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在山崖上生
镜底沉鸾
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完结
古代 - 生子
一
马车坠崖
—–正文—–
春日
清晨的山麓还未脱去夜间的残露,林梢缠绕着丝丝缕缕如绸带般的晨雾。
马车上的帘子被一双柔软干净的手掀开。
江璞站在车前,他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裳,青涩得仿佛新破土的嫩竹。赶车的小厮接过他手中的包袱,他轻轻一跃便上了马车,生疏地喊了声:“嫂嫂。”
马车轻晃一下便搅乱了林间凝滞的雾气缓缓前进。
祝点萤今天穿着一身又雪白又柔软的衣服,干净得就像天上的云团,他岔着腿坐在马车里,身前的衣服被肚子挺得高高的。
江璞毕竟多年未归家,当年哥哥成亲后,他便离开了家,算下来也已经四五年未回来了,和这位嫂嫂真是生疏极了。他看着嫂嫂高隆的肚腹,虽他年纪尚轻,对孕子之事不甚了解,却也知道看这光景祝点萤只怕就快到了月份,心下疑惑为何此次竟是他来接自己。
江璞虽自幼在家便不如兄长受人待见,但毕竟此次多年未归,本以为爹爹父亲兄长知道自己回来应该会稍加重视,所以刚刚在等候的时候内心还有几分少年的雀跃激动,可怎知家中长辈一个未到,只来了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嫂嫂。
他心思转了几转,本想开口质问,但又碍于与嫂嫂情谊生疏,临出口的话硬是被咽回了肚里。心底不由有些委屈气恼,暗自想着怕是自己本就不被重视,又多年未归,在爹爹父亲心里早成了个外人了。
车内气氛本就不热络,二人几句寒暄客套后便也相对无言,祝点萤曾听丈夫说起过这个弟弟,只知他性格内向,满周岁宴时二哥却溺水早夭,爹爹父亲悲痛之余也疏忽了照顾。后来祝点萤婚后和他面,说话也是问一句答一句,不主动亲近人。
祝点萤见他面色冷硬,一时也摸不懂他心思,只开口道:“满满听你要回来可高兴了,你们还一次面都没见过呢。”
“满满是……”
“哦,是我和阿瑾的大儿子,现在已经四岁了,正调皮呢。”祝点萤说起儿子,语气不由就慈爱起来。
江璞不由惊讶道:“原来你和哥哥已经有过孩子了。”他看了一眼祝点萤宝贝般环在臂膀中的圆腹,也笑了一下,“想必肯定很多人疼他。”
“现在他可任性极了!偏偏全家都惯着他,可不听话了!”祝点萤语气娇嗔,虽数落着儿子,却满满都是疼爱。
江璞看着祝点萤因到了孕晚期而变得圆润的漂亮脸庞上满是对孩子的宠溺,柔情像是要从那一双泉眼一样温柔清澈的眼睛里涌出来,心底竟不由冒出一丝羡慕酸涩,竟更觉得自己仿佛闯入了他人和和美美的一家,孤零零格格不入地像个外人。
正当他心里百转千回地打弯弯,忽然马车却猛一摇晃,祝点萤身子重,本就受不得这山路颠簸,护着自己膨隆的大腹惊呼一声就失了重心向前方倒去,江璞眼疾手快紧忙伸手将他稳住,一手便要掀开帘子查看情况,可当他的手刚触到帘子还未来及掀开,便感觉马车竟开始向后滑去。
江璞登时心里一紧,只见车前的马终是抵不过马车向后的坠力,长嘶一声竟被马车拖得生生跪卧在了地上,带动着马车又是猛一晃动。
他朝紧拽着缰绳的小厮大喊一声:“快跳车!”便一把抓住祝点萤便要往车外冲去,可祝点萤身子不便,被他一把拽得跪趴在车上,腹底顿时惊炸起一股疼痛不由惊叫道:“啊哈——孩子!”
江璞这时也顾不得什么,只一个劲拽着疼痛难忍的祝点萤往车外跳去,可终是迟了一步,两人刚钻出车厢,还没来得及跳便随着马车一起往侧边的山崖滚落下去……
……
—–
二
开始了
—–正文—–
等祝点萤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尖锐的疼痛,阳光透过树冠射在他的眼睛里,他迷糊了一阵才彻底恢复意识,他只觉腹内的胎儿动得厉害,胞宫仿佛也一阵阵紧缩起来,他一手抚着腹底,感觉手下圆涨的下腹随疼痛微微发硬,一遍试图坐起身来,可他稍微一动,便感觉自己身体竟好似掌握不住重心般又猛一下滑,他惊呼一声,一手抱住身后的树木,一边僵硬地不敢再动。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下竟还是陡峭的坡壁,下方不远处有些马车的残骸,想是马车坠崖时自己也随着滚落下来,被身后这棵树挡着,才没有葬身不远处的悬崖。
祝点萤现在正身处一面陡峭的斜坡,若不是身后这棵树,微微一动便要从斜坡滚下葬身悬崖,更别提向上爬去,何况昨日晚上刚下过雨,松软的泥土又湿又滑,想必马车便是打了滑才坠下山崖。他向上看去也已经看不到走过的山路,不知自己掉到了多远的地方。
此时他腹内一阵阵紧缩,胞宫一下下痉挛着包裹挤压着胎儿,祝点萤托着腹底,感觉腹底涨坠,自己的肚子仿佛是一个白面口袋,胎儿就兜躺在腹底。
他一手撑着滑溜的泥地,一手扶着树,努力让自己背靠着树干坐下,他本想这样便可不用一直抱着树,可没想到崖坡实在陡峭,他这样岔开腿坐下却挤得肥圆的肚腹加倍疼痛。
正当他坐立难安时,忽有人喊了一声:“嫂嫂!”
祝点萤赶忙扭头看去,竟在斜上方一棵树后看到了江璞,江璞横躺在崖坡上,浑身都是石头树木的割伤,一棵树拦着他的腰才让他不至于葬身崖底,他脸色苍白地笑了一下,虚弱地说道:“我的腿好像断了一只。”
祝点萤此时腹中已从刚刚略有间隔的阵痛转向了几乎无间隔的疼痛,他将头向后抵在树干上,将肥隆的大腹用力前挺,粗重地喘了几口气,不由得哑喊出声来:“嗯……啊——我……我要生——生了!”
“哈……哈……啊——哈……”祝点萤只觉得胎儿似乎马上就要坠下来了,硬邦邦地抵在胞宫口,他的身前圆挺的大肚子随着每一次宫缩都向内猛然又长久的收缩挤压,宫缩强劲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孩子生生穿过未开全的宫口和产道挤压出来。
江璞没想到祝点萤竟现下就要产子,竟呆头呆脑地说了一句:“你先别生!我们爬上去你再生!”
江璞说完这话也意识到实在不妥,只怕祝点萤会骂他,可祝点萤只是用手撑着身下湿滑的泥地,用力将头向后仰着,上半身仿佛一张拉满的圆弓,膨隆的大腹像是挂在春日柔枝上不堪重负的圆润露珠一般随着祝点萤的使力颤颤巍巍地抖动着,他温柔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只剩纤长的睫毛仿佛垂死蝴蝶的翅膀在扑落挣扎着,嘴里念着:“不成……不成!现在——啊!就要!就要出来了……额啊——”
江璞看着祝点萤如云团一样柔软的衣裳沾满了沉重的泥土,他也如一只垂死的白兔般滚了满地泥水,心里又着急又害怕,他和祝点萤远隔十数米,又年纪尚小,从未见过人产子之事,单想到胎儿要强撑开产口那一细小花径便害怕极了,又听祝点萤连绵的哀叫好似比自己练功时受伤挨打还要痛百倍千倍,一时间恐惧竟是大过了担忧。
江璞满耳朵充斥着祝点萤的痛叫,猛地移开了眼,他忽然特别想逃,他想丢下祝点萤,一个人逃走。他本就在外拜师学武,若不是断了腿,他便可带着祝点萤爬上这陡峭的崖坡。现在断了腿,若是祝点萤不需产子,他们二人或许也可爬上去,可现在若要带着祝点萤,那二人绝对是逃不走的。
祝点萤许是痛得极了,又因为背靠树干,胎儿在腹内被挤压,他用手反复搓揉着自己硬得如怀了块石猴一般的圆腹,仿佛这样能让胎儿变得柔软一般,一遍遍胡乱哀嚎到:“好宝宝,快出——出来吧……啊!别折磨……爹嗯啊——爹了!”
祝点萤本就性子柔软温和,尽管已经疼得乱了神志,他这时候对胎儿说话还是饱含宠溺抚慰的。可这话听到江璞脑子里却变了味道,他回想爹爹父亲对大哥的偏爱,从小到大,爹爹父亲的爱仿佛都给了大哥,自己十二岁就出去拜师,五年来爹爹父亲和哥哥嫂嫂一家其乐融融,今日回家连大哥也不来接自己,仿佛自己真的是个外人一般。
凭什么……凭什么大哥永远备受厚待!若今天……若今天是你来,我们又怎会坠落山崖困顿在此?若我今日丢下嫂嫂回去,大哥一定会后悔!他一路顺风顺水,这下妻离子散,定要痛苦万分!
江璞心下越想越委屈,这大胆的念头仿佛凝成一团勇气,拥堵在他胸口,使得他喉咙发紧,眼眶发热,心脏一下下顶着胸腔震跳,仿佛要裹挟着勇气冲破他青涩的胸膛。
他眼睛死盯着在下方树前搓揉着肥圆腹底痛苦扭动呻吟的祝点萤,那片因孕子而蓬松的柔软白色不断翻滚扭曲着,树荫震动,穿下数点金黄锐利的阳光,仿佛他离家在外无数次在山边眺望家乡看到的被耀眼金光穿射而下的翻滚的浓云。这片云是因为被利剑穿钉而痛苦,还是因为要破云而出的生命而翻腾?
午时稍过,天朗气清,是后裔射偏了神箭?射下这天上的云彩坠落尘泥?
祝点萤难耐地挨过一阵长痛,脱力地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细细呻吟,他乌黑的长发被汗水黏在软白的脖颈上,衣服也如被雨浇过般贴在浑圆的肚腹上,随着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抬眼看着上方因断腿而面色苍白无力的江璞,细弱地开口道:“我……嗯——我不成了……我撑不住了,若是……呃嗯!有人来,你便别……别管嫂嫂了。”
他声音虚弱无力,仿佛风一吹便吹散了,马车颠簸,再加上一路滚落悬崖,浑身不知被撞击几许,又被急迫的产痛折磨,腰腹酸痛,只怕马上便撑不住这树了,想着这山崖微动一下便不住下滑,何况自己还要把孩子生下来。此处不知离山路多远,怕是孩子生下来俩人也只有一齐死在这,只觉得心里绝望难过。
祝点萤声音里不由得裹挟了哭腔:“只是满满,早上我走的时候他还没睡醒,早知道……呃啊!——早知……我就答应他昨晚一起睡了……哈啊——!”许是阵痛又来,祝点萤微弱的声音被胎儿顶得陡然尖厉,不由努着劲将肥润的屁股向下压着尖叫着使劲。
江璞只见祝点萤浑身猛一抖露,宽宽岔开的双腿如筛糠般一阵颤抖,紧接着祝点萤嗓子里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奇怪的凄叫,惊得远处书上的鸟都扑棱棱扇着翅膀飞远了。而后他浑身卸了劲一般向后软去,竟似要从树上滑落下去,惊得江璞撕心高喊了一声:“嫂嫂——!”竟要跳下来拽他。
祝点萤似疼得失了神志,也被这一声惊回了三分魂魄,忙伸手紧拽着树干死命稳住瘫软下滑的身体,抬起因剧痛而泛着红晕的鹅蛋般的脸,透过迷蒙的泪水望向死命将身体往前伸的心急如焚的江璞,声调颤抖着说:“我羊水——羊水破……破了!”
江璞这才看到祝点萤腿间衣服都湿了一片,身下的泥土也被浸润地松软湿滑,
一时间,山间只听祝点萤“嗯哼嗯哼”地粗喘声,他扒着树干,两条腿岔得大大地,向上方挪动着,努力稳住自己下滑的粗苯身体,只觉得羊水一破,胎儿的头便沉坠地抵在软弹变形的宫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软烂的宫口从两腿间坠游出来,胯骨上像卡了烧红的石头,又涨又烫。
江璞被祝点萤一吓,惊了一身冷汗,被春日的山风一吹,又有些发冷,倒让自己昏沉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害他的心思早扔到了九霄云外,他看祝点萤实在是艰难无力,身下泥土又被汩汩羊水浸泡得湿滑,眼见就要抓不住树滑落山崖了。他声音发虚,却还是坚定地说:“你扶好,我这就下去帮你。”
—–
三
加油
—–正文—–
两人相隔十数米,中间零散分布着几颗瘦弱的山树,陡坡下方便是悬直的山崖,不慎滚落一定万劫不复。若在平时,这对江璞来说只是几下腾挪的功夫,可现在他右腿骨折,稍动一下便觉得钻心地疼,还伴随着骨头错位般的恐惧。他将双手用衣物包住,又撇了树枝将腿草草一裹,便弹动着左腿,慢慢挪动身体拽着树木向下滑去。
祝点萤没想到江璞竟这般冒险,他一颗心都堵在了嗓子眼,急迫地喊道:“别!别!会摔下去的!”
江璞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缓慢坚定地向下移去,他忽又想起五年来师父的教导,又想起方才自己阴暗的报复心,又想起祝点萤让他丢下自己的话,不由羞愧得面红耳赤,只在心里暗自回答道:若是掉下去摔死,也算我对得起自己。若我真的眼睁睁见你死了,才是枉废你的真心和师父教导。
倒也不负江璞多年学艺和一片赤诚,他一路扒着树干,压低身子紧贴着地,身上被碎石划得道道破皮流血,几欲滑落山崖,终于挪到了祝点萤身边的树下。
此时祝点萤已经痛得脱力,他双手抵住树干,面朝山崖大岔着腿跪在树前,这样的姿势无疑让孩子向下顶去,他两腿因疼痛和酸软而抖得像狂风中的细柳。口中不住念到:“不成啊——了!呃……哈啊——好坠!好坠——”
江璞撑着身子坐问:“我该怎么做?”
祝点萤将头抵在树干上,一只手托着被孩子坠得扁圆的腹底,也顾不上羞耻了,只哀叫着道:“裤子……裤子……嗯哈——宫口啊咦——开了多少……”
江璞听了这话,登时愣了一下,面庞耳朵似火烧了一样,犹豫着伸出手,解了腰带,撩开祝点萤的衣服,在腰上摸索一圈,轻轻将他滴着羊水的裤子剥下来。
祝点萤肥坠的大腹随着腰带的松垮,仿佛又猛向下一坠,他仿佛被坠得受不了,身子猛然向下一沉,裤子刚一剥下来,他就忍不住地想要向下用力,却又怕宫口开得不够大,只闷声:“嗯!!——嗯——!”地夹紧了屁股抵御着胞宫推挤胎儿带来的一阵阵撞击。
江璞将祝点萤裤子褪到膝间,本想让祝点萤抬起腿将裤子彻底抽走,谁知甫一撑扶着他抬腿,他便失了力向侧边倒去。江璞赶忙拽住他的手臂将他稳住,斜躺在山崖上,可这肚子里的胎儿却不禁这一摔。祝点萤现在双腿大敞着朝向悬崖,吓得肝胆俱裂,双手紧紧拽住江璞的手,腹中坠涨难忍,慌乱地仿佛怕孩子顺着山崖坠落下去,慌忙要合着光溜溜的大敞的双腿。
“啊!——哈啊!!痛——痛死了!!嗬啊!——”祝点萤只觉得股间卡着一个圆大的硬物,像秤砣一般向下坠去,他忍不住挺着肚子撅着屁股随之向下憋着气使长力,“嗯!!——嗯——!嗯——哈!好顶!他的头!头在顶我!啊——顶!呃啊——顶死我了!”
江璞看着祝点萤被折磨得满脸泪水汗水,因怀孕而圆润如鹅蛋般滑腻的脸蛋上透着红润的色泽,不由出言安慰道:“生下来,生下来马上就不疼了。”
祝点萤左右晃着头,哀惨地叫着:“不行……啊哈——要掉下……要掉下来了!哦——!”后又抓着江璞道,“不能!不能生!看……我宫口嗯——哈!开了多少!”
江璞赶忙用身子抵着树干,将祝点萤向上拉去,将他横过来,用树干拦着他的腰。祝点萤细白如鱼膏脂的双腿朝向他岔开着,他将双腿卡在祝点萤腿间,强迫他向自己打开身体。看到因即将产子而变得肥厚充血的产穴口,淌着晶亮的羊水,许是胎儿下来了些,整个产穴都向外膨隆着,怪不得祝点萤只一个劲地叫着顶得难受,竟是胎头从内部将产穴都顶了出来。
江璞一想这竟是自己兄长的伴侣——自己的嫂嫂的产穴,便犹豫着不知所措起来,连眼睛都只敢快速瞟过。
祝点萤毕竟已经生过孩子,况且在这时刻也顾不得羞耻,只越过高耸的大腹用通红的眼睛盯着他,用带着哭腔的发抖的声音说:“伸……伸进去,嗯——哈!摸摸,摸摸里面嗯……啊!开了多少。我……我忍不住啊——哼嗯!了”
江璞颤抖着手缓慢探向祝点萤肥厚柔润的穴口,感觉甫一进去,那热烫湿滑的软肉便缠裹上来,随着祝点萤每次宫缩时用力缩紧的产口吮吸挤压着他的手。可能是为分娩做好了准备,产穴比他想象得要松软,祝点萤产穴吸吮着他的手一路向内滑去。
江璞从未摸过他人的产穴,更不知道宫口在哪,也不敢贸然往里捅入,只怕给祝点萤雪上加霜,指节在他穴口犹豫不决。
祝点萤只觉得下面的手在穴口反复流连,磨得他腹内酸软麻痒,忽地一股尿意从小腹升腾,窜到前方沉卧的白蚕,他不由开口催促道:“往里……哈啊!往里伸!”
江璞听了便一边观察着祝点萤的脸色,一边缓缓向里伸去,待指节全部没入,便觉得指尖触到一片湿滑软烂的嫩肉,那片嫩肉中间兜着一个圆圆却光滑的东西,他不由惊叫一声道:“我摸到了!”
祝点萤只觉得产穴深处,两胯中心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拨弄,只觉得又麻又痛,不由哀嚎道:“呃——呃……!呃!”后又仿佛为了逃离这怪异的感觉般随着宫缩向下使力,“不行——啊哈!我憋——憋不住啦啊!!他要……要顶下来了!嗬嗯……呃啊!”
江璞只见祝点萤不顾一切地惨叫着,而后又憋着气向下使力,他的头抵在地上左右甩晃着,汗水随着头发被甩到空中又无力地坠落下去,他使劲将腰间的肚腹顶得高高的,额角炸开条条绿色的青筋,脖颈也因用力而崩得青筋乍现。
“嗯——!嗯!嗯!——啊!!——哈啊!”江璞只觉得指尖的软肉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向外顶开,整圈地向外被中心的东西绷着,他赶紧抽出手,穴口“啵唧”一声吐出他的手,连带着呲溅出一股羊水。
他用手轻抚着祝点萤迅猛收缩的大腹,感受着胞宫带动着又薄又亮的肚皮朝内紧缩挤压着胎儿和羊水,说道:“我方才约摸着穴口开了起码八指……”
此时二人都已经知道祝点萤是顾不得那么多一定要生了,折腾了这么久,天已经黑了,两人都疲惫不堪,若是再拖下去,祝点萤没了力气,到时候孩子怕是憋死也出不来。
他用手掰着自己的大腿,把肥圆的屁股和翕动的穴口完全展露了出来,整个身体紧紧随着宫缩紧紧绷着,胸腔剧烈起伏着,嗬哧嗬哧地从嗓子眼里喘着粗气,再也不顾平日柔软温和的样子,紧紧咬着牙向下排挤着胎儿,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祝点萤用了几轮力,天已经黑透了,山间安静极了,连叽叽喳喳一天的鸟儿都销声匿迹,晚间的山风吹来远处猫头鹰的啼叫,若有若无的虫鸣却伴随着祝点萤凄厉的嘶叫显得愈发响亮。
春日夜间的山风还带着凉意,江璞看祝点萤浑身是汗,生怕他着凉,脱下衣袍盖在他身上,祝点萤只觉得自己的腰要被抵得裂开,随着下一阵宫缩,他又是一阵难耐地凄惨嘶叫道:“啊!——他太大了!太大了——啊!我下面嗬呃——要裂了!嗯哈——!容不下他哈啊……太大了!太大了啊!——嗯啊!!”
江璞听得祝点萤一声叫得凄厉过一声,只见那穴口随着他的用力阵阵向外顶着,终于随着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吼,猛地向外鼓起来。他料想着胎儿应是穿过宫口,进入产道来了。
—–
四
发现位置错了
—–正文—–
祝点萤只觉得下身细嫩的产道仿佛被猛然坠卡进了一个西瓜,他觉得胯骨仿佛被撑得“咔”一声向外打开,仔细回想当初生满满的时候虽也坠胀憋挤,但也并未像今日这样几乎生生将自己劈开一般,这个孩子竟像是当时的两倍大一般,让他的肚腹连呼吸的起伏都在痛,只一个劲带着哭腔嘶吼道:“好憋——好大啊——!我下面容不下他,嗯嗬呃!……要胀死我了!”
借着月光,江璞见祝点萤整个肥圆的屁股被撑得平直,生生比之前宽大了一圈,产穴口虽还未见胎儿的影子,但是却已经被撑得张开了黑洞洞的口子。
江璞忙说:“快出来了!快出来了!快再使劲!”
祝点萤只觉得产道里又热又涨,无间隔的宫缩像一双不容置疑的大手推挤着胎儿向下顶挤着,可产道却又将胎儿紧紧箍裹着,他嘶喊着随宫缩向下用力,随着一阵阵的排挤,穴口仿佛被什么东西顶得鼓得高高的,可孩子却像是进入了不合尺码的通道的巨球,任他如何哀叫恳请,都不愿再下降半分。
眼见着月亮越升越高,祝点萤的力气却越来越弱,他已经一整天滴水未进,又在这山崖上挂悬紧绷地生产了一整天,早就耗尽了体力。他的衣服在生产中被撩起来,明亮的月光洒在他布满汗水的大腹上,反射着晶莹的光泽,反倒更能显出他下腹的圆隆。
他口干舌燥,头一仰,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口干舌燥,汗水和泪水顺着脸庞淌到唇边,更显咸涩酸苦。
江璞眼见那高高鼓起的穴口在夜色中还是黑乎乎的,丝毫不见有东西出来,而祝点萤却越来越虚弱无力,他拉着祝点萤的手臂,说道:“嫂嫂,这样胎儿是下不来的,你跪着生,让孩子往下坠坠。”
祝点萤点点头,借着江璞的手臂,慢慢挪动着笨重的身躯用力坐了起来,然后扶着树大岔着腿跪了下来。
刚一改变姿势,祝点萤便觉得自己的肚腹被坠得更靠下了,只不过刚刚是腹部连着腰坠,现在则是里面坠得厉害,他能感觉到胎儿就被嗦裹在产道里,可它过大的尺寸却堵得连羊水都挤不出来。
祝点萤就像一个卡着不和尺寸木塞的大肚子水囊,任凭抠挤压弄,那木塞就是纹丝不动,他双腿发颤,大腿、腿根、产道包括下腹的肌肉都因长时间包卡巨物而无规律地痉挛抽搐,祝点萤每一随着宫缩向下用力,那产道的筋肉便嗦裹着胎儿一阵阵抽搐,痛得祝点萤也不受控制地发出颤抖的悲吟。
祝点萤望着漆黑的山崖,那里乌黑一片仿佛月光都照不进去,他望着山崖一阵阵机械地使力,只觉得头晕目眩,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他和包裹着他的无尽的痛苦。
他的汗和着泪水,顺着脸庞大滴大滴地砸到紧绷的大腹上,空荡的山间,只剩风裹着他凄惨无奈的哀嚎卷入深不见底的峡谷。他甚至觉得自己手一松,便也能随着山风飘落下去,灵魂上天入地,只余这躯壳在此万劫不复。
不知过了多久,祝点萤已经累得双腿和双手都在剧烈颤抖,若不是江璞在身后使劲撑住他,他就要倒下了。
祝点萤浑身几乎都靠着江璞撑着才不至于倒下,江璞帮他挤揉按压着大腹,眼睛借着微弱月光死死盯着那充血红肿的鼓胀穴口,只觉得手下大腹宫缩根本没有规律,祝点萤更是虚弱到已使不出长力了。
这时,江璞忽然听见祝点萤原本沙哑的哀叫陡然拔高!仿佛是被泼了一盆滚水般瞬间凄厉起来:“啊!!啊——下!下来了——我要生!要生出来了——哦啊——!”他手下的肥圆的肚腹也猛地向内缩去,胞宫牵引着肌肉连带着肚皮竟生生内缩了一圈,像是胞宫终于不堪重负,回光返照般地全力排挤着胎儿冲出母体。
“来了!来了!啊!!——头……好大!憋死了——哈啊!!”祝点萤猛地挺起身子,最后竟痛得失了声,仿佛被人扼住喉咙般,只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江璞只见产穴猛地扩张开,紧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在与本肥厚充血的产口作斗争一般,缓慢又坚定地将产穴越撑越大,越撑越薄,而后被薄如肉膜的产口挤裹向外突凸出来,内心顿觉有些不妙。而此时祝点萤的僵着身子如垂死的病人般着猛地震颤了一阵,从牙缝里挤出一阵嘶吼,便猛然泄气,夹着屁股里那团巨大的异物向后仰倒过去。
江璞生怕他倒坐到地上,将好不容易拼了命生出来的东西活活坐回去,赶忙用身体撑住祝点萤。只听祝点萤在上方“嗬哧嗬哧”地喘着气,然后问:“好……好憋——是不是头出来了?”
产过一子的祝点萤知道,一旦胎儿的头出来,那便也代表自己的痛苦马上便要结束了。他心里不由得也冒出了一丝安慰放松。
江璞一手撑扶着祝点萤,一手颤抖着向产穴摸去,与祝点萤的庆幸不同,江璞心里更多的则是害怕,他将手向下探去,只摸了一下便被烫到般瑟缩回了手。闭了眼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是屁股。”
江璞只觉上方的人一颤,仿佛呼吸都停了一瞬。祝点萤仿佛不可置信般愣住了,而后缓缓伸手向身后的产穴探去。果然,产穴夹着的不是那如初产般圆润扎手的小脑袋,而是胎儿柔软肥嫩的抬臀。胎儿被对折在产穴里,而二人都未发现,祝点萤只觉得此次胎儿仿佛有初产的两倍大,憋胀得他几欲发疯,却根本未曾料到是孩子臀位,只以为是因自己经产,胞宫和身体已对孕养胎儿轻车熟路,而将这孩子养得过于肥硕。
祝点萤满心只剩恐惧害怕,本来蒸腾上的希望完全被击碎了,他一只手摩挲着产口胎儿巨大的屁股,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地哭号起来。
倒是江璞先反应了过来,他将祝点萤扶稳,握着他的肩膀说道:“嫂嫂,你千万别放弃,我扶你站着,我们一起把孩子生下来。”
—–
五
没有困难的境况,只有勇敢的点萤!
—–正文—–
祝点萤凄惨地晃着头,他只觉得所有的信念希望都随着抬臀的出现而消散了个干净,浑身软软瘫着,仅余下那肥大厚圆的肚腹还在继续例行公事般雷打不动地收缩痉挛,将巨大的胎臀一次次沉重推挤着撞击那紧绷的产口,那双永远温柔清澈如如泉眼的眼睛此刻真的汩汩地涌着清泉般的泪水:“不行……哈呃——我活不成了……嗯哈——我活不成了……你别管我了,呼……呼——他要憋死啊哈——!憋死我的了!”
江璞撑着树,用未受伤的那条腿站起来,硬是将祝点萤从地上扯起来,说道:“你是因我才落得这般境地的,我不可能不管你。若不是马夫已经死了,或许爹爹他们早就能找到咱们了,我这么些年可从没学过丢下亲人自己逃跑。”
祝点萤被江璞薅拽起来,颤巍巍地靠着树站在那里,他的腿间夹着一个巨大的胎臀,已经无法合拢而大大岔开着。
江璞蹲坐在祝点萤身下,说道:“嫂嫂,下次宫缩你便用力往下推,我帮你把孩子拉出来。”
祝点萤用力呼吸几下,望着江璞月光下晶亮的眼睛用力点了几下头,等腹中宫缩席卷而来的时候他便闷哼着憋气向下使力,他痛得快要失控,只觉得巨大的胎体随着阵阵宫缩极慢极慢地向下松动着,仿佛这折磨永远也没有界限。
“呵——哈啊!嗯——!嗯!!——哼啊!快下来!啊哈——!顶啊!顶出来了嗯——啊呀!裂了!——裂了!我下面要裂了嗯啊——!”抬臀终于挤出来了大半个,江璞用手轻轻护按住抬臀旁边被胎儿的小圆屁股顶得凸起一个圆球高的产穴防止产穴不堪重负而撕裂,只觉得手下产穴原本软烂湿滑的肉被巨大的胎儿撑得几乎透明,像煮白蛋蛋壳内那层薄薄的内膜,穴口随着心跳热烫微弱地弹动着。被绷得被撑得如薄膜般的产穴此时正绷着胎儿最宽的胯骨,江璞看着脸前萎靡混乱的画面不禁有些思绪飘忽,他见过新生的胎儿,也见过别人的后穴,可却没见过眼前这种奇异的组合,震惊当初连自己的手进去都殷勤包裹吮吸的穴口此时竟能被扯扩塞挤进一个胎儿的屁股,又不禁替祝点萤担心这后穴被如此不堪重负地撑大会不会以后也难回紧致?他实在难以想象俊俏温和的嫂子以后会因娩出胎儿而有着一个时刻大张着的松弛的穴口。祝点萤不可抑止地发出带着惨烈哭腔的嘶吼惨叫,他的头用力向后死死抵住树干,漆黑的夜里,他只能看见挂在山顶树梢的月亮,随着他的吼叫推挤一点点沉入漆黑的山间。
“啊——啊!要生了!啊哈!生……生出来了!哈嗯!啊——”终于,随着一阵猛烈强劲的宫缩,产穴终于伴随着祝点萤凄厉颤抖的尖叫嗫嚅痉挛地吐出了胎儿最宽阔的胯臀部。
江璞用手握扶着胎儿布满羊水和灰色黏滑胎脂的湿滑的臀部,轻轻扭动,胎儿折在身前的两条藕节一般的腿便从祝点萤略微放松的穴口弹出,挂在他身下软弹地晃动着,脆弱柔软的模样让人无法想象这竟是憋胀得祝点萤几欲寻死的东西。
江璞用手托着胎儿,胎背也随着宫缩的挤压从产穴滑挤出来,随后他小心地左右摇晃胎体,让胎儿的手臂也分别从产口抽弹出来。他不禁兴奋地冲祝点萤喊道:“出来了!出来了!”
背后的天边已经蒸腾着泛起微白,高高的树梢间也开始传来几声清脆婉转的鸟叫,祝点萤此刻只觉得腹中仿佛轻松了不少,没那么沉重了,但是依旧剧烈的宫缩和下腹产穴处并未减低的憋胀疼痛提醒着他生产还并未结束。
现在他的的下身正挂着一个肥嘟嘟胎儿的身体,胎儿的肚脐上还连着一条灰白的脐带随着胎儿的头部,深埋于他依旧高挺的下腹,这一幕实在有些怪异。
江璞在祝点萤身下高高托举着还未完全娩出的胎儿,新生儿的脖颈过于脆弱,他不敢贸然拉拽,还得靠祝点萤自己将它推挤出来。
祝点萤越过自己鼓囊囊的肚腹望向垂挂着的胎体,这就是让自己生了一天一夜的胎儿,可真够肥的,想必脑袋也不会小。
祝点萤腾出一只手轻轻按向胯骨以下鼓胀的三角区,胎儿的头就正在里面,堵着满腹湿滑的羊水,被阵阵的宫缩和产道挤压着。他下身憋挤得要命,只感觉胎儿在胎身的垂坠下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产口坠出来。可真正用力的时候又觉得这胎头眷恋母体般涩涩摩挲着产道不愿出去。
“哼!啊啊!——出来!出来啊!生出来——头!头啊——好大!好大的头……头啊——!”祝点萤只觉得下面比刚刚更加憋胀粗糙,长满胎发的胎头就随着祝点萤的用力被产道推挤裹送着向外顶去,但一泄劲它便又缩回了那湿滑温软的产道,粗糙的胎发不住地摩擦着他细嫩敏感的软肉。
如此反复几次,胎头倒还不见下降,反倒祝点萤只觉得自己产穴被细扎扎的胎发磨蹭得又痒又疼,产口那圈肉环正箍裹着胎儿的下巴,祝点萤几次用力都没能将胎头生出来。
“你……你拽——啊——往下拽!”
江璞听言,便在祝点萤宫缩用力时小心转动着胎头,微微往外拉拽着。
祝点萤岔着腿靠着树,屁股随着江璞的拉拽不住地向下坐去,几轮扯拽用力下来,他陡然抱着肚子憋足了劲长吸一口气,用力向下坐去,使劲低着头,如困顿的母兽般从喉咙里发出嗡嗡地闷叫,随后又陡然尖锐地长长嘶嚎了一声,胎头便随着他的惨叫慢慢冒了出来,终于不再回缩了、
“啊!——哈!头哈嗯~~~~太大——要撑裂——裂了!”祝点萤产穴被胎头塞得满满的,正绷在胎头最宽的地方,他夹着圆滚滚的胎头,不住惊叫着向下用力,“啊~~~~头——啊!要生了——哦——我全要生……全生出来了!我生——生了——!”
祝点萤被江璞扯拽得身体不由自主地下移,终于随着孩子的头“呲叽——”一声从产道陡然脱出,祝点萤也被连带着一屁股向下坐去,被着逆产的胎儿堵得纹丝不流的羊水也霎时从畅通的产道中溅涌而出,射洒了胎儿一身,竟像是羊水将胎儿喷挤出了产穴一般。
江璞赶忙用衣服将初啼的婴儿包裹起来,剪断了脐带轻声哄着。
祝点萤无力地靠在树干上“嗯哼嗯哼”地喘着粗气,一手探到身下握住脐带从还未合闭,依旧松张着口的产穴轻轻向外扯动,一手揉着软下去却依旧的蓬隆的腹部。胎盘剥离拉拽的痛让他难受地轻声呻吟了几声,很快脐带扯着胎盘便出现在了软烂的产口,祝点萤手上微微向外拽着,一边向下使了几股力,胎盘便带着血水从产口滑了出来。他这才长舒一口气彻底松弛下来。
江璞将包好的孩子放在祝点萤胸前,看着祝点萤宝贝地温柔亲亲他的额头,清晨的阳光穿过林间的晨雾洒在祝点萤细腻温和的脸上,照着他的汗水闪闪发亮。他真心的羡慕这个尽管给爹爹带来如此折磨却依然被视若珍宝的孩子。
他想自己以后一定也会对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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