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符高考完的那个暑假里,夏志明往别墅里带回来了一个眉眼漂亮的男人,对他说,这就是你的后妈。

  这位后妈清冷好看,满脸满身写着生人勿近。

  落日余晖透过窗

  我不设防,掉入了你的光晕

  云情雨意飘漫于这方寸之地

  少年人的爱意永远澄澈热烈

  前期 叛逆狼狗x清冷后妈

  末尾 深情狗狗x乖顺美人

  1v1年下he

  ps:是男男(单性),但是写小妈比较顺手就写小妈了(写小爸有点奇怪)

  强制爱/监视/偷情/悖德/年下攻

01 把小妈强制爱了

  “杀杀杀,小心背后!”网吧隔间里充斥着激情对枪的嘶吼。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上面显示收到了一条SECRET消息,备注是爸。

  夏成符微微皱了下眉,腾出左手点开了消息。

  -今晚回家吃饭,有事。

  一旁的陈俊民鼠标点得咔咔响,叼着一根烟口齿不清地问道:“夏老狗叫你今晚回家啊?”

  夏成符摁下锁键熄了屏没有理会,转而投入游戏:“你这都能猜中,怎么猜不出对面转角有没有敌人?”

  陈俊民故作高深:“每次你收到他的消息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夏成符了然地笑笑,开始思索这条信息背后的含义。夏志明很少会联系他,看来这件事情还算比较重要,就当给他个面子去一下。

  开着倍镜点掉了最后一个敌人,屏幕上闪现出一行字“WINNER WINNER CHICKEN DINNER”。

  夏成符起身拿了手机,用腿抵开带轮的电脑椅,打开隔间的门,扔下一句话:“我回去了,你要打自己组队吧。”

  陈俊民手上火速进入下一排游戏,嘴上还不忘回应:“祝你好运,兄弟我今晚在这里等你。”

  网吧在市区,夏成符要回郊区别墅还得打车。他一边定位终点,一边往外走,还没完成下单,外面的一辆低调黑色豪车就降下了车窗。

  “少爷,老爷让我接你回去。”

  一路沉默到了灯火通明的别墅门口,司机和门卫低声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门口的侍从恭敬地打开门,迎着夏成符进入。

  他走进餐厅,桌上已经坐着两个人了。

  坐在首位上西装革履的是他的父亲夏志明,身侧坐着一个清冷好看的男人。

  他的眉眼精致好看,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是夏成符平常看到照片都会停顿几秒的类型。

  数条猜想从夏成符的脑海里闪过,最终汇聚成一个答案。

  “这是你的后妈,裴书。”

  如果说夏家是当地势力最强的家族,裴家就是毫无争议的老二。这或许就是一场没有感情的联姻,是家族为了增强自身势力的结果。

  夏成符冷淡地扫了一眼裴书,点了点头,就在对位坐了下来,按礼节垫好了餐布。

  “我怎么教你的,这么没礼貌?”夏志明的语气中明显蕴含了怒意,只是迫于场合不能发作。

  “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有教过么?”夏成符本来还想安安静静的度过这顿晚饭,不多生事端,但一看到夏志明那张人模狗样的脸,烦躁感就直往上蹿,忍不住呛了一句。

  “放肆。”夏志明的右手重重地拍在桌上,训斥的话语在嘴上转了一圈又咽回肚子里,竭力缓声道,“你们以后在家里好好相处。”

  “我接下来要出去兼职,应该不住家里。”夏成符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兼职有什么用?浪费时间的东西。”夏志明强硬地反驳了夏成符的话,“假期你就待在家里面,把那几本管理学的书好好看看,大学读完以后出国深造。”

  “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夏成符此时的表情也冷了下来,“你没有限制我人身自由的权利。”

  “我是你的父亲,我当然有这个权利管……”

  “咳…”

  正当夏志明搬出那套封建老家长的思想强压夏成符时,裴书看不下去,出声打断了他。

  “让你见笑了。”可能看在裴家的面子上,也可能是为博美人欢心,夏志明没有继续说下去,又恢复成了那幅道貌岸然的样子对夏成符说,“总之,你只能待在家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在网吧里泡着。”

  “我饱了。”夏成符再也坐不下去,起身就回了房间。

  “你!”夏志明见劝不住夏成符,只能眼神示意一个仆人跟着去盯牢他。

  余下时间裴书不讲话,夏志明也碍于刚刚给自己丢脸的儿子,没好意思继续开口,两人沉默着吃完了饭。

  离席后,裴书回到房间里,坐在桌子前翻开一本书。

  没看几眼,身后一股男人的气息包裹住了他。

  夏志明从后面搂了上来,意图去蹭裴书的脸,但是被裴书躲掉了。

  “放开我,我累了……”身体被有力的双臂箍住,挣扎几下无果,裴书只能在嘴上作无力的反抗。

  “老婆,我们今天才领完证,你就要这么对我么?”夏志明嘴上在征求意见,手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在裴书身上摸了。

  薄薄的白衬衫轻若无物,粗糙的大手揪住细嫩的乳尖蹂躏,乳首一下硬挺起来,空气中纠缠着两股暧昧的粗喘。

  裴书能感觉到后背有一根灼热的物体抵在腰上,并且越来越硬。

  面子婚姻,有名无实。裴书心里对肢体接触的打算就是能推就推,被逼无奈也只能就范。

  当他正翻遍脑子里的沟沟壑壑,试图找出一条推辞的理由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瓷器落地破碎的声音。

  两人顿时挺直了身子,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

  男人都不喜欢被打断,尤其是这种暧昧的时刻,夏志明有些生气地走到门口,打开门问道:“怎么回事?”

  仆人一看惊扰了老爷,急忙鞠躬道歉:“对不起老爷,我也不知道,杯子端着端着就从托盘上掉了下来。”

  “下次小心点,别毛毛躁躁的。”

  “好的好的,我下次一定小心。”

  都走到门口了,夏志明不好再回来,就关上门,去书房处理文件了。

  门内的裴书松了一口气,整理好衣服继续看书。

  夏成符从楼梯拐角站了起来,把手里的弹弓摆回了订在墙上的木格里。

  他捏了捏眉心,心里莫名其妙的情绪还是压不住。

  夏成符在楼梯上面看到夏志明进入房间时,叛逆心就开始蠢蠢欲动。

  他仿佛能透过紧闭的房间门,看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旦想到会发生什么,他就不想让这样的画面发生。

  他把这归结为对控制欲极强的父亲的反叛。

  但是脑子里的画面逐渐变得越发清晰——

  白皙脸颊,殷红嘴唇,凌乱黑发,情难自抑的表情,背后那个男人的拥抱……清冷的裴书突然从餐桌上的高洁静图变成了纯欲动图,在夏成符的脑海里飞速演绎。

  意识到自己的想象突然走向了极度荒谬的地步,夏成符立刻收住思绪。

  可能是最近太久没找人了,他想。

  当看到楼下有一个仆人正端着杯子走向厨房时,他顺手抽出了墙上的弹弓,随便摸了一小颗珠子,放在皮筋上弹了出去。

  正中杯心。

  应声而落。

  夏成符在手机上给陈俊民发了一条消息。

  -计划有变,我被老狗困住了。晚上见机行事。

  待到深更半夜,外面的守着夏成符的几个人都有些疲倦,看他一下午没什么动静,还以为他真的怂了。

  只可惜这几个都是新人,要是有一个以前看守过夏成符,就会知道里面的人有多滑溜。

  窗棂嘎吱响了一下。

  一个人影从窗边溜了出来,沿着房子边缘的凸起走了几步,纵身一跃,跳到了二楼的露台上,这条路径已经被摸得非常清楚了。

  夏成符蹲着身子观察了一下四周,寂静无人,就起身偷偷溜进了露台连接的房间里。

  这是一个很偏的储藏室,门外是另一条通往一楼的楼梯。

  这里不常用,没人来。

  但是当夏成符站在储藏室的门背后时,他听见外面传来了细碎的声音

  应该是一个人。

  或许是对家派人来偷夏家即将上市公司的财报,想要搞垮夏家,也有可能是道上的哪个在势力对抗中输掉的偷偷潜入想要报复。

  他随手摸了根棍子,在声音停止的那一刻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裴书。

  他站在储藏室门口,裴书在矮他几级的台阶上站着。

  心松了下来的同时,夏成符眯了眯眼睛,手里把玩着那根短棍,缓缓下台阶。

  裴书也没离开,就站着在那,眼睛直直和他对视,眼底没有一丝躲闪和心虚。

  夏成符站定在裴书面前,身体越靠越近,裴书被逼得往后退到靠墙。

  他突然一个抬手,把手中的木棍钉到了裴书背后的墙上,慢条斯理地低下头,直到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问道:“你怎么在这?”

  裴书的脸线条明利,色泽白皙,像是上等的瓷器,在窗外的月光下泛着光泽。

  他动了动嘴唇,意欲回答,但夏成符却快一步将食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我不想听借口。”

  裴书皱了皱眉:“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不如直接放我离开。”

  “我警告你,不要在夏家打什么算盘。”夏成符原本微勾的嘴角彻底没了表情,他顿了顿,“要是侵犯到我的利益,我连你这后妈的面子都不会给了。”

  说罢,他直起身子,把棍子收进手里,轻巧地下了楼。

  从一楼的窗户翻出去后,因为对别墅的安保和布局十分熟悉,夏成符很快就安全地到了一处角落。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信号屏蔽器,这屏蔽器专克自家别墅的信号,屡试不爽。打开开关后,又塞回口袋里,两手一撑,双脚一蹬,就翻过了栅栏。

  看见隐约有一个黑影停在拐角处,夏成符放轻脚步往那个方向走,刚转过拐角,就看到了陈俊民正骑在一辆消音机车上等他。

  “走吧。”

  他跨上机车后座,车子疾驰向前,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网吧的隔间里,夏成符一下就坐在了电脑椅上,还灵活地转了个圈。

  “今天下午跟你说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夏成符在一片寂静中突然出声。

  “已经约好了,干净的男大学生,白湖酒店503,明晚八点。”陈俊民接话到,“怎么突然想找人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了。”

  晚上七点五十,白湖酒店,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口。

  打火机的光在昏暗的车厢里亮了一下,然后化为烟头上的星星微光。

  路上不堵,开着车很快就到了白湖酒店,夏成符打算先在车里等一会儿再进到酒店去。

  不多时车里就烟雾缭绕,夏成符盯着四处游走的白雾,不由开始走神,思绪又被拉回了昨天晚上见到裴书的第一面。

  想着想着,他突然回神发现,缥缈的雾气后面,酒店大堂有个人的背影很像裴书。

  或许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刚刚在想谁,现在就看谁像谁。

  七点五十八分的闹铃响了起来,他低下头去关,再抬头时那个人影就消失了。

  夏成符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思绪都抖掉,明确了自己今晚约炮放松身心的目的。

  “滴——”房卡刷开了房门,夏成符摁下门把手,进入了房间。

  按照以往的流程,两方会提前约好价钱和尺度,再进行交易,所以,他觉得进门后会看到人坐在沙发上。

  但奇怪的是,往里走了几步也没有在房间里看到一个人。

  不守时在这一行可是非常大的忌讳,毕竟在满足自身性欲这件事情上,人都没什么耐心。

  一直走到过道尽头,夏成符才发现床上的白色被子有个人形的凸起。

  搞惊喜?搞花样?

  他心下不屑,走过去掀起被子:“你在搞什么?”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带着红潮的脸,五官所带的清冷气息都变成了情欲升腾的催化剂。

  “裴书?”夏成符诧异道。

  裴书的喘息声很重,白皙鼻尖沁着一点薄汗,好看的眼睛里眼神迷离,一看就知道是被下了春药,并且药效逐渐开始发挥作用了。

  夏成符“啧”了一声,还想说几句风凉话刺一刺裴书,然而扫了两眼之后,下腹竟然诡异地窜起了一股热流。

  他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了欲望,无法自控的欲望。

  他的呼吸开始变重,眼神变得更具侵略性,赤裸裸地打量着床上被子里的可口猎物。

  就算他对裴书的外貌有那么些许的好感,但这欲望来得又猛烈又迅速,必然不是正常反应,夏成符马上就想到了在车上抽的那根烟。

  仔细一想还真的不太对劲,滤嘴的颜色好像比平常抽的浅一些,烟雾的气味也更为浓重,尤其是今天在抽的时候还走了好几次神。

  各型各色的迷药层出不穷,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迷烟也是其中鼎鼎有名的一种,吸入烟雾就能诱欲,若是从烟嘴里吸,不出半只就能催化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后劲格外强。

  而夏成符抽掉了一整只。

  他现在的感觉无法用一个词来概括,清明的脑子逐渐被灼热的欲望燃烧殆尽,他本来就很久没有泄欲了,一贯冲动的本能让他无法在此刻用非人的意志力压抑自己的性欲。

  忍不了了,就当互相解决需求吧。

  他一贯对这种事情的底线很低,毕竟在他看来,身体就是一具肉体,皮肤碰到了再离开,那还是原本的自己,又没有掉块肉。

  被情欲操控之下,他爬上了床。

  裴书身上像是有一股香味,靠近了就更为浓郁,说不清是迷药还是自身的荷尔蒙。

  气味嗅进夏成符的鼻腔里,溶进血液里,和原本流淌在里面的迷烟素碰撞纠缠,迅速融化放热致使血液沸腾,血管扩张,浑身上下都发着烫。

  夏成符感觉下身的性器在裤子里渐渐支起一个帐篷,顶得有些生疼。

  他一面用左手潦草地解开裤链,掏出灼热的阴茎摩挲着,一面用右手伸向裴书,他震惊地发现裴书的身体比自己的还要滚烫得多,看来他身体里的药效比自己的要强得多。

  裴书整个人的皮肤上都泛着粉红,在被子里半遮半掩的身体难耐地微微扭动。

  他已经认不太出面前这个人是谁了,轮廓的熟悉感被他抛之脑后,只知道抓在他腰上的这只手能带给他冰凉的纾解,让他在焚身欲火中得以喘息。

  裴书失神地盯着酒店洁白的天花板,正用那迟钝的脑子思索着应该保身还是泄欲时,蓦地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他的掌控了。

  黑色人影骤然在眼前放大,缭绕的烟味毫不留情地侵袭着他的嗅觉。

  还挺好闻?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猝不及防地,那个人开始解他的衣服和裤子,手法粗野又急切。

  他试图抬手去挡,但没有力气的双手很快就被掐腕用枕巾制在了头顶。

  他意欲张口喊停,出口的却是介于呻吟与喘息的喉音,语不成调。

  夏成符解了几颗扣子不耐烦了,直接上手用蛮力扯,不顾扣子崩得到处乱飞。

  衣襟一开春光乍泄,白皙的胸膛上立着两颗鲜红的乳珠,早已在情药的催化下变得硬挺。

  原始的本能驱使着夏成符低下头去吸吮乳尖,舔吮剐蹭一样不落,另一侧的乳尖也被手粗暴地蹂躏,乳晕的颜色变得更为殷红。

  粗暴的手法不应该带来痛苦么?

  可是为什么除了初始的刺痛,更多的是销魂的酥麻快感?

  激得裴书身体一阵阵地颤栗,连带着乳尖涌动的烧灼感都被纾解了许多。

  夏成符这一番粗暴行径误打误撞成了纾解春药的正解。

  春药的药效烈,轻柔的抚摸完全达不到满足欲望的标准,尤其是当还被下了大剂量时。

  夏成符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摸到裴书的下身,拽下了裤腰,又扯下了内裤。

  秀气但挺翘的性器蓦然弹到他的手上。

  “啊…等…”裴书好不容易挣扎着吐出一个字,还没等说完“等一下”,阴茎就被狠狠地撸弄了一把,余下的几个字将将噎在喉咙口。

  夏成符撑起上身,跪在床上把裴书的裤子简单粗暴地剥干净,强硬地掰开他的双腿。

  泛着红潮的白皙大腿随着到隐私部位的距离缩短,红色逐渐加深,直到靡红得能滴水的小穴。

  夏成符伸了一根手指在穴口浅浅探了探,果然发现穴道里已经积攒了不少液体,微微开口就迫不及待地往外涌。

  看来不需要润滑了。

  他一边俯身去亲吻乳头,变相激发药的作用,一边用手指在穴处疯狂抽插,来进行简单的扩张。

  清冷美人已经被药催化成一滩浓情的春水了。

  上下同时触摸点燃了裴书强忍的欲火,他的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渴求着爱抚。

  夏成符听到了回道:“很快就满足你。不要急。”

  他抽出手指,用上面粘着的黏液撸了两把自己的阴茎后,就提着裴书的大腿狠狠地操了进去。

  进去那一刻,两人都发出了难耐的低喘。

  夏成符发现小穴里面是惊人的灼热和紧致,他感受到了异于以前所有约炮对象的灭顶快感。

  他加快了自己抽插的速度,灼热的阴茎在小穴里快速地摩擦。夏成符提着裴书的腿把他的腰抬起来,方便更加深入地操弄。

  裴书心觉那粗大的性器在他身体里面都要把他撞碎了,但又感觉很爽。在这样爽与难受交错的矛盾中,身体还是忍不住诚实地配合他,努力支起腰便于他的进出。

  夏成符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他只是又重又狠地顶弄。在裴书的腰抬起来之后,他就顶到了裴书的前列腺,也就是敏感点所在,裴书当下就被激得射出了白色的液体。

  由于性器在充血直立的状态下会微微倾斜于下腹侧,导致喷射出的液体大部分都星星点点地落在了腹肌上,还有一些落上了乳尖。

  夏成符看到裴书已经射了出来,但自己还没有到要射的地步,于是毫不停歇地继续抽弄裴书。

  已经高潮过的身体十分虚弱,无法再承受过度刺激,故裴书开始求饶:“不要…啊…哈…”,但是夏成符充耳不闻,继续顶弄。

  不妙的是,裴书自身的欲望,也在体内强效春药的作用下继续源源不断地产生,他已经射过一次的性器,又以微弱的趋势挺立起来。

  紧致的肠肉绞着夏成符的阴茎,强劲的吸力带来极致的爽感,他才发现他的这个后妈是多么的天生尤物。

  他开始有些贪恋和他做爱的感觉,如此酣畅淋漓。

  因为感觉这样的插入不能够太深,于是他在还插着的状态下,把裴书翻了个面,脸部朝下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

  他伏在了裴书的身上,能更近地接触到那股迷人的气息。

  裴书被药效抽空了力气,上半身无力地趴在了床上,夏成符掐着他的腰,提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顿猛烈的抽插。

  射过一次后药效就减了些,至少能说话了。裴书被捅得受不了,顾不上自己平常的脸面,颤着声说:“不要…不…不可以…”

  夏成符一边干,一边摸着裴书的阴茎撸动,在裴书的耳边低喃:“可是你看,它明明很爽,他都立起来了。”

  裴书不敢低头看,因为夏成符说的就是事实,只能无言脸红,半推半就地被夏成符的手硬拽着覆在自己的性器上撸动。

  突然,夏成符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啪啪的声音在空中响彻,配书听到后脸上的红潮更为明显。

  前端撸动加上后穴的抽弄,裴书很快又射了出来,这次的液体比上次稀薄了不少。

  药物的作用减缓了不少,夏成符突然萌生心思逗弄裴书。

  他开口让裴书叫出声音,裴书自然不是那么轻易开口的人,他把头埋在被子里闷声不响,仿佛就在和他作对。

  已然料想到这个发展,夏成符抽出了粗大性器,停留在穴口轻轻打转,但就是不进去。

  身体里的药还在持续起作用,没有了粗大性器的抚慰,裴书感觉后穴里密密麻麻的酥痒感一阵一阵地涌上来。

  刚开始裴书还能忍,后面积蓄得越发多,他被折磨得受不了,迫不得已开口求饶:“进…进来…求…你…”

  夏成符带着得逞的笑容重新把裴书摆了一个姿势,先是把他翻成侧躺,再抬起他的一条腿,侧着进入了他。

  这个姿势对裴书来说充满折磨,异样的快感掺杂在别扭的肢体中,他难耐地开始扭动腰肢。

  终于,夏成符在这一次快速抽动中射在了裴书的身体里面,而裴书也在感受到后穴灼热液体涌入的同时射出了稀薄到透明的液体。

  做完爱后,两个人都脱力地倒在床上,低低地喘息。

  裴书这几天又是经历陌生环境,又是被春药耗了身体,在生理心理上都已经脆弱不堪,好不容易药效解了,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夏成符躺在裴书身后,手在他身上抚摸着。每一处都分外柔软,异于他清冷的外表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手从沾着精液的滑腻大腿内侧,一直沿着平坦的小腹到挺翘的乳尖,手留在乳尖上摩挲一下,继而又往上蹭到精致的锁骨。末了,又忍不住触了触裴书的脸,指尖的灼热温度昭告着脸颊的酡红。

  夏成符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有些矫情得扭扭捏捏,平常约炮也不见得结束后有如此行为。

  他抱着裴书休息了一晌,又一个想法突如其来地顺着香味飘进了他的脑海。

  是不是应该给裴书做一个清洁?

  毕竟也是现实中认识的人,就这么扔着放手不管,以后再见会过分尴尬吧?

  夏成符还不知道裴书没有认出自己这件事实,仍在思索着以后该怎么和裴书相处。

  他从旁边草草抽了两张纸巾,把两人身体表面上能抹掉的液体印迹都擦了擦,还扒开小穴的口子,试图把里面的液体弄出来清理干净。

  谁成想,弄了几次里面还有好些液体残留,手又开始感到酸麻,夏成符心头火起,当场把纸巾扔下床,不明白自己在这干什么傻逼事情。

  今天真是鬼迷心窍,他满心烦躁地想。

  抖开皱成一团的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关了灯,夏成符也很快进入了睡梦。

  翌日清晨,夏成符悠悠转醒,脑子还在迷糊中,手习惯性已经开始伸进被子里完成每日任务。

  他撸着撸着明显感觉今天早上的勃起程度比起以往略显逊色时,记忆开始渐渐回笼。

  稍稍细品一下记忆,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愉悦之感,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但是与夏成符相比,裴书的情况就非常不好了,他皱着眉绷着脸,浑身滚烫得吓人。

  近期的身心劳累加之昨晚残留在体内的精液内外夹击之下,裴书终于熬不住发烧了。

  夏成符看着不对,一探额头发现滚烫,心理更是愣住了。他还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表面看着淡定,内心已经束手无策了。

  本着去他妈破事都别赖老子身上的心理,夏成符拨通了床头柜上的电话,通知了酒店的服务员来处理。

  而自己去浴室冲了个澡后,穿上衣服就走出了房间,去找陈俊民捋清昨夜的误会。

  出门前他还特地仔细看了看门牌号,的确是503没有错。

  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夏成符在酒店大堂借了个充电位充电,顺带在脑海里回忆着昨晚的细节。

  手机“滴滴”响了一下,随后开始不停地响,大量未接受消息一股脑儿地涌了进来。

  他点开微信,最顶上一条就是陈俊民的数十条未读红点。

  -陈:到了么?怎么样?

  -陈:高架引桥接地处有车辆相撞爆炸,造成交通堵塞,小金可能要晚点才能到,他说他很抱歉,这次的价格可以再议。

  -陈:小金说房门从里面反锁了?你开下门。

  -陈:你怎么搞的?人等了一个小时了还不开门?

  ……

  夏成符瞬间感觉头都大了。

02 对着父亲和小妈做爱的画面忍不住自慰

  他打了一通字,发现用文字一下子很难解释事情的发生,当即删掉聊天框里的几行字,重新编辑了一条信息。

  -夏:一堆破事讲不清,老地方见面说。

  手机很快就充好了电,他拔下插头,带上口罩和帽子匆匆赶往网吧。

  裴书醒来发现自己头痛欲裂,身子绵软无力,就继续阖着眼休息,想回忆一下昨天的记忆都动不了脑子。

  “嘎吱——”房间的门开了,走进来两串脚步声。

  裴书以为是昨晚和他做爱的人进来了,费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是两个酒店服务员,她们把干净的衣服和早餐端到了桌面上,又走向他。

  “你们……是谁叫你们来的?”裴书刚张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使用过度了。

  “先生,是房间的房主叫的服务,我们可以帮您洗澡和换衣服。”为首的那个服务员礼貌地说。

  “不…不用了,东西放着就好,我自己来。”裴书一想到被子里的自己还全身光裸就脸上发烫,他红着脸拒绝了服务员。

  “那有需要可以再叫我们,非常乐意为您服务。”两人退出了房间。

  裴书忍着下身的酸痛感强撑着起身,一坐起被子就滑落下来,白皙的胸膛上遍布着靡红的吻痕,被粗暴啃噬过的乳头还泛着刺痛。

  他忍不住低下头,用手指蒙住自己的眼睛,这都是什么事啊?

  被裴家强行嫁到了夏家开始,他的噩梦就不断上演。夏志明这个老男人对他虎视眈眈,夏成符又觉得他是倒贴为权居心叵测的货色,现如今竟在酒店里被下了药和不知名的男人上床做了爱。

  裴书发着抖想,必须要忍,忍到有力量说话的那一天才好。

  记忆渐渐明晰,他受邀来到白湖酒店的二楼宴厅参加酒会,和人应酬累了就坐在一侧吧台上点了一杯玛格丽特。

  喝完那杯酒后,他就逐渐感到身体开始变得有些酥麻,呼吸也不自主加重,他可以肯定,当时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很明显。

  这杯酒有问题。

  他虽然有些慌张,但是还没有慌不择路。

  因为白湖酒店正是夏家的资产。夏家在还没成为第一大家族时,是以白虎帮起家的,后期渐渐洗白,用原始资本投入酒店餐饮产业,后来越做越大就成了当地的黑白通吃的第一大家族。

  裴书的手上就握着一张万能卡,可以开酒店的每一间房。他记得508是夏志明留给自己的专属房间,此时躲进去应该可以自行熬过这股不对劲的感觉。

  有了想法,他当即就开始行动。

  由于可能被下了药,他的警惕性大大提高,果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侍应生正在靠近他,眼神还时不时瞟到别处装作不在意。

  必须要先甩掉他。

  裴书当机立断冲进了一侧安全通道的大门,跑到了一楼。

  在他跑出那扇厚重大门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了门内的楼梯上也传来了鞋子撞击地板的声音。

  裴书一眼就看到了面前即将合上的电梯门,侧身钻了进去。

  电梯门正式关闭。

  他在电梯拥挤的人群中找了个角落休息,却发现自己的腿越来越软,眼前也眩晕不止。

  刚刚急速的跑动促进了血液循环,药物的效用被血液更快地带到全身各处。

  糟糕,药效已经开始显着发作了。

  好不容易挨到五楼,电梯门“叮”地一下打开,裴书顺着人流往外走,强力遏制住自己齿尖的呻吟。

  好像是向左走几个房间,然后拐个弯就到了。

  裴书脑子沉沉,眼睛看东西也混乱重影,尽全力在门牌上搜寻着号码。

  突然他看见了一个“508”,充满欣喜地用万能卡刷开了房门,迅速把自己关了进去,身子倚在门上无力地喘息,还不忘把门链扣上。

  等到积蓄了一点力气,他撑着墙,一步一步挪到了床上,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准备强行熬过去这一阵一阵猛烈来袭的春药。

  但不幸的是,这房间是“503”,只是眼睛混乱又颠倒的取像欺骗了裴书的大脑,把这认作是508,从而进去造成了错误的开始。

  手上也没有力气导致门链只是挂在了搭扣上,并没有真正锁死,没过几分钟就由于重力的原因滑落了下来,所以夏成符开门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力。

  错误就在这样一连串的巧合之下发生了。

  夏成符走进网吧的隔间,往桌子上扔了一包烟,对正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的陈俊民道:“这烟是你给我的吧,是新东西么?”

  陈俊民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昨天你试过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很刺激?”

  “刺激个屁。”夏成符抓起烟盒又重重敲在桌上,“我以为这是普通的烟,昨天晚上都没能得控制住。”

  “诶话说昨晚上你没和小金碰面,那你怎么解决的?”陈俊民眼里满是玩味的八卦之心,“哪个美人投怀送抱啊?”

  “是这世上少有的,我碰不得的人。”夏成符的眼睛里少有的出现了迷茫。

  “你??和你爸???”陈俊民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手机也不玩了,就坐那猜。

  “滚啊,你的想象力还能再丰富一点么?”夏成符直接被这震慑的猜想噎住,捞起烟盒就狠狠往陈俊民的脸上扔。

  “那还能是谁啊?”陈俊民一个偏头闪过了烟盒,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我的后妈,裴书。”夏成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陈俊民在心里品了一下这个名字,不多时就翻出了相关记忆:“哦,裴大美人啊!当年因为一张封面名动全城,后来被裴家打压雪藏的可怜私生子。”

  “什么?”夏成符还真的不清楚裴书的身世,毕竟他平常的生活非常以自我为中心,对这些八卦流言都不屑一顾。

  “不知道了吧,那还得由我陈大帅哥给你普及一下,你睡了此等美人,不亏血赚。”陈俊民咧着嘴角,在介绍裴书时不忘夸自己一通。

  “不要废话,快点说。”夏成符眉头都皱起来了。

  在陈俊民夹杂着调侃荤话的讲述中,夏成符渐渐接触到了他所不知道的裴书。

  裴书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被邀请拍摄了一张杂志封面,一经推出就销量爆棚,“男女通吃的神仙清冷颜”等词条层出不穷,加上“裴”这个姓氏和当地的大家族有着近乎暗示的联系,话题度也劲爆,在当地的年轻人圈子中小小火了一把。

  但还没等火烧到外圈,突然几条有理有据的黑料就被爆出迅速流传——裴家私生子,学历作假,母亲靠心机上位……这些消息被营销号收录扩张,以讹传讹,最后版本里的裴书变成了一幅肮脏透顶、卖身求荣的模样,那些盛极一时的粉丝都转头来唾弃他,表示自己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他。

  本来就立志平平淡淡过这一生的裴书莫名卷入一场舆论中被恶毒地唾骂,心情可想而知。原本安宁的情绪近乎崩溃,心灵被歇斯底里的言语撕成碎片,无力地在房间发泄过后再用顽强的意志将其勉力填补好。

  那一个星期,他就在这样不断的崩溃重建之下度过。他把自己锁在租的房间里,关系好的大学同学也找不到他,一边在心里嘀咕消息的真实性,一边又相信裴书的人品,焦急知道他的现况。

  后来的舆论已经超脱控制,严重影响到了公共资源,官方立即采取了强制措施,把有关裴书的一切都删得一干二净。巧合的就是,这位官方就是裴家。裴家在当地的主导产业就是娱乐业,经纪公司、杂志拍摄公司和录音公司等都囊括于旗下,总公司高层更是操控舆论的一把好手。

  裴父是公司的现任CEO,有两个儿子,都到了可以继承家产的年纪。一个是裴文,正妻生的孩子,从小精英教育,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另一个就是裴书,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母亲去世后没人照顾,被父亲强行带回家中寄人篱下。

  裴文本来在家独享宠爱,目空一切,怎么能忍受有个哥哥来分享这一切呢?

  这个没有任何实权的长子头衔更是永远梗在他心头的一块石头,万一哪天父亲就开始青睐裴书了呢?

  即使裴书低声下气毫不沾染事端,裴家人也在裴文的示意下对他不管不顾,但这一切也抵消不了裴文对裴书的恶意,他就是个被骄纵惯了的性子,越是不声不响,他就越没有成就感,越想变本加厉地祸弄裴书。

  这次杂志的知名度一升,裴文就意识到机会来了,可怜那个邀请者被当做了枪使。

  他借用公司的人脉发布了几篇像模像样的黑料通稿,在流量极大的时间点上这些通稿被火速撒播,逐渐造成了连裴文自己都没想到的毁灭性影响。

  看到这样的结果,裴文不仅没有任何悲伤之情,反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裴书已经被踩进了烂泥里,永远没有翻身之日了。从此这世上没有人能来跟裴文争这些权利了,父亲也不可能再赏识裴书,他已经在精神上彻底地打败了裴书,谁又会敢靠近一个黑料缠身卑鄙龌龊的人呢?

  自黑料事件后,裴书就更少回裴家了,在学校里也是一上完课就回到寝室里,不接触任何多余的人。

  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应,流言渐渐像植物般蔓生。

  虽然裴书平时在同学中人缘不错,但是架不住人的劣根性就是喜欢毁坏纯洁高贵之物,比起每日瞻仰着清冷学霸,高岭之花堕落更能引起他们的兴趣。一传十,十传百,在裴书看不见的角落里,他被传得低劣又恶心。

  刚开始还有人试图帮着解释,但是一出头就被猛烈攻击,导致后来人人都默不作声,只有流言肆虐。

  流言越传越广,连裴父等裴家高层都略有风闻,差人一打听更是勃然变色,忙举措压下流言。他们没想到当时的事情会遗害至今,在心里对裴书更是失望透顶——连这么点小的谣言都处理不好,反而还连累到裴家的声誉。

  思来想去,正好借着联姻的机会把裴书这个烫手山芋给扔出去。一来,流言已经控制在小范围里,夏家人平日不关心大学生的舆论,就算现在开始打听也查不出什么:再者,裴书留在裴家还会惹得裴文不快,正好直接送到别人家,免去吃住费用;最重要的是,还能将第一第二家族强强联合,进一步拓宽裴家的产业。

  反正夏家那个老男人只是续弦,相比也不会真心待他,只是充当满足性欲的正经工具罢了。

  夏成符听完这一段讲述,心理顿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起初,他只是被裴书的温软身躯所惑,心理上一直把他当做是倒贴求财的心机后妈;如今,得知裴书的悲惨身世之后,夏成符精神上冒出了些不可言传的情绪,他把这理解为是怜悯。

  觉得裴书很可怜,不自觉想对他好一点。

  至少不能像以前那样恶劣。

  裴书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强忍浑身的酸痛,撑着从酒店回到了家里。收拾好倒在床上后,他就再没力气动了,不多时,沉沉睡去。

  夏志明正好回家,发现裴书躺在床上,又惊又喜,但是上手一摸,手下惊人的热度却直接打消了他想吻上去的念头。拿来仆人准备好的湿毛巾,夏志明一边擦着裴书脸上渗出的薄汗,一边眯着眼一寸一寸地打量他的脸庞,心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幕徐徐降临。

  守在夏成符门口的几个仆人见少爷一天都没出来吃饭,不免有些担心,商量一番后就带着食盒开锁进门,劝少爷别和老爷怄气到弄坏身体。

  只不过,他们进入时,看到的是房间里面空无一人的场景,只有窗户大开,不时有一阵风呼啸而入,震得窗户发出细碎响声。

  夏成符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翻窗逃了,而他们这群人竟然一无所知。

  “什么?你们这群废物!”夏志明本来就因为裴书莫名发烧而心烦,眼下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和废物侍从又在给他的计划添乱,登时怒不可遏,“马上把他给找回来,好生看管!”

  “是,老爷。”

  夏成符在网吧里,隔着门就又看见了那辆阴魂不散的黑色豪车,他正欲换个地方偷偷溜走,没想到车里的人已经看到了他,当即训练有素地下车,走进网吧。

  前厅的气氛突然开始凝重起来,夏成符本来想跑,但是又觉得要是强行反抗,两伙人你追我逃,引起了吧内的慌乱,网吧的生意也不好做。一想到对自己十分照顾的网吧老板,他就觉得还是不能不管他。

  更为关键的是,回家正好可以趁机留意一下裴书,验证一下故事的真伪。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夏成符还是留在了原地,跟有备而来人多势众的家仆相对而立,不失气场:“不用麻烦,我跟你们回去。”

  进了门,夏成符看见夏志明脸色沉郁,便也不去触他霉头,快步上楼了。

  翌日,夏成符经过客厅到餐厅的时候,看见了沙发旁边的竹框里放着一件衬衫,样子有些熟悉,拿出来仔细一看,确实是裴书在酒店那天穿过的。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他总感觉在衣服上闻到了那天自己喷过的香水。

  竹筐里装的衣服是不要的,每天下午都会有人来取,夏成符也不知道衣服会被怎样处理,但他一想到自己和后妈乱伦的“罪证”会经由他人之手,心理上就不太安定。万一碰上个心细嘴碎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转头看看四周没人,他低头把衬衫叠了叠攥在手里,偷偷摸摸地放回自己的卧室里。

  卧室里没有允许不让人进,东西有些凌乱,不知道放哪里,夏成符只好先把衬衫放在床上塞进被子里。

  夏志明去公司不在家,裴书不出卧室门,连饭菜都是仆人做好了端进去,夏成符一个人在家闲着非常无聊,而且他深入了解裴书的阶段性任务还没有任何进展,顿时有些烦躁。

  由于白天过于无所事事,夜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猛然压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摸索半天才从被窝里掏出来,是那件衬衫。

  他仰躺着,手举着衬衫,衣摆垂下来挂到鼻尖,裴书的体香和他自己淡淡的香水味混杂着盈满鼻尖。

  或许是深夜里人的情绪容易冲动,他突然把衣服捂上自己的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脑子里冒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在裴书的卧室里装监控,看看他平时都在干什么。

  有了方向,就有了思路,夏成符顿时完全睡不着了,熬了个大夜做好周详的计划,准备第二天下午就实施。

  先是托陈俊民搞来设备,再假托夏志明吩咐家仆把裴书请出去散散步,而自己趁着这半小时的空余偷偷溜进裴书的卧室,在天花板角落贴上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多亏卧室是按夏志明的风格装修的,珠光宝气,角落多的两个黑点根本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等回到房间,夏成符就点开手机,开始观察裴书的举动。只可惜裴书一直在看书,两个小时也没动一下位置,他深感无聊,就随手把手机扣在了床上,迷迷瞪瞪地开始补觉。

  意识逐渐清醒,夏成符睁开眼发现窗外的天都黑了,摸到手机摁亮锁屏发现已经晚上十点了。

  这日子过得真是昼夜颠倒。

  随手划开屏幕准备刷刷新的消息提示时,他突然发现手机的界面还停留在那个监控的软件上,软件仍在尽职尽责地播放着拍摄到的画面,还有收录的声音。

  刚一扫到屏幕,夏成符登时眼廓放大,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界面,多个方位的摄像头完整地呈现了房间的景象。

  上面竟然正在放映裴书和夏志明的活春宫。

  夏志明把裴书压在床上,慢慢剥开他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躯体。裴书也不挣扎,在衣服到难脱的地方时,甚至还抬了抬手臂帮忙脱。

  不多时,裴书就被脱了个精光,摆成两腿大开的淫荡姿势。夏志明只剩一件拉开了裤链的西裤,挺着昂扬粗壮的性器,跪在裴书两腿之间,准备进入。

  夏成符带着冲击心灵的惊诧呆愣地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找蓝牙耳机带着看,好像只要泄出一点声音给门外的侍从,自己在房间里看自己的父亲和后妈做爱的事情就会败露。

  带上耳机之后,两人的喘息就更加明显地回荡在耳边。都怪耳机音效太好,现在听来的声音好像是在整个房间里飘荡,让夏成符听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摘下耳机检查有无漏音。

  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画面,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阴茎,隔着裤子开始揉搓起来,呼吸也跟着重起来。

  裴书的烧在下午的时候就好得差不多了,夏志明在晚上回来时,发现裴书的烧已经好了,就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他在裴书晚上喝的水里偷偷下了一点助兴的药,预备晚上去占有他,完成这个迟来的新婚仪式。

  原来当时在酒店里,春药就是夏志明间接安排人下的,而那张万能房卡和508房间也是他在不久前当做礼物特意给裴书的。目的就是让裴书和他度过美好又充满激情的第一夜,让裴书接纳他欣赏他,给未来的性生活铺下美好的道路。

  不妙的是,各种巧合之下,裴书那晚竟然没有在508出现,第二天早上又带着一身印痕和高烧回到家里,那一晚裴书的遭遇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但是对自己的续弦老婆下春药欢爱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万一有人因此怀疑他的魅力,甚至性能力,这可就不好了。

  谣言都是离谱的,苗头一起,传着传着他就“不行”了。

  故此事不能大肆搜查,他只能间接排几个自己的心腹去查,到头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更加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儿子上了自己的心头好。

  但夏志明对裴书的身子又馋得很,只能压下心头的怒火和疑虑,设计了这么一出戏码,满足自己的性欲。

  裴书被下了药,浑身燥郁,让他不自觉地扭动身体去配合夏志明。夏志明这个人有权有势,现在对自己看起来也是真心的,顺从他的举动,既能体验欢愉,也不会得罪他,何乐而不为呢?

  夏志明的眼睛注视着裴书,里面有深情,更有情欲,灼灼燃烧着。

  沾着润滑液的手指已经把后穴扩张完毕,粗大的性器凶狠地刺入柔嫩的小穴。

  裴书白皙的双腿被弯折到身前,脚踝随着进入的起伏一下一下地敲着夏志明的肩膀,纤长的手指狠狠抓着身下的床单,臂上的肌肉一直在颤抖,无力地承受着并不温柔的入侵。

  做着做着,夏志明眼里的情欲越来越重,他低头舔弄裴书的乳尖,看着身下人难耐地挺起胸,牙齿死死咬着嘴唇,眼尾发红,但是眼神似是越过他的肩颈看向远处的墙体,并没有沉浸在性事里。

  夏志明心头有些不爽,一面加重顶弄的力道,一面捏着裴书的下巴让他看自己:“叫出来。”

  下巴一抵,唇齿自然就分离了,喘息和低吟从齿尖不受控地溢出:“嗯….啊..啊哈…..”

  阴茎在穴里发狠地顶弄,像是在向承受者展示着自己高超的床技,等待着呻吟的回馈。

  裴书躺在床上,四肢大开,白皙的皮肤上浮着一层薄汗,是疼痛和欢愉交错带来的。

  夏成符点开了一个最佳视角,放大到全屏还觉得不够,继续放大,直到画面里几乎只剩下裴书一个人的身影时为止。

  窃听器似乎有一个掉到了床缝里,距离极近,喘息呻吟完整收录不用说,连肉体和布料的摩擦声、交合处碰撞的啪啪水声都一清二楚,在寂静的夜里胜似杜比立体环绕音效。

  看着裴书被肏得一颤一颤的白皙躯体和那张布满难以承受神色的脸庞,他就越来越硬,下体充血立起。

  隔着布料揉搓难以缓解下身慢慢涌现的燥热,夏成符挑开内裤边缘,把手指伸进去裹住阴茎开始沿着上下撸动。

  听到裴书的喘息声外泄的那一刻,夏成符盯着屏幕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指尖在龟头上重重擦过,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高清的画质让每一寸细节都不被遗漏,大腿间细嫩的小穴,曾经就在他的眼前,现在隔了一层屏幕,多了些禁忌感,更多了些悖德感。

  炙热的阴茎在挺立起来后把内裤绷得很紧,不是很舒服,夏成符又把裤子扒下来,让阴茎翘在冰凉的空气中。

  左侧是光亮屏幕上正在被蹂躏的脆弱躯体,右边是自己勃发而立涨成紫红的肉棒。夏成符想着,应该没有比自己更变态的人了吧,看着后妈被自己的父亲肏都能有强烈反应,但在兴奋的激流之下,是暗潮涌动濒临爆发的嫉妒之心。

  越这么想着,他就越兴奋,抚慰了几下的肉棒马眼上不断地流出淫水,手上的技法也贴合着以往的熟稔,但仍然射不出来,自己撸自己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夏成符放弃般地收手往旁边撑了撑,准备调整个姿势再来一遍冲刺,手上突然摸到一件丝滑得不同于被子的布料。

  裴书的衬衫。

  应该是缺了裴书的气息。

  夏成符幡然醒悟,拿起了裴书的衬衫,但光是闻气味的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他闭上眼,索性把衬衫移到了下腹,裹在了性器上。

  衬衫的布料丝滑柔软,就像裴书的手正在触着他的阴茎,帮他抚慰,帮他泄欲。布料相比于性器表面的皮肤又略显粗糙,能更好地刺激性器勃起,精液蓄积。

  裴书的喘息和呻吟就在耳边,性器上的触感又令人浮想联翩,虽然闭着眼,但夏成符的眼前已经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幅画面,裴书跪在他的面前,眼眶红着,仿佛被欺负一样可怜地帮着他手淫。

  夏成符越想喘声越重,手上动情地摩擦着自己的性器。

  耳机里突然传来裴书没有抑制住的清晰呻吟,应该是到达了高潮,意识空白到无法再自我压抑,所以才叫了出来。

  夏成符听到了这声呻吟,顿时觉得自己的魂都被销得一干二净,肌肉一绷,也射了出来。

  白浊大多被裹在了白色衬衣里,他用衬衫擦了擦自己阴茎上泄出的精液,复又套上了内裤。

  是时候把这件白衬衫真正地销赃灭迹了。

  夏成符起身去把白衬衫放到专门销毁秘密物件的机器里销毁,而后进入卫生间开始洗澡。

  淋浴头从头顶开始浇水,他仰头闭着眼,任由水柱击打在自己的脸上,但刚刚裴书射出来的那一幕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

  想着想着,刚刚释放过的阴茎又硬了起来,任水流怎么冲打都软不下去。

  他叹了口气,拿来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裹着下身就出了卫生间的门,坐在床边。

  拿起手机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进到洗手间里去清洗了,屏幕里只能看到床上斑斑驳驳的精液痕迹。

  夏成符退出了软件界面,打开了pornhub,找到自己收藏的视频,打算像往常一样对着视频撸出来。

  只不过,今天这视频的效力大打折扣,撸着没有以往那么带感。

  闭上眼吸了口气,像是在心底承认了什么,他睁开缓缓吐出那口气,重新点开了监控软件,回放了录播的界面,开始对着熟悉的画面动起了手。

  一看到那个视频,夏成符的喘息就重了起来,手上摩擦的力道也不自觉变重。

  自己好像,确实对裴书的身体有了欲望。

  非他不可的欲望。

  可他是自己的后妈,于情于理都是悖德的关系,是不被世人接受的关系。

  但凭什么夏志明可以拥有裴书?

  夏志明那个狗东西,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强行联姻,老牛吃嫩草,怎么什么好事都是他占了?

  内心涌起的浓浓占有欲和嫉妒心开始燃烧,把悖德的禁忌感烧得一无所有,夏成符眼底开始慢慢变红,盯着屏幕上不断颤抖的裴书,开始加速套弄自己的性器。

  很快,他就肖想着裴书的身体射了出来,白色浊液滴在下方的浴巾上,慢慢被吸收了进去。

  夏成符站了起来,进了淋浴间又洗了一遍澡,幸好这次没有再硬得不可收拾,冷水洗了一次就能让全身冷静下来。

  套上衣服下楼吃了点东西后,他又回了房间,坐在桌子前面开始思考着怎么面对裴书。

03 父亲出差后,疯批儿子又把小妈强制爱了

  接下来的一周,日子很平静,除了夏志明特意转到在家里办公这件事。

  不单是在家里,他还喜欢把裴书叫到书房,给他在旁边置了张椅子,让他学着处理一些琐碎且无关紧要的家族事宜。重要的文件都是用加密手段处理,不会裴书接触到。

  他不时还调动转椅挪到裴书的身边,跟他来些亲密的接触,搂搂肩膀,捏捏腰。在裴书碰到困惑的时候,他还会故作绅士地为他解答,眼里的关怀逼真得就像是负责的老师,亲切又到位。

  像只藏着尾巴的老狐狸。

  刚开始,裴书还不为所动,后来过了两三天,发现自己真的有在学到东西,而且夏志明好像真的在尊重他、看重他,就开始有所触动,对这个现任的新丈夫有了些好感。

  从上次的谣言事件开始,裴书就极度厌恶用道听途说的话语来定义一个人,他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和亲身感受到的。

  夏志明这人好像还不错?

  不像是外界传言的夏大当家那般冷酷无情,利益至上,翻脸不认人。

  在这个孤苦无依的世界上,能有这样一个人作为自己的港湾,也是不错的一件事情。

  然而裴书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夏志明为了把他吃干抹净作下的计划,他想要让裴书的身心都归属于自己,不容许一点的背叛,他非常享受别人对自己的迷恋之情,非常讨厌不受自己控制的人,比如他的儿子夏成符。

  他知道之前裴书被家族冷落,没有人真正关心他,所以就设了一个指点迷津的场景,诱着像白兔一样的裴书慢慢放松警惕,走进他的圈套。

  每天晚上,他们二人都会在房间里云雨一番,按着夏志明的计划,从心灵到身体上渐渐靠近彼此。

  夏成符在一旁看着,气得牙痒痒,却做不了什么,他总不能冲到书房里把裴书拖出来让他不要学了,也不能在房间里把夏志明踹下去让他滚。

  从刚开始激动亢奋地偷看监控打飞机,到忍不住半夜驱开仆人在门口听着他们做爱的声音自慰,再到后来,夏成符开始抗拒这些行为。他的占有欲开始作祟,想要裴书属于自己,想要看他在自己的身下失神喘息、神魂颠倒。

  或许这种心理是一脉相承的,父子俩都拥有极强的占有欲,只不过一个裹在圆滑深厚的表皮里,一个淬在锋利外露的尖牙上。

  一周后的早晨,夏成符趿拉着拖鞋下楼时,听到夏志明在餐厅里跟老妈子交谈,内容好像是关于出差。夏成符一听有点意思,立刻竖起了耳朵,放慢了下楼的步伐。

  “接下来我会出差三天,”夏志明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家里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老妈子在夏家干了一辈子,地位挺高,底下有一群仆人可以差遣,“老爷忙于工作也要注意身体。”

  夏志明一眼瞥到了楼梯脚的夏成符:“你今天醒这么早?”

  “嗯。”夏成符听到他要出差的消息,看他这张严肃的脸都觉得和善了不少,“这不你说的,健康生活。”

  “不错。”夏志明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起身准备出门,“我接下来要出差三天,你好好保持。”

  听到这句话,确认了夏志明会出差的消息,夏成符嘴角差点绷不住要惊喜地翘起来,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只不过回话的态度比之平常要温和不少:“好的。”

  瞧他少见的顺从,夏志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出门了。

  “砰——”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夏成符终于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夏志明一走,家里就只剩下他和裴书两个人,洒扫做饭的老妈子和仆人干完活就会去别墅的外间偏房里待着,不会打扰到他们,这几乎就是他们二人的世界。

  早起是着急去外面取一个定制快递——特定香味的避孕套。

  夏成符由衷希望自己在和裴书做爱的时候,一定要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让他不会把自己和夏志明混在一起,让他一闻到这股味道就脸红地想起一幕幕的香艳场景。

  在早晨人少的时候去拿,总归可以较好地避人耳目。

  用完早餐,夏成符看老妈子在厨房里忙碌,就偷偷往别墅的后门去了。

  陈俊民在后门的栅栏那里等,看见他立刻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把手上的小盒子穿越栅栏递了过来:“你怎么想的?”

  “就觉得心里有股说不清的劲憋着,想再试试看。”夏成符接过那个小盒子。

  “啧,你自己看着办,你们家里事情我就不馋和了。”陈俊民顺势拍了拍夏成符的手臂。

  两人挥别后,夏成符回到了房间里,拆开外盒,隐隐就飘来了一股独特香气。原本是打算买来先屯着,不料到货第一天就有了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到了午间吃饭的点儿,夏成符试探地走到餐厅,没想到裴书已经坐在桌上了。这几天,夏志明美其名曰培养后妈继子的感情,三人都一起吃饭,导致两人已经习惯了到点在餐厅吃饭。

  四目相对,寂静空气里泛着微妙的尴尬。

  平时都是夏志明提出话头,裴书和夏成符顺着话题开始聊天,营造一股其乐融融的表象。今天夏志明不在,两人仿佛是陌生人一样,彼此之间突然有了一层隔阂。

  夏成符拉开椅子在裴书对面坐下来,端着碗饭开始吃。

  裴书觉得寂静的空气不同于以往,刺得他有些不适应,又觉得自己算是个长辈,该是先出声。

  “你…学习得怎么样?”裴书冷淡中透着一点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因为夏家少爷叛逆嚣张在圈子里不是秘密。

  “就那样。”夏成符在第一时间反应的几条回答里挑了一条不出错的。

  “挺好。”裴书回了一句。

  眼看这个话题就要沉寂,两人之间又要陷入可怕的无话气氛中,夏成符脑子飞速运转,搜刮着延续话题的语句。

  还真给他想出来了:“你大学学的是金融么?我在学习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困惑,想问问你。”

  裴书听到这话,人都愣了,叛逆无度的狼崽子竟然会主动求教?

  “是的,下午我还需要回复几个邮件,晚上吧,来书房。”裴书想了一下回答道。

  裴书的回答正合他意,夏成符又开始不自觉偷着乐:“嗯,好。”

  话闸子打开后,交流渐渐就变得像水一样流畅,从心里流到口上,再吐露到空气里,钻到对方的耳朵里,慢慢渗透到彼此的心里。

  从大学专业到日常习惯,从饮食口味到兴趣爱好,话题皆有涉及。

  两人平时生活中没有适合的人可以诉说这些,没有人会真的关心他们内心深处那些虬曲的情感,碰上个关系算是亲近却又处于陌生期的人,理智却容许他们任性地剖白。

  相处模式还未成型,过分亲密的关系已经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裴书骗自己这是为了培养与继子的情感,殊不知心底深处已经将他当做可以倾吐情感的一处空地。自那次网暴事件起,裴书就很少接触陌生人了,接近他的人对他都有目的,独独这个继子,自己对他没有利用价值,反而还有妨害作用,竟然也这样真诚地跟自己谈论这些丝毫不触及利害的问题,心理不禁有些感动。

  夏成符心里很清楚,裴书对他的这份关爱是他躲在继子壳子里才能享受到的,因为裴书来夏家触犯到了他的利益,心理带着点愧疚和不安,才想着在言语上进行微末的照顾和补偿。

  一旦做成情人,这层带着点温馨的关系将立刻支离破碎。

  可扪心自问,夏成符还是想和裴书做情人,不想做他的儿子,不想和他只共享这言语上的亲密。

  想与他身心俱合,水乳交融。

  晚餐又是同样的愉快,愉快到夏成符都舍不得戳破这层关系。裴书平时冷淡的眼神里凝出微光,照到了夏成符的心尖上。任谁被这双极好看的眼睛认真注视着,都会忍不住沦陷。

  放下碗筷时,夏成符推说去拿个资料准备一下,上楼回了房间。

  一进房门,背靠在门板上,他就慢慢冷静了下来,看着桌上摆着的华美避孕套盒子,试图去剖析自己的情绪。

  这事他很少干,没理出个三七二十一,大脑就摇旗投降了。

  每当遇到两难选择的时候,夏成符的都会采取一个好用且有效的方法,跟着直觉走。

  当下的大脑直觉就是,拿上这盒避孕套,下楼去书房找裴书。

  冲动攫取了他的脑子,情感压过理智,他硬是压住脑子里的各类思绪不让他们乱窜,大步走向桌子拾起盒子揣进兜里,又拿了捆绳子备用,随手抄了本书,就开门下楼去了。

  “笃笃笃——”敲门声响,裴书应了声“进来”,声音隔着门板透着点模模糊糊的暧昧。

  夏成符进了门,背着手偷偷把锁上好,走到了那张棕黑色的实木桌子旁,把书放在桌子上,露出少见的笑容:“裴老师好。”

  “具体是什么问题?”裴书问道。

  “先把桌子理一理吧。”夏成符态度友好却打着太极,手上开始理着桌上的文件,不一会儿桌面就干干净净。

  他慢慢靠近裴书,把手撑在桌子边缘,相当于是通过自己的身体和椅子构成了囚笼,椅子的旁边是延伸的环形桌面,背面是墙,裴书无处可逃。

  裴书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夏成符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他感到不安,试图使暗劲推动抵在自己身侧的手臂,但怎么都推不动。

  怎么回事?

  裴书缓缓把身子向后靠到椅背上,眼里带着疑问抬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夏成符像狼一样的侵略眼神,牢牢地锁在自己身上,不发一语。

  腿有点软,但不影响裴书站起来,他扣着夏成符的手腕以防他冷不丁的动作,腿向后顶开人体工学椅,准备从夏成符的身边绕过去:“我出去接个水,免得等会讲话费嗓子。”

  没等裴书迈出去,夏成符就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以不可抵挡之力钳住了两只细瘦的手腕,把裴书推到了桌边,面朝下摁在了桌子上。

  “你?!”裴书虽然有猜到,但也没想到情况会进展得如此猝不及防,偏过头尽力喊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干你。”夏成符利索地解开裴书的裤子,像是剥洋葱一样把裤子剥了下来,露出白嫩的里层。

  感觉到屁股猛地一凉,裴书慌张地挺身挣扎起来,可惜夏成符一手把他的腕子压在腰上,两腿抵着他的膝弯,挣扎非但无法脱离,还让裤子滑落得更快,衣服变得更为凌乱。

  为了让身下人早些安分下来,夏成符单手开瓶,草草抹了一手的润滑液,就直接把手指捅到了若隐若现的后穴里。

  “啊…..啊哈…你…”后穴被这样毫不留情地插入,裴书控制不住地仰起了头,纤细的腰上受力绷出了漂亮的线条:“呃…..停…..停下…..”

  两指入洞,余下的手指在穴口的嫩肉上按摩扩张,缓解肠壁肌肉的紧张感。

  嘴上毫不留情,实际上夏成符还是会怕裴书乱挣扎伤害到自己。

  手指一进入甬道,柔嫩的肠肉就拥上来吸吮,蜜液渐渐分泌出来,昭示着这具身体对他本能的欢迎。要是手指稍稍退出一点,敏感的小嘴还会主动收缩来挽留,看着可怜极了。

  夏成符眯着眼睛盯着手指在挺翘的屁股里抽插,耳朵里都是裴书随着手指抽送发出的细碎喘声,偶尔还有些词句,不过他现在不想去拼凑句意,反正都是他不爱听的。

  好不容易放肆一次,日思夜想的躯体就在眼前,就该逼他说些自己爱听的。

  手指进入得还算顺利,要归功于前一周的日常活塞运动。

  不对,这怎么能算归功呢?

  这明明是个巨大的错误。

  心里想着这一周的各种憋屈和辗转反侧,怒意和嫉妒都漫上心头,夏成符的眉头蹙了起来,手指拿捏的温柔力度不自觉变重,很快就踏破了原本浅尝辄止的深度,直抵深处。

  “嗯….唔啊….”裴书的呻吟明显随之变得激烈起来。夏成符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

  不过这具身体还真是敏感,手上力道重一点,就能听见不一样的喘息,像是个高级设置的玩具,按一按就会随不同力道发出不同的声响。

  玩具就应该好好玩,不能浪费了这么有趣的功能。

  “你刚刚想说什么?”夏成符的话音里带着一点不怀好意的坏笑,手指也停止了快速抽送,停在穴道里,靠着穴壁慢慢地磨着。

  裴书知道他不安好心,但好不容易得到叫停的机会,还是不甘心放弃,一张口声音带着点嘶哑:“我…我是你的长辈,是你爸的…你怎么能…”

  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莫可名状的羞耻,有些词语甚至说不出口。

  “是,你是我爸的现任,和他做过爱,”夏成符低下头在裴书的耳边毫不避讳地讲出了那些突兀又离谱的字眼,“我是你名义上的儿子,我们现在做爱是乱伦。我猜,你想说的是这些吧,对不对?”

  后穴里的指头又探了一点进去,在更深的地方开始刁钻地研磨,弄得裴书没办法撑起回答的气势,只能颤抖着重复:“你….你。”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因为隐忍而生的冷汗渐渐滑落,嘴唇也被牙齿咬出略深的印痕。

  夏成符抬起身体,把手指从湿淋淋的洞里抽出来,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张桌上的纸巾擦干净,擦完把纸巾扔在桌子上就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裴书感受到了身后的灼热逐渐贴近,又开始一轮新的挣扎,但钳在他腕上的那只手如千斤重,乱挣的力气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他还是被压在桌上,双手缚在腰后。

  和自己名义上的儿子乱伦,这件事情极大地冲击着他的心理,一旦做了这世人所妄议之事,那自己也将成为千夫所指之人。

  荒谬、耻辱以及张皇失措都在灼热的阴茎进入小洞后的瞬间,骤然纠缠汇聚,而后爆发,在脑海里像烟花一样炸开,炸得满脑子都空白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夏成符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强迫他人的快感,罪恶感丛生之余,被压抑许久的欲望开始肆虐。为之魂牵梦萦的白皙躯体就躺在自己身下,而自己的性器正在不断进出。细嫩的肠肉裹着他的性器,烫人的抚慰让人快乐得仿佛丢掉灵魂。

  他像野兽一样,用力地撞入裴书的身体,失去了平常谙熟于心的技巧,只剩下长驱直入的冲劲。

  刚开始还在挣动的裴书渐渐缓下劲来,身体随着顶弄一前一后地颤抖,也不挣扎了。

  一开始的亢奋过后,夏成符渐渐发觉了裴书的安静,俯下身贴着他的背,用空闲的手捏着他的下巴,把脸掰过来。

  手刚摸上去,就感觉到了冰凉的湿意,眼睛一看便能清楚知道,裴书的脸上有两道泪痕,像是生理上的泪水,也像是凝聚着羞愤的泪珠。

  流的眼泪不多,裴书应该很快就忍住了,只不过手被缚住,没办法去擦拭,才让泪痕在脸上留着。

  夏成符看他没有大碍,应该不是哪里的疼痛导致的,心理升起的些微紧张感又放下了:“你,被自己儿子肏哭了,感受如何?”

  问句末尾他又大力顶弄了一下,换来一声闷哼。

  沉默的气氛让夏成符从紧张中生出一些怒意,感觉自己被忽视,自己的所有动情、在意,那些暗处的处心积虑,仿佛都成了一车毫无价值的垃圾。

  冷着脸,他松开手,把裴书强硬地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

  裴书猛地被翻身过来,灯光刺得眼睛眯了起来,他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面对这一切,不去看桎梏着自己的人是谁。

  腿被蛮力弯折压到胸口,手被固在头顶,挣扎不能。

  夏成符妒意中烧,力道发狠地抽送,不给歇息的空当,硬是要逼人说话:“你说话,是不是很爽?”

  “是不是要比他肏得你爽?”他放低了一点音量,俯身到裴书的脸上方。

  裴书死死咬住嘴唇,不肯泄露一个字,他的内心此时也是翻江倒海。若是忍不住,一张口便是哀哀的呻吟,在夏成符看来,这岂不是默认了自己处在爽的状态。到时候,被人抓住小辫子步步紧逼,更是承受不住。

  夏成符没得到回应,开始扒裴书的衣裤,三两下把裤子脱掉绑住手腕,衬衫解到敞口,后背的衣服被推了上去,白皙劲瘦的腰腹暴露在冰凉的空气和灼热的视线里。

  身上仅剩的一点布料约等于没有,有力的大手揉捏着细嫩的肌肤,尾骨顶在冷硬的办公桌面上,生生窜出一股痛觉,扰乱裴书的意志力。

  赤裸暴露于夏成符眼前的强烈羞耻感迅速升腾,把裴书的脸染成红色。

  都进行到这一步了,即使再荒谬也成为了事实——他现在和自己现任丈夫的儿子在做爱,在亲热,在扰乱伦常。

  裴书的脑子里尽力避着思考眼前的场景,但是之前夏志明在书房教他的一幕一幕又控制不住,浮现出来,加深了他的罪恶感。他觉得自己像是背叛了夏志明对自己的深切关怀,成为了一个小人,搅乱了父子二人的关系。

  他的脑子混乱极了,各种冲击的情绪杂生在他的心上,气都喘不过来。

  “唔…..啊哈…”粉嫩的乳尖被湿热的口腔吸吮了一下,裴书的腰也不自觉随着那张嘴挺了一下,等意识到自己被身体的欲望所控制时,他的脆弱已经败露在了他人面前。

  “我还以为你真的宁死不屈,没想到本质还是个浪货啊?”夏成符进一步用语言击溃裴书的心理防线。

  裴书惊惶地睁开眼,看到夏成符衣衫整齐,唯一露出来的物什整根没入自己的屁股,整个人体面极了,脸上挂着张扬又恶劣的痞笑。反观自己,近乎一丝不挂,动作淫荡,表情迷乱,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是他这个外来人试图挑拨夏家人的关系。

  眼睛又出现了湿热感,裴书慌忙把眼睛牢牢闭起来,试图去掩盖自己最后一丝脆弱。

  霎时,耳边出现了一声“叮”。

  听着,像是开始摄像的提示音。

  裴书心下一紧,急忙睁开微湿的眼睛,看到夏成符在桌角支了一台手机,打开了摄像功能,对准他和夏成符的下半身。

  “不..不可以….不可以录像….唔…..”裴书登时出了声,尾音里甚至能听出恳求的泣声,“求….求求你…”

  “这手机不联网,专门录你的视频。”夏成符以为裴书是害怕视频被人窃取。

  “录…录了….万一被他….啊哈…被他看到…..”裴书喘了口气继续求饶,“我….我….你….”

  “他不可能看到,”夏成符神色一冷,“就算看到了又如何。”

  “你知道么?”夏成符下身顶弄着他,手指还搓捻着裴书的乳头,“我早就喜欢上你——的这具身体了。”

  “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和你做爱,现在实现了,心情还不错。”

  “但是,你在和我做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另外一个人,这让我的好心情大打折扣。”

  ”视频已经在录了,我们做爱也成为了事实。要是不想被他知道,你就得乖乖听我的,懂么?”

  夏成符说完了一段话,连哄带威胁,蜜糖夹砒霜,逼着裴书不得不成为他的秘密玩物,满足他下流恶劣的欲望。

  裴书以为,前段时间夏志明对他这么好,未来的日子或许能在夏家往上走了,没想到转个弯又直直坠入地狱。

  未来等待他的是身体的受制于人和永无尽头的担惊受怕。

  夏成符要是真把这事闹了出来,他自己作为夏家独子地位仍然牢固,不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大家族解决风波的最佳途径就是解决裴书,把他赶出去,冠以祸水的名头。

  裴书决意不想这样狼狈不堪地回到裴家,那将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

  即便在这里也像是地狱一样,但他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搏一搏这未知的茫茫前路。

  裴书苍白着脸点了点头,连嘴唇都褪去了血色,示意自己答应了夏成符的条件,成为他的秘密玩物,让他不能泄露任何的视频。夏成符眼中闪过一丝意想不到,但很快藏了起来,勾了勾嘴角,抱着裴书从冰冷的桌面上起来,坐在了椅子上。

  “刚刚答应我的事情,我需要考验你的诚意。”夏成符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对着裴书笑,“自己动。”

  裴书本来雪白的脸色,霎时往红得鲜艳欲滴跃了好几个层级,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夏成符的衣服。

  夏成符看他没反应,意欲伸手去够那个录着视频的手机:“不动?”

  裴书一下慌了,跪在夏成符的腿两侧就开始慢慢地上下移动自己的臀部,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掉出来了。

  头一次调情,不能把人欺负得太狠了。

  夏成符看着裴书缓慢地磨蹭了几下后,还是拿回了主导的位置,掐着他的腰开始凶狠地顶弄,把人插得喘息连连,无法自抑。

  做到后面亢奋起来,觉得人在自己腿上不够过瘾,又把裴书压到了桌子上,耸动着腰身,开启了暴风雨般的侵略。

  “唔…..太….太深了…..”裴书被弄得可怜兮兮,眼角又开始泛起泪花,只想让身上人放过他,“我….不行了…..啊哈……”

  “小裴书怎么和你嘴上讲得不一样?”夏成符刻意在裴书的快要高潮的性器上撸了一把,“精神得一直在流水。”

  “别….呜….别…..”眼泪划过脸颊滴到了桌子上,裴书颤抖着嘴唇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高潮。

  夏成符察觉眼前人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快,也加快了自己抽插的频率,最后一下捅到深处,击中前列腺,裴书随之“啊”得一声射了出来,浓白的精液射在了夏成符的衣服上。

  雪白的颈部向后弯折,下颌刺入空气中高潮后的甬道敏感地缩紧,把夏成符的性器也夹得射了出来,精液灌在了避孕套的前段,薄膜膨胀起来贴着穴壁,如同精液灌满了后穴。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黏腻的液体还留在身上。

  怕等会精液干了不舒服,夏成符抱起裴书去了浴室,把已经累得不像样的人放进了浴缸里,自己也站进去,扭开温水开关,拿着喷头冲下裴书身上的液体痕迹。

  细腻的皮肤在流水的冲刷下看着手感极好,夏成符看着看着,忍不住上手摸一把,暗暗惊叹于滑腻得像豆腐一样的触感,跟做贼似的借着冲淋的名头,从上到下摸了个遍。

  裴书看着似醒非醒,并没有出手阻止。

  待清理到后穴的时候,一阵阵导出来的肠液上都带着独特的香味,是夏成符定制避孕套的香味,后穴里味道经过冲洗变得淡淡的,只有凑得很近才能闻出来,这具完美的躯体从此烙下了夏成符的私人印记。

  香味溶到水里,再散到空气中,这股在平淡空气中略显突兀的气味,也丝丝缕缕地钻到了裴书的躯壳里,带七分挑逗三分强硬入住了他的心房。

  在这样旖旎暧昧的氛围之下,夏志明感觉自己的欲望又有些蠢蠢欲动,要是往常早就不管不顾地上手干了,但是这一次看裴书这么累,心理那股欲望又被莫名萌生的心疼怜惜感压了下去。

  淅沥的水声渐渐停止,身上也已冲洗干净,夏成符把早就睡着了的裴书擦干水抱了起来,暗含贼心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抖开被子,轻薄的布料缓缓下落到两人身上,将两具躯体裹在了一起。

  干燥又温暖。

  夏成符把手搭在裴书的腰上,略略把头凑近了他,闻着那股浅淡的香味渐渐入睡。

  他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那些隐藏在挑衅里的脆弱,藏匿于乖张里的温柔,在无人知晓的深夜,伸出了一只触手,在裴书身上汲取着多年来缺失的渴求。

  夏成符从来都是个标准的纨绔,他用叛逆来反击着父亲对他的控制,以寻衅来引起他的关注,可是夏志明从来都不关心他这个人,只把他当成家族的继承人来雕刻。久而久之,夏成符变得很失望,对整个世界都失望了。

  裴书不一样,他以一种奇特的方式闯入了夏成符的世界,新奇又鲜活,纯粹又真实。那双精致的眼睛里澄澈得很,关心是真的,反抗是真的,心软也是真的,他的情感都宣泄在了夏成符身上,让他重燃了对世界的兴趣。

  但是夏成符选择的方式很幼稚,他用强硬的手段逼迫裴书留在他身边,他不相信爱情,他只学会了控制。所以,他拍下视频,用视频来胁迫裴书保持和他的联系。

  窗外的月皎洁高悬,床上的人一夜好梦。

04 继续半强制爱的偷情

  清晨。

  裴书醒来发现夏成符睡在旁边,手臂把他搂得很死,动弹不得,自己的下身也酸痛的不行,当即放弃了起床的念头,躺在床上开始陷入沉思。

  裴书的目光追随晨光描摹着窗外的景色,内心里却五味杂陈。

  身侧还在沉睡的夏成符俨然是个成年人了,该有的肌肉一分不少,线条明利,眉眼都透着飞扬的年少恣意。安静下来的他,没有那些讨人厌的挑逗和威胁,余下的是一张单纯的脸,带着熟睡的愉悦。

  不行,不能被这张脸骗了。

  昨天晚上还录像要挟自己……

  对了,那个视频要立刻删掉,不然只会越来越麻烦。

  想到这里,裴书蹙起了眉,撑起脖子寻找夏成符的手机——在床头柜上。裴书要想拿到它,只能从夏成符的身上过去,而且还得是在夏成符的手脚桎梏下。

  咬咬牙,裴书硬是把自己撑了起来,一手支在背后,一手用劲掰开夏成符搂在腰上的手臂。幸好夏成符睡得一脸安详的样子,应该还在深度睡眠,强硬地掰开他的手并没有吵醒他。

  裴书松了一口气,转而抽腿跨到夏成符的另一侧,去拿他的手机。这个姿势看起来很危险,本来就没穿衣服,现在裴书还大张着两腿横跨在夏成符腰侧,只要夏成符有心使坏,裴书根本办法找到支点去反抗。

  只要快速拿到手机就没关系。

  裴书在心里安慰自己。

  可世事惯常逆愿而行,不幸往往就在猝不及防间降临。

  裴书拿到手机即将缩回原位的前一刻,原本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夏成符突然出手一扣,拽着裴书的腰就把他按在自己的下腹部,两手开始缓慢地动作。

  裴书吓得手机差点滑落出去,两手倒转了几下才重新握紧。他看着夏成符的表情不像是醒了,稍微凑近了一点,喊了两声,没有得到任何应答,呼吸和眼皮都一成不变。

  管他装睡还是真睡,反正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趁他还没看到,赶紧把视频给删掉,裴书拎起夏成符的大拇指,在手机上进行了指纹解锁,成功进入到相册页面。

  待他手指即将点到删除键的时候,身下人突然动了一下,有些硬度的性器在裴书的屁股底下不知廉耻地蹭了蹭,骤然失去平衡的身体连带着手指也点错了地方。

  这个视频怎么开始播放了???

  这个混蛋的音量怎么还外放得这么大???

  裴书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慌不择路地想要暂停视频,但是夏成符一直抱着他乱蹭乱顶,加上手机屏幕的触屏这种时灵时不灵的东西真是造孽,一打滑就点不到,导致他试了好几次都能成功暂停视频。

  视频里细碎的求饶呻吟和撞击的啪啪水声响彻房间,裴书羞耻地想要当场遁地而逃。

  尤其是另一位当事人被这巨大的声音吵醒后,裴书的羞耻感更是几何倍数的增长。

  夏成符睡眼惺忪,意识还停留在刚刚的美妙春梦中,意想不到的是他睁眼竟然还是这样极其相似的场景,裴书主动骑在他身上,脸色红得不成样子。

  拿在裴书手里的手机正播着一些昨晚的罪证,他正想趁着夏成符这一秒愣神的时候把视频暂停掉,可惜夏成符快一步用手裹住了他的整只手,把手指都压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出来,还被拉远了,另一只手也无法帮忙。

  夏成符慢条斯理地用另一只手扶着裴书的腰,威胁性地捏了捏拿着手机的手,示意他自己坐下去。

  伴着他自己的羞耻呻吟,裴书只能无可奈何地红着脸坐下去,以牺牲自我解决晨勃来开启新的一天。

  裴书躲在被子里装睡,实际上刚刚也确实被折腾到动都不想动了。

  卫生间里传来夏成符的口哨声,餍足的快感弥漫了整个房间。

  裴书掀开被子往周围望了望,发现手机被夏成符拿到卫生间去了,遂扼杀了那个删视频的想法,继续闷在被子里躺尸。

  各种声音随着房间门被关上一并消失,空气里安静得只剩下闹钟指针的沙沙走动声,不知不觉的,裴书又睡着了。

  临近中午,裴书终于醒了,忍着浑身酸痛,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没有可以穿的衣服。本着围着浴巾更危险的想法,裴书又回到房间,打开了夏成符的衣柜。

  夏成符的衣柜是仆人理的,里面有些衣服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衣柜底下有一沓崭新的衣服叠得很整齐,但是都没见夏成符穿过,应该是家里给他定制的新衣服,裴书里抽出了最下面最朴素的一套衬衫裤子。

  穿上之后,裴书发现,这衣服竟意外地合身。

  裁缝记错码子了吧?

  下次该叫仆人对这些东西上上心了,这都能搞错。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裴书开门下了楼。

  餐厅里,桌上已然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煮饭的老妈子应该已经外出有事了,桌上只坐着夏成符,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挑着菜。

  听到脚步声,夏成符抬头看了一眼他,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坐到对面来,裴书也顺其自然地坐到了位置上,拿起了筷子。

  夏成符看到裴书身上的衣服,觉得非常眼熟,细细回想一番,发现竟然是之前帮他定制的衣服中的一套,穿在他身上比想象中还要好看。

  显得身材更好,更加想让人撕碎这件衣服。

  不过,裴书应该不知道这是买给他的,但偷偷翻别人衣柜的人应该受到惩罚,夏成符的眼睛盯住裴书,从脸慢慢地往下,描摹着他的衣服,直把人看得更加惊慌失措,毕竟裴书偷穿他的衣服,肯定也怕被发现。

  等到裴书即将忍不住开口的时候,夏成符的眼神从袖口一下回到裴书的眼睛,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偷穿了我的衣服?”

  对面那人的脸色一下变得更加苍白,俊秀的眼睛顿时睁大,颤抖的嘴唇开合了几下,没能讲出句话。

  “我知道,你和我做爱很爽,你对我很难忘。”夏成符心里想笑,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岿然不动的了然神情,“但你偷偷穿我的衣服这件事情,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说话。”

  “……”

  “嗯?”

  “……”

  “不说话?不说话就默认你对我很渴望了。”

  “我……”

  “行了,现编的借口不想听。“

  “……”

  裴书埋着头吃饭,一点也不敢抬头,这件事终究是他自己的问题,把他们的关系推向了更纠缠不清的地步。

  “我….我吃好了….”裴书飞速吃完碗里的饭,起身离开,在出餐厅门时,因为太匆忙,还不小心趔趄了一下,导致场面变得更尴尬了。

  夏成符看着裴书匆忙逃离现场的窘样,不由笑了一下。

  偷情可以在各种地方,在沙发,在厨房,在客厅,甚至是在楼梯上。

  夏成符吃完饭,就上了楼,直奔裴书的房间。

  “笃笃笃——”他敲响了门,没得到回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裴书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饥渴的狼崽,刚刚开荤后,总是抵御不住眼前诱人的鲜肉。

  夏成符一眼就看到了裴书,修长白皙的脖颈,在灿金的阳光下显得更为高洁,衬衫微开的衣领下,殷红的吻痕若隐若现。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眼睛注视着那个略显瘦削的身影,抬起腿往里走。

  书被一下就抽走,棱角分明的年轻脸庞和清俊冷静的白净脸颊猝然对视,夏成符周身的气场霎时压到裴书身上。

  “做么?”夏成符把裴书压在沙发上,双手毫不客气开始扒裴书的衣服,嘴上问问只是例行公事。

  裴书被抓着把柄,不能说“不”,也不能说“好”,红着眼睛,抿着嘴,被扒完了衣服,掰开了双腿。

  沙发后是窗,午间的天光透过玻璃铺在沙发上,也洒在纠缠的两人身上。

  淫靡又悖德的行为被高洁的光芒所包裹,锋利的棱角被包裹着,这样的行为仿佛也不显得刺眼。

  如果畸形的性欲被爱情所包裹,好像也不显得那么突兀。

  夏成符提着裴书的腿,一下一下凶狠地进入他,他感觉自己的控制欲得到了满足,但是心底好像又没那么满足。他试图撞得更用力,通过裴书忍不住的痛呼来确定自己心底的疑虑和动摇。

  他好像对裴书有了超出性欲的感情,在越来越多的时间里,他离不开他。

  想把他揉碎了,完全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交姌之事,裴书觉得非常地难为情,他尽力地收拢自己的腿,无力的反抗往往会被更粗暴地回应,挣扎到最后,只能无力地任人鱼肉,躺在沙发上喘息呻吟。

  夏成符说完那句话后,两人之间就再没有任何的对话,沉默着进行了这场半强制的性爱。

  两个人的眼神都复杂至极,浓杂着数种情感。

  等两人都射了出来,夏成符抽出了性器,撑着沙发起身。

  裴书一解开束缚,就直接把衬衫拽了过来,勉强盖住自己遍布吻痕的身体,转过身,把头埋到了身体和沙发的交界处。

  夏成符知道,是自己的心急和粗暴,把裴书弄得不舒服了,思忖一番也没有对策,看了一会儿,就走出了房门。

  裴书躲在衬衫下,阳光的温度透过布料渗到了他的身上,裹着他。

  有一滴液体从裴书的眼角滑落下来,因为屈辱,也因为别的什么。

  弄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

  噩梦般的日子,不知道还会有多久,裴书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崩溃。

  不过,这不可怕,他也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浓重的思绪淹没了裴书的精力,哭过之后,他再也支撑不出,睡着了。

  此刻的夏成符正在厨房里踱步,思考着怎么充分利用这大好机会来抒发自己的低劣欲望和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裴书醒了,窗外已然天光大暗,华灯初上。

  身上液体还留着,干涸到把皮肤绷紧,动一动就会牵连四周,引发痛感。

  裴书只能勉强扯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又去洗了个澡,拖着酸软疲乏的身体下楼,打算下楼草草吃完饭就回去休息。

  楼下好像没开灯,光线昏暗,要扶着墙才能前进,往前看,餐厅里透着隐隐的光。

  裴书感到疑惑,故选择默不作声地靠近餐厅,贴在门缝上悄悄看里面,可惜门缝太细,往左往右都看不全里面场景,只能看到里面的光好像是跳动着的,正皱着眉犹豫要不要开门。

  “滋啦——”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裴书吓得往后躲了躲,随即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到。

  长桌上摆着两根金色细柱,从顶上的黑金圆片上垂下来数条金色细链,细链的长度随着旋转逐渐变长,细链末端连着一个金属笼子,里面放着一支米白圆润的蜡烛,此时被点燃了,中间顶上蹿着温暖的橙红火苗。

  金色长柱被螺旋式的烛灯围绕,漂亮又浪漫。

  烛光映出了桌上的餐盘,精致的西式冷盘摆在其中,两端各摆着一盘浇了酱的意大利面,是少见的品种“天使的发丝”。

  哒、哒、哒——脚步声响。

  门旁走出了一个人,一身黑衣淹没在光线黑暗的环境里,只有那张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轮廓出奇清晰,出奇温柔。

  身后的手伸出来,拿着一束花,花瓣灿然绽放,似猝然打开的心房,热烈又笨拙。

  看不清是玫瑰还是洋桔梗,裴书呆愣在原地,看着出乎意料的一切。

  气氛暧昧得诡异,安静得诡异。

  “坐吧。”夏成符见裴书不收,硬把花往他手里一塞,自己坐到了长桌的一端。

  裴书攥了攥手里的花茎,上面还有刺被剃掉剩下的突起。

  是玫瑰。

  荒唐得要命,裴书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坐在了长桌的另一头。

  裴书叉了一片蘸酱的生菜,送进了自己的嘴里,没嚼了几下,夏成符就开始说话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夏成符停顿了一下,“有些东西好像超出了我的控制。”

  “之前那么对你,是出于我自己的本能,但是看到你很难受,我也跟着难受。”

  “反正、反正我觉得我不希望你难受,我希望你能开心一点,也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这个下午我想了很多,不知道怎么说,我从没有遇见过像你一样这么纯粹的人。”

  “烦死了讲不清楚,我想说的就是,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不要跟夏老狗了,他有什么好的。”

  “我想清楚了,我真的喜欢你,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以前我不是这样……”

  “这都是你的错觉,夏成符,不要被一时的快感所蒙蔽,”裴书听得差不多,冷静地打断了他,“更何况,我们两个人,不可能会有结果。”

  “这不是错觉,我可以用行动来证明,”夏成符听了心里有些烦躁,但更多的是迷茫,准备了一下午掏心掏肺的词句,现在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冰凉透彻。

  他有点心急地站了起来,踏着步绕桌走向裴书,撸起袖子:“我现在就可以证明……”

  “不要过来,”裴书瞬间表露出反感,脸上神情和身体动作都在表达他的一万个不愿意,“你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现在难道不应该是停下来么?”

  夏成符的手都快碰到裴书了,倏然又停下,犹疑地想着裴书的话,又收了回手。

  修长的睫毛眨了眨,夏成符犹豫了一下,收回了手。

  裴书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放松下来,倚在椅子上,突然后面有一件黑色大衣从他的眼前披下来,裹在了他的身上,带着夏成符常用的香水味,爱马仕大地,清新的柑橘前调混着主调香根草,木质香味让人格外有安全感。

  “那你吃吧。”夏成符的声音随着他的步伐渐渐远去,拐了个弯上了楼梯,好像真的不打算重蹈以往的暴力覆辙,“吃完了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裴书本来衣着单薄,只不过思绪太多,让他没有体会到寒冷,此时夜里的冷风从窗缝里灌了进来,呼啸过整个室内,他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心理上感受到了房间里的寒冷,但是身体上却有了大衣带来的温暖。

  本来皲裂的关系,在这件温暖的大衣一递一裹后,好像有了一点点回温的迹象。

  桌上的菜冷了,裴书草草吃了两口就上楼了。

  那件黑色大衣被挂在门上,裴书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对着无人回应的门板说了声“谢谢”。

  第二天,当裴书坐在书房里看资料的时候,讶异地发现夏成符也拿着一本书慢悠悠地走进来,坐下把东西摆开,俨然一副好好学习的样子。

  夏成符不看自己,裴书也不能老瞄他,就只能逼着自己盯着纸面上的字,逐字逐句地读了一行,好像读懂了,往下多读几行后,上面的内容都忘记了,只好再去回顾之前的内容,就短短一面纸上的内容,裴书反复看了半个小时才看完。

  一看到夏成符,他昨天说过的话就在脑海里不断地出现,根本无法集中思考。

  真是糟糕的效率。

  裴书有些忍不了自己的心烦意乱,把书放到桌上,书脊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成符抬头看了一眼,挑了下眉,眸子中透露着疑惑。

  裴书赌气似对视了回去,没几秒就败下阵来:“你今天怎么来书房了?”

  “来和你一起学习啊。”夏成符嘴角勾起一个无赖的笑容,眼里透着狡黠的光,“坐在你旁边比较利于学习。”

  没遇到过这么无赖的人,裴书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能默许了他的存在:“那你…好好学习吧。”

  “那我能问你问题么?”夏成符手肘撑在桌子上,把书往裴书的身边推了推,笔尖随意地戳着书本上的次级标题,“这个,我不太懂。”

  裴书看着自己眼前的书,根本无法拒绝,只能开始讲解,讲着讲着倒也渐入佳境,和夏成符间的交流也变得自然起来了,一问一答,有来有回。

  本来是纯粹的知识交流,夏成符硬是在里面开始夹带私货,动不动就旁敲侧击地问裴书一些日常化的问题,裴书还在老师状态里没出来,经常顺嘴就回答了那些问题。

  经过一上午的锤炼,两人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就像是在陌生地方的陌生人在进行友好交流后,将彼此归为了有话可说的普通朋友那一类。

05 偷情后被父亲发现了

  后来的两天里,夏成符每天都按点到书房里,待在裴书身边认真看书,时不时戳戳裴书的手臂问问题。

  吃饭的时候,夏成符也会和裴书一起交流生活中的细碎琐事。

  “这个菜偏甜了点,”夏成符把裴书眼前的一盘糖醋排骨往旁边挪了挪,又把一盘白灼芥兰推到了他的面前,“这个咸淡正好,算是李阿姨的拿手好菜。”

  李阿姨正是夏家的煮饭老妈子,在夏家已经十年了,夏成符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对李阿姨还是很尊敬喜爱的。她算是他在这个家里像亲人一样的人,是真的慈爱关心,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他。

  盯着自己眼前苍翠欲滴的佳肴,裴书伸筷子夹了一根吃,果然清嫩爽脆,带着一点秘制酱汁,非常美味。

  裴书当即在心里对着这盘芥兰竖了个大拇指,表面上神闲气定地点了点头,表示不错。

  夏成符看到裴书点头,当即笑出八颗白皙门牙,满意又愉悦。

  露齿笑容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在裴书此时悲惨无望的生活里闪烁了一下,点亮了一盏火光,让人觉得这样好像是可以接受的。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四天夏志明就会回来,第三天晚上是他们最后相处的时间。

  夏成符舍不得这个机会,这两天看着吃不到,已经忍得很难受了,等夏志明回来就更没机会了。

  于是乎,夏成符还是想趁今晚偷偷地和裴书亲近一下。

  半夜十二点,他悄悄地潜入了裴书的房间里,爬到了床上,从身后抱住了他:“别动,是我。最后一个晚上了,我想抱着你睡。”

  对于夏成符这种有些小孩子气的请求,裴书完全无法应对,推又推不开,就任由他赖在身上了。感受到裴书放轻了挣扎的力道,夏成符心满意足地搂紧了裴书的腰,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虽然被人抱着有些不习惯,但奇异的是,被夏成符搂着后,裴书感觉身体在初期紧绷之后很快进入了放松状态,听着耳边清浅的呼吸,他感觉自己也很快进入了沉睡,这几日焦躁的失眠和多梦都不药而愈。

  晨光轻轻唤醒了裴书,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窝在夏成符的怀里,两个人面对面睡成了情侣的姿势,他脸红了红,手抵着床单把自己往外面挪了一点,顺带翻了个身。

  “藏什么?”夏成符微哑的嗓音在裴书身后响起,“我都看见了,明明身体很诚实,怎么醒来了就藏藏掖掖的?”

  “什…什么?”裴书不敢转身,手指无规则地划着床单,“我刚刚没睡醒,不好意思冒犯了。”

  “不冒犯,”夏成符凑近,低低的磁性嗓音突然拉近到耳边,“我很喜欢。”

  裴书觉得这地方待不下去了,匆匆起身,进卫生间洗漱换衣,看也不看床上一直盯着他的夏成符。

  刚刚好像有一点,心慌。

  裴书觉得自己对夏成符的感情好像不是纯粹的厌恶了。

  “咔哒——”门开了,夏志明特有的皮鞋声敲在地板上。

  “老爷回来了。”仆人走向夏志明鞠躬问好,起身接过夏志明脱下的西装外套。

  夏志明颔首示意,迈进了书房里。

  夏父在书房里结掉一些事项后,已然日落西山,时隔三天,三人重新又坐在了一张餐桌上吃饭,只不过关系已经天翻地覆。

  夏父以为裴书还是他的新宠,夏成符还是他不成器的儿子,但是实际上夏成符已经暗度陈仓,开始争夺裴书。

  裴书的心也开始动摇,究竟是选择不知道藏着什么心思的老男人,还是一腔热情上头的小狼狗,还是两者皆抛,独善其身。

  “吃菜,怎么不吃菜?”夏志明坐在首位,率先夹了一筷子的菜,甚至友善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坐在两侧的夏成符和裴书相视而望,又同时低下了头,去夹菜。

  不巧,两个人的筷子在白灼芥兰的盘子里再次相遇,夏成符夹在芥兰的叶子上部,裴书夹在芥兰的根部。看到对方和自己夹了同一根芥兰,两人又心虚地同时松开,芥兰砸在盘子里,溅起了一点汁水。

  “你们都这么喜欢这盘菜?”夏志明看到这个场景,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或许是年轻人的口味,“下次让李姨多做点。”

  “好…”裴书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尴尬,出声应答了一番,“谢谢老爷。”

  “晚上来书房。”夏成符夹起一根芥兰,放进了裴书的碗里,眼神微眯,暗示意味十足,“三天没见了。”

  “好….好的。”裴书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夏成符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心头火起,当即有摔筷子走人的想法。

  试想,谁能接受自己的心上人在和别人调情,甚至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亲热。

  “怎么?”夏成符非常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嘴,“三天不见怎么不想我?”

  “想你做什么,”夏志明的眼神转向他的时候,里面的温情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严厉和冷漠,“你的书看了么?”

  “当然看了。”夏成符冲裴书挑了挑眉,“裴老师监督的。”

  裴书一直没有看他,仿佛是在夏志明面前尽力撇清两人的关系。

  这两天以来关系的循序渐进仿佛都在此刻灰飞烟灭,那些热切的期盼,隐忍的情愫都降到了冰点。

  夏成符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扔下筷子直接回房间了:“饱了。”

  回到房间想来想去,夏成符又觉得气不过,拿出手机给裴书发了一条微信:“你的视频在我手上,今晚十二点,来我房间。”

  裴书被夏成符带回了房间里,也就三天不见,夏志明欲求不满地压着裴书做了好几次,把他累得要命,不禁开始怀念起这两天夏成符的温柔。

  洗完澡,夏志明和裴书躺在了床上。夏志明带上眼镜开始看文件,裴书拿起手机看消息。

  刚一点开微信,夏成符的消息就直接跳了出来。

  看到内容,裴书心头一紧,不好。

  “我困了,先睡了。”裴书偷瞄了一眼夏志明,见他仍在看文件,故作镇定地把手机摁熄,躺进被子里。

  “睡吧。”夏志明关了大灯,只剩一盏橙黄的台灯,他在事后褪去了往常的严肃,在灯光下轮廓柔和,露出了难得的温情。

  裴书翻身背对着夏志明,平稳自己的呼吸,尽力装出一副很快睡着的样子,但是心里的担忧和紧张难以消解,根本无法入眠。

  他盯着墙上的光影,书页在一张张翻动,时间也在流逝。

  夏志明终于看完了那份文件,摘下眼镜,关了灯,躺到了裴书的身边。裴书感受到身边男人的气息笼罩着自己,更紧张了,心脏“砰砰”乱响。

  悄悄地把手机摸进被窝,在被子的笼罩下,裴书按亮屏幕,看到此时已经是“23:20”,距离夏成符约的时间十二点,只差四十分钟。

  幸好夏志明非常争气地在二十分钟后进入了熟睡的状态,发出了均匀的呼吸,甚至带了一点鼾声。

  “窸窸窣窣——”裴书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极其小心地捏着把手开了门,夏志明在他开门的时候微翻了个身,吓得他当场僵立在原地,确认夏志明还在睡觉,又开始慢慢动作。

  轻轻地合上门,轻轻地走上楼梯,裴书看见夏成符的房间门已经为他留出了一条缝。

  他急急忙忙地进去,把门关上,一抬头就迎着一股充满侵略性的气息,还没张嘴警告就已经被堵上了嘴,被迫和夏成符唇舌交缠。

  “唔….唔….”裴书猛力挣扎,但还是被夏成符大力地压在墙上,无休止地掠夺。

  仿佛是在向裴书宣称,裴书是他的领地,是他的所有物,不能被别人占有。

  幼稚,又蛮不讲理。

  发泄完,夏成符放开了裴书,两个人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嘴唇湿润,裴书更是被亲得泪眼朦胧。

  冲动之后弥留下来的寂静中,尴尬涌现,两人都想质问对方,但都没有立场张口。

  “你….把视频删了吧,之前的事情太….太荒谬了…….”裴书的声音低低的,有种气若游丝又强撑的感觉,“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凭什么?”夏成符眉头顿时一蹙,“你就这么急切和我撇清关系?”

  “我真的很累…很害怕….”裴书叹了口气,“而且,我们不可能维持这种关系….”

  夏成符一激动又把裴书抵在了墙上:“他就那么好么?”

  “顺序就确定了伦理,”裴书觉得夏成符简直不可理喻,“我现在的身份不允许我做这些事情。”

  夏成符眼睛牢牢地盯着裴书,眼里如狼一般的目光慢慢地熄灭,手也慢慢地松开,从裴书的肩膀上滑落下来。

  诸人皆为笼中雀。

  夏成符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现在无法真正离开夏志明,他只是一只羽翼始丰的小鹰,没有翻天覆地的本事。

  只有等到深造完,手上拥有自己的力量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夏成符的心突然被打开了另一条思路。

  夏成符低头沉淀好自己的情绪,复又抬头看裴书:“你回去吧,我以后不缠着你了。”

  “你确定?”裴书虽然讶异于夏成符的突然转变,但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那你放开我,我走了。”

  “别多问,别看我。”夏成符后退了几步,给裴书留了出去的空间,“再多呆几秒,我怕我舍不得。”

  裴书对他的深情一直都敬而远之,此时有了逃离的机会,更是不敢多留,当即开门出去。

  关好门,一转身,裴书就看到楼下有灯光透出,看方向应该是卧室里的光。

  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开门的时候并没有开灯。

  裴书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下了楼梯。

  等看清卧室门口的情景时,他心脏骤停。

  夏志明就站在卧室门口,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听到裴书下来的声音,转头看向他。

  裴书当即惊到脸色发白,难道他已经发现自己和夏成符偷情的事情了?

  “我….我怕吵到你。”裴书尽全力拼凑出一个看似合理的说话,试图糊弄过去,“就去了楼上的卫生间。”

  “原来是这样。”夏志明没有表情的脸终于缓和出笑容,身子微侧,让裴书进房间,“那快点休息吧。”

  “你怎么醒了?”裴书小心翼翼地试探到,“是我吵醒的么?”

  “不是,我的秘书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说昨天有个文件出了点问题,让我紧急确认一下,”夏志明仿佛又恢复到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温声解释道,“醒来没看见你,有点担心。”

  “真的没事,”裴书抿着嘴,又钻进了被子,“快睡吧,很晚了,你明天还要早起。”

  “好。”灯熄了,光线和声线一并消失在黑夜中。

  裴书还是太天真,不懂伪装的人心,认为那套拙劣的说辞足以把睡眼惺忪的夏志明骗过去。一早上都风平浪静,夏成符也没来找他,裴书还以为自己真的从此能过上安宁的日子了。

  但命运往往会开一个巨大的玩笑,把往常的侥幸全部翻出来,化成无情的嘲讽,施以加倍的伤害。

  在原本宁静的午后,夏家却并不平静。

  “啪——”塑料包装被扔在了桌子上,夏志明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地看着对面坐着的裴书和夏志明。

  “解释一下?”

  对面两人低着头不发一言。

  “你们不说,那我就先说。”夏志明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压着怒意,“有些事情我不点破,不然大家都难堪。要不是昨晚的动静,我还真想不到你们竟然背着我做了这些事情。”

  夏志明看似不动声色,其实早就吩咐了下属,趁夏成符不在的时候,把他的房间上上下下都搜一遍,可疑的东西都上交。对着那些零碎的小物件,夏志明一眼就看到了包装独特又低调的避孕套,记忆瞬间和昨晚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味联系在了一起。

  拿起来撕开一闻,果然是一样的香味。

  本身就有极强控制欲的夏志明,绝不能忍受让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情人一起偷情,一旦出现了苗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夏成符是我的儿子,我不可能赶他出去,”夏志明此时终于露出了商人利益至上的嘴脸,他往沙发背上一靠,两手在腰前交叠,不带感情的目光扫过坐着的两人,“那就只能麻烦裴先生行个方便了。”

  裴书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甚至在几分钟前,夏志明在他心中的形象还是那个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的夏家掌权人,但就在此时,这一个进退有度的掌权人把他像垃圾一样丢出了夏家。

  “好,好,我走。”裴书的眼睛迅速变红,强忍着屈辱的泪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为什么他最后还是成为了牺牲品?

  裴书想不通。

  他真的想不通。

  他什么都没有做,裴文就联系营销号恶意中伤他,让他被迫从社会生活中败退;他什么都没有做,夏志明就强娶他入门,老牛吃嫩草,走肾不走心;他什么都没有做,夏成符就突然强迫他做爱,让他被迫成为一个罔顾伦理的偷情之人。

  命运仿佛拿他捏个草稿,脑海中各种灵光一现的想法都要在他身上试试。

  靠在自己的房间门上,裴书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泪水一旦开闸,心里的情绪就跟着狂轰滥炸,挟着泪水不断地流淌,两股泪水汇在下巴颏上,滴到衣服上,溅湿了单薄的白衬衫。

  他的身体在门板上无力地滑下来,他觉得什么都抓不住,只是任由情绪宣泄。

  等到半个小时后,泪差不多也流干了,原先的泪痕也干涸得不成样子,裴书方才起身,机械性地开始整理东西。

  理到最后,无非是衣服和书,还有一些电子产品,别的零碎倒是一件也没有,毕竟他才搬到这里不足半个月。说来也好笑,不足半个月,竟然又以另一种姿态出去了,真是讽刺。

  他把东西都压进了24寸的行李箱,顺手从箱底抽出了一顶许久未戴的黑色鸭舌帽,往头上一扣,再带上黑色的口罩,仿佛这样就能掩去那些不甘和愤怒,也挡住那些厌恶与打量。

  当他开门出去的时候,客厅一片肃静,行李箱的滚轮在地上发出“咕噜咕噜” 的声音格外嘈杂,夏志明仍然坐在沙发上,夏成符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盯着窗外,紧锁的眉眼透露出他的情绪不佳。

  裴书草草地扫了一眼这个他待过近半个月的地方,毫不留恋地走了。

  等到真的站在街角时,他才发现自己前路茫茫,突然一切都好像被掐断了,他就像是站在一座孤零零的石柱上,四周都是锋利陡峭的断崖。

  “走过街灯,发现雪在檐角……”裴书此时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着三个字“于路行”,是裴书的大学同学,在他被黑料缠身的时候,还愿意相信他的人品,真正关心他的人。

  只不过,在被强行带回夏家这件事情的背后涉及到太多豪门秘辛,裴书也不能跟他透露太多,只是含混其词地说自己可能要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实习,于路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裴书舍近求远,但还是相信了他的说法,认为他应该是在历练自己。

  裴书捧着手机,手指上滑,接通了电话。

  “喂,裴书。”于路行的声音在电话里带了一点电音,爽朗中带着一点酷拽,“最近有空出来聚么?”

  “嗯….”裴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甚至感觉到了委屈,努力睁了睁眼睛把眼泪憋回去,“明天就有空,正好周六。”

  “真不错,我最近发现了一家很好吃的火锅店,刚领了券,”于路行在电话里爽朗的声音突然变得开心起来,“明天就可以去吃。”

  “好啊。”裴书刻意地扬起一点句末语调,“明天见。”

  就在挂了电话的那一刻,明天好像突然又从灰暗转变成了光明。

  现在卡里还剩自己攒的几千,暂时能支撑自己一段时间,只不过找工作的事情还是要抓紧。

  瑟瑟寒风呼啸而过,裴书打了一辆车去市区,住进了如家,在热水中洗了个澡,换上了宽松舒适的圆领睡衣,往床上一躺,陷进了白色的床单里,顿时感觉很放松。连日的疲惫虽然一下子就涌入全身的肌肉骨髓中,但不用强迫自己思考或者动作,真的很幸福。

  裴书闭上了眼睛,拽着被子往左滚了一圈,再把被子压在身下,往右翻个身,躺到床单上,回手把被子盖到身上,“啪”一声关了灯。

  黑暗变得比往常柔和,温厚地包裹着他的视线。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反而促进了思维。想法突然清明了起来,虽然自己的现在的境况是被所有人“抛弃”,但是换个方面来想,这也是一种自由。

  没有任何依靠,也没有任何束缚,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前路固然迷茫,然而未来可期。

  放松又期待,裴书窝在被窝里很快陷入了沉睡。

  -

  “您好!欢迎光临”满堂香“火锅店!”裴书一到门口,店员就热情地招待了他,“请问是几位?”

  “两位,预定过的。”裴书露出了笑容,温和地回答道。

  “裴书,这里。”于路行本就一直盯着门口等,所以一眼就看到了裴书,起身走了几步,喊了一声。

  落座。

  “今天怎么感觉你特别青春?”于路行边往冒着泡的锅里下菜,边笑着调侃裴书,“上学时候都不怎么见你穿卫衣。”

  裴书今天不复往常的庄重禁欲风格,没有穿白衬衫和西装裤,反而穿了一件浅蓝的连帽卫衣,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灰色收脚运动裤,搭着白色帆布鞋,再搭上那张五官精致的脸,回头率极高,放在中学里,也不知道会是哪个女孩子的青春。

  于路行也是同样随意的打扮,深蓝棒球服,白色棒球帽,加上黑色运动裤,潇洒恣意。他可能也是在烦闷的实习生活里,抽空出来释放一下天性。

  两人出去说是高中生,都有大把的人相信,经过的服务员小姐姐都忍不住偷偷瞄一眼,隔了一张桌子的两个小姐姐甚至凑着头在商量着要不要去问他们俩的微信。

  “你今天也挺随性的,”裴书坐下来,放松地回答,“很像上学的时候。”

  “咕噜咕噜——”火锅里的菜品被气泡带得上下浮动,白色的雾气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他们原本是在B大读书,于路行保研到外地的A大,研一在读,现在放暑假回家,本来裴书的成绩也可以保研,但是裴文暗中知会学校的内部人员,针对裴书调整了综测成绩的各项占比,明面上对外官方宣称方案改变,让裴书的成绩刚好卡到了保研线的外面,导致失去了保研名额,只能选择就业或者考研。

  学校里面的人仿佛串通一气,把整件事情压了下来,有些无辜的人因此深受其害。

  裴书知道是裴文做的手脚,但是不读研又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在外租房考研,环境艰苦,时间紧迫,最终还是没能进复试。后来在外面找工作,只能勉强找到一份公司的实习,等到快录用了,又被裴家勒令辞去工作,进入夏家。

  不能说惨,只能说很惨。

  随便来个心志不坚毅的大学生都要崩溃了。

  “你打算在你实习的地方工作么?”于路行嘴里满塞着东西,含混不清地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不打算考研直接工作。不过,我觉得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现在突然犯傻,金融专业不考研很难找到好工作的,就算你是B大本科生也很难。不要葬送自己的大好前途。”

  “之前是我没想好,可能是没保上研,比较迷茫。”裴书的吃相对比于路行就显得斯文多了,“现在我想考研,考A大。”

  “真好,快来A大,成为我的学弟。”于路行一改刚刚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话神情,开始和裴书嬉皮笑脸地打趣。

  “滚滚滚,好好读你的书。”裴书久违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

  自此一别,两个人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迹上,但裴书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完完全全的变化。

  因为手上暂时比较拮据,裴书还是必须要找个工作,支撑自己的生活和考研。凭着他的B大学历,裴书还是比较轻松地找到了一个钱少事少的工作,在公司旁边租了一小间房,有空就自己炒两个菜吃。

  他一下班就开始复习,复习到半夜12点,早上七点起复习,8点半去上班。上班间隙还抽空背单词,午休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时,他还在脑海中梳理新学的知识点。

  时间紧迫,只剩下了半年,裴书不敢放松,感觉熬不下去了就喝咖啡提神。

  幸好他本来就挺聪明,复习的时候也特别地刻苦,特别地破釜沉舟,最后幸运地考上了A大。

  拟录取的时候,裴书感觉自己这半年多夜以继日的努力都得到了回报,整个人又累又喜悦,美好的未来发着光,向他招手。

  这个城市带给了裴书太多伤痛,裴家和夏家,那些无能为力和百口莫辩,都可以不用再管,现在他要去另外一个城市追寻自己的未来了。

  打扫好出租屋,拿好行李,把钥匙还给房东。跟上级领导递交辞职报告,感谢领导这段时间的照顾……每个人在听到他考研成功的消息后,都向他致以最真诚的祝贺。

  “你考上了?”于路行在电话里兴奋地确认,“快订票,我带你环游A市!”

  “我已经在高铁站了。”裴书一边拖着行李箱往前走,一边跟于路行报着喜讯,“两个小时后就能到。”

  “好,我去接你。”

  裴书带着口罩,上身白色宽松卫衣,下身卡其色直筒长裤,一路走过去,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目光。在裴书的斜前方,有一个女孩子悄悄拿出了手机,挡在书包后面开启了摄像头。

  半个小时后,在某音上一条刚刚发出的视频的点赞量开始极速攀升。

  视频内容是一个戴着口罩的男生坐在高铁候车区等,浅棕的刘海垂下来,突如其来的一股微风把一缕刘海吹了上去,看起来像是呆毛,男生顺着风抬眼向上看,抬眼的那一刻被做成了慢动作,帅气中又透着呆呆的可爱。

  -五分钟内,我要这个帅哥的所有信息。

  -有没有姐妹看见他上了哪一路的高铁?

  -运气好好,我也想近距离看帅哥。

  ……

  突然评论的又出现了一波风潮,大家都在@自己的姐妹去看另外一条视频。

  有人拍到了裴书坐在高铁上的样子,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发型。他正在帮一个女生把行李箱抬到行李架上,看样子轻松又绅士,罢了还对女生弯了弯眼睛,丝毫不做作油腻,反而像春风一样温柔和煦,和不笑时那种生人勿近的高冷形成了鲜明对比。

  评论区里有一条激动解码的评论被顶到了最高。

  -这是B市到A市的G4653次列车,我发现我竟然就在同一车厢!天哪他真人更好看!

  楼中楼:好幸运!

  楼中楼: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这场热度很快就在几小时后过去了,评论渐渐冷静了下来,把暴露隐私的车次信息给删掉了。毕竟这世上帅哥很多,看到下一个的时候,往往就会把上一个忘记。

  可要是在现实中真的见到,那印象就会深很多,尤其是当这个帅哥走的和自己是一条路线的时候。

  林都白就是那个解码账号的主人,她也在那辆回A市的列车上,是A大隔壁的师范大学的学生。

  下了高铁站,进了地铁,裴书仍然和林都白在一个车厢,甚至只隔了两个人,比在高铁上还近。林都白在心里反复确认,自己绝对没有尾随他,这是很正常的回学校的路。

  大抵心里有鬼的人,做起事情来,都会不由自主地心虚。

  终于,在出了地铁的十字路口,林都白看到裴书进了A大气势恢宏的大门,心里暗暗吃惊,他竟然是A大的学生。

  沿着路再走一段距离就到了A师,林都白拎着行李一路狂奔回寝室。

  “好久不见!”她霸气地踹开宿舍门,把行李箱往里一怼,合上门就开始今日的新闻播报:“你们知道么?我今天在回来的高铁上,看见了一个巨有气质的帅哥,A大的。”

  “你怎么知道?”舍友甲调侃到,“难不成你尾随他?”

  “说什么瞎话,A大不在我们旁边么?”林都白反驳到,“巧合地一起过来罢了。”

  “你是不是想去A大捞人?”舍友乙,“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

  “诶你说的有道理。”林都白手抵下巴作思索状,“我原本只是想感叹一下今天的幸运。”

  “反正捞人也不会暴露什么。”舍友丙兴致勃勃地凑上来,“我正好认识一个A大的同学,可以让她发到表白墙上。”

  “我本来都没多想,你们一说我就有点蠢蠢欲动,”林都白转了转眼珠,打算实践这个想法,“都是你们出的主意啊。”

  “这不是心系姐妹终身大事么?”舍友甲兴奋地都要笑出一朵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自己找到对象了。

  A大表白墙上,有人发了一张视频截图,来源就是某音上的那条视频,下面顿时多了好几条评论。

  -眼生的帅哥?

  -没见过,但是不错。

  -是网红么?

  ……

  -

  奶茶店。

  “你认识这个人么?”一个女生端着杯奶茶,问坐在对面玩手机的男孩子。

  男生带着棒球帽,他想凑近仔细看看,摘下了棒球帽——赫然是陈俊民。

  “这个人,有点眼熟。你怎么突然问他?”陈俊民挑了挑眉回答道,“你是我女朋友,这样我要吃醋的。”

  “我一个同学的舍友想认识他,不是我。”女孩认真地解释。

  “好吧,那你发我照片,我去问问。”陈俊民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败下阵来。

  “他好像来A大了。”陈俊民不动声色地把照片转发给了夏成符。

06 大学里日久生情,寝室情动做爱,圆满结局

  裴书在报到后,申请到了宿舍的提前入住,把行李搬进了寝室。

  “笃笃笃——”宿舍的木板门被敲响。

  能猜到外面的是谁,裴书开门的时候毫不惊讶:“你来的好快。”

  “刚好看到你。怎么不跟我说提前到了?”于路行大剌剌地坐在裴书的椅子上,“我都没去接你,不能尽东道主之谊。”

  “提前到了,就直接来了。”裴书理着东西,“也不能太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于路行摆了摆手,“那我带你吃A大食堂吧,名扬A市。”

  “好。”

  -

  食堂。

  正好是中午,窗口前人头攒动。

  “你要不先去找个位置,我买完去找你。”于路行用手指转了一下饭卡,“很快就来。”

  “好,”裴书应声,低头玩着手机往前走。

  倏然,一道阴影笼罩了裴书。

  他低着头,以为面前只是普通的路人,脚步不停地往右转了点方向,打算继续走,可那道阴影也跟着往他的右边挪了两步。裴书往左挪,那道阴影也往左移,往右挪,那道阴影也往右挪。

  再钝感的人,也会意识到此时的不对劲,裴书皱着眉抬头,却发现面前的人又把他拉回了过往的梦魇。

  夏成符的半张脸隐在帽子下面,阴影打在鼻梁眉骨上,原本就深邃的五官变得更为立体,甚至透出一丝阴翳的味道。

  他眼神深沉地打量着裴书,头上戴着鸭舌帽,又叠了一层黑色卫衣的帽子,压迫感极强。

  裴书的瞳孔顿时放大,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机,两者在人少的角落僵立了几秒。

  “怎么?”夏成符突然勾起嘴唇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许久不见,专门来找我?”

  “我也是正式的A大学生,”裴书毫不畏惧地回望,“以后在学校里见面就当不认识吧。”

  “为什么要当不认识呢?”夏成符不依不饶,像是冷硬不吃的铁板,同时透着一股贱嗖嗖的气质,“这样我很伤心。”

  裴书觉得不可理喻,打算从旁绕开,才迈了一步,夏成符就伸出一条手臂直接扣住他。

  “你干什么?”裴书吓疯了,边挣扎边低声质问,“现在在食堂,快点放开我。”

  “你先答应,不能躲我。”夏成符表情不变,动作也不变,轻松制住裴书的挣扎,压着声音在裴书耳边开口,“没人看到我们,别害怕。”

  “我答应你,快点放开。”裴书无可奈何。

  “记住你的话,”夏成符松开裴书,重又把手揣到自己的兜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咳咳…..”裴书骤然被放开,没缓过神,被呛了一下,咳嗽不止。

  夏成符很快走远了,看样子不像来吃饭,但也不像吃过饭。

  “你怎么呆站在这里?”于路行端着一个大盘子走向角落,“旁边那些位置都能坐的。”

  “哦我,我刚刚想着,是不是要去拿个筷子什么的。”裴书慌忙把手机塞到兜里,转过身,“没想到你这么快。”

  “不要用快来形容男人。”于路行“啧”了一声,“坐吧,筷子我去拿。”

  图书馆三楼研修室。

  “你遇见他了?”陈俊民转着笔,靠在椅子上问道。

  “嗯。”夏成符坐在对面,手搭在书上。

  “突然觉得这个场景还挺眼熟的,好像之前你睡……”陈俊民看他似乎不在意的样子,开始不正经起来。

  “嗯?”夏成符突然抬眼看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不可察的威胁。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又陷入了相似的困扰,”陈俊民流畅地把笔转过四根修长的手指,“旁观者清。”

  “我觉得我挺清醒的。”夏成符翻了一页书,回答道。

  陈俊民见状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笃笃笃——”研修室的玻璃门开了,团队的其余人鱼贯而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开始讨论大创项目。

  其他人都来了,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参与进了讨论。

  夏成符表面上在查项目涉及到的资料,实际上点开的是学校的官网,在里面偷偷查金融系研究生新学期的课表,然后截图发到自己的手机上。

  他知道裴书本科是金融,考研必然会考金融,原来无形之中,他已经非常了解裴书了。

  像是生命中浓烈划过的一道笔迹骤然断开,那原先留下的每一丝延伸的墨痕都会不断被重温,直到把每一缕痕迹都印在眼里,刻进心里。未成的笔锋被思维不断描摹,但就像维纳斯的双臂,不是本人刻下的痕迹,那份美都是略有缺憾的。

  那么久没见裴书,原先的那一段回忆在无形之中,慢慢发酵成了夏成符心底里无法忽视的情感漩涡,越转越快,离心力越来越强,距离那炽热又猛烈的坍塌仿佛指日可待。

  -

  明诚图书馆五楼。

  裴书在书架中穿梭,把新学期可能要看的书拿了几本,走到大厅里的机器上进行扫描借书。

  “滴——借书成功。”屏幕上弹出提示,裴书把书装进包,走向电梯,心里盘算着晚上去哪个食堂尝尝。

  现在显示电梯正好到6楼,只需稍稍等一下就能进入电梯,裴书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起来,这件幸运的小事微微改善了他中午遇到夏成符产生的坏心情。

  电梯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裴书迈着轻快的脚步进了电梯,按下“1”层的按钮。

  在三楼的时候,电梯停了下来。

  门口好像有很多人,一个一个走进来,逐渐把电梯填满,裴书站在靠按钮的角落,把自己的身体保持在无限接近但没有碰到墙的位置。电梯外是视觉盲区,只有进来了才能看见是谁,在裴书以为人走完了,即将关门的时候,夏成符走了进来。

  夏成符看样子在和朋友聊天,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裴书。裴书一眼就看到了夏成符,忙低头,试图将自己隐在角落里。

  不藏倒好,一藏,那鬼祟的身影就引起了里面一个人的注意,他的眼神瞟了一眼他,夏成符的眼神跟着转了个角度。

  这一看就看到了裴书,他挑了挑眉,露出了愉悦的微笑。

  夏成符转过身,面向电梯门,转身时肩膀还故意撞了一下裴书,站定在裴书的侧身后,隐隐把其他人的视线都挡住。

  裴书的左手刚好垂在夏成符身前,高度比较低,在所有人的视觉盲区里,干任何事情都看不见。

  夏成符伸手勾住了裴书的手指。

  裴书立刻缩回了手,身子一下靠到了墙上,夏成符紧跟着往前挪了一步,一八五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气场无法躲避。

  夏成符伸手去握裴书那细瘦的手腕,也不握死,松松拢着,慢慢擦着衣服袖子往上游移,裴书蓦地抽回了整条手臂,往右靠,用身子护住自己的左手。

  殊不知,这一举动把最敏感诱人的腰露了出来。

  裴书今天内搭纯白的灰底白格衬衫,加宽松的灰色束脚裤,刘海蓬松,温顺地垂在额前,整个人都充满温和的学生气,仿佛那些阴霾都没在他身上出现过,他就像阳光一样美好。虽然穿得宽松,但动作间隐隐也显出了腰线,夏成符眸色一暗,修长的手指顺着衬衫衣摆伸了进去,直接触到了腰上的皮肤,又贴着衣服下滑,好像立刻就要钻到裤子里去。

  裴书知道夏成符就是个疯子,道德底线比常人低得多,要是真的让他胡作非为,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表情一下子从镇定自若变成了惊慌失措,死死咬住了嘴唇才让自己不叫出来。他的眸子立刻染上了一层水雾,抬眼不可置信地瞪着夏成符,鼻子轻轻地渡着气,立刻伸手到腰上去阻止夏成符作乱。看又看不见,动作也不敢大,裴书愣是抓不住夏成符的手,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监控在裴书的头顶,斜角拍下来,镜头的最下方刚好截到裴书和夏成符的肩膀,腰在手上的出格动作根本不会被拍到。电梯里有个厉害的学长在分享自己上个项目的经验,其他人都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话,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在发生什么。

  气氛刚好,条件适宜,夏成符满心存着逗弄裴书的心思,只不过裴书看起来非常紧张担心,好像下一秒就要受不住崩溃了。

  他才决定要想法子把人追回来,不能现在就把路给封了。

  “我不碰你,”夏成符微微低头,收回了不安分的手,凑在裴书的耳边低语到,“别怕。”

  灰底格子衬衫复又垂了下去,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两颗心脏在不同的胸腔中狂跳不止。

  要命。

  为什么在夏成符收手安慰的时候,自己竟然感受到了一丝触动?

  他之前的行径一直任性又恶劣,现在突然在边界线内克制住了,厌恶挣扎的情绪蓄了满腔,却无处发泄,落地悄然变了质,像苦涩的冰美式变成了拿铁。

  裴书微红着脸,低头想着。

  夏成符好像变了,不可一世的张狂披上的稳重得体的外表,只有不时流露出的小恶劣。

  裴书狠狠地掐一把自己手,强迫自己的冷静下来,不再去想这件荒唐的事情。

  电梯上方的显示屏变成了“1”,电梯门一开,裴书直接用上了竞走的速度,也不管礼不礼貌,直接冲了出去。

  夏成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注意到,裴书耳朵好红。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嘴角已经明显上扬。

  “笑什么呢?”学长一把揽上夏成符的肩,“刚刚听我讲完很有启发么?”

  “嗯,很有启发。”夏成符对着学长点了点头,恢复成了礼貌性微笑。

  那天的仓皇而逃,拉开了裴书在这场博弈中渐渐落到下风的序幕。

  夏成符好像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长进了不少,至少在待人接物这一块,就已经完全不像第一次遇见的那个人了。

  裴书以为自己的大学生活可能又会坠入黑暗,被骚扰,被强迫。

  但是事实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甚至。

  还有一点荒谬的心动。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夏成符总能在裴书坐下不久时,来到位置旁边,也端着一盘荤素均衡的菜,坐在他对面。他也不开口问能不能坐在对面,可能是知道必然会得到拒绝的答案。

  夏成符有时会主动提起话题,聊学校的生活,分享别人吐槽那些不合理的制度的有趣话语,提醒裴书新生应该注意的生活学习问题。就像是一个热情洋溢的普通学弟,在和他的学长聊天。

  裴书的性格就是不会当恶人,有人问了话,要是他晾着别人,自己内心也会有罪恶感,夏成符问一句他也就答一句,说到共鸣处,还忍不住会跟着吐槽一句。裴书一边告诫自己不要再和夏成符有过多的牵扯,一边又抵御不住夏成符的搭话。

  刚到这个学校来,裴书在这里没什么熟人,于路行面临期末项目研究和实习报告的压力,不可能天天和他待在一起。

  现在又没有到开学的时候,他也不能算是正式的学生,没有课业压力和其他事情,就像是学校里的游民,有些落寞的格格不入。

  生活原本只有宿舍-食堂-图书馆,三点一线。现在好像变成了,宿舍-夏成符-图书馆。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尤其是保持了近一个月的习惯。

  周五中午,裴书在老位置坐着,吃着盘子里的菜。

  过了两分钟,夏成符没有出现。

  裴书不禁开始想,他现在可能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及时出现。

  又吃了两口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等夏成符,突然变成了自己一个人吃饭,还有点不习惯,甚至还有点久违的孤独感。

  盘里百吃不厌的梅菜扣肉,此时突然也没那么吸引人了。

  食欲好像也被养得刁了起来,没有夏成符在旁边,就倦怠起来。

  裴书盯着剩在盘子里晶莹剔透的饭粒,挣扎着要不要倒掉,心里竟然还在希冀着夏成符会出现。

  又拨了一口饭,发现实在是食之无味,裴书遂决定去倒掉,实在是坚持不住光盘行动了。

  “今天怎么吃这么少,”刚站起来就有声音出现在了身后,“坐下陪我吃会儿。”

  一股无形的力量把裴书压回了凳子上,他看了一眼夏成符,心里底某处不由自主底松了下来。

  “哦。”裴书靠在椅背上,眼神往别处飘了飘,“那你快点。”

  按照裴书往常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等夏成符,直接端上盘子就走人,恨不得离夏成符远远的。

  夏成符听出了裴书话语里不自觉透露出的熟稔和亲近,努力忍着,才不让自己的嘴角上扬得太明显。

  -

  艰苦难熬的期末季在紧张又刺激的复习中渐渐过去。

  考完最后一门后,夏成符拎着书包走出考场,拒绝了其他室友的聚餐放飞邀请,也没有和同城的朋友直奔高铁站回家,而是拉着行李箱去了另一个地方。

  -

  裴书这两天在空调房和炎热天气里穿梭频繁,一不小心就感冒了,时不时需要用到纸巾擦鼻子,不好意思去图书馆干扰别人,只能暂时待在寝室里。

  “笃笃——”宿舍门被敲响了。

  会是谁?

  难道是宿管要来查违禁电器?

  裴书端着水杯,开了门。

  门一开,一股热浪就涌了进来,迎面站着的竟然是夏成符,裴书感觉自己的脸和身子都莫名更烫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裴书喝了一口水,装作不在意地问。

  “期末考试考完了,”夏成符顺势倚在门框上,“无处可去。”

  “你能收留我么?”

  “外面挺热的。”裴书往后退了两步,“你先进来吧。“

  夏成符推着行李箱,闯入了裴书的私人世界。

  裴书不习惯放东西在自己的空间之外,故另一张床上干干净净,还保留着原始的样子,只不过落了一层灰。

  不速之客显然有意要长住在这里,把行李箱推到床角,就从包里摸出了准备好的一次性毛巾,去卫生间浸湿,开始擦床板。

  研究生宿舍是两人寝,床和桌都在两侧的地面上,旁边还各放着一个大的衣柜,中间留着宽敞的地方走路。

  裴书没有反应过来,端着杯子站在床边看,看着看着,竟还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欣赏富家公子干活。

  之前在家里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少爷,现在来了大学半年,也算是懂了人情世故,学了生活技能,身上也沾了俗气和烟火气。虽然不再是精英子弟,却让人更想亲近。

  裴书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盯着他,随意的棉质浅灰T恤柔软地垂下来,夏成符回头望了一眼,心底慢慢漾开温柔。

  他从小到大的夙愿,就是有个人能认真地看着自己,眼里不含任何杂质,不是责任或者利益驱使,只是因为自己这个人。

  只因他是夏成符。

  修长有力的双手利落地抖开床单,铺在床上,拉平整,再拎出叠好的被子放在床上,把枕头轻轻地放在上面。

  一张整洁干净又舒适的床就大功告成了。

  夏成符走到灰色简式转椅前,一屁股坐下,手臂搭在简约的白色塑条上,懒懒散散地靠着,任轮子带着椅子按惯性往后滑动,直到撞上桌沿停了下来。刚理完东西的人神情有些倦散,望着裴书的眼睛却明亮而有温度,像灼灼的太阳,就算敛了光华,也挡不住炽热的温度。

  裴书被看得有些微赧,白皙纤细的手指握紧了陶瓷杯:“你之后要住在这里?”

  “对,暑假我无处可去。”夏成符的脚微蹬地面,连人带椅子滑到了裴书面前,眉眼微微垂下来显得有些可怜,“我家你也知道的。”

  “好….好吧。”裴书心一软,就莫名其妙答应了。

  学校宿舍实行半商业化管理,主要是租赁形式,因为大半研究生可能会为了实习便利外出租房。这一届研究生毕业了,学校宿舍尚有许多空余,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单人住宿或合住。

  裴书就是选择单人住宿,付双人的房租。他初来乍到,待在学校里总归安全些,况且学校里双人间的费用,比外面好地段的合租单间划算得多。

  也就是说。

  两个人住在这里,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

  暑假。

  裴书找到了一份实习,每天白天去公司当金融民工,哦,可能民工都算不上,勉强算是金融农民工。晚上回到寝室里,就开始CPA的最后一轮复习,准备八月份的考试。

  辛苦但充实。

  人生仿佛都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夏成符时而忙碌,时而清闲。有时候坐在电脑桌前,键盘声哒哒不停;有时候会在白天裴书不在的时候,开一些线上的项目会议,完善项目细节和创新;更多的时候,就是在晚上,陪着裴书复习。

  怎么个陪法呢?

  他洗完澡,恬不知耻地躺在裴书床上,拿着一本书,靠在两个枕头上,舒舒服服地开始看书,任人怎么抗议都不下来。桌子就在床尾,夏成符一抬眼就能看到裴书在复习的样子,他经常看会儿书,抬眼看会儿裴书。

  美其名曰,都在看“书”。

  调节一下,有利于大脑休息。

  有时候外出,裴书回来晚了,夏成符会提前买好晚餐,等裴书到宿舍了,就可以一起吃。

  其乐融融。

  裴书都快搞不清自己和夏成符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有点那种喜欢。

  有点家人之间的温馨。

  有点朋友之间的关心。

  ……

  反正就是很特殊。

  关系的突破点,在七月底的一个周末。

  -

  裴书合上书,仰头靠在椅子上,“呼”了一口气。

  “复习完了?”夏成符躺在裴书的床上,很自然地翻了个身,问道,“累了来这休息一下。”

  “今年这三门应该能稳过,”裴书还是阖着眼,看来是真的累了,“终于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

  “我相信你,”床上的人弯折着腿,把书收了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要不要试试我的方法,保证你的大脑非常放松。”

  “什么?”裴书眼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眼。

  “过来,我告诉你。”

  嘎吱——窸窸窣窣——

  裴书从椅子上起身,爬到了床上,在夏成符的身边躺下,微微抬头,眼带疑惑地看着夏成符。对于这样的肢体接触,在这一个多月里,夏成符多次带有分寸的试探中,他早已习惯了,也不是很抵触,甚至产生一种奇怪的依赖。

  阳光被窗纱网住了,朦胧地洒在两人的脸庞上,金色给轮廓镀上神圣的光芒。落日余晖下,眼神变得深情,悸动无处躲藏,暧昧气息在房间里悄然蔓延。

  彼此都不设防,掉入怦然心动的浪漫光晕。

  夏成符缓缓低下头,唇与唇的距离在不断缩近,呼吸的热气喷吐在彼此的脸颊上,他甚至能感受到身下人的微微颤抖。

  只剩微不可计的一点距离时,夏成符停了下来,他在等裴书的回应。

  他不希望悲剧重演。

  不希望裴书觉得不舒服。

  他希望,裴书是自愿的,开心的,甚至是喜欢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物理时间很短暂,但心理时间好像被拉得很漫长,长得夏成符都无法承受了。

  他刚刚失望地想要抬头离开,裴书就主动吻了上来,一触即分,眼睛在落日的映射下通透明亮,带着一点羞赧,但更多的是坚定和爱慕。

  不知不觉间,裴书也沦陷其中了。

  两人互相对视着,一上一下,距离暧昧,夏成符眼睛里的深沉爱意混杂着惊喜,裴书眼神里的爱意糅合着依赖。

  很快,裴书搂着夏成符的脖子又吻了上去。

  这个吻浓烈又燃情。那些可说的,不可说的,都淹没在了唇舌交缠间。

  夏成符吻技高超,舌头在裴书的口腔里四处肆虐,掠夺着所剩不多的氧气,裴书仰着脖子,原本青涩的主动化为了被动的承受,红着脸,小声喘着气。夏天的衣服轻薄,在空调房里,也藏不住渐渐燥热起来的身躯。

  等把人吻得身子都软了,夏成符就开始脱裴书的衣服。手从T恤下摆伸了进去,沿着腰往上摸,指尖带了点力,揉捏得人骨头酥麻,根本无力反抗。衣摆被撩到了锁骨上方,白皙细嫩的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怕等会衣服脱了着凉,夏成符一边吻,一边摩挲着皮肤,还顺便抽空去把空调提高了两度。

  年下狼狗的性欲被撩拨了起来,夏成符的呼吸越发粗重,他抬起了头,两人的唇舌微微分离,殷红舌头把唇上连带着的津液卷进了口中,移到了胸前的两颗浅粉色的乳珠上,含住,开始吮吸舔咬。

  “啊…..唔….不要….”裴书羞耻万分,不由自主地呻吟了声,“别…别碰那里。”

  夏成符虽然忍得两眼发红,但还是强迫自己离开了已然有了反应的乳尖,抬眼去看裴书。

  可他一离开,殷红的乳首就期期艾艾地向他凑过来,身下人好像很需要他的慰藉,嘴上也不说推拒的话了,只是面色绯红地向他慢慢靠过来。

  真是不诚实。

  夏成符笑了一下,又低头含住了挺翘的乳头,惩罚性地咬了一下,惹得身下人一阵颤栗,低吟不断。

  右手也捏住了另一颗乳头开始揉搓,手的触感明显粗糙许多,没有口腔那么湿滑敏感,但是也别有一番情趣。略粗糙的手法,反倒更快地让乳头挺立起来,殷红一颗,立在空气里。恶劣的手指时不时去拨弄一下,使其欲求不满,又不予满足。

  殷红的嘴唇虔诚地在白皙的胸膛上烙下一吻,情欲燃烧在炽热的眼眸中,潮湿又浓烈。

  夏成符从脸颊、鼻尖吻到喉结、锁骨,轻柔地不像话,也色情得不像话,一下就把裴书撩得半硬起来,脸色潮红,腰肢如饥似渴地扭动着,欲拒还迎。他喘着粗气,三两下就把裴书的衣服都脱了,光洁的躯体暴露在眼前,在浅灰色的床单上像是高洁的祭品,向神明展示着自己的所有。

  他微坐直身子,手从裴书的胸前慢慢滑落到下腹,挑逗了一番秀气的阴茎,最终落在大腿内侧,托着大腿缓缓分开,压向胸前,露出下身的绝美光景。

  阴茎在空气中小幅度地颤动,屁股随着姿势的改变,在夏成符眼前展露出了更大的范围,靡红的小穴紧张地收缩着,并开始缓缓分泌了一点液体。

  夏成符伸了一根手指,沾上润滑剂,在穴口按了按,顺手往里探了探,紧致的小穴一下就开始吮吸着手指,裴书也被激得发出“啊”的呻吟。夏成符看着自己身下似玉一样高洁的人,亵渎的愿望就越发得强烈,有力的手拢过白皙葱指,把裴书的手带到了他自己的小穴旁,哄着他自己做扩张。

  “伸进去,很舒服的。”

  “你看,它多欢迎你自己的手指。”

  裴书一碰到后穴就明白了夏成符的恶劣心思,但想抽手时却抵抗不过腕部的那股力量,手指被硬生生地塞到了后穴里,伴着温柔的力道开始扩张。原本就湿漉漉的眼睛变得更为湿润,羞耻和紧张化为眼泪凝成液滴挂在了睫毛上,加重了脆弱感,完全就是一个泫然欲泣的脆弱美人。

  因为是自己弄自己,紧张的裴书不仅没有扩张开,还羞耻地吸得更紧了,唯一的作用就是肠液流淌得越发多,甚至淌到了穴外的皮肤上,落了几滴到床单上。

  看裴书潮湿的眼睛里,已然从盛满情欲到带着一点嗔怒,夏成符还是把早就变得粉红的手指抽了出来,自己上手来扩张,两根到三根手指,一下一下顶到深处,拓开穴道,防止长度优异的性器进去的时候,裴书会感到不舒服。

  “啊…..嗯…轻点….”裴书的手没什么力气地搭在夏成符腕上,试图把正在往深处开拓的手拉出去,只不过无济于事,只能低声哀求,“我…我不行了……停..停下.”

  “不行,要扩张开,等会进去的时候才不会痛。”

  “唔….我….什么时候…..说要…”忍着羞耻,裴书还是在嘴上微弱地拉回一点面子,“要做…..那….那个事了…..”

  “明明都硬得流水了,还说不想做?”夏成符上下摩挲了一把挺翘的性器,惹得裴书喘息连连,再说不出话来。

  扩张做得差不多了,夏成符从床头柜里摸出早就藏好的避孕套,熟练地撕开包装,拉下裤子,把着裴书的手帮自己套上了尺度惊人的避孕套。

  “我要进来了。”

  “你…要进….就进….别…..”裴书简直受不了了,身体情欲被撩拨起来,又不能得到彻底的满足,还没有力气讲话,只能狠拍一下夏成符的手臂,可惜没什么力气,拍不疼人,反倒像是小猫挠人般的撒娇。

  粗长的性器一下顶入了后穴,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喟叹。充分周到的润滑让第一次的不适减到了最低,裴书刚开始紧锁的眉头很快就松开,快感逐渐攀升,眼睛里都是情欲,嘴唇微张,连呻吟都随着撞击的节奏变得破碎。

  夏成符此时对裴书紧致后穴的体验是最直观的,销魂的吮吸与包裹,让他在刚开始抽插的时候险些射出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只不过面部表情已然暴露了他深陷情欲的状态。

  他双手勾着裴书的膝弯,下身用力顶弄,技巧繁多,九浅一深。阴茎擦过穴壁,直达深处,两个人在负距离中拥有对方的身心。

  充血的性器意欲宣泄,夏成符加大了顶弄的速度和力量,快速又有力地直捣穴心。

  突然硕大的性器撞到了深处的前列腺上,裴书的整个身子都跟着痉挛了一下,泣声越发明显。

  他故意用力往敏感点上撞,撞得裴书拼命可怜地往后躲,却又躲不开,只能颤抖着身子,承受阵阵涌上的极致愉悦感。

  最后一撞正好击在了前列腺的敏感点上,那一瞬间,灭顶的快感顿时淹没了裴书,空白一片的头脑只能勉强感受到,液体喷涌出性器前端的释放感与后穴被精液涨满的触感。

  裴书先到达了高潮,射精时后穴猛然收缩,把夏成符的性器吸吮得极紧,他再也忍耐不住,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灌满了避孕套,胀满了裴书的后穴。

  两个人都在这场酣畅淋漓的做爱中找到了自己,找到了被爱意包裹的感觉。

  精疲力尽的两个人躺在床上,赤裸的身躯互相依偎,两颗心也贴在一起。

  谁说空气不能醉人,两人在呼吸着拥有对方的空气时,就觉得自己醉得不成样子,眼里只有彼此,朦胧又美好。

  云情雨意飘漫于这方寸之地,少年人的爱意永远澄澈热烈。

  行走在孤独世间,在错的时空相遇又何妨。伤痕累累的心灵总会被温暖治愈,等待与时间是情感的良药。

  就算不在大学里相遇,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他们也一定会重逢。

  因为在夏成符的一生中,除了那个没有人情的家族和金钱帝国,唯有裴书是浓烈的色彩,真正给予他对人世间的贪求,激发他对欲望的渴慕。

  夏成符永远在时空的尽头等着裴书。

  带着他迟来的一腔温柔和爱意。

  ---THE END---

番外一 周年纪念日 美人为做爱主动穿上情趣内衣当礼物

  距离确定关系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一年。

  忙忙碌碌,好像做了许多事情,又一下子说不清做了什么。

  今年的期末结束得比学校整体稍早一些,距离暑假忙碌的实习生活还留了几天的假期。

  恰好这个周六就是一周年纪念日。

  两个人在商场里吃了一顿饭,看了一场电影,买了点东西,兴尽而归。

  回到宿舍放下东西,就已经将近九点了。

  “要不你先去洗澡,我收拾一下。”裴书一边寻找着什么,一边说到。

  “好。”夏成符也不拖延,两手一抽就把上身的T恤脱掉,露出了线条分明的肌肉,简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现实翻版,转身拿起一条浴巾和换衣衣物,毫不避讳地走过裴书身边去卫生间洗澡了。

  裴书悄悄地从包里拿出了一团布料,裹进浴巾里面,准备等会悄悄带进去换上。

  作为一周年的惊喜。

  夏成符应该会喜欢吧。

  不过,光是想想就让人脸红。

  在床上坐立难安地挨到夏成符出来,裴书低着头匆匆走进了卫生间,耳尖微红,都没有注意到夏成符一反常态,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卫生间里面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卫生间外面。

  夏成符坐在外面,拆着一周年的礼物。

  精美的礼盒里面是一盏雕花星空灯。

  浪漫又纯情。

  裴书一定会喜欢。

  ——咔。

  卫生间的门开了,脸色红润的美人从盈满浴室的雾气中慢慢走出,末尾潮湿的头发被擦到不再滴水,但眼睛中氤氲的水雾却如江面上的万顷烟波,似面纱后的万种风情。

  房间内的白炽灯已经关了,只有暖黄的灯光透过纸雕的星星映到纯白天花板上,和窗外的星星相映成趣。

  屋内灯光昏暗,裴书的羞耻感被降低了许多,裹着浴巾就出来了,没有在里面过多犹豫。

  夏成符迅速摆好星空灯,调好换色时间和旋转速度。按下一个按钮,甚至还能播放悠扬的音乐。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喜欢吗?

  “好漂亮。”裴书眼睛顿时被这盏星空灯吸引,原本抓着浴巾的手不自主松了一下,肩膀上的布料往下滑了一点,淡蓝色的海军领露了出来,即使在光线不明的室内,视力极好的夏成符也一眼就捕捉到了。

  一个意料之外的礼物。

  夏成符很轻地笑了一下,他走近裴书,一把把人搂到怀里,低头在裴书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而双手已经不安分地顺着肩膀下滑,摸到蝴蝶骨后,又沿着脊柱两侧浅浅的下陷划到尾骨,再往下,是隐秘的臀缝,两侧是柔软的臀肉。

  光是手的触感,就能从凹凸不平的浴巾底下了解到,怀里的人特地去买了一套短款海军服。上身短小,只能堪堪遮到乳尖,摇曳一下身姿就绝对会春光乍泄。下身的短裙也是刚好齐臀,要是能看到正面,说不定连正常状态下垂坠的性器都挡不住。

  还有一处发现,顿时让夏成符热血沸腾。

  裴书好像穿了丁字裤。

  刚刚探下去的时候,里面那层衣物的手感像是带子。

  夏成符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涌动着情欲。

  充满力量的手臂搂住劲瘦的腰,把人凌空抱起来,直接压到床上。

  经过这么大动静地拉扯,勉强裹身的浴巾早就散乱的不成样子,裴书躺在床上,身上几乎没有其余遮蔽,只剩下小得可怜的制服。短小的上衣被床单摩擦得卷了上去,原本就没有多少的布料此时更是捉襟见肘,只能堪堪挡住锁骨上缘,把下面的白皙与殷红都展露无遗。短裙更是直接在倒到床上的时候翻到了腰腹上,下身的旖旎风光一览无余,让人大为羞赧的是,裴书竟然真的在里面穿了一条丁字裤,前面只有约莫一个掌心大的布料裹住了阴茎,下面连了一条带子压在后方的臀缝里,在尾骨处和腰上的细绳相连,靡红的绳子贴在白皙的皮肤上,色情至极。

  往下扫了一眼自己的此时的光景,裴书的脸立刻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细瘦的手腕被压在了腰下面,裴书忙想挣脱开手,去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夏成符看到了,一手按在腰上,不让裴书挣脱。

  气得裴书瞪了他一眼,只可惜水光潋滟的,没什么杀伤力,倒像是撒娇。

  夏成符旋即把裴书的大腿分开,扯下自己的浴巾,把早就勃发涨红的粗大阴茎露了出来。不得不说,其实从夏成符听到裴书洗澡的水声时,这根东西开始蠢蠢欲动了,忍到现在属实是不容易。

  本来想着,就算再急也要先做扩张,可是当夏成符探手进入后穴时,湿润小嘴的热烈迎接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裴书自己做过扩张润滑了。

  夏成符知道了后,如烈火般的情欲直接烧断了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套上避孕套就直接捅了进去。

  虽然裴书的扩张做得不是很熟练,但是加上避孕套自带的润滑液,尺度可观的性器还是进出得比较顺利的。

  裴书躺在床上,手被压在身下,无力反抗,只能承受着夏成符充满野性的撞击,还要尽量咬紧牙关,防止发出太大的呻吟声被隔壁宿舍听见。

  细瘦的身体被撞得一晃一晃,身上的阴茎也跟着一晃一晃,不断缓缓流淌的精水落得身上四处都是。精水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蒸发吸热,这几处都是凉凉的感觉,但是其他地方又灼热滚烫得吓人,两相折磨下,敏感的身体更加难熬。

  裴书本以为在那次顶到敏感点的高潮中,就能释放出积压了一周多的精液,没想到夏成符竟然掐住了他的性器,让他不能释放。

  即将到顶的快感被骤然拦截,任谁都十分不好受,裴书当即眼眶就红了,轻哼着声,扭动着腰,让夏成符放开自己。

  今天可能是玩上头了,夏成符不依不饶,一手轻轻掐着性器,一手搂住裴书的腰背:“叫我哥哥。”

  刚开始,裴书抿着嘴不肯叫,毕竟是大了四岁的人,还有过那层关系,这怎么说得出口?

  后来,快感渐渐击溃了理智,想射的欲望随着后穴的顶弄戳刺越发攀升,裴书再也忍不住了。

  “哥……”声音细如蚊蝇。

  “听不见,大声一点。”痞里痞气的性格又藏不住流露了一点出来。

  “哥….哥…”嗓音被勉强放开。

  “再叫一次听听?”嘴角的愉悦笑容暴露了此时的心理。

  “哥….哥哥….”声音轻了下去,甚至带了些哀求的意味。

  “听话,就会有奖励。”

  夏成符开始加速冲锋,直往深处顶,顶得人泪眼涟连,不住求饶。

  终于,在夏成符射出大量浓稠精液的时候,修长的手指也放开了可怜的阴茎,伴随着第二次高潮的来临,裴书也直接射了出来,而且夏成符还在射的时候帮忙撸着管,难言的舒适感又带着射精的快感攀上了更高峰。

  射完,裴书脑子都空白了,累到不想动,马上要睡着了。

  夏成符不能放任他就这么睡去,把人抱起来去冲洗擦拭了一下才放回了床上。

  当然是放回了干净的那一张床上。

  等收拾好脏掉的床单后,夏成符也爬上了床,从背后环着裴书的腰,也跟着陷入了安宁的睡梦中。

  害羞的人送放荡的礼物,风流的人送纯情的礼物,爱情大抵就是让人不断改变自己,靠近彼此。

番外二 定居A市 在咖啡厅隐秘角落和小妈做爱

  两年后。

  裴书已经在十大券商之一的广河证券工作一年了,期间朝九晚十二,甚至动不动就熬通宵,极累但充实,感觉自己的能力每天都在成长,薪酬也同样可观。

  最近项目结了,空闲时间稍多了一点。

  从数据和资料上省下一点脑子后,裴书就开始用这点脑子开始想夏成符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三年都生活在一起,一旦生活中没有了对方,连本来独立的思想都变得黏糊起来。

  在夏成符大四刚开始的时候,夏志明就发下话来,让他准备出国材料,准备申请QS20。

  出结果时,意料之中收到了几个offer,夏成符就准备按父亲的计划出国读一年英硕再回来工作。

  而裴书此时也面临着毕业找工作,开启人生新征程的时候。

  人不能因为私心就去桎梏对方的发展,两个人一起变好才是真的变好。

  期望他从眼中星辰变成绚烂流星,划过苍穹,与无尽命运握手。

  这是大抵每一个人对情人的暗中期许吧。

  所以,两个人作下约定,一年后再相见。

  这一年里,由于时差和繁忙的学业工作,两个人几乎要一个月才能通一次电话,连文字的聊天都很少。

  但一想到那个人就在远方,正在和自己一起努力,心里就很安定,充满了动力。

  夜晚同一时刻,两个不同的国度,都有一个人抬头望向天上的一轮明月,思念着对方。

  在异国他乡,“千里共婵娟”的中式浪漫更为触动人心。

  “叮——”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裴书歪头去看。是夏成符的信息。

  -这个周日我回国,终于可以和你见面了。

  -工作已经基本定下来了,在A市,和你一起。

  连裴书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他看到消息的时候,嘴角勾出了明显的弧度。

  -好,我回家等你。

  裴书租在广河大厦旁的广河小区里,上下班近,毗邻商圈,安保级别也高,为下班后的生活提供了质量保证。

  要是万分幸运能碰上早一点下班的时候,裴书就会去附近的咖啡店坐坐,要是精力状态允许,可能还回去健身房使用一下那张卑微的年卡。

  不过,听说了熬夜健身可能会猝死,他也不敢过猛地锻炼,只练出了浅浅的腹肌,让自己的腰变得柔韧有力一点。

  当然裴书才不会承认,他做这些是为了……

  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夜晚,夏成符下了飞机,就打车直接到广河小区,一下车就看见裴书站在小区大门口旁边的人行道上。

  皮肤冷白,身姿挺拔,就算裴书是在随意无聊玩手机等人,也十分惹人注目。

  这样一个人,是我的。

  夏成符不由在心中窃喜。

  不等裴书看到他,夏成符就直接冲上去抱住了他,兴奋地把人举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

  “别、别闹,还有人看着呢。”裴书原本白皙的脸颊红了红,捶了捶夏成符的背,让他放自己下来。

  “管别人干什么,”夏成符笑得像一只大狗勾,丝毫没有平时在学校里的严肃高冷,“都这么久没见了,你只能看我。”

  “好吧看你看你,”裴书也漾起了笑意,搂住了夏成符的脖子,感受他熟悉的温度,“快把行李搬进去吧,我预约了咖啡厅,给你接风洗尘。”

  “好嘞,”夏成符狠狠地亲了一口裴书的脸,才把人放下来,拎着行李走进小区,“谢谢老婆。”

  “你哪儿学来的话?”裴书微红的脸颊这下彻底红透了,也不和夏成符并排看,加快步子只顾往前带路。

  “无师自通的。”夏成符追上去,把手上的行李并了并,一手搂住了裴书的腰,把人带到自己身边,任他怎么挣都不放开。

  当然裴书也没用力挣,推拒了几下,就在夜色的掩饰下靠在了夏成符怀里,享受着忙碌生活中的温存一刻。

  两人回到家放下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又出门了。

  出了小区大门,就是广河商业城。

  裴书带着夏成符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家有名的咖啡店,号称在某评上能达到4.9的高分。

  环境确实很不错,安静舒适,音乐悠扬,座位间私密度高。

  高沙发背隔开了相邻座椅的视线,两列桌椅间有暗色镜面玻璃隔开,若是坐在靠墙一侧的最里面,只要服务员不走过来,就没有人能看到这张桌子上正在发生什么,极大地保障了客户的用餐私密性。

  夏成符一眼就瞄中了这个位置,不动声色地把裴书拉到了那个位置上,裴书跟着他走,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被拉着并排坐在了沙发上。

  点完菜,夏成符的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原本搂着裴书的手从腰间钻了进去,灵活地挑起内裤的边缘,握住了秀挺的性器。

  裴书被吓得立刻伸手阻止,但主动把手放到自己的阴茎上的行为十分奇怪,导致他犹豫了一下。

  许久未释放的性器在夏成符的熟练挑逗之下骤然半抬起了头,裴书的身子都软了下去。

  “你…..嗯哈…….”裴书一下没忍住泄出了几个字音。

  但这毕竟是在咖啡厅里,发出任何声音都可能被听到,更何况是奇怪的呻吟。

  裴书只能强忍着呻吟的欲望,红着脸,抿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像是被人欺负狠了一般。

  算了算时间,快要上菜了,夏成符把自己脱下来的外套披在了裴书的下身,杜绝了服务员看到的可能性。

  “等会要上菜了,会有人来。”夏成符看似是好心地提醒,其实嘴角已经咧开了恶劣的弧度,等着看裴书难耐求饶的样子。

  “别….呜呜……”裴书怕被听见,只能凑到夏成符耳边求饶,说不出话只能拖长音节撒娇。

  别说,美人香香软软地靠在肩头撒娇求饶的感觉真是不错。

  “噔噔噔——”

  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夏成符的大拇指故意轻轻擦过龟头,在两个囊袋的沟壑中刮过,惹得身下人一阵颤栗,自己的手腕被攥得死死的。

  “您好,您的披萨和沙拉到了,请慢用。”服务员训练有素,放下菜后并没有多看就直接走了,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但是裴书由于太紧张,还是很不争气地,射了。

  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也太羞耻,让裴书头脑霎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有眼睛生理性地落下了眼泪。

  夏成符看人愣在那里,就直接把人抱起来坐到自己怀里,把裤子从后面剥到大腿根,露出浑圆挺翘的屁股和嫩红尽致的穴口。

  好久没开荤,夏成符现在一看,喉咙一紧,呼吸登时粗重起来。

  他一边掏出自己粗大的鸡巴撸动,一边揉搓柔软的屁股。

  裴书坐也坐不稳,手只能无助地撑在桌子上,在刚刚射过的时候被人揉搓敏感部位,让身体反应更为强烈,射完软下去的性器又半硬了起来。

  在咖啡厅这样一个公共场合,绝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不然就会社死当场,裴书只能强忍着,眼尾飞红,小声抽着气,白皙的小脸满是可怜神色,任何人看了都想怜惜一番。

  简单润滑后,夏成符套上避孕套就捅了进去,由于上下体位,这一下进得极深,直接抵到了敏感点,裴书差点就叫出来了,幸好夏成符及时捂住了裴书的嘴,让呻吟变成闷哼消失在手掌心里,不然裴书怕是下半辈子都不会和他再来这家咖啡厅了。

  夏成符抱着裴书的腰上下律动,做久了,两个人都开始进入状态,有些沉浸其中,粗重的呼吸不时溜出两声。

  幸好这里位置够偏,时间够晚,旁边没有人坐。

  最后狠狠地抽插了几下,夏成符射了出来,帮裴书也撸了出来,两个人靠在椅背上喘息。

  裴书脸上已经是泪痕斑驳了,睫毛哭得湿湿的,眼睛像是蕴含了愤怒,但只能透出薄薄的嗔怒,勾人得很。

  夏成符把人搂过来吻了吻,抵着额头说着悄悄话。

  “我只是想重新找回一点性爱的激情。”

  “嗯,我知道。”

  裴书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也确实爽到了,在隐秘又随时可能会暴露的环境里做爱,确实非常地解压和激情,被压抑许久的荷尔蒙和多巴胺再次疯狂燃烧起来。

  爱情是冲动,是疯狂,是不顾一切,既是罔顾世俗的激情,也是自身灵魂的慰藉。爱情应当永远鲜活,心脏应当永远跳动。

番外三 来日方长 在出差酒店里看着之前的对镜doi视频做爱

  投行部跟项目的压力太大,近乎无休地加班加点,裴书最终还是转去做了固定收益研究部门分析师,起码工作时间能稳定一些,大多数时候晚上可以有自己的时间。

  夏成符回国之后进了外资投行,常态907,强度非常大,也少了和自己的男朋友一起的时间,每天只有工作。

  金融俗话就是玩钱,他也没那么爱钱,这样枯燥高压的日子于他而言并不开心。

  他更想要挤出时间来陪陪自己爱的人,做爱做的事情,而不是去追求奖金到底是算十年还是十五年,攀比身上的名牌。

  在他追名逐利的父亲影响下,他对这种光鲜亮丽的外在倍感虚伪,这几年也一直在现实与理想中挣扎浮沉。

  可是,人,生来普通,无法真的除去那虚荣的劣根性,只能一边谴责自己,一边迎头而上。

  现在他有了更为珍贵的,更值得付出时间的东西。

  是爱情,是和心意相合之人的爱情。

  故他也调去了时间较稳定的部门,拿着不高不低的薪水,晚上能和裴书一起看看电影,玩玩成年人的游戏,幸福感徒然增加。

  人生的追求并不只是钱财名利,更多的是情感的满足。

  这一次,两个人都被派去了外省M市出差做背调,正好可以当一趟公费旅游。

  做完调研之后,团队一般会在当地多待一天休息一下,大部分人会选择去当地有名气的地方玩玩。

  好不容易有一次亲热的机会,当然不能放弃。

  夏成符看着光明正大,实则偷偷观察四周,发现并没有熟人在附近后,迅速坐电梯去了裴书的房间。

  敲完规律的暗号后,门应声而开。

  进了门就开始亲吻,本就穿得不多的衣服瞬间脱得干净,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洗过了澡,直接就可以开始流程。

  裴书正吻得意乱情迷时,夏成符突然隔开了一点距离,把人翻了个身,拿出平板,点开了一个视频,放在裴书眼前。

  视频画质清晰,裴书一眼就能看出是上次对着镜子做爱。竟然被夏成符录下来了,还放在他面前看,摆明了就是要看他脸红得滴血,这类情趣夏成符总是百玩不厌,屡试不爽。

  机位摆在了斜后方,视频里的人被搂着腰按在镜子前面肏弄,修长高挑的身体不住颤抖,膝盖跪在地毯上,白皙的手按在镜面上,却稳不住,只能可怜地上下滑动。

  有根鸡巴捅进了后穴,有力地上下操弄着,可怜的裴书只能跟着上下颠伏,大腿肌肉不时绷紧,粉红半硬的阴茎跟着上下甩动,马眼处缓缓流出的液体也被甩到了镜子上,留下斑驳痕迹,场面淫靡极了。

  裴书看着镜子里的那个淫荡的人,竟羞耻地越发有反应,依着夏成符的命令,又不敢闭眼,只能看着镜子里自己硬起来的鸡巴甩来甩去,粉色的乳尖被大掌揉捏后变得殷红挺立。全身的皮肤都泛上了粉红。

  对着镜子,第一眼就会看到自己的脸。原先白皙的脸颊染上了情欲的酡红,一双桃花眼半睁不闭,存着泪,显得风情万种,嘴唇微张,像是濒死的鱼儿求水,呻吟的声音断断续续。

  视频才看到被肏的人第一次射出来,裴书就看不去了。虽说看小视频有利于调情,可看自己的视频也太刺激了,看得他……

  立刻就丢人地硬了。

  裴书正想退出视频,突然有一只手摸上了他的性器。

  “硬了?”夏成符在耳边低语。

  裴书红着脸不讲话,当机立断,要把视频退出。没等动作,手就被人拉了回去,拿根领带绑在了身后。

  “我知道你喜欢这个,鸡巴硬得真快,”夏成符说着荤话,闲下来的手去揉搓了一下裴书的乳头,乳尖很快硬挺起来,“连乳头都硬了,真是淫荡。”

  “嗯…..啊哈……别….”裴书被越讲越硬,低头偷偷享受着快感。

  粗大的性器从身后进入了小穴,夏成符将积攒已久的精力都发泄在抽插上,阴茎在肠壁上略粗暴地擦过,肏到了深处。

  裴书被顶得身子往前移,视野不可避免地缩小到了那平板的屏幕上,活色生香的场景具有极大的视觉冲击,直烧得人理智全无。

  屏幕里面的人,在过度射精后不断求饶,小脸哭得梨花带雨,而外面的人正被绑着手,被人像骑马一样肏干着,啪啪的声响在空荡的室内清晰入耳。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下,裴书很快就射了出来,可精力旺盛的夏成符还要拉着他做,甚至不惜像大狗勾一样蹭着他说好话,而身下的行为却一点也没有怜惜的意思,裴书又痛又爽,而夏成符也很快缴了枪。

  本来夏成符射完后需要一段贤者时间,但是平板的声音被不小心划大了,裴书的呻吟和求饶就像是上好的春药,瞬间将燃起了四肢百骸里残存的雄性激素,他又红着眼睛把裴书压在床上做了一次,任裴书哥哥老公喊遍了也不停,反而更加持久磨人。

  好不容易满足了夏成符的性欲,裴书已经完全累得挪不动了,只能软软地搭着男人的肩膀,任夏成符把自己抱去卫生间冲洗身体。

  清洗完,两个人躺在干燥的床褥上,鼻尖对着鼻尖,陷入了沉睡。

  忙碌而美好的明天即将到来。

  平淡的生活中从不缺少意外。

  夏成符接到了父亲公司的电话,夏志明出了车祸,在ICU里也只能活几天了。

  他立刻就请假回去,妥善安排好公司运营,查出了幕后真凶是裴家。

  虽然群龙暂时没了首,但雷厉风行的小少爷俨然是个可以信任的新主人,大家各司其职,一面保持夏家产业的运转,一面调查整理了裴家手脚不干净的资料。

  最终,裴家的肮脏事都在公众下败露,娱乐公司不幸败给了舆论,股价下跌,股东转手撤资,最终公司只能宣告破产。

  一手遮天的裴家终是自己绝了自己的路。

  夏家原本的公司总部设在B市,夏成符没有时间打理,便请了专业经理人帮忙打理,每年进行报告的交流。

  而夏成符和裴书便又回到了A市过上了平静忙碌的二人生活。皲裂的土地上都能开出娇艳的花,原先的那些事情,虽然已经刻下了伤痕,但不影响绽放之美。

  历经痛苦的爱情深刻入骨。

  互相舔舐的温柔百世不磨。

  千帆过尽,我仍然爱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