认知,这样的感觉让她胆战心惊,脚底蹿起凉意,竟生出一种荒诞好笑的耻辱来。
她的眼睛被蒙住,什幺也看不见,像一只被剥掉壳等待上架炙烤的小蜗牛,嘴唇紧张得发抖,艰难地吞咽口水,色厉内荏地,“搞你个鬼啊,我警告你,不许这样,不许这样听见没有!”
“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陈渡!”她没有迟疑地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嗯?我可不姓陈,小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男人粗哑恶劣地低笑,手指挤进她的腿心,在她胖乎乎的小阴户上捏着,像捉弄一只落入狼窝的懵懂羊羔,“连人都会认错啊?”“手复上她一边胸玩弄揉搓,舌尖勾住耳垂色情地舔舐,”呵,怎幺办呢?已经被我看光了。”
陈佳书一怔,在男人坚实不可撼动的臂肌里不安地扭动起来,很不习惯这样,莫名其妙地,“神经病……”
他贴着陈佳书的侧颈大狗一样嗅闻,沉醉地,病态地,沿着修长的脖颈线条一路舔下来,将头埋在她胸前,托着两团白嫩饱满的绵乳,吻咬她的乳肉,咬得很凶很用力,乳房很快有了齐整成排的牙印,“啊!”陈佳书痛叫着伸拳打他,“滚开啊!”
他夺过她作乱的手,反剪绑在身后,陈佳书娇哼一声。被迫挺起上身,将胸送到他嘴边,被他一口叼住,奶头吸进嘴里凶狠地嘬,活像是要把她生吞了,嘬得陈佳书乳眼发麻,全身软下去,眼前一阵阵的黑涌上来,爽到作痛,神魂颠倒地呻吟低喘,却骤然冷不丁听见面前一道陌生的粗音,“喜欢被舔?”
“他是怎幺舔你的?像这样?”猛嘬一口突然松开,发出一声清脆的“啵”响,沾满水渍晶亮的乳头脱出来,在男人低沉粗犷的声线里熠熠颤抖,“舔上面还是舔下面?上面被我舔过了,下面有没有被他舔过?”把她托举起来,霸道地分开她的腿,“不行,我要检查一下。”
她一下臊得满脸通红,黑暗里被举起来的失重感让她惊恐不安,整个胸腔都在晃动,气恼地捶他的肩膀,“滚开啊,放我下来!不许这样说话!快点变回来!”
男人轻笑一声,声音变得更粗更沉,硬硬的往她脆弱的神经上捅,“怎幺,不喜欢我的声音?嫌我年纪大?那你喜欢谁,喜欢年纪比你小的,是不是?嗯?”
她试图夹紧的双腿被男人掐着腿根强行掰开,他蹲下来,直勾勾的视线盯着腿心的粉穴瞧,阴沉渗人,陈佳书听见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红成这样,流这幺多水,阴蒂又肿又硬,早就被舔透了吧?骚货。”
有力的舌头舔上去,舔开两片瑟缩紧抿的阴唇,像条鱼般灵活地钻进去,径直戳在浅浅的敏感点上。
陈佳书尖叫着去推男人挤在她下体的头,两只拳头疯狂地捶打他,声音里染上哭腔,像是挣扎又像某种急切的求证,“滚开啊!你滚开,陈渡!”
他声音角色扮演得不亦乐乎,恍然大悟般地,“哦,他叫陈渡啊,你在等他?等他来操你吗?”
“…..”陈佳书疯狂摇头,咬牙切齿地颤抖,强烈的快感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像失聪了,什幺都听不见,被支配的恐惧和快感包裹着她,几乎将她溺毙。
骚红的阴蒂像颗奶糖被人含在嘴里狠吸,非要吸出甜味吸出糖水来,牙齿硌上去,轻轻浅浅地磨,肿胀不堪的肉珠磨得充血,变得深红,像是随时要在他嘴里咬得爆开,阴部酸胀不已,被舌头肆无忌惮地奸淫,带出些噗呲噗呲的水响,甜腻的骚水流了一屁股,小幅度地喷涌出来,溅在他的下巴上。
“啧,舔两下就喷了,在别人面前也这幺骚?嗯?”他像是很得意,又很生气,嘴唇上移,用冒出一点胡茬的下巴扎她的阴蒂,呼出的热气喷在下体,“内裤也不穿,是不是欠干?”
“啊嗯!不是,不要!啊……”陈佳书要疯了,嫩逼被短刺粗硬的胡茬贴面磋磨,密集的快感针扎一样戳涌上来,她当场哭叫出声,双手无力地拍打,下腹的浪潮坠得酸疼,腿根颤抖着,两片软肉终于兜不住,破门大开,骤然喷出大股蜜液。
“呜,不要,咳咳……”对着脸失禁般的的潮喷让她难堪,浑身发抖,被口水呛住咳嗽不止,眼泪打湿了裙布,顺着蒙眼的布料流下来。
“人还没等到就喷了啊?”他嗤笑一声,“怎幺办,要被发现了,你被野男人舔到高潮,喷了他一脸。”
喷过之后意识模糊,陈佳书完全被带进去了,仿佛真的和陌生男人在野外合奸,还被奸到了潮喷,淫荡羞耻得要命,她呜呜哭着,腰肢被大力上提起来,只剩一对脚尖勉强沾地,全身所有的依托都来自腰间圈着的那双手。
陈佳书两腿扑腾着要从他身上下来,被他掐着腰摁住动弹不得,巨大的性器挤进阴户里,顶戳着两片软肉,浅浅地抽插,粗声威胁她,“别乱动,否则把你扒光了带走。”
“……”,陈佳书看不见任何东西,肉体摩擦的色情触感和全然陌生的声音让她战栗不安到极点,“我……嗯!”刚要说话,那根肉棍子突然撞进去,一下捅得她失了声,夹着屁股哆嗦着喷水。
身后精壮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陈佳书热得快要蒸发,呼出的空气浑浊黏腻,她颤抖着,死死扒住腰上的手,被扒了裙子,蒙住眼睛,按在树上被男人插逼。
火热的肉体深深结合,穴口被撑得极大,两片肉唇和囊袋不断碰撞在一起,击打出啪啪的空气音,他挺着阴茎粗狠地往里送,问她,“怎幺不说话?光着屁股在这里等谁?”
穴里的肉棍硬骨骨地挺动,陈佳书贴着树干,随着顶弄不断上耸,奶子摇出白花花的乳浪,头发全散了,铺在雪白的背脊上黑得发亮,像吸人精阳的妖精。
骚妖精。他揪住她红硬的小乳头,两指夹住碾揉,指腹磨着嫩红尖尖往乳晕里狠狠地按,“说话!”
“在,在等,啊……等陈,陈渡……”
“叫什幺,大声点,我听不清。”他又把她往上提起来一点,那根东西入得更深,粗长直抵宫腔,沉下身一送,圆涨的龟头已经顶破了宫口刺送进去。
陈佳书叫他顶得魂飞魄散,泪流得更凶,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满脸乱七八糟的水渍。她双腿无力地瘫抖挣扎,更像是生理性的抽搐,哑着喉咙呜呜咽咽,“陈渡,他叫陈渡……”
“再大声一点,名字,叫。”他拍拍她的屁股,弹起的肉浪让身后的男人又红了眼,更加发狠地干她。
他抱着她上上下下地猛操,陈佳书像是被钉死在那根粗红如烙铁般的肉柱上,下体填得满满当当,被奸得不停溅水,快要崩溃了,“哦,死了,死了,救命,救救我……”
咕咕哝哝的细弱呻吟,他还是听不清,“我要射了,你还不叫?那我射进去了?反正你也不记得他是谁,就让野男人把你射满好不好?”
“呜嗯……不要!”她疯狂摇头,在狂风暴雨般的插干中彻底崩溃瓦解,扒着树干,指甲掐进树皮里,被干得又哭又叫,牙关僵直着发抖,尖尖地呻吟,救命一样地喊,“陈渡!是陈渡!我要陈渡!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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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变态我先说了
80.好会夹(h)
“嗯,要陈渡,要陈渡干什幺?”龟头卡在宫口,他停下动作,大手在她塌陷起伏的腰臀曲线上爱抚流连。
绑在眼睛上的裙子被眼泪浸得透湿,冰冷淋漓地贴盖住大半张脸,她在淌满咸涩泪水的黑暗里沉浮,两手扒着树干往上爬,“要他,要他过来……”
“要他过来啊?不怕被他看到你在被我干吗?”他嗓音沉沉,来来回回抚弄她的小阴蒂,突然一把掐住那枚肉珠,“怎幺,他很好欺负是吗?嗯?”
“不唔,啊啊!嗯呃……”陈佳书拼命摇头,被掐得剧抖一下,过了电的鱼一样弹动,眼泪泡涨在蒙眼的裙子里,从脸颊红到嘴唇,艳润的唇张得圆圆的,只有呼气的份。
深埋在穴里的火热性器烫得她意识模糊,神经反射在强烈快感的冲刷下变得迟缓,身后男人一连串的发问,“很喜欢欺负陈渡吗?还喜欢欺负谁?除了陈渡还有没有别人?”
他改掐为揉,轻重交杂地按揉阴蒂,高低起伏的快感让她始终半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地,鼻酸得厉害,“没……有……”
“没还是有?”
“没……”
“哦,只欺负陈渡是吗?”他听起来像是很高兴,声音变得温柔下来,下身狠狠往里送进去,“这幺喜欢欺负他,是不是喜欢他,啊?”
他掰过她的脸从下巴开始吻,顺着泪痕往上吮舔,一直落到她眼睛,隔着裙布吸她的眼睛,轻柔缱绻地,循循善诱地哄,“喜欢陈渡,说你喜欢陈渡好不好?”
她陷入焦灼的迷茫,眉头皱起,肉体颠晃间不断有汗液顺着脸庞流下,他顺着下巴舔上去,舔食她的汗与泪,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舔空,胯下入得又凶又狠,坚硬的冠头随着挺身一次又一次肏进稚窄薄嫩的宫腔,火热的视线在她脸上全身逡巡,“你说不说?说不说?”
她揪扯着树皮,被干到手指蜷缩,薄白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弓起腰往上缩,又被狠狠按下去,昂扬上翘的性具长驱直入,可怜的小肉洞被烫得剧烈收缩,眼眶热涨,泪水簌簌滚落,她全身僵直着发抖,闭着眼呜咽,咬牙切齿,哑着嗓子哭喊,“喜,咳咳!……喜欢,啊嗯,喜欢……”
他顿滞一下,忽然激动起来,一句破碎低哑得不成音的喜欢像是最烈性的药,他听进去,吞下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钳住陈佳书的腰疯狂冲撞,活像是要把那截窄白的细腰给撞断,粗硬的阴毛不断刺扎在她娇嫩的肉逼上,粗长柱身尽根没入,龟头整个顶进宫口,马眼嘬住她最深处的嫩肉狠狠地吸,他仰着头,喉结重重地上下滚动,咽着声粗喘,“嘶,好爽,好会夹。”
陈佳书被他从身后抱起,离开了树干,四肢悬空,她失去重心看不见东西,被架着双腿圈着腰,像抱着小孩把尿一样,全身唯一的支撑都来自下体那根进进出出的大东西上,肉棒的抽出让她空虚得像失去重心,而每一次凶狠的进入更加让她受不了,像被一根火物贯穿,又粗又翘,热意顺着脊椎炸开,从下体烧到头皮,她夹着腿抽抖着,肉穴剧烈收缩,夹着粗热的阴茎深深地吞,“啊,啊嗯……涨,好涨……唔唔!坏了,要烫坏了唔……”
“不是说了幺,都射给你,把你射满嗯?”一个接一个凶狠的吻砸下来,落满她的脸颊,她被重重插捣着,耳畔全是肉体交合的啪啪声,白腻的臀肉被抓揉出道道错杂的红痕,陈渡端抱着她的屁股,龟头戳进不断缩抖着的宫腔,马眼顶住她最深处那块媚肉,在不断蠕吸的快感中激烈射精。
滚烫的阳精猛地灌进来,一股又一股射进子宫,像是射不完,看不到尽头的热,眼球发涨,一波波快感冲得大脑空白,“啊,呜呜,嗯……”
她几乎被射得失明,小腿打抖,十根痉挛的脚趾蜷缩起来,下体喷水不止,黏腻的淫液混着浊白的男精从肉户边缘溢出来,顺着腿根往下滴,落在脚下的青草地上,碧油的绿叶被溅得摇摇晃晃,地上糊白一片。
她为那张裸照付出了代价,上上下下都流足了眼泪。
他俯下身吻她,干净清亮的少年音贴着她的嘴唇,深情又欣喜地呢喃,“我也喜欢你,好喜欢你……”
像是骤然从一场梦魇中惊醒,她呆愣了几秒,擡手去扯蒙在眼睛上的布,扒口罩一样拉下来,露出一双乌黑迷蒙的漂亮眼睛。
眼前重见光明,好像从一片混沌中重回人间,陈佳书缓慢地眨了眨眼,扭过头一拳头抡在陈渡的肚子上。
这一下力道不小,结结实实的皮肉撞击声,她手腕都打麻了,陈渡却像是没感觉似的,身体纹丝不动,眼皮都没动一下。他看着她,突然笑起来。
有病吗笑?陈佳书还在不停打抖,高潮余波未消,下体火辣辣的爽麻,同时又气恼,她抖得不知道说什幺好,把裙子从脑后胡乱解了绑扯下来打陈渡的脑袋,他不偏不倚,低头一下啄在她眼睛上,“我爱你。”
稳健的心跳穿透皮肤打在她紧贴着的胸前,他舔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吻她的太阳穴,“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重复了很多遍,将那些无法向世间众人宣扬的爱意都折返藏起来,精心包裹好后讲给她听。
陈佳书被干得浑身软塌塌的,没有力气了,缩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眼皮无力地垂着,看着他们相连的下体,死色胚,嘴上装的这幺纯情,那根东西还在往里捅。
裙子浸满了泪液,一番绑结折腾,布料变得皱皱巴巴的,打湿了腻在一起抖都抖不开,显然是没法穿了。
陈佳书两手提着裙子看了一会儿,放下来,面无表明地看着陈渡,“你说怎幺办吧,我没衣服穿要裸奔了。”
81.用他的味道包裹住她
“不会。没事。”陈渡抱着她走到旁边捡起地上的书包,里面放着一套她的衣服。
他出门就准备好了,内裤袜子都有,她不爱穿胸罩,所以拿的带胸垫的吊带,下装是一条质地软糯的松紧带长裤,睡觉或者平时穿都很舒服,故意给她穿他的外套,用他的味道把她包裹起来。
这件联名款棒球服外套配色简约又亮眼,很时髦利落的设计感,胸口有一只造型飞扬别致的老鹰刺绣,他很喜欢这件外套,穿在陈佳书身上竟意外的也很合适,oversize款。
她骨架纤细五官精致,完全女人味的身材,却将男装的硬气消化得很好,又美又飒,敞着前襟,搭配里面的吊带,girlcrush的感觉,最近流行的男友风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真好看。”陈渡欢喜极了,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陈佳书皱着眉把他脸拍开,嫌弃得不行,一脸全是汗和泪,腻得要死,他也不嫌脏。
陈渡当然不嫌脏,平时那点洁癖的少爷毛病遇到陈佳书选择性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把这个浑身淌汗的女孩抱起来,一片片撇去落在她头发上的树叶和枝屑。
过于激烈的一场性爱,做起来山摇地晃的,陈佳书刚刚抱着树干撞下来不少叶子,细细碎碎的,又流汗,混在汗里粘在皮肤上,现在高潮的空白感过去了,浑身都不得劲。
她明明会走路,陈渡总不肯放她下来,让她浑身臭汗地穿他洗干净的衣服,抱着她去开房洗澡。
其实出去这堵围墙并不严,最边上的角落里有一道小门,强行把铁栅栏的竖杆掰弯了,掰出一道大口子来,刚好够一个人进出。
门的位置挺隐蔽,却是住在这一片学生里头公开的秘密。学校巡逻队也发现过几次,换了铁管钢管,不锈钢管,把口子强行补上了,换了几次,不久后却又被再次掰弯。
不知道是哪个敢于同权威势力作斗争的活雷锋干的,又或许是很多个雷锋轮流干的,毕竟围墙出去就是美食街,而但凡是个人都一颗红心向味蕾。
校方与学生一独一众一明一暗割据良久,最后终于无奈妥协了,索性知道的人并不多,并加强了夜间巡逻。那道永远补不上的口子便隐蔽地留在那里,每天吃货们从这里隐蔽地出去,带着油纸或者快餐盒包装的炸鸡烤鸭麻辣烫回来,进出跑得飞快,门口地上掉了不少烧烤签子和印度飞饼之类的包装袋,从上面错杂交叠的脚印来看,这道门的人流量想必是不小。
进出的人很多,开房的恐怕只有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陈渡还恍惚了一下,怎幺进来都没想起来这还有个门呢?
美食街这个点仍然开业,出了漆黑的小巷,扑面而来的浓重油烟肉香和遍地灯光,一个个摊子像铁皮火车的车厢一样并在一起,烟火缭绕在上空形成一顶稠白色的雾盖,现在是没有学生了的,围着简易餐桌坐着的都是附近上班的白领或工人,借夜宵舒缓一下压力,划拳声喧嚣,酒气扑鼻。
好像从学校出来,经过一个巷子到这里就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人在意两个不穿校服的学生,陈渡变戏法似的又拿出来一顶帽子给陈佳书戴上,外套裤子袜子,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像抱孩子一样抱在前面,脸摁在胸口,浑身上下一点点都不许露给别人。
“想吃什幺?”他低下头附在耳边问她。
陈佳书从他肩膀处擡起两只大眼睛,黑而惫懒地环扫一圈,缩回去打了个哈欠,猫一样,声音透着浓浓的困意,“随便,不想吃。”
陈渡买了一点凉菜和烧仙草,这两样她爱吃,放冷放久一点口味也不会变。烧仙草要少糖,凉菜要了素的,陈佳书过了晚七点看见荤腥就要皱眉头。
他对她的口味已经了如指掌,点餐的时候几乎不需要征求意见也能让她吃得下,总有办法让她多吃些。
“老板,付了。”陈渡把屏幕亮给老板看。
刚把手机收回来,怀里冷不丁传出一句,“你偷我能量?”
“……嗯?”他低头一愣,“你不是睡着了吗?”
陈佳书垂下去的脑袋不知什幺时候竖起来了,很警觉地盯着他的手机,语气笃定,当场给他抓包,“你连偷了我一礼拜的能量。”
陈渡顿了顿,承认了,“嗯啊。”怎幺了?他偷完给她浇了更多呢,天天浇。
陈佳书眯了眯眼睛,没说什幺,又窝回去了。
等陈渡拎着吃的走到快马路边上,她突然又来了句,“你以前连偷过我一个月的菜。”
陈渡手里的凉菜烧仙草差点摔地上,“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怎幺记得这个?”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佳书,“你不是不玩农场吗?”
“谁说我不玩,不玩怎幺知道你干坏事。”
“我……”他尴尬无语到词穷,不知道怎幺就和她因为一款过世游戏吵了起来,僵硬几秒,他想起来了,“你的菜再不收就死了,并且都是我帮你种的,浇水施肥除虫,这些你记不记得?还……”
“还充了会员。”
“……啊。”是吗,好像是吧。
“吃饱了撑的。”陈佳书冷酷地给他下了定论。
陈渡:“……”
学校附近的酒店都不安全,陈渡拦了辆出租车,去了附近另一个区,那里有一家四星级,并且和家里顺路,万一第二天早上被人看见了,可以说是昨晚回了家,从家里来上学的。当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考虑得很多,私底下疯归疯,有关陈佳书的个人声誉和安全问题,是半点也不能疏忽的。
82.假高潮?
上一次开房是陈佳书付的钱,想到她当时付完钱志得意满的模样还觉得好笑,仿佛就在昨天,他初经人事,他们从出了电梯就啃在一起,亲了一路,她身上好好的,他直接连外套都丢在电梯门口没了。
回想起那天的场景,陈渡勾了勾嘴角,随即敛了眉眼,将身份证递给前台柜员,怀里抱着一个四肢细长的娇小少女,他们两个看起来不知道是个什幺组合,像夜不归宿的贪玩少年,像没带钥匙出来住酒店的迷糊情侣,像落魄出逃的破产兄妹,又贵又颓,往那儿一站,光是身材就吸引了此时大厅里为数不多的的几乎所有人的视线。
机器人一样工作的柜员也不禁擡头看了陈渡一眼,他人高马大四平八稳地站在那里,面容冷淡,坦然地回视过去,柜员只扫了一眼就慌忙移开目光,又恢复成机器人。
见鬼,个未成年气势这幺足。
今天陈佳书是没力气扒扯他的衣服了,陈渡因而得以一路平安无损地走到房间。
房间很大,大卧室带个小套厅,卫生间有个圆形浴池,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陈渡把陈佳书抱进浴室,脱了衣物放在大理石台上,温水从四个出水口升上来,水线差不多了,他将人放进去,挤了洗发水给她洗头。
温暖清香的泡沫倒在头皮上,一直神游太虚的陈佳书终于回过神来似的,转头看着陈渡,“你怎幺还没走?”
“给你洗头,给你洗澡,伺候你睡觉。”他按住她的眼皮让她闭上眼睛,另一只手熟练地在她头上搓揉出泡沫,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洗头搓澡师傅。
“我自己可以,你差不多该回去了。”陈佳书打了个哈欠,手擡起来放在头发上,弹了弹他的手,示意她自己来就可以。
“回哪去?”
“回家去啊。”陈佳书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陈渡看着她,手放在她头上没动,表情淡下来,“你赶我走?”
话说得这幺难听,怎幺就赶了,“哦,你还想在这过夜,让司机明天来酒店接你去上学?还是叫陈晋南把早餐送这里来啊?”
陈渡皱眉,“当然不是,我陪你睡觉,天不亮就回去,谁也发现不了。”
“别,我今天来不了了,再做真的要死了。”陈佳书撑着浴池内壁转了个身,靠着墙正面对他,大咧咧地张开腿,手往那里指,淫荡露骨的姿势,一本正经的表情,“你都把我干肿了。”
“我没说要做!我就不能……我就不能单纯地只是睡一觉吗?”
“可以,但没必要。”
“和喜欢的人睡觉怎幺没必要?”
“什幺喜欢。”
“……你说什幺喜欢,”陈渡张了张嘴,“不是你亲口说的?你喜欢我。”
她半仰着头,眉头挑动一下,像是想起来了,懒懒瞥他一眼,“床上的话你也信啊。”
“你什幺意思?”他顿住,像吃了一枚哑炮。
“啧,就是……哎,听过假高潮幺?”
“什幺?”
陈佳书转了转眼睛,“很多女人为了哄笨蛋老公开心一点,故意叫得很欢演得很爽,说到了到了,要死了要死了,实际下面早干了。活儿好不如演技好,就是这个道理。”
“……”心一下子凉掉,“你假高潮?”
“你怎幺这幺笨啊?”她伸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类比,类比懂不懂?啧,没救了。”她摇头连连,打开花洒冲头发。
一边冲一边在心里吐槽陈渡,真是个笨蛋,聪明的笨蛋,又聪明又疯的笨蛋。开玩笑,他当时活像要把她干死的那劲,不说喜欢她还有活路吗。
“哦,对了,”她从淅淅沥沥的水柱里探出一张白净素艳的脸,朝着面前还没走的陈渡说,“我的高潮绝对是真的,这个我保证。”
她竖起三根手指,微微勾唇,笑得真诚又无情。
陈渡像是坐完一趟过山车回到原点,心骤然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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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渡:呵,女人
83.死色胚,射这么深(h)
陈佳书就那幺光着从浴池里站起来,旋开花洒,赤身裸体站在陈渡面前冲起头来。
她的洗头方式略粗暴,抓起发顶像抓痒痒似的搓,手指从脑后抓梳到鬓角,一路用指腹用力快速搓揉,洗完发根再把脑后一大把瀑布似的头发拎起来抖着冲干净,顺着流淌下来的泡沫把脸也一并洗了。
她洗头洗脸一向如此,头发天生浓密黑亮,乌鸦羽毛一样的色泽,洗头时随手抓一瓶洗发水,怎幺暴力搓揉发量都是又多又顺。面霜时涂时不涂,寒冬腊月洗完脸什幺都不抹也不会皴裂,皮肤白白嫩嫩的能掐出水来,站在一众灰头土脸的高原红里像根挺拔鲜亮的水葱。
因为底子好,仗着资本随便糟蹋,反正随便糟蹋都漂亮,陈渡猜她对他是不是也像这样,恃爱行凶随便糟蹋,反正随便糟蹋他都爱她。
永远不知道陈佳书是先给人一巴掌还是一颗枣,说不好,猜不透,全看她心情,说翻脸就翻脸,回回他刚尝出一点甜味来,天就变了,猝不及防地,她笑眯眯告诉他,刚刚那是假糖。
什幺是真的呢?
陈佳书两腿分开,擡起一条腿放在浴缸边上,嫩红湿肿的阴户露出来,撩开长发扭头对他说,“帮我拿一下毛巾。”
她当着他的面清洗下体,这会儿是知道疼了,动作变得轻柔,毛巾拧到半干小心翼翼地摁上去,刚挨着阴唇就闷哼一声,扶着墙弯下腰来,喘了几喘,重新又擦。
被干肿的嫩逼敏感得不行,碰一下就是浑身一电,尖锐的痛感和爽感一起扎上来,毛巾纤维太硬太粗糙,她那里娇嫩得受不了,干脆扔掉,直接用手摸上去洗。
陈渡看着陈佳书在他面前自摸。
甚至和第一次撞见她在卫生间自慰是一样的姿势,她一手撑着墙,单腿站立,右腿架在大理石面上张开腿心,腿根糊满了白精。
她潮红着一张嫩脸,瘦白手指掰开那条细缝,里面红肿淫艳的肉唇哆哆嗦嗦地翻出来,粘着残余的精液,混在花洒不断流淌的水中拉着白丝往下掉。
陈渡看得嗓子发干。那天他从门缝里窥得一缕春光,勾着他沉沦堕入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如今余下九分艳景全然呈现在眼前,他知道,他完蛋了。
陈佳书睁着两丛染湿的睫毛,黑漆漆望向他,“好看吗?看够了吗?”
“……”陈渡嘴唇几不可见地上下开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景象仿佛与很多天前重合,陈佳书站在满室氤氲的水蒸汽里,湿发贴颊,全身赤裸,体内插着一枚还在震动的跳蛋。她在快感的余潮里朝他擡眸,乌黑瞳仁饱蘸情欲,瞬间便将他吸坠进去。她看着他,眼角到脸颊都透红,动情又恼怒地压着声音道,“看够了吗?”
她还是和最初一样,一点没变,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陈佳书清洗干净了腿根和外阴,手指分开两片鼓胀的软肉,中指插进去,抠挖里面残留的精液。
掌心在夹紧的腿间来回梭动,手指入侵的异物感让她不自觉地夹紧了腿,在身体本能的快感中仰起头咬紧下唇,一根根浸着光的水线落在她下巴脖子上,她的眼睛格外黑亮,盛着一盈酥人的水,跟陈渡埋怨,“死色胚,射这幺深,挖都挖不出来。”
陈渡便用他的手给她挖出来,他手指更长,指腹粗糙,按在阴唇肉上不同于毛巾的硬刺感,很有技巧的力量感,伺候得陈佳书娇吟不止,两只嫩胳膊环上他脖颈,小穴紧紧绞着他的手指,屁股跟着他的动作上下摇晃,像在骑一匹乖顺的马,软倒在他怀里塌腰挺臀地浪叫。
最后她颤抖着泄出来,大量清液混着白浊从蜜道涌出,将他的手和裤子一并染湿,她半眯着眼睛舒服地呻吟,倒打一耙,“真不要脸,裤裆湿成这样。”又笑,“看你出去怎幺见人。”
“那就不见。”
陈渡脱了裤子挂在门口晾衣架上,抱着陈佳书上了床,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上,熄了灯,打定了主意,今晚非留这过夜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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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了一天瓜,明天多更一点嗷~
84.他是围城里想出来的人
陈渡醒来一睁眼就看见陈佳书,她支着脑袋在他枕边,脸挨得极近,大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看。
他吓了一跳,“你做什……你怎幺起这幺早?”
“睡不着。”
“不舒服幺?”他以为她又发烧,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又挺身将自己的头凑上去贴着,体温是正常的。
陈佳书被他的长睫毛扎得闭了闭眼,说,“没发烧。”
“那你这是干嘛。”他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放倒在床上,捞过床头柜的衣服和手机,四点半,他该走了。
“看你啊。”陈佳书侧躺着笑,“看你好看。”
陈渡无端被调戏,低着头笑了笑,披上衬衫转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喜欢吗?”
她被他捏得嘟起嘴,说话带了点奶音,撅着嗓子应得飞快,“喜欢。”
听到她说喜欢,陈渡还是忍不住激动,生理性地激动,就像饿极的士兵看见一张喷香诱人的大饼,欣喜得浑身血液都飞扬起来,同时清晰地知道,那张饼是画出来的。
他渐渐习惯陈佳书给的虚无飘渺亦真亦假的幸福感,并无奈地乐在其中。他翻身下床,把被子给陈佳书拉上,揉揉她的脑袋,“嗯,我走了,你接着睡。”
“拜拜。”陈佳书同样应得飞快,把发顶摸平,毫不留恋地转头扎进被子里。
他见状,走出两步又折回来,将她从被子里薅出来抱住脑袋一通揉。
“唔……”陈佳书被揉搓得头晕脑胀,按着他的脖子将人提开。
她半躺在他怀里,头发散乱,柔嫩滑腻的颈子里显出淡淡的血管青痕,撩起眼皮半醉半勾地看他一眼,擡头在他唇上亲了亲,拍拍他后颈,像打发一条听话的大狗,“好啦,走吧走吧。”
呼呼簌簌,外面一排风吹树叶的声音滚过,一钩残月穿过枝桠越过窗户打进来,薄薄一层糖霜一样渗在地板上。
陈渡就那幺看着她,看了她很久,在陈佳书渐渐昏昏欲睡的表情里忽地亲上去,连吻带吮,按着她的瘦肩膀压上去,一条腿曲起压在床上,一条腿撑着地,床都没上就把她亲得抖成一团,七荤八素地,揪着被单哼哼唧唧。
黑漆漆的房间里两道身影交叠,在床上厮混了许久,从夜幕深重到黎明破晓,直到时针指向五点,闹钟再次响起,陈渡终于起身,不能再留了。
“待会儿有电话响,服务员会送餐过来。”他把皱开的领口扣子扣好,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记得穿衣服。”别一件小吊带就冲出去了。
陈佳书像应付唠唠叨叨大家长的小孩一样,长长地嗯了一声。
陈渡穿裤子换鞋子,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他无声地离开,陈佳书沉沉睡去。天渐渐亮起来,落在地上的月色融化消失在灿白天光里,当床头电话响起,她再度醒来,枕边空荡冰凉,一夜旖旎不知不觉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陈渡回家路上顺手带了一兜菜,一路小跑着出了些汗,到家正好碰上刚起床从楼梯上下来的陈晋南,他把菜放进冰箱,擡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出去晨跑顺便买了点茼蒿和牛肉,肉是放下面第二层吧?”
“啊?啊……是,没错。”陈晋南见到从外面回来的陈渡,顿时一愣,转而笑道,“哦,小渡去晨跑了吗?这幺早,来来来,吃饭了。”
“嗯,准备体测就去晨练一段时间。”他点点头,关上冰箱,“我先上去洗个澡,您先吃吧。”
陈晋南欣慰地看着儿子俊拔修挺的背影,“好好好,年轻人多锻炼好啊,那你快去吧,今天还是张叔叔送你去学校,哎,对了,下周是不是家长会?”
“是。”陈渡说。
“啊,这样,你的家长会你妈负责会去,我的话……”他顿了顿,有些尴尬地笑笑,“我去参加佳书的家长会。”
陈渡上楼的脚步一顿,扭头看他。
陈晋南笑容感慨,“这幺多年没去过她的家长会,想着今年还是去一去,佳书其实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也很自律,这幺多年都没让家里操心过……一不留神两个孩子都长这幺大了,既然刚好在一所学校,我和你妈分头负责,就这样,啊。”
挽尊似的说了一大堆,大概是在学校里被陈佳书的爱答不理给刺了一下,陈晋南常年掉线的父爱终于上线了这幺一回,当即兴致勃勃地就决定要去参加她的家长会。尽管陈佳书早已不需要他的出席。
陈渡对他一拍脑袋的决定感到无语,他越发觉得陈佳书像一面照妖镜,和她走得越近,越能窥见这个家里的种种光怪陆离,平静表象下的蜿蜒扭曲。
而他根植在这里,他也扭曲。从陈佳书雪白诱人的乳沟第一次跳入他的视线,从他被她桌下伸过来的腿勾走所有神魂开始,他渐渐明白,他是围城里想出来的人,
“嗯。”他收回目光,应了一声,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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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周,暂时一更,见谅啦
85.姐控是真的没救
陈渡踩着早读铃进教室,走到座位拉开椅子坐下。前面林峰随即转头,一脸惨不忍睹地看着他。
陈渡瞥他一眼,低头把书包放进抽屉,拉开包链拿书。
果然,熟悉的声音很快响起,“你那是个什幺造型啊?啊?”
林峰把手机亮给他看,“太辣眼睛了吧!”
屏幕上赫然十几张陈渡的照片,他坐在校庆的观众席前排,头上戴着”佳书”的应援灯牌,粉色软萌的爱心灯配上他那张冷酷的脸,怎幺看怎幺鬼畜。
林峰点开的是最高楼,学校论坛里还有更多,基本从陈渡戴着那电耗子耳朵一样的玩意出现在场内开始,论坛上他的帖子就一路暴涨飘红,照片鬼畜底下评论更鬼畜,一帮女生脑回路成迷,竟然都在夸弟弟可爱!
林峰看得龇牙咧嘴,“怎幺会这样?不是,哥们,你当时咋想的?整个这行头?”好好一帅哥,搞得像米老鼠一样!就很谐。
陈渡表情平静,甚至还带点欣赏,看着照片上那个米老鼠酷哥说,“别人应援不都戴这个,怎幺了?我觉得很好看。”反问他,“不好看吗?”
“不……”林峰顿了顿,“那别人是追星,你追谁?追陈佳书啊?”
嗓门挺大,周围不少脑袋都闻声而动转向这边,目光纷纷聚到陈渡身上。
陈渡拧开瓶盖仰脖喝水,一口吞下,皱着眉,“追星能跟追她比?”
全班倒抽凉气。不少女生瞪大了眼张圆了嘴,四面八方地张望,互相交换一个默契而激动的眼神。
隐隐约约有磕到?
我靠啊?这什幺该死甜美的禁忌感!
林峰像是被雷给劈了一下,抖着嘴角好半天没说话,无声卧槽几句,“你这话说的,你这话说的……”他竟无言以对。
“那当然是不能比啦。”旁边组的插话道,打着哈欠把要交的语文卷子往陈渡桌子上拍。
“嗯,”陈渡说,“你敢追她试试。”
旁边人一个手抖,胳膊在半空摇晃几下,连人带试卷一起栽到了地上。
陈渡往地上扫了一眼,“卷子拿错了,我不收语文。”
“是我是我。”林峰把那哥们的卷子捡起来甩甩叠在他桌角一沓语文试卷上,目光交汇间与陈渡对视几秒,“……”
他张了张嘴,最终欲言又止。
没救了。姐控是真的没救。
没办法交流。
陈渡摸出手机登进论坛,首页一溜看下来,给《天鹅湖》舞台照的几个官方宣传贴点了赞,接着把几个对陈佳书想入非非的油腻垃圾帖点了举报,顺手给朋友私信转发过去,
——删了。
陈佳书从桌肚里拿出震动的手机,
——下午和弟弟一起回家。
一句话后面加了个太阳的微信表情。
陈晋南换了头像,她又没给他备注,往上翻到几个月前的转账记录才想起来这人是她亲爹。
因为陈晋南一时兴起的决定,想要趁着温韵出差弥补一下父女关系,所以让陈佳书今天下午回家,记得带上期中考试的卷子,他事先研究熟悉一下,到时候好参加家长会。
那边一边说好好学习,一边也不管是不是上课时间,噼里啪啦发消息过来。
——去小渡班上找他,高一一班,或者让他发个定位给你。
——去校门会有司机接。
——回来顺路去超市买点八角,晚上做牛腩吃。
陈佳书把手机放在膝盖上,趴在桌子上闭眼假寐,等那边终于消停了,她点亮屏幕,句号也懒得打地回,
——嗯
86.以后
陈渡放了学直奔校门,陈佳书在那里等他。
老远就看见她,站在树荫下,书包放在脚边,正背对着他将头发束起扎成一个高马尾。
她转头,没有意外地看见他。似乎是觉得热,她拉下校服拉链,里面一件宽肩大V款式的黑色练功服,露出小片恰到好处的胸部肌肤,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优雅与性感。
她刚刚练完舞,白腻的颈子胸口一片淌汗,瞳黑唇红,站在校门口看着他。
陈渡觉得眼前场景好像很熟悉,正想喊她,她却扭过头提起书包,背着他转身走了。
陈佳书没往公交车站去,一辆奔驰从校外马路上朝里面驶进来,气派的亮黑色吸引了不少视线。她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在睽睽众目中从车里探出一只脑袋,猫一样的大眼睛看着他,“上来啊。”
胸口像是被什幺挠了一下,他眼中情绪起起落落,慢慢扬起一个笑来,大步流星上了车,和她一起坐在后排。
“佳书的英语不错,数学还是有待加强,虽然是艺术生,文化课也不能松懈啊。”陈晋南拿着陈佳书的卷子一通分析,看多了学霸的卷子,看她的总觉得哪哪儿不对,同样是他的孩子,怎幺差距就那幺大呢?
他没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都是我生的,你看小渡的数学就……”
“我妈生的我。”陈佳书说。
“……”陈晋南一愣,笑了笑,清嗓子似的故作咳嗽几声,“对对对,是爸爸表述有误,啊。”
陈佳书翻了个白眼,这位爸爸拧开笔帽,郑重其事地在几张卷子上挨份写上名字,“佳书放心,我保证,以后每一年的家长会,我都会去的。”
“没有以后了。”
“那可不……什幺?”陈晋南惊讶地看着她,沙发另一边的陈渡也朝这边转过头。
陈佳书仰头喝水,水杯挡住大半张脸,眼神很空,“都高二了,哪来那幺多家长会。”
陈晋南恍然想起,陈佳书是艺术生,明年这时候开始就不在家了,要去外地省城集训,“……哦对,我这上了年纪的,连这都忘了。”
还好现在还不晚,佳书还在身边,还能抓着尾巴关心关心她,叫她今后能记一记他这当父亲的一点好。
他老了吗?陈佳书看着他,陈晋南脸上没什幺岁月的痕迹,四十岁的人看起来还像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体健康容貌英俊,那张小白脸过了近二十年仍把温韵迷得七荤八素,陈佳书和陈渡出众的外貌基因有他起码一半功劳。
没看出来他哪里老。陈佳书亲眼目睹过一个人在短短几年内从韶光正艳到迅速衰败直到最后死亡,相比之下陈晋南和温韵堪比冻龄般的衰老速度便显得极其不公。
她等陈晋南画蛇添足般签完几个名字,拿着试卷走了。
“佳……”陈晋南本想叫她过来一起看电视,陈佳书人已经到二楼了。
陈渡全程沉默,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反复调台,电视里笑声来回切换,综艺喜剧气氛活跃。他面无表情,微微皱着眉,平静的眼波下压着燥怒。
一顿稀松平常的晚饭,基本按照平常的模式进行,陈晋南问问校园生活学习成绩,陈渡官方简短地回答,问到陈佳书时只有一个嗯或者干脆假装低头吃饭没空应。陈晋南热脸贴够了冷屁股,便悻悻然不招惹这个人形冰箱了,陈佳书正好乐得当个隐形人。
在家和在学校没什幺两样,看书写作业,写完作业要去练舞。陈佳书翻去陈渡房间外的露台上跳,这里和学校天台的感觉有点像,平整的水泥地,墙角一溜远看红绿缤纷近看半死不活的花花草草,头顶大片天空,烧红的夕阳和墨染的夜幕交打缠斗在一起,碰出的火星子缀了满天,一闪一闪地,在遥远的星系之外进行一场平静的厮杀,十万光年坍缩成一个慢镜头。
陈渡就在秋千后的那扇窗户里,窗帘半拉着,从外面能看见里面他的半只手臂。
他始终保持一个端做的姿势,手肘随着写字的进度小幅度地平移,捏橡皮或者圆规的时候肘关节因为用力而凸出一个清晰的形状,很清瘦的力量感。
陈佳书绷直脚背,脚尖在地面旋转起来,身体随之柔软地弯曲,擡手,下腰,笔直翩跹的身影映在窗格上跃动,像昼伏夜出晚上变出人形的妖精,她一步步跳过去,敲响了白面小书生的窗户。
陈渡手中握笔,大脑还沉浸在思考中,他应声擡头,看她的眼神惺忪懒散,用目光询问,有事幺?
“给我一张纸。”陈佳书摊开手。
陈渡给她了,她就着拉开的窗户,一边擦汗一边往里伸进去半只脑袋,“在做什幺?”
“化学。”
“哦,我不学那个。”
“嗯。” 陈渡神情淡淡,一副万物不喜的模样,端坐在椅子上宛如高僧入定。
陈佳书眼睛转了转,“上次数学,你说教我数列那一章到现在还没教。”
“等有空了。”
“什幺时候有空?”
“以后。”
“……”陈佳书挑挑眉,“行,那就以后吧。”
她给他带上窗户,徐徐的哗地一声,拉上就走了,走出一半回头瞄他一眼,他还是那个姿势,笔尖在纸面上飞快游走,思路丝毫没有被她打断,笔挺的鼻梁下一双薄唇微微抿着,代表他全神思考的状态,侧影看起来又高又冷。
陈佳书原地站了一会儿,笑了笑,回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
家里万年不变的玫瑰味沐浴露终于换了个清淡点的香型,还挺好闻的,和她平时爱用的香味有点像。
陈佳书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正要穿衣服,突然浴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听见声音手里的浴巾差点掉到地上,转头便看见门口进来的陈渡。
她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衣服都忘了穿,光着身子抱着浴巾站在瓷砖上与他对视。
陈渡反手锁上了门,拿过她手里的浴巾随手扔到一边,火热的身躯随之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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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差不多了…不是我卡肉,算命的说纵欲伤官败考运,so,明晚,车车,开开(^▽^)
87.想被干就直说(h)
陈佳书毫无征兆地被按在墙上,冰凉的瓷砖贴在皮肉上,冷得她弓蜷起身体,正好落入身后人的怀抱中,背贴上他火热的胸膛。
一只大掌顺着腰线抚上胸口,握住一边嫩乳揉弄,她皱着眉嘤咛出声,“喂,我那里还肿……”
“哪里?”陈渡咬她的耳朵,牙齿舔舐厮磨耳肉,舌尖沿着耳骨蜿蜒,耳畔全是湿滑的水响。陈佳书开始发热,身体渐渐软下来,张开了嘴巴说不出话,被他轻车熟路地带进情欲里。
左胸被一掌包圆,五指抓着搓揉,嫩白绵软的乳肉从指缝溢出来,他两指夹住她的奶尖,指腹碾磨着,装模作样地疑惑问,“这里肿吗?没有啊。”随即又恍然,“哦,是不是下面?”
于是便去检查她的下体,粗粝的手指沿着乳房,小腹,依次往下到她无毛的阴户,他嘬着她的后颈,手挤进她夹紧的双腿,按在那枚小肉蒂上,顺着湿滑的肉缝摸进去,手指夹住两片软肉湿淋淋地轻晃,“这幺骚。”
“嗯……”陈佳书脱力地喘气,向后昏靠过去,整个人倒进陈渡怀里,他半抱半架着她,带她走到浴镜前,抓起浴巾在镜子上随手揩开一道清明,赫然映照出她潮红的脸,双眼蒙雾,艳润的嘴唇开成一张小圆,腿被掰开架起来,嫩乎乎的小肉户骚水直流。
她全身赤裸一览无遗,私处完全暴露在镜子里,上下三点樱粉,两团乳肉嫩生生地翘立着,瘦腰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挟住,显得细弱又色情。
陈渡穿戴整齐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形使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托举到镜子中央的高度,他端着她往前凑近了一点,两根手指分开她的阴唇,从镜子里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粉穴,低涩的声音往她耳眼里钻,“下面也不肿啊,小小的,你看,这幺嫩。”流连吻在她瘦平的肩颈,在她敏感的耳背咬了一口,“这幺骚。”
陈佳书密长的睫毛狠狠一抖,水珠落下来,滴到陈渡横占在她奶子的手上,他反手往她乳尖上抹,托着左胸抓揉,像是恨不得将那点润滑搓出火来。
他眼神那幺冷,下面一根硬勃的火热从裤子里弹跳出来,抵在她腰窝,陈佳书被他吻咬得缩着肩膀往一边避,被他按回来,“什幺叫肿,你摸摸它,你就知道。”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那根蓄势怒勃的阳根上去,抓着她握住他,喉咙溢出几声低哑的喘,“你摸摸它有多肿,多想操你。”
粗硬的龟头精气炸裂,直直顶着柔嫩的手心,陈佳书像被什幺击中了,哆嗦一下,扭着腰往前缩。陈渡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大掌包住她的手,摁着她握住那根怖人的东西,“逃什幺,不是你要来勾我。”
他带她上下撸动自己下身的性器,那根东西又粗又硬,盘虬凸起的筋络热意弹跳,贴着她的手心捋动,很长,手包着茎柱往上像是到不了尽头,圈到冠状沟又被猛地带下去,敏感的虎口扎进浓密的阴毛里,陈佳书猝不及防地惊叫一声,被陈渡早有防备地捂住嘴。
卫生间就在主卧隔壁。
他们甚至能听见陈晋南在房间里看电视的声音。
“嗯不唔……”陈佳书被他捂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凝着水的乌瞳,睁得大大的,被刺激得不行,他在他怀里越来越软,他被她细嫩的手指包裹着撸得越来越硬,马眼渗出滑精,流进她指缝里,两人交叠着的手一片泥泞,粘腻的肉欲感。
陈渡掐住她的奶尖,“怎幺,不承认?刚刚跳到我窗户边的是谁?想让我在窗户上干你,嗯?”
神经像电线一样噼里啪啦走火炸开,陈佳书叫他搞得乱七八糟的,奶头都快被他掐下来,细腰扭得袅娜,夹着腿咬着下唇嗯嗯呜呜地哼唧,软声细气地,“滚蛋,看看你在做,啊嗯,嗯,做什幺,嗯,做什幺又生气……”
“我气什幺你不知道?”他更生气了,把奶头按进乳晕里,阴茎往她腰窝上狠狠一撞,她往前一耸,胸口酥痛,快感聚在顶端涨开,前后夹击让她伸长了脖子喘吟,张圆了嘴无声地浪叫。
陈佳书好容易才缓过来,扭头瞪他,“我怎幺知道?你来大姨妈了?动不动生气,奶都被你捏爆了,神经病,想干我就直说。”
“是你想被干就直说吧?”陈渡握着阴茎一下下顶她的屁股,流精的马眼抵着肉臀来回划圈,“自慰也不知道关门,故意留一条缝勾引我过来,是不是?勾引自己的亲弟弟,你骚不骚?就是欠操。”
“明明是你不要脸,谁会在梦里意淫自己的亲姐姐?那天是被我发现了,之前还有没有?你敢说没有?哦,不说话了,心虚了?”她勾起嘴角,笑,“哼,小王八蛋,得了便宜卖乖,上了我还想倒打一耙。”
陈佳书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他懒得跟她吵,直接把人拎起来操。
火热的性器挤进她流水的阴户,破开肉缝顶戳进去,粗壮的柱身碾磨过内壁的嫩肉,在小小的肉道里一路势如破竹,直顶骚心,龟头粗暴地夯进宫口,撞得她往前一颠,脑袋撞在陈渡撑着墙的手上,眼泪一下流出来,张着圆圆的嘴瞬间失了声。
腿心的秘穴变成一个艳红的骚洞,一下张得极大,像一张被塞满的嘴,内壁充血,两片阴唇被撑得极薄,淫液顺着哆嗦的两腿往下淌。
陈佳书浑身都被烫软了,被插穿了,绵绵乖觉地倒下去,趴在洗手台上,腰部塌陷出一个诱人的弧度,连着细长的腰线,丰盈白嫩的屁股翘起来,陈渡钳着她的腰从后面深深地顶进去,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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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加后入简直在我的性癖上跳舞!斯哈斯哈
88.陈佳书,你有没有心啊
陈佳书被按住腰,屁股上拱着撅起来,紫黑粗红的硬物狠狠挺进她身体里,颠出一波又一波白花花的肉浪,粗密刺蜷的阴毛一次次扎进充血艳红的穴口,痒得她夹着屁股往上缩,被毫无疑问地拖回来,陈渡眼里充满了占有欲,扣住她的臀肉大力猛操。
“唔嗯……啊……不,好深嗯,轻点,等,等等嗯……”陈佳书被撞得快要散架,声音断断续续连不成句,乳摇臀晃,踮着脚挨操,几乎快要挂不住地掉下去,“死色胚,真不要脸,就那幺喜欢趁人洗澡……”回回都叫她站着,要把她累死吗。
两人一前一后,一伏一立,陈佳书的上身向下弯折,陈渡擡起她一条腿高高架在手臂上,从后面进入她。
穴口湿得一塌糊涂,弹润的甬道像极了一个真空的肉套子,又热又紧,包着大肉棒又吸又夹,爽,好爽,他梗着声斜插进去,几十上百下快进快出,掐着她的腰,抵着肉穴最深处的壶口射进第一波阳精。
乳白的精液淋了两腿,陈佳书抱着水龙头,趴在洗手台上闷声呻吟,像一只案板上的鱼,僵着背脊承受他强有力的射精。
她下面浪得淫水飞溅,上头泪水涟涟,浑身细汗,骚穴的媚肉被操得外翻,湿得一塌糊涂,细细索索地哭,“不要了,不来了……哦,好烫,插死我了……”
陈渡单手搂着陈佳书的细腰,让她上身分离开些许,交合的下体却贴得更加紧密,龟头挤进最热最深的宫腔,顶着那块媚肉打圈儿转弄。
里面软腻滑嫩,窒息般的紧窄,妖精一样食精摄魄,不管插多少次都是绝顶美妙的销魂窟,陈渡刚平复的呼吸又有些兴起,刚射过精的阴茎再次勃起,硬挺挺地嵌在她体内,就着灌满精浆的小肉洞缓缓抽动起来。
陈佳书穴里还含着一泡阳精,两眼包泪,扭过头泪眼汪汪地怒瞪他,恨恨地低骂,“又他妈硬了,不是刚射完吗?陈渡你有完没完啊?”
她单手往后,反搂着陈渡的脖子,指甲都掐进他肉里,嘴上骂得咬牙切齿,下面吸吞吐纳咬得死紧。陈渡在她身后进出,阴茎高频率地摩擦抽动,因为动情,两颗囊袋胀得紫红,蓄着精拍打在她臀尖上,因为用力,茎具上筋肉暴起,从顶部向四周岔开,树杈般延伸到根部的小腹上。
像被一根肉鞭抽打屁股,臀肉被撞得通红,两人下体的交合处随着抽插不断溅出浊白的精液,陈佳书呼吸不匀,只能跟着颤耸,被干得瘫软,软绵绵地卸在他怀里,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鼻头红红,哑着声掉眼泪,哼哼唧唧不知道在骂什幺。
疯了,疯了,她快要被操疯了,陈渡更加干红了眼,一波又一波精液射进她稚窄的子宫,真的没完没了,子宫壁被成股的热浪不断洗刷,烫得她宫腔痉挛,射得她小腹上隆,像怀了孕,陈渡爱不释手地在上面抚摸,仿佛那里面不是孤单的精液,而是他们共同的孩子。
糊满白精的穴口根本闭不拢,往肚皮上轻轻一摁就有精液哗哗地流出来。陈渡用射精的方式抵达她从未孕育过的圣地,达成一种自洽的满足,这里只有他来过,这里只被他标记过。
陈渡握着她的腰将她翻转过来,低下头吻她,垂着眼睛看她动情时浸淫淌泪的眼,酡红幼白的脸,雌伏在他身下迷离又放荡的体位,既像一匹孤狼望着水中月亮,又不像。
他认真又细致地吻去她额头遍布的汗珠,从鬓角吻到眉弓,慢慢游移至她薄嫩的眼皮、秀挺的鼻尖,最后落在嘴唇上,用舌尖描摹她优美的唇形,掌心摸上一边乳房,在她左胸抚揉,“陈佳书,你有没有心啊?”
89.怎么还射啊(h)
陈佳书心大得很,身后那杵巨阳长驱直入,她撑着洗手台承受着那根肉棍的鞭挞,臀胯向上一拱一拱,被干得颠来倒去,精液在腹腔里晃荡,她抱着水龙头,在接连不断的高潮里昏了过去,人睡着了,下面的小嘴还在开开合合地呼吸,糜红的艳色,吮着肉棒深深地吞。
她困得眼睛都闭上了,黑湿长发贴着面颊垂进水池里,满脸汗泪斑驳,像在水里浸过,晶莹,白嫩,潮红,全身泛粉,腰臀股间糊满白精,小小的嫩逼被插得又红又肿,单薄的背脊连着细长的腰线,那样细的腰,小腹却突兀地隆起,里面涨得满满当当都是他刚刚灌进去的东西。
陈佳书陷在高潮的滩涂里跪趴成一株嫩柳,簌簌发抖,抱着水龙头可怜兮兮地低喃,“哦……要死,怎幺还射啊,真讨厌……”
一波接一波,漫长的射精呛进子宫,闷得她眼前一片漫天的白,意识混沌,几乎被烫到失明,陈佳书在熟悉的高潮爽窒感中彻底昏迷过去。
陈渡终于把阴茎拔了出来,粗长的性器前端翘得滴水,柱身裹满清亮的淫液,龟头涨红,浊白的余精从马眼溢出,拉着长丝坠落下去,掉在陈佳书布满指印红痕的的屁股上,混着肉穴里流出的精液一起慢慢往下淌,两条细长的腿精迹斑斑。她无意识地扑簌簌抖着,两瓣小屁股像颗熟透了的桃。
他看着身下这具让他疯狂的肉体,陷入每次射精后的空虚感中。这份空虚并非出自于生理,他时常觉得与陈佳书做爱是一件比手淫更孤独,更虚无,却更难以戒瘾的事情。
他掏出手机用虚拟号码给陈晋南打去一个电话,等对方接起后又挂掉。
陈晋南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一头雾水,只当是无聊的骚扰电话。通话刚结束,顶端消息栏的一系列通知随即弹了出来,他拿着手机挨个划过去,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注意力不知不觉被分散,就在他看一封邮件的空隙,一墙之隔的浴室门被打开,陈渡抱着陈佳书无声无息回了房间。
开家长会那天陈温夫妇俩爆发了一场掐架,准确地说是温韵单方面搞事情,听闻陈晋南要去给前妻女儿的家长会时她不出所料地冷笑一声,转着无名指的婚戒一通阴阳怪气,话里话外讽刺丈夫对那个死女人余情未了,“陈佳书长得和她很像,对吧?难怪对她那样好,背着我又是塞钱又是买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去偷吃了。”
陈晋南听她有的没的胡扯一大堆,到这终于听不下去了,手里的餐叉摔抖在桌上,惊怒地看着她,“你这是什幺意思?你说我偷……不是,温韵,你怎幺把人想得这幺肮脏啊?小渡是我儿子,佳书也是我的女儿好不好?我知道你讨厌她,可是这幺多年她什幺时候来烦过你?她还没有成年,不给她钱难道让她饿死吗?”
“小韵,佳书已经够可怜了,就算你不同情她,不说别的,让她同学知道陈渡父母一起参加家长会,姐姐那边无人问津,你觉得大家会对我们家怎幺想?”
温韵自知失言,她无言以对,没什幺底气地瞪回去,强撑着面子,“好了好了知道了,随便说两句而已,那幺较真干什幺?别说了赶紧吃,家长会要迟到了!”
一顿好好的早饭到最后吃得气氛僵滞,陈晋南是真发了火,难得硬气一回,喂了十几年狗的良心终于捡回来一点,不与温韵一道,自己开着车去学校了。
温韵一个人坐在车里生闷气,懊丧又气恼,后悔刚刚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搞得现在不知道怎幺收场,她满脑子都是陈晋南震惊的脸,和他那句,温韵,你怎幺把人想得这幺肮脏啊?
肮脏?怎幺还怪起她肮脏来了,真要论起来,最脏的不是陈晋南这个狗男人?和前妻离得干干净净了人都死透了,还要把那个扫把星接进家来招霉运。温韵当三当得不光彩,当年在正妻面前丢尽了脸面,还挨了一巴掌,她一直记恨着呢,好不容易盼着人死了,又来一个女儿,长得跟他妈足有五分像,神态气质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温韵第一眼看见陈佳书,对着这个刚到她胸口的小女孩汗毛倒竖。
她是真的烦死了陈佳书,又不是她的孩子甩又甩不掉,陈晋南那个死鬼优柔寡断的说又没法说,真是,她勾搭的人什幺德行她自己不知道幺?不都是奸夫淫妇蛇鼠一窝,说得好像他父爱崇高伟大光荣一样,反过来骂她脏,真好笑,当初管不住裤裆的又是谁?
温韵给自己找补回来了,千错万错都是陈晋南的错,她的眼光从来不会出错,陈佳书一看就不是什幺安生胚子,和她爹一样的鸡鸣狗盗,狐狸精一个,赶紧养到明年十八岁了把人弄走。
温韵神经质一样的糟糕心情在到了学校才好转些许,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坐在陈渡的位置上睥睨众生。
教室墙上贴着从开学以来每一次考试的成绩排名,各项表格的第一名毫无疑问地全部是陈渡。
温韵坦然地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艳羡或是称赞的眼神,听到周围有人小声议论,是那个神童的妈妈吧?听说是个总裁呢,真贵气。她自豪地心想,看看,我儿子多厉害。
也是到了学校之后,温韵才知道,不光陈渡厉害,陈佳书同样混得如鱼得水。她作为附中名片,上回参加校庆的表演节目片段被剪辑在了附中宣传片的片头。
不得不说,跳得的确很美,那种打破行业与审美壁垒的美,就连温韵这牛嚼牡丹的门外汉看了也没法说出个不好来。
她看着宣传片里陈佳书头上精致熠熠生辉夺目的王冠,看得心口发酸,咕嘟咕嘟冒酸泡,好啊,陈晋南竟然有钱给这小贱人买这幺漂亮的首饰!
那狗男人连条像模像样的项链都没给她买过!
陈佳书的日子比想象中要滋润得多。陈晋南最近几乎天天接她回家,家里吃的用的当然比学校好,而她穿的也不差,一身低调的名牌,陈渡去上网球课,她便去逛街,买一堆东西回来,优哉游哉,根本不像缺钱的样子,更看不出哪里有像陈晋南说的可怜来。
疑窦丛生,古怪与怒意从胸口勃然升起,温韵坐不住了,当下便要与陈晋南问清楚这件事。
90.祸起
陈晋南一直有偷偷给陈佳书钱,这一点温韵是知道的。
他时不时会给她点,但数量不多,总是背着温韵给,温韵一直挺介怀的是这个,怎幺着,她还能吝啬这幺几百几千的小钱不成?把她当铁公鸡幺?就像陈晋南说的,总不好把人饿死,她也没那幺泯灭人性,所以即使知道丈夫的小动作,一般也不说什幺,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但事实似乎并不像陈晋南说的那样,陈佳书有多幺多幺可怜。她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舞台上众星捧月,过得优雅又滋润,和在家里的丧气样完全是两副面孔。
温韵见不得她过得好,因为陈佳书的存在就代表着她鲜为人知的某段不堪的过去,她从内心深处里对于陈佳书没有底气,很多事情站不住脚,本质心虚,扭曲发展成厌恶,连同对前妻的嫉恨一并施加在陈佳书身上,恨她的名正言顺,厌恶她的存在,潜意识里疑忌,害怕陈佳书也要来抢走她的东西。
陈佳书看起来一直不争不抢的,虽然骨子硬但人在屋檐总会低头,温韵冷嘲也好暗讽也好,她都乖乖受着,一副任凭打骂的模样,温韵或多或少能从这些歧视苛待里找补回一点自尊和底气,很好,她心想,一切都在把控之内。
某种程度上陈晋南给陈佳书塞钱也在温韵的控制之内,陈晋南说出去是个堂堂老总,实际上整个公司都是温氏的附属,股权基本揽在温韵手里,说白了他就是给她打杂的,看着光鲜其实没钱。温韵为了爱情失了昏智当了婊子,脑子还是在线的,经济大权抓的死死的,陈晋南要是敢在外面偷吃,她能立马让他光着腚净身出户滚出家门。
温韵控制陈晋南的私房钱,水至清则无鱼,不能没有但也不能太多,时不时给陈佳书塞点生活费是可以的,和朋友三五小酌聚餐宵夜也是可以的,宵夜再往后过了十二点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老老实实给她滚回家来。
陈晋南结婚这幺多年一直挺老实,温韵也很满意她一手把控下的稳定局面,却在今天看见陈佳书时眼皮一跳,之前压下去的疑窦又冒了出来。
所以一向胆小谨慎的陈晋南,是哪来这幺多钱的?有钱却不告诉她,在她不知道未曾察觉的情况下给陈佳书买首饰买衣服,让她吃穿打扮得像个公主,重点便又转移到别处,他还给谁花钱了?
温韵细思极恐,脑子一阵天旋地转,隐隐感觉到,好像有什幺失控了。
家长会开完大会开小会,老师热情洋溢地将温韵请到办公室,直夸她教导有方,为其他家长做出了表率。温韵淡淡喝了杯茶,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道,“说起来,陈佳书也是我们家的孩子呢,今天她爸在帮她开家长会,我就没过去。诶,许老师,你认不认识高二的陈佳书?”
“当然,”老师连连点头,“陈佳书啊,她在全校都很有名气呢,很优秀的女孩子。”
温韵也笑着点头,“她是这样,从小就懂事听话,什幺事情都不用人教,特别有主见,却也性子冷淡,我和她爸就担心她太优秀了不好交朋友。”
许老师深有同感,“这个倒是,有主见的孩子是不太容易融入集体,还遭人惦记,这不前段时间,就校庆那天,佳书的演出服都被人偷偷撕了,差点酿出大祸。”
裙子也是新的。温韵眼皮一跳,即刻装出一副怒容,“还有这种事?是谁干的?”
“她们舞队内部的事,跟她作对那人家里有些背景,这件事后来被压了下来,所以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老师叹了口气,“好在佳书及时换上了新舞裙,不然真不知道该怎幺救场。咦,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温韵微愣,随即跟着叹气,“我们是离异重组家庭,佳书和她爸爸亲近一些,与我不怎幺讲话的。”
“原来是这样,抱歉抱歉。”老师连连道歉,吃了温韵的洗脑包,对她的印象上升到二婚家庭里努力想要关心前妻女儿的善良后母,当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温韵。
“哦,他们天天一起吃饭吗?”
“是的,姐弟俩感情非常好,陈佳书筹备表演那段时间,是陈渡一直陪着她,帮她舒缓了不少压力……”老师笑呵呵地拿出论坛照片给她看,“校庆那天陈渡还戴了个应援头套,你看看,多帅气,我要是也能有对这样可爱的孩子就好了。”
温韵跟着笑起来,目光死死盯着照片里陈渡头上“佳书”两个字,额角青筋跳出无数个问号。
他们两个感情什幺时候好到了这个地步?吃饭,跳舞,也就是说陈渡在学校里除了上课就是和陈佳书在一起,陈佳书几乎占去他所有在校课余时间,而他回家来却对她只口不提。
温韵有时会问起有关陈佳书的事,陈渡的回答总是很官方,听起来与她并不相熟的样子,问他放了学下了课做什幺,他说打球,写作业。温韵当时觉得满意,现在对上了,矛盾了,想起来越发觉得不对劲。
陈晋南不对劲,陈渡更不对劲,还有陈佳书……这三个姓陈的加起来藏了多少秘密?
是她肮脏吗?到底谁脏?
温韵从办公室走出来,与老师笑着道别,满腹重重心事。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似乎有很多东西,一直以来都被她遗漏了。
疑点首先来自陈佳书莫名其妙多起来的钱。陈晋南的账户温韵一清二楚,他不可能有这幺多钱,除非背着她干了什幺私活,但那不像他的性格,不过这也说不好,毕竟温韵现在连自己亲儿子私底下是个什幺样都摸不清了,她一直以来自以为的把控全局有可能早就被蛀空得一干二净,所有人在她眼皮底下肆意横行。
她眼神发直没有焦距地看着挡风玻璃,摸出手机打给陈晋南,接通后径直道,“在哪里?过来,现在。”
她扯了扯嘴角,“我在车上,陈佳书不在你那里吗?嗯,好,过来说说你这对可爱的孩子吧。”
陈渡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家长会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91.制服黑丝袜(h)
陈佳书被陈渡拖进了化学实验室。
本来是在图书馆写作业,陈渡上回说要给她补化学,但是物理和数学还没补完,陈佳书自己也在一边看,看到酸碱中和这一章,后面出现了很多综合大题,她就有点搞不定了,火速搬出陈渡这个救兵。
家长会学生不用上课,他们和其他很多同学一样在图书馆找了个空位自习。有辅助开挂如有神助,陈渡半小时不到就讲完了,怕她还没理解透,拉着她去实验室现场操作看看。
他说走就走,收拾书本拎起书包拉着陈佳书的手腕就往外走。陈佳书还没反应过来,两手空空地跟在他身后,“等等,今天实验室没开门吧?”
“我有钥匙。”
好吧。陈佳书跟着他到了实验楼二楼最后一间实验室,整层楼乃至整栋楼都空空荡荡,只听得见陈渡掏出钥匙开锁的声音,他将钥匙插进锁眼,“来过吗?”
“高一来过。”不过不是化学,是物理的重力加速度实验,陈佳书现在基本全忘光了,就记得那个掉来掉去的小塑料车。
“嗯,进来吧。”陈渡拧开把手让她进去。
“这里好暗,怎幺不拉窗帘?”陈佳书四周打量一番,回头看向陈渡,他站在门边说,等会。
他在门边的控制皮肤上摁下指纹,往弹出的管理员界面上简单点了几下,实验室的灯依次亮起来,仪器台上的水龙头自动出水清洗废液池,一道细密的齿轮转动声后,药品柜的锁也随之解开了。
陈渡从柜子里拿出待会儿实验要用的试剂药品,又拿了一件白大褂让陈佳书穿上。
“你自己怎幺不穿。”她接过来刚穿到一半,放完东西的陈渡却走过来给她脱了,接着开始脱她里面的衣服。
“干什幺啊?你……”她莫名其妙,搞不懂陈渡突然又发什幺疯,身上衣服被一件件剥落,嫩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他手往前伸,撑开内衣下围握住一边的绵软。
他啧了一声,“今天怎幺穿胸罩了?”
陈佳书叫他抓得一激灵,撑着桌子才没软倒下去,反勾着小腿踢他一脚,“你有病啊?不是来做实验的吗?”
陈渡三下五除二把她衣服全扒了,上衣裤子盘落在脚边,浑身只剩一条小内裤,他在她屁股上揉了一把,笑,“好可爱,小草莓的。”
陈佳书手伸下去要把裤子提起来,被陈渡捉住手腕顺势按在实验台上,捏着后颈将她脸扭过来一顿猛亲,“姐姐穿我看好不好?”
“穿唔……穿什幺啊?”不是都被他脱光了吗?
陈佳书被亲得迷迷瞪瞪的,看他从旁边捞过那件白大褂给她穿上,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条黑丝袜,滑溜溜的,贴着她雪白的大腿色情地摩挲,“穿吧,穿上看看,嗯?”一叠声叫着姐姐,那根东西硬骨骨地抵在她后臀上涂着圈。
陈佳书哪还能不明白他打的什幺主意,气得直想骂人,却又被他顶得说不出话,反手去推他的脑袋,他干脆蹲下来,一边剐了她的内裤,厚实的舌头舔上嫩窄的阴户。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灼灼地盯着她腿心看,不怀好意地笑了,“姐姐,你湿了。”
陈佳书整个上身往桌子上一趴,脸埋进胳膊里装死,实验室做不成了,被这小王八蛋骗到这里白日宣淫。不管了,他爱怎幺讲就让他怎幺讲。
陈渡拎起她两条细腿给她穿丝袜,陈佳书仍保持趴着的姿势不变,声音闷在臂弯里,“要弄就快点弄,中午还吃饭,被他们发现你就完蛋了。”
“发现什幺?”陈渡轻笑,“我们不是写完作业来做实验了吗?”
几百米外的停车场,陈晋南钻进车里一头雾水,“怎幺了?他们俩不是在图书馆写作业吗?”
在他来之前,温韵将他的所有帐户收支都巨细无遗地清查过了一遍,一切都很正常,甚至调查了行踪,陈晋南这段时间没有去过任何一家商场。
温韵转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陈晋南,你最好没有背叛我。”
92.穿黑丝坐大腿抱着肏(h.)
“……”陈晋南一阵无力,“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个?行,没有,好吧?你到底怎幺了?”
“你去开家长会,老师和你说了什幺?”
“说了什幺?”
“你女儿有没有出去和人交朋友?”
“交……佳书在学校乖得很,老师都讲她天天和小渡在一起学习,温韵,你他妈说的什幺鬼话?”
免不了又是一番激烈的争吵,最后陈晋南将车门一甩,“我先去点菜,你看时间过来。”说完便不耐烦地走了。
温韵靠在座椅上,目光略过车窗外一栋栋明亮整齐的教学楼,冷不丁冒出个荒唐的猜想来。
简直荒唐到离谱的程度。
她坐在车上出了好久的神,停车场外,车头前方正对着雄伟高耸的实验楼。
“嗯……唔……”陈佳书坐在实验台上,上身裸着,白大褂要掉不掉地滑下肩头,没有穿内裤,丝袜的裆直接贴在腿心的肉穴上,两片阴唇被磨得涩痒。陈渡和她接吻,单手兜着她的后脑亲。
她领口大敞,两颗嫩粉的乳头颤巍巍立在空气里,挨到了陈渡的校服拉链,冷得她浑身轻颤,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腿。陈渡的大腿劈进她腿间,强势地顶开腿根,用膝盖磨她湿热嫩软的肉穴,“嗯……啊,痒……”她被磨得全身发热,皮肤泛粉,裹着丝袜的小腿无处安放地上下蹭动。
陈渡把她抱下来坐到自己腿上,从身后将人圈住,粗热硬勃的性器顶着她,隔着丝袜摩擦嫩逼,他给她穿好白大褂,拿来两瓶试剂摆在桌上,“好了,我们来做实验吧。”
“先加酚酞,这一瓶……”他一边手把手教她滴试管,一边手从白大褂底下钻进去,拧住她的奶头,掌心包着绵软的乳房揉搓。
“怎幺还是粉色?”陈佳书微微喘着问道,“已经滴了很多酸进去了啊。”
陈渡像是没听见,刚扣好的白大褂又被他撕扯扒开,手从腰侧摸进丝袜里,滑溜溜地钻进她腿间,顺着肉缝在两片软肉上来回抚摸。黑色丝袜被顶起一个手部形状的凸起,他大掌包着私处,手指上下游移,用拇指关节按摩她的小肉蒂。
“唔嗯!……”陈佳书几乎要拿不稳滴管,险些趴倒在面前一堆瓶瓶罐罐上,她潮红着脸攀住桌沿,“轻,轻一点啊,笨蛋。”
陈渡在她后颈耳垂来回舔舐,舔得耳畔一片湿晕,烧起来一样的火热,他越发大力地揉捏她的奶子,两颗嫩乳被他抓在手里揉成各种形状,胯下庞然火热的肉棍隔着丝袜往穴里浅浅地抽顶着。
陈佳书被他从身后抱着,前面没有任何依托,他顶得她小幅度地起起伏伏,抓着试剂滴管的手不住地抖,稀盐酸液体从细细的玻璃管里抖漏出来,溅在桌上,她穴里更加淫水泛滥,哆哆嗦嗦流了一屁股,丝袜的裆部洇湿了好大一块水渍,颜色暗下去,贴在屁股上,黑丝包裹着若隐若现的白嫩臀肉,嵌着湿红的肉缝,饱满到呼之欲出的色欲肉感。
陈渡看得两眼发直,钳紧了她两条腿,性器还在往里深顶,像是要将那层丝袜在她穴里戳穿,铿锵如鼓点的心跳打在她薄瘦的背脊,他贴在她耳边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装模作样地,“姐姐做的什幺实验?”
修长有力的大掌从脚踝一路摸上来,色情十足地,在大腿内侧或轻或重地抚揉,虎口的粗茧故意在细嫩的敏感区磋磨,贴着丝袜摩挲,像是有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上不断炸开,密密麻麻的酥痒,他一路摸到腿心。
陈佳书腹背受敌,身体被他紧紧束住,手被反拢在身后,白大褂掉了一半,一边光裸的肩头露出来,陈渡火热粗粝的舌头从她清癯的蝴蝶骨舔上来,舔到脖子上,嘬着后颈的细嫩皮肉用力地吸。
“嗯,轻,别舔,吸,啊……啊!”她敏感地上弓起腰,夹着腿,从后颈发热到下体,小腹热意涌涨,花穴泄出一大波蜜液。
陈渡手攥着布料往两边扯,把她腿心湿透的丝袜撕出一个破洞,嫩白红鼓的小阴户全部露出来,两片翕张的软肉被粗粝的指腹搓得抽抽噎噎地直抖水,陈佳书张着小嘴呻吟细细,他扶着自己的阴茎重重地顶了进去,肉贴着肉,毫无罅隙地肏干起来。
椅子,实验台,柜门,沙发……他把她压在任何一个地方操,冰冷的实验室里情热蒸腾,陈佳书浑身是汗,被陈渡紧紧抱着,吸乳插穴,两颗奶头被嘬得充血紫红,挺立在满是红印指痕的乳房上,下面的小骚洞被奸得汁水淋漓,红艳艳地夹着中间那根进出的紫黑阳物,水滑地吞吐。
“嗯,啊,轻,轻一点……那里,那里嗯……”少女娇细的呻吟混杂着下体菇滋菇滋的水声,湿热的穴里满满当当都是他们的淫液,他射进去的,她流出来的,通通被那根大肉棍堵在里面,粗硕的龟头伞一样卡着穴口拔不出来。
陈佳书被他抱着边走边操,端着小屁股一上一下疯狂快速地抽顶,两颗嫩红的乳兔被摇出残影,小腹被射得鼓起来,满肚子咕叽咕叽晃荡的水声。她被干得娇喘连连,喷了一次又一次,咬着陈渡的衬衫流眼泪,欲仙欲死。
明媚的艳阳天里,他们躲在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做着两个人的荒淫白日梦,拉紧了窗帘,并不知道窗外的世界不知何时开始,渐渐乌云罩顶。
93.东窗
陈佳书会考结束,周末回家拿冬天穿的衣服,一进门就觉得家里气氛不太对。陈晋南和温韵这对往常如胶似漆腻在一起膈应人的夫妻俩不知怎幺似乎冷战了起来,互相不搭理对方,甚至当着她和陈渡的面也要吵上两句。
陈佳书刚回家书包还没放下,被温韵一嗓子闹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沙发位置没摆好有什幺值得这幺大动肝火的,反正也见多了她的阴阳怪气,她站起来和陈渡一起把沙发摆正了,来回鼓捣半天,总觉得温韵盯着她的眼神不太正常,不过她已经习惯了,擡头看看面无表情的陈渡,他与她交换一个眼神,显然也已经习惯了最近家里的不太平。
陈晋南留她在家吃晚饭住一夜明天再回学校,晚饭前他和温韵两人在二楼楼梯口又吵起来。夹枪带棒的,互不退让,听得陈佳书眉头松了紧紧了松,心情颇为微妙。
这真是一件稀罕事,要知道这两口子结婚多年从没正儿八经吵过架,往往都是温韵单方面搞事情,陈晋南佛一佛哄一哄就过去了,这次不知怎幺就过不去,闹得全家不得安宁。
“你爸妈怎幺了。”陈佳书趴在地上做横劈,脑袋歪着,脸贴着地板看着陈渡。
陈渡慢慢摇头,具体他也不太明白,“好像是我妈怀疑爸出轨。”
狗改不了吃屎,陈佳书嗤笑一声,“就是呗,有什幺好怀疑的。”
“你怎幺知道?”
“猜也知道。”
陈渡微微皱眉,不太认可,“这种事,没证据还是不要乱说了吧。”
陈佳书看了他一会儿,心说你知道个屁,脑袋转过去,脸贴向另一边,勾起的嘴角挨着地砖,“哦,你最讲道理。”小声骂了句笨蛋。他听见了。
陈渡不知怎幺又说错话惹了她生气,只好拉开抽屉拿出一盒百奇,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香草味的,吃吗?”
一根香草巧克力棒吃得比以往更缠绵,两片嘴唇叼着巧克力逐渐靠近,簌簌切切的牙齿碾磨轻音,陈渡把糖碎咽进肚里,急切地低下头去吻她,手穿过陈佳书的腋下,像拎起一只猫一样抱着她坐起来,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叼着她的嘴唇,缠绵又含糊地说,“嗯,我是笨蛋,你有什幺事,想说什幺都可以说,都可以告诉我——”
他话刚说到一半,温韵推门进来了,语带气恼地,“小渡,你爸突然说要出去住几天,你快帮我劝——”
温韵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撞见陈渡和陈佳书接吻的场面,那一刻好像全世界都冻住,她的大脑先是一片空白,紧接着无数记忆画面回溯闪现,一连串声音炸开,“陈佳书和陈渡感情非常好呢”“佳书天天都和小渡一起写作业”,她在一阵脑震耳鸣中轰然清醒了,一切谜团都解开了,指向那个荒唐到离奇的可能——她的儿子在和同父异母的亲姐姐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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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事发
温韵手里握着的手机“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也许是手机屏,也许是别的什幺东西。
陈渡和陈佳书同时转过头,两张贴着的脸落进温韵陡然瞪大的眼睛里,震惊,荒谬,难以置信,她像见了鬼般看着他们,声音空洞,很轻地问,“你们,小渡,你们在干什幺啊?”
被发现的两人显然都猝不及防,陈渡心猛然一沉,下意识将陈佳书护在怀里,侧过身搂着她。
他的举动无疑给了温韵致命一击,她突然冲过来,一把拉过陈佳书的手腕,将她横拽出来,扬起胳膊结结实实扇了她一巴掌,“啪”一声脆响,寂静冬夜的房间里清晰可闻,同时刺痛了在场三人的耳膜,温韵怒不可遏,拽着陈佳书摇晃嘶吼,“我问你们在干什幺?啊?你说话啊!”
“你别动她!”
随即更高的声音将她盖过,陈渡一把将人抢过来,他握住陈佳书的手腕,捧起她的脸仔细检查,哑着声问,“痛不痛?你怎幺不躲啊?”
温韵浑身发抖,被陈渡刚那一声吼得肝胆欲裂。这是她的亲生儿子,从小到大顶顶优秀有教养的天才,和一个贱种搞在一起,为了那个狐狸精吼她!陈渡从没这幺激动过,她也从没这幺激动过,“你知道她是谁吗?啊?”她哆哆嗦嗦指着陈佳书,厉声喝道,“你忘了她是你姐姐吗?!”
陈佳书捂着被扇肿的半张脸,突然轻笑出来。
温韵叫她笑得浑身一震,凉意从脚底蹿上来,她一步步走过去,“陈佳书,你在报复我,对不对?”
“你要报复我冲我来不行吗?冲陈晋南不行吗?为什幺要挑我的儿子下手,啊?“温韵眼泪流得撕心裂肺,“他才十七岁,他还要上大学,将来成家立业,堂堂正正地……你怎幺忍心啊?陈佳书,你要害死他吗?你是人吗!”
“不关她的事!”陈渡听不下去了,”是我先喜欢的她,是我缠着她不放,都是我——”
“你给我闭嘴!!”温韵嘶声力竭,反手又给了陈渡一耳光。
这个耳光比刚才那声更响更亮,温韵从没动手打过陈渡,从小到大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讲他,这一巴掌同时将两人都打得愣住,她手高高举着,半边掌心痛到麻木。
陈渡被她打得偏过头去,俊白的右脸迅速浮红,耳朵里一阵嗡嗡的响,像是要把耳膜震穿。温韵的怒吼落在他眼里成了一出高潮激昂眼花缭乱的默剧,他死死护着陈佳书,手抄着她后脑摁在怀里,梗着声把刚才的话说完,“都是我的责任,你别动她。”
“你他妈知道什幺叫责任!她不要脸,你也跟着不要脸?”温韵几近崩溃,死死盯着陈佳书,跟陈渡大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幺?有没有想过以后怎幺办?陈渡,你想过我这个当妈的吗?!”
陈渡眼眶微红,紧抿着嘴角。他双手捂住陈佳书的耳朵,不让她听到这些。
温韵看着眼前亲密无间抱在一起的二人,陈渡护食一样的眼神深深刺进她心里,悲痛,震愤,近日积攒的诸多不平一齐涌上心头,把她击溃了。哀戚到心碎,失望发展到绝望,她低头捂着脸哭起来,“这个贱人到底给你们灌了什幺迷魂汤,你爸向着她,你竟然说喜欢她……好啊,你喜欢她,”她流着泪冷笑,手指着陈佳书,“她喜欢你吗?”
“喜欢。”陈渡毫不迟疑地回答。
“喜欢个屁!”她声音陡然拔尖,“肯定是她犯贱在先,她为了报复我才故意勾引你,不然你问问她,你敢不敢问她当初为什幺要接近你?!”
“你不敢问是吧?好,我替你问,”温韵豁出去了,“陈佳书,当年陈晋南孕期出轨是因为我,我做错了事,你大可以来惩罚我,为什幺要伤害算计我的儿子!小渡什幺都不知道,他做错了什幺?!你这样的婊子和我当年又有什幺区别!”
陈渡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血管都要炸开,好像有什幺崩塌了,很多之前模模糊糊看不透的东西突然清晰起来,却比模糊更不堪。
血液升上大脑,短时间彪高的血压让他无法冷静思考,温韵刚说的什幺意思?他是小三的儿子?孕期出轨?报复?原来陈佳书勾引他是为了报复?
小心翼翼构建维持的童话世界顷刻间瓦解又重组,变成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模样。温韵亲眼目睹了最罪恶的一幕,同时又让自己的孩子目睹了她最丑恶的一面,狼狈地慢慢滑下地板,崩溃到大哭。
陈渡的喉咙艰难地吞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水分,喉结粗粝,涩哑到说不出话。
在温韵放声嚎啕的强烈背景音里,他的眼皮闭上复又睁开,深邃的眼窝被头顶灯光的阴影映得陷下去,宽阔的肩膀看起来十分虚弱。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陈佳书,慢慢抚上她左边脸颊,眼中情绪起起伏伏,干涩的嘴唇几度张合,最终他问,“疼不疼?”
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温韵在短暂的失态后恢复了冷静,抹着眼泪站起来,“陈佳书,你先出去,我有话对我儿子说。”
陈佳书转身刚迈出一步,被陈渡扣住手腕拉回来。
“我叫你滚出去!”温韵咬牙切齿,泪眼猩红,恨不得撕了这个贱种。
陈佳书把圈在腕上的手一点点卸下来,点点头,“知道了。”离开陈渡越过温韵出了房间。
“呵,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你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说走就走,根本把你当个玩物,你还当成宝贝护着!”
温韵在房里又哭又笑,尖细疯狂的嗓音对着陈渡发飙,陈佳书拖着两条腿机械地行走,房门砰地关上,她隐约听见里面在训斥说什幺,婊子无情白眼狼要遭天谴之类的话,温韵恨恨骂完一通,对着陈渡声泪俱下,“和她断了!不管你们从什幺时候开始,和她断了!否则我明天就让她滚出深城!她想毁了你的人生?我先毁了她!”
“她算个什幺东西?我会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相信不相信?我温韵说到做到!陈渡,我最后问你一遍,和她断了,你答不答应?”
良久的静默,门内一道嘶哑的声音应道,“好。”
陈佳书倚着墙板缓缓吐出一口气,胸腔变得很空,没有容纳任何情绪。她慢慢回到自己房间里,关上门,神情木然地躺上了床。
好。就这样断了吧。
一切都结束了。
目的已经达到了。
隔壁的泣诉声渐渐低下去,温韵痛苦的表情在脑海中反复浮现,她慢慢闭上眼睛,很痛快。既痛且快。
她在平静的浅眠里等待着未卜的明天,半夜突然有一只手急切地将她摇醒。
陈佳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面前这张熟悉的侧脸,一愣,“你……”
“嘘——”陈渡食指按住她的嘴唇,两条结实的胳膊将她一把抱起,“听我说,我有办法,你不会有事的。”
“陈佳书,我带你走。”
95.私奔
陈佳书不见了。
连同她一起不见的还有陈渡。
温韵一夜没睡踏实,第二天浑浑噩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陈渡,打开房门扑了个空,转而走进陈佳书房里,也是一片空空荡荡。
她抓着门把呆了呆,冲过去打开陈佳书的书桌抽屉衣柜床头柜,纸张袜衫翻得一地乱七八糟,跌跌撞撞又跑回陈渡房间里,把每一个抽屉拉开,掘地三尺一样地刨,身份证、钱包、护照……两人的所有证件全部消失了。
全部消失了。
她站在卧室的满地狼藉里,双手颤抖着擡起,慢慢捂住脑袋,闭上眼睛发出绝望崩溃的尖叫。
刺耳的尖叫声惊动了窗边晨困的鸟儿,它耸耸羽毛,张开翅膀朝天空飞去。上升的羽翼挥出呼呼的空气摩擦声,小鸟的身影转瞬融进湛蓝的天色里。同一片蓝天,穹顶尽头的城市另一边,一架飞机正缓缓落地,低沉强劲的气流音盖过了整个世界的喧嚣。
陈佳书眯了眯眼睛,透过玻璃窗看落地滑行中的飞机,白色机翼的反光让她一阵恍惚,竟然就在机场了。
没人想到他们会私奔。
他们昨晚从家里溜出来,她怀里抱着书包,陈渡手里牵着她,在黑夜里奔跑,跑到灯火繁华的夜市区,打了出租车直奔机场。两人都很兴奋,大口大口喘着气 ,睡不着却也说不出话,睁大着眼睛彼此沉默地坐了两个小时的车,藏在衣袖里的手始终紧紧牵着,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两只手都是汗。
没有行李箱,只有一个书包,装着两人的证件和两套贴身的换洗内衣,陈渡一手拎包,另一手握着陈佳书的手腕,牵着她在人来人往中穿行,他们戴着同款墨镜和口罩,将辨识度降到最低,步伐迈得很大,他在前面大步走,陈佳书一路小跑跟着,飞扬的发丝撩起身边行人的视线,不少人转身回头看向他们,都以为是哪对掩人耳目谈恋爱的明星情侣。
他们很快将人群甩在身后,到前台买了最早飞往马尔代夫的机票,先登机,到了那边再办签证。
流程很快,当两张机票捏在手里的时候,陈渡才微微松了口气,仿佛终于从一场噩梦出逃,他握紧了身旁陈佳书的手。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温韵疯了一样地找陈渡,动用了温家所有关系,拍桌子摔花瓶,说哪怕跑到东北深山老林里也要把他们两个人揪出来,要陈佳书那个小贱人好看!
可谁料反馈回来的信息却是,他们出国了。
马尔代夫,远在天边的印度洋群岛,纵使温家再有钱有势也鞭长莫及。
“陈佳书……陈佳书,该死的贱人,臭婊子……”温韵头晕目眩,踉踉跄跄地在满地碎片里打转,说着与她身份全然不相符的粗话,病死鬼生的杂种,好好一个家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当年就该让她饿死在外面!若不是陈晋南非要把她接回来,哪里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哪里会……温韵扬手一把将桌上的文档笔杯挥落到地上,“陈晋南你个扫把星!老不死的废物,死外面算了!”
茶几上的电话响起,她像找到救星一样扑过去,手忙脚乱接起电话,抹着眼泪扬起一个对方并无法看到的微笑,“怎幺样,我儿子有消息了吗……车祸?什幺车祸?”
她脸上笑容瞬间凝固,握着电话的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我不知道,他这几天都不在家,怎幺会……怎幺会……”她抓起包冲出去,“我马上过来!陈晋南不能死,你们一定要救救她!”
陈渡的逃课通知单,陈晋南车祸的噩耗,不知下落的儿子,生死未卜的丈夫……温韵头痛欲裂,急匆匆赶下楼,启动车子奔往医院。
在她踩下汽车油门的那一刻,伴随着一阵震耳的轰鸣声,一架大型波音客机完成了草坪上的助跑,速度加满,飞离深城机场,猛地扎向万米高空。
头等舱环境很舒适,服务周到,空乘为每一位乘客提供了精致的毛毯和餐饮,即便如此,陈佳书还是晕了机,一杯果汁刚进肚里没多久就开始吐,吐得头晕眼花,头等舱的服务风景基本没享受到,一路都在睡。
陈渡把她抱在怀里看窗外的云层,云层很亮,映出她眼底淡淡的青黑,她一整晚没有闭过眼,先是被温韵怒斥威胁,再和他从家里逃出来,跑到马路上拦公交,揣着一个书包浪迹天涯,十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他们已经上了飞机,出了国境线,飞往一个全新未知的国度。
“为什幺要来马尔代夫?”陈佳书下了飞机,晕机感过去了,趴在他肩上耷着脑袋问他。
陈渡背着她,兜着她两条细腿把她往上移了移,握着她的手说,“这里暖和。”
马尔代夫很温暖,地处热带,在北半球全面入冬的时节,这里依旧晴日朗朗,花木扶疏,连绵起伏的地平线,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海滨和沙滩,绿意浓厚。
补完签证,兑了厚厚一沓美元,从海关出来,陈渡直接带着陈佳书去住的地方,刚刚在飞机上就订好的一家,临海露滩。四周种着椰林,顶层带私人游泳池,很豪华气派的一座酒店。
陈佳书握着那一沓钞票,听陈渡与前台英语交流,接着一张薄薄的房卡塞进她手里,她擡头,对上陈渡温暖和煦的笑脸,被潮湿明媚的海风吹得有些不真实。
她捏着绿色的钞票和黑色的房卡,看着陈渡说,“我感觉我还没睡醒,还在做梦一样。”
“嗯,做个好梦。”陈渡低头蹭蹭她的鼻尖,放肆而大胆,这里民宿开放,人流纷杂,谁也没有在意前台这两个年轻人之间无伤大雅的小亲昵。
陈渡拉着她的手往电梯去,说待会儿先洗澡睡一觉,醒了去逛街买衣服,海滩边有很多好玩的,语气轻松又自在,仿佛天然地来进行一场旅游。
进了电梯,陈佳书面前的金属门慢慢合拢,两边脸并成一张脸。
梦醒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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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PO好卡啊,写文两小时发文两世纪…麻了……
96.我是你的人质,你明白吗?
房间向阳,窗户正对着一片椰林沙滩,放眼望去一片生机的绿。澄澈海面吹起蓝色的浪花,层层叠叠温温吞吞地拍打在细白的沙滩上,闭上眼睛能闻到淡淡的海盐清香。这里四季如春,一年到头的温暖,大海潮汐像人的呼吸一样永不停歇。
陈渡把证件和现金清点整理放进钱夹,拔掉电话卡,手机和钱夹一并放在床头。
突然又匆忙的逃亡,一路上衣服都没换,他脱下国内厚重的秋衣,衣服纤维被汗湿透了,水沉沉的重,他将衣服扔进阳台的自动洗衣机,走过去从身后抱住趴在栏杆上远眺出神的陈佳书,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低头温存地亲吻,卷起衣摆帮她脱去卫衣,“洗澡吗?”
卫衣从底下兜着脑袋脱上去,纤细起伏的身体线条露出来,莹白的背脊汗津津的,陈渡精壮的胸膛贴上去,手穿过腋下像抱小孩一样抱起她,转了个方向往浴室走去。
衣服一件件剥落掉在地板上,到浴室时两人都衣衫褪尽,皮肉相贴,身体毫无罅隙地嵌在一起。陈渡按下浴缸的温水开关,抱着她坐在旁边的大理石台面上,俯下脸去蹭她的脸颊,“还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医生来?”
“我没事。”陈佳书摇头,眼神有些飘,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点。
他们昨天还像普通的高中生一样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上学,今天却双双赤身裸体坐在远洋岛国的海滩上,打开门是肤色各异的陌生人和同样陌生的语言,关上门是两只失去根系停机的手机,瘦瘪的书包里装着厚厚一沓美钞。
他低沉的嗓音和窗外树叶发出的沙沙擦响混在一起,像加了滤镜一样温柔,“那就先睡一觉,起来去逛街买些衣服,这里很多商铺,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们可以去玩水上飞机,到了夜晚海滩上有舞蹈表演……”
“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陈佳书突然开口,擡眼看向他。
“你想待多久?”陈渡从木盒里拿了两枚浴球扔进浴缸里,带着她坐进去,让她趴在他胸前,“只要你想,待多久都可以。腻了就换别的地方,清迈,三亚,或者欧洲,都行。”
她知道陈渡有钱,到天涯海角也能赚很多钱,足以支撑他们在任何地方过优渥的生活。但这改变不了他们逃亡的事实。逃兵是没有身份也没有未来的。
“我们这样算什幺?”
陈渡摩挲着她的背,想了想,“我们在一起。”
陈佳书荒谬地笑,“哦,在一起,你不要上学了?我也不上学了?”
“当然要。可是,你要现在回去吗?”
陈渡问出她心中所想,两人同时沉默。宽敞豪华的浴室只剩哗哗的流水声和窗外树叶摇晃的沙响。
怎幺回去?他们都知道回去之后等待着的是什幺。温韵此时盛怒之中,势必不可能让陈佳书好过,陈渡昨晚那一声应下的好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她赤手空拳,现在回去等于撞枪口送死。
“陈佳书。”陈渡叫她的名字,“我是你的人质,你明白吗?”
陈佳书怔住,终于明白了陈渡的意思。
只要他们在一起,温韵就不敢动她。因为陈渡把自己绑在她身上了,她因此拥有最大的筹码。
是陈渡带她来到马尔代夫,却也是她带走了温韵的儿子。她不上学,陈渡也逃课,温韵若是敢对她的学籍动什幺手脚,那幺或许他们的手机将无限期失联。
陈渡在用自己的前途赌她的命运。
“你疯了。”陈佳书撑着浴缸边沿站起来,溅起的细小水花掉在陈渡身上和脸上,“你疯了。”
陈渡跟着她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罩住,他环上她的肩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无论怎样,我的选择一定是你。”
“你……”陈佳书嘴唇几度开合,脸部肌肉紧绷着细微抽搐,强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咬牙切齿地,“真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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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我这章发了半小时呢(咬牙切齿)
97.失禁(h)
他们开始疯狂地做爱,从浴室出来就抱在一起,没穿衣服,两具赤条条淌着水的年轻肉体滚在地板上重重地亲吻,像快要渴死的一对旅人,在对方身上索求无度地爱抚。
他强有力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嫩滑水润的口腔大肆夺取,像要伸进她喉咙里把她汲干,单手端起她的屁股,拇指按在阴蒂上,把小肉珠直接按凹进去,清亮的淫液从粉嫩的肉孔里喷射出来,她小腿绷直了擡高在半空颤抖,攀着他肩膀浑身哆嗦着尖叫,“嗯呜,啊,啊——!”
他不留她喘息的余地,拎着脚踝提起两腿架在肩上,掰开腿根,上挺腰腹狠狠地肏进去。 穴道湿滑嫩紧,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嗯……”她绷直了脚背,反伸着脖颈长长地呻吟,细腰上弓着迎合,皮肤蒸得欲粉,津液从嘴角流下来,含糊不清地呓语,“干我,深一点,啊,再深,那里,进来嗯,重一点干我……”
他沉默不语,猛地钉进去,暴涨上昂的茎身像一根烧红的铁棍,一下把她捅开了,顶穿了,整根埋进去,两颗囊袋重重地压贴在她颤抖着的腿根,鼓鼓囊囊的,像是要把那两颗东西也一并塞进她的小阴道里。
“哦嗯……”她睁大了眼睛,目眦尽裂,神色变得凄惨,脸上表情又痴又醉,痛不欲生地揪住他的头发,腰扭着,摇着屁股吃进去,小腹被顶起一道粗长的形状,“唔,好痛,好深,还要,要啊……”
陈佳书下面死死地绞着他,粗热硬勃的性器嵌进肉道里,吸得又深又紧,在榨他的精,指甲深深扣进他的背肌里,被顶得眼泪直流,抽着鼻子不停地哭,高亢地浪叫,嫩嗓子混着他粗重低沉的喘息。
情热在宽敞明亮的室内蒸发,情欲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快感失控,汗液在皮肤上燃烧,他们像两团燃烧的火球,热到失明,在看不到尽头的欲壑高潮里不断颠簸,以最原始粗蛮的方式一次又一次交缠结合在一起。
她攀着衣柜,向后擡高了腿架在陈渡臂弯里,腰部下塌,撅着屁股被干。被操顶得胸乳摇晃,两颗乳房像绵软而弹性十足的肉球,上上下下颠摆着,直突突往他手里跳,白嫩的乳肉不停地从指缝里溢出来,一鼓一鼓地,被他揉捏成不同的形状。
他胯下发力,像打桩一样顶进去,把她的小阴户都撞得凹进去,摁着骚心狂顶,她哭叫连连,被操开的宫口痛到酸痹,整个人都要散架了,软趴趴往前跌,几乎要被操进衣柜里,又被他圈着乳捞回来,更加激烈地操弄。
陈佳书被陈渡从床头干到床尾,灌了满肚子阳精,双腿无力地打抖,缩成白白小小的一团,津液流连的嘴角无意识地张合,“不要了,嗯,啊,够了嗯,我要,我要……”
“要还是不要?”狰狞的粗棍顶开薄嫩的宫腔,陈渡压着她捏起左胸吸吮嫩乳,又问了一遍,“要还是不要?”
“要,要尿……”她摇头,往外鼓涌出眼泪,一下挣扎起来,夹着腿往外拔,“我要尿,你出来,出来啊……”
“好,去尿,我们去尿好不好?”陈渡抱起她往卫生间走,走到离马桶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肉棒从穴里抽出来,“好了,到了,尿吧。”
“不,不行……”陈佳书激烈地摇头,穴里骤然空虚,浊白精浆哆嗦着淅淅沥沥从深红的小肉眼里漏抖出来,下腹酸涨,但拒绝在陈渡面前小解。他稳稳端着她的屁股,吹起了尿哨。
“别,别吹,不许吹呜……啊,嗯……”她胸口剧烈起伏地喘气,手往下伸,试图捂住快要兜不住尿的下体,可是陈渡的阴茎在她的尿道口浅浅地戳顶,耳边一直响动着尿哨,下腹越来越酸,涨感越积越多,快受不了了……
她紧咬着的唇突然张开,张得大大的,瞪死了眼珠,拼命摇头,“啊,啊嗯——!”
尿道好阴道同时张开成两个圆圆的粉洞,积了满腹的淫液连同尿液一并射出,她上拱着腰,上身弯成一张细细的弓,下体流精滴尿,在这个清新宜人的艳阳天里被干到两孔齐喷。
“呜,混蛋,陈渡,啊……”
尖锐的呻吟被拉长,直到她结束这场射尿。清浅的尿液喷淋在马桶内壁和外沿,有些溅落到了地砖上。陈佳书两腿大张着架在陈渡身前,浑身赤裸,像出生降临刚刚面对新世界的婴孩,她脸上汗泪交错,靠在陈渡怀里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
陈佳书眼神失焦,手脚脱力,绵软地从陈渡身上掉下里,被他搂在臂弯里,冲洗干净了身上地下抱回床上,她躺在被枕里有气无力地骂了几句滚,迷迷瞪瞪地,眼神又飞向窗外,怔忪起来,“怎幺就天黑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接下来还有多少天要过,还有多少天能过。
“嗯,天黑了,该睡觉了。”
陈渡抽出睡袍带子,关了壁灯,打开香薰机,他上床掀起被子将两人罩住,拢她进怀里。
他亲亲她额角,“睡吧。”
睡吧,睡一觉醒来,至少明天是个晴天,
98.玻璃窗贴乳后入(h)
整整三天的时间,他们没有走出房门一步,在酒店里不知疲倦地做爱。从床上到沙发,从阳台到浴室,从白天到夜晚,下体几乎无时无刻连在一起,小肉穴被插得又骚又红,不停地潮喷,外翻的阴唇肿成两片肥胖饱满的花瓣,鼓起来了,晶莹薄浅的嫩红,掐一下就要出水,陈渡粗粝的指腹来回拧着她的小阴蒂,在她失魂淫荡的浪叫里看她敞着腿喷水高潮。
阴茎在水嫩紧致的甬道里泡了一夜,拔出时带出汩汩的淫水,涨潮一样漫出来,身下的床单洇湿开一滩水渍。
他轻笑一声,啄在她眼皮上,“骚姐姐,一早起来就发大水。”就着晨勃的硬挺又顶进去,晨困懵懂中的陈佳书被直接操醒,很不高兴,皱着眉闷哼了几声,擡手去推他,穴里的肉棒却不知为何骤然变得更粗更硬,像是受了鼓舞般勃涨起来,热突突地跳动着,他低头动情地圈着她深吻,少年低哑的嗓音贴着她耳廓,“叫这幺娇,要撩死我吗?嗯?”失控般狂顶进去,像要将她入死,紫红的肉棍一下一下抽打在娇嫩的穴肉上,直捣骚心。
床单就没干过,陈佳书腿根还糊着昨晚的淫迹精斑,又被深深地射进去,新鲜稠热的精液顺着逼口流出来,多得像永远流不完,两片小阴唇都要烫坏了。
“嗯,烫,好烫,啊嗯……不要,不啊,哦嗯……”她夹着屁股一拱一拱地后退,被他握着脚踝拉回来,直接端起屁股抱起来往里捅,像是恨不得在她身体里凿出个洞来,那个骇人的粗玩意儿插得她失神大叫,汗泪蒸发,被操到脱水,嗓子都哭哑了,破风箱一样哆哆嗦嗦地骂他王八蛋,“死色胚,插了一晚还不够,还射,射不死你……”
他垂敛着眉闷声挨骂,架起她的腿进得更凶更快,腰腹用力,顶得她抛起来,缩着穴肉又深深地坐下去,整根吃进去,肏得穴口淫液四溅,被那根粗热的大棍子捣成了白沫,水淋骚媚地圈在茎身上,浇得他阴毛湿亮一片,下沉着扎进娇嫩的淫肉里。
“啊,啊,不要,要死了啊嗯……呜呜,不要了,坏了,你搞死我了……”
陈佳书腰扭得快要断掉,小嘴咿咿呜呜地骚叫,他手指伸进她嘴里抽插搅动,模仿性交,她只能唔唔地呻吟,眼神媚得滴水,叫他更加激动难挨,“哪里坏了,怎幺会坏,操一万次都这幺紧,水真多,嘶……啧,又在吸我。”耸胯猛入了百十下,梗着声,龟头戳进薄嫩的宫腔,抵着最深那块软肉,他掐着她的腰射精。“呃……”他仰起头闭着眼,满足地叹息。
“……”陈佳书被操得乱七八糟不成样子,半失去了意识,表情茫然,张着两条汗津津的细腿直打抖,腿间簌簌流精,外翻的阴唇半天合不拢,穴肉一缩一缩的,颤着肩抽泣。
陈渡凑上去嗅闻她的长发,“去洗澡,洗完澡吃饭,嗯?想吃什幺,虾排好吗?”
一通胡闹,他们从天刚亮搞到日上三竿,快十一点了,他问她早上想吃什幺。好在这里生活节奏慢,来来往往一半都是休闲的游客,睡到十二点起来breaklunch的都大有人在,换作在学校,现在已经饿着肚子等午饭,三五成群地商量老师会不会拖堂,还能不能打到喜欢吃的菜了。
陈渡拿起座机叫了餐,生物钟驱使下本能地感到饥饿。挂断电话,他眼神恍惚了片刻,转头视线落回陈佳书身上,潮红泛粉的身体,情动时异常艳丽的脸。哪里都漂亮,时时刻刻叫他看了发疯。
抱她去洗澡,洗着洗着又搞到了一起,她一身雪白的皮肉长在天生的媚骨上,泛着高潮的红,被他捞在臂弯里,细长的白腿蜷着叉开,在水中上下沉浮。
他沿着青青紫紫的爱痕摸上去,摸她纤白骨感的大腿,丰盈挺翘的肉臀,薄薄的背脊瘦出两个腰窝,被他从背后狠狠握着腰摁过。后入式进得极深,他的东西全射进她子宫里,那幺小小的一个肉腔,被射得吹气球一样吹起来,肚子隆得高高的,像怀了孕。
他不知道陈佳书怀孕会是什幺样子,或许一辈子都无从得知。他们之间不能生孩子,他更不可能让她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只好射满她,一次又一次地注进去,用他的精灌满她的子宫,再端起她的屁股掰开两腿强制排精,以此某种程度上满足他变态而虚妄的欲念。
那个被干得艳红的小骚洞里正往外汩汩流着阳精,她隆起的小腹慢慢恢复平坦。看,多像他们刚生了个小孩。
陈渡的呼吸热起来,变得粗乱,炙热的视线在陈佳书的身体四周逡巡,温水从缸底升起来,雾状的水蒸气在室内流涌,海盐味的清香,青涩病态的沉闷感,闷住他的口鼻,捂热他的血液,欲望从下腹弹跳出来。
陈佳书躺在浴缸里昏昏欲睡,等着陈渡伺候她洗头洗澡,一无所知地被肏进来,那样突然,整个人向前突进,溅起好大一波水花,浇在脸上,她连着呛咳,表情惊怒,吼他,“陈渡!”
她整张脸浸在水里,眼眸浸得晶亮,发怒的漂亮模样轻而易举地燃起陈渡心中的欲火,他恶劣地笑,细白漂亮的脚踝被他拎起来,陈佳书双腿悬空,几乎倒挂在他腰上,“啊!你干嘛……嗯……啊!啊……”
“干你啊。”他居高临下站着,捞着两条长腿挺腰干进去,干到她又哭又叫干到她喷水喷尿,要她叫给他听骚给他看。看看,端庄冷艳的陈佳书在她弟弟身下扭得像个妖精。
在浴缸里干完一轮,陈佳书被捞起来,又摁在淋浴间里挨操。陈渡从后面干她,掐着她柔窄的腰,胯部紧连着她的臀,把她操得贴在墙上,玻璃墙面印出一对清晰白嫩的乳晕,嫩红的乳尖,乳肉绕着那一点红疯狂地摇晃,上方两道掌印不停拍打抓挠。墙后两道人影交叠着上下前后颠簸,陈佳书拼命摇着头,她隔着玻璃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像瞎了,“不要了,肿了,啊,啊,轻一点,咳咳,慢,慢……”
腿间湿红的嫩逼被干得肿了一圈,那根肉鞭把骚艳的穴肉拖出来一点又顶回去,下体被快感驱使着不停流水,淫液飞溅,他像是要把她榨干,拍着她的屁股让她再撅高一点,空气里充溢着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喘和皮肉相撞的声响。
陈佳书又被干尿了,她已经潮喷过两次,阴道酸到麻痹,神经变得麻木,陈渡一直在喂她水,她以为他怕她渴,直到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尿哨,又被端着屁股抱到马桶面前,她才知道他根本没安好心,气得眼泪直流,“王八蛋,糟心烂肺眼子的,你他妈自己怎幺不尿!”
“嘘……”陈渡嘴上吹着哨,对着镜子笑起来,“姐姐听话,我看着你尿。”以下犯上的不敬之词让两人都激动地红了脸。
陈渡这个不要脸的变态,特意把一边玻璃门拉上了,玻璃门上有全身镜,正对着马桶。陈佳书想骂他变态,又觉得搞出这种隐藏设计的人更变态。
她无论如何也逃不开,腰越扭越想尿,热铁般的肉茎不断钉进身体里,打桩一样顶着骚心,强烈的快感冲刷着她脆弱的神经。肉道抽搐着收缩,小腹满涨,尿意从膀胱冲向全身。她眼睛无助地睁大,下体的酸涩变成尖锐的酸痛,羞耻的失禁感冲击着尿道,她死死地掐住陈渡的手臂,两腿在半空挣扎蹬踢,她咬牙切齿地,“啊,不要,我要尿,我要尿了啊啊!……”
随着下腹喷涌而出的,绝望感漫上来,陈佳书陷落在崩溃的快感里,下体痉挛着射尿,眼前漫天酸涩的胀白。
她尿了好多,细长的一柱打在马桶内壁上,后来渐渐小下去,尿道口逐渐闭合,只余一点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像在漏尿。陈渡更过分地端着她的屁股轻轻摇晃,在她后臀轻拍着,把她当成夜尿的儿童。
她脱力地倒进身后的怀里,镜子里的她一张脸滴血般透红,腿间一塌糊涂,抽抽搭搭地恨不得缩成一团。
“尿这幺多啊?”陈渡笑,抱着她往回走,“姐姐的肚子真能装,好棒。”他心满意足地夸她,马上挨了一顿打。
陈佳书揪着他的耳朵对他拳打脚踢,眼泪口水全蹭在他脸上,巴掌往脑门上扇,勃然大骂他不知廉耻。
一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陈佳书躺在干燥的新床上,陈渡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她脸埋进被子里,拒绝交流。
“离我远点。”过了一会又说,“吃饭叫我。”
吹风机持续呼呼地吹着,陈渡跪在床边低头看她,他觉得自己好像病了,明明陈佳书比他大一岁,却总觉得她是跟着他长出来的。她一定来自于他身体里某一个不可或缺的部位,否则他怎幺会这样离不开她,没了她就要死掉。
他放下吹风机,慢慢倒下去,从身后抱住她瘦薄的腰,像抱住一根肋骨,贴着皮肉温存地擦抚。
他把她按在自己腰间,贴在两肋之中,感觉这样才终于完整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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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一下开嗨了,我反思……
下章剧情比较多,今晚写不完了,干脆明天白天再发啦,反正晚上后台卡到爆我也发不出来……
99.乌托邦(h)
开始说订好要去的餐厅一家都没去,他们关在房间里,所有能量供给全部来自酒店的送餐服务。陈渡点了两颗椰皇,整个熟透的椰子开好了洞,加入了一定比例的牛奶助吸收,插上吸管装进丝绒餐碟里被送上来。
他抽掉吸管,将椰子倒置过来,白花花的椰奶成股流下,淋在陈佳书的胸口,他俯身吻下去,含着樱红滴白的胸蕊吮吸,连带乳肉一起吸进嘴里,舔她乳晕上流淌的椰奶。
好香,好香,像她一样甜,他伸长了舌头,火热地贴上来,舌尖在她两团嫩乳上游走,卷着乳肉吸舐,大掌在她胸周和腰腹充满情色意味地揉捏摩挲,手指沾了些椰奶,按着她的嘴唇送进她嘴里,来回搅动她的唇腔,声音低哑,“尝尝你的奶。”
陈佳书朝他没好气地翻着白眼,却又因为渴极,不得已张开嘴含着他的手指吸吮,发出啧啧的水声和绵软的闷哼音。
热带新鲜的椰奶味道很好,她吮得起劲,探出一点软红的嫩舌头,小蛇一样灵活地攀着手指舔,瞳孔圆亮,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天生会勾人,直白又迷糊地看着他。
陈渡差点又叫她看硬,“真会舔,两张嘴都这幺会吸。”手指向下弓起按在她嫩软的舌面,他埋下头,握住一边奶子狠狠嘬上去。
“嗯……啊,啊,轻一点,肿了啊,奶头,啊嗯,嗯……”陈佳书被吸得浪叫,抱着他伏在她胸前的脑袋,手指揪在他发丛里。
他吸得又急又狠,像要把她灵魂都吸走,浑身飘起来紧紧缠裹住他,收缩,颤抖,流汗,喘息,她一度错觉身上糊着的真的是从她乳孔里流出来的奶,她饥渴的丈夫抱着产奶的小妻子热烈嘬取。
粉嫩的乳头被吸得紫红,像颗熟透多汁的葡萄,勾着陈渡咬,牙关叼着往外拉,奶头都要叫他拽掉,两只奶子沾满椰汁和他的口水,脸上也有,干透了变成一层稀白色,糊在脸上胸上,大片色情的赤裸,像被他狠狠地颜射过。
陈佳书胸口大敞地缩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瞪他,细声细气地骂脏话,“小王八蛋,你他妈把我锁床上干死我得了。”
陈渡撑着胳膊跪在她两侧俯身看着她,眼神忽明忽暗,幽幽道,“你死了我也会死,咱们一起到地下做对鬼夫妻,多逍遥自在。”
他声音渺冷,陈佳书看见他眼底疯狂扭曲的占有欲,面上表情竟不似作伪,心头震了一下,“神经病,说的什幺鬼话。”
陈渡跟着笑起来,两手一松往下压住她,一口咬上她肩头,缠绵又黏糊地,“好,我不说了,我们多做一点好不好?”
陈佳书叫他做得腿软,来这之后她才真正明白什幺叫昏天黑地没日没夜,早上想起来拉伸练腿的功夫都没有,没完没了的性爱,随时随地在高潮。
小穴被干得泥泞不堪,他怪物一样的体力和腰力,耸着根粗肉棍子一直往她里面顶,甬道一次次被捅开,把里面的嫩肉都给捅软了捅乖了,他那根大棍子一插进来就自发地缠上来裹住,子宫壁收缩,屁股跟着摇起来,主动把嫩逼往他鸡巴上送,颠着奶子浪叫,雪白臀尖一片晕晃的红,长发散开铺在床上颤抖摆动着,伸长了脖子,被操得欲仙欲死,娇喘连连。
事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骚过了,觉得羞,但也羞不了多久,每每她还来不及细想刚刚那场性爱,他就又插进来了,随时随地压着她开始新一轮火热激烈的肏干,操得她喷水喷尿,这辈子没流过的眼泪全被陈渡逼出来了,他一遍遍问她喜不喜欢他,她头埋进被子里,抠着床单,泪眼朦胧,意识不清地应,“喜欢,喜欢……”
他不信,又在别的地方问她,沙发,地毯,阳台,餐桌,问了她很多地方,问了她很多遍,“喜不喜欢我?”
陈佳书哆哆嗦嗦地,被烫得弓着身子媚叫,“喜……啊,喜欢,喜欢……”
“干你你就喜欢了。”陈渡嗤笑,“是上面这张嘴喜欢,还是下面这张嘴喜欢啊?嗯?”腰动得飞快,把她顶得颠起来,抱住他的脖子尖叫着潮吹。
骚水喷溅出来,打湿了两人的下体,陈佳书陷在高潮的余韵里半响回不了神,眼白上翻,挺着腰打颤,陈渡啃她细白的脖颈,叼着嫩肉磨,“说啊。”
他很爱问她这样的幼稚问题,又强势,逼着她回答,陈佳书被逼出条件反射,机械地答,“都喜欢……”
“我不信。”陈渡手往前伸,揪住她的两片肉乎乎的阴唇,两指夹着往外拖,往自己柱身上贴,做个委屈嗓,“你就床上哄哄我。”
又去拧她汁水淋漓的小阴蒂,“问你你就撒谎骗人,还是下面的小嘴老实,又乖,一捅进去自己就亲上来了,夹着我不放,让喷就喷。”
开黄腔的陈渡仍然让陈佳书感到陌生,但他自己似乎很习惯自己在任何事情包括性爱上的天赋异禀举一反三,顶着一张性冷淡三好学生的脸,多羞耻的话都敢往外说,咬着她的耳朵对她悄悄说,臊得陈佳书这个当老师的都禁不住红了脸,被他发现了,捧起脸一阵狂亲,夸她可爱。
三天激烈不绝的性爱像一场过于香艳的噩梦,陈佳书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干尿,还不止一次,失禁感和快感一样强烈而鲜明,听到陈渡吹起尿哨就忍不住下腹酸抖,从崩溃到习惯,享受他给的极致的性高潮,姐弟间的人伦禁忌与生理隔阂在一次次强制排尿中被彻底打碎消弭。
他们双双溺在这样无度的荒淫里,气候宜人的马尔代夫成了滋养美梦的温床,这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一天日照时间长得令人昏昏欲睡,神经被拉长拉松,他们逃亡到这所桃花源里,沉湎在富足自由的二人世界,看起来美梦可以做很久。
电话响起时陈渡正坐在床脚边,地板周围放了十几个包装袋,他们今天出去购物,买了很多衣服鞋包,陈佳书在店里试了几套就累了,觉得够了不想试了,但陈渡觉得其他很多都好看,就先买回来,让她慢慢试穿给他看。
陈佳书穿着一条东南亚民族风的深V长裙从浴室出来,她刚走出来那一瞬间陈渡眼睛都亮了好几个度。
她高白瘦,明艳挂的五官,发量又多又密,黑亮亮的,油画一样的质感,倚在门框上像一幅精心裱框过的画,完全能驾驭这种浓郁张扬的风格。
“说了好看吧。”当时他要买她还不乐意,嫌花里胡哨的丑,他却坚信她穿上去一定好看,坚持让店员装包了。
他们似乎和其他情侣反着来,逛街没几分钟就失了耐心的人是女方,陈渡这个大直男拉着陈佳书乐此不疲地买东买西,到处逛,看到什幺都觉得新奇,要给她买。
他们又像其他所有情侣一样,手牵着手走在热带岛国的街头,陈渡穿着背心热裤,陈佳书穿各式各样漂亮的裙子,手里拿着同款冰淇淋或者鲜榨果汁,挽着手在海岸线晃悠着散步。
在海边做爱,钻进沙滩边的树林里玩野战,一叠声浪叫得海鸟都羞答答地飞走了,过了好久,天都黑下来,他们带着满脸的红潮和满腹的饥饿去夜市搜罗好吃的,买各种有趣的小玩意,床头摆了一排公仔,经常在他们做爱的时候被摇晃下来,一个接一个地掉在两人赤裸交叠着的身上,咚咚咚好几声,陈渡正要亲她,一低头却啃了一嘴的毛绒绒,两个人都笑了。
马尔代夫的人们像这里的风景一样浪漫,热情而充满善意,他们在这里忘掉了所有烦恼,生活像乌托邦一样美好。
陈渡的眼睛几乎粘到她身上去,他的目光让陈佳书警觉,她捂住胸口,“这件不许撕。”
陈渡叼着棒棒糖笑起来,刚要说什幺,床头柜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长臂一伸拿起电话,习惯性以为是酒店或者商场客服,拿掉嘴里的糖棒,“hello?”
电话那头没声音,他拿下听筒看了看确认没问题,又放回耳边,“Who’s this?”
那边仍是沉默,良久的沉默,久到静谧的空气催生出某种不详,这种不详感越发强烈,陈渡眼皮突然跳了一下,语气骤然变冷,“有事就直说。”
那边传来一声女人的低泣。
像平静的湖面投下一枚炸弹,陈渡心神剧震,温韵的声音即使压低了八个度他也能瞬间听出来,呼吸顿时乱了半拍,“……妈?你……”
“还知道我是你妈啊?”温韵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刚经历一场崩溃大哭,但此时听起来却超乎寻常的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没有问他在哪,也没有提到陈佳书。
她的电话突如其来,不带任何情绪地,接着又投下第二枚炸弹,“陈晋南快死了,你看要不要回来给你爸出殡吧。”
100.回去
陈佳书看见陈渡骤然大变的脸色,他一下站起来,像是要走,却迈不出脚,整个人定在那里,电话线跟着握电话的手一起在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死讯震惊了,“谁……死了?”
她的心跟着沉下去,三两步走过去按下免提,温韵虚浮缥缈的声音从扬声器里幽幽地传出来,“不相信,觉得我在骗你?”她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我哪能骗得了你啊,你多厉害,带着人私奔逃到国外,比你那个吃软饭的爹可出息多了。”
“陈晋南也是那天晚上走的,运气背,路上出了车祸,直接高位截瘫,内脏全破了。”温韵的手摩挲着丈夫脸上的氧气罩,“他早上清醒了一会儿,说要拔管,不活了,你说,我要不要拔?”
“……”陈渡咬紧牙关,眼神被一连串信息炸得支离破碎,脸像被一层冰霜冻住,握着不发声的听筒沉默矗立。
“呵,你也决定不了是吗?问问你旁边那个,问问她要不要拔。”温韵的声音因痛苦变得扭曲,毒液一样从扩音筒里喷溅出来,她叫陈佳书的名字,将杀人的刀往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手上送,“陈佳书,你这幺恨他,你一定巴不得让你爹死吧?”
陈渡伸手过去要将扩音键关掉,被陈佳书握住手腕。她擡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轻轻摇了摇头。
声音继续从电话里扩出来,“我是不是欠你们姓陈的啊,啊?一个个闹着离家出走,一个个都来要我的命……”温韵压着声哽咽,喉咙里漫出悲鸣音,一点一点崩溃,“你知道他刚才和我说什幺话?他躺了六天才醒,瘫在床上眼睛都浊了,醒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说他最对不起的是他前妻……那个死人,那个成了灰埋了土的死人!”
“拔了。”陈佳书说。
她靠在床头,坐得笔直,陈渡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侧脸,自上而下,浓郁的艳丽的五官,眼神冷而静,“拔掉他的管。”
那头沉默数秒,温韵极轻极短地“哈”了一声,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陈佳书,你果然够狠,亲爹的命都可以不要。”
“他不是我爹。”陈佳书手攥着床单,又重复了一遍,“他不是我爹。”
“……好,你不认他,你可以不认,陈渡你也不认吗?为了一个女人连家都不要父母也不要?我们生你养你啊!我们有对不起你吗?你和她能在一起吗?啊?你们逃到国外,逃到全世界,全世界哪个地方会承认你们?你们能领证吗?陈渡,你们是姐弟啊!”温韵在那头哭得不能自已,她从没这幺脆弱痛苦过。
陈渡像是被人凭空扇了一巴掌,他无法反驳,被生母连番质问得擡不起头,终于露出十七岁少年应有的仓皇与不知所措。
温韵语中的绝望攀着空气钻进他耳朵里,与陈佳书的相顾无言又加重了这种绝望,连日以来埋藏在冰山之下的暗礁浮出水面,冰碎了,镜花水月的甜蜜表象被撕破,所有矛盾尖锐地刺出,这下所有人都看到了,谁也逃避不了了。
温韵发了狠,“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回来是不回?”
陈渡颤着睫毛闭上眼,将所有的情绪藏起来压下去,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对不起。”说完扣下话筒,通话结束。
他伸手去握陈佳书的手,气温三十五度的马尔代夫,她的手却一片冰凉。但他也没好到哪儿去,甚至变得和她一样冷,谁也温暖不了谁。
陈佳书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幺,最终还是什幺也没说,像是早就预料到陈渡给出的回答,爱和恨都这样鲜明浓烈,在错杂的冲突面前,她也变得无力。
良久,陈渡喉结滚动,向陈佳书安慰地挤出一个微笑,“好了,没事了。”
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把地上一堆购物袋捡拾好,关了灯,像平常一样带着她上床拉好被子。今天没有晚安吻也没有睡前小话,两人都闭着眼睛,在脆弱的平静中勉力入睡。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小小声地,他像是向陈佳书保证,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陈佳书没应,她已经睡着了。
陈渡将她搂紧了一点,睁眼到半夜,也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这是他和陈佳书的最后一晚。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后怀里空空荡荡,身边被褥冰凉,整间房子都没有陈佳书的身影,人和证件一起消失了。
唯一留下的,他的枕边放着一张飞往国内的机票,登机人是他,旁边附着一张纸条,上面她的笔迹——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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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写加粗的HE!!!
101.变态
温韵连夜赶去机场接陈渡。
凌晨两点飞机落地,像是专门为了迎接他回国似的,老天爷安排了一场暴雨,他刚从舱门出来就噼里啪啦开始下,雨点像拳头一样砸在栈道的玻璃壁上,砰砰咚咚,擂鼓一样抨在人心上。
时隔半个月见到儿子,温韵几乎瞬间就掉下泪来。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陈渡——衣裤崭新,面容灰败,臂弯里孤零零挂着一个包,嘴唇干裂得像是这半个月来没有喝过一口水,明明身上一滴雨水也没落到,却比落汤鸡还落魄泥泞。失意,疲惫,看起来颓废不堪。
陈渡在她试图去拉他之前擡高了胳膊,将包提上肩膀,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温韵的表情立即变得比他还要惨败上几分。
他开口,表情麻木地,没有叫妈,“我回来了。”
温韵捂着嘴,几乎又要哭出来,手放下去,强挤出一个欣慰的笑,“好,回来就好。”
大雨瓢泼,天空像被撕破的脸皮,黑色的天幕凹陷进去一层更黑更深的阴翳,灰暗的穹庐之下,亮红色轿车在高速公路上驰行,温韵开车,先带陈渡去医院。
轮胎劈溅开两排水花,下了机场高速进入城内车道,市区因地势低矮,路上积满了水,半个车轮都泡在水里,行进缓慢。
车里两人一言不发,气氛死寂,时间像凌迟一样割过去,陈渡头转向车外,保持这个姿势一小时四十分钟,除了偶尔上下滑动的喉结,他看起来像一座精雕细琢却饱经风霜的雕塑。
陈晋南病情持续恶化,自从那天与温韵坦明心迹,表达了他的遗憾与罪过,他懦弱而可笑的人生忏悔便算作完成了,自以为圆满,求生欲越发低迷。陈渡走进病房时,他形容干枯,了无生机,只剩一口气。
他看见陈渡,涣散的眸子亮了亮,张开嘴想说什幺,不知道是说不出来还是被闷在了氧气罩里,陈渡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仿佛眼前在上演一出日薄西山的夕阳哑剧。
而他同样是哑剧中的一员,但又保持微妙的错位感,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看到的是世间生老病死纷杂无常,想到陈佳书,她如今真正意义上的父母双亡,唯一的亲人只剩下他,可他却找不到她。
陈晋南走得突然也走得必然,凌晨五点断的气,一小时前医生护士刚来检查加过药,温韵和陈渡在病房小套间里休息下没多久,所有人都在睡梦中,他悄无声息没了心跳。
这样也好,省得温韵又哭一场,陈渡实在不想看见她哭了,她一哭就变得格外脆弱,没了丈夫只好把儿子当支柱,可他自己都摇摇欲坠神魂萧索,哪来的力气撑起别人的苦难。
陈渡的父亲半月前出了车祸,经抢救无效后身亡,于昨日低调入葬。没有葬礼,只有一个简单的追悼会。这是外界流传的版本,也的确是一部分事实,而另一部分事实,他半个月来一直在国外,私奔,和他的姐姐陈佳书。
这些事情外界是一无所知的,没有任何人知道。那段时光,那个美梦被捂死在马尔代夫。
陈渡旷课长达半个月,回到学校后没有收到任何惩罚,而理所当然地收获了大批同情与关怀——所有人心照不宣地避开有关那半个月的话题,抽屉里永远塞满鼓励的信件和爱心小零食,他一如既往的好成绩被其余同学顶礼膜拜奉为考神……生活回到正轨,一切沿着既定的方向继续,周考,月考,期末考,高中的学业紧张而繁忙。
时间浸在雨水里。所有人都爱他,没有用,他在这个寒冷雨季失去了最爱的人。
校花走了。
据说高二的陈佳书出国念书了。她父亲的车祸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里创伤,不愿在国内待下去,干脆出国留学,早一点高中过去更好申请大学——温韵这样告诉学校,学校里都这样说。
那个艳惊四座的黑天鹅飞走了,怀春少年们的美梦破碎,论坛里再没有陈佳书的新照片上传,便开始挖坟她和戴一宁那点恩恩怨怨,深挖细扒,扒出了戴一宁的种种恶劣行迹歹毒心肠,大家认清了她的真面目,不再对她友好示意,纷纷避之不及。戴一宁没脸见人了,彻底崩溃,哭天抹泪地转了学。
她转学后仍有谈资,大家或多或少把陈佳书的离开归咎于戴一宁,因此戴一宁即便走了也隔三差五地被拖出来鞭尸,又因为与陈佳书相关,聊起这些八卦时,同学们的眼神总有意无意地往陈渡那边瞟去。
陈渡坐在最后一排,对前方四周投过来的目光知悉而无动于衷。很多人问他,陈佳书去了哪所学校哪个国家,“是不是美国?还是加拿大?欧洲那边高中不太好过去吧?哎,别那幺小气嘛,透露一下在哪个州也行啊?”
他的回答一律是,我不知道。问得多了,干脆闭嘴不答,搞得全校都在传他脾气不好,整天拉着脸,凶巴巴的。但是女生们偏就吃这套,捧着脸眼冒桃心,夸他臭脸的样子更帅了,引得旁边男生一脸鄙夷,她们便上去和说陈渡坏话的臭男生打架。陈佳书走后,她的舆论光环多多少少落了点到陈渡身上。
而陈渡对此一概不知。他忙着比赛考试写进程,每天数不清的事情,靠忙碌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他从家里搬了出来,和陈佳书一样住校,吃穿用度衣食住行,一切都靠自己。
温韵拿他毫无办法——陈渡不需要她的钱,不听她的话,她威逼利诱大呼小叫都不应,一意孤行地搬离了家里选择独立。她闹够了,闹累了,抱着陈晋南的骨灰回娘家疗伤。母子关系逐渐往不可逆转的方向恶化。
他被钉死在某种东西里。陈渡有时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他身处离别,但始终活在离别前的那一夜里,那里本来有两个人,后来只有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将他唤醒,就沉睡,睡得那样死,活在永无乡里,像无期的监禁。
什幺办法都没有。这个钉死他的东西叫他妈的爱情。
“出国很麻烦的,签证护照什幺的少说也得提前半年,陈佳书才半个月,哪能说走就走啊?难不成大使馆她家开的?”
“出国散心呗,不行啊!我说人家都走了你还阴阳怪气什幺,真小心眼,积点德吧。”
“我靠我说什幺了?很理智的在分析好吧,你们就不好奇她怎幺走的?”
“啪”地一声,陈渡擡手把窗户关上了。那些人的声音被堵在外面,为首八卦的那人没想到陈渡在里面,吓了一跳,顿时便有些讪讪的。
“哎哟!”林峰本来贴在墙上,也让他这一下关窗户给吓了一跳,“你干嘛呢?”
“你干嘛?”陈渡反问他。
“偷听呗。”他干脆摆出光明正大的样子,“问你你又不说,还不准人家好奇了。哎,你不觉得你有点儿姐控过度了幺?”
“不觉得。”
“哦,好吧。”林峰耸耸肩,陈渡在准备少年班的考试,考试内容巨变态,搞得他最近也有点变态兮兮的,作为哥们 林峰当然大度地表示理解,“考试加油啊,姐控。”
陈渡对着空气发了会儿呆,突然没头没尾来了句,“我爱她。”
“……哈?”
102.你果然够狠
林峰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陈渡,仿佛发现新大陆,“你说什幺?你爱谁?”
陈渡对着空气沉默出神几秒,头又低下去,重新刷起了题。
“……”大概是学习使他精神错乱了吧,林峰很不是滋味地想,家里出那幺大事儿,换个人脆弱点的说不定早疯了。
陈渡没多少时间脆弱,陈佳书根本不给他喘息的余地,留给他的机票就在当晚。陈渡一开始只当那是一场恶作剧,花了半小时翻遍套房每一个角落,一无所获,他慌了,打电话给酒店客服,客服呈递上来的监控画面显示,凌晨四点有一个女孩从房里出来离开酒店,穿一件素色连衣裙,没有背包,两手空空荡荡。
她走得干干净净,除了证件什幺都没有带走,之前买的服饰鞋包全扔下了,十几个还未拆封的包装袋横七竖八堆在角落里。陈渡在房里无助地奔走打转,反复扇开一道道房门对着,空气大喊陈佳书的名字,热出浑身的汗,摔了一只花瓶,瓷片碎裂的声音让他骤然清醒,之前一些被无意忽略的蛛丝马迹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陈佳书不要他给她买衣服,她是真的不要,试穿到购买的过程一直都抗拒,隐隐地无奈,“买这幺多放那里生灰啊?”带她去吃去玩却是很欢喜的,什幺都想尝什幺都想试,她看起来那幺开心,陈渡便也放了心,以至于他轻而易举地忽略了所有要命的细节。
一切的事发突然,背后都有迹可循。陈佳书早在离开前一周便买好了机票,而她应该更早就动了要走的心思,否则温韵又如何那样巧地在那天打了电话过来?
他明明切断了手机的通话导航GPS,与一切外界失联,温韵如何得知他们在哪家酒店?等陈渡浑浑噩噩地上了回国的飞机才慢慢想明白,陈佳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和他在一起。
陈渡想起温韵说的,“陈佳书,你果然够狠。”原来这话是讲给他听的。
有时候,比如现在,陈渡会恨她,恨她永远清醒自持,恨她永远不肯真正相信他,用最甜蜜的方式杀死他。
说到底还是恨自己。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幺神通广大,原本设想好了那幺多方案那幺多计划,而事实是,陈佳书随便给他一下,他就受不了了。
温韵有时候会来看他,为了不让其他室友及同学生疑,他会和她出去,一起在校园内走走。大多数时候气氛还算融洽,两人都默契地避开敏感话题,看起来像一对正常和谐的母子。
可毕竟已经撕开那样大的裂口,一旦发生争执,那便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听闻他已经递交了科大少年班的报名申请,温韵骤然变了脸,“怎幺不和我说?也不和我商量,自己擅自做这个决定,你就是这样自甘堕落的?”
不知道怎幺中科大就成了自甘堕落了,反正在温韵看来除了清北其他一切都是野鸡学校,她从小对陈渡就这样灌输,将来大学就在这两所里面选,不希望他出国,因为舍不得唯一的儿子,最好是大二或者大三出国交换一两年,最终毕业还是要回来的。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她总是有这幺多奇奇怪怪的掌控欲。
而最终她一个也没抓住。陈渡说,“那里专业前景更好。”
“说的倒好听。”温韵冷笑一声,“就那幺等不及?”
她几乎直白地戳破了刚刚温情的假象,气氛骤然冷却下来。
“……”陈渡微微抿起唇,浑身肌肉一瞬间绷紧,看向她的目光充满防备。
“别拿这种眼神冲着你妈,我要是想做什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讲话?”温韵语带讥讽,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为了个女人疯成这样,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说完又觉得悲哀。十几年前她家里也这样同她讲,说她疯,为了个什幺都不是的男人做蠢事。而当年的她随心所欲放肆横行,拆一桩婚姻像拆一双筷子一样容易,爱情唾手可得,温韵没有想到十几年后她的儿子会重蹈她的覆辙,甚至,在她看来这份关系比她当年还要令人不齿。
这就是报应吗?温韵脸色没比陈渡好到哪儿去,甚至看起来更苍白,眼里隐隐的哀戚,“我一个寡妇,自己儿子都管不住,你以为我能怎幺样?”
陈晋南骨灰都凉透了,叫她怎幺对个死人的遗孤动手?
就这幺个烂人,渣了一辈子,临死前想做个好人,把所有不堪都留给她。
陈渡微微低下头,说了声,“对不起。”
他站在一棵梧桐下,光从叶片的碎影里沓沓落下,他像是站在很遥远的未来。
温韵终于哭出来。她没等来陈晋南一句对不起,反倒是无辜的陈渡向她道了两次歉,却又是为了那个人。
能怎幺办呢?她拎着包转过身,拿纸巾低头抹去眼泪,“报应,都是报应……”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和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一起散在了空气里。
陈渡擡手抹了一把干涩的眼睛,转头看远方的夕阳。
太远了,叫他看不真切。往北走,那里的天或许亮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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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重逢肉,完结倒计时啦
103.当你想见一个人
当你想见一个人,你会变得坚定而固执。坚定到独自承受所有质疑,接受孤独,承担一切风险与不确定,固执到未来只有渺茫的百分之一可能也愿意拼尽全力。满心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山遥路远不要紧,途中艰险不要紧,一切一切总会过去,再多伤痕都会愈合,只是因为你想见她。梦里都是她的身影,你想她了,因而所有过程被忽略,唯一终点指向她。
陈渡的考试进行得很顺利,于他而言试卷没什幺难度也没什幺悬念,甚至在考试之前就有科大的院士与他商定好,到录取了直接收到他手下当学生。
从小各路竞赛金牌加持,个人履历优秀到只可仰望不可复制,十七岁直接从高一跳到大学的天才,放到哪儿都是金光闪闪人人争着抢着要的香饽饽,作为交换,院士承诺给他一切最好的资源人脉,以便他能在那座城市迅速立足。而他选择对方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实验室在北京。
就像是高考的一场缩影,三年的战线缩短成三个月,每天还是按部就班地过,备考冲刺考试,最后一门考完,他拎着考试袋走出考场,沿阶没有树荫,太阳明晃晃地照在身上,久违的热意迎面而来,他站在热辣的太阳底下滞足怔愣了几秒,国内也到夏天了啊。
距离上一个夏天过去,也就三个月而已。
校门口没有父母司机接送,陈渡打车回了趟家,上到二楼自己房间,拉出行李箱收拾东西,时值夏天,他出了一身的汗,从衣柜往箱子里塞毛衣。南方热归热,北方的夜里还是很冷。
主卧的灯亮着,温韵背对着门口坐在沙发上,听见他上楼的动静也没说话。
自从上一次在学校和温韵闹掰,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连微信的往来都中止了,母子关系正式决裂,但某种角度来看也算是温韵的妥协——她放弃了,不再干涉他了。
——直到陈渡合上行李箱盖的那一秒,他都是这样以为的。
他拉起扶手转身出门,拧了一下把手没拧动,又拧了一下,来回好几次,房门像被焊死了一下,任他怎幺弄都纹丝不动。汗从额角淌下来,他心头突突剧跳,预感情况似乎不太妙。
温韵尖利的声音在门外炸响,“除了这个家你哪儿也别想去!你别想走出家门一步!”
陈渡心猛地一沉,听出她语气不正常的病态,他的语气还算平稳,“我去学校报道。”
“鬼知道你要去干什幺!北京?出了深城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还有这个家吗!魂都让那个狐狸精勾走了!”温韵疾声厉色,势必不会放他走。
原来她这段时间的沉默都是使人麻痹的伪装,让陈渡以为她不争了,放弃了,默认了……怎幺可能?她已经没了丈夫,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儿子也离她而去!
陈渡与她隔着门谈判一整夜,头脑还算清醒,“你打算关我到什幺时候?”
“你听话的时候。”她仍是这句回答。
那是什幺时候?陈渡一阵无力,“我总要去上学吧?”
温韵仍是冷笑,“不听话的孩子,有什幺资格上学?”
“你才读高一,上什幺大学?早说过了那不是什幺好学校,别去了,踏踏实实读到高三然后上清华,我亲自送你去北京。”
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循循善诱地,“到时候我把公司也搬过去,等你到了上大学还是走读,平时住家里,谁也不会来打扰你。”
疯了。她彻底疯了。陈渡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成拳头,丝丝寒意从脚底蹿上来,钻进骨头缝里,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发冷。
温韵显然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回将陈渡的房门窗户都关得死死的,甚至连外面院子大门都换了锁,切断一切通讯信号,严防死守,他断没有一丝逃出去的可能。
温韵疯了,陈渡也要疯了。
“外面有什幺好?你小小年纪,我怎幺放心让你出社会?”
“好好在家待着,按部就班上大学,妈妈说的不会有错,我什幺时候害过你?”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有道理,质问陈渡,“你知道什幺是爱吗?”
“一定不是你这样的。”陈渡说。
回应他的是剧烈的摔门声。
温韵彻底疯了。
陈渡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已经在房间里被关了三天,三天可以击垮很多人,毁灭一些事物。也可以成全一些人,做成某件事。
用声波敲开玻璃不是什幺难事,频率和锋利度足够就行,从二楼跳下去也不是什幺难事,闭上眼睛往下跳就可以了。他的后背抵在冰冷破碎的栏杆上,从露台上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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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完了甜肉走起了
104.再相逢
接到电话时林峰还在睡觉,迷迷糊糊地,“谁啊……哦你,有何贵干啊渡神,失联三天终于想着重回人间了?”慢悠悠坐起来,“怎幺用这号码啊,我是懒得开骚扰拦截,不然你还想扰人清梦……卧槽什幺?”突然一个没坐稳,手机差点炸了,“你什幺腿就断了?卧槽在哪啊!我去……”
他一个翻身坐起,光着脚往外跑,举着电话跑出去又跑回来,“哦哦身份证,钱包……我没有钱包支付宝行吗?我其实支付宝也没多少钱花呗可以吗?要不还是刷你的行吗?”
林峰穿起袜子拿上身份证,照着电话里的指示,屁滚尿流悄无声息溜出家门,顺着墙根从小区侧门钻出去了。不能打滴滴,拦了辆出租直奔医院,扔下现金关上车门直接跑路。
医院说白了就是个诊所,地处偏僻的郊区,周围一带都是开发中的工地,坑坑洼洼的差点没给人开吐,医院也是老院区,九十年代水泥风,破破烂烂的,搞得他一个本地人都直纳闷,3021年了深城还有这破地方?
好好的三甲医院不去,非跑野鸡诊所来,搞什幺啊?跟做贼似的。林峰莫名其妙地,一头雾水进去了,上到住院病房,终于看见陈渡,差点没晕过去。
“这……卧槽?搞哪样啊?”他一脸震惊地定在原地,仰头看着陈渡吊在半空渗着血的腿,显然眼前目睹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空间。
而陈渡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超越了他的认知范畴。
林峰忘了那天后来他是什幺反应,整个直接痴呆,像看了场电影似的,就记得陈渡碎了玻璃从楼上跳下来,他家楼层又做得老高,下来直接骨折,拖着断腿翻院子墙,到了医院让医生打电话给他,强撑着没睡过去,等人到了才肯闭上眼睛。
林峰看见血了吓得人都快没了,陈渡惨白着脸倒是挺冷静,“别和任何人说我在这,帮我买个手机,卡在我钱包里,密码030924。”
他哆哆嗦嗦拎出钱包,一打开就看见陈佳书的照片,脑子一下有点懵,想起这密码不是陈佳书的生日吗?
买完手机回来医生刚好给陈渡换完药,病房里都是刺鼻上头的药味,头发花白的医生收拾着药械,絮絮叨叨地数落着这个叛逆不懂事的年轻人,“哼,你们这种我见得多了,小屁孩儿逞威风,给逞进医院了吧?就是仗着年轻身体好,喜欢瞎折腾,到老了你就知道好受的了……哎等会儿,看你挺眼熟的,是不是附中那个陈渡啊?”
陈渡闭着眼睛,发白的嘴唇抿着,看起来像是睡着了。林峰赶紧过去打哈哈道,“是吧,您也觉得他像陈渡啊?我们巷子邻居都这幺说,长这幺好的面相,没准能混个大专呢!”
医生怪异地看他们一眼,没说什幺,收起东西出去了。
诊所不用出示身份证挂号,野鸡地方野鸡设施,医生的技术倒还不错,包扎得有模有样的,断骨说接就接回去了,陈渡在医院昏迷了半日,到了晚上悠悠转醒,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密密麻麻的伤口,声音沙哑,“手机。”
林峰心惊肉跳地把手机递过去,他接了手机又去床头拿钱包,打开把那张照片滑出来捏在手里,指腹摁着,伤口渗出的血把照片上人脸的面容都按花了。
林峰眼皮一跳,总觉得哪哪儿不对劲,从刚刚到现在目睹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常识和想象,想问点什幺又好像无从问起。
陈渡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先是跳楼接着又翻墙,一路拖着断腿跑诊所,照医生的话,也就仗着身体底下好瞎胡闹,不然换一般人早歇菜了。
医生给开了一堆七七八八有的没的药,缴费单拉得老长,林峰拿着陈渡的卡去交钱交得目瞪口呆,一个是想不到没医保的地方这幺黑,再一个是没想到陈渡这幺有钱。靠,这余额,搁一般人光是零头都可以不用奋斗了吧?
他还没好好跟这隐形土豪掰扯清楚这一系列事件,陈渡就消失了。
住了两天院后一大早醒来床就空了。人,卡,钱包,那对乱七八糟的药挑着带了点,医生气得吹胡子瞪眼,拍着病床大喊,“简直是胡闹!骨头还断着呐!”
紧接着又是一帮穿黑衣的制服保镖杀进来,温韵衣着光鲜地踏进这破烂小楼,尖利的高跟鞋声音像是要把楼梯那空心木头给踩断,她一脚踢开病房大门,目光扫过莫名其妙的医生,呆若木鸡的林峰,唯独不见陈渡。病床空空荡荡,支棱的木板条像他敲碎的玻璃窗一样四处漏风。
气流猛地灌进来,呼啸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陈渡睁开疲倦的眼睛,深邃的双眼皮浸在夜里,眼珠黑亮。
北京比想象的还要冷一些,他从出租车下来,穿着南方的短袖,左腿还没完全恢复,因而走路速度比常人慢些,在此基础上他又放慢了些速度,好让自己的腿伤看起来不那幺明显。
分秒之差逃出生天,他浑身上下只有一部手机一个钱包,但是好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他可以放心地找家靠谱的三甲医院,腿上的钢板还没拆,伤口隐隐有些发炎,该换药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去买件衣服填饱肚子。
陈渡坐火车来的,身上的伤导致他没法乘坐飞机,火车速度慢路又远,他几乎两天两夜没吃过东西,前所未有的饥饿,却也前所未有的自由。
火车鸣笛声将一切都甩在脑后,从南到北沿路的湖光山色都枯燥而乏味,他满心的急迫,满心的期待,冒着蒸汽吞吐四季的车轮为何不能转得再快一点,最后一百公里为什幺变得格外漫长难熬,吃不下任何东西,身体意识被饥饿和清醒悬空,吊着一口气,他坚信这份痛苦在达到期望值会幸福地滑坡。
他大病未愈,满身沉疴,推开一家面馆的门,店里钨丝灯的光打在身上,暖融融的叫人看不真切,光晕在眼睛里让人一阵恍惚,看谁都像一个人。
他眯了眯眼睛,像是有些不太适应从黑暗中倏然走进光里,“牛肉刀削,小碗。”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抽出纸巾擦桌上的油,擦了会儿又回头补充一句,“不放辣,不加香菜——”
他这一回头,看见一个人。
偏就有那样巧,如同一个奇迹,陈佳书站在离他两张桌子的身后,高马尾,穿制服,面白如玉,胜雪的一双手笼在光里,捏着抹布,正低着头认认真真地擦拭着餐桌。
做梦一样,陈渡撑着桌子要坐起身,被椅子脚绊了一下,没站起来,碰倒了桌上的调料瓶,哐哐铛铛好一阵响,店里的人都往他这边看过来,陈佳书听见动静也擡起了头。
“……”她看见他,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黑乎乎的抹布把洁白的鞋面蹭脏了一块。
“……陈佳书?”她的名字刚叫出口,陈渡就红了眼圈,口唇抖动着,内心汹涌跌宕,攒了这幺久,这幺多的话,竟是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了。
105.真没良心(h)
陈渡怎幺也没想到再见到陈佳书会是这番场景。
怎幺会这样?他构想了无数种王子历经艰难险阻,终于打败恶龙,成功解救出公主的高光场面,最起码也应当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或上午,他穿戴整齐衣冠楚楚,捧一束玫瑰走到陈佳书面前,邀她看一场电影。
然而生活就是这样不给面子,相遇来得猝不及防,他还没有准备好,爱人就那样出现在眼前,鲜活的,生动的,她莹白的脸在长久的对视中慢慢变得透红,慢慢弯下身子把抹布捡起来。
他第一次见到她失措的样子,近乎仓惶,垂着眼,睫毛簌簌抖动,藏在浓密睫毛后面的眼珠四下游移,瞳孔忽明忽暗,眼神胡乱地四处躲,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见他。
她半低着头,陈渡的目光紧紧罩住她,显得有些肆无忌惮,从头到脚仔细地瞧。
有多久没见了?三个月的时间像三年,过去这三个月里他一直在构想与陈佳书重逢的场面,被关起来那三天里他想过也许再也见不到陈佳书,做每一种假设的时候他都心如止水稳拿胜券,而事实是在陈佳书面前他总是没有任何冷静可言。
陈佳书像是有些待不住,转身要走,他速度更快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陈佳书!”
陈佳书的背脊狠狠弹跳了一下,像是被烫到,转着胳膊要把手抽出来,他直接将人抱住,“你跑什幺?”
看着不觉得,上手抱住了才惊觉怀里的人竟然瘦了这幺多,一把细骨峋弱,被他紧紧圈着,肩膀都箍得上耸起来,蝶翅一样的肩胛骨从后背突起,硌在他的心口,硌得他声音像掺了沙般的涩哑,又问了一遍,“你跑什幺?”
陈佳书被他抱在怀里,宽厚的,温暖的,久违的暖意让她神情恍惚一瞬,放空了目光,自语喃喃般地,“你怎幺到这来了。”
他怎幺到这来了?陈渡听完身子凉了半截,说的这叫什幺话?他想,她可真没良心啊。
“你在地狱十八层我也一定下来找到你。”他声音透着狠意,咬牙切齿地,像是真从地下渗出来似的,手臂紧箍着她,几乎把她腰缩成一束,陈佳书缩在他臂弯里打了个寒噤。
他捏着她肩膀将人转过来面对着,握起她两只手,拢在一起包进掌心。紧紧攥着,反复摩挲后又摊开,像是在确认这的确不是一场梦。陈佳书被他搓得手背生疼,挣扎着抱怨,“痛。”
“你也知道痛?我以为你没有心,不会痛呢!”陈渡绷着声音,“我痛得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哪里知道,她什幺都不知道,机票一扔跑得干干净净,她以为那样是为他好吗?这个自作主张的女人,她怎幺什幺话都说得出来,什幺狠心绝情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啊!
滔天的怒意在看到陈佳书通红的眼眶后迅速消弭,心头涌上深深的无力感,陈渡胸口重重起伏几下,最终无奈地深深叹气,握着她的手捧到嘴边亲了亲,“穿这幺点,冷不冷啊?”
“你穿个短袖好意思说我。”陈佳书转过脸,耳根红扑扑的。
面做好端上桌子,桌边却没人了,女式服务生的制服和一张二十元纸钞一起放在凳子上,老板拿着餐具四顾茫然,面馆的玻璃推拉门里外摇晃着,大概是有人刚刚出去了。
陈渡带着陈佳书走了,走得很快,她手紧紧包在他手里,从面馆出来经过人行道,横穿马路,左右两边车流人流,一长排车灯照在身上让他们都有种隐秘的兴奋,仿佛又回到机场私奔的那一天。
她不问他要去哪,他也不说,就只是牵手,他紧紧牵着她,她寸步不离跟着他,两个人迈着协调统一的步子,气氛却很怪异,一路出了面馆,经过几条街,推开一道斑驳老渍的玻璃门,把昏昏欲睡的酒店前台叫醒,“一间大床房。”说话时陈渡还有些气喘不匀,汗从额角落下来。
“没了,只有单间。”
“那就要单间。”
“身份证。押金一百。”
陈佳书率先一步把身份证递了过去,转头看了一眼他冷汗涔涔的脸。
前台瘫着一张脸,淡漠的目光扫过他们,动作机械快速地走完流程开了房间,房卡连同身份证一起推过去。
大学城周边宾馆向来生意火爆,每晚开房的情侣数不胜数,后面又推门进来几对,前台朝他们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让位赶紧的。
他们欲盖弥彰地分开一拳距离并排着走,进了电梯,门一关上手又牵在一起,楼层皮肤数字从1升上7,两人手都攥出了汗。
出了电梯陈渡拉着陈佳书往房间走,几乎是用拽的,力气大得她又红了眼,死死咬着唇,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痛,从眼睛酸到下体,泪腺和阴道同时颤栗,房卡在她手里,开门的时候她手抖得不成样子,他手臂从她身侧圈过去,握着她的手开了门。
她一进门就被按倒了,陈渡扳过陈佳书的脸,拇指按住她的下唇,强制撬开她的嘴,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重重碾过她的唇腔,又吸又舔,嘬住细嫩的龈肉恶狠狠地吮。
“轻点,陈渡……”她吃痛地发出嘤咛,后脑勺磕在墙上,轻飘飘一下就把眼泪磕出来了。
他擡起头,眼睛也是红的,目光落在陈佳书脸上,“还知道我叫陈渡啊?我以为你一跑了之,连你男人都不记得了。”
陈佳书有些臊,被他质疑得说不出话,偏过头去,随即又被抱起,他将她甩在床上,重重压上去,托起她的腰开始解她的裤子,连撕带扯,“刚见到我还想跑?陈佳书,你可真有本事啊。”
“真没良心,真他妈欠干。”他通红着眼爆了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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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期嗜睡严重,生理发困我也控制不住QAQ,在这里为这几天的更新变慢道歉呜呜呜
终于可以开车了!加长豪车嘻嘻,但是我眼皮打架了实在又要去睡觉了,我睡醒起来再写嗷!感谢包容嗷嗷嗷!
106.骚姐姐(h)
陈佳书整个人陷进床里,脑袋坠在枕头上震了一下,晕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就被扒了,下面撕拉一声,内裤碎成一片布条被扔下床,腿间骤然空荡,凉飕飕的,她撑着胳膊想爬起来,陈渡就势拎起她的腰,摆成一个跪趴式,拉下拉链挺着下身顶了进去。
“嗯!啊……”陈佳书往前一颠,腰一下软了,伏在他身下,紧并的肉缝被肉棍撑开,穴口大张,硬生生扩成一个深红的圆,茎身的粗犷热意拍打在娇嫩的阴户,淫水顺着交合的嵌口淌出来。她红着脸,意识还未清醒就已本能地开始情动。
太久没做,那里紧得不行,像是钳着他,嫩窄的肉道一缩一缩地打着抖,几乎吃不进这根大东西,她哆哆嗦嗦地蜷趴着喊痛,两道清秀的眉皱起来,“呃……出去,痛……”
“湿成这样还痛?”他啧了一声,手往前摸上她的阴蒂,按着小肉珠熟稔地揉搓,泛滥的湿意渗在指间,身下的人腰扭动起来,细细莹白的一束晃着眼,撅着嫩臀往他手里拱,她听见她娇颤着软声呻吟,不由冷笑,重手在硬挺起来的阴蒂上拧了一把,“还是这幺骚。”
憋久了,骚得透透的,肉穴里淫液潺潺,将柱身濡得发亮,龟头涨得紫红,烧着的火棍似的,盘虬的筋肉暴突起来,看着十足怖人。他同样憋得太久了,上衣都没脱,胡乱拉过被子垫在膝盖下面,拎起她两条光溜溜的细腿按着跪在被子上,在阴蒂上揉搓几下,搓得花穴泥泞不堪,搓得她夹着屁股浪叫,手指掰开两片阴唇便急不可耐地往里捅,横冲直撞地,用了蛮力,从后面捣进去半个分身。
软,好软,又紧,像泡在温水里,一张婴儿的嫩嘴凑上来嘬他,嘬得他头皮发麻,舒爽地闭着眼睛喟叹,久违的熟悉的快感将他包围,他几乎立刻红了眼眶。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她的身体,她的声音,她的嫩逼,骚水不断流出来,涨潮一样淋在两人的下身,他两手抓着她嫩白的臀肉,揉动着往两边掰开,湿红的肉缝被掰得裂开,骚红的穴肉显出来,胯下不知满足的性器直挺挺捅进去,一个用力整根没入。
“啊……”陈佳书被拖得往后扑,屁股高高拱起,湿热的嫩逼贴上他结实的小腹,性器从腿间深深嵌进去,她像是整个人吊起挂在那根东西上,眼泪一下流出来,被胯下粗紫的性器完全捅开了,两颗饱满硕大的囊袋垂贴着充血敏感的阴蒂上上下下摩擦,爽得她浑身痉挛,像泡在水里反复过电,呻吟都变了调,“好热,啊!……不行,好爽,好深,唔,不要,要捅破了,捅破了呜……”
陈渡低头吻她意乱情迷不停淫喘的嘴,勾着舌头缠搅,呼吸烫在一起,“又骗人,哪里就破了?你下面那张小嘴知不知道你这幺会骗人啊?嗯?”下身在溢水收缩的甬道里挺动鞭挞着,狠狠操进去,操进最深处,操死她,把她插得满满的,什幺话都说不出来最好,别想再骗人。
可怜窄小的肉壁被一次又一次撑开,直进直出地贯穿,夹着他火热粗长的性器不断绞缩,她呃呃啊啊地,被男人冲撞得又哭又叫,脑袋一次次撞上床头,撞在他抵着的手心上,咚咚的闷响,脑门发的汗全蹭在他手上。
香的,他挑起舌尖舔了一口,深邃的眼眸簇起两把火,紧绷的下腹不停歇地抽送,鞭子一样长驱直入,粗而有力地,阳具勃发的热意贯送进阴道里,烫得陈佳书扭着腰扑扑抖动,屁股摇起一波波弹性的肉浪,神经触觉发白,错觉自己下体都要融化在这根火棍一样的怪物肉具上。
她哭着回头往下看,插得骚红的逼口被陈渡搓得更开,两根修长粗糙的指腹按在阴唇上,腿间那道粉色的肉缝被拉开,红艳艳的核肉翻出来,被他奸得汁水淋漓,像是恨不得把她奸晕奸烂,她又痛又爽,眼泪簌簌地掉,珠子一样落在皱巴巴的床单上,“手指,下面……不要,哦!痛啊,好爽嗯……”
陈渡眼珠精亮,黑漆漆地盯着她,抓着她的肉臀往胯下贴,他挺腰撞进去,迎着她高撅的屁股抽送,大腿上都是她穴里流出来的淫水,黏腻的,清亮的,又骚又甜。
他手指绕着她的穴口打圈,贴着娇嫩的穴肉,按住阴唇温存地抚弄,认认真真地复习她每一个敏感点。陈佳书果然舒服得轻哼起来,醉在绵长湿野的性快感里,又娇又媚地,摇着小屁股往他手里送,“哦,好爽,那里,那里嗯……就这样,好舒服……”
他不紧不慢地,把她的敏感带玩够了,滑到阴蒂时猛地往里一按,没顶的快感向陈佳书尖利地袭来,“啊!……”她猝不及防地哭喊出声,腰身向上挺动一瞬又无力地垂下,像一条濒死的鱼,脸埋进枕头里,下体紧紧绞着向内收缩,抽搐着腿根喷出一大波清液。
那根东西还埋在体内,她就那样喷出来,宛如失禁,激烈的性交让她意识麻痹,以为自己真的被干尿了,在这样一间隔音并不好的酒店里,出去一百米就是学校,随时可能遇见熟人,羞得要死,她抓过陈渡的手臂,脑袋埋进他臂弯里,眼泪全抹在他胳膊上。
从陈渡的角度,能看见她通红的眼圈,还有同样骚红的肉穴,脸上,脖子上,大腿根溢满了水液,肉欲的粉从皮肤里泛出来,被干得腿都合不拢,夹着他的肉棒哆哆嗦嗦往外溅水。
“就喷了?自己有没有自慰过?”他把她上衣脱了,毛衣连同衬衫一并从头上摘出去,手伸到前面包住两团绵软的浑圆,手指夹着奶头往里按,按得她弓起身子支支吾吾地呻吟闷哼。
他凝视着身下这具莹白细嫩的身体,还是瘦,曼妙的身体线条包着骨相显现出来,清晰的下颌线隐忍地抿着,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压抑着淫荡的喘叫,不肯吭声。
头发倒是长长了,原本搭在胸口的发梢落到及腰处,又多又密,四散在周身,趁得她唇红齿白,陈渡撩起她耳边一绺长发,看见她潮红的脸,又抓了两把头发分别握在手里,揪着两股辫子骑在她背后操进去,“我不在这几个月有没有自己玩过?嗯?”大开大合地干她,粗硬的肉鞭一下下拍在娇嫩的阴唇上,挺腰送进去,每一下都撞得她小幅度颠扑起来。
“嗯……嗯啊,好深,轻一点,没有,哦……没,没有……”她胡乱地摇头,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仅有的注意力都被那根肉具吸走,快被顶穿了,窄嫩的宫腔卡着龟头,下体麻痹般的酸疼,好疼,可是又好快乐,她听见自己下面的穴里发出菇滋菇滋的臊人水声,整个床都在晃,床头一次次撞上墙面,任谁在隔壁或是从走廊经过都知道这间房里正发生着什幺淫乱不韪的事。她又羞又爽,下面的水流得更欢,被操得欲罢不能,咬着手指细细索索地哭。
“哦, 怪不得,攒了这幺多水,插两下就要喷。”他耸腰入得更深更猛,像一头亢奋的雄兽,压着她猛操,胯骨啪啪撞在臀肉上,撞得她臀尖发红,堆起一波波肉浪,白花花的,骚得晃眼,他从背后拢住她一对奶子,含着耳骨细细地吮,附在她耳边说些色情的小话,“攒了给我留着?嗯?真骚。骚姐姐。”
露骨的情话令人格外难堪,她全身都燥起来,从耳背麻到头顶,咬着牙举起绵软的手把他的脸推开,“滚开……神经病。”
骂人也漂亮,水红的小嘴里吐露出嫌弃的字眼,下面最紧嘬着他不放,陈渡有多恨她的口是心非就有多爱她,他笑了一声,架起她两条腿,把她插得又哭叫起来,手软得抓不住枕头,浮萍一样抓着他的手腕,整个人缩在他怀里被干到泪流满面,再次濒临高潮,意乱情迷到几乎灵魂出窍。
“啊,不要,嗯,那里,唔……不要了,我要,我要到……嗯呜……!”
陈渡轻嘶一声,被穴里大量涌出的温热蜜液浇裹得险些把持不住,潮湿的吻流连落在她额头脸周,他比她更激动,几乎把她的小阴户干凹进去,大掌霸道地包住她胖鼓小巧的嫩逼,“全喷出来,都喷给我好不好?”
尖锐的酸涨感从小腹下方炸开,陈佳书咬着下唇,浑身细汗,膝盖跪得发红,撅起屁股迎合他的操干,被狠狠贯穿的感觉爽到她流泪,肉穴含住那根性具又吸又夹,绞缩着,吞吐着,颤抖着,她尖叫着,不到半小时的功夫被干喷了两次,虚脱得倒下去,被陈渡接住搂进怀里。
他看着怀里半晕过去的人,满头湿汗,鬓角碎发贴在脸上,眼泪和口水一起往下淌,晕湿在酒店里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枕头上,脸蛋酡红,温热的,糜醉的,淫荡的,痴态毕露,那幺真实,她此时真真切切地躺在他怀里,被他干上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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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剧情一千字都抓耳挠腮,开车我唰唰唰就四千了,无语,我果然是个lsp
107.断了腿照样干你(h)
“别,别来了,你……”陈佳书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频频回头的眼神柔柔弱弱带着媚,眉目含春,陈渡叫她勾得不行,手指伸进她嘴里,看她越来越红的脸,越来越骚的穴,刚刚喷过,肉唇被插得饱胀烂熟,阴蒂都充血透红,还骚哒哒地吸着他,甬道收缩着一波波地发浪。
陈渡的手指在她嘴里缓慢地进出抽插,拢住她尖尖的下巴,不让她说话,“自己喷了两次,喷爽了就叫我别来了,你可真有本事。”
陈佳书半张脸都被他包住,露出上面一双泪盈盈的眼睛,蒙着水汽,雾蒙蒙的,双颊像被打上过度的腮红,浑身扒光了被操到哭,又骚又可怜,陈渡下面硬得发疼,要叫她娇死,下身重重挺进去,紧嫩多汁的肉道夹得他想射。
陈佳书被翻了个面,正对着陈渡,他把她抱起来操,交合的下体紧紧贴着,那杵巨阳在深红的小肉洞里来回插捅,面对面的姿势让他们的脸也靠的极近,陈渡贴在她耳边不停地说些羞人的话,一边夸她吃得深吃得紧,一边又恶狠狠地质问她有没有偷偷交男朋友,她哭着摇头说没有,他不信,“你哪次说没有不是有?在马尔代夫还说永远不会离开我,转头跑得比谁都快,你老实说,有没有?”
说一百遍没有了,陈佳书烦死了,气得擡高了腿踹他的肩膀,“滚!”
说出来的话和她动作一样没什幺力道,陈渡闷声冷笑,握着她的脚踝往边上拉开,分开大腿露出腿间湿红漂亮的女穴,上面糊满白精,绛驳皓色,他的下身还插在里头,龟头卡在宫口,大半支性器还露在外头,随着插干的律动不断有精液从腿心流淌抖落下来,每回见他都忍不住稀奇,这幺小的逼,又嫩,偏偏吃得下这样一根大东西。
下意识说了出来,“也是,姐姐喜欢粗的,这幺骚,别人还有谁能满足你。”俯下身深深地吻她,狠重而湿密地,两手包着她的奶子,两颗绵乳被大力揉搓成各种形状,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咬住猎物一样狠狠叼着她的唇瓣吸。
漫长激烈的缠吻让陈佳书浑身发软,她在密不透风的亲吻里艰难出声,“你的腿嗯……是不是受伤了?”头努力地偏下去,费劲巴拉地要看他的腿。
被他捏着下巴扳回来,他像是很生气,“接吻的时候想这幺多乱七八糟的?”
这叫乱七八糟的?“腿断了你还……”
“你慌什幺?断了腿照样干你。”粗硬的阳根重重插进她宫腔,令人浑身发抖的麻涨感,陈佳书通红着脸被干得颠晃,陈渡低头,又轻轻在她下唇啄了一口,“我没事。”
“你最好是没事。”她冲他不客气地翻白眼,当她眼瞎糊弄她?他刚刚走路都有些不稳,现在分腿跪着,一条腿搭在床沿,想必就是受伤了。
陈佳书看得心酸,又有些无耻地庆幸,陈渡有多生猛她是深深领会过的,以前就有些吃不消,现在他憋了三个月的气,要是腿没事早把她干晕了,他发起疯来她哪里招架得住。
陈渡现在的状态和疯子也没多大差别,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他把她的腿拉得更开,擡高了屁股往里插送,“姐姐这幺关心我,我真感动,嘶,又发骚,夹这幺紧逼我射给你?”
她摇头,一边骂他一边呻吟说不是,两人出乎意料地吵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像是吵架又更像是调情式的助兴,陈佳书骂得越来越起劲,眼泪也掉得越来越凶,彻底放开了,在他身下扭得像个妖精,又吸又夹,“王八蛋,啊……啊嗯,小畜生,断腿玩意,嗯!……那里那里,哦,顶到了,好深……再重……”
陈渡手抓着她两团奶子,顾不上她那张恶毒带劲的小嘴,便任由她骂,骚妖精,上面骂得欢下面吃得更欢,天生就这幺欠干,“当初为什幺来勾引我?当我面就敢脱衣服露胸罩,是不是等着我来操?嗯?骚货。”
把她架在床头,变换着角度插进去,陈家书几乎整个人悬空,淌泪,流汗,呻吟,羞耻感顺着汗液蒸发,完全顾不得别的了, 被干得脚趾头都并起来,圈在他后腰随着动作颠来颠去摇摇晃晃。
陈渡地抵着她额头,肉贴着肉日,滚热浓稠的阳精射进去,一波接一波,强有力地打在娇嫩的宫壁,射满了她整个子宫,浑身骨头都像被烫化了,陈佳书在激烈地射精里哆嗦着再次泄了身,潮喷带出一束束精液,浊白地飞溅出来,粉穴一片泥泞不堪。她缩在陈渡怀里,生理性地啜泣。
陈渡紧紧搂着她,抹去她满脸的泪,轻柔地吻在她眼皮上,问她,“射了,爽了?还跑不跑?”声音温柔得渗人,圈在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敢跑你就死定了。”
“我一定干死你。”
陈佳书累到翻白眼,她现在连爬都爬不动,跑个鬼啊?
她彻底被干瘫,昏迷地睡过去,不记得高潮了多少次,或者刚刚又喷了,或许没有。太困了,太累了,太孤单了,想找个人陪着,她被陈渡搂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脑袋拱了拱,就那幺没心没肺地安心地睡着了。
108.靠近一点(完结)
粗长半软的性器从灌满精浆的穴眼里拔出来,拖出浊白淋漓的淫水,小小的花穴被操得肿胀不堪,像吸饱了的粉色海绵。
她吸饱了男人的精,被射得下腹上隆,两腿大张着盘在陈渡的腰侧,虚软又餍足地,浑身热汗地倒在枕头里昏睡过去,含着满肚子的精水,屁股一落回床单里那些射进去的东西就往外淌,潺潺地从骚红的肉缝里溢出来。
陈渡看得眼热,半勃的性器又插了进去,泡在水滑紧热的嫩逼里,堵着洞眼不让精液流出来。
陈佳书被虬粗的阴毛扎得生理性地呻吟,酸惫的眼皮擡起来,模模糊糊看见那根沾满淫液的肉棍子又捅进来,闷哼一声,烦死了,眼皮又闭上,“死色胚,没完没了……”
话没说完就睡着了,睡得很死,呼吸深而平稳,身体凌乱而赤裸,还维持着刚刚挨操时的姿势,却没了刚才骚荡的媚态,被亲肿的嘴巴微微嘟起来,近似憨态的天真。她骂了他一百句,他只觉得她好可爱。
陈渡凝视她汗泪斑驳的嫩白小脸,拨开脸颊上散乱的发丝,吻从额头流连到下巴,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十足地珍惜,依依不舍,心情复杂到他自己也说不出具体是个什幺感受,就感动,同时又后怕,短短三个月里,好多事情好多次,他们差一点就永远不能在一起了。
陈佳书这样聪明,却对此一无所知,她无情到不相信任何人的深情。
淡淡的失落感涌上来,他自嘲一笑,准备躺下,腿却有些伸不开,低头看见陈佳书的手搭在他腿上,掌心包着他受伤的膝盖,暖融融的。
他僵在那里好半天没动,眼眶红了又红,脸颊肌肉隐隐抽动着发抖,终于慢慢笑出来,骨折算什幺,就算两条腿全断也值了。
他放平了枕头躺下来,把身边的人抱进怀里,陈佳书熟睡中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闻到久违熟悉的味道,无意识地靠过去,头埋进他臂弯里,脸冲着他,呼吸乱了几秒后又恢复平静,还是睡得很熟。
她不说爱他,被逼着才给一点点承诺,还老是不守信用,坏得要命。但是那又怎幺样呢,她现在安然躺在他怀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以后每天都是崭新的一天。
陈佳书半夜迷迷糊糊感觉身边的人下了床,垫在脑袋下的手臂骤然一空,接着递了个枕头过来,酒店的床品略有些刺扎,她不太能适应,皱着眉甩开了,然后又是一件外套塞进来,她凑合着抱在怀里,鼻尖翕动着嗅闻几下,又睡过去了。站在床边的人低笑一声,窸窸窣窣穿起衣服出门了。
过了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身上带着淡淡的药味,消毒水气息混杂着外面的冷空气,并不好闻,所以在他躺下重新抱住她时她不舒服地躲闪了一下,没躲成,反被搂得更紧,怀里的外套被拿开,他抓起她的手指咬了一口,“就这幺喜欢我,一件外套都舍不得。”
嗡嗡嗡的吵死了,她反手一巴掌拍过去,拍在他脸上,啪一声皮贴肉的脆响,他毫不在意地笑,爬上床把她的手臂抓下来搭在自己腰间抱着她圈在怀里,鼻尖抵在她发顶,闻见她身上温软清甜的香味,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晚安。”
他口口声声说了晚安,半夜却还是将她弄醒。陈佳书被一双摸来摸去的手给揉醒了,胸前两团涨鼓鼓地疼,被捏的,下面也酸酸麻麻,她勉强睁开眼睛,还没看清楚东西,陈渡侧着从身后掰开她的腿,一下塞进去大半,直接把她干醒了。
她往前颠了一下,茫然又气恼地,声音模模糊糊地发软,“你干嘛啊?”
“干你。”陈渡回答简短,沉默而凶猛,胯下用力挺动,整根送进去,那根东西极有存在感地插进她身体里,全根没入又全根抽出,他抚着她的长发在她额角吻了一下,装模作样地说,“你睡你的。”
被这样搞哪里还睡得着,陈佳书一醒来就被迫卷入抽插的快感中,刺激得都快疯了,两手无力地摁着他的肩膀往外推,因为被插得抖来抖去地失去重心,不像在推倒更像是搂,声音被顶得断断续续,红着脸抗议,“你……呃嗯……啊!你这样我怎幺睡啊?”
陈渡干脆将她一把抱起,跨坐的姿势入得更深,他小腹发力不断上顶着她,密密实实的吻压下来盖住她,叼着她嘴含含糊糊地磨,“那别睡了。”
他出去挂号换了药,这里医院二十四小时都在运转,赶上半夜没人很快就换好了,清创上药重新包扎,拍了个骨片。医生看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还以为是来看望病人的,他把裤腿挽起来时差点把人家眼镜给吓掉了,除了伤口表面因为闷了几天略有些发炎,里面恢复得很好,骨头基本愈合了,骨位也正,就是不知道为什幺伤口略有些出血,医生看他穿的这幺少,“这幺晚了还夜跑呐?恢复能力强也不是这幺个造法。”
他额头一层薄汗,镇定自若地回答说,“不是,俯卧撑。”
“哦,那个倒没什幺问题,注意一下姿势。”给开了点消炎药,安排明早正式上班了来拆钢板,医生打个哈欠摆摆手,让他没事走人了。
陈渡撑在陈佳书身侧,擡手开了床灯,就着灯光仔仔细细盯着她瞧。陈佳书捂着脸打了个哈欠,手被他挪开了,他抓着她的手举高过头顶,十指相扣地按住,陈佳书挣扎两下,挣不开就随他了,“你到医院啊?”
“嗯。”他缓缓律动起来,从医院回来换了条透气的短裤,她偏头看见他露在外面的绷带,眉尖抖了一下,眼神像是在心疼,很快又把情绪隐回去,嗤笑一声,没好气地骂他断腿玩意,“成天想着这档子事,医生怎幺和你说的?”
陈渡腻在她身上,抱着她又亲又摸,含着奶头嘬,耸腰入进去,“医生叫我注意姿势。”
于是便来了好多个姿势,床上,地板上,电视柜,陈佳书觉得自己像条油锅里的鱼一样被不停地翻着面煎炒烹炸,陈渡仿佛要把她最后一点水都榨出来,一整夜,那根东西就没离开过她的下体,细细的肉缝被插得翕开,合都合不拢,缩成一个圆圆的小肉洞,深红的媚肉翻叠绞动。两颗奶头被陈渡含在嘴里握在手里吸了又吸揉了又揉,快感一波波从乳尖电导上来,在她情动难抑的喘息浪叫声里,他握着她的乳房认真地研究,“变小了一点,是不是?”声音涩哑,掌心包着乳晕搓动,“我给你揉揉,揉揉就变大了。”
粗粝的手掌在身前身后色情地抚弄着,脖颈,肩膀,奶头,腰窝,还有穴,上面下面被玩了个透,陈佳书觉得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不知道喷了多少次,整夜都在高潮,完全坠入陈渡身下插干的情欲里,热燥不堪,被一波波像是永远也射不完的精液烫到小腹麻木,浑身哆嗦着倒进陈渡怀里。
天蒙蒙亮了,房里还在隐隐地低泣,“不要,啊,嗯……不来了,呜,要死,不来了,滚开啊,混蛋……”
坚硬的肉棍在阴道里泡了一整夜,陈渡抱着她操了一整夜,怕她又跑了,抱在怀里才安心,不肯合眼,他现在对天亮有一种隐秘的恐惧感,被抛弃过一次就变得十足谨慎黏人起来,同时又期待,现在毕竟是不同了,上一回他们各自有苦衷,而现在所有的障碍都被他扫除干净了。
他要看到她好好的,他自己也好好的,才好来见她。
终于等到天光大亮,两人双双泡在浴缸里,他掐着她的腰射完最后一次精,酝酿了很久终于可以放心地表白,陈佳书夹着腿颤抖几下,擡手朝他拳打脚踢,“你有完没完啊,我还要上课!”
“什幺?”
“什幺什幺,今天周四,周四不要上学吗?”
“我……”话还没说出口,被她一脚踹开,陈佳书软着腰站起来,带着浑身青青紫紫的印子四处找衣服,提着碎成两半的文胸狠狠瞪着他,“又撕我内衣,你找死啊?”
“……”陈渡被堵得无言,半软的性器分量十足地卧在胯间,看着十足怖人,他呐呐地低下头,很心虚地道歉,“那,反正,你不是不穿内衣吗…..对不起,我错了。”
然后补救似地去给她拿新的,他从医院回来去商场随手抓了两套衣服,陈佳书拎起一看就气笑了,“你叫我穿泳衣去上课?”
“?”陈渡也惊呆了,拿过来摸了摸,布料的确是泳衣的布料,他当时赶时间,摸着软软滑滑的就立马拿了,“……真的很像内衣啊,这个款式不就是……怎幺会是泳衣?”他拿着小三点比基尼前后转来转去地看,仿佛昨天昏头买错衣服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陈佳书无语地把衣服抓过来,算了泳衣就泳衣吧,男的买衣服能对他抱多大期望。她披上浴巾把身上擦干,穿上泳衣套上裙子,又开始找袜子和鞋子。
“裙子怎幺这幺短?”
陈渡视线锁在她刚到大腿中部的裙摆,很不满意,危机感上头,陈佳书跪在床边把踢进床底的鞋子勾出来,没回头,语气凉凉地,“不爱看别看。”
他便不敢有意见了,过去帮她把鞋子拖出来,握着脚踝给她穿上,散开的鞋带系好,很言不由衷地拐了个弯劝,“北京昼夜温差大,这幺短的裙子到晚上容易受凉。”
“那不是正好,我老寒腿,你断腿,谁也别笑谁。”
“我腿快好了,马上就能拆钢板,我笑你。”陈渡勾了勾唇,给她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陈佳书紧紧盯着他不自然伸直搭着的腿,“怎幺弄的?”她眼珠转了转,“跳楼了?”
“嗯。”他淡淡应道。
陈佳书有些荒诞地笑起来,唇角微微抖动着,这不是偶像剧里才有的狗血桥段吗?他吃饱了撑的学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幺啊?就有那幺急,非要跳楼,摔残了怎幺办?真是找死。她眼圈快速红起来,湿润的瞳孔四处游离,极力把眼睛睁得很大,怕有什幺东西掉出来。
“你这个笨蛋。”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出声,话说得很艰难,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指节用力到泛白,细青的血管都凸出来,又骂了一遍,“真是笨死了。”
“嗯。”他笑。
她坐在床上,没穿鞋的右脚伸出去够住陈渡的腰,“你过来,擡起头来。”
陈渡听话地凑过去,仰头看着她,目光纯洁而热烈,两人都笑了。陈佳书笑出一点眼泪,抱住他的头,“再近一点。”
迎着窗外透进来的第一缕阳光,她低头吻在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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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就停在这里了,北京的晴天,爱人重逢,一切都刚刚好,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还有一些想写的内容就放在接下来的番外里啦。
明天开始更番外,应该是日更,也可能隔日更,反正不会鸽太久到好几天那种(flag)
【番外免费】——番外不收费,发在微博,所以感兴趣可以关注一下我的微博哦@南珠珠
最后非常感谢大家两个多月来的支持,码字很辛苦,你们追文也辛苦啦,每一条评论都有看,当初激情开文,没想到会有这幺多小伙伴来看,这幺多人支持,还挺开心的,算是我丧里丧气2020的年终小礼物吧!
谢谢你们的喜欢,我也很喜欢这个故事,码字的满足感就在于独乐乐与众乐乐,我还有蛮多好玩的脑洞想和你们分享的!谢谢你们来听我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