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男男 / 现代 / 中H / 正剧 / 年下受 / H有
完结+番外
文案:
逃跑是想要逃离对你的动心,既然被抓了回来,父亲,能不能把你的心给我呢?
他是一个铁石心肠的黑道教父,令很多人都闻风丧胆,却把唯一的一点柔情给了儿子,谁知这个儿子对他存的是那样的心思,他是接受还是狠心拒绝?
对外冷酷无情深情只给儿子父亲攻×看一切无所谓眼里只有父亲的儿子受
父子年上 HE 荤素搭配,有滋有味。
第一章逃跑后被抓回来了
【作家想说的话:】
这文我打算重写,感谢小仙女的提醒!!!
—–正文—–
位于D城某处半山腰上的别墅群,这里是莫家的产业,占了整座山头,莫家是干黑道起家的,这一代家主莫侯,更是将莫家推向了新高度,明里暗里的生意遍布整个东南亚,这位黑道教父才三十五不到,已经坐上了D城黑势力的第一把交椅。
莫侯不是莫家唯一的继承人,更不是莫家的嫡出,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底下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莫侯的母亲是一个妓女,当年用了非常手段怀了莫家第三子,莫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很风流,在外的私生子不计其数,唯有莫侯活了下来,还顺利进了莫家,可见这个妓女的心机也是不一般,再不一般也还是一个母亲,是母亲就会为了她的孩子,她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就这样莫侯进了莫家的大门。
莫侯十四岁那年,家族内部发生内斗,莫老爷子来了一场大清洗,两个哥哥死于内斗混战中,小儿子也被流弹擦到脑子,成了植物人,莫侯成了莫家唯一的继承人。
想做莫家的继承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莫家每一代家主上位前都要经历一番杀伐考验,能活下来就有资格继承家族权利,没有能力有的是人等着上位。
莫侯十五岁那年就被扔去了东南亚,那里常年战争不断,更是贩毒走私的温床,莫侯经过不知多少生死硝烟,踩着无数尸骨,才爬上了继承人的位置,真正的枪林弹雨,血腥杀戮里闯出来的,磨练出了非人的意志力和手段。
莫侯拿到莫家象征家主的黑羽戒时才二十不到,这位年轻的家主,一上位就手段干净利落的收拾了家族里腐朽的蛀虫,剩下的不是俯首称臣就是自动隐退,莫侯给莫家来了一次大换血,一朝天子一朝臣,能跟着莫侯用命打拼出来的,都是一批誓死追随的衷心下属。
就是这样一位心硬如铁手腕残忍的铁血教父,却有着一颗慈父般的心。
半山腰的别墅群里,最宏伟的那栋别墅,被周围房屋环绕包裹,进到里面有最先进完善的安保系统,天眼遍布别墅每个角落。
别墅二楼一角的书房里,窗外是全面的防弹玻璃,映照着古老的沉重红木桌椅,红木椅上坐着的男人,面部线条冷硬,鼻梁高挺,五官如刀削般刚毅冷漠,一双薄唇紧抿,一身杀伐气息过重,让人不敢直视。
他放在桌角的手指修长有力,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雪茄,黑色的羽戒在灯光下发出寒冷的厉光,一开口如冰寒吹雪,低沉冷肃。
“还没有找到吗?”
桌前的地上跪着一人,那人听了身体伏得更低,“请主子恕罪。”
莫侯转着手中的雪茄,眼里透着冷光,“去戒法堂领罚,叫暗羽进来。”
跪着的那人迅速离去,门外进来一人,面无表情,低眉垂目,语气毫无起伏,“主子,少主找到了,在C城一家面馆,我已让羽二羽三暗中跟随保护。”
莫侯将羽戒举到唇边,眼中情绪不显,语气平淡,“你去准备,明日一早出发去C城。”
光明街上的春河面馆,这里一大早就有人来排队,都是一些年纪较大的老头老太太,他们都是自带碗筷,这家面馆每天生意爆火,却只卖五十份,卖完就收摊。
拉面条的是个少年,看着只有十六七岁,一头栗色软发,皮肤白皙,只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身材瘦弱,力气不小,拉面也是一把好手。
排队的老头老太太等着着急也不敢催他,少年话不多,冷着一张脸,手里麻利的煮面捞面过水加调料,嘴里不断重复着下一个,大爷大妈们端了面条就走,也不敢多待,要不是因为这家店的面条味道鲜美,就这服务态度,早就被关门大吉了。
一边给他打下手的小姑娘,名叫春花,她还有个哥哥叫萧河,这家面馆就是兄妹俩的,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名叫萧初。
他是两个多月前到这里来的,当时他倒在路边,昏迷不醒,萧河救了他,他醒来后忘记了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萧河看他可怜无处可去,答应让他在面馆帮忙。
说来奇怪,他不记得自己是谁,却知道面条怎么做更美味,就像是刻在了骨子里,萧河怕他累着规定每天只能卖五十份。
萧河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是个小领班,工资还算可观,他也不指望这家店赚多少钱,主要是想给妹妹找点事情做,店铺陈旧,是萧河他爷爷留下的祖产,萧河舍不得荒废,就开了一家面馆,没想到萧初来了后每天爆满,想吃面条的人从早上排队到晚上,刚开始那几天,萧初累病倒了,萧河这才定了每天只销售五十份,卖完就关门。
今天的光明街尤其不同,街上还是一样的热闹,排队买面条的人早早等候,街道不宽敞,被一排排拥挤的低矮房屋混乱复杂的占领,隔出了错综复杂的小道,车子开不进去,停在外面的路口。
车子排成一排长龙,车子停好后,从车上下来一群身穿黑衣的保镖,中间那辆被全面改装过的防弹车上,后车门被人拉开,暗羽恭敬地站在一旁,“主子,已经到了。”
莫侯从车上下来,一身黑色西装,外罩黑色长大衣,面色冷凝,显得不近人情,难以靠近,他下车后四处打量,这地方破烂不堪,带着老城腐朽破败的气息,他的儿子就住在这种地方?
暗羽在一旁等候指示,所有的人都在等他,“走吧”
他率先跨出一步,小城的人没见过世面,这么大阵仗的车队和黑社会般的气势让周围的人自动分开,说话都不敢大声。
莫侯在春河面馆门口停下,这家面馆四处布满尘垢,屋檐和角落里的陈年油垢,见证了时代的洗礼,莫侯走进这家店,早上的面条已经卖光,店里的两个人正准备关门打烊。
春花做着手里的活计,头顶被挡住了一抹光,“小初,你去那边,这边我来弄。”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她抬起头,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堂内,挡住了门口折射进来的光,春花还没见过这样的人物,一时有些紧张,“客人,今天的面条已经卖光了,想吃就得等到明天再来。”
萧初在看到来人时,瞳孔一缩,身体下意识后退,莫侯走向他,高定特制的皮鞋踩在被油垢面粉浸透的石板砖上,发出清脆的吧嗒声响。
萧初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不敢抬头,这个男人给人的向来都是压抑和害怕还有臣服,其中并不包括他,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情绪,他是偷跑出来的,跑出来前还破坏了一切,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怎么对待他。
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开口,男人叹了一口气,又皱了皱眉,“初儿,看见了爸爸不高兴?怎么瘦了,还黑了这么多。”
萧初一时有些恨意,带着水雾的眼睛瞪着他,嘴唇咬的发白,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他的心比铁还冷硬,在他手上死掉的人没有上万也有成千,那些人都跟他没有关系,但是男人亲手杀了耿立,对他很好的师父,他用那只手捏碎了他的喉骨,他仿佛还能看见耿立死前投向他的最后一道目光,然后听见了喉骨被捏碎的声音。
“我恨你,你杀了耿立,你是个魔鬼。”
一言激起千层浪,莫侯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你说什么?”
这是他捧在手心里从小疼爱到大的儿子,现在满怀恨意地说他是魔鬼,萧初,应该是莫初,莫初被他那嗜血般的眼神盯着,心脏有些停顿,还是咬牙道,“我就是恨你,你就是魔鬼,你杀了耿立,他是那样好的人,你杀了他。”
莫侯闭了闭眼,嘴唇紧紧抿着,他在压着自己的情绪,半晌后对着后面招了招手,“带少主回去。”
后面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着他,他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我恨你,我不回去,那里是杀人犯住的地方。”
旁边的春花已经被吓傻了,什么杀人,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些,莫侯看了一眼这个小店,最后说了句“走吧。”
莫初还在挣扎不休,他受过专业训练,也不是这些顶级保镖的对手,莫侯的保镖都是经过严厉特训,从世界各国找来的顶极雇佣兵,经过了层层考验,哪里是他能挣脱的。
第二章别墅是囚笼
半山腰的别墅里,只有二楼的书房开着灯,三楼一角的房间里,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还夹杂着怒骂声,莫管家一直在屋外守候,只能小声哄劝,书房里莫侯点燃了那根雪茄,含在嘴里也不急着抽,淡淡的香味飘散空气中。
“主子,少主已经砸了快一个小时了。”
莫侯在明明灭灭的光雾里看不清表情,“让他砸,砸累了就收拾干净。”
底下的人再不敢开口,楼上又是一番光景,莫管家在一旁伺候,就怕这位小主子碰伤了自己。
“混蛋,放我出去,有种单挑,关着我算什么,杀人犯,强奸犯,乌龟王八蛋。”
他已经气的口不择言,管家默默听着,房间里狼藉一片,所有的瓷器,还有莫侯为他搜寻来的各种珍宝,能碎的都被他砸了一通,碎不掉的他拿了根棒球棍通通打烂,最后只剩下一张雕花工艺红木大床,他将被子全部挥到地下用脚踩一遍,嫌不过瘾又四处找剪刀,要给它剪成碎片,管家哪里敢给他剪刀,就怕他伤到自己,那些瓷器被砸碎了立刻就有佣人上前去清理。
莫初发了一通脾气,坐倒在一团被子中间,他把头埋进被子里,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一张本就白皙的脸气得泛红。
莫侯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番场景,管家想说什么,被他挥手打断,管家默默退了下去,房间里霎时安静,莫初砸累了,倒在羽绒被里睡着,莫侯将他抱起,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莫初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嘴里小声叫着“爸爸~~”
莫侯低头看着怀里精致的小人儿,这么瘦小,怎么能有那么大的爆发力,竟敢攀越分离网,离家出走。
莫初逃家的那天,他正在马来和克舍尔家族的继承人索罗拉谈生意,克舍尔是最大的军火制造商,他们向来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一起垄断了东南亚的大部分运输路线和货物来源。
私人飞机到达D城时已经半夜十二点,在山顶的停机坪飞机刚刚停稳,他还没踏出机舱,莫管家慌张地跑上来说,小少主不见了。
莫家唯一的小少主,破坏了别墅里所有的天眼暗线,看不见碰不了的高压分离网,三米以内就会触动警报器,莫初毁了家里的质控系统,从分离网中逃了出去,三层楼高的围墙也没能困住他。
长能耐了,莫侯坐在床沿边的椅子上,盯着床上睡得正香的漂亮小人儿,这个儿子一天比一天让他刮目相看。
最初见到这个儿子时,他刚新开辟出一道航线,在海上行了近三个月的他,回来后得到的第一条消息就是,夫人难产死了,只留下一个不足月的儿子。
他的妻子是东南亚第二大家族伊戈夫瑟家族的嫡次女,他们的婚姻就像是货物交换,他在十五岁那年就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十七岁的时候娶了他的妻子。
他从不把忠诚当一回事,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有很多女人,他又不像他的父亲有很多私生子,实际上他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儿子,那些妄想靠着肚皮获得权利地位的,都被他亲手解决,他的手段残忍狠辣,不念亲情。
他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他早已见惯了生死,就算是他的妻子,也无法动摇那颗冷硬如铁的心,偏偏是眼前的这个小人儿,在保温箱里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就对着他笑,没有长开的五官隐隐透着日后的风采,那一笑击中了这个铁血教父仅有的一丝柔软,像在他的心脏深处开了一枪。
命运使然,他把这个儿子带在身边,呵护他长大,恨不能将全世界最好的都捧到他面前,小人儿越长越漂亮,像只华贵慵懒的波斯猫,谁知猫崽子长大了,却要伸出锋利的猫爪子,和他对着干。
那个耿立有什么好?不过一个奸细,他将儿子保护的太好,不懂人心算计,被有心人利用,等他查出来是克舍尔家族的敌对方派出的奸细,就当着儿子的面亲手捏碎了他的喉骨,他要让他的宝贝知道人心险恶,谁知道这个宝贝却觉得他这个父亲做错了,甚至在他外出时逃跑,他派出暗羽一支佣兵团才将他找到。
他睡着的样子,像个坠入凡间的天使,莫侯凑近了他,这么漂亮的天使就该折断羽翼,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才是,外面那么危险,时刻都有人能要了他的命,只有自己才是他最大的保护伞。
莫初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的,他以为在自己的房间里,等他完全清醒看了房间的布置,才看清这是他父亲的房间,床上暗色的被子被他咬在嘴里,眼里透着不甘还有些别的情绪。
莫管家在屋外等着伺候这位小主子,楼下传来的动静,让这位已过耳顺之年的老人也不免耳根起热。
莫初推开了房门,楼下的动静变得更大,莫初脸色很难看,就要冲下楼去,莫管家想阻拦,被他一个眼神瞪回去。
别墅里的佣人纷纷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生怕这位小主子拿她们开刀,事实上莫初很少发脾气,只在对着某些时刻才会如此,比如就是现在这样的场景。
莫初踹开了二楼最里面的那间房门,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停了下来,莫侯躺在床上,他身上骑着一个身材妖娆胸肉很大的女人,女人浑身赤裸,看到有人踹开门吓得一缩,阴道里面还夹着莫侯的粗大肉棒,莫侯顶了几下,才转过头看着门口,四目相对,莫侯面目表情,莫初那双水光潋滟的眼里,怒火和恨意交缠,最后化作实质的水雾。
莫初咬着牙根倔强的瞪着床上的两个人,莫侯推开了女人,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袍,古铜色健壮身体被单薄的睡袍包裹,胸口是一大片肌肉,还有遍布错落的伤疤。
莫侯如今的地位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经历过无数生死,他身上的那些刀伤弹孔十根手指都不够数,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是他的父亲,莫初看得眼热。
“怎么过来了?”莫侯抬手想碰碰他的脸,他后退一步,口气里满是嫌恶,“别碰我。”莫侯顿了顿,收回了手,语气不愠不怒,“莫初。”
莫初,他有多久没这样叫他,他曾经将他捧在手心里,不论离开多久,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轻轻将他抱起,他那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坐在父亲的肩头,他会看到最远最美的风景。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父亲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他在他身上看到的不再是单纯的疼爱,还有欲念。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父亲有很多女人,那时候他那么小,父亲带着不同的女人出现,他不知道那些漂亮的阿姨是做什么的,每次见到的都是不同的面孔。
他问过父亲,父亲只是揉揉他的头将他抱在怀里,告诉他,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与我们没有关系,他真的天真的以为,那些女人只是做客的客人,他还曾对她们笑过。
他每次对着她们笑时,父亲都露出一副不太开心的表情,虽然他平时也是冷着一张脸,但他就是能知道他在莫名不悦。
十四岁那年,他已经开始懂人事,知道那些女人都是父亲的情人,他带着稚气扑向自己的父亲,他讨厌父亲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他趁机耍赖,哭的很伤心。
再多的伤心也不及那一夜看到的,他像个秘密窥探者,看着父亲抱着那个女人狠狠操弄,心被撕成一片片,他不再依赖父亲,他需要独立,强大,只有这样,才能站在父亲身边不被吞灭。
他见到了他的第一位师父,那个总是对他微笑的男人,教他射击搏击术,实际上他开出的第一枪是莫侯教的,在遇到耿立前他的射击术已经很好了,他想找一个人代替父亲的位置,在他心里,莫侯已经不再是纯粹的父亲,他首先是一个男人,然后才是他的父亲。
对男人他会心动,对父亲他只能生出孺慕之情,父亲的一切都让他着迷不已,在他身边能让他窒息上瘾。
莫侯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莫初甩不开,柔嫩白皙的手腕立刻浮现一层红印,莫侯松了点力气,如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他,“为什么避开我”
他不想回来,倔强的小兽要反抗他强大的父亲,用他微不足道的力气,“脏死了,别碰我。”他还是那句话,却如厉刀捅进那仅有的柔软里。
莫初这次轻松甩开了手,头也不回的下楼,身后的人眼眸微深,眉头轻敛,这个儿子越来越难以掌握。
隔壁别墅后山的打靶场内传出一阵阵嘭嘭声,一个少年手拿枪快速在靶前移动,一连三十发。
“少主,您已经在这里快三个小时了,再练下去您的手会受伤。”
打靶场里仍然传出一阵阵枪声,十环,十环,从左往右第三十个靶,每一个靶都正中红心,莫初用了全力,他不能对父亲怎么样,只能拿这些死物出气。
八一式的枪口反过来对准了身后那人的额头,“不要管我。”他语气冰冷,眼里起了杀意。
羽二低头无视,忽略那只枪口的存在,依然劝他,“您该休息了。”
莫初在他脸上逡巡一圈,将手枪扔到他身上,转头离开训练场。
“出息了,敢拿枪指着自己人。”
二楼的楼梯上站着的男人是他的父亲莫侯,父子二人隔着楼梯口对视,“洗个澡早点休息吧。”莫侯没再看他,就要上楼。
莫初快步上了二楼,将每个房间的门都踹开,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来到最后一间时他有些紧张,等他踹了门,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他才放松了身体。
莫侯就这样静静看着他像发泄的小兽般,没有阻止他,等他找遍了所有地方,才回到父亲的身边,“那个女人呢?”
莫侯仿佛才明白过来,“莫初。”
莫初瞳孔一缩,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这样叫他,他越过莫侯要上楼去,被一把捏住了手腕,“莫初,你今天有些冲动。”
他没有说别的,也没有解释,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遍体生寒,他是不是不再是他宠爱的孩子?
是了,哪有自己的孩子会对父亲产生那样的畸形情感的?他就是个怪物,生长在黑暗里的藤蔓,不可抑制的疯狂缠绕,将他的心裹得紧紧,里面叫嚣着想要释放。
“初儿,手腕疼吗?”莫侯将他的手托起,手腕上一圈红痕,莫初被他娇生惯养长大,一点碰磕就能留下印记很久。
莫侯在那娇嫩的皮肤上印下一吻,这是他的小王子,小天使,该好好的活在城堡里,让他学那些射击和训练已经是极限了,不能再有更多。
莫初本还在生气,被那一吻惑乱了心,父亲要是能一直这样对他,他只会更加痛苦。
第三章隐秘的心思
莫侯的房间在三楼,莫初住在他隔壁,上午被打砸一空的房间已经被重新填满,一模一样的布置,让人怀疑上午的那些声响都是错觉。
莫侯就是这样宠溺着他,“要不要和爸爸一起睡?”
莫侯刚洗完澡出来,身上仅穿着一件浴袍,他高大的身形被烟灰色的浴袍包裹着,里面的风景诱惑着莫初去一探究竟。
莫初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控制不了的事,摇头拒绝了,只在莫侯要关门的时候踮起脚印上自己的晚安吻,“晚安,爸爸。”
柔湿温软的唇印在他的脸颊,如羽毛挠了自己的心,瘙痒难耐。
“你先睡,爸爸还有点事要处理。”他就那样去了楼下书房,莫初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像做贼般溜进了父亲的房间。
他的确在做贼,他从浴室的脏衣篓里翻出了莫侯刚换下的内裤,深蓝色的布料被他抓在手里,放在鼻子底下深吸一口,那里带着浓浓的麝香气息,还有淡淡的腥臊,是父亲的味道,令他着迷的味道,这让他兴奋的心脏快速跳动。
他怀揣着自己的秘密偷偷遛回了自己房间,他将房间反锁,浑身发抖颤栗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偷。
他将自己脱的全身光裸,从枕头底下拿出刚刚偷来的内裤,盖住了自己的脸,浓浓的气息包裹着他,渗透进四肢百骸,让他上瘾安心,他像个瘾君子般大口呼吸。
下身很快有了感觉,肿胀的顶着身上的被子摩擦,舒服的他快要射出来,他不想伸手去碰,那样就失去了幻想的根基。
爸爸~~莫侯~~
他在心底一遍遍叫喊,得不到回应让他的眼泪顺着耳边落下,打湿了枕头。
他就那样盖着那条内裤睡得香甜,没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莫侯看清了床上的小人儿,也看清了小人儿脸上的深蓝色,他眼里有风暴闪动,片刻后恢复平静,走过去轻轻将那条内裤拿下来,怕他呼吸不顺畅。
手里捏着薄薄的布料,犹豫了一瞬,还是放在了枕边,这个令黑道闻风丧胆的教父,转身的时候竟有一下的踉跄。
所有的事不是无迹可寻,他的儿子对他是这种心思,是从什么开始的?
他在自己身边长大,从小就喜欢粘着自己,对自己撒娇从小到大已成习惯,也就是在耿立出现之前,那段日子他忙于D城的地下军火交易,没顾上陪儿子。
他过习惯了声色犬马的日子,床上的人来来去去换了又换,他从来不当一回事,经常在完事后会将自己打理干净才回去,他的儿子闻不得血腥味和其他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异味。
那一天他是带着一身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回去的,他的儿子看他的眼神无比委屈,怎么都不肯让自己抱他,粉雕玉琢的漂亮小人儿,在他的怀里哭的像个泪人。
他一直都知道儿子有很强的独占欲,不喜欢他身边有别的人,以前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他的儿子习惯抱着他的胳膊入睡,小人儿抱着他的胳膊就像抱住了安全感,高大的父亲是小人儿的保护伞。
那晚他是去了地下最大的黑色交易场所,顺利谈成两条从别人手上买下的航线,回来后带着醉意,随便搂了个女人就离开。
他回去已然是深更半夜,本应该睡熟的小人儿,站在二楼昏暗的房间门口,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上床。
那一晚过后他的儿子就开始疏远他,吵着要独立,不再抱着他的胳膊,总是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儿子吵着要有自己的房间,他不放心,只能把儿子安排在隔壁,他以为是自己太忙没能好好陪伴他,只能不断的加倍宠他,为他搜罗来世界上最好的宝物。
他儿子的脸上也不再看到漂亮天真的笑容,那种哀怨凄美的情绪,只有在相爱极深的情侣身上才会出现。
他看不懂那种情感,仍旧有一个接一个的女人、情妇,他儿子和新来的教学师父走的很近,他不放心,调查了一遍又一遍才让他找到蛛丝马迹。
那个跟克舍尔作对的家族,被索罗拉险些灭族,耿立是他们雇佣来暗杀他的,找不到机会接近他就去接近他的儿子,他当着儿子的面捏碎他的喉骨,给儿子上了一堂课。
他以为儿子不亲近他只是长大了,儿子有了自己的秘密,没想到他能逃出去,隐姓埋名让他找了两个月之久,更想不到他对自己存了这样的心思,爱上自己的父亲,这样大逆不道罔顾人伦的感情,让人愤怒,他要不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早就被他一枪崩了,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都能有一百种死法,就因为是他最宠爱的小人儿,他才无从下手,打不得骂不得。
莫初是被自己吓醒的,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那个被他偷来的赃物,发现它在自己枕头边顿时松了口气,他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了他的龌龊心思被父亲知道了,父亲没有打他也没有罚他,只是用那双无情冷漠的眼盯着他,质问他,为何成了一个贪恋父亲的怪物,他惊吓出一身冷汗,从梦里醒来,好在这只是一场梦。
他希望这是一场梦,也不希望仅仅是梦,他活得如此矛盾,这份情感会把他逼疯,他越来越渴望父亲,他不想做一个变态。
黑玫瑰的夜晚如此绚烂多彩,晚上九点过半,此时正是纸醉金迷的时刻,外间门口停放着一排排顶级豪华座驾,来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里不随意对外开放,只有拿着玫瑰黄金卡的客人才能随意进出,会所二楼的一间包厢里,此刻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一把改装过的左轮此刻正抵在一个妓女的头上,持枪的手白皙修长,端着枪托沉稳有力, 赫然是一双少年的手,他身后还站着两名保镖,羽三想说什么,被羽二用眼神制止住。
少年正在气头上,银白的枪托在白炽灯下泛着森寒的光,他嘴角抿起,眼里是不可抑制的疯狂,吐出的字冰冷瘆人,“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也敢骑在他的身上。”
那名妓女名叫莉莉安,正是被莫初踹开房门看到的那个女人,莉莉安被枪指着头吓破了胆,身体支撑不住快要倒下,她全身瑟瑟发抖,早就没了那晚的妖娆勾人。
她试图求饶,“我是被包养的,你要是这样对我,被莫先生知道了,他一定会很生气。”
不说还好,一句话戳中了少年的雷点,房顶的金属管被一枪打爆,洒下无数碎片,如金丝雨般落下,妓女差点昏倒,已经面如土灰。
“羽二,知道该怎么做吧?”少年收起枪支,靠在背后的单人沙发椅间,他瘦弱的身躯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羽二立刻出了包厢的门,半刻钟之后,几个黑人大汉鱼贯而入。
少年像欣赏一场三D电影一般,手里端着羽三给他精心准备的低浓度鸡尾酒,看着那个妓女被扒光了衣服,被几个黑人轮奸,发出一阵阵惨叫,其中一个手里端着DV,摄下这淫乱的一幕幕。
少年丝毫不受影响地观看着全部过程,等到他饮进最后一口酒,前方的戏码刚好落幕,他起身离开,不再看一眼淫乱狼藉的现场。
他出包间有些急,脚步有些不稳,直接往后倒去,落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他以为是那个熟悉的温度,等那股冷冽的陌生气息钻入鼻孔时,他才有片刻清醒,抬手给了后来者一巴掌,“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碰我。”羽二被他打了一巴掌也是不动如山,一直低着头。
少年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衫,素白无纹的衬衫看着不起眼,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设计剪裁,莫家有自己的设计师,莫初的衣食住行更是经过了精挑细选,这么一位娇生惯养的黑道少主,却有着一颗冷寂的心。
少年只有在面对莫侯时才会露出柔软的肚皮,其他人入不了他的眼。
莫初在黑玫瑰的所作所为莫侯都提前知道了,他的儿子一点亏都不能吃,占有欲极强,他不可惜那个妓女,事实上只要他儿子愿意,他可以让他出够气,前提是,不是这种乱了伦常的非常情感。
莫初回到半山腰时已经夜里一点过半,他脑子有些微微的不清醒,他知道自己做过的事父亲八成已经知道,他就是要让他知道,他要挑战他的底线,试探他到底能容忍自己到何种地步。
莫初被羽二扶着进了门,莫初不让他碰,一杯酒就令他连路都走不稳,酒量这么差还敢喝酒,莫侯不会处罚莫初,羽二和羽三一人去戒法堂领了十鞭。
幸好莫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曾经倒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否则羽二就不是那十鞭的事了。
第四章儿子受伤
他将儿子抱上了三楼的房间,儿子在他怀里轻如羽毛,莫初睁开迷蒙的眼睛仔细辨别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莫侯。
他想伸出双手去拥抱他,漂亮的锁骨随着领口的开合若隐若现,“爸爸~~”
他渴望他的拥抱,莫侯最终满足了他,也只能是一个拥抱了,再多的他给不了也不能给。
他将儿子轻轻放在柔软的羽绒被里,生怕磕疼了他,就这点酒量也敢喝酒,也不知怎么就长成这般模样了。
酡红的醉颜如同抹了最高级的胭脂,一排小羽扇颤抖着,在莫侯的心头处轻挠着,泛起涟漪。
“爸爸,我想给你煮面~~”
莫侯一怔,他差点忘记,他的儿子还有这项技能,他是什么时候学会下厨的?应该是他那次应酬的很晚回来,空腹喝酒的后遗症就是胃绞痛。
他坐在一楼的沙发椅中,面带不适让他的儿子看了出来,他的儿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了他跑去找到做面食最厉害的师傅,跟着他学了一个多月,只为了能在他每次喝酒回来吃上一口热腾腾的食物。
别墅里有那么多佣人,哪里轮得到他来操心这个,他只要做他最可爱漂亮的小王子就好,当那个可心的小人儿端着那碗面条放在他面前时,他承认他是欣喜安慰的,终究是舍不得他一颗赤子之心,还有那份难得的孝心,那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他现在知道了,那里面何止是孝心,恐怕更多的是无法宣泄的爱,这个儿子生的漂亮,没有娇生惯养的娇气,如竹如梅,坚韧馨香。
自己是不是把他困的太久?明天便给他寻一所学校吧,私立学校他的儿子不喜欢,只待了半年就回来了,或许可以考虑给他送去公立中学。
楼下的呼叫器里传来莫侯淡漠的声音,莫管家立刻去了二楼,恭敬的等候吩咐。
莫侯阖眼一瞬,开口道,“明天去找一所公立中学,口碑和安全系数有保证的。”他将羽戒在指尖熟练的转动,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莫初才十六岁的年纪,理当应该与同龄人一样,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有亲切严厉的老师,还有一群活泼可爱的同学相伴,而不是整天都在这群别墅里,摸着冰冷的枪支,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太耗费光阴,对不起青春。
莫初对父亲的做法没有反对,他接受父亲给予他的一切,包括送他去上学,他就在D城某公立高中安了学位,每天都有保镖护送,羽二羽三俨然成了他的专属保镖。
世界顶级雇佣兵团,排行第二第三的厉害人物,只为了保护一个小小的学生,莫初认为那是大材小用埋没了他们,但那有跟他没什么关系,莫侯的吩咐,没人敢反对。
他依旧沉默寡言,课间和同学们不亲近,他比那些同龄人都早熟,融入不进去,只像个看客,看一出出笑闹喧哗。
今天是星期一,下午五点一刻钟,莫侯推掉了一切活动安排,黑色的改装过的凯迪拉克,笨重的车身隐藏在道路一角,车里的气氛沉重安静,莫侯低头合上手中的文件,抬手看了眼手腕的表,静静地等待着。
莫初随着人流出来时,身旁跟着一位女同学,莫初的表情稍微友好,莫初好像挺喜欢这位女同学,只因这个女孩总是会给他讲很多笑话,虽然看上去一点都不好笑,他还是很给面子的说上几句,这个女孩让他想起逃跑的那两个多月,在那家面馆里的日子。
那个叫春花的女孩和那个叫萧河的男人,他逃出来时就知道必定会被父亲找到,只能假装失忆隐姓埋名,买的车票都是故布疑阵,让人一时难以下手,他在那个不起眼的破旧地方,远离尔虞我诈,远离暴力算计,只有一方净土和单纯的平静生活。
女孩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眉头轻皱,不动声色地避开,这里的同学,家庭背景干净普通,没有过多的复杂,他融入不进去,心里却挺放松。
不远处的车里,莫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儿子似乎和那个女孩子走得挺近,这样如花一般的年纪,才是儿子应该拥有的。
暗羽在校门口守着,看到他出来低头叫住了他“少主,主子在车上等你。”
莫初回头跟那个不知所措的女孩轻声告别,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女孩挥手示意,明天再见,“明天再见。”他认真的说道。
莫初磨蹭到那辆被精心改装过的车跟前,有些犹豫,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上来”
莫初弯腰坐了进去,车内一时安静,莫初能听到他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快,只有两个人的车厢内,他手心开始冒汗,他想离父亲近一些,又逼着自己将身体远离他,往门边缩去。
就在莫侯那件黑色大衣外套衣角即将碰触到他时,他已经挤到了车门边,莫侯没有放过他,一把将他提到身边,那股情绪排山倒海般压向他,他心里一阵酸楚。
“坐那么远做什么?”
又是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里面波光浮动,有着万般情意,莫侯轻叹一声,手掌盖住了那双眼睛,“初儿”
“爸爸今天怎么会过来。”他平复了一会儿,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悸动。
平常都是司机接他,这还是这个月以来头一次看到父亲出现在学校门口。
“还习惯吗?”
莫初点点头,他在哪里都一样,这里不过是更多人气罢了。
车子行驶在盘山路上,夜晚的别墅群被黑暗吞没,如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将这方天地笼罩,除了路灯投下的浮影,初夏里淡淡的山风被浓厚的玻璃窗阻隔,丝丝凉意顺着玻璃窗的缝隙里钻入,吹动着少年的发丝,空气里还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前方的车子突然停下,对讲机里传出冰冷恭敬的声音,“主子,有动静。”
有人伏击,莫侯眼神微眯,手指轻轻在戒指上划过,“多少人。”那边的对讲机里报出了个数字。
“找到方位,全部解决掉。”
暗羽收到指示已经悄悄下车潜入黑夜中。莫初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他的枪法已经练得很好,莫侯没给他摸出枪的机会,在他手上按压了下,“乖乖在车上等我。”
这辆车经过精心的改装,普通的炸药都难以撼动它,车窗的挡风玻璃受到子弹的冲击,丝毫不受影响,莫侯借着夜色的掩护像鬼魅一般,山间影子滑动,跟着路灯射出的光,被装了消音器的SV-99,跟着他的影子迅速滑动,一枪一个,精准爆头。
二十三个人全部解决不过一刻钟,速度惊人,莫初推开门从车上下来,他在车里等得焦急,莫侯很厉害,他同样也是血肉之躯,所有的万一他都不想看到。
莫侯刚要训斥他不听他,将他往车里塞,耳后传来的呼啸声如厉鬼索命,莫初迅速将他扑倒,两个人一起滚落到一旁的深丛里,那颗勃朗宁特有的M82子弹正深深嵌入车后座,再偏一公分就能射穿了莫初的脑袋,那一公分原本瞄准的是莫侯的头颅。
饶是见惯了生死的铁血教父,在看到那个弹孔时瞳孔也微微紧缩,他怀里的小人儿微微颤抖,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莫初心想,幸好折射镜看到了那一点红光,否则……他不敢想象要是莫侯没了,他会怎样的发疯。
莫初到底是受了伤,他从路边爬上来时,拖着长长一条血印子,黑夜看不清,浓浓的血腥味随风飘散在空气中,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心里发紧。
“初儿,伤哪儿了?”莫侯声音有些颤抖,到底是经历了大风大浪,还不至于就此失去理智。
“爸爸,我没事。”他还能支撑着说完这句话,然后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山间的别墅静谧无声,所有的暗卫同时出动了,昏暗的戒法堂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子声响,暗羽立在一边静静看着那些执鞭的手抬起又落下,鞭鞭到肉,每一鞭都带起血沫子,底下的人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这是他们的失责,没有提防到会有人在山道上埋伏,令他们的少主受了伤,护主不力,守卫失职,玩忽职守的罪责,十鞭终究是轻了。
家庭医生从房间里退出来,房间里的红木大床上,莫初静静地躺着,他陷入沉睡中,胳膊上是被子弹擦过的痕迹,身上还有滚落地面时的擦伤,看着瘆人眼球。
他皮肤娇嫩,一点红痕都能看着显眼,如此多的伤痕汇在一起,格外吓人,那道擦伤半寸深九寸长,再往里一分就要废去这条胳膊。
莫侯听着医生的嘱咐,亲自动手,缝合伤口上药一气呵成,做这些他比医生还要熟练,伤口缝合整齐,不再是血肉外翻,那条伤疤从肩部外侧延伸到肘关节处,狰狞扭曲,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睡梦中的小人儿忐忑不安,失血过多让他陷入昏睡,伤口的疼痛令他惊梦连连。
第五章儿子的诱惑
莫家小少主受了枪伤险些丧命,这个消息在道上不胫而走,那晚伏击的有二十四人,还有一名狙击手躲在暗处,随着那道射击路线,暗羽抓到了那个放冷枪的狙击手。
暗羽在卸了对方两条腿骨,敲碎了一条臂骨后才得到一点有用信息。
“主子,是耿立那边的。”暗羽也有失责,当初暗羽佣兵团挑人时,这个人被招进来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莫侯没说什么,双手拢起托着下巴,手指轻轻摩擦着指间的指戒,眼睛微眯,看来他要和索罗拉谈谈了,自己的后院没有管理好,现在跑出一堆老鼠,想要在别人的家里偷食。
克舍尔家族想吞并原先的死对头,却没完全吃下,跑了一匹最疯的马,用仅剩的势力在D城起势,算计到了莫侯的头上,莫侯本不打算追究这些杂鱼小虾,可现在莫初受伤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索罗拉亲自登门赔罪,又答应让出南非那条线的五个点,新开出的那条航线莫家可以拥有十年的使用权,还送了莫初一座庄园才堪堪罢休,莫侯看不上他那些,唯有这座庄园还不错,能种出顶好的葡萄,酿酒一绝,莫初应该会喜欢。
莫初醒来时头还是晕晕的,失血过多令他脸色苍白,有种独特的病态美,这副娇弱模样,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爸爸~~”他昏迷太久,喉咙干涩,有些沙哑。
“醒了,还疼吗?”胳膊上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不少,他敷的药里有镇痛作用。
莫初轻轻摇头,眼里隐隐有泪光,“爸爸,你差点就死了。”那一幕的惊险到现在都深深拘着他的心。
莫侯将他扶起靠在床头,又亲手端来药碗,一口一口喂他喝下。
“初儿,这种事不要再有下次了,你要知道,在爸爸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莫侯冷血无情,唯有这个儿子是他的软肋,那一枪他本可以躲开,莫初比他更快地推开了他,这个儿子,当真是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爸爸~~你要是死了,我就陪你一起。”莫初虚弱又义无反顾的样子狠狠攥紧了这位教父的心脏。
“你不是恨爸爸杀了耿立吗?”
莫初咬唇不语,几个月前的那天下午,他当时正在训练场练习移动靶射击,耿立被父亲派来的人带走了,莫家有条不成文的规定,枪口永远不准对着自己人,除非他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耿立面对着三把指着他的手枪,没有丝毫反抗,走之前对他露出微笑,他有些隐隐不安,丢下射到一半的靶子就往训练场外面跑。
他跑进主楼的大厅时,里面站了一排父亲的下属,他的父亲正站在大厅中央,耿立被他掐着脖子提起来,他拨开人群要冲进去时,耿立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露出一个笑,他读不懂那一眼的含义,也没问出半个字,他的父亲亲手扼杀了耿立。
那一下也仿佛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如置冰窖,他好似那一天才第一次认识到父亲的另一面,往日对他撒娇,能骑在他的脖子上,只因为自己能仗着他对自己的宠爱,父亲在他面前也一直都是慈爱温和的形象。
他能对敌人毫不手软,也能亲手处死自己的下属,他头一回深刻认识到,死亡能离得如此近,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他是强大而可怕的。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那些龌龊心思和畸形的情感,怕就不只是捏碎喉咙这么简单了,他曾经也亲眼见到过,他的父亲上一刻还在女人的身上驰骋喘息,下一秒枪口就对准了对方的心脏,那些血溅出来的颜色,像极了盛开在三途河旁的曼珠沙华,引人入黄泉。
“爸爸~~”
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就晕了过去,不是因为耿立的死,而是他突然明白,自己的那份畸恋不会有开花结果的一天,还会轻易要了自己的命。
他不是个怕死的人,只是害怕到死也无法解脱,在这样极度崩溃的情绪之下被刺激地昏过去。
“爸爸,耿立他是奸细吗?”
父亲虽手段毒辣,却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他现在突然提起耿立,只能是耿立有什么猫腻了。
“初儿,当初离家出走,是因为恨爸爸杀了耿立吗?”
莫初摇摇头,当然不是,他恨的不是他杀了耿立,他恨的是自己的心,他只能用歇斯底里来隐藏内心深处的不可言说。
“我没有恨你,要是你死了,我也就活不下去了。”他说的如此直白,不想再挣扎了。
莫侯知道这个儿子对自己的那些心思,他默许了儿子的那些娇纵,甚至在知道儿子去黑玫瑰后的举动,他也没有责怪,这个儿子在外人面前向来都很清冷无欲,现在这个无欲无求的儿子,开始有了对他欲望,他能满足他吗?
他这辈子唯一的感情都给了这个儿子,但他不能做一个禽兽,父子相奸,罔顾人伦,他自认自己心硬如铁,也做不到这样不顾天伦。
“初儿,你还小,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
“爸爸,我的人生早已和你绑在了一起。”莫侯沉默不语,一双眼不知看向了何处。
爸爸,你总是听不到我的心声,我的渴望,我就像长在黑暗里的植物,只敢在夜色深处释放迷惑的清香,你闻不到也看不见,我只怕你知道后不是拒绝,而是忽略!
莫侯最近很头痛,儿子受伤后变得很粘人,他以前也会粘着自己,那是很小的时候了,生病了不吃药,非得等到自己回来亲手喂他,儿子已经好些年没这样粘着他了。
受伤好像一下子把他的儿子变成了一个只会要糖吃的小宝宝,粘着他,看不到他就会吵闹,就连他在书房处理公事都会被不停扰乱,他不得不把一些事情搬到房间去做。
“爸爸,我想洗澡~~”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对着莫侯撒娇了,莫侯也是第三次回绝他。
“不行,你的肩膀手臂还不能碰水。”
他受伤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月,每天都是只用热水擦洗身体,虽然每天都换衣服,这让一向爱洁的他还是难以忍受。
“爸爸,我可以把手臂包裹起来,保证不碰到水。”
他一只手臂不能动,只能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撑着床,莫侯要是不答应,他就能自己跳下床去。
最后被缠的没办法,莫侯找来防水膜给他仔细绑好,等他绑完才想起,他儿子只有一只手能动,要怎么洗澡?
“爸爸,我脱不下衣服~~”
他的儿子用那双无辜纯净的眼睛望着自己,还能拒绝吗?小时候也不是没帮他洗过澡,更小的时候,他们是一起共浴过的。
小小软软的身体在他的怀里不停扑腾水,按着小鸭子的头找爸爸,在他怀里笑成一团,柔软的栗色头发被水打湿顶在头顶很像个小锅盖。
记忆中的小小身体和眼前的小人儿重合,儿子才十六岁的年纪,看着瘦弱,脱下衣服后,身材修长匀称,胸腹间薄薄一层肌肉,骨骼纤细,看着十分漂亮。
水光之下的肌肤泛着一层淡淡的白光,似浑然天成的暖玉,皮肤摸起来如精雕细琢般细腻光滑。
莫侯给他从头到脚仔细洗了一遍,沐浴乳的泡沫顺着纤细的腰肢,流入那两片珠圆玉润的臀缝里,被水流冲刷进地下,樟木的气息随着热气涌入他的鼻间。
没想到儿子看着很瘦,屁股却是又大又翘,他忍住上手抚摸的冲动,给他冲洗干净,又拿浴巾给他擦干,穿上浴袍抱着他走出去。
“爸爸,我想换一件衣服~~”
莫侯低头整理手上的资料,床上的小人儿又开始使唤他,莫侯停下手里的工作,起身去给他拿衣服。
“这一件?”他举起手里的衬衫,莫初看了看摇摇头,“这件穿不进去。”他晃晃自己的手臂。
他的衣服都很修身,这会儿也难以找出一件宽松合适的。
莫初眼珠子转了几转,开口道,“爸爸~~我要穿你的衣服~”
莫侯眯眼看了他半晌,仿佛在琢磨他的心思,这个儿子在打什么主意,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无辜,还有隐隐的兴奋。
穿父亲的衣服能让他有隐秘的兴奋感,莫侯想起那晚进儿子房间看到的深蓝色布料,眼里闪过一抹冷厉。
他到底什么都没做,去了隔壁房间取了衣服,要是这是儿子希望的,他就满足他一次吧,不能再多了。
莫初穿着父亲的衬衫,好像得了什么能助眠的神器,手指紧紧揪着衬衣一角睡得香甜,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莫侯微微皱眉,一件衣服就这么开心吗?
他想着儿子刚才赤身裸体的美好模样,用了他的沐浴乳,现在又穿着他的衬衫,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味道,像是他的所有物一般,眼里是对他的渴慕和爱意,深深蛊惑着他。
他一向懂得玩弄人心,要是别的女人用这种眼神看他,早就被他在床上弄死了,这个儿子不断的在挑战他的耐心和底线。
莫侯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根烟,窗外的一切都笼在黑夜里,神秘而危险,屋外传来暗羽的声音,“主子!”
莫侯回过神,最后给他的儿子盖好被子,才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间的门。
他缓了一会儿才说道,“去平溪路。”
暗羽得了指示低头退下,去做今晚出门的准备。
房间里的莫初正拉着衣角做着一场美梦,梦里全是父亲的气息,父亲健壮的臂膀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安全温暖,他如一叶小船,父亲的怀抱是他最后栖息的港湾。
第六章争风吃醋的对象
第六章:争风吃醋的对象
平溪路的莫蓝公馆,是莫侯的产业,那里住着的蓝珠儿,是莫侯的情妇之一,莫侯有很多女人,他也有很多产业,平溪路只是其中一个,他兴致来了就会来公馆别院,像上次那样把人带回家的情况很少有,他的儿子看到就会像发了疯一般。
他起初不知,以为是儿子的独占欲作祟,那晚的秘密被撞破后,再联系起他之前的那些举动,心里不禁冷笑连连,这是他养大的儿子,是他的种,却与他的女人争风吃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能一枪崩了他,但他舍不得,能怎么办?只能拖着,只要他藏起那些隐晦的心思,他可以当做不知,要是他敢越雷池……
“主子,到了。”
车子缓缓停下,外面是暗羽的声音,车门被打开,莫侯走了出去,他有多久没来这地方,也得有几个月了,这几个月他都是一门心思在儿子身上,没顾上其他事。
蓝珠儿提前得了消息,早早在公馆外面等着,这间庭院是仿着江南小别院的造型设计的,雕梁长廊,黛瓦白墙,院里还有一些名贵的花卉,一池子荷花含苞待放,亭亭玉立,已有香气溢出,令人生醉。
蓝珠儿是典型的东方美人,喜爱穿旗袍,身材玲珑有致,旗袍穿在她身上,妍姿艳质,婀娜聘婷,尽显女人的优雅和美丽。
莫侯也正是看中了她这份骨子里透出的韵味,才在黑玫瑰里一眼相中,将她带出来,养在了公馆别院里。
“先生……”她一开口温侬软语,有股江南的柔美,莫侯任她挽着自己进了内院,暗羽在院外等候,毕竟待会儿主子可能还要离开。
几个小时过去了,暗羽也没等到莫侯出来,今天是个例外,暗羽也有些失算了。
屋内又是别样风景,莫侯刚一进门就将蓝珠儿推开拉过来,自己坐在单人椅榻上,神情淡漠,手指转动手里的戒指。
女人跪在他身下头埋在他跨间不停摆动着,硕大的肉茎在女人红唇间进出,莫侯冷眼看着她的嘴唇含着自己的阴茎,脑子里闪过那漂亮的人鱼线,莫侯有些烦躁,按着女人的头在她嘴里捣鼓着,速度很快又用力,女人被粗长的阴茎顶着喉咙也不敢反抗。
半晌后莫侯还是没能体会到平日的快感,推开女人的头,略有些浮躁,“坐上来,自己动。”
蓝珠儿敞开她柔嫩白皙的腿坐在他身上自己律动着,等她受不住时莫侯才像刚出笼的雄狮,将她抵在椅子中间,双手掐着她的白肉,狠狠操弄,就像摆弄一个玩物。
事实上所有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玩物,他在她身上发泄了很久,也没有射出来,蓝珠儿被他操高潮了好几次,实在没了力气,最后求饶着,莫侯在她嘴里射了出来。
莫侯出来时天都快亮了,他心里有些不快,眉头皱的紧紧,他本以为发泄完之后就不会有那心烦意乱之感,现在发泄完那股烦躁更深。
“回去。”他脚步不停,快要出小院时脚步一顿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
车子开进别墅时已经是早上七点整,这个时间佣人们早已将别墅里外都整理好,餐桌上摆上了丰盛的食物,只为等待他们的主子。
莫初受伤后,莫侯就给他单独请了一个营养师,专门为莫初搭配营养餐,就怕儿子吃不好,伤口有什么好歹。
其实他自己受过那么多伤,深知哪有那么严重,放在莫初的身上这条就行不通,在他心里他的儿子是最娇嫩的玫瑰,经不起外界的风霜雨露。
莫侯亲自端着他的早餐进了他的房间,房间里没有莫初的影子,他又去了隔壁,果然……
他的儿子正睡在他的床上,小屁股撅起,趴在被子上,这是什么睡姿?
莫侯怕他着凉,走过去想将他翻个身,刚要触碰到他,莫初就醒了。
莫初在父亲进来的时候就醒了,他一早醒来发现房间里没有父亲的气息,突然有些心慌,跑来了隔壁,床褥整齐,没有人睡过,父亲不在房内,他以为他又在二楼和女人在做爱。
他在二楼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父亲的身影,直觉告诉他父亲不在家,这是已经避开他了吗?他回到父亲的房间,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熟悉的雪茄淡淡香味混合着樟木的清香,是父亲身上的味道,被子枕头上面都是父亲的气息,他把自己埋在里面,就像是被父亲拥抱一般,温暖舒适。
身体陷入柔软的羽绒被中,心里还是生出无尽的悲凉,带着一股悲伤和嫉妒入眠,再醒来时他听到父亲推开门进来了,他闻到了一股不属于父亲的气息,就在父亲想要触碰他时他假装刚醒。
“爸爸~~”
他的儿子穿着他的衬衣,睡在他的床上,睁开的眼迷惘天真,透着无形的诱惑,莫侯选择视而不见。
“爸爸见你不在自己房间里,就知道你会在这边,怎么?开始喜欢爸爸的房间了?”莫侯难得有打趣他的时候。
莫侯伸手想给他理一理睡乱的头发,莫初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触碰,莫侯眯了眯眼,他的儿子在闹别扭。
“爸爸,我想先洗澡。”
“昨天不是才洗过,先把早饭吃了。”莫侯将磁盘里的一碗粥端在手上准备喂他。
莫初别开眼把头撇向一边,不看他手里的碗和递到眼前的瓷勺,“我说我要洗澡。”
莫侯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儿子张开嘴,他将勺子放入碗中,又将碗放在一边磁盘里,扶着他那完好的手臂,想拉过他。
莫初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把挥开他,“爸爸,我不喜欢你这样。”
莫侯要被他气笑了,“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紧咬的嘴唇透着红色血丝,眼里无尽的委屈,就是不开口。
“初儿……”
莫侯也有了火气,他所有的耐心都给了眼前这个小人儿,这个小人儿不领情,总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一再挑衅他的威严,他真想亲手捏死他,又真心舍不得。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恶心死了,我讨厌你。”
莫侯目眦欲裂,抓着他的手臂只用了五成力,“你说什么?”
莫初像放开的水龙头,又像点燃的炮仗,“难道不是吗?你刚从女人的床上下来,我讨厌死你了。”
他生起气来都是那么漂亮,莫侯从没有仔细看过他儿子的眼睛,他的儿子五官精致,像个瓷娃娃,有一双含情桃花眼,里面端的是水润深情,点点星光渗透进去,看久了像能吸人魂魄,动人心弦。
莫侯像是才发觉什么新奇事物般,心没有跟着节奏的跳动了一下,要死了,真他娘的要了命。
莫侯怒极反笑,捏着他手臂的力道又加深几分,“莫初,我是不是对你太容忍了,我是你老子,老子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摘。”
“可是我喜欢你啊,爸爸~我爱你,我会比那些女人更加爱你。”
一句话使的两个人同时震颤,莫初不可思议,他就这样说出了心里话,莫侯是不可思议他刚才脱口而出的是什么话。
“你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莫初索性破罐子破摔,咬牙切齿道,“是,我是喜欢你,我让你碰,你不要再去找别的女人。”
莫侯头更疼了,眼里有一瞬的疯狂,不如就这样直接掐死了吧,省事省心,这个儿子,已经疯魔了。
他忍着火气继续跟他讲道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爸爸。”
这是他的小天使,精心呵护长大的小王子,现在对他的父亲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太歪了,他闭了闭眼,强忍着那股愤怒和无力感,“初儿,你这是错的,你还这么小,想法不成熟是正常的,爸爸原谅你这一次。”
他还小,他怎么小了,从十四岁第一次梦遗开始,他梦里就全是父亲。
他记得那天他半夜醒来,他睡前是一个人,醒来还是他自己,父亲没有回来,房间里一片安静,隐约能听到一丝丝哭喊声。
他顺着声音下楼,越往下声音越大,哭泣声音里还夹杂着别的,他来到二楼里间的房间,声音是从里面传出的。
房门半掩着,他从门缝里看到,他的父亲赤裸着身体,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身下的那柄利器狠狠的操弄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身材很好,父亲捏着她的两边乳肉狠狠撞击着。
他满眼都是父亲健壮的身躯,还有那身下埋伏的长龙,他一直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父亲拔出来射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女人被操的高叫不止,那股力量刺的他两腿发软,白白的浓稠液体仿佛岩浆一般,烫在了他的心上。
他在父亲发现他之前就跑回了房间,他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回房间,第二天父亲要与他亲近时,他故意离他远远的,还哭着推开他的手,吵着要离开他的身边。
莫侯被他吵得没办法,给他在隔壁准备了一间房,他起初不愿意,不想和父亲同住一层,又想到二楼是父亲和那女人待过的,他更不想去了,最后只能妥协,隔壁他的房间,从开始的空旷,到逐渐被填满,全是莫侯给他搜罗来的珍宝,被他砸了个稀巴烂后,再一次被填满整个房间。
他带着委屈的嗓音颤抖着说道,“我已经十六岁了,你嫌我小,你自己还不是十五岁就谈恋爱了。”
莫侯面色沉肃,“谁告诉你我十五岁谈恋爱了?”
“难道不是吗?你一直带不同的女人回家。”
“初儿,爸爸是正常男人,正常男人都会有需要,那不算谈恋爱。”
不算谈恋爱,就只是跟女人上床了?他不甘心,“那我怎么没有需要?难道我不是正常男人?为什么她们可以我不可以?”
莫侯被他这番言论气笑了,“莫初,我是你爸爸,还有,男人应该和女人在一起,不要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一句话阻断了所有的可能,不是早就知道吗,如今没有被掐死,也没有被一枪崩了,他还活得好好的,他宁愿被他一枪崩了,也好过现在这样生不如死。
第七章把你纹在心上
莫侯去了马来,为了生意上事情,他跑遍了东南亚每个国家后又去了南非,总之好几个月都没有回来,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讯息,在莫初看来,他就是人间蒸发了。
莫初不哭不闹,他知道自己闹了也没用,父亲不想看到自己,那也没什么大不了,都走吧,你走我也走。
莫少主再次离家出走了,这一次带着羽二羽三一起,莫初不知道莫侯的行程安排,莫侯知道他的,知道他在学校适应的很好,知道他又一次离家出走,搬到了学校附近,在那里独自租了个房子。
莫初长这么大第一次独立,他不要羽二羽三一起,在他们帮忙找到房子时就将他们赶回去了,莫侯知道时有些无可奈何,这个儿子还是如此任性,除了在他面前像只张牙舞爪的猫,能有些活力,其他时候都很不近人情,冷若冰霜。
窗外的雨拍打的窗户啪啪作响,莫初坐在教室里望着外面发呆,同桌叫他他也没听见,昏暗的天色被雨幕切成一条条灰色碎布,这样的冻雨令人遍体生寒,冬天要到了吗?
莫侯站在三十三层的落地窗前,望着底下的银装素裹,漫天飞舞的雪花不停覆立。
他今早才回来,没有坐私人飞机回别墅群,而是坐的头等舱,这里是莫氏集团。
莫家不仅是黑道,也做正经的生意,房地产开发和旅游业都有涉及,而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集团背后的人是莫家,他只在幕后,明面上有羽一打理,他是这个集团的主事人和决策者。
在寸土寸金的CBD,莫氏在这里拥有一栋楼,莫侯下了飞机没有回去,直接来到了这里。
羽一站在他身后报告着一些事,被莫侯抬手打断,“这些事你做决定就好,莫氏集团让你打理,我很放心。”
他习惯性得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神思飘远,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也不知他的儿子适不适应,有没有多穿点衣服。
长这么大他的儿子还没有一个人在外面住过这么久,他派去的人都被儿子赶回去了,莫侯冷笑一声,这是要和他对着干到底了。
他真是太惯着他了,恃宠而骄,有恃无恐,本想故意晾着他几个月就能收收心,知道害怕然后乖乖回去,没想到这个儿子这么倔强,宁愿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想向他低头,不愧是莫家的种,像我。
莫侯生出一种由心的自豪感,要不是他对自己是这种心思,还真的能考虑培养他作为下一代的继承人。
想想作为莫家的继承人需要吃的苦头,算了,还是舍不得。
要让他在那种以命换命,有今天没有明天的地方待一年,只怕是活不过一天就被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这样漂亮的小人儿,心计都用在了自己父亲的身上,让人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耗着。
莫初这几天有些发烧,他也没去医院,胡乱吃了点药。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以前别墅里有地暖,还有壁炉,他不喜欢出门,琴房,打靶场,拳击室,射击场,莫侯都给他在室内设计了,不需要踏出门就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他没受过冬天原来可以冷成这样,租住的房子也有地暖和空调,去学校时却要经过室外的,他一时难以适应,冻生了病。
同桌家里是开纹身店的,经常聊天会说起,莫初有了一些想法,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打车去了市中心。
莫初每次脱衣服时,看到那条伤疤,心脏就会一阵紧缩,那个场景有时候逼得他从深睡中醒来,一身冷汗,过后再睡不着,他有些失眠了。
尽管父亲当时给他缝合得很漂亮,伤口愈合的也很好,还是留下了疤痕。
莫侯给他找了最好的祛疤痕的药,他拒绝使用,他只想留下那条痕迹,时刻都在提醒他,若是父亲不在了,自己也会跟着死去,一条手臂不算什么。
莫初找了半天才在那些繁华的街道中间找到那条稍显狭窄的巷子,巷子两边是鳞次栉比的商铺,莫初一家家辨认,那个写着××纹身店的招牌五颜六色,门店不大,上面还画了一些奇怪的图案,都是一些模特的部位特写。
莫初推开门走进去,立马有人上来询问,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壮汉,身上也纹了不少纹身,大冬天的他只穿了件马甲背心,倒是让人看着就怪冷的。
店内不大,中间摆了张单人床,还有两个十几岁的少年,一个躺在那里嗷嗷叫,年轻的纹身师正在他的胸口刻写什么,另一个在旁边安慰嘲笑。
那个壮汉递给他一本册子,“小同学,是想纹什么样的?你先自己挑选,选中了叫我,我先忙着。”莫初对他点点头。
背后那个少年还在叫唤,“早知道这么疼,就不来了,啊啊,要死了,为了死老头有点不值得。”
另一个少年笑的更大声,“木木,早知道让你别弄,你这小身板哪里受过这份罪。”
那个少年立刻要炸毛,“都怪你,寒假不在A城,非要拉我来这鸟不拉屎的D城,啊,啊,疼~~”
莫初翻了一遍这些图案,没有一个入眼的,他来的时候只是有这个念头,现下坐在这里他却不知要纹些什么。
那个少年似乎已经纹好了,壮汉跟他交待,让他这几天别碰水,容易伤口感染,莫初回头瞅了两眼,图案是朵玫瑰花,花心是个字,像是一个人的名字,被纹成了一朵玫瑰花的形状,贴在了心脏的位置。
那个少年长得白净,圆圆的大眼睛,笑起来很可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满意的笑了。
那个笑容很熟悉,自己也经常会对着镜子露出那样的笑容,那是只有在见到父亲后。
看来那个人对少年来说很重要,应该是他最重要的人吧,或者是最爱的人,脑子里想起那张熟悉的刚毅冷厉的脸,心口被刺痛一下。
莫初突然有了灵感,他想到他要纹什么了,他询问那个壮汉,能不能自己设计图案,被同意后找来纸笔画起来。
他的绘画技术不是很好,他的那双手习惯了拿枪支,有时候兴趣来了也会去弹钢琴,可是画画他不在行,只大概描了几个线条,他无法形容脑子里的图案,最后是纹身师接过他的笔,根据他的描述画出了一张图。
图完成后纹身师惊讶了一瞬,不确定的看了看面前的少年,瘦弱白皙,小脸蛋,薄薄的樱桃唇,长得十分漂亮,像个瓷娃娃,有一双桃花眼,冰冷水润。
“这个可能要好几个小时,你确定要纹这个吗?”莫初坚定的点头。
“要是以后想洗掉的话,可能会留下疤痕。”
“不会洗掉的。”他再次坚定的说道,不会的,那是他的生命,是他唯一的念想,怎么会让他消失不见。
纹身师过于年轻,看着图纸有些不好下手,最后还是壮汉亲自上来,接过图纸研究了一下,对着莫初说了句,“你先把上衣脱了。”
莫初给人的感觉难以亲近,像隔了一层膜,又对什么事都很认真,外间有些冷,他脱下身上的厚重棉服,露出里面的圆角领白色衬衫。
他身上有种贵气还有几分淡雅,那件衬衫称得他更像个王子,只见他揭去了最后一件衣服,身上的皮肉白嫩光滑,与那条从肩膀到肘关节的伤疤格格不入,如上等白瓷有了瑕疵。
壮汉看了看,没说什么,指了指里面,里面还有一个房间。
“你这个一时完成不了,在外面久了怕你受不了,里面暖和。”
莫初点点头,拿着衣服去了里面的房间,和外间一样,一张单人床,周围是一排机器,墙壁上是各种纹身图案,莫初躺上去,神态自若。
壮汉比了比他的胳膊,又看了看图纸,决定让他躺着,“一会儿给你消毒,打个麻药吧,就不疼了。”
莫初阻止了他,脸色认真严肃,“不用打麻药,消毒就好。”
壮汉诧异了,这还是头一回主动要求不打麻药就纹身的客人,这个少年看着也是头一回纹身,怕是没经历过。
壮汉又劝他,“不打麻药待会儿可能会比较疼,你能忍吗?”莫初点头表示可以,看少年那个伤疤,怕是要比纹身疼多了吧,这个孩子经历了什么。
壮汉给他要纹身的部位消毒,又给那些器械进行消毒,莫初就那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当纹身针刺入皮肤的那一刻,有些刺痛,也不是不能忍受。
他拒绝麻药,只想清醒的记住那些疼痛,这是他心上抹不开丢不掉的执着,是他今生唯一的宝藏。
莫初咬着唇眉头紧促,忍受那一针针落在身上,从手臂到肩膀,再到前胸,颜色逐渐晕染铺开,盖住了原先的疤痕。
三个多小时过去,壮汉终于起身,莫初还躺在那,他额前的软发已被汗水浸湿,盖在眉头处,下唇被牙齿咬得微肿着,犹如受过一场刑法,终于得到释放。
那片艳丽的色彩晃了壮汉的眼,太漂亮了,这样浓郁的色彩覆在少年白皙纤瘦的身体上,富有古老神秘的美感,配上他那张好看的脸,如天使坠入人间。
壮汉不经赞叹,“纹了那么多年纹身,也不是没人纹过这个图案,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看的呢?”
纹身师想拍照作为店里的宣传,被壮汉拦了下来,声称就算有人选择这个图案,怕也纹不出这个韵味了。
这是属于少年独一无二的美,也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他把秘密纹在胸口,这是一场无望的等待。
第八章生病也不妨碍他的固执
正值寒假期间,学生是不用上课的,成年人还需要上班。
位于市中心的医院里人满为患,一楼大厅的挂号登记处,几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莫初排在中间,周围人潮涌动,队伍像蜗牛一样缓慢前进,大厅里空气滞闷,令他本就头重脚轻的身体此刻更加有气无力。
莫初没有适应这个冬季,前些天就断断续续有些发烧,他一直忍着,还跑去做了纹身,伤口终究是感染了,红肿一片,他就在楼下的药房胡乱买了药,等到伤口没什么事,病却更重了,他挨不住才想到要来医院。
莫初忍着不适随着人流往前,等他终于到了窗口前,不知道该怎么做,和里面的挂号员隔着窗玻璃大眼瞪小眼。
挂号员看他不说话主动问他挂什么科,莫初也不知有哪些科,他来医院时也只是知道生病了要去医院。
他从没没有来过医院这种地方,以前他生病了自然有家庭医生,不需要操心这些,门口的保安大叔告诉了他,需要在这里排队。
“姐姐~~”他犹豫半天还是出口询问了,嗓音嘶哑难听,“我好像有些发烧,头还痛,我应该挂什么科?”
后面好像有人笑了,莫初没听出来,只是无辜的望着窗户里面,挂号员也没有为难他,这个少年看起来很单纯也不经常出门的样子,给他主动挂了内科,告诉他内科在二楼,莫初仔细的拿好病历本去了二楼。
二楼的内科一室门口排了挺多的人,莫初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另一边的莫氏大楼里,莫侯的私人手机上已经收到一条信息。
莫侯盯着那条信息反复查看,莫初在上午十点过半,在××医院消费十元。
莫侯眉头轻皱,这是什么意思?他给莫初开的副卡从未被动用过,莫初也没有用到那张卡的机会,上次就连逃跑他也是用的现金。
他这个儿子很聪明,能很短时间内学会使用狙击枪并且熟练掌握,有时候又很单纯,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是自己将他保护的太好。
现下这条信息提醒着他,他的儿子此刻正在医院里,他生病了吗?羽二羽三为何没有报过来?
羽二接到指示时正在莫初房子对门的房间里,小主子不让他们跟,他们只好将对面的房子花高价买下来,还为原来的房东重新寻了一处地方。
莫初早上要出门,并不想让他们跟着,他们不放心,羽三暗中跟随,被莫初甩掉了,羽二并不知道他的小主子是要去医院,现在只能乖乖回去领罚,羽三将人跟丢了,惩罚加倍。
莫初坐靠在输液大厅的椅子上,左手上正扎着针管,医生刚才给他看过,三十九度的热度,不算太高,但他发烧时间持续过长,导致喉咙深度发炎,难怪会痛。
大厅里输液的人很多,哭闹咳嗽声不绝于耳,像是要在莫初的脑子里抡锤击鼓,搅得他晕头转向,眼前发黑。
莫侯到医院时,后面跟着十几个黑衣保镖,阵仗大的惊动了院长,院长以为惹上了什么麻烦事,亲自出来察探。
莫侯没有理会那一片纷乱,手下的保镖已经四下散开,莫侯径自去了前台,前台小护士被他不怒自威的模样吓住了,“帮我查一下莫初。”莫侯没有看她,只是语气平淡,那股上位者的气息令周围的人都有些发怵。
小护士颤抖着输入名字查询信息,然后抖着手指指向电梯口,“在,在三楼的输液大厅…”
“初儿~”
莫初以为自己病傻了,不然怎么会在这里看到父亲?
莫侯走到他身边时他还是如置梦里,那个高大的男人此刻就蹲在他的身前,莫初没有任何反应,他以为这是他幻想出来的。
等到他反应过来后,人已经在单人病房里面了,莫侯望着一脸傻样的儿子有些头疼,他的儿子生病了也不告诉他,宁愿自己扛着,甚至瞒过了保护他的人,就这么逞强好胜的性子,日后要怎么得了。
“爸爸~~”时隔几个月,他仿佛从梦里醒来,眼前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的午夜梦回。
“初儿,为什么这么任性?生病了也要自己藏起来吗?”
记忆中这个儿子该从来没有这样进过医院,以前有病有伤,都是家里的医生佣人给他照顾,自己有时也会日夜陪伴,现在已经学会了逃离,独立,无形的反抗。
这一切要到什么时候去?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学会吗?
“初儿,跟爸爸回家去。”父亲不容置疑的口吻让倔强的小兽再次反抗,“我不回去,绝不。”他眼睛里都是怨愤,嘴唇咬得死紧。
这个样子太令人火大,莫侯庆幸自己在外面待了几个月,已经能稍微心平气和。
“好,不回去,住哪里?爸爸和你一起回去。”
莫侯在他第一天搬家的时候就知道他住在哪,他故意这么说,不过是想给彼此一个缓和的余地,再争论下去,又该是那些烦心破事。
莫初没想到他父亲要和他一起去租的房子里,有些纠结,要不要请他去做客,他把自己租的房子当做了自己的地盘,忘记了用的是父亲的银子。
等到莫初三个点滴瓶都顺利滴完,护士过来拔了针头,他看着从孔眼里冒出的血珠,想了很久才点头答应,“我可以邀请你去做客,爸爸!”
他认真的语气令人发笑,莫侯松了一口气,还有商量的余地就行。
莫初租的房子两室一厅,客厅很大,还有一个厨房,都是装修好的,莫初搬进来那天又给它重新布置一番,相比住了十几年的别墅,才住了几个月的这里明显更有家的味道。
莫初对这里有些情感,每一处的布置他都是亲自动手,有些按照喜好,有些就是任性的突发奇想,总是搭配奇奇怪怪的颜色和装饰品。
羽二羽三看了不想认同也没办法,小少主难得有一样喜欢的事情可做,他的热情高涨不能打击,莫初在搬家那天还请了羽二羽三吃了一顿饭,吃完饭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羽二羽三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是什么状况,莫初声称不想被打扰,请他们吃饭是感谢他们帮忙搬家,吃完饭就该离去,再待下去就不好看了,小少主如此恩怨分明,让他们也不得不配合。
“初儿还请别人吃饭?”言下之意自己都许久没吃过他做的食物了。
莫初听出来父亲有些吃味,他心里是高兴的,顾不得自己病还未好,就急着挣扎下床要去下厨房,被莫侯一把提溜过来按在床上。
莫侯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微促眉心,“病还没好,不要乱动。”
莫初被他父亲勒令着休息,他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房子被人进进出出,有些郁闷,这是他的房子,不问过他就随意安排。
他的父亲嫌他照顾不好自己,从别墅调过来厨师营养师还有好几个佣人,往那里一站都要将房子挤满了。
莫初很不开心,不情不愿的跟莫侯回了半山腰,他的服软让莫侯很满意,这个儿子还是听话的,要是能正常些就好了。
车子在半山腰别墅门前停下,佣人们早已将院子里,路面上的积雪清理干净,车门被人从外拉开,过了许久只见一双大长腿迈出,又弯腰进去将莫初抱出来。
莫初整个脸埋在父亲的怀里,有些赫然,他有多久没有被父亲抱着了,莫侯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脸颊红扑扑的,眼里映着一汪清泉,一时无言,将他打横抱着上了三楼。
莫侯想要将他放回自己房间,莫初拉着他的手臂,“爸爸,我要在你房间。”嘶哑难听的嗓音有些可怜,让莫侯有些气闷还有些无可奈何,这个儿子生来就是折磨他的。
莫侯将他放在床褥里,给他仔细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他还发着烧,额头自然是烫的,莫初抓着他想撤回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眼里是藏不住的满足狡黠。
这是蹬鼻子上脸了吗?莫侯冷眼看他,只说了句,“初儿”
语气听不出喜怒,莫初脸上的笑意收敛,一脸委屈得瞪他,莫侯都要被他的反应气笑。
家庭医生早早在门外等候,给他量体温,准备药剂,莫初自小生病从来吃得都是中药,这个药熬了还得有一个小时。
莫侯嘱咐他好好休息便出去了,再待下去这个儿子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手背上还有他吻下的印记,湿度烫人,莫侯将那只手盯着看了许久才轻轻放下,真是魔怔了。
莫初在他背后殷殷期盼,父亲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有些不甘心,狠狠捶了床褥一下,震的手臂酸麻,不禁想,他最近是不是疏于练习,身体变得娇气了?
等病好了不如考虑去报个跆拳道班?他的枪法可以,拳法却不行,耿立曾经说过他出拳绵软无力,需要多锻炼臂力,下盘不稳需要多练习下盘功夫,父亲反对他那样折腾自己,怕他吃苦受伤。
可他哪里就那么娇弱了,他已经快要成年了,也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父亲,虽然父亲看起来不需要他保护,但他就是有这种冲动,为了父亲做什么都甘心情愿。
第九章送礼物
【作家想说的话:】
我把这一章改了下,和别的文撞梗,剧情还很像,这文大概会有改动。
—–正文—–
莫初回到别墅里起初有些不习惯,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珍宝一般小心翼翼伺候,他又不是瓷娃娃,他想着等开学了还是不要住这里吧,那样去学校方便些,还能去报个班,父亲不同意也晚了。
莫侯端着一碗药进去,莫初没发觉他的到来,神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初儿,把药喝了。”
莫侯准备着这个儿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糖都给他备下了。
那碗药苦涩难闻,莫初接过一口气喝了,喝完才扁着嘴泪眼朦胧得看着莫侯,“爸爸,好苦~~”
莫侯“……”
他刚才没注意喝的什么,听到吩咐就直接喝了,现下舌头间浓浓的苦涩味拉回了他神游太虚的神智,也唤起了他的味觉。
莫侯认命的把糖塞进他嘴里,这是有多娇气呐!
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是真的,得寸进尺也是真的,莫初得了甜头忘了疼,桃花眼弯成月牙,嘴角都要翘上天去。
“这么开心?”不过一颗糖而已,就笑得那么甜那么乖巧可爱。
这个冷硬教父的心也被那一笑软化了,他的儿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让他也不能拒绝,只要不触及底线,他想将他宠上天去。
“爸爸~~”
莫初大着胆子搂着他父亲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脖颈间,像小时候撒娇那样,柔软的栗发在他颈肩处撩拨。
“爸爸,爸爸~~”一声声的呼唤比撒娇还粘腻。
他的儿子眼含秋波,映满诱惑,柔软的唇在他脸上亲吻,那张粉嫩的唇,眼看着就要凑上他的嘴角。
莫侯眯紧了眼,提溜着他的脖子给他拉开距离,“初儿~”
他语气严厉,脸色难看,莫初如梦初醒,心里一片冷意,还是不行吗?爸爸……
他不服气不甘心,嘴唇还要凑上去,双唇堪堪擦过父亲的唇角,莫侯被他的举动惹怒,刚才的温情好像错觉一般消失不见。
“莫初,你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他拉下他的手腕,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被子深处,紧盯着他两秒钟,在怒火攻心前放开了他大步迈出去,门承受了他的怒气,被他摔得震天响。
真是好啊,能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黑道头子惹得怒火中烧,“暗羽。”
他大声喊着,从未如此失态。
就算面对十几把枪抵着额头也没有现在的惊悚,家主什么时候这么生气过,暗羽在一旁静静等着。
“将他,将他……”
半刻后竟然想不到要如何,可真是他的克星,摆摆手又示意他下去,这种无力又莫可奈何的情绪充斥到莫侯的四肢百骸。
他将自己靠在书房的椅子间,书房里密不透风,雪茄的雾气弥漫在他四周,快要将他包围住,莫侯眼睛轻阖,端起手边的透明高脚杯一饮而尽,微微的苦涩充斥他的喉咙,烧的他嗓子干痒,那股灼热一直烧进了心底,令他头脑发昏。
眼前都是那张无辜的脸和诱人的唇,脑海里他儿子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在他唇边摩擦着,温温热热,要是品尝起来滋味一定很不错……
操,太他妈可笑了,他竟然被儿子的一个不算吻的触碰给撩拨了。
莫初这几天没能见到父亲,他的病好了,父亲不见他,莫初顾不上委屈,他在谋划一个更大的阴谋,他想到父亲看到时会有的反应,顿时精神百倍,有些激动还有些雀跃,还有几天就是爸爸的生日了,他想着要送爸爸什么礼物好。
父亲的底线在哪里,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父亲那天只能推开他,拿他还是没有办法,只是躲起来不见他,那也没关系。
莫初抚摸胸口的纹身,现在他每次洗澡或者换衣服时,都要注视那个纹身好久,他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好看,只一心欣赏着他的秘密珍藏。
爸爸~~他在心里默念,眼里是止不住的疯狂。
莫侯故意不见儿子,想让自己冷静冷静,希望儿子不要再执迷不悟,儿子很大胆,让人给他传话,在训练场等他。
莫侯本不想去,他儿子的想法层出不穷,总是闹得一出又一出,小时候他儿子聪明乖巧可爱,拉着他的手让自己教他射击,才五六岁大的年纪,刚到他膝盖的小人儿,仰头望着他,满脸的崇拜,用那软软糯糯的声线叫着爸爸。
“爸爸~~我也想学你那个。”
自己去训练场时,有时会将他扛在肩头,小人儿开心的挥舞双臂,在他脖子上咯咯地笑。
自己举枪时他在旁边拍手,表情兴奋,眼睛里是明亮的星星,为了逗他开心,自己将其中一个训练场改成了儿童乐园,里面的射击训练对象从靶子变成五颜六色的气球。
儿子跟着他后面拿着玩具枪有样学样,一枪一枪瞄准那些气球,小小的身躯,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姿态老成。
后来怕他一心只和这些冷兵器做伴,心会越来越封闭,给他找来很多老师,教他六艺培养他兴趣,他都兴致缺缺。
莫侯到训练场时场内空无一人,空气中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莫侯听了片刻立即明白那是什么声音,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
“爸爸~~比一比吗?”莫初站在场边的高台上,手里捏着一把狙击枪,空中悬挂着的早已不是气球,而是一个个的玻璃瓶,颜色各异,移动速度很快,盯久了会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初儿,你这是在向爸爸下战书?”
“爸爸敢不敢接呢?赢了有奖励,输了你的生日礼物可就没了。”他说得漫不经心又信心十足,仿佛自己早已胜券在握,十拿九稳。
莫侯不在乎生日有没有礼物,他也从不过生日,只有这个儿子时刻惦记着,每年都执意要陪他过生日,他难以拒绝儿子的热情,即使再忙碌,也会在每年的这几天空出来,陪着儿子做他想做的事,他一心想的是,儿子开心就好。
多久没有这样被人挑衅,还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心里闪过一些异样,望着站在高处少年那志得意满的模样,鬼使神差的点头应下。
莫侯不想欺负小人儿,选了枪支比儿子的那把要落后些,“爸爸~那里有三种颜色的瓶子,其中只有一个瓶子里装有纸条,谁先找到算谁赢,不能击碎其他颜色的瓶子,颜色您先选。”
莫初端着那把M82,比着父亲手里的巴雷特,眯着眼弯起嘴角,想想待会儿父亲将会出现的神情,心里有些迫不及待。
两把枪枪声同时响起,顶上一直落下的玻璃碎如疾雨,地上铺满了一层又一层玻璃渣,瓶子挪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剩下的数量也越来越少,莫初每打出一枪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反观对面的人,随意扣动扳机,动作闲适漫不经心一般,像是逗小人儿玩乐。
莫初咬了咬牙,父亲这个样子分明是不认真,莫侯一颗子弹击中其中一个红色瓶子,子弹在半空中被儿子的子弹截胡,他的子弹偏了轨迹射中旁边的蓝色,莫初那颗子弹却同样击中了蓝色,胜负已定,莫初眉开眼笑。
“爸爸~~你输了。”
少年明媚的笑如闪动着光芒,莫侯心里也有些惊诧,他的儿子当真令他刮目相看,赢了他这么开心吗?
“爸爸~~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莫初一本正经的说着,心里其实很没有底,若是被拒绝……
“什么惩罚?”
莫侯随着他的意思,儿子难得兴致这么高,他不想扫了他的兴。莫初远远搬来一张椅子,他将父亲按在椅子上,又把他的双手卡在椅子边缘的卡扣里,这个样子很像刑讯逼供,儿子玩什么花样,他有些猜不透,但他一向宠溺他,他开心就好,陪儿子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莫初随手打开遥控器,墙壁上立刻浮出画面,整面墙都被覆盖,画面里的少年赤着脚,光着身子,摄像头调整了个角度,能看见他在床上的身影,画面里的人影摆出了撩人的姿态,画质有些模糊不清,莫初是故意的。
黑色的衬衫衣扣半解,衣领处已经落在背后,露出肩头和胸口一大片肌肤,那两点上赫然一片深红色,左边雕刻的是绚丽的花朵,右边勾勒出根根花须,花茎深藏在衣服之下,嫩绿的叶子铺满肩头,细长莹动,埋入黑色里的红色和白色交替,红的灿艳,白的透亮,又相得益彰,墙上的画质模糊,没有那么清晰,他依然一眼就看出那是他的儿子,鹰隼般紧紧盯着,英俊的脸上表情很难看,那些纹身像燃烧的火焰,盛开的花朵泣血绽放,勾魂摄魄!
这是只勾人魂魄的妖精,莫侯越看越心惊,越心惊越愤怒,他竟然想将他抓过来压在身下狠狠教训,真是魔障了。
镜头那边的人还在撩拨诱惑,镜头这边的人双手紧紧捏成拳头,他像是忘记了双手还被束缚着,这里不能待了,他要离开这里,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头脑也会不清醒。
腿上突然多出的重量令他从愤怒的漩涡中脱离出来,身上的人儿还在不知死活的撩拨他,耳边呼出的热风直吹进他的心窝间,心里的火气一瞬间肆虐。
“莫初”他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压根都要咬碎,“你在干什么?”
“爸爸~~没看出来吗?我在勾引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么?我那么喜欢你,这份生日礼物你喜不喜欢?”莫初在他耳边轻声诱惑着,眼里透着疯狂神色。
莫侯用力挣脱着手上的束缚,越挣扎手腕的铁锁越紧,他的儿子为了对付他,可算是用尽了心思,五连锁都用上了,他是不是庆幸只是锁住了手,要是困住了脚和腰,他今天还真逃脱不掉。
“爸爸~~你还没说,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喜不喜欢?”
莫侯冷笑一声,“莫初,你别后悔。”莫初不管不顾,直接扒开他的衣裳,嘴唇已经贴近他的唇,就要吻上去时,椅子发出了咔哒声,莫初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大力钳住。
“怎么会~~”
莫侯按住了手指上的戒指,那里是一切锁头的钥匙,五连锁是莫家用来对付逃脱的罪人的,现下被他儿子用在了自己身上,他是不是该赞许一下,这个儿子本事手段越来越高。
“初儿,你的胆子越来越大”
他惨然一笑,脸色苍白,还是说了那句话,“爸爸,生日快乐,希望您一直安好。”
他每年都会说这一句,小时候父亲每次受了伤他都会哭好几天,等他长大一点,父亲受伤开始瞒着他了,他那时候的心愿就是父亲不要再受伤,要平平安安。后来他每年在父亲的生日那天都会说上这一句,只期望父亲一直都安好,今年他是不是能贪心一点,再加一点别的?
希望父亲能回应我的爱,就像我爱你一样,你也能把我放在你心里。
我已爱你入骨髓,纹在身体上,刻在灵魂里。
“爸爸~~我爱你~~你能不能也爱我一点……”
他期待地仰望着父亲,期望得到一点点回应,哪怕只是一点点。
“爸爸~~”莫初得不到回应,心里存着希望,他站起来走向高大的男人,踮起脚要吻他,莫侯极力忍耐着,“爸爸,我要的不多,就只要你爱我而已。”带着希望小心翼翼凑近他。
莫侯忍不住后退两步,避开了他的触碰,眼睛里是浓地看不透的黑雾。
莫初眼眶红了,爸爸还是不接受他,“爸爸~~你一点都不爱我吗?”说完就哭,声音哽咽,眼泪跟倒豆子似的,从那双桃花眼里掉落,心里无限的委屈难受。
莫侯对他的眼泪没办法,更为他的行为愤怒,上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莫初,这些年我将你宠的不像话,你要什么我没给,我他妈就差把命给你,你要么?”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那样的爱。”他执着于自己的内心。
莫侯一瞬不瞬盯着他,忽而狞笑一声,松开了他的下巴,“莫初,其他的你要什么都行,唯独这个不行。”
莫初推开他跑了出去,这一刻他生出了恨意,他恨这个男人,将他带到这个世界,给了他全部,唯独不能满足他唯一的愿望。
莫侯心火难平,愤怒交加,一脚踹翻了地上的椅子,合着那些玻璃碎片一起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场馆内一片寂静。
他的宝贝,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已经变成这样了,要是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他悲哀地自嘲,要不是儿子,难不成他还能真的回应他,和他在一起?现在成了如此局面,难道这是他造下的杀孽太多,获得的报应?
莫侯眼神幽深,浓密的黑雾阻挡了一切情绪,他紧抿嘴唇,踏出别墅的大门,脚步稳定,背影挺立,被儿子挑起的心火蠢蠢欲动,“暗羽”他大声吼道,这是他最近以来第二次失态。
“备车,去平溪路。”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想去掐死隔壁的小人儿。
暗羽有些诧异,最近家主越来越浮躁,这不是个好现象,一个家族的决策者和领头人,必须拥有一个冷静的大脑和临危不惧的心。
“主子,这么晚了……”暗羽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其实莫侯很清醒,他要是不清醒此刻就不是如此压抑的模样,莫侯那冰凉的眼神令暗羽迅速退下去。
第十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车子开下山道,开到郊区,最后在一处庭院前停下。
“你在外面守着不要进来。”暗羽默不作声,低头等候。
莫侯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下车,又步履匆匆地进了房间,蓝珠儿没想到他会突然闯进来,正在睡梦中的她被人揪着头发翻过身去。
她本想喊叫,那熟悉的味道让她瞬间安静下来,暗夜里背后的男人呼吸沉重粗乱,次次顶的很用力,像是要将她的灵魂撞出来,她第一次想真心求饶,而不是欲拒还迎的性爱情趣。
莫侯在她体内发泄着,肉棒每深入一次脑子里就闪过一次那致命的画面,曼珠沙华不是灵魂的接引,是他的催命符,拖他入地狱的炽烈火焰,开出绝命的催情花,艳红的花蕊能吸走人的魂魄,花心里满是渴望被采撷的欲望。
莫侯紧紧捏着身下人的腰肢,狠劲操弄,牙根紧咬,五官已经扭曲变形,狠戾暴躁。
粗大的肉棒在女人的干燥阴道里深深操弄,给干燥的通道捅出了湿滑的水声,还有撕裂的强痛,蓝珠儿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这样的性事没有得到欢愉,是莫侯单面的发泄,等他发泄完,还是觉得远远不够,他像狂乱的雄狮失了方向般在原地暴发,最后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房间里有低低的喘息声,床上单薄的人影,胸膛剧烈起伏,被子下的手浮动着,由慢到快,他像濒死的鱼在岸上挣扎抖动,片刻后恢复平静,他张嘴大口呼吸。
暗色的床单晕染出一块潮湿的水渍,他伸出手掌,掌心里是浓浓的白浊,顺着掌心滑落在柔软的蓝色羽绒被上,是他罪恶的源泉,他缓缓合上眼睛,盖住了眼底的失望和悲伤,疲累地睡过去。
二楼的书房里,莫侯坐在椅子中间,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烟气环伺,他心里的厌烦已经快要登顶,暗羽在一旁静默无声,莫侯张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不止。
几息过后他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挥手示意,“给我去准备一场婚礼,越快越好”暗羽一时有些心惊,家主这是怎么了?但他不敢有所质疑,主子有命令,他照做就是。
刚才的性事并未尽兴,捏着女人饱暖耸立的乳肉时莫侯想的是那平坦的胸脯,他想的是那浓郁的色彩,和那一大朵绽放在心上的花,他心底有股莫名的失望,莫侯紧紧的闭上眼,莫初……
莫初……
莫侯盯着睡梦里的这张脸,这张脸他看了千万遍,总是看不够,他的小王子从来长得都很美好,他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淡粉色的唇瓣看着很柔软,品尝起来一定很甜美,被子上,那里有一块已经干涸的白色痕迹,印在深色的被褥上,糜乱色情,莫侯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儿子睡在他的床上,在他的被子里自慰,还将自己的东西留在了上面,被子下的风景一定很美,岂止是美,简直夺人心魄,大屏幕的画面不够清晰,有一层淡淡的朦胧感,只要他掀开这一层阻隔,里面的美景将立刻呈现在眼前。
能吗?敢吗?他当然敢,但他不能……这个家是时候需要一位女主人了!
莫初一觉睡醒发现还是自己一个人有些失落,他起身想要去找父亲,礼物送一半不是他的风格,待他整理好自己想要下楼时被管家拦了一下,莫管家神色有些奇怪。
莫初没发现有什么不对,自顾自的下楼,二楼的书房里没人,父亲也不在大厅里,家里的佣人一时都在忙碌,添了好多喜色。
莫初疑惑,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找不到父亲,只能去找管家,莫管家支支吾吾闪烁其词,莫初不是傻子,这番景象处处透着不寻常的古怪。
就在他把别墅翻了个底朝天时,莫侯通知他去书房,父亲回来了?他开心的跑向书房门口,他满心欢喜想要扑进父亲的怀里,父亲迎面给他丢了颗重磅炸弹。
“爸爸在说什么?”方才他满怀欣喜跑来找父亲,得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初儿,爸爸给你找了个新妈妈,婚礼过几天在别墅里举行。”语气平淡,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他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如被迎头泼了一桶冰水,全身冰凉。
莫初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房子的,脑袋里嗡嗡响,只有父亲的那句话,“初儿,爸爸给你找了个新妈妈,婚礼过几天再别墅里举行”
“初儿,你该懂事了,不要无理取闹”
爸爸没有告诉他娶的人是谁,那么只有他亲自去找了,想要他看着父亲结婚娶别人,他宁愿去死。
暗羽此刻正在三号别墅训练手下,莫初找来时他便知道,少主八成已经知道了,暗羽不是木头,对于主子和少主之间的暗流涌动他并非不知,眼下想着还是怎么应付过去吧。
莫初好似猜到他心之所想,拔出枪对准自己的心脏,面色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暗羽,上次爸爸说枪口不准对着自己人,那么你告诉我,爸爸要娶的人是谁,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他要与别人结婚,我活着也是多余,你便带着我的尸体去参加他的婚礼吧!”
暗羽瞳孔紧缩,“少主,这是主子决定的,你这样能改变什么呢?你们是亲父子…”连暗羽都知道他的心思了么?可见他已经是藏不住了,保险栓被他拉开,扳机已经扣下一半,暗羽这下慌了,“蓝小姐”
莫初微微移开枪口,暗羽才松了口气道,“主子要娶的人,是蓝珠儿小姐。”得到想要的结果,莫初冷漠地离开,蓝珠儿是么?
“羽二,查出来了吗?”
莫初手里把玩着那把被改装过的左轮,这把枪还是父亲前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十五岁的少年,像光一般耀眼,照在人身上活力四射,莫侯送他时就知道他会喜欢,他收到礼物时那份欢喜的心情,也感染了莫侯,这么容易满足,这是他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枪支,这把银色手枪在阳光底下同样泛着闪白的光,与他修长被白皙手指很相称,漂亮张扬。
羽二盯着他手里的枪有些闪神,那只手从未沾过血,他有些犹豫,莫初的性子他了解,不让出够气是不会收场的,终究还是说了。
父亲的那些女人都被养在各个地方,今天可不是什么好日子,莫少主像发了疯一般,一个个找上门。
莫蓝公馆是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好戏总该是要压轴的,莫初还是第一次来平溪路,他竟不知道如此不起眼的地方还能藏着这样一座别院,很有江南风气。
莫初缓慢地绕着手里的枪,像个非法入侵的土匪,又完全没有土匪的脾性,他很冷冽,也很客气,当他踏入这里时蓝珠儿还有些不解。
这个孩子就是莫家的小少主,莫家主的心头宝,那一身冷冽的气质和莫侯如出一辙,只是很年轻,稍显稚嫩。
莫初也在端量坐在床沿的女人,他对其他人都没有很客气,那些女人见到他都是跪地求饶,无趣极了。
面前的这位有些不同,很镇定,也很优雅,难怪能让他父亲一个月里连跑好几回这里,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虽比不上西施的美,却也有自己的韵味。
“想必你听说了,我爸爸说要娶你的事,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他很客气地对女人说道。
“要么拿着钱走人,不要在莫侯的面前出现,要么就问问我手里的枪吧,你选。”
蓝珠儿有些惊讶,哪有人叫自己父亲全名的,这个少年是怎么回事,莫先生就算不要她了,也不会派一个孩子来打发她啊?
羽二想说什么的,这次被羽三拉住,对他摇摇头,少主这是要为自己的父亲清理后宫呢?
羽二羽三跟了他这么久,也算看明白了一些事,越明白也就越心惊,少主对主子有不可告人的情思,这放在戏文里也不敢这么演,他们只能看着,不敢多言。
“我只给你十分钟考虑时间,如果时间到了你还不做决定,那就我帮你做了。”
蓝珠儿见他不像开玩笑,现在才感到害怕和着急,“我要见先生,如果是他要赶我走,我一定离开,我想他亲口告诉我。”
不知死活,银白的枪口抵上了女人的下颌,将她逼着抬起头,莫初俯视着她,眼里不带一丝情感,像冰冷的利剑,“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玩物,也敢吵着要见他?”
莫初内心气愤,父亲这几日对他避而不见,他自己都不能见到父亲,别人想见就要见,这些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他眉头皱紧。
“我是先生的女人,他亲口答应要娶我的,你就算是他的儿子,也无权干涉父亲的私生活!”
莫初拉开保险栓,枪口依然抵着她,“我数十下,你自己选,十声过后我可就开枪了,你很荣幸能做我枪下的第一只鬼。”
蓝珠儿的身子抖得厉害,嘴里还想说什么,“一”
莫初每数一个字眼里的光就寒冷一分,就在他数到七时,门被打开了。
暗羽站在门口,“少主,主子已经知道了您做的事,他希望您能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莫初被这四个字逗笑了,收起枪支扔给了羽二走到暗羽跟前。
暗羽比他高一些,他需要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他还说了什么?”
暗羽欲言又止,才说,“他希望您从别墅搬出去,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莫初难以置信,心口冰凉一片,他揪着暗羽的胸前衣领,咬牙切齿,“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暗羽毫不停顿地重复了一遍,莫初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动作迅速地窜到羽二的面前,拿过枪对着蓝珠儿那边就射,暗羽见他有动作,比他更快地窜出一把拉过蓝珠儿避开了那颗子弹,子弹击碎了梳妆镜,碎玻璃落了一地。
“暗羽,你敢拦我,滚开。”
暗羽挡在前面的举动令莫初理智丧失,对着他就要开枪,被羽二撞开了。
莫初被他撞的身体一偏,险些跌倒,羽三扶住了他,被他一掌挥开,“为了这个女人,你们都要跟我作对是吗?我今天偏要杀了她呢?”
暗羽挡在了前面,莫初的子弹没法穿过他,房间里一片安静,莫初将枪狠狠砸在地上,枪支在地上打了几个转滑入床底下消失不见,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心里的怒火,扭头就出了房门,羽二羽三想跟着,被他一个眼神逼退了,那眼里是决绝的狠意。
蓝珠儿已经被吓傻了,颤抖着身体滑倒在地,羽二羽三面面相觑,这下子要怎么办?
暗羽只好说,“主子有指示,少主想怎么样都随他,别弄出人命就行,其他的都随便他。”
莫侯的原话是希望他的儿子干干净净的,手上不要沾血,哪怕再胡闹也没关系,只要别出人命就行。
经过儿子这么一闹,婚礼是别想了,他已经深深见识过儿子的决绝,性子如此执拗,想到暗羽的来报,他儿子居然用枪指着自己的心脏,拿自己的命威胁他,逼他低头,能怎么办?
他人此刻正在泰国,莫初的舅舅,伊戈夫瑟家族的家主,正和他坐在一起,两人密谈了很久,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一名少年,那名少年和莫初有几分相似,是伊戈夫瑟家主的掌中宝。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天,要变了……
第十一章流放
莫初被流放了,莫小少主除了心里唯一想要的,其他都很随心所欲,在哪里都无所谓,被流放了也不在乎,那天发了一通脾气后,他搬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不和家里人来往,也不再试图联系莫侯,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小少主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学会了抽烟喝酒和打架,他在市中心一家跆拳道馆报名当学徒,刚开始去只有被欺负的份,等他适应了挨揍的日子后,就开始反击,从能接第一拳到能避开第十拳,然后是还击,直到能坚持和对方对打十几分钟,莫小少主进步很大。
他的性格还是那么不讨喜,寒假无事可做,他就整天泡在道馆里,他的大师兄隋宁成了他的拳靶子,同样是十几岁少年,师兄热情如火,他就冷若冰霜,这一对组合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是怎么合得来的。
莫初第一次见到隋宁时,其实是在学校,学校后面有一栋废弃的四层实验楼,学校新建了实验楼后这里就被废弃了,当做了杂物房,里面堆放了许多废旧的桌椅器械。
这一带有些偏僻,平时显少有人来,这里成了某些团体举行什么活动或者小情侣的约会最佳之地。
莫初放学后喜欢在楼顶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坐着,他什么都不做,就是发呆,放空自己,看着远处操场上奔跑的身影,三三两两的学生有说有笑,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游走在世俗之外,看着不属于自己的风景。
今天是个例外,下午最后两节课是数学和体育,被数学老师占用用来考试,莫初提前交了卷,出了教室后不知道该干什么,又不想那么早回去,便想到了这里,同样有这种想法的看来不止他一个。
莫初冷眼看着那个和他有同样红白相间校服的人,十一月间虽没有寒风刺骨,吹在脸上也刮的人有些疼,这人只穿了件短袖,校服也没好好穿在身上,而是搭在了肩膀上,嘴里还叼了根烟,那样子吊儿郎当非常欠揍。
隋宁眼前一亮,呦呵,好漂亮的小子,白皙水嫩一张脸,眼睛水润眼神冷冽,整个人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不简单啊!
“你是哪个班的?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他嘴里的烟跟着他说话的唇不停的抖动着。
隋宁对男生不搭话还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目光有些不爽,那种审视的目光让他感觉像被猎鹰盯上的耗子。
“喂,我跟你说话呢?为什么不回答?”隋宁走到他身边坐下,露台很窄,堪堪坐得下两个人,莫初不习惯被人触碰,尤其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他眉头一皱就想发作,旁边的人递过来一根烟,“抽吗?”
莫初盯着那根白色卷烟没动,他从没抽过烟,记忆里父亲的身上是淡淡的雪茄味道,令他着迷,他曾趁着父亲不注意偷吸了一口,辣的他鼻涕眼泪齐流,父亲在边上给他拍着背笑得很开怀,他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好抽的,又苦又辛辣。
隋宁见他没有反应正要收回去,被一只白皙纤瘦的手接过去,隋宁见他拿着烟的姿势斯文有礼,有些想笑,还真是好好学生。
莫初含着滤嘴有些局促,隋宁点开打火机给他点着,莫初深吸了一口气,立刻被呛得呼吸困难,眼泪都溢出眼角来,那个样子十足地可怜。
“唉,你还真是没抽过烟啊?”隋宁推了推他胳膊,莫初摇头,他还是不习惯这股呛鼻的味道。
“抽烟有什么好的?”莫初许久才开口,手上的烟纸已燃出一节烟灰,被他随手甩开。
“是没什么好,不过偶尔心情烦躁时也会想找一处发泄的出口,不是抽烟就是喝酒,男人的三大爱好,这第三样……”隋宁瞥了瞥那一身中规中矩的学生校服,还是算了,不要带坏小孩子了。
莫初还等着他的下文,见他说了一半不说了,有些疑惑地望着他,隋宁眼神示意他的手,烟已经燃去一半,莫初像下定决心似的,放进了嘴里,作势又要猛吸一口,被隋宁制止了他豪放的动作,“抽烟跟喝酒一样,要慢慢品尝,谁上来就这么一口干的,不被呛死醉死才怪!”
莫初学着他的样子,慢慢抽着手里剩余的烟火,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他熟练的掌握了技巧,一根烟到底,好像还意犹未尽,隋宁有些想笑,接受能力这么强啊?
两人就着夕阳美景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火,烟气飘去空中,两人不发一言,就那样静静望着远方,各怀心事,各有所思。
许久后隋宁拍拍屁股站起来,“行了,哥哥要走了,你要留下吗?”
莫初看了看天色,差不多要回去了,立刻跟着起身跳下露台,两人一起下楼,又一起出了校门,走了一段路发现是同一个方向,隋宁有些惊讶了,“我说你住这附近?”莫初点头。
“隋宁,我的名字。”他在莫初肩膀上拍了拍,大概是有了一根烟的情谊,莫初对他的触碰没那么反感了,“莫初。”他认真的回道。
莫初没想到还能在这家道馆里遇见隋宁,彼时隋宁一身白色跆拳道服,腰上的赫然是一根蓝色腰带,莫初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这么厉害了,自己刚去,只得了个白色带子,他也不在意,他相信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隋宁师兄脸皮厚,擅长死缠拉打,对小师弟也是同样如此,两个人一个有话就说,一个有话就埋在心里,他们一起出门去打比赛,师兄是主场,他就只是个陪衬。
有时候隋宁会拉着他一起去老地方抽烟,偶尔也会带着他一起喝酒,某次喝了酒去和人约战,本就不是正规比赛,有人下黑手是正常操作,比赛从一开始的一对一变成打群架。
师兄很厉害,也架不住对方人多,莫初看不过去直接上去就揍,一人对抗好几个,也不怯场,他喝了酒脑子发热,浑身热血沸腾,那狠劲儿像拼命一般,两人动作迅猛,又配合默契,等到所有人都趴下时,才后知后觉,这才是那匹最狠的疯马啊!
其中一个高个儿趴在地上指着隋宁,眼神阴狠,“隋宁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隋宁对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他的眼神像看垃圾,充满不屑,语气玩世不恭,“行啊,我等着。”
“你真笨,怎么能拼着被人揍也要凑上去,那一脚本来能躲过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方式不可取。”隋宁给他边擦药边唠叨,莫初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好像药酒擦的不是他的伤。
莫初看着瘦弱,没想到爆发力这么强,隋宁对他都有些另眼相待了,隋宁还想给他扒了衣服上药被他拒绝了,他摸摸自己的胸口,“我自己来吧!”
隋宁将手里的棉签一扔,靠在沙发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扁扁的烟盒,熟练的叼出一根烟点了,姿态吊儿郎当语气懒散,“过两天就是年三十,我不能陪你训练了。”
莫初有些诧异,原来都到年关了啊?往年他都是和莫侯一起过的,今年怕是要自己一个人了。
“师兄过年会回家吗?”师兄奇怪的看他,“难道你不回家?而且你说什么胡话呢,难道你忘了我是个孤儿。”
莫初恍然大悟,隋宁告诉过他自己是个孤儿,平时还要上学,只有放假才在道馆里帮忙,“那为什么不能陪我训练?”
隋宁直接给他一个板栗嘣,“你傻啊?我是孤儿,你不是啊!”
莫初张张嘴很想说我也是,想到现在他是被驱逐的,和孤儿也没什么区别了,心里有一股气堵着,“当然,我也是。”
少主千人千面啊,在主人面前是被宠坏的任性小王子,在外人面前是难以接近的冷酷美少年,现在这副样子有点像邻家小弟弟了。
阳台上羽三拿着望远镜对着隔壁查看着,像个变态的偷窥狂,羽二在一旁有点想踹他,他们俩一直不能泄露人前,只能暗中跟随,主人嘴上说着让他搬出去,实际上还是不放心。
那家跆拳道馆被调查了个遍,就是没想到少主居然会去打群架,羽三跟踪失误现在后背还隐隐作痛,现在这个他要不要禀报呢?少主带陌生男人回家啊,这个事儿还挺严重,虽然那个男人吧也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羽三有点想八卦,他平时在莫侯跟前时被压抑惯了,暗羽那个性子要是他们敢八卦一下第二天就别想要那张嘴了,现在好不容易脱离了组织,他能不能稍微放松一下?
“唉?他们进去了,这边看不到啊,要是能搬到对门去就好了。”
羽二“……”
莫侯回来后没有主动去看儿子,还带着一个美少年回来,所有的佣人都很震惊,莫管家也很惊讶,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老人了,他只惊讶了一瞬就恢复了正常。
莫侯让他给那个少年做下安排,少年像回自己家似的,丝毫不怕生,把里里外外都查看了个遍,最后非要住进莫初的房间,让管家给他收拾。
少年去了三楼转了一圈,看中了莫侯隔壁的房间,莫管家不敢答应,那是莫小少主的房间,虽然人现在暂时不在,主人也不会一直让他在外面的,这两父子闹别扭呢。
谁知道他去请示了后,莫侯居然答应了,只让佣人将莫初的一些东西都搬了出来,搬进了他的房间,隔壁的房间留给了少年。
第十二章回家
莫侯终于在三十这一天让人去接回儿子,希望他能回家,被莫初拒绝了,羽二很为难,这种苦差事他不想再接,还是羽三机灵,一早就装病躲过去了,他现在骑虎难下,很是为难。
“请少主回去吧,主子他很惦记您。”莫初充耳不闻,和他的师兄两个人一起品尝着自己亲手做的食物。
他虽是个被娇宠长大的,却会做饭这一项也是很神奇,起初是为了那人应酬回来能吃上一口热食不至于犯胃痛,然后越学越多,他在这上面还挺有天赋?
莫初看着自己拿筷子的手,细白修长,毫无瑕疵,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和厨师还真格格不入。
“小初真厉害,还会做饭,要是以后哪家女孩嫁给你,一定很幸福。”隋宁嘴上说着,暗中在观察他,他对那个叫着少年少主的男人不感兴趣,面前的男生比较有趣。
莫初想了下,表情有些严肃,“也许不是女孩子。”羽二听他语出惊人忙咳嗽提醒他,莫初没接受到,还是一字一顿道,“我喜欢的是和我一样的人。”
师兄眼神一动,忽而一笑,“小初这么厉害,就应该配一个同样厉害的女孩才是,可这样的女孩不好找吧?小师弟的目标真高。”
莫初张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羽二在一旁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少主,您还是回去吧!”羽二仍不死心,莫初夹了一筷子香酥鸡放进碗里,缓慢开口,“想我回去也可以,让他亲自来接我。”
这话有点犯上了,可谁让他是家主的掌中宝呢?
饭后两个人又去了道馆,两个人在馆里泡了许久,已是下午五点过一刻,外面等他的人越来越多,来请他回去的人一波接一波,暗羽也来过,被他推回去了。
莫初有些不快,他还记得暗羽是如何阻止他的,那些无情的话也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虽然知道暗羽只是按照指示做事,还是忍不住迁怒于他。
眼看着太阳都落山了,也没能完成任务的众人,一个个都跪在道馆门口,那阵势比皇帝出行也不差几分了,隋宁被这个场面惊到了,莫初像习惯了一般,无视了这群人,直接拉了师兄就走。
还没有走出多远,前面的车队拦住了他,中间的车上跨出一双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接着出现的那张脸再熟悉不过,莫初脚步不停当做没看见,从旁边小道绕过去,被一排的保镖挡住去路。
走不掉的小兽只能去找他的父亲,用那双愤恨得眼睛瞪他,“叫他们都让开,我要回家。”
“初儿,爸爸就是来接你回家的。”
莫初不想听他的话了,不肯退让,“那不是我的家,我现在要回我自己的家。”
隋宁被他这个操作整懵了,才拉了拉他胳膊,“小初,你不是说你是孤儿?”
莫侯这才注意到儿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看情况和儿子还挺亲密,莫侯眯了眯眼,为他的话有些不悦,“你刚才说什么?”
语气平淡瘆人,没正形的师兄也有点怵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
“他说我是孤儿。”莫初没好气的说道。
莫侯气极反笑,“孤儿?”他说得很轻,莫初听到了,心里却一拧,随后他只感到身体腾空,被人扛了起来,他未及反应就听到莫侯说了句,“回去。”
刚才还满是人的道馆门口瞬间只剩下了隋宁一人,隋宁露出一抹苦笑,小师弟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故事还挺不简单。
莫初被父亲塞进车厢,强行带回去,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每一次都是这样,不顾他的意愿,独裁、强制、蛮横,他死扒着车门不放,就是不服输,像个伸出利爪的小猫。
“初儿,爸爸亲自来接你,你不开心吗?”
莫侯大概能猜出他在别扭什么,这个儿子做了那些事,家规被他一次次视作无物,自己都没有责怪他,只让他冷静思过,他却反过来给自己脸色。
当真是宠过头了,一次次挑战他的耐心和底线,换个人谁敢这么跟他犟,早死了八百回。莫侯光顾着慨叹儿子,也不想想自己在儿子面前一次次降低了底线,道德更是什么都不是。
莫初不服气还嘴犟,“我就是把你的别院挑了,还将你那些女人都赶了出去,最后那个居然不识相,我只能举枪杀了她,你还想着和她结婚,我最讨厌你了。”
莫侯听他这样说,冷笑一声,翻身压着他,目色深沉的在他脸上逡巡,修长粗糙的手指在他脸上划了几下,脸凑的越来越近,距离近的呼吸可闻,莫初听到他的心跳,也能听到自己的,跳得很快,莫初一时脸热有些脸红,父亲这是要干什么?
莫侯看了他一会儿松手放开了他,“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仗着我舍不得拿你怎么样就胡作非为,小小年纪就知道管东管西,如今更是管到老头的私生活上,怎么?这么喜欢做管家公?”
莫初有些生气,还是被他一句管家公闹了个大红脸,“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和那些女人在一起,你找一个我就解决一个。”
他以为父亲会生气,谁知道他等了半天也没见父亲发作,莫侯看着他神色意味不明。
莫初被强行带回家时和第一次不同,这次莫初没有发脾气,因为他还来不及发脾气,等他下了车不想和莫侯同处一室时,还没踏进主楼的门,一路上下人的眼光都奇怪的看着他,甚至带了些同情。
莫初“……”
莫管家欲言又止,眼里有同情还有慈爱,就在他要上三楼自己的房间时被告知,“小主人,您的房间已经……被小特少爷占领了,您现在不能住在这里。”
“……”
这个可怜的老人,准备接受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主子的怒火,莫初没有发火,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都站在楼梯口做什么?”二楼传来莫侯的声音。
莫初回头看着他,眼里隐有水光和怒火,“小特少爷是谁?”他牙根都要咬碎了,仿佛莫侯不给他个解释,他能扑上来咬一口。
莫侯眼里有一瞬间的闪动,随后像是才想起来,恍然大悟,“他和你一样,以后你们要和平相处。”
“那我现在要住哪里?”
莫侯指了指隔壁,“你的东西爸爸都让人给你搬进去了,可还满意?”
哼!莫初抬脚进了隔壁的房间,背影像只骄傲的孔雀,莫初在心里冷笑,鸠占鹊巢吗?
莫侯在书房都能想象自己的儿子即将爆发的怒火,等了半天什么动静也没有,心里生出一点欣慰,莫初这次怎么能忍得住气的?
等他见到那个叫小特的少年时,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那个少年看起来比他大一些,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和他长得还有些相似,父亲这是拒绝他又找了个人代替自己?那也不能找个和自己像的外国人吧?难道父亲觉得不能碰自己,就随便找了个替身?这么一想他也没有那么在意那个少年占了自己的房间了。
不过……
晚上餐桌上上演的一幕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莫管家有很好的职业素养,也是强忍着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莫初将汤里的松茸全都挑了出来,然后喂给了脚边的狗,动作自然闲适。
这只狗是他以前捡回来的,他长大以后不爱很多东西,成天对着死物和一堆冷兵器,父亲怕他没有活力,问他要不要养一些小动物,他不感兴趣。
后来偶然在山道上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狗,他将它带了回来,其他的都没管过,今天他却突然发现,这只狗还在,体型倒是长大了不少,于是把它搬了进来。
现在正卧在他的脚边,乖乖的舔面前的盘子,盘子里是莫初放进去的各种食物,并且都是对面那个少年吃过的。
莫初把汤里的松茸挑到自己碗里,莫侯以为他要吃,还让他多吃点,在外面都瘦了。
莫初以前也的确喜欢这道菜,现在看着只有膈应,谁知他儿子转手就将碗倒进了狗盘子里。
莫侯“……”
小特不理解他这种行为,以为他的小狗喜欢吃,于是把自己盘子里剩下的也倒进了盘子里,笑眯眯的对着莫初说,“它一定很饿,我这些也都给它吧?”
莫初“……”
这个少年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少年又从新换个喜欢的菜式,他以前大多数是在法国生活,偶尔会和爸爸在泰国,很少接触中餐,筷子也拿的不是很熟练,不过他好学,不然中文也不会如此好了,他是个勤奋的孩子!
好不容易夹了一口银丝鸡蛋放进嘴里,蛋香味浓郁,味道很不错,他还没吃过鸡蛋可以这样烹饪的,正要伸筷子再夹一次,那个盘子就不翼而飞,对面的人正弯腰在逗狗,“乖,多吃点,这个好吃,你一定喜欢。”
少年“……”
莫侯“……”
莫侯放下手里还剩一半的红酒杯,对着自己的儿子有些无奈,“初儿,小狗脾胃弱,不能吃这些东西,你喂得太多了。”
是吗?他怎么不知道?莫初一脸茫然地问旁边的管家,莫管家只能配合点头,“是的,小主人,这只小狗被你捡回来时是受了伤的,它不能吃这些东西,只能吃给它准备的狗粮。”
莫侯招招手,随即有下人来抱走了狗,小狗被搬走了,莫初有些无聊,抬头看了墙上的摆钟,问管家,“现在几点了?”
管家不明所以,老实地看了眼摆钟,“小主人,现在已经晚上八点过半。”
这么晚了啊……
莫初站了起来,将桌子上所有的菜都倒进了厨余桶,回头对着莫侯难得地露出一抹笑意。
“爸爸,已经八点多了,晚上吃太多不好,会不消化,晚餐时间到此结束吧?”言下之意就是,我不开心,你们都别想再吃了。
莫侯被儿子笑软了心,对他一向宠爱有加,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于是也放下筷子,又吩咐管家,“以后晚餐时间提前半小时,简单为主。”
莫管家在心里唉声叹气,小主人这样的脾性都是主子惯出来的,但是今天是除夕夜啊……
少年刚伸出去还没收回的手上,一根筷子掉在桌子上又滚到了厨余桶中。
少年“……”
莫侯对着管家点点头,莫管家按照吩咐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一脸喜庆,“一人一个,辞旧迎新,这是吉利。”
第十三章无法宣泄的爱是开在心上的花
第十三章:无法宣泄的爱是开在心上的花
以前每年的这一天莫初都会收到父亲给他的红包压岁,今年却多了一个人,小特对于能收到红包很新奇,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迫不及待打开一看,里面厚厚一叠红色纸币。
“这个是什么?”
莫管家给他解释,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长辈给晚辈准备的压岁钱,收到压岁钱未来一年都平平安安的。
少年一听就对着老人抱了上去,还对着老人的脸来了个亲吻礼,莫管家被吓了一大跳,一把年纪还被一个小孩子亲了脸,他有些受到惊吓,随后老脸一红,有些尴尬。
“Merci à vous,(谢谢您),新年快乐!”
送祝福他还是知道的,毕竟他的中文老师曾经也这样对他说过,随后他又快速的在莫侯脸上亲了下,莫侯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少年这才安分下来,拿着那个厚厚的红包高兴地翻来翻去看。
“谢谢姑父,新年快乐!啊,我要去给papa打电话,告诉他我在这边很好。”说完就一溜烟跑了,背影活泼快乐。
莫初“……”
“初儿,今晚还要不要爸爸陪你守岁?”以前他们是一起守岁的,莫初这会儿有点懵。
方才那个少年叫父亲什么?莫初满脸疑惑的等着解释,好半晌后,才听到莫侯叹息一声,“初儿,小特是你舅舅的孩子,是你的表哥,他来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那他为什么亲你?”
“小特的母亲是法国人,他自小在法国长大的。”随后想到什么似的,皱紧了眉。
莫初“……”
搞了半天他搞了个大乌龙?他发觉自己刚才的种种举动显得可笑又幼稚。
莫初干脆撂下手里的东西冷淡的离开,走之前狠狠瞪了父亲一眼,“不要,今晚要早点睡。”
把蛮不讲理发挥得淋漓尽致,莫侯盯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语,儿子今晚的行为反常,这些举动都表示着他在吃醋耍脾气。
隔壁的房间里乒哩乓啷的一阵阵声响,重金属敲打的音乐声传到了这边,也丝毫影响不到这边的莫初。
莫初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脱光了,浴室里有一面全身镜,以前莫侯用来检查伤势用的,现在被他用上了。
镜子里这幅美丽的彼岸花,他看了多少次也依然会着迷,迷的是对父亲的执着,是对父亲义无反顾的爱。
他拧开花洒,温热的水从他的脖颈淋到脚底,花瓣花茎和叶子都被打湿,那朵花在水光里仿佛盛开了般生动惑人,举手投足间是一幅悲伤神秘的出水美人图。
等他洗漱完毕出来后,他的父亲正坐在他的床边,手里翻着他看过的那本书。
“爸爸~~”
莫初觉得自己有很久没好好看过他了,浓浓的眉毛,英俊的面庞,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眼神也总是冷冷的,很少见他笑过。
莫侯才三十五岁的年纪,正值壮年的他,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稳重成熟的气息,他强大威严,极富有男人味,在床上能让所有床伴招架不住,很有性张力,那健壮的身躯同样令他腿软。
他渴慕他的触碰,想念他的味道,莫初绕过床尾趴在父亲的背上,用自己滚烫的前胸贴着父亲厚实健壮的后背。
“爸爸,我爱你~~”
莫初在他后背浅吻着,双唇落在他脖子后面裸露的皮肤上,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莫侯的回应,他正要从他背上下来,被莫侯握住了手腕,这次父亲没发火,只转头平静的看着他。
两人离得只剩下半根手指的距离,往前一点点就能吻上对方的唇,四目相对时,眼里映着的是彼此的脸,清晰可见,莫侯先移开了目光,落在了放下的那本书面上。
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初儿,怎么会看起了这些书,马上就高三了。”他纯属转移话题,在他心里,莫初上不上学不重要,考不考大学也没关系,总之自己都会给予他最好的生活,只要他开心快乐。
莫初的目光也落在了桌角,目光柔和怀念,仿佛那里有什么正深深吸引着他,“爸爸…叶芝穷尽一生都得不到他想要的爱情,却甘心情愿为了这份追求耗尽一生,你说我会不会也和他一样呢……”
莫侯嘴唇紧抿,心下一沉,这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现象,“初儿,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答应爸爸,交个女朋友好不好?爸爸给你介绍好看的女孩子。”
莫初甩开他捏着自己手腕的手,他要疯了,莫侯在说什么奇怪的话,他哪里还能再喜欢什么女孩子,他满心满眼的都只不过是眼前这个人而已。
莫初不停摇头,有些失望,眼睛里湿意浓密,雾气迷蒙,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莫侯还要再说什么,莫初柔软微凉的手心立刻捂在他的嘴上,父亲短硬的胡渣扎的他手心有些疼有些痒,心里也跟着发疼发痒。
他不想再听到那些已经说过千万遍的话,除了拒绝还能有什么,他只能痛苦的瞪着自己的父亲,双唇开合想说什么。
莫初什么都没说,只闭上了眼,眼泪随着伤心滑落,然后他拉开了自己的浴袍,上半身全部暴露在莫侯的目光下。
上次见到还是在屏幕里,画面模糊,哪有面前这样清晰的冲击力,刺激的他眼热,从受伤的那条手臂,那幅图案一直绕过瘦削的肩膀,到那单薄的胸前,胳膊上是缠绕的花茎,肩膀上是散落的枝叶,左胸是一大朵盛放的彼岸花,根根花蕊盘在胸前,右边延伸到那颗红果上,左边延伸到后背处,两边的果实一颗被花蕊称托,一颗藏在了花心里,红的滴血,红的魅惑,震慑眼球。
莫初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肩膀,声音哽咽,“都说彼岸花是开在三途河旁的接引花,花开叶落两不见,我偏要它们一直在一起。”他固执着自己的心,一直都那么任性。
“这是我此生唯一的念想,若是得不到,我宁愿像这朵花一般,永生承受相思之苦,爸爸~~我早已把你刻在心底上了。”
那朵花,花心仔细看是他名字的缩写,而右边的花蕊托起的赫然是一个初字,被一颗心紧紧包围,那是他的祭品,只为某一个人而献祭。
彼岸花是一朵悲伤的花,和他的爱情一样,“爸爸,它代表着相互思念,也代表着死亡与期盼,若是分离,那留给我的只有死亡,我没有期待,怕是到死也不能解脱了。”
莫侯眼底红了,他强忍着想去触摸的冲动,咬紧了牙根,他想到刚才翻到的那一页,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他看上去像一个女人。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动了下,他儿子仔细看一点也不像女人,却一次次献祭一般想成为他的女人。
人世间的爱情有千百种,单方面的心动无疑是最惨烈的,这边是暗流涌动,另一方却是云淡风轻,你是无意穿堂风,偏偏孤据引山洪。
能说心里不震动吗?他可以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也可以枪林弹雨中置生死于不顾,现在有这样一个人,将他的一切都献给你,把他的心捧到你的面前,只为能得到相应的回应,他还能无动于衷吗?
莫初,你在要你老子的命啊……
莫侯深吸了口气,给他把浴袍拉好,带子也给他仔细系好,情绪收紧内敛,“初儿,你才十六岁呢,不要说死不死的,不吉利。”
可笑么?一个常年游走在刀尖枪口的人居然会说死亡是不吉利这种话。
“马上就十七了。”
莫侯想起来,他的儿子还有一个多月就满十七岁了,他还有十几年才能到自己如今的年纪。
终究是太小了,太稚嫩,若是等他再大一点,他还有这种想法的话,他就……
他就怎么样?他还能满足儿子不成?他的儿子魔怔了,心里只有父亲,没有其他人,难道自己也要陪着一起疯吗?
“好,到时候爸爸给你买礼物,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他什么礼物都不想要,唯一想要的只有他,“爸爸,我想要你,你能把自己送给我吗?”他说得格外真诚认真,等着收最好的礼物。
可惜……
“现在刚好是雪季,可以去瑞士滑雪,到时候爸爸带你去。”只字不提其他的。
“爸爸~~”
“初儿,你该好好休息了。”莫侯将他抱进床里,给他盖好了被子,一张冷静的面具下是惊涛骇浪的心绪,他刚才差点就答应了,他也疯魔了,每次和儿子在一起,都会被他牵动全部的情绪,是他太久没找人了?
可他那些床伴都被他的儿子给收拾掉了,心里不禁自嘲,这天底下还有儿子能管老子能不能有女人的,难道这天底下就能有儿子爱上亲生父亲这样的荒唐事吗?乱了,全乱了。
“爸爸~~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莫初满眼期待的看着他的父亲,莫侯低头俯视着他,然后认命似的低下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晚安,宝贝。”
“爸爸~我爱你~~”
莫侯低头凝视着他,“初儿,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要记住这一点。”
“可是你不会爱我对吗?”莫侯顿了顿,没再说什么,房门被轻轻关上,也像压在了莫初的心上,父亲真的不能爱他吗?哪怕一点点的动心呢?
你是我梦里的伊甸,是五月绽放的玫瑰,是碧波里弄潮的白色飞鸟,是天堂璀璨的锦缎,我要怎样才能企及你的高度,和你看同样的风景。
叶芝沉湎于伊人高贵完美的形象无法自拔,他何尝不是沉浸在父亲给予的美好幻象中不能自已。
隔壁房间的音乐声还在持续着,莫初有些烦躁了,拉着被子盖住自己,而后又掀开被子,抄起床头的灯罩扔到了墙上,“他妈的闭嘴,吵死了,再吵明天就滚出去。”
隔壁的人仿佛听到了他的怒气,片刻之后音乐声小了点,莫初这才收敛了些怒气。
爸爸不爱他,他像个了无生气的娃娃,躺在黑暗里,唯一的亮光被他砸在墙角已经四分五裂了,他就在黑暗里默默流泪,爱上父亲似乎很辛苦,但他从来不后悔!
父亲不能爱他,他可以有一个接一个的床伴,自己除了嫉妒心痛还能怎么样?就算赶走了所有的女人,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送上门,他还能全都拦下吗?
隔壁的声响到了后半夜才停下来,莫初也被自己的心折磨累了,累的昏睡过去。
早上他没能早起,昨晚睡得太晚,莫管家在门口守着等他起床,莫初第一次用心打量这个老人,严谨刻板,做事一丝不苟面面俱到,不论有多大动静都能泰然处之。
“莫爷爷~~”莫管家被他叫得差点跌倒,他目花耳聋了吗?刚才小主人叫他什么来着?
“莫爷爷,我叫你呢。”
莫管家这下子听清了,忙低头双手挽在身前,“小主人千万别这么叫,我真是担不起,您的爷爷是莫家的上一代家主,虽然他早早就不在了,那也是您的爷爷。”
莫初对这个老人还是心怀一些感激的,“爸爸起床没?”
“主子一早就出门去了。”
餐桌上,莫初食欲不振,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都兴致缺缺,对面的少年胃口极好,大快朵颐,就是他筷子使的不好,有些直接上手去抓,那吃相有些不敢苟同,和昨晚见到的大相径庭。
小特注意到他的脸色,突然凑过去,“你叫莫初?我papa是你舅舅,你知道的吧?你可以叫我表哥,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我比你大一岁。”
莫初指了指他面前的纸巾,小特好像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油腻,有些讪讪,“昨晚你papa在场,我不好意思,现在就咱们俩,可以不必在意这些。”
莫初惊讶了,他不是在法国长大的吗?形象怎么这么……
“你这…”这人还是他的表哥,他头一回知道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从小到大他都是独生子,他以前也问过父亲,为什么没有弟弟妹妹,父亲是怎么对他说的?
“我只有初儿一个就够了,不需要其他的孩子了。”他那时是很开心的,父亲只爱他一个。
“我叫你小初吧?”小特对他伸出手,伸手之前还特地去洗干净了,这个表哥还真自来熟,法国人都这么热情?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小特故作神秘凑近他,“告诉你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其实我这次会来你家,纯粹是为了避祸。”
避祸?
“你得罪了什么人了?”
小特摇摇头,“不是我,是我papa,他说他有生意要做,不能照顾好我,又怕仇家报复,就把我送到你家了。”
莫初想到那次山道的劫杀,脸色顿时不好看,难道父亲也会有危险吗?他心里有些不安。
莫初盯着他的脸,和自己还真相似,眼睛是淡蓝色的,和自己的黑瞳不一样,像精灵一般。
小特有些垂头丧气,和刚才狼吞虎咽的样子判若两人,“其实我不想来,我也担心他的安危。”
“你的中文很好。”莫初有些佩服他。
小特一脸振奋,“那必须的,我可是请了四个家庭教师来学习中文,从五岁开始,现在去考级的话,我应该能过十级。”
第十四章打架也是种缘分
莫侯不在的日子,别墅里两个少年相处融洽,莫初担心着父亲的安危,给他打过电话也联系不上他,心里不免担心,小特是个性格开朗的,总是不停安慰他,那没什么,都是家常便饭,他们生在这样的家庭,应该习惯了才对。
他们这样的家庭见惯了生死和鲜血,应该更加心硬如铁才对,莫初就是静不下心。
他对着靶子练习时也是心不在焉,旁边的小特抢过他手上的那把枪,在手上饶有兴致地比划着,对着接下来的靶子继续射击,和莫初的弹孔无缝连接,远远看去,以为是同一个人所为。
莫初看了看远处的移动靶,有些吃惊,“没想到你的枪法也这么好。”
小特得意洋洋,把手里的枪抛给他“那必须的,以前我也不喜欢这些,是我papa,他非要逼着我学这些,他说关键时刻这个能救命。”
莫初想到,当初见父亲受伤自己总会伤心难过,小时候他仰望父亲,父亲是座大山挡在他前面,高大威猛,后来父亲一次次受伤流血,躺在床上的样子刺痛了他的心,他更加勤奋练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也能保护他,自己不是只能躲在他怀里的小幼崽,他也会长大,变强。
隔壁的琴房里传出阵阵激昂的琴音,一遍又一遍,他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不久后暗了下去,一瞬后又亮起。
莫初以前是不用手机的,周围的同学都在使用,他随波逐流,也就配了一部,手机里至今也只存了一个号码,存在里面还从没有拨出去过,也没有电话打进来过,那个号码是他偷偷存进去的,莫侯不知道。
梦中的婚礼弹到高潮部分时,他的手机响了,清脆的铃声合着激昂的曲调回荡在房子里,惊得莫初手指一颤,差点弹错了音符。
莫初在铃声快结束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接通了电话,激昂的尾调在琴房里回荡。
等了半天那边却无人说话,他呼吸变得小心翼翼,“爸爸~~”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有回应,“初儿,这几天好吗?”
莫初本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却生出了委屈,鼻子酸胀,他深吸一口气,“我很好~~”
“一个人在琴房?”
“嗯,爸爸,你知道我的号码?”莫初没有主动给过父亲他的号码,父亲竟然会知道。
“你的事我哪有不知道的,我看到你给爸爸打过电话?”
“嗯,爸爸,你那边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莫侯最近遇到些棘手的事,他匆匆离开还没有和儿子说过,他忙得差不多了才有空给儿子联系。
儿子有一回偷偷在书房拿了他的手机存下号码,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他的儿子做小偷像是上了瘾,每次也只偷他一个人的,这算不算是一种病。
两个人隔着电话聊了许久,父亲答应在他生日之前一定赶回来帮他庆生,莫初挂断电话,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曲调。
羽一被莫侯调回来保护两个少年,现在非常时期,莫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当莫初打电话表示想回学校时被拒绝了,磨破了嘴皮子才勉强答应,必须要带上几个保镖,还要把羽二羽三带上。
莫初“……”
这个样子他还怎么去上学?那个阵势还没进校门就会被围观吧?他一向独来独往冷清惯了,要是带这么多人,不得把全校师生吓住了,以为他是去挑事儿的。
莫初好容易说服父亲答应自己只带羽二一个就行,小特又开始添乱,表示他在别墅里无聊,也想跟着去上学。
这个消息被他爸知道了,立刻打了电话过来表示不可以,小特隔着电话对着那边的人发脾气,还差点摔了电话,说的什么莫初没听懂,猜测应该是法语,只觉得这个少年应该是在对他爸发脾气,脾气还挺大,最后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才满脸开心的挂断电话。
“你对你爸爸还真不客气!”
说这句话的人也不想想自己当初怎么把整个房间砸了,也没有多客气。
“那当然,他不答应我,我能把他房子再炸一次。”
莫初“……”
敢情这位是有前科的,相比之下,当初自己还是小儿科了,不过想想,他要是敢把房子炸了……
估计莫侯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毕竟那一屋子的东西加起来可以买好几座这样的山头了。
莫初回了他租住的房子,他带了个背包回来,里面装的是莫侯的衬衣,他把父亲衣柜里的衬衣撸了过来。
小特有些不能理解他这样的行为,“这些衣服也不是你的啊?”
莫初才不会跟他分享,这是自己的秘密。
小特跟着莫初到了他的租房里,莫初到哪他都跟着,最后莫初不耐烦了,将他推进隔壁房间,表示这个是他的房间,小特只好答应不捣乱。
晚餐是莫初自己做的,小特差点惊掉下巴,对着他举起大拇指,“没想到你还会做饭,这可真神奇。”
(作者的话:有没有一种,全天下的人都吃到了莫少主做的饭,就只有作为正主攻的父亲没有吃到,爸爸心里委屈~~)
开学季挺忙挺热闹,公立学校不比私立,这里比较轻松随意,同学间更为单纯,他一早收拾好了才出门,对门的门缝阖动了下,莫初没在意。
小特对什么都好奇,他只是来玩的,没真打算在这里上学,那样一待一整天也太无聊了,刚开始几天他还能忍住,有些新鲜感,很快他就腻了,吵着要回去。
羽二跟着他们一起上学,他帮自己安了个老师的身份,每一节课都去旁听,搞得班上的同学对这个新来的老师好奇不已,又不知道内情,所以那几天的课程大家都听得格外认真积极,班主任还找上了他,表示让他可以继续旁听下去,带动整个班级的学习氛围,如有需要,也可以去其他班级再上上课。
羽二“……”
莫初不想自己上课还有个尾巴盯着自己,索性让他跟着一起回去,他表示自己没问题,羽二一想,等放学了再过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就同意了。
话说同学之间有和谐的,自然就有那挑事儿的,莫初被人堵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那条巷口是他每天都要回出租房的必经之路。
缘分如此巧妙,那几个人正是上次打群架里的其中几个,还真是阴魂不散,缘分不浅。
莫初泰然处之,那几个人气焰更加嚣张了,其中那个高个儿长得最壮的男生推着他进入深巷里,里面有些昏暗,莫初讨厌被人触碰,没等到那人挨着他就自己退进了巷子中间。
“呦呵,哥几个瞧瞧,这不是上次那个小子嘛。”大高个儿对着莫初冷嘲热讽。
旁边一个瘦猴儿瞥到他校服胸前的徽章,“大哥,是××高中的,不是和你弟弟一个学校?这里面可都是三好学生呐。”
大高个听了一巴掌拍在瘦猴儿脑袋上,瘦猴儿被他拍的一个踉跄,“别跟我提他,我他妈没有弟弟。”
他对着莫初嗤之以鼻,“好学生还打架抽烟?甭管他是好学生还是小混混了,哥几个上手揍就对了,上次不方便,今天他落了单,哥几个给他点颜色看看。”
眼下天色逐渐昏暗,外头已经亮起了路灯,灯光射进来打出一片光束,巷子深处影子绰绰,有些瘆人,莫初在暗光里脸色不明,但他很快出手了,拳头打中离他最近的一个男生,那个男生被打的猝不及防,莫初那拳用了全力,那个男生脸上顿时肿了一大块,后背撞到墙上,后脑勺磕到砖头,眼前一片晕眩倒地不起。
旁边的几人见他一拳就打倒了一个,想到上次这小子不要命的打法,有些发怵,大高个最先反应过来,怒吼一声,“臭小子,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爷爷就跟你姓。”
说着冲上去挥拳往莫初肚子招呼,莫初反应极快地闪过,又飞起一脚踢中后面上来的人,那人正在奔跑中,冷不防小腿骨被踢中,倒在地上抱着腿哀嚎不已,那一脚不轻,腿骨怕是要裂了。
两招就解决了两个,莫初有些庆幸他报了班,还刻苦训练了一段时间,否则他今天怕是不能轻松过去了。
大高个横起一脚被莫初双手夹住,那一脚很用力,震的莫初双臂发麻,莫初也踢出一脚就着大高个还没收回的腿就踹了过去,大高个猛地收回腿还是被擦了一下,大腿根火辣辣的疼。
旁边的瘦猴儿见莫初这么难对付,他没有贸然上前去,他眼珠子几转,仔细瞅了瞅四周,不远处有块板砖,他悄咪咪过去捡起来,想不动声色地从背后偷袭。
那一板砖要是落在莫初的头上,不死也会被拍成重伤,就在瘦猴儿举起板砖对着莫初后脑勺砸过去时,莫初能感到背后的偷袭声,但他被大高个儿缠住了没法完全避开,本想拼着胳膊受伤避过关键的头部,后面传来了嘭的一声,打碎了瘦猴儿手里的砖。
莫初知道那是什么声音,随后又是嘭的一声,这次几人听得更清楚了,但平常的小混混哪里见过什么真枪,还是满不在乎,准备继续攻击,莫初停下动作退到角落里,大口喘息着。
巷口外传来了另一道声音,“嗨,我说几位,再不停手,接下来的这一枪我不保证会打到你们的哪个部位。”
几个小混混一听都脸色大变,瘦猴儿对着大高个儿示意,“大哥,他们说有枪,这是开玩笑呢吧?”
瘦猴儿是不相信的,大高个儿却没说话,他不是个蠢的,那两声他听得清楚,的确像是枪声,大高个儿顿时觉得这两个人不太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示意其他几个人背起地上的两人,快速移动到巷子的另一头,然后跑不见人影,走之前还对着莫初放狠话,“小子,你给我等着,仔细下次别再栽我手里。”
莫初松了一口气,慢吞吞挪出巷子,刚才巷深昏暗看不清,此刻暴露在灯光之下,才看到他浑身脏兮兮的,好在没受什么伤,只有脸颊被擦了一下,脖子还有些疼,估计被那只手指甲划了下,火辣辣的。
小特见他出来忙把枪扔了,跑过去在他全身上下左捏右捏,骨头没断,还好。在他的认知里,只要骨头没断就没大事,他以前断过骨头,那滋味非常不好受。
莫初看了地上那把刚才救了他的枪,居然和他的一模一样,等他走过去捡起来一看,什么一模一样,这就是他的枪。
莫初拆分了枪支,分装在衣服各个暗兜里,“你不是回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小特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要是真走了,刚才你就被揍断了腿,还好我没走,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在这里陪你吧,不然多危险。”
莫初没觉得有什么危险,那几个混混他还没放在眼里。
小特显然不这么想,“我一不在你就遇到危险了,那几个人是混混?”
莫初摇摇头,“不知道,以前有过过节,羽二没跟你一起?”他带头走了,小特默默跟在他身后。
羽二在不远处也听到了枪声,等他赶过来时就看到两个少年一起进了楼道。他不敢隐瞒这里的事,立刻禀报了莫侯。
逃出巷子的几个少年形容狼狈,那个瘦猴儿越想越不甘心,在大高个儿跟前一直戳耳朵,大高个儿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眼下他们处于弱势,能怎么办?
大晚上还要去医院,真她妈晦气,等大高个儿从医院出来后,已经是三更半夜,他随意招手打了个车回家。
等他坐上车才发现不对劲,但为时已晚,一把枪正抵在他太阳穴上,大高个儿顿时吓傻了,那人却没对他怎么样,车子绕城一周才停下,大高个钻出车子时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跑得飞快。
第十五章父亲的松动
晚间莫初正捧着一本书看着,脖子上的抓痕令他动一下还挺疼,旁边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了下,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电话。
“爸爸~~”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低沉沙哑,还透着一股疲惫,“初儿,听说你打架了,还受了伤?”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的小报告了,“爸爸,我没事,就几个小混混,被我收拾掉了。”
“是不是还开枪了?伤到哪里了?”
“爸爸,我真没事,就一点擦伤而已。”在自己的再三保证下,父亲才没有追究到底,莫初觉得父亲过于紧张了。
“爸爸~~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初儿,爸爸也想你,你乖乖的。”
那头的声音温柔低沉,听在莫初耳朵里令他耳根发烫,浑身发软,父亲的声音都像带着催情剂般,让他欲罢不能,如痴上瘾。
他心里一动挂了电话,掀开被子,把头顶的大灯打开,跪在床边将自己的衬衣扣子全部解开,拉下肩头,又故意错扣两颗,衬衣过于宽大也盖不住露出的圆润洁白的膝盖,那样子很像勾人的妖精,专门引人犯罪。
他拍了张自拍发了过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发这样的照片给自己的父亲,照片里的自己微仰起头,一手撑着床垫,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脖颈上的抓痕更添暧昧,有种凌虐美感,胸前是半隐的洁白胸膛,眼神无辜,姿态撩人充满诱惑,衬衫衣角一点被他咬在口中,口水打湿了那一块,非常色情。
莫侯“……”
莫侯正和儿子说着话就被挂断了通话,不一会儿手机提示音提醒他有一条未读消息,他点开之后里面显示的是一张照片,莫侯放大了那张图,眼神一错不错盯着手机页面,屏幕的蓝光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像刀凿斧刻般刚毅俊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合上手机,语气尽量平稳,“还有多久能落地?先不回山顶,去市中心。”
儿子是故意的,他这个样子,是在勾引他,故意把衣服穿成那样,面色红润,上下皆露,双腿纤直修长,如云若霜,摆出了撩人的姿态。
莫侯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如此媚态,被黑色包裹的大片白色肌肤,白色上缠缠绕绕一大片散落的红,姿容妖艳,蛊惑心神。
他看着儿子睡得毫无所觉,连家里进了人都不知道,有些恼怒,这样的警觉性有十条命在都不够。
“初儿…”莫侯盯着他看了很久,莫初本就睡得不太安稳,最近他一直能梦见父亲,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浑浑噩噩。
现在他睁开眼睛,莫侯出现在他的床边,他下意识看了眼闹钟,已经一点过半,已经这么晚了?难怪会入梦。
莫侯见他醒了,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初儿”
微痒的触感令他完全清醒了,不是做梦,父亲怎么会回来?都这么晚了。
莫侯定了定心神,弯下腰想将他衣服拉好,看到了脖子上的伤痕,手指轻轻拂过,眼里止不住疼惜,“疼不疼?”
莫初摇头,比起以前受过的,这点伤真不算什么,莫侯在他屁股上拍了下,“下次不许再鲁莽,要是这次出了事,你让爸爸怎么办?”
莫初被他拍的脸红,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温热的皮肤表示真的是父亲,不是做梦,他有些激动,情不自禁在父亲的唇上亲了下,“爸爸,我好想你~~”
莫侯“……”
莫侯想拉开他,莫初不让,依然紧紧箍着他,“初儿,先放手。”
莫初摇头,只着一件单衣的温软身子在莫侯的怀里摩擦,那样子像极了撒娇的小狗,“我不。”
莫侯被他这个倔强的样子气笑了,如此任性的性格,除了自己谁能忍受得了。
“初儿,听话。”
莫初去捂他的嘴,这一举动非常孩子气,莫初只有在父亲面前才有这般鲜活的模样,这般样子以后该怎么办。
两人离得很近,莫初的胸口暴露在他眼皮之下,他的双眼被迫定在胸前那若隐若现的两点凸起上,左边刻着他的名,右边是他儿子的心,里面是对他不可言说的情,他想起手机里的那张照片,有些嗓子干痒。
莫初似有所觉,故意凑得更近,他拿开自己的手,拉起父亲的手覆在自己胸前,“爸爸,我是你的,我永远爱你。”声音轻软,像只小恶魔在他耳边不断诱惑他,诱惑他犯罪。
手下的触感温热滑腻,比上等丝绸还让人舒服,想接触的更多更深,莫初看到父亲的喉咙鼓动了一下,他故意贴的更近,仰头伸舌舔了一下,像幼犬舔食,一下下试探。
莫侯能清楚感受到在他喉结上的舌头,湿润柔软,从喉结舔到了他心尖上,痒意蔓延到整颗心,他额头青筋浮起,捏着莫初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那双眼里有迷恋和欲望,还有丝丝引诱,仿佛在诉说无尽的情话。
莫侯脑子里的弦一下子崩断,双目泛红,眼底有怒火,隐隐还有欲火浮现。
“莫初”两个字咬的极其用力。
莫初满不在乎,一双桃花眼里含情带笑,轻抿下唇,他早就说过,要挑战父亲的耐性和底线,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爸爸,爱我吧,爱我~~唔~~”
莫侯一把推开他,莫初躺在床上脑袋一阵晃荡,双手被捏紧了覆在头顶,唇上传来一阵紧热,父亲在吻他,他好似不敢相信,睁大眼睛看着父亲的脸和他的错在一起,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无辜和难以置信。
莫侯被他激怒了,用力咬了他的唇,莫初感到一阵疼痛,不自觉张开了嘴,父亲的大舌头闯入他的口中,狠狠搅弄,宽大柔软的舌头在他嘴里不断掠夺,肆虐吸吮。
好甜,这是父亲的味道,淡淡的雪茄气味伴着一股樟木冷香,他快要醉了,大脑不受控制,轰隆一声,全身酥麻不已。
莫侯在他唇上反复啃咬,不像在吻他,像在惩罚,他甘之如饴,沉溺在这份美好里,身上的人立即离开了他。
莫侯自己也惊了,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吻了自己的儿子,用那样的方式激烈的吻他。
床上的小人儿双目迷离,嘴唇晶亮红肿,脸颊绯红,像脱了骨头的软体动物,像等着任人采摘的娇艳玫瑰,他儿子不是玫瑰,是要人命的罂粟,夺人魂的曼珠沙华,碰之上瘾,食之灭亡。
“你拍那样的照片,又摆出这样的姿态,就是为了这个。”他语气尽量平淡,努力压下心里的悸动和身下隐隐的欲望。
莫初疑惑的仰望着父亲,明明刚刚还好好的,父亲为何推开他,“爸爸,我想你,有什么不对吗?”声音里带着撒娇和诱惑。
莫侯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想他没什么不对,他自己也会想他的宝贝,甚至现在都在想,但这种带着情欲的思念可真是,令人发指。
“爸爸,为什么她们都可以,就是我不行?”为什么就是我不行……
“莫初…”
莫侯一瞬间怒不可遏,“你拿你自己和她们比,你出息了,你是谁,她们又是什么身份?”莫侯此刻很想掐死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祖宗。
“我还不如她们,至少~~”至少什么他没说出口,他委屈极了,鼻子一酸,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哭的差点把自己噎到。
莫侯将他搂进怀里,他的宝贝在他的怀里伤心欲绝,哭得撕心裂肺,也击碎了他的心,能怎么办,这就是他的祖宗。
“初儿,你不好这样的”
莫初不想听,“你总是在拒绝我,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会死掉,爸爸,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莫侯无奈的叹息,他轻抚着儿子的软发,将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莫初哭累了,在父亲的怀里睡着,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睡梦中也不安稳,莫侯一动他就跟着颤抖,如此害怕。
莫侯挣不开也舍不得,他抬手脱了自己的外套,解开上面两颗扣子,就那样躺在床上抱着他的儿子一起入眠,这些天他也忙坏了,等事情结束就可以好好陪陪儿子了,希望那边能尽快解决,离儿子生日没多少天了。
莫初迷糊间能感受到背后那个热烈的怀抱,他嘴角勾起,故意把身体往后缩,越来越紧靠,那一团火似的硬挺就抵在他的股间,彰示着男人强烈的欲望,他用屁股故意磨蹭了几下,背后传来男人的闷哼和沉重的喘息,他不敢再乱动,闭紧了眼睛,假装梦呓一声,翻了个身抱着男人强壮的腰身,把头埋在他怀里。
男人眯眼,眼里透着精光,哪有半点刚醒的样子,儿子在他怀里刚有动作他就醒了,他故意不动就是想看看儿子要干什么。
他儿子刚才故意用小屁股磨蹭他,柔软的触感在他的硬挺上摩擦,让他差点没控制住,忍着想捏着他的腰狠狠撞击的冲动。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刚才他绝对是故意的,莫侯能感受到身下炽烈的欲望和他儿子的摩擦在一处,男人的正常现象让两个人都不敢轻易再动,莫初等了半晌父亲都没有动作,他大着胆子伸出一只手,手掌轻轻摩擦被性器高高顶起的布料前端,父亲还穿着回来那身的衣服,笔挺的衬衫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西服裤子过于厚实了,他不能亲切地亲密接触。
手指灵活的解开了拉链,里面的灼热隔着薄薄的布料传入手心,莫初瞬间脸热了,好大~~
“摸够了吗?”头顶传来低沉沙哑的磁性嗓音,让莫初如梦初醒,他刚才太投入了,忘了被父亲抓到会有的反应,但他实在是……
“没有”他把自己闷在父亲的胸口,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手腕被抓着提起来,身下的欲望暴露在眼前,他只穿了个小内裤,这会儿被顶起的那一块在父亲的眼皮之下,那样的目光像要把他剥光,他有些羞耻,腿间的鼓包更大了。
只听到耳边嗤笑一声,“个子不大,分量不小。”莫初涨红了脸,有些不服气,想都没想就回嘴,“没你的大~~”
莫侯“……”
莫侯放开他想下床,被莫初一把拉住了,“爸爸,我难受~~”
身侧是光滑柔嫩的身体,莫初将自己脱光了,那一大片纹身彻底暴露在莫侯眼皮子底下,莫侯深吸一口气,眼神幽暗,腿间的欲望涨得发疼,他一向是定力十足,却屡屡在儿子身上破功。
莫初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腿间的欲望上,带着祈求的水润目光望着他,“爸爸,你帮我~~”
力气很小,莫侯本是可以挣开的,鬼使神差的,他就着儿子的力气轻轻揉捏着那一小团白色,白色内裤上被泅湿了一块,那是莫初欲望出口的宣泄,莫侯突然动作粗鲁地扒下他的内裤,一根笔直粉嫩暴露眼前。
莫初能感到父亲粗糙有力的大手在抚摸他的欲望,微微刺痛中更多的是舒服,他咬着嘴唇差点呻吟出声。
欲望让他的眼角泛红,身体发烫,他不自觉跟着父亲的手扭动身体,只希望得到一个痛快,又希望能慢一点,将这份快感延续得更长久。
莫侯拿枪的手指有厚厚的枪茧,拇指在稚嫩的铃口处摩擦,刺痛酥麻,痒到深处,莫初全身无力,大口呼吸着,莫侯箍紧了他的腰,手心不停,小指不是擦过两颗软球,激得他身体打颤小腿绷紧,眼底是莫初看不见的浓黑。
莫初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开始颤抖,父亲的那只手犹如有灵魂般若即若离,又恨不能紧紧缠绕,最后他终抵不过凶猛的快意,泄出一点声音,倒在了父亲的怀里。
莫侯等了许久才将他额上的汗擦去,扶着他躺好,握紧了手里的东西,起身去外面,莫初见他要走,忙拉住他,“爸爸,让我帮你吧,你还没~~”
莫初的视线刚好对着父亲身下的蓬勃欲望,那里早已撑起了一大块,他想伸手去触摸,被父亲打断了,“不用,爸爸没事,你再睡会儿,爸爸今天有事处理,忙完陪你过生日,你乖乖的。”
莫初有些失望,刚才那一下让他有些疲累,缓缓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爸爸,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爱你~~”
莫侯低头盯着手里的粘腻白浊,低笑出声,笑声痛苦绝望,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第十六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莫初早上醒来发现手指上多了枚戒指,有些大,不是他的尺寸,莫初脱下戒指仔细端详,上面还有股淡淡的雪茄香气。
这枚象征着权利和地位的黑羽戒,一直戴在父亲手指上,父亲为何将它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莫初不解,既然是父亲留给他的,他就戴着吧。
莫初找了条银链子给它挂在了脖子上,隔着里衣贴心存放,好似父亲的手在他的心口处,温暖可靠。
莫初今早心情很好,父亲昨晚吻他了,还帮了他,虽只是用手,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好的进步了。
小特神秘兮兮地靠近他,“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早上我起来发现门锁是坏的,不是进贼了吧?”
莫初端着牛奶的手一抖,险些撒出来,“不会,是我弄坏的。”原来父亲昨天进门是直接破坏了门锁吗?难怪没有钥匙他也能进来,自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你好端端的弄坏门锁做什么?”莫初怕他再说什么来,往他嘴里塞了颗鸡蛋。
小特还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在卧室响了,他眼睛一亮,丢下吃了一半的早饭就跑了,莫初在外头能听到里面少年兴奋的声音,还夹杂着欢呼雀跃,两人聊了很久。
莫初看了眼静静躺在手边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也给父亲打个电话,最终还是给父亲发了条信息,没有得到回应,莫初有些心不在焉。
小特推了推他,“小初,我papa说他过段时间来接我回家。”
“那不是挺好?”
小特白他一眼,“可我舍不得你啊,我papa说他想我了,其实我也想他,我都好久没见他了,但他总管东管西。”
莫初,“你爸爸也是关心你。”
小特唉声叹气,“他经常把我关在家里不让出去,他太幼稚了,我又不是他那些女人,他管得太多了。”
莫初“……”
小特想了下刚才说了什么,有些尴尬,“有一回他不让我出门,我直接把房子炸了,他也没怪我,还抱着我去找医生,问我有没有受伤,其实他对我真的很好,要是他行为不那么幼稚的话。”
莫侯对自己也很好,前提是自己没有碰到他的底线,“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就像……”这个少年一看就是单纯的。
“有啊,我很喜欢你,也很喜欢我papa,虽然他总是啰哩啰嗦。”
“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你喜欢舅舅是哪种喜欢?男生对女生的喜欢吗?”
小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舅舅是谁,过会儿才惊奇地看他,“小初,你在说什么胡话,就算他不是我亲papa,他也是我Le père,就是你们说的伯父,我papa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和我Mère一直在法国生活,后来是Le père找到了我,他养育我长大,我一直习惯叫他papa,小初你这想法很酷啊!我支持你!”
小特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对他眨眼睛,满脸的赞同,“不过papa有时候很奇怪,总是一个人闷在房里不说话,连我也不搭理。但是他对我很好啊,有时候比罗尔都好,他俩还会经常打架,成年人的世界真复杂。”
莫初的心情更复杂,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怪物,他就像在荒漠里失去方向踽踽独行的旅人,一直找不到前进的道路,若是他放手就能得到肆意洒脱,但他不想放弃,他不能。
“好啦,我相信你papa早晚会被你俘获的,Allez, tu dois faire.”(加油,你一定行。)他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莫初有些诧异,“你怎么会知道……”
小特朝他勾勾手指,一脸得意,那双蓝眼睛里端的是我都知道的狡黠,“那当然,我是谁啊,你那个表情骗不了我,你一定很喜欢你papa,爱情不分国界,也不分男女啊!我在国外也经常看到两男的在一起,这没什么的。”
莫初心想,两男的在一起是没什么,两父子在一起,只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吧,道德沦丧,有违人伦,可他又有什么在乎呢,死都不怕,还会在乎那一点流言蜚语吗?他本就不合群,不在乎有没有朋友亲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莫侯刚刚好。
“你们这不是有个成语叫做亲上加亲吗?你和你papa在一起不正刚刚好。”
莫初被他逗笑了,这个成语是这样用的吗?莫初被他一打岔,心情开朗了许多,有人能与他共享秘密也挺好,他终于不再沉重前行,心上轻松很多。
“下午我们一起去玩吧?”
小特想一出是一出,“我一个人太没意思。”
今天是星期五,他想想下午还有一场考试,应该能很快结束,于是点头答应,小特开心欢呼,抱着莫初就要去亲他脸,被莫初一把拦住,“你这样乱亲别人,别人会不会揍你?”
小特想了下别人有没有揍他,他经常这样不分场合的乱亲别人的毛病的确让他吃过不少苦头,现在那人不在跟前,屁股当然也不会痛。
今天学校的气氛有些奇怪,莫初一进校门就感觉到了,他独来独往惯了,也没在意。
莫初的同桌是个戴着黑色镜框的秀气男生,莫初一坐下他就凑过来小声八卦,“莫初,你听说了没?隔壁技校有几个同学打架,其中还有个是我们学校的。”
莫初摇摇头,他向来不关心这些。
同学见他不为所动,更加卖力说八卦,“今天一早发现有个同学死在了学校后面的巷子里,警察都来过了,有人还听到了枪声,这不会是黑社会寻仇吧?”
莫初起初没放在心上,等听到了学校后面的巷子时,心里一动,该不会……
“这件事被学校压下来了,但就发生在学校附近,想压也压不住啊,据说我们学校的那个同学和隔壁那几个整天混在一起,已经被处分了,可能会被学校开除。”
“谁死了?”
同桌见他终于有了兴趣,故作神秘小声说,“隔壁技校的,好像叫隋斌,他有个弟弟在我们学校读高三,叫隋宁。”
莫初一怔,“你说谁?”
“隋宁啊,我早上去校长办公室门口偷听来着,警察在里面询问了好久。”
莫初“……”
你这八卦的瘾是有多大?
莫初有些担心,隋宁对他还是不错的,何况这件事很有可能与自己有关,“他没事吧?”
同桌摇摇头,“不清楚,我只听到一半就被教导主任抓包了,哪敢继续待在那里。”
莫初有些坐不住了,忙出去想给他父亲打电话,被同桌拉住了,“唉,马上就上课了,你要去哪儿?第一节课是魔老太的课,你想被她批?”
莫初没管他,直接出了门去了厕所,好在马上上课,厕所里没有人,他躲进最后一个隔间里给莫侯打电话,那边一直都无人接通,莫初有股不安的感觉,上课一直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放学,学校为了学生安全,这天下午开始放假,夜间不允许外出,住校的一律不准出校门,直到这件事查出结果为止。
莫侯电话一直打不通,莫初只好去了高三教学楼去找隋宁,隋宁正从教室出来,两个人在走廊碰了个对面,隋宁对莫初出现在这里挺惊讶,随后一想就明白了,看来这件事已经全校皆知了。
莫初有些担心他,这会儿见到了人才稍微放心,“你没事吧?”
隋宁拉过他一起往下走,“你很好奇我和隋斌的关系?”莫初摇摇头,他不好奇这个,只是有些担心而已,这件事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他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羽二今天一直在校门外面守着,他不是一个人,暗中还有许多保镖盯梢,风忽烈,重来复,狂雨携冰雹,青枝横陆,让人不得不防。
隋宁拉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边走边解释,原来他和隋斌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从小就一直性格不和,互看不顺眼,后来隋宁住校,两人也很少见面,隋宁从上初中后就没怎么回过家,父亲早逝,母亲改嫁,他说自己是孤儿,也实在没错,现在隋斌横死,隋宁也没有多少感触。
“小初,人生不易,你要珍惜,在你身边的不一定会一直都在。”隋宁平时玩世不恭惯了,现下一本正经的样子并不多见。
向来淡漠的莫初都被他这样子逗笑,“师兄,你这样我还挺不习惯。”
他们俩在校门口分开,隋宁对着他露出一抹笑,口型是保重!
变故陡然发生,莫初走出校门口没到五分钟,就被人敲晕了,几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健壮男人,是从附近商场里面窜出来的,其中一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敲晕了他,速度很快,其余的人抬枪就射,饶是羽二羽三有准备也赶不及他们的距离更近,双方就在这这片开始了枪战。
学校附近都是学生和接孩子的家长,见到这种场景纷纷惊叫着四下窜逃,好在这里离校门口有些距离,没造成什么伤亡,他们得了手就上了一辆车逃了。
保镖训练有素,很快上了车追击,奈何对方有备而来,正值下班放学高峰期,他们一路追一路堵,最终跟丢了目标。
“主子,少主被绑了,是我们失职。”
“你们继续追踪,定位暗羽会发给你们,务必保证初儿的安全。”
莫侯接到消息时并未多惊慌失态,他双眼紧盯着屏幕上那个红点缓慢移动越来越远,形容淡定,目光深沉。
“暗羽,做好准备,一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出发。”半个小时后,直升机腾空而起,往东南方向而去。
等那个红点在屏幕上消失时,他拨通了电话,对面的人声音沙哑艰涩难听,声音里带着一股急躁,旁边还有个人在说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莫侯脸色难看了一瞬,语气似冬月寒冰,“如果我的儿子出了什么事,我要让他们全部陪葬。”
事情都要结束了,偏偏陡生变故,莫侯有些恼怒后悔,重重摔下电话,脸色铁青,也许根本不该和那个人合作,他的儿子也不会有事。
他习惯性地抚摸自己的食指,却什么都没摸到,心中有些烦躁,这才想起来那枚戒指已经被他套在了自己儿子的手指上。
那枚戒指里被他安装了定位系统,现在信号消失了,说明对方要么发现了,要么是屏蔽了整个区域的信号,他希望是后者。
初儿……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软柿子,向来古灵精怪,有些举动令人意想不到,不会乖乖坐以待毙,他不是自己怀里温顺的幼崽,是匹狼崽子,只有对着自己才会露出柔软的肚皮。
凌晨的触感仿佛在他的手指尖流淌,细腻温热,他的初儿在他耳边轻声哼喘,像一只得不到满足的小动物,对着他撒娇,满脸透着诱人的红,那张总是对他说着情话的小嘴,柔软香甜,没有人再比他更美好。
他是自己的命根子,莫侯认栽了,只要他的儿子没事,其他怎样都好,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儿子找回来要紧,至于其他的,等他回来再说吧…
第十七章绑架与获救
莫初只能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声音在耳边空荡荡回响,他眼睛被黑布蒙着,视觉受阻,听觉更加灵敏,双手双脚被绑缚倒在地上,只有一瞬他就想明白了,他这是遭人绑架了,身体其他地方不能动,嘴巴还能动,来人默不作声,他只好开口了。
“你是谁?抓我有什么目的?”
来人嗤笑一声,用着并不标准的中文说着,“莫侯把儿子被养得这样好,可惜了。”
随即他被人提了起来,扔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一只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你的父亲,毁了我一生的心血,你说,我要让他唯一的儿子怎么死才能令我痛快呢?”
莫初被掐的呼吸不畅,脖子胀痛,脸色涨的发紫,眼球酸痛,“唔~~你们是那次山道上偷袭的人……”
来人没再说话,只狠狠摔开了他,莫初窒息一瞬总算呼吸到新鲜空气,喉咙被捏得生疼。
脚步声渐渐远去,铁门发出吱呀难听的声音,不一会儿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莫初被人提了起来,他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跌跌撞撞走了十几分钟,又被推进了另一间房子,远远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咒骂声,“该死的,快放了我,Mon père ne vous laissera pas partir.(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
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声音,忙挣扎了几下,“小初,是你吗?”
之前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带着恨意,“你们的父亲,毁了我的一切,我要让他们也尝尝失去宝贝的滋味,待会儿,这里要放出最美的烟花,砰~~漫天璀璨,美丽极了!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他被人绑在椅子上,浑身不能动弹,脚步声全都撤出去了,两个少年才互相靠近,莫初想拉他,怎奈手脚都被绑住了,“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家吗?”
小特吞吞吐吐,“我一个人无聊啊,就想去找你,路上看到你被人带走了,我就跟着那辆车过来了,谁知道那些人太坏了,我被人打晕了。”
莫初这下子无奈了,本来他一个人,说不定还有能脱险的机会,现在变成了两个人,有点难办啊?这孩子怎么这么缺心眼儿呢?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敢一个人跟来。
小特凑近莫初小声说,“我的手指里有定位器,papa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莫初倒是不担心莫侯不来救他,他只担心父亲会落入陷阱和圈套,这些人很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不可能让他们很轻松获救。
小特在他耳边小声说话,莫初心领神会,两人默契地配合,不一会儿里面传出小特独特的歌声,一声比一声大,“J,ai compris tous les mots
J,ai bien compris merci
Raisonnable et nouveau
C,est ainsi par ici
Que les choses ont changé
Que les fleurs ont fané
Que le temps d,avant
C,était le temps davant
Que si tout zappe et lasse
Les amours aussi passent
Il faut que tu saches
J,irai chercher ton cœur
Si tu l,emportes ailleurs
Même si dans tes danses
D,autres dansent des heures
J,irai chercher ton ame dans
Les froids dans les flammes
Je te jetterai des sorts pour
Que tu m,aimes encore
Que tu m,aimes encore
Fallait pas commencer
M,attirer me toucher
Fallait pas tant donner
Moi je sais pas jouer
On me dit qu,aujourd,hui
On me dit que les autres font ainsi
Je ne suis pas les autres
Avant que l,on s,attache
Avant que l,on se gache
Je veux que tu saches
J,irai chercher ton coeur
Si tu l,emportes ailleurs
Meme si dans tes danses
D,autres dansent des heures
J,irai chercher ton ame
Dans les froids dans les flammes
Je te jetterai des sorts
Pour que tu m,aimes encore
Je trouverai des langages
Pour chanter tes louanges
Je ferai nos bagages pour
D,infinis vendanges
Les formules magiques des
Marabouts d,Afrique
J,les dirai sans remords
Pour que tu m,aimes encore
Je m,inventerai reine pour
Que tu me retiennes
Je me ferai nouvelle pour
Que le feu reprenne
Je deviendrai ces autres
Qui te donnent du plaisir
Vos jeux seront les notres
Si tel est ton desir
Plus brillante plus belle
Pour une autre etincelle
Je me changerai en or pour
Que tu m,aimes encore
Que tu m,aimes encore
Pour que tu m,aimes encore
Pour que tu m,aimes encore
Pour que tu m,aimes encore
(我明白你所说的一切
我明白了 谢谢你
合情合理 独特新颖
我们的爱就这样开始
一切都已改变
花儿都已枯萎
过去的一切
一去不返
如果一切让人厌倦
爱情也将远去
你应该知道
我将找寻你的心
你是否会将心带向别处
即使你与时间共舞
我也要跟随你的舞步
我愿意赴汤蹈火
寻找你的灵魂
我会施展魔法
为了让你爱我如故
为了让你爱我如故
你不该一开始就吸引我
触碰我的内心
我不该付出那么多
这份爱已经刻骨铭心
别人对我说
其他女孩都这样做
但我不是别人
我们互生爱慕
却不懂得珍惜彼此
我希望你知道
我将找寻你的心
你是否会将心带向别处
即使你与时间共舞
我也要跟随你的舞步
我愿意赴汤蹈火
寻找你的灵魂
我会施展魔法
为了让你爱我如故
我要用最美好的语言赞美你
把最美好的歌声献给你
我会整装待发
探索更广阔的未来
这爱的咒语
来自非洲巫术
我会无悔吟诵
为了让你爱我如故
我会变成女王
只为留住你的心
我把自己修饰一新
只为重燃爱火
我会变成她们
给你无尽的快乐
学会玩你们的游戏
如果这是你的向往
我会变得更加光彩耀人
只为再一次绽放光芒
我会把自己变得闪闪发亮
为了让你爱我如故
为了让你爱我如故
只为让你依然爱我
只为让你依然爱我
只为让你依然爱我)”
他们本就是不安分的,一个破坏王,一个拆家高手,两人不遑多让。小特的嗓音清脆干净,这首歌被他唱出了不一样的感觉,莫初没听懂,只觉得很好听,还有一股忧伤在里面,他突然福至心灵,“你能教我法语吗?”
“好啊,你想学什么?”这种环境下两个少年还能轻松应对,也是稀奇,“法语里我爱你怎么说?”
“Je t,aime 。”莫初跟着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遍练习着,后来小特还热情地教了他泰语版的我爱你,莫初都学会了。
两人借着歌声的掩饰,互相帮忙去了眼睛上的布,又互相拆了绑在对方手上的绳子,等到两人手脚都得到解脱后,才发现椅子下被绑了炸弹,两个少年对着研究半天,熟练掌握了怎么拆卸,两人相视一笑,一种想搞破坏的信号在两人之间传递。
莫初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空房子,周围什么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很像一个集装箱,唯一一个很像门的地方外面肯定埋伏了很多人,不能直接从那出。
小特掏出一个小型呼救器,能远程发射求救信息,可现在上面信号显示为零,“看来这个地方的信号被屏蔽了啊?”
莫初掏了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是特制的,有很多暗扣,他喜欢把枪支分解装在身上,这会儿竟然让他找到了,看来这帮人对自己很有自信,连他们的身都不搜一下,这么草率自大,难怪家业不保。
两人商量了一番,小特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在椅子上哀嚎不已,“哎呦,我要死了,肚子好痛啊,啊啊……”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打开门进来,莫初趁机从边上速度飞快地逃了,边跑还边开枪,周围杂草丛生,暗夜里看不清,莫初开了几枪后就拼命的往一个方向跑,他必须要跑出被屏蔽的信号区,才能通知到父亲他们。
身后的人紧追不舍,周围听到枪声的人也都出动追捕他一人,枪声在他背后不时响起,子弹乱飞,有些擦着他的耳边飞过,这真是一次大胆的逃亡,一个万一就会被子弹穿膛而过。
前面是一大片丛林,要是进去了,怕会更危险,莫初别无选择,他只能埋头往前冲,就在他加速往前冲时,被人从旁拉了一把,一起摔进了一道沟里,那道沟很深很窄,外面被杂草盖住,不仔细查看是注意不到的。
莫初正要挣扎被人捂住了嘴,粗重的喘息在他耳边响起,“是我。”
莫初惊讶了,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是要命的事,弄不好就死了,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莫初摇头示意他放开自己,正准备说话,头顶有杂乱的脚步声跑过去,不一会儿就跑远了,来人松开了手,趴在他身上喘气,“还好,要是再等会没见到你,我就要冲进去了。”
莫初一怔,他没想到隋宁会来这里,这是会要命的,“师兄,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他们都有武器,你这样跑过来,随时会丧命。”
隋宁满不在意,轻声一笑,“我知道啊,我就是想当英雄。”
莫初“……”
黑夜看不到彼此的表情,莫初能想象他说这句话玩世不恭的样子,骂了声“傻逼。”
两人头顶再次传来脚步声,许是追击他的人一无所获,又跑回去了,但是这会儿出去必死无疑,这些人不会放过他们这样逃跑,现在天黑好躲藏,再拖下去天亮了,怕是就会被发现了,他拿出呼救器按下了按钮,上面红点闪动,希望父亲能快点找到他们。
屏幕上再次亮起的红点,让莫侯直接站了起来,撞翻了几上的杯子,直升机的螺旋桨在上空漫无目的地旋转,几转后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同时出动的还有各方的许多势力,伊戈夫瑟看到他给儿子的求救器有反应,立刻出动了所有人,海陆空同时向一个方向而去,暗夜藏得住许多行迹,好的,不好的,一霎那暴露在强光之下,海上那一面被许多游艇包围。
光照下亮如白昼,索罗拉狰狞的面孔暴露在光线之下,他对着指着他的那些枪口,炮口毫无所觉,手里紧紧捏着一个遥控器,莫侯脸色难看,二人对峙着谁也一时没开口。
还是伊戈夫瑟先开了口,“好久不见,索罗拉,你想要什么?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孩子身上。”
索罗拉狰狞大笑,“莫侯,莫家主,我们认识了许多年,也合作了这么多年,你突然翻脸,一夜之间端了我三个地下实验室和十一个地下工厂,你不准备给我一个解释?”
莫侯面无表情,语气淡漠至极,“你野心太大,贪心不足,一度吞并其他势力,吃得太多了,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消化,你知不知我们国家有这样一句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人心不足蛇吞象,终究会被其反噬,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索罗拉哈哈大笑,手里的遥控器捏的咔咔作响,他眼里蹦出滔天恨意还有决绝,“莫侯,今日你让我一无所有,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你们的宝贝儿子给我陪葬我值了。”
伊戈夫瑟急了,他后面出来的那个人双眼紧盯着对面,伊戈夫瑟没有莫侯那样的定力,从索罗拉被他不慎放跑了后他就整日不安,他派出所有人也没能找到他,没想到还被他抓走了伊特。
“索罗拉,你放了我儿子,我放你离开。”
索罗拉只当他的话在放屁,“伊戈夫瑟,你捣了我大本营时可没有这么好说话,现在我是倒了,可你别忘了,风头太盛,我的下场也同样是你的。”
“索罗拉,捣你大本营的是我,你应该找的人也是我,你放了伊特。”
索罗拉一见到来人,整张脸都扭曲变形,眼里是说不出的恨意,他咬牙切齿,绝望怒吼,“索罗尔,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克舍尔家族,没有你,他们不会这么快找到地下工厂,是你告诉了他们一切,我当初不应该留你一命,你该和你那个便宜的妹妹一起下地狱。”
被称为索罗尔的男子一脸沉静,那双略厚的双唇紧紧抿着,眼睛微微眯着,像在盯着什么猎物一般,等待时机。
两相对峙,索罗拉果断的按下了手里遥控器的红色按钮,位于高空中的直升机落下一物,远看着是一个人,不知道是哪一个,莫侯的心快速跳动一下,他双手紧握,脚步不自觉往前一步。
伊戈夫瑟干脆大叫了出声,空中落下的人降在了半空中,莫侯用望远镜看到浑身绑满了炸药的少年,伊戈夫瑟抢过他的望远镜,细看之下更不淡定了,是他的儿子伊特,全身被绑了炸药包,吊在半空中。
索罗尔也看见了,他那双眼睛里看得清清楚楚,少年身上绑着炸药还在微笑,朝着他的方向,索罗尔心里一痛,眼里也露出个笑,等我,来救你。
莫侯并未见到莫初,心里有疑惑也有忐忑,“怎么就一个?另一个呢?”
“另一个不听话,已经被我送去见上帝了,可惜你没看到他变成烟花的样子,砰~~美丽极了!”
莫侯听他这样说并没有表露异常,耳机里传出暗中部署的汇报情况,“索罗拉,你在东南亚已经成为过街老鼠,今天这里是你的葬身之地。”
注: Pour que tu m,aimes encore (为了让你再爱我一次)- 席琳·迪翁,这首歌真的好听,很适合循环,尤其是在下雨天。
这几天一直下雨,天气忽冷忽热,人也要疯。
第十八章尘埃落定
莫侯凝望着对面,双方火力相对,他突然瞳孔微缩,紧紧盯着对面那个小心移动的身影,暗夜里那个身影不起眼,虽只有上半身,他依然熟悉无比,然后他对索罗尔递了个眼神,两人开始配合,一人吸引索罗拉注意力拖延时间,一人伺机而动寻找出手的机会。
莫初这个举动很大胆,这边地方虽然在郊外,也很靠近海,他和隋宁商量,两个人趁着所有人被吸引走后,从背后悄悄潜过去,丛林背后是海面,两个人一起泅水渡到直升机下方。
这个动作十分危险,要知道一旦被发现他们俩就无路可退,周围可能都是对着他们的武器,好在两人体力不错,又借着夜色的掩护,二月初的天气还是挺冷,海水里冰寒刺骨,冻的人手脚都不利索。
莫初咬牙在水里闷着,一点点移过去,直到吊着小特的直升机下方,他只有一次机会,要是不中,他们都会死,尤其是半空中吊着的少年,很有可能会成为漫天烟花雨。
他对着隋宁点头,隋宁潜入水中,将他双腿扛在肩上,尽量让他脱出水面,保持上半身的热度,脚冻硬了没事,手要是僵硬枪头很容易失了准头。
二人配合着,隋宁咬牙将他托起,这边莫初举枪瞄准了头顶上方的绳索,那边莫侯也在等待,“索罗拉,如果我答应你放你走,并且把工厂也还给你,你能不能考虑放了我的儿子。”
索罗拉哈哈大笑,“莫侯,你也有怕的时候,你跪下来求我啊,说不定我能饶过他。”
莫侯作势就要下跪,索罗拉紧盯着他的动作,有些得意忘形,索罗尔对他暗中点头,快速抽出枪击中他拿遥控器的手,索罗拉手腕一痛,遥控器掉在地上,他痛苦的蹲下去要捡起来,气急败坏,“开枪,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一时间双方开始火并,莫初的枪声夹在这些枪声里显得微不足道,莫初击中了那根绑着小特的绳索,少年瞬间掉入海里,一入海里莫初就动作迅速地拆了他身上的炸药包扔得很远,远处传来轰得一声,那一方火光令人心惊胆颤,感谢这个炸药包和之前仓库里的一样,他俩练习了许久能熟练地拆解,这才能有惊无险地得救。
索罗拉按下了按钮,随后听到爆炸声,大笑出声,“哈哈哈哈,莫侯,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杀了他们。”
头顶的直升机感到异样,那一声爆炸明显离得有些距离,海里有人,飞机上的人开始对着海面射击,莫初避过了射入水里的一颗子弹,忙和隋宁拖着小特往安全地带游去,太惊险了。
莫侯怒了,下死命令,他带来的人开始疯狂攻击,包括空中的那架直升机,直接被击中坠毁,机身掉入海里炸成一片火光。
远远钻出水面的三个人回头看着那里一片火海,纷纷被惊吓了一顿,好险好险,三个人死里逃生,等爬上岸时才有了一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全倒在地上失了力气。
三个人都冻得没了知觉躺在那,丛林深处传出三个人的笑声,是成功逃脱的喜悦,是劫后余生的唏嘘。
许久之后小特才爬起来,莫初也缓过了劲,唯有隋宁一动不动,莫初推了推他,“师兄,走了。”
隋宁想站起来,他爬到一半又摔了下去,他摸到腰后一片濡湿,刚才被冻得没了知觉,现在知觉逐渐恢复,他才感到后腰一阵剧痛,他将手举到眼前,微微的亮光看到手上是一片濡湿的黑,他大概是中招了,随即苦笑一声,若是……
这样也挺好,最起码值了。
莫初自小就对血腥味敏感,以前莫侯受伤带着血腥味他都能闻到,这会儿潮腥的海水味里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他心惊肉跳,说话嘴唇都在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别的什么。
“师兄,你伤哪了?”
莫初想去扶他,隋宁靠着莫初的力气缓缓站起来,直不起来的腰瞬间剧痛难忍,他又跌了回去,远处的枪声爆炸声渐歇,已经开始有人往这边来了,小特也慌了,对着天空大喊大叫,“喂,我们在这里,有人受伤了,听到没有?”
小特往林子外面跑去,不一会儿带着许多人进来,远处海面上是螺旋桨的突突声,莫初松了一口气,看着隋宁被抬上担架被接走,他瘫在地上双腿发软。
小特伸手拉起他,“我没事,就是有些腿软,你让我缓一会儿。”能不软吗?小特也瘫在他跟前,这还是他俩第一次遇见如此惊险的事,死亡就在一秒之间。
“特…”远远的一道浑厚的男声传来,不太标准的发音带着特有的韵味,小特一听眼睛就亮了,他蹦起来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小初,有人来看我了。”
莫初也好奇这个能让小特兴奋不已的男人到底是谁,等见到了后发现是一张陌生的严肃面孔,这人长得板正,还有一双独特的大眼睛,和他们有些微不同,“Roll, j,ai fini par te voir, tu ne sais pas, j,ai failli mourir.(罗尔,我总算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差点就死了。)”
罗尔一把抱起少年,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抱起了他,少年紧紧夹着他的腰,动作娴熟,两人动作亲密,罗尔捏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两人旁若无人的接了个法式热吻。
莫初“……”
这也太热情了,匆匆赶来的伊戈夫瑟想上前去阻止两人,被索罗尔灵活的避开,两人就像连体婴一般吻的热辣缠绵。
“索罗尔,别以为你救了伊特我就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告诉你,没门。”
伊戈夫瑟气急败坏,指着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不知该骂谁,他这不争气的儿子,怎么就被这只不修边幅的腹黑狼拐跑了,辛苦养大的白菜,还指望抱孙子呐,现在抱了臭男人,看他儿子那小鸟依人样儿,准是被抱的那个,越想越生气。
旁边的莫初看得一脸懵逼,他没和这个舅舅见过,只听他父亲说起过,这个舅舅看起来和父亲是两种类型,同样高大的男人,行为举止像个小孩。
伊戈夫瑟也注意到莫初,儿子管不上,这边还有个外甥,忙踱过去,想捏一捏这个外甥的脸,被莫初躲过去,他也不在意,“我是你舅舅,你可以叫我伊戈夫瑟,也可以叫舅舅。”
莫初“……”
“你妈妈是我最小的妹妹,其实你还有一个舅舅,不过他早早就不在了,所以你别太伤心,现在还有我这个舅舅疼你。”
莫初相信小特是他养大的了,这两人的行事作风都那么的自来熟,不是亲生的还真可惜。
出于礼貌,莫初还是打了招呼,“舅舅好。”
伊戈夫瑟有些激动,就要上手去抱他,这个外甥看着冷淡,内里可能和他一般热情如火,还没抱到呢,就被大步跨过来的莫侯拉到了怀里。
伊戈夫瑟张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
莫侯冷眼瞪了他一下,“这是我的儿子,你想抱去另一边。”
另一边的两人已经分开了,正亲热的抱在一起聊天呢,这场景显得某人好多余的样子。
伊戈夫瑟“……”
莫初被父亲勒得紧了腰有些疼,莫侯在他身上四处检查,还好没受伤,又紧紧搂着他的宝贝,今天真令人毕生难忘,他精心呵护的宝贝,在枪林弹雨里冒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敢有所动作,直到确定他平安才敢反击,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害怕和焦急。
“爸爸~~我没事,你别害怕。”莫初感受到抱着自己的那只手在颤抖,莫侯的确害怕了,从来身处险境游刃有余的自己,在看到炸弹爆炸的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脑子懵了,浑身冰凉,如置冰窖。
莫初,你就是爸爸的命啊!
“初儿,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明白吗?”莫初在他怀里点头。
父亲的怀抱温暖舒适,真想一直待在里面,莫侯突然一把抱起儿子,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莫初有些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车子开向市中心,方向是医院。
莫初在父亲的怀里有些紧绷,父亲坐进车里也没放下他,车里空间狭小,他坐在父亲的腿上和父亲紧紧相拥,被海水浸透紧贴在身上的衣服黏糊糊十分不舒服。
“别乱动。”莫侯在他屁股上拍了下,莫初涨红了脸,“爸爸,我可以自己坐~~衣服湿的~”
“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之前不是还扒着我不放吗?”莫侯还有心思调侃他,深邃的眼里带上一丝戏谑,“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爸爸不放心,你乖乖的。”
莫侯脱了他的衣服,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包住了儿子,莫初在他胸前默不作声了,双手偷偷环着父亲的腰,呼吸间都是父亲的味道,结实的胸膛令他安心。
这边抱着小特的男人也带着他离开了,只剩下了孤家寡人伊戈夫瑟家主,被一群手下包围住,认命的善后,在别人的地盘上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给一个说法可交代不过去。
他只能认命的被请去喝茶,带着他无上的诚意进了本城最高的公安警察厅,美其名曰警民合作,铲除黑势力。
伊戈夫瑟家族表面做的是正当生意,这次要不是被盯上,他也不想反击,加上他那个不省心的儿子,一想到那个儿子,这位老父亲就心头如油煎,那位索罗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狠下心拔除家族势力,能是什么善良之辈?
索罗尔本身是个工程师,一心研究枪支弹药,并不想参与进家族斗争里,他有个妹妹身体不好,需要一直用药,索罗拉以此要挟,索罗尔被迫答应帮助家族拓展势力,他最多的时间都是待在实验室里,研究各种新型的武器。
某一天他认识了这个调皮的男生,那天他从实验室出来,得知伊戈夫瑟家族的小少主用他研究的新型炸药炸了自家的城堡,他对这个少年产生了好奇,于是亲自登门,伊戈夫瑟刚开始以为来的是个正直的男士,诚心邀请他来做客。
谁知道人家打的是什么主意,一来二去,他儿子迷上了这个可以当他父亲的男人,伊戈夫瑟恨铁不成钢,想发火又怕儿子不开心,正好遇上了这样的事,下定决心送儿子到D城,希望能保护儿子安全,也能顺利分开两人。
结果儿子差点死了,两人还是没分开,伊戈夫瑟深觉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辛苦养大的白菜懵懵懂懂地开了窍,现在和索罗尔打得火热,看得老父亲火冒三丈也不敢发作。
医院的单人病房内挤满了人,莫初有些无奈,他只想来看看隋宁的,莫侯不放心他一个人,叫了一大堆人贴身保护,莫初再不敢像之前那样反对,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逃亡,现下欣然接受坐牢式的保护。
小特听说他在这,也跟着一道过来,索罗尔自然不会让他单独一个人,索罗拉势力已经铲除,难保还有心怀不轨的,双方都派人在撒网捕散鱼,就怕有漏网之鱼,正大光明不可怕,冷枪暗箭难设防。
隋宁被流弹伤了后腰,还好没伤到要害,也不是重型武器,否则早就没命了,莫初对他有些愧疚,师兄是为了救他才这样的。
“小初,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人生不易,你要珍惜。”
莫初在见到他时就想问他了,“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会在那里?”
隋宁摇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还记得隋斌的死吗?警察找我问过话,隋斌是被枪穿透了脑子而死的,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后来你在学校附近被抓走时我还没走远,我跟着那辆车的轨迹,大概知道了你会被带去哪里,那个地方,以前隋斌经常约着打架,那里有个废弃的工厂,靠海边,荒无人烟。”
荒无人烟,若是有个万一,别人也不会怀疑是意外还是刻意,隋斌熟悉,他自然也熟悉。
莫初有些难受,这人为了他什么都不顾,他再冷硬的心肠也做不到无动于衷,隋宁躺在那里,失了往日的色彩,显得有些孤单可怜,可自己能给的实在很少。
莫侯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冰凉的手,莫初抬头看他,嘴唇一抖,眼睛酸涩,“爸爸~~”莫侯了然,对他点点头,“你先出去等爸爸,好吗?”
莫初出去前,隋宁叫住了他,“小初,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莫初对他郑重点头,珍惜眼前人,他会的,他本就从未动摇的心此刻更加坚决。
第十九章爱的纠缠
别墅异常热闹,那两个人从门外就打到了门内,莫初有些看不过去了,“羽二羽三,我舅舅和这位索……”
“罗尔”小特在他旁边提醒。
莫初顿了顿,“我舅舅和这位罗尔先生,请他们去隔壁三号别墅,地下一层,那里现在很适合他们,没有两个小时别让他们回来。”
两人闻声都停下了动作,同样高大的身影,动作潇洒流畅,干的事如此幼稚,羽三憋着笑,对两位招手示意,两个人初来乍到不明所以,愣愣的跟着走了,羽二在后面也摇摇头走了。
小特有些担心,“小初,你真让他们去三号别墅?”莫初点头,“他们太吵了,而且精力旺盛,此刻三号别墅很适合他们。”
三号别墅是什么地方?小特很清楚不过,他刚来时好奇,偷偷跟着莫初进去过,一层没什么,都是一些普通训练,地下一层,还没下去就能听到一片哀嚎声,痛苦的呻吟声,不像在训练,像受刑,“那也不用地下一层啊?”
地下一层是对待能力不足的下属,接受训练的地方,进去的出来后不是累得去了半条命,就是浑身是伤,当初他也不知道父亲为何要设置这样一个地方,直到后来才知道,没有好的心理素质和身手,自保都难更别说保护别人。
晚间的餐桌上,一左一右本该互看不爽的两人,现在无精打采趴在那儿,满脸的伤看着就很痛。
伊戈夫瑟总算理解了,他外甥并不是热情如火,是三昧真火,不能招惹。
默默用餐的众人,被莫侯面前的一盅汤吸引了注意力,平平无奇一盅菜汤,香气扑鼻,引得众人都顿觉面前的食物不香了,放下筷子等待美食,等了半天没等到,伊戈夫瑟没好伤疤不怕疼,“大外甥,怎么就只有你爸爸有,我们都没有?”
“papa,你别说话了,有得吃就不错了,待会儿错过了饭点,就什么都没了。”
他这样说,是想到了他来的第一晚,被倒掉的那些饭菜,现在墙上的钟已经八点过一刻,再晚十分钟,什么都吃不上。
可怜的娃不知道那次是被坑的,单纯的以为这是他们家的规矩,一旁的管家强忍着笑意,板着脸严肃恭敬。
众人询问,管家只好点头表示是这样的,于是乎~~众人都开始着急用餐,不再纠结莫侯面前的那道平平无奇的菜汤,其实现在看也不觉得好吃,白白稀稀的看着就没味。
莫初坐在他旁边,侧头看着父亲一勺一勺喝了他亲手熬的汤,平平无奇的开水白菜,他花了好几个小时做出来的,“爸爸,好喝吗?”
莫侯点头,他的儿子为了他费尽心思锻炼厨艺,以前有感动,现在更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初儿,辛苦了”
莫初盯着递到嘴边的白色汤勺,纳纳张口,他心思都在那只手上,修长有力,尤其握着他的时候…
糟……硬了,莫初被一口汤呛到鼻腔深处,弯腰咳嗽,借着这个掩盖了自己的不自在,看一眼父亲的手就硬了,这地方有点热。
“爸爸,我吃饱了,你,你自己吃吧!”
莫初匆忙起身狼狈的逃上了三楼,莫侯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低头看着被儿子沾过的勺子,眼眸闪过一丝幽暗,随即哼笑一声,刚才他一定是看错了……
天,光看着父亲的手指就硬了,干脆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了,莫初将自己泡在浴缸里只露出个头,洁白的手臂盖在额头上,不能想,一想就硬,以前也没这么敏感啊?难不成被父亲碰了一次后就食髓知味了?
莫侯在浴室外敲了敲门,他的儿子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他有些担心,“初儿,还好吗?”
莫初心猿意马的臆想对象正在门外,两人仅一门之隔,莫初的心跳声越来越大,浴缸里的水不知何时已经冰凉,他未察觉,忙站起身捞起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嗯,马上好,爸爸~~”
越忙越乱,手忙脚乱的他开始同手同脚,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里面闹出的巨大动静惊到了准备出门的莫侯,浴室门被粗鲁地推开,莫初捂着屁股龇牙咧嘴,眼泪汪汪地望着门口。
莫侯“……”
“爸爸~~”
儿子这个受了欺负的模样狠狠戳了莫侯的心,酸麻痒胀各种滋味,他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儿子腰间只盖了条浴巾,被压在了身子底下,全身光裸着。
儿子向他伸出了手,他认命的上前蹲在地上抱起了他,冰冷的皮肤紧贴着他,莫侯皱皱眉,“怎么这么冷?”
“可能泡太久了~”
儿子的手臂紧紧环在他脖子上,沐浴乳的香味直入他的鼻子,儿子在他胸前的样子乖顺柔软,唉,再次确定这就是个祖宗!
将他放在床上,给他去拿衬衣和内裤,他已经对儿子穿自己的衣服习以为常了,看着一溜烟的黑色,突发奇想给拿了件白色的,自己很少穿白色的,儿子经常穿,穿他的衣服白色的还是头一回看到,不知是怎样的风景,儿子欣喜的望着他手里的衬衫,那个模样很像等待投喂肉骨头的小狗。
白色衬衣穿在他身上果然很相配,没有黑色冲击力大,显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诱嫩,灯光下泛着一层乳白的光,合着那片红色,红白相称,红得更艳,白的更亮。
“爸爸,这个衣服怪怪的~~”莫初用眼角勾他,他不揭穿,上前一步打量一番,顺着他的话问道,“哪里怪?”
扣子从来不好好扣,好好的衣服像挂在身上,这副姿态,摆明了是故意的,莫初小声说道,“你再凑近一点我告诉你。”
莫侯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还是俯下身靠近他,莫初拉过他的脖子吻在了他的脸颊上,“爸爸,我骗你的,衣服很好,我就是想亲亲你!”说完对他露出得意的笑。
莫侯在心里叹气,将他揽入怀里,语气温柔,“初儿,最近留在家里吧,留在爸爸身边。”
莫初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也很后怕,难得有这么温馨时刻,他不想破坏气氛,父亲说什么他都应着,他靠在父亲怀里,安心可靠,这是他的全世界,唯一的港湾。
“爸爸~~”
莫初张张嘴,他想问,我是不是得到了我想要的,可他不敢,一次次被拒绝,一次次受到伤害,他害怕了,要是父亲再一次拒绝他摔门而去,他要怎么办…
莫侯知道他想问什么,手指抚过他的头发,“再有几天就是你十七岁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爸爸给你准备。”
他想说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他想起上次在训练场里,还有父亲摔门而去的样子,他有些怯怯,“爸爸,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好吗?”
莫侯抱着怀里的人,越来越用力,两人的体温交换,在两颗心之间不安地传递着,他的宝贝已经不敢开口说爱他了。
人生在世,要珍惜眼前,他想起隋宁对他说过的话,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很累,脑子还无比得清醒,枪林弹雨里他想着如果我死了父亲是不是就解脱了,被绑架逃亡时他也想,要是逃过一劫一定要再次表明心声,这一次一定要比以前更坚决。
等一切风平浪静后,他没了勇气,眼前人平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以前是他太不懂事,父亲做的事情如此危险,自己给他的烦恼还增加不少,父亲有时候受伤是不是也有他一份烦恼。
是不是他退一步彼此就能轻松许多,父亲被他逼迫得失了分寸,他不断的索取,得来的是对两个人的伤害,爸爸~~我是不是错了…可我真的不甘心,那么多的爱,已经无处可放,唯有与你共享。
莫初捏着脖子上的链子,他托起那枚黑色的羽戒,转头迎上父亲的目光,“爸爸,为什么把这个给我了?这是你的信物。”
莫侯也看着他胸前的戒指,这枚戒指见证了他的权利和地位,现在挂在儿子的胸前,黑色、白色、红色,混在一起更凸显神秘古老的美感,他的小天使。
“没有它爸爸照样能令人信服,这算是爸爸送你的平安符。”没有这道平安符他也不能那么快地找到他的宝贝,他将儿子搂得紧紧,差点就失去了…
“爸爸,小特说,他不是舅舅亲生的孩子,你知道吗?”
莫侯不知他为何提到这个,儿子今晚有些不一样,“初儿,他也是你舅舅的孩子。”
那个人光风霁月,才华横溢,喜欢追求浪漫与真理,最终在最浪漫的国家遇到了他的女神,两人一见钟情,甚至孕育了一个孩子,“你二舅舅在小特三岁时去世了,因为一场意外。”
莫侯眸光有些闪动,他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二舅舅的结局令人唏嘘不已,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不能长相厮守,实在是遗憾,好在小特还能快乐无忧地长大,“小特和那个叫罗尔的,爸爸,他们是情侣吗?”
不用问也知道,那天两人吻的激烈热情,很难不是情侣。
“睡吧,宝贝。”
莫初在莫侯的怀里睡着,最近他太累了,莫侯等他睡着才去洗漱,然后钻进被子里搂着他的宝贝入眠。
另一头的房间里,伊戈夫瑟捏着手里的照片,眼神温柔怀念,年岁日久的照片已经泛黄,照片上的人面容清晰,英俊的五官,笑容灿烂,一看就是被保存的很好。
“อิ๊ อิ๊ตโตขึ้นแล้ว เขาโตขึ้นเหมือนคุณ。(伊伊,伊特已经长大,他长得很好,像你。)”男人粗矿的面庞上流下了两行热泪,他将照片贴身放好,捂在心口安眠,晚安伊伊,你偶尔也要让我梦见你吧,哪怕只有一次。
个人心事个人藏,自种苦果自己尝。
“爸爸~~”
莫初惊叫着从梦里醒来,痛苦绝望的惊叫声不仅让自己清醒过来,也惊醒了他身后的莫侯,莫初满头大汗,身上被冷汗惊湿。
他在梦里痛苦不堪,父亲满身血污倒在血珀中,身上中了无数子弹,气绝身亡,他怎么呼喊都得不到回应,他甚至挡在父亲身前都没用,那些子弹穿透了他的身体射进了父亲的体内,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他堵不住那些流血的伤口,父亲最后对着他微笑,嘴里说着,“初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莫侯被儿子凄惨的叫声叫醒了,他拧开床头的开关,他儿子满脸泪痕面色苍白,额头都是汗珠,像被噩梦魇住了。
莫侯给他擦汗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他,莫初缓了许久才从那股绝痛的情绪里出来,转身扑进父亲的怀里,大声哭泣,“我梦见你中枪,好多枪口,我想救你,怎么也不行,爸爸~~呜~~你就浑身是血倒在那儿,我怎么叫你也不理我…呜呜~~”
莫初瘦削单薄的身子在他怀里颤抖不已,他是真的害怕了,这种情绪使人崩溃,莫侯怎么哄也哄不好,最后低头堵住了他的痛哭声,“呜~~”
温暖干燥的唇在他潮湿的嘴上尝到了眼泪的咸涩味道,他一点点舔干净那些泪珠,温暖宽厚的怀抱给了莫初安全感,“爸爸~爸爸~~”
“我在,初儿,别怕…”
他一声声唤着,父亲一声声应着,绝望的小兽被他强大的父亲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爸爸,你要好好的,我给你许过愿望的,你要平平安安。”
“爸爸答应你,初儿”
两人就这样拥抱了许久,直到儿子平静下来,莫初浑身汗透,很不舒服,父亲的体温还在不断捂着他,他知道自己又敏感了,那里蠢蠢欲动,“爸爸~~我难受~”
莫侯放开了他,“初儿,先去换衣服,这样穿着湿衣服会生病”
“爸爸~~”莫初拉了拉他衣角,“爸爸帮我~~”
四目相对时终是不舍,莫初能感受那只大手按在了他的腿间,莫初情难自禁,仰头吻了过去,一次两次没有区别吧?爸爸能亲他,他现在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的吻,柔软的唇印上了自己心心念念渴望的,莫侯低头狠狠吻住了他,手底下拨开他的内裤,一根笔直粉嫩的肉棒弹了出来。
“唔~~爸爸~”莫侯在他唇上啃咬,一手捏起他的后颈,在他脖子上舔舐,柔软的大舌头舔的他很痒,莫初没经历过这种感觉,只痒得他受不住,手下没怎么抚弄就射了一手。
莫侯在他耳边低笑,“这么敏感?舔了下脖子就射了。”
莫初被他调侃得脸色爆红,莫侯的眼神在他胸前的花朵上流连很久,滚烫的视线让他羞耻兴奋,胸前的乳头早已挺立,光被父亲这样看着他就舒服的想要高潮,腿间刚射过的地方又有了抬头的欲望,莫初夹紧双腿,羞耻地想哭。
“爸爸,别看~”
“为什么?”莫侯沙哑嗓音里是隐忍至极的欲望,如果莫初抬头,一定能看到父亲赤红的双目,里面是被烧透的欲望,欲望浓烈像烧红的铁柱,莫初伸手摸上去,心里惊呼,太大了~~好烫手~
小手被一只大手有力地钳住,莫初停顿一瞬,手指在那被性器顶起的深色内裤上划过,“爸爸~~”
大手带着他抚过欲望深处,滚烫的性器在他手心摩擦,终是叹息一声,“用手吧!”
莫侯喉咙烧的厉害,柔嫩的手心抵着他的性器,湿滑的前列腺液打湿莫初的手心,莫初一只手握不住,滚烫的性器被他握着摩擦,莹白纤细的手,深褐色粗长的性器,颜色体型落差太大,硕大的龟头流出的液体落在他的手背上,整只手都亮晶晶的。
动作放浪,画面淫艳,莫侯握紧他的手带着一起,眼里是绵密的情欲,莫初就那样被迫机械的动作着,手酸的没了知觉他强忍着,父亲的性器在他手里跳动,耳边是父亲性感粗重的喘息,热烫的呼吸喷在脖子间,他听到低低闷哼一声,父亲射在了他的手上,浊液太多了他握不住,喷的他衣服上到处都是。
有一滴溅在了他的眉心处,那一点白色如点上去的眉心痣,儿子那张如玉的脸,粘着他的东西纯真又淫靡,莫侯心里咯噔一声,脑子炸开了花,操,又硬了……
他放开儿子的身体,下床进了浴室,再待在那里他怕自己会失控,他努力压制自己的欲望,也被自己的欲望深深玩弄着。
操,他低头看着自己高高挺起的性器,粗暴的握上去,坚硬如铁的滚烫欲望久久得不到发泄,儿子眉心那一点白浊浮现眼前,小手软嫩,胸前两个红点勾人心神,好像专门等待他采撷的果实……
他闭着眼睛面色不耐,想着儿子的一切,快感侵袭了他的脑子,渗透四肢百骸,一股股白浊射在了浴室的墙壁上,莫侯对着墙壁狠狠砸了一拳,虽然说对儿子妥协,可赤裸裸的欲望还是令人心惊胆寒,本以为没做到最后一步就还能补救,欲望越浓,坠入的罪渊就越深…他冲了很久的冷水澡才收拾好自己走出去。
浴室里纠结不已的莫侯,浴室外同样呆愣的莫初,他盯着自己被射的满是白液的手,鬼使神差地凑到嘴边一根根舔舐干净,浓烈的麝香味,淡淡的腥气,不难闻,有点苦涩,是父亲的味道,他不讨厌,喜欢极了,他就像一个病重的精神病患者,父亲给予的一切他都深深迷恋。
莫侯拿了湿毛巾给儿子擦拭干净,又给他换了干净衣服,莫初像一具木偶,任父亲摆布,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爸爸的味道太美好,他上瘾了,去他的退一步只要父亲轻松就好,他坚持了这么久,怎么能放弃,这辈子绑也该绑在一起,他在心里暗自做下了一个决定。
“爸爸~~”他扬起一个甜甜的笑,“晚安~”
然后不顾父亲意愿钻进他怀里闭眼安睡,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合该就要一辈子都属于他,没有回应就痛苦不堪,有了回应还想要更多,他现在是不是就是这种样子?又好像不是,他们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永远不可能分手,没什么能分开他们,即使死亡也不能。
第二十章生日礼物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D城迎来了新一春的雨季,雨意绵绵,动晓人心,连续好多天的细雨洗礼了整座城,洗去尘埃光洁一新,使这座城看上去格外干净。
自那日危险过去已好几天,一切井然有序,期间莫初又去了医院一次,隋宁恢复得很好,莫侯答应莫初,等隋宁痊愈就送他去国外,隋宁一直喜欢拳击,这个梦想莫初想帮他完成,这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补偿了。
莫初照常上学,同桌还是那个同桌,校园生活还是一成不变,唯一的变化就是小特被索罗尔拐跑了,伊戈夫瑟怒不可遏,发誓要追杀他,小特同学当场发飙,要是追杀索罗尔,他就再也不回家,伊戈夫瑟对自己儿子胳膊肘往外拐的行径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只能认怂,为了儿子容忍一个“情敌”在眼前晃悠。
别人的生活多姿多彩,他的生活一成不变,莫初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又有些不同,他变得有生机许多。
“爸爸,吃饭~”莫初做了一桌子菜,桌子上只有父子二人,莫初昨天搬进了他租的房子,莫侯本不想同意,儿子非要过来,他只好妥协,“既然这么喜欢这里,不如我们买下它?”
莫初瞪了他一眼,“不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隔壁买下来了。”
他一直觉得对面不对劲,留了个心眼,某天他故意装作出门有事,溜下楼又偷偷潜回来,就看到羽三进了对门,被他逼供了一番才全盘托出,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
莫初不想负了父亲的苦心才没有拆穿,现在父亲还要买下这里,他也不可能在这里住长久,高中结束他就不在这里了,“爸爸~我最终还是要回到你身边的。”
倦鸟归巢,他也要回到他最心爱的人身边。
“生辰想怎么过?”
十七岁的年纪,灿烂绚丽肆意张扬,如花如新生朝阳,拥有无限的可能憧憬未来,他的未来只有一个可能可以期待。
“爸爸明天有事吗?”
莫侯估算着这几天的行程安排,“明天不行,后天吧,后天你生辰,爸爸能陪你一起过。”
莫初没有表现出失望,他很理解,父亲答应了陪他过生日就行,莫初一副天真的模样,“那爸爸是一个人吗?要不要多带些人,好保护您的安全,干脆把羽二羽三也带上,不然我不放心~”
餐桌上的气氛恰好,莫侯注视着儿子,小人儿是在关心他,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半晌后才开口,“不行,留下他们保护你,我才放心。”
莫初不动声色,心里有些打鼓,拉着父亲衣袖撒娇,“我明天就回山上,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爸爸~我等你回来陪我过生日。”笑眯眯的样子人畜无害。
莫侯点头,“这样也好,让暗羽留下陪你吧!”说着给儿子舀了一碗汤,儿子的厨艺越来越高,他的胃口越来越好。
莫初“……”
最后莫初软磨硬泡,到底是被父亲送回了山上,并且答应他会早点回来,也带走了暗羽,莫初不想有人跟着他,暗羽还是其他人,被盯着的感觉忒不爽。
眼看着飞机消失在蓝天尽头,他才放心回了别墅群,儿子在玩什么花样?莫侯倒不担心他的人身安全,他在山上比在外面安全多了,其他的,随便他怎么折腾去吧!
莫侯这次的目的地是某座岛屿,他应了索罗尔的邀请,那座岛很适合搞研发,作为实验基地很适合,并且……他想到索罗尔的请求,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
别墅里,莫初把自己关在房里,特别吩咐没有呼叫不准打扰,他拆了附近的所有监控天眼,就是为了更方便的行事。
莫管家几次想去叫他都被他赶走了,这位伺候了三代主人的老管家被小主人一次次的行径刷新了三观,想想他让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摇头叹息,唉!年纪大了,他还想顺利退休然后安度晚年,管不了这个屋子里的是是非非,主人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无论如何主子也不会拿小主人怎么样的。
主子和小主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了解他们的性子,闹出什么他都不觉得奇怪,只盼望这日子能越过越好,不要再有什么事端横生,他就满足了。
门内的莫初不知道管家的内心纠结,他正和视频对面的少年聊的起劲,两个半大少年一起对着床上那堆东西叽叽咕咕商量研究半天,最终莫初把东西一摔,“搞不定,我从未用过这些,是不是太怪异了?”
小特在另一面给他加油打气,“小初,你不能放弃啊,一次不行就多练习几次嘛,反正你还有时间,加油,我相信你是最棒的,也是最美的,一定能Contenir tout le champ。(镇住全场)”
他不要镇住全场,只要镇住一人足矣!“好吧,我再努力努力,你那个视频不够清晰,你再发一个更清楚详细的过来,我学习学习。”
为了父亲,他也是够拼了,小特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给他又发了一段视频过来,时长是半个小时左右的,画面清晰,过程具体详细,莫初对着镜头学习的很认真的,等他终于学完了里面所有的步骤,也是几个小时后了。
他揉揉酸涩的眼睛,总算掌握了技巧,虽然还没试过,但纸上谈兵的经验有了,他呼出一口气,打开房门,门口是忧心忡忡的管家。
莫初把自己关在里面大半天,饭不吃水不喝,一众下人都被禁了口不敢说什么,管家上来询问情况,莫初脸色如常,管家见他还是平常的模样顿觉松了一口气,又去给他张罗晚餐,“小主人,你一天没吃饭了。”
莫初这才觉出饿来,墙上的大钟指向了七点过三刻,这么晚了啊?他思忖一刻下了楼,他没着急吃饭,而是把家里所有的佣人都召集起来,众人被召集在大厅里,心里不免紧张,以为小主子要拿她们问责,都在心里思过,有哪里做的不对。
“我找你们过来,只有一句话要说,从此刻开始,不论谁看到了什么,都当做没看见,听到了没?如果要敢多嘴好奇半分…”莫初清冷的嗓音不大,在大厅里的众人却听得清楚分明,他拿出那把枪,对着旁边的花瓶就是一枪,花瓶立刻化成无数碎片,众人纷纷吓得脸色发白,点头称是。
莫管家在边上心里直叹气,摆摆手让人去收拾干净,那是主子最喜爱的雨后天青色,本是一对,上次那个放在房间被小主人砸了,他才迫不得已把这只挪到了厅内,现在死一双,也好,孤影难成双,就让它们一起做伴去吧!
莫初回头对着同样微低头的管家,露出无害的笑,“莫爷爷辛苦了,我饿了,开饭吧!”
一句话众人如临大赦,忙四下散开去做自己的事,脚步不敢紊乱,井然有序。
莫初最后一次打电话给父亲,确定了他回来的时间,他提前做好了安排,因为他提前打过招呼,别墅里的下人看到他也当没看到,尽管下人的心里好奇,面上也不敢八卦多嘴。
夜幕低垂,别墅的大门口站着一位少女,远远看去长发及腰,亭亭玉立,一身纯白的长身束腰公主裙,穿在她身上尽显青春俏皮,柳叶眉,睫毛长而翘,肌肤吹弹可破,脸上未施粉黛,只粉红嫩唇上点着亮晶晶的唇彩,额间一点朱红眉心痣,称得她整张脸清纯动人,更加冰清玉洁。
只见她翘首盼望,似在等人,别墅大门有所感应,从两旁缓缓打开,几辆黑色奥迪车缓缓驶入,最中间的车停在了门口,许久后暗羽先下车,他首先看到了门口的少女,一时有些不确定,犹豫了一下拉开了后车门。
莫侯双目微闭靠在后座椅上,他揉揉酸痛的太阳穴,“到了?”
“是,主子…”暗羽在车门边欲言又止。
莫侯花了近两天时间解决岛上的问题,总算在傍晚上了飞机,一日一宿没睡,方在车上眯了会儿,这会儿太阳穴还有些不适。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地像什么样子。”语气不怒自威。
“您自己看吧!”
莫侯一步跨出车厢,司机将车开去了车库,他整理了下微皱的大衣外套,抬头就看见了门口的女孩。
莫侯眯了眯眼,眼前的人如此眼熟又如此陌生,“谁让你在这里的?”他语气里有些不悦。
少女见到了他有些委屈,嘟着嘴不说话,眼里满是嗔怪,她别扭的跑到莫侯身前,挽起他的手臂,头在他怀里蹭了下。
莫侯“……”
“爸爸~~我美吗?”一开口赫然是清透的少年嗓音,莫侯弯腰将他一把抱起,动作突然,身体腾空,莫初惊呼出声,在父亲怀里扭动了一下,被莫侯拍了下屁股,缩在父亲怀里不动了。
莫侯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小人儿,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十足的美人胚子,他把自己打扮成这样,还穿着裙子,在他怀里分不出性别,不开口还真以为是谁家的女子偷跑出门,只为等待多日未归家的父亲。
“长本事了,打扮成这样,这就是你不愿意让他们跟着你的目的?”父亲在他耳边说着,低沉的嗓音摩擦了他的耳膜,莫初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头埋的更深,声音在他的胸膛深处发出,“当然不止,爸爸~~你还没告诉我,我美吗?你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不得不承认,他儿子这样的装扮,异常惊艳,勾的他心脏也失衡一秒,莫侯有过无数女人,以前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美人,燕肥环瘦,什么绝色没有?
可偏偏没有儿子这样的清纯撩人,诱惑都是带着青涩和单纯,那双水光潋滟的眼里满是纯净的爱,“嗯,很美!”
莫侯抱着他步伐稳健地上了楼,楼下的所有佣人紧闭双口,不敢乱看乱言,莫侯余光瞥到,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要儿子开心就好,他敏锐地感觉到今天有些不同寻常,过于安静了,“初儿,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少年一听把嘴撅的更高,“我就打碎了一个花瓶而已,爸爸~难道你要为了一个花瓶惩罚我吗?”
“当然不会”他将他放在书房的椅子间,莫初这才注意到他们没回房间,“唉?”
“你等等,爸爸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莫侯打开了书架后面的保险箱,在里面翻翻找找,莫初有些好奇今年会收到什么样的礼物,莫侯拿出一叠厚厚的纸,放在了书桌上摆在莫初面前,又从旁边的笔筒里挑出一根钢笔,“初儿,把它们签了。”
莫初不知道父亲什么用意,拿了上面的纸一页页看起来,越看越心惊,越看越难受,半晌后他把厚厚一沓都扔到了地上,眼眶通红,对着父亲大吼,“我不签,你别想让我离开你,我不要签。”说完还作势要上去踩几脚。
莫侯及时拉住了他,无奈哄他,“初儿,这都是为你好,这些以后都是留给你的。”
莫初捂着耳朵不想听,“我不听,你走开,你讨厌死了,你就是想离开我了。”
“爸爸几时说要离开你?”
难道不是吗?“那你让我签字,还说要把所有的资产都留给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呜~~”
唉……“初儿,那本就是要给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以后也都是你的,要是以后我不在了…”
“呸呸呸,不许说这种话,爸爸~~你会长命百岁~”
“不签就不签吧,以后再说,今天生辰呢,不哭了”
莫初抹了一把眼泪,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委屈极了,“爸爸~你答应我不准不要我,我不离开你~”
莫侯搂着他的肩膀,在他眉心那颗美人痣上吻了下,动作轻柔,“爸爸答应你”
“那,你现在有空吗?”
莫侯的书房里有许多珍藏,其中一面墙上都是酒柜,里面珍藏了世界各地的名酒,莫初随意扫了一眼壁柜,从一众五颜六色、精美的包装里面抽出一瓶最不起眼的,瓶身银白,闪闪发光煞是好看,印着Scottish Diva Vodka的英文字母,莫初没注意直接打开倒了两杯。
莫初晃了下杯子,透明的液体在杯壁间流动,他走到莫侯面前,高跟鞋让他有些步伐不稳,他努力站直,“爸爸,陪我喝一杯吧~~”
白酒的香味钻入鼻间,莫侯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他有些担心地看着面前突然到了他鼻间高的儿子,还是顺着他的意,“只一杯。”
莫初点头,随即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杯子互相碰撞,“cheers。”
“生日快乐,宝贝”
莫初抿了一小口,辛辣刺激了喉咙,和他第一次抽烟一样,此刻更多了些过瘾畅快,大概是气氛太好,他小口轻酌,走到靠窗的角落里,那里摆放着一台老式唱片机,架子上有各种唱片,莫初挑挑选选,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印着Pour que tu m,aimes encore 的碟片。
他没想到能在父亲的书房看到这张碟片,他和小特一起脱险那天,那个少年就是唱着这首歌,还有那两句“我爱你”…
莫初把唱片放在机子上,机子缓缓转动,音乐轻声流出,他就着前奏喝光了杯中酒,酒精使他看东西更加迷惘,未施粉黛的脸像抹了层胭脂,任何颜料都描绘不出的美,美的自然!美的通透!
第二十一章洞房花烛夜
他带着微微的醉意,高跟鞋让他走路跌跌撞撞,在地毯上差点摔跤,他索性踢了鞋,赤着脚,洁白的长裙几乎曳地,圆润洁白的脚踝隐没在裙摆间。
莫初朝父亲伸出手,“爸爸,陪我跳舞吧~”
莫侯一刹那真的生出了他有一个女儿的错觉,他儿子此刻美的雌雄莫辨,长发及腰,白裙曳地,像个仙女一般,他缓缓走向那只手,用力的握住,莫初顺势倒进他的怀里。
光影下两道身影随着音乐摆动身体,莫初因为不稳踩了父亲的脚,好在他是赤着脚的,他有些紧张,父亲身上的气息总是萦绕在他鼻间,挥之不去,他被这股强大的气场包围,心跳紊乱,手心开始冒汗,脚下又开始频频出错,他把这一切都归罪于那杯酒,一定是这样。
明明之前对着视频练习得很熟练了,这会儿一靠近父亲,他什么步法都忘了,莫侯低头看着儿子酡红的脸,紧张慌乱的样子,不时踩在他的鞋子上,故意凑近他,“初儿,看来没有学会怎么跳舞,要不要爸爸教你?”父亲呼吸间的酒香气和他的混为一体,分不清是谁更醉。
父亲有些坏心眼,如此近的距离,搂着他腰的手有力沉稳,托着他手腕的手宽厚炽热,所有的触碰都令他面红耳赤脚下发软,哪里还能记起怎么跳舞。
他索性把自己的脚踩在父亲的上面,任由面前的男人带着他一起舞动,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十多公分的身高差让他只能仰视自己的父亲,“爸爸~我美吗?”
这个问题他已经早就问过了,他还想再问一遍,“很美”父亲也再一次回答他。
他满足一笑,“那,爸爸喜欢我这个样子吗?和你那些女人比呢?谁更美?你更喜欢谁?”
原来还在纠结呢!都多久了这么记仇么?莫侯捏了捏他的腰,莫初猝不及防软倒下去,他腰部敏感,不经碰,实际上在父亲面前,他浑身都很敏感。
“初儿,你就是你,不要和任何人比,谁都比不上你。”
他总算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还犹嫌不足,“可是你都不碰我,爸爸~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你那晚明明硬了~”已经醉得胡言乱语了吗?在父亲的怀里撒娇求欢,行为大胆。
“初儿,你还小…”
一曲毕音乐再次循环,他抬起朦胧的醉眼,男人深邃的眉眼英气逼人,他放开搂着父亲脖子的手,跌跌撞撞按灭了墙上的灯,窗外的月光洒进来铺满这一室,尤嫌不够气氛,壁灯昏黄的暗光里,莫初对着自己的父亲缓缓脱下身上的束缚。
那月光下的精灵也不过如此,“爸爸~~我不小了,十七岁,可以了~”
可以什么?
“十七年前我们相遇,你在十七岁时有了我,现在我想把十七岁的我送给你,爸爸~~人生没有几个十七年的,我不想再等了。”
儿子的一番话刺中了莫侯的心,他一步步走向他,“莫初,你醉了,说的都是醉话。”
莫初摇头否认,他这一刻无比感谢那段日子被隋宁拉着喝酒抽烟,锻炼了些酒量,按他以前的酒量,别说保持清醒,可能没喝完那一杯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爸爸,我很清醒,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记得,我知道此刻自己在干什么,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了。”酒精使人麻醉,也使人清醒,他的意识从没有这样鲜明过。
“莫初,你确定吗?不后悔?”莫侯走到了他一步之外,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步之遥,谁跨出那一步都能与对方相贴。
“爸爸~~你一直以为我很小,觉得我不成熟。我也曾迷茫过,试图挣扎放弃过,那次离家出走,就是想给自己一个退路,最后发现还是不行,只要一靠近你,那些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化为虚无。我爱了你那么多年,这世界上所有的我都不在乎,唯有爱你这件事是我经过反复思考,思考了千万遍,挣扎了无数次后无比确定的事,爸爸~~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么?小特之前教过我一句话,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话?”他的嗓音里带着颤抖,他自己并未发觉,他只能感到心脏被狠狠拿捏着,捏住他心脏的那只手还很弱小,他可以轻而易举挥开,但他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并不想这样做。
“他教我说的是,Je t,aime ,还有ฉันรักเธอ,其实我更喜欢的是,我爱你,我只想让你明白,时间能穿越浮华能治愈喧嚣,但它不能打败我对你的爱,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莫初,你真的都明白吗?如果跨出了这一步,我就不会再放手了,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你将被我一辈子绑在身边,哪里也去不了,如果你要离开,我可能会捏断你的双腿,把你锁起来,让你一辈子无法重见光明。”
他说着瘆人的狠话,眼眶里是隐隐的光芒,透着破碎的晶莹,月光银白,映照着少年的面庞白皙粉嫩,眼神痴迷,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呢?他的儿子向来都很坚定执着。
莫侯缓缓蹲下身,拉起儿子落地的衣裙,一直给他拉到肩头,然后弯腰抱起了他往外走去。
莫初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爸爸,你答应我了吗?”没得到回答他心不安,莫侯抱着他上了三楼进了自己房间,将他轻轻放在床褥间。
这一刻他的儿子很像一个女人般,躺在他的床上,长发铺在胸前,一袭长裙,额间的朱砂痣增添几分魅惑,他仿佛真的要成为自己的女人了!
“莫初,我是你爸爸,这一点你要永远记住了。”
莫初眼里有星芒,波光闪动,薄唇轻启,声音轻不可闻,“只是爸爸吗?”嘴唇看上去像果冻般滑嫩。
莫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凝视着他的脸,手上不紧不慢,动作绅士气势迫人,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往下一颗颗解开,然后是袖扣,衣服散开露出健壮的上身,衬衫被他扔在了地上,皮带卡扣的咔哒声敲击在莫初的心上,他就那样侧目看着他的父亲,一件件脱光了自己,腿间的硕大性器弹跳出来,颜色黝深,青筋可见,看上去狰狞强势,和他整个人一样,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场。
莫侯终于说了那句话,“还是你男人。”
声音低沉性感,莫初盯着父亲精壮的肉体,漂亮结实的人鱼线,八块硬铁般的腹肌,身上伤疤错落凌乱,徒增几分野性的美,胳膊上的肌肉块块分明,这副健美的身体,看得他立刻就硬了。
莫侯也注意到裙子下方被顶起的那一块,哼笑一声,“初儿,光看着就有反应了?那待会儿怎么受得住?”
莫初舔了下唇,酒意仿佛此刻才散发出来,脑袋昏沉,他有些口渴,急需一杯水,环顾四周,房间里并没有让他解渴的东西,唯一的指望让他更加口干舌燥,只能不住的吞咽,嘴上被他舔得亮晶晶的,丝毫不觉自己这样的动作是何等的撩人。
莫侯看红了眼,眼里是浓密的欲望,他很想化身为兽扑上去,像以前征笞那些女人一般,一头猛兽被关久了总会发疯,他不多的理智都用在压抑自己的欲望上,不能伤了他,要慢慢来,可这个儿子不懂他的苦心,还在撩拨勾引他。
莫初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大呼冤枉,他并非有心勾引,单纯无知的诱惑才最致命,莫侯将他抱起,剥下他身上的那一件长裙,还有头上的那顶假发,“爸爸~~”
“怎么就想起扮女人了?”
莫初脑子一抽,“爸爸,这像不像我们的洞房夜?我是你的新娘~~”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他越想越觉得像。
“洞房花烛夜?”莫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他和父亲坦诚相见时有些无措,撩拨是他撩拨的,告白也是他先说的,现在事到临头,他有些想退缩,他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目光不时瞥过父亲的跨间,男人健壮的身体拥着他,心要跳出嗓子眼,他灵机一动,“爸爸~你饿吗?我去给你煮一碗面好不好?你才回来一定还没吃饭~~”
莫侯神色不明,眼神侵略得紧,“饿?”他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身下的小人儿,“是挺饿,饿了很久了…”语气温和嗓音沙哑低沉,意有所指。
“爸爸~~”父亲望着他的眼神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他有些紧张。
“不是说要洞房么?你慌什么?”莫侯眼神逐渐幽深热烈。
“没慌~~”
莫侯对着那张肖想很久的唇狠狠吻上去,炽热的大舌头在他口中搅弄,淡淡的酒香在两人的唇齿间交替,亲吻发出的啧啧水声在耳边回响,莫初被吻的身体发软,口中忍不住发出哼唧声,好像没那么渴了…
他仰起头,喉结被男人一口叼住,像雄狮圈领地般,在他的脖子上轻咬,舌尖舔弄他的肩膀,锁骨,惹得他一阵轻颤,莫侯覆在他的上方,眼睛紧盯着他胸口,那里的花朵早已绽放,等待他去采撷,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吻开始变得热烈,宽厚的舌头卷起胸前的果实吸进嘴里,莫初有些招架不住,身体的所有感官都在胸前那根作乱的舌头上,太舒服了,他不自觉挺起胸膛,将另一边也送上。
他紧闭着眼睛,只剩下嘴唇在不停喘息,莫侯把他胸前的两颗乳头啃咬得红肿挺立,花朵绽放得更加艳丽,莫初在他身下,全身的皮肤泛红,胸前的花蕊仿佛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大舌头在他胸前流连,整个胸膛都被舔的湿漉漉亮晶晶,花朵如被浇灌了营养液般活了过来,在风中微微颤抖摇曳着。
“初儿,睁眼。”莫侯的嗓音沙哑,被情欲浸透,莫初一直都知道父亲的声音好听,他光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父亲是何等的性感,莫侯见他偏着头一脸羞怯,低笑一声,伸手在他腿间抚摸了一下,那张被吻的微微红肿的唇间哼出销魂的呻吟声,“嗯啊~~”
大手捏着他的下巴,对着那张唇又吻了上去,舌尖相抵,勾出一道长长的银丝,口水流到下巴处又被莫侯舔舐掉,吻得温柔缠绵,手下也轻轻的揉捏着,莫初舒服得像置身云端,“爸爸~爸爸~~”他止不住喘息,只能叫着父亲。
“我在。”莫侯将他的腿分开,露出了后面的穴口,那里没有被触碰过,粉红的小菊花一张一合,干净稚嫩,那么紧的小洞口,莫侯真担心他捅进去儿子会不会被他弄死了,他一直忍着自己的欲望,忍着不管不顾冲进去狠狠操弄的暴虐念头,一根手指捅到了深处。
好痛~~从未被进入过的那里,被一根手指操进去都像要撕裂一般,“爸爸~你进来~~”
莫侯注视着他痛的发白的脸色,有些心疼,手指小心地在里面探索,牙根紧咬,太阳穴突突地跳动,额角的汗滴落,里面的肠肉柔软温度炽热,紧紧吸着他的手指,要是换成他的大家伙…
他猛低下头对着那个洞口舔了上去,“啊,不,爸爸~不要~~”
莫初像离水的鱼弹跳起来,这太刺激了,他从没想过父亲会亲他那里,“不做好会受伤”
莫侯不管不顾继续舔弄着,莫初挣扎不休,不想这样,竟然被逼着哭出来,“我不要,呜~~爸爸不要这样~~”
莫侯只好放开他,舔弄他的前端,硬挺的肉棒被温暖的口腔包裹,是莫初从未经受的,前面被抚弄,后面已经不那么难受了,他小心地扩张,摸到里面不再紧绷,开始有些湿润的液体沾湿了他的手指。
莫侯有些不确定,继续往深里戳弄,里面流出更多的水,他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就算是女人也不见得每个都能轻易流水,他儿子这副身子也太过敏感。
“初儿,你里面湿了”
莫初不相信他说的,闭眼摇头,“爸爸~~别说~”
“没想到宝宝这么敏感”莫侯抽出手指,带出的液体流到床单上,深色的床单被浸湿颜色更深。
莫初感受着他父亲把那些液体抹在了胸前的乳头上,又俯下身舔弄那两点,酥麻感迟迟不散,身体里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越来越大。
“爸爸~~”儿子声音里带着欲求不满,娇喘声戳在他心上,莫侯知道是时候了,他将儿子的腿分得更开,健壮的双臂撑起他的双腿,被扩张好的穴口涌动收缩着,像在无声地邀请。
“宝宝,我要进去了,还不睁眼吗?”莫侯挺着粗大的性器,龟头慢慢挤入那狭小的洞口,他小心翼翼一点点进入,穴口紧紧夹着他,真他妈紧,比女人的阴道紧了不知多少倍,莫侯眼底赤红,强忍着想一捅到底的冲动。
莫初疼得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要被弄死了,身体像被劈成了两半,他以前受的伤也没有这样的痛感,太他妈疼了,“爸爸,你太大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自己,后穴不停收缩着,夹的莫侯也跟着一痛,两人都不敢再动。
现在这样被卡着不上不下,不能进不能出,莫侯一动他就疼得浑身抽抽,没办法莫侯低头舔上他的乳头,宽厚的舌头抵着乳晕舔舐,微微的痒意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身下的性器一点点进入,直到睾丸触碰到穴口才罢休,总算是进去了,两人心里都一松。
松下这口气,莫侯开始缓慢挺起精壮的腰杆,不敢像对待别人那样大开大合不管不顾操弄,莫初心想,早知道这么疼就提前做做功课了,下次一定要学学经验。
都怨父亲,没事长那么一根做什么,疼死他了,缓过了劲里面更多的还是疼痛,前面的性器都软了下去,“专心点,宝宝”莫侯有些无奈,儿子这个时候还能走神,是他太温柔了吗?
硕大的龟头填满了肠道,小小的穴口被撑得平滑,莫侯在他身体里变换着角度浅浅戳刺,当被戳到那个凸起的点后,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从尾椎骨传到整个身体。
“不行,爸爸~~”呻吟声变了,几经婉转,像极了猫儿叫春,莫初不信这声音是从他嘴里发出的,性器摩擦肠道发出了咕叽声,莫侯这才开始用了力气,大开大合,粗大的性器拔出只剩个龟头在里面,又深深顶了进去,莫初被他顶的岔了气,肚子胀得难受。
他像在海面上随波逐流,紧紧攀附着这根浮木,不再失了方向感,承受着父亲给予他的一切。
“爸爸~你太快了~”性器撞击着柔软的肠肉发出的啪啪声在房间里回荡,他忍得辛苦,不敢叫得大声,外面随时都有佣人路过,知道是一回事,被听了墙角就又是一回事了。
“叫出来,宝宝。”莫侯在他身体里驰骋,憋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满足,灭顶的快感侵袭着两个人的理智,他们跟随本能,身体交缠。
莫初本以为这种事会让他一直忍耐疼痛的过程,没想到能这么舒服,他忍不住抱紧了身上的男人,“爸爸,再用力,啊哈~~好厉害,爸爸~~”
健壮的腰身像安了电动马达,速度惊人,撞的身下的人屁股发红,股间一波波水液被他操出来,莫侯咬紧牙关,爽的头皮发麻,莫初在他背后抓出一道道血印子,又忍不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唔~~爸爸~~我不行了,啊~你慢一点~~”
“慢不了,宝宝”他咬牙切齿地道,莫初被他强有力的撞击直接操射了,莫侯忍了许久才加了速度,抽插好几百下最后抵着肠道深处射出来,太久没有这样发泄,让他射的时间延长,直到小肚子有些鼓他才拔出来。
莫初摸着被射满的肚子有些委屈,莫侯抱着他在他身上落下一个个吻,红色的印记从胸口一直延伸到后背,后背上的根根花蕊也被他舔舐啃咬着,像盛开的草莓花,他忍不住,一看到那些图案他就心里颤动激动,这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身下的人儿是他缔造出的果实,现在果实成熟,由他亲手摘下。
莫初累的不想动,被抱起时股间一直流淌着白浊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上渗透进红毯里,他都能想象明天打扫房间的下人会怎么编排他了。
莫侯抱着他长腿跨进浴缸,身后羞耻的地方伸进去两根手指,白色液体立刻飘进水中,空气中一股浓浓的精液味,是父亲的味道,莫初有些不自在,那里刚被使用过还没缓过来,酸胀着像是塞进了东西。
莫初体会了一下,不是好像,粗大的性器就着水流插进了他的屁股里,“爸爸~我不行了~~”他小声求饶,莫侯一双大手在他身上来回抚摸四处点火,带着情色的味道,“宝宝,爸爸有没有教过你,男人不能说不行。”
“没有~”他大脑没有反应过来,只跟着父亲的思路走,“没有,那今天爸爸就教会你,男人不能说不行,乖,自己挽着双腿。”
他想说我不是男人,又觉得这话怎么说都不对,只能默默承受着。
浴缸很大,装着两个成年人略显局促,父亲一个人就占了大半,好在他在父亲怀里,不用占多大地方,水底抱着自己的双腿,父亲在背后圈着他,这姿势很像小时候父亲抱着他把尿,太羞耻了。
莫初涨红了脸,“爸爸,这样不行~”啪~屁股被拍了一巴掌,他的脸瞬间更红了,“刚刚才教过你,不要说不行。”不容置疑的口吻,要是不看此刻的场景和他们正在做的事,很有在训斥下属的感觉。
“爸爸~~”他回过头有些委屈,泪眼汪汪,莫侯掰着他的下颚深深吻他,舌头在他口腔里舔弄,这个吻充满色情,舌头被吸得发麻,交换着彼此的唾液,身下狠狠被撞击,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要将他淹没,很快他又射了,他都怀疑自己出了问题,每次被父亲一弄他就射的很快。
“宝宝,爸爸饿了,你要负责喂饱,刚才没吃饱,再来一次。”这一次好久啊,莫初欲哭无泪,心想男人真可怕,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那杯酒惹的祸,他冲动了~~
冲动的下场就是送羊入虎口,猛虎压抑了这么久,被美味的小羊羔一再诱惑,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现在能吃当然要吃个够本,莫初被折腾到大半夜,奄奄一息,莫侯意犹未尽。
憋得太狠的下场就是去掉半条命,莫侯忍住了没再折腾他的儿子,最后一次磨着儿子的腿射了出来,再来一次他怕儿子真的会被自己弄死,他已经收着力气了,以前被他玩死的女人也不是没有。
儿子真的娇嫩,经不住他那样猛操狠弄,才三次儿子就被他操晕了好几回,这体力实在让他担心,不是报了拳击了吗?怎么能还这么柔弱,果然还是待在他身边比较好,去外面太危险了。
莫家主貌似对儿子的体质有错误的认知,也不想想自己那壮的像头牛一样的体格,那体力有几个人挡得住,莫初又是初次承欢,哪里能经受他这样一次次索取。
第二十二章温馨时刻
“爸爸~不行了~~啊…不能说不行…”
看来他把儿子做的太狠了,梦里都在呓语,莫侯无奈,有些哭笑不得,搂着他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儿子的全身都被他啃咬的不成样子,青紫红肿一片,腰间的掐痕太明显,明天肯定会腰疼。
管家在门口等着送上了上好的药膏,他装聋作哑目不斜视故作不知,可怜已过耳顺之年的老人还要经受这些事情,好在他身体康健,遇见这样的事也能挺住,一定能顺利退休安享晚年。
“主子,小主子他身子单薄,您仔细当心些,他还小……”余下的话未说完,点到为止,他看着这父子二人长大的,托大一句,一个如儿子般,一个像孙子,现下这父子俩搞到了一起,莫管家老脸都快成灰青色,再怎么样已经这样了,他见证过以前家主有多凶猛,小主子这样的身子怕是经受不住他那么折腾,这才不放心的提醒一句。
莫侯皱皱眉没说什么,点点头接了药关上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情欲气味,莫侯给儿子仔细抹了一遍药膏,又给他全身按摩了许久。
他的儿子皮肤娇嫩,磕碰一点就痕迹明显,现下细嫩肌肤上的惨不忍睹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心里告诫自己仔细小心,动作还是粗鲁暴力了些。
他们疯狂了大半夜,屋里早就凌乱一片,床上的小人儿睡得香甜,他是太累了,莫侯有些烦躁,开窗散了屋里的糜乱气味,站在窗边点燃一根烟。
走到这一步他没什么后悔的,婆婆妈妈也不是他莫侯的性格,他做了就能承担后果,父子相奸大逆不道,他连枪炮子弹都不畏惧还会怕天理报应吗?
他唯一的顾虑只是他的儿子,他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也只考虑到莫初,最终被逼得低了头,他不后悔,他还年轻,还能保他的儿子未来几十年平安喜乐,即使他不在了,他留下的东西也足够莫初一辈子无忧,他终究是大了莫初十几年,有些东西该及时考虑了。
莫家是靠黑道起家的,现在这位年轻的教父竟萌生出了退意,D城的地下第一把交椅谁爱坐谁坐吧,这也并不是什么香饽饽,当年逼不得已接下了这个担子,如今他将莫家拉到这样的高度,算对得起莫家的先辈列位了。
想退也不是一时就能退下来的,其中利益纠葛万分复杂,好在还有一个莫氏能供他使用,才一个晚上,这位几乎影响了整个东南亚军火生意的黑道头子,就做下了个能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决定,他将所有的航线打包,明里暗里的,全都上交了各个国家,他也不是白给的,暗里转明面,和各个国家做起了生意,走私成了光明正大的买卖制造,这一招暗渡成仓用得大胆巧妙,暗里想找他麻烦的再找不到理由私下火并,说穿了这再不是他的私有物,而是公家的,他有使用权,别人想分一杯羹就算是与正义作对,恨他的动他不得,只能找他合作。
索罗拉得知后只说了一句,这是一只老狐狸。
和正义合作再赚不到以前的利益,莫侯不在乎,他不缺钱也不缺地位,他只想给未来找一份保障,能长久地陪伴儿子,其他的利益得失,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当然,别人看到的也只是他想给别人看到的,暗地里到底如何,别人无从得知,这都是日后的算计了,眼下莫侯只是有了这个念头。
“爸爸~~”床上的人儿醒了,嗓子嘶哑,他叫了半宿,这会儿全身如卡车碾过,他已经求饶,父亲还是不放过他,单纯的孩子哪里知道,男人在床上是不会听到求饶就停手的,他们只当那是一种情趣。
莫侯捻灭手里的烟头走了过去,他的儿子一脸疲惫的望着他,眼里有委屈有嗔怪,他俯下身摸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再睡一会儿,还早呢。”
莫侯怕儿子累着,躺在他身边搂着他拍着他的背陪他安眠,莫初在他怀里乖顺地像只家猫,“爸爸~我很开心,我刚才梦见了你,梦见了我们在一艘游轮上,那里铺满鲜花,还有盛大的婚礼,爸爸穿西装的样子好帅,天空好蓝,和大海一个颜色,我们在花海里接吻,在祝福里拥抱,爸爸,我们还彼此交换了戒指~~”
真的是个很不错的美梦,要是没醒来,他能继续梦下去,一直梦到和父亲的八十岁,他们一起在花园里晒太阳、喝茶聊天,一起讲述过去的事,父亲比他大很多,他可以祈求父亲长命百岁,而自己只要八十三就好,八十岁也算高寿了,他可以陪着父亲一同等待来生,你看着我的出生,我陪着你同死,我们永不分离,还要一起走向下辈子。
“爸爸~~我梦见你亲了我,我还没吻到你就醒了~”
“很不错的美梦”莫侯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双唇温柔缠绵,无关情欲的吻也能令人沉醉。
次日收拾房间的下人都是满脸疑惑,越看越心惊,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也不敢八卦,莫管家的眼神吓人,这个老人用了他毕生的威严维持着这个家的体面。
莫侯在书房里处理公事,既然有了决定,他要做的事道阻且长,有同意的也有反对的,视频会议开了几个小时,手边的烟灰缸里盖满了烟头,莫侯拉开了衣领,长时间的争执不下让他脸色逐渐难看,这些人都是跟随了他很多年的老人,他不想做的太难看。
就在他又点燃一根雪茄叼进嘴里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满屋的烟气缭绕很不好闻,来人放下了手里的瓷盅,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夕阳照射进来,房间里立刻亮堂许多,也带走了一室的沉闷。
“怎么不好好休息就跑过来了?”他把椅子往后移了些,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眼里多了些温柔,语气也缓和许多,惊呆了屏幕里的一众人,他们的老大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了?
“还没恢复好就跑下床,莫管家也不阻止一下。”也不想想,莫管家能阻止得了吗?一睁眼就只有自己在房里,身体的不适让小少主又差点发脾气了,莫管家只能哄着。
莫初笑眯眯的望着他,走到桌子跟前,隔着桌子伸手拿下他嘴里抽了一口的烟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按灭,然后把面前的瓷盅推过去,他做这些有条不紊动作优雅,实际上只是全身酸痛带来的不适让他行动有些迟钝缓慢,好在之前上过药,不然哪里能下得了床。
“爸爸~抽多了烟对身体不好,我给你做了梨汤,你休息一会儿吧!”
莫侯任由儿子摆布,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边。
莫初慢吞吞挪到他怀里,也不避讳对面有没有人看到,直接坐在了父亲的腿上,端起面前的瓷盅,舀起一勺梨汤喂到男人嘴边。
“宝宝,爸爸在忙,待会儿好吗?”语气无奈宠溺,莫初依然坚持着,莫侯半晌后认命地张嘴,咽下了汤汁,甜腻的梨香味布满口腔。
“好吃吗?爸爸~~”他在父亲的怀里撒着娇,莫侯面无表情,睨了眼屏幕。
众人“……”
他就着宽大柔软的椅子把自己缩进父亲的怀里,“爸爸~~”有了熟悉的温度终于安心的闭上眼睛,他还没睡饱,刚才在厨房一阵忙碌不觉有什么,这会儿又开始困倦。
“这么累还折腾什么?那些事情有别人去做,你该好好休息。”语气低缓似在耳边呢喃,哄人入睡。
屏幕里一开始还在争论不休,这会儿早就万籁俱寂,都盯着这边老大怀里的人,老大宠爱儿子他们都知道,没想到能这么无底线,小少主都十七了吧,还这样像哄婴儿一样哄着,真是铁汉柔情,戳瞎了一众下属的眼睛。
小少主也太温顺懂事了些,有些人心里都开始想自己家那不省心的小子,哪有小少主这样柔软可人,知道关心父亲,亲自给下厨做食物,还亲手喂进嘴里,换了自家的小子,别说做食物,怕是连家里的厨房门从那边开都不知道,越对比心里落差越大,唉!自己怎么就没那个好福气呐。
“继续。”莫侯对着屏幕点了点下巴,随手关掉了摄像头,戴上了耳机,里面的人哪里还敢像一开始那般吵闹不休,经过这么一出,都逐渐心平静气下来,有商有量,说白了还是利益冲突,都怕自己的利益受损,在莫侯的一再保证下,那些原先反对的声音才渐渐隐没。
莫初在他怀里有些不舒服,莫侯拍了拍他的背,将他往上提了提,小人儿在他怀中睡得香甜,怎么就这么能折腾人呢?他的怀抱有床睡得舒服吗?
一锤定音,事情有了大概的方向,所有人和事才告一段落,不明所以的众人都很欣慰,甚至夸起了小少主的懂事,父慈子孝令人羡慕。
只有暗羽知道其中隐含的奥秘,他听了很久的墙角,一张面瘫脸都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稳如泰山的他也有跌破眼镜的一天,家主栽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上,要是被大家知道家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估计就不会淡定了,美色误国啊,他终于体会了一把古代的昏君三日不早朝底下一众大臣都纷纷要造反的心情了,眼前这位就是活脱脱的例子,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这个美人还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说出去谁信呢?
莫侯关了视讯会议,将儿子抱起来,动作轻柔,生怕吵醒了他,莫初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沉入梦乡,这一觉睡得格外久,莫管家在门外等着他醒来,生怕他饿着,他从前天晚上就没再进食,睡了一天一夜,莫初有些难以置信,从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能睡。
晚间的餐桌上,莫初缠在父亲身上不下来,不想从他怀里起来,做什么都要跟着他,“宝宝,自己坐好吃饭。”
都被叫宝宝了还能听话么?他就恃宠而骄了,而且越来越娇气,“爸爸喂我~~”
莫侯“……”
这个样子要萌化他的心,他的儿子在对他撒娇,很像一个小宝宝。莫侯一勺一勺伺候儿子吃饭,像回到了幼年时期,一个喂得起劲,一个吃得香甜。
下人们已经开始接受,这两天像参演了一部科幻片,他们已经从大起大落震惊不已恢复成平静自然,莫管家有些满意,还得是他训练有度。
小特在视频那头笑话他,一定是输出太多,有些肾虚了,体质也太差了,经不起折腾。
莫初“……”
他已经很久没打架切磋了,要不是隔的太远他想飞去大洋彼岸把那头的人锤一顿,笑话别人的下场就是报应不爽,那边的人刚关上视频,就被身后的人拖到了床笫间,“肾虚?体力不济?特,你在说你自己吗?”
男人强壮的身躯压在他上面,小特咽咽口水,企图求饶,“罗尔……你冷静点…”
男人不听他的狡辩,对着那张嘴就吻了过去,隐隐的呜咽声传出岛屿,大洋彼岸一片温情,某位父亲在家里咬牙切齿,儿子被“情敌”拐去了某座不知名岛屿,他怎么找都没找到,防御系统做的最好的还是莫家,他只能求助莫侯,谁知莫侯忙着陪儿子,没有时间搭理他,莫侯当然不搭理他,那里面有他一份功劳,他将整座岛屿都屏蔽了,伊戈夫瑟能找到才怪!这就是他那两天去干的事。
“爸爸~~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小特告诉他他和索罗尔一起去度假,他父亲想找也找不到他,莫初就知道里面有他父亲的手笔,莫家的防御系统和防追踪都业界有名,能让他舅舅派出所有人都找不到,想来就有他父亲在里面插了一脚。
“宝宝,别想其他的,专心些。”
琴房里回荡着让人听不懂的乐曲,从没有人创作出的怪异曲调,断断续续,若是哪位音乐家能写出这样的曲子,一定会听得人耳根泛红,身体发抖。
“爸爸~我的琴~呵啊,不能要了~~”
“没关系,爸爸再送你一架。”
莫初穿着那件裙子在琴房跳舞,给正在忙碌的父亲发了一段视频,勾的父亲丢下了正事办起了私事,他被压在钢琴上,双腿打开架在男人的肩膀上,屁股下的琴键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音乐声就是这样奏出的,断断续续的琴音伴着时高时低的呻吟声,和成了美妙的琴曲,这曲子无人欣赏,只得莫侯一人珍藏。
“宝宝,一再勾引我,不怕身体吃不消吗?”粗大的性器深深操弄着身下的小洞,菊花从粉红磨成深红,肠液随着抽插流出,身下湿了一大片。
“爸爸~好大,太深了,你慢一点~~”求饶也不好好求,紧紧搂着男人的后背,屁股迎合撞击的节奏,摆明了就是勾引,舒服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莫侯动作越来越快,硕大的龟头狠狠开拓内里的肠肉,肚子上被顶出了肉棒的形状,他完全被操成了莫侯的形状,成了他的性器套子。
“宝宝,穿成这样,难不成真要做爸爸的女人吗?不想做儿子,想做女人!”莫侯有些愤怒,这样不分性别的美令他失了理智动作变得疯狂。
“爸爸~我爱你~~嗯啊~我是你唯一的女人~”好不要脸……
第二十三章送上门的解药
昏暗的房间里,大床上两道人影纠缠,上面的人动作有些踉跄,被身下的人大力推开。
那只手颤抖着按开了墙上的开关,房间瞬间亮了许多,照着男人脸色难看狰狞。他一开口有些喑哑忍耐,捏着还想要碰触他的手,再用力几分腕骨就要被捏碎。
“莫芊芊,你在干什么?”
女人挣脱不开索性往床上一躺,“哎呀,我跟你开个玩笑嘛,怎么三哥一见到我就使用暴力,你这样,还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你?”
男人狠狠甩开她的手腕,女人侧了个身,玲珑有致的身材尽显无遗,低领口里可见丰满迷人风光,莫侯看不见,他此刻怒气未消。
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门口的瘦削身影闯了进来,等他看清了房间的情形时,拔出枪要抵着床上的女人,莫侯扶额忍耐,语气不带任何情感,“出去!”
“你说什么?你让我出去?”来人有些生气。
“宝宝,不是说你,出去!”
女人翻了个白眼,这父子两在搞什么,她整理好刚才推搡挣扎间凌乱的衣服,下床后左右看了看,面前这个男生红扑着脸,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大侄子,别激动,姑姑就是跟你爸开个玩笑。”
莫初“……”
他又乌龙了?
“宝宝,过来!”莫侯靠在床上手臂抵着床头,对他招了招手,莫初咬着下唇不甘愿地蹭过去。
床上的男人一把捞过他,他手里还紧紧捏着那把枪,莫侯给他松开了手,当初送他这把枪是防身用的,但他儿子每次用到都是在对付他的桃色这件事上。
“爸爸~解释~~”莫侯没有解释,只是把他拖到身下,他方才忍了很久的意志力在见到儿子后彻底崩盘,粗暴地吻上了那张略显不服气的唇。
几个小时前的半山腰别墅里。
莫初为父亲打好了领带,给他整理好衣服领子,架子十足的贤惠能干。
“宝宝真的不和爸爸一起去吗?”
今天他有个酒会要去参加,本想带着儿子一起,儿子长大了,也是时候适当出去见见外面的人情世故,莫初被他养在家里很少出入那些场合,莫初自己也不喜欢那些人多热闹的地方,尤其那种虚伪奉承的场合,每个人都戴着一张面具,看不清真假分不清伪善。
“爸爸自己去吧,我待会儿还要一趟图书馆。”
他已经是个高三生了,本就课业紧张,父亲还强行让他住在家里,每天都要多花上一个小时时间在路上,莫初的不满被父亲以家里住着舒服安全,自己能随时看到他为由打消了。
“不要一个人出门,带上两个人。”
“知道了,爸爸~”莫初在他脸颊上亲了下,被男人按在了衣帽间的墙壁上来了个深吻,最后在儿子粉嫩的下唇上咬了一口才罢休。
父亲的强势莫初早已深刻领教,偶尔还是不太习惯,男人在床上太过霸道,他总说自己收着力气没敢下狠手,莫初也挺好奇他所谓的狠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但也只敢想想,要是真做了,可能会去掉一条命都不够赔,他还不敢冒险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爸爸少喝点酒,不要太晚回家。”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离那些阿姨远一点~”
莫侯有些忍俊不禁,他的儿子吃醋不分场合,他身边的男男女女都被他查了个遍,来历不明的更是不让近身一米以内,暗羽看了都替家主辛苦,家主本人乐此不疲。
“哪有阿姨,醋劲这么大,真是被我惯坏了。”
莫初瞪他一眼,“最好是这样~”
莫侯“……”
莫初在市中心最大的图书馆一待就是一下午,挑挑拣拣选了很久,抱着一摞书去排队结账,排队的人很多,莫初抱着那些书有些吃力,好在旁边有两个劳力,不用白不用。
莫初将所有的书籍都扔给了羽三,示意他去排队结账,自己走到一边的休息区点了一杯冰咖边喝边等,周末的图书馆里大多数是学生,三三两两挤在一起讨论,话题不是学习就是八卦。
隔壁桌子几个女生在那热烈讨论,莫初对这些漠不关心,直到那几个人提到了父亲的名字,偶尔蹦出的字眼是好帅,高富帅配白富美,商政联姻之类的。
莫初冷了眼色,他不喜欢与人搭话,但他不是社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刚才讨论的内容可以重复一下吗?”
几个女生见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生搭讪,自然乐意分享,其中一个女生把手机递给他看,莫初对手机本就是不太热衷,此刻躺在搜索栏第一行的热搜词条映入眼帘,《莫氏集团董事长现身××酒会,疑似和××高官的千金有关》。
莫初点开了那篇文章,开头的几张图片赫然是他的父亲,一身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搭配深蓝色领带,那熟悉的装束还是他帮忙挑选的,领带也是他亲手系上去的。
父亲总是习惯穿黑色,莫初就想看看他穿白色的模样,他还没欣赏够就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照片里二人疑似亲密的模样,女人还紧靠着他父亲,虽然父亲并没有什么表情,他也很放心父亲的为人。
架不住有女人不长眼往上凑,都怪父亲魅力太好,没事长那么孔武有力做什么,像行走的雄性荷尔蒙,莫家主无故遭到了儿子的“嫌弃”。
越往下翻莫初脸色越臭,最后一张还拍到两人一起碰杯,女人不知对着父亲笑什么,那衣服领口都要开到胸口去,莫侯的位置视线再往下偏一点点就什么都能看到了。
文章都是在赞颂两人天造地设一对,这场酒会可能就是商政联姻的噱头,借着酒会的名义确定关系然后公开。
什么乱七八糟的,莫初翻了翻,没看到是哪家新闻社发的,估计是以个人名义发出的,尽管如此他还是很不开心,无风不起浪,莫初坐不住了,他要去酒会看个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那么大胆。
莫初兴冲冲气愤的模样太熟悉了,羽二有股不好的预感,“我要去酒会,你知道在哪里吧?”
小少主坐进车里时都在盘算着,待会儿要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是先崩了那女人还是崩了他父亲。
莫初去的时候宴会已经接近尾声,莫初转了一圈都没看到父亲的身影,进入这种场合的人士都是正装礼服,陡然混进去一个身穿休闲服的看起来像个学生的男生,瞬间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莫初没理会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更有甚者不怀好意把他当成进来钓凯子的小鸭子,想上前去搭讪,说不定能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莫初长得太好,身上的气息干净出尘,在那些长期游走浸淫在声色场所里的老色狼眼里,这就是一只纯的不能再纯的小白兔,小白兔闯进了狼窝里,焉能安全脱身。
已有那好色看走眼的倒霉蛋送上门,堆着油腻的笑,伸手想捏他的屁股,羽二见状忙上前去阻止。
倒霉蛋眼睛长在头顶上了,把他当成想护花的使者,声称可以一起分享,可见这个圈子里有多复杂肮脏,羽二听明白了话中之意,眼里布满寒冰,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我劝你最好别有这种想法,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能来这里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D城的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大底都是熟面孔,此刻出现了两张陌生面孔,穿着打扮还不怎么样,就认为可欺,只能说明那个好色之徒是个眼拙的草包。
莫初没闲心和陌生人周璇,那只咸猪手还没碰到他就被扭折了指骨,“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那人被拧了手指,脸色立马变了,嘴里还大放厥词要他们好看,周围的人被这一片的动静吸引过来,有人眼神毒辣,认出了场中的人,那是莫家的保镖,长期和莫侯打过交道的都认识。
莫家主今晚现身酒会,他的保镖在这里也不奇怪,奇的是他身旁的少年,被保护的对象是个少年,这个少年的身份耐人寻味。
在场的大多数都是人精,许多人知道莫家有个小少主,莫家主把他保护的太好,鲜少有人见过,眼前这个少年莫不是莫家的小少主?那个被莫家主宠上天的儿子,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莫侯此刻人却不在这里。
此间的主人闻讯赶来,他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个局还得他来主持,莫家小少主没寻到父亲反被人调戏,这件事可不得了,羽二钳住了那人不放,那人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脸色煞白,已经没了嚣张的气焰,作势要下跪求饶。
莫初有些烦躁,他没心思在这里看闹剧,询问了好一番才得知父亲的去向,当他得知父亲的确是带着一个女人离开时,心里的怒火已经快要登顶,手里拿着那张3052的黑色VIP房卡,一路杀到了3052门口。
等他用房卡打开房门时,里面传出女人痛苦欢愉的呻吟声,他已经做好一枪崩了那个女人的准备,打开灯一看,两张陌生的脸映入眼帘,女人的脸他并不陌生,不久前才在手机里见过,另一个男人不是父亲,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正情到浓时,冷不防被人闯入,还是个半大的少年,女人下意识尖叫,男人慌忙用被子盖住了两人身体,还未等他开口,少年已经转身离开。
莫初深觉被欺骗了,父亲不在此处,羽二紧跟在他后面,少主今晚所有的情绪都太过显露了,他只希望明天不会有人嚼舌根,嚼了也没关系,就是他们还得忙碌一下。
关心则乱,羽二开口道,“我们可以联络暗羽,他肯定在主子身边。”
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才想起来?等到莫初终于找到父亲的所在之处时,门外只有暗羽一个人,并未看到父亲。
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他等不及敲门,直接一脚踹开了门,旁边的人都来不及阻止,等他看到床上的女人时,就忍不住拔了枪,暗羽在心里叹气,这下子又是个误会,希望少主不会太生气,那毕竟是他的姑姑。
“出去”
莫初以为父亲是让他出去,还用那种口吻,他难以置信,好容易找到他,一见面就要赶他走?那这个女人又是干什么的?“你说什么?你让我出去?”
莫侯无力解释,只招手让他过去,他忍得太辛苦,现在看到他的儿子出现在面前,不想再忍耐,那个女人竟敢对他下药,这个妹妹还来插一脚捣乱,他儿子怎会来这?
不管了,他已经忍耐快到极限,扯过儿子压在身下,动作粗暴不耐,父亲今天有些不一样,这么急切并不像平日的他,莫初仰望着身上的男人,还是那熟悉的眉眼,由于隐忍额头密布汗珠,赤着双目,那里面浓厚的欲望看得莫初心惊,父亲这是怎么了?
未待他问出口,就被封住了唇,身上的衬衫被尽数撕碎,成了片片破布,裤子也是,牛仔裤的扣子难解,莫侯直接撕了,扣子蹦到了地板上,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莫初被粗鲁地扒光了,“爸爸~你怎么了~”
莫侯没有回答他,身下的性器早就红肿滚烫,那个女人给他下的药分量不轻,要不是他定力过人,早就被药力控制了脑子,为了引他上钩也是费尽心思,用自己做饵,和他喝了同样的酒,现在他欲火焚身,仅剩的理智只能用来对付外人,在儿子面前崩塌为零。
他脑袋昏沉,双目被欲望烧红,满眼都是身下白花花的肉体,勉强留着一丝清明知道不能伤了他,“宝宝,趴好!”
嗓子被烈火焚烧,低哑深沉,莫初不敢再问,父亲这个样子摆明了是有问题,身下的欲望灼热,表情看着很痛苦,难道是遭人算计了?他脑子里闪过刚才在另一个房间看到的景象,还有刚进门时那个所谓的姑姑,他又不是傻子,其间的猫腻恐怕也无非就是那些腌臜事。
他该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吗?身后健壮的身体覆盖住了他,后背像被点燃了一把火,他略低的体温给了身后男人一丝慰藉,发出了舒服的闷哼,性感撩人。
穴口被粗大的蘑菇头磨蹭着,湿滑的粘液是天然的润滑剂,两人不发一言,只有粗重的喘息和高昂的呻吟。
被药性控制的下半身比平时胀得更硬更大,莫初能感到里面被撕裂撑坏了,但他咬牙承受着,他被撞的差点飞出去,还好这段时间都有锻炼,这么出息的身体还是被折腾惨了,当那个粗大的性器第三次射在他体内时,他已经没了再睁眼的力气,身上的人还在不知疲倦的攻城掠地,他总算尝到了那种下狠手是什么感觉了,庆幸只是去掉半条命,下半身完全没了知觉,晕过去前他如是想着。
第二十四章姑姑
几辆黑色奔驰中间是辆改装过的大G,后座空间大,莫初躺在父亲的腿上,身上不着寸缕,只盖了一件黑色外套,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是一块块青紫红肿的痕迹,像是遭受过一场酷刑,过高的体温让他睡不安稳,脸颊烧得通红,锁骨至前胸被咬出了血丝,这都是莫侯疯狂的杰作,他搂着儿子顺着脊背按摩抚摸着,试图降低他的痛苦。
“主子,还有十五分钟能到,医生已经在主楼等候。”莫侯低头看着面色痛楚的儿子,眼里闪过一抹痛色,语气冰冷,“加快速度。”
莫侯抱着昏迷不醒的儿子进了大厅,家庭医生做好了准备,莫侯把儿子抱进房间,看着他被插上针管,透明的液体流进他的身体,接着喂药擦洗身体,这些莫侯都是亲力亲为。
他轻轻翻过儿子分开他的腿,两股间的穴口早已红肿不堪,还有撕裂的痕迹,手指占了药膏探进去,莫初睡梦里都疼得浑身打颤,屁股下意识夹紧,手指在里面难以抽动,他能摸到里面裂痕更严重,不能强行上药,只能一点点的慢慢摸索,等一波药上完,两人都沁出了汗。
“主子,人已经带回来了,在戒法堂,那些参与此事的人,都解决了,至于于家那边……”
暗羽站在一边等候指示,莫侯替儿子盖好了被子才缓缓站起了身,“去戒法堂,我亲自去。”
戒法堂,莫家惩罚过错的地方,莫侯很少踏进这里,门头上“戒法堂”三个字端正凌厉,一间很大的屋子,四面墙上一排排的鞭子,上面的倒刺在灯光下泛着凛冽寒光。
屋子中间跪着一个人,莫侯进屋后环视了一圈,底下的人开始挣扎不休,“三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你妹妹,你居然让人绑我。”
莫侯转着手上的羽戒,面无表情,语气里淬了冰,“你要不是我妹妹,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还能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三哥,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嘛,你干嘛这么认真。”莫芊芊挣扎着想起来,被旁边的保镖按倒在地。
“在澳洲待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来,一回来也不回家,跑去给我惹这么大的乱子。”
莫芊芊是莫家唯一的小女儿,当年莫家内部斗争,同胞的兄妹四人只剩下了她一个,眼前的男人是他同父异母的三哥。
她的母亲手段狠辣,父亲当年风流花心,经常有女人找上门企图让在外的私生子认祖归宗,都被她母亲暗中解决了,只有这一个进了莫家的大门,那个女人在莫家大门口毅然决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当着那么多家族长辈的面,母亲不能做什么,只能忍气吞声认下了这个便宜儿子。
她那时候年岁小,只记得这个三哥冷冰冰的,在莫家活得艰难,连个下人都不如。
母亲后来和父亲一起出了车祸,她高中毕业就被送去了澳洲,很少回来,两人见面不多,但这个哥哥却从未短了她吃穿用度,相反的,还对她很不错,她生活无忧,更加不想回来了。
都说落叶归根,异国他乡虽然自由,怎比上故乡亲切,她在澳洲读书认识了于桦,两人是同学又是同乡,很快就成了姐妹,她想回来也是被于桦说动的,于桦告诉她,她偶然机会见到了莫侯,人长得高大帅气又是单身,所以想让她从中牵线给她制造机会,莫芊芊不了解莫侯,但不影响自己对他的关心,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这个哥哥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她人刚回来就被于桦拉走了,没来得及知会莫侯一声,于桦让她制造机会让两人独处,于是有了那一场酒会相遇,也有了后来的那些事儿。
“你撺掇外人算计兄长,莫芊芊,你眼里还有家规吗?”
“我,我哪知道于桦会给你下药啊,她只是告诉我想认识你而已,其他的事…”
“愚不可及!”莫侯将手里的鞭子狠狠甩在地上,鞭子甩出的啪啪声令莫芊芊心里一颤,她似乎做错了,而且,她一点都不了解莫侯,这个男人外表冷冰冰,内里也是一坨寒冰。
“可我后来发现不对,不也及时去找你了嘛,三哥,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计较。”这个妹妹胆子还挺大,她这次挣扎起身,保镖没再拦着她了。
“三哥,昨天那个少年就是莫初吧?长得真像你。”莫侯睨了他一眼,莫芊芊讪讪一笑。
“快三十的人了,不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为举止收敛点。”他顿了顿,似有所想,“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去祠堂跪三个时辰,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莫芊芊心里腹诽,她接受了许多年的国外教育,思想开放自由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下跪什么的,都是老一套的封建思想,她有些不服气,也不敢反驳,跪六个小时对她已经是格外开恩,要是再争论下去,指不定要怎么惩罚她。
她想摸鱼也不行,暗羽一直盯着她接受惩罚,直到满了六个小时才放她起来,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罪,直哀呼下次再也不管这种闲事了。
莫初被折腾病了这件事他自己都略感羞耻,不得不承认这副小身板还是太弱鸡,换衣服都被自己吓到,那些原先漂亮的纹身红肿黑紫被晕染成一片,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造成的,他的父亲是属狗吗?
身后那个地方更是一动就疼,高烧变低烧,反反复复就是不退烧,手上还挂着针管,一只手不太方便进食喝药,都是莫侯伺候他吃饭喝药。
“爸爸~~那个人真的是你妹妹吗?”他还是有些怀疑,莫侯喂他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才放下瓷碗。
“你姑姑之前一直在澳洲求学,很少回来,你不认识她也很正常。”
“那这次她为什么就回来了?还那样对你~”莫初听了父亲的一番解释才明白,他现在这副样子有她一分功劳,莫初瞥了眼男人,“都怪你~”
莫侯默认,儿子被他做伤了,生了病也的确怨他。
“你要是不长得这副样子,那些女人也不会粘上来,以前就……”他委屈地瞪他。
莫侯“……”
莫初下楼时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女人,他的姑姑莫芊芊,莫芊芊也看到了他,脸色还是苍白着,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九月的天气也不冷,在家里还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身子骨差成这样,莫芊芊有些怀疑莫侯到底会不会带孩子了,把儿子养得这么瘦弱,出去一趟回来就病了,体质这么差。
“嗨,小初,我是你姑姑莫芊芊。”
莫初朝她点点头,坐在了她的对面,管家将他的药碗端过来放在茶几上,一股苦涩刺鼻的中药味扑面而来,莫初没说什么,直接端起碗就喝了,末了管家递给他一盘糖果,莫初挑了块最小的拨开放进嘴里。
莫芊芊越看越觉得这个孩子不容易,刚生下来就没了母亲,被那个冰块一样的父亲养大,这副小身板恐怕都营养不良吧?方才那碗药瞅着就很苦,他居然眉头不皱一下就喝完,看样子是经常这样。
莫初不知道他在他姑姑心里的形象,已经从从小就缺少母爱,跟着父亲磕磕绊绊长大的小白菜,变成了动辄就生病的药罐子。
“我可怜的侄子呐,从小没有妈妈疼爱,现在还身体这样不好,你爸爸他就是一个大老粗,一个大男人哪里懂得照顾人,看把你养得,唉!以后姑姑疼你。”
莫初“……”
莫芊芊决定留下来,要和这个侄子打好关系,她整日里忙着和圈子里的名媛聚会,回来也会给莫初带一些小礼物,莫初不好拒绝,只好欣然接受。这个姑姑也不是那么难相处,要是她偶尔行为不那么大胆奔放的话。
“小初,姑姑问你个事儿,你爸爸他有女朋友吗?”莫芊芊有些疑惑,上次酒会莫侯中了药,后来回来时精神奕奕,可见是他是解了药性的。
圈子就那么大,大家今天不见明天也会碰到,莫芊芊就再一次遇到了于桦,于桦整个人憔悴了许多,莫芊芊本没在意,之前被算计了一回她就留了个心眼,这次碰到于桦,她看样子没死心,还想接近莫侯,被莫芊芊直言拒绝了,只说她哥已经有交往对象了,那晚也是他对象陪他的。
于桦心里有鬼,她刻意接近莫侯,找人拍照片写文章买热搜,又在酒会上端给莫侯的酒里下了药,为防莫侯起疑,药是注射到酒瓶里的,她当面开了酒和莫侯一人一杯,本想着一夜春风后能坐上莫家主母的位置,谁知药性发作前就被对方看穿了,这个男人竟然给她随便找了个人,自己却不见了,那篇热搜也很快被人撤下,做了这么多最后还不知便宜了谁,越想心里越不甘。
这几天她家里也不平静,先是舅舅家里的生意被人从中作梗,好多原先合作的老客户都跑了,钱投进去拿不出来,现在焦头烂额,再是她父亲无缘无故被举报,贪污受贿,这个罪名可不小,上面下来人彻底调查,父亲被停职在家哪里也去不了,往日里阿谀奉承拍马溜须的一帮人,现下有求于他们就个个避而不见,可见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家里的气氛一直处于紧张压抑中,她不想被当成枪靶子,找借口出来散心,这么巧让她碰上莫芊芊,这几天她主动联系过莫芊芊,都被拒绝了,她不傻也能猜到一二,但她还想赌一把,万一呢,说不定成功了,她家的危机就可以解除,莫侯的势力在D城跺一跺脚都能抖三抖,哪个不想巴结一下。
“芊芊,你见过他的对象吗?是哪家的千金?”都是一个圈里的,不是东家就是西家,总之要讲一个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
莫芊芊随意敷衍了几句,回过神来时她也不确定了,毕竟那晚她走之前待在莫侯房间里的人是莫初,或是后来他又找了谁就不得而知。
“没有,爸爸没有交往对象。”莫初坚定的否认,“不过,他有喜欢的人,姑姑下次别打他的主意了。”
莫芊芊“……”
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能喜欢自己哥哥啊,不是疯了吧?而且就莫侯那样的男人,谁喜欢他谁压力大吧,“小初啊,那晚姑姑在酒会看到你爸爸状态不对,就带他去了我的房间,之后只是开了个小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啊!”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呢?
莫初面无表情时和他父亲如出一辙,不愧是父子,莫芊芊见了心里也摸不准,只能赔笑,“所以,你爸爸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莫初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我”
莫芊芊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索性也不问了。
莫侯处理完手头的事才得空去看儿子,莫初就靠坐在榻前的地上看书,身下垫着厚厚的毛绒毯子,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不时翻书的声音,莫初从生日之后就彻底搬进了父亲的房间,父子二人同床共枕已有数月,莫初喜欢坐地上看书,莫侯怕他着凉,便在房间里安置了一方木榻,上面垫了一层狐毛毯子,又在地上铺满羊毛地毯,柔软光滑,莫初养成了进屋不穿鞋的习惯。
头顶的人影投射到书页上,阴暗了几行文字,莫初抬头,搂着父亲的脖子邀吻,莫侯在他唇上亲了下,“地上凉,还发着烧,身体没好怎么不多休息?”
“爸爸,我没事了,你不要总把我想得那么柔弱,我身体很好的。”
“很好?”莫侯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是小时候经常抱他的姿势,莫侯往上掂了掂,“每天的饭都吃哪儿去了?还是这么瘦这么轻。”
“爸爸~你放我下来,这样很像大人抱小孩儿。”
莫侯在他屁股上轻拍了下,“难道你不是爸爸的宝宝么?”
莫初搂着父亲的脖子,双腿夹在他腰间,就着这个姿势两人一起躺倒进柔软的床褥间。
莫侯在他唇上亲吻,额头微烫,他把唇贴在上面许久,又在他鼻尖上舔了下,才对着那张好看的樱桃薄唇亲了下去,水声逐渐粘腻,两个人都被这个吻撩拨了,身下的性器隔着裤子互相摩擦着,莫初伸手拉开拉链,伸手去掏父亲的大家伙,被大手阻止了,莫侯含着 他的耳垂轻咬着,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耳蜗上,痒痒的,“身体还没好,不要勾我。”
莫初有些不服气,偏要伸手进去,被摸得性欲高涨,又不能直接操进去,实在火大,他还不知死活埋在他胸口继续撩拨,“爸爸~听说发烧的人里面特别热,你要不要试试~~”
不知死活,莫侯眼里幽暗一秒,然后动作粗鲁地把他翻了个身,裤子被退到了腿弯处,粗长的性器插进了大腿间,在他腿根处摩擦,“宝宝夹紧”
莫初犹不死心,继续蛊惑他的父亲,“爸爸~真的不进来吗?机会难得~”
机会难得个屁,莫侯想骂娘,掰过他的脑袋在他唇上重重吸了一口,然后狠狠封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腿根的皮肤细嫩,被磨得又热又痛,粗大的龟头不时撞击到他的精囊,嘴里发出呜呜声~
门外想来看看侄子的莫芊芊隔着门缝看到了这一场不算交欢的性爱,她紧紧捂住嘴才没尖叫出来,从她的角度能看到自己的兄长钳着亲儿子的腰压在他身上撞击着,莫初只能承受着,侄子的样子像被胁迫的。
第二十五章被撞破的秘密
“三哥,你怎么能……你这样是错误的”莫侯在书房里打电话,被人冷不防闯进来,他抬头盯着来人面色不快。
“进来不敲门,冒冒失失,把规矩全忘了?”
莫芊芊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冲进来,被莫侯冷厉的语气惊醒了神智,手机通话被迫中断,莫侯挂了电话转过椅子,“这么急有什么事?”
莫芊芊撞破了父子俩的秘密,这几日心里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是莫侯的错,终于忍不住跑来找他,“三哥,小初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莫侯眼神一凝,“莫芊芊,明天就回澳洲去,别再回来了。”
“你这是被我撞破了秘密要赶我走吗?你们是血缘关系的亲父子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三哥,他是你亲生儿子,小初他才十七岁,还未成年,你这是要毁了他。”
莫芊芊在国外这么多年,同性恋也不是没见过,国外也有允许同性情侣结婚的,她思想开放,看多了也习以为常,可父子乱伦这样的事情她着实头一回碰到,还是在自己的亲人身上,这恕她难以接受。
“你知道什么,我和莫初的事情轮不到他人置喙,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三哥,小初还那么小,你不能这样,你有钱有势,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就算是男人,外面也有大把漂亮的随你挑,你放过小初吧,小初他从小就没有母亲了,你是他最亲的人,现在却对他做出这种事,实在是令人齿冷。”
莫芊芊和这个侄子相处没有几天,可能血缘牵绊,可能是看这孩子可怜,总之是打心眼里疼他,遇到这样的事,她第一反应就是她兄长犯了错,强迫了自己的儿子,她哥杀人无数现在连亲儿子都想奸了。
“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莫侯也有了火气,书房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莫初闻声赶来,他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到了二楼书房门口,房间里的两人听到动静都回过头望着他。
“小初,明天姑姑就带你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你爸爸他疯了,这件事姑姑替你做主,你不用怕他。”
莫芊芊说着上前拉住他,还没触到他的手腕就被躲开了,“小初,你怎么…”
莫初赤着脚走进书房,莫侯见他光着脚皱了皱眉,“初儿,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莫初跳到他身上,莫侯忙接住他,“爸爸~你和姑姑在吵架。”
莫侯沉默不语,带着他坐到椅子上,“爸爸,姑姑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
莫芊芊还想再说什么,被莫侯一个眼神制止了,“有什么事稍后再说。”莫芊芊只好暂时放弃,出门前听到里面两个人的温声细语,显得她在无理取闹。
晚餐期间,莫初故意坐在父亲腿上,还要父亲给他喂饭,莫侯乐意伺候他,两人亲密的样子佣人们早已见怪不怪,却伤了餐桌另一头的人的眼。
“爸爸~”莫初趁机给父亲喂了一筷子,两人亲昵的不像话,啪~~莫芊芊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忍无可忍了,“莫初,你已经十七岁了,怎么能还这么粘着自己的父亲?三哥,宠孩子也不是这么宠的。”
她有些看不下去了,对面两人已经不在乎她的态度,故意腻歪给她看的。
“姑姑别生气,女人生气容易变老。”
莫芊芊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姑姑,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星星吧,听说今晚有流星雨呢!”
莫侯捏了把儿子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适可而止,别把你姑姑气坏了。”
两个人方才在书房里商量过了,解铃还需系铃人,莫初决定自己去解决,说服他姑姑,他姑姑认为是父亲逼迫了他,还说要带他走,他们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外人看来他们是乱伦,是疯子,只有他们彼此知道,他们早已不在乎那些了。
莫初在山顶的瞭望台上调置着望远镜,他说他想看星星,父亲就为他造了这座塔台,三面是透明的玻璃墙,头顶是整块的玻璃顶,露台外面架着一台望远镜,瞭望台十层楼的高度,电梯直达塔顶,站在上面,仿佛伸手摘星辰,仰头可触圆月,莫侯把他宠上了天,要星星不给月亮。
“姑姑,站在这里看星星美不美?是不是很高呢?”
莫芊芊望着眼前的少年,细高挑儿,看着弱不禁风,“小初,你和你爸爸…”
“嘘……姑姑,你先别说话,你仔细听,虫群在唱歌。”九月虫鸣好似在演奏曼妙歌曲,彼此之间互有应合,乐器不尽相同。
“虫子生命如烛,也能绽放光芒,人生漫漫,我们追求的是什么呢?姑姑,你觉得你活了这么久,快乐吗?”
莫芊芊欲言又止,她活了快三十年,每天都活得精彩有激情,没有烦恼忧愁,再仔细回想,却想不出有什么激情能保留几十年这么久,她有些茫然还有些空虚,即使如此,她也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做了就是错。
“小初,我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你爸爸他做错了事,我们要帮他及时纠正。”
莫初摇摇头,“姑姑,是我先勾引他的。”他望着望远镜指向的远方,那里有几颗星在闪烁着光芒。
“你说什么?”莫芊芊似是没明白。
“是我勾引了爸爸,因为我爱他,是我先逼他就范的,是我。”
莫芊芊脚步有些飘,扶住了身后的柱子才堪堪站直,她嘴唇有些发抖,眼前的少年变得陌生又可怕,“小初,他是你亲生父亲,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国家的法律规定父子是可以在一起的,那是乱伦。”
“乱伦……”他轻轻咀嚼这两个字,“姑姑,我和爸爸是两个男人,又不可能有孩子,就算乱了又怎么样呢?我们碍着别人什么事?你不明白,我有多喜爱他,也许你觉得我疯了,不正常,那也没关系,不接受也没事,我只要有爸爸就够了。”
少年的眼神在月光下充满决绝坚定,莫芊芊这一刻突感无力,挥挥手按下了电梯,“小初,姑姑没法理解你们的世界,也融入不进去,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以后别是后悔。”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这份心情谁又能懂呢!”他低声呢喃着,望向天际的眼里是憧憬幸福的光。
莫芊芊买了第二天回澳洲的机票,谁也没告诉,她没法说出口,只能用老旧的方式,留下一封信,她刚回来没几天又离开了,这个家也许并不适合她。
“爸爸~姑姑走了吗?”
莫侯将那封信递给他看,里面只有短短几句话,没法接受,眼不见为净,或许等若干年后她能看透也说不定。
“爸爸~你会后悔吗?”他一直深知自己不会后悔走出这一步,也从未问过父亲后不后悔,仿佛父亲一直在迁就他,一再退让。莫侯将他搂进怀里,“要是后悔,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又是一年杏花雨,哀思渺渺别样愁。
D城郊外的万春园是座墓园,每年的这一天都迎来了许多亲人的祭拜悼念,莫初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跟在男人的身后,他只在每年母亲的忌日时会来一次,莫侯也不常来,万春园后面的半个山头是莫家的墓地,那里埋葬着莫家世代的先祖。
今年有些不同,清明节这一天莫初主动要求来祭拜,他想见见他的母亲,父亲很少跟他提起他的母亲,家里连她的照片都很少,导致他对母亲的印象十分模糊,他本情感淡漠,唯一在乎的只有父亲一人,这个冒死生下他的母亲在他的心里,也仅有感激。
墓碑上那张照片已经褪色,依然能看清是个极美的女子,眼神温和,微微笑着,要是她还活着,应该是个很好的母亲,“爸爸~我能单独待一会儿吗?”
莫侯点点头,走到几步之外,那里还有一座墓碑,上面的女人同样微笑着,当年毅然决然死在了莫家大门前,只为了他能进了莫家的大门,女人死的时候是没有资格被葬在这里的,这是后来莫侯当了家主后将她的墓迁到了这里。
莫侯隔着照片和她相望,眼里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淡淡的说了句,现在很好不必惦记。
莫初蹲下来给那张照片仔细擦了擦,又将鲜花摆在地上,照片里的女人神态随和,仿佛要对他说话,“我又来看您了,妈妈,虽然我没见过您,但是我很感激您生下了我,现在我来看您,是有件事我思考了很久,决定要告诉您,希望您不要生气。妈妈,我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曾经是您的老公,也是我最爱的人,相信您也是爱他的,我们约定好要在一起一辈子,我想跟您分享这个秘密,妈妈,一个人的一辈子很短暂,我只想陪在他身边,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您要是不高兴了,就只怪我一个人好了,别怪他。”
雨丝渐渐大了,飘到了墓碑上,打湿了那张照片,莫初用衣袖挡了一下,面前出现了一双皮鞋,弯腰拉起他,黑色大伞罩在两人头上,莫初的脸上也被浸湿了一块,“爸爸~~”
莫侯给他捋了捋湿乱的发,点点头,“回去吧!”
“爸爸~我刚才和妈妈说了我们的事,妈妈她要是责怪就生我一个人的气吧,你是被我强迫的。”
莫侯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眼那座在雨里孤独湿冷的碑,女子音容笑貌似久远的记忆,“不会,她不会生你的气。”要生气,也该是生我的,我为你挡住一切风雨,筑起安全的高墙。
莫初把自己的手塞进父亲的手心,父亲的温度总能让他心安,父子二人共打着一把伞慢慢走出墓园,背后那双微笑着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仿佛在笑着说再见!
“爸爸~你知道小特他要跟索罗尔结婚了吗?”
“嗯”
“小特才成年啊,索罗尔真禽兽。”莫侯低头盯着他的头顶,莫初抬头瞄了他一眼,莫侯皱皱眉头,揉揉他的头发,“不要乱说话。”
……
他刚才好像说错话了,“不是,爸爸,我没有要说你的意思,你才不是禽兽,额~~我的意思是你禽兽也没关系,我,嘶~~”
莫侯干脆的捏起他的下颌在他嘴上咬了一口,“别再乱说话”,莫初舔舔被咬痛的嘴,心想,就算是禽兽我也喜欢。
莫初接到了小特寄给他的结婚请帖,大红的喜字可真喜庆,莫初还没见过结婚喜帖,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宝宝,睡觉了。”已经夜里十二点,他的儿子拿着那张邀请函无比兴奋,看来要想让他安心睡觉,只有这样了。
莫侯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不一会儿房里就只剩下了喘息声和啪啪声,“好猛~爸爸~好厉害~~”
他的双腿夹在父亲的腰间,身体腾空,莫侯抱着他跪坐在床中间,柔软的红木大床摩擦地板发出吱吱声,莫初承受不住,“爸爸~床要塌了,啊~~太深了,不行~”
莫侯捏着他的屁股狠狠往上顶,“宝宝放心,不会塌”
宽厚的舌头舔舐他的耳垂,在他肩膀处亲吻,胸前的花蕊被他一一舔过,莫初又痒又痛,感官都泡在水深火热中,不得消停。
等他终于没了力气兴奋好奇时,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天都快亮了,父亲真是老当益壮、老而弥坚,莫侯没听到他的心声,否则这位未到不惑之年的男人一定会压着他告诉他什么是真正的历久弥新,正值壮年的他被儿子嫌弃老,这个认知有多么错误。
气候正好,碧海蓝天,大洋中的某座海岛上正举行着一场令人称羡的婚礼,这座岛是索罗尔的产业,他把婚礼现场选在这里也是因为这座岛原先没有名字,他以伊特的名字命名,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有人拿一座岛做定情信物的,这座只有一百六十平方公里的小岛上,度假区就占了十分之一,建它的人心里装满了爱,整座海岛充满了浪漫的气息。
参加婚礼的人很多,黑白道都有,伊戈夫瑟忍痛把心爱的宝贝交到了“情敌”手中,他握紧对方的手腕,咬牙切齿,“索罗尔,我把我最重要的宝贝交给你了,你要是让他受一点委屈,对他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噙着眼泪恋恋不舍,伊特突然抱住了他的腰,“谢谢papa,我都知道,我会很幸福的,有你在,还有papa在天上看着我们,下辈子你们一定可以相遇的。”
伊戈夫瑟惊讶了,他儿子什么都明白,这一刻他有些释然,他把弟弟的儿子养大,现在看着他步入婚姻的殿堂,走近自己的幸福,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唯一的念想,将陪伴他度过余生,但愿下辈子真的能再遇到,这一次不要再做兄弟,而是生死不渝的恋人!
台上的牧师手持圣经,“索罗尔·克舍尔先生,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这位先生在一起,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将一生一世爱他,珍惜他,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索罗尔看着伊特,坚定的说了那句“我愿意!”
牧师又转向了对面,“伊特先生,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这位先生在一起……”
台上的人穿着同色的白色西装,相互说着对彼此的誓言,坐在下面的莫初也在心里默默说了句“我愿意”,他侧过头望着旁边的人,旁边的人也望着他,彼此的眼里都印着对方的身影,久久不散。
第二十六章婚礼
夜幕降临,群星璀璨,漫天的星光和岛上的灯光相互辉映,舞池里的人们愉快的跳着舞,歌声传遍整座岛,为一对新人送上祝福。
那一边的热闹和寂静的海边形成强烈的对比,莫初将鞋子脱了,走在海水里,指缝间滑过柔软的白沙,海平面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几座灯塔忽闪着光,海水拍着海滩的哗哗声也如此安逸,他蹲下身用手指在平滑的白沙上飞速的写着什么,未等他写完就被迎头而来的浪花淹没,带走了他写了一半的秘密。
“宝宝”
背后是熟悉的声音,莫初身形一僵,“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夜晚风凉,赤脚跑来玩水?”
莫初眨了眨眼睛,掩盖了眼里的湿润,刚才被风浪带走的秘密,没有被父亲看到吧?
“宝宝,有心事?”莫侯在他后面轻轻拥着他,莫初在他怀里心里更难受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远处漆黑一片的海平面。
许久后莫初平复了些心绪,“爸爸,小特他们很幸福!”莫侯抚摸着他的后颈,任凭海风吹起两人的衣角缠在一起,风浪不止,心潮涌动。
回到房间时,莫初还有些怅然,这里的房间很精美华贵,处处透着用心的精致,但莫初无心享受,他在露天的浴池里泡了很久,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父亲在打电话,不知说着什么,一脸严肃,莫初闭上眼睛,靠在池边,他有些累。
“池水凉,不要泡太久。”不知何时父亲走到了他身边,皎洁的月光下,少年莹白的肌肤发着光,莹光融融,精美绝伦,赏心悦目!
这一晚,莫初在父亲的怀里第一次失眠了,少年心思简单不难猜,莫侯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从踏入这座岛开始,他的儿子就带着心事,眉眼间透着孤寂,小小年纪哪来的重重心事。莫侯在他柔软的发顶落下一吻,神思远定,心有所虑。
他们在岛上停留了三天,把岛上玩了个遍,从前莫初不能理解那些喜欢到处旅游人的心情,他的同桌每次放长假回来都很兴奋,拉着他说着去玩的各种经历和有趣的见闻,莫初意兴阑珊,深觉这样是浪费时间。
莫侯教了他许多从未接触过的东西,他在200多米的水下和狼鱼近距离接触,和海龟比赛划水,带着断裂的珊瑚回到它应待的地方。
抱着滑板去冲浪,被浪头卷进了海里,幸好莫侯一直跟着他,两人在海水里幕天席地浑然忘我。
早上八点过半,莫初被嘈杂人声吵醒了,窗外不是露天浴池,也不是草地花园,而是茫茫大海,莫初下床推开窗户,碧波微荡广阔无垠,缕缕海风吹进来,夹着丝丝腥味潮湿。
昨夜在舞会上,两个少年一起喝多了,不知怎么回去的,也不知怎么到了这里,想也知道是他父亲的杰作。
房卡的滴声响起,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莫侯一身高定黑色正装出现,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宴会,他很少穿成这样,头发被发胶固定住,露出饱满性感的额头,莫初仔细打量他,白色衬衫,居然系了条红色的领带,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这样的父亲难得一见,全身都充满魅力,门外的动静惊得莫初差点被窗户夹了手指,“爸爸~我们这是在哪?”
莫侯没回答他,他的后面窜出个人影,小特手里拿着几个袋子,“时间不早了,一会儿我在前厅等你。”说完就直接消失在门口,留下满头雾水的莫初。
小特拉过一头雾水的他,“快换上吧,一会儿时间该到了。”
“什么时间?”莫初打开那个袋子,里面是套白色的西服,纯手工定制,穿上后很合身,像是特地为他裁剪的,他还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不禁想起之前的婚礼,白色礼服像是为结婚的场合量身打造的。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门外进来两名化妆师造型师,他精致的眉眼不需修饰,只在鼻翼处补了点阴影,连粉都不用扑,皮肤细致光滑,补上胭脂犹显多余,气质淡漠冷冽,如带刺玫瑰。
小特在边上看着他,“小初,我发现你才是那个从天而降的天使,尤其穿白色的样子,你papa一定会被你迷倒。”
莫初对着镜子笑了下,想象父亲看他的眼神,有些愉悦。
游轮有三层,他们现在在第三层,第二层是主厅,莫初从走出门就发现,一路上两边摆满了鲜花,玫瑰都是从别处空运而来的,上面依稀能看见新鲜的露滴,娇艳华贵。
小特领着他来到主厅,里面稍显安静,悦耳的钢琴声从里面传出,他以为里面是很热闹的聚会,表情不愿,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父亲在打什么哑迷?
小特在身后推了推他,“快去啊,加油小初,我说你papa早晚会被你俘获的吧?”他满脸高兴,是替他开心,莫初笑了下,低声道谢。
穿过厅门后,里面和他想的不一样,没有很多人,没有聚会也没有热闹,只有遍地的鲜花和鲜花中间的高大身影,他坐在花海里,那里摆着一架钢琴,刚才的琴音就是从那发出的,头顶的巨大水晶灯发出暧昧的光,有一种朦胧的流动美感,把一切都印在暖光下。
鲜花的尽头,梦中的婚礼前调缓缓流出,那双灵活的大手为他演奏了独一无二的乐章,鲜花铺成的路是通往幸福的殿堂,那里有他的伊甸是他的梦想,他踏着音乐缓步前行,走向他的唯一念想。
“莫初”
父亲的低沉嗓音和在琴音里并不清晰,却一字字撞在莫初心尖上,“我这一生杀戮无数,早已罪业缠身,不在乎再多一条,过去我顾虑着你,一再退让,才走到如今这一步,你从出生起就在我身边,是我娇养的玫瑰,捧在手心里的小王子,如今我的小王子已长大,玫瑰已成熟,宝宝,我问你,你愿意一辈子都在爸爸身边吗?你已是个成年人了,你能为你的言行负起责任吗?”
梦中的婚礼落下尾调,莫初已走到尽头,这次轮到莫初居高临下望着父亲,父亲即使坐着,也是君临天下的气势。
“爸爸~我在十七岁那一年就已经说过了,你在我心里那么多年,我无比肯定,我将永远不后悔,你是我的期待与信仰,永不改变。”
莫侯摊开手,手心里躺着深红色的方形绒布盒,莫初眼眶发热,心率紊乱,喉咙紧涩,他缓缓站了起来,又弯腰蹲下,每一个动作都像按下了慢放键,父亲在他面前单膝跪地,打开的盒子里躺着两枚戒指,莫侯取了那枚较小的,牵起他紧贴在大腿边的右手,套进了他的无名指内,“宝宝,戴上了这枚戒指,就再也不能反悔,记住我说过的话,如果他日后悔,我会捏断你的双腿将你绑起来,让你难以再见天日。”
莫初哭的稀里哗啦,哽着声道,“不会,爸爸~我没想到会这样…”他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和父亲第一次发生关系时也没有今天这般震动他,如梦似幻,眼前的一切都不像真实的,父亲向他求婚,即使没有嘉宾和亲朋,只有他们彼此,他也觉得太幸福了。
头顶的主灯亮了起来,一片星海璀璨,原来他站的只是小小的一方,不远处的T台上,牧师身披长袍手持圣经站在台子中央,微笑着看着他们。
莫初睁大了眼睛,他原本以为他的爱见不得光,得不到祝福也没关系,现在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抖着唇,“爸爸~为什么~~”
莫侯牵着他的手走向台中间,两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莫初一一扫过,走过隋宁的身旁,他的师兄跟他说“小初,你别忘记我和你说过的,珍惜眼前人,祝你幸福。”莫初和他道谢,他的舅舅单独坐在那,对着他比了个爱心爱你的可爱手势,逗笑了众人。
坐在最前端的,是他的姑姑莫芊芊,她含着眼泪叫他的名字,口型是“要幸福”,他听到了。
牧师翻开圣经对他念着熟悉的台词,“莫侯先生,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这位先生在一起,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将一生一世爱他,珍惜他,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我愿意。”他听到父亲低沉温柔的声音,父亲握着他的手,熟悉的温度给了他勇气和力量。
“那么接下来,莫初先生,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这位先生一起,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将一生一世爱他,珍惜他,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小时候他是父亲的小尾巴,父亲到哪他都跟着,生病了也要缠着父亲,父亲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还要当爹又当娘把他带大,十几岁就当爹的他,不懂怎么喂养孩子,有几次甚至弄伤了他,后来他的父亲每天抽空对着假人练习怎么带娃,从笨拙到熟练。
家里有那么多佣人,他都不放心,只要有空就会亲力亲为,磕磕绊绊他长到十几岁,后来父亲和别人在一起时他逐渐懵懂了自己的感情,他想成为父亲的新娘。
原来命运早已注定,就像一个轮回,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莫侯,第一次笑的对象也是莫侯,第一次开口叫的是爸爸,第一次拥抱、亲吻,他无数的第一次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也将成为他的另一半,尽管法律不承认他们的关系,血缘也会把他们牢牢缚住。
“我愿意!”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对面的人紧紧抱了他,在他唇上印下柔软的吻,他们在鲜花和掌声里抱紧了对方,吻住了彼此,你在我生命里,此生不渝!
“爸爸~~姑姑为什么会来?”他们靠在靠海的窗边一起聆听外面的风浪,品尝同一个杯里的美酒,莫初把玩着父亲手上的戒指,食指上的羽戒被他缓缓退下又塞回去,无名指上是今天刚戴上的,素白银圈简单的款式,内里刻着两个人的名字,莫初将自己的手指插入父亲的指缝,两人的手指互相摩挲着那一块凸起。
“你姑姑年前生了场大病,大概是后来看开了。”莫侯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轻柔摩擦。
“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做,别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会很麻烦。”
莫侯掰过他的身子,仰头一口喝尽杯里的酒,又低头吻住了他,酒液顺着两人的口滑进了他的喉咙,他似乎醉了,莫侯含住他的耳垂,“宝宝不是麻烦,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父亲知道他的失落和难过,所以给了他最大的保证。
“爸爸~我已经是你的新娘了吗?”那双眸子里柔情似水,欲语还休。
“宝宝在勾引我。”肯定的语气,霸道的气场,唇舌相勾齿间交缠,唾液酒香在对方口中泛滥,又被彼此吞咽掉,父亲的大舌柔软有力,舔过他的上颚时耳朵里脑袋里一阵酥痒。
“老公,干我~~”
“你叫我什么?”莫侯身体一紧,心像被数根彩带紧勒着,身下立刻起了反应。
“爸爸~~我~不是~~”都怨昨夜喝多了迷糊间听到小特这么叫索罗尔,方才迷醉的大脑一抽就直接叫出了口,那个称呼过于羞耻,羞得他不敢抬眼,耳根通红,红意一直蔓延到了锁骨处。
莫侯捏着他的下巴,“看着我,莫初”莫初羞于启齿,他刚才不该那样,父亲毕竟是父亲,“对不起,爸爸~~”
“看着我,宝宝,为什么道歉?”
“我…”他咬着唇,眼里雾光突现,莫侯拉开自己的浴袍,彼此间只隔着一层布料,健壮的肌肉映入眼帘,莫初无处可躲,眼睛盯着面前的胸肌,腹肌,搂着他的胳膊肌肉膨胀,他被浓烈的雄性荷尔蒙包围,早就领教过了他的性魅力,现在无路可退。
“宝宝,试试摸摸它”莫侯抓着儿子的手压在自己跨间,不容拒绝,那里早就撑起了一片天,莫初指间发热,隔着布料抚摸起来,莫侯嫌他太磨叽,忍得额角青筋凸起,索性用他的手脱了自己的裤头,硕大狰狞的性器高昂挺立,戳在莫初眼下。
“看到没?它被你挑起火来了,你要负责”
负责,怎么负责?莫初福至心灵,他前些日子无聊研究过一些片子,就想着在床上不至于像个布娃娃任由摆布,最后被弄得虚脱。莫侯本意是想儿子主动一点自己求操,儿子给了他更大的惊喜,跪在他腿间视线刚好对着自己的性器。
这姿势很像要给他口交,实际上他儿子从来没这么做过,他舍不得,当柔嫩的小舌舔过他的性器时,他全身如过了电,做爱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莫初被父亲捏起了下巴,他本想含住顶端的嘴被迫抬起,“谁教你的?学坏了?”莫初对他甜甜一笑,桃花眼眼尾上挑,是变相的勾引,“我跟视频学的,爸爸不舒服吗?”
莫侯逐渐松开手,莫初得了鼓励般继续动作,太大了,他一口吞不下,只能含住一半浅浅吞吐,“爸爸~太大了,我吃不下~”说话间舌头扫过柱身和马眼,嘴唇不断摩擦撑得红肿,像被他狠狠操过,实际上他都没舍得挺一下腰杆,收着劲像根木头杵在那儿,他何时有过这么憋屈的床事。
儿子还用那无辜的语气说着最淫的话,莫侯一把拉过他直接扒光了,后穴没有经过扩张已经开始分泌液体,莫侯咬了下儿子的耳朵,在他耳旁喘息,“宝宝,怎么没碰就流水了,是不是很想要?说出来,爸爸都满足你。”
一向正经的父亲也开始逗弄起了他的儿子,非要逼出他不同寻常的一面,那根带着厚茧的手指在洞口处浅浅戳刺,揉的穴口更加松软水润。
莫初被那根手指夺取了全部注意力,厚茧磨得穴口又痒又疼,湿滑的水液打湿了指尖,莫侯发了狠深深戳了进去,在湿滑柔软的内壁上扣弄,发出咕叽水声。
他的儿子趴在窗前撅着小屁股任他戳弄,嘴里不时发出低吟,“宝宝,想要吗?”
手指作坏,三浅一深动作缓慢下来,就是不满足他,穴道深处痒意难忍,他终是受不住开口求饶,“爸爸~求你~”
第二十七章圆满结局
“求我什么,说出来,宝宝”
莫初快要哭出来了,“爸爸,求你进来~求爸爸操进来”
坚硬热烫的龟头抵在柔软的洞口处,浅浅戳了几次才一捅到底,猛然撑开的肠道让他双腿支撑不住的发软,背后有强壮的胸膛护住了他,“爸爸~”
他的儿子被操迷糊了,手指不断挑逗着胸前的乳头,乳粒如小石子般坚硬,“啊~不,爸爸~太深了~~”
怒张的性器早已和肠肉契合,凿出了粘腻的水声,“宝宝,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他睁着湿润的眼,脑子里只有快感支配着,哪里记得说了什么。
“爸爸~唔~~”巨龙惩罚似的对着凸起的柔软狠狠擦过,磨得他浑身过了电一般舒爽。
“宝宝忘了刚才叫了我什么”屁股上被撞出红印,还被拍了一巴掌,他有些委屈,“爸爸~~我不知道~”声音委屈软糯,像在撒娇。
“宝宝,今天才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似打通了任督二脉般通透,“老公,干我~唔~~”里面的肉棒陡然胀大几分,青筋隔着那层膜跳动着,肚子上被顶的凸起,“爸爸~慢点,太快了~”
他被翻了个身,双手抵在背后的窗台上,后背被硌的有些疼,“爸爸~去床上,我痛…”莫侯一听儿子喊痛,再顾不得什么姿势,抱起儿子就往床边而去,身下的性器还插在肠道里,走一步深入一分,刺激的两人同时头皮发麻。
莫侯紧抿唇角,眼里闪着欲望的光,如狼似虎,将儿子压在床沿架起双腿深深顶入,狰狞坚硬的性器插的肠液四溅带出了白沫,恨不能连囊带也一起塞进去。
他俯下身叼起一块乳肉啃咬,每次见了这一块他都忍不住,想再凶狠一点,胸前的柔软光滑令他欲罢不能。
他的儿子在他身下深深喘息,眼中雾气氤氲,漂亮的脸蛋被情欲渗透,红润诱人!
“爸爸~”莫初主动舔上父亲的唇角,吻直接变得缠绵轻柔,儿子的身体无一处不让他喜欢,从里到外都长成了他喜爱的样子,这为他量身打造的,是他创造出的珍宝。
火热的性器攻击着内里的那一点,前端不用抚慰已经自己吐出了水,“爸爸~我要射~呵啊~~”粗长的性器次次都全根没入,顶的极深,啪~~“叫错了,叫对了就让你射”
“啊~不,放开~~”莫侯捏住了正在喷水的蘑菇头,被迫终止的快感令他肉棒酸胀不已,想要发泄的出口被堵住,说不出的难受,“老公我要射,求你~~”
一句话婉转粘人,身下的热度紧紧相贴,他白嫩的腿根被父亲捏的发红,股间湿亮,莫侯一边用力冲刺一边抚慰儿子的肉棒,儿子的下面毛发稀少,粉嫩的肉棒笔直漂亮,两颗睾丸也小巧玲珑,莫侯一手把玩着,手指的粗茧来回摩擦着龟头处,莫初全身打颤,双腿不自觉绷直,直接射在了父亲握着他肉棒的手上。
前面射完,后面也夹紧收缩,肠道蠕动紧紧吸着里面的坚挺,莫侯抱着他的屁股狠狠撞击,公狗腰在他身上频率极快,撞出的啪啪声能传出门外,这里隔音不行,别人肯定都听到了,他有些羞耻。
莫初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撞飞出去,只紧紧抓着父亲的后背哭泣求饶,莫侯咬牙在他体内狠顶了几十下才射出来,浓稠的液体喷在肠壁上,激得莫初前面又跟着射了一次。
健壮的身体趴在他上面搂着他,两个人像连体婴一般,身体掉转了个方向,莫侯靠在床头,撑起双腿,他的儿子骑在他腰间,屁股里还插着他的性器,浑身的吻痕,眼眶通红,嘴唇红肿,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事实上他才做了一次,儿子这副体力不济的模样让他不敢再下狠劲,上次差点把他操死,哪敢再失了理智。
“爸爸~~抱”他有些委屈,父亲不听他求饶,眼神要吞了他,他主动挺起腰求抱,那根东西还在他体内,刚射过的巨物分量依然不小,莫初下意识夹了下,“嘶…宝宝别夹,又被你夹硬了”
巨龙苏醒,身体胀大数倍,撑开了滑腻的肠道,在里面探索跳动,吓得身上的人不敢再动,屁股不自觉往后移,这样拔出了一点刚好擦过敏感的部位,他又软下了腰去,一来一回彻底吵醒了巨龙,他咬着唇泫然欲泣,莹莹泪光看着男人。
男人被他看得心猿意马,下体暴涨,他忍着欲望,喉咙沙哑,“宝宝,自己动一下”他怕自己再操下去儿子会受伤,放手交出主动权,让他自己动。
莫初红着脸轻轻扭动了下,男人的喘息声变得粗重,“爸爸~我不会~~”还用那无辜可怜见的眼神说着,这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操狠了怕伤了他,操轻了欲望得不到满足,他妈的!
莫初扭动的幅度渐渐变大,尤其性器的顶端擦过他身体某处时,忍不住舒爽的颤栗,他得了趣,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寻找快乐,完全忘了被他骑着的男人已经双目充血,柔嫩的双臀摩擦着男人的大腿根,男人的耻毛在他腿根处摩擦,弄得他有些痒,忍不住的前后磨,这个姿势太深了,莫侯压抑冲刺的欲望,静静欣赏儿子耽于性爱的漂亮脸蛋,他的儿子微眯着眼仰起头,伸长洁白的脖颈,双手按在他膝盖处,腰往后倾斜,不时向上挺立,胸前的乳头在他面前晃悠,红唇间吐出低低的呻吟,频率不快,前面的肉棒在他腹肌上摩擦着,很舒服很享受的模样瞬间取悦了他,这般销魂诱人只有自己能看到。
“爸爸~你动一下,我没力气了~~”儿子开始对他撒娇求欢,求艹的样子也这般可爱动人。
越看越喜欢,“宝宝是在主动求操吗?”
他已经没有下限了,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嗯,爸爸~干我,快点~”
莫侯挺了挺腰身,顶起了身上的人大幅度摆动,和自己动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宝宝,求艹就该有求艹的样子,说点好听的爸爸就狠狠艹你。”
好听的?莫初低下头在男人的唇上舔了下,小狗撒欢似的,“爸爸,求好了”
莫侯要被他逗笑,嘴唇勾了个小小的弧度,有些邪魅,莫初看愣了下,难怪父亲不常笑,这副样子谁能挡得住,本来就够吸引人了,再这样笑外面的女人要不知被勾去了多少倍。
莫初有些不服气,捏着他的嘴角,“不准这样笑,不对,是不准对着别人笑。”他完全忘了体内还有个大家伙呐,莫侯索性掐着他的腰狠狠往上顶,“宝宝在吃醋”
陈年老醋酸味够重,值得惦记一辈子,莫初被顶的上下颠簸,也还分了个哀怨的眼神给他,一张嘴格外忙,莫侯凑上去堵住了,亲的口水声啪嗒响。
“爸爸~慢点~~”
“一会儿要快,一会儿要慢,宝宝真难伺候。”
“那老公慢一点~求你~~”他故意坏心眼地对他抛了个眼神,桃花眼媚眼如丝。
“慢不了了。”男人咬牙切齿,将他翻了个身压在身下加快速度,莫初被顶的又痛又爽还能笑出声,也不知刚才的求饶是真心还是故意勾引。
不论真心还是故意,莫初都再一次领教了老男人不能随意挑衅的威严,下场就是,“爸爸~我难受~~真的不要了~”没了力气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眼睛紧闭着。
男人认命的拔出做了一半的性器,抱着他的小祖宗里里外外清洗干净,这次不敢再动,伺候好了人才又去浴室冲澡,顺便解决剩下的欲望,男人四十也如虎,何况他才三十六。
吃不饱能怎么办,忍着吧,他不禁想,不如以后每天都来一次好了,这样就不会一次折腾他的儿子太久,又怕儿子身体受不住,出来后就到外间打电话,隔着围栏外面的海风铺面招呼上来,脑袋越加清醒。
他正在给家里打电话,座机响了许久才被接起,那头的人本以为这么晚有什么急事,却在听到对方要求时愣上好几秒才点头称是。
莫管家放下电话后看了眼墙上的大挂钟,时针指向的数字2让他有些崩溃,看来离他安然退休的道路又远了点,主子凌晨两点打电话回来就是为了嘱咐他以后给小主子的饮食多加注意,要保证营养,还有一些补身体的食材仓库里也要备充足,这些东西家里就没断过啊,从何要再特意叮嘱一次,他想着最后听到的那句话,一定要有补肾补气的,多备下,不够就再去买。
莫管家“……”
难不成主子年纪也到了,知道要保养身体,所以开始注意饮食习惯?但加到小主子的食谱里,这个……莫管家老脸一红,猜到其中缘由,只能在心里骂一句,太不像话!
白浪茫茫与海连,平沙浩浩四无边。巨浪翻腾,海边凸起的大岩石上两道人影相偎,清瘦的被健壮的搂在怀里,怀抱如此契合。
这里一望无际,是看日出的好地方,莫初特意选了这块高地,想来日出必定很美,两人安静的等待破晓,天际昏暗,丝丝霞光飘起,清朗的少年附在男人的耳边,柔声说着情话,男人低声附和。
“我曾经做的梦都实现了,现在别无所求。”
柔软的栗发被风吹起,男人印下一吻,眼里满是柔情,“你可以有更多的美梦,在我这里,你永远都能有要求,爸爸都会帮你实现。”
莫初在他怀里撑起脑袋,揽住他的肩,“那我可以许一个愿望吗?”
莫侯对他点点头,他的儿子有些害羞,他也有些期待他的愿望,不论什么,都能满足他,“爸爸~~我从没有听到你对我说那三个字。”
“什么?”
“就是我爱你,我跟你说了无数遍,爸爸~我爱你,我也很想听到爸爸对我说。”
“我怎么记得以前说过很多次”
莫初摇头,“那不一样,你那是对着儿子说的。”
“难道你不是我儿子?”要不是他的儿子,早就被他捏死千万次,哪里还能安然无恙在这里。
“以前你把我当做儿子宠爱,可我们的关系不仅仅是父子,你就不能这样~~”抱怨声越来越小。
“不能哪样?”男人的头故意凑近他的脸,低笑出声。
父亲绝对是故意的,他明知道自己想听的是什么,莫初懈了口气,决定不想搭理他了。
“宝宝,我爱你,不管是作为一个父亲的爱,还是别的,我们分不开,这种感情只会更浓密。”嗓音低沉温柔,不止是对着儿子,他还是自己最心爱的人。
得到想要的回答,少年献上自己奖励的吻,唇舌勾缠,温柔描摹,接受彼此爱的甜蜜讯息,绵延不绝的温柔是爱你极致的表现。
远处的海平面透过一缕霞光,那抹亮色终于突破天际缓缓升起,光芒红艳柔和,天水相接,美轮美奂。
“爸爸~你看日出,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如此美好,我别无他求,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此生足矣!”
会的,他们还有无数个一起攀越每一天的机会。
男人跳下岩石,张开双臂等着接住他的小王子,莫初指了指他的背,“爸爸背我~”
“好”
男人转过身,莫初随后跳上去。
“爸爸~你的生日快到了,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你开心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那不行,我必须得给你准备礼物~送什么好呢……啊~~我想到了!”
他趴在父亲的肩头,搂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说着悄悄话。
“你确定要送这个?”
“当然,我最爱爸爸了~~”
男人托起他的屁股,背着他逐渐远去,徒留下背后的一波波海浪,大海经历久远,见证了多少美好与奇迹,也吞下了少年曾经写下的秘密,“我想做爸爸的新娘,没有鲜花掌声也没关系!”如今他都得到了。
大海的风浪声犹如祝福,送给了每一对来此的有情人,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举案齐眉!
——全书完!
又重新发了一次,有过改动,和《情罪》有些梗很像,看完那部实在太喜欢了,忍不住下手了,可惜文笔太烂,写得不好,姐妹们求放过。
番外炖肉啊!还是炖肉啊!
番外篇做你一天的女仆(h)
【作家想说的话:】
故事结束了,拖了几天的番外,今天补上,下一个坑再说!
—–正文—–
莫侯三十七岁的生日到了,向来不过生日的他对今日也有所期待,他放下手里的工作,拿起手边的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对着那边吩咐几句。
早上八点过半莫侯去了公司,莫初揉揉酸痛的腰起身,昨夜父亲有些疯狂,只因聚会时他和女同学单独多待了一会儿,莫初是有些开心的,父亲这样的行为表示他在吃醋。
“爸爸,我待会儿去给你送午餐,不可以拒绝。”
莫初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着,佣人要给他打下手都被拒绝,甚至关上了厨房的门不让进。
莫侯正在开会,就着马来西亚那条航线到底归谁,对方拿几成利,政府部门合作需要怎么展开,这些问题本不需要他亲自过来,但他今日没有待在别墅里,儿子说要给他准备礼物,不许他待在家里,他是被变相的赶出来的。
莫侯低声哼笑,笑声冷凝,在几十人的会议室里愣是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确定的望着上位的他。
他转了转手指上的两枚戒指,无名指上的银圈被他温柔的抚摸,“你们继续,羽一,接下来的会议由你主持。”莫侯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整理好衣服准备出去,手腕上的手表时针指向了十一点过半,早上出门前儿子说要来给他送午餐,他很期待。
莫侯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已经快十二点,他的儿子应该会马上到,他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拨出电话,“东西直接送到卡曼哈顿,我会在下午三点过去,那边全部清场。”
莫初不是第一次进父亲的办公室,三十三层的高度看下去有些目眩。
“爸爸,等的很久吗?路上有点堵车,抱歉爸爸。”说着抱歉,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莫初拎着食盒,身上穿着浅紫色露肩束腰连衣裙,还是一头乌黑的长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啪啪作响。
莫侯转着手里的烟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眉头微皱,“宝宝,怎么又穿成这样。”
莫初故意把领口往下拉了拉,胸前露出更多的肌肤,“爸爸不喜欢吗?”
上前一步故意贴着父亲的脖子,抽走他手里的烟放进自己的嘴里,而后在桌子上寻到打火机点燃,莫初吸了一口,眼睛微眯,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表情故作享受,姿态漫不经心,很像站街的小太妹。
莫初吸了两口后将烟塞进父亲的嘴里,滤嘴已经被他咬湿,莫侯抽了一口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按灭,一手把他搂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锁骨,喉结,“让爸爸看看,宝宝带了什么。”
“嗯,爸爸先吃饭”说完推开父亲的怀抱,手指去给他勾桌上的食盒,屁股正对着莫侯的腿间,浑圆的屁股手感极好,莫侯揉捏了一下,惹得儿子轻颤。
一碟碟精美的食物被摆放出来,花式的刀功精美的摆盘彰显着做餐人的用心良苦。
六个银碟,每个碟子里的食物都摆成了字样,莫侯定睛一看,是‘主人生日快乐’!
莫侯捏了捏他的耳垂,小巧的耳珠圆润柔软,中间打了个耳钉,深红色的宝石钉在上面古朴诱人,“怎么想起来打了耳洞。”他喉咙有些沙哑,上午只喝了一杯咖啡,不能解渴。
“我以为爸爸会喜欢。”
莫初故意挑起父亲的下巴,笑得轻佻魅惑,这一举动很大胆,儿子在对怎么吸引他的注意这件事情上做的很好,他也确实时刻被勾引着,目光不时追随着他,对其他送上门的毫无兴趣,这就是儿子的目的,他乐意陪他玩任意一场游戏。
“很喜欢。”莫侯凑到他颈边,嘴唇有意无意擦过他的耳垂,眼神幽深。
“爸爸,先吃饭,吃完饭,今天随便你。”随便他么?
莫侯也像他方才那般挑起他的下巴,一样的动作不一样的气场,他做起来是诱惑,父亲做起来是威严。狮子座的控场感在他的身上尽显无遗,即使调情,也有自己的气质。
“叫错了”莫侯在他下颌处挠了下,莫初不禁缩了下喉咙。
“生日快乐,主人,这些都是阿奴特地为您准备的,希望主人喜欢。”他那清冷的嗓音说着这样的话毫不违和,配上这一身穿着打扮,像极了来勾他的小妖精,外表看不出,内力很骚乱。
“那就过来喂我,我的小阿奴。”父亲的声音总是低哑沉稳,像一把钩子,莫初拿起一旁的筷子夹起一块鱼肉,父亲不爱吃鱼,鱼肉麻烦腥气,对于早年时间就是生命的他来说,食物越简单越好,这些年也养成了习惯。
莫初将鱼肉做成了水晶透明的鱼丸,小巧一颗,刚好入口,莫侯对递到跟前的筷子视而不见,双目紧盯着儿子的红唇,他今日抹了脂膏,红唇粉红透亮,莫初等不到回应,父亲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脸上,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继而那块鱼肉含进了自己的口中,牙齿轻咬,鱼肉在嫩唇间撑起了小小的鼓包,晶莹剔透。
莫初咬着那块肉吻过父亲的唇,双唇贴合,一块肉很快消失在彼此唇舌间,一股浓郁的鲜香在唇舌间传递,莫侯吞了儿子口中的食物,连同他被亲吻舔舐出的口水一起吞下去。
“美味。”也不知是指食物还是指别的,儿子的唇被他亲的更加透亮。
“主人满意么?”莫初歪头一笑轻轻一个媚眼抛出,他的儿子今日完全成了一个女人,这场游戏开始就得他来喊停。
银碟里的食物一样样通过这种方式进了两人的肚子,最后那颗樱桃被留了下来,莫初咬着果蒂,果肉挂在他的唇上,如宝石点缀晶莹剔透,他伸手取下,那个果实沿着脖子往下,经过锁骨,在锁骨流连,他动作缓慢轻抚着,樱桃被他抵在胸口处,正好是乳尖花心的位置。
他今日特地穿了件露肩束腰长裙,粉紫色的流苏垂落,轻轻一拉就能露出整个上半身,他没有女人傲然的胸,脱了衣服身上的皮肉光洁白皙,如上等美玉,昨夜留下的印记还未完全消失。
那颗樱桃被他按进了乳头里,凉意透过皮肤渗进去,乳头立刻变得挺立,他咬着下唇轻哼出声,“主人,人家好难受,嗯……”
莫侯的眼神跟随着他手的动作游走到胸口,那里的果实已经熟透,可以采摘了,只见他接过那只果实在乳头上微微用了点力,和自己玩的感觉完全不同,父亲弄得好刺激,分明只弄了左边,右边的乳头也不自觉挺立起来,饱满红艳。
“主人,吃吃它,求你。”
儿子真是越来越骚浪,在床上也愈发放得开,嘴里说的话让自己有时也招架不住,昨夜才狠狠弄过他,只因儿子高中毕业后,非要去同学会,那种聚会有什么好参加的,他跟自己撒娇,自己不能不答应,去就去吧,大不了到时候去接他。
他的儿子聚餐完毕还去了KTV,那种地方龙蛇混杂,他有些担心,儿子现在越来越活泼,不再像当初那般冷淡难以接近,同学们有活动也会叫上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儿子越长越大也越来越像个大人,他有些不安。
昨夜去接他时见到他和之前那个女孩子一起,只有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那个女孩的手搭在儿子的肩膀处,这回儿子没有拒绝,还开心的笑了笑,他心里顿时不悦,儿子只能对着他这样笑,所以在把儿子扛进房间时,毫不温柔地扔到了床上,狠狠进入了他,动作粗鲁,他把所有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儿子任由他操弄,身上薄薄的肌肉浮动着,这具从青涩稚嫩到逐渐成熟的身体经过了他的深度开发,散发了迷人的魅力,很漂亮性感。
他折腾儿子到大半夜,最终还是有些心疼,儿子被他养的很好,没有再出现过昏迷和高烧不退,只是过度的情事让他疲累地睡了过去,儿子和他说要做他一天的女仆,自己鬼使神差点头应允了,这是早前两个人一起约定好的,儿子说要作为他的生日礼物,真独特的想法。
“送货上门。”简单的四个字令莫初生出羞耻心,这一刻开始,他不是父亲,自己也不是儿子,只是他的女仆,他的性奴。
莫初蹭进他的腿间,故意用稀薄的布料去磨他的大腿,西装裤紧绷的质感刮在他的膝盖上,还没靠近他身体便已经开始发痒,如中了春药一般,父亲就是他的解药。
“主人,可以了么?人家好痒”他故意用发嗲的声音说道。
“哪里痒”莫侯没打算放过他。
“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两颗乳头,樱桃早就不知被丢到了哪里,艳红的乳粒凸起,等待被采撷品尝。
莫侯拨弄了几下乳粒,低头含住了其中一颗,牙齿轻轻磨咬,昨夜被打开的身体今日格外敏感,没吸几下底下就硬了。
“主人,好厉害,嗯,还要……”
莫侯撩起他的裙摆,里面的内裤被粘湿,儿子穿了一条和平常不一样的内裤,莫侯将裙子彻底掀起,露出里面的内裤,是条红色的女士丁字内裤,阴茎被紧紧裹在内裤中间,得不到释放憋的很紧。
“怎么这么骚,小阿奴。”
性奴不骚就不是合格的女仆,“主人,嗯,要……”
“要什么”那条内裤被他用手指拉起又弹回去,阴茎跟着一抖一抖。
“要主人摸摸”
“只是摸摸?”莫侯低笑一声,拍了拍他的屁股。
“主人操操小阿奴……”
莫初主动退下裙子,被一只大手按住,“不脱,就这样,小阿奴的样子真美。”
两瓣光洁的屁股肉中间那条臀缝诱敌深入,莫侯只拉开了西裤拉链,内裤被高高顶起,那根铁杵随时爆发,他掏出那根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铁杵,抵在了臀缝里,粉嫩的肉穴习惯了他的尺寸,早就迫不及待吐着口水。
“趴好”裙摆被好好挽到腰部,那条女士内裤被他从旁边解开了带子,方便便捷,儿子这是来主动求操的,莫侯明白了,不再对他客气。
莫初乖乖趴在桌子上,双腿叉开,桌子冰凉的贴在他胸口,解去少些燥热,“主人,快,操进来”
屁股主动撅起,这副求操姿态逼红了莫侯的眼眶,那里面盛满了欲望,阴茎对着穴口插了进去,睾丸抵在穴口,整根肉棒都塞了进去,好激烈,莫初有些站不住,高跟鞋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太深了,爸爸……”
啪~~屁股上被打了一巴掌,身后的男人声音低沉淡定,“叫我什么”
“主人,小阿奴错了,主人不要打,啊……”
肉棒拔出又挺进去,重重拍打着他的屁股,莫侯着装齐整,只露出一根阴茎插在屁股缝里,莫初被他捏着腰臀像提线木偶任由摆弄。
窗外的阳光正好,打在落地窗上照出两道相互交叠的影子,高大的父亲把瘦弱的儿子搂在胸前撞击着。
莫初回头索吻,眼神迷离,两张唇迅速纠缠在一处,莫侯把他的嘴巴都舔了一遍,强有力的大舌头卷着他的舌根,舌头被吸的发麻,太舒服了,肠肉被粗长的阴茎顶弄破开,那点敏感的凸起不时被撞击摩擦,他前端已经高高挺起。
莫侯腾出一只手握着他的肉棒抚弄,后面撞得很用力,吻得很深情,手指很有技巧的按摩着他的前端,莫初整个人就像漂浮在云里,男人有力的臂膀紧紧贴着他,爸爸……我好爱你……他在心里说了无数遍。
后穴已经被磨的充血红艳,大肉棒还在啪啪地顶着他,莫侯捏着他的腰坐进柔软的椅子里,莫初也跌进了他的怀中,坐下抖动的身体刺激的阴茎操得更深。
“嗯啊……太激烈了,主人……受不了……”
“小阿奴这就不行了,还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性奴。”
男人强壮的手臂托着他的双腿,他的腿被架在椅子两边,屁股深深下压,肉棒毫无阻力地顶起了他,“太深了,爸爸,啊……不要…”
他想逃离这可怕的灭顶快感,身体变得好奇怪,里面有一股股肠液被拍打出来,流到了莫侯的西装裤上,前面的阴茎撞的上下颠动,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已经顾不得会有人经过是否能听见。
“主人,爸爸……要到了,啊……不行,不能,再快了……”他已经忘了要玩什么角色扮演,凭着本能胡乱喊着,后穴紧紧咬着肉棒,高潮的快感还是令他张开了肉棒的马眼,一股股液体被操得断断续续喷出来,溅得到处都是,桌子上的文件也粘上了不少。
高潮的余韵未散,敏感点被撞得发酸发胀,莫侯趁机叼住他后仰的脖颈,狼王咬住狼崽子毫不费力,在他最脆弱的地方印上一抹红痕。
莫侯动作激烈,底下的性器全根进入,囊带拍打着会阴处,莫初整个身体都在抖,前面被操射的阴茎没了挺起的动力,肠道里一阵阵快感被激发出来,莫侯能感受到里面夹着他的肠肉在涌动,还有一股股透明的水浇在他的龟头上,儿子用后穴高潮了。
莫侯咬咬牙最后发力冲刺,最终在把儿子送上高潮的同时自己也跟着射了出来,微凉的精液喷洒在肠壁上,莫初抖着身子喷出一股股清水,后穴如开了阀的水龙头,莫侯拔出阴茎,里面白色混着透明的液体流了出来。
后穴的高潮使他不能控制身体的颤抖,太舒服了,难怪有那么多的人沉迷在激烈的性爱里,这是不能言语的体验。
“爸爸……”莫初可怜兮兮的喊道,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要了,父亲的裤子湿透,是他的体液还有父亲的精液,莫侯毫不在意,只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他。
桌子上那一塌文件被溅上儿子的东西,不能再拿给别人,莫侯把它锁进抽屉,稍后让羽一再重新打印一份吧!
“爸爸,我们回家吗?”他已经没了走路的力气,双腿还在发抖。
“不,带你去一个地方,不是说今天做一天女仆吗?这才过去半天,还早呢。”
卡曼哈顿,D城最有名的高级会所,这里不是会员制,只有主人的邀请卡才有资格进入,莫初下了车被莫侯抱进了电梯,他们没有走正门,而是会所后面的专属电梯。
“爸爸,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莫侯搂紧了他,抬头望着外面透明的景物,“初儿,爸爸把这里送给你,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经营都可以。”
“真的吗?”莫初眼睛一亮。
“怎么?之前还拒绝爸爸的礼物,不愿意签字,现在怎么愿意接受了?”莫侯低头看他。
“那不一样,那些东西我拿着不踏实,总觉得你下一秒就不要我了,才给我那些,这个的话,我可以拿来做生意吗?爸爸。”
“当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但他万万没想到儿子以后会把这里全部改成餐厅,还是情侣主题餐厅,莫侯得知后哭笑不得,皇家高级会所被他用来招待普通大众。
莫初不以为意,还对他严肃认真的教育,“这个世界还是有钱人太少了,所以我们不能自己享用,得资源共享。”虽然他不知道把一个会所改成餐厅有什么好共享的,儿子开心就好。
电梯停在五十二层,门开后暗羽已经在等待着,莫侯挥手示意他离开,莫初总觉得暗羽走之前看他的那一眼格外有深意。
“爸爸,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做什么?这个问题问得不错,“先带你洗澡,然后吃饭。”
哦,不知怎么,有些失望。
莫初美美的洗了个舒服的澡,浴缸很大,放下三五个大汉都不成问题,中间还有按摩功能,父亲从把他抱进来就不见人影,不知做什么去了。
莫初泡够了才擦干净身体,水里不知被放入了什么,有淡淡的香气,泡在里面很舒服,皮肤柔柔滑滑的,莫初猜想大概是什么浴香之类的,之前别墅的浴室里也有,父亲有时候会在浴室里和他做爱,比这稍微浓烈一些的润滑剂,味道很相似,莫初已经习惯了这类香味。
浴室的热气蒸腾的他面若桃花,全身皮肤呈现出一种自然的粉嫩,胸口的花居然发出淡紫色的光芒,每一根花蕊都饱含浅紫的闪光,莫初伸手擦了擦没有擦掉,越擦颜色越深。
想来是父亲的主意,那一池清水看着平平无奇清澈见底,实际可能暗藏玄机。
外面的大厅内摆放着各种水果,鲜花,好多他没见过的,新鲜诱人颜色散发着阵阵香气,透明的玻璃吊顶,客厅中间卧着一张大圆床,他没注意到那张床是可以移动的。
莫侯推进来一辆餐车,上面一层是蛋糕,莫初看着那个蛋糕莫名有些眼熟,有点像他在别墅里早上才烤出的那个,他还没来得及在上面添加色彩,只是一个胚子,他本想着和父亲一起回家再去给它润色添彩,眼熟是因为它是一个爱心形状,很少有人会把蛋糕削成两个叠加的爱心。
“宝宝洗好了,那就开始吧。”莫侯把蛋糕放在桌案上,上面还有许多的水果。
“爸爸,我们要开party么?”开party就两个人太过无趣了些。
“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party,宝宝喜欢么?”
莫初点头,刚洗完澡的他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香味越来越浓郁,莫初闻了闻,不是从他身上发出的,是他身旁的餐车里,二层有个镂空雕花小炉,香味是从那里面发出的。
莫侯指了指后面的大床,“去吧,我的小阿奴。”指令一下,大脑做出了反应,那张圆床躺上去有些怪异,中间凹进去,底下有点硌身子。
莫侯按开了手里的遥控器,床开始缓缓移动,中间被高高顶起,形成一个长桌的形状,“主人,我们是要做什么,不是说洗完澡就吃饭么?”
床的周围被摆上了各种食物,莫初以为是要在床上用餐,但这个床太奇怪,他像被放置在桌上的美食,等着被人吃掉。
那块蛋糕被推倒了他面前,“小阿奴,这是你做了一半的蛋糕,待会儿你要用心把它完成。”
那是一定的,在哪里做都一样,答应做父亲的一日女仆,就是主人说什么他都不能拒绝。
“现在躺好,我要开始添加食物了。”莫侯命令道,手指捏起一颗草莓,从那开着的浴袍领口方可进去,果实有些冰凉,浴袍带子被拉开,露出里面更加香艳可口的美味,肌肤粉嫩,全身桃红,彼岸花的纹身变成了深紫色,花心微黄,他像被染上了色彩,是漂亮的餐盘。
莫初躺在那里,他大概猜到父亲要做什么了,心内羞耻,没想到父亲玩这么大,莫侯没告诉他,这只是最基础温和的花样,那些阴暗的狂野的糜烂的,他并不想给儿子知道,儿子会接受不了,可能不会拒绝自己那样对他,但是自己舍不得。
“小阿奴,这顿饭一定会很好吃。”莫侯将那些水果鲜花像摆艺术品一般放在他的身体各处,眼眸深邃,表情也无比正经,像在做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莫侯用手指沾了一些奶油涂抹在两边乳头上,粉嫩的花心立刻有了其他的色彩,玫瑰花瓣贴在了他的唇上,莫侯低头吻了吻,花瓣被他们咬碎,香味在唇齿间流连,微涩的口感不是很好。
草莓的尖尖粘上了奶油落入他的锁骨间,莫侯用手指碾碎,红色的汁液流出盛在了锁骨里,像汪了一杯草莓酒,有草莓怎么能少了酒,他开了一瓶Whisky,用针管吸了一点点,注入那点草莓汁里,莫初有些好奇,他的父亲到底从哪里变出了这么多东西,不禁感慨,爸爸真会玩儿。
爸爸会玩的还在后头呢,宝贝。
莫侯低头舔了锁骨处的酒液,酒香里掺着草莓果肉的香甜味,是他从未尝试过的味道。
莫初被舔得有些痒,又不能动,他身体上还有许多的水果,莫侯没有一一尝试,混着奶油的乳头被含进了嘴里吸吮着,浓郁的奶香味,像极了从儿子身体里流出来的奶汁,只是这奶汁有些干燥。
“小阿奴,你的奶水爆浆了,要不要尝尝?”
“唔……主人,要……”他眼含秋波,水光潋滟,柔软的大舌头如他所愿,与他共舞,口水混着奶香气,总算有些尝到奶水的感觉。
“接下来,我要送你一个礼物。”莫侯说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束花,仔细一看是一整支,好大的彼岸花,红艳艳一丛。
“小阿奴喜欢么?这是我特意为你种下的,你看它开得多艳丽,跟你一样让人着迷”
那朵花太大,他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有水果鲜花,抬起手臂接过来抱在怀里,和他身体上的深紫色相互映衬,妖艳绝伦!
“爸爸,你总是不断给我惊喜,那接下来让阿奴为您服务,主人。”
他主动坐起,脱了父亲的裤子,父亲身上的裤子在上车时换过了,那条脏了的被他偷偷塞进了坐垫下面。
裤子底下的阴茎早已勃起,莫初抚摸着,脸贴了上去,着魔一般深深吸了一口,这是父亲的味道,让他迷恋不已,莫侯注视着儿子的动作,想起某个夜晚他进了儿子房间看到的画面,儿子盖着他的内裤睡得香甜,两幅画面重合在一起,交叠成这幅淫靡的画。
儿子低头在他裤裆里舔舐,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乖巧柔软的头顶,像小动物一样动来动去,他看不见能感受到,那根柔滑的小舌头舔湿了他的内裤,阴茎被他用牙齿轻咬着,儿子有些调皮,把他的阴茎当成了磨牙的玩具,自己就该好好惩罚他。
他将性器释放出来,又在上面抹了一层奶油,高昂的性器上被一层奶油包裹着,散发着奶油的甜香和淡淡的腥臊气息。
莫初“……”
狰狞之物仿佛在嘲笑他的退怯,莫初不服气,一口含住了它,像婴孩裹奶一样,龟头被他吸得更大,口水声嗦嗦响,这张小嘴越来越能耐,莫侯起初不愿意儿子这样做,但是儿子对给他口交这件事很执着,最后随他去,儿子开心就好。
很好吃吗?看他吃的一脸满足,把上面奶油舔干净,又来了一次深喉,他的阴茎有多大他是知道的,儿子每次都含不到底,一半时就作呕反胃,自己不舍得再让他做下去。
莫初对于以前的半途而废很郁闷,今天必须成功,他尽量松开喉咙,龟头缓慢地戳进喉咙,他把嘴巴张的很大,喉咙里被顶出了一个弧度,异物的不适感时刻挺醒他再忍一忍,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嘴唇终于触碰到一点刺挠,那是父亲肉根的耻毛,他终于含到了底,二十多厘米长的东西就这样被他吃到了嗓子里,喉咙被刺激紧紧吸住,莫侯只感到性器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温暖地带,里面温度炽热,特别紧致。
他试着动了下,儿子的脖子缩了缩,夹的他差点射出来,忙拔出性器,要是射进了喉管,儿子可能会被他的东西呛死。
莫初揉了揉酸胀的喉咙和嘴巴,抬头笑了笑,“主人,满意么?”
太满意了,莫侯眼色一深,给他翻过去,滚圆的屁股对着自己,细腰摆动,屁股很肥美,儿子真是天生的尤物。
莫侯掰开他的臀瓣,嫩肉艳红,之前被操过一次现在有些微肿,莫初能感受到背后的目光,故意晃了下屁股,菊穴跟着一缩,莫侯有些忍不住,上次他舔了这里,儿子很抗拒。
他故意把头埋进臀间,舌头舔过微肿的菊花,莫初受了刺激往前爬,“不行,爸爸,不可以”声音颤抖着又要哭,果然……
他从餐车二层掏出了之前莫初见到的香炉,那不是香炉,打开盖子后,里面是一些药膏,淡绿色的固体油脂抹在穴口处,一会儿就化成了水,莫侯又挖了一坨塞进了他穴里,手指探得很深,里面温度很高,药膏化开后被肠道吸收。
莫侯在抹了药后就不动了,他在等待,果然不一会儿他的儿子开始扭起来,小腿在床上摩擦,后穴张开了小口,在渴望着什么。
莫侯这次直接伸出舌头舔了进去,莫初没有拒绝,舌尖刺激得他塌下腰身。浓郁的香气在股间散发,莫侯的呼吸间都是儿子穴里的味道,谁说只有父亲的味道令儿子着迷,儿子的味道同样让他发疯。
药膏有情噬,里面含着催情剂,是索罗尔新研制的,他不光研制冷兵器,也研制能使人迷幻的药物,这一款药性强烈但不伤人的情药是他专门研制的,可以增加他和自己另一半的情趣,莫侯得知后,把他的配方要了过来,加以改良,这个药原本药味浓郁,被他处理过,现在只能闻到香味,没有苦涩药味,效果是一样的。
“爸爸,舔我,好舒服,啊……”莫侯知道儿子开始发情,撅着屁股求他舔,既然儿子喜欢他没道理拒绝,舌根戳进穴里,搅弄着肠肉微微翻动,肠道深处分泌出了水,情药使他更加敏感,本就粉红的身体颜色加深,变成桃红。
他闭着眼睛享受父亲给他的爱,“爸爸,再深一点,里面好痒,要爸爸操进来……”莫侯舔开了他的穴,穴口变得松软,三根手指轻松就插了进去,指腹上的茧刮着穴里的嫩肉,流出了更多的水。
“小阿奴,流了好多骚水,要不要给你堵上。”不等他回答,莫侯退下自己的衣服裤子,这次他也赤身裸体,结实的肌肉一览无余,紧绷的腿根处性器挺起高昂。
湿淋淋的后穴早就等待着,蓄发的肉棒摩擦了几下,撑开了口子,缓慢推了进去,“嗯啊……主人好棒,好大……”身体变得奇怪,脑子里清醒极了,这么羞耻的叫床声是他发出的。
他像一个求欢的妓女一般,张开腿任由后面的男人操他的骚穴,里面越来越痒,需要更多的爱,莫侯给了他更多的爱,奶油抹在他的后背又被舔舐掉,后背弄的有些痒。
屁股撞击的很激烈,穴口紧紧箍着肉棒,“小阿奴,把你没做完的事情现在做完。”莫侯把那个蛋糕给他放在旁边的餐盘里,床边还摆着许多奶油和水果。
莫初有些委屈,被操成这样还怎么完成一个蛋糕,他怕做不好会浪费了,“主人,啊…不行……你太快了,啊……我,做不来……”腰被撞得往前倾去又被拉回来。
莫侯把动作放慢,肉棒缓慢的进出,龟头抵在前列腺上研磨,那样子比使劲操他还难受,里面太痒了,肠液拍出了白沫,挂在莫侯的耻毛上,莫初伸出颤抖的手臂,拿起奶油在上面涂抹,身后的性器浅浅抽插,他和着频率抹起了奶油,他发誓,再也不会进厨房做蛋糕了。
奶油抹到一半后穴又被剧烈撞击,九浅一深的插法让他双腿打颤,继续抹剩下的一半,好不容易抹完了奶油,还要在上面裱花,没有裱花袋。
只能把水果全都摆好,又用吸管吸了一些奶油慢慢作画,不会画画的他画的线条歪歪斜斜,后面的始作俑者还在使坏。
简单粗糙的蛋糕终于完成了,太丑了,莫初不忍看第二眼,这是个非常失败的作品。
蛋糕完成不影响他们做爱,莫侯抱起他两人一起来到落地窗前,外面已经完全天黑,霓虹灯一排排照亮了半个夜空。
莫初被父亲抱着走了一圈的房子,屁股里的肉棒一直插着他,房间很大,头顶是整片的玻璃顶,抬头就能望见自己的模样,莫初发现了,不敢再看。
莫侯按了遥控器,床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收起了齿轮,微微凹陷下去,莫侯带着他裹进了床里,床头有自动识别功能,超过人体的温度就会有其他服务。
莫初被一阵抖动响声惊到了,想爬起来,被莫侯按了回去,他跨坐在父亲的腿上,父亲捏着他的腰往上操他。
“不行了,爸爸……受不了了……”
“宝宝不玩女仆游戏了?”莫侯的语气戏谑,动作可不含糊,顶的他差点岔了气。
“不了,爸爸……嗯啊……好厉害,我要受不住,嗯啊……”
“宝宝看头顶”莫初闭眼摇头,“不行,哈啊……”床剧烈摇晃,莫侯本就很马达的腰被高频率带动,速度化作一道残影,莫初被操射了,全都射在了莫侯身上,古铜色的皮肤上沾上了白色的精液。
他捻起一点抹在儿子开满花瓣的胸口,压下他的身子吃进嘴里,“爸爸……唔……”
乳头被紧紧吸着,身下的快感太过强烈,刚射过的阴茎又勃起了,上下一起被玩弄,莫侯捏着一颗葡萄放在他肚皮上碾碎,汁水落进肚脐眼,大肉棒抵着他肠壁深深操弄,在体内射出浓浓的白浆,莫初被他射出的精液刺激得二次射精。
肚脐眼里的葡萄汁被莫侯舔了去,“宝宝,蛋糕完成了吗?”沙哑的嗓音昭示着他还没吃饱。
莫初颤颤巍巍拿过蛋糕,莫侯从边上抽了根雪茄叼在嘴里,点燃了打火机,烟气蔓延到头顶,蛋糕被他插上蜡烛,太丑了,他想让父亲闭上眼睛,莫侯当真闭上了眼睛。
“爸爸,许愿”
父亲的阴茎还插在他体内,他就这样捧着蛋糕让父亲许愿,这个生日太过淫靡了,想想他的那些反应,面色绯红,实在羞耻。
“许愿吧,爸爸,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莫侯轻轻笑了笑,眼含深意,执起他的右手,那里光滑如初,什么都没有,莫侯叼着雪茄,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戒指,是他的结婚戒指。
“宝宝,戴上”莫初听话的把戒指戴上,之前由于学业他一直没戴去学校,现在毕业了,他毫无顾忌。
那根蜡烛快要燃烧到尽头,莫侯在余光的最后时刻闭上眼睛,许下山无阔弃一生唯你的誓言。
莫初开心的用手掰了一点蛋糕放进父亲的嘴里,“好吃么?爸爸。”
儿子给他的,自然是最美好的,毒药也甘之如饴。
莫侯咬着雪茄,眉头轻佻,底下的肉棒像苏醒的巨龙,儿子似乎忘记他此刻的诱人模样,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四处惹火。
“爸爸……”他对着面前的男人撒起了娇,投进他的怀里,怀抱是如此契合,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归宿。
莫侯提了提胯,儿子在他怀里颤抖了下,莫侯翻过了身,儿子被他压在了身下,他举起儿子的双腿,性器狠狠送入,父亲这副性感的样子总是令莫初着迷,性张力很强,无形中透着威严,好喜欢。
“爸爸,我爱你,好爱……”是的,他就是很爱他,至死不渝,此生为尔。
“呵,宝宝,老公也爱你。”他叼着烟的样子有些漫不经心。
什么?他听到了什么?父亲刚才自称是……
“啊……爸爸……嗯,你方才说了什么么?”
“傻”
他把性器拔出来,然后低头深深吻了他,雪茄的香气醉了人心,一吻结束,莫侯在儿子嘴巴轻声说道,“老公也爱你,乖。”
他像被打开了不知名的开关,浑身激灵,前端竟然在没有抚慰也没有操弄的情况下就射了,莫侯自然注意到了,弹了弹他的阴茎,“宝宝这么激动,我才说了一句就射了?这么喜欢老公么?”
“嗯,喜欢,老公操进来……我要……”
“好,老公满足你。”肉棒紧紧顶进穴道里,开启了新一轮的征程,房间里的弥漫的是久聚不散的爱。
开关一旦被打开就很难再合上,他们的爱远远比看起来更浓烈,莫侯早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妥协,幸而没让他等太久,幸而自己还能护着他,幸而他的初儿已经长大,幸而你没有放弃,宝宝,老公爱你,爸爸爱你……
山河有你,与我共存,盛开来生,彼岸有情!
番外完结,故事到此结束,我们下一个故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