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嫂子抢走成为自己的情人
大哥的东西周迟琤都很感兴趣,所以他最后骗走了小嫂子。
安知是一只陷入圈套的绵羊,但他似乎更愿意陷入周迟琤这只狐狸的圈套。
周迟琤x安知(败类X小可怜)
第一章 想占为己有
周迟琤回到老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他很少回老宅,自打老爷子上个月生病住了院,他就再也没回过来一次。老爷子心里也清楚,今天给他打了电话,说是明天就要回家了,一家人团团圆圆才好。
春城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毛毛细雨,连绵不绝。周迟琤没打伞,下了车后径直穿过花园走到大厅,大衣上沾了一层细微的湿润。
大厅灯火通明,一个佣人跑过来接过他脱掉的大衣,妥善地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弯腰换鞋的空隙周迟琤注意到玄关处摆放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很旧,款式也很普通。换好鞋后就顺口问了句这鞋哪来的。
一旁的佣人小声说:“是大少爷客人。来了半个月了。”
周迟琤瞬间明白过来,嗤笑一声,刚想说老爷子不在家迟洵是越无法无天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就突然从二楼传了出来。
紧接着是什么东西的破碎声和男人的低声咒骂。
“嘭”的一声!二楼房间的门被打开再被剧烈地合上。一个男孩衣不蔽体,浑身上下布满了血痕,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周迟琤悠闲地站在大厅中央,手臂环在胸前,远远地将那男孩的光景看的一清二楚。
也就是个供迟洵玩的小东西,瞧着倒是比以往的都可怜。
那小东西很快就跑到楼梯转折口了,可能是跑的太快,没控制不住自己直直从楼梯上滚了个四五阶趴在了地板上。
小东西正在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佣人已经把大门关上了,守在两旁。
看够了热闹,周迟琤打算上楼休息,谁料爬起来的那小东西直直冲到了他身上,连带着他往后趔趄了一下。
“眼睛呢?”周迟琤顺手揽住这小东西的细腰,摩挲着鲜红的伤口,看似帮扶实则牢牢的禁锢。
他说得极其缓慢,带着股轻飘飘的感觉,不认识他的人单听这句话会以为他在和情人窃窃私语。
怀里慌乱至极的男孩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透着绝望的两只大眼睛里此时含着几分希冀,苍白的嘴唇正在一张一合。
“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周迟琤听见他说。
像一只陷入猎人圈套的小鹿,此时正在向——
“安知。”一个声音打断了周迟琤在那一瞬间的思绪。
周迟琤能明显地感受到怀里的男孩在战栗,他没松开手,似笑非笑和着男孩的目光一起看向二楼。
“你以为你能跑掉吗?”迟洵站在回廊处,手上拿着纸巾擦拭着额角的鲜血,恶劣地说:“不过怎么求救还求到我弟弟身上了呢?”说完他就转身消失在回廊处。
这句话说完后臂弯里的男孩一张小脸瞬间变得惨白,挣扎着挣脱周迟琤的禁锢跑到大门处试图打开门锁,佣人们齐齐将他拦了下来。
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泪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整个人一动不动,仿佛一个破布娃娃。
真是个小可怜。
周迟琤缓缓靠近他,抽出一只手指轻轻触碰男孩的嘴角。那地方有伤,红艳艳的,应该是迟洵拿鞭子抽打在身上碰到的。
手指顺着嘴角的伤口缓缓下滑到白皙的脖颈,最后是暴露大片的胸口。动作是轻柔的,所触碰到的地方无一不是鲜红的鞭痕。
“安知,”周迟琤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嗓音似带着蛊惑,“你想让我救你总要付出点代价。”
安知募地抬起头,想说什么但被周迟琤制止了。
他“嘘”了一声,一脸平静地看着马上走过来的迟洵。
迟洵半张脸上都是暗红的血迹,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抓住安知的胳膊狠狠地将他拽过来,故意冲周迟琤说:“这可是你小嫂子,你想操吗?”
“原来是小嫂子啊,当然想上啊。”周迟琤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话,毫无半点尊敬,故意将“小嫂子”这三个字玩绕在唇间,一股子淫靡之意,又像是在床上欢爱的呓语。
听到被这样叫,安知闭上眼睛,耻辱的眼泪顺着尖尖的下巴,滴在了地板上。
迟洵很明显地被周迟琤这副模样激怒了,眼里迸发出滔天的恨意,他恨不得把周迟琤按倒在地上痛打一顿,可是周迟琤不再是从前那个弱小的男孩,老爷子也不会这样允许。
“婊子生的杂种就是婊子!”迟洵两只眼睛瞪着,像只疯狗凶神恶煞,“少碰我的东西。”
可是很快他就瞪不出来了,因为周迟琤脸上的笑已经没了,面无表情地踱步走到他面前,遮挡住了大片光线,带着股强大的气压。
周迟琤薄唇轻启问:“这是你的东西?”
迟洵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周迟琤一直都是这样,让人看不清,谁都没办法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周迟琤完全就是个疯子!
他不想再和周迟琤在这耗下去,抓住安知的手要将他拖上楼。
可是安知怎么会就愿这样上楼,他再次剧烈地反抗,几欲挣脱,最后还是摔倒在地毯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紧闭的大门。
奄奄一息还想垂死挣扎。
迟洵气急败坏,甩了安知两巴掌还不解气,又对着安知的肚子猛踹几脚,待到躺在地毯上的人动不了了,直接捏住安知的一只腿继续往楼上拖!
周迟琤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仿佛看着一场闹剧,时而垂眸看着地上的小可怜。
安知最后还是被拖上楼了。
大厅里很快又响起了凄厉的惨叫。
深蓝色的地毯上残有一条拖拽的痕迹,旁边全是泛白的抓痕,那是安知的自救讯息,此刻看起来却更像是捆绑住安知的一条条铁丝。
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其中一条抓痕上——是安知剧烈挣扎后从手上脱落下来的。
周迟琤往前走了两步,蹲下来捏起那枚素圈戒,放在眼前细细观察,没发现任何异样。他将戒指握在手中,唇角勾起,站起身来说了句话。
旁边的佣人听得一清二楚。
“要不然把这个小嫂子占为己有吧。”
第二章 吓唬
这一晚,周迟琤睡得不太安稳。
惨叫声到了半夜就停止了,很快佣人打开大门的碰撞声和迟洵汽车发动的声音就顺着打开的窗户传到了房间里。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睡着之前,他脑子里浮现的是安知的那张湿漉漉的脸庞,眼里带着的期望。
随随便便就能向一个陌生人求助,像什么呢?周迟琤想,应该像只陷入猎人圈套的小鹿,竟然傻傻地向狼求助。
凌晨还带着点微光时,周迟琤就醒了。
他带着点倦意下楼,佣人们都在安静地打理大厅,老爷子一向喜欢干净,今天就要回来了。其中一个佣人注意到他,立马跑过来问他有什么吩咐。
以前的时候家里的佣人们都是当周迟琤这个人不存在的,不光他们,老爷子也是,近几年来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见佣人们这殷切的样,周迟琤略带嘲讽地勾起嘴唇,自顾自半躺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修长骨感的两根手指夹着烟嘴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等到白色的烟雾吐了出来,升至空中,他才说了话。
“老大人呢?”
佣人踌躇着开了口:“大少爷夜里两点开车出去了。”
周迟琤“嗯”了一声,把玩着带着橘色火星的烟,一脸玩味地问:“小嫂子呢?”
“这……我不知道。”佣人低声说,“从昨晚到现在,就没见过人了。”
“知道了,下去吧。”
人既然是没跟着迟洵出去,那肯定就是还在房间里,估计是小东西受不了迟洵的虐待,昏过去了,迟洵没玩够,只好半夜去找其他的猎物了。
但是以周迟琤对迟洵的了解,不把一个玩物玩死他是万万不会停下的。
看来这小嫂子是真的小嫂子啊,周迟琤想,那可就要抢过来玩玩。
一想到把迟洵的东西抢过来了,迟洵就会像条疯狗一样龇牙咧嘴,周迟琤就夹着烟重新上了楼。
*
窗帘被拉得严丝合缝,从高处悬挂垂下来露出笔直的线条,但仍然有几丝阳光顺着缝隙钻了进来,在黑暗的房间里投出几处细微的光影。
安知蜷缩在床边的角落,未着片缕,他浑身上下都是鞭痕,火辣辣地疼痛。
床边堆着各种淫秽的玩具,深夜里他因为疼痛哭到声嘶力竭,迟洵将他绑在床上,拿各种玩具塞进他的身体,用鞭子狠狠地抽打他,双目猩红地掐住他的脖子。
“臭婊子!用了老子的钱还想跑,跑啊,你跑啊,我告诉你你是永远都跑不掉了!”
“给我叫,给我叫出来,让他们都听听你多么贱!”
眼泪又一次顺着脸庞流下来,沾湿了安知的膝盖,他看着从窗帘透进来的光影在一点点地变长,变得是那么慢,其间会有很多停顿,如同哽咽。
他不想这样的,他不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奶奶还是死了,他的人生好像全部都要毁了。
第一次遇到迟洵的时候也不过是几个月前,那时候安知奶奶患了癌症晚期,医生都说没有用了,只能拿钱吊着命。家里是一穷二白,唯一的亲人眼看着就要离开自己了,安知只能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无声痛苦。
也就是那天他碰到了同在医院的迟洵,迟洵说只要跟着他,他就可以拿钱给奶奶续命。
可安知也没料到,迟洵会是个变态,奶奶最后去世了,而自己也跑不掉了。
安知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几束光影,把脸埋在膝盖上,终于放声恸哭起来。说是放声,但其实也只能算是细微,发出难听的喑哑。
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周迟琤安静地走到床边,垂眸看着阴影里的小可怜,缓缓抬手捏起安知的一撮头发。那撮头发被色情地卷在食指上,再被缓缓地放开。
感受到旁边有人,安知惊恐地抬起头,但是对方同在阴影里,他看不清,黑暗里有橘色的光点,周围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这个薄荷味道他昨天晚上闻到过,是迟洵的弟弟。他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怕什么?”周迟琤一只腿跪在床上,欺身压近安知。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安知盯着面前的人,紧张地用手捏住被子。
略微冰凉的手指抚摸上安知的身体,周迟琤感受着局部细腻的光滑和粗糙的鞭痕,笑着说:“我骗你什么了?小嫂子?”
安知连着后退几步,退到墙角再无可退,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他身体不适,疼得轻哼一声。
“啪”的一声,卧室的灯被打开,白炽的光充斥在每个角落,安知布满血痕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了周迟琤的面前。
除此之外,还有大片的淤青和吻痕,有些地方上还沾有已经干涸的精液。
是纯洁,是暴虐,是淫靡。
周迟琤直接压进墙角,把安知绕在里面,绅士地把手里的烟靠近安知苍白的嘴唇边,说,“尝一口就不疼了。”
“……”
周迟琤轻笑一声,把烟头递进嘴里吸了一口,然后拿手禁锢住安知的下巴,四片唇若即若离的触碰,一股白色的烟雾直接被送进安知的肺里。
“咳咳咳。”呛人的烟雾涌进鼻腔,安知猛地咳了几声,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生的极其好看,薄唇微勾,一双桃花眼垂眸在看着他,眼尾上挑,看着是笑的,可眼底蕴着的却是无情与薄凉。
注意到小东西的观察,周迟琤低头,低声问:“小嫂子,你在看什么?”
安知别过头,不肯说话。
下一秒,安知的头再次被轻轻别过来,周迟琤拿拇指擦掉他眼角残存的泪水,说:“小嫂子,别总是哭,老大可不像我,会给你擦眼泪,他只会更狠地打你。”
说完,周迟琤就松开了安知,一只手从衬衣口袋里拿出昨晚捡到的戒指放在安知面前,说:“这戒指是老大送给你的吧。”
安知“嗯”了一声,声音微不可察。
另一只手牵过安知细瘦的手腕,周迟琤把那枚普通的戒指戴回安知的手指上,“小嫂子,据我所知,这样同样的戒指我在老大那里见了不知道多少回,每个戒指里面都有编号,你可以看看。”
确实是这样,迟洵极其喜欢养宠物,这在春城富家子弟里都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一般情况下他会给每个玩物送上一枚戒指,戒指里都是有编号的,一号玩死了就再养个2号。
安知立刻把戒指取下来,仔细观察内圈,发现上面刻有38的字样。
他手脚冰凉,颤抖着问:“我前面的那些人呢?”
“都被玩死了吧。”周迟琤继续用平淡的语气吓唬安知,“不过——你可是第一个被带回家的,可不会轻易地死掉,在老大这,活着可比死了还要难受。”
安知明显地被周迟琤的话吓到了,他浑身发抖,像是在子宫里的婴儿一般将自己蜷缩起来,紧咬着嘴唇。
他脑子里像爆炸了一样,无数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叫喊着,有奶奶的,有同学的,有迟洵的,有身旁这个男人的。
活着,死了。他想活着,他又想立刻去死。
周迟琤欣赏着安知被吓得不知所措的模样,看着面前的男孩浑身发抖,笑意不断加深。
有汽车发动的声音传过来,周迟琤知道迟洵很快就要上来了,他轻轻用手抹掉安知的眼泪,凑在安知耳边,仿佛恶魔般低语:“忘了告诉你,我叫周迟琤。”
“再见,小嫂子。”
说完,周迟琤站起身来,抚摸一下安知的头顶,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第三章 打好算盘
周迟琤慢慢悠悠地走下楼,刚坐在沙发上,迟洵就进了大厅。
他额头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看起来心情不错,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另一张沙发上,招呼佣人给他倒杯水。
佣人很快就倒了一杯端到迟洵手上,他喝了一口,问:“安知呢?”
佣人说:“不知道,一直没下来过。”
迟洵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把杯子重重地磕在桌子上,沉声说:“不知道?安知都在这待了快一个月了,你们当我玩呢?”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轻笑,迟洵黑着张脸,看着周迟琤说:“你笑什么?”
周迟琤笑意不减,说:“老爷子今天可就回来了,这个人大哥你就要一直安在这儿?”
看着周迟琤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迟洵就来气,老爷子这些年来是存心要把这姓周的捧上来,不过就是个婊子生的,怎么能和他平起平坐?!
他直接站起身,上楼前甩出一句话:“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别想拿老爷子压我!”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周迟琤看见迟洵抱着安知走了下来。
安知双眼都是红的,已经穿好了上衣,不过那衣服看起来挺大的,袖子都把手盖住了。他不安分地在迟洵怀里乱扭,白嫩的脚乱蹬,想要挣脱,衬衣领直接滑落在他的肩膀处,露出了大片鲜艳的吻痕。那吻痕凌晨的时候还没有,是现加上去的。
迟洵快要按不住他,直接对着安知的脸扇了两巴掌。他带着股羞辱的意味,说话的声音大得能让大厅里所有的人听到:“再乱动我就把你放在这再干一次,让他们都看看你是多贱的婊子。”
安知的两只小腿瞬间就不动了,垂在半空中。
周迟琤坐在下面拿眼神来回巡了两遍。
迟洵大摇大摆地抱着安知坐在沙发上,以一种不雅的姿势。他下流地揉虐着安知腿上的鞭痕,说:“这才乖嘛,再乖一点我就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嗯。”安知带着哭腔。
其实极少数部分的时候,迟洵还是比较正常的,这个“正常”一般是他的性欲和施暴欲得到了纾解。纾解完这会迟洵真的是浑身舒畅,他回想起刚刚安知满脸泪痕,白嫩的屁股夹得他真是欲仙欲死,心想这么个尤物可要一直好好留着。
搂在怀里亲亲抱抱了好一会儿,迟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清楚打电话的是老爷子,就把安知扔在沙发上,自己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安知一个人蜷在沙发上,想用仅有的上衣将身体全部遮挡住,但仍有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
一条柔软的毯子覆盖在自己的身上,萦绕在鼻尖的是清凉的薄荷味,安知抬起头,看着几乎遮挡住全部光线的周迟琤。
周迟琤弯下腰,一股暧昧感就扑面而来,他好像浑不在意迟洵下一秒会不会过来,拿拇指轻轻按压安知的眼尾,说:“小嫂子,不是告诉你不可以随便哭吗?”
“老大又欺负你了吧,小可怜。”
安知把毯子往上拉到脖子处,仿佛这是一个屏障,能把所有看透他身体的目光挡住。可殊不知,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呈现出一股情事的味道,是一朵可任人采摘的花朵。
看着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周迟琤突然就明白了迟洵对安知这喜爱的态度。早晨时他就看到小嫂子的裸体了,白得像奶一样,可偏偏上面遍布了血痕。
他在想假如把小嫂子骗过来后也这样做小嫂子会不会哭的更惨。
被一双沉静的眼眸注视太久,安知心里都有些发怵。他把手按着周迟琤胸膛上轻轻往后推,说,“你干什么?”
周迟琤站直了,半笑着说不干什么。
这话刚说完,迟洵就走了进来,他看到两人不远不近的距离,心想周迟琤肯定是趁他不在做了什么事情,当即像条抢食的恶狗一般将安知拖到一边,瞠目欲裂。
还未等迟洵大骂,周迟琤就先开了口,说:“老大,这么激动干什么?”
迟洵直接拽住周迟琤的衣领,但这并没有让他占到半分上风。周迟琤长得实在高大,这样反而让他处了下风,但他没松手,力气大到手臂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一字一句说:“不要碰我的东西!”
周迟琤抬手把迟洵的手拿开,轻轻转动脖子,整理一下发皱的衣领,慢悠悠地说道:“别着急,你吓着嫂子了。”
因为周迟琤的话,迟洵如狼一般在安知浑身上下扫视
安知确实有点被吓着了,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捏紧身上的毯子。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氛围,而是他知道,最后迟洵肯定还是会迁怒于他,他少不了一场毒打。
想到这,他吓得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好在迟洵这会比较正常,并没有迁怒于安知,而是把安知抱在腿上像小情人一样哄着。他当着周迟琤和所有佣人的面,把手伸进安知的衣服里,下流地抚摸安知的胸口,让他发出猫儿般的呻吟。
迟洵以这种下流的方式来羞辱安知,告诉这里的每一个人,安知是他的所有物。
好在这样的折磨时间并不长,因为老爷子马上就到了。迟洵只能把安知重新抱上楼,吩咐佣人们去给准备一些衣服并做一些吃的端上楼去。
*
老爷子很快就到家了,佣人们纷纷跑出去帮管家搬东西,生病的期间,一直都是管家在医院照顾,两个儿子很少会去看他。
早年迟老爷子迟青山风华正茂,在外沾花惹草是常有的事,正室因生了大儿子迟洵难产而死。但这也并不会影响他什么,照例是在外面玩的花天酒地,有次兴致上头,就叫了个小姐陪睡。
谁料那小姐后来怀了孕,偷着把孩子生下来,以为这样就能母凭子归。可谁知道迟家根本不认这个孩子,一分钱也没让她捞着,那小姐就只能带着个拖油瓶继续讨生活。
过了七八年那样,那小姐就得了病死了,迟青山那时候算是本分了下来,心想着算是自己的骨血,把周迟琤接了回来。
但也只是接了回来,周迟琤原本跟着母亲姓周,接过来后迟青山也没有改过他的姓,放在家里让他自生自灭。每次都对周迟琤浑身的伤视而不见,算是默许比周迟琤大了四五岁的迟洵继续施行他的虐待。
如今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也就是这些年来,大儿子越来越过分,性格是越来越暴躁,玩死的人不在少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周迟琤这些年来在外发展的是越来越好,老爷子对迟洵也就越来越失望,不忍看家业就此衰落下去,又不舍把周迟琤的势力分出去,才逐渐看重周迟琤。
现在他刚出院到家,迟洵就跑了过来说要在家里养个人。
说是这次带回来的人是真心实意的,以后也会一直养在身边,希望老爷子能够给安知一个儿媳妇的位置。
迟青山自打上次生了场大病,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根本就没心思去管大儿子的事,随便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听。
周迟琤坐在旁边光明正大的嘲笑。
吃饭的时侯迟青山又说喜欢一家人团团圆圆,希望周迟琤能搬回来住。
以前他提了多少次周迟琤都直接拒绝,说得多了才回来看看。但这次周迟琤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拒绝,回答说可以暂时在家里住几天。
周迟琤怎么能不知道老爷子心里打的算盘,可他的算盘也已经打好了,他要在迟家的这几天把小嫂子给拐走。
第四章 胜利
安知到底是不一样,在迟家被关了一两天,就被迟洵重新送去了学校。
他不像其他同学一样住在宿舍,迟洵派了人每天车接车送,掐着点,完全不会给他任何多余的时间待在外面。不过因为在大学走读的人也有很多,同学们也并不会感到诧异。
迟洵刚开始控制安知的时候,他还傻乎乎的报过警,可是他不知道,在春城迟家算是一手遮天了,警察们为了自保根本就不会受理。被迟洵知道了这件事后安知差点被打个半死。
安知也试过自己偷偷逃跑,可是无论他藏到哪里最后迟洵总能找到他,迎接他的就会是无尽的折磨。
距离上次去学校已经半个月了,安知奢望能有点正常的生活,不是黑暗,不是鞭打,不是羞辱。所以这次再被送到学校时他已经学得很乖,不会再做任何反抗的事情。
为了不让同学们发现伤痕,安知将浑身上下都裹得密不透风,仿佛是一只见光就会死掉的怪物。
老师在讲台上认真地讲课,坐在下面的同学有的在认真做笔记,有的在低头玩手机,时不时抬头察看一下。
安知坐在窗户边,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衣服是将伤痕遮挡住了,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只要安知有动作,那些粗糙的衣服就会摩擦到他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让人痛不欲生。前面几节课安知还能坚持着认真做笔记,最后一节课他实在是疼的受不了,又吃了一颗止疼药,药效发挥,他就频频打瞌睡。
温暖的阳光打在安知白皙的脸庞上,因为戴了帽子,他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看起来很乖。有个上课开小差的女生看到了这副光景,脸红着拿手机偷偷拍了下来。
下课铃声响了,安知瞬间被惊醒,站起身来收拾课本。
感受到身后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安知疑惑地回过头。
那人是个男生,长得很高,皮肤有点黑,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活力感。
“你好,我叫宋晨,我们是一个班的,你知道吗?”
安知有些尴尬地眨眨眼睛,说了声抱歉。自入学以来,他上学的时间其实挺少的,平时也是安安静静的,班里的人除了班长都没认识的。
宋晨抓抓头发,连忙说:“没关系,我们现在也可以认识一下。”
现在这种情况安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交朋友,他不愿意被人发现自己的情况,只能低头看着手背上的一条红痕,小声的“嗯”了一声,拎着书包说自己要回家了。
宋晨说他也不住校,刚好可以和安知一起下楼走到校门口。
“抱歉,我赶时间,可能没办法走的很慢。”安知拎着书包说。
“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吧。”宋晨说。
大学校园里的风景很美,在这里安知才算是有了一点自由,他想要变成一只鸟飞遍这里任何一个角落,可是铃声一响,他就要离开这里,回到那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
他生怕自己在路上花了太多时间,惹得迟洵不悦,想要立马跑到校门口又怕身旁的宋晨追问他缘由,只能不停地加快步伐,但又不至于显得太过急切。
宋晨始终稳稳当当地跟在安知身旁。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校门口,安知看到马路对面停有一辆眼熟的黑色路虎——那是迟洵的车。他不知道这辆车在这停了多久,只能默默祈祷今天不是迟洵来接他。
他尽量维持着笑意,对宋晨说:“谢谢你陪我,我要回去了。”说完他就要转身穿过马路。
一辆电瓶车直直从安知身前擦过,险些撞到他,宋晨连忙伸手将安知拉了回来按在身旁。
“小心点,怎么这么急?”宋晨看着安知,注意到他帽子有些歪,想要抬手帮他把帽子扶正。
谁料安知反应极大,直接拉开了宋晨的手,仓促着说了声谢谢,转过身穿过了马路。
宋晨的手还垂在半空中,看着安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关门的空隙他看到里面还坐着一个眼熟的男人——是迟洵!
“怎么来这么晚?你没看时间?”迟洵一脸不善地看着安知,“我还以为你又跑了呢。”
安知胆战心惊地抱着书包坐在迟洵旁边,小声地说:“抱歉,迟先生,学校里有点事情。”可能是过于害怕,到最后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迟洵短暂地笑了一声,下一秒就扬手甩了安知一巴掌,安知的脸当即肿了起来。他一只手抓住安知脆弱的脖子,一脸煞气:“你以为我没看见?在那和别人你侬我侬,你当我瞎子呢!”
“不,不是的,只是,是同学。”只有少许的空气能流进肺里,原本苍白的脸现在涨的通红,再过不久他可能就要被掐死了。
但他不可能被掐死,迟洵不知道玩过多少花样,最深谙于心的就是怎样把一条命握在自己手中。
“既然你这么骚,那我就得让你长长记性了。”迟洵看着手下的脆弱的人,突然就笑了起来,仿佛地狱里的恶鬼。
下一秒,安知的衣服就被迟洵扒了下来,他被迟洵按在腿上,光着屁股暴露在空气里。
汽车始终在平稳地行驶,车内没有任何遮挡,只要司机想看,就能顺着目视镜把后面看得一清二楚。
“不要!我知道错了。”耻辱的泪水溢满了眼眶,安知挣扎着,却毫无反抗之力。
迟洵从座内的暗箱里拿出了一个跳蛋, 直接开到了最大档,空气中立刻响起了震动的声音。他对安知的尖叫充耳不闻,掰开那挺圆的屁股就把跳蛋往里面挤。
干涩的穴口瞬间撕裂开来,剧烈的疼痛从那处地方顺着脊骨传遍安知的全身,他已经发不出声音,像死了一样直直趴在那。
震动的跳蛋终于被全部塞了进去,撑开的穴口几乎要合不上。迟洵心满意足地停下使劲往里捅的手,把手上的鲜血恶劣地抹在安知的布满伤痕的屁股上,擦干净后重新给身下的人穿好了裤子。
安知被抱到了迟洵的腿上,跳蛋在体内不停的震动,挤压摩擦着肠肉,很快就有液体流了出来,让人难耐。
泪水沾满了安知的脸庞,看的迟洵更是性欲大增,恨不得立刻回家拿条鞭子狠狠抽打在这个弱小的东西上,直到皮开肉绽,直到鲜血溅射!
不过汽车还没驶回老宅,迟洵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老爷子说有生意合作者去了公司,让他去招待一下。
老爷子这一年来很少管理公司,事情很多都交给迟洵和周迟琤去做。迟洵是完全没有心思管理这些,但又害怕周迟琤这个小人抢了家业,所以老爷子交代后就立马答应。
挂了电话,迟洵看着怀里抱着的人,拿手捏住安知的下巴,说:“给我回家老老实实呆着,东西给我好好含着,不准拿出来。”
安知一声不吭。
“听到没有!”迟洵力气大的快要把安知下巴捏碎。安知这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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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琤站在阳台处,看见迟洵的车从远处驶回老宅,佣人们急忙打开大门。
从车上下来的只有小嫂子一个人,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他光是站在楼上看安知的身影,就能猜到小嫂子肯定又哭了。
老宅这里位置偏,周迟琤在这待着早上就走得很早。安知应该是还没起来上学,他也就失去了调戏小嫂子的机会。
要是迟洵其他的小玩物,周迟琤根本就不屑于搭理,主要是这个小东西迟洵看的这么重,还说是小嫂子,小嫂子又这么好玩,他就总想着弄过来玩玩。
周迟琤走下楼,坐在大厅里看着安知背着书包艰难地走过来。
安知的步伐迈得极其扭捏,有时会突然停下来,等一会儿再继续走,好在他裤子比较宽敞,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双腿都在打颤。
身体里的跳蛋到了一个点突然猛地震动,安知承受不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在地毯上想要起来。
一只手伸在安知面前,指骨修长,干干净净。
安知抬起头来,看着弯腰俯身的周迟琤。
“小嫂子,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吗?”周迟琤脸上挂着淡薄的笑,深邃的眼睛看着安知。
安知不想把这份耻辱公之于众,很快就从地上爬起来,夹着腿说没有。
垂在半空中的手并没有收回去,而是放在了安知的腰侧,仿佛是要扶住他,安知不自觉地像往后退。
那只手从安知的外套滑了进去,以一种不大不小的力气握住安知的腰,让他后退不了。
“是吗?”周迟琤离的安知很近,低头气息都打在那白里泛红的耳朵,手隔着一层衣料缓缓往后滑,直到滑在那处挺圆的屁股上。
裤子已经有些湿了,他把手覆在那上面,感受着里面传来的微弱的震动,轻笑一声,温柔地问:“这里面是什么?老大干的?”
安知好像又哭了,这种耻辱简直就要把他钉死,他以为这种已经不算什么,可是被人说出来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
他囫囵擦掉眼泪,说不用你管,强制拿开周迟琤的手,想上楼把东西抠出来。
可是周迟琤才不遂安知的愿,他当着佣人的面把安知直接抱在怀里,说要是有人敢说出去,他就把谁赶出迟家。佣人们都仿佛没看见这件事,急忙避开。
安知很轻,被抱在怀里的时候骨头就凸了出来,硌得周迟琤难受。
“放开我,放开我!“安知在被抱上楼的途中大力挣扎,书包里的书散了一地。
安知被抱回了周迟琤的房间,周迟琤把他放在床上,顺带脱了他的裤子。
他第一次见到周迟琤时就听到周迟琤说想操他,他早就知道了,现在他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想到这他就闭上眼睛,屈辱都溢了出来。
微凉的手指探进安知温热的穴口处,那里很湿润,因为之前的暴虐现在还红艳艳的。周迟琤低头看安知的反应,发现这小东西现在正紧闭着眼睛,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一撮一撮的,黏在下眼睑上,可怜样让人看了都不住欺负他。
怪不得老大这么喜欢,果然好玩不过嫂子,周迟琤心想。
他起了故意逗弄的心思,也不嫌这小东西脏,手抽出来把安知抱靠在床柜上,说:“睁开眼睛看着,不然我待会就像老大那样打你。”
安知肯定不想被操还被打,只好睁开眼睛看。
他亲眼看着周迟琤坐在床边,伸出两根细长性感的手指探进了自己那处,两只手指把自己的穴肉撑开,不断深入,直至快要全部没进去。
动作很轻缓,安知没由来有点害羞。
跳蛋进的很深,周迟琤的手指早就摸到了。他把跳蛋拖出来,看着红艳的穴口在不断的被撑开达到最大限。
安知疼得在小声地哭泣,周迟琤很自然地拿纸巾帮安知擦眼泪,随手把那个跳蛋扔进了垃圾桶。
“不行,不能扔。”安知没阻拦住,说,“你做完了还要放进去。”
周迟琤直接笑了,这次是真的笑,连眼里的那点冷淡都一干二净。他只是想帮小嫂子把跳蛋拿出来,以后再慢慢骗,没想到小嫂子以为要上他。
怪不得哭得这么惨。
不过,小嫂子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
周迟琤一只腿直接欺进安知的两腿间,不断压迫靠近,拿手捏住安知的下巴,说:“小嫂子,老大对你不好对吧。”
安知躲避周迟琤的眼神,声音很小:“你不是看见了吗?”
“那我把你带到我那去,藏起来,让老大找不到你。”周迟琤说得不紧不慢,一脸真挚,“你愿不愿意?”
这次安知回视周迟琤的眼睛,周迟琤的眼睛很好看,带着股迷惑性,一不留神说不定就被吸了进去。
从迟洵的事情安知就知道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而和周迟琤碰面的第一晚周迟琤就说过想要被救必须有被救的条件。
“条件是什么?”安知低声问。
“条件啊,”周迟琤松开安知的下颚,手顺着安知的脸颊滑到耳后再滑到后脖颈,然后像抓猫一样捏住了安知的那处,让低着的头的人仰起头来,才说,“你不是都准备好了吗?”
周迟琤说:“当我的小情人,只给我上,我不像老大那样打你,行不行?”
安知没有说话。
周迟琤继续说:“你要是继续跟着老大的话,不知道哪天就会被折磨死,跟着我,说不定哪天就把你放了,看老大的意思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把你放了。”
这些话安知并不能完全信服,但是现在能救他的好像也只有周迟琤了,如果周迟琤骗他,他该怎么办?
“你会把我藏在哪里?”安知问。
安知的眼睛很大,很清澈,里面蕴含着一点点希望,周迟琤看着就笑了,“不是说了吗,把你藏在我那里。我姓周,我可不是迟家人。”
“如果你像迟洵一样骗我怎么办?”安知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可不屑于当迟洵那种骗子。”周迟琤说,“再说了,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我骗你呢?反正迟洵已经是最差的结果了,不会比这更差了,不是吗?”
说完,周迟琤帮安知穿上了衣服, 没有要在这里动他的意思。
安知一直在心里衡量周迟琤说的话,周迟琤说的没错,最差也就是迟洵这个后果了。按照周迟琤这个意思,如果他不答应的话,那以后说不定就是两个人上自己,彻底烂在迟家这个老宅里。
他不想这样,他想像个人一样活着。
他看着垃圾桶里的跳蛋,良久,才说了话,仿佛是耗尽了全部的勇气,“可以。”
周迟琤附身亲了安知的额头一口,露出了胜利的表情,说:“真乖。”
第五章 痉挛
周迟琤的行动很快,在安知答应没多久就给秘书李毕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到老宅这边接人。
房间里没开灯,安知一个人躲在周迟琤的房间里。周迟琤已经下楼了,说是要和老爷子说一声,让他在房间里好好待着,不要乱跑。
其实安知现在有些害怕,一旦有什么异响从外面传过来,他都要紧张地从缝隙里偷看,害怕是迟洵已经回来了。
如果是迟洵回来了,又把他抓住就全完了。
不过没过多久,周迟琤就先回来了,他的手里拿着几本安知漏掉的几本书,臂弯里挂着一件黑色的大衣。
安知在黑暗里松了一口气。
看到安知这草木皆兵的模样,周迟琤坐在床上,把站着的安知拉到腿间,手顺势就揽上了腰,以一种占有的姿势,说:“怕什么?今晚就把你带走,不会让你多挨一顿打。”
腰被一股力量往下按,安知的腿被夹着,险些站不稳。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维持一种诡异的姿势不去坐在周迟琤的怀里。
“我怕迟洵会先回来。”安知说。
夹着自己的腿往两边撤开了些,周迟琤的另只手直接伸到安知的腿弯间将他抱在了腿上。
“小情人就要乖一点,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知道吗?”周迟琤低头看着怀里的温软,没去回答安知多余的害怕。
安知讷讷地“嗯”了一声。
周迟琤打量着安知的浑身上下,看着他脖颈里蔓延出来的伤痕。那些伤痕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还是新伤,因为被衣服捂得都有些发白。
“把衣服脱掉。”他面无表情地说。
安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手一时没有动作。
“不是答应了听我的吗?现在就不听话了?”周迟琤问。
安知低着头把上身的衣服脱掉了。
“裤子也脱掉。”
安知站起身把裤子也脱了,全部的身体呈现在周迟琤的面前,仿佛一个物件一般让面前的男人观赏,他的心里涌现了大量的羞耻。
周迟琤把浑身赤裸的人拉得近了些,手直接覆盖在那百般虐待的胸脯,感受着一下一下的心跳,仰头说:“李毕还没来,我们做点什么好呢?”
“不知道。”安知表现得像是一只胆小的兔子。他有种预感,周迟琤应该还是想上他,但他不能先说出来。
腿被周迟琤按了一下,安知无力地跪在地上,冰凉的地板激得他打了个寒颤。眼前是男人修长的双腿,分开着,被黑色裤子包裹住,很是禁欲。
“会口交吗?”安知的唇在不断的被周迟琤的手摩挲着。
“不太会。”
“试试。”
安知将目光落在周迟琤的两腿之间,那地方光是隔着裤子就能看出来庞大,他抖着手解开了皮带,将那炙热的东西握在手中。
粗长的性器很快就勃起了,前端有卵蛋那么大,有清液从上面的小孔里溢出来,滑了安知一手。
他干咽了一下,缓缓低下头张开嘴巴含住,可是那里太大,性器将他的口腔堵得严严实实,没有空隙。他只能将性器吐了出来,双手握住用舌头像小猫一样舔舐。
周迟琤看着安知嫣红的舌尖毫无技巧的在龟头上乱舔,小嫂子眼皮很薄,舔的时候还会轻轻地颤动,如同天使的翅膀一般。
暴虐的因子开始作祟,周迟琤想看小嫂子被操的眼皮发红,眼泪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掉下来。
他直接捏住安知的下颚,迫使安知闭不上嘴,说了一句“牙收好”就直接把阴茎捅进安知的绵软的口腔。粗长的阴茎擦过粘膜,直接捅进喉咙里,喉咙开始挤压收缩,周迟琤舒服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开始了挺动。
喉咙在不断的被性器进出,后脑勺被一只手大力往下压,安知的脸完全埋在周迟琤的胯间,鼻尖全是腥膻的味道,生理性眼泪流了满脸,只能可怜的从鼻腔发出呜呜的声音。
床有些低,安知附着背,肥嫩的屁股就高高翘起,周迟琤一边抽插一边拿手去揉捏眼前时而晃动的屁股,臀肉很是丰满,像奶一样溢出他的指缝。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房间里响起了铃声。
周迟琤终于放开了安知,把性器退了出来,接电话的同时还拿性器在安知嫣红的嘴角戳刺。
李毕说车已经到了,周迟琤说句马上下去就挂了电话。
他伸手把安知重新捞回怀里,细细地看。怀里的人眼泪还在不停的流,都快糊住了眼睛,薄薄的一层眼皮果然泛红,红润的嘴角边是透明的前列腺液。
周迟琤抽了一张纸巾,把安知的脸擦得干干净净,拿起大衣将他包住抱下了楼。
汽车很快驶离老宅。
*
李毕正在前面开车,周迟琤坐在宽敞的后面,把安知面对着抱在腿上。
他的手早就伸进大衣里了,指尖时不时把玩着安知的胸口,研磨乳粒,让那处应激凸起。
发红的乳粒被手指捏起再被重新弹回去,安知挺着胸口轻哼一声,手里还攥着大衣不让自己走光。
这个体位让他少了很多的羞耻,因为除了周迟琤没人能看到他的身体,但声音一旦溢出来就不一样了,李毕准能猜出来两个人在干什么,所以他立马咬住嘴巴不吭一声。
这副模样真是勾人极了,又淫荡又纯情。周迟琤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凑到安知耳边,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音量说:“在老宅教你的口交学会了吗?”
安知张了张嘴,发出一个单字音,他的喉咙到现在都火辣辣的,光是咽口水都疼。他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后悔了,从口交这件事他总觉得周迟琤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斯文。
窗外城市的光影投射在周迟琤的半张脸上,如流水一般静静流动,将他的面部刻画的更加俊美。
他怜爱地将安知重新拢进怀里,说:“没学会就再练练。”
*
安知被带回了周迟琤的住处。
一进门,周迟琤就把安知裹在身上的大衣扒了下来,将人扔到了卧室床上。
之前留在老宅的火一直都没下去过,周迟琤想要把小嫂子压在身下,狠狠的操,将其全部占有,操得腿合不拢才行。
“屁股撅起来。”周迟琤命令说。
他的小嫂子很听话,爬起来跪趴在床上,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
周迟琤掰开那两瓣肥腻的臀肉,下午被跳蛋撑开的穴口还没有完全合拢住,他倒了润滑在上面,伸了两根手指进去随意地搅了两下,带出来一点湿润。
皮带一解开,勃起的性器就弹了出来,周迟琤握着阴茎往狭小的穴口里面挤。
“疼……”安知塌着腰,小声地呻吟。
周迟琤的性器特别的又粗又长,安知给他口角的时候就知道了,想到那可怕的东西抵在自己穴口,会进入到自己身体里,安知就没由来的一阵害怕,全部进来会把自己捅死吧。
周迟琤就喜欢看安知哭,他硬是把性器往穴口里挤了一个前端,低头吻掉安知的眼泪,说:“那怎么办?本来就已经被跳蛋扩张开了。”
然后他不等安知回答他,直接用手捂住安知的嘴巴,直直将性器全部捅了进去!
安知在身下呜呜地叫着,疯狂地摇头,想要爬走,周迟琤将他两只手反剪过来,让他动弹不得 。
性器开始在肠道里缓慢地抽插,将大量的润滑剂带入到深处,交合处不断有液体溢出来,滴落在床上。
每挺动一次安知的腰都要塌得更厉害,屁股撅得更高,他的脸被埋在床单里,是只被操的小狗。
嘴巴被捂着,安知艰难地发出呻吟,刚开始的每一次抽插对他来说都是痛楚,不过到了后面疼痛就少了些许,细微的快感像丝线一样把安知串了起来。
但这种轻柔的快感并没有维持多久。
周迟琤开始快速的挺动起来,每一次都是连根拔出来再全部捅进去,恨不得将囊袋都挤进去,胯骨拍击臀肉的声音在卧室里啪啪啪响起。
他松开了捂住安知的手,听着小嫂子在自己身下被操得发出哭泣声。
“慢一点,好……不好。”
“不要了,不要了!”
“啊——”
穴口不断的缩合,将周迟琤紧箍住,原本褶皱的地方被撑得圆滑光亮,被操得变成了深红色。这些哭泣和求情在他耳朵里就是致命的催情药,他浑然不顾安知的尖叫,疾风骤雨般快速的抽插。
大量的肠液被带了出来,水声叽叽咕咕,混着润滑剂被拍打成泡沫。在数十下的深挺后,周迟琤皱着眉将安知紧紧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射出大量滚烫的精液送到安知身体的最深处。
安知被操得几乎都要失去神智,周迟琤一松开他的腰他就立马倒在了床上,大腿没有意识的颤动,浓白的精液争先恐后的从快要操烂的穴口里流出来,沾了满腿。
看着这副破烂娃娃的模样,周迟琤很快再一次硬了起来,抬起安知的一条腿重新将性器再次喂进穴口,把精液堵了回去。
安知本来就被操的高潮,还处于不应期,再一次捅进去时他就开始剧烈的颤抖,大哭着向上拱起小腹,细瘦的腰腾空了起来,仿佛这样性器就能退出去些。
可是埋在肚子里的性器又往里挺了两寸,安知的腰重重地落回床单上。他胡乱抓住周迟琤的手,满脸泪水,神志不清地企求。
“求求你,别动了好不好。”
“求求你,会死的。”
他的浑身都泛着潮红,不知道是谁的精液沾了一身,胸口的乳粒直直的挺着,如同两颗石榴籽。
周迟琤插在安知身体里的性器没再动,他附身压在安知身上,张开嘴唇将那处挺起吮吸至口腔中。
“不要!”安知抖着手想要推开。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敏感的要命,碰一下都会忍不住地颤抖,更何况是周迟琤这样做。
牙齿咬住胸前的乳粒往上拉到最大的限度,再重新弹回去,周迟琤笑着说:“这么敏感?”
他坏笑着伸手握住安知半硬的性器,那里不像他的一样,呈现的是淡粉色,非常可爱。他故意拿拇指在安知的尿道口上转圈,看安知的小腹痉挛。
与此同时,他开始挺动精壮的腰肢,将性器直直撞在安知的敏感点上。
“啊!”安知蹬着腿,脚趾都蜷缩起来,夹着屁股忍受着汹涌而至的快感。他呻吟着弓起背,捂住肚子,仿佛体内的凶器下一秒就要破肚而出。
周迟琤掰直了安知的腰,让他躺平,不断抚摸着他的全身,将情欲抹平,温柔地安慰安知说:“小嫂子,别怕,会很舒服。”
可他的身下却不温柔,残忍的像利器一样捅进去再拔出来,一遍一遍研磨着安知那处快要操烂的点。
稀薄的精液无数次从性器里吐出来,快感夹杂着疼痛如湖水一样向安知席卷而来,涌进他的肺里。安知艰难地大口呼吸,双眼失神,终于受不住了直接晕了过去。
周迟琤没想到安知会这么不禁操,他把性器从安知的身体里拔出来,人已经晕了,可穴肉却还在死死绞住自己,拔出的一瞬间甚至发出了“啵”的一声。
他看着自己还勃起的性器,上面还沾着浑浊的液体,没办法只能自己用手解决,最后喘着沉重的呼吸将精液射在了安知还残存着眼泪的脸上。
精液糊了安知满脸,顺着微粉的脸蛋滑落下去。周迟琤看着这个被他弄脏的人,终于心满意足,弯腰把人抱到了浴室。
清理的过程中安知清醒了一会,他以为周迟琤还要在这里继续操他,哭着委屈着拉着周迟琤的手求情。
“明天再做好不好,真的会死的。”
“行啊,明天再做。”周迟琤抚摸着安知眼角,轻声答应他说。
第六章 金丝雀
安知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喉咙好像火烧过一般火辣辣的,他艰难地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靠在床头柜上。靠着靠着他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昨晚的做爱太过剧烈,他又没吃什么东西,实在是没什么精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周迟琤就坐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有一瞬间,安知差点以为坐在面前的是迟洵,他吓得心脏都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小脸苍白。
“怎么了?这么害怕我?”周迟琤抚上安知的胸口,勾着唇说,“昨天晚上你舒服的频频高潮,抱住我都不肯松手。”
“没有。”安知的心还在怦怦跳。
“没有什么?”周迟琤面色坦然,继续拿手把玩着安知的乳粒。
安知的胸口被玩得很疼,他含着胸,偷偷往后躲,说:“两个都没有。”
可能是他的动作被周迟琤注意到了,周迟琤直接捏着他的肩膀拉了过来,说没有你躲什么。动作幅度大的牵扯到身下隐秘的穴口,安知疼得“嗯”了一声。
嗓子本来就疼,安知发出的呻吟很小,带着点转儿,听着就像撒娇一样。
周迟琤托住安知的屁股,手掌下流地揉了两把,低笑,“原来是怕疼啊。”他把安知推到在床上,掰开臀肉查看伤势。
穴肉昨晚都快要被操烂了,又没上药,现在已经完全肿得嘟了起来,还沾有没清理干净的精液。
肿起来的肉被周迟琤往里按压了一下,安知疼得下意识收缩穴口,结果屁股又被拍了一巴掌。
“别夹这么紧,放松点。”
被精液沾湿的纸巾被丢进了垃圾桶,周迟琤挤了点吩咐李毕买好的药膏,将那饱经蹂躏的穴口里里外外抹好。
情事过后他是从来不会照顾对方的感受的,但是安知不一样。安知可是经过迟洵亲口承认的小嫂子,他现在非常享受把自己的小嫂子里里外外都欺负个透,而小嫂子却还把他当作希望的感觉。
况且,他也没有把人做爱做到死的癖好,小嫂子好起来了,下次才能接着操。
药上好后,安知爬起来半跪在床上,看着周迟琤说:“迟洵会找到这里吗?”
“会吧,”周迟琤说,“你不乱跑他就抓不到你,这里是我的地盘。”
安知低着头安静了许久,才说:“可我不能永远呆在这吧,我能上学吗?”
他的神情看起来挺低落的,睫毛将眼里的黯淡的光遮挡住。安知现在是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自由。
周迟琤把安知的脸抬起,似衡量般想了一会儿,大发慈悲般说:“想去上学可以求我啊,我送你去怎么样?”
安知连忙往前跪了两步,拉住周迟琤的手,讨好般地说:“求求你。”
“这样的求人可不行。”
“那怎么求?”
“我想想……”
“拿做爱来求,做一次爱就让你上一次学。”周迟琤不断靠近安知,暧昧的快要让人溺死,“姿势花样都要听我的,怎么样,是不是对你很宽容?”
安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求情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昨晚的做爱差点都要了他半条命。要是晚上做了爱,白天他还能爬起来上学吗?
“可是我第二天起不来了怎么办?”安知小声的说,试图讨价还价。
听到这个问题周迟琤轻声笑了出来,他说:“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可没办法。”
安知只好“嗯”了一声。
公司里还有事情,周迟琤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他把吩咐李毕买的手机拿给了安知,告诉安知原来的旧手机已经被他扔了,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李毕说,李毕负责照顾他。
周迟琤走后,李毕很快就上来给安知带了饭,饭菜很丰盛,可是安知却没什么胃口。草草吃完几口填饱肚子,安知就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下载好必需的社交软件,登录上了自己的QQ,微信账号。
登陆上的一瞬间,手机就弹出了消息:“宋晨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安知停顿半刻,最后还是点击了同意。
宋晨那边就好像一直在等着他似的,同意后立马就发了消息过来。
“安知,今天是专业课,你怎么没来上课?”
在被迟洵关着的那些日子,安知也经常不去上课,可能是迟洵已经和校方打好了招呼,老师们根本不会算安知旷课,也不会去问安知不去上课的缘由,同学们也压根不会注意到安知今天有没有来上课。
安知想了想,回复说:“身体不舒服。”
宋晨:“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身体,我看你以前也经常不来上课。”
安知看完后就没回消息,切换到其他界面,他其实不太想回复,害怕宋晨追问他。可是宋晨又接连发了消息过来。
“你明天会来上课吗?”
“明天的课老师说很重要,如果你来的话我可以帮你占位置。”
发完后他还连发了表示期待的表情包。
安知重新切回页面,手指在键盘上敲敲停停,最后才发了出去:“谢谢,我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好起来。”
“那你明天要是来上课能告诉我一声吗?”
“可以。”
其实明天是有很大可能不去上课的,安知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刚刚从迟洵那里逃出来,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迟洵肯定会去学校找他的。
聊完天后,安知就自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平静地度过了一个下午。他自己把专业课的书拿出来自学,学得久了脖子就酸得不行,浑身上下也散架般的难受,然后就自己趴在沙发上学习。
这个房子是他的保护罩,让他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周遭都安静的出奇,只有翻书的声音就沙沙作响,一旦这里出现了其他的怪异的声音,安知都要竖起耳朵,心脏怦怦跳。
最后一次是风从阳台没关紧的窗户里吹进来,听在耳朵里就很像是呼吸声,安知趴在书上仔细地辨认,也没听出来是什么东西,困得实在不行就睡着了。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安知整个人都被虚无的黑暗包裹住,身边的手机一直在响,他混混沌沌地坐起来,接了电话。
李毕说正在门口,带了晚饭。
安知“嗯”了一声,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摸黑走到门口给李毕开了门。李毕看着黑压压的客厅表情有些奇怪,但仍然公事公办的告诉安知给他带了饭,还给他准备了一些衣服。
安知说了谢谢,接过去东西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依旧是没开灯。
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刚刚撞到桌腿的脚趾还有些疼,安知静静地坐在那里,两只手绵软的放在腿侧,听自己细微的呼吸,仿佛快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安知默默告诉自己,只要自己继续往前看,肯定会变得越来越好。
*
安知节选随笔日记:
“很想念奶奶养的大黄狗,奶奶说那只大黄狗是妈妈抛弃我那一年跑到家里来的,小时候经常陪着我去上学。不知道大黄现在还在不在活着,奶奶走了他也不见了,我根本找不到它,要是大黄还能陪着我就好了,我肯定不会那么害怕。”
第七章 大树
周迟琤到了后半夜才回来。
回来时周迟琤只穿了一件衬衣,领口敞开着,露出了大片的胸膛,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他浑身带着酒气,有些微熏,打开灯后注意到沙发上还睡着人。
安知正蜷在沙发上睡觉,以一种极没安全感的姿势,双腿弯曲着,像猫一样。他睡得很深,对外界的变化没有任何反应。周迟琤走到他面前,注意到桌子上的饭盒没有被拆封的痕迹,保鲜膜依旧套在上面,旁边还放着本敞开的书,上面记满了笔记。
这个场景一时把周迟琤拉到了过去,那时候他还和周敏生活在一起,周敏经常夜里不回家,他就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写作业。有时候周敏夜里突然回来,就会把他叫起来说给他带了东西吃……
周迟琤蹲下来,安静地看着躺在沙发里的人,然后伸手在安知的鼻子上碰了两下,低声说:“睡这么实?”
睡着的人皱了皱眉头,可能是有些冷,两只胳膊环着抱在胸前哼了一声。周迟琤没顾及会不会把安知吵醒,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在了床上,随后自己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安知再醒来就是第二天了,他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另一侧的周迟琤发呆。
周迟琤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卧室里没有钟,他蹑手蹑脚地下床,也不敢穿鞋,自己光着脚小心翼翼地去客厅去拿自己的手机看时间,时间显示是七点钟,离老师上课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
宋晨在几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问他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安知先没回他,拿着手机重新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
他靠着墙慢慢滑下来,面对着周迟琤,心想要不要去上课,如果去的话把周迟琤叫起来周迟琤会不会打他。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强烈,周迟琤直接醒了过来,抬起眼眸和安知对视。
“想去上学?”周迟琤直接了当地问。
“……嗯,”安知靠着冰凉的墙,时间久了就有点不太舒服。
“让李毕送你去吧,”周迟琤重新闭上眼睛,“迟洵今天去安城出差,应该没时间找你。”
周迟琤把人带走的事老爷子也知道,他自己管不了周迟琤,也不想迟洵天天发疯,这几天一直在给迟洵找事情做,让他脱不掉身。
“那……昨天你和我说的话呢,要算上吗?”安知小心翼翼地问。
周迟琤重新睁开眼睛,眼里带着点戏谑,朝安知招了招手,仿佛是在招一个宠物。安知乖乖地凑近他,重新蹲下来。
带着点温度的手从安知的领口探了进去,滑到有些冰凉的后脖颈上,像抚摸小狗一样摩挲,周迟琤低声说:“算不算上你今晚都要被上,当了我的小情人就得听我的。”
说完,周迟琤松开安知的后脖颈,重新闭上了眼睛。
安知还在那愣愣地跪了一会儿,最后才起身收拾东西给李毕发消息。
等他去到学校时宋晨已经在学校给他占好位置了,位置偏角落,周围还坐了宋晨其他的朋友。
安知对宋晨说了谢谢,宋晨挺担心他,问他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这句话刚说完,宋晨周围的朋友立刻就发出暧昧的笑声,笑着说晨哥今天可是老早就来到学校了,一直低着头发消息等人呢。声音有些大,引得前面的同学纷纷侧目回头看他们两个。
安知低头不去看那些人的表情,说,“今天好了一点。”末了,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
这天没有多少课,到了下午两三点课就结束了。安知在教室里坐着拿手机给李毕发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来接他。放在以前的时候他可能会骗迟洵说学校里有很多课,故意待在学校图书馆里,到了时间迫不得已才会离开。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想赶紧回去,因为害怕迟洵会回来找到他。
周迟琤也算是他的施害者,但相比之下,他更能接受周迟琤一些,甚至可以依赖这位新的施害者。
“你家的司机没来接你吗?”宋晨一直没走,想要拎起安知的书包,说,“我把你送回家吧,你家住在哪?”
“谢谢,司机已经快来了。”安知婉拒,他确实不知道周迟琤的住处是在哪,在那待着的时候忘记开定位了。
宋晨只好把拿着书包的手伸回来,坐在安知旁边,说:“我陪着你吧。”
其他同学都走光了,两个人安静地坐在教室里,也没说话。良久,宋晨突然握住了安知的手,试探说,“安知,那天我看到迟洵了。”
安知的脸很快就不对劲了,他的脸白得吓人,有些干的嘴唇张了张,最后只是“嗯”了一声,想要把被握住的手伸回来。
“别怕,”宋晨突然把安知抱住,有些笨拙的拿手拢住安知的后脑勺,他的动作做得很拘谨,但确实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他说:“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只是想保护你!”
可安知还是挣脱出宋晨的怀抱,微喘着气拿好书包,小声说,“谢谢,但是你可能保护不了我。”
“我可以!”
“对不起……”
尽管安知已经明确拒绝了,但是宋晨仍然是静静地待在他旁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安知看到周迟琤给他发了消息,让他下来。
他和宋晨告了别,拎着书包找到周迟琤的车坐了进去。
周迟琤惬意地倚在靠背上,将安知拉近怀里,慵懒的眼神透着单面车窗看着校门口一直呆呆站着的少年,他故意把车窗降了一半,冰凉的风就钻了进来。
宽大的手虚虚拢着安知的后脑勺,让安知贴的更近,周迟琤低头问着怀里的人,“上学怎么还不高兴?”
安知显然不知道宋晨还在外面盯着他,他摇摇头,小情人的模样依偎在周迟琤的怀里,不肯说话。
站在校门口的人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又似放弃般停了下来,只是紧紧盯着周迟琤怀里的安知。
周迟琤觉得没趣,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翅膀也没硬,飞过来的本领也没有。他重新升了车窗,继续玩自己怀里的人,用温柔地语气说:“学校里什么好玩的?和我说说,我也好久没去过学校了。”
“学校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安知实话实说。
“没碰到什么好玩的人?”周迟琤问。
安知募地抬起头,眼里藏着快要露出来的惊恐,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周迟琤,面前的人依旧是淡淡的笑,丝毫没有要生气的迹象。
“说出来听听。”周迟琤手指着站在门口的宋晨,让安知去看。
安知只看了一眼就很快移开视线,抿着嘴唇不敢说话。
“别害怕,我又不是老大,说说他今天和你说了什么?”周迟琤脸上露出明显的兴趣,可安知却被吓得不行,他只好安抚性地把人抱在腿上,仿佛安知是他最宠爱的人,轻声诱导,“在老宅的时候不是说要听我的吗?嗯?小情人?”
“他说……”安知观察了一下周迟琤,没意识到危险,才继续说,“想保护我。”
“就这样?”
“嗯……我拒绝了他。”
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安知的颈侧,不是撕咬,只是浅浅的吮吸,温热的气息打在上面密密麻麻的痒,安知忍着不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臂搭在了周迟琤的肩膀上。
这个小情人的样儿应该挺合格。
“真聪明,知道靠树要选大的靠。”周迟琤吻完,盯着那枚鲜红的吻痕,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夸自己还是夸安知。
李毕坐在驾驶座上听着两人的细语,偶有侧目,最后一次通过反光镜和周迟琤对视了眼神,就不敢再偷看。
“李毕,怎么还不开车?”
听到吩咐的李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踩了油门汽车驶出的那一刻,他又听到了奇怪的轻哼声和“小嫂子”的模糊字眼。
汽车飞似地到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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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节选日记part
“我以为身上的伤痕好了就不用遮遮掩掩了,可是又有吻痕出现在了遮不住的地方,我要拿创可贴贴住。周迟琤好坏,胸口上课的时候也很疼,不知道可不可以拿创可贴贴住。”
第八章 听话
支离破碎的声音不断地从口中溢出来,安知被顶的一耸一耸的,两只胳膊无力地环着周迟琤的脖子,堪堪滑下去。
他在被周迟琤顶在墙上,冰凉平整的墙面贴着后背,白的像葱根的两条腿挂在周迟琤的紧实的腰上,后穴艰难地吞吐着巨物。
又是一记深挺,安知失声地张开嘴巴,脆弱的脖子就露在了周迟琤的眼前,周迟琤顺着安知的喉结往下一直吻到发红的乳粒,张嘴含住一边恶趣味地吮吸,故意吸得咂咂作响,而安知被欲望支使只能不断往前昂起胸膛。
松开口后,被吸的那一侧很明显的肿了起来,红色的乳粒上沾着晶莹的液体,而安知还在下意识地挺胸。他很瘦,胸下的肋骨都有点突出来,看着很不美观。
“老大不给你饭吃吗?”周迟琤又重顶了两下,将人从墙上分离,感觉到夹着自己腰侧的两只腿又紧了些。他没去托安知的屁股,性器就又往里钻了几分,快要把人捅穿。
安知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攀在周迟琤的身上,唯恐掉下去,也不回答周迟琤的话,把脸埋在周迟琤的颈窝里,眼泪流了周迟琤一身。大多时候他是不想哭的,但这好像并不能为他所控制,眼泪总会自己哗哗往下掉。
身体里的性器突然就不动了,安知难受的要命,想要高潮的感觉被吊的不上不下,他不明所以抬起湿漉漉的脸看着周迟琤,两只腿也酸得不行快要滑下去。
快要滑下去的腿被周迟琤重新捞在了腰上,被汗水浸得滑腻腻的,周迟琤退出了性器重新重重地捅进去,被操开的穴肉还没合拢又被再次大打开,身下的人疼得直哼哼。
“怎么不回答?”周迟琤捏住安知的下颚,一点不悦被揉碎了铺在眼底。
很多时候周迟琤的心情好坏都是很难让旁人察觉的。他身材高大,背着光就将安知完全拢在阴影,显得很小一只,安知也就看不到他眼底细碎的不悦,更何况他整个人都要被顶死了,哪有心情去仔细听问题,就胡乱点头说“知道了”来蒙混过关。
本来以为事情过去了,谁知道周迟琤让安知面朝墙跪着,重新从身后捅了直直捅了进去,这个姿势进得尤其的深,还尤其的刁钻,直直顶着安知的小腹,擦过敏感点,几乎要捅穿。他毫无地方可逃,两只腿被别着,臀部在每次的撞击都把性器吞得更深发出了粘稠的水声。
“不要!”痛哭声从安知的口中溢出,他直起腰想要从周迟琤性器上坐起来,却被周迟琤直接顶着贴在墙上,毫无缝隙。
一只手伸到安知小腹处,找到被性器顶起来的地方,慢慢往里面按压。难以形容的酸意就如电流一般窜过安知全身,他艰难地把手抬起来握住周迟琤的手,哭着说好难受。
周迟琤反捏住安知的手掌,继续往柔软的肚皮发力,紧实的肌肉紧贴着安知的后背。他侧过头吻着安知的眼角,说:“我之前问了你什么问题?”
“什,什么问题?”安知无助地去问周迟琤,又有点委屈,“我忘记了。”
这实在是没什么道理,周迟琤一边把他顶的神志不清,一边还要求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听说了什么。
可是周迟琤不再理安知了,他喜欢的是将人完全掌控在手里,包括语言动作,安知看似委屈的话这里只会让周迟琤更加想欺负他。他带着惩罚的意味将安知的两只手举起按在墙上,胯部一下一下往最深处挺。力度大的几乎把安知整个人都撞了起来,有一次太过剧烈,安知的额头直接撞在墙上发出了“咚”的声音。
维持这个姿势射完后,周迟琤才摸上安知的额头,那里起了一个小小的包。他看着怀里被干的止不住发抖的人,随意地问,“疼不疼?要我帮你揉揉?”
安知立刻回答了他的问题,尽管有点吐字不清:“疼,揉揉肚子行不行。”
反应倒是挺快,就是感觉有点笨。周迟琤大发慈悲地帮安知揉了一会儿,像是揉一只小猫一样,触感哪哪都是软的。
把人搂回床上要离开的时候,安知攥着周迟琤的衣角不肯放手,他脸上的情欲还没消散退掉,白里透红,出了很多的汗。周迟琤顺手帮他把汗湿的头发往两边扒开了些,露出光洁的额头,听到躺着的人在小声嘀咕。
“我可以很听话的,别惩罚我,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
“不知道……”
安知说话的时候眼睛无神地睁着,眼珠就像失去光泽的黑玻璃球。周迟琤低头看了一会儿就伸出一只手盖住安知的眼睛,静静盯着那处肿起来的额角,良久才说:“没什么可害怕的,下次不让你疼了。”
“嗯……”
第九章 丧家之犬
隔了几天,周迟琤回了老宅。
自打上次把安知带出去后,他就醉倒在了温柔乡,再也没回去过。老爷子倒是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让他多回家看看,说是一家人总要团团圆圆。
周迟琤是向来不会听信这种鬼话的,这种话他听的耳朵都要起了茧子,老爷子也没想过换个理由。耐不住老爷子的催促,周迟琤这才答应了。
路上堵了一阵,回到老宅时老爷子正在午休,周迟琤就在后花园逛了一圈。有两个佣人正小心翼翼地从大厅里搬着一盆花放在了阳光处,周迟琤踱步走近问他们干什么这么紧张。
他走路轻飘飘的,都不带声音,突然开口说话给两个佣人吓了一跳。
“这是大少爷从国外得到的,说是叫‘鬼兰’,前些阵子突然长了个花苞,大少爷出去时叫我们搬出来晒晒太阳。”一个佣人回答说。
周迟琤靠近了两步,垂眸看着,这鬼兰确实如其名,没长在土里,也没有叶子,像绿丝带一样的根部攀附在快要腐烂的树干上,从中心延伸出一条长茎,末端开着一朵惨白的花,有风吹过,花瓣就微微拂动。
周迟琤不像迟洵一样暴躁易怒,大多时候他都是脸上挂着没什么意义的笑,相比之下就显得容易亲近。一个佣人看着那朵白色的花朵微微拂动,就向周迟琤说:“这花倒是真的奇怪,现在瞧着真是有点骇人。”
“是吗?”周迟琤问。
“是的。这花真的是难养,听说每年也就百分之五的鬼兰能开出花来,大少爷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回来的,正好今天开花,您就回来了。”另一个佣人抢先了回答,语气里不自觉带着点谄媚。
“那我可就要好好欣赏了。”周迟琤慢悠悠地说出来话,动作却迅速至极,直接伸手当着两个佣人的面把那朵鬼兰折了下来。
两个佣人当即就脸色惨白,被吓得险些晕倒在地,好似折的不是花,是她们的命一样。
“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就实话实说。”周迟琤说完这句话,只留下两个佣人面面相觑。
如幽灵一般的鬼兰被随便放在书桌上,周迟琤惬意地靠在椅子上,随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看。
这份宁静也就是翻了两页书的功夫就立马被打破了,迟洵从外面回来后直接破门而入,脸上拢了一片乌云,可怖至极。
周迟琤把书倒扣在书桌旁,两条长腿交叠,放松地看着来人。
他浑身上下都自带着一种气质,一种从不会把人放在眼里,高贵,傲慢的气质,不是金钱培养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并且他尤其不喜欢正眼看人,即便是小时候比迟洵还要矮时,也永远是眼神睥睨,好似把周围的人当作垃圾。
现在他又是这个表情,迟洵内心的怒火就彻底被点燃起来,他冲过去就要对周迟琤来上一拳,却被周迟琤轻飘飘躲过直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迟洵捂住肚子要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也不干不净,大骂道,“操你妈,婊子生的就是婊子,下贱的狗杂种!只会抢——”
话还没说完,迟洵的胸口就被周迟琤一脚踩住,彻底倒地不起,发不出声音来。他满脸通红,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两只手抱住那只脚企图反抗,可施在胸口的力却越来越大,是奔着要他的命去的。
“怎么不说了?老大。”周迟琤松了点力气,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皮鞋下狼狈的人。
“……”
见人并不说话,周迟琤微微俯身,说:“很多时候我是不想和你这条疯狗计较的,可你却越来越嚣张。”
“你骂得对,小嫂子在我身下可是被我干的频频高潮,也不逃跑,只会哭,两只胳膊抱着我,里里外外都被我操了个透。”他继续说。
迟洵再次被激怒,却无法反抗,嘴里含混不清的叫骂:“操你妈,把人还给我!”
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迟洵的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周迟琤:“说。”
佣人恭敬地站在门外,仿若浑然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说:“周少爷,老爷子醒了让您过去。”
“知道了。”
脚下的人眼里是赤裸裸的恨意,可却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实属好笑。
周迟琤随手将桌上的花像扔垃圾一样扔到迟洵脸上,弯腰拍了拍迟洵的脸,空气中就发出了啪啪的声音,他说,“真可怜啊,花就还给你了,小嫂子可不行,他现在是我的东西了。”
说完,他将皮鞋底在迟洵的身上蹭了蹭,轻笑两声,开门走了出去。
迟青山正虚弱地靠在床上,他身体还没有好透,眼角的皱纹低垂将疲态尽数显出,看到周迟琤进来后拿苍老的手拍拍床沿,示意周迟琤坐过来。
可是周迟琤并没有要靠近他的意思,坐在了对面的榻榻米上。迟青山脸上的笑意就淡了点,说:“迟琤,你可是我的儿子,你这样爸爸会很伤心。”
这句本是迟青山套近乎的话,可在周迟琤这里却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他直接冷笑发出“嗤”的声音,说:“你姓迟,我姓周。”
“那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儿子的事实,不然我为什么把你养大。”迟青山面若恳切,仿佛自己曾经承担过父亲这个角色。
周迟琤不想去听这些虚假的东西,直接开门见山:“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要把你的姓改掉,你本来就姓迟,当初我忙着公司的事情没时间,如今我生了病,倒是有了大把的时间来处理这些事。”
这不单单只是改掉姓氏这么简单,更意味着是要周迟琤认祖归宗,以后也是迟家财产的继承者之一。迟青山这算盘打得太妙,一个小事情就想来撬动周迟琤,周迟琤一旦改了姓,那往后迟家这座大山依旧会屹立不倒。
这本就是一个双赢的选择,但周迟琤偏不,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只有把迟家搞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他才开心。
“改姓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要是说愧疚,不如把迟家都跟了我姓怎么样?”周迟琤一脸自然,看到窗外天边一轮火红的残阳,遂抬手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快下课了。
“迟琤!”迟青山严肃起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多考虑考虑,爸爸也是为你好。”
把时间耗在这里听老头子的花言巧语实属无趣,迟青山这句话刚说完,周迟琤就从榻榻米上站起来,随意说:“那就先考虑考虑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管好你的大儿子,再去我那闹事就不是被打一顿这么简单的事了。”
*
安知节选日记:
“我不太想让李毕送我去,他冷冰冰的。”
第十章 委屈
李毕已经在校门口等了快有半个小时,在他怀疑迟洵是不是已经把人带走的时候安知才走了出来。
安知没像以前一样把书包拎着,书包鼓鼓的抱在怀里,小跑着过来打开车门坐到了后面,李毕通过后视镜看了他怀里的书包一眼。
“抱歉,刚刚你打电话我没听到。”安知说话的时候还喘着气,脸有些红。
“没事。”李毕说。
回去的半路上,车里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安知立刻把书包在怀里压了压,试图掩盖过去,但李毕已经开口问了:“书包里装的什么东西。”
可能是书包里的东西能听懂人话,还没给安知回答的空隙,就自己在书包里“喵”了两声,安知有些尴尬,同时有些胆怯,把书包拉链拉开从里面抱出了一只几个月大的小猫。
小猫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颜色挺杂,橘色一簇簇混在白色里,被拎出来后在空中挺着个小肚子,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喵了两声。
“这是从学校带出来的。”安知解释说。
大学里最不少见的就是流浪猫,安知去上课的时候在绿化丛中看到了两只小猫,小短腿颤颤巍巍地迈过周围的枝叶,仰着头不停地叫着。他在周围也没看见猫妈妈的影子,感觉小猫应该是饿了,趁着还有时间买了点面包揪成小块放在小猫旁边,又倒了点牛奶给他们喝。
他蹲在那看着两只小猫狼吞虎咽的吃完,才站起身拍拍腿到班里上课。
宋晨已经在教室里帮他占好了座位,自从上次安知明确的拒绝之后,他又找了时间向安知道歉,表示是自己太鲁莽,如果不介意以后他们可以做朋友。这倒弄得安知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说可以。
看安知这么久都没到,宋晨克制地在安知身上打量,没发现异样才问:“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没有,我今天在绿化从中发现了两只小猫。”安知回答,“应该是饿了很久,我给它们买了点东西吃。”
放了学后,宋晨主动提议陪安知去那里再看看两只小猫。
小猫还在绿化从里,吃饱喝足后依偎在一起呼呼大睡,凑近了还能听到细绵的呼噜。宋晨说他前几天好像见过这两只小猫的妈妈,是只大橘,当时领着两小只在路口晒太阳。
安知低头在手机里翻了一会儿,最后在学校的动态墙里找了一张照片拿给宋晨看,问,“是这只吗?”
照片里的是一只橘猫,身材依旧很丰腴,但是脸上沾了很多脏东西,嘴上还挂着长长的口水,看起来很恶心。配文的大概意思是学校里的喵王最近生了病,蹲在草坪上被学生注意到,就把他送到了宠物医院,由于医治费用很高,所以希望有好心人可以捐款资助一点。
当时安知看见了还拿卡资助了一小笔钱,卡是有天晚上周迟琤把他睡完后给的,调笑说是按照惯例,小情人都应该有张能随便刷的卡。
“是这只猫。”宋晨辨认了一下,说,“他们应该是没注意到这里还遗留着两只小猫。”
马上冬天就要到了,春城这边冬天会很冷,如果没有人收留,这两只小猫大概率在校园里是活不过冬天的。
安知蹲在那里看了很久,也没注意到口袋里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最后腿都快麻了才伸手抱了一只看起来丑一点的小猫放在怀里,说:“我先把这只带走吧。”
人都会爱美嫌丑,这只丑的小猫到了最后没人要怎么办?
宋晨就伸手抱了另外一只,不太好意思地笑笑,说:“那我把这只带回家,以后我们就方便见面了。”说完他觉得自己唐突,总是不经意间把心底吐露出来,重新补上一句,“我的意思是这两只猫见面就很方便了。”
安知小声“嗯”了一声。
其实仔细想想,把猫带回去只是一时冲动,安知自己都没有一个家,怎么可能养猫呢,但猫已经带到车上而且被发现了,周迟琤不在,他只好问李毕:“我可以养这只猫吗?”
李毕的眼神就在那只猫停了一瞬,开口说:“这个你要问周先生,我无法做主。”
安知默默把猫重新放回书包,说:“我的意思是周迟琤他喜欢猫吗?”
空气短暂的凝固了一下,透露着一丝尴尬。
“以我来看,周先生应该不太喜欢。”李毕语气冷冰冰的。
“嗯。”安知低下头摸摸小猫的圆脑袋,小猫就舒服地一直仰着脖子,眯着眼睛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只猫,有些失神。
最后他还是偷偷把猫带了回去,打着周迟琤今晚不一定回来的心思,心想先偷偷藏一晚,明天出去再想办法。
小猫还小,几乎不会掉毛,但他也不敢把猫放在沙发上,拿了个纸盒子放在阳台的最角落处做成一个简陋的小窝,把猫放进去,然后再拿盖子盖上。
这些事情做完后,他先是试探着给周迟琤发了一则消息,想问他今天会不会回来,消息在发出去后的几秒,他就连忙点了撤回键,心想自己真是个傻子!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安知穿着单薄宽松的长袖和休闲裤子,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小腿就露出了小半截,上面还有被捏出来的点点青痕。他低头拿手指按压了一下,看着那处泛青的地方发白又重新收回手。
胆战心惊的在沙发上等了有一会儿,也没收到周迟琤的消息,安知就放心了一些,跑到阳台角落里和小猫玩。
以前自己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安知总会没有来的觉得伤感,一个人就会找个合适的窗户趴在那儿,安静地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慢慢往下挪,担心自己会被迟洵抓住,那时候时间总是漫长无比。而今晚有了一个小小的伴儿,脑子里就没多想了,时间就过得飞快。
小猫玩累了就盘在纸盒子里呼呼大睡,周迟琤到现在都没任何消息,安知心想周迟琤今晚肯定是不会回来了,就去浴室洗澡换好睡衣趴在沙发上睡觉去了。
他以为周迟琤是没看见这则消息,殊不知在周迟琤在他发出去的瞬间就收到了消息并且亲眼看到他欲盖弥彰的撤回。
周迟琤今天下午从老宅回来后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家的,半路上就收到了窦章那一群人电话,说是最近金月亮那又来了几个好东西,模样身材都属上品,就等着周迟琤过去和兄弟几个享受享受。
金月亮是春城有名的高级会所,一些玩得来的富家子弟就喜欢聚在那儿称兄道弟,纸醉金迷。窦章一群人以前因为几个玩物和迟洵有了过节,因此就经常邀约周迟琤一起,后来逐渐发展成了一个小群体。
“行啊,我去挑一个。”周迟琤在路上打个弯换了去金月亮的方向。
两三个富家子弟个个怀里抱着个人儿倚在沙发上,有的嘴上叼着烟,吞云吐雾,包厢里弥漫着一股烟味。
周迟琤随意地靠在靠背上,长腿伸直,两脚交叠,眯着眼听这群人说最近春城又发生了什么趣事。这些趣事大多都是谁家的儿子把谁的姑娘儿子给上了,谁谁谁当了谁谁谁的小三。听到了有趣的地方他也会陪着轻笑一阵。
他旁边跪坐着一个男孩,脸上画了精致的妆容,穿着暴露,不太开心地剥开一瓣橘子放在桌子上的果盘里。这个妖艳的小零本来被周迟琤挑中了心里还暗暗自喜,谁知道周迟琤让他乖乖在那剥橘子。
窦章看着那个小东西嘴巴都快撅上天了,再看看周迟琤完全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就把话题牵到了周迟琤身上,说:“迟琤,你这是干什么啊?看把人家委屈的。”
旁边的一个人哈哈笑道,说:“我看是迟琤有了新欢,看不上这种了吧。”
春城就这么大,但凡有趣隐秘的事都能传开来,现在他们都知道周迟琤横刀夺爱,把自己的小嫂子给关在家里,可把迟洵气得不轻。
横刀夺爱的事儿多了去了,可是把自己家老大认准的给抢了去,可就少了。这事儿也是他们从别人那听来的,其实心里也对这里面的禁忌关系八卦爆棚,等着当事人来说说。
“迟琤,到现在我们都没见着你那个小嫂子的模样,到底是多好啊,你连这么上等的人儿都看不上?”窦章实在好奇,就去问周迟琤,“有照片吗,给咱们也看看啊。”
说完他怀里抱着的人瞬间就娇哼一声,说:“窦医生,干嘛看别人嘛,我不好看嘛。”说的窦章连忙去哄怀里吃醋的人。
另外两三个都跟着起哄,说是要见见人。
周迟琤本来都拿出手机想让李毕把安知送过来给他们看看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结果收到了安知的消息。
“你今天会回来吗?”
“该消息已被撤回。”
看到消息很快撤回去,周迟琤勾唇笑了一下,眼神在闪烁的灯光下晦暗不明。他又改变了主意,把手机随意的丢在桌面上,吃了一瓣橘子,说:“那可不行,带过来被你们吓哭了怎么办。”
这话引得包厢里一片笑声,说周迟琤不够兄弟。
等到聚会结束后,之前一直剥橘子的小零看着自己的同伴都被人带走了,心存不满,缠着周迟琤不想让他走,故意表现委屈:“周先生,我好没面子,他们到时候肯定会笑话我的。”
可是他被推开了,周迟琤给他抽了几张小费,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那怎么办?家里也有一个,万一比你还委屈呢?”
第十一章 “做我的猫。”
安知迷迷糊糊地趴在沙发上睡到了半夜,听到有开门的声响就从沙发上爬起来,愣愣地看着已经走过来的周迟琤。
“怎么老是睡在沙发上?”周迟琤坐在安知旁边,看着安知无意识裸露出来的一小片胸口,就伸手探了进去抚摸。
安知被他冰凉的手激得意识瞬间回笼,又因为心里有鬼,连吭都不敢吭。
“我上次怎么教你的?”周迟琤捏住安知的乳粒,微微侧头发问。
“我……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就自己在上面睡着了。”安知立刻回答。
周迟琤满意地笑笑,问,“给我发消息干什么?”
安知和周迟琤不一样,他的情绪很容易就显露出来,像只狐狸的尾巴,藏都藏不住。比如现在他自知事情瞒不过去后紧张就完全蕴在两只眼睛里,掺杂着惺忪的睡意,两只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
“不用紧张,这个我告诉你很多次了吧。”周迟琤把安知搂起跨坐在腿上,把面前的人睡衣扯开脱到一半,像顺毛一样抚摸安知光滑的脊背。安知身上之前被虐待的伤痕都已经好了,有些严重的地方凑近了看还能看到细微的疤痕,需要慢慢恢复。
周迟琤非常享受这种把迟洵的痕迹一个个抹去,再自己亲手加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其中不乏做爱时的吻痕和手捏出来的青痕。安知在那个时候皮肤特别敏感,他没怎么碰就会出现痕迹。
“我往家里带了个东西。”安知被摸顺了,语气瓮声瓮气的。
“什么东西?”
“……”
“说来听听,难不成藏了个人?”周迟琤低头发问。
“是只猫。”安知有些讨好地主动搂住周迟琤,嗅到了酒精和烟草的味道,他眨眨眼睛,说,“我想把它养在这儿,但李毕说你不喜欢。”
“我本来想你不来就偷偷藏一夜明天带走的。”安知又赶紧补充说,“我把它放在阳台了,没有放在房间里。”
说完他偷偷观察周迟琤的神色,没想到周迟琤一直在看着他。周迟琤的眼睛很特别,沉静的时候总是能把人吸进去,由于胆怯,安知经常控制住自己不去和周迟琤对视。
他下意识又想低头,被周迟琤抬住下巴不允许。
周迟琤很平静,没有任何不善的表情,说:“想把猫养在家里可有点难,但也不是不行。”
安知很上套,抱住周迟琤脖子的手松开往下滑,轻轻撑在周迟琤的小腹处,问:“可以吗?”
“行啊,”周迟琤捏了安知的脸一下,说,“看你表现。”
听到应允后安知从周迟琤身上滑下去趴在他两腿之间,伸手解开周迟琤的裤子慢慢撸动直到性器变硬起来顶在自己面前。
他红着脸握住粗大狰狞的性器,伸出嫣红的舌尖从硕大的性器的根部开始往上舔,沿着阴茎上的每一处凸起的青筋,用舌面细细地摩擦。
舌头很快舔到了上方,继续绕着龟头的冠状沟舔舐。
不断有透明的液体从前段的小孔里溢出来,安知拿伸出一点舌尖往里面探,然后又张大嘴巴用口腔包裹住茎体,吮吸,将那些腥咸的液体全部吸至口中咽下去。
这些都是周迟琤在床上细细调教过的,比起不久之前在老宅毫无技巧的舔,这一次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但他仍然有些不熟练,牙齿会不经意间磕到周迟琤。
周迟琤被安知吸得浑身舒畅,他喟叹着捏住安知的脖子,在强制性的几个深喉中释放了一次。
白色的精液顺着安知红润的嘴角流下来,滴落在殷红的乳尖上,周迟琤将那滴精液沾在手上重新抹回安知的唇上。
“全部咽下去。”周迟琤说。
亲眼看到安知乖乖地全部咽下去后,周迟琤脱掉了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他大马金刀地靠在沙发上,让安知自己主动上来。比起强迫他更喜欢奸合,亲眼看到自己抢过来的人一寸一寸把自己容在身体里,可比之前有趣多了。
安知看起来有些为难,但还是两只腿分开跪在周迟琤紧实的小腹两侧,抬起屁股探了两根手指进去慢慢扩张。
穴口很干涩,手指捅进一根他就受不了,周迟琤看他不得章法,帮他从沙发暗格里拿出一瓶润滑剂。
有了润滑剂就顺畅多了,安知自己伸了两根手指扩张了一会儿,感觉应该可以把顶着自己的东西给吞下去,就反手握住那一根慢慢往后坐。
“嗯……”安知难受地发出呻吟,微阖眼睛,眉头都皱起来。性器连头部都进不去,是他硬塞进去的,撑的他穴口都快裂开了。
跪着的腿又分开一点,他继续往后坐,阴茎一寸一寸的嵌进去,还剩一截时他微喘着气趴在周迟琤的胸膛上,不敢在往下坐。
周迟琤看他实在艰难,就“好心”抬手帮他把两腿往外面掰,由于重心不稳安知直接往后倒,将阴茎全部吞了下去。一瞬间他的胃就好似抵住一般,阵阵干呕。
沙发到底是没有床大,空间狭小。等到适应了一点后安知就抱着周迟琤的脖子前后扭动腰肢,盈满的臀肉被挤压,哼哼唧唧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可没过多久这种温和的性爱就不存在了,周迟琤习惯了掌控,在安知每次向后将性器吞下时,就握住安知的腰往后按,然后故意用力往前顶。
“啊!”安知控制不住地叫起来,撑着沙发的两只腿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性器在不断地吐水,滴了很多在周迟琤的小腹上。
周迟琤看到后从暗格里拿了黑色的系带,将安知的性器绑住不让他射,系带很长,他就把多余的系在安知的细腰上,黑白相映,色欲十足。
双手握住那截细腰,周迟琤自己完全掌控主动权,一下一下往里面研磨,一寸一寸要开拓出一个新世界。
可身上的人却不安分,弓着腰伸手要解开系带,带着哭腔说想射出来。周迟琤抬起安知软趴趴的胳膊,半举在空中不允许他放下,强硬地掰直安知的腰,上下摩挲,低声哄着说:“不让你疼。”
胯骨一下下往上顶,拍打着臀肉,发出啪啪的声音,喘息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每次安知的胳膊想要放下来时,就会重新被周迟琤抬高,快感一阵一阵冲向自己的大脑,他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又被握住腰不许动。
发红的脖子后仰,露出优美的线条,眼泪顺着下颌滴落,安知断断续续地说:“我,不想……养……猫了。”
“让我射……嗯……不养了。”他也是只小猫,是只求饶的小猫,因为蹂躏、快感发出叫春般暧昧的声音。
湿润红色的嘴唇张张合合,露出白色整齐的牙齿,周迟琤看着突然伸手将安知后仰的脖子压过来,低头吻了上去。舌头探进那温热绵软的口腔,尝到了一丝腥咸,但并没有退出,而是如流氓一般勾缠着另一只,断绝了那些拒绝的声音,让人只能发出哼声。
他很少吻过床伴,但这次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他想拿唇舌堵住那些求饶声,他想听身下的人说不够、请继续下去。
安知身上的系带被解开,涨得发红的性器终于得偿所愿的喷射出来。可他仍然没有办法得到解脱,肺部的空气不断稀薄,快感层层堆叠如滔天海浪一般向这个要窒息的人拍打过来。他颤抖着,求生般用了全身的力气要推开身上的人,却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
性器已经射不出什么了,只能喷出一些稀薄如水一般的液体,软趴趴的手臂最后也没什么力气垂了下来,安知即将溺死在这场性爱里。
可唇又分开了,新鲜大量的空气涌进来,安知重获新生。
周迟琤把浑身都软下来的人死死按在怀里,狠狠往上顶,喘着气将精液射到最深处。他低下头,看到安知的大腿都在痉挛,肌肉带动着肌肉,安知整个人都开始微微发抖起来,无意识地低吟。
作恶者现在变成了爱的施舍者,周迟琤把人拎起来,细细啄着唇角,在温柔地舔舐中把人唤醒。
“疼吗?”周迟琤问。
“不……”安知只能发出半个音。他的脑袋歪在周迟琤的手掌里,没有任何负担的当作依靠,薄薄一层发红的眼皮微微颤动,像只受惊了的蝴蝶。
细碎的声音突然从阳台那传过来,两个人不约而同看过去,一只小猫趴在玻璃门上抓挠,两只眼睛像发射激光一样看着室内浑身光裸的两个人,喵了两声。
安知瞬间脸就烧到通红,他蜷着埋在周迟琤的胸膛上,含糊不清地说这就是从学校带来的猫。
周迟琤:“怎么带只这么丑的回来?”
“那是不能养了吗?”安知痴痴重新抬起头。
性器还埋在安知的身体里,被高潮后紧致的甬道吸附着。周迟琤兴致未尽,他把人抱着站起来,说,“太丑了,条件得加倍。”说完,他就着这样的姿势把人搂进了浴室。
只留下这只被说丑的猫在玻璃门外,听了大半夜的奇怪的声音。它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靠着安知了,饿着肚子重新爬回窝。等到晨曦出来的时候,小猫抖抖耳朵又听到了室内传出来的声音,靥足地伸个懒腰,换了个姿势重新闭上眼睛。
*
安知节选日记:
“周迟琤说李毕的了解一点也不对,他很喜欢猫,但我带来的太丑,那就只能我来扮演好看的小猫了。”
第十二章 要出去
手机在床头桌上震了好几下,须臾,一只细白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把手机拿了起来。
安知关掉闹铃,眼前一片模糊,集中注意力去看手机上未读的消息。
还是宋晨发来的消息:“安知,你今天不来了吗?”
时间显示是在上午九点,那个时候他还在昏睡。安知没去回宋晨的消息,这种事情不提起才是最好的遮掩,手机息屏后他就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捏捏发酸的腿根出去看猫。
可是阳台的玻璃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纸盒子连猫都消失不见了。安知怔愣地看着空缺的阳台角落,眼睛有些发酸。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以一种很乖的姿势,两只手平放在膝盖上,低着头看自己光着的脚。心想周迟琤肯定是把猫给扔出去了,他好像就没具体答应过自己会养这只猫,想去问猫被扔在哪了,可是连出去找的能力都没有。
“怎么这副失神落魄的样子?”熟悉的声音响起,缓慢的语调中带着熟悉的漫不经心。
安知顺着声源的方向看去,周迟琤懒散地倚靠在书房门口,穿了件黑色的衬衣,微微发皱,领口的扣子散了好几颗,就露出了性感、力量的胸膛。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碎发随意散落在额前,手里夹着一根香烟,细白的烟雾缓慢向上升腾。
仔细想想,周迟琤几乎很少白天会在家中办公,而安知和周迟琤在一起大多时候在夜晚以性爱相处,他也就从来没仔细欣赏过周迟琤。
白日明亮的光线将周迟琤这副颓靡惑心的模样完全显在安知眼前,他不由得咽咽口水,半响才回答:“我找不到猫了。”
“我让李毕把它送去宠物店洗澡了。”周迟琤瞬间就明白了这副模样的由来,轻哂一下,走过去坐在安知旁边,说,“一只猫都能这样,我白天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也这样?”
安知摇摇头。
这问得确实有些道理,但安知不是伤心,更多的则是害怕,时时缺少安全感,看见任何一个和迟洵相像的背影都要战栗一下,后来发现不是才似逃过一劫吐出一口气,高兴又悲哀地继续做其他事情。
不知道周迟琤用了什么办法,安知从来没见到过迟洵,虽然周迟琤没在他身边,但确实兑换诺言将他保护得很好,时间一长,他也就习惯了。
可周迟琤可不喜欢这个答案,不管违心还是真心,他更喜欢听到奉承,是个荒淫无度不听良言的昏君,他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把自己宠儿的脸转过来,教他:“说是。”
安知睁着两只纯洁清澈的眼睛,说:“是。”
香烟上已经积了一截灰,在安知气息吐出的一瞬间掉落,滑落在脖颈上,不是很烫,但也不是很舒服。他锁骨窝里有好几个疤痕,全是以前迟洵把那里当作烟灰缸,恶趣味的用烟碾出来的。
周迟琤注视着那截白皙脖子上的一抹灰色,突然靠的极近把烟嘴凑到安知唇前,低声问:“要试试吗?”
“不要。”安知小声说话,逃也似地把头埋在面前人的身上,脸颊险些擦过正在燃烧的烟头,还是周迟琤反应迅速挪开了手。
“好学生。”周迟琤抽了两张纸巾把安知脖子擦干净,顺带捻灭烟头一起扔进了垃圾桶,等到一切都做完后,他搂着怀里的人一起靠在沙发上,惬意地眯着眼睛小憩。
房间一片安静,静到只有两个人喘气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安知突然开口:“猫还能送回来吗?”
周迟琤重新睁开眼睛,看着仰头看着自己的男孩,有些好笑,说:“我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不是。”
周迟琤确实有些累了,他拿手盖住安知的嘴巴,不允许他再说话,重新闭上眼睛。安知在他怀里不明所以的想把他的手推开,他才“嘘”了一声,说:“别动。”
安知只好重新躺在周迟琤怀里,可是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心跳声,他屏住呼吸,想仔细听听这声音到底是谁的。可是就算屏住呼吸也听不出来,他心跳的频率好像和周迟琤的一样,在胸膛里一下一下的跳动。
按在自己嘴巴上的手慢慢松了下去掉落在脸庞,安知放轻呼吸,陪着周迟琤度过了短暂宁和的小憩。
他觉得,就算是现在迟洵破门而入,他应该也不会害怕。
没过多久,李毕就把在宠物店洗澡的小猫送了过来,还顺带带过来很多和养猫有关的东西。小猫认识安知,一进来就喵喵喵的叫,好像是在告诉安知它在宠物店都遇到了什么,快要把还在休息的周迟琤给吵醒。
安知连忙起来要把猫给捂住嘴,但被周迟琤重新拉了回来,他只好再次跌回去,看着站在一旁的李毕和猫。
“怎么样?”周迟琤刚醒来,声音很低沉,富有磁性,安知觉得很好听,不由得眨眨眼睛。
“检查都做过了一遍,没什么问题。”李毕说话仿佛是在汇报公司职务一般。
李毕走后,周迟琤本来还想再休息一会儿,可安知的眼睛一直围着地板上的小猫转,他看不下去就松开搂着安知腰肢的手,让安知去和猫玩。
安知害怕自己和猫吵到周迟琤,就抱着猫蹲在阳台,逆着光,只露出一个清瘦干净的背影。周迟琤看着他脊背上突出的骨节,心想肉是全部都长到了屁股上了吧。
周迟琤起身,安静地站在安知身后,听到了安知在和小猫嘀嘀咕咕说话。
“以后你就要一直陪着我,像大黄一样,不能走丢。”
“我上学了,你就在家里乖乖等着我。”
“确实有点丑,叫什么好呢?”
“叫……”
“叫丑丑吧。”周迟琤突然发声。
安知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脸上还挂着微散下去的笑容,好久没开口说话。
周迟琤走过来把手按在安知心口处试了一下心跳,觉得应该没被吓坏,可面前的人一直没说话,他只好把人抱起来,问:“吓傻了?”
安知摇摇头,开口说:“不是,我在想叫丑丑猫会不会越长越丑。”
周迟琤笑着“哼”了一声,看着眼前孤单得只能和猫一起作伴的小人儿,伸出手摩挲了一下安知有些干燥的嘴唇。
“晚上带你出去吧。”他说。
安知节选日记:
“沙发里的暗格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道具。”
第十三章 兔子
可以被带出去对于安知来说确实可以小小的雀跃一下。在车里的一路上他都按捺不住自己的笑容,玻璃窗上映着时时因为开心看望窗外乱晃的脑袋。
很快他就从玻璃窗上发现了自己的表情太过外露,重新放平表情,偷偷去瞄周迟琤。可是周迟琤早就在他旁边盯着他很久了,他有些尴尬,悄悄往周迟琤身上挤一挤,遮挡住自己的不好意思。
这个细微的动作极大程度上取悦了周迟琤,周迟琤把手按在安知白皙的后脖颈上,像揉猫一样捏。垂眸时透过领口的缝隙看到了小片胸口,淡粉色的乳尖若隐若现,仿佛邀人去品尝一番,本来没有任何杂念的手就顺着脖子往下滑去。
车里很暖和,安知就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胸前的衣服有时候被顶得突出一块,有时又缓慢平了下去,一双手在里面翻云覆雨,透过衣服的变形就能引人遐想到是如何动作的,若隐若现。
“嗯……”声音控住不住从唇角溢出来,安知含着胸口想要往后躲,可身后就是周迟琤的身体,简直就是自投罗网。李毕在前面目不斜视,他咬着嘴巴一点一点往后缩,直到全部缩到周迟琤身上,连脚都踩在座位上,退无可退。
“你是在欲拒还迎吗?”周迟琤轻笑。
可这是安知下意识的行为,明明可以往前躲,可他却偏偏往后躲。
后背贴着车壁,安知闭上眼睛露出点点沮丧,倚靠在周迟琤肩膀上,喘着温热的气息。周迟琤没用什么有力的手段,在不知不觉中就将他调教成了最合心意的情人。
放在胸口上的手终于似玩够了一般往下滑去,在腰肢上细腻的皮肤上流连一阵才伸了出来。看着修长性感的手马上就要从下面伸到裤子里,安知不安地挪动一下身体避开那个顶着自己的东西,讨好地用手抱住周迟琤的腰,小声说:“不是说要带我出去吗?”
“嗯。”周迟琤若无其事,手从安知裤腰里伸进去,发现姿势不允许他触碰到两瓣臀肉,遂改变方向探到安知大腿根那里,细细摩挲,用手指在一个方位画了一个圈。
“这里,你知道吗?”周迟琤低声说话,带着气音,“有一颗红痣,我按下去的时候它就会消失。”
“……不知道。”
见安知紧闭着眼睛,仿佛一只鸵鸟一般,以为看不见就能避免伤害一样,周迟琤的手故意顺着臀缝往后探,眼里露出莫大的笑意看着安知眼睫轻轻颤动。
“这可是老大告诉我的,小嫂子。”周迟琤贴近这只“小鸵鸟”,一字一句吐出来,故意去逗他。紧闭着眼睛的安知听到这句话立马睁开眼睛,睫毛微微扫到周迟琤的脸庞,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与震惊。
“骗你的。”周迟琤笑意加深,狭长的眼眸末端微微翘起,刚刚睫毛扫过脸庞的触感已经痒到了心里。
“我……我不想出去了。”安知小声说,“我想回去给猫一起玩。”
周迟琤“哼”了一声,看看窗外,把手伸出来帮安知整理好衣服后,汽车就平稳地停了下来。他动作暧昧地帮安知套好外套,把人领了下去。
说是带安知出去,其实也是自己领地范围的一部分。安知跟在他身后看着周围整洁有序的大堂,问这是哪里时周迟琤告诉他说是公司。
恰逢公司有工作需要处理,周迟琤就让公司里新来的一个实习生带着安知在公司里面转转。新来的实习生是个女孩也才大学毕业不久,对公司里的工作几乎是一窍不通,现在老板只让她带人随便转,立马屁颠屁颠领着安知一层一层的参观去了。
在实习生小林的口吻中,周迟琤是一个能力非常强的领导人,言语中不乏敬佩之情。而安知真的很难能想象出来周迟琤整天一副漫不经心,悠哉游哉的模样竟然能经营这么大的公司,他都有些好奇周迟琤认真工作会是什么样子了。
“这是最后一层了,属于老板谈合同处理公务的地方。”实习生小林领着安知在走廊口介绍。
周遭十分安静,小林说话的声音被衬得异常清脆,她连忙捂住嘴巴小声说会不会打扰到老板,问安知想不想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里喝喝咖啡。其实她早就想去咖啡厅买点东西喝了,就想带着这个漂亮的男孩一起去,再把人伺候的好好的,抱紧大腿,然后人家替她在老板面前美言几句,那她的实习期不就顺利通过了!
可是安知拒绝了她,说只能在公司里待着,小林疑惑地“哦”了一声。
“要不你去帮我带一杯吧,我也挺想喝一点。”安知说,“我可以自己在这里转一会儿。”
听到这,小林立马就答应了,再次屁颠屁颠地下了楼,连头发丝儿都透露着欣喜。
人走后,安知就自己一个人在走廊里参观,四处张望想要找寻周迟琤在哪里办公。可地方太大,他都快要迷路也没找到办公室,只好靠着一面墙蹲下去等着小林回来。
没一会儿,身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安知拿出手机看到周迟琤给他发的消息。
“右拐,推门进来。”
疑惑周迟琤怎么知道他找不到路的同时,安知站起身来按照指示走发现果然附近就有一扇门,他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入,和坐在办公桌旁的周迟琤对视。
很快他就明白了为什么周迟琤能发现他,因为靠近走廊的那一面墙并不是墙,而是单向玻璃,能将外面发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坐过来。”周迟琤像招呼小动物一样。
安知乖乖地坐在周迟琤怀里,听到周迟琤问他小林怎么不见了。他就如实告诉周迟琤自己让小林帮自己去买咖啡了。
“你还要工作吗?”安知问。其实他还想看看周迟琤认真工作会是什么模样,他说话时眼睛里总会不自觉露出自己的情绪,周迟琤能将其看的一清二楚。
周迟琤突然就想起前不久有人送了他一样东西,假如戴在安知身上肯定会很不错,他从来不会控制住自己的欲望,随即就把安知抱起放在办公桌上,弯腰拿起那盒精致的包装。
安知还不知道自己要遭大祸,眨眨眼睛跟着周迟琤一起去看,礼带被拆开,盒子里郝然放的是一个情趣用品!那是一根假阳具,深红色粗长的一根末端连有一个白色圆球,毛茸茸的,如兔子尾巴一般。
“我不想……”安知拿手指扣着桌面边缘,害怕之情溢于言表。
“没有不想,你带上会很漂亮。”周迟琤直接将人往前拉了一截,扒下裤子抬高腿,先拿手帮安知扩张。他像是要完成一样工艺品一般认真,将穴口抽插的泥泞不堪快要流水后,从盒子里拿起那根假阳具抵在微微翕张的穴口处,将紧抓住桌子边缘的手指一根一根扣起握住放在那根假阳具上。
“用点力气往里推。”周迟琤低声教他,然后自己一点一点往里按,看那个小小的发红的穴口被巨大的阳具撑开。
安知哭着摇头,冰凉的触感逐渐破开自己,泪流不止地被迫吞下了一整根阳具,只留一个毛茸茸的尾巴留在外面。尾巴被两瓣臀肉夹住,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白一点。
周迟琤又从盒子的下一层里拿出一个发箍,是仿真兔耳,粉白色,非常可爱。他将那对兔耳戴在安知头上,长长的兔耳朵就垂落在安知脸庞两侧,清纯诱人。
这个东西果然很适合安知,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安知更适合了。周迟琤还想到时候再试试家里那副小猫的。
他轻轻晃动兔尾巴,就带动着里面的阳具在肠肉里摩擦,时间长一点后,冰凉的阳具被肠肉暖热,对于安知来说倒也没有那么难耐了。
安知后仰手撑着桌面,被迫张开腿任面前这个变态观赏,用力到手指都发白。他眼泪将脸庞两侧的兔耳朵都打湿贴在上面,双眼都红了,哭的厉害的时候一抽一抽的,会带动臀间的尾巴一颤一颤,真的成了一只兔子。
穴口早就液体泛滥,将尾巴球周围也打湿了粘成一撮,周迟琤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帮安知眼泪擦干,狎昵地说,“你下面流这么多的水,分明就是很喜欢这个东西。”
说完,他又伸了根手指妄图从缝隙中挤进去,引得安知抽噎的声音更大。
这种声音令周迟琤非常享受,手指很艰难才挤了进去,于是他放弃了某个想法,把假阳具拔掉,换成了自己的性器。
周迟琤的性器要比那个假阳具还要大上一些,温度也很高,捅进去的时候安知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享受还是难受。人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忍受着顶弄,小声地叫着。
可是这样控制的叫声在中途就戛然而止了,因为安知从玻璃墙那里看到正在找人的小林了。那片玻璃墙从里面看是完全透明的,尽管知道外面看不到里面,但还是给人一种暴露的危机感,仿佛小林就在他们旁边看他们两个行不轨之事。
小林手里拎着一杯咖啡,四处张望安知的身影。她也就等个咖啡的工夫,人就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老板那里,于是她来到办公司门口敲门。
“怎么了?”周迟琤在里面明知故问。身上的人一紧张穴肉就缩了起来,他被箍得很舒服,正一下一下操弄着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声的人。
“刚刚我去给安知买了杯咖啡,回来时就不见了,想问问是不是在里面。”小林心里也胆怯,万一人不在办公室里,那就是被她搞丢了,老板一气之下把她开除怎么办?!
好在周迟琤说人在里面,小林就说能不能把咖啡送进去,等到老板应允后她才推开门进去。四处张望没看到安知的人,她再定睛一看,原来人正趴在老板怀里,被大衣盖住了,一动不动。
“睡着了。”周迟琤靠在椅子上搂着人。
小林“哦”了一声,将咖啡放在办公桌上,正欲转身离开之时突然发现桌面上的一份文件被打湿了,她也没多想,以为是水洒在上面了,问老板要不要再打印一份。
肠肉不断收缩压紧自己,周迟琤说话气息都有些不稳:“不用,下去吧。”
小林只好安静地离去,挠挠头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小林离开后,周迟琤把盖在安知身上的大衣拿开,重新暴露出安知衣衫不整的模样,他还是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却红的不行。周迟琤把桌子上买好的咖啡插好吸管递到安知唇边,说:“不是要喝咖啡吗?”
安知只好张开嘴吧吸了一口,嘴里满是苦味:“我又不是要现在喝。”他是不想现在喝,但周迟琤就是想让他现在喝,所以他只能躲起来差点被发现。
咖啡被重新放回桌面上,周迟琤掰着安知的大腿往上顶,顶的人几乎都失了声,只剩黏腻的水声叽咕,手边一片滑腻,周迟琤一边顶撞一边暧昧地在安知耳边说:“小林肯定知道了,文件都打湿了一份。”
“上面这么多水,下面也这么多。”他继续说。声音是缓慢低沉的,但动作却是急速用力的。安知手攀着周迟琤宽大的肩膀,两脚一下点地一下分离,小腿都漫上了情欲的颜色。
精液重新将安知的身体灌满,周迟琤的性器退出安知的身体,白色的精液要从安知腿间流出来,他就拿出之前那个假阳具重新塞了回去,将精液堵在里面流不出来。美名其曰是为了安知好,防止精液流出来弄脏裤子被别人发现。
他不允许安知自己拔出来,让安知自己在沙发上玩手机,而自己则继续处理公事,等所有的公事都处理完后才把人带回了家。
*
小林手里捧着杯以公谋私买来的咖啡边喝边疑惑:不就买了个咖啡的工夫,人就睡着了?可是办公室里有休息室啊,老板这么忙抱着人还怎么工作啊?那文件都签好名字了,打湿了老板也不让换,老板今天也很奇怪啊。总之今天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都很莫名其妙。
这些事情直到晚上周迟琤领着安知走出大堂时小林才明白了一些端倪。安知跟在后面走路时动作有些不便,小林盯着他两只细腿注视良久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安知睡在老板身上时她记得小腿好像是光溜溜的呀!
*
安知节选日记:
“无论是兔子还是小猫我都不喜欢!”
第十四章 眼睛
“瞅瞅,过来。”安知盘腿坐在沙发上,冲在阳台晒太阳的猫叫唤。
小丑猫养了不到一个星期,但很有他妈妈的气质,由原来幼小的体态吃成了茁壮窈窕的身躯。安知总觉得丑丑这个名不适合这小家伙,又不敢违抗周迟琤,就找了个同音字代替。
听到有人在叫它,瞅瞅仍然一动不动,有气无力地眯着眼睛喵了一声。
“懒猫!”安知骂道,自己靠在靠枕上玩手机,并没有注意到猫的异样。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玩着玩着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不过这几天来他睡醒睁眼却没看到周迟琤的身影。以前睡在沙发上醒来看到周迟琤心里总会没由来的紧张,后来就习以为常,到现在突然看不到人竟然会有些不适应。
安知自己也想不清是两天还是三天都没看到周迟琤的影子了,但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总会喜新厌旧,可能是周迟琤对他逐渐产生厌烦的情绪,也可能周迟琤找到了比他更好玩的人。
他醒来天又黑了,下午的时间总给人一种短暂的感觉,一觉醒来就变了天。安知从柔软的沙发上爬起来揉揉眼睛,在黑暗中叫了声瞅瞅,也没有回响。
按照平时天没黑猫就会跳到安知身上,不停的叫唤让安知给它拿猫粮吃。可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安知疑惑地打开灯到阳台去看猫。
瞅瞅还摊在原来的位置,眼睛就睁开一条缝,看到安知艰难地甩一下尾巴。安知蹲下来摸摸瞅瞅的头,又试着把瞅瞅扶起来,结果瞅瞅却立刻又软了下去。
安知这才意识到瞅瞅生病了!可能很早之前就病了,只不过他没发现,以为是猫懒。他连忙把猫抱起来放在怀里,因为李毕出差去了,他就试着给周迟琤发消息。
“丑丑好像生病了。”
等了好久周迟琤都没回复。
安知低头轻轻拿手抚摸瞅瞅的头,觉得周迟琤今晚就算回来也是深夜了,瞅瞅还小,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一个晚上。他有些无助地把猫放在沙发上,自己站起来在偌大的客厅来回走了两圈,去穿了件外套随后抱着猫开门出去。
他选了一家最近的宠物医院,徒步走过去。医院很快就查到了瞅瞅的病症——发烧,表示瞅瞅的温度很高,需要在医院挂水。
瞅瞅生了病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当医生把针头插进去时它只是艰难地叫着,安知听着那可怜巴巴的叫声心都软化了,把猫抱在腿上不断地安抚着。
最后瞅瞅总算是舒服点睡着了,安知小心翼翼地把猫放在软垫上,缴完费用后又试着给周迟琤发了消息。
“我把猫带到医院了,可能会很晚才会回去。”
消息发完后也没有得到回应,安知就重新坐在瞅瞅旁边,看着药水一滴一滴往下掉落,周遭安静地出奇,他脑子也是一片空白,渐渐的他的眼神没了聚焦,飘在虚空中的一点。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身边突然传来铃声,安知猛地回过神来迅速拿起手机,发现是宋晨发来的消息,就垂下眼睫静静点开宋晨发来的视频。
视频中有一只小猫,和瞅瞅有点像,但穿着漂亮的花裙子,在客厅里左蹦右跳拿爪子捞玩毛线球,玩的不亦乐乎。其中还参杂着宋晨的笑声,宋晨说:“安知你看他跳的好高。”
跟着宋晨的笑声安知也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嘴,他偏头看着还在输液的瞅瞅,嘴角就提不上去了,他拍了瞅瞅输液的视频,对宋晨发语音说:“你养得真好,我养的都生病了,瞅瞅还在输液。”
宋晨:“你一个人吗?”
安知:“嗯。”
宋晨:“那我去陪你?”
看到这个消息后,安知不由得走到窗户口往外看去,这家宠物医院位置有点偏僻,树木很多,路面上被路灯印上了黑压压的树影,不远处停着好几辆车。有两个人不知道从哪个阴影处突然冒出来出现在光照下,看似随意地抬头往安知的方向看了看,随后又离去,影子在不断地被拉长……
这里不是周迟琤的地方。
安知有些心悸,他裹紧了身上穿的外套,又把准备好的帽子和口罩带好,后退几步,从反光的窗户玻璃上观察自己。
玻璃上的人只露出了两只眼睛,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
假如碰上了迟洵会被认出来吗?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安知就立刻强迫自己删除掉。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迟洵的消息了,说不定迟洵都忘记他了,就算没有忘记还在找他,可现在这么晚了,迟洵也该休息了。
带着安抚自心的理由安知最后还是拒绝了宋晨。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几乎没有触感,安知伸了一只手放在脸上,冰凉凉的。他重新将手叠在一起,互相摩擦,许久才有了感觉。
他并不冷,告诉自己没必要这么害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那个想法冒出后,他就再也不能思考,总觉得在这楼下会有人在暗处等着他,当预感越来越强烈时,他吐出一口气,颤抖着手给周迟琤打了电话。
电话许久后才被接,对方不是周迟琤,是一个陌生的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娇滴滴的:“你是谁啊?”
“安知。”安知的声音都有些不稳。
“他不在!”那边立刻挂断电话。
安知愣愣地看着拨号的页面,直到手机黑屏。坐久了他浑身都冰凉凉的,安知站起身跺跺脚舒畅了点重新从窗户处往下看。
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辆车,黑色的,眼熟的很。安知仔细在脑海中搜索是否曾经在哪里见过,身后突然就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他猛地回过头,门上带的窗户出现了半张脸,有两只眼睛带着奇怪的笑意在看着他!
安知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门把手转动,门缓缓打开,宋晨整个人出现在视野中。
“安知,你刚刚发现我了?”宋晨笑着问。
脚下一软,安知重重跌落在地板上,捂住眼睛咽了两下,心脏还在胸膛里剧烈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他想自己真是紧张过了头,连宋晨都没看出来。
站在门口的宋晨见安知跌倒,连忙要把他扶起来,可安知的腿绵软无力,他只好把人抱起放在长椅上,焦急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安知艰难地张口,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家?”
“哦,我看见你视频里露出的标志了,所以我就想偷偷过来陪着你。”宋晨不太好意思地笑笑,“你在里面裹得这么严实,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宋晨说的是实话,他当时在门外就认出来安知了,安知裹得虽然很严实,可是却遮挡不住那种让人想要保护的气质。
安知“嗯”了一声,对宋晨说了谢谢。
宋晨意外的到来让安知总算踏实了一些,但因为之前的惊吓,他的脸还是苍白的,显露出一种病态。宋晨看了很久,最后克制地拿手背贴在安知的脸上,感受到凉意后,却没有拿下来。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阵子,还是安知先把脸侧开,有些不好意思。
夜晚总是会让人冲动,安知的躲避让宋晨无法像以前一样立刻释怀,他有些冲动地握住安知的两只手,说会保护他,绝对不会把他丢下一个人。
安知只是勉强地笑笑。
瞅瞅输完液后明显就精神了很多,拔掉针头后还下地走了一圈。安知怕它消耗太多体力,就把猫抱在怀里。
两个人从医院的二楼下去,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安知停了下来,重新把口罩和帽子带好。走出去时才发现医院外面并没有在二楼处看的那么阴森,周遭一片寂静,在宋晨调车地时候,他搂着猫向四周仔细观察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影。
回去的一路上一切都很顺利,在距离周迟琤的住所只有几十米时,安知和宋晨道了别。他搂着猫孤零零地走到电梯口,按下上升键,看着电子屏上的数字由大到小。
数字变成1,电梯门缓缓打开,安知心安地走进去,电梯门即将合上。
最后一瞬间,一只手徒然伸进来挡住了要合上的门,安知看见了一只带有恐怖笑意的眼睛!
“安知,我等你等得好久啊。”声音一阵一阵回荡在电梯中。
第十五章 抓住
包厢里灯红酒绿,一群富家子弟坐在桌前喝酒抽烟,在他们面前摆放了一张床,床上被绑着一个男孩,因为挥舞的鞭子时时发出惨叫,声音凄厉。
每叫一声这群人就会露出如恶魔般享受的表情,除了迟洵。他整个人都醉醺醺的,苟着背趴在桌子上一杯接着一杯,脑海中不断回想的是安知被虐待时发出的声音。
那才是天籁之音,是自己独一无二的!
可他一想到这个尤物被周迟琤偷走,在周迟琤身下承欢发出声音,他就恨不得扒了周迟琤的皮,茹毛饮血。
“嘭”的一声,他重重将杯子砸在桌面上,液体洒了整张桌面,引得旁边的人向他看去。迟洵醉醺醺地在桌面上抓了两下才拿起手机,拨开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迟洵含混不清地说:“我让你给我看了那么多天的人,人呢!他就没自己一个人过?!”
已经派人盯了一个星期了,根本毫无机会,周迟琤把安知藏得太紧了,他就是知道人在哪也近不了。他就不信,周迟琤没有疏忽的时候。
“先生,我正在跟着,他今晚在没人的时候跑出去了,现在好像要准备和一个男孩回去。”对方赶紧说。
“没其他人跟着了?”
“没发现。那些人应该以为安知不会出去了。”
听到这个回答后,迟洵放下手机,缓缓抬起头,看着床上被绑的男孩奄奄一息,冷笑两声。
他拿起车钥匙,冲那群还看着自己的人说:“这个不算什么,成功了我就给你们带过来看看什么才叫极品。”
*
电梯门重新打开,将迟洵整个人暴露在视野中,安知也就怔愣了一秒,随即求生欲爆发妄图冲出去。
迟洵已经很醉了,脑子极为不清醒,被安知撞得趔趄,,竟然让人跑了出去。于是他晃晃悠悠地重新坐回车里,发动汽车追击直接撞过去。
小猫受惊挣脱窜进草丛,安知如一片枯叶般直接被撞起来倒躺在地上,后脑勺像炸开般疼痛,眼前忽明忽暗。刺眼的汽车灯光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宣告着捕捉胜利。
他双手不停抓住地面想要站起来,因为太过用力指甲缝里沾满了灰尘,和溢出的血混在一起,即便这样他也没办法起身再次逃跑。感受到有人正在缓缓靠近,安知就绝望地扒着地一点一点向前爬,他的眼睛几乎看不见,方向也是错的。
一只腿被手攥住,熟悉的姿势。巨大的惊恐迅速填满安知的心脏开始膨胀即将爆炸,他负隅顽抗,沾满血的手死死攥住路边的绿化。
“不要……”
因为拖拉地上开始出现了断断续续的血痕。
地面并不光滑,加上自己喝酒的缘故,迟洵拖人拖得很费力,最后他喘着粗气将人扔在了副驾驶上。安知像是没有意识一般软在座位上,鲜血顺着额角往下流,迟洵看着兴奋至极,双目猩红,用手将那些鲜血将安知的整张脸糊住。
“救……救,”安知声如蚊蚋。
听到这下意识的求救迟洵瞬间变了脸色,甩手给了安知一巴掌,直接掐着安知的脖子,瞠目欲裂,骂道:“你个婊子,你以为你还能跑掉?”
肺中的氧气不断稀薄,安知蹬着腿剧烈挣扎,衣服露出大片皮肤,上面还残有未消去的吻痕,斑斑点点。迟洵看到了,直接将他衣服撕裂开来,看到了安知整个身体除了刚刚拉扯摩擦留下的伤口全是周迟琤的痕迹。
一瞬间迟洵的怒火就达到阈值,几乎将他整个人烧了起来。
“你不是喜欢被操吗?贱人,我把你带去让所有人都看着怎么样?”掐着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迟洵嘴里一遍遍骂着污秽不堪的话,在安知阻挡伤害的手绵软地垂下去时,他才逐渐控制住自己松开手。
他头昏脑胀地坐回驾驶位,不再管旁边的安知,一心想着要把人带回包厢,让所有都看着这个东西是怎么回到自己手中的。
“让所有人都看到……”
“让所有人都看到……”
“我的东西……”
迟洵痴了般,一遍遍重复。
汽车急速往回行驶,中途安知清醒过来,安静地睁开眼睛,一动不动。浑身上下连抬起一只手的力气都没有,耳边全是迟洵说如何处置他的喃喃声。
所有人都会来羞辱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任谁都能上的便宜货。
那他还会不断变好吗?
会吗?
答案呼之欲出。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带着还没凝固的血液,被染成了红色,安知绝望地闭上眼睛,突然使出全部力气向正在开车毫无察觉的迟洵扑了过去。
那一瞬间他的身体轻盈得不像话,是一只赶去赴死的蝴蝶,迟洵始料未及,满脸震惊。
汽车失去控制,转道直直撞向公路的防护栏,翻下坡去。
“嘭”的一声巨响后,一切又短暂的归于平静。
“嘀呜。”
“嘀呜。”
警笛声划破黑暗与平静。
*
天色破晓,周迟琤停好车后悠闲地在小道中行走。
最近他在忙着和绘锦集团谈合同,前几次对方频频提起自己女儿,有意搭线。周迟琤向来不缺爱慕者,本不在意,谁知这次谈话时对方直接将女儿带来了。
“迟琤啊,我女儿前几天还说非你不嫁呢,我想这合同……”王总话中有话。
周迟琤面露笑意,只当听不明白。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周迟琤随意瞟一眼,发现是安知就没当回事。倒是带来的那个女孩不懂素质,暧昧地靠在周迟琤身旁光明正大的偷看。
周迟琤的事情现在大家谁不知道,女孩看着“安知”两个字眼,瞬间就知道是他养在家里的人,顿时面露不满,好像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周迟琤的正牌夫人。
没过多久,铃声又响了起来,看到还是那个人,女孩眼疾手快抢了手机,正宫语气地说了几句话,挂断电话。
这下连女孩的爸爸也觉得过分了,低声呵斥,看到周迟琤并未面露不满就笑着说:“从小就任性到大,被我们宠坏了。”
周迟琤露出一贯让人猜不透的笑意,说令爱很是可爱,很荣幸得到令爱的垂青。
女孩被夸得心花怒放,当即就撒娇让爸爸签合同,好让周迟琤陪自己出去玩。
期间女孩频频有开房的想法,但都被周迟琤挡了回去,原因无他,周迟琤对女人没多大兴趣。与其和没兴趣的人开房做爱,还不如抱着家里藏着的温软睡觉。
合同到手了,周迟琤没多大心思讨人欢心,在水里下了点药就差人把女孩送了回去。
路旁的绿化从中突然响起熟悉的两声猫叫,周迟琤停下仔细辨方向,往右走去弯腰把躲在草丛里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丑猫。
“你的小主人呢?”周迟琤低声问。
“喵——”瞅瞅控诉。平时在家里,这猫也心知周迟琤不喜欢他,看到人都避着走,现在也是冻得不行了才敢引起周迟琤的注意。
一人一猫对视。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周迟琤有些心烦地捏住猫的后脖颈,将其垂在空中,在一声声猫叫中和对方通话。
“请问是周迟琤先生吗?”
“嗯。”周迟琤心生出不预。
“我们是春城警方,几个小时前春环公路发生了一起车祸,一死一伤,在案发现场我们发现了一部手机,不久前和您联系过,请问你现在有时间配合我们调查吗?”
“知道了。”周迟琤垂眸低声说,“那个男孩还活着吗?”
“我们发现他时还有微弱的生命迹象,现在医生正奋力救治,目前尚不清楚具体情况。”对方回答。
“嗯。”
黑色的皮鞋往家的方向迈去,小猫被拎着在空中往前移动,一声也不叫了。
*
此下为警方对此案件中死者的行车记录仪中相关景象的文字描述:
案发时间:2035年11月12日凌晨1点12分——2035年11月12日凌晨1点50分。
从凌晨1点12分开始,死者对伤者进行惨烈地殴打持续8分钟,直至伤者昏迷。
凌晨1点40分伤者突然清醒过来,扑向死者,死者反应不及,二人随汽车跌下滑坡。
随后画面太过晃荡,无法清楚观察。
凌晨1点42分,画面中二人一动不动,其中死者呈双臂抱住伤者头部姿势。
凌晨1点50分,伤者将死者推开。
第十六章 不带鱼饵的钩子
“知知,快过来吃饭,奶奶做了你最喜欢的丸子。”
周围大雾弥漫,安知穿着以前的短裤短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里面,四处张望。视野中一片白茫,他迈起步子没有方向地找寻声源,如同一个孩童一般带着稚嫩与懵懂,不停地走,大雾都快要和他融为一体。
“奶奶,我找不到……”安知走了很久,蹲下来赌气。他故意装作很累的模样,拿手指轻轻戳地。
其实安知一点也不累,但是他以前就喜欢这么干。
在安知还是孩童时,用奶奶的话说就是:小小的一个,没人管也没人养,自己坐在椅子上一睡就是一整天。那时候安知也不爱和别人玩,也不像其他小孩一样四处窜门,奶奶担心小孩子不走路长不高,就天天拉着安知在街上逛。
街上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刚开始安知还有点兴趣,能跟上路;到后来就不行了,被人落下得远远的,又嫌累不想跑,就会蹲在地上不吭声,任人怎么喊就是不动。
他不像其他的孩子,遇到不顺心的就哭、撒泼打滚,只是安安静静地蹲在地上,露出白嫩嫩的四肢和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任谁瞧了都觉得喜欢。这时奶奶就会立刻回去把小孙子背起来,嘴里不停地说:“奶奶把知知背着走,知知也能健康长大。”
现在安知也是这样,果然,绕在手指间的白雾一缕缕的消散了,泪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安知抹掉眼泪抬头。
奶奶就站在他对面,佝偻着背,慈祥地冲安知笑。
“奶奶……”安知朝奶奶走去,现在他长得比奶奶还要高出很多,奶奶再也背不动他了。
奶奶把安知领到桌旁,让安知吃做好的丸子。安知几乎是带着哽咽,很多时候喉咙酸得他几乎都要咽不下去,但他仍然强迫自己吃下去。
坐在一旁的奶奶好似没看见他的眼泪一样,粗糙的手慈爱的抚摸安知的脑袋,说,“你怎么长那么大了,那时候你爸妈不要你了,你才那么大。”说着,她就拿手比了个高度。
“我想着这么好看的孩子怎么都没人要,不行!我得捡回去。”
奶奶说了很多以前安知小时候的事情,这些事情其实她已经说过几百遍了,说给安知听,说给街坊邻居听,最后街坊邻居都听腻了,只剩下安知一个忠实的听众。
现在她又说了一遍,可安知却好像从来没听过一般睁着大眼睛听着。说着说着她拍拍脑袋,笑着说:“几百遍的东西了,知知也该听烦了吧。”
安知摇摇头,说没有。曾经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和奶奶一起,听奶奶说那些话,知道自己还有人要,即使被抛弃但总会有一个人把自己捡回去。
那时候,在奶奶最后的时间里,安知整天趴在病床边,握住那双常年劳作粗糙的双手,听奶奶虚弱的说话。
奶奶还是说那些陈年旧事,眼里带着泪光,但她自己知道说不了几次了。最后的时候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不舍得抚摸安知的脸颊,说:“我要死了,可知知怎么办,就一个人了……”
可是生离死别是人之常情,它们不会看你最需要什么,它们有它们自己的时机,是临时起意也可能是蓄谋已久。
陈年旧事又一次说完后,安知也吃完了丸子,奶奶说:“奶奶好久都没看到你了,你上学上得好吗?”
“好,但我想奶奶了,以后和奶奶在一起。”安知说。
“好啊,那奶奶就不孤单了。”奶奶高兴地说。她慈祥的眼睛一直看着安知,是两口快要干涸的泉眼,但仍会有缕缕爱的细流从中涌出。
可之后她就不说话了,很久后,她才说:“家里墙角种的栀子花开了,咱们去采点。”
老旧庭院的角落里有一株很多年的栀子,以前夏天一开花,安知就像碰到了猫薄荷的猫一样绕着树转,鼻子狠狠地嗅着空气里甜腻的香味。
两个人现在一起站在这株小树面前,洁白的栀子花映在翠绿的树叶之间,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衬得花瓣更加洁白无暇,色泽如珍珠一般。
“你以前喜欢这些喜欢的不得了,晚上睡觉还要在床边放一朵,第二天身上都带着香气。”奶奶说。
安知轻轻抚摸花瓣,感受着指腹触得的细腻,抿嘴微笑。
“真好看。”奶奶也不知道是夸哪一个,说要进屋拿相机把这幅景象拍下来。进屋前,她有些不舍地抚摸安知的头发,但还是离开留下一个佝偻的身影。
安知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奶奶出来,很快,奶奶就拿着相机站在门口,说:“快笑笑。”
嘴角向两边牵扯,眉眼盈盈,咔嚓一声伴随着刺眼的闪光灯,安知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重新陷入无尽的黑暗。
他往前跑想要抓住奶奶,让奶奶不要抛下他,但奶奶却不允许,说:“知知乖,奶奶想了想,还是不愿意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
眼睛再次睁开,黑暗被冲破,安知茫然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没有任何反应。
很快,大颗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去,耳边是理疗机器的嘀嘀声,长时间的昏迷在床上让他的身体很难瞬间恢复知觉。
他哭得不动声色,枕头很快就被打湿。
其实安知不奢求什么,无论是生还是死,他只希望自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可是事实上他永远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门外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
“迟琤,照我说这个人你就不应该把他留在家里,迟老爷子现在发大威了,人把儿子都给弄死了,结果你一直押着不把他交出去,老爷子怎么看?”陌生的嗓音中语调带着上扬,虽然吊儿郎当,但能感受到其中的严肃。
门被打开了一半,走在前面的人停了下来,随口说:“用眼睛看。”是周迟琤的声音。
“不是,我给你说正紧的,现在迟家就你一个后了吧,这时候你就应该努力争取一下,那财产不就全部收入囊中了?不就是个小情人,说不定醒都醒不过来,图什么呢?”那个人企图继续说服周迟琤。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落在安知耳朵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那就把我扔了吧,反正已经是最差了。安知心想。
可是门被开一半停了下来,周迟琤松开握住门把的手,懒散地靠在门框处,面露嘲讽说:“迟家那点东西我从来就没放在眼里过,还没这个小情人能取悦我,我还没玩够,我就不会把他扔出去。”
“你有什么问题吗?窦医生。”周迟琤提醒窦章叫他过来只是让他来看病。
窦章双手半举在空中,投降状地说:“行行行,其实是我贪恋那笔财产。”
两个人纷纷走进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无声哭泣的安知,这个世界上最委屈最可怜的人。
还最漂亮。
“这……”窦章手指着躺在床上哭的人,看着周迟琤,心想人昏迷躺在那还不觉得有多好看,怎么眼睛一睁开就不一样了呢,怪不得说比财产还让人喜欢。
周迟琤自顾自拉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哭成花猫一样的人,与预想中的反应不同,他想可能会是开心终于摆脱掉恶魔了,亦或是喜极而泣存活了下来,怎么也不该是这样一个万念俱灰的模样。
刚醒过来的人眼睛了无生气,只会不停地流眼泪,周迟琤看着这副模样就想起了有一次他故意逗这个人,做爱做到最后安知拉着他的手哭。
但这次好像更加严重,哭着的安知没有拉着他的手,也不会说自己会乖,因为把安知弄哭的不是自己。
少有地,他不想让安知继续哭下去,这样的哭是没有意义的,也不会让自己觉得有趣,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弥漫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
周迟琤伸出手揩掉安知的眼泪,低声说,“这么多眼泪以后留在床上再哭也不迟。”
更多汹涌的泪水从安知的眼角流出,如决堤的洪水,伴随着轻微的啜泣,仿佛是再也忍耐不住。
周迟琤的手都被哭湿了,他抽出纸巾把手擦干净,把躺在床上的人扶起来。安知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星期,现在瘦得厉害,扶起来时脊背的骨头都硌手,他捏捏安知胳膊内侧的软肉,那里的手感倒还好一点。
“你说你不想把我扔掉。”安知突然哑声开口说道。
听到这句话周迟琤就知道安知听到了他和窦章的全部对话,只当安知心里害怕老爷子把他抓去。于是似恐吓一般说:“但你要是再这么一直哭,我烦了就把你扔了。”
安知其实已经止住了哭泣,听到这个后反而鼻子发酸,不想被人发现就做出曾经做过千万遍的姿势,他把脸埋在周迟琤身上,主动拿手僵硬地环住周迟琤的腰。冰凉的手隔着衬衫触摸到了温暖炙热的皮肤,让他想要从中汲取热量温暖自己。
周迟琤不知道,他看似无心的每一句话逐渐汇成一个不带鱼饵的钩子,让奢望不被抛弃的安知心甘情愿地咬上了。
第十七章 迟洵篇
迟青山一连几天不回家,这次一回来就带回了个私生子。
以后家里又要多一个心烦的人了。才十一二岁大的迟洵看着家里凭空冒出的弟弟,心想。
一整栋别墅除了佣人和管家他们就只剩下这个新来的弟弟和迟洵。迟洵看着这个叫周迟琤的私生子刚来到这个地方却丝毫没有畏惧胆怯之心,这和他预想中的一点也不一样,于是他就决定给这个人来点下马威。
第一次,迟洵把一杯热水故意泼在周迟琤身上,恶意地骂他杂种。但他也没想到周迟琤也不是好惹的人,当即就冲了过来,二人扭打在一团。
到底是迟洵个子大,周迟琤被打得鼻青脸肿。当天晚上,迟洵胜利地返回房间,发现他和已故的妈妈唯一的合照被剪得稀碎。
这个家里的大少爷大发雷霆,摔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一整夜,佣人们都不安宁。
从此以后,迟洵和周迟琤干上了。
那时迟家是最鼎盛的,迟洵越是在外面享受着所有人的表面上的奉承,回到家后就越是觉得周迟琤天生蔑视的眼光将自己看了个透。
多可怜啊,靠别人奉承满足自己缺少的爱。那个轻蔑的眼神在无声嘲笑。
可他明明是迟家的大少爷啊,金钱荣耀一样不少,为什么他会自卑啊。于是心智不成熟的迟洵就索性将所有不满都归咎到周迟琤身上。
刚开始他还没有养“宠物”的喜好,初期所有的暴虐他都将其发泄在周迟琤身上,但手段极不成熟,也不狠辣。只是把人关在漆黑的房子里,不给饭吃;或者把人拉到佣人面前,扇几个耳光,挥上几个拳头。
再或者,每次他发现周迟琤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就狠狠地踹上几脚,把人踩在脚下。
让你再这样看着我,你以为我是多可怜吗?那我让你比我还可怜。
随着年龄不断增长,那些暴虐的因子不断累积,迟洵开始不满意仅仅从虐待周迟琤身上获得快感,因为周迟琤的身体开始长大,他打不过了。
但他有了新的方式,就是养一些“宠物”,一个两个不够,他同时养五六个,把那些小东西按在身下狠狠的发泄,拿出买好的各种sm用品,看那些“宠物”像母狗一样匍匐在自己身下,发出惨叫来获得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他一心想要将这些宠物驯服成为自己的专属品,独一无二,唯他独尊。他给每个都带上自己定做的戒指,编好序号,一号不成功就换成二号。
但是好像都没有成功,因为那些无论有没有被驯服都被自己玩死了。
不行,一定要找出一个,自己的,让自己成为他的全部,可以接受自己的一切虐待,最后心甘情愿在他身下和他共同享受这暴虐的快感。
一次他在驯服过程中不小心拿刀割伤手指,在医院包扎的时候注意到了安知。
安知当时就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几撮黑色的头发贴在额角上,白皙的脸庞,朴素的衣服,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喧闹里,两只脚并在一起,手也自然的垂在大腿两侧。
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青涩与乖巧。
那两只并拢的腿分开到最大,再配上这副乖巧的模样一定是极品,迟洵痴迷地想。
于是他通过表面的伪装自然而然将安知拉下陷阱,想要将安知困在自己这里。
和以前很多的玩物一样,安知也反抗过,挣扎过,迟洵确实加重了一些手段,但没有像对待其他玩物一样那么狠。因为他知道,安知是一个很娇弱的玩物,需要慢慢调教,于是他使出了从未有过的耐心并用他觉得并不严重的用具去虐待安知。
从安知被骗到手的那一天,他就希望这个人能够被调教驯服成功,并且永远活在自己手中。
他其实只需要一个成功的被驯服品,这就够了。
他给安知戴上了戒指,但没有刻编号;还没把人驯服他就把人带回了老宅,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他甚至后来把人带到老爷子面前表示自己这次是真心的。
周迟琤回老宅的那天晚上让他准备好的耐心很快耗尽,自己的人竟然向周迟琤求助!周迟琤不把他放在眼里,去抚摸他的东西!
一种危机感从心底蔓延,迟洵连忙将人拖上了二楼,狠狠地按在身下操弄,将鞭子挥打在安知身上,他没办法在控制了!安知到现在还没被驯服成功,还不是他的东西。
迟洵没了耐心,阴狠的手段全都使在安知身上,把安知快弄个半死。
人已经昏迷了,迟洵停下来,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告诉自己这个不一样,需要好好调教。于是他射出精液将那些东西全部抹在安知的伤口上,像狗一样标记。
夜里他开车去了会所找了其他玩物,和几个人又玩死了一个。
可是他小心翼翼保护着不被玩死的安知还是被周迟琤拐走了。他现在没有办法和周迟琤抗衡了,他暗中跟着周迟琤和安知,想要把安知偷回来,可是他看到了什么?安知竟然乖巧地在周迟琤怀里笑,他想要驯服的人要被周迟琤驯服了!
不行!
绝对不行!
好在他终于找到了机会,那天夜里把安知抓到了。
安知还在逃,他决定惩罚一下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于是踩下油门撞了上去。其实他控制着力道呢,绝对不会把人撞死的,只会让人没有逃跑的能力。
可是安知身上没有他的杰作了,全是周迟琤的,甚至带有周迟琤身上的味道!
回去的路上脑袋疼得快要炸裂,眼前都蒙了一层雾。迟洵心里想的全是如何当众羞辱安知这个叛徒,刚开始他想的是带回那个包厢让所有人都尝尝鲜,后来又意识到不对,就决定只供自己享用,让别人都知道这是自己的东西。
可是他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不行!万一又有别人觊觎怎么办?
于是他最后决定换道回家,可安知疯了,不要命地扑了上来!
汽车开始翻转,迟洵气极了,安知既然想要和自己同归于尽那他就成全安知,于是在翻下滑坡时他双手死死掐住安知的脖子,双眼布满血丝,仿佛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来啊,到了地狱你也逃不掉我的手掌心!”迟洵嘶吼着。
安知平静地接受,闭上了眼睛。
不行!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喊,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在他想把人弄死时跑过来告诉他不可以。
迟洵矛盾地赶紧松开手,改抱住安知的头部,将他护在怀里。
再者谁说他迟洵今天就一定会死在这个地方?安知受伤很严重,他要保护好安知,他们两个都要活下去,等被救出后他要继续把这个人关在家里,拿链子拴起来,他要好好地教训这个小疯子,他要……
他要安知心甘情愿地当自己的母狗。
都不能死……
安知在怀里死死挣脱,迟洵拼了命地禁锢住他。两个人的角度随汽车翻转不停360度变换,终于在汽车撞向一棵树时停了下来,剧烈的冲击带着迟洵的头颅狠狠撞向了车壁。
那颗头像没有支撑一样绵软地垂了下来。
抱住安知头部的手被推开,垂在了身边,毫无意识。
迟洵死了,不明不白,他或许会遗憾刚开始没把安知掐死陪着自己,但是生死谁都预料不到。
*
警方节选询问笔录。
问:你和迟洵是情人关系?
安知:不是,他强迫我……
问:那你和周迟琤是什么关系?
安知:我不知道。
问:从行车记录仪中我们发现是你扑向了迟洵,导致汽车翻下滑坡,为什么?你是故意想要杀了他吧。
安知:我认为我是在进行自卫。
问:你前面说迟洵是个变态恶魔,把你带走只会折磨你,但通过行车记录仪中我们发现是迟洵护住了你的头部,让你免逃一死。
安知:但这能抵掉之前他对我的伤害吗?你们问这些有什么意义,那些伤害你们都知情,但你们以前出来帮助过我吗?
*
相关医学鉴定:
死者:迟洵,男,34岁。因酗酒醉驾头部受到撞击后突发脑溢血死亡。
伤者:安知,男,19岁。因多次受到剧烈伤害内脏破裂出血,求生意识极低。
*
后期判定:
无。
第十八章 想要
胸前仿佛压了一块巨石,让人愈发喘不过气,安知躺在床上艰难地呼吸,猛然惊醒。可即便是醒过来这种压迫感还没有消失,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在被子上摸到毛茸茸的温热的东西——是瞅瞅。
心情莫名不好,安知把那只还没怎么长个子身材却越来越肥的猫从胸口上拉下去,使气般丢在了地板上。说是使气,其实也是轻飘飘的,他身体太虚弱,没什么力气,那只被抛下床的猫又立刻跳上来蹲在床沿。
卧室里灯就开了一盏,安知借着灯光看自己骨瘦如柴的胳膊,因为很少照到太阳,惨白惨白的,上面还有一些结痂的伤口,很不好看。
安知又伸手去触碰额角的伤口,那里结了厚厚的一层痂,凸起来一块,很硬,充斥着异物感。于是他轻轻放下手,侧躺着转去摸瞅瞅柔软的毛发。
门被无声打开,李毕手拎着一份餐盒,不带声音地走进来才发现安知已经醒过来了,于是他将餐盒放在桌子上。
“营养餐。”李毕言简意赅。
平时李毕过来时安知大多这个点还在昏睡,整个人平躺在床上,就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他从来都是放下营养餐把人叫醒就走,继续回去办公,可是人被叫醒后又继续昏睡过去,于是周迟琤回去后就会看见多出一份的营养餐。
周迟琤刚开始没怎么注意,觉得没必要,后来看着人越来越瘦,就吩咐李毕要把人完全叫醒才能走。
看见人已经完全醒了,李毕继续转身回去办公,至于人到底有没有吃饭,这他就管不到了。
人走后,安知爬起来洗漱随便吃了几口,味同嚼蜡,于是他索然无味地放下筷子,心想不知道这营养餐要吃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他看着几乎没动的饭,再低头看看一直盯着自己的瞅瞅,于是趁着没人把猫抱上桌让猫吃。
反正瞅瞅是从来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吃的比谁都香。
吃完后一人一猫就在阳台处晒太阳,正午的阳光很大,暖洋洋的,安知就没穿外套,把惨白的皮肤裸露出来,想要让其变得健康一点。
自从车祸后醒过来,安知的精神状态就很不好,一天中昏睡的状态占绝大部分。阳光刺眼,安知微阖眼睛,没过多久他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最后终于闭上眼睛搂着猫睡着了。
这个样子一直维持到下午周迟琤回来。周迟琤回来得很早,穿着定制好的昂贵黑色西装,手上还拎着上午参加宴会带来的糕点。他看到安知盘腿坐在阳台的地板上,毛茸茸的后脑勺和消瘦的脊背靠着玻璃窗,一小截衣服蜷起来,露出白得不正常的皮肤。
安知腿中还卧着现在被特许随意进出的猫,那只猫感觉到周迟琤的靠近立刻逃走,就留下安知一个。现在阳光不太强烈了,温柔地落在安知的身体上,给他镀上一层金芒,仿佛有无数个小天使在他身上跳跃替他疗伤。
周迟琤把糕点放在一旁,弯下身把人搂起来,触手摸到一片冰凉。可能是他动作并不怎么温柔,安知被抱起的一瞬间就醒了过来。
“营养餐白给这只猫吃了。”周迟琤帮安知说话,语气不咸不淡。
安知才醒过来,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坐在沙发上直直盯着周迟琤的脸,很久才反应过来,不知所措。
“怕什么?”周迟琤拆了盒糕点,说,“没必要这么害怕,我以前不是教过你吗?”
“尝尝。”他说。
安知就着姿势张嘴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糕点很好吃,甜而不腻,软糯感十足,含在口中的一瞬间美味就在味蕾间奔走。可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刚刚他的嘴唇碰到了周迟琤的手指。
明明最亲密的事两个人都做过,可他也会因为不经意的触碰而介怀。
周迟琤又拆开了一块糕点,等安知吃完放在安知唇边,等着安知张口。
这一次也不知是哪一方更主动,手指直接触上嘴唇,继而又被含入唇齿间,一片温热。
于是两只手指便不客气起来继续探入,夹起那片软舌,在湿软的口腔里搅得天翻地覆,带着不明意味,侵略。
亵玩好了,周迟琤抽出纸巾将安知的唇角擦干净,问:“好吃吗?”
“嗯……”安知也回答地不明不白。
他看着眼底满是戏谑的周迟琤,因为被取悦唇角微微勾起,是很真实的笑,不是虚挂在脸上的。于是安知不自觉地慢慢滑坐在周迟琤腿上,带着股小心翼翼把手钻进周迟琤定制的西装间,隔着一层光滑的布料,那只手如游蛇一般爬向周迟琤的心口上,然后不动了,仿佛找到归宿,带着眷恋与依赖。
他自作主张吻了一下周迟琤突起的喉结,吐出地气息都变得温热起来,带着轻微的呼吸声。
很快安知就感受到臀下的反应,于是他直起腰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周迟琤的嘴唇,才开口小声说话,“我想要你。”
他借着性来对周迟琤表达自己的孤单,来表达自己轻微的不满,他是周迟琤养在家中的情人,是情人就应该听全部的话。
衣服被周迟琤拿手掀了起来,他双手握住安知的肋骨两侧,安静地看着,直到把人看得不好意思才低头含住其中一边的乳尖,极具技巧性的舔弄,很快那一边被爱抚的胸口就开始发红,充满情欲,而另一侧软皱的乳头开始挺起来。
放在周迟琤胸口的手开始滑落下去,毫无意识地落在小腹处,被一只大手握住放在手心揉捏,不可抑制的喘息和呻吟开始从安知的唇齿间溢出来,他眯着眼睛,带着哼声。
“别叫了,我知道了。”周迟琤松开口,那两粒乳尖都被舔弄过一番,上面还有亮晶晶的液体。
“真可爱。”他又忍不住夸赞。
那只被握住的手从周迟琤手里挣开来,带着勾引般的纯情缓缓滑向周迟琤的腰间,解开皮带的卡扣后被周迟琤重新握住。
“这次倒很主动,你不要命了?”周迟琤另一只手抚摸着安知的脸颊,直到安知的喘息逐渐变得平稳。
他愈发觉得这个小宠物在如何博取自己的欢心是越来越得心应手,可他最喜欢最擅长的就是控制别人,安知的行为让他意识到自己会失控,对于这份失控周迟琤想要抓回,于是他看着还在硬着的下身,有些不悦地命令安知去帮他口交。
身上半靠着的人很快滑下去,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两只手拉开拉链,握住那根性器开始含住舔弄起来。可是安知没什么力气,跪坐在地上就给人一种摇摇欲坠感,每次深喉过后都要给自己喘息的时间。
湿漉漉的嘴唇,殷红的舌尖,淫靡的液体,还有迷蒙中透着情欲的眼睛。这些都在周迟琤的眼底,汇成了江南的一场春雨,不剧烈,但潮湿暧昧让人无法忽视。
让人想要把这具快要支离破碎的身体捏在手里,完全散架,玩成一堆破烂。
最后周迟琤恶意地捅进安知的喉咙里,让人无法合上嘴唇,发泄般射了出来。然后他捏住安知的下巴,看着那双被呛的发红的眼睛,把人重新拉上来抱在怀里,感觉到触碰自己的膝盖一片冰凉。
“你赢了。”周迟琤突然说。
“什么意思?”
“必须要让你付出一个代价。”
安知听不明白周迟琤说的话,于是他像只猫一样攀在周迟琤身上,等着周迟琤接下来的解释,可是周迟琤不再说话了,整个客厅都安静至极。
他又有些困了,眼睛不知不觉地闭上,心想自己就偷偷眯一会儿。
良久,一只手轻轻抚上安知的脖子,带着轻飘飘的触感,虚虚握着。这只手的主人正在感受安知动脉的跳动。
这条生命掌握在周迟琤的手中。
拇指按在那处跳动上,顺着颈线轻轻滑下去,触感如同羽毛。
安知醒了过来,被痒的缩了一下,看着那只手在自己脖子上动作。
“害怕吗?”周迟琤问。外面天已经黑了,他整个人半笼在黑暗中,只有安知在微弱的光线里。
“……不害怕。”安知回答说:“不是教我不要害怕的吗?”
在黑暗里的周迟琤听到后低笑一声,低头在安知的额头上落下一枚吻。
*
安知节选日记:
想和周迟琤做爱(划掉)
想和周迟琤(划掉)
周迟琤(划掉)
我不要一个人。
第十九章 赢了的人要付出代价
过了一个星期,安知的身体养好了大半儿,就被周迟琤继续送回学校。
迟洵已经死了,现在的安知在学校里不用再害怕有人会把他抓走,他不用光是坐在教室里听到点动静就胆战心惊,也不用放学一走到校门口就遮遮掩掩,四处巡视。
因为之前经常和宋晨呆在一起,很多人已经熟悉安知,在安知快消失了快一个月突然出现后,探寻的目光就齐齐看向了他。
这些欲探究竟的目光让安知很不适,其中说不定就会有人知道他的过去,然后大肆传开。于是他略微低头尽量装作自然的模样往后走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手腕突然被抓住,安知转过头来,看到坐在过道边的宋晨。
“安知,坐在我旁边吧。”宋晨说。说完他站了起来侧开身体,让安知走进去。
这个举动又引来旁边的人注视他们,其中不乏一些女生露出莫名的笑意。
但宋晨并没有任何举动,安知在他旁边坐好后,他就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翻书,好像无事发生。
很快老师进来上课,那些目光就渐渐散去了。
可能身体还没完全好的缘故,安知很难全部集中精神,上课中途期间他就开始犯困,眼皮沉重,于是他索性把下巴磕在桌面上偷偷打盹。没过多久,迷迷糊糊的安知感觉到课桌下有人握住他的手,于是他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宋晨。
“安知,我很担心你。”宋晨看着安知说。有人把安知的消息全部封锁住了,如果不是宋家和迟家有交往,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安知所遭遇的事情。他以为他的接近与帮助会让安知放下心防,可是安知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
安知低声说:“谢谢,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我很开心拥有你这个朋友。”
感觉到握在手中的手想要抽离,宋晨有些不甘心地加大力气,可安知仍然在坚持,于是他只好缓慢张开手,让那只细白的手腕抽离回去。
“我也很开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宋晨勉强笑笑,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快到学期期末,学校里本来就没有什么课,这天中午就可以放学。但是安知现在不用一放学就立刻回去,甚至可以花大把时间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周迟琤并不会去限制他的活动。
放学后宋晨就主动提出带安知出去一起逛逛,途经一家奶茶店时安知看到了兼职招聘,想到自己平时待着也是待着,于是他就临时起意,决定做一份兼职,生活忙碌起来,或许时间就没那么难熬了。
兼职的事情问好后,宋晨又带着安知在学校周围的商业街去玩,可能是很久都没有这么自在的缘故,安知甚至忘记了要回去,直到天色渐晚,一通电话把他唤醒。
“还不回来?外面这么好玩?”电话那头周迟琤的声音顺着电流传进安知的耳朵里。
看着亮起的一排路灯安知才恍然意识到该回去了,他眨眨眼睛,慢吞吞地说:“我忘记了。”说话的语气非常坦诚,仿佛这种小孩子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在他身上再正常不过。
“让李毕去接你?”周迟琤问。
安知犹豫一下,最后还是拒绝了周迟琤,而是花了两块钱坐上末班车回到周迟琤的住宅。
花了半个小时安知才回去,一打开门,他就看见周迟琤靠在沙发的靠枕上假寐,客厅的灯光打在周迟琤的周围,将他完美的侧脸描绘出来,可以看出来,这张脸上的每处起伏和棱角都应该由一个叫上帝的雕刻家精心设计过。
周迟琤伸直的长腿的不远处蹲着老老实实的瞅瞅,瞅瞅一看安知回来了,立刻喵了一声。于是假寐的周迟琤缓缓撩起眼皮,转头看向站在门口发呆的安知,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安知蹲下脱掉鞋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刚铺没多久的羊毛毯上,地毯很柔软,踩在上面连声音都没有,弄得他像一只猫一样。
在离周迟琤还有几步的时候,安知突然被周迟琤扬手拽了过来,直接趴在周迟琤坚硬的胸膛上,于是他索性调整好姿势,跪坐在周迟琤腿上,亲昵地用脸蹭蹭并拿胳膊搂着周迟琤的脖子。
周迟琤满意地伸手拦住安知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带得更近了些,圆润的屁股因此和腿得了空隙,手就趁机可以拢住揉捏把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知已经不需要周迟琤去教就可以完全符合他的心意。不是周迟琤去引导,不是安知刻意迎逢,是两个人完全堪称默契的配合。
“今天在外面都玩了什么?和我说说。”周迟琤的唇顺着安知的耳后根一直描绘到锁骨处,吐出的气息全部喷洒在颈侧。
“就吃了一些小吃,最重要的是我今天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份兼职。”感觉到有条舌在舔自己的锁骨,湿漉漉的,酥麻感传遍四肢百骸,安知不太自在地挺了挺腰。
这句话刚说话,锁骨就传来刺痛,安知侧着脖子哼了一声。
“怎么了?”安知歪着头有点疑惑。
“在盘算着如何摆脱我吗?老大不在了我这个靠山就没什么重要的了吧。”周迟琤的手从臀下抽离捏住安知的一只脚腕,稍稍用力,可是他语气却说得很随便,仿佛并不关心一样。
安知的脚腕很漂亮,带着少年独有的一种气质,清瘦,纯净。周迟琤握住时就想起在床上时安知那双脚腕使力往前爬然后被强势握住重新拉回去,被举至胸前或者攀在自己的腰上,伴随着律动时脚背蹦起形成一条优美的弧线,挣扎与难耐全部展现,最后再如死灰一般滑落下去,门户大开,任人品尝。
要是这双引人遐想性欲大增的脚腕最后是用来逃跑怎么办?他现在可没玩够,宠物要是独立了后来又想着摆脱总会让人头痛吧。
可是安知回答:“不是,再说我又逃不掉你的手掌心。”
好吧,确实如此。
于是周迟琤松了点力气,轻轻拿手摩挲那处光洁的皮肤,享受着安知故意的讨好与撒娇。
“不可以吗?我很想去试试。”安知正囫囵亲吻着周迟琤的下巴,“求求你了,好不好?”
周迟琤仍然是一句话没说,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于是安知福至心灵的一双手放在周迟琤胸口处,缓慢地解开了一枚扣子。
“我快好了……”他抬起脸看向周迟琤,“求求你。”
没有人能拒绝的了这样一个柔软的身体发出邀请,周迟琤也不能。
于是两只脚腕瞬间被周迟琤握住带着往前拉了一截,“啊”的一声惊呼出口,安知的身体往后仰倒,垂在半空中,头部快要贴上地毯。
“再说吧。”周迟琤居高临下,无情的像一座雕塑。在能把人哄好、满意的情况下,他并不希望自己养的东西要更加独立,这很麻烦。但他现在确实很想做爱了,最好把这个小东西按在身下操得失神,只能哭着依附在自己身上,说永远不会逃跑。
他说过,赢了的人总归要付出一点代价。
第二十章 蛊惑
客厅里亮如白昼,被脱掉的衣服随意扔在黑色茶几的一角上,半掉不掉。
而在这个黑色严峻茶几的另一角,正按着一只几欲挣扎、白皙的,被情欲浸泡的手。
那只手时而指骨弓起,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四指死死捏住茶几边缘;时而又五指猛然张开掌心紧贴在桌面上,每根手指都伸得笔直,指腹都要翘起,在冰凉的桌面上留下雾气的痕迹。
安知浑身光裸,双膝跪在地毯上,屁股被迫撅得老高,他一只手按在地上承受剧烈,另一只手则攀着黑色的茶几。
尽显庄严的黑色将那只手的情欲展现得淋漓尽致,明晃晃地勾人注意,周迟琤双目盯着那只仿佛快要破茧成蝶的手,腹部发力猛的一挺,随着哼声茶几就被手推着往前脱离,而那只不再有发泄对象的手只能滑落掉下去,和另一只手相伴按在地上。
这下眼底就只剩下一个臀肉丰满白嫩,因为撞击而摇曳的屁股了。
从高高撅起,浪荡毕露的屁股往下连接着一截细腰,微微下陷形成一个弧度,周迟琤的手正握住那截腰,让安知没办法因为体力不支扑在地上。
安知被摆成这样一个淫荡,羞耻的姿势,如狗一般只能挨操。
“轻一点行不行,这样太深了……”安知埋着头说话,声音瓮瓮地从底下传出来。
拦在安知腰上的手就覆在了滑腻的臀肉上,指缝都要被溢满,周迟琤五指恶劣地掰开那两瓣臀,将性器埋得更深,细细地研磨。
“听你的了,很轻了吧。”周迟琤附身在安知耳边吹气。
“嗯……”安知蹙眉难受地发出呻吟。
周迟琤笑着直起身。
他低头看着褶皱都被撑平的穴口,那里光滑油亮,薄薄的一层穴肉都被操成了深红色。
在穴肉紧紧地吸附下,性器缓缓从里往外拔出,带出一片淋漓的液体。硕大的龟头要出来时,穴肉被撑开到最大限度然后发出“啵”的一声,整根性器才完全出来,直直戳在安知的屁股上。
许久未碰的身体在刚开始时生疏的紧,不仅如此,连那穴口都紧缩着,被周迟琤的东西捅进去时安知哭着说不行,疼。
可周迟琤才不会听,把人操得换了口,要轻一点就行。
那现在呢?
性器拔出后,泥泞不堪的穴口正微微翕张,一缩一合,深红色的一张小嘴好似等着人去填满他。
安知正难耐地轻微扭动身体发出邀请。
“好难受……”
“进来吧……”
周迟琤把性器抵在穴口处,问:“进去我怎么样都行?”
“……嗯。”
所以说安知很容易就可以被控制改口。
粗长的性器一下全部没入穴口中,周迟琤按住安知屁股直接开始大力操干起来,胯骨拍打在饱满的臀肉上发出啪啪声,肠液顺着润滑被拍击成泡沫粘在浓黑的耻毛上。而安知在他身下只能呜咽,双腿打颤,精液一股一股的喷射而出,地毯上斑斑点点。
最后终于似承受不住一般,再一次撞击下,安知两只手无力支撑,整个身体直接扑在地毯上,还肿胀着的性器从他身体滑落出一截。
身体被一只手翻转过来,紧接着两脚被抓住往上拖了一截,性器重新挺入身体,安知背贴着地毯,双腿大开,剧烈地喘气,承受着永无止境的抽插。
呈圆形的无数个灯具在眼前明晃晃的刺眼,在眼前一前一后的移动。
他以为这样下去就算结束了,直到周迟琤从旁边沙发上拿一条领带蒙上了他的眼睛。
什么也看不见的安知有些慌张地拉住周迟琤的手,问:“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静默无声,身体被搂起腾空起来,随后被放在了一块冰凉的坚硬平面上,安知被冰得一激灵,不停地说着不要。
可是他不知道他现在这副模样到底是有多诱人,雪白滑嫩的身躯微微泛红,与黑色的桌面相映成趣,两脚被周迟琤分开握住弯曲平放在上面,私处完全暴露出来,股间穴口淫液顺着腿根流下滴落在黑色桌面上,晶莹一片。
而他因为眼睛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而紧张无措,寒冷让他微微颤抖,湿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气息。
是一道美餐。
一条柔软的舌头缓缓触上安知的身体,从脚腕舔到大腿到腹部再到胸膛,留下明显的痕迹,如吐出的蛇信子一般发出让人直觉危险的讯号。因为看不见,任何一个触碰都变得明显和敏感起来,和背后的冰凉形成巨大的反差。
浅尝了一下这份美餐后,周迟琤握住自己的性器,对准那个快要操烂的穴口,一寸一寸的嵌了进去。
这下不光连触碰,连在身体里的那处坚挺都变得明显起来,粗长的性器在安知体内一进一出,肠肉死死绞住那一根,包裹出形状,在剧烈的摩擦下吐出更多水,快感几乎把人淹没。
已经射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性器又再次颤颤巍巍地立起来,吐出稀薄的,几近透明的液体。
没了观感的安知在这巨大的快感下开始害怕,他两只手在空中乱扑腾,最后终于摸到了周迟琤的手臂,挣扎着起身,因而性器被带动着进入更深。
但他没有停止动作,弓着背迎上周迟琤的身体,双臂紧紧搂住周迟琤的脖子,惶惶不安,哭着说:“我害怕。”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周迟琤,而他向这个坏人求助。
他的是嘴唇被封住,牙关被撬开,那条舔遍他身体的舌在他口腔里攻城掠地,含不住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下,又被拇指抹去。
霸道的吻将安知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压走,在意乱情迷的吻中安知已经不知道自己又被带到了哪,他只能双腿紧紧盘住周迟琤的腰,后穴艰难地吞吐,如树袋熊一般挂在周迟琤上,任由对方怎样都不肯放手。
“要离开我吗?”神志不清的安知听到耳边蛊惑的声音,要直接穿进他的大脑。
他满脸泪水,连领带都被打湿,摇着头抽噎说不要离开。
“不要离开……”
“不要离开……”
安知喃喃低语,终于在周迟琤将精液射进他身体时承受不了半晕了过去。
还在抽搐的身体绵软的要从身上滑掉下去,周迟琤及时把人捞起,即便是人没了意识,可那穴肉还如千万个小嘴一般紧紧吸附住周迟琤,他舒服吐出一口气,抱着人躺在床上,干脆埋在里面混着精液继续温存。
周迟琤伸手把遮住安知眼睛的领带解开来,看到小东西的眼皮都被哭的红彤彤的,肿了起来,眼睫轻颤,是受惊的蝴蝶翅膀。
身体确实还没有好完全,这么快就受不了。
可周迟琤的性趣还没有消下去,他双手抚摸着安知病瘦的身体,性器再次膨胀起来,于是他控制着自己拔出性器,几近欣赏地看着被堵在肠肉里的精液从穴口流出。
这具淫靡引人勃起的身体怎么能玩够?
“噗呲”一声,硬的深红的性器重新喂入那湿软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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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落叶有时并不想被风吹落下
心理学中有个实验,“不要去想粉色的大象”。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可脑子里却塞得满满当当。
课堂上老师带着扩音器在讲台上给大家讲自己留学时期的故事,时不时传来同学们的笑声。安知就双臂趴在桌面上,支撑着下巴偷懒。
他像一只刚睡醒的猫儿一般懒惰,一动不动,眼睛半阖,垂下长长的眼睫毛,遮掩住波澜不惊的眼神。
其实他浑身都很酸疼,尤其是腿根,昨晚被持续打开到最大限度,到现在他都没有办法合拢。坐在凳子上动作一旦做出大幅度,隐秘处就传来难言的不适感。
昨天晚上周迟琤根本就没顾念安知身体没好完全,他被周迟琤强迫弄醒又强迫弄晕,后穴永远没有合拢过,被粗大的性器进进出出,几近麻木。
最后是安知哭着醒来拒绝着推开周迟琤的胸膛,求着说用嘴,可怜兮兮的,眼泪肆流地钻到周迟琤身下,趴在床上为他口交。
口交的过程中安知突然听到低笑声,疑惑地抬头,嘴角还混着淫液和眼泪。
周迟琤笑得别有深意,把手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就拿起的手机拿给安知看。
屏幕上赫然是一张照片,刚拍没多久,照片里是一个男孩正埋头吮吸粗大深红的阴茎,只露出一个后脑勺,细瘦的腰塌陷着,脊骨凸起,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高高撅起肥嫩的臀部,浓白的精液在从深红色的小穴里流淌出来。
“你知道你自己这么‘漂亮’吗?”周迟琤问。
安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床上是这个模样,况且他也没料到周迟琤会拍下来拿给他看,当即就傻傻坐在床上,脸都不知不觉烧了个通红,连带着胸膛都一片。
两个人事后天都快亮了,周迟琤又觉得安知之前的反应实在有趣,就不允许人睡,把房间里的监控调出来,找到他们之前做爱的影像放给安知看。
“怎么这么骚。”周迟琤低声说,“别人都不知道吧。”
*
直到下午去上课,安知的脑海里都是两个光裸的身体贴在一起,各种姿势,各种地方。他想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淫秽的画面,可是根本不行,脑子里满满当当都是周迟琤压着他操他的场景。
“安知,你是发烧了吗?”一只手覆上安知发红的脸颊。
“啊……”安知转过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宋晨,解释说,“……没有,天太热了。”
宋晨看安知今天浑身上下包裹的严实,毛衣外面还套着外套,围着一条围巾。他没多想,说:“你穿太厚了,围巾可以拿掉。”
“嗯,”安知又走神了,脑子里想了不该想的人,手就机械地解开围巾。
白皙的脖子上是赤裸裸的,鲜艳的吻痕。
这是很残忍的,对于宋晨来说,在他看不见的那些地方肯定还有更多痕迹,比脖子上的要暧昧一百倍,赤裸裸的宣告着他喜欢的人是在被他人拥有的,他想要用心保护的正在被他人伤害。
这一切都很残忍。
宋晨艰难地吞咽一下,抬手阻止安知的动作,低声说:“露出来了。”
安知恍然回神,重新将围巾戴上并系了个结,系完后他尴尬地笑笑,装作困了的样子闭上眼睛,却总觉得脸在发烫。
他的任何一个动作本来是没有任何意思的,可是宋晨的眼里就变成了无奈,被迫,痛苦,挣扎,宋晨盯着闭上眼睛绝望的安知,放在桌下的手就缓缓握成拳头。
放学后,安知收拾好东西,就自作主张地去了兼职店。中午离开的时候周迟琤也没有告诉他能不能去,但是想到夜里他在床上被弄了这么久,就觉得不去实在是太亏了。
但又害怕周迟琤到时候惩罚他,于是安知就在路上给周迟琤打了电话。
电话很久才被接通,传来李毕的声音:“您好,有什么事?”
“我是安知。”
“我知道。”
李毕说话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和周迟琤慢悠悠故作暧昧的语气完全不同,即使是在电话里安知都能感受到他的公式脸,他哽了一下,说,“我想找周迟琤。”
“周先生有个重要的会议,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李毕说。
傍晚的风带着寒意,吹的安知脸都是冰的,他拿手揉了揉脸,低声说,“哦,我知道了。”
正在他要抬手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从电话那边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谁打的?”
李毕说:“安知。”
“拿过来。”
然后耳边就传来轻微的摩擦声,安知隐约听到在不远处有人在问:“是你养在家里的那个嘛,为什么还在一直留着?”声音语气中都带着撒娇,莫名的熟悉,上次听到应该还是在瞅瞅生病的时候。
安知不自觉放轻呼吸,等电话那边再次开口。
他本来是边走边打电话的,但现在已经停下来,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在等待的过程中连风吹树叶,汽车驶过马路的声音都变得明显起来。
“怎么了?”周迟琤已经拿到了李毕递的手机。
“你今天没告诉我能不能去兼职。”
其实安知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并不想要去做兼职,满脑子都是自己昨晚说过的话,他说不想要离开周迟琤。
不止是在床上做爱时,安知想。
可是总有一天会腻吧。
如果周迟琤现在告诉安知他不允许,安知也并不会觉得失落,他会立刻马上掉头往回走。
“去吧,”周迟琤开口说,“听话就行。”
得到了应允的安知也并没有开心,他无声点点头,后来又想起周迟琤并不能看到,于是开口小声说:“你今天来接我好不好。”
“天太冷了,我不想走夜路。”安知又解释。
说完他又觉得不行,继续说:“我今天很——”
周迟琤打断安知的话,说:“知道了,李毕会去的。”
安知哦了一声,在徒然传来女孩的撒娇的声音时主动挂断电话,然后把手机塞进外套口袋里。
一片黄色的枯叶从头顶的树上掉落下来,在空中不算快的降落,最后无声地躺在安知脚边。他茫然地眨眨眼睛,看着那片叶子,清澈的眼睛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无辜。
在秋天里,叶子是没有办法选择什么时候被风吹落,即便它不想要落下。
安知只能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选择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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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不明白
晚上的饮品店很忙,同是在这家饮品店做兼职的一个女学生调笑说,总觉得安知今天来了客人都变多了。
安知只能腼腆地笑笑,他穿着店里配给的围裙,棕色的,看着很可爱,头上带着顶黑色帽子,把碎发都压到额前,不停地把面前的吧台一排一排堆放的饮品按小票打包。
他做得很认真,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如同被大雾掩埋的山丘,行人陷进去便没了踪影。这份工作很乏味,安知努力想要在这片迷雾中找点什么,但是枉然。
只能机械的不断重复一个动作。
“安知,下班啦。”同样是兼职的许悦拿掉帽子,露出一头长发,冲已经打包完正在发呆的安知说话。
安知“啊”了一声,迟钝地拿掉了帽子。
“怎么了?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许悦走过来很自来熟,锤了一下他。
安知摇摇头,解释说太累了。
他确实很累,一连几个小时站在一个地方,再加上夜里没有节制的性爱,现在他的身体就像是被卡车来回碾压过一样,抬手伸腿都带着酸痛。
许悦摸摸口袋,捏到一颗糖,递给安知,说,“吃一颗吧,我刚开始也是这样,吃颗糖就舒服多了。”
那颗糖是用粉色糖纸包裹的,小小一颗,安知剥开后就送进嘴里,一丝甜味就顺着唾液散开来,带着夏天的水蜜桃味。
“谢谢,很好吃。”
许悦已经把围裙叠好了,听到这句话后,带着甜笑摆摆手。
两个人一起走出店门口互相说了再见就分道扬镳,安知含着嘴里的一颗糖站在一棵树下发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并不想要回去,也不想要让李毕过来,他像是在空中漂浮的蒲公英,不知道最后该飘往哪去。
这点小小的惆怅很快就被打破,因为有一束强烈的光朝他打过来,安知眯着眼睛循着望去,看到了不远处的坐在汽车里好整以暇的周迟琤。
这么冷的天,周迟琤就穿了一件衬衫,领带也松了下来,他正小臂搭在车窗边,手掌呈拳状虚虚撑着下巴,眼里带着说不清的意味看着安知。
两个人一对视,安知就条件反射地迈开脚步朝那辆汽车走去。
可能是黑夜的缘故,又或许是安知自己心不在焉,那辆黑色的汽车在没打开灯之前安知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也不知道周迟琤到底在这无声看了他多久。
车门被打开,安知一上车就埋进周迟琤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一句话也不说。他鼻尖凑在周迟琤的胸口的衬衫上,像没有睁开眼睛的小动物一样,蹭了蹭,然后闻到了不属于周迟琤身上的香味,混着薄荷味
难言的情绪从心口蔓延出来,嘴里的糖也变得无味起来。
周迟琤看着一言不发的安知,腮边一侧鼓了起来,于是伸手捏住他的两侧脸颊,拇指碰到一块坚硬的圆状物,遂拿手抵一下,好玩似地问道:“糖好吃吗?”
“好吃……”
钳住安知下巴的手没松开,周迟琤低头封住安知的嘴唇,想要分一杯羹,舌头在那个含着糖的口腔里肆意搜刮扫弄。身下的人明显有些不配合,甚至想拿手推开他,于是他直接将人搂到腿上,入侵的舌头带着另一条如浪一般将那颗越来越小的糖翻转推送。
清新的甜味散开来,含不住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下,糖果最后化为虚有,原本小幅度挣扎的安知也彻底不动了,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
一吻完毕,周迟琤拿纸巾给安知擦干净嘴角,拇指摩挲安知被亲的发红的嘴唇,低声问:“耍小脾气?”
安知摇摇头,说:“你不是说不来吗?”
明明他语气很平静,但周迟琤就是觉得里面带了点埋怨,于是他低头亲了一下安知的额头,半哄着说,“当然是怕有人偷偷抹眼泪,还没人给擦。”
“骗子,”安知小声说话,“我闻到了。”
他冷静地陈述:“你现在有了新的情人。”
在这段关系里他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的角色,很少发出控诉,即便是车祸醒过来后他也没有问过周迟琤为什么当初没有接过他的电话,他自己一直在麻痹自己,只想停留在周迟琤对他的宠爱里。
周迟琤的每一句话,眼里的每个神态,举手投足间的动作都是裹了毒药的糖果,甜美可口,把人溺在里面失去神智,不止是安知,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拒绝吧。
安知的这句几近肯定的话出乎周迟琤的意料,他没在意安知说的情人角色,倒是觉得安知的反应很有趣,以前安知可是从来不敢说出来这些话,于是他拿手刮了一下安知的鼻子说,“这么厉害,是要当侦探吗?”
本来就是不存在,莫须有的事情,可是周迟琤这不在意,轻飘飘的态度却像是坐实。
眼睛有些酸酸的,安知无辜地眨眨眼睛,不争气的眼泪很快就要从眼眶流出来,他带着躲避意味的把脸埋在周迟琤颈间,呜咽一声说不想当。
“我们回去吧。”他强忍着酸意说。
周迟琤只当人是累了,抬手示意李毕开车。
回去的路上周迟琤垂眸看着颈间依偎着的一颗圆圆的脑袋,黑发下露出的是两只白耳朵,就是这样普通的模样都能引来他极大的性趣。他想起不久前安知戴着那顶黑色帽子,面无表情飞快地打包,旁边站着那些有意搭讪的人和他说话,他也是抿着嘴几乎不回答。
那些人都不知道,安知会是这样的可爱,一个看似青涩懵懂的少年其实早已经被人里里外外享用了个透,会这么依赖的地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而在被外衣包裹的肌肤上是鲜艳淫靡的痕迹,也只能光明正大地露给一个人看。
周迟琤抬手解开安知还围在脖子上未来得及拿掉的围巾,围巾是暗绿色的,解开后就露出了脆弱纤细的脖子,在偏暗的环境下几乎是白得有些刺眼,上面的吻痕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再不久之后就会慢慢褪去消失。
失去遮挡的脖子暴露出来,就感觉凉飕飕的,安知抬起头问周迟琤怎么了。
狭小的空间,昏暗的光线,刺眼的皮肤,还有一双湿漉漉的眸子。
周迟琤很明显得硬了,性器开始充血勃起,他吐出一口气抚上安知白皙的脸颊,几乎不能自制的想要把人狠狠蹂躏一顿,在他身下吐出呻吟。
周迟琤从来不会亏待自己,手随心所欲地钻进安知宽松的毛衣里,在柔软的腰部流连一阵就要褪去裤子,安知都不明白为什么周迟琤突然性欲大增,慌地按住周迟琤的手说有人。
于是那只手只好顺着松紧腰钻进去,下流地抚摸饱满的臀肉,近乎发泄般的揉捏,如果现在有人看向汽车前面的后视镜,就能注意到安知的屁股都已经露出了小片光景,但是李毕不会去看,后面的那个也无暇注意。
安知被捏痛了,蹙着眉头不愿意发出声音,眼泪却已经溢出眼眶,滑过脸颊留下两条水痕,周迟琤看见就忍不住亲吻这个水光潋滟的小东西。
“怎么这么会勾引人。”他说。
“才没有……”安知闭着眼睛扁着嘴巴说,“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其实他内心无助得紧,不明白周迟琤为什么忽冷忽热,也不明白周迟琤的心思。上一秒他明明还因为不再被喜欢而独自舔舐,下一秒他就要被迫拉进周迟琤编织的情网。
对啊,可是什么都没干就这么会勾人了,一个人站在树下时周迟琤都觉得有点可怜,想要拉过来搂在怀里。不过不需要他动作,安知就已经自己乖乖地抱住他了。
抚摸臀肉的手探入到了缝隙之间,那只手熟练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在穴口处慢慢打转,然后刺了进去。
一天没被入侵的穴口有些干涩,安知疼得张开嘴巴要叫出来时被周迟琤封住口,只需要一个霸道蛮横的吻他就不能说话,任人宰割,发出呜呜的声音。
穴口已经被插的很湿软了,安知也被吻得浑身瘫软,被周迟琤一起带动了情欲。他微张着嘴巴,露出一点嫣红的舌尖,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
汽车终于驶到了楼下,周迟琤对李毕说:“你回去吧。”
*
安知节选日记:
“早晨我偷亲了周迟琤,只有瞅瞅发现了。”
第二十三章 各怀心事
月影在夜幕上摇晃,相伴薄云,影影绰绰。
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了一半,安知没骨头一般趴在周迟琤的身上,鼻尖萦绕着陌生的香味,在颠簸和上下起伏中,迷蒙的眼睛水光粼粼,余光是天边的月亮。
裤子早就被褪到脚边,上身现在也就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针织毛衣,细风挟着凉意钻进安知的上身唯一的衣服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个寒颤牵动着他身下,穴口收缩,肠肉又开始死死咬住体内来回抽插的阴茎,大片的液体淋漓在上面,周迟琤握住安知腰上的手就不自觉加大了力气。
在这加持的力气之下,被吸附住无法顺畅来回进出的性器就猛地向上一顶,破开层层拥挤,几乎进到了最深处。
“嗯——”安知蹙眉,扬起脖子露出优美脆弱的线条,呻吟从唇齿之间磕磕绊绊地溢出来。他想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但并不行。
握住安知腰上的一只手转移到安知的后脖颈处将他压过来,周迟琤就着月光看着眼前这个面上露出痛苦又舒服表情的男孩,抽抽嗒嗒的,让人忍不住再欺负得狠一点。
“这可是你的问题,不能怪我吧。”周迟琤说得轻飘飘的,好似和他毫无关系,但抽插碰撞的力度还加大了,来回顺畅。
“好冷。”安知撒娇,他有些不满意地捏住周迟琤一边领口,因为周迟琤浑身上下都正紧的穿着呢,只有裤子解开露出了勃起的阴茎,还被安知的身体含了进去。
得到默许安知解开了周迟琤的上衣,鼻尖闻到的不再是那股香水味。如蜻蜓点水一般,安知不停的吻着周迟琤的下巴。
于是车窗重新缓慢地升上去,两人体位上下变换,最后将比之前不知道大多少倍的哭声隔在狭小的空间里,从里传出来的残余闷声顺着风在夜色中消散。树叶簌簌,为之伴舞。
直至深夜,总算是平静下来。
“咔哒”一声,车门被打开,周迟琤出来后继而弯腰将里面没有力气的人儿抱了出来。
清理过后,疲惫到眼皮都睁不开的安知在头一碰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余下短暂的黑夜里安知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接下来的每一天,周迟琤对他越来越冷淡,他用尽了全部花招想要让周迟琤重新宠爱他,但是无能为力。他像是一个即将被遗弃的宠物,在越来越多的冷漠和无视中掰着指头猜测自己会在哪一天被丢弃。
他很害怕被丢弃,他想让周迟琤永远需要他,哪怕只是身体也好。
有一天,他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他以为是周迟琤回来了立刻连鞋都没有穿就跑到门口,但看到的是一个漂亮高贵的女孩,高高在上。
那女孩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精致与美感,散发着熟悉的香味,傲然开口说:“以后我就会是这套房子的主人,周迟琤腻了,你可以收拾收拾东西走人了。”
恍惚间,安知徒然注意到那女孩手上带着一枚钻戒,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突然出现出一捧鲜红的玫瑰。
梦里的安知发怔,很久竟然才开口说:“这玫瑰好漂亮……”
漂亮到他自惭形秽,自知不配。
脚底冰凉的触感,几乎要将安知冻在原地,他低头看到自己还光着的脚丫,想要回去穿上一双拖鞋,甫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女孩已经走到他面前,做着亮闪闪美甲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臂,长指甲几乎要陷入肉里。
“干什么?”安知惊恐。
“现在就滚出去!”那个女孩厉声大叫。
尖锐的长指甲已经陷入肉里,安知疼得甩手,指甲直接将他胳膊划的血肉淋漓!发出刺啦的声音。
梦境到这里安知就徒然惊醒,他满头大汗,喘气间将手臂从被子里抬出来,上面除了昨晚被捏出的青痕并无其他。待到惊恐渐渐平复下来,安知才后知后觉听到瞅瞅用爪子抓门的声音,和梦境里的血肉撕烂声音一模一样。
小猫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昨天晚上没吃到粮,今天早上就饿得不行了,但它知道周迟琤在里面,不敢造次,只能拿爪子挠几下,希望安知能听到。
腰上还放着一只手,比自己的身体要热得多,给身体发冷的安知带来一处温暖,安知暂时无视掉瞅瞅的饥饿,转过身去轻轻埋在周迟琤的胸膛前。
昨晚的香味已经没有了,现在嗅到的是周迟琤身上原本的味道,可安知总觉得那香味萦绕在自己鼻尖。
欲望里的欢愉总是短暂的,因为这是身体的本能,但之后总不能一直不清醒吧。
许是他辨别气味时动作太大,也可能是瞅瞅不停的抓门声,周迟琤醒了过来。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自己怀里的安知,对方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醒了,还在细细的嗅,发出轻微的吸气声,眼睫垂下,睫毛都透露着一股柔软。
周迟琤抬手不轻不重在安知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并未说话,手带着安知的胯骨往自己下身按去,那里阴茎因为清晨而在勃起。
安知抬头和周迟琤对视,周迟琤就看到他眼里没有隐去的悲凄。
“怎么了?”
安知无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说:“那个女人好看吗?”
“哪个?”
“昨晚在你身边的那个。”
周迟琤仔细回想了一下王总的女儿,实话实说,“挺漂亮的。”说完后,他伸手理了理安知额前的碎发,看着安知白皙的脸庞,又觉得那女孩和安知差的太远。明明刚开始看到安知时他只觉得这男孩普普通通,无非就是脸蛋好看了点,但经过日日夜夜的缠绵,才知道全身各处都是极品,让人爱不释手。
听到这话安知的心里顿时有些苦涩,他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肩膀处滑落,露出大片的肌肤,他没在意,眼睛里全是周迟琤。
“你以前说腻了就会放我走,还说不会像迟洵一样骗我。”安知说,“是吧。”
这句话说的不明不白,在任何一方听来都有各自的意思。周迟琤有些不能理解这么乖巧的安知为什么到了现在却还想着脱离,这让他很不悦,安知让他失去自控现在竟然还想逃离他的控制。
“你想离开?”周迟琤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已经开始考虑如果安知回答的不好他该怎么将人控制住,柔情蜜意看起来并不管用,不知道用老大的办法是不是更好一些。
这样想着,周迟琤的手就握住了安知细白的脚腕,但很快他就松开了,因为这让他想起不久前安知满脸泪水地说“不要离开。”
他有些心软,不想让这个小东西哭得太狠。
“可是总有一天会离开吧。”安知艰难地回答。
从始至终周迟琤在安知这里扮演的都不属于拯救者的角色,这份表面上的救他于水火其实暗里含着困扰与欲望,在某方面上和迟洵一样。可周迟琤的内里却不隐藏,赤裸裸全部展现出来,这是经过放纵和宠溺渲染过的,所以安知才会心甘情愿选择周迟琤这个陷阱。
但在这个陷阱中他爱上了这个变相的加害者,而他只是猎物。
房间陷入沉默,各人有各自的心思。
**
安知节选日记:
“早知道灵魂会被你吮吸至腹中,我就该拒绝你带着麻醉的亲吻。”
第二十四章 突然出现
“一杯拿铁,谢谢。”
趴在吧台上发呆的安知听到这句话后只是懒懒抬起眼皮,并没注意对方是谁,他公式化回答说:“可以扫码点餐哦,满减有优惠的。”
“你不能帮我点吗?”对方问。
声音语气都莫名的熟悉,安知奇怪地抬起头,看到了正在笑的宋晨。宋晨正手臂撑在吧台上,眼里透着笑意,他头发剪得又短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很洋溢。
“你怎么来了?”安知站起来,被宋晨阳光的模样带动,不自觉跟着笑了笑。
“等你一起去上课啊,”宋晨说,“现在能走吗?”
安知看了一下时间,点点头让宋晨稍等一下,要解开背后的围裙。腰上的系带他很容易就解开了,但是有一个是在背部,安知手够了一会也够不到,就想直接从脖子那里脱掉,但他上衣有些短,手臂升起来时腰部一小片肌肤就露了出来。
“我帮你吧。”。宋晨突然开口说。
安知“哦”了一声,走到宋晨面前背对着他。宋晨手碰上去的时候能感受到安知体表的温度,那条围裙很适合安知,系带系在他身上时勾勒出他的腰,很细。
不知道想到什么,宋晨的脸红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解开结,解开结后傻傻愣着,看着安知白皙的后脖颈也不说话。
感觉到背后的动作停了下来,安知问:“好了吗?”
“好了。”宋晨的声音都有些哑。
安知没注意这些,他说声“谢谢”,利落地脱掉围裙,穿上外套,转身对宋晨说,“那走吧。”
这家饮品店离学校其实并不是很近,步行也需要个五六分钟。安知并不是一个喜欢聊天的人,宋晨今天有点奇怪,也没像之前一样挑起话题,于是在这五六分钟里安知控制不住自己想到周迟琤。
自从清晨安知说了那句话后,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周迟琤并不喜欢这个答案,他本来应该像过去一样立刻换口说出让人愉悦的话来,但他并没有,而且周迟琤也没纠正他。这个小小的细节让安知有些难受,可能是因为周迟琤不需要他再去取悦他了。
鼻子一阵发酸,安知率先开口,躲避般说自己要去喂猫。
在瞅瞅咔擦咔擦嚼猫粮的声音中,安知听到卧室里的手机铃声,电话很快被接通,随后李毕又来了,又和周迟琤一起走了。
可能是心理效应,在门关上发出“咔哒”一声后,安知第一个感觉就是周迟琤其实要腻了,因为离开时没和他说话。人一离开,偌大的房子就更显得空荡荡,连瞅瞅吃东西的声音都变得刺耳起来,这次不仅是鼻子,连带着喉咙都发酸起来,安知吞咽一下,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变得这么敏感,他不想这样。
“小心!”
“啊?”安知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被宋晨的手臂带了过去,他趔趄着后退两步,一辆摩托车直接从面前飞驰过去,带过一阵风,那一瞬间他甚至能感受到摩托车已经擦过了他的衣角。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前上方的红绿灯赫然呈现着红色,而安知因为走神而浑然不知。
一阵后怕的安知向宋晨道谢。
宋晨低头看着还靠在自己身上的安知,放在安知肩膀处的手紧了紧,几乎是期盼着人不要离开。安知还没有反应过来,要是以前肯定已经起开保持一定的距离了。
“在想什么,好多天看你都心不在焉了。”宋晨试图把藏在心里的事带起一个开头。这件事情他向父亲求了很久,好在最后父亲终于勉强答应了他。
“没什么。”安知摇摇头,“我会注意点的,快迟到了吧。”
宋晨连忙从后面跟上,按住安知的肩膀不让他走,这件事情他昨晚翻来覆去,恨不得立刻跑过来告诉安知,现在他真的忍不住了,说:“你很痛苦,对吗。”尽管这是疑问句,但他的内心几乎充满了肯定。
“因为周迟琤,对吧。”
“……”
“我带你离开他。”宋晨坚定地说。这些天来安知的失神落魄他都看在眼里,每一次都忍不住心疼,只要安知答应他,他愿意冒着风险把人带走,自己去保护,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
听到这句话的安知只是摇头。
“为什么?”
“……”
面对对方的沉默,宋晨以为安知仍然是不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他,于是他用力将人拥进自己怀中,仿佛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沉稳,说,“不要害怕。”
“我真的可以保护你,我爸已经答应了,我们一起去国外念书,我照顾你,我不相信周家厉害到手能伸到国外去。”
被抱住的安知推开宋晨的胸膛,他被勒得有些气喘,头发也乱了,低着头说,“我只是当我们是朋友,你也说过的。”
苦涩瞬间从心间蔓延开来,宋晨张了张口,最后说,“没关系的,这样也可以。”
“可我不会和你去国外的。”安知又再次拒绝,眼睛里满是认真。
宋晨有些不理解,用力握住安知的手臂,力气大的把安知的手腕都要捏红,眼里满是被拒绝后的悲哀,激动地说,“为什么?为什么周迟琤就可以,不就是因为他能够保护你不受迟洵的伤害吗,迟洵已经死了,现在我也有能力去保护你,也不会伤害你,为什么不愿意?”
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安知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的示好,他甚至可以只当安知的朋友,只要安知愿意和他走。
安知挣脱不开,绝望地闭上眼睛,回答说:“因为我喜欢他,我不想离开他。”
宋晨当场怔住,一脸不可置信。
握住安知手腕的手掌渐渐松开,宋晨想过各种安知会拒绝自己的原因,怎么也没有想过安知竟然会喜欢上周迟琤。可是周迟琤也是伤害安知的人啊,怎么会这样呢。
红灯变绿又变红,压抑与尴尬快要将两人包裹,在前方的那抹红色终于又成绿色时,安知率先打破沉默,他尽量用当两个人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语气说:“走吧,真的要迟到了。”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进教室,像平时一样相继坐在一起,但是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最后一节课结束的时候,安知收拾好课本,偷偷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宋晨,整整两节课宋晨都只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如果是以前他会不停地和安知说话,逗安知笑。在那段艰难的时光里宋晨真的像个太阳一般,安知很珍惜宋晨这个朋友,所以才会一直这么明确的拒绝,不愿意去多出一分一毫的暧昧。
安知拿好课本,低声地对宋晨说,“真的很抱歉,我先走了。”
春城大学里种了很多梧桐树,树干粗壮,夏天一片绿荫令人心旷神怡,到了秋日这些绿叶就会变枯发黄,纷纷扬扬从高处落下来。
安知一个人踩着校园路边的梧桐叶,脚底发出咔擦的声音,自从教室里出来后,他脑袋就一直低着,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即便他曾经无数次想要疏远宋晨,但不得不说,宋晨现在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珍贵的朋友。从小到大他都很少有过朋友,小时候是因为同龄人经常嘲笑他没有父母,没人要,他只好不和他们一起玩。后来长大了,终于交到了几个朋友,可有一天那些朋友都疏远他了,说他有病,因为他们听说安知喜欢男人。安知没有辩解,因为确实是这样。
在这些咔擦的声音里安知又回想了很多其他的事情,有奶奶的,有迟洵的,也有周迟琤的。
他想他就是梧桐树干,而这些人就是叶子,无论是人为还是自然,最后总会掉下来,冬天就只有他了。想着想着,他又拒绝这样,想让摇摇欲坠的名叫周迟琤的树叶不要掉下来,如果真的要掉下来的话,最起码不要有风。
顺着这条铺满梧桐树叶的路安知走出了校门。
他张望着要穿过马路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转过身,看到了正在向他奔跑过来的宋晨。
宋晨跑得很快,最后气喘吁吁地停在安知面前,直接握住了安知的手,尽量平息自己。
“你说你喜欢周迟琤对吗?”
“……嗯。”
“不!你根本就不是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在恰好的时机保护了你,所以你才会对他有依赖感,这不是喜欢。”宋晨说得很快,不自觉就激动起来,从课堂上跑过来的路上他还在告诫自己,一定要言恳意切,让安知明白。他说:“而且他并没有保护你,他只是以保护的名义去伤害你,你明白吗?”
安知没有说话。
见人沉默不语,宋晨继续说:“假如是别人,是任何一个人做出了同样的事情,你想想你会喜欢他吗?”
要上课时,宋晨想了很多,他甚至想到假如当初是自己把安知从迟洵手里拉出来,那么安知是不是喜欢的就是他了。最后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放弃,立刻从课堂上溜走,让旁边的人帮他照看一下。
“离开他!你对他的那些感情都不是真的,周迟琤只是在玩,你总要离开他的,倒不如现在,最起码没有那么狼狈。”
宋晨一直在试图劝说安知,他相信这些事实安知比他要明白,而他就是要安知下定决心。说完,他带着引诱般的动作,把安知往自己这里拉了两步。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路边,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缓缓靠近。
“是吗?”安知终于说了话,他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些许迷茫。
“是,所以要跟着他走吗?”成年男性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旁响起,二人均是惊恐转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们身旁的周迟琤。
周迟琤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如往常一般,看似毫不在意,安知平时见的是最多,可是现在他却有些害怕,因为从周迟琤的眼睛里,他看到了生气的征兆。安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好似自己真的已经做出背叛周迟琤的事情。
这些一切宋晨都看在眼里,他紧紧攥住安知的手,安慰着说:“不要怕。”
可这些模样在周迟琤眼里就如同过家家一般,如果是以前,周迟琤碰到这种事情可能会兴趣大发陪着两个小孩子一起玩,事后可能还会觉得很有趣,但现在他并不是很有耐心,尤其是看到宋晨以一种占有的姿态握住安知的手。
因为安知是他的。
而且安知太容易被骗了,想到这一点周迟琤脸上的笑就隐了下去。
“过来。“周迟琤说,如同下达命令一般。
宋晨几乎是哀求着对安知说不要去。周迟琤和迟洵根本就没什么两样,他不明白安知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周迟琤,即使回去后继续被羞辱也可以吗。
可安知挣脱了宋晨的手,低声说了对不起,他能感受到宋晨的挫败与无力,想要安慰一下他,刚张开口就直接被耐心耗尽的周迟琤拉过去,雏鸟般靠在周迟琤身上,闻到了属于周迟琤本身的薄荷味,凉凉的。
下一秒他就被周迟琤抱起然后塞进了车里。
第二十五章 我爱你
安知整个人被一股脑塞进了车里,面前的男人脸色阴沉,眼眸里透露出一种狠戾,如同捕捉猎物蓄势待发的狼一般。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迟琤,车内的环境已经不知不觉降到冰点,安知甚至能感觉到心脏在砰砰跳动,手指紧张地攥住。
但他不愿意去害怕,隐隐知道周迟琤因为什么而生气,于是在周迟琤进来时自己主动攀到他身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周迟琤捏住脖子按倒在真皮座位上。
“怎么,想哄我开心?”
脖子上的手力气在不断加大,安知呜呜地发出声音,点头后又快速地摇头,眼里很快就盛满了水,在水光中看着模糊的人脸。
这样类似的场景他曾经历过很多次,每一次他都少不了一顿折磨,周迟琤的行为很快勾起了他对过去的回忆,安知痛苦又委屈地拿手握住周迟琤的发力的手腕,却不用力,凭借着喉咙中微弱的气流,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
“好……痛……”
握住安知脖子的手终于松开了点,周迟琤看着安知在自己手下艰难地呼吸,依旧阴沉着脸,低声说道:“我现在真是后悔当初说的那些话,你这只小白眼狼,总是不听话,就应该像老大一样折磨你,让你连想跑的心都不敢有。”
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怂恿安知逃跑。而安知呢,他怎么敢?敢当着他的面和别人暧昧横生。
“没……没有。”
安知的胸腔上下微弱起伏,睫毛被打湿,一撮一撮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泪水不停地从眼尾顺着额角流下去,很快就在皮质座位上积了一小片水。汽车经过减压带时上下颠簸,积的那片水就滑掉滴落,剩下斑驳水痕。
他也没有半点反抗,好似怎么惩罚他都可以。
这副易脆的模样完完全全映在周迟琤的眼底,心脏一紧,手就松开了安知的脖子,他盯着蜷缩在座位上咳嗽的安知,又恨不得把这个人摔碎,发出哭泣与嘶喊,给他一顿狠狠的教训。
可安知却不懂得吃一堑长一智,一只手还在试探着触碰周迟琤,小声又委屈地说着对不起,一遍遍的话如同猫爪,暗藏着锋利的指甲不经意间就触伤了人。
几乎是汽车停下的一瞬间,周迟琤就把人拽着拉回套房,心中的不快急需找到一个出口,他动作残暴地拉下安知的裤子,将人抵在门上,双手扒开肥嫩的屁股,勃起的性器对准穴口直接硬生生捅了进去。
尽管前一夜这里还被不停地入侵过,但是现在穴口已经很干涩了,根本无法容纳这份粗暴。捅进去的瞬间安知立就发出惨叫的声音,他的身体仿佛被劈成两半,手指死死揪着周迟琤的衣服说好疼。
狭小的甬道在不停的收缩阻止性器的进入,不顾安知的求饶,周迟琤握住才挤进去一半的性器一寸一寸锲进去,直到全部没入,紧贴毫无缝隙。
穴口撕裂开来,鲜血溢出被艰难抽插的性器带进去当作润滑,身体如同捅进了一块烙铁,没有任何快感,只有疼痛,安知牙关死死咬住,疼的脸色发白。
“啪”的一声,周迟琤扬手对安知屁股打了一巴掌,说:“咬这么紧干什么?还没操够?”
“……”
被打过巴掌的那一瓣臀肉很快就出现了指印,周迟琤看着那处,继续说:“宋家的儿子能满足你这张死死咬紧的嘴吗?”
周迟琤根本无法想象到安知在别人身下的模样,也会是这个模样吗?别人也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把他干的满脸是水吗?
入眼是红色的血液,暴虐因子很快就占领他的大脑,他不顾安知承受不承受的住,双手按住安知的胯骨,一个劲儿的往里顶,几乎将人戳穿,每一次都是全根拔出再用力插进去。
快速的摩擦下肠道很快分泌出液体,混着血液被性器带出,黏糊糊的一片,穴口泥泞不堪。
可能是因为疼痛,也可能是因为周迟琤的羞辱,安知一直在小声的哭泣,薄薄的一层眼皮发红,哭的周迟琤心烦意乱,于是脖子被重新掐住发不出声音来。
周迟琤存心就是要惩罚这个不听话的人,他找到安知身体的敏感点,每一次都是又快又狠的撞上去,研磨着那个点。
疯狂的快感几乎要向安知淹没,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停挣扎,但毫无用处。前胸一直紧贴在门上,乳头被摩擦的鲜红,火辣辣的,他的喉咙被扼制住,连顺畅的呼吸都是一种奢侈,很快安知就满脸潮红,脑袋发晕。
“不……不……”安知连话都说不完全,浑身颤抖,浑身的血液都要往窒息的大脑涌去,眼前开始出现白光。他痉挛着身子射出一股精液,腿部发软控制不住就要跪下。
周迟琤大发慈悲般松开那一截脖子,将高潮着浑身发软的安知阻拦在身下,就这样又插了几十下发泄了出来。
放开手的一瞬间,安知就倒在了地毯上,浑身痉挛,股间白色的精液还在往外流。
周迟琤将人拎起来扔在床上,他从柜子里拿出链子,将皮质项圈套在了安知的脖颈上,另一端握在手中,强迫人脖颈扬起,将性器重新捅了进去。
“别!”高潮还没下去的安知肚子一阵发酸,他害怕这快感,手脚并用的要爬走,却被链子死死定在原地。
他现在就像一条狗一样,被周迟琤死死拴住。
身后的男人无情地在他耳边低喃:“别想着跑,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我永远不会放了你的。”
安知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再次滑落下来,任人折磨。
房间里啪啪的声音不断,周迟琤惩罚着拿手去打安知的屁股,那里肉很嫩,很快就红肿起来,要成为一个水蜜桃。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知的性器已经射不出来什么,穴口都几乎要操烂,可是周迟琤还是疾风骤雨般不肯停歇。
快感一层一层堆叠,身下的性器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可是又和之前想要射精的感觉不同,安知本能的感到害怕,用力往前挣,周迟琤一拉链子,他就脖颈几乎就要断掉,只好大哭着乞求着停下。
可周迟琤说要惩罚他,依旧是发狠往那一个点上撞,安知再也承受不了,被操到失禁,尿液打湿了大片的床单。
精液再一次射进安知穴肉深处时,周迟琤才松开了链子,床上的男孩立刻歪倒在床上,身上满是斑驳的精液,肚子也微微发鼓。
安知无助得紧,他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体,不再控制自己,终于放肆地大哭出声。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肮脏,也为自己的爱感到痛苦至极。
周迟琤掰开安知的身体,不准他再蜷起来。安知的两条腿被掰开,原本被精液撑得微微发鼓的肚子就平了下去,大股白色的精液从深红色穴口流出来,怎么也流不尽似的。
周迟琤想,要是安知还敢有离开他的心思的话,他就要把这个链子锁在床上,让安知再也出不去。
可是安知哭得如同受伤的小兽让他心脏发紧,他没在意安知浑身的脏污,将痛苦的人搂在怀里,说:“你做错了事,自然要受到惩罚。”
“我不会放了你的,这个心思你最好也不要有。”周迟琤低声劝告。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逃跑,我很害怕你会不要我。”这句话一说出口,安知就无法再忍耐,他不想要再将自己的感情隐藏住,因为一个细节就每天郁郁寡欢。
“我爱你。”安知认真地说。
因为喜欢,所以你在我身上做的这一切我才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以至于别人听到会觉得我不正常。
第二十六章 互通❤
安知说的是“我爱你。”
砰。
砰。
周迟琤的心跳明显起来,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过去的时光里,周迟琤身边有过太多人,那些有倾慕有崇拜,但他从未从那些人口中听到过这样真挚的“爱”。
他甚至在这一刻怀疑过安知说的话,或许这个看似笨拙实则聪明的男孩正在试图以这样的话来攻击他的心房,逃避未知的惩罚。
周迟琤盯着安知的眼睛,良久才说:“你在骗我?”
这份爱被轻飘飘地抛回安知这里,安知的心脏顿时梗了一下。情绪失控委屈至极的时候爱意便如汹涌的洪水,不计后果闯开一个豁口,本以为过后会是解脱,可却还是枷锁。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安知直视周迟琤,说:“不是,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你。”
没错,安知确实不会骗周迟琤,因为他说了谎,周迟琤就会从他眼睛里看出来,所以安知最擅长用真心去攻陷周迟琤。
周迟琤缓慢地问:“那怎么办?”
“……”
“你想这么办?”周迟琤引诱安知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想让你也喜欢我。”安知从周迟琤怀里艰难地爬起来,他坐在面前男人的腿上,拿胳膊搂住他的脖子,眼里的渴望夹杂着委屈,他又要哭了,说,“我也想要爱,我想你以后都不要有其他的人,只喜欢我一个,只和我一个人做爱,可以吗?”
他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听你的话好不好。”
眼泪从安知的眼角滑落下来,他主动拿起周迟琤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他委屈着说,“我今天好痛,如果你喜欢的话也没关系,那些道具也可以随便用。”
前提是你要喜欢我,不然我真的会疼,一点快乐都不会有了。
“对不起。”周迟琤轻轻抚摸安知胸前擦破的乳粒,挺翘的乳粒上带着轻微的血迹,不仅这里,安知全身上下都没有好的地方,青青紫紫,屁股更是红肿,这些全都是他干的,可是这些暴虐留下的痕迹竟然会让他得到满足感。
安知说:“我不想要对不起。”
他的表情实在太过认真,眼里全是不得到答案就不肯“罢休”的意思,脸蛋上还残着未干的泪水,于是周迟琤盖住安知的眼睛,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是不带任何情欲的,探进安知口中的舌在搅着另一只,如互相游戏的两条鱼,覆盖的手掌下,是浑圆的眼珠在轻轻转动,代表着承受者内心的不安。
周迟琤移开覆盖住安知眼睛的手,唇一直吻到安知的侧颈,看着在黑发中愈发显得白皙的耳朵,随后一口轻咬了上去。
安知哼了一声,酥麻感从被含弄吮吸的耳垂传到四肢百骸,双手用劲地捏着周迟琤的肩膀。
“真的就不可以吗?”安知问。他明白给人制造羁绊就要准备承受掉眼泪的风险,但他渴望得到一个答案,而不是含糊不清。
“可以。”周迟琤终于回应了,眼里蕴着一点无奈,他说,“可以最喜欢你,你早就赢了。”
或许从他自己认为安知赢了自己的那天之前,他就已经败了,败在了安知柔软诱人的身体,败在了安知自带的可怜,败在了自己控制不住的心软。
*
安知节选日记:
“瞅瞅都不用担心以后吃不到好的猫粮了。”
第二十七章 甜蜜蜜
周迟琤把安知搂去了浴室,两个人一起在浴缸里躺着。
浴室里水雾弥漫,白蒙蒙一片,安知半阖着眼睛靠在周迟琤坚硬的胸膛上,能感受到背后肌肉的纹理和起伏。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他受伤的身体,极大程度地缓解了疼痛,他现在很平静,心脏有条不紊地跳动着,因为有了归属。
沐浴露被揉搓成白色大片的泡沫,周迟琤拿手将其在安知从水里裸露出来的身体上一一抹匀,入手一片滑腻,灯光照耀下,一时都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白一些。
当手掌碰到胸口时,安知很明显的哼了一声。
他转过头看着周迟琤,说,“好疼,都破皮了。”
周迟琤却还拿手按了一下,乳头就微微凹进去,他低声问:“有多疼?”
可能是热气把安知脑子吹晕了,他一点也没惧怕,抬手在周迟琤胳膊上凭感觉掐了一下,说:“就是这么疼。”
周迟琤说:“那不疼。”
“可是我不止这里疼啊,”安知拿周迟琤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处,那里有一条宽约两厘米的红痕,有隐隐发青的迹象,但他自己看不见。他控诉说,“这里也很疼,也是你弄的,那时候你一直拿链子拉我的脖子,我很害怕。”
周迟琤轻轻拿手摩挲着伤痕,那是他的杰作。他以前不是没在安知身上留下痕迹过,有些痕迹甚至远比现在这个要更严重些,不过那个时候安知只能像小动物一样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然后再偷偷藏起来,这样一想周迟琤就怀疑安知以前是不是偷偷哭过。
“还有吗?”
安知瓮声瓮气地说有,手扶着浴缸边缘起身跪在水里,带着一片水声,上半身就全部从水里露出来。他面对着周迟琤,明亮的灯光下,赤裸裸的细腰上是被周迟琤握出来的青痕。除了这些还有前些天周迟琤留下的吻痕,不过那里颜色已经变暗了,正在恢复中。
“腰也很疼,这些痕迹要好久才可以消失掉。”安知说。
其实这些太平常,但放在这次中就让安知很在意,他低头看着周迟琤,眼睫毛垂下来,显得乖顺又柔软,但眼睛里蕴的是可怜巴巴。他有些委屈,想撒娇又不好意思,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见:“你都不心疼我,只会欺负我。”
周迟琤听见了,笑了笑,握住安知的一截腰,慢慢揉捏,引得水一阵一阵荡漾。细微的波纹同时也在他心里荡漾开来,周迟琤亲了一下安知的眼睛,说:“只欺负你不好吗?”
“……好。”安知又有点不太情愿。
“还有吗?”周迟琤问。
有是肯定有的,但是安知不好意思说,上半身的全部伤痛加起来也没有身下被反复抽插的穴口一半疼,他肚子也有点涨,被周迟琤射进去的那么多东西也没清理出来。想到这些他就控制不住脸颊发热,低着头说没有了。
但是他的表情暴露了自己,周迟琤的手从安知的腰上移到了小腹处,很平坦,于是他暧昧地问面前这个男孩:“都流出来了吗?”
安知摇摇头说不知道。
周迟琤让安知跪趴在浴缸边缘,手指扒开臀缝碰了一下已经完全肿起来的肛口,仅仅是碰一下那里就开始瑟缩,完全抗拒着异物再次进入。当手指重新探入那块温热湿润的内里时,周迟琤听到安知小声说疼。
“那不弄了?”周迟琤逗弄着安知。
安知一双眼睛开始蓄水,他问:“可是东西还留在里面怎么办?”
周迟琤轻“啊”了一声,手指撑开穴口,还残存在安知身体里的精液就开始流出来,瞧着淫靡至极。他凑近安知的耳朵,缓缓说:“留在里面就会怀孕。”
安知的脸瞬间就涨得通红,一声也不吭了。
他趴在浴缸边缘,闭着眼睛,脸却红到了耳朵根,看着实在有趣。周迟琤的手指在甬道里慢慢搅动,故意问:“怎么不说话了?不想?”
其实对于安知这个十八九岁的年纪来说,他还青涩得紧,即使有什么想法也根本说不出来什么荤话,面对周迟琤的调戏只好红着脸用力说:“我是男生,不会怀孕。”
小孩子就是好玩,确定没什么东西残存在里面后,周迟琤就抽离手指,把安知搂在怀里,还问:“那假如呢?”
安知靠在周迟琤肩膀上,想了一会儿,才贴着周迟琤耳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你说的算。”
周迟琤明显被安知的话取悦到,他把人拉起来珍宝般亲吻一下,低笑着夸奖般说:“我们知知真乖。”
安知拿额头抵着周迟琤的肩膀,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像吃了糖一样,甜意都要将他融化。
他含糊不清“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第二十八章 生病
周迟琤这次确实是过分了点,又因为安知身体也才痊愈没多久,半夜时安知就生病了。
那时候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睡梦中只觉浑身发冷,就蜷缩起发酸的身体,双手环住,眉头紧皱。周迟琤发现的时候他都已经开始嘴唇发白,呈半昏迷状态了,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安知,知知。”周迟琤试图把安知唤醒。
一连唤了好几遍,安知总算醒过来,眼前却是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他张了张口,艰难地说:“冷,身上也好疼。”说完,他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朦胧间听到周迟琤在叫他,眼皮是拼了命的也睁不开。
三更半夜,窦章带着医疗箱赶到周迟琤的住所,简单检查了一下安知的身体。
其实这种事情窦章见的太多了,圈里面有些人多多少少脑子有些不正常,玩的还大,最后人都要被玩的半残,碍于某些原因也不能送去医院,就只能把他叫过来帮忙治治。
不过说实话,安知的伤让他来看属实有些大材小用,而且以他对周迟琤的了解,周迟琤还没下狠手呢。
“伤口发炎了,点滴吧。”窦章说
周迟琤没什么意见,他看着床上小脸发白的人儿,让窦章动作快点。
细长银色的针管射出透明的液体,然后被缓缓刺进安知的手背上,细微的疼痛让安知哼了声,手条件反射地就要抽回,被人连忙按住了。
窦章抬眼瞄了一眼安知脖子上的伤痕,边解开压脉带边说,“这么点疼他都要昏迷了怎么还能试到。”说完后他对着周迟琤会心一笑,“这么敏感?瞧这伤你玩的还挺花,那之前他是不是哭得梨花带雨?”
周迟琤眼里透着不悦,面无表情地说:“别想太多。”
“行行行,我怕你。”窦章吊儿郎当的。
话毕,卧室里就陷入了沉静,药水在一滴一滴往下掉,然后顺着管子流到安知的身体里。周迟琤注意到给安知扎针的手臂还裸露在空气里,就走近弯腰把杯子往旁边拉了拉,随后坐一旁拿棉签蘸水湿润安知干裂的嘴唇。
“呦,这么宝贝?他跟着你也有好几个月了吧,还没厌?”窦章问。以前周迟琤身边也养过人,不过也就都是玩几个星期最多一个月就换了,这个瞧着是好看漂亮,之前又有个特殊的身份在身上,但也不至于这么久的时间,毕竟好看的多了去了。
谁知道周迟琤“嗯”了声,良久才说:“这个不一样,会一直养在身边。”
窦章迟钝的“啊”了一声,心想还好自己没嘴破乱说话,本来他心里还想着周迟琤不喜欢了也把人骗过来玩玩,现在看来这个心思可千万不能有。
等点滴打了快有大半瓶时,安知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字眼,说渴。他生了病身体就及其虚弱,仿佛是久病在床,周迟琤扶安知起来,喂他喝了小半杯水后喉咙总算舒服了点,然后一边身体歪在周迟琤身上说累。
“你发烧了,好了就不累了。”周迟琤把人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嗯……”
灯光有些刺眼,安知拿手抓住周迟琤后就闭上眼睛,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梦见你和别人说我不一样,还说我们会一直……我有点不记得了,但是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安知脑子现在还有点混乱,也没注意到周迟琤说话的对象就站在一旁,说,“我知道是在做梦,就害怕极了,他们都说梦是相反的……”
周迟琤笑了笑,没告诉他真相让他快点休息。安知看起来不太情愿,生病了的安知就要求多一点,说不想让周迟琤离开,又嘀嘀咕咕说了很多抱怨的话,诸如周迟琤以前经常留下他一个人在床上之类的。
窦章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黏黏糊糊的劲儿,心里尤为震惊,他可是从来没见过周迟琤这个模样啊,啧啧啧,眉眼间都是温柔,浑然没有浪子的影子在身上;又想安知确实是好手段,难怪迟家兄弟两个人都栽在他身上了,他那柔软的模样如同小猫一般无害,任谁也拒绝不了啊。
他受不了了,看已经过了观察期就收拾东西走人,打算回去后怀里也搂个软的!
第二十九章 概率论
期末考试最后一场结束后,安知约了宋晨见面。
饮品店里学生很多,周围一片嘈杂,安知和宋晨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各自面前摆了杯饮品。自从前几天那件事情之后,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正常见面。没办法,安知先是病了一两天,后来各自又都忙着考试,确实没有合适的时间。
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气氛就突然尴尬起来,安知轻声叫了宋晨的名字,良久才说:“我说对不起是不是也不太好。”
到现在那副场景还是历历在目,宋晨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安知是多么坚定地抹掉他的手,然后被物归原主般拉走,他想要上前将人抢下来,脚却沉重的根本抬不起来——他没有资格。
对啊,他根本没有资格去把人拦下来,因为安知本来就想要回到周迟琤身边的。
宋晨苦笑一下,说:“不用说对不起,你知道的。”
安知低下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着桌面上贴着的花纹有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把心里的话全部吐出:“真的很谢谢你,拥有你这个朋友我真的很开心,你为我做的事情我都一一记在心里,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对不起。”
安知又说了对不起,但是他只能说对不起。
“那天回去他打你了吗?”宋晨问了这个有些突兀的问题,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克制着,因为他突然注意到安知脖子上的勒痕,不是很明显了,只是颜色深一点,即使被人看到也不会往歪了的地方想。
安知“啊”了一声,很快低声说:“也不算吧。”
可是这怎么能不算!宋晨看着安知无知无觉的脸,一瞬间都怀疑安知喝了周迟琤的迷魂汤,他无力地说:“真的不能离开他吗?可他不喜欢你怎么办?”
安知认真地说:“他喜欢的。”
话音刚落,安知就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回过头来看,许悦穿着围裙,头上已经戴好了帽子,她提醒安知说:“安知,快上班了,当心老板扣你工资。”
“今天我不值班。”
“可我记得排班表上面有你啊。”许悦掏出手机找到排班表拿给安知看。
上面确实是有安知的名字,只是在表格的边缘,很容易看漏,安知只好说:“我看错了。”他连忙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换班还有一两分钟,要是平常可能还能拖一点,今天客人那么多肯定是不行了。
安知只好转过头,脸上带着尴尬,对宋晨说:“抱歉,我看错时间了,我们可能没办法聊天了。”要是他没把宋晨约到这家店还好,就说自己没看见排班表去不了,可他现在都在店里了,就是真的没办法旷班了。
宋晨体谅说:“没事,你去吧,我们以后聊也可以。”
见人并不介意,安知只好再次说了声抱歉,匆匆到储物间换衣服。等到他出来时,宋晨人早就没了踪影。
不过他这点内疚感很快就被繁忙的工作冲散得一干二净,手脚都忙得停不下来,连思考的空暇都没有。
中间甚至还出了一点小差错。
给客人送餐的途中安知一时不慎被乱跑的小孩子撞到,热饮瞬间撒了大半到手臂上,安知疼得“嘶”了一声,而那小孩子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孩子的家长立刻跑过来,看到孩子在哭,又看到泼洒的饮料,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安知逮着臭骂了一顿,让人毫无还口之力,动静大得瞬间把店长都吸引过来。
“怎么了?安知你干什么了?”店长面色都有些不好。
“这个小孩子不小心撞到我,热饮洒了。”安知如实回答,手臂隐隐作痛,还好那些热饮其实已经兑了凉水,要不然现在手臂肯定都起泡了。
“什么?!你自己走路不看着点儿?我家孩子烫伤了你可跑不掉!”小孩的妈妈咄咄逼人,仔细地去在小孩子身上找伤口。
不过肯定是没有的,顶多就是小孩子裤腿边溅了几滴,根本不可能烫到,因为那些全都扑到安知手臂了。
店长见这孩子的妈妈就是胡搅蛮缠,摆摆手让安知回去,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情,然后又得到了新的一轮“问候”。
“你们请的什么员工,你们就是这样服务人的?”
“抱歉抱歉。是刚来没多久的兼职工,多谅解一下。”
“我家孩子要是有什么事,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是是是。”
……
……
安知站在后台听着这些话,心里颇不是滋味。没一会儿,店长就脸色不虞地走进来,尽管知道不是安知的问题,还是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顿。
“你送餐的时候就不能仔细看着点儿?今天还好没烫着人,要不然你就准备走人吧。”
安知被骂得脸红:“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
等店长走后,许悦悄悄地来到安知身边,小声骂道:“一群奇葩,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吗?真恨不得一人打个一巴掌。”
安知连忙“嘘”了一声,气音说道:“别气了,这周围有录音。”
许悦这才停止吐槽,问:“你呢,有没有被烫到。”
“还好,没有。”
许悦注意到安知把右手往后面躲的动作,眼疾手快地将人手握住拉到眼前,看到安知的袖口都被饮料浸湿,原本白皙细瘦的胳膊都红了一大片。
“还说没有烫到!”许悦把人拉到水池冲了一番,不过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恐怕没什么效果了。
“软包子,和我弟一模一样。”许悦骂道。
安知倒还笑了笑,他把手收回来,安慰说:“没事的,我是男生,没那么娇贵。”
许悦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好在还有两三个小时就有人来接替安知的班了,临近下班时,安知悄悄跑到储物间给周迟琤发了消息。
“你来接我好不好。”
不到一分钟,周迟琤就回了消息。
“好。”
安知止不住嘴角,感觉手臂也不疼了,跑回前台继续工作。
许悦就站在安知旁边,瞧人眼角都带着笑意。和安知相处这么久,她还真的没怎么见过安知这么开心,平时不是面无表情就是愁眉苦脸,沉默寡言地做自己的工作,于是问:“怎么了?这么开心,你刚刚和你女朋友发消息呢?”
安知连忙平复表情,摇摇头表示不是。可许悦明显不相信,他害怕被许悦追问,眼珠在眼眶里灵活的转了半圈,岔开话题,说:“对了,你上次给的糖还挺好吃的,是什么糖?”
许悦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说:“就普通的啊,好吃你多吃点。”
现在客人少,店里没什么工作,两个人就站在前面边吃糖边聊天,很快接替安知工作的人来了,安知就打声招呼换好衣服离开。
他一出店门眼睛就四处巡视,很快就在一颗树下发现了熟悉的身影。对方身着黑色的大衣,带着一顶鸭舌帽瞧不清面容,懒散地倚在树边,光是看身影就觉得迷人至极。
安知脚下带着雀跃半跑过去伸手抱住周迟琤的腰,闻着熟悉的味道,仰头说:“我好想你。”
周迟琤直接拿衣服将人包裹住,让外人瞧不清是男是女,他低头亲了一下安知的嘴唇,尝到一丝甜味,舌就探进去果然找到了一颗快要融化完的糖,然后掠夺。
糖到了自己嘴里,周迟琤咂了一下,看着脸红的人,低声说:“不是你说想我吗,亲一下就这样了,这算什么勾引?”
人是他主动抱的,话也是自己亲口说的,安知没理还嘴,只好软声说:“才不是勾引,我只是真的很想你,我们先回去吧。”
“嗯。”
回到车上,安知就大胆起来,虽然前面还坐着个安静的李毕,但他已经很习惯了,回去途中主动趴到周迟琤身上向他索吻。
这模样和平时实在不太一样,周迟琤亲了安知两下,温柔地问:“怎么了?”
“我今天不太开心,我被顾客骂了。”安知就等着周迟琤主动问他,轻轻啄着周迟琤的下巴,颇有些委屈。
“嗯,还有吗?”
“有的。”安知把袖子撸起来,把微红的手臂举到周迟琤眼前,继续诉苦,“我手臂也被烫到了,疼。”
人果然是越宠越娇惯的,以前安知不知受了多少比这严重的伤也不觉得疼,毕竟那时是家常便饭,但现在不一样,因为他有人疼了,受了一点小伤就要撒娇,恐怕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委屈。
周迟琤握住他那细细的一截手腕,拇指无意的摩挲凸出来的骨腕,哄着说,“那怎么办,我们知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要不然把店拆了?”
前面正在开车的李毕瞥了一眼后视镜,又迅速看往前方。
安知立刻道:“不要。”
周迟琤又问:“那怎么办?把顾客给你找过来给你道歉?”
很明显,周迟琤在哄人开心时还掺杂着逗弄的意味。
安知有些不太满意:“你都不心疼,你心里肯定想着回去怎么弄伤我。”
瞧着人小情绪要上来了,眼里的委屈逐渐放大,周迟琤亲了一下安知的眼皮,认真说:“没有,你想怎么办?听你的。”
这明显对安知起了作用,他有些扭捏,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半响才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而已,也不是很疼,你多亲亲我吧。”
“嗯。”
然后他的后脑勺就被周迟琤捧住,一片阴影压来,承受了一个温柔甜蜜的吻。
粘腻暧昧的水声中,安知听到周迟琤叫他。
宝贝。
*
考试小剧场:
出题人:寒老师
考生:安知。
题目:已知周迟琤共有过十五个情人,最后一个是叫安知,请问在他叫安知宝贝和安知做爱的前提下,永远会喜欢安知的概率是多少?
答题过程:
安知:令周迟琤叫安知宝贝和安知做爱的事件为A。永远会喜欢安知的事件为B。
P(B|A)=P(BA)/P(A)=1。所以周迟琤永远喜欢安知的概率为1。
PS:此题题干有明显错误,条件不足。
分数:
寒老师含泪给了100分。
第三十章 系领带
房间里响起细碎的声音时,安知就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帘缝隙钻出的晨光将卧室打了一片光影,周迟琤就在那片光影里低着头系领带,微光将周迟琤紧实的胸膛,富有力量感的手臂完全勾勒出来。
安知从床上爬起来抱住周迟琤的后背,像发懒的猫,抱怨说:“为什么每天都走这么早。”
周迟琤把人搂过来,说:“不就是今天吗,哪有每天。”
安知睁开眼睛,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他伸手拉住周迟琤的领带帮他打结,说:“不想让你走。”
不想让你走。
说的这么坦荡。
这句话给周迟琤带来了极大的画面感,安知就是他养在家里的小动物,而他是主人,小宠物早晨眼巴巴地看着主人离开家,然后自己一只蜷缩在某个角落,等到晚上主人快要回来的那个点时就竖起耳朵,盯着门口的动静。
安知不上学一个人在家肯定是这样的。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代表着周迟琤有了一个非常爱他的人,无关其他,他们都彼此需要。
扶在安知后背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从腰际的衣服那里钻了进去,浅浅摩挲几下就目的性很明确的找到安知的胸口,似乎是错觉,那里经常被抚摸好像变得微翘起来,肉眼看不出,但周迟琤的手能感觉出来。
两指捏住那一粉红的点拉拽出弧度然后轻弹回去,痛感还没消去,拇指又按在上面摩挲打转,原本疲软发皱的乳粒很快就在周迟琤手下开始充血变硬起来。
安知正帮周迟琤调整领带的位置,被玩的又舒服又难受,胸膛一会儿往前挺一会儿往后缩,呻吟声都控制不住从唇角溢出来,一个领结是怎么也找不好位置了。
“别弄了,领结找不好位置了。”安知喘着气,身下都明显起了反应。
周迟琤注意到了,轻笑一下,手就探进安知裤子里握住那根已经开始吐出前列腺液的性器,拇指按住顶端熟练的转圈,他指腹处有茧,安知那里又娇嫩,他每转一下安知就哼一声,敏感的腿也控制不住抽一下。
很快那里就吐出更多粘液,周迟琤借着上下撸动,发出粘腻的摩擦声音,而安知早就浑身软了,坐在周迟琤腿上任他动作。
“领带还没弄好,你就想休息了?”周迟琤俨然一个吝啬的资本。
听人这么说,安知只好直起发软的腰,手指颤抖着帮周迟琤调整位置,但他眼前的画面直晃,怎么调都觉得不对。
领带都没调好,旁边桌子上放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周迟琤起先没管,手机响了一阵后他突然说让安知帮他接。
安知转过身艰难地够到手机,看到来电人显示李毕,他忍住声音,点了接听键后,眼角湿润,胳膊颤颤巍巍地举着手机放在周迟琤耳边。
周迟琤玩弄安知的手突然加快了速度,指甲有意无意地去剐蹭。
安知这么小年纪是没怎么体验过这种感觉的,哼声溢出了一半被他咬紧嘴唇收了回去,像是露春的猫被打了一棒子。
可暧昧的呼吸却没办法止住,粘腻又潮湿,让人没法不注意。李毕那边明显注意到了,但还是冷静的仿佛无事发生,说:“周总,已经在楼下了。”
周迟琤看着安知不断溢出眼泪,眼角都红了一片,手上的动作又加快几分,故意压低声音说:“领带弄好了吗?”
电话那边传来细微的电流声,李毕知道这句话不是问他的。
安知不断向上直起腰,张着腿表情痛苦又享受,他就知道周迟琤喜欢欺负他,满脸水光地摇头。
“那就弄好再去。”周迟琤笑容中眼睛眯起瞧着实在坏得很。
快感汹涌地朝身下汇去,安知不等周迟琤应许挂断电话,牙关终于放开了唇,呻吟中带着哭腔,弓着背颤抖着射在了周迟琤的手中。
周迟琤抽了几张卫生纸帮安知清理干净,看人还在高潮后的余韵中,整张脸都湿漉漉的,他亲掉安知眼角的水,说:“领带还没正好。”
安知浑身都软的不想再动一下,但还是很听话地拿手象征性左右调整一下,然后说:“好了。”
周迟琤“嗯”了一声,把人放在床上,语气有些宠溺:“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走。”
这温柔得简直就不像周迟琤本人了,不是之前的那种略带放任和随意,而是给人一种冬日的绒毛质感,柔软又舒适,让安知简直要沉溺其中。
直直有五分钟,抱住周迟琤脖子的手才松了开来,安知说:“好。”
*
李毕在楼下已经等了快有十分钟了,他一直在盯着车外的动静,并在心里计算着领带什么时候能弄好,他该以多少码的速度赶上会议。
等周迟琤终于下来坐上车时,李毕如释重负地发动汽车,朝公司飞去。
期间,他注意到周迟琤的领带是歪的,打结方式也不对,于是提醒了一下。
周迟琤喉咙中发出了明显的笑声,从后视镜中,李毕看到周迟琤解开领带重新打了一遍。
结还是那个结,但比之前要美观一点。
这样也行,李毕如是想。
第三十一章 不会哭
安知这个回笼觉没睡多久就被瞅瞅叫醒了,瞅瞅早晨就盯着周迟琤的动静呢,看人一走就放肆起来,在大客厅里上钻下跳,直到“嘭”的一声花瓶从桌子上摔下来,吓得它连忙缩起耳朵蹿到卧室里,喵了一声跳到安知身上乖乖蹲着不动了。
安知顺手把这只老实的猫塞到怀里,一人一猫均露出一个脑袋,一个比一个毛茸茸。可是没过一会儿瞅瞅就不干了,从被子里钻出来喵喵地冲发懒的安知叫,要他起来喂食。
安知不情不愿从床上爬起来,被子一掀开,立马注意到床上粘了好多猫毛。他赶紧不留情面地把猫挥下去,把床扑干净。
“这可是你干的,和我没关系。”安知开始撇清关系。
“喵~”瞅瞅不情不愿地从卧室跑了出去。
喂完猫后安知就抱着肚子圆滚滚的猫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上午阳光温暖又不热烈,照得人心情舒畅。安知眯着眼看着白色刺眼的阳光,心脏仿佛缓缓坠落的尘埃,安定又平静。
他似想起了什么,把猫放回窝里,站起来到卧室里换好衣服套上外套,然后安静地离开。
安知先是跑了有十几家花店,最后终于买到了不符季节开放的栀子花,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要去墓地。
出租车里全是清甜的香味,司机大叔使劲嗅了嗅,问后面捧着花的男孩:“这花现在也有吗?是去看望谁啊?”
“我奶奶。”
“哦,小年轻很有孝心啊。现在年轻人还能这样记得老一辈不容易喽。”司机不禁感叹。
安知低头看着纯白无暇的栀子花瓣无声笑笑。
墓地里荒凉至极,一块块石碑孤独地竖立着,有的面前还摆着已经枯萎的花束,代表着曾经的某一日它曾被人纪念。安知很轻易就找到了他奶奶的墓碑,然后蹲下来把栀子花放在墓碑前面。
“没有我们家庭院的香,对吧,奶奶。”安知小声说。
细微的风吹过,无声。
安知顺手拨开额前的碎发,鼓起笑容,看着墓碑上和蔼的面孔,说:“奶奶,你肯定都看到了,我现在过得挺好的,对吧。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我有养了一只猫,还有一个喜欢的人,他说会只喜欢我一个人。”
说到这,安知眼睛就眨了眨,似思考的模样继续说:“不过我从来没考虑过他会不会骗我,以后真的不喜欢我了那我也没办法,听天由命,谁让你把我又丢下来的。”
“我好久没来看你,你会不会生气。”
“刚刚有人说你看我来了一定会很开心,那里是不是只有你收到的花最独一无二?”
“你要是能再给我讲一遍当初说了几千遍的故事就好了。”
……
……
安知就这样一个人,面对着墓碑自言自语说了半个小时,最后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就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然后眼眶突然一湿。
这似乎是每个人去看望已经逝去的至爱亲人的常态,即便生活已经很幸福,对亲人的逝去也释然了,但看着照片里那张曾经日夜相对的脸,总是忍不住鼻子发酸。
说不出来为什么,但谁都没办法避免吧。
安知睁着红眼睛努力憋回眼泪,不想让自己表现得那么脆弱,不然奶奶看见了肯定又担心了。老人都是这样,是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哭的。
口袋里的手机在这片寂静的地方突然响了起来,安知还被吓了一跳,他拿出手机点了接通。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周迟琤问他:“在哪?”
安知吸了一下鼻子,说:“墓地,来看我奶奶了。”
“看好了吗?”
“嗯。”
“去接你?”
“嗯。”
“地址发给我。”
“嗯。”
挂断电话,安知僵硬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他刚刚蹲得太久,腿都麻得没有了知觉。
他看着一排排黑压压的墓碑胡思乱想,这个时候周迟琤肯定是没有回家的,是怎么发现他不在的呢?一定是监控,不过为什么要从监控里看他,周迟琤怎么这么喜欢“控制”他。
不过……安知脸上浮现笑容,因为他也喜欢。
很快周迟琤就来了,然后安知就跑过去牵住周迟琤的手,说:“我们走吧。”
周迟琤摸了摸安知的眼角,那里有干涸的泪痕,说:“又哭了。”
“没有,我忍住了。”
“乖。”
“对了,今天瞅瞅打破了一个花瓶,还把床弄脏了。”
“嗯,还是你乖。”看起来周迟琤格外的顺着安知说话。
安知不太满意,嘟哝着:“怎么能把我和瞅瞅比。”
两个人这时已经走到汽车面前了,周迟琤听到就轻笑一声,一把把安知抱起来压在车上,整个人都将安知藏起来了,他低头亲了亲安知的嘴唇,那里柔软至极。他低声说:“不都是我养的两只猫吗,怎么不能比了,你还比丑丑漂亮,有什么不开心。”
“那还差不多。”安知有些脸红,想起了自己以前带过的那么多猫耳朵兔耳朵。他看着与自己贴的极其暧昧的一张脸,每一处都会让他心动不已,于是他主动拿腿勾起周迟琤的腰,有意地拿腿根摩挲。
周迟琤的手握住他的脚腕:“干什么?小野猫发春了?”
“嗯。”安知把人心勾得痒痒的,拿手放在周迟琤紧实的小腹处,小声说,“回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不会哭。”
真是勾人的妖精。
周迟琤捏了一把安知柔软的屁股,声音低沉沙哑,说:“让你哭。”
怎么能不哭呢?
他最喜欢的就是在床上把安知操哭。
等会就让安知只会哭,只能哭。
第三十二章 冰块儿
“嘭”的一声,门被大力合上,还在窝里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猫被惊得瞬间跳起来,窜到暗处瞪着两只眼睛暗暗观察。
两个人从进门开始就黏在一起,身材较小的那个被托着屁股依附在身材高大的人身上,如八爪鱼一般两腿紧紧攀住对方的腰,仰着头与对方唇舌交融,水声作响,好不热烈。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气味。
小猫从沙发缝里爬出来,步伐轻盈的向他们两个人跑去。
“喵~”
快要喘不过气的安知脸红彤彤的,手按住周迟琤的胸膛往外推一下,低头和瞪着两只求知眼睛的瞅瞅对视,然后很快把脸埋在周迟琤的颈窝里。
“不要让它看,它老是喜欢偷看我们。”埋住呼吸的安知说话瓮瓮的。
周迟琤很顺着安知,把爱偷看的小猫关到了卧室外面。
身下的人是很容易被调动,仅仅是按在床上承受一个热烈的湿吻,就开始浑身发软,勾住周迟琤腰的腿就没了力气,只能脚踩在黑色的床单上,大张着。
周迟琤的手顺着安知细长的小腿一直抚摸到滑腻柔软的大腿根,那里柔软至极,让人忍不住拿手大力揉捏,留下红通通的印子才好。
“嗯……疼……”安知踩着周迟琤肩膀的腿用了点力气。
周迟琤只好俯下身,细细亲吻被他捏疼的软肉,那里有颗小小的红痣,指尖一按就会消失,他最是喜欢,亲吻就变了味道,开始在那处地方又吸又咬。
“你怎么老是喜欢弄疼我。”安知又痒又疼,躲着周迟琤的的唇。然后他翘起的性器被周迟琤握住,就在他以为周迟琤又要弄痛他时,湿热感将他整个包裹住。
安知瞬间像一条绳子一样被拧紧,绷着身体,也说不出抱怨的话来,嘴里只能发出哼哼声。周迟琤比他有技巧多了,略微粗糙的舌面细细摩擦着柱身,铃口里溢出的液体被尽数吸去,然后舌尖抵住那个小孔要往里钻。
他哪受过这种阵仗,小腹一阵一阵发酸痉挛,腿紧紧夹住埋在他腿间的头,周迟琤头发有些短,质硬,扎得他腿根的软肉发红。
是自己喜欢的人在为自己做这件事。
意识到这件事的安知喘着气,双眼迷离,在周迟琤再一次的吮吸中控制不住自己射了出来。
周迟琤也没意料到安知竟然这么禁不住,射出来的安知眼睛里有点小自责和害怕,还和他说对不起,于是他箍住安知的脸,带着嘴里的东西从新吻过去。
还没咽下去的精液被带到安知口中,在交缠的两条舌间。安知乖顺地咽下自己的精液,虽然有点不情愿。
“我渴了。”咽完安知小声对周迟琤说话。
“你自己的东西你还嫌弃?”周迟琤笑着伸手捏了一下安知的胸口。
安知只觉得喉咙不舒服,他可以接受周迟琤的东西,但却不能接受自己的,就挺挺发痛的乳尖让周迟琤作为,变着法子撒娇说:“我好热,口干舌燥,你就给我倒点水喝好不好。”
周迟琤看着安知白嫩的身体,眼神暗了暗,转身到客厅去倒水。
卧室门半开,一条细长的身影快速钻到了床底下,没人发觉。
“咔哒”两声,周迟琤往杯子里放了几块冰块,来到卧室顺手关上了门。
喂了安知喝了小半杯水后,他低声问面前的男孩:“喝好了吗?”
“好了。”安知眨眨眼睛,总觉得这样温柔的周迟琤让人心生不安。
杯子被放在床边桌上,发出轻轻的声响,下一秒,安知就被按在床上翻了个身,屁股高高抬起来。
原本拿住冰杯子的手伸出了两根手指探进了粉嫩的穴口里,然后紧紧吸附住。
冰凉感很明显,安知夹了一下,肠肉开始分泌出汁液,手指很快被暖热,抽插间都带着水声。
媚红的肠肉死死吸住手指,抽插间被带出来又被带进去,像是怎么也吃不够一般。周迟琤垂眸看着这处可爱的地方,在杯子里捏了块冰放在翕张的小嘴处。
安知被冰地躲,腰被拦住动不了,大叫着凉。
周迟琤就把那块冰按进安知身体里,那块冰很快就被肠肉不停往深处吸。
“哭了吗?”周迟琤又附身塞了块冰在安知嘴巴里,还不准他吐掉。
安知眼眶已经开始红了,鼓着腮帮子委屈着一张脸看周迟琤不说话。
周迟琤实在喜欢他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像只破烂小狗一样,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主人。他亲亲安知的眼睛,还发坏命令说:“不准哭,你自己说的。”
他像得了趣,又拿了三块冰一个个分别按了进去,等他拿第四个的时候,安知已经哭的满脸是水。周迟琤试了试不容易再塞进去,就装好人把冰扔了,把人搂到自己腿上亲。
“不哭了。”周迟琤还哄着说,“哭急了掉出来还要塞进去一个。”
安知整个肚子发凉,身体里的肠肉一阵阵收缩,他埋头在周迟琤肩膀处只敢小声抽咽,也不敢拿手去揉肚子。
“就会欺负我。”安知哭哭啼啼,冰块被肠肉暖化,大片淋漓的水从穴口流出来,流了周迟琤满腿。
周迟琤重新把人翻过来,握住早就硬的深红的性器对准泥泞不堪频频流水的穴口,捅了进去。
里面与往常不同,进去时绵软冰凉,冰凉的肠肉一遇到火热的性器就全数吸附上去,如千万张小嘴一般,唯恐性器离开。周迟琤舒服谓叹一口,龟头抵着还没化完全的冰块艰难地往里进。
“不要!肚子好酸。”安知的一层薄肚皮都被顶起来一点,他带着哭腔,手抵着周迟琤,可又渴望周迟琤能再进去一些,把冰冷都给赶走。
他只好去拿周迟琤的手放在小腹处,委屈地说:“给我揉揉吧,好不好。”
周迟琤的手掌很温暖,手心缓慢地在安知柔软的肚皮上揉、打转,他把性器抽出来一截又重新捅进去,噗呲一声又有液体从穴口里流出来,淫靡得不成样子。
等冰块全部化完,他就不再怜惜安知这个可怜的小人,双手把玩着安知翘起来的乳,身下凶狠地在湿软的穴里进出。控制不住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安知的嘴唇里溢出来,哼哼唧唧的,把周迟琤的心挠得好痒。
周迟琤又把人翻了个面,面对面相拥,性器却在里面没拔出来,被顶到敏感地方的安知就受不了拱起腰,湿润红肿的嘴唇张开,吐出呻吟,带着股暧昧的热气。
“让我亲一亲。”周迟琤说。
安知止不住抽泣,却仰起了下巴,小舌透在齿间,闭着眼睛等着被亲吻。
真得很乖,都这样了还这么听话。
周迟琤低头温柔地含住安知的嘴唇,身下快速地挺动,把呻吟全部封在口中。感受着安知痉挛着高潮在自己怀中射了出来,精液都喷洒到两人胸口上,逐渐变凉。
随后,他将人死死禁锢在怀里,在一记深挺中释放了自己。
安知还在怀里抽泣,他被做得狠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抖一抖的,胳膊却一直搂住周迟琤的脖子。周迟琤像顺毛一样从上而下抚摸安知光滑的脊背,过了好一会儿,安知总算平静下来。
两人就这么温存着。
直到一声猫叫打破了这份宁静。
二人顺着声音望去,看到瞅瞅又瞪着两只金色的眼睛蹲在窗台上,也不知道是看了多久。
“喵~”瞅瞅好像在说:自己已经看了整个过程。
安知脸红着嘤了一声,躲在周迟琤怀里,“不是把它赶出去了吗?怎么又进来了,你肯定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欺负我。”安知生气地说,“你存心就想让我今天哭。”
“没有。”
“有的!”
“……”周迟琤亲亲安知的嘴巴,改口说,“有,就想让你在我床上哭。”
“……”
“怎么不说话了?”周迟琤把人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因为我生气了。”安知瓮声瓮气。
周迟琤顺手把浴室门关上并反锁。
“不生气了,这次丑丑肯定看不到了。”
第三十三章 恶趣味
寒假呆在家里的安知变成了一个小侦探。
周迟琤很忙。平日里安知上学时倒没有注意到,现在放假了天天呆在家里等人时才意识到这一点。
忙什么呢?各种都有,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和投得来的富家子弟一起纸醉金迷,而且这一项里不会带着安知。
于是每每周迟琤于深夜才回来时,总能发现客厅沙发里蜷着一个小人儿,怀里搂着个猫,两只抱在一起睡得正深。
周迟琤就会把猫从安知手里拿掉随意放在地毯上,小猫醒过来伸个懒腰瞧是周迟琤就立刻窜到自己窝里去,安知则睡眼朦胧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又软面条一样歪倒周迟琤身上。他穿得少,周迟琤扶住他时隔着薄薄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往往这时候安知就会埋在周迟琤肩膀处嗅一嗅,确定一下是不是有不属于周迟琤的味道,他鼻子灵得很,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有新发现吗?”周迟琤这样问他。
安知会摇摇头,说没有,然后睡意也遮不住眼里的那一点小开心,亮晶晶的。
周迟琤就会把安知抱到卧室里去,让他闭上眼睛睡觉,但安知总会拿手捏住周迟琤的衣角不让他走,如同幼儿对长辈一般的眷恋。
但这天晚上不一样,敏锐的安知没有在周迟琤身上闻到多余的香味,但是却在周迟琤的衬衫上发现了一点唇印。
情绪明显有点失落。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周迟琤拿手挠挠安知的下巴,像对瞅瞅一样。
“这儿。”安知把那点印子指给周迟琤看。
周迟琤想起来了。
应该是晚上和窦章他们一伙人在包厢里喝酒,窦章就喜欢点一些打扮妖艳的小鸭子来伺候他们,其中有个小鸭子长得模样实在是不错,眼睛清澈的很,眉眼间是有点安知的影子。
周迟琤爱屋及乌就让那个小鸭子过来给他剥点水果吃。小鸭子是新来的,还不懂周迟琤的规矩,以为自己被选中了,立马投怀送抱上来,被周迟琤拎开了。
“专心剥你的皮。”周迟琤明显有些不悦。
小鸭子连连点头。
想必这点唇印肯定是那时候无意蹭上去的,但周迟琤没先去解释,他分了点闲情逸致出来逗安知,说:“吃醋了?”
安知垂下眼睫,点头。
周迟琤觉得这样的安知好玩,但知道再逗下去就不好哄了。以前他只当安知是个任人拿捏的软娃娃,现在才知道软娃娃也有硬脾气,小性子倒也不少。
他一把抱起不开心的安知,亲亲安知的额头,说:“不要生气,不小心碰上的,而且那个也没有你漂亮。”
安知闷闷地回答:“是吗?”
周迟琤:“当然了。”
安知:“那你下次和窦医生他们一起喝酒的话,能不能带上我?”
“为什么?”
安知一把搂住周迟琤脖子,小机灵全都摆在脸上,说:“把我带上他们就不会靠近你了,知道你现在只喜欢我。”
周迟琤有些好笑,安知肯定是没去过那种地方,不知道小鸭子们都手段了得,可不会在意他身边放的是什么人。
“不行。”
“为什么?”
周迟琤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最后说:“怕你被其他人看上抢走了,我可打不过他们。”
这话说得半真不假,周迟琤确实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看上,即使抱着欣赏的态度,他也并不乐意,安知这样的宝贝只适合藏起来自己享用。迟洵当初就是不懂这个道理所以安知才被周迟琤抢了去。
安知对这个答案有些不太满意,但还是很乖顺的“哦”了一声。
周迟琤宠溺地把人啄了一下,只觉得心脏也被安知软化了,小东西乖得要命,心里有些不满意也不说出来,只会顺着他说话,全心全意的。
但下一次窦章他们又去约周迟琤去金月亮时小聚时,周迟琤就决定把安知带过去玩玩。其实也没什么,别人就算觊觎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的人谁也抢不走,他深知安知对他的依赖程度,就算是骗也骗不走。
而且他还存了某些心思,安知是一个含蓄容易羞涩的男大学生,有时候在床上确实放不开,不知道带到金月亮多看看能不能学到些有用的东西。
当周迟琤告诉安知要带他到金月亮会所去玩玩时,安知兴奋极了,前几天在心里存着的怕周迟琤被人抢走的小忧虑瞬间一干二净。
他潜意识里认为周迟琤把他带去就有一种表明他“正宫”身份的意思,以后他们都知道周迟琤有人了,这个人叫“安知”。
虽然周迟琤本意不是这个,但其实也没差,周迟琤的狐朋狗友们也会像安知这样理解的。
周迟琤到家去接安知的时候,安知还没准备好,他在衣柜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转,试图找出最合适的一身。看到周迟琤进来时,安知就亲昵地去抱住周迟琤的腰,问他他穿哪件衣服好看。
柜子里挂了形形色色的衣服,大部分是周迟琤的,因为他去的场合多,衣服的种类都不同。在这些昂贵的衣服间挂的还有安知的衣服,普遍的简单T恤和长袖。
周迟琤顺手在其中取下来一件简单的白色给安知,告诉他只用穿最普通的就可以。最开始他第一眼见到安知时,只觉得是个普通又廉价的小东西,但很快这个观念就不复存在并且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他把人哄得很开心:“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等他们去到时,窦章那一伙人都已经平均人手搂上两个了,包厢里还剩下两个小鸭子是他们专门给周迟琤留的——用来剥果皮。
和周迟琤一起混的人都知道,周迟琤是一个挺讲究的人,不像他们瞧着人好看就搂在怀里咔咔一顿乱亲,他们猜不透周迟琤的心思,以前再好看再骚的小鸭子想要抱周迟琤这棵大树也得老老实实地给他剥果皮,周迟琤要是瞧得顺眼才会让他们当床伴。
但是今天周迟琤明显有人了,那两个小鸭子也识眼色,呆在一并不上前。
“迟琤,你又哪来的这么个好看的小玩意儿?”其中有人眼睛盯着周迟琤怀里的安知,安知像个无知的孩童,也跟那个人对视。
“还是之前从迟洵那里骗来的,你们不还说要看看吗?”周迟琤嘴上这么轻飘飘地说着,但环着安知腰上的手却带了劲儿,直接把人搂到腿上坐着了。
当着那么多人安知顿时就有些害羞,脸都红了大半,他抱住周迟琤的脖子贴着他耳朵小声说:“我不太喜欢你说的这句话。”
他的小动作全部落在屋里其他人眼里,就有人笑起来,毫不避讳地揶揄:“果然好玩不过嫂子啊!瞧着就有一股小媳妇劲儿!”
这下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安知也听到耳边低沉的笑声,不满地拿去拉周迟琤的手想让他不要笑了。
不过这个屋里的人都很通透,他们把周迟琤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知道他腿上坐着的人不一般,有些事情是不用明说的,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安知不通透,他用一种闷闷不乐的眼神看着周迟琤,再次表示自己对那句话的不满,但身体却贴得紧,像狗皮膏药一样,还害怕有不识眼力的让包厢里的那两个服务员到周迟琤这里。
周迟琤注意到了,亲亲他的嘴唇,低声说:“这两句话都是真的,为什么不满意?现在他们都知道你是最特别的、我最喜欢的,只有你不知道。”
“真的吗?”安知问完偷偷去看在场的所有人。
周迟琤让安知看自己,笑着说:“真的。”
安知瞬间喜上眉梢,也不郁闷了,乖乖窝在周迟琤怀里,听他和别人对话。
期间有人问:以后是不是要叫安知嫂子了。
安知刚面带羞涩地想要点头答应时,周迟琤就说不用。
安知心里又有点小郁闷了,像是一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一阵一阵涟漪。他还是乖乖窝在周迟琤怀里,不过梗着个脖子,只留给周迟琤一个后脑勺,但周迟琤要亲他时他还是乖乖就范了。
晚上终于有一次周迟琤要抚摸安知时安知忍不住了,他抓住周迟琤的手,问:“为什么不让别人叫我嫂子?”
周迟琤低头贴近安知耳朵,暧昧又缓慢地说:“可我也想叫,不行吗?”
安知瞬间就明白过来。
恶趣味!
但他还是被哄开心了,松开了周迟琤的手,任他动作,发出舒服的像猫一样绵软的哼声。
他喜欢并爱着周迟琤,并知道周迟琤对他也是这样就够了。
——end
番外一
合集
一些短小合集
1.
安知其实是一个想象力很丰富的人。毕竟他以前都是一个人,也没朋友,因此只能自己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出神,小时候他还因为画画想象力丰富而被老师表扬过呢。
周迟琤不在的时候,他经常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没办法,他也不想这样,但晚上实在是太累了。
2.
有天安知问周迟琤:“这是你的家吗?”
周迟琤:“什么意思?”
安知:“像你们这样厉害的总裁安置情人不都是从不带回家里吗?”
周迟琤“啊”了一声说是,低声凑到安知耳边说,“不过这个地方我天天来,现在就是新家了。”
安知瞬间就被蜜灌满了,亲了周迟琤下巴一下,小声说:“就会哄我。”
3.
兼职的时候有人给安知搭讪加了聊天方式,被周迟琤发现了。
4.
周迟琤为了一己私欲想让安知辞掉兼职,来自己公司里。
安知直言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并不能给周迟琤帮上忙。于是周迟琤为了哄骗安知过来让李毕专门开设了一个小职位且薪资正常。
第一天安·后门·知怀着澎湃激昂的心情来公司报道并和同事相处很愉快,一切正常。
第二天内线告诉安知周总让他上去打印文件,安·勤奋·知噔噔蹬上了楼,五六个小时后红着眼睛颤颤巍巍下来了。有个傻帽同事担心地问他是不是文件打印错误挨骂伤心过度,安知抹了一把辛酸泪。
第三天安知又被调上去了。
第四天,安知升职为周迟琤的私人秘书。
现在,安秘书正趴在顶层办公楼的桌子上被周迟琤操得死去活来。
5.
春节的时候周迟琤给家里的猫买了好几套年气小衣服,小猫穿上红色的小棉袄像只小老虎,小猫明显很开心,上蹿下跳又打碎了一个花瓶。
6.
黄铃铛小小的,晃起来叮铃叮铃的,安知告诉周迟琤小猫并不会喜欢戴这个。
结果那个铃铛被周迟琤带到了安知脚踝上。
一动一响,一动一响。
周迟琤兽性大发。
7.
安知的独立意识突然被唤醒。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周迟琤在一起是不对等的,自己好像还是一只金丝雀,只是没了笼子。同时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粘人,最后,安知决定搬出去自己勤工俭学养活自己。
想法一提出来就被周迟琤拒绝了。
为了表示决心,安知当天搬到了客房,并用大人告诫小孩说话的语气和周迟琤说:“今晚你要自己一个人,不可以来找我。”
周迟琤很无奈。
结果当天夜里安知害怕黑不溜秋的大房间就自己爬到周迟琤床上缩到他怀里,要让周迟琤抱着他。
周迟琤觉得安知越来越能撒娇了。
8.
周迟琤给安知买了一捧玫瑰,带他去了高级餐厅吃烛光晚餐。
两个人回来时像普通情侣一样逛了超市,起先安知有些羞涩,手想要从周迟琤掌心里脱出来,结果周迟琤很霸道,把他锁在在臂弯里,两个人一起推着一把购物车逛遍了整个超市。
还有女生偷拍他们。
9.
晚上做得太狠了,安知哭着从周迟琤身底下爬走,缩在床角说不要了。
“乖,过来让我亲一下。”周迟琤诱哄。
安知呆呆看了周迟琤一会儿重新坐到他腿上任他动作。
小东西昂着头,满脸水光,抽抽涕涕的。
周迟琤太喜欢了,爱不释手。
10.
周迟琤带安知逛了情趣用品店,采购了很多新玩具。
11.
周迟琤总是忍不住欺负安知,等安知被欺负的哭出来,他又把人拉到怀里面低头吻掉泪水,再哄,以此循环。
12.
新的学期安知变得开朗了一些,认识了好几个朋友。
13.
安知参加了学校举办的时尚服装会,主办方给他发了一套猫咪女仆cos装。
周迟琤晚上看到穿着白色丝袜,超短裙,且裙子屁股上有一条超级毛绒白色尾巴的安知后直接硬了,眼神发暗,把安知裙子掀起来直接插了进去。
可怜的猫咪女仆备受蹂躏,还要护着衣服不要被周迟琤撕坏。
14.
小猫总是喜欢偷偷跑到房间里偷看两个人做爱,大大眼睛大大疑惑。
春天发情初尝禁果后就被二人送到宠物医院绝育了。
—–
久违了!(抱拳!)
番外二
五十问
大家好啊,寒寒我今天将两个儿子从混乱的床上拉起来进行了一番采访。
周迟琤和安知相继坐下。
【掌声响起】
1.请问你们的名字是?
周迟琤:(一脸无奈)……周迟琤。
安知:安知,寒寒你不是知道吗,这问题有点无聊(乖巧.jpg)。
【寒寒:哈哈一声(有点紧张),给亲妈一点面子,不然我会很伤心的OK?】
安知:嗯嗯。(转头去拉周迟琤的衣角)
周迟琤:(点头)
2.请问年龄是?
周迟琤:28
安知:20
3.请问性别是?
周迟琤:(觉得无聊,拉着安知就要回去继续do,被拦了下来。)
安知:男(一脸乖巧)。
4.请问是如何认识对方的呢?
周迟琤:在老宅碰到的,当时还是我的嫂子……(看着安知,会心一笑,突然耍起了流氓)
安知:我想逃跑一下子撞到他了,他故意拖延时间,害我没跑掉。
【寒寒官方解释:安知你误会了,周迟琤就是那个样,他当时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他是压根就没想管你,只是想逗你玩玩。】
5.请问对彼此的第一印象是?
周迟琤:有点普通?有点可怜,有点弱小。
安知:看着像是个好人。
6.那这个印象改观过吗?是在什么时候?
周迟琤:第二天早晨,他缩在老大床上,没穿衣服,浑身伤痕,一直在哭,漂亮得像个娃娃,我当时就想就算老大不喜欢他也要把他抢过来(话突然变多起来,开始ooc)。
安知:知道他是迟洵弟弟的时候。难怪他喜欢摸我的伤口,我好疼的。
7.对迟洵的评价?(官方试探)
周迟琤:就那样吧,疯狗。
安知:下个问题吧,我不太想想起他。
【寒寒搓手,表示理解。】
8.请问对彼此会有哪些称呼?【官方开始上道】
周迟琤:知知、宝贝、小猫(语气开始温柔起来)。
安知:一般情况下我都不怎么会叫他的名字,因为我总是喜欢看着他说话,所以就不用叫他名字来吸引他注意了,不过有时候……
【寒寒一脸探究,急切问怎么了。】
安知:有时候会叫他老公(突然害羞,把脸埋在周迟琤身上)。
9.那最希望对方叫自己什么呢?
周迟琤:床上的时候最喜欢他喊老公。
安知:随便,他叫的我都喜欢。
10.两人第一次H在什么地方?
周迟琤:我家
安知:(点头)
11.当时有什么感受?
周迟琤:当然是赚了,骗了这么个惹人爱的小家伙。
安知:虎口脱险,又陷狼爪。
12.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对方与其他人不一样呢?
周迟琤:有一次有点过了,他一直在哭,说自己会乖,当时觉得不应该让他哭那么狠的。
安知:一直都是啊,虽然他刚开始就很过分,但毕竟他保护了我。
13.那又是在什么时候确定自己喜欢对方的呢?
周迟琤:不知道,没想过那么多,当时发现他想逃跑就很生气,但那时候已经喜欢上了。
安知:我没想逃跑(认真地再一次解释)。
14.互相爱着彼此吗?
周迟琤:对。
安知:没错。
15.能感受到对方的爱吗?
周迟琤:可以,很热烈。
安知:可以的,他还送了我花,每天接我回家,我们还一起去看了电影……(像小孩子一样开始一件件事摆出来)。
16.吵过架吗?
周迟琤:没有,他不开心了只会委屈地看着我。
安知:我只是想表现得乖一点而已。
17.攻方会对受方的过度依赖产生厌倦吗?
周迟琤:不会,我很喜欢他依赖我,而且我非常需要一个非常需要我的人,我们其实是在互相依赖。
安知:(满脸幸福)
18.如果有一天发现对方不爱自己了怎么办?
周迟琤:会很生气,强迫他必须待在自己身边。
安知:不知道,但他说会最喜欢我只喜欢我。
19.觉得自己会一直爱着对方吗?
周迟琤:会。
安知:会。
20.对方有什么让自己无法忍受的事情吗?
周迟琤:没有,他一直都很乖,我说的话他都听。
安知:没有 。
21.H的频率?
周迟琤:一天一次。
安知:一周七次。
22.希望的H频率?
周迟琤:一天一次。
安知:一周三次吧。
23.H时最喜欢什么体位?
周迟琤:后入。
安知:都可以(脸红)。
24.最喜欢对方的哪个部位?
周迟琤:眼睛和嘴巴,总是湿漉漉的。
安知:胸膛,很有安全感。
25.那H时最喜欢触碰对方哪里?
周迟琤:胸口和屁股。
安知:脖子,我喜欢搂着他。
26.那H时最喜欢对方触碰自己哪里?(没完没了了我)
周迟琤:腰,要拿腿碰。
安知:嘴巴,我喜欢他吻我。
27.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吗?
周迟琤:他哪里都很敏感。
安知:下面。
28.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周迟琤:情侣。
安知:热恋!
29.这种关系对外公开了吗?
周迟琤:我周围的都知道。
安知:我同学很少有知道的,但我没有避讳过。
30.对方说了什么话会让自己完全没有抵抗力?
周迟琤:求求你好不好。(指那种坐到他腿上,胳膊搂着他脖子,像小动物一样眼睛湿漉漉的)
安知:贴在我耳边叫我知知。
31.对方什么样子最色情,最让你有感觉?
周迟琤:他谈不上色情,我给他打扮得再色情他最后也是表现得很纯情,但我很吃这套。
安知:就他穿一件衬衫,胸膛露出来时我就觉得很性感,很色情了。
32.如果让你用一种动物形容自己,你会拿什么?
周迟琤:狼?
安知:树懒?
33.那如果让你用一种动物形容对方,你会拿什么?
周迟琤:太多了,最贴切的应该是小兔子和小花猫吧。
安知:狐狸,很有迷惑性。
34.在哪些地方H过?
周迟琤:家里各种地方、公司、车里、酒店……
安知:嗯嗯。
34.最喜欢在哪里H?
周迟琤:家里,他比较放得开。
安知:嗯嗯。
35.喜欢H吗?
周迟琤:喜欢。
安知:……喜欢。
36.有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吗?
周迟琤:有。
安知:有。
37.如果对方出轨了怎么办?
周迟琤:看来还是需要一顿教训。
安知:偷偷哭。
38.对目前的H满意吗?
周迟琤:挺满意的。
安知:你肯定满意,因为我什么都听你的(超小声)。
39.哦?受方对于H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可以说出来,寒寒可以帮助解决。
周迟琤:(看向安知)。
安知:(半响才说话)他老是喜欢把我弄哭,我有时候是疼哭的。
周迟琤:对不起(看样子下次还敢)。
【寒寒摇摇,表示对此无能为力。】
40.对方的H技术好吗?
周迟琤:不错。
安知:好。
41.H时喜欢用道具吗?
周迟琤:还行,他戴上好看的我会比较喜欢。
安知:都可以。
42.H时衣服一般是自己脱还是对方来帮脱的?
周迟琤:大部分我自己脱,有时候会要求他来脱。
安知:他帮我脱。
43.对SM感兴趣吗?
周迟琤:不,安知不喜欢,他怕痛。
安知:嗯嗯,我不喜欢。
44.受方有自己主动要求H吗?
安知:有。(脸红不好意思)
45.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周迟琤:应该是16.
安知:18.
46.对对方身边的花花草草有容忍度吗?
周迟琤:没有。
安知:没有。
47.想过和对方共度一生吗?
周迟琤:想过。
安知:想过。
48.有互相送给对方礼物吗?
周迟琤:有,他前不久拿了奖学金,给我送了一块表。(抱住安知的一只手突然举起来露出了一块表)。
安知:有,他昨天给我送了一枚戒指(表情甜蜜)。
49.哇,所以攻方是对受方求婚了吗还是什么意思?【寒寒表示亲妈并不知情】
周迟琤:不是求婚,心血来潮想送给他的,但确实是想把他牢牢套住(握住安知的手手)。
安知:他说了他爱我(驴头不对马嘴地回答问题)。
50.那现在请对对方说一句话吧。
周迟琤:我很爱你。
安知:我也是。
*
小剧场:
周迟琤深夜回家,把在沙发睡着的安知叫醒,当着他的面打开了戒指盒。
安知揉揉眼睛:“这是要和我求婚吗?”
周迟琤:不是,只是想送给你,先告诉你我爱你。
安知非常幸福地伸出手让周迟琤给他戴上了戒指。
——end
—–
捯饬这么久才五十问,但我真的超喜欢这种番外(夹带私货了属于是),番外就先到这里吧。爱你们,新坑还在准备,咱们有缘再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