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男男 / 现代 / 高H / 正剧 / 轻松 / 天真受
发生在某个夏天的故事
warning:双性乱伦,产乳,迷奸,亲叔侄年上,披着强制皮的双向暗恋,小甜饼OE
无大纲无内涵的手冲产物,建议睡前观看,不要带入现实,感谢~
文案:
钟彦澜闹离婚那阵子,宝贝侄儿住进了他的家。
钟奕觊觎他的叔叔,于是偷偷买了一枚和对方同款的结婚对戒。
“冰淇淋不够甜,但这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一个夏天。”
1来抓你了
“嘀——”
“嘀嘀——”
此起彼伏的鸣笛声比小区里树上的知了还惹人烦躁,出租车窗没有贴黑膜,夏天午后的烈日直直射进来,把后座的人一只细白的胳膊晒得微微发红。
不是节假日,这个时间也没碰上学生放学,不知前方发生了什么事让一条大马路上的车堵了长龙。司机按下了计价器,回身看了看坐在右后方的客人说:“这前头不知道还要堵多久,你就搁这儿下了吧,下车往前直走200米右转再过个人行天桥就到。”
钟奕正望着窗外发呆,闻言便侧身瞟了眼前面的挡风玻璃,近在咫尺的只有一个纹丝不动的黑色车屁股。他看向食指敲着方向盘的中年男人,扣下棒球帽点点头,扫码付了车费便下去了。
这地方每年寒暑假钟奕都会过来待几天,他熟的很,下车直接走过去比起出租车通行后绕一大圈再调头开回来确实更快一些。
行道树枝繁叶茂,在商贸街洒下了成片阴凉的树影。还未入伏的沿海城市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此时纵然阳光刺目却并不让人觉得酷热难当。
周三午间的街道行人寥寥无几,钟奕走得有些慢,倒不是因为他真想多晒会儿太阳,只是背带短裤下露出的左侧脚踝正缠着一截绷带,步伐稍显谨慎。离家300公里的男孩除了一个哆啦A梦的双肩包什么也没带,上次被他爸拎回家前钟彦澜给他买的几套新衣服钟奕连吊牌都还没来得及剪,这回过来正好能穿上了。
钟奕在商场一楼首饰店外的橱窗前驻足,他走累了,透过锃亮的玻璃盯着展架上的一对情侣戒出神。全国知名的大牌连锁店,简约又经典的造型设计,即便过了几年这款对戒依旧畅销。钟奕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白衬衫的前襟,布料被顶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下方似乎藏着什么。
蓦然响起的黑猫警长儿歌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步行街上太过突兀,惹得钟奕身旁路过的行人频频回头,他自己倒不觉得尴尬,等歌全唱完了才慢悠悠地按下了通话键。
听筒被移开了半尺依旧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一道暴跳如雷的男声:“人到哪儿了还不给我滚回来?!”
钟奕蹙眉啧了声,不管是面对面交谈还是打电话他爸永远都是这般大呼小叫吹胡子瞪眼的,他老觉得哪天他爸会突然血管爆裂而死。“到叔叔家楼下了。”钟奕漫不经心地开口。
上午发车之前他给妈妈的微信留了一条简短的消息,只说是回旧房子过暑假。原以为他爸已经乘最早一趟航班出国谈生意了,没想到这会子还在家里狂躁地举着手机。
对面一阵模糊的动静之后听筒里传来了钟奕母亲温言细语:“宝宝,你腿还没好全怎么又跑那边去啦,你叔叔工作忙,没时间照顾你。买最近一趟城际列车回来吧,妈妈待会儿去接你好吗?”
钟彦澜的面都没见到就想让他回去,哪有这样的道理,再说舟车劳顿,怎么这下又不心疼他的腿伤了。“谁要他照顾,我就过来待几天,我不是每年都来吗,爸干嘛这么激动。”钟奕心想着那人时常吃了上顿忘下顿,谁照顾谁还未可知呢。他拨了拨帽檐下的碎发,见不远处有家水果店,便又迈着步子往那边走。
“叔叔这段时间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去他那儿不方便。”钟母语重心长。
“你跟他啰嗦什么,今天不回我给彦澜打电话让他派车把人送回来,还反了天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由着他去添乱吗?!”钟万涛被赶到一边,浑厚的声音依旧可以清晰地传进钟奕的耳朵里,对于母亲的化骨绵掌亲爹永远都只能吃瘪,他似乎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对方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不就是跟姚婷婷离婚的事儿么,我知道,没什么不方便的。”钟奕勾了勾嘴角,连语调都微微上扬。他看着面前小摊上一颗颗饱满水润的圣女果,红艳的色泽不用尝也仿佛能在舌尖泌出一丝清甜一般。随手点了几样让老板切好做水果拼盘,钟奕一边挂上蓝牙耳机一边付账。
从水果店出来后又进了隔壁的西点屋,即便手里的购物袋有些沉他仍是打算再多储备点和钟彦澜一起享用的零嘴。钟奕选了几盒自己最爱吃的酸奶慕斯,又给钟彦澜买了几个菠萝包才想起来电话还通着。
“让钟万涛小心点他的血压,别还没被我叔叔抓走先中风进ICU了。”丝毫不理会电话另一端骤然靠近的怒吼,钟奕心情大好地向母亲道别后就立刻挂断了,顺便把备注为“老奸商”的号码移进了黑名单。
钟奕拿起一盒冰冰凉凉的慕斯贴在颊边,打开手机前置自拍了一张便发布在了朋友圈里。发送前他添加了定位,一如既往地勾选了仅一人可见。照片上的男孩眼角弯弯笑得很甜,钟奕给这条状态的配文是:“来抓你了。”
起风了,软绵绵的云朵被吹着往南边靠海的方向飘了飘,变化不怎么显眼。钟奕也不知自己此刻在期待些什么,他只觉得天很蓝,很好看。
2我想你了
C市南桥名都小区距离南桥分局步行不超过五分钟,当初钟奕的祖父在这边置办房产时倒也没料到小儿子会从市局调过来。钟奕的童年时光全部都在南桥名都度过,直到五年前他爸妈带着他去了别的城市念小学。
那一年他的新家离南桥名都很远,那也是钟彦澜结婚的第一年。
小区在去年年末新增了人脸识别门禁,钟奕上一次过来的时候钟彦澜就帮他录入了。此时他两手都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要去掏背包里的门禁卡着实有些不方便。钟奕进了楼道用胳膊肘去撞电梯按钮,抬头看着顶上的数字从27逐层减少。
一期的房子有些旧,最高也只修到30层。钟奕扫了一眼电梯里液晶屏,在心里默默地推算着时间。
钟彦澜不忙的时候有在中午回家沐浴午休的习惯,好几次钟奕不打一声招呼就登门拜访都能碰巧撞见刚从浴室出来浑身泛着水汽的男人。这时候的他总是扬着唇角莞尔一笑,自顾自地进门上前抱一抱那具温暖又充满了诱惑力的精壮身躯。
他的叔叔不会知道,其实每一次巧合都是精心计算的刻意为之。
钟奕站在2701户的大门前,放下袋子伸出食指去解锁时,胳膊还因为拎了许久的重物而微微颤抖。或者可以说,是因为即将要目睹的画面而令他不自觉地兴奋,激动。
“我说了,这套房子不可能。”
低沉冷静的男声从门缝里传出,钟奕拉开大门之后没有见到预想中的情景,只能看到把脸偏向一侧的钟彦澜,和背对着自己站在男人跟前的身穿宝蓝色长裙的女人——即将成为他前婶婶的姚婷婷。
屋内的两人也不知对峙了多久,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便一同看了过来。
钟奕长高了点。两道视线在空中碰撞到一起时,这是钟彦澜内心的第一反应。他看着那张青涩纯真的面容徐徐靠近,记忆中那熟悉的稚嫩好似比上次分离时又悄悄褪去了一分,小孩再也不必像从前那样需要拼命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了。
修长的四肢从衣袖裤管里露出来,见钟奕小心翼翼地从玄关拎着东西进门,钟彦澜才注意到他左腿缠着的绷带。眉头骤然拧紧,男人二话不说便大步上前接过了对方手里满满当当的购物袋,随即轻声开口:“去沙发上休息会儿。”
钟奕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叔叔把东西放到了厨房的料理台,又给自己端来杯温水才转身对被晾了半天的女人说:“书房谈吧。”
闻言他也向姚婷婷看过去,钟奕对这个小婶婶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当年自己在钟彦澜的婚礼上放声大哭时对方藏匿在人群中的那一记眼刀。那是一种名为轻蔑与嫌恶的眼神,仿佛一下烙在了他的心底,唬得他瞬间收住了眼泪。
一如现在。五年了,姚婷婷看他的目光从来都没有变过,此刻更是连表面友善也懒得伪装。钟奕想,恶意,也许真的是相互的。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抢走钟彦澜的女人。
墙上的哆啦A梦挂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秒,这个圆圆的蓝色卡通时钟和这所屋子冷硬的装潢格格不入,可是钟奕喜欢,钟彦澜便一直没有换。
他轻车熟路地帮着钟彦澜把采购回来的水果和甜品收进了冰箱,毫不意外在冷冻室发现了满满两抽屉的冰淇淋,生产日期不到一周,是他最喜欢的椰子口味儿。钟奕很高兴,突然觉得刚买的酸奶慕斯也没有了滋味,他随手拿起一盒便撕开来一边吃一边进了他的卧室。
不知钟彦澜哪天给他收拾整理好的房间,靠近床铺,钟奕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茉莉清香。对于家中的日用品气味钟奕都有一套严格的要求,他的沐浴露和身体乳得是牛奶味,牙膏得是柑橘味。洗衣液得是茉莉味,空气清新剂得是柠檬味,衣柜里的干花包一定要是薰衣草。工作性质钟彦澜平时不允许喷香水,可是钟奕还是任性地在玄关给他准备了一支大吉岭茶,他不喜欢叔叔身上沾上别的什么人的味道。
椰子味的冰淇淋在口中化开,阳光透过纤尘不染的纱帘射进来,盛夏仿佛一下子就被拉到了眼前。钟奕在这间屋子住到了十一岁,随处可见他儿时的回忆。书桌随着年龄的增长换过几次,桌旁的墙面上却仍留着数不清个数的标记,那是曾经钟彦澜一次次给他量身高时划上去的。
钟奕蹲下身子想要看得清楚一些,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脚踝的扭伤,倒吸一口凉气。他抚着墙上的记号,内心的印记似乎也因为岁月的沉淀而变得更加清晰。这么多年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
“砰”的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钟奕连忙起身走了出去。便看到姚婷婷发丝微乱,站在玄关怨毒地盯着钟彦澜。
女人越过男人的肩头看向这个不期而至的小孩,心中的怒意更甚,她指着钟奕的鼻子冲钟彦澜口不择言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打量着我好糊弄是吧?我还真当是你不喜欢孩子这么多年才对我不冷不热的,搞了半天是已经有了一个种?我刚说的要求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到时候咱俩就法院见吧,我看你这个经侦队长的脸面是要还是不要了。”
姚婷婷劈头盖脸一通,也不等屋内的二人作出反应便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去。
对于叔叔和对方的离婚纠葛钟奕其实略有耳闻,除了听母亲无意识地透露小婶婶对先前的五版离婚协议都不满意外别的再无所知。不过结合刚才钟彦澜的一句“这套房子不可能”,他能猜到姚婷婷的额外要求。
可是,凭什么!这房子是钟彦澜和他的,旁人有什么权利夺走。
钟奕缓步上前,捏着冰淇淋盒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刚才起身有些猛,现在回过神来才感觉到左脚踝一阵钻心的刺痛。男孩“嘶”了一声,情不自禁的膝盖一软,便往前倒去。
“她骂你,她好凶。”钟奕一手搂着钟彦澜的腰,靠在对方的怀里悄悄吸食从男人胸口传来的好闻的木质香。背上落下一阵柔和的轻抚,钟奕脚下悬空,便被勾着膝弯打横抱起放到了沙发上。
“腿还没好为什么要过来?”
见钟彦澜蹲在身前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钟奕也只能讪讪地嘟起嘴:“我,想来嘛。”他左右晃了晃小腿,伸手帮钟彦澜理着衣领。今天他的叔叔许是回来得有些急,制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可是在钟奕看来,却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诱得他心跳加速,快要控制不住地流出些水来。
他前倾着身子,渴望地盯着男人的喉结。
手里的冰淇淋倏地被拿走,钟奕疑惑地望着钟彦澜的眼睛。上挑的眼尾旁有几缕不太醒目的细纹,对方眼神犀利,透露着一丝坚决的意味。
“不要吃了,你体寒,小心着凉。”钟彦澜说着便要起身去把盒子扔掉,又被钟奕勾住了小拇指。他回头敛着眉目与小孩对视,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双笑得天真的杏眼。
男孩歪了歪脑袋,一脸赞同地点点头:“是哦,那你怎么还买了那么多放在冰箱里呀?”
钟奕愉快地看着钟彦澜眉心一阵抽搐,握着对方的手让钟彦澜再舀了一勺冰淇淋塞到自己的嘴里才算完。他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唇,向后仰着靠在沙发上微笑着对钟彦澜说:
“晚上回来吃饭好吗?叔叔,我想你了。”
3不想离开
钟奕八岁的时候差点走丢了。
学校要求家长带小孩做一日的亲子互动教育,结束之后父母需指导孩子完成一篇日记。钟万涛和关雅娴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带钟奕去游乐场,只是不多时二人便先后被一通电话唤走了。母亲以为儿子有老公牵着便放心地回了公司,父亲觉得老婆接完电话就会回来便让钟奕乖乖待在原地等待。
最后谁都没有回来。小孩被一群半大孩子领着去沙坑打滚,去坐跷跷板旋转飞车钻滑梯,玩得一脸灰扑扑的,转过头才发现陌生的小伙伴早已没了踪影。大家都被父母领回家了,可是他的父母呢。
没有等来爸爸妈妈,却等来了一只污浊潮湿,散发着腐臭的粗糙手掌。钟奕不记得那只手的主人长什么样,零星的印象中只有那人佝偻的身躯,和将自己尽数埋进黑暗的阴影。
那时候的他还不明白,如果钟彦澜晚来一会儿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只是多年过去,他偶尔还是会在梦魇中看见那只手,那只解开他的衣裤,伸向他下体的手……
“小奕,小奕?”
耳边传来两声轻唤,钟奕方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玻璃碗,塑料手套上已经沾满了乳白色的沙拉酱。发呆的时候,他不小心捏碎了两颗圣女果,此时碗里的东西被搅得凌乱,黏糊糊的让人没了食欲。
“你在想什么?”钟彦澜问他。
想什么……想困扰着他好几年的那个陌生人突然长了一张钟彦澜的脸,代替那人蹲在他面前解开他的衣衫抚摸他的身体,想钟彦澜把他锁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肆意地蹂躏他每一寸皮肤。想得他那被紧紧裹在束胸下的双乳微微胀痛,想得下身阴囊后的那一条浅缝开始发痒,湿润。
钟奕眼眶微粉,抬起头冲钟彦澜笑了笑:“我饿了。”
明明这个男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钟奕却不敢伸手去触碰。蓝色制服太干净,而他的手此时糊满了恶心的白酱。
糜烂的圣女果被钟奕自己吃掉了,他原本是想把那一颗喂进钟彦澜的嘴里。
直到站在浴室洗手台前关上水龙头时,钟奕的脸颊还染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刚才的晚饭很美味,弥补了上一次临近年关那会儿钟彦澜忙得不可开交,还抽时间回来伺候他,自己却被亲爹逮回家而没有品尝到的遗憾。
他吃得认真,便没有注意嘴角沾到的饭粒。钟彦澜一直看着他,待他放下碗筷才舒展眉眼伸手过来拂去被他遗落在唇边的那一粒米。
红唇湿软,指腹粗糙。不知是不是钟奕的错觉,叔叔食指托着他的下巴,拇指停留在他唇上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他能感觉到对方指尖悄无声息地扫过他的唇缝,可在他忍不住想伸出舌头濡湿那干燥的指节时,它又倏然离去了。
如以往无数次那样,他想抓住些什么,但划过指缝的永远只有飘渺的烟雾。
钟奕看着镜子里耳尖红透的少年,情不自禁地抬起手,镜子里的人也和他动作一致,轻轻地揉按那还沾着点水汽的红艳嘴唇。
钟彦澜的嘴,也是这般柔软吗?钟奕心里小鹿乱撞似的,好想尝一尝。
置物架上的黑色电动牙刷不知多久没被人使用过,一丝残留的潮意也没有。钟奕偷偷把不属于他的这一支握在手里,凑近鼻尖闭上眼仔细地嗅着那洁白的刷头,没有任何味道,干净得就如刚被拆封的崭新牙刷。但是钟奕知道它被钟彦澜含过,很奇怪,他竟然开始吃一支牙刷的醋了。
“唔……”刷头被塞进嘴里,钟奕的舌头卷着粗硬的刷毛不住地舔弄,以此为媒介仿佛他正在被钟彦澜碾着唇舌一般。柑橘味儿的口水很快便顺着细长的牙刷柄滑了下来,沾湿了男孩的手。钟彦澜的舌头一定比这东西软,他好想被那柔软的东西吻到不能呼吸,吻到整个人都融进男人的身体里。
浴室的门虚掩着,可是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推门而入。钟奕幽怨地看了一眼狭窄的门缝,门外一片漆黑,室内雪白的雾气正争先恐后的从那条细缝中溜走。正如此时他双腿间的秘处,透明的清液从那黏腻的肉缝中缓缓淌出来。
钟奕放下被他舔的湿漉漉的牙刷,闷闷不乐地跨进了蓄满水的浴缸里。喷孔里冲出的水流温度正好,钟奕闭上眼往下滑进水中,任由温水漫过他的脖子,下巴,直到漫过鼻尖与眼皮。他沉浸在窒息的边缘,幻想着哪一天钟彦澜会和他一起躺在这里面,环抱着他,抚摸着他,然后亲吻他……
“嗯,在家里,小奕在洗澡。”
钟奕穿着件宽大的旧T恤出来时看见钟彦澜正站在阳台上背对着他打电话,他无声地靠近,黑夜中一点猩红色的火光正在男人指尖忽明忽暗地闪烁。他站在钟彦澜的身后,闻到了令他不悦的烟味。
光溜溜的双腿上还覆着一层水珠,虽说包了隔水膜,可是泡澡泡久了,钟奕左脚踝的绷带还是湿了个透。明知他行动不便还不帮他洗澡,一个人躲在阳台抽烟。钟奕钻进了钟彦澜与阳台玻璃之间狭小的空隙中,气愤地夺走对方两指夹着的香烟摁灭在了窗台上。
他抬起仍湿哒哒的左脚踩上钟彦澜的拖鞋,把对方的脚背也弄湿来宣泄内心的不满。
“没有出去,晚上我回来给他做的饭。”钟彦澜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钟奕猜测应该是他妈妈。他想拿走手机挂断,又听叔叔说:“没事,今天分局的事情不太多,就直接回家了,外面的菜,小奕也吃不惯。”
钟奕的手放了下来,落在钟彦澜身侧,他不自觉地前倾着身子,默不作声地伸出双手环住了男人的腰。对于叔叔,他从来没有任何距离感和分寸感,他也知道对方一定会默许他的行为,包容他的一切。
“明天送他回去?”钟彦澜问。
男孩蓦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钟奕收紧了双臂,对上钟彦澜垂眸投来的探询的目光拼命摇头拒绝。怎么这样,他和叔叔待在一起还没超过24小时,就要把他赶走。
“就几天!几天好不好!”钟奕着急地拽着钟彦澜的衣摆,仰着头用唇语乞求对方能让自己多留些时日。他太想他了,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好不容易可以看到那个讨厌的人即将消失在钟彦澜和他的眼前。
钟奕不想走,他还没有让叔叔爱上他。
被发丝濡湿的后颈处覆上来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钟彦澜的手很大,每次安抚钟奕时都给他难以言喻的踏实感。自从小时候那一次被钟彦澜送回家以后,钟奕对于这个叔叔的信任便超越了这世上所有人,只有这个人可以看到他最柔软乖顺的一面,只有对方可以知晓他所有的破绽。
只有他。
“好了,好了小奕,不闹别扭了,跟妈妈说再见。”耳畔又响起了男人低沉温润的嗓音,钟奕的脖颈不自禁地浮起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他诧异地抬眸看着钟彦澜,眼底还酝着一圈浅浅的水雾。却见对方也低头看着他,背着光的瞳底染着的那一抹墨色令他看不真切。
关雅娴的声音经过电流的传输有些失真,钟奕听见母亲让他待在这边乖乖的,不可以到处乱跑,玩够了便要早些回家。他没听到钟彦澜是如何说服的对方,只想着即将迎来仅属于他俩的二人世界。钟奕锁上手机,兴高采烈地一头撞进了男人宽广的胸膛。
掌心贴在后腰,隔着纤薄的衣料令钟奕清晰地感觉到那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的体温。叔叔的手好热,热得他腿发软。
“去把裤子穿好,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钟彦澜的声音有些沙哑,搔得钟奕的耳尖痒痒的。
他又往对方的身前拱了拱,挣脱束缚的双乳虽无女人那般明显的起伏,但紧贴着身体时那绵软的触感还是令人难以忽视。钟奕感觉到钟彦澜身子微微一僵,便不露声色地贴得更紧,任性大胆地蹭着胸前那一点一点硬挺起来的精壮腹肌。
“可是,你又不是别人……”钟奕鼻尖抵着男人的前襟,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对方的领带上。他抬手轻抚钟彦澜的肩章,回想着八岁那年被这人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肩章上的四角星花已经增加到了三朵,亦如眼前这人,给他的安全感也在不断增强。
钟奕贪恋着对方的体温,咬着下唇小声咕哝一句:“反正我什么样子,你早就看光光了。”
“什么?”钟彦澜没听清。
“没什么,你去洗澡啦,一大股烟味好难闻。”钟奕皱了皱鼻子,说着便推开了他,转身撑着窗台欣赏着数十米之下南桥名都的夜景。
夜风微凉,轻轻送走了身后那人渐行渐远的脚步。钟奕微叹一声,抬手按住了胸腔下那颗躁动不止的心脏。
快点爱上我吧……
4潮湿的衣柜
不知是否是因为有两套性器官的缘故,钟奕体内的性激素紊乱,转学没多久就进入了青春期。
个子在不断长高,可令他苦恼的是胸部也像女孩那样悄然发育。水滴型的小乳上缀着两圈圆圆的粉色乳晕,乳头凸起明显,被裹上厚厚一层束带藏匿于宽大的校服之下。钟奕每天都提心吊胆,害怕被发现,在那几年的陌生环境中只能沉默地远离所有人。小学毕业后又飞快度过了初中,他没再交到一个新朋友。
身体的秘密或许可以被一层层的布料所掩盖,可随之而来的令钟奕恐慌又着迷的欲望却如深海下的水藻,拽着他不断下沉,无法逃离。
钟奕怕的不止是别人知道他是个怪物,更加害怕的是那股令他毫无招架之力的沁入骨髓的情欲。从初次梦遗时的手足无措到尝试直面心底的渴望他用了很长一段时间,钟奕一边探索着身体寻找能取悦自己的快感,一边又被深深的罪恶感所牵绊。
他的意淫对象是钟彦澜。在那个淫水和精液第一次浸透他内裤的清晨,他在电话里对着男人哭得不能自已。即便最后脑袋发晕,钟奕也始终记得对方温柔到骨子里的一句:“不要怕,我在。”
也许从那天起,他就动心了吧。
只有在叔叔这里他能甩掉束缚,坦荡地直视着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怪异。无论是怪异的胸脯,怪异的肉穴,抑或是不应存在的对钟彦澜畸形的爱。
可是叔叔三天没有回家了,自从对方第二天清早离开家门后钟奕又有76小时没再见到那人,他所期待的二人世界仅持续了不到12小时。他不明白,分明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路程,钟彦澜为什么不愿意回来看他一眼。
“你说你在的,可是为什么还是留下我一个人……”钟奕喃喃自语,他就像正在戒毒的瘾君子,再一次触碰到令他上瘾的源头,便让他更加失去理智,泥足深陷。
午间太阳耀目,此刻却尽数被深色的窗帘隔绝在外。钟奕衣衫大敞,半靠在钟彦澜卧室的大衣柜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投射在白墙上的画面。幽暗的主卧中投影仪已经开了好几个小时了,滚动播放着每一次南桥分局侦破大案后,经侦队长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录像。
钟彦澜是南桥分局的门面,每一次出镜都被领导安排在最中心的位置,画面正中的男人自信又大方,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对于记者抛来的每一个问题都运筹帷幄答得滴水不漏。
钟奕光是看着他,看着他身穿蓝色制服正襟危坐的样子都有些难以自持地呼吸加快。那人好似也在透过镜头与他对视,在意识到这一点时钟奕再也按耐不住,撩开长到能包住屁股的衬衫衣摆,将手往下探去。
“啊……”指腹触及铃口的瞬间钟奕便不由自主地喟叹出声。距离上一次自慰已经过去好些时日了,此时他穿着叔叔的衣服躲在对方的衣柜里拼命地撸动下身那早已抬头的性器,只觉快感较以往都强烈了百倍。
录像中的男人嘴唇仍在不停张合,眼睛眨也不眨地直视前方。钟奕觉得自己的淫乱都被对方看穿了,他加快右手上下滑动的速度,把硬得发疼的肉棒磨得通红,连原本小巧的囊球也悄悄鼓胀了起来,撸得顶上渗出更多黏腻的腺液。
“唔……嗯!”小指不小心碰到被阴囊包裹着的肉缝,每次阴茎勃起时都会牵动囊袋下方的阴蒂一同挺立,硬鼓鼓的小豆豆从层层包皮组织下露了头,被轻轻一碰便让钟奕如遭雷击一般浑身酥麻得变了声调。
他右手扣着柱身,左手伸下去拨开两瓣小阴唇捻着早已充血的肉蒂毫不留情地又掐又顶。指腹不如唇舌柔软,如果是叔叔来舔他的穴,他一定能爽得在最短的时间内释放出来。
自从发现揉穴比抚慰男根还要快活以后钟奕每次自渎都花去所有力气,他望着钟彦澜的脸,像是要把自己的小屄揉烂,才能到达那日益增高的快感阈值。
“呜呜……叔叔……呃啊……啊!”钟奕鼻头泛红,迷离的双眼中含着一圈撩人的水雾,紧窄的肉道被他两根指头进进出出地抽插了许久,已经不自觉地飞溅出大片清亮的蜜液,弄湿了被他压在屁股下的那件深蓝色衬衫。
他仍死死盯着白墙上那个已经起身准备结束这场发布会的男人,仗着叔叔不在家便淫荡地大声唤着对方的名字:“钟彦澜,唔!肏我,你来肏我啊,啊……我……我要你,啊!”四面八方都是沾染着独属于男人味道的衣服,钟奕好像正被他最爱的那个人拥在怀中一样。
白光划过脑海,钟奕双腿绷直,粉嫩圆润的脚趾尽数蜷曲,男孩啜泣着迎来了久违的高潮。银色的指环坠在双乳之间,因为急促的喘息而随着白嫩的胸脯剧烈起伏。他的精水淫汁泛滥,心底爱意也泛滥成灾,跟着绵绵不绝地涌了出来。
视频又进入了加载页面,落针可闻的屋内只剩钟奕颤颤的呜咽声和弥漫在周身浓烈的情欲。衣柜宛如一个巨大的礼盒,他衣衫不整地躺在里面,期盼着钟彦澜下一刻便能拆开外面的丝带出现在他面前,疯狂地干他这口骚得喷水的穴。
缓过不应期,钟奕无意识地吮着自己沾满了淫水的手指。他低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身前两颗红艳硬挺的乳头早已溢出几道乳白色的液体,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没了初次经历此事的慌张,这副身子在他高潮时总会给他一些意料之外的反馈。
钟奕勾起一些乳汁放进嘴里尝了尝,味道清淡,带着些似有若无的腥甜。男士衬衫早已被他滚得皱巴巴的滑落肩头,他哆哆嗦嗦地从衣柜里爬出来,爬到房中唯一的光源旁,单手箍着膝弯,掰开殷红的阴唇,调出手机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一片狼藉的下身拍了一张照片。
窗帘仍未被拉起,光线不足拍出来的像素并不高,可照片中那对水淋淋的畸形器官和会阴旁那一枚暗红色的胎记依旧清晰可见。
舌尖顶了顶上颚,钟奕心如擂鼓地吞咽了一阵,打开微信置顶的对话框,把刚拍下的照片发了出去。
5撤回了
“所以你后来还是撤回了那张裸照?!”
“嗯……”
手机屏幕中的人猛地往后一仰,恨铁不成钢似的长叹一口气:“我靠……还以为你真的莽了一回,怎么这么怂啊!!你个小怂包。”
钟奕看着微信视频通话传输过来的人像,看着镜头中自己眼尾仍未消散的薄红,垂下眼睫摇了摇头:“我……怕他恶心我,赶我走。”
他是如此胆小,表面再肆无忌惮地对男人撒娇又怎样,一切都可以解释为对长辈的依赖。
刚才给钟彦澜发完照片的下一秒他便后悔了,正打算等图片加载完的瞬间就立刻撤回的时候,卢晓凯的视频邀请弹了出来。高潮过后本就没什么力气,钟奕吓得手机差点脱手掉在地上,他慌慌张张地挂断后赶紧退回去撤回了那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狂跳不止的心脏似是要从喉口蹦出来,钟奕死死盯着对话框顶上的人名,忐忑地等待状态切换成“对方正在输入…”
然而过了许久对面都毫无动静,钟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淡淡的失落,他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希望钟彦澜会看见。他很想知道,叔叔看过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会……怎么看他。
输入了好几次“发错人了”又通通回删,钟奕看着对方那白底单字的头像默默吐出一口气,假装无事发生。
钟彦澜或许真的很忙,忙到即使看到一条“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也不会好奇,不会多问他一句怎么了。
卢晓凯见钟奕低着头不说话,又靠近了些放软声音叫他的名字:“小奕,别不开心啦,你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已经住到他家里了,再努努力争取早日睡到老公!”
投影仪还在安静的工作,映在钟奕脸上的光线忽明忽暗。卢晓凯看着男孩漂亮的五官好奇地咦了一声:“你嘴巴怎么了?怎么有块血痂?”
钟奕无精打采地抱着双腿坐在地上,闻言下意识地碰了碰嘴角,不知是不是那晚的菜太辣,第二天晨起时他发现嘴唇有些干裂破皮,刚刚自慰的时候不自觉地紧咬下唇,创口似乎又开裂了。
“大概有点上火吧。”脸颊的潮红还未褪尽,虽然没有明说,他想卢晓凯也能看出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没有去纠正,这是他和钟彦澜两个人的家,也没有去反驳对方开玩笑的一声“老公”。
毕竟那也是他心中所想。
钟奕高一入学加入田径队的那天便认识了卢晓凯,对方就像世界上的另一个他,彼此都能一眼看出对方心中藏着小秘密,却心照不宣的从不点破。他时常对卢晓凯倾诉对于钟彦澜的苦恋,即便直到这一刻他也没有告诉好朋友他与叔叔的真实关系。
年轻人总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在无法待在钟彦澜身边以分泌令自己愉悦的多巴胺时,钟奕便会去跑步。他在跑道上遇见了同样挥洒汗水的少年,在那个阵雨初歇的午后,卢晓凯与他分享了自己隐秘又甜蜜的初体验。
从那天起钟奕眼前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悄悄偷师,用旁观者的视角看待卢晓凯的恋爱,再带入自己,取悦自己。可惜他喜欢的人没法像卢晓凯的男朋友那样与他互动,让他也体会那种血脉喷张,爽到失神的感觉。
“他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钟奕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左手抚摸着脚踝的绷带,闷闷不乐地应道。微信置顶依旧没有弹出新的未读,他看着不远处一片凌乱的衣柜,自暴自弃地想着不收拾算了,等叔叔哪天回家再吓他一跳。
“没回来?”卢晓凯点着下巴若有所思,看钟奕一脸消极的样子便继续鼓励道:“他不回来,那你可以去找他嘛,你都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了,还差这最后几步吗?”
去找他吗……钟奕不是没想过。钟彦澜就要离婚了,他可以毫无顾忌地闯进对方的的领地。不过就算叔叔不离婚他也从未在意自己是不是失了分寸,他担心的始终都是钟彦澜会不会受到他的打扰,会不会对他厌倦。
“去找他?”男孩怔愣着看着虚空中的一点喃喃。
“对呀,去找他!”卢晓凯在屏幕里拼命点头,恨不得冲到钟奕面前押着他出去似的。“你不是说不确定他看没看到你的裸照吗,你就去堵他,看他的反应。”
真没看到就继续若无其事地赖在叔叔身边,要是看过以后钟彦澜不赶他走,那是不是表示对方也对他有感觉……钟奕被自己说服了。
他看了一眼前襟被残留的乳汁渗透而颜色加深的布料,忽地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
6螳螂捕蝉
手机被调成静音模式,躺在满是文件的办公桌上,屏幕无声地闪烁着新的来电提醒。手机的主人正背对着转椅站在窗边,望着不远处高大的香樟出神,没有注意到身后这细微的动静。
钟彦澜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凉掉的咖啡,头顶是空调出风口呼呼的声响,即便玻璃窗紧闭,室外大树上的蝉鸣也比近在咫尺的风声强劲。这群知了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张扬又充满着活力,好似生怕此时的夏天太过单调一般。
男人被吵得头痛,想要忽视心头那逐渐堆积起来的焦躁也无法了。
来电自动挂断的那一刻,钟彦澜办公室的门被叩响了。他抿了一口咖啡回头应了声,转身便看到桌上静静躺着的手机。目光倏地移向大门,仿若回避什么毒蛇猛兽一般,他看着快步走进来的下属面色如常道:“报告整理完了?”
“是,钟队!我这部分已经完成了,刚给阿文发了份过去,有些地方还要修改。”桌前的女警双手递上厚厚一叠文件,等着领导下一步的指示。
“养老金诈骗这个案子,后期法院那边你和阿文两人一起跟一跟,这几天辛苦了,今天早点回家吧。”钟彦澜坐下后便翻开肖梦雨交过来的材料,这些天他吃住都在分局,看了难以计数的卷宗,既是为了破案,也是想让自己被工作填满,便无暇分神去想些旁的事情。
只是文档总有看完的时候,就像有些事总有让他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肖梦雨没有离开,站在桌前笑着对他说:“钟队,我刚过来的时候见楼下大门那儿站着个小孩儿,说是要找你。”
钟彦澜拿笔的右手骤然收紧,他蹙了蹙眉头抬眼看向对方,明知故问:“谁?”
“他说他叫‘钟奕’,来找南桥分局经侦支队长钟彦澜。”肖梦雨回想着那个白白净净的孩子一脸紧张的模样打趣道:“队长,你小侄子长得好乖呀,眼睛圆圆的好可爱。”
领导面无表情,肖梦雨心里打鼓地收敛了笑容。钟彦澜不说话的时候神情总是严肃,便是她这般大大咧咧的爽朗性格也不太敢开玩笑,肖梦雨顿了顿补充道:“外面太阳还挺大的,我看他一直站在树底下等着就过去问了他两句,他说给你打了两通电话都没人接。钟队……他真是你侄儿哦?以前没听你提过。”
即便是家属也不能随意进出警局。钟彦澜原以为钟奕一个人待几天无聊了自然就会回家,没想到对方今天却找上门来。电话?听肖梦雨这么说他才又把视线放到了搁在一边的手机上。似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钟彦澜拿起手机之前对下属说:“你先出去吧。”
锁屏上躺着三个未接,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机身被空调风吹得冰冰凉凉,属于男人掌心灼热的体温早已消失不见。钟彦澜嘴唇抿紧,太阳穴也因紧咬的牙关而微微鼓起。他正要回拨,手机便再一次振动了起来。
没再拖延一秒,他划开屏幕应道:“小奕。”
“叔叔……”只闻其声,便好似看见了那张深深刻在脑海里的面容。本是小心翼翼的声调在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后又不自觉地扬起来,钟奕软绵绵地唤着钟彦澜:“叔叔下来接一接我嘛,门口的伯伯不让我进去。”
平日做什么都成竹在胸有条不紊的人,此时只是听到侄儿一句叔叔便乱了思绪似的,不听不看好几天努力维持的心防瞬间瓦解。身体快过大脑,他立刻起身开门三步并作两步地下楼往分局的大门跑去,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脚下的步子有多快。
钟奕戴着他送的渔夫帽,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脸颊还是被午间的大太阳晒得红彤彤的,也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雪白的鬓角滑落几滴晶莹的汗珠。小孩儿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抠着膝盖上放着的纸盒,刚一看见他便立刻展颜一笑:“叔叔,我给你送小零食来啦。”
钟彦澜上前几步蹲在钟奕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对方脚踝的绷带,抬头问他:“还疼吗?”
男人的态度不见异常,下巴上挂着的胡茬和眼下淡青的阴影也在告诉钟奕叔叔这几天一定是忙得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所以才没接到他的电话,所以……应该也没看到那个。
“早就不疼啦。”钟奕摇头,把纸盒和脚边的纸袋拿起来一起递给钟彦澜,说:“焦糖布丁,这一份是我做的,袋子里是刚刚在西点屋买的。”
周围来往的人多了点,他说着又凑近了些贴着对方的耳朵悄声道:“焦糖布丁,不许给别人吃呀,专门做给你的,叔叔。”头顶的知了吵个没完,钟奕也不知自己的悄悄话有没有被听清。
小小的盒子被捧在手里,钟彦澜的掌心拢着他的手背半晌也没有松开,直到掌缝间渗出些黏腻的潮意。他咬着下唇抬眼看向叔叔,想听对方再说些什么。
“今晚你……”
“撤回的是什么?”
钟彦澜的双眼粘在他脸上许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钟奕看着那道审视的视线心虚地倒吸一口气,长睫忽闪个不停,杏眼骨碌碌转了一圈也只敢偏向一边,他嘟了嘟嘴低声说:“没……什么啊,我发错人啦。”
额角和鼻尖渐渐溢出些细密的汗珠,钟奕的下巴被覆着薄茧的手指托着,不得不与钟彦澜对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慢慢靠近而放大的五官,心跳怦然加速。他以为叔叔下一秒就要亲上来,然而对方只是轻轻拂去了他脸上的汗水,最后拇指流连在他唇角的创口片刻才好似依依不舍地离去。
“天太热了,先回去吧。”钟彦澜柔声道。
刚才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仿佛是钟奕的错觉,他看钟彦澜打算起身离开便慌乱地拽住了对方的手。“叔叔,今晚……今晚回来,陪陪我好不好。”钟奕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很少对钟彦澜提出什么要求,对方从来也不需要他先开口。
眼尾和嘴角都耷拉着,像只遭人遗弃的可怜小狗。钟彦澜抬手刮了刮钟奕的鼻子,满足了他:“不要等我吃饭,晚一点到家。”
“知道啦!”钟奕欢快地应下,靠上前抱着钟彦澜的脖子在对方的鼻尖轻轻嘬了一口。他从小就喜欢这样,这是叔叔给他的特许,是他长大后依然保留着的亲昵,是依赖偏离轨道成长为爱情悄悄发酵后被深埋在心底的小秘密。
钟彦澜不爱吃甜食,钟奕知道。他看着对方拎着他送来的甜品背向他越走越远,抬手摸了摸衣襟下藏着的戒指。不吃也没关系,只要晚上回家就行,他还有别的准备……
昼夜的温差渐渐缩小,钟奕洗完澡后赤脚踩在地上也不会觉得凉。他端着一杯热好的牛奶敲响钟彦澜的房门,得到许可才走了进去。
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围着一条浴巾在墙边举铁,钟奕一看到对方后背紧实贲张的肌肉便觉鼻腔一热。牛奶洒出一些弄湿了他的手背,男孩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钟彦澜的身后,偷偷吞咽一阵唤着叔叔。
钟彦澜听到声音回头,脖子上的汗珠随着喘息滑落到微微起伏的胸膛,他看到钟奕穿着自己曾经的旧T恤乖巧地站在身边,两手捧着玻璃杯直勾勾地看着他。
钟奕在家里也这样吗?看着对方覆满了水珠裸露在外的光滑双腿,无法被宽大的领口盖住的精致锁骨,钟彦澜几不可查地皱起了眉头。他正要催促侄儿回屋穿好衣服,便被钟奕推着坐到了转椅上。
“喝杯牛奶吧。”男孩把杯子递到他的嘴边。
浴室里常备的沐浴乳有两瓶,钟奕永远只爱用牛奶味儿的那一支。分明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身上却总沾着些似有若无的乳香。钟彦澜低头看一眼杯中之物,分辨不出萦绕在鼻尖的淡香到底自何处而来,是这助眠安神的牛奶,还是愈发靠近自己的那具身体。
“是中午做布丁剩下的奶。”钟奕一条腿屈起跪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扶手把钟彦澜圈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叔叔似乎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钟奕愉快而肆意地用嘴唇贴了贴对方的下巴,得逞一般:“布丁好吃吗?”
过大的衣领因为身子低伏而遮挡不住任何东西,钟彦澜恍惚间看到钟奕那双微微鼓起似是有些红肿的小乳,就这么近在咫尺地坠在他的眼前。他一时忘了推开身前的人,回忆着下午被他全部吃完的甜品,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小奕,真的长大了……
钟奕看着叔叔一滴不剩地喝下了他送来的这杯奶,心下欢喜得不行。他用食指勾走男人嘴角残留的乳汁,自然而然地放进嘴里舔尽,飘散在空气中的奶香环绕着他们二人,不分彼此似的。他又低头在对方颊边吻了一记,只是这一次他更加放肆了,只差毫厘便是钟彦澜的嘴唇。
“叔叔,你太累了。”钟奕轻抚对方刮完胡子后重新变得光滑的下巴,起身退开半步弯起双眼笑得明艳:“早点睡吧,晚安。”
暌违三天,今夜终于变得完整,即便是自己主动也无所谓。想着被他亲手制作的小蛋糕骗回来的男人,此刻就睡在隔壁五米以内的地方,钟奕满足地阖上眼帘,进入了梦乡。
7黄雀在后
他一定是疯了。
站在钟奕床边专心致志地看着床上酣睡的男孩时,钟彦澜如是想着。
刚才的那杯牛奶并不能解渴,反倒令他越发的口干舌燥。齿间还残留着清甜的滋味,不像午后的那盒布丁,甜得发腻。挥之不去的醇厚乳香塞满了钟彦澜的鼻腔,和男孩身上熟悉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着魔一般俯下身子,满脑子都是钟奕刚刚伏在他跟前不经意间露出的红肿圆润的小奶子,甚至觉得那杯奶都是对方捏着自己的乳头用力挤出来的似的。
单纯的侄儿对他从不设防,丝毫不知自己最信任的叔叔怀着何种龌龊的心思。为什么一定要他回家,他不回来钟奕才是真的安全。
夜幕为一切不能在白日里遁形的私密披上一层遮羞的薄纱,肮脏的欲望从心底滋生,继而肆无忌惮地蔓延,缠绕四肢,吞噬理智。
过于松垮的旧T恤被轻而易举地撩起,昏暗的夜灯下钟彦澜死死盯着床上那人胸前一对小巧挺翘的乳房,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上去。
绵软的触感令人着迷,原是白嫩细腻的皮肤很快便因摩擦而生出些暧昧的红晕。光是揉捏根本不够解瘾,他跪在床边靠得更近,一手扶着男孩的侧腰便低下头含住了对方已然变得挺立的乳头。
钟彦澜要亲自确认,这对尚未发育成熟的小乳是否真的能泌出些汁液,与他所喝下的那杯别无二致。
“呼……呜……”细若蚊蝇的呜咽自上方传来,全然压不住男人此刻吮得忘我而发出的滋滋声响。唇边的胸膛开始不自禁地起伏,身下之人哪怕正在熟睡也仍条件反射地微微颤抖。
钟彦澜却好似更加兴奋,粗粝的舌头勾着红润的乳晕打转,他叼着钟奕柔软的奶子发了狠似的不住舔舐啃咬,毫不在意侄儿是否会在此刻苏醒。如此香滑可口,可是为什么他吃得这么凶也不肯多喷出一滴乳汁?
也不知那杯牛奶里掺了些什么让他如喝醉了一般,巴不得对方立刻醒过来看清此时撕下衣冠楚楚的假面的自己。然后他便不必伪装,不再绑缚内心困着的那头野兽,疯狂地占有他想占有的这个人。
钟奕不会知道。就像几天前的那一晚,他偷偷潜入男孩的房间,趁人之危卑劣地扣着对方的后颈强吻着那枚他肖想了许久的香唇,直至留下痕迹。今夜他也不会知道。
幼兽般破碎的嘤咛从唇缝溢出,伴随着黏糊的梦呓一并吐出来的还有那截滑腻殷红的小舌。钟彦澜放过被他嘬得满是口水软烂肿大的红蕊,扶起钟奕纤薄的后背把人揽进怀里便又低下头去噙住那枚粉唇。
下巴被轻轻捏住,舌头被手指顶得吐出来更多,蛮横霸道的雄性气息牢牢裹挟着钟奕。四唇相贴,粗鲁的男人很快将对方无力反抗的唇舌纳入嘴里不停吸舔,卷着碾着那舌面,交换吞咽着彼此暧昧的津液。
“呜呜……嗯,卟,卟……”钟奕蹙着眉难受,却自始至终掀不开眼皮。瘫在一旁的手指无意识地缩了缩,连握拳的力气也没有。浓如鸦羽的长睫被眼泪洇湿,他只能发出些可怜兮兮的泣音,却无法逃离这桎梏。
即便是如此微不足道的抗拒都能激怒欲火中烧的男人,钟奕不肯?那他想被谁抱,他还想被谁吻嘴吸奶?!乖顺的侄儿自小就只和自己一个人亲近,长大了也仍爱黏着自己撒娇。钟彦澜分不清这是对方习以为常的依赖,还是若即若离的引诱。可每当看到小孩儿那清澈灵动的双眼他又心里发苦,钟奕太干净了,不该被他染指,玷污。
蓦地回想起中午收到的那张照片,钟彦澜被盛怒激红了双眼。
因为不敢面对被他偷亲的孩子而躲在分局几天的他,终于忍不住点开钟奕的头像想要打个语音过去问对方有没有吃饭,却在按键的前一秒收到了那张让他瞠目结舌的照片。
那个钟彦澜再熟悉不过的身体器官,那个他在钟奕小时候给人洗澡时见过无数次的胎记,那一刻却淫荡诱人得让他无比陌生,呼吸加重。穴口茎身都沾着乱七八糟的黏液,往下流淌糊住了那块暗红色的胎记。他曾拍着侄儿的小屁股打趣对方身上带着一只奔跑的小狗,可钟奕那时候只天真地望着他笑得很甜。
“那我也要当叔叔的小狗,永远当叔叔的跟屁虫!”小钟奕扑进了他的怀里。
钟彦澜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按下了保存键,可是不过一秒那张照片又被撤回了,此后钟奕没再给他发过一条消息。他在办公室里如困兽般焦躁地踱步了两个小时,却在见到来人时只等到对方一句顾左右而言他的“发错人了”。
不是发给他?那是要发给谁?钟奕要把那个湿漉漉的小狗发给谁看?!
软嘟嘟的嘴唇被嘬得红艳水润,兜不住的口涎顺着钟奕的嘴角滑了下来。他在睡梦中急促地抽着气,好似被巨石压了半天而喘息不得。男孩好委屈,被欺负得忘记收回那枚遗忘在唇边的舌头。
“不是只当叔叔的小狗吗?”钟彦澜放平了钟奕的身子,轻轻握住那缠着绷带的脚踝,不由分说地将对方的双腿推得大开。沾着湿意的绷带给男孩纤细莹白的小腿平添一丝易碎的美感,让人难以控制心下的破坏欲,只想把他弄脏,弄坏。
钟彦澜趴在对方腿间轻柔地褪去早已被濡湿的内裤,忽地想起钟奕第一次梦遗后惊慌失措地给他打电话哭诉时的情景。他双目紧锁着暗处的小狗胎记,话中没有一丝温度。
“小奕怎么能骗叔叔。”钟彦澜深深地嗅了一口侄儿下身的淫香,低喃过后便掰开钟奕的腿根舔了上去。
粉嫩的囊球上只挂着几缕稀疏的耻毛,钟奕这处干干净净的,不像他,饱胀的男根勃起之后仿若凶器。肉屄藏在囊袋下面,只是被火热的唇舌含住稍稍吸了一会儿,就骚得直流水。
钟彦澜生气地吻着越发湿润的穴口,他不知道钟奕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淫荡,连这细微的挑逗都招架不住,便只会无意识地露出这下贱的模样任人采撷。
他也会自慰吗?如果不是,那张满是精液和淫水的私照作何解释。可如果钟奕学会了自慰,那他的性幻想对象又是谁?光是想到这些钟彦澜便怒不可遏。小奕在不知不觉中悄悄长大,小奕心里有了别的人,会跟那个人相爱,做爱吗?
不可以,这是他的小狗。
钟彦澜吐出了那块被他嘬得发紫的胎记,扣住钟奕浮着鸡皮疙瘩的大腿,两手拨开阴茎下面被淫水泡得亮晶晶的两瓣唇肉吮住了侄儿那颗已然勃起的阴蒂。
他箍着软弹的小屁股吃得津津有味,粗糙的舌尖勾起来疯狂戳弄刮搔着娇嫩的蒂头,吸咂出一阵阵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把小屄都含肿了。唾液混着满溢的花汁糊在早已烂红的穴口被尽数舔匀,数万条神经在唇舌的侍弄下迸发出无尽的酥麻快感,气势汹汹地自下而上席卷着男孩的身体。
“啊……唔啊……”钟奕咿咿呀呀的双腿发抖,脚趾不停地蜷起又舒张。他难过极了,可是梦里这滋味又爽得直冲脑门。怎么会这么热,好痒,好想抓住些什么。
纵使在梦中他早已崩溃地高声浪叫,此时梦境之外他仍旧只能蹦出一两句含糊的低吟。钟奕好像看到了他最爱的那个人,可是那人的脸只如镜中花水中月,每当他想靠近便离得更远。他急得直哭,伤心地拖着自己这不断流水的身子伸长了胳膊一遍又一遍地探向虚空,等候着被某人牵起。
“不……呼,呜呜……不要……”不要走啊。他终于哭出声来,阴穴也被男人吸得潮喷不止。
温暖的体液喷了一些到钟彦澜的脖子上,他粗喘着直起身子,放开了被他舔得四肢发软不停打颤的小孩。
钟奕面色潮红,额角眼尾全是被他逼出的细汗和泪水,只是胸膛剧烈起伏之后又慢慢恢复了平静,没一会儿便呼吸绵长地重新坠入黑甜梦乡。
不过大梦一场罢了,明早钟奕醒来后他仍旧是那个和蔼可亲,温润沉稳的好叔叔。
钟彦澜瞥了一眼下身顶起的大帐篷,苦笑着摇了摇头。安睡的傻孩子压根儿不知刚刚经历了什么,可他也不能再往前更进一步了。男人俯下身在侄儿的眉心落下温柔的一吻,勾起唇角意犹未尽:“宝贝,晚安。”
8清水衙门一日游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状态有些差,眼皮浮肿,脸色苍白。视线往下移停在胸口处,钟奕惊讶得瞌睡虫都被赶走了大半。
晨起觉得身子有些虚软,他便想洗个澡醒醒神,脱下了钟彦澜的旧T恤,赤条条站在洗手池前挤牙膏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虽说胸部自初二悄悄发育之后不再像从前那样一马平川,但也远不及AV女优那种波涛汹涌。原本乖乖缩在粉晕里的小奶头此刻红得发紫,耀武扬威地挺立在他眼前。
钟奕心里发慌,也不知是不是昨天自己玩得太过火,挤得太用力,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后遗症”。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了碰颜色艳丽的乳头,尖锐的刺痛和灼烧感令他冷不丁地嘶了口气。
他郁闷地刷完牙,把水伐开关往冷的一边偏了偏才站到花洒下面。除了双乳,胯间那处的温度也比平日里高了些许,好似都在提醒他该收敛一点,偷偷做坏事总会报应在身上的。钟奕抿着嘴不高兴,胡乱往身上和头上打着浴液洗发水。欲求不满这种事他无法控制,可每回疏解完后,内心又被无尽的羞耻和自责填满。
现在这样,算什么嘛。钟彦澜就是一个完美的长辈,永远有着恰到好处的体贴与纵容,对他没有亲生父亲的严厉,却也不会再有超出亲情的偏爱。他就像一只追着自己尾巴的狗,快乐与悲伤只能独自消化,所有的纠结与烦恼,那人都看不见。
小狗暴躁地抓着脑袋揉出大量的泡沫,绵密的泡沫滑进眼皮,刺得钟奕生疼。他摸索着去扭水龙头,掰了半天头顶都没有再落下一滴水来。想到自己当下的状况,蓦地一股凉意自脚下而起,钟奕的心跳漏了半拍——不会这么倒霉吧。
双眼完全睁不开,钟奕抱着最后一丝期望扶着墙面想去试试洗手池能不能放出水来。没走两步便“刷啦”一声滑倒在地,皮肉与地砖亲密接触之前倒还记得把左脚抬了起来。他没忍住一声痛呼,听到浴室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终于认命地护住了胸口。
“小奕怎么了?我进来咯?”钟彦澜在外面喊他。
钟奕扬着糊满泡沫的脸面向声音传来的位置,他能感觉到人影的靠近,只是仍不愿睁开眼睛。他快气死了,为什么总是被钟彦澜看到自己这又丑又傻的样子!男孩的头上仿佛顶着一团化掉一半的奶霜,眼皮红红一脸狼狈,光溜溜的跌坐在地上委屈得不行:“停,停水了,叔叔……”
还没说完便抑制不住哭腔,钟奕也不知为何突然就这么难过了,破罐破摔地张开双臂向钟彦澜讨抱。都怪他!回家了也不帮自己洗澡,偏偏要让他摔个狗啃泥,像个小丑似的。
被叔叔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后,钟奕还不依不饶地把脸往对方肩膀上蹭,也不管洗发水和眼泪会不会弄脏钟彦澜整洁的制服。男人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缓缓地顺着他滑腻的后背静静地安抚他,丝毫不在意刚换好的衣服沾上大片黏糊糊的水渍。
“好了好了,乖啦,别哭了。”钟彦澜贴着钟奕的鬓角耳语,带笑的语气中尽是宠溺与无奈,他勾起架子上的浴巾就把人囫囵一裹抱出浴室带进了自己房中。
浑身湿淋淋的男孩刚一进入还残存着凉意的空调房,瑟缩着不停往叔叔的胸膛里躲。钟彦澜给他披好薄毯,又拿湿巾纸轻柔地拂去他脸上的泡沫和水痕。他就乖乖地坐在床沿任对方摆布,感觉稍微好受一点了才掀开眼皮,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与自己过分贴近的那双认真的眼眸。
“怎么办呀?”钟奕还在吸着鼻子。这水停得猝不及防,浴巾下的身体黏黏滑滑的难受极了,可是叔叔一会儿就要去单位,他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等这个不知何时才会来的水。
钟彦澜从衣柜里重新挑了件警服放到床上,当着侄儿的面脱下了身上被沾湿的衬衫。钟奕裹着小毯子偷偷摸摸地瞧着叔叔换衣服,瞧那后背上如山脉般起伏的紧实肌肉,瞧那性感的肩胛骨和流畅的线条,在和对方碰上视线时又惊慌地瞥向别处。真讨厌!不喜欢他还老是在他面前散发魅力。
“嘟囔什么呢?”钟彦澜扣着钟奕的下巴把那张白皙的小脸掰过来对着自己,看小孩撅着嘴便克制不住地伸手过去揪对方的鼻尖和脸颊。他解决了钟奕的烦恼:“待会儿带你去警局,我宿舍有卫生间,将就洗洗吧。”
将……就?
钟奕站在钟彦澜单位宿舍的玄关环顾一圈这个两室一厅的小套间时,还在回想着刚刚出门前对方跟他说的那句话。
虽然比不上南桥名都的大平层,更别说他自己家在A市的小洋楼,但是这间职工宿舍的条件还是令钟奕出乎意料。他一直以为钟彦澜不回家的那些夜晚,都是惨兮兮地缩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要么就是和同事挤一挤上下铺那种木板床。
叔叔的单人寝不只有敞亮的主卧,还专门配备了一间和他的卧室一般大的书房,装修风格一板一眼,目之所及皆是低调极简的家具陈设,一股刚正廉洁的老干部气息扑面而来。钟奕看着这纤尘不染的屋子,垂头丧气地踢了踢脚尖。
金屋藏娇都够了,舒适度还挺高。
“怪不得,你不愿意回去……”他站在钟彦澜的背后,没头没尾地蹦出来这么一句。
悄悄话从男人耳畔滑走,钟彦澜没有去多想侄儿的言下之意,只领着他来到洗手间门外,教他开关水阀,再给他取来未拆封的毛巾。
从柜子里拿出两瓶旅行装的牛奶沐浴乳递给钟奕后,钟彦澜看了看腕表说:“你洗好了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书房有电脑,密码是你小学一年级的开学日期。不想玩了就回去,门卫那边刚刚也打过招呼了。今天我还得加班,自己照顾自己,嗯?”
说完也不给钟奕反应的时间,他揉了揉男孩依旧湿润的发丝便赶着去上班了。钟奕看着钟彦澜匆匆离去的背影,默默地揪了揪刘海,轻叹一声进了卫生间。
钟彦澜的宿舍南北通透,书房开了扇很大的窗户,晨光洒进来,铺在了满满两大柜子的书脊上。钟奕兴致缺缺地扫了两眼,全是他看不懂的大部头和国内外各种稀奇古怪的报道和案例,目光转向书桌,注意力便被桌上的相框夺走了。
他难以置信地微张着嘴唇,捧起相框看着照片里也不知几岁大的自己。画面中的小娃娃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细软绒毛,像是被人欺负过的样子,眼角还挂着泪,手上紧紧拽着半块融化的巧克力,嘴巴周围也被巧克力糊了一圈假胡子。
太!丑!了!吧!
钟彦澜干嘛把自己这张照片放在宿舍的书桌上,三不五时就能看到。难道在他心里,自己永远都是长不大的毛头小儿,永远都这么蠢笨。钟奕看着照片中一点也不可爱的小孩,难过地把相框反扣在了桌上,叔叔真的不可能会爱他吧……
他没有回家,打开钟彦澜的电脑玩了几把植物大战僵尸也觉得没意思了,到最后也不操控鼠标,任由僵尸吃掉了他的脑子。
钟奕来到主卧躺在大床上四肢划水一般打滚,把铺得整整齐齐的薄被滚得凌乱。近在咫尺的纤维上还沾着一缕淡雅的木质香,来自于他亲手送给男人的那瓶香水。
明明钟彦澜的态度和以往一样,依旧是早出晚归日日忙碌,分不出多余的精力给他,钟奕从前却从未觉得没有对方的陪伴时间会如此难熬。可现在叔叔的每一次靠近于他都是饮鸩止渴,令他的内心时刻都在焦躁。
少年人情窦初开的悸动,会悄悄化作如满天繁星般想要与对方亲近的渴望。
他不过来,那他可以去……
钟彦澜再一次后仰着靠到椅背上揉捏酸胀的山根时,无意间看到了表盘上的指针,居然已经过了零点了。
他一忙起来便总会忘记时间,看完法院传回的文书,写完最后一篇报告,才忽觉月亮早已爬上了枝头。钟彦澜隐约记得中午的时候钟奕似乎来办公室找过自己,当时他是来做什么的?
瞥到桌角垃圾桶里躺着的两份空空的环保餐盒,钟彦澜才想起来,那会儿小奕是来给他送午饭了。侄儿进来时还紧张兮兮地四下张望,问他办公室里有没有摄像头,会不会发现自己这个私闯衙门的闲杂人等,然后轰出去。
钟彦澜笑着拿起了手机,想看看有没有钟奕的留言。晚上忙得抽不开身,也不知对方是不是自己解决了晚餐已经乖乖回家去了。
好似心有灵犀一般,钟彦澜刚刚划开锁屏,钟奕的来电铃声便响了起来,在这午夜时分安静的办公室内格外突兀。男人有些好奇,这么晚了,他还没有睡觉吗?
“叔叔,叔叔!呜呜……你,你在哪儿啊?呜呜……我又在哪里……我在哪儿?”
男孩嘶哑的哭喊从冰冷的听筒里传出来,钟彦澜几乎是立刻起身,光是听到对方抽抽搭搭地一遍遍唤着叔叔他都仿佛能从中品尝到对方的绝望。
“小奕别怕,慢慢说,你现在在哪里?”钟彦澜一把抄起桌上的车钥匙,也不知对方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或是被什么人带走了。C市治安不差,可是大晚上要在这5000多平方公里的大城市找人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我在……”钟奕在电话里顿了顿,似乎也在观察着周身的环境。钟彦澜屏住呼吸,耐心地等待他再度开口,他还有说话的自由,那么至少人身安全并未受到威胁。
男孩抽噎了一阵,叫叔叔的时候带着软糯的鼻音,钟奕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在警局,我在你屋子里,叔叔……”
钟彦澜因着对方这句话差点一脚踩空,他哭笑不得地在楼道拐角处放慢了步伐,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轻声安抚:“等我。”
9你会抓我吗
警局宿舍的玄关没有做隔断,入户便是一眼望到底的长客厅。钟彦澜按下门口的开关,看清了沙发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男孩。
忽然亮起的灯光让钟奕瞬间抬头,与几步之外刚刚赶到的男人对视一眼,依旧维持着这样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
钟彦澜缓步靠近,侄儿的双眼从他回来开灯的那一刻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没有挪开。他记得钟奕一直都很怕黑,连睡觉的时候都有留一盏小夜灯的习惯,钟彦澜不知道在这样一个令人不安的陌生环境里,钟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一片黑暗中等他回来的。
到底还是来晚了一点。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钟彦澜屈膝半蹲在钟奕的面前,握着对方搁在膝盖上的手。
早晨在浴室滑倒撞出的瘀痕此刻浮现在了男孩白皙的皮肤上,钟彦澜望着那处紫青的痕迹,心脏不由地一阵抽痛。
钟奕看了他老半天才慢慢地点了点头,似乎还在确认面前这个人是不是臆想出来的。眼眶里有残留的水痕,那是乍然转醒后的心有余悸。钟奕并不是一个娇滴滴的爱哭鬼,只是在自己面前很少能藏得住脆弱的一面。
怀里猛地撞进来一具温暖柔软的身子,钟彦澜轻轻拍着手下还有些打颤的脊背,听对方断断续续地描述刚才戛然而止的噩梦。
“我杀了人……”钟奕在说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把钟彦澜的手掌攥得更紧,他补充道:“我是说梦里。”
钟彦澜坐在沙发上,将小脸还有些惨白的侄儿兜在身前,双臂完完全全地拢住他,下巴蹭着对方的额头让他不要害怕。“嗯,后来呢?”钟彦澜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我不想的,我甚至都不认识那个人。我不记得我是怎么遇上那个人,他一直跟着我,跟了我很久,把我逼到了一条死胡同。”钟奕说着又抬起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钟彦澜,似乎还没从梦魇中逃脱。
“你不想他跟着你?”明知那些皆是虚幻,钟彦澜还是耐心地回应着钟奕,鼓励他说下去。
钟奕使劲摇了摇头道:“他离我太近了,我很不舒服。然后我拿刀刺了他,刀上沾了好多血,我的衣服上也有好多血……我在找地方藏血衣和凶器,可是我找了好久也找不到,然后……”钟奕说到这里停住了,咬着下唇,眼底尽是疑虑。
“叔叔,我很怕蜘蛛,你知道的。”钟奕再开口时,喉口都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颤音。
钟彦澜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间提起这个,可是久远的回忆又不可避免地浮现在他眼前。那时候的钟奕才五六岁,被家人带着到山里的度假村避暑。山中蛇虫鼠蚁多,临睡前一只小孩拳头般大小的蜘蛛爬到了钟奕的腿上,侄儿当场吓得连哭都忘记了。
当时的钟彦澜也没多想,也不知那虫子带不带毒,只是怕小不点钟奕被咬出个好歹来,便徒手捏住了大蜘蛛,一把摔到地上踩了个稀巴烂。好在小孩只是腿上被爬过的地方起了些红疹,去医院挂了几天的点滴也无碍了。只是从那以后,不管再遇见多小的蜘蛛,钟奕都会被吓得瑟瑟发抖。
“嗯,我知道。”他没有停下安抚钟奕的动作,等着对方的下文。
“我没有找到藏血衣和凶器的地方。”钟奕重复道:“然后你带人找到了我,叔叔。你带来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全是蜘蛛……叔叔,你让他们把袋子扔到了我的身上。”
钟奕再也压抑不住涌上心头的恐惧与难过,抱着钟彦澜的脖子哭了起来。明明只是一个梦罢了,可是梦里钟彦澜那铁面无私的神情他到现在仍难以忘怀。
也许真的是警局这地方让钟奕太过焦虑,他到底也还只是个孩子罢了。钟彦澜勾着男孩的膝弯将对方打横抱起,轻轻地用嘴唇贴了贴他的眉心说:“我们回家吧。”
回到南桥名都洗漱完毕,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钟彦澜允了侄儿的请求,将自己房间一半的床铺让了出来,由着钟奕在身旁躺下。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一丝扰人的光亮,此刻却悄悄拧开了床头柜上被遗忘许久的台灯。
他像钟奕小时候那样隔着被子一下下轻拍着男孩的肩膀,等着对方在完全熟悉的气息中安心入眠。只是许久也不见怀中人的呼吸变得平缓绵长,钟彦澜低头看到那一双微颤的眼睫,正要命令钟奕赶快睡觉便听到对方小声开口。
“叔叔,你会抓我吗?”钟奕把头埋进钟彦澜的肩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的胸膛,他仍心有惴惴地问:“如果我做错了事情,你会抓我吗?”
做错事情的人是我,可我还是想抓住你。
“不会,不会抓你,睡吧。”钟彦澜吻了吻钟奕的额发。
长夜寂寂,只是过分贴近的两颗心却各有各的喧嚣。
钟彦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钟奕紧紧抱在怀里,他不知此时拼命搏动的心跳会不会暴露那份苦苦克制的欲念,他甚至有些犹豫不定,钟奕已经卸下防备安心地睡在了自己的身边,那无论发生些什么,都顺理成章了不是吗?
或许是温香在怀让人放松警惕,或许是高强度的工作让疲倦席卷了钟彦澜的神经,男人没有精力再做什么,带着凌乱的思绪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的好眠让时间转瞬即逝,钟彦澜被生物钟唤醒的时候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一时还有些茫然。胳膊被压了一夜,血液循环不畅带来的酸胀感终于让他意识回笼。
他偏头过去,正好对上一双早已清醒好似笼着一圈晨雾的眼眸。四肢的知觉也渐渐恢复,钟彦澜忽地身体一僵,感受到胯间被自己夹着的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不安分地动了动。
钟奕浓黑的睫毛忽闪个不停,像一把小钩子似的,撩得男人喉口发紧。他正想清清嗓子让对方起床,便听见男孩带着晨起特有的鼻音黏糊糊地唤着他:
“叔叔,你硬了。”
10馋了
“叔叔,你硬了……”
钟奕的嘴唇微张,齿间那条粉色的小舌若隐若现。他离钟彦澜不过五六公分的距离,柔软的低语轻得像一片羽毛。
生理反应在人熟睡的时候并不受控制,钟奕换床之后睡得不太踏实,清早便被戳在肚皮上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硌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到自己以一个暧昧又亲密的姿势被叔叔牢牢护在怀里。钟彦澜的阴茎即便是隔着睡袍和内裤都雄伟得让人瞠目,钟奕偷偷地垂眸看一眼,紧张地咽下一口口水,他的肉棒也跟着勃起了。
“叔叔……”钟奕眯着眼靠得更近,不露声色地挪动仍被男人夹着的大腿,往前挺了挺腰,用自己逐渐抬头的性器去蹭对方的腿根。他抵着钟彦澜的肩窝闷闷地说:“叔叔,我,难受……”
“别动了。”侧腰被扣住,钟奕被一只大手阻止了继续向前的动作。他不解地抬眸,看着稍稍拉开些距离的那双紧锁在一处的眉头,钟彦澜也在看着他,幽黑的眼仁深不见底。
男孩闻言便有些急躁,他像是有性瘾,往常一个人睡醒之后有时来了感觉都会疏解一番。这会儿躺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看着对方那张诱惑了他许久的脸,还要逼他压抑这种人之常情的身体反应,实在有些受罪。钟彦澜之于他,从来都是引燃情欲的导火索。
他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嘟起嘴叛逆地将手探到身前,扯下内裤握住了自己硬挺的肉根。龟头蹭过钟彦澜那被顶得撑起一个大帐篷的裤裆,钟奕便情不自禁地浑身一抖,马眼悄悄溢出些腺液。
“叔叔,唔……我,我也硬了,啊——”钟奕不停地上下撸动着自己慢慢变得肿胀的鸡巴,更加放肆地用红润的冠头去顶钟彦澜的囊袋。他双眼迷离地看着对方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想和叔叔更加亲密一些。男孩微喘着开口:“叔叔帮帮我,呃,好不好……”
钟彦澜此刻就近在眼前,他就在对方的怀抱里恬不知耻地自慰,这种事以前钟奕连想都不敢想。感谢男人的本能,让他能有这一片聊胜于无的遮羞布,躲在下面肆意地张扬他的淫乱。钟奕大着胆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撩开钟彦澜的睡袍,抚上了那一团蓄势待发的男根。
“唔。”耳畔蓦地传来一声闷哼,腰上的手同时也收得更紧。钟奕被捏得有些痛,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叔叔,也不顾对方眼中的拒绝,也不说话,就咬着嘴唇扒下男人的裤头把那猛地弹出来的巨物抓在了手里。
两根挺翘的肉棒被一双小手握着贴在一起不停地摩挲,钟奕的那根要小一号,挤在钟彦澜那柄紫黑狰狞的凶器旁边都显得粉嫩可爱了起来。男人的肉柱上盘虬着恐怖的经络,柱身微弯,又长又粗。钟奕看着手里这把肉刃也不由地打怵,如果被叔叔捅进屄里,或是后穴,该多疼……
“啊——!”手下的节奏忽地被打断,二人的性器连带着钟奕的左手都被钟彦澜宽大的手掌包住了。雄兽般粗重的鼻息喷洒在他的发顶,越发蛮横的力道透过钟奕的指缝传递到他通红的茎身。他被叔叔撸得发疼,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分,想要逃离似的。
钟彦澜仍旧单手箍着钟奕的肩膀,将他完完全全锁在怀里,嘴唇贴着侄儿的额角沉声问他:“谁教你的?”
男人的指腹带着薄茧,抵着钟奕肉冠下的缝隙用力地揉搓。铃口被拇指堵住不停刮蹭,钟彦澜犹嫌不够,伸长了中指去碰钟奕囊袋下藏了半天已经变得鼓胀湿润的阴蒂。他像是生了大气,听着男孩陡然变得尖锐的哭喊,毫不留情地不肯给对方痛快,反倒是想要折磨人一般。
“谁教你这样弄的?”钟彦澜冷声问道。
钟奕被揉得浑身发软,似是欢愉更似痛苦,难耐地呻吟出一串断断续续的音节。叔叔好凶,可是这过电般的刺激感又让他想要对方永不停止,他听不出钟彦澜话中的恼怒,已经不自觉地眼角泛泪了。他哀求道:“没……啊!!没人,没人教我……叔叔轻一点,啊,啊——!”
三年前的那个清晨,他把自己关在洗手间,拿着那条沾满了淫水和白精的内裤,带着满心的愁绪打电话给钟彦澜。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钟彦澜来当他的老师,可他无法宣之于口,只能无师自通地学会这些下流的勾当。
“叔叔,叔叔……哈啊,我痛!”阴茎早已脱离魔爪,半死不活的耷拉在他的肚皮前吐水,但是勃起的肉蒂又落入了男人的指间。钟奕无处可逃,火是他放的,他只能自食其果,由着对方恶狠狠地惩罚他,扒开他的穴缝,按着他红肿的阴蒂一遍遍揉他那疯狂流水的肥屄。钟奕颤巍巍地讨好着钟彦澜:“我错了,我错了叔叔……你,你还硬着,嗯啊……我,我帮你,唔!我帮你好不好?啊……”
头顶上方响起一声轻笑,只是钟奕此时头昏脑胀未曾捕捉,他听见叔叔忽然离得很近的耳语,又好似飘扬在遥远的天际。“小奕想怎么帮我?”
睫毛被生理泪水濡湿,黏糊糊地贴在眼皮上,连带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看起来都楚楚可怜。钟奕感受着钟彦澜稍稍变得和缓的动作,夹紧了腿间那只被自己的淫水打湿的手掌,小心翼翼地磨着男人的指节。他自下而上地看着叔叔,像只乖巧听话的小狗:“我……我帮叔叔蹭出来。”
情欲真的能把理智烧得一星不剩,就好像此刻紧紧贴在一起的叔侄二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下作背德,淫荡无耻。
钟奕光裸的后背贴着钟彦澜结实的胸膛,一丝不挂的男孩躲在叔叔的怀里瑟瑟发抖。他双腿并拢被钟彦澜夹在胯间,腿缝里塞着根进进出出的紫黑肉棒,肥硕的伞头每一次都气势汹汹地刮蹭过他湿哒哒的小阴唇,再用力地顶弄他射过精之后绵软的肉袋。钟奕被撞得呜咽不止,每当敏感的阴蒂被阳具上的青筋碾一回,他便爽得直叫。
“呵,这么舒服吗,小奕?”钟彦澜嘬着钟奕的耳垂,轻轻舔舐对方白里透红的脖颈。
舒服……好舒服啊……是他自慰时从来也不曾体会过的美妙感觉。
浑圆白嫩的屁股被撞出一层层勾人的肉浪,钟彦澜看着侄儿背上沁出的细汗,将扣在对方腰窝上的手挪开,穿过钟奕的腋下,摸上那双他日思夜想的奶子。
“嗯唔……叔叔……”男孩的呻吟像是泡过蜜似的,甜得发腻,让钟彦澜瞬间便想起那天钟奕给他做的焦糖布丁。软乎乎的小奶子被他扣在手里揉圆捏扁,钟彦澜坏心眼地抠弄着挺立的乳头,用指甲刮蹭着钟奕的奶缝。
“小奕,会出奶水吗?”他像是头觅食的狼,伏在侄儿的身上一寸寸嗅着对方沾着丝奶味儿的肌肤。
似是在回应着他的疑问,不出片刻钟彦澜便觉掌中一湿,他探头看过去,钟奕的胸前已在不经意间划出两道乳白色的水痕。
如梦初醒的男孩惊慌失措地用小臂护在胸前,只是胯间的巨物似乎是在看到他喷乳之后变得更大更粗了。钟奕面色酡红抱着双臂无助地摇头,一边夹紧不停肏着他屄口的男根,一边哭着求钟彦澜转过脸去。怎么会这样,突然又忍不住了。
“别……呜呜,别看,叔叔……”钟奕慌得语无伦次,他不得不再一次正视自己这不男不女的怪异身子,偷偷把奶挤出来给叔叔尝又怎样,他也不敢真的暴露这恶心的秘密,他怕吓着钟彦澜。
肉屄因为上下两处的刺激泄出大量透明的清液,穴口不自觉地收缩,吸住了猛然向前顶的龟头。钟彦澜被那湿热的穴含吻了半天,看着钟奕眼中积攒的越来越多的泪水,终于大发慈悲不再蹂躏小孩那娇嫩的腿根,抽出来自己拢着大鸡巴打了几十下,射到了钟奕的屁股上。
钟彦澜把钟奕转了个身,再一次面向自己抱进怀里。他轻轻拍了拍对方还沾着些潮意的脊背,低头吻着侄儿的眉心,想要把那蹙起的眉头吻得舒展开来。是他刚才太过分了吗,吓到小奕了吧。
他正想柔声哄两句让钟奕别再难过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便叮铃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着大嫂的名字,他依旧搂着钟奕,划开了通话键。
“嗯,小奕还没起床,嫂子。手机吗?应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钟彦澜应道。
男孩本来想再悄悄地摸一摸叔叔还未全然软下去的肉棒,听到对方此时这低哑性感的嗓音又吓得瞬间把头埋进了对方赤裸的胸膛,假装一只受惊的鸵鸟。
虽然做了些亲密逾矩的事,但也能解释为叔侄二人的一次言传身教。只是现下母亲的电话来得突然,让钟奕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等叔叔完全清醒之后会生气吗,生他的气,气他任性,再赶他回去……
鼻尖萦绕着腥膻暧昧的麝香味儿,是钟彦澜射精过后残存在空气中的味道。钟奕不动声色地用食指勾起叔叔肉冠上余下的一点精液,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含进了嘴里。
微苦,是叔叔的味道。他有些馋了,明知这样不对,可还是希望下一次钟彦澜能把精液射到他身体里别的地方。
头顶的声音倏地变冷,钟奕抬头默不作声地看着钟彦澜,对方覆在他背上的大掌依旧没有移开,还在一下下地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
“我会处理的,就这几天之内,给您添麻烦了,大嫂。”男人说完这句便跟关雅娴道了别,钟奕见他把手机重新放到一边,也不打算多躺会儿的样子,放开了自己的肩膀便起身下了床。
“叔叔……”钟奕半坐起来,也不在乎光溜溜的身子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钟彦澜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制服,系好了睡袍的腰带便拧开了卧室的门锁,他背对着钟奕,语气里不见方才亲热时的温情了:“你再睡会儿,叔叔该上班了。”
晨间的那场“互助”好似钟奕回笼觉里的一场绮梦,若不是此刻胸前还有两道黏糊糊的乳水的痕迹,他真该觉得那是他臆想出来的幻象。
叔叔,生气了吗?那是不是……不会再有下次了。
11小尾巴
入伏的这天正好是周六,不过对于钟彦澜来说,周末和工作日也并没有什么分别。他向局里请了半天假,承诺不耽误第二天上午的会议,才得到领导的首肯。
人来人往的街头停着辆黑色越野,坐在后排的女人看到对向驶来的同款LX570,敲了敲车窗提醒司机开过去与对方会合。
周末市区的路有些堵,关雅娴多等了20分钟,才接到被钟彦澜带回A市的儿子。看到钟奕双手拢着哆啦A梦背包不情不愿地从副驾挪下来时,她笑着上前抱了抱数日未见的宝贝。
“彦澜,打扰你这么多天,真是不好意思了。”关雅娴把背包递给了司机,揽着钟奕的肩膀略带歉意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钟奕手上捏着两个吃空了的冰淇淋圆盒,他不想落在叔叔的车上,挣开母亲的怀抱,一个人默默走到街角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几步之外的两个人正客气地寒暄,他也不想走回去,就这么站在树荫下静静地看着那人的侧脸。
早上接到关雅娴的电话时他还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妈妈让他回家的提议,结果中午刚和叔叔吃过饭对方便催着他收拾起背包。钟奕原本还沉浸在钟彦澜从警局回来陪他吃午饭的欣喜之中,可听到男人的一句“我带你回家”他又觉被泼了一盆凉水。
母亲在电话里说想他,又说他已经在叔叔这边待了一个多礼拜了也该玩够了,其实这些都不足以成为让钟奕回家的理由。他肯坐上钟彦澜的车,是因为钟彦澜从头到尾也没留过他。
“宝宝,过来呀,我们回家啦。”关雅娴在车门前朝钟奕招了招手。
钟彦澜也一齐回头看过来,男孩窥伺的目光猝不及防与人撞了个正着,他迎着下午四点的斜阳,眼睛被耀眼的光刺得酸痛。钟奕看不清叔叔面上的表情,就如他这两天也无法理清小脑瓜中乱如麻线的思绪。
纯真的少年人向来无法藏匿内心真实的喜怒,钟奕踢着小步子走到关雅娴身边,仍低着头鼓起嘴,不满全都写在脸上。
“再撅高点儿,就可以挂个小油壶了。”钟彦澜看侄儿这气成河豚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帮子,把小孩的嘴捏得发出“啵”的一声。
不知男孩此刻的心情,是在为自己自作主张的决定而生气,还是为即将与自己分别而不舍,钟彦澜靠近了些,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再见,小奕。”
钟奕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便转身上了自家车的后座。下午的太阳明明灼人刺眼,只是透过遮光膜射进开着空调的车厢内,也只剩下柔和清凉了。
钟彦澜好似也与他隔着一层遮光膜。钟奕只在那天清晨感受过来自于对方的那股转瞬即逝的炽热,等过了那阵意乱情迷,叔叔又变得不温不火,让他有些犯糊涂。男人之后没再提过那件事,对他也一切如常,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自在。钟奕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发呆,所以叔叔那会儿只是在教他吧。
高速路上没有堵车,他与钟彦澜相处的最后三个多小时的二人时光,终于在司机放下手刹时,画上了句点。
越野车还在匀速行驶,钟奕看够了不断往后退的行道树才把脖子转回来,刚一回头便看到了母亲含笑的双眼。关雅娴点点他的鼻头道:“这么不愿意回家呀?宝宝到底是妈妈的宝宝,还是叔叔的宝宝?怎么就想当叔叔的小尾巴呢?”
他才不稀罕我当他的小尾巴……
钟奕想到这里又有些委屈,环着关雅娴的腰把头埋在了对方的胸前。从小到大他都乐意当钟彦澜的跟屁虫,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他与叔叔渐行渐远似的。
“叔叔今天为什么要过来这边?”钟奕靠在母亲的肩头,声音闷闷的。
大人总是会有一种先入为主的偏见,觉得小孩不会懂他们之间复杂的纠葛。关雅娴听到儿子的询问原是想搪塞过去,可对方这失落的语气又让她这个做母亲的觉得莫名心疼。她揉了揉钟奕的头发,“你小婶婶前两天过来这边,和你奶奶还有我见了一面,我们坐下好好聊了聊,觉得……”
钟奕听到这里猛地坐直了,心里直觉不太对劲,他立刻问:“觉得什么?”
关雅娴被他这突然的反应弄得吓了一跳,牵起钟奕握拳的左手继续柔声说:“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还小,这些事你以后长大了就明白了。你叔叔平时工作太忙,出差多顾不了家,所以小婶婶没什么安全感。其实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事,也不至于闹到离婚那么严重。说开了就好,等奶奶劝劝叔叔,来年再换个岗位,他们的夫妻生活应该就会改善很多啦。”
钟奕听关雅娴说了半天家长里短,只觉得心底的寒意一阵阵地上涌。原来她们早就合计好了,由爷爷奶奶出面向钟彦澜施压,回C市以后重新调回市局督察大队。市局离他们的婚房也近,以后朝夕相处,有了孩子感情自然会越来越好。
“孩子……”钟奕无意识地呢喃着。
关雅娴听到儿子的话便倏地闭了口,她和钟万涛从来没在钟奕面前提过再给他生一个弟弟妹妹,就是怕心肝宝贝会多心。夫妻二人从未因钟奕的身体缺陷而对他吝啬一份关爱,反倒加倍地疼惜呵护。只是公公婆婆总是觉得遗憾,指望着自己的小儿子能够再生个健康正常的孩子,给钟家开枝散叶。
“那她……她跟叔叔吵架,吵那么凶。还说,不给她房子就法庭见,都是她闹脾气,是姚婷婷在耍性子,等叔叔去哄她回来的,是吗……”钟奕断断续续地念叨,丝毫没有意识到眼眶里已经积满了泪水。
所以那天他去南桥名都碰见姚婷婷的时候,对方也只是在跟钟彦澜小打小闹罢了,也许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他们俩会吵得更凶。可就像妈妈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钟彦澜没有回家的那些天,到底是在警局,还是去了他们二人的家,钟奕又哪里会知晓。
毕竟小婶婶是那么地喜欢叔叔,又怎么会舍得真的和他离婚。
“奶奶,还是嫌弃我对不对?她要叔叔回来,不许叔叔和姚婷婷离婚,以后才能给她生个她喜欢的乖孙子,是不是啊……”钟奕无声地哭了,眼泪滑下来滴落在白皙的手背。
“不是啊,不是的乖宝。奶奶最疼宝宝了,怎么会嫌弃宝宝。不是这个原因,叔叔婶婶总是要生小孩的,以后多个弟弟妹妹和小奕一起玩不好吗?”关雅娴说着轻轻拂去儿子脸上的泪,后悔万分地把钟奕抱进怀里。小孩自从八岁那年差点走丢之后就变得异常敏感,平时再活泼任性,也会害怕自己哪天醒来便再次被抛弃。钟奕一哭,她的心都要碎了。
不好……当然不好!钟彦澜怎么可以和别人生孩子,那他该怎么办。回想起叔叔若即若离的态度,钟奕心下泛酸。
小尾巴……他是不是只是钟彦澜一条可有可无的断尾。
12卢晓凯的邀请
“诶?今天怎么没戴着你的护身符呀?”
豪华包厢内只开了墙角的两只激光彩灯,沙发一侧角落一对黏糊糊的小情侣正搂在一起情歌对唱。卢晓凯端着两杯果汁从吧台走下来,递给正低头玩手机的钟奕一杯。
暑假刚开始那会儿,他便想带钟奕来男朋友家这间会所玩一玩,没想到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坐上了去隔壁市的城际列车。
钟奕身边的沙发凹下去一块,他听到这声询问才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转向坐在身旁的好友。室内光线暗得很,没想到卢晓凯也一眼就看出他脖子上少了那条细细的银链。
“烦了,不想戴。”钟奕灌了一大口冰荔枝水,把杯子搁在茶几上后又下意识地将手放到了胸前。上午出门的时候他特地把项链摘了,此刻那枚刻着钟彦澜名字的戒指正孤零零地躺在他卧室黑漆漆的抽屉里。
也不知前一天在爷爷奶奶家发生了什么事,叔叔似是和两老闹得不太愉快,晚上九点多居然来大哥大嫂家借宿了。钟奕那时候伏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了他一眼,在钟彦澜抬头的瞬间又气鼓鼓地扔下半个背影给对方,回了自己的房间摔上门。
瞧关雅娴和钟万涛那架势,总归还是要为那个女人和这个弟弟再絮叨几句。他就不明白了,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爸妈平时赚钱费了那么多脑细胞,怎么还有精力对钟彦澜和姚婷婷那档子事指手画脚。光是掌控他还不够,还想掌控一个成年男人的人生吗?
叔叔不开心,为什么还是不许他离婚。
卢晓凯看身边的男孩一张脸都皱成一团了,不知道是在咬着牙跟谁怄气,今天原是想带钟奕出来乐一乐,可对方好像也没什么兴致,他只能凑近了些小声问道:“小奕,你怎么啦?”
能怎么,还不是怨那个人。今早天不亮就急急忙忙地出门,说是要赶回C市开会,也不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明明他都起床了,看他在客厅里喝着麦片,钟彦澜也只是揉揉他的头发扔下一句轻飘飘的“我走了”。钟奕气得没了吃早餐的胃口,他已经给了台阶,那人还是不肯往下挪一步。
“凯凯,我觉得有点累了。”
钟奕说着往后靠在沙发上,脑子里还回响着昨晚扒着门缝偷听来的只言片语。母亲跟钟彦澜说了许多,不知是姚婷婷的原话还是她有做一些润饰。
小婶婶内心的苦恼其实远远大于愤怒,之前说他是钟彦澜的私生子也只是一时气话。嫁给叔叔五年,真正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超过五个月,她一直在给自己洗脑,也在给钟彦澜的岳父岳母做思想工作。
“我要有觉悟,不止我,我父母也要跟我一样有觉悟,要理解他支持他的工作。可我也是个女人啊,他老这样也就算了,好歹给我留个孩子也行。我原本以为他不喜欢小孩,可是看他对小奕那么好,就让我觉得,他是不是只是不想要我给他的孩子。”
关雅娴绘声绘色地给钟彦澜重现弟妹那天过来找她谈心时声泪俱下的哭诉,连钟奕这个听墙角的人都忍不住要动容了。他悄悄走出卧室躲在二楼的墙后想看一眼叔叔的表情,可是视线被挡住,他什么也看不见。
钟彦澜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是否也在斟酌该不该继续和姚婷婷的那段婚姻呢。
钟奕抿了抿嘴唇,抬头望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他的心口有些胀,果然还是该早点睡才对。
卢晓凯一直看着钟奕,有朋友过来叫他上麻将桌玩两把也被他推拒了。今天他过生日,约出来的人不少,除了还在路上的他的男朋友,其他人都在包间里玩得正嗨。钟奕的眼眶即便在昏暗的室内也盈着亮晶晶的光,只是环绕着他的那股沉静灰败的气场与周遭的喜悦格格不入。
“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卢晓凯拿浮着一层水珠的冰玻璃杯贴了贴钟奕的脸颊,想让他打起精神来,“车到山前必有路,小奕,有些事做起来也许很辛苦,可是成功之后的快乐也是加倍的!你要想一想,这种累值不值得,如果值得,那就不要轻言放弃。”
虽然钟奕没有明说,卢晓凯也有一种过来人的直觉。好友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隐秘的相思在心底酿成一坛苦酒,钟奕也只是独自一人偷偷品尝。不知是哪个撞了大运的家伙能够得到他的倾心,卢晓凯开始记恨起了那个素未谋面的人。
“对不起啊,凯凯,你过生日请我来玩,我还扫了你的兴。”钟奕的眼睛弯起来,笑着环住了卢晓凯的脖子在对方的下颌轻轻啵了一口。他是一个极度自恋的小男生,除了自己,也只觉得这世上唯有一个卢晓凯与他一样可爱。
包厢的门打开了,寿星的男朋友推着一架装着超大号蛋糕的餐车走进来。钟奕瞬间松开搂着好友的双手,在卢晓凯的正牌老公靠近时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唱过生日歌,陪着好友许了愿吹了蜡烛,钟奕只浅浅尝了一口蛋糕。雪白的奶油太过甜腻,不如南桥名都冰箱里藏着的椰子冰淇淋味道爽口。他还是有些想念叔叔,不知道对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刚和小婶婶吃过午饭。
钟奕拒绝了卢晓凯张罗好友一起玩剧本杀的邀请,他和对方的那些朋友都不熟,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戴上假面振振有词地表演,钟奕做不来。
“房卡给我吧,我上去躺一会儿,昨晚没太睡好。”钟奕贴着卢晓凯的耳朵悄声道,有这么多人在这里陪着,也不会差他一个。
卢晓凯点点头,递出房卡的同时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大男孩:“你送小奕上去吧,五楼有点绕。”
钟奕闻声连忙拒绝,他可不想和卢晓凯的男朋友单独呆在一起。他拿起房卡一溜烟便跑到了包厢门口,一边晃着卡片一边朝屋内大声道:“没事,我照着标记走就好了,到房间了给你发微信。”
直到走出五楼的电梯钟奕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卢晓凯的朋友中有一些社会人士,他不知道对方是在何处结交的这些人,不过钟奕也不在意。只是刚才在包厢里有人抽了好多烟,让他的衣服上也染上了几缕令人不快的气味。
墙上的号码标识不太显眼,钟奕仔细地辨认着。昨夜辗转整晚不得安眠,他现在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一会儿进了房间得先洗个澡,等他睡醒了起来,换下来的衣服应该也能洗好烘干了。
五楼的客房部地上铺着厚厚一层地毯,人走在上面一丝动静也无。虽然是大白天,这时候走廊里还是静悄悄的,钟奕心里蓦地有点慌,他不敢向后看,默默加快了脚步。
转过墙角,5106的房号近在眼前。钟奕正准备核对房卡上的号码,忽觉身后贴上来一阵风,这在密闭的走廊内是不正常的。他刚要回头,口鼻便被一块浮着淡香的绒布捂住,身子也被一个高壮的陌生人拢入怀中。钟奕条件反射地猛力挣扎,只是额顶覆上来一只大手阻隔了他的视线,他看不见是谁抱住了他。
无尽的恐惧自胆边蔓延至四肢与脑海,钟奕死命地掐着捂住他口鼻的那只手,可很快便失去了力气。眼睫无法抗拒地心引力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响起一个绝望的声音。
“救我,叔叔……”
13大灰狼和小乖狗
中央空调恒定在23℃,冷气源源不断地自天花板的暗格里送出来,在幽暗的室内循环流转,从地毯顺着及地的白色床罩往上爬,与大圆床上悄悄升起的热意不期而遇。
钟奕的衣摆被推到肩头,T恤下面那条淡蓝色的束带被一圈圈地解开。大概是上午出门前他绑得太紧了,重获自由的一对小乳上早已印下深深的勒痕。
“宝贝怎么不穿白色了,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低沉的男声在寂静的房中骤然响起,比环绕在皮肤周围的气温还要凉上几分。白嫩鼓胀的乳房被贴得过近的鼻息激出一层鸡皮疙瘩,粉粉的奶头也不自觉地立起来,像是在诱惑谁过来舔上两口。
钟奕的面上覆着个浅灰色的一次性眼罩,其实也不过是多一层保险。惯犯对于迷药的剂量拿捏得当,既不用担心小孩会陷入昏迷无知无觉,也不怕他会中途转醒。早在南桥名都的小房间里,男人已经实践过许多次了。
钟彦澜不想让钟奕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春梦,他想对方在亦幻亦真之间体验那份快感。
“小奕今天早晨怎么不跟叔叔说再见?叔叔好生气,不能安心开车回去了。”钟彦澜说着低下头,把在他唇边瑟瑟发抖的乳尖抿进了嘴里。
“嗯……”看来是又被那熟悉的触感取悦了,钟奕瘫软在身体一侧的手指无意识地缩了缩,从鼻子里哼出一阵短促的低吟。
舌头相比嫩生生的乳粒要粗糙许多,勾着那枚可爱的粉蕊含吮了半天,终于把它吸得与舌尖一样红艳泛水。钟彦澜不满足地搂着侄儿的腰,把对方的乳肉一并吃进嘴里又舔又咬,他很疑惑,明明那天清晨他只稍稍抠了抠小奕的奶缝,那处便冒出些乳汁来。可这几回他都吸得卖力,这对小奶子又不让他如愿了。
薄唇微张,钟奕在睡梦中也因为被侵犯而情不自禁地抽气。羞怯的小舌躲在牙关后欲出未出,更像是在召唤着谁钻进去把它吻出来似的。
钟彦澜放开被他舔肿的左边奶头,大掌覆在未被欺负的右乳上轻轻揉捏。他一把扯下对方那件碍事的T恤,将男孩搂进自己早就未着寸缕的怀里。钟奕的双腕被一副海绵质地的粉色手铐铐住,此刻他整个人都被禁锢着,即便清醒也逃不到哪里去。
“宝贝要和谁睡这间房,嗯?房里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东西?”钟彦澜含住钟奕的耳垂一寸寸地舔过去,冰冷的双眼扫视着屋内刚刚已经被他翻得一片凌乱的情趣道具。肛塞,蜡烛,还有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小鞭子,散落在墙角布满了小疙瘩的塑胶大圆球,还有这副手铐。
小孩过家家的手铐他单手就能捏得变形,如果钟奕想要的话,他甚至愿意把裤兜里带着的那副真正的银铐子给对方用上。
会有机会的,不过不是现在,手腕的皮肤娇嫩得很,他还不想在钟奕的身上留下些不好解释的痕迹。
束着的双手被牵起来越过钟彦澜的头顶环上他的脖子,钟奕蒙着眼面对面跨坐在叔叔的身前,下巴被扣住,舌头便不受控制地被顶到了唇边。“小奕乖,亲亲我好不好?”钟彦澜蹭着男孩的鼻尖低声请求,如同恶魔的诱哄。
吻住钟奕嘴唇的瞬间,钟彦澜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他收不住力道,恶狠狠地把人压进床铺里疯狂地吸吮对方的舌头,牙龈齿关被霸道地刮搔了个遍,嘴里的每一处角落他都不肯放过。即便是仍在昏睡的人,也架不住他如此粗暴的对待,被亲得呜呜直叫。
泛滥的涎液很快从钟奕的唇角滑落下来,又被钟彦澜嘬进嘴里咽下去。侄儿的每一处都甜得让他发狂,口水是甜的,奶水和淫水一样也是甜的。
“宝贝喝酒了?真是不乖……”钟彦澜一边惩罚似的拢着钟奕的右乳掐弄那可怜兮兮的奶头,一边放过被他亲肿的红唇挪下去一遍遍舔舐对方莹白的脖颈。喉结被吮住,钟奕在梦中不自觉地泄出一两声委屈的呻吟。小孩又哪里会知道,朋友随手递来的低度果酒也会惹得叔叔大发雷霆。
胸脯上被束带勒出的红痕淡化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殷红肿大的乳头。不过钟彦澜并不担心,口水有最好的的消肿功效,他伏下去捧着钟奕的奶子舔得津津有味,等对方晚一些醒过来,这里自然就会恢复如初了。
上半身被伺候了许久,下身的肉棒早已变得通红硬挺,连囊袋后的娇穴也饥渴难耐地渗出些亮晶晶的淫水。钟彦澜扣着侄儿的后颈,吻住仍在轻声呜咽的小嘴再次温柔地含吮起来。钟奕似是也接收到了这未知的怜爱,迷迷糊糊地伸出颤巍巍的小舌,乖顺地一下下回应着堵进他嘴里的舌头。
“唔……嗯……”破碎的轻哼黏糊糊地响在钟彦澜的耳畔,他不再慢条斯理地陪对方玩这亲嘴的前戏。一只手伸下去撸着男孩的肉根,敷衍地给对方打出来几股精液之后便转战后方那期待了多时的淫穴。
男人掰开那条细缝,看着还未被抚摸便淌了他一手水的花穴,凑在钟奕的耳边轻笑一声:“宝贝怎么这么骚,叔叔还没碰你,就馋成这样了。”
覆着薄茧的指腹贴上湿漉漉的小阴唇,捻着那两瓣唇肉翻来覆去地揉弄,敏感的阴蒂被指甲刮蹭几下,便刺激得穴道里涌出更多的温热的汁水。
“对,小奕再多出些水,待会儿叔叔插进来你才会更舒服。”钟彦澜自言自语着加快了手下的速度,兴奋地把耳朵靠在侄儿的唇边倾听对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他猛地往男孩的穴里戳进两指,满意于对方猝不及防的惊呼,在钟奕瘪着嘴嘟囔出些断断续续的气音时再添一根手指,深入浅出地抽插扩张起来。
“呜呜……呃,啊……啊!!”呻吟只比刚刚略微大声了一点点,依旧可以忽略不计。浅灰的眼罩被眼泪濡湿,纺布的颜色变得深了一些。钟奕四肢无力地瘫在床上,因为小穴被插得漏水而条件反射地发抖。熟悉的快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好想睁开眼睛,好想看一看是谁给他带来的这极致的刺激,可是他没有力气掀开眼皮。
“好了,宝贝爽过一阵了,现在该轮到叔叔了。”钟彦澜双眼闪烁着急切的猩红,把钟奕摆弄成跪趴的姿势。小屁股乖乖地撅起,水淋淋的肉屄被两手掰开,像是会呼吸似的不停张合,静静等候着什么东西闯进来。
圆硕的肉头缓缓挤入紧致的穴口,钟彦澜被吸得忍不住喟叹出声,他看着身下人脑门上浮起的细汗,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钟奕也很爽吧,不然怎么会牢牢咬着他的鸡巴不放,试探着吞咽起这根硬得发烫的肉棒。
“小奕,宝贝……”
男人从未体会过这种心如擂鼓的感觉,激动得牙齿都开始打颤。他慢慢沉下身子,把紫黑粗壮的阴茎一点一点插进了侄儿的甬道。
14咕嘟咕嘟
皱巴巴的床单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水痕,性器交合的部位撞得啪啪作响,不断有新的体液被带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钟奕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被干了很久,眼罩已经被蹭得从眼睛上滑下来,覆在了他的鼻子上。大半张脸埋进床铺让男孩渐渐呼吸困难,他没法自主地变换角度,只能张着嘴大口喘气,原本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雌穴忽地收紧几分,是钟奕难受到极限的本能反应。
钟彦澜被夹得“嘶”了一声,这才低头看向早已覆满薄汗的后背,看着钟奕唇边被口水沾湿了一小块痕迹的床罩,他终于发现了对方的不适。
“小奕,小奕……乖宝,是叔叔不好,叔叔抱你起来。”钟彦澜放缓了挺动的频率,把挂满骚水的大肉棒从男孩的穴里抽了出来。屄口被撞得泛红,吐出最后一点茎身时还恋恋不舍地收缩挽留,腿缝间的那只小狗像是在水里打过滚一般,湿淋淋的。
眼前的人胸膛不住地起伏,拼命呼吸着灌进肺里的新鲜空气。“难受了要告诉我。”钟彦澜气息不稳地说着,一边带着人跨坐进自己的怀里,一边重新给钟奕戴好眼罩。侄儿眉头紧锁,眼皮被湿透的睫毛糊住,可怜巴巴的样子令男人不敢直视,他害怕那双澄澈的眼睛突然睁开,看清正在施暴的自己。“下一次……下一次难受就喊出来,知道吗?”钟彦澜说着便托起钟奕的屁股,压着他再度往自己的阴茎上坐。
“唔嗯……!”甬道又被填满,钟奕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尺寸傲人的巨刃把娇小的穴口撑得透明,即便在自慰时钟奕也从来没用过这么粗的震动棒,如果没有药剂对肌肉的松弛效果,不知会有多痛。龟头深深地顶进来不停地戳弄着内壁,捅得钟奕干呕得伸出一截小舌头。
钟彦澜揽着男孩滑溜溜的后背,低下头含住了对方的嘴唇:“宝贝又想要亲亲了是不是,喜欢叔叔亲你吗?”他一厢情愿地把人扣在怀里深吻,咕啾咕啾的水声从唇角和紧紧交叠的双腿间蔓延开来,越来越响亮。好像这样便能让钟彦澜确信,钟奕也甘愿被他亲吻,和他媾和。
“呃啊,呜呜……哈啊……”钟奕的嘴被嘬得红艳水润,与叔叔的唇瓣分开后仍乖乖张成一个小小的圆。他靠在钟彦澜的肩头,像舍不得对方似的皱皱鼻子。少了这份甜腻的交缠便默默绞紧了下面那张小嘴,把男人的肉根越吞越深,吸在阴道里讨好一般地啄吻着。
“唔!松一点,小奕。”钟彦澜被咬得闷哼一声,微恼地抬手在钟奕的屁股蛋上扇了一巴掌。也不知是不是这孩子太过天赋异禀,对于怎么取悦男人竟是这般得心应手,无师自通。
铐在一起的手腕被磨了半天已经有些发红了,即便是海绵制的小玩具对于钟奕来说也太过粗糙。钟彦澜刚进房间时看到这些情趣道具的愤怒被冷风驱散了大半,他心疼地除下侄儿腕子上的手铐,牵起对方细白的胳膊送到嘴边舔舐那片红痕。
嫩葱似的五指沾满了钟彦澜的口水,他松开被他吸得泛白发皱的指尖,靠近钟奕的耳畔假意威胁道:“宝贝喜欢这些,那下次叔叔就把你锁起来,锁在我们俩的房间里,把每一样都玩个遍,好不好?”
脑子里似是又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妒火卷土重来。钟彦澜眯起眼睛看向桌台上摆着的五颜六色的跳蛋和假阳具,更加用力地往钟奕的穴里肏去,不知是情欲还是怒意化作的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睛。
“我今天不来,你要和谁玩这些东西?嗯?小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了,长大了,就不需要叔叔了,是不是?”钟彦澜半靠在床头让钟奕缩在自己怀里,紧紧扣着对方的屁股,把男孩的白臀分得大开,更加方便他自下而上的肏弄。男人猛地加速,蛮横进出的肉棒把身前的孩子干得东倒西歪。臀肉被捏得红彤彤的,从指缝间溢出来,情色又可怜。
“嗯……嗯啊……啊……”胸前的人张着嘴含糊不清地娇喘,被狠狠欺负了也一点办法也没有。肉道快要被粗暴抽插的男根磨得起火,钟奕的双腿软绵绵地瘫在钟彦澜的腰侧,粉白的脚趾蜷起又伸直,这便是他最后的抵抗。
戳在钟彦澜小腹上的阴茎因为被紧紧夹着蹭了半天,又变得硬邦邦的。钟奕难受地撅起嘴小声嘤咛,希望有哪个好心人能帮帮他,释放欲望。
钟彦澜淡笑着把钟奕放倒在柔软的床铺里,伏在侄儿上方伸手拢住那根红肿的肉棍。抽送的速度慢了一点,他温柔地抚弄着柱身,低下头在对方的唇角下颌细密地轻吻:“被插小屄也能硬吗?宝贝真的好骚。”
钟奕焦躁地把鸡巴往身前的手心里送,他目不能视,耳边也只回响着模糊不清的低语,只是本能让他不停地想要靠上去,想要快点脱离这份折磨。
“小奕很难受吗?老公帮你好不好?”钟彦澜凑近男孩的耳朵,低声和对方打着商量:“叫一声老公,好不好宝贝。”
“呀……呜呜……”钟奕鼻头泛红,嗯嗯啊啊地张了张嘴,即便是听清了这个过分的要求,老公两个字于此时的他而言难度还是太高了。梦里的陌生人像叔叔一样温和又耐心,似乎如果自己不听对方的话,那便会继续难受下去。
“唔唔……”叔叔……
他只能拼尽全力自以为是地唤着叔叔,指望对方能可怜可怜他,不再为难他了。
钟彦澜看着小孩难过的样子到底狠不下心来,妥协地揉弄着掌中的性器。成年男人手上的功夫比刚开荤的小年轻不知熟练多少倍,阴茎被带茧的手指上下撸动一阵,铃口处粗糙的触感将那份陌生的刺激更是放大了数倍,很快钟奕便在叔叔的手里丢了一回。
白精稀薄了许多,溅了些到两人的下巴上。钟彦澜放开了半软的肉根,抹掉那些白浊喂进了钟奕微张的嘴里。“小奕尝尝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很好吃?”钟彦澜直起上身跪在侄儿的胯间,兜起对方的两条腿挂在自己腰上便再度抽插了起来。
他微喘着不断加速,兴奋地看着满身潮红的男孩在他身下浪叫不止。钟彦澜卖力地冲撞着开始不住潮喷的骚穴,呼吸粗重地问着钟奕:“待会儿也尝尝叔叔的味道,呃……好不好?”钟奕是不是快要醒了,要不要继续肏他,直到他醒过来?钟彦澜有些迷失在这份矛盾里。
血脉中沸腾的欲望冲刷着钟彦澜的脑海,他像是被传染了一般,全身也浮起一层淡淡的红。紧实精壮的胸膛渗出几滴汗水,顺着腹肌上的沟壑滑下去,滑进了被钟奕的淫水喷得湿哒哒的浓黑阴毛里。鼓胀的囊球攒满了蓄势待发的浓精,只等主人到达顶峰的那一刻,便会倾泻而出。
滑腻的甬道紧紧包裹着滚烫的阳根难舍难分地纠缠,层层媚肉不停地蠕动,都盼着那愈发狰狞的肉柱肏到最深处抵着宫口那道细缝射个满满当当。钟彦澜被吸得快要失去理智,在高潮的前一刻终于咬牙低吼着将孽根从钟奕满是白沫的屄口抽出来,快速撸动几下,把黏稠的精液射到了男孩布满泪痕的脸上。
“以后,一定会喂饱你,宝贝。”钟彦澜把钟奕扶起来抱进怀里,摘下那一塌糊涂的眼罩,一边捏着对方的两腮让侄儿舔净他手上的精水,一边轻轻地吻着钟奕的眉心。
激烈的性事耗去了二人不少体力,钟奕靠在男人仍微微起伏的怀中,很快呼吸就再度变得平缓绵长,一如以往那数次隐秘的亲近。他软乎乎地打了个哈欠,被熟悉安心的气味包围着,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钟彦澜抬手一下下顺着钟奕光滑的脊背,双眼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在小奕醒来之前他要将人送回兄嫂的家,他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去而复返?
整个房间倏地安静下来,除了那好似响在耳边的心跳以外,就只剩中央空调出风口那时急时缓的风声了。
枕头旁边钟奕的手机仍静静地躺在那儿,在刚才二人缠绵之时没有任何不识相的人发来消息。钟彦澜拿起手机解锁,看到微信聊天列表最上方那个碍眼的头像和昵称,点了进去。
对话框的左边还显示着“凯凯”收到他发送的房门照片后回复过来的一句“好”。钟彦澜皱眉看着二人的聊天记录,不是没有疑惑这个臭小子怎么没在刚才闯进来打断他的好事。
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梦呓,让钟彦澜瞬间回神。他把手机放到一边重新安抚起扭动着身子的小孩,看着墙上无声读秒的挂钟,开始梳理起心中那逐渐成型的计划。
15竹编蜻蜓
撩开了似有千斤重的眼皮,借着床头灯最低档的光线慢慢转了转眼珠,钟奕静静地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让混沌的脑袋逐渐变得清明。他现在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望着厚厚的遮光帘,不知窗外是白天还是黑夜。
混乱的记忆被分割成了碎片,还未在刚刚苏醒的脑海中重组成型。钟奕隐约感觉到在醒醒睡睡的这段期间有不少人进出他的卧室,在他床侧徘徊一会儿又离开了。他此刻醒来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四肢酸软,提不起力气。
喉咙里发出咕哝一声,钟奕有点口渴,他看着不远处的茶杯,想喝水,却又不想动弹。
“宝宝,你睡醒了吗?”
关雅娴在这时候推门而入。脚步声在拖鞋刚一踩上床沿边的地毯时便蓦地消失,钟奕眯着眼看向在他身边坐下的母亲,难过地呜咽一声,瘪着嘴说渴了。
女人揪着眉头心疼地用手腕探了探钟奕的脑门,热度只下去了一点点,还得再挂一次水才行。她托着儿子的下巴拿棉签沾了些凉白开搽在对方有些苍白干裂的嘴唇上,柔声哄着:“宝宝晚点还要再打一瓶退烧针和葡萄糖,一会儿医生会过来,现在还不能吃东西喝水,宝宝乖哦,坚持一下。”
为什么要打针?自己生病了吗。
“怎么样了?这回是真醒了吗?!”粗犷浑厚的男声像是骤然劈在身边的一道雷,钟奕被亲爹这一嗓子惊得不自觉地耸了耸肩,瞬间清醒了不少。
关雅娴回身狠狠剜了钟万涛一眼,低斥着让他别吓着孩子。
“妈妈,头好晕,想吐……”钟奕也不知怎么了,醒来不久又觉得天旋地转犯恶心,可他已经没东西可吐了,从前一天到现在胃里的东西吐了个精光,连黄胆水也吐了出来。
钟万涛听他这么说真是着急又恼火,皱眉黑脸似阎罗一般,忍不住又吼了起来:“喊你不要乱吃乱喝!我跟你妈说的话跟放了屁似的,非要弄成这样满意了?!”下巴上的胡茬没有刮,钟万涛昨晚刚从公司赶回来就发现钟奕高烧不退,吐了睡,醒了又吐,最后只能呕出些清水了。他急得在儿子床边守了大半夜,等弟弟要过来换班才依依不舍地去睡觉。
“你嚷嚷什么?宝宝才刚醒你少发疯,出去跟彦澜打电话报个平安,别再进来了。”关雅娴也知道老公是心疼孩子,就是这急脾气大嗓门十几年了也改不了。她俯下身子轻轻拍着钟奕的肩膀给他压惊,把小孩有些凌乱的额发抚得平整,再取过酒精湿巾擦了擦对方的脑门,物理降温。
“妈妈,我怎么啦?”钟奕病怏怏的,湿漉漉的眼眶氲着一圈薄红,连说话也在微微打颤,不知是不是被爸爸给吓的,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他恍惚记得之前是去给卢晓凯过生日来着,后来怎么回的家,又怎么会生病发烧他却记不太清了。
关雅娴摸着钟奕还有些泛粉的脸颊,慢慢帮他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柔声细语是最好的催眠曲,钟奕哼唧了两声,听了没一会儿又打起了瞌睡。
再次醒来时卧室里静悄悄的,钟奕半张脸埋在薄毯下,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四处乱转,脑袋终于没那么重了。他动动脖子,抬着眉好奇地看着吊在床头左右轻晃的绿色蜻蜓。
钟奕正打算伸手摸一摸,床尾便传来了钟彦澜的声音:“点滴还没打完,别乱动。”
床沿陷下去一点,钟彦澜换了个位置坐到了钟奕的身边。侄儿颧骨的红褪了大半,此时脸上只剩下一丝病态的苍白。他停下了手中编织着另一只蜻蜓的动作,把对方还在输液的那只手包进了掌心。
小孩的手指不安分地动了动,指甲刮蹭着他的掌纹,似是想要挣脱出来。钟彦澜静静看着钟奕不说话,对方也不肯打破此刻的沉默。两人就这么幼稚地手拉着手较劲,最后还是钟彦澜先败下阵来,他点了点钟奕的鼻尖无奈地问:“小奕怎么了?想要什么?”
医生说过等钟奕再醒过来就可以少量服用一些温水了,钟彦澜看了眼侄儿一丝血色也没有的嘴唇,打算喂他一点。
感觉到牵着自己的那只大手有要离开的意图,钟奕连忙又死死拽住叔叔的食指。小时候他跟在钟彦澜屁股后面乱跑,总是轻而易举地就会被对方伸出的食指勾走,拉住以后就仰着脸傻乐。现在他也握着对方那带茧的指节,忽地有些委屈地撅起了嘴。
生病的人一瞬间变成了三岁宝宝,更爱撒娇了,钟奕倔强地望着钟彦澜小声质问:“妈妈说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为什么?你不是回去了吗,你又过来干什么,谁要你来了!你又不要我在你那里,也不带我一起回去,干嘛还要回来……”
确实气着了,连叔叔都忘了叫。
他小时候吃巧克力吃得满嘴都是的样子,长大了洗澡突然停水被泡沫糊了满头满脸的样子,还有昨天,在会所客房吐得昏天黑地的样子。自己的每一次狼狈,叔叔都从未错过。钟奕觉得丢人又郁闷,倒宁愿对方昨天没有去而复返。
连珠炮似的责怪,软绵绵的,像是一个个肥皂泡扑在了钟彦澜的脸上。他圈着钟奕纤细的手腕给人输送体温,低着头凝视着手里编了一半的蜻蜓,斟酌了一会儿才应道:“小奕……是你给叔叔打电话了,你让我回来的,忘了吗?”
真的是这样吗?妈妈也是这样说的,昨天他陪卢晓凯过生日,从早上到中午吃进肚子里的全是冰冰凉凉的东西,包括早餐那杯冰牛奶冲的麦片。所以胃吃坏了,所以才会吐得发起烧来,才会被去会所找他的叔叔带回家。可他什么时候给钟彦澜打过电话,钟奕一点印象也没有,从包厢离开后的记忆仿佛从大脑中清除了一般。
身体还是软软的,钟奕不想再花力气思考。他拉着钟彦澜的食指嘟囔着:“你是不是……这次回去了,就……”就不和姚婷婷离婚了?
最后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是怕叔叔会觉得他多管闲事,还是怕听见自己不想听见的答案,或许二者皆有。这两天他心里只惦记着这事儿,钟奕又看了眼头上的蜻蜓,他此时很想要这个。
钟彦澜看着小孩渴望的眼神,伸手把那只小玩意儿摘下来放到了钟奕的手里。这是他在侄儿熟睡时完成的杰作,明明对方已经长大了,他还用这种哄小孩的把戏示好道歉。也只有钟奕会吃这套,捏了捏蜻蜓的身子,弯着双眼,脸上多了几分明媚。
没有变,还是如从前一样乖巧听话。钟彦澜由着他继续一手牵着自己一手摆弄着那只笨笨呆呆的蜻蜓,看着对方毫无防备的天真模样,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心里不是滋味。只有钟彦澜知道钟奕为什么会生病,贪凉只是诱因,迷药才是伤身的根源。
害他躺在这里挂吊瓶的罪魁祸首就堂而皇之地坐在他身边,毫无悔意地撒谎,卑劣地享受着他的依赖,半分坦白的勇气也没有。连假惺惺的愧疚都被藏了起来,见不得光。
“这是什么?”钟奕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问道。
“竹蜻蜓。”
“才不是,你看过哆啦A梦没有呀!竹蜻蜓不长这样的。”
“嗯……这是小奕的竹蜻蜓,和叮当猫的不一样。”钟彦澜又把男孩的手拢了起来,一遍遍摩挲着对方冰凉的手背。他看了眼小瓶子里所剩无几的液体,在心里默数着余下的与钟奕独处的时间。
钟奕用手里的竹编蜻蜓碰了碰叔叔拿着的那只半成品,在对方看向他时问道:“那这只也是我的吗?”你会编给别人吗?
“是你的。”钟彦澜点点头。
“那你……是不是明天就回去了?”钟奕心里打着鼓,还是忐忑地问出了这句话。长不大的小孩拥有了叔叔编的两只玩具蜻蜓,然后就要再次看着对方离开了。
钟彦澜俯下身子,理了理钟奕被汗水浸湿的额发。高热终于退了,宝贝能少受些折磨。他吻了吻对方的鼻尖,说:“等你身体好了再回。”
“真的?”钟奕扬眉,语调都变得轻快。
钟彦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似从没有哪一刻这样认真过:“真的,要不要跟我回去?”卧室静得连空调的风声也听不见,钟彦澜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等着钟奕的回应。
湿漉漉的眼眸里仿佛又注入了星光,看着男孩逐渐舒展的眉眼,咧开嘴露出的洁白牙齿,看着那发自内心的眉开眼笑,令钟彦澜错觉那是对方对他深深的喜爱与眷恋。
钟奕点头如捣蒜,毫不犹豫:“要!”
16团建
“CUT!”
办公椅的滚轮向后滑了几寸,导演把目光从监视器上移开,起身走到太阳底下站在了钟彦澜的身边。
他一边拿着剧本扇风一边耐着性子给这个NG了五六次的男人讲戏,其实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反诈宣传片,台词总共也没两句。他不理解,明明是能出道当明星的条件,为何如此僵硬迟迟进入不了状态。
导演又亲自做了次示范,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礼貌的微笑了,“钟警官,您是要从那个地方,走到这边,最后在车门旁边停下。”他说着在地上指了几个点,站到等候了钟彦澜多时的分局同僚身旁继续道:“前两句走路的时候说,后两句停在车边的时候说。您要不再捋捋,咱待会儿再来一条?争取下次就过了。”
钟奕一个人坐在场记身后不远处的树荫底下,双手举着小电扇兴致勃勃地围观这场拍摄。小时候不理解,以为叔叔是从警匪片里走出来的电影明星。直到六岁时看到出任务受伤,躺在医院里身上绑着厚厚一圈绷带的男人,他才开始明白什么是现实。
粉白的小团子哭得一脸泪痕,忘了顾及钟彦澜肩上的枪伤,趴在对方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哀嚎:“不要当警察,我不要叔叔当警察了呜呜……”
那次伤愈之后钟彦澜就从市局刑警大队调到了南桥分局,陪侄儿的时间也多了许多。
回忆起往事,钟奕勾了勾嘴角。如果可以,他倒真希望叔叔能当个电影明星,至少演警察的时候不会真的受伤。不过长大以后他也慢慢懂得了,人各有志,也许自己当年的一句无忌童言,让钟彦澜放弃了执念已久的抱负。
看着前方一脸抵触仍压着火走戏的男人,钟奕不由地噗嗤一声笑出来。让他在镜头前念台词,大概比抓一百个坏人还要难上百倍。
黑猫警长的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钟奕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卢晓凯的名字便起身走远了些,背对人群接起了电话。
“小奕,你今天不在家啊?我刚路过打算去看看你,你怎么样了,身体好点了吗?”
刚一接通,卢晓凯的声音就从听筒传了出来。钟奕听着好友稍显急促的语速,能想象出对方此时的表情,他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小声应着:“嗯,我来C市了……”
昨天出发前钟万涛气急败坏地不准钟奕离开,关雅娴也担心钟彦澜一边上班一边还要照顾小孩会分身乏术。他只能躲在叔叔的身后紧紧拽着对方的衣角,任父母怎么说也不肯回房。以往都是他上赶着坐两个多小时的城际列车来找钟彦澜,这还是第一次叔叔主动要带他过来。
钟彦澜说了,会照顾好他的。
钟奕想起昨天叔叔精心准备的晚餐,还有早晨叫醒他的那杯巧克力牛奶,喜滋滋的,好像是在做梦一般。
“哦,你又去找你心上人了吧?”卢晓凯打趣道。
才不呢,是心上人主动的!
“上次是我不好,本来是要带你一起玩,晚上的节目我都准备好了,结果害得你生病难受了好几天,对不起啊小奕。”
听着卢晓凯的自责钟奕连忙让对方不要往心里去,是他心里装着事郁郁寡欢,是他吃东西不注意才引发的胃炎。钟奕摸了摸衣襟下的戒指,温声说着等他回家了再约一局。
“对了……还有件事。”卢晓凯有些犹豫,似是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才说:“那天我给你房卡的时候拿错了,那是……我给我和男朋友订的房间。”
“嗯?然后呢?”
“呃,东方君悦吧……5楼单号是普通客房,双号是……情侣套房。”卢晓凯的声音越来越低,隔着电话也不敢面对钟奕似的。“我看你拍给我的房间号才发现,本来你一个人睡会儿也没什么,但是我带你叔叔上楼找你的时候,打开门就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一大堆情趣玩具和避孕套,可吓死我了!不过那时候你正趴在床边吐个不停,他大概也没心思注意到那些东西了。你醒了以后你叔叔没说什么吧,有没有教训你?”
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儿,那天他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有人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钟奕也记不清楚。会不会……叔叔的衣服又被他弄脏了。可是自己吐得那么可怜,钟彦澜也不忍心再责怪他吧。
“没有啦,叔叔不会骂我的,放心吧凯凯。”钟奕愉快地说。
跟好友道过别之后,钟奕打开微信,重新把钟彦澜的对话框加入了置顶。虽然叔叔之前冷漠地把他送回了父母身边,不过看在这些天对方忙里忙外把他照顾得妥帖还带他回家的份上,小心眼儿终于决定不再闹别扭了。
“小奕,在做什么?”
钟彦澜的声音蓦地自背后传来,钟奕听到便收起手机转身跑到了叔叔跟前。脚踝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了,步子比扭伤前轻快了不少。他看着前面开始收拾起拍摄器材的工作人员,说:“刚接了个电话,叔叔,你已经拍完了吗?”
“嗯。”钟彦澜点头。
最后那段怎么过的钟奕没看到,本以为钟彦澜还会再NG几次,没成想不等他打完电话对方就结束了,他只能遗憾地问:“那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完整版呀?”
“过几天,片子剪好就可以了。”
除了反诈宣传片,还有南桥分局的纪录片,要不是副局按着钟彦澜非逼着他出镜,他实在不想揽这个差事。在新闻发布会镜头下游刃有余的男人,却在钟奕身旁的摄影机前无所适从。
钟奕在心里暗暗期待,之前的那些采访录像都快被他盘包浆了,现在终于有了新东西可以看。他上前抱住钟彦澜的腰,高兴地踮着脚在对方的鼻尖印下一吻。他的叔叔,真的好帅,怎么能让他不喜欢。
“下班以后警队聚餐,在家等着还是跟我去?”侄儿有些怕生,钟彦澜提前征求着钟奕的意见。
男孩闻声仰起头,蹙着眉不解地撅起了嘴:“当然跟你去呀!带上我!”
小尾巴理直气壮地在钟彦澜身后黏上一层胶水,钟奕再也不要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屋子等叔叔回家了。
吃饭的地方就在南桥名都两条街之外的大排档,下了班的警官们各自换下了制服,陆陆续续地到提前定好的帐篷里集合。这儿的老板跟钟彦澜的一帮同事相熟得很,不需要点单就把已经准备好的麻辣小龙虾和烤串啤酒端上了桌。
围桌坐下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向钟奕做着自我介绍,这些人里他只对身边扎着马尾辫的姐姐有点印象,之前去警局给钟彦澜送甜品的时候,就是请她帮忙带的话。两人年岁差得也不太远,一来二去聊上几句便熟络起来。
“还没谢谢你上次送我们的小蛋糕呢。”肖梦雨给钟奕剥了只虾,听领导的指示用清水涮了涮才放到了小孩的碗里。队长的侄子长得乖乖软软的,还礼貌地叫她小雨姐姐,肖梦雨母性泛滥,觉得钟奕比家里那个备战中考的恶魔弟弟要惹人喜爱得多。
钟奕眼巴巴地望着钢盆里小龙虾身上裹着的诱人红油,好想尝尝,可是胃刚好不久,钟彦澜不许他吃太辛辣刺激的东西。他抿了一口椰汁看着肖梦雨:“小雨姐姐,今天你怎么没有和我叔叔一起拍宣传片?”
“哈哈,钟队可是咱南桥之星,当然有警花来和他搭档啦。”她才不要顶着大太阳一遍遍地陪领导NG,在办公室吹着空调写报告不知道多爽。
“警花?”钟奕嚼着没滋没味的虾肉,在脑海里搜索着下午见过的一张张面容,难道还有被他忽略掉的美人?
肖梦雨点头:“是反诈中心的姐姐,今天的片子本来也是他们组请人过来拍的。宣传嘛,当然得靠我们的警草担当,钟队出马才合适!”
钟彦澜一记无声的眼刀让还想喋喋不休的下属闭了嘴,他夹走钟奕偷偷藏起来的一只小龙虾,在小孩幽怨的眼神里慢条斯理地剥起了壳。
肖梦雨吐吐舌又对钟奕说:“小奕以后要不要也当警察?来我们分局吧,你这么帅,肯定能取代你叔叔,成为新的南桥之星!”
警察吗?钟奕在心里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他笑着摇摇头说自己志不在此。
他不想当警察,只想当警嫂。如果有的选,他想当钟彦澜的老婆……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除了只喝了半碗瑶柱粥两杯椰汁的小可怜,其他人都餍足地打着饱嗝。最后上的一份麻辣小龙虾还剩半盆,钟奕求了半天才被钟彦澜允许让他打包带走。
“睡前不准吃。”男人一手拎着打包盒,一手牵着钟奕往家的方向走。其他队友在街头分道扬镳,回警局的值班,回家的睡觉。
明月高悬,路上的行人少了大半。微凉的夜风悄然而起,扑到钟彦澜的脸上,把他吹得微醺。他默默地拢紧了钟奕的小拳头,垂眸看着地上被路灯拉长的二人的倒影。
南桥名都的大门近在眼前,从前这条路他都是一个人走,此刻他感受着手心处那一点不属于他的体温,希望以后都能有这个人陪他一起走。
17接吻真的能解辣吗
客厅还维持着早上二人出门前的样子,钟彦澜把小龙虾放到茶几上,解开衣领处的两颗纽扣,靠在沙发上手背搭着双眼假寐。今天拍那劳什子宣传片耗了他不少精力,晚上白酒啤酒混着喝了好几杯,此时脑袋有些发胀。
钟奕看着叔叔疲乏的样子,把刚刚打开的电视音量调小了许多。他小心翼翼地揭开餐盒,盯着里面红彤彤的小龙虾直咽口水。钟彦澜说睡前不许吃,那现在还不到十点,他晚一点睡总可以吧。
太久没吃辣了,不管是在自己家还是过来这边,保姆和叔叔烧的饭菜都以清淡易消化为主。钟奕刚把一只小龙虾放到嘴里嗦壳子上的酱汁,冷不防便被呛到喉咙咳了起来。
钟彦澜被这两声撕心裂肺的咳嗽惊醒,睁开双眼便看到侄儿坐在地毯上可怜巴巴眼角泛红的模样。如果不是那场无妄之灾,钟奕也不必吃个虾还偷偷摸摸的。男人坐起身,带上手套帮着剥虾壳,他不再用茶水洗掉虾肉上的调味料,由着对方吃个痛快。
钟奕没一会儿就把那几只麻小一扫而空,久不碰辣的人一下子多吃了些,被舔湿的嘴唇又红又肿,微张着嘶哈吸气。他高兴地坐到钟彦澜的身边,帮叔叔把满是红油的手套摘下来。男孩吃得鼻尖冒了些细汗,终于抚平了晚餐时求而不得的怨念。
“高兴了?”钟彦澜无奈地笑笑,看来真是馋得紧了。
钟奕一脸满足地点点头,拿湿巾蹭干净手后跪坐在叔叔身侧狗腿地给对方做起了推拿。钟彦澜到底还是宠他的,那自己也该懂点事,就算手法不太专业,也权当解乏了。
看着合眼养神的钟彦澜,男孩放轻了指尖的力道。柔软光滑的指腹抵在男人的太阳穴旁,一遍遍地按摩疏通着经络。钟奕呆呆地凝视着眼前那张紧闭的薄唇,不由自主地越靠越近。
“一直看我做什么?”钟彦澜开口的时候仍闭着眼,他能感觉到侄儿抖动的鼻息扑在下巴上。
钟奕被这声询问吓得心漏跳了半拍,身后是调至静音的电影,面前是和他呼吸交缠的叔叔。他闻到对方身上混着酒味儿的木质香,恍惚觉得自己也喝醉了似的。
他悄悄舔了舔下唇,小声说:“我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主角去吃辣椒炒海瓜子,被辣得怎么喝可乐也没用,然后……”钟奕紧张地吞咽一口,舌尖抵着牙齿微微发麻。
钟彦澜掀开眼皮看着他:“然后?”
“然后他们就……亲亲了。”钟奕补充着,“女生说亲嘴能解辣。”
大排档老板做的麻辣小龙虾后劲还挺强,钟奕喝了两口柠檬水仍在小幅地嘶着气,他脸颊晕着一道浅粉,也不知是辣的还是羞的。原本红艳水润的嘴唇被牙齿咬着,他趴到了钟彦澜的胸前,眼底含着一汪清泉似的与人视线相汇。
钟奕问:“接吻真的能解辣吗?叔叔。”他说着飞快地在钟彦澜的唇上啄了一口,蜻蜓点水一般。偷香之后急急起身,心跳到了嗓子眼。
太放肆了,他怎么可以……
一阵天旋地转,钟奕轻呼一声便感觉后背挨上了软绵绵的沙发垫。他愣愣地望着伏在他上方的男人,一时忘了言语,两条腿搭在对方身上,丝毫未察觉二人此时的姿势有多暧昧。
“不能。”钟彦澜挑起钟奕的下巴,拇指不住地揉按那泛着水光的红唇。未知的淡香似是从男孩身上传来,带着催情之效,撩起了钟彦澜心底的一把火。他俯身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侄儿的嘴角,哑声说:“至少你那种程度的吻,不能。”
他闭上眼,含住了那枚诱人的香甜。
“唔……”下唇蓦地刺痛,钟奕惊讶地睁大双眼,回神的时候嘴里已经闯入了一截沾着酒味儿的舌尖。
男人的眉眼近在咫尺,原本再熟悉不过的一双褐瞳藏在合拢的眼皮之下。钟奕看着叔叔紧锁的眉心,慌乱得不由自主地牙关打颤。仍在不停深入的舌头太霸道了,扫过他的齿龈,舔弄他的上颚,最后再紧紧勾着他的舌头不放。
四片唇瓣缠得难舍难分,滋滋作响的水声从二人紧贴的唇缝间溢出来,敲打着钟奕的耳骨,让他越发羞怯不堪。
“唔嗯,叔……呜呜……”小嘴被堵了个严实,钟奕也不知道用鼻子换气,没一会儿便软了骨头,嘤嘤啊啊地无力推拒。心底那只乱撞的小鹿似是要带着他的这颗心从喉咙里跳出来,钟奕太慌了,担心自己会因为这不知何时会停下的湿吻窒息而死。
唇舌骤然分开,摩擦出“啵”的一声。一根银丝拉断在钟奕的嘴角,又被钟彦澜低头舔走。男孩两眼发花,搂着叔叔的脖子剧烈粗喘。他心如擂鼓,从未觉得灌进肺里的新鲜空气这般珍贵。
“还觉得辣吗?”钟彦澜低笑一声。
钟奕还在犯迷糊,像是没听清似的傻乎乎地张了张嘴:“啊?”
看着那截被吮得鲜红的小舌,钟彦澜眸底愈发晦暗。他起身让钟奕横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环抱一圈把人完完全全拢在了怀里。“那还要不要亲?”男人咬了咬侄儿的鼻尖,托着对方的后颈再一次捏住了钟奕的下巴:“记得喘气,小奕。”
第二次的吻开始得轻柔和缓,钟彦澜不再一上来就急不可耐地啃噬自己的唇瓣。男孩窝在那片温暖宽阔的胸膛,仰着下巴乖乖地由着叔叔用舌尖一寸寸描摹着他的嘴唇。
钟彦澜好温柔,含着他舔弄一阵他的舌头便会稍稍松开一些教他换气。若是等他喘够了还不继续亲他,钟奕便会不满地使性子,非得重新咬上男人的唇舌才罢休。
衣摆下钻进来一只手,隔着束胸抚上了钟奕一只软乎乎的小奶子。他颤抖着轻哼,粉舌从嘴里探出来跟钟彦澜的那枚在空气中纠缠,像交尾的蛇一样淫乱。
“叔叔……嗯嗯,唔……叔叔。”透明的涎液从钟奕的嘴角溢出来,沾湿他的下巴,再顺着纤细莹白的脖颈滑下去,藏到了衣襟里。
束胸早就在他浑然不觉时被解开了,此时他隔着T恤扣住了钟彦澜不停揉捏他薄乳的那只手,四肢发麻娇喘不止。腿心微微发胀,似是有股暖流想要从那道肉缝里溢出来。
原来接吻这么舒服,钟奕和钟彦澜贴得严丝合缝,恨不得叔叔不要停下,就这么一直咬他的舌,吸他的嘴,直到永远。
钟彦澜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侄儿的舌尖,揽着气喘吁吁的小孩一下下啄吻着那张通红的小脸。他撩起钟奕的下摆,把被他玩得肿大的一边乳房揪起来给对方看,“奶头硬了,要不要叔叔舔舔?”
钟奕呜咽一声,喉口是小兽般细碎的嘤咛,他忙不迭地点头:“要,要!”奶子好痒,下面也好痒,叔叔舔完他的奶头,能不能也舔舔他的小穴。
衣摆被推到锁骨,钟彦澜低头吮住了钟奕殷红挺立的右乳。这是他第一次在侄儿醒着的时候做这事,看着男孩毫不抵触,抱着他的头大声呻吟的模样,钟彦澜激动得双手微颤。他紧紧搂着钟奕的后背,把沾满他口水的嫩乳往嘴里含得更深。
粗糙的舌尖不停地挑逗硬挺的乳粒,抵着那条看不见的奶缝发狠地碾弄着。“啊!嗯啊……好,唔,好舒服,啊——”钟奕被舔得浪叫连连,下身的肉穴涌出一股股淫水的同时,奶孔也忽地一松,喷溅出不少乳白的汁液。钟彦澜依旧含着他吸得忘我,把他泌出的奶水尽数咽下。
“叔……叔叔,啊!放开,叔叔……”钟奕推着钟彦澜,想让男人把快要被咬烂的乳头吐出来。另一边也开始漏奶了,男孩慌张又徒劳地想要遮挡,可是无济于事。
钟彦澜握住了钟奕的手腕,粗重的鼻息充斥着安静的客厅。他像是一头发情的困兽,一边脱下侄儿那件皱巴巴的T恤一边沉声安抚地哄着:“别怕,左边也舔舔就好了,乖。”
钟奕上半身光溜溜的,两手护着胸脯瑟瑟发抖,他颤巍巍地吸着鼻子,静静等候叔叔再度把薄唇落在他的左乳。
迟迟没有等到预料中的那枚火热的舌头,钟奕疑惑地抬眼,便看到钟彦澜皱着眉,目光停留在他的胸前,不肯挪动分毫。
“这是什么?”钟彦澜再开口时话中像嵌着冰碴子,激得钟奕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他低头看去,眼前赫然坠着个银晃晃的指环。回来时忘了摘下来,也没想到会和叔叔亲热。钟奕看着那枚戒指,冷汗倏地从额角和后背滑落。
糟了……
18我不要你!
“这是什么?”
听不出情绪的质问,淡漠又冷峻的神色,让刚刚还弥漫着缱绻暖意的客厅骤然凉了下来。恒温空调的冷风变得有形一般,吹散了原本旖旎暧昧的气氛。
钟奕仍光裸着上身,双手护着胸脯窘迫地坐在钟彦澜的大腿上,不敢抬头,不知如何开口。他的小秘密,在今夜就要公诸于世了吗?
“我……”钟奕咬着下唇,耳尖悄悄爬上一抹浅粉。他想说“我喜欢你”,想说“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你”,想说“这是我擅作主张偷偷保存的与你成双成对的证明”。只是他现在开不了口,即便刚刚和叔叔唇齿相依,即便刚刚钟彦澜也给了他一种亲密无间的错觉。
可是错觉始终是错觉,就像梦永远都会醒。钟奕心里明白,今晚也会像那天清晨一样,不带任何情欲的钟彦澜,随时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抽身离去。他永远也没法做到像叔叔那样,就算对他没有那种爱,也会纵容他的胡闹。
那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是他僭越了。
钟奕心里酸酸胀胀的,有些后悔重新把项链戴起来了。他的腿间黏糊糊凉丝丝的,是刚才意乱情迷的时候小穴流出的淫液沾湿了内裤。没有见着这个戒指,至少钟彦澜不会停下,至少刚才那种切实的快乐不会就这么中断。
叔叔大概已经认出来了吧,毕竟这戒指如此畅销。钟奕当年买下它,窃喜的同时又十分苦恼,这种并非独一无二的设计,戴同款的人肯定一大堆。他只有固执地在指环内侧刻下钟彦澜的名字,才能自我催眠,他是属于对方的。
“这个,这是……”钟奕喉结滑动,不自觉地吞咽一口,手指有些哆嗦地抚上了胸前的戒指。有些事情总该面对,纵然逃避了好几年,也依旧逃避不了。虽然眼下时间场合都不对,他甚至都没有体面地穿好衣服,虽然这与他幻想中向钟彦澜告白的场景相差甚远,钟奕也还是决定说出来。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赌错了,大不了就是被钟彦澜臭骂一顿,再或者,被扇两个耳光赶出家门。可万一赌对了……钟奕不禁心里打鼓,叔叔那样对他,难道真的不掺杂一星半点的爱欲吗?
钟奕的神情男人尽收眼底,不管是娇羞的,犹豫的,还是此刻这种好似破釜沉舟的。他总是爱在侄儿未曾察觉的时候偷偷观察对方的微表情,他总在内心揣测,这样灵动天真的一颦一笑,到底有多少是属于他的?
就这么喜欢吗……钟彦澜几不可察地拧起眉头,嘴唇紧抿。
到底是谁?是那个叫凯凯的小子,还是别的他不知道的什么人,要抢走他的宝贝。钟奕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有了恋爱对象,会给那人发私处流水的裸照,会去会所开情侣套房,甚至连情侣对戒都有了。钟彦澜怒不可遏,也只能拼命压抑心头的怒火。
他是个卑鄙的伪君子,披着亲叔叔的外衣,对侄儿行着不计其数的下流事。他从不以此为耻,从没有引导对方跟他建立正确的亲情关系。未成年的男孩不辨是非,易受蛊惑,更何况是自己满心信赖的叔叔。只要他不说,便能自欺欺人地告诉钟奕,他们是亲叔侄,脱了衣服做爱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他控制不了侄儿爱上除他以外的其他人。
钟彦澜沉默地等待着钟奕的坦白,他不能保证在听见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时自己会不会再也束缚不住心底的欲望——想要把对方锁起来,永远也不放掉他的欲望。
“嗡……嗡……”茶几上钟彦澜的手机振了几下,屏幕上跳动着“阿文”两个字。
钟奕做了半天思想准备,正要一鼓作气开口,差点被这午夜来电吓得心脏骤停。他看叔叔没有起身的意思,尴尬地替对方拿起来,一手护着还在滴奶水的小乳,一手把手机举到男人的耳边。
“先……先接电话吧。”他还是想逃,让他最后再逃避两分钟吧。
钟彦澜看也不看便把电话挂了,眼下什么事情都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很少意气用事,从来没有因为个人情绪耽误工作。也许是今晚多喝了些酒,除了钟奕,他不想关心任何事任何人。
只是电话那头的人没有眼力见,被挂断两次还是锲而不舍地重新拨了过来。看那不厌其烦的架势,似乎钟彦澜一晚上不接,他便会一直打扰。
双眼躲闪的小孩看起来楚楚可怜,就像小时候被班主任拎到教室最后排当着全班罚站的小朋友。钟奕吸着鼻子瞥了眼脚边的T恤,似是想要穿上衣服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丢脸。钟彦澜看着他,心里有些泛软,严肃的表情松弛了一些,他一边给钟奕递去衣服,一边滑开了振个不停的手机。
“喂,队长,队长!”听筒里的人不等钟彦澜说话便急火火地先开了口:“大嫂被拘到咱局里了,您现在方便过来吗?”
钟奕的头钻出了T恤领口,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姚婷婷?她犯了什么事儿?
“嗯,你们按正常流程办事就行,我回避。”钟彦澜的语气听不出起伏,似乎对这事早有预料。
阿文却说:“不是,队长,人是刑侦那边带回来的,您也知道他们口风严得很。刚邵队跟我说让我联系您过来,大嫂要申请取保候审,她说她怀孕了,不能待在拘留所。”
“什么?!”钟彦澜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感受到腿上坐着的人身子陡然一僵,他没来由地有些心虚,大声嘲电话里吼:“这不可能!”
阿文被吼得一愣,嘀咕道:“这……这是大嫂说的呀。”钟彦澜要离婚的事情警局没几个人知道,下属依旧习惯性地称姚婷婷嫂子。
钟彦澜深深地吐息一阵,再开口时恢复了先前的沉着,刚刚的失态仿佛从未存在,“打她律师的电话,我还有事,今晚不要再打来。”挂断电话的下一秒,男人按下了关机键。
钟奕从听到那句话后便一声不吭,呆呆地坐在钟彦澜的身上,T恤也忘了扯平整。白净细腻的小脸已经没有了刚吃完麻辣小龙虾时的红润,被昏暗的顶灯映着,看起来有些苍白。
“你……你去吧,叔叔。”钟奕嗓子发干,机械地咧了咧嘴。
怀孕了……姚婷婷怀孕了,怀了钟彦澜的孩子。梦醒得也太快了,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已经无暇思考。混乱的神经交织在一起,组成了这几个模糊不清的字,他最害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意识与身体好似分离开来,钟奕的四肢不受控制,还是手腕传来的刺痛让他清醒。他看了看抓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又看了看眼前玄关的鞋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这里,他有些疑惑地转过身,才听清钟彦澜皱着眉头问他要去哪儿。
要去哪儿,是啊,他还能去哪里。
“我,我回家……”钟奕颤抖着呢喃:“我要回家。”
“回什么家,这里就是你的家!”钟彦澜不由分说地拽着钟奕往卧室里走,大半夜的他想去哪里,不管去哪里都不行。
原本双目呆滞的男孩刹那回神,钟奕突然疯了似的拍打着钟彦澜的手背和胳膊,抗拒地向相反的方向后退着大喊:“放开我!这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
这儿早就不是他的家了,姚婷婷想要,那给她就是了。以后钟彦澜的小孩出生了,叔叔便会在这个房子里给那个小宝宝唱摇篮曲,给那个孩子年复一年地量身高。
“你放开我……呜呜,我要回家了。”抑制不住的哭腔,和眼泪一同涌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告白,却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他的爱人,为什么勇气不能来得再早一点。
钟彦澜一把抱起钟奕,踹开主卧的房门大步流星地迈了进去。怀里的人还在语无伦次地哭闹,是从来也不会对叔叔表现出来的抵触模样。他把人扔到了床上,俯下身完完全全地把对方拢在自己的阴影里。
“到底要怎样?”钟彦澜低声问道,声音里是满溢的彷徨。
钟奕的双眼像是开了闸的水管,微咸的液体无法抗拒地心的引力。他难过得心都要碎了,却也只能佯装强硬:“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你!”
不是这样的,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他好想要叔叔,钟彦澜可不可以不要离开他。
简单的四个字像是解开封印的魔咒,钟彦澜被盛怒烧红了双眼。他看着身下人依旧徒劳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抵抗,终于忍无可忍。手伸进西裤的口袋,取出了两对闪着寒光的银手铐。
“安静点。”钟彦澜一声呵斥,钟奕便像是被雄狮扼住了喉咙的兔子。他冷着脸把侄儿的两只手都铐在了床头的栏杆上,看着对方噤若寒蝉的样子扣住男孩的下巴问:“不要什么?”
“我不要你……”钟奕水润泛红的眼眶里是盛不下的惊恐与排斥,粉嘟嘟的小嘴一张一合,还在倔强地嗫嚅着。
他的小狗,他的宝贝,不要他了。
剑拔弩张的氛围被裤兜里骤然响起的微信视频提示音打破,钟彦澜帮钟奕把手机摸出来,便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视频邀请,他把手机对着男孩晃了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要我,那是要他?”
“放开我……”钟奕把脸偏向一侧,全然未觉叔叔语气中含着的那股危险的意味。纤细的手腕卡在坚硬冰凉的铐子里,软弱无力地挣了挣,金属材质互相碰撞,发出些乒乒乓乓的动静。
钟彦澜把手机放到一边,拿过床头柜的领带覆在钟奕的唇上绕到脑后打了个结。宝贝不愿意说他想听的话,那便不要开口的好。
视频邀请在钟奕可怜兮兮的呜咽声中自动挂断了,只是没一会儿手机又响起一声短促的叮咚,刚刚的人在视频未被接通后又发来了一条语音。
钟奕双腿蹬了蹬,很快也被俯身躺下的叔叔用一条腿压住了,对方还顾及着他刚好没多久的左腿。他咬着钟彦澜的领带,湿漉漉的口水很快沾湿了格纹布料。
他惊讶地看钟彦澜解开了自己的手机,丝毫不知对方是什么时候录入的指纹。钟奕整个人都被禁锢着,连说话的自由也被剥夺,只能眼睁睁地由着男人点开卢晓凯发来的那段长气泡。
“小奕,你睡了吗?收到消息记得回给我,我刚才看到一段上周日中午东方君悦五楼走廊的录像,觉得不太对劲。你看看这几张,这是你叔叔吗?可他明明是四点多才去包厢找我带路的,为什么一点钟的时候会在你房间门口啊?”
听着好友不太确定的声音,钟奕一时忘记了挣扎,什么意思?钟彦澜在卢晓凯生日那天的中午就到了他们去的那间会所?中午一点,不是他刚刚上楼打算洗漱睡觉的时候吗……
他努力侧过头,也看不见卢晓凯发来的三张照片。
恍然间,一股熟悉的窒息感包围了他,是那天中午在客房外体会过的一闪而过的恐惧与绝望。钟奕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眼睫眨了眨,便对上了钟彦澜那沉得像深海一般的漆黑双眸。
19掉马(上)
卢晓凯的语音结束后,主卧陷入了短暂的宁静。钟奕望着上方那过分贴近的双眼,没来由的一阵悚然。圆润澄澈的杏眼漾着一汪欲落不落的泪水,他刚才哭得肆意,此刻骤然停下也止不住条件反射的抽搐。
领带被紧紧勒在钟奕的嘴里,压迫着牙齿与舌头,吸满男孩的唾液,变得湿哒哒的。柔软的脸颊被挤得微微发白,从布料周围溢出来的皮肉透着可爱的浅粉,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钟彦澜往下伏得更近,含着侄儿嫩乎乎的脸蛋轻轻啃噬。他把钟奕的小脸嘬得发红,在对方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时舒展眉头笑起来:“好乖。”
“叔叔一直以为,小奕永远也不会长大,永远还是跟在我身后的乖宝宝。”鬓角凌乱的发丝被修长的手指梳理得齐整,钟彦澜的话比他的动作还要温柔,指腹擦过耳垂,激得钟奕半边身子立刻浮起成片的鸡皮疙瘩。
男人拿起枕头下的黑色眼罩,不容抗拒地扣在了钟奕的眼前。钟彦澜感觉到怔愣了半晌的孩子忽然间又开始轻哼着扭动,摩挲着对方一截从T恤下滑出的细白腰肢温声警告:“有些事,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可我一直以为那天也许永远都不会到来,至少不是在今天。”
游走在侧腰和小腹的粗糙大掌仿佛带着火,炙热的手心摸过一寸寸光滑细腻的皮肤,让钟奕不由自主地渗出些薄汗。
双腿猛的一凉,被淫水浸湿的内裤随着宽松的休闲短裤一并被剐了个干净。钟奕双眼陷入黑暗,童年那段骇人的回忆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涌现在他的脑海。男孩不安地挣了挣,呜咽着浑身发抖,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了。他好害怕,他想让叔叔摘掉这讨厌的眼罩。
“宝贝……”钟彦澜的左手绕过钟奕的后腰摸上了对方浑圆挺翘的屁股,软弹的触感能勾人的魂。他情不自禁地粗喘,托着掌中那瓣滑溜溜的屁股蛋大力地揉捏,只把侄儿揉得呜呜直叫,咬着领带急促抽泣。
“怕黑是不是?可你在叔叔这儿总能睡得踏实,知道为什么吗?”钟彦澜沙哑着嗓子,两手掰着钟奕的小屁股把对方雪白的臀肉高高抬起,揉出一个个鲜红的指印。他看着男孩有些湿润的阴囊和肉缝,焦躁地咽下一口口水,并起二指猛地伸进了此刻尚紧闭着的穴口。
“唔——!”钟奕含着领带颤声惊叫,被这突然的一下捅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双腿不自觉地乱踢乱动,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架在了宽阔紧实的肩头。
穴里那两根还在不停深入的手指太粗太长,来回抠挖隔着肚皮把钟奕的阴茎顶得晃来晃去。指腹带着茧,全然不似他平日自慰时的小打小闹,这是真正的掠夺,横冲直撞的力道戳的他疼得飙泪。钟奕收紧了阴道,想把这不速之客挤出去。
“啊,呃啊——”痛,实在是太痛了……可是痛中又带着一丝侵入骨髓的麻痒。
“宝贝的枕头上有我准备好的安神药,是甜甜的椰子味,你在东方君悦5楼走廊里也闻过,是小奕最喜欢的味道,对不对?”
钟彦澜兴奋地红了双眼,不顾钟奕的摇头哭喊,就着肉穴里不知何时涌出来的蜜液加快了手上抽送的速度,没一会儿便再添一根手指,把囊袋下原本细窄的小口肏成了一个艳红的肉洞。等到淫水落满指缝他才把手抽出来,看着肿胀的小肉棒下仍一翕一张等着被怜爱的嫩屄轻笑一声:“想起来了吗,宝贝?”
钟奕哭得狠了,鼻子不通气导致他现在有些缺氧,耳边是叔叔剧烈的喘息和缥缈得有些难以捕捉的声音。怪不得,明明床单薄被都该是薰衣草干花的清香,可是每天入睡前萦绕在鼻尖的总是一股淡淡的椰子味儿。他还以为是吃多了冰淇淋,甜味残留在喉管,等睡觉时再悄悄跑出来引诱他。
眼前仍是一片黑暗,钟奕哆嗦着吸了吸鼻子。东方君悦……原来那时候身陷险境并不是他的错觉,只是彼时他呼救的对象与令他胆战心惊的恶魔却是同一个人。
“叔叔教过你很多防身的小技巧,可是小奕,你的防范意识实在太弱了。”钟彦澜把钟奕穴里的淫液抹到了对方的唇边,再低下头含着那片湿漉漉的皮肤舔了个干净,他吻了吻侄儿的嘴唇,说:“不过好在遇到的是叔叔,叔叔会永远保护小奕,就像小时候那样。别怕……”
男孩挣扎的幅度越发大了,嘴里是嗯嗯啊啊不成词句的乱叫,双手拼命扯动着手铐,被磨出血痕也不在乎。在钟彦澜看来,这便是钟奕对他发自心底的抗拒。心头肉恍若被针刺一般,这就是坦白的代价,过了今夜,也许他就要永远失去他的宝贝了。
泪水湿透了眼罩,钟奕扭着身子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手铐的束缚,他想摘下覆着双眼的这层黑布好好把钟彦澜看个清楚。他想问一句叔叔,为什么要那样对他……是喜欢他吗?
“别动了。”钟彦澜轻斥一声。扭个不停的小屁股不断蹭着他的胯,把半勃的鸡巴蹭得越发壮硕硬挺。男人解下皮带和裤链,蛰伏了半晚的肉屌就这么猛地弹出来,撞在了钟奕湿淋淋的屄口,也撞上了阴阜旁那枚粉色的小狗胎记。
两人的下身贴得极近,钟彦澜跪在钟奕的腿间。紫红肉头虎视眈眈地抵在仍偷偷冒水的穴口上下滑动,每每碾过勃起的阴蒂贴上男孩直挺挺的肉棒时,这双重刺激都会把对方弄得高声淫叫。
口水越来越多了,领带已经挡不住它们滑下钟奕的下巴与脖颈。钟彦澜俯身含着小孩的嘴唇把那满溢的涎液尽数舔进嘴里咽下去,两手勾起对方的膝弯一点点的把硬得爆炸的孽根往钟奕瑟缩着渴望被干的淫穴里塞。
只是进了一个冠头,男孩便疼得小脸煞白。他痛苦地摇着脑袋泣不成声,手腕拉扯铐子的动静更大了。钟奕两腿挂在青筋暴起的胳膊上抖个不停,白到透明的雪肤下纵横交错着紫青双色的静脉,被昏黄的壁灯映照着,透出一分惨烈的美感。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切肤之痛,仿佛一把利刃从下体劈了进来,想要他的命。
钟彦澜再一次肏进这销魂的肉洞时,便瞬间清空了脑中所有的理智。他往外浅浅抽出一些,再更加用力地闯入那被草草扩张的雌穴,泛滥的淫水润滑了粗硕的柱身,带着那铁杵一样凶悍的东西把钟奕的阴道捣得花汁四溅。沽滋沽滋的水声很快盖过了男人的粗喘,与钟奕难耐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填满了不断升温的房间。
钟彦澜的心里是带着怒气的,粗暴抽插的阳根把侄儿的肉屄肏得红肿外翻,穴口撕裂,紫黑的肉棒上沾了点在会所那天也不曾带出的血丝。只是他看着身下二人密不可分的性器,看着不停喷涌的体液,心内的施暴欲却不住地攀升,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唔——!不,不……痛啊……慢,叔叔,慢点,啊啊——!”眼罩下的双目微瞠,钟奕含糊不清地喊出几声破碎的音节。嘴角已经被领带勒得微微开裂,只是此处的痛楚与下身传来的炼狱般的折磨相处,根本不值一提。
“慢?宝贝的小屄把叔叔吸得这么紧,真的要慢吗?”钟彦澜的胸膛剧烈起伏,他丝毫不放松冲撞的力度,疯狂挺胯把钟奕的腿根和屁股撞得啪啪作响,恨不得把鼓胀的囊球一起肏进对方的嫩屄里,“那天在5106也是这样干你的,小奕还记得吗?当时的你也像这样,缠着我不放……”
钟彦澜伏在钟奕的耳边,说罢便含住了侄儿莹白可口的耳垂。
“呜呜……啊,啊……唔嗯!”钟奕叫床的声音弱了点,被肏的时间久了,甬道里除了火辣辣的刺痛之外却也慢慢渗出些难以言喻的酥麻爽利。他叫哑了嗓子,脸上糊满了不知是爽到极致还是痛到极致的泪水与口涎。小屄绞得更紧,宫口一热,大量的清液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高潮淌了下来,被粗硕的肉棒堵在穴道里,进退不得。
失神前的一刻仿佛听到了钟彦澜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让钟奕被亦幻亦真的狂喜冲昏了头脑,不再抗拒叔叔深入他体内的律动。只是他还在无意识地拽着锁在床头栏杆上的手铐,细白的腕子撞得皮开肉绽,落下些触目惊心的鲜血。
湿滑的肉壁像是生出了无数的吸盘,包着钟彦澜又大又硬的鸡巴吮得滋滋响,男人被吸得倒吸一口凉气,回过神来才看到侄儿受伤的手腕,他皱眉猛力挺送的同时握着手中纤细的左脚踝惩罚似的捏了捏,把钟奕捏得痛呼一声。“乖点。”钟彦澜沉声道,简单的两个字让身下的人立刻安分了不少。
他看着满脸潮红咿咿呀呀任他欺负的小孩,看到因为身体不断耸动而滑到颈间的戒指项链,忽地放下钟奕的双腿,把他买给对方的这件T恤从中间用力一拽,撕成了两半。
皱巴巴的T恤上沾满了钟奕在高潮时喷出的乳汁,“小奕,又出奶了。”钟彦澜说着,一手揉搓指尖挺立湿润的红果,一手伸向钟奕的面门把对方眼前那条吸饱了泪水的罩子揭了下来。他放慢了抽插的力道和速度,柔情蜜意地把变得乖顺的孩子干得软乎乎地哼叫。
钟奕的一双大眼睛哭得肿成了两个可爱的粉核桃,他眯着眼皮,湿哒哒的浓密睫毛糊在眼前让他看不清楚叔叔近在咫尺的那双缀满了情欲的黑瞳。只是听到对方贴着他的唇缝宠溺地问他要不要被舔奶子的时候,又下意识地乖乖点了点头。
男孩嘴里的领带终于被解开了,他委屈地撅起了嘴,双手仍未恢复自由,不能揉一揉被压迫了许久痛得失去知觉的脸颊和嘴唇。钟奕小狗似的舔了舔钟彦澜的唇角,带着软糯的鼻音,一开口又是可怜兮兮的哭腔。
“嘴巴……好痛,呜呜……叔叔亲亲我。”
20掉马(下)
“要我亲哪儿?”钟彦澜微喘着挺胯,把钟奕干得张着嘴小声嘤咛。他吻过对方浮起红痕的脸颊,冒汗的鼻尖,被眼泪氲湿的睫毛,再到微蹙的眉心。一边蜻蜓点水般啄吻一边问:“是这里吗,嗯?还是这里?”
“唔……”小穴被塞得满满当当,钟彦澜每次插他都铆足劲儿捅进来,囊袋啪啪地撞着钟奕的屁股,把两瓣臀肉撞得粉红。敏感的蒂头被粗黑卷曲的阴毛刮蹭了半天,痒得钟奕泄出更多黏腻的淫水。他伸出一截小舌头,急促地哈着气:“亲,亲亲嘴……啊嗯……”
怎么这样,偏不如他愿似的逗弄他。
钟奕被摆弄着侧躺在钟彦澜的身前,破烂的T恤早就被蹭得往上跑到他被高高束起的小臂。忽然间看不见叔叔的脸了,男孩有些不安地回头张望,悄悄往后挪了挪,等后背贴上了男人赤裸精壮的胸膛才放下心来。
“叔叔,叔叔……”钟奕黏糊糊地唤着钟彦澜,侧过头嘟起嘴索吻。小屁股急色地往后翘起摇来摇去,在找那根忽然从他穴里抽走的阴茎。
“啪——”浑圆的臀肉猛地被一只大手扇得上下颤了颤,白嫩的皮肤上瞬间便浮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钟彦澜抬起钟奕的一条腿挂在自己的大腿上,扶着硬邦邦的硕物后入对方的肉穴,不悦地斥道:“浪什么!”
身后的冲撞又变得粗暴起来,钟奕被顶得上下耸动着身子,委屈地把头埋在枕头里偷偷流泪,连呻吟也拼命扼在喉口,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原本硬挺的肉棒因为刚刚屁股上那突如其来的一下激动地吐出些白精,此时又羞又软,耷拉在床单上垂头丧气。
好丢脸啊……叔叔好凶。
侄儿的反应尽收眼底,小声的啜泣一星半点都没逃过男人的耳朵。钟彦澜伸手拢住那根湿哒哒的小肉棍上下撸动,拇指摩挲着遗落在马眼的精液,轻柔地在柱身推开抹匀。他抿着钟奕的耳垂,又往下含住对方的脖颈吮个不停,像是品尝什么美味似的问:“怎么了?小奕。”
“呜……呜啊……”难过的时候最怕听到旁人的一句你怎么了,会将委屈放大无数倍。钟奕忍不住哭出声,缩在钟彦澜身前抽抽搭搭地撒娇:“疼,叔叔……我疼……”
“哪儿疼?”钟彦澜问了,仍旧坏心地用肥硕的伞头戳弄着钟奕阴道里的软肉,只把人干得在他面前东倒西歪地叫唤。他明知故问:“这儿疼吗?”
疼……可是也好舒服,好想钟彦澜继续用力肏他的穴。钟奕吸着鼻子,不敢将内心的渴求宣之于口,他怕叔叔再打他,再骂他骚骂他浪。男孩弱弱地转头舔了舔钟彦澜的下巴,小声说:“是,是手,手腕疼……”
凝固的血痂烙在白腻的皮肤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钟彦澜面色凝重地看着那两截伤痕累累的腕子,不断还有新的血珠从皮下渗出来。他终于暂停了胯间的挺送抽身而出,从扔在一旁的裤兜里拿出钥匙解下了拴在床头的手铐。
“还闹吗?还要不要我?”
他仍未释怀钟奕之前的抵触,留了一副铐子挂在对方的左手,捧着侄儿还在流血的手腕放到唇边轻轻舔舐。他只要宝贝乖乖的,不许离开他。
“要,要!”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钟奕面朝叔叔跨坐在对方的怀中,看着下方被淫液泡得亮晶晶的粗硕男根从黑色丛林里竖起来,直挺挺地戳在眼前,他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刚才就是这个大家伙,插进他的身体里,来回肏得他欲仙欲死。
“看什么?小色鬼。”狰狞的冠头抖了抖,铃口冒出些透明的腺液。鼻尖被食指轻轻刮过,钟奕才恍惚着回神,他被扣着下巴呆呆地和钟彦澜对视,听到对方这声含笑的询问倏地红了脸。
钟奕难为情地把目光转到一旁,被抓现行一般心脏狂跳,“没有……没看!”可是口是心非瞬间便被乳尖溢出的奶水出卖了,他眼神躲闪地抬手护住绵软的胸脯,郁闷地撇了撇嘴。好气……这对不听话的东西怎么总在关键时刻让他丢人。
唇瓣忽地被噙住,钟奕轻呼一声,被重新放倒在柔软的床铺。黏腻火辣的湿吻瞬间带走了男孩脑内残存的意识,让他只会晕晕乎乎地抱着叔叔的脖子张嘴任人采撷。“唔嗯……唔,唔……”粉舌从嘴里滑出来,被钟彦澜叼着含进唇缝齿关吃得滋滋作响,舌头被吸咂得发麻,钟奕拼命咽下渡进他口里的津液,感觉肺里的空气跑光了也不肯从对方的唇间逃离。
“哈啊……”小嘴被松开的那一刻,钟奕感觉刚才那根凶悍可怖的肉刃再次闯进了穴里。他被捅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不等他准备好钟彦澜便又大刀阔斧地抽插起来。“啊,呃啊!我……不要,太快了……叔叔,啊啊啊——”乱甩的小奶子和肉棒上全是黏糊糊的体液,可他无暇顾及此时的狼狈,只能环着对方的肩颤声尖叫。
小乳被拢着塞进灼热的口腔,粗糙的厚舌抵着娇嫩的粉晕疯狂吸舔。热流控制不住地从奶缝喷出来,全被男人接进嘴里。
“唔嗯……啊!痛!轻,轻点咬,啊……”钟奕只觉魂都要被吸走了,两颗小巧的肉珠都没逃过蹂躏,被啃得红肿软烂满是口水。
钟彦澜翻了个身让钟奕骑在自己身上,一边含着侄儿浮起青筋的脖颈轻吮,一边双手扣住对方的窄腰往自己鸡巴上按,唇上的力道柔和,丝毫不像身下那根不知疲倦的铁杵那样狠厉。鼻息比雄兽还要粗重,他低喘着问:“舒服吗,宝贝?还要不要再重点?”
每问一句便向上猛顶,往钟奕紧致的肉道里入得更深,龟头抵在紧窄的宫口悄悄试探,把人撞得浑身发抖。
“呜,呜呜……舒,舒服!,哈啊……痛啊,不要了,叔叔慢点呀,啊——”钟奕乱七八糟地浪叫,不停流水的肉屄被肏得殷红湿软,穴口的白沫混着飞溅的蜜液把钟彦澜浓密的阴毛染得湿漉漉的。他无力地撑着男人精壮的胸肌,小脸皱成一团不住求饶。
受不住了,他快被肏坏了……
颈间的银色指环沾上了钟奕的汗水,在壁灯下闪烁着碍眼的微光。钟彦澜皱眉看着眼前那枚耀武扬威不停乱蹦的戒指,加重了操干的力道,同时伸手一把将那银晃晃的项链拽下来,扔到了床下。
脖子蓦地一紧,钟奕即便被肏得脑袋发懵也从这细微的刺痛里勉强回神。他抬手摸着空荡荡的脖颈,大口喘着气磕磕巴巴地呢喃:“戒,戒指……唔嗯,我的,戒指,嗯……”
看着男孩迷茫地四下张望,哆哆嗦嗦地从自己身上滑下来似是想要爬下床的样子,钟彦澜怒上心头,猛地一把拽住钟奕的脚踝把人重新拉到身下。
汗津津的脊背贴上来一片炽热的胸膛,钟奕被叔叔俯身压在怀里。湿淋淋的小屁股被兜起来,撞上了对方紧实的腹肌,臀缝间嵌入了刚刚被自己含了许久却还没泄出第一泡精液的孽根,戳着他囊袋下那颗硬硬的小红豆,磨得他瞬间便软了腰。
“呃啊……你,你放开……我,我的,我的戒指……”钟奕还在试图往前爬,可是酸软的四肢完全不能支撑他逃开男人的桎梏。
钟彦澜蛮横地将鸡巴重新夯进了侄儿的穴里,扬起一巴掌扇到了面前那块软嘟嘟的白屁股上。一时间所有的恼怒全都涌入他的脑海,他一边跪在钟奕身后发狠地肏那满是淫水的肥逼,一边扣着对方纤细的脖子寒声质问:“你的戒指?谁送你的戒指?!”
“那天上午那张小穴流水的照片准备发给谁?”
“谁教你的自慰?谁带你去东方君悦开的情侣套房?”
“你在跟谁恋爱,嗯?”
钟彦澜发了疯似的啃咬着钟奕的耳朵和后颈,胯下冲撞的频率越来越高,囊球在白臀上扇出一阵一阵的肉浪。不该放掉钟奕的,他看着被侄儿腕上的鲜血染红的床单,双眼也爬满了名为妒忌的血丝。大掌还在不停地抽打着绵软的屁股,把两瓣臀肉扇得又红又肿。
“呜……啊,啊啊——!深了,深了呀!叔叔……要坏了,我要坏了……哈啊!”钟奕跪趴着崩溃大叫,原本半软的阴茎又被插得勃起,戳在床单和肚皮间,难受极了。宫颈口拼命挤进来的龟头肏得他魂飞天外,阴道应激似的绞紧,吸着那根狰狞滚烫的肉柱讨好地吞吐着。他太痛了,口不择言地拒绝钟彦澜的侵犯:“你,你走,我讨厌你!啊,嗯啊……”
“快说!”钟彦澜把钟奕翻过来,揽着对方的后颈去吃男孩不住淫叫的小嘴,舌头倒是比主人听话多了,甫一接到熟悉的吻便乖乖卷起来和他的那枚淫荡勾缠。
亲吻的间隙二人唇瓣相贴交换着暧昧的气息,钟奕被穴里顶弄的伞头戳得皱了皱鼻子,软绵绵地捶打钟彦澜的肩膀让他放开自己。小孩心里憋着股气,偏偏又不愿意服软,一边娇喘一边倔强地重复着:“讨厌你……呜,坏人……”
钟彦澜闻言简直气笑了,他手里玩弄着钟奕通红的茎身,中指探到下面抠刮着硬挺的阴蒂,被娇穴含着的大棒还在卖力挺动。三处敏感点全被照顾着,钟奕没一会儿便哭叫着泄了身子。
“对,我就是坏人。小奕讨厌叔叔了,小时候还说最喜欢叔叔,长大了就不喜欢了是不是?小骗子。”钟彦澜粗喘着,高潮过后的窒塞甬道绞得他头皮发麻,他抬起钟奕一条滑溜溜的大腿搭在自己的腰上,又凶狠地抽插了数十下那早已熟烂的淫屄才深深地挺进水液四溢的穴腔,把储了一晚上的浓精射进了对方的子宫里。
“讨厌我,那你要喜欢谁?”射精过后的男人俯身在侄儿的耳畔轻声问道,布满肌肉与汗水的脊背在壁灯的映照下微微起伏。眼前有白光闪过,无数的毛孔舒张开来,全都在叫嚣着好爽。
他终于完完全全地占有了他的宝贝。
钟奕被这一声低哑的诘问激得热泪涌上眼眶,小穴里还未软下去的阳根仍霸道地怼在那里,挑衅似的朝他喷精。他颤巍巍地缩着穴口,乖顺地吮着柱身盘虬的筋络。情绪紧绷得太久,无数的委屈倾巢而出,伴随着今晚身体所受的凌虐终于让他难以控制地大哭了起来。
男孩心痛地抱住了钟彦澜的脖子,语无伦次地涕泪俱下:“是你啊……”
他什么也不懂。看不懂自己的笑和泪,听不懂自己的心,体会不到自己爱到极致却还要苦苦压抑的矛盾。
“照片本来就是要给你。”
“学自慰也是为了你。”
“去会所给朋友过生日是因为你不肯带我回来,我想跟你走。”
“戒指……戒指是我自己买的,因为那是你的结婚戒指。”
“叔叔……戒指的内侧刻着你的名字,我没有和谁恋爱,我喜欢的是你,从头到尾,一直都只喜欢你。”
钟奕红着眼,看着面前一脸震惊死盯着自己的男人,抽噎着滑下一滴清泪。
他突然有些呼吸困难,在窒息感席卷大脑的前一刻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小声告白。
“叔叔,我喜欢你啊。”
21谁的药
“述情障碍?那是什么?”
“简而言之就是你很难感知到别人的情绪,也不善于表达出自己的情绪,你没法与人共情,你做任何事也许都是出自理智与本能。总之,对你的工作没太大影响,只不过跟你谈恋爱的那个人也许就会吃点苦头了。”
脑海中回响起许多年前心理医生给自己下的诊断,指尖无意识地轻抚一枚流光浮动的素圈戒指。钟彦澜倚靠在床头,凝视着指环内侧的三个英文字母。
自从听到钟奕昏过去之前说的最后那句话,他便久久不能回神,钟彦澜拢着怀里安眠的侄儿,枯坐了一夜。
小奕说,喜欢他。
曾经医生问需不需要给他安排治疗时,钟彦澜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以他的工作性质来说,无法与人共情并非什么坏事。至于谈情说爱,他觉得自己也没那个闲工夫。
做一个情感上的“色盲”,钟彦澜认为这种状态也许会伴随他一生,直到,钟奕来到了他的身边。
襁褓中浑身红彤彤的小团子被大哥宝贝似的捧在手里,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会打着哈欠咯咯笑。那是个异于常人的残次品,钟彦澜皱眉看了一眼,却无法甩开紧紧抓着他食指的那只软绵绵的小肉手。
钟奕一天天长大,他的目光一直会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这个孩子。每当他伸出食指晃一晃,小孩就像被驯化的小狗似的,愉快地握住他的指节,这是他和对方心照不宣的默契。日子一久,钟彦澜慢慢也能感知到侄儿的喜怒哀乐,他想,医生对他的判决可能并不太准确。
他从未仔细审视过自己对于钟奕的情感,他会因为钟奕的依赖而满足,会因为钟奕脱离他的掌控而愤怒,会因为钟奕有可能喜欢上别人而嫉恨。这是爱吗?这种感觉,在结婚了五年的妻子身上,他从来不曾体会。
“哈——呼——”怀里的人咕噜着打了个哈欠,一条光滑的胳膊攀上来环住了钟彦澜的腰。他低下头,便看到小孩皱着鼻子,在他的臂弯里哼哼唧唧地扭来扭去。
钟彦澜把戒指放到了床头柜上,右手在薄毯下轻轻拍着钟奕的脊背。宝贝昨晚怕是累着了,熟睡的时候还会打一些小呼噜。
腰间的手指忽地屈起来左摸摸右挠挠,男人一把拽住那作祟的小爪子,滑下来揽住侄儿的肩膀,便看到对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看他。
一点迷糊劲儿也没有,也不知醒来多久了。
粉唇微张,纤长眼睫忽闪忽闪的。看着钟奕探究的目光,钟彦澜抬手捏了捏那张睡出了两道小红印的脸颊,“几时醒的?”他问。
钟奕望着他不说话,依旧任他拿捏,在指腹触到腮帮子的时候还配合地鼓起来,把软嘟嘟的小脸送到叔叔手里。钟彦澜嘴角微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什么?”
“看你。”钟奕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毛乎乎的小脑袋埋在对方的肩窝蹭个不停。他哑着嗓子,害羞似的不敢见人:“看你是不是真的。”
不敢相信……叔叔居然和他做爱了。而且,好像还不止昨晚。怎么会这样?!钟奕一颗心扑通直跳,他咬着下唇,鼻尖是钟彦澜身上那股令他着迷的木质香,耳垂红得滴血。
“你摸摸是不是真的。”
手被牵起来,搭在冒出些胡茬的下颌。钟奕的指尖在那一小片有些扎手的皮肤上流连,他依旧不敢抬头,瓮声瓮气地问:“可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大概是一个一直没吃药的糊涂蛋终于发病了吧。
钟彦澜看着钟奕头顶的发漩,摩挲着手里那截纤细的腕子,指腹下是已经变色的血痂,那是他强加于对方的伤痕。宝贝太乖了,被欺负得遍体鳞伤,也没有一丝责怪。
担心钟奕再当一会儿鸵鸟便要缺氧了,钟彦澜把人从怀里拽了出来,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反而吻着侄儿的手腕说:“还痛不痛了?”
这会儿倒想起来百般关切,也不知是谁昨晚凶巴巴地把人锁着,任人怎么服软讨饶也不肯解下那手铐。
钟奕把手缩了回去,侧过身扣着自己的小臂来回轻抚。没头没尾的,问他什么嘛!不提也罢了,现在问起来,他只觉得不止手腕,眼睛也痛,哭的;嗓子也痛,叫的;脖子,奶子,腰,屁股还有……那里,全都痛死了,针扎似的。大恶人,干得他身上没一块好皮。
眼前落下一片阴影,钟奕抬眸便看到钟彦澜伏在他上方,一脸沉静地看着他。
“痛啊……”一想起身上那些痕迹,钟奕便把脸偏向一边,娇气地嗫嚅着:“下面,好痛的,你太凶了,叔叔……”
男人的目光太过灼热,臊得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钟奕心虚地吞下一口口水又说:“我,涂点药就不痛了吧……”
也不知钟彦澜家的药箱里会不会常备那种消肿的软膏,如果没有,他待会只能叫个跑腿了。否则大夏天的让他带着满脖子的吻痕出去,他得羞死。
“没有药。”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钟彦澜低头含住钟奕的侧颈,伸出舌头吮舔那红痕未消的皮肉。他烙下的印记,怎么可以轻易被药抹去。
钟奕低吟着浑身颤抖,那是他的死穴,昨晚被叔叔吻着脖颈肏弄时,快感比揉奶子还要强烈百倍。晨勃时的硬挺原本有些疲软,此时被钟彦澜一勾,又有了抬头的趋势。男孩不动声色地夹了夹腿,阴茎下面的小穴也恬不知耻地开始冒水了。
带茧的指尖贴上了钟奕的下体,让他猛地一个激灵。他哆嗦着握住了钟彦澜的手腕,满眼惊恐地摇头:“不,不能再……”
不能再干他了。穴里这会儿还火辣辣的,马眼也因为射精太多次而微微刺痛。他看不见那处的情况,要不是昨晚被压着操晕了过去,还不知得多遭多少罪。本能的欲望说来就来,再弄一回,自己的小穴怕是会被干烂。
“怕什么?”钟彦澜在钟奕的耳畔低声安抚,对方紧张的神色轻而易举便让他心神荡漾。他掰开侄儿的双腿,慢慢拨弄那使用过度的唇肉。
“呃嗯!我……”钟奕呼吸加重喘出了声,双眼尽是无措的水雾。如果叔叔执意要他,那他也只能妥协。
钟彦澜贴了贴钟奕的脸颊,把人安置好后便伏低身子趴到了对方胯间。湿润红艳的小阴唇被操得外翻,翕张着从囊球里探出头,闪着淫靡水光,如一朵盛放的小玫瑰。
男人朝腿缝那只羞红脸的小狗轻轻吹了一口气,不给钟奕一点心理准备便箍着他的屁股张嘴舔了上去。
“唔啊……叔叔……”钟奕后仰起脖子呻吟,浑身宛如过电。绵软又粗粝的触感不时从胯下传来,不属于他的活物撩开那层层叠叠的嫩肉,拼命往阴道里钻。他颤巍巍地支起身子,便看到双腿间嵌着颗不停耸动的颅顶。
“呃……啊!你,你做什么……不要,呜呜,我不要……嗯啊……”小孩慌得声音都变了,牙齿抵着指尖不住地摇头。小屄被温热的嘴唇包住含吮个没完,他伸手插进钟彦澜粗硬的短发里,想要推拒,却又情不自禁地缩紧穴口,不肯放掉那条搅得他四肢发软的舌头。
莹白的大腿架在肌肉贲张的肩头,囊袋被两根拇指掰得更开,肉缝间红润鼓起的阴蒂被唇舌勾着翻来覆去地吸舔。口水混着淫水糊满了钟奕的花穴,又被带着蹭到了旁边粉褐色的小狗身上。越来越响的吸咂声好似就环绕在他的耳边,让他羞怯不已,尖叫着抱住了钟彦澜的脑袋。
“叔叔……啊,啊——不要吸那里,我受不住了,呜呜,呜……好舒服,哈啊——!”钟奕的腰向上弯成一把弓,已经完全克制不住破口而出的高声哭喊。他被舔得男根和雌穴一齐潮喷,双腿发麻地大张着,白嫩的小屁股高高抬起,把湿哒哒的肉穴更多的往男人的嘴里送去。
唇肉被嘬得通红,被松开的时候还在条件反射地瑟缩着。钟彦澜笑着拂去侄儿洒到他脸上的精水淫液,凑到对方面前吻了吻钟奕浮着细汗的鼻尖。他看着身下被舔得七荤八素的宝贝叹息道:“乖点,给你消肿。”
男孩啜泣着搂住了叔叔的脖子,即便脑袋发晕也没忘记自己刚才那几声羞耻的淫叫。耳根红透了,他又躲进钟彦澜的怀里,看着那片因为忍笑而不住起伏胸膛咬牙切齿:“你怎么这样啊……你欺负我。”
钟彦澜没说话,拍了拍钟奕软弹的屁股,弯着眉眼享受起床之前这最后一点温存的时刻。
“下了班,记得给我带药膏回来。”没有得到回复的小孩又嘟囔了一句。
听着那声小心翼翼的指令,钟彦澜轻轻摩挲着掌心里滑腻的腰肢。他低头一下一下地啄吻钟奕细软的额发,嗯了一声满足对方的要求。
不想上班,突然不想去面对摆在面前的纷繁琐事。只是还有一件事,他必须得尽快处理。有力的手臂收得更紧,钟彦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牢牢拥住了属于他的药。
22意外到访
钟奕从来没有想过,南桥名都的老房子会成为钟彦澜藏他用的金屋。
稀松平常的晚九点,2701室的入户门刚一撞上,玄关的两个人便在昏暗的夜灯下纠缠在了一起。不停吞咽的口水声和喘息声在安静的屋内无限放大,任谁听了都会嗓子发干心跳加速。
两条腿被一双有力的小臂兜住,钟奕整个人挂在钟彦澜的身上,他捧着叔叔的后脑用自己纤长的脖子贴住对方的嘴唇,被吻得咿呀直叫。
“菜都凉了,你……唔嗯,你今天,回得好晚。”
乖顺的小金丝雀每天都在家里翘首以盼,白天研究中餐甜点,太阳下山之前就大显身手做好一桌佳肴等着他心爱的人回来共进晚餐。
“忙的。”钟彦澜松开了被他舔湿的喉结,轻轻吐出这两个字便又叼住了眼前的红唇。他托着钟奕的屁股往上颠了颠,一边朝沙发走一边大力地揉捏手中两瓣软绵绵的臀肉。
钟奕双眼迷离地吐着舌头,还没喘过来气又被男人堵住了嘴深吻。一只大手伸进他的衣襟拢住一侧白嫩的小奶子,乳头还没被舔已经浪得硬挺起来。这几天他每晚都和钟彦澜做爱到深夜才相拥而眠,水滴型的薄乳被揉得愈发圆硕挺翘。
“叔,叔叔……嗯啊,先,先吃饭呀。”
睡袍束带被解开,男孩又一丝不挂地躺在了深灰色的沙发垫上。左乳被温热的唇舌含住,吸出滋滋声响。钟奕抖着手握住钟彦澜的胳膊,看着对方还未换下的警服,近在咫尺的肩章,被迷得两眼失神,无暇顾及探进他穴里胡乱抠挖的手指。
钟彦澜沉声应他:“正吃着呢,你勾的,得负责,宝贝……”
“呃啊……那里,呜呜……不行,嗯!”
甬道里软肉的位置钟彦澜记得清清楚楚,每次肏他的时候都会使足了力气往那处撞,只有干得他不住地发疯大叫,叔叔好似才会满意。
“小奕,撒谎不是乖孩子。”钟彦澜笑道:“不行为什么还咬着我的手不放,嗯?”说着又往穴里添了一指。
看来今天的晚饭是吃不成了。
钟奕仰着脖子大口喘息,天花板上的壁灯也不那么刺眼了。他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能被钟彦澜撩起情欲,淫荡的身子只要被对方稍稍一碰,便会控制不住地泄出宛若失禁一般的骚水。
“叮咚——叮咚——”
门铃猝不及防地响起,钟奕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解男人纽扣的动作。他仿佛被猛然唤醒了似的,回想起前两天母亲打来的两通电话,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关雅娴说,他在钟彦澜这里待的时间太久,得空她会过来接他回家。
“怎么办……怎么办?!是,是不是妈妈来了……”钟奕慌得眼眶微红,胯间的小肉棒都吓软了。
不顾一切坠入爱河的滋味很美好,只是这份背德之爱,却是他横刀夺爱。钟奕没有忘记关雅娴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妈妈希望叔叔婶婶能和好,如果她看到自己此刻不知廉耻地在钟彦澜的身下承欢,她会做何感想。
懵懂的男孩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和叔叔的这段不伦之恋有多伤风败俗,他只是害怕,妈妈会把他从钟彦澜身边带走。
钟彦澜抽出了湿淋淋的手指,放进钟奕的嘴里让他乖乖舔干净自己的东西。侄儿的惊慌失措尽收眼底,男人只有低头以唇舌安抚,不理会越来越急促的门铃声,含着小孩的嘴轻声哄着:“别怕,先回房,我去看看。”
说罢钟彦澜便把钟奕打横抱起,放在了自己房间的大床上,吻了吻对方的眉心才转身回了客厅。
玄关的延时灯亮了起来,钟彦澜看着可视门铃中那个意想不到的面孔,微微挑眉。
两分钟之后,2701室进来了个不算陌生的客人。钟奕下床打着赤脚走到主卧的门前,悄悄拉开一条小小的门缝,胯间还黏糊糊的他也无暇理会。不是关雅娴,如果是妈妈,进门的刹那就会叫他的名字了。
“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客厅茶几前站着的女人有些局促,两手交叉不住地搓动十指。她见男主人没有应声又自己找补着:“你还没吃晚饭吧,彦澜。”
“您有什么事吗?”钟彦澜问,一双眼睛古井无波,语调平稳听不出半点情绪。
这么正经,哪里能想象得到片刻之前还像个发情的野狼,只想着把自己拆吃入腹。钟奕撇着嘴腹诽,却又忍不住唇角上扬。
“是……”女人吞吞吐吐的,似是打了好久的腹稿。只是穿着警察制服的高大男人压迫感太强,即便面无表情,也能让人把一肚子的话都堵在喉口,不敢一吐而快。
钟奕看着几步之外的人拢了拢鬓边花白的发丝,瘦小的身影有些佝偻。记忆中连姚婷婷那张脸他都已经印象模糊,更何况只与对方有五分相似的姚母。他只在十一岁那年见过这女人一次,被逼着不情不愿地唤了一声奶奶。
“是……婷婷的事。”姚母的头埋得很低,想求人又难以启齿:“我知道,之前你们俩闹离婚,因为财产分割的事情弄的不太愉快,是婷婷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了。”
低声下气的样子,丝毫不以长辈的身份自居,恐怕连她也知道女儿太无理取闹了。
钟彦澜应道:“您言重了。是我对她不住,多给她些补偿是应该的。紫霞路的复式楼,还有去年新买的车,解押手续年底都能办好。除了这套房子,其他的要求我都尽量满足。”
钟奕闻言惊讶地张了张嘴,所以除了南桥名都的这间屋子,钟彦澜打算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前妻?
“不……不是,今天我来找你不是想说这个。”姚母着急地打断道:“婷婷现在在拘留所,律师跟我说她这个案子很麻烦,牵扯了人命不能保释,可是……可是那也不是她的过错啊,彦澜。现在只有你能帮她了,我求求你,你帮帮她吧,好吗?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们俩好歹还没有离婚,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姚母说着便真的膝盖一弯跪到了地上,她想拽着钟彦澜的手再乞求几句,却在看到男人冷漠的眼神时又愣在了原地。
“离婚协议五天前已经签好了。”钟彦澜没有扶起对方的意思,依旧居高临下地开口:“现在她情况特殊,我已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
“不,不能,你不能这样无情……婷婷她,她怀孕了,她不能待在那里面。”女人语无伦次地念叨着,眼里闪烁着无助的泪光。
那两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胆大包天地触动钟彦澜的逆鳞,他眉头瞬间紧锁,太阳穴因为紧咬的牙关微微突起。他快步走到玄关,经过主卧的房门时也不敢侧目看那门缝一眼,怕撞上侄儿窥伺的视线。
他拿过一个文件袋扔到了姚母面前的茶几上:“b超报告,血检化验单,医生诊断书,离婚协议,全都在这里了。”想起姚婷婷在拘留所朝他歇斯底里大喊骂他冷血的样子,钟彦澜面沉如水一字一句道:“你女儿没有怀孕。”
男人不理会哭哭啼啼的姚母,按下了保卫室的联络电话,他不想再同这人周旋:“案件相关我不便透露,她的律师想必也会告知您。姚太太,我是执法人员,刑事拘留,我爱莫能助,您请便。”
姚太太……这便是他最后的礼貌。
目送姚婷婷的母亲离开后,钟彦澜在大门外燃起了一支烟。卧室从刚才起就一直没传出什么动静,也不知小奕是乖乖睡觉了还是躲在门后偷听他们交谈。他咬着滤嘴,深吸了一口让尼古丁浸满了他的肺。
即便稀里糊涂地跟侄儿上了床,如胶似漆地过了数日缠绵的时光。对于自己和前妻的纠葛,他依旧没向钟奕说个明白。灰蓝色的烟雾慢慢从嘴里滑出,钟彦澜将半截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刚一转过身便看到钟奕不知何时从房里走了出来,站在黑洞洞的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吃点东西吧,叔叔,我饿了。”听到侄儿的轻唤,钟彦澜走近了些才看清钟奕脸上的笑容,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哀愁仿佛是他的错觉。
“好。”钟彦澜点点头,端起凉透的餐盘往厨房走去。
钟奕看着叔叔伟岸挺拔的背影,满心满眼都被这个令他痴迷的男人占据。只是心下又没来由的一阵刺痛,小婶婶当初,也是这样全心全意地惦记着这个人,眼里心里都容不下旁人吧。
无情……钟奕悄悄咀嚼着这两个字。
暑假还剩一个月,不知道哪一天,他会不会体会到这两个字的含义,他希望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23小狗的危机感
午休时分,南桥分局茶水间的小电视里正循环播放着不久前拍好的警局宣传片,钟奕独自一人坐在电视机前的小沙发上,吃着钟彦澜给他带过来的冰淇淋,两眼盯着液晶屏看得津津有味。
他原以为妈妈前几天就会派人接自己回家,也不知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这两天只发来寥寥数条微信。除了那天漏夜前来的姚母,南桥名都没再有其他人登门造访了。
茶水间离经侦队长的办公室不远,电视里没有叔叔的画面时,钟奕便会把目光移向玻璃门,期待那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警察大多三餐不定时,不出任务的人也很少会在茶水间里用餐休息。钟奕乐得清静,晃着腿吹了吹额发。如果这时候有除了钟彦澜以外的人过来找他搭话,他反而会不自在。
冰淇淋的盒子见了底,钟奕随手扔到脚边的垃圾篓,再抬起头便看到玻璃门外多了个人。他下意识以为是叔叔过来接他了,待看清了推门而入的肖梦雨才收敛了嘴角的弧度。
“午饭吃完了吗,小奕?我买了鸭胗和鸡腿,再吃点吧。”肖梦雨笑着走进来坐到了小沙发的另一边,把午餐和手机一股脑都堆在了小桌上。
钟奕摇了摇头,从冰柜里拿出一盒椰子味儿的冰淇淋推到了肖梦雨的手边:“我吃饱了,小雨姐姐,我请你吃这个。”比起宣传片里每次出场都让他想要快进,又舍不得错过钟彦澜一帧镜头的那个警花,他显然更喜欢眼前这个明朗的女孩子。只是不经意间看到对方的手机挂饰,他又微微蹙了蹙眉,怎么会是这个。
“谢谢哦!”肖梦雨惊喜地接过,却没有揭开封口的盖子,“不过我这几天生理期,我先存冰箱里,回头再吃。”
生理期……钟奕一时有些恍然。他不动声色地抚着小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那种东西。
墙上的显示屏切到了下一条片子,是钟彦澜那天重拍了N次的反诈宣传片,肖梦雨的视线也被吸引了过去。她看着电视里一板一眼地走向依维柯的领导,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队长太逗了,哈哈哈哈。”肖梦雨笑完又赶紧打住,偷偷摸摸地朝茶水间外的走廊看一眼,生怕被顶头上司给听见。她凑近了钟奕小声嘀咕:“其实上午补警局宣传片镜头的时候你叔叔还挺自然的,不知道下午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有你在旁边,他紧张了吧。”
听着肖梦雨的话,钟奕正好看到画面中的钟彦澜站在车前板正肃然地念完最后一句宣传语。那天下午他正在和卢晓凯打电话,错过了终于被导演点头的这一条。
男孩闻言笑了笑:“他才不会紧张呢。”
“不过钟队真的好帅啊,举手投足都是氛围感,随便拍拍都是大片。”肖梦雨咽下一口鸡腿,憧憬地说:“之前我们看剪辑,都说队长这颜值不去拍电影太可惜了,如果有下一部反贪风暴,我一定要推荐他去试镜!”
“我看过些视频网站上其他警局的宣传片,和你们的这部一点也不一样。你们这个,剧本是特地找人设计的吗?”钟奕睨着电视里化妆成人质的警花被钟彦澜背在背上突破重围解救出来,不以为然地皱了皱鼻子,“搞得跟拍警匪片似的……”
在他心里,钟彦澜该去抓贪污犯诈骗犯,才不是翻山越岭地去救美女。
肖梦雨唔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没品出小孩话里的酸味,只说是剧组的意思,其他的她也不太了解。
“英雄救美,哪个年代都不过时嘛。”肖梦雨又说:“不信你去微博看看咱局官微这部宣传片的转发播放量,火得一塌糊涂!好多小姑娘在评论里留言,说看上我们队长了,没机会再考公大,能不能竞选个警嫂的位置,哈哈。”
肖梦雨眉飞色舞说得越发起劲,丝毫没有留意到身旁的人的脸色越来越沉。
钟奕心里从不曾有过危机感。以前的他没有资格存着这种危机感,躲在钟彦澜看不见的阴影里,悄悄藏匿起那份觊觎。而现在,他仍名不正言不顺地独自品尝这份危机感。挤走了一个姚婷婷,可是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个和他一样,对叔叔怀着非分之想的人。
他看着眼前笑得明艳张扬的女警,喉口忽地涌上来一丝苦涩。
也许某一天,他也会被哪个未知的人,取而代之。
“砰砰——”
玻璃门被轻叩了两下,钟奕抬头见钟彦澜站在走廊里。男人身形颀长,穿着他再熟悉不过的那套蓝色警服,伸出食指点了点他,又指指楼梯口,也不等他出来便转身离开了。他无奈只有匆匆向肖梦雨道别,再屁颠屁颠地追出去。
叔叔没有带他回家,把他安置在了上次待过一天的宿舍。
“今天会加班到很晚,你先睡。”钟彦澜摸了摸钟奕的耳朵,揉乱了侄儿那一头乌黑细软的短发。
男孩扣住那只想要从颊边滑走的手,闷闷地应声:“知道了……”
下一秒钟奕便被钟彦澜拥着在玄关噙住了嘴唇,这个湿吻绵长又黏腻,聪明的孩子被调教几次就掌握了换气的诀窍,不需要提示便把舌头伸进男人的嘴里。他踮着脚尖环住叔叔的脖子,闭上眼任由对方扣紧他不盈一握的窄腰,予取予夺。
“怎么这么乖?”钟彦澜松开被他吮得水亮的红唇,依依不舍地流连在钟奕的嘴角哑声叹道。男孩这副柔顺听话的样子,轻易便撩动了他心里的欲望,他勾着钟奕的膝弯把人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房间。
树上吵闹不休的夏蝉衬得午休时的宿舍楼分外宁静,窗帷被空调吹着微微拂动,隔绝了屋外刺目又炽烈的阳光,也掩藏了屋内慢慢蒸腾起来爱欲。
“呜……呜呜,叔叔……哈啊——”
钟奕被褪去了所有的裤子,双腿大张躺在床沿不住地嘤咛。光裸的胯间埋着钟彦澜的头,两瓣肥嘟嘟的阴唇被含进一张湿热的嘴里来回吮得滋滋作响,阴蒂被吸得红肿充血,源源不断的麻痒从女穴奔涌至四肢百骸,爽得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肢,两眼失神。
“唔……好热,舌头好热,呜呜,好舒服,再,再进来一点,啊……”
雪白的脚丫踩在深色肩章的四角星花上,颤巍巍地蜷起又舒展。男人下巴上的胡茬碾着娇嫩的阴阜,扎得钟奕哆嗦着夹紧了腿。阴道里塞着根进进出出的舌头,粗糙的舌面来回刮搔着穴口的嫩肉,他想逃又不想逃,只能抱着叔叔的脑袋,由着对方越发凶狠地吸舔他身下那枚翕张个不停的肉嘴。
后穴蓦地浮上一丝凉意,钟奕惊诧地抵着床铺支起身子,红着双眼软绵绵地揪扯钟彦澜的头发:“唔嗯……啊——叔叔,不要,不要舔那里,啊!”
紧窄的菊缝似乎更具诱惑力,钟彦澜不理会侄儿的推拒,掰着对方白滑的屁股忘情地卷着舌尖戳刺钟奕的后穴。
“呃嗯……不要,呜呜……我,哈啊,我没有洗澡,叔叔,啊,啊啊……”钟奕捂着嘴不停地摇头,空下来的阴穴很快又被两根粗长的手指塞满。两处肉缝都承受着蛮不讲理的疼爱,他克制不住从眼中滚落的生理泪水,两腿乱蹬,瘫软在床上放声浪叫。
阴茎最先按耐不住喷出两股稀薄的白精,紧接着颤抖的小屄也涌出一股股黏稠的淫水。钟奕像是扑腾在河岸上筋疲力竭的鱼,两眼空洞急促喘息。他看不清伏在上方的钟彦澜的神情,只模糊地听到对方贴着他耳畔的一声轻笑。
“香的,宝贝。”
微张的嘴唇还在无意识地外溢着透明的涎液,男孩没有喘够便又被堵住了嘴。
钟奕条件反射地攀住了钟彦澜的肩,闯进他嘴里的舌头还带着一丝他屄里的腥骚。中午在外面走了一会儿,身上出了些汗,他不明白叔叔为何那般执着地舔他的穴,丝毫不介意,仿佛那是什么珍馐美味。
“唔!唔嗯……还要……”钟奕像舔棒棒糖似的嘬着钟彦澜的舌头,吐出来又含进去。他乖乖地夹紧男人揉他女穴的手指,用被吸得红润硬挺的阴蒂蹭那带茧的指腹,舒爽的余韵还在敲打着他的脑神经,钟奕自顾自地骑着叔叔的手磨屄,希望这惹人上瘾的快感能续得更长。
只是积压的工作不能再给钟彦澜白日宣淫的机会,他结束了这个黏糊糊的深吻,咬了咬男孩的鼻子低声哄着:“晚上睡不着的话,等我回来。”
简短的话语唤回了钟奕云游天外的神识,湿漉漉的杏眼重新变得清明。他低头乖巧地蹭着钟彦澜的肩窝,松开了胯间被他的淫水打湿的手掌,靠在男人的左侧胸膛无声地张了张嘴。
“早点回来好不好……”
钟彦澜离开了,卧室重归宁静。钟奕侧躺在床上,莹白的腿根还挂满了情色狼藉的体液。他望着大开的房门出神,右手探到身下轻抚还没得到满足的性器。
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叔叔说他乖时赞许的笑容,他当然得懂事,当然要乖一点,乖孩子才能长久地留在钟彦澜的身边。
钟奕从来没有养过小狗,孩提时代看过的影片教会了他,宠物狗穷尽一生,都守在门后那一片小小的空间里,感知不到时光流逝一般,静静等候着屋门再度开启。
小时候看不明白小狗们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神,只觉得无尽的等待令他心里不是滋味,他也不忍放任那样一只幼小的生灵,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等着自己。
此刻耳边是漏进屋内的蝉鸣,眼前是令他陌生的家居陈设,他并起两指戳进湿滑的阴道再度抽插顶弄着穴里的软肉,嘤嘤呜呜地在床上抖着腿小声呻吟。
钟彦澜才刚走,他突然感同身受了小宠物们对主人的那份期待……
24闹别扭了
钟奕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中迷迷糊糊地掀开一点眼皮,长睫遮挡了大半来自天花板顶灯的暗光。他蹙着眉心四下环视一圈,回忆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正睡在钟彦澜分局宿舍的大床上。
下午的漫长时光在钟彦澜书房的电脑前度过,左右无聊,钟奕盘算着所剩无几的假期,联网点开了老师打包发下来的高二预习资料。心无旁骛地学习是最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等到钟奕再度靠着椅背伸伸懒腰舒展筋骨,屋外早已暮色四合。
手机上躺着两条关雅娴发来的微信,钟奕划开屏幕,时隔两个小时才在母亲说想他了的那条白色气泡下回复一句过两天就回家。
在外玩耍得再久,总是要回家的。
也不知叔叔会工作到几点,钟奕洗漱完缩进主卧的床铺,打开投影仪重播起白天循环了无数遍的宣传片,抱着枕头安静地等着钟彦澜。就像上次来时那样,他也是独自一人待在这里,等一个不知何时会回来的人。
什么时候眼皮打架睡了过去,钟奕不知道。
夜半转醒,耳后是逐渐变得粗重的鼻息,脖颈处来回滑动着一条湿润粗粝的舌头,他像是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脖子。过于宽松的男士T恤被撩起,没有束缚的双乳落入一只厚实温暖的手中,雪白乳肉被握着肆意抓揉。
合拢的腿间挤进来一条体毛浓密的大腿。坚硬的膝盖屈起来隔着内裤上下顶弄钟奕柔软的阴囊,不一会儿便把他磨得两股战战,肉缝渗水。
被吵醒的小孩没来由的一股起床气,明明说好的,睡不着的话才要等钟彦澜回来。如今自己已经在等待中无知无觉地睡着了,为什么那人还要把他弄醒,难道他就合该一晚上都不闭眼,像个小狗似的乖乖等到主人回家的那一刻,再摇着尾巴上前讨要一点无足轻重的甜头吗?
钟奕头一次拒绝了钟彦澜的求欢。
他稍稍用力夹紧双腿,抬手攥住了胸前不停作恶的大掌。钟奕气息不稳地转过头,蕴满水汽的眼睛里浮着一层似有若无的倔强,即便再不配合语气也是软绵绵的:“今晚,今晚不要了,好不好……”
除了做爱的时候,其他的时间里,你能不能也稍微爱一爱我。
爱抚的动作在这一声低喃过后停了下来,皮肤上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在流连片刻之后也悄悄离去。钟奕说完便慌乱地把眼睛撇向一边,不敢再多瞧一眼那双跳动着火苗的深色眸子。
钟彦澜会再次强迫他吗?钟奕心里打鼓。
他背对着叔叔侧身躺着,余光里的男人伏在他的上方注视了他许久,久到他快要顶不住那道灼热的视线,打算妥协着翻过身去继续刚才未完的情事。对方突然隔着薄毯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把床头灯调到最暗就躺回了另外半边床铺。
没有继续……没有再强迫他,可是也没有了每晚做爱射精之后印在他汗涔涔的额角的那一枚吻。
钟彦澜说:“睡吧。”
低沉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室内宛如就敲击在钟奕的心头,他无声地吞咽一口,薄毯下的左手抬了起来,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挂着的戒指。
好难受啊……
这副淫荡的身子在未开苞之前便深深陷入了对钟彦澜的迷恋,以前光是看一些叔叔的采访录像就让他饥渴得直流水。钟奕现在更像是性瘾已入膏肓,骚贱的肉穴每晚都被插着干透了,早已食髓知味。
明明是他说的不要,可是叔叔当真不来肏他了,他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徒留几分失落。
刚才只不过被顶着阴阜轻轻蹭了几下,那种爽到血液神经里的快感便立刻从体内苏醒。钟奕难过地咬着指尖,拼命忍耐也忍不住眼角滑落的泪水。他好气,气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对钟彦澜的记忆如此深刻,丝毫承受不了哪怕一丝来自于那人的撩拨。
身后人的呼吸没一会儿便变得平缓绵长,看来连日的加班确实太费神,钟彦澜已经睡着了。
钟奕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离男人又远了些。他在薄毯下夹紧了双腿,慢慢把手伸进内裤,握住了从被闹醒时就变得半硬的男根。
柱身没有一星半点腺液的润滑,钟奕自虐般用干燥的掌心撸了半天鸡巴,把自己痛得眼角鼻头都泛红了,才想起来抹上一些从肉屄里滑出的淫水。阴蒂从囊袋下的肉缝里挤了出来,急不可耐地昭显着存在感。硬鼓鼓的小红豆迫切想要被揉一揉或者舔一舔,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脆弱的铃口冷不丁地被指甲刮到,钟奕正好翻开层层阴蒂包皮捻着勃起的肉蒂又掐又揉,两处敏感点同时被照顾,即便他死死咬着薄毯的一角也没法完全掩住那骤然溢出唇缝的娇吟。
穴里喷出了更多的淫液,钟奕缩成一团捧着黏糊糊的肉棒瑟瑟发抖。不够……完全不够,骨子里的痒根本解不了。他的逼就像他的心一样空虚,可是他不想,也不忍心把叔叔叫起来,跟对方说求你操我。
更多的眼泪流了下来,钟奕把脸埋进枕头里,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其实,只是做爱也没关系,也许做着做着,就爱了呢。
“小奕。”
健硕有力的小臂在被子外拢住了钟奕还在哆嗦的身子,他被这一声毫无睡意的轻唤吓得汗毛倒立。是自己动静太大把叔叔吵醒了吗,还是……
“为什么不睡?为什么不叫我?”
耳畔的男声低哑却清晰,钟奕啜泣着被扳着肩膀翻了个身,回到了那片令他心安的怀抱。他听到上方一声细微的叹息,钟彦澜搂着他一下下轻抚他的脊背问道:“为什么哭?”
盛满委屈的罐子打碎了。
钟奕忽然剧烈挣扎起来,握着小拳头一边哭一边捶打钟彦澜的胸口。又是这样,又在一旁淡定地看着他这个小丑丢人现眼。
“你怎么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啊?!”男孩哭得惊天动地,乖顺小狗变成了炸毛小猫,他不想当什么乖孩子了,他要爆发,他要撒气,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吃苦!“你根本就没睡是不是!你一直醒着,一直在我背后看我像个傻子一样是不是!”
“我说不要,因为你除了做爱,除了干我其他时候好像从来都不需要我,你把我当充气娃娃是吗?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坏!我说了不要,你就真的不再理我了,是不是啊?你……”
真的好过分。
除了那晚,之后的每一次甚至都要戴上套子才会跟他做爱。如果不戴套,钟彦澜便再不会射在他的身体里。
钟奕哭得快要背过气去,仍揪着钟彦澜的衣襟气呼呼地撒泼:“骗子,大骗子!你不负责任,你欺负我,竹蜻蜓不是只编给我的吗?为什么肖梦雨也有,你还送给谁了!你到底还有几个备胎?!”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不是晚辈对长辈的喜欢,不是叔叔对侄子的喜欢那样,喜欢我……
“喜欢你。”钟彦澜抓住了身前扭打个不停的小手,放到嘴里含吮那一根根嫩如葱白的指尖。三十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说出这带着告白含义的三个字,竟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困难。
他以前不能理解为什么人们总是执着于一句口头的承诺,可是看到钟奕的眼泪,听到钟奕的诘问他只觉得心下泛软。别的都不重要,他舍不得他的宝贝难过。
钟奕收起哭闹吸着鼻子,眼睛红得像小兔子,抽抽搭搭地望着面前那含情脉脉的双眼。刚刚一时情急,心里话也脱口而出,此时撞上那一道热烈的视线,反而让他不好意思地再度别开了脸。
下巴被捏着扭回来,钟奕眨巴着双眸,黑亮的瞳仁在圆圆的眼眶里滴溜溜地转,面前人的五官不断放大,他屏住呼吸不敢妄动,直到唇上传来一点熟悉的温暖的湿意。
“舌头伸出来。”钟彦澜命令道。
男孩乖乖听话,软滑的丁香小舌甫一露出唇瓣便被勾着卷进了钟彦澜的齿关。男人惩罚似的轻咬了两口,又安抚般吸舔着水淋淋的舌面。钟奕闭着眼颤巍巍地含住包着自己舌尖堵进嘴里不断搅动的舌头,顺从地吞咽两人交融在一起的唾液。
他又忘记如何换气了,被吻到浑身发热才难耐地推开钟彦澜,蹭着对方的鼻尖气喘吁吁。
四片唇瓣的距离只余毫厘,愁眉苦脸到心花怒放只需一句意料之外的喜欢和并未缺席的晚安吻。叔叔的吻霸道又火热,却也不如拂过耳畔的那句低语,让他心口发烫。
钟奕抱紧钟彦澜的脖子,试探着撩起眼睫,便再一次对上了上方那认真又专注的目光。红唇被重新吻住之前,他听到了最想听的那句话。
“喜欢你,小奕,我只喜欢你。”
25甜蜜蜜
警局宿舍的双人床不如南桥名都主卧的那张又软又大,两个紧紧抱着接吻的人在床上滚了两圈便触到了床沿。钟奕趴在钟彦澜的身上,被单手捞着腰才不至于滑下去。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吓得他松开了牢牢黏着叔叔唇瓣的小嘴,心有余悸地喘息着。他看一眼被滚皱的床单,却很高兴,床小一点,他便能和钟彦澜贴得更近一些。
刚才那一声温柔坚定的告白之后两个人便又吻到一处,什么矜持别扭全被钟奕抛到一边。他渴求地抱着叔叔的脖子,挺起柔软的的乳房不停往对方的怀里拱。情动的水声混着细碎嘤咛从交叠在一起的唇舌边溢出来,轻震着钟奕的鼓膜。他又羞又喜,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甜。
“笑什么?”钟彦澜带着人重新靠回床头,把怀里那个耳根粉粉的小孩扶起来,扣着对方的下巴问道。
明明脸上还挂着一副淡然的神色,可是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侄儿的羞怯,欣喜,怅然,恼怒,乃至一切微表情都给钟彦澜一种满足感。他知道那些情绪全是因他而起,他知道自己被钟奕需要,这种满足充盈着他的内心,让他即便劳累了一整天也觉得仿佛注满了活力。
钟彦澜也忍不住勾起唇角:“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你还是小孩子吗?羞不羞。”
钟奕很少见钟彦澜笑,凌厉上挑的凤眼含笑微弯,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他忍不住花痴多看了几眼。叔叔好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了。
“你喜欢我。”小孩子又趴了下来,一下下舔舐着钟彦澜的下颌,像捡了宝似的得意洋洋:“你说只喜欢我。”
男人的睡袍不知何时被扯散了腰带,衣衫大敞。钟奕隔着T恤拿悄悄硬挺的乳头蹭叔叔光裸的胸膛,他坐在对方未着寸缕的胯间,淌水的肉户透过沁湿的裤裆肆意地贴着那半勃的雄根上下摩挲。
他现在不再需要拿乔,这块宝就是他的。
钟彦澜翻身把钟奕压在身下,大手伸进自己那件旧T恤一路往上握住侄儿绵软的奶子。雪白乳肉被揉圆捏扁,骚红的大奶头从乳晕里挤出来,被夹在指缝间仔细捻弄。钟奕受不了这手上的功夫,嘤嘤啊啊地叫起了春。
“唔……叔叔,舔我,舔舔。”他撩起另一边的衣摆,想把这碍事的衣服给脱了去,或者叔叔能够钻进来,抱着他的腰啃他胀得发疼的奶子。
钟彦澜偏不称他的心,突然停了动作在他鼻尖轻轻吻了一下:“该睡了,小奕,不困吗?”
哪有这样的!这时候睡什么觉!
“不,不睡,要……要!”钟奕头摇得像拨浪鼓,急得眼眶都红了,撅着嘴推走横在胸前的那条胳膊自顾自地把钟彦澜的旧T恤一把拽了下来。他牵起对方的手重新覆在自己的胸脯,假模假样地挤眼泪:“要。”
“怎么又要了,刚刚不是说今晚不要。”钟彦澜一脸云淡风轻,手指却恶劣地抠刮着钟奕的奶缝。他由着钟奕箍紧自己的脖子哆哆嗦嗦地索吻,低头衔住那两瓣急切的嘴唇。
唇舌勾缠,涎液很快泛滥成灾,红润的乳粒被捏了几下便猝不及防地射出两股乳汁。即使过了好多次钟奕还是未能习惯,他忍不住惊呼出声,正要推开钟彦澜看一眼胸前的状况,却不想对方放开了他的嘴唇,伏下去含住了那还在往外漏奶的乳头。
“嘶,痛……轻点,轻点咬,叔叔!啊,唔啊……”钟奕抱着胸前不停耸动的脑袋颤巍巍地乞求,钟彦澜每次吸他的奶子都仿佛变回了哺乳期的婴儿,要使出所有力气似的。他又痛又爽,乳尖的刺激让他的女穴又情不自禁地猛泄了一波。
像是听不到侄儿的叫喊,钟彦澜盯着坠在钟奕脖颈处的戒指,连着红艳水润的乳晕把嫩乎乎的乳肉也一并吸进了嘴,他故意吸得很大声,恨不能舔烂这天赋异禀的骚乳。香甜的奶水顺着舌根滑进喉咙,化作一剂惹人上瘾的烈性春药。
餍足的男人把软烂的奶头嘬出一声响,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泪眼迷蒙的钟奕,如同准备扑食的豹子那样发出裹满情欲的粗喘:“还要不要了?”
钟彦澜剥掉了钟奕最后一层遮羞布,举起那条湿透的内裤放到鼻尖嗅了嗅。淫水的骚味像是能勾魂,眼前的人赤条条抱着胳膊躺在他身下,等候发落。侄儿越是乖巧,他便越是恶劣地想把对方弄脏弄坏。
看似是在征求意见,只是被扒光的钟奕看着那掠夺的眼神只能呆呆地点头。他当然是想要的,在他内心深处,甚至有一个低不可闻的声音在期待,“肏我,把我干坏。”
钟奕被举着腰调了个个,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被半躺下来的钟彦澜掰着屁股双腿岔开跪在对方面前。他趴伏在男人的身上,眼前耸着根一柱擎天的紫红肉棒,龟头已经溢出不少腺液,他明白了叔叔的意思。只是才刚刚伸出手想要握住那根硕物,腿缝间便靠近一团灼热的气息。
耻毛稀疏的囊袋被两根手指拨开,沾满淫液的两片小阴唇露了出来。钟奕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去,高高撅起的小屁股后面只有钟彦澜颅顶粗硬的短发。他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下体那翕张个不停的淫穴就又被含住了。
钟彦澜叼着钟奕亮晶晶的唇肉又吮又舔,把两瓣软嫩的小阴唇嘬得熟肥充血。粉白阴阜被掰得更开,男人一边吸着红艳鼓起的阴蒂一边把手指戳进了侄儿的阴道。
钟奕每每被舔逼都像丢了魂似的,四肢发软只能任人鱼肉。他趴在钟彦澜的胯间呜咽个不停,上下两张嘴都无法自拔地拼命流水。男孩哆嗦着用双手圈住叔叔粗壮的肉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圆硕的龟头堵进了自己嘴里。
他忍着生理泪水给钟彦澜做深喉,紫黑的鸡巴把他整张嘴都塞满了。钟奕没舔几下下巴舌根便酸痛难当,他难耐地干呕,却不知绞紧的喉口吸得对方越发舒爽,令钟彦澜不由自主地向上挺胯,恨不能把肉棒捅得更深一些。
钟彦澜干上了瘾,鸡巴被一张温软的小嘴牢牢吸着努力伺候,虽然宝贝侄儿的口活差得离谱,但是心理上的满足感却激得他头皮发麻。他红着眼箍紧钟奕的腰,把对方的屁股压到自己脸上更加猛力地吸舔那早已红肿不堪的嫩穴。
“唔,呜呜,啊……叔叔,好,好舒服……嗯!舔我,再舔我啊,啊——!”
钟奕吐出被他含得湿漉漉的男根,揉着钟彦澜的囊球软着腰淫叫,一股恐怖的失禁感汇集在小腹处,令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尿颤。他慌张地想往前爬,可是大腿被紧扣着,钟彦澜仍在忘情地吮他下体那快要被舔烂的肉屄,完全没有放掉他的意思。
“呃嗯……叔叔!不,不要舔了,啊……我,我想,啊!想,想尿,哈啊……”更多的口水从嘴角滑落,沾湿了钟彦澜浓密卷曲的阴毛。钟奕跪得双腿紧绷,脚趾不住地蜷缩又舒展。他被舔得两股战战,快要控制不住一些生理反应,他好怕真的会尿出来,喷到叔叔那张帅气的脸上。
钟彦澜扶着钟奕坐了起来,继续掰着男孩的腿根嘬咬那颗已然发烫的小豆子。钟奕高高扬着脖子哭叫不止,拼命扭动屁股却无处可逃。刻着钟彦澜名字的指环紧挨着心脏,他仿佛跌入了欲望的漩涡,快感让他沉溺,他既害怕又享受,只能把渗水的骚屄更多地送进叔叔的嘴里。
肉茎发红肿胀,钟奕光是被舔逼也能勃起。他撸着自己的鸡巴,坐在钟彦澜的脸上磨穴,肉臀被揉出几道指痕,粗糙的舌尖和扎人的胡茬来回碾得肿大的阴蒂又酥又麻。钟奕眼中积满的泪水纷纷滚落,他耽于这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愉悦,在钟彦澜含着他的穴口用力一吸的时候,甬道和马眼终于不受控制地潮喷出大片黏腻的体液。
钟奕尖叫着被自己的精水射了一脸,高潮过后才从钟彦澜的身上滑下来,失神地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胯间腥甜的淫汁已经被吮了个干净,男孩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满身香汗气喘吁吁。腿根还在条件反射地打着哆嗦,钟奕双眼迷离地看着上方靠得越来越近的那张脸,搭在耳边的手指也轻轻地缩了起来。
“水好多,小奕。”钟彦澜伏在他鬓边吻着他的额角耳语。
“嗯?唔……”嘴唇被吻住了,舌尖尝到一丝微咸的滋味,同时下身那还在淌水的红肿小屄也插进来一根狰狞可怖的肉刃。钟奕被捅得微微蹙眉,叔叔不等他缓过不应期便又来真刀实枪地肏他了。他被亲得呜呜直叫,甬道里冲撞的力道也渐渐加快。
“唔……呃啊,胀,好胀……叔叔,轻点,慢,慢一点,唔嗯……”
双手被推到头顶十指紧扣,钟奕整个人都被钟彦澜拢在身下。虽然嘴上娇喘着让人轻一点慢一点,两条白滑的细腿还是诚实地抬了起来,勾住了钟彦澜紧实的腰。
钟奕乖顺地上下扭胯,他早已被调教地知晓该如何迎合叔叔的疼爱。柔嫩的小屁股被硕大的囊球撞出一阵阵淫靡的肉波,刚刚射过的阴茎夹在两人紧贴着的腹部摩擦一会儿,便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也不知道钟彦澜这处宿舍隔壁有没有人居住,钟奕没有刻意收敛叫床的声音,身下嘎吱作响的床铺都帮他壮了胆。他现在是钟彦澜名正言顺的爱人,和爱人在自己屋里做爱,当然不用偷偷摸摸。
颈侧的皮肤落入了刚才含过他雌穴的嘴里,薄唇在纤长的脖颈烙下一枚枚粉红的吻痕。钟奕受不了这浸入骨髓的酥麻,下颌耳尖都不自禁地浮起了鸡皮疙瘩。他被吻着脖子操穴,乳头又控制不住地喷奶了。只是他此时无暇顾及这些,攥着钟彦澜的指根软绵绵地撒娇:“重一点,叔叔,哈……再用力一点。”
食髓知味的小穴悄悄绞紧,钟奕毫不意外地听到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可不等他高兴,阴道里那根壮硕的凶器便毫无征兆地猛烈抽插起来。
微弯的柱身上凸起了数不清的筋络,填满内壁所有的缝隙。进进出出的肉棒把不断泄出宫腔的淫液带到外面,混着屄口的白沫把二人紧紧相连的腿根撞得啪啪作响,汁水飞溅。
“不,呜呜……不要!快,太快了,叔叔,啊,啊……我,我受不住,啊……!”阴唇囊袋被撞得发麻,钟奕两条腿被抬起来架在钟彦澜的肩上,穴里那处骚肉被龟头变着角度地猛戳,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男孩崩溃求饶,他再也不敢淘气了。
钟彦澜俯身把双手撑在钟奕的耳畔,侄儿因为他的动作几乎身体对折。他依旧没有放缓抽插的力道,看着被他肏得直翻白眼的孩子,钟彦澜低喘着问:“还要多重?”说着拔出一点,又更加用力地挺进对方的穴里,“这样够不够?”
“哈啊……啊!叔叔,坏……要坏了,坏了呀,唔,好爽,嗯啊……”钟奕被干得腰眼发胀,泪水和口水一并在脸上肆意流淌,奶水喷在两人的胸前,滑过钟彦澜腹肌的沟壑,最后又与自己射出的精液在腿间汇合。他抱着钟彦澜的脖子哭得语无伦次,连呻吟也被撞碎了,不知到底是真的痛苦难忍,还是爽到了极致。
软烂殷红的肉穴已经被干得合不拢了,钟奕又被肏射了两回。下身那多余的性器官完完全全地变成了男人的鸡巴套子,只会乖巧地包容着那根凶狠霸道的利器,由着它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再吸附着它讨好一般地啄吻。
钟奕头昏脑胀,无意识的叫床声也越来越轻,他本能地收紧阴道,顺从地吞吐着那越来越硬的肉棒。他勉力抓住高潮后的最后一分清醒,环着钟彦澜的脖颈眯着眼在对方耳边喃喃:“射在里面呀。”
男人一声低吼,深深挺进钟奕的宫腔,松开锁了许久的精关,如他所愿将滚烫的浓精尽数射了进去。
钟彦澜在侄儿的腰后垫了块枕头,勾起钟奕酸软无力的双腿重新架在自己的腰上。他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看着下方满脸酡红精疲力尽的小孩,低下身子凑近了些。钟奕的那几个字让他心口发热,让他忍不住轻吻着对方汗津津的鼻尖柔声问道:
“不怕怀孕吗,宝贝?”
自从摊牌那晚强要了钟奕内射之后,钟彦澜再也没有不戴套和他做爱。他还是个孩子,虽说不知道这具不同寻常的身体是否真的能怀孕,钟彦澜依旧不愿冒险。
钟奕闻言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愣愣地看着上方钟彦澜深褐色的眼瞳,半晌不愿移开视线。他躺在这片宽阔的混合着木质香与自己奶香味的胸膛之下,身后是被他的体液弄得一片狼藉的床单,周遭原本陌生的一切此刻全都染上了熟悉的味道,令他心安又放松。
“嗯?”钟彦澜低头吻了吻钟奕的唇瓣,没有抽离的阴茎又在满是淫水和精液的穴道里挺送了几下,激得钟奕哼哼唧唧地撅起了嘴。
“不怕。”男孩嘀咕着,“怀了就……”
“就怎样?”钟彦澜轻笑一声,吮着钟奕露出齿关的粉舌和对方交换一个黏腻的湿吻。明知是傻话,可心里还是像打翻了蜜罐一样甜。
钟奕被放开的时候又晕晕乎乎直喘气,鼻头眼皮仍是红红的,是性爱后还未退潮的余韵。他专注地看着钟彦澜,圆润水亮的大眼睛仿佛裹着几分不顾一切:
“生下来。”钟奕脸颊薄粉,咬着下唇声音越发低不可闻:“生一窝小崽崽……”
26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能信吗
那晚两个人胡闹到了半夜,钟彦澜依旧把软成一团哼哼唧唧的钟奕抱回了家。宿舍的床铺被弄得凌乱狼藉,半寸干净的落脚之地也没有。
离开警局大门时钟奕已经趴在钟彦澜的背上打起了瞌睡,被双手托着的大腿上还挂着许多触目惊心的指痕,兜不住的精液滑出穴缝,沾湿了男孩的腿根和钟彦澜的手指。好在月色朦胧,值守的保安见是钟队带着小侄子,点点头算是告别。
钟奕半梦半醒间被钟彦澜抱着洗了个澡,清理干净身子。只是他实在太困了,闭着眼也不知道自己嘟囔了些什么,就又滚进男人的怀里哈欠连天地睡着了。
这一觉他睡到了下午,迷迷糊糊撑开眼皮看到坐在转椅上对着笔记本敲键盘的钟彦澜,一时还有些恍惚。钟奕半张脸埋在薄毯下面,头顶的呆毛微微翘起,他眨巴了好一会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到听见叔叔唤他的小名才醒了醒神。
“饿不饿?给你煎了可丽饼,想现在吃还是再睡会儿?”钟彦澜抿了一口咖啡,说话时双眼也没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钟奕静静地看着对方继续手里的动作,侧身对着他的那人目光专注,屏幕上的文字飞快地消失在页面的顶端。他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每次明明钟彦澜没有看他,却好像总能清楚他的一举一动。
“叔叔。”他唤了一句,声音轻得像羽毛。
钟彦澜总算把工作放到了一边,起身坐到侄儿跟前捋了捋钟奕的发丝,刮着他的鼻子问怎么了。
男孩越发往毯子底下缩了缩,只留一双亮晶晶的杏眼露在外面。他又想起了昨晚的点点滴滴,心里甜滋滋的。钟奕藏起了半边红得发烫的耳垂,瓮声瓮气地问:“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呀?”
钟彦澜闻言挑眉,并不答话。
二人沉默地对视了好一会儿,到底是钟奕先沉不住气从薄毯下伸出来一只手,勾着钟彦澜的小指轻轻晃了两下。
“不记得了?”钟彦澜问。
懵懂的男孩歪着头若有所思,其实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昨晚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钟奕垂眸揪着叔叔的小拇指拉直又掰弯,像只玩毛线球的小猫。长睫忽闪个不停,就是不再看身边人一眼。
钟彦澜轻笑着捏住了钟奕的一边脸颊,凑近一点锁住他的视线,故作不悦:“昨晚说的话今天就不记得,小没良心的。”
钟奕被掐得轻哼一声,蹙着眉头也不敢反抗,只讨好地抠了抠男人的手心。钟彦澜吃软不吃硬,最吃他这一套了。
“是谁说让我不要加班在家多陪陪他,是谁说一个人怕黑又讨厌台灯晃眼,又是谁说最最不喜欢的就是我身边一个又一个出现的女人?”钟彦澜每说一句便更靠近一分,最后在被自己捏出小印的脸颊上啄了一记,“同事也不可以吗?小奕,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霸道?”
钟奕难为情得只想埋进毯子底下,却又被钟彦澜揪住了。他红着脸嗫嚅着:“没有,我才没说那些……”抵赖也气若游丝的。
钟彦澜松开扣着侄儿下巴的手,点了点头又说:“是吗?那昨晚逼我下的保证就不算数咯,那叔叔现在就回去上班了。”只是他还没站起来,便又被抓紧了食指。
“别去了吧。”钟奕不好意思地双手捧着钟彦澜的手掌,放到脸颊边蹭了蹭。大好的周末,就让他赖着叔叔任性一回。
钟彦澜俯身轻吻钟奕的眉心,骤然拉近的距离令男孩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他听到钟彦澜在他唇上一厘米的地方语意缱绻地问他:“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宝贝,这话你从哪里听来的?”说完便含着他的唇瓣吮了吮。
“我……”钟奕一时语塞,终于是记起了昨晚贴着钟彦澜耳畔哼出的那些胡言乱语。也不知是不是被干迷糊了,明明没有喝酒,却净说醉话。
他晕晕乎乎地由着钟彦澜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扫荡,老实巴交地扶住了对方的肩膀。钟奕被吻得浑身发软,小脑瓜又变得稀里糊涂。他吐着红艳的舌尖微微喘息,恍惚又听见那人蹭着他的鼻尖温声保证道:
“但是叔叔的能信。”
耳朵里嗡嗡响,那是七色烟花在心里炸开的声音。钟奕勾着钟彦澜的脖子把人压下来,主动吻住对方的嘴唇。
他喜欢听的情话,叔叔好像再也不会吝啬了。
钟彦澜言出必践,陪了钟奕两天。
除开中途回家的那些日子,钟奕已经在C市待了一个多月了,每当和钟彦澜单独相处,他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周末的游乐园人山人海,摩天轮越升越高,钟奕从窗外收回看风景的目光,望向对坐的人疑惑道:“非法经营罪?”
姚婷婷的事情他纠结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出口。原以为钟彦澜会让这段插曲慢慢淡化,对方却在今天没有预兆地说了出来。
钟彦澜点点头,牵着钟奕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侧。他从未想过前妻的事会横亘在他与钟奕之间,让侄儿心生嫌隙,可前晚看见钟奕那般缺乏安全感的眼泪,到底还是让他后悔了。
“她利用职务之便,倒卖hpv疫苗,非法所得额已经超过三百万了。”钟彦澜轻叹一声,眼底闪着微光。
男孩闻言侧过头不解地看着叔叔,他只记得姚婷婷是第五医院的护士长,其他的再无所知。倒卖疫苗……什么样的疫苗能让她卖出那么高的价格。“之前你同事给你打电话,说……她弄出人命了,是怎么回事呀?”钟奕看着钟彦澜蹙起的眉心,小心试探着。
似是想起了不太愉快的回忆,钟彦澜目光凌厉了几分,可看到侄儿神色忧郁的样子,他又舒展了眉头,拇指摩挲着小孩的腕骨。他今天是带钟奕出来玩的,应该高高兴兴才对。
“她这两年‘生意’越做越大,找她的人也越来越多,供不应求。”钟彦澜面色发冷,想起在拘留所里姚婷婷执迷不悟,怪自己不拉她一把的疯癫样子,抿紧了嘴唇:“她走了歪路,伙同她们科室的主任制假卖假。只是今年恰好有人对假疫苗里的成分严重过敏,抢救无效死亡,做了尸检才把这件事曝了出来。”
从听到这事开始,钟奕嘴巴就没有合上过。与姚婷婷为数不多的几次相处中,他只觉得小婶婶是个有些敏感刻薄的女人,可她的敌意从来都是不着痕迹地单独施加给自己,对待钟彦澜永远都是一副温柔顺从的样子。这样的人,竟能胆大至此,当真是贪心不足。
钟奕看着钟彦澜的眼睛,想要透过对方的双眼看清这人心底最深处的想法。那是和他结婚了五年的女人,即便聚少离多,可凭叔叔的机警敏锐,难道从来没有发现过一点点姚婷婷的不对劲吗。
钟彦澜是怎么看姚婷婷的?结婚五年够不够让他看清楚妻子的为人,若是早就知道她犯了法,钟彦澜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还有那天在拘留所他到底答应了姚婷婷什么条件,她才会爽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叔叔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公私分明的好警察,从未改变。可是钟奕现在有些心慌,他不敢再想了。
侄儿的视线太过灼热,令钟彦澜不得不转过头面对钟奕探究的双眼。他抚着手里紧紧攥着的小拳头,柔声问:“怎么了?”
“你之前知道吗?姚婷婷的事。”钟奕目不转睛地盯着钟彦澜。
男人看着那双澄澈的杏眼,眼眶湿润,好似下一刻就会落下泪来。“送你回家的那天,我才知道。”他说。
“你答应她什么要求了?”钟奕颤声问,其实开口的那一刻他便后悔了,他应该相信叔叔的,只是依旧忍不住,想追根究底:“你会帮她?你会救她出来?”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比起钟彦澜无法与姚婷婷离婚,钟奕更不愿接受对方会信仰崩塌,会变成令他陌生的样子。可他似乎忘了,钟彦澜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根本算不上君子。
会吗……?
“要我签字可以,你先答应我把我弄出去,这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呆了!”女人的话淬着寒冰,鬓边的发丝凌乱又张扬。
钟彦澜面无表情地望着那双爬满血丝的眼瞳,把离婚协议推到姚婷婷面前。密闭的空间内只有他与这个连相敬如宾也算不上的妻子,他敲了敲桌面,“你先签字,过两天会有人过来找你。”
姚婷婷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复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男人那一如既往古井无波的眼神,终是张不开嘴。她抖着手拿起签字笔,写下名字的时候还在念叨:“你答应我了,不能反悔的……”
摩天轮转到了最高点,窗外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及。那是最干净的存在,就像印在钟奕心里的那个永远都不容玷污的人一样。他依旧倔强地望着钟彦澜的眼睛,直到视线越来越模糊。
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钟奕设置的母亲的专属来电铃声。快乐好像太过短暂,他猛然想起,今天是和关雅娴约定好回家的日子,是他要离开叔叔的日子。
手机被按下了静音,滑落眼角的泪被拂去了,粗糙的指腹流连在钟奕的脸颊。他闭上眼睛,感受到眉心一点温软的湿度,那是他最熟悉的一枚吻。
常听人说在摩天轮顶端是不能撒谎的,相互告白的人爱情便能天长地久。钟奕不需要借助这外力,只是在听到钟彦澜的声音时还是让他莫名生出一丝底气,毫不迟疑的三个字让他的心宛若落到实处一般,他永远都能相信叔叔。
钟彦澜说:“我不会。”
27失衡
“大摆锤还要不要玩?”
从摩天轮上下来以后,钟彦澜给钟奕找了条被大树荫蔽着的长椅,他递上刚买回来的甜筒,看着不远处排起的长龙问道。
暑期周日的游乐园,随处可见带着小孩的年轻父母,一家人眉开眼笑地从一个项目的出口离开,又立刻兴冲冲地赶往下一个。钟奕的眼前跑过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逐着那个孩子,听对方大声喊着妈妈,而后扑进了一个等候许久的怀抱里。
“还是想再玩一次云霄飞车?”钟彦澜见钟奕仍未回头地望着前方一家三口远去的背影,上前一步用甜筒蹭了蹭钟奕的嘴唇。
唇上蓦地一凉,钟奕下意识地往后仰着脖子,待看清站在身前的男人以后才回神,就着叔叔举着甜筒的手,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边的甜奶油。他拍拍身边的空位,抬头弯起眼睛对钟彦澜说:“坐一会儿嘛。”
排队处太过吵闹,他只想单独和对方多待片刻。
钟奕很少来游乐园,自从八岁以后,不只是他自己有些后怕,钟万涛也是明令禁止他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上一次陪卢晓凯过生日,去东方君悦也是瞒着母亲过去的。父母事后虽是生气,但看到病殃殃的自己,怎么也舍不得再多加责备了。
只是他的思绪又不可控制地飘向别处,小时候明明是钟万涛和关雅娴的疏忽才让他差点走丢,为什么到头来被束缚的反而只有他自己。既然害怕他受伤害,那当初为什么又要放掉他的手。
细长的眉越拧越紧,小脸都要皱成一团了。原本白净细腻的脸蛋变得白里透红,握在手中的乳白色雪糕都不如这个小朋友可爱,钟彦澜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使坏把冰淇淋点了一些在钟奕的鼻头上。
“干什么呀!”男孩侧过脸瞪着面前眉峰眼尾微微上挑的人,气呼呼地把甜筒尖一口包进嘴里。脸上黏糊糊的,他郁闷得伸手就要拂去那块奶油。
手指被勾住,钟奕撅着嘴正想发火,鼻尖便被一点湿润轻飘飘地撩过。
钟彦澜吻走了自己那一抹恶作剧。
“害怕吗?”他揽着钟奕的肩膀,看着坐满人的大摆锤开始转动,“害怕的话我们就不去玩了。”
钟奕知道,叔叔问的其实不是大摆锤。
早在八岁那年,他心里的阴霾就因为那个及时赶到的男人被驱散了大半。钟奕靠进钟彦澜的怀里,沿着自己刚刚咬下的牙印,一点一点舔舐着这奶香浓郁的甜筒。出来了大半天,他开始怀念起钟彦澜家的冰箱中那所剩无几的椰子味儿冰淇淋。
“才不怕呢。”钟奕捏了捏垂在大腿上的手心。炎热的夏日,他丝毫不介意紧贴着的身体上渗出的薄汗。染着汗味的衬衫于他而言有着更浓烈的吸引力,他无视路过的陌生人异样的目光,亲昵地吻住了钟彦澜的唇角。
“有你牵着我,我不怕。”
男孩挽住叔叔的胳膊,起身走向那人头攒动的排队入口。
大摆锤升到了高空,钟奕往下看去,地面上远离他驻足的人群仿佛一个个滑稽呆板的人偶。他兴奋地睁大双眼,紧紧扣着钟彦澜的指缝,在座舱被主轴带着猛地下坠的刹那,自下而上的酥麻的失重感终于让他快活又肆意地放声大叫。
迟到数年的宣泄,微微溢汗的黏腻掌心,与钟彦澜亲密地抵在一起的足尖,此起彼伏的属于陌生人的惊呼欢笑,还有近在咫尺的仿佛伸出手便可触到的天空,这一切都美好得让钟奕忍不住热泪盈眶。
好可惜,身前挂着安全杠。他真的很想在飞到最高点时,像风拥抱着云那样,扑进钟彦澜的怀里,和他热烈接吻……
奢侈的双休日因为一通工作电话而提前结束,钟奕从大摆锤上下来的时候,小腿肚子还在微微打着颤。他失落地耷拉着眉毛,眼眶浮着一圈委屈巴巴的薄粉,也不知是因为承受不住那份惊险刺激,还是舍不得叔叔。
钟奕不高兴地把脸埋在钟彦澜的胸前,鼻尖正好蹭到对方前襟的第二颗纽扣。左摇右晃黏黏糊糊的哪里有半分高中生的样子,他闷声闷气道:“这时候过去,你是不是晚上又不能回来啦?”
有时候他真恨钟彦澜这工作,小媳妇又要独守空闺可怎么好。
“乖了,先送你回去。”钟彦澜吻着侄儿的额发,顿了顿又保证道:“晚上会回家。”
背带裤上方的小熊口袋里插着的手机忽地叮铃铃响起来,刚走进停车场的二人一同停下了脚步。钟奕条件反射地把坐大摆锤时甩出领口的戒指塞回衣襟下才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妈妈”两个字,瘪下去的嘴角好似刚吃了苦瓜。
“啊,还没有到呢……”钟奕勾着钟彦澜的食指,漫不经心地应着母亲的话。
“不是,没在车上。”他悄悄瞥了一眼解开车门锁的男人,压低声音道:“我没有买今天的票,妈妈……”
钟奕有些苦恼,更多的却是自责,明明答应好了今天就会回家,可是一和叔叔腻歪起来他便把对关雅娴的承诺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不想让钟彦澜知道他前两天差点因为一时之气就不告而别了,此时想起母亲时不时发来的那些小心翼翼的思念,他又觉得有些难过。钟奕在车门外驻足,拉着钟彦澜的手对电话另一头说道:“明天,明天我一定回去了,好不好嘛……”
男孩惯会拿捏自己的父母,扒拉着心里的小算盘,卖个萌撒个娇就能得逞。只是这次不等他高兴,便因为关雅娴的一句话愣在原地。
“什么?”
“我说我现在已经在叔叔家楼下啦,就猜到你不会老实回来,所以亲自来接你了,宝宝。”关雅娴温和地笑着。
看着侄儿的神色,钟彦澜扬了扬眉表示疑问。钟奕似有千言万语卡在嘴边,但终究也只是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帮忙拉开了车门。
“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就回来。”钟奕等钟彦澜给自己扣好安全带才挂断了电话,转头闷闷不乐地撇嘴:“妈妈过来了,在你家楼下呢。”
钟彦澜不免有些疑惑,自从搬离C市,嫂子便甚少踏足这边的旧居。也不知是不是这次钟奕离家太久,当真让她想念得紧。看着钟奕撅起的小嘴,心道这小黏人精怕是还乐不思蜀,男人打火启动前点了点对方的鼻子,纠正道:“我们家。”
简单的三个字,又让钟奕脸上漾起一丝明媚。他抚着钟彦澜挂挡的手背,不解关雅娴怎么好似等不及想要见他一般,算准他会爽约,也要过来接他回去。
黑色越野驶进了南桥名都的大门,钟彦澜望着不远处的同款LX570,心底莫名浮起一股异样。他原本打算放下钟奕便掉头直接开回警局,此时他看了看腕表,又改变了主意。
关雅娴这一次从车上下来时,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迫不及待地上前把儿子揽进怀里。她慢悠悠地朝钟奕招着手,轻声唤着宝宝,想让男孩走近一些,让她好好看看。
“先上楼坐坐吧,嫂子。”钟彦澜拉住了正打算往前走的钟奕,当他看到关雅娴脚上的那双平底鞋,和轻薄宽松的连衣裙下略显丰盈的体态,终于明白了刚才心底的那股异样源自何处。
上回借宿在大哥家的那几晚只是初见端倪,此时看着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才坐实了他的猜测。
大嫂怀孕了。
眼前的孩子眨着双眼懵懂地看向自己,钟彦澜领着二人按下上行电梯的按钮时,忽地嗓子有些发干。他握紧掌心里的五指,也不敢保证自己传递的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够不够钟奕承受即将要面对的事情。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杯浮着白雾的龙井,是钟奕亲手沏给关雅娴的。母亲的口味他一向了解,此时他卖着乖图个表现,待会哄对方不要这么快带他回家时也能理直气壮地耍赖了。
“瘦了哦,没有好好吃饭吗?”关雅娴捋着儿子额角的碎发,端着钟奕的下巴左看右看那越发瘦削的小脸。她好像从未仔细地注视过自己的孩子,宝贝长大了,从一个又软又粉的小团子出落到如今这般清秀又精致,白玉似的。这是她的杰作,只是她现下又有些不安,不知道钟奕会不会也像玉那样脆弱易碎。
“脖子这里怎么红红的?蚊子咬的吗?”关雅娴摸着钟奕颈侧的一处吻痕,微微蹙眉。
男孩心下一惊,慌乱地看向钟彦澜,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露了破绽。前天闹得太疯,两个人都失了分寸。“不是,天气太热了没什么胃口,我有乖乖吃饭,叔叔做的很好吃。”钟奕打着哈哈把茶杯递到母亲手里,又狗腿地给对方按起了胳膊。
关雅娴捧着杯子,只放到鼻尖嗅了嗅茶香,也不饮下。她看了一眼进门起就正襟危坐的小叔子,淡笑道:“彦澜你忙的话就先去单位吧,我陪小奕坐会儿就带他回去。”
“不妨,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大嫂不如留下吃个便饭休息一晚,明天我再找人送你们。”墙上的哆啦A梦挂钟适时地响起了整点报时,钟彦澜用眼神安抚着钟奕。
“是啊是啊,再待一天嘛,明天一早就走,好不好,嗯,嗯?”钟奕小声附和,托着母亲的手把茶杯抵到对方嘴边:“先喝茶,喝点茶吧。”
“太麻烦你了,我们走高速很快,今天爸妈也过来了,都等着宝宝回去呢。”关雅娴推开了杯子,并未接受这个提议,她无奈地揉着钟奕的头发,说:“乖点宝宝,妈妈现在不能喝这个。”
钟彦澜闻言皱起了眉头,看来关雅娴今天是非带儿子回家不可了。可不论是作为叔叔,还是作为钟奕见不得光的恋人,他的立场都不允许他再强留对方在身边。只是看到侄儿恋恋不舍的目光他又于心不忍,正想再说些什么,便听见男孩的手机响起了黑猫警长儿歌的铃声。
钟奕看着屏幕上备注着的“老奸商”三个字,一边划开通话键一边不解地问:“不能喝?为什么不能喝了?”
“出发没有?银湖高速太堵,让司机换条路回来。”钟万涛性子急,在听筒里一顿嚷嚷。
“没有……还没呢。”钟奕含糊地嘟囔,把手机拿远了些开了免提。每次听到爸爸的大嗓门,总会让他不自觉也紧张起来。
“磨蹭什么,太阳都要下山了,奶奶还等着你回来吃晚饭,动作快点。”
钟奕幽怨地看着钟彦澜,怎么这一次的分离好像兵荒马乱似的。
“过两天去看你。”
“对了,提醒你妈别忘了吃叶酸。”
叔叔和爸爸的声音同时响起,让钟奕一时没听清二人的话。扣着他腕子的那只细软的手倏地收紧,他有些茫然地回头,便看到关雅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些零星的碎片,源自以往那些仿佛玩笑般的试探。
钟奕问:“爸,你说什么呀?”
钟彦澜看着嫂子的神情便想起身结束掉大哥这通电话,可到底还是没来得及阻止。
“到了该服药的时候了,叫司机开车稳当点,你妈现在经不起折腾。行了等你回来再细说,马上要当哥哥的人了,懂点事啊。”钟万涛自顾自地说完便挂断了。
免提里响过两声忙音又回复成死一般的寂静,钟奕看着手里黑掉的屏幕有些怔愣,爸爸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他怎么好像不太能够理解。
“妈妈,爸说,你要……”男孩咧开嘴,有些控制不住面部神经的自发性抽动,舌根干涩得令他连吞咽口水也觉得困难了。他说:“该吃药了……”
钟奕舒展眉眼冲关雅娴笑了笑,可心脏却在狂跳,原本偏安一隅的器官此刻好似被猛地抽走了兜住它的那块无形的平板,失衡感让钟奕心慌。
他想起来了,他在书上读到过。叶酸,那是孕妇吃的东西。
原来小时候爸爸妈妈说的想给他添个弟弟妹妹的话不是玩笑,原来从小到大妈妈说的他是唯一的宝贝是哄他玩的。
可恶的大人。
28无家可归
老城区改造,城南的旧游乐场变成了一片废墟。只是承建商和开发商的纠纷一直没解决,拆了一半的地就这么搁置在这里了。也许还得等上许久,政府才会出手接管。
钟奕坐在被风雨侵蚀了多年的老旧秋千上,抓着锈迹斑斑的链条眺望天边的晚霞。这里静得可怕,连远处的活动板房也瞧不出一点生气。
调至静音的手机消息提示一直没有停过,钟奕看了眼右上角开始预警的剩余电量,打开微信给卢晓凯发了个语音邀请。眼前蹲着个忙忙碌碌的灰扑扑的瘦小身影,钟奕从半小时前开始就一直留心着,不让对方离开自己视线一步。
“喂,小奕你回A市了吗?要不要现在出来,我们今天都在东方君悦。”卢晓凯那边有些吵,钟奕一听到对方这亲切明快的声音又忍不住鼻头一酸。
那晚来自卢晓凯的一通语音成为了他与钟彦澜彻底跨越防线的导火索,他深陷在快感与爱欲中不能自拔,过了好久才想起来回复好友的那几句关心。他迫不及待地向卢晓凯坦白,只是于他而言是裹满蜜糖的喜悦,对对方来说却是久久难以消化的震惊。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好朋友和亲叔叔搞在一起。可是卢晓凯没有抛弃他,在他想要找人倾诉的时候,还愿意接他的电话。
“喂?喂……小奕你在吗?怎么了吗?”
手机里略显嘈杂的背景音小了一些,钟奕听卢晓凯似乎是换了处安静的位置,唤过几声之后便静静等候着自己的回应。
他把听筒往耳畔扣得更紧,本想努力压抑的情绪在准备开口的瞬间又濒临崩溃。钟奕嗓子堵得难受,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可是有些东西不受控制,就如难过的时候旁人的一句关切的询问便会让难过无限放大,让原本可以憋在肚子里的泪水倏地滚出眼眶。
钟奕艰难地吞咽一阵,慢慢吐出一口气:“凯凯……可不可以,收留我几天呀。”
我好像无家可归了。
电话那头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钟奕盯着自己从裤管里露出来的膝盖发呆,他双脚蹬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屁股下的秋千便慢悠悠地荡起来。不转移一下注意力,很难排遣此时心下的尴尬。
“你在哪里?需要我来接你吗?”卢晓凯问。
钟奕的眼前一片模糊,卢晓凯越是善解人意地什么都不问,他便越是不知所措。男孩踢走脚边的小石子,两颗泪珠滴落在背带裤的裤缝边缘。他攥紧手里的秋千铁链,说:“不用……我,其实还没回家,我在叔叔这里。”
在离A市300公里的地方任性闹脾气,谁能来接他呢。
卢晓凯似乎斟酌了好久才问:“你们吵架了?”
怎么会,他哪里会舍得跟钟彦澜吵架。明明是最无辜的人,却和钟万涛关雅娴一样,被自己把手机号加进了黑名单。
“是……”钟奕控制不住地吸了吸鼻子,倔强的他在父母面前是绝不可能说出这句话的:“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不好……”
如果他足够好的话,关雅娴又怎么会再要一个宝宝。其实仔细想想,他自己就全无过错吗?从小到大跟父母也不算亲近,得空就往叔叔这里跑,他骄纵惯了,野性难驯,最会顶撞亲爹。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喜欢乖巧懂事的小孩吧。只是他的乖巧,从始至终都只给了钟彦澜。
钟奕答非所问,卢晓凯还真以为他和叔叔闹了不愉快,分明前不久还蜜里调油似的,也不知今天怎么会这么失落。正在考虑该如何安慰钟奕,手机便呼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卢晓凯猝不及防点到了通话键:“喂。”
“你好,我是钟奕的叔叔,请问他今天有联系过你吗?”
钟彦澜单手打着方向盘,一边朝马路两边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边调试着定位设备。十分钟前关雅娴打电话给他,方寸大乱地说小奕不见了。
钟奕神色如常地收拾好背包和母亲离开了南桥名都,临别前还笑着对自己挥手。是他大意了,分明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彼时他却没有发现侄儿的异常。听到大嫂那几句车轱辘似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宝宝会不开心,不该让他一个人去的,我该看着他的。”他心里也只余深深的自责。
钟彦澜稀里糊涂听了个大概,只能安抚着关雅娴稍安勿躁。他从对方和钟奕失散的加油站开始沿途慢慢找,一遍遍呼叫着那串熟悉的数字,回应他的永远只有一句句冰凉的暂时无法接通。
钟奕连背包也没有带走,能去哪里。
微信语音也一直占线,他不抱希望地调出了查到的卢晓凯的号码,在对方接听的瞬间便单刀直入地问道。
“没有啊……”听着男人有些低沉冷冽的嗓音,想起好友拼命藏匿的委屈,卢晓凯心虚地撒了慌。
“小奕现在情绪不太稳定,我怕他会出意外,拜托你帮忙给他的手机打个电话,如果他接了,尽可能多跟他说几句话,好吗?”钟彦澜的语调毫无波澜,却带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压迫。
“我……”卢晓凯咬了咬唇,“好的,我马上打给他。”
“多谢。”钟彦澜挂断了。
微信界面的通话计时还在一秒一秒地增加,卢晓凯的耳边仿佛还环绕着钟奕叔叔的声音,他有些忐忑地叫着好友的名字:“小奕,你还在听吗?你叔叔刚才打电话给我了,他在找你。”
他不确定二人是否只是寻常的小打小闹,可他不敢拿钟奕的安全打赌。
“我知道。”钟奕划走了无数条钟彦澜和母亲发来的消息,捧着微微发烫的手机,看着跟前趴在地上摸石子的小女孩愣神。他喃喃自语:“别告诉他,不要让他找到我。”
找到以后他就该随关雅娴回家了。
“你在玩捉迷藏吗?”耳边蓦地传来一声清脆的童音,钟奕抬起头,便看到一双脏兮兮的小肉手捧着奇形怪状的小石子,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卢晓凯闻声也是一愣,“谁在说话?”
钟奕摇了摇头把食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推开了小女孩的胳膊:“路上捡的一个小丫头,找了个地方陪她等家长来接。”
他从加油站离开后坐上出租车便下意识地报出了这个地址,看着废墟中破烂不堪的大象滑梯和旋转飞车,内心五味杂陈。八年前,他就是在大象滑梯前,被母亲松开了手。
故地重游,旋转飞车的沙坑旁蹲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头发乱蓬蓬的,小脸还带着婴儿肥,不知道是不是也像他一样,被谁忘在了这里。如果没有碰到他,会不会也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手机快没电了,先不聊了凯凯,等我回家了我们再约吧。”
“哎……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呀。”卢晓凯话还没有说完,通话便结束了,等他回拨过去,却怎么也等不到电话被重新接起。
钟奕退了所有后台,开启了飞行模式,他看着右上角不到2%的电量,忍不住自嘲。到底是在跟谁较劲呢,可是他真的很希望,钟彦澜能够在电量耗尽之前,找到他。
像他八岁时那样,及时地找到他。
面前第三次伸来那双灰扑扑的小手,钟奕望向对方那满含期待的双眼,有些拿不准似的取走了女孩手中一颗又丑又脏的小石头。
小姑娘终于满意了,把未被漂亮哥哥挑选的石头一股脑都撒回了地上。她上前一步,仿佛考虑良久,四下看了一圈又有些苦恼。只是最后她还是把手在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的衣摆处拼命蹭了蹭,大着胆子牵起钟奕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带着那和哥哥一样好看的指尖拂去他脸上的泪痕。
她读不懂钟奕脸上的难过,可是直觉让她不忍心见到对方的眼泪。
“晓琳,晓琳回来吃饭!”活动板房那里不知何亮起了白炽灯,炊烟若隐若现,这两声模糊的呼唤过后钟奕便听到小女孩回头应了一句。原来那里是有人住的,原来自己这个护花使者当得有些多余。
被唤作晓琳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一段又折回,看着仍坐在秋千上晃着腿的哥哥,有些不好意思地邀请:“要不要去我家吃饭呀?”这里四下无人,她不想对方孤独地待在这里。
钟奕笑着摇头:“你回去吧,我坐一会儿,也要回家了。”
“那你不要哭了哦。”晓琳有些不放心地倒退着走,她其实还想跟这个漂亮哥哥多待一会儿。“我明天还在这里,你可以过来找我玩。”说完便红着脸一溜烟地跑回了父母身边。
太阳完全落山,废弃的游乐场亮起了零零星星的路灯。钟奕的身边刚好也有一盏,只是暗光投射不到的地方,多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静谧。
手机终于支撑不住自动关机了,钟奕垂眸把玩着这黑色方块,看着身下不断晃动的影子,轻声叹息。他打算起身离开,在未知的危险降临之前。
面前忽然停下来一双亮面漆皮的尖头皮鞋,今天早晨他刚刚在自家的玄关处见到过。他丝毫没有留意到这熟悉的步伐,原本明晰的视线陡然又变得模糊,钟奕低着头不敢出声,可是很快又抑制不住地耸动肩膀,低声啜泣。
“怎么不接电话,不要我了吗?”
钟彦澜在他跟前蹲下,身上还穿着未被换下的蓝色警服。
责怪他来晚的话根本说不出口,钟奕眼眶通红地望着那紧锁在一处的眉,唇瓣不由自主地发抖。
“你来了。”
“是。”
“你又找到我了。”
“是。”
“别离开我。”
“是。”
男人单手托着钟奕的屁股如抱小孩一般把人兜进怀里,扣着侄儿的脊背凶狠地啃噬对方软嫩的嘴唇。他吮着那截不听话的舌尖,勾进嘴里嘬得涎液直流。心还在不停地狂跳,快要从他的喉口跳出来。一个多小时的杳无音讯,如果找不到钟奕,那颗心怕是会摔在地上,碎成齑粉。
路灯下的两个人贴得严丝合缝,钟奕双腿夹紧钟彦澜的腰,在这荒无人烟的废墟之中扒下背带掀起T恤的衣摆,把沾着汗味的奶头喂进了叔叔的嘴里。
他像天鹅一般仰起纤细的脖子,望着躲进云层的月亮软绵绵地呻吟。钟彦澜似是想要咬烂他的双乳,是惩罚,是失而复得后的心有余悸。
钟奕被拧着乳尖吻得娇喘不止,滑落脖颈的口水被男人尽数舔去。钟彦澜抵着他的额头,如困兽般释放着危险的鼻息,“不走,你不准走。”
“抱我……”钟奕哭着环紧对方的脖子,啄吻那浮着胡茬的下巴,拿自己淫水泛滥的下身去蹭股间悄悄硬挺的硕物。
他甚至想抛下这所剩无几的廉耻之心,拖着钟彦澜就在这里幕天席地地大干一场。
“想去哪儿?”钟彦澜嗓子发哑。他把什么都抛下了,裤兜里的手机震个不停他也不管不顾,此时只想牢牢抓紧怀里这个人。
没有晚,一切都刚刚好。同样的位置,钟彦澜再次找到了自己。钟奕颤巍巍地描摹着眼前人的唇瓣,吸着那凶巴巴的舌头黏糊地发浪。
“去哪里都好,我只要你。”
29摇尾(上)
第四大街是C市有名的红灯区,几个门脸较大的铺子前零零散散地蹲着些叼烟的马仔,虽说老板们隔三差五都会向扫黄大队疏通打点一番,不过望风的差事还是不能马虎。
一辆挂着白底黑字车牌的大众疾驰而过,惹得路旁的马仔们纷纷站起身踩灭地上的烟头,着急忙慌地冲店内前台的人打手势。前两天才刚应付完突击检查,不知道今天又刮的哪门子风。
警车并未在此停留,匆匆消失在了街尾。众人望着那一闪而过的车屁股,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大家也不敢放松警惕,生怕冷不防又从哪儿窜出来几个穿制服的老面孔了。
月上青霄,归家的行人车辆比比皆是。背光处熄掉警灯与警笛的白色大众静静地停在一家自助式情趣酒店之外,打眼的很。
钟奕不愿回南桥名都,他没有勇气再次面对母亲那张写满担忧与愧疚的脸。他求叔叔带他来到这里,在这个关雅娴为他的失踪而惶惶不安的夜晚,他想再任性一回。
登记入住到取房卡只花了三分钟的时间,钟奕紧张地扣着钟彦澜的指缝,从进酒店起便四下张望着。他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他再狼狈也无所谓,可是叔叔怎么能来这里,万一被人看见了,便是百口莫辩。好在直到进了房间都没再遇到一个陌生人,钟奕小幅抽着气,毫无血色的唇瓣抖个不停。
二人甫一撞上房门便吻在了一起,钟奕扒掉了背带裤的肩带,急不可耐地扭着屁股把裤子鞋子都褪了踢到一边。他哆哆嗦嗦地爬到钟彦澜的身上,跨坐的姿势令还在淌水的肉穴隔着内裤沾湿了男人的警服。
“叔叔……叔叔……”钟奕低喃着咽下钟彦澜渡给他的口水,双手死死攥着对方的衣襟,他两腿发软,如果不是后背抵着房门,此时他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男孩媚眼如丝,鼻尖浮着浅粉,他把湿漉漉又殷红的舌尖吐出来,勾着钟彦澜的舌头你追我赶似的在唇边肆意交缠,滋滋的水声让密闭的空间蒸腾起一股暧昧又燥热的气氛。
钟彦澜把人抵在门上越吻越深,堵着侄儿的嘴伸着舌头从对方的齿关舔到喉口。钟奕被亲得哼哼唧唧嘴唇发麻,他软绵绵地推着钟彦澜的脖子,肺里所剩无几的氧气好像要被吸食殆尽。
小嘴被松开时红艳水嫩,软嘟嘟的样子很是可口。钟奕从钟彦澜身上滑下来,慢慢地跪了下去。他自下而上地看着叔叔的脸,耷拉着的眼尾衬得双眸更加楚楚可怜,男孩吸着鼻子轻轻解开了钟彦澜的皮带搭扣,裤链下蛰伏的那一大团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我,我让你舒服,好不好……”钟奕揉弄着那个大帐篷,渴求的颤音弱不可闻,黏糊糊的好似随时都会裹上无助的眼泪。
裤子被扯下一点,灼热半勃的性器猛地弹出来甩在了钟奕的脸颊。浓浓的腥膻味环绕在鼻尖,他闻着这充满攻击性又令人上瘾的味道,小穴里的骚水越发泛滥。
钟奕双手捧着紫黑的柱身,笨拙地把圆硕的肉头含进嘴里嘬得滋滋作响。红唇努力张到极限也只堪堪吃下三分之一的肉棒,他的嘴角几乎被撑到透明,却依然倔强地往下吞咽着对他来说过于粗大的孽根。
男人低头看着钟奕眼角的酡红,看着对方跪地卖力地取悦自己。柔软的舌根撩过马眼,紧致的喉口牢牢吸着龟头上下吞吐,钟奕已经被顶得翻起了白眼,却仍在机械地继续。肉棒沾着唾液被舔得亮晶晶的,钟彦澜被这直冲脑门的舒爽激得双眼猩红,他低喘着抬手扣住了侄儿的发顶,把硬挺的巨根更多地捅进钟奕的嘴里不停抽送。
“唔……唔嗯!不……卟卟……”钟奕难受地呜咽,扒着钟彦澜的大腿落下止不住的生理泪水。
为什么,总是这么乖,即便受了委屈还是战战兢兢地讨好着最喜欢的这个人。钟彦澜抽出被舔得硬邦邦的性器,茎身不自觉地跳动两下,几缕白浊溅在了钟奕脸上。他一把捞起伏在地上咳嗽不止的小孩,揉进了自己怀里。
钟彦澜带着钟奕坐到沙发上,脱去对方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T恤,解下了早在废弃游乐园那儿便推到肚皮上的束胸。覆着几道指痕的娇嫩小乳坠在他眼前,乳头不久前才被啃咬过,此刻红彤彤的,淫靡又可爱。
不知是不是第二套性器官逐渐发育成熟,钟奕的五官和轮廓都变得愈发柔和。男孩被性爱滋养得更加诱人,像是熟透的红苹果,沾着些清晨晶莹的朝露,乖巧却又不失妖冶,惹人采撷。
钟奕赤身裸体地跨坐在叔叔的腰间,被淫液泡得水嘟嘟的阴唇紧贴着钟彦澜的肉棒。他双手无力地搭在对方的肩头,发红挺翘的阴茎下,肉屄颤巍巍地嘬吮着男人柱身的筋络上下滑动。小穴被操熟了,一天吃不到钟彦澜的阳精就渴得冒水,肥嫩的阴蒂探出粉缝碾在马眼上,激得两人都情不自禁喟叹出声。
渐渐发育起来的小奶子没了衣料的束缚,戳在钟彦澜的眼前甩得花枝乱颤。钟奕被磨得腿心发软,他夹紧胯下的肉根,挺着胸把绵软的乳包抵在对方的嘴边娇滴滴地叫唤:“舔我,叔叔……舔乳头,嗯啊……”熟悉的胀痛又席卷了他的神经,钟奕有感觉,乳孔酥酥麻麻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溢奶。
被体液打湿的西裤随意地躺在沙发扶手上,裤袋里的手机又不厌其烦地震了起来。穴口的大手肆意地揉搓湿哒哒的肉蒂,过电般的麻痒令钟奕不自禁地咬着指尖小声嘤咛,他被这来电声吓得倒吸一口气,抖着腿想从叔叔身上下来,却不想被牢牢搂住了腰。
钟彦澜把手指沾到的水痕抹到侄儿的乳尖上,又捏着钟奕的嫩乳将这混着奶香的淫液嘬进嘴里。他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在男孩惊慌的目光中划开了通话键。
女人染着哭腔的声音再次顺着电流送出来,关雅娴那边很嘈杂,她焦急又绝望地对着话筒大喊:“找到了吗?宝宝找到了吗?”
安静的房间令母亲的这一声呼唤仿佛炸在自己耳边,钟奕眼角泛泪地用力捂住嘴,不敢泄露半分黏腻羞耻的呻吟。他一手撑着叔叔精壮赤裸的胸膛,无声地摇着头,用眼神哀求对方早早结束这通电话。
“找到了,大嫂。”钟彦澜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扣着侄儿的纤腰用滚烫坚硬的男根疯狂地磨着钟奕的阴囊雌穴。
“呃啊,不要!叔叔,呜呜……不要!”男孩落下几滴泪,徒劳地躲闪着胯下的蹂躏,咿咿呀呀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从指缝间泄出来,他侧过脸咬着嘴唇拼命忍耐,可是交织着心酸的灭顶快感让他情难自抑地泣不成声。
“宝宝!小奕……宝宝你在旁边吗?你跟妈妈说话好不好,妈妈求你,妈妈错了,小奕你回来吧,回到妈妈身边来……”关雅娴慌慌张张地唤着儿子的爱称,模糊不清的哭声听在耳朵里让她心如刀绞。
“不要……啊,嗯啊……我,不要……”钟奕抽噎着抱紧了钟彦澜的脖子,躲在对方的颈侧掩藏他快要兜不住的淫叫。
听筒里纷杂的人声忽远忽近,伴随着急促的鸣笛声让母亲的声音难以捕捉。钟奕被那两声宝宝刺激得落下更多不争气的眼泪,他好难过,可是此时抱着他的只有面前这个人。
狰狞的伞头磨够了肥熟的小阴唇,挤开囊球中的那条细缝干进了他的肉道里。钟奕被这突如其来的操弄冲击得娇喘一声,他抖着腿含住不断顶进小屄里抽插的肉棒,咬着叔叔的耳垂再一次黏糊糊地求他赶快挂掉电话。
钟彦澜似乎终于软下了心肠,吻去钟奕鼻尖的薄汗。“我带小奕回警局宿舍了。”男人哑声吞咽一口,裹挟着粗喘的声音被电流冲淡了不少,他安抚着那头的女人,让她宽心:“今晚我陪着他,大嫂,你先回家休息,等小奕情绪平复了我会带他回去。”
绞紧的阴道吸得钟彦澜双眼发红,他草草撂下一句放心就把手机扔到了几米之外。两只覆着薄茧的大掌拢住钟奕光滑白皙的窄腰,指腹抵在男孩的腰窝用力摩挲。钟彦澜发了狂似的把侄儿用力往自己的鸡巴上按,骑乘的姿势让硕大的龟头轻而易举地肏到了钟奕的宫口。
“啊——痛,我痛啊……叔叔!啊……”钟奕后仰着脖子崩溃大叫,那饱含侵略性的龟头仍在不管不顾地往他脆弱的子宫口猛顶。白臀被囊袋撞出阵阵肉波,穴里满溢的骚水让肉刃进出得愈发顺畅自如,恐怖的酸胀感和刺痛感搅得他终于承受不住,奶水和精液喷射不止。
“啪——”白嫩的乳房上浮起一个红红的巴掌印,钟奕被这一下掴得脑袋发懵,好似被扇的不是奶子而是他的脸。他啜泣着看向钟彦澜,便看对方紧锁着眉头,二话不说照着他另一边的小乳又甩了一巴掌。
“还逃吗?”钟彦澜冷声问道,并未放缓身下的冲刺,布满血丝的双眼里写满了恼怒与不安。
钟奕被这一记深顶捅得干呕,舌头挂在嘴边,湿哒哒的口水顺着下巴滑下来滴在了钟彦澜的脖子上。“不,我不会……呜呜,啊——!我不会离开你,啊,叔叔……轻点,哈啊……”阴道和乳房的双重刺激让钟奕仿佛被抛入云端,又不由自主地自万里高空急速下坠。
脑子里似是塞满了浆糊,钟奕双眼失神头晕目眩,他爽得尖声浪叫,只想溺死在钟彦澜赠予他的致命快感之中。
淫屄被肏透了,高潮过后透明的清液随着肉棍上的白精溅得到处都是。雪白小巧的双乳被扇得又红又肿,钟彦澜抓着两只奶子含进嘴里把钟奕流出的奶水吸了个干净才堪堪泄愤。再怎么使性子也不该让他担心,只是看到侄儿通红的眼眶,听到对方哭到沙哑的嗓音,他到底还是心疼,抬起微微颤抖的双手,珍而重之地抱紧了他的宝贝。
“不许……以后不许这样了。”钟彦澜吻着钟奕的鬓角,眉目舒展,轻阖的双眸外,浓黑的眼睫被昏暗的壁灯映出些晶莹的水光。
钟彦澜稍稍停下了身下的肏弄,托着男孩的屁股站起身一步步向房间中心那张铺着玫瑰花的大床走去。纱帐半拢在床沿,他把钟奕放倒在床上时还未抽身而去。
下身依旧不见疲软,钟彦澜含着侄儿的嘴唇与对方交换了一个温柔至极的吻。看着钟奕泛粉的鼻尖和眼眶,他忍不住再次深入那湿软的穴里抽送几下,把小孩干得张嘴轻呼。
钟彦澜解下了纱帐,温声诱哄道:“再来一次。”
30摇尾(下)
落地窗外满月高悬,远方灯塔洒下的亮光映得海面波光粼粼。
钟奕披着钟彦澜的警服屈膝坐在窗边的摇椅上,两手托着颈下的项链戒指看得出神。他总是爱穿叔叔穿过的衣服,嗅着领口熟悉的木质香和烟草味,回想被那人抱在怀里的感觉。
随手预订的这间房居然能看到海景,钟奕在这座沿海城市住了好多年,来海边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此时距离日出还为时尚早,他抚着戒指上的纹路,思考着一会儿该用什么方式把钟彦澜叫醒。
警服下的身体一丝不挂,脖子,双乳,后腰和胯间满是红痕和瘀青。睡前他被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肏了两回,两瓣屁股蛋被抽得发烫红肿,现在同他阴茎下的那张嫩穴一样,还在隐隐作痛。
钟奕想起自己被干得神志不清只会潮喷淫叫的样子就羞红了耳朵,明明已经这样亲密无间,可是那些娇软绵长的叫床声事后总是会在他耳边响起,提醒着他有多放荡。
不过钟彦澜喜欢听他叫,每次他爽得大叫的时候,叔叔便会更加兴奋用力地肏他。
原以为经历了两场粗暴疯狂的性事自己会累得一睡不醒,钟奕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抱着腿把下巴搁在了膝盖上。看来这一次,择床产生的应激性没有完全被钟彦澜的怀抱所化解。
“怎么起来了?”
身后传来男人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钟奕回头,依旧维持着抱膝而坐的姿势没有答话,只是看到对方那张仍带着几分慵懒倦意的帅脸,他又情不自禁地弯了弯眼睛。
男孩伸出一条胳膊,暖黄色的壁灯给细腻的皮肤敷上一层柔光。“过来,抱我。”钟奕撒着娇,鼻音软软糯糯的。
奢华的房间里,空调恒定在了25℃,钟彦澜连人带衣服的把侄儿打横抱起,自己躺在对方和躺椅之间做人肉垫子。他把滑到钟奕肩头的警服脱了下来,重新给人搭在身前盖好。也不知宝贝忽然又发了什么小性子,放着宽敞的大床不睡,偏爱两个人挤一张小得可怜的椅子。
“睡不着?”钟彦澜轻轻吻着钟奕的耳朵。
光溜溜的后背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袍贴着钟彦澜的胸膛,叔叔的胸膛好结实,说话时细微的震动好似能顺着皮肉灌进心脏里。钟奕躺在男人的身上,偷偷把衣领挪到鼻尖,这下他真的完完全全都被这股迷人的味道包围了。
“不想睡。”男孩牵着钟彦澜的手搭在自己的胸脯上,红彤彤的乳晕附近还有几个不太显眼的牙印。他侧过头用额角抵着对方的下巴,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没有接微信语音和电话,没有告诉卢晓凯自己的位置,在钟彦澜来之前的十分钟手机便没电了。难道钟彦澜用了抓贼用的高科技定位仪,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了他?
“说话呀。”钟奕等了一会儿也得到回应,以为叔叔又睡了过去。他扭着屁股蹭对方半软的阴茎,带着胸前那只大掌揉捏慢慢挺立的乳头,他被那粗糙的指茧刮得又麻又痒,不一会儿便把自己玩得气息不稳起来。
“哈啊……好舒服……”
乳尖的捻弄倏地不受他控制,耳后的鼻息也渐渐变得沉重。钟奕的呻吟开始急促,他难耐地磨着腿缝,饥渴的阴蒂也开始发痒了。耳廓被舌头舔得发出菇滋菇滋的声响,钟彦澜的另一只手伸了下去,绕过软趴趴的肉茎摸到了钟奕的阴阜。
“有记号。”钟彦澜说着拨开了侄儿的阴囊,挤开层层阴蒂包皮揉上了那颗骚得鼓起来的小豆豆。
“什……唔,什么?”阴蒂被揉得湿漉漉的,钟奕两条腿都绷紧了,颤巍巍地直喘气,“什么记号……”
中指指腹不停抠着蒂头,食指往旁边的外阴戳了戳,钟彦澜咬着钟奕的耳垂,把对方穴里涌出的淫水划拉到他点到的位置:“在这里,有一只叔叔的小狗,丢不了……”
暗红色的胎记挂上一星水渍,就如周围两个浅粉色的吻痕一样,仿佛是被谁打上的专属标记。
“唔,呜呜,嗯——痒,好痒,叔叔……我,啊……插进来,插进来肏我呀,嗯……”钟奕仰着头轻唤,鼠蹊处的酸胀感四下蔓延,令他不自觉地弯起了双腿。合不拢的穴缝翕张着吐水,急躁地想要吞下近在咫尺的手指和鸡巴。
钟奕几乎每晚都含着钟彦澜的肉棒和精液入睡,此刻小穴虽是已经肿得外翻出些艳红的嫩肉,他也还是想和叔叔再做一次爱。和对方待在一起的每一秒,他都在坠入爱河。
肥嘟嘟的两瓣小阴唇被夹在指间细细地搓揉,钟奕枕着男人的肩膀不住地挺腰颤抖。饥渴的小孩得不到满足,骚水顺着会阴滑下来,很快便沾湿了菊穴和身下人的肉棒。
“乖点。”钟彦澜大手扣在侄儿的肚皮上把人牢牢锁着,揉得钟奕又喷出些淫水才轻声哄道:“再插要坏了,宝贝。”
“卟……坏,不……不会坏啊,呜呜……”钟奕双腿晃个不停,蜷缩的脚趾用力到发白,他已经失了力气,把所有重心都交给了身后的人。“插后面,呜呜……叔叔,插后面好不好嘛,我想,想要,嗯啊——”
钟彦澜拿这个无理取闹的心肝没辙,坐起身把人转了个面抱在怀里亲嘴,小巧的阴茎被他拢在手心慢慢撸动,两瓣不安分的小屁股压在他的鸡巴上乱扭。钟奕舒服得直哼哼,未着寸缕的双腿伸出摇椅边沿蹬得欢快。
男孩被亲得七荤八素的,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时还带着点迷糊的大舌头:“我,我弄干净了的。”钟奕瑟缩着用钟彦澜的衬衫挡住下巴,红着脸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两根手指局促地绞在一起。
现在想想还是后知后觉地羞耻,他趁叔叔还在熟睡时轻手轻脚地下床进了浴室,照着印象中网上学来的方法给自己仔细地做了后穴清理和润滑。好在这里的一次性工具还算齐全,让他不至于手忙脚乱。
只是钟彦澜似乎真的只打算像往常那样陪他做爱睡觉,即便住在情趣酒店里也没再多玩些花样。钟奕偷偷看了一眼刚才溜出房外在自动贩卖机里买回来的小物件,羞涩地勾了勾男人的食指:“陪我玩嘛,叔叔……”
水润乌黑的杏眼闪着期待的光芒,全然不记得睡前自己在床上撅着屁股挨操求饶的可怜样。发情的小狗好了伤疤忘了疼,娇滴滴地用鼻子哼出一串黏人的气音。
钟彦澜顺着钟奕的目光看去,手边的茶几上躺着几个已经拆封的小玩具。习惯性的警觉让他在怀中的体温消失后不久便睁开了双眼,他听到浴室传来的水流声房门的开合声,可他没再等来他的小狗,只好下床去寻。
钟奕独自坐在躺椅上的背影有些孤独,让钟彦澜一时忽略了他身旁的一切。
“我听说……后面比前面更热,更紧。”男孩咬着下唇,这些荤话让他耳垂红到滴血,“干起来更爽……你要不要试试,肏我好不好,叔叔……”最后几个字低如耳语。
后穴忽地闯进来一根手指,在被温水浸泡得湿滑又柔软的肠肉间灵活地进出。钟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轻呼一声,带茧的指腹太过粗糙,即便仍沾着些他的淫水精液,依旧戳得他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钟彦澜的脖子。
“哪儿看来的,嗯?”钟彦澜微喘着抠挖钟奕的菊穴,紧致的甬道甚至比前面那张小肉嘴还要贪吃,死死嘬着他两根手指不放。他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侄儿光滑软弹的臀肉,胯间的欲望已经被这骚贱的小洞勾了起来:“松点。”
“嗯,唔啊,啊啊……”后穴进出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三根,屁股被巴掌轻扇的酥麻感让钟奕情不自禁地射出几股稀薄的白浊。他头一回体会这种新奇的刺激,肠道内的那处软肉被指甲顶到时,爽得他难以自持地叫出了声,那声音比水还要软,婉转得像是淫乱交媾的夜莺。
“不,不够,要……要叔叔,啊……”钟奕哆哆嗦嗦地吃着钟彦澜的唇瓣舌尖,把分泌出的唾液推进对方的嘴里。警服已经滑到了地上,他赤身裸体地往男人的睡袍里钻,“要叔叔的肉棒,啊——”
话音未落,炙热硬挺的凶器便取代手指操进了后面那张湿黏殷红的肉洞。这副与众不同的身子有其难以言喻的淫荡,后庭如阴穴一般天赋异禀,甫一吃下那根熟悉的阳根便急不可耐地吞吐起来。穴口被撑得透明,窄道被塞得满满当当,娇嫩的内壁似是有无数张温软的小嘴,包着这横冲直撞的巨刃又吸又吻。
“呜呜……慢,慢点,唔啊,啊……”钟奕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趴在钟彦澜的身下眼泪直流,“那,那里不行……叔,叔叔……好爽——哈啊,肏那里,啊……”
钟彦澜从不觉得有谁会比钟奕与他更加契合,他也不愿再去尝试。看着被他压在摇椅上干得浑浑噩噩只会流着口水浪叫的孩子,他卯足力气往刚才不经意间找到那处位置肏过去。
龟头对着骚心一顿猛顶,腺体上蛮横的冲撞激得钟奕神智全无。被肏后穴的快感既陌生又畅快淋漓,男孩的呻吟越发急促高亢,他现在除了娇喘尖叫,再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肏这里爽吗,嗯?宝贝怎么这么骚。”钟彦澜半跪在钟奕身后,如野兽交合般伏在侄儿的背上疯狂地干他。散落在茶几上的两枚乳夹被一只大手拾了起来,探索着伸到前方夹在了钟奕敏感的乳头上。
钟彦澜舔着钟奕的耳廓:“喜欢玩这些?”
“嗯啊……痛,好痛啊……”
乳尖传来的刺痛几乎一瞬间便让钟奕难以自控地喷出了两股奶水。他撑不住似的从摇椅滑落到地上,颤巍巍地往前爬。只是身后那根越来越硬的肉根仿佛要把他牢牢钉在原地,每当他想逃离,红肿的小屁股便又会挨上一巴掌。钟奕脸颊贴着地毯,数不尽的泪珠和涎液把柔软细腻的羊毛晕出两块小小的水迹。
钟彦澜似是不满,将眼前几个粉色的跳蛋一股脑地扒拉到地上,他拿过钟奕放在摇椅旁的一串带拉环的珠子,放在对方面前抖了抖:“上次在东方君悦的房间里也有这个,想玩吗,小奕?”他伏在钟奕的耳边粗声警告:“不可以,叔叔不许。”
拉珠并未塞进钟奕阴道,那处娇穴今晚已承受太多的蹂躏,再不该被这冷冰冰的死物摧残。钟彦澜偏执的独占欲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任何东西插进侄儿的骚屄,即便是玩具也不行。
钟奕被小儿把尿似的抱起来,后穴里那柄滚烫的利器仍在大刀阔斧地抽插进出。钟彦澜已经射过两次,可是挺翘的鸡巴依然毫无倦态。只需一个眼神,他便轻而易举地为钟奕勃起。
“啊……啊,啊……我,我受不了了,饶了我,叔叔,要……要尿了,啊……”
男孩被压在落地窗上语无伦次地大叫,眼前的朗月和潮汐似远似近,他仿佛伸手便能触及夜空,又被无尽绵长的快感拽入漆黑一片的深渊之下。
“尿吧,宝贝,我在这里。”男人两手撑着窗沿跪在地上,把侄儿紧紧锁在胸前像豹子似的粗喘不止。肉刃自下而上地在钟奕这初次承欢的甬道里狠厉冲撞,浅浅抽出再尽根末入,顶得花心发麻酸软,不由地更加绞紧了他的性器。
逼仄的空间让钟奕只能双腿大张地坐在钟彦澜的鸡巴上挨操,双乳和阴茎被冰凉的玻璃挤得变形,他无处可逃,奶水和精液一齐涌出来,弄脏了落地窗。
“呃啊……呜呜,我,坏了,要坏了呀,叔叔,射……唔,射进来……唔啊!”
钟奕哭得声嘶力竭,饥渴难耐地含着钟彦澜坚硬的鸡巴拼命吞咽,精液灌满了他的后穴,灭顶的舒爽和强烈的满足感让他瘫在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射无可射的小肉棒抽搐一阵,随即马眼淅淅沥沥地泄出些淡黄色的温热液体。
黏糊软烂的肠道仍在条件反射地吸嘬着钟彦澜的肉柱,高潮过后钟奕头脑发懵,扣着叔叔的手背泪眼婆娑地转头亲吻对方的下巴。他吸着鼻子牙齿打颤,在感觉到体内的孽根有要离去的迹象时又难过地收紧了穴口挽留:“别走……再插一会儿,不要走。”
“乖了,我们去睡觉好不好?”钟彦澜保持着和钟奕密不可分的姿势抱着人重新站了起来。微咸的汗珠混合着不知是谁的体液,沾湿了二人的皮肤,顺着紧密贴合的大腿滑进了地毯里,消失不见。
两个人在窗边静静地站了许久,直到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缓,直到远方海天交际的位置开始泛白,浅月隐入云端。钟奕踩着钟彦澜的脚背被搂在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凝视着破晓时分越过海平面的微光。
这是他第一次看日出,平静无波的内心在看到朝阳渲染出的几缕浪漫红霞后,不由自主地泛起圈圈涟漪。好在这么美的风景不是他独自一人欣赏,好在身边一直有这么一个他所深爱的男人。
哭到酸痛的眼眶又开始发热,男孩倔强地睁大双眼不愿错过日出时的每一个瞬间。他唤着钟彦澜的名字,泪水滑过脸颊也无暇拂去。
“陪着我好不好?一直陪着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陪着我……”
钟彦澜吻过钟奕的额发,吻过那湿润的长睫和微凉的眼泪,他收紧了双臂,想要把对方刻进骨血里那般用力地抱着无声落泪的小孩。
海风卷起白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沉稳有力的心跳就如那一阵阵的海浪,穿过钟奕光裸的后背震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一直陪着你,小奕,我爱你。”
31过继
茶几上透明的玻璃壶内咕嘟咕嘟地翻滚着煮沸的清茶,叶片上下浮动,微苦的淡香从壶口溢出来,四散在空中。
原本昨夜便该带着儿子回家的关雅娴在C市多待了一天,时隔半日再见钟奕,竟发觉这让她坐立难安的十多个小时比对方离家的整个假期还要漫长。她坐在与昨天相同的位置,不同的是身边没有了紧挨着她的小孩,钟奕从见到她的那一刻便倏地躲在了钟彦澜的身后,不去接她伸出的那只手,藏好半边身子防备地看着自己。
三个人在客厅里坐了许久,久到空气中那股令人窒息的尴尬快要掩盖住四溢的茶香。
鼻尖萦绕着似有若无的苦味,关雅娴心口也微微发苦,她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指,不着痕迹地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后再度放软了声音唤着坐在对面的孩子:“宝宝,昨晚睡得好吗?过来妈妈这边让我看看你。”
男孩捏紧了钟彦澜的小指,往后瑟缩着身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只敢露出一点凌乱的额发,和一双圆溜溜的黑色杏眼。他并不是在耍脾气,唯唯诺诺的小孩没了恃宠而骄的资格,又如何还敢继续任性呢。
他不再是妈妈的唯一了,不敢靠近,只是怕对方发现自己身上纵欲过后还未褪尽的烙印。
看着宝贝儿子抵触又疏离的模样关雅娴愈发觉得心乱如麻,上一次钟奕回去时她便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告诉对方自己怀孕的事,可小孩那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和痊愈后的又一次离家打乱了她的计划。关雅娴对钟彦澜有些不满,钟奕就像是他的跟屁虫,只爱黏着他胡闹,而这个抢走她孩子的男人此刻竟还是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关雅娴觉得自己反倒更像个外人。
“小奕,你的东西还在妈妈车里呢,在叔叔这儿打扰的也够久了,今天跟妈妈回家好不好?”她前倾着身子,可看到避之不及的男孩又实在没辙,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他身边那个人:“帮我劝劝他吧,彦澜。”
钟彦澜捏了捏手中那瑟瑟发抖的小拳头,将茶几上没有加茶叶的白开水推到了关雅娴的手边。他未置可否,也没有拐弯抹角,是而当他开口提出那个不情之请时让对方一时不能分辨是听错了还是他开了个荒谬绝伦的玩笑。
钟奕也像坐在对面的母亲一样,以为自己幻听了,惊讶得目瞪口呆。可手背上的温度暖暖的,又在告诉他此时的一切是多么真实。
“你……你在说什么呀。”女人的嘴角微微抽搐,想喝口水,却在碰到杯壁的瞬间被烫得撤开了手。
“希望你们能够允许,把小奕过继给我。”钟彦澜掷地有声地重复道,狂跳的心脏却不似他外表这般理直气壮。他事先未对侄儿透露半句,当然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不知分寸,可仍是如同演练过无数次那样脱口而出。
掌心渗出些细汗,将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沾得黏糊糊的。
“叔叔……”细眉微蹙,眼眶中两颗透亮的黑葡萄像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钟彦澜听着这轻若鸿毛的两个字,觉得四肢五脏又被注入了几分力量。
“砰”的一声,玄关传来巨响。房门似乎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等触及了墙面又弹了回去。粗犷浑厚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未见其人,钟奕已经被那句熟悉的怒吼吓得耸了耸脖子。
“放什么屁?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破门而入的钟万涛一脸怒容,看到藏在弟弟身后的儿子便想上前将人拽过来,“往哪儿躲呢!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钟奕被吼得像只鹌鹑似的不敢动弹,哪里还有一丝一毫从前的伶牙俐齿。他害怕看到亲爹那想要把他剁碎的眼神,愣在原地一声不吭。以往对钟万涛的那些顶撞就如同存进了扑满的硬币,现在罐子被摔碎了,爸爸也该新账旧账一起和他算一算。
关雅娴起身拦在丈夫跟前,抵着他的胸口小声安抚着给他顺气。她担心凭她一个人没法哄钟奕回家,可此时又后悔喊了钟万涛过来。父子俩每次相处都会闹得不欢而散,不是小奕哭哭啼啼,就是钟万涛吹胡子瞪眼。
“你冷静一点,不是说好不再乱发脾气了,嗯?”关雅娴柔声细语地拉着钟万涛到沙发上坐下,朝钟彦澜使了个眼色让他带儿子回屋。
暴躁的男人只有在握住妻子那截纤细的手腕时才会稍稍收敛些戾气,他望着护崽一般把钟奕拢在身前的钟彦澜的背影,眯着眼睛冷哼一声。妻子和母亲一样,过分的宠溺让这两个不听话的小鬼一个二个都要来忤逆他,慈母多败儿。
钟奕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后,仰头认真看着钟彦澜的双眼。静下来时仍觉得不可思议,叔叔说想把他过继过来,那以后,他是不是可以每天都和叔叔在一起,在这个属于他们俩的二人世界里,不会再有谁能把他们分开。
钟彦澜的肩膀很宽,他没有办法越过对方的肩头看见坐在客厅里的父母。钟奕的心噗通直跳,他紧张地揪着对方的食指,却不知说些什么。
“别担心。”
眉心印上两片温软的唇瓣,钟奕目送着钟彦澜转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站在门边神游天外,幻想着未来和钟彦澜朝夕相处的画面,叔叔只会有他这一个宝贝,他不再是多余的了。耳畔的声音回荡了许久,直到客厅里再次传来激烈的争执。
“为什么?凭什么!那是我儿子,我养大的儿子凭什么给你?!”钟万涛将玻璃茶杯一把拂到地上,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浇湿了钟彦澜的裤腿。“想要孩子就他妈跟你老婆复婚,要么再娶一个,别打我儿子的主意!你小子想都别想……”
实在是太荒唐了,养了十六年的宝贝疙瘩居然一直都被自己的亲弟弟觊觎着,那小白眼狼还胳膊肘往外拐,把他这个亲爹至于何处?钟万涛不能理解也无法保持理智,若不是顾忌着怀孕的妻子,他真想教训教训这不知死活的弟弟。
“我不会再娶,我也不会再要孩子,小奕会是我唯一的孩子。”钟彦澜无所畏惧地上前一步,裤管下的皮肤被烫得红起一大片他也面不改色:“大哥,你以前也说过这句话,不是吗?”
钟万涛也曾把牙牙学语的小孩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心甘情愿地跪地给儿子当牛做马。只是钟奕懂事以后他便不再那么做了,他要当个严父,可这并不表示他不再疼爱自己的孩子。
“你,你懂个屁……”钟万涛被弟弟噎得无言以对,他确实在钟奕小时候说过那句话,可是时移世易,人的想法又怎会一成不变。他也有他的顾虑,只是他没有料到自己的食言是否会伤了儿子那颗敏感的心。
钟彦澜的后背因为小腿的烫伤浮起一层冷汗,他咬紧牙关沉声补充着:“我会说到做到,我会一直陪着小奕,我会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他。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大哥,你相信我。”
“你陪,你拿什么陪?你有那个时间?局里一个电话你就能几天不着家,到时候他怎么办?一个人在家里饿着肚子啃泡面是吗?”钟万涛气得心梗,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胸口的衣料,“你那点钱够干什么?撒路上乞丐都不惜得捡!”
“我已经向局里申请调回市局警保处了,下个月初调动就会生效。”似乎是想表明决心,钟彦澜掏出手机把解锁的屏幕递到了哥哥大嫂的面前,“以后不会像现在这么忙了,我会陪着小奕的。”
他永远都是雷厉风行,可是此时此刻站在亲哥哥面前,便少了一丝自信,多了几分忐忑。
微信对话框的末尾是副局恨铁不成钢的一声叹息,钟彦澜回想起上午自己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的狼狈样还有心思苦笑。因为前一晚的违停被交警大队的同僚参了一本,他念着在宿舍等他回去的侄儿,在去做检讨的路上脑子里却涌现了这个念头。
钟奕在主卧的墙边扒着门缝听得不太真切,他悄悄地挪着步子往客厅靠,躲在拐角只能看到叔叔的背影和父母瞠目结舌的神情。钟彦澜说了什么?为何他们是这种反应。
“你有病啊?你是不是有病,啊?”钟万涛扬起胳膊似是想抽对面的人一耳光又生生忍住,“明年就提正处了你现在搞这出?去警保处打杂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了,爸那边你自己去磕头请罪。”
“为什么啊?彦澜……”关雅娴也非常疑惑,她知道小叔子疼爱钟奕,却不料对方肯为了她的儿子做到这种地步。毕竟这些年来为着家庭和工作不可调和的矛盾,钟彦澜没少和弟媳争吵。
钟彦澜并未多言,他随着兄嫂二人重新坐回沙发上,将劈头盖脸的责骂尽数接下。已经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取舍负责。
“小奕……他很不安,他怕你们不要他。”从未说过的话令钟彦澜开口得很是艰难,“大哥大嫂还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可他永远只有你们两个。”
他不会再有别的孩子,他和钟奕就是彼此的唯一。
“谁不要他了!”关雅娴和钟万涛异口同声。
女人顺着丈夫的后背,将手指插入钟万涛的指缝示意他不要说话。“彦澜,有些事情我们还没来得及向小奕解释,可你们也不能就这样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关雅娴放缓了声调,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万涛去年检查出来脑子里有一颗血管瘤,只是长的位置不好,再加上高血压,一直到今年年初才做完手术。”
“原以为开了刀就没事了,可他今年时不时就会心绞痛,我催着他去看医生才知道是冠心病。”高龄妊娠令关雅娴看起来有些憔悴,“他也很害怕,怕哪天自己突然就倒地不起了,可是宝宝还没长大,以后一个人孤零零的,该怎么办。”
“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钟万涛不自在地咕哝着,一点老底被掀了个干净,还好儿子不在旁边。
关雅娴轻声说着,怀了孕的人连声音都变得柔软细腻:“小奕是我们的宝宝,我们怎么会舍得不要他。我知道小时候的那件事让宝宝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可是我们也是初为人父人母,又怎么能不犯一点错。彦澜,小奕那么喜欢你黏着你,其实我真的很羡慕。”
看着大嫂微红的眼眶,钟彦澜一时间仿佛被扼住了脖颈。他哑口无言,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走。是啊,他就像个卑鄙的小偷,在钟奕惊慌失措时趁虚而入。原来他自以为是的专属的爱,大哥大嫂一样能给。
“妈妈……”
沾着水汽的一声软绵绵的轻唤让客厅里的三个人同时回头,钟奕满脸泪痕地站在墙边,在母亲试探着张开双臂时,终于忍不住哭着上前扑进了对方的怀里。关雅娴的身上又暖又香,不似叔叔那股沉稳清雅的味道,也仍旧令他难以抗拒。
他真的好想和钟彦澜生活在一起,可是一想到要离开母亲的身边,浓烈的不舍又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为什么,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宝宝,你想和我们回家吗?”关雅娴揉着钟奕的发丝,在他抽噎着抬起头时耐心问道,“还是你想留下来?宝宝,你愿意当叔叔的小孩吗?”
钟万涛虽是别扭着不说话,眼底的期待却让人无法忽视。钟奕被那道视线灼得心绪不宁,他太不习惯爸爸的这副神情了。男孩只能迷茫地转向钟彦澜,可对方此时却并不看他。
“我……”我想留下来,我想和叔叔在一起。
钟奕张了张嘴,前一刻还万分笃定的一句话现在只能在嗓子眼打转,到不了嘴边。他握着颊边母亲的双手,明明是等他做决定,可是自己却如赶鸭子上架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绵软的指腹划过锁骨,脖子上的项链锁扣被两根手指轻轻挪到了颈后。钟奕猛地回神,在关雅娴的拇指贴上他的耳根抚摸那处隐蔽的吻痕时蓦地抬头撞入了一道温和的视线。他心慌地咽下一口口水,便听到妈妈替他做好了决定:“回家吧,小奕。”
夕阳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照射进来,打在钟彦澜的侧脸。男人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缝,原本坚毅的面容被那柔和的浅光衬得灰白。
整理妥当的一家三口站在玄关,和南桥名都这间屋子的主人告别。钟万涛先行去楼道里按电梯,等着妻子带着儿子跟上来。
“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我们下次再请叔叔来家里好吗?别愁眉苦脸的了,宝宝。”关雅娴捏了捏钟奕的肩膀,儿子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了,可不知为何手心下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
“我会想你的,你能不能……”钟奕喉口发紧,说不出后面那几个字。他为自己的怯懦后悔,他错过了刚才滑过指缝的机会。
人生总不能尽如人意,这也是成长的必修课。
“再见,叔叔。”
钟彦澜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左侧胸膛之下的那片苦涩不为人知。男孩背光站在门外,像是被镀上一层金边一般,美得让他无法靠近。他抬起右手晃了晃,这只手在昨晚还抚摸过钟奕的每一寸肌肤,此刻却连一个临别拥抱也得不到。
他们的夏天好像结束了,大门合上的瞬间,一声轻叹也一并被封在了门框里。
“再见……”
32不是想我吗?
一局游戏结束,胜利的结算面板还未弹框钟奕便退出了客户端。耳机里有卢晓凯喊他再来一把的邀请,钟奕也只在微信里回复了一条下次再玩。他看着置顶的白底黑字头像,点开输入了好几次文字,最后又一个个回删干净。
钟奕划拉着屏幕,聊天记录里全是没滋没味的日常琐事。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早上九点钟彦澜嘱咐他喝牛奶之后他回过去的表情包,他看着空荡荡的背景图,撅起嘴巴用力按着键盘。
真讨厌,不见这么些天,一句肉麻的话也没有给他发过,一点也不想他吗?
-写什么小作文呢,十分钟了还没写好?
白色的文字泡蓦地出现在眼前,吓得钟奕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他急忙清空掉删删改改了三遍对叔叔的不满,盯着对方的头像不知所措。
半晌没得到回复,钟彦澜一通语音电话打了过来。男孩磨磨蹭蹭地接起之后又不吭声,明明每晚都黏糊地煲电话粥枕着叔叔的晚安入眠,这会儿却好似闹了别扭。
“怎么不说话,小奕,在做什么?”对面的人耐心地等了许久才开口。
钟彦澜那边似乎也如自己的房间一样安静,钟奕听着对方熟悉的声音,回想这几日看不见摸不着的空虚与酸涩,食指抠着膝盖画圈圈:“叔叔,我想你了。”
就像刚放暑假时钟奕一声不响地跑去南桥名都找他的那次一样,钟彦澜听到这句含糊的小委屈,想起侄儿那副古灵精怪又心满意足的神情,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我也想你。”
说罢两人又陷入了沉默,钟奕缩进懒人沙发,扒拉起手边的哆啦A梦玩偶。想念又如何,和钟彦澜隔着几百公里,除了抱着这个玩偶望梅止渴,也抱不到送他玩偶的那个人。
“下周一开学,最后两天假期有什么安排?”钟彦澜见他不说话又问道。
“没有啊……”钟奕撒了慌,他答应了卢晓凯明天去室内滑冰,可在接到钟彦澜的电话后他又想要变卦。“要是,你陪我过就好了。”钟奕无精打采地嘟囔着,叔叔没有这个时间,即便有,大概也不想陪他过。
“嗯,有想去的地方吗?”
“啊?”钟奕听到这句话便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什么……?”
钟彦澜淡笑一声,重复道:“我陪你,小奕有想去的地方吗?”
心突然跳得很快,离开的那天他没有好好看清楚钟彦澜的脸,每晚躲在被子里自渎时脑海中的面容都是模糊的。叔叔说爱他,那天却没有留他,事后每一次通话他便连邀请对方语爱的勇气都没有。
“我……”去哪里都好,只要和你在一起。
“没想好吗?那叔叔决定了,好吗?”钟彦澜的声音大了些,似乎不再只从听筒里夹杂着电流流淌出来,似乎就近在咫尺。
钟奕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房门,激动的水雾很快盈满了他的眼眶,“你……你在哪儿?”
仿佛就在等他问出这句话似的,钟彦澜再开口时笑意更加明显,“开门,宝贝。”
轻轻的叩门声响在数米之外也响在钟奕的耳畔,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拖鞋都落下了一只就往门口跑。待看清门外站着的男人后钟奕便傻傻地愣在原地,和那天的情景好相似,不一样的是钟彦澜清晰的眉眼与微笑。
“不是想我吗?我来了。”
钟奕又哭又笑地扑进向他张开双臂的怀抱里。
小别后的重逢便是浇不灭的干柴烈火,钟奕一把将钟彦澜拽进卧室撞上了房门,踮脚吻上男人嘴唇时再不见那些彷徨与忸怩。在他嘴里作乱搅得他嘤嘤呜呜口舌生津的舌头不会骗人,兜着他两瓣屁股肆意揉捏他臀肉的大手不会骗人,紧贴着他的双乳蹭得他奶头发胀的火热胸膛也不会骗人。
一切都与之前别无二致,钟彦澜嘬着他的唇舌粗喘着说想他,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似的。
仗着父母不在便想为所欲为,钟奕想起独自入睡的那些夜晚,愤愤地推着钟彦澜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急色地褪去宽松的小熊睡衣,赤裸着上身跨坐在男人的腰间俯身用乳头摩挲对方的唇瓣,挺立的奶尖和他本人一样焦渴,待落入那湿热的口腔,被粗糙的舌头卷着啃咬一阵才堪堪解瘾。
钟奕勾着钟彦澜的脖子浪叫,下坠的双乳不消片刻便被舔得喷出白色的汁水,他实在憋得太久,来不及饮下的乳汁沾湿了他的床单。
裤链和皮带被一只灵巧的小手解开,半勃的性器被抚弄着从内裤里掏了出来。钟奕拉起被骚水浸湿的底裆,再不用隔靴搔痒了,他一边舔着叔叔的舌头一边拿水淋淋的肉户去含对方的鸡巴,柱身还是那般粗硕炙热,碾到阴蒂的每一下都爽得他浑身颤抖。
“唔……好,好烫,叔叔,啊,叔叔……”钟奕软绵绵地趴在钟彦澜的怀里,熟悉的体温提醒着他不必再用手指笨拙地取悦自己了。他略支起身子扯下内裤,扭着屁股用淌水的小穴抵着对方的龟头呢喃:“肏我啊……叔叔,我想做爱,嗯……我好想你啊。”
男孩的颊边酝着一层薄粉,鼻尖嘴唇都红彤彤的,他像只找不到窝的小兔子,遇到贪心的虎狼也只会傻傻地把自己送到对方嘴边。
钟彦澜翻身将侄儿压在身下,从对方纤长莹白的脖颈一路往下吻过去。他被钟奕蹭得难以抑制地勃起,嘴唇流连在不盈一握的腰间,惩罚似的咬了一口眼前那白乎乎的软肉。
“现在不行,乖了。”钟彦澜低声哄道。
当然不能在钟奕的家里做这档子事,只是看着身下这个咿咿呀呀犯迷糊的乖宝贝,钟彦澜又有些无奈。他把钟奕微微哆嗦的双腿架在肩头,拢着对方红肿的性器轻柔地疏解那稚气未脱的欲望。
钟奕从刚才起脑子里便一片混沌,不知怎么就被抢走了主动权。他双眼发花,腿根的胎记被温暖的鼻息拂过,黏腻湿润的触感撩过马眼和肉缝时激得他情不自禁地弓起了腰。
钟彦澜又在吃他的嫩穴了,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温柔。
“呜,呜呜………好舒服,好会舔,啊……那里,不行唔……叔叔要,再进来,还要,嗯啊……”
好软,又好热,粗粝的舌尖拨开阴囊下的黏膜直直地钻进滑腻的甬道,鼓胀的蒂头和水淋淋的两瓣唇肉被吮得滋滋作响。钟奕被舔软了身子,抚着钟彦澜的发丝双腿夹紧对方的脑袋自顾自地磨穴,他想死这爽到骨髓的滋味儿了,恨不得叔叔能把自己下身这张骚渴的小屄舔肿舔烂。
屁股被托了起来,钟奕咬着指尖发疯淫叫,钟彦澜埋在他的胯间拼命吸吮他射出的精液淫水,把他的龟头阴蒂都嘬得发麻。高潮来得太快,脑海里只余几点零落的白光,他剧烈地粗喘着,还未回过神来便下意识地扣紧了腰间那准备离去的手掌。
“叔叔……”钟奕唤了一声,害怕这是一场旖旎的白日梦。
钟彦澜闻声把人抱进了怀里,等候欲望平息的同时吻去了侄儿额角的薄汗。他帮钟奕重新穿好了睡衣,一下下啄吻着对方湿漉漉的眼尾和仍在条件反射打着哆嗦的红唇。
“休息一会儿,我们再一起下去,好吗?”
钟奕茫然地抬起头,环着钟彦澜的脖子乖乖把舌头伸出来由着对方亲他,他含糊地咕哝着:“下去,干嘛呀?”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了。
“妈妈快回来了,带你出门,得先征得她的同意。”钟彦澜把钟奕的下唇吮出一声响,嘴里残存的体液的腥臊味令小孩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
钟奕逃避般埋进男人的肩窝,点着他的心口闷闷不乐道:“那她要是又不同意呢?你就又不带我去了是不是?”
“不同意……”钟彦澜唔了一声,似是真的在考虑这个可能性。钟奕因为这片刻的沉默心里七上八下的,坐起身便被对方笑着蹭了蹭鼻子,“那就私奔吧,宝贝。”
33悠长假期
“随便吃点啊,彦澜,今天都不知道你会来,没让阿姨提前准备。”主位的关雅娴客气地招呼着,餐桌上精致的六菜一汤对于三个人而言也算得上丰盛。
刚一回家看到和钟奕坐在沙发上打电玩的男人还让她有些恍惚,关雅娴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压下心底那点一闪而过的不自在,换上拖鞋走了进来。钟万涛又出国了,留她一人在家接待这不期而至的小叔子。
“没事,大嫂客气了。”钟彦澜接过钟奕不停夹到他碗里的菜,眼神示意着对方好好吃饭。
关雅娴舀了一碗汤,一边推到儿子手边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怎么有空过来,周六不用去局里吗?”她看着钟奕恨不得黏在钟彦澜身上的那双眼睛,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背:“喝点汤,小奕,别闹叔叔。”
总是这样,只要有这个人在,钟奕的眼里就像再容不下旁人似的。
“嗯,转任通知已经下来了,前几天跟邵队长做好了交接,胡副局准了我两天假。”钟彦澜点点头道:“大哥说得对,我也该过来当面跟爸妈好好谈谈这事。”
“你,你想好了?要不再考虑考虑吧?毕竟……”关雅娴瞥了一眼钟奕,儿子敷衍地咬着筷子不停偷看叔叔的小动作被她尽收眼底,她不好置喙钟彦澜的决定,只是一想到对方做这决定的初衷,又让她生出一丝淡淡的不安。“不管怎么说,在南桥总比回去人生地不熟的市局好些吧,人脉关系还得重新培养,爸妈和你哥也怕你太辛苦了。”
钟奕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母亲和叔叔的对话,餐桌下不老实的小脚丫抬起来悄悄蹭了蹭钟彦澜的脚踝,他不懂教他食不言寝不语的关雅娴为什么一直在饭桌上和钟彦澜聊工作的事,妈妈似是有点紧张,碗里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过。可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只想知道叔叔什么时候跟妈妈提起带他出去玩的打算。
收到侄儿不停抛来的急切眼神,钟彦澜咽下一口饭后夹住了钟奕作乱的小腿。再次看向大嫂时他答得更加坦然,“是啊,考虑了很久,也考虑清楚了,人不能总是一成不变,不是吗?”
关雅娴不由地噎住,分明钟彦澜是一脸认真,可是看到对方那一抹坦诚的淡笑,又让她不确定那话里的弦外之音,是否在影射她和钟万涛,没有遵守对儿子许下的诺言。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关雅娴早早地放下了碗筷。怀着身孕就像揣着个易碎的珍宝,钟万涛在家时连削水果的活都不许她做,想起当年怀着小奕时丈夫也是这般细致,此刻再看一眼尾随着钟彦澜跑到阳台乘凉的儿子,关雅娴的内心蓦地升起一缕难以忽视的酸涩。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仔细地挑选了几个品相不错的脐橙和圣女果,开始准备钟奕的饭后甜点。
八月底的傍晚能还看到散落满天的星星,露台的夜风很柔和,少了几分酷夏时的燥热。钟奕撑着栏杆靠在钟彦澜的身边,慢悠悠地晃着小腿。处暑以后蚊子更毒了,最喜欢在他这种白嫩的皮肤上叮出几个又红又痒的小包。
他抱着关雅娴不久前端来的玻璃碗,插起一瓣清甜多汁的橙子递到了钟彦澜的嘴边,“啊——”说话时还在来回地蹭着自己的小腿。
钟彦澜把橙子叼走后揉了揉侄儿的头发,看着他滑稽的动作只觉有趣,“进去吧,蚊子都要被你喂饱了。”
“我不,不进去!你是不是一会儿就要去爷爷那儿啦?还以为你今晚会跟我睡呢!”钟奕撅起嘴给自己塞了颗圣女果,酸甜的汁液在嘴里炸开,很快从他的嘴角滑落。
带茧的指腹拂过下巴,勾走了那一滴粉红色的汁水。钟彦澜看着男孩亮晶晶的瞳仁,无比自然地把手指含进嘴里吮净。他也给钟奕喂了瓣裹满酸奶的橙子,两人的举止和谐又亲密,眼波流转之间仿佛会拉出一丝不属于叔侄的暧昧。
钟彦澜正要开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关雅娴的声音,“宝宝,进屋吧,妈妈给你涂点花露水好不好。”
几步之外背光站着的女人让钟彦澜看不清她的表情,他不知对方在那里站了多久,钟奕在他身旁略侧过身子,听见母亲唤着自己也没有挪开脚步。他对上侄儿投来的目光,捏了捏手里的那截腕子便对关雅娴应道:“嫂子,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今天多谢款待。”
“怎么这么客气,以后时间宽裕了常来啊。”关雅娴说着便往外走,话中的客套生份就好像钟彦澜是个初次造访的陌生人,她一步步地靠近钟奕,伸出手想要从钟彦澜那里把儿子接过来,“小奕,进去吧,我们一起送送叔叔……”
“大嫂,小奕还剩两天假期,我想带他去海岛玩两天,船票已经订好了。”钟彦澜并未松手,望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人朗声道:“上次也没见着奶奶,今晚就让小奕和我一道去爸妈那儿睡吧,明早也能直接从那儿出发。”
“什……”关雅娴张了张嘴,刚举起的胳膊就这么停滞在空中,钟奕虽是跟着她回家了,可回家的这几天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像从前那样和她亲近。看着儿子沉默的目光,她也只是尴尬地抬手把发丝拢到耳后,“今天,有点晚了,小奕去的话会打扰爸妈休息吧,要不我……”
“刚才已经跟爸通过电话了,他同意我带小奕过去。”钟彦澜牵着钟奕,语气中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全然不似午后在床上抱着侄儿时所说的那样,是要征询大嫂的意见。
钟奕大大的眼睛里盛着几丝好奇,他歪头看着钟彦澜挑起眉毛,一点也不记得刚才对方打过什么电话。
关雅娴有些无力,为什么这个时候钟万涛偏偏不在她的身边。她上前半步,垂在身侧的手指合拢又张开,却没再抬起来伸到钟奕的面前。孕妇裙下的身子微微打晃,她看着儿子专注的神色一时竟没了底气般试探着:“宝宝,你要去吗?”
钟奕毫不犹豫地点头,把玻璃碗塞到钟彦澜的手中又挽住了叔叔的胳膊,“要去,要去海岛,要去爷爷家,今晚还要和叔叔一起睡!”理直气壮得宛如天经地义。
男孩的坦荡倒让关雅娴因为自己萌生的那些怪异猜忌而羞赧,不怪她敏感多思,儿子越发地黏着钟彦澜了,曾经那一闪而过的项链戒指也令她生疑。她不敢细想,埋藏在那份亲昵之下的未知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为什么啊宝宝,明早妈妈再送你好吗?”
“不要不要。”钟奕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撒娇的同时还眼巴巴地望着钟彦澜,像是指着他给自己撑腰,“我想叔叔啦,妈妈就让我过去嘛……”
“放心吧大嫂,周日下午我就送他回来,不会耽误小奕开学。”
关雅娴嗓子发紧,牵起的唇角透着一股僵硬,她靠近钟奕捋了捋小孩翘起的额发,努力忽视身侧的男人那道灼人的视线。叔叔想在开学之前带侄儿好好玩两天,她这个做妈妈的合该通情达理一点,“那,到了爷爷奶奶那里别吵着他们,出去玩要跟好叔叔别乱跑,知道吗?”
钟奕和钟彦澜,只是因为儿时的牵绊,才会比旁人的感情更加要好。钟彦澜知道分寸,那只是小奕的孺慕之思,仅此而已……
“知道!妈妈最好了!”宝贝儿子终于高兴地笑了起来,在她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背上浮起的细汗浸湿了丝质衣料,关雅娴看着那张久违的明媚笑脸,悄然凝起的一缕愁绪却环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散。
她恍然觉得,小奕的假期,真的太过漫长。
越野车的尾灯消失在屋院的大门外,钟奕愉快地扒着车窗吹自然风,只觉空气都带着股清新的味道。预料之中的阻挠并未出现,妈妈到底还是疼他的。如果他有一条小尾巴,此时此刻肯定是翘上了天左右摇个不停。
钟彦澜单手打着方向盘,侧过头看到哼着小曲扭屁股的侄儿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开心吗?”
钟奕闻言先是傻兮兮地点头说是,而后又撑着下巴斜眼觑着钟彦澜,“哼,你可差点大事不妙了哦。”
没头没尾的一句让钟彦澜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他放慢车速看着路况随意地应道:“是吗?我怎么了?”
“白天敷衍我,晚上聊不到几句就催我睡觉,还威胁我睡晚了长不高。”钟奕一件件地数落着,目的达成了也要矫情地逞口舌之快,“吃晚饭的时候还假装没看见我呢,刚才没跟妈妈说要带我走,你就小心着吧,看我还理不理你。”
“是,是我错,要是今天没来的话,是不是就哄不好你了?”钟彦澜低声赔着不是。
黑色越野驶入了繁华的街道,钟奕望着来往的车辆摇起了玻璃窗,封闭的空间再度安静下来,他回头专心致志地盯着叔叔的侧脸,笑得古灵精怪:“那不见得啊,我超好哄的,一个冰淇淋就能哄好。”说着他还悠哉地晃了晃腿,“要八喜的,椰子味儿,嗯……如果现在能吃到就更好了!”
车开在大马路上,钟彦澜又怎么能停下来去给他买冰淇淋,男孩扬着眉毛还没得意多久,便看到叔叔敲了敲身旁的扶手箱,“给你备着呢,自己拿。”
钟奕伸手摸了一圈,待指尖触到一丝冰凉才难以置信地把那个圆圆的小纸盒抓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冒着白雾的盒子上绘着熟悉的图案,他不知叔叔还准备了多少意料之外的惊喜。
甜甜的椰子味儿在开盖的瞬间扑鼻而来,钟奕挖了两口微微融化的冰淇淋后才发觉不对劲,纸盒很浅,木勺随便一戳便触到了雪白奶油下那一枚圆形的硬物。他犹豫着刮开那层薄薄的冰淇淋,泛着微光的银环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刻着钟彦澜名字的戒指还稳妥地挂在脖子上,钟奕看了看被小木勺舀出来的陌生指环,又侧目看着神色如常安静开车的男人,一时怔愣得忘了言语。
“怎么?”钟彦澜转头瞥了眼捧着盒子不知所措小孩,故作惊讶,“嗯,那是什么?怎么会在冰淇淋里面?”
“停车,快停车!”回过神来的钟奕拼命捶着座椅,没等钟彦澜停稳便解了安全带扑到对方的跟前急吼吼地叫唤,“什么呀?你说这是什么?你说呀!你怎么这样!怎么能在这里就……”
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一点也不隆重的场合,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钢琴曲红玫瑰,昏暗的车厢里连戒指的款式都看不清,还被糊满了又甜又黏的冰淇淋。送他戒指的人却还在装傻,连这戒指的含义都得钟奕自己来猜。
钟彦澜按开了双闪和车顶灯,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水雾迷蒙的杏眼,把人搂进了怀里。他伸手抽了两张湿巾,取过侄儿手中的戒指轻轻擦拭,“不喜欢这个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的……”
钟奕借着头顶的黄光才看了个真切,镂空戒圈的外侧围着一串眼熟的英文LOGO,内圈边沿用花体字纹着他和钟彦澜名字的首字母,字母环绕的中央是一只躺卧的小狗,抱着朵镶钻的四角星花正在沉睡。
太精致了,不知定制这枚戒指得花上多少时间和金钱。钟奕目不转睛地看着钟彦澜手中的银环,等对方擦干净后便迫不及待地伸出了右手无名指。尺寸完全贴合,他不住地抚摸着被推到指根的小狗,爱不释手。
“你的那个呢,快拿出来。”钟奕对着叔叔摊开了掌心。
“原本打算明天在海岛上送给你。”钟彦澜吻了吻侄儿的眉心轻声道:“但是忽然又不想再多等一个晚上了,想早点让你看见。”剩下的话他咽了回去,他想宝贝能再长大一些,离开父母回到他的身边,他想用这对戒指,永远锁住小奕。
人来人往的街角,安静昏黄的车厢,简单的交换仪式,靠得很近呼吸交叠的两个人。钟奕牵起被他戴上对戒的那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膛。好像是缺了些什么,可他此时又觉得一颗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凑近钟彦澜吻了过去。紧扣的十指间有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唇舌交缠的水声也响在耳畔。绵长的湿吻结束,他依依不舍地退开半寸,贴着叔叔的唇缝说喜欢。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我会一直戴着的,你也要。”他一字一句地嘱咐道,幼稚却坚定地约好归属一生的承诺。
越野车重新起步汇入了车流,男孩透过车窗望着外边绚丽的霓虹灯,双手合拢在胸前。他转动着无名指上属于他的那枚戒指,开始期待明天的海岛之行,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这个属于他和钟彦澜的甜蜜的悠长假期。
番外:我可以当你老婆吗?
【作家想说的话:】
告一段落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写番外,海棠标了完结就不能再贴新章,有兴趣可以关注微博
—–正文—–
路灯下的小飞虫扑腾着翅膀拼命往蒙尘的灯罩上撞,钟奕看到后皱着眉头站远了些,一边吮着嘴里的棒棒糖一边踢走脚边的小石子。中秋刚过,天黑得更早了。
月末两天学校安排了小测,可一听到爷爷奶奶说国庆来C市看小儿子他便哭着喊着要跟过来,成绩单也不领就请了30号下午的假。他想叔叔了,自上一次分别后,整整三十天。
“小奕?是小奕吗?”
熟悉的女声由远及近,语气中带着不确定的试探。钟奕回头,看到肖梦雨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他拿出棒棒糖笑着问了声好。
“好久没见你了,是不是又长高了呀?”肖梦雨问道,“今天怎么来局里?你叔叔要带你一起去聚餐吗?”
转任不过一个月,钟彦澜去得匆忙,临行前也没好好跟分局的同事们告别。今晚邵队长做东,带着那群喊了他几年头儿的后辈们,算是补上了那顿饯行酒。
钟奕摇了摇头:“不去了,今天过来帮叔叔搬东西,宿舍要腾出来。”他看向肖梦雨身后不远处停着的越野,忽地耳根一热。一个月前钟彦澜在那辆车上送了他戒指,也是在同一天,在去爷爷家之前,他拽着钟彦澜在那辆车上疯狂做爱到深夜。
那股燥热又淫靡的味道过了这么久好像还浮在他的鼻尖,钟奕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问肖梦雨今晚会去哪里吃饭。
“我也不去呀。”女警接过钟奕递给她的棒棒糖,一脸郁闷,“今天要值班呢,明天也是我值班,国庆假期又泡汤了,啊……”
新来的领导对时效性有着近乎恐怖的严格,她匆匆回复完邵队长的消息后便对钟奕说:“有两份报告要赶,今晚吃不上过季前的最后一顿麻小了,伤心!”
钟奕的视线落在了肖梦雨的手上,原本挂着竹编吊坠的手机此刻光秃秃的,他嘬了两口棒棒糖假装不经意地问:“小雨姐姐,你之前挂着的那只蜻蜓呢?”
“嗯?啊那个……”肖梦雨左右转了转手机,凑近钟奕神神秘秘道:“有天钟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不许我再挂了,说什么警务人员不要戴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影响办案效率。拜托,这小玩意儿还是我教他编的呢,头儿也会过河拆桥了。”说罢她还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听见她说旧领导的坏话。
“你教他的?”钟奕眨了眨眼睛。
肖梦雨点头,“是啊,竹编手工是我老家那边的特色,除了蜻蜓我还会编小蝴蝶小兔子小狗呢。”她啧啧两声,“我那会问队长学这个是不是想哄对象,他还让我闭嘴,现在看来十有八九就是了。”
哄对象,钟奕有些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他这个对象确实好哄。还想和肖梦雨多聊两句,便被停在身边的黑色越野打断了。
“在说什么?”钟彦澜按下车窗问道。
女警被这一声惊得耸了耸肩,转身笑嘻嘻地冲曾经的老大敬了个礼便一溜烟跑向了办公楼。棒棒糖在口中滚过一圈,沾满了钟奕的口水,男孩把糖取出来塞进钟彦澜的嘴里,脸上的笑容都似沁满了甜味儿:“小雨姐姐说舍不得你想你啦,说今晚不能和你吃饭好可惜!”
听到侄儿的玩笑,钟彦澜也只是微微挑眉。他帮钟奕扣好了安全带,起身之前又揽着对方的脖颈堵住了那两瓣让他日思夜想的粉唇。接到电话后便加快的心跳才刚平静不久,此刻又被这软嫩的唇瓣勾得悸动。
咬碎的糖果在二人的舌尖滚来滚去,钟奕抵着钟彦澜的胸膛拼命咽下那些甜到发腻的口水。背光处的密闭车厢又点燃了那段香艳的回忆,钟奕嘤嘤呜呜地推搡着男人的肩膀,伸进他衣服下摆揉他乳房的大手和肺里所剩无几的氧气无不让他难以自持地浑身颤抖。好不容易被放开了,他气喘吁吁地吸着鼻子,便听到叔叔舔着他的耳朵沉声道:
“不对,重说。”
重说什么?钟奕被含住喉结亲得双腿发软时才迷迷瞪瞪地反应过来,他哆嗦着环住钟彦澜的脖子,在对方耳边娇滴滴地认错:“是……是我,嗯……是我想你,我好想你舍不得你……你,那你早点回来好不好,我等你。”
得逞的男人终于心满意足,他又意犹未尽地吸吮了一阵钟奕的舌头才应下,“好。”
月亮溜进云层,长夜刚刚开始。
不知是不是被新领导拘得太紧,抑或是真的怀念与钟彦澜共事的那段时光,今晚大家都放得很开,拼命给两位同样不苟言笑的队长灌酒。酒过三巡,钟彦澜微醺地看了眼腕表,额角发闷却还记得要快点回家。
面对邵队的调侃他也不置可否,拇指拨弄着指缝的戒圈,想着在家里等他的人。
微凉的夜风没能让钟彦澜变得清醒,直到他步履虚浮地跨过自家玄关的地毯,推开主卧的房门看见趴在他床上勾起小腿左晃右摆的孩子,脑海才再度清明。
床铺微微下陷,身侧的酒味儿越来越浓,钟奕不悦地蹙眉转过脸,便看到叔叔扯松了领带,不声不响地低伏下来,张开双臂轻轻拢住了他。
“看什么呢?”耳畔沾着酒气的鼻息比平日的温度要高,搔得钟奕痒痒的,令他不自觉地缩起了脖子。他并未摘下耳机,捧着ipad继续心无旁骛地看不知循环了多少遍的动画片。
没得到理睬男人也不恼,钟彦澜赖在钟奕的身上不肯走,吻过了侄儿的耳垂,又顺着脖颈和精致的肩胛骨一路往下又亲又舔。极细的黑色吊带挂在肩头欲落不落,背上的文胸搭扣丝毫遮不住这大片的春光。
“别弄我,烦。”腰窝被舔得湿漉漉的,钟奕扭着屁股不停躲闪。
蕾丝比基尼的尺寸不太合适,白乎乎的软肉从纤维间挤出来,诱得钟彦澜呼吸加重。他解下衬衫前襟的纽扣,把钟奕翻了个身便不由分说地俯下去吮吻那片光溜溜的雪乳。三角形的布料很快被口水沾湿,埋在下方被啃咬得越来越硬的乳头悄悄挺立起来。
钟奕哼哼唧唧地想要推开男人在他胸前乱拱的脑袋,反被扣紧腕子拉到了头顶。他弓起腰肢绷直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丁字裤底裆的那串珍珠。圆滚滚的小珠子毫无阻挠地刮蹭着他的肉根和阴蒂,激得钟奕娇喘出声,此时再次领教到这又麻又爽的滋味,想摆脱,又舍不得,自食其果。
“你……嗯啊,你走开呀……”男孩刚要反抗便被吻住了嘴唇,顶开贝齿的舌头不断深入在他的嘴里肆意扫荡。双腕被束缚着,阻止不了腿间那只凶狠蹂躏他小穴的大手。
“唔,不,唔要,呜呜……”舌尖被吸得发痛,钟奕连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
淫液不一会儿便落满了指尖,骨节分明的手指揉开肥嘟嘟的小阴唇,把贪吃的肉穴插得咕啾咕啾直冒水。钟彦澜拧着珠子按在钟奕的穴口来回碾弄那颗水润饱满的小豆子,磨得侄儿这骚渴的肉蒂又红又肿。他越发用力地撕咬着钟奕的唇舌,脑子里全是对方穿着情趣内衣趴在他床上那副毫无防备又淫荡勾人的模样。
偏执的独占欲在此刻到达顶峰,他的小玫瑰正在无知无觉地盛放,钟彦澜想把钟奕藏起来,不许旁人再多看一眼。他粗喘着松开了被亲得迷迷糊糊的男孩,抵着钟奕的眉心气息不稳道:“谁准你穿这个?谁准你自己偷偷玩这个,嗯?”
腿缝间的珍珠早已挂了些黏糊糊的汁水,钟彦澜初次摸到便觉出了不对。也不知钟奕趁他不在时用这小玩意自慰了多久,是他不守信用没有早点回来,可恼怒盖过理智令他不肯认错。男人扯下裤链把硬勃的巨根掏了出来,在宝贝侄儿惊颤的目光中,霸道地挺入那被他指奸到喷水的淫穴里。
久别重逢的亲密交合让二人同时喟叹出声,娇嫩滑腻的甬道早已铭记那粗硕滚烫的形状。钟奕虽仍在躲避着叔叔的亲吻,可绵软的推拒和穴里越发饥渴的挽留毫无说服力。他只是个没有定力的孩子,根本拒绝不了这深入骨髓的愉悦。
“呃啊……啊啊……你,轻一点,嗯,轻一点呀,叔叔,我……啊!”钟奕扶着钟彦澜的肩膀摇头尖叫,肉棒甫一肏进来便激烈地抽插挺送,丁字裤未被剐下来,裆部的小珠子跟着男人挺胯的频率不停地往钟奕的阴蒂上撞。蛮横的双重刺激搅得男孩快要发疯,他欲拒还迎地抱紧了钟彦澜的脖子,双腿勾起来缠上了对方的腰。
“我不是说过不许碰这些东西?”钟彦澜下了床,一脚踢开滑到地板上的西裤,掰着钟奕的屁股站在床边自下而上地肏干花汁四溅的肉穴。囊袋撞得白臀啪啪作响,微弯的柱身深入不断蠕动的阴道,龟头轻而易举便顶到了脆弱的子宫口。“忘了吗,宝贝?”
钟奕被这一下快过一下的操弄捅得不住干呕,他涕泪俱下,下巴搁在钟彦澜的肩头抽抽搭搭地直吸口水。叔叔怎么这样,撇下他去喝酒,喝完了酒便不认账地来欺负他。“你……唔啊,你,你不陪我,你讨厌!唔……我痛,呜呜……叔叔慢点,慢点好不好,嗯啊……”
肩带滑落到胳膊,软乎乎的双乳倏地从那两片小得可怜的布料里跳了出来。红肿的乳尖早就开始溢奶了,钟奕哆嗦着藏进钟彦澜的怀里,挺起乱甩的小奶子把乳汁全都蹭到对方的衣襟上。穴里的大肉棒丝毫不顾他可怜巴巴的乞求,仍在不知疲倦地往他宫口猛闯,他痛得直喘,在龟头挺进宫腔的刹那,终于又哭又叫地射出了几股黏稠的白浊。
钟彦澜干红了眼,扶着钟奕的后背把人拢在身前贴得严丝合缝。衬衫上沾满了侄儿情动时泄出的精液骚水,清甜的奶香环绕着他,似乎能冲淡他从外面带回来的酒味儿。插在钟奕屄里的硕物未见疲软,他咬着对方的耳珠向上挺胯,痉挛湿滑的肉道宛若一汪温泉,紧紧包裹着他紫黑狰狞的茎身,让他流连忘返。
“叔叔……我,啊——!插坏了,我要坏了呀……呜呜,哈啊……”屄口混着白沫的嫩肉被抽插得软烂外翻,钟奕崩溃地绞紧了甬道,口不应心地含着钟彦澜的鸡巴不停吞吐。高潮过后脑子里一片混沌,可本能让他仍吸着这根肏得他又痛又爽的巨刃不放。
“不会坏,宝贝。不是说好回来陪你吗,叔叔回来了。”钟彦澜沙哑着嗓子贴在钟奕的耳边低哄,在男孩光洁的侧颈烙下深浅不一的吻痕。支离破碎的浪叫也唤不醒他的怜悯之心,他含住那张不断啜泣的傲娇小嘴,用火热的吻安抚哭到不能自已的孩子。
酒劲过后又抽插了百余下,钟彦澜低头看着钟奕肿成核桃般的殷红双眼,看着这个被他干得浑身无力香汗淋漓的乖宝贝,到底是软下了心肠。鼓胀的囊球跳动了两下,粗硬的孽根再次深深挺了进去,用存了整晚的浓精射满了钟奕的子宫。
紧密贴合的两具身躯上溅满了暧昧不明的体液,房中腥膻淫靡的味道半晌不散。钟奕最喜欢的便是这一刻,被叔叔搂在怀里,等候二人急促的喘息一同变得平缓的温存时刻。是而当他感觉到身体里半软的阴茎想要离去时,他便不高兴地收紧了小穴,仰头啄吻钟彦澜的下巴说不许走。
“乖点,叔叔要去洗澡了,待会再抱好不好?”
“不要不要,再多抱一会儿啦,坏叔叔。”钟奕委屈地摇脑袋,偷偷夹了夹穴里的肉棒。
钟彦澜被耍赖的小孩磨得没辙,单手托着钟奕的屁股打开衣柜拿出了睡袍,“那一起洗,好吗?”说着刮了刮侄儿的鼻尖。
裹满黏液的阳根滑出穴口,又被男人握着重新塞了回去。钟奕被这一下弄得羞红了脸,撇开湿漉漉的双眼咬着下唇不说话。明明是他先胡闹的,这会儿却又害臊了。
“回来的时候,你在看什么?”钟彦澜点开了水阀,开始往浴缸里放热水。他解下钟奕胸罩和内裤边的蝴蝶结,将几片狼藉的布料拽下来扔到一旁,顺手得仿佛天天做这事一般。
男孩闻言直起身子瞪着钟彦澜,不满地质问道:“你喝了多少呀?这动画片还是你带我看的,你忘了吗?”钟奕气成了河豚,被抱进浴缸后便侧过脸玩起了水面的七彩泡泡,不再看身前这个惹他生气的男人。
“嗯,是黑猫警长吗?”钟彦澜笑着问,打开房门的刹那注意力便被穿着比基尼的宝贝勾得一干二净,眼中哪里还容得下旁的,他捧起一团白色泡沫放在了钟奕毛乎乎的头顶,“小奕多大了,还看动画片。”
“你不记得了,那你干嘛要一直藏着我小学三年级的作文。我怎么写的那篇作文,你也不记得了吗?”钟奕回头看着钟彦澜的双眼,神色忽地认真起来。
钟彦澜默不作声,双手在温水下贴着钟奕的大腿轻轻抚弄。钟奕的第一篇作文,《我的警长叔叔》,是侄儿缠着他字字斟酌过后,又在文稿纸上仔细誊抄留存下来的珍品。稚嫩却真诚的文字,过了七年还让他记忆犹新。钟奕的作文被他偷走藏在了宿舍的抽屉里,又在今天重见天日。
“我会变得像你一样强大,再也不怕那只抓走小动物的大老鹰。我会成为和你一样勇敢的警察,站在你身边,永远保护你。”钟奕靠在钟彦澜的肩头,抬起右手凝视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轻声呢喃着他那时写在纸上的一字一句,“我永远爱你,我亲爱的叔叔。”
喉口仿佛被一枚酸涩的铅块堵住,钟彦澜眼眶发热,抚着钟奕的脊背静静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纯真的童言,一如七年前那样震撼着他的心。
“不过,我现在后悔了。”钟奕安静了片刻又蓦地开口,语气里透着调皮。
钟彦澜不解,“什么?”
“我说,我后悔了。”钟奕抬头在钟彦澜的唇角啄了一口,可爱的杏眼弯成了甜甜的月牙,“我不想当警察了,我可以当警嫂吗,叔叔?唔,不对不对,我可以当你老婆吗,嗯?老公快回答我呀,嗯嗯?”
男人忍俊不禁,被侄儿天真无邪的笑容感染得不自觉地舒展了眉眼。他托起钟奕的屁股,轻吮对方香软的唇瓣。
“当然可以。”钟彦澜牵起钟奕的右手十指紧扣,低头吻上那枚银光熠熠的戒指,“你早就是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