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男男 / 古代 / 高H / 正剧 / 虐心 / 虐身
【文案】
为了帮家族度过危机,姜新玉被迫代替双胞妹妹,嫁给了贺家大少贺琰。
他是他的男妻,也是他玩弄报复的工具。
“恶心的怪物。你对我的羞辱,这辈子我都不会忘!”
新婚夜,他被他的丈夫狠狠羞辱,女穴被无数次插入操干,射进丈夫的体液。
“一想到你大着肚子给我生孩子的样子,就让人想吐。”
贺琰主场骨感的大手,重重拍打着新婚妻子姜新玉的嫩逼,里面一吐一吐流出白液。
妻子清纯流泪的鹿眼、嫣红美好的嘴唇都让他十分不爽。
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人。
可他爱的从来都是姜新玉的双胞妹妹,绿书小姐。
而不是这个不男不女的骚逼怪物!
这个怪物竟敢在他被绿书小姐拒绝后,假扮绿书小姐的模样深夜来安慰他!
这莫大的羞辱,他岂能不报复?
舍不得伤害绿书小姐,自然要把所有暴虐施加到这个恶心的男人身上!
“骚货,把逼掰开。自己把精捣出来。”
男人无情命令着,可怜的男妻只能听从丈夫的话,手指一根根插入自己的逼里……
1,虐受多,虐攻少。
2,虐身虐心,古早狗血酸爽,受受可怜心疼
3,有生子,he
4,短篇狗血虐古早文
5,弃文不必通知
前言 受辱的男妻
【作家想说的话:】
处子膜情节只是为了酸爽狗血
1,科学看待阴道瓣,运动剧烈也会造成破裂。
2,不是每个人第一次都会流血。
—–正文—–
贺家大公子贺琰,半年前受马贼埋伏重伤,后被一女子搭救,朝夕相处数日,与之有了感情。
姑娘为人温柔恬静,少语寡言,看向他时眼睛总是亮晶晶的,他心向往之,然而当他鼓起勇气表白时,却被拒绝了。
他不明白,姑娘看向他的眼中明明有着深深的爱意,为什么要拒绝他?
某夜酒醉,贺琰只隐隐记得自己好像乱了心性,次日清醒悔恨万分,他隐约有几分记忆,自己和姑娘有了夫妻之实……
虽然记不清具体了,但他记得自己进入姑娘身体时,姑娘抓住他的肩膀轻声低泣的模样。
他一辈子也不会忘,那双含泪的眼睛,是那么美,那么迷人。
他想负起责任,却找不到人了。
那姑娘竟不告而别,从此彻底失了踪迹。
贺琰心中又爱又悔,即使无法和姑娘结成姻亲,自己也不该做出那等混账事毁了人家清白。
于是画下画像,四处张贴,只为把人找到,若姑娘也心悦于他,他就回家禀报父母,三书六聘来向她提亲。若姑娘痛恨他,他就自刎谢罪,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不论如何,他也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重金悬赏半年,终于被他找到了。
原来那姑娘竟是燕南姜家堡的二小姐,姜绿书。
当时姑娘告诉他,自己叫“小雨”,只是假名。其实他也一样,最开始醒来时不知道姑娘善恶,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就编了一个假名,“贺子修”。
看来他和姑娘真是天生一对。
贺琰当即上门叙情。
不料,那位姜二小姐声称根本不认识他,还骂他是无耻登徒子,让下人把他给赶了出来!
被如此拒绝后,贺琰心碎难医,夜夜买醉,身子一天天败下来。
姜二小姐终于忍不住过来看望,劝慰贺琰不要为了她而糟蹋了自己的身子。
贺琰质问她,为何要说谎,为何说从不认识他?
姜二小姐伤心落泪,只说自己得了重病,不想耽误他的人生才无奈说谎。
贺琰如遭重击,面色苍白。想不到,姑娘是因为患了重病才……
所以拒绝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的不告而别也是如此?
他问她,是不是也喜欢他,只是因为身染重病才拒绝他?
姑娘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头。
贺琰心中震撼,情至深处,抱住姑娘亲吻上去,手掌碰触到胸部时他发觉出不对劲……这胸,怎么这么平?
“你是谁?你不是姜绿书!”
他撕开对方的衣衫,露出一片白腻平坦。
“你是男人!”
这人竟是男扮女装?
“你到底是谁?为何假扮姜绿书?你这张脸……是易容?”
“不,我……我是绿书的哥哥,我叫姜新玉。我和绿书是一母同胞双生子,所以相貌……相貌很是相似。我来这儿没有恶意,只是听说你这些天过得不太好,所以想来看看你,顺便……顺便安慰一下你。”
那人语态温柔,嗓音像珠玉落地一样细腻好听,听起来倒是和半年前救过他的绿书小姐一样动听,若不是他的胸部,还真分辨不出来这低眉顺眼花容月貌的姿容竟是个男人。
贺琰不禁冷笑讽刺。
“安慰?你定是来取笑我的!哼,好好一个男儿,竟扮成女子来做这种事!当真荒唐,无耻!回去告诉姜绿书,我贺琰不是非她不可!更不会为了她自暴自弃!我跟她之间的感情,就此了断!”
愤怒离去的他,看不到姜新玉呆坐在地为他哭红了眼,听不到姜新玉心失魂落魄般一声声唤他……子修。
“贺子修”是他半年前,被那位姑娘救醒后为了隐藏身份编出来的假名,而这个名字除了他自己,就只有那位姑娘才知道。
贺琰受辱离去后不久,姜家堡突遭横祸,南山匪帮合谋姜家内鬼,一夜之间搬空了姜家大半钱财。
为维持家族生营,姜家家主亲自去贺家,主动要促成贺琰和姜绿书的婚事,以此联姻,换取贺家聘礼拯救家族于水火。
贺琰没答应娶姜绿书。
但他同样愿意和姜家联姻,只不过,他要求姜家把姜绿书的双生大哥姜新玉嫁过来。
姜家家主明知贺琰这是故意羞辱姜家,但为了家族生存,他没办法,只好忍痛答应,把因为身怀隐疾,被自己藏了二十年不敢让人知道的长子,送到了贺家。
“新玉,爹对不住你!那贺家小子记恨我们,定不会善待于你,你……你自己以后一个人在这儿,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唉!”
“爹,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现在由我来结束,也是应该的。您万万不要伤心,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成婚当夜,贺琰把他按在大红的婚床上,扒了他的衣裳强迫分开他的双腿,正发现了他两腿间青涩阴茎下隐藏的那处隐秘。
“好丑,原来是个怪物,怪不得喜欢扮女人。”
惊异后,贺琰目中满是嫌弃,一边骂着姜新玉是怪物,一边毫不留情地干进他的身。
发现他不是处子后,又冷笑骂他是“荡男”,是“骚货”,是耐不住寂寞的表子。
“新玉的身子真软,以前被很多男人操过吧?”
“没、没有。我……只有过你一人。”
“说谎。你那层膜呢?不是被别人捅破的,难不成是你自己拿棍子捅破的吗!嗯?”
“啊啊!痛,好痛……贺琰,贺琰我求你,轻一点……我真的好痛。”
姜新玉泣不成声,又痛又悲,眼泪流个不停,身子颤抖着被丈夫贺琰一遍遍抽插干进,花肉被操得几乎外翻出来,他实在受不住了踢开贺琰想要逃跑,又被贺琰抓回去在脸上狠狠狂甩好几个耳光,打得他耳朵嗡鸣,心碎不已。
“啪啪啪啪……!!”
疯狂地操干插水声,让贺琰如同一只猛兽,骑在姜新玉的身上,把自己新婚的妻子干得身体青紫大片,最后腿间甚至流了血。
“你当日对我的羞辱,我一辈子也不会忘。绿书小姐对我有恩,她拒绝我,离弃我,我都不会恨她。但你不一样!你不过是个不男不女,不知羞耻的怪物!你怎么敢扮作她的模样来骗我耍我?”
“啊——!!”姜新玉挨不住,哭喊出来。
“吵死了,闭嘴!”贺琰狠狠抱住姜新玉因为痉挛而弓起的身子,捂住他的嘴,在他阴道里猛插了十几下后,撬开里面被保护的娇嫩宫口,将自己的恨意伴随着身体的发泄全部射在了里面。
“唔——”姜新玉瞪大了眼睛,身体酥麻痉挛着,又痛又悲。
贺琰看到了他的眼泪,嫌恶至极。
“不准哭,怪物。”
他真是厌恨姜新玉恨到了极点了。
也许他嘴上说自己不恨姜绿书,只不过是因为他把恨意全都转嫁在了姜新玉的身上。
他将哭得眼睛都肿了的新婚妻子重新拉起来,让他趴在他腿间,把自己重新硬胀起来的阴茎重重拍打在妻子满是泪痕的脸上,插进那口嫣红柔软的嘴巴里。
“姜新玉,你给我记住,绿书在我心里是神圣的,就算她再怎么对我不住,我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做一丁点毁坏她名声的事!”
他抓着他的头发,狠狠逼近自己的胯部,然后温柔地告诉他:
“你放心,我不会一直折磨你。等我气消了,我会放你走。不过在此之前,你就留下当我泄欲的工具好了。嘴张大点!好好舔,舔出来今晚就放过你。”
姜新玉心里酸涩得不行。
他没做过这种事,根本不会,只能试探着去舔。
贺琰每骂他一句,他就心里难受得像被刀子割过。
初夜那次,贺琰对他好温柔,虽然醉得迷迷糊糊了,但是吻他的时候会呢喃着说“小雨,我爱你,我好爱你”,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会很慢,很温柔,生怕弄痛了他。现在却只把他当做是个破烂玩意。
他现在好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鬼迷心窍没有推开贺琰,为什么要将错就错把身子给了贺琰。
贺琰醉了,可是他还清醒着!
是他自己过分贪恋了贺琰的感情,以这具不男不女的怪物身体得到了本不应该属于他的爱情。
如果贺琰知道他的小雨是这样的人,如果贺琰知道他的小雨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一定不会愿意爱他!
是他错了,是他做了孽,招了报应!
姜家堡遭此横难,也是上天在惩罚他。
被心爱之人在新婚之夜如此羞辱折磨,这都是他的报应!
他活该……他受得住。
只是,他的子修好可怜。
他那时候怕了,怕他的子修会真的带着迎亲队伍来娶他。
他怎么能不怕呢?他是个怪物啊,他不能让他的子修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敬慕深爱的姑娘根本就是个怪物啊!
他只能走,只能回到家里从此藏起来,不敢被人看见。
只是没想到,他的子修对他如此用情深重,竟然找了他那么长时间,甚至依靠画像找到了他家!错把他的双胞妹妹绿书当成了他,被妹妹拒绝后深受打击,整日蹉跎买醉伤了身体。
他听人这么说,心里实在难受得受不了,心疼得快要死掉,那晚他换上女子的装扮,把自己打扮成绿书的样子前去看望贺琰。
本意是想说自己得了重病,就要不久于人世,所以才拒绝了贺琰,好让贺琰心里不那么难受,但他那晚心烦意乱,出来的急,竟忘了在胸部填上柔软的棉絮物,他也没有想过贺琰会动情地去摸他的胸,漏了馅儿,被贺琰误以为他是故意扮成绿书的模样去羞辱他,玩弄他。
他冤枉,却又不能说出实情。
因为……他不能让贺琰知道,他就是贺琰心中神圣美丽的“小雨”。
子修,子修。
对不起,请原谅我。
小雨是真心爱你的,她没有骗你。
骗你的是我姜新玉。
是我这个不知羞耻,满心渴望偷偷爱你的……怪物。
1 鞭打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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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呀
—–正文—–
次日清晨,姜新玉被丫鬟小馨叫醒。
昨晚被贺琰狠狠折腾了一夜,此刻连坐起来都困难,一开口说话声音更是沙哑得紧,喉咙又痛又麻,本就饱满的嘴唇更加红艳欲滴。
小馨伺候他沐浴洗漱,换了身淡绿色的新装。
随后就去给公婆请安。
“少夫人,您等下见了老爷夫人别害怕,老爷人很好的,就是……就是夫人,不,是云姨娘,她这人性子有点焊刁,她要是为难你,你千万别顶嘴,忍忍就算了,要不然她更会使手段折磨你的。”
一说到“云姨娘”,小馨明显整个人缩了一下,面色都变了,眼睛里装满了恐惧和厌恶。
“谢谢你,小馨。”姜新玉温柔道。
小馨被这一声谢谢叫得晃了神,眼里瞬间有点湿润。
她当丫鬟的,还不就是被人呼来喝去使唤,什么时候被人说过一声“谢谢”?还是这样美丽善良的人。
“少夫人,您放心,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这种大话。
姜新玉噗的一声笑了。
这是他嫁过来以后,第一次真心露出笑容。
花容月貌的男子,微微一笑就面带春情一般惹人怜爱在意,小馨立马就害羞了。
她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新主子。
很快,到了正厅。
拜天地时因为被蒙着盖头,姜新玉并没有看见两位长辈,此刻见了微微僵硬惊讶。
贺琰的父亲长得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个心善的。
另一边的长辈,却让人看了就心头一跳。
那是个极美的女子,虽然眼角眉梢明显上了年纪,但极致风韵,嘴角含笑时也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实在和小馨说的“焊刁”没有一点关系。
“儿媳……儿媳给爹娘请安。”
姜新玉红着脸,咬着拗口的字句,说着就要进门跪下给两位长辈请安。
他左脚刚抬了半步,还没跨过台阶,就被一道柔丽娇媚的嗓音叫住了。
“新媳妇第一天给公婆敬茶就迟了这些时候,看起来,是我们贺家不合你的意啊。”
姜新玉愣住,抬起的那只左脚迈也不是,收也不是,尴尬了好一会儿,才在云姨娘看似柔和实则尖锐的目光中,原路放了回去。
“我……我没有。”
“没有?”女子冷哼一声,娇媚的容颜瞬间冷成了刀剑。“咱们贺家有贺家的规矩,你要是真尊重我们做长辈的,就有点诚意,在那跪着吧。”
姜新玉缓过神,不知道为什么云姨娘会对他恶意这么大。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啊。
“……娘,我,我真的没有”
“你还不跪!贺家管不住你了是不是?”云姨娘娇叱一声,动了火气。
她一看姜新玉那张美的让人妒忌的脸孔,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那个继子这么多年都没对她的示好有过一丝搭理,转头就把一个男人娶了进门!
她以为是个什么不得了的美人呢,哼,还不是个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就是要狠狠治他,才能解她心里那不顺畅!
看着姜新玉忍耐着跪了下去,云姨娘顿时心情舒畅。
“什么时候我和老爷气消了。自然让人唤你起来。翠嫣,你留下看着他。”
说完就搀起贺老爷,走了出去。
“这……琰儿若是知道了,岂不是要生气。”贺老爷不想难为儿媳,但一看云姨娘竖起的眉眼,顿时就息了声。
走的时候,贺老爷给了小馨一个眼神。
小馨知道,老爷是让她快去找少爷来呢!
……
姜新玉不知道自己在台阶上跪了多久,腿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太阳大得直往他头上撞似的,热汗淋漓,很快湿透了他的衣衫,发间、额头脸上都红嫩嫩的发着汗,本就美丽的面孔此刻竟散发着一种浓浓的诱惑人的美感。
翠嫣在一旁负责看着姜新玉有没有老实跪着。
才多看了几眼,就被姜新玉的脸给吸引了,不知不觉竟脸红心热的。
“呸,和主子说的一样,就是个不要脸的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说完,一手重重打上姜新玉的背。
“跪直了!别偷懒!”
“……”姜新玉背部挺直,咬着唇隐忍不发。
他本不想给贺琰找麻烦。
云姨娘再怎么样也是贺琰的长辈,他忍也就忍了。
这个小丫头也敢上手打他?真以为他没个脾气吗!
“小腿打直!谁许你偷懒的!”
翠嫣狠狠踢上姜新玉的小腿,嘴里很不客气。
姜新玉忍无可忍,站了起来!
“你……你怎么敢?咱夫人可没许你站、站起来!”翠嫣被姜新玉冷冷的眼神吓到口齿结巴。
她是云姨娘的陪嫁丫鬟,这些年跟在云姨娘身边作威作福惯了,逐渐有点分不清自己身份,这下被姜新玉一瞪眼,倒是吓住了。
姜新玉刚要开口,忽然背后生了一阵猛烈的风,一道鞭子抽了上来,火辣辣崩裂开他的背部衣衫,露出背部蝴蝶骨上重重的暧昧齿痕,此刻被鞭子抽到皮开肉绽,流血开肉。
姜新玉浑身本能瑟缩住护着自己,他只痛到不停颤抖,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眼泪却瞬间就流了出来。
一回头,正是云姨娘满眼恶劣地看着他,手里捏着一条绑线精致的深红马鞭。
手柄被黑色的软布缠了起来,使用起来不会伤手。
“谁许你站起来的。”
“跪到日落吧!”
她是练武出身,早年干过些匪贼生意,后来进了贺家当姨太太,身手也没荒下。
府里的下人就没一个没挨过她的鞭子的。
就连贺琰那小子,少年时也被她用鞭子狠狠抽过。只不过他长大以后,武功越来越好,性子也越来越冷,她也就不敢再招惹了,甚至还明着暗着吃了不少亏。
现在贺琰娶了这个狐媚子“新媳妇”,正好给她出出气。
姜新玉面色惨白,鞭子上的线纠缠在他背部的伤口里,血肉模糊,疼得他身体里每一块骨头都发抖,几乎就要晕过去。
他不善武功,昨夜又被他的丈夫折腾羞辱了大半个夜晚,连站直身体都是用尽了力气,何谈现在又遭受了这么重的鞭打?
几乎是咬着舌尖才撑着没倒下。
姜新玉忍住眼泪,声音紧绷着道:“多谢云姨娘指教。”
他不再叫“娘”,而是叫她“云姨娘”。
云姨娘面色顿时一变!
这是故意给她难堪呢!
她这辈子最想做的就是扶正,当一个正室夫人。
每天被“姨娘姨娘”的叫着,她每应一句心里都万分的不舒服。
“你……你!呵!好啊!今天我看看谁能救你!”
女人举起马鞭,狠狠甩下,就要抽姜新玉的脸。
她动作极快,姜新玉只本能抬手挡住自己的脸。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
身前多了一阵风。
好像有人站在他身前了。
随风传来淡淡的木质香味。
姜新玉愣愣然,他觉得这份气味好熟悉……是……
是他?
放下手,正看见贺琰挡在他身前的背影。
一身玄色的劲装,劲瘦有力的腰身被拦出一个弧度。
靴子沾了湿润的泥土和草,看来应该是在外面才回来。
男人单抬手,牢牢抓住云姨娘的马鞭,阳光从他手部一直倾洒而下,挺阔的背部肌肉感几乎破开做工精致的衣衫,金色的光辉晃得他身后的姜新玉几乎睁不开眼来。
云姨娘怎么也拽不回马鞭,面露难堪,索性直接松了手。
“琰儿,我在帮教训你这个不听话的新妻,你这是作甚?”
女人心里怕紧了贺琰,此刻面对男人格外阴冷的眉眼,心里更是一哆嗦。
怎么回事?
她打听了,这个姜家大少爷是贺琰为了报复才娶回家的。
按理说贺琰恨极了他,必不会护着才对。
可怎么现在贺琰的眼神,给她的感觉是要把她拆了骨头一样的凶戾?!
贺琰直接扔了那马鞭,冷淡一声:“我的人,用不着你来教训。”
云姨娘被噎得脸色发红,浑身发抖,气得不轻扭头就走了。
翠嫣胆战心惊过来捡起云姨娘的马鞭,也跟着跑了。
姜新玉则愣愣地盯着贺琰的背影,此刻全部的精神都用来回忆刚刚男人那句,“我的人……”
贺琰说,他是他的人?
破碎不堪的心第一次焕发了一抹生机。
姜新玉沉浸在这份欣喜悦然的情绪里,耳边小馨的声音都逐渐听不到了。
“少夫人!少夫人您的背还在流血,好严重,我们快回去,我给你找药去!”
“少夫人?少夫人您在听吗?”
小馨眼前忽然人影晃动着倒下,吓得她失声尖叫。
不过好在少爷动作快,把晕倒的少夫人抱住了。
贺琰看着怀里晕过去的男人,按在男人背部的手里湿润着沾满了他的血。
“去叫管家请大夫来给少夫人看伤,然后去把我房中最好的金疮药拿来先给他用上。”
“是!少爷!”小馨领了吩咐,瞪大眼睛应声。
小馨满眼星星一般看着抱着姜新玉离开的贺琰,嘴里喃喃:
“少爷这不是……挺关心少夫人的吗!”
……
把人抱回房中。
贺琰望着昏迷过去满脸痛楚的姜新玉,这张像极了绿书小姐的脸孔,男人冷硬的双眼微微眯起。
此时,姜新玉趴在床上半梦半醒着,背部伤口还在流血,痛楚让他不自觉呻吟了一声。
“嗯……好痛。”
他的声音柔软又脆弱,猝不及防惹人心里一疼。
贺琰面色骤变!
不做耽搁,起身离开。
小馨正拿了金疮药进门。“少爷?”
“好好照顾他。”
交代了一声,男人便匆忙快步离开。
仿佛身后躺在床上男人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姜新玉趴在床上,昏迷中,他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他的子修。
他的子修心疼他,爱怜他。
把他从马鞭下救走,那么温柔地抱着他。
“子修……子修……不、不要走……”
小馨给姜新玉塞了一片麻沸植株让他含着。
等效用上来了,她就剪开姜新玉背后沾着血肉肉的衣服,专心给他清理伤口,听到他嘴里呢喃的陌生名字,小丫头心里犯了疑惑。
子修是谁?
好陌生的名字。
听说这位少夫人是被逼着嫁过来的,那个“子修”定然是她心上人的名字了吧……
小丫鬟顿时吓得面色惨白。
“少夫人,可不敢叫情郎的名字啊,要是被少爷知道了定要再欺负你一整夜了!”
一想起昨夜她们在房门外守着,少爷房中传出那时而暧昧缠绵时而悲痛欲绝的叫声,她就又羞又怕,不由得感叹一声:
“要是那个叫子修的男人知道你在这儿受苦,想必定要心疼得落泪了吧……”
2、 “求你,拿出来……”
【作家想说的话:】
新玉好可怜,想欺负他……
—–正文—–
足足养了半个月,姜新玉背上那吓人的伤口才总算结痂。只是留下了一道狰狞丑陋的疤痕,爬在他漂亮的蝴蝶骨上。
很是碍眼。
这期间,贺琰从没来看过他。
他从一开始的期待,等待后来,心已渐渐麻木。
小馨特别紧张他,整日不让他做这个,不让他做那个。他都快待出茧子来了。
今夜夜色微凉,月光又那么美。他实在不想耽误这美景,便躲开小馨自己一个人披着衣裳走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儿,总之一路欣赏着夜景,兜兜转转,已经落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界,心也被这清爽的夜风悄悄打开。
嫁进来以后,姜新玉就一直住在贺琰生活的静闲居。
而贺琰,则是搬到了别处居住……那地方,他还一次都没去过。甚至,他都不知道他的丈夫现在住在哪个院子。
问小馨也不回答,只胆战心惊地跟他说,“少爷说了,要是我敢多嘴就拔了我的舌头!”
想到这里,姜新玉不仅胸口微涩。
他真的那么讨人厌吗?
子修……子修就这么恨他,厌恶他吗。
回廊曲折之下,一处别致的花苑紧靠着池塘坐落出现在他眼前,周围有修剪整齐的篱笆围着。万紫千红中,最吸引他的是里面一排艳丽生长的紫薇花。
他记得,从前在山下,贺琰亲手在那间茅屋的前面为他种下了一大片紫薇花。
只因他随口说了一句,“喜欢”。
手掌在袖子里慢慢收紧,指甲陷进肉里。
回忆的甜蜜与现实的苦涩,让他心中仿佛刀割。
不禁走过去,打开篱笆门,蹲下去用手指在那花瓣、枝叶上细细感受……仿佛,仿佛他还生活在一年前,他和贺琰之间那段美好纯洁的爱情里。
“谁在那里?”
一道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新玉听了这声音,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喜悦!
下一秒,又迅速收敛了颜色。
他回头,正看见贺琰站在篱笆外,隔着几步的距离冷冷地看着他。
那眼神可真冷,尤其是当他视线滑到他的脸上时,像是刀子要把他的脸皮刮下来一样。
男人下意识的皱眉和不悦:“是你。”
“子……贺琰。是我。我来……散散步。”姜新玉声音微抖说道。
“嗯。天冷了,回去吧。”男人说完,转过身的瞬间,手一抬,长袖露出掩盖在里面的酒坛。
那是个空酒坛。
可想而知,贺琰刚刚喝了多少酒。
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爱怜。
“你,你要跟我回去吗?”姜新玉脱口而出,脸颊瞬间发烫,凉风吹来他又立刻低下头清醒,后悔不已!
自己这是说的什么不知羞耻的话?
原本贺琰就有够厌恶他了,现在恐怕更把他当做多么不知羞耻的“浪荡货”了。
果然,贺琰嗤笑一声。
单薄的衣衫被风吹开一条缝隙,露出月光下壮硕漂亮的肌理模样。
“新婚夜还喂不饱你,才几天没满足你就下面发痒主动找人干吗?”
姜新玉沉默:……
伤人的羞辱话语就那么铺天盖地来了。
他一点准备都没有,此刻咬着唇,微圆的鹿眼也染红湿润起来。
贺琰一看姜新玉的眼泪,瞬间更加生气,没由来的愤怒涌上心头,突然就闯了进去,猛地把姜新玉压在了地上,身体压到了一片颜色花红。
“你做什么?”姜新玉惊讶出声,又怕又羞。
此刻贺琰离他真的好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贺琰呼吸时的气息也打在他敏感的耳部,才几个呼吸,他就像浑身血肉里胀满了热气沸腾。
他尽量歪过头,躲着贺琰的唇。
贺琰冷冷嗤笑一声,单手捏过姜新玉的脸,满口辛辣的酒气喷洒在他脸上,刺激得他白净通透的脸上顿时起了滚烫的红。
姜新玉霎时间紧张万分,嘴唇像是缝死了,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事实上,他现在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疯狂跳动的心脏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
贺琰缓缓低头,一点点埋进姜新玉的颈窝,嘴唇正好吻住姜新玉锁骨的位置。
湿热的气息,很快就隔着衣料刺激到姜新玉的皮肤上。
“嗯……”
姜新玉敏感地呻吟一声。
贺琰立刻道:“逼痒了,想我操你了?”
姜新玉瞬间身体僵硬。
贺琰低笑着,手从他腰间一直向下滑。
姜新玉预感到什么,眼睛一点点瞪大,无措又惶恐。
“不,不……啊!”
来不及了。
贺琰的手已经摸进了他的亵裤里,冷硬的手指正捏着他的肉棒,指甲一点一点叩在他肉棒的头部,仿佛亲昵爱抚。
姜新玉两腿逐渐夹紧,但还是挡不住,贺琰的手已经摸到了肉棒下面,指腹冰凉至极,破开毫无准备的柔嫩私处,一点点插了进去。
“贺琰……不,不要!”姜新玉双眼湿润通红,鼻头也红了,他两手紧紧抓着贺琰的手臂,害怕地哭着乞求道:
“贺琰我害怕。”
“求你,拿出来……”
3 手指蘸酒滴进小逼,好辣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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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怕?你会怕吗。”
贺琰手指在里面直接挖了一下,只是小小一个动作,里面的骚肉就被刺激得用力吸裹他的手指。
“新玉的嘴上说害怕,可是小骚逼一点都不怕啊,看,它在咬我的手呢。”
姜新玉身体瞬间窝起,两手僵硬地缩在胸前,眼泪涌出更多,喘息着道:“不,不是那样的。”
他讨厌自己的身体这么的不知羞耻,可是被贺琰靠近一下里面都会发热的身体,又怎么耐得住贺琰手指的侵入呢?
他全身都在发烫,身体里像被灌进了一根火舌。
烧得他难耐又动情。
可是贺琰对他说的话,没有一个字不是羞辱与谩骂。
他那么恨他,对他每一次的触碰都是充满了恨意和厌恶的。
他不喜欢他,不喜欢这个男儿身的姜新玉。
他只爱那个女儿身的,美好纯洁的小雨。
“我知道你恨我……贺琰,只要你可以振作起来,不要再……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新玉断断续续艰涩地说着,身体里还忍受着贺琰恶意的侵入,两臂缓缓张开,两只手温柔地捧上贺琰的脸。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美好。
贺琰愣住神……心动不已。
他仿佛看见了他的小雨在对他哭。
太像了。
这张脸几乎就要迷乱他的心智。
“不许你这么看我!”
男人冷冷道。手指突然从里面抽出,带出来一点外翻的骚肉。
夜风很凉,刺激地小逼的肉哆哆嗦嗦缩了回去,阴唇像合上的蚌,将脆弱的嫩穴儿保护好。
啪!
贺琰手掌宽大骨感,扬手就冲小嫩逼打了上去。
打得姜新玉痛哭一声,两腿紧缩夹住被打红了的小逼。
贺琰仿佛被触了逆鳞,他将人提起,捏着男妻的脸,又是狠狠甩了两个耳光下去!
啪啪作响。
在深夜花苑中就着身下泥土的淡淡味道,姜新玉耳朵一瞬间就嗡鸣不已,俏脸已经涨红发烫,指痕也很快清晰显现。
他死死咬住唇,没有让痛苦的呻吟溢出。
委屈的眼泪像珍珠断了线,就这么掉落划过面庞。被打过如灼烧般的地方被眼泪稍稍降了温。
“你说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呵……”
男人冷笑着,随手从篱笆下翻出一个酒坛,抖落泥土,将封口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就这么从坛子里飘了出来,散在空气中,窜进姜新玉的口鼻呼吸里。
只吸了一口酒香,他就觉得微微醺醉一般。
只见贺琰将酒坛举起,饮了一大口,就放置一边!
接着,贺琰捞起可怜的男妻,吻上了男妻嫣红饱满的嘴唇。
辛辣浓香的酒液顺着二人的唇间流下。
他在用嘴喂他喝下那烈酒。
“唔……咳咳!”
太辣了!
姜新玉皱着眉,苦苦挣扎也推不开,后脑被男人单手抓着头发死死固定,嘴唇被撬开,牙齿也被顶开,冰凉的酒水就这么烈性艰涩地被他咽了下去。
顺着喉管一路直下进入胃。
脆弱的胃壁禁不住这烈酒的刺激,立马疼痛起来。
“痛……!”
第一口就这么被强喂了进去。
接下来是第二口,第三口,姜新玉几乎觉得自己醉了。
被放开后,第一时间扑在地上,头微微发晕。
胃火辣辣的疼,嘴里也是,酥酥麻麻的痛,全是辛辣炙热的味道。
“才这样就受不了了?不是说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骗子就是骗子。只会说漂亮话罢了。”
贺琰冷冷嘲讽道。
姜新玉两手拄在地上,将身体撑起。
被心爱的人如此侮辱嘲讽,他心里难过的几乎要死掉。
眼泪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掉。
这种无声哭泣的模样,贺琰看了更加心烦!
小雨淡淡哀愁着双眼,也是这样无声地掉眼泪。
明明就是他的小雨,明明就是那一张脸,为什么只是换了一个名字一个身份,变成了姜家堡的二小姐,就可以这样无情地拒绝他伤害他?即使真的不喜欢他,可为什么还要让她的哥哥扮成她的样子,深夜去戏耍他羞辱他?
“骗子,统统是骗子。”
“你和小雨,都是骗子!”
贺琰突然捂着胸口,眼眶发疼,颤抖着流下眼泪。
他的声音也在颤抖,一颗真心被狠狠践踏过,这些时日他无时无刻不活在愤怒和绝望中。
无法自拔。
“不是……不是的。”
姜新玉满眼都是痛楚,心脏就要碎裂一样的疼,他努力摇头否认道:
“小雨没有骗你。小雨是爱你的,她没有骗你!是我……骗你的是我,是我不知羞耻,是我心怀不正,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扑过去抱住贺琰,心中再也无法忍受看着爱人如此伤心的流泪,他伸出舌,在贺琰眼下一点点苦涩的泪水舔舐,唇间呢喃着对方的名字。
“贺琰,贺琰……”
然而贺琰给他的,却是一句冰冷的拒绝。
“滚开,用不着你来安慰我。”
眼里缓缓涌起一抹凶戾,看着姜新玉的眼睛,冷冷一笑,命令道:
“躺下,自己把逼扒开。”
姜新玉顿时瞪大了双眼,满心疑惑和恐惧。
贺琰这种眼神,新婚夜那晚他见过。
而那一夜,他几乎被贺琰要了一条命!
“不……我……”
“是要我亲自动手吗?”贺琰冷漠地嘲讽着,伸手按住姜新玉的腿。
两条笔直漂亮的大白腿就这么暴露在月光下,随着夜里的凉风和男人手指的拨弄而发抖变红。
贺琰的手指很快就来到了隐秘的私处,拨开碍事的肉棒,食指中指并指插了进去,进入后分开,将小逼撑开出一个容纳的空间。
“啊……不,贺琰,你……你要做什么?”
姜新玉两手支在身后撑着身体,腰部那里一直在抖,小逼更是紧张地直发颤,小腹那里开始分泌出温暖的水流出,慢慢浸湿了贺琰留在里面的指腹。
他不禁红了脸,眼神闪躲着,难堪又无助。
贺琰愣了一下,说了句:“真骚”。
姜新玉听了,瞬间脸色惨白!
而接下来贺琰干的事,更加让他倍感屈辱、痛苦不堪。
他亲眼看着,贺琰另一只空闲的手伸出一根食指,进入酒坛,蘸了酒出来,来到他腿间。
“不、不要那样……”他猜到了什么,摇头惊慌。
双腿并拢就要跑,却被贺琰狠狠用手指插进去抠挖了一下,他顿时身体一软,再没法子反抗,被贺琰死死按压躺在地上。
蘸了酒的那根手指正好滴了酒水下来,男人其余两根手指发力将小逼撑得更开。
姜新玉紧张地不停喘息,小逼也像嘴巴一样,一张一合,可惜被那两根手指撑着,所以怎么也合不上,只能脆弱无助地等待着男人的凌辱。
滴答——
烈酒,滴了进去。
姜新玉顿时反应,身体紧绷瑟缩!小腹不停抽动,鼻息间也闷哼一声。
小逼受了刺激瞬间狠狠夹住贺琰那两根手,裹得他冰冷的手指都开始温暖起来。
酒水的辛辣在逼里渐渐发作,姜新玉难过地胡乱扭动身体,喉间哽咽呜咽着,心痛到麻痹的同时,也充满了苦涩的绝望。
子修……子修。
他在心里拼命呼唤“子修”的名字,仿佛这样自己就不痛了。
贺琰看他哭泣的脸,皱了皱眉,忽然将手指都抽了出来,姜新玉刚松了一口气,很快又听贺琰冷淡地命令道:
“自己抱住小腿,把逼抬起来。”
“……”姜新玉没法子,只能听他的话。
躺在地上,乌黑的长发摊开在地上,染了泥土的湿气。
两手分别从膝盖弯下穿过抱住,他将自己的私处就那么袒露着,暴露在空气中。
贺琰面无表情,再次用手指撑开姜新玉的小逼。
这一次,他把酒坛拿了起来。
悬空停在被撑开的小逼上方,倾斜着倒了下去……
4,子修,抱抱我……我好难受
“不、不要……贺琰,我求你不,啊!”
男妻的乞求随着一道酒水倒下的声音而破灭。
辛辣冰冷的液体受重冲进了被扒开的小逼里,液体珠子一颗一颗砸进敏感的肉壁上,逼肉肉眼可见地鼓起,将小小的逼道挤得更窄了。
姜新玉痛哭摇头,眼神迷乱。
这莫大的刺激让他再也受不了,手指松开就要合上小逼。
然而贺琰却早有预料,他强势一手直接插进,熟练地将小逼撑开,另一手又稳又准地将酒再次倒了进去。
“我受不了了,不行不行,啊!”
姜新玉哭声越来越悲惨,贺琰听得心烦,忽然说道:“你再这么浪叫下去,我不保证巡逻的下人不会被你吸引过来。”
闻言,男人可怜红肿的双眼顿时睁大,受惊一样一直忍着眼眶里的晶莹,转而小声甚至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然而拼命压抑自己的模样只会惹人更想欺负。
贺琰冷笑不语,酒灌够了,他就把酒坛往旁边一放。
然后捞起几乎瘫倒的男妻,把人抱住,像把尿一样抱住他,胸口抵着男妻的背,嘴唇凑到男妻敏感红彤彤的耳朵边上,声音比冰水中浸泡过的铁还要冷:
“痛吗?忍不了就尿出来吧。”
“……”姜新玉喉间哽咽着,眼泪就像涌之不尽,无声落下。
他下腹一阵灼热,里面被灌满了不知埋了多少年的陈年烈酒,味如沉香,烈如炎火,此刻疯狂灼烧着他的阴部,他拼命忍耐才没有倾泻出来。
可还是有细流断断续续从逼缝里流出,落入泥土,让他羞耻不已。
贺琰就像蛊惑人心的恶魔,说着让他松懈的话语。
可他不能那样……
若真的那么做了,他在贺琰面前,就连做人的最后一分尊严都没了!
贺琰无疑是要摧毁掉他的自尊心。
姜新玉痛苦地摇头,他把一切都看作是上天对自己的报复!
是对他欺骗偷走别人的爱情的报复。
他活该。
可是……可是真的好痛。
身体痛,心更痛。
“哦。很能忍啊。”
贺琰轻笑,喉结吞咽忍下一分嘲讽,然后突然咬住怀中人的耳垂,细嫩的肉被他含住,舌头灵活地舔弄着,很快他就感受到怀中男人敏感地呻吟和颤抖,他继续着,从耳垂一直舔到香汗淋漓的脖颈,颈窝……直到听到了悦耳的哗哗水声他才得逞一笑,停了下来。
“新玉快看,你尿了。尿了一地。”
地上被姜新玉尿出来的酒水弄湿了,灰尘迅速凝聚,被水珠揉成一团团,最后水迹多得将一大块土地都弄湿成泥。
贺琰听不到怀中人的声音,愣住片刻,然后将人放下,把人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
他这才看见那人眼睛里,湿润之下绝望悲切的灰芒。
这个男人……被他玩得意志崩溃了。
预想的得意和报复成功的胜利感并没有来临,反而胸膛好像裂开一样,痛的厉害,酸楚和麻痹密密麻麻,像蛛网一样把他的心脏网住,狠狠勒紧,渗进血肉。
他一点也不快乐,反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贺琰不解……甚至是越发愤怒!
“你这个魔鬼,别以为你和小雨长了同一张脸我就会怜惜你心疼你!我告诉你,我不会!绝不!”
贺琰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强迫男人靠在他身上,然后用手如压住他的小腹,将里面的酒挤出来。
男人漂亮修长的两腿之间颤抖着,很快又流出晶莹辛辣的液体。
灼烧,痛苦,屈辱,这些都在姜新玉的身体和心灵里拼命交织。
好痛,好难过……
迷迷蒙蒙间,他觉得自己就要站不住了,喘息着两手抬起,向上一挑就勾住了贺琰的脖子。
然后亲昵地靠近男人的胸膛,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就像以前小雨对贺琰做的那样。
贺琰整个人愣住,呼吸微紧。
姜新玉的眼睛已经快看不清眼前了,又肿又痛,又因为眼泪模模糊糊的。
“子修……抱抱我。我好难受。”
他呢喃着,头脑一点也不清明,几乎是跟随着本能地渴求着爱人的温柔。
听到“子修”这个名字,贺琰瞬间惊醒!
他瞪圆了双眼,面部肌肉都在颤抖,两手捏紧了姜新玉的肩膀将人摇晃清醒。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说!你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
他眼眶欲裂,心脏从未如此紧缩疼痛过。
一瞬间疑惑、愤怒、猜忌、怀疑,全部涌上心头,将他的心紧紧缠绕,狠狠收紧!
姜新玉此时才终于清醒,回想起自己刚刚竟然无意识中在贺琰的面前念了“子修”的名字,他瞬间面色惨白,恐惧不已。
他仰头迎着贺琰的双目,张嘴却无话可说,心中惊慌失措到了极点!
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让贺琰知道他就是小雨!
思绪乱入杂草,在姜新玉的脑子里疯狂生长。
然后,他轻轻地对贺琰说道:
“是,是妹妹告诉我的。”
闻言,贺琰愣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最后肩膀轻颤,通红着双眼切齿质问:
“她倒是什么都跟你说!”
“她有没有告诉你,我像个傻子一样疯狂地爱着她啊!”
“听她讲我那些事情,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啊?哈哈哈……你们、你们兄妹两个一定,把我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是不是?是不是!!”
“不……不是,不是!”
姜新玉几乎哭瞎了双眼,他眉眼悲戚,疯狂地去抚摸贺琰被眼泪浸湿的脸庞,手指颤抖着擦掉眼前男人的泪珠,他的心痛得好厉害,贺琰每质问他一句,他的心疼得就像是碎裂了一样。
“贺琰,你不要那么想……没有人笑话你,不会的,不是那样的,我求你,不要,不要难过,不要。”
他抽噎着说道,心疼地抱紧了眼前这个愤怒到极致也伤心到极致的男人。
明明自己已经哭到肝肠寸断,还要舍出身心来安慰心爱的人。
他爱他,深深地爱着他。
他怎么能舍得这个男人如此看低自己,以为自己只是别人的玩物笑料?
“姜新玉,我真想杀了你。”
贺琰的声音却冰冷的可怕。
下一息,他的手就从姜新玉的两腿间插了进去。
两根手指齐齐并入,紧接着第三根第四根都插了进去!
“啊……”姜新玉的声音都惨烈止住。
贺琰的余拇指在外撩拨着他充血颤抖的外阴唇。
一下子被四根手指一起干进来,姜新玉疼得仰头尖叫一声,身子彻底软了下来,软软靠在贺琰的身上。
贺琰的手则是如纺织梭子一般,机械地在姜新玉的腿间疯狂进出,捣弄!
被酒泡过的骚肉更加软韧敏感,而且很热,此刻也疯狂地迎合着贺琰在里面作孽的四根手指,本就狭窄的阴道此刻更加拥挤,容纳着男人冰冷硬长的指头肆虐。
“不,不要——子修、子修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姜新玉失去理智一声一声的“子修”反而刺激贺琰更加愤怒和耻辱,身体里肆虐狂欢着恶意欺辱的狂暴因子,四根手指在里面拼命绞弄,操得姜新玉声声比高,最后尖叫着一声,身体痉挛着,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就那么晕了过去。
逼道里被宫腔里涌出来的骚水泡了一遭,要不是有贺琰的手指在堵着,恐怕早就冲出去把地面的花草泥土给淹了。
“骚货。”
贺琰眯着眼,拔了出来。
果然,骚章的淫水就那么说着姜新玉两条又直又白的大腿流了出来。
不止如此,还有前端颤抖着就要射出来的肉棒。
贺琰瞧了,手掌随即覆了上去。
“唔……”姜新玉昏迷中呓语了一声,肉棒激动地颤抖着,就那么敏感地在贺琰手中射了出来。
贺琰皱眉不悦。
手中黏腻让人厌恶。
可恶,他的本意可是要捏住不让他射的。
谁想到这骚货这么敏感,被他一碰就射了!
男人面色一沉,恼怒道:
“下贱!”
5,给我舔出来,我就放过你(1)
“我的手脏了。”
贺琰冷冷地道,眼中含了一丝厌恶。
姜新玉已经被他的手搞到潮吹又射精,此刻正失神,接近失去意识的地步。
“嗯……”他无意识地模糊地应了一声,却并不知道自己此刻鸟鸣一样的应声会多么地招致夫婿的反感。
贺琰一松手,姜新玉就软着身子跪了下去,他将人按在身下,抓着他的长发讲他的脸逼近自己已经硬起肿硬的裆部。
他最恨的就是……面对着姜新玉,自己会硬起来。
仿佛在向他证明着,他对这个婊子动了心!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对这个怪物动心?
一定是因为姜新玉那张酷似小雨的脸,迷惑了他的心,更迷惑了他的身体。
“不然,我毁了你这张脸如何?”
他温柔呢喃道,声音里饱含的却是冰寒无比的恨意。
姜新玉有点清醒过来了。
他一抬头,鼻翼被贺琰布料里包裹的裆部阻挡住,本能地呼吸却被男人认为是故意勾引。
贺琰捏紧了他的脸,捏得他生疼。
整个人懵懵的。
“……”他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能问什么。
反正,贺琰对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仇恨和侮辱。
“张嘴。”
他命令道。
姜新玉无助又茫然,听话张开嘴唇。
贺琰那只手正好抚上他的嘴唇,漂亮饱满的嘴唇被他沾了这人刚射过精液的手指轻轻亵玩,仿佛在玩弄什么羽毛。
“新玉,你的嘴唇好软。”
男人道。
声音性感又低沉。
这夸奖一般的话语让姜新玉整个人愣住,几乎受宠若惊。
他仿佛受了鼓舞,舌头也小心翼翼伸出来舔弄着贺琰的手指,即使心里是那样的害羞。
然而很快,贺琰就告诉他:“妓院最红的妓子也不如你会舔。”
姜新玉登时就僵硬了身体,舌头不敢动了,嘴唇张开微颤,眼眶一抖,象征心痛的泪水随之掉下。
他想吐出,贺琰却直接插了进去。
毫不留情的。
“唔……”他难受不已,挣扎起来。
贺琰微微皱眉,“老实点!”
说着,手指夹住姜新玉柔软湿热的舌,充满情欲地揉着撵着,最后玩弄地自己这男妻口水都流出。
他将手指抽出,当着男妻雾蒙蒙的眼前,就那么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不……”男妻脸上肉眼可见变得极红。
贺琰舔着手指上男妻的口水,说了一句:“骚死了。”
看着男妻遭受打击脸色瞬间惨白,他又接着说道:“这么骚的小嘴儿,一定很会伺候男人吧。”
他想起了新婚夜,他这个骚货男妻的小逼可不是第一次,一想到不知道什么人在他之前破了这副骚贱身子,他心里就说不出的愤怒,甚至是某种更奇怪的情绪。
“你在我之前到底有过多少男人,才能有这么淫乱的身体?说。”
“没有,我没有。你冤枉我。”姜新玉哭得眼睛又红又肿,无助地否认夫君对他的侮辱,摇着头又被强行固定住。
“你当我是傻子吗?姜新玉。”
贺琰声音淡淡,动作有条不紊地解开自己的衣裤,将那早已硬起来的雄浑之物掏出,吓得姜新玉两腿一软就要瘫倒。
贺琰将自己没用的男妻捞起,捏住他的小嘴,直接将硬如长枪似的大肉棒塞了进去!
命令道:
“舔。”
6,给我舔出来,我就放过你(2)
【作家想说的话:】
小馨好可爱哈哈哈
—–正文—–
“给我舔出来,我就放过你。”
贺琰的话仿佛引诱。
姜新玉努力去含住,可贺琰那东西实在太大了,他的嘴都在发痛,顶到了喉咙,也只含了一半进去。
“怎么这么笨。新婚那晚不是教过你吗?”
贺琰眉骨轻抬,舒展着手指在姜新玉乌黑的长发里穿梭,顺着男人柔美的侧脸向下,滑到线条优美的脖颈,再然后是敏感的颈窝。
“嗯……唔……”
被贺琰的手指拨弄得浑身发热,姜新玉眼睛湿漉漉地犯委屈,鼻腔里喷洒出湿热的气息。
“张大点。我要操进去了。”
贺琰摸着他的脸,说了两句就操了进去。
硬挺滚烫的肉棒轻易闯进男人温暖湿热的口腔,摩擦着更加灼热软濡的肉壁,像操他的阴道一样操进他的嘴。
“嗯……!”
姜新玉辛苦喘息着,口腔和鼻腔都发出痛苦的声音,但惹不来丈夫的半分怜爱,反而招致更凶更霸道的操干,口腔似乎被磨破,喉咙也几乎要被操肿,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不断干呕着,眼白都被操得不断翻出,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男人才把那东西拿出来。
没射出来。
那东西还兴奋地不得了!
龟头一跳一跳的在他眼前,仿佛逞威风。
“咳咳咳……咳咳!”
姜新玉瘫坐在地上,面色苦痛一直咳嗽干呕,被折腾得要了半条命。
深夜冷风露重,他又被扒光了衣裳,此刻赤身裸体坐在地上,尽管屁股地上垫着自己的衣物,也还是冷得直打哆嗦。
好冷。
他冷得一边哭一边发抖。
头发忽然猛地被抓起,他仰头看去,是丈夫微微不满的面孔。
“我让你休息了吗?”
“……”姜新玉摇摇头,很快又被抓去给男人当套子,嘴巴里被不断进出着,心理防线早就崩溃的他,这下怎么也忍不住了了,哭的声音呜呜咽咽,让人听了直心烦。
贺琰怒道:“别哭了!”
姜新玉一听,心里更受委屈,难过又悔恨,一时间哭得更加厉害了。
“你再哭,惹来巡夜的下人,我就在他们面前要了你!”
“……”姜新玉眨眨眼,忍住了哭声。
贺琰总算松口气。胸口那股诡异憋闷的郁结感也瞬间散去。
他拉起姜新玉,让他把腿并上。
“我这儿还没射,帮帮我。”贺琰把人从后身搂住,阳根火热地塞进男妻白嫩的大腿间,贴着人家耳后说话的时候声音淡淡的,却更撩拨人。
姜新玉被丈夫从后面搂着身体,两条大腿根处被一根硬邦邦的粗长肉棍捅进来,来来回回摩擦进出,操得他意志不清,咬着唇又开始急促喘息起来。
身后的男人同样急促喘息,但两手楼在他腰胯位置的时候,会随着操干的动作偶尔加重力道,姜新玉觉得自己腿间火辣辣的痛,男人操他操得太狠了,他都快站不住了,只能两手撑在男人禁锢着他的两条手臂上。
“贺琰……贺琰……我,我不行了……”
“再撑着点。就快了。”
贺琰一口含住怀中人的肩头,白皙皮肤真不禁咬,马上就红了,还余下了他的齿痕。
深夜冷风中,他把可怜的男妻完全裹在怀里,操着他的大腿插了几百下,最后才意犹未尽地射了出来。
终于……终于结束了。姜新玉叹了下气。
“什么人?”
忽然,有人发现他们这边的动静!
姜新玉吓得死死抓住贺琰的手。
指甲都陷进去。
贺琰吃痛,第一时间扯下身上的袍子把姜新玉赤裸的身体裹住。
“是我。我在练功,你们谁也不许过来!”
他冷声警告道。
“……原来是大少爷!”那队人顿时止步,灯笼调转了方向,脚步混乱地离开了。
姜新玉已经吓得脚都软了,此刻正牢牢抱住贺琰的腰,把人整个藏在贺琰的身前,甚至埋头进贺琰胸口,像只羞涩的小猫。
“我送你回去。”贺琰道。
姜新玉鼻翼红红的,眼圈也红肿了一圈,此刻羞愧地低下头道:“我,我腿软。走不动了。”
事实上不止是腿,就连腿间的小逼也软软麻麻的。
隔了一会儿都听不到对方回答。
姜新玉失望之际,就要从贺琰怀里离开。
下一息就被人搂着腰提起,紧紧带进那人怀中,双脚离地飘在了半空中。
耳边有风吹过。
贺琰抱着他,接连借力越过了几道墙院的阻隔,很快就回到了他的静闲居。
那也是他们婚房所在,姜新玉现在所住的地方。
贺琰不进门就要走,姜新玉叫住了他!
“还有事?”贺琰反问。
姜新玉犹豫着,眼睛红红地问道:“你,你气消了吗?”
贺琰脸色一变,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竟怒道:“这就想走了?我虽说过以后等我消了气就会放你走。可你不会以为只这么一个晚上,我就会放你走吧?”
他完全误会了姜新玉的话,对方急得直摇头。
他又冷笑道:“还早着呢!”
“还有,我警告你,你以前怎么样勾引男人我不管,现在成了我的妻子就给我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见了个男人就犯贱勾引,逼痒了可以来找我,我不介意用剑柄捅进你那个骚逼里给你解解骚。”
姜新玉闻言紧咬着自己的唇,两手紧紧握拳,指甲扣住自己掌心。
被深爱的人如此侮辱,他如何能不伤心。
可最后,他也只能哀愁地叹息道:
“我知道了。”
小馨见姜新玉失踪了就跑出去找人,找了好长时间才回来,就看见男人正安静地坐在门口望天上明月。
身上的衣物乱七八糟的。
嘴唇红红艳艳,一看就是刚被狠狠弄过。
小馨吓坏了!脸也爆红。
“少夫人……您!您去哪了?干什么去了?可把我急坏了!”
姜新玉苦涩哀愁着双眼,看向小馨幽幽道:
“去见我的情人了。”
“……”小馨简直惊讶地要跳起来。
转身看看四周有没有人看见,然后迅速过来朝姜新玉摆手,激动说道:
“少夫人可不敢这么说啊!要是被少爷知道你半夜私会野男人,少爷一定会气死的啊!!”
7 高热不退
姜新玉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小馨本以为只是他身子懒,可是日晒三竿还不见人起来,这才发现不对劲。
姜新玉现在高热不退,浑身湿透,都是冷汗。
昨夜被贺琰那样折腾,身体岂能扛得住?回来睡了一觉就算是彻底病倒了。
全身都是被折腾过的痕迹,脸上红肿的指痕经过一夜更加明显,嘴唇也是,艳丽得仿佛能滴血。
腹部一直痛,最可怜的还是阴部,那里被灌了烈酒,又被贺琰用手狠狠捣了一回,红肿的要命,恐怕醒来以后走路都会痛到撕心裂肺,又进了寒风湿气,病气入体,这身体就算是丢了半条命。
小馨叫不醒他,就跑去找贺琰。
“大少爷!你快去看看少夫人吧!!少夫人从昨夜睡下,就一直昏迷不醒。那额头比火炉还烫,脸和脖子也是,恐怕全身都被火烧着哩!”
小丫头哭一句说一句,眼睛哭得发红。
贺琰神情一愣,心中不知作何滋味。
“身子骨怎么这么弱……”男人稍作私语。
小馨急得几乎要跳起来:“少爷,我马上去请大夫!您快去看看少夫人照顾他一下!”
小丫头急不可待,转身就跑。
贺琰连忙把她叫住:“一般大夫不行……拿我的名帖,去请简云馆主来!”
小馨惊喜,改了方向冲进书房拿上贺琰的名帖,立刻出府,一路跑到西街口的济世医馆,把馆主简云请了回来。
贺琰见好友背着药箱前来,从门口迎出来,头上有微汗。
“内子高热整夜,一直不醒。”
“知道了。你在这等着,一会儿若有需要我会叫你。小馨跟我进来打下手。”简云言简意赅吩咐道。
青年和贺琰年纪相仿,容貌平平但眉眼温柔,说话却很有力。
小馨应了一声立刻钻进去!
简云是县里有名的医者。
继承父母的医馆以后没多久就已经名动琮瑶县,医术高明不说,最重要还有德行极高,每月一次义诊,小孩儿看病不收诊金,教读小孩子认识药草,这整个县城就没有不受他的恩德的。
他和贺琰是世交好友。
整个贺家都认识他。
现在好友让人拿名帖去请他,必然是急事。
前些天他还参加了贺琰的新婚宴,不想今日就作为大夫来给他的夫人看病。
才解开衣裳,简云就瞪圆了双眼,怒不可遏!
“贺琰!你进来!”
贺琰一进门,就被好友问道,姜新玉这身伤是谁弄的?可报官了?
知道是他做的以后,青年愣住片刻,立刻对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好好的一个人,就被你虐待的不像个活人样了!有什么仇怨你与他打一顿也就是了,总不至于如此……如此折辱他!”
贺琰自知理亏,也不搭话。全凭好友批评。
“还有这背上的伤,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鞭伤是别的大夫治的。简云不知道那次是云姨娘做的,也把罪名扣在了贺琰头上。
贺琰不辩驳,只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简云一个外人也不好继续深说,脸色不好地让贺琰跟着忙活了好长时间,清洗、内用敷药、煎药外服。
贺琰吩咐管家,几乎把整个贺家的下人都叫进静闲居帮忙。
几个时辰过去,天都黑了,总算是给人治醒了。
简云馆主仔细守了一会儿,又和贺琰还有小馨交代了日后煎药服用的注意事项以后才离开。
一大家子丫鬟小厮才算是歇了会儿功夫。
有人低声议论道:“不是说咱们大少爷恨极了那新夫人吗?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啊,少爷忙前忙后端水换药的,实在不像恨……”
“反倒像是爱!”有个小丫鬟抹嘴直乐呵。
贺琰出来了,他们瞬间就闭上嘴。
“都散了吧。今天辛苦了,等会儿管家领着去库房领赏。”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多谢少爷!”
……
云姨娘那边知道了消息,很快就来看望。
小馨一看她就浑身发抖,那是来自记忆深处的恐惧。
“死丫头!不去准备茶在这乱看什么?”
“是……是,奴婢马上就去。”小馨几乎逃也似的。
没了“外人”在,云姨娘顿时就撤了那副跋扈态度,反而对贺琰一脸柔情。
“琰儿,多日不见,有没有想姨娘啊?”
女人形态亲昵地去拉贺琰的手臂,被贺琰冷冷避开,面色一变。
贺琰声音冷漠至极:“姨娘自重。我已是个有家室的人,还有,您也是。”
云姨娘气得牙痒痒,转头就看向床上用了药以后半梦半醒的姜新玉,看到他露在被子外的脖子上深深吻痕后,她悸动不安的心再次生出狠辣。
小贱人!自己没得到的东西,竟然被这贱人狐媚子给先得。
她怎能不气?
早晚有一天,她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可恶的贺家男妻。
贺琰明显不想留云姨娘过多时间留下,很快就下了逐客令。
“姨娘。娘子患病不宜见你,你请回吧!”
云姨娘恨恨一剜床上躺着的男人,才悻悻离开。
姜新玉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贺琰唤他“娘子”的时候醒来。
此刻意识还不完全清晰,开口就道:“子修,我这是怎么了?”
贺琰猛回头!
盯着姜新玉一直看。
他本打算警告自己这男妻不要再学小雨,更不要用这张脸唤他“子修”这个名字。
但被姜新玉那副如水般温柔沉静的眸子注视着,他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只说了一句——
“醒来就好。”
8 卑贱的东西,谁准你如此亲近我!
【作家想说的话:】
等着打脸 哭着求老婆
—–正文—–
姜新玉的病治了有数日,简云馆主每日都来为其施针定药。
醒来后知道是这人救了自己,姜新玉对简云几乎是当做恩人对待,甚至要行跪拜礼,被简云拦住。
“我是行医本分,岂可受你如此大礼?”
数日相处下来,二人从一开始的拘谨到了后来竟然有些相见恨晚的熟稔之感。
尤其是姜新玉曾学过几年草药之术,和简云可以说是志趣相投,相谈甚欢。
说起草药之术,一年前他就是靠着这点本事把重伤的贺琰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可惜……
恩不成恩,如今反成了仇。
贺琰在一旁倒成了看客,看着他的男妻和他的好友整日欢声笑语,心里说不出的发酸与憋闷。
尤其是姜新玉那副欢笑样子,贺琰看了就暗暗气得不行,几乎到了面色诡异的地步。
姜新玉在他跟前从不会如此轻松笑颜,每次都是愁容满面,眼泪不断,和他说话时眼里也总是雾蒙蒙的,从不会有这样灿烂的阳光存在。
他和简云在一起就这么快乐吗?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里贺琰心里就破了个大洞一样难受,好像不停有飓风和砂石在他心脏的缺口处肆虐破坏。
痛得厉害!
一日,简云离去后。
贺琰和姜新玉把人送出府门,回来就把人堵在床边,冷着面孔出言警告道:
“不要露出那副狐媚相勾引我的朋友。”
“……我没有,没有勾引他。”姜新玉脸色苍白地解释着,浑身不自觉发抖。
贺琰给他的伤害太大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他现在是本能地害怕他、抗拒他。
贺琰反被他这副抗拒的姿态惹怒。
“我是你的夫君。你和别的男人热乎,却对我如此抗拒。你就是这么做人妻子的吗?你嫁过来之前岳丈是如此教导你的?”
姜新玉被贺琰步步紧逼,很快被压倒在床,两手都被狠狠攥住,腕子被强迫固定在头顶,无法反抗一分一毫。
他哽咽着,无奈又悲凉地道:“贺琰……我是你的妻子,我这一生只会爱你,不会改变。可我现在怕你。求求你,放开我好吗?”
贺琰愣住。
他被姜新玉那句“一生只爱你”给惊到了。
胸膛里扑通扑通的跳动,仿佛受到刺激的小动物。
不自觉地,甚至有些结巴:“谁谁……谁稀罕你的爱。”
很快他又觉得自己被耍了,低头覆盖在男妻红嫩的唇上,狠狠舔吻,咬了一口烙印下自己的痕迹。
“你只是我发泄性欲的工具,做好这个觉悟就够了。以后不要再胡说八道什么爱不爱的,你记住,你不配!”
姜新玉眼里霎时间受伤,最后也只能无奈叹道一声,“嗯。我记得了。”
贺琰这才觉得一切都回到了正规。
他把妻子的衣裳解开,在胸口处深吻,烙下一个又一个深色的吻痕。
口水湿湿的。
姜新玉脸上逐渐发热涨红。
身体也从冰冷的白皙变成情欲的粉红。
“不、不要……”
“我身子还没好。”
他呢喃着,声音里饱含哭腔。
贺琰刚刚放开他,手却又往下摸到了他的腿间,隔着布料揉入进去,他顿时紧张夹紧了两腿,双眼微微迷蒙道,“别摸,疼。”
贺琰顿住。
手停下。
他想起那晚自己发疯一样欺负身下这个男人,只因为对方叫了他一句“子修”,就把人折腾成那样,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残忍。
这简直不像他平时的为人。
“抱歉,那晚是我过分了。”
他第一次对这个报复对象道了歉。
姜新玉双眼一热,眼泪涌出。
他细微地摇头,嘴唇颤抖着不知在嘟囔什么。
很快,他把手放到了贺琰的腰间,哆嗦着手去解他的衣物。
“用手……可以。”他极害羞地道,身上简直比前些日高热还要烧得慌。
贺琰听懂他的意思,同样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和身下的人发生过最深入的关系,却还是因为这人害羞的面庞和言语,而失控心动。
那种一点点加速,几乎要撞破胸膛而出的感觉,让他陌生又熟悉。
等等……
一年前,面对小雨时他就是这样的状态!
想到这里,贺琰就像是突然见了鬼一样抓住姜新玉在他腰间摸索的手腕,狠狠一扔。
男人双眼冰寒,压抑着嗓音怒道:
“卑贱的东西,谁准你如此亲近我!”
姜新玉听了,只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他迎上贺琰嫌恶的眼神,抿了抿唇,破碎着声音应道: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9 新玉发脾气
【作家想说的话:】
新玉好可爱啊啊啊啊!!
—–正文—–
为了对简云表示感谢,贺琰请好友去园子看戏。
顺便,把姜新玉也带上了。
倒不是他舍不得那人,只是家里那位姨娘对那人恶意颇深,贺琰担心小馨护不住,才把人一起带出来的。
姜新玉俏脸微红,被贺琰拉着手一路走着,只觉得脚步轻飘飘的。
可是转念一想贺琰此前对他的厌恶,他心中又难过不已。
在这位喜怒无常的丈夫跟前,自己真是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姜新玉轻咬唇瓣,眼睛盯着贺琰拉住他手的地方看,心中又甜又涩。
“一会儿见了简云,记得你为人妻的本分,不要过分亲近,明白?”
“……嗯。”
他的丈夫怀疑他对那位简云大夫有意。
姜新玉只觉得哭笑不得。
他这一辈子的爱,早就给了贺子修,哪里还有余份给别的男人呢?
简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他二人来了,顿时上前迎了几步。
和贺琰打过招呼后,他出于医者本能问了姜新玉身体最近如何?
姜新玉直说,“已经没事了。”见贺琰脸色不对,顿时闭了嘴,随后靠在贺琰身后站着。
贺琰脸上才有好颜色,哈哈一笑,拍了拍好友的肩,让他别管那些事,今天是专门请他听戏的。
姜新玉听了心里难免一阵难过。
可比之前遭受到的那些伤害,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戏班的戏唱得极好,唱腔婉转动人,每个咬字都让听者心发颤。
他在台下听得如痴如醉,不自觉眼泪就动情落下。
或许是戏中的女子和他一样,造化弄人命运悲惨,所以他才如此动情吧。
贺琰一看他哭了,顿时脸上变得极难看。
“你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
他细想了下,刚刚自己专心听戏,确实没对这人做些过分之事。
姜新玉有了鼻音,“嗯”了一声小声靠在贺琰耳边说道:“听戏听得,心里难受。”
贺琰呼吸一滞,耳朵瞬间就红了。
后知后觉才躲了一下。
他转头瞪着一脸莫名懵懂的男妻,心里又恼又气,不知什么滋味,简云还在身边,他又不能走,只能胸中莫名激动地坐在原位,两手握拳放在椅子两边,仿佛生了什么大怒。
姜新玉不解其意,又不敢问,想了想刚才自己在贺琰耳边说了话,对方才变得这般奇怪,想来是厌恶他的相近吧……
想到这里,他实在没心思听戏了。
偏过头靠在一边,陷入心事重重。
戏到了结尾,全场都在喝彩,就这夫妻俩谁也没动静,一个比一个脸色差。
班主还以为贺大少不满意,特意带着演出的几个人来给赔不是,贺琰面色一热,直说自己只是身体不舒服,和他们无关,又给了额外的赏钱,班主这才带着人安心离去。
简云听得最认真过瘾,分开时特意嘱咐贺琰以后要好好对姜新玉,别像戏里的人物一样,命运弄人最后痛失所爱。
贺琰苦涩道:“我早就痛失所爱了。”
简云把人拽到一边,感慨交代道:“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过去,现在你可是他的夫君,你就要对他好,否则就是不负责任。贺琰,我可警告你,新玉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你若是不珍惜,以后可要当心人家不要你了。”
贺琰不置可否,大声道:“轮不到他不要我,等我心腻了,自然扔了他。”
姜新玉听到这话,立刻向这边看了眼,目中满是凄楚和失望。
贺琰被他这眼神一看,心中登时莫名心虚。
之后,姜新玉就刻意和贺琰保持距离,即使是同侧行走,也要保持住一个身位的距离。
贺琰连牵他的手都做不到。
男人不免恼道:“离我近点!”
姜新玉此刻也上了脾气,故意拧着他道:“早晚要扔了我,离得近又有何用?”
“你!”
这还是姜新玉第一次对贺琰发脾气,眼睛红红的,倒更像是撒娇。
贺琰就是想发脾气,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也只能作罢。
夜深了,按理说往日这时候贺琰早就离开了。
今夜却不见他动作。
反而吩咐小馨进来铺床,一副他要睡这里的架势。
小馨憋着笑跑进来,还没碰到床就被姜新玉给拦住了。
“少夫人,少爷叫我……”
“少爷不睡这里。去别处给他铺。”姜新玉言简意赅。
这是赶人呢。
贺琰脸上一热!胸口好像被一块烧热了的石头堵住了一样,急促了一口气就要发作。
姜新玉已经把门打开,请他离开。
那脸儿上委屈又难过,一双狐狸眼含着泪楚楚可怜的,贺琰只看了几眼心里就软了。
“我!”
“我明日再来。”
男人叹了一口气后,悻悻离去。
10 “想操操新玉。可以吗”【求投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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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饭桌上,贺老爷责备贺琰道:
“过去的仇怨就过去了。你既然娶了人家,就应该对人家好,哪有你这么混账把人弄伤的?”
贺琰面色冷淡,只点头称是。
但那态度,分明就是敷衍。
贺老爷气得想发作,云姨娘连连给他顺气:“老爷,琰儿和新玉的事咱们也插手不了。说到底他们小两口的事咱们外人不好管。不如让他们顺其自然的好,你说是不是?”
女人摆出一副“慈母”的表象,完全不见当日罚跪姜新玉,甚至用鞭子抽打姜新玉时的狠毒模样。
贺琰忽然脸色骤变,眉头微皱。
桌面下一条腿轻轻移动,躲开云姨娘有意无意的靠近,但云姨娘还在继续纠缠。
姜新玉吃着饭菜,留意到这儿,假装捡东西看到了桌面底下的动作,眉眼微沉,拿着筷子就像云姨娘的小腿扎了下去!
“唉呀!”
云姨娘痛呼一声,站起身跳开,小腿疼得要死,一双美目死死盯着贺琰身边已经坐直了身体的姜新玉,嘴唇轻颤,愤恨不已。
“怎么了这是?”贺老爷疑惑。
云姨娘死死咬着唇,嗓子里挤出一声笑:“没事,被只臭虫子咬了一口。”
“虫子?管家!你们怎么做事的!一会儿把府里都统统打扫一遍!”
“是……是,老爷。”管家心里叫苦不迭。
贺琰微微惊讶瞧着一旁安静吃饭的姜新玉,目中满是新奇。
他被云姨娘骚扰已经有数年了,少年时抵触的激烈会被那女人以教育为名毒打,后来他随师父学了武功,一年四季日日勤学苦练,数年来终于习得一身好武功,加上年纪大了一些,这才不必再受那云姨娘的骚扰和毒打。
也正因如此,他在贺府一直性子冷淡,对父亲都是如此。
但刚刚……姜新玉那般做法,着实让他心里一暖。
那种被维护被保护的感觉,对他而言是非常陌生的。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已经很久没感受过这种被人护着的温暖了。
想不到,给予他的竟会是这个成日被他欺负凌辱的男妻。
一种浓浓的羞愧感,积聚在他的内心。
渐渐发酵。
这日入夜,姜新玉已经就寝入睡。
忽然门外小馨说:“少夫人,少爷来了。”
他困倦不已,勉强睁开眼,声音里透着丝不耐:“他来做什么?”
“爹让我对你好。夫妻之间分房睡属实让人造口舌,我不想外人再对你说三道四。”
姜新玉坐了起身,靠在床柱上,看着门上的影子,声音温柔却坚定:
“我不在乎。”
门外人顿了一会儿,声音微沉,又道:“不行,此事于礼不合。你也不想事情传出去,你们姜家堡被世人笑话吧?”
姜新玉犯了难。
他自己倒没什么,但是若事关家族颜面……
若是父亲和妹妹在家里听到自己在贺家受苦,那该有多伤心啊。
唉。
罢了罢了。
他下了地将烛火掌上,披上外裳去给开了门。
房门打开,门口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借着月色低下头,在他耳边轻道一声:“多谢娘子。”
姜新玉脸瞬间就热的滚烫。
愣了一下,小馨催他好好和她们少爷相处感情才清醒过来,脸色更红了。
幸好月色之下朦朦胧胧,看不清彼此详尽。
合上门,贺琰正将衣裳脱下挂在绣松屏风上。
他脱得干净,竟将里衣也褪去,只有一条裤子遮着下半身。
精悍挺拔的上半身完全展露出,在夜火摇摇曳曳下,条条喷薄愈发的肌肉,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引诱感。
姜新玉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热得头晕,稀里糊涂将外裳和贺琰的扔在一起,说了一声“休息吧”就赶紧爬上床,侧着身子盖上被,把自己紧贴到最里面。
贺琰将烛火灭掉。
随之也跟上床。
他把姜新玉给他留的另一床被扔下,捡了姜新玉身上盖的就钻进了人家的被窝儿。
“好暖。”
他深深感慨一声,从背后慢慢抱住了男妻微颤的身体。
感觉到男妻在发抖,他将下巴贴到对方后脑,胸膛紧贴对方的背,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仿佛进攻。
“还怕我吗?”
他柔声问道。
姜新玉装作睡着了,一个字也不敢答。
身后的男人并未作罢,而是得寸进尺,两条手臂箍紧了姜新玉的腰。一手从腰部往上抚摸,手指如有魔力一把,所过之处,让人隐隐疯狂难耐。
姜新玉的呼吸渐渐急促。
贺琰问他,为什么要装睡,是不是胆小鬼?
姜新玉又气又羞,还是不和他说话,但不再装睡了,手握住身体两侧不停作恶惹火的大手,想把人推开,却反被禁锢地更深。
他的丈夫把他抱得好紧,然后在他身后低声问他:
“想操操新玉。可以吗?”
姜新玉身体一僵,呼吸都一滞。
身后男人的手越发大胆,将他里衣解开扯掉,手指抚上他敏感白皙的身体……
“会很温柔的。你不要怕。”
贺琰柔声安抚着男妻,手上很快就把人扒了个精光,裤子飞下床,他自己的也是。
赤身裸体的两个人就这样完全贴合在了一起。
体温不断升高。
“好热。”姜新玉哑哑的声音,在这种环境听起来更加诱人了。
贺琰吻姜新玉的耳朵、头发,声音磁性地问道:
“哪里热?”
姜新玉害羞极了,刚想说什么,屁股后面就被一根硬邦邦的大东西顶住。
他恼了一声:“你,你顶住我了。那东西……太烫了。”
贺琰“哦”了一声,低笑着更往前顶了一下,惹得男妻惊叫不已。
“是不是小逼里热了?夫君的大肉棒给娘子降降温好不好。”
这混账话听了简直让人羞愤欲绝。
姜新玉恨恨掐了一下丈夫的手臂,听到对方嘶了一声才道:“你别欺负我。”
“不。这不是欺负。”贺琰将人翻转过来,凑在面颊上细细亲吻,柔声喃喃道:“是……”
是什么?
贺琰说的极小声,又模模糊糊的。姜新玉好奇想问,下一秒就被贺琰深深吻住嘴唇。
男人的舌头灵活狂放地在他口腔里肆虐侵略,他完全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吻道几乎喘不过气,口水都从唇边流出,舌头也被对方吸吮得酥麻,他又委屈又欣喜,自己可以被深爱的男人如此对待。
是不是,即使他不是小雨,也可以让贺琰重新深爱上?
“子修……子修……”他低声呢喃。
“叫我贺琰。”
贺琰睁开眼,里面满是挣扎的情欲。
“贺,贺琰……啊……贺琰……啊嗯嗯……”
姜新玉听话地不停叫着深爱之人的名字,脸上身上都泛起难以忍耐的潮红湿热,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忍不住抱住了贺琰的脖子。
而贺琰正在他乳肉上细细吮吻。
吻得他乳头发骚发痒,想被贺琰狠狠啃舔才过瘾。
他的声音压抑又淫媚,听得人仿佛吃了最强劲的媚药。
贺琰暗骂他“骚妖精”,一边将人大腿掰开,自己趴着进去用舌头将逼口舔湿舔开,舌尖灵活韧热地刺进去,姜新玉顿时尖叫一声就要合紧双腿,却被贺琰两手死死按住!
男人的舌头在里头不断地舔,将骚红的逼肉舔得又热又麻,里面空虚得要命,他扭动着腰,喉咙里哼出委屈的哭腔。
贺琰抬头离开,看着被自己舔得湿乎乎的小骚逼,重重一笑,手指插了进去,撑开一个空间,然后另一手扶着自己早已涨到爆炸的大肉棒,驰骋一般冲了进去。
"啊——"
姜新玉后腰背狠狠弓起,整个人迷迷糊糊哭着,小腹一直快速收缩,嘴里哭腔着嘟囔道:“不行,不行了,要被操死了。”
“新玉,新玉……新玉的逼好香好软,我把新玉的逼操得融化掉好不好?”
贺琰将自己狠狠送进去,又快速抽出!再无数次重复冲刺。
“不!不要!啊啊嗯啊……”
姜新玉哪里受得了这等刺激,顿时眼睛瞪得圆圆的,两手筋都麻了。
小逼被操得红红的,一直颤栗着发抖,里面的肉壁又骚得自己发紧,把贺琰的大鸡巴夹得爽极了。
“新玉,新玉的逼好会夹。嗯……新玉……”
贺琰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失控的迷乱,他将姜新玉抱起,让他坐骑在自己胯上,身体最直接地被他的大鸡巴狠操,掐住他的腰一上一下,让自己完全贯穿进姜新玉的身体里。
“不、不行了……贺琰,贺琰放过我……我快死了,啊啊!啊啊嗯啊啊……”
回答他的是贺琰更凶狠地操弄。
他像一下飞舞在天空,一下沉沦进地狱,不停交错着被丈夫送进欲望的蚀骨深渊,不能自拔。
贺琰动情到把姜新玉死死按在床上,把精射进他的体内时后,忽然醒了一般。
停下了动作。
脸色难看。
姜新玉阴道也在高潮着,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了丈夫在他耳边说:
“明早记得喝避子汤。”
“……”
他一下就清醒了。
瞪着眼睛空流泪。
身体里里外外什么热度都没了,竟比那寒冰都凉。
11 被激怒后几乎把囊袋都操进男妻的逼
【作家想说的话:】
新玉又被老公狠狠操了X﹏X
—–正文—–
被逼喝避子汤后。
姜新玉和贺琰闹僵了。
而且僵了好长一段时间。
自那以后,姜新玉就只把对方当空气,不再给那人一点好脸色看。
就算被扒着小逼舔穴,他也只是湿着双眼咬住手背低泣,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动情地去捧着贺琰的脸,说着爱他的话。
贺琰给了他太多次的失望,他的心……
已经开始冷了。
同样,贺琰也察觉到他这些变化,心情更加阴晴不定,对他经常性事上粗暴,仿佛为了故意弄疼他让他求饶一般,甚至经常一边操进他身体里一边说些侮辱他的话。
“那个狗男人破你身子的时候,你有哭吗骚货?”
“贱逼除了咬我的鸡巴还咬过很多男人吧?你这么骚一定被很多男人操过了,对不对?”
“嫁给我却是用这样的身子,你爹还真是赚了大钱了。新玉你说,我是不是亏了?”
这些混账话贺琰不知道已经对他说过了多少次。
姜新玉强忍着伤心,从一开始的拼命摇头,否认自己是贺琰口中的“骚货”“贱逼”,直到后来仿佛默认。
心已经麻木。
贺琰对他的侮辱他已经可以平静接受。
他就只是默默地哭,不再辩驳一句。
贺琰又开始说他这是无话可说,说他心虚无法应对。
他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眼中的光讥讽着贺琰,同时也讥讽着自己。
“是,我是心虚,我是骗你。在你之前我有过一个男人,他非常爱我,非常珍惜我疼爱我,我也喜欢他深爱他,我和他相识半年,却好似过完了一辈子的幸福。”
贺琰脸色开始不好,他让姜新玉闭嘴。
姜新玉偏偏不,他颤抖着唇,逼里贺琰的鸡巴硬邦邦地涨得他难受,他苦笑了一声又道:“他好爱我,一点都不舍得我痛。他进入我的时候生怕我痛了一分,他会红着眼睛告诉我,他怕自己玷污我。而你?你一点也不如他!你只会让我伤心、让我难过。我不爱你,我一点也不爱你!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那个男人,我永远想念他对我的爱……啊,贺琰!贺琰你做什么?”
男人眼睛里满是凶恶的红色血丝,他像只愤怒的野兽一般,恨不得将可恶的男妻的嘴捂住,让他再也说不出那些可恨的让他心痛欲裂的话!
他把姜新玉翻转过身,按趴在床上,从后面猛地进入他的逼。
姜新玉像只小母狗一样,被丈夫狠狠按住后颈操进身体,他仰头尖叫,又被丈夫动手打了屁股,疼得他眼泪汪汪,哭腔着骂身后的男人是禽兽。
“禽兽?好啊!我就做了这禽兽又如何?”
贺琰的眼里全是暴躁和愤怒,他被彻底惹怒了。
一手捏住男妻粉白脆弱的后颈,一手死死掐住他细瘦柔韧的腰,身体猛地向前一撞,闯开那小骚逼,几乎把囊袋都操进去!
“啊!不、不要!贺琰你放开我!”
“不放。死也不放!姜新玉,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告诉你,我反悔了,那晚我说过只要我解了气就会放你走,可是现在我告诉你,你走不了了。这辈子你都死心好了,我要把你锁在贺家,锁在静闲居!我不会让任何人占有你!这一辈子,你的身体就只能我来碰,你的嘴只能我来吻,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听懂了没有!”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蛮横凶狠地开操身下可怜的男妻,骚红的小逼媚肉都被操翻出来,一次一次不知羞耻地缠上他的大肉棒。
“哼!说着不爱我不喜欢我,可你的小逼怎么就这么贱一直追着我的鸡巴咬?新玉是个贱货,这口逼是世间最骚最浪最贱的逼,是也不是?说!”
男人把妻子欺负到崩溃,跪不住趴在床上,还要被他捞回来狠狠操进操出,最后掐着妻子的腰狠操了几百下,然后停留在里面最温暖的地方把自己的精水全部射进去!
“啊……呃……不、不……”
姜新玉的精神和肉体同时崩溃了。
骚逼被贺琰操得痉挛高潮,一直喷水,脑子也浑浑噩噩的,被男人翻过身来仰躺在床上,看着贺琰的脸,一直流眼泪“子修子修”地叫。
贺琰满眼都是情欲和嫉妒,他用手堵住妻子往外流精的小逼,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欲望的味道。
“你既那么不想喝避子汤,好,以后不喝了。”
他俯身在妻子被吻得红肿的唇上细细啄吻,声音里透着一份浓浓的占有欲。
“新玉的肚子以后会大起来,怀上我的孩子……我们俩的。”
12 被丈夫扒光压在书案,边操边画裸体淫图
【作家想说的话:】
新玉好香好软好甜~
—–正文—–
贺老爷下个月过寿。
贺琰提出他们夫妻两个合送一套礼物给父亲祝寿,一定要亲手制作,最重要是心意。
姜新玉想着自己毕竟是儿媳的身份,也就答应了。
结果进了丈夫的书房,他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这个混账,竟然……竟然要他脱光了,画一幅春宫图送给老爹祝寿!
这人如此满嘴胡话,分明就是故意羞辱他的!
姜新玉气到红了眼睛,转身想走却来不及了。
他被自己的混蛋丈夫两臂禁锢狠狠锁住腰身,男人在他耳后暧昧亲吻,舔吻他过分敏感的耳朵,甚至含住,一口咬了他的后颈细肉,惹得敏感呻吟。
“新玉,新玉,快给我亲亲。你有几天没理我了。”
“啊……不……你放开我……”
姜新玉的挣扎对贺琰来说真是算不得什么,说是挣扎倒不如说是调情。姜新玉种花的身子哪能扛得住他这个习武之人控制?没几下就被他扒光了衣服,压在书案上细细索吻。
“新玉,亲亲我,好不好。”
与粗暴的动作不同,贺琰的吻很温柔,他压在姜新玉颈窝里细细啄吻,舌头缓缓舔过妻子细嫩敏感的皮肉,仿佛在悠然品尝一道美味的菜肴,先闻香,再尝味。
他的妻子美极了,香极了,寥寥几个接触,他就已经被深深迷住。
他求妻子吻他,妻子却毫不理睬。
他赌气一样,更深地吻他摸他,直到听到妻子敏感淫乱的喘息声才满意一笑。
近日来,贺琰发现自己对姜新玉的性欲越来越浓烈,总也要不够似的。
姜新玉躲着他、避着他,不仅没有让他对他气愤冷落,反而更加想念,怎么亲也亲不够,总觉得妻子身上还有自己没开发过的宝地。
姜新玉丈夫按在书案上,两腿光溜溜的,丈夫趴在他颈间舔吻,舌头灵活又火热,在他的身体上挑起一场场欲望的焚烧。
“贺琰……你、你这个……混蛋。”
他对这个男人是又恨又爱,即使已经极力克制着自己,但每次被对方亲吻抚摸,自己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动情发热,然后被对方狠狠贯穿强要,哭着骂着被对方内射无数次。
贺琰自从那次以后,再没逼他喝过避子药,反而像是极想让他怀上似的,每次射进他体内都会故意在里面堵着好长时间,不让精流出来。他哭着骂他,贺琰也不理会,等他骂累了他才会把肉棒从他体内拔出来,然后说上一句:“新玉以后大着肚子一定很美。”
气得他又羞又恼。
“好了,今天有正经事要做。”
贺琰忽然放过他,正襟危坐,摆出一副一脸正经的表情,从一旁扯过一张画纸铺在书案另一边的位置,然后取笔蘸墨开始在纸上作画,画的——正是姜新玉被扒光了按在书案上,不让合拢双腿后羞耻到流泪的淫画。
“你不要……不要这样欺负我,贺琰,贺琰你放过我吧!”男妻可怜极了,一双白得发光的长腿颤栗着发抖,哭得眼睛都红肿。
贺琰不理,继续一边看他,一边挥毫作画。
有时候笔墨会不小心甩到姜新玉奶白色的光裸身体上,冰凉的墨汁刺激得姜新玉忍不住低声呻吟,引得贺琰抬眸深深看着自己这骚浪的妻子,勾唇笑道:“小逼是不是痒了。等一会儿做好了画,夫君会狠狠操进去让你爽的,骚货。”
姜新玉又气又急,怒骂贺琰不是人。
“你怎么能……怎么能把我的裸体画送给……送给公爹?你,你简直大逆不道,混账东西!”
贺琰敷衍着笑了,他甚至学着姜新玉的口吻也说自己不是东西,可手上一点不停,甚至空闲的左手覆过去,恶狠狠地揉动姜新玉的小奶子。
“还不够骚。给老人家祝寿怎么能不用心点?奶子尖儿流出骚甜的奶水才好。”
“你!我、我又没生育,怎么……啊!怎么会有奶、奶水?”
姜新玉被气到浑身发抖,一边的奶子被恶劣的丈夫用手狠狠地揉,可他毕竟是男人,奶子不像女子发育过,只有一点点乳肉,丈夫揉起来极折磨人,他只觉得自己那只小奶子发热发烫骚得不像话,奶子尖儿立得像颗石子儿,只等着男人的唇舌把它舔化。
与此同时,另一边小奶子就空虚的要命。
他哭着忍着羞耻,一手揉住那只不被爱抚的奶子,低泣着揉了起来。
可照贺琰揉得感觉始终差了太多。
他受不了的去抓贺琰的手,羞红了脸叫道:“也、也揉揉这个。”
贺琰闻言,呼吸一滞。
他放下笔,正过身。仔仔细细盯着姜新玉看。
“再说一遍。”
男人的嗓音仿佛有磁性,吸引得姜新玉带着贺琰的手在那只奶子上,红着脸说道:
“相公……你揉揉它。”
回答他的是贺琰喉咙吞咽着,大手一手一个,狠狠揉妻子的骚奶子的动作。
“新玉的奶子也这么骚啊,真不愧是骚货新玉,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骚透了的,小逼也熟烂了是不是?嫁进来第一天的时候还是白白粉粉的,现在已经变得红艳糜丽,像烂熟了一直偷偷流汁的烂果肉一样,里面的小核儿此刻一定也痒得难受极了,等着夫君舔它咬它是不是?”
贺琰的话就像有魔力,本来还只是发热的身体,在听了贺琰的混账话以后竟真得变成那些淫乱话一般,小逼最明显,真的开始流水了,夹都夹不住。
姜新玉两腿一直想合拢住,不让自己骚媚的丑态被贺琰看见。
贺琰哪能如他的意?
当下一只脚踩住姜新玉烂熟流汁的小逼,每次磨动碾转,都让姜新玉抽着气浪叫一声,好听极了。
“新玉……新玉,我进来了。”
贺琰在姜新玉耳边轻叹一声,两手丛他的骚奶子放开,奶头瞬间弹了一下,媚红发硬。
男人跪在姜新玉身前,两手摸向下面,找到姜新玉那口被他亲自操熟的逼,手指一根根戳进去,缓缓抽插起来,小逼的熟肉混着淫水骚骚地咬他的手指,每次拔出都恋恋不舍地缠着他,勾人极了。
“新玉的小逼真骚。”他淡淡笑道,心中无比满意。
“你、你滚开!”
姜新玉通红着双眼,全身光裸白里透着艳丽的粉色,两腿大开私密的小逼还插着丈夫缓缓挺进的四根手指。
看着妻子如此心口不一的模样,贺琰大笑起来,很快手指抽出。
小逼顿时不满起来,一吐一吐地渴望再次被插入。
“你下面这口逼比你的嘴诚实多了。”贺琰遂解开下裤,将早已滚烫硬挺的大肉棒拿出,衣冠楚楚地对着妻子的逼就插了进去。
“啊——”
姜新玉仰着脖子尖叫不止,身体一抽一抽地适应着丈夫过分粗长的大鸡巴。
“再叫大声一点。新玉,我喜欢听你叫。”
贺琰满意地重新揉住姜新玉的两块小乳肉,将它们又一次送上欲望的天空,下身则狠狠地把姜新玉的逼道操进,贯穿挺入,他刻意放慢了动作,然后力道十足地磨着小逼道狠狠插入姜新玉的身体。
这怪物的小逼好操极了,又紧又热,逼道里面深处还有一处敏感腻软的暖窝,每次操进去都让人爽到头皮发麻,仿佛就此死了都值了。
逼道岩壁的肉骚到不行,像有无数口小逼再咬他的肉棒一样,不过他只奔着那处要人命的暖窝去,缓缓停留之后就重重凿了进去!
“找到了,是这里。”
姜新玉忽然大叫起来,全身红艳发汗,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啊!!不!不行!贺琰,快,拿出去!我不行了,被操死了……啊啊 啊不行,救命,啊啊——子修、子修救我!”
姜新玉被贺琰操到神志不清,然而男人不仅不听他的话,反而变本加厉,一次一次撞进他那处,每一次都把他操得魂儿都飞了天。
“啊啊、啊嗯嗯!不……子修、子修救我……呜呜子修救救我,要被坏人操死了……”
贺琰忽然脸色一冷,掐着姜新玉细瘦的腰怒道:“子修就是我,你别一副叫着别的男人的模样!”
“不是……不是……你不是子修,你才不是子修……我爱子修,我不爱你!”姜新玉胡乱摇着腰身哭喊道。
贺琰胸膛起伏慢慢剧烈起来。
“不爱我?呵!好啊!我也用不着疼惜你了,今天就把你操死在这里好了!”
他把姜新玉的一条腿扛起在肩上,侧入着将人狠狠压在书案上操逼,一次比一次凶悍,仿佛要把人活活操死一般,尤其是在撞进最深处那道暖窝时,他甚至故意在那里停留,然后用鸡巴狠狠在里面碾磨,每磨一次姜新玉就崩溃地大哭一次,到最后嗓子都哭哑了,声声绝望悲切又充满了被欲望折磨的羞愤。
“爱不爱我?嗯?说!你这个只知道咬男人鸡巴的骚逼贱货!说!”
姜新玉已经筋疲力尽说不出话来,满身湿汗。
他被贺琰操得不知道第几次潮吹了,前面的肉棒也已经是射不出东西了,张着嘴咬不出一个字。
最后只能看向贺琰,倔强地流泪……摇了摇头。
贺琰咬着牙,满脸阴冷,他恶狠狠地捏起姜新玉的脸。
像只被惹怒的鹰隼,在妻子唇上拼命嘶咬。
最后嘶哑着喉咙道:“死也不会放开你。”
他用手蘸着姜新玉潮吹喷出在书案上的淫水,涂在了那副未完成的裸体淫画上。
然后冷笑一声:
“你把画弄湿了,新玉。”
“看来又要再画一张了。”
13 新玉,你好甜啊(吸咬里面的果核把人搞到崩溃大哭)
姜新玉被操到身体一直发抖,最后只能悲惨地哭着吼道。
“贺琰,我恨你!”
贺琰听到妻子这悲惨的吼声,脸色变得极差。
“恨我?”
“那就恨吧。”
说着,他面色冰冷却双眼充斥着欲望和潮热,将哭泣的妻子重新拉回来掰开他的腿,埋头附身,舔弄着妻子早已被操得熟烂了的水嫩艳逼。
“好甜。”
“新玉,你好甜啊。”
男人吞下妻子动情的淫水,杨着眉满意笑道。
姜新玉被气到两眼一翻,人就昏迷过去。
可那混账男人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反而变本加厉对着昏迷不省人事的妻子更加沉沦肉欲,眼睛里都是欲望的浓艳色彩。
啪啪啪的操逼声几乎一声比一声响亮……
姜新玉醒来时发现贺琰竟然还在操他。
他气得喘息着去推贺琰。
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这个男人操烂了。
“醒了?骚货新玉好容易晕过去啊,是不是装的?”
贺琰冷笑着,趴在妻子熟烂的骚逼口上,用舌头把里面隐藏的淫荡的小果核舔出来咬住,牙齿尖利重重咬上硬硬石子一样的阴蒂肉,挨操的妻子立刻就崩溃尖叫起来,已经潮吹过几次的小逼里竟又涌了一道淫水出来!
贺琰迎着就吸了一口,姜新玉顿时无奈哀鸣出声。
“别、别这样……求求你。”
妻子才刚刚醒,就要面对自己给的如此大的刺激。整个人晕晕乎乎却还要勉强应付自己的欺负。
看着这样的姜新玉,贺琰心中说不出的得意和满足。
“告诉我,被相公这样索要舒服吗?”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贴着姜新玉的额头轻轻问询,姜新玉迷迷糊糊实在累得要命,他已经没力气和贺琰再作对了,于是只好喘息着潮热的气息,说道:“舒服……很、很舒服。”
贺琰冷冽的眼神瞬间就软了下来。
听到妻子如此绵顺的回答,他面色缓缓升起一丝绯红,粗重着呼吸,捞起已经累瘫了的妻子将人紧紧抱住,然后贴着对方的面颊慢慢说道:
“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这样舒服的。新玉的逼,我一辈子也操不够。”
……
被抱着躺在男人的怀抱里,姜新玉自己默默揉着眼睛止了眼泪。
身体被做到一点力气都没了,此时安静下来,心中直泛起阵阵苦涩。
他在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或许,他那晚就不该扮做女儿身去看望被绿书拒绝后伤透身心的贺琰,不然,自己也不去被贺琰误会是故意去羞辱他,也就不会有接下来这些糊涂事。
从前他做小雨的时候,从不知道贺琰竟是这么混账的一个人。
那时候贺琰对他疼惜珍重,丝毫不敢冒犯,连多看他一眼都要反思自己眼神有没有过分,会不会让他生气。
举止言行更是把“尊重”刻在了骨子里!
即使是喝醉那晚碰了他,贺琰还是保持着最本能的对他的尊重和疼爱,问了可不可以进入,等他点了头,贺琰才激动着破了他的身……
哪像现在这个男人,每天每天都要如此羞辱他、欺负他。
就因为他不是小雨吗?
就因为他是个长了逼的男人吗?
唉。
——
姜新玉这次被贺琰做得太过火了。
之后几天,常常半夜睡着还会无意识地咬着被子,哭到浑身颤抖。
贺琰被惊醒只能抱着可怜的妻子,一边柔声哄一抚摸他的背,“新玉不怕,不怕。”这一抱就要至少半个时辰,姜新玉才能安稳睡下,有时候贺琰累得腿都麻了。
第二天,贺琰顶着一双疲惫的黑眼圈满脸没睡饱的样子,抱着姜新玉和妻子诉委屈,姜新玉根本不信自己会这么丢脸,贺琰只能恶劣着去贴妻子的脸,“今晚你再睡着了哭,我就把你操醒,看你信不信。”
姜新玉红着脸骂他无耻。
心里却淡淡哀愁。
贺琰对他总是这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高兴的时候抱着他温柔情话,一旦不知道那句话惹了他愤怒,发了火就要把他折磨得崩溃才行。
就说那送画。
根本就是贺琰故意找理由戏弄他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贺琰父亲的寿辰就快到了。他身为儿媳,不管怎样一定要亲自准备一件过得去的寿礼在当日献上,否则实在于礼不合。
他不能丢了姜家堡的脸面。
姜新玉平日多观察,发现贺老爷极喜欢去郊外那片竹林赏景。只是近来天气转凉了,入夜也早,听说郊外那段路上隐有贼匪出没,实在不安全。要是入了冬,就更容易受险了。
他想着……
要不要把那竹林美景画下来,到时送给公爹,也好让老人家凭画解苦,少去那危险之地。
听小馨说,贺老爷常去那郊外竹林,并不只是为了欣赏竹林美景,而是去怀念亡妻,贺琰那早死的母亲。
当年贺老爷一家三口回贺琰母亲的娘家省亲,回来的路上遭遇匪徒劫杀,贺琰母亲惨死当场,云姨娘就是那时路过救了贺老爷和才满四岁的小贺琰,且受了重伤。
贺老爷感恩其救命之恩,就把人带回贺家养伤照顾了一段时间,哪知后来贺老爷思念亡妻醉了酒,醒来时已经和云姨娘和衣而眠。
云姨娘觉得自己清白已毁,无法再苟活世间,就要寻死,贺老爷情急之下答应娶她进门。
但贺老爷对亡妻挂念深爱,怎么也不肯以妻礼将云姨娘迎进门,还说他就是死,也不能让别人顶了亡妻的名分,最后云姨娘也只能给贺老爷做了妾。
“想不到贺家竟是这样……”
姜新玉唉声叹气,感叹人生无常。
对贺琰,他心里又多了一份心疼。
早年丧母,后娘又是云姨娘那样的人,贺琰在贺家的日子或许……也是从小苦到大的吧。
想想和他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他的母亲当年生他和绿书这对双生子的时候难产死了,爹就带着他们俩辛辛苦苦撑着家业,为了不让他和绿书受委屈,拒了不知多少提亲的,就是不肯续弦。
不同于绿书的健康,他从小就体弱多病,爹带着他不知看了多少名医就是治不好,后来家里来了个疯道士,说什么他是体内阴气太重冲了阳气,导致阴阳不和,且姻缘线坎坷,要是这样下去活不到二十岁必然殒命。
爹吓坏了,也气急了,就把那疯道士赶走!
可是转念一想,他阴阳同体之事从来不曾告知外人,可那疯道士张口就说出他“体内阴气太重冲了阳气”之事,可见果真是得道高人,顿时又让人去把人找回来,重金请道士赐给他保命的方。
疯道士只说,只要把他假扮成女孩儿养到二十岁,就能破这个命数。
而且说他的姻缘线虽然坎坷,但只要以女儿身养大,最后就还是圆满的。
自那以后,他就被打扮成女儿身养大,只是姜家堡一儿一女的事满江湖皆知,为了避免闲话,所以爹就放话说长子新玉去了外地治病,而他因为和妹妹容貌极其相似,于是就当做了妹妹暗地里的影子生活在远离姜家的偏宅里,兄妹俩从不同时出现,一旦有人见了女装的姜新玉,都是把他当做二小姐对待的。
好在疯道士说的很准,他自从扮做女子生活以后,身体就一天天好转,很快就恢复了精气神。
他和贺琰相遇之时,正是他年满二十的生日当天。
成年后他就从姜家堡搬了出来,自己一个人去山边崖下盖了间小屋子,平日种种花和药草,生活的倒也怡然自得。
其实他是怕自己二十岁生日那天就会死。
怕爹和妹妹伤心才执意搬出来的。
他是真以为自己过了那一晚就要命数到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挺过去了。
而贺琰的到来,确实改变了他的生命。
他也一度确信,贺琰就是疯道士说的“姻缘”。
只是……这注定是一场孽缘。
他从一开始就骗了贺琰,又怎么能得到圆满呢?
疯道士算错了……他这辈子,是绝不会获得幸福的。
“少夫人,我们到了!”
小馨的声音从帘子外响起。
马车停下,颠簸也随之停下,姜新玉叹了叹气,放下心里那些回忆和愁绪,拿着作画工具下了车。
眼前的大片竹林葱葱绿绿,几乎震惊了姜新玉的眼睛。
确实很美。
只是一想到贺琰的母亲是命丧于此,这份美丽顿时又增添了几分哀愁和怀远。
他微微仰头喉结滑动,淡淡说道:
“小馨,帮我研磨。”
14 别怕,我回来了。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原谅渣攻一秒钟吼
—–正文—–
姜新玉在竹林作画待了一小天儿。
贺琰以为他跑了,急疯了带着人满城到处找!
甚至都要去官府报关家眷失踪。
这时候,天刚刚黑,姜新玉雇的马车回来了,他带着小馨刚一进府管家就连哭带笑地冲过来:
“少夫人你可回来了!我这条腿都快跑断了啊!要是您再不回来,少爷就准备带我们全府上下进山去找你了!”
姜新玉连忙和小馨一起扶起管家,愣愣道:“我去郊外竹林画画了,待的时间长了些,哪里是跑了?”
管家给姜新玉解释着的功夫,云姨娘院内的小丫鬟瞧见了,立马就让另一个小丫鬟去禀报,自己在这看着。
不一会儿,云姨娘领着院内十几个丫鬟老妈子气势汹汹过来了。
小馨脸色一白,小声提醒道:“管家,你快去找少爷回来,就说少夫人回来了,受伤了!让他快点回来!”
管家也是个人精,哪能不知道小馨的意思,当下就跑了出去,云姨娘的翠嫣那么叫他,他权当自己耳朵不好没听见。
“姜公子这是才回来了?好大的做派,让全府上下为你急翻了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贺府比天还大哩!”
云姨娘一屁股就坐在翠嫣给准备好的软椅上,言语刁钻,把姜新玉损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是为公爹的寿辰去准备礼物了,这才回来的晚了一些。”姜新玉挺直背脊淡淡说道。
自从知道云姨娘对贺琰不怀好意后,他对这女人最后一丝长辈的敬意也没了,此刻只想着应付过去就算了。
“哼!”云姨娘娇喝一声!脸色变得极坏。
“新妇出门却不和夫君说一声,还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保不准有外出偷情的嫌疑……我看,不上家法你是不会讲实话的!”
“我没有!”姜新玉脸色骤变,气愤连连。
小馨赶紧站在身前护住她家少夫人,虽然害怕得脸色惨白惨白的,腿也在发抖,但还是不肯退一步。
“臭丫头,你也一样受罚!一起打!”
云姨娘一发话,十几个丫鬟老妈子登时一拥而上,把小馨和姜新玉强抓住,按上两张窄窄发霉味的木头长凳,一边一个负责家法的老妈子举着板子就要打这二人的背部!
姜新玉被弄得披头散发,衣衫乱了褶皱,慌乱不已。
此时此刻满心思都是贺琰。
他咬紧了牙关,不想自己挨了打哭喊出来丢脸。
“打!”云姨娘的声音一下,那两个老妈子顿时下了重手,板子压着强风往下落!
“混账东西给我住手!!”
关键时刻,一道愤怒到极点的声音吼了进来。
不见其人,先听其声。
是贺琰。
姜新玉惊喜转头,就见府外大门大开,骏马嘶鸣之下,贺琰赶了回来,男人翻身下马匆匆进府,神色仓皇!
云姨娘倏地一下站起身,俏脸阴寒,手重重挥下。“别听他的,给我打!”
两个老妈子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手,犹犹豫豫晃着板子。
云姨娘怒骂一声:“没用的东西!”
走过来抢过一人手里的板子就往姜新玉的头上招呼。
小馨扯着嗓子尖叫一声:“少夫人快躲!”
姜新玉胆战心惊偏过头,但身体被固定着,他怎么扭头也躲不过太远,心里顿时一悲,难道今日就要命丧黄泉了吗?
看来……他活得过二十岁是个奇迹,一年后,他还是要交代了这条性命在这里了。
板子重重落下!
姜新玉闭紧了眼睛。
但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
反而,一种熟悉的气息和安心让他心中模糊有了一个猜测。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只大手挡在了他的耳朵一侧上方。
贺家的家法板子不是简简单单的板子一根,而是在上面嵌了木头钉的,一排排尖钉砸下来,一个不好是能要了人命的。
贺琰情急出手阻拦,来不及调动多少内力,此刻手掌被诸多木钉砸中,血肉受损流了血,木刺倒钩在皮肉里,疼痛如钻心。
红色的血一滴滴坠落在姜新玉的脸上,短暂的震惊过后,姜新玉尖叫一声就哭了出来。
“贺琰!”
那些木钉凿进贺琰的手里,却好似直接凿进了他的心里!
疼得他心中绞痛,仿佛心脏就这样被钉穿了一个大洞,血肉模糊,痛得他灵魂都在发抖。
“贺琰你的手!大夫、去叫大夫!快去啊!!”
他声嘶力竭地朝院中其他人吼叫,披头散发脸上是混乱的血珠,看起来倒真像个疯子。
贺琰脸色一缓,眼里的担忧终于稍稍落下。
他刚刚真怕自己赶不及。
此刻眼神冷冽,运气将把这板子从吓坏了的云姨娘手里抢过,当着她的面将其震了个稀巴烂。
“啊啊——”云姨娘吓得一下就跌了回去,被丫鬟翠嫣接着才没倒下。
贺琰一发火,不等他吩咐,强按着姜新玉和小馨的那些个丫鬟老妈子顿时就松了手,吓得脸色惨白退到一边,扑通一声齐齐跪了下去。
贺琰捡起一块碎裂的木头尖刺,冷冰冰着眼神就朝云姨娘走去,吓得云姨娘大叫一声大骂贺琰逆子!
“你敢动我?你、你不怕老爷回来伤心?我可是你二娘!你敢动我我就去官府告你不守孝道!恶意伤母!”云姨娘是真的吓坏了,有几个字舌头都卷了发音含糊不清的。
贺琰一个字都不听,直接将手中木刺贴着云姨娘的脸皮狠狠插进她的发髻里!
女人吓得声音都没了,瞪着眼睛裤裆就湿了一片。
翠嫣扶着她皱了下鼻子,不敢说话。
贺琰冷冷地看着已经吓傻了的云姨娘,低声警告道:
“别动他。否则,我要你的命。”
说罢,他又转身看向听命云姨娘的那些人,声音更加阴冷。
“贺家轮不到一个妾做主。以后你们把眼睛放亮点,少夫人就等同于我,你们谁再敢对他不敬,我就把你们的卖身契丢进窑子里!听懂了没有?!”
“是……是少爷!”
“少爷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少爷饶命,我们知道错了……”
贺琰叫过来管家,吩咐了一句。
管家咳嗽了一声,就把云姨娘院里除了翠嫣之外的所有仆役丫鬟老妈子全都遣送去杂役处,每日粗使劳累不断。
这就算是给姜新玉这个少夫人在贺府立了威了。
贺琰回身,不顾手伤从小馨手里接过吓坏了的姜新玉,把人打横抱起,带回了他们的小家——静闲居。
路上,他安抚着不断发抖流泪的妻子:
“没事了,我回来了。别怕,谁也不敢欺负你。”
姜新玉酸着鼻子,往男人怀里拱了一下,哭腔道:“你的手。”
贺琰无奈笑笑,低头蹭了蹭他额头,亲昵道:
“总比你的头被人打破要好啊。”
……
简云被管家派人火速请来,一进屋二话不说就给贺琰处理伤口,姜新玉和小馨给他打下手。
“谁下手这么狠?这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我那个柔弱的姨娘咯。”
姜新玉一听,红了眼圈瞪他一眼:“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新玉不气,新玉不气。我不讲就是了。”贺琰赶紧道。
处理好伤口后,简云特意交代了,现在贺琰不比往日,这次受伤不轻,姜新玉这个做妻的一定要好好照顾才是。
日后洗脸、擦手、换药、洗澡之类的,都要有他来照顾,当然丫鬟来做也是可以的,不过夫妻之间共患难互相照顾增进情分也是极好的,这就要看他们夫妻两个自己协商了。
贺琰当下就说:“新玉与我情分颇深,他会把我照料好的。”
姜新玉红着脸,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简云哈哈大笑,“看到你夫妻二人如此恩爱,我也就放心了。好了天色不早了,记得我交代的饮食忌口,你们早日休息……咳咳,今日新伤,到了晚上可不宜再用力过度,贺琰……你可听懂了?”
说到最后,简云的脸也红的不像话。
贺琰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我知道了。况且新玉今日吓坏了,应该早早歇着才是。”
送走了简云,姜新玉回来才后知后觉那话的意思,羞得脸都抬不起来了。
15“真”小雨就要来了,他这个假的又要如何自处?
贺琰从外面给姜新玉买了一批新的丫鬟小厮伺候,甚至还有四个人高马大的护院专门保护静闲居的这位主子。
他从前喜静,因此就只让一个小馨伺候。
现在不一样了,家里有只随时咬人的蛇蝎,一旦他不在,他的妻子就没有自保之力,这怎么可以。
贺老爷出去谈生意,才回家就听自己那小妾哭哭啼啼诉说自己的委屈,可他也不是个混眼睛的,找来贺琰一问清楚,当下愤怒不已,把云姨娘关了禁闭,寿辰之日才能放出来!
姜新玉认真听从大夫简云的话,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贺琰,起居生活,样样不落下。
贺琰只是手受了伤,很多事都是可以自己做的,但妻子心疼他,怎么也不肯,非要替他弄,那关切的眼神让他心里暖的仿佛生了一团火在血肉里面。
看着姜新玉为了自己忙前忙后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一年前自己重伤醒来后,看到的救他的那位姑娘也是这般背影为他。
是小雨啊……
一想到小雨,他的心里就控制不住地疼痛。
他可真是个混蛋。
嘴上说着一生只爱小雨一个,可现如今娶了这个叫姜新玉的男人,自己是不是不知从何时起,那颗砰砰跳动的心里已经有了这个人的位置了呢?
“新玉……”
“嗯?”姜新玉回头,正撞进贺琰温暖淡香的怀抱里。
那人把他牢牢抱紧了,紧得他几乎可以清楚他心跳的节奏。
“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贺琰不说话,只是俯身在他发上轻吻,唇渐渐来到他的额头、眉间。
“贺琰……”
“想要你。”男人沙哑着声音道。
姜新玉听了瞬间脸就红了。
他转头看了看屋外,不好意思地道:“天还亮着呢……而且,而且院子里好多人啊。”
姜新玉的脸到脖子红得发烫,耳朵也是。
热度滚烫,手指抚上感觉就像碰到了小火炉一样。
“我们把房门合上,再让他们离得远远的就好了。是不是?”贺琰蹭着妻子敏感细嫩的脖子,呼吸吞吐的气息热乎乎地喷洒在妻子的皮肤上,引起对方一阵阵战栗发抖。
姜新玉身子瞬间就软了,几乎站不住,他两手撑在丈夫宽阔的肩上,声音弱弱:“可是简云大夫说,你的手有伤,不宜用力。那种事……更应该禁止。”
“不让我用力吗。”贺琰感慨一声,牙齿尖尖在姜新玉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姜新玉顿时哭似地呻吟起来。
贺琰很快坏笑着道:“看来今天要麻烦娘子多主动一些了。”
不等姜新玉反应过来,贺琰就把人单手牵着领向了婚床。
他去关了房门,还开口让服侍的下人们去外头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又吩咐了小馨去厨房多烧些热水,待会儿他要和少夫人一起沐浴。
小馨人精似的,点点头就溜了!
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小丫头凑一起悄悄笑了出声,姜新玉坐在床上听到了,直臊得浑身滚烫!
房门合上。
贺琰走回来,一步步走近,然后坐在姜新玉身边,把头靠在姜新玉肩上。
“今天是我先脱你的衣服,还是你先脱我的?”
他的声音从肩骨处震动着传达到姜新玉的身体里,像有回音儿似的,震得姜新玉心里晕晕乎乎的。
“我,我脱你的。”姜新玉蚊子一样小声道。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
两手搭在贺琰的肩上,一点点收紧解他的外裳,褪下一层又一层,裤子也是,红着脸扯下,直到将人脱光至赤裸。
之前贺琰几乎都是强迫他,一直是他被撕扯衣服一丝不挂,贺琰常常衣衫完好把他搞得哭泣不止,而今天正好相反,仿佛是他在掌握主动。
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动,手指从贺琰胸前肌肉细细抚摸,贺琰的呼吸随着他的碰触而变得急促起来,身体的肌肉线条也因为他而变得更加活跃清晰。
好像血液都充斥到最表层的皮肤了。
贺琰抓住姜新玉的手,双眼难掩欲望,声音嘶哑着:“你还要碰到几时?”
姜新玉抿抿嘴,低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贺琰愣住。
嘴唇接受着姜新玉主动的吻,心中激动渐渐无法抑制!
他喜欢姜新玉对他主动的样子。
好喜欢。
姜新玉很快被贺琰反客为主,唇舌都被对方狠狠纠缠,口腔被侵犯不已,口水从唇边无奈流下,滴在贺琰的胸口。
姜新玉两手撑在贺琰胸膛上,才没被吻晕过去。
“嗯……唔唔……够了。”
“不。不够。”
姜新玉觉得自己就快喘不过气头晕目眩之时,贺琰这才放过他,笑意的眼睛里满是得意和满足。
“新玉,以后多吻吻我。”他说。
姜新玉羞恼一声,就要走。
贺琰将他拉住!
“才一个吻就结束了吗?可是我才刚刚开始……好难受啊,新玉。新玉救救我,我想要你。”
“……”姜新玉看着装可怜的男人,心中一阵恼怒,可是看他下半身诚恳向他竖起的硬东西,他又红着脸晕晕乎乎地把手放了上去,握住。
贺琰登时“啊”地一声,敏感呻吟起来。
“新玉。新玉你的手,好暖。”
姜新玉红着脸继续握紧,贺琰喘息的声音在他听来无比性感。
他……他是喜欢听的。
姜新玉突然将那肉枪紧紧抓住,听到贺琰急促的喘息声后,他红着脸凑到贺琰耳边结巴着道:
“你,你也是骚、骚货。”
贺琰微微愣住,而后低笑一声,喘息地更大声,一条腿蹭上姜新玉的小腿,把人蹭得眼睛红红腿发抖后,才对着妻子轻轻说道:
“新玉胆子大了不少啊。”
“嗯啊……不、不啊……别、别弄了,求你。”姜新玉很快服软认错,红了眼圈眼泪落下,腿软摔倒进贺琰怀里。
贺琰将人单手抱住。
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包扎着放在另一边。
他含咬着妻子敏感烧红的耳朵,命令道:
“自己脱光,用手指插进小逼放松好,弄出水来。然后自己坐上我的鸡巴。”
姜新玉只是听着这些就已经害羞地脚趾蜷缩,他不想那么做,可是看到贺琰受伤的那只手,又咬咬唇,逼着自己动了起来。
他岔开两条腿,偏坐在贺琰的腿上,羞耻的腿间就那么完全地袒露出来,逼口的外阴唇在发抖,艳红的皮肉一抖一抖的,其实里面的肉也在抖。
他深呼吸了几次后,才做好心理准备,一手挑开自己的逼口,一手食指插了进去,一点点的进入,指腹磨着媚肉推进去,要速度很慢,不然他怕自己支持不住。
“哈啊……”口中热气不断喷洒出。
姜新玉的声音又清又媚,听得贺琰心里直痒痒。
他蛊惑道:“插得深一点。”
姜新玉咬着唇,不满地转头瞪他一眼,身体里的手指还是试探着,再勇敢一点向前推进一步。
“啊!”
他两腿夹住自己的手,一双眼睛虚眯着,里面密密麻麻都是潮热的湿意和瞬间的迷茫与困惑。
这个男人浑身的皮肉,上上下下都散发着诱人沦陷的味道。
贺琰再也忍耐不了了。
他一手覆上去,把着姜新玉那只手动了起来。
“啊啊……贺琰……你、你停下!”姜新玉惊慌不已。
贺琰根本不听,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乌黑的欲望。
他带着姜新玉用手操自己,姜新玉逐渐哭腔的声音反而刺激他更多的恶意和欲望。
“再加第二根手指。”他命令道。
“……什么?”
姜新玉迷茫又无助,第二根手指被贺琰带着推着插进了自己的逼,紧接着还不停,第三根第四根也放了进去,小逼里顿时涨得满满的。
他哭着呢喃,“贺琰,我难受。”
贺琰告诉他,动起来,用手狠狠地操自己就不难受了。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在这个时候催眠了他可怜的妻子。
姜新玉听从贺琰的话,四根手指一起动了起来,把自己的小逼很快操得柔软起来,里面也开始有分泌的液体润滑出来,手指在里面插得声声作响,而他的表情已经和他的身体一样,淫乱不堪了。
贺琰不断在姜新玉的侧脸和肩膀上亲吻,安抚着妻子胆怯的心。
姜新玉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贺琰……贺琰……”
他克制着心中如火一般的冲动,舔了舔嘴唇,贴着姜新玉的耳朵耐心引导道:“好了新玉,做得好。现在把手拿出来吧,然后正面坐上来,扶着我的鸡巴让小骚逼把它吃下。”
姜新玉无助哭着,听了贺琰的话起身调整姿势,然后一手扶着贺琰腿间顶端已经开始分泌淫靡液体的肉器,一手扒开自己骚香淫媚的小逼口,一点点试探着坐了下来,小腿几乎撑不住跌倒,而自己小心翼翼试探的动作也变成了鲁莽的坐下,一瞬间,那东西狠狠插进了自己的小逼,干到最深!
“啊!啊唔——”他立刻瞪大了眼睛,仰起头挺着修长的脖颈。
里面的肉道战栗着绞上了丈夫。
他被丈夫干到了最深处。
不等他适应,贺琰就在他身体里最深的的地方,狠狠磨了一下。
他瞬间腹部狠狠收缩,急促数次!
“不要、不要那样……好奇怪……唔。”
他哭着求贺琰不要那样,偏偏贺琰就那么干了,还很多次。
最后姜新玉浑身瘫软地伏在贺琰身上,逼里断断续续流淫水出来浇湿着他的鸡巴。
贺琰无奈一笑,哄着妻子自己动。
妻子抽噎着拒绝。
贺琰无奈只好一只手掐上他的腰,在他惊讶的眼神中提起他又狠狠放下按住,两腿猛地向上挺动,就那么在他的身体里抽插操干起来。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激烈的声音在白日更加惹人羞耻。
姜新玉两手搂着丈夫的脖子,求他轻点,回应他的是丈夫更加激烈的操干!
“啊啊啊……不、不行了……贺琰,贺琰啊啊唔唔,我,我要死了!我要被你操死了……救命,救命好难受,里面好热、不……要、要融化了!求你,慢一点……嗯嗯啊……”
姜新玉的嗓子都喊哑了,贺琰丝毫不理,一次一次侵犯进妻子身体最温暖最隐秘的地方,渐渐沉迷沦陷。
期间他们换了几个姿势,姜新玉被折腾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被丈夫射精射了几次,肚子里鼓鼓胀胀的,两条腿被扛起又放下,一对小乳被揉得通红发抖,最后一次潮吹的时候痉挛着不省人事,彻底被操晕了过去。
醒来时贺琰不在身边。
他看着空空的枕边,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起身时,全身酸痛。仿佛被人碾碎了身体每一根骨头。
一想到之前被操逼的时候丈夫那对他是那样的亲密温暖,转了身就可以这样冰冷无情,果然只是把他当做泄欲的工具啊。
唉。
就在他苦涩哀愁的时候,贺琰回来了。
几个丫鬟抬进来装满了热水的浴盆。
姜新玉吓得赶紧躺回去蒙住被子。
贺琰让人出去,他自己去床边拉开被子露出害羞的脸红的妻子,声音柔和:
“过来。泡一泡热水,免得身体酸痛。”
“……”姜新玉抿住唇,双眼湿漉漉。
心里忽然酸痛又甜蜜。
原来,原来不是抛下他走了。
——
就在姜新玉和贺琰日子一天一天甜蜜起来的时候,姜新玉突然收到了妹妹姜绿书的来信。
信上写着,她很快就会来贺家看他。
顺便给贺老爷祝寿。
姜新玉默默读着信上的文字,脸色愈发惨白。
“……”
绿书一到。
贺琰还会对他如此好吗?
有了绿书,贺琰一定转眼就把他忘了。
真“小雨”就要来了。
他这个卑贱的赝品是不是……
是不是很快就要被丈夫赶走了?
一想到贺琰以后可能会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向他的妹妹绿书,他的心里就一阵阵的绞痛。
“子修,贺琰。无论你是哪个,我都深深爱上了你。”
“你呢?你有爱上姜新玉吗。”
16 为什么越看越觉得那个怪物才是“小雨”?
“绿书……绿书要过来。给公爹贺寿。”姜新玉说完,仔仔细细留意了贺琰的反应,看到对方眼中明显的惊喜后,他失落又苦涩地闭上了双眼。
又道:“如果你有话对她讲,就趁这个机会吧。”
也算是,了了子修对小雨最后的心意。
姜新玉感觉到两臂被松开,贺琰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离他远了些。
他只觉得自己这颗心都被贺琰推得远远的。
“有什么可说的。已经……已经过去了。”贺琰言不由衷地道。
姜新玉听得出贺琰语气的痛苦和犹疑,心里一痛,还是掩饰着道:“我想绿书一定不是有意伤害你,也许她是有苦衷的吧。”
他在心里默默给小雨想好了一个理由。
一个只会让贺琰恨他,而不会恨小雨的理由。
姜绿书到的那天,贺琰起得极早,整个人都显得坐立不安,情绪很激动的样子。
姜新玉神色黯然。
他知道,贺琰最爱的人永远都会是小雨。不会是他。
“怎么还没到?信上不是说了今日就能到?会不会是路上出了意外了?不行,我得出去接一接!”
贺琰让小厮牵了马备好,他看不见姜新玉脸上的憔悴眼里的哀伤,此时的他满脑子满心思都是他的“小雨”。
就算那个小雨曾经狠狠地骂他是登徒子,让人把他赶出家门,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记恨。
他把心里最柔软的血肉都用来包裹对小雨的爱。
而姜新玉?
他怎么敢奢求在这个人心里有自己的位置呢?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只是贺琰为了报复和发泄才娶进门的替身啊。
他站在大门外一直等。
等他的丈夫,等他的妹妹。
衣衫单薄,秋早的风寒气大。小馨心疼地给他找来外衣披上。
“少夫人,您回吧。我帮您等。”
“……我自己等。我看着他们。”姜新玉自虐一般淡淡笑道,如同自嘲。
大约一个时辰后。
终于有虚影朝贺府前来。
贺琰在头前挺胸阔背,胯下骏马如风。
后面跟着一辆马车,不算多金贵也不算多寒酸。
有两个身形高大的护院打手在马车后面骑马保护。
“吁——”
贺琰一个利落,翻身下马!
将缰绳交由小厮。
他上前握住姜新玉的手,神情兴奋道:“小雨在车上。”
“嗯。”姜新玉勉强笑笑,钻心一样的疼。
他敛起眸,轻轻挣脱贺琰的手,走向了马车。
马车的帘子撩开,姜绿书的贴身丫鬟茹凡先露了头,高兴地和姜新玉打了声招呼,“大少爷!”下了车就回身就向里面搭了手。
袖口里探出一只细瘦莹白的手,随之搭上丫鬟茹凡的手腕,雪白色的披风里锁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和姜新玉相貌极似的女子梳着挽月髻半披发,两侧分别垂下淡绿色缎带缠着的两根细长辫子各停摆在胸前一侧,耳坠的玉是羊脂玉打造的小球状形体,通透的白随着姑娘出身的动作一晃一晃坠在那张漂亮秀气的面孔两旁,仙女一般,实在是动人至极。
“哥哥!”
姑娘惊喜一叫,示意丫鬟不必扶着,自己朝姜新玉匆匆迎过去。
眼里闪着泪花,泫然欲泣。
如此的我见犹怜。
“是不是他对你不好?你瘦了好多。”姜绿书抱住哥哥姜新玉,一脸撒娇和委屈,不过是在为兄长抱委屈。
贺琰在一旁站着,此刻如芒在背。
脸色一变,有些心虚。
他对姜新玉这些日子,哪里只是简简单单一个“不好”能形容的?
他的罪行,恐怕是罄竹难书才对。
说来也奇怪……
这次见小雨,看到她娇柔撒娇的模样,他竟觉得很是陌生。
为什么会给他,和一年前他们相处时小雨的撒娇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那时的小雨即使是撒娇,也是极克制的,眼里总有驱不散的淡淡烟雨,让人看了忍不住就想把人抱在怀里狠狠宠溺,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而现在的小雨,虽然同样是我见犹怜,可却是完完全全另一副气质。
会觉得她娇憨可爱。
但少了那份蛊惑人心的感觉。
反而……
他不自觉盯上妻子姜新玉的眼睛,结果却是越看越心惊!
怎么……怎么这个男人淡淡潮湿的眼底情韵才像极了曾经的小雨?
他面色骤变,垂着的手甚至都在隐隐发抖。
他病了。
自从和这个男人搅在一起以后就病得不轻!
从他提出要娶姜新玉这个替身哥哥报复发泄开始,他就病了!更别提现在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才是他一心爱慕的小雨!
再想想这段时日以来,他和姜新玉之间宛若甜蜜夫妻之间的相处,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冲进院里扎进冰冷的水缸里,给自己的头脑清醒清醒。
贺琰,你被这个心机的男人蛊惑了!
想想他曾穿着绿书小姐的衣服装成绿书小姐深夜安慰你的事吧,那分明是一个心思不轨阴沉可怕的男人才做得出来的事!
他这些天装得这么柔弱,都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然后把你玩弄于鼓掌之中罢了。
你中计了!
你中计了!!
快醒醒!!
贺琰疯狂在内心警告自己,连带着看向姜新玉的表情和眼神也变了。
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戒备又鄙夷。
姜新玉那么敏感心思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察觉不到,此刻嘴唇都在发抖,心如刀割,无法忍受丈夫把他视作低贱一般的眼神,他强忍住眼泪不去看他,然后拉着妹妹的手把人迎进府中。
贺老爷对他和妹妹态度极好,吩咐下人为姜绿书几人好好准备房间。因为姜新玉提前告知过,所以现在只是把早就收拾好的房间再做做样子打扫一遍,以示重视。
“你是新玉的妹妹,也就是我们贺府的亲家亲戚了,这样,管家把迎风小筑给姜二小姐住。”
“按辈分您现在是哥哥的父亲,也就是绿书的父亲,父亲对女儿哪还有如此客气的道理?您就叫我绿书就好。”姜绿书行礼乖巧,言谈细腻可爱,惹得贺老爷哈哈大笑,很是讨他的喜欢。
姜新玉在一旁,默默自卑自己不善表现。
嫁过来这么长时间,也没哄贺琰父亲如此开心过。
他真是处处都比不上妹妹的。
“新玉啊,你们兄妹两个这么长时间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耽误你们了,你带她先去迎风小筑熟悉一下,顺便谈谈心,叙叙情。”
“是,爹。”姜新玉行礼说道。
他不善言辞,只有干巴巴的几个字回覆。好在公爹并不怪罪。
心中又是一阵难受。
贺琰一路上跟在姜家兄妹二人身后,面色一阵黑一阵白的,他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中。
为什么……
为什么越是看到这两兄妹在一起,他就越是觉得姜新玉这个腿间长了逼的怪物才是小雨,而姜绿书只是一个容貌长得极像的女子而已?
甚至,姜新玉的性情习惯,一举一动,在他的脑海里逐渐和小雨越来越重合!
他忽然觉得自己疯魔了。
一定是姜新玉偷偷给他下了什么蛊术!
“姓贺的!你是不是欺负我哥了?”
忽然,一声娇斥打断了他的纠结和各种猜想。
贺琰愣住,“你说什么?”
他是真的没听清,姜绿书却以为他这是故意装蒜。顿时气得胸前一阵起伏,心里有一万句想要怒骂这个欺负他哥的男人,但一想想自己此次前来的任务,顿时又忍耐住,只咬牙切齿道:
“我哥性子柔善,绝不会忍心伤你。你既已经和他结为夫妻,就请好好对他。他真的很爱你,其实他才是……”
“绿书!”姜新玉忽然脸色惨白尖叫一声。
“绿书我们去那边说 ,父亲、父亲近来身体可好?”
他颤抖着将妹妹拉走,每个字音都在发颤,更不敢看贺琰看向他时那份狐疑的眼神。
不要……
不要说破。
不要毁了小雨在贺琰心中的形象。
不可以!
17被狠操,射尿进逼里羞辱。“贺琰……我不会再爱你了。”
“哥哥!你到底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这件事早晚他是会知道的!”
“不……不会的。我可以隐瞒得很好。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姜绿书深深叹息着,一边心疼哥哥,一边又对哥哥的做法持否定态度。
“可你明明就是小雨!他深爱的人从来就是你,你有什么可自卑的?他爱的是你啊!”
“可我是男人,而小雨是女人。我不是小雨,我不是她!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是她!贺琰他不爱我,他只把我当做……当做小雨的替身。”
姜新玉终于再也忍不住痛哭出来。
眼泪像决堤了一般,哭花了一张脸。
看到他哭,姜绿书心中顿时绞痛一般,她连连去安慰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好吗哥哥。”
姜新玉心中下了决定,一字一字告诉妹妹姜绿书:“待会儿找机会,你就和贺琰这么说……”
听完哥哥的计划,姜绿书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呢?你把所有的丑陋和邪恶都往自己身上揽,然后让小雨做一个圣洁无暇的人……可你这样势必会惹怒贺琰,他该有多恨你啊哥哥!你真的做好承受他的仇恨的准备了吗?”
姜新玉自嘲一笑。
“绿书,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后悔。”
……
晚上,姜新玉一直不安地瞧着窗外。
他知道,等一下自己要面对的将是一次狂风骤雨般的愤怒。
也许……
也许这一次,贺琰会把他休了赶出贺府也说不定。
如此就好了。
他就再也不必忍受这份折磨了。
“少爷您回来了?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滚!谁都别进来!!”
门外,贺琰的怒吼像炮仗一样打破了静闲居的寂静。
满院的下人都被赶了出去。
嘭!
房门被狠狠踹开,贺琰像只黑暗中走出的恶鬼一样进来。男人满眼的痛苦和仇恨,看得姜新玉心头一紧。
“你,回来了。”
姜新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下床赤着脚就去迎他,帮他解衣,反被他狠狠抓住细瘦手腕,力气大的仿佛要把他腕骨捏碎!
“……”
姜新玉死死咬住唇,不问一句。
贺琰冷冷一笑,眼里有狠戾闪过:“你为什么那么做。”
他的声音极低,像沾了雪的寒风捆上一根线,直挺挺地刺入姜新玉的的心。
姜新玉故作不知:“什么事?”
“跟我装有意思吗。绿书小姐都和我说了。”
“哦……你说那件事啊。”姜新玉强装满不在乎一笑,道:“她都告诉你了?”
“姜新玉你好恶毒!你好恶心!!”
贺琰几乎眼里都是鄙视,愤怒地将人推到墙上,逼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逼绿书小姐假装不认识我?为什么逼她拒绝我的提亲?为什么事后又扮做她的样子来安慰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如此设计我!你的妹妹与你一母同胞,你又为什么威逼她放弃自己的幸福!”
他那只手还受着伤,此刻过分用力之下伤口裂开渗了血,染得棉布顿时鲜红一片。
姜新玉吓坏了,尾音发颤:“你的手。”
“这点伤算什么?和你对我和小雨做过的那些事相比,它算得了什么?!”
贺琰冷冷质问,可看到姜新玉潮湿的眼底又会忍不住心疼他,然而越是觉察到自己这份心意,他就越是痛恨姜新玉,痛恨自己!“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告诉我!”
姜新玉只觉得自己每呼吸一次,都有刀子在自己喉管进出,割破。
他终于颤着嘴唇,流着泪一字一句告诉贺琰:
“因为爱你。因为嫉妒妹妹可以拥有你的爱。因为听妹妹跟我讲述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故事,所以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你,所以我求她、威逼她,所以我想把你从她手里抢走。”
“是我……是我用性命相逼,让她赶你走,我再去趁虚而入。是,我就是这样一个恶毒阴险的人,所有伤害你的事都是我做的,和小雨无关!全都是我做的,你恨我吧贺琰!”
贺琰满面震惊,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这个和他做了几个月夫妻的男人竟然做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
他捧在心头视为挚爱的女子,被这个恶毒的男人逼着放弃了自己的爱情,还有眼睁睁看着他娶了这个男人进门……
绿书小姐该有多痛心?
“她跟我说,她已经不爱我了。她说和我之间缘分已尽,让我以后好好珍惜你。呵……哈哈哈哈!姜新玉,你知道她跟我讲这番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和语气有多么像一个局外人吗?哈哈哈哈……你毁了我们的爱情,如今又怎么有脸对我说你爱我!”
贺琰双目红赤,愤怒和伤心冲昏了他的头脑,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怒火要宣泄!
“你说你爱我,是不是我对你做什么你都能接受?”
他忽然阴冷一笑,下一息,姜新玉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就被男人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眼前一花,贺琰已经压了上来,很快,他的里衣被男人大手撕碎,细嫩的皮肤被擦伤发红,亵裤被同样撕碎,两条腿就这样被男人强硬分开!
没有一丝前戏,男人的大手直接插入了他腿间干热的小逼。
“啊!!”
姜新玉仰起头,惨叫不已。
内壁被强迫闯入,指腹冷硬恶狠狠地抽插起来,脆弱敏感的淫肉此刻瑟缩着不敢取悦贺琰的手指。
这种痛钻心蚀骨一般,姜新玉死死咬住嘴唇,脸色惨白,两腿僵硬像干枯的树枝,连一丝挣扎都做不到。
那种身体被撕裂的痛感,让他几乎想就这么死在贺琰身下算了。
就算是彻底偿还了他的情。
眼泪不停地涌出,他两手死死抓着被子,咬着自己的唇呜咽低泣,不叫一声疼。
贺琰心也痛得厉害,可他越是心痛,就越是恼恨!
对姜新玉的仇恨就像山海倾势而来,来势汹汹,湮灭了他最后的理智。
“姜新玉,你的爱让我感到恶心!”
“……”
姜新玉傻傻愣住,双眼含泪神情凄楚,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
贺琰解开衣裤,和姜新玉一样赤身裸体,他将人抱起,明明是贴身拥抱,两个人的体温都烫的吓人,姜新玉却感觉心里一阵阵的颤抖和冰冷。
“贺琰,贺琰……”他叫他的名字,却被对方警告,“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姜新玉心里疼得每一寸血肉都变得麻痹。
像有一匹马在里面疯狂地肆虐践踏,他的心被踩碎了,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下身的手指终于抽了出来,可还没等他喘过这口气,一根硬邦邦滚烫的硬物毫不怜惜就闯了进去。
“好痛……啊啊啊……”
姜新玉自己拼命捂住嘴巴,痛苦的呻吟不停从唇间溢出。
贺琰直接动了起来,抱着这个可恨的男人狠狠冲撞冲刺在他体内,操得妻子压抑着哭声不断,最后无力地瘫在他怀里被他狠狠蹂躏。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贺琰像疯了一样,冷酷着一张脸从头到尾都不曾吻一下姜新玉,反而像只恐怖的野兽,只知道原始重复地操姜新玉潮热娇嫩的小逼,里面从一开始的干涩,被操到现在已经开始变得湿润了。
里面出水了。
但不是情欲被挑起情动分泌出的爱液,而是身体本能地为了保护自己分泌出来的。
贺琰贴在姜新玉耳边,冷笑恶意道:
“我这样强暴你,你还能流出水来,看来你是真的很贱啊姜大少爷。”
姜新玉心痛欲裂,他哭着哀求道:
“我好疼啊贺琰,你能停下吗,我真的……好疼啊。”
姜新玉的声音极虚弱,呼出来的气都是散乱的。他将头枕在贺琰肩上,眼泪一滴一滴掉在贺琰的皮肤上,烫的他心慌。
贺琰神情一动,几乎就要心软。
可是很快他又清醒,又在骗他了,这个恶心的怪物又在骗他了!
他重重捏起姜新玉的脸,盯着他流泪的眼睛冷冷说道:
“我不会原谅你。你毁了我和小雨的未来,我这辈子都要折磨你,直到你死!”
他不想再看姜新玉那张脸,他怕自己会再次被这个怪物蛊惑心软,于是将人扔到一边,用被子将他的脸蒙住,只留下一副淫贱流着骚水的身体在外面,自己则头脑发昏一般,再次提起这个怪胎的两腿将自己的性器狠狠操进他的骚逼里!
“真紧。”他疯狂地操干着这副身体,不顾一切地一次次凿进姜新玉的身体最深处。
两只手不停揉搓着姜新玉的乳,将它们揉红,捏痛。
姜新玉痛得一直哭,他也不理。
然后掐住妻子的腰身,狠狠地操干起来。
逼道尽头那道温暖的软窝也在被他恶意碾磨,逼得妻子痛哭不止,两手胡乱挣扎被他抓住按在两边,身体继续倾轧践踏,将身下人操得从哭着求饶,最后一点点不再挣扎,脸蒙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贺琰在姜新玉体内不停地侵犯玩弄,激烈的操干声之中夹杂着他恶意的羞辱和怒骂,射了两次精还不放过,压着妻子的身体又开始强暴奸逼。
“骚货的逼怎么还是这么紧,不论被我搞了多少次,再操进来还是一样的紧,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怪物是吗?嗯?”
逼唇包不住那么多精液,贺琰在他体内一边操着,一边有白色的精液从结合的地方流出来。
“你就是个没人爱的怪物,腿间的骚逼二十几年没人碰所以寂寞不甘,所以你嫉妒你妹妹,逼她和我分开,然后你趁机犯贱爬到我的身下引诱我是不是?”
贺琰故意说着羞辱姜新玉人格的话,但被子里的人还是一言不发,仿佛在故意嘲讽他。
他嘴唇轻颤,愤怒到极致,停顿了一会儿,忽然猛的一下干进去!
“啊……”里面的人终于动了一下。
那种隐忍痛楚的呻吟让贺琰顿时满意,他捏着妻子的瘦腰,拇指在其敏感的腰侧轻轻摩擦。
姜新玉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从被子里透出一点点难耐的声音。
贺琰突然冰冷开口:
“这么骚的贱逼还没尝过男人的尿吧?”
被子里的男人瞬间僵直了身体。
贺琰恶劣地将身体压紧,猛地动了起来,强操了小逼几百下后,忽然两手狠狠压制住姜新玉的腰胯,然后下身松了关,在逼道深处又一次射了精。
这次射精结束后,他并没有拔出来,而是继续停在里面,等了一会儿,一阵潮热的水流从他的性器射出,进了姜新玉的体内。
他在妻子体内射了尿。
这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侮辱。
他将性器拔出,黄色的尿水混着浊白的精液从姜新玉红肿不堪的逼里流出……
阴肉肿到将逼口堵住,里面的东西排不出来。
贺琰伸出手,将逼口捅开,把阴肉撩粗暴开,没流尽的东西继续流了出来。
自始至终,被子里的妻子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贺琰眸光微动,大手一挥将被子掀开。
然而露出来的那张脸孔,已经是面如死灰,双目无光。
看着这张脸,贺琰心里猛地抽痛的厉害!
仿佛自己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许久,姜新玉才沙哑着声音开口道:
“贺琰,你休了我吧。你放心吧……我不会再爱你了。”
这样,一切就都结束了。
两个人的痛苦就这样一次性结束吧。
“你……你说什么。”
贺琰完全愣住了。
他看着身下妻子绝望麻木的面容,本以为自己会获得报复的极致快感,可为什么,为什么听到妻子说不会再爱他时,自己的心会这么的痛苦,这么的迷茫?
明明他是那么痛恨姜新玉的爱的……
不是吗?
18 寿宴。下药。危机。
自从那天以后,贺琰就像变了个人。
沉默,寡言。
每天都活在阴郁和痛苦之中。
他自责,又痛恨自己的自责。
他心疼姜新玉,又觉得自己的心疼是那么的可笑。
那个人可是毁了你和小雨的罪魁祸首,你为什么要去心疼他?你为什么!他疯狂地在心里问自己,每思考一次这个问题,他就离答案更近一分。
可那个答案让他无比恐惧。
不……
不会的!
他绝不会爱上……
“啊——”
贺琰举起镇纸猛地丢向墙面,画轴被砸断,镇纸也碎了两半落下地面,发出沉沉如敲击地狱的声音。
细腻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全是一个人的名字。
姜新玉。
贺琰盯着这重复了无数次的三个字,胸口像被磨石碾碎了一般,痛得恨不得当场把这颗心挖出来捏碎!
即使是被马贼砍伤身中十几刀,他也没觉得这么疼过。
这是一种……把一颗心生生撕裂的痛。
贺琰无法接受自己“移情别恋”这件事。
枉他自诩深爱小雨一辈子不会改变,可不过才和姜新玉生活了几个月而已,他就轻易地把自己的爱从小雨转移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他背叛了对小雨的爱。
他背叛了他的那些誓言。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他潦倒一般坐倒在地,眼中满是疲惫和痛苦。
小馨把贺琰这边的状况传给姜新玉听,他顿时站了起来,撞翻茶杯,手背被热茶烫伤很快发红。
他仿佛察觉不到自己的痛,满心都是小馨说的那句,“少爷看起来好难过,一直在哭。”
怎么会这样?
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贺琰爱的是小雨,他的痛苦来源于他以为小雨不爱他、恶意玩弄他。
自己已经把所有的恶都变成了“姜新玉”的,小雨对他的爱还是纯洁无瑕的,他为什么还会这么痛苦?
“他恨的是我,报复的也是我,可为什么……”
姜新玉觉得自己陷入了一阵说不清的恐慌。
周围好像有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紧紧禁锢、收紧,直到将他的呼吸一点一点夺走。
好痛苦。
怎么会这么那么难受。
他觉得自己就要喘不过气了。
姜新玉捂住胸口一点点跪在地上,面色变得惨白可怕。
满目仓皇。
“少夫人你怎么了?您别吓我!”
小馨急得眼泪直飞,一边给姜新玉拍胸口顺气,一边哭腔道:
“您和少爷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啊?”
姜新玉突然眼泛苦涩,嘴巴里都是苦的。
“小馨……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是不是……”
他呆呆地望着小馨,失魂落魄一般一直重复呢喃这句话。
小馨看他这样,更是吓坏了,哭得更厉害了!
“少夫人您别吓我啊!你快清醒清醒!”
“他还是很难过……他还是很痛苦。我到底该怎么做?我到底该……”姜新玉强忍着某种情绪,使劲儿地攥紧拳头敲自己的胸口,那里太疼了,疼得就像含了麻沸叶麻痹了一样。
寿宴在即。
贺琰终于一扫之前的阴霾与颓废,重新变回原来那个意气风发的贺家大少爷。只是……那副光鲜之下,遮掩的又是怎样一副千疮百孔的灵魂呢。
他在姜新玉面前闭口不提之前的事,只说寿宴之后,他会放他走。
姜新玉听了心里直发冷。
不是的……他要的不只是离开。
他想看到的是贺琰可以放下对过去的痛苦,而不是现在这样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他换上贺琰让丫鬟给他准备的新衣,颜色淡雅,是他喜欢的青松色。
取出自己准备好的竹林画用礼盒装好带过去。
寿宴正厅,云姨娘和贺琰各自招呼着客人。
他走到贺琰身边,打了个招呼。
贺琰神情冷淡,凑到他耳边交代道:“我知道你不愿同我接近,但今日父亲寿宴大喜,请务必与我装出恩爱模样。我不想爹他生气。”
姜新玉听到一半就心里塞塞的难受。
他忍不住想抓住贺琰的手,告诉他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但理智还是拉回了他。
姜绿书迟来了一会儿,找到他和他说了会儿话。
“我看你和贺琰之间不太对啊。你们那天是不是……是不是闹翻了?”
姜新玉心中苦涩,只能勉强笑道:“别问了。去落座吧。”
姜绿书暗暗叹息一声,心里琢磨着,这次回家到丢要怎么和父亲交代?临行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要是哥哥在贺府过得不好,回去一定要告诉他。
可父亲年岁也大了,又经历了那次变故打击,现在身体也不大好,她怎么能把事实告诉他再让他徒增忧思呢。
唉。
她转眼盯上远处招呼客人时,脸上笑容如同面具一般的贺琰,咬了咬唇,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哥哥钻牛角尖,听他的事情一定砸。
不如……
此时心事重重的她 ,并未注意府上丫鬟帮她布菜时给她的酒水里添了东西。
而那丫鬟,正是云姨娘身边仅剩的贴身丫鬟翠嫣。
翠嫣昨晚坏事心虚转身低头就走,和另一个贺府的小丫鬟交换了个眼神,就回云姨娘身边伺候。
那个小丫鬟紧张地手有点抖,不过为了云姨娘给的拿笔银钱,她还是选择铤而走险!
云姨娘说了,事成之后卖身契会还她,还会再给她一些钱财送她回老家安顿。
少爷……对不起了!
小丫鬟随侍左右,趁贺琰去迎一位来迟的长辈时,赶紧在贺琰的酒杯里做了手脚,倒酒时袖口遮掩抖了两下,色泽极淡的药粉撒了进去。
贺琰回来时,不疑有他,直接将酒一饮而尽。
他没喝几杯,可是很快就头晕起来,身体里还有一股无法形容的燥热产生。
他单手拄在桌子上发出动静。
一直避着他的姜新玉此刻抬头,正看见他头晕的模样。
“怎么了?醉了吗。”他起身移动到丈夫身后,轻轻拍他的背问道。
贺琰转过头,一看是他,眸色瞬间加重,呼吸都重了很多。
“走开!”他失控道。
姜新玉脸上一白,一桌子的人都在看他。
他抿了抿唇,扶起丈夫,向和贺老爷说道:“爹,贺琰他这几日身体不适,我先扶他回去休息。”
贺老爷心疼儿子,点头忙道:“快去吧。新玉,烦你多照顾琰儿了。”
姜新玉不知道的是,他扶贺琰离开不久,他的妹妹姜绿书就晕倒在桌上了。
丫鬟茹凡吓了一跳,称了不是才搀起姑娘离开。
云姨娘和翠嫣打着关心的旗号跟了过去。
老爷子寿宴,贺琰不在,姜新玉必须在场。
他让其余人好好照顾贺琰,自己带着小馨赶回去。
回去就发现妹妹不见了,问了其他人才知道妹妹晕倒在寿宴上,被丫鬟搀回去了。
而当他发现云姨娘和翠嫣也不在的时候,心里那股不安瞬间放大!
再一想想贺琰刚刚的表现。
他直觉此事不对!
才吃几口,就找了个理由偷偷溜了回去。
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
“小馨,你去请简云大夫来!快去。就说是事态紧急!记住把人从后门带到静闲居。要是找不到我就多看地上哪有药碎,跟着药碎找我。”
静闲居外护院四人毫不松懈,问了一下并没有别人进来,姜新玉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走进内室,却发现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贺琰,消失了!
四个护院在前面守着,若是贺琰自己走了,他们应该会知道才对。
突然发现不对劲。
院里怎么一个丫鬟都没有?
他四处找了找,最后在一个柴房里发现了拥挤着被捆绑塞嘴的丫鬟们,被放开后立刻哭哭啼啼道:“少爷被一个男人带走了!那人蒙着面穿着一身府内小厮的衣裳,不知道是哪个贼人如此大胆!”
姜新玉如遭重创,脸色煞白。
很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那人多高?身形如何?纤瘦还是肥胖?你不要急,慢慢回忆。”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而后先后说道:
“瘦!”
“不是很高。”
“力气很大,一个人就把身形更加高大的少爷扛走了。”
“啊!我记起来了,那人声音很尖,和一般男的不大一样。”
姜新玉心中霎时有了一个猜测。
恐怕那根本不是个男人。
不对……
“绿书。”
姜新玉面色骤变,迅速交代道:“此时事不要声张!前院老爷寿宴不能被打扰,少爷不会有事,我去找人。你们就留在静闲居哪也不许去,出了事我担着。还有,小馨回来让她带着简云大夫去迎风小筑找我。”
“是,少夫人。”
云氏会武功,能带走中了药失去行动力的贺琰倒也不难解释。
静闲居后面就是迎风小筑。
她一定是从静闲居后门离开,把人带了进去。是以前门几个护院都没发现此事。
这个女人一定是因为上次被禁足之事记恨贺琰和他,于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整垮贺琰的名声,绿书属于替他遭了无妄之灾。
“该死!”
姜新玉从未对一个人有如此大的恨意。
一个是他深爱之人,一个是他至亲妹妹。
对云氏,他现在几乎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多长两条腿,千万要来得及才好。
迎风小筑和静闲居一样,里面派去伺候的丫鬟都被绑了嘴捆了起来,茹凡心急如焚,见了姜新玉立刻呜咽低吼,姜新玉给她松绑,急问道:“他们在哪?”
茹凡大口喘息,指着一间房门道:“那里!”
“大少爷我没用,保护不好小姐……”
“茹凡,你去守着外面,谁来也不许他们进来!快!”
姜新玉心急如焚,一般跑一边吼道。
茹凡也懂了。
她们小姐是被算计了,这下真吓坏了,这要是被人撞见未成婚的小姐在哥哥夫家做出那等“丑事”来,小姐岂不是名声全毁?
姜新玉闯进去就看见床上的两个人,一个是倒在一侧昏迷不醒的他的妹妹姜绿书,另一个是满眼猩红却死死抱着自己靠在床柱发抖的贺琰。
时间紧急,姜新玉疯狂在头脑里计算。
云姨娘应该很快就会带着人过来。
他要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把贺琰从房里带出去?不行,若是时间来不及,定会被当场撞破,到时还是说不清。
“把你妹妹……带走。你和你妹妹,都走!”
贺琰突然压抑低吼道。
他抬头看向姜新玉,眼皮上都是汗水,急促粗重地喘息着。
不行了,他就快控制不住了。
姜新玉心急如焚,旁边面盆架上有水他直接端过去,浇了妹妹一头冷水!
“唔……怎么了。”姜绿书这才缓缓清醒,脸色微红湿润,双眼迷茫。
他姜新玉把妹妹抓起,忙说道:
“云姨娘设计了你和贺琰,想毁你们的声誉。绿书,没时间解释,你去找身茹凡的衣服换上混在丫鬟堆儿里,等他们人一进院儿就趁乱溜走,去静闲居等我。”
姜绿书听了顿时慌乱不已,看了一眼贺琰那可怕克制的样子,立刻打了个哆嗦去外室换了衣装。
寿宴上,云姨娘正哭着闹着说贺府进了贼子,就在那迎风小筑,引了一众人浩浩荡荡来了………
19 “小雨……你怎能如此对我!!!”
外面传来吵嚷声,姜绿书换好茹凡的衣裳,低着头混在一众丫鬟堆里。
云姨娘和翠嫣推开大门口堵着的茹凡,带着一众人闯进来,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直奔卧房!
姜绿书默默退到边缘,不紧不慢地溜了出去。
顺便拉开哭得满脸花的茹凡。
“跟我走。”
茹凡发现是小姐姜绿书,这才松了一口气!
主仆二人按一路低着头进了静闲居等候。
临出来时哥哥姜新玉特意让她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裳,到了静闲居立马换上。
茹凡担忧道,“小姐,咱们跑出来了,那大少爷和贺少爷呢?他们要怎么办?”
姜绿书擦了擦额上的汗,喃喃道:“哥哥让我们只在这儿等着就好,什么都不必做。现在……也只有相信哥哥了。”
迎风小筑。
云姨娘心中自信满满,给丫鬟翠嫣使了个眼色。
翠嫣立马扑进门,大喊着:“姜家小姐!姜家小姐您没事吧?府上进了贼人……啊!!!”
一声尖叫从内室传出。
云姨娘自知事情成了,顿时装成担忧小辈,三步并两步闯了进去。
“发生了何事?可是姜家小姐……哎呀!这可不好了!琰儿,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丑事啊!你让老爷的脸往哪放啊哎呦!!”
云姨娘一看床上贺琰怀里抱着个人,那人虽是背对着她们,且身体大半都被贺琰的外裳遮盖着看不清具体,但因为事情是她亲自做的,所以她理所当然认为贺琰怀里的就是姜绿书。
因此立马一副耻辱不已的嘴脸,但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贺家的大公子做出了丑事!
外人一听这热闹,顿时都涌了进来。
贺老爷脸上铁青,也走了进来。
一看到贺琰满脸发汗,怀里死死抱着一人的模样,顿时心中恼怒!
这房间是姜绿书的,贺琰怀里抱着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客人们纷纷议论,摇头叹息。有耻笑,有谩骂。
贺老爷气得怒发冲冠:
“畜生!还不清醒?!”
想不到自己看重的孩子竟做出如此丑事,他贺家的脸今日是真的没处放了。
本来等着看笑话的云姨娘,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不对劲……
贺琰怀里抱着的那人,衣裳一角的布料怎么不像姜绿书今日寿宴上穿的那件衣服?
反而……
反而像极了姜新玉那个骚狐狸的!
难道那里面是?
她踉跄一步,心中种种猜测,很快随着贺琰怀中人的动作统统破碎。
只见贺琰的手臂被撑开,怀中人的身形慢慢显现出来,姜新玉转过身脸微红看向众人,声音不冷不热道:
“诸位怎么到这儿来了?”
云姨娘瞬间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府上进了贼,听说是藏在这儿,我们来看看。新玉啊,你和琰儿怎么在这儿?这不是你妹妹的房间吗?此事于礼不合吧?今日可是老爷大寿之日,你和琰儿在此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见无法污蔑贺琰染指妻妹,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以失礼丢脸来刁难二人。
周围客人一看里面的是人家两夫妻,心里想法顿时有了改改变,虽然还是议论纷纷,但话题已经从严重的伤风败德转到了一些无伤大雅的调笑上。
贺老爷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被吓坏了,还以为心爱重视的儿子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
虽然现在也不太好看,但总比之前预想的要好太多了。
姜新玉本就是坐在床边,此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不紧不慢地道:
“姨娘话不要说这么难听。你说有贼人至此?确实如此。我担心贺琰回来看他,半路上就遇到了贺琰追击那贼人,一路追到这间房。那贼人十分猖狂用匕首袭击我,贺琰为了救我,被那贼人撒了不明药粉,像是中了毒,一直浑身发热无力,情绪躁动,十分不安,我刚刚不过是安抚他而已。”
说着,他又盯着云姨娘冷冷道:“姨娘可看到过那贼人?该死的狗东西如此大胆,定要将她抓住送官严办!”
云姨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气得要命,又不能发作,只能笑呵呵说道:
“正是,正是。”
贺老爷重重说道:“今日我子受贼人袭击,此时重大。寿宴就此作罢,请诸位海涵!管家,去找人写状纸,我们去报官,定要把这胆大包天的贼人抓住!!”
云姨娘顿时吓得两脚发软。
和翠嫣之间面面相觑,眼含惊恐。
客人们退出时,小馨正带着简云赶来。
路上有姜新玉留的香木药碎,因此还没回静闲居她就把人直接带到了迎风小筑,节省了很多时间。
简云给贺琰看了一会儿,施针用药了半炷香。
贺琰虽然安定了很多,但简云依旧神情凝重。
“此毒至阴至淫,非一般之物。我的药和针只能暂时将其压制住,但此毒在身体存留时间久了恐会危及生命,甚至一个处理不好会落得残疾终生也说不定。”
姜新玉听完瞬间就傻了,面上惨白惨白的。
脚底仿佛生出一股凉气,蹭的一下顺着腿肚子一路爬到脊椎脑后,疼得像头颅被浸泡了冰水的针扎进去了一样!
云姨娘也吓呆了。
她找那人要的明明只是普通的春药粉,怎么变成了……变成了这劳什子的奇淫剧毒?!
贺老爷整个人就要站不住,被管家堪堪扶住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喊道:“小云!救救琰儿,说什么都要救救他!”
简云忙道:“伯父您保重身体。我会尽全力的。”
说罢,若有所思地看了姜新玉一眼。
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能说的样子。
姜新玉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心里一瞬间什么都不想了,他只有一个想法,救救贺琰,救活他!就算要他付出生命他都无所谓!
“简云,要怎么样才能救他。告诉我。”
他留意到了那道眼神,他知道简云一定有办法。
而且办法……和他有关。
简云重重叹息:
“此毒比春药毒上百倍,需有人自愿与中毒之人交合,用尽浑身解数吸引对直至精水射尽,才能把此毒毒排干净。但此毒药性剧烈,中毒之人行事时会理智全无狂性发大发,解毒之人恐会受大苦,而且中毒之人神志不清,若是将精水入了解毒人的体内……那解毒人,最后多半会丢了性命。”
姜新玉听到最后,并没有多害怕,反而知道自己能救贺琰之后,心下稍安,脸上见了一丝笑意。
“你们出去吧,我”
“滚开……姜新玉,你走。走!”
贺琰才清醒过来,就听到简云所说,顿时急怒攻心吼了出来。
姜新玉以为贺琰对他还在怨恨,顿时心里一痛,但很快他又擦了眼泪坐到床边。
他低头看着被淫毒苦苦折磨的丈夫,抬手摸了摸他滚烫的脸。
微微笑道: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贺老爷见他如此心意,不顾性命也要救他的儿子,顿时心中剧痛。
“新玉,我们贺家对不起你啊!”
贺琰双眼已经模糊,热泪在他眼角渗出,他身体里的血液好似在喷张,体内功力胡乱窜动,简云给他扎的针都被他拔出扔掉,他粗喘着呼吸,将姜新玉重重推开!
“简云……带他走!你们都……出去!出去!!”
他用仅存的理智吼道。
简云为医者,为朋友,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姜新玉看了贺琰一眼,深深叹息,然后涌起一股气,转头指着吓呆了的云姨娘怒道:
“爹!设计贺琰中毒的人就是这个女人!什么贼人什么偷盗都是她自导自演,请爹一定要严查此事!静闲居和迎风小筑两院子的人都可以作证。云氏身边的翠嫣,她一定有份!云氏不肯认,就把翠嫣送官严审,此事定然分明!”
说罢,浑身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把一众人都推了出去,将门栓放好。
把自己和贺琰彻底困在了屋子里。
贺琰已经几乎失去了理智,两眼通红,看着姜新玉向他一步一步接近,他被身体的本能控制着将人一下扯了上床,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
三两下即撕开姜新玉的衣裳,大手在他身上疯狂揉搓,皮肤很快被揉红,男人恐怖着眼神张开口,口水滴在了姜新玉的肩上,然后一口咬在了那皮肉上!
“呃!”
姜新玉两手狠狠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
肩膀被咬出了血。
贺琰伸舌舔弄,将血珠含在嘴里粗鲁地品尝。
他的声音低沉而疯狂,没有具体的言语,只有模糊的字音。
“啊……啊!”
他又是低吼一声,两手猛地狠捏住姜新玉的两颗小奶子,然后低下头用牙齿去舔咬。
姜新玉已经疼得眼前一阵模糊。
他紧紧抱住贺琰,紧紧地抱住他,手掌轻轻抚摸着靠在他胸口肆虐的后脑,
然后小声说道:“子修……我好后悔啊。我好后悔自己……不珍惜与你相处的时光,后悔自己一直胆小自卑,不敢与你坦诚相告,啊、呃!”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强忍住乳头被咬出血的剧痛。
两手紧紧按住贺琰的后背,他把男人更加抱紧,指甲在贺琰背部留下痕迹,忍耐的汗水疯狂在他皮肤表层分泌出来。
“我恐怕是会死了……我好舍不得你啊……贺琰……贺琰。子修对不起。对不起……”
两腿被强硬分开,没有一丝润滑,就那样被干涩地闯了进去!
“啊——”
姜新玉痛喊了一声,人已经被贺琰狠狠压在床上,大脑清醒的可怕,身体里每一分疼痛他都感知得到。
被撕裂了。
啪!!
贺琰凶狠着血红双眸,狼一样撞了进去。
“唔!”姜新玉被操出了声。
两眼泪涌。
接下来,贺琰的性物在他体内疯狂进出。
硕大粗长的性器将细嫩的小逼操得大开,里面的肉都被操翻出来再带回去,重复无数次。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啊!!!
小腹不断被撞出凸起的形状。
姜新玉的惨叫声从屋里传到屋外,声声惨如厉鬼。
小馨跪在外头,一直磕头向上天求保佑。
简云也是急得出汗。
他真不知道自己把方法讲出来到底是对是错。
可是此时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
他抓起小馨,急道:“跟我回医馆取药来!”
小馨茫然:“救少爷?”
“救你们少夫人!!”
“啊……是!”
简云临走前又吩咐院子里的丫鬟,告诉她们多烧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云姨娘心虚跑了,她会武功,又行动突然,是以护院们都没拦得住,翠嫣被五花大绑扔在一边一直哭着说都是云姨娘逼她干的。
贺老爷奋然大怒,交代务必把那云氏抓回来!
官府受了管家的报案,很快派人来调查询问云姨娘的底细,贺老爷赶去详实答话,不敢隐瞒。
天色染黑入了夜,里面终于没了动静。
简云背好了两个大药箱,还找了几个街上同行的大夫一起在外面守着。
一听里面安静了,顿时道:
“把门撞开!救人!”
姜绿书在静闲居实在等不住了,和茹凡过来就看见这撞门的一幕。
她心里暗暗有种不好的预感,看不到哥哥姜新玉,就更加觉得心口发慌。
“我哥呢?”
撞门声、嘈杂声淹没了她的声音。
嘭!嘭!嘭!
嘭!
最后一下,门被撞开。
简云和几个大夫立马进去,除了小馨等几个丫鬟其余人都被阻拦在外。
“人命关天,都别打扰我等救人!”
血腥味混着某种浓郁的味道飘了出来。
姜绿书顿时面色惨白。
她心里已有预感。眼泪掉个不停。
“哥哥……”
贺琰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而且,听小馨说他昏迷了三天。
三天……
他脑子里乱乱的,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
细细回想后,他突然坐了起来!
脸色煞白,比那墙皮还凉。
“少夫人呢?”
他问。
声音冷得像冰,从喉咙里钻出。
小馨脸色瞬息变化!
眼泪再也憋不住,涌了出来。
但她一句都不敢说。
只跪下一直磕头。
贺琰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正从万丈悬崖往下堕!
一直落。
最后嘭的一声,粉身碎骨!
那一日的事情,突然就像倒灌的海水一样涌上他的回忆。
他对姜新玉做的那些可怕事情,他在姜新玉身上留下的那些伤口,他咬的姜新玉满身都是伤,姜新玉的私处被他搞得一直在流血……
不、不!
“姜新玉人在哪。说!!”
他先是压抑问道,而后拼命嘶吼着,猛地掀开被子就下了地。
“少爷您别问了,少夫人一定不希望看到您这样啊!”
“他在哪。告诉我。”贺琰蹲下去,扶起小馨,嗓音格外的冷。
小馨抬头一看,眼睛猛地睁大,指着贺琰惊愕不已。
“少爷,你!”
在她的视线里,贺琰那张脸犹如枯死的鬼,一双眼盯着人却仿佛鬼魅。
“贺琰!你冷静点!”
门外一声熟悉的声音进来,简云快步走来,叹息着将人扶起。
“他没事。你不要激动。”
贺琰眼里的死寂缓缓涌出一丝生机,小心翼翼问道。
“……真的?”
简云点点头,微笑道:“我用性命担保。”
扶起贺琰后,他又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简云脸上一热,解释道:“当时我和几个大夫用尽了法子,也救不了他,就要放弃的时候……贺府外来了个疯道士,他说他是为了救人而来!”
“本来护院们都把他轰了出去,哪知那疯道士武功极高,几下就闯了进来。他将我们这些人都点了穴,然后亲自去给新玉治伤,不知他用了什么药,把人真就给救回来了。”
说到这儿,简云眼里有光似的激动:“真想拜那人为师好好学学这高明的医术啊!”
贺琰更急:“你说了这么多。我问你新玉在哪?他在哪!”
“他被疯道士带走了。”简云神色古怪又道,“他说贺家将有一场大劫,以新玉如今的状况不适合在贺家养伤,绿书小姐和他一起走的,说是要回姜家堡。疯道士说,等你把贺家的劫过了再去姜家堡接人。”
“还有,绿书小姐临走让我给你留了话,她说……他说新玉其实就是小雨,她哥是不敢讲自己男扮女装的事告诉你,怕你觉得他在恶意玩弄你的感情,所以才……”
贺琰听完,整个人几乎晕了过去。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塞住一般,又痛又闷。
哇的一声,他低头呕出一口血!
跪在了地上。
再抬头时,脸色如鬼。
贺琰看向外面的天空,无比愤怒又无比哀伤:
“你怎能如此对我……新玉、新玉……”
“小——雨!!”
字音刚落,男人忽然脸色如灰,脊背一个僵直!
身形一晃,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
20 你就当过去的姜新玉死了吧。
疯道士口中所说贺府的大劫,发生在几个月后。
而且和云氏有关。
原来自那日后,翠嫣把什么都招了,吃好处下药的那个小丫鬟也被抓进了大狱和翠嫣做伴儿,二人一起作证指证云氏。
云氏被官府正式通缉,贺府派出去的下人又在满城搜寻她,渐渐无处躲藏,只能整日装成乞丐,混迹在郊外度日,苦不堪言。
为了避开追捕,她甚至一路讨饭到了外县。
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心里怎么也不甘心,越是想就越是愤恨!
思虑之下,她又乔装回到了贺家。
因为熟悉府内,躲过了晚上巡逻的,女人在放置银钱财物的几个库房外头放了火!
大火蔓延,很快烧得连成天。
不过因为疯道士所言,所以贺府上下这些时日都格外留心,这场火虽然没有很快就扑灭,但好在没出人命,大家都逃了出来。
烧毁的财物首饰盘点了一番,是笔大数目。
贺老爷一下就病倒了!
他吩咐儿子贺琰,一定要抓到云氏,送那女人进大狱!
贺琰应声。
家中生意由他全面接手,两个月下来,他忙得恨不得有三头六臂。
人也累瘦了一圈儿。
一日,江湖上的朋友给他传来消息,说是数日前曾有人在梦柳县看到过云氏,其方向似是往南去了。
“南?”
心中隐隐担忧起来。
梦柳县以南……是姜家堡。
云氏不会是?
越想越是心里担忧。他找来管家交代了一番,又亲自去请了简云进府中照顾他的父亲。
“我此去不知多少时日能回来,家中老父要繁忙你多照顾了。”
简云忙答应:“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气?只是……”
“只是新玉那边,你打算如何做?你这次去,也不全是为了抓云氏回来吧。”
贺琰面色微动,声音有点闷:
“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乱。”
简云看他犹豫的样子,重重叹息道:“贺琰你若是有点良心就去把人接回来!你知不知道那天姜新玉舍身救你,他遭了多大的罪?若非真的爱你,他又怎会”
“我知道他深爱我。”贺琰打断挚友的话。
“你知道还故意不回他给你的信?你知道还整整六个月不去看他一眼?你怎么能狠得下心!贺琰,你真的太对不起他了。”
简云越说越气愤,从书房桌案上找出一堆姜新玉写来的信,他越看越心痛,一想到那人等不到贺琰的回信整个人憔悴失望的样子,他整颗心都难受的要命。
他作为朋友都如此难受。
他就不信贺琰真的那么无动于衷!
“简云……”贺琰突然开口。
他转身面对友人的责备,面色苍白,眼中一道红,开口喃喃,竟有颤抖之意:“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我对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我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更无法面对他。他是新玉,他也是小雨,可我却不识明珠认不出他,还……还一次次那样伤害他侮辱他。”
说道最后,他的心境甚至有些崩溃,“你根本不知道我对他做的那些混账事!!”
“既然知道自己过去做错了,那就去弥补啊!你在这里悔恨有什么用?是不是等到他对你完全失望了你才满意?新玉那人也就看上去性子柔,可真要下了什么决定,那是十头牛也拽不回来的!你、你可别到时候跟我哭人跑了,不跟你了!”
简云越是越急,恨不得他是贺琰的腿,把人连夜送到姜新玉那边去。
贺琰一开始是气姜新玉不信任他,故意瞒着身份,甚至还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故意激怒他,害得自己对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和侮辱之事。
可是后来,他的心里就只剩下对自己的责难。
说到底,是他自己有眼无珠!
小雨明明就生活在他眼前,他却认不出来,还整日对他的小雨施暴侮辱。
细回想自己对姜新玉做的那些事,他真是羞愧地没有一丝脸面!
姜新玉给他的信,从三五日一封的密集频繁,后来就只有半月一封,甚至最后一封还是一个月前来的。
信中言语也从浓浓的想念与歉意,变得越来越悲伤痴妄,一个月前最后的那封信他甚至从中读出了几分冷意。
过去他故意麻痹自己,如今被简云骂醒了,他心里这才急了。
交代好家中事务,独自骑马上路,没日没夜一路赶着,终于在数日后赶到了姜家堡。
迎他进门的是姜家二小姐,姜绿书。
茹凡把茶端来放在贺琰手边,恭敬道:“贺少爷,您喝茶。”
“谢谢。”贺琰心中挂虑,有些心不在焉。
他来之前提前去信给姜家的。
现在却不见姜新玉人来……他这心里实在有些难受。
看向姜绿书,男人小心翼翼问道:
“你哥,他在哪?”
姜绿书神色不善,冷哼一声:
“你还知道问我哥?贺大少爷,我哥他就是有再怎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也不必你冷他六个月一封信都不回吧!他这一颗心算是被你彻底伤透了,你再去找他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就痛快点给我哥一封休书,你俩彻底两清,此生不复相见!”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此生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姜新玉!我绝不会和他分开!”贺琰起身,面露焦急,始终追问姜新玉的所在。
姜绿书最后还是无奈告诉了他。
“他在清波山里,随道长学医术。”
清波山就在姜家堡附近,但地势险要,疯道士隐居谷中,有一套小药庐,简陋但能遮风避雨。
贺琰入山寻了几次,差点迷路,好在最后遇到一只小兔子,那兔子看起来就是个有主儿的,他随着小兔子最后走出迷踪,找到了药庐。
院内,青年一身麻布衣裳正在分拣草药晾晒。
麻衣布衫反而更衬得他的清丽之色。
贺琰几乎看呆了。
听到有声音,抬头看到是贺琰,姜新玉愣了一会儿,然后又低下了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小兔子绕着他的腿,模样亲昵。
那是他养的小东西。
他过去几个月心中郁结的时候,多亏了这只小兔给他解闷。
“新玉……”
贺琰目中慢慢痴恋想念,口中仿佛干渴,他动身走上前去,一步一步接近,胸膛里的那颗心跃动着,随着越来越接近姜新玉,跳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他这几个月,病态一般压抑自己,刻意忽视和姜新玉有关的一切。
可姜新玉每次来信,他又都会破不接待地拆开看。
直到……信断了。
他心里才从未有过的发慌。
姜新玉身上有淡淡淡淡药香味,离得近了就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是姜新玉自己的体香,还是药香了。
贺琰偷偷向前一步,靠得更近。
强忍住立刻抱住妻子的冲动。
他脸上一热,说道:“你有好长时间不曾来信了。”
算是给自己所来找了一个借口。
姜新玉一听,眼神僵住,很快又松动恢复自如。
他手指灵活,夹着草木之身微微捻动,然后低声道:“其实我已经写好了一封信,就要寄去给你。”
贺琰眼神一亮,心中泛起一丝喜悦,抓住姜新玉的手就道:“真的吗?信,信在何处?我现在就在这里,你给我就是。”
姜新玉略微停顿了一下,推开贺琰的手,也淡淡笑道:“好,我拿给你。”
他转身进药庐,翻出来一封早就折好的信,纸张泛黄,似乎已经写了有些时日了。
将信递给贺琰,姜新玉不动声色退了两步,和贺琰保持距离。
这动作,真是生分了许多。
贺琰眸色缓缓一沉,接过信拆开,读了一会儿突然脸色阴沉,愤而将信撕碎!
“你要跟我绝情?还让我给你休书?姜新玉……你疯了吗!”
姜新玉缓缓地等他说完,眼皮也不抬,只轻声喃喃道:
“半年时日,你不曾来过。连回信都不曾有一封。
我只当你舍了这份情意了。”
贺琰眼眶微张,心中犹如绞痛。
“新玉!别这样说……别这样说。”他赶紧上前拉住姜新玉的手,握在手心。
他的掌心发烫,想暖暖妻子的心。
姜新玉却淡淡地看着他,然后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收回自己的手。
现在的姜新玉眼中冷冷妗妗,和之前嫁进贺府后总是唯唯诺诺哀愁苦涩的模样不同,和当年男扮女装时温柔烟雨般的小雨也不一样,他变了,经历了六个月的漫长等待后,他已经完全变了。
从过去的愁绪和痛苦中彻底脱离出来。
眼睛里不再只有贺琰或是子修。
开始有自己,有他人。
俊美的青年嗓音清泠,如雨落松石:
“你就当过去的姜新玉死了吧。死在那一晚,没人救下我。”
“……”
贺琰如遭重击。
面色瞬间惨白!
“不、不!”
21 血再热,也有凉的时候啊
姜新玉神态中的清冷,是贺琰从未见过的风采。
他甚至没想过姜新玉有一天会以这样的神情和自己说话。
“这六个月我并非有意不来看你。”
“……”姜新玉不答一句,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一开始,我……我确实怨过你。我怨你对我不信任,欺瞒我。你连一次机会都不曾给我,就判定我不会接受身为男子的小雨,后来还说那些话激怒我,使得我对你做出那些侮辱的事……”
贺琰一字一句剖白心迹,姜新玉眼里的冷又将他的心深深刺痛。
他畏惧妻子眼里这样的冷。
“可是后来,我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厌恨!”
“我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每天和你共枕而眠还认不出你,每回想起自己对你施暴侮辱的一幕幕,我都自觉无颜面对。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才会……才会那么长时间都不与你回信。其实你的信我都有看,每一封都有看!我……我……新玉,我现在想通了,一直沉浸在过去只会让我们彼此错过,我深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我不能失去你。新玉,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男人说到最后,眼里已有一抹湿亮凝聚。
情至深处,言语都是动人的。
他自问字字真心,此刻唯一的渴望就是希望姜新玉能够谅解他这段时间的犹豫和退缩。
“贺琰……”
一直沉默的的姜新玉突然开了口。
贺琰立刻认真听他讲。
只见姜新玉向他抬了一只手,袖口一圈一圈挽起,露出缠着一圈白布的手腕。
他将那白布解开,一圈圈拆下,露出清瘦莹白的腕子。
伸过去,给对方看。
贺琰眼中瞳孔几乎瞬间缩了一下!
那手腕内侧上……有一道疤。
看样子愈合了有段时间了,但那用利器数次切割下去,密密麻麻的绝望痕迹还在上面清楚显现着。
狰狞,丑陋。
他不知道姜新玉割开自己手腕时该有多绝望多痛苦。
他只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已经拧成了无数段!
“这是怎么回事!你、你?”
贺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抓住姜新玉的手腕心疼不已,他觉得自己的背脊线一片冷麻,浑身发冷怕的不行。
来自灵魂一般的恐惧!
因为他的犹豫,姜新玉竟然伤心到自杀过吗?!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他的救命恩人、他口口声声最爱的人,已经被他折磨到这种地步了吗?
“新玉,新玉……”他执起那只手,在手腕内侧疤痕上轻轻落下一吻、再一吻。
他心里疼得快要碎掉。
麻麻钝钝的,像是被硬质的丝线从血肉里穿透过无数次,再勉强缝合上的痛。
然后将人紧紧抱住。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而复得的感情在他双手凝聚,重重按在姜新玉的背部、腰部。
他将人抱紧,耳鬓厮磨间痴痴念着妻子的名字,灼热的呼吸在妻子耳下颈窝处聚集,呢喃中饱含声声歉意与心疼。
姜新玉没有推开他,只安静地任他抱着。
表情上缓缓闪过一丝悲伤。
过去几个月积攒了那么多的质问和痛苦,都在狠下心割开自己手腕的那一刻,随着汩汩流出的热血一点点离开了。
血再热,也有凉的时候。
他不是不信贺琰口中的解释。
只是……
贺琰不是他。
贺琰不会了解他这六个月时时刻刻想念他、深爱他、到最后痛恨他的心情是怎样过来的。
自杀前,他活得简直就像一滩烂泥。
世间最丑陋的模样都堆积在他的身上。
他整日以泪洗面,半痴半怨,迷迷糊糊如行尸走肉。
妹妹打他耳光想让他清醒,他就顺势倒在泥水坑里恨不得把自己就这么溺死算了。
其实啊,他醒着呢。
只是那时候在清醒地做一个烂人罢了。
给贺琰寄去最后一封书信后,他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上舒适的衣服,头发没有束起,只静静披散至腰间。
他坐在窗前,借着月下的光将手腕割开。
割开一次还不够,他拿着刀子一次又一次在刀口上交错,疼痛反而让他兴奋,他觉得那一刻是自己最勇敢的时候!
可是后来,父亲和妹妹把他救醒,他看着他们崩溃痛苦的样子才知道。
自己就是个懦夫。
哪里勇敢一点了呢?
他决定活下去。
就这样一个人也可以好好活下去。
没有爱情,还有亲情值得他活下去。
他离开姜家堡,来到清波山找之前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个“疯道士”学医术。
死过一次的姜新玉,深知死亡的可怕,所以他想学习医术,救下更多和他一样受过伤、生过病的人。
疯道士其实不疯。
他只是太清醒了,所以常说些世俗难以接受的话。
“你姻缘线未断,不适合入我门下。不过学医救人的心可褒,我会教你。”
道长收他在药庐住下那天,这样对他讲。
姻缘未断……
呵,断了。断了的。
他把手腕割开那一刻,就已经断了的。
姜新玉从那时开始住在清波山,道长教了他数日,几日前就外出云游了,听他讲有个烦人的家伙一直在骚扰他修道……
道长离开后,他就整日看道长留给他的草药经书,在山中草药辨别晾晒,日子倒也过得充实自如。
还有小兔陪着他,一点也不烦闷。
渐渐地,心中郁结一点一点散开。
时至今日,他已经可以沉着坦然地面对贺琰的到来了。
“道长不喜外人进药庐。你还是尽早离去吧。”姜新玉轻轻推开贺琰的怀抱,举止轻柔,没有一丝怒气,也没有一丝爱意。
有的只是平平淡淡。
和声细语。
贺琰的脸色极为难看。
他不觉得这样的姜新玉真的就是他过去所认识的那个人。
怎么能对他一点点温度都没有?
他感觉不到妻子的心了……
好难受。
整个人像是被雌鸟扔掉的雏儿。
慌张、无措。
痛苦、不甘。
“新玉,过去的已经都过去了,你不能连一次补偿的机会都不给我啊。”
男人心里一痛,眼泪涌落眼眶。
他上前一步又想将妻子抱住,对方却恰好退了一步,让他怀抱落了空。
姜新玉看着他,眼神清明。
最后语调缓慢道:
“是啊。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贺琰,我们都要开始新的人生了,不是吗?”
22 新玉……新玉快摸摸我
“新玉那人也就看上去性子柔,可真要下了什么决定,那是十头牛也拽不回来的!”
贺琰忽然就想起好友简云说的那句话了。
他在这一刻,是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恐惧。
姜新玉有礼有节,却把他一步一步请出了大门。
他站在药庐之外,隔着两块木门,呆呆地望着里面的青年神态自若地整理院内晾晒的药草。
熟悉和陌生感在他的眼里汇聚交错。
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极为苦涩难看。
他被扔掉了吗。
被妻子……弃了吗。
深秋山中多阴雨,半黑的时候清波山大雨倾盆而下。
贺琰就那么守在那里。
院子里,姜新玉有条不紊地收拾着。
“这鬼天气。”嘴里还时不时埋怨着什么。
期间他瞥了一眼外头,看到他应该叫“丈夫”的男人痴痴相望的眼神,心下微动。
不太舒服。
他转身,背过,就当做是没看见。
很快,大雨入了夜。湿气重地屋子里都阴冷的很。
那人还长站在药庐外。
头发狼狈地被雨水冲乱,贴敷在额头和脸庞。
全身湿透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因为不想看见,所以将窗都降下。
冰冷的雨水在那人的脸上、发上深深浸入,将他全身都变得冰冷。
姜新玉背过身,刻意不去在意心里的痛。
是啊,还是会痛的。
他再怎么表现得淡然,骨子里的爱和痛还是剜除不掉的。
“对不起。”
“不想再那样了。”
他低声喃喃道。
说给自己听。
“新玉!!”
忽然,一声高喊惊了屋子里的人。
姜新玉抱紧了怀里的小兔子。
指尖冰凉。
眼神轻颤。
他没有胆量面对。
终究只是一只色厉内荏,流干了血液的兔子罢了。
“新玉!你还是爱我的,不是吗?”
那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就像魔音一样环着姜新玉的耳朵边上,一次次将他心神扰乱。
“新玉,我知道过去是我的错,可我更知道,我不可以失去你!我不会放手,这一次,我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爱你,姜新玉我爱你!你听到了吗?我爱你……我爱你!”
屋子里,姜新玉抱着小兔子躲到了床上。
放下床帘,没出息地把自己藏在里头。仿佛这样那一声声剖白爱意的声音就能被隔断一般。
那些在贺琰面前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坚强一瞬间就崩溃掉了。
他窝着身子,抱着小兔无声落泪。
不是不爱贺琰了。
他其实……只是怕了。
爱一个人爱到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吗?
他经历过,所以畏惧了而已。
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为什么不给他喘息的空间。
他快透不过气了,怎么办。
是谁告诉贺琰自己在这里的?只有家里人才知道……是妹妹,父亲?
为什么要告诉贺琰!
他不是说过了自己也可以生活的很好吗?为什么不信任他?
姜新玉不断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眼里的焦虑、愤怒和恐惧慢慢地聚集、交换、渗透,脆弱和痛苦很顺利地就冲破伪装爬了出来,圈禁在他发红的眼底。
贺琰就像是不知寒冷不知疲倦的树木,扎根了一样死守在药庐外。
姜新玉冷着一张脸不让他进,他就不进,只安静地在大门外的树下歇息等候。
他把要说的话都说过了,所以后面一直很安静,像影子一样陪着药庐里的青年生活。
仿佛已经做好准备一辈子这样的准备,就这么隔着一道门、一间屋子,陪自己的妻子走下去,直到妻子愿意重新接纳他,让他进门。
这些,他统统都甘之如饴。
饿了,他会去捡些野果吃,渴了树林里有条干净的小溪。
时间久了,他甚至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了。
“新玉……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想我是不在乎方式的。”
男人苦涩呢喃,眼里满是自嘲。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久了,饶是贺琰的身体也经受不住,终于病倒了。
他靠着树根艰难坐着,呼吸间灼热不已,眼前也是天旋地转的。
自己摸了一下额头,烫的吓人。
发热了啊……
还没入夜,他就已经冻得浑身发抖。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的,渐渐有些神志不清了。
月亮升起的那一刹那,他好像出现幻觉了。
他看到妻子走出了大门,朝他走了过来。
“新玉……新玉……”
他珍惜地呢喃着妻子的名字,声音很弱,几不可闻。
他看不太清眼前了,高温几乎将他的眼睛烧坏,只能试探着去摸。
摸到了温暖的皮肤,冰凉的手指覆在上面,他听到了一声哀怨的叹息,心里不知怎的突然酸的不行,眼泪就那么涌了出来。
泪水像珠子一样,悬在眼眶里,一滴一滴排着队往下掉。
“新玉,我好想你。你来看我了是吗……还是舍不得我是吗。”
“新玉,新玉快摸摸我……我好难受,心里好苦……我想你,想你。”
迷迷糊糊间,男人抓住一只清瘦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声声泪下。
23 “求你,别不要我。”(新玉奶子好香,吸吸)
姜新玉连连叹息摇头,把人搀进屋子,帮着换洗、擦身、煮药。
贺琰一直意识不清,呓语不断,喝不进药。
姜新玉坐在床边,就那么盯着病中的男人,眼里一阵阵哀怨迷惘。
最后,看着贺琰越来越难受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将新煮好的药端来,把人扶起靠在边上,自己则微红了脸将药含了一口,把碗放下,凑到昏昏沉沉的男人唇边,用嘴给他渡药……
贺琰只觉得唇上一阵湿润,淡淡馨香充斥着鼻息间,是他熟悉的味道。
新玉……
新玉。
他的意识在胡乱地呢喃,口中发出来却是唔唔的声音,根本听不清。
睁开眼,模模糊糊间看见了姜新玉用嘴给自己喂药的一幕,他先是愣住,以为是在做梦,浑身更加泛热了,脸上还烧着就把人的一双手牢牢抓住!
“新玉……新玉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不要再对我那么冷漠了,好吗?你知道你把我当做陌生人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我好难受,我这些天真的好难受,你快摸摸我的心,在这里,嗯……摸摸我,新玉,求你。”
姜新玉听着这些话,心里更加难受不已。
他强迫自己狠下心,趁着贺琰清醒了一点,赶紧将药灌进对方的嘴里。
“咳……咳咳!”
贺琰喉间一紧,呛了一口,唇边溢出深色的药液。
他此刻什么都不想,只想把人牢牢抓住、抱紧。
“你放开。”姜新玉恼怒一声,脸上满是慌乱和挣扎。
贺琰哪里肯放开,他恨不得自己化身成绳索,把姜新玉捆回去,一辈子缠着他锁着他,形影不离!
“新玉,我的好新玉,快让我亲亲。”
贺琰呢喃着,唇上热度惊人,呼吸滚烫强吻住姜新玉的嘴唇,躲也躲不开的激烈和热切,舌头柔韧顶开对方的牙关,舔弄着妻子敏感细嫩的口腔,舌头纠缠住对方的,湿湿的吻发出激烈诱人的声音,听的人脸红心热。
姜新玉一边挣扎,一边又默默沉沦。
他恨不争气的自己,恨得几乎想要再杀死自己一次!
眼泪顺着面庞滑落,流进接吻的唇上。
贺琰感觉到这湿湿的水珠,察觉到姜新玉哭了,他心里一阵愧疚,可他实在不敢放手,脑子这时候也是烧糊涂了,混账地将妻子的眼泪尽数舔干净,舌根感受着妻子泪水中的苦涩,他深深地喘息着,吻在妻子眉眼边缘,然后手上动了起来,从妻子衣襟处解开摸了进去,揉住妻子小小柔软的奶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新玉,你看,你的身体还是很喜欢我的。”
他笑吟吟道,尽管脑子烧得糊涂了,但骨子里对妻子那股混账劲儿还是没散。
姜新玉被气得眼尾轻红,喘息着想要发怒,可身体被贺琰掌控了太久,早就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触碰。
此刻奶子被对方手掌握圆儿了,清瘦有力的指骨将乳肉按压出清晰痕迹,食指和中指的指缝用力夹了一下奶尖儿,他顿时身体紧绷着尖叫了出来!“不要、不要——”
即使之前为贺琰解毒时遭遇过那些实在凄惨的经历,他的身体还是本能地只留下对贺琰喜欢的记忆。
不像他的精神,死死铭记着那份痛苦。一天恨不得烧香祷告,警戒自己八百次:不要靠近他,不要再爱上他。
贺琰耳朵里乱哄哄的,他听不太清楚姜新玉的声音,只凭着本能好好地欺负了自己可怜的妻子。
“新玉,新玉……奶子好香,好甜。我好喜欢你啊。”
他低下头去吃姜新玉的奶子,用手把敏感挺立的奶尖儿扶起,供舌头和唇齿细细品尝,火热的舌卷着柔嫩的奶头,一下一下吞咽着吸吮着,像是真能把这里吸出奶水一样。
唾液把乳尖打湿,姜新玉的意志也有些逐渐崩溃了。
他一边低吟哀哭拒绝,一边又抱着贺琰的头细细抚摸仿佛鼓励。
他就像一个互相内斗的矛盾体,混乱又痛苦地享受着丈夫带给他的一切欲望和侵犯。
“啊啊……不……不要……”
“贺琰,你、你混蛋。”
眼泪一滴一滴滑落,他哭着被贺琰一口一口吸奶,身子软得就快坐不住,腰臀也敏感得一直扭,擦着贺琰的大腿不断引诱一般,将男人体内的火勾得焚烧起来。
“新玉,给我操操,好不好?”
贺琰嘴上征求妻子的意见,其实根本就是一意孤行,丝毫不顾妻子口中的“不要”两个字,咬了一口湿甜的奶头后,贺琰把人弄上床几下就把衣物扯了个干净,压着对方白皙修长的大腿,露出妻子一直苦苦夹紧的腿间私密,小逼颤颤地流了水儿,将外阴唇打湿,看起来淫媚极了。
“新玉……”他只呆呆呢喃一声,就将头埋了下去。
嘴唇舔着湿掉的外阴唇,一下一下将骚香的唇肉舔得更湿,姜新玉被舔第一下就大喊着哭了,贺琰听得不真切,只觉得妻子的反应好美好诱人,他继续舔着妻子的小逼,舌头挑进去,把藏匿在淫肉里头的阴蒂豆找了出来,牙齿细细咬中,随着下颚咀嚼一般的动作来回移动,妻子被他咬得一会儿蜷缩一会儿绷直了身体,喉咙里呻吟出咿咿呀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美妙。
不一会儿,妻子腹部突然极速收缩着,然后一股暖暖的热流从逼道深处涌了出来……
贺琰没躲,就着咬逼酒将滑进他口中的淫液吞了几口入腹。
他抬头时,姜新玉的两条腿已经筛糠一样发抖,身体遍布性欲的潮红,发间都是汗,此刻正嗔怒哀怨地望着他,口中却喘息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几个听不清言语的小气音吐露着。
“怎么这么可爱。新玉,你好美。”
他对妻子简直就是沉迷,言语间都是深深的爱慕与迷恋。
自己身上是姜新玉为他新换的干净衣物,温暖又有淡淡香气,他将袖口挪到自己鼻间闻了一下,声音轻柔:“是新玉的衣物吗。好香。有点小,不过更喜欢了。”
姜新玉脸上更红,刚骂一句胡说什么,腿就被该死的丈夫屈起压住,丈夫只解除了下半身的遮挡,上半身还要布料,下面抵住他的腿间,那根硬邦邦的滚烫东西吓得他瞬间清醒了!
“贺琰,你快住手。”
“啊!贺、贺琰!”
他才说没两句话,就红着眼睛一抽一抽地哭,下半身被牢牢控制住,腰下被垫了东西,可以让身体被操进去的时候更加配合。
贺琰将身体挺入他。
那根东西像块烧红的烙铁一样捅进他的身体。
瞬间就把他填满。
“你、你这个,混蛋!”
姜新玉的怒骂在贺琰听来根本就是撒娇,他脑子不清楚,身体却凭本能清楚多了,他的妻子现在需要被爱,被他好好疼爱,抚摸、亲吻,还是操逼,都是他应该做的,且要好好努力去做,满足他可爱的妻子。
“新玉,相公好好操你,好好把你的小逼都填满。嗯……好舒服,新玉的逼好紧好小,相公的屌被新玉夹得好痛,新玉的逼好会吸,真厉害……”
他这些自认为夸赞的话,却把姜新玉听得好不羞臊。
“你住口、住口!不许说……混蛋,不要那样说我。”
被丈夫奸到殷红色的逼肉撑开到最大限度,容纳着丈夫实在过大的性器在自己体内操进干出,每一次都将内壁的淫肉带出来一些再狠狠操回去,他的身体也跟随着这个节奏被丈夫操出了好多好多水,他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小逼能流这么多水,此刻觉得羞耻又觉得隐隐的舒服。
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混蛋、走开、不要。
贺琰耳朵里嗡鸣了一阵,脸色红得不正常,但性欲却更强了,他在发热,鸡巴也滚烫滚烫的,操进妻子阴道最深处要把人烫哭的那种。
“别、操了,受不住了。”终于,妻子在他又一次把鸡巴操进里面那个软窝后,呜咽着苦苦求他。
他只停顿了一下就立刻又恢复了动作。
“啊!啊啊啊……贺琰、贺琰……太深了,受、受不了了啊啊……”
看着妻子一张一合的小嘴,贺琰口舌干渴的不行,他要怎么告诉妻子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呢?他现在什么听不清,除了妻子压抑敏感的呻吟。
“新玉,新玉的身体,好棒,好美。我好喜欢,好喜欢新玉。”
贺琰一次都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埋进妻子身体里的性器更兴奋了,妻子每低喘一声,他性器上的青筋都要跳动一次一般,像是个有意识的东西在奸淫着妻子美妙的小逼。
姜新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又气又急,恨贺琰更恨自己,索性扯过被子把自己的脸埋起来,就像那次贺琰侮辱他一样。
贺琰看到这里,脑中顿了一下,随后隔着被子去把妻子抱了起来,用坐姿的方式将自妻子抱着奸了起来,被子落下,露出妻子潮红委屈的面孔。
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喟叹和疼惜,“宝贝,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他想起自己那次那般折辱妻子,自己真是个混蛋!
“想不想尿……尿我嘴里怎么样?”
他突然在姜新玉胸前如此问道,向上看的眼睛里满是潮热和真诚,姜新玉低头就看到可恶的丈夫如此神情,心里说不出的酸涩难过。
姜新玉哭得眼睛发酸,身体里反应却更加强烈了。
贺琰做好准备,加重了力道和速度,在妻子的身体里猛地冲撞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 啊!”
姜新玉哪里受得住如此操弄,没一会儿就湿红着双眼被顶得仰头哭叫起来,贺琰操到最后,把他放平,又连插了几十下,忽的身体一震,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好多。
好可恶。
姜新玉哭得发慌,缓缓摇头,身体在无意识地发抖,倏地一下,阴道里涌动着高潮起来,汩汩湿液流出。
贺琰将潮吹过后迷惘的妻子抱住,在他发红的双眼边缘轻轻抚摸,下身没拔出来还在里面暖暖地磨着,他哄着妻子说着:
“新玉我爱你。求求你,别不要我。”
24 “我昨夜……有弄痛你吗”
高热一夜,贺琰醒来时还是头昏脑涨的,只觉得自己这一夜过得极漫长,坐起身发觉自己是在温暖的屋舍里,床褥都是干净馨香的味道,他静静回想了一会儿,突然脸上爆红。
他记得自己昨夜……
昨夜对妻子做了好过分的事。
妻子湿热的逼里被他搞得一直在吐水儿,喷在他的性物头部,爽得他现在会想起来还意犹未尽。
“新玉……”
他开口,声音微微沙哑。
室内一片安静,屋子里没人。
他翻开被子下床,披了身衣裳穿上鞋走了出去。
想起昨夜妻子为了给他喂药,用嘴唇来渡的一幕幕,他就心里一阵阵地发甜,脚底都有些软。
“还是爱我的……”贺琰红着脸呢喃道。
堂屋里小桌上摆设了碗筷和简单的饭菜,他尝了一口,还没凉,应该刚盛出来不久。
“去哪了?”
他推开屋门,院中也无人。
那只小兔子也不在。
他守了一会儿,还不见妻子回来,就去把饭菜端回锅里重新热了一遍。
“过会儿新玉回来了,我俩夫妻二人共食才好。”
男人心里美滋滋的,嘴上也一直欢笑不已。
他这几天过得实在惨淡,每天风吹日晒,喝溪水食野果,夜里还要忍受蚊虫叮咬,一场暴雨浇下来人就病倒了。
不过……
他也要感谢这场暴雨。
不然,他哪能有机会得来妻子的爱怜呢。
昨晚吸妻子奶水的事,他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实在混蛋。
妻子又没诞下孩儿,哪里有奶水?
不过……
妻子真的太美了,现在他神智清醒了,让他再来一次,他肯定还是要狠狠地吸一次的!
“以后有了宝宝……就会有奶水了。”
到时就真的能把新玉的奶子吸出甜甜的奶水来了。
贺琰正做着美梦,姜新玉回来了。
小兔子围着他跳来跳去,他蹲下身喂了小兔子一点吃的哄了一会儿才进院门。
身后背着药篓子,里面都是他新采的草药。
里面还有几株书上没记载过的,很是新奇,他拿回来研究一下药性。
“新玉!”
贺琰几乎一瞬间就冲了出来,跑到姜新玉身边给他卸药篓,脸上一片关切。
“你去哪了?昨夜那么辛苦,你怎么还这样早就出去了。身体怎么能受得住?”
姜新玉眸中一动,侧了个身把自己和贺琰隔开了一拳距离。
然后神色冷淡地道:“你在胡说什么。”
贺琰噎住,手掌自然而然地搭上妻子的手背,心疼不已地道:“昨夜我做得过分了些,你都不让了,我还抓着你又来了一次。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实在太过火了,伤着你了没?”
姜新玉听着,立马就变了脸色甩开贺琰的手,给了他狠狠一耳光!
啪——
脆亮的声音,在贺琰的脸上响起。
男人懵了,委屈问道:“这是怎么了?”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赶你出去!你要死要活我都不会管你!”
姜新玉红了脸庞,却是盛怒不已。
贺琰心中不解,丝毫不记打,冲上去就抱住姜新玉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舔了一下,姜新玉敏感极了,才被舔了一口就嘤了一声,随后又害羞恼怒不已。
“你做什么。”
“新玉,我们昨夜发生的那些你都忘了吗?你在我身下哭着受了我一夜,我虽粗暴了一点,但自问对你剖白爱意,毫不保留,你怎么如今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说到最后,又追问一句:
“我射进你肚子里的那些精水,你都不认了吗?”
姜新玉脸上再次爆红!
他压抑着所有的情绪,咬着唇瞪着贺琰,最后冷冷嘲讽道:“贺少爷是脑子被烧糊涂了是吗?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是医者你是病人,不过是喂你服了一碗我调配的药。”
想了想,他恍然道:“我才学医不久,掌握不好分量,道长说这药方使用不当会致药邪生,人服用后虽能治病,同时也会产生强烈的幻觉。我想,你是把那些幻觉当了真了?”
贺琰听得不明,半信半疑。
姜新玉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他又很难不怀疑自己。
他这些天日日都想把姜新玉抱到怀里好好疼爱,昨夜病倒高热迷迷糊糊,又吃了那药,说不定真是幻觉……
“我放在桌上的饭菜你吃了吗。”姜新玉忽然问道。
贺琰失魂落魄地道,“没。”
姜新玉眸色中闪过一丝心疼,很快又敛起眸子,转过头低声道:“为什么不吃?你病了一天一夜,该吃点撑着身子的。”
姜新玉起身去厨房,将锅盖掀开,热气蒸腾,露出里面放置的饭菜,淡笑道:“我怕凉了。想等你回来一起吃的。”
“笨死。”姜新玉怒道。
最后又低声一句,“我都吃过了的。”
贺琰正把饭菜端来,放置在桌面上,然后红着脸一笑,道:“你我是夫妻,当然要同吃同住才好。”
姜新玉别扭地转过头去,冷淡地说了几个字:“给了休书就不再是了。”
贺琰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
“你别再想什么休书了!我绝不同意!新玉,我爱你,我爱你啊!无论你是小雨还是新玉,你都是我的爱人,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爱你!新玉……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已经不可能再爱别人了,不可能了!!”
他话说得清楚恳切,分量更是极重。
但姜新玉只低头敷衍了一句,就再没给回应。
“我不信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贺琰突然冲过来紧紧按住他的肩膀,头一低就吻上他的唇。
“唔……”
姜新玉猝不及防,只能被贺琰拼命深吻。
持续了不到几个呼吸,贺琰就啊的一声放开了姜新玉,捂着嘴蹲了下去!
有红艳的血珠从唇上落下。
他被妻子咬了。
这一口咬的真狠,疼得他心里顿时哽咽了一样的难受。
姜新玉不再管他,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吃饭咽菜,偷偷看向姜新玉时眼神幽怨不已……
之后他开始帮姜新玉挑选药草,他学的很快,没几下就很能帮得上忙了,可以做一些基础的分类。
姜新玉这些天一直在攒药材,凑够了数就给城里的药铺送一些来卖钱度日。
贺琰也帮他送。
一天下来来回几趟,二人也是忙得很。
晚上起灯。
姜新玉去剪烛火,因为低头动作的关系,颈后上方露出一片湿凛的红痕,痕迹很小,但看起来很重。
贺琰留意到,愣了一下。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脆生生地裂开了。
贺琰默默地走了过去,直接将他衣裳后领挑开。
“果然!我才不是做梦!”
衣裳被扯开,直接露出一副遍布吻痕,被狠狠疼爱过的身体。
姜新玉吓到啊的一声,面色惊慌不已,他背过身迅速将衣裳收紧,红着脸怒斥贺琰,让他滚出去!
贺琰根本不在乎姜新玉如何骂他。
他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他直愣愣地盯着姜新玉,呼吸一紧,哑着嗓子道:
“新玉……我昨夜,有弄痛你吗。”
25 把老婆搞到射尿
“你不要再胡说八……唔!”
“新玉,昨夜不是幻觉,不是梦,是真实的对吗?”
贺琰不再有任何顾虑,重新拥上去,不管姜新玉如何再对他冷嘲热讽,他都不再放手,妻子有任何情绪,他都用唇将他的声音封住。
唇齿亲密无间地纠缠上去,妻子的舌头好软好甜,他迫不及待去品尝,呼吸灼热几乎烧着了两个人的心。
“新玉,你好甜。”
白天才被咬伤过,贺琰的唇上还有伤口。
姜新玉被吻到发抖,呼吸同样火热。“贺琰你快住手,别再……别再……”
贺琰的手已经摸进了他的衣怀里,胸部被握住揉捏把玩,仿佛在贺琰的手里只是一样玩具,乳头敏感地一直发抖挺立,他只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无比羞愧难当。明明说要断了一切关系的是他自己,可是现在被贺琰一碰却还如此的……如此的不堪。
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又算什么?
“新玉,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贺琰温柔地在他耳边叹息着,声音里充满了情欲和恳求。
姜新玉心中震颤,他从未听过贺琰如此脆弱一般的语气,一时僵住,待反应过来时蔽体之物已经不翼而飞,自己腿间被贺琰的大腿挤入强行分开,贺琰缓缓地用大腿摩擦他的两腿间私密处,直到湿润的液体从里面流出,蹭到他的衣裤上。
“你做什么。快别那样。”他羞愧地不行,贺琰却兴奋极了。
“你对我感觉明明如此深刻,你的身体一直记得我,新玉,新玉……你还爱我,比你想象中更爱我,知道吗?”
贺琰跪下身,跪在伤心的妻子跟前,将他自残过的那只手扶起,埋头在他手腕处的伤口虔诚亲吻。
“我发誓,我再不会让你伤心,如有违反,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住口!住口!”
姜新玉一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急了,连连去捂他的嘴。
贺琰欣喜笑了,眼里的笑容是如此的满足。
姜新玉只觉得自己又中计了,心里一忿,就要放手,反被贺琰捧住,在他手指上细细吮吻,吮吸出暧昧的声音,听得他羞臊至极。
“舔你好不好?”贺琰突然抬头,沙哑着嗓子问道。
姜新玉扭头就要走,被贺琰拉住了紧紧一抱,两手将他腿间分开,自己跪着仰起头贴上他那里面,阴唇被男人的唇舌细细吮吻侵入,爽得他嘤咛一声,腰腿直发软,几乎就要倒下。
贺琰强健的两臂支撑住他的身体,在一次小逼被舌头侵入后,他几乎坐了下去,贺琰就在跪在他腿间支撑着他的重量,舌头一点不退让,还在继续侵犯,舔得他呜咽痛哭。
“你这混蛋,就会欺负我,快放开……放开啊,不行、不行了!别、别吸那里啊啊啊!”
藏在蜜肉包裹下的阴蒂被咬中了,贺琰的舌头和牙齿一下一下交互折磨他,姜新玉已经满身香汗,一声一声高亢的尖叫从他口中传出。
“啊啊!不行了!贺琰、贺琰我……啊啊!”
一声绵长的尖叫,姜新玉腿间噗噗涌出一滩高潮的淫水。
断断续续,都喷在了贺琰的脸上。
“宝贝,你水好多啊。”
贺琰的话让姜新玉简直无颜面对。
他又羞又气,更恨自己总是无法应付这个男人。
身子一轻,人已经被抱到床上。
贺琰将衣袖覆在面上,抹去妻子喷出来的潮水,唇舌舔舐着仿佛还在回味着妻子的味道。
“不要那样做。”姜新玉咬着唇难堪道。
贺琰点头,下一瞬就褪下衣裳,上床压上妻子被迫赤裸的身体,这副身躯昨夜被他爱抚的满是痕迹,有些地方甚至有了指痕,是他昨夜太过分了。
“新玉,昨夜一定弄痛你了,今夜不会了。新玉,我会让你很舒服的。相信我。”
扶起妻子发抖的腿,他在腿根处亲吻了一下、两下,等妻子不再那么害怕了才将自己挺立的大肉棒插了进去。
“喔……新玉,你里面好暖,好热。”
这毫不掩饰的夸赞让人无颜面对,姜新玉硬咬着唇把头扭到一边,不想回应身上的男人。
贺琰很快动了起来,一下一下从缓慢到急迫地干着自己心爱的妻子,他的妻子身体好软好暖,夹得他好爽。
“新玉,新玉我爱你,我爱你!”
“啊啊……呃……”
姜新玉隐忍着什么都不肯说,可是身体比他的嘴巴要诚实,在贺琰的侵犯下越来越有感觉,那种灵魂都被操干般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呻吟流泪,但就是不肯呼回应贺琰口中的“爱”。
临近高潮前,贺琰忽然把鸡巴拔了出来,姜新玉的小逼不舍极了,一直追着他的鸡巴咬,此刻夹不住大鸡巴只能空虚地发抖,姜新玉难受地直哭,两手在床褥上乱抓,一双眼睛含泪望着贺琰,委屈的不行。
“怎么了宝贝?哪里不舒服了?”
贺琰明知故问,他就是想逼一逼妻子面对自己的心,此刻正用滚烫挺立的大鸡巴去摩擦妻子身下那张空虚不舍的小嘴儿。
“没有……什么都没有。”
姜新玉哭得又委屈又诱人,咬着唇辛苦忍耐的模样实在惹火。
贺琰嘶哑着嗓子,引诱道:“想要我怎么做?告诉我。”
姜新玉抬手抹去自己的眼泪,愣是什么都不肯说。
“真的不说吗?不说你想要我?”贺琰下身猛地拱了一下,龟头进入了一下立刻就拔出来。
姜新玉啊地尖叫一声,两腿忽的缠着丈夫的腰,最后崩溃地捂着脸哭泣道:“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受不了了!”
贺琰心中爱怜更胜,不等他说完,已经将身体压紧,扶着大鸡巴头直接捅进了妻子饥渴的小逼里。
“好,你不必说,我都明白。”
腰部一沉,男人猛地动了起来,激烈地操着妻子湿热紧致的小逼,他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快,每操十几下就要拉起妻子好一番亲吻。
姜新玉只觉得自己的逼道里全是水,被贺琰操得淫靡不堪,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他甚至被操到两眼翻白,贺琰忽然两手狠狠压制住他的腰胯,然后下身松了关,在他身体深处射了精。
贺琰并没有拔出来,而是继续停在里面,把自己的精液都堵在妻子的身体里。
“难受……你、你拔出去……”
姜新玉迷迷糊糊哭泣着道。
贺琰哄了他一会儿,“宝贝,乖,以后给相公怀小宝宝好不好。”
姜新玉死死咬住唇不回应。
许久,他只好叹息一声,低头吻住姜新玉的侧脸,然后沙哑着声音在他耳旁呢喃道:
“我爱你,宝贝。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这句话以前姜新玉对他说过,那时他只觉得姜新玉可恶下贱,现在却是他求而不得了。
唉。
说好的再一次就结束,可贺琰根本就是言而无信,已经被射了三次了,还不放过他,抱着他的身体搞得厉害。
姜新玉又气又羞,他真的好累,疲惫地摇头拒绝道:“贺琰,贺琰你放过我吧,我不行了,好累。”
贺琰吻住他的唇,舌头闯进去侵犯一番,听到他动情声音的呻吟顿时低笑。
“没体力了吗。那就不需要动,我来做。宝贝,体谅我一下,我对你真的欲罢不能啊。”
贺琰架起妻子的双腿,干得更用力,更激烈。妻子被他搞到头昏脑涨,整个人只能咿咿呀呀地发出无助的声音,肉体被撞击的疯狂几乎吵烂自己的耳朵。
“以前和你在一起,总有种负罪感,现在知道你就是小雨,我可是一点顾虑都没了。”
“宝贝、宝贝你好美,我整个人都爱你爱到失去理智,不知道你是小雨的时候就已经失控地爱上你了,嗯啊……宝贝,宝贝!”
停顿了一会儿,男人忽然猛的一下干进去。
“啊!贺琰不要、不要啊啊啊!”
姜新玉彻底崩溃了,身体爽到发麻痉挛,整个人痛哭不止,身体一抽一抽高潮着喷水,前端已经射不出精水了,最后只有一股热热的黄色液体射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贺琰搞到射尿,姜新玉内心如何也承受不了,羞愧不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贺琰如何道歉如何安抚他都没用。
“混蛋,混蛋!你怎么能把我……把我……”
“你走开!别碰我啊!”
贺琰一脸无奈,只能抱住委屈到痛哭的妻子一遍一遍地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26 怎么办新玉,我快没耐心了,要不要把你抓回去啊……
后来贺琰就被赶去睡柴房。
姜新玉不许他进主屋。
小兔可以。他不可以。
他在姜新玉心里的地位不如那只兔子。
“……”不过,也总好过睡外面了。
至少这说明姜新玉还是在意他的。
贺琰每天过得像姜新玉的裤带子。姜新玉去哪他去哪。
进深山采药,贺琰跟着。
去城里给各个药铺送药材卖钱,他跟着。
去城外支棚子给没钱的穷苦人家和乞丐发放一些救急的伤药,贺琰更是鞍前马后地帮忙。
姜新玉说他没必要如此。
贺琰脸色一紧,道:“新玉,只要你许我陪着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无论做什么,我都想和你一起。”
见他如此,姜新玉也就不再阻拦。
毕竟,能有一个免费的苦力还是不错的。
只是……这个苦力总想扯他的裤带子,实在讨人厌烦。
“新玉,我们已经十几天没有……”
“以后也不会有。”
姜新玉煮了茶,怀里抱着兔子瘫在躺椅上姿态慵懒,言语更是随意冷酷。
贺琰一听脸色瞬间煞白。
“新玉,我……我知错了,那天晚上我是情难自禁才把你弄”
“你还不住口!不不、不许再提那件事!”姜新玉顿时炸了毛坐起,怀里的兔子被吓到蹿了出去。
他急起来眼睛通红,脸色红润得过分,一张口红嫩柔软说着恼怒的言语,贺琰才知道那两片唇瓣亲吻起来有多美妙,只是这么想着下腹就已经无法忍耐得热了起来。
“还在害羞那件事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冲动上前就把人紧紧抱住,死死按在躺椅上,两手揉着爱人的背,无论怎么也不舍得放手,嘴唇贴着爱人的脸颊细细亲吻,爱人挣扎了他也不放开,一条腿屈起压上椅面,挤进那两条长腿间坏心思地顶弄,知道听到爱人的声音从大声抵抗到最后压抑的哭腔嘶喘,他才稍微停下。
但也只是那一下而已,很快,又开始恶意顶弄起来。
“外面会来人吗?”
他突然在妻子耳旁问道。
姜新玉一愣,声音轻飘飘地充满了迷惑:“你,你什么意思?”
“我在这里要你,会觉得不好意思吗。新玉。”
“贺琰……贺琰你?”
“我忍不了了。宝贝,我真的已经无法忍耐了。”
贺琰突然探到姜新玉前身,咬开他的衣衫,唇齿裹着他的乳肉拼命吸吮,手掌从后辈反向摸到下腹,将他的上身变得完全赤裸,遮蔽身体的衣物全部被扯下挂在腰间堆叠出褶皱,满满是一片荒唐。
“混蛋、混蛋你!住手、停下啊啊啊……”
姜新玉被欺负得双眼通红,乳肉又痛又热,小腹被贺琰两只手拼命摸索揉压,他被重重压在椅子上几乎喘不过气。
“不要、贺琰,不要那样,你啊啊啊……”
贺琰的两手从他腰间布料闯入进去,顺滑到他两胯边缘,粗粝的手指正摩擦着他的细腻敏感的皮肤,他被刺激的不停挣扎呜咽。
“宝贝,你的腿好热,那里是不是也在发热发骚了?我帮你摸摸,好吗?”
虽然是征询意见的语气,可那人根本不听他的意见,两只手插入到他腿间就开始摸索,阴唇肉已经十几天没被触碰,此刻被男人的指头戳了两下立马张开,欢迎一般暖暖含入那人冰冷的手指。
“啊!”
冰冷的指头不假思索闯了进去,柔嫩滚烫的内壁被冷得直哆嗦。
姜新玉整个人身体瑟缩了一下,上半身还在贺琰的唇舌侵犯下变得更加发红滚烫。
“停下,停下。”
姜新玉的声音已经从愤怒的命令,变成了无助的恳求。但对贺琰来说,都是一样的无用。
只是听到姜新玉的声音,就已经让贺琰的下半身滚烫发硬到疼痛。
“宝贝,我要你。我在这里要你,让天地都看见我对你有多疯狂!”
贺琰的声音低哑如砂砾,灌进姜新玉的耳朵让他害怕到发抖。
“不、不……”
“宝贝。把腿打开一点,我不想弄伤你。”贺琰完全不顾姜新玉的拒绝和抗议,下身解下束缚露出早已蓄势待发的大肉枪,对着姜新玉柔嫩发红媚淫的小逼就插了进去。
“啊——不——不要——”
姜新玉躺在椅面上,躺椅自身晃动起来,贺琰的鸡巴插在他身体里伴随着椅子的晃动,在他体内东冲西撞,操得他红着眼睛乱叫。
“好爽,宝贝你的小逼里好热,好暖。我好喜欢它。”
贺琰虚眯起双眼不断发出喟叹的声音,满足地不得了,这些天受的冷落都被这一刻妻子的身体慰藉得温暖了。
椅子咯吱咯吱地发出刺耳暧昧的长音。
姜新玉的声音也从哭叫抵抗,最后变得性感失措。
他的脚趾都在蜷缩,身体里也是爽得要命。
感觉自己脊背上每一根骨头都爽得发麻。
“啊啊……啊啊啊。贺琰、贺琰不……不啊啊……”
无意识的呢喃,让人羞愧不已。如果他之后还能记起自己的反应,一定会悔恨万分。
室外的环境,给了人最大的精神刺激。
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万一师父回来了就看见他在这里被男人搞……
姜新玉拼命把自己的自尊心推到意识的高地,清醒过来,咬了贺琰的肩膀一口!
“啊。”
贺琰痛了一声,身下却操得姜新玉更狠了,一下接着一下顶地姜新玉眼泪直流,仿佛要把人做死在这里一样。
“咬我?很好玩是吗。”
他捏住妻子的脸,将他的唇迅速霸占,唇齿吸吮下,妻子的柔嫩红唇很快变得红肿起来,玩弄起来就更过瘾了。
连着顶了几十下,他将妻子的两瓣臀肉狠狠按向自己的胯部,然后抵死缠绵一般,将自己的精液连续射进妻子的肚子里。
妻子被打桩一样的撞击搞得意识模糊,最后被射精了还没觉察出一般,迷迷糊糊倒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骂他是混蛋。
“嗯,我是混蛋。专门操你的混蛋。”
贺琰大方承认,一边射精一边将妻子重新吻住,逼迫妻子的舌头与他激烈纠缠。
“新玉,我爱你。”
事后,姜新玉长发散乱,身上盖着自己的衣衫和贺琰的外袍,两眼湿漉漉地侧倚着,一言不发。
贺琰一副精神餍足的模样,穿戴好坐在他身边,抓着他的手在自己唇边亲吻。
“跟我回家吧。新玉,我想给你真正的贺夫人的幸福。跟我回家,好吗?”
姜新玉抬眼看看他,许久,唇边终于溢出一丝冷漠。
想着自己的人生往往,鼻头一酸就落了泪。
“你总是这样,只顾着自己,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已经说了不想了,为什么还要对我……你果然,就只是把我当成泄欲的工具。”
贺琰一腔的热情,顿时散掉。
从火热中瞬间就降了温。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满眼不敢置信。
“在你心里,我对你的欲望和爱意……就是如此肮脏吗?新玉,你这样看我?”
他低声喃喃,双目幽幽闪着黑色火焰一样的光。
姜新玉咬唇不愿看他,偏过头沙哑着嗓子道:
“不是我如何看你,是你一直这样做。”
贺琰缓缓起身站在一旁,脸上一阵冰冷恐怖的模样。
姜新玉咬咬牙避开他的目光,拢住自己的衣衫,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屋走,裹不住的白腻大腿之间还有浊色的精液在顺着皮肤滑落。
贺琰没跟上去,只是眉眼如狼般着盯着他的背影看,心中有把冰冷的火在拼命燃烧。
房门合上那一瞬,男人眼里暴露出某种疯狂,颤抖着低语道:
“怎么办新玉……我快没耐心了。要不要把你抓回去啊,每天都把你操到射尿才好,让你永远记得,在我身下你究竟有多快乐,多疯狂。”
“我真的,快要被你逼疯了。”
27 渣攻被打死(我死了我装的)
道长回来了。
还带回来一个姜新玉的旧相识。
望着眼前的青年,姜新玉愣住片刻晃了晃神,直到青年在他肩部重重拍了一下他才回过神。
“风骏?你,你怎么?”
姜新玉不由得失笑,眼神里满满是惊喜和不敢置信。
青年上前熊抱住姜新玉,两手在他背部实实裹紧,勒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们有六年没见了吧!”
风骏还像年少时那样,性情豪爽。
姜新玉回抱住他,声音温和:“是啊,六年没见了。自从你随家北上,这还是我们离别后第一次见面呢。”
“咳咳咳!”某人很不合时宜地重重咳嗽了几声,吸引了姜新玉少年玩伴的注意。
风骏放开怀中好友,好奇地看向对他一脸敌意的贺琰,眼睛眨了眨,忽然指着他大声笑道:“你就是娶了新玉又不好好对他的那个混蛋人渣丈夫吧!”
贺琰:……
贺琰脸色僵硬,咬牙切齿道:“在下不才,正是新玉的丈夫。”
“很快就不是了。”姜新玉面色浅淡幽幽道。
贺琰猛地攥紧拳头,脸色极差。
“哎呀!你这人莫不是对新玉时常拳打脚踢使用暴力?”风骏夸张大叫一声,抓着贺琰狠攥的拳头哇哇大叫,还特别殷勤地拉过去给姜新玉看,显得十分狗腿。
姜新玉脸色一变,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好的回忆,看向贺琰的眼神更低郁了。
贺琰顿时脸色惨白,猛甩开风骏的手姜新玉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新玉。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是听了你的话心里难受,并没有对你施加暴力的意思啊!”
姜新玉皱着眉连连退后,像不想再和贺琰有瓜葛一样,眼尾微红道:“你对我如何,我自己有体会,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混淆的。同样的,你自己也该知晓,你到底对我如何。”
贺琰脸色涨得一红,心里酸涩不已。
道长忽然大叫一声,抄起一边的棍子就往贺琰身上招呼。
“哪来的脏东西?快出去出去!新玉,我让你看家,你怎么把这脏东西给招进来了?”
贺琰被打得上蹿下跳,焦急解释道:
“道长留手!我是新玉的丈夫,您救过新玉,又是新玉的师父自然也是我的长辈,打两下不打紧,但还请不要赶我走!”
“胡说八道什么?新玉的丈夫我此次出去已经给找好了,就是他!”道长面容扭曲着,刚停下对贺琰的怒打,就单手指向了风骏的脸,不断夸赞道:“此人才是新玉的大好姻缘,当年年少他和新玉错过了,如今他上任县丞衣锦还乡,对新玉还念念不忘。此情此意贫道准了!”
风骏听完脸色爆红,看向姜新玉结巴道:“道长一见面就就就、就问我对你可还有情谊,我,我我我我只是实、实实实话实说。”
姜新玉讶异至极,脸上脖子都染了害羞的红。他倒是不知道,年少挚友曾对他还有如此意思。
贺琰顿时急了!
“你这疯道士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是新玉的爱人!我还是他的丈夫!你怎么能给新玉……”
“你这后生,是你不珍惜眼前人在先!我自然要把这好徒弟的红线系给别人了!姓贺的小子,劝你不要再纠缠,否则贫道的棍棒可不长眼了!”
道长哇呀呀呀一叫,学着戏台子的步伐,追着贺琰猛打一顿,贺琰本想调动内力抵抗一下,却心下一惊,他发现自己全身的内力都使不出来,就像反应迟钝一般,只能如普通人一般躲闪腾挪。
疯道士动作太快了,十棍子得有八道是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身上的。
才一会儿,他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全是棍伤,疼得他咬紧牙关才忍住了不喊痛。
“疯道士,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新玉!”
贺琰发狠吼道。
紧接着又是一棍重重敲在他的背部,他几乎就要跪到在地,晃了晃身竟然又挺了过来,只见他偏过头瞧着姜新玉的脸,苦笑一声道:“你看,我这算是赎罪了吗。”
姜新玉在一旁,几乎不忍去看。
“贺琰、贺琰你快走吧!你快走吧我求你了!”
一开始他还能假装不在意,可是现在已经紧张地呼吸急促,担心的要死,生怕道长哪一下子就真的要了那人的命。
要不是风骏在一边拦住他,他就冲上去了。
“贺小子这一棍贫道就要了你的命!!”疯道士忽然怪叫一声,高高跳起,猛地劈落,当头一棒就要砸中贺琰的头。
此人仿佛修了什么邪门的武功,贺琰对上那双眼睛更是表情一滞,浑身想被定住了一样,呆滞地迎着那棍棒竟一点不躲。
眼见着那棍棒就要狠狠砸中他的头。
“不要——”
姜新玉慌急了,挣脱出去想要推开贺琰,但太迟了,贺琰被道长正正当当一棍砸中头顶!
血液顿流,滑过他面额。
姜新玉吓傻了。
只一瞬间就手脚冰凉,仿佛寒冰一样的冷。
整个人就像被从头灌进了一根蘸了铁水的尖刺,一直向下贯穿到底!穿透血肉,穿透灵魂。
“不、不……”
看着贺琰死死瞪着双眼,身体直直后仰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姜新玉终于崩溃了,哑着嗓子嘶喊了一声:
“贺琰!”
“贺琰!!”
姜新玉脚软到走了一步就直接跌了下去,他爬着过去,一边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贺琰、贺琰你……你……”
好像语言已经失灵了,他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画面,都是和贺琰有关的记忆。
当初自己第一次救下贺琰。
第一次听到贺琰对他说谢谢。
第一次从贺琰眼里看到倾慕与爱意。
第一次和贺琰接吻……
第一次和贺琰肌肤相亲……
都是贺琰,他的脑子里现在就只剩贺琰!
“不准死……不准死听到没有?!”
“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啊!!”
他慌张不已,然后大口大口吞咽着,红着眼睛去求疯道士。
“师父、师父你救救他!你别让他死啊!”
“我不想他死的!师父你救救他啊!”
疯道士诧异:“哦?你不是不想他再纠缠了?为师这是给你出气加上解决麻烦啊!”
“不是的!不是的!我爱他,我爱他啊!我只是一时没办法原谅他!可我绝不是想让他死啊!”
“你爱他?”疯道士皱着眉头满脸苦恼。
他指着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的贺琰,苦闷着道:“可他已经死了,你没机会了。”
姜新玉如遭雷击,灭顶一般完全失魂落魄。
湿润的眼睛里一直不断涌出眼泪。
“不是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忽然心里一阵愤怒,揪起贺琰的头发怒骂他,“为什么不躲!你为什么不躲开!!”
在他的视角里,贺琰是故意一直不躲开最后一棒的。
疯道士嘿嘿一笑,又流了两滴眼泪是伤心地道:
“也许他是故意求死了?你执意要和他分开,所以他心死了,人也就不求活了。”
姜新玉呆呆地抬头看他,语气里满是痛苦和悔恨:“贺琰是被我,被我害死的?”
“也不能这么说。你可以理解成是他咎由自取,自取灭亡,活该死掉!”疯道士单手杵着下巴,说的头头是道,不一会儿似乎非常佩服自己的才华和人品,看向风骏求认可一样看他,直到风骏给他点点头才开心给自己拍拍手。
姜新玉靠在贺琰身上,抱着他满是鲜血的脸心碎哭泣。
感受着贺琰一动不动的身体。
“贺琰……贺琰……”开始一遍遍念他的名字。
直到双眼变得红肿。
他沙哑着开口:“我,我要带他回家。”
此刻他的头脑实在不清醒,竟没有想过风骏是新任县城,道长在他面前杀人,为何风骏没有一点动静?
风骏过来安慰道:“他不值得你如此。以后我会照顾你。”
“我不会再爱任何人了。风骏,对不起,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我爱贺琰,就算他死了,我也深深地爱着他。我的心早就给了他,不会再给第二个人。我爱他……我好爱他,我好后悔,我为什么……啊!啊啊!!”
姜新玉盯着怀里的男人,眨着眼睛的模样吓到尖叫。
“新玉,我也爱你。谢谢你让我听到这些话。我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无憾了。”
本该“死去”的贺琰此刻竟眨着眼睛对姜新玉如此剖白。
姜新玉满脸震惊,又是高兴又是疑惑害怕。
“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
贺琰微微一笑,抬手抚摸着他满是泪痕的脸,声音柔和充满了爱意:
“我没有死,我能听到你们的对话,只是动不了。就在刚刚,我可以动了,也许是你师父的原因……”
姜新玉回头,正看见疯道士正搓着手做出一个奇怪的姿势,面对他的疑惑,疯道士拍拍手哈哈大笑道:
“皆大欢喜!”
贺琰死了,但是是假死。
是疯道士搞的手段。
“我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死了。”贺琰惊魂未定,抱着姜新玉的腰不撒手道。
刚刚简直就是被摄了魂一般恐怖。
肉身不听自己的使唤那种恐惧,让他仿佛身至地狱。
不过……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至少,妻子终于对他表露了真心。
他心中一暖,更加紧紧抱住姜新玉,嘴唇在他手臂的衣服上轻轻亲吻,声音里满是疼惜和惊喜:“新玉,新玉你爱我,我听到了,你再撒谎我也不信了。”
“我……”
姜新玉脸上一烫,砸了他头顶一下,颤着声音怒道:“你活该被打死才好!”
贺琰应声惨叫一声,吓了姜新玉一跳。
“你、你叫得这么大声干什么?”
“新玉轻点打。虽然没死,但我是真的挨了打啊,师父下手太重了,好痛,我全身都痛。要新玉亲亲才能好。”
姜新玉原本还感到抱歉的,听到贺琰最后一句话又在他头顶重重锤了一下。
“痛死你好了!”
“喔……”
疯道士哈哈大笑,扔了棍子打了个哈欠。
“看看,这不就和好了?还得是贫道出马,一顿暴打就把两个人的心给打到一起了。”
然后指挥风骏道:“走走走,咱们去城里找个酒楼好好大吃一顿,贺小子付账!”
风骏也不见之前对姜新玉的“暧昧”之色了,只是豪爽一笑抱拳道:
“新玉,你性子执拗,道长说他算到你夫妻二人有心霾要除,特意来找我过来演一场戏。贺公子,刚刚种种万不要见怪才好啊。”
贺琰此刻只对这一顿毒打感恩戴德才是,哪里还有什么埋怨仇恨?
“风兄弟言重了!是我该向二位重谢才是!”
说罢,贺琰不顾身受重伤咳嗽着起身,说是定要陪疯道士和风骏去城中大醉一场。
姜新玉黑着一张脸,阴沉不悦道:“伤成这样还去饮酒,你是想早点死让我守寡吗?”
贺琰先是惭愧一笑,而后愣住神,反应过来姜新玉口中的亲昵,两手按住姜新玉的肩睁大眼睛惊喜道:“你,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没有。你做的事我要找个账本好好记着,以后一辈子你慢慢还吧!”
“好好、好!我去给你找账本!”
贺琰激动万分,起身头晕但还是坚持要找账本,姜新玉气得把人拉回来,牢牢用手臂锁住他的腰,声音呢喃一般,充满了温柔:
“养好伤再记,不急。”
贺琰把头低下,在姜新玉额头重重一吻。
“新玉,对不起。请你相信我,我会用一辈子对你好。我愿意把生命奉献给你,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疯道士和风骏对视一眼,同时退了出去,把门合上。
走出药庐,疯道士拍了拍风骏的肩,安慰道:“要是贺小子刚才没捱住跑了,我真的会撮合你和新玉。”
风骏回头望,平和一笑。
“我们曾是挚友。不……我暗恋他。我本以为他是女孩儿。六年前撞破他的秘密后,我冲动对他发火,怒斥他是一个怪物骗子,重重伤了他的心,那时我就已经不再有资格了。搬家那天,他来送我,我还朝他扔石头……新玉是一个善良的人,有贺公子如此爱他,我相信他会幸福的。”
“也好。也好。”
“道长……”
“嗯?”
“贺公子伤势看起来颇为严重,你不给他治疗一下再走吗?”
“他欺负我徒弟,得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疼一晚上,明天再治吧。”
“有道理。”
28 总之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姜新玉和贺琰缓和了关系。
道长手黑,贺琰被打得不轻。
要不是内功底子在,这一场棍棒他是绝挨不下来的。
当然,他心里是无比感激道长的,要是没有这一顿毒打,他和姜新玉之间恐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打破冰点。
而且他受伤以后,都是姜新玉对他照顾,虽然言语间还是没恢复到曾经对他的爱意,但他已经不敢奢求那么多。只要姜新玉还肯接受他,他已经心满意足。
经过这些时日,姜新玉心里的气其实也已经消了一半。
只是城墙重建毕竟还是需要时间和过程。
还有就是贺琰对风骏的态度很是微妙,似乎礼貌之中隐隐还有几分警惕一般,让他觉得有些荒唐。
风骏曾是他最好的朋友,少年时彼此交好,感情很深。
当年他是女儿装扮身份,有一次不小心被风骏发现了,风骏对他说了一些过分的话,做了一些抵触和愤怒的反应,当时他很伤心,但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早已经不介怀了。而且本就是他欺骗在先,他不怪风骏。
“新玉,你和风骏过去……是很好的朋友吗。”
又来了。
姜新玉唇间抿了一点笑。
养伤的这些天已经不知是多少次,贺琰一直在打探他的口风。
虽然每次看上去都似是不在意的,随口问的,但分明就是很在意很紧张。
“是啊。我和风骏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吧。我们关系很好,我小时候没有朋友,都是他关心我,所以总在一起玩。”
贺琰果然脸上一紧,姜新玉见了低声一笑,指着贺琰道:
“我们只是好朋友,你在想什么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贺琰脸上迅速一热,红了起来。“我只是,只是想更了解你一些。”
说着,他又添了一句:“新玉,谢谢你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姜新玉慢慢敛去笑容,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许久才说道:“也许今日的选择也是错的。这个机会只当我是在赌了。”
贺琰心里一阵难受。
但他什么也说不出。
毕竟,姜新玉对他的不信任,还有对这份感情的担忧都是他一手造成。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现在的欢声笑语,也只是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罢了。两个人都在寻找一个更舒适的相处之道,或许可以相扶到老,也或许在未来某个时刻再次分道扬镳。
对未来许诺盟誓是不作数的。
一方说过,另一方也只是听过,仅此而已。
虽然姜新玉解释过和风骏的关系,但贺琰对他还是有本能的戒备心。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实在很难藏住。
他当然相信姜新玉对风骏是少年友情。
他只是不相信风骏看姜新玉的眼神有那么单纯。
每次风骏来这儿探望,他都有这种感觉。
“新玉……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贺琰慢慢走到姜新玉身后,展臂将人抱住,在他耳边试探问道。
姜新玉微微侧过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
贺琰有些紧张,更加抱紧了姜新玉。
手臂紧紧禁锢着他。
姜新玉声音柔和,但很清晰地说道:“我不打算跟你回去。”
“什么?”贺琰似乎不敢置信,松开手臂将人转过身面对自己,又问道:“新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很紧张,面色变得很差。
感觉姜新玉好像不要他了一样。
姜新玉为难了一会儿,最后抬头直视他:“我要跟着道长继续学医术,我想治病救人。”
贺琰听完愣住,脱口而出:“那我呢?你不跟我回家了吗?你不要我了吗?”
“贺琰,有些事回不去了。我不可能再变回以前的姜新玉,我们的关系也不可能完全回到从前。”
把话说出来,姜新玉反而淡然轻松了很多,他劝慰道:“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也可以随时去找你,我还是你的妻子,只是我想再多一个身份,帮助曾经和我一样陷入过绝望的人。”
“这算什么……你不跟我回家,我们还是夫妻吗?”贺琰不是愤怒,而是真正迷惑了。
他看得出来,姜新玉还是爱他的。
只是他有些不理解。
为什么姜新玉不和他回去?
“我们回去,你一样可以学习医术,我可以等到你在这里学完,我们一起回家,你可以去简云的医馆帮忙,也或者自己开医馆,你还是可以做一样的事,这样不好吗?”
贺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其实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但是……
“我不想一直顺随你。”
“如果你可以接受,我们还是夫妻之实。如果你不能接受,就给我休书。我爱你,我承认我还爱你。但贺琰……我不能再把自己全部都给你,我不知未来会有何事发生,未可知哪一日我会否连皮带骨再毁个干净。”
姜新玉眼睛里的东西有一些是贺琰看不太懂的。
但他觉得此时的姜新玉这双眼睛是如此迷人,如此让人又爱又恨,深深向往。
“你……还爱我吗?”他似乎想确认什么。
姜新玉点头。
贺琰深呼吸了几次,再次抱住姜新玉,这一次他无比温柔将人揽进自己怀里,手臂的胸膛的温暖让人眷恋沉迷。
姜新玉也微微晃动自己的脑袋,在贺琰怀里如同撒娇。
忽然,贺琰的声音挑高了一些:
“我搬来和你一起如何?”
“嗯?”姜新玉抬头,一脸懵懂。
贺琰脸上一热,有些害羞,低头在妻子唇上亲热一吻,道:
“说出来不怕你笑我。新玉,你太美好了,我现在每天每天都担心你不要我了,或者你会爱上别人了。”
“我……”
“不,新玉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还爱我,我现在是对自己没了信心。总之我不要再和你分开。我接受不了没有你。以后你在哪,我就要在哪。你不必再顺随我,让我跟着你吧。”
29 其实,我一直不太知道自己到底算是男还是女的……
姜绿书和父亲一起来看姜新玉。
顺便……来看看养好伤的贺琰。
见姜新玉的父亲,这是贺琰第三次。
之前两次,一次是姜堡主主动找他商量求亲,一次是姜堡主送子出嫁……他的态度都说不上好。
这一次,他做足了礼数,双膝跪地给老人敬茶。
姜堡主也不为难他,接了茶就让人快起来。
“伤都好了?前些日子忙,没抽出空来看你。”
贺琰脸上热得很,心中羞愧难当,连忙点头道:“谢谢爹关心,我的伤没什么,多亏了新玉这些天照顾。”
姜绿书忍不住哼声讽刺道:“你伤我哥哥心,这事我可记着呢。”
“绿书,住口。”姜堡主眼神严厉扫过女儿一眼。
“绿书性子如此,心思不坏,你别介意。”末了,他又拍了拍贺琰的手背,和蔼笑道:“你和新玉是一家人,我们和你就是最亲的亲人。我们家人什么也不图,只盼望你和新玉能幸福,有什么误会要及时沟通,千万别有隔阂。走错过的路……你们两个都是,谁都别再走。知道吗?”
“是,是。我一定受教。”贺琰乖巧得不得了。
姜新玉脸上也臊得慌。
父亲的一番话,不仅点了贺琰,也是在点拨他。
他心里有数。
“爹。儿子知道您的心。”
“新玉,我来这儿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贺琰和姜绿书离开,把空间留给那父子两个。
贺琰也正好从姜绿书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事。
姜绿书告诉他,姜新玉生下来就一直体弱多病,后来听了个高人的话,从小就扮做女孩生活身体才好起来。
而那个指点姜堡主让儿子扮女孩的高人,就是如今这药庐的主人疯道士。
还有姜新玉和风骏之间的友情,少年情分这诸多。
“哥哥性子敏感,从小扮女,没什么朋友。风骏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很珍惜他,经常给我讲他们的友谊。后来,风骏发现了他的身体……风骏那时对他出口恶言,骂他是骗子、怪物,还朝他丢石头,他真的被伤透了心。风骏随家人搬走以后,他那几年一直陷在恐惧和自卑的情绪里走不出来……所以后来他一直不敢和你坦白,可能也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吧。他怕你是第二个朝他丢石头的人。”
树下,姜绿书坐在平整的石阶上,和贺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贺琰每听一句,心里就痛上一分。
原来姜新玉有这样的过去。
是他从来都不曾了解他的妻子,却一直要求对方信任他。
现在回头想想,就凭自己对姜新玉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姜新玉又拿什么相信他?
“是我没有给他信心。是我的问题。”
姜堡主和女儿离开后,天色已晚,药庐里再次只剩下贺琰和姜新玉两个人。
贺琰脸色惨白惨白的。
看着像生了病。
姜新玉眼里有关心,声音温柔道:“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紧接着又道:“是我妹妹和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了吗?她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太……”
“和我讲讲你少年时候的事吧!”贺琰打断他的话,声音微颤说道。
姜新玉愣住片刻,轻挑眉毛,微微弯唇笑道,“绿书和你说了?”
贺琰点头。
姜新玉眨了眨眼,把外裳解下挂在屏风上,去到床边坐下。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对方。
贺琰坐过去,肩上枕过来一张温暖的侧脸。
柔柔的声音自嘲一笑道:
“其实,我一直都不太知道自己到底算是男还是女的……”
30 谁来做饵?
许是天气多阴转凉的缘故,最近姜新玉总是觉得心情恹恹的,干什么都没力气,贺琰也发现他近来不对劲。
“是不是操劳累坏了?你别去了,我来做就好。”贺琰担忧道。
姜新玉没答应,扯出一丝笑容:
“你一个人怎么弄,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
药棚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
贺琰维持现场秩序,姜新玉来发放药包。
人潮混乱中,一个年迈的乞丐婆被拥挤着撞倒在地。
乞丐婆脸上贴了好多膏药,几乎看不清无五官,一身肮脏褴褛,佝着身子一瘸一拐,被撞倒以后一直爬不起来,看起来很是可怜。
“有人摔到了!大家不要挤!”
姜新玉严肃着脸走出去,将人扶起来,先把药包发给她。
“老婆婆,有没有事?要不要等一下送你去医馆看看?”
“没事……没事……老婆子贱命一条,摔一下而已,死不了的。小伙子,谢谢你啊。”乞丐婆咳嗽着沙哑着嗓子说道。
姜新玉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乞丐婆一瘸一拐佝偻着身子走了,倒是贺琰留意了一眼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了?”姜新玉问。
贺琰摇了摇头,皱着眉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眼熟。”
……
累了一天二人已经筋疲力尽。
姜新玉回去倒头就睡。
贺琰心疼地给他换下衣物,帮他整理好床褥盖好,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就去准备晚饭。
这段日子,他的厨艺虽然没说练得多好,但一天比一天进步就是。
姜新玉养的那只小兔子一跳一跳在一旁,贺琰烧柴时抓着它玩了一会儿,把小兔子气得一直叫,刚一撒手就跳了个没影。
饭菜做好,姜新玉还没醒。
贺琰去叫人,那边还睡得很熟,看样子是真的累坏了。
贺琰把饭菜端进来放到桌上,慢慢掀开被子低语把人叫醒,看见妻子睡眼惺忪还懵懵的模样,他无奈笑了笑,哄着把人扶起来。
“起来吃点东西,乖。”
姜新玉迷迷糊糊,从鼻腔里哼出几个嗯字,然后下床披上外裳坐到桌前。
贺琰心细,茶水也换了新的,他倒了两杯,一杯推给贺琰,一杯自己饮下。
“辛苦你了。”他润着喉咙说道。
贺琰一把握住他的手:“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你不要与我这样客气。我听了心里不舒服。”
姜新玉愣住,眼睛里软软一笑:“好。以后不会了。我向你道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
自从他和贺琰和好以后,道长就没回来过,听风骏说已经离开了本县去了外地。
道长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他都习惯了。
风骏刚上任公务繁忙,偶尔会来看他。
贺琰还是那个态度,又是警惕又是把人当做朋友,姜新玉也只能啼笑皆非。
“我这边已经稳定了,你有时间回去看看爹吧。云氏把家里烧了,贺家还没恢复过来,你不在,爹一个人定是劳累坏了。”姜新玉关切道。
他不是想把人往回赶。
他和贺琰之间过去的问题已经解决,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再提起,只是未来要面对的始终是不能逃避的,两方都有老人亲人要照料,贺家有贺家的生意在本地,不可能就这样说放弃就放弃,即使是转移阵地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一切都需要时间和精力。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暂时不急,家里那边我相信父亲能处理好。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云氏……我来之前就是听说她往南边来了,我怕她来找你麻烦。你知道那女人是疯的,她能做出放火烧贺家的事,难保不会对你或你的家人做出什么恐怖的事。”
贺琰说罢,更加紧握他手,“我不想你出事。”
他言辞恳切,姜新玉也不好再说其他。
“云氏现在到底躲哪儿去了?各个县都有她的通缉,这人还真是能躲。”
“云氏不止会躲,武功还高,一般的捕快是抓不住她的。她在暗,我们在明,一定要格外警惕才好。”
贺琰说着,脑子里忽然就想起白天那个乞丐婆。
越是回忆细节,心中那种诡异的不安就越是放大。
“新玉,从明天开始你在哪我就在哪,任何地方,你去哪里一定要跟我说,我没有要跟踪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好……”
姜新玉不放心家里人,转天就和贺琰一起回了姜家堡,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加强戒备。
而这一次回去,他们也从姜堡主那里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之前逃走的那个姜家堡的内鬼被官府抓到了。
审问之下才知,此人马贼出身,当年混入姜家堡是早有预谋,和他一样行径的还有其他几人同伙,这些人专门设计混入一些富商人家做内应,到时里外勾结坑骗钱财。
甚至里面还有一个他们无比熟悉的人。
以及一场十几年前的劫杀惨案!
贺琰目中闪过一丝血腥和仇恨,“此事我早有怀疑,只是一直苦无证据。这次……我定要将母亲的血债讨回!”
姜新玉紧握他手,“不要冲动,不要为了一个这样的人搭上自己的人生。娘如果还活着,一定不愿意你做傻事。我们去找风骏帮忙,有官府的力量,确保万无一失。”
风骏虽主管本地文书公务,但毕竟是官场人,和县令能说得上话。
马贼一伙人狡兔三窟,这些年来藏金无数,他们有线索可以引蛇出洞,官府自然乐得和他们合作。
只是……谁来做这个饵呢?
31 生产 (完结)
自从被内鬼联合马贼搬空大半家财后,姜家堡也就只有和北边贺家联姻这一件喜事。
近来有传闻,姜家堡那个“嫁出去”的儿子肚子里有了喜,姑爷陪着正筹办喜宴宴请全城,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乞丐庙里都在议论此事,因为姜家堡向来行善,逢年过节或是有灾有患的时候都会大发善心,所以若是家里真有这等喜事,他们定然又有好东西领了,最起码几天不愁吃喝,甚至说不准能领到过冬的炭火呢。
墙角处,满脸膏药的老婆子竖着耳朵听其他乞丐说笑,心里盘算着什么。
“婆婆,你饿不饿?我的分给你吃。”
一个萝卜头似的小姑娘过来把自己乞讨来的饼子,掰开两半分给她。
云氏愣住,抬眼看向小姑娘,手微微颤,接过那饼子就狼吞虎咽下去。
她饿得慌。
为了避开官兵追查,这半年多来她都是化妆成乞丐,混在乞丐堆里,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真是过不下去。
在贺家放完那把火,她就南下过来,一是为了找姜新玉报复,二则是为了和她那贼公头子会和。
可是没想到,贼公头子那边比她的状况还危险,通缉令贴满各个县城!
前些天更是在街上看到那人被装进囚车,游街示众。
原本还打算和贼公算算账,她要的明明只是春药,怎么贺琰中了之后变成了那“奇淫之毒”?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然而现今,那人都已经被装进囚车,这些话她恐怕是再也没机会问了。
“婆婆,我听姜家的下人说了,他们过几天就要给姜家的公子摆酒宴庆贺,到时候咱们就去前门老早候着道喜,他们会给咱们好多东西,我带婆婆你去。你说好不好?”
小姑娘心地善良,就是云氏这样做惯了马贼习惯的婆娘都忍不住心里一暖。
“嗯,小丫头,谢谢你。”
转头想到姜新玉怀孕后,贺琰对他嘘寒问暖的画面,云氏心里又说不出来的恶毒怨恨!
都是因为姜新玉。
要不是此人嫁进贺家后一直不安分,她根本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这一切都要怪姜新玉!
云氏心里恨毒了他,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获得幸福。
她要亲手毁了他!
前些日子姜新玉支起药棚救济穷人,她就在其中。
本来打算找机会下手的,但贺琰一直在他身边,她怕自己得手后无法逃才一直忍耐着。
早知道那家伙肚子里有了孽种,她就是拼着暴露身份也要把那家伙的肚子踢上一脚才是。
云氏心中郁闷非常。
数日后,终于等到了姜家堡摆酒宴庆贺。
她和一众乞丐早早到姜家门前讨喜,趁着人多混乱,她从后墙那边找机会偷溜了进去。
姜家堡里早已经忙翻了天。
她打晕了一个小丫鬟,将人绑起来塞进柴房堆里,擦干净脸换上其装束,老招新用混入其中。
“少爷害喜严重,你去把姜汤给少爷送去。”
云氏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接过姜汤,小声道了一声是,又问道少爷的住处。
对方看她脸生,认为她是新来的,所以并没有起怀疑,给她指路后催促她赶快过去。
云氏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也隐隐觉得未免有些太过顺利。不过她此时一心要去找姜新玉报仇,所以即便有所疑虑,也被那份疯狂的仇恨压了过去。
整个姜家布置得喜庆极了,姜新玉住的院子尤其更盛。
贺琰出来催促,和低头进来的云氏擦肩而过。
云氏心里紧绷着的线一下就松了。
没了贺琰,怀着孕的那只骚狐狸还不是被他随意拿捏?
房里不是很安静,屏风后一直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出。
听起来是男性的微沉声音。
两个丫鬟看她进来,连忙催促她赶快过来。
“少爷想吃酸的,我们去厨房再催催,你过来照顾一下。”
“啊……是。”
云氏从屏风后绕过去,就看见床上背对着她侧身躺着的男人,身上盖着薄被子,头发散乱着,身子都被被子遮掩住,那人呼吸声很弱,偶尔呜咽着什么,似乎很不好受。
房间里就剩云氏和他两个人。
这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云氏不会错过。
她把姜汤放在一旁,低声唤道:“少爷……姜汤来了,我扶你起身。”
说着,就去撩被子搀扶男人起来。
男人背对着她,咳嗽了一声,没听清说什么,但身体动作是配合云氏的。
云氏心中歹意顿起,手上顿时加了力气,把被子完全扯下,单手擒住男人的长发,将人从床上拽下地。
“啊——”
男人立刻大喊一声,头发胡乱挡住了脸,让人看不清其五官。
然而很快,云氏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男人的身材和他记忆中的姜新玉的身形不是很相符……比姜新玉强壮。
骨架也宽大了很多!
“你不是姜新玉?”
云氏将他头发拨开,露出英俊硬朗但完全不是姜新玉的一张脸。
那人正在笑,看着他笑。
“你们……”不对,中计了!
云氏面上仓皇变色,倒退几步转身就要跑。
“外面都是官兵。你跑不了了。”风骏将头发撩起,起身说道。
云氏咬牙发狠,不理会风骏所言,冲到门口小心翼翼戳破窗纸,凑近一看,果然……外面围满了官兵。
满园肃杀之气。
哪里来的喜气!
“就为了抓我,动用这么多人?官府是不是太看重我个小妇人了?”云氏阴阴冷笑,心中开始盘算如何脱身。
她回头问道:“你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设计害我?你和姜新玉是什么关系?让他出来见我!”
“你问这么多,我要回答你哪一句呢?”风骏坐回床上,好整以暇,掸了掸身上的尘灰,语气温和道:“我和姜新玉没什么关系,他是民我是官。我来抓你这个贼,仅此而已。”
“官?什么样的官会为了民以身犯险?大人,您如此伟大吗?”云氏看似和风骏谈话,实则是在打探和拖延。
风骏是官……那就更好办了。
云氏默默走近,出手狠毒,一根鞭子已经从腰后绕到身前,毒蛇一样刺出缠向风骏的脖子。
“抓你为我开路!”
云氏攥紧了赤红色长鞭手柄,眼看着长鞭就要卷上风骏的脖子,房梁突降下一人。
那人手执长剑,披身而下,一剑斩断云氏的长鞭,趁她惊吓,剑身探取,刎颈一般贴着她的喉咙!
云氏吓得手上一松,短鞭掉落在地。
“你……你不是走了?”
“我不走,你怎么敢进来。”贺琰勾唇一笑,手上长剑更逼近一分,云氏的脖子一凉,有血从剑刃流出。
“你敢杀我?当着官府的人在你敢杀我?”云氏吓得脸色惨白,但还是吼得大声。
贺琰哦了一声,眯眼一笑,声音更冷道:
“你行刺大人,我只是为了保护大人不得已而为之,你说我敢不敢?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大人帮你还是帮我?”
……
原本,姜新玉是准备用自己做饵的。
他知道云氏恨他入骨,如果知道他怀孕摆喜宴一定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贺琰坚决不同意。
后来风骏提出自己假扮他才松口。
云氏被五花大绑重兵捉走,姜新玉远远看了一眼,腹中酸涩之气涌起,脸色难看了好一会儿。
贺琰收了剑就跑来看他。
“那女人已经捉住,不必再担心。”
姜新玉叹息一声,问道:“风骏呢?他有没有受伤?”
贺琰哈哈一笑道:“风骏有武功的,他没事。”
“倒是你,你最近一直脸色不好,要不要看个大夫?”
姜新玉摆摆手,“过几天再说吧,家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父亲还以为我真的怀孕了,这下要和他们解释一下才好。”
为了引云氏来,他们编造了姜新玉怀孕的谎话。
而为了这谎话足够真,就连姜家的人都被他们骗了,所以才搞得满城皆知。
知道姜新玉是假怀孕后,姜家父女两个都先是震惊,然后失望。
“还以为要有小侄子了……谁知道只是一场空啊。”姜绿书叹息不已,盯着哥哥姜新玉的肚子满脸的不甘心,然后撇着嘴瞄上贺琰,埋怨道:“你倒是对我哥上点心啊。我哥很喜欢小孩子的。”
姜堡主脸上一红,拉住小女儿批评道:“姑娘家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实话啊。谁让他这么没用,让我抱不上小侄子。”
“绿书快别说了,你这样会嫁不出去的!”姜堡主简直操碎了心。
贺琰脸色黑绿黑绿的,额头上都是汗。
被姜绿书说“没用”后,他简直是坐立不安。
姜新玉拉拉他的手,在他耳边安慰道:“绿书说笑的,你不要在意。”
贺琰回握住姜新玉的手,然后转头在他耳边说道:“你妹妹说得对,我以后会更努力的。”
“……”
姜新玉脸上顿时爆红,羞得无地自容。
官府抓了云氏后,言行逼供之下,陆续问出了许多有用的供词,还有这些年来马贼一伙的数个藏金之地,收获颇丰。
贺琰母亲的死,云氏也承认了,当年是她伙同马贼一伙,设计将其杀害,她假扮过路女子,“路见不平”救下贺老爷和当时还是小孩子的贺琰,以此混入贺家。
“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把你一起杀死!”
这是云氏被判秋后处斩,被拖下去时,对大堂上作证的贺琰崩溃嘶吼的话。
贺老爷来信问贺琰和姜新玉什么时候回去。
贺琰不想给姜新玉压力,就自己回信过去,说明了自己想带姜新玉云游四方散心,让他老人家别担心。
赶上此时疯道士回来了,他给姜新玉带了一个大包袱,说里面都是给他的礼物。
姜新玉打开包袱一看,脸上满是疑惑和震惊。
“师父,你买的这些衣服,是不是太小了?我穿不下啊。”
“谁说给你穿的?这是给我小徒孙穿的!你肚子里的,小宝宝,我的小徒孙!”疯道士言之凿凿,瞪圆了一双眼睛。
姜新玉:“师父,怀孕的事是我编出来的,是假的。”
“不是假的!是真的!虽然你说是假的,但是我算出来是真的才回来的啊!不然我干嘛回来?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哼!”
姜新玉:……
师父又疯了。
他摇摇头,心中暗暗叹息。
收下满满一包袱的小衣服后,他赶紧安抚着疯道士说着他知道了,替他的小徒孙谢过师公了。
疯道士趁机抓住姜新玉的手腕,搭脉一摸,嘿嘿一笑:“已经两个多月了!恭喜恭喜!”
姜新玉脸上一僵,敷衍了几句,然后看向贺琰无奈一笑。
疯道士突然变脸:“你是不是不信我!”
“啊?没有、没有不信啊。”姜新玉脸上一红。他实在不会说谎。
“哼!你就是不信我!”疯道士抓耳朵急了,左右看看逮住贺琰,大声问道:“你这几天是不是经常满足不了新玉!”
贺琰:“……”
“嘿,瞧瞧!被我说中了吧!”疯道士挥挥手写下一个方子,递给贺琰,邪气一笑道:“新玉孕期欲望强难疏导,以后你就按我这方子来伺候新玉,定让他天天晚上呼天喊地离不开你。”
姜新玉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爆炸了,臊得。
“师父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他很少这么大声对别人说话。
好在这屋子里没别人,不然他真是要钻到地缝儿里了。
疯道士留下张“神秘方子”和给他“小徒孙”的一包袱小衣服以后,就没了影子。
天知道他又去哪里“云游”了。
贺琰本来就担心姜新玉的身体,这下疯道士说姜新玉怀孕了,他就更担心了,说什么也要找大夫给姜新玉诊脉。
这一看诊,果真是喜脉!
姜新玉真的……有了身孕。
和疯道士说的无二,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所以近日来才会心性愈加暴躁,胃口不好,经常疲累。
他和道士学医毕竟时日尚浅,该不会诊脉这些学问,所以无法给自己看诊。
“师父真乃神人也。”
师父贺琰称赞不已。
姜新玉摸着自己的肚子,也是震惊不已。
之前是编谎,如今却是实打实的真正的怀孕。
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
是他和贺琰两个人的血脉。
姜家堡又办了一次喜宴!
姜堡主逢人就笑,姜绿书平时碰都不碰女红,现在已经开始自己主动学做小衣服了。
贺琰劝她别动手,怕她把针留在衣服里,把姜绿书气得爆炸,算是报她说他“没用”之仇。
深夜……
姜新玉房中。
他刚洗过身子,懒懒地倒在床上。
怀孕后他身上长了些肉,摸着手感十分好,便宜了某人。
“嗯……”
姜新玉两腿被打开,贺琰单手撩拨着他胯下性物,软肉被揉硬,姜新玉口中的喘息声一下比一下重,腹部线条柔美撩人至极。
“贺琰,贺琰……”
“我在。”他迎着妻子的呼唤,手上更加卖力伺候妻子的欲望。
俯下身在妻子颈子处深吻,听着妻子崩溃一般的低泣,他忽然发包住妻子释放中的性物,很快就被射了满手。
姜新玉哭红了眼睛,埋怨他如此欺负人。
“新玉你不要生气,我是在严格执行师父给的方子。”
“什么……方子?”
“你忘了?师父上次来给了我一个方子,他说你孕期欲望强难疏导,所以需要些……花招。”
贺琰坏笑一声,从床底翻出来一张纸,递给姜新玉看。
姜新玉接过来看着,字没看到两列,腿间已经被丈夫的手指慢慢侵入,背部也印满了男人占有欲极强的吻痕。
方子上写的东西实在不堪入目。
姜新玉实在没眼看下去。
“师父……师父胡言乱语,你怎么能信?”
贺琰却很是受用,他将妻子抱起,用坐骑的姿势纳入妻子的后穴,前穴只用手指给他解馋,隔靴搔痒一般,但很快就有大量的甜水从里面有涌出。
“新玉,师父的方子很有用的。你看,你的反应多大?”
“不要说了,混蛋。”
“好,不说,我们只做。”
姜新玉的呻吟声,那是窗纸锁不住的,他咬破了嘴唇也抵不了丈夫对他前后同时撩拨的侵犯,淫乱的欲望几乎将他淹没。
最可恶的是,道士给的方子上明确写着,孕期动作不宜深,纳入式的动作只能“隔靴搔痒”,最后都要让他用前端阳性之物射进发泄。
……
孕期中,姜新玉辛苦,贺琰忍得也很辛苦。
他不敢进入太深,妻子射了后又太累,最后他只能自己用手解决。
有几次姜新玉看他太可怜,用嘴帮他舔了出来,他几乎对妻子感恩戴德。
他的妻子怀孕受了多少折腾,却还如此体念他。
姜新玉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全家人都围着他转,生怕他受了什么麻烦。
胎儿六个月大的时候,贺家老爷连着多夜紧赶来了。
姜堡主说还有些时日才能生产,贺老爷就说不行,儿媳怀孕如此辛苦,他怎么能坐得住?
就算不能帮上什么忙,他也要过来守着。
姜新玉被一众人守着护着,生怕受了风寒或是摔着碰着,直到生产之夜。
贺琰站在院子里,寒风吹着,全身僵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门,一言不发。
姜新玉在屋子里喊得撕心裂肺,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站在这里,心疼地要死,多少次想冲进去都被拦下。
“到底还要多久?到底还要多久!”
“新玉好难受,他喊得好厉害……别生了!快别生了!”
“新玉你别害怕!你别怕我在这里!”
产婆让人出来警告贺琰,再乱喊乱叫影响产夫心情就把他赶出去,贺琰这才委屈地闭上嘴,但还是来回踱步不停,看得人直眼晕。
姜绿书在里面帮忙,前前后后进出端盆换水。
直到一声凄厉的喊声结束,一道婴儿的啼哭声从房间里传到外面。
贺琰腿一下就软了,险些跪了下去!
“我哥生了!平安!父女平安!”姜绿书哭着出来报信儿,累得坐倒在地。
贺琰听到“平安”二字,胸膛里一直紧紧提起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产婆和丫鬟们把里面收拾好,姜新玉身上的被子盖得严实,才放人进去。
贺琰一进去直奔内室,床上的姜新玉看起来虚弱极了,面色苍白,头上罩着帽巾,防止受寒,露出的发丝都是被汗浸湿的。
贺琰心里怕极了。
姜新玉生产时的每一声喊叫,都让他的心被撕碎了一样疼。
那种感受,简直比死亡还要恐怖。
他甚至会在脑子里面想象他的妻子在里面遭遇的种种痛楚模样。
“不生了,以后……再也不要生了。太可怕了。”
贺琰捧住姜新玉的手,流着泪哽咽,心疼地吻着。
姜新玉没力气,虚弱一笑,手指动了动,气声断断续续道: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自从姜新玉生下女儿,贺琰就成了女儿奴,伺候姜新玉不算,还要每天画一幅画记录他们女儿的变化,几个月下来如一日般坚持,俨然成了大画匠。
后来他就不止画女儿,还会画姜新玉和他自己。
“以前总觉得日子还长,往后几十年可以挥霍。”
“有了你和月凝以后,就不这么觉得了。我只觉得时间太短,一天太短,一个月太短,一年也太短……不够,我多希望自己可以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和你们相处。”
贺琰怀里抱着小月凝,看着眼前摘花的姜新玉在月下美得让人心惊。
他总是怕这一切都只是幻觉。
他怕第二天,天一亮他的妻子就化作泡影消失了。
姜新玉身体恢复得不错,气色也更好了。
家里带孩子的活儿有贺琰他不必操心,孩子哭闹的时候,贺琰都会把孩子抱走不吵到他睡觉休息。
贺琰瘦了很多,眼圈也总是黑黑的。
不过……看起来更顺心了。
比以前那个混蛋样子讨人喜欢多了。
只是……
有了小月凝以后,他们还没同房过。
孕期里积攒的欲望,这些时日以来就像蚁虫一样浅啃食着他的矜持和耐心。
这几个月可不是那么好忍的。
贺琰太过严谨。
大夫说生产后需要时间恢复身体,最好三个月以后再同房,贺琰就发誓说不满半年绝不碰他。
虽说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到了时日。
可是姜新玉真的忍不了了。
他挑了天晚上,把小月凝给府里请的奶妈带,然后亲自摆了桌好酒,让贺琰饮下。
“新玉……这酒……”
贺琰才喝了两杯,就觉察出不对劲。
姜新玉红着脸,两手在桌下不安又躁动地搓着。
“我加了点东西。是助兴的。”他害羞说道。
贺琰讶异,脸上更红,身体里到处乱窜的热度几乎把他逼疯。
天知道他为了不碰姜新玉做了多少努力,锥刺股的精神没少用。
可现在是姜新玉在引诱他……
“我出去待会儿,你听话,别胡闹。”
姜新玉把人拦住,抱住他,两手在他背后撩拨着,声音像蜜糖一样诱人。
“贺琰,抱我。”
贺琰用尽最后的理智抵抗着,“新玉,我怕伤到你……”
“嘘。我去问过……大夫说,早就已经可以了。”姜新玉脸上暴热,他搂紧了贺琰的脖子,又跟他说,“就连助兴的药,都是他给我的。”
“真的?”
“嗯。”
姜新玉主动索吻,凑上去噙住贺琰的唇。
贺琰心里的火焰山瞬间崩塌。
岩浆四射。
烫化了他身体里每一处辛苦忍耐的角落!
“那我,不客气了。”
男人不再忍耐,两手很快就把怀中人的衣裳撕碎,赤裸相对,他贪婪地吻遍妻子的每一寸肌肤。
每一个吻痕都让人激动得发抖!
贺琰的热情吓坏了姜新玉,可这头野兽是他自己亲手放出,他必须用身体将这头野兽满足。
“贺琰,贺琰我爱你,啊……啊啊不,好过瘾,嗯……!”
他几乎言语不清,疯狂地被贺琰吻着,身子在发抖,被贺琰抱起放上床后,他才湿润着眼睛委屈道:“快给我。”
贺琰眼睛里的光黑幽幽的,黑夜里更加蛊惑人心。
“好。”
他许诺。
姜新玉两腿大开,他爬去亲吻他的阳物,舌头和唇将其包裹舔弄,一下一下,把那东西舔硬,姜新玉仰着脖子被满足到哭着射了出来,贺琰吞咽着将他的精水咽下。
他害羞得想要夹紧腿。
被贺琰用手挡住,男人声音低哑着:
“该我了,宝贝。”
生产过的小逼格外的艶丽风情,每一下随着身体呼吸打开的模样都让人几乎发狂。
贺琰极尽克制,先用手剥开蚌壳一样的阴唇,然后用唇舌温柔舔弄进去。
引得姜新玉顿时喘息连连。
“贺琰,舔我……继续舔我……再深一点,啊啊啊……”
他背挺直着,每一快脊骨都颤抖着兴奋着。
贺琰将舌头跃进送入一分,他就喘息激动颤栗一回。
两手把床褥抓得皱巴巴。
手背的青筋被汗水映得别样性感。
贺琰将他的腰抬起,小逼被抬高更方便被他舔弄。
两条长腿颤抖着脆弱着被他随意摆弄,小逼终于被舔得开始喷水了,里面又软又热。
贺琰同样赤裸身体,下半身那根东西已经硬如烙铁,才插进一个头就被妻子的小逼包裹得紧实极了,似乎故意不让他离开一样。
“进来,贺琰你……进来,啊……”
“宝贝,我慢一点,尽量不让你受伤。”
克制需要更大的定力和忍耐。
贺琰满头大汗,一点点将性物闯进妻子的小逼。
进入一半时,妻子已经哭着喊他快点,再深点。
他实在忍不了了,只好猛地捅进去,把自己完全进入妻子的身体。
“啊啊——”
“宝贝,你里面好热。”
彻底地进入后,贺琰将自己完全埋入其中,狠命地抽插操干起来,完全满足妻子的要求。
啪啪啪啪啪……!!
激烈的操干声几乎将房间的门窗都打烂。
“啊啊啊不行——不行了——太深了,不行啊啊,贺琰,我受不了了啊啊啊——”
姜新玉哭得双眼通红,两手抓着贺琰的手臂,指甲把人皮肤抓破。
贺琰满眼都是欲望,操进姜新玉的身体里,一下比一下更凶更狠,几乎要把囊袋都操进去一般。
“宝贝,你说晚了,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
姜新玉的哭声持续了几乎一整晚,只是这哭声实在羞人,听不出来痛苦,只有无尽的愉悦和满足徜徉其中……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