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男男 / 现代 / 中H / 正剧 / H有 / 轻松

  某街某巷口四楼住着一对卫姓兄弟,大哥叫卫风,弟弟叫卫梓。

  两兄弟相差九岁,大哥至今未婚,弟弟读高二要满十八岁。

  而差一个月要满十八岁的少年是个后天残疾的聋子,左耳勉强听见声音,能说话,他一直有个秘密。

  他想操他大哥很久了。

  而他大哥也一直有个秘密,从出生起。

  他底下有张属于女人的逼。也有另外一个秘密,他恨他弟弟一辈子,卫梓该死。

  *

  “哥,我要操你。”

  一巴掌。

  卫梓捂脸,不是哥你长个逼不给弟弟艹,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了!

  作者有话说:

  1.亲兄弟真骨科,年下

  2.可能结局会生子

  3.待定

  4.星号后三句话只是沙雕无厘头小剧场,跟正文主角性格没有过多联系,但卫梓确实有时候会这样想hhhh

1序幕,弟弟偷看哥哥洗澡自慰女屄发骚,他的梦遗对象是他大哥

  【作家想说的话:】

  开了,很短,大概十五章完结。

  —–正文—–

  “凡不可言说之事,都应保持缄默。”———维特根斯坦

  part1

  卫梓的脚步声响在狭窄昏暗的楼梯间,经年的铁栏杆和扶手上的铁锈味儿并不明显,可是能让他看出来。斑驳蒙尘的墙上扭曲陈旧的疤,大大小小的水电工广告隐没在时岁变换后。蓝色的红色的黑色的,在白墙上,都成了一层不显眼的迷雾。

  转角,顶梁泄出一觥白光。

  肩上的书包空,只有几张考完的期末卷子,底下卧着几支笔,卫梓从来不用文具盒。他能从书包里摸出笔,夹层里摸出笔,裤子口袋里也能摸出两只水笔,甚至是脏兮兮的橡皮出来。

  原来有一次月考的时候因为忘记昨天换了衣服,没笔,空了一整天的卷子。

  卫梓也不会去借,盯着卷子心算,算完了趴桌子就睡。因为这事儿缺了理综大科和下午英语,考了倒数,头一次请家长。

  这副显得有些奇怪的特立独行,让卫梓隐隐约约隔离出学生群体,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但是真正让他离群的不仅仅是本身寡言沉默的性格,还有耳朵,夏天灿烂的光线打在皙白的耳廓上,照出细小的绒毛和根根分明的毛细血管。看上去很脆弱,薄若一张白纸,卫梓慢慢上楼,从裤兜里摸出两只助听器分别带好。

  他是个残疾人,听障,右耳聋,左耳弱听。

  什么时候聋的卫梓自己都有点记不清,虽说他记忆力强悍,能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只依稀记得大概是六岁的时候。

  可不管六岁还是七岁八岁,卫梓已经彻底离群,惯爱坐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偏长的黑发挡住耳廓,挡不住少年转头投远的视线,他向上看。

  卫梓教室在一楼,扭过头望去能看到高高的一条柏油马路的坡,通上更远的居民区。小斜坡边儿是两栋女生宿舍,不过女生宿舍没啥好看的,旁边连通的是一片老居民楼到是有点上个世纪的风景。绿化尤其好,几栋老楼联幢,爬山虎攀过一整个绿夏。丛草高跃,几颗高大的白玉兰和樟脑树缀出一地阴翳的绿萌,盖住通向食堂的偏僻小路。

  学校虽然和居民区连着的,但却是偏僻,快要逃出这片无名无姓的十八线小县城。

  卫梓家离学校挺远,上下学都得坐公交。

  今天正好考完试,正式放暑假。

  他没愿意去挤那个公交,收拾好空书包,摘下助听器慢腾腾的走回去,迎着夏日最灼热的光。晒的很,卫梓尤其讨厌晒太阳,躲在街沿边,无视过所有擦肩人。

  空空荡荡的走上四楼,卫梓摸出钥匙开门,推开先喊了一声猫。他并不算个哑巴,是会说话的,小时候失聪后亲哥逼他练的。当时卫梓有多不乐意现在说话能力有多强,虽然念书本的时候眼里经常包着泪水,一遍遍被纠正读音。

  现在卫风不逼他,很少开口,吐出来的词汇仅仅局限在那几个熟悉的范围中。

  从小养到大的狸花猫不怎么亲近卫梓,兴许是觉得这小孩儿太怪,又烦。手多,喜欢捏着尾巴根乱甩,想要窝在阳台土盆里眯个小觉又被硬生生喊醒,抱起来在小屋子里逛过去走过来。

  “白手套。”卫梓又喊了一声。

  不怎么胖的长条猫从矮茶几底下冒出一只爪,白的,莹融融的毛色,跟浑身上下的麻毛一点儿不一样。就像取出的名字讨了这个巧,四只白手套,好听的名字。

  花狸猫勉强给了卫梓一个面子,走出来,却从来不叫,长尾巴甩过来。卫梓蹲下来,揉了揉小猫脑袋,又逗了两下才上楼放下书包。他转身推开主卧门,习惯性的打开摆放在卧室里的电视机。

  虽然一眼不看,甚至摘下助听器都听不清,可卫梓就是有这种习惯,需要有电视剧或者吵吵嚷嚷的少儿频道的声音。

  喜洋洋可以,熊出没也行,超级飞侠卫梓倒是嫌太幼稚,虽然初中的时候盯着屏幕看过两集。

  卫梓取下助听器放在一旁,彻底的寂静换来一份另类的专注,他拿上自己木雕的器具。手指捏着铅笔,随心所欲的在木料上蜿蜒而下,刻刀刨出长长一条细卷绵延过时间。

  卫梓是在等他哥。

  卫风。

  大他九岁的亲哥回来做饭,吃饭。

  卫梓的家庭说起来麻烦事儿一堆儿,但是到了现在户口本只剩下俩人,户主是亲哥,底下剩个小九岁的残疾人弟弟。

  母亲是最开始走的,在生卫梓的时候难产大血崩,神仙也救不回来,剩下单身父亲养育两个孩子,还要对付一堆烂人和无法无天的亲戚。

  卫梓还记得一个陌生男人突然闯进家里牵着他走,听到砸门的声音,他抓住哥哥的手不愿意走。高挑的男人一耳光突然扇在小巧的脸蛋上,巨大的嗡鸣声几乎让卫梓呆傻在原地,神经性耳聋的祸根从那个时候扎下。

  他记得爸爸把他抱回来,拉进家里,自己一个人沉默的出去。

  他记得哥哥卫风牵着他的手,问愣愣的小卫梓,他到底想跟谁?

  “哥哥。”

  卫梓抬起头,黝黑的眼珠裹满湿泪,他被扯得很痛。

  几分贝几分贝的听力慢慢散失,等真正发现卫梓失聪的时候已经错过最好的治疗时机,只可惜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知晓,眼泪无声的掉下来。

  男童头顶上有个明显的发旋,短发茬柔软,贴在头皮上转出一个美丽的小漩涡。张大的眼瞳显得瘦小的孩子像一只可怜楚楚的幼猫,卫风蹲下抱起这个小他九岁的男孩,温暖的指腹拭去泪水。

  记忆下意识会忘记自己的痛苦事情,但总会在不经意间跳出来,像被褥上突然缝上的细针,扎过毫无防备的心脏。

  卫梓企图忘却,但是八岁后的记忆更加清晰,起源于最平凡的一天。

  大哥出去上大学了,卫父要忙工作,卫梓念小学二年级自己上下学。那个时候家里人已经发现他失聪,爸爸带他去了医院,却被告知恢复机会不大,在极度失望下,卫父还是尽可能给卫梓配上了最好的助听器。

  但是周五放学,卫梓从学校里回来,到巷子里正巧跟出门办事的爸爸打了招呼。他得到了钥匙,卫梓拉开门,甩下书包,高高兴兴的站在阳台捏着最开始那一只“白手套”的爪子,眼睛扫过街对面又转回来。

  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訇响,像枪声,燃起一点大火烧烂叶子,车架飘出一大把浓密的烟尘随着焰形游荡。明明是不怎么好的天色,雾蒙蒙的,阴天。灰白的路道,形形色色的行人和嘈杂到心脏蜷缩的声音,让卫梓措不及防。

  那是爸爸,刚刚出门,跟自己的小儿子说了再见,走到三分之二的马路,他要去家对面银行取钱。

  那个时候卫风还没满十八,他读书挺早,当初找了点关系才能上小学一年级。

  卫风得知这个消息仓促回家,匆急推开门,看见尚且年幼的弟弟满脸的惶恐。泪水又裹湿眼珠,身躯紧紧的贴在墙边,拽着猫尾巴仿佛那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另外一只手被烫了一头爆炸卷的胖女人强硬拉在手上,这是两兄弟的大舅妈,按道理说卫家兄弟俩的母亲很漂亮,而卫母的姐姐却长得一副相貌平平的样子,还是标准中年女人发胖体态。

  她要拉卫梓并不知因为家里没孩子,沙发边坐着两个瘦小的男人,一个是她儿子,尖嘴猴腮,手上在剥橘子吃得邋遢。另外一个是游手好闲的小舅子,头发很长,叼着根烟,弄得乌烟瘴气。

  而是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秘密,陈艳芬很早时候就心心念念想把卫梓拉走,握在自己手里,反正那是自己妹妹生下来的小杂种,怎么捏都行。同时,她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送给所谓的一个什么认识的远方亲戚当干儿子。

  说好听点是送给别人家享富贵,说难听就是他妈的人贩子。

  “卫风啊,我跟你说,你爸爸才死,你能养好你弟弟吗?”

  “关你屁事!”

  卫风年末才满十八岁,相当年轻气盛,高高大大的青年立在门口,挑眼凶的能捅人,脸颊咬得紧紧的绷出下颌角的折线。

  陈艳芬是没想到卫风能这么不讲情面,脸色骤变,捋了把头发,抓住卫梓换了个油腻的腔调哄道,“小梓乖啊,来,跟大舅妈走。”

  “姓陈的!他是你妹妹的孩子!”

  卫风彻底黑了脸,看上去相当唬人,冲进屋一脚踹翻茶几。

  玻璃盘上的几颗苹果咕噜咕噜滚下去,一堆烂糟的橘子皮滑上姨母儿子的裤腿,茶几压在脚上,怂得大叫。小舅子嘴上的烟蒂掉下去,红点烫上裤子,手忙脚乱的打开。

  猫尾巴被松开,四只爪子溜在水磨石地板上飞,和苹果逃到桌椅边的角落。

  卫梓眼眶里的眼泪泄下去濡湿面颊,八岁的小孩趁机逃掉,慌乱的扑过去,还没亲哥腿高。

  卫风紧紧的护住卫梓,警惕的把小孩抱起来,伸手抚摸右耳背,又小心翼翼的给卫梓抹眼泪,但怎么擦也擦不掉。他尽力平复自己的愤怒,转身进厨房拎起菜刀,一言不发,猛地往实木茶几上砍,陷进半截刀刃。

  唬得三个人骂骂咧咧的离去,卫舅妈嘴上依旧不饶人,说什么好心来一趟,连杯茶水都不倒上。

  陈艳芬举起手,装模作样的捋头发,假玉镯子滑到手腕下,就再也挤不下去。

  卫风低手抓起地上的苹果猛然一掷,划出一个漂亮的弯弧线,正中准心,硬邦邦的苹果落地,赢出一声嚎叫。

  “我*,你们卫家活该死爹妈!”

  “你他妈去死吧!”

  卫风弯腰又捏起一个苹果,但大门恰时被甩上,闷重的砸在木门板上粉身碎骨。

  果肉渣滓脏兮兮的糊在门板上,卫梓两只手臂紧紧的环住卫风的脖子,小巧白嫩的脸颊埋进亲哥的肩窝,泪水涂湿几寸布料。卫风舔唇,拍了拍小孩的背,放下来理整齐卫梓乱糟糟的衣物,看见手臂上已经捏出来的淤青。

  卫风没说话,盯着卫梓被水浸透的眼瞳,一只膝盖跪在地上,双手捧住小孩的脸蛋。他皱紧眉头,眼眶跟着弟弟一起红起来,卫风呼气变得有点艰难,紧接着又拥紧卫梓,小他九岁的弟弟。

  卫梓也没说话,已经彻底安静下来,其实他打小脾性有点怪。

  说好听是懂事小孩,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说难听点儿是孤僻,跟自闭儿没有半点区别。只有见到卫风的时候会好一点,勉强像个人生出来的小娃娃,瓷做的。这点安静在失聪后变得更为强烈,卫梓跳进一片无声世界,后面跟着哥哥卫风。

  卫风的呼吸堵在卫梓后背,两滴眼泪不争气的砸下去,他吸一下鼻子。松开手,伸手把茶几扶正,随意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苹果和垃圾结束这场闹剧。

  其实他俩的性情表面上都有点随亲爹,沉默寡言,话少,看上去沉稳。没几个交际朋友,反正卫父吊唁,两个儿子也足以挑起大梁。

  但是葬礼又出了一堆破事,家里是做木材家具生意的,还做挺大。

  卫风成绩优异,一路平稳念上了高中,最后考上了个一本,就是学校离得很远。卫父倒是觉得行,他没想让孩子接受自己这码子麻烦的生意事儿,小城太小周转不过来,没什么生意可做。只有奔波辗转到大城市,又到经销商那边去谈,去喝酒,去装孙子。

  孩子能读书,考学校,比什么都强。

  可他去家对面银行取钱,是因为出了件大事儿,具体是什么卫风也不知道。只看到昔日过年酒席上还喝酒的长辈们,口吻一下子变得冷硬起来,脸上没有一点客气。

  卫梓头上还裹着一圈长长的吊丧麻布,小小的一个人站在一边,想要紧紧的牵住哥哥的衣角又被推开。他年纪太小,只有旁观,旁观哥哥无力的劝说,旁观冷掉的丧席,旁观空荡荡起来的场坝和眼前的田地。

  呜呜咽咽的喇叭唢呐又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拖曳起来,随着灰蒙蒙的云片一同飘高,卫梓低头,看到一方木棺材。

  卫风埋土,手掌紧捏着长木柄,脚掌压下铲边,铲尖深陷进去撬离松动的土地。土坑慢慢的填满,小山包慢慢的耸起,卫梓捏着一把土,没愿意往坑里埋,只紧紧的捏在方量小巧的掌心里。

  等忙完一切事,卫风抱起卫梓走过漫长坎坷的烂泥路,坐上大巴车,转头看到呼啦啦的树影。老家被远远的甩到脑后,颠簸的轮胎抖出老电影放胶片的空乏质感,把所有都抛在身后。父亲的坟山,矗立在一片荒田,一切才好像是如梦方醒。

  一种莫大的疲惫从肩头压下,卫风突然感觉到喘不过气,十七岁的少年还没成年,他腊月的生日。

  大巴车里面很闷,刚刚送过一趟上县城的乡镇里的来赶场的老人,现在又载了不少。竹筐里面是闷重的鸡鸭鹅的禽类毛味儿,还有衣襟上的土腥气,从泥脏的指甲缝里冒出来。

  卫风伸手推开半扇窗户,光线没了玻璃阻隔,随着追上来的清风跳进来。告诉他这该是金秋十月的秋高气爽,卫风扭过头看到睡熟的弟弟,秋光橙耀耀的打在白嫩脸蛋上,长睫毛在光影下印出一把小扇子,耳朵上的助听器取了下去。

  小孩跟他一起守夜,坐在堂屋熬了个通宵。年纪小,撑不住,也不肯去旁屋睡觉。现在知道困了,眼睛一闭就睡着了,卫风伸手给小孩挡住刺眼的光线,放弃了学业。

  家里的事情处理起来太麻烦,卫梓要被拖走的场景,卫风还历历在目。

  几乎有那么一瞬间,卫风知道,他将会失去卫梓这个弟弟。

  但他是卫梓的哥哥,小九岁的亲哥。

  卫梓唯一的最后的血亲。

  他不可能抛下这么小的孩子不管。

  卫梓年纪小,性格又是一顶一的孤僻,还聋。虽然会粘人,但是只粘他。可是家里变故太大,卫风要担心一切,他没有任何经验,处理不好,会焦虑,会暴躁,会凶卫梓。做饭很难吃,难吃到卫梓刚入口就吐出来。

  卫风看到桌子上脏兮兮的一团,差点没想掐住卫梓脸蛋,强迫小孩吃下去。但是卫风看到糊成一团的烂白菜叶子也没舍得塞进自己嘴里,勉强吃了口夹生饭,带卫梓出去买了纸杯蛋糕。

  小孩脾性很大,指不定怎么跟他生闷气,得哄,是像一个合格的大人那样去哄小朋友。

  卫梓所有的幼稚天真和孤横的脾气,在很多时候都成为卫风的累赘,可当疲惫时,他也沉默下去,轻轻的抚过小孩的右耳背。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随手从柜边的台格子上抽出一本童话书,卫风从来没有这么精细的操心过。而卫梓眨巴眼睛,显然是很期待,卫风借着床头柜小夜灯的昏暗橙光,念出童话故事。

  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雪娃娃,没有家,春天来了就要化。】

  书本挺厚,好几十页,卫风在外奔波一天倒是累得不行,念了几页就困。但小孩精力倒是好,水冽冽的眼瞳里有一道夜灯和黑夜切出来的光辉,捏着小被子窝在卫风腰边。

  卫风扫过去一眼,取下他的助听器,按下小孩脑袋,关灯合书,敷衍的让卫梓睡,早上会送他去上学。卫梓陷入一片无声黑暗,他只有蜷缩在被子里,小手捏住卫风的手指,靠在亲哥的胸膛上,等候第二天不是孤身一人的早晨。

  可以这么说,身体相同的血脉从父亲这个词语死去,埋葬在心底之后。他们枝蔓扭结,根部也互相缠绕,最后结出一枚毒果。只不过在此时此时,在这个二十年来最热的夏天,他们都没预料到那枚子弹时隔十年即将正中眉心。

  穿透一切,扭曲母亲的死和父亲的坟山,让他们就此决裂。

  也许他不该是卫梓的哥哥。

  卫梓该死。

  part2

  卫风忙于生计,可一没学历没任何社会经验的半大汉子能做什么工作,而且家里很缺钱,只有干日结,往工地里先混混。打个几个月灰,卫风连夜买书考了钳工证,反正也高低算个技术工种,比流水强点儿。进厂,跟先前父亲一熟人打了招呼,简单先干着,和一快退休的老师傅学。他脑子聪明,转的快,也算有耐心,进步很快。

  时间一晃匆匆,他那老师傅退休好几年了,卫风倒是成了厂里这方面技术顶柱,工资挺高。卫梓上高中了,就算从小耳朵需要带助听器,小孩成绩却相当好,市里学校的人都找过来,想要他去读。

  卫梓没愿意,卫风也估摸小孩不想往外跑,老老实实待在小县城里,跟他一样,念同一所高中。

  甚至巧得很,小孩那数学老师,是他原来语文老师的前夫。

  卫风当时多嘴问了一两句小孩老师都是谁,没想到还真能听见一个两个熟悉名字,弄得他怪稀奇。同时卫风也去纷纷拜访了一下要教小孩的老师们,说了一下卫梓耳朵的具体情况,他带助听器能听清,但课堂一吵闹就不行,希望老师能好好关照一下他的特殊情况。

  除此之外卫风没说什么,他对卫梓管得糙,要求很低,能好好活着,不给他闹事儿就够了。

  今天卫风下班挺早,厂里没活,进菜市场买了条活鱼,拎一大水兜子回去现杀。这样的鱼够新鲜,不然卫梓老嫌弃他做的鱼腥味大,顺带买了酸菜鱼料包。卫梓也不吃辣,小孩口淡,有丁点儿辣椒都能挑出来怼进他碗里,自己一个劲儿刨白饭。

  现在菜市场人不多,卫风又挑挑拣拣选了点儿西红柿和菜椒,家里冰箱还有块冻肉,能切点肉沫煎点儿面臊子。

  这主要是他吃,卫梓不怎么爱吃面,挑食得很。

  卫风拧开门,往里走,从楼上听见屋内叽叽喳喳的电视声了然,知道卫梓回来了,上去推开门喊了一声。卫梓警醒的抬起头,抱起白手套出来,手上还拎着半块北美黑桃木,微微有一点小鹤雏形。裤面上挂着一点碎木渣滓,脏兮兮的不修边幅,卫风过去伸手给他拍干净。

  小孩会木雕,那还是小学的时候,他当时为了处理父亲留下的东西疲于奔波,忙得去各种政务大厅排队咨询。

  原来父亲的朋友,就是最开始几人想着合伙办厂,他爸是属于跑业务,找好的木材原产地和靠谱的供应商,半辈子几乎都在跟木材打交道。而这个朋友属于是技术入股,家里祖传干这行的。

  俩人一路打拼过来,关系尤其好,过命情谊也不为过。

  卫风喊他李叔,拜托他来家里照料一下休学的卫梓。小孩不愿意去读书,他问了,说是学校同学背后说他,被卫梓听见了。

  就算他是个半聋。

  当时卫风就找了班主任,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恶劣,他家小孩不知道怎么就招人讨厌了,一群孩子还堂而皇之的孤立卫梓。这个时候多问一两句,卫风才知道卫梓当时目睹了车祸发生。

  他第一时间奔下去,慌张的从人堆中挤过去,看见爸爸的身体断成两截,耳朵里面是宛如泡进水里的溺音。卫风赶回来,只看见收敛好的尸体,盖着块白布,他掀开,看见熟悉的父亲的半张脸。

  看见半张脸是因为只剩下半张脸,另外一半消失不见,合上空虚的眼睑。颅骨擦在水泥地上,漏出一个大洞泄出脑浆子,只有象征性拿头发掩盖一下。

  卫风一时间想象不到惨烈的车祸现场到底对一个八岁小孩有多么残忍,可卫梓只是保持缄默,他不说话。

  被同学欺负了不想上学,只是扳住门框,另外一只手扯住猫。白手套替他叫,尖锐的哀嚎,卫梓用他那双水泡过的眼瞳看向他。也不打手语,只是用无声的沉默表达自我。

  他其实身为卫梓的哥哥,除去小孩懵懂的幼年,他很少去在意自己的弟弟。

  卫风头一次忏悔,马不停蹄的带小孩去办休学手续,班主任不同意。卫风找年纪主任,找校长,堵他办公室,硬生生扭了下来,他就不想卫梓受欺负,他弟弟为什么要受人欺负,他只是耳朵不好。

  小孩本来就聪明,缺读一年书也行,卫风反正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虽然他忙,只有委托父亲这个朋友,还有另外一个当时厂里面熟悉的财务周姨照料卫梓。

  不过他拎着打印完的大张小张材料回来,看见陈叔专门给卫梓准备了套儿童用具,就小雕刻刀、短砂纸、还有迷你牙机那些东西。卫风也是心大,没怕小孩受伤的问题,任由卫梓拿着块木料凿凿凿,能在闲暇的时候问他到底雕的什么。

  可惜小孩力气小,磨烂了手皮,只是打磨出奇形怪状的稚童幻梦,拼凑出八岁以后破裂崩塌的童年。卫风看不懂,像大人看不懂小孩在纸上墙上涂抹的蜡笔画。

  不过等上了初中,青春期发育,力气上来了,倒是雕出不少花样来,就是一间屋子弄得全是木屑味儿。卫风忍不了天天给小孩打扫卧室这回事,嫌麻烦,专门把杂物间给他收拾出来充当工作室。

  乱得跟狗窝一样,狸猫白手套表面上嫌弃卫梓,但实际上特别喜欢跟小孩待一起。

  当小孩木雕的模特,架子上大半小动物,都是小猫咪。

  卫风扯下卫梓臂弯里的麻毛猫,短袖上容易沾毛,不好洗。卫梓手上还捏着小鹤雏形,跟在卫风身后走,看见桌子上的菜。花鲢躺在水槽里勉强残留一气半息,卫梓放下长条木块,盯着卫风转身进卧室拿了换洗衣服。

  现在七月份,盆地气候就那样,夏天闷热得要死,一晃晃一月三十天全是暴阳天。

  卫风爱干净,从菜市场提东西回来热得不行,马不停蹄的推开厕所门,拧开水龙头冲走炎热夏日闷出来的一身汗。

  卫梓转身,又把白手套搂到怀里,但是他没上楼。而是蹲在厕所边,小心翼翼的摸出手机对上斜开一点儿的门缝。

  家里是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但有上下两层,一两百平。当时卫父是吃了县城木材家具生意这碗饭的头部金,有钱,买了大房子,装修也全都是实在活。说实话,可能比现在大城市某些中产家庭的用料都还要好,铺纯木地板,上好的真红木。

  但毕竟过了十几年,家里也没经过大修缮,很多设施都是又老又旧。

  卫风没什么换房子的想法,家里存钱的大头都只有一个目的,为了给小孩交大学学费,给他买房子买车,将来方便娶老婆。更重要的还有一点,他要给小孩攒钱做人工耳蜗的手术费,国内他并不怎么放心,想去国外看看更好医生,但这些说起来跟天书一样。

  可他是卫梓的哥哥,没有亲爹,他理所应当该给小孩做到这种地步。

  卫梓远不知道卫风已经谋划了那样远,他还惘然无知,只是按住白手套。

  狸猫已经习惯了卫梓这套动作,老老实实的趴在厕所门边,听见里面稀里哗啦的水声。耳朵扇动两下,无机质的猫瞳反射出卫梓,少年没有戴助听器,只是紧盯着手机摄像头的偷窥角度,水花快要溅进屏幕,往上是有点令人口干舌燥的场景。

  身材高大的男人屁股尤其翘,浑身上下体毛稀疏,双腿笔直线条流畅有力,宽阔的肩膀曾经背过卫梓好几次。水珠顺着后脊那条性感的凹陷往下坠,裹湿那两个小巧诱人的腰窝,将麦色的肌肤蒙上一层撩人水色。

  成年已久的男人没有婚配,抚养卫梓十年来也没有找过其他女人。

  原因很多,第一点是因为卫梓,第二点是因为他身体有点怪异的畸形。下身不仅仅只有一根男性肉棒,睾丸囊袋很小巧,甚至挡不住那条畸形的肉缝。

  肉唇颜色偏深,毕竟年纪快到三十,肉屄摩擦在内裤上多多少少沉淀出不少黑色素。

  浅褐色,和大腿相对白净的肤色对比起来像是经常暴露在外,晒着狂热的日光浴活生生给晒深。畸形的女穴像是篡夺走部分男性器官生长的养分,两片阴唇较为丰满,鼓嘟嘟的挤在腿心,挤出宛如一轮河蚌的细长弧度。

  两根成年男人的粗大手指扒开两瓣肉唇,露出内里粉白得不像话的裙边内色,很嫩,真跟河蚌一样。

  那儿那儿都是嫩的,舔一口,用舌尖烫一下似乎都能出水。

  小阴唇瓣细窄的冒出一点边,粗糙的指腹不停摩擦过去,淋浴器的喷头被取下来。他哥哥在洗屄,卫梓很清楚的咬定这个认知,数股激烈的水流打在阴唇上就能很容易的刺激出酥酥麻麻的快感。

  卫风却没有移开,反而是拧大了水流。更加激烈的水柱喷出来,压在娇嫩粉白的小屄肉唇里,打得卫风欲望更胜。他大岔开腿,躬下腰,这个姿势不雅,但是更显出两份满不在乎的淫荡。

  他伸手变本加厉的拉开两瓣肉唇,调整角度,精准的将刺激的水流柱打在阴蒂上。熟悉的快感让他绷紧腰身,抖动腿根,双手配合着动作,尽可能的延长这股整处小屄的舒服。

  卫风的嗓子闷出两下轻哼,压抑,他有一份压抑了十多年的性欲,不管是上面的鸡巴,还是下身的小屄。

  稀里哗啦的水声似乎能掩盖掉厕所里淫荡的行为,胯下是扭曲混乱的水流,似乎还混着淡黄色的尿水。水柱不仅仅打在阴蒂珠上,充分的激起敏锐的阴蒂表皮发颤,几股水流也击上黄豆般大小阴蒂肉珠下的女尿道口。粗鲁的要掀开那处同样嫩呼呼的小肉口,小屄的舒爽跟尿意很像,卫风回来已经憋了一下午的尿。

  此刻随着外部刺激出来,淫浪的随同阴蒂高潮尿出来,但其实更像失禁,像条骚透了的母狗。

  卫风彻底陷进性欲里,一手往上撸动早已勃起的鸡巴。男根胀翘,马眼口吐出黏糊的腺液,两处器官平分秋色,都已经给过发育的机会。小屄有小屄的爽法,会让卫风流水夹腿。鸡巴有鸡巴的爽法,早上会血气方刚的遗精。

  卫梓在门边咽口水,长台外是灿烂到刺眼的夏日白光,需要人眯起眼去看,不然会被晒伤。

  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在太阳的审判下,但是在屋檐投下的浅色阴影里,没人能发现这一场罪大恶极的色欲熏心。

  太阳给他定罪,但人们从不直视。

  只是保持缄默。

  白日无声。

  part 3

  除了当事人卫梓,男高中生的鸡巴硬邦邦的勃起顶出不容小觑的尺寸,燥热从窗台外蔓延来。他欲盖弥彰的低手撸了两下事外猫的脑袋,耸动喉结,掩盖并不存在的罪证。

  卫梓其实从来都不知道卫风这个秘密,他对于卫风,大九岁的亲哥。只是觉得哥哥怎么高大健壮,杵他面前跟一堵墙一样,俊朗的五官通常收敛住他所该拥有的锋芒。有训斥他的时候,更多是成熟男人无声中的关心,他拿他当亲弟弟。

  知道这个,起源于卫梓第一次偷看,和猫学来的致命好奇心。

  那是上个学期冬天,他高二上册。

  热水氤氲的雾气灌满了整间小巧的厕所狭间,弥漫过手机摄像头,卫梓只有眼睛凑过去看。看见他大哥转过了头,露出胸前小巧的两个褐红圆点,点缀在丰满的胸肌上。其实那两团胸肉该说是肥鼓的骚奶子,能穿女人的胸衣,也是这样撩起女阴洗屄。

  水流打湿卫风削立的面颊,模糊的水色涂抹出朦胧的性感,水珠停留在平直的锁骨窝上,短暂的形成一处浅洼。随着男人附身,宽阔的肩头浮动肌肉的形状,水珠往下坠,划过凹凸有致的腹肌。

  他只看了那么一眼,鼻血流出来,弄得那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晚上躺在床上,卫梓睡不着,越想越硬,终于掀开被子逃进厕所。他打开暖灯,冷冰冰的空气卷在少年单薄的短衫上,手不自觉的往下摸到硬邦邦的鸡巴,想象把精液射到卫风脸上。栗子花味道的精液糊满手心,让十六岁的少年惊惧的喘息,又让他想起更早时候的梦遗。

  那个不被在梦里出现的幻想对象,再度被青涩懵懂的小男孩雕刻出模糊的轮廓,怀抱很温暖,胸前很软,两点乳头落在他背上能被蹭硬成两粒小石子。

  是哥哥,卫风。

  家里挺节俭,两个人又能吃,恩格尔系数高,卫风一月工资绝大多数花进厨房里。卫梓房间没安空调,就原来卫风卧室和父母卧室有。

  为了节省点电费,他俩睡父母卧室,大大的双人床,也省得还要找席子给小孩打地铺。冬天也是这样,南方没暖气,两个人睡在一起取暖。也主要是卫梓取卫风的暖,他哥体温很高,肌肉松弛下来饱满又柔软。

  从小搂到大,条件反射到一到冬天,卫梓就喊冷。自觉的拎着枕头爬上卫风的床,他卧室的床也特别大,睡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绰绰有余。

  温暖的肢体接触,是卫梓逃不开的梦,可是他又不敢想。

  但怎么说呢。

  人做梦的时候没办法向外面看。

  卫梓只敢低头,急躁的冲干净手,心虚至极的钻进卫风的被窝。

  气息尚未喘匀,暖烘烘的棉被热气贴合肌肤,卫风还睡着,触到小孩身上的凉气下意识的转身,包裹住卫梓整个人。胸膛紧压在卫梓后背,手掌强硬的扳住小孩凉飕飕的手腕往怀里压,因为卫梓大病没有,小病不少。

  一遇冷就感冒,小时候打针不愿意打,吃药更是宁愿死,塞进又吐出来,眼泪乱飙。

  遭罪得很,只有给小孩穿得厚厚的,牵在手上暖着。这点习惯已经进入卫风的潜意识,叫卫梓难以挣扎,梦里的不敢去细细雕琢的影子再度和温暖的拥抱重合。

  他的梦遗对象是大九岁的亲哥哥。

  但是后天聋耳的也知道另外一个秘密。

  卫风恨他。

2色欲熏心

  “卫梓,把白手套抱上去。”

  卫风冲干净出来,拎着一根毛巾出来看见蹲在地上玩猫的卫梓,眼睛扫过右耳,一边说话一边打手语。

  白手套被放开,箭似的溜走,尾巴尖在楼梯上扫过去。卫风走进厨房,开始杀鱼,白手套突然从后面跳上水槽边缘,盯上不锈钢盆里的大块鱼肉。小猫贪食,稍微蹲远点伸爪子想刨出两块大肉来,这时卫风手上满是处理过的那种鳞片粘液和鱼腥味。

  他瞥眼看到卫梓高挑的身形过来,招呼了一声,伸手冲白手套虚挥过去。

  卫梓刚刚上了一趟楼,戴上助听器,看到卫风的动作抿唇,卫风刚刚洗完澡,原本的短袖就换成更加宽松背心。

  布料很薄,他哥身材很壮,一是天生基因好,骨架大附得住饱满肌肉,腰胯也比一般男人还要再宽一点儿,走路细看很能勾起一点不该有的心思。二是因为工作劳作强度高,总是锻炼着身体。

  两块胸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雌穴的存在,发育得丰满鼓胀,撑起背心,从空荡荡擦过的缝隙里能看到两粒饱满的乳蒂。浅褐色的乳晕晃过去,看得卫梓都发愣,听到白手套咪咪咪的叫,才晃过神,绷着一张脸掐住狸猫腋下,转身就上楼去。

  卫风正巧扫到小孩面色的变化,心里觉得怪,但是没多想。

  片好鱼,抓上点粉浆,咕嘟咕嘟的煨进锅里。又拎出另外平底锅倒油,拉开冰箱,筷子格楞格楞搅打蛋液。卫风厨艺在这么些年的磨练下,虽说不能媲美饭店大厨,但家常菜还是烧得可口,刀工尤其好。

  等菜齐,卫风盛饭出来端上桌,上楼去找卫梓。

  推开走廊尽头那扇门,探头进去只看到一堆杂乱,高大木架上琳琅满目盛放着各类奇异的木刻品,和这周尚未打扫干净的木渣使得一间屋子充斥那股独属于木的味道。白手套正在落地沙发上抓着半块削圆的木料玩,跟着咕噜咕噜的声响扑过去扑过来,听到开门的声音警觉地转头过去,看到是卫风,赶忙掐着夹子音喵着过去。

  卫风搂起白手套,满屋找卫梓,不经意间推开他卧室的门,抱着一种看看的心情从门缝里望过去,看到不该看的一幕。

  小孩搁自己房里面打飞机,他卧室采光不好,常年只开一扇窗,昏昏暗暗的透出尘埃的细微形状。

  卫梓坐在床边上,正好对着门,低头叼住短袖露出雪白的肌肤,小腹上青紫色的血管青筋因为收紧腰腹凸起更盛。浓密的耻毛象征出旺盛的性欲,鸡巴粗壮的简直不像话,干进去能撑爆卫风身下那张小屄。不过粉红的龟头冒着腺液透出点处子一样的可爱,表皮也很白净,但是虬结的青筋缠绕在雄壮的肉棒根上看上去都唬人。

  卫风默默的拉上门,放低脚步声带着白手套离开,按住猫,卫风心想应该没给小孩听见发现。卫梓其实不爱戴助听器,在家里多数时候都是摘下来的,卫风下楼,坐在桌上给小孩剔鱼刺,眼睛盯着旁边那副碗筷乱晃。

  等卫风理出大半碗鱼肉,卫梓才从卧室里出来,他好奇的扫过卫风的脸,看到男人面上还是不变的那种神色,不免有些泄气。他已经有点记不得卫风脸上到底是何时沉淀出这副神情,该叫做成熟,跟幼时的记忆不一样。

  卫梓冲干净手拉开椅子刨饭,时间进入静默的正轨,客厅的落地座钟在整点响起一段敲敲打打的音乐。卫梓转头看过去一眼,咽下有点辣嘴的鱼肉,心不在焉的吃完两碗饭,站起身,被卫风的问截住。

  “你放暑假了?”

  卫梓点头,看着哥哥的手势。

  “放多久?”

  “不知道。”

  卫风也没想过能从卫梓嘴上听到什么切实消息,小孩性情就那样,什么事儿都不管,活得不如一把缭绕烟尘。也不是因为耳朵不好,卫梓打小就这样离奇,像只遗世独立的白鹤,远远的站着,看两眼,又很快转开头。

  小时候就不怎么说话,喊卫风一句哥哥,能乐他半年。

  卫风想到厨房那块长鹤轮廓的木雕,看着卫梓高挑笔直的背影离去,终于是叹了一口气。吃光桌上那点剩汤剩水,留下半盆酸菜鱼的汤底,想着明天早上起来煮米粉。等收拾好碗盆,卫风搓干净那几件轻薄衣物,擦干手上的水,捏着那块木雕上楼。

  卫梓坐在桌边,手上拎着刻刀,卫风打开空调坐在床沿前对着电视。

  几集黄金档狗血剧过去,天差不多就黑透,卫风睡得一向很早。拎上薄被翻身躺好关上电视,片尾曲的声音被截断,陡然消失的声音惊醒卫梓,他看向黑屏的液晶电视屏幕。

  卫梓扫了一眼床上侧身躺好的卫风,将木屑捧进果盘,站起来,拍干净手,丢下木鹤,准备明天再处理细节和抛光打蜡。关上灯,室内完整的陷入一片寂黑,卫梓爬上床,越过卫风,悉悉索索的掀开被角钻进去。

  但是一贴上卫风,卫梓是刹不住的心猿意马,忍不住舔唇。他又想起今天下午吃饭那阵,故意留在卧室里打飞机的时候。

  说出来都显得下流无比,他满脑子都是卫风的屄,他哥马虎,粗心大意,今天洗澡还忘记带换洗的内裤。

  也不会喊他去拿,套上短裤都打着真空出来,卫梓当时蹲在旁边,鸡巴硬的只有靠这个姿势挡住玩猫。单纯少年满是被熟男哥哥诱惑到的冲击,脑子里怎么想的都是软嫩的屄肉,两瓣肉唇赤裸裸的压在短裤上。鸡巴又精力过剩的硬起来,卫梓侧身躺在卫风背后,室内空调温度开得一向很低,双人床上只有一条薄被。

  卫梓不知道自己该这么办,鸡巴就在卫风腰后,隔了一点距离,熟悉的气息和身躯使得小卫梓更加精神奕奕。龟头马眼已经吐出黏黏乎乎的腺液,顶湿内裤上一团布料,胀得卫梓难受至极。

  色欲熏心的少年大着胆子,伸手从后抱住亲哥,像曾经很多时刻那样。

  卫风睡得特别快,虽然刚刚小孩爬上床,稍微闹醒他一下。

  但卫风还是那副迷迷胧胧的状态,意识浮沉在睡海里,然而后腰那块不知道什么东西,硌得慌。卫风还以为是卫梓兜里揣着刻刀上来了,皱起点眉头,不耐烦的伸手向后抓去。

  入手一根粗硬的棍子陡然烫醒卫风,皱紧眉头上下撸动慢慢摸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后,赶紧撤开了手,脑子里猛然回想起今天下午看到那根粗鸡巴的形状。卫风不自然的拢紧双腿,敏锐的听到卫梓好似梦语的嘟哝一声,闷喘的腔音使卫风大腿根绷得更紧,肉穴忍不被勾起了情欲,跟今天下午那阵一样。

  他当时尴尬的关门下楼,脸上发烫,自慰过的肉屄倏然涌出一股情水。弄得卫风给卫梓剃鱼肉的时候心神不宁,翘起二郎腿压住性欲,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的是小孩是长大了。

  等下楼,小孩脸上还是那股游离的冷淡,但又突然垮下脸,病恹恹的少年丧气淋漓尽致的冒出来。眼皮低垂,显得不开心,卫风是能很准确的看出卫梓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他不知道卫梓是从何而起的异样,明明小时候还曾黏过他好一阵,玉雪团子似的小脸就算绷着也算可爱,不像如今。

  婴儿肥消下去,脸颊由长成的颧骨拉得极紧,显出锐利的少年线条。

  不知道卫风是岁数大了,还是怎么,明明只是快满三十,脑子里下意识就开始回忆和对比。

  但是卫梓的鸡巴硬硬的硌在后腰,他抱得越来越紧,顶得卫风腰眼发酸,成年已久的男人也不敢伸手去摸小孩的狗鸡巴,太粗了,吓唬人。

  可这让卫风毫无睡意,只有翻身抱住卫梓,调整姿势,让小孩鸡巴对上腿缝,勉勉强强让两个人都安生下来,不过卫风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推开卫梓这个选项。

  大腿上的不适只是轻微,卫风搂住卫梓反而睡得更快,这个拥人入眠的姿势太过于熟悉,是一种回到往昔岁月的安全感。

  然而对卫梓不亚于一种折磨,他装睡,悄咪咪的掀开眼皮,看到他大哥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卫梓想亲上去,含住他哥哥那两片削薄的唇瓣,将浅淡的唇色舔舐上柔润的水光。

  少年压抑的欲望像一头蛰伏在黑夜里巨兽,但时候未到,只有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锁进小臂粗的铁笼子里,探出一点爪尖。

  卫梓往前挺腰,凑近,埋头压在卫风的胸膛上。借着骨传导勉强听到哥哥的心跳声,卫梓安静下来,就这样居然压了下去,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晨起,卫风抓住床头柜边的手机,关掉闹钟铃声扭头看向睡得七歪八扭的卫梓,抬手将枕头给他往下扯。

  卫梓睡觉极易落枕,上学的时候老低着头,那可真不是装高冷,是落枕脖子疼,抬不起来。歪着又不好看,只有低下来,盯着地走路。给他端两下,又疼得叫,嗷的声音只叫卫风笑,可暗地里给卫梓不知道操了多少闲心。

  但是今天卫梓被迷迷糊糊的拽醒,早起的生物钟还残存,揉了揉眼睛跟卫风下楼吃了米粉。卫风就着盆吃,突然摸出手机,指了指卫梓,又指向手机,食指中指并拢从眼前伸过。

  他想看看小孩的手机。

  卫梓突然清醒过来,匆忙的甩头,卫风从来没看到他弟弟拒绝这么厉害过,又同时注意到小孩头发留挺长,摇个头跟着荡悠,该剪了。

  卫风点点头,没再提这个事儿,快速吃完下楼坐上公交。

  这个点人还不多,但座椅都已经坐完,卫风抓着把手站在后车门边,字斟句酌的向卫梓班主任发消息。

  单手打字慢,卫风是想了许久,觉得他家小孩绝对可能是在学校喜欢的女生,或者已经是谈上了。

  卫梓的种种异样太多,突如其来的沮丧,怪异的举止,还有硬烫得吓人的青春期男高鸡巴。无一不在昭示一个事实,卫梓绝对是长大了,都有喜欢的女孩子,思春期到了,躺亲哥旁边都能硬,瞧瞧这火气多大。而且还不让他看手机,指不定有什么不可告知的内容,比如跟女生的聊天记录。

  虽然卫风也觉得没什么,但是他当年读书的时候还真没早恋过,只不过有不少女生给他递过情书。卫风直男心,外加上身体的畸形,他对于这方面没太多心思。

  可小孩真要给他谈恋爱去,卫风皱起眉头,心里全然是家长的忧虑。怕卫梓耽误了学习,虽然小孩天生聪颖,但万一心不在学业上,耳朵还不好,总会影响成绩。

  卫风完全是秉持着他身为大哥的身份,要好好照料卫梓,给他操心。

  就算小孩从不会主动给他说学校里面的事。

  卫风皱起眉头,戴上针织手套操作器具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卫梓单相思?

  可这个想法冒出,卫风觉得自己挺可笑,就他家卫梓这种货色,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小孩外形优越,又高,成绩相当好,就是性格怪了点儿,耳朵不好,也不爱理人。

  等到中午歇息的饭间,卫风看到班主任回的消息,勉强放下心,早早下工进了菜市场。

3契机

  夏天太阳掉下去迟,像个怕水的孩子,迟迟停留在安全的水岸上不肯往下跳。等真正鼓起那么一点勇气,身子往下一跃,即是漫天的水花。妖艳的太阳余晖把云彩溅上深暗不一的金粉与血渍,阔大,闹腾出挺大动静,昭示一点不祥之兆。

  晚风被夏日的高温截停,似是一片胶水般黏重的空气,菜市场里空气不流通,显得无精打采的闷。放置了一天的蔬菜蔫巴巴的,卫风今天下班还算早,主要是想着卫梓放暑假,得早点回去做饭,别饿着小孩。

  站在摊位前挑挑选选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上卫风的肩,他扭头,往下低,看到眼前一身精致打扮的女人。

  长头发拉卷,白衬上衣,黑窄裙,大概在膝上四分之一的位置,肩上背细红带漆皮小包。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让卫风陌生,但五官还算熟悉,他是那类按直觉思考的人,直觉猜不到的东西不做过多思考。

  “你是?”

  “卫风,十年过去,真认不出我来了?”女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掉下去,双手抱胸,不过她调整的又很快,扬起嗔怪的笑意。

  卫风摇头,说实话,他并没察觉出自己的性情多少跟自己弟弟有些相似。

  遇上不熟的人,一个字,冷。

  卫风扭过头去继续选菜,小孩儿现在长大了,其实没像原来那样过分挑食,青椒偶尔会吃两口。也喜欢上吃虾,就是可惜现在下午,放一天不怎么新鲜。卫风想着放假了那天早起,赶快点,看虾价怎么样,买几斤回去做干锅。

  李媛面上端庄自持的笑容已经有些挂不住,她压根儿没想过会是这种冷遇场面,“卫风,我是你当年高中班长,可收你多少次物理作业?”

  “李媛?”

  卫风将几根螺丝椒装进塑料袋,看老板称好,又往里塞了两根搭价的小葱,扭头疑惑出一个名字。

  看到眼前女人点头,倒是笑了出来,他对李媛有印象,是因为他班班长是个大学霸,一直都留着学生头,黑框眼镜,一副乖乖三好学生样,但是给他递过情书。这在当时,令卫风想不到,在之后也未有过回应。

  李媛扫向卫风拎菜的手,看见空荡荡的无名指,又笑问道,“这是给你儿子回去做饭?”

  “我弟弟。”

  “还没结婚?”

  卫风摇头,脸上似笑非笑,拎着口袋想着晚上还做点什么好菜。小孩不给他长肉,个子倒是冲得高,肩背看着宽。

  但是李媛在学校毕业后,留在了大城市选择职场打拼,这么多年过去,已经熬成个人精。她早已在大都市定居,此番回来,是因为受不了父母催婚,想着回来几天相亲敷衍。不过主要也是因为李媛也有了结婚的打算,她四舍五入都是要过三十的人,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却离她很远。

  李媛又扫了几眼卫风健壮的背廓,看上去充满安全感,充满男人味。不过却来菜市场挑挑选选,看得出来是做惯了饭,莫名有种贤淑的反差感,还是曾经知根知底的老同学。阳刚的五官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显出时岁变迁后的成熟男人韵味,这种感觉就跟高中时候完全不一样。

  并且卫风后来辍学回来养弟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当时她觉得卫风蠢,现在也觉得行。

  一高中毕业男人,还带个拖油瓶弟弟,这不多好拿捏。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李媛脑里已经敲定好主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问卫风要回去给他弟弟做什么好吃的。

  卫风转身到了肉铺,粗略选了两斤蹄膀和半斤猪肝,卫梓不吃猪蹄子,他也懒得做。猪肝是喂给白手套的,清水煮,他家不喂猫粮。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厂里打工。”卫风回答的言简意赅,看着李媛跟他转不明所以,转头问她家今天做什么。

  李媛笑着买了俩大圆白菜,重重的坠在身量小巧的女人手上,卫风好心的帮她提着,打算送她一路。现在也不算太迟,不过日头降下一半并没有带走热气,反而膨胀的压过颈脖和腋窝,滋生汗水。

  卫风尤其嫌热,送到李媛她家巷口,看到楼梯又想着送人送到西,跟着一路到了五楼。李媛摸钥匙推开门,殷勤至极的把卫风拽了进来,卫风看到她家里两个老人出来,都是面上带喜的样子,尴尬的推辞出来又瞧见李媛跟在身后。

  闷热的燥气已经让卫风感到厌烦,问两句,没想再跟她有任何客套絮语。

  李媛心里暗嚼着那股狠劲儿,想着一定要拿下卫风,绞尽脑汁寻找话题,想起卫风的那个弟弟,东扯西扯,又问了问小孩成绩。

  这倒是突然戳到卫风最近忧虑的心事,想着小孩兴许早恋了的问题,觉得李媛一个女人,肯定比他懂,简略交代了几句。

  但李媛还从没见过卫风口里这个弟弟,隐隐约约觉得卫风这男的,看着是跟表面上真不一样。会做饭,隐形弟控一个,张嘴就是只答他家小孩。

  然而被卫风挂念弟弟,今天破天荒的又站上阳台,是一路跟着猫过去的。

  卧房电视机儿童动画片熙熙攘攘的声音落在身后,此刻像胶水一样黏重的空气彻底凝固,一片叶子不动。夏虫叽叽喳喳嚷了一天,在天边降下阴翳的紫霞后歇停,它们回去休养生息,留下归巢倦鸟,和暴雨前夕的闷悸。

  没有一丝凉风穿堂而来,兴许这场暴雨要留到第二天晚上。

  跟着一枚子弹,切割时空而来。

  但兴许也是现在,此时此刻,在卫梓看到卫风身边那个矮小女人的时候,看到那女人亲昵的撒娇动作。咯咯的笑声能抛上四楼,似珠如玉,像一大把珍珠项链被活生生扯断。

  卫梓由衷的感到了一种愤怒,拉扯他的人格,寂静无声的世界闯进不速之客。

  天生情感上的淡漠让卫梓说不出那具体该叫做什么,远没有占有欲那样简单,而是掺上更深的偏执和说不清的血缘羁绊。让卫梓难以自控,他也想搂住卫风,而不是任由他哥哥被一个陌生女人抢走。

  但是当他拉开门的时候,卫梓凝视着卫风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庞,又僵硬的说不出一句话。手指紧紧的抓在门把手上,绷得发僵,人在极度激动的时候反而做不出什么。血液堵塞其中,等着某一天突然爆发,红色的喷泉淹没他。

  卫风看到小孩突兀的立在门口,有点惊讶,头一次没看懂他脸上那股情绪。卫风心想,是不是小孩被女生甩了,脸色才这么难看。看他死堵在门口,将他牵进来。卫梓一时间丧失了所有能力,低下头闭上眼睛,潦草的塞了两口饭就上楼,看得卫风更加莫名其妙。

  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厨艺,每次卫梓不吃饭,卫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饭太难吃。

  卫风塞了一口炖煮软烂的蹄膀肉块,没觉得尝出啥怪味,他知道小孩也不知道爱吃肥腻的肉皮,也都用刀剃了个干净。

  而刚刚冒出那个预想,似乎被卫梓的异样敲下定音锤,只可惜卫风并不知道卫梓在学校里的人际关系,不知道小孩从学校回到家里,只是从一座孤岛涌向另外一座孤岛。

  可他的直觉是对的,和卫梓相处快满十八年的直觉精准无比,只是他不信。

  并且和事实有些偏差。

  卫梓躲进了自己房间里,所有的怨愤和情绪终于在第二天这个粘重如苦的傍晚抵达决堤,他又看见那个陌生女人。

4爱。

  “老同学,你猜猜我现在哪儿?”

  “我猜不到。”卫风挑眉,没想到李媛又给他打电话来,他还在外面,手上拎了一袋子甜品。他不爱吃,卫梓喜欢吃甜的,尤其是泡芙和蛋挞。

  昨天小孩不吃饭还是让卫风有些担心,专门卖了甜点回去,想着哄卫梓开心。

  李媛捏着电话抬起头,望向卫家所在的四楼阳台,调侃道。

  “我可在你家楼下,下来一起逛逛咱高中呗,我可是快十年没去过了。说起来怪想的,你还记得……”

  女人回忆往昔的话一时间扯起来太长,卫风适时打断。

  “我在外面。”

  “那不正好?原来同学我真是一个找不到了。”

  “我要回去给我弟弟做饭。”

  “那也成,我来都来了,我拎点儿东西跟你上楼看你弟弟去,”李媛笑了一声,“你不是说你弟弟早恋吗,我具体给你打听打听。”

  “你弟弟喜欢吃点什么?要不去外面吃?”李媛已经抬步往街下走,想起那边有家大点儿的超市,正寻思买什么。

  “他不喜欢见生人。”

  这一句话陡然刺激到李媛,喉里腾地冒出两根尖锐的鱼刺,扎、硌,电话边也不用维持住脸上游刃有余的表情,只还轻飘飘的说到,“多见见就好了。”

  “你弟弟都要高考了,出去念大学一宿舍不都还是生人?”

  李媛心里呛出一句,难道就你弟弟金贵?

  然而一说起这个,又让卫风想到原来从未思考过的问题,就他家小孩那种性格的,耳朵又不好,和陌生人住宿,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矛盾。卫风已经想挂断电话,但是正巧一路走过去,转过角,遇上想去超市的李媛。

  李媛脸上立马扬起笑,跟着卫风一路到了楼下,卫风扭头看她还不走,还问小孩喜不喜欢喝牛奶。卫风想着卫梓那高个子,已经高过他几厘米,还喝什么牛奶。

  卫风心里笑,摇头,在老街茂密的树下站定,打算维持点两人老同学的颜面,敷衍的从口袋里拎出一盒酸奶泡芙塞到李媛手里。李媛看得莫名其妙,笑起来,暂且放下了去他家里的心思。

  但是街上生长十几年的小叶榕根茎粗壮,顶起的气根将土地撑裂,凸起一点的地砖正巧压在李媛高跟鞋后面。她往后撤步打算明天和卫风明天再约,但是鞋跟被绊倒,卫风反应极快,一手扯住李媛手臂。李媛顺势扑进卫风怀里,涂过口红的嘴唇印在短袖上,抹出一份鲜亮的泥脏。

  卫风将她扯开,没在意那点口红印,反正回家本来就要洗衣服。卫风客套了两句,转身上楼,没有看到阳台上的卫梓,他也转身离去,立在门口,沉寂的样子像他平时往常刻的木雕。

  可卫梓是人,活生生的人,有心脏在泵血,有脉搏扑通扑通的跳。

  他只是耳朵不好,也会说话,哭出来有声音。

  卫风摸出钥匙正要开门,刚插进锁眼,门扉陡然被拉开,他看到小孩直直的立在门口。卫风都有点被吓一跳,心里觉着有点奇怪,收回钥匙看见卫梓脸上从未有过的神色,卫风的思维也跟着空了两秒。

  只是瞥眼看到白手套蹿过来的身影,想着得关门,别让猫跑出去。他抬步先挤进来,侧身拉动门把手,一兜子甜品放在鞋柜上,咯吱的转动声厄上门扉。

  卫梓僵硬的看到卫风衣裳那抹口红,原本扯得极紧的那根线嘣的一声断开,将他判罪,投进一口虚无的黑井,使他清脆的听见什么被撕裂的声音,如同布帛一般,随着刷拉拉的细片叶子在狂风中被拽起来。

  阴暗的门厅没有灯,淡绿色的玻璃推开半扇,挤进暴雨前浓重的警示。

  风声。

  劈里啪啦的雨滴还没砸下来,狂风已经掀动衣衫、密叶、书纸,惊出无数声响。从天地间刮来的雨风终于在此刻唱出暴烈的前奏,像是在嘶吼,狂叫。

  掀打铁皮做的雨棚,另外一栋楼晾晒的床单扬起暴雨的风帆,尾角像掀起惊涛骇浪的海上的奔命飞鸟。风形如万马奔腾,小孩儿跳水能作弄出来的暮晚彩云只是昨日幻影,此刻是厚重浓密的阴云重重的压下来。

  另一栋老楼的钴蓝色玻璃窗里,开着灯,透出一点原本黄昏该有的曙色。狗吠引来更多小孩女人的声音,雨棚晃荡,四处弥漫到那股暴风雨前夕的味道。

  十八年前那颗子弹破空而来,风声呼啸,旋出一道道白色气流。

  正中眉心。

  这一切使得卫风的直觉发现极大的不祥之兆,可他只是微微拧起眉头,看向薄如白纸的弟弟。头发很黑,眼珠也黝黑,闪着细碎的白光。卫风看他颤抖的开口,叫他哥,“哥,我都看见了。”

  卫梓歪着头,怔怔的盯着那块地方,伸手揪住那点红脏,紧绷绷的快要将领口扯下来。他顺着口红印一路往上看,滑过亲哥突起的喉结,闪着泪光的眼睛凝固在卫风面颊上,“那我也可以亲你吗?”

  “小梓,你在说什么?”

  卫风同样紧紧盯着卫梓,看着他的异样,没管小孩抓在衣上的那只手,听见他前后不搭的话,下意识喊了最熟稔的称呼。

  不是卫梓上初中后喊的大名,是小时候喊的幼称,卫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忌讳些什么,总之看小孩长大,就不愿意再喊了。

  卫梓伸手猛地掐住卫风颈脖,将毫无防备的卫风撞在门板上,后脑勺磕在木门上砸出重响。小孩手重,高大健壮的男人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亲弟弟啃咬上嘴唇。

  卫风愣住,卫梓湿热的舌头舔上来宛如一根湿滑的长蛇,他还下意识的张嘴,舌尖舔过去,被滑腻腻的触感吓了回去。小孩又跟狗一样,不会亲,只知道舔、咬,唇瓣重重的摩挲而过。

  湿漉漉的感觉让卫风挣扎,但双腕竟然被卫梓抓住扣在门板上,卫风并没有被激怒,只是在想如何安抚下暴戾的卫梓。可他脑子里乱成一团,心突突的跳,唇舌被撬开的感觉太过于致命,丝丝缕缕的酥麻混着异样的血腥气,小孩把他嘴咬破了。

  卫风咬住卫梓的舌头,挣扎的偏过头,提膝往前一撞,小腿被卫梓夹住。手腕上的桎梏陡然收紧,攥得似乎骨头都在咯吱咯吱作响。卫梓手背上青筋暴起,连少年圆滑的手指甲都要陷进去,掐出五个弦月牙。像是他亲自落下嘴,去咬,咬出血,告诉卫风腥脏的真相。

  他要操卫风,操自己的亲哥,把鸡巴塞进小巧的女屄里,干到怀孕那种。

  激烈的呼吸暂停,卫梓往后撤开一点,背脊弯曲像一匹狼,两个人正式对视。卫风抗拒的偏过头,浅淡的唇瓣被涂上一层不均的血色,胸膛剧烈起伏,刚刚那一通挣扎其实激烈无比。

  他舔唇,抬起头,还未压下不稳的呼吸,穿插急促的喘息询问卫梓。

  “怎么了?”

  卫梓不言语,死死的盯住卫风开合的嘴唇,心里有一把火在烧。

  他凝视卫风的脸,猛地又咬过去,额头抵上往前狠撞,他要撞上南墙,他要拥有卫风,谁都拦不住。卫风后脑勺再次措不及防的磕上厚门板,疼得脑袋空白一瞬,发晕,任由卫梓捧住下颌抵死亲吻。两排贝壳似的牙齿磕在一起,像单薄衣着的旅人抵达北方寒天,上下咯吱咯吱的打颤。

  窗外的狂风钻进来,又吹走卫风身上激出的热汗,他想一拳掀到卫梓脸上,让小孩停下他乱伦的举动,但没动手。双手只是被动的推搡少年清瘦的胸膛,里面的那颗心脏怦怦直跳,蹦出牛大的后生劲儿。

  卫风头一次感到卫梓切实成长的痕迹,不是什么奇怪的早恋举动,而是实打实增长的力气和粗壮的骨骼。

  小孩舌头钻进去口腔舔舐的湿热触感切实的让卫风起了鸡皮疙瘩,他皱起眉头,扭头抵抗回缩舌头,却被卷住。小孩报复性的他舌尖上咬,伤口与血标枪发射似的刺痛卫风,眼睑扇动,鬼使神差的让他对上他弟弟那双被泪水裹湿的纯黑色眼瞳。

  细长的闪电滑明一瞬,让卫风看清卫梓眼里的光景,雷声訇来,爆响。

  炸透云层,轰下来暴雨。劈里啪啦的雨滴宛如无数重锤,砸在铁皮雨棚上,像是最狂烈的交响曲。世界却又寂静,只剩下一栋老楼,一对即将打破藩篱的亲生兄弟,和没有穷期的雨声。

  但卫风临到这时,想的是卫梓之前害怕雷声,虽然小孩耳朵是失聪,但没到全聋。小时候听到訇雷声会突然抖一下,毕竟这在卫梓无声的世界里显得是那样浩大又空旷,卫风问过他响不响。卫梓点头,卫风笑起来,说哥哥听着也很响。

  关于幼时的记忆随雨幕似潮水来,鼻间是透过另外时空的滚烫呼吸,交融在一起。

  卫梓贴得更近,痴迷的一遍遍舔舐过哥哥的唇舌,他是教过他说话,也教过如何读唇语。卫梓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双手情难自已的捧住卫风的脸颊,贴得更近,企图将自己彻底融入卫风的胸膛里。

  卫风再也忍受不了,咬住卫梓嘴巴,双手扣在他瘦削的肩头,不管不顾的猛地推开胆大包天的小孩,闪电又滑过一瞬,炸亮卫风额角跳起青筋的表情,他喊道。

  “卫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是你哥!”

  卫梓踉跄后退几步,伸手扶在鞋柜上稳住身形,狼狈的抹去嘴上的血珠,猛扑过去掐住卫风的脖子。

  卫风双手无措的压在门板上,他不想跟卫梓有任何打斗,但是小孩力气太大,不留一点情面,奔着掐死他的心来。血流上涌的闷压让卫风窒息,嘴唇再次被撬开,粗鲁的在争抢最后一口空气。

  卫风眼前慢慢出现黑色的眩晕,双手压在门板上,指甲抓在门上刻出尖锐的咯嘣声。

  可原本壮年男人的力气随着缺氧一同消失,紫红色攀上卫风的面皮,他闭紧双眼,身体无力的往下滑。在最后挣扎下,卫风抬起手,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抚过卫梓的右耳背。

  但是一股新鲜的暴雨水味和降下几度的空气突然刺进鼻腔,卫风几尽晕厥,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一路踉跄被拽到卫梓卧室。跌跌撞撞,手臂又一腾空,浓郁的失重感下坠,身躯砸上床铺闹出咯吱一声响亮,卫风喘出两口气睁开眼看见昏暗的天花板。他还没呼吸过来,眼周尚是一片沉黑,窗外乌云浇雨盖住光,被狂风骤雨打湿的窗布跳进来,一切像是被埋进墓地。

5舔哥哥的骚屄,尝到淫水味道,肏破亲哥处女屄,恨

  卫梓压了上来,手指轻巧的抚弄过卫风脖上那圈骤然腾起的粗重指痕,嘴唇印过来。卫风闭上眼,被蹂躏的感觉并不美妙,耳边渐渐消退的金属嗡鸣混上狂风在暴雨中的吼叫,闪电狂闪。

  又是一次粗鲁的亲吻结束,其实那不该叫做亲吻,只能叫做原始冲动的下对母性的撕扯,他要和这个世界彻底决裂。

  卫梓爬上床,抱住卫风的肩膀,强迫哥哥直视他。卫梓的脸上是呼吸焦急的狂热,他等这一刻太久,没想到干出来却如此的轻松与简易,就像今日暮晚酝酿已久的暴雨。卫梓又咬上去,乘着卫风还没从濒死中缓过来,双手朝下胡乱的拽扯掉他的裤子。

  修长的双腿突然被架空,腿心被敞开的姿势太过于危险,卫风蹬腿后撤,脚腕却又被抓牢,小孩的手指如鹰爪一样陷紧。卫梓的举动粗暴至极,压住卫风的小腿贯到床铺上,膝盖压在被单上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柔软。卫风双手局促的挡住下体,粗硬的耻毛像一笼茂密的丛草,他藏不了,只能勉强护住腿心下方那处小穴。

  “卫梓!”

  “哥,我很早就知道了。”

  卫梓抬头,深深的望向卫风,看到哥哥脸上的表情转化为呆滞的惶恐,又是慌张,像是知道火车脱轨的旅客,看见车头即将撞上高山。

  他们都将粉身碎骨。

  卫梓说话吐出的一点舌尖,混着一缕艳殷的残缺红血,脸上头一次扬起一点孩子气的得意。他低头咬上卫风挡羞的手指,舌头像一条蛇一样滑过去,卫风忙乱的撤开手。滚热的舌头舔上小巧的阴阜,卫风浑身一震,绷紧的下身传来致命的酥麻。肉唇被含进弟弟口中,牙齿叼上去衔咬,舌尖灵巧的划过小阴唇瓣,尽情的蹂躏那一小瓣软绵绵的唇肉。

  卫风整个下身都僵住,生理反应促使女屄冒出一丁点儿淫水,他从未想过卫梓会给他舔逼。

  这是乱伦。

  卫风的小腿猛地抖动一下,卫梓含住了整处女屄,嘬得冒出腻歪的水声。阴蒂珠早就在狂热的舔弄下立出尖头,卫梓知道那是卫风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他并不傻,相反,他甚至比卫风要更加详细的了解女穴的构造。

  在卫梓偷窥后,他疯狂的找各种资料,小逼那些地方具体叫什么名字。哥哥骚逼的G点会在阴道内具体几厘米的地方,子宫口又会深到那里,他甚至还意淫过卫风处女膜的形状。

  卫梓亲吻上蚌穴里珍珠大小的这颗肉珠,舌尖拍打上去,潮涌般的快感使卫风本能的挺起腰身好像是配合。这使卫风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紧急的塌腰往后面躲,然而阴蒂珠完整的被舌尖勾出,卫梓咬住那粒肉珠,一扯是又疼又麻。

  卫风不敢动,只能被动僵住任由弟弟口舌的奸淫,热乎乎的口水弄得肉屄湿漉漉的光滑,两瓣唇肉是下体柔嫩的小嘴,被亲吻到麻肿。卫梓像狗,吃得愈加兴奋,舌面上细小的颗粒粗糙的磨压过细小的女尿道口,比自慰更加强烈的快感袭来。

  两条大腿敞开绷出完整的肌肉群形状,卫风闷压的啊出两声短促的音,肉眼喷出一大股粘稠腥臊的蜜汁,险些呛到卫梓,却又引出下一步奸淫。卫梓咽下哥哥骚甜的性水,舌尖戳进抽搐皱缩的肉眼里,从未被光顾的肉口被撑开。

  卫风彻底慌乱起来,伸手揪住卫梓的头发,但小孩头发长归长,卫风没能使劲儿去扯,只咬牙切齿的喊道。

  “卫梓!”

  男人性感的小腹绷紧到酸痛,沟壑分明的腰腹沾上一点汗水的晶润,粗壮的体格像条虎,抵达最具魅力的盛年期,却被亲生弟弟压在身下。他慌张得不行,肉眼被含住吸吮,比做什么都舒服,小孩的舌尖探进来差点顶穿处女膜。

  卫梓抬起头,漂亮的眼睛是从未有过的熠熠光辉,带着充分的迷恋,和偏执的占有。殷红的嘴唇漂上一层油亮的水色,鼻尖也挂着一点湿水。

  卫风看到怔愣,心在跳,他知道那是自己穴里的骚水。

  卫梓直起腰身,头伸过去,虔诚的俯低,带着哥哥的味道让他自己尝到,卫风咽下腥臊味极大的小孩口水。身体僵硬难堪,卫梓乘机扯下自己的裤子,硬胀得滚烫的鸡巴啪的弹出来,打在含到湿淋淋的肉屄上。小孩鸡巴太硬,打上去痛,卫风拼命的扭头,却挣扎不开缠绵的亲吻。

  腰身拧动只像条按在案板上的肉鱼,小屄前就就是卫梓粗得唬人的狗鸡巴,肉唇无意间挺上去,几下亲昵的揉擦反倒是让卫风偃旗息鼓。双腕又再次被钳住,卫风不明白,不明白小孩哪来这么大力气。他咬紧牙关,像是在和命运搏斗,额角和手臂都暴起青筋,大臂肌肉像石山一样隆起。

  卫风大口大口的喘息,头颅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带来异样的晕眩,窗外依旧是铺天的雨,和沉下来的黑。

  卫梓快要控不住,忙乱起来,空出来的手握住硬得发疼的鸡巴,直挺挺的往小巧的肉眼里塞。屄口太小,卫梓也没什么经验,撞半天进不去,又引起身下男人的剧烈挣扎。卫梓又被激怒,猛地发狠低下头咬住卫风手腕骨那一角,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按住亲哥强健有力的手腕。

  但幸好刚刚的舌奸已经勾起身体上一直渴求的贪念,肉口淌出来的一点黏水成为两人最后的润滑剂,鸡蛋大小的龟头果真撑爆了一口处女屄,将穴肉绷得发白到透明。疼得卫风倒抽冷气,喉头被一块重重的大石哽住,像是卫梓不知死活的把鸡巴塞进他嘴里。然而卫梓也疼,亲哥太紧,锢得他都要软下去,但是卫梓没有放弃,握住鸡巴坚定的往里塞。

  肉口皲裂出一点血丝,腥湿的液体有助润滑,龟头被蛮力塞进去,冲破亲哥的处子膜。那层生物质的薄膜,更多血的腻滑出来,薄的,粉的,近乎于没有颜色。

  卫梓痴痴的笑起来,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一样了,他颠覆了一整个世界。

  卫风是作为他的一切而存在,没有卫风,他什么都不是,不是累赘的聋子,不是卫风可恨的弟弟,也不是能让哥哥骄傲的优绩学生。

  “哥,你是我的。”

  卫梓看向哥哥手腕上那圈冒血的牙印,舔走嘴里那股血腥味,抬眼看向卫风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他像只畜生,心里满是戏谑,一种孩子式的天真与残忍。

  可卫风没让他看成,很多时候,卫梓的无理要求他都不会让小孩如愿以偿。卫梓眼前一黑,极重的一耳光扇过来,重得雨水又被轰下一阵更盛的喧嚣。卫梓眼前发黑,脑袋嗡嗡的响,他下意识的捂住迅速肿起的脸颊。

  这让卫梓突然想到六岁时的那一耳光,陌生的,右耳助听器被打下去。卫梓遁入一片无声的可怕死寂,他听不见吵闹的雨声,也听不见哥哥的诱人喘息。

  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始料未及的一脚从腹上踹来,卫梓迷茫的滚到了床下,后脑勺重重的砸在地板上,视网膜前作起一阵五彩斑斓的青黑。卫梓慌乱的取下左耳的助听器,恍惚的伸手撑起来,嘴里混着血,大喊。

  “哥!”

  “我,我错了,”卫梓茫然无措,捂住晕疼的脑子,挣扎的爬起来,“哥,我错了。”

  卫梓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音,让他害怕得快要掉眼泪。卫梓的头高过床沿,看见男人双腿瘫软在床铺上岔开露出幼嫩的穴花,丝缕分明的血液挂下去。

  “哥!血,你流血了。”

  “你流血了,没事的。”

  “我拿鸡巴给你堵住就不流血了。”

  “我给你舔,口水是消毒的,你流血了。”

  卫梓的双手攀在床沿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的可怜,又混上玫红色的狂热。语调混乱,手指胡乱的在半空中乱舞,半张脸发肿。

  眼眶发热,看向撑起来的卫风,本就昏暗的室内在阴晦的暮晚里像是消失一样,他高大的身躯立在床铺上像一座黑塔矗起,无声的看向卫梓。

  这个操了他亲哥的小畜生,白眼狼。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刺激到卫梓,兴许是这场持续十八年的无声缄默,卫梓眼瞳蓄上一层泪水。他猛地扑上床,双手执拗的握在卫风手腕上,卫梓剧烈的喘息,胸膛像是破旧的风箱呼啦呼啦的扯。

  这副作态让他可怜又魔怔,像是被母兽抛弃的幼兽,绝望的呦哭。

  “卫风!!”

  卫梓狂喊,眼泪从通红的眼眶里坠下来,青森的血管从喉脖上突起,“那你为什么要恨我!?”

  “你一直都在恨我。”

  卫梓说得斩钉截铁,一字一顿,从心脏切割出完整的真相。

  所有的痴妄,所有的偏执,所有的爱恨,都融于该死的相同骨血里。

  卫梓一度不明白卫风为什么会说恨他,也许他一生下就是个错误,他来了,卫风的妈走了。又变成个累赘的聋子。卫梓眼眶里盈满泪水,也许他也不该偷窥,不该成个能听到声音的聋子。

  卫梓还记得那大概是他读初中,快要中考的时候,热得知了又开始浮躁的叫喊。

  放学,卫梓尿急,背着个书包跑回来。也没开电视机,肩上还拖着一大包书,站在厕所里尿完,推开门看到白手套走到门边。他知道这是哥哥回来了,猫的耳朵可比他好,又亲近卫风,踩着四只白脚坐在门口。

  卫梓站在旁边也跟着等,隐隐约约听见另外的声音,女声,有点熟悉,是小时候照顾过他的周姨。两个人推门,泄开半扇,但是又没进来。

  门页生锈转动咯吱拉长出长长的一道亮声,切割撕扯光,窄窄的门缝拦住卫梓的世界。

  卫风手上掐了根烟,小孩不喜欢烟味儿,没准备进去弄得家里乌烟瘴气。他立在门边深吸一口,听着眼前小巧玲珑的女人絮语,另外一只手还提着一大兜水果。

  卫梓安静的立在门口,抱起猫抚摸,原本的不经意在听见自己名字的时候顿住。他往后退,手按在助听器上,清晰听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茬,从细窄的门缝望过去,已经能看到卫风半截身影。

  “我知道……周姨,你不用劝我。”

  “可小风,当年的事情我也知道。你爸爸是我的朋友,你妈不是……小梓,你不用为那孩子做到这种地步。而且他耳朵又不好,你真的,”女人叹了一口气,“你爸爸当年怎么样,他当年怎么说,我不管。”

  “死了的人管不了活人。”

  “我知道,周姨。”卫风及时的截断眼前女人的话语,慢慢的呼出一口长烟。

  他见眼前短发女人别扭的扇手,抱歉的微笑,转手将烟蒂按灭在白墙上,烫出一个清晰的黑点。那一点烟疤,似乎是在嘲笑卫风,让他久久凝视,像是度过漫长的季节,“周姨,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后悔。”

  “我恨他一辈子。”包括我自己。

  “小孩不应该出生的,不该受那些苦,”卫风想丢,但是感觉随手甩在门边不好,只紧捏着,脸颊两边也绷得紧紧的。他转头,看向外面的居民楼,委婉的告退了周姨的相亲劝说,今天突然找上他,说什么那边她亲戚家姑娘不错,让他别为卫梓耽误了大好时光。

  可他恨卫梓又如何,小孩就是他弟弟,逃不掉的血缘关系。

  和一份他的错误。

  两个成年人的谈话永远和卫梓搭不上边,他无措的往楼上跑,咯噔的声响引起卫风偏过头。推开门看,空无一人的长廊静悄悄,也没有动画片的杂闹声音,白手套站得倒是标准,谄媚的叫。卫风伸脚将猫赶进去,拎着东西进来,他以为卫梓还没回来。

  而卫梓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双臂拢住肩头,坐在地上低头茫然面对一整个被否认的人生。纷杂的思绪像乱糟糟的木屑渣滓,不同的木色混在一起,织出一片朦胧的云雾拦住卫梓。

  直到那次迟到已久的偷窥,让卫梓在浓密的水雾里看见另外一个秘密,所有的情绪在狭小的一条窄缝中酝酿出一枚尖锐的子弹。缓缓的顺着汽车着火的烟尘形状,在八年后,循出一条笔直的透明长线,穿过街口,直上四楼露台。

  什么恨,他管不了,卫梓偏执的只要另外一种爱。

  卫风凝视眼泪噼里啪啦砸下来的小孩,微不可察的点头,属于他的十八年的子弹正中眉心。

  “卫梓。”

  卫风咀嚼弟弟的名字,又是极重的一巴掌扇过去。

  啪———

  耳光声盖过了一场旷大的訇雷,白光再闪,辽远的在天与地之中下砍。劈,要劈开沉重的雨帘,泄出最后一点高亢雷鸣。卫梓的耳朵到了雨里,听到嗡鸣不停的金属动荡,灌进颠倒世界的大雨。

  皮肉闷重声掀翻他的脸颊,颈脖被拉扯过去,迟迟偏转不回来,像一扇泄开的门。

  门缝里泄出男女性交的呻吟声,九岁的卫风站在门口,茫然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出轨的局面。

  父亲因为工作常年出差,卫风对他爸印象其实不深,但还记得他对于学习上的严厉要求,记得各种节日礼物和饭桌上多出的一双黑木筷子。虽然更多的时候,生活里该是柔媚的母亲笑意盈盈,他妈长得特别漂亮。但是他没遗传到母亲的美丽,只有嘴巴像,薄的两片,嘴角略微的往上勾,天生带了笑。

  卫风保持了缄默,他轻轻的转上门,逃开家,坐在巷口转角阴暗的楼梯上迎接从未设想过来的未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从楼上踏下来,卫风表现出和年纪不相符合的机敏,他站起来假装往上走,眼睛和下楼的男人擦过一瞬,互相打量。卫风到现在也没看懂那个男人的意思,只是会反复的咀嚼回想,每每会想要剜掉那双乌黑的眼睛。

  因为这个眼珠乌黑的男人,才是卫梓的亲生父亲。在六年后又见了一面,知道那是自己的血脉想带小孩走,可他爸不愿意,到死也不愿意承认他妈出轨的事情。卫风不知道他爸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要把卫梓抱回来?”

  “卫风!那是你弟弟!卫梓他就是你弟弟!!”年长的男人怒吼,指着自己的亲儿子。

  “他不是。”

  卫风紧紧的拧起眉头,双拳握紧,十五岁的少年并不愿意接受这一切。

  “他就是。”

  “你是他哥,他也是你妈生出来的。”

  卫风听不下去,直白的从医院里奔出来,他心里压着不该的怒火。

  临到门口,他转身,望向医院主楼上反光的绿色玻璃,当时小孩因为耳朵问题在医院住了两天。卫风垂下头,难受吗,痛苦吗,都有。但当卫风拉开家门的时候,他只有后悔,后悔他没有敲破真相!后悔他没有彻底推开门!而是从头到尾保持自私的缄默!!

  他关上了。小巧的手轻轻的捏住门把手,不想要一个看上去和美的家庭破灭,一张桌子该出现三双筷子。

  然而门声呼啸,像闪电一样沉默的只是亮,响声在多年后的某一天凭空袭来。

  从他合上的闩锁时,子弹发射,一刻不停,碾灭时空的线,两枚,穿过耶稣手中的窟洞。两只神的手变幻交叠,合成十字,子弹擦过卸去彼此的角动能,犯下伊甸园里最初的罪。

  “卫梓。”

  “我恨了你十八年。”

  “为什么呢?”

  卫梓皱起眉头,盯着卫风开合的唇形,两张相似嘴唇。

  他迷惑不解的开口,卫梓还只是个孩子。

  仅仅只以为自己晦气,因为出生让哥哥失去了母亲,因为被扇一巴掌就变成了个残废聋子,因为八岁那年又和父亲擦肩而过看着他死去,在学校里好多人骂他。卫梓眼里泪光闪烁,一切都在颤抖,山崩地裂,一柄长刀笔直的插进他的喉咙,剜得卫梓痛。

  卫风闭上眼,卫梓滚烫的泪水砸在脸上滚走,宛如滚石碾过。

  卫梓抽噎到崩溃伏低,又撑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訇的一声门又砸过去,窗外的暴雨还在下,天彻底黑下来。大地和天空颠倒,都投进雨水的倒影里,卫风艰难的喘息呼吸,脖上一圈指痕乌紫作青,像套索。他伸手盖住整张面颊,挡住小孩掉下来的眼泪,没明白刚刚像狗一样的少年为什么又要逃走。

  卫风看不懂,他其实一向看不懂自己的弟弟,小时候小孩过分冷然,不说话不会理人,长大也是。现在的狂热像是海底喷涌的岩浆,地质运动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火山高大隆起,无声的矗立,黑铁色的山体像一座坟。

6出走

  卫梓连鞋也没穿,失魂落魄的走出去,脸上的泪水已经冰冷,等到豆大的雨珠打在面颊上才伸手揩水。可怎么抹也抹不掉,卫梓抬起头,密若珠帘的雨水让他眯起眼,甩下手,漫无目的的走出街口。

  卫风坐在卫梓床上,扭过头,看向对面遥远的灯火通明的居民楼。卫风慢慢的捡起裤子套上,他下楼,坐在客厅棕皮沙发上,听着落地座钟报出整点的钟。

  屋内没有开灯,黑得可怕,卫风的身躯和寂静一同凝固。分针走动一格,一分钟过去,时针走动一格,一个小时过去,静默的巨大呼吸声快要压垮卫风的肩。

  白手套不知道从那里蹿出来,跳上卫风的膝头,这场近五十年来最大夏季风雨搅得小动物心里也无安宁。乖乖的趴在男人体温更高一点的大腿上,穿堂风都凉,局部调整盆地闷热的气候。

  卫梓拎起猫,取下挂在门厅旁的雨伞,他要出去找卫梓这个小混蛋白眼狼。

  然而当卫风拧转门把手往前推的时候,却没能推开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门口。卫风皱起眉头,缩肩,手上握紧,同时抬腿往门板上踢。卫风敏锐的听见什么东西摔到地面上的声音,直觉让他一下子甩开伞,奔出去,在黑洞洞的楼梯间看见扑在地上的一道人影。

  额头磕在对门前,双手半撑在地上,好像提前半年给邻居拜了个早年。

  卫风脸颊僵硬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但他一看到小孩犯糗,眼睛里下意识淌出笑。天生往上勾的嘴角扯动两下,卫风跪下去,搂起卫梓,紧紧的抱住他,激动的情绪又好像回到刚接手八岁卫梓那年。

  他当时疏忽大意,好久没有接送过小孩放学,有事耽搁住他,等到卫风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冷清。卫风慌得失了神,连忙询问保安亭的老头,比着手说有没有看见这么高个孩子,很白,头发软榻有个旋儿,还是个小聋子,耳朵上戴着助听器。

  老大爷白了一眼卫风,抱着保温杯,说那么多孩子上下学,怎么能注意到其中一个,又不是他孙子。看他面上焦急,喊他报警,这说不定被人拐走,现在还来得及。

  卫风招呼没打,转身就跑,先冲回了家。他一路急奔上到四楼,却看到找了很久的孩子,就坐在家门口。

  卫梓低下头无所事事的看着课本,初冬的太阳照的小孩子的黑发根根纤细的透明,染上一点太阳的橙光。卫梓听见匆急的脚步声也没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等到声音安静下来抬起头,光柱里的尘埃挡在纯黑色的清澈眼瞳前。

  他看卫风没来接,直接走了,到家门口想起自己没钥匙,老老实实坐在门口等。顺手从书包里掏出作业都写完了,白手套在里面嚎,笨猫没本事打开门,叫两下就走了。

  而卫风看到卫梓如此镇定,能飞到嗓子眼的心急停,迫降的颠簸刹停思维。

  卫风不知道自己该骂什么,还是该做点其他什么,眼睛和卫梓对上,只单单嗫嚅出一句,“你跑哪儿去了?”

  因为母亲的原因,卫风很早之前就在医院里,他攀上玻璃壁,仔细的打量过在保温箱里小婴儿粉粉嫩嫩的面颊。那个时候卫风也才九岁,干净的小孩是一张纯粹的白纸,尚且还不知道出轨的母亲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

  和卫梓想的相反,卫风并没有因为母亲的死去怨恨,反而是更加珍爱自己的弟弟。卫父工作很忙,常年在外,卫风尽力的照料卫梓,细小的臂弯里托起面团子做的小婴儿。

  等到他迈走第一步,等到他牙牙学语,等到他乖乖的站在幼儿园门口。

  卫风上初中,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接送卫梓上学的时候,遇到初中同学。一句无心之语打破了看似的和平,那同学说,“你弟弟怎么看着不像你,他好白。”

  卫梓确实很白,小孩肌肤跟玉石捏出来一样,很像卫风将来要给弟弟讲的唯一一个童话故事。

  【雪娃娃,没有家,春天来了就要化。】

  而春天真的来了。

  迎来一场缄默无声的盛大荒芜,对像雪一样冷清的卫梓。

  卫风开始疯狂的思索最开始那一切,他年纪渐渐长大,初中生嘴巴上黄,什么都聊,他很轻易的想出其中破绽。从时间上来算,卫梓是他亲生弟弟的可能性为零,卫风觉得恶心。

  最后到卫梓六岁,卫风又见到那个男人,他一言不发。看着小孩被拽走,看着那一巴掌扇过去,看着他父亲怒气冲冲的上前。

  卫风绝望的给自己敲定既定事实,像家里只在整点报时的木头座钟,响亮的告诉他人生中应有的迟到。

  姗姗来迟的春天有点寒冷,卫风握在卫梓小手上的那只手很凉,他开始恨。

  卫父原来告诉过卫梓一句,说哥哥是很好的,对他很好。

  卫梓知道,但是他不知道是从何时,对他很好的哥哥开始疏远他。为什么要远离他?直到偶然间听到的一句恨,卫梓也恨。

  靠在家门口的卫梓还跟自己八岁时一样,等着和他错过的卫风,只是在十年后一身衣物湿透。肌肤发凉,四肢僵硬,但是额头却热热烈烈的烧起来。烫得卫风如同箭一样抽开手,匆忙的将人打横抱起冲进家里,他慌张的开灯,卷走卫梓身上皱巴巴的短袖。

  还差半个月就成年的不知死活的少年出去硬生生淋了几个小时的雨,他顺着几个地点绕圈。家,他出生的医院,他读过的小学,对面的银行,最近的公交车站。

  他被困住了。

  直到人车渐少,晦暗的暴雨里也无人有闲心关心一个不打伞的高挑少年,深夜里所有店铺都关上门,路上没有一辆车和一个行人,卫梓走到十字马路中央。头发尖挂落的雨水不停,没过脚掌的水泊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水漪相撞,浩荡洪殇。

  谁也不知道卫梓站在这里到底想了什么,兴许什么也没想,只是魔怔的一下一下念哥哥的名字,喑哑无声。他彻底无家可归,然而最后驱使他走回去的意念依旧是卫风。

  一身湿淋淋的落魄少年站在漆黑的门口前像一只索命水鬼,卫梓久久的站立不动,雨水滴滴答答的画出一个圈。他颓废的缩下去,两条长腿折在胸前,双臂围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世界。意识昏昏沉沉下去,后背抵在门板上,直到卫风推门。

  卫梓昏昏迷迷的看到哥哥的脸,误以为是梦,闭上眼又陷入高烧的晕厥里。

  卫风急得没办法,赶紧给卫梓简单冲洗了一下,吹干头发,换上一身干爽衣服。他翻箱倒柜,找到久违的水银温度计塞到卫梓腋下,又转身端上盆水和毛巾。

  小孩不喜欢医院,尤其嫌弃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每次进去都要皱鼻子。卫风犯了关心则乱的大忌,没想着把卫梓往医院里送,但幸好卫梓没激出什么大病。

  卫风叠好浸过冷水的毛巾,服帖的盖在卫梓滚热的额头上,耐心的坐在床头一遍遍换洗。

  水声哗啦哗啦不时响起一阵,窗外的雨小下去,卫风扭过头看过去,昏黄的月亮淡出半边云影轮廓。雨已经停了。

  卫风看到卫梓脸上那两个重叠的巴掌印,皱紧眉头,暗恨自己不该,眼眸低垂伸手轻轻的摸过去。

  看到卫梓眼睫抖动,似醒非醒,眼皮也有点发肿,眼沟不知道是发烧还是自己揉的,烫出一点尾红。挣扎的掀开眼皮,就怔怔的盯着他。卫风过了很久才知道,小孩那双眼睛还有个别名,丹凤眼,前勾后翘,很漂亮。

  “饿了没?”

  卫风担心他晚上饭没刨几口,菜也不吃,本来就吃的比他还多,念高中的混小子,半晚上过去到现在不饿才怪。卫风点了点胃,手指比过去,也没等卫梓回答,站起身,下楼拿来放在鞋柜上的那袋甜品。

  卫梓偏头看过去,卫风坐下拆开一盒肉松小贝,海苔碎和腻得发慌的甜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冒出甜美的烘焙物气息。

  卫梓闭上眼睛,抬起手捏住额头上的湿毛巾砸到地上,翻身背对卫风,扯上被子要把自己埋起来。卫风低手捡起来丢进水盆里,他跟卫梓闹腾半天说起来也有点饿,捏起半边往嘴里塞。

  只可惜卫风真不爱吃小孩喜欢的甜腻腻东西,勉强塞了两个,就觉得腻的发慌。擦干净手指收拾好塑料盒子,站起来,又掀开被子对着卫梓左耳丢下最后一句话。

  “不吃我丢了喂狗。”

  卫风起身转走,衣角被勾住,他扭头,看到小孩伸出的一只手臂,紧紧的牵住他。卫风嘴角微微向上勾,伸手拍了拍小孩手背,看见卫梓的手一溜烟的缩回去,消失在被褥蒙起来的一座小山里。

  卫风只觉得不省心,端起水盆离开,带着助听器进来放在床头柜边。

  但是卫风有些担心,他不知道这种精贵仪器摔过两下后,会不会出点故障。

  卫风坐在卫梓床沿边上,想劝小孩戴上听听有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跟小聋子相处有一点最烦。不是吵架跟什么火影结印一样,而是卫梓助听器一取下,闭上眼蒙个被子就彻底无法交流。

  卫风坐在床边无可奈何,盯着小孩支出来的头发看,心想觉得长。卫风俯身压过去,握住小孩抓在被面上的手指,叮嘱卫梓要吃药。

  “水就在旁边,药一次吃两粒。”卫风反复重复了好几遍,还是不放心,等到啰嗦完。

  卫风看向蓝色小碎花被面,终于是彻底退出去,关上灯,合上门。可卫风没走,他立在走廊,昂起头,看向天花板和墙面相接的那条直线。手指反复的摩挲在烟盒上,他拿出打火机,凝视静止不动的橙色火苗。

7争吵,喝酒,“震耳欲聋”

  卫梓在那天过后没跟卫风说过一句话,卫风也不在乎,他还是照样给卫梓洗衣做饭,收拾房间。然后特意请了半天假,拿着小孩助听器去检修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大问题。

  卫风拎着袋子匆忙回来做饭,端上豌豆尖滑肉汤,盛好两碗饭落座。看见卫梓头发长得过分,刘海挡住大半张脸,卫风在饭桌上没提,只是收拾完厨房后拉着卫梓下楼。

  卫梓也没反抗,立在门厅穿好鞋,跟着卫风下去。

  楼下理发店的师傅也是个聋哑人,姓钱,这店是卫梓上初中就开起来的,原来是家干洗店。卫风图方便,每回理发都是来这儿,成了熟客。

  卫风拉开玻璃门,推卫梓先去洗头,等着小孩湿着头发出来。钱师傅正好理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的发型,他放下吹风机给人理衣领子,看见熟人来了笑挺开心。另外柜台边上坐着他老婆,笑嘻嘻的问,又抓了把瓜子递过去。

  “给你弟弟剪啥发型啊,孩子都暑假了吧?”

  “哎哟,你脖子上是撞什么霉了?”

  卫风装作没听到最后一句问,小孩手劲大,掐脖子差点没掐死他,留下的青痕现在还在,卫梓脸上两个巴掌印倒是消得差不多。

  他点点头,抓起交流的本子,低手握笔流畅的写下潦草一句,“寸头。”

  “小孩儿留那么长头发干什么。”

  卫梓狐疑的扭过头,有点不敢相信他哥说的话,立马冲钱师傅打手语,显得有点暴躁。

  卫风将本子递过去,扭头看,嘴角挑起来,扬起手跟小孩比划起来。起初只是争几句,他俩其实从不这样,但是后面越吵越凶,手势确实快得跟结印一样。

  钱师傅站在中央看得挺愣,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两兄弟这样,通常来了就剪。卫风他是知道的,图方便,来了就剃寸头,他弟弟跟他哥一样,但都是简短。两个人鲜少发话,也很少交流,像这样还是头一道。

  钱师傅挥着本子站到两人中间,啊啊的开口,压住两个人的手,转身将卫风推到沙发上坐着。又匆匆在本子上添上一句话,递给卫梓。

  卫风自觉没趣,站起来,谢绝女人好心劝解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利落的扫码付完账就走。

  【你让让你哥,他也不容易】

  卫梓阴沉的坐在软椅上,看到这句话,上面是卫风显得有些潦草的字迹,“剪短,和平时一样。”

  师傅给卫梓抖上塑料罩衣,卫梓低头透过那一层透明塑料布继续看,却被理发师强行抬起头,大剪子细碎的理过去。卫梓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倒影又换成卫风的相貌,嘴巴一模一样的像。

  卫风也没彻底走远,他就立在理发店旁边,街上茂密的老树拦住夏光,细叶子筛出无数细碎光斑。

  但也热,暴雨带来的清凉早早的消散,最近气温逼上四十度,刚从空调冷气里出来,滚滚的热浪卷上身躯。相差十几度的温差太大,燥得他点了根烟,尼古丁烟雾灌进肺里,却让卫风更加烦躁。

  卫风食指轻敲烟杆,半截灰烬掉下去,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女声,在问卫梓学习成绩。卫风想起这家儿子好像才读三年级,八九岁的样子,又估摸卫梓快出来了,迈步躲进巷口里,匆匆的往上走,却没能如愿听到卫梓踩上来的脚步声。

  卫梓压根儿没注意到他哥,站在外面也愣着,左右转头看不到人,呆了半天往巷口相反的方向走。卫风等好久,夹的烟一路烧上手,火点烫出红疤。疼得卫风抖的甩开,皱眉下楼,推开理发店的门。

  “你弟弟早走了。”

  卫风点头说谢,又匆忙的转身,立在外面却不知道该何处去寻。

  他拧紧眉头,无可奈何的回了家,到家又彻底慌了心神,杂乱的想起来自己拉卫梓下楼剪头发,是打算等空挡的时候去菜市场买菜,做糖醋排骨。

  白手套咪咪咪的央着声音过来,蹭在卫风腿边叫得厉害,家里没它吃的了。卫风蹲下,拍了拍小猫脑袋,压下不宁心神,转身去菜市场。买了猪肝,急匆匆的想赶回去的时候路过肉铺,最后还是买了四斤净排,小孩喜欢吃排骨。

  到家,卫风先煮好猫食,才端起高压锅蓄水焖煮排骨。糖醋排骨工序有点繁杂,卫风心不在焉的炒上糖色,浇水淀粉勾芡。

  卫风听到客厅整点的钟声,站到阳台,天边是一层降落的金曙光,落到江边上将水波漾成紫色。卫梓坐在江边,芦苇丛远远在对岸,河滩不在,前几天的暴雨只留下几阶下河的楼梯。

  燥热的水面上细小的蝇虫在飞,安静的和水面构造出一个无声世界,卫梓很想走进去,一如水鸟短暂的消逝在水草的倒影里。

  卫风转身离开阳台,正巧错过卫梓回来的身影,他盛上冷饭,一口一口的干嚼。

  敲门声响起来,白手套吃饱了也殷勤许多,依旧是喵喵的对着门缝。卫风放下筷子过去开门,看到是卫梓,绷紧的神情顿时松懈下去,像跳了个四楼。

  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后退让他进来,看到小孩手上还提着塑料口袋。

  卫梓看到饭桌上的菜,扫一眼就略了过去,将袋里的几瓶啤酒放好就上楼去,不下来。卫风看着绿玻璃瓶上还冒着一层水汽珠,他跟着上楼,拉开卫梓的房门,用更热涌的暑气冲破一室的闷热。

  卫风心里有气,因为找不到卫梓,害怕小孩出事。看到卫梓这个傻东西还用被子蒙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抓住被角掀。卫梓反手拦住,紧紧的抓住压在面颊上,布匹绷出一条条紧密的竖纹。

  “卫梓,你买酒干什么?自己喝?”

  卫风大喊,重重的拧起眉头,加大声音平静的命令道,“卫梓,起来!”

  卫梓知道卫风彻底生气了,比那天操逼的时候还严重,他没明白,顽固的揪住不动。卫风看小孩还躲,单膝跪上床,钳住他手腕硬扯。

  “卫梓,你现在是学会喝酒了?”

  “滚出来。”

  生硬的话语是异样的,硬邦邦的砸在卫梓心里,掀起青春期的暴躁。

  两个人的角力终于是卫梓不敌,他很委屈,猛然掀开被子露出一双胀红的眼睛,不管不顾的大吼道,“我不喝!”

  —给你买的!给你买的!我不喝!我从来都不喝!!

  手势掐得很重,指尖直冲冲的似要戳破这一层浓重闷压的暑气,利落的斩下去。

  卫风退下床,小孩蹬到他腿疼,差点踹上裆。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卫风想到那天雨夜,扒卫梓湿衣服的时候,小孩左腹上青老大一块。卫梓本来就白,也不喜欢晒太阳,一整团淤青看上去严重得很。

  卫梓喊完,又掀起被子盖住自己,彻底陷入一片僵死的缄默里。

  “下来吃饭,”卫风立在床边,僵了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

  他看到小孩还蒙着被子,双手不安又愧疚的抓在围裙边上,又重复一遍,却害怕小孩听不见。卫风跪上床,手拉起被角,“下来吃饭,我做了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你喜欢吃的,甜口的!”

  说完,卫风表示妥协,转身离开房间。卫梓胡乱的伸手抹掉眼泪,听着门被挤开的声音,看到白手套进来。

  这是卫风抱着猫,故意推进来的,小孩更多时候亲近猫。

  卫梓搂起白手套,下楼,拉开椅子坐下。

  卫风看向他,打手势问他排骨冷了还热不热,卫梓回来饭菜已经冷过时候,只有压在酱汁底的还残留点余温。

  卫梓一眼不看,眼眸低垂看向饭桌,他向来安静、执拗、沉默,用静默的语调和细微的差异向卫风展示自己。除了刚刚已经闷到极点的嘶吼,卫风也同样不会这样凶他,跟他这样说话。

  现在卫梓已经彻底冷下去,只是捏起筷子,脸对着碗,咬住骨头上的肉。

  卫风也没继续问,刚刚的火气其实彻底降了下来,但是又升起来。

  心里似是一片被水浇灭的余炭,细碎的灰烬浮在水面上,杂在心头,让人烦乱不堪。

  卫风用筷子头撬开啤酒瓶,入口,小麦果汁凉滑的舔过喉头。卫风把另外一瓶推到卫梓肘边,卫梓没动,悄悄抬起一点头,嘴角沾上点酱汁,偷偷去瞥卫风的脸色,最后拎起咽下半口。

  不好喝,卫梓还没成年,从来都没尝过酒的味道。

  卫风看小孩终于听话一次,站起身,进厨房拉开橱柜拎出几瓶洋酒来。确实他喜欢喝酒,前几年更是喝得厉害,还喜欢搞调和酒,不是卫风吹,他一个人喝翻一家子没问题。卫风斟酌再三,终于还是动了藏了许久的一瓶高度白酒,小孩第一次喝酒,得喝点好的。

  卫梓看着亲哥提着好些瓶子过来,玻璃瓶之间撞出好听的细碎声响,两个硕大的玻璃杯灌进啤酒浅淡的淡黄色,慢慢的被其他洋酒颜色冲散冲乱。

  然而高度白酒过于辛辣的味道还是占据了主调,卫梓轻抿一口,脸颊攀上一点绯色,他天生面皮薄,极容易出红。

  卫梓往嘴里塞饭,试图压下那股热辣辣劈砍下去的酒液,不过绵滑的后调使人察觉不了醉意。

  饭桌上安静,只有玻璃杯碰桌,和筷子交叠的声音。

  卫梓喝干最后一口酒,挣扎站起,他这时尚且还有点意识,还知道洗碗。卫风看着小孩上楼,收拾掉残羹冷炙,跟小孩喝酒没什么意思,他甚至还没喝上头。

  卫风搓干净衣服再上楼的时候,天暮已经彻底暗沉下去,卫风推开主卧门,没看见卫梓。打开空调转身出来,推开小孩卧室门,看见卫梓埋头扑在床上,两条腿跪在地上,似乎醉得不省人事。卫风过去扛起卫梓手臂,将人带起来,靠近问道,“卫梓,热不热?”

  “热……”卫梓模糊的点头,呼出闷重的酒气,他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脸颊发烫的热能压倒神智。眼皮垂重,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抬不开。

  卫风脸上忍不住勾起笑,将小孩抱起来,送进主卧里凉快一会儿。

  不过卫风也算发现一点好,卫梓酒品不错,至少不发疯不乱哭。卫风将卫梓摆好,打开电视机,随便翻到个台放的是狗血不堪的家长里短。卫风扫了两眼剧情很快归纳出来重点,有点熟悉,跟他家挺像,只不过一个有血缘关系,一个完全没有。

  但是他不会喊出白养卫梓这么多年的这种话,道德绑架一小孩做什么,再说了,卫梓出生也不是他自愿的。

  是他。

  因为他。

  如果他当时不那么自私,那么卫梓兴许会被打掉,变成样品袋里一团小巧的肉团胚胎,血淋淋的,冷冰冰的躺在垃圾桶。

  卫风揉揉太阳穴,觉得是自己太久没喝酒,心都乱了。一时间麻杂的思绪让卫风不堪负重,近来更是数次精神高度绷紧,他关掉电视剧,掀开被角疲惫的躺上床。

  肩膀靠上卫梓,卫梓被吵醒,伸手抓住旁边亲哥的手腕,他缓慢的撑起来,跨腿跪在卫风身侧。后背顶起被子,少年的黑发没有挡住眼睛,视线在黑暗里却依旧遮遮掩掩。

  “哥,”卫梓知道自己在做梦,他不很清醒,一直想妄图活在梦里,“我要亲你。”

  卫梓伸手指了指自己,五指合拢从嘴部前伸,但醉酒的少年带上十足的傻劲儿,手直直的往亲哥脸上戳,指甲像小鸟尖尖的喙。

  呢喃声沉,犹如静夜包裹,似一柄无刃尖刀。

  “卫风。”

  卫梓低下头,进入自己的梦乡,张嘴咬上卫风的唇瓣。他已经有了经验,知道亲吻到底有多美妙,柔软的唇瓣摩擦过去胜过世间一切的美好。纯情少年天生优越的声线带上酒后的沙哑,因为渴水,又带上沉寂的喑哑。

  其实卫梓声音很好听,但可惜很少说话,卫风的声线低磁,也可惜很少说话。家中无外乎不是保持一场久久的缄默,只有饭间碗筷碰撞的声音,和卫梓凿刻木雕的刨木声。他俩都不开口。

  但是卫梓的吻落下来,卫风没有躲开,他听到小孩喊他。

  简短的两个字有如震耳欲聋。

8酒后do,揉奶操爆亲哥骚屄,母狗跪趴姿势,尿进骚屄

  卫梓的舌头舔进去,他动作缓慢,意识混沌酒醉的状态让他各种反应都慢半拍。卫风纵容卫梓小兽一般的动作,轻启唇舌,让卫梓把舌头塞进去,舌尖勾过上颚细密的嘬出亲密的水波声。

  亲吻是人类最亲密的动作。

  嘴唇和舌头,说话的工具,现在被通通堵住。

  卫风双手压在竹席上,和那天暴雨卫梓掐他脖子一样,手指抓挠指甲嵌进席缝里。卫梓的手攀在卫风的下颌边,舔咬个不停,拱起的被子慢慢下滑,但是身下的亲哥温顺异常,卫梓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那既然他都做梦了,为什么不能干点更大胆的事情。

  卫梓的手拢上卫风的胸膛,摸到日思夜想的兄长肥乳,男人的胸肌柔软得过分了,又充满弹力。奶头通过手指甲几下剐蹭就硬邦邦的凸起,卫梓低头含进去,隔着一层布料更显得口腔的温度高热。

  卫风猛地弹动身躯,要推开大胆包天的卫梓,可小孩紧紧咬住乳头,将出生时没吃过奶的劲儿通通偿还回来。卫风都害怕小孩给他咬掉,只有忍而不发,任由卫梓将乳粒含住,吸吮成膨大的朱果。隔着一层湿漉漉的布料裹上去,显得色情异常,两团肥奶子被卫梓伸手挤在一起,拢出一条深沟。

  卫梓低下头压在这方宽阔又柔软的胸膛上,眷恋的蹭压,双手缓缓的摩挲而下,引得卫风一阵阵颤栗。

  小孩常拿刻刀,喜欢弄木头,明明是一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学生手,指腹却是粗糙异常,掌心带一层薄茧。卫梓的手指慢慢滑过卫风粗壮有力的腰腹,幻想亲哥要是坐上来骑乘,那到底该有多爽。

  “哥……”卫梓朦胧的呼喊呢喃道,立起膝盖,掏出硬邦邦的鸡巴。

  又拉住卫风的手按在上面,卫风不敢动,虎口被彻底撑圆,肉棒宛如一条巨蟒缓缓的擦过去,滚烫的磨手。青皮鸡巴胀起的青筋突突的跳,卫风压住自己的呼吸,咽下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抬起手腕纾解小孩灼烧的情欲。

  硬粗的肉棒横亘在卫风小臂上,龟头马眼吐出的腺液勉强润滑,卫风手心滚烫,被逼无奈下抬起另外一只手合在卫梓粗壮的鸡巴根。他这个时候才真正体会到小孩发育的有多好,他下方那处女屄被干裂之后,卫风秉持逃避态度,没管,等自己好。虽然不免传来扯开的疼痛,但真正知道这种尺寸塞进去后,卫风心里一阵阵发麻。

  卫风别扭的夹紧腿根,嘴唇再次被咬住,牙齿叼在上面划来酥麻的快感。很痒,那里都在作痒,性欲一时间冲坏卫风的大脑。他挺起腰身,拉开裤裆,半勃的鸡巴打在卫梓小腹上。

  卫梓往前耸动,然而茎身擦在布料上并不算太舒服,他撩开卫风的衣摆,撞过去将卫风浅麦色的小腹都擦出一片片红。卫梓难耐的哼哼,等到卫风拢住两个人的鸡巴互撸后,喉咙里的声音冒得更大。小孩叫起来不讲究,光喘,粗鸡巴又是滚烫的硬。在亲哥手上也维持不了太久,再撸动几下,捏着日思夜想的奶子就交代出来。

  栗子花腥重的味道漫过卫风腰腹,顺着肌肉起伏的沟壑,黏白的精液往下淌,卫梓好久没发泄过,精液尤其浓稠。卫风单手撩走皱巴巴的衣服,胸膛两点异样的肿痒,刚刚小孩又掐又拉,本就被吸肿,现在更是扯得两粒乳粒胀热难堪。

  但卫梓又扑下来,咬住卫风的喉结,舌面舔过去带上口腔湿热的温度发痒。卫风加快自己手底下的动作,不管不顾的就射出来,喷脏卫梓的衣衫和薄被。

  卫梓的手抚在他腰身上,指腹沾到自己的精液慢半拍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下意识的将黏糊糊的白浆涂抹均匀。嘴巴吃进乳头是含上了瘾,彻底将卫风的身躯当作唾手可得的玩具,心爱的把玩,述说自己荒诞可稽的念想。

  醉酒的少年没了平时的寡言,哑巴开口,胡乱说了一大堆。越说越不甘心,卫梓涨红了眼眶,委屈的小狗腔调足以让卫风心脏麻痹。

  卫风强行将自己急促的喘息压下来,虽然这个时候很多话哽在他喉头,吐不出更念不出。

  他不想让小孩知道真相,可这份情感让他终于跳进同母异父兄弟的乱伦中,因为卫风明白。

  卫梓是没错的。

  错都在他。

  卫风用手背轻轻带走小孩掉下来的泪水,他叹出一口长气,伸手揪开卫梓身上还披着的薄被。黑暗中已经能勉强视物,卫风轻轻的推开卫梓想下床收拾混乱的局面,然而宽松的短裤又被小孩生拉硬扯下来。

  “哥,小屄怎么湿了?”卫梓嘟哝的发问,他的意识还不清醒,手指顺着腹股沟下滑到畸形的会阴部。

  女屄凸起一点软肉的弧度,两瓣肉唇湿漉漉的,淫水从肉缝里溢出来。

  卫梓有些不满,手指挑开,粗糙的指腹磨人的摩挲过去,拉扯幼嫩的阴唇瓣。酥麻的感觉陡然袭来,卫风的呼吸又紧,手掌压在卫梓小腹上往上抬,少年反而向下压,握住不应期的鸡巴挤在卫风腿心间,蹭过去蹭过来揉上一层湿水。柔嫩的阴唇触感再好不过,男孩的肉茎慢慢的又勃起,彻底粗硬的磨开两瓣肉唇。

  卫风身体好,细小的伤口也是好得快,底下还是干干净净的颜色。穴口尤其嫩,粉白白的一片处子地,却泞出一股又一股湿热的黏水。肉眼酸胀,两瓣阴唇彻底被磨到发骚,阴蒂珠肉嘟嘟的翘起来接受男高鸡巴的冲撞。

  这比做什么都爽,卫风压住自己想要拥抱,压下卫梓亲啃的冲动。

  卫梓又突然清醒过来,小少年还要装模作样,双手撑在卫风两侧,低下去命令道。

  “卫风,给我操。”

  “好。”

  卫风点了头。

  可能他也醉了,比卫梓醉得更深。

  卫风敞开腿根,双手揪住长枕头,压住自己的脸和呼吸。

  卫梓并没有听到那声低哑的回应,只是伸手行动,都做梦了,自然是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卫梓手指扣进卫风的女屄,上次难以进入的紧绷让处男影响深刻,他这次做好了事前开拓。

  三根手指插进幼小的穴眼,没有处女膜的阻挠,卫梓很轻巧的擦到褶皱肉壁里的高热敏感点。大拇指按压在翘挺的阴蒂珠上,过分粗糙的指腹摩擦带来极致的快感,卫风小腹绷紧,两条腿曲起腰身往后蹭,被动的接受弟弟手指的奸淫。青涩但是又骚浪的肉花禁不住磨弄,很容易就抽搐出高潮,一波波清液从肉眼里滑出,漫湿身下的凉席。

  卫梓耐心的塞进最后一根手指,手指头都被泡皱,在短短抽插几下后。两根手指尽力撑开穴眼,滚热的龟头抵上去,卫风眼前是一片被自己压下来的黑,视觉官能的丧失,让其他的体感更为清晰。

  鸡蛋大小的龟头快要撑爆肉眼,生锈一般的涩麻胀疼让卫风无助,只能尽自己所能的敞开腿根,方便弟弟的肉棒进入。

  卫梓握住鸡巴,他心里只念着这一个事,操进哥哥的女屄。圆狰的龟头一下又一下冲撞充满弹性的处子肉口,将那处肉眼磨的酸涩不堪,乱冒水,但终于借助湿滑的淫水撑了进去。

  万事开头难,后面就轻松不少,很简单,就是反复的操。能撑开一圈虎口的肉棒往里顶,碾开肉壁每处敏感的褶皱,异样的被凿开的感觉甚至让卫风舌根发麻,不自觉的挺起腰身。他伸手揪住卫梓的枕头塞在腰下,两条腿岔得更开,臀缝能鲜明的感知到流下来的骚水,但是卫风什么也管不了,两个人变成交媾的兽。

  男高中生的肉棒像烧红的铁,又硬又烫,凿进亲哥水做的小穴里就压不住动作。卫梓伸手抓住卫风丰满的大腿,鸡巴还差一截最粗的根部没有进去,但也足够品尝到性交的快感。紧致的肉道是咬在粗壮的茎身上,绵热又勾缠,卫梓简直舍不得拔出来,抽出半截又猛地塞了回去。

  肉眼重重的被撑开又被动的往里带,卫梓身下这根驴鞭实在太过于粗壮,卫风身下这处女屄也本就畸形小巧。鸡巴猛塞进去,连带腿心乃至腰腹都明显的被撑开,身体里是被拓开的酸疼。可随着肉棒一下一下的重重擦过敏感点,一处嫩穴软得跟水一样滑,多汁又紧致。酸涩的肉眼滑出淫汁,滴落下去彻底濡湿臀沟,肛口也随之收缩。

  卫风止不住的抖,下体女穴像是锈住了一样难受,腿根绷紧夹在卫梓腰身上。卫梓笑了一声,他哥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靠向他,一种新奇的感受从心中迸发。卫梓揽住卫风肩背,将他抱起,鸡巴坏心的往里猛地深顶,引起男人一声绵长的呻吟。肉蚌哆哆嗦嗦的张开又缩紧,过分酸涩的感觉不断积蓄,像是被玩坏了一样。

  卫梓知道卫风阴道敏感点在那里的,刚刚用手按过,他的手指只要探进第二根指节的左边,卫风的水逼就紧巴巴的含吸,手都扯不出来,骚的明目张胆。卫梓控住卫风大腿,一手顺势兜在亲哥屁股上,手指陷进浑圆的屁股蛋里揉捏。腰身动得越来越快,从最开始的生涩,到游刃有余的操过阴道里的敏感点。

  被彻底碾开的肉穴像失禁一般,卫梓粗壮的鸡巴干得越发起劲,反复的捣进那一圈嫩红肉口。稠汁糊在鸡巴上,在往复来回之间被捣成细密的白浆沫子,卫梓操得愈加凶,整根拔出来再猛地顶回去,白沫跟着凶猛的动作飞,溅湿卫梓鸡巴上浓密的耻毛。

  卫风受不住小孩野兽一般的横冲直撞,腰身往上顶高,却是屁股往前送。呼吸紧促又被他强行压住,嘴巴张开,舌尖耷拉出来抽气呼气。浑身肌肉绷得极紧,胸前两块肥乳凸起的弧度尤甚,男人修长的双腿拉到自身的极限。

  脚跟磕在床沿上颠簸的撞,时不时抽搐,五根脚趾抓得紧紧的。腿心穴花是最为泥泞的一团,肉唇被摩擦到发红肿麻,鸡巴在被擦到阴道敏感点的时候不断立起抖动,淌出一股股粘稠的淫汁。卫风拼命压住自己身体上所有淫荡反应,不愿叫,不去推卫梓的手,好像他并不存在,只是像个在卫梓梦里被蹂躏的性爱娃娃。

  卫梓也完全觉得理所应当,他哥性格就那样,低头嘬了两口软唇。又强硬的揪住卫风的手,故意压在他自己的小腹上,让亲哥更直观的感受阴茎一进一出顶起的凸痕。

  卫梓心中所想一向清晰明了,他要告诉卫风,他正在被他操,操到小腹都变形。猛地又一深顶,卫梓撞上小巧的腔口,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是察觉到女穴陡然收紧,绞得他要射出来。卫梓没顾忌那点变化,掐住卫风的腰身挺胯就是撞,加快节奏进行最后的冲刺,卵蛋拍过去扇红卫风的臀尖。

  精液喷出来热烫打在发胀的宫口,掀出即将淹没卫风的情潮,整口湿热的肉穴陡然缩紧,似乎是要将肉棒里的更多精液挤压出来。卫风闷狠了终于叫出一声,嗬咝出已然崩溃的哭喘声,舌尖弹出来卷紧。

  卫梓听不到,只是爽得忘乎所以,伸手揪住卫风的奶尖,眷恋的俯身压在两团乳肉上。唇瓣像小鸟一样亲昵的一下一下戳弄,舌尖卷起肿起来就消不下去的乳果,粗糙的舌面大力舔刮而过,似乎要将乳孔都蹭开。

  “哥哥,我刚刚操到那里了?”

  “是你的子宫吗?”

  卫梓舔唇,扯出鸡巴,手指向下往那个热乎乎肉口里塞,骚肉眼还在高度抽搐,一刻不停的涌出粘稠的骚水。这口处子屄完完全全被粗鸡巴撑坏,肉口松松垮垮的纳进弟弟的两根手指,任由胆大包天的少年进行自己奇怪的举止。

  并拢的两指一刻不停的抽插酸爽到极致的穴眼,在肉洞里乱搅,惹得高潮到瘫软的肉壁继续抽搐,但卫梓似乎是想将流出来的精水都塞回去。

  卫风小腹绷紧到酸疼,腰身因为潮喷在半空中拉成一张弯弓,连带后腰上那两个腰眼都发涩发麻。一口内里粉白的肉穴被蹂躏到不成样子,两瓣肉唇发肿外翻,阴蒂珠兴奋的肿立起,他无力阻碍卫梓的任何行为。肉屄颤颤巍巍的高潮,卫风呻吟着摆臀,显出一副被操烂的淫骚姿态。

  双腿再次被捞起,卫风还陷在高潮的余韵里,小腹里面又酸又涩,茫然间被卫梓按住翻身。双膝跪在,卫风狼狈的撑在枕头上,屁股高高的拱起来,肉穴里的淫水混着粘稠的浓精逆淌,滑腻腻的从肉口漫湿小巧的囊袋,将本就汗渍的耻毛涂上一层滑腻。

  两瓣本就外翻的肥肿阴阜被大大的扯开,完美的露出中心那条糜烂而又青涩的肉花,卫梓勾开肉眼,大拇指也插进去将肿麻的肉穴拉开到极限。他俯下身,握住鸡巴缓缓塞了进去,粗硬的龟头撑开阴道口,卫梓低声说。

  “哥哥当我的母狗,给我生孩子,好不好?”

  卫梓从不说这些话,虽然卫风能听到的比小孩嘴里吐出来要荤得多,但却成功让卫风挣扎起来。他面颊上有些发烫,不是羞的,而是这个跪爬的姿势和话语重叠让他感到难堪。

  卫风刚要挣扎,又被穴内鸡巴猛地一撞,硬生生撞停了动作。双手又被卫梓掐住手腕缚在后背,侧脸压在枕头上,卫风沉默的忍受这个像母狗一样的姿势,身体却更加敏感。几下就被操到阴道高潮,哆哆嗦嗦吸得卫梓头皮发麻,掐住卫风腰身,挺腰撞得更加用力。

  这个姿势进得尤其深,小腹突起明显的凸痕,卫风禁不住撞,双膝跪竹席上越滑越开。身体跟着往前跑,头顶磕在硬邦邦的床屏,卫风只有伸出双手抵在床屏前。手指抓紧,臀部摇得愈来愈高,肩颈拉出一条性感的肌肉曲线。

  卫风感觉自己要被卫梓操烂了,操到发大水,两瓣阴唇都给操肥操到天天发骚。卫梓的手又不安分,抚弄上下,勾动卫风浑身每一个敏感点,从颈脖顺到两只肥鼓的奶子。

  下垂的姿势似乎是两只肌肉奶子更为突出饱满,卫梓很喜欢,两根手指夹在乳蒂上来回拉扯。他也知道卫风这里敏感异常,扯动一下穴就夹得更紧,淫水出得像一汪泉眼,奶头也被弟弟掐得红肿不堪。小巧的奶珠慢慢膨胀,卫梓喜欢大的,想着天天吸,用手指掐,揉成奶枣子。

  甚至胀翘的男根都被掐得喷出了精,卫风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敏感过,身体软塌得更加厉害。小腹酸软异常,穴水热热的涌出来,卫梓的手松开发热的乳粒,粗糙的指腹顺着浅褐色的乳晕打转,又往下漫游。

  “哥哥有子宫,”卫梓的手到了卫风小腹,按住那一点薄薄的肚皮突起。手指描摹出子宫大概的形状,从左到右,精准的将袋口的位置画的一清二楚。

  卫梓近乎是享受的延长这场性爱,可大量饮酒实属不当,卫梓遇到麻烦,第一反应还是去找卫风。少年抱住哥哥的腰身,哼哼唧唧的开口道。

  “哥哥,我想尿尿,怎么办?”

  可活人不会被尿憋死,更别提是卫梓这种聪明到脑筋长迷宫的人。他兴奋起来,手指点点卫风平坦的小腹,粗糙的指腹画过去,“我尿进去,尿进子宫,好不好?”

  少年撒娇的腔调实属罕见,说出来的话却只是暴露出蛮横的本性,卫风头疼,闭嘴装死不管。

  “哥哥,你的穴很能吃的,”卫梓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笑起来,“我要尿了。”

  卫梓说话都是真的,缓缓的抽出鸡巴,又猛地顶进去。龟头系带擦过滑腻肉眼,被肉壁紧嗦含吸的感觉美妙无比,卫梓往前挤,马眼顶上那一圈滑嫩的肉口,少年清瘦的小腹将亲哥肥翘的屁股压扁。

  “不行!”卫风叫喘,陡然清醒过来,可滚烫高压的尿液已经全数射在了一口嫩穴里,打在敏感的子宫口,烫得卫风高亢的尖叫出来。肉穴混乱到痉挛,心里有一半是气,卫风急得想翻身一脚踹下卫梓,但是穴里被腥臊的尿水胀满,似乎甩两下屁股就能听到肚子里晃出来的声音。

  卫梓是爽了,正要不管不顾的拔出来继续操穴,手臂却被亲哥突然的攥住,捏得很紧。他模模糊糊的听到卫风说话的声音,鸡巴又被肉含紧,夹得卫梓都有点疼,不满的停下来。

  “等,等等,小梓!你等一下,”卫风焦急的喊道,屁股翘得更高,肉穴收得更紧,小腹快跟床铺之间平行,尿水往下坠。异样的快感直让卫风猛喘,腿根哆哆嗦嗦的勉强支起,他匆忙的扯下乱在一旁的薄被,在慌乱至极下揉成一团塞进双腿之间。

  他害怕尿液打湿床垫,拼尽全力想要挽救,但卫梓已经没了耐心,双手压在卫风两侧就不管不顾的拔出半截鸡巴抽插起来。小孩喝下的大杯酒水转化成充沛尿液,涨满穴道,方才强力又滚烫的尿液喷在宫口差点打开宫腔,烫得那一圈嫩肉颤栗到高潮迭起。

  卫风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唯有屁股因为跪趴的姿势高高翘起,高壮的男人心里还有身为男性快满三十年的高傲,从未想过会被弟弟尿进穴里。小腹都鼓起一点,卫风射过的鸡巴不知道是不是淫荡的羞辱感再次勃起,压在揉成一团的空调被上,两枚小巧的卵蛋挤在前,粗糙的布料擦出不应该的瘙痒。

  女屄松开,被鸡巴拖拽出一丁点儿粉红媚肉,尿水烫在娇嫩的甬道内的异样感觉让卫风心理高潮,他这是被小白眼狼弟弟当作肉便器使用了。原本堵紧的鸡巴往后继续拔,像是开今天的啤酒瓶,黄色的尿液喷涌似的从穴口喷出。

  卫风达成一次人生中无可比拟的人工潮吹,只不过喷出来的不是阴精,而是弟弟滚烫而腥臊的尿液。黄色的液体往下猛淌,卫风似乎都能听见母狗撒尿的那种稀里哗啦的水声,另外一部分液体一股股似溪流下山,蜿蜒的爬过颤抖的腿根,很快漫湿整条床被。卫风匆忙的抬手挤压小腹,想要彻底排出腥臊的尿液,好像刚刚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卫梓可没有那么体贴,要等尿液排完,他握住鸡巴继续往前猛冲。将剩余的好些尿水撞得水花四溅,两瓣肉臀都被打得湿漉漉,浑身上下的痕迹和味道像极了一头彻头彻尾的淫兽。

  毕竟连发情的动物都不会像他这样,浑身上下充满情色的痕迹,肌肉奶子鼓鼓的被揉到发热,奶子尖翘翘的,两只乳蒂红肿的像进入了哺乳期。两条腿跪在床上折叠,大腿由修长有力的小腿压出丰满的形状,腿根彻底拉开。屁股高高翘起,腰肌塌出古希腊石雕一般的曲线弧度,两个小巧的腰窝盛在脊线两侧。两瓣肥厚的肉唇外翻,勃起的肉茎乱甩,喷出淡薄的精液。

  女尿道口一阵阵发酸,阴蒂似乎都馋得流水,充血肿胀压出胀尿感使得肮脏的欲望勃发。卫风无法忍受,终于向下伸手,下巴陷在软枕头上,一张称得上阳刚的男人味十足的俊帅面孔变得淫态满满。舌头吐出来,双眼在弟弟无意间撞上子宫口的时候往上翻白,嘴角挂出吞咽无力的涎水,下身更是淫乱不堪,混着腥臊的尿水和骚水。

  卫风按住自己敏感的阴蒂珠,顺着打转一圈就高潮了,粗糙的指腹留在肉蒂下,不停的摩擦那个嫩呼呼的尿眼。实际上卫风已经能很熟悉做到阴蒂自慰的时候,顺带扣尿孔,让自己喷尿出来。不过一会儿,在最熟悉的节奏中,淡黄色的尿液冲破小巧的眼孔,飙出来的身体快感让卫风呻吟,也迅速的再次打湿身下的透出尿骚味的床被。

  湿热的尿液乱淌,将一床湿被彻底灌湿,随着往前耸动的活塞运动移动。小腹压在湿被子上,让卫风觉得这彻底乱套了,双手从下扳住枕头压紧,像是自己最后一根稻草,茫茫大海上唯一能够躲避海浪的一叶扁舟。

  手肘擦出红肿,甚至快被竹席折磨到破皮,女尿孔在鸡巴撑开阴道腔道的时候时不时被挤压渗出一小股尿液。控制不住失禁的感觉使卫风放弃自己残存的理智,跟同醉酒的弟弟彻底沦陷,小腹神经一根根发酸,连带宫腔里面似乎都绞出一股黏糊糊的热乎淫汁。

  卫风泄出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让他头晕目眩,压在脸上的枕角被他咬住。灼热的呼吸闷湿一部分布料,上面似乎也滴上卫风的几颗眼泪,木床再歇停半响后再次咯吱咯吱摇起来。

  今晚势必是一个让卫风记忆深刻的晚上,他和无辜的弟弟干了错事,在母亲出轨的床上和那个该死的男人留下来的血脉背叛父亲。

  禁忌又罪恶。

  让卫风想吐,但也可能是因为弟弟的鸡巴太粗太长,顶到了胃。

9后续,十八岁生日,愿望,白日无声

  【作家想说的话:】

  说实话,本来写这个文是准备奖励我自己的,所以就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按照我的尿性,说实话,本来该库库刀人的,参考我专栏里面另外那个短篇。但是嘞,我又害怕有人骂我平白无故刀女角色这回事(但其实发现根本没有人看我写的文啊hhh呜呜呜QAQ)而且其实后续不怎么好写,我想过哥哥给弟弟卫梓替罪坐牢的,但是感觉弟弟这个性格吧,没他哥在,只能说不适应这个世界。

  我脑子里面的卫梓,其实是一个很遗世独立的形象,那种青春期少年的恹气,很白的孩子站在毫无遮蔽的绿茵操场下经受亿万公里外的太阳光线的直视,在夏天,那种四季轮转经纬度线上移,极纤薄又极热烈的暴烈白光。白短袖很宽,但他的骨架和体格能够撑起薄衫显得背挺如松,卫梓不驼背。黑头发,有刘海那种男高标准松散发型,转个头,迎着一点儿风,呆毛从发旋上翘了起来。鼻子很高,鼻梁上微微有点驼峰隆起,嘴巴气色很好,红。眼瞳转过来,什么都不看

  所以改掉了刀人那个情节。

  然后已经写完的那部分文本就留在彩蛋里面了,可以看做是另外一个if世界线,标题应该是《暗夜无声》

  最后感谢来自苏渔送给我的礼物 草莓蛋糕,感谢支持哦,亲亲

  —–正文—–

  那晚上荒唐过后,卫梓并没察觉到两个人关系的变化,在他眼里,亲哥还是他抓不住的那把风。

  卫梓过得浑浑噩噩,稀里糊涂迎接到自己的成年生日,其实家里不注重那些。卫风自己过生日都敷衍异常,经常是隔几天,甚至差过几个月后才突然想起从今年那个时候起,这算是又长了一岁。

  庆生的仪式通常是立根白蜡烛,卫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吃饭的时候点燃又吹熄,就算做过生日。他甚至不愿意多做两个菜,麻烦,蛋糕也不会买,就小孩喜欢吃那个,他不爱吃。

  受他的影响,卫梓也从来不在乎那些,尤其是他出生就死了人,不吉利。

  但今年有点不一样,卫风掐着日子算,提前两天订了巧克力蛋糕。小孩口味奇特,极嗜甜,会嫌涂抹在蛋糕中层的蓝莓酱和芒果酱酸,所以换成了奥利奥碎和巧克力浓浆。

  卫风提着蛋糕回来,昨天晚上他才忙活得久,提前炖好了卤肉,预备了一堆硬菜,想着给小孩堂堂正正过个生日。桌上杯盘琳琅,卫梓看过去,挺惊奇,还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坐半天不动,就盯着卫风里里外外的忙活。

  直到卫风给八寸蛋糕插上十八根细蜡烛,卫梓才晃过神,眼底亮起十八朵小巧的橙色焰火。卫梓闭上眼,轻轻的吹熄,小心翼翼的拿开蜡烛切下蛋糕。

  卫风是不会吃老齁甜的东西,但看在小孩生日面子上,塞了点蛋糕胚进嘴,又挑了点奶油象征性的送到白手套碗里。

  卫梓看着小纸盘上的巧克力蛋糕,捏着叉子半天不动,卫风咬着排骨条,吃得正欢。偏眼瞥到卫梓不动,往他碗夹菜,胡萝卜细丝炒得清甜可口的刚好,吃进肚子里对眼睛也好。

  “哥,”然而卫梓一口未动,他抬起头,正对卫风的脸,手势比划晃动,-你想知道我刚刚许的愿望是什么吗?

  “……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想操你。”

  卫梓右手掐出一个圆圈,左手两指合拢往圈里插,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多加了两根手指塞进洞里。

  饭桌上的气氛陡然凝固下来,卫风甩下肉骨头,心里突然有点可惜家里没养狗,但眼前这个,就他妈的是条狗。卫风没答话,扯纸擦过嘴,向嘴里塞进大块卤肉。腮帮子绷得紧紧的,男人的沉默像一座大山,咀嚼得很用力,连脸角边的肌肉青筋凸起来。

  卫梓破罐子破摔,他从不看人脸色行事,一直以来的我行我素又酿成大祸。他腾地站起来,向卫风走过去,一手牢牢的将卫风执筷的手按在桌上。另外一只手掐在卫风下颌,强硬的扳起来,嘴唇印上脸颊。

  卫风攥紧两根筷子,将碗推进去猛地站起来,抓住卫梓的手臂往墙上贯。另外一只手高高的扬起来,差点扇过去,像那天一样重重的甩得卫梓回不过头。

  但是卫风还是收住手,看到卫梓眼里闪烁的泪光,小孩眼底又红了,憋出来的,不知道闷了多少年。卫风哽住,也不敢打,伸手掐在卫梓不知死活的皙白脸蛋上,拧起眉头,咬牙切齿的问,“卫梓,我告诉你。”

  “我是拿你当弟弟看,你现在已经成年了。”

  “好之为之。”

  两个人不欢而散,卫风转过身进厨房收拾忙出来的一团杂乱,只留给卫梓一个壮挺的背影。背过的脸颊上像涂了一层铅灰调,陈年旧事忽又来,母亲的死,男人女人交媾的腿,父亲的坟山,卫梓喊他哥哥。

  卫梓还靠在墙上,脖子像被折断的花枝,毫无生机的垂下头盯在地板拼合之间的那条缝线,直到卫风洗完厨具出来。他一眼没施舍给卫梓,直挺挺的上楼,脸上没什么表情。卫梓随着他的步子抬起头,后脑勺靠在墙上,歪过去,发丝顺着下垂回荡,纯黑的眼瞳一直落在卫风身上,直到消失。

  沉寂的餐桌留下冷掉的菜肴,十八根彩蜡烛融下的烛泪凝固在一起,卫梓踢踏拖鞋过去,鞋跟打在地板上做响。他拉开椅子,椅脚在斜阳下磨出一长条刺耳的声响,卫梓坐下,拿起叉子一口一口往嘴里塞进自己的生日蛋糕。

  调和过的巧克力奶油甜到发苦,卫梓逼自己塞下六寸蛋糕,夏天热,放到第二天容易坏。

  “喂,卫风?”

  李媛抬头看向四楼阳台上那几盆茂密的芦荟,心里隐隐约约还有点羞涩,她为了追卫风,可是连续好几次都守在楼下等。等结婚了,一定要让这家伙偿还回来。

  卫风站在木雕房里,眼前上的木架混乱不堪,各色形状大小各异的木雕交错密麻在一起,连地上林林总总也放了不少。他好几天没打扫过,现在想起来手上拎着一根扫把,接下李媛打过来的电话。

  “怎么?”

  “约你出来逛逛,怎么,你心情不好?”李媛无心随口一句,撞上一个无可否定的事实。她察觉到电话那头的沉默,又故意调侃道,“心情不好就出来逛逛,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很让你作难?”

  卫风没法开口,长久的沉默下,有关卫梓十八年的人生都在眼前铺开。

  从刚出生的小婴儿,到小巧的孩子,再到现在立起能高过他的少年。一个不争的事实出现在卫风眼前,卫梓是他的弟弟,一辈子都是。就算小孩是母亲出轨诞下的产物,就算卫梓把阴茎操进来,很遥远的一个父亲形象在卫风脑海里咬牙切齿的不肯承认母亲出轨,他说那是他弟弟。

  “卫风,卫风?”李媛等得有些厌倦,皱眉问道,“你还在吗?”

  “好,我跟你出去逛逛。”

  卫风匆忙截断自己的回忆,放下扫把,倚到墙角挂断了电话。卫风下来的时候,卫梓还在往嘴里塞蛋糕,中间那层巧克力涂层滑落出来。卫风看他已经吃完大半,皱起眉,但终于还是没什么说什么,推开门就跨出了家,直到十点多快到十一点才回来。

  他跟李媛一路走到了原来读书的高中,李媛嘴里一直说着什么曾经同窗友谊,必须要去看看母校。卫风并不在乎,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没多少过去同学的影子,那些往昔并不起眼。说实话,他算得上残忍,总保持一场静默无声的谋杀。

  卫风一直没搭话,只点头,想着往那里走都行。一种黏重的气包裹在大脑,让卫风昏昏沉沉的抗拒思考,只有走动,转移注意力。

  李媛步子小,慢悠悠的走到学校已经日落,最后一片柠檬黄掉下去,吹来一阵紫色晚风悠凉。两个人站在新修的校门口边上,抬高的地势足以从上往下俯视另外一片的四百米操场,栾树高大,卫风突然想起自己去年来学校牵起小孩的手的时候。

  在夏末秋初的时候,树冠撑起满道荫凉,黄花凋零,洒满一片粗糙的路面。

  卫风莫名想到那天卫梓的脸,不悦,明摆着的小孩脾气,因为月考没带笔空白卷被请家长。李媛扭过头,看到卫风脸上笑起来,还以为他是想起什么读书趣事,没过多问,从大门口出去继续往街沿走。

  一路顺着黑夜降临的角度行过去,老街已经歇下不少门店,李媛觉得没劲儿,卫风却顺着陡坡街口下去到了河边。他看到已经沉没下来的鳞波水色,眼里和卫梓是不一样的光景,但同样是一片惘然无措。

  李媛已经走累了,迫切的需要找张椅子坐一坐,卫风没管坐下捶腿的李媛,向前一路走了很长很长。李媛心里无奈至极,扫了眼手机,伸手挥打飞来的蚊虫,正当她要走的时候,卫风高挺的身影又从路的尽头出现。

  待到近时,李媛抬手接过卫风甩过来的塑料袋,美滋滋的拆开豆沙冰棍的包装袋,看见他另外一手还兜了个袋子,装了俩瓶啤酒,厚玻璃压在里面沁出一点绿底。

  “我可不喝酒。”李媛笑道。

  卫风点头,心里给卫梓添上一句话,小孩也不喝酒。

  他坐下去,等到李媛吃完,起身打算回去。

  不过他忙了一个傍晚,等饭做好,匆忙吃了两口又被卫梓这不懂事的逼到没胃口。

  现在倒是饿了,随便找了家烧烤店要了炒粉,李媛跟着吃了顿烧烤。然而等卫风回去,推开门,没听见闹嚷嚷的动画片声音已经隐约觉察到可怖的不祥之兆。

  餐桌上的蛋糕空了,剩下一点脏的巧克力奶油余底,卫梓应该是不在家。

  卫风脚步飞快,三步并作两步,匆忙上楼,推开卧室门没有人影。主卧也没有,剩了点儿昨天空调的凉气儿,隔壁房间也没有,他预,一根扫把孤零零的立在墙角。

  他匆忙转身退出来,正是心神不宁之时,死寂的空气被一阵电话铃搅皱。卫风看到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字,拧眉接通,入耳是极尖锐又恐慌的女人尖叫。

  “卫风!卫!!救我啊啊啊!!”李媛惊恐的破音,声带呼出残破的气音,带着崩溃的哭腔拼命的往后退去。只可惜高跟鞋永远不适合奔跑,正如一只狗不能放纵它去屠宰场,再加上一晚上的行路,李媛的腿脚早已疲惫酸软不堪。

  慌乱的女人摔倒在车边,老街高大的小叶榕树冠掩盖昏暗的路灯,李媛看不清眼前歹徒的面容。她腿脚并用,惊恐的往后退,脚跟擦在水泥路面上破皮,“我,我给你钱!我包里有钱!”

  卫梓冲过去,踢开她拼命呼喊求救的电话,揪住李媛的长发将其拽起,想要仔细的端详眼前要抢走他哥哥的女人的脸。可卫梓还未开口,卫风已经从巷口奔出来,手臂快准狠的搂进卫梓的脖子,一手牢牢的抓住歹徒持刀的手腕。

  然而这道身影在卫风脑里隔了几秒反应过来,他匆忙的松开卫梓,膝盖前砸顶弯卫梓大腿,仓促的推开,冲向前极快的拉起李媛。卫梓跌倒在地,捂住脑袋,头晕眼花的看着卫风俯身搂起李媛向大路逃走。卫梓没有追上去,他突然哭起来,狼狈的像条被遗弃的狗蜷缩在街边路口。

  卫风拼命的安慰李媛,打消了她想要报警的主意,一路将快要崩溃的女人送到家门口前。

  李媛看到家外尚还透出光亮的窗,知道自己父母还没睡,她拢了拢杂乱的发丝,突然猛地抱住卫风。

  卫风伸手在她后背轻拍两下,扯掉李媛缠在腰上的手,又安慰了几句转身要走。然而手却被拉住,李媛的心已经镇定下来,认定了一个事情,她的结婚对象唯卫风不可,她开口请求卫风能陪她一晚上。

  卫风很坚决的摇头,他跟李媛仁至义尽,做不到这种地步。李媛的脸上出现若干凄惨的祈求,乱糟糟的头发衬得她可怜无比,哭声冒了出来,抽噎的说她很害怕。

  “李媛,你自己回去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明天我会陪你去医院检查。”

  “卫风,”李媛脸上的神情扭曲起来,皱起的眼睛并不好看,显得狰狞,“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什么?”

  卫风皱起眉头,他所有的耐心快要消耗殆尽,压抑的情绪扭成一股麻花绳,他还得去找卫梓。

  李媛的面皮突然垂下来,快满三十的女人显出一抹老态,眉头高高的隆起,平静言语之下是歇斯底里的崩溃,“我这趟是回来相亲的,你可能不知道搁这小县城里找个能配上我条件的对象多难。”

  “但是这么说吧,卫风,我看上你了,跟我结婚。”

  “……你好好休息。”卫风再次拽下李媛的手。

  “卫风!”

  李媛没明白自己倒贴,卫风为什么还不领情。

  卫风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有可能是被小孩吓到了,他点点头,面上的表情压抑,“怪不得我记得我们两个原来没这么熟。”

  李媛隐隐约约察觉点什么,她大喊,不争的大喊,“熟?!我们两个不熟吗?那你只跟你弟弟亲?!”

  “李媛,”楼道的声控灯熄掉,卫风的脸彻底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先给你说几句好听的,我有个弟弟,因为他。”

  “我是不会结婚的。”

  “你要是觉得我说话好听,那我再给你添几句。我对你没有一点儿兴趣。我觉得结婚应该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去结,我不知道你看上我什么了,但我对你没有一点儿兴趣。”

  卫风没留半点委婉情面,对他来说没必要。再加上卫梓冲动的举动和小孩最后缩在轿车旁的身影,卫风的情绪压成一根针尖,上面能站下一千只天使。

  说完,卫风转身匆忙回家,他推开门,看见客厅的灯一片白亮惨淡犹如白日。

  而白日无声。

  卫梓坐在客厅面对自己空荡荡的生日蛋糕和那十八根蜡烛,凝固的蜡泪被卫梓的手掰碎,五彩缤纷的将难闻的蜡质颗粒抹在指腹上。

  卫风轻轻的关上门,吱啦,门扉关上,咯噔,金属门锁钥门合上。

  “卫梓,我到底该怎么对你?”

  卫风立在门边,像是一种守护,所有的压抑卸下去,换上另一片深色的疲惫。卫梓没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是要哭,他回答道,“爱我。”

  卫梓许下的生日愿望是,哥哥,请爱我。

  不管用什么方式,不管到底你心中所想,不管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请爱我。

  爱的手语是一手为掌轻轻抚摸另一只手的拇指指背,表示一种“怜爱”的感情。

  卫梓并不想打出那个手势,他要的不是怜爱,不是一种保护,他在此刻想。健全人真好。

10亲哥骑乘上位,母狗跪趴姿势,被肏到失禁喷尿

  【作家想说的话:】

  我觉得我都在海棠写文了,没有什么不是能靠打炮解决的,如果不能,那么我们再来一发。我这是连打三炮,后面还有两炮,男高是不会精尽人亡的,哥哥身体也很好的。

  —–正文—–

  “爱你?”卫风无法做出一个应对此时此刻的表情,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眼底是几夜辗转无法安然入睡的血丝。

  每每躺在那张双人床上,卫风只在折磨自己,一遍遍的在记忆重演他和卫梓的性事,出轨的母亲和那个卫梓的亲生父亲。太阳穴似乎都在抽动,血管发出一种苦楚的酸胀,像数根蠕虫涌动钻进眼角,引出泪水,“我他妈的怎么爱你!”

  “卫梓!”

  卫风怒喊道,“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你他妈这是要杀人,你他妈能不能听到我在说什么?”卫风冲过去,揪住卫梓的衣领,看到小孩脸上那副永远维持着的孤横。

  “对,”卫风嘲笑,其实脸上冒出的那点讥讽更像是对着他自己,“你是个异类,你他妈是个聋子,你听不到我说话,你拿当我哥哥吗?”

  卫风压抑的追问,男人的脸上是茫然的渴求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所属。

  “哥哥,”卫梓开口,眼泪从他的眼角滴下去,他歪头,盯着卫风,手指划在他平坦的小腹,“是你一直在勾引我。”

  “你在说什么?”卫风的脸上出现一条裂缝,一个情绪黑洞,他彻底愣住。“卫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是你哥哥,你别去干那些事情,好不好?我是你哥哥。”

  “小梓。”卫风的声音颤抖,带着祈求。

  “那你要爱我。”

  “那我到底该怎么爱你?”

  “那我到底该怎么爱你!卫梓!”

  “我到底该怎么爱你!”卫风揪住卫梓的衣领猛拽,歇斯底里的大喊。

  “我该怎么爱你!我给你做饭,我他妈养你长大,我他妈不读书只是为了养活你,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爱你。”

  卫风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换来的是一场沉默的寂静,卫风再也受不了,他松开手,粗声吼道,“你说话!!”

  “那你为什么在我生日还要跟那个女人出去!!”

  卫梓踉跄的后退,伸手扶住椅子站稳,他同样大喊,手上还捏着粉碎的蜡烛棒。

  卫风快要被逼到窒息,小孩已经长得很高,立起来的眼睛跟他持平,甚至能直接压过他。

  相似的瞳色映出彼此并不相似的轮廓,除了嘴唇,连生气拉平绷直的模样都很像妈妈。

  卫梓摔下手中紧捏住的细烛棒,白棉线芯勉强链接两块彩蜡,掉在地上像一条残缺不全的蛇。他扑上去,紧抱住卫风,嘴唇压上去撕扯,比最开始那一次还要疯狂,因为卫风也开始争抢。

  牙齿发泄似的咬过去,互相嘬咬柔软的唇瓣,崩塌的情感急需一个发泄口。卫风掐住卫梓的脖子,将小孩贯到墙壁,黑发荡在白墙上压紧。卫梓有些头晕目眩,耳朵在嗡鸣,似有神灵咆哮,无处可去的双手往前攀去,紧紧的抓住卫风的手腕。

  手指陷牢,卫风反手钳住,将卫梓的手压在墙壁上。粗粝的舌头大力的撬进去,刮蹭高热的口腔内壁,强横的抢夺可供呼吸的空气。鼻尖撞在一起使相融的气息更加滚烫,啧啧的水声交揉出来,卫梓快被这样的亲密沉溺到窒息。

  他不舍的含住卫风的舌尖,犬齿磨过去,尝到熟悉的腥甜味道,要将卫风彻底拉下去。卫风刺痛,挣扎的往后撤开,他喘息,半晌后抖出一点声音,“好。”

  卫风眼皮绷得窄直的俊脸显出从未有过的凶狠,灼热的气喷出来,嘴唇一抹朱殷鲜亮。

  “那我满足你的生日愿望。”

  “够了吧。”

  卫风掐住卫梓的手臂,一路拽得人踉跄上楼,他一脚踹开卧室门,里面热烘烘的暑气泄出来。在盆地地形中,三十八度高温天气下,所有物什都熏蒸在膨胀的热气里。

  刚刚激烈亲吻的动作,烘造出燥翻的体热急需泄洪口,身体里的暴风雨此刻呼啸而来。卫风将卫梓甩到床上,踢开鞋子,提腿坐上去,圆翘的肉臀压在亲弟弟的裆部。

  其实他们两个之间从来都不需要争吵。

  保持缄默就好了。

  卫梓撑手往后退上床,哗的一声揪紧窗帘,一盏昏暗的室灯勉强亮。哥哥压在卫梓眼前,头颅挡住灯影,背后像是进入一轮奇异的白太阳。笔直的光线插入眼中,如一柄朗基努斯之枪,将卫梓钉在床上。

  卫风揪住短袖下摆往上扯,粗壮的腰身如虎,拉长显出腰腹肌肉的曲线美感。男人强壮的身体本身就是一种天生赋予的性感,手臂很粗,肩膀宽厚,两块肌肉奶子饱满。卫梓贪婪的亲上去,含住亲哥被蹂躏已经有些发肿的唇瓣,湿滑的舌尖往下走,擦过冒汗的喉脖和平直的锁骨,舔湿圆圆一粒的肉乳蒂。

  浅褐色的乳晕很柔软,卫梓张大嘴,将肥厚的奶尖全都咬进口中。酥麻的快感让卫风沉浸其中,内裤包裹的肉屄敏锐的吐出一点湿水,卫风伸手拉开卫梓裤裆,掏出小孩半勃的鸡巴撸硬。粗硬的一根阴茎握在手上,像一条潜伏在草丛里的蟒蛇,大拇指和食指圈合往上撸动小孩青粉的包皮。圆胀龟头像一朵大蘑菇,马眼兴奋的怒胀吐出透明粘糊的腺液,卫风会爱上这个形状,会爱上弟弟的鸡巴,在鸡蛋大小的龟头干进子宫口的时候。

  卫风跪起,抬腿扯掉宽松的裤子,只留下一条蓝灰色的内裤拦在私密处。裤带平滑的贴合在腰腹紧窄的肌肉上,他同样勃起,在柔软的布料上,马眼顶在上面流出来的腺液泅湿一圈深水痕,像发情一样。卫风压下卫梓,一手捧住弟弟的脸颊,唇瓣迷乱的相互摩擦,碾走即将干涸凝结的血痂。

  另外一只手还握在卫梓的鸡巴上,一根粗长的肉棍笔直的挺在卫风小腹上,摩擦的快感爽利,让少年呻吟。卫风撸动的速度加快,手指按压过鸡巴根上虬结的青筋,两枚沉甸甸的卵蛋都被拢在手上揉搓。

  卫梓情迷意乱,唇峰错开,一只手落在卫风耳后,气息游离不定的喊道,“哥哥。”

  卫风头皮炸开,这份酥麻的感觉从小孩捏住他的耳垂上一路奔腾往上,蔓延过整颗头颅。混乱的热气将两人抱在一起,像是隐秘的在被窝里进行不可告知的情事,手掌互相交叠,青涩的性器贴在一起,彼此的气味融合,不被父母发现。

  卫梓扯掉碍事的衣服,清霜似的肌肤上血管明晰,少年劲瘦的小腹绷得极紧。深一个色调的鸡巴立在卫风手上乱甩,他撑起来,拽掉裤子,两人滚烫的肌肤彻底贴合在一起。卫梓摸上亲哥肥润的肌肉奶子,两指掐住含硬的乳蒂夹住拉扯,另外一手向下勾开卫风的内裤,修长的手指抚上腿心那处柔软的起伏。

  骚水已经泞湿了布料,透着粘滑的骚味儿,卫梓的鸡巴更硬,忍不住挺腰将粗鸡巴一下擦过卫风虎口。卫风跨腿扯下内裤,他动作匆忙,那一小块布料悬挂在脚踝边。

  卫梓往床里挪,两个人越抱越近抵在床头墙边,舌头交叠,两双腿靠在一起,卫风坐在卫梓腰腹上。圆挺的屁股充满弹性从后向前碾过卫梓硬邦邦的鸡巴,溢满粘糊骚水的肉唇被肉棒上凸起的脊度碾开,烫得小阴唇瓣发痒,肉眼一张一合的翕动。阴蒂从包皮里冒出尖,卫风俯低腰身,肥屁股压住弟弟的肉茎往后摩擦,阴蒂尖正好擦在鸡巴上被压得扁扁的。

  摩擦过去就彻底充血肿硬,这一粒圆滑的肉珠从包皮里探出来,像一枚珍珠盛在肥美的蚌穴里,强烈到快被强暴神经的快感袭来。

  卫风小腹绷得酸紧,肉眼紧张的收皱又猛地的张开,一股股湿热的骚水喷出来。卫风叫,在喉咙里压成低哑性感的喘息,他双手勉力撑在卫梓身侧。

  卫梓的鸡巴快被撩炸了,亲哥对着他自慰发骚,做春梦都无法想象这样血脉偾张的场景。卫梓咽下干渴的喉咙,伸手握住哥哥胀翘的男根,手掌来回撸动。另外一只手的指尖抚过湿漉漉的阴唇瓣,他刻木雕的手摸上去一次,卫风心里就嫌一次糙。但是这样粗粝的擦在淫骚的肉屄压过了更多瘙痒,阴蒂珠胀起压迫尿道口,淫荡的尿意冒出来,要是小孩能揉一揉,掐一掐就好了。

  卫风不是白虎,肉屄上也有不少浓密杂乱的阴毛,透出饥渴的淫贱骚味儿。一些杂乱的卷毛湿漉漉的贴在肉唇瓣上,卫梓的手指将阴毛挑开,往下撩开花瓣似的小阴唇瓣。卫风忍不住颤抖,肉瓣夹合含住卫梓的手指,卫梓不为所动,手指往上按在阴蒂珠下方,粗糙的质感碾过娇嫩尿道孔。

  但幸好卫梓的手指很快离开,绕着阴蒂珠打转,肉珠禁不住这样的磨弄,很快是又是一波高潮迭起。阴蒂珠像乳蒂那样被粗糙的指腹掐住拉扯,卫风叫了出来,舌头在张开的口腔内打卷。

  他得偿所愿,眼底冒出一点泪花,紧急的扯开卫梓的手。手指扣进指缝里,掌根贴合,十指相扣,卫梓的手指上是哥哥肉屄里的淫水,湿润的指腹搭在卫风绷紧筋骨的手背上,指甲跟着旋转,画一个又一个小巧的圈。

  阴蒂高潮的快感过去,被快感压得紧紧的小腹内里被榨出奇异的空虚,阴道和子宫肉腔里面空空如也,卫风知道他需要粗壮的鸡巴,插进去用蛮横的力道将拳头大小的子宫灌满精液。

  这样的思维出现,卫风知道,他对着小九岁的弟弟彻底发情。

  但卫风已经将伦理道德抛在脑后,反而越想越兴奋,兴许他和卫梓都是一样的,是彻头彻尾的禽兽。卫风双手撑在腰后,身子往后倾斜,两条腿跪坐,压得充满力量感的大腿更加丰美。

  褐色的肉唇糊上一层显眼的湿漉的淫水色,卫风大岔开腿,腹股沟那两条性感的凹陷绷开,肉唇随之拉开,彻底暴露出肉屄里粉白的嫩色裙边,像个不知廉耻的暴露狂。肉唇又开始发痒,肉眼含紧又松开,阴蒂珠传来使人欲罢不能的尿意。

  卫风抬高腰,两根手指撩开柔软的肉唇,展开木耳瓣似的小阴唇和嘀嗒淌水的穴眼,这像是在给卫梓展示自己的骚屄。

  其实卫风的性意识开启很早,可能因为畸形的身体,两套生殖器官激素分泌让他拥有了超出常人的性欲。卫风会经常自慰发骚,做春梦也会幻想粗鸡巴操他的骚屄,但是卫风没想过寡了十几年的骚屄是给亲手养大的弟弟操。

  这种清晰的感觉比卫梓醉酒那次还要强烈,没有任何酒精干扰,他没醉,卫梓也没醉。他们两个人清醒无比,卫风舔唇,腰身彻底沉下去,才吃过两次鸡巴的青涩肉眼擦过去,将粘滑的淫水涂上青筋虬结的鸡巴。

  卫梓有点着急,握住自己的鸡巴立直,硬得像钢筋一样矗立。粗大的超人尺寸看着唬人,卫风抬起屁股,手指撑开肉眼含进一点龟头。幸好他水够多,湿滑的穴眼顺利的吃进龟头,粗壮的茎柱撑得穴眼发胀。卫风僵直腰,一点点往下坐,他动作很慢,肉道已经有些时日没吃过鸡巴,很紧致。

  卫风有点受不住,吃进去又抬起,穴眼离开鸡巴挂出几条粘稠透明的粘水丝,骚得要命。

  卫梓舔过干燥的唇瓣,双手难耐的抓在床单上,燥热的气一直都在让他发汗。让他想扑倒卫风,鸡巴怼住穴眼猛插进去,干得亲哥又哭又叫。

  然而卫梓不敢,他舍不得哥哥这副倒贴的模样,上面鸡巴乱甩,下面门户大开。坐下去又起来,吃了好久,又因为穴眼小吃下去胀疼,自己掐阴蒂高潮流水润滑,滑下来的淫水快从茎身淌到鸡巴根打湿茂密的耻毛顺着囊袋滑下去。

  卫风双臂绷紧,大臂肌肉凸起像是在干什么体力活,但只是尽力将弟弟的大鸡巴塞进自己的小骚屄里。滚热如烙铁的肉棒缓慢的插进去破开肉壁,卫风嘴巴大张开,舌尖淫骚的搭出来已经显出充分的淫态,他吃进弟弟的鸡巴了。又硬又热的小孩性器插满整条短窄的阴道,胀得卫风无助的捂住小腹,但令人恐惧的是还有半截最粗的鸡巴根在外面。

  肉屄一刻不停的出水,卫风眼角冒出清泪,不愿意再勉强自己,轻微的抬腰,肉棒上虬结的青筋无意间擦过G点。卫风一瞬间颤抖起来,本能的拧腰去追逐那处多汁的肉壁,硬邦邦的龟头刮过去,卫风又敏感的喷水,阴蒂又酸又胀到想要尿出来。

  臀尖都在抖,随着沉腰下砸的动作掀起淫骚的臀浪,他越动越快,陷入癫狂的情潮,肉屁股翘起来像条发情的骚母狗。粗壮的腰身起起伏伏,这样的体力活对于卫风来说并不吃力,反而是游刃有余的为了快感上下运作。肉臀砸出清晰的肉波,骚的要命,卫梓迫切的想要压倒卫风,但是手腕被抓住压在床铺上,嘴唇被哥哥的唇舌捕捉。

  卫梓等候着,配合卫风骑乘的动作,眼睛盯在起伏荡起的乳波上,那一枚红肿的奶果泛着水光上下摇晃。卫梓伸手捏住,指甲抠蹭两下敏感发麻的乳蒂,像一条潜伏的猎犬等待自己的猎物放松警惕。

  “卫梓!”

  卫风沙哑的尖叫喊出,瘫下身子高潮痉挛,大腿快敞开拉成一字马,肉屄两瓣的紧紧含住鸡巴根又陡然松开。卫梓被紊乱又猛烈的夹合到额角咬出青筋,他扯出湿淋淋的鸡巴,手掌圈上快速撸动,握在冠状沟下喷出粘稠的精液。一股股都射在卫风摩擦到肉红的嫩屄上,原本小巧的两瓣肉唇肥肿,被操开再也合不拢。

  卫风爽到神情恍惚,一手撸动要射不射的鸡巴,粘稠的腺液吐在小腹上像是漏尿了一般。另外一只手扣进肥软的肉穴里,两根手指并拢抽插,缓解痉挛高潮带来的绷紧酸楚,时不时抽动一下。

  卫梓看得口干舌燥,积攒下来的精液又浓又腥,一串串白浊挂在了浅麦色的腿根,包括正在抽插肉穴的手背。卫风也射了出来,淫靡的全数污脏在小腹上,肉穴里手指慢慢的停下,拔出来似乎都带着腥臊至极的热气。两根手指湿淋淋的,指尖还刮着一点勾丝的水,卫梓低下去含住卫风的手指,抓住手掌将咸腥的淫水舔得干干净净。

  卫风的肉屄还在涌水,将屁股底下那一块床单都圈湿,卫梓低下去含住两瓣酸胀的肉唇。卫风的腿无力的曲起,慢缓缓的往内挤又大敞开,手指按在肉蒂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打转,缓解肉屄高潮余韵过去的酸涩。

  直到卫梓的鸡巴捱过不应期,又硬邦邦的立起来,竖在小腹上还是唬人。卫风的手被抓住,按在滚烫的肉茎上,卫风勉强撸动两下,撑起来换了个姿势。很标准的狗爬,肥屁股翘起来,两瓣圆臀的弧度能勾勒出清晰的蜜桃圆。肉红发肿的两瓣肉唇像个骚透的淫妇,直白的敞开冒出骚味儿,被狠干过一会儿的肉眼有点松垮,垂出一点丁儿粉嫩软肉。

  卫梓咽了一口根本没有的唾沫,手指勾进穴眼里撑开,大拇指按压阴蒂揉擦等候骚逼出水。卫梓跪起,另外一只手按下卫风的腰,他的哥哥,像条等候交配的骚母狗一样顺从的塌下腰身。卫梓快被蛊惑到魔怔,握住鸡巴就干了进去,里面紧致的肉道被干到软绵,过分的快感彻底征服这口骚穴,殷勤的含吮粗壮的肉棒。

  这种感觉爽得卫梓无法自拔,他现在是卫风的征服者,卫梓伸手压在卫风的后颈将他压在软被上。卫风侧脸,闭上眼呼吸,所有的感官都攀附在小巧的肉屄上。

  卫梓再度压下卫风的腰身,挺腰拔出鸡巴猛撞进去,肉眼被摩擦到哆嗦,酸胀的敏感点被强制高潮。撞上去的囊袋将臀尖扇出两片惹眼的艳红,卫风的两条腿岔到自己的极限,一只手探下去撸动左右甩动的鸡巴。卫风被操到翻白眼,嘴巴张开,身体随着身后少年猛撞的动作向前颤动,慢慢的抵达床屏边。卫风勉强撑起手肘,双手无力的抓在床屏上,承受身后少年愈发凶猛的冲撞。

  鸡巴根都硬生生的凿了进去,龟头甫一触到那一圈嫩滑的软肉,卫梓后腰就攀上射精的快感。那一圈嫩肉像一张可口的小嘴,眼口含吮马眼,逼得卫梓要射,只有努劲儿再往前猛撞两下。卫风的头高高扬起,舌头耷拉出来,宫口酸涩闷胀的感觉让整套生殖器官都发麻高潮。腰腹紧绷到肌肉抽跳,卫风被逼往前逃,屁股被卫梓的手抓牢,手指陷进去软肉快要溢出来。

  卫梓拧起眉头,压住自己想要射精的感觉,向前爆插几十下终于停下腰。卫风快被撞到散架,手指紧紧的抓在木床屏上,咬牙堵住自己的喘叫因为小孩射在宫口上的滚烫精液,他舌头弹出来像狗那样喘气吸气。

  在卫梓拔出鸡巴后,卫风下半身无力的瘫软在床铺上,大腿酸涩无力,肌肉时不时抽搐一阵。

  浑身是汗,像是从水中捞出的一样,两枚小巧的腰眼窝上晶润的汗珠,一身小麦色的皮肉蒙上性感的水色。卫梓同样也是,屋里太闷热,刘海被汗透,汗珠从鬓边湿漉漉的黑发淌下顺着从下颌滑向肩窝。

  湿的不仅仅有汗水,还有卫风的骚屄,肉眼彻底被操开,奶白的精液这个时候顺着薄淡的淫水冒出来。卫风快被搞到脱力,小腹酸涩让他两腿发软,阴精从小巧的肉壶喷出到生锈一般的酸涩。

  卫梓却还精神,拉起卫风的手臂将人扯起按进怀抱,看到他酡红的脸,拥吻而上。

  灼热的气混搅在一起,卫风伸手按在卫梓后颈,揪住小孩湿漉漉的黑发。膝盖发红,四条腿交叠在一起,舌尖卷着舌尖扯出涎水挂丝,卫风歪头扯出来又要趴下去。但是卫梓将卫风彻底的翻过来,双手控住卫风的大腿,扛起小腿压在肩上。

  其实卫梓并不喜欢刚刚的姿势,比起狗爬式的征服意味,实际上他更想看见哥哥彻底陷入情欲的脸。

  卫风双手往后,反方向抓在床屏上,腰身因为卫梓架空双腿的动作腾空,泛滥淫水的骚红肉花完整的绽开,被最粗的鸡巴根撑到最大。随着鸡巴不停向前撞击将骚肉唇压成两片圆饼,腰身像一张紧弓绷悬,腹股沟和大腿根能很明显的感到汗水的湿润。

  下身小腹内里传来的酸软让卫风感到无力,小孩在操子宫口,硬邦邦的龟头一下比一下还要重,撞得软嫩的宫口酸涩至极的喷水,木床咯吱咯吱的响起。甬道彻底瘫软,敏感点像是坏掉一样一刻不停的都在高潮,紊乱的性爱快感却让卫风拼命的想要压下去。

  男人身上的肌肉一块块隆起,两只留有手印红痕的肥肿奶子尤其夺眼,然而双臂率先脱力,被卫梓扣稳膝弯往鸡巴上撞。

  小腹下的耻毛粗硬,扎在压成两片肉饼的阴唇瓣上,对于被操肿的肉唇上刮蹭出若有若无的瘙痒。但是耻毛无意间擦过敏感的女尿道口,卫风再也忍不了,膨胀的尿意破开岌岌可危的肉口。

  淡黄色的尿液从女尿道孔里喷出来,失禁的强烈快感让卫风双腿绷紧,脚背拉成一条直线,他大叫,喊卫梓的名字。他那里很敏感,原来扣阴蒂自慰的时候发骚,无意间尝到这种快感让卫风开发出女尿道孔发骚。

  眼泪也跟着淌出来,舌头弹出来,脸上满是陷入春情高潮的痴态。卫梓呼吸紧促,腰身挺动的幅度更大,鸡巴捣进去拔出来带出一点外翻的肉穴嫩肉。被捣成细密白沫的淫水乱溅,白浆呈点状又被尿液冲走,各种腥臊的味道很快在闷热的夏季夜晚发酵,更大的激起人的性欲。

  卫梓强行的按住卫风激烈翻拧的腰身,一巴掌抽上去,炸开的皮肉声清脆,像是打开了卫梓身体里某个阀门。一边打一边挺腰猛操,发泄无法干紧子宫内袋的烦躁,卫风急切的抓住小孩作乱的手,喉咙发出类似兽类可怜的呜声。

  半边臀却已经被扇麻,红肿的掌印分明,卫风往后缩,却又因为小孩越重的手劲儿缩瑟在床边不敢动弹。卫梓钳住卫风的腰身往身前拖,娇嫩的宫腔猛地被龟头撞开,撑开细窄的宫颈口。

  卫风爽得直翻白眼,口水从嘴角流下去,淫痴态貌毕露。彻底撑开软嫩宫口,在肚脐眼二指以下的位置顶出鸡巴的形状,卫梓兴奋的往里捅,似乎要将卵蛋都塞进去。但是宫口吸吮力度不弱于紧致的阴道,那一圈软肉包裹在冠状沟和系带等敏感位置,卫梓又感觉要射。

  他咬牙拔出来,蘑菇形状的龟头进去容易,拔出来却因为伞柄形状异常困难。硬肉艰难的刮蹭下来,带出粘稠的淫液和一波波汹涌的潮水,卫风的神智被折腾到模糊不清。卫梓也不想再继续忍耐,又猛地向松软下来的宫口撞去,还未合拢的肉口再次被撑到极限,粘稠滚烫的精液打在内壁。

  “啊~卫梓!子宫……你射进去了……哈啊……”

  酸涩到抽搐痉挛的感觉让卫风无福消受,淫叫急喘,浑身上下都剧烈的抽搐。卫梓紧抱住哥哥,鸡巴又往里塞了一些,卫风双脚胡乱的在湿漉漉的床单上蹬,要推开卫梓这个小畜生,但最后只有和他拥抱在一起。

  两个人满身都是泥泞不堪的汗水和性液,背上的汗珠顺着性感的脊线下滑,湿得像从母亲的阴道内滑出。拥抱的样子像迥异的异卵双胞胎,一起从子宫里掉下,带有未脱去的胞衣和羊水。

  卫风打了这几炮,彻底撑不下去,伸手推开卫梓,踉跄的半爬半走的下床。

  粘稠的精液顺着腿根潺潺直下,卫风倚靠在床沿边赤身坐下去,慢半拍的捡起丢在旁边的内裤擦拭,但是棉布吸水强,吸这个不行。里面射进去的东西又太多,擦半天擦不干净。卫风最后自暴自弃的垫在屁股下面压着,一手撑在地板上拧腰,腰侧上还有两块淤青作痛,他抓起丢远的牛仔裤。

  卫梓跟着下床,坐在卫风旁边,同样的姿势。他摘下助听器,放在床铺上,享受这片从未有过的无声世界。

  卫风没管小孩靠过来的肩膀,就算肌肤相贴滚烫,他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随意的挑开烟盒,他抽烟不讲究,没钱抽便宜的,有钱买两盒好的奖励奖励自己。

  但是他前两天给卫梓订那生日蛋糕挺贵,什么动物奶油,还进口巧克力。卫风不懂那些,只嘱咐说做得甜,里面夹心也改成甜得齁人的巧克力酱。所以现在没钱,只有买点便宜货,劣质的烟草味道相当冲。

  卫风叼上烟,按开打火机,橙色的小火苗飘摇两瞬。卫梓扭头,看过去,一朵小巧的焰火印进他的眼里,卫风低头凑过去点烟,一抹缭绕的灰雾上扬。卫风夹住烟,随手将打火机甩到地板上,呼出一大口呛人辛辣的烟雾。

  卫梓受不了烟味,偏过头扇手,卫风瞥眼瞧见他动作,伸手勾了勾手指。卫梓不明所以,憋着气,听话的探头过去。卫风夹烟的手撑在地板上,另外一手抬起揽住卫梓脖颈往自己身前拉,有点失水的干燥嘴唇印上卫梓殷红的唇瓣,上面还有血口,他咬的。

  但卫风根本没憋什么好心,一口在肺里循环过的辛辣烟雾缓慢的渡进卫梓嘴里,呛得他直咳嗽。后颈又被亲哥手臂压得死紧,口腔只有无助的接受劣质尼古丁的辛辣呛烟,但是哥哥的舌头又探进来横扫。

  那股呛人的烟不知道怎么灌进了鼻腔,刺激得难受无比,卫梓快要窒息,脸颊闷出浅薄的两片飞红,但是卫风又猛然推开卫梓。

  左手上掐着的那根烟不知道怎么烧那么快,烟灰重重的砸下来,近乎于无的余温让卫风猛然反应过来,看见咳咳不停的卫梓。小孩捂住自己脖子,舌头跟小狗似的,显眼的在张开的口腔内露出一点粉嫩。

  卫风不咸不淡的拍干净手,又靠在刚刚的床弦边,面对卫梓的书桌。

  木架上同样也满是琳琅的木雕,还有从小到大念书积攒出来的书本,外加卫梓感兴趣的各色读物。一套少儿百科全书挺显眼,卫风没想到那套书还在,十年前他给卫梓买的。

  卫梓偏过头发闷,双臂圈在膝盖上,环抱住自己。

  卫风吸了一口烟,看到小孩的窝丧样子,本能的就笑。勾手指又招呼卫梓过来,卫梓记吃不记打,头又凑过去,但快一步先咬住了卫风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含咬舔舐下唇。想象中的烟气没有,卫梓斜身,手撑在地上靠过去。

  他一点点含吻,卫风碾灭烟,双手捧住卫梓的脑袋,张大嘴抢夺主导权。卫梓跪起,抱住卫风急促的含吸唇瓣,两个人舌头交错,这种亲热的感觉让他更加欢喜。

  卫风一手抱住卫梓的腰,护住小孩的头将他压下,卫梓顺从的倒在地板上,讨好的舔舐哥哥的唇瓣。

  他能逃掉卫梓吗?

  卫风在此刻扪心自问。

  他不能。

  卫风撑起来,拉起卫梓往主卧里踹,开上空调,将人推到大床上,扶起硬邦邦的男高鸡巴再次坐上去。

  他在卫梓暑期里,彻底过上一种堪称糜烂的生活,早起做饭拉起睡得朦朦胧胧的卫梓就吃,晚上回来做饭吃完上床就做爱。

  暑期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然而在此时此时里,卫梓有了清晰的认识,是夏天冻过的绿色啤酒瓶,是一扇门隔开的冷和热,是唇舌相亲缠绕在一起的灼热。卫梓会觉得自己融化,跟着棒冰一样在室温里化成一滩水,但水更多的还是亲哥腿心那两瓣湿漉漉的肥屄。

  小麦果汁摇晃过后冒出来的细密气泡很像肉眼淫水被捣成最粘稠的样子,这个发现还是卫梓亲口说给卫风的,当时大九岁的男人手上还端了盘菜,手撕包菜。

  他听到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手上盘子差点没掀到卫梓脸上,最后还是沉默的走过去解开围裙,一脚踹在卫梓小腿上。

  卫梓委屈的弯腰拍腿,捏起筷子蔫巴巴的吃饭,到了上床的时候故意操得很快,手指捻着白浆似的粘稠淫水,指腹相互点点勉强拉出点淫丝,骄傲的展示在卫风眼前。

  卫风当时快要被插到爽飞,送进快感天国就在那么一瞬间,但是小孩跟个傻逼一样停下来了。他伸手就捏住卫梓傻逼似的两根手指塞进他自己嘴里,卫梓将细密白沫舔干净,脸上表情很无辜。后知后觉的挺腰继续操,卫风很无奈,不仅仅是因为小孩的破性格,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

  他明白,他是把自己搭在卫梓身上了,不是现在,是从卫梓出生开始。

  那扇门由他关上,门页转动的声音掩盖风一般的枪声,子弹正中眉心。

  溅出一朵血花。

11没有标题

  卫风没想过会变成这样,卫梓也没想过会变成这样,他离高三开学还有一天。

  跟很多小孩一样,卫梓是抗拒的。

  临到末了,不情不愿的抱着哥哥蹭脖子,连做爱都没了吸引力,卫风有点幸灾乐祸。招呼小孩吃了最后一顿,将人推出家门,赶去坐公交车。

  卫梓背着书包,脸上是显眼的冷淡,坐在靠窗边。风从窗口攀进来,掀起卫梓的黑发,将他的头往后拉,卫梓深深的扭过头,看向越来越远的家。

  等到了班上已经有不少人,在卫梓推开门的一瞬间安静下来,都看向高挑的少年。卫梓走过讲台,觉得莫名其妙,低着头坐到自己座位上掏作业。偶尔能跟卫梓搭上话的前排同学好奇的扭头过来,又伸手乞讨,“卫哥哥,抄个作业。”

  卫梓将一大沓卷子塞到陈骄阳手里,挥手让他转过去,另外将窗台边的书籍搬上桌。

  然而陈骄阳越抄越好奇,捧着纸笔坐到卫梓旁边,想问又不敢。

  这份众人的疑惑起源于暑假开头,卫风都忘了自己给小孩班主任发过消息,问卫梓有没有早恋对象。这个时候让卫风回想起,他只有尬笑到想死,原来小孩喜欢他。

  然而班主任比他更重视卫梓的早恋问题,彻底严查,虽然他知道卫梓在班里根本没朋友。但是许伟依旧询问了全班同学,挨个挨个问的,为全校第一操碎了心。可查是没查出来,弄得一个班都好奇,传得风言风语,本来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暑假闲得慌,都去从陈骄阳嘴里打听。

  但实际上陈骄阳连卫梓联系方式都没有,哥们是真不熟,顶多就是原来他给卫梓说过话。

  当时学校开运动会,班上人不积极,有些项目没人报。副班长自作主张把卫梓名字填上五千米长跑上,等开幕仪式搞完,她带着朋友推卫梓去换衣服。

  卫梓其实也算是脾气挺好,就是不愿意开口,打着手势问她想干什么。

  “跑步啊”,副班长手上还拿着当时报名的名单,点着上面的名字,“你快上,你五千米,来来来,谁穿了运动鞋给卫梓换上。”

  卫梓当时看她跟看傻逼一样,摆手转身就要走,他又嫌弃场地吵闹,已经摘下了助听器。后面副班长的叫喊置若罔闻,笔直的往前走,又被人拦住,副班长的脸上很焦急,嘴皮子动得很快。但也仅仅局限于此,卫梓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些吵闹的人声,他已经不耐烦,直接伸手推开副班长的矮肩膀。

  没管班上有多少人讨厌他,没管多少人看不起他那副装逼样子,没管自己这个聋子听不到声音。

  副班长顺势往下一倒,像是受了多大力气,又面带焦灼的爬起来拦住卫梓,喊他不跑也得留下,不许走。卫梓勉勉强强听到她尖锐的叫喊,像是泡在深水里隔了一层厚重的玻璃,周围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嘴巴张开,发出无意义的义愤填膺的大喊。

  卫梓冷然的站在原地,天生带有格格不入的气质,像一只动物孤立在人群。松散发丝是黑透的颜色,少年又白得过分,有一种暖牛奶的质地,该远远的站在一旁,背对太阳偶尔向场内投来不经意的视线。

  现场围成一团吸引了不少目光,越围人越多,都是看热闹的,深水被烧开,咕噜咕噜直冒泡。卫梓心潮烦杂,刺眼的太阳更是想让他逃开,脸上的表情不耐烦引燃最后一根导火索。不知道是谁从后猛推卫梓一下,他踉跄,站稳转身一拳回过去。

  人群一下像烧开的水壶从壶嘴发出尖锐的气音,喧哗异常,陈骄阳站在人堆外挤进来,及时的拦住躁动的人群。

  “不是,你们他妈都有病吧!”

  “你们他妈的欺负残疾人是不是!!”陈骄阳拼命压住卫梓的肩膀。

  “你他妈指什么指!他妈的卫梓没几把报名你他妈让他跑什么,还有你几个,你们他妈现在当正义使者来了?”

  “他妈的有本事自己跑五千米去!”

  “还有你,”陈骄阳指着副班长,“你他妈多大官儿啊,仪式开完了老子他妈想走就走,你他妈本事很大管着我?还几把加油,你这么牛怎么不站讲台上说两句,妈的。”

  陈骄阳当时给卫梓说话,一是真的看不过去,人家卫梓给他抄作业,又是个残疾人。二来他也是个受害者,哥们一个项目没报,但是硬生生要被留下来给加油,无不无聊。而且其实挺看不惯这什么副班,之前的睿智操作也很多,能留现在继续当班干属于是会哭会写小作文。又加上是个女生,哭唧唧在讲台上表示一番,班上大多数男生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至于其他几个,陈骄阳将其定义为纯纯的杂种,怎么学考不过卫梓,羡慕嫉妒恨呗。

  但是这事儿闹挺大,人证都偏向副班长,那女的实打实不是啥好货,一个人哭歇了对着班主任忏悔。看上去像是把所有错揽在自己身上,但实际上反而还给自己脱罪,给人家卫梓定了项殴打女生的大罪。几天后,陈骄阳从其他女生那里听到,觉得这大姐挺会演。

  更让陈骄阳嫌弃副班长的是,卫梓因为这事儿一连两周不来读书,他没作业抄。

  不过到了高二,照样开运动会,卫风去了。

  上次他没来,就闹出事儿,卫风不放心。到翻新过的操场上,卫风跟着不少家长坐在水泥看台那边,遥遥的去望卫梓。

  小孩还是一个人,高挺的身影拉出一条修长的影子,头发尖被耀目的太阳映照出透明纤细的棕色琉璃质感。白短袖衣角被风拽着,显出一种明显抽离的孤僻,却又有一副出众的长相。挺鼻长眼,两瓣唇勾勒出向上的弧度,很红。

  卫风跟过去,卫梓自顾自的往前走,他不回头。

  卫风乐了,追上去,喊道,“卫梓。”

  卫梓扭过头,卫风看到小孩刚刚疏离的神情陡然变化,他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但卫梓看他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有点好笑,跟狗崽子一样,卫风笑起来,过去搂着卫梓就把人带回去,没管晚上自不自习的问题。

  回家也懒得做饭,刚进去换了鞋子歇息了半晌就出去吃饭,坐在小餐馆里。卫风夹着比他做得好吃的鱼香肉丝,问了问去年运动会发生的事情,其实卫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接到班主任的电话一脸懵逼的到学校。

  听到许伟说卫梓骂女同学,还打女同学,说的有多离谱就有多离谱。当时的卫风看到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孤零零的小孩,又扫了一眼双眼通红的女生,觉得他简直是在放他妈的狗屁。

  就他弟弟,卫梓这式儿的,一聋小孩,一周说不出三句话,还骂人,怎么不骂他呢。

  “老师,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点误会。”

  “我是他亲哥,”卫风看着簇拥在女生旁边的青春男女们,除了好笑没别的,“我自认为我家小孩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这样吧,我让他回家休息两周。”

  卫风懒得解释太多,牵起卫梓就走,甩下诧异的一众人。

  这极度的纵容了卫梓,认为现在也是一样。

  “我要休学。”

  卫风正嗦面,刚刚小孩读完书回来,晚上十点半得吃点东西。他做的一向简单,煎俩蛋,他一个卫梓一个,下两撮面再煮点健康蔬菜进去。

  但小孩不吃菜,都他吃,卫风塞进最后一口,没管卫梓突如其来的疯,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不休。”

  卫梓脸上明显出现不悦的表情,手指交叠做出手势,-我要休学。

  “理由。”

  “有人看我,”卫梓面无表情的嗦完面,开始咬煎蛋。

  “谁?”

  卫梓手上架出一个人字,转了一圈,食指中指合拢,手背在上挥动两下,双手合拢,掌心向内。卫风扫过去,没懂小孩同学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回道。

  “不许休学,别人看你,你别管,”卫风不可否置,全然不知是他给小孩造成了一点麻烦。

  卫梓沉寂,吃完最后一口煎蛋。卫风知道小孩脾气上来了,只觉得不省心,叹道,“你都高三了,别耍小孩子脾气。”

  “他们问我谈对象没有,”卫梓吃干净,放下筷子,很认真的问道,“那我可以说是你吗?”

  手指往前点点,指着卫风,似乎是一幅期待已久,有些按捺不住的欣喜样子。

  卫风差点没被呛死,紧急抽纸掩住嘴巴,他咳咳几声,抬起头有点惊魂未定的问道,“谁他妈问你这个?”

  “前桌,”卫梓又添了一句,手势比的很快,-他说班主任都知道了。

  “你给我说详细点儿,”卫风放下筷子,皱起眉头。

  卫梓记性好,应卫风要求,原封不动的重述了一遍,当然是手语。卫风看完小孩利落简洁的复述手语,挑一口面进嘴,慢慢琢磨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什么班主任向他打听消息,然后好奇,大概是放暑假那阵。放暑假那阵?卫风想起了,僵硬的埋头看碗,心里想着该如何处理。

  等把面吃完,卫风刷干净锅出来,卫梓依旧坐在饭桌前,抬起头手指点点他,罕见的问了第二遍。

  “那我可以说是你吗?”

  卫风扣住卫梓肩膀将人拉起来,一路推上楼,将小孩赶进他自己的卧室里,且再三嘱咐道,“不能。”

  “别人再问你,都给我装哑巴,”卫风将卫梓扳过来,抵在卧室门口,双手掐在小孩嘴上,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高三了。”

  “给我好好学习,别一天天想着休学。”

  卫风说完,又极为不爽的啧声,有些烦躁的开口,“好了,你别管那个,我会跟你班主任说一声。”

  卫梓的头撇过去,不直视卫风,显然是不怎么听话的样子。卫风双手将人脑袋捧回来,他凑得很近,两人鼻尖相差一手的距离。呼吸在沉默之间显得有些暧昧,但对于卫风来说,负距离的事情都干了,这点动作不碍事,还能让小孩更听话。

  但能让卫梓更听话的,卫风知道是什么,心中莫名叹了一口气,猛地抓住小孩的衣领揪过来极快的往他嘴上印了一口。

  几乎是转瞬即逝,但足以让卫梓满足,他笑起来,带上少年纯情的羞涩意味。又按住卫风的脖子在嘴角轻蹭,舌尖破天荒的没有弹出来,只是最简单的宛如幼兽一般的抵蹭。

  卫风将他推开,卫梓往后退,反手抓住门把手向下拧开,咯吱门页转动,他后退进去,又突然扑过来咬住卫风的唇。卫风匆忙迎合,手扣在卫梓腰上,等绵长的一吻结束后。卫风将卫梓赶进卧室里,伸手给他拉上门,棕木色门扉合上。卫风转身推开自己的卧室,看见白手套窝在他的床上。

  卫风头一次没有伸手赶开猫,反而坐在床边,双手捂住脸。嘴唇有些发烫,令大九岁的男人手足无措,因为他这才后知后觉一个事。

  他一直都是他弟弟的暗恋对象。

12指奸,感情戏,纠结万分

  一天天过去,从开学的秋老虎渐渐转凉,卫梓的行径越来越过分,卫风在察觉的同时,却愈发纵容。

  卫梓搂住卫风亲吻,他的动作强势,钳住亲哥手腕按在卧室门板上。卫风的头抵在木门上,微微昂起,接受弟弟肆意的亲吻。舌头横扫进来,嘬住唇瓣一下又一下的吸吮要将两瓣唇含肿,鼻息交错在一起。

  敏感的肉屄咕涌出一股股粘稠的骚水,吐在内裤上,浸出一团暧昧的深水痕。卫梓的手从卫风后腰探进去,他哥喜欢穿宽松的衣物,很轻易的就摸了进去。手掌兜住一瓣圆浑的肉臀,大力的揉搓充满弹力的臀肉,将肥屁股捏成各种形状,这让卫风感觉后腰发麻。

  身子往下滑,半截后背都靠在门板上,仰头接受少年莽撞的深吻。

  卫梓的手继续往下滑,顺着臀沟,将裤子扯下去。手指尖揉过肛口,夹住被操到肥厚的女屄肉唇,已经能感受到湿漉漉的粘腻滑感。卫梓含过卫风下唇,相互的水波揉撞下发出波的一声,他含含糊糊的念了一句。

  卫风迷胧的嗯了一声,双臂搂在卫梓颈脖后,胸膛贴近。卫梓一手撑在门板上,舔舐卫风的唇瓣继续咬吻,探进去的那只手灵巧的亵玩女屄。将湿滑的淫水完整的涂抹在两瓣肥厚的阴唇,小孩粗糙的指腹比什么情趣玩具引起的快感都要强烈,擦过木耳似的小阴唇,阴蒂珠充血肿起。

  卫梓的手完全探进了亲哥腿心里,两根手指并拢插进粘滑的软肉口里,他的手指很长,轻易的能按压到敏感点。卫风的头靠在卫梓肩膀上,几乎半截身子都倚靠了过去,屁股不由自主的翘起来,难耐的左右轻微摆动,像发情的骚母狗。裆部被鸡巴顶出大包,龟头马眼戳在内裤布料上,跟女屄一样骚的流水不停。

  肉道里的手指添到三根,已经颇具规模,撑开松软的肉眼。指缝间都渗过粘滑的淫水,来回抽插捣弄出啪滋发粘的水声,大拇指腹向上按住肉蒂揉动。

  卫风熟悉的高潮,肉屄剧烈的夹合收缩,一股股粘稠湿热的淫水涌出。酸软的电流快感让卫风略微感到餍足,但肉道内里夹紧空虚传来异样的酸楚,可卫风握住小孩手腕,坚决的将卫梓的手扯出来。

  手指头都被泡皱,修长的手指上满是腥臊味极重的骚水,卫风瞥过眼不去看,将卫梓推进房就离开。

  他时常担心卫梓成绩,并不想让小孩耽于性事之中,说起来也太荒唐了。

  但卫梓是不在乎,可他也察觉到哥哥抗拒的态度,没想着强来,怕被打死,一个人靠在门板上慢慢滑下去,他坐在地上。一手撑在地上,一条腿曲起,另外一只手移上嘴唇,舌头在自己指尖尝到哥哥的味道。

  卫风下楼躲进厕所,扒下内裤,包裹在下体的布料湿腻到难堪。卫风扯纸擦干净,两根手指却又探进肉屄里,粗鲁的抽插阴道内的敏感点,波滋的鼓捣出水声。卫风另外一只手紧握在门把手上,小心翼翼的高潮,脑袋里幻想的是弟弟卫梓的性器官,包括他的呼吸和名字。

  一晃晃半年过去,到了隆冬,卫梓穿上厚重的冬衣,见缝插针的拎着枕头到了卫风床上。

  但还在读书,晚上黑得早,早晨起来天不亮,公交车上空荡荡的几个人。可就算是这样的作息,每每躺在卫风身边,卫梓完全憋不住。

  可是理智提醒他要睡觉,卫风已经睡着了,卫梓侧身抱住亲哥温暖结实的腰身,鸡巴硬挺挺的顶在卫风后腰上。

  硌到卫风醒,稀里糊涂的抓到小孩热烫的硬鸡巴也没躲闪,宽大的手掌熟稔的探进去。握住粗硬的茎身粗略的摩擦几下,卫风困得继续闭上眼,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下来。卫梓被吊到不上不下,只有自己抓住卫风的手带动手背上下活动,扯下裤带露出鸡巴,顶在卫风腿心缝里耸腰摩擦起来。

  硬圆的龟头硌在软肥的两瓣阴阜间,卫梓心理的爽感大过一切,握住哥哥的手擦几下就射了。两床厚被子里闷出浓厚的栗子花味道,卫风第二天起来直骂,骂狗日的卫梓不洗衣服不知道大冬天衣服有多难干。

  但卫风还是纵容,没让卫梓单独一个人睡,只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稀里糊涂的跟他继续过日子。

  等到卫梓放寒假,他是一打工的得等过年那阵才能放个春节假期,但小孩闲下来就彻底是精力充沛无处发泄。

  到了晚上只有得寸进尺的道理。仗着卫风睡得死,扒下亲哥宽松的睡裤,揉弄那两瓣充满弹力的肉臀,手指勾弄肥沃的女屄将肉缝玩弄得溢满粘水。卫梓拉开卫风的腿,握住鸡巴艰难的将龟头塞进去,将那两瓣肥厚的肉唇挤压到变形。翻涌间,被褥里两个男人的热气交杂在一起,卫梓将卫风的肩膀按下去,整个身躯覆盖在上挺腰缓缓的干进去。

  肉眼很能吃,里面又滑又嫩,卫梓压着卫风的腰,就这么塞进了半根鸡巴。但是这个姿势有点难以深进,卫风丰满的腿根挤出性感的褶皱,两条腿交在一起。卫梓不敢动大了,只敢俯下腰慢慢的操,将穴口摩擦到肿胀刺麻。卫风起来发现逼都是肿的,两瓣肉唇夹在一起传来事后异样的感觉,尤其是内裤上还有淌出来的精水。

  糊在底裤上结成精斑,沾毛,扯得卫风呲牙咧嘴。转头一看卫梓睡得跟什么一样,枕头又歪下去一半,卫风伸手扯上去,一边骂一边起床穿衣服。

  终于等到过年,卫风拎着大包小包回去祭祖,野田上一片荒芜。

  卫梓立在田埂上,遥遥的远望天边的厚阴云,卫风现在看到小孩发呆,下意识的一脚踹过去。

  卫梓捂着屁股,跌跌撞撞向前踉跄而去,抓着老高的狄草蓬才站稳。卫风笑起来,招呼憋屈的小狗崽子过来烧纸,几根蜡烛滴下不明的红泪。卫梓看着烫手的橙色焰火,行灭之间明暗不定撩跟几搓黑烟,黄色薄纸吹起几把火星。

  卫风掰了根木棍,小心翼翼的提防野火,这附近撂荒多年,都是高杂的野草丛和矮蓬木,冬天又干燥,着火了他得跟卫梓一起蹲局子。

  黄纸焚烧带着光和热扑在卫风脸前,他跪在地上,膝盖上垫的是刚刚兜黄纸香烛的红塑料口袋。

  卫梓没跪,就站在旁边,其实他过年鲜少来,一是嫌麻烦,二是觉得无聊。少年的手掐在一旁的杂草丛上,随意的扯下一支干黄的枯枝,折半天没扭出个什么形状来。

  卫风瞥眼看过去,没管,继续烧纸。

  要放往常,卫风确实不会带卫梓来,但今年不一样。

  其实卫风很少去管卫梓,小孩不喜欢交流,想要安静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倒腾木雕。互相交谈是很少的,多是卫风单方面照料卫梓,像兄弟吗?其实不像,更像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卫梓只是卫风接受下的一个无法拒绝的事件委托。

  可卫梓不是这么想的,卫风逃避不了,他今年跪在父亲的坟山前,心里不知道作何滋味。满山荒凉,心里也添上些悲凉,卫风多多少少也有叛逆,原来那阵没叛逆成,现在忽然有了丁点儿机会。卫风心里嘲笑道,什么弟弟,他想到父亲当初给他认死的那个理儿,不免是更多是嘲弄。

  爸啊,你说你给我找什么弟弟,你认定的小儿子把你大儿子操了,你说怎么办啊?

  卫风得不到回答,久久的跪在地上,低头揉了揉眼睛,烟气熏眼睛。卫风站起来,踩灭灰堆,再三检查过后,才拽着卫梓离开。衣上沾着去不掉的烟熏黄纸味道,两个人回去没停下,卫风一路马不停蹄又赶到河对岸的佛寺烧纸。

  一路奔波是条狗都得溜废,等到回来,卫梓一个人病恹恹的犹如今天的长阴,扑在两人卧室床上闭上眼不动。

  卫风看到小孩两条膝盖跪在床边,一边笑一边骂,半抬半踹将卫梓掀上床。卫梓懒散的拉开长羽绒服的高衣领,翻过身看向卫风,头颅歪斜,好奇的抬手问。

  -哥,如果我在爸爸面前亲你会怎么样?

  “我会替他先打死你。”

  卫风扯下卫梓鞋子,放好,脱下羽绒服砸在卫梓身上。卫梓笑起来,视线被一片深黑盖住,面颊接触到衣料上男人身体的余温,仿佛又回到幼时。

13口交,感情戏感情戏,最后的挣扎

  【作家想说的话:】

  还有两章完结。

  —–正文—–

  两个人的举止越发亲昵,像一对黏糊糊的情侣,卫风并没有发现。

  因为现在到了卫梓最重要的时刻———高考。一场为全中国读书人定性,甚至可以说决定人生命运的大型考试,十几年的时间似乎都在为其准备。

  卫风心态好又不好,好是因为本身心大,觉得小孩自由发挥就成。考好了他夸,考差了看卫梓想不想去复读。不好则是因为操心,给卫梓操心,担心小孩未来到底能干点啥,本身耳朵又不好。

  而卫梓并不在乎那些,好像高考的不是他,是卫风。卫梓不懂亲哥的忧虑,看见他担心,只变着花儿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例如哥哥给他口交,让他操后面的肛穴,最好能穿点色情衣服。

  后两条卫风一口否决,更是恨铁不成钢的骂,但又妥协到从未有过的地步。

  卫风跪在地上,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前弟弟的鸡巴,立得很高,不用凑得太近都能感觉到那股热。性器的味道并没有让卫风太过于反感,男孩的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但像现在这样近是没有过,鼻翼扇动。眼睛不由自主的往茎身上盯,完整的看到所有细节,虬结的青筋凸起,肉茎的弧度微微向上勾,两颗肉蛋浑圆饱满。卫风因为自身畸形,多多少少是有羡慕弟弟完整性器的心结,手指抚摸过去,抬起沉甸甸的卵蛋揉弄。

  卫梓看得不能自已,鸡巴激动的打男人的面颊上,有点响,卫风伸手握住硬鸡巴撸动两下。张开嘴将龟头含进去,尺寸太大,卫风嘴角有点发疼,舌头不甚灵活的蹭过去,尝到马眼吐出腺液的咸腥味道。卫风双手握住鸡巴,往后退,唇瓣被压得有点红,还扯出点口水丝,已经显得淫乱不堪。

  卫风有点别捏的调整了一下跪姿,内裤上已经糊出一团湿水,肉屄夹得有点厉害。卫风压住内心包括身体那股瘙痒,偏头张嘴继续尝试含住弟弟的肉棒,他小心翼翼的收住牙齿,尽可能的张大嘴。鸡巴顶进来,擦过上颚带来奇异的感觉,圆狰的龟头撑在喉头前却再也进不下去。

  呕吐的感觉强烈,卫风猛地扯出来,捂住嗓子咳嗽不停。卫梓抬手撸动硬胀得炸掉的鸡巴,并没有选择强迫,他不想让亲哥太过于难受。

  但是卫风不知道弟弟的心声,他勉强喘匀呼吸,抬起舌头将肉棒舔湿,含住用口腔吸吮。另外一只手握在不可能吃进去的鸡巴根上撸动,卫风渐渐熟练起来,头颅上下起伏。用湿热的口腔不停摩擦,舌头时不时舔上去,嘴角被磨到有些发酸。卫风暂且歇息,舌头无力的耷拉出来,顺着鸡巴一路舔下去,又含住小孩一枚卵蛋。

  卫梓哼哼的叫,鸡巴甩在卫风脸旁,蹭上他自己口水和腺液。卫风抓住,又含进去舔舐,卫梓忍不住挺腰往前顶,彻底打乱卫风的节奏,一下子贯进最脆弱的喉头。喉部肌肉软糯反复弹压带来无上的快感,卫风忍着强呕的生理反应继续吞吐,眼角滗出泪花,口水顺着嘴角淌出来,吸得卫梓要射,鸡巴在口腔里弹动。

  卫风及时的撤走,卫梓伸手快速撸动鸡巴,马眼大张,腥粘的液体正正好好喷在卫风脸上。从眼睑滑到嘴角,卫风下意识伸舌尖去舔,沾出一点乳白淫丝,显得淫糜异常。卫梓忍不住伸手将鸡巴怼到卫风嘴上,卫风反常的张了开嘴,含住弟弟的龟头吸吮。粘稠的精液灌进嘴里,极重的栗子花味道在口腔里炸开,快将人泡出极腥臊的味道。

  卫梓喘出来,小腹收紧得厉害,精液射出一股后又是一股。糊在卫风嗓子眼,差点给他呛没,粘稠的液体顺着食道直往下滑。卫风吞咽无力,只有受着这股难受劲儿,但舌尖还在照顾弟弟的大肉棒,像是上瘾一般舔舐过去,将小孩的囊袋都舔得湿漉漉的,卫梓突然伸手,按住卫风的头颅。卫风被迫压在性器上,面颊埋在浓密的耻毛上呼吸到男性气息,姿势似是一种臣服。

  卫风说不清楚那种感觉,他撑起来,极为不满的向卫梓打手势。

  转出房间,卫梓急匆匆的洗干净脸,等到卫梓上床睡觉,卫风一个人躲进了厕所,褪下裤子,内裤上是黏糊糊的一大团淫水,都能拔出水丝。两根手指熟稔的插在湿软的肉穴里捣弄,粗糙的指腹擦过敏感点,甬道陡地一下含紧,酥麻的快感炸开。

  卫风后背倚靠在厕所木门上,嘴里无声的念叨出两个字,小梓。

  他的弟弟。

  ……

  高考前一天。

  卫风压制住卫梓的疯狂,只在晚上用手帮了一下小孩,敦促他赶紧睡觉。

  第二天早上,卫风的反应比自己上班迟到还大,听到闹钟铃响立马翻身起来起床做早饭。

  卫梓乱糟糟着一头黑毛,踢踏着拖鞋啪啦啪啦的撞出小孩子似的闹声下了楼,旁边跟着被吵醒的白手套。坐上饭桌,卫梓脑子还没开机,眼睛就盯着粥碗,挑出两颗绿豆来。卫风看得挺糟心,跟个二傻子一样,就要高考了。

  等吃过饭,卫梓还没醒,虽然没起床气,但早上起床反应慢这个改不了。主要也是前几天总能赖到九十点,陡然起来,生物钟不适应。嘴巴油亮亮的全是吃油条蹭出来的,嘴角边还沾渣,卫风拎纸给擦干净,看他把剩下半根油条吃掉。

  卫风反复的确认卫梓的准考证,裤子两个兜摸了好几回,差点没给卫梓摸出反应。卫梓伸手推开卫风的手,慢腾腾的拿胳膊挡住自己,脸颊压在实木饭桌上,眼睛一闭又要睡。

  卫风是真想给这小子掐死,上楼拿梳子给小孩刮了几下头发,将人摇起来,打着伞,扯上小孩手腕给一路护送过去。

  临到考点门口,卫风实在看不过小孩懒懒散散,一副敷衍的态度,眼睛扫一圈来送行的家长,拉着卫梓站到拐角绿化树边。他俩来得挺早,考点门还没开,保安正在准备。

  卫风嘴巴凑到卫梓耳朵边轻声细语几句,看见小孩猛然清醒扭头的样子,不由得笑出来。

  卫梓现在也学会收敛一点,左右偏过头扫视,发现他哥站的位置实在是偏僻又隐蔽,更别提还有把伞挡着。手悄咪咪的伸过去,拽住卫风衣角,脸蛋往前压,小心翼翼的亲了一口。

  卫风没推开,一手突然揽住卫梓腰身拥住,往前压,隔远旁观很像兄弟情深,难舍难分。

  卫梓倒是猝不及防,双手慢半拍搂住哥哥的肩膀,亲哥的手宽厚又炽热,在六月初,温柔的轻拍他的后背。卫梓愣神,抱了很久,舍不得放下,眼睛久久的凝视,最后撤下手在人群嘈杂的拐角背面。

  卫风收上伞,站在盛大且遥远的灿烂夏光里,看见卫梓急匆匆往考场走去,一步三回头。看得卫风笑,卫梓能很明显看到他哥面上的表情,脑子里反复回想起亲哥最后一句话,突然慌张的不行,又扭头又回头,黑发来回扫荡过去是怎么也挡不了红透的耳廓。耳垂肉尖尖的发烫,像是能滴血,卫风莫名想着掐两下会是个什么手感。

  然而卫梓边走边回头差点没给自己摔倒,最后竟然小跑起来,不敢再回头。跟一千米冲刺似的,似乎要抢在所有人面前进入考场,然后结束这场考试。

  但是等过了安检,卫梓还是在回头,直到要迈过教学楼的拐角。亲哥的身影已经渺小成一粒小点,远远的立在墙边,伸出手臂高高扬起,让卫梓快点给他死进考场里去。

  考场凉气十足的空调也降不下卫梓内心的燥热,他坐在考场上,局促不安的伸手摸上烫呼呼的耳垂。指甲难耐的划拉出一点凹痕,但是等到卷子发下来,看到题,卫梓的心宁静下来。

  他要操死卫风。

  “卫梓,我跟你打个赌。你考好了,你要什么都可以,不穿衣服也可以。你想怎么玩,我就陪你怎么玩。”

  听得卫梓热血沸腾,手上的笔唰唰的写,他是一心一用的人,写得很快,甚至还提前交卷就走。卫梓没怎么把高考当回事,两天时间过得尤其快,一晃,蝉鸣热渐更添。

  卫梓穿着白短袖,墨绿色短裤在家里乱晃悠,蹲在冰箱面前拉开急冻室。嘴上还叼着根木勺,抱出一大桶哈密瓜味儿的冰淇淋,小猫白手套窝在客厅阴凉处,阔大的窗外是巴掌大小绿叶析出的薄绿盛光。

  招生电话是下午打来的,正好卫风回家,手里拎着只乌鸡准备炖汤。他随意换下长裤,丢在沙发上,没管手机还在裤兜里。

  砂锅里刚添好水,电话铃响,卫风腰上还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

  卫梓是知道他哥回来了,刚推门走出来,站在楼梯上还捧着冰淇淋桶。手肘架在木栏杆上,眼睛好奇的看过去,吃一口下一步楼梯。慢慢的走到卫风身边,却被一手夺走了只剩下点杯底的冰淇淋桶,卫梓不服,凑得更近,似乎要将浑身的燥气蹭到卫风身上,很像乱撒娇的小狗崽。

  卫风不胜其烦,背过身,嘴上还在迎合,嗯嗯的挂断电话。他转过身,猛地一掌盖在卫梓头上,震得小孩有点懵,比出手势,问怎么了。

  手指又点点冰淇淋,他还想吃,卫梓对甜食管不住嘴。

  卫风不知道该说什么,想骂吧,小孩多厉害的,人家首都大学招生办亲自打电话来。想夸吧,多大年纪了还贪吃一口冰淇淋,刚买回来一下午就能吃光。卫梓听不到卫风的心声,手更快,木勺挖走一大块浅绿色冰淇淋,塞进嘴里又凑到卫风脸边。

  腻腻乎乎的哈密瓜味道从唇舌间渡进来,冰淇淋柔滑的奶脂口感和哈密瓜的甜味结合在一起,冰凉凉的气丝丝入缕,灌进嘴里带来舌尖上滚烫的异样。卫风只有迎合,更像是纵容,放下手上东西,双手揽住卫梓的腰身,半推半就到了沙发边上。小腿碰到柔软的沙发垫,卫风顺势坐下,卫梓扑在他身上,膝盖顶在双腿之间。

  两个人胸膛贴合在一起,卫风狼狈的扭过头,推搡卫梓。但没能推动,一百多斤的少年压在亲哥身上,毛茸茸的脑袋歪在卫风颈窝旁蹭,原本纯黑的发色变成一种苍白的稻草杆质感。

  因为漂的颜色不够浅,发尾还透了点枯燥的黄,后面慢慢褪色,像太阳淋过麦田,有种被霜覆过的感觉。

  这是卫梓一高考完,也没告诉卫风,自己就去楼下理发店染的毛。

  他想做他哥的雪娃娃。

  很早之前就想,因为听了那个童话故事,卫梓当时年纪小,问卫风怎么在春天来之前去救那个雪娃娃。

  卫风其实根本没啥浪漫精神,他就说了一个字,等,等下一个冬天再来,他们再相遇。卫梓情绪敏感,称得上是一种纤细,一个粗糙的回答能在他心里像回声一样放大无数倍。

  他喜欢他哥哥的回答,所以卫梓不喜欢晒太阳,要黑。

  卫风是不知道原因,只觉得小孩怪,但是会给他打遮阳伞。

  在卫梓染了个白毛后,他回家,换好鞋子直接进厨房做饭,端菜上桌正好看见客厅有人蹲着。那一看都不是他弟弟,他弟弟卫梓那可能染这么一头非主流,卫风是这么想的。

  但那就是卫梓,蹲在茶几边跟白手套玩,手上拿了半截火腿肠。

  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一把被亲哥擒住压在地上,卫梓很懵,看着火腿肠掉在地上。白手套那叫一个灵巧,一口叼住火腿肠,甩着尾巴转身扬长而去。卫梓伸手去抓,连猫尾巴都没捞到,挣扎间转过头。

  卫风看到是他弟弟,立马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沙发。

  “不是,”卫风脸上半是无奈半是笑,“你染个这个头发干什么?”

  “我以为家里进错人了,你染个这破头发干啥子?”笑骂的戏语被卫梓捕捉到,他撑起来,也坐在地上后背靠着矮木茶几,不满的冲卫风比划手语。

  卫风的头跟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点点,嘴角往上直翘,伸手薅了一把卫梓头上的白毛。

  说实话,漂过的头发跟没漂的质感相差很大,卫风感觉摸起来跟塑料似的,问他弟,“楼下染的?”

  卫梓点头,伸手捉住卫风的手,按在脸边。卫风不知道自己眼睛里到底有多宠溺,只是还笑,眼底卧蚕都鼓了起来,手指尖抚在弟弟的耳背。卫梓顺势将头探过去,很是熟稔的交换一个湿漉漉的深吻,直到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炖个鸡汤的时间,卫风接了不少电话,从一开始听到学校名字的惊讶再到麻木。不过抉择都得交给卫梓,小孩想去什么学校,想学什么专业都由他自己。

  但卫梓的选择也足以让卫风意外,填志愿的时候再三问他,卫梓都点头,很确认自己想学法。

  这还是受了卫风的影响,原来他哥给他买过一本书,叫《杀死一只知更鸟》。

  part2

  顶着这头毛,卫梓再去学校拿毕业证的时候惊讶到了无数人,走一路惊了一路的眼,包括他那个的地中海班主任老师和留下来帮他的两个女生。但很遗憾的是,卫梓其实连那两个女生的名字都记不得,只记得一个人的脸,是那个副班长。

  跟卫风的想法一样,这个发色夸张无比,够非主流。

  奈何卫梓清俊的五官摆在那里,且人高,骨架子也大,不仅能撑起纯白色的短袖,更撑起来这头非常大胆的颜色。太阳淋过他,光没有消失,驻足在发梢间拉扯出玻璃般的质感。

  整个人气场也忽然张扬起来,又懒散,很适合今年这个尤其漫长的夏天。

  六月初考完,九月初才去读书。

  差不多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都是属于炙热的夏季。时间太长,显得夏天也太长。

  卫风曾无数次想过在卫梓要满十九岁这一年,在他高考结束后带他去那里玩。可以去他们两个一直都向往的高山景区,去看碧蓝通透的湖泊,也可以去没见过的海边,听听遥远的海潮声,伸手去触摸贝壳和海浪。

  生长在盆地丘陵的孩子都会向往生活中未曾见识过的风景,海,山,和寥阔的平原。

  但是卫风不会想到他被卫梓按倒在床上猛操,连脚脖子都生汗,眼角的泪水顺着颈脖滴在被单上,从白天干到天黑。夏天黑得晚,等到完全黑透,路灯亮起在灯帽下招来无数细小的飞虫时,卫梓才会放过他。

  拔出那根依旧显得神采奕奕的驴屌,粘稠的精水成股的从松垮的肉眼里涌出来,白浆挂上紧闭的屁眼。但里面夹着一根粉线,卫风艰难的伸手,将肛口里扩张的那枚还在振动的跳蛋拿出来。刚刚卫梓一边干他,一边操纵着情趣小玩具,忽高忽低的频率快要折磨死卫风。

  嗡嗡振动的跳蛋随着肠肉蠕动压缩慢慢的往里深入,正巧压在前列腺上,卫梓是挺腰猛操上劲。劲瘦的腰腹收缩猛挺,撞得啪啪的响,沉甸甸的囊袋扇得卫风臀尖发红。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突然夹紧的肉逼,随意调控了一个挡位就丢开遥控器,鸡巴笔直的往前继续挤压。圆狰的龟头直接戳开了熟软的子宫口,内里腔体绞出粘稠的淫汁,后穴的跳蛋在敏感点和弟弟的鸡巴同频共振。

  卫风的鸡巴翘得老高,竖在小腹上,上下乱甩,将肚脐眼都涂上腺液显得淫乱不堪,更是极快的在高潮中哆哆嗦嗦吐出薄精。卫梓只被子宫口按摩的爽利,多次的性爱操熟了那圈肥软的骚肉,每回进去都极吻合的咬住硕大的龟头。卫梓拔出鸡巴,伸手撸动两下减轻敏感度,又闲得伸手扯动两下跳蛋线。

  小巧的粉色椭圆蛋拤在肛口,撑开那圈褶皱肉眼,卫风昂起头,嘴巴大张开无力喘息。胸膛起伏不稳,卫梓松开了手,一边放着逼不操一边看哥哥是否能把跳蛋排出来。他伸手拍拍卫风屁股示意自己的想法,卫风还没能做到那样鲜廉寡耻,在弟弟面前做出像是排泄一样的举动。

  但是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个小巧的玩具,依旧在振动,将已经调教过一两回的肉眼玩弄出酥麻的快感。卫风将腿架在卫梓肩膀上,卫梓一手搂住卫风另外一条小腿,将亲哥的屁股抬高。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卫风饱满的肉臀,骚屄大开,肥厚的肉瓣外翻像一朵饱受摧残的淫骚肉花。不过更吸引卫梓的还是下面那方小口,肛口肌肉在男人的操控下收缩,缓缓的吐出来,但是又随之往内收。

  卫风是不好意思,弟弟看得太起劲儿,他抬腿一脚蹬在卫梓肩上示意他滚蛋。

  卫梓不滚,他笑起来,伸手将跳蛋按进去。握住鸡巴心痒难耐的冲进子宫里,龟头在小腹上高高的顶出一点显眼无比的凸起,卫风哦的一声淫叫,抬高的屁股再次颠簸起来。直到粘稠滚烫的精水喷进拳头大小的肉腔,卫梓拔出鸡巴,咬住哥哥肿大的枣奶含吸,将原本就色情的浅褐色乳晕玩到扩张。

  他甚至都觉得他哥的奶子胸更柔软了些,卫梓抓了两把,向下伸手。拔出跳蛋后,两根手指熟稔的撑开屁股后穴,内里已经分泌出黏糊糊的肠液。卫梓觉得他哥哥天生很骚,就该是给他操的,不然普通男人怎么可能操两下屁眼就能淫荡的发水。

  修长的两根手指一路探进,粗糙的指腹按压过前列腺,手指尖打着转旋圈。卫风喉咙里叫出要断不续的呻吟声,屁眼主动的夹合起来,卫梓探进第三根手指充分抽插扩张。大拇指也插进去撑开,龟头压在涂满淫液的浅褐色褶皱小眼上,粗硬的肉棒撑开肠道,热烫的感觉让卫风浑身发痒,别扭的拧腰。

  卫梓掐住卫风的腰身,游刃有余的往里深顶,他故意操得很慢,喜爱这种肉体温存。但是却磨得卫风不上不下,一直被酥麻的快感折磨,直到鸡巴不知道什么时候漏出尿液。弟弟的肉棒很大,塞进后穴里,很容易挤压到膀胱。

  卫风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做爱也能叫做鱼水之欢,浑身湿热的确实像从水里捞出来,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热汗。卫风撑起身子,腰侧酸疼,屁股缝都是湿漉漉的粘腻。

  精水彻底养熟了肥嘟嘟的阴阜,像河蚌一样,有一轮狭窄的弧线,紧紧的闭着,保护自己的娇嫩。以及像珍珠一样的被揉大的阴蒂,肉乎乎的躲在蚌穴里不愿意出来。

  卫梓知道那是自己给操出来的,里面娇嫩多汁的子宫他进入过一遍又一遍,用精液和尿水灌满撑大。

  卫风原本预计的旅行计划没能成功,两个人只是沉溺在家乡的小城,迎着江风走到对岸荒芜的河滩遥望远去的水影。

  卫梓坐在河边留给钓鱼人的大石头上,手上折下半枝不明绿植,给卫风指着飞去的归巢的鸟。

  他扭过头,竹影掩住少年脸上的笑,手指比划出来,-好大的鸟。

  卫风跟着看过去,敷衍的点头,捞起卫梓回家。卫梓一把扑在卫风的后背,手臂揽在亲哥脖子上,卫风顺势抬起少年双腿就这样背起来。后背是一片服帖的煨烫,但是一百多斤的小孩背起来,也是真有点分量。

  一半桥还没走完,卫风率先放下了手,卫梓下去,走到卫风前,拍了拍自己的肩。卫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想着累死他,一脚踢在卫梓脚跟喊他走。卫梓不动,反而蹲下来,双手支在后背比划。卫风脚尖踢过小孩屁股,卫梓回过头,脸上带着点愤然,又是充满小孩气的不满。

  卫风拿他没办法,俯身下去落在卫梓背上,卫梓力气还是大,努劲儿往上提就站了起来。双手把在亲哥膝弯上,兴兴奋奋的就冲前走,颠得卫风都害怕,生怕给他弟弟压坏。

  卫梓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兴奋,夏天暮晚,残霞也彻底沉进暗水里。周身萦绕一种膨胀过后的热气,大桥上偶尔通行过空无一人的公交车,路灯突然亮起来。卫梓往前跑,吓得卫风伸手啪啪去打卫梓的肩,他回过头,头发跟着江风甩,脸上是雀跃的笑。

  卫风可不敢跟他一起笑,匆忙从卫梓背上挣下来,一手牵住小孩手腕让他好好走路。

  桥口有很大一颗树,树盖很低,两个人个子都高,需要低头走。卫梓低下头,拉下一枝茂盛的密叶隐下二人,他探头过去亲上卫风的嘴唇。卫风立住,尝到一种很清甜的味道,似乎嘴巴里还含着哈密瓜味道的冰淇淋。

  缠绵的亲吻背后是暗紫色的落霞纠错几片飞过的暗云,混上点日晕残红,路灯橙黄色的光芒显得渺小。

  part3

  卫风在卫梓暑假的时候就辞了职,虽说他干了七八年,对厂子还是有感情。

  但是卫风已经做好陪读的打算,小孩性格怪异,和舍友绝对相处不来,耳朵又不好。去首都读书,太远,没个亲人在旁边照料,只有他跟着去。

  不过成绩好也有大大的好处,卫风是没能想到小孩能考上省状元,当时还有电视台来采访,主要是卫梓情况又特殊,毕竟算个残疾人。

  媒体来的时候,卫梓极快的一套手语比得记者眼花,卫风尴尬的站在旁边帮忙当翻译。

  所以卫风早早的给那边录取学校打过电话,问了那边负责老师能不能走读,家长会陪读等等事宜。

  那边问了详细情况,说实话,他家这情况,外人看着实在惨。母亲最先死,父亲车祸,哥哥退学一手拉扯起残疾弟弟,弟弟身残志坚考上省状元,怎么看怎么励志,都能写上新闻联播。

  学校也不可能放过这种特殊人才,答应得相当爽快,甚至还帮忙找房源,他的工作都说能解决,就是不停感叹小孩选的这个专业,好好的理科状元选了法学。

  卫风也没办法,卫梓想选的,他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收拾好行李,卫风扭头看了一眼家,白手套被送去楼下理发店钱师傅家里寄养。他家也养了猫,还是比白手套这只土猫贵好多倍的宠物猫,吃罐头啃猫条,属于是享福去了。

  卫梓肩上背着自己的书包,装着电脑,手上拎着个提包,不免对此行产生些期待。新生入学的手续有些繁杂,熙熙攘攘的人,陌生的城市却依旧有相似的风景。

  但打手语的卫梓吸引了不少目光,在课堂上,老师和同学都尤其关注他。

  卫梓后悔的要死,当初想的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该死。万恶的小组作业,庞大的专业课程,卫梓压力很大,甚至到了逃课旁听高数解压的抑郁地步。

  还抽烟,但不买,从卫风裤兜里蹭。

  怪得卫风惊奇自己烟盒里空得怎么那么快,卫梓抽得比他还频繁,上床做完,屁股一片粘腻湿滑,肉穴里的浓精还没淌完,小孩就扒拉他裤子。

  浅灰色的雾气飘出来,卫风看着卫梓熟稔的夹烟姿势,差点一脚给他踹下床。卫风皱起眉头,问卫梓怎么了,一天天的抽烟不学好,这是抽上瘾了?

  卫梓可不敢告诉卫风说自己不想学了,怕被亲哥笑,只有忍着。

  当时卫风反复问过他,说他别反悔,要是真反悔了。卫风看着尚且年幼的弟弟,笑了一声,鼠标点击确认。

  卫梓背上书包,径直从后门溜走,漫无目的的在学校旁繁华的街道乱逛,嘴上叼了根棒棒糖。

  学校旁边向来都是做学生生意的,买什么的都有,零食小蛋糕,炸串肉夹馍,手串玫瑰花。

  卫梓走过去,挑挑选选看花,最后选了两支殷红的玫瑰,用黑色礼纸扎好。卫梓小心翼翼的扯紧玫瑰束上的丝带,整理好蝴蝶结的样式,拉开书包链放进去打算给他哥一个惊喜。

  现在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北方还是比不过南方的温暖,叶子呼啦啦的就掉了下去,得换上厚外套。卫梓戴上卫衣帽子,正巧走到红绿灯旁,瞅见对面有个熟悉的人影。

  高个子,背宽,寸头,是他哥。

  穿个黑夹克牛仔裤,侧身站过来让人,旁边立了个女人。

  卫梓一直盯着,看见交通灯闪烁变黄,最后那三秒也等不下去,直冲冲的奔了过去。

  一把握住他哥手臂,将人猛地扯过来踉跄几步才站稳,卫梓伸另外一手揽住卫风腰身。怒视那个女人,眼熟到锥心,当初他满十八的时候,卫风晚上就跟这个女人出去,没想到这么远还能再遇见。

  李媛显然也是想不到,搁小县城里扎根的卫风居然会来首都大城市,她看的时候都惊讶,前两年的事情被好奇掩盖,上去搭了话。李媛仰头打量着眼前虎视眈眈的少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双手抱胸。

  卫风赶紧迈步上前,将卫梓挡在身后,也是怕李媛想起什么来。他匆忙推脱几句,慌乱的带着卫梓离开,又是卫梓突然发作脾气。

  李媛站在后面看两兄弟离开,打打闹闹的,高挑那个亲昵得过分了,像是管自己女朋友一样?

  女朋友?李媛皱起眉头,甩手大步离开。

  卫风忍不住向后扭头,看到李媛的身影渐渐远去,又突然痛呼一声。侧腰被卫梓掐住猛拧一把,小孩手劲儿贼大,卫风咝着气估计可能青了一大块。卫风忍不住一拳头锤在卫梓肩上,怒问他发什么神经。

  卫梓不说话,绷着脸,一路扯着卫风走。

  卫风看到愈来愈近的防盗门,知道今天自己要遭,努着劲儿往后扯,双脚停住就扎了根,不动。

  两个人在楼梯间停了下来,他俩租的房子很便宜,设施也算完善,就是老小区那种老楼。楼梯间并没有经过修缮,显得破破烂烂的,外面天黑得很快,路灯亮了起来。

  卫梓一个劲儿抬步上梯,见拉不动,扭过头揪住亲哥衣服衣襟。转步就逼上去,两手将卫风推到墙壁上撞,脸上冷冰冰的。

  卫风没抗住卫梓冲过来的力道,一手拉着小孩臂弯,另外一只手撑在白墙上蹭了一手脏灰,又冰凉凉的。卫梓摘下厚卫衣帽子,一嘴就压了上去,肩上书包里的玫瑰还没送出去。

  “卫梓!”卫风拧眉挣扎,又是怕给上楼的人看见,又是怂的。

  说老实话,卫风最近总是在他弟弟面前感觉有点怕,心惊胆战那种。卫梓五官臻于完美的成熟,裹满冷峻的戾气,盯着他,看得卫风觉得心跳,肉屄跟着抽抽。

  最近做爱确实也不对劲儿,原来高中那会儿是莽,现在上了大学也完全没稳重起来,反而是发泄一般的疯,经常折腾得卫风死去活来。卫风没发现一个事情,他作为长兄的身份,已经压不住自己的弟弟。

  卫风撇头拼命甩头,嘴皮又被咬破,舌尖刮过去尝到铁腥味儿,“卫梓!”

  他喊得厉害,但只是外强中干,两只手都被握住压在墙上强吻,卫梓含走那点血珠,讨好的舔舐过去,牵着人往上走。

  站在门口,卫梓摸了半天钥匙没找出来,卫风也不掏自己的,双手抱胸就倚在墙边看。刚刚失去的气势突然被找了回来,嘲笑道,“又找不到了?”

  卫梓甩头,一个手比手势争辩,另外一只手探进宽大的外套口袋里不停的摸索,动作显得有些急躁。

  但卫梓一向习惯把所有东西都塞进口袋里,杂乱,卫风每次洗卫梓衣服,翻口袋看那么多东西,上了饭桌就得说他。说了几百回改不了,卫风难免嘲讽,伸手扯开卫梓按在门把手上的手,摸出钥匙开门。

  卫梓不服输的跟进去,一把甩上门,砸得訇响。卫风扭过头,皱眉盯着暴躁的少年,呵斥道。

  “卫梓,好好关门!”

  卫梓充耳不闻,眉眼绷紧直直的盯着卫风,走上前,一把架住卫风双腕将人攮到卧室床上。卫风受不了他疯,总是下意识服软,一路踉跄到了卧室,小腿重重的磕在硬邦邦的床沿上。身躯扑在充满弹力的大床上,震荡出略微的回弹,卫风双手勉强撑起来,紧接着又被卫梓压下。

  卫风啧声,烦的不行,又是被咬又是被推,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这种粗暴行径。

  虽然卫梓是生气,可今天卫风就不想惯着他,他已经吃够小孩脾气了。男人立起头,看到将暮的天色,扭头怒喊道,“卫梓,你他妈给我滚开,我他妈要做饭!”

  本来卫风其实是今天早下班,想着能去小孩学校一趟,接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卖菜。

  卫风脑子突然想起这一茬,狐疑的拧起眉头,质问道,“你他妈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

  卫梓压住卫风的动作一顿,明显也是被抓住逃课的心虚,但感情立马压过理智。要是他不早点走,他妈的不会遇见卫风又跟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卫梓扯开肩上书包猛地砸在地上。提起膝盖压在男人结实的大腿,骑上来,一巴掌精准的扇在欠操的肥满肉臀上,又重又狠。

  不是调情,虽然卫梓做爱也打,但也不是玩艾斯爱木。他是真打,打得卫风又疼又爽,逼水跟泄洪一样猛淌。

  卫风嗷的一声惨叫,双腿直蹬想要掀开卫梓,但屁股上是一下接一下。卫梓不停手,猛扇两巴掌又揉两下,也不算揉,只是手掌握住充满弹力的臀肉一个劲儿的掐。

  不知道是不是卫梓的错觉,他是觉得他哥的屁股,越操越大,肥得跟什么一样。两个人洗澡站在一起,要满三十岁的男人肌肉愈发肥满,撑起臀肉胯骨那块更是勾人。也没走形,腰腹是平坦的肌肉,奶子也大。

  “卫梓!你他妈再打!我是你哥,”卫风挣扎无用,扑在床上的姿势劣势,卫梓上位充分借助体重优势压得卫风翻不了身。

  可责罚一样的扇打让卫风实在窘迫,后腰都被扇到发麻,拧也拧不了。只有挨打,卫风气得不行,咬牙切齿的喊。

  卫梓听到他的话突然停下来,手掌盖在发肿的臀肉上,轻轻的按压下去。同时俯下身,凑到卫风耳边,滚热的呼吸落在耳廓上有些发痒,男孩已经成熟的音色腔调吐出否认,“不是。”

  “你不是我哥哥,”卫梓的手不轻不重揉弄卫风的屁股,带上充分的性暗示,“哥哥会跟弟弟做这种事情吗?”

  “卫风,你别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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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风突然愣住,说不出话来,脖子僵在半空。

  想起腰上的淤青又添了好几块,因为他路上摸出手机看了几眼,李媛给他发了好几条短信。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就是准,她大骂卫风搞乱伦,说自己两年前就觉得不对劲儿。什么因为弟弟不会结婚,她看他就是跟自己弟弟搞乱伦,哥俩内部消化,长相厮守去吧,死变态。

  卫风看得挺急,李媛骂他死变态,卫风觉得没什么,但怎么能把卫梓扯进去。卫风啪啪打字要解释,卫梓伸手拧一把腰,疼痛瞬间把卫风拽回现实。

  疼得卫风呲牙咧嘴,手打开卫梓,艰难的捱住卫梓继来的骚扰。李媛的信息一条一条弹出来。

  她也说,卫风,你别骗自己。

  卫风突然觉得一切都特别操蛋,他跪下来问父亲的坟山得不到一个回复,然后他又跪下去舔弟弟的鸡巴。卫风想,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呢?一个早早破裂的家庭,一个并不听话的私生子弟弟,一点不顺心的小事都能发脾气。

  “卫梓,你他妈现在给我滚出去。”

  卫风呼吸滞涩,喉咙间闷出的话像从破烂的风箱中拉扯出来,他颓丧的倒在床铺上。

  卫梓摇头,柔软的嘴唇亲吻过卫风湿润的眼角,手掌控在亲哥的颈脖,强迫他扬起头。嘴唇随之下移,叼住卫风的下唇,舌尖探出来轻划。卫风久违的觉得厌恶,恶心到了胃里,他倔强的偏过头。

  但是卫梓硬邦邦的鸡巴抵到了后腰,短夹克被掀开,牛仔裤上的皮带被抽下。卫梓伸手熟稔的探进去,慢慢的扒下卫风的裤子,但碍于冬初冷,没扒干净,留在大腿中间。内裤还包裹在性感的翘屁股上,两瓣肉臀合拢的样子像起伏的山丘,中心藏着最肥沃的骚屄。

  卫梓坐起来,手指顺着臀沟按进去,很容易就抚摸出肉屄的形状。两瓣肥厚的阴唇合成骚浪的女阴,已经有淫水从肉缝里溢出来,浸湿一小团布料。指腹摸在敏感的性器官上痒麻无比,手指更是得寸进尺,顺着湿润的布料捅进肉眼里打转。

  卫风难耐的摆动腰身,双肘撑起来,趁机双腿猛蹬翻身就滚下了床。肉体一下子砸下去,跌出落地的叮咚撞响,卫风更是吃痛,又手忙脚乱的拽起自己的裤子。

  卫梓赶紧冲过去,伸手要拉起他哥,结果被一脚踢开。卫梓脸上是担忧,脾气一下降了下去,打出手势焦急的问,-哥,你撞到哪儿没有?那里痛?

  卫风撑着手起来,面无表情,扬起手往后指,“滚。”

  “我不是你哥。”

  卫梓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空白,以为他哥被撞傻脑子了,小心翼翼的过去想要抱住卫风。

  但是手被打开,卫风绷紧脸,质喊道,“你他妈刚刚不是说我不是你哥吗?”

  “现在叫我哥,你他妈想干什么。”

  “卫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老子没有你这个弟弟。”

  卫梓一下子就慌了,呜呜嗯嗯的摇头,扑过去压在卫风身上。不管卫风推搡的手,拼命的抱住他,脸颊像狗一样蹭,捉急起来一声一声的喊卫风哥哥,“哥,不是的不是,你是哥哥。”

  手势焦急的比出来,打得迅速又夸张,显然是被急住了。

  “滚,”卫风不厌其烦的推开卫梓的头,“我现在认谁是我弟弟都不会认你是我弟弟,楼下那小孩比你好多了。你给我滚。”

  楼下小孩指的是一家炒面摊子老板家的小孩,特出息,小小年纪自己能开灶起锅烧油炒面,味道还不赖。

  卫风吃过几次,每回过路看见那孩子就笑,喜欢跟他聊几句。心里总是反反复复拿好些小孩和卫梓相比,一比吧,什么味道都有,有些他察觉得出来,有些藏深的情愫他是发现不了。

  滚这个字,卫风咬得尤其重,他其实说话对卫梓鲜少有这么凶过。

  卫梓顿住,愤然立起来拉住卫风衣领,小孩现在力气更大,双手一拽将人拉起来甩到床上。

  床咯吱咯吱的响,卫风也慌了,大声呵斥道,“你他妈要跟我胡来是不是?”

  “卫梓,你给我滚!”

  卫风钳出卫梓双腕,两人继续扭打起来,卫风心里叫苦,他就知道遇到李媛没什么好下场。卫梓咬过来,卫风奋力反击,最近这些天积累已久的怒火也随之爆发出来,一脚直踹过去却被抱住。

  卫梓把住卫风小腿往上压,扯得卫风腿筋发麻直抽,疼得他嗷嗷叫。一拳头砸在卫梓背上,喊他放手,“他妈的天都要黑了,我做饭!你,让,我,做饭!”

  卫风揍得使劲儿,一拳一拳怼在卫梓腰侧没停,怒目切齿的喊。卫梓似乎也被激怒,肾上腺素狂飙没觉得痛,打上头就停不下来。另外一手死扣住肩膀,卫风伸手错乱的拉下黑夹克拉链,泄出点闷气,一手绕上卫梓后颈脖绞紧。往胸膛上按,左腿勾住卫梓小腿,咬紧牙关要按翻他。

  但卫梓一口咬在卫风胸膛上,隔着一件毛衣和内衫也咬到了乳头,小孩又狠,疼得卫风直叫。

  “我操你卫梓!他妈的属狗畜生!!”

  “你咬个鸡巴!”

  卫风痛的松开手,卫梓借机抬起头,他倒是被骂笑了。笑得露出虎牙,凶相毕露,“我咬过的,等会儿给你咬,再等会儿给你舔逼。”

  卫梓拱起的身体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狼,卫风毫无察觉,顽强的扭过头,抿紧唇要推开他。但他已经错失反抗的机会,卫梓闭嘴发力,一把扯下卫风还没来得及扣上的皮带,手掌扣在腰侧将他整个翻下去。

  卫风心里顿时慌了,双手扑腾的撑起,再次被卫梓压下。

  拴裤腰的皮带勒在手腕上,卫梓眼疾手快绕过两个死结扣稳,最后穿过中间拉紧。卫风是怎么挣也挣不开,偏头怒喊,乱晃的屁股又挨了极重的一下。努劲儿的一掌下去,已经不是清脆的皮肉声,而是闷,是彻底扇到了皮肉里面,似乎连骨头都挨了伤。

  卫风后腰绷紧一颤,臀大肌都不敢收,否则就是疼。这一巴掌是让卫风彻底恼了火,双腿却又给控住,卫梓坐在膝弯上,双手齐上扒掉了卫风的裤子。浅灰蓝色四角内裤裹着臀肉就是性感,卫梓也懒得扒开,揪着裤管就撕。

  刺啦的声音直直的戳进卫风的耳朵眼里,他猛地甩过头,脖上青筋凸起,咬死了后槽牙怒声喊道,“卫梓,你他妈这是强奸。”

  “强奸?”

  卫梓撑手俯身下去,靠过去,很不解的反问。一只手扣在亲哥下巴,手指按在柔软的嘴唇上,很容易就探了进去。

  食指拤开牙齿,卫风拿他无可奈何,不咬,只容纳两根手指进来。卫梓另外一只手按在稀烂的裤衩子上,手指循着臀沟探下去,灵巧的掐住半边肥厚的阴唇,指尖探进熟烂的肉洞里。

  里面的穴肉缠了上去,卫梓两根手指笔直的插进去抽插,粗糙的指腹磨过阴道最近的敏感点。

  插在亲哥最上面那张嘴的手指跟着下体的节奏一同抽插,指尖快要插到卫风嗓子眼,舌根有点难受。呼吸都随之黏重起来,骚屄咕的波涌出一股粘水,糊满卫梓一手。

  卫梓左手大拇指按在卫风脸颊,右手完全陷进丰满的腿根中,指尖轻巧的顺着湿腻的肉缝拨弄小阴唇瓣。手指甲刮在肥翘的阴蒂珠上,肉珠充血勃起,粗糙的指腹逮住最敏感的这处欺辱,肆意的掐拉揉搓。按扁了肉珠拉起来,粗糙的指腹有意无意间一下一下摩擦过娇嫩的女尿眼,刺激出极端的尿意。

  卫风唔嗯的闷叫出来,肉穴咕嘟又涌出一大波骚水,内里绞得很紧。小腹神经传来熟悉的快感,根根神经从未有过如此明细的感觉,连腿根都在抖。

  卫梓抽出手,将两指淫液送进亲哥嘴里,反问道。

  “哥,你觉得这叫强奸吗?”

  卫风尝到腥臊的性液味道,可他从未觉得如此苦麻,舌头却依旧在舔,舔干净他弟弟的手。卫梓满意的拿开手,脸颊亲昵的蹭过去,问道,“哥,要不要我给你舔?”

  “……卫梓,你再敢叫我哥,我他妈毙了你。”

  卫风停顿,良久后,闷出一句话。

  卫梓不可否置,依旧是我行我素,牙齿咬在薄韧的耳廓上,吐出来的呼吸尤其烫。

  卫风心尖上麻麻的痒,脑袋里也一时扯不清自己跟他弟弟卫梓是个什么关系,头颅低下去压在被缚住的双臂上。眼睑微微有些发烫,湿润,身下那处畸形的女穴也是湿润的要命。小腹又酸又空,绞出一股股淫汁,硬邦邦的龟头硌在肥厚的阴唇上。

  看上去充满情色,猩红的龟头撑开烂熟的穴瓣,挤压到极限成了扁扁一片。龟头顺着淫水撑进去,缓慢又坚定的填满所有空隙,将软弹多汁的阴道褶皱撑开。卫梓一手控住卫风的腿,将腿根拉开,更好方便性器进入。

  熟悉的快感是将卫风架在烤架上炙烧,他忍不住昂起头,长长的呻吟一声。前戏粗鲁但是又周到,里面淫水很多,卫梓一路插到了底,硬邦邦的龟头直直的冲上肥软的子宫口。

  卫风双股颤颤,泄出一点哭音,熟烂的宫口是最敏感的地方。卫梓太大,小孩鸡巴又长,每回都能操到宫口上。直冲冲的要把宫口怼开,卫风都怕得要命,一是因为爽得神智空白,二是因为怕被操烂。求着卫梓干轻点,卫梓有时听话,有时不听,但最近半年卫梓一直都不听话。

  干得尤其猛,不干开不罢休那种,卫风是怕得不行。嫩穴夹得尤其紧,但是屁股墩又被扇上一巴掌,卫梓俯身压住卫风的身躯,嘴巴附在他耳朵边,手掌粗鲁的揉捏几下,“哥,不要夹那么紧。”

  卫风微微偏过头,他有点迷茫,老实的男人固执的追求一个答案,他问,“你现在还喊我哥干啥?”

  “你是哥哥啊,”卫梓的回答像个小孩子,天真幼稚让卫风不堪其负。

  卫风点点头,岔开腿抬起屁股,粗硬的耻毛扎在臀瓣上。阴道口含紧最粗最硬的鸡巴根,吃得乱冒骚水,里面暖热的充盈让阴蒂珠肿出更多的尿意。卫风缓缓的翘高屁股,牛仔裤勉勉强强挂在小腿肚子上,毛衣裹得他心热。

  “小梓,那你去找个女朋友,嫖娼也行,你别找我行不行?”

  “我是你哥哥啊。”

  卫风眼底滑落豆大的泪珠,他是卫梓的哥哥,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卫梓顿住,双手撑在卫风身侧,并没有反应过来卫风话里的痛苦。

  “小梓,我是你哥,你不可能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的,”卫风说出来都觉得一个人怎么能这么难受,连呼吸都困难,亲妈亲爹死的时候眼泪也没掉这么厉害过。

  “你会结婚的,我给你攒了十几万,彩礼房子车子我将来也能给你挣。”

  “你放开我好不好?”

  卫风努力不去扭过头看卫梓,盯着自己被捆住的双手,滚烫的泪珠滴在衣面上,很快浸进去消失不见,“小梓,你将来会结婚的。”

  “你说我还能结婚吗?”卫风都有点自说自话,他快满三十,俗话说三十而立。卫风觉得狗屁,他一事无成,但是身边能认识的熟人孩子都快满月了。就今天才遇上的李媛,也算个熟人,也是结婚了打算要孩子。

  “卫梓,我供你读完书,我到时候找个二婚的,我给人家带小孩。”

  卫风其实很喜欢小孩。

  “结婚?”

  卫风往前艰难的爬,连晃的点头,这副姿态显得有点像喝多了的恍惚。

  卫梓一把压住他的肩膀,将人扣在床上,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迸出来。卫风不回头,不知道卫梓脸上的表情有多狰狞扭曲,也不知道他弟弟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哥哥,卫风不知道他对于活了二十年的卫梓有多重要,也不知道卫梓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要。

  说到底,卫风只是个很普通的遵循社会法则的男人,觉得一个人长大成熟了就该离开家庭。弟弟卫梓也应该是,更何况他真是他弟弟,一个人的成长过程在他脑子里通过被基因和社会定型。

  “你想跟谁结婚?”

  卫梓抓住重点能力放在亲哥身上总是偏移,他平声发问,暴躁到极点的两只手无处安放,只有被动的按在卫风健实的腰身上。温凉的手探进热乎的毛衣里,手掌像个皮肤饥渴症患者痴迷的抚慰而过,但更像一头噬人的蟒。

  卫风的沉默激发出卫梓的凶性,他猛地掐住哥哥饱满的胸乳,俯身下去咬牙切齿的再问,“你想跟谁结婚?”

  “说。”

  卫风也不知道,他就是说着玩,结婚其实在脑子里也就想想。

  全然不知道自己这话造成了什么影响,对于卫梓的怒气只是冷处理,默默无声的往前爬,想做饭去,在饭桌上他俩真正的好好谈一次未来归属。

  可这让卫梓觉得卫风又是被别的女人拐跑了,他不喜欢女人,因为自己不是,因为卫风表现得太过正常,像个性取向无法被掰弯的直男。卫梓随时随地都害怕,像个很没安全感的小孩子。

  “到底是谁?”

  “你说啊!!”

  “卫风!”卫梓吼出来,怒不可赦的声线已经甩下少年时的青涩,粗暴至极。脖子崩出血管青线,卫风嘴里发苦,知道卫梓又要跟他吵起来。

  最近总是闹,小孩脾气燥得要命,跟他吵不了一两句就拉着卫风整个人就往床上摔。

  床被一个成年男人砸得嘎吱嘎吱响,卫梓就这么压在他哥的身上开始扒衣服,手指激动的解不开扣子就硬扯,彻底的撕破,就像两人的关系。卫梓迫切的想要血淋淋撞破的那道锁在他们两个身上的,宛如比一张纸还薄但比一座山还厚的关系。

  他砸破那道枷锁。

  就像最初那次做爱,鸡巴强硬的撑开湿滑拥挤的阴道捅穿脆弱的处女膜。卫风会疼会流血,心里还会哭,而卫梓他妈的只有爽。他承认他是个畜生做的没安全感的小王八蛋,但卫风爱他,奈何不了他。

  扣子飞到床脚,滑进最阴暗的角落里面,让卫风怎么弯腰跪在地上都找不到。卫梓粗暴的捅进去,阴茎像一块烧硬变红的烙铁,硬梆梆的插到宫口,抵得卫风眼泪和口水一起淌下来。

  卫梓的心在狂烈的跳动,思维像波涛一般汹涌地翻滚,他迫切的想要告诉他哥一件事。

  他不是他弟弟,是他男人。

  这个认知让卫梓干的尤其疯,简直要把子宫都顶穿,哭得卫风不敢再同他争吵,顺从着卫梓的每个行为。

  这该名为征服。

  有点儿不像爱,但对于偏执的卫梓来说,这即是对卫风爱的表现的全部。该顺应他的身心,上上下下都该打个标记属于他。

  而他是卫风的弟弟,更是卫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什么结婚,都统统是他。

  卫风这辈子都该拴到他身上。

  卫梓立起身子,在窗上渐黑的天幕中添加自己的重影,显得孤戾异常。他伸手掐住卫风脸颊,将退却的男人翻过来,双手掐住脚腕往身下拖拽。

  卫风手上那根皮带扎得实在紧,双臂紧张的挡在胸膛前,呼吸急促的让卫梓放过他。

  卫梓歪头,嘴角捩起半点弧度,问道,“放?”

  “放了你就去找女人结婚是不是?”

  啪的一巴掌抽响裸露的臀部,鲜红的掌印唬得卫风不敢动弹一下,卫梓漫不经心的伸手撸动卫风下体的男根。撸硬后扯开,揪住肥大的阴唇拉扯,木耳一般的小阴唇瓣经由粗糙的指腹狠重的摩擦过去,手指插进阴阜撑开肉眼,中间带出几根淫丝,“骚逼都被我操肥了,你还想找女人?”

  “发骚怎么办?”卫梓握住鸡巴顶开软弹的肉道,猛地挺腰操进去,“卫风,你他妈就是欠操。”

  “还想结婚?骚逼天天骚得流水还想结婚?哥哥是找男人吗?”

  “说!”卫梓双手压下卫风的膝弯怼在柔软的床铺上,臀部被迫悬空抬起,经受一下比一下凶猛的冲撞。

  鸡巴捣得又快又重,肉体间拍打出激越的碰撞声,卵蛋扇红本就发肿的臀尖,啪啪的声音像是小船行在波涛汹涌的海上。灰白的尖浪一下又一下冲撞在船体上,打得船主人心慌意乱,害怕下一秒船只解体。

  柔软多汁的甬道受不住这样粗猛的力道,甚至开始发痛,穴口很快被磨肿。淫水被捣成细密的白浆悬在肉眼上慢慢下淌,阴道里抽搐含吸,想要裹紧凶猛的鸡巴。但卫梓力气太大,迅猛的抽出又爆塞进痉挛的骚屄,扯出一点嫩软的媚肉。粗壮的茎身捣出残影,两片肥厚的母唇被重重的摩擦出紫艳的颜色,卫风的喉咙嗬咝出声,咿呀的浪叫,小腿夹在卫梓腰身。

  脚跟紧紧的压在弟弟结实的后背上,双臂往上抬,像是被人按在脑袋上。舌头条件反射的弹出来,呼出灼热的气息,卫风痉挛着到达第一次高潮。卫梓一边压怒狠操,一边扇打亲哥圆翘的肉屁股,他知道卫风喜欢一点痛。

  伸手卷开毛衣和内衫,手指掐住膨大的乳果拉成肉条松手后,又是极重的一巴掌扇上肥满的肌肉奶子。震得都在那一团奶肉都在发颤,又疼又爽,卫风哦的呻吟大喊,挺起胸膛乱甩红肿的奶头,显得淫贱不堪。

  子宫口一下就被撞开,硕大的龟头撑开细窄的宫颈口带来奇异的快感,又像是鸡巴操进嘴里,粗大的前端撑在喉头柔韧的软管组织让他发哽。

  卫风拼命求饶,哆哆嗦嗦的高潮,“卫梓卫梓!不操了不操啊……啊!”

  回应他的扇在屁股上的一巴掌,清脆的炸响,穴眼像破开的水袋子。水多得要命,卫梓停下动作,抽出裹满湿水的鸡巴,质问道,“到底是谁。”

  卫风拼命摇头,说卫梓是误会了,“没有!我没有!”

  卫梓笑起来,显得有些神经质,窗外暗朦朦的,更远处是无数的万家灯火明。双膝上移立在卫风身躯旁,卫梓坐下去,压在卫风的胸膛,堵的他连呼吸都困难。

  硬邦邦的鸡巴搭在他脸上,卫风难堪的偏过头,眼眸下垂。卫梓握住鸡巴啪啪打在卫风脸上,有点儿疼,给俊脸沾上一点粘稠的淫液,他开口,“哥,你很想结婚吗?”

  卫风不敢回答,张嘴含住卫梓的鸡巴小心翼翼的舔舐,脖子微微昂起来以方便吞吐。卫梓下腰将鸡巴塞得更深,一边动腰操亲哥的嘴,一边想扇他一巴掌。

  卫梓压着怒气,伸手轻轻的抚摸过卫风的脸颊,手指按在耳背边摩挲,像卫风很多时刻那样。卫梓撸动茎柱,怼着卫风的脸颊射出来,腥重的精液呛了满嗓子,想咳嗽鸡巴还在喉腔里,难受至极到两眼翻白。卫梓抽出来,最后一股精液射在卫风脸颊上,挂在殷红的嘴角边。

  白浊让眼前高壮萎靡的男人显出一种全然不同的脆弱和淫荡,卫梓伸手揩走,却再次粗鲁的将精液塞进卫风嘴里。

  “够了,卫梓,够了……”

  卫风喊得有气无力,精神上陷入一种难以说出的颓丧,“我做饭去。”

  “卫风,跟我结婚。”

  卫梓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低下头,高挺的身躯像一块嶙峋的碑。

  在昏暗的房间里,卫梓伸手拎起床头柜的烟灰缸,嘭的一声砸开灯。光线随着四分五裂的玻璃渣瞬间放射,卫梓转回头,身躯高高的挡住灯泡的光,影子笔直的落在卫风的脸上,像是掐住了他的脖子。

  卫风反应不过来,有些呆愣,卫梓低下身子大拇指抚在他的脸颊上。

  鼻尖相对,卫梓咬住哥哥柔软的唇瓣,操到卫风整个人快要散架。阴道已经是麻木无感,只有松垮的子宫口提醒他这个小巧脆弱的器官快被弟弟的鸡巴操到脱垂,卫风怕得哭。

  眼泪直哗哗的淌,卫风彻底破罐子破摔的呜呜咽咽了起来,他想要高仰着头去呼吸,却被卫梓堵住嘴皮子窒息。

  卫梓其实听不得卫风发出一点声音,后天的残疾让他对声音更加在乎,原来做爱的时候他故意摘下助听器。一边扇卫风屁股一边说自己听不到,只有扇得够狠,他才能隐隐约约听到皮肉相撞的声音。

  通常这个时候卫风两瓣肉臀都得肿上一个度,红得落满条条分明的指痕,疼得晚上只有侧身睡。

  卫梓干得更狠,双手把在卫风比一般男人更宽一点的胯骨上,掐住青紫的淤痕。乳头被咬肿咬烂,连带乳晕那一圈都是深深的齿痕,快成了性虐。卫风竭力求饶,卫梓停下来直撞的腰胯,“卫风,叫老公就原谅你。”

  老实的男人早就被卫梓操怕了,脑子里已然是浑浑噩噩的一片,只有酸涩到发锈的肉道,和快被操成一团烂肉的子宫在明晃晃的提醒他该顺着卫梓来。他如实的喊,卫梓猛地低下头,眼睛意外的瞪大,双手按住卫风的脸颊兴奋的亲吻。

  舌头像狗一样舔个不停,仿佛又成了只狗崽子,卫梓有点激动。鸡巴硬得更厉害,鲁莽的冲进子宫袋里猛操,狂热的问道。

  “那哥哥给我生孩子好不好?你喜欢小孩,你生我的小孩,你有子宫的,你能生。”

  卫风不敢否认,呜呜嗯嗯的点头,耳边却传来卫梓絮絮叨叨起来的话语,什么你不能跟其他人结婚,只能跟我一个人结婚,生孩子,我能让你生小孩。

  卫梓拔出来射完的鸡巴,粘稠的精水混着清薄的性液淌下去,肉眼红肿的松垮出一截明显的粉肉。卫梓伸手推回去,下去跪在床边握住卫风脚腕张开嘴巴真的如实的舔起来,粉嫩的舌尖探进肉眼,仔仔细细的完整舔舐过阴唇。

  卫风明显又有了感觉,脖子拉得修长,疲乏的女阴哆哆嗦嗦的交代出今天最后一次高潮。

  卫梓明显心情好了很多,嘴边虽然不笑,但能看出舒心,他伸手给卫风解开捆手的皮带。卫风彻底力竭,也没什么拿过皮带狠抽一顿卫梓的心情,虽然他老是想过这么教训小孩。

  卫风撑起酸惫的身躯靠在床屏上,扯起被子盖住腿,翻过身想把自己蒙起来。

  但卫梓还在房间里东转西转,卫风终于还是看不过来,嗓音沙哑,“外面茶几有烟,今天我裤子里没揣。”

  卫梓摇头,他不要烟,捡起自己的书包拍走上面的碎玻璃碴子。卫风拧起眉头,问他干什么,卫梓比手势,-你猜。

  卫风眉头皱得更深了,问道。

  “你钥匙真丢了?”

  卫梓拉开书包链,探进的手一顿,无奈的看了一眼他哥。锁骨上都还红着,有个老深的牙印,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往常那种大哥风范,就是成熟男人贼直的那种。问事特真诚,但是嘴角还破了点口,冒的血珠结成血痂。眼睛还湿漉漉的,闪着光,卫梓舔过唇。

  探进去的手还真的找了起来,低头盯着书包里藏着那两朵玫瑰花乱翻。

  卫风开口,“别翻了,我钥匙在裤兜里,你明天自己找人配一把行不行?还是要我配好了给你?”

  卫梓充耳不闻,翻找的姿势愈渐焦急,卫风看到,忍不住笑,半边嘴角翘起来。头歪靠在床屏上,双手抱胸,就看卫梓什么时候能给他把钥匙找出来,没记性的破小孩。

  但是卫梓突然一顿,卫风歪着头,眼睛一直盯着,看到弟弟的手慢慢往上拔。冒出一点与此不同的鲜红,卫风来不及细想那是什么东西,卫梓突然猛地抽出来,两只玫瑰花出现在眼前,不是钥匙。

  卫风有些猝不及防,愣住,说不出话来。说老实话,差几天都要满三十岁的人了,还真没收过花。卫梓把花往前递,卫风慢半拍的伸手接住,手指扒拉几下花瓣。里面还含着几滴露水,卖花人喷上去为了保持湿润,但确实新鲜,叶子都还很绿。

  “卫梓,”卫风笑得无可奈何,低头看花,眼睛眨不停。他嘴角蹙起,坐起来,将花朵拿在背后,抬起头,“我没告诉过你,我花粉过敏吗?”

  卫梓赶忙摇头,家里从没收到过花,他压根儿没机会知道他哥花粉过敏。

  “多少钱?”

  卫梓举起两个二,一支十块,包装两块。

  “你不如给我买包利群,”卫风笑得无可奈何,眼睛里面还含着泪,又问道,“你是送那个没送出去,送给我,你真的,”卫风叹气,没觉得小孩省心。

  他觉得买花是个很不划算的行为,多浪费的,不如买包烟。

  卫梓皱起眉头,比起手势,-送给你的。

  “算了吧你,送给我干什么。”卫风哂笑,伸手把花放远了,但翘起的嘴角没降下去。他开口,使唤卫梓,“去,拿烟,分你半包。”

  卫梓摇头,顽固的解释,他没搞懂卫风怎么就认死理。

  -花是给你买的,我挑了很久

  -买给我干什么?

  卫风也比起手语,有些生疏,-我不是你喜欢的小姑娘。

  -为什么不能买?

  -我没让你不买

  -那花就是给你买的

  -那你买花给我干什么?我不是你喜欢的小姑娘

  卫梓要被气疯了,脸上表情生动起来,手指直戳戳的截定一个词语,-喜欢

  -我喜欢哥哥

  -所以我给你买花

  卫风扬起的手突然掉下去,他又回到自己的怪圈,嘴角扬起勉强的微笑,-我不可能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结婚,我们结婚

  卫梓打出自己的愿望,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过,很认真也很坚定的保持自己的炽热。卫风突然掉下眼泪,跪坐在床上,尝到苦咸的味道,让他无法言语只有依靠手指语言。

  -我是你哥哥,我们是乱伦

  -对,我们是乱伦

  -可我想一辈子跟哥哥在一起,一直都想

  -真的?

  -真

  -那花是给谁的?

  卫梓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跟他哥,进行如此小情侣一般的纠葛,他这花还真就解释不清了。卫梓拿起青绿的花梗,伸手揪掉里面的花蕊,执住长梗啪啪的砸在床头柜上。

  “给你买的,我给你买的,给你买的!”卫梓气急败坏的把花怼到卫风面前,卫风嫌弃的拍开,零零碎碎的花瓣散落盖住粼粼折光的玻璃碎。

  卫梓大喊,“哥!”

  卫风是真是怕接触到一点花粉,进入呼吸道不仅鼻炎,可能还得起大片大片的荨麻疹。卫风阿秋打出一个喷嚏,头拼命的往后仰,伸手接住只留了几片残瓣的长花梗子。

  但拿上了就舍不得放下来,手指揪住叶子,嘴角扬起来,“那你买这个给我干什么?”

  卫梓无奈的看着卫风,他哥真的,死脑筋到一种地步。卫风看着小孩叹气,忍不住笑起来,解释道,“我以为你这是买给别人的。”

  -是给你买的,我不会给别人买这个

  卫风的眼睛从卫梓又转到玫瑰花上,久久的凝视,眼里闪烁出泪光。勉强勾起嘴角,泪珠蓄在眼底,缓缓的从泪沟滑下去,“我以为你在学校有喜欢的姑娘了。”

  这实在不能怪卫风,他在卫梓读高中就这样,当时看小孩异样,误以为卫梓早恋。

  今年暑假过完回来读书,卫梓总闷着,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要么就消失不见很晚才回来。无缘无故的脾气也很大,卫风是不懂卫梓吃醋的点,他不明白自己就是多逗了几句别人家小孩,卫梓就拽着他往床上摔。

  卫风没谈过恋爱,心里对他和弟弟这段关系也都是遮遮掩掩的,太多东西扯着卫风不敢往前再进一步。

  但是卫梓很肯定和果断,少年的莽撞不改,他说他们两个就是乱伦。

  -我一辈子都喜欢哥哥

  -我们结婚

  卫梓疑惑不解,手势比得很快,脸上的表情很神气。

  “那你为什么这学期都躲着我?脾气还坏,我一直以为你暗恋表白失败了。”

  卫梓尴尬的立在原地,糟了,扬起的微笑僵住,不想告诉卫风他想转系的真相,又舍不得亲哥误会。卫梓低下头,支支吾吾的偏头看地上的玻璃渣可太多渣子了,站的像个在办公室的小学生。

  卫风对卫梓多了解,知道真相不应该是他想的那样,也不怎么在乎了,挥挥手,“好了,你不想说就不说。”

  说罢,要撑起来下床做饭去,卫梓瞬间交代出来,手势快得飞起。卫风双手抱胸,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知道卫梓这个二货是不想学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顺势踹过去,笑骂道。

  “我他妈就知道,你这个,”卫风停顿住,斟酌了一下字词,压下脏话,“你选那专业不行。”

  “那你转系能转吗?”

  卫梓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捂住大腿,也没藏着掖着,甩头,-好像只有大一可以。

  “那跟你辅导员说说行不行?你这才大二开头,我记得挂科挂多了,好像会留级是吧?”

  卫风琢磨了一下,但说实话,他就半吊子,大学是没能读成的人,撑死三个月。卫风站起来,伸手拍拍卫梓肩膀,安慰了一句弟弟,还亲热的嘴了一口。

  主动得卫梓都有点不好意思,手指扭扭捏捏的比划,-就是,哥,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那个。

  “不能。”

  “卫梓,你以后再瞒我,”卫风笑着点到卫梓额头,“那我就不是你哥了。”

  卫梓不满,一头扑过去埋在卫风胸膛上,紧紧搂住他的腰身。他昂起头,无声的吐出一句话,卫风也会读唇语,低头看得一清二楚。

  他说哥哥我爱你。

  从头到尾,从始至终,卫梓一直都在向他表白。

15烦恼结束,一场安梦,终章谢幕

  【作家想说的话:】

  完结撒花。

  想写的东西大差不差都写完了,说实话,我是很喜欢我最后那一句话,保持对主角的一种美好幻想,然后一直写写写,写下来了hhhh

  可以说是为了这碟醋包的饺子,但是呢感觉并没有写出我想要的卫梓,跟我心目中那个主角形象是隔的很远,但至少是写完了。

  后面还有一点番外,大概是卫梓和卫风同一个年龄段的故事,依旧很短。而且我也有可能写一个福瑞,就是兽人世界那种小番外,但是有可能没时间就不会写,看情况而定。

  最后感谢看完全文到这里的读者,感谢苏渔小可爱给我的评论和礼物(亲亲

  感谢DeRuyter给我的评论和礼物,老熟人了,我已经能记得你的ID和头像了hhh,感觉我每篇文下面都有你的支持(亲亲,看论文辛苦了加油哦

  以及所有人。

  —–正文—–

  转系的事情卫梓跟辅导员说了,但他在专业里成绩也不好,幸得有贵人相助。预备他再读完这一学期,然后自己补学数学系欠下的一年多课程,只要分够,能转。

  卫梓捧着收来的教材书辗转教室和图书馆,北京很快迎来第一场初雪,在回家的路上。卫梓无意间听到猫叫,小区周围很安静,那一声细弱的猫叫声突出。卫梓循着声音过去,看到一只快和薄雪融在一起的小白猫,眼睛半睁。

  卫梓拎起后颈就带了回去,卫风回来,看见小白猫问他弟弟哪儿捡来的。

  “楼下。”

  卫风点点头,想起自己前不久搁楼下遇见过一只孕猫,可能这就是它的崽。卫风仔细检查了小猫,发现没啥大病,就是瘦,快被冻给卫梓捡了回来。

  卫梓扯住卫风,比划出来自己的想法,-我们给白手套找个老婆

  卫风笑出声,点头说行,“取个名,你取什么?”

  “小白。”

  卫梓在取名这一行上属于是没什么天赋,敷衍,又觉得自己取得可好。卫风一手否决,看小猫瘦骨伶仃的,“就叫泡发馒头吧。”

  他想着小猫快点长胖,跟馒头一样,卫梓在做事上出了吃醋外就没什么原则。觉得叫馒头也行,他哥取的,好听,很配。养了差不多十几天,小猫长胖了一点,两个人收拾好行李箱准备回家。

  飞机很快,但还是少不了一天的奔波,卫风拖着行李箱先向楼下理发店打了招呼。白手套明天从他家带回来,卫风笑着,伸手递了根烟过去。卫梓提着东西已经上了楼,摸出钥匙开门,看见家里难免还是兴奋。

  打开灯,卫梓上楼拉开房间,卫风在楼下倒是多聊了几句。

  说实话,他想卖房子,就是把家里这套房子卖出去。虽说卫风还是恋家的,但是卫梓肯定是在首都读书然后要留下来工作什么的,总之按照他那个学历,反正不可能跟他待在小县城。

  而他呢,就说舍不得吧,但是辞职之后在北京干的那份工作也实在不错,工作待遇什么的都很好。卫风斟酌再三,想着逢年过节回来一趟,来回机票费钱,不如先定居。

  钱师傅听了倒是有点舍不得,劝卫风别卖出去,以后等他家小孩毕业了再说。

  卫风点点头告辞,推开玻璃门出来,看见街口老树被砍掉,透进不少光。卫风上楼,看了两眼冰箱,里面空空如也,简单整理了一下东西带着卫梓又下楼吃饭。

  等回来,卫梓懒散的靠在床头,揪住被子打着哈欠,卫风冲了个澡上来。看他困了,顺手关掉灯就躺上床,卫梓很自然的转身把手放在卫风胸膛上。

  卫风倒是没犯困,心里还是纠结房子的事,拍了拍卫梓肩膀没给他取下助听器,反而是问他有什么打算。卫梓瞬间清醒过来,打个了激灵,抬腿压在卫风身上黏黏乎乎的否决。

  卫梓倒是果断,一句喜欢就足以让他做出决定,舍不得卖出去。

  “怎么想着卖房子?”

  “回来机票太贵,我想着咱俩在北京定居好了。”卫风说起来正大光明,但实际上他三十来年都没跑那么远的地方过,饮食习惯不同是一方面,更还有水土气候无法适应的那些小细节。

  卫梓翻身压下卫风,整个人赖在他哥身上,不满的开口,“咱家很穷吗?”

  “穷得跟狗一样,”卫风开了个真玩笑,同时也觉得卫梓也该管管家里事了,扳着手指告诉卫梓家里各种花销支出。听得卫梓头大,虽说他读书学费还是半免,食堂吃饭也相当便宜。

  但算出来真的不便宜,甚至穷得跟什么一样,卫梓双臂紧紧搂住卫风,脸颊蹭过去。

  卫风停了口,手掌盖在卫梓后背,笑着安慰道,“但咱还得下去,等你毕业,赚钱。”

  卫梓嗯嗯的点头,第二天早上九十点起来吃过迟到的早饭,白面馒头配稀饭,外带小咸菜。卫梓呼噜呼噜的喝粥,一手按住白手套不让它走,刚刚他哥下楼去接猫,顺手买的早饭。

  白手套都有点不认识卫梓,想跑,卫梓一手拿筷子夹住馒头,另外一手按住白手套加把猫夹到两腿之间。卫梓伸手点点猫脑袋,弯下腰小说了一句,“再闹,我给你找了老婆回来,老实点,不然弄死你。”

  卫风听到,笑出声,伸手帮白手套逃出困境。

  吃过饭,卫风扯着卫梓出门买对联挂福小灯笼什么的回来,不然大过年的,两个人在家显得有些冷清。又得买肉自家灌香肠,卫风老馋这一口,想着今年多灌点带过去。

  挺忙,欠给家里的东西挺多,还得收拾留了半年的灰。

  卫梓跟卫风一起出去,背了个竹背篓,背肉的。回来,卫风乘着今天太阳好,在阳台上挂香肠风干。卫梓推开自己木雕房的门,看见琳琅的物件沉在光柱里的灰尘中,他一件一件收拾出来。

  挨个都擦去了灰尘,卫风忙活完,看卫梓不在,喊了几声上楼找进去。看他把木雕摆得满地都是,不明所以的问道,“你收拾这个干什么?”

  “卖钱。”

  卫风笑得很无奈,脚尖戳了两下卫梓坐下来的背,“那你摆哪儿卖?”

  “那过年那商业广场人挺多的。”

  “确实,过年摆摊也没人管,”卫梓说的那片地方算是小县城最繁华的地带之一,前几年修好的,连着好几片的矮楼,都是商场超市和馆子那些,后面还连了片大的广场,周五场地还放放喷泉什么的。

  那地儿过年人山人海的,是个摆摊的好地方,卫风哎的一声撑手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但你真要卖掉?怪好看的,都是你一下一下雕出来的,舍得吗?”

  卫梓扭过头,看着卫风,手上拎着只小兔子,嘴角带着笑很温柔的慢抚过去。卫梓想,有什么舍不得呢,他点头,比划出自己的想法。

  卫风也乐得卫梓愿意去处理他那么多东西,不说多了,千八百件东西还是有的。有些特别大,有一件仿实的松木盆栽,卫梓可能雕了半个多月。细节什么的特别到位,根根松针纹理清晰,连土堆上的草苔都细致的雕了出来。

  卫梓挨件挨件点清了数,在本上写好,从家里拾掇块烂被单就准备摆地摊。

  吃过晚饭,卫风陪他一起去,反正待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人就该出来玩,现在正值过年,大街小巷都少不了人。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早就天黑,能摆摊的位子早就被准备好的商贩占走,两个人也都是半吊子,权当作玩。随便找了点光线好的地方铺开被单,但这地方虽然不是人流过来的地方,却正好有片楼梯,木雕正好高低错落的摆开。

  卫梓是背着那个大竹背篓上街的,也没带多少,想着大的估计没人卖,全是小的,半个手掌大小。堆在一起有个百十来件,卫风帮忙摆好,坐在旁边绿化带台子上,双手揣进棉衣兜里盯着卫梓乐呵呵的笑。家里今年不算太冷,但寒冬腊月的,嘴巴边能呼出一点白气。

  那台子有点高,旁边是个观景小水池,卫风一米八出头的身高,两条长腿碰不到地。来回的甩动两下,扭过头,那旁边架势跟他弟弟也差不多,套圈的,有洋娃娃玩具还有小动物什么的。围得人挺多,都看热闹的,比他俩这清冷的木雕摊子好多了。

  卫风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扭头回来冲卫梓比手势,他弟弟受不住广场上吵,早早把助听器取了下去。卫梓点头,看着卫风闲不住的离开,绕着场子转了一圈回来也没等来个开摊。

  等到真有人来,卫梓忙的抬起头,手上还拿着橘子薄皮,嘴上叼住半个。膝盖放个红色塑料口袋,里面兜着五斤沙糖桔,是刚刚他哥溜一圈看新鲜,给买回来的。

  拿着橘子递给他,又问卫梓想不想吃糖葫芦,卫梓不爱吃那个山楂,只舔那层脆壳糖。卫风又问想不想吃米花糖,“我看有红糖的,吃不吃?还有柚壳糖,好久没见过了,吃不吃?”

  卫梓勉为其难的点了头,说实话,他早已经过了嗜甜的年纪,牙疼。

  但他哥喜欢买东买西的也没办法,目送着他消失在人堆里,卫梓守着摊子剥小橘子。过年都得好这口沙糖桔,好吃,很甜。卫梓扯掉丝,看有人立在摊前,嘴巴在动。

  卫梓伸手点耳朵,挥手示意自己耳朵不行,放下橘子走下来。仔细辨认那个大叔的唇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写了句话递过去。

  那个大叔旁边还站着他老婆,穿得挺时髦,还牵了只棕色的泰迪。

  卫梓稀里糊涂的做成第一单生意,那大叔的字比他哥的还难认,问了价格,卫梓不想讨价还价。看他老婆摸着一只小狗爱不释手,随意比了两个二,大叔看着挺想笑,没想到还有零有整的。

  但过年就图个欢喜,扫了码给钱就走,开了这第一单。不知道为什么,围的人也突然多了起来,卫梓一个人交涉有点困难。

  正巧卫风拎着一兜米花糖回来了,伸手问卫梓买了多少,不少人看他俩比手语都盯着看。围的更多了,还有人问卫风你这是聋哑人,怎么还能开口招呼生意的。

  卫风听着笑,解释了两句,但说出来挺惨兮兮的。反正围观的人总有动了恻隐之心的,稀里糊涂又卖出几件小的,但这一晚上确实是收入惨淡,还抵不上卫风给卫梓买的那些吃的。

  第二晚出去,卫梓是一个人坐烦了,不如跟卫风到处逛着玩。

  摊子摆好,找旁边套圈的大哥稍微看着一点,卫梓摆好两个硬纸壳,上面写着大件五十,小件二十。立好自己的收付款码,就拉着卫风走了,两个人也没想过被拿的事,心里反正觉得不值钱,谁拿这玩意儿。

  卫梓走到人更多的广场上,热闹得不行,还有大妈拿扇子跳舞的。小商贩提着东西在买,卫梓看着孔明灯,似乎是觉得很远的记忆。

  怎么说呢,他小时候挺喜欢这东西,过年一被带出去玩,就得放这个。有一年他放了快十来个,他爸爸爱他,他哥也爱他。

  但从那十来个之后,卫梓再也没放过,甚至连那年放了多少个都记不清,只记得迷迷胧胧的一个大概。可能是九个,也可能是八个,七个也不是没有可能。

  卫梓伸手指着灯,想放,他扭头看向他哥。

  卫风笑了一句,“都多大人还想放这个,都小孩放的,你看到没有。”

  旁边有小情侣正联手放出一只,无意间听到卫风的话互相嬉笑打闹,但卫风也就这么说,腿还是迈出去,直直的向卫梓手指的方向走过去。一手扫码一手拿货,卫风拿着走过来,拆开包装袋跟卫梓研究这玩意儿该怎么放。

  要得说卫梓当年应该是放了不止十个,拿出薄薄一层的灯纸,支起架子扭上蜡烛块就成了型。卫风摸出打火机,小心点燃四个角,看着灯纸照亮蒙出一层奇亮的火光。卫梓放开手,看着孤灯远去,其下摇摇晃晃跟着几盏。

  卫梓收回视线,看他哥还盯着不放,极快的探头过去在脸颊上印了一口。卫风被吓得猝不及防,一手拍过去,气得看向卫梓。卫梓笑,伸手揣进卫风温暖的衣兜,这个看上去到没什么,谁都看不到他们十指相扣。

  卫风站起身,拉着卫梓看摊去,但他是真没想到大过年的还真有手不干净的人。

  不干净也就不干净吧,正好被他逮住了,卫风看着那人贼眉鼠眼的,左右乱晃,伸手搭上去。唬得一个倒肘怼过去,卫风平白无故吃了一撞,咬牙逮住那个人,一脚踹过去他小腿跟。

  那个人倒地,衣服下面掉出几个小巧玲珑的木雕,卫风一看就知道这孙子绝对没给钱。但那人已经爬了起来着急的拨开人堆就往前逃,卫风立马追上去,伸手按住,但那个人也许是怕得要命,打起来也要命。

  卫风肚子实打实的挨了好几下,但他不敢还手,怕到时候判个互殴。只有受着,拉住人往地上压,幸好旁边还有人帮忙,就是卫风还得多余按个卫梓。

  小孩急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他可太知道了,卫风拉住卫梓第一句是“我没事”,卫梓重重的拧起眉头。拨通了110电话怼到卫风耳边,卫风如实说了情况,但过年警力也紧缺,过了好久才来。简单说了情况,做了笔录,卫梓还背着自己那一大背篓木雕,丧气的回到家。

  卫风倒是接受良好,安慰了几句小孩,上床抱着他就睡了。

  但是肚子上挨的那好几下一直没让卫风安生,他是没想通,自己就是挨了几拳。怎么还想吐,尤其是给白手套煮猫食的时候,卫风觉得怪,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祥,去诊所测了血压也没什么大碍。相反,他身体好得不行,特别是跟同年龄的人来说。

  医生又问了问卫风其他的异样,胸口闷胀那个卫风不好意思说,主要是闷胀的也不是地方。卫风想到这,突然醒悟了什么,讪笑着走出诊所,绕了大半个圈到了一家很远的药店买了验孕棒。

  急匆匆的走回来,卫梓也在家,好奇卫风那么大天出去干了什么。他下楼,看到他哥鞋子没换就进了厕所,卫梓坐在客厅等着,等来的是卫风僵硬的脸色。

  “小梓,”卫风的脸上出现一种迷茫,他拿起验孕棒递给卫梓,开口,“我怀孕了。”

  卫梓正走过去好奇的接过卫风手上的东西,他猛然抬起头,又低头看向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和卫风凝重反应不同,卫梓反而是欣喜,奇异的看向卫风的小腹。

  他比手势,卫风只摇头,面上有些挣扎。

  “我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为什么?

  卫风不再开口,盯着卫梓,理由是一道两个人翻不过去的山。血缘。

  血缘诅咒,就算卫梓只有一半血脉相通,但是卫风不敢赌。他不是个丧心病狂的赌徒,甚至老实得过分,害怕自己生出下一个畸形儿,带着猪尾巴的畸形儿。

  卫梓显然也知道,双手垂下来,迎接这个对他俩来说并不美好的新年礼物。

  但是卫梓不甘心,我爱你说过了,结婚也说出口了,放平常家庭就差个孩子了。现在来了,他们却没有接受的能力,一直都没有。

  卫梓坐下,昂起头,看向卫风的脸。卫风走过来,抱住弟弟,手掌按在肩膀上拍两下,感叹道,“咱以后得记得戴套。”

  卫梓瞬间破功,突然之间也没什么好忧愁的,想笑又硬憋着,手指划上翻下比了一大堆叽里咕噜的话。卫风坐在卫梓腿上,频频点头迎合,说好,咱先去医院看看。

  不过真到了医院,卫风羞耻,面对医生不怎么敢开口,他这个双畸的身体很麻烦,做药流不一定成功。

  出了医院,卫梓强硬的扯上卫风的手,拉着他漫无目的散步。心里同样漫无目的的游走,因为医生居然在劝他们两个留下这个孩子,卫梓并没有说话,沉寂的比出一句手语,-谢谢。

  ……

  那么人生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

  对卫梓来说,像一片长长的散文诗,无数的词言被撕碎,最后拼成两个字———卫风,他的哥哥。人生其实是片段式的,一长段时间实际上毫无记忆性,我们只为某些瞬间而存在。

  总有人觉得活在这世界上,需要有数不清的事情做,有数不清的东西抓在手里,这辈子他才赚了。

  雅各·拉康说过一句话,人是因为欲望而成其为人的,或者说人的存在必须以欲望为前提。

  这话确实没假,只是卫梓在乎的东西和大多数人的不一样,他时常觉得道德伦理是最虚假的东西,因为他彻底颠覆那几座山。

  乱伦,欺负的还是大哥,年龄差十岁,还搞出一个孩子。

  卫梓知道这件事随便摘出来点儿什么来都值得外人大骂特骂,流言蜚语在每个人嘴上嚼过一遍会再喂给其他人,成为茶余饭后最值得谈论的话题。

  但卫梓还是干了,且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干了。

  卫梓想起来大学还在念那个狗屎法学专业的时候,有一场辩论会。他本来从头到尾都是个对群体活动极不积极的人,但是那次辩论的题目刚好是他们正在学的一个案子,也是能让卫梓感兴趣的话题。

  一个哥哥爱上自己的妹妹,和父母起了争执故意失手杀人,但是妹妹没选择诉讼的这么一个社会案件。

  卫梓去了,勉勉强强当了一个划水四辩在最后开口发言。

  顶着新染的一头银毛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冷淡和严肃的样子惊得全场呆滞。

  他仍然记得他那天说的话。

  在剥离了为了优生优育而强加的"近亲不可交往,不可结婚"的思想烙印后,在褪去了社会、道德一他人所给予的层层束缚后在抹除了作为"姐弟"、"兄妹"、“兄弟”的身份印记后,在斩断一切属于世俗的“枷锁”后,在还原为两个"人"之后。

  也许。

  我们终于可以自由地追寻那刻在基因之中,荷尔蒙所驱使的最为原始、暴力的、淫秽的、最为澎湃的欲望也是最为高尚、最为真挚的感情。

  “他爱她。”

  他也爱他。

  彼时他们两个的孩子出生,叫做卫霭风。

  —完—

少年游 1初遇

  卫风打量眼前白皙高立的少年,唇红齿白,跟小女孩儿一样。普通女生都没有眼前人剔透的肤质,头发又黑,眼帘低垂,好像是抗拒这个新家庭。

  没错,面前这小子是他的弟弟。他爸再娶了个女人,带了个小儿子,小他半岁。

  而且似乎耳朵不好,左耳带了只助听器,他爸给他说过这个具体情况。

  但即便是双方父母愿意,每个重组家庭似乎都要必须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双方孩子的不合。卫父为了家庭和睦,率先指示卫风,必须喊那孩子弟弟,叫得亲昵。

  小梓。

  听起来更像个女孩儿了,十七岁的卫风年轻气盛,心里不免嘲笑。

  不过他也不在乎,他妈不会是现在这个女人,他弟弟也不会是眼前这个少年。

  直到卫梓转学手续办好,高挑的清俊的少年立在讲台旁边,沉默的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隽秀的两个大字,有种字如其人的感觉,很大,框架飘逸,笔触嶙峋有骨。

  写完,卫梓对着坐在最后一排趴在课桌上企图逃避现实的后爸哥哥,很直白的喊道。

  “哥,我想跟你坐。”

  “……”

  卫风缓慢的抬起头,看见全班所有同学包括老师投来的目光,尴尬的想送卫梓一个中指。

  他早该知道的,皮囊虽好的小王八蛋,本质上就是个混账东西。

  不过这个时候的卫风还没此等觉悟,伸手局促的挡住半张脸,不安的点头,看他亲爱的弟弟走过来。格拉一声拉开板凳,看他的书,用他的笔。

  等到了课间,卫风匆忙合上书,奔向厕所。一堆女生站起涌向卫梓,一堆男生跟着卫风溜进厕所,大声嚷嚷着问。

  卫风看着这群逼人,解释了两句,又下楼到小卖部买了两支笔。

  他真是服了卫梓,没书他还能理解,毕竟刚从外地转进来。但是傻不拉几的背个空书包,里面杂七杂八什么东西都有,刚刚卫风给他一顿翻,还拎出根小学少先队戴的红领巾和国徽,甚至还有一盒过期的阿莫西林胶囊和西瓜霜含片,就是没笔。

  刚刚那节课是语文课,一小老头教,是楼上五班的班主任。上课水,就拎书讲,能困死一群人,坐第一排都催眠。

  等到下课打铃,卫风才从后门进来,一众好奇的女生早就散开,原因很简单,卫梓太冷。不说话,装哑巴,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把人当空气,实在不能近距离接触。

  卫风还不知道他弟弟是个两面派,看见物理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喊课代表去拿卷子。卫风挤过卫梓坐下,目不斜视的盯着黑板,手伸过去把两根笔搁到卫梓空荡荡的课桌上。

  卫梓盯着笔,病恹恹的眼神突然眨出两抹光彩,扭过头看向卫风。他的便宜哥哥,就大半岁,但是五官比他更成熟一点。

  鼻子尤其高挺,鼻头是尖尖的精致,像一把小尺子对着画过。卫风早过了抽条期,原本读初中尚有的肉脸颊,由发育而变得绷紧,拉出颧骨到下颌极为流畅的平面度。侧脸是杀不住的少年孤横,卫风转过头,单眼皮窄,眼睫毛倒是浓密又长。

  只不过卫风这种长相,在高中,并没有卫梓受欢迎。卫梓是清俊,白得跟雪一样,吸睛得很。

  卫梓捏紧笔,凑到卫风旁边看教科书,一手漫不经心的撑在侧脸挡住部分窥探的视线。他伸手点到一行字,执笔写问卫风什么意思,卫风有点诧异的疑惑,问他是不是从来上课没听过。

  “我休学了一年,前年在读初三。”

  “嗯?”卫风迷惑得不行,随着老师的话语翻动书页。

  “我没有上过高一,没学过这个。”

  “不是,那你跟我读一班干什么?”

  “你妈她脑子有问题吗?”

  卫梓听到卫风直言不讳,脸上更多是荡起的笑,向来冷丧的脸上出现了与众不同的神采。他点了头,盯着卫风看,又解释了一句,“我经常休学。”

  “为什么?”卫风皱起眉头,想到家里那个卷发的时尚女子,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身上喷香,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儿。

  “我不适合读书。”

  “哈?”

  卫风更迷惑了,书本再也没跟上进度,心不在焉的随手往后翻了一页。直到物理老师敲响尺,指向最后一排。

  “卫风,还有那个新转来的!”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说什么悄悄话,都给我站起来!”

  卫风赶紧提溜卫梓站起来,低着头,又悄咪咪抬头扫了一眼黑板。已经写上杂七杂八的板书,物理老师随手指向一道公式,问了道题出来。说他俩能答出来,就能坐,答不出来站一节课。

  卫梓偏脑袋,看书本上的公式例题,又看了看卫风,突然又放弃了回答的机会。站直了,手背在后面,去勾卫风的手指。

  卫风尚且还有点羞耻心,被老师点名批评说一顿,已经有点面红耳赤。面颊上热得不行,抬眼悄咪咪的瞥一眼,答得出来个屁。

  又被卫梓一骚扰,脾气出来了,强横的捏住蠢弟弟的手指,牢固的抓在掌心。

  可卫梓那有什么心思去听课,继续同卫风嬉戏,两个人的双手都背后面扭打,也亏是最后一排,没人看见。

  但是两个人越打越起火,卫风皱紧眉头怒视卫梓,誓要钳制住他不安分的手。两个人脚也在下面踩,两条腿交错,上面又争得太厉害,一个重心不稳,齐齐往旁边倒。

  两条木板凳嘭的砸在地上,班上闹哄哄的笑起来,物理老师手上的长粉笔应声而断。

  “你们两个!给我站出去!”

  卫风率先爬起来,黑着脸扯住卫梓手腕从后门出去,卫梓被拉到跌跌撞撞。出来被卫风猛地砸在瓷砖墙上,卫梓这个时候还没卫风高,抬起清冽的眼珠看向他。这倒是突然给卫风看停了动作,撒开手,不管他,一个人靠在墙边吊儿郎当的罚站。

  卫梓收好卫风给他买的笔,安分下来,低下头凑过去,站在卫风旁边。

  等放了学,卫风没给卫梓说一句话,骑着自行车就走。他还不知道卫梓连自行车都不会骑,早早到了家,甩下书包洗澡,也没跟今天在家的父亲聊聊混蛋弟弟干的混帐事。

  卫梓不愿意挤前头几班人多的公交,一个人坐在最后一班,拎着空书包,等前面的车一班一班的走。他扭过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晚,手里紧捏住卫风给他买的那两只笔。

  等到卫梓回家,距离卫风回家已经能有半个钟头。卫风正坐在客厅边嗦面,自己煮的,煎了两个蛋。看到卫梓慢腾腾的回来,手上拎着空瘪瘪的书包不背,脸上是初来家里的那副老样子,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也就今天看他笑了两下。

  卫风盯着卫梓无视所有的步态,心里察觉到一点怪味。

  不是下午上课的时候,都还跟他手拉手吗,怎么现在不拉了?还一眼都不瞅他,今天上课不一直盯他吗?

  卫风潦草的塞完最后一口面,洗碗放好上楼,正到卧室门口要拉开门。耳朵敏锐的听到摇头隔壁卧室的清脆耳光声,他旁边卧室是新搬来的卫梓,说是搬来,其实一件他的东西都没有,就来一个人。

  接着又是静悄悄,卫风看门把手拧动,赶紧推门进去虚掩上。透过门缝,看见卫梓他亲妈走出来,女人头发上小细卷直蹦跶,没穿高跟鞋和修身的长裙,看上去身量小了一大截。

  卫风看她离开许久,才推开门,正巧遇上出来的卫梓。白净的脸蛋上印好红个巴掌,他皮肤薄,尤其容易见红。

  卫梓也没看卫风,自顾自的下楼,回来看见卫风还立在他卧室门口。卫梓没想和卫风说话,刚刚是去接了点冷水沾毛巾敷脸,他估计自己明天不能和卫风读书了。脸上印子一晚上消不掉,明早起来就得肿,左耳里嗡嗡的金属鸣声震天,鼓膜抽疼耳神经错乱。

  “你妈为什么打你?”

  卫梓低下眼眸,手上还拎着那根毛巾,湿漉漉的泞润整个掌心。

  卫风见他不说话,伸手把卫梓拖进自己卧室,咔嗒一声锁上门,又问道,“你妈是不是经常这样打你。”

  卫梓摇头,转身又要走,卫风一把给他扯了回来,按在床铺上坐着。卫梓顿时局促起来,湿毛巾搭在膝头,偏过头极力想要躲开卫风投过来的目光。

  但是手摸上来卫梓躲不掉,腿只有往后蹭,后背往后仰,砸上卫风柔软的床铺。卫梓慌乱的伸手,却被卫风一把钳住,头发往后栽,让他哥完整的看见那清晰无比的掌印。

  卫风没想到那女人手劲儿能那么大,探头过去给卫梓吹脸,薄薄的凉风驱散脸上一部分的热气。卫梓停下来,很不好意思的扭过头,看得卫风吹了个流氓哨。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两个人的姿势,真的,卫梓像个被他强取豪夺的良家小媳妇。

  他一条腿挤在卫梓双腿间,俯身下去,离得又近,卫风扬起笑,伸手拉起卫梓。

  卫梓还捏着那条湿毛巾,双手都绞在上面,看到卫风转身到柜子边扯开最顶上的抽屉。卫梓不知道卫风要干什么,整个人僵住,低下头,不知所措的扣毛巾。

  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响起来,卫风伸长手努力往抽屉里掏,拉出一截光裸的腰线。

  卫风是想给卫梓脸上涂点药,那么深一巴掌,指不定有多痛。可卫风还没被人抽那么重一耳光,不知道怎么处理,想着红肿,摸出瓶红花油来。反正是治跌打扭伤的,活血化瘀,这药涂了总比没涂好。

  卫梓没反抗,乖乖的坐在床边,任由卫风的手指轻抚过肿烫的脸颊。其实他都已经不疼了,卫风还一边给他吹凉气,就好像他真的是他哥。

  “怎么就哭了?”卫风看到卫梓眼里闪烁的泪光,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一瞬间让他看见波光粼粼的深海。

  不自觉的就被眼前乖僻的少年吸引,卫风说不出卫梓身上那股奇怪,但他是那类按直觉思考的人。

  看到卫梓第一眼,他就觉得眼前这个人,绝对是孤僻的,也许天生就该离群。

  “你这个熏眼睛。”

  卫梓转低眼,双手紧紧的扣在床弦上,抿住薄薄的嘴唇。

  卫风听到了就笑,拿开冲鼻的药瓶子,一只手轻轻的抚在卫梓脸颊边。指腹按揉在他红肿的脸颊上,连带他的指尖,卫梓的肌肤都变得滚烫,一如野火燎原,从最薄的面皮烧进卫梓的血肉,乃至沸腾的贯穿四肢百骸。

  不过暗沉的透明药液味道直直的往鼻腔和脆弱的眼角膜里冲,真熏鼻子,卫风都有点受不了,张嘴吹气。快要亲上去,薄薄的凉气在卫梓发热难堪的面颊上散开,卫风毫无在意,拿过他手上紧攥的那根湿毛巾擦手。

  转身出去,搓干净那条毛巾,看见卫梓还坐在床边上,没管他。

  卫风没准备这个时候就睡,想着看看今天物理课错过的内容,不然考糟了,那老师准得给他班主任告状。

  但是随着书页翻动的哗啦声,卫风突然想起卫梓课上给他说的那几句话,站起来往墙边旁柜架翻找。他原先高一的书都在里面,装得好好,等将来复习。

  卫梓看到卫风抱出一大摞书,有点意外,翻开,看到他哥豪放的字体。总的来说是潦草,也就第一页卫风那两个字好看,潇洒不羁得漂亮。

  “这我高一的书,你没读过,就看我的。看不懂你问我,我就当提前复习了。”

  卫风转过身,坐到书桌面前,苦哈哈的写作业。卫梓抱着那一大摞书没舍得撒手,站起来凑过去,立在卫风旁边看,随手点到一道选择题。

  “A,”卫梓的手指很长,手指甲修剪圆弧干净,宛如白玉竹节。

  “错了。”

  卫梓眼睛一扫,已经把大半页的答案一一给卫风说了出来,听得卫风挑眉,伸手赶他,跟对待小孩一样。

  卫风就以为卫梓是在跟他胡说八道,还跟今天上课一样要跟他打打闹闹,找点存在感一样。但是等到了月考的时候,他看到卫梓碾压一整个年级,直接和第二名断层的成绩,才明白一件事儿。

  这货是个天才。

  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卫风瞥眼看到卫梓还抱着那摞书,又友情附赠了他几个草稿本。几只笔芯咕噜咕噜的从抱着的书堆上滚下去,卫风捡起来,推着他弟弟出去,把卫梓赶进自己房间里面。

  但是一推门进去,卫风又把卫梓拽到自己房间里,难以置信的质问道,“不是,你床上怎么连被子都没有?”

  准确的来说是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像是无人居住的禁区,床铺上就一张花床单,压着单人枕。两人房间其实差不多大小,但是卫风房间里杂七杂八堆着不少东西,显得拥挤的大,而卫梓房间就是彻底的空。站在柜子和床铺划出来的过道上,少年的双臂大大敞开,衣柜和床还隔老远。

  卫梓摇头,没解释什么,他生活能力接近于无。凑活躺床上就是睡,反正没有人会管他,能活一天是一天。

  卫风看不下去,虽然现在还是秋老虎的节气,他这九月份才开学,热着呢。他穿短袖,但晚上已经凉起来,再怎么也得盖一层薄被子。卫风现在懒得去给卫梓找多余的被套和被子,打算让他跟他睡,将就一晚上。他收好书本,已经没了学习的心思,洗漱完就拉住卫梓躺下。

  卫梓挤在里面,靠着墙,在黑暗中很认真的去辨别卫风的轮廓。

  单人床睡下两个十七岁少年已经显得逼仄,卫风侧身,搂住被子往里挤,有点害怕自己一躺平就掉下去。手臂往卫梓那边摸,想着看看还有多少距离,结果又被卫梓拉住。

  手掌一扣上手腕就松不开,卫风没挣开,反而是往前抵近,警告卫梓安分一点,明早还要上课。

  说完,卫风又有点担心,“诶,你脸上老大巴掌印咋整,你这明天早上肿老高咋整。”

  “要不我再给你接点冷水敷一下子?”

  “她会给我请假的。”

  卫风心里莫名感到一点微妙的触感,知道这个“她”,指的是卫梓亲妈,他的后妈。好奇心又冒起来,直觉告诉他,卫梓能是这个逼样子,跟他妈绝对脱不了干系。

  卫梓听到卫风重复的问题,头一次没觉得厌烦,握紧卫风手腕往后挪,后背贴在墙上。

  “因为今天我没跟你一起回来。”

  “说清楚点,”卫风伸手随意敲了一下卫梓,他又不是神仙,能从一句话里听出个所以然。

  “她让我跟你打好关系,让我跟你走,把你当哥哥。”

  卫风琢磨出一点门道来,这就跟他爸,喊他跟卫梓搞好关系一样。但是卫梓他妈像个变态,只是两个人没一起回来,一巴掌给自己亲儿子扇过去,这还像个亲妈吗?

  卫风心里更不是滋味,拍了拍卫梓的背,揽住他,“行了,我以后放学跟你一起回来。”

  “明天回来,我给你找被子。统被套你会吗?”

  卫梓没说话,卫风就知道他不会,也没闲心说教教卫梓这种话。他敢打赌,卫梓这种人,学一百遍都不会。

  “你还缺什么东西不?”

  “不知道。”

  “行吧,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卫风挑起一点笑,他有点自来熟,对于卫梓这种宛如小朋友的小弟弟。关照似乎是理所应当,而且卫梓是实打实的惨,现在都一家人了,有啥不能对卫梓好的呢。

  他想,兴许这个家里,也就他会对卫梓特别好了。

  不过卫风也不是话多那种人,也没继续问下去,扭背换了个勉强舒服的姿势就直接睡了。

  卫梓听到彻底寂静下来的黑夜,眼睛却依旧睁开,像曾经十七年前如死水一般要溺死他的夜晚,已经不一样了。卫梓这么告诉他自己。

  他听到的不是深沉的无声暗夜,而是卫风平稳的呼吸,凑近,贴在胸膛上还能听到与众不同的心跳声。卫梓蜷缩起来,小心翼翼的探头,想要去听卫风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很遥远很渺小,但很近,卫梓咬定这个认识,让他彻底安眠,柔软的探入一片从未涉足的美妙梦乡。

少年游 2指奸,捏哥哥的处女阴蒂,调教处子屄成为小淫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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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 3女装攻,给哥哥破处骚屄,按在地上干烂小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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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瑞 兽交,狼屌干女屄操到失禁,宫内射精填满子宫腔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个番外就完结啦,其实说实话,按照世界背景是又很多机会可以拓展的。

  在我的想象中,哥俩应该是从荒无人烟的乡下,逐渐走到真正发达的兽人城市,也可以是公路片那种路上结识朋友,然后开拓自己的领地发展壮大。

  总之会生活得很好的,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不过其实我是打算写完这篇番外就准备完结,然后上岸,但是想了想还有些梗,就是孕期do那些东西。如果有人想看的话,那我应该会写的,只不过不知道多久能写完,反正还是习惯性写一下这个孕期小情侣番外吧hhhh,我也是蛮舍不得的。

  —–正文—–

  在遥远的雪原上,寥廓铺清霜三千里,群狼盘踞。

  传说银狼噬月,白狼一族堕入凡间,雪白皮毛转为灰扑扑的土石隐色。但狼毕竟是狼,在原上连缀几条山脉群峰都成为灰狼群的领地,被称为原狼氏族。

  狼群就算可以化身为人,但依旧阶级分明,王就是王。

  但老狼王年老力危,近来已经有退位的趋势,旁下几匹都企图争得头狼的位置,撕得如火如荼。一片居地狼嚎不停,打得满天飘毛,但这无法打扰到居住在族群边缘洞穴里的一对同胞兄弟。

  “卫梓!滚回来!”

  一匹高大的灰狼咻的从高处跃下,身姿矫健,庞大的骨爪在软垫的协助下落地。枯黄的草坪上还保留点初春残雪,这才开春,他出去跟族群打猎几天。

  大伙协助围攻一群鹿,头鹿跑了,二子跟他拖了一头受伤母鹿回来。其他狼也收获不少,算是开春大吉,回来路上,卫风心里总是牵挂着在洞穴里的卫梓。

  他弟出生很早,是被另外一匹母狼一爪子吓出来的,偷摸躲在外面产完叼回来就死了。母奶没喝成,只有吃点小浆果,卫风撕碎点肉喂他,才艰难长大。身体很不好,和同龄的崽子显得发育不良,瘦长的一匹,在狼群中并不出众。

  尤其卫风在族群里是显眼的大个子,仅次于狼王,他这个弟弟瘦长的体型并不符合大家的期待。

  更让卫风觉得糟心的是,他弟小梓都这么大了,还不会变成人形。只是一条狼蹦蹦跳跳在洞穴里乱窜,话也不会说,什么都不会,骂他只会呜呜咽咽往他身上蹭。老大一个狼头怼上卫风的胸膛,人形和狼形可不能比,撞得他老痛。

  卫风叼着肉急匆匆的赶回去,发现卫梓不在,急得长啸大吼。他们两个居住的地方很偏,声音没入长林,空荡荡的吞走最后一点尾音。卫风心里急得不行,低头嗅着气味不停循着几点梅花爪印寻找,直到一阵风猛地从身后扑来。

  “卫梓!”

  卫风惊惧的转身,一爪挥上去,才发现是他弟。

  卫风气得大喊,一嘴咬上尖耳朵,卫梓灵活的歪头躲过。低垂的尾巴直甩,张嘴露出锋锐的白齿,两爪压倒卫风。卫风顺势躺在草地上,长尾摇动两下,纵容卫梓的头嘴拱过上肢压在脆弱的喉脖。

  卫梓轻呜两声,又跳起来,急匆匆的往草地上跑。卫风蹲在原地看他到底要干啥,看他刨坑半天,从草皮里翻出一只死兔子。叼住颈脖,一甩一甩的走回来,尾巴差点都能甩上天。

  卫风也是惊奇,卫梓都能捕猎,出息了。

  卫梓把死兔子怼到卫风面前,卫风勉为其难的给他弟叼住,两匹大狼一同回到洞穴。

  他俩居住的洞穴是一处天然石壁,曾是一头枭熊母子短暂栖息的地点,卫风当时其实干不过体态庞大的枭熊。群狼围攻才弄死那头暴躁的母枭熊,小枭熊他咬死的,巢穴里还剩只枭熊蛋,献给狼王吃掉了。

  但石壁太短小,冬天避寒不行,为了长久的居住,更重要是为了卫梓活得舒服一点。卫风只有使劲儿开凿石洞,刨得他爪子血线都要出来,最后开出一孔堪称完美的窑洞。

  卫风丢下兔子,化出人形,高大的胴体显出极为流畅的肌肉线条。小麦色的皮肤反射出细腻均匀的哑光质地,腹肌块块明垒,臀部尤其饱满。卫风随意的拎起挂在洞壁的皮草衣服套上遮住关键部位,长裙围腰,短袍裹身,现在的天气还有些寒冷。

  人身过冬特别麻烦,但也有灵活的好处,卫风赤脚走进去。

  伸手撸了两下卫梓狼头,卫梓最喜欢他哥的人手,立马趴下来露出肚皮。双爪搭在前,粉红的长舌头弹出来呼出白气,尾巴直甩。

  厚实的灰黑色毛发能抵挡零下三十度的寒冷,卫风跪下来,俯身埋头呼吸弟弟皮毛的味道。头颅贴在狼肚子上能感受到充分的温暖与柔软,卫风轻蹭几下,搂住卫梓抱紧。

  卫梓充分享受这种依恋姿态,双爪搭在卫风肩上,湿热的长舌头滑过他哥的脸颊。卫风撑起来,盘腿坐在地上,问了句,“饿不饿?”

  卫风拎起一旁的石刀,将肉块分割成一块块,但最大的那块足足有几十斤。全都丢给了卫梓,他吃得欢快,舌头扫过鼻尖触到的腥血,大快朵颐的撕扯走肉块,咯嘣一声咬断肋骨。

  倒是卫风更喜欢吃人食,不仅吃得少,而且卫风觉得比啃生肉好太多。

  但卫梓不行,卫风看着卫梓埋头大吃的模样,将肉块丢进陶锅里,撒进一些珍贵的盐,简单煮熟后吃干净。

  兽人的生活就是如此简单,吃睡玩,贯穿一匹狼的大多数生活。

  尤其是在他哥的存在下,过得更加安逸,连食物也不用自己去找。但随着日子一天天游走,卫风并没有想到弟弟性发育成熟这个问题,而狼的发情期是在冬末夏初。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卫风速度办完事,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族堆居地,但就算走到岩洞附近,雌狼散发的性激素还是无法避免。

  卫风化成人形,伸手扇了扇鼻子,走回洞里接住卫梓的冲撞。

  卫梓今天有些活泼得过分了,卫风接住两只骨量十足的大爪子,毛茸茸的脑袋往颈窝蹭。卫梓现在的体型其实比卫风更为庞大,双爪搭肩立起来跟一米八的男人一样高,骨骼尤其粗壮,咬合力极为惊人。

  如此的一匹巨狼在今天有些难受,他嗅到异样的气息,脑袋晕乎乎的,下面的阴囊充满了存在感,发胀。卫梓发出呜呜嘤嘤的撒娇声,卫风没当回事儿,挥挥手将卫梓赶出洞穴迎接春日煦阳。

  卫梓不明不白的出去漫游,慢吞吞的走了十几里地,寻找到一个恰好的草甸子窝上去就眯眼睡了。周围繁花盛开,娇嫩的黄花连缀成织锦,有轻轻的凉风掀起一点灰尖的毛皮。鸟鸣隔得很远,尖耳朵扑闪两下,卫梓转头嗥叫一声猛地弹起来。

  一只渡鸦飞过,鸟嘴上咬着一撮浅灰色的绒毛,卫梓追了半路,嚎叫不停为了自己的屁股毛。他气得不行,追又追不上,只有夹着没什么变化的尾巴回了洞穴。

  但是一近了,卫梓很敏锐的嗅到一点点与众不同的咸腥味,他攀进洞穴,甩着尾巴进去。

  看见哥哥坐在草席上,双腿大开,修长的手指按在下体湿漉漉的嫩肉花上。高大的男人脸上露出无限春情,卫风并没有想到今年的发情期会有如此严重,他赶走卫梓出去。

  一个人躺在洞穴里,下身的男根和两瓣阴唇就异样的肿胀,卫风并没有交配过,对自己身体的异样茫然无知。

  只是下身酸胀,就用手抚慰过去,手掌无师自通的撸动阴茎。原本平滑的会阴是两瓣贴合紧密的肥唇,和天生小麦色的皮肤不同,肉唇的包括男根的颜色更深,显出一种异样的情色。

  肉屄酸胀得不行,肉缝慢慢溢出一点水,粗糙的指腹探索过去。卫风伸出手指扒开两瓣阴唇,小心翼翼的探索这处小巧的性器官,碰到那里都好酸。最上头立起半粒肉珠,卫风尝试性的摸过去,电流般的快感出现瞬间麻痹了整条脊柱。肉眼汩汩吐出湿黏的性水,似乎连饱满胸肌上的那两粒小巧的乳蒂也酸麻起来,卫风抬手茫然的掐住奶头,很快就泄了身子。

  腿根颤抖不停,腹肌分明的腰身猛地向前挺,男根马眼大张吐出一股一股粘稠的精水糊在浅麦色的腿根上。

  卫风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这份至高无上的感觉很快让他沉迷其中,手指探索不停。两根主动的揪住肥厚的阴唇拉扯,小阴唇瓣像一朵褶皱花盛开,肉眼不停抽搐。手指跟着插了进去,但些微的不适感让卫风本能的抗拒,只继续玩弄自己的阴蒂,淫水淌满了整个臀沟,将屁眼也润到湿漉漉的。

  卫梓好奇的进去,看到哥哥的动作,趴在他面前,轻轻呜声想要换来卫风的注意力。卫风唔啊的闷叫一声,淫汁竟直直的喷出来,点点腥臊味极重的骚水洒上卫梓湿润的鼻头。

  粉长的舌头伸出来,舔舐过去,狼的味觉迟钝,但是嗅觉异常灵敏。异样的散发着性激素的味道,让卫梓对哥哥腿间的器官更加感兴趣,也给发育健全的狼身带来性躁动。

  硕大的狼头逼近,湿漉漉的舌头舔舐过他哥哥灵巧的手指,那些性水的味道迫使卫梓兴奋。

  狼舌薄长,且舌面异常粗糙,宽大的舌面向味道最重的骚屄舔过去。甫一滑过去,卫风就感到莫大的快感,又酸又胀的阴唇得到极大的压迫快感,尿意紧巴巴的悬在阴蒂下方差一点点就要喷出来。

  卫风忍不住将大腿张开更开,一手掐住红肿乳头,一手按在弟弟的头颅上。毛茸茸的手感很好,指腹抚弄过绒毛更软的耳骨后,卫梓变相认为这是一种鼓励,舌头舔舐得更加用力。

  粗糙的舌面刮过肿胀的阴蒂珠,带来的快感层层叠加,卫风只有挺腰迎合弟弟舔舐的舌头。淫水在阴蒂高潮中喷了一股又一股,卫梓舔得起劲儿异常,舌头啪的甩上去能舔舐出咕嗞的水声。

  纯粹的公狼彻底上了瘾,将整处阴部,连带腿根和腹股沟都舔上自己的唾液,舌头也直接找到了骚水涌出的肉眼。

  舌尖拼命的探进去,狼舌大力的剐蹭湿软的肉壁,卫风伸手揪住两瓣阴唇方便弟弟更深的侵犯。长舌头抵到一层充满阻力感的薄膜,狼脑袋里可没有处女膜的认识,舌头只是舔得更加用力。将处膜周围肉壁舔得酸软异常,传来微微的刺疼,让穴道夹紧。

  狼爪颇有些不满的压在卫风腿根上,舌头都被紧屄夹疼了,卫梓想撤出来。卫风双手捧住弟弟的狼头往屄里按,拼命的放松酸胀的甬道,把骚逼往弟弟嘴上送。

  卫梓湿润的鼻头满是哥哥发情的骚味,粗壮的狼鞭早已勃起竖在小腹上,舌头尖从处女膜中间那个小孔探进去,带来的撕裂感让卫风感觉肉洞被锈住了。他闷喘一声,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肉道里,又酸又胀,还伴随着充沛的刺麻。

  不过这份酸疼渐渐转化,带来一种甜美的享受,卫风向后倒下,小腿夹在灰狼细窄但充满爆发力的腰身上。腰肢高高的向上抬起,悬在半空中像一张弓,肉臀紧绷绷的挺出两条饱满的圆翘弧度,很值得让人上手狠扇几下,直到打出鲜艳的红痕。

  卫梓的舌头拼命的向里钻,同时宽厚的舌尖不停的舔过,将处子膜周围舔得更加松软。

  在前进中,那层白膜彻底被舌头冲破,鲜艳的血却都被卷入卫梓的嘴中,他呜咽的抬起头,以为卫风受伤了。长毛脑袋蹭在哥哥的锁骨窝,硬邦邦的肉棍子正好戳在卫风的小腹上,滚烫的一根粗肉棒充满存在感,卫风伸手安慰弟弟。

  欲望又让他强奸自己弟弟的大肉棒,肉屄里面酸得不行,卫风伸手拉开女屄。肉眼在狼舌的舔舐下早已松软下来,卫风插进两根手指捣弄,淫水顺着指根淌出来。

  弟弟闷热的呼吸喷在颈边,卫风开口,念道,“小梓。”

  高壮的男人往狼身下移动,双腿夹住腰部,敞开的肉花贴合在热硬的大肉棍子上。

  卫风的大脑已经被情欲熏晕,骚逼这么贴上去就呻吟出声,肉唇和狼屌相比还是太过于小巧。两瓣阴唇只是贴合住底部,但硬邦邦性器实在太烫,将小阴唇烫得发麻。后腰那条凹陷的长脊线绷得极紧,卫风抬起屁股蹭弄那根肉棒,将淫水均匀的涂抹润滑。

  卫梓并不知道他和他哥哥在干什么,只是根据本能行事,挺腰蹭弄那两瓣软得跟水一样的肉逼。

  卫风拉开肉眼,含入粗长肉棒的硕大龟头,几乎要将肉眼撑到极限。原本的那一圈粉肉绷到发白,甚至接近到透明,快要被撕裂的疼痛出现。卫风皱起眉头,伸手向下撸动弟弟热烫的茎柱,调整自己收紧的呼吸以及绷紧的穴眼。

  但尺寸太大,不免造成轻微撕裂,不过出现的腥重血丝也方便了润滑。由于疼痛,肉屄只勉强分泌出一点淫水来保护自己,没有血,进去只会更加艰难。

  卫梓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青涩的公狼拔出快要被挤断的鸡巴,利齿滑过身下男人的肩脖。舌头舔舐过湿漉漉的一条长水痕,尖齿小心叼起一点皮肉,传来微微的湿痒,卫风伸手揽住卫梓的头,充分的安慰着不安的幼狼。他扭过头,亲吻着温热的嘴边,狼舌探出来,塞了卫风满嘴。

  野兽的味道灌进卫风嘴里,他毫无反感,只是吐出舌头跟弟弟交吻。人舌和狼舌交缠在一起,嘴里吃进狼的口水,每一寸口腔包括喉管都舔弄了过去,带来微微的痒意。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上颚传来酥麻的感觉,卫风尽力伸长舌头,舌根有些发麻,包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挂下去。

  女穴慢慢的开始出水,卫风握住弟弟的肉棒往嫩屄里塞,卫梓呜咽着挺腰刺进。粗大的茎柱撑开穴眼,热硬的肉棒碾开穴壁所有褶皱,将丰沛甜美的汁水都榨了出来。

  卫风抖长腿,似乎连小腿肚子都在颤抖,他双手紧紧的揪住卫梓身上厚实的皮毛。莫大的疼痛让他感觉身体要被劈开,但是强大的意志力让他忍住哀嚎,只是咬紧牙沉默的承受初次的开拓。

  倒是卫梓先叫了出来,卫风把他毛揪掉了,好大一把。

  卫梓呜呜咽咽的撒娇甩尾巴,腰一挺就凿进了短窄甬道的尽头,一圈肥厚的软肉堵塞卫梓继续深进的肉棒。而他的性器尤其长,还剩下三指多的长度没有塞进肉穴里,但在紧绷绷的夹合吸吮中,卫梓也感受到原始交配的快乐。

  肉棒再向前一挺,挤出一点水声,卫风伸手掐住卫梓的耳朵。腰身不停的弹动后退,但是卫梓跟着一步步前进,鸡巴拔出来又猛地凿进去,直到将人抵在了洞穴尽头。

  卫风双手向后撑,避免头顶撞上石壁,他的适应能力很快,肉道在粗硬肉棒的挤压摩擦下已经萌生出快感。卫梓的两只爪子重重的按在卫风肩上,随着腰身轻松的耸动,将刚刚小巧的肉眼撑成夸张的肉洞。似乎都能冒出热气,腥臊味极重的骚水味道飘出来,甚至能从暂时无法闭合的肉洞中窥探到内里殷红的媚肉。

  肉眼已经开始发肿,刚刚的血丝早已消失,卫梓拔出狼鸡巴。原本粉白的阴唇被擦红,阴蒂珠在压下小腹的粗糙毛皮剐蹭下,快被折磨到肿大成好几倍的浆果。

  卫风的两条腿再度缠上去,酣畅淋漓的性交终于可以开始,野兽的耐力和爆发力在人体上充分的呈现出来。狼鸡巴的敏感度很低,只有在反复操进穴眼以及怼上宫口的时候,才有舒畅的快感。腰部快速的活塞运动简直快要把鸡巴捣出残影,粗暴的干上宫口,又因为过分的尺寸使得窄小的甬道成为不合格的鸡巴套子。

  总是紧绷绷的箍在滚热的硬肉棒上,连带巨大的摩擦力被拖拽出一截嫩肉出来,而卫梓爆插嫩穴的力道太大。在高速爆发下,鸡巴又将媚肉塞回去,重重的将肉道顶深,肉眼陷进去再被拔出来形成一朵淫糜的褶皱肉花。且狼的力量和人相比,实在是过于夸张,似乎连五脏六腑都被顶了上去,喉头发哏。

  卫梓低头咬在卫风脆弱的喉脖,尖锐的牙齿里咬破气管只差分毫之微,但卫梓只是叼紧了。血盆大口含住修长的脖子,舌头搭在上面,分泌的唾液黏稠的挂过几道水痕。卫风捧出卫梓的头颅,弓起酸软的腰身和弟弟接吻,含住湿漉漉的大舌头,舔过鼻头。

  身下的肉屄好似失控了一样,无限制的高潮紊乱,肉棒裹挟的淫汁在摩擦下变成细腻的白沫粘在肉逼上。随着一记重插,白沫泡子四溅,将狼身的小腹下的皮毛沾湿成一绺一绺的粗毛。卫风浑身大汗,那里都冒着湿热的汗气,尤其承受快感和冲撞的下体,汗水浇在皮肤上朦胧的蒙上一层性感的水光。

  虽然卫风的敏感点已经很浅,但是在最深处还有一处藏好的生理G点,狼鸡巴的尺度长得很快。龟头又圆又硬,粗长的一根像一柄小圆锤砸过肥美的肉壁,每一撞都带来极致的快感。

  龟头更是重重的顶上宫口,这份被冲撞的振荡感传递到了子宫,整处小巧的宫腔敏感的神经传来异样的酸软,拧紧喷出一大股粘稠的淫汁。娇软的子宫穴颤颤巍巍的打开一点缝隙,周围一圈软肉被干到发肿,终于在卫梓粗暴的行径中,硕大的龟头撬开了宫口。

  粗壮的茎身撑开狭窄的宫颈,那一圈敏感至极的软肉传来电击一般的快感,卫风高潮到骚逼乱喷水,双眼翻白。舌头从嘴角耷拉出来,鼻息都显得弱了几分,胸腔的心脏咚咚敲击出鼓声。

  人兽之间的交媾简直像一场不应该的酷刑,短窄的人类腔体并不能匹敌如此过分的尺寸,甚至也不能让卫梓疼起来。他也软不下去,阴茎骨的存在又使得狼兽比人类粗硬以及更为持久,卫梓伸出舌头安慰他的雌兽。

  粗糙的舌面舔过咸汗,一路向下,卫梓舔到两枚被卫风亲手掐肿的红色蓓蕾。卫梓对这两粒东西很有好感,很像小时候吃过的浆果,咬开里面的汁水是甜的。

  锐利的牙齿啃上去,长舌一刻不停的舔弄过更加柔软的褐色乳晕,肉粒刺麻的膨胀出从未有过的尺寸。连带胸脯都变得更为柔软,原本鼓起是硬邦邦的肌肉奶子松弛下来,比哺乳的雌性更为夸张。

  卫梓不停的蹭压哥哥圆胀的胸部,鸡巴向前挺近,终于将整根肉棒塞进哥哥的女屄。

  但是粗壮的茎身完全撑开了穴道,龟头硌在内壁上发疼,甚至还挤压到了膀胱。卫风一直都有尿意,但不是鸡巴想尿,是女穴阴蒂肿胀带来的异样快感,让他想尿,但更多时候是陷入阴蒂高潮里。

  可是鸡巴太大挤压到了膀胱,小巧的女尿孔在摇摇欲坠下喷出淡黄的尿水,一通就停不下来。失禁并没有让卫风觉得羞耻,只是诞生了更多快感,湿热的尿液泡过骚逼带来舒服的感觉让他呻吟出腻人的娇喘。

  尿骚味携带着骚水的腥臊味灌满整个洞穴,通风不好,闷得散发不出去,只疯狂刺激两兄弟的鼻腔,使得这场处于发情期的性爱更加疯狂。

  卫梓粗暴的贯穿哥哥整处生殖穴腔,将盆骨都撑开了些,粗大的狼鸡巴在小腹上顶出鲜明的凸痕。

  反复挤压过膀胱,女尿孔时不时还能飙出两股细小的水流,颤颤巍巍的娇嫩肉孔又被粗糙的毛皮擦过去带来不可控的身体反应。子宫彻底被干开,成为一团只会高潮的软肉,拳头大小的腔体不停喷出黏稠的淫汁。

  卫梓再一猛地深顶,整个壮硕狰狞的狼屌陷进哥哥娇嫩的穴道,宫颈一圈紧致的吸咂住粗壮的茎身,龟头顶在子宫内壁喷出新鲜滚烫的狼精。野兽的体魄强大,喷出的精液也相当强劲,带着滚热的温度将肉壁烫得一阵阵蜷缩痉挛。

  精液的分量也十分庞大,射进去似乎就不会停止,一股一股的喷出,快要灌满子宫将其撑大,在肚子上显出怀胎的迹象。

  卫梓死死的衔住卫风的脖子,不让处于受精的雌兽逃走,就算卫风被干到浑身快要散架并且心里根本没有这种想法。

  卫风闭上眼,在静默的受精中抵达最深的高潮,快要将他整个人淹没。浑身上下是弟弟卫梓这头肆无忌惮野兽的味道,卫风伸手揽住对方毛茸茸的脑袋,额头抵上去。

  卫梓温顺的趴在地上,尾巴不可遏制的甩起来,阴茎在射完后根部慢慢膨大成结。

  卫风吃惊,肉眼在成结后被撑大也陡然收紧,狼鸡巴在软下去后依旧尺寸惊人。塞在穴内的感觉不上不下,卫风竟然又夹穴含吮了起来,肉壁弹动有力,似乎还想在肉棒上榨出滚烫的精液。卫梓有些郁闷,想拔拔不出,想硬也硬不了,只有赖在卫风身上舔奶果子。这又给卫风勾起情欲,男根勃起,他不知道自己敏感的鸡巴射了多少。

  反正是乳蒂似乎和他的阴茎同感,甚至掐肿摸多了,鸡巴能直接射出来。

  卫风上手摸上湿漉漉的奶头,粗糙的指腹掐住乳果,饶有经验的先是绕着乳晕打转,然后再是猛地掐住乳蒂,揪住嫩红的奶尖尖往上提拉。尖锐的指甲扣动乳孔,细小的乳粒在乳晕上都冒了出来,鸡巴弹动不停,卫风又要射精。他实在敏感得过分,又淫荡得要命,痴迷的神情在俊帅脸上一览无余,彻底成为了性爱的奴隶。

  在漫长的结锁过程中,卫风充分享受到了人类身体愉快,穴内积累下一大波淫水。在卫梓抽出鸡巴后,精水连带骚水泛滥成潮,似乎将殷红的肉花都腌得皱巴巴。卫风伸手摸到酸软的肉花,捏住阴蒂也像蹂躏奶头那样提拉起来,腿根抖起来,连带后腰两个小巧的腰眼都在泛酸。

  但是对于兽人来说,满足欲望才是最重要的,首要的是吃和睡,更何况他弟弟也充分配合。

  卫风坐起来,换做跪爬姿势,冲他弟弟摇屁股。饱满的肉臀荡出淫乱的肉波,两张嗷嗷待哺的小口都在向卫梓展开,卫梓扑上哥哥的背脊,粗硬的大棍子抵上湿脏的骚穴。

  而跪爬的姿势更适合四爪落地的野兽,卫风双肘撑地,膝盖大开分跪。腰肢凹陷出的弧度能盛下半弯月亮,屁股撅的尤其高,随着肉棒抽插的频率难耐的乱晃。但很快卫风就没了力气,双臂扑在一起,面颊埋在上面掩盖住自己被干飞的痴态。

  刚刚的肉穴在第一次后终于被干开,能更好的容纳野狼粗壮的鸡巴,尤其是被操开的宫口没了再合上去的机会。

  卫风的屁股越来越低,也摇不出来,只有被动露出殷红的骚穴心挨操。腥重的狼屌几下爆插下去,穴眼自动喷出宫腔内含住残存的白酱,再被捣成四溅的精子水,涂在卫风腿根上形成一块块精斑。卫风的小腿交叠在一起,连脚掌的往脚心里含,五根脚趾蜷缩的紧紧的,一副被干到极限的样子。

  而一匹野兽确实对人躯太过于野蛮,冲撞的力道,将卫风跪地的铺地草席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到黏稠的腥精射出来,彻底填满了卫风的肚皮,小巧的梨形宫腔被撑开。卫风的女尿孔颤颤巍巍的吐出一点余尿,鸡巴抖个不停却没能力再射出最后一股精液,他整个人已经彻底恍惚。

  慢半拍的转过头,卫风伸手拉住弟弟的舌头亲吻,另外一只手不停抓揉自己的奶子,企图让下体的性器好受一点。厚长的狼舌再度塞进口腔,似乎连鼻间的呼吸都要阻停,卫风迷茫的爬起来,后背无力的撑在石壁。

  卫梓倒是精力不减,大舌头热情的舔上哥哥的脸颊,卫风回吻过去享受事后的温情。卫梓的尾巴又开始摇,并且低下头去舔舐卫风下体的淫乱,长舌头探进松垮的穴道导出更多精水。

  卫风轻声低吟,双腿屈起来,腿根被狼毛蹭得都痒。卫风拍了拍弟弟的头,大狼抬起头,比狗还温顺的趴在地上。卫风揽住温暖的躯体,嗅着绒毛的味道就这么睡着了,但暮晚其实是狼兴奋的时候。

  卫梓盯着哥哥的睡颜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乖乖的躺在卫风身边,尾巴甩过去盖住他哥的小腿。

  两匹野兽开了荤是不可能停住的,并且还有发情期的形象,渐暖的空气中飘满那股浮躁的性激素。

  洞穴里经常冒出又甜又腻的呻吟声,是一人一狼在交媾,高大的男人健壮无比,隆起的肌肉宛如平原旁雄伟的山脉。但这个男人却敢于沉溺于雌性高潮之中,双手扒开自己的屁股露出骚逼,摇动肉臀勾引自己的弟弟。

  卫风的膝盖跪得青紫,脖上也不免牙齿划过的伤痕,肉穴更是被操变了颜色。包括上面那个褶皱小洞,在有意无意间也被开了苞,在被操到干性高潮的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卫风简直爱上那种碰一下就会得到高潮的快感,这次也是,他扒开还未消肿的屁眼,手指扣进去能看到鲜红的媚肉。

  但卫梓不是很喜欢,因为水不多,插起来不是特别爽。

  卫梓轻呜一声,纠结不了几秒就老实趴了上去,粗硬的肉棍顶在穴眼上先是左右摩擦。卫风充分配合,甚至插进自己的几根手指,粗糙的指腹按压过前列腺。卫风只能高潮射精的鸡巴软趴趴的吐出几滴稀薄的精液,他眯上眼,手指自慰又上了瘾,管不上身后的卫梓。

  卫梓真是看不惯他哥哥这副脑子都被鸡巴插坏了的样子,后退用舌头舔上屁眼,舌头顺着手指攀进去抽插舔舐。卫风的手指撤了出来,撑在地上,昂起的头颅嘴里大声喊道,“小梓好厉害~……唔哈,嗯……”

  卫风捏上自己肿胀的乳果,在长长的交配季中,他的乳头已经比哺乳母狼还要大。粗圆的一粒,连乳晕也扩散开来,只是卫风并不在乎,还是照样的玩弄,手指甲掐住丰满的乳根让自己尖叫。

  卫梓的舌头退出来,挺腰压进自己的鸡巴,粗长的肉棍一个深顶就能操到乙状结肠。冲撞的快感快要酸掉卫风的尾椎,大声的淫叫从嘴里冒出来,到最后逼近语无伦次的地步。卫梓的尾巴跟着甩,肠壁比骚逼好的一点是更有弹性,裹得也更紧。他并不懂什么前列腺快感点,只知道操快了卫风就能爽,鸡巴残影般的爆插进行让后穴都产生麻痹中毒一样的快感。

  尤其是干性高潮的时候,卫风颅内只能感觉到一片空白,屁眼神经性的抽搐和痉挛。软掉的鸡巴没有可以射出的精液,只有喷出尿液,和女尿孔一同失禁。所以在做爱前,卫风会大量的喝水,失禁的感觉真的很舒服。高压的尿液冲开紧闭的尿孔,肆虐的冲撞细窄的尿道,尿意散发出来解决刚刚快被挤爆的膀胱。

  对卫风来说爽死了,简直能比捕猎的时候他一口咬断猎物咽喉,舌尖吃到腥血的兴奋时刻。

  但是操菊穴鸡巴抽出来也会带出一截肠肉,最后操完了也复原不了,只有卫风自己伸手将开花的肠肉推回去。肉屄复原能力更强一点,但子宫也是松松垮垮的下垂,反正卫风在发情期完全是烂完的性爱娃娃。

  唯有在捕猎的时候能显出曾经有过的风采,不过一回到洞穴,刚刚威武的大狼只会向弟弟的鸡巴显出毫无底线的痴迷。跪下来给弟弟舔,浑身上下都是情欲的味道,肥硕的胸脯似乎能装下喂饱卫梓雄乳。

  淫乱的男人至今还跟他弟弟下体纠缠在一起,只不过在第二年春,意外诞下的小崽子让两匹大狼心慌意乱。

  狼群部族对交配其实管得严厉无比,只有首领狼王才有交配的资格,以及狼后才能诞下子嗣。生下的狼崽由整个族群抚养,这是天生天养规定下来的种群法则,卫风和卫梓并不敢去僭越。

  卫风心虚的盯着弟弟,卫梓跟个二傻子一样看着哥哥,轻呜的试探两声,问他哥,要不咱跑吧。

  卫梓是一点都不想对上新任狼王,他老婆好凶的,甚至有些地位低等的雌狼被她瞪一眼在春天不敢发情。

  卫风觉得这主意也行,以他的能力,大概也能养活卫梓。

  大不了就死,野兽已经看惯生死,在捕猎途中其实每一步都是在和生死较量。因为说不定他下一秒就会被庞大的驼鹿踢断脖子,而他仅仅只是会抓下猎物臀后的一块血肉,也许那头驼鹿会失血疲惫而亡,也许会继续活下去。

  残忍,在生态链上,一切都是天生的残忍。

  卫风点头,收拾点东西就离开,包括他心爱的煮肉陶罐和皮草衣服。最后一点点盐吃进了肚子,卫风留恋的看向部族群居的领地,扬起喉脖,高嗥一声,袤远的长音在平原上荡出两抹飘摇的白雾。

  两匹狼并肩穿过山脉,踩过长草茂盛的平原,越过一道又一道清溪。传说雪山上终年不化的雪是祖宗银狼伤口流下的血液,而从山上融化下的溪水是天神融化下给予万物的祝福,卫风低头喝下一口沁脾的清水。

  没有再回头,他们会一直走下去,迎着盛大阳光逃亡。

  —完—

孕期

  【作家想说的话:】

  最后一个番外了,反正就这样完结了,拖了很久果咩捏o(╥﹏╥)o

  最后一点结尾很潦草啊,但主要是还是有点核心梗是因为卫风从始至终都没告诉过卫梓真相,我也想不出卫梓在知道后会是怎么反应,总之我是枯竭了,写不出东西,脑子沉溺短视频和一些为了反套路而反套路的梗,也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没有那股冲动了,本来写小说的契机也是因为自己看多了小说就想要动笔。但是动笔才发现写小说很困难,在热情消退过后,面临是一地鸡毛。而且我自己也已经很久没看过小说了,可供选择的娱乐太多,可能对于我这种看了很多年小说的人来说,已经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说这么多,可能我很久都不会写文了hhhh

  感谢看到最后的朋友们,非常需要自来水给我推推我的文,想要更多人看到我的文hhhhhh,感谢╰(*´︶*)╯

  —–正文—–

  怀孕的事儿两个人都没想过,也就卫风有点照料小孩的经验,再加上身体特殊,卫梓实在是放心不下来。

  坐在妇科主任办公室一问问了半天,一个本子写得密密麻麻,问得那戴眼镜的主任低头擦镜片歇嘴。小本上都是卫梓各种担忧,甚至他差点都想问问,就怀孕,还能不能打屁股,他哥可喜欢了。

  卫梓虽然百无禁忌,人也没什么要脸的,但对床事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隐私感。卫梓偷摸撇头看一眼他哥,卫疯注意到卫梓扫过来的眼神,坐在长椅上是有些如坐针毡的样子,舌头舔过干燥的嘴唇,站起来打着手语问他怎么了。

  卫梓赶忙摇头,将疑问描述的模糊了些,心虚的将本子递过去,上面隐晦的写了一句话,-做爱激烈了能行不?

  主任瞟了一眼本子,抬头看了一眼卫梓,又瞥眼瞟向卫风。卫风腰板打直,又要站起来,却还是被主任一把挥手硬生生的压了下去,黑色羽绒服反复折叠起皱,搓出点窸窣声响。卫风局促的伸手扯正,卫梓写什么他不知道,但就是莫名感到了那么一丝窘迫。

  “那个,你们小年轻身体好,其实也没那么多讲究的。但孕妇年纪毕竟还是有点大,情况也比较特殊,悠着点,前三个月胎体还未成型,不能做爱,中间可以,但是记得次数和频率,包括姿势。”

  “尽量柔和一点,也不要觉得憋久自己想发泄一次怎么怎么……”

  其实主任从医多年,不知道回答了多少个这种问题,早已是心如止水,差点掰着手指告诉确切的天数。

  卫风腾地一下站起来,他还是面皮薄,夺过卫梓手上紧捏的本子。扫过两眼,卷成筒啪的一下敲向他弟的头,砸挺响,卫梓伸手赶忙护住,一面局促的看着主任,又一面扭头去拦他哥。

  主任看不惯打情骂俏,赶紧喊停,絮叨了几句最后刹停话题。

  “行了,孕妇身体不错,你要是真担心,去大医院再看看。”剩下的话主任没说,摊开手往前送,卫风是怕麻烦人的人,讪笑着立马揪走卫梓。

  咯吱一声门开,两个人走在消毒水味道的走廊,卫梓的手揣在他哥的衣兜。交流的本子在卫风手上,他边走边看,末了要走出去,卫风终于还是问道,“要不咱真去大医院看看?”

  卫梓甩头,他有私心,害怕去了大医院那些医生会说打掉孩子,但是又担心生产的问题。

  青年的脸上皱起从未有过难云,眉头紧拧,手语打出来都是僵硬的。卫风站住,脸上扬起一点笑,拍了拍小伙的肩膀,告诉他,等他开学,再去北京的大医院检查。

  “咱现在不愁那个。”

  “那你上班呢,我放假时间都跟你不一样。”卫梓脸上已经变得很难看,眉头没再皱起来,只是下垂的眼眸显出一种委屈的孤横。眼皮耷下一半,似乎连睫毛都低了下去,明摆的在发犟,又不服输。

  他不甘心。

  每个男孩子似乎都会遇到这种情况,在自己最无能为力的时刻遇到关键的命运节点。他狠狠心也许就错过一切,最后等到那枚子弹在三四十岁扭头的时候和风声一同不期而遇,有些人觉得这就是宿命,卫梓后悔。

  卫风到底是年长了九岁,更沉稳,再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他是连了三轮。虽然没有金砖,但家里还有套房子,面对将来生产待业的难题,卫风咬咬牙,卖了。

  他相信卫梓将来会给他买一套房子,大的,跟原来的家一样。

  临到寒假末,天气有所回暖,两个人终于收拾好离去的行李。原来每季的衣服都邮了过去,连带卫风舍不得丢掉的木雕,目数挺多,但卫风都觉得他房子都卖了,邮寄个他弟弟亲手刻的木雕怎么了。

  但卫梓是觉得他哥疯了,没乐意,最后几件大的寄存在原来教他木雕的叔叔手上。让他能找到人卖出去就卖,卖不掉当个摆设,烧柴火都成。

  一番挑选起来,零零碎碎只去了某些大件,幸好卫梓从来到这边读书后都一直跟卫风睡在一起。出租屋不大,两室一厅刚好空出一间房留来放木雕。

  这去是二月底寒春料峭,卫梓还是听劝,想着照顾孕妇情绪,在他哥唠叨的时候老老实实顺着他裹了厚衣服,上课的时候也禁不住思念一直想着在家的卫风。

  卫风的工作挂了长假,突然闲下来的男人感到严重的不适应,想出遛遛但在外地是人生地不熟,就算有空闲的时候,也仅仅是和卫梓去附近的公园逛逛。现在天气还没彻底暖和起来,升起的太阳只是带来一点阳光,卫风拉开窗帘,罗马杆唰的划出一声响亮,他看向还未融化的残雪。

  闲下来的男人实在没事情做,一天到晚也只是待在家里,卫风倒是突如其来想着能有这个空闲好好研究厨艺,但是折腾了几天又消停下来。

  在饭桌上,卫风咬着筷子,看似无意间问起一句,“你这学期课怎么这么多?”

  “晚上都还有课。”

  卫梓先是没反应过来,简单解释了两句,后来卫风洗碗刷锅的时候,卫梓看着里面那个穿着藏青色毛衣的男人。

  家里暖气还行,能保持个十几二十度样子,卫风只穿件贴身毛衣,很完整的勾勒出身形,甚至要比夏天穿汗衫背心还要性感一点。纤细的毛料包裹宽阔的身躯,健硕的肩膀下面是粗壮的腰身,后衣摆微微折起一点卷边,他的外套搭在外面椅子上。

  卫梓突然从后面抱住他哥,两只湿漉漉的手胡乱的擦在卫风衣襟上,碗筷丢进水槽里。卫风哎呀嫌弃的出声,赶紧关掉水龙头,伸手要把卫梓扯开,但是绕在腰上的手臂没有收回去。

  修长的两只手比出手语在卫风眼前,-哥哥是不是待在家里很无聊?

  -要不要跟我去学校?

  “我去你学校干什么,我还能坐着听老师上课啊?”

  卫风笑起来,手臂一伸放好碗筷,却还是任由卫梓紧紧抱住享受这份亲昵。卫梓的额头抵在卫风肩头,耍无赖似的蹭了两下,嘴唇上蹭卫风的耳垂,轻声开口,“为什么不能?”

  “跟我待在一起。”

  卫风笑起来,没接口,拉开卫梓不想有过度的肢体接触。肚子里小孩儿还没揣三个月,卫风一直都避着卫梓,怕出乱子。

  平时也都是贴面亲一亲,舌吻很少有过,像两个不能偷吃禁果的纯情未成年高中生,约着等到十八岁成年互相送上礼物。

  可卫梓真不是什么未成年,这下突然有点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双手攀在卫风的胸脯不停挤压。手指掐住肥翘的奶头,玩得硬邦邦在毛衣上都顶出明显的凸起,卫梓抓住后端那点肥奶捉在手中上下翘弄,又问道,“哥哥,你胸部好像发育了一点。”

  “瞎说,没有,绝对没有。”卫风伸手打开卫梓,言辞异常果断。

  “那你昨天晚上还让我揉。”

  “医生说胸腺发育了会有酸痛的感觉,你昨天都要痛哭了。”卫梓笑出来,手指比出昨天床铺上卫风的台词和动作,宽大的双手捧着自己饱满的奶子说,-小梓帮帮哥哥好不好,揉一揉就好了。

  “现在还要吗?”

  卫风想起昨天晚上的窘况,自暴自弃的伸手抹了一把脸,艰难的转过身要把眼前这个赖在他身上的狗东西推开。

  但是卫风越推,卫梓反而抱的越紧,硬邦邦的鸡巴隔着层裤子顶在卫风下腹,胡乱的亲吻撒在脸上。

  卫风双手被动的撑在水槽边缘,嘴巴张开迎合过分热情的卫梓,但这确实也不能怪小孩。自打他确诊怀孕之后,卫梓就被迫陷入禁欲期,本来就是二十岁的青春小伙子,正是精力最强的时候,原来更是吃惯了大鱼大肉。让他用手吧,卫梓是不乐意,就硬生生憋着。

  憋着火气重,卫梓经常是早上醒来顶老高,起床上个厕所半天软不下来。他也想那事儿,想多了晚上就梦,梦多了内裤得湿两层。

  卫梓过得挺绝望,橘子卫风剥好了也不吃,说是怕上火给他燥死。

  卫风是无可奈何,他也忍得挺难受,可日子就得这么过。卫风闭上眼,双手扣紧水磨石台的边缘,屁股往上蹭,舌头往后躲着不回应,但是喉咙难以抑制的发出一些催生情欲的闷哼。

  卫梓双手抚摸过他朝思暮想的身体,一只手按住卫风的后背,另外一手按在他方才冷落的一侧奶子掐揉。

  等到绵长的一吻结束,啵的一声两张嘴分开,唇瓣隐隐有些红肿像果冻一样反光诱人,相互勾出难舍难分的涎水丝。卫梓伸手,强硬的将卫风的手按在裆上,他低下头,俯身倚靠在卫风身上,轻声问道。

  “哥哥,怎么办?”

  卫风喘着气,胸膛起伏还没缓过来,他微微扭过头,下巴触碰上卫梓蓬松的头发。按在小孩硬裆的手并没有扭捏不安,只是觉得头大,顺着顶起的弧度轻轻拢住粗硬的棍柱撸动几下,卫风叹了一口气,将卫梓带出厨房。

  卫梓坐在沙发上,被卫风一把推过去的,客厅的橙黄的灯光暖融融的,给笑起来的青年添上一层暧昧的侧影。卫风站在卫梓面前,嘴角不自觉的跟着微微勾起来但还带着一点无奈,一手撑在沙发脊上,一腿撑起跪压在卫风腿侧,形成了一个很少女漫的姿势。

  卫风低下头吻上去,空出来的手捧在弟弟的脸侧,紧接着另外一只手也捧了上去。

  两条腿都跪上布艺沙发,屁股压在卫梓大腿上,正是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卫梓按在卫风屁股上的手警惕的捏了一下。

  “哥哥,我们不可以做。”

  要是按照往常,卫风的裤腰带早就被扯了下来丢地上去,手也是插进小花里面捣得他哥欲仙欲死。

  但是现在卫梓克制到了一种地步,不敢,生怕摸上去引起宫缩弄疼卫风。有的时候敏感也成了坏事,卫梓硬着鸡巴,像个圣人君子一样没动。

  卫风倒是躁动起来,身体贴上卫梓蹭动,小腹抵过他弟硬邦邦的裆部并不舒服,但卫风渴望的想要。他退下来,站在卫梓腿间慢慢的跪下去,卫梓伸手匆忙的将抱枕丢下去给他哥垫膝盖。

  卫风倒是后知后觉,觉得卫梓这狗东西可能是故意的,但是故意就故意吧。卫风伸手拉开卫梓的裤链,看到粗硬一根的青皮鸡巴猛地弹出来差点打到他的脸,性器的味道并没有让卫风觉得反感,反而是下意识的分泌出口水。

  他抬起头,看到卫梓耸动的喉结。

  卫风贴上去,脸颊压在鸡巴上,舌头伸出来舔出一条滑腻的水痕。

  卫梓的手按在沙发上,手指扣进暗缝,默不作声的看着卫风。他哥从不会搞小花招,不会像小电影里面的演员各种有其他的撩拨,但仅仅是这样,也足够让卫梓心旌摇曳。

  成熟的面孔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带有任何害羞,反而有种像是常事一样的感觉,带来一种眼前男人把吃鸡巴当作喝水吃饭那样的普通事,这份怪异的糅合感让卫梓有些情难自已。

  卫风抬起头,看了一眼弟弟,没明白他刚刚激动个什么劲儿,哪儿都还没碰到。鸡巴乱甩,砸在脸皮上啪啪的作响,卫风双手捉住鸡巴根部缓缓的撸动,粉红的舌头探出来像吃棒冰那样四处舔弄。卫风吃鸡巴很用心,没在意弟弟灼热的视线,张开嘴将硕大的龟头含了进去。

  嘴角久违的被撑开,连带腮帮子一下被鼓满,微微有点不适应,但男孩熟悉的味道涌进鼻腔。卫风有些沉迷,简单的吞吐了几下找到原来的节奏,他俯低身子,整张脸几乎都要埋在心爱的青年的胯下。硬弯的耻毛剐过脸颊有点痒,喉咙被圆硬的龟头撑开是熟悉的反呕感,但是蹭过喉头也带来挤压的痒意,让卫风上瘾,湿润的嘴唇压在渴求的鸡巴上离不开。

  舌尖顺着青筋的脉络舔过去,卫风撤出来喘了两口大气,再次含进上下熟练快速的吞吐,另外一只手握住热硬的茎柱撸动,剩下那只手兜住弟弟沉甸甸的卵蛋。本就偏大的精囊因为存久了变得更加圆鼓鼓,两枚饱满的肉蛋在囊皮中凸显出形状,卫风是喜欢的不行。含着鸡巴的嘴撤开,嘴皮是一片磨过的水光,粉红的舌头在半开呼吸的口腔中清晰可见。

  卫梓双腿岔得更开,喉咙闷哼出声,伸手抓住卫风的头。但是简单的寸头可没什么头发给他抓,卫梓只有捏住卫风的耳垂,挺腰向上顶,粗硬的茎柱过分的要压在卫风脸上。

  卫风伸手撸动,嘴巴将男孩的精囊也舔到湿漉漉的,舌头胡乱的四处游走。卫梓快要躲开卫风舔上他腿根的舌头,伸手握住自己的鸡巴,抵在卫风的唇上。卫风乖顺的张嘴含下去,舌尖灵巧的舔过马眼分泌出来的咸腥腺液,快速的吞吐几下,鸡巴猛地弹动,精液冲出来糊满了卫风嗓子眼。

  他赶紧撤出来,花白的精液咻的射出来从额头挂下去,卫风闭上了眼。小孩忍了快几周的精液又浓又腥,味道极大,卫风的舌头从嘴角探出来勾走一股顺着眼睑滑下来的精液,吃进嘴里尝到久违的味道。

  卫风将精液刮干净,卫梓伸手帮忙,抹在手上的白浊都塞进了他哥嘴里。卫风舔完卫梓的手指,握住卫梓软下去的鸡巴,舔走马眼挂出来的一滴精液。他含住也没想着撒口,大力的吸吮,腮帮子凹陷下去将残留的精液都吸了出来。

  卫梓却是不敢继续享受下去,怕自己把持不住,提好裤子。

  卫风却主动坐在卫梓腿上,双腿分得极开,自己拽下看裤子。大腿根不自觉的跟着蹭,靠近内侧的腿根肉柔软,擦在裤缝边有点痒。

  下体光裸,只留两只褐色袜子在脚上,男根倒是特别精神的勃起。卫梓一手按在他哥结实的大腿上,漫不经心的摩挲两下,另外斜过身去勾放远的长毯子。

  卫梓怕他哥冷,想着披上吧,卫风觉得到时候弄脏了埋汰。

  四双手揪在一起斡旋良久,卫风气得一把揪住毯边塞进卫梓衣服里,卫梓满脸无奈,伸手慢腾腾的掏出来没想着再闹,都多大人了,幼不幼稚。卫风倒是彻底来了火气,大腿立得高高的,伸手就把毯子丢远了,他是觉得自己还没老成有个风湿骨痛老寒腿犯病的地步。

  卫梓看着他哥,咧嘴笑起来敷衍点了点头,后背完全靠在沙发上矮了卫风一大截。卫梓拽住卫风,按下他的头,亲过脸颊,手兜在屁股上揉。

  卫风的身体很容易就软化下来,瘫在卫梓胸膛上,屁股随着卫梓捏揉的手晃动。

  卫梓的手继续往下走,掰开臀沟,手指尖滑过湿漉漉的女穴。刚刚卫风给他舔鸡巴,眼睛里都全是渴求的媚态,他自己察觉不了,但是卫梓看得很明确,知道卫风内裤里的小穴肯定是湿了又湿润。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不合身的内裤紧紧包裹着肥满的小逼,两瓣肥厚的阴唇被挤压出一条窄窄的细线。晶润的淫水就从这条细缝里溢出来,慢慢的泅湿一小块布料,内里殷红的阴阜都润满黏稠无比的骚水,扭动几下说不定都能挤出水声。并且因为很久没做过,小穴里吐出来的水是腥又稠,屄里面也发痒到舔男人鸡巴都能高潮的地步。

  但是面对如此撩人的小穴,卫梓却不能肏进去。

  卫梓撤开手,无可奈何的摸到麦色的大腿上掐弄,将大腿根都捏出青痕。卫风发出吃痛的呜咽声,双手搭在卫梓肩上抓紧,腰身主动挺上去去蹭卫梓。

  卫梓又勃起了,他难耐的舔过干燥的嘴唇,但是压不了那股渴。卫梓偏过头,长刘海荡过来挡住眉眼,显得有些狼狈,他伸手抵开卫风的投怀送抱,只是简单的握住哥哥的阴茎上下撸动起来。

  卫风的男根也很敏感,虽然看着个头不小,但是由于卵蛋小巧的原因,让这根肉屌外强中干。吐出来的精水尤其稀薄,且并不持久,和他天赋异禀的弟弟比起来算是早泄。

  不过在卫风被干后穴的时候,倒是感觉到刺激前列腺的男性快感,也是让他无法自拔,甚至有了条件反射。卫风的头埋在卫梓颈窝,额头难挨的蹭过去,短茬青皮擦过去有点刺和后追上来的痒。

  卫风昂起头,眼底有些闷出来的水光,嘴唇被自己舔湿,“小梓,帮帮哥哥,摸摸后面。”

  卫梓叹了一口气,“不摸是射不出来吧,哥哥的鸡巴还是正常的吗?”

  话是这么说,卫梓还是纵容,“要我去给你灌肠还是自己去?”

  卫风知道今晚开荤有戏,眼睛一亮,站起来自己一个人就进了厕所。两瓣光屁股一扭一扭的动,紧致的臀肉晃出肉浪,骚得要命。他腿长,小腿又直,跟腱长的腿型是十分优越带着运动型男人的味道,全身又只有那件贴身毛衣,背身走过去不知道能有多勾人。

  卫梓摸出刚刚放回去的鸡巴开撸,大咧咧的就在客厅里,对着厕所门。

  客厅很安静,卫梓看着卫风出来,腿根湿淋淋的。卫梓撅起嘴,半生不熟的吹了声口哨出来,不响,虚哒哒的调子往地上掉。

  卫风一下子笑了出来,吹出一个极响亮的流氓哨回应,他走过去,坐上卫梓大腿。

  卫梓是不服输的人,哼哼唧唧的小狗撒娇,争着让他哥教他这个。卫风连吹了好几声,卫梓不大行,笨拙的舌尖都吐了出来。

  卫风坐在卫梓腿上高了他一截多,笑着低下头,双臂揽住卫梓颈脖,探出舌头教卫梓舌头该是个什么形状。但卫梓猛地冲上去,出其不意的咬住卫风的舌尖,不疼,狗崽子咬人连血皮都咬不破,没什么好疼的。

  反倒是舌尖勾在一起,卫风的胸脯压紧卫梓的胸膛,双臂互相游走。

  卫梓的手熟稔的循着光裸的大腿摸上去,指腹按压在松软的屁眼上,刚刚经过灌肠液的洗涤,肛口周围的肌肉已经松弛下来。不紧,一根手指插进去轻而易举,但是卫梓的手指久久的停留在外。粗糙的指腹摩挲过去产出微不可察的快感,和婴儿的肛欲期重叠起来,卫风的屁股翘得更厉害,几乎是把整个臀部往卫梓手上送。

  手指尖插了进去,卫梓借着小穴分泌出来的淫水继续润滑,湿黏的骚水是最好的润滑剂。而两瓣女唇是冰凉一片,卫梓的手掌捂过去,轻轻的搔动垂出一点肉花的肉眼,捅出的淫汁换了个地方。

  卫梓的手指顶开肛口,两根修长手指的精准的找到敏感的前列腺区,指腹仅仅只是反复擦过去几次。肛周就收缩锢紧,卫风的喉咙吟出一声长音,屁股主动的套弄那两根手指。

  上下糊出刚刚卫风挤进去的冰凉润滑液,现在倒是捂暖了,汩汩的往卫梓指缝滑。卫梓都有点诧异,怎么多的水跟骚屄一样,真是天生欠肏吗。

  卫梓塞进第三根手指,抱住卫风腰身向上顶了一下大腿,突然掀起的颠簸吓了卫风一跳。他愣的抱住卫梓,屁股都不敢动了,卫梓挺想笑,更想扇他哥一顿屁股,打到他哭出来嗷嗷叫,屁股蛋子全都扇红。

  可惜不能做到那种地步,卫梓偏头不满的咬住卫风的耳垂,克制的帮助卫风发泄性欲。

  屁股快被捅开,熟悉的快感顺着后脊一直向上积累,卫风双手抓住卫梓竖直的硬鸡巴,哦吟着嗓子乱甩自己的鸡巴。高大健壮的男人彻底陷入欲动的饥渴,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他诚恳的请求自己的弟弟能施舍他,将那根冒热气的大鸡巴塞进他的骚穴里面。

  卫梓并不会满足,害怕插进去就玩坏卫风,他肏进去没准真收不住自己,不如不插进去,晾在外面更好一点。但卫梓心里是这么想,插进哥哥屁眼里的手指变本加厉的捣弄,另外一只手掐住乳豆拉扯。

  清亮的腺液从马眼里一刻不停的像尿一样淌出来,漫湿了整根鸡巴,真当是像漏尿一样淫贱不堪。

  卫梓注意到卫风眼底冒出来的泪花,知道他哥很敏感,玩玩奶子都能射,他原来让卫风在他面前自慰过。

  年长九岁的男人当着面干那种事情难掩羞涩,自慰阴蒂卫梓没让他干,只是让他摸自己。卫风快被卫梓的命令搞糊涂,慢半拍的掀开衣服,像片里的女优一样跪坐起来。两只手掐住自己的奶子打转,男根翘得高高的,随着指腹一圈又一圈转过的褐色乳晕,指甲一下子猛地掐住肿胀充血的奶蒂。鸡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卫梓看得那是鸡巴硬邦邦的要炸,压过去肏进湿漉漉的肉花。

  现在双管齐下,这已经快到他射精高潮的边缘,卫风闷哼也压不住那股冲动。

  但是卫梓是不允许卫风射精的。

  卫梓伸手猛地掐住卫风的鸡巴根,射精的冲动荡然无存,只空留后穴里腻滑得空虚的肠液。随着手指再按上前列腺反复折腾几下,卫风又慢慢的勃起,弹动的肉棒又有射精的感觉。卫梓这次没掐软卫风,只是指腹压在龟头上,堵住马眼,强硬的堵住卫风射出的精液,直到鸡巴都软趴趴的缩了回去。

  后穴在这个时候达到怪异的高潮,精液逆流的感觉叠加上前列腺积累的快感高潮,肛口急速的痉挛抽搐。腰身拱起来像动物一样趴伏,绷得小巧的腰窝更深,屁股高高的拱起来承受急剧的快感高潮,两瓣屁股紊乱的夹和抽搐。

  卫梓的手还堵在软趴趴的肉虫上,随着他的手松开,肉屌缓慢的抽搐一下像女阴漏尿那样吐出稀薄的精水。猩红色的马眼像一张细小的嘴孔,一圈嫩肉抽搐着缓缓淌出精液,卫风无法阻止自己这种失控。

  他突然想起来小孩和他上床的时候,会故意说些挑逗的话,原本只是使唤他什么张开嘴,把腿岔开点。但后面越来越过分,带上一点调教的语言控制的意味,经常说会失禁漏尿的鸡巴只是卫风的雄性阴蒂。不仅会说,还握住卫风的肉鸟反复的甩,失禁般的精液就像撒尿一样乱洒在床单上。

  越回忆就越清晰,身体上的快感也更加分明,羞耻促使卫风缩起肩膀低下头。

  卫梓却逼迫卫风认清现实,拽起卫风的手,让他接住自己的精液,积出一滩水泊盛在他的手心,更多的丝丝缕缕挂在手指边缘。卫风觉得滚烫,局促的看向卫梓,慢慢的滑下去,跪坐在软枕上,湿漉漉的肉花压在刺绣的枕面上。

  但那只脏兮兮的手还握在卫梓手上,被迫拉长,修长的手臂吃力的抵到卫梓嘴边。

  卫梓低头,唇珠压上乳白的精液,张嘴含进卫风的手指,滚热的舌头舔舐上去犹如附骨之疽。他一根一根的舔干净,卫风另外一只手搭在卫梓膝头,他看向卫梓沉黑的眼珠。

  安静的一言不发,凌厉的眼角勾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目光犹如实质一样黏在卫风身上。

  这种禁欲日子他已经过够了。

  ……

  但时间没给卫梓一丝开荤的机会,一转眼,太阳就晒了起来。

  热腾腾的灼气将两个人圈在家里,卫风本来就嫌热,只有到了晚上勉强能有一阵风的时候出去溜几转。但经常是走半道就被卫梓推回来,没错,是推回来。他前几天下楼崴脚了,不知道怎么特别严重,好像扭到筋了,外加上孕期生理性水肿,脚踝膨得像个馒头。

  走路是不行了,得靠根拐杖,但又是孕妇。

  卫梓心疼他哥,买了辆轮椅,便宜,二百来块,就是推人的时候,尤其是上坡得费点儿劲儿。

  可巧他家那出租屋下去有个长斜坡,不是特别陡,但是顺坡下去的时候轮子咕噜噜滚得飞快,卫梓心里还幼稚着,甚至还帮着助跑加速。兴高采烈的推下去,头发跟着扬起来的凉风一起飞舞飘摇,笑声跟着卫风一起乐出来。

  但上坡是要了老命,卫梓一大小伙子,推他哥一百多斤的体重上坡,跟干了一小时有氧没啥区别。夏天又是热,未散的暑气一蒸过去,卫梓回去得出一领口的汗。

  湿透的布贴在后背上,卫梓将轮椅扛上去,给他一步一走的哥开门。

  开门进屋冲凉洗漱,躺在空调屋里享受带凉气儿的薄被子,卫风肚子里有六个多月了。

  卫梓心里记挂着,甚至老是做噩梦,梦见卫风高大的身躯倾倒下去。原本顶天立地的男人腿根淌出好多黑色的血,像伊甸园致命的毒蛇一样蜿蜒攀过他的大腿,一刻不停,盘旋过小腿直到腿根在洁白的地面上点出几滴鲜红的血液漫过卫梓的眼睛。

  噩梦太过于真实,卫梓一下子惊醒,腾的坐起来右手撑在床铺上摩挲几下想抓到他哥的手。但来不及卫梓细想,又突然从梦未恍惚中惊醒,猛地掀开被子下床。

  卫风不在床上。

  卫梓走出去,厕所也没亮灯,只有厨房隐隐约约好像照着灯,但紧接着又消失。

  整个屋子陷入黑夜里,卫梓狐疑立住,先是赤脚踏出来,缓慢的步行过去。他伸手按开厨房的灯,唰的一片白亮照出来,卫风局促的把什么东西藏在后背。

  卫梓立在门口,看着他哥怪异的举动,挑起眉,比起手语,-在厨房干什么?

  卫风紧张的张口解释,但说到半路想起他弟弟没戴助听器,只能打手语。卫风心虚的将啃了两口的冰棍放在后背挡住的台子上,但是比了半天也没解释清楚,卫梓的眉头皱得愈深。

  白灯泡下,昂起头去看是刺目,照出的光也有晃眼,安静得有条河流冲刷过去。

  卫风突然停下解释,嘴里冒干,双手背在背后像个小学生一样立住。瘸腿虚靠着,卫风一手握住冰棍一手撑住了往旁边垃圾桶挪,但卫梓一样看出不对劲,箭步上前一手揪出藏在包装袋里的冰棍。

  卫风窘迫至极的扭过头,慢腾腾的撑住台子,像螃蟹一样挪走。

  卫梓气得笑出来,一手砸下冰棍,手臂扬起来激动的比划,甚至急得大吼,连他不知道自己在吼叫什么。因为听不清,意识到这点的卫梓安静下来,豆大的眼泪滴落下去。

  卫风轻轻的叹着气,将小九岁的弟弟拢进怀抱里,轻轻的安慰他,柔软的嘴唇反复吻过的他的右耳廓。一边揽着卫梓,卫风一边向前轻轻挪步,想去卧室拿他的助听器,但是卫梓跟生了根一样扎在瓷砖地板上,他一个跛子使不上劲儿挪不动。

  卫风有点心急外加半分无奈,他想着把卫梓拖回去,他这偷吃冰棍的事儿就能成功翻过去。

  也不怪卫风这么害怕,主要是小孩说什么,担心他孕妇体寒,就算是夏天也不能吃多了。这多热的天,卫风是没想过北京热起来比家乡盆地构造出来�8S�/ ����*� e]�w

  �F�~�.#U�ݩ�Q6�pFi�l��ׄ0���Q<#7D>�P�� ih^׶=�AR�/� ϥn�能是因为上个夏天已经在回忆里。

  反正原来卫风是想怎么吃冷的就怎么吃,甚至和卫梓天天喝冰粉,卫梓嗜甜抱着冰淇淋桶啃,他喝冰啤酒。

  但现在他是一点儿碰不到冷的,顶多喝点常温凉白开,卫风是心里不服,憋得慌,就想着吃那么一口消消暑气。正好这天晚上腿肚子抽筋,抽得他疼醒,挪着裹着纱布的脚踝一路顺利的进了厨房,拉开冰箱,凉气呼啦出来散在卫风小腿上让他挺开心。

  他就随意挑了根老冰棍,刚拆开包装袋,塞进嘴里没冰几下,他妈的卫梓跟个鬼一样来了。

  卫风心疼的盯着地上四散的冰棍块,“浪费,哎……”

  卫风欲言又止的啧声,宽大的手掌轻轻拍过卫梓的后背,安慰着情绪不稳定的弟弟。

  柔和的亲吻一点一点洒过眉心,卫梓抬起头,眼珠往上抬,露出熏红的眼底。眼泪全都泅在卫风衣襟前,聋耳的青年扁着嘴,比划自己刚刚做的噩梦。

  临到最后,卫梓开口,张嘴慢慢的发音,他说,哥哥,你要是跟妈妈一样走了怎么办。

  卫风呼出一口气,将卫梓的头按在颈边,握住他的手搭在自己声带的位置。嗡嗡的振动通过指尖抵过来,骨传导无法阻断,他俩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卫风说,没事的,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卫梓握拳,手背抹过眼睛,带出一行微微反光的湿润水痕。卫梓闷着气,收拾好地上的冰棍,又突然弯腰拉开冰箱。他有点冲,力气使得也大,拉得抽柜唰的冒出响,卫梓随手掏出一根冰棍。挤开包装袋,哱的一声破开,乳白色的冰体冲出来,卫梓低头咬下一大口。

  也仗得是年轻牙口好火气旺,一口咯嘣咬进嘴,牙根打颤也不怕。

  卫梓伸手捧住他哥的脸,压上去,一嘴冰凉泄进卫风嘴里。冰幽幽带着丝丝缕缕的甜味渡进口腔,在冷后又是滚热的舌头,粗鲁的要搅得天翻地覆。这一吻很久,直到最后一丝甜味都消失,卫风靠在卫梓肩头,看到小孩手腕上刮着冰棍融化下来的水。

  他舔了过去,超出寻常的实质感突然从卫梓手腕上炸开,耳朵似乎都要随之嗡鸣起来。

  他们照本宣科的吃光了剩余的融冰,卫梓冲干净黏兮兮的手,拉着卫风上床睡觉。

  并肩躺在床铺上,卫梓张嘴说话,传递无力的声音如同空泡里的幻想,更像厚底玻璃瓶里的香水。卫梓扭过头,将头埋进卫风胸膛,他不用说话,仅仅用稳健的心跳就可以表达一切。

  两个人互相抚摸彼此的身体,卫梓先伸出的手,绕到卫风后背按在肩胛骨上,顺着脊沟向下。停在腰腹,卫梓向前摸,指腹划过膨胀起来妊娠纹。卫梓细腻的按压过哥哥身体上的变化,他并没有觉得恶心,手掌慢慢向上,拢住卫风饱满的右乳。

  他会给卫风按摩,排解二次发育带来的酸胀,乳晕扩散到一个从未有过的地步。奶头肥的像粒枣子,卫梓的手指撩拨过去,卫风闷哼夹住卫梓的腿。

  卫梓蹭了蹭卫风的脸颊,拉下男人的内裤,两根手指精准的插进湿润的肉花里。

  因为怀孕,他们性爱的节奏只能缓慢下来,卫梓一直都在感叹自己的好耐心。等着卫风转过身,卫梓扯开宽松的裤带鸡巴就弹了出来,他拉起卫风的腿,手臂勾在他哥膝弯上抱住。

  很标准的一个侧躺干逼的姿势,卫梓握住鸡巴顶上两瓣软趴趴的穴肉,热乎的肢体接触久违。卫风禁不住故意而为的顶弄,自己下手拉开穴眼,挪腰下去吃进鸡巴。衣料相互摩擦,窸窸窣窣的传出隐秘的声音,卫风快要像奶油一样融化在细密的快感中。

  卫梓却像是老奶奶磨豆腐,也不敢插深了,只能慢缓着来,但也简单找到一些乐趣。卫梓的低敏感度把卫风的肉逼磨肿,卫风敲打着卫梓让他拔出来,最后水淋淋的鸡巴拢在卫风夹紧的腿根,卫梓一边撸前面龟头一边享受亲哥丰满腿根压在茎柱上的按摩。

  溅出来的精液喷在准备好的小毯子上,卫风的腿根潮湿一片,后颈的汗都折腾了出来。

  卫梓起身整理,等从阳台上回来,卫梓轻巧的爬上床,发现他哥已经睡着了。

  ……

  临到卫风生产的日子,卫梓开学了,医院的电话打进手机,比原本预计的产期早了几天。

  但万幸没什么大事发生,卫梓看着小巧的婴儿从护士手中递过来,他抱住轻飘飘的孩子。卫梓尚且不知道一切血缘真相,他只是单纯爱慕,想着给自己的小孩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关于这个,在生产前,卫风就问过他。

  卫风说自己没什么文化,取名字这事都交给了卫梓,虽然从养过的两只土猫的名字上,卫梓是没一点取名天赋。

  他思来想去,潦草的取定“爱风”两个字,卫风听了都嫌土。取了个啥,咋不取建国创业呢,卫梓听着卫风吐槽,笑着折中换掉中间那个字,择了个好听的同音字。

  雾霭的霭,在迷雾中,他是爱卫风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