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 - BG - 中篇 - 现代 - 三观不正 - 高H

  小叔子 X 嫂嫂

  黄崎景 X 蒋泽玉

  关于蒋泽玉玩游戏,和自己老公的弟弟组成了cp这件事。

  叔嫂场终成网恋翻车现场。

  温柔弟弟与纯欲风姐姐的碰撞生花

  ——————

  结局he

  只能当文看,切末以己度人。

  作者因为工作995无法规律更新,节假日尽可能加更,更新很不规律。

  随着剧情发展,现在已经快接近尾声了,还剩几篇番外,所以先挂完结标签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22/5/22

1.新郎难辨

  略

  —–正文—–

  昨天结婚出了个小插曲闹得蒋泽玉有点不愉快。

  黄若鸣这边从一盘面粉里找到了钥匙,然后和五六个兄弟被按着坐成一排。

  然后摄像大哥跟穿着几十米长的婚纱的蒋泽玉说,从这里找到新郎,让新郎背着你去司仪的舞台,这个游戏才算结束。

  六个人带着一模一样的面具,应该是一开始就和黄若鸣串通好了的,黄若鸣在这几个人里面不能出声。

  蒋泽玉身边还有作为伴娘来的闺蜜唐满,听完摄像大哥说的话后,两个人互相尴尬一笑。

  唐满小声说:“你才和新郎见过几面,这个游戏有点一言难尽了。”

  蒋泽玉认真分辨着这六个后脑勺。

  然后锁定在了一个后颈白皙,头发简短乌黑的人身上。

  坐的笔直笔直的,西装衬得他的肩宽腰窄。

  蒋泽玉偏头看了看,正好看到他细微的抿嘴的动作。

  是因为第一次当新郎,紧张吧?

  “找到了。”

  蒋泽玉跟唐满说完这句话,就抱着婚纱裙摆走过去了。

  猿臂一搭上他的肩膀,整个人就贴上去了。

  蕾丝边裹胸下的风景波涛汹涌,直直地往人家后背上压,蒋泽玉凑在他耳边道:

  “走吧,黄先生。”

  身后发出一阵欢呼声。

  大婚礼是在蒋泽玉老家举行的,一个小小的镇子,就那么一个大饭店。黄家注重排面,酒店里的布置全都换了个遍,地毯都换了新的,还从城里带来了婚庆公司策划婚礼。

  蒋泽玉被“新郎”背着去现场,而其余人坐轿车去现场。

  新郎背着她的时候,手背勾着她的膝盖内侧,握着拳头的,一点豆腐都不吃。

  蒋泽玉没想到黄若鸣能绅士到这份上,明明今天是大婚,证也领了,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夫妇俩了。

  “你这是嫌弃我吗?”

  “新郎”不明所以,“什么?”

  “你的手都可以不碰到我的腿的吗?”

  “新郎”没说话了。

  蒋泽玉以为他害羞了,双手胡乱的捏他的脸,新郎抬手捉住她手,“别闹。”

  宠溺又无奈的语气听得蒋泽玉心中一荡漾。

  堪堪放过他,凑在耳边道:“晚上再收拾你。”

  一路背着她,连上坡都没让她下来,轻而易举地上去了,蒋泽玉哼着歌,心情很快意。

  直到……直到被背着走进了酒店大堂,满堂宾客纷纷喝彩,拱门后的舞台上,看到司仪旁边,一个西装上别着红花的高大的男人。

  想必是新郎了吧。

  等等……那,背着她的是谁?

  ……

  蒋泽玉被轻轻放下来,羞得一张脸涨得通红,亲戚宾客们见新娘面若桃花,起哄声越大了。

  她脑子一片空白。

  唐满坐在位子上替蒋泽玉尴尬了一把,又看了眼假新郎,手里的猪蹄子突然不香了。

  他取下面具,识时务地下去了,抬手的动作间礼貌而有张力。

  蒋父拉着蒋泽玉的手勾住自己的手臂,一步步带着她走上红毯。

  晚上,两人的高中同学都来了,在新房里闹洞房。

  等到他们肯放过这俩新人,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蒋泽玉躺在喜红的大床上,累得一动不动。

  黄若鸣关上门进来,见她这样,上来帮她脱下高跟鞋,将她身子挪上了一些。

  蒋泽玉心一横,使出全身力气,捉着他的衣领子把他往床上摁,然后反客为主地骑在他身上,“今天那个新游戏是哪个缺心眼想的?”

  黄若鸣笑了,“咱爸妈说是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婚庆公司,人家微博粉丝都有好几万呢。”

  蒋泽玉锤着他的胸口,“我还认错了人。”

  “那是我亲弟,黄崎景。这个确实不能怪你眼拙。”

  蒋泽玉想起她说的虎狼之词,脸上更挂不住了。

  蒋泽玉正想和他亲密一下,她俯下来,黄若鸣正好可以看到她雪白的沟,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把她从身上放下来,“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

2.好像暗恋

  略

  注意排雷,作者只玩过阴阳师所以文章的游戏线只能委屈痒痒鼠来顶着了。

  —–正文—–

  蒋泽玉没结婚前是在镇上一家网吧里当网管,读高中时成绩不是很好,考了一个职高,读了两年就读不下去了。

  有些人适合读书,有些人天生不适合。何况很多事情,有得必有失。

  选择眼前的安逸的时候,大部分就选择了安逸的人生。而安逸的人生,大概就是不谈恋爱,打游戏动不动通宵,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佛系挣钱。

  唐满问她为什么不谈恋爱,她说,“你考不上清华北大是因为你不想考吗?”

  不过偶尔看到曾经的同学在大学里混得人模狗样,谈恋爱的谈恋爱,当主席的当主席,创业的创业,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小小的羡慕。

  可是这就是人生不是吗。

  有人一起打游戏也是人生。

  蒋泽玉这几天大姨妈跟老板请了假,在黄家镇上的房子里住着。

  一起住的还有黄家公婆,和黄若鸣那今年下半年就要读高三的弟弟,黄崎景。

  蒋泽玉登电脑上线,打开公屏,正好有人招组队副本司机。

  蒋泽玉就私聊他了。

  “刷多久?”

  “随你,都可以。”

  然后就发好友申请了。

  那会儿,刷魂土副本最快的还是需要手动标记的阵容,一般还是要当司机的人隔几秒点一下。

  对方大概很有绅士风度吧,一直是他在手点标记,几个小时下来,蒋泽玉竟然对他有些好感。

  对方说要出门了,今天就先这样。

  蒋泽玉盯着灰掉的夏目头像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下楼去倒茶。

  正好看到黄崎景在玄关处换鞋子,手里还握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好,那你在那等下我,我来找你。”

  这几天绘卷活动,蒋泽玉一天都没有落下,有时候是自己肝,只要夏目头像一亮,她就会立马私聊他:大佬,一起肝。

  绘卷活动结束后蒋泽玉心里有些惆怅,下次找他玩游戏要用什么理由呢?

  没想到周四那天,大佬主动找她了。

  [五月四号:]一起魂土吗?

  她赶紧点开消息看了,怕秒回显得有些不矜持,又故意等了一会才回:

  [似你:]可以。耍多久?

  [五月四号:]10点吧。

  蒋泽玉看着两个头像一起加入队伍,心里有种莫大的满足,心虚又欣喜。

  然后一边刷着副本,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似你:]你玩多久了?

  [五月四号:]我号是买的,这个号应该有400多天了,我才玩俩星期。

  [似你:]那也很强了,你这才入坑两个星期,玩的比我200天的还好,我还非得一匹,抽卡什么都抽不到。

  [五月四号:]你差哪些式神?

  [似你:]茨木,青行灯,般若,大概十几个吧。

  [五月四号:]我全图鉴了,可以给你碎片。

  蒋泽玉欣喜若狂。

  [似你:]真的吗??谢谢鸭!!

  [五月四号:]但是可能,你得来我们寮,我现在一时半会出不来。

  [似你:]那好吧,我考虑一下。

  蒋泽玉嘴角忍不住上扬。

  过了几天以后,就给他发信息让他邀请她入寮。

  蒋泽玉发现他头像框换成了全服斗技前一百名的立乌帽子。

  想到他说才入坑两个星期,心里又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

  入寮之后,还后知后觉地发现人家是个会长。

  不过留言板倒是干干净净的,一副清心寡欲的做派。

  蒋泽玉莫名其妙地,从这些片面的信息中获得了一丝归属感。

  那隐秘的,让人心头酸涩又腻甜的感觉。

  好像一种暗恋。

  —–

3.相对暧昧

  略

  —–正文—–

  寮里的人都友好地跟蒋泽玉打招呼,有人多嘴,问这是不是45的对象。

  45是他们给大佬的绰号。

  渐渐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每一次活动组队,大佬总是先找她,她多了一个绰号,似姐姐,而有时候图方便,就干脆叫4姐姐。

  45,4姐姐。怎么听都像是一对。

  蒋泽玉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暧昧,像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45总是很偏袒她,又什么都肯教她,斗技阵容前三手固定翻什么,对面怎么上,她应该如何应对着上,还有一些偷鸡套路,都是45教她的。

  寮里因为图换卡牌方便点就建了一个qq群。

  蒋泽玉被对面爆锤了就直接一个截图甩群里,寮里一些话痨喜欢用孔乙己的梗笑她。

  然后又是一场表情包大战。

  最后由45出来教她对策而结束大战。

  这整整一个暑假,蒋泽玉都过得特别快乐。

  有时候,黄若鸣的电话从很远的地方打过来,她三心二意地接着,心猿意马的心思全在游戏上。

  45的运气总是特别好,每次抽卡都能几十发结束,强化御魂的时候,也总是出一些羡煞旁人的极品。

  但是因为他对陌生人话总是很少,起初就是个闷葫芦,很容易被认为是那种很高冷的女生,周围的人也喜欢姐姐地喊他,因为对于游戏上各种攻略,只要有人问,他都会耐心解释,大家都这么开他的玩笑。

  而蒋泽玉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似你:]45姐姐,御魂不错。有这个运气不如去买彩票,中个小三百万,咱俩去马尔代夫蜜月的钱就有了。

  45回她道:

  [五月四号:]能不能先去蜜月,彩票回来再买,我有这个信心。

  每次回她就回得十分勤快,还妙语连珠,引得然后底下一群人啧啧。

  蒋泽玉脸埋在被子里,莫名就脸红了。

  端午节的时候,45跟她说端午节快乐,第一次在她留言板上留言。

  [44,端午节快乐,每天都要快乐。]

  为了这条留言,蒋泽玉悄无声息地把其他所有人的留言都删了。

  45的头像是夏目,蒋泽玉就把头像换成了一只小猫咪。

  端午这天,黄若鸣从外地赶回来了团聚。

  一家人去了当地最高档的饭局。

  黄爸爸开着他俩的玩笑:“泽玉啊,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和你妈妈抱上孙子啊?”

  蒋泽玉拍了拍黄若鸣的手臂,“问你呢。”

  黄若鸣揽着蒋泽玉的肩膀,“爸妈都急,那咱是得加快进度了。”

  黄崎景安静地吃着饭,仿佛对他们的事充耳不闻。

  黄爸爸当时不然不能冷落了二儿子,“弟弟今年要升高三了,有心仪的大学了吗?”

  “a大。”他斯文地夹了一块玉米到碗里。

  “那还挺不错的,你要是在a大读书,就和你哥在一个城市了,相互有个照应。”

  一家人其乐融融。

  吃完饭点心上来了,黄爸爸打开了包厢里的电视。

  蒋泽玉借故出去上厕所,黄若鸣也出来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黄若鸣拉着她的手,“好老婆,再给我一点时间。”

  “随你吧,我知道你不想碰我,勉强要个孩子,对孩子也是个错误。”

  “泽玉,我不会让你过那种苦日子的,以后有了孩子,你和孩子也会安安稳稳的。”

  “我要的不是这个。你如果好好了解了解过我,你不爱我,也没关系。但是你从不,夫妻不是这样过日子的。”

  “泽玉,你已经有了很多人想要的一切了,不应该这么贪心,你可以每天睡大觉,玩游戏,我都不会怪你。”

  那……出轨呢?

  蒋泽玉被自己的想法炸了一跳,补好口红后就出去了。

  出来的时候看到厕所窗边,黄崎景在抽烟。

  他垂头吐完烟圈,利落的刘海被吹成中分,那空洞的眼神中好像也有什么心事似的。

  他看到她了,向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黄若鸣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掐烟,嘱咐他站着把烟味吹开着,别留气味让老人家闻到了不好。

  九月份开学后,黄崎景就去学校寄宿了,这对蒋泽玉来说其实更轻松了一些,毕竟一看到他就会想到结婚那会儿发生的乌龙事件。

  蒋泽玉白天在网吧当网管,也是清闲的工作,但寮里很多学生党,一开学就各种忙起来了。

  而45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不怎么上线了。

  蒋泽玉问他最近在干嘛。

  45说忙,然后把账号密码给了她。

  [44,我最近要忙了。你帮我看看号,每天签到都可以,我回来了再带你打游戏。]

  蒋泽玉回了一个好。

  不知道为什么,发的是文字,蒋泽玉总能脑补到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吟。

  “44,我回来带你打游戏。”

  蒋泽玉把手机贴着自己的胸口,蜷在床上一遍遍地想。

  然后很羞耻地,有了一些奇异的反应。

  九月的天气还有些燥热,蒋泽玉的耳朵微微发热,她睁眼看到天花板的灯,太亮了。

  于是抬手关了灯。

  把自己捂进了被子里。

  越难呼吸,就越接近她想要的心跳加速的感觉。

  脑子里一直有个人在安抚她。

  蒋泽玉艰难得像金蝉脱壳一样卸下自己的卫衣。

  露出了白花花,丰满的乳房。被爱丽丝仙境联名的蕾丝平边内衣包裹着,那种少女感满满的内衣,和呼之欲出的乳房夹在一起,美好而诱人。

  她软嫩的手从下而上探进了内衣,起初只是轻轻地揉一下,情不自禁地喃喃,“45……”

  可是那样根本就不够。无论是隔着内衣揉。还是手大力地掐捏,都像隔靴搔痒。

  从来没有这样过,她想起了唐满开玩笑说让她买个按摩棒。

  可是她太纯情了,觉得这种东西很涩情,自己根本用不上。

  可是不知道自己的敏感点在哪,又该如何自慰呢。

  蒋泽玉轻轻地叹了口气,只能等那难耐的感觉一点点过去。

  她想到了45,光想想心就软成一滩水了。

  蒋泽玉起身去洗了一个澡,把脏内裤洗了,躺在床上抱着玩偶找了一个喜欢的姿势睡过去了。

  —–

4.同屋檐下

  略

  —–正文—–

  蒋泽玉像往常一样登他的号,帮他打道馆的时候,发现好友那里有小红点,虽然点开看别人的信息真的不太礼貌,但是好奇心和稀奇古怪的占有欲战胜了顾虑,蒋泽玉点开去看了。

  大概是之前认识的小姐姐,给45发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带真蛇。

  蒋泽玉心里好像有一条藤蔓,在吸食她的占有欲和嫉妒心一点点往上长。

  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任何女孩子与45有交集。

  蒋泽玉冷着脸截图给45,说有女孩子找他。

  45很快就回复她了。

  好像知道她不开心,他说。

  [以前组队认识的,跟她说没空吧。]

  [寮里都知道我这阵子不上线,游戏里还有人找我的话你都看着回了吧。]

  蒋泽玉的小心思才得到一点安慰,她没问,他解释了。

  然后在游戏对话框中输入了一句[他说他没空。]发了过去。

  对方便识趣地没有再回复了。

  45对她,也是有感觉的吧。

  蒋泽玉闲来没事就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45,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找别人打游戏了。]

  那一天正好是国庆前夕。

  黄崎景在学校上完最后一节自习课,手机突然响了信息提示音。

  同桌是个学渣,缠着黄崎景给他讲数学题思路,“景哥,你说这道题老师用数形结合的思路做出来了,我试了下怎么就卡在第二步了?”

  黄崎景放下手机,收拾着书包,“你放那先,国庆三天回来后我再跟你说。”

  “你有什么事非得走这么急吗?”

  也不是很急,主要是有个小祖宗等他等了一个月了。

  黄崎景扫了辆共享单车一路骑回来的。

  进门的时候,蒋泽玉正在端菜,她反正也不会做饭,黄妈妈在厨房里忙活。

  “弟弟回来啦?”

  “嗯。”黄崎景换好鞋子走进去。

  蒋泽玉感觉一个月没见,弟弟又长高了不少,穿着白色衬衫的校服斯文中带着点贵气,手臂白净而有力,青筋攀附起伏,还有他穿着的运动鞋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不知道又是哪个女孩子的青春。

  看着他单手背着书包上楼消失在走廊尽头,不知怎么地,脑子里浮现出了45,那个夏目头像。

  黄崎景打开电脑登录了游戏。

  44还是6个小时前在线的,应该是大中午的时候上来斗技了。

  然后黄崎景点到町中的斗技场,看了一下自己的斗技分,一个月过去了,比他之前还多了一星,33星。

  有一点点震惊。

  立马截了张图发群里。

  “44给我打的。”

  立马有人酸他,“45你也好意思晒,人44给你打33星,自己名仕都没上。”

  黄崎景敲着键盘。

  “我有,你没有。”

  然后给44发信息。

  “我回来了。”

  蒋泽玉放下汤,拿出手机,一条新信息正等着她打开。

  她按捺着雀跃的心情,冲着楼梯口叫了一下,“弟弟,下来洗手准备吃饭了。”

  黄崎景应了声好。

  对于这个新嫂子,黄崎景印象还停留在那天的乌龙事件。

  确实很美,是那种,成熟又娇哒哒的气质。

  就是眼神不太行……

  吃完饭,黄妈妈和黄爸爸就下楼去散步了。

  蒋泽玉洗了苹果在沙发上坐下了,曲着腿,穿着肥嘟嘟的睡裙,深呼吸着平复自己的心跳,打开了游戏。

  黄崎景洗了一个澡,回到卧室,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电脑上线了。

  太久没见45上线,蒋泽玉变得比之前热情了一些。

  “终于等到你在线了,晕晕了,一个月都没登。”

  45回她:

  “你一直在打我的号的斗技?”

  “嗯。”

  “用什么打的?”

  “飞镖队,驴妈+化鲸,最后一手看着补。”

  然后两个人开始兴致勃勃地交流战术。

  蒋泽玉一个苹果快啃完了的时候,黄崎景抱着一些衣服下楼了,应该是去洗衣服的。

  “嫂嫂。”隔着一扇墙,蒋泽玉听到黄崎景在叫她。

  “怎么啦?”

  “你的衣服。”

  蒋泽玉一呛,赶紧起身穿鞋,奔到洗手间。

  她那肉粉色的,蕾丝裹胸还在洗衣机里没拿出来。

  蒋泽玉真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极其难为情地当着他的面把衣服拿起来握在手里。

  “一下子给忘了。”

  “没事。”

  蒋泽玉晾好衣服,直接回房间了。

  黄崎景晾衣服的时候,看到了挂在上面的那件裹胸。

  默默地把自己的衣服挂远了些。

  席梦思大床上,蒋泽玉摇晃着腿。

  和45聊天让她睡意全无。

  “那你下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啊。”

  45回了个萌萌的表情包,“不知道。”

  “哦。”

  45发了一个掐脸脸的表情,“你会想我嘛?”

  “我才不会,走了你一个,姐姐还可以找其他靓仔子。”

  那边没有回复了。

  蒋泽玉其实就是,想制造一点危机感,不然他就一直觉得她会是那种傻白甜,可惜了,她不是。

  就静默了大概十来分钟。

  “你别用这个小猫咪头像了,用猫咪老师,或者我们换其他头像,好不好?”

  蒋泽玉和45同时一换上情侣头像,群里面就有人发截图出来了。

  “这什么情况?”

  然后炸开了锅似的。

  与此同时的世界公屏上。

  “卧槽,45大佬换情头了??青结了!”

  蒋泽玉心想:结婚都没有比这个开心。

  虽然真的很开心,但是,好可惜她不是单身,不仅不是,她还是有夫之妇。

  —–

5.单方承认

  略

  —–正文—–

  45空间里的个签很快就变成了:所属阴阳师:似你。

  然后隔了一天,留言板就全是清一色的“恭喜大佬”、“99”。

  还有去蒋泽玉空间混脸熟的,一片祝福之语。

  两个人在群里水群的时候跟平时倒是没什么两样,给群里一堆单身狗留足了面子。

  很快就到了过年,寒假的时候黄崎景一直在学校上加时课,竟然只比黄若鸣早回来三天。

  这期间,他倒是很主动地跟44汇报自己的行踪,去了哪,在干嘛,她不问,他也会跟她说,一点也没让她感到不安过。

  蒋泽玉从来不知道,原来谈恋爱是这种感觉,准确地说,和大佬谈恋爱是这种感觉。他会罩着她,会耐心跟她解释游戏活动机制与攻略,会随时告诉她自己在干嘛,这样小心翼翼地维护一段网恋中的女生的感受。

  而黄若鸣工作一直都比较忙,28号才赶回来。

  除夕夜这天晚上给蒋泽玉带回来了一副价值不菲的首饰。

  哪有女人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呢。有时候和钱没关系,何况蒋泽玉向来佛系,不会开口跟他要。

  除夕要守夜等新年。

  45给她发信息过来了。

  “睡了吗?”

  “还没。”

  “等下给你打个电话可以吗?”

  蒋泽玉的心怦怦地跳。

  “我想亲口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好。”

  看了看墙上的指钟,离12点还有半个小时,大家都其乐融融地在看电视,蒋泽玉有些紧张得坐立不安。

  然后借故去了卧室的卫生间,假装是上厕所。

  手机上的时间从23:54慢慢地跳成55、58。

  最后那两分钟,蒋泽玉带上AirPods,等的尤为艰难,心扑通扑通地又又隐隐带着酸溜溜的甜蜜与期待。

  12点的时候,QQ电话准时响起了,铃声很大竟然还有些醒神。

  蒋泽玉按下接听,“等待接听”变成了“00:01”,代表着这通电话,接通了。

  她满怀欣喜地等他开口。

  只听到一个磁性,温柔,舒缓又悦耳的男声,轻轻地,就像凑在她耳边低吟一般:

  “44,新年快乐。”

  蒋泽玉的脑回路像一段直流电打断了,一片空白。

  傻坐了一分多钟后,蒋泽玉冲出了浴室。

  全身抑制不住地抖,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楼梯。

  她不相信。

  这竟然,会是弟弟的声音!

  客厅里他们一家四口坐在一起,一边磕着瓜子花生。

  蒋泽玉失神地按掉电话,从沙发后面绕过去,余光奋力地从黄崎景身后望了他手中的手机一眼。

  是和她的聊天界面,经常发给她的表情包,她再熟悉不过了。备注上还写着两个数字。

  彻底惊呆了。

  和她相处了半年的人,和她组cp带她打游戏教她攻略的人,何况一句话就让她湿到浑身难受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这么一个有夫之妇,就这么乱入到了年轻人的二次元cp世界,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是自己老公的亲弟弟。

  蒋泽玉感觉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快速地收拾住自己的表情,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坐下来了。

  而放在几年前,这确实会是蒋泽玉求,却不得之的学霸类型。

  因为弟弟这样的男生总是会和同级别的女生走在一起,从不与蒋泽玉有关。

  等到她从巨大震惊中缓过来,回过神的那一刻,嘴角竟然浮现了一抹笑意,她慢慢回味着,命运为她安排的,这荒唐而不可理喻的一切。

  弟弟坐在T型沙发的直角上,在蒋泽玉的角度,刚好可以偷偷地,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弟弟虽然长得很俊朗,是随便一张照片拎出来都自带校园影片的电影感的那种。但是作为嫂子,蒋泽玉甚至从没有真正正式地打量过他,只是能从他一张无死角、轮廓分明、眼神深邃的脸上,肯定及断定他的帅气。

  如今细细琢磨起来,弟弟是真的太好看了,打游戏厉害也就算了,还是独宠她一个人的大佬。

  黄若鸣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她,替换了那个她啃了半天只啃了一口的苹果。然后在她旁边坐下,自然地将她搂进了怀里,坐塌了一些,怕压到而把她黑黑的长发拨到后面些,靠在她的娇软的肩膀上,找了一个舒服的打瞌睡的姿势。

  可是蒋泽玉却在幻想着与弟弟搂在沙发上。

  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堂而皇之,泰然自若地回着信息。

  “44,怎么挂了?你那边网不好吗?”

  “不好意思啊宝,网总是时好时坏。”

  “好,没事,那我们打字说。”

  蒋泽玉望了一眼取下AirPods的弟弟,笑的像一只刚偷完腥的狐狸。

  随后将自己空间万年空着的个性签名改成了一个十分意味深长的短句。

  [单方承认。]

  —–

  甜宠模式要拉满啦

6.拦腰抱住

  略

  —–正文—–

  过年的时候,b市爆发了一场流感,举家只能小心警惕着足不出户,回老家的计划只好作罢了。刚好黄崎景2月15号去学校了,隔了个把星期左右黄妈妈出门买菜回来就中招了,三人将她送去了医院。

  黄若鸣尽心尽力地安顿好,过不久也要去外省出差了,嘱咐泽玉照顾好家里两位老人,也要照顾好自己。

  黄妈妈腰椎本来就不好,如今感染了流行性感冒,整个人躺在病床上,时而愁眉苦脸的。

  泽玉这几天忙着照顾黄妈妈,营养粥和特意做的清淡的小菜一个也没落下,黄妈妈适时才想起来,“弟弟在学校这几天没人送加油餐,不知道怎么样了。”

  忘了还有个高考在即的弟弟。

  泽玉:“我顺道再做一份送去学校。”

  对于一个早早出去社会打工的人来说,学校这种地方总是让人有点畏,可能是气场格格不入,和那些板着脸的老师,穿校服的木头一样的学生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泽玉从医院出来,正是正午,买了两份大米先生的快餐去了学校。

  门卫不让进,最好打电话给弟弟。

  黄崎景和同桌说今天不去食堂,有人给他带饭了。

  “谁啊?”

  “我嫂嫂。”

  蒋泽玉提着饭在校门外面等,余光暼见了老样子穿着白衬衫短袖的弟弟向她走过来了。

  那走路姿势就像个低调的大佬,徐徐不急。

  蒋泽玉则穿的一套水红色的燕尾领小洋装,百褶裙的裙摆,柔软的蕾丝白袜裹住细嫩的小腿,五六厘米高的玛丽珍鞋,还是矮了黄崎景一个头。上衣裁剪得当,乌黑的头发垂下来,妆容清秀可人。

  “嫂嫂。”

  “吃饭了吗?”

  “还没。”

  “我也还没,带了两份。一起吃吧,你们学校食堂怎么走?”

  “这边,直走。”

  然后黄崎景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饭菜,与她并肩而行。

  蒋泽玉的心怦怦地跳,面上镇定自若,弟弟走路的幅度稍微往她这边偏一点点,都可以闻到他身上沐浴露洗衣液饱和的味道。

  比平时要浓一点,蒋泽玉推测他洗衣服就是直接倒一杯放洗衣机里直接绞了。

  两人找到了人少一些的座位吃饭,蒋泽玉习惯吃饭对面有人,就绕到了他对面坐下来。

  作为长辈,关心他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最近复习状态怎么样?”

  “还好。”黄崎景扯开一次性筷子给她递过来,然后伸手接她还没扯开的,“我来吧。”

  “黄女士在医院情况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腰椎也不太好,太劳累了趁这会儿休息休息。”蒋泽玉揣摩着该如何更不动声色些,“这几个星期,你要自己解决中晚餐,我等下微信转你零花钱。另外你等下去宿舍把你的脏衣服都打包一下,我让干洗店洗一下。”

  “没事的嫂嫂,学校里有洗衣机。”

  “不用不好意思啊,举手之劳而已。你好好专心复习,”蒋泽玉适时地微微一笑,亲切了许多,“我们全家都盼着弟弟你金榜题名,一举高中呢。”

  吃完饭,弟弟和她一起收拾好一次性餐盒,还没等到蒋泽玉手伸进包里,弟弟就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包小纸巾先递了一张给她。

  蒋泽玉接过来慢条斯理地擦擦嘴,惊觉好像连纸巾都带着他身上一种,类似于男性荷尔蒙分泌的体香,淡淡的馨香仔细闻又不见了。

  食堂离宿舍也就几百米远,黄崎景和一楼的宿管阿姨说了一声,就和蒋泽玉上去了。

  男生宿舍一般都比较脏乱差,蒋泽玉做好了心理准备,和黄崎景一起上了二楼。

  一进宿舍,除了有些潮味,居然比她想象中要整洁一些。

  黄崎景从铁衣柜里把穿了没洗的衣服拿出来。

  男孩子,果然还只是孩子。

  复习忙有时候排队等洗衣机等到快熄灯了,就只好又把脏衣服拿回宿舍。

  关柜门单手捧着衣服往后退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蒋泽玉。

  蒋泽玉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等到她感到被一阵阴影挡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黄崎景踩到她的鞋子,从蒋泽玉的角度看好像一座大山要倒,惊得她往后一跌,“诶……”

  黄崎景听到她的声音条件反射地反身去搂她,衣服随之掉了一地。

  蒋泽玉堪堪一握的细腰挂在他有力的手臂上,一时失语。

  那条温热有力的手臂隔着小洋装轻薄的布料与她的腰紧紧挨在一起,她抬眼就看到了弟弟秀气挺拔的鼻头上溢出的一点被光照耀得细碎的薄汗。

  弟弟凝眉的时候喉结跟着一松,“没事吧?”

  吃完饭回来午休的室友推开门,看到的正好就是这一幕。

  “景哥?”室友错愕完之后,马上识趣后退,“我懂我懂……”

  —–

7.深蓝面料

  略

  —–正文—–

  蒋泽玉从学校出来,拿衣服的手,微微发抖。

  外面的太阳毒辣,是难得的艳阳天。回到家之后她冲了个凉顺便换下一身行头,qq群里有寮友找她切磋,她便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脑。

  估摸着快下午3点的时候,切磋了四五把,头发也干了,才想起那袋衣服还没洗。

  起身去拆他的袋子,拿出了几件卫衣,长裤,一条深蓝色的男士四角内裤从包裹着的衣服里面掉了出来。

  蒋泽玉脸唰地红了,那条内裤不知道是干净的还是穿过的,掉在橘黄色的格子瓷砖地板上,窗外的阳光暖洋洋地照进来,她甚至看的到那面料上的绒。

  树影斑驳,投射在地板上上的窗台一盆绿植的影子,周围静悄悄的,蒋泽玉心跳如敲鼓,好像刚跑过体测后全身毛孔张开的热意,光是一条内裤,也能让女娇娥脸露愠色愧意难当。

  这是弟弟的贴身衣物。

  蒋泽玉心跳到了嗓子眼,玉指一伸,拿起了那团深蓝面料,血液冲涌上来的感觉太强烈了,双目失焦地拿起来凑近鼻孔闻了闻。

  渗进布料里的汗津味,沐浴液的香味,前列腺液的咸湿味都杂糅在一起,一下子勾起她最原始的冲动与欲望。

  是一条穿过的,脏了的,内裤。而他的主人身体那么年轻有活力。

  好像有一把小麦卷进运作中的机器,被碾碎成淡黄色的粉,如果这细腻的粉末,像冲咖啡一样泡进滚烫的水里,那该有多浓烈。

  该有多渴,多想要。

  谁能来救救一个沙漠中缺水到虚脱的她。

  蒋泽玉想到了那篇语文课本中作为选读出现的文章《一个苹果》。

  那是一个,谁也舍不得吃的苹果,它被用心擦拭过,青里透红,表皮散发着诱人的清香,果的原味沁人心脾。

  只消一口就可以润过干裂起皮的嘴唇,润进味蕾,润入喉咙里。

  她就有那么饥饿,那么想要。

  原来欲念就是饥饿,是求而不得的苹果。

  为什么苹果不能是,她蒋泽玉的呢。

  弟弟房间的门被反锁起来。

  蒋泽玉喝了点葡萄酒才进来,换做平时定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空虚难耐又心慌地躺在弟弟的床上,被子里都是弟弟身上熟悉的香。

  那真的远远不够,光是深埋进被子里,远远不够。

  弟弟的房间阳台向阳,午后的太阳照的房间温度升高,蒋泽玉从被窝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一身薄汗,毛孔微张。

  深棕色的泰迪熊玩偶被她跨坐在身下,那玩偶头部,圆形的黑色塑料鼻头隔着她湿透了的内裤,抵着她火热敏感的内芯。

  她跪坐着,身体后仰,轻缓碾压着,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高度紧张。

  她慢慢律动,丛林中那柔软,敏感神经密集的内唇,一下下地描摹着纽扣一般大小,凸起的塑料小黑鼻。

  解开自己的扣子,从下自上提起内衣,却又不完全掀开,内衣下摆压迫着浑圆的乳头,露出浆红色的乳晕,双峰被挤得很紧。她的乳房发育得十分健康饱满,挺立着能撑起每一件毫无姿色的内衣,花苞一样的美。

  迫使着翘起得像丝瓜蒂一样的嫩乳头擦过内衣,明明快感那么短,却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出声。

  上下都卯足了劲地释放着快意。

  “嗯……”

  “嗯……”

  动作越来越放肆,蒋泽玉口中叹出娇羞又难耐的呻吟,“黄崎景……”

  黄崎景脱掉衣服,脱掉内裤的样子,该有迷人,她不知道。

  她陷在幻想中就快要被弄死了。

  泰迪熊玩偶依然可爱柔软,只是鼻子上沾上些许温热的湿液。

  还是好空虚,还是填不满,好想要黄崎景能碰碰她。

  这样臆想着,她下体慢慢痉挛了,涌出了玉露,失力一般倒在干净柔软的床上,缓缓的,一滴眼泪夺眶而出。

  她就是,控制不住。

  理智才会被冲翻,居然那么不知廉耻,跑到弟弟床上自慰。

  已经意识到控制不了了,对弟弟的性冲动。

  可是那是她抓不住的爱意与肉体,真让人难过。

  —–

8.心疼嫂嫂

  略

  —–正文—–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之后,坐在前排的同学向他招招手,“黄崎景,门口有人找你。”

  黄崎景摘下眼镜出去。

  一个清纯可爱的女生红着鼻子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黄崎景,今天那个给你带饭的女孩子是谁?”

  “……”

  黄崎景转身想回教室。

  矮了他快一个头的女生拉住他,“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陶荔丝,专心复习吧,”黄崎景没必要跟她解释是谁,“谈恋爱耽误考大学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也会想你啊,可是。”

  黄崎景周末放假回来,提着小行李箱往卧室走去的时候,轮子滑在地上响声很大,大到蒋泽玉在隔壁厨房听到了都有些心慌。

  他的床单和被套,蒋泽玉都扯下来了,还在顶楼晒着。

  至于那只泰迪熊——她已经扔了,那么可爱很可惜,她无法直视。

  片刻后,弟弟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嫂嫂,你来一下。”

  蒋泽玉心咯噔一下,穿上拖鞋上楼了,穿过走廊走进他的房门。

  “怎么了。”

  “床单你帮我洗了吗?”

  “嗯。有问题吗?”蒋泽玉的长发垂下来,“周五那天正好出太阳就顺便洗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放在躺椅上那只熊?深棕色的。”

  “我也拿出去晒了,见隔壁家小孩喜欢,就让他拿回去了。”

  黄崎景第一次对她的所作所为有些愤懑,少见他拧着眉头的样子让蒋泽玉心头一凉。

  “你……不用替我打扫,我自己会弄的。”他没有看着她,但是目光却很锐利。

  是你下次?还是你永远都不用替我打扫了?

  蒋泽玉在想这个熊是不是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莫非是他喜欢的女孩子给他送的。

  “我下次出门,赔你一只。”

  “不必。”黄崎景似乎不想多作争执。

  她就知道是。

  蒋泽玉把弟弟的白月光送他的熊扔了,他反应才这么气愤而隐忍。

  不然一个男孩子会这么珍惜一个玩偶会是什么原因?

  不过,为什么有喜欢的人还要和她组cp呢?

  是因为追不到吗,所以才找了别人。

  蒋泽玉心头有了小小疑惑。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蒋泽玉眼下被他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叔嫂之间有了一丝微妙的尴尬。

  本来是蒋泽玉不该在先,安静的客厅里她端着热好的饭菜上来,不知道要不要叫他。

  最后硬着头皮冲着楼上喊了一句,“黄崎景——下来吃饭!”

  以前都是跟着家里人一起叫他弟弟的,突然改口了,说完两个人几乎同时一滞。

  说不上那里不对,但是语气故作镇定过了头,甚至有些堂而皇之,还带了一丝熟稔……就像……

  对,就像小两口过日子。

  彼时黄妈妈还在住院,黄爸爸寸步不离地陪着,家里只剩小叔子和嫂嫂自己解决一日三餐。

  弟弟不在家,她就随便吃点啥,弟弟放学回来了,就买了一大堆菜做饭。

  眼下两人明显因为昨天的事而相互怄气了,但是饭还得一起吃。

  黄崎景若无其事地下来了。谁又知道他在楼上听到那句中气十足的黄崎景的时候是什么社死反应。

  一桌子的菜。玉米排骨汤,西蓝花胡萝卜虾仁,烧汁鸡翅,酸辣拌菜,鱼儿面,雪碧腌萝卜,还有一些小菜。

  饭都盛好了。

  蒋泽玉不敢看他的表情,埋头吃饭。

  越吃越委屈。

  本来就委屈,这几天天天下了班就跑医院伺候老人,听到弟弟在学校没人送加油餐,又顶着那么大太阳送过去,回来提着他一大袋衣服回来。知道他周末要回来的,又买了那么一大堆菜,从菜市场回来她手都快断了。

  蒋泽玉一口饭越嚼越不是滋味,喉咙里像卡了塞子一样咽不下去,最后一声几不可闻的抽泣居然从鼓包的口中溢了出来。

  黄崎景才知道她心情这么不好。

  顿时有些感到自责,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玩偶,都已经分手了,一个礼物为什么要这么当真,还凶了嫂嫂。

  嫂嫂为这个家做得已经很不错了。他哥常年工作在外,家里很多事都要嫂嫂打理,照顾老人也要嫂嫂亲力亲为……

  嫂嫂对他也很好,又是送饭又是给他洗衣服,还怕他吃不好偷偷塞零花钱给他……

  片刻。

  “嫂嫂,刚刚的事对不起。”

  不道歉还好,他一服软,蒋泽玉的眼泪就更刹不住车了。

  轮到他手足无措了。

  “别哭了,你脸都要哭花了,”黄崎景看她的目光不由得一软,扯了张纸巾递给她。

  蒋泽玉一张小脸不施粉黛,鼻头和眼睛红红的,招人有保护欲。

  蒋泽玉接到手里,强忍着眼泪吞下那口米饭,口齿不清地道,“谢谢……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说完便起身要逃。

  黄崎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快速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眼中的委屈,泪光让人心惊。

  黄崎景想到她刚嫁过来的时候,结婚那天,她认错了新郎,在他肩膀上元气十足地扒拉他的样子。

  他想,嫂子这么娇憨可爱,他哥则沉稳成熟,至少是般配的。

  可是那天饭局上他出来抽烟的时候,却听到他哥对嫂嫂说,暂时不要孩子。

  但是却在父母面前表现得那么恩爱。

  嫂嫂从那时就不快乐吧。黄崎景看着她,感觉她年纪不大,却有着比同龄人更通透的懂事。

  “嫂嫂,对不起,我以后不气你了……这几天你一定辛苦坏了,我等下打电话给我哥让他回来。”

  蒋泽玉预感他应该知道那天的对话了。

  —–

9.只给你看

  略

  —–正文—–

  晚上,45上线了,她很快又代入了cp的角色。

  因为学业繁忙,打游戏也比较耗费精力,所以只玩了几把协斗,后面的时间里都在聊天。

  “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像,但不完全是。”

  蒋泽玉心里有点点受伤,她很怕他对她真的只是玩玩而已,是逢场作戏,是图她是个勤劳地帮他养号的舔狗。

  “我感觉你心情不太好。”蒋泽玉发了一个委屈表情,“搞得我也没有心情打游戏了。”

  过了几分钟,黄崎景才跟她坦白。

  “我前女友来找我了。”

  蒋泽玉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那是什么,是她的心脏吗。

  你还有前女友?你前女友是谁?长什么样?你们怎么分手的?你还喜欢她吗?她来找你复合你答应了吗?

  他为什么因为这件事心情不好,影响到情绪了。换句话说,还有女孩子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那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女孩子在他心目中有分量。

  “我不想听你说下去了,你现在是我的cp对不对?我不想你心里有两个女孩子。”

  黄崎景微微一愣。

  “我和她没可能了。”黄崎景澄清道,“她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生。也是我追的她,在一起没多久就分手了。”

  “为什么?”

  “她太作了,作得我快麻木了。后来渐渐地猜不透她究竟要什么,她好几次闹分手,最后一次我就答应了。”

  “今天我嫂嫂给我送饭,她吃醋了就来质问我,我跟她说好好复习别耽误功课。”

  “然后我回来发现嫂嫂把她送我的生日礼物送给了别人,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我高二下学期那会和她分手,然后暑假认识你的,我不是滥情的人。我确信我没有心里同时装着两个女孩子。”

  “我喜欢你直来直往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很喜欢。打游戏也很有头脑,如果单看操作的话我会以为你是个男孩子。”

  蒋泽玉找到相册里一张穿着纯白色三排扣内衣的深沟写真发了过去,特意截掉了脸。

  “让你误会了。”

  黄崎景目光落在屏幕上,微微诧异,可是又不能完全移开目光。

  照片里少女穿着纯洁的白色内衣,微微直着背,那裹胸被撑得挺圆拔萃,蕾丝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雪白的沟,像剥开了一半的荔枝一样,欲盖弥彰让人好想伸手去扒,想要一览无余。她穿着同一套的内裤,腰部被蕾丝内裤的松紧腰勒出一点点小幅度的赘肉,平添了一丝可爱。

  雪滑的藕腿上上套着白丝,双腿微微张开,臀后抬,使私密处隔着内裤紧紧贴着沙发,无形的碰撞感让黄崎景喉咙一紧。

  看着看着,耳根突然变得滚烫。

  这样的性感尤物居然和他打了那么久的游戏,游戏理解出神入化和他不相上下,莫名对她又多了一分占有欲。

  “你这是干嘛?”

  “你不喜欢吗?”

  “……你有没有给其他人发过,这种照片?”

  蒋泽玉想冲上去给他两拳。

  “只给你看。”蒋泽玉目光幽深起来,“也只给你一个人,好不好?”

  黄崎景脸皮薄,还是个涉世未深的高三学生,突然被调情了有些顶不住,“说什么傻话。”

  蒋泽玉偏偏来劲。

  “我还拍了好多,我以为你会喜欢。”

  黄崎景目光落在图片上,直直地,心头却有一丝暖意。

  “我不讨厌。我有些意外……姐姐,等我高考完,就来找你,好不好?”

  “好啊。”

  “以后不准拍这种漏胸的照片,更不能发给别人看,知不知道?”

  有板有眼的,好严肃哦。

  “好。”蒋泽玉想到他今天质问她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又加了一句,“那你,只准喜欢我,只准,听到了吗?”

  黄崎景心头一热。

  “好,姐姐。”

  黄崎景,好好看着吧看老娘是怎么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互道晚安之后,蒋泽玉在被窝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地睡过去了。

  而另一边,黄崎景有些亢奋异常,目光望着那张写真,忽然暗下来了很多。

  打开电脑给同桌发了个信息。

  “你有片吗?”

  同桌正躺在床上刷知乎,点开他的信息一看差点没条件反射吓得跳床,“什么??”

  “景哥你也有今天……”同桌暗搓搓轻车熟路地打开自己盘里一个不为人知看似平平无奇的文件夹。

  “你要什么样的?”

  “……能撸的。”黄崎景不太懂门道,这还有得选吗。

  同桌哈哈大笑,“景哥你最近复习压力太大了。只要能撸就行对吧?”

  “……”

  然后拷贝了一个网盘过来给他。

  “景哥好好撸,不够我还有~”然后很有自知之明地把自己这边的聊天记录删了。

  房间里黑漆漆、静悄悄的,黄崎景看着网盘下载的进度条一点点拉满了,心里好像被几只蚂蚁啃过。

  —–

10.基本教学

  略

  —–正文—–

  这是一部入门级的,有眼神交流的,性爱教学片。

  但是画质并不好,给人感觉比较古早。

  男女都不算太丑,片头是一些英文,偶尔几句中文也是繁体。

  然后镜头一转,就是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外国av女演员大胆开麦,说了一些做爱的基本前提准备。

  用比较老道的英文说的,且没有中文翻译,一般人估计就直接跳过去了,黄崎景居然条件反射想握只笔在手里开始听听力。

  语速还在他应试教育下训练的能力范围内,他颅内翻译出来的信息大概就是,性很美,很好。

  对两情相悦的两个人来说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性生活之前双方要清洁私处,也要刷牙,这样会给对方留一个不错的印象。

  一般来说都是男性主动先取悦女性。

  安全措施有避孕套和避孕药等,如果不想麻烦的话要提前准备好。

  然后镜头一转,两个人躺在白色的床单上。

  还是刚刚的那个外国女人,她身边多了一个肌肉发达的东方男人。

  两人互相亲吻脸颊以示友好,算是打招呼了。

  然后两人开始试探着嗅对方喷洒的气息,碰了一下,两下,然后唇瓣相贴自然地接吻。

  外国女人松开他,说了一些接吻的技巧。

  “Hold half of your lips, brush with the tip of your tongue, feel the softness of your mouth, leave, lick it, then open your mouth, don’t knock her with your teeth……”

  Don’t knock her with your teeth。

  黄崎景呼吸变深了一些,身体有了一些奇异的感受。

  看着电脑里的二位慢慢地倒在床上,进行漫长的前戏与讲解。

  直到两具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黄崎景只觉得小腹有种越来越难以遏制的滚烫,胯下有抬头之势。

  脑子里不断地滑过那张写真。

  耳机里传来了女人一声十分享受、久旱逢甘霖的呻吟。

  快硬成了一个小帐篷。

  彻底忍不住了,耳机一扯往浴室去了。

  蓬头打开后他迅速脱下了衣服裤子。

  手撑着墙任由热水冲下来,顺着他背上的皮肤往下滑,不管三七二十一另一只手握住性器上下抽弄起来。

  闷闷的低吟从他喉咙里溢出来,他心里想的都是44一身性感地向他走过来,可是只有脸是看不清的。

  44好妖啊,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说只准喜欢她一个人。

  他红着脸,在心里答应了好。

  “我只……喜欢你…一个。”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着浅浅的红。

  草草率率。

  晚上伏案上继续复习,周身都是沐浴露的清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恰好黄若鸣喝了点酒就打了个电话来,成年后兄弟之间反倒比较能理解彼此了,不像小时候那样什么都要争,打架都是常有的事。

  黄若鸣问了家里的情况,人醉醺醺的说话要重复三四遍。

  而黄崎景要跟他说的,是嫂嫂。

  “哥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回来看看嫂嫂吧。”

  好悲哀,这么简单的事,要一个弟弟来说。

  “我忙……”

  “她是你老婆,你明媒正娶娶进来的。”黄崎景语气冷了些,“不是你厂里的机器。”

  “我……嗝……”

  “我知道了……”

  “我不在,你替我好好照顾一下她……帮她分担点家务……”

  还是老样子。

  黄崎景面无表情地掐掉了电话。

  大概个把星期后黄妈妈正式出院了。人住院后身体再怎么恢复也不能像之前了。

  天气越来越热,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

  大家都忍耐着这样时时都要紧绷着神经的日子,直到最后一天。

  从考场出来的那天,这三年的长跑就正式结束了。

  大家再次回到候考教室拿手机,然后纷纷出去与接考的家长们相拥。

  而在校门外等着黄崎景的是嫂嫂蒋泽玉。

  老远就在人群中一眼锁定他了,向他抬手示意了一下。

  她穿着挂脖的黑色紧身上衣,下面是一条紧身牛仔裤。胸型被勾勒得挺拔浑圆,直角肩雪白细嫩,长黑的头发被扎成了高马尾,清爽干练,气质成熟可人。

  “嫂嫂。”

  “考完了,开心吗?”

  “嗯。”黄崎景点点头,正要说什么,这时从他身后冲过来一个身影搂住他的脖子,“景哥!”

  是同桌。

  同桌扶了扶眼镜,“这位是?”

  “我嫂子。”

  “嫂子好。”同桌礼貌问好。

  蒋泽玉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了。

  同桌礼貌地道别,“嫂嫂再见,景哥等会儿见!我先回家拿手机了。”

  “嗯。”

  蒋泽玉才反应过来,“你们今晚有聚会对吧?”

  黄崎景点点头,下午四点钟的太阳还有点大,照在他的脸上,映出柔和的轮廓。

  “是不是要好好捯饬一下?我带你去买一套新衣服吧。”

  —–

11.摩托丽影

  略

  —–正文—–

  黄崎景乖乖地跟着她去了商场。

  走进男装店,有合适的就让取下来,蒋泽玉有时候要踮着脚把衣服比在他身上量。

  黄崎景很多衣服颜色都是单调的黑灰藏青,这三种颜色是很白搭,但是也很单一。他不常买衣服,一般都是网购大促的时候一买就买大几千,全部屯家里,一年四季都有。

  逛了几层,最后去了范思哲专柜。

  试香的时候对一个玻璃裸感的小方瓶子一见钟情。

  后来的后来,那款香水几乎成了伴随黄崎景大半辈子的香。

  不过这是后话了。

  同桌看了信息之后,和另一个同学开着摩托一起来了。

  两辆川崎停在百货大楼的外面,车上两人都带着少年意气风发的张扬。

  同桌已经换了一身行头,“景哥!”

  看着他们都年轻而风发,目光炯炯的样子,蒋泽玉心中突然有些羡慕这样新鲜感满满的年龄,青春的荷尔蒙肆意挥洒着,这是属于他们的毕业狂欢,而她的心已经不再年轻,或许是过于接触社会,人情世故,已经没了那种纯真与对新事物、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正想打个招呼离开了,同桌赶紧下来,走近热情道:“嫂子可以来玩哦!”

  “不用……”

  黄崎景想到她总是一个人独处,回去了之后恐怕也是抱着手机电脑刷剧。

  “一起去吧,嫂嫂。”亮橘色的余晖落在他坚毅俊逸的脸上,他站在那就让人弥足安心,“再宅在家里就要闷坏了。”

  没拒绝就等于答应了。

  同桌坐上另一个同学的摩托,开心地Wink了一下两人,就风尘仆仆地离开了。

  蒋泽玉感谢今天的自己穿的是一条牛仔裤。

  黄崎景抬腿跨坐在川崎上,高大的身躯摆正车身的时候,蒋泽玉的心又没由头地像小鹿乱撞。

  “上来,嫂嫂。”

  蒋泽玉不动声色地搭着他的肩膀抬腿坐上去,不敢靠他靠得太紧,她摸到的是他的肩骨,温热的体温透着一层面料传到她手上。

  范思哲香水味沁入鼻间。

  黄崎景发动摩托,把头盔给她,“抓稳我。”

  蒋泽玉松开马尾把头盔带上去。

  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抱住他的腰……可以吗?

  这时猛烈的后坐力让她来不及思考,她条件反射搂住了他劲窄的腰身。

  软圆的胸脯隔着文胸中柔韧的海绵垫抵住他的后背。

  因为高耸的胸部与扁平的肚子之间的落差,和黄崎景腰的下半部有缝隙与距离,因此他是可以感受到不一样的。

  蒋泽玉若是这个时候松开他,是不是就坐实了她往歪处想了……

  那个时候的黄崎景在她心目中还一直是饭桌上、家庭聚会中永远沉默寡言,从不崭露头角,永远坐在一旁当个听众的弟弟,有礼貌,做什么事都是合规矩讲礼节有分寸的,学习从不让家里人操心,可是黄妈妈还总说弟弟性格太内向。

  可是另一面呢?

  私底下的他是全服顶尖的大佬,游戏理解分分钟拉满。

  又或是现在骑着摩托的他,带着少有的不常见的叛逆与不羁。

  好迷人的弟弟,到底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风一直在耳边呼啸,川崎穿过了一道又一道路口,转弯的时候蒋泽玉的心都在剧烈颤抖。

  太阳缓缓落下了地平线。

  好像在私奔啊。

  沿江大道上车辆稀少,行人都是慢悠悠散着步的,看到这对俊男靓女骑着酷炫川崎飞驰而过,目光中无不惊艳。

  不知谁悠悠叹道,那一抹长黑秀发随风后扬的样子,拍下来就可以直接给多芬投广告了。

  蒋泽玉想到了早些年看古早言情小说记住的,那些男女主枉顾世俗携手私奔的情景,女主贴在男主的胸膛上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这句话好像有着非凡魔力,让她顿时感到全身好像有电流穿梭而过,她微微脸红着将头埋得更低了。

  —–

12.她楼榻了

  略

  —–正文—–

  黄崎景和她一起走进了轰趴馆。

  显然黄崎景一出现就是全场的焦点,同桌向他招了招手,扔下手里的牌过来了。

  “景哥,客厅有水果和烤肉,你和嫂子如果饿了的话可以填下肚子,走廊第一个房间是桌球室,第二个是家庭电影院,第三个是歌房……”

  总感觉这句“嫂子”一语双关,虽然是黄崎景的嫂子,但是他自己不也得管黄崎景叫景哥?

  “啰嗦——”像个老妈子一样事无巨细。

  这会儿估计桌球室已经开始了很久了,黄崎景和蒋泽玉走进了家庭电影院。

  黑漆漆的沙发上,坐着两三对情侣,搂搂抱抱在一起。

  投影仪上放着匆匆那年,陈寻捂着裤兜不让方茴看,趁方茴一个不注意把避孕套撕开当口香糖嚼了起来,一边嚼一边傻笑。

  “要看电影吗?”

  让她一个少说也大5岁的长辈和一群小屁孩看这种片子……属实做不到。

  然后两人去了歌房。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有人主动递了个麦过来给黄崎景,他婉拒了。

  “喝啥?”

  “都可以。”

  黄崎景把Rio拉开递了过来。

  旁边的女同学小声问黄崎景这是谁,是新交的女朋友吗?

  黄崎景说不是,是他嫂嫂,一起来玩玩。

  女同学会意地“哦”了一声。

  年轻人喜欢k的歌无非就是梁静茹和陈奕迅的情歌,没想到一个无比耳熟的前奏响起来的时候,有个男生拿着麦站着跟着节奏点头,一身深色衣服,留着泡面头。

  Cold rain fell down my face when I just looked around

  An old man walked to me

  Begged for some pence

  “挺好听的。”蒋泽玉说。

  黄崎景点点头,“他是乐队的。”

  蒋泽玉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崇拜。

  乐队这个词只能让她联想到本城莲,一部神级动漫里的角色。

  待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有同学急着接电话,把麦随手塞给了沙发上的同学,穿来穿去,最后传到了黄崎景手里。

  黄崎景再传就到了蒋泽玉手里,蒋泽玉一脸无辜。

  这时已经切到新歌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起身,坐在前面的高脚椅上去。

  岂料开口即跪。

  气息匀称,嗓音平缓深情,这首抒情歌好适合他的低音线。

  他把尾音处理得很轻,平添了一丝悲情。

  落单的恋人最怕过节

  只能独自庆祝尽量喝醉

  Merry Merry Christmas.

  Lonely Lonely Christmas.

  想祝福不知该给谁

  爱被我们打了死结

  蒋泽玉心中迸发了强烈的悲伤和无奈,和刚刚听他们班那个同学时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另一方面也没想到黄崎景唱歌会这么深情又耐听。

  而她入戏太深,好像已经深深受过了寂寞滋味……可是从来没有人负过她……

  这时从外面推门而进的一个的女孩子。她是有着和蒋泽玉相似的黑发,气质却相对而言更甜美。

  她喊了声黄崎景,她是为他而来的。

  还没等黄崎景反应过来,便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冲过来搂住他的脖子。

  “我就知道你还放不下我……”

  她的眼眶红得不像话,凑过去固执地吻住他的唇。

  人群骚动起来,大家拼命地起哄,有谁会不认识这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呢?

  毕业后脱离书海的狂欢与看着别人破镜重圆的喜悦叠在一起,气氛一下子被推到了顶端。

  蒋泽玉微微张嘴,看呆了。

  明明是酷暑6月,此时此刻却仿佛瞬间被打落了冰窖,半天回不过神。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在期待黄崎景能推开她。

  “那你只准喜欢我,只准,听到了吗?”

  你怎么可以的?

  蒋泽玉拿着包逃了似的离开了k歌房,大家都在热烈庆祝着,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最难过的不是他与前女友藕断丝连,

  而是她根本没有身份去伤心,在意。

  她喜欢他,可是作为cp,他们还是网恋,他连44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蒋泽玉是一种特别不坚强但是很要强的性格,很容易被爱的人摧倒,但是得非所愿只会让她更不甘,更无解地妒忌,没法放下,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一定要两败俱伤她才能甘心。

  她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过骨子里的自己会这么极端,所以很多事情她不会细想到是自己过于偏执。因为从前还没爱过一个人,直到遇到了黄崎景……

  她轻轻擦掉了眼泪,打了辆出租车回去。

  天要下雨了,热气从地面回升,反而比不下雨更热了些。

  天阴沉沉的,她下了出租车,小区外面的社区宣传栏栏杆旁站着一个老奶奶,估摸55~60岁的样子,她艰难地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棒棒糖正要往嘴里吃。

  她上前赶紧拉住了她的胳膊,“奶奶,地上的糖已经脏了不能吃哦!”

  —–

  哥哥的原因在下一章,感觉问的友友比较多,所以给个交代先。

  我表达的可能会隐晦些……唉,大家理讨。

13.惊吓过度

  略

  家暴预警

  —–正文—–

  然后她才看清奶奶的脸上已经脏兮兮的了。

  老奶奶委屈,“我饿……”

  蒋泽玉看了眼天色。

  “奶奶,你家里人电话多少?”

  “饿……”

  “奶奶,那我先带你回家吃点东西好不好?外面要下雨了。”

  “吃东西……”

  蒋泽玉搀扶着她回了家,黄妈妈洗完澡正要回房间,看到了陌生人她正想问这是谁,等到她看清这张风烛残年的脸之后,立马面露不悦,不好的回忆闪上心头。

  要不是当年请了这个女人课外补习,若鸣怎么会经历那种事情……

  就算她现在已经痴呆了也是现世报。

  “泽玉,赶紧送她回去吧。”她已经留足了颜面,“以后不允许带陌生人回来,听到了吗?”

  “……好。”

  黄妈妈说完便上楼了。

  奶奶坐在沙发上,忍不住东张西望着,而蒋泽玉快速地烧锅起了一碗荷包蛋面。

  做好了之后端了过来,给奶奶细心地系上一条毛巾当围兜。

  “奶奶,你知道家里人的电话吗?”

  她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吃面,这时从她的衣服下摆里掉出来一个塑料壳子。

  是电话簿,蒋泽玉按照上面的地址,打了个电话。

  很快她的家人就过来了,说带老人出来散步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人影了,到处都找不到。

  蒋泽玉把奶奶送到楼下,她的家人十分感激地和蒋泽玉握了握手。

  这时院子外面一辆轿车驶回来了,是黄若鸣的。

  他下车关了车门,提着皮包躲着雨过来了。

  “泽玉,我回来了。”

  蒋泽玉有些惊讶,“你不是最近都在出差嘛?”

  黄若鸣余光瞥到了门口这两个陌生人,一瞬间以为自己出了幻觉,他僵硬地转过头想确认。

  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但是看到这张苍朽的脸,黄若鸣还是一眼把她认出来了,一股记忆深处的恐惧像泥潭里伸出了一只手把他往拖……

  老奶奶痴痴呆呆地被家里人领走了,她拿着蒋泽玉给她的糖,“好吃的……好吃的糖……”

  蒋泽玉目送着他们撑伞离开,正要转身进门,措不及防地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几乎是让她重心不稳,连连退倒在地,头嗡嗡地,那挨了打的那半张脸顿时红了,耳朵几近失聪。

  黄若鸣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分贝和她说话,“你怎么会认识她!”

  蒋泽玉嘴角都在抽搐,眼腺发麻像撒了一把花椒,“什么……”

  黄若鸣揪着她的衣服,“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你就带她回来!”

  “她一个……老人家在路边……很不安全……”

  蒋泽玉的鼻子涌出了令人难以呼吸的血红的液体,她甚至意识不到那是血。

  她这23年来头一遭受这么重的巴掌。

  “那是她该!是她该啊!”黄若鸣五官狰狞在一起,狠狠道。

  黄若鸣抬手重重挥向她,蒋泽玉已经有种眩晕感了,根本无力防卫,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那个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黄崎景一个箭步上来拦住了他。

  他怒不可解地抡起拳头狠狠将黄若鸣打倒在地,拎着他的衣领,不可置信地怒视着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

  黄若鸣牙都快被打掉了,“你管我在做什么……”

  又是一拳头。

  最后事情不知道怎么收尾的,黄爸黄妈听到楼下的动静下来了,就看到触目惊心的这一幕,媳妇的半边脸连带着眼睛肿得老高,哥哥的嘴角青紫,弟弟也没好到哪去。

  黄崎景鼻梁被他一拳打得擦了皮,他松开他,指骨用力地泛起青色。

  “你怎么舍得打她的?”

  黄崎景扶起她,她连路都看不清,腿软得直直要塌,黄崎景拦腰抱着她进去了,当着一大家子的面,坦荡而无畏。

  蒋泽玉忍不住眼角落泪,火辣辣地滑过了半肿的脸。

  她闻到了黄崎景身上残留着范思哲香水的清木气味。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沙发上,从冰箱里拿来了冰袋,动作轻柔地往她脸上敷,“疼不疼,嫂嫂?”

  蒋泽玉委屈得两眼通红,只会直直落泪。

  黄若鸣仿佛大梦初醒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他冲进来往蒋泽玉走过来,“泽玉……”

  “对不起,我刚刚……”

  蒋泽玉看到他那张脸就怕,恐惧不已。

  黄若鸣拿起另一个冰袋就要凑过来帮她敷一敷,她吓得直叫,扯得半边脸又是生狠一疼,眼泪猛得往下流,“啊————”

  连连摇头乱摆,脚不停地乱蹬着后退,明显惊吓过度了。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要是没有黄崎景,她今天死在这都有可能吧?

  —–

  无良吃血馒头教育机构,辅导教师无证上岗。

14.樱桃沟,出发!

  略

  —–正文—–

  6月9号全世界都在狂欢,她一个人陷入无边深渊。

  黄妈妈后来跑过来说什么她也听不清了,“对不起”、“若鸣心肠不坏他只是”、“你还疼吗”每一句话都向着她儿子,他儿子一肚子苦衷,那她平白无故受这一巴掌就是应该的么?

  她也是家里爸妈的小宝贝,不是么。想到远在镇子里的父母,蒋泽玉眼中忽而雾气朦胧。

  蒋泽玉连续几天都没起来吃饭,她不想和这一家人面对面。

  这个程度是不是可以离婚了?

  她开始后悔把自己的一辈子稀里糊涂地搭在一个了解不深的人身上。

  这时黄崎景发了信息过来。

  “嫂嫂,我买了去樱桃沟的大巴票,要不要一起回乡下看看姥爷?”

  每年夏天黄崎景都会回乡下,樱桃长得很好,姥爷家种了几亩地要在雨季之前收完樱桃,所以他去也不仅仅是因为喜欢那,还要帮姥爷干农活。

  “樱桃沟的风景很好。姥爷一个人也很孤单,我已经和姥爷说了。”

  蒋泽玉穿着睡衣出来洗漱,黄若鸣已经不在家了,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听到黄崎景和黄妈在说话。

  “已经买票了?”

  “嗯,买了两张,打算叫上嫂嫂。”

  黄妈有些迟疑,“带泽玉一起去?”

  “我已经问过嫂嫂了。”

  黄妈不再问下去,她当然知道黄崎景是想让泽玉散散心,可是哪有当媳妇的不受点委屈的,日子不还得过吗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难不成不和好了?

  黄崎景:“嫂嫂,你行李在房间吗?”

  “嗯。”

  “电脑也是要带的吗?”

  “带上吧。”45要是找她打游戏,电脑挂机就方便些。

  蒋泽玉用棉签对着镜子轻轻地擦拭着。

  黄崎景帮她去提行李。

  回樱桃沟大概要坐6个小时的大巴,到当地镇上。

  黄崎景拿了iPad,准备和她一起玩游戏。但是蒋泽玉嫌单机游戏太无聊,问他要不要玩5v5。

  黄崎景眼中闪过一抹亮色,没想到嫂嫂一个歌单里全是刀郎与陈静娴的人也电子竞技。

  黄崎景玩打野,蒋泽玉拿了上单。

  两个人有种自然而熟稔的默契。

  打了两个小时,蒋泽玉眼睛发酸地放下手机,闭上眼睛休息,居然睡了过去,头一偏靠在了黄崎景肩膀上。

  黄昏6点50分终于抵达了乡下,大伯开着小破面包车,一老早就等在大巴加油站了。

  到樱桃沟小青石村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姥爷和大黄狗在院子里等着,饭菜已经上桌,看着高个个的人来了。

  大伯家一家四口都来了,大家其乐融融地围成一桌。

  说起近况啊,还是收樱桃的事,要等到8月初才好收,早一点呢,樱桃没成品,晚一点又怕雨水坏了果子。

  宁静祥和的樱桃沟,沿路人家青烟袅袅。

  夜深人静。蒋泽玉睡在二楼一个房间里,墙上贴着张曼玉的海报,恍惚间好像回到了2008年。

  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把她拉回了2018年。

  “44,睡了吗?”

  “还没。”

  “我现在已经正式毕业了。”

  蒋泽玉知道他想说什么,“那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个面,一起去玩一玩?”

  “好。最迟开学之前,我一定来找你,怎么样?”

  “为什么要等到开学啊。”

  “我这个月要待在乡下,帮我姥爷干农活,很忙可能走不开。”

  “那干脆就等你去学校了,再来找我玩,怎么样。”

  “也可以,你想去哪玩?”

  蒋泽玉想了想,“凤凰?”

  这是她目前比较喜欢的地方。

  “好。”黄崎景加了句,“如果你想我了的话,我连夜飞过来找你也不是不可以。”

  蒋泽玉一边诽谤他花言巧语,一边忍不住偷笑。

  “那我现在想你了。”蒋泽玉发了一个脸红的表情,“很想很想。”

  黄崎景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我也想你,想得睡不着。”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主要是因为姥爷家的大公鸡打鸣声太大太洪亮了。

  姥爷提着旱烟袋,看着刚睡醒的两人站在院子里的矮墙上刷牙,唤黄崎景的小名,“云哥儿。”

  “等下姥爷带你们去赶集,去不去?”

  —–

  埋坑~

15.心机太重

  略

  —–正文—–

  所谓集市,就是一大片空地摆着密密麻麻的摊子,鳞次栉比,当街叫卖,因为今年算是大丰收了,场面十分热闹,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杀马特青年走过去。

  黄崎景背着竹篓,里面放着姥爷买的青蛙蛋糕与新木锯。

  姥爷还想买点番茄苗,和摊主问价的时候,俩人傻乎乎地等着。

  蒋泽玉把目光放到了一旁的饰品摊上。

  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坐在板凳上,见她好像对她手工做的手镯和项链好像很感兴趣,便对她笑了笑。

  “嫂嫂,有你喜欢的吗?”

  蒋泽玉细细地看了一遍,拿起了一个心形的项链。

  一个做工算不上别致,但是格外有眼缘的项链,木头雕刻的,小小的立体心形,涂了一层红色的涂料,用一条黑色的线串起来。

  “这个怎么卖?”

  女人拿过来看了看,又在项链那片区域翻了翻,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姑娘,这条项链应该是情侣两件的。但是另一条好像没带过来。”

  “好吧。”蒋泽玉有些失落。

  这时姥爷也买好了番茄苗,问他们想不想吃点小吃,槐米团之类的。

  三人找了个小摊子,买了7个槐米团。

  姥爷说:“等下给你大伯伯家送点过去。”

  回来以后,不知道从哪拖出来一辆永久牌自行车,车龙头都生锈了,但是轮胎上还一点泥巴都没有,应该没怎么骑过。

  “姥爷,你这自行车哪来的?”

  姥爷嘿嘿一笑,露出了快掉光了一口稀疏的黄牙,把剩下的槐米团往车篮里一放,“姥爷去年卖掉了樱桃,钱包里鼓着呢。”

  黄崎景不知道多久没碰过这玩意了,绕着院子骑了几圈才敢让蒋泽玉坐上来。

  然后摇摇晃晃了好几下,开出了院子。

  蒋泽玉攥着他的衣服,不敢作声怕干扰他的判断,路并不好走,石子有点多。

  早些年,村里结婚的时候,带大红花的新郎也要骑着自行车去讨老婆。

  那时候有一辆自行车多风光啊。

  黄崎景载着她穿过乡间小路,下坡又上坡,最后绕过了一颗树干有三四个人抱在一起那么粗的老银杏树,到了大伯家。

  最先发现他们的是大伯家里的大女儿,黄丹丹,正在院里跳皮筋,看到陌生又熟悉的脸好几秒才回神,激动得大叫,“景哥哥!!”

  然后看着自行车停稳,从他后座上下来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那天她见过的,是景哥哥的嫂嫂。

  她跑过来,故意忽略了蒋泽玉,开心道:“景哥哥,你来啦!”

  蒋泽玉没由得感到了莫名其妙的挤兑。

  “嗯,来送槐米团的。”黄崎景摸摸她的头,“家里人呢?”

  “我爸还没回来,我妈在里面做饭,景哥哥今天留下来吃饭吧!”然后才对蒋泽玉说,“大嫂嫂,一起留下来吃饭。”

  蒋泽玉看着这个年纪不大城府不浅,面黄肌瘦的小姑娘,甚至都不想应付,没回答她的话。

  黄丹丹又跑进去提前通报给她妈,“妈!!景哥哥来了!”

  黄崎景微微俯身对她悄悄道,“嫂嫂,你想留下来吃饭吗?”

  “都可以。”

  “大伯家菜会比较辣。但是如果你很能吃辣的话当我没说。”

  两人一进屋就看到两姐妹在吵架。

  “黄豆豆!你写你的作业,我声音又不大怎么就吵到你了!”

  二女儿叫黄豆豆,今年读四年级,常常板着脸像个小大人。

  “景哥哥来了你就跟几万年没见过他一样,声音明明就很大,我在二楼写作业都听到了。”

  大姨端着菜过来,“你们俩再拌嘴今晚一起洗碗啊!”

  黄丹丹把头偏到一边哼了一声。

  大伯这时也干完农活回来了。

  “大伯伯好。”

  蒋泽玉跟着问好。

  “崎景,玉玉,来的真是时候,留下来吃个饭吧,你姨的饭也快好了。”

  黄丹丹:“对啊对啊,就剩青菜没炒了!”

  然后主动去擦桌子,又是拿碗筷又是摆椅子的,黄豆豆在一旁看的一脸鄙视。

  菜上齐了。

  “崎景,玉玉,别客气敞开了大口吃!”

  黄丹丹端着碗突然淑女起来,细嚼慢咽一反常态,目光一直落在黄崎景身上。

  景哥哥吃饭也好斯文,握筷子的手和手臂又长又白。

  听了黄崎景的嘱咐,蒋泽玉特意避开了荤菜,但也没想到他们家连豆角都要放朝天椒,辣的她轻微不适。

  大姨以为她是认生,不好意思夹菜,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肉,“玉玉,多吃点!大姨要是早知道你们要来就多做点菜了,别嫌弃啊。”

  已知‘菜不多’,‘不吃’=‘嫌弃菜少’。

  黄丹丹看到她微微蹙眉,热情地往她碗里夹了一块沾满了剁椒的腊五花肉,“大嫂嫂吃肉!我妈妈的拿手菜哦!不要讲客气!”

  黄崎景看了看她的表情,笑着解释道,“我嫂嫂上星期才从肛肠医院回来,肠胃出了点小问题,医生说暂时不要吃辣椒。”

  蒋泽玉适时轻轻弓了弓身子,好像确实看起来不太好。

  黄崎景:“豆豆,给大嫂嫂倒杯水。”

  黄豆豆在心中相当鄙视地看了她姐一眼,起身去倒茶了。

  “那没事吧?玉玉,你怎么也不和大姨说……”

  一顿饭吃的蒋泽玉相当憋屈,真踏马穷山恶水出刁民。

  吃完饭没坐多久就要回去了,怕天黑回去不安全。

  黄丹丹想拉一下黄崎景的衣摆,被黄崎景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

  “景哥哥,我和妹妹下次来姥爷家找你玩好不?”

  “好呀。”

  推着自行车正要走了,黄豆豆跑过来喊了一声“玉嫂嫂”,蒋泽玉于是停下来,看着她。

  “怎么了豆豆?”

  黄豆豆从兜里掏出了两片绿箭,往她口袋里塞,脸微微红地说了句“给你”,飞快地跑了。

  —–

  助攻来也

16.差一点点

  略

  —–正文—–

  黄崎景的高考成绩出来了,相当喜人的成绩,黄妈妈在电话里替他高兴得快哭了。

  姥爷说什么也要杀只鸡炖锅汤庆祝一下,平时舍不得买的可乐一口气买了一箱回来。

  7月初开启了填报志愿通道,是用蒋泽玉的电脑填的,只有她带了。

  桌面上很简洁,阴阳师图标显得十分显眼,黄崎景微微愣了一下,“你也是阴阳师玩家吗?”

  蒋泽玉被问得措不及防,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脑子飞速运转着,强装镇定道:“电脑是从唐满那买的二手的,可能她没记得卸载吧。”

  “我平时电脑也用得少,没在意过这个。”

  黄崎景哦了一声,握着鼠标打开网址,开始志愿填报。

  那天以后,蒋泽玉杯弓蛇影地很注意不把电脑拿出房间了,因为姥爷把唯一一个有空调的房间给她住,她电脑都收进了柜子里。

  姥爷好劳,樱桃地里没什么事也喜欢每天提着锄头去瞅瞅,望着一树树的红通通心里才安心。

  又是一个宁静的夏夜,爷孙仨坐在竹席上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黄崎景拍了张照片,打开qq置顶的对话框,给44发了过去。

  这时蒋泽玉的手机信息提示音突然一响,她的心一瞬间跳到了嗓子眼,仿佛兜里是一枚炸弹。

  黄崎景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好在这时唐满的电话过来了,她站起身去接电话。

  “喂,唐满,刚刚没听到……我现在不在城里……咋了宝……”

  唐满失恋了想找她求安慰,蒋泽玉在外面喂着蚊子哄了她很久才进来。

  挂电话前最后一句话:“我的满姐姐,好在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新闻联播已经播完了,后面附带着的是天气预报。

  姥爷聚精会神地看天气预报,还带上了老花镜,“看看什么时候下雨,要赶在之前收樱桃了。”

  天气预报里说的是未来四五天可能会有暴风雨。

  大伯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和姥爷商量收樱桃的事。

  45给她发信息,问她有没有看最近的公告。

  “没有,怎么啦?”

  “超鬼王要来了。”

  蒋泽玉连忙去看官微,超鬼王大型征伐活动居然真的快来了?

  她这阵子待在乡下每天过得太充实了,游戏上的事没有怎么管。

  “那你要肝吗?”

  “我可能肝不了了。”

  没有想到,雨季会来得这么快。

  更不可能想到的是很多事情就在这里有了变数,连同着这场大雨一起到来,颠覆。

  收樱桃的这一天是最后一个晴天,一大清早地姥爷就起来了,黄崎景定了闹钟自然也起得很早。

  听到楼下的动静,蒋泽玉起来了。

  洗漱好之后想跟着他们一起去地里。

  姥爷不让她去,觉得姑娘家家细胳膊细腿的也帮不上啥忙,另外地里很多夜蚊子,咬一口就是大包。

  所以留她一个人在家做饭。

  蒋泽玉目送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出了院子,回到房中打开了电脑,驾轻就熟地用v5双开两个号登录了阴阳师,开始根据攻略配阵容刷鬼王。

  超鬼王活动使得一大批玩家回坑,寮里乃至是1~9频都热闹非凡像是在过年。

  快10点半的时候就去厨房做饭了。

  黄崎景发信息说他们中午回不来,等下他回来直接把饭带过去。

  蒋泽玉把饭菜做好用保鲜膜套起来,装在篮子里面。

  黄崎景回来的时候裤脚和鞋子都是泥,记得以前他的运动鞋一向都是干干净净的。

  太阳毒辣辣,黄崎景脱掉汗湿的长袖上衣,在院子的水井里摇上来了一些水,洗了一把脸。

  铁盆里的水纹被阳光折射到他的有力而雪白的腰腹,时而晃动。

  蒋泽玉手里拿着刚摘的水瓜看得眼睛都快直了。

  转身从竹竿拿下一条毛巾递给他。

  他接过来擦了擦水,拿起了沉甸甸的篮子。

  “晚上几点回来?”

  “能赶上晚饭。”黄崎景要走了,“城里来的货车司机晚上应该会来家里吃饭。”

  “好。”

  —–

  哈哈哈哈下一章或许该翻车了

17.网恋翻车现场

  略

  —–正文—–

  太阳快落下山的时候,大家臭汗淋漓地装完了最后一车樱桃。姥爷要跟着货车司机去村镇交接,那里有大勇所在的食品厂的原料负责人。

  不小心掉下来几个红彤彤,被姥爷爱惜地捡起来放在了口袋里。

  黄崎景叫住了姥爷,“姥爷,我去。你和大伯先回家吃饭,我们等下就来。”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累得不像话,喘着粗气,脖子上还有被小昆虫咬过的红疹一片,汗顺着那片红疹子流下来的时候像被盐水浇过的疼。

  大勇带着黄崎景上了车,轰隆隆的发动机响起来,很快驶走了。

  黄崎景靠着小憩了一会儿,天色近黄昏时到了村镇上。

  负责人带着另一个司机清点了一下货,看样子还比较满意,一沓钞票用牛皮纸包着递给了黄崎景。

  大勇从附近的食品店买了两瓶水过来看到黄崎景和一个背着背篓,正在收摊的女人在交谈。

  “还在的,我找给你。”女人忍不住笑了,“你女朋友真有福气。”

  “两条都买吗?”

  “嗯。”黄崎景点头。

  蒋泽玉知道晚上吃饭会多个客人,特意做了很多菜。

  过了一会儿大姨和两姐妹过来了,还带了三四碗菜来了。

  黄丹丹穿着新买的白裙子,别着发夹,头发披下来,走路比以往淑女了很多。

  姥爷和大伯先回来,蒋泽玉问姥爷云哥儿怎么还没回来,姥爷开玩笑说他今晚住地里守樱桃。

  虽然只是随口一问,但是下一秒就感觉到了黄丹丹对她的敌意,锐利的目光像机关枪一样往她身上扫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很快黄崎景就回来了。

  “景哥哥!”黄丹丹向他小幅度地挥手,上前递了一条毛巾给他。

  黄崎景接过来擦了擦汗。

  “来吃饭啊大伙,别愣着了!”大姨端来最后一道菜吆喝道。

  蒋泽玉本来中午的饭下午才吃,现在没啥胃口,吃了小半碗饭正想回房间,姥爷叫住了她,小声嘱咐她去小卖部买一条烟招待大勇,家里的烟都是散的,拿不出手。

  蒋泽玉只好推着自行车去村头小卖部了,想尽快回来。

  黄崎景吃完饭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听到两个姐妹又在吵架,他感觉耳膜都要裂开。

  “遥控器是我先拿的,我就不看巴啦啦小魔仙!”这是黄豆豆。

  “你给我!快点!——黄豆豆,你给不给?”黄丹丹冲上去抢,到底是姐姐,力气比妹妹大,扯着黄豆豆的头发往沙发上栽,从她手里抢到了遥控。

  黄豆豆疼的眼泪都下来了,被讨厌的人欺负了委屈得更想哭了,“黄丹丹!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说完就冲出去了。

  黄崎景略显无奈,想了想,走到外面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生闷气的小软萌,“豆豆?”

  黄豆豆想止住眼泪,毕竟哭兮兮的脸是皱成一团很丑的,但是收不住……“啊?”

  “呜呜呜呜……”

  黄崎景把她抱起来,“不哭不哭,iPad给你玩好不好?里面游戏多了去了……也有电视看。”

  谁知道,黄丹丹坐在沙发上悠哉地看着电视,一转眼看到黄崎景抱着妹妹进来,脸上的笑突然像是被冻住了,凝固在脸上,突然变得皮笑肉不笑,紧接着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这下耳膜是真裂开了。

  大姨切了西瓜,端进来的时候一脸不耐烦,“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一天!整天吵!”

  “黄丹丹,黄豆豆,不准你们俩呆在同一个房间听到没?今天再听到你们俩哭哭啼啼我每人赏一顿打。”

  最后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黄豆豆拿着iPad去了空调房。

  黄丹丹吃完了西瓜也往空调房跑,凭什么大西瓜、空调还有景哥哥的iPad都是黄豆豆的!

  黄豆豆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玩游戏,黄丹丹进来了想凑过来看一眼她立马转了个边,“不准!你看你的电视去!”

  黄丹丹不屑,“不看就不看!”

  目光突然落在了桌子上亮着的电脑上。

  她走过来好奇地看了看,两个窗口里一模一样的、幽青色的庭院十分别致。

  这是什么?游戏吗?

  黄豆豆一看到她又不懂礼貌乱动东西,大声冲着外面告状,“景哥哥!!”

  “黄丹丹乱动你的东西!!!”

  黄丹丹:“你有病啊!我哪里有!”

  “你就有!景哥哥——”

  黄崎景才躺下来登上游戏,听到黄丹丹的惨叫。

  黄丹丹看着其中一个窗口的庭院出现了红色叉叉,以为是自己按错了,惊慌失措道:“我不是故意的……”

  “黄豆豆谁要你推我的!现在电脑坏了吧!”

  黄崎景一脸疲惫地出现在门口,穿着拖鞋走进来了,“出什么事了?”

  “电脑被姐姐弄坏了!”

  黄崎景走过来,撑着桌子俯身握着鼠标,正想看看是出了什么问题。

  看清屏幕上的窗口的那一刻,他一瞬间瞳孔猛缩,呼吸都停滞了。

  好像一只巨手将他劳损过度的神经从泥潭里捏住然后粉碎。

  他不可置信地点击鼠标,打开好友列表,空间。

  蒋泽玉回来的时候,桌子都收拾干净了,姥爷和大伯他们在乘凉,她将烟放在了大堂的供桌上,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也没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她听到了她的卧室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蒋泽玉几乎是下意识地拔脚飞快走过去,心脏狂跳,呼吸都跟着乱了几拍。

  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两姐妹坐在她床上在玩iPad,嬉嬉闹闹。

  而黄崎景正坐在她的电脑旁,依靠着椅子背,人是背对着台灯坐着的,见她来了,便抬起眼看她。

  以一种几近冷漠,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的表情。

  —–

  电脑端阴阳师登录了之后,被手机端挤掉会显示“在其他设备登录”的红叉叉窗口。

18.捅破窗户纸

  略

  —–正文—–

  我幻想过很多次我们面基的方式,情景,但从未料见过眼下这种尴尬的局面……

  蒋泽玉更在一瞬间跌入冰窟,空调房的冷气与走廊上的热意让她仿佛真的置身于冰火两重天。

  她转身就走。

  堂皇而突兀地跑出小院,姥爷他们在她身后叫她,问她去哪。

  她的心被紧紧扼住无法动弹。

  “我去跑步。”

  黄崎景合上电脑,走出了房间。

  客厅四周里随眼扫过去都不见人影,走到院子里,凉席上姥爷提着旱烟和大勇他们在唠嗑,也没有嫂嫂的身影。

  “姥爷,嫂嫂人呢?”

  “散步去了吧。”

  黄崎景走出了院子,快速地走下青石板坡路,追了上去。

  蒋泽玉的身影太好认了,她穿着芥末绿的上衣,披着海藻般的黑长发。

  她永远喜欢紧身短袖上衣搭长裤,只为把腿显得更长些。

  黄崎景大步上前拉起了她的手臂。

  蒋泽玉是进房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变得羞愧难当、羞耻自贱起来的,如果他没有发现这件事,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和45正大光明地谈恋爱,只是45“恰好”是她小叔子罢了。

  可是那台没关的电脑打破这一切的宁静,它在告诉她,明明知道小叔子就是她的网恋cp她还在将错就错,违背伦理,妄求片刻美梦泡影,简直无可救药,令人恶心。

  她还想要什么。她要的不过是一份真爱,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能完全戳中她的每一个点,可这个人来的不逢时。

  喜欢他这件事,连唐满都不能说,她一个人压在心底压了那么那么久。

  看到他和别人接吻,她只能远远看着,没有任何身份去阻止。因为路是她选的。

  一想到这些蒋泽玉就感到无比悲哀痛苦,疼的她的心像野兽般翻腾哀嚎。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蒋泽玉甩开他握住的手,“知道了又怎样?”

  她正视着他的眼睛,心里或许仍有着心虚,但是表面上却凛然得很,“我允许你用我的电脑了吗?”

  黄崎景听的莫名来火,秀气的眉头皱紧了。

  “我没有用你的电脑,那只是个意外。”黄崎景的脸色暗了几分,反问道:“这是事情的重点吗?”

  “你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还选择了若无其事地和我网恋,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一边和我网恋,一边相安无事地瞒着这一切,你心理承受能力可真强,嫂嫂。”

  蒋泽玉看着他,眼眶怒红,“是啊,你没想到吧。不仅仅是每天跟你撩骚呢,你猜猜你上学去了之后我待在你房里睡过多少个晚上?”

  “怎么不说话了?”捅破了窗户纸,蒋泽玉就再也不是那个温柔俏皮的嫂嫂了,她自轻自薄到要疯狂地摧毁最后一丝好感。

  她遏制住嗓音里的颤抖轻描淡写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寂寞难耐……急需关怀,连亲小叔都不放过……”

  “你要是觉得恶心了,随时删好友。没有你了我照样可以找下一个cp。”

  “另外关于婚姻我没有任何愧疚感,你也不用站在道德上批判我不忠,这个对我没用。”

  蒋泽玉不再看他,不再等他开口,便转身了。

  她轻巧地抹了一滴泪走了,那背影看上去就像一只刺猬。

  因为不想承受更多伤害,更多否认,所以筑起高高心墙,自我否认到谷底,无限承认自己就是最差劲的,不堪的那么这条底线便不会再被打破。

  黄崎景看着她走掉,什么时候开始,她说话原来这么伤人?

  大勇临走前从车上拿下来一盒清润心草膏,见泽玉来了便顺手递给了她,说是涂蚊虫叮咬的红疹或包包的,蒋泽玉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就往房里去了。两姐妹已经回去了,她掀开薄被坐下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应该不是给她的,那是给姥爷的吗?姥爷就在院子里倒烟,为啥不直接给。

  那就是给黄崎景的。

  走廊外有动静,听脚步声应该是黄崎景回来了。

  蒋泽玉的心突然又开始怦怦跳,要不要给他送过去?

  可是刚刚明明还讲了那么过分的话。

  蒋泽玉也想敲一敲门把心草膏扔他床上就走,可是她推开防蚊帘进来,就看到黄崎景半个身子躺在床上,应该是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再躺下去的,手里拿着一个项链,随着他举起来的手而摇摇晃晃的,失神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敲门的声音,黄崎景下意识放下项链想不动声色地藏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蒋泽玉已经看到了,是赶集那天没买成的那条红色心形项链。

  冲动就在一瞬间干翻了理智,她迫切需要知道答案。

  “你在藏什么?”

  蒋泽玉伸手去抢,黄崎景右手往更远的床单上一摊,她奋力一够的时候身体直直地往他身上压,“是那条项链对不对——”

  黄崎景呼吸一滞,蒋泽玉想从他脸上看到细微的表情,却笃见到他喉结忽而松了松。

  只听到他嗓音喑哑,“下去。”

  蒋泽玉这才发现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副对她束手无策的样子,蒋泽玉突然有了报复的快感,或许是与个把小时之前那个冰冷无情的他形成了落差。

  “你亲一下我,我就下去。”

  一念而过的想法出口就成了话。

  —–

19.感情赌徒

  略

  —–正文—–

  黄崎景仍带着一种,不可置信又诧异而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他好像没想象中那么反感,但是他究竟在抵触着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的埋在心头。

  蒋泽玉骑在他身上一副随时要霸王硬上弓的样子,仿佛她索吻理所应当他就要给。

  她哪来的底气这么霸道?

  就在他目光放软的时候,蒋泽玉却把按在他颈窝处的手松开了。

  顺势要从床上下去,“你犹豫了,我不要了。”

  ?

  就那个几秒钟,黄崎景的头脑风暴估计也是疯狂濒临失控的阶段,他只能身由心动。

  那么究竟是幡动,还是心动?

  黄崎景轻而易举地扣着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木板床磕得蒋泽玉的脊背一阵疼,忍不住痛呼出声,“嘶——”

  她想挣脱开来,手肘用力时漂亮的锁骨更加清晰可见。

  高大的人墙瞬间接近,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便精准地抵住她的唇。

  那一刻什么伦理啊,道德啊,廉耻啊通通都被抛却在了九霄云外。不过蒋泽玉是早就有了心理建设,那么他呢?

  他是一时冲动,是被她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拨动到了某颗自尊心,还是他内心深处也已经突破了世俗的防线?

  好厉害的姐姐,犹豫了就不要了?真就当他消化这些完全超乎心理预期的事情不需要花时间的吗?就这么心急吗。

  黄崎景几乎吻得她双腿发软。

  两唇紧紧相抵,他惩罚式用力地吮红了她的唇,然后舔舐,反复如此地加深了这个吻,捏过她的下巴自然地转头便于换气,他的唇清凉而濡湿,伸舌抵她的贝齿时,津液里带着淡淡的果香,潮热的空气里带着莫名涌动的心悸。

  他微张口去舔触她柔软的舌头,得到她微动的回应后与她纠缠在一起,仿佛是在确认她刚刚半途而废的心意,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俊逸的脸上,细腻而深情,接吻时他身心和他的气场因子都是亲热她的,欢迎她的,不再冷冰冰,像随时都要敞开手臂拥住跌跌撞撞的她。

  这是弟弟的吻,干净而美好。

  黄崎景想到怀里这个人就是让他朝思暮想,心柔软到不能再柔软的44,心中化出一波秋水,恨不得更主动一些,只生怕她感受不到他的心。

  他的大掌起初只是放在她的腰侧,此刻随着缠绵的舌吻开始伸进了衣服内摆,沿着她细腻柔滑的肚皮一路往上,摸到了内衣下摆,摸到里面硬邦邦的钢圈时,那触感变得不一样了,突然有一道声音在他颅内高震道:“这可是你嫂嫂啊!”

  黄崎景像触电一般醒了。

  蒋泽玉睁开迷离而漂亮的大眼睛,眼中早已盛满情欲,“怎么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你喜欢我哥吗?”

  “不喜欢,你问这个干嘛?”她环住他的脖子。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蒋泽玉突然感受到一股纯洁的,独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幼稚,“这就是我的人生啊……不停的将就,按部就班,以为活成不让父母操心的样子,就真的能得过且过。”

  但是骨子里不是,骨子里仍然期待爱情。

  “我求的不过是相敬如宾,细水长流,哪怕没有爱,也可以慢慢培养,可是你哥不愿意给,我感觉他去上班了我就是寡妇,他回来带礼物给我我就是个宠物。我23岁了,未曾尝过情爱,今天是初吻。”

  “泽玉——”姥爷的声音突然从客厅那头传来。

  应该是太累了想让她挠挠背,“姥爷找你说哦——”

  “来了!”她应到。

  她抻着身子起来,黄崎景侧身让她起来的时候她理了理衣服,然后才穿上拖鞋往外走。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还有你有没有真的放下你那个初恋,你都要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9月底我还是在a市车站里等你一起去凤凰,你来了我当然开心。若你不来,我们以就后尘归尘土归土,绝不让你难为,如何?”

  蒋泽玉停下来回头望着他,仿若遗世独立,她平静地补充,“这个时间足够你好好想一下……黄崎景,不幸的婚姻、拌满辣椒的腊肉饭……这些我都可以将就,唯有感情这一样东西,我不要就不会妄求,我若要就必不能有一丝杂质。我不能容忍任何一粒沙子和瑕疵,以及任何一个不爱我的、躲闪的眼神,这样的细节随便一个就可以把我打发成裸奔的跳梁小丑,你懂吗?”

  黄崎景,这样违背世俗的感情一定让涉世未深的你感到犹豫止步了,可是人生就是反复无常,我逼你,是要你懂。而成年人的世界很残酷,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叔嫂之间的畸形爱情,有时候套路更赤裸明白,我必须要百分之百确定你爱我,否则我怎么敢明目张胆驳逆伦理全力以赴?

  我敢拿你对我的感情赌,赌我对你的好你是有记忆的,赌你会心疼,赌老天这次,站我这边。

  轮也该轮到我了吧。

  黄崎景平躺在床上回想着她说的话。

  这天是8月26号,离开学还有4天。

  —–

  姐姐还是太狠了

20.我们的小家

  略

  —–正文—–

  樱桃沟的夏天就这样结束了。

  姥爷太舍不得这俩孩子了,含着泪说明年夏天要过来啊,泽玉,云哥儿。

  恋恋不舍地和他俩道别。

  蒋泽玉和黄崎景坐着大伯的车去镇上中转站坐大巴的时候,看到了一只橘色的猫咪,动作利索地跳上了大巴,藏在了座位底下。

  见到了有人类发现他的踪迹,便对着这个漂亮的女人笑了笑。

  蒋泽玉推了推黄崎景,“我刚刚看到一只猫会笑。”

  黄崎景轻咳了一下,“笑……猫?”

  路途遥远,两人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市区了,蒋泽玉下意识弯腰去看座位底,猫咪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傍晚,蒋泽玉并不知道黄若鸣在家,以至于两个月没见生疏了好多。

  她在玄关柜旁换好鞋,听到黄若鸣的声音下意识浑身一颤。

  “泽玉,欢迎回家。”

  黄崎景看到她这个害怕的下意识的动作,心头莫名揪紧了,强压下去若无其事地提着行李回了房间。

  黄若鸣走过来接过她的行李,“在乡下玩的怎么样?”

  “挺好的。”蒋泽玉不看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

  “黄崎景这小子怎么看着这么不爽,你们没闹别扭吧?”

  “不知道,别问我。”

  黄若鸣拦腰将她抱起来,蒋泽玉吓得又想叫,心提得老高。

  “还生我气呢?”

  “……”

  软香在怀,黄若鸣看着她好像又比之前出落得更有韵味,也兴许是许久不见,太想他的黄太太,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不气了好不好,宝贝。”

  蒋泽玉低着头想躲,黄若鸣却以为这是欲架还迎,抱着她让她坐在酒柜台子上,捧着她的脸想好好亲密一下。

  蒋泽玉内心就一个苦。

  黄崎景已经换了身衣服走出来了,开口即打断,位置上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对这样的场景毫不在意,“爸妈打电话说已经定了龙凤楼的雅间,打算好好聚一聚,让我们赶紧过去。”

  黄若鸣满头黑线,蒋泽玉趁机从柜上跳下来,嗔了一句,“当着大学生面呢。”

  黄崎景闻言轻轻地皱眉,若无其事地转身回了房间。

  没想到了,龙凤楼的饭桌上,蒋泽玉居然敢当着家里这几口人的面给他夹菜,还是他平时不怎么吃的鸡肝鸡心,“弟弟,多吃点补充营养。”

  黄崎景也不含糊,“谢谢嫂嫂关心。”

  一定是故意的。

  黄若鸣佯装生气了,“怎么不给我也夹一块呀?”

  蒋泽玉望了眼公公婆婆,夹了一块鸡腿过来,“那你也多吃点。”

  明眼人这不也看出来了这夫妻俩还没和好么……

  眼看着婆婆的脸色就越来越黑了,蒋泽玉只能见风使舵地顺应下来。

  回去的时候黄若鸣下车给她开门,又是拿包的,见蒋泽玉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又疼爱地揽着她的肩膀。

  “要不要亲一下你老公我?”

  蒋泽玉闻言悄无声息地压住微表情,笑着凑上来吻了一下他的脸,“老公。”

  因为工作的原因28号,也就是明天黄若鸣就要回a市了,捎上快开学的弟弟一起。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黄若鸣看着好不容易和好的妻子,心头又是一热,叫他明天就走如何舍得呢。

  蒋泽玉正在玩游戏,看了看正在盯着自己的黄若鸣,放下了手机,“怎么了?”

  黄若鸣摇摇头,“没什么。”

  “你这样好乖啊,泽玉。”

  顿了顿还是开口了,“那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

  蒋泽玉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已经过去了,对不对?”

  黄若鸣轻轻叹了口气,搂住了她。

  半晌。

  “我有点舍不得你一个人在家,你和妈妈相处得还融洽吗?”

  蒋泽玉闻言赶紧眼眶一润,“融洽的。”

  黄若鸣看的心一紧,“受委屈了?”

  “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那么忙,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角色,何况你娶我回来又不是为了给妈妈找脾气受的。”

  多识大体,多懂事,蒋泽玉泪目。

  黄若鸣听着也心疼,软香美玉般的老婆此刻正楚楚可怜地贴着,他于是揽起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贴着自己的胸膛。

  “那回我们自己的小家好不好?”

  —–

  咩哈哈双休了这几天工作太忙了,想更新但是好累呜呜,

21.凭什么

  略

  —–正文—–

  黄崎景难得失眠了。

  整理完所有的行李,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过去的一幕幕都是蒋泽玉。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懵逼,更恐怖的是他好像真的喜欢上她了,各方面的。

  黄崎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同桌。

  “在哪?出来喝酒吗?”

  同桌那边有点吵,“我网吧包夜呢哥。”

  “我请。”

  黄崎景换上鞋子出门了。

  海伦斯酒馆。

  同桌顶着个U型枕来的,“这a大都考上了,还这么愁眉苦脸的?”

  “你哪看出来的?”

  “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发愁呢。”

  “……”黄崎景撬开一瓶递给他,又开了一瓶,“我喜欢上我嫂嫂了。”

  同桌差点喷出来,“什么??”

  黄崎景把事情简要地交代了一下,总结了一句,“上头了。”

  同桌表情更不可理喻了,“你何苦呢……就算你喜欢她又怎么样,你和你嫂嫂没可能的。”

  “这事归根结底还得怪这破游戏,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方方面面都挺优秀的,长的帅气,成绩又好,游泳比赛还拿过省级奖,唱歌好听,也是多才多艺吧?你失恋了随手一招多少妹妹排着队等你挑呢,你倒好宅在宿舍里天天打游戏……简直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你还是趁早断了吧,你有没有想过家里一大家子人的感受?这可是你亲哥的老婆。”

  “再说难听点,你确定你不是一时新鲜感么?大学生活马上就开始了,你在这个新的缤纷五彩的环境里能保证你不会被新的人吸引吗?可能短期不会,那三五年以后呢?要你嫂嫂抛下道德和家庭和你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吗?还是你拿青春赌明天?”

  “我确定我真的,喜欢她。”黄崎景撑着下巴握着酒瓶认真道。

  同桌痛心,“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你是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但是你嫂子呢?你说她和你哥结婚是将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哥的能力那么强能给她安稳的生活,否则她也不会和你哥结婚?你们也不会遇见。你现在要勇敢地和她在一起,你能给她什么?你会害了她的。”

  黄崎景苦酒入喉,心也隐隐约约地作痛。

  同桌说的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想过,今天叫他来也不是想了断这件事,更多的是想解决。

  他喜欢她,可是他现在什么承诺都不能给她,给不了她一个好的未来,四年,还是五年,要她怎么样等?是离婚然后再耗费宝贵青春等他吗?

  同桌拍了拍他的肩膀,“听我的,断了吧,对你,对你的家人,对你嫂嫂都好。”

  “你嫂嫂毕业聚会那天我也见着了,长的确实很惊艳,小鸟依人的。但你不觉得你嫂嫂和陶荔丝有点像吗?两个人基本是同一个类型的……景哥,你是不是对这种长发公主类型的女生都这样?”

  九月一号正式开学了。

  新生开学忙不完的事,黄崎景参加了游泳社,

  面试的时候,负责招新的学姐看着他忍不住疯狂两眼放爱心。

  现在的学弟都这么俊的吗……捡到宝了?

  军训的时候被安排到站在第一排也疯狂惹人注意,尽管他是一向低调贯了,不喜欢被人围观,别人找他要微信也只是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礼貌拒绝。

  磨人的军训终于结束了,但是黄崎景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

  蒋泽玉特意隔了十天半个月才动身去a市,按照黄若鸣发她的地址到了目的地。

  然后就开始疯狂网购买衣服鞋子,化妆品包包,为那场旅行而做足了准备。

  可是黄崎景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个月了他甚至游戏都没登一次,蒋泽玉这才感到有点不对劲。

  但她不愿意催,她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他全都听进去了,选择权都在他手里,她不再左右他的想法。

  可是她是真正动心的人,一旦有了不确定性,她就会变成一个被吊在悬崖上随时可能被放逐粉身碎骨的人。

  离出门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些天她过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她愿意等,但她不想看到一个坏结果。

  九月二十九号这天,游泳社和田径社联合外校举办了一个友谊赛。

  社长笑眯眯地拉着正在帮忙布置招牌的黄崎景,“景学弟,这次就拜托你啦。”

  “我们都看好你哦!”大家连忙一起道。

  黄崎景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有两个选手和他一起去了体育馆,人声鼎沸的,大家都在场内激情欢呼着。

  可是这天正好,就是他们约定好了一起去凤凰的日子。

  蒋泽玉在家早早地收拾好了行李,从早上坐到中午,从中午坐到下午,手里握着手机,脸上的妆都要糊了的时候,像是在提醒她该去卸妆洗洗睡了。

  她的心情就随着时钟里流逝的时间一起被碾成沙子被风吹走了,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冰凉凉的。

  直到脊椎骨发疼,直到炎热的阳光开始消散,一切暗流涌动的期待与憧憬都开始冷却,比一天中黄昏的到来更快更轻。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却有无名之怒意与不甘。

  她为了这个旅行,准备这么久。还有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又这样傻傻地等了一天,等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他连不来都不愿意说么。

  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吊着她一整天?

  手机提示音突然响了,她目光回焦急忙去看,就要溢出的希望在看到手机信息的那一刻再次变得心如死灰。

  是黄若鸣发来的,他说路过专柜店,看了一个包包挺不错的,已经买下来了等过几天送给她。

  她没有回复。

  她去房里补了补妆,什么也没拿,出门了。

  他凭什么可以一句话都不说?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凭什么?

  —–

22.你不知羞的吗

  略

  —–正文—–

  计程车飞快行驶着,蒋泽玉的目光却像空洞了很久,脸色冷漠而淡然,或许是失望落空造成的。

  又凝重得那么可怕,司机望了一眼后视镜,几乎以为这是要去捉奸的。

  到了学校,蒋泽玉走进了校门,广场上一块巨大的屏幕正被游泳社承包着,播放着体育馆正在比赛的现场直播,正好是游泳比赛,镜头一切道赛场上,居然正是黄崎景在就位。

  蒋泽玉一瞬间有些错愕。

  她一路循着指示牌,找到了体育馆。

  人山人海的,她站在远远的观众席上,依稀通过大屏幕找到了他所在的位置。

  或许有着人山人海的欢呼声的加持,黄崎景在水面上的身姿好看得令她更加陌生。

  那短短十几秒,他身姿敏捷一举拔得头筹,周围的尖叫与欢呼更加沸腾了。

  黄崎景摘下潜水镜接过毛巾便和其他选手一起往内场道去了。

  蒋泽玉毫不犹豫地从观众台下来跟了过去。

  赛场的学生会工作人员看她的身形与神色以为她是志愿者,便没怎么在意。

  “阿景今天表现太棒了吧。”

  “对啊,没想到这么强。”

  大家经过内场的游泳池走道一个接一个地去了冲凉的隔间。

  黄崎景走在后面,拿着防水的衣袋子推开了隔间的门,就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他抬眼就看到了蒋泽玉。

  出乎意料地,就在那几秒的大脑短暂空白里,她灵敏冲撞着侧身钻了进来。

  蒋泽玉看着裸着上身的他,飞快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贴上去。

  她带着积存一天,不,整整这个月的期待与落空,然后又想到了那些欢呼声,那些让她不爽的尖叫与欢呼。

  冲动而用力地堵住了他的唇。

  黄崎景内心像火在烤,烧灼得他慢慢煎熬起来。

  。内心的斗争又开始激烈起来。

  他抬手想推开她,却看到了她眼角的湿润。

  只是一滴还没流下的眼泪便让他重新心软,那双本来要推开她的手,扶在了她的腰上。

  蒋泽玉的吻法杂乱无章,一下下地啃得他吃痛,还没几下就伸舌头去找他的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胡搅蛮缠着,明明她力气不大,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推开。

  可是他没有。

  如果动静大点,别人就会发现。

  蒋泽玉便偏偏敢得寸进尺去摸到他的四角裤裤头。

  然后隔着那条运用科技面料,材质特殊而丝滑的内裤,假模假样地擦过他的硬器,来回抚摸着。

  黄崎景根本受不住这种撩拨,脸微涨红,哑着声音道,“还不住手吗?”

  因为他已经开始硬了。

  蒋泽玉打开喷头,水声堪堪遮过她的说话声,“原来是喜欢我主动点……”

  “怎么不早说……”

  她撩起裙子,踮着脚让自己的下体往他的身上靠,好不容易才抵住他的火热,她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让自己站稳些,踮脚细微不稳时的摩擦让黄崎景下体本能一动,定力再好也经不住她这样挑拨是非。

  “你不知羞的吗?”

  终于不再开口闭口就是嫂嫂了,蒋泽玉的头发被水淋湿了,水珠顺着她粉色的裙领往下流,雪白的胸脯乳沟像打了水的荔枝一样可口诱人。

  她背过手解开了后背的裙扣,一点点将衣服拉下来,粉色的蕾丝真空V领裹胸,裹着她性感圆润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地,迷人得让人想舒适地眩晕在两对奶子里。

  蒋泽玉还想继续脱,被黄崎景制止地举过了她的手,反扣在瓷砖墙壁上,“我说够了。”

  蒋泽玉的眼神雾蒙蒙的,情欲的眼神让他多看一眼都觉得脉搏冲击,“黄崎景,我们做爱好不好?”

  “我好难受……”

  蒋泽玉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她都脱成这样了她就不信拿不下,声音忍不住放软,又娇憨了好几分,“我好想要。”

  蒋泽玉挣开他的手,揽着他的脖子,紧紧地贴着他,这时已经沾满了哭腔,眼眶红红的像受了很多委屈,“你可不可以喜欢我一下,嗯?”

  “一下就好,好不好?”她额头贴着他的脸还不够,又咬了咬他的下颚线,像是渴了好久好久。

  她得偿所愿。

  黄崎景扯掉了她的内裤,她急忙帮忙也扯下来他的裤子。

  可是他的表情还是好复杂,蒋泽玉什么都不想了,她干脆跪下来,握住了他的肉棒含进了嘴里。

  黄崎景心里变得难受起来,她怎么会卑微成这样。

  她根本就不会口,她像张白纸一样,她误打误撞地舔他,牙齿会不小心磕到他,有时又似乎意识到自己动作太莽撞,然后轻轻地舔舐,握着他的肉茎上下一点点摩擦。

  他好心疼。

  蒋泽玉被抱起来,与他重新对视。

  黄崎景轻嗅到她身上的香,成熟又有魅力的女人味道。

  和她重新厮磨在一起,这次不再是蒋泽玉主动。

  —–

23.疼要和我说

  略

  —–正文—–

  学校外的一家宾馆内。

  两人的头发和衣服湿得还滴着水,便急不可耐地滚在了一起。

  “你也想要对不对?”

  十几分钟前蒋泽玉动情地撩问。

  他把自己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套在她身上,确保她穿好了之后让她先去开个房等他。

  蒋泽玉走近了最近的一家宾馆,心有余悸地拿着房卡进了房间,窝在地毯上等他。

  直到他来了,重新抱着她上床,雪白的床单上她从他宽大的衣服里金蝉脱壳,搂着他亲吻在一起。

  火热地纠缠着,黄崎景吻得她意乱情迷,他太想要,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像沸腾起来了,前戏动作难免粗鲁,直到听到蒋泽玉轻轻痛嘶一声,他才反应过来她一直在受着疼。

  他停下来,撑着被子看着她,有力的手臂线条紧致而流畅,像速写稿画得一样。

  蒋泽玉从吻中脱离,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感觉到黄崎景的目光变得柔和而虔诚,太珍贵的流露,这辈子她是第一次亲身感受这样的疼惜与爱意。

  “疼不要忍,要和我说。”

  蒋泽玉点点头,眼神澄澈得像一潭水,“好。”

  然后把灯拉灭了。

  外面是黄昏,最后一缕徐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这是一家旧民房改造的宾馆,房间里放着旧电视机,墙上还挂着张曼玉的海报,生灰泛黄,边边都卷起来了。

  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他的眼神清黑明亮。

  他俯身重新吻她,揉着她的头发,有时候是手臂内侧也要感受她的柔软发丝,动作平缓,鼻子息滚烫火热,洒在她颈窝处。

  蒋泽玉脸颊潮红,活脱脱一个女娇娥。

  身体控制不住地越来越热,甚至主动勾住了他的腰身。

  黄崎景脱下上衣,吻着她的锁骨,一点点往下。

  他鼻子忍不住贴了贴她的乳房,露出来的雪白被蕾丝遮住的区域显然要更舒服,他抬手扒开了她半边内衣,看到了她丰满柔软的乳房上,枣红的乳晕,上面部有颗粒般的小豆豆,中间立起的乳头俏丽得美好而诱人。

  蒋泽玉被他盯得害臊,有点好奇又没有直问。

  黄崎景含住她的乳头,心里突然羞耻着这样的动作像被喂奶,自己成了长不大的孩子。口感太柔滑,他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啃,用齿缝挤,用口腔上壁重吮,蒋泽玉忍不住轻轻哼,尾声发颤还带着些许刚刚的委屈。

  蒋泽玉明显感觉到乳头被刺激得发硬,而另一只乳头明显空虚落差得难受了。

  她伸手去揉另一只。

  以为只是亲热一下就好,黄崎景却如同上瘾一般舍不得松口,那只可怜的乳头被吮得鲜红邦硬,直到敏感到稍微控制不住的力道她都会疼。

  她却异常享受,几多色情啊,和她春梦里一模一样简直不要太快乐对不对。

  黄崎景一路往下,扳开了她的大腿,将她的内裤脱下来。

  他轻轻地啃舐着她大腿根部的柔软肌肤,像是一种甜蜜暗示。

  感受到蒋泽玉在微微发抖,他只能动作放缓再放缓。

  “黄崎景……”

  “嗯……?”

  原来他也很投入,蒋泽玉想到这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黄崎景握住她嫩白的腿,埋头下去了。

  刚碰到她的外唇就引得她一颤。黄崎景吻她,伸出舌头轻轻舔弄。

  蒋泽玉被密集的神经传递过来的快感冲得忍不住轻哼,腹部一起一伏的,她忍不住伸手过来,摸到了他的脑袋,头发。

  黄崎景往更深处探过去,柔软灵活的舌尖轻巧揉过内阴,动作越来越重。

  蒋泽玉夹着他的脑袋双腿忍不住收紧,但是巨大的爽感又让她弓起身子。

  双腿直直打颤,她叫着他的名字高潮了。

  带着毛孔张开的热意与浑身的痉挛。

  黄崎景被她叫得早就下腹混浊火热,裤裆里硬得涨热无比。

  他上来重新和她贴合,和她吻在一起。

  蒋泽玉伸手去脱他的内裤,堪堪扒下来就张腿挂住他的腰身,和他紧密地贴在一起。

  然后顺手拿起床头的避孕套,扯开。

  黄崎景直着身体,看着她摆弄着细嫩的手一点点给他括上去。

  黄崎景觉得差不多了,握住下面准备开疆拓土,一点点推进来。

  蒋泽玉张开腿慢慢适应着被庞然大物入侵的感觉,厚重的感觉不断的在身体里堆砌,额头上密集的细汗,秀眉轻蹙着,黄崎景揽住她的后背和她接吻。

  很疼,很想抗拒这样陌生的疼,但是对于黄崎景醉人的吻却毫无抵抗之力。

  明明嘴上动作那么轻柔,下体却背道而驰。

  黄崎景感受到她本能的挣扎,所以在她疼得难受的时候他一刻也没放轻松,一遍遍地,尽全力地安抚她,不仅仅她是毫无经验的,他也是……

  黄崎景还没有完全推到底,他不能只顾自己爽了,蒋泽玉的眼泪剔透得滴在床单上像在他心头上,他心里纵有再猛烈的火势不可挡,身体堆砌的欲意滚烫吓人,也极为迁就着,缓了下来。

  蒋泽玉睁开眼,以为他会不会是反悔了,眼泪更唰唰地流,“黄崎景……”

  他连简单的语气词都占满了浓烈的情欲,“嗯?”

  蒋泽玉在他一贯老成平静的目光中看到了一团火。

  “你怎么不继续了……”蒋泽玉鼻头酸红,总喜欢以退为进,“你后悔了吗?”

  怎么会呢,傻瓜。

  黄崎景感觉自己连动脉都在因为血液冲涌而兴奋,但是他不能冲动。

  “还疼不疼?”

  蒋泽玉吸吸鼻子摇摇头。

  “不疼。”

  黄崎景撑着床单最后一次确认,“真的?……确定吗?”

  蒋泽玉环住他,眼泪已经干了,扯开一个淡淡的微笑。

  她调戏他道,“是呀,我在想弟弟怎么还不进来啊,姐姐等得好辛苦。”

  黄崎景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听到她这句辛苦,浑身的兴奋因子像添了一把干柴,再火上浇油。

  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

24.爱意绵绵

  略

  —–正文—–

  有夜风通过防盗网透进来,床上的人香汗淋漓却不想停下来,黄崎景身下猛烈抽插着,蒋泽玉承受他所有的沉重与爱欲。

  蒋泽玉突然有了一种为他而死的底气,什么都不怕了。

  最恨你那么久了不来见我一次

  最爱你当远处传来你的相思

  本来只是来讨说法的,如今心甘情愿输,输了也罢,她认输。

  只要片刻温存哪怕不心心相印。

  她抱着他的脑袋,让他啃啃那只还未被照料过的乳房,他便含住那只乳头吮吸,像是真的要吃奶。

  蒋泽玉从娇娇地呻吟到一发不可收拾地叫床。

  直到黄崎景终于肯射了,在她身上终结了最后一下。

  用过的避孕套被随意扔进了垃圾桶,他抱起她往浴室里去。

  狭小的浴缸里,她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微微发抖,热气再热她也不愿意撒手。

  弟弟终于是她一个人的了。

  黄崎景搓了些沐浴露给她,抹在她背上。

  身下好似又有抬头之势,他隐忍着。

  坐在他身上又怎么会感受不到。蒋泽玉黏着他越来越紧,“还来吗?”

  黄崎景脸难得一窘,“别闹。”

  “你背我那天也是这么说的。”蒋泽玉稍微移过来就正对着,“我喜欢看你这样。”

  蒋泽玉被洗干净扔在了床上。她在床上趴着,顺势把屁股弓得老高,生怕黄崎景看不到她软红轻缩的屁眼和妹妹,她那么凹凸有致的身材,弓起时十分诱人,随时要引人犯罪。

  黄崎景看的下腹一紧,拉过被子遮住她的放浪与不羁。

  “睡觉。”

  蒋泽玉不解,“为什么?”

  没有套了,剩下那几个都不是他的size了。

  黄崎景无奈地上床,抱着她,“哄你睡觉。”

  蒋泽玉轻哼了一声,在他怀里躺下。

  “我们以后要在客厅,厨房,沙发,地毯,阳台,吉普车车盖上都来一遍,好嘛?”

  黄崎景听得心头没由得一软。

  “哪里都好。”

  只要是和你。

  凤凰是没去成,但至少是殊途同归了。

  蒋泽玉一点都不困,凌晨四点的时候睡醒了,异常精神。

  但是黄崎景比赛消耗了体力,又与她做爱,现在睡得比较沉。

  她手肘撑着床,垂着手,用指尖一点点滑过他的鼻梁。

  感受他平缓的呼吸,年轻的肉体在温热地运转,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做爱了。

  蒋泽玉捧着他的脸,搂着他的动作幅度有点大,黄崎景可能感受到了,抬手将她搂的更近。

  皮肤之间贴合传递着热到快发烫的体温,蒋泽玉感觉就快要喘不过气了。

  可是幸福就是会让人喘不过气的对不对。

  蒋泽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能是因为暖进了心里了,那些阳光从未照拂过的角落都暖起来了。他此刻平稳的呼吸就像她的镇定剂。

  黄崎景感受到她的动静,睁开朦胧的睡眼,借着稀疏的光望着她时,眼睛清黑宁静。

  “怎么了?”

  蒋泽玉埋在他颈窝里,摇摇头。

  黄崎景才重新闭上眼,自然而然地搂好她继续睡觉。

  微博上有个博主说,想念是分等级的。

  “开心热闹的时候想念你>难过脆弱的时候想念你>无聊寂寞的时候想念你,那么我对你是最最顶级的那种想念哦,在人声鼎沸的夏夜有烟有酒有朋友的时候,我也依然想要和你说说话。 ”

  蒋泽玉是哪怕,黄崎景就睡在她怀里,也还是会想他,怎么都不够。

  脑子里心心念念都是他一个人。

  想累了,又想到明天还能在他怀里醒来,才肯重新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有了初次之后,蒋泽玉的心才变得安稳坚强了很多,弟弟虽然没有给她任何承诺,但是按照他的性格是吃定她的,眼下这个情况她便不会再无理取闹。

  但是她不做那个不争不抢的孩子,只是比起声嘶力竭地问他要,她更喜欢润物细无声或者主动勾引,要他心甘情愿给。

  但凡要她讨来的,或者施舍给她的,她就不要了。

  这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好像什么都没改变,又好像有了变数。

  而一个人住在小区房里的蒋泽玉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她好像还是像以前那么孤独,可是遇到了黄崎景之后,这样的孤独好像不再刺骨。

  人生变得有意义,像为一朵濒临死亡的花注入新的养分。

  原来阳台上闲置的花盆,是可以用来种土豆,种多肉的。

  原来厨房里的油烟机坏了,她是愿意自己动手去试试能不能修好的。

  原来熬汤的时候可以多试试味,揣测一下这样的甜度或者鲜度合不合他的口味。

  太多太多的细节,因为爱而渐渐鲜活起来。

  倒不是说没有人爱她的时候她就不会将自己照顾好,只是当这世界上她有了牵挂,而那个人也在牵挂着她的时候,她更想用更多爱与心思去浇灌和呵护萌芽的这段感情,她有了对生活的仪式感,不再像独自一人时的得过且过。

  这个小家真的因为美丽女人而温馨起来。阳台上生机勃勃,有一排架子的多肉,冬美人、小球玫瑰、熊童子都开得饱满透丽。那木架子被她买来了颜料涂成了粉色的,一旁还添置了一副铁艺桌椅,用来喝下午茶也不错。

  在所有的颜色里,她最喜欢橘或橘红,因为这个颜色有着香港电影质感,让她怀旧又向往。

  她请人换了吊灯和窗帘,试图营造着她想要的温柔的感觉。

  一切都岁月静好着。

  —–

26.小别胜新婚

  略

  —–正文—–

  蒋泽玉在山姆会员店买东西的时候,意外结识了就住在隔壁的邻居,若珊。

  一个和她同为家庭太太的女人,性格吧,有点势利眼也有点憨,好就好在她说话也喜欢直来直往,心肠也不弯弯绕绕。

  蒋泽玉一直觉得,只要不让她觉得费劲的相处那么两个人就做得成好朋友。

  因为日常相似而迅速成为了无话不聊的闺友。

  “泽玉,你老公做什么啊?”若珊坐在阳台上,端着咖啡杯,这杯子用的金丝缠花边,一看就价值不菲,兴趣来了问道。

  蒋泽玉切开刚烤的蛋糕,盛到碟子里,“开厂的。”

  “那就是暴发户咯?”

  “算是吧,不知道。”蒋泽玉将不小心粘手上的奶油擦干净,“我只管花,又不管怎么赚。”

  “那你老公平时应该挺忙的,我看这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回来看看你呢?”

  “在家还更烦他一些,袜子鞋子脱了乱扔。”蒋泽玉不动声色地假嗔道。

  若珊哈哈大笑,“男人不都一个样。”

  这天周六下午,若珊约蒋泽玉去打高尔夫,说是去打球,其实是想多认识些附近的富太太。

  蒋泽玉自由自在惯了,没想到出个门打高尔夫要准备三套衣服,她没有高尔夫服,若珊从家里拿了一套给她。

  若珊兴致高,泽玉只能跟她兴冲冲地坐电梯下楼往单元楼外走。

  迎面走来一个背着背包,穿着运动裤与白色短袖的男生,皮肤白皙,属于淡颜系男生,走路不急不躁地,气质沉稳而低调。

  料想若珊当年识人无数,面对这等风姿的帅哥还是忍不住多看,刚一对上他的脸竟然舍不得移开目光,太令人愉悦了。

  泽玉没想到黄崎景今天会回来。

  黄崎景也看到她了,她身边有人。

  蒋泽玉跟他打招呼,“弟弟?”

  “怎么今天回来了?”

  “今天放假。”黄崎景身上有种类似于因人而异的疏离的气质,“上午打球去了。”

  蒋泽玉哦了一声,“好吧。”

  两人擦肩而过,若珊正想问点什么,就在那个几秒钟里,蒋泽玉脑袋飞快运作,她又转过头对快要进电梯的黄崎景道:

  “吃过饭了没?”

  分贝有点大,暗示有点明显。

  黄崎景能不懂吗,声音这么大他吃了也要说没吃。

  “还没吃。”

  蒋泽玉把那套高尔夫服还到若珊怀里,“若珊,你在楼下等等我,我给弟弟热下饭。”

  蒋泽玉一脸忧心的样子仿佛黄崎景是多了不吃中饭就会引发的急症的病人。

  若珊:“果然,小孩子是不能娇生惯养的。”

  蒋泽玉感激。

  她走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了。

  安静的电梯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你要出门吗?”

  蒋泽玉点头,“嗯。”

  然后又是两人无限沉默。

  出了电梯,蒋泽玉刻意慢了几拍跟在他后面等他输入密码,用指纹解锁开门。

  直到门啪地一声重新关上,黄崎景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娇小女人贴住他将他抱紧了。

  “你怎么才回来。”蒋泽玉摸着他的柔软白t,然后伸进了他的后摆,疯狂嗅他的温热体香,干净让人心痒,更想亵渎。

  “我在家要寂寞死了。”

  这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太新意,他回来了她才知道原来思念是令人味蕾都发苦的。

  黄崎景心一窒,她摸到他的腹肌上,画圈圈还不满足,巧手并拢伸进了他松紧腰的运动裤里。

  得寸进尺一直是她的强项。

  她隔着内裤描摹他的性器的形状,在他后背上闷闷地委屈娇哼,或者轻轻咬一下他的背。

  “黄崎景……”

  “我在。”

  “我好想你啊……”

  黄崎景大手揽起她,让她挂在自己身上往房里走。

  蒋泽玉搂着他的脖子脖子和他亲吻。卧室门被重新关上,蒋泽玉被抵在棕黄色的实心木门上与他口齿相缠。

  她喜欢扭身体仿佛这是很不舒适的接吻姿势,可是黄崎景为了迁就她腰已经弯下去了。

  其实只是欲求不满,想要很多,直到黄崎景屈膝贴身过来抵住她的裙摆直到下体,才让她重新专注于接吻。

  直到黄崎景感受到运动裤那片与她相交的部分已经湿了。

  蒋泽玉还控制不住地小小颤动痉挛,没想到她会敏感到这个程度,光是接吻都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两个相爱的人要在很长的性经历中完善对彼此性癖的认知,从而体验更和谐的性生活。

  黄崎景撩开她的裙子,骨质分明的长手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翘臀,那双手比她的屁股还性感,白里透红,形若素描,指尖修长凝白。

  不得不说那是一双十分适合做爱的手。

  他摸到她的内裤边往上提,丝柔的面料被拉紧蜷缩成一个圆条,夹得蒋泽玉腰一直,娇哼一声更加往他那边贴拢,内裤蕾丝边刮到她纤薄内壁她难耐地扭身。

  他好懂啊。

  蒋泽玉面色潮红,已经被他手把手代入着全身心陷入了浓厚的情欲状态。

  黄崎景的手顺着她三角裤,往丛林深处探过去。

  一根中指首先抵住她的内芯,那里湿润一片,她差点脚都没站稳,满头大汗地将脑袋埋在黄崎景的肩膀上,“嗯……”

  黄崎景一搅动手指她就轻叫。

  又敏感,又难受,又很爽。她那种求饶又不舍的姿态不知道扯动黄崎景那根神经,他看着她的囧态,宠溺一笑,拨弄的动作柔和了很多。

  “不要……不要了…”

  “嗯…啊……可以了”她忍不住夹紧双腿,夹住他的一双被淫水润透的手。

  蒋泽玉感受到他手上的滑腻,顿时羞耻万分,她流了好多水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突然不成声地啜泣了一声。

  黄崎景另一只手揽紧她往怀里带,“不哭不哭,宝宝。”

  “好丑……”丑态毕露。

  “不丑,”黄崎景轻轻拍她的背,“别胡思乱想,我们才刚开始做爱,我当然要知道你喜欢的和你不喜欢的。”

  “何况你任何时候都是美的。”他粗苯气息洒在她脖颈处,嗓音低缓肯定,目光清亮深情。

  “我很喜欢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伸进她体内的三根手指正在揉着她的软肉为她舒缓着情热,灼白的情液涌出来,缠绕在他的指尖,像是无声牵绊。

  —–

27.吃嘴嘴

  略

  —–正文—–

  蒋泽玉趴在他身上,想把自己揉进他身体里。

  圣经里说男女本来是一体的,女性是雄壮身躯里的一根肋骨。

  想到这她好了很多。

  黄崎景想拉下她的内裤,她扭了扭下面,挑开了一些想让他直接进来。

  多色情啊。

  黄崎景松开早就膨胀成帐篷的裤子,一扯就弹出了早已性热的肉棒。

  在蒋泽玉的注视下一点点往她的丛林里探去了。

  蒋泽玉嘶了一声,微微调整着姿势方便他更好进入。

  她的表情从紧张到一点点迷离。

  “有那么舒服吗?”

  蒋泽玉听得耳朵一红。

  “你每次做爱,都不舒服吗?”

  黄崎景犹豫了一下,回答道:“爽了,只在射精的那一秒。”

  蒋泽玉微微错愕?

  活塞运动反复摩擦滑动,抽插的爽,都是需要忍耐才享受的爽,那种爽很密集却抵不过射精浓烈的满足感与无负担感的释放的爽。

  “那下次,我在你上面动,怎么样?”

  好家伙又开始计划着下一次了,黄崎景用力地顶她,“你以为这是智慧树啊。”

  还整个我们下期再见。

  两个人渐入佳境。

  直到蒋泽玉手机一响,毫无防备的她本能地一紧,黄崎景差点被弄死在那一缩肌里。

  她慌忙地按下接听键,

  “喂?若珊。”

  黄崎景摁着她的腰缓缓用力,继续顶到她最深处。

  “……”蒋泽玉差点没忍住叫出声,“弟弟……有点不舒服。”

  “嗯,好…下次再约啊。”

  电话挂了的那一刻黄崎景蓄势待发,来势汹汹地彻底放纵侵占。

  快射精的时候抽出来了。

  蒋泽玉感觉突然空虚了,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

  看他撑着膝盖起来,认真地处理着即将喷薄的灼液,他用手上下撸动着,目光有时候会落在她身上,好像很冷淡,倒不是对她。

  那些浊白的液体就顺着他的精口流了出来,一股股地,他用卫生纸姑且擦了擦,包成团扔了。

  蒋泽玉突然好奇地过来,“我可以舔舔吗?”

  黄崎景毫不犹豫,“脏。”

  “我不怕脏。”

  她凑过来,青蛙式跪在床边缘,乖巧地撑着手将他的性器含住了。

  他的体液有点淡淡的咸味,蒋泽玉把他的肉壁上残留的精液舔干净,舌头绕着他轻轻转圈。

  她柔软的舌尖擦过他性茎上的血管,一点点描绘着他的形状,直到口水快溢出来她才重新含住。

  黄崎景和她目光相撞的时候,小腹没由头又是一热。

  完了又有反应了。

  他均匀地喘气,想压一压。结果就是越压越烈。

  她的头发也不小心拨到他的皮肤,让他觉得有点痒,他抬手,五指伸进她的发丝里。

  脑子里不知道哪里来的邪念,燃烧着他的意志。

  那发梢一下一下,挠得仿佛是他的心尖。

  他忽然用力,按着她的脑袋把自己往她口中猛送,剧烈的爽感瞬间冲破了意志,他条件反射地摁她,一下比一下重,神经抵达兴奋顶峰就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

  他发出了沉缓的低吼,“嗯……”

  “泽玉…”

  蒋泽玉含糊不清地应他一声,口中承受着他的冲刺。

  “我可能要射了。”

  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口中突然多了一股温热而咸湿的粘稠液体。

  两股。

  黄昏。灯没开,电视开着,可是看电视的两个人却无心在肥皂剧上。

  蒋泽玉跨坐在黄崎景身上,和他互相咬耳朵。

  黄崎景搂着她与她窃窃私语,声音大点仿佛就会被黑暗吞掉。

  还有比这更美妙的时刻吗。

  我爱的人就在我的身边。

  洗了个很久很久的香香,浴缸里的水凉了四次,换了三遍,才洗完。

  现在两个人都是干净的小宝宝了,抱在一起怎么都好。

  蒋泽玉小声说,“你怎么不叫我嫂嫂了?”

  黄崎景心情很舒适,忍不住开黄腔,“原来你喜欢我叫你嫂嫂,下次床上让你听个够。”

  蒋泽玉马上联想到些个香艳场面,忍不住掐他的胸,“坏哦。”

  “嫂嫂。”

  蒋泽玉鼓着眼看着他。

  “想亲嘴吗?”

  蒋泽玉用力亲了一下他的唇,“这叫,吃嘴嘴。”

  “好,吃嘴嘴。”黄崎景说完便撅起嘴,等她贴过来。

  难得看他不正经的样子,竟然让人觉得很不一样,反差而暖心。

  眼眸垂下来看着她的时候,睫毛扫出来一小片阴影,眼神那么那么深情,说的情话也好好听,不正经的样子也好好看。

  —–

28.绅士一般的男人

  略

  —–正文—–

  若珊坐着家里司机开的小轿车回家的时候看到了买菜回来的蒋泽玉在路边走着,看着她扫码把OFO停好,叫了她的名字。

  “泽玉!”

  蒋泽玉抬头就看到了轿车车窗被摇下来,穿着礼裙的若珊正和她招手。

  “巧。”

  “你去超市买菜啦?”若珊问。

  她的旁边还坐了一个看相斯文的男人,西装革履。英气逼人,黑色眼睦像化不开的丹青墨,目光转向她身上时却友好了一丝丝。

  看他们这个距离,大概率不是她老公——那个常被她挂在嘴边膜拜的“诚哥”了,蒋泽玉判断着。

  若珊看她一身轻装,紧身牛仔裤与t恤,曲线迷人而青春。

  头发扎着高高的马尾,又长又顺,发梢轻轻内扣。提了大包小包,反而像个女大学生,不像个快24的人。

  她立马把车门打开,“一起回去吧?

  “看着菜挺多的,晚上我们可以来蹭个饭吗?”

  “不然就一起出去吃也行哈哈哈……”

  蒋泽玉在想,若珊的大大咧咧是不是对所有人,还是说只是对邻居……

  菜被司机放进了后备箱,蒋泽玉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若珊介绍道,“这是我老公一个项目的甲方公司的负责人,也算我一个远方亲戚,温井麓。”

  温井麓礼貌地和她握手,“你好。”

  蒋泽玉难免还是尴尬了,只能不露齿地回之以笑。

  “这是我邻居,我的好姐妹,蒋泽玉。”

  晚上,若珊真带着她远方亲戚来蹭饭了。

  若珊一进门就忍不住哇了一声,她也就个把星期没来蒋泽玉家,感觉像变了一个样。

  “泽玉,你这也布置的太温馨了吧?”

  蒋泽玉弯腰在玄关柜里给他们一人拿了一双新拖鞋,“无聊就折腾一下。”

  “是不是好等你老公回来了二人世界啊?”

  蒋泽玉叉腰,望了望四周,“好歹没白忙活,昨天拍了视频给他看,说下个星期回来。”

  那系着围裙的样子,的确有几分贤妻良母。

  温井麓换好客用的一次性拖鞋,十分有教养地将两人的鞋子摆正,却注意到柜里,主人的拖鞋有两双男士的,一新一旧。

  饭菜已经上桌了,多种多样的食物,但是分量都不太多,因为买菜的时候只考虑了一人份,所以蒋泽玉只好在种类上下功夫,培根鸡胸肉,蜂蜜酱油三文鱼,芒果牛油果豆腐…甚至还有芝士脆皮三明治,每一道西餐,都是她照着食谱、一些笔记做的,摆盘全凭自己的审美自由发挥,所以每一道菜看起来虽然不是特别有卖相,但是满桌子的芬香又在某些方面与那些高档格调相通了,换句话说,有蒋泽玉独特的风格,一如她的身份,像个阔太,住在高档小区里,而且至少能被若珊这种集团老总的夫人介绍成姐妹,又实在是个,走路出门买菜的主妇。

  今天茶会在下午,是商圈里的太太们一起举办的。若珊和那些富太太喝下午茶,清淡又乏味,全是些酵素代餐粉,压根就喝不饱,碍于大家都一副优雅的样子,好不容易上了点心,当着记者的面与随处可见的摄像机,又不能狼吞虎咽一解千馋,假模假样了好久,还好后来温井麓电话过来,带她回来了。

  此刻要大杀特杀,谁也拦不住了。

  相比起若珊,温井麓可要优雅太多了。

  蒋泽玉还准备了意面。呈在西餐盘里,还有一副刀叉,那刀叉也不是很严谨,她去挑的时候还挑的那种很有少女风的。在铺着粉白相间方格布的餐桌上,复古昏黄而明亮的房间格调下,温井麓正襟危坐着,像一个殿堂里的绅士在用餐,他的五指骨感分明,握刀叉的动作手劲缓慢而力道恰好。

  吃饭的样子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若珊吃饱了还喝了一大杯牛乳茶,督见一旁的绅士,深感自己果然…

  “早该让你去茶会的,我今天真的要饿坏了。”

  温井麓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道:“诚哥打电话说估计你撑不了三个小时,让我忙完就去接你逃离苦海。”

  “诚哥呜呜呜…”

  蒋泽玉这里确实和同一户型的其他房子很不一样,温馨得令人放松,纵是温井麓这种,24小时里只要睁着眼睛就因为工作强度而神经紧绷的商人。

  吃完饭若珊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地方台,正在报道下午的茶会。

  画面中的富太太们举止优雅泰若自然,举杯,一起对着镜头展现风采,若珊也在其中,她的笑容已经商业化了,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若珊:“我觉得我老公每天都应酬应该挺累的,我今年就参加了三个茶会,脸都要笑僵了。”

  蒋泽玉从房里拿了一只最近用了还不错的保养品,往她怀里轻扔,“可以直接抹,不用洗的。”

  若珊嘻嘻一笑,“回头我带你去专柜搬,把我老公的卡刷爆。”

  温井麓静坐在一旁,他好像自始至终都那么自若,又或者短暂适应了陌生而温馨的周遭,对她们的唠嗑耳目不染。

  好像电视里的财经新闻更对他胃口。

  —–

  我卡文了,友友们(懵逼得很)

29.风骚更甚

  略

  —–正文—–

  黄崎景一直不是个喜欢社交的人,不是社恐,是怕麻烦,懒得花心思在不擅长的事情上。

  认识他的人却没有一个不说他为人仗义的,从游戏里再到现实里,都会让人觉得是宝藏好友的存在,对朋友心肠好,有分寸,再加上长的好看本来就是件正义的事,任谁看了都觉得喜欢,值得交朋友。

  而了解他之后会发现他身上任何一个优点都会优于他的外貌从而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一开始总有女生想和他进一步发展一下,后来也慢慢意识到了大佬散发的那种学术感和他的思维模式好像和普通人不是一个频率,怎么撩,他都无动于衷。

  这是外人眼中的黄崎景,一个社交领域略有些木讷,但是涉及到自己专业内的东西思维瞬间灵敏的学弟,可能木讷是装的,但是装傻在大学这个小型社会里是很聪明省事的一个决策。

  而这次商学院举办的“翔瑞杯”比赛结束之后,他认识了从温州来a大读书的同学温井蒙。

  当初选工商管理这个专业也是因为他哥黄若鸣极力推荐的,a大的师资力量就集中在商学院,而商学院基本全是金牌专业。

  温井蒙被黄崎景明显比常人更清晰的记忆力和思维折服了,两人也算一拍即合,成了彼此大学生涯第一个好兄弟。

  温井蒙说自己家全是世代为商,乾隆年间祖上在江浙一带已经非常有名了,近代渐渐没落了,到了现代,在他们爷爷那一辈家里的产业已经萎缩得不成样子,他父亲年少就在外艰苦打拼,因此十分迫切地希望他和他哥能出息。

  他说,在黄崎景之前,他最佩服的人就是他哥,6年时间在a市商圈混的如鱼得水,成就不菲。

  黄崎景头一次被这样肯定,本着谦虚的心只好说希望有机会有拜访一二。

  温井蒙:“好的好的,下次一定>o<”

  黄崎景开始利用课余时间做大把大把的课题研究,勤奋的唯一原动力是兴趣,而他想得到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成就,而是真正可以用到实践里的认知。

  而一旦专注于学习,就会忘忽时间,有时候晚餐不记得也是常有的事,蒋泽玉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才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家了。

  蒋泽玉不是喜欢撒娇的人,但是对黄崎景总是异常容易变得柔软无比,说话忍不住软软地,还奶里奶气。

  “黄崎景,什么时候回来呀?”蒋泽玉躺在沙发上,“好久没回来啦,今天,还是明天?”

  那种声音穿透着电流而来,黄崎景突然开始想念她,就像想念某种香味。

  “我把课题最后一点点写了,就回来,最多明天晚上,嗯?”

  等到他挂了电话,温井蒙推推他,“阿景,你女朋友啊?”

  黄崎景不答,一边整理资料一边道,“这份数据很新,谢啦。”

  温井蒙:“谢啥,咱俩谁跟谁?”

  看着他背着电脑要出去,“诶诶,你去哪?”

  “图书馆。”

  真拼啊。

  温井蒙望着他的离开的背影,也是堪堪望其项背。

  黄崎景要努力肝完课题,家里有个小祖宗等他太久了。

  她不发信息给他,他这阵子虽然也想她但是心里总能安慰侥幸。

  第二天,蒋泽玉就拍了一张对着穿衣镜的全身照过去了。

  黄崎景下午忙完,才打开手机接收信息(这个习惯有时候很不好),蒋泽玉那张图片差点没让他当场傻眼。

  蒋泽玉网购了一身性感的装备,准确地说,是一身蕾丝真空内衣。

  照片里她鸭子坐在地上,雪白的胸脯被肉粉的吊带真丝裹胸包裹在一起,挤出了迷人乳沟,透着透明的真丝,乳晕依稀可见。

  黄崎景看完图片顿时就感觉没法好好学习了…

  也好在他是傍晚的时候点开了,约定了晚上之前要到家,时间上他也不必刻意推后。

  蒋泽玉的信息:

  看了吗?我美吗?

  黄崎景回复:

  嗯,可爱,想日。

  蒋泽玉也满意了。

  手机一扔乖乖在床上等他回来,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更可爱,更性感。

  其实明明什么都不用做,黄崎景看到她这副模样就能当场硬成金刚杵。

  黄崎景回到家,家里没开灯,蒋泽玉的主卧台灯是凉着的。

  丝丝凉凉的空调都带着撩人的味道。

  他推门而进,就看到床上的可人趴着床,丁字型的内裤把她的翘挺的m型臀部曲线勾勒得像画一样。丰满,诱人,随着她的呼吸轻微浮动。

  昏暗的灯给她的肌肤撒上了一身光泽。

  蒋泽玉放下手机,回头对上他的目光。

  她翘起性感臀部,那透明肉粉的面料将她的内侧轻轻勒紧,线条越发紧致诱人。

  黄崎景喉咙一紧,随即轻叹了一口气,为自己完全溃烂的城池而不由得认输。

  我与曹贼何异…

  蒋泽玉看到自己的脚被他轻轻托起来,他张口就啃了啃她的脚踝。

  “穿给我看的吗?”

  蒋泽玉敏感得下身一紧涩。

  一个月没做确实让她又变得饥渴万分。

  “你真…能忍。”蒋泽玉声音娇娇地,“我怕你对我没兴趣了,特意买的。”

  “买了好久了,你不在,信息也不回。我脑子只有和你做爱,今天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只能自慰了。”

  真直白,真露骨。

  是25年才第一次开荤的女人说的话,是真情流露。

  黄崎景闻了闻她肌肤上的奶香,显然是精心擦过身体乳的,“今天你想要怎么做?”

  蒋泽玉难得羞耻了,万分无语,“我都穿情趣内衣了,怎么做你心里没数吗?”

  黄崎景抓着她要挣脱的腿,漂亮的眸子里此刻竟有些讨好,“你说,我怕我做的不够好弄得你不舒服。”

  蒋泽玉下体已经湿渌,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又是一激荡。

  真不愧是他,还这么认真地在调情。

  红着脸道,“你太坏了。”

  —–

30.软肋

  略

  —–正文—–

  黄崎景躺下来,弹簧床深陷下去,他按住她的腰椎,把她的蕾丝内裤往上提了提,隔着真丝面料轻轻揉擦她,然后屈下去舔住她。

  “嗯…”蒋泽玉呼吸困难,涨红着脸忍不住轻哼。

  异常舒服,只好把屁股往上抬,不愧她洗的那么干净的私处。

  黄崎景知道她喜欢被口交,这应该是她唯一的癖好了。

  她私处的味道也带着她身上的体香,今夜的妹妹美丽得好好闻,令人欲罢不能。

  黄崎景除去她的内裤,继续深入。

  蒋泽玉紧紧地抓着床单,空调冷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黄崎景的舌头与唇瓣一触到她敏感得要死的妹妹她就忍不住想叫。

  整整一个月了,那没有性生活的一个月。

  “嗯…啊…轻点…”蒋泽玉忍不住紧张,她脚趾甲蜷缩,大腿根部忍不住发力地夹着他的脑袋。

  而他柔软的头发挠她,居然让她痒得难以自抑,“我受不了…”

  黄崎景洒出的热气喷在她内侧肌肤上,她以为他结束了,松开了他的脑袋。

  “嗯——”绞得她脑子一空。

  她由轻喘到深吟,忍不住贴紧他的舌头轻动起来“嗯…啊…”

  “不要了…啊…”她被榨得能滴出汁来,腿脚痉挛着释放,“嗯…”

  黄崎景松开了她,板正她的身体后,在她的注视下伸手去触碰她芯热的内唇,去招惹她凝白的液体与激动兴奋中的妹妹。

  “舒服些了吗?”

  蒋泽玉被他轻轻按摩,腿张开了些,眼神迷离不已。

  “…嗯,好喜欢。”

  心里何止一点点感动…

  “可是还是好空,”蒋泽玉看着他的动作,“好空。”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黄崎景凑身,大片阴影压下来,他张口封住她的樱桃小嘴。她能尝到的,全是她淫靡的味道。

  黄崎景的身体开始变得和她一样热,“我希望你快乐……床上也是。”

  蒋泽玉热烈回应着他的吻,头发汗湿一片。

  黄崎景揉着她的胸,他最爱她隆起的乳头与周围的红晕,一旦上手简直欲罢不能。

  “呜呜…”

  蒋泽玉轻哼着抵住他的颈窝,“抱我…”

  黄崎景抱紧她,她手就熟练地伸进他的裤裆里,摸到他的性器。

  “不够……操我……”

  黄崎景只是觉得还没到,用手轻轻抚慰她,“等一下……”

  蒋泽玉被他宠坏了的,想要就要立刻就要,一秒都不想多等。

  难耐撒娇,随时都要哭给他看了,“快点嘛……”

  蒋泽玉眼神里已经情欲中盛满委屈了,一边哼哼唧唧,一边贴着他。

  每次做爱都那么没骨气…可是黄崎景就吃她这套啊……

  直到黄崎景正式进入的那一刻,这种哼哼唧唧状态才停止下来。

  半条内衣挂在腰上好不性感,眼神惑乱而迷离,盯着黄崎景一直没离开过。

  仿佛只有做爱的这一刻,她才能感觉他爱她是真的,真有那么一回事。

  要很多,很多,很多爱。

  她娇媚的呻吟每一声都在告诉黄崎景更用力一些。

  蒋泽玉浑身大汗淋漓,黄崎景每一次冲撞都带着肉与肉之间拍打声。

  比第一次来说,没那么疼了。

  黄崎景按着她一下下地进入,抽插,原始而性感。

  有时候会慢下来,让她感受着他的形状,他的龟头抵着软软肉擦进来,她的柔软内壁被迫吸附住肉棒的巨大形状。

  “宝贝你好大……”蒋泽玉喘着气,“轻一点儿…”

  黄崎景调整着她的姿势,方便自己更好进入,“我轻点。”

  说是这么说,做就不一定了。

  理智崩盘后还是怎么爽怎么来。

  蒋泽玉最后筋疲力尽了,连叫都叫不出声。

  颤着腿根让他停下来。

  黄崎景最后一下一捅到底,终于终结了。

  蒋泽玉身心俱疲地翻了个身,酸掉的腿轻轻搭在一旁的被子上,任由精液往外流。

  黄崎景抱住了她,“怀孕了,就生下来好不好?”

  蒋泽玉揉了揉泪痕,“好。我想有个我们的宝宝。”

  “你不要怕,姐姐。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你要相信我。”黄崎景在她耳边认真地说,“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会好好学习,认真工作,都交给我,我也可以让你幸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幸福。好不好?”

  “好。”

  黄崎景今天的话好像比以前更多了一些,“这辈子我只会爱你一个人。任何时候,想到你就很有动力,我远比你想象中更爱你,需要你。你也要对我有信心,嗯?”

  他于是有了软肋。

  “我们会有宝宝吗?”

  “嗯,会的。”黄崎景用脸颊贴紧她的额头,“你喜欢小孩子吗?”

  蒋泽玉犹豫了一下。“喜欢…但是,”

  “但是什么?”

  “怀孕了就不能做了。”蒋泽玉懊恼着说,“我现在只想做爱啊啊啊”

  黄崎景心里暖,道:“没羞没臊的…我喜欢。”

  蒋泽玉翻身趴在他肚子上,肯定道,“我也爱你的,想以后给你生一群小猴子。”

  如果说之前的黄崎景还有些内敛,现在完全就是一副粘人的状态。

  走到哪都要跟着,他一向学习和生活分得很开,既然回来了,那么他的时间就全是蒋泽玉的,电脑课本,一样都没带回来。

  蒋泽玉去厨房做饭,他也跟着去厨房,很多时候不是想帮忙着,就是单纯想捣蛋。

  他突然想到了以后。

  人们的经验之谈,谈恋爱是谈恋爱,结婚是结婚,婚姻里的两个人只会为了柴米油盐而争吵不休,之所以当下感觉不到,是因为还未到那个年纪。

  他们以后也会像那些夫妻一样吗?那么现在温馨的光景是否就像泡影一样。

  思至此,黄崎景仿佛暗暗下决心,如同定针一般。

  吃晚饭的时候,黄若鸣意外地回来了。

  —–

  弟弟的婚姻观和哥哥是不一样的。对于弟弟来说是先有爱情才可以有婚姻,才会有婚后一连串的事情,而哥哥则是为了婚姻而找一个妻子……

  所以一个是在为两个人的未来而努力,另一个是用自己的筹码吸引别人进入自己的未来。

31.道德失格

  略

  —–正文—–

  天气似乎就是在做爱完的那一天开始渐渐变冷的,黄若鸣的回来只不过是加剧了蒋泽玉对气温降低的感受。

  对于他疯狂的事业心,以及不着家的性格,蒋泽玉是已经习惯了的。

  他西装革履,皮鞋锃亮,走路有些不稳,毕竟人是喝了一点酒,有点醉醺醺的,蒋泽玉见状过来扶他。

  他顺势抱着蒋泽玉傻乎乎地笑了。

  “老婆我回来了…”

  “黄崎景,过来搭把手。”

  似乎不用她说,黄崎景也已经起身过来了,两个人扶着他往卧室去。

  蒋泽玉突然想到卧室还是一片狼藉,“等下等下…”

  黄崎景:“怎么了?”

  蒋泽玉:“我们…不是…”

  黄崎景会意,“去客房吧。”

  于是架着他哥去了客房。

  好不容易让他躺好在床上,蒋泽玉帮他把鞋脱掉,把被子盖好,他又拉着蒋泽玉的手不让她走了,“老婆…要抱抱。”

  黄若鸣一身酒气地揽住她,“……应酬…太累了。”

  黄崎景多少有点介意了,但是这是他哥,现在心里感觉很怪异。

  蒋泽玉只好哄他,“我去煮点醒酒的汤,可以吗?”

  黄若鸣:“我不喝…我要睡觉…你是我老婆,我现在想和你睡觉…”

  说完就要解开衬衫,蒋泽玉慌忙地制止他,“你喝醉了……”

  黄崎景才是真正为难了,此时去拉开她,如果黄若鸣是半醒的那就真害了她。

  蒋泽玉欲哭无泪:“你过来帮我一下呀…”

  黄崎景把黄若鸣踢开的被子重新掖好,道,“哥…还清醒吗?”

  黄若鸣迷糊地看着他,“阿景啊……”

  黄若鸣挣扎着起身,搭住他的肩膀,开始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

  “你最近功课做的……怎么样啦……”

  “你模拟考的试卷我看…了……你语文阅读有点差……”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但是由于无力紧握,又啪地一声掉地上了,他后知后觉,“我……联系了补课老师……”

  “高考还有小半年……你可得加把劲……争取考上a大,我……”

  他胃里翻江倒海,喝的酒全吐了出来。

  黄崎景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而异样。

  他出去打了热水,又拿了拖把进来,蒋泽玉呆呆地看着他细心地照顾好他哥哥。

  黄若鸣最后安安稳稳地睡过去了。

  黄崎景收拾好一切,道,“你也早点睡,我去把衣服洗了。”

  蒋泽玉微点了头,两人离开了客房。

  两人各怀心事。

  黄崎景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他翻出相册,翻到了很多和哥哥黄若鸣的照片,青葱岁月里的两人皮肤黝黑而面带微笑,仿佛被回忆润了色。

  在往前的十几年里,黄若鸣对他的照料无微不至。

  无微不至到,他小时候有一次黄父做结石手术,黄女士在医院照顾他,一个月回一次家,连他吃饭她都委托给邻居,黄若鸣却能记得他学校有家长会,主动问他具体什么时候开,丢下所有的工作,连夜赶回来。

  走之前把自己身上的纸钞都拿给了他,说让他买好吃的,不要跟妈妈讲。

  他从小到大每一次期末考试,黄若鸣看的不仅仅是成绩,还有他的试卷。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在意,被重视是什么感觉。

  就是对他这样好的哥哥,他却觊觎,甚至是占有了他的妻子。

  台灯昏黄的光也仿佛是那样底气不足,印衬着他的俊秀的五官轮廓,狭长的睫毛与透亮浓黑的眼睛里情绪异常低落。

  良久一点泪光滑落眼角。

  到底是少年郎,若坚强足以顽抵世间,不落泪恐怕也只是未到伤心处。

  真正两难的人何尝不是他呢,他当如何是好……

  窗外的秋风呼啸而过,天气要开始转凉了。

  他在被窝里埋着脸深呼吸,强迫自己不去想了,渐渐陷入了专心而无意识的助眠。

  那房门不知何时被轻轻打开。黑暗中一个粉色睡衣的身影轻轻脱鞋,掀开了他的被子一角。

  黄崎景意识如树根入土深,并非能一时拔起,娇俏小手搂住他的腹肌时,自以为是梦,带着安抚奇效,于是他呼吸更是匀称了很多。

  不知身体本能想靠近,转身将温软香儿抱紧,触感太过真实,他缓缓睁开了眼。

  蒋泽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借着光看到了他刚哭过的脸。

  湿润的睫毛,润黑的眼眸,悲伤依稀可见,触目惊心。

  黄崎景下意识地松开了她,“你…怎么来了?”

  蒋泽玉看着他的眼睛,折射出的情绪使得她眼眶忽得红了,“对不起……”

  “黄崎景……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你的……”

  “你打我吧……”蒋泽玉抓着他的手打自己,“我就是个卑鄙小人……我就是犯贱………”

  黄崎景拦住她,“别这样说自己……”

  “是我不好……”蒋泽玉擦干眼泪从床上起来,穿着拖鞋就要走,“我去和他离婚……”

  黄崎景连忙下床拉住她,轻而易举地把她带回怀里,“嫂嫂……”

  离了婚,又能去哪?他还给不了她好的生活……

  蒋泽玉浑身都在颤抖,哭得哽咽,“我错了……”

  不,是我们都有错。

  “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蒋泽玉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哭道,“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了……”

  黄崎景看到她的眼泪,委屈的脸,心底一疼,一低身,吻住了她的唇,撑着她身后的墙,使得她的空间变得极其狭隘。

  蒋泽玉胆怯地一抖,随即抬手颤颤地缠住他的脖子,张开了蜜唇,与他缠绕在一起。

  所有的压抑,伤痛,充斥着黄崎景每一个神经细胞,迫使着他不断想要宣泄, 他狠狠的蹂躏着她的唇瓣,带着前所未有的霸道与强势,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直到她喘不过气了,她腿软得往他怀里倒。

  他才放缓力道,勾着她的香舌轻轻吮吸。

  蒋泽玉紧紧地贴着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挡,说,“别……我不行了……”

  黄崎景的手自如地已经伸进她内裤里了。

  “不要……”她扭着身体道,“你哥还在隔壁……”

  黄崎景心愣。

  她私处的蜜水已经流下来了,那凝绸的液体,还有她颤抖着身躯,带着哭腔的嗓音。

  黄崎景道德的最后一道防线开始不由自主地崩析了,浓厚情欲一点点占领高地,像他从未设想过的那样。

  —–

  大家理解一下弟弟还是个大学生,没经历过这么修罗的事情,会压抑到哭是很正常的,然后情感递进差不多已经完毕了,情与欲兼容并蓄。

32.像你老公

  略

  —–正文—–

  蒋泽玉被他的沉重身躯压得透不过气。

  但是她现在不能反抗,眼前这个人内心带着前所未有的心痛与压抑,像个失控的狮子一样发泄着盆满钵满的情绪。

  她从没见过这样狂躁的他,好像他一向成熟稳重惯了,让人不由得忽视了他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蒋泽玉开始为自己的冲动鲁莽而忏悔,是她先起了歹念,吃了禁果,却要他奉陪到底。

  她也无力反抗,黄崎景钳制着她的细手,啃胸的动作毫无怜惜,内衣扣都不解,就扒开来,露出雪白挺立的乳房,傲人的乳头多看一眼都血脉喷张,无疑两只都要被重重碾压。

  蒋泽玉尽可能地弓起身子安抚他,只知他是个饿了要喂奶的孩子。

  便两指夹住了自己的乳头,送到他嘴边,顺便靠着枕头坐高了一些。

  那怎么得了,吃奶的人吃不到奶水就会变本加厉地吮。

  蒋泽玉疼得鼻头一酸,他的牙齿咬得她好痛好痛,可是一想到他现在和一个宝宝确实没什么两样,又抗拒不了了。

  乳头红肿得好高,火辣辣得疼。

  黄崎景迅速扯下了自己的裤子,内裤兜着他性热的巨器,在被脱下来的那一刻弹了出来。

  几个小时前的疼痛还历历在目,蒋泽玉害怕地微微后退了一些。

  黄崎景拉着她的腿过来了一些。

  “景……”

  黄崎景抬起她的大腿。

  抵抗是没有用的,蒋泽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腿被分开,被抬得老高。

  在被进入的那一刻痛哼了一声,便扭过头皱眉。

  承受着他的猛烈撞击,几乎快要叫出声的那一刻被黄崎景捂住了嘴。

  整个房间只有他沉沉的低吼,不断撞击的拍打声。

  她却要被迫承让他的暴戾追击,所有痛呼都化成了低吟。

  她泪湿的眼睛美得触目惊心。

  越撞,越疼,眼泪流得越凶。

  直到他的手上都是她的眼泪,他才如同被冲昏头脑又大梦初醒般——

  退出了余热未退的性棒,将她抱紧。

  蒋泽玉把头别向一边,浑身没力气地发着虚汗。

  “离我远点。”

  黄崎景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开口嗓子也是哑哑的,“嫂嫂……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底下似乎又有抬头之势。

  蒋泽玉扇了他一巴掌,泪眼模糊,“无耻。”

  说完就强撑着身体下床了。

  如果不走,她今晚恐怕死在这都有可能。

  黄崎景看着她颤颤巍巍地出去了。

  第二天,黄崎景从屋里出来,就看到蒋泽玉客厅里在给黄若鸣系领带。

  黄若鸣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晚上回来吃晚饭。”

  蒋泽玉点头,“好。”

  “阿景,要出门吗?”黄若鸣看着他往玄关的地方走。

  “嗯。”

  “一起吧,我捎你。”

  他们一走,房间瞬间又变得空落落的,蒋泽玉腰酸背痛地找了个沙发坐下来。

  以为黄崎景是回学校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蒋泽玉躺在沙发上问。

  他难得腼腆了,“买了药。”

  “什么药?”

  “涂的。”

  蒋泽玉瞬间脸一红,岔开道,“你不上课吗?”

  “上午没课。”黄崎景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你好点了吗?”

  “……”

  蒋泽玉躺在床上,裤子被脱下来。

  或许是被他看多了,无所谓了,此刻心里也没太多波澜。

  直到他上手的那一刻。

  蒋泽玉被他认真的表情盯得瞬间破防,“要不……”

  我自己来吧……

  黄崎景一点亵渎她的意思都没有,“医生说这个药可能有点刺激性,内壁受损会有点疼。”

  蒋泽玉捂着脸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涂好药,黄崎景给她穿好裤子,蒋泽玉自然而然地伸手,“抱。”

  他大手一揽,将她抱起来,走出了卧室。

  下午黄崎景就要回学校了,蒋泽玉给他做了便当,把他送到了小区门口。

  梧桐树的叶子开始泛黄,年轻高大的男生穿着整洁干净的白色立领外套,手里提着便当和长发飘飘的女人告别。

  这一幕,远远的被正从车上下来的若珊看到了。

  她走过来的时候,蒋泽玉目送着黄崎景离开,正好回头。

  “泽玉!”于是便和她打招呼。

  “送你家弟弟上学呀?”

  蒋泽玉点点头,“嗯。”

  若珊把包随手扔给身后的司机,摘下眼镜挽着她往单元楼里走。

  “你家弟弟好像又长帅了很多哦。”若珊捂着嘴巴笑道,“单看背影我会觉得他更像你老公一些。”

  —–

33.我们不同路

  略

  —–正文—–

  若珊讲话的风格一向大胆直白,蒋泽玉没放在心上。

  若珊回去前把自己刚买的神仙水塞了两瓶给蒋泽玉,“叫你一起,你又宅在家里不肯来。”

  “下次一定。”

  “是啦,我的好姐妹,一有好东西都想到你,下次找你可别拒绝我了,会伤心的呜呜呜……”

  蒋泽玉隔天打扫房间,把哥俩房间里的鞋盒子都清理出来了,放在家里也占位置,打算买菜下去的时候一起扔了。

  她背着小方包,抱着一摞空盒子出来,略吃力地关上密码门。

  却突然想到听人在网上说男生喜欢收集鞋盒子,于是她放下空盒子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黄崎景刚好从图书馆里出来给手机开机,“喂,嫂嫂。”

  “你的鞋盒子还要吗,不要我整理一下扔楼下垃圾桶了。”

  “重不重,等我回来自己收拾。”

  “不重,我自己可以收拾,你忙吧,我挂了。”

  “……蒋泽玉。”黄崎景叫她,突然有点想她想得紧,“这么着急挂电话干嘛。”

  没办法她就是这种不见面就很冷淡的性格,以前玩游戏的时候,黄崎景因为高考退游了一阵子,她也是能不主动联系就不主动联系。

  不见面,就不知道黏人。

  “你亲我一下再挂电话,好不好?”

  蒋泽玉很想不解风情地直接挂掉,“……”

  “就一下。”

  “……”蒋泽玉面对着手机,自己都觉得肉麻兮兮地,“mua~”

  挂了电话,蒋泽玉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重新弯腰从地上抱起那一摞盒子,眼前突然泛黑,头重脚轻地,正没反应过来要向前倒,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及时拉住了她。

  几个纸盒掉在了地上,鼻尖忽而有男士轻奢冷香如丝如扣。

  温井麓即时而礼貌地松开了她的胳膊,弯腰从地上将那几个纸盒捡起来。

  蒋泽玉一脸防备,恐怕刚刚交谈被听了去。

  温井麓试图着打破她的警惕,他微笑着,那是很淡的笑意,很快重归于平静。

  总共就来了他姑姑小区两次,两次都遇到了她。

  “一起下去吧。”

  蒋泽玉率先进入了电梯,温井麓和绅士地随后进入。

  平行下移的过程中,蒋泽玉才道了一声谢谢。

  “客气了。”

  她条件反射地望了他一眼,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温井麓的侧脸,乌黑干净的鬓角,狭长的睫毛,一丝不苟的西装衬衫与领结,优越而俊逸的脸庞,却是与黄崎景截然不同的类型。

  而气质上,与黄崎景散发着的少年感不同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带着名利场里混迹久了才有的那种熟稔的贵气与高傲。

  怎么看不太像是会伸手帮她一把的人。

  出了电梯,蒋泽玉道,“一起给我吧,垃圾桶在比较远的地方。”

  温井麓把纸盒子放在她那叠盒子上面,没有马上转身离开,蒋泽玉正要侧身走过去,他却接过了她手里所有的纸盒子。

  冰冷的指尖仿若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

  蒋泽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用……”

  “还是我来吧,”温井麓竟然会对她眨一下眼睛,“上次蹭了你一顿饭不是。”

  接过盒子后干净利落地往外走了。

  垃圾桶旁有雇工在打扫,温井麓弯腰地把纸盒原模原样放在地上,方便雇工整理打包。

  蒋泽玉正踌躇着要不要等他过来再说一声谢谢,就又走到了路边。

  没想到温井麓再过来的时候,是开着车的,经过她的时候停了下来。

  “去哪,捎你一程。”

  蒋泽玉不太想和不熟的人坐车,这会儿她倒是机灵了点,“你去哪儿?”

  “证券公司。”

  “那我们不同路。”蒋泽玉礼貌道别,“谢谢你,再见。”

  车里的男人看着她自顾自地走了,背影都那么娇小动人。

  秋老虎过去后便是深秋,她穿着毛衣和裙子,雪白的脚踝却露在空气里,让人觉得她应该很冷。

  温井麓从心底幽幽地,小小地叹了口气,随即无奈地从嘴角扯起了一个微小弧度。

  防他跟简直就跟防火防盗似的。

  这该如何是好。

  温井麓撑着下巴难得郁闷了。

  —–

34.数学这么好

  略

  —–正文—–

  第六感告诉蒋泽玉,温井麓可能不是个简单的男人。

  只不过她的生活不需要多余的朋友闺蜜,因为一个关系就意味着一个多出来的变数,她总是极力抗拒社交,拒绝了一切搭腔,从未有求于人,毕竟这一生她想要的她都有了。

  她不勇敢,她怀揣着巨大的伦理秘密,像个只会埋头走路的前行者。

  很快就到了过年。

  黄家二老被接到a市与小两口一起过新年,媳妇与婆婆是不能有隔夜仇的,尤其是当着儿子丈夫的面,谁又忍心让一年到头劳累的他为难呢,真假太平都不重要,只求得过且过。

  小小的摩擦还是会有,比如做饭的口味,蒋泽玉偏西式的清淡,黄女士觉得素菜太多又不是买不起肉鱼,总免不了叨叨几句。

  饭桌上,黄爸爸提起了单位同事一家今年也在a市定居了,聚在一起闲聊时说是家里有个女儿也在a市读大学,学小提琴的。问能不能介绍给黄崎景好让倆年轻人认识认识。

  黄崎景闷声吃饭,好像不关他的事。

  蒋泽玉夹菜的时候余光睹了他一下。

  黄若鸣:“是关阿姨他们家的女儿吧,听说是保送一本艺校的,挺不错一个女孩子。”

  黄女士点点头,用手肘推了推儿子的胳膊,“是啊,阿景,有交往对象了没?”

  “没有。”

  “那过几天我邀请人家来家里玩一玩,你俩大学生好好认识一下,不捉急别的,先交个朋友,怎么样?”

  “嗯,”黄崎景放下饭碗,扯了张卫生纸擦擦嘴,“妈看着办吧,我都可以,我吃完了先回房写创业书了。”

  吃完饭,蒋泽玉收拾了碗筷,二老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等到蒋泽玉去厨房切好哈密瓜出来,黄若鸣已经在玄关处换鞋了,两个老人在外面等他拿钥匙。

  “又要出门吗?”

  黄若鸣难得见她关心人,心头一暖,“妈妈说最近睡不好,我带他们去买几个老年人专用的枕头和安神的药,顺便转一转。”

  又心下觉得有点愧疚,上去揽了揽她,“我知道你累了一天了,又是煮饭又是打扫卧室的,好好休息一下,我回来给你按按摩,好不好?”

  蒋泽玉看着他离开了。

  从厨房里端了另一盘哈密瓜去了黄崎景房间,他房门是锁着的,在学习的时候十分专注不喜被打扰。

  蒋泽玉敲了敲门,过了会儿门被打开了。

  黄崎景看到是她,目光当下少了一丝木讷。

  “锁这么紧。在里面干嘛?”

  “学习。”

  蒋泽玉从他的手臂与门框之间钻过去了,房间只开着台灯,黑暗中一点暖光,桌上的资料整齐放着,IPad被立起来。

  “吃哈密瓜吗?”

  黄崎景坐下来继续学习,“我不吃,你吃。”

  蒋泽玉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一边吃哈密瓜,一边打开了阴阳师。

  安安静静的空间里,两个人干着自己的事。

  等到黄崎景终于忙完了,摘下了眼镜,锁上了IPad屏幕。

  看到身后那个小可人还在打游戏,屏幕光照在脸上一青一红的。

  “我哥和爸妈出门了?”

  “没有。”

  明知故问,正话反说。

  黄崎景起身走过来了。

  他凑过来的时候,干净初香的气息洒在她脸上,蒋泽玉呼吸到了他呼吸过的空气,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你是笨蛋吗?”

  蒋泽玉手机一扔,“你说,大学生怎么可以恋爱呢,应该好好学习然后去考研考博……你妈妈真失算。”

  “是啊,谈恋爱哪有打游戏好玩?”黄崎景捡起手机,“来,我看看宝贝斗技打的怎么样了……”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划过斗技分和排名,“胜率不高。”

  “最近比较难嘛,打个斗技要气死了。”

  “我来。”

  他起身坐回去,开始认真研究阵容。

  蒋泽玉无语地看着他又一本正经地陷入了另一件事情里,于是屁股一抬,坐在了他桌子上。

  余光落在了他的资料上,一大版一大版的数据,一看就很复杂。

  一边开口,一边抬脚踩在了他张开的腿中间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数学这么好,怎么不算算你哥还有你爸妈买东西还有多久到家,够不够我们偷个情的,嗯?”

  —–

  嘿嘿(•̀⌄•́)

35.乖乖女驾到

  略

  —–正文—–

  蒋泽玉的v领毛衣随着她耸肩的动作而松滑了一些,眼神妩媚撩人。

  “我不管,你是我的,我的,我一个人的。”

  “等你考研了,找到工作了,我就来找你。”

  黄崎景却在这个时候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搂住她的小蛮腰问,“如果我以后一无所有,你还愿意吗?”

  蒋泽玉不假思索道,“除了修风扇,电工。其余的我什么都会做……反倒是你敢抛弃我你就完了,听到了吗?”

  “我倒宁愿我们两个人生活在十平的小房子里,每天都可以拥抱,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你妈妈还要给你介绍相亲,你这么好的外形条件需要这么土的恋爱方式吗?我一想到过几天你要陪另一个女孩子聊天说话,我就醋得不行。”

  黄崎景头埋在她耳边,悄悄对她说,“不会的。”

  他不会去考研,相反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快辍学。

  蒋泽玉哼了一声,“不许跟她交换微信,可以做到吗?”

  “好。”

  蒋泽玉用力啵了一下他的脸,“盖章。”

  黄崎景腾出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脸。

  望着她温润的唇,吻了上去。

  蒋泽玉深深地陷进温热沼泽,头昏脑胀,只知道他唇那么那么软,湿湿的,在向她轻缓有力地汲取着。

  忘情的接吻时,她的手情不自禁地伸进他的裤子。

  已经习惯成自然。

  黄崎景被她折磨得滚烫如烙铁,纤纤玉手浇不了火,只会越烧越旺。

  蒋泽玉伸舌头去缠他的舌头,手也不肯闲着。

  黄崎景抓握紧她的手,用了些力,快速帮自己纾解一下。他的脸颊发红,呼吸粗重着。

  该死的上瘾。

  直到…直到那种舒适的摩擦套弄突然戛然而止。

  他看清时蒋泽玉正对他笑意盈盈,“我看你哥他们应该差不多快回来了,我先出去了,哈密瓜你记得吃。”

  这下轮到黄崎景傻眼了。

  坏女人出去时还顺手带上了门。

  黄崎景同学自从和嫂嫂确认关系之后就没有再DIY过,此时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复杂……

  几天后,黄女士回来时真的领了一个乖乖女。

  全家人表示很欢迎。

  “梦娴啊,来了这就把这当自己家,不要客气,阿姨跟你爸妈说了要留你的,你放心在这玩几天。”

  关梦娴礼貌地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柔黄的灯光,橙色的密织窗帘,纱帘半挽,墙上是婚纱照,温柔可丽的女主人站在一身笔直西装的男人身边。

  这个就是黄崎景的哥哥嫂嫂吧。

  关梦娴忍不住多看了蒋泽玉一眼,那是天生的美人胚子,长得很温柔,又带着点风情万种。

  吃了饭,黄女士亲切地拉着关梦娴坐在沙发上唠家常,黄崎景想回房间也被她眼神示意了,乖乖坐在一侧单人沙发上,肘枕膝盖,双手扣紧,倒是没看出多紧张。

  关梦娴一对上他那张脸,忍不住挽了挽耳旁的发丝。

  “梦娴,听你爸爸说,你们导演系的老师很出名,是什么国际大导演来着?

  “阿姨,别听我爸瞎说,我们老师代表作很少,只是给他捧场的大明星比较多而已。”关梦娴余光望了一眼黄崎景。

  蒋泽玉忙完厨房里的,泡了几杯玫瑰花茶用盘子端过来。

  依次将茶摆好,黄女士坐关梦娴左边,她是先递关梦娴这边的茶的。

  等到她摆好茶之后,关梦娴这才拾起茶,“谢谢泽玉嫂嫂。”

  这句嫂嫂叫的蒋泽玉始料未及,“嗯。。。不用谢”

  这句嫂嫂叫得黄女士心里乐开了花,“这个女娃娃嫁给我们家还怕以后没有嫂嫂叫吗?”

  关梦娴脸霎地红了。

  “说起来,小时候我们还打算给你和我们家臭小子定娃娃亲呢,只是当年你爸妈生下你不久,你爸就升官了,一家人都搬走了。“

  “我爸妈来之前跟我说了这件事,”关梦娴突然支支吾吾了些,“说,说是要从长计议的。“

  一副准媳妇的派头。

  “黄崎景,“黄女士转过来叫她儿子。

  “嗯?“

  “你带梦娴下去转一转,带她买点零食什么的,熟悉一下这边。“

  “好。“黄崎景关上手机放兜里,站起来。

  关梦娴心突突地猛跳了一下。

  突然想到如果以后能和崎景在一起,就能主动拉着他的手在他们的注视下一起出门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关梦娴这个名字被提起的那一天起,蒋泽玉的心就就开始有种隐隐喘不上气的感觉。

  是空落落又沉重的心情。

  做点心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的发酵粉已经用完了正想打电话让黄崎景带一瓶上来,但是家里又有外人在,她不想节外生枝。

  换上衣服自己下楼了。

  最是春光烂漫,风凉凉的。

  黄崎景带关梦娴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些零食和个人用品。抄小道往回走,周围都是路草地,有高尔夫球场,铁丝网外有一条矮矮的坎,关梦娴伸开手站上去走着,快和黄崎景一样高了。

  “黄崎景,你知道我们导演系的教授和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什么。“

  “他说,最好的导演系不是看培育``````“隔着铁丝网一只拉布拉多犬突然冲上来吠叫,吓得关梦娴失声大叫”“啊——”

  一个不慎脚踩空了,黄崎景反应迅速地伸手接住她。

  关梦娴跌落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头都不敢抬。

  这一幕恰好被经过的蒋泽玉看到了,远远地,光看背影也知道是他。

  —–

  (♡⌂♡)新年快乐

36.吃乖乖女的醋

  略

  —–正文—–

  影也知道是他。

  在怀抱中闻到了男生独有的温柔衣香。

  关梦娴索性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狗的主人隔着网连连道歉,迅速牵着狗离开了。

  “你没事吧?”黄崎景问。

  关梦娴抬起脸,眼眶红红的,小心翼翼地深呼吸,胸口紧紧挨着他的,“刚刚好可怕。”

  “下次不要走离网子这么近的地方了。”黄崎景目光从不远处拉回来,轻轻皱眉,松开她,“回去吧。”

  回到家后,蒋泽玉的脸色果然很黑,刻意避开了他的目光。

  黄崎景越过她从冰箱里拿了瓶碳酸饮料,并询问了关梦娴想喝什么。

  “果汁就可以了。”她说。

  蒋泽玉更加感觉备受冷落。

  近黄昏的时候,电饭煲里的米已经煮熟至保温了,蒋泽玉在厨房准备着饭菜,心里闷闷地,沉默而安静。

  直到黄崎景推开门。那个系着围裙的身影不知怎么地就触动了他。

  他说,“我来帮你吧。”

  蒋泽玉看都不看他。

  他的身后又出现了关梦娴,她走过来,“嫂嫂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蒋泽玉这才抬起头,亲切地笑了笑,“一会儿就好了,你们两个小朋友不用帮忙,去客厅玩。”

  菜上了桌。

  一大锅玉米排骨汤,香味扑鼻,热气腾腾的,蒋泽玉吃力而小心翼翼地端过来。

  搞什么嘛。电视机前沙发上坐着的才是一家人。她嫁过来就是当佣人的。

  于是大家都过来吃饭的时候,她又不知道忙什么地上楼了。

  黄女士问也不问,似乎这样习惯了,顺便多盛了一碗排骨汤给关梦娴。

  关梦娴还不知足,“黄崎景,我要你碗里那块玉米。”

  黄崎景还没动筷,碍于黄女士,把自己的碗递给她。然后重新盛了一碗饭。

  黄崎景干饭速度比较快,男生吃饭端着碗,手掌大,碗在他手心里。

  电话响了。

  他拿出手机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是温井蒙打过来的。

  “我说老弟,这回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怎么说。”

  ……

  屋内黄女士和关梦娴吃完了晚饭,要出门散散步,问黄崎景要不要一起,黄崎景还在聊电话里的事情,婉拒了。

  “值得一试。过几天学校会发创业大赛的通知,到时候就知道了。”

  “好。”

  “回来请我喝酒啊。”

  挂了电话,窗外已经是万家灯火,夜幕降临。

  黄崎景直奔楼上。

  “蒋泽玉?”他隔着房门喊她。

  没人。推开门进去,卧室静悄悄的,没有她的踪影。

  尽头的楼梯灯开着,黄琦景上楼梯往阁楼走去。

  蒋泽玉在阁楼收拾衣物,有几件棉袄太厚了已经穿不上了,另外拿些春天的衣服熨烫一下。

  阁楼里暖乎乎的,暖片嗡嗡作响。

  房间很矮,黄崎景进来,头离天花板只有三到四厘米的空隙。

  他坐到她身边,“还在生我的气啊?”

  “没,你别多想。”

  黄崎景搂过她的腰身,“那你怎么不开心,晚饭也不吃。”

  “我哪敢生你的气呀,小少爷。”蒋泽玉推开他,发现推不动,只好抵在他胸口,“脏死了离我远一点。”

  黄崎景把外套脱掉,“好了现在不脏了。”

  蒋泽玉就是膈应得很,更加放肆推他,黄崎景使了劲扣住她,一同滚进了角落的一堆棉袄里。

  两个人喘气声此起彼伏。

  “哪里脏?”

  黄崎景推她的上衣,露出了黑色的蕾丝与被紧紧包裹的嫩滑乳峰。

  黄崎景揉捏几下便把手伸下去解她的裙子。

  蒋泽玉抗拒他,用脚狠狠踢他。

  “我看见你抱她了。”

  “你别用碰过她的手摸我。“

  黄崎景抱着她翻了个身,吻住了她的唇,辗转缠绵,轻轻舔舐着。

  这种女上的姿势,趴在他身上,更快能明显感受他动情地有了生理反应。她掐了他腰一把。

  黄崎景忍痛,委屈地抱紧她。

  “很快就能离开学校了。”他说,“天高任鸟飞。到时候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他还没反应过来,蒋泽玉已经脱掉上衣,准备脱裙子了。

  黄崎景反守为攻,隔着裙子脱掉了她的打底裤。

  手指隔着内裤轻轻地揉搓她的敏感湿润。黑黑的阁楼里,只剩下凝重急促的呼吸声。

  “好了吗?“

  “嗯……“蒋泽玉摇头,“还……还没。”

  像是触发了某个点,蒋泽玉缠着他嗯了几下。

  两人已经是大汗淋漓,黄崎景快速扯下裤头,弹出了肉棒。

  楼下的门密码锁突然响了。

  两人一愣。

  —–

37.情迷阁楼

  略

  —–正文—–

  箭在弩上,黄崎景忍得发疼,他抱着她。

  哑声低语,语气软得不行道:“让我蹭一下……姐姐。”

  楼下叫了几声,见没人回应,不一会儿电视声响起来。

  黄崎景怀里的人微微发抖,他认真的安抚着她,扶着肉棒一点点滑进她湿润的壁口,挤着温热的内壁,起初只是浅浅的蹭,龟头就敏感得不行,爽点密集,俨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越是蹭就越是不由自主地顶她,像身体本能做出的动作。

  黄崎景怕她讨厌,握着没撒手,生怕自己刹不住。

  蒋泽玉紧张的闭着嘴,头羞耻地偏到一边,这样却不经意露出了姣好的脖颈。

  她被压得胯酸,微微一动,黄崎景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就被她打破了。

  不受控制的一顶,蒋泽玉润黏的液体沾惹在他的肉柱上。

  这一顶,蒋泽玉浑身一颤,仿佛已经到了洞口。

  几天没做,蒋泽玉下面生涩得不行。

  “轻一点。”

  黄崎景伸出手指去摸,越是撩拨,她的水流得越多,很是湿软。

  蒋泽玉轻轻喘了几声,“啊……”

  她夹着他的手,把身子偏向一边,身下的羽绒服摩擦得她浑身更火热了。

  她弓起一只腿,趴躺着,呼吸急促而颤抖。

  黄崎景吻着她的背一路往下,轻轻含住了她的粉肉。

  吮吸着她爱欲下分泌的滑液。

  蒋泽玉咬着手指一声不吭。

  偶尔夹着他的脑袋发颤,扭着身子磨他,就是说不出的难受和一些断断续续的爽感。

  黄崎景松开她,抱着她坐在自己腰上,他的目光痴恋而美好。

  蒋泽玉踌躇了一下,握着他的肉棒,一点点坐下去。

  楼下传来一阵密码锁的声音。

  她吓得不敢动。

  黄崎景被她紧致的内壁折磨到了。

  他顶了顶,确定再没有一丝狭缝,握着她推送起来。

  周围静悄悄的。

  蒋泽玉解开了内衣,露出了嫩白的乳峰,乳头受到情动的刺激而偏粉偏硬,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晃动。她眼神痴恋,小小的玉指摁住乳头缓解着瘙痒与僵硬。

  黄崎景用力一顶,她便快要高潮了,屁股抑制不住地颤抖。

  “嗯啊啊……”

  “姐姐……”

  汁顺着大腿流下来。

  沉默的性爱与随时被发现的可能让这一切变得更刺激。

  蒋泽玉很快和他调整了姿势,趴在地上供他索取着,她拱起来,岔开了腿,粉色的软肉清晰可见。她扭了扭屁股,沾黏的液体让她有些黏糊糊的感觉。

  被深深顶进去又抽出来,一下比一下使劲。

  “好了,我们该下去了。”最后一下之后,她推开他安抚的吻说。

  两人收拾了一下抱着一箩筐轻衣服下楼了。

  “咦,你们在楼上吗,”关梦娴首先发现了他们俩,“刚刚怎么叫都没人应。”

  “嗯。”黄崎景应道,“在收拾衣服。”

  “好吧。”关梦娴起身,“你的卧室在哪?”

  黄崎景放下箩筐,出来道:“怎么了?”

  黄女士:“客房不是还没收拾出来吗,我让司机把梦娴的行李先放你房里了。”

  黄崎景有些不悦。

  关梦娴走过来了,“怎么你生气啦?”

  “有点。”他说完上楼了。

  关梦娴的行李被他提出来,“嫂嫂,客房收拾了哪一间?”

  蒋泽玉擦擦手道:“东边那间,你放那吧。”

  关梦娴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仗着黄女士的面她这样说不料他不接茬,还冷漠了很多,愣了愣,觉得有些哪里不对味起来了。

  —–

38.若珊生日

  略

  —–正文—–

  尽管关梦娴还是很仔细地留意着黄崎景的变化和状态,但是白天的他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亲疏有当,甚至打电话的时候大多都是直呼其名,问题出在了哪,她乏味地嚼动着米饭,目光突然落在了一直沉默而安静的蒋泽玉身上。

  她很少说话,但是长相绝对不是会被人忽视的那种。

  关梦娴于是问道,“对了,若鸣哥哥,你和嫂嫂是怎么认识的?”

  黄若鸣抿了一口酒,直言不讳道,“我和泽玉是经老家的人介绍的,当时是我先看中的她,后来追她还花了好一番功夫呢。”

  “说来听听呀?”

  于是开始回忆起那时候的事。

  讲到好玩的地方,一桌人一起笑起来的时候,关梦娴下意识去看黄崎景,她发现,黄崎景脸上只是浅到不能再浅的笑意,再比如,他先看向的人是他的嫂嫂。

  夜晚。阁楼上。

  两个人急不可耐地滚在了一起。

  “好、别……别这样,声音小点……”

  蒋泽玉抵住他的胸膛,“啊……不可以挠痒痒!”

  见她瞪眼,黄崎景终于不闹了,重新抱着她躺好。

  “明天回学校了。”

  “嗯。”蒋泽玉找了个喜欢的姿势窝在他怀里,“你那身西装沾了灰,我还没洗,等过几天给你送过去。”

  “送去干洗店吧,怕你伤手。”黄崎景握着她的玉指放在胸膛上,“我心里紧心疼着呢。”

  蒋泽玉双手捂住他精壮紧致的脖颈,是想从他跳动的动脉上汲取更多的温柔,“明明就在一座城市,一个屋檐下,我们却像异地恋一样。”

  黄崎景将身边的酒一饮而尽,香薰蜡烛已经烧了一半了。

  他们熟练地接吻,嘴唇,颈。他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胸罩,柔软的胸脯里是她温软的体香,他喜欢用冰冰的鼻尖抵她,然后吻她,含住轻轻舔舐她。

  今夜没有任何冲动与战意,只想好好厮磨、流连忘返这场美梦。

  第二天。

  黄若鸣开车送弟弟回学校,黄女士想去趟美容院,便带着关梦娴一起去了。

  家里又安静得只剩下蒋泽玉一个人。

  这几天没少和黄崎景在阁楼里做爱,换下的内衣好几套都没洗,其中还有一些情趣类型的,不洗掉收起来藏好的话到时候放都没地方放。

  趁大家都出门了,要赶紧洗好,烘干,再放起来。

  蒋泽玉把这周弟弟要穿的西装从他屋里拿出来了,和其他衣服一起拿去了阳台的洗衣机旁。

  旁边还有一个手洗的池子,蒋泽玉把他的西装单独抽出来,开始干洗。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按门铃声。

  蒋泽玉把沾了水的手在围裙上抹干净,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若珊精致的面孔下一秒便呈现在她面前,她细长的手指亮闪闪的,还握着一个红酒瓶,因为是邻居,蒋泽玉看到了她家半掩的门,她穿着拖鞋,大概是直接从家里过来的。

  若珊看样子已经喝嗨了。

  “泽玉!”她拥抱住她,“我今天生日,来我家玩!”

  “……”蒋泽玉还没反应过来,“我……”

  “不许再说有事,忙!来不了!”若珊指着她的鼻尖,轻轻点了一下,“嗯……你不要和男人一样一个臭德行。”

  若珊下巴妥妥放在她肩膀上,“不爱就是不爱了,为什么要说工作忙……回不来……”

  若珊好像要睡着了一样,蒋泽玉没辙,只好脱下围裙放回玄关,扶着她往她家里走去。

  她这个样子,大概率是因为她老公今天没回来吧。

  —–

39.一个意外

  略

  —–正文—–

  本想把若珊送回来就回来的,谁知回了家,若珊扒着她,不知道从哪拿了个起子,从地上捡起一瓶还完好的酒打开了,“cheers!”

  咕噜咕噜下了肚,拉着蒋泽玉一起喝,“为自己活一次吧,让我们!干杯!”

  周围有她的几个好友也跟着附和。

  若珊家里的风格一直都是北欧风,大理石地板,落地窗,全自动窗帘,黑色真皮沙发,开放式厨房,此刻被布置得很热闹,各种气球,玫瑰,还有“happy birthday”字母形状的金色气球被贴在客厅的正中央的墙上,周围的桌子上全是西餐,甜点,红酒。

  蒋泽玉被她灌了一大口酒。

  “若珊,我要……回去了,”她呛了几声,拦住她说。

  若珊没松开她,语气软了很多,她嘟囔了一下,“再陪陪我好不好。”

  蒋泽玉没挣扎,她才自顾自继续说。

  “我呀……提前一个星期就跟诚哥说了,下周是我生日,我会准备好晚餐等他回来……可是昨天他跟我说他要出差,不能陪我过生日……”

  她撑着茶几,另一只手握着酒瓶颈子,“我们结婚很久了……一开始……想到他婚前对我的种种好,总觉得是可以体谅的……可是日子久了啊……就攒了好多好多失望……我也是个女人啊。”

  不知道触动了蒋泽玉哪根弦。

  她突然开始同情她。

  蒋泽玉接过她手里的酒,小小喝了一口,“如果不爱,不如自始至终都不要开始。”

  她的婚姻又何尝不是一场悲剧呢。

  “一起干杯!”若珊举起手里的酒欢呼。

  周围的欢呼声同时起来,音乐声好像没那么刺耳了。

  若珊随着她的朋友们一起跳舞,摇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到了蒋泽玉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的时候,她想从这场纸醉金迷的派对里脱离,已经有些醉得站不直了。

  她以为自己要倒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她。

  空气中便多了一种令人神驰的香水味,贵气又神秘,偏偏若有若无。

  温井麓温润的气息洒在她的头顶。

  “我送你回去吧。”

  他把她手里的酒瓶接过来在茶几上放好,“难受的话,睡一觉。”

  蒋泽玉明明心里是想推开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难受的心情被人看破的时候,却偏偏更难以不去伤心了。

  很久没有人可以一眼看穿她的情绪了。

  “我……”

  温井麓的西装面料都是上乘,她不小心碰到的时候手感极不真实,“谢谢……”

  她试图后退,脱离他的怀抱。

  温井麓的心在看到她的泪珠的那一刻,软得一塌糊涂。

  他松开了她,“你自己可以吗?”

  “嗯。”

  蒋泽玉按了按眉心,独自从若珊家出去了。

  她回来洗了个澡,裹着浴衣,吹了会儿头发。

  黄女士和关梦娴这时候回来了。

  她想起了阳台刚洗好的衣服还没晾,里面还有她的那些衣服。

  她于是急忙去阳台把衣服装进箩筐,抱着箩筐往楼上去。

  黄女士一进来就看到她慌慌忙忙上楼的样子,当即就叫住了她,心里的疑心一下变得很重。

  这个媳妇平时看起来很老实,但是话越少就好像克意隐瞒了些什么。

  “泽玉,你去哪?”

  蒋泽玉停在楼梯半道,回头,“妈,你们回来了。”

  “你这么匆匆忙忙是要去干什么?”

  “晾衣服。”

  黄女士走过来,上楼,“阳台也可以晾,你为什么要晾在卧室那个小阳台上。”

  “最近家里……来了客人,”泽玉没有直视她的目光,“我怕太挤。”

  黄女士余光督到了箩筐一堆衣服里,一块蕾丝面料。

  她当即伸手去拿,想一探究竟。

  蒋泽玉慌了,“妈,你干嘛——”

  关梦娴这时也走过来了,在低处看着她们。

  黄女士蛮横地去抢她的箩筐,“你藏了什么东西——”

  蒋泽玉喝了酒本来体力就不支,黄女士从她手里抢箩筐简直轻而易举,可是箩筐不知道那个藤条勾住了她的浴衣,黄女士奋力一掏,看到里面全是她没见过的花里胡哨的情趣内衣和黄崎景的衣服。

  蒋泽玉的浴衣因为这样一扯突然散开了,她赶紧收手去遮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身上的红印还没消掉,露出了一大半。而箩筐也因为一边的力突然消失,向本就在楼梯上低两格的黄女士压过去——

  “啊——”

  黄女士来不及撑住扶手,失声跌落。

  关梦娴想去扶已经来不及了,黄女士已经直直地随着箩筐从楼梯上摔下来。

  蒋泽玉的瞳孔肉眼可见地睁大了,事情就这样像慢动作回放,发生在她始料未及的眼前。

  她赶紧下楼。

  黄女士的头部朝下,跌地后当场昏迷了。

  “救护车,”关梦娴赶紧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蒋泽玉的震惊还写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

40.美梦散尽

  略

  —–正文—–

  一根木棍从20层往下坠落,便不可能在15层的时候改变主意,停止运动。

  很多事情也是这样,发生了就不可能再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下去。

  黄女士住进了重症监护,头部出血形成了一个肿块,情况便是十天半个月也好不起来。

  黄若鸣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赶回来了。

  三天后。

  人是醒了,但是随时都有中风的可能。

  黄女士头上缠着纱布握着大儿子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离婚……和她……”

  彼时的黄崎景。

  嫂嫂托人把衣服给他寄过来了,但是为什么她自己没来,她没说。

  创业大赛进行得很顺利,他的想法是不同于以往的同学,他想做一个互联网的项目,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些个人企业家,听了他的项目当即表示可以给他一笔创业激励投资。

  很显而易见地,黄崎景的团队获得了创业大赛的第一名。

  接下来只要继续落实,很快可以不用再天天上课,以后做稳了,就可以顺理成章提出辍学。

  温井蒙想和他一起去好好庆祝一下,但是黄崎景想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嫂嫂。

  她没有接他的电话。

  而就在他想再打个语音过去的时候,黄若鸣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喂,哥。”

  “阿景,妈昏倒住院了。”

  黄崎景赶到医院的时候,病床旁只有黄若鸣一个人。

  三天后。

  人是醒了,但是随时都有中风的可能。

  黄女士头上缠着纱布握着大儿子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离婚……和她……”

  一旁沉默的关梦娴突然开口了。

  “是嫂嫂推了阿姨。”她的声线有些颤抖。

  黄崎景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默中。

  他知道嫂嫂不是故意的,但是算下来这件事与他也有干系。

  黄若鸣想回家找蒋泽玉把事情问个清楚,她没来医院,至少也应该过来认个错,给妈妈道个歉。

  他驱车回到家的时候,蒋泽玉还穿着那天的浴衣,窝在沙发里,仿佛一口水都没喝过。

  “我们离婚吧。”她嘴唇发白,嘶哑着声音。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现在要结束这一切。

  另一边。

  黄女士已经歇下了,关梦娴和黄崎景来到医院走廊外面。

  “那天,嫂嫂推阿姨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浴袍也散开了。”关梦娴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脖子上的吻痕,是你弄的。”

  “你们在偷情,对吗?”

  黄崎景不做声,便是默认了。

  “我不小心撞你怀里的那天后,隔天你就变得冷漠异常,也是因为她。”

  “黄崎景,你和我在一起吧,”关梦娴诚恳地说,“我不会揭穿你的,这件事让它过去。”

  蒋泽玉甩开黄若鸣的手,手腕被甩得一阵生疼。

  “泽玉,你冷静一下好不好?”

  “我说离婚!”蒋泽玉站起来,情绪异常激动,“让我走,可以吗?”

  黄若鸣伸手,“那你先从沙发上下来,好不好?”

  蒋泽玉扒开了浴袍一角,淡色的吻痕在脖子和锁骨上是那么暧昧,道不明的暧昧。

  黄若鸣瞳孔巨缩。

  “这是哪来的?”

  蒋泽玉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轻轻笑了。

  “你也很可悲吧,”她冷笑了一声,“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和胞弟已经好了整整一年了。”

  她又像发疯似的捂住了自己,视线被泪模糊了,“我就是个祸害。”

  黄若鸣如同一遭晴天霹雳,捉着她的肩膀,青筋咬牙起,“你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亲弟弟……”他不可置信,“那是我同父同母的弟弟?”

  “你和谁偷情不行,偏偏得是他?”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接受你这个提议呢?”

  关梦娴笑了,“她也没有很爱你嘛。如果你们只是满足于每天偷偷摸摸地在一起,那么我相信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将你们彼此代替,何况,”

  “她为了不让事情败露,连把你妈推下楼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

41.只身浮萍

  略

  —–正文—–

  “贱人!“

  黄若鸣抓着她的衣领子,满脸盛怒又震惊。

  最后忍无可忍,竟然甩了蒋泽玉一巴掌。

  他压着她陷进沙发里,巨大的手臂连带着巴掌又要下来,蒋泽玉闭上眼睛认定自己会死。

  这时他的电话忽然响了。

  他狠狠松开她的衣领,“回来再收拾你。”

  黄若鸣按下接听一边出门。

  直到确认他完全离开后,她头晕目眩地爬起来。

  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她上楼随便换了件衣服,茶几上的电话响了她也没接,最终夺门而去。

  黄若鸣处理完手里的要紧事后第一时间冲到了医院,拎着黄崎景的袖子上去就是一拳,黄崎景甚至来不及招架,鼻子就已经被打的挂彩了。

  “我看你这书,是白教了?”黄若鸣摁着他抵在墙上,“送你上学是让你学知识的,不是涨了本事来撬亲哥墙角的!”

  “你要什么女人没有,非得穿我的破鞋?”又是一拳砸他脸上。

  “我看你就是欠——”

  这次黄崎景抬手制住了他的手腕,反声问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小时候你补课被私教老师猥亵的事情吗。”

  “你有心理阴影,却从不接受治疗,”他的目光复杂起来,一言一语都扯得嘴角发疼,“妈妈从不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丑事,最后还要联合你一起骗泽玉他们一家人,让他们把女儿许配给你。”

  黄若鸣面孔变得无比狰狞,“你听好了,”

  “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结婚后她过的是如鱼得水、阔绰的生活,我给她买的礼物别人攒一辈子钱也未必送的起!”

  “是吗,那我替嫂嫂谢谢你了?”

  “那些礼物就是明码标价的殴打与虐待罢了。”黄崎景直视他的眼睛,“你不爱她,你连碰她一下都嫌脏。”

  “是那又怎样?”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至少她不用再混迹在臭鱼烂虾的网吧里当个不见天日的收银员了吧,是她自己选择舍弃自由和我结婚的,就算是明码标价的礼物,也是她自己选择的,懂吗?”

  说到这,黄若鸣突然弯着眉毛笑了一下,“至于你,不会那么天真地以为弄个什么校标的创业大赛就可以拉到投资自己创业挣钱,早日摆脱我的桎梏,然后让蒋泽玉和我离婚、或者你们直接私奔——那你也太小看这个社会,还有你哥我了。掐掉你的项目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你信不信我现在打个电话过去,你的投资方立马就能跑路蒸发到无影无踪?简直天真到了极点。”

  “臭小子,我告诉你,”黄若鸣紧紧地盯着他,“除非我死,否则她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老婆,我绝不会跟她离婚听明白了吗,你给我趁早死了这条心。”

  外面忽下起了暴雨。

  蒋泽玉从家门出来之后一刻也不肯停歇。

  大约快晚上九点的时候,她浑身湿透地走进了一家饭店。

  店子正门立着一块很厚重石屏,石屏旁有竹子和一些兰花装饰。从一侧进去后发现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有俩三个食客。

  一个尼姑师傅模样的人正在给店家抄平安帖。

  店家见有客来了,从平凳上起来,“你好,来碗什么面?”

  蒋泽玉摇了摇头,“我身上没带钱,我是来避雨的。”

  师傅面慈而心善,“你从哪里来的?”

  尽管话中没有任何恶意,也无关隐私,可是对上修佛人纯净的双眼,蒋泽玉的秘密就好像无地遁形、全都被看穿了一般。

  不知道是冷的,双腿微微颤抖着,她扶着桌子坐下。

  她用近乎没有几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

  “我做了错事,不知道该怎么办,便逃走了。”

  —–

42.五分天注定

  略

  —–正文—–

  黄崎景第一时间回到了家里,客厅一片狼藉,空无一人。

  “蒋泽玉!”他唤了几声,无人应答。

  他飞快上楼推开主卧门,空荡荡的没有人。

  打电话也是关机,黄崎景不肯气馁地一连播出去几十个电话。

  只得叹了口气,拾手撑额坐在沙发上。

  去学校参加了一个比赛,回来就变天了。

  变化远比他想象得要剧烈。

  不用想,黄若鸣回来找过她,又打她了。人是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什么都不要了一样,连同他。

  看着眼前这位素昧谋面的年轻人,师傅没有任何要责备的意思,只是眉眼处仍然笑意浅浅。

  “你看,不知不觉雨已经停了。雨总会停,这是天意啊,你不会在这留下,所以往前走就有你的答案。”

  蒋泽玉辞别了二位。

  雨已经小了很多,阴霾散去,天空中有了太阳。

  她正纠结着往回走还是接着往前去,远远望过去前面就是桥。

  桥的那边景色葱茏,甚好模样,好像在哪见过。

  她这才想起,匆忙回头看了眼店名,那店名题在楼侧高处,“一盏茶”。原来这就是剧院的入口。

  阳光使得她开始有些眩晕,是因为来的一路上淋雨的缘故。

  就在她几乎快要撑地的那一刻,一双有力的手,再一次扶起了她。

  堪不知,爱意随风起,柳木芽尖无人问,絮纷飞时雪满天。

  这世间的事总教人与疑无路处柳暗花明,温井麓这样想。

  一盏茶外面,黄崎景几经询问,才得知下午3点时确实有个淋雨的女生进来避雨,只是她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与他擦肩而过的或许就在某辆轿车里。

  温家。

  主人大概是个喜静的,中式别墅建在了半山腰上,黑色轿车长驱直入,停在了前庭。

  佣人看着温先生下车,又看着他俯身弯腰抱着一个女人下来了。

  温井麓抱着人去了主卧,地暖是开着的,又怕空气太干,他打开了整个房间的室内湿润系统。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家庭医生很快就过来了。

  家庭医生安妮伸手探了探床上昏睡的人的额头,然后用体温计测了她的体温。

  “她发烧了。”

  安妮起身,泡了药过来正要唤起她,温井麓叫住她,“她醒了会更难受。”

  安妮内心讶异。

  忍不住道:“温先生的少见时刻哦。”

  温井麓不置可否。

  家庭医生安妮留下了其他的药离开了。

  温井麓第一次有点不知道如何应对,她就安静地睡着,他的整副身心都在为她思虑。

  佣人提了热水过来,因要换洗,温井麓掩门出去了。

  晚上12点半,别墅前庭灯火通明,一排室内设计师笔直地站在院子里。

  原本是温井麓下楼的时候望着四周的装饰,过于简单而寡淡,书画、瓷器、沉香案……他一年呆在这的时间没有在城里工作的单身公寓多。大晚上就算开始动工修缮,到明天也只能完成一半,只能让设计师适当调整下布局与灯色,让主调尽量柔和些。

  家里没有个女主人的时候,家就是一个住所。温井麓买的成套成箱的德国制造,像是只要把房子填满,应有尽有就够了。

  忙活完这些,他上了楼,想去看看泽玉。

  按照偶像剧的套路,他要陪她一晚上了。

  可是她是蒋泽玉。一朵带刺的玫瑰,对不感兴趣的一切筑起高墙万丈。

  推开门,佣人们已经收拾得干净妥帖,她躺在床上被被子裹得严实,看样子睡得很沉。

  温井麓贴心地关掉了一旁的台灯。

  —–

43.柳暗花明

  略

  —–正文—–

  蒋泽玉睡得沉,梦到自己被托在一片叶子上,一直一直在往下坠落,可是她窝成一坨,既不挣扎也不是叫喊,好像一切都是因果的作用,她能做的只有不断地选择,然后接受这个选择带来的一切。

  而雨夜过后,悬赏令布满全城,急招私家侦探寻妻的帖子被传得沸沸扬扬。

  但是这种没有通过人脉手段在小圈子里投放的悬赏,几乎没人会接。这就好比,醉翁之意不在酒,舆论上制造声势,传到当事人耳中会有更强的冲击。而蒋泽玉无权无势一个普通妇人,看到铺天盖地的悬赏令也只会吓得不敢再逃,若她报案,那就更是自投罗网,被警察乖乖送回来。

  蒋泽玉一觉醒来,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梦里。

  周围的一切都陌生得很,只是空气里的香味似曾相识。

  她下床,全身还和脱力了一般。走出房间,眼前的中式吊顶正折射着阳光,两名佣人走过来了。

  “蒋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云水湾,昨晚是温先生带您回来的。”

  温先生?难道是若珊家那个小叔?

  蒋泽玉顺着指引去了楼下。

  偌大的餐桌上,一个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地用餐。

  穿着居家服的他,没有了西装时的凌然气质,整个人惬意自得。

  他的头发在阳光下更棕了些,未经打理倒多了份青意盎然,见人下来了,抬头对她微笑。

  “昨天从剧院出来,又遇到你了。”

  蒋泽玉看着他,不自然地点头,“谢谢你。”

  “过来吃点东西吧,”温井麓继续切着奶酪熏三文鱼,“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蒋泽玉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了两声,她无法推辞,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也许是嫌弃刀叉太笨重,她徒手拿起了一个三明治。

  因为家里的居家服都是同一个色系的,温井麓心里但是多了几分坦然。

  可是早餐之后,蒋泽玉提出要回去。

  温井麓把平板递了过来,“现在回去,处境只会更糟糕。”

  蒋泽玉被新闻里雇私侦寻妻的文章震得大脑空白,“这是……找……我的?”

  “帖子截图里有账号昵称,从ip地址显示来看,至少和黄若鸣是正相关的。”

  “你从家里出来没有带任何东西吗?”

  蒋泽玉木然地点点头,“嗯。”

  那不是蓄谋的出逃,是受刺激后突然萌生的念头。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

  “我想我该回去了,不然我家人该着急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真正为你着急的,恐怕只有你小叔子一个人。”

  蒋泽玉退后了几步,他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事?

  “你什么意思?”

  他不回答,眼神却停留在她身上,蒋泽玉只从他眼睛里读出了确信二字。

  “若珊和你讲的?”

  若珊也没有理由知道,她从不和她分享任何私事。

  “我猜的。”

  蒋泽玉还想问什么,她忽然眼前发黑,眩晕感接踵而至,快要头重脚轻的时候,温井麓手疾眼快及时搂住了陷入晕倒的她。

  安妮很少在24小时内跑两趟主宅,温井麓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才跑完步。

  蒋泽玉平稳地躺在床上,安妮熟练地查观,最后疑惑地拨出她的手把脉。

  “温先生,现下恐怕还要给蒋小姐抽个血,带回医院检查看看。”

  “什么意思?”

  “验了血才可以百分百确定,”她把她的手揶回被窝,“她是怀了身孕。”

  温井麓微微蹙眉。

  那现在的事情就不止简单地安顿好她那么简单了。

  不知道是喜是悲。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走到这一步她真的无法再回去了。

  正思索着,电话响了。

  “喂。”

  “温总,智威资本的负责人过来了,关于上次的创业融资的方案可以做进一步的调研。”

  温井麓余光望了望床头安睡的人。

  “好,我现在就过去。”

  —–

44.兄弟相争

  略

  —–正文—–

  黄崎景找到了工厂,几乎是毫不留情地踢开了办公室的门,降温的天,他穿着单薄的短袖和衬衫,好像感受不到任何冷意。

  黄若鸣还没反应过来,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的亲弟弟,居高临下地抓住自己的西装领带,眼中早已怒不可遏。

  “你打她了?“

  “谁?我怎么了?我怎么会打阿玉?“

  “你知不知道,上次你打了她之后,她在乡下待了两个月才好过来?“

  黄若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们从去樱桃沟开始,就勾搭上了?“

  “臭小子,我告诉你,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你跑来我公司反倒还教训起我来了?“

  “我打了她怎么了?她是我老婆,我还打不得吗?我打她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黄崎景一拳猛地砸在他脸上,“畜生!“

  两兄弟扭打在一起。

  最后鼻青脸肿地被闻声进来的老厂工拉开。

  黄若鸣气的五官扭曲:“你真是好样的,黄崎景,老子供你读了那么多年书,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她现在人生死未卜,你铺天盖地地发悬赏,是要把她置于何地?“

  “那你想怎么样?报警让人把你亲哥抓起来?“

  黄崎景冷笑,“你也会怕?单说在厂里的那么多年,你手里干净吗?“

  黄若鸣拐到办公桌旁拿了一个信封扔桌上,“你自己看。“

  黄崎景拿起信封,里面是一小叠照片。

  大概是有人拍到了在吉尼剧院外面一辆高档轿车的车主抱着一个女子上车,照片洗出来左上角还有日期。露出来的那半个脑袋长发,不难看出是泽玉。

  “你以为她现在处境有多绝望,其实又傍了新的大款,要是人真的出事了我能坐在这跟你解释吗?”

  那天,其实差一点点就可以在找到她。

  车主的身形,越看越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么多帖子报道她都坐怀不乱,足以说明她现在不仅很安全,还有人给她撑腰,”说到这,黄若鸣突然冷不丁笑了笑,:“你了解她吗,她哪里值得你这么义愤填膺地跑过来质问我,姿色是有几分,但是能抛下你转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也足以说明在她心里你只是她猎奇偷情的对象。”

  “为了一个婊子和亲哥翻脸,值得吗?”

  办公楼楼下的咖啡厅内。

  温井麓接过智威投资经理手里的资料,翻开了几页。

  “互联网行业的?”

  经理推了推眼镜,语气里满是诚意:“是的,温总,创投圈里前不久刚成就了几个A轮的小型互联网公司,反响都还不错。我们当天去了本市一流大学全程看了校方举办的创业大赛,这个就是第一名团队的创业书。”

  创业书学院名称写着a大工商管理学院,名字那里则赫然写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温井蒙。

  经理看着温井麓的脸色,似笑非笑的表情重归于平静,他忍不住问,“怎么样,温总。”

  智威拉得一手好皮条。温井蒙这小子要是知情又会伤到自尊了。

  创业书上另一个名字“黄崎景”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比赛的录像有吗?”

  “有的,我给您带来了,特意找本地台记者朋友拷贝的。”

  片刻。

  温井麓靠着单人沙发调整了一下坐姿,微微拧了下眉心,算是放松一下。

  “驱车从智威来一趟百川要多久?”

  “大概,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温井麓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拿着一叠商业计划书都写不利索的废纸跑了一个小时,我要为这叠废纸买单吗?”

  —–

45.她怀孕了

  略

  —–正文—–

  值不值得,黄崎景不知道。

  但是见不到她,就会感到思念不安,甚至痛苦。

  温井蒙的电话这会儿也打过来了。

  “阿景,你现在人在哪?消失几天了,你知不知道你前脚人一走,后脚智威的经理就打电话过来想聊聊咱们那个比赛项目——”

  “过几天再说这个事情,可以吗。”

  “你怎么了?”温井蒙穿上外套,“你人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温井蒙找到人的时候,是在一家咖啡店,外面雨很大,华灯初上,而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像是很沉郁。

  他目光睹到了桌子上的一个牛皮纸信封。

  “这是什么?咱们拿到第一笔融资啦?”他兴奋地拿起信封,沾了水,糊软的的信封裂开了,几张照片掉了出来。

  黄崎景还没反应过来,温井蒙已经拿起来了,“这什么?”

  “欸这不是我哥的车吗?”

  黄崎景的目光锐利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确定?”

  “是啊,车牌号还是老爷子送他的生日礼物,这个后缀整个省估计没几个人会用,还挺象征身份的,不可能会认错。”

  “他现在人在哪?”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你找他有什么要紧事吗?”

  “很要紧。”

  温井蒙打过去的电话显示无人接听。

  另一边,蒋泽玉人已经醒了,低血糖加上受惊受寒,整个人醒了之后精神状态还是不好。

  安妮伏案在工作,hcg血检报告这时被护士送过来了。

  报告结果那栏显示早孕。

  安妮心里小小吃惊了一下,怎么看温先生都不太像是那种先上车后买票的人。

  第一时间发了封简讯过去。

  蒋泽玉挣扎着起身,“这是医院吗?”

  安妮过来扶着她,“蒋小姐,恭喜你,你要当妈妈了。”

  蒋泽玉宛如遭晴天霹雳一般,“你说什么?”

  “你和温先生的结晶啊,你早上的时候晕倒了,然后送到了医院,刚刚血hcg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显示是怀孕了,温先生现在在赶过来的路上哦。”

  蒋泽玉脸很苍白,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反应很迟钝。

  过了半刻钟她才缓过神来,她身体里有了一个更小的生命的存在。

  是她和黄崎景的宝宝。

  她怀了弟弟的孩子。

  弟弟现在还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怎么样呢?他会愿意接受这个小生命吗?

  他们家知道了……又会怎么样?蒋泽玉不敢想。

  短暂的幸福的甜蜜感如同被见缝插针般刺破,她开始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不由得呼吸加促,身体打了个寒颤。

  安妮看出了她的异样伸手抱住她,发现她手上有微微冷汗渗透。

  “我不要……”

  温井麓赶到医院的时候,蒋泽玉裹着被子,安妮端了一杯热牛奶给她,但是她没喝,她什么都吃不下,只是取暖的同时手里握住点东西,可以给心理上一些支撑作用。

  温井麓:“你先出去吧。”

  安妮闻声火速收拾东西离开病房。

  蒋泽玉尽量不去看他,商人的目光总是犀利的能一眼把人看透,他也不例外。

  “你要去找他吗?”

  “不……”蒋泽玉下意识要拒绝,随即抬头错愕地看着他,“我,我会连累他的。”

  弟弟他,还只是个大学生啊……事情一旦被捅破,他的前途,他的人生,一切的一切就毁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蒋泽玉痛苦得泣不成声起来,她被温井麓轻轻揽在怀里。

  这是温井麓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拥抱她,但是他说不清此刻的感受,他有一定的心理建设,心里波动并不大。

  时间追溯到早在第一次去她家做客的时候,看到那两双男士拖鞋的时候。

  —–

46.只想见她

  略

  —–正文—–

  等红灯的时候,温井麓抬起手,轻轻覆盖在蒋泽玉的手上。

  “我会陪你。你想要这个孩子,可以在云水湾休养待产,安稳地把他生下来。”

  蒋泽玉知道,这意味着,她要在他身边生活下来。

  她只是不明白,萍水相逢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你是认真的吗。”

  这句话让温井麓差点有了她在动摇的错觉,他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只是还不确定他说这些的出发点。

  “我是。”

  “如果你不想要,我也会陪你,我不会左右你的想法。”

  如果不是因为怀孕,他们也许也不会遇到,他也无法走近她呢?

  蒋泽玉突然感到一阵说不上的大脑短路,甚至空白。

  此刻的她,生育权虽然在自己,但是她是多么地被动啊。

  她必不可能再回到黄家,她也不能在这个风头上去找弟弟,世俗的唾沫会将他们淹没。

  温井麓这个她曾经避之不及的陌生人,现在成了她的稻草。

  可是如果,她在他身边生活下来,弟弟会怎么想她。

  轿车途径郊区匀速前行,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多。

  浅水湾这个地方是在半山腰,一降温雨露就重,雾气朦胧的。

  温井麓的车驶过灌木丛铺排笔直的油柏路,平稳地停在宅门外面,因为宅门离外庭还有一个园子的距离,这里一般是没有安排佣人的。

  坐在宅门门口的,是两个身影。

  车灯的闪烁,让温井蒙抬眼望了望,然后推了推黄崎景。

  “好像我哥回来了。”

  温井麓打开车门,扶着蒋泽玉从车上下来。

  黄崎景站起身,他还穿着那天的短袖,细条纹浅蓝色衬衫已经被雨淋湿,一双帆布鞋,高佻的身形,头发乌黑湿透。

  他和温井蒙的周围停着一辆摩托车,车不知道是温井蒙从哪弄来的,雨天他们骑着一辆摩托跑到这来,然后一直等在外面。

  现在人终于回来了。

  黄崎景紧绷的神经已经濒临溃滞,直到看到蒋泽玉的那一刻。

  她被保护得好好的,他哥说的没错。

  但是为什么不告诉他。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他也会担心的不是吗,他没有一天不是在想她。

  是忘了吗?

  在嫂嫂的心里是不是真的像哥说的那样。

  他站在那,没有往前走动一步。

  这一整天他已经走了太久太久,他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

  蒋泽玉显然也看到他了。

  她每一步就像走在小美人鱼那鱼尾成人身所说的那一步步刀刃上。

  直到真正走近他身边的那一刻,蒋泽玉看到了他霎时清红的眼眶。

  他用一种静默的,无比失意的目光,遥望着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们有了看似不可跨越的距离。

  他那么爱她。可是基本的信任,她都没给。

  破格参加大四学长学姐的创业大赛,没日没夜地选课题,做调研……最后拿下比赛,获得第一名的时候只想第一时间让她知道,回到家她就出事了,投资人已经找上门了他都没理而是去找她……

  最后狼狈地守在别人的家门外等她。

  —–

47.她自由了

  略

  —–正文—–

  如果可以的话,想大声质问她,为什么没有联系他,哪怕一通电话。

  在蒋泽玉心里,他难道就不能是那个能摆平所有的一切的人吗?

  甚至不如一个外人来的更有安全感。

  “哥,这是怎么回事?”温井蒙上前问。

  温井麓看着黄崎景,知道了他就是那个被本市电台媒体吹上天的创业比赛第一名,天纵英才。

  蒋泽玉张嘴,想说什么,温井麓撑着伞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小心着凉。”

  西装革履的绅士与狼狈的落汤鸡大学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黄崎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就要擦肩而过。

  “蒋泽玉。”

  他动了动喉结,还是喊了她的名字。

  只是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难过的表情。

  他艰难地开口,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

  “你自由了。”

  离开了他哥,蒋泽玉才算真正回到自己的大海。而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他这样的一个一无所有的大学生,跟着他只会有吃不完的苦。

  虽然曾经,说一贫如洗也要跟他在一起,是嫂嫂亲口说的。

  可是现实就像一台榨汁机粉碎了所有的花言巧语。

  蒋泽玉心里痛得直想落泪。

  a市的深秋那么那么冷他是怎么跑到这个地方的,她不敢想。

  “帮我跟你哥说对不起,还有妈妈……是我做得不好。”

  黄崎景闻言一低头,滚烫的泪珠就从他眼眶里划下来。

  那他呢?没有什么话是要对他说的吗。

  黄崎景的眼前变得朦朦胧胧的。

  他肯为她做那么多,是因为曾经那个她,是真的值得。

  他没有再逗留地走了。

  温井蒙全程一头雾水,见他走的那么快,只好推着摩托小跑跟上去。

  总是他在追,追她的步伐,想达到她所有的期待。

  他也会累。

  回到学校,已经是第二天凌晨5点了。

  黄崎景按部就班地洗漱,洗澡,试图用热水醒一醒这副冰冷的身心。

  浴室里有他的热气,疲劳好似都化作虚无,只要淋个热水澡就好。

  温井蒙买了两份馄饨过来。

  黄崎景洗完澡的状态好像已经好了很多了。

  “智威的经理怎么说?”

  温井蒙挠挠头,“他说……黄了。”

  “他本来想拉个大佬一起投点钱的,没有谈拢。”

  黄崎景撑手洗了洗脸,整个人显得更精神了些。

  “说明看好这个的人应该没有预期那么多。”

  “嗯,他们不怎么相信即将到来的移动端红海,只做移动端的话,市场份额不会比已经做到国民级的PC端平台APP飞浪、极有讯、36新闻更高。所以搞到现在智威的人也不太想负责了。”温井蒙语气有些急,“怎么办,我们现在不做,再过一年半载别人也肯定会做,那个时候再做肯定比现在难。”

  “还得再去找趟智威的投资经理才行,有一个人入坑了,那些隔岸观火的人才有底气跟。”黄崎景起身,“走吧,先去计算机学院蹭梁教授的课。”

  计算机学院的班上,两鬓霜白近50岁的中年男士正襟危坐在讲台上,正在讲搜索引擎的原理。

  —–

  会借鉴到一些互联网大佬的创业史~~文笔有限~~如果有鱼鱼看出来的话还请不要在评论区爆料哦

48.反退为进

  略

  —–正文—–

  云水湾。

  蒋泽玉眼睛像是被雾气遮住了。

  终究是她负了弟弟。

  说喜欢他、哪怕他身无分文也要跟他在一起的人她,霸王硬上弓的也是她,现在,半途而废也是她。

  她有些孕吐反应,越是难受,她越是想黄崎景。

  可是她害怕见到他对她失望透顶的眼神。

  下课后,梁教授拿着保温杯,踱步下来,冲着他的方向招招手,“黄崎景。”

  走廊上。

  梁教授喝着热茶,神色还算愉悦,他说,“怎么样?现在要招兵买马不?我还有几个还不错的写程序的好苗子。”

  “老师,昨天投资刚黄了。”

  “诶,说明什么?”梁教授看着他,“说明你的饼画得不够大嘛。”

  “要结合时事来画饼的呀,互联网行业嘛,一点风吹草动就现牛羊了。”

  “可能跟资历也有关系,我们现在还是一群无名小卒。”黄崎景自我分析道。

  “现在什么时代嘛,酒香也怕巷子深。”

  于是下午的时候,黄崎景和温井蒙又找到了智威的经理。

  经理见他们在大厅里等,交代了手里的文件便出来应付他们了,显而易见地不悦。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是还不错,但是融资不是只靠一张嘴就可以的,你们拿得出的市场数据,随便换个人、只要是个人都可以分分钟搞定,甚至还可以做成数据模型,智威也还没沦落到要投种子轮的程度,下次拜托贵校输送人才的时候可以多考虑下匹配度,我们的时间也是挤出来的。”

  黄崎景:“我知道经理有自己的顾虑和思量,创业者和投资者的确是互相成就的过程,百川应该也是同样一个理由拒绝了我们,我们的产品还没拿出对应的产品数据,只是画了一个饼在那里,所以有顾虑是应该的。”

  经理:“你以为我没找百川的负责人说吗?你们的创业书被说的连擦脚布都不如,我来回折腾两个小时我还费劲不讨好了。”

  “百川哪个负责人?”温井蒙问。

  “温总啊。3kw以下的项目他自己可以代表GFY百川投,他自己名下还有公司,这样一来我才想找他的。照理来说,按照百川一贯超前的做法,喜欢在新兴领域广撒网的性格,没理由看不上你们的项目。”

  温井蒙和黄崎景相互看了看,黄崎景好像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这个温总,就是他哥。

  温井蒙尚且还没能够读懂他的意思,他刚想说什么,黄崎景拉住了他打断道,“算了。我再透个底吧。”

  “创业书经理也看了,没发现什么巧合吗?”

  经理看看他,又看了看温井蒙,细细想了想才反应起什么,“你叫温井蒙?”

  “是温总的弟弟?”

  见他不否认,经理恍然大悟,心里有数了。

  黄崎景紧接着道:“最多不过天使轮,温总肯定会杀进来的。我们这么低调的原因也是因为不想只靠着他的关系和影响,这样就变成在刷温总的脸了,一个业界闻名的人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风向标,但是狩猎者能不能满载而归不能全部按图索骥,总归也要有自己的判断。”

  “而且我们整个团队对这个产品很有信心,我们也同样明白,风险与机遇共存,如果不拼尽全力,还不如就此收场不做,使一半力气约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经理更深信了几分,黄崎景又补充道。

  “另外就算没投天使轮、A轮对百川来说也不是个错误,因为他们投的起B轮,对智威来说就不一定了,错过我们,对智威会是永远的遗憾,经理比我更清楚,智威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case在创投圈站稳脚跟,一个平平无奇只会犹豫观望的公司是没法在漫天厮杀的战场里生存的;毕竟赛道很有限,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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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如沐春风

  略

  —–正文—–

  智威一战后,温井蒙看黄崎景的时候都是自带光芒,有时自动转成星星眼。

  太深藏不露了,太腹黑了,原来平时沉默不语是在憋大招。

  温井蒙深深感到再不跟着好好学就跟不上了。

  “万一我哥没看上这个项目,一直就没打算过投怎么办?到时候怎么跟智威的人交代?”

  黄崎景不着急这个,他说:“万事俱备的时候,东风会自己吹过来。”

  近几日,蔚诚集团董事长和夫人离婚的新闻登上了娱乐报,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林若珊一时处在风口浪尖中。

  几乎就是消息传出的那天晚上,若珊被妥当地接回了林家老宅。

  作为林家从小就备受宠爱的、孙子辈唯一的女孩,时隔三年又回到了林家老太太林珍烨身边。

  而林珍烨作为南部最后一个老太太银行的话事人,已退居幕后十年之久,却不改当年权势滔天之势半分。

  眼下孙女在外面受了委屈,老太太看着说不心疼是假的。

  若珊更是委屈得眼泪汪汪,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当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和蔚诚联的姻,想到这些年的辛酸日子,抱着久违的老太太不肯撒手。

  云水湾那边接到消息,也在晚饭前赶过来了。

  林家的低气压在温井麓来了之后变得平缓了一些,佣人们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

  如果说在林家有谁的身份几乎能等同于第二个林小姐,恐怕只有这个半道杀出来的温先生了,论辈分,他要管林家最小的女儿叫姨妈,但他可是如今老祖宗手下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这就要从温井麓的母亲说起。按照当年林家在地方的影响力,整个家族的女儿都是不能下嫁出门的,林珍烨重女而轻男,亲自定了林家只招赘婿不嫁女儿的规矩。

  而温井麓的母亲林若妤,是老太太当年最器重的本家姑娘,头脑手段样样了得,是孙子辈里数一数二的能干,又是排行老大。但彼时温井麓的生父虽家族祖上兴旺,到了他那一代却已是大势已去,这门亲事本不做好,林若妤执意要嫁,甚至还未成婚就大了肚子,狠心之下便和林家断绝了往来。生下温井麓后不知怎么地落了病根,再后来,又生了个小的,没多久就病逝了。

  温井麓是成年后才第一次被接到外曾祖母家,因长相神态酷似翻版的他妈妈,老太太见了是连声感叹,虽说是素未谋面,但总教老人家想把当年在外18年未归的孙女的一切都弥补给这个小玄孙。

  从那时候起,风向也跟着变了,大势一来,没有人再敢瞧不起寒酸落魄的温家,温井麓凭手里几百万资产撬动当年荷城房地产6个亿的时候才年仅24,荷城的话事人连夜召开记者会指责这次事件里温家小兄弟的不道德“野蛮而狡猾”,最后在南部股市交易所申请停牌,低眉下气地挺了两年才从温井麓手里脱身,手段快准和毒辣不可谓不是一战成名。

  林家那些整天只知道风花雪月、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被降维打击成了“饭桶”,被指责连个外姓人都不如,但是面对日益壮大的温井麓一方又只能在背地里咬牙切齿,表面上毕恭毕敬。

  老太太听说他最近包养了一个女的,领着他后花园散步时便提了一嘴,温井麓料想这消息传的这么快,便不打算隐瞒了。

  “只要她愿意,年底结婚也是可以的。”一句话给事件定了性。

  不是「玩玩而已」,是认真的。

  “你这个臭小子,不要学家里那几个的那套。”老太太瞪了瞪他,然后摘下眼镜,掏出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语气软了些,“要是实在喜欢,下次回来也可以带到我这儿让我看看。”

  “好,相信您也会喜欢的。”

  老太太足不出户,但是最近外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一清二楚。

  “劲儒说最近你收购了一个保险公司,你打算用来干点什么?”

  “他们有意要卖,商人因利而往,哪来不要的道理。”

  “你又想玩当年那套?”

  温井麓笑时如沐春风,斯文的嘴角扬起多了一份无奈,“当年也有巧合的原因嘛。”

  “你呀,跟你妈妈行为处事,太像了。”可惜千不该栽在了一个男人手里。

  “这一点,我跟妈妈都是外曾祖母教的好。”

  —–

50.小有成长

  略

  —–正文—–

  周六没课,黄崎景就去羽毛球社打球了,除了睡觉时间都不在寝室,保持着十分健康的作息,似乎每一天都充实无比。

  打完羽毛球收拾背包离开体育场的时候,有几个女生问他要联系方式,被他礼貌婉拒了。

  择偶这个命题里他不是个目标清晰的人,但是心里真正有了一个人的存在后,那个择偶的具象要求也变得很细节,他的感情位只能有一个人,专一而执着。

  只是那个人心里没有他。

  天色已经黑了,他回到寝室,温井蒙还没回来。把毛巾挂在肩膀上去洗了个热水澡,消除了一天的疲惫后爽快地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运动完的身躯还是热的,再加上空调热风一吹,他现在蒙着一层薄薄的汗,但是比刚从运动场出来的时候要爽朗。

  不知怎么地,44就出现在他眼前,眉眼盈盈,带着成熟姐姐的魅力,清纯、火辣得恰到好处。

  她穿着浅蓝的圆领长袖紧身上衣,里面是一件纯白的运动背心,撑出高耸圆挺的胸部的一小片阴影,她鸭子坐在他小腿上,见他不抗拒,竟然趴下来,像一条水蛇一样缠绕他。

  她俯身的时候,乳沟也跟着变深,轻轻地晃动了一下,春意盎然。

  黄崎景感觉到了一个血液积压到下身动脉里突然阀空的一个小高潮,那种欲望冲顶的感觉又慢慢在堆积。

  他想起那天骑摩托去参加聚会,姐姐坐在他后面,她的胸隔着衣物贴着他,那个时候他不能说完全没有反应,至少是乱了阵脚的。

  那她呢,她会是故意的嘛。

  他大手一捞,44被他抱紧在颈窝处,这么些天想见却见不到,他很想她,千言万语都不如此刻将她搂得更紧更热。

  44隔着他的睡裤摁他的肉棒,那块海绵体在她手里被揉捏,被她弄得肿胀烫热,是她的杰作,最后雄赳赳气扬扬地顶着他的内裤,他喘着气抵着她的肩膀,咬她的锁骨,在她怀里亲热,每一个毛孔都张开地滚烫。

  「姐姐······哈······嗯」

  44的手穿过他裤带的松紧腰,伸进去握紧他全身上下最敏感昂热的器官,扭送,抽动,他覆住她的手上面,连带着一起抽弄起来,仿佛是在教她更有节奏地为他纾解。

  他声线低沉喉结轻震地溢出一声声低喘。

  热气直上云霄。

  直到那浆白咸湿的体液释放出来,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缓,全部射净后抽出了纸巾,将浊液擦干净。这时电话突然响了,他伸手将手机够过来。

  “喂。”

  “阿景,肖师兄这边有进展了,整个产品的初步架构和引擎都搭好了。”温井蒙在那头兴奋得不行。

  “好,我现在过去。”

  a大校园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隆江猪脚饭店里。

  灯光昏暗的卧室,引入眼帘的是桌子上两台台式电脑。

  “阿景,来来来!看看,”温井蒙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简直了。”

  肖青云将电脑上的图标点开,是一个已经正在执行任务的爬虫程序。

  “这是搜索引擎的爬虫,可以对全网的信息进行检索和抓取,形成初始链。”

  黄崎景点点头,俯身手臂撑着桌角,示意他继续。

  “这一步完成以后,会进入到数据筛选里,设置条件对数据进行清洗,低价值的会被剔除掉,剩下的就可以进行到下一步,打上兴趣标签。”

  “这整个过程需要在买断的SQL 服务里建立一个独立的数据库索引作为基底支撑,从而建立起网页前端和数据库的联系。”

  “这是目前能做到的,但是接下来要说的是,这里面还有一个没攻破的关卡。”

  黄崎景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坐下来道,“那应该就是剩下的最后一步如何对搜索结果进行评分,按照评分和标签进行排名吧。”

  “嗯。”

  这件事恐怕只能由黄崎景自己亲自来做了,这是整个产品要做的最核心的一件事,算法价值。

  这个产品的引擎将用一套什么样的算法给予所有内容进行评分,将完全取决于创建者要赋予它什么样的价值。

  而黄崎景想体现的价值就是,打通pc端用户的爱好获取的渠道,然后移植到移动端来,根据用户兴趣偏好精准地为用户推荐相关内容的资讯。

  前半部分是共识,后半部分以后要是成功了,是开行业先河,或者说,在共识领域内创造一个新的细分行业。

  —–

  (՞•Ꙫ•՞)

51.青丝入扣

  略

  —–正文—–

  晚上回到寝室,黄崎景接到了黄若鸣打来的电话。

  “阿景,找到你嫂嫂了吗?”

  沉默的几十秒。

  “没有。”

  “那她会去哪呢?为什么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她没有联系过你吗?”

  黄崎景目光失神地看着窗边一角,似乎对他的这样的套话已经免疫了,“我也很好奇。”

  “a市就这么点大,嫂嫂能去哪呢。”

  那边传来黄若鸣的叹气声,“好不容易娶个老婆,这下好了。”

  “要是你有她的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告诉你哥我。”

  “你也一样,哥。”

  电话挂断。

  黄崎景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反常,从他去配件厂跟黄若鸣打了一架开始,他给了他一叠照片,可是既然有关系能弄到这些照片,为什么又要让他去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撞墙,而不是直接收买更多的信息,另外那个车牌号既然有特殊的身份象征,一个混迹在本市多年的人也没有理由不知道。

  除非他只是被当成一个诱饵。

  一个引出蒋泽玉的诱饵。

  细思极恐。

  可是黄若鸣这个算盘有点失算了,温井麓既然是他不敢惹的对象,而亲弟弟也选择将错就错。

  黄崎景对待感情的态度比黄若鸣想象得要消极。

  基于形势的判断,眼下对于姐姐来说,是没有比待在云水湾更好的选择了。

  黄若鸣这个疯子,恐怕已经快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黄崎景当晚便煞介其事地买了一个新手机,借用温井蒙的身份证注册了一个新手机号号码。

  温井麓回到云水湾,听佣人说蒋泽玉心情不太好,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

  他走到她的房间,礼貌地叩门。

  得到应允后进入了她的房间。

  窗户是开着的,冷风吹得纱帘飘动,她坐在粉色的单人沙发上发呆,iPad放在一旁的圆桌上,见他来了,她不动声色地关闭了屏幕。

  温井麓把玻璃窗放下来了,“注意自己的身子。”

  蒋泽玉刚想开口就突然泛起一股恶心的感觉,晚上的饭根本没吃几口,现在空腹都感到想呕吐,她冲到洗手间捂着胸口剧烈地呕吐起来,海藻般的长发一搭地落下来。

  温井麓拧开水放在她身边,“要不要去医院再开点药?”

  蒋泽玉摇摇头,“我……没事。”

  说完便撑着一旁的脚凳坐下,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后,她说。

  “你可以带我去剪个头发吗?”

  可能是不食人间烟火太久了,听到这么简单几乎不用思考的要求,温井麓有些恍然,他平时泡在周而复始的工作里,听到的最多的是别人询问他工作是否要怎么怎么做,去参加私人聚会,会的是些前辈或名媛之流,话题永远是枯燥的时事、艺术。

  而和蒋泽玉待在一起,多了些许惬意,可以追溯到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

  那个温暖的房子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系着围裙,做出来的西餐精致而可口。

  温井麓:“附近倒是有温泉度假酒店,打一个电话就可以请人上门修剪服务,在家里剪怎么样。”

  “好。”

  很快服务人员就过来了,按照蒋泽玉的意思是要把长发剪成短发。

  留了快七八年了,不知道受了什么启发还是刺激,说剪就剪。

  剪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齐刘海变得更厚重立体了些,头发的长度大概就是全部握起来刚好能扎的长度,再短一丢丢就扎不起来了。

  这个利落的短发,衬得她的脸多了几分灵动。

  蒋泽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了。

  是啊,凭什么她就要自怨自艾呢?不做痴情女,不就是她从小到大的座右铭吗,但是现在呢。

  “怎么样?”她抬眼问温井麓。

  “很纯。”温井麓中肯地评价道。

  这样一看,长反而是封印了她身上特有一种明媚动人。

  —–

52.逢场作戏

  略

  —–正文—–

  这一年的新年,注定是不平凡的新年。

  林氏集团的董事会突然进行了轻微调整。林珍烨作为第一大股东,将所持有的21.25%的股份的表决权委托给了温井麓,期限2年,加上温井麓完全控股的公司之前买入的股票,毫无悬念地成为了新的第一大股东,媒体与证券所争相在社交平台上报道了此事。

  这个从天而降的话事人,早就已其雷厉风行的手段胆识享誉业界。

  温井麓差不多相当于接管了整个林氏,再算上几个全资或实际控股的其他公司,他手里的筹码突然多了起来。

  黎明前一切总是静谧的。

  蒋泽玉的肚子眼看着比之前要微微隆起,她坐在种满腊梅的露台上,隔着玻璃望着远处的山与海,远处的雾像牛奶一样。

  温井麓回到家,从楼下走进里宅,他一席黑色高定西装意气风发,那西装在珠光色的灯照耀下镀着柔色的光,一丝不苟,风度翩翩。

  常常看到蒋泽玉眺望着远处的世界,就像透过窗户飞出了翅膀。

  “周五有个商会,要和我一起去吗?”

  蒋泽玉下意识想拒绝,那是一个和她格格不入的世界。但是忽然想到只要离开这,趋向市中心,就会离她想见的人近一点,她犹豫了。

  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温井麓说的话一字一句落在她心头最柔软的肉上,像柠檬汁一样让她揪紧了。

  “你弟弟的互联网公司最近很出彩,已经开始天使轮的融资了。”

  “在校生有这样的履历,在创投圈是个凤毛麟角的存在,虽然关于他的项目评价很两极。”

  言下之意好像是在告诉蒋泽玉,商会上可能会有他的消息,或者……

  虽然很不想承认,她确实想他想的快发苦了。

  “那是好事。”

  “我让人去定礼服,就当去散散心吧。在云水湾待了这么久,你快闷坏了。”温井麓适时地揉了揉她的头,平静地看着她。

  可是温井麓太聪明了。

  希望这不是件坏事。

  这场商会是本市房地产行业的龙头老大 新柏集团 举办的,举办商会的目的是对全年的发展做一个陈述,也算给各界一个交代,再一个就是前年启动的造车新项目有了新进展,想拉人入局,基本上下游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时间都汇聚在了一起。

  而黄崎景和温井蒙之所以会被邀请到这么上流的聚会里,完全得益于那个众说纷纭的项目,新柏的投资部很看好这个项目,认为可以进一步发展一下伙伴关系。

  因为大家都是平日里关注着投资圈一举一动的人,见这么个好像名不见经传的创业者也能被新柏的人赏识,心里纷纷对事态可能发展的方向有了定数。

  也有几个老板举着酒杯过来恭维几句“后生可畏”,黄崎景当然是以礼相待,半个小时下来还收了好几张名片。

  有时候,创业的东风就是在类似这样的机缘巧合下攒动的,而自己身处风口中太久以后可能也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被某些大佬暗中扶过一把。

  一切都很自然,直到温井麓的车驶进酒店中庭,与蒋泽玉齐步地走进来。

  温井麓把她的手别在自己的臂弯。

  一向不见百川的温总携过女眷来参加商业活动,众人眼中看着心里都开始揣测,难不成回林氏揽了一波权,连夫人也一并也找好了?

  对于见惯了名流的那些抱着看看热闹的人来说,蒋泽玉是姿色平平的。

  蒋泽玉很怯场,她面无表情地接受着审视般的一道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原来电视剧里演的都是真的,上流的气压作用下,她这样的平民连呼吸都感到一停一顿。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对温井麓这样的人来说携女眷亮相很大程度上将意味着什么。

  在蒋泽玉的余光里,有一道目光自她入场开始就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一眼望穿,那么熟悉,又陌生。

  他紧盯着她,脸上看似平静如水,眼底却仿佛是沉寂的火山,底下却有汹涌的岩浆在翻滚,只等着一个突破口,似乎他就会爆发。

  她忍不住偏头去看,哪怕一眼,差点与那个人的目光交汇,他却先一秒转头,她的心中便有无数酸楚。

  她与所有的期待都背道而驰,只是因为骨子里的懦弱与不敢面对。

  温井麓领着她在自助冷餐附近落座。

  温井蒙眼看着黄崎景的目光越来越黯淡,“是不是因为我哥,抢了你喜欢的人?”

  他不说话。

  “你放心,景哥,我三观超正的,我哥要是干了这种事情我肯定大义灭亲毫不犹豫站在你这边!”

  蒋泽玉吃了一口蛋糕,边缘苦涩的咖啡粉让她肠胃不适,孕期对气味的敏感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我去洗手间。”

  温井麓要扶她,她不由得望了望四周,摆摆手说道,“我自己可以去,马上就回来。”

  温井麓起身扶着她。

  “不用担心别人怎么看,这是我应该做的。”

  蒋泽玉忍着不适,温井麓询问了周围的礼仪人员,在他的陪同下,她微微提着裙摆往一旁的富丽堂皇的走廊深处走去。

  洗手间安置得四面都是巨大的镜子与浮世绘,比起外面,这里安静空无一人。

  蒋泽玉干呕了几下,无济于事地护着肚子,坐到一旁的矮脚凳上平复着气息。

  温井麓让礼仪人员倒了一杯热水过来。

  他蹲下,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双手的手心里,摩挲着,“不舒服的话我们尽早回去,嗯?”

  “对不起。”刚刚那么夸张地从会场出来肯定丢人了。

  “你是怀了小宝宝的人,小宝宝没有任何错,不要道歉。”

  他把水递给她。

  蒋泽玉和温井麓一出来就碰上了温井蒙和黄崎景。

  最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的人,好巧不巧碰了个正着。

  “哥,你来啦。”温井蒙礼貌地打招呼。

  温井麓点点头。

  “这位是?”温井蒙好奇地眨眨眼看着蒋泽玉,“好像有点眼熟。”

  “不会是哥的女朋友吧?”

  温井麓拉着蒋泽玉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温井蒙笑了笑,“哥万年老树开花啦?”

  黄崎景的气场越来越压迫,他举着酒杯礼貌地和这位商界大佬碰杯,温井麓从一旁的餐桌上端起一杯酒算是敬他。

  “后生可畏。”

  “久仰了。”

  黄崎景抿了一口酒,在三个人的注视下往别处去了。

  他丝毫都没有将目光落在蒋泽玉身上,也无意接温井蒙的话茬去挑衅谁。

  现在的他还不够格,远远不够。

  —–

  ʕ ᵔᴥᵔ ʔ久等了

53.何去何从

  略

  —–正文—–

  黄崎景在背后被人拍了拍肩膀,他回头,是个穿酒红色西装的成熟女人在向他打招呼。

  “你好,我是一米天涯创投基金的董事长经理,谷曼妮。有兴趣聊聊吗?”

  黄崎景和她礼貌地握手。

  两人随即往过道另一侧的偏门走去了。

  “哥,回见。”

  “嗯,你记得马上就快到老太太生日贺寿了。”

  “好了我知道啦。”温井蒙摆摆手道别。

  温井麓感受到蒋泽玉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她的情绪波动很大。

  “你看,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温井麓适当地松开她的手,“大约是真的生你气了。”

  “你也这么觉得的?”

  “如果换做我的话,我会更生气。”

  蒋泽玉故作轻松地叹了一口气。

  内心却感到心乱如麻,今天自从见到黄崎景之后,她就好想不顾一切地抱住他,要他不要走,想紧紧地粘在他身上,那种对他的肉体的迷恋早就深深地在心里扎了很深很深的根,那种根像瘾一样。

  因为第二天还要回百川一趟,今晚温井麓带着蒋泽玉在市中心的公寓平层的房子里住下了。

  蒋泽玉穿着高跟鞋累的不像话,外面风大,她罩着棉大衣护着肚子,温井麓打着伞扶着她。

  这样看倒是有了一种情侣的既视感。

  电梯直升22层,进屋后温井麓打开了空调制暖系统。平层的中央暖气扑面而来,蒋泽玉冷热切换之间打了个哆嗦。

  温井麓给她拿鞋子,她现在才3个月,已经很少弯腰了。温井麓取下她脚上的高跟鞋,拿了一双棉拖鞋给她。

  沙发旁有一个镜面的装饰物,蒋泽玉走过去,坐了下来,侧身对着镜面想把耳环摘下来。

  温井麓看着她微微失神了。

  很奇异,只是因为多了一个女人,这个住所开始变得熠熠生辉,她侧身摘耳环的样子,裸露出雪白的背,精致的蝴蝶骨也凹现出来,深紫色的纱型裹胸将她的手臂和咯吱窝那一片肌肤衬得晃白,垂眸时自成一种认真的美,周围的暖色都模糊了。

  温井麓拿起玄关柜的相机盒,拿出相机为她拍了一张只有侧脸、氛围感极好的照片。

  “怎么了?”蒋泽玉问。

  “很美,就拍下来了。”温井麓走过来,“你看。”

  蒋泽玉看到正是刚刚取耳环自己大半个背都暴露在空气中的照片,有种窘迫的感觉,“快删掉。”

  温井麓第一次直截了当地拒绝她,“不要。”

  蒋泽玉去抢他手里的相机,他举高相机她下意识去够,差点跌到他怀里。

  她胸前的一片盈白与深沟跟着晃动,温井麓垂眸就全揽眼底了,霎时变得幽暗幽暗的。

  他声音分贝不大,“你再这样,我不会对你彬彬有礼了。”

  蒋泽玉的脸变得囧红,她急忙收回手。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样很好看,另外,我是个正常男人。”

  蒋泽玉硬着头皮,故作古怪地看着他,“长得好看还用你说?”

  温井麓把相机放在她怀里,随即起身,“我去书房工作了,有事记得叫我。”

  “卧室在左转第一间,困了就去那里睡觉。”

  温井麓去书房了,大概是怕她喊他可能会听不到,所以并没有锁门。

  蒋泽玉去浴室,旁边是一个衣橱,放着一些家居服和西装。

  台子上有个袋子,她打开一看,是一些洗漱用品和孕妇清洗液,应该是助理送过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放好了热水,这里没有孕妇专用的矮凳,只好坐在浴缸里,用盆接了热水洗。

  好不容易清洗好自己,从浴室出来,已经快12点了。

  门外突然有门铃声,有人造访。

  蒋泽玉穿着睡衣并不方便开门,门铃声有点紧迫,助理不会这样敲门,就算有要紧事也会给温井麓打电话。

  蒋泽玉不禁有些莫名地不寒而栗。

  她凑近猫眼,外面一个同时放大的人脸吓得她尖叫了一声。

  温井麓闻声从书房赶过来。

  蒋泽玉腿软地跪倒在他怀里,“外面有人……”

  温井麓想去一探究竟,她拦住了他,“是黄若鸣……”

  她呼吸紧促了起来,这个男人似乎已经成了她的噩梦。

  温井麓一只手揽住她,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不久助理就带了人过来了。

  温井麓:“你先回房间。”

  “我、我害怕。”她紧张地看着他。

  “听话。”

  “我会让他知道后果的。”温井麓拨平了她乱了的睡衣领子,“毕竟捏死他就像捏死蚂蚁那么容易。”

  门开了。

  助理也已经带着人到了。

  黄若鸣是带着两个私家记者来的,见密码门开了,“快给我拍!”

  他整个人疯疯癫癫念念有词,西装皱巴得像个把月都没搭理过,眼神空洞,脸上笑得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蒋泽玉,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好好活。”

  温井麓不紧不慢地出来,将门扣紧,“黄先生。”

  黄若鸣夺过记者的相机,对着他开了闪光“别来无恙,温————”

  助理冲上前抬脚趁他不备,一个前踢将他踹倒在地。

  “不长眼的杂碎!”

  黄若鸣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你搞我老婆!哈哈……哈哈哈,我的破鞋滋味如何呀?温总经理?”

  温井麓拽起他的衣领,二话不说给了他一重拳。

  他掷地有声地说:“你猜,新柏跌了几个月的股票最近怎么回暖了?”

  “不出三个月,你就真该叫我一声温总了。懂吗?”

  到时候,要是他入局了新柏的盘子,就势必会明里暗里地使绊子。

  新柏的造车项目对黄若鸣的重要性,其中的供需关系,尤其是合同签的是20%预付款,尾款待交货后交付,对黄若鸣的不亚于是一条命脉,如果彼时新柏毁约,对于他而言则是毁灭性打击。

  黄若鸣的瞳孔紧缩,脸上的震惊恐惧转而变成了另一种狰狞,他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我跟你拼了————”

  —–

  😭小温哪!

54.许他一吻

  略

  —–正文—–

  事出临时,黄崎景花了半个小时在一张废弃的白纸上跟她描述他的项目。

  “我懂你的项目想表达的意思。”谷曼妮抿了一口咖啡,“我代表我们公司去美国出差的时候,看到过类似的case,打通pc端用户的兴趣,移植到客户端进行个性化推送,省去了长篇翻阅自主搜索的时间,就能把握住最后的碎片化阅读的时机。”

  “敢于挑战传统的搜索,做成推荐模式,能敏锐意识到手机时代的用户需要的是主动推送的信息流,已经远超很多人一大步了。”

  “你的case我会继续投下去,在此期间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都不要吝啬开口,一米天涯很少这么看好过一个尚且还在天使轮的项目,希望与你合作愉快。”

  两个手下刚把记者们制服,回头去看温井麓已经来不及了,温井麓来不及防备,黄若鸣的刀直直捅进了他的腹部。

  下一秒黄若鸣被助理按倒在地,水果刀被踢得老远,“温总,您没事吧?”

  黄若鸣还在挣扎,被助理一记叩勺敲晕,两个手下抬下去了。

  温井麓皱眉,他摇摇头,用手捂着被血染红的衬衫,“别让家里知道。”

  家里指的自然就是林家。

  向着医院的方向,助理开车极速狂奔。

  温井麓在后座靠着背坐着,因为腹部的疼痛沁着冷汗。

  “记者处理好了没?”

  “相机和储存卡都一并毁了,您放心。”

  他眉头蹙得老高。

  到了医院时整张脸已经痛到苍白,与此同时安妮也赶在来的路上。

  急诊室的灯明明灭灭,没有人会知道,那晚上躺进去的会是怎样一个男人。

  蒋泽玉紧张地等待在家里,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温井麓彻夜未归,而她没有通讯工具,只能悬着一颗心。

  这世界上的消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林家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的,老太太的心一下揪得老起。

  林劲儒得老太太授意,第一时间前往了医院。

  人还在里面,助理镇定地等在外面,林劲儒来了之后,由于事出突然,林劲儒又确实是自己人,只能是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那她现在人呢?”

  “在温少爷工作的住所,西府路那边的公寓。”

  温井麓第二天下午才醒了,醒来后慢慢恢复了意识,想起了昨晚的事第一反应是很伤脑筋。

  安妮给他换药的时候,助理带着每日的都市报纸和蒋泽玉过来了。

  他穿着病号服,纱布一层层缠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蒋泽玉的眼眶又忍不住红了。

  温井麓身上还疼着,她一哭,他就恨不得表现得像已经痊愈了一样。

  “只是小伤。你怎么哭了?”

  一想到他为了自己才受伤的,蒋泽玉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温井麓把报纸丢到一边,“来。”

  “过来,我抱抱。”

  蒋泽玉坐在床沿,想不到任何能弥补这份恩情的办法了,她张开手轻轻地自下而上扣紧了他的肩膀。

  “都是我的错……”

  “温井麓,你有没有想过,”她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你为我做的这些,要让我怎么办……”

  温井麓脸贴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她的温度。曾经,他那么想解封的一颗心,现在终于为他开始融化。

  即使那不是因为爱情,远远还未可及。

  黄若鸣故意伤人的事情,温井麓想私了,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可是助理告诉他,林家已经派林劲儒来过了。

  事情果然伤脑筋起来。

  林家老太生日那天,蒋泽玉被提前接走了,温井麓还刚好能下床,做不了大动作,穿西服都费劲。

  林太的意思很简单,先得和现任离婚,再和温井麓订婚,才可以把孩子生下来,否则就算温井麓想留住这个孩子,林家也不允许,只要他们想,这孩子姓不姓温还另说。

  一个是未婚先孕执意要嫁,一个是执意要娶个有孕的有夫之妇,母子的经历某种程度上像一个重合。

  从进门见到林珍烨时的敬畏和亲切到她表达完这场鸿门宴的意思后,蒋泽玉的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我不能和温先生订婚……”蒋泽玉恳切地看着她,“我¬——”

  话还没说完,红木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助理和温井麓姗姗来迟。

  “想来曾外祖母体恤孙儿,已经替孙儿把人接来了。”

  “温井麓!”林珍烨起身,拐杖重地以示怒意,“你未免也太不把整个林氏放在眼里。”

  “这么大个产业才交给你多久,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胡来,会对林氏带来多大的损失?”

  “戚戚众口,人言可畏,今天是强夺人妻,明天呢?你是不是打算把整个a市的天也翻一遍?”

  温井麓拉着蒋泽玉在自己身后,“孙儿有自己的打算,孩子是我的,我会对泽玉和孩子负责。”

  “这是你的事!不要用林氏的脸给你擦屁股!”

  “我问你,要不是她丈夫找上门把你伤了进了医院,你打算瞒我这个老太多久?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曾外祖母吗?”

  不会太久。

  “不出三个月,新柏会把董事长席位双手奉上。”温井麓咬字有些吃力,伤口在隐隐作痛,“到时候,我会中断和黄家的所有项目合作。作为自保的筹码,黄家甚至会找泽玉主动求离。”

  “你简直是个疯子。”

  “你在商场的手段野蛮得不可理喻,你知道外界怎么评价你的吗?”

  老太气的连连后退,林劲儒在一旁赶紧扶住了老太。

  “为了个女人,下这么大一盘棋,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温井麓,我真是小看你了。”

  “你妈妈和你比,不及你的千分之一。”狠辣的手法,运筹帷幄的能力,每一样都在他身上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林珍烨这才想起几个月前他收购裕堡人寿的事,想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运作很多杠杆资本了。

  蚂蚁撼大象,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他像个无所畏惧、随时可以梭哈一切的赌徒。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即使很多资本的聚合是走的监管的灰色地带,凑起来却是足够去吃几年牢饭的。

  这场对话就这样结束在庆生前,温井麓身体抱恙不再出席,和蒋泽玉离开了林家,回到了住所。

  蒋泽玉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急得快哭了,她没办法,她不想这么软弱像个菟丝草一样,可是到目前为止,很多事情已经超出她的认知,她大着肚子情绪本来就容易激动,正是需要安抚的时候。

  一路上压抑的情绪此刻爆发成咸咸的眼泪,温井麓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垂眸看着她,“没办法啦,只能订婚了。”

  她的睫毛被泪珠打湿,听他这样说,好像真的走投无路,又啜泣了一声,温井麓不知道是那根神经被触动了,大脑已经经不过任何思考,他低头,以吻为缄,小心翼翼地含住了她的嘴唇。

  那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

  —–

  我本来想把小温写的更有心机一点的,事实我代入去看的时候发现我下不了手 。。。对不起小景,对不起大家

55.带我走

  略

  —–正文—–

  他呼吸变得轻缓短促,细致地描绘着她的唇型,吻得湿润而温热。

  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很多意象,是有她的夏天,燥热的海滩,只要有她,就不会太热……如果可以,他想贪心地把时间都停在这一刻。

  蒋泽玉却在那一刹那想到了黄崎景。她猛地推开他,见到他睁眼,梦境破碎,只留一览无余的失望与留恋。

  “我不能,温井麓。”她止住了眼泪,“你不要这样子,我不想连你也成为在我心里需要用力防备的那个人。”

  “我会很感激你,但不是这样,”蒋泽玉眼中雾意朦胧,越说声音越小了,“我肚子还有宝宝,宝宝的爸爸,还在等我们回家……”

  温井麓的神色越来越黯淡,她纵使有再多歉意也说不出口了。

  良久。

  “和我订婚吧。”

  “生下宝宝后,我会把你们母子平安地送回去。”

  见她的鼻头又红了,他松开她的肩膀,转身走出了房间。

  蒋泽玉跟出去,他在倒热水,就顺便给她接了一杯。

  “你放心,林氏只是不想因为我风评被害才会这样跟你说的,就算想对你肚子里的宝宝下手我也不会允许。黄若鸣已经同意离婚了,比起一个老婆,他更看重的是他的事业。”

  “至于黄崎景,那是你们的事,你说呢?”

  “为什么帮我那么多?”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也有责任,不是吗?”

  如果没有他掺进来的这脚,蒋泽玉也就没有被林氏逼迫这件事,温井麓也有自己的无奈,别的不说,林太确实是这十几年来,给过他最多经济支持的人。

  最不想林氏出差池的,不仅仅是林珍烨,也有他温井麓一份初心。

  这个冬天就快过完了,每个人心里都各怀心事。

  两个月后,百川兼林氏董事长温总订婚的新闻出现在地方台的报道上,一时间全城都传的沸沸扬扬。

  蒋泽玉的婚纱是特意从意大利定的,温井麓亲自参与了设计,走之前蒋泽玉只有一个要求,要不显肚子的,不想让别人看出她怀了孩子。

  婚纱很轻,裙摆蓬松看似厚重,蒋泽玉在佣人的帮助下轻而易举地穿上去。

  她从衣帽间走出来,“怎么样?”

  温井麓点点头,“可以。”

  “明天就穿这套,那些备用的我让人放起来了。”

  怕她试了不满意,特意多拿了几套,没想到她真的好养得很。

  订婚前夕,蒋泽玉却难得失眠了。

  这一路的人生,走的每一步都在意料之外。从网吧一个个小小的杂工,到嫁到黄家,以为会就这样不悲不喜地过一辈子,却阴差阳错与弟弟在一起,还有后面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就好像做梦一样。

  从商会见到弟弟,仿若脱胎换骨一般,他那高中时的稚气已经不复存在。

  人都在随着时间的洪流往前走,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把弟弟跟丢,或者弟弟早已不在原地等她。

  她就这样沉沉地睡过去了。

  A大。晚上12点,黄崎景是醉着被抬回来的。

  应酬的酒,除了咬牙喝下,没有任何办法。

  第二天一早,才看到温井蒙未读的短信。

  “我哥要和你嫂子订婚了,我等下来接你,你一定要去阻止!!”

  “起床了吗我的景??”

  那钟的时间定格在阳春某月某天早上10点。

  距离他和蒋泽玉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两个月。

  再次听到有关她的消息,她已经快订婚了。

  为什么嫂嫂,始终不愿意再等等他,哪怕再给他一点点时间。

  那天,黄崎景几乎是抱着最后见她一次的心态,被温井蒙带到了云水湾。

  温井蒙不知从搞了一套西装,黄崎景为了应付商业活动是有准备西装的,温井蒙觉得他那件不够贵,再加上发型一弄,前阵子还颓废的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目光里摆脱了许多从前的稚气,现在的他看起来,沉静而强大。

  正门迎宾,人声鼎沸。温井蒙带着他特地从偏门进去的,偏门外面停了很多食材车,中午有宴会,所以很多后厨的人在忙。

  另外温井麓也在正门,所以从偏门进最好不过了。

  佣人认识温井蒙,频频和他打招呼。

  绕过花园就是内宅了,一楼古色古香,却独有温馨。

  有端着摆盘的女佣经过,温井蒙向其中一个招招手,“昙知!”

  一个小个子回过头,向他们走过来,“小温少爷?”

  温井蒙小声问:“新娘在哪个房间?”

  昙知指了指,“二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就是了。”

  “好的知道了,去吧。”

  昙知走后,温井蒙发信息告诉了黄崎景,宅子里人多口杂,他不宜出现在人太多的地方。

  蒋泽玉身边的女佣出去之后,她提着裙摆,站在窗口旁,眺望着外面的一切。

  她知道外面很热闹,可是她的心情很复杂。

  如果可以的话她只想回到在黄家的那一晚。

  即使是那样的无可救药,痴心不改。

  门被叩响了。

  “请进。”

  她合上了窗帘,转身后的那一刻,彻底惊呆了。

  黄崎景合上门,他就在站在那,一如既往地平静地看着她。

  一袭婚纱,雪白而纯洁。

  “你怎么会在这?”

  他一步步走近,她一点点后退,最后背靠着窗帘,被迫与他目光相撞。

  “你很意外吗,还是只是不希望看到我?”

  蒋泽玉呆呆地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这就是他。

  最后抬起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好想你……黄崎景,”蒋泽玉的喉咙像堵塞住了一样,哭腔地说,“你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

  他捉住她的手,扣在她头顶。

  “可是,蒋泽玉,你快变成别人的新娘了。”

  “而你从一开始,就一点机会都没给过我。”

  黄崎景想,一定是错觉,他的眼圈还是会发酸,他来的路上已经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可是一想到她那么绝情,他就没有办法迈过这个坎。

  她怎么可以一点希望都不给他,怎么可以。

  —–

56.抱妻而归

  略

  —–正文—–

  蒋泽玉还想离他更近点,黄崎景扣着她的手越发紧了。

  她想他想的快发疯了,她有好多好多话要说。

  “松开我,”她索性闭上眼,“既然不是来带我走的———”

  黄崎景拾起她的下巴,“我确实不是来带你走的。”

  “我想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你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是我背着你去的。”

  蒋泽玉的脸红彤彤的,他还记得。

  “现在的你和那个时候,很不一样。”他在她耳边暧昧低语。

  蒋泽玉被他激得浑身像触电一样,耳根子也变得滚烫。

  “……有多不一样?”

  10分钟后。

  蒋泽玉喘着粗重的呼吸从黄崎景缠绵悱恻的吻中解脱。

  黄崎景抱着她往床尾走去。

  她穿着笨重的婚纱跪坐在床上,解开了他的裤子。

  他肿胀的性器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看着她,她伸手握住,那种柔腻坚实的手感,一下子让她对他变得熟悉起来,她握住往下,那一层包皮就褪下,露出了姜红色的龟头,往上推,就会盖住龟头,反反复复,黄崎景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透气。

  渐入佳境,黄崎景也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了,他反身与她位置调换,修长的手穿过层层婚纱,抵达黑森林的岸边。

  那里已经湿滑得不成样子。

  “阿景……”

  “那里……轻一点……”

  她难受得浑身酥麻,黄崎景只是浅尝辄止就不再继续深入了。

  门被叩响了。

  蒋泽玉吓得抱住黄崎景。

  “泽玉,婚纱换好了吗?”是温井麓亲切的问候。

  “还没!”她扯着嗓子说,“等会儿,马上就好了。”

  “好。”

  黄崎景没有再继续,他起身了。

  “你去哪?”

  他的手一抽离她的身体,那种流着湿腻腻的汁的软肉里的空虚寂寞,就好比一种空腹感,她本来就已经忍耐了太久太久了,经不起任何撩拨,更过分的是黄崎景不像从前任何一次那样对她百依百顺。

  迷离瘙痒变成了落地的失望。

  “你太过分了。”她忍着难受与战栗,他是故意的。

  就好像在玩弄她的身体,那种期待变成了令人恼怒的羞耻感。

  温井麓的那一声‘泽玉’,叫得黄崎景性致全无,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另一个男人与她朝夕相处,说订婚就订婚了。

  “你是自愿和他订婚的吗?”

  蒋泽玉穿起半歪的婚纱,从床上下来。

  “我最好是自愿的,坏女人我都当尽了。”才能让你这么埋汰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果断、敢爱敢恨的姐姐好像又回来了。

  “……”

  “我每次吃完饭走在漆黑的夜里,都会想起你,我想半天只能归咎于时间,是生不逢时。”

  “或者我更愿意相信,你有苦衷。我能理解,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等等我,可是你没有。”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姐姐,你有过吗?哪怕对我一丝的怜悯?”

  夏天的时候,蒋泽玉的肚子已经8个月大了,蒋母来城里看她,一并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是声势浩大的记者会。

  百川以500w美金强势入局了「今日关注」的B轮,一举拿下领跑,引得众人一阵哗然。

  百川负责人温井麓被记者一众围了起来,被提及入局移动互联网行业投资的动机时,他说:“没什么动机,说服我的只是a城晚报里一篇关于手机产量的报道,移动互联网时代就快来了,百川和其他所有投资者一样,没理由不要一张门票。”

  智威的投资经理说,万幸当年投今日关注是个正确的决定,因为当年没有人看好这家极有讯、国民飞讯的2.0,认为已经有天花板,无疑会一拳打在棉花里。

  而正是这么困难重重的情况下,一米天涯VC谷曼妮给出了很多建议,比如让黄崎景迅速建立广告系统,形成一定的造血能力,A轮的钱已经烧得差不多的时候,要不是自身的广告信息流,也许就挺不过难关了。

  谷曼妮继续找到了国外有相似案例的投资公司,请他们作为过来者为今日关注做测评,坐稳了今日关注的地位。

  靠着B轮的融资,今日关注越做越大,日活数据首次突破了1kw的大关。

  约百川投资人吃饭的时候,黄崎景甚至上午才在百忙的工作中抽身,去见面的时候,丝毫没有想到,温井麓会带着一个女人来。

  她走路很慢,温井麓牵着她。

  她肚子鼓鼓当当,显然有孕在身已久。

  等到看清她的脸时,黄崎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视觉冲击很大,他不得不别开了目光。

  “别来无恙,黄总。”

  风很大,吹得海边餐厅的风铃叮咚作响,他等到了,不算太迟。

  那天吃完饭回来,黄崎景脑子都是嗡嗡的,他一向头脑清醒得很,这下不知怎么不听使唤了。

  副座上的女人挺着大肚子,把水递给他,“拧不动。”

  黄崎景拧开水,从牛奶盒上取下吸管一并给她。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蒋泽玉红着脸哼了一声,“现在也不迟。”

  “过来。”

  她凑近了一点,黄崎景抚住她的脸颊,吧唧了一口,“想坏我了。”

  蒋泽玉微启轻唇,完全一副任凭索取的样子。

  黄崎景双手捧住她的脸,咬她的嘴唇,风卷残云没有章法地吮吸着她的雨露,外面的天乌云与霞光一起,马上就要下雨了。

  又是一个阴雨天,而他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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