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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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明x赵合颐

1

　　夏季的降雨总是具有太多不确定因素，明明手机的天气预报上未来半小时是多云，可现在是倾盆大雨。

　　李斯明站在中心街附近的亭子里，虽然这亭子的墙皮已经被岁月冲刷掉了白皮，但至少有个顶可以避一会雨。应该一会就会停吧，没必要和阚其韵特地说，反正鸽他也不是一两次，迟一会到问题也不大。

　　高中生的周末本该是争分夺秒的学习时间，李斯明出门不是去图书馆而且去表弟家打新买的游戏，阚其韵成绩是没救了，理综成绩翻倍都够不上满分，李斯明不一样，常年霸占年级榜第一的人。每周家庭聚餐，林慧总会叹叹气，说其韵脑子要有斯明一半好她现在也不发愁了，林海安慰妹妹，说，斯明性格能沾其韵一点就好了，闷葫芦一个，哪像其韵，讨人喜欢。是长辈间的客套话，也是事实。李斯明沉闷，阚其韵活泼，成绩和性格互补成正比，大人们总理所应当让他们两个同龄人一块结伴。阚其韵和谁都能玩，哪怕表哥再沉默，他一路上都能把学校的见闻、家里的八卦说个不停。李斯明只是不爱说话，多个玩伴也不错，至少表弟是个能原谅他失约和迟到的大心眼白痴。

　　亭子中心的石凳是没有沾上雨水的，阚其韵的练习册在自己这，反正他不知道，知道有作业也不会写，衡量“带给阚其韵写”和“当坐垫”这两件事的价值，李斯明没有一丝迟疑，把某人那本空白的作业垫在石凳上安心地坐下来。

　　坐了一会儿，斜对面的亭子传出声音，“那边的同学，可以来一下吗？”李斯明本不想搭理，装作对方喊的不是自己，奈何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叹了口气，练习册打开充当雨伞。小跑到另一座亭子，李斯明嫌弃似的甩了一下练习册的雨水。

　　“李斯明？”赵合颐有些吃惊，“我没想到是你。”被陌生人求助还认出来，李斯明看着眼前的女生，坐在石凳上，如锻的黑色长发柔顺得看起来不真实，声音不像女孩子，于是盯着对方的脖子，看到喉结便明了了，不是女生，但这与李斯明无关。

　　“什么事？你不是有伞？”李斯明不打算纠结一个同校男生为什么要穿裙子戴假发这件事。赵合颐咬了下嘴唇，被牙齿蹭过的唇部留下没有血色的本色。“你可以去附近的便利店帮我买一包护垫吗？”李斯明没问其他，只是皱了一下眉，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好。”

　　“多少钱，我转给你。”

　　“你是男生吧？”

　　赵合颐和李斯明同时开口，却同时沉默。

　　“我是的，只不过比你多长了一个器官。”赵合颐发现在沉默这场比赛中，谁也赢不了李斯明。

　　“你认识我？”

　　“优秀代表上台发言，不认识你才奇怪吧。”

　　回答了李斯明两个问题，赵合颐觉得李斯明应该愿意多说两句话，“可以帮我保密吗？”

　　李斯明抬眼看着赵合颐，眼睛像圆杏，眼尾偏又下垂，像极在动物世界里看到的面对猛兽逃脱的小鹿，眼神无辜且带有一点恐惧。

　　秀气的一张脸但因为生理期显得气色不足，“可以吗？”被盯着的人低下头，攥着格裙又问到。

　　“不会说的，但有条件。”

　　李斯明蹲下来，他还是想和看着赵合颐的脸和他继续对话。于是朝着赵合颐脸偏的方向挪了一步。

　　“等你这一次生理期结束，和我做爱怎么样？”

　　喜欢李斯明？不知道，应该不喜欢的。赵合颐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会答应李斯明不合理的保密方式。

　　是因为月月都在主席台仰望的人愿意蹲下仰视自己吗？不知道。

　　忘不掉李斯明的眼睛，想不明白高材生为什么想和自己这样有着畸形身体的人发生关系，想和李斯明睡觉的人应该很多吧，趴在教室假寐的时候都能听到周围女生的窃窃私语，无非是八卦和李斯明今天戴了哪副眼镜，类似这种无聊的事情。听多了也好奇，于是在月初的优秀学生代表发言时抬头看了一眼，阳光下少年的黑发泛着金光，整个人像镀了一层金，是很耀眼的存在。

　　赵合颐盯了一会，眼睛被阳光刺得睁不开，低头眨巴了几下眼泪就出来了，看帅哥的代价吧。

　　反正我这样的人不会和他那样的人有交集的，赵合颐心想。

　　周末没出门就好了，没穿浅色裙子就好了，没喊人帮忙就好了，这样就像预想的那样不会和李斯明有交集，不会暴露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秘密。

　　在李斯明提出做爱的时候，赵合颐只是觉得荒谬，抬头不解的望着李斯明，李斯明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补充道，“不是威胁，对不起，冒犯到你，你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说完把自己的衬衫脱下系在赵合颐的腰上。

　　“可以。”李斯明系完打算离开听到赵合颐开口，“三天……应该就结束了，我会找你。”

　　晚上躺在床上盯着微信新添加的李斯明，聊天记录无非是添加时自动发送的“我是赵合颐。”和对面回复的“嗯。” 赵合颐右手抚上双目，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疯了，也觉得李斯明疯了，想不明白，头痛肚子也痛，吞了两粒止痛药就睡下了。

　　想了太多只是痛苦，想不明白就做吧。

　　李斯明打了个电话给阚其韵，表示雨太大自己不过去了，理所应当的把失约全部推脱到不可抗力的因素，省略了中间的小插曲，假装自己在出门前就已经下起瓢泼大雨。

　　阚其韵早已习惯李斯明的不守约、不守时，直接挂了电话玩游戏去了。

　　李斯明从浴室出来，脑袋顶着毛巾，边擦头发边回消息，是那个漂亮男生。赵合颐？没在学校听过这名字，不过他在学校也没在意过其他人，问下阚其韵吧。

　　“又干什么？”电话那头的阚其韵语气满是不耐烦，混杂着游戏声响，应该是开了扬音器。

　　“你认识赵合颐吗？”

　　“耳熟，我想起来了，和我一个考场的，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男孩。怎么了？”

　　“没怎么，捡到他作业了。”

　　“好像是四班的，你记得回头还人家。”

　　这次是李斯明先挂断电话，闭上眼脑子里都是那张白净的脸，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手差点就抚上他的脸了。

　　忍住了。

2

　　浑浑噩噩过完了一周，经期的赵合颐总会泪失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除去生理上的肚子疼，每当自己入夜躺在床上，眼泪都会止不住的往下淌，又在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畸形的穴，为什么是自己呢？

　　平时不会想这些，14岁后当自己发现每次经期都会变得异常脆弱，赵合颐讨厌自己。

　　周五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化学老师嘱咐了一句记得周末好好复习，这周日晚上周考考化学，别又考个个位数成绩丢人现眼。赵合颐手托着腮，望向窗户对面的教学楼，正对上靠着栏杆的李斯明。纤长的手指解开打结的耳机线，随即将耳机塞进耳朵里，低下头不知道会播放什么音乐。

　　赵合颐把头转了回去，手机刚开机，弹出消息，“明天可以吗？”来自李斯明。 原来没在放歌，是询问能不能做。

　　“嗯。”

　　对方正在输入和李斯明来回变换了好几次，赵合颐一直盯着对话框，脑袋空空，刚打算把手机收起来回家的时候，李斯明的消息不合时宜的过来了。

　　“现在行吗？”

　　“行的。”

　　好荒谬。两个未成年第一次去开房，身份证没带，前台姐姐提醒，电子身份证也可以，这才进到房间里。

　　赵合颐拽了拽李斯明的袖子，“你要先洗吗？”又是和那时候一样的眼神，如果这种眼神只给我一个人看就好了，李斯明这样想。

　　“一起吧。”

　　这个提议还是被赵合颐红着脸拒绝了，洗澡时，他的手探入下面那个隐秘的穴。好湿，不是淋浴的水，而是那条缝，用手指轻轻撑开便涌出黏腻的淫液。

　　怎么会这样呢，可是不得不承认在电梯时自己的内裤就莫名的湿掉了。

　　出来的时候，李斯明坐在床边玩手机，赵合颐向他走去，手揽住他的脖子，一条腿跪在李斯明两腿之间，另一条撑在地面上。李斯明扶着赵合颐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按。

　　一开始只是嘴唇之间的接触，赵合颐想换气，不小心伸了一下舌头，李斯明是学习能力很强的学生，在接吻上亦是如此。

　　李斯明捧着赵合颐的脸和他深吻，手也不老实起来，手往浴袍里伸，沿着腿根也没有任何阻挡物。

　　没穿内裤啊，很方便，李斯明想。

　　中指关节在阴蒂轻轻按了几下，本来就在情动下湿透的穴又出了水。

　　“好敏感，你出了好多水。”李斯明的手指往缝里探了探，他感觉赵合颐在夹自己。“才一根手指，别夹那么厉害。”

　　“……把我抱到床上，我自己扩。”赵合颐躺在床中央，身上的浴巾完全散开，脸上是接吻没缓过来的潮红。他把腿微微分开，正想把手伸进泥泞不堪的穴，李斯明一只手摁着他的手，一只手掰开他的腿，紧接着赵合颐感觉自己的穴被温热的舌头抵住，对方试探性的把舌尖往深处舔，自己的腿想并起来却不受控制，满脑子只有，好刺激，好舒服，你可以再深一点。

　　尽管是这么想，赵合颐推着李斯明的头说，不行，那里别舔。声音都打着颤，“你下面的嘴也好会亲，宝宝。”李斯明揭穿他，“放松点，我帮你比你自己要舒服很多。”

　　不再阻拦对方，李斯明的舌头搅着花穴，好似那里真有什么琼浆玉露，手指也没歇，骨节分明的中指已经塞进一半了。

　　“疼就和我说。”

　　“嗯……”

　　食指也在赵合颐意乱情迷的时候插了进去，两根手指在花穴里不停的搅动，水声伴随着搅动传入两人的耳中，“宝宝，好会叫。”赵合颐把头偏过去不想理对方，李斯明笑了笑，缓缓插入第三根手指，抽动的时候，赵合颐呻吟声大过了下面的水声。

　　“可以了，你别用手了……快点…求你…”

　　“怕你受伤，再等一下。”

　　李斯明自己忍半天还要哄着身下人再等等，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他抽出手指，露出早已勃起的阴茎，牵住赵合颐的一只手帮自己抚摸。再次扒开赵合颐的穴，李斯明感叹赵合颐穴好小，怎么样他才不会疼，不想让他疼。

　　赵合颐推了推李斯明，意思是你快点啊，下面很空，帮我。李斯明心领神会，把硕大的阳物推了进去。又是口交又是三指扩张，进去了一点赵合颐没觉得痛，比起异物的侵入感他现在更想填满自己的欲望。见李斯明摩擦，他自己往下，想吃下更多，李斯明瞧见了赵合颐的动作，我想慢慢来，你想一口吃完的话那顺着你来也不是不可以。

　　他把赵合颐两条腿架在肩膀上，下面结合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李斯明不顾那么多，挺身往里面送，赵合颐抓紧李斯明的手，“继续，求你，我好舒服的……”花穴在强烈的刺激下不停流水，李斯明还没进入的一半阴茎上混合的全是赵合颐的淫液，他扶着赵合颐的腰，再次挺了进去。

　　全部进去了，赵合颐说，李斯明，亲我，想亲，没有语言上的回应，只有身体力行。每周高高在上在主席台发表讲话的李斯明，现在在和我接吻，可是我们上周才认识，一周前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那又怎么样，他现在在我身体里。

　　“慢点……求求你了……”

　　“不是你要的吗？不舒服吗？”李斯明撩了一下头发，中指和拇指来回在赵合颐的胸上大转，身下也没停，只是很听话的放缓了抽动的频率。被赵合颐吸得很舒服，在撞到他深处某个点时穴会突然收缩，爽得李斯明在赵合颐耳边低喘，“宝宝，下面好会咬人。”

　　赵合颐喜欢听李斯明情动时的低喘，揽住对方的脖颈往自己身上靠，李斯明顺着白净的锁骨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含住右边乳头的时候，他也没打算让左边的乳头受冷落，手指在乳晕处来回抚摸。他感觉赵合颐下面吸得更紧了，嘴上更是放荡，“老公，我要被你操坏了……”“斯明，还想要，里面痒……”预感到身下的人快要高潮，李斯明疯狂在穴里抽动。

　　“啊……”赵合颐射了，李斯明腹肌上沾满了白液，他笑着抹在赵合颐的肚子上。因为自己没射，他的动作依然没停。赵合颐高潮后清醒了一些，还没来得及为自己之前的浪荡言语害羞，就感觉身下一空，李斯明射在他的身上。

　　用纸擦了一下身上，李斯明让赵合颐坐在自己身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下一秒嘴巴又贴上在一块了，好学生真是学什么都快，赵合颐脑袋像浆糊，脑子只剩下“李斯明怎么这么会亲”这一个想法。

　　让赵合颐坐在自己身上是有原因的，李斯明发现赵合颐又湿了，红肿的小穴又开始流水勾引自己，“赵合颐，还能做吗？下面疼不疼？”李斯明的手扶住赵合颐的腰，上面全是不堪的红痕，看起来哪里像一个高三考生。

　　“可以的，没有不舒服……”

　　上周给赵合颐买卫生巾，他好像真的很疼，开口寻求帮助的时候眉头都皱在一起，李斯明不想赵合颐疼，他觉得这么漂亮的脸不要出现任何痛苦的表情才是最优解。

　　李斯明把赵合颐放在床上，走到桌子旁，拆了放学买的避孕套。

　　“对不起，刚才忘记戴套了。”

　　“没关系，等一会我会吃药…”赵合颐红着脸回应，李斯明在外卖软件上下单了紧急避孕药，亲了亲赵合颐的脸，“对不起，以后不会忘的。”

　　“嗯……”

3

　　李斯明是真心觉得很对不起赵合颐，怎么能让赵合颐吃伤害身体的避孕药呢，都是自己太急，但是当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赵合颐吃药，就一次，李斯明想。

　　把手机放在床头，李斯明刚想抱赵合颐继续做，猝不及防被赵合颐摁在身下，两腿分开跨坐在李斯明身上。

　　李斯明抬眼看着身上的人，身上满是自己放纵的痕迹，他抓住赵合颐左脚脚踝，笑了笑：“宝宝，想在上面？”

　　以为赵合颐会害羞或是偏过头不理他，没想到身上的人瞪了自己一眼，用牙撕开避孕套，将其套在柱身上，双手顺着立起的阳物往下捋。李斯明怕赵合颐疼，扶着赵合颐的屁股让他别一下全吃掉。

　　赵合颐到底低估刚才李斯明给自己做的扩张有多认真，自己插了半天只堪堪进去了龟头。捕捉到对方尴尬的神情，李斯明伸手插进赵合颐的小穴，还肿着，但已经在流水了。没有再任对方骑坐在自己身上，毫不费力气就把赵合颐压在身下，“下次让你骑，现在让我操腿，夹好了。”

　　没有商量的意思，赵合颐识趣的并拢了双腿。他的腿很好看，小腿纤长，也没有肌肉，并起来之后让赵合颐看起来更乖了。

　　“赵合颐。”李斯明喊他。

　　“嗯？”赵合颐侧了一下脑袋，侧头那边的眉毛好像也皱了一下，像产生疑惑的猫咪。

　　“下次穿裙子好不好。”不像询问，像命令。

　　赵合颐突然有点难过，李斯明是把自己当作女生吗？自己没有难过的立场，以什么身份难过？恋爱对象？炮友？以什么性别难过？男生？女生？不伦不类不男不女的双性人？答案有好多，每一种都是错误或是牵强。

　　想了很久但总是想不出结论的问题，往往给赵合颐带来的是无尽的痛苦，思维的展开无法控制，比悲剧更让他难过的是让他无法思考出的结局，超出预计的情绪失控才是最糟糕的，只能尽量克制住想法的延伸，让自己沉浸在当下的欢愉，什么都好，可以麻痹住自己，哪怕只是一分钟都是好的。

　　在腿根来回不知道抽插了多少下，内侧红肿热痛，还沾上不少顺着小穴滑落的液体。赵合颐想起身去清理，刚起身，发现自己跪都跪不住，要不是李斯明抱住自己，现在整个人要摔下床了。

　　“我抱你去洗，现在听我的吧。”

　　“我不想做了。”赵合颐望着李斯明的眼睛，却又很快低下头，“下面不舒服，有点痛。”

　　真就是帮自己清理干净，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越界，赵合颐累了，李斯明帮他清洗的时候只觉得他好乖，他曾帮阚其韵去宠物医院给他家布偶猫洗澡，那只猫就没有赵合颐乖，李斯明这样想。

　　以前林海和李浩鹏问过自己想不想养只宠物，都被自己拒绝了，李斯明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很好，路边的流浪猫他可以施舍一点善心，让自己长期喂养一只动物并建立情感，强加上一层责任感会让李斯明觉得疲惫，也觉得没有必要。

　　把赵合颐抱回床上，给他盖上被子，他穿上衣服，让前台把外卖收好，不要打电话，自己下去拿。

　　赵合颐半梦半醒，只在快睡着时被李斯明扶起来，又被塞了药，对方让自己喝点水把药咽下去再睡，他迷迷糊糊吃了药，说了好，然后又躺下睡过去。

　　李斯明拨通阚其韵电话，让对方去自己家一趟，只要保证门锁有打开记录就好。阚其韵乐了，你这是打算夜不归宿了？大姨还管你这个啊。

　　白痴。李斯明内心暗骂，但除了阚其韵，他也不知道拜托谁来帮自己，他不喜欢麻烦别人，所以很多事情再困难也要一个人硬撑，但今天他就是不想离开赵合颐，他有种莫名的直觉，如果他走了，赵合颐会像夏季的一场雨，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降临而又消失不见，他想赵合颐醒来的时候能看到自己。

　　为什么望着自己的眼睛又挪开？为什么在自己那么冒犯的发出做爱邀请时答应？为什么在第二次开始的时候有难过的表情？为什么不埋怨自己的过失？

　　李斯明在赵合颐身上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本来想在清理的时候问问他，可是赵合颐很累，他也就闭嘴了，心想没关系，未来很长，可以慢慢和赵合颐说。

　　赵合颐感觉自己睡了很久，醒来坐起来身上的不适感没有特别强烈，下体和腿根都有上过药的痕迹，想从李斯明那边的床头柜拿矿泉水，翻身的动静把李斯明弄醒，李斯明揉了下眼睛，戴上平时戴的黑色眼镜，“我烧了水，你别喝矿泉水，我给你倒。”

　　“喔好。”

　　“下面还难受吗？”

　　赵合颐双手端着温热的马克杯，吹了吹杯口，“没有刚做完难受，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我订了晚餐，你有忌口吗？”

　　“我不喜欢吃内脏和海鲜。”

　　“好巧，我也不吃这些东西。”

　　李斯明在赵合颐睡着后，去最近的商场买了两套衣服，赵合颐穿上很合身，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其实他们俩都不太会说话，也不爱说话。李斯明打开投屏后，问赵合颐有没有喜欢的电影。

　　“能看猫和老鼠吗？”

　　“可以，你自己选集数。”

　　赵合颐还在斟酌看哪集的时候，李斯明把订好的饭菜摆在桌子上，让赵合颐过来吃东西。赵合颐吃东西还没看电视注意力集中，李斯明看他吃差不多了，问他，你会怀孕吗？

　　“可能会？我14岁之后每个月都会有生理期，但是每次都不准。”赵合颐盯着大屏，回答着李斯明。

　　“如果在学校……”

　　“去艺术楼，那边没人去。”赵合颐把吃完的外卖盒收进垃圾袋，“我书包里放了卫生巾，上周是特殊情况，还想问什么吗？”

　　“没有了，晚上在这睡吧。”

　　“你要走了吗？”

　　“不走，阚其韵帮我刷过屋内记录，今晚可以不回去。”

　　“阚其韵？屋内记录是什么？”

　　“小姨的儿子，这边是我上学住附近的房子，我妈会看我每天有没有回家，被发现也没什么，就是她问起来有点麻烦。”李斯明注意到赵合颐腿根还是微微泛红，“你会床上坐好，我再给你上次药。”

　　“我自己涂……你别帮我了。”

　　又害羞，李斯明把药递给赵合颐，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自己下去散散步，上来的时候会给他带一碗橙皮红豆沙。

　　入睡前两个人躺在大床上，没有相拥，赵合颐背对着李斯明，李斯明望着天花板。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没睡着。

　　李斯明问赵合颐为什么同意和自己做爱，赵合颐说，别问这个。

　　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再告诉你，如果你到时候还愿意听的话。

　　那你的耳钉有特殊的意义吗？

　　有。

　　李斯明没继续问，他知道如果赵合颐想说自己会主动说，他想，自己明天就要问阚其韵在无数次恋爱中会送什么有意义的东西给对方，但又觉得阚其韵不靠谱，还是自己想吧，真心会赋予物品最高价值不是吗，他会用心，赵合颐会觉得有意义吗？

　　会的吧。

　　“睡吧。”

　　“晚安，李斯明”

4

　　赵合颐的生物钟很准时，七点半会醒，醒了就喝速溶咖啡粉，不喝一天都头脑发晕，喝了强迫自己清醒。久而久之喝咖啡喝成习惯，也不觉得苦，只是开启一天的一个流程罢了。

　　李斯明买的白色短袖好长，赵合颐蹑手蹑脚的爬起来，不想打扰李斯明休息，没有穿裤子。洗漱好打算去水吧冲咖啡，转身就看见李斯明揉着眼睛对自己打招呼，“早上好，赵合颐。”

　　昨天还宝宝宝宝的喊，今天又是赵合颐了，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添加上微信好友的那一天。

　　赵合颐穿过李斯明和门缝，淡淡回了句早，就开始捣鼓水吧的咖啡机。只能说李少爷有闲钱，订的房型价格是不菲的，配套的咖啡豆和茶叶都是上品，第一次用咖啡机，赵合颐弄了半天，机器才开始运作。他就好奇的盯着杯子，查看咖啡收集情况。

　　李斯明冲了个澡，穿了牛仔裤出来就看到赵合颐小猫似的盯着咖啡机，从后面抱住对方，脑袋卡在赵合颐的肩膀，“下面疼不疼了？”察觉到对方不是很乐意搭理自己，原来小猫也有起床气，“宝宝，腿没穴好操。”

　　看到你就会硬，李斯明这句没说出口。

　　“大清早你发什么春？”赵合颐没好气的回应。

　　食手轻轻拨开内裤边缘，在阴蒂上来回刮蹭，赵合颐的腿条件反射般并了起来，把李斯明的手腕夹在两腿之间。食指玩弄阴蒂，缝隙也在中指的亵玩下渗出花液，是最好的润滑剂。

　　“不想要吗？宝宝？”

　　“……去床上做。”

　　李斯明没听赵合颐的，只是让他把腿分开点，别夹那么紧，趁着赵合颐放松的瞬间把食指也塞进小小的花穴里。

　　不肿，可以做。李斯明想，不用再忍了。还好顺了一个套放在吧台上。

　　只是用两根手指就能让赵合颐的身体软得没边，刚刚还背对着李斯明，现在被对方抱起来托着臀，紧紧搂着李斯明的脖子，在他耳边喘息连连，不是“快一点”就是“再深一些，里面一点”，手指在穴里来回抽插着，能感受到内壁在紧紧吸附着异物的侵入，李斯明下面硬得发疯，理智让自己再帮赵合颐扩张一会，两指带出的水越来越多，应该是可以进去了。

　　他让赵合颐搂紧自己，把硬得发胀的阴茎往潮湿的穴里塞。因为前一天做过，加上赵合颐努力放松去吃，这次结合很顺利，阴茎被小穴的内壁吸得紧紧的，浅浅抽动都让赵合颐情动。

　　“好舒服，斯明，快一点，再快一点好不好……”赵合颐贴近李斯明的耳朵，边说边伸舌头舔他的耳朵，与自己肌肤之亲的人低喘了几声，在体内的分身好像又变大了。

　　李斯明不会拒绝赵合颐在性事上的要求，他要快可以，刹不住他不负责，是赵合颐先提的，他只是在执行而已。

　　扶着李斯明的肩膀，双手堪堪能勾住，赵合颐的小腿搭在李斯明的胳膊上，下体被粗大的阴茎来回进入，就这样沉溺其中该多好，器官在进行最亲密的接触，两颗心好像也靠近了一点点，李斯明进的很深，也很用力，像是要把囊袋也塞进自己的穴里。抽插了很久，赵合颐前端就泄了，但那根嵌在自己体内的肉棒没有丝毫要射的意思。赵合颐不满的瞪了李斯明一眼，李斯明把怀里的人儿放在沙发上，“怎么办，它还想吃你呢，宝宝。”

　　发现赵合颐对称呼的在意，只要喊他宝宝就不会拒绝自己任何请求。

　　“宝宝，用上面的嘴吃好不好？”下面的穴泥泞不堪，本来塞一根手指都费劲的地方不停泛出淫液，薄薄的两片嫩肉变得又肿又红，可怜巴巴的。赵合颐把李斯明推向床头，摘下避孕套，双手握住让自己坠入欲网的罪魁祸首，好大，两只手上下撸动时马眼还不时渗出白浊。

　　赵合颐舔了舔上唇，抬头看了一眼李斯明，李斯明皱着眉看着自己，好像忍耐着什么，但又抚摸着自己的脑袋，“宝宝乖。”舌头绕着龟头打转，又张开嘴吸住肉棒。怎么这么大，怎么含得住？赵合颐在心里暴揍李斯明，偏偏自己现在又说不了话。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顺着柱身舔舐，李斯明只觉得身上的火只增不减，“宝宝，含深点……嗯……”

　　赵合颐不愿意占下风，吞下半根后李斯明再也忍耐不住，李斯明扣着赵合颐的头往下按，残存的理智和对方不小心牙齿的刮蹭让他放缓的抽插的速度，就这么来回了数十下，李斯明射在赵合颐的脸上。

　　赵合颐闭眼很及时，精液分布在他潮红的小脸上，刘海上分不清是汗液和精液，山根到鼻尖，眼下，唇边，像一个被弄脏的洋娃娃。他舔了舔嘴角，对着李斯明笑了一下，李斯明心想，我就这么栽在赵合颐身上也好。

5

　　周六上午的时间全部浪费在床上，不止是床，还有沙发，浴室。

　　还好，腿只是有点酸，能走路。

　　“我要回家了。”赵合颐对着正在穿衣服的李斯明开口。

　　“嗯，我送你。”

　　“不要。”

　　“为什么？”

　　“我们也没那么熟。”

　　李斯明听到这句话有点生气但又找不到点反驳赵合颐，说我们都这样了还算不上熟吗？但的确不熟，除了姓名班级，李斯明对赵合颐知之甚少，硬要扯熟人关系，有点牵强。

　　李斯明还坐在床边生闷气，赵合颐搂住他，贴上他的唇，李斯明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只留下摆摆手的背影，走了，明天见。

　　回到家把包随便扔在地上，脑袋很沉，直扑到床上，真的和李斯明睡了。赵合颐想过自己的第一次，可能会把别人吓跑，就没再想过，好好被对待倒是出乎意料，翻身望向天花板，我这样的人，李斯明，值得吗？

　　在问李斯明还是问自己，赵合颐清楚，关系发生的不清不楚，李斯明的种种举动，如果是床伴那他简直是满分级别，别的关系再不敢攀想。

　　起身去洗手间冲脸才发现左耳的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赵合颐认床，在不熟悉的环境睡觉总会翻来覆去，想必耳钉也是昨晚掉的。

　　“李斯明，可以帮我找耳钉吗？”

　　五分钟后，李斯明发了一张图片，翡翠绿的方形宝石，周边镶着一圈银环，赵合颐头发偏长，戴在左耳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明天下午考完试，来一考场找我。”

　　“好吧。”

　　赵合颐在家翻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能戴的耳钉，搬来学校附近好像和以前的一切都斩断了联系，只有母亲偶尔的电话，和微信置顶那个再也不会回复自己的消息栏会把自己拉回现实。

　　本想去附近随便找个饰品店把耳洞先堵上，怕一夜过后耳洞又自己愈合，赵合颐这个耳洞之前只是一夜没戴第二天就很难再插钉子进去，当时还是那个人哄着他说，不疼的，我从后面慢慢帮你戴，不会疼。

　　不疼个屁，后来还不是出血了，想到以前赵合颐心烦意乱，头疼，也不想下楼，肚子饿就去翻冰箱，除了酒什么也没有，但对赵合颐来说这是当下最适合下肚的东西。

　　把冰箱的一打啤酒喝得差不多，又开了高度数的洋酒，一杯接着一杯灌进喉咙，趴在茶几上，酒瓶因为室内温度比冰箱高，杯壁上的水珠也在往下淌。

　　是因为趴着吗，怎么看东西聚焦不了，是因为趴着，眼泪才会流下来。

　　手机消息在响，赵合颐下滑屏幕点开勿扰模式，也没管是谁发来的，在昏睡前跌跌撞撞摔在床上，祈祷在周日下午前能醒，祈祷耳洞不会愈合。

　　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也没有诞生就好了。又是这个念头，赵合颐没再想下去，酒精堵住大脑，头昏昏的，什么也不再想，躲起来就好，不想面对依靠酒精逃离只有这么一会，还是珍惜吧。

　　再次醒来是凌晨三点半，关闭勿扰模式的一瞬，消息全部弹了出来，赵合颐对突然的亮屏和消息的出现产生不适，揉着眼将手机离自己远了一点。

　　陆讳，妈妈，李斯明……只有陆讳的消息他愿意打开，至少他不会让自己不知道如何回复。

　　陆讳问赵合颐周日还来吗？赵合颐本来想说，不去了，写卷子也是个位数，不如补觉。后来想起来要去找李斯明拿耳钉，必须去学校但不想考试，算了，就当睡一觉，赵合颐回陆讳，说去。

　　又不情不愿点开李斯明的消息，上次问耳钉的消息还停留在下午一点，对方再次发消息已经是七点了，图片上是一枚镂空蝴蝶玻璃耳坠，透明色混了墨绿色和蓝色。

　　－对不起。

　　－这是我自己做的，送你的。

　　－第一次做，不是很好看，下一次做别的送给你。

　　赵合颐感到疑惑，不知道李斯明在道什么歉，更不知道怎么回复，犹豫了半天，只回了一个好。

　　－干嘛道歉？

　　撤回。

　　真心话，李斯明会说，赵合颐不想听，自己不想去回应，说的更明白一些其实是不知道如何去回应，如果不是真心话又怎么办，自己思来想去的行为赵合颐觉得很可笑又很无力。不多的聊天页面最多出现的字样就是，嗯、好、行，比这种聊天记录更无聊的应该是两个人互相转账的收款记录。

　　别的消息看都不看直接左滑删除，看了只会徒增烦恼，从冰箱开了一瓶矿泉水，边喝边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听了会歌，睡不着，又坐起来左顾右看，习惯性叹气，把衣服收起来吧。

　　把裤子上衣分别叠好，发现一件不属于自己的黑色格纹衬衫，很薄又宽大，哦，是上周李斯明系在自己腰上的那件，一直挂在阳台完全忘记了，明天带给他，又想到自己的耳钉，好像在交换。莫名有个想法，假装忘记之后再还是不是多了一次相约的机会？还是不了吧，赵合颐通过这两次和李斯明接触，怀疑对方没有表面看上去情感那么匮乏，反而是多得要溢出，已经有漫到自己这儿的嫌疑。

　　手机不好玩，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app，鬼使神差又打开李斯明的对话框，没有回复，是啊，大半夜回什么，又放大看了那枚蝴蝶耳钉，真的很漂亮，但易碎，赵合颐觉得这种饰品只能欣赏，真戴上万一哪次不注意弄坏了怎么办？

　　－很漂亮，碎掉了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思考撤回不撤回，李斯明竟然回了消息。

　　－你还没戴怎么知道易碎？真碎了帮你烧回去。

　　“怎么不睡觉？”和“我也想做这个。”犹豫半天两条都没发过去，倒是李斯明消息来得干脆。

　　－下次我们一起去吧，你挑喜欢的做。

　　－好啊。

　　－在做什么？

　　－发呆，玩手机。

　　－还以为你在看猫和老鼠。

　　－……

　　－早点休息，下午见。

　　能起得来就下午见，赵合颐隔着屏幕哼了一声。

　　－没去找你就是在睡觉。

　　－好，那也快休息。

　　倒扣手机，赵合颐想，现在的李斯明和主席台上的李斯明一点也不像，还有，李斯明不戴眼镜才最好看。

6

　　下午四点半开考，赵合颐四点才醒，凌晨四点的时候还在摇椅上晃晃悠悠，时不时打开手机看时间，苹果自带的天气壁纸显示黑夜和月亮，哪有啊。五点多才有困意，赵合颐想考试是赶不上了，睡着之前只有“学校还是要去的”这一个念头。

　　在校门口的罗森买了个三明治，门口的保安催促快进去，赵合颐一看教学楼的电子屏一眼，五点一刻，周考单科是一小时，吃完饭再上楼正好。

　　赵合颐的习惯，有点近视但不戴眼镜，耳机永远降噪，理由简单且显而易见，不想和人说话，但预感要和人交集会吧耳机调成通透。

　　一考场在二楼，赵合颐慢吞吞走上去，已经有交卷的人离开与自己擦身而过，眯起眼睛在二楼找考场序号，又怕里面的监考老师对自己起疑，弓着腰的样子像北欧商店偷零食的海鸥。

　　“赵合颐，回头。”

　　听到自己姓名的瞬间，赵合颐长按了耳机，直起腰又转身差点没站稳，李斯明眼疾手快抓住赵合颐书包上的拎手，这才没让赵合颐摔在考场门口。

　　“走吧。”

　　“我耳钉呢李斯明。”

　　“找个地方帮你戴，”李斯明顿了顿，“一考场监考老师是秦主任，你没考吧，还不赶紧走。”

　　赵合颐想到上学期交白卷被秦华军笑眯眯罚了三千字检讨就头皮发麻，还不如骂他一顿，拽着李斯明就往教学楼下跑。

　　考试结束，大部分人都去食堂吃饭了，六点半还有晚自习，只有李斯明和赵合颐在操场观众台上坐着。一个可以说晚上要在家复习竞赛题，另一个连考试都不去，更无所谓一节晚自习。

　　李斯明把两枚耳钉都交给赵合颐，赵合颐盯着玻璃蝴蝶看了很久，“难不难？”

　　“有点，刚上手不熟，过一会就好了。”李斯明回答。肯定没他说得那么简单，“我帮你戴。”

　　赵合颐没有拒绝，把翡翠耳钉递给李斯明，反正自己戴也不方便。

　　李斯明没再过问为什么不戴自己送的，不是很喜欢吗？隔着屏幕看到忍不住多问，看到实体爱不释手，眼睛也不放过。

　　知道问了也不说，赵合颐就是这样，心里话藏着才有安全感，可是藏得越紧的东西越能勾起他人的窥探欲，李斯明想，他希望有一天赵合颐愿意和自己开口。

　　很幸运这次耳钉没有愈合，轻轻一插再拧好后面的球形螺丝，“走吧。”李斯明又捋了捋赵合颐的头发，被赵合颐拍开。

　　“去我家。”

　　“好。”赵合颐想着也没什么事，晚自习是不可能去的，作业是一个字没动的，去了就是罚站三小时。

　　李斯明家在学校附近的高档小区，一层一户型，指纹锁打开的同时，机器“滴”了一声。

　　“你家不会还装监控吧？”

　　“那倒没有，我妈明面上还是强调民主的，那个装置已经告诉我妈我今天回家了，她不会知道房间内部发生了什么，只会知道我每天有没有回家。”

　　把自己的包和赵合颐的包放在桌子上，让赵合颐随便找地方歇一会，赵合颐也没客气，往客厅的沙发上就是一躺，环视四周，整体是简约风，配色主要是白灰，打算开电视机却被旁边的硬物硌到。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翻开第一页是李斯明写下的名字。只有小学生才会这样把名字写在书的第一页，李斯明是小学生，赵合颐在心里说。

　　“李斯明，电视遥控器在哪？”

　　“茶几下面的抽屉，你找一下。”

　　在抽屉找到遥控器，好奇心驱使赵合颐打开左边的柜子，三盒没拆封的避孕套，还有一盒拆开的，哦，是上次的。赵合颐面无表情的合上柜子，李斯明端了一碗绿豆百合沙放在赵合颐面前，“考试前让陈姨煮的，喝吧。”

　　绿豆煮完过了筛，没有绿豆皮只剩细沙，百合洗的很干净，最后还加了槐花蜜。赵合颐面上看不出，喝得很开心。

　　“你喝完我帮你看下上周周考的数学卷，不是很难，我给你全部讲一遍，你……”

　　“什么？”

　　“我说你喝完我给你讲题，数学。”

　　“我不学，走了。”赵合颐语气很坚定，站起身就想离开，李斯明拉住他的手，“那不学这个。”

　　手上一用力，赵合颐跌坐在李斯明怀里，还没挣脱，脖颈就传来温热的气息，一只手也伸进自己的上衣中。

　　“很想你。”

　　想什么想，赵合颐没搭理李斯明，顺着上衣去推李斯明玩乳头的手，却直接被按住。直接脱掉了上衣，从脖子到锁骨的红痕时隔半天只是淡了一点，但在赵合颐白瓷一般的皮肤下衬得更明显，像被人凌虐一样。

　　想接吻，赵合颐转身贴上李斯明的唇，两个人的舌头搅在一起，谁也不想占下风。感觉有硬物抵在自己的臀部，赵合颐知道李斯明硬了，不就是亲了一会，不过自己也没有嘲笑李斯明的理由，自己下面也不争气的流水，黏糊糊的，泛滥成灾。

　　赵合颐俯下身解开李斯明的裤子，硕大的阴茎立刻弹了出来，茎头还扇到自己的脸颊，抬头瞪了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双手撑在沙发上，耸了耸肩，示意对方继续。

　　双手抚上那根肉棒，上下撸动了好几下，把有些长的头发捋到耳后，俯下身含住茎头。该剪头发了，赵合颐分神真是第一名，给人口交还能想到别的事上，怪不得成绩那么烂。

　　吞吐了一会茎头，试着含下更多，赵合颐收紧牙齿，尽可能让那巨物进入自己的喉咙，赵合颐含得勉强，手也在下面的柱身来回撸动。李斯明一只手抚在赵合颐的脑袋上，往下一按，阴茎滑入喉管，赵合颐小脸涨得通红，李斯明忍不住低喘起来。

　　真是好老师，只是一个动作就教会自己，那我是不是也算好学生了？赵合颐顺利吞吐起来，巨物在口腔来回抽插，水声仄仄作响，男人的低喘和吞吐的声音混杂在空旷的房间显得更加淫靡。

　　李斯明捧住赵合颐的头想让阴茎退出去，赵合颐拨开自己的手，口腔更卖力地抽动，感受到腥咸的液体在口中散发出来，李斯明赶忙抽出几张纸要赵合颐吐出来。

　　赵合颐抬头张开嘴，“李老师，我做得好不好？”口中的精液被尽数吞下，“教这个的话，我就不走了。”

7

　　明明在自己的房子里，却有种被赵合颐反客为主的感觉，但李斯明很享受，手指插进赵合颐刚刚口交完的嘴里，美名其曰要好好检查，其实是在用食指和中指挑逗对方。

　　赵合颐才不会落下风，跪在李斯明身上，潮红的面容最能勾起身下人最原始的欲望，小脸靠在李斯明的另一只手掌之中，嘴把两个手指含得啧啧作响，舌头在食指中指之间穿梭。

　　“老师，下面也很湿，很奇怪，老师教教我，好吗？”赵合颐眼睛眨了眨，真像个天真的学生在未知领域探索答案。

　　妈的。

　　李斯明的知觉像断开的线，被跨坐在身上的人勾得失去理智，食指中指还残存温热的液体，把对方压在身下摸进最隐秘的地方。

　　花穴早已泛滥，李斯明帮赵合颐脱下内裤时，黏腻的淫液和内裤难舍难分，几根水丝被拉长最后落在内裤上，然后被李斯明扔到一边。

　　歪着脑袋看向李斯明，赵合颐想到上周一李斯明在台上发言完毕，旁边文科班的两个女生还在李斯明长，李斯明短，其中一个好像叫沈宛琳，校花还是级花，听陆讳提到过。沈宛琳和旁边的小姐妹说，觉得李斯明整个人都清清冷冷，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不像是会喜欢别人，和人恋爱的样子。旁边的女生就戳她，怎么会，这个年纪的男生哪有不想恋爱的，你这么漂亮，试试嘛，还没见过李斯明和哪个女生关系特别近呢！赵合颐望着朝班级走的李斯明，侧脸更突出他鼻梁优越，上方的黑色眼镜反光强烈，嘴唇单薄，眼神也冷淡，好似对世间万物都不感兴趣。

　　手指插进自己穴里才回过神来，李斯明才不像女生们对他的评价，什么不食人间烟火，倒是忽略他是个17岁刚破处精力旺盛的男生了。

　　左手在阴唇间不停的奸淫着赵合颐，右手打开茶几下的抽屉，用牙撕开塑料包装袋，润滑油顺着包装从李斯明的手指滴落在赵合颐的小腹上，很快把套子戴好才注意到小腹上的润滑油。体内的三根手指还在不停的抽插，右手在小腹上来回抚摸，赵合颐的下体和肚子都有酸胀感，但更多的还是快感，双手摁住在小腹不断抚摸的手，“老师，下面还是痒，想要别的插。”

　　“要什么？你不说老师怎么知道。”李斯明使坏。

　　“要老师的鸡巴，”赵合颐又在内心暗骂李斯明，真讨厌，不过在性事上放不开怎么尽兴，也是自己先钓起的，顺着角色继续下去就好。“老师，上面的嘴吃完你也检查了，什么时候帮我检查下面的小穴？”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赵合颐的淫水蹭得哪都是，李斯明掰开赵合颐的双腿，凉气侵入让赵合颐双腿一抖，还没缓过来龟头就挤进小缝之间，“放松，别夹那么紧。”李斯明挺着腰，把粗长的阴茎又往里插了进去，内壁上仿佛有无数的吸盘不断吸附着这根巨物，爽得李斯明头皮发麻，赵合颐眼神迷离，“老师，摸摸阴蒂，那里也要。”

　　李斯明纤长的手指刚触上那朵小小的花蕊，泥泞的穴仿佛决堤，体内的水不断往外涌，阴茎往里顺着这股淫液一下吃到最深处。

　　紧接着李斯明再克制不住，大力抽插着，什么九浅一深，什么技巧完全抛之脑后，只想把身下的人操坏，身下的人也没心思再说什么放浪的话去引诱，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自己被操弄的连抬起胳膊去够对方的精力都没有，左手扣着沙发，下体在被不停的进出，结合的地方泛出白色的泡沫，无色的粘液顺着赵合颐的腿根滴到沙发里，只留下一条又一条水滑过的痕迹。

　　就这样不知道抽插了几百下，赵合颐高高翘起的阴茎早已泄出，两个人身上都黏腻不堪，李斯明边笑边说，小赵同学要扣内务分。赵合颐又羞又燥，下面夹得更紧，就是这下好像是被撞到某个敏感点，赵合颐呻吟声变了调，李斯明察觉到，抽插的速度慢了下来，只在刚刚那个位置探索，插得赵合颐开始不停的呻吟。

　　把赵合颐扶起坐在自己身上，自己靠在沙发上，“老师教你很久了，你学着举一反三，自己动。”

　　李斯明居高望着赵合颐无法聚焦的双眼，对方只是点点头，眼眸失神，搂着自己索吻，李斯明托起赵合颐的臀，赵合颐很配合的上下扭动，每一下都在寻找自己最舒适的敏感点。时不时就说，不行，下面会被操坏，操到子宫了，说出话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全是情欲下的放荡产物。

　　察觉赵合颐扭得吃力，李斯明扶好对方的腰，在对方往下插的时候向上顶，两个人边接吻下面也没停，唇齿间的水声和下体相结合的水声不绝于耳，花穴被巨大的阴茎撑到极致，囊袋拍打在白嫩的屁股上，每一次往下坐李斯明都会配合自己往上顶，没过一会赵合颐搂得更紧了，下面喷涌出大量的淫水。

　　“宝宝，潮吹了，好厉害。”趁着赵合颐还在高潮中，李斯明感觉自己也快到了，用力抽插了几下，全部射在避孕套里。

　　把避孕套打好结扔进垃圾桶，抱起几乎做晕过去的赵合颐，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又揉了下他的头发。

　　乖学生。

8

　　赵合颐也没有真的晕过去，就是做累了懒得动，趴在李斯明的床上一动不动，“李斯明，我要洗澡。”

　　李斯明把沙发简单擦了一遍，先进卧室关掉浴缸的水龙头，又扔了个泡泡浴球进去，转身去屋内抱赵合颐，把人放进水池内，李斯明打算去外面的浴室冲个澡。

　　还没转身就被赵合颐拽住，回头望着对方，只见赵合颐撑着下巴，膝盖跪在浴缸里。“帮我洗，没力气了。”

　　不像请求，像蓄意勾引。

　　李斯明刚射过的阴茎又有挺起的迹象，穿起的裤子又被赵合颐拽下来，没给李斯明反应的时间，赵合颐张口含住还未苏醒的巨龙。

　　水面浮起一层泡泡，赵合颐的下半身若隐若现。许是刚射过一次，赵合颐这次含起阴茎没有特别费劲，这就有精力发骚勾引李斯明。

　　吃鸡巴的间隙要喘，眼睛要时不时抬起和李斯明对视，手也不老实，本来在给李斯明撸下面，后来用虎口在囊袋上蹭来蹭去。李斯明不着急施加外力让自己爽，他就想看看赵合颐还有什么花招没使。

　　阴茎在口腔内一点一点变大，预感快要含不住的时候赵合颐本想吐出来，李斯明没放过他，按住赵合颐的后脑勺不断抽插，少年喉管内壁洒落的全是催情的药粉，赵合颐脸上再次泛起红晕，眼泪都被逼出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求饶。

　　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抽插了不知道多少下，赵合颐感觉自己口腔泛酸，膝盖也跪不住，伸手去够李斯明的腰，顺便把泡沫带到对方的腹肌上。

　　最后两下加重了抽插，抽出很及时，全部射在赵合颐的锁骨上。结束后赵合颐的膝盖再支撑不住，滑坐在浴缸内，又嫌防滑贴不舒服，要李斯明抱，其实就是要他给自己当人肉靠垫，也要李斯明帮自己洗。

　　主卧的浴缸是双人的，两个人同时泡在里面也完全容得下，更何况赵合颐还被李斯明抱在怀里。

　　帮赵合颐洗完擦干净抱回床上，李斯明又冲了个冷水澡才回到屋内。冷气被赵合颐打得很低，李斯明穿好上衣，转身去厨房拿了两瓶柠檬苏打水放在床头。

　　赵合颐也不困，前一天睡太久了，李斯明把游戏机和平板都放在他旁边，“李斯明，你不躺一会吗？”

　　本来想说“你不陪我吗？”话到嘴边才反应已经是事后，太像在调情，不合时宜也不是时候。

　　“等一会，还有个竞赛题我要看一下。”李斯明又戴上眼镜，坐在书桌前头也不回的回答赵合颐。

　　高材生真是争分夺秒，做完爱还能立马坐下学习，赵合颐是真心蛮佩服的，但如果李斯明再提什么要让自己学习的事情，赵合颐会立马蒙头大睡，还好李斯明没有，真就认认真真的开始写卷子。

　　赵合颐把李斯明的卡带换了个遍，最后无聊到一个人开无敌模式玩分手厨房。李斯明卷子也写完了，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坐在床沿看赵合颐玩游戏。

　　好没意思，赵合颐关上屏幕，看到李斯明在身边，整个人埋到李斯明身上，要抱。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坐起来，“明天升旗，我校服在家。”

　　“穿我的。”

　　“你的太大，我穿你的你穿什么？”

　　“我明天上午要去竞赛组开会，不用去升旗。”

　　“喔，好。”赵合颐这才放心，虽然自己总是翘考试也不写作业，但班主任的底线是周一升旗必须去，班级分本来就没多少不能再扣了。

　　又想自己其实也没比李斯明矮多少，一米七八在男生中也不算矮，甚至还要高出平均身高一点点，可是和李斯明一比还是矮了半个头。

　　李斯明在回消息，赵合颐就盯着他侧脸看，“李斯明。”

　　“嗯？”李斯明放下手机，认真看向喊自己的那个人。

　　“你上次问我为什么同意和你上床。”

　　“嗯，继续说。”

　　“你在台上太耀眼了，”赵合颐组织了一下语言，关键时刻才发现自己语言系统有多匮乏。“我就想，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和我产生交集。”

　　如果我拒绝或是沉默，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联系，赵合颐没说后一句，很久不和人交流，一口气真情流露还是太难，更何况只是互相间的试探，万一探出的是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怎么办？

　　赵合颐没有撒谎的习惯，愿意说出口的都是真话，但总是说一半藏一半，心思需要人猜。害怕破窗效应，秘密埋在心底不和任何人倾诉，不去管不去想，就像不给种子浇水施肥，它就永远不会长出来。

　　见李斯明没有开口，赵合颐翻过身，又在思考是不是不该开口。

　　很快就被李斯明翻过来，强迫赵合颐和自己对视，不给对方偏过头的机会，很认真的回答，“赵合颐，你也是很好的人。”顿了顿，又说，“你拒绝我，是我冒犯你在先，对不起。但我会努力让你原谅我。”

　　李斯明太真诚，一番剖白让赵合颐有些不知所措，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心烦意乱，就简简单单回了句“哦，没怪你……”就挣脱对方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李斯明戳了戳寿司卷一样的赵合颐，对方不搭理自己，但又把被子抽出来往自己这丢，李斯明只觉得赵合颐太可爱，把床上的游戏机放回置物架，又调高空调温度，最后蹲在床边盯着只露出眼睛的赵合颐，把被子扒拉到让对方露出全脸。

　　“好好睡吧，晚安。”

9

　　赵合颐起床的时候，李斯明已经晨跑结束洗漱好在书桌上背单词了，赵合颐套上李斯明的校服。C大附的校服有春夏冬三套，夏季就是白色短袖衬衫，男生配领带西裤，女生配领结格裙，春秋会多加一件藏青蓝西装外套，冬天就是羽绒袄。

　　上衣还是有点长，裤子腰围也大了一圈，李斯明说自己穿也要系皮带，等吃完饭帮赵合颐找一条。又长又往下掉，赵合颐干脆不穿裤子，坐在饭桌前喝起摆好的银耳红枣汤。

　　掰开微焦的吐司，小口小口咀嚼着，相比之下对面低头背单词的人更秀色可餐。

　　身体比大脑反应快，逗逗李斯明的想法还没成型，脚已经勾上对方的小腿，顺着肌肉线条慢慢往上走，再想往深探被一把抓住脚踝，原来李斯明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坐怀不乱。

　　赵合颐面上无辜，李斯明抬眼的时候，镜片反光还刺了赵合颐一下，“继续背呀。”

　　“有人不想我背，不背了。”

　　“赵合颐，我现在给竞赛组打电话请假，我们可以再做一天。”李斯明不慌不忙喝了一口咖啡，手在赵合颐白净的脚踝上不轻不重地按了按，“你觉得怎么样？”

　　“别，”赵合颐把脚收了回去，再做真下不来床了，天天在学校就是被罚站，做那么久腿酸晕过去只能查到那个被操到红肿的穴。

　　帮赵合颐找好皮带，又给他打好领带，两个人走在上学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还有一周就放暑假了。”

　　“是啊，今年暑假好短，你还要准备竞赛吗？”

　　“不用，去年已经拿到国奖，今年只是帮老师给高一的学生讲讲题。”李斯明回答，“考完期末我们去烧玻璃吧，你有时间吗？”

　　“你有我就有。”

　　“嗯，到时候我接你。”

　　在实验楼分别，李斯明的衬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很好闻，衣领还是有些大，尽管已经扣到最上面的扣子，风一吹还是能看见锁骨上的红痕。好在校服不透，遮盖住李斯明留在身上的印记，赵合颐摸了摸衣领下方，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孤独和性糅杂在一起是不是给自己造成被爱的错觉？

　　赵合颐内心嘲笑自己，放纵太可怕，会滋生出本不存在的情感，沉没成本在累积，积累到一定程度会使人不理智，沉溺在情欲中不愿抽身，没关系，没关系，选择权交给李斯明，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李斯明坐在竞赛教室最后一排，草稿纸上是刚刚推导出的正确答案，每一步都精准无误，思绪早在停笔那刻飘向别处。

　　少年身形单薄，过长的衣摆塞进腰间，黑色西装裤虽不修身但明显看得出腰身比例，微长的头发垂在肩上，刘海过眼，人群中不细看也不会注意到，看起来总像没睡醒，不愿把眼睛睁开。

　　李斯明喜欢抱着赵合颐，腰很细，抱着赵合颐对方也会搂住自己还会索吻，小动作总会让李斯明心动。

　　“斯明！”竞赛组的余老师喊了李斯明好几遍，李斯明才回过神，“你来帮他们讲一下最后一题，讲完你就先走吧，我组里有个紧急会议，麻烦你了。”

　　李斯明点点头，走上讲台给学生们分析题目。讲完之后又解答了几个学生的问题，低头看了眼时间，林慧说今天中午多烧了几个菜，让自己和阚其韵一起回家吃。

　　门口的阚其韵抱着篮球冲自己招招手，示意快出来，李斯明收拾了一下，和阚其韵一起离开实验楼。阚其韵一拍脑袋，说游戏机落班上了，要回去拿，李斯明无语，只好陪对方回到教学楼，让阚其韵自己上去找。

　　正是放学的时间，阚其韵教室在四楼，李斯明估计阚其韵至少需要十分钟才能下来，于是戴上耳机靠在楼梯旁，也不影响路人。

　　“那个……李斯明同学，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还在翻歌单的手停住，摘下刚塞入耳中的有线耳机，看向低着头的女生。

　　“你有什么事情吗？”

　　女孩的脸红得像富士苹果，她身边的女生推了推她，催促她抓紧时间。“我，我们能去旁边说吗？”

　　“不了吧，我还在等人。”李斯明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这个……你收下，我先走了！再见！”女孩把一直攥在手中的信塞进李斯明手上，还没来得及还给对方，女生就拉着朋友跑走了。

　　收到情书的次数数不胜数，当面还是第一次，李斯明站在楼梯边有些不知所措，想抬头看楼上的阚其韵有没有下来，却和刚被放学铃声叫醒的赵合颐对视上。

　　赵合颐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他被班主任扣在班上补周考试卷，一张天书看得赵合颐昏昏欲睡。老天有眼，班主任接到电话在匆匆离开前让赵合颐把卷子写完再走，胡乱把卷子填满倒头就睡，伸着懒腰打算回家呢，就看到沈宛琳在向李斯明表白。

　　本来可以转身换个楼梯走，但赵合颐偏偏想看，可能是刚睡醒这一幕直接让自己清醒了，近视眼本来还不确定女生是谁，看到有线耳机和黑色眼镜就完全明了了。

　　李斯明刚想上前，阚其韵背着包大步往前冲，与赵合颐擦肩而过，搂上表哥说，赶紧走，我妈刚还打电话催我们，千万别说我带游戏机来学校啊。

　　没挣开阚其韵，被架着出了校门脑子里还是赵合颐站在一二楼之间平台望向自己的身影。

　　一上车，阚其韵就问林慧中午烧了什么菜，饿死了，林慧抱怨他们怎么出来这么迟，阚其韵刚想说班主任拖堂讲题，李斯明开口，“阚其韵游戏机忘班上了，回去拿的，所以迟了会。”

　　阚其韵被李斯明气得半死，这个人三天不说话，一句话让自己痛失一个月零花钱和价值两千块的游戏机，质问对方怎么出卖自己，李斯明冷冷白了阚其韵一眼，没有要和对方说话的意思。

　　－下午放学等我好不好？

　　－我有话想和你说。

　　赵合颐看了一眼消息，很干脆的左滑删除对话框。以防下午某人真来教室堵自己，干脆下午不去学校。

　　从冰箱拿了气泡水兑上白朗姆酒，像以往一样一杯接着一杯，饭也不想吃，在晕之前摇摇晃晃摔进卧室的床上。赵合颐想，酒精才是最好的，睡醒可能还能忘掉一些不想记住的事，逃避可耻但有用，没有什么人或事值得自己奋不顾身，酒精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才是无人能替的。

10

　　赵合颐醒来的时候，窗外电闪雷鸣的，厨房的门没关紧，刚想起身去把门拉上，脑袋一阵刺痛，酒精后遗症。

　　紧接着胃里也开始泛酸，一阵接着一阵的绞痛，本来只是想关个门再叫个外卖，现在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疼得不能动，勉强够到手机却发现早已没电自动关机，强撑着充上电立马钻回被窝里，疼痛感再次袭来，就连下床烧水吞布洛芬的力气都没有。

　　赵合颐闭上眼睛，疼得自己大脑无法正常运作，有一种被酒精背刺了的感觉。不过大脑这时候不运作对自己是好事，喝成那样就是怕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

　　赵合颐感觉疼痛感弱下去几分，光着脚就去医药箱里翻布洛芬，客厅还有瓶拆开的矿泉水，顾不了那么多把胶囊顺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是缓释胶囊但吃完药感觉没有那么疼了，躺回卧室的床上，投屏播放上次没看完的瑞克和莫蒂。

　　手机充上电自动开机后，一条条消息在床头柜上震动，赵合颐一条都没看也没有回复的打算，专注看着投屏里在宇宙中探索的祖孙俩。

　　夏季正值雨季，气候闷热，室外走两步衣服都会黏在身上。赵合颐拇指鲜血淋漓，最开始只是一块干皮，无法控制自己，明明用指甲剪剪掉就好，非要来回撕拉伤口，鲜血涌出也不在意。

　　微信电话响起的第三遍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赵合颐，有吃晚饭吗？”

　　赵合颐张了张口，像语言能力丧失，说不出话，挂掉电话，打字回复李斯明，“还没吃。”聊天记录往上翻了一下，从下午两点四十五就开始发，下午还来上课吗，不想来就算了，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如果想出门记得带伞，要下雨了。

　　最新的消息弹出，你住哪里，没问自己为什么突然挂断电话，赵合颐把住址发给李斯明，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但还是去冲了一包三九胃泰。

　　半小时后，门铃响起，监控电子屏里的李斯明推了推镜框，手上提着不少东西。赵合颐刚打开门就被李斯明抱在怀里，双手无措，像生锈的玩偶不知道如何摆放自己的肢体，偏偏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推推李斯明，对方才放开自己，李斯明身上有雨水混合青草的气息，紧紧抱住自己时候很明显在发抖，不知道对方怎么了，拉了拉李斯明的手示意对方进来。

　　在赵合颐给自己开门的那一刻，李斯明悬着的心才放下，但在看到茶几上的空酒瓶和止痛药胃药的包装袋，李斯明本想质问赵合颐“为什么不回消息，不来上学，不接电话”又全部咽回肚子里，还有那句“你非要人间蒸发让人着急”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心疼，更多是自责。

　　牵赵合颐手时摸到一块血痂，低头一看拇指上血迹斑斑，问他这几个小时怎么了也不回答，叹了口气，医药箱就放在客厅，给赵合颐的手消了毒又贴上创可贴，把带来的东西拿进厨房让赵合颐等一会，说，让他等一下，等一会吃饭，赵合颐乖乖蜷缩在沙发上，点了点头。

　　冰箱里只有酒和苏打水，厨房里锅碗瓢盆俱全，但有些连标签都没撕，看得出房子主人除了来厨房拿酒从来没在这开过火。

　　其实本来想把饺子煮好直接用保温盒带过来的，又怕饺子黏在一起影响口感，干脆带到赵合颐家给他现煮。又煮了番茄汤又煎了鸡蛋皮切丝，饶是赵合颐不饿都闻到香味了，时不时朝厨房望，但还是很听话的坐在沙发等着李斯明。

　　走出厨房看见缩在角落披着毯子的赵合颐，平时都是站在那里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睁不开的眼睛被刘海挡住大半，看人总有一种看垃圾的感觉，和现在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上的判若两人，李斯明自责，是自己把他变成这样的吗？

　　把煮好的饺子又分在另一个碗里，李斯明想到赵合颐那触目惊心满是血迹的手，本想喂他吃，却被赵合颐推开，在备忘录打下一行，我要自己吃。李斯明笑了笑，没再坚持，把煮过饺子的锅放进洗碗机内，坐在赵合颐旁边看着他吃。

　　等赵合颐吃完又收拾完厨房客厅，又帮他洗了个澡，最后冲了杯蜂蜜水递给对方，陪着他一起看动画片。

　　“我等一会再走，”李斯明开口说，赵合颐看着李斯明，还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声，拿着手机敲起备忘录，留下来也可以，你之前还有衣服在我家的。

　　“我明天要去隔壁市竞赛组，今天不行，晚一点要回家收拾行李。”李斯明帮赵合颐揉着胃，“等你睡着再走，后天就回来。”

　　赵合颐点点头，头靠在李斯明身上，过了半个小时眼皮上下打架，不一会就倚着李斯明睡着了。李斯明轻轻搂着赵合颐，帮他盖好被子拉上窗帘，把小夜灯调到最低亮度，又检查了一下其他房间门有没有关紧，担心半夜雨下大会吵醒赵合颐。确认完所有亲了一下赵合颐的额头，安静的离开了。

　　等我回来，再给我一点时间，赵合颐，不要再消失了。

11

　　李斯明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明天早上七点半要在高铁站集合，把眼镜摘下，一天的疲惫瞬间一拥而上，靠在沙发上不想动。

　　中午阚其韵和自己吵完还在嘟囔，李斯明，你最近不对劲，你以前不这样。“就因为你被小姨罚了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阚其韵你也挺好笑。”李斯明在给赵合颐发消息，嘴上也毫不留情地回击着阚其韵。

　　“我不是说这件事，你最近就是怪怪的，我说不上来。”阚其韵下巴撑在椅背上，“你上周末鸽了我就算了，你哪捡的那个，那个谁的作业，你俩不是一栋楼的吧，赵合颐是我隔壁班的，你们实验竞赛班的不是在对面楼吗？”

　　他怎么突然开窍了？尽管已经过去一周，但这仍是李斯明头一次觉得阚其韵长脑子了，虽然是用在八卦自己。轻飘飘回了句，你猜啊。在阚其韵发作前拎起书包，先他一步回到学校。

　　第一件事就是写了张便签，“很感谢你的喜欢，但我认为当下不是恋爱的时候，目前应你我都该以学习为重，不好意思。——李斯明”。大致浏览沈宛琳的情书后，李斯明完全记不得曾在高一借过对方一支笔这种事，按照情书中的信息找到对方的班级，午休时间教学区的学生寥寥无几，文科班门口有贴姓名和个人书柜编号，将情书和便贴放进沈宛琳的书柜就离开了。

　　给赵合颐发的消息石沉大海，对面完全没有回复自己的意思。其实李斯明自己也没想好要和赵合颐说什么，情感问题不像竞赛题，每一步都是无法计算的，还会出现未知状况，赵合颐不愿意和自己说，已知信息更是是少得可怜，自己在情感方面也是一片空白，生平第一次遇到让李斯明一眼看不出答案的问题。

　　阚其韵一家去年到国外旅游，把家养的布偶猫放在李斯明家养了半个月，布偶猫叫妹妹，前两天刚到李斯明家还安安静静的趴在猫窝，一副矜持样，李斯明喂了两天就开始粘人。过了几天李斯明有次忘了给妹妹倒猫粮，晚上从图书馆回来才想起来，急忙给添上妹妹也不领情，不再粘李斯明又恢复到最初的高冷模样。

　　赵合颐怎么和阚其韵家的猫一个性格，去四班找赵合颐，却被告知对方还没来。每节课下课都跨楼去四班，陆讳都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李斯明的肩，“我哥们八成这两天都不来了，他一周能在学校待够八小时我们班主任都得给他发奖状。”

　　消息不回，人也不来，尽管赵合颐的朋友说对方不来学校是常事，但李斯明直觉赵合颐不来一定与中午那件事有关。

　　到晚上才拨通对方的电话，回想自己从中午开始失控，阚其韵说得没错，现在的自己和以前完全不像，会因为赵合颐心神不宁，现在冷静下来最担心的就是对方没有按时吃饭。

　　这次从赵合颐家回来，下次一定要让赵合颐把酒给戒了，李斯明想。

　　赵合颐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好，暑假前估计是不用去学校了，去了应该会被班主任通缉。天天不上学也没被劝退大概是因为高一还名列前茅，升入高二自甘堕落但班主任总觉得自己还有救。

　　也不想回家，上次回家已经是三个月前，爸爸依旧不在家，妈妈每天对着姐姐的照片发呆流泪，看到自己只会叹气。

　　好像没有一个地方容得下自己，起床出门，在门口买了束新鲜的栀子花抱在怀里，坐上去城南的公交车。

　　在终点站下车后往墓园走，在第三列第七块墓碑前坐了下来，碑前放着女孩生前的照片，明艳的女孩对着镜头微笑，但现实却是再也见不到了。赵合颐把花放在照片旁，摸了摸嗓子，声带好像能发出声音了，“姐，我来看你了。”

　　在赵亦惟的墓前待到日落，说得速度很慢，一个人断断续续说了一下午，临走前让姐姐放心，自己最近过得很好，下次带其他的花再来看她。

　　坐上返程的公交，母亲嘱咐自己注意身体，按时去医院做检查，父亲转来了这个月的生活费，赵合颐一一回复，每次心情不好就会在酗酒之后去姐姐的墓前呆半天，赵亦惟永远那么温柔，永远愿意听赵合颐倾诉，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就不在了呢？

　　赵合颐的脑袋靠在玻璃窗上，耳机开了降噪没放歌，微信铃声却在这会响起，是李斯明。

　　“你今天……”

　　“李斯明，”赵合颐直接打断对方，“我好累好累，你快回来吧，我有点想你了。”

　　“我晚上就去找你，想吃什么吗？”

　　“你上个星期买的红豆沙，陈皮味的那个。”

　　“好，等我。”

　　挂断电话，李斯明立马到隔壁房间找带队老师说自己家里临时出急事，现在就要回C市，本来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计划上是明天上午走，老师嘱咐李斯明注意安全就放他走了。

　　李斯明在出租上买了高铁票，到C市估计八点，去买陈皮豆沙半小时，到赵合颐家得九点半左右。

　　－九点半能到你家，冰箱冷冻层有饺子，不想煮就点个外卖。

　　－不准喝酒了。

　　－好。

　　刚打进门，赵合颐扑进李斯明怀里，头埋进对方胸口。李斯明一只胳膊抱住赵合颐，另一只胳膊把红豆沙放在门口的置物柜上。

　　“你不是明天才能回来吗？”

　　“你不是打电话说想我吗，宝宝。”

　　“你先打过来的，”赵合颐抬起头望着李斯明，“你不想我吗？”

　　“很想你。”李斯明揉了揉赵合颐的脸，“晚饭吃了吗？”

　　“我把你上次带的饺子都蒸了，现在在锅里闷着，我们一起吃。”

　　李斯明点点头，两个人在厨房洗了下手，赵合颐让李斯明把饺子端出去，自己调个酱油醋。

　　没有面对面坐，赵合颐要李斯明坐自己旁边，又问他，饺子是你自己包的吗？真厉害。李斯明回答不是的，是家里的阿姨包好冻在冰箱的，比方便面健康。

　　餐厅灯是暖黄色的，打在两人身上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赵合颐吃了半碗饺子就开始喝心心念念的红豆沙，吃得差不多推李斯明去洗澡，自己来收拾桌子。

　　洗完澡出来的李斯明看见赵合颐坐在沙发上看摩登家庭，手上抱着一大包薯片边笑边吃。

　　上前伸出手，赵合颐放了一片薯片在李斯明手心，李斯明哭笑不得，让你别吃了，我帮你收起来，晚上吃那么多睡前胃会不舒服的。

　　赵合颐不情不愿的把怀里的零食递给李斯明，对着李斯明张开胳膊，要抱，想回屋里。

　　刚把赵合颐放在床上，想开口问问对方明天去不去上学，手就被赵合颐拉进被子里放在下体的隐秘部位，说自己湿了，说下面想李斯明。

　　“哦，原来只是小逼想，不是真的想我。”李斯明装作冷漠，手指却往内壁进去。

　　“想你的。”第一次听李斯明说脏话，赵合颐乖乖回应又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主动把腿分得很开，想要讨好面上冷冰冰的男人。李斯明不吃这套，中指是在小穴的缝口拨动，大拇指和食指玩弄着脆弱又敏感的阴蒂。

　　“腿分好，别并。”听不出任何情绪，赵合颐努力控制着双腿不让其合上，“流好多水，好痒的……”

　　“哪里痒？”

　　“小穴痒，要插进去。”

　　“不叫小穴，”李斯明还是那副模样，眼镜也没摘，像是要把赵合颐的逼看穿。“再想想？”

　　“是我的逼痒，”赵合颐红着脸开口，“斯明哥哥，能插吗？”

　　嘴上没再多说，中指顺着淫水缓缓插了进去，“说了不准夹。”另一只手扇在白嫩的屁股上，赵合颐的小穴在刺激下泄出更多黏腻的液体，手指还没在里面抽插，下面的秘密花园就不堪入目。

　　李斯明带着眼镜看粉嫩的花穴，这还是第一次看清楚赵合颐那个地方，很认真地对他说，下面很好看，赵合颐反问李斯明，我好看还是逼好看，李斯明说都好看，人更好看。

　　扶着赵合颐的左腿，中指在穴里来回抽插，插得赵合颐呜呜叫个不停，说还要。把食指也插了进去，又扩又插的，赵合颐像是要到了，自己也跟着抽插的速度朝下扭动自己的腰肢。两根手指就能让赵合颐高潮，李斯明把沾满粘液的手指在赵合颐的乳头上抹，另一只手扶了扶镜框，“舒服了？”

　　“嗯……斯明哥哥，换大鸡巴操我。”

　　“没买避孕套，”李斯明摇摇头，“我去冲个凉水澡。”

　　“买过了，在你没来的时候。”赵合颐眼里多了一抹狡黠的笑，“薯片就是凑单买的。”

　　“斯明哥哥，这下能操了吗？”

12

　　窗帘只拉了内层的白纱，许是早上下过雨，今晚的月亮格外清晰，月光像一层薄纱镀在大地上，屋内也只有飘窗附近被皎月的披上一层朦胧。

　　床笫旖旎，漂亮的男孩双手撑在床沿，膝盖微微打颤，眼睛被校服领带蒙住，臀部被一双大手扶住，红色的巴掌印在白嫩的皮肤下清晰可见，结合部位被阴茎来回抽插出大量的白沫，可以想象出上位者有多粗暴。

　　“腰别塌，抬起来。”李斯明又在赵合颐的臀部抽了两巴掌，他发现赵合颐对此不排除还很喜欢，具体表现为每次抽打他的花穴都会喷水，“又喷水，好浪，宝宝。”

　　第一次用这个体位，眼睛又被李斯明恶趣味蒙上，视觉封闭后其他的感官好像变得更加强烈，李斯明整根没入时，自己胳膊完全扶不住，被李斯明托起小腹，手也不老实在那处摁了摁，“自己摸摸，全吃下去了。”

　　李斯明把赵合颐拽起来，下巴抵在对方的肩颈边，翡翠耳钉隐没在发丝中，低沉的声音染上情欲，说出的话令赵合颐面红耳赤。

　　“赵合颐，你怎么这么骚？下面操这么多次紧得还像处。”镜框被空调风吹得冰凉，贴近赵合颐耳垂时全身不禁一抖，穴也跟着收缩。

　　李斯明牵着赵合颐的手，贴到小腹的位置，“宝宝自己摸，”李斯明轻笑，手背被大掌覆盖，手心紧贴小腹，赵合颐本来就没几两肉，能清晰摸到被阴茎撑出的形状。

　　又把人放下，不再管赵合颐是否有力气，扶着纤细的腰肢九浅一深的抽插着。这种慢热的方式比激烈的抽插更让赵合颐受不了，偏偏每次插入小穴都会吸得更紧，好似舍不得让鸡巴出去。胳膊早已无法支撑，脸贴着床，想往前爬，被手按住脚踝往后猛得一拉，穴又紧紧包裹粗长的阴茎。

　　赵合颐被这一下操得眼泪都出来了，“斯明哥哥，我想看着你。”不再逗弄身下的人，对方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摘下领带，面前的人脸色红晕，眼尾依稀能看见没被领带擦掉的泪痕，像一件漂亮的易碎品。

　　赵合颐要李斯明摘眼镜，想亲。李斯明把眼镜扔到床头柜，赵合颐的唇贴上来，亲得很温柔，手扶在结实的肩膀上，微微起身让花蕊对准目标，又坐了下去，一直结合的部位没有因为短暂的分离而变得陌生，反而把阴茎吸得更紧。赵合颐的穴嫩滑又紧窄，李斯明深吻着对方，腰也在用力抽插，索吻的人再也坚持不住，喘息声嗯嗯啊啊在李斯明耳边萦绕，抽插数十下后两个人都高潮了。

　　把避孕套摘下扔进垃圾桶，结没打好精液散开浸湿了餐巾纸，空气中旖旎的气味被无限放大。赵合颐起身随手从床头拿了李斯明的衬衫套上，打算去接水喝，腿没有前两次酸，能起身走路。

　　长长的衣摆勉强遮住臀部，腿根的水痕若隐若现，脖颈和锁骨布满红痕。喝完水从茶几上顺了一根皮筋，头发太久没去剪，已经可以扎起来了。

　　李斯明从床上坐起看到的就是赵合颐下身裸露，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衬衫，上面三个纽扣都没好好扣起，头发被扎起，前额到耳后的碎发分散在脸颊旁单膝跪在铺有毛毯的飘窗上小口小口咽下柠檬水，眼神望向窗外，看月亮也捕捉下过雨的迹象。

　　起身搂住赵合颐，“怎么了？”

　　“下过雨的空气好好闻。”转过身将下巴抵在李斯明的肩膀上，“困了吗？”李斯明问。

　　赵合颐摇摇头，轻轻环住李斯明，“你不戴眼镜好看。”

　　“不戴上课看不清黑板，戴习惯后就没有摘。”李斯明撩开赵合颐耳边的碎发，轻轻捏住他的耳垂，“疼吗？”

　　“不疼，”赵合颐顿了顿，“针穿进去有一点，穿完之后一阵一阵的疼。”

　　“怎么只打了一个？”

　　“耳钉只有一个。”手开始不老实，往李斯明的裤子里钻，“不想背对着你做，”赵合颐有点委屈的盯着李斯明的眼睛，“不好亲，也看不见你了。”

　　“不用那个姿势了，”李斯明任赵合颐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没有制止的意思。

　　“可是后入很深很舒服，你不是也很喜欢吗？”赵合颐反问对方。“都听你的，宝宝。”把眼镜摘下，赵合颐抬起一只手勾住李斯明的脖子，示意对方把自己抱回床上。

　　“别戴套。”赵合颐把床头柜上的盒装避孕套推到地上，“像第一次那样。”

　　“不行，”李斯明弯腰去捡，赵合颐躺在床上撇了一眼对方，“那不做了，李斯明，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总有人会抢着做。”

　　李斯明对上赵合颐的双目，对方随意又淡然的姿态好像在掩饰最深处的自毁倾向。好啊，顺着你的意思来呗。

　　手中的避孕套被连盒扔进垃圾桶，膝盖顶开赵合颐的腿，对着赵合颐的脸来回撸动半勃的阴茎，阴茎在手心胀大，马眼分泌出白色的精液，不再给赵合颐扩张，掰开穴往里面插。

　　好胀，尽管刚刚才做过，看到赵合颐脸上被疼痛感折磨，李斯明不再往里插，把阴茎抽了出来，转身去了浴室冲澡。

　　赵合颐抱着膝盖坐起来，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自己做错了吗？想喝酒，坐在冰箱前也没有开灯，大口大口灌自己，不去想其他事。李斯明在浴室打了很久才射出来，冷静下来决定和赵合颐道歉，结果一出门就听见玻璃摔碎的声音。

　　匆忙走向厨房打开灯，地上是摔碎的酒瓶，酒精在空气中蔓延，当然酒气最重的还是坐在地上的赵合颐。就在浴室待了二十分钟他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刚准备抱起对方让他小心玻璃碎片，赵合颐体力不支，一只手直愣愣撑在地上，被碎片刺入的时候要不是被李斯明及时拉起，整个人都要倒进去了。

　　李斯明好无奈，摸不清赵合颐的脾气，不知道什么答案才是赵合颐心里的标准答案，连竞赛题都不会标榜自己是标准答案只敢标注为参考答案，更何况去摸索一个人的心？

　　让赵合颐不要乱动，伸出手帮他清理伤口消毒。“不是不让你喝酒吗？”李斯明问他。

　　“干嘛这么凶？嘶，好痛。”赵合颐有点醉了，但手心的疼痛感又使自己清醒了一些。

　　“赵合颐，你可以对自己好一些吗？”

　　“我对自己不好吗？”

　　“不好。”

　　“那你对我好一点吧，我跟你学。”

　　“听我话吗？”

　　“听的。”

　　这会又变乖了，李斯明被赵合颐搞得不知道该不该生气，前一秒还在生气，后一秒又是心疼，对方再撒个娇服个软自己就会立马妥协，拿赵合颐一点办法没有。

　　再次躺回床上的两个人只剩沉默，却又很默契对刚才以及前一天的事情闭口不提。一个不知道如何解决，没想出解决方法前不愿开口，一个逃避问题，只想睡一觉忘记一切。

　　第二天醒来，李斯明看赵合颐没有起床的意思，在桌上留了一份早饭和一张便签，说自己去学校了。

　　体育课和阚其韵班是同一节，没去和同学打篮球，阚其韵要去小池塘抽烟，李斯明跟着一起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李斯明开口。此话一出差点把阚其韵烟吓掉，“你还是李斯明吗？等一下你不会看上哪个小女生了想追人吧，我去，哪位啊？”

　　“他好像喜欢我，但又在我想亲近的时候消失，我不知道怎么办。”李斯明无视了阚其韵的废话。

　　“在欲擒故纵？”

　　“不是，”李斯明否定了阚其韵的猜测，“我觉得他对自己很不好。”

　　“对她多上点心，别让她胡思乱想，这个年纪的女生都爱多想，你说她裙子颜色不好看她都觉得你出轨了，不是你到底看上谁了？”李斯明没理阚其韵，阚其韵也懒得追问，开始喋喋不休说起同学A同学B的恋爱故事。

　　对赵合颐上心，关心他，对他好，可是赵合颐什么都不和自己说，全凭自己去猜也猜不出正确答案，每次想认真开口和对方说些什么，都被赵合颐的糖衣炮弹缠住，后知后觉一切始于欲望也困于欲望。

　　赵合颐下午才醒，房间很干净，垃圾也被带出去了，要不是桌上的饭团和纸条，他还以为昨天在做梦。但和李斯明认识开始就像在做梦，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永远耀眼的人，自己只是他17岁生命最微不足道一粒尘。赵合颐本来就不奢求什么，从前计较得失让自己困扰，现在害怕失去就告诉自己别去在乎。

　　这样想，如果李斯明无法忍受自己离开自己，和自己恢复成陌生人的关系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为什么心脏抽搐疼痛？没关系的，赵合颐不去开口，等李斯明玩腻了就结束，而且自己不也沉溺于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吗？很多事情说不清，时间也不会给答案，我们都只是在清醒的装糊涂罢了。

　　从最开始就是错误的。

13

　　赵合颐是被雷声吵醒的，电闪雷鸣过后就是瓢泼大雨，右手什么都不能碰，掌心的伤口都在提醒昨晚的所有事情。

　　短短三天内被酒精背刺了两次，赵合颐在内心暗暗发誓三个月内不会再碰一滴酒。本想把头发绑起来，手心却被皮筋弹到，疼得赵合颐皱起眉，算了，晚一点去剪掉吧，总是拖着也不是事儿。

　　－我没有带伞，放学能来学校一趟吗？

　　－还在睡就算了。

　　赵合颐想李斯明好像真的没有生自己气，回了一个好。

　　下雨天不想穿裤子，溅起的水总会弄脏裤脚，放弃在卧室的衣柜找衣服，径直走向储藏室，衣柜里全是摆放整齐的女装，不同色系、材质的衣裙映入眼帘。赵合颐挑了件短袖条纹衫和一条黑色牛仔短裙，化了妆又戴好假发，临走前还是担心被同学认出来戴了口罩。

　　想把李斯明的衬衫带着，直接穿身上了，左手撑着伞，右手拿着奶茶，吸管沾上未成膜的唇釉，每次穿裙子都会注意自己的仪态，不会像平时那样一副没睡醒，有些驼背的样子。本就高挑，穿上有点跟的小皮鞋直冲一米八，还好李斯明够高，赵合颐心想，站他旁边不违和。

　　高中校门口接送的家长相比于小学初中会少很多，雨天更是。尤其c大附这种全市排名靠前的高中，大部分学生为了节省时间晚自习前不会回家，赵合颐站在校门口等待着，这还是第一次站在门口不进去，挺新奇的，右手握久了奶茶手心还是有些疼，早知道要个袋子拎着好了。

　　雨越下越大，耳边的假发在狂风和雨水外力下紧贴侧脸，等了十来分钟才看见李斯明的身影，旁边是喋喋不休打着伞的阚其韵。

　　李斯明眼神寻找着要来接自己的人，本来没注意，看到面前高挑的女生穿着自己的衬衫和右手手掌的绷带才确定，没想到赵合颐会穿裙子。

　　李斯明弯下腰帮赵合颐理了耳边因为雨水黏在一块的假发，接过雨伞，手很自然的搭上对方的腰。一旁的阚其韵愣在原地半天没动，揉了揉眼睛又掐了一把自己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反应过来时他哥带着疑似嫂子高个女人早就走远了。

　　手机一直在响，不用想都知道是阚其韵回过神狂发的，赵合颐见离学校远了，把口罩拉到下巴，抬头问举着伞的人，消息不回吗？

　　“不用回，怎么穿裙子跑出来？”李斯明反问。

　　“你不是想看吗？”赵合颐吸着奶茶，“正好下雨，不想弄脏裤子。”

　　“很漂亮。”李斯明看着赵合颐因为吸珍珠鼓起的腮帮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谢谢。”赵合颐一巴掌拍开脸上的手，“化妆了，别乱摸。”

　　“去我家还是送你回家？”李斯明收回手，又把赵合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怕雨淋到对方。

　　“去你家吧。”下着大雨，还是就近去李斯明家避避雨，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停，如果不是李斯明没带伞，赵合颐会闷在家里发一天呆。

　　“嗯，先带你去吃饭。”

　　李斯明现在住的房子是他爸妈在初中就买好的，附近有一家西餐厅是阚其韵爸爸投资的，林慧给阚其韵李斯明分别塞了会员卡，说学习压力别太大，也别乱吃东西，食堂吃腻了就去家里开的饭店吃。

　　服务员带着两人上了二楼，赵合颐跟在李斯明身后，本来在发呆，但迎面走来的人却让赵合颐停住脚步，瞳孔骤然放大。

　　邵肖然。

　　右手的痛觉仿佛消失，食指用力扣大拇指，眼睛飞快眨了几下，对方并没有认出赵合颐，依旧在和电话对面的人谈笑风生，径直与赵合颐擦肩而过。

　　李斯明发觉身后的人脚步声消失，转过头看着微微发抖的赵合颐，下嘴唇咬出白痕，手指鲜血涌出，上前捧起化过妆的精致面容，只见眼泪在对方眼眶打转，左眼的眼眶过载，一滴眼泪顺着眼尾往后淌。

　　急忙分开受过伤的大拇指和食指，和服务生说做两份送到原来住址，想带着赵合颐先回家。

　　赵合颐看着无尽的落雨，生存欲望在此刻锐减到最低，轻轻放开李斯明不敢用力牵自己的那只手，没有擦眼泪，没有撑起伞，只是把不属于自己的衬衫脱下，像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那句话，“李斯明，不要管我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完往雨中走，不再维持仪态，李斯明追了出去，把衬衫盖在赵合颐头上，二话不说把赵合颐抱回家里。

　　用干毛巾把两个人都擦干，又冲了蜂蜜水给赵合颐，赵合颐只是双目无神的望着阳台，头偏在靠背上。

　　李斯明疲惫但无力感远大于前者，赵合颐却在此刻开口，“我姐出车祸那天，雨也下得这么大。”

　　“你知道吗？我就在她出事的十字路口斜对面，她流了好多好多血，和雨水混在一起，我分不清了。”

　　“我姐是最爱我的人，妈妈最爱姐姐，她不想生我的，爸爸想要儿子偏偏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赵合颐扯了扯嘴角，笑得很难看。

　　“因为我的出生，妈妈产后抑郁了很久，爸爸觉得都是我的错，他们不是不疼我，我应该感激他们没让我当弃婴，管我吃管我喝到现在。”

　　“只有姐姐和我说话，她给我讲故事，唱歌，弹琴给我听，教我题目。每次出门都要给我买东西，要不是……要不是……”赵合颐越说情绪越失控，眼泪不停往下掉，李斯明把赵合颐搂在怀里，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水。“有我在，我不会离开你的。”

　　“出车祸的那天，姐姐和邵肖然在电话里吵架，吵得很厉害，姐姐说邵肖然一直把自己当替代品，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说，合颐听话，和你没有关系，自己要出门一趟，很快就回来。”

　　“我以为姐姐一会就回来，还给她发消息让她帮我带瓶布丁。姐姐从来不会不回我消息，我就出门找她。”

　　“我打算过马路的时候就看到对面围着很多人，周围人都在说死人了死人了，满地都是血哦，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唉，我看到姐姐出门穿的牛仔裤，她浑身是血被120抬上救护车，我挤不进去，我哭着说这是我姐姐，没有人理我。”

　　“后来我到医院才知道姐姐在救护车上就没有呼吸了，爸爸妈妈也来了，妈妈晕倒被送到病房，爸爸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什么说不出来。”赵合颐吸了两口气，头仰了仰，李斯明感到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手轻轻拍对方的背，想要安抚赵合颐。

　　“没人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半年后我在姐姐的墓前看到邵肖然，我听到他说，他喜欢的一直是我，和姐姐在一起只是想接近我。”

　　“李斯明，我听到这句话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好想死，是不是没有我，姐姐那天就不会出门就不会死，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该死的，她死前都没有怪过我，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赵合颐从来没有这样歇斯底里，失控着控诉自己，哪怕真正做错的人不是自己。

　　“李斯明，我就是一个把全世界最爱我的人害死的杀人犯。”赵合颐好像恢复了理智，把水放在茶几上，“你不要再和我扯上关系了。”

　　“到此为止吧。”

14

　　【作家想说的话：】

　　wb：seven11su 可以找我玩

　　—–正文—–

　　断断续续又说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赵合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一句西一句，拼凑在一起全是不堪，给与零星温暖只有赵亦惟，姐姐比母亲更像母亲。

　　李斯明看着怀里的人从发抖到哭泣崩溃再到最后逐渐平静下来，之前的满心疑惑只剩心疼，把赵合颐搂得更紧。

　　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赵合颐却不觉得放松，对李斯明说到此为止，可是自己真的想终止这段关系吗？

　　李斯明用清水帮赵合颐擦了擦晕妆的脸，又给他上了药换了绷带，“赵合颐，不是你的错。”

　　双眼发酸，眼角不断分泌出泪水，李斯明擦去赵合颐的眼泪，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想哭就哭吧，我会在你身边。”

　　如果早点遇到赵合颐就好了，但是还好，现在也不算太迟，一切都来得及。

　　赵合颐哭完还是懵懵的，被吻的时候眼睛也是睁开的，眼里的人也没有闭眼，看自己的目光坚定又带着心疼，“李斯明，我不要你可怜我。”

　　“让我陪着你吧，”牵住赵合颐的手，“别把我推开，赵合颐。”看出对方的犹豫与怀疑，不是表白的最好时机，李斯明想，再等一等，首先要留赵合颐身边，什么都可以慢慢来，赵合颐不能再受伤了。

　　好像电量不足的机器人，赵合颐没再开口，趴在李斯明身上，说好累，想睡觉了。把人抱到床上又给对方换了睡衣，出门拿外卖的功夫，再回屋，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背对着自己，眼眶还是红红的，被子蒙住半张脸，李斯明伸出去的手又收回去，怕把赵合颐弄醒。

　　面对赵合颐总会手足无措，吃了点饭想起周日要开始期末考，冲了把脸坐在客厅复习功课。

　　赵合颐睡到十二点半才醒，走到客厅看见李斯明还在草稿纸上写公式，李斯明抬头看见只穿了上衣的赵合颐，又把头给低了回去。赵合颐觉得李斯明这会有点可爱，忍不住打趣，又不是没见过，李斯明你也会害羞啊。

　　“裤子在衣架子，干净的，我去给你热晚饭。”无视赵合颐的嘲笑，李斯明起身去厨房加热晚饭，赵合颐睡饱精神也好了不少，同时感觉胃里空空，从昨晚到现在自己只喝了杯珍珠奶茶。

　　牛排吃了一大半，还啃了一块餐前黄油面包，李斯明让赵合颐慢点吃，赵合颐没理他，填饱肚子的时间哪有空说话？吃饱喝足赵合颐才想起来看手机，陆讳说，班主任说你不来上学不来期末考试就等着留校处分，看来真生气了，你还是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在这班上蹲大牢吧。好想当作没看见这条消息，赵合颐叹气。

　　“怎么了？”李斯明问。

　　“班主任通缉我了。”赵合颐趴在桌子上，面包也吃不下去，“明天要去上学，期末考试也要考。”

　　“嗯，明天早上和你一起上学。”李斯明揉了揉赵合颐细软的头发，睡醒后没有打理还有点乱糟糟的。“我带你复习，你睡着的时候我把高二的理科基础知识点全部整理了一遍。”

　　刚想拒绝，李斯明就递过来一本有厚度的活页笔记本，四个标签对应的是不同科目，随手一翻里面都是由基础到提高的题目和更简单易懂的概念。

　　“你知道我考多少名吗？我看不懂，学不会的。”赵合颐还在挣扎，实在不想听李斯明给自己讲题目。

　　“我把这上面的题发给阚其韵，他说能看懂一点点，我再给你讲一下思路你就会了。”李斯明想这两个人在一个考场水平应该差不多，“阚其韵我教过，最差就是我讲了五遍才听懂。”

　　明白了，底线是讲五遍。赵合颐脑子不笨，他不像阚其韵那样是托关系借读的，他是正儿八经考进C大附的，高一也能排进年级前五十，只不过因为家里的事情不想上学旷太多课。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总是不愿意接受别人的示好，也不想相信任何人，从小因为觉得和别人不一样也不太爱交朋友，在赵亦惟去世后更不愿意与人交流，同龄人能称得上朋友的只有陆讳。

　　可是每次和李斯明说难听的话想要推开对方，他总会更坚定对自己说，有我在。很久没有这种让赵合颐感到安心的瞬间，他知道不该轻易相信一个人，但如果是李斯明呢，他想试试，就算试错了也不会比自己以前经历过的更糟吧，试试吧，赵合颐在心里对自己说。

　　两个人坐在课桌前，李斯明把高二的数学从第一章开始讲，不愧是学霸且有教学经验的人，赵合颐脑子转得也快，凌晨两点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把知识点过完了。看到李斯明推眼镜揉眼睛，赵合颐说不学了不学了，好困，明天要上学，说完拉着李斯明去床上。

　　黑暗中只有床沿贴了小夜灯，给空旷的房间里带来微弱的光。赵合颐习惯侧睡，突然被双臂搂住，感受到李斯明的额头抵在自己的后背，“赵合颐，别推开我，行吗？”

　　“好。”

15

　　【作家想说的话：】

　　wb有小段子……！欢迎来wb找我玩

　　—–正文—–

　　不出意外，本来想偷偷在班上睡几天应付一下，结果一到班上还没找好舒服的睡姿就被人叫到办公室了，班主任给一通骂，骂到上课铃响才让他滚回去上课，期末考敢交白卷再找他麻烦。其实班主任人挺好的，高二分班自己开始不学旷课还主动和自己谈心，但自己的态度总是应付，换脾气再好的老师都要发作。

　　前两天睡得太多，可能李斯明家的床太舒服，赵合颐趴在桌子上怎么睡也睡不着，把李斯明给自己整理的复习提纲拿出来看，老老实实听讲学习，好久都没有这样了。

　　午休结束后，下午的英语课实在犯困，打了报告说胃疼得厉害，英语老师善解人意，放他去医务室休息，课后补上假条就好。走出教学楼就不装了，捂着肚子的手在手机上打字。

　　－我去医务室了。

　　李斯明这节正好是体育课，刚投完一个漂亮的三分球下场喝水，背对着人群打开手机就看到赵合颐的消息，水也来不及盖，对宋子晗说下半场替我，就往医务室的方向赶。

　　医务室没人，赵合颐躺在单间床上，想着李斯明认真上课记笔记的样子，字和人一样好看，手也很好看，骨节分明，右手中指第一个关节有薄薄的茧，是常年刷题留下的痕迹，不过字那么好看从小应该也练了不少字吧。门被推开，推门的人把夏日的热浪一并带了进来，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头发有些凌乱，但不妨碍他整个人闪闪发光，是啊，李斯明就是这么亮眼，赵合颐每次看到李斯明都这样想。

　　“胃又疼了吗？校医看过了没？”

　　“没，不想上课，你没看我发的消息吗？”

　　这才想起翻看手机，赵合颐的消息后面还跟着一句，好困哦，英语课去医务室补个觉，悬着的心放下，反手把医务室的门锁上了。

　　“赵合颐，我篮球赛要输了怎么办？”

　　“啊，我不知道你在打篮球，”赵合颐手撑在床上，医务室的床上会铺一次性床垫，触感没有李斯明的床舒服。“不是你自己太心急不看消息的吗？干嘛问我怎么办。”

　　“嗯，是我自己要来的，”李斯明走近赵合颐，与对方擦身的瞬间伸手拉上赵合颐背后的窗帘。“医务室没人，我帮你看病。”

　　有些长的黑色体恤被李斯明推到上方，嘴唇含住并不丰满的乳房，一只手扶着赵合颐的纤腰，一只手抚上另一边的奶头。

　　“好啊，”舒服地眯起眼睛，低着头俯视在自己胸口吮吸的男生，手在男生头顶拍了拍又抱在怀里。“怎么帮我检查？”

　　“躺下来，我帮你做全身检查。”李斯明起身洗了手又戴上一次性橡胶手套，赵合颐舔了舔嘴角，李斯明带手套的动作太性感，在他那副眼镜衬托下显得整个人更禁欲。乖乖躺在床上，穿的是李斯明的衣服裤子，现在又被对方亲手脱下来，黑色的内裤中央被顶起，下面颜色被水渍打湿，颜色明显深一些。扯下来的时候银色的水痕拉丝，“怎么这么烫？同学你是发烧了吗？”李斯明语气听不出什么，不看床上一丝不挂的人和被顶起的灰色运动裤真以为他是什么正经医生。

　　“是啊李医生，我好热，下面也莫名其妙出了好多水，里面很痒。”赵合颐看着李斯明把自己的内裤收进口袋，腿也不老实，挂在对方腰上，“帮我治一治吧医生。”

　　“没生病，应该是发骚了。”李斯明拉开勾住自己的腿，俯身舔上去，舌头在穴里搅弄，赵合颐连连娇喘，一会吮吸一会往里顶弄，再次看到李斯明只注意到他唇上都是亮晶晶的水光。

　　手指插进穴里的时候夹得更紧，想到前一晚这只手还在给自己整理笔记，赵合颐的脸更红了，“怎么今天这么害羞？宝宝。”李斯明不知道赵合颐在心里怎么意淫自己的手，只是将手指缓缓往更深处插。被深入的一方瞳孔涣散，呻吟和言语难以分辨，“嗯……哈啊，手好厉害……再往里一些……”给赵合颐扩张是对自己意志力的考验，每一次都忍得满头汗，想用鸡巴狠狠抽插下面的人但又怕他受伤，偏偏对方还没有意识的勾引自己。另一只手打在臀部，“别那么骚，放松点，”被刺激的部位出了水夹得更紧，但在夹紧前一个瞬间让第二根手指有机可乘插了进去。

　　无人的校医院，角落的单人病房，少年的呻吟和淫靡的水声显得格外明显。戴上手套插进穴里的触感和往日不同，隔绝了部分手指的温度却又更容易进入，陌生的触感让赵合颐兴奋，下体不停的流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扩张到三根手指能吃下的程度，李斯明从裤子口袋掏出保险套，赵合颐笑道，年级第一随身带这个上学要不要被记处分念检讨，李斯明不语，把鸡巴插入穴里，在赵合颐呜咽的时候低身道，“对你，写一万封检讨书都可以。”随即猛烈的抽插起来，赵合颐大脑一片浆糊，内壁能清晰感受到巨大的阴茎在体内变大，身体敏感，好像每一下都能让自己升入天堂，脚趾爽到蜷缩在一起，嘴里还念着，好舒服，鸡巴好大好粗，放荡的言语刺激着李斯明，额角的汗珠滴下，明明医务室空调开得很足但自己和身下的人都是滚烫的，加快腰部的扭动，赵合颐的肚皮都被撑住阳物的形状。

　　“宝宝真骚，逼都把鸡巴整个吞下去了。”赵合颐让李斯明别再说了，下面流的水和字面意思相反更加泛滥，打湿了床单。“为什么不给说？床单都湿透了还不让人说你骚？”不再搭理李斯明，反手攥紧床单，感觉下面要被李斯明插坏了，偏偏这个时候被李斯明插到更深的地方忍不住呻吟，翻了身呈现后入的体位。

　　李斯明的腹肌压在赵合颐的后背，下面交合的部位在剧烈的抽插，还是后入插得最深，最后几下赵合颐前面射精后面也潮吹，李斯明在此之后又抽插了几十余下才射进保险套，下课铃声也在此时响起，揽着李斯明的脖子，赵合颐轻声说，“李斯明，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被表白的一方微微愣住，赵合颐牵住李斯明的手腕，嘴巴贴了上去，牙齿蹭到脉搏，咬着橡胶手套。头连带着发丝被轻轻往后扯，李斯明用没带手套的那只手拉开赵合颐，牙齿还咬着手套的边缘，在外力作用下手套被扯下来。

　　趁李斯明没回过神又从对方口袋拿出自己的内裤，“还有两节课呢，收拾一下快走啦。”用一次性床垫包好垃圾，全部扔到门口的垃圾箱内，赵合颐面上潮红，一时半刻退不掉的那种，李斯明拉着赵合颐去了卫生巾，把餐巾纸打湿敷在赵合颐脸上，赵合颐撇撇嘴，说我说自己发烧了正好还能请假，李斯明指了指镜子里的人，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能见人吗？

　　“不是你干的嘛？”笑嘻嘻凑在李斯明面前，“你要不戴套我就要夹着精液去把剩下的课上完，还是斯明哥哥贴心。”

　　“我去找校医给你买冰袋，你再医务室再呆半节课，放学我去你们班接你。”完全不理会赵合颐的调戏，两个人走出医务室的卫生巾，在门口的亭子坐下，赵合颐把湿乎乎的纸团扔进垃圾桶，快速在李斯明嘴上亲了一口，好喜欢你，李斯明，你喜欢我吗？

　　不顾即将响起的上课铃，李斯明眼神坚定的看着赵合颐，之前写在笔记本的表白流程全部记不清楚，只是开口。

　　“喜欢你，赵合颐，我下个月就18岁了，在此之前我什么人也没有喜欢过。”上课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李斯明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要承认我第一次见你是见色起意，不是因为你女装才喜欢你，我不喜欢女生，也不喜欢男生，因为你是赵合颐，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就是最特别的。”

　　本想继续说些什么，听到大门处有人交谈的声音被赵合颐推走，让他快去上课，放学来接自己。

　　“我会乖乖等你来接我的，李斯明。”

　　找校医开了点胃药装样子，也不好意思去医务室的病房躺着了，就在输液厅坐着，打算等到最后一节课再回去。赵合颐脑袋昏昏，每次和李斯明做完都会很累，李斯明体力真好……不得不承认自己运动量确实该提一提，身体素质有待加强。脑海里又是向自己表白的李斯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李斯明，被自己说喜欢后会愣住，会流露出害羞的神情，和自己告白时自以为游刃有余，实际某在句尾还有点结巴，哎，高材生会自动屏蔽自己的失误吧，有点可爱。

　　没有接触李斯明之前觉得对方遥不可及，周围同学提及李斯明大部分关键词是冷漠、少言，甚至在偶然间听到女生小声讨论李斯明是不是性冷淡。要是让现在的赵合颐听到，会在内心把这些词全部打碎，完全不是，已经在想放学见到李斯明后怎么调戏对方，发现李斯明每次被自己调戏都觉得特别可爱，想到这个赵合颐不经笑出声，突然觉得如果每天都能见到李斯明，上学也不是不行，自己会慢慢变好吗？

　　如果有李斯明和自己在一起，会的。赵合颐愿意相信李斯明。

16

　　最后一节课，台上语文老师讲着枯燥无味的文言文，坐在最后一排的赵合颐困得眼睛睁不开，强撑了五分钟终于闭上眼睛，连下课铃声都没听见。

　　教室人都走得差不多，陆讳收拾完东西打算把赵合颐叫醒，李斯明进来制止陆讳，示意对方先走，自己是来等赵合颐的。

　　坐在赵合颐旁边，头发挡住了半张脸，睫毛的倒影被拉长放大在眼下，翡翠耳钉在夕阳下呈现不同的光泽，衬得赵合颐皮肤更白。

　　把窗户打开透了透气，回过头看到趴在桌上的人已经睁开眼，起身揉了揉眼睛，“你来了啊李斯明，我们回家吧。”

　　“嗯，去你家吧。”

　　到家就被李斯明抵在门上，眼镜被摘下扔进沙发，唇舌缠绕在一起，李斯明进攻猛烈又怕磕到赵合颐的头，用手靠在他的脑袋后面。赵合颐比李斯明矮半个头，每次站着接吻喜欢勾李斯明脖子，李斯明会搂住自己的腰把自己抱起来。

　　腿夹着李斯明的腰，能感觉到下方巨物的苏醒，抵在自己分开的腿心。被抱进房间赵合颐开玩笑说这算不算送入洞房，李斯明咬着赵合颐耳朵说，早洞房过了，早就操熟了。

　　手指熟练插进穴口，想深入却被赵合颐摁住。“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李斯明耷拉了一下脑袋，“不等，想操你的逼。”说罢中指往深处又推了进去。赵合颐推开李斯明，“又不是不做了嘛，三分钟就好，马上给斯明哥哥操，操多久都可以。”

　　跑到储藏室打开满是短裙的衣柜，翻找到之前买的有些短的半身裙，是不规则样式的，浅灰色低腰，腰部还有一串铁链。下面湿哒哒的，忍着痒意穿上裙子，确实短，屁股都挡不住，再次回屋的时候，看到李斯明靠在床上，双手撸动自己的阳物，青筋暴起，马眼还分泌出许多的白色粘液。

　　看到赵合颐穿着裙子回来，眼神示意对方上来。赵合颐心领神会，趴在李斯明的腿间，李斯明也把手指再次插进小嫩穴里，“宝宝去给我准备惊喜了啊”，赵合颐双手把玩着粗壮的鸡巴，“斯明哥哥，好看吗？喜欢吗？”

　　“好看，喜欢你。”嘴上这么说，手却把赵合颐往鸡巴上摁，不过正和赵合颐意，这么多次口交的经历自己也知道怎么让李斯明舒服，但是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个尺寸。

　　阳物进入口腔，赵合颐的舌头来回舔舐，咸腥在口腔散开，给李斯明做深喉，脸颊上的肉都吸得凹陷，爽得李斯明阵阵低喘，无法克制自己摁着赵合颐的头疯狂抽插，手掌一直托着赵合颐的逼，“宝宝，你的水淌了我一手，怎么这么骚还这么会吃鸡巴？”眼泪被操出来，嘴里被填得满满的说不出话，李斯明看人可怜在抽插了几下后抽出来尽数射在赵合颐那张小脸上，白色的精液和泪痕显得赵合颐可怜又色情，伸出舌尖舔了嘴角的精液，“好吃的，可是哥哥，我下面的小逼也好饿。”

　　短裙就是方便，扯开内裤露出湿漉漉的逼直接坐上去，刚开始的几下还不适应，被李斯明扶着腰顶弄了几下就不要扶，自己上下扭动着。女上位更容易找敏感点，赵合颐眯起眼，嘴里的话淫荡到不堪入耳，李斯明你鸡巴怎么长那么大，要被操死了，哥哥往上顶深一点。李斯明很配合，同时笑着问，自己在上面坐鸡巴坐得舒服吗？

　　“舒服，嗯哈……自己坐鸡巴舒服……”边喘边回应，倒是很乖。

　　“嗯，你在上面，”腰部发力往嫩逼里插，“我在里面，骚宝宝。”

　　反驳李斯明就被立马插得说不出话，想说的话全部变成了嗯嗯啊啊，小猫似的呜咽，可怜兮兮的。

　　“还不骚？穿这么短的裙子骚水流了一床，小逼也骚，宝宝就是很骚啊。”坐起来配合赵合颐的扭动奋力抽插，肉体之间的拍打声和少年的喘息，李斯明在感到赵合颐潮吹喷水也射了出来，射精那刻才想起自己没有戴保险套，慌忙想抽出却被赵合颐制止，

　　“做之前我吃避孕药了，副作用对我没有影响的。”赵合颐轻轻开口，趴在李斯明肩上乖得像家养的猫咪，“哥哥，全射进来，肚子好满，我给你生宝宝。”

　　来不及为自己的过失懊恼，在听到赵合颐的话后，下面的分身又翘起来头，还没从湿热的穴里出来，赵合颐感受得一清二楚。“老公，”搂住自己的人开口，“想做，被操得好舒服，还想要。”

　　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抱起，两人结合的地方在走路的间隙小幅度的分离又相聚，精液淫水混合流过赵合颐的腿根。李斯明把人抵在客厅的穿衣镜，背后的凉意刺激到赵合颐，被操开的穴收缩。“夹好，马上把眼睛睁开看看自己怎么吃鸡巴吞精液的，骚货。”

　　赵合颐被翻过身面对着镜子，没来得及为李斯明的话害臊，手撑在地上，镜子反射中的自己上半身裸露，李斯明和自己差不多，上半身露出性感的腹肌，裤子完整穿在身上，只是露出那根天赋异禀的阴茎。短裙穿了比没穿还性感，上面的铁链垂直下来与自己绷直的大腿平行，下面的花穴被操得外翻，不再是最初的嫩粉色，而是充血的艳红色，李斯明拔出鸡巴的时候还留下好多精液在上面。

　　鸡巴再次抵上穴口，赵合颐尖叫，不要不要，好大，吃不下。从镜子观察李斯明，对方勾起嘴角，怎么会，骚宝宝不是最喜欢吃吗，乖，腿分开。一巴掌扇在雪白的屁股上，留下淡淡的巴掌印，穴对着李斯明，直接插了进去，明明刚操过一次还这么紧，赵合颐在做爱上天赋异禀，李斯明感叹，要不是有精液的润滑恐怕都插不进去。

　　“不要了唔，不要……”看着放荡不堪的自己，赵合颐爽得要升天，口中却说出违心的放荡话。

　　“嘴上说不要，下面的骚逼吸得那么紧，真的不要？”说罢真就把鸡巴往外拔，急得赵合颐朝后面坐，“老公坏……要老公操，我腿分很开了，你操深一点，给你生宝宝，都射骚逼里嘛求你了。”

　　听赵合颐在床上说这些李斯明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狠狠在小逼里抽插起来，时不时扇在屁股上和嫩穴上，每一下都让赵合颐浪叫，下面的水像流不完，泛滥成灾。赵合颐射了，镜子里的白斑星星点点，提醒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李斯明还在体内抽插，注意到赵合颐释放就把对方转到自己面前接吻，吻得温柔差点让赵合颐忘了刚才被操到眼泪止不住，下面每一下的抽插都在深入，在操进某一处赵合颐叫了一下。

　　“你好像……操到我子宫了，好深。”赵合颐趴在李斯明耳边低语，“老公操那里，全部射进去给我。”

　　猛烈的抽插在内壁最柔软最深处的地方，赵合颐脚趾蜷缩，手指也不知道在李斯明后背留下多少痕迹，李斯明爽得头皮发麻，本来觉得赵合颐紧得要命，没想到里面还有个隐秘的名器，咬着自己紧紧不放，满心只剩下，插进去，操开它，抽插数百下被吸得忍不住射出精液，精液过多撑起赵合颐的小腹，想拔出来的时候被赵合颐制止了。

　　“李斯明，我全吃下去了，一滴都没浪费哦。”

17

　　本来想晚上出去散散步吃个晚饭，结果在浴室清理的时候又被李斯明抵在玻璃门上做了两次，彻底收拾好也没力气出门了。

　　裹在被窝里的赵合颐对李斯明说，要吃陈皮豆沙，李斯明擦着头发，给跑腿加了三倍的钱才点到外卖，又叫赵合颐过来坐好，头发没干就乱跑，也不怕感冒。

　　腿根还是酸的，勉勉强强坐在镜子前，脑袋任由李斯明操控。赵合颐的头发已经到肩膀了，刘海平时是分开在两边的，湿发状态能全部直溜溜的，长度已经挡住眼睛了。

　　“温度还行吗？”

　　“嗯，考完试我要去剪头发。”

　　“好，陪你去。”

　　睡前赵合颐靠在李斯明身上，李斯明在回消息，林海说明天晚上回家吃饭，小姨一家都在。“你明天要走吗？”赵合颐伸手抱住李斯明。

　　“嗯，吃完晚饭回学校这边的家，后天下午考试我上午还要复习一下。”放下手机回应着赵合颐的撒娇，搂住对方。“房子的密码是683409，你可以带些换洗衣服住我家，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明天晚上后天早上我还能帮你再讲点题目。”

　　“……困了。”

　　熄灭床头柜上的小夜灯，把赵合颐搂在怀里，“嗯，晚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斯明已经在写题了，上前搂住对方，头发垂在对方的脖颈。李斯明被蹭得有些痒，伸手帮赵合颐扎起头发，说，不闹了，去洗漱。

　　赵合颐不情不愿去收拾完，还没来得及坐在李斯明腿上，眼前就被推来一张试卷，李斯明给他一个小时做，做完帮他批完再讲。

　　好无奈，整个人都没兴致了，老老实实开始写题。下午在校门口，赵合颐问李斯明晚上几点回，李斯明说吃完晚饭就回，很快。

　　分别后赵合颐想起没带涂卡笔，转头去校外的文具店，再出门看见陆讳从私家车上下来，副驾驶上的男人也紧跟着，又是帮陆讳整理头发又是帮他把书包拉好，从来没见过陆讳乖乖站着任人摆弄，倚在一边看戏，直到轿车驶远，陆讳又把书包一边扯下去，头发又被再次揉乱，看到眼前的赵合颐，目光淡然，直接问道，戏看得怎么样？

　　“有意思，你难得还有这么听话的一面呢，不敢信是你。”赵合颐调侃到。“谁啊，看着也不比我们大多少。”

　　“我哥。”陆讳朝车开走的地方望了一眼。

　　“哦，怪不得，没听你说过。”

　　“不提他，你和那个李斯明什么情况？来班上找你的次数比人家隔班谈恋爱的都勤快，尤其你前天一天没来他每个课间都要来我们班，你现在还有尖子生的把柄啊？”

　　“没，你怎么现在话这么多，走吧，去考场了。”

　　“少来吧你，我俩都不在一栋楼考。”陆讳拍开赵合颐的手，“暑假出来喝酒，到时候再聊。”

　　“好啊。”

　　都明白对方意思，两人都是聪明人，这会儿都不想详谈的事情就打岔过去，分别去了考场。

　　难得考试没睡着，赵合颐考完看见在楼下等着自己的李斯明，两人并肩往校门口走，赵合颐说自己回去要先睡一觉，李斯明嗯了一下，说，等你一觉睡醒我就回来了。

　　“记得给我买陈皮豆沙。”

　　“记住了，回家吧。”

　　李斯明的家在C市近几年新开发的高新区，不过离附中太远，李斯明一个月也就周末挑时间回来。饭桌上除了李斯明都齐了，林家姐妹在唠家常，两位父亲也在谈论近期的股市，只有阚其韵一个人在手机上来回划拉，看到李斯明一把把人拽了过去。

　　特地压低了声音，“你那个女朋友什么情况，快说。”

　　“就你看到的那样，我在谈恋爱。”李斯明面上平静如常，说话的语气也和以往一样，要不是内容过于劲爆阚其韵以为李斯明在给自己讲数学题。

　　“我草……嫂子我们学校的？怎么凭空冒出来女朋友，也不对，你之前就说过，怎么认识的，你不是不近女色吗？”

　　瞥了阚其韵一眼示意他闭嘴，晚饭开始了，大人们聊完别的就把话题引到孩子们的学习上。林慧说给阚其韵报了雅思班，让他一个暑假都泡在补习班，阚其韵叫苦不迭，说李斯明怎么不学，被林慧白了一眼，说，你那成绩再不抓紧想出路怎么办？国庆前语言考不出成绩就自己想办法吧。林海在此刻开口，问李斯明想不想去美国读书，前两天自己的硕士导师还和自己提呢。

　　李斯明知道话题又引到自己身上，妈，我本科还是想在国内读，之后做学术或者有其他想法会和你说。

　　言下之意是不想出去，申请资料上个月回家就在书桌上看到，只不过没有人和自己提，李斯明自己也不想，就搁置了。

　　“这样也好，你还小，大一点再考虑未来大方向也不急。对了，你前两天是没回家吗？”林海喝了口汤，开口问李斯明。

　　“嗯，前两天去竞赛组帮忙了，出题组让我一起检阅一下秋季模拟题。”

　　“哦哦好，挺好，履历上能再加一项。”还好林海没再细问，自己也不算撒谎，只不过没说具体呆了几晚。吃完饭说自己要回学校那边房子复习准备明天的期末考试，要先走了，正在打麻将的大人们让他路上注意安全，林慧又开口让阚其韵把手机放下去背会书，阚其韵垂头丧气，让他学会习就仿佛要了他的命。从大房子出来的那一刻才感到夜晚的静谧，一扇门就能隔绝一切热闹，不过李斯明不在意，他现在只想回那个有赵合颐的家，有人在家等自己。

　　赵合颐在李斯明家洗完澡就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雨，手机上是李斯明的消息，半小时前发的厨房有茶包，不要喝冰饮，十分钟前发的，等一会就到家了。

　　本来还想开罐冰镇气泡水的，又怕晚上胃疼就挑了柠檬红茶包，端着热茶坐在沙发上看李斯明给自己写的笔记，明天上午要考理综，生物和化学李斯明给自己讲完了，赵合颐基础又好，基本没问题，物理让他发愁，很多旧的知识点学的就不透，新的问题更让他为难，做了几道题，把不会的地方和看不懂的步骤全部圈出来，打算等会问李斯明。

　　“滴。”正巧李斯明回来了，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的红豆沙赵合颐才想起来李斯明，“你带伞了啊，我还怕你又和上次一样不带伞要拿书顶着呢。”

　　“那次是我唯一一次忘记带伞。”李斯明讲红豆沙放在餐桌上，“临走前还让阿姨做了干炒牛河，过来吃晚饭。”保温盒打开还有阵阵热气，赵合颐边吃嘴里还在嚷嚷，李斯明，物理题在茶几上，你帮我看看，我做不出来了。

　　“好，你慢点吃，别呛到了。”边吃边看李斯明给自己解题，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让赵合颐心安，有李斯明在就有安全感。

　　内在精神匮乏意志又薄弱，从出生就把赵合颐钉死在内心的孤牢之中，以往总多疑，但因为讨厌多疑这一点就把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只有李斯明对自己说，不是你的错。

　　上学路上经过小区池塘，夏季池子里总会养睡莲。赵合颐多看了几眼微微绽放的睡莲，李斯明问他在看什么。

　　“我在等花谢。”每次经过这里都是这样想，一个人上学路上总会有莫名其妙的想法，赵亦惟去世之后也没有可以说的人，所以在被李斯明问到后直接脱口而出，没想好怎么解释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对方就已开口，“那我们晚上来这边散步吧，我陪你等它谢。你想看花开，我们可以起早一点来看。”

　　很认真看着自己的眼睛，“赵合颐，我没有等过别人，没有想过别人，但如果是你，我一直等也没问题的。”

　　想到这个场景赵合颐再次捂上脸，他有时候都在想李斯明真的第一次谈恋爱吗？怎么这么会，让人完全没法拒绝，真诚到犯规的话总会让自己脸红心跳。

　　端了两杯红茶在沙发坐下，李斯明接过赵合颐递来的红茶抿了一口，开始给对方讲题。李斯明讲题思路清晰，赵合颐听得又认真，一个小时过后李斯明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让赵合颐去洗澡收拾一下赶紧睡觉，明天要考一整天。

　　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赵合颐开口，李斯明，喜欢冬天吗？

　　“还好，比夏天好。”

　　“为什么不喜欢夏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一出门身上就黏黏的。”李斯明回答对方。

　　“等到冬天下雪的时候我们还会在一起吗？”黑暗中感觉赵合颐看着自己，手抚上对方的面庞。

　　“会，未来每一年的初雪，我都和你一起看。”

　　既然许下承诺就要完成，那代表我很喜欢你，我的真心都给你，赵合颐。

18

　　“李斯明，为什么这次不是第一？”

　　“为什么最后第一题没做出来？我让你平时写的题你都做了吗？怎么可能不会？”

　　“我就你一个孩子，你为什么不能争气一点？”

　　“斯明啊，你妈不是怪你，你自己也要反思一下吧，她为你付出太多了。”

　　“你要体谅妈妈，为了你她都辞职不上班了，妈妈让你多学总没坏处的。”

　　“为什么又在玩电脑？这么喜欢玩你今晚不准停，一直玩到明天早上！”

　　“……”

　　半夜两点，李斯明做梦醒了，每次回家和父母吃完饭就会梦到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偶尔没有达到妈妈预期的成绩，会被责怪，妈妈脸上的失望比言语更能刺痛李斯明。

　　“怎么了？”赵合颐被床边人的起身弄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问了一句。

　　“对不起吵醒你了，我有点渴。”李斯明喝完水躺回床上，估计今晚可能也睡不着了，打算等赵合颐睡着再起床去书房。

　　“要抱……”赵合颐眼睛还是闭着的，手往李斯明身上缠，“抱着睡。”

　　“好，快睡吧，我抱你。”搂住粘人精，很奇怪，抱住赵合颐没过多久就有了困意，预想的睡不着也没有发生，很快和怀中的人一起进入梦乡。

　　周二上午终于考完最后一门，下午还要去学校，高二升高三要换教室，东西要搬，老师要布置暑假作业，期末答案也要发，班上一阵哀嚎。

　　C大附教学区是有六栋楼，四楼以上是互相连接，每个年级两栋。李斯明的教室和高一高二没有区别，依旧在赵合颐对面那栋。

　　收拾好班主任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念叨今年暑假是最重要的，明年你们就要高考，重心要放在学习上……赵合颐打开手机回李斯明消息，李斯明班上在讲卷子，要迟一点放学。赵合颐说我们班快结束了，自己去便利店买瓶水等。

　　消息弹得很快，还以为是李斯明回复，垂眸一看是妈妈发的。

　　－合颐，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去医院做检查了？

　　－暑假还回家住吗？

　　手指停在打字盘上，黑屏了也不知道回什么，最终只回了两个字，不回。

　　晚上在李斯明家，李斯明抱着平板在看竞赛组发来的模拟题，赵合颐枕在他腿上，耳边是随手播放的美剧。

　　“李斯明，我要去医院做检查。”

　　“身体不舒服？我帮你预约，明天去。”李斯明放下平板，扶着赵合颐起来。

　　“不是，我不想去。”赵合颐面上黯然，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爸妈想让我去邵家的私立医院检查，他们觉得姐姐和他会结婚，很信任他。”甚至不愿意提邵肖然的名字，说出相关内容都觉得膈应。

　　“后来姐姐不同意，找了医学院的朋友每个月带我去隔壁市，她去世之后，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每次关心爸妈的时候还要提让我去检查。”赵合颐看着李斯明，“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可是我不想去……”

　　“我带你去做检查，”李斯明很果断，“我妈原来是省立医院的主任，我帮你找认识的长辈，不用担心了。”

　　“好。”

　　阵雨在日落之前结束，空气中透着泥土的芳香，晚霞没有如约而至，天空依旧是灰蒙蒙一片，雨水从树叶滴落，在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李斯明陪赵合颐回家找病历簿，又收拾了衣服，打算前半个假住李斯明家，后半个假住赵合颐那，反正离得不是太远，两个人也都不想回家见父母。

　　“李斯明，我没拿浴巾，给我递一下嘛。”赵合颐开了点浴室的门缝，探出头对外面的李斯明喊。“还有什么没拿的？”

　　“我看下，内裤也没拿，在行李箱的夹层，你随便找一条就行。”

　　敲了敲浴室的门然后进去，把赵合颐要的东西放在架子上，赵合颐躺在浴池中一脸享受，冲李斯明勾了勾手，“你挑的哪条？”

　　靠在瓷砖上抱着胳膊，对着衣物点了点，“自己看咯。”

　　打开一看是条黑色丁字裤，赵合颐浑身湿淋淋背对着李斯明，“还真拿的这条，原来斯明哥哥喜欢这种。”身后的人纹丝不动，目光像捕捉猎物的鹰，紧紧盯着前面的人，赵合颐擦身体慢条斯理的，像是故意放慢动作，穿内裤一边的绳子还没拉到最上沿就被一只手按住。

　　回过头笑盈盈地看着李斯明，“怎么？不忍啦？”手也没老实，指尖隔着裤子在凸起的地方点了点。

　　李斯明还是没开口，坐在浴池边，赵合颐也不管他，踮起的脚能看清泛青的筋，穿着的白色衬衫是李斯明的，布料很薄，扣子也没好好扣，能看清嫩红的乳头，李斯明比赵合颐高了十厘米，衣摆刚好能遮住屁股，那条黑色的丁字裤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摆明是钓人的，李斯明在从箱子看到摆在中央的那条内裤就明白了大半，特地要看完赵合颐这一整场迷魂阵。见李斯明还没反应，赵合颐往对方腿上一坐，“什么意思啊李斯明？不想做就出去。”

　　嘴上叫人出去，屁股压着自己的腿，还在勃起的部位动来动去。手卡在赵合颐的腰上，低声在对方耳畔缓缓说道，“急什么，想看你勾引我。”

　　扶着对方的腰在自己胯部来回磨蹭，丁字裤穿上比没穿还性感，连接穴的部分已经湿透。李斯明的裤子被扒到膝盖，两个人就隔着内裤相蹭，能隔着内裤看到阳物的轮廓，顶部被马眼打湿，形状更加清晰。赵合颐咽了咽口水，不愿在性事上占下风，拽着李斯明进浴缸。

　　水池中，赵合颐双腿分开跪在身下人胯的两侧，李斯明的内裤被脱去，看着眼前的人在水中隔着内裤用小穴来回蹭弄自己的阴茎，扯了一下丁字裤的细边绑带。

　　“乖，今天用后面。”

　　双人浴缸的台面都比普通浴缸要宽敞不少，放着赵合颐的衣物还有李斯明带进来的避孕套、指套和润滑油。赵合颐跪在浴缸中，双手扶在不锈钢扶手上，内裤没被李斯明脱下，被扯成一条勒在肉缝一侧。

　　“屁股抬起来，腰不要塌，挺直。”李斯明给中指和食指戴了指套，轻轻掰开未经人事的后穴，“赵合颐，你哪里都很漂亮。”

　　“闭嘴……不准说。”背对着对方看不见脸，赵合颐脸红到滴血，不仅是这个姿势完全是供人把玩，身后的人说出的话也让自己羞愧感拉满。可就是这样，前面的穴还在不停的流水发痒，自己也不争气的扭动着身体。

　　“你后面也会出水啊，赵合颐，你好敏感。”李斯明将手指缓缓插入后穴，到底是一次也没用过，咬得好紧，比起操了许多次的小穴更嫩。

　　被插入的瞬间赵合颐就撑不住了，腰不自觉的塌下去，后穴立马收缩，咬得那根手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对着李斯明求饶，斯明哥哥操我前面的小逼，后面进不去，前面好痒好多水。李斯明充耳不闻，不顾对方塌下的腰，掰开穴将手指深入更多。后穴相比之下更加敏感，双性人的体质特殊，后穴受刺激也会流水，与指套上的润滑油融在一起加深手指的进入，不过一会就塞进第二根。

　　“呜呜、嗯……你慢点，啊、深一点……”赵合颐的身体很快适应了后穴的抽插，李斯明手指很长，在穴里撑开又深入，让自己好舒服。手指不够粗，抵不到最深的位置，赵合颐眼角绯红，回头望向李斯明，“哥哥，换个东西插我。”

　　抽出手指把避孕套塞给赵合颐，示意对方帮自己戴。双手在青筋暴起的阳物衬托下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更大，赵合颐咬住套子的边缘，趴在李斯明的胯间，慢慢将避孕套从嘴边转移到阴茎上，用舌头不停拨弄避孕套的边缘，赵合颐清楚看到在自己用嘴给李斯明戴套时对方隐忍的表情和阴茎的胀大。

　　不再忍，掰开对方的后穴往里插，润滑油都被内壁的肉刮了出来，“轻一点，轻一点！”前面的人惊呼，李斯明没有回应，手摸上早已泛滥的前穴，手指也往深处塞。后穴好像因为前穴的满足而放松，阴茎一下进入了一半，“宝宝，再放松点。”李斯明是懂安抚赵合颐的，果不其然身下的人将跪红的腿再次分开，李斯明将柱身全部挺进去，后穴包裹住巨大的阳物，能感受到内壁的褶皱被抚平，又紧又热，爽得李斯明低喘。

　　赵合颐呜咽着，后穴紧紧夹着那根巨物，感受着对方的进进出出，比手指粗也比手指长，每一下都顶到最敏感的最深的地方。

　　“赵合颐，后面好紧，我差点就射了。”在这种时候被人喊全名更让赵合颐感到羞耻，羞耻自己放浪的姿态，但又沉溺其中不愿抽身，喜欢听李斯明喊自己的名字，一字一字，都在证明自己被认真对待。

　　抽插了不知道多少下，腰直不起来手也扶不住，被抱着坐在李斯明身上。扭过头和李斯明接吻，唇齿间难舍难分，和下面结合一样，唇与唇分离的那刻眼神也没有抽离，被调成面对面的体位。赵合颐搂住李斯明再次吻上去，舌头在李斯明口中乱窜又被对方吮住。下面被彻底操开，浴缸的水顺着抽插被带进身体，赵合颐的阴茎已经射过一次，在后面的刺激下又射出来，只不过不像头一次那样浑浊，射出来的东西更清。

　　“李斯明你怎么还不射…”嗔怪着对方，自己扭动的腰也没停。被夹紧的瞬间，李斯明射满了套子，额角的汗液顺着太阳穴滴下。

　　“赵合颐，我真的死在你身上了。”

19

　　李斯明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就是这双手，每次都能在床上把赵合颐送上高潮。

　　被抱回床上整个人还沉浸在高潮的无意识状态，膝盖泛红，侧头偏在枕头上，眼神迷离。白净的身体在黑发和红痕的衬托下更加诱人，偏偏赵合颐没力气推开李斯明，任由对方的手指玩弄自己的穴。

　　手掌覆在穴口，流出的水淌得满手都是，手指捻在阴蒂，轻轻一碰下面就出水。

　　“操的是后面，你前面怎么也湿这么厉害？”李斯明玩弄着嫩穴，赵合颐的意识抽离又复位，嘴上不开口，床上说不过李斯明，眼睛狠狠瞪着对方。

　　“好凶啊赵合颐。”边说边戴套，指奸只是李斯明想玩，下面出水那么多哪需要扩张，直接插也没有阻碍。

　　前穴早已适应李斯明的尺寸，被侵入只有无尽的快感，赵合颐没力气起身，讨好似的将腿缠上对方的腰。李斯明一只手按在赵合颐的脚踝，一只手抬起赵合颐的臀部，从这个角度能看见两个人结合的部位有多淫靡，也能看到开苞的后穴微微泛红。

　　青春期男孩的性欲总是一发不可收的，李斯明不是神，看到赵合颐不自觉会起反应。

　　没遇到赵合颐前总是重复相同枯燥的日子，对别人来说的难题往往看一眼就能理清思路，转个笔的功夫就能明白所谓的压轴题，同龄人的压力他从小就习惯，不知道是习惯还是麻木，总之面对什么事李斯明都无动于衷，把自己的定位放在旁观者，就不会让自己产生失误。

　　除了赵合颐，就像阵雨结束后落入平静湖面的一滴水，只是小小一滴水却能让水面泛起涟漪，李斯明的内心也不再是一潭死水。

　　赵合颐的穴被操出大量的白沫，又被李斯明抹在大腿根部，从腿根看到穴口，隐秘的花园展露在眼前，勾得李斯明不断往里深入、抽插。对方的呻吟是交欢的伴奏，俯下身和赵合颐接吻，唇齿交换着对方口中的津液，舌头顶弄模仿着下面阴茎的抽插，赵合颐在李斯明的攻势下沦陷得一塌糊涂，无法抗拒就享受，不用顾及日常上学，在赵合颐脖颈留下一个又一个深刻的吻痕。

　　“嗯……哈，别留印子，让人看见不好。”

　　赵合颐总是口是心非，嘴上说这个不要那个不行，胳膊却总是搂得自己更紧，生怕自己真听进去意见，李斯明嘴上说嗯，动作不见停，下面的抽插操到最深处。

　　李斯明和赵合颐同时高潮，装着精液的套子满满当当，赵合颐的腿因为长时间的分开和抽插簌簌发抖，鸡巴从身体拔出的那刻，小穴像堵不住的洪水往外喷，费力合上双腿不想被李斯明嘲笑，先开口让李斯明抱自己洗澡。李斯明抱起赵合颐走进浴室，被赵合颐警告着赶了出去，不准再碰自己，真有点生气了，但赵合颐好哄，李斯明不担心，转身去外面的淋浴。

　　床上的赵合颐玩着平板，李斯明冲了蜂蜜水递给对方，掀开被子躺下去。看着乖乖喝水的赵合颐忍不住打趣，怎么不穿我衣服了。

　　还好意思说，被赵合颐白了一眼，警告对方不准再碰自己。李斯明点开通讯录找人帮赵合颐约体检，边敲字边开口，“明天上午体检，下午要去剪头发吗？”

　　“其实不剪也很好看。”又补充到。

　　“有点热，剪一点吧。”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李斯明开口。

　　“赵亦惟，怎么了？”赵合颐暂停平板播放的综艺节目，转头看向李斯明。

　　李斯明没有看他，依旧在手机上回复的消息，“没什么，几年前竞赛组有个学姐也姓赵，有印象是因为那届生物竞赛题有她参与出题。”

　　“嗯，姐姐也是C大附毕业的，竞赛连续两年拿了奖最后被保送C大。”

　　“睡吧，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去体检。”

　　“晚安。”

　　闭上眼睡不着，想到当年一起保送的还有邵肖然，从前以为他对自己好是因为喜欢赵亦惟才爱屋及乌，在墓前听见这个人对着姐姐诉说对自己的喜欢，好可笑，好恶心。

　　从前的一切都像洗不干净的泥污，黏在皮肤上扣也扣不下来。无数次在赵亦惟墓前淋雨，有时候不说话，有时候说很多，邵肖然对自己那份恶心的情感，只有死去的姐姐和自己知道。

　　现在李斯明也知道，后知后觉害怕破窗效应，不该去怀疑对方，也不敢主动问李斯明喜不喜欢自己，爱不爱自己，黑暗中感知被放大。

　　大脑中的消极之海涨潮，闷得自己无法呼吸，又是这种感觉，哪怕对方刚刚还在和自己相拥相吻，不由自主害怕着，未来会怎么样不知道，只能向上天祈求延长平静的日子。

　　不可以再失控。

20

　　市中心的省立医院人来人往，站在妇科的两个男高中生显得格格不入。

　　来的路上李斯明一直牵着赵合颐的手，到医院正门的时候，赵合颐轻轻掰开李斯明的手，戴着口罩的眼睛示意对方放手。无奈只好松开，带着对方去找医生。

　　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医用床帘被拉上，医用钳冰冷没有温度，打开赵合颐的下体。

　　“第二器官发育良好，就是近期性行为频繁，我给你开点消炎药，记得按时擦。”医生在病例本上龙飞凤舞写着，“那……我有可能怀孕吗？”

　　“子宫没有发育，雌性激素分泌不足，怀孕几率很低但还是要注意措施。”

　　“好的，知道了，谢谢您。”

　　去楼道找李斯明，妇科都是不同年纪的女人，大部分是孕妇和陪伴她们的丈夫。赵合颐不想李斯明和自己一样被人打量，就让对方在楼梯间等自己。

　　李斯明想陪赵合颐一起，但赵合颐态度强硬，坚决要一个人去，不让他跟着。见赵合颐回来，接过对方的病例并开口，“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别的没事，那里肿了。”赵合颐瞪了李斯明一眼，“医生说要你节制。”

　　“谁先勾引我的？”李斯明笑着回应，“你自己也有一份，走吧，我们去吃饭。”

　　午饭后李斯明陪赵合颐剪了头发，没有剪得太多，原本垂在肩膀的发尾被修到耳垂那里，刘海也被修剪，不再是需要风吹才能看到眼睛。都说“剪新头丑三天”，这件事倒没发生在赵合颐身上，剪完显得他整个人更利落，果然脸好看才是第一要义。

　　李斯明拍了拍赵合颐的背，“别驼背，站直了。”

　　“哎呀我累……”

　　“那抱着？”

　　“你别，我好好走路行了吗？”

　　回家路上赵合颐买了杯酒酿喝，李斯明问他，医生说你会怀孕吗？

　　“嗯，可能会，但是概率不大就是了。”咬着塑料吸管，赵合颐喝到冰凉酒酿心情不错，打趣说，“怎么了，真想让我给你生啊。”

　　“不要。”李斯明很干脆地回答，“有你一个就好，不需要其他人。”

　　见李斯明那么认真，赵合颐把手中的饮料递到李斯明嘴边，“哎我开玩笑的，你也喝点消消暑。”

　　回家路上是吵吵闹闹的，可赵合颐心底藏了一段话。

　　有我……一个人就好？现在这样想，那么再过三年、五年、十年呢？或许连今年的初雪我们都看不了，真的有未来吗？

　　撑不了那么久的吧，所以就不扫兴去问。

　　赵合颐不想让李斯明不开心。

　　半夜，赵合颐醒了，轻轻推开搂住自己的李斯明，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

　　李斯明家里没有酒，下午买套的时候赵合颐本来想偷偷顺两瓶百利甜一起结账，又被李斯明拿回货架。狡辩说只是有酒味的奶茶，不会像之前那样喝到烂胃，李斯明指了指对方手中的酒酿，下巴点了一下，“底线。”

　　赵合颐像炸了毛的猫，“李斯明你不能剥夺我喝酒的权利！”

　　“等你的胃这几天养一养再说。”李斯明态度坚决，赵合颐根本拧不过这个人。

　　赵合颐面上垂头丧气，实际在李斯明认真做题的时候下单了好几瓶，心想反正你家大，我把酒藏起来看你怎么管我。

　　没有酒，赵合颐也没有抽烟的兴趣，路过书桌看见李斯明的耳机就随手顺过去。

　　靠在阳台，耳机线上自带转换器，现在的智能机大部分都不再设置耳机接口，不知道李斯明从哪淘来的这幅有线耳机。

　　没有酒，音乐也可以作为代替品来麻痹自己。

　　不同于平时自己常用的降噪耳机，有线耳机没有这个功能，无法隔绝外面的噪声，雨声淅淅沥沥，与耳机中的纯音乐好似融在一起。

　　赵合颐好像有些明白李斯明为什么喜欢用有线耳机了，在这静谧无人的夜晚，自己与无尽的雨融在一起。

　　白色的耳机线被缠绕在食指，一圈又一圈，眼前是无边的黑，看不见星星，只有玻璃窗上的雨滴，像眼泪，又滑落到不知什么地方。

　　伸手看着白色的橡胶线，不像求婚的戒指，做装饰品也不够美观，没有意义。

　　李斯明会在某一天向自己求婚吗？

　　会吗？如果爱意不消散，会的吧。

　　可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太复杂，爱情本就虚无缥缈，谁也说不清在哪一刻是否真的有触碰到。

　　赵合颐想，李斯明那么认真，一字一句都是真心，那么会不会有一天，李斯明的爱会消散呢？

　　赵合颐不再思考。

　　歌单中最后一首歌播放完毕，将耳机放置原位，又回到床上。李斯明还在沉睡，赵合颐的手轻轻抚上李斯明的面庞，拜托了，爱我久一点吧，你的爱不要太快消散，我需要你。

　　眼角的泪落在深色的被单上，没关系的，睡醒就好，干涸之后不会有痕迹，和自己的身体一样。

　　感觉自己在发烫，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李斯明挣脱梦境，掀开被子看见本该在自己怀里的人正舔舐着已经勃起的阴茎。

　　“你……”还未说完的话被直冲大脑的快感打断，赵合颐给李斯明做了个深喉，硕大的阳物比他的主人苏醒得要早，在赵合颐的口中不断放大。

　　赵合颐睡眠浅，早上固定七八点就会醒，刷好牙躺回床上不自觉想逗弄李斯明，趁对方熟睡扒下内裤。

　　本来只是用手玩，看着那根巨物不停分泌液体自己竟然不知羞的湿了，情不自禁含住并吞吐。

　　李斯明喘着粗气，大清早刚醒来就是这么刺激的画面，身体上的感受告诉自己不是做梦。赵合颐的逼刮蹭着自己的阴茎，来回磨蹭却不进去，俯下身推开自己的上衣，舌头抵在腹肌，一点一点往上亲吻。

　　对着李斯明的乳头吮吸，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能感受到阴茎胀大，急迫想要进入自己的穴。

　　不够，还不够，直起腰将内裤褪下，当着李斯明的面将自己的食指中指插进湿润的穴，眼神迷离又魅惑，勾着李斯明又不让他动。自己的手指到底没李斯明经验丰富，李斯明看出赵合颐的欲求不满，轻笑着开口，“宝宝，坐到我脸上。”

　　身上的人自己无法满足自己，听到这话挪动着膝盖，扶着床头小心翼翼坐下。臀部被李斯明的手掐住往下带，阴唇被舌尖抵进去，给自己口交也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在接吻，这是李斯明最擅长的，舌头在蚌肉之间来回顶弄，时不时还会戳一下阴蒂，爽得赵合颐连连娇喘。

　　没有手指深但带来的感官刺激也足够强烈，舌尖朝穴内更深的地方舔，从下往上能看到赵合颐腰弄得多放荡、多风骚，李斯明喜欢赵合颐在床上的肆意放浪，手上沾满对方的淫液，尽数抹在对方的小腹上。

　　穴内不知道哪个敏感点被舔到，赵合颐娇喘声变了调，小穴一阵收缩喷出大量的淫液，“潮吹了，宝宝，舒服了吗？”看着李斯明亮晶晶的唇瓣，赵合颐吻上对方，结束一个黏腻的吻。

　　“嗯，很舒服。”

　　“李斯明。”

　　“嗯？”

　　“有机会一起去看海吧。”

　　“好。”

21

　　李斯明今天是没有晨间运动的打算，却被赵合颐勾起火，把人按在身下，巨大的‍‍阴‍茎‍撞进温暖湿润的穴。

　　“赵合颐你是不是有性瘾？”李斯明顶弄着下面娇喘不停的人，嘴上爽到低喘也要戏弄对方。

　　“嗯嗯……哈、顶那里，就是刚才那里！”性快感让赵合颐无视李斯明的问题，只想要更多。“呜好舒服……还想要……”

　　花穴吸得格外紧，差点把李斯明夹射。本想抽出来换个套，被赵合颐摁住。

　　“别拔出去。”还没反应过来，赵合颐就跨坐在自己身上用力‍抽‍‍插‍着，腰一扭一扭的，李斯明也坐起来，把赵合颐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方便他扶着，吻上对方的唇，紧接着往下，脖子、锁骨、胸口，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含住赵合颐的‍乳‍‍头‍，用舌头来回顶弄，下面也不忘发力往上顶。

　　赵合颐受不了这种刺激，前端‍射‍‍了‍‍不少，大口喘着气，眼角也红红的，还能看见泪痕。

　　但李斯明还没射。

　　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空调好似不起作用，两个人身上混杂着汗液，结合的部位更是湿得一塌糊涂。

　　赵合颐扭动的幅度慢下去，娇嗔着要李斯明插自己，李斯明知道他这又是没力气了，要自己去主动。

　　穴内的媚肉还在紧紧咬着那根粗大的‍肉‍棒‍‍，李斯明每一下都操到最深的地方。

　　赵合颐沉溺在肉体带来的欢愉中，李斯明说自己有性瘾可能是真的，就像自己戒不掉酒精，让人上瘾的事物最致命，可身处其中会让人短暂忘记痛苦享受快乐。

　　“赵合颐，你喜欢我吗？”李斯明在赵合颐耳畔轻声问。

　　“喜欢你……嗯嗯、啊哈…”得到自己想听的回答，‍抽‍‍插‍更加卖力，赵合颐潮‍吹‍的时候李斯明也‍射‍‍了‍‍。

　　避孕套是赵合颐摘下的，打结打了半天也没打好，只好用纸包起来丢进垃圾桶。

　　“下午想做什么吗？”李斯明问。

　　“睡觉，等一下把药递给我。”赵合颐趴在床沿，想了想补充道，“不做爱，好累。”

　　李斯明笑了笑，用纸巾擦拭两个人身上的粘液，“好，不做了。”

　　李斯明冲了一下就出去做早饭了，赵合颐泡在浴缸里还不忘让李斯明给自己冲咖啡，但出去的时候没有咖啡只有红茶。

　　“你的胃，咖啡过阵子喝。”李斯明把煎好的培根鸡蛋推到赵合颐面前，“红茶凑合一下了。”

　　“你说凑合就凑合咯，”喝了一口就顿感不对，“不是你拿这么贵的茶，这叫凑合？”

　　“总不能泡红茶包给你喝，我从家里拿的，喝吧。”

　　“那就谢谢少爷了。”

　　“……”

　　李斯明闻言差点呛到，引得赵合颐发笑，雨后难得天气这么好，阳光照在两个人身上暖洋洋的，影子在光照下被拉长。

　　李斯明看着对面笑着的人，好想在此刻按下暂停键。

　　下午的阳光正好，赵合颐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早上只是随口一说，再说真要说累还是李斯明更辛苦。

　　脑袋靠在李斯明的肩膀上，让对方陪自己看《蝴蝶效应》。

　　这部电影赵合颐看过很多遍，说不上喜欢，但没事总要拿出来看一遍。小时候那会信息时代还不发达，赵亦惟喜欢去租碟片，赵合颐就会凑上去和姐姐一起看。

　　租来的碟片都是未删减的原片，看到有些惊悚的桥段赵合颐还会偷偷闭上眼，但又好奇剧情走向眯着眼睛看，长大后再看发觉也不吓人。

　　只记得男主的爸爸劝阻男主不要尝试回到过去和男主在某个平行世界留下一张写着“I，ll come back for you.”

　　“假如说，我出意外了，你像男主一样有穿越的能力，可以去不同的时间段拯救我，你会去吗？”赵合颐突发奇想，“当然，坦然接受是最好的结局，乱穿越总会引起不同的悲剧，还不如老老实实继续生活呢。”

　　“我会救你，”李斯明不再看电影，转而紧紧盯着赵合颐，“我做不到在你出意外后无动于衷，所以哪怕只是一点点希望，有可能改变你的悲剧，我也要去尝试。”

　　思绪像被折去翅膀的蝴蝶，李斯明总会认真回答自己每一个问题，望着自己的眼睛那样明亮，让赵合颐不知所措。

　　“我随便说的，那么认真干什么。”故作镇静喝了口水，又被李斯明揽住脖子。

　　“因为是你问的，所以要认真回答。”能感受到嘴唇轻轻碰到脖颈，不知道是呼出的气还是李斯明的话让赵合颐耳尖泛红，扒拉开对方说要继续看，然后又趴在对方腿上盯着电影。

　　“我妈让我晚上回一趟家。”

　　“那还回来吗？”

　　“回，应该没什么事。”手摸上赵合颐的脑袋，撸猫似的揉了一把对方的头发，“困得话就不要等我。”

　　“等你，要你陪我睡。”

　　“好，我尽早回。”

　　晚上回到家，只有林海一个在家，李浩鹏有应酬，桌上是阿姨做好的晚饭，李斯明没有说话，先给林海盛了碗汤。

　　“斯明，真的不考虑去美国读书吗？”林海开口，果然还是学业上的事情。

　　“妈，我本科还是想在国内读。”李斯明依旧是以往的态度，林海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最近是交新朋友了？”

　　“嗯，一个学校的。”

　　“还没见过你除了其韵之外的朋友呢，”林海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李斯明的碗中，“还陪朋友去医院，关系挺不错。”

　　李斯明心头一紧，这么快就被知道了吗？林海看着儿子低头扒拉米饭，手拍了拍李斯明的肩，“放轻松，家里人吃个饭聊聊天，你有朋友我和你爸都开心，只不过你自己要把握好分寸。”

　　“吃点菜啊，别光吃白米饭。这样吧，学业上的事我不逼你，但你自己要考虑清楚，以防高考出意外你可以做好两手准备嘛，材料发在你邮箱，记得看。”

　　没有点明自己和赵合颐，甚至连对方的姓名都不问，什么都知道但不说，只是亮出自己的要求。母亲还是那个母亲，从小到大逼自己的次数还少吗？在自己长大后沟通又变得委婉，但目的性还是那么明确没有改变。

　　李斯明草草吃完这顿饭，就和林海告别，说自己会好好考虑的。

　　内心烦躁且不安，回家路上本想买陈皮豆沙却被告知今天已经卖完了，只有酸梅汤了，买了一杯回去，希望赵合颐愿意喝。

　　打开家门的那刻，本应扑到自己怀里的人却不在，留给李斯明的只有一个漆黑的房间。

22

　　李斯明不在家，赵合颐自己在附近散步。

　　侧身倚在红绿灯旁，手里拎着刚出炉的豆乳蛋挞，胃里不是很饿，买点甜食回家配红茶。

　　本来想带自己的耳机，打开盖子那一刻看到一旁的有线耳机又合上。耳机播放着轻快的电吉他，混杂着马路车流来回的噪鸣。三伏天的傍晚也不像正午那样热到人浑身黏腻，是出去走走的好时候。

　　“赵合颐？”

　　熟悉的声音把赵合颐钉在原地，不敢回头去面对，只想快步离开，可是红灯显示78秒，不顾一切往前走，被邵肖然往回拽住。

　　“你不要命了？”邵肖然冲着赵合颐怒吼。

　　“你别碰我。”宽大衣袖下的胳膊在发抖，反胃感涌上来，强烈的不适让赵合颐垂下头。

　　“跟我回家，为什么联系不上你，你最近在干什么？”邵肖然完全忽视赵合颐的微小变化，还是打算拉着对方走。

　　“我让你别碰我啊！”

　　“你妈昨晚上吞安眠药刚抢救回来，”邵肖然不再去拉赵合颐，“请问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心中又有什么东西在崩塌，麻木的打开手机，父亲的消息被自己设置免打扰，邵肖然早已拉黑，母亲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让自己去体检。

　　手机没有拿稳，反应过来扯住耳机线却也无果，直愣愣摔进下水道，只剩耳机线孤零零缠在手指。

　　“我知道你不愿意见到我，但是你现在必须和我去医院。”

　　从去医院的路上，到看到病床上母亲苍白的脸，赵合颐是平静的，平静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从前母亲总和姐姐笑着聊天，给姐姐买衣服买护肤品生怕她缺什么，相比对待自己，那份感情就像勉强挤出来的。

　　父亲的眼神冷冷的，和以往一样，嫌恶这个畸形的儿子，但又碍于血缘不能抛弃。

　　邵肖然问了医生病人情况又和赵父说，等伯母好了还是换个城市居住吧，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时间的。

　　来来往往的人，不太好闻的消毒水，明明是有些喧闹的地方，赵合颐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紧紧握住的拳头放松，掌心还留下印子，父亲说，搬家吧，去S市，回母亲老家的城市，转学会帮自己办。

　　嗯，喉咙干干的，发不出声，只能轻轻回应。

　　父亲让自己回学校附近的房子收拾行李，后来又说不收也无所谓，去新地方买新的，赵合颐麻木地点点头。姐姐走后，所有人不得不去维系这可怜的血缘关系，明明每个人心里都有解不开的结，但在赵亦惟去世后心照不宣继续上演和睦一家人，诡异的氛围让父亲不愿回家，自己也不愿意待，直到母亲自杀才让所谓一家人聚在一起，多么可笑。

　　手机也没了，所有的一切都将被留在这里。

　　赵合颐想，他还没有和李斯明去烧玻璃，没有和李斯明看海看初雪，好难过的，心脏像被人插上一把利刃，鲜血不止，但受伤的人好像没有想去止血的意思。

　　还是不和李斯明告别了，没有自己李斯明会过得更好。

　　临走前在左耳耳骨上穿了新的钉子，穿过的那刻出了血，疼痛感比穿耳垂强烈上百倍，还好是夏天，恢复会快，纹身小哥递给赵合颐酸梅糖，记得按时消毒。

　　什么时候可以换钉子？

　　三个月左右，注意别蹭到啊。

　　离开C市没有告诉任何人，过去的一切像自己上一部掉进下水道的手机，就这样消失。

　　有线耳机缠在耳朵上，玻璃耳坠藏在口袋里。

　　赵合颐想，偷偷留下一些证据也没关系的，尽管他希望李斯明再也不要见到自己，或许相遇是错的，他坦然接受错题并更正，李斯明也会吧。

23

　　【作家想说的话：】

　　李斯明：我不可以

　　—–正文—–

　　换了新的手机和号码，没有再去过C大附，去S市后的每一天赵合颐都在家陪着母亲，赵亦惟去世后，母亲就变得沉默。

　　常年在家做家务的中年女人只有在女儿放假回家才会真正感到开心，也只有姐姐回家赵合颐才愿意回去，可眼下能照顾母亲的也只有自己。

　　赵合颐把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小块递到母亲嘴边，母亲只是动了动，整个人苍白，像已经生锈的铁皮人不能动。赵合颐不再勉强，把碗放在一边，他进屋穿上姐姐的裙子，戴上假发，对着镜子看着那张脸摸上去，嘴里喃喃道，“姐姐，你要是还在就好了。”

　　再次喂母亲吃东西，母亲望着女装的赵合颐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眼睛也盈满泪水，但没过几秒就发现不是赵亦惟，神色就像瞬间枯败的花朵，抬手打翻装着苹果块的碗。

　　赵合颐没有办法，清扫好地面又在床头柜上倒好水，默默离开了。

　　懒得换衣服，反正只是去天台自己待一会，出门就看到邵肖然。

　　眉毛一皱，赵合颐忍着恶心开口：“我上次在医院就和你说过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家了吧？”

　　“合颐你听我说，我只是路过S市想看看阿姨，没别的意思。”邵肖然脚下全是补品水果，理由说得让人完全无法信服。

　　“邵肖然，我知道我姐出门找你是吵什么。”赵合颐开口，“你真恶心，你对我姐，对我的感情都是一滩烂泥，姐姐死了，你还要缠着我不放。”

　　“我妈都分得清我和我姐，你一个成年人还玩这种低劣的把戏，”赵合颐深吸一口气。

　　“进屋正对的就是我姐的遗像，你敢看吗？”

　　冷笑说出最后一句话，“我想明白之后觉得我姐姐不该死，我也不该死，最该死的就是你。”

　　邵肖然耸了耸肩，听完这些话反而轻松，“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再多说，是，和你姐在一起只是因为她和你长得像又是女孩，我再喜欢你也不可能真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啧了一声，“不过你吧，真算得上男孩？”

　　“我也不瞒着你，你姐出意外那天我们已经聊完分开了，她本来可以直接回家，是因为你让她买东西她才过那条马路的。”

　　“说够了就滚。”用尽全部力气忍住涌上心头的恶心，看到邵肖然离开，自己慢慢走上天台，抬头是乌云密布，雨要下不下仿佛在挤压有限的空气，令人感受到无比的压抑。

　　赵合颐站在水泥地上望着远方，失神的目光看什么都无法聚焦，灰蒙蒙的一片，手上是李斯明的耳机，再装在手机上想要播放音乐却只有杂音，过了几秒连杂音都没有。

　　是旧手机摔下去的时候把耳机线扯坏了。

　　窒息感。赵合颐感到无助，手不自觉摸到刚打的耳骨钉，疼痛感让自己清醒了。

　　耳机线不能用但没关系，耳垂上不再是那颗翡翠，代替它的是玻璃蝴蝶。

　　赵合颐不想忘掉李斯明，其实两个人也只相处了半个月，只不过自己很早就认识李斯明，而李斯明不认识自己。

　　就像李斯明送给自己的玻璃蝴蝶，易碎、美丽，两个星期就像一场美梦，自己能想开，李斯明那么聪明也可以吧。

　　做题能最快找到最优解，忘记对方也是。赵合颐想，自己没有李斯明脑子反应那么快，做不出最优解，李斯明一定可以。

24

　　【作家想说的话：】

　　补了点没写完的

　　—–正文—–

　　A大的生物研究所，赵合颐左手拿着报告一路小跑到汇报厅。

　　昨天晚上下暴雨，赵合颐被雨声吵得一整夜都没睡好，辗转反侧半晚上起床三改了研究报告，临着天亮才有一丝睡意，还好订了闹铃，不然一觉睡过梁教授得训自己半天。

　　走到门口平复了呼吸让自己不那么喘，从口袋掏出眼镜戴上，一只手拿着课题不方便，用牙齿把右手手腕上的皮筋往上拉，快速把及肩的黑发束起。

　　坐下后旁边的小师妹从下方递过来一杯冰美式，赵合颐猛吸了一大口才感觉自己的灵魂重回肉身，向方筱雨道谢。

　　“师兄，道谢不必啦，报告结束能不能陪我去一下医院，求你了。”方筱雨双手贴在一起，可怜巴巴地望着赵合颐。

　　“我看看下午的实验名单，你等一下。”确认今天下午自己没有事才答应方筱雨。

　　“谢谢师兄，师兄全所第一好！”

　　“行了行了，看看你自己报告还要不要改什么，别和上周一样又被梁老师骂了。”

　　赵合颐笑着扶了下眼镜，银色细框容易显得人老，但戴在赵合颐脸上就不一样，用简时的话说就是，你这样一看就不像搞学术的，像搞艺术的。

　　方筱雨和简时都是今年刚考进A大的研究生，梁教授把他们分到赵合颐那让他带，一开始他们还有点怕赵合颐，相处久了发现赵师兄不仅长得好看脾气也温和，只不过面上冷了点。

　　中午在食堂随便吃了点，换了身衣服就和方筱雨去医院看病。

　　方筱雨挂了妇科，赵合颐没好开口问她生什么病，只是陪她坐在科室等叫号。

　　很多年前也有人陪自己来这个科室，赵合颐有点恍惚，方筱雨喊了自己两声才回过神。已经过去九年，这里也不是C市，自己联想力太丰富。

　　方筱雨说自己这几个月都没来月经，害怕身体出什么毛病才来看看，考上A大后除了拿到录取通知是开心的，每天的任务压得自己喘不过气，作息也不规律，哎。赵合颐安慰她都是这样过来的，病理单上需要B超报告，起身去楼下买水，让方筱雨坐这好好休息。

　　这么多年过去了，赵合颐的习惯还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戴上耳机，将耳机插进手机接口，音乐是放不出的，白色耳机线在胸前晃动，只能欺骗外人，其实只是个装饰品。

　　电梯人太多，只能一层一层下，贩卖机旁也是人挤人，赵合颐转身出门去便利店买。

　　付完钱出门，顺着耳机线掏出手机看时间，不经意间耳机被人扯下来，是个抱孩子的中年女人。女人急忙道歉，赵合颐笑笑说没关系，在抬头那刻恍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眯着眼睛也看不大清，匆忙从口袋拿出眼镜才发现对方是谁。

　　过去太多年，李斯明已经不戴眼镜了，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情绪，李斯明上前走来，你生病了？

　　没有，陪同事来的，她还在等我。赵合颐转身想走，被李斯明按住肩，抬手扯下另一边耳机。

　　“赵合颐，这是我的东西吧？”李斯明从耳机线打量到赵合颐，赵合颐偏过头，不愿意看他。

　　将耳机带入耳中才发现没有声音，瞥了一眼赵合颐手机屏幕发现并没有播放器。

　　“为什么坏了还用？”

　　“赔给我吧，”李斯明见赵合颐不说话，伸出手机，“你手机号。”

　　赵合颐把号码输上去，说自己要走了，李斯明没拦着，看着对方的背影淹没在人群中。

　　这么多年过去，沉默的人变成赵合颐，很多遗留的问题没被解答，随着时间变成夏季最后的一场雨，困住的人是自己还是李斯明，赵合颐也不知道。

　　赵合颐不是没有想过再次见到李斯明，梦中的自己比现实要勇敢，在学校无人的走廊搂住对方，说我需要你，可李斯明却推开自己，怔怔问赵合颐为什么要离开，眼神带着怨恨，梦中的场景开始崩塌，赵合颐抓不住李斯明。

　　醒来后自嘲，其实只是和李斯明睡了几觉的关系，可李斯明发自肺腑的言论又让赵合颐动摇。

　　这段关系好比昨晚那场雨，没人知道是夏季的最后一场雨还是秋季的第一场雨，黏连在其中的真心话是真的吗？

　　李斯明，你告诉我吧，我想再听一遍。

　　陪方筱雨做完检查，方筱雨长舒一口气，身体没什么事，就是作息不规律导致的，医生给开了一盒黄体酮让吃三天就好。

　　赵合颐送她上出租车前提醒她到家和自己说一声，注意休息。自己走到公交车站等车，A市不比C市常年闷热潮湿，昨夜一整夜的雨和今天的阵阵秋风让赵合颐抖了一下，胃里有点反酸和阵痛。

　　赵合颐今天穿的T恤和一件白色衬衫外套，牛仔裤配黑色高帮板鞋，要不是眼下的黑眼圈太明显，说他是刚成年的大一学生也有人信。

　　电子屏显示公交车还有七站，赵合颐杵在站台休息，手机连同银框眼镜被插进衬衫口袋。微信消息响了一下，好友申请通过后的提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没想好说什么就当没看见不知道。

　　这些年来赵合颐性格变了不少，愿意和人交流，不会过度封闭自己，很多东西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变化，可对上李斯明，赵合颐还和九年前一样不知所措。

　　“上车，我送你。”面前是一辆黑色的轿车，李斯明打开副驾窗户，“这边停不了车，坐前面。”

　　赵合颐看到后面有即将进站的公交，无奈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面前递过来一杯热可可，“你穿太少了，今天降温不知道吗？”李斯明单手握着方向盘，“地址。”

　　报了个地名就一直低着头，热腾腾的可可被放在胃部，十指交叉握着纸杯，赵合颐感觉舒服不少，但也没想好开口和李斯明说什么，等待红灯的那45秒才开口。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像故友重逢，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

　　“挺好的，一直在美国读书，修完双学位在海外公司实习了一年。”李斯明打开车窗，“不介意我抽烟吧。”

　　赵合颐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那就好。李斯明没给他机会，继续说，“这是你想听的答案吧？”白色的烟飘向车外，“其实我当年想和你一起考C大，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你说呢？”

　　“你说得对，都过去了。”赵合颐轻声道。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李斯明一眼看出赵合颐不愿再说也没再开口，赵合颐后悔为什么要开启话题，最终也是尴尬收场。

　　车停在小区门口，赵合颐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这个。”举了下手中的热可可。

　　“再见，李斯明。”

　　“嗯，再见。”

　　赵合颐回到家坐在地上发呆，脑子晕乎乎，如果不是胃部泛起绞痛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立马吞了两粒止痛药，顺着不太烫的可可咽下。

　　李斯明说都过去了，这几年他看起来过得很好，赵合颐短暂拥有李斯明十几天，他已经很知足。那个在主席台下发言的少年已经长大，和自己预想一样变得成熟有魅力，不变的还是遥不可及。

　　李斯明在小区望着赵合颐的背影直至消失才离开。踩着油门上了高架一路开到无人的路边才停下，头抵在方向盘上，看似毫无破绽的面具被揭下，被藏起的真面目是千疮百孔。

　　17岁的李斯明觉得什么都来得及，26岁的李斯明在经历过一次不告而别后依然觉得来得及。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但总觉得要去试一试，他想和赵合颐在一起，不想和赵合颐再分开了。

　　等待止痛药起效的过程有些漫长，赵合颐为了转移注意力打开电视放了看了很多遍的《摩登家庭》当背景音，其乐融融又搞笑的剧情在空荡的房间回响。

　　赵合颐回了几条实验项目的消息，唯独不点开李斯明的消息框。习惯性忽略不知道如何回复的消息，趴在茶几上，脑子里是李斯明，感觉对方又变高了，多年前的学生稚气已然褪去，不戴眼镜后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漠，让人难以接近。

　　沙发上的外套滑落在地上，口袋里的眼镜也掉了出来。赵合颐上大学那会开始戴眼镜，不过仅限于上课，平时就把眼镜往口袋一塞，这也导致他每年度数都在涨，镜片划痕也多。

　　把眼镜放在眼镜对准又拿开，视线从清晰变会模糊，李斯明为什么不戴眼镜了？是做手术了吗？

　　手机响起，微信电话的声音，李斯明打来的。

　　“住在哪一栋哪一间？”

　　“你能不能别来。”

　　“赵合颐，告诉我吧。”

　　沉默良久，在挂断电话后还是把楼号发给李斯明，当年一走了之的人是自己，现下李斯明倒有种硬要死缠着不放的劲，赵合颐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和李斯明说，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腿在地上坐久了有些麻，慢慢站起来扶着沙发的靠背，打开大门的时候李斯明拎着的是胃药和水果。

　　赵合颐倒了杯水放在李斯明面前，说自己今天很累，不太想多说些什么。客厅的投屏是一大家过圣诞节的温馨结尾，赵合颐面无表情地关掉投屏，房间一下安静下来。

　　“听歌吗？不说话也没关系。”李斯明伸出手，手心里的是赵合颐九年前放在李斯明家的无线耳机。

　　白色的耳机外壳，中央是镌刻的zhy。赵合颐刚用的时候买过保护套，可是盖子老弄丢就干脆不用了，耳机外壳上有不少划痕，可见主人也没多用心。

　　“还能用吗？”赵合颐有些怀疑，手先于大脑，取下一枚握在手中。

　　“可以，修过一次，除了续航有些跟不上其他正常。”

　　“那听一会，能不能让我挑歌？”

　　“可以。”

　　ichika的away，赵合颐单曲循环的第一名，想要逃避什么就会一直放这首电吉他纯音乐，好像逃跑的背景音，逃避这个词总是伴随着自己。

　　“李斯明，”赵合颐声音很轻，好像怕自己的声音盖过音乐。“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九年前我没有好好和你告别，现在把欠你的补上。”

　　“可以吗？”

　　“那为什么还要戴玻璃耳钉？”李斯明反问，“为什么不把坏了的耳机线扔掉？”

　　为什么非是今天，如果今天做实验就不会戴耳饰，也就不会被李斯明逼问到这个境地。

　　想说耳机线是刚坏的，没来得及扔，玻璃耳钉是自己随手戴的，都没别的意思。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破绽百出一听就是谎言，连自己都瞒不过怎么说服李斯明，只是把耳机摘下来放在桌子上，说，我要休息了，你自便。

　　转身回了卧室，门外的人叹了口气，把胃药挂在卧室门把手，药盒上贴着“一日三次，一次两粒”，李斯明叩了门一下，说自己走了。

　　关门声轻响，卧室里的人视线模糊不清，泪水出现地莫名其妙，赵合颐抬头眨了眨眼，抬手抹去泪痕，不太想去猜李斯明的意图，自己总是无法拒绝对方，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就提出“能不能做爱”这种荒唐的事情，不是也在沉默后应下了？

　　赵合颐甚至想到如果李斯明再提一次同样的要求自己是不是会再次答应，转而觉得自己下贱又荒谬，上赶着给李斯明当飞机杯吗？

　　那这么多年李斯明有和别人说过那些话吗？有过爱人吗？会在情深时询问对方爱自己吗？

　　杂糅在一起让赵合颐大脑混沌，不想了。

　　明天还要去实验室，耳钉也要摘下来。

25

　　【作家想说的话：】

　　还在过渡

　　有相关问题都可以在wb问我

　　—–正文—–

　　早上起来才发现挂在卧室门把手上的东西，来不及看就放到桌子上。

　　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太好，昨天又失眠，连续两天都没睡好加深了赵合颐的黑眼圈。一到实验室简时惊呼，师兄你熊猫转世啊，黑眼圈这么重。

　　赵合颐有气无力回怼，你再学几年也这样，等着吧。

　　“实在困你去教研室歇会，”闻与清抬起在写报告的头，“没事，我本来也要做这组实验，简时上午跟我，方筱雨下午。”

　　“谢谢闻师兄，那我中午请你吃饭。”

　　“行，你歇着吧。”

　　其实也不是太困，就是精神疲劳。

　　赵合颐在教研室也没闲着，趴了半个小时起来整理了上一周的报告，又列了未来三天课题的实验计划，分析研究生的课题，一上午也就过去了。

　　中午和闻与清一起去食堂，闻与清比赵合颐早一年考进研究所，最是平易近人。两个人边吃边聊，闻与清说，听教授说有人给我们系捐赠新的实验器材以及国外的最新研究方向报告，赵合颐笑着回应，是吗，还有这种好事。

　　吃完饭闻与清让赵合颐先回去吧，好好休息，过两天来也没事，下次汇报是下个月，近期实验他也要带研究生，帮着带简时方筱雨顺便的事。“你这个状态万一哪次报告出错等着被梁教批吧，回去休息，有我在没问题。”

　　赵合颐觉得过意不去，还想开口说自己没什么事，就被闻与清推到教研室，让他赶紧回家，别耽误事儿。自己状态确实不太好，手头上的论文刚被梁教授批了一顿，现下回去休息确实是最好的选择，简时和方筱雨交给闻与清自己也放心。

　　出校门的时候才发现之前青绿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秋天要来了。黑色的大衣被风带起，脖颈裸露在外却不觉得冷，秋风带来的更是舒爽，秋高气爽让人愉悦。

　　还没愉悦多久就在门口看到李斯明，赵合颐摘下眼镜，想假装没看见对面的人。

　　“赵合颐。”

　　赵合颐只能抬起手打招呼，嘴角扯得很勉强。

　　“不想笑也可以不笑。”李斯明说得很一本正经，倒是把赵合颐真逗笑了。

　　“陈皮豆沙，喝吗？”

　　嘴比脑子快一步，立马说喝，反应过来才觉得不对，李斯明已经打开车门，“那上车。”

　　绕过对方直接坐到后排，李斯明安全带还没系好赵合颐就开始闭眼装睡，昨天就发现对方眼下发乌，今天也是如此。车上放的是安静的纯音乐，本来想装睡以免李斯明开口问自己问题，结果不小心真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环顾四周，赵合颐发现这是个私家停车库，光线昏暗，驾驶座上的李斯明在平板上处理工作。

　　察觉到赵合颐醒了，李斯明回头看了一眼，点点手表，“你睡了两个多小时了，我们可以上去吃晚饭。”

　　“这是哪？”赵合颐脑子还有点发昏。

　　“我家，停车库。”

　　“哦……”

　　想问你怎么在A市还有家，不过还是没开口，装修很简约，整体都是黑白灰三色。

　　桌子上有已经盛好的陈皮豆沙，还微微冒着热气，李斯明让赵合颐先喝，自己去厨房端菜。

　　“好喝吗？”李斯明问他。

　　“你做的？”赵合颐没抬头看对方，“和以前味道一样的。”

　　“不是我，我找到那家店老板然后让阿姨去学的。”

　　端上来的菜香气扑鼻，豆豉蒸排骨、白灼菜心、虾仁滑蛋，李斯明开口，“都是阿姨做好的，我看你睡着就没喊你，饭点快到了我就让她把饭做了。”

　　“你喝完再吃点。”把米饭放在赵合颐手边。

　　赵合颐点点头，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吃完饭赵合颐回了一下简时的消息，李斯明让他去客厅看会电视，投屏看电影还是打游戏随意。

　　幕布下面的桌柜摆放着新鲜的百合花，不过玻璃瓶挺眼熟的，赵合颐一时想不起来，盯着看了好久。

　　“那是你那年买的酒，寄到我家的。”李斯明擦着手也来到客厅，“后来你走了，寄过来我签收的。”

　　“你喝了吗？”

　　“离开C市前一天喝了，第二天谁的电话都没接，飞机也没赶上。”李斯明微微抬了头，“可能我本来就不想走，之后再没喝过。”

　　“对不起。”赵合颐张了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伸出手拽住李斯明的衣角。

　　害怕李斯明拨开自己的手，李斯明觉察到赵合颐有些发抖，蹲下搂住对方。

　　“不要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手抚上对方柔软的头发，不停安慰对方，“是我没有留住你。”

　　被李斯明抱住的瞬间，下意识会搂对方的脖颈，会把下巴抵在李斯明肩膀上。李斯明身上淡淡消毒水味道让自己安心，仿佛这些年他一直在自己身边。

　　“好了，困不困，想回家我送你，不想回去就住这边。”

　　“不回家。”赵合颐趴在李斯明身上，“想和你睡一起。”

　　“嗯，好。”

26

　　【作家想说的话：】

　　我好想写车……

　　—–正文—–

　　话没完全说开，赵合颐从李斯明身上起来，说太晚了，这几天不用去研究所，明天早上再走。

　　李斯明的手放在赵合颐的耳垂，没有冰冷的饰品，只能摸到有点鼓起的耳洞。撩起对方的头发，才发现耳骨上也有一个穿过孔的痕迹。

　　“什么时候在这也穿孔了？疼不疼？”

　　“离开C市的前一天。”赵合颐摸上那个已经快要消失的孔，手指不经意和李斯明的手碰到一起。“很多年了，是痛的，好像还流了一点血。”

　　“怎么现在不戴东西了？”李斯明有点心疼，轻轻碰了下耳骨。

　　“睡觉老是压到，而且进出实验室老摘来摘去，后来就发炎了，我怕增生就摘掉了。”

　　实际上刚去S市那几个月，耳骨没长好主要原因是赵合颐心情一低落就不自觉去碰伤口，后来有一点点增生就没敢再碰，养了很久才好。

　　“那你怎么开始抽烟了？”赵合颐问。

　　李斯明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走了之后，我找不到你。后来在家看到你的耳机盒，一开一合好像在用打火机，学习压力大，抽两支，会好很多。”

　　每一次点火，每一次看到烟灰燃烬，每一次都会想到赵合颐望向自己的眼睛，哪怕被刘海遮住，遮不住眼神中的情绪。每每对视，眼神中明明没有情欲，李斯明却想低头吻下去，尼古丁麻痹了神经，却又在最后火星燃到最后刺痛自己，让自己清醒，发觉赵合颐已经离开的现实。

　　终于明白赵合颐为什么总要喝醉，人在不清醒的时候能逃避很多不想面对的事物，也能在幻境中抓住自己最想要的。

　　“以后，能不能不抽了？”赵合颐微微抬起头，望向李斯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我也不喝酒了。”

　　当年的刘海已经长大被拨到两侧，只有一些碎发在前额，头发比以前还要长，因为仰着头，发尾停在肩膀下面。

　　李斯明笑了一下，说，我不抽烟的附加条件是你戒酒？看赵合颐不说话，抚上对方的长发，“不抽了。”

　　幻境中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眼前的人有温度，不会像幻境那样随着一阵风就烟消云散。

　　17岁的少年抓不住爱人，酒醒之后眼前的人也不是梦里的赵合颐，而是林海站在自己面前，看着满地狼藉和刚清醒的儿子，林海只说，你要想好你要做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不准有下次。

　　将改签的机票丢在李斯明旁边，李斯明叫住将要离开的林海，“妈，我听你的话。”

　　“别找他麻烦，行吗？”

　　“我还没低劣到要去干涉你的恋爱过家家游戏，”林海望着儿子的眼神中带着悲悯，“你的小男朋友自己离开的，之后我也懒得去管，但你的人生，李斯明，你要想好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了吗？”

　　“我会在美国读完硕士，之后工作也听你的。”李斯明硬撑着宿醉后不够完整的精神，“这套房子，处理权交给我可以吗？”

　　林海叹了口气，“执着是好事，可是斯明，你才17岁，未来遇到的人数不胜数，用在对的人身上才是好事，不值得的人和事，要懂得及时止损。”

　　“我知道，您放心。”

　　摆明就要赵合颐，不是赵合颐，谁都不可以。

　　普林斯顿相比于C市夏季的黏腻，更要潮湿闷热，李斯明把自己关在空调房，有时蓝天白云还没来得及撤走，倾盆大雨就已降下，显得异常不和谐。

　　李斯明总是讨厌这样让人不舒服的气候，可是总会想到那年雨季碰到赵合颐，白皙的面容，无助的神情，通透的翡翠绿，短裙上的铁链，每一处细节李斯明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新西泽州的六年，除了阚其韵会在长假从洛杉矶飞过来找自己玩，有一年圣诞，李斯明被阚其韵烦得没办法，买了机票去洛杉矶。

　　第二天就被拽到环球影城，游乐园不乏情侣约会，也有陌生人想要李斯明的联系方式，统统被拒绝，说自己已经有爱人了。

　　阚其韵在一旁吃着冰激凌，嘴上还不停问，“为什么不给啊，你要为嫂子守身如玉一辈子啊。”一拍脑袋说自己讲错了，是前嫂子。

　　李斯明兴致怏怏，听了阚其韵的话只说，“我没和他分手。”

　　“哎随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班我有认识的人，我问过，不知道他转到什么学校了，可能已经不在C市了。”

　　“嗯，我知道。”

　　赵合颐留给自己的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耳机，等价交换带走自己的有线耳机，那玻璃耳钉他带走了吗？李斯明不怕别的，但还怕有比自己还要好的人陪在赵合颐身边，赵合颐会选择对方吗？会忘记自己吗？

　　还好，在结束海外公司事务回国后就立刻去寻找赵合颐的下落，多年不见的母亲把资料放在李斯明面前，说，你长大了，我不会再要求你什么了，只希望你能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再有遗憾了。

　　一页一页翻着资料，里面记录着赵合颐转到S市后高考顺利进入S大的生物系，又在本科期间多次获得奖学金最终保送到A大，研究生三年表现出色论文发表无数，继续在梁平教授门下读博。

　　“那孩子这些年过得很好，你看，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或许你早已被遗忘，林海只是点到这，小时候对李斯明要求过于严格，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儿子身上，自己做的这些也弥补不了过往，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得到他真正想要的结局。

　　向母亲道了谢，他想，尽管赵合颐过得很好，他也想去看看对方。如果赵合颐有伴侣，自己就离开，如果没有，他就会追求赵合颐，好好补完九年前的故事情节。

27

　　【作家想说的话：】

　　终于大做特做。。

　　—–正文—–

　　李斯明蜻蜓点水般在赵合颐额头落下一吻，面上带着些强装的镇定。

　　外人眼中李斯明是完美的代名词，为人处世滴水不漏，挑不出错，像是写好程序的机器人，可在赵合颐面前一切预写好的程序都失灵，仿生人产生感情会表达，李斯明也会。

　　嘴唇有点微颤，不像九年前那样说真诚话那样字字句句都平静，缺了一分的自信。

　　“我喜欢你。”

　　“九年前就喜欢，现在也喜欢，我不知道喜欢多久多深才能被定义为爱，但是17岁之前我谁也不喜欢，遇到你之后觉得这辈子只有你。”

　　“在普林斯顿的那几年，每年雨季我都比平时更想你。我好像没那么讨厌下雨了，因为好像只有在雨季你才会出现，我只是很想你。”

　　“赵合颐，我爱你。”

　　“我们这次能不能走到最后？”

　　很少看见这样的李斯明，赵合颐印象中的对方都是耀眼的，对自己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十足的底气和自信。

　　是自己让李斯明变成这样的吗？

　　好想说对不起。

　　但。

　　“李斯明，我爱你。”

　　梦里无数次的告白变成现实，赵合颐在过去很多年都想过，自己不该被太多想法缠住，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尘落没关系，他不想李斯明也难过，不该让两个人的关系因为自己变得玻璃碎片。

　　“我们好好在一起，我不会走了。”

　　当年蹲在破旧亭子地上给自己系衣服的男生，现在也同样蹲在自己面前，耳尖微红的样子好不符合他的气质，抬头看自己也有点发愣，似乎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

　　把李斯明拽到自己身上，任对方压着自己也要搂住对方。

　　“你以前总因为第一次对话不礼貌和我道歉，现在补上告白，我们在一起。”

　　“李斯明，你听到没，你是我男朋友了。”

　　“嗯，我是你的男朋友。”李斯明搂住怀里的人，“不准不告而别。”

　　“再也不会了。”

　　摘下眼镜的人变成赵合颐，抬起头主动去凑近李斯明，舌头在李斯明口腔胡乱搅动。本来只想亲一下，却不小心勾起欲望的火苗，被李斯明摁在在沙发里索吻，卫衣也被推至上方，胸口被大手蹂躏着。

　　“别，先洗澡好不好？”赵合颐说话还带着些喘，急忙已经夹住对方想要伸进自己裤子的手。

　　手被双腿夹住的瞬间李斯明脸上一丝慌乱都没有，反而掐了一把对方的腿，“好啊，一起洗，你先把我手放开我才能抱你去，宝宝。”

　　谁知道刚分开双腿李斯明的手就抵在自己的会阴处。手指隔着内裤来回在缝隙滑动，太久没有性事的穴不经逗弄，随便碰几下就出了水。

　　“李斯明！”赵合颐面上潮红带着一丝愠怒，“你欺负我。”

　　“怎么就欺负你了，不舒服吗？”看出对方在撒娇，手指坏心思往穴里蹭了两下，“流的水把内裤都弄潮了。”

　　隔着内裤的亵玩比直接插入更折磨人，偏偏李斯明又能在快速捕捉赵合颐的表情然后去逗弄敏感点，怎么不是欺负自己了？

　　脸贴上去和李斯明接吻，趁其不备跨坐在对方身上，把内裤往下一扯，却又被李斯明的另一只手按住，内裤就不上不下挂在自己的膝盖上。

　　“自己看，是不是流了很多水？”李斯明笑着指指下面，赵合颐没再和对方争论，漂亮的脸上只有媚色，“那你要插吗？”身体向下沉，手指被迫深入，嫩穴分泌太多淫液，黏着指关节又吸引着对方往更深的地方探索。

　　反客为主最好的方法不是顺着对方发起攻击，而是勾引对方主动。

　　只是指关节浅浅抽动几下，赵合颐就有些受不住，“紧得像处女，宝宝，这么多年没自己玩过？”

　　手指缓慢往里抽插，李斯明开口不知道是想分散赵合颐的注意力还是真情流露在调情，“嗯、哈……没有，不用……这里……”第二根手指好像也进入潮湿的花穴，刺激到赵合颐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

　　这些年赵合颐确实不怎么抒解，平时的学业压得自己不得不缩短睡眠时间，偶尔有欲望也只是用前面的部位，插入的快感只有李斯明能带给自己。

　　手指在穴里来回抽插着，秘穴渐渐被打开，李斯明也加快手上的速度，水声不比赵合颐的呻吟小，显得场景更是色情。

　　进入第三根手指的时候赵合颐止不住尖叫了一声，“呜……吃不下了，拿出去……”

　　“宝宝听话，吃得下的。”嘴上安抚，手上的动作是一点没停，还是太久没做赵合颐不适应，以前扩两下就要自己坐上了骑，现在才三根手指就要抱怨，多做几次就好了，李斯明想，日子还很长。

　　内壁紧紧包裹着手指，能感受到穴有多欢迎异物的入侵，李斯明的手指纤长，蹭到最深处时赵合颐止不住打颤，高潮时喘在李斯明耳边，勾得李斯明心痒痒。

　　抽出手指的那刻，穴口的水再止不住，李斯明用掌心贴住，堵上那流水的穴。

　　“宝宝，有没有爽到？”

　　“嗯……你要不要插？没有套也没关系。”

　　“我做过手术，不用套。”

　　“我这辈子只和你一个人在一起，我也不想要孩子，我只要你一个，赵合颐。”

　　赵合颐怔怔看着李斯明，李斯明的眼神是坚定的、不容置疑的，多年前自己还开玩笑说要给他生小孩被对方反驳，现在才知道李斯明的每一句话都真心且付出实际行动的，他只想和自己在一起。

　　阴茎抵在穴口，插入的速度很慢，赵合颐能清楚感觉到内穴不断收缩，咬着粗长的那根却又流着水印着其进到更深的地方。

　　好涨。

　　没有避孕套的阻隔，更多的是肉体与肉体间的交融，两个人好像第一次做爱，每次进去一点李斯明就要问难不难受，痛不痛。

　　赵合颐不想李斯明忍着，腿勾着对方的腰，细声细语道，不痛的，你都进去，我想要。

　　被整根插入的瞬间赵合颐大脑宕机了几秒，又涨又酸，“疼不疼？”李斯明下身被紧紧包裹，温暖的穴咬着阴茎不放，努力压下想要剧烈抽插的心，还在担心赵合颐有没有受伤。

　　“不疼的，操我，老公。”腿往两侧分开，邀请对方与自己共沉沦，听到赵合颐对自己称呼李斯明再也忍不住，掐着赵合颐的纤腰就是猛干，阴茎下的耻毛沾满了赵合颐的淫水，交合处的白沫黏在腿缝，身下的人呻吟不断，老公慢一点，还想要，好硬好烫，穴要被插坏了，总之是意乱情迷，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被取悦的人是李斯明，下身顶得有规律，总能磨在赵合颐的敏感点。

　　手也不老实，顺着锁骨就摸到了乳房，又是掐又是揉，两边的奶头都被玩得红肿，在白皙身体衬托下显得可怜巴巴。

　　之前已经用穴高潮了一次，赵合颐前端也没坚持多久就射了，黑色的沙发上，白色斑斑点点格外明显。

　　“宝宝，你弄得哪都是的。”李斯明笑着对赵合颐说，赵合颐沉浸在高潮中，眼神失焦，语气软软的，“老公，怎么还不射……”

　　“多喊几声。”

　　“嗯……老公……”

　　阴茎在内壁发涨，抽插的速度比原来都要快，赵合颐眼尾泛红泪水止不住掉，顺着脸颊掉进茂密的黑发。

　　在射进赵合颐体内的时候抱紧了对方，带着喘息在赵合颐耳边轻轻道。

　　“赵合颐，我好爱你啊。”

28

　　【作家想说的话：】

　　应该快完结了……！

　　—–正文—–

　　来不及收拾沙发，李斯明把赵合颐抱到卧室又压着人做了两次，做到最后赵合颐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出不了一点声，被抱到浴室清理的时候眼睛都闭上了，嘴里还喃喃道，你好烦，我说不要了，累得人要散架了。

　　李斯明拿着淋浴冲在对方身上，说着下次听你的，赵合颐嗯了一声又闭上眼睛，实在是太困，没力气怀疑李斯明口中那句话的真实性。

　　前一晚折腾到半夜，赵合颐一觉睡到下午才从床上坐起来，李斯明已经在处理公司的事务了，在书房开线上会议。李斯明听到赵合颐醒了，低头用手机给赵合颐发消息，先去楼下吃饭吧。

　　昨天没注意，今天才发现李斯明家不仅地下车库和私人影厅，厨房客厅餐厅在一楼，二楼是卧室书房琴房，三层有几间客房和储藏室。

　　只下一层就没有坐电梯，餐桌上的牛奶还冒着热气，赵合颐腿发酸，也不想吃了，整个人跌进沙发里一动不动。

　　开完会的李斯明一下来就看到光着腿的人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将挂在一旁的毯子盖在赵合颐身上。

　　“怎么不去吃饭？”

　　“我腿酸，不想坐着，你让我躺会。”赵合颐还沉迷单机小游戏，压根没回头看李斯明。

　　李斯明抱起赵合颐，昨晚上抱赵合颐就发现他这几年几乎没怎么长肉，身高也停在高中时代，还是很瘦。把人搂坐在自己腿上，围在身上的毛毯有些拖在地上，李斯明又将其裹在赵合颐身上。

　　赵合颐想挪开屁股去旁边自己单独坐，被李斯明拍了下臀部，“别乱动。”

　　“你硬了也不做了！”赵合颐警觉地盯着李斯明，李斯明无奈笑了笑，“所以让你别乱蹭。”

　　老老实实坐好，吃了几口就嚷嚷要回床上躺着，李斯明陪着赵合颐坐在床边处理公务，差不多忙完了，开口问赵合颐想不想回C市。

　　“想。”

　　“那我订票了，我们明天回去。”

　　“好。”

　　坐上高铁的时候，赵合颐还给陆讳发了消息，高考结束那年加回了对方，隔年去给赵亦惟扫墓回了一趟C市见了陆讳一面，对方也没问自己怎么突然消失，两个人在酒吧绕开不想提及的话题聊了很久，陆讳在C市考了个普通二本，专业是他亲哥陆川选的。走之前陆讳还拍拍赵合颐的肩膀，说常联系，以后自己开酒吧请你喝酒。

　　发完消息就闭目养神了，到站了才被李斯明叫起来。

　　陆讳说晚上订了个饭店，他请客。赵合颐拽了拽李斯明的衣角，询问晚上要不要一起，李斯明答应了。

　　餐厅是陆讳以他哥的名义订的，包厢西门连接着中心湖，能清楚看见水下的游鱼。

　　陆讳看到赵合颐身旁的李斯明，心里已然明了，赵合颐多年前的酒后失言说的果然是这位，不过现在看来，这两人应是解开心结，打出happy end的结局。

　　赵合颐开玩笑说就三个人怎么订这么大包厢，陆讳抿了口酒，得，是我失算，这么大个地方我这个电灯泡更亮眼了。

　　本来想带哥哥一起出门的，不过临走前哥哥好像下不了床，还是下次吧。

　　三个人吃完饭又叙了会旧，陆讳留意到赵合颐一晚上一口酒都没沾，递过去的酒全被李斯明喝了。所以晚上去酒吧的事也没再提，手机响了好几下，点开一看是哥哥的消息，嘴角微微上扬，饭局一结束就主动说晚上不喝了，有点急事，先走了。

　　陆讳走得匆忙，C市仿佛还在夏季，赵合颐牵着李斯明的手，对方半天没动，回过头一看才发现李斯明脸好红，伸手在对方面前挥了两下又被拽住。

　　“回家吧，之前的房子还在的。”

　　尽管李斯明把声音压得很低，还是能听出几分醉意，实际上李斯明只是有点晕，只不过看着吓人。

　　两个人坐在出租车后排，李斯明的脸贴在赵合颐的脖颈，赵合颐捏住对方的手，小声让李斯明过去点，李斯明全当没听见，往赵合颐脖子贴近幅度反而更大，睫毛和呼吸蹭得赵合颐痒痒的，也不忍心推开对方，任由李斯明往自己身上靠。

　　终于熬到下车，拖着半醉半醒的李斯明往以前的家走，李斯明醉了也不老实，让他扶好自己是怕他摔倒，他倒好，手顺着衣服掐着自己的腰，推也推不开，还委屈巴巴地问赵合颐不是你让我扶好的吗？

　　赵合颐被李斯明这副样子弄得不知所措，只好妥协，随李斯明摸吧。

　　凭借多年前的记忆找到哪一栋，指挥身旁醉醺醺的那位开门，李斯明开门恍惚了一下，并不是因为喝醉，而且想起来自己多年前回家的时候赵合颐扑到自己怀里。

　　从前与现在重叠在一起，李斯明才觉得头真的有些发晕。

　　指腹贴在门锁，拽着人进屋嘴唇就覆了上去。赵合颐被亲得喘不上气，腿也跟着发软，多亏李斯明搂着才没跌坐下去，这才发现李斯明没醉，合着刚才半天又在逗自己玩。

　　不过无所谓，真当自己这些年酒白喝了，真想演什么醉酒的戏码陪你玩就是了。

　　踉踉跄跄走到卧室，屋内没有灰尘，像是有人定时来打理。赵合颐想开灯，手却被李斯明按住，就把人压在墙上亲吻着白皙的脖颈。

　　“别急嘛，嘶，你轻点。”推开的对方的幅度很小，在李斯明眼中赵合颐在欲拒还迎。唇瓣贴着脖颈，眼神往衬衫下探。

　　手从衣摆下方进入，摸上小小的乳头，已经立起来了，李斯明坏心思往中心摁了摁，赵合颐推也不是，更加用力搂住李斯明，“去床上好不好，你说这次听我的嘛。”

　　一到床上就反客为主，纤长白皙的腿分开又跨坐在李斯明身上，赵合颐光着腿在身下人的西装裤上来回摩擦，解开皮带，内裤下面鼓囊囊的。

　　“你不是醉了吗？”赵合颐笑盈盈的，伸出手在上面戳了戳，“怎么还能硬起来？”

　　“你可以让它更硬。”李斯明望着赵合颐的眼神布满情欲，黑暗中能见度不足，其他感官格外明显。

　　赵合颐低下头隔着内裤舔着，舔了一会不满足，将内裤扯下后又俯身。李斯明的胯下之物一瞬弹出，拍打在赵合颐的嘴角。

　　好硬，好烫。

　　手扶着下端，慢慢含住龟头吞吐起来。

　　太久没有口交经历，每一次吞吐都困难，李斯明还时不时往上顶。头发太长随手绑起来，再次去舔阴茎时，李斯明打开了床头的夜灯，昏暗的光线照在赵合颐的侧脸，一缕发丝没被捆住，散落在一边，嘴角嘴唇都亮晶晶的，满是水痕。

　　“干嘛开灯？”语气带着疑惑，脑袋偏到一边望着李斯明。

　　“想看你，”李斯明开口道，“好漂亮，老婆。”

　　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仿佛喝醉的人是赵合颐。

　　急忙低下头想继续，被李斯明制止，“别咬了，不想射你脸上。”

　　谁管你，拍开对方的手，努力吞吐几下后尝试做了深喉，听到李斯明的低喘知道对方快射于是加快吞吐的速度。

　　在对方射出的时候吐出阴茎，任由精液喷在自己脸上。

　　红晕的脸上沾满白色的精液，有些失神的目光显得赵合颐淫靡又天真，勾人不自知，李斯明有那么一刻真想把对方操坏。

　　帮赵合颐擦掉脸上的白痕，手在对方眼角停留，睫毛纤长微微眯着，随手扎起的低马尾垂在脖颈边，漂亮得像精致的洋娃娃。

　　手指抵在阴户，内裤早在接吻口交的时候湿了一轮又一轮，李斯明直接扯下来，明明前天被操得很开，今天又恢复成一条窄缝。

　　忍不住直接贴上去，舌头勾着阴蒂打转，下巴被沾得全是淫水，手指也往里探。

　　舌尖一触碰到穴里那块软肉，赵合颐就爽得发抖，察觉到对方喜欢，李斯明手口并用，舌头往里顶，手指也搅弄更深处。

　　“好舒服……”李斯明了解赵合颐的身体，知道碰哪里会让对方高潮，一股一股喷涌而出的淫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喷出的水被李斯明舔掉，嘴唇扔抵在阴唇，浅尝辄止般舔舐着外阴，安抚着刚结束高潮的赵合颐。

　　刚刚高潮的穴口插入不是很费劲，赵合颐要自己骑，李斯明笑着说好，别做一半又喊累，娇气包。

　　赵合颐撇撇嘴，不想理李斯明，腰部往下塌，小穴全是水，从上往下反而不是很容易进入。在双手的辅助下才对准，下身浅浅抽插着，赵合颐磨到自己的敏感点，呻吟声逐渐变大。李斯明又掐着自己的腰强迫自己加快速度，下身也不停往上顶，呻吟声夹杂着一丝哭腔。

　　“慢点，呜…好满，你轻点嘛……”忍不住求饶，撒娇也没让李斯明的动作慢下来。

　　“叫点好听的，老婆。”一巴掌拍在来回扭动的臀部，嘴上也要赵合颐讨好自己。

　　“啊、嗯嗯，老公，老公慢一点，求你了……”

　　小狗似的低下头，乖乖把李斯明的手指放进口中，舌头缠住指尖。李斯明的手指也模拟着下身抽插的样子，上下两张嘴都被填满，赵合颐发不出声，只能呜呜哼哼着。

　　精液全部射进赵合颐的身体里，往外抽出的时候白浊顺着腿根往下流，淫靡又色情，李斯明忍不住又用手插进去堵住。

　　抱起赵合颐去浴室时，赵合颐不停用那两瓣被操开的穴肉蹭着李斯明的腹肌，鸡巴再次抬起头，没走到浴室又把人压在客厅，迫使赵合颐跪在柔软的毯子上，双手扶在前面的单人沙发，很自觉分开双腿。

　　嫩红的穴像在欢迎阴茎的到来，插入毫不费力，跪姿且后入能操到赵合颐最深的地方，刺激得不停收缩穴口，夹得李斯明倒吸一口凉气，太紧太爽。

　　在赵合颐的臀部扇了一巴掌，“老婆，放松点。”

　　“你多插几下就松了呜呜，好爽，操深一点。”

　　“操这么久还这么紧，”李斯明解开赵合颐束起的头发，青丝散开垂在赵合颐的脸庞，看不见正面但能看见发丝前后飘动着。

　　“宝宝，还跪得住吗？”声音贴近耳畔，低沉又有磁性，听得赵合颐心麻麻的，无意识嗯了一声，换来的是更深的抽插。

　　内壁最深处在剧烈的顶弄中不断紧缩，李斯明射满了整个穴，地毯上的汗液和精液分不清是谁的。赵合颐是第三次射，射出的东西几近是清的，脑袋耷拉在李斯明的胳膊上，被公主抱到浴室内。

29

　　尽管入了秋，C市还是潮湿，不知道在夜幕降临的哪一刻又飘起了细雨。赵合颐睡醒发现身边没有人，有点茫然，腿很酸，走路慢吞吞的。

　　李斯明站在阳台，习惯性去掏外套口袋中的烟盒，后知后觉才发现之前洗衣服前把所有的烟都扔掉，很搞笑，回国前半年有一次突发奇想想戒烟，强迫自己忽略累积几年的习惯，结果当天洗衣服烟盒和衣服全搅在一起，李斯明不得不一件件重新冲洗，戒烟也不了了之。

　　一回头看见赵合颐头发散乱站在门口，思绪从以前转回当下，对视的那刻双方眼神没有情欲，李斯明走向赵合颐，开口道，不困吗？手抚在赵合颐头发，顺了顺有些乱的发丝。

　　“还好，醒了就睡不着了。”嘴上这么说其实脑子还有些晕，靠在李斯明身上，“你怎么不睡了？”

　　“收拾了一下房间，工作上回了几封邮件，不是太困就在这吹会风。”

　　“醒过来发现你没在，”赵合颐小声嘟囔，“以为你走了。”

　　“想什么呢，”李斯明轻轻捏了一下赵合颐的后颈，“我什么时候要走了？”

　　赵合颐转过身抱紧李斯明，鼻尖蹭在李斯明的锁骨上，“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离开你。”语气带有难以察觉的颤抖。

　　可赵合颐在李斯明怀里，所有情绪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李斯明的眼神深邃且明亮，似月光越过绵绵细雨，轻轻开口安抚道，“我知道的，我们不会分开了。”

　　“你有打开我上次送到你家的胃药盒吗？”

　　赵合颐摇摇头，完全状况外，失眠一整晚第二天没看塑料袋里的东西，着急去研究所，后来也搁置在一边，没有打开细看。

　　“没关系，回去再看吧。”

　　抬起头望向李斯明，踮起脚搂住对方，将唇瓣贴近蜻蜓点水吻过又对视，“好。”

　　雨滴下落愈来愈快，李斯明怕赵合颐着凉，从客厅拿了件外套披在赵合颐身上。赵合颐托着下巴，笑着问李斯明是不是烟瘾犯了？大半夜对着窗外看雨景呢。

　　李斯明整理赵合颐的衣服，低头的样子好专注，“你以前不也是那样望着窗外吗？”说的是赵合颐事后失神看向窗外，被说的人进屋翻包又回来，忽略李斯明刚才的反问，伸出手是一副全新的有线耳机。

　　“听歌，耳机赔你。”全新的耳机线好拆开也不打结，赵合颐把左边的塞进李斯明的耳朵里，自己站阳台边缘的台阶，扶着防护栏站在李斯明右边，没有点开以往的歌单，心血来潮点开心动模式。

　　Me and You.

　　有线耳机不降噪，两个人共用一副耳机，窗外的雨声更清晰，像练习钢琴时打开的节拍器。

　　在台阶上第一次站着俯视李斯明，明明气质拒人千里，棱角分明的脸总是冷漠，可每次与望向自己的眼神都是温柔，不再是学生时代的代表，不像月亮冷然，而像星星围绕在自己身边。

　　You are my lover never never end.

　　李斯明重复歌词，与赵合颐对视又念了一遍。

　　“我也想把这句歌词送给你。”

　　“只要你不走，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不要担心。”

　　赵合颐弯下腰去吻李斯明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耳机线贴近缠绕，被赵合颐扯下连带着手机丢进沙发上的躺椅，舌尖相抵，在口腔里交缠顶弄，刚披上的外套也掉在地上，李斯明抱起赵合颐进了屋。

　　没再去开客厅的灯，只在路过时顺便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李斯明按住赵合颐想脱自己裤子的手，“还能做？”

　　“你行不行，李斯明？”说出这话的时候赵合颐完全没过大脑，抬起头望向李斯明的脸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李斯明挑挑眉，蹲下拉开赵合颐的双腿，褪下他的内裤，穴还不够湿，但深处已经往外渗出液体。

　　嘴唇贴在赵合颐白皙的大腿内侧，顺着向深处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手指没闲着缓缓插进有些红肿的穴，还好，能做。

　　大腿内侧的吻痕像被雪覆盖的红玫瑰，艳丽无比勾引着李斯明探寻更深的地方。抽出手指时赵合颐只觉得下面空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斯明的舌头堵住，被舌尖玩弄的穴肉毫无反击之力，任由对方的舌头在穴里侵犯着，不像接吻时可以用舌头推开对方，李斯明给赵合颐口交是单方面的索吻。

　　“哼啊、嗯……难受……里面……”赵合颐完全抵御不了李斯明的攻势，大腿夹着李斯明的头，对方却只是将舌头往更深处舔，头发蹭在大腿上的吻痕带来的是更多刺激，赵合颐连连娇喘，下穴不断出水，情动难以自控。

　　“老公，插我里面…想要了嗯……”液体尽数被李斯明舔进口中，居高临下望着赵合颐，用手抬起对方微微下垂的头颅，迫使对方抬起头与自己接吻。

　　“宝宝，你自己也尝尝。”

　　喜欢接吻，喜欢被李斯明弄得黏糊糊。

　　硕大的阴茎插入时赵合颐还是呻吟出声，不管插了多少次都要感叹李斯明的尺寸，每次进入都会有酸胀感，抽插两下与之替代的就是袭上全身的爽。

　　“叫出声，声音大点，我喜欢听。”李斯明贴近赵合颐耳边细语，赵合颐被操得脑袋点了点，像在与恶魔签订契约，天真的脸上布满热潮带来的红晕。

　　“老公，操我操得好舒服，喜欢老公……”

　　“呜，老公往里面操，鸡巴好大好硬…嗯、啊……再快一点嘛……”

　　李斯明摸着赵合颐的脸，顺着脸庞将手指插进对方的口中，不停搅弄，另一只手扇在赵合颐的阴蒂上，“宝宝，真浪。”

　　喜欢看赵合颐在床上放荡，顺从赵合颐的意思，抽动的速度加快，赵合颐被操得呻吟声都变了，哼哼唧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穴内原本白嫩的肉被操得外翻，泛着诱人的艳红色，好似能滴下来血，指尖轻轻碰一下就颤抖，勾着人往更深处操。

　　夹着李斯明的阴茎就泄了，实际赵合颐这两天泄了太多回，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一被李斯明压在身下就把所有事情抛之脑后，只想与对方共赴云雨，欲望最误人。

　　射过之后赵合颐趴在李斯明肩膀上，嘴巴贴在对方脖颈，又是喘息又是舔弄，最后轻声在李斯明耳畔留下一句，“Daddy，我好舒服哦。”声音轻得像猫爪蹭到皮肤，李斯明额边青筋暴起，只感觉下身又涨大两寸。

　　“宝宝，你接下来说什么我都不会停。”

　　抱起人边操边往浴室走，每走一步都能感觉阴茎往深处进了又出，被压在瓷砖上时被凉意冰得一激灵，小穴没来得及收缩就被狠狠进入。

　　“慢点，慢点，难受……”嘴上开始求饶，实际是搂李斯明搂得更紧，身体根本不想对方离开自己。

　　浴室之间肉体相撞的声音更立体，伴随赵合颐的淫叫，交合处的清液和白浊顺着两人的腿垂直下落，淫靡得不像话。

　　被李斯明射满了穴却发现对方还硬着，立马阻止对方拔出，李斯明摇摇头，示意赵合颐松手。

　　赵合颐紧紧搂住李斯明，下面堵着不让李斯明的阴茎出去，小幅度的来回抽插，面上泛着情欲，“老公，尿进来也没关系的，你的什么我都喜欢。”手也不老实的摸着李斯明的腹肌，勾着人往穴里泄。

　　被射尿的瞬间赵合颐就受不住，穴道被滚烫的尿液填满，小腹有些隆起，轻轻一摁赵合颐止不住的呻吟，眼梢泛着红还带着泪痕，像被玩坏的精致娃娃。

　　“宝宝，爽了？”

　　身上的人像没了骨，也不说话，瘫软在自己身上，两个人身上黏腻不堪，抽出阴茎的时候还泄了不少，李斯明打开淋浴在交合处冲着，在赵合颐嘴角亲了一下，“累不累？”

　　“嗯，想躺着了。”要不是李斯明一直扶着，赵合颐腿软得是一点站不起来。

　　清理好后两个人躺在床上，赵合颐趴在李斯明身侧，李斯明揽着对方的腰往自己怀里抱，亲亲赵合颐的额头道，乖，睡吧，明天带你去看海。

　　“好。”

　　“李斯明，我爱你。”

完结章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万分感谢TTTT

　　李斯明和赵合颐会一直幸福，你们也是！

　　番外会写点日常or夫夫相性50问 如果字数不够就不放在这里 微博也会放

　　还是感谢愿意看到这里的小伙伴 爱你们

　　—–正文—–

　　昨晚上折腾到凌晨，雨停了，天刚蒙蒙亮两个人才入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赵合颐身子一动下体就发酸，路是走不了的，全要李斯明抱着才能起，赵合颐愤恨在李斯明喉结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李斯明捏着赵合颐后颈往后拉，还说，怎么下了床翻脸不认人了？不是昨晚自己要的吗？

　　想到前夜的场景，赵合颐不说话了，把脸埋在李斯明肩窝里，顺着宽大的家居服能看见李斯明后背的抓痕，又心软下来。

　　“那个……疼不疼，要不要买点药？”伸手往李斯明后背上抚摸。

　　“不疼，小猫挠人一样。”揉了揉趴在身上人的脑袋，“明天带你去海边好不好？”

　　“嗯，腿能走路就去。”

　　像小美人鱼，你是公主吗赵合颐？李斯明笑着说，“抱着你去也可以。”

　　“我要是美人鱼早就变成泡沫了。”赵合颐小声说了一句。

　　“还好你不是真的美人鱼，现在不是好好在我怀里吗？宝宝。”把赵合颐放在沙发上，盖上毯子，李斯明打开投屏又问了对方想看点什么，走不了路就不出门了，窝在家里看个电影也不错。

　　靠在李斯明身上，电影是随便找的，只能充当个背景音，赵合颐一点都没看进去。手放在李斯明的腹肌上，觉得不顺手直接趴在对方腿上，侧着头就能看到李斯明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李斯明怎么看电影都那么认真？脑袋被一只大手按住，赵合颐喜欢看李斯明在性事上隐忍克制的样子，拨开对方的手，用脸隔着裤子贴在对方凸起的部位。

　　“不能做，昨天晚上做太多次了。”李斯明低着头望向赵合颐，阴茎在对方靠近的时候就已勃起，想要起身去卫生间却被赵合颐压着不给走。

　　赵合颐也没说话，手上脱对方裤子的动作倒是快，将两边的头发往后捋到耳后，低下头含住李斯明的阴茎。

　　前一秒还老老实实趴在自己身上盖好毯子看电影，后一秒就含住自己的鸡巴，哪是什么人鱼公主，分明是勾引人心的妖女。

　　李斯明将毯子往下扯了扯，让赵合颐把头露出来。

　　舌头一下一下舔着柱身，刻意勾引似的，早吞过数次却只是浅尝辄止地舔弄，马眼泄出液体也都被赵合颐尽数舔进口中，还不忘抬起头问李斯明自己做的好不好？

　　眼神中带着玩味，完全没有帮李斯明抒解的意思，只是勾引和逗弄。李斯明垂眼对上赵合颐，一把按住对方的脑袋往深处插，不是想吃吗？

　　好，好，吃。

　　一字一顿让赵合颐听个明白，自己挑起的火最终还是要自己灭，哪有隔岸观火的道理？

　　喉管被塞的满满的，口腔能感受到硕大阳物暴起的青筋，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又被李斯明的指尖抹去，“好好吞，别把沙发弄脏了。”

　　语气中带有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俯视视角让李斯明看起来像这场性事的主导者。赵合颐吞吐吃力，李斯明就摁住他的头强迫他吞得更深，眼里的欲望溢出发泄在赵合颐身上。

　　“下面肿成那样还发骚，”李斯明掐着身下人的后颈，“用上面的嘴还。”

　　抽插了不知道多少下，赵合颐才觉得自己玩过火了，下巴酸，双手讨好似的抚上囊袋，希望李斯明赶紧射。

　　李斯明哪那么容易放过对方，射精的时候拔了出来，一部分精液留在喉腔，还有部分射在赵合颐红晕的小脸上，赵合颐用手扶着下巴，舌头舔下嘴角的精液。

　　“老公，爽了吗？”

　　李斯明低喘着，帮赵合颐擦掉脸上的精液，凑在对方耳边，“下次不会管你下面肿不肿了。”

　　纸巾擦过眼睛时眯起，嘴角上扬，赵合颐乖得和刚才趴在腿间口交的人判若两人，“下次不会啦。”

　　李斯明还是太心软，想到明天要带着赵合颐去海边就没再继续，赵合颐也听话不再乱摸，一部电影也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早上李斯明陪赵合颐去商场买了点衣服和化妆品，赵合颐说想穿长裙，很久没穿，而且穿裙子去海边更方便。

　　其他城市都在降温，唯独C市还是闷热，像是用了夏季延长券，赵合颐穿着棉麻白色连衣裙，头发微微挽起，遮瑕盖去眼下发青的黑眼圈，又打了腮红和唇釉，显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李斯明陪着赵合颐坐公交车，赵合颐拉着自己坐到最后一排，耳机分了一个给自己。没让李斯明开车，只是想带李斯明做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情。

　　古典与流行结合的钢琴曲，窗外的风吹起赵合颐耳边的发丝，微风与琴声共融，李斯明握着赵合颐的手，要比床笫之间的相拥更贴近。

　　下车后两个人在环海公路的人行道散步，工作日没有什么游客，有初中生放学骑着车回家，海水拍在岸边，赵合颐拉着李斯明要去海滩走。

　　从相识分离到再次在一起，过去了九年，面前的赵合颐一如往昔清瘦，骨节分明的手牵着自己在海滩走，耳机线连接着两个人，周身的时间被放缓定格。

　　“赵合颐。”

　　“嗯？”

　　这一刻的对视，李斯明目光深邃坚定，带着真挚。

　　“要不要嫁给我？”

　　赵合颐被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得不动，脑子转了两圈缓过劲才开口打趣，“我戒指呢？”

　　“在那盒药里。”李斯明有些后悔把戒指放在那里，“本来想回A市再求婚的，刚才恍惚了一下，不自觉就说出来了。”

　　“有点仓促了，我……”

　　赵合颐踮起脚贴上李斯明的唇，不让对方继续开口。

　　“愿意的。”

　　“我答应嫁给你，李斯明。”

　　“遇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

　　一周后的A大研究所，眼尖的简时发现赵合颐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大呼小叫赵师兄脱单。赵合颐催着对方快去收拾器材，实验结束别赖在这，赶紧回去。

　　和方筱雨简时一起离开实验室还被问了不少问题，赵合颐打着哈哈糊弄过去，闻与清最后说，合颐，结婚记得给我们发请帖啊。

　　一定，赵合颐笑笑，走出校园时路边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飘落，秋天真的到了。

　　路边的李斯明拎着一袋糖炒栗子，赵合颐扑到李斯明怀里，李斯明满目温柔，抚着赵合颐的头发。

　　“回家吧。”

　　“好，今天有陈皮豆沙吗？”

　　“有，买了栗子，路上少吃点。”

　　“哎呀好好，知道了。”

　　雨季结束的同时夏季也隐入轮回，夏季太短，李斯明和赵合颐要一起走过四季，长长久久。

夫夫相性100问

　　【作家想说的话：】

　　感觉后面的发在vb会挂掉……就不放啦

　　圣诞快乐！

　　—–正文—–

　　1：请问你的名字是？

　　李斯明：李斯明

　　赵合颐：赵合颐

　　2：你的年龄是？

　　李斯明：26

　　赵合颐：26

　　3：您的性别是？

　　李斯明：男

　　赵合颐：男生吧，穿裙子是自己的爱好……

　　4：请问你的性格是怎样的？

　　李斯明：理智，但事关赵合颐会冲动

　　赵合颐：敏感

　　5：对方的性格呢？

　　李斯明：很乖，偶尔会不听话

　　赵合颐：我没有！（藏酒）

　　赵合颐：很成熟，做事情考虑很周全

　　6：两人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李斯明：高二暑假，躲雨的旧亭子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

　　李斯明：好漂亮

　　赵合颐：学校表白墙，配图是李斯明的证件照，不过没他本人好看，很耀眼的存在

　　8：喜欢对方哪一点？

　　李斯明：只能说一点吗？他整个人我都喜欢

　　赵合颐：对我很好，很包容我

　　9：讨厌对方哪一点？

　　李斯明：没有，但是会害怕他突然离开

　　赵合颐：不讨厌李斯明

　　10：你觉得自己和对方相性好吗？

　　李斯明：很好

　　赵合颐：好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李斯明：宝宝，老婆，赵合颐

　　赵合颐：李斯明

　　李斯明：不是经常喊……（赵合颐伸手捂李斯明的嘴）

　　12：希望对方怎么称呼你？

　　李斯明：老公吧，不过都可以，他想叫什么都可以

　　赵合颐：喊名字就可以

　　13：如果以动物比喻的话你觉得对方是？

　　李斯明：布偶猫

　　赵合颐：边牧

　　14：如果要送对方礼物你会选择？

　　李斯明：自己做或者帮他清购物车

　　赵合颐：学着做一顿饭

　　李斯明：然后我们就会出去吃

　　赵合颐：我有在学嘛……！

　　15:自己想要什么礼物?

　　李斯明：（指指赵合颐）

　　赵合颐：（脸红）你少来！

　　李斯明：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赵合颐：xx酒

　　李斯明：免谈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吗?一般是什么事情?

　　李斯明：偷偷藏酒被我发现还找借口说是同事塞的

　　赵合颐：昨天晚上我真的不想要了，现在腰疼腿也酸……

　　（主持人：李斯明节制点）

　　17:您的癖好是?

　　李斯明：挺正常的吧

　　赵合颐：有时候钓一下他

　　18:对方的癖好是?

　　李斯明：勾引我

　　赵合颐：有点s……

　　19:您做的什么事（包括毛病）会让对方不快?

　　李斯明：不让他喝咖啡喝酒

　　赵合颐：偷偷喝酒

　　20:对方做的什么事（包括毛病）会让您不快?

　　李斯明：和上个问题一样，不重复了

　　赵合颐：（点头）

　　21:你们关系到什么程度?

　　李斯明：已婚

　　22:两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李斯明：酒店吧

　　赵合颐：那叫约炮，我穿裙子去学校找你那次吧

　　23:那时两人的气氛怎么样?

　　李斯明：本来挺好的……

　　赵合颐：嗯……不过后来什么都告诉他了，他安慰了我很久

　　24:那时进展到何种地步?

　　李斯明：什么都做过了

　　25:经常约会的地点是?

　　李斯明：双方家里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准备?

　　李斯明：订制耳饰戒指项链，当天去做了蛋糕

　　赵合颐：陪他做他想做的所有事情，订制了袖扣送给他

　　27: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李斯明：我

　　赵合颐：李斯明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李斯明：赵合颐是我最喜欢的人

　　赵合颐：从这里到月亮，再从月亮到这里

　　李斯明：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赵合颐：小时候看的一本图画上对喜欢的表达

　　29:那么，你爱对方吗?

　　李斯明：爱

　　赵合颐：爱

　　30:如果约会对方迟到1小时以上，你会怎么办?

　　李斯明：等待，超过1小时会回家或去研究所找他

　　赵合颐：李斯明还没有迟到过，迟到的话等他吧，肯定会来的

　　31:认为你的情敌是?

　　李斯明：没有

　　赵合颐：感觉很多人喜欢他

　　李斯明：没有的事……

　　32:对方做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辄?

　　李斯明：撒娇

　　赵合颐：喝醉

　　33:如果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李斯明：没有这个假设

　　赵合颐：李斯明不会变心

　　34:能原谅对方的变心吗?

　　李斯明：和上个问题一样，没有这个假设

　　35: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部分?

　　李斯明：哪里都喜欢

　　赵合颐：脖颈，腹肌（选不出来…）

　　36:对方最性感的表情是?

　　李斯明：自己动的时……（赵合颐伸手捂嘴＊2）

　　赵合颐：低喘的时候

　　37:两人在一起时最让你感到心跳加速的事情是?

　　李斯明：陪他坐公交车听歌

　　赵合颐：他求婚的时候

　　38:你曾向对方撒过谎吗?你善于撒谎吗?

　　李斯明：没有，不擅长，但是有不想说的会不说

　　赵合颐：（今天早上太困点了冰美式外卖）有，不擅长撒谎，每次都会被发现

　　39:什么时候觉得最幸福?

　　李斯明：他扑到我怀里的时候

　　赵合颐：李斯明在身边的时候

　　40:曾经吵过架吗?

　　李斯明：没有

　　赵合颐：他不让我喝酒……但是没吵起来，约法三章定期去医院体检，没有问题就可以喝

　　41:都是些什么样的吵架呢?

　　赵合颐：都怪这个破胃

　　42:之后如何和好呢?

　　赵合颐：乖乖听话……

　　43: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吗?

　　李斯明：希望，下辈子也想和赵合颐结婚

　　赵合颐：希望的

　　44: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被爱着呢?

　　李斯明：看到赵合颐在眼前

　　赵合颐：被抱着的时候

　　45:什么时候觉得也许他已经不在爱我了.….?

　　李斯明：没有

　　赵合颐：没有

　　46:你爱情的表现方式是?

　　李斯明：直接说

　　赵合颐：和他差不多，直接抱也可以加进去吗？

　　李斯明：可以的

　　47:两人之间有相互隐瞒的事情吗?

　　李斯明：没有

　　赵合颐：（车库冰箱藏了一瓶……）

　　48:你的自卑感来源于?

　　李斯明：害怕被赵合颐拒绝

　　赵合颐：畸形的身体

　　49:两人的关系是公认还是机密?

　　李斯明：公认

　　赵合颐：公认的，大家都知道

　　50:你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持续到永远呢?

　　李斯明：一定会的

　　赵合颐：会的

　　51:请问你是攻方还是受方?

　　李斯明：攻方

　　赵合颐：受方

　　52:为什么如此决定?

　　赵合颐：……

　　李斯明：他体力不好

　　53:对现在的状况满意吗?

　　李斯明：满意

　　赵合颐：有时候不听我的，其他都很满意

　　54:初次H的地点是?

　　李斯明：酒店

　　55:当时的感想是?

　　李斯明：害怕弄疼他

　　赵合颐：有点紧张

　　56:当时对方的样子如何呢?

　　李斯明：装得漫不经心，其实在发抖

　　赵合颐：挺克制的，小心翼翼的

　　57:初夜的早上，你的第一句话

　　是?

　　李斯明：我们是下午做到晚上的

　　赵合颐：不太记得，但应该是问我难不难受之类的吧

　　58:每星期H的次数是?

　　李斯明：6天

　　赵合颐：……

　　赵合颐：我控制不了，他说得算

　　59:你觉得理想的情况下，每星期几次最好?

　　李斯明：现在就很好

　　赵合颐：3次吧

　　李斯明：别口是心非

　　60:那是怎么样的H?（接57问）

　　李斯明：很美好，但是我忘记戴套让他吃药了

　　赵合颐：很舒服

　　61: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是?

　　李斯明：耳朵

　　赵合颐：pussy…

　　62:对方最敏感的部位是?

　　李斯明：他哪里都很敏感

　　赵合颐：耳朵吧

　　63:如果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是?

　　李斯明：秀色可餐

　　赵合颐：想喊他主人

　　李斯明：没听你喊过，下次喊出来

　　赵合颐：……回家再说！

　　64:坦白的说，你喜欢H吗?

　　李斯明：喜欢

　　赵合颐：喜欢

　　65: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是?

　　李斯明：家里

　　赵合颐：家里，在每一层都做过很多次

　　66:你想尝试的场所是?

　　李斯明：公司

　　赵合颐：！你正经点

　　赵合颐：家里就好

　　67:冲澡是在HZ前还是HZ后?

　　李斯明：洗澡前洗澡中洗澡后都有

　　赵合颐：（点头）但是每次结束他都帮我清理

　　68:H时两人有什么约定吗?

　　李斯明：没有

　　赵合颐：他每次答应下次听我的最后都没答应

　　李斯明：下次下次

　　赵合颐：今晚分床睡

　　李斯明：别说不可能发生的事

　　69:你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行为吗?

　　李斯明：没有

　　赵合颐：没有

　　70: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你是持赞同还是反对呢?

　　李斯明：不认同

　　赵合颐：不认同

　　71: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你会怎么做?

　　李斯明：把对方千刀万剐，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这什么问题？

　　赵合颐：想象不到李斯明被……

　　72:你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或是之后?

　　李斯明：不会

　　赵合颐：之后

　　73:如果好朋友对你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你会?

　　李斯明：没有朋友，只有一个智商不高的表弟，没有骨科的想法，想想都觉得太恶心了

　　（阚其韵：李斯明你去死吧，我没惹你）

　　赵合颐：会严词拒绝

　　74:你觉得自己擅长H吗?

　　李斯明：还可以吧

　　赵合颐：（望着李斯明）

　　李斯明：比我擅长

　　75:那么对方呢??

　　李斯明：很擅长

　　赵合颐：很擅长

　　77:你比较不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李斯明：没有

　　赵合颐：没有，都很喜欢

　　78:和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李斯明：不可以

　　赵合颐：我也不可以

　　79:你对SM有兴趣吗?

　　李斯明：有

　　赵合颐：有的

　　80:如果对方突然不再索求身体了，你会?

　　李斯明：带他旅旅游，继续好好生活

　　赵合颐：禁欲也很好

　　31:你对强奸怎么看?

　　李斯明：犯罪行为

　　赵合颐：人渣败类犯罪

　　82:H中比较痛苦的是?

　　李斯明：没有，我每次都怕他受伤

　　赵合颐：那你倒是停啊

　　赵合颐：没有

　　83:在迄今为止H中，最令你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李斯明：第一次吧，有点紧张

　　赵合颐：也是第一次

　　84:曾有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李斯明：太多了，数不清

　　86:攻方有过强暴行为吗?

　　赵合颐：没有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赵合颐：没有啦

　　88:对您来说作为H的对象是理想对象是?

　　李斯明：赵合颐

　　赵合颐：只想和李斯明做

　　89:现在的对方符合你的理想吗?

　　李斯明：符合

　　赵合颐：符合

　　90: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李斯明：用过

　　91:你的第一次发生在几岁的时候?

　　李斯明：17岁

　　赵合颐：我也一样

　　92: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李斯明：是的

　　赵合颐：（点头）

　　93:喜欢被对方亲吻哪里?

　　李斯明：颈窝

　　赵合颐：嘴唇

　　95:H中最能取悦对方的方法是?

　　李斯明：在他耳边低喘，不再克制

　　赵合颐：叫他想听的

　　96:H时你会想什么?

　　李斯明：下一次用什么体位

　　赵合颐：想不到别的

　　97:一晚H的次数是?

　　李斯明：三四次，看他累不累

　　赵合颐：三次

　　98:H的时候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呢？

　　李斯明：都有

　　赵合颐：都有

　　99:对于你而言H是?

　　李斯明：生活必需品

　　赵合颐：爱的衍生品

　　100:最后，请对恋人说一句话吧！

　　李斯明：我永远爱你

　　赵合颐：我也是

番外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陆讳︿︿

　　—–正文—–

　　临近年关，赵合颐整理完所有的材料就放假了，李斯明公司临时有点事，要加班，发消息问有没有想吃的自己带一些回去。

　　－味觉糖，葡萄味的。

　　最近总想吃糖，莫名其妙的，可能是天太冷，赵合颐为自己找好理由开脱，拉了拉围巾往车站走。

　　到家之后把实验的资料发了一份给闻与清，这会电话响了，赵合颐接下电话，是陆讳打来的。

　　“新年快乐，今年还来C市吗？”陆讳寒暄道。

　　“新年快乐，不一定回去，李斯明公司今年有些忙，不确定有没有时间。”赵合颐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将文件传输过去后才起身去倒水，“你呢，前几年年年旅游，今年不去瞎跑了？”

　　“嗯，今年我哥陪我，就不出去了。”陆讳笑了笑，“他还包了饺子。”

　　“你哥还没结婚吗？”

　　“快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陆讳语气如常，“今年生日不去找你，礼物寄过去了，记得收。”

　　“差不多得了，年年都见不到人，去年寄的酒我也没喝上。”赵合颐撇撇嘴，“都被李斯明带到公司了，我一口没沾上。”

　　“少腻歪了啊，今年寄的你肯定能用上。”陆讳隔着电话也不愿吃这夫夫俩的狗粮，“让李斯明好好感谢我吧，不说了，挂了。”

　　都什么跟什么……赵合颐刚放下电话，李斯明也回来了，一整袋的味觉糖，不止葡萄味，其他的口味全都有。

　　赵合颐拆了包糖就开始吃，嘴里含糊道，你把货架上的糖全包圆了是吗，倒也不用买这么多，会腻。

　　李斯明把剩下的都收进厨房，只允许赵合颐吃一包，等一下要吃晚饭。赵合颐用叉子卷着裹满奶油的意面，吃到最后饱了就开始玩，这是门铃响了，赵合颐去开门。

　　签收的是一个纸箱，仔细回想最近好像没买什么包裹，对着厨房问李斯明是不是买了什么，得到否定的回答，那应该是陆讳送的，赵合颐想。

　　纸箱包裹得严严实实，快递单上也没有写明，赵合颐倒不好奇，毕竟陆讳也不会送什么让人惊喜的礼物。

　　打开纸箱，最上一层好像是套衣服，赵合颐没拆，隔着包装摸着料子挺薄就扔到一边，下面的东西全是独立包装。

　　凸点颗粒、零感超薄、果香青提……

　　靠。

　　各种不同种类的避孕套占了小半箱，剩下的还没来得拆，李斯明从地上捡起刚才被赵合颐扔在一边的衣服。

　　“别拆！”已经来不及，李斯明抬眼和赵合颐对视，“你想穿这个？”

　　赵合颐不敢看李斯明，只好盯着对方手中那条黑色冰丝吊带。

　　“哦，这是个赠品。”李斯明又仔细看了一眼包装袋，眼神往纸箱瞥。“买什么赠的？”

　　“不是我买的！别人记错了吧…”赵合颐心虚解释，不过很苍白，李斯明已经坐在自己旁边打开箱子了。

　　除了避孕套还有各式各样的跳蛋、口球、乳夹。赵合颐恨不得刀了陆讳，心里骂了对方不知道多少遍，又心塞自己交友不慎。

　　“收起来吧。”李斯明开口。

　　“好好。”赵合颐巴不得马上把这箱东西扔出去，不过看李斯明的样子，他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赵合颐很安心，把这一箱糟心的东西扔进储物间，开开心心去洗澡，也没关心李斯明对着手机发着什么。

　　洗完澡桌子上是李斯明给泡好的蜂蜜水，戴上眼镜，陆讳并没有回自己消息，算了，不管了，打开投屏放之前没看完的美剧，又拆了一包桃子味的糖，坐在地毯上看着屏幕。

　　李斯明靠近的时候，赵合颐还笑着往嘴里放糖。李斯明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轻轻掐了一下，激得赵合颐倒进对方怀中，李斯明头发还没完全干透，能看见水滴落进地毯又消失不见，周身是还未散去的温热气息以及好闻的雪松沐浴露味，干脆倒在李斯明腿上，抬头对上李斯明垂头望向自己的眼睛。

　　水珠滴落在赵合颐锁骨边沿，又滑进深处。李斯明摘掉赵合颐的眼镜，赵合颐微微眯起眼睛，“我看不清了。”

　　抱起人往卧室走，李斯明顺手关掉了投屏，“不看了。”

　　明天不用上班，赵合颐想今天闹到几点也没关系，反正可以睡到下午。

　　床头柜上花花绿绿摆了几盒东西，看不大清却有些熟悉，趴在床上仔细看才发现是那箱情趣用品里面的东西，床上还放着那条冰丝吊带。

　　“李斯明！”

　　“嗯？”李斯明停下解浴衣的手，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浅，“怎么了？”

　　“我不是把这些收起来了你拿出来干什么？”赵合颐没声好气，对上李斯明的眼神带着愤怒，可脸上又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红晕。

　　“你说呢？”李斯明笑笑，“换吧宝宝，我想看你穿。”

　　“转过去。”根本无法拒绝李斯明，每每到了床上都不需要过多的哄骗，就算是再过分的要求赵合颐都会身体先脑子一步答应李斯明。李斯明很识趣背过身，倒数十个数。赵合颐慌乱脱下身上的衣物，倒数到3才脱完，还好那吊带很好穿，在李斯明回过头的时候，赵合颐已经穿好了。

　　吊带垂感很好，落在赵合颐的胯骨上，黑色衬得皮肤更加白皙，肩部的吊带下是分明的锁骨。

　　“好漂亮，宝宝。”李斯明压上来的时候用膝盖分开了赵合颐的双腿，不让他有合拢的机会，手覆上赵合颐的胸口，胸部原本平坦，乳头在触碰到冰丝质感的衣裙那刻就已翘起挺立，李斯明拇指食指掐弄着那红豆般的乳粒，“好敏感，不是很喜欢吗？”

　　“宝宝，想被插哪个穴？”

　　问自己干什么，反正做到最后都会插，不过是在逗自己，赵合颐把脸偏到一边不去看李斯明，小声嘀咕，随便你，反正明天不用去上班。

　　意思是今晚做多久都可以。

　　李斯明低下头吻住赵合颐的耳垂，顺着脸颊吻到对方的嘴唇，舌尖相抵有淡淡的蜜桃味，终于知道赵合颐为什么喜欢吃那款糖，确实很甜。

　　从最开始的被动，到现在的搂住李斯明激吻，李斯明太会接吻，知道舌头顶弄到哪里会让自己舒服，吻得太投入，内裤也在不知道哪刻被李斯明褪下，直到一根手指侵入后穴才警觉。

　　后穴不似前面，相比之下更紧致，浅浅用指关节在里面蹭才会出水，李斯明的中指又往深处探了探，赵合颐的后穴比前穴更敏感，浑身颤动。另一只手拍在阴唇上，“别乱动，乖点。”

　　前后穴都被刺激得出水，李斯明趁势将食指也插进去，浅浅抽插起来，前穴跟着流水，液体浸在李斯明的手上，是最好的润滑液。

　　三指在后穴抽插，最后几下又往最深处摁压，赵合颐面色潮红，呻吟早已变了调，忍不住让李斯明快一点。

　　胯下的阴茎青筋暴起，龟头抵在穴口蹭弄着，赵合颐用腿勾住李斯明的腰，示意对方快点插进来。

　　“不急。”抽出沾满粘液的手指，并不着急去操干身下的人，从床头柜拿出一个鲸鱼形状的跳蛋，不是很大，轻轻推进已经扩张好的后穴。

　　“呜，李斯明……你！”跳蛋虽然小，但尺寸不小，赵合颐涨得说不出话，想要指责李斯明却不知如何开口，李斯明打开跳蛋最低的跳动频率，后穴湿润，因为被堵住只有少部分的淫液渗出，前穴虽未被触碰但早已泥泞不堪，李斯明贴近赵合颐道，宝宝，我是要操前面。

　　前穴不断涌出液体，赵合颐被后穴的跳蛋折磨得神志不清，李斯明说什么也听不清，只是在被插进去那刻大脑宕机，随即前穴感受到李斯明的阴茎在自己的前穴抽插，比后穴的频率快得多，前后都被塞得满满的，赵合颐前端泄得很快，李斯明知道赵合颐前穴的敏感点，猛干过后就会浅浅顶进最深的地方慢慢磨。

　　后穴已经适应那震动的跳蛋，李斯明故意放缓抽插的速度使前后频率一致，赵合颐食髓知味，呻吟声不绝。

　　“老公……快一点，那里、啊…操那里……”

　　每次做爱赵合颐都会哭，倒也不是说多娇气，就算做得不狠眼角也会泛红，平常看着冷淡，床上被操得和床下完全是两个人，只会红着眼睛求李斯明快一点慢一点，什么荤话都能说，不会顾忌太多是最好的床品。

　　跳蛋被后穴含得很深，想将它挤出去反而进到更深处，李斯明调高了震动幅度，阴茎依然插在那不断出水的淫穴，隔着层肉膜也能感受到震动，身下的人被操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小口小口喘着气，肩头的吊带散了在乳口，整个人浪荡不堪，黑色裙子上星星点点是赵合颐泄出的精液，已经是第二回了，李斯明将对方抱坐在自己怀中，嘴唇咬住胸口那颗挺立的樱桃，慢慢磨着对方。

　　赵合颐的脑袋垂在李斯明耳边，胳膊使不上劲，环在李斯明的脖颈哽咽着，眼泪滴落在二人下方的交合处，可那处本就潮湿不堪，阴茎拍打着穴口涌出大量的白沫。

　　李斯明注意到赵合颐的阴茎又有挺立的迹象，射应该是射不出来了，什么都心知肚明，身下操干的速度却没有放缓反而加快了。

　　“老公别……慢一点，好涨，难受呜……”哭着求饶李斯明也充耳不闻，只是专心抽插加快腰部挺进又出的速度。

　　“你别……”赵合颐话音未落，前端再次涌出液体，李斯明也射进赵合颐的前穴却又被堵在里面。

　　赵合颐射出来才发觉不对劲，两眼一闭趴在李斯明肩膀上，“我讨厌你……”

　　李斯明一只手拍了拍赵合颐的脑袋，将后穴的跳蛋也抽了出来，“乖，表现得很好。”

　　床上是不能再呆了，赵合颐要洗澡，又被按在浴缸里做了好几次，还跪在镜子前被操了次腿，整个人一点劲都没有，一晚上几乎没合眼，第二天醒了黑眼圈估计比平时上班还要重。

　　次日中午醒来煮饺子的陆讳翻手机查看消息，不出意外看到两个人的。

　　20:36

　　－赵合颐：你送的都什么？

　　21:02

　　－李斯明：谢谢

　　“陆讳，你饭做好没？饿死了。”身后是哥哥的声音，陆讳回道，哎，好了，出来吃饭。

　　手上快速回复两个人同样的消息。

　　－陆讳：︿︿

番外

　　【作家想说的话：】　　

　　我更了我更了 把重复篇章换掉啦　　

　　—–正文—–　　

　　闻与清三月份收到国外大学递来的offer，八月份就要离开研究所，临走前准备请大家吃个饭。

　　今年夏季格外炎热，赵合颐把长发都剪去，半个多月才习惯，不过倒是省了不少精油护理的费用，也清爽不少。酒桌上闻与清的几个学生拥着人哀叹闻老师你好狠的心，真舍得把我们扔着了，闻与清笑着打趣，平时被骂也没见你们现在这样，都巴不得和方筱雨简时换组吧？

　　赵合颐放下手中的酒杯，“师兄，祸水东引别引我身上，我带两个人极限了，你给你的孩子们找别的下家哈。”

　　饭桌上气氛很好，不似平时实验室那样紧张，大家都很放松。赵合颐手机上消息响了，低头去看是李斯明发来的。

　　－聚会几点结束？我接你。

　　－不知道，应该还要去下一场，结束前我和你说嘛。

　　－嗯，少喝点。

　　本来正在敲键盘的手看到“少喝点”三个字就应激，对话框撒娇的信息全部删掉，手机倒扣不准备回复了。

　　饭局结束，有些年长一些的教授和师兄师姐就说不赶下一场，年轻人玩吧。一群人去了清吧，闻与清坐下让大家自己点想喝的，自己低头看了眼手机就慌忙下楼。

　　赵合颐见对方走得急手机没带，偏偏消息一直在响，追出去想把手机交给对方却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拉住想转身离开的闻与清，嘴上说着抱歉，脑袋低下又望向闻与清。闻与清没有一丝犹豫，甩开对方的手，明明是夏天，说话的语气却像淬了冰。

　　“宋霄扬，你不需要道歉的，我们本来就没关系。”

　　只留下对面一个人停留在原地，手上好像还拿着什么。赵合颐追着闻与清回到吧台，闻与清搅动酒杯中的抹茶特调鸡尾酒，缓缓开口。

　　“初恋，我暗恋他好多年。”冰块随着吸管的搅拌转动形成一个漩涡，清澈的绿色液体不含奶制品，一口下去抹茶味尝不出，倒是有几分薄荷牙膏的味道。

　　“其实本来就和他没关系的。”

　　“为什么不试试？”赵合颐问到。

　　“太久了，而且人生总要有遗憾。”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抬头又恢复平日笑容温柔的闻与清，拍了拍赵合颐的肩膀，“况且我马上要去美国了，多喝点，过去的就算了，总会随着时间消逝的。”

　　酒吧灯光昏暗却难掩语气中的悲伤，有很多事不是说算了就算了，嘴上可以不在意，心里真的放下是另一回事，赵合颐没有多说，陪着闻与清一杯接着一杯。

　　脑子晕乎乎，虽然都是度数不高的特调，但赵合颐喝了不少，醉意有但不多，从洗手间洗完脸被后面的人叫住。

　　“赵师兄。”

　　“嗯？”没听出来是谁，回头一看是上个月刚进研究所的程子劭。

　　“是子劭啊，怎么了？”赵合颐靠在墙上，有点站不住但与对方保持距离。

　　“师兄你，你、最近实验有进度吗？”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脸红得不像样。

　　“还没，我准备等下个月天气冷下去一些重新做了。”头很疼，却在努力回想实验进度，“你有什么想法吗？过两天所里可以和我一起看看，我现在实在有点想不起来具体细节了。”

　　眼看赵合颐要离开，程子劭没敢去拉只是大声吐出心声，“师兄我喜欢你，我可以追你吗？”声调到最后慢慢降低，赵合颐头疼得厉害，只是摆摆手说回去再说吧。

　　“回哪去，说什么？”

　　熟悉的声音，赵合颐一回头就看见李斯明站在身后，又惊又喜，“老公，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是又喝多了，李斯明又好气又好笑，给赵合颐发消息一条回复都没有，只好找闻与清要了酒吧地址，刚准备上楼就看到赵合颐被表白。

　　“师兄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爱人。”程子劭连忙解释，李斯明回过头只是看了对方一眼，打横抱起赵合颐就离开了。

　　看到李斯明的那一刻赵合颐就知道，今晚没醉都得装成醉鬼，‍被‍操‍到说不出话最好，总之今晚不能接李斯明任何一句话。

　　副驾驶的靠背被下调，赵合颐被放上去时眯着眼看了眼李斯明，发现对方也盯着自己。

　　“不装了？”

　　眼睛一闭，嘴里喃喃，老公，李斯明，我头好痛，怎么不回家。

　　李斯明面不改色，帮赵合颐系好安全带，知道副驾上的人在装睡，缓缓开口：“赵合颐。”

　　完了，真生气了，赵合颐紧闭双眼决定装睡到底。

　　“第一，让你少喝点，你没听。第二，我的消息一条都没回。第三，被人表白之后什么叫以后再说？”

　　“赵合颐，你一点也不听话。”

　　我没有。赵合颐在心里默念，转过头对着窗外。等待红灯的90秒，李斯明将赵合颐的下巴扭到自己面前，唇瓣贴上时还有淡淡的酒味，是很甜的蜜桃金酒。

　　推推搡搡不给亲，借着酒意把人往后推，李斯明摸了摸赵合颐涨红的脸庞，绿灯亮了，再过两个路口就到家，到时候再和醉鬼算账。

　　李斯明将车停在车库，赵合颐闭着眼睛，听着私家车库的自动门缓缓下降，心想李斯明也该抱自己上去了，想着假装翻身朝对方那个方向动，一只手就顺着小腹往下探。

　　夏天炎热，赵合颐穿的西装短裤，又不是正式场合随意点穿也没人会说，这会倒是方便李斯明指奸自己。隔着一层布料就在‍阴‍蒂‍和中间那条会出水的缝隙又捏又插，赵合颐把腿夹紧，卡着李斯明的手不让对方动，可仅是这样手指还是可以动，对李斯明一点用都没有。

　　“李斯明！”赵合颐忍不住，又羞又恼，回过头只看见李斯明的笑脸。

　　“不装睡了？我本来想在这把你操醒的。”一本正经说不正经的话是李斯明最擅长的，赵合颐早已习惯对方的流氓行径，扯开李斯明的手，主动跨坐到主驾上。

　　“把座位往后调点，有点挤。”赵合颐微微弓着腰，用膝盖蹭着李斯明的‍‍阴‍‍茎‍‍，李斯明将座椅向后调，赵合颐跪在座位下面，双手扶在李斯明的大腿上，脸上红扑扑，眼神迷离，“李斯明，我没装睡。”

　　李斯明本想开口反驳对方，赵合颐却直接将脸凑近，微微张开口，牙齿咬住裤子拉链往下拉，硕大滚烫的‍‍阴‍‍茎‍‍瞬间弹到赵合颐的脸上。

　　“你好好表现，今晚的账我可以考虑不追究。”李斯明低头看着跪在腿间的人，手掐住对方的下巴又松开，将表现的机会留给赵合颐。

　　李斯明，流氓无赖。赵合颐在心里骂了一句，身体却很自觉往前靠，嘴巴张开含住那根巨物，喝了酒头本来就晕，跪在不透风的车内让赵合颐大脑有些缺氧，牙齿没收住磕了一下在柱身上。

　　被含住下半身的李斯明眉头紧皱，挑住赵合颐的下巴，冷冷说道：“口这么多次还学不会？还是你想让我和你好好清算今晚的账？”

　　怎么这么小心眼，赵合颐只敢在内心谴责李斯明，面上却是专心含‍鸡‍‍巴‍，再不敢分神。

　　再不敢去思考其他事情，含‍鸡‍‍巴‍含得入迷，不时抬头看看李斯明，眼神无辜，可伸出舌头舔舐‍‍阴‍‍茎‍‍的姿态又太过娴熟，舌尖划过柱身，所到之处暴起青筋，再次含住往喉管里去时感受到‍鸡‍‍巴‍不断胀大，努力吞吐了好几下，腮帮子发酸想停下，李斯明的手就抵在自己的后脑勺，一下又一下，将那硬物在自己的口腔中不停‍抽‍‍插‍‍着。

　　尽管口过不知道多少回，每次到最后自己没劲李斯明都会主动帮自己继续，可总不适应那根巨物，每次都会被逼出眼泪，事后会说下次再也不帮李斯明‍口‍交‍，但真到了下次还是会主动俯下身。

　　“宝宝，坐上来。”李斯明的语气缓和了很多，指尖抹去赵合颐眼角的泪水，把人抱到腿上，“射逼上好不好？”

　　点了点头，李斯明射在赵合颐的逼口，本就湿润的穴布满精‍液‍，赵合颐搂住李斯明的脖颈，有眼泪滴在李斯明的后背。

　　一只手扶着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赵合颐的脑袋，“宝宝，怎么还哭？”

　　“你欺负我……”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赵合颐委屈得不得了。

　　“乖，不哭了，只是不想让你喝太多酒，我刚才语气重了点，向你道歉好不好，宝宝原谅我吧。”李斯明抱着赵合颐，像哄小孩子一样，可赵合颐不就是小孩子吗？以前自己被表白赵合颐就躲起来玩失踪，现在轮到他被表白还是自己在哄，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赵合颐哭起来不会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眼角会泛红，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像重新拼齐的玻璃碎片，比打碎前的展品更要美丽。

　　哪里舍得凶，抱在怀里都怕碰了化了，哄几次怎么了？

　　反正赵合颐只会是李斯明的。

　　赵合颐本来就累，又是‍口‍交‍又是哭的，没一会就趴在李斯明身上睡着了，李斯明抱着人回到卧室，先给赵合颐清理了一下身下，又擦给人换了睡衣，收拾了一个多小时才搂着赵合颐入睡。

　　赵合颐喝酒后睡觉也变得安稳，不会像平时一点小动静都会被吵醒。可是下身仿佛被什么顶住，浑身发烫，双腿不自觉想夹紧，却又被什么拦住。眼睛迷迷糊糊睁开才发现自己的双腿被李斯明扣在腰间，‍‍穴‍‍口黏腻，龟‍头‍一下一下‍抽‍‍插‍‍，虽然进的不深，却能感受到存在。

　　“干嘛啊……好困的。”赵合颐小声抱怨，‍被‍操‍醒不是第一次，可前一晚刚喝完酒，头又晕又沉，大清早醒了就这么刺激，他担心自己消化不掉。

　　“给我操一会，宝宝。”李斯明的语气满是克制，昨晚上赵合颐在自己怀里不老实，弄得他很早就醒了，去卫生间冲了冷水澡也不顶事，看着床上的赵合颐再也忍不住，掰开腿就用手给对方润滑。

　　“做两次。”不容赵合颐拒绝，见对方醒了也不再克制忍耐，将又粗又长的‍鸡‍‍巴‍往那淫水‍‍泛滥的小逼‍里塞。

　　毕竟前一晚没有真正的插入，不过两个人性经验太过充足，赵合颐只是在‍被‍‍插‍‍的一瞬间有些不适，在开始‍抽‍‍插‍‍后，爽感完全盖过不适，嘴里嗯嗯啊啊想李斯明插深点。

　　“老公，操狠一点嘛……嗯、嗯啊…”

　　“舒服吗？”手指掐在大腿根部，雪白的皮肤立马出现红痕。

　　“舒服嗯嗯、要‍被‍操‍坏了呜，老公抱我…”

　　俯下身时就忍不住和对方接吻，随着动作‍鸡‍‍巴‍深入到穴里，下面的小嘴怎么操也操不松，每次都咬得很紧，吸得李斯明想射，都怪赵合颐太勾人。

　　滚烫的‍鸡‍‍巴‍在小逼‍里缓慢‍抽‍‍插‍‍着，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突然发现怀中的人打了个颤，再次插入验证了李斯明的猜想。

　　“宝宝，是不是顶到子宫了？”李斯明在赵合颐耳边轻轻问道。“疼不疼？”

　　“不疼的，”赵合颐红着脸，搂住李斯明肩膀的手更紧了。“操那里，顶得好舒服…射在上面会怀小宝宝……”

　　“是吗，宝宝想生小宝宝了？”李斯明的话宛如恶魔的低语，引着赵合颐坠向看似天堂的地狱。

　　“给老公生，斯明哥哥，嗯……操大我肚子好不好嘛？”

　　“刚才不还说要‍被‍操‍坏了？”嘴上这么说，下面顶向子宫的力度却是一下一下在增加。“这么贪吃？万一怀了宝宝不能做爱了老婆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嗯啊、射最里面，子宫也想吃老公的精‍液‍……”做到失神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李斯明‍抽‍‍插‍‍凶狠又猛烈，囊袋都想要塞进那个‍被‍操‍到外翻的逼里，拍打在赵合颐的臀部发出声响，李斯明的喘息、赵合颐的呻吟和两人肉体直接的拍打是清早最美妙的旋律。

　　赵合颐食髓知味，宫口紧紧收缩咬紧那进出的阳物，李斯明皱起的眉头放松，一股股精‍液‍射在最深处，赵合颐的肚子也微微隆起。

　　摸着隆起的小腹，赵合颐仿佛真的怀疑自己肚子里面有宝宝，被抱起去浴室的时候精‍液‍顺着交合处滴落，直到李斯明拔出‍鸡‍‍巴‍的时候，肚子里的东西才慢慢排出来。

　　“怎么一脸失望的表情，没做够？”李斯明撩开赵合颐的刘海，“这才哪到哪，洗一下继续。”

　　“李斯明，要个孩子好不好？”赵合颐抬头望着李斯明，声音轻飘飘，语气却带着一丝坚定。

　　“真想生？不舍得让你吃苦。”李斯明抱住赵合颐，“有你就够了。”

　　“你爸妈那边怎么办？”其实每年李斯明都避着自己和父母通话，不介意儿子和男人结婚，但话里话外总是希望李斯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我又不是不能生……”

　　“等会再说，宝宝腿夹紧。”李斯明堵住赵合颐想要继续说的嘴，“我又硬了。”

　　腿根本就有蹂躏过的痕迹，勃起的‍‍阴‍‍茎‍‍在双腿之间抽动更加明显，搂住李斯明还让对方慢点慢点，都是你的。

　　这会又太乖，越乖越想让人欺负。刚射过现在反而不那么容易射出来，赵合颐的腿根‍被‍操‍得通红，最后夹紧逼着李斯明射完抽出腿根都肿了，拳头轻轻捶在李斯明肩头。

　　“让你轻点，现在路都站不稳。”不像埋怨像小猫撒娇，李斯明抱着赵合颐，在对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宝宝哪里都好操。”

　　反正今天不上班，两个人从客厅搞到卧室，一上午都在腻歪。

　　赵合颐事后又和李斯明提孩子的事情，被劝了大半天才放弃这个念头。

　　夏季总会过去，冬去春来又是一个轮回，世间万物皆有变数，可爱是存在的，永恒的，不可磨灭的，不会随着雨季消失不见，总会有人在夏季相爱。

if线 没有分开的高考暑假

　　高考完的暑假，六月的热潮不似七月，可C市常年炎热潮湿，出门待个几分钟身上就会变得黏黏糊糊。

　　赵合颐窝在家里，空调打到22°，李斯明一进屋就给调到26°。两个人都不喜欢睡在凉席上，尤其是赵合颐，一定要开很低的温度然后钻进被窝，美名其曰这样有安全感，也不准李斯明调高，最后被拽住脚踝强行进行床上运动才乖乖听话。

　　“柠檬气泡水，放在床头柜上了。”李斯明戳了戳被窝里的赵合颐，高考结束两个人的班级聚会在同一家会所，赵合颐在李斯明的监视下没喝几杯，回家赌气说要分床睡，洗完澡躺在床上没一会李斯明就推门进来，手指抵在穴口时赵合颐还在生气。

　　“还生气吗，不过你还记得一个月前答应我的事吗？”李斯明贴在赵合颐耳边，手指在内裤上打着转。

　　赵合颐才想起，为了高考保持精力，特地和李斯明说分居一个月，每天各回各家，周末去咖啡厅帮自己补课，补课费和没做的爱都留到高考结束的那一晚。

　　“忘了？”拨开冰丝内裤，还是李斯明给买的，夏天穿很舒服。

　　赵合颐背对着李斯明，头也不回，还惦记晚上那杯没进肚的苦艾酒。

　　“忘了。”想要拍开李斯明的手，“睡觉，你去隔壁。”

　　“真的？可是宝宝，你下面都流水了。”李斯明一只手把赵合颐往怀里搂，另一只手中指往深处插。

　　“我……”本想说，我今晚用玩具玩一晚上也不和你睡，可是指尖探入深处，赵合颐被刺激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禁欲一个多月的穴比往常更要紧致，李斯明将手指抽出，扯下那条碍事的内裤，将赵合颐的双腿分得很开。

　　“不是才一个月没做，怎么紧成这样，放松点。”李斯明俯下身去亲吻赵合颐的腿根，吻到穴口的边缘，鼻尖抵在那条缝隙之间，却在此刻停下动作。

　　赵合颐的穴早已发了大水，内壁更是痒得难受，以为李斯明要帮自己口，已经做好被舌头送上高潮的准备，却看见李斯明摘下眼镜。

　　“做不做了？”赵合颐语气中带着些嗔怒，想要自慰的手却被李斯明按住。将眼镜架缓缓推入泥泞不堪的穴，穴口往外涌出水，随着抽插，再次拔出眼镜架时粘液被拉出一条银丝，但更多还是流在床上。

　　“李斯明你是不是不行？不行你就去给我拿个跳蛋，跳蛋还能用一晚上，你就只会用眼镜折磨我。”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说完就含住那口粉嫩的小穴，故意吮吸发出声响，舌尖搅弄着蚌肉之间那块软肉，赵合颐推李斯明的手使不上劲，只剩呻吟声在屋内回荡。

　　“叫这么浪？”李斯明吻上赵合颐的小腹，又将手指整根插入那穴里，抽插速度很慢，却总在最深处停留。

　　舒服到脚趾蜷缩在一起，赵合颐的手扶在李斯明的头发上。“想要……你快点嘛。”

　　“叫点好听的，宝宝。”手指从女穴抽出，双手掐在纤细的腰上，龟头抵在湿润的穴口磨蹭，就是不进去。

　　“老公……老公，求你了，操进来嘛……”赵合颐的大脑被情欲控制住，可身上的人无动于衷，只是在逼口蹭，自己能感受到下面跟泄了洪似的，最深处痒意更重了。

　　“主人……我下面太湿了，您能帮我堵住吗？”双腿分得更快，李斯明能清晰看见逼口流出淫液。

　　“好浪，宝宝，想要什么，自己说。”嘴上喊着宝宝，语气却听不出情绪，冷冰冰的，禁欲又克制，要不是那根巨物发烫抵在逼口，赵合颐真要以为李斯明转性成了柳下惠。

　　“要主人的鸡巴，要插进我的小逼里……求你了主人……”

　　被整根没入的时候有一些不适，小腹发酸发涨。

　　“吃到了？”李斯明低身在赵合颐耳畔轻声道，“疼吗？”

　　赵合颐摇了摇头，微微抬起头，示意李斯明靠近些。

　　“好舒服的，主人，好厉害，还想要。”膝盖在李斯明腹肌上轻轻蹭了下，勾得李斯明失去理智，对着身下的人就是猛干。

　　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带着狠劲，想要把囊袋也操进那窄小的逼里。一个多月没做，赵合颐本来就敏感，光是被口被指奸就高潮过，阴茎没一会也被操到高潮，白色的斑点弄得床上淫乱不堪。

　　伸手搂紧还在操干自己的人，“李斯明，你什么时候射嘛？”肚子有些发酸，太久没做的女穴不似以前，想要靠撒娇让李斯明快点结束性事。

　　“自己爽了就不管我了？小逼什么时候变这么娇气了？”带着喘息的声音很性感，迷得赵合颐将腿分得更开。

　　“没有嘛，给你操的，你多操几次就好了。”

　　妖精一样勾人，只看平常谁也不会想到赵合颐是个长了逼的双性人，刘海挡住精致的五官，撩起时才能看出全脸，眼角下垂，嘴唇红润，有些角度看甚至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个子高挑却有些驼背，看起来像没有休息好，整个人就是丧丧的，对所有事情都不太上心，也不关心。可是在床上就是放浪的，随性的，什么都会说，愿意为了欲望买单，什么都听李斯明的，不管对方的要求过不过分，李斯明习惯在性事上做主导者，赵合颐乐于听从对方的命令，最终两个人总是愉快的。

　　“专心点，想什么呢，还让我早点射。”李斯明的话把赵合颐从高潮中拉回，下身抽动更加用力，内壁吸得更紧，“赵合颐，你的逼好好操。”

　　“想你今晚要做几次。”舒服到眯起眼，高潮后被操更加享受，长夜漫漫，还没做晕前当然要和李斯明聊几句。

　　“你想做几次？”

　　“三次吧……嗯，慢点，要被顶坏了……”

　　“这三次是你醒着的时候，你晕了我继续。”

　　“嗯……记得帮我清理，不想一觉醒来黏糊糊的……”赵合颐答应李斯明的要求，自己极限就是做三次，再久肯定会睡着，记得有一次一觉醒来李斯明的鸡巴还被自己的女穴含着，一拔出来精水淌了一床，想要质问对方却想起是自己要对方射满自己肚子还不给抽出来。

　　“哪次没帮你清理，乖，我想射，别说话了。”最后几下顶到最深处，温热的精液射进子宫内，赵合颐打了个颤。

　　“好多……感觉要流出来了。”

　　“嗯，禁欲一个多月，你说呢？”亲了亲赵合颐的嘴唇，阴茎堵得死死的，赵合颐夹得很紧，不想让床单太脏，就这样被抱到浴室才分开。

　　半透明的液体顺着带着吻痕的腿根流下，李斯明没给赵合颐休息的时间，手指伸向后面的穴。

　　“你等一下！”女穴在流水，后穴被手指侵犯，都是很久没被插入的器官，突然被异物侵入多少还是有些不适。

　　“等什么？”手指在穴里来回抽插，“后面更紧，今天操松点。”

　　“嗯、啊……不会……不会松的……”李斯明怎么这么讨厌，总说让自己脸红害臊的话逗自己，扩张了很久才换上粗长的鸡巴。

　　“你是不是才硬？”赵合颐早就等不及，现下被滚烫粗长的阳物抵住，嘴上倒是不饶人，完全不计后果。

　　李斯明冷笑一声，心想怕你疼还被说硬不起来，那你试试看，到底是我硬不起来，还是你先哭着求饶。

　　后穴敏感点没有女穴那么深，浅浅抽插了一会赵合颐就高潮了，可还在体内的鸡巴却在胀大，提醒着赵合颐这才哪到哪，还早着呢。

　　整根没入又抽出，一下子顶进最深的位置，赵合颐的呻吟都变了调。

　　“硬吗？”

　　问个屁，嘴上一点不饶人，赵合颐连白眼都懒得翻，一口咬在李斯明的肩头，能感受到下身被抽动的速度在加快。“要不要射里面？”赵合颐开口问道。

　　“不要，你会肚子疼。”说完就将阴茎抽出来，射在赵合颐的臀瓣上，温热的精液与穴口的淫水混在一起，分不清都被李斯明用淋浴冲走。

　　“还要做吗？我好累……两个穴都好酸……”靠在李斯明身上，委屈巴巴求着人，可李斯明不为所动，眼眸抬了抬，不是还有张嘴吗？

　　“李斯明你禽兽！”说完又很快闭起嘴，生怕下一秒就被按在胯下，想要从对方身上起来又被搂在怀里。

　　“和你开玩笑的，等会给我操会腿。”

　　有什么区别吗？今夜操的是腿，保不准明天早上就是含着鸡巴醒的，赵合颐想开了，随李斯明去吧，反正迟早要习惯这样的生活。

　　第二天中午才醒来，浑身酸痛好像被人打了一顿，赵合颐揉了揉垂到肩膀下的长发，想起来下午要去染头发，李斯明给自己留了午饭，微信上说要去学校把书本搬回来，让赵合颐别来了，他会把两个人的都带回家。

　　赵合颐随便吃了几口就换好衣服去了理发店，又是漂又是染，全部弄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原本的发质很好，所以尽管漂了很多遍也很有光泽，但摸上去还是有些枯。

　　回到家中看到李斯明在看电影，上去扑进对方怀里。面对一个莫名其妙往自己身上扑来的金发生物，李斯明第一反应是推开，再仔细一看是赵合颐，浅色系的头发会显得人不精神，但出现在赵合颐身上就不会，他本来五官就精致，皮肤也白，金发只会更衬出他的优势。

　　“哪来的洋娃娃？这么漂亮我们合颐。”李斯明推了推眼镜，右手摸上赵合颐的脑袋，头发没有以前顺，有些干燥。

　　“漂亮吧，我早就想染啦。”赵合颐在李斯明锁骨处舔弄，勾得人痒痒的。“我去换裙子给你看好不好？”

　　尽管很想立马压着人操，却更想看看对方去换裙子，压着欲望松开手，“去吧宝宝，我等你。”

　　打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放着以前买的情趣用品，还有赵合颐一直没穿过的衣服，李斯明买的，这种衣服穿一次报废一件，基本活不过半个小时，赵合颐不会主动去看，反正都是能够想象出的暴露。

　　是很薄的真丝面料，黑白两色，黑色居多，不是短裙，是一件黑色高开衩旗袍，胸口做了镂空的设计，赵合颐穿上后在全身镜前打量镜子中的自己，原本平坦的胸口却在昨夜李斯明的蹂躏中有些红肿，这会穿上情趣服倒也很合适。金色发梢垂在肩头，不必再再化过浓的妆容，只是口红颜色重一些，就显得整个人明艳动人。

　　踩着高考前李斯明送的那双黑色窄跟高跟鞋出现在卧室门口，没有扭扭捏捏的做派。

　　“李斯明，好看吗？”

　　眼前的人太动人，改良过后的旗袍不再只有古典韵味，性感和‍色‍情才是最外层的那料纱，金色的头发倒不符合古典东方‍美‍人的特征，垂在肩头让整个人更加亮眼，红唇更衬那白皙的肤色，李斯明勾勾手，“老婆，坐这儿。”

　　赵合颐乖乖听话走向李斯明，弯下腰的功夫就被李斯明压坐在腿上，右侧的高开叉是用细线绣成镂空层的，李斯明的手没撩开裙面，隔着那薄薄的一层衣物按着赵合颐的腿，赵合颐被按舒服了，搂住李斯明的脖子，轻轻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好不好看，你说嘛。”

　　“好看，”撩起前额的碎发，捧着那张精致的脸，“怎么这么漂亮，宝宝。”

　　“脚痛不痛？”伸手捏了赵合颐的脚踝，一开始是真的在询问，后面反而往裙摆里头摸，动作也不老实起来。

　　“不疼的，嗯……有点酸……”‍‍穴‍‍口‍‍被中指食指插入。

　　“哪里酸？脚踝？还是‍小‍‍逼‍？”李斯明眼镜还戴在脸上，整个人不苟言笑，说出口的话和手头上的动作和为人态度是相反的，却多了分克制的禁欲感。

　　“……‍小‍‍逼‍。”脑袋埋进李斯明的肩膀，本想分开腿跨坐在李斯明身上，可一侧高开叉被缝起有些不便，李斯明注意到，伸手扯开那条带子，赵合颐压在李斯明身上时还往下坐了坐，手指被吃得更深。

　　“你动一下……”能感受到最前端的指关节抠挖着内壁，却被咬得紧紧的。

　　“不是昨晚刚做过吗，怎么又这么紧，放松点宝宝。”李斯明一只手在女穴探寻着，另一只手揽着赵合颐的腰肢，微微抬起头，示意赵合颐低下头与自己接吻。

　　赵合颐乖乖低下头，舌尖相抵时令人忘情，赵合颐搂住李斯明的胳膊更加紧，下面的女穴却因为接吻的入迷放松了不少，很快就被三根手指填满‍抽‍‍插‍。

　　“老公……”

　　结束深吻的两个人依旧缠绵，李斯明的手指依旧在女穴里‍抽‍‍插‍着，望着身上金发妖冶的‍美‍人，头发有些散乱，有发丝落在黑色的床单上格外显眼，唇瓣上艳丽的唇彩也被吻掉了许多，嘴角蹭上了一片淡红，不似先前完整，却更填风情，让李斯明无法自拔。

　　“舒服了？”

　　手指一抽一抽带出的全是赵合颐女穴泄出的淫液，脚趾舒服得蜷缩成一团，手指抽出来时还发出“啵”的一声。

　　“这是舍不得我的手，宝宝？”忍不住去逗逗赵合颐，漂亮的人意乱情迷，被要求做什么说什么都会乖乖答应，赵合颐失神点点头，李斯明放低声音，一只手把赵合颐的脑袋揽到自己肩头。

　　“自己动，好不好。”

　　“嗯……好…听你的…”

　　好乖。

　　扶着赵合颐的腰怕他向后倒，赵合颐却不要扶，把李斯明一只手捧在面前，伸出舌头将手指含入口中，声音又轻又小，你太大了，我怕叫太大声。

　　好懂事，可是我就是想听你叫的啊。没关系，手指被含也很舒服，等会忍不住再抽出来让赵合颐叫‍床，李斯明盘算着。

　　赵合颐的手在那根让无数次让自己‍‍高潮‍‍的阳物上来回撸动着，自己的女穴早已湿润，在‍龟头‍‍蹭了好久始终进不去，可怜巴巴望着李斯明，希望得到对方的帮助。可李斯明神情自若，不是说好你自己吃吗？

　　“帮我一下嘛，老公，太大了，我自己吃不进去……”凑上去吻李斯明的唇角却被躲过去。

　　“宝宝自己吃，我扶着你的腰，能吃进去的。”

　　眼见求人不管用，赵合颐两眼一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对准那坚挺硕大的分身，好在有李斯明扶着自己，才不至于在‍被‍插‍的那刻瞬间瘫软下去，但女穴确实酸胀的，只是浅浅‍抽‍‍插‍都让赵合颐喘息不止。

　　“呜、你慢一点…太大了……”‍抽‍‍插‍速度太快，结合处的白沫都被溅到裙摆上，倒像裙子上本来就有的花纹。李斯明不再理会赵合颐，忍太久，这会但凡慢点或停下对他来说都是不可能的，赵合颐是他他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欲望，从对方站在门口的那刻就想将人压在身下狠狠操干，那么漂亮的赵合颐，只有自己能看。

　　理智恢复了些，‍抽‍‍插‍速度也慢下来，撩开赵合颐散乱的刘海，碎发下是被操‍‍到失神的瞳孔，像做工精巧且最上成的娃娃，金色的发丝不似原来的黑发那样顺滑，有些干枯，但缠绕在指尖还是那样勾人。

　　“宝宝，自己动一会。”对漂亮娃娃下达命令，娃娃只是点点头，下身小幅度起身又坐下，每次坐下都会在李斯明后背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自己动赵合颐每次都只是浅浅在外面磨，那么大自己吞不是要了命？不过也被李斯明逼着做了很多次了，说到底还是李斯明的恶趣味。

　　觉察到身上的人只是把自己当根‍按‍摩‍‍棒，表情没有变，只是掐在赵合颐腰间的手收得更紧，猛得一下往上顶。

　　“啊、好深……你出去点嘛…”赵合颐本在小声呻吟，被这一顶出的声都变了调，眼尾泛红，眼眶的泪水打着转，“你又欺负我，李斯明……”

　　“不是很爽吗？”身下依旧在‍‍大‍力‍顶弄着，赵合颐只觉得五脏六腑被搅乱，眼泪随着动作向下坠落。

　　“是真的难受吗，还是爽的？宝宝，要诚实。”李斯明把人搂进怀里，含着对方耳垂，赵合颐耳朵敏感，想躲开却被按得死死的，女穴泛滥成灾，‍‍淫水‍一股一股往外涌，落在黑色的裙摆和床单格外显眼。要不是昨夜射的次数太多，赵合颐早该泄了，这么久还没动静，李斯明仿佛想到什么。

　　“宝宝，我想射。”

　　“嗯、啊、那你…那你快点……”话语中满是娇嗔，勾得人心痒痒。

　　“宝宝用过‍小‍‍逼‍上厕所吗？”

　　“没…没有……”

　　“喷这么多水应该喷不出什么东西了吧？”李斯明直接抱起赵合颐，起身后顺着臀拉起长到拖地的裙摆，“今天用前面尿给我看。”

　　被抱在马桶前赵合颐一点实感都没有，李斯明怕灯光晃到赵合颐眼睛就开了最暗的灯，二人的结合处还在交合，‍抽‍‍插‍的动作难舍难分。

　　“老婆，我爱你。”赵合颐刚想回过头和李斯明接吻就感受到一股温流射入自己体内，小腿不住痉挛，太久没被射得这么深，还是悬空状态下，多少有些太刺激了。

　　还没缓过来劲，小腹就被一只大手摁住，刚射完的‍‍阴茎依旧在混着‍‍精‍液的内壁抽动。

　　“李斯明！”尖叫声伴随着‍‍阴茎猛得抽出，赵合颐只感觉女穴泄了不少东西，有‍‍精‍液、‍‍淫水‍，但更多的还是自己的尿液，脸上的红晕止不住，整个人埋进李斯明肩膀里不愿抬头。

　　“你烦死了……”

　　“宝宝，你好厉害，这不是可以吗？”

　　“闭嘴啦…”

　　在家腻腻歪歪了好久，再过几分钟就要查高考成绩，李斯明倒不紧张自己，只是陪着赵合颐盯着屏幕。

　　“我英语阅读有个答案好像涂错了。”

　　“我数学导数那题好像有个步骤算得不太对。”

　　“……”

　　李斯明一只手揉着赵合颐的头，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敲着烂熟于心的准考号和身份证号。

　　“出了！这个分上C大王牌专业不太行，但是其他的绰绰有余了。”

　　“！”赵合颐凑近看了屏幕好几眼，确认过后一下搂住李斯明把人扑倒，“太好了，我们还能在一起耶！”

　　录取下来后，李斯明被第一志愿C大的物理学录取，赵合颐被调剂到生物医药学。两个人收到录取通知书还来不及拆，下午赶着去机场送阚其韵，要说阚其韵运气也是真的好，收到好几所排名靠前的大学offer，果然有的人的天赋在音乐而不是学习，最终选择的学校在加州，林慧怕儿子在国外学坏了，加州正好有亲戚在，但凡阚其韵敢惹出点什么事林慧会立刻买张票杀到加州。

　　“你们录取通知也收到了？”阚其韵一头棕色卷毛，灰白色的棒球帽带起来显得他整个人倒挺有美式街头的范，看到李斯明赵合颐来了，把巨大的耳罩式耳机脖子上一压。

　　“嗯，在C大。”李斯明回复道。

　　“恭喜咯，嚯，嫂子也来送我，谢谢谢谢。”

　　“乱叫什么。”李斯明发狠给了阚其韵后脑勺一掌，气得阚其韵跳起来就要发作。

　　“哎，没事的。其韵你出国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们打电话。”赵合颐连忙拉开两人打起圆场。

　　阚其韵没声好气坐在行李箱上，眼皮耷拉着，小声嘀咕，人赵合颐都没说什么，这死小心眼的劲，啧……

　　李斯明也懒得和阚其韵吵，大庭广众的他不想丢这个人，瞥了眼手表，又踢了一脚阚其韵那30寸的巨大行李箱。

　　“你还不去办托运？想留在国内？”

　　“哎卧槽……行了祝你俩百年好合，我寒假再回家，拜拜！”阚其韵拉着两个箱子就跑，留下李斯明和赵合颐停在原地。

　　李斯明牵着赵合颐的手，两个人往地下车库走。

　　“等会想吃什么？”

　　“好热啊，想吃冷面。”

　　“好，走吧。”

　　“你这个头发……”李斯明欲言又止，赵合颐有些不解，侧头望着对方。

　　“怎么了？我前天刚补的发根，应该不奇怪啊。”

　　“不是，我前两天回家听我妈说，你们院大一开始的实验课教授，管的很严，头发也不允许染。”

　　“啊？”赵合颐表情一下变得悲伤起来，“我之后还想染其他颜色呢…”

　　“怎么样都好看，放假再染就是了。”李斯明揉揉那一头枯草，内心想法其实是宝宝不能再漂头发了，还好专业调得好。

　　当然这个内心想法赵合颐永远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