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辛辛苦苦把女儿拉扯大,她却看上了有资本家背景的小白脸知青,还一心一意倒贴。
树不修不直溜,老杨家八代贫农、根正苗红,不能在她这儿坏了成分!
他再三反思,觉得自己对她太过娇纵了,还是要让她吃一吃生活的苦。
“棍棒教育”一顿时间,效果显著,杨青青不仅不往知青点跑了,人也更加娇艳孝顺。
ps:架空,女主真•傻白甜,身娇体软,胸大无脑,雷者慎入。
1.倒贴
正值盛夏,阳光焦烤着大地,但山林深处的温度却并不高,茂密森林将暑热遮挡在外,空气中隐隐飘着湿气。
杨雄屏息凝神,枪口对准不远处正喝水的野鹿,不过一息,枪声在林间炸响,惊的鹿群四散逃离,他瞅准机会再次出枪,转瞬又收割一头成年雄鹿。
两只鹿,着实不轻,这次进山收获颇丰。
杨雄收起枪,开始打扫“战场”,趁着天色尚早,把东西处理了。
忙活一通,留下二十斤鹿肉,两根鹿鞭,准备回头送到大哥家,剩下的都散了,换了一堆票据和吃的。
小成笑眯眯的递来两罐麦乳精,“哥,这大哥交代的,特意给你留得,拿回家给嫂子补补身子。”
杨雄沉默片刻,接过,“下次有好东西再送来。”
“哎!”小成笑得见牙不见眼,“哥你慢走!”
杨雄摆摆手,头也没回。
回到村里,天已经暗了,杨雄径直朝大哥家去。
村里还没通电,大多数人家到点就睡,连煤油灯都不舍得点,不过今天十五,月亮很圆,村口围着一群人正说话。
杨雄刚出现,大家的视线就落到他身后的背篓上,热切道:“老三回来了,带了什么好东西啊,给大家开开眼。”
“没什么,”他微微笑着,“买了块布,让青青做身衣裳穿。”
这话一出,大家神色各异,做衣服……现在这年月哪家哪户不是缝缝补补又三年,也就杨雄舍得,得个丫头片子还当个宝,不仅有多余衣裳换洗,还连个补丁都没有!
不过,再宝贝又怎样,赔钱货就是赔钱货,杨青青今天追着男人跑的事大家都看见了,说起来,那丫头也真没羞没臊,人家陆知青都说了只拿她当同志,还巴巴的往上凑,听说还拿了家里的鸡蛋送男人,这要是她们家闺女,大耳刮子扇脸上都是轻的。
“呦,青青那丫头真有福气……”
“谁说不是,”有人酸不自知,“没娘的孩子也不一定苦,只这一条就把多少人比下去了。”
说到这个,泛酸的就多了,更多的人看着杨雄沉甸甸的背篓心里打起算盘,是啊,杨青青可没娘了,她娘在她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杨雄现在也不大,浓眉大眼,身板也好,正值壮年又能养家……
杨家家底也厚,家里大伯还是队长,就算杨雄疼杨青青,了不得再养上两年赔付嫁妆把人打发了,到时候好日子可不就来了。
众人心思活跃,开始在心里扒拉人选
有那看热闹的,快声说,“三哥你快去大队长家看看吧,青青丫头今天又去知青点了。”
到了杨忠军家门口,院子里传来一阵犬吠,随即是大嫂王氏的声音,“谁啊?”
“大哥大嫂,我,老三。”
“老三啊。”杨忠军过来开门,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
“去镇上一趟。”
杨雄把肉递给王氏,“青青呢?”
“家去了。”
王氏把肉送去厨房,再回来,兄弟俩已经聊上了,杨忠军摆弄着自己的烟杆,旧话重提,让杨雄少往山上跑。
他才不信这鹿肉是买的,一准是他又上山打猎去了,去外围转转没事,但杨雄显然不是,肯定又进深山了。
杨雄三两句应付过去,问起村口人说的事,杨忠军砸吧两口烟,抬头道,“那陆知青,家里情况不简单,可能沾着资本家背景,不是说资本家都是坏人,但现在这个形势……你多劝劝青丫头,要只是喜欢有文化的,回头我去镇上开会多留意留意,肯定给她找个合适的。”
杨雄看他哥一脸沉思,微微垂下眼,片刻后道,“我知道了哥,回去就跟她说。”
“老三啊,嫂子没别的意思,就是……”王氏上前,“你回去看看家里少了什么,前两天村口那些老娘们嚼舌根,说陆知青家里好几个月没寄东西了,但是他前几天又喝上麦乳精……”
杨雄握了握拳,“我知道了嫂子。”
“大哥,嫂子,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杨忠军看了王氏一眼,后者瞪了瞪眼,转身回屋,她就是说了怎么了,青青那孩子打小没娘,是吃她的奶、她做的饭长大的,眼见着小姑娘要走歪路,她还不能说两句了?
杨忠军磕磕烟,这娘们儿,脾气越来越大了。
这边杨忠军将将回屋,那边杨雄也到了家。
杨青青过来开门。
“爹,你回来了。”
杨雄嗯了声,越过她要回屋。吃R⑦»1零⑤⑧⑧⑤⑨零
家里就父女俩,小门平时都不锁的,至于王氏说的吃食……杨雄脚步一转去了她房里,杨青青跟在他身后,不明白他做什么。
杨雄打开她放吃食的柜子,这柜子是他亲自打的,结实又耐用,特地给她放东西的。以往满满当当,现在就只剩了一层。
杨青青有些心虚,“我……我最近吃的多……”
“下午去知青点了?”他声音很淡。
杨青青想起下午陆知青说的话,说只拿她当妹妹,顿时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都给他送了什么?”
杨青青的委屈戛然而止,眼睛也飘忽起来。送了什么?好像,有麦乳精,鸡蛋,点心,还有一身衣裳?
“我、我错了……”
她知道爹一定什么都知道了,不然不会这么问的,但她真的很喜欢陆知青,他清秀白净,一身书卷气,跟话本里的贵公子一样,别说是村里人了,就是从前那些同学也没有哪个能比得过的,她会喜欢他不是很正常吗?
杨雄冷笑,“既然你不爱吃,往后就不买了。”
“……”杨青青傻眼了,看着他的背影半响说不出话。
2.打屁股
杨雄说到做到,大半月没往家带东西,不仅吃的没了,连说要给她的那块布也没影了。
当然,布不重要,杨青青也不缺一身衣裳,她难受的是杨雄的态度。
以前她哪受过这种冷遇,家里就父女俩,他做什么都会跟她商量,上山或出门都会交代一声,时间短就让她闭好门窗,时间长就让她去大伯家。
现在呢?她们都好几天没好好说过话了!
昨晚她等了很久,想和他当面谈谈,结果没抵住困意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想到这里,她很是郁闷,正要看看腕表,锣声也响了,到上工时间了。
杨青青秀气地打个哈欠,强撑着起床,收拾好往仓库去。
她是大队计分员,日常工作主要是记记公分,登记农具使用情况,核对粮食数目等,比起下地劳作,轻松太多。
这份工作还是因为二伯是烈士,县里奖励的,指定给杨家的人做。
大伯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堂姐和她同岁,在县里跟着姑姑学手艺,准备学成后找门路进纺织厂。三房又只她一个女孩,计分员的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到她头上,哥哥们都疼她,早早默认了,嫂子倒是颇有微词,但大伯大伯母态度坚决,又拿二伯生前最喜欢她、他要是在也会把工作留给她说事,这件事到底没起波澜。
“杨同志。”
杨青青正在登记名单,抬头就看到陆景临,他领完农具过来跟她打招呼。
男人面带微笑,皮肤白皙,迎着晨光更显俊逸,杨青青一时看呆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杨同志,”陆景临微微笑着,轻声道,“之前的事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实在是……家里父母有命,而且,杨同志你毕竟还小……”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发低柔。
杨青青啊了声,俏脸更红了。
“你,还生气吗?”
她咬了咬唇,摇头,“没,我没生气。”
一开始是有点,毕竟他拒绝了她,害她被人看笑话,但过了这么久,再加上他这么温声细语的道歉,她就不气了。
“那就好。”陆景临粲然一笑,似乎放下一桩心事。
“陆知青你等等。”
杨青青想起什么,小跑着回到座位上拿了个鸡蛋塞给他。这是她中午的口粮,打算用来加餐的,不过现在不重要了,给陆知青吃也是一样的。
“我不能要……”陆景临让她拿回去。
“不,陆知青你拿着。我不生气了你也不要生气才好。”
“我没生气。”
“那就是了,我们还是……都是同志,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她低着头,脚尖蹭两下地面。
“我……”外面传来脚步声,陆景临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低声叮嘱,“下次不许这样了,我们都是同志,不要这样客气。”
“嗯……”杨青青羞涩一笑。
进来的是杨昭,杨大伯家的三儿子,他看着陆景临离开的身影目光一闪,转头看到杨青青,笑着说,“青青,中午早些回去。”
杨青青问,“三哥,怎么了?”
杨昭挠了挠头,“今天家里来客人。”
客人……
杨青青想起之前大伯娘说的给三哥介绍对象的事,她弯了弯眼睛,答应下来,“好,三哥,我早点回。”
杨昭的相亲对象是隔壁大队会计家的小女儿,高中毕业,在县里供销社做临时工,跟杨昭是小学同学。
中午下工,杨青青终于见到未来三嫂吴慧珍,对方长的很好看,大眼睛高鼻梁,辫子又黑又亮,瞧着也爽利。
杨青青坐在未来三嫂身边,轻车熟路的给两人架桥,先是把话题往两人小学上引让给他们找共同话题,然后便说起他们各自的工作。
吴慧珍自不必提,供销社的工作再体面不过,不过杨昭也不差,他在县里运输队开货车,正式工,这年头正式工已经不易,运输队更是香饽饽,不然吴家也未必会同意相看,毕竟就吴慧珍的条件而言,转正后嫁城里人也使得。
杨青青从小嘴甜,有她在就不会让话落地上,王氏乐呵呵瞧着,决定回头就把裙子给青丫头做出来!
吃了饭,杨昭和吴慧珍两人去屋里单独聊了,两家长辈在院子里唠着,杨青青有些口渴,去了堂屋倒水喝。
不一会儿,大伯娘也进来了,见她乖乖巧巧坐那喝水,心里又软了几分,想着小姑娘最近一阵确实挺乖的,也很少往知青点跑了,许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于是拉着她回屋,给她抓了把糖,“东西都给你留着呢,过两天你爹气消了,就给你送过去。”
说到杨雄,杨青青抿了抿唇,她爹的气性可真大,不仅不往家拿东西了,回家的次数也变少了,还总是半夜回,一大早就出门,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好。”杨青青捏了捏兜里的糖。
王氏笑,拍了拍她的头让她先去上工。
下午收工,陆景临来的晚些,杨青青正在登记核对,瞅准机会把糖塞给了他,只可惜旁边还有其他人,两人没来得及说两句。
陆景临像没料到,用拿她没办法的眼神无奈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杨青青心里甜滋滋的,哼着歌往家去。
“爹。”大伯家门口站着的不是杨雄是谁,杨青青终于见到人,笑得很是开心。
杨雄点了点头,父女俩一前一后进屋。
吃饭的时候小虎子怏怏的,撅着小嘴一脸不开心。
杨昭捏了捏他的小脸,问自家大哥小虎子怎么了。杨大哥没当回事,“别理他,要吃糖,正闹呢。”
“娘,小虎子要吃糖你咋不给?”
王氏瞪眼,“谁说我没给?!”
杨家大嫂忙开口解释,“给了给了,娘早上就给了,是我和你大哥觉得小孩吃太多糖不好,才没多给小虎子吃。”
“小姑也是小孩子,她就有一大把。”小虎子咧着嘴,瞧着快哭了。
杨青青愣了愣,没想到还有她的事。
要是以前,她就把东西拿出来给小虎子了,怕他哭。但现在……她一颗糖都没了啊……
拿不出糖来,她只能默不作声继续吃饭。
王氏目光不善的看了大儿媳一眼,后者眸光微闪,抱着小虎子拍了拍,轻声哄着。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饭后父女俩回了自家。
“糖呢?”
杨雄瞧着她。
杨青青眨了眨眼,“……吃了。”
撒谎。
杨雄见她到现在都没一句实话,攥着她手腕把人拖进屋里。
“啊……”杨青青惊呼。
没等她开口解释,巴掌就落下来,臀部也传来痛感。
杨青青震惊回头,眼里涌上雾气。
她、她被打屁股了!
3.脱裤子
“啪啪……”
干脆连贯的巴掌声连绵不绝。
杨青青又羞又臊,还痛的厉害,忍不住呜咽起来。她已经记不起上次被打屁股是什么时候了,大概上小学的时候?反正当时不会太大,因为记忆实在模糊!
但现在她都这么大了,像大伯娘说的,再过几年就能嫁人了,竟然又被爹爹打屁股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不要啊……爹……好疼……”
她抓着床单扭动身体,试图逃离他的禁锢,但是很难,就算有了成功的苗头,也会很快被他抓回去,并且打的更重。
“爹,我错了,您饶了我……”
她哭的眼睛熏红,比兔子眼都不差了。
杨雄这才停下,问她,“错哪儿了?”
“不该……”她哽咽,“不该把家里的东西随便给外人。”
“还有呢?”
“……不该追着男人跑。”
巴掌又落下,啪的一声,臀肉颤抖。
她瑟缩了下,“不该说谎,骗您。”
“以后还敢不敢了?”
她抽了下鼻子,又想哭了,她真的很喜欢陆知青的,他说话温温柔柔,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这样好的男人,她喜欢一下怎么了?
“爹,陆知青其实挺好的……”
屋里的气压骤然一低,她吞咽了下,鼓起勇气说,“他家在B市,条件挺好的,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以后我就是城里人了,也能接您去享福。”
享福……
杨雄冷哼,“他家里条件好?他告诉你的?”
陆景临倒是没亲口说,但他来村里的时候穿的衣服、戴的手表,想低调都不成,整个向阳大队连村口大娘都知道他身份不一般。
杨雄默然,他现在后悔对她的教育问题了,本以为女孩富养,娇宠些也无妨,不成想养成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他家里条件确实不错,还有海外关系呢。”
杨雄没有任何替陆景临遮掩的意思。
本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陆景临骤然失势固然可怜,但他们杨家却没有半点对不起他的地方,杨忠军早就知道他底细,真要说些什么,陆景临在杨家村早就举步维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没做,对所有知青一视同仁。而陆景临是怎么对他们杨家的呢?
拿杨青青耍着玩!
“知道为什么他家里几个月没寄东西了?他父母已经下放了,就在邻省农场,这些他从来没说过吧?”
杨青青瞪大了眼,很是吃惊,不过她知道,杨雄没必要骗她。但是……她咬了咬唇,这些又不是陆知青的错,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啪!”
屁股上又挨了一记。
杨青青懵了,不受控地抖了抖,突然觉得爹今天有些吓人。
“爹……”她咽了咽唾液,“别、别打了,好不好?”
“不听话,该打。”又是三记。
呜呜呜,杨青青把脸埋进被子里,羞赧的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杨青青疼的没有知觉,整个臀部都麻木了,杨雄才勉强停下,回屋给拿了药膏,放到柜子上。
杨青青满脸泪痕,委屈坏了,“爹……”
“不要和他再走近。”
他说罢要走,杨青青又呜呜着哭。
“涂了药会好些。”
她眼睛红红的,“你帮我涂。”
杨雄转身,杨青青带着哭腔说,“你打的,就要你涂。”
“行,我涂。”
他拿着药膏走过来,“裤子脱掉。”
脱、脱裤子?
杨雄睥睨道,“隔着衣服涂?”
杨青青吞咽了下,又被他的冷淡气到了,一连半月了,他早出晚归也就算了,还这么呛她。
脱就脱,让他看看自己下多重的手!
她心一横,将裤子和内裤一齐褪到腿根,露出两团娇嫩的肉,只是也正因为娇嫩,上面布满了红痕,一看就知道刚刚遭受过何种“暴行”。2﹁长褪咾·啊姨#制«作
4.摸一下逼
微风顺着窗缝吹进来,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一丝凉意。
杨青青咬咬唇,觉得现在这幕太荒唐。
她虽然在村里长大,但一直被照顾的很好,杨雄怜惜她从小没娘,连烧锅做饭的事都很少让她做,一开始是他下厨,父女俩对付着,等她上了学,他们就和杨忠军家搭伙,杨雄交了口粮,再时不时拎过去些肉,伙食问题就解决了。至于其他累活重活,更是用不着她。
吃得好,穿的暖,不用风吹日晒,寻常人家一年到头吃不了几次的肉食,她有时还要挑一挑口味。
这么娇生惯养了十几年,效果也特别显著,她不仅身段丰满、前凸后翘,一身雪肤更是细腻又白,宛如绸缎。
此刻,在月色下更是泛起暖白光泽,引人注目。但当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父亲时……
杨青青忍不住暗暗自唾。她怎么这么不知羞呢?竟然在父亲面前脱裤子,虽然屋里没点灯,但……应该也是能看到的吧?
正要把裤子提上去,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指腹轻轻擦动,一触即离,接着是淡淡的凉,和灼人的热……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把脸埋进被子里,耳根悄悄染上红热。
杨雄快速将泛红的部位涂上药膏,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的。
杨青青微微扭动身体,“左边,腿那里。”
他尽量避开不该看的地方,沾了药膏往她说的那处去,但因为她的动作,原本褪下的衣服掉落的更多,已经能看到浅浅的红色。
杨雄收回手,“还有吗?”
“里面。”
他一愣,“什么?”
“刚刚涂的地方,里面一点。”
他点过去,“这里?”
杨青青颤了颤,“再里面一点。”那里热热的,很不舒服。
杨雄照着她的意思移动手指,停在软热边缘。
“再、一点……”她说。
他沉默片刻,指尖抵上最热的那处,“这里?”见她点头,指腹轻轻碾动两下,最标准的涂药步骤,“好点吗?”
杨青青抖了抖,觉得不仅没好,反而更不舒服了,但她没敢说,甚至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把他的手往那里引。
她心里隐隐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知道被手指碰到的地方对着他的指腹吮了两下。
奇异的热从小腹开始往上蹿,一直蔓延到脸上。杨青青晃了晃臀,想躲开,但腰间实在太软,又跌回去。
这下,刚才张开的小口彻底被堵住,还浅浅吃进去一节手指。
“嗯……”
“别乱动。”杨雄按住她后腰,缓缓抽出手指,声音微哑,“还有吗?”
她快速摇头,没了。
“尽量侧睡,别碰到,过两天就好了。”
“嗯。”
杨雄放下药膏,帮她拉上裤子。
人走了好一会儿,杨青青才敢大口喘气,不能平躺,躺下就疼,涂了药的地方更是热热的,比暑气还扰人。
实在睡不着,她打了些水将凉席擦拭一遍,水迹很快干了,席子上也多了些凉意。
重新躺上去,杨青青轻轻吐了口气,好一会儿,她把薄被搭在身上,手指慢慢往下探。
黏黏的,滑滑的,那股热也来了下面。
她咬了咬唇,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跟爹赌气了。
5.自渎
借着月色,杨雄低头看向腿间的帐篷,很鼓一团,不用触碰就知道硬的发烫。
回到房间,他放出囚兽,将指尖的晶莹点上马眼,眼睁睁看着那物又胀大一圈,然后握住,收紧……
他闭上眼,克制着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虎口圈住茎身,掌心盘磨龟头,将又粗又长的肉棍捏在手里上下滑移。
月光下,茂密丛林竖起巨根,鹅卵石般大小的肉冠不停往外溢出液体,渐渐的,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肉冠也在不断膨胀、变大……
终于,他昂首闷哼,无数白灼顺着顶端裂缝喷射而出,一股又一股。
释放之后,男人靠在墙上剧烈喘息,片刻后,指尖擦过冠口,刚刚释放过的东西再次抬起头。
他轻轻握住棒身,掌心包裹着上面的青筋,再次撸动。
这次动作慢了许多,更像是在抚慰。
黑暗里,喘息声低缓沉重,饱含欲念。
杨雄一直知道自己的欲望很强,但像今晚这么失控,也不多见。这时候他不得不庆幸家里没点灯了,如果被她看到了……
想起前几日王氏说的话,杨雄下意识皱眉,停了动作,任那物在腿间晃着,翻身下床。
【“青丫头年纪也不小了,该早些寻摸人选了,总不能让她一直围着那知青打转……嫂子说句话,你别不爱听,这闺女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无论嫁到谁家,都免不了家里家外打点,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更是寻常,青丫头,说小也不小了,该学起来了。”
“你要不方便说,回头我跟她提,不论针线家务,总得先学一样。”】
嫁人吗?杨雄舀起凉水冲下去,撸了把脸。再看胯间,那物不减反增,鼓胀如柱。
既然是她的终身大事,那就让她自己选。
*
“让我学做饭?”
杨青青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昨晚都没睡好,屁股到现在还疼着,结果一大早又来个晴天霹雳?
听到是大伯娘建议的,杨青青皱巴着小脸,苦哈哈的看向自己爹,跟他商量,“秋收后再学成不成?正好这段时间我多看一看。”
“不成,”杨雄摆弄着上山要用的东西,猎枪,弓箭,防身急救用的药,不疾不徐地拒绝她,“不想学做饭就去镇上跟你姑姑学针线。”
……救命。
杨青青更郁闷了,她最讨厌拿针线了,十次有九次能把自己手指扎出血,当初姑姑就想让她和堂姐一起学手艺来着,是她实在太不中用,被姑姑婉言劝退了。
学做饭就学做饭,她先从最简单的做起还不成?
“那我先从做粥学起,热几个馒头,吃咸菜?”
“都行。”杨雄不挑。
杨青青松了口气,“今天就开始吗?”
“今天我上山,晚上才回,你去大伯家吃,明天开始在家做。”
“好。”这下她终于露出笑,不是马上开始就成,不然她怀疑自己连火都点不着。不过,说到点火,她好像,确实不太会。
“青青!”
有人在门外喊她。
杨青青打开门,一个扎着枯黄辫子的女孩冲她笑,“今天有事吗?出去不。”
来的人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冯来弟。
“不呢,”她打算在家研究研究灶台,尤其是烧火,“来弟你来的正好,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啊?”
冯来弟笑着进门,看到杨雄在院子里忙活,拘谨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后者点点头,带上工具准备出门。
杨青青把他送到门口,“您小心点。”
杨雄嗯了声。
冯来弟也看着杨雄的背影,问杨青青,“你说的什么事啊青青?”
杨青青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烧火做饭的事。”
“……”冯来弟暗暗翻个白眼,这要是别人问,哪怕是会计家的赵小兰她都要在心里骂两句,装什么装,但是杨青青问,她就只有无语,想起往日种种,杨青青还真有可能不会这些。
所以说同人不同命,都是女孩,连名字都千差万别。妈蛋,想起来弟这个糟心的称呼,她就想毁灭全世界。
冯来弟挤出一抹笑,“不就是做饭,我教你。”
“谢谢你来弟,你真好。”
“不客气,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是啊是啊,”杨青青笑着挽住冯来弟的手臂,带她去灶房,“对了来弟,找我什么事啊?”
冯来弟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我娘说……过两天有人要来家里相看,我想着,找你借身衣裳撑撑场面……”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惜的,洗干净再给你送过来。”
“客气什么,”杨青青拉着她的手,“走,先去选衣服,看你喜欢哪件。”
“青青,你真好。”冯来弟抹了抹眼角,说悄悄话一样凑近杨青青,“对了,来的路上我碰到陆知青了,好几个知青一块往村口去。”
杨青青点点头,“今天休息,他们应该是要去镇上买东西。”
冯来弟欲言又止,杨青青问她怎么了,她纠结了会儿说,“我还看到赵小兰了,她跟陆知青不知道说什么,笑得可开心了。”
杨青青抿抿唇,好心情去了一半。
赵小兰是会计家的小女儿,跟她同岁,两人从小就被别人比着长大的,杨青青没娘,赵晓兰父母双全,杨青青有几个堂哥护着,赵会计家的儿子也是出了名的宠妹子,杨青青从小衣食无忧,赵会计两口子也对女儿百般呵护。
家里比完比成绩,两人在学校也被老师各种比较,现在年纪到了,赵家连给赵小兰找对象都憋着劲。只是,前段时间不还说要给赵晓兰介绍个当兵的吗?这才过了几天,又看上陆景临了?
杨青青哼了哼,学人精,真讨厌。
心里又有些忐忑,赵小兰虽然没她长的好看,但好像还挺勤快的?反正赵家婶子走哪都夸她家小兰懂事孝顺又能干。
而她呢?连烧火都不会……
6.学做饭
因为赵小兰在旁边刺激着,杨青青学习的积极性大大提高了,但做饭这事显然需要一点点天分,折腾大半天,她也仅仅只是把柴点了,就这还是冯来弟在一旁指点的结果。
“来弟……”杨青青眼里水汪汪,不知道被烟熏的还是被自己蠢到了,眼巴巴的看向冯来弟,“谢谢你,我终于学会了。”
冯来弟心里有很多话,但都憋回去了,最后只是微笑着说,“学会了就好,青青你真厉害。”
“多亏有你。”
冯来弟摆手,“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该做中午饭了。”
“好,衣服你拿上。”
冯来弟跟杨青青不一样,她在家排老三,上头两个姐姐都出嫁了,下面还要两个妹妹和最小的弟弟,大部分家务都落到她身上,像现在,如果到饭点了不回家做饭,是要被亲娘揪着耳朵骂的。
“青青,”冯来弟笑了笑,不经意似的问,“你初高中的书还留着吗?”
杨青青正在舀水,盛进暖水瓶里,听到这话点点头,“都留着呢,怎么了?”
“以后,我能来找你学习吗?”冯来弟有些羞赧,“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我就想……就想多学点知识,前几天赵小兰去知青点找知青们请教问题,我好奇,就听了一耳朵,她说、说我小学文化跟文盲差不多……我就想着好歹看看初中的书……”
杨青青明白了,“没什么耽误不耽误的,你有空就来。你从小就聪明,肯定学得快,等你学完,如果想拿毕业证,我带你去学校找老师问问。”
“谢谢!”冯来弟眼眶热了,“真的谢谢你!”
“哎呀,别老谢来谢去嘛,你教我这么久都没说什么,我还要谢谢你呢。”
冯来弟破涕为笑,“那我先回家了。”
“嗯。”
中午,杨青青去大伯家吃的午饭,她提前去的,特地去了厨房,看大嫂如何做饭。
王氏见她要学,也进了厨房指点。
杨青青看了半天,在王氏的鼓励下上手开始切菜,没两下,刀完全不听使唤了,眼瞅着要往她自己的手指上跑。
王氏吓了一跳,把刀接过去,三两下切好菜,挥挥手让她上堂屋玩去。
杨青青摸了摸鼻子,看到小虎子和春丫在门口捂着小嘴看着屋里笑。
“……”
她佯作无事,一本正经出门,摆足了大人的架子,出门就去找杨昭,和俩小屁孩划清界线,不给他们嘲笑她的机会。
“三哥……”她有些沮丧。
杨昭拍了拍她脑袋,“没事,慢慢学,谁也不是一天两天学会的。”
“嗯。”她又振作,“我会好好学的!”
杨昭笑着,“别逼自己太紧,反正你还小,也不急在一时。”
杨青青点头,心里却想着还是要尽快学会做饭,看爹的意思,这次是动真格的。可不动真格嘛,她撇撇嘴,她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
说到疼……杨青青又有些脸红了,但是这么大人了还被爹打屁股的事她可没脸宣扬。更别说还是因为她不听话撒谎才挨的打。
哎,陆知青的父母真的下放了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
心里挂念陆景临,杨青青吃了饭就找借口离开了,走小路去了知青点。R雯全篇#⑦105⑧⑧︵5⑨0
这会儿不是秋收,任务不重,平时就给田里除除草,浇浇水,定期施肥,嗯,没有化肥,只能浇粪,要是有虫害还得驱虫。
因为不太忙,时间多,知青们休息的时候就会去镇上逛逛,打打牙祭。
杨青青其实挺理解她们的,第一批知青到的时候村里人都好奇去看,也听了很多大城市的事,心里对她们以前的生活羡慕不已,但渐渐的,村民们发现这些知青一时半会儿回不去,知青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出路在哪,两边人形成了奇怪的平衡,偶尔也能聊几句。
转折大概是去年年底隔壁大队发生的一桩事,有个借住在村里人家里的女知青,被那家的儿子糟蹋了,投了河,这事闹得不小,附近大队都知道了,从那以后各大队轻易都禁止知青去老乡家借住,而且把知青点设置的稍远一些。
向阳大队的知青点离村里不近不远,但因为杨青青家住在村尾靠山的地方,走过来也花了些时间。
她一路走过来,见到人就友好笑笑。到了知青点发现陆知青没在,不知道是没回呢还是出去了。
“陆知青不在。”女知青那边有人出门,看见是杨青青,其中一个短发姑娘勾唇笑了笑,“他跟赵小兰同志往河边去了。”
杨青青抿了抿唇,没说话。
女生叫胡晓,抱着盆跟旁边人说笑,“瞧我,忘了,赵同志是来找陆知青请教问题的,她和陆同志一样喜欢中国史,两个人很有话聊。杨同志你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一起听听。”
“革命理想大于天,多读书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见识就容易短浅,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人呢。”胡晓恍然一笑,“啊,杨同志,我不是说你,你不要多想。”
杨青青看到她眼里的嘲弄,瞪了她一眼,转身跑了。
她要去看看陆知青是不是真的和赵小兰在一块。
“……她刚刚是不是瞪我了?”
“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不过是个乡下丫头”
“哼,我就是看不惯她妖妖娆那样。”一个村姑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气,不知道什么心思。
想到这个胡晓就烦,她身材一般,说不上干瘪,但也不丰满,本来大家都差不多,也没什么,结果来了乡下被个黄毛丫头比下去了,才十来岁的人,胸口鼓鼓囊囊,小脸白里透红,一看就没吃过苦受过罪,比她们城里人生活的还滋润嘞!这上哪说理去。更别说杨青青还觊觎陆知青,所以她看到对方就烦躁,比瞅见赵小兰还不喜。
7.洗澡水
杨青青心里憋闷的厉害,揪了根狗尾巴草挥着,一路往小河边去。
她还是不相信陆知青会喜欢赵小兰,说不定真的就是讨论文学,她和赵小兰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什么时候喜欢研究中国史了,她怎么不知道?
离老远,杨青青就看到那两人。
赵小兰今天穿的很齐整,上身是白色短袖衬衣,下面是条笔直挺括的黑裤子,头发扎的双马尾,绑了漂亮头花,怀里还抱着一本砖头书,整个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原本的六分容貌也称到八九分。
“青青!”对方看到她了,笑着跟她打招呼,“你也来找陆知青吗?”
她亮了下怀里的书,“之前借陆知青的书看完了,过来找他讨论一下。对了,你找陆知青?”
杨青青抬头看了一眼陆景临,“没什么,也是想找陆知青借本书来着。”
“那正好,中国史看吗?我刚看完一册,”她转身看向陆景临,“陆知青,这个可以借给青青吗?”
陆景临看向杨青青,点头,“可以。”
她们俩有商有量的,杨青青眼睛酸涩的厉害,陆知青怎么能这样呢?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说把她当同志当妹妹,那现在呢,他也把赵小兰当妹妹?
“谢谢。”她心里很乱,借过书道了谢,转身便离开了。
*
杨雄在山上守了半天,直到太阳下山才猎了头狍子,眼见着天快黑了,他带上东西往家赶。
这次没把肉带去镇上散货,毕竟家里要开伙,总得有食材,而且大哥家那边也要有些表示,以后杨青青的事免不得王氏多操心。
他们家住在村尾,和村里人家有段距离,一来因为杨雄要上山,住山脚方便,另一个,这边的地势还算平坦,且山脚下有条小溪,种菜浇地都方便。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屋顶升起袅袅炊烟,杨雄带着东西进屋,先去了厨房。
“爹?”杨青青正在灶口吹火,见头顶一黑,仰头看过去。
早上明明学会了的,看来弟烧火也很轻松,真到她自己上手,不是火大就是火小,还时常烧着烧着就灭了,实在气人。
本来她想好好表现一下的,结果忙活这么久竟然连口热水都没烧开。
杨雄把狍子放一边,让她先起来,自己坐下去,抽出两根木棍,再捣鼓两下,灶膛里的火就窜了起来。
杨青青有些郁闷,蹲下去准备研究,怎么这火到了爹和来弟手里就这么听话,她一上手就“半死不活”?
她越凑越近,快扎进灶口,杨雄把人推远,“要进灶膛?”
她吐了吐舌,看向他带回来的东西,“今天打了头狍子啊?”
“嗯。”
“要换东西吗?”
“留两块,给你大伯家送过去点,剩下腌了。”
“好!”
“先去洗把脸。”
杨青青啊了声,“怎么了?”
杨雄垂眸,看着她脸上蹭的灰,眼里露出一丝笑。杨青青后知后觉,“脸上脏了?”
“嗯。”
“哪里啊?”她抬头要擦,发现手上也不干净。
杨雄轻咳了声,“左边脸上,鼻子上也有。”
杨青青噢了声,倒了水去洗脸,忍不住跟他吐槽今天学烧火切菜的事,连差点切到手都没忘说。
她在一旁叽叽喳喳,杨雄烧了水,手脚麻利的把狍子收拾了,切了块肉让杨青青送杨忠军家剩下的留够吃的都用盐腌起来。
等杨青青回来,饭都快做好了,狍子肉,炒小青菜,还有大米粥。杨青青眼睛都弯了,坐灶间卖乖,“爹真厉害,什么都会!”
杨雄不吃糖衣炮弹,“明天开始你做。”
杨青青吃瘪,撅了撅唇。
不过想着有香喷喷的狍子肉吃,她也看开了,就是实在太馋,走神了,烧火时带出根木棍,通红的木头落到了她手上。
“啊!”
她惊叫着,将火棍甩了出去,但是还是被烫着了,手上起了个水泡。
“爹……”她眼泪汪汪,手上钻心的疼。
早在她疼叫的那刻,杨雄就放下东西冲了过来,看到她手上的水泡,眉头更是高高隆起。
“烧个火,能把手烫着,你真能耐。”
呜呜,杨青青泪眼朦胧,她都这样了爹还凶她……
她作势要把手抽出来,杨雄攥的更紧,“别动。”说罢,深吸口气,去屋里拿针和药,细致的帮她把水泡挑了,上了药,用布缠两圈。
好好一顿饭,因为她的眼泪和手上的水泡父女俩食欲都不高。
杨青青以为他生气了,又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一时也有些沉默。但再沉默还是要她先开口的,因为……她实在搬不动那么多洗澡水啊。
“爹……”
杨青青柔声唤他,“水,还没倒。”
“知道了,先放那。”
哦。
她擦着头发回房了,半响,听到澡房有动静,知道是爹去洗澡了,但是奇怪,怎么只听到一次倒水的声音?
难道她刚刚走神没注意,听漏了?
8.痒
杨青青最近有点烦躁,不仅因为要学做饭,每天围着灶膛转,还因为陆知青……好几次她都看到陆知青和赵小兰走一块了,有说有笑。
而且赵会计夫妻俩的态度也暧昧不明,有人问起,赵婶子就说赵小兰去知青点请教问题,关于闺女和陆知青的事不说破但也不反对。
这天,杨青青正在仓库值班,登记名单,轮到陆景临,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嗯,脸还是那张脸,好看的过分,但他为什么要和赵小兰走近呢?还越来越疏远她。
“杨同志,”陆景临低头看她,趁人不注意,递给她一支钢笔,“之前多亏你送过去的麦乳精和鸡蛋,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那场病实在凶险……没什么报答你的,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钢笔,送给你。”
钢笔通体泛着光泽,上面还留着他的体温
杨青青的心又开始活蹦乱跳。
陆知青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她,是不是代表他对她也有一点不一样呢?
不过……“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不,青青,”陆景临展颜,“送给你才是物尽其用,请不要推辞。”
她还要婉拒,陆景临已经大步离开了,外面又有人带着工具进来,杨青青也不能擅离岗位去追他,只能把笔放进抽屉,先行登记。
回家的路上她越想越开心,觉得自己猜的没错,陆知青对她终究是不一样的。他那么好,她也不会介意他的身份背景。
就是……爹那里有点麻烦。
想到杨雄对陆景临身份的排斥,杨青青咬了咬唇,决定还是要缓着点来,爹他只是不明白陆知青的好,等他知道陆知青是怎么样一个才华洋溢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就不会那么抗拒他们在一起了。
因为陆景临的示好,杨青青一颗春心又动了,现在自家也开伙,她也能更多的接济陆知青,不过这次她很克制,送的都是她那份,自己悄悄省下的。一时半会儿倒没露馅。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到了秋收。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不作美,最近日头很大,闷热的厉害,男同志还好,大不了光着膀子顶着日头下地,皮肤晒的黝黑也不在意,女同志就难过的多,一个个扎着头巾,穿着长袖,尽可能多的把自己包起来,肉眼可见的汗水从颊边滚滚滑落。
双抢是关乎所有人口粮的大事,没人敢偷懒,别看大队长平时一副和气样,谁要是敢在双抢的时候掉链子,他也是不会客气的。
村里几个出了名的懒汉,都被大队长提前教训过,立了“军令状”绝不拖群众后腿。其实,村里人倒好说,需要担心的是那些知青,双抢才开始,就有两个知青倒下了,大队长过去一看,人都出气多进气少了,连老连头看了都说是甚、甚中暑,凶险啥的。
这些个城里娃娃,杨忠军皱着眉,现在地里一个人恨不得当两个用,他们还净添乱。但是又不能不管他们,真出了事他这个大队长也脱不了干系。
“找个人送他们去县里医院。”
“我,我去!”赵会计家的懒儿子,赵和平,平日里招猫逗狗闲磕牙最在行,这会儿反应也最快,拨开村医老连叔凑到大队长面前,“叔,我会赶车,我送知青们过去。”
他穿着短衫,打着赤膊,脸上被汗水浸湿,黑一道白一道的,显然是因为赵会计的叮嘱也下了大力气干活,杨忠军沉吟片刻,还是要给赵会计点面子,“行,就你,把知青送到地方就回来,别耽搁。”
“哎,好嘞,您瞧好吧大队长。”
杨忠军皱皱眉,让他赶紧赶拉上人过去,别贫嘴。至于他,还得去知青负责的地里多看看,一个两个,干活不咋地,娇气事倒是没少过。
还没走到地方,就看到杨青青也到了地头,拎着个军用水壶正给知青倒水喝。
杨忠军走近一看,喝水的那个可不就是陆知青,合着先前他说的话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青丫头!”杨忠军绷着脸。
杨青青转身,“大……大伯。”
“嗯。”杨忠军淡淡点头,问她怎么在这。到了双抢,计分员的事一点不比下地少,也是要田间地头来回跑的,一天下来也累够呛。
杨青青有些心虚,弱弱解释,“刚才听说有知青中暑了,过来看看,正好我带了水,给陆知青倒点水喝。”
杨忠军看了陆景临一眼,对杨青青说,“北地正抢收,先过去计分,正好去看看你爹,他的水也喝完了。”
“……噢,好。”杨青青不敢多说,点了点头,往北地去。
杨忠军看着陆景临低垂的眉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秋收疲惫,一天下来说话的劲儿都没了,乏累的很。因是农忙,杨青青家就没单做饭,又和大伯家搭伙了。
等她们下工进家,饭菜也做好了,一个个上了桌大口干饭,没人吱声,壮劳力们连吃三个窝窝头,混个五分饱,才像重新活过来似的,有心情说上两句。
吃了饭,杨青青就回家了,现在天黑的晚一些了,吃过饭也没黑透,但大家谈性不浓,饭后唠了两句也就作罢。
杨青青更是回到家就开始烧水,打算好好洗个澡。一天下来,身上沾满麦芒,哪哪都刺挠,她洗了一遍,又冲了冲,这才好点,不过还是没完全顶用,身上依旧痒的厉害。
能挠到的地方都挠了一遍,雪白的肌肤上添了很多红痕,剩下的地方,是真的够不到了。
于是,杨雄刚从澡房出来,就对上一双泫然欲泣的眼,她微撅红唇,“爹,背上痒,帮我挠挠。”
9.想过嫁人吗?
“……怎么了?”杨青青被杨雄的眼神吓到了,不过,她没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吧?
“真的很痒,”她委屈,“后面够不着。”
杨雄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但蝉鸣鸟叫,气温很高,屋里比外面更热。杨青青从小苦夏,一到夏天就不爽利,所以家里不仅盘了冬天用的炕,还特意准备了专属夏天的木床。
不大不小的床,睡她一个绰绰有余,夏天的时候也方便搬来搬去纳凉。
这会儿,杨雄很轻松就把床提到院子里,铺上凉席。
杨青青眼睛弯弯,趴了上去,还不忘甜言蜜语,“谢谢爹,爹最好了,我最爱您。”
杨雄让她别贫,“哪儿痒?”
她指了指左边肩胛骨,撅唇抱怨,“白天就觉得扎的慌。”
他手落下去,捏着她说的那处按了按。
“啊爹……”杨青青呼痛,“轻点儿……”
他手劲大,轻轻一捏就很疼,杨青青让他收着点,“用小小、小小的力挠挠就成,别捏……”
还小小小小?杨雄哼笑,曲指轻挠两下。
“对,就这样。”她显然舒服了,眼睛都眯起来,双手交叠枕着脸颊,指挥他再往旁边一点。
“不是……”方向不对。
杨青青怀疑爹是故意的,不由哼道,“是右边啊,嗯对……是这儿,再用力点嘛。”
杨雄眼神微暗,加力挠了两下,“一会儿要轻,一会儿要重。”
她吐舌,那能怪她吗?一开始他确实很大力啊,现在也重……她又开始哼哼了,怀疑爹在“打击报复”。
“好了爹。”她连忙喊停,已经不痒了。
杨雄嗯了声,让她乘会凉回屋睡。
杨青青拉住他手腕,让他别急着走,“爹今天也累了吧?我帮您按按。”
她语气真诚,杨雄也没有拒绝。
杨青青眼睛一亮,凑过去帮他捏肩,左边捏捏,右边按按,力道虽然不均匀,心意总是好的。只是她手劲小,他又太过高大,想要好好按她得挺直腰板跪着才成,所以没按一会儿她就手酸腰酸,受不了了。
“要不……您躺下?”她眨眼。
就是这床小了点,他躺下的话她就没地待了。
杨雄说不用,她也累一天了,早些歇着吧。杨青青撅着唇不赞同,她是真的想表孝心的,为今天没有先给他送水做补偿,下次不会了,她一定先给爹送。
她实在坚持,杨雄顺着她意躺下去,杨青青想到刚刚蚀骨的痒,以己度人,问他,“您后背痒不痒?”
杨雄的声音很沉,“嗯。”
她明白了,小手伸进他衣服里,在他肩胛骨的地方轻轻抓挠。其他地方还好,这里自己够着总归不方便。
温热的触感贴上后背,杨雄的身子僵了僵,没想到她会把手伸进去。
“舒服吗?”杨青青凑近问。
他转头,避开她呼出来的热气,“嗯。”
舒服就行。
得到想要的答案,杨青青干劲更足,挠了上面又往下去,整个后背都照顾到。她能干极了,不仅会挠背,小手还虚握成拳,有节奏的在他肩膀和后背敲打,帮他解乏。
白天她都看到了,爹拿满公分呢,干活特别下力气,比那些年轻小伙子都厉害,干活她帮不上忙,“后勤”方面总得做好吧,让爹更舒服一点也是好的。
杨雄让她也歇歇,“手酸不酸?”
“还好。”她笑笑。
说话间,一个蚊子落到她脸上,杨青青瞪大眼,大概是心理作用,觉得那里已经开始痒了,她停了手里的动作,啪的一声拍到自己脸上。
没打中,自己还挨了一巴掌。
蚊子嚣张的飞走了。
“……”
她气坏了,斗志一下上来,四处寻找蚊子的踪迹。
杨雄看的好笑,翻身要起来,说外面蚊子多,让她赶紧去睡觉。
“爹,你别动,落你胳膊上了,”她小声密谋,“我帮你打。”
她倾身上前,眼里只有蚊子,丝毫没注意到自己领口低敞,已然泄露春光。
白皙饱满的两团,柔软如水滴,在他眼前摇摇欲坠。
夜色挡不住无边春意,明晃晃的白在黑暗里格外耀眼。
杨雄喉结微耸,呼吸都重几分。
空气中荡漾着不知名的危险,她却一无所觉,为了收拾只蚊子,一下栽进他怀里。
“啊……”
身体相贴的瞬间,杨雄翻身把人压到身下。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带着慑人光芒,如果杨青青和他一样进过深山,或许会知道这种眼神代表什么。但她没去过,只是凭着女性的本能,觉得现在的爹有些危险。
“爹……?”
身后人久久没说话,呼吸也深深浅浅,杨青青有些慌,想回头看看他。
杨雄低低的应着,突然问,“想过嫁人吗?”
……什么?
她没跟上他的思路,满腹疑惑,不过嫁人总归是要嫁的,女孩子长大都要嫁人的吧?所以慎重考虑过后,她点了点头。
杨雄没说话,松开了她。
10.帮他挠背
“嫁人?!”冯来弟被杨青青的话震惊到。
“嘘!”杨青青让她小声点,看了看四周,拉着冯来弟快步往前走,“我就问问,你别那么大声。”
冯来弟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什么只是问问,这就跟“我有个朋友”一个性质,不用说,肯定是早在心里寻思过了。不过,谁说七十年代的人保守的,十来岁的小姑娘就开始思考嫁人的事了这真的正常吗?还有她那对偏心眼的父母,要不是她明里暗里展示自己的价值,早就被一笔彩礼卖出去了,她那两个便宜姐姐不就是这么嫁的人?说是嫁,跟卖身差不多,俩人出嫁那么长时间一次娘家没回过。
不过杨青青显然跟她便宜姐姐的情况不一样,杨家也不会拿她换彩礼。那就是杨青青自己的想法了,但是话又说回来,杨家的生活多滋润啊,杨青青有必要这么恨嫁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冯来弟忍不住点一句,“你在家过的多好啊。”
何必那么早嫁人,去别人家受罪。
不过又想起杨青青追着陆知青跑的事,“你真相中陆知青了?”
正说着嫁人的事呢,猛的听到陆知青的名字,杨青青一下脸红了,“哎呀,你说什么呢。”
得,整个一少女怀春。冯来弟揉了揉脸,怀疑自己心理年纪太大了,前后两辈子她也没有过这种感受。
“这事儿你得跟杨叔和大队长他们通气,别自己拿主意,还有……”冯来弟有些严肃,“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婚前不能做出格的事。”
这个年代,流言蜚语能要人命。
杨青青不知道来弟为什么这么严肃,而且,出格?从两年前来弟不小心落水,她就经常听不懂对方说的话了,不过来弟从小就聪明,三岁的时候就知道捡鸟蛋烧着吃,还会分她一个,所以她懂得道理多也不奇怪。正要问问比如具体什么事时,冯婶子就喊来弟赶紧去上工。
和冯来弟分开,杨青青一直在琢磨对方说的话,不过她也没想多久,毕竟秋收期间是真的忙,尤其她不仅要干计分员的工作,还要时不时帮赵会计看账。这事儿是赵会计以双人核实的名头跟大队长提的,之后就顺理成章把很多活推给她,偏偏赵会计年纪大辈分也大,她还不好说什么。
“青青。”
杨青青一上午没闲着,北地跑到南地,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刚登记完南地的情况,就见赵和平一路小跑着喊她。
“赵和平,什么事?”
本来都是一个村一个大队的,按年纪她该叫声和平哥,但赵和平实在太讨厌了,小时候总是帮着赵小兰欺负她,后来她告诉杨昭,杨家哥仨出马和赵家三个儿子打了一架,把赵和平狠狠修理一顿,他才老实。
小时候就不对付,长大了他又不学好,村头村尾的逛,跟个二流子似的,杨青青就更不爱搭理他了,最关键的是,她上高一的时候,这人竟然拦住她跟她表白,说什么可喜欢她了,晚上还老梦见她。杨青青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都没听完,就踹了他一脚,觉得不解气,回去又告诉了杨昭,让三哥揍了他一顿。从那以后,赵和平就老实了,也不敢再拦她。
就是不知道今天又闹哪出。
赵和平嘿嘿笑,又走近一些,想跟她说悄悄话。杨青青俏脸一板,瞪了他一眼。
“看你,就想跟你说两句话。”
赵和平撇撇嘴,至于这么防他吗?他的第一颗乳牙就是她打掉的,他都没记仇,不过说了几句荤话,她就记这么久,还老跟她哥告状。
想起杨昭的拳头,赵和平的脸就隐隐作痛,在心里把小时候犯贱欺负杨青青的自己臭骂一顿,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跟着他妹一起和个小姑娘不对付,现在小姑娘变大姑娘,盘靓条顺,鲜嫩的跟朵花一样,却是看得见吃不着,对他没个好脸色,想想心就要滴血!
“有话就说。”杨青青跟他保持距离。
赵和平咂咂嘴,把不甘咽下去,“我昨晚上睡不着出去走了走,在打麦场看见俩人,你猜他们当时干嘛呢?”
杨青青皱眉,她怎么知道,再说了别人干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赵和平果然跟以前一样无聊。
赵和平见她不感兴趣,也不卖关子了,压低声音说,“俩人正抱一块亲嘴呢。”
见她脸色微变,赵和平继续道,“当时天黑,没看清人,只约莫看个身形,”他不怀好意的笑笑,“瞧着……跟陆知青有点像。”
“别胡说!”杨青青打断他,让他闭嘴。
陆知青才不会那么做呢!什么亲嘴,肯定是赵和平又胡说八道,他从小就嘴上没把门。
但是,心里还是难受,把赵和平赶走了也没好,本来她还打算给爹送过水去知青那边给陆知青送水的,现在一点心情都没了。
她小脸一皱,自己喝了小半杯,又给装满,去找杨雄。
杨雄那边也刚结束,一群大老爷们汗如雨下,坐到地头树荫下,边歇脚边等家里人送饭。
“你怎么过来了?”杨雄见到是她,把褂子放旁边,让她坐。
“给爹送水。”杨青青把水壶递给他。杨雄接过,仰头大口大口喝起来,现在天热,出汗多,他带的水早就喝完了。
因为喝的急,有水顺着他下巴往下滚,落到胸膛上。深麦色的肌肉泛着光,一块一块码的整整齐齐,还怪好看的。
杨青青的坏心情莫名就飞走了,嘴角扬起一抹笑
杨雄不明所以,睨过去,“笑什么?”
她不肯说,就是笑,想着下午还要抽空过来给他送水。
正想着,就见杨雄靠在树上蹭了蹭,她明悟,“是不是后背痒啊爹?”
他犹豫着,没点头也没说不是,杨青青却是看懂了,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我过来的时候洗过手了,给你挠挠。”
她的手又凉又温,力道也刚刚好,杨雄握着水壶的手紧了紧,仰头又喝起来。
11.捉奸?
吃过午饭,上工的锣声很快响起,尽管日头正毒,地面被烤的冒烟,大家也不得不离开树荫,继续干活。
庄稼人忙了一季,就指着这些收成呢,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杨青青下午又被赵会计喊住了,“青青,这些账你核对一下,交粮的时候要用,可不能出错。”
“赵伯伯,我得去山地那边,要不您先记着?回头有空我再帮您看。”
赵会计顿了顿,显然没想到杨青青会拒绝,他呵呵一笑,“没事,你先去,晚些时候再看。”
杨青青点点头,离开了。没注意到身后逐渐火热的眼神。
赵新民看着杨青青圆鼓鼓的屁股,眼里露出淫邪的光,像他这个年纪,看女人最是准,杨青青的身段满大队也找不出第二个,要是能吃上一回……
想是这么想,心里也知道没可能,别说是有杨忠军那护犊子的老货,就单是杨雄,也不是吃素的,能出入深山还毫发无伤的人,谁敢小瞧他?更别说那人打架出了名的狠。
吃不到,看着又馋,赵会计只能另辟蹊径,时不时找她看看账,他这么大年纪,都应她伯伯了,也没人会拿这个说嘴。
他却不知道,杨青青也并非一点没察觉。倒不是她看出赵新民的龌龊心思,单纯是觉得跟他待一块不自在,而且赵新民这人说教起来不带停的,每次都能唠半天,杨青青对他都能避就避。
一下午在汗流浃背中度过,好不容易下了工,杨青青连吃饭的心思都淡了,随便扒拉两口就回家去洗澡,准备今天早点睡。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但刚沾枕头又想起赵和平的话,心里闷的厉害,赶巧帐子里进几个蚊子,逮着她大咬特咬,杨青青正烦着呢,哪能轻饶它们,下床点了煤油灯,跟这几个蚊子杠上了。
巴掌一个接一个,嗡嗡声却没断过,身上反而多了好几个包,杨青青撇撇嘴,快要呕死了。
睡不着,她准备去找老连叔拿点驱蚊的草药。
天色已经暗了,杨青青包裹严实出了门。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黑影。她吓了一跳,以为是遇到偷粮贼,正要喊人,对方冲了过来,“别喊别喊,我,赵和平!”
赵和平……他来干什么,还装神弄鬼。
杨青青快气死了,“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他嘿嘿两声,让她别怕,“这么晚了,你干嘛去?”
“找老连叔拿药,薰蚊子。”
“哦,”赵和平咧嘴笑“我以为你要去打麦场,看是不是陆知青嘞。”
杨青青咬咬唇,快烦死这个人了,她已经竭力让自己不要多想,他非提。
“真不想知道?”赵和平引诱道,“我跟你一块去,走小路绕过去。”
她否认,“我才没想去!”
赵和平嘁了声,“我想去行了吧?反正我要去看个明白,他一个外来知青,你还当个宝了。真要是他,老子揍不死他……还得拉他去批斗!”
赵和平撂下话就走,一点不管她跟不跟上,杨青青反而犹豫了,她心里是不相信陆知青会做这种事的,但是也不能让赵和平闹事,真闹大了,整个向阳大队都不光彩,就是大伯也要落个管理不严的名声。
她连忙跟上去,让赵和平不要冲动。
今晚月色很好,打麦场也寂静无声,杨青青扯了扯赵和平的衣袖,小声问他,那两人是不是不来了。
赵和平让她不要急,狗男女偷了一回想两回,都是说不准的。
又等了好一会儿,杨青青脖子、大腿、手臂上多了十好几个包,她本来就招蚊子,现在又躲草丛里,快成蚊子的粮仓了。
“我要回……”去了。
她话没说完,不远处真的传来声音,赵和平把手指竖到嘴上,让她噤声。
两人不敢大喘气,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声音。结果根本没人说话声,只听到啧啧响的水声,又等了会儿,听到几句女人的叫声,甜腻腻的,都变了调儿。
杨青青扯了扯赵和平的衣角,眼神问他,那两人在干什么。赵和平面红耳赤,后悔带她过来了,娘希匹,俩不要脸的,这次不是生啃,还摸上了是吧?真他妈不要逼脸!
“别看。”赵和平把手挡她眼前,什么心思都没了,就想赶紧带她走。狗日的,明个他自己来蹲点,别让他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
“叔,轻点叔……”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杨青青眼皮颤了颤,这个声音……她记得,很像胡晓,之前她去知青点找陆景临她还拿话挤兑过她。
……她喊的叔?说明那个男人比她大得多,那就不会是陆知青。
知道不是陆景临,杨青青松了口气,就不想在这喂蚊子了。
“回去吧。”她小声说。
赵和平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指了指来时的小路,让她小心点。苌煺≫铑A∠咦追∧更证理
杨青青点头,蹑手蹑脚走在前头,但是小路上石头多树枝多,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踩断一截枯枝弄出声响。
“……谁?!”疑似胡晓的女人叫出声。
赵和平拉起杨青青的手腕,飞快往前跑。
12.涂后背
赵和平脚下生风,快跑出残影,这速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杨青青就惨了,她哪里经历过这阵仗,只觉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吸都带了铁锈味。
“我不、不行了……”杨青青挣开他的手,弯腰喘气,“跑不动了。”
赵和平拍了拍自己的头,有些懊恼,他平时招猫逗狗被人撵惯了,忘了她不是他那些狐朋狗友。
这么远,他们又是抄的小道,肯定不会撞见的,而且料那对狗男女也没胆追来。
赵和平也回过味,知道奸夫不是陆景临,但不是归不是,还是别想他说姓陆的一句好话,“行了,折腾半天出一身汗,你回去洗洗早点睡。”
要他说。杨青青白他一眼,转身回家。
“……爹。”
杨雄在院子里坐着,显然是在等她。
“去哪了?”到了跟前,杨雄看到她额头的汗。
杨青青这会儿心跳还很快,没敢说跟着赵和平瞎胡闹了,只能把最初出门的原因搬出来,“帐子里进蚊子了,给我咬了好些包,想去找老连叔拿些草药熏蚊子。”
怕他不信,还举起手臂让他看,上面连着好几个又红又大的蚊子包。
杨雄扫了一眼,“药呢?”
“药……”她眨了眨眼,“路上遇见赵和平,他说老连叔睡下了,我就没去,直接回来了。”
杨雄没再说什么,回房间拿了清凉油,提着煤油灯去她屋,帮她打蚊子。杨青青感动的眼泪汪汪,掀开蚊帐跟着爬进去,打算和爹合力,消灭这些孽障!
当然了,主力是杨雄,她就是打下手的,在旁边瞎比划。
杨青青见他没一会就拍死两三只,忍不住扁了扁嘴,觉得这些蚊子净欺负她了,“怎么我就这么招蚊子?”
有时候她和爹待一块,蚊子也只咬她,不咬爹。
杨雄:“你闻着香。”
”……”这是什么道理,合着蚊子还挑食?
她起了玩笑的心思,故意揪起衣领嗅一嗅,结果……在外面折腾半天的味道,别说香,不臭就不错了。
“爹就会拿我开心。”她赶紧下床。闻不到味道还好,现在注意到了,就不能堂而皇之待床上了,“还有热水吗?”
她想擦擦身上。
“要用?”他看过来,“不多了,我去烧点。”
“不用。”杨青青让他别忙活,“您把蚊子消灭就帮大忙了。洗过了,擦擦就行。”
她带上清凉油,想擦了澡涂一涂。乡下蚊子毒,咬上一口就是一个包,得两三天才能消下去,偏偏她皮肤娇嫩,又白,被叮上一口就特别明显。
杨青青带上睡衣,去了澡房。衣服是堂姐帮她带的,说大城市都这么穿,睡觉穿的衣服和白天的衣服是分开的。
“唔……”
脱了衣服,杨青青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知道身上被咬成什么样了,什么蚊子啊,隔着衣服也没挡住它们下毒嘴,别的地方就算了,怎么屁股和背上也咬?
她快速把能够着的地方涂了药,屁股那……实在是有些羞耻。
她深吸口气,回了房,就听杨雄说,“应该是没了,赶明我去县里多买点蚊香,艾草还是不挡事。”
“嗯……”她扭扭捏捏上了床,在他要下去的时候拉住他衣袖,把清凉油递给他,“背上也被咬了,爹帮我涂涂。”
她说罢,趴了下去,把脸埋进手臂里。
好一会儿,杨雄才凑近,缓缓撩起她衣摆。
杨青青肤色白,被叮咬的印记特别明显,本来他只撩一半,但发现上面还有,不得不掀起更多,露出大半个雪背。手指沾了清凉油,从肩胛的位置开始涂,每一个蚊子包都没漏过。
他常年干粗活,手指也糙,清凉油涂上后又凉热交替,杨青青已经说不上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了,就觉得整个后背都麻麻的,痒痒的,好像蚊子的毒液已经渗进肌理。
“嗯……””
酥麻感越来越强,她忍不住低吟了声,想再挠挠。最后当然没“得逞”,伸出的手也被他攥住了。
“刚涂了药,忍一忍。”他声音很沉。
杨青青遂作罢,只能咬唇忍耐。很快就涂到腰上,他停下动作,问她下面还有没有。
下面就是屁股了……
杨青青忍着羞意点点头。
13.掰开屁股
在澡房她倒是草草涂了两下,但大概遗漏的地方太多,还是痒的厉害,所以这会儿也顾不上害羞了,只能让爹帮忙。
有些事第一次的时候特别难为情,第二次就会好很多,所以尽管要在爹面前露屁股……好吧,还是很羞人。
她尽量忽略脸上的热度,只想赶紧止痒。
“……抓两下成吗?”她轻声询问。现在屁股上还没涂药,应该能挠吧?
真的好痒。
“我来吧。你抓的重,挠破了不好。”杨雄将她的裤子和内裤褪到腿根,露出蜜桃似的两团肉。入目一片雪白,他眸光晦暗,缓声问,“都痒?”
杨青青闷声,“……嗯。”
杨雄沾了清凉油,对着臀尖的几个红点扫过去,察觉到她的轻颤,他顿了顿,“刚刚去哪儿了?”
啊……杨青青有些紧张,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吞咽了下,“不是说了,找老连叔。”
杨雄冷哼,只是走在路上怎么可能被蚊子咬成这样?而且,她刚刚还提到赵和平,难道是跟他一块出去的?
“在哪儿遇到的赵和平?”
“……”杨青青心都提起来,担心说出赵和平就要牵扯到陆知青,还有可能说到打麦场的事,关于这件事,她是不打算掺合的,不管那个男人是谁,只要不是陆知青,就跟她没多大关系,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告诉爹,免得再生出什么误会。本来他就不喜欢陆知青。
“就,路上,他出来消食,碰见了。”
“啪——”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杨青青咬着唇,低叫。她屁股还光着,这一巴掌挨的结结实实,比穿着裤子时痛多了。
“爹……”她吃痛,又委屈,缩着身子想逃开,结果被他按着后腰拉回去,左右开弓。
“你有没有答应过,不再撒谎?”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每次撒谎都心虚,圆圆的眼睛会快速眨两下,试图让人相信她,殊不知就是这幅模样才更可疑。
巴掌声接连不断,杨青青终于开始求饶,“我错了,爹,轻点呜呜”
“说,跟赵和平去哪了?”
“……打麦场。”
打麦场,他眼睛眯了眯,语气危险,“干什么去了?”
“赵和平说,昨天晚上看到有人……亲嘴,喊我去看热闹。”
“看热闹。”他气极反笑,不知道是为她不肯说实话,还是为她说的看人亲嘴。
啪!
手掌再次落下。
饱满娇嫩的臀上已经满是巴掌印。
“爹,爹不要……嗯……”
杨青青又痛又痒,身体里涌动着奇怪的热,他的力道没一开始重了,屁股上的痛感也逐渐减弱,但小腹处却酸酸麻麻,热气顺着下腹流向腿间。
好难受……
她低声叫着,泪眼朦胧回头,“爹,好疼。”
他眸光深深,却没再动手,转而看向指痕交错的圆臀。原本白皙的臀肉,已经又红又肿,看上去可怜极了。
杨雄深吸口气,“到底干什么去了,说实话!”
“去打麦场……”她抽噎,“赵和平说昨晚的人像陆知青,我不信,跟过去看看。”
又是陆景临。“不是说了让你离他远点。”
杨青青不说话,越想越委屈,哭了出来。
杨雄被她哭的头疼,伸手握住惨兮兮的圆臀,像小时候她不小心弄破手指哭了,他给上了药、包扎好,为了哄她对着小手不停吹时一样,现在他也轻轻握住了“伤处”,轻揉、慢拍,细心安抚。
“呜呜呜……”他态度一放软,杨青青三分委屈上升到五分,哭的更大声了。
杨雄冷哼,握着她臀尖捏了捏,“大晚上出去乱跑,被蚊子咬一身包,不仅遭了罪,回来还撒谎,不该罚你?”
她哭声小了点,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不对,但她已经被打屁股了啊,爹怎么还批评她?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他主动给台阶,杨青青声音更小了,想分辨他是不是真的不生气了。被逮个正着。
“不许哭了。”再哭快成兔子了。
她抽了下鼻子,顺着台阶平复心情,其实没多疼,但她要不哭担心爹没消气再接着罚她。
“还痒不痒?”他问。
杨青青哽咽点头,刚才还没涂完,他就发作,现在那里热热的,又麻又痒,很不舒服。
杨雄让她趴好,把染上红的臀肉都揉搓一遍,细致的涂好,问她“还有吗?”
“有……”杨青青抬了抬臀,“下面一点”
虽然没亲眼看,她也知道那里已经湿了,但是又跟小解和来月事时不一样,反而和之前爹给她上药时的反应有些像,不,更强烈了。
“这儿?”杨雄探手,在饱满肥嫩的阴阜上揉了揉。没有毛发,上次匆匆一瞥他就知道,现在更是亲手验证。
“嗯……”
他的手指糙,抚摸那里的时候异样感很重,杨青青像触电似的,头皮都麻了,不知道是想躲开还是让他接着帮止痒。
“就、就那……”她闷声哼哼。
“看不清,”杨雄声音微哑,托着她小腹、抬高臀部,“翘高一点。”
说着,他掰开红彤彤的屁股,露出下面藏着的,湿淋淋的肉缝。
14.蹭逼h
粉嫩嫩的花唇,表面挂满透明黏汁,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它,娇软肉片微微颤抖,带动下面小口跟着收缩几下。
“……爹?!”
杨青青跪趴着,看不到后面的情形,却也被身体的反应吓到,有些慌了。一紧张,花穴又开始翕动,更多淫液争先恐后地往外流。
她本能觉得羞耻,想要合拢双腿,但他的手不松开,自己根本动弹不了。
“是这儿痒吗?”
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不甚真实。
杨青青心跳很快,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她以为这里和屁股是一样的,被爹看一下碰一下也没什么,但是身体的反应很大,还奇怪,那里更是源源不断流着水儿,让她有种要小解的错觉。
羞耻心和忍耐力在不断拉扯,她咬着唇,想自己扛一抗,但随着爹又靠近一些,手指撑着软肉把那里掰得更开,一切都土崩瓦解。她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防线也瞬间湮灭。
他越靠越近,身上的热气都要过渡给她。杨青青口干舌燥、小腹发酸,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嫩红逼口跟着喷出淫液。
杨雄亲眼看着那里喷溅出汁水,再一次感知到她的敏感。上次只是浅浅吃进去一节手指,里面就湿了,指尖上全是她的逼水,现在更甚,他只是看着,并没有碰那里,软嫩穴肉就开始蠕动甚至喷水,可想而知,里面该有多么湿热,紧致。
“爹~”杨青青晃着臀,叫声又甜又软。
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有心思都在被他注视着的那里了——里面好痒啊,爹怎么不帮她涂药?
杨雄握住她摇晃的臀,让她别乱动,解释道,“这里不能涂这个药。”
那怎么办啊?她又想哭了,“难受,爹帮帮我……”
话音未落,一股透明体液就顺着幼穴往下坠,先是零星两滴,粘丝挂线的牵连着,接着她媚叫一声,逼口重重缩了两下,大股淫水外流、糊到阴唇上,把两片粉肉完全包裹住。
杨雄喉结耸动,声音说不出的哑,“不能涂药,可以蹭蹭,也能舒服些。”
她被陌生的情欲侵袭,俏脸粉润,一双眼睛湿润含情,红唇沾了口津,看上去饱满晶莹,听到这话,她微微撅唇,好看的鼻头轻皱两下,很快作出选择。
“那……爹帮我蹭蹭。”声音又娇又软。
他沉默片刻,再次托起她的腰,拉近。
杨青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忍不住想看,结果被他按住蝴蝶骨,整个上半身都贴到床上。
“爹……?”看不到,她有点害怕,还难受,既想他做些什么帮帮她,又因为不知其法而煎熬。
“别怕。”2306►92396
杨雄声音低哑,和往日里听到的完全不同,杨青青回不了头,只能默默等。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真的有东西抵过来。她以为会和上次一样是爹的手指,结果不是,比手指要粗大的多,还特别热。
“唔……”那东西实在太大太烫,快要把她腿心塞满,不知名的棱角刮蹭到小口时,她忍不住颤了颤,小声呻吟。
“爹,”那东西实在陌生,她下意识缩了缩小屁股,想躲,“手……”
要手指。
“刚拍了蚊子,脏。”他扶着硬邦邦的粗物,在她不适应的战栗中磨了磨阴唇,然后自下而上刮蹭淫液,“先用这个。”
杨青青喉咙涨的要命,不知道他口中的“这个”是哪个,有心想问,那东西又贴上来,在汁液的润滑下把花唇蹭的更开。
“滋滋啧啧”的水声又响又暧昧,
尽管杨青青没经历过,也被羞的身上泛红,耳尖更是通红一片、快要滴血。
“爹……爹……”她被蹭的抱紧枕头,把脸埋进去,心窝酥酥麻麻,呼吸说不上的乱,只能小声叫着他,寻求心安。
爹从哪里找的棒子啊,怎么这样磨人?
又粗又硬又长,还热到发烫,以前怎么没见过?
15.泄了h
夜色渐深,煤油灯燃烧太久,发出轻微滋啦声,与之一同响起的,是缠绵不清的水声和男人女人含糊不明的低喘。
“嗯……嗯啊……”
灯光下,身段妖娆的女人口中发出娇吟,她上半身贴在床上,露出一截细腰,腰身纤细,被一只大手牢牢箍住。
她不自在的挣了挣,被男人照着圆臀拍下去,发出一声脆响,却原来,她下半身已经空荡荡,裤子和内裤已经完全被褪下了,此刻正裸着屁股和细腿,对着他露出逼。
男人拍过又给她揉,状似安抚,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很快掰开嫩臀,挺着一根紫黑色的大肉棒再次插进她腿心、戳向花唇。
水声连绵,性器也泛起油光。
很难想象那样小的两片嫩唇,能裹湿这般巨大的粗根,但事实是,男人的肉棒已经沾满了逼水,变得湿淋淋的,每一次插进去,都能划开湿润花唇,把她磨的浑身战栗。
“爹……我,我不行了……”
杨青青抓紧枕头,眼眶都红了。潮水般的快感汹涌袭来,瞬间将她淹没,她已经不记得被爹蹭了多久,只知道那里酸酸麻麻,已经湿透了。
好难受……
她咬着唇,脸上泛起潮红,想回头求他停下。
但他不仅不让她看,还躬身覆到她背上,手也探到前面,摸上花穴前端——指腹揉搓片刻,剥出一颗肉核。他捏住肉核捻了捻,花穴顿时蠕动的更快,像饥饿多时的婴孩嘴,连连吮咂,祈求喂食。
情欲汹涌迭起,杨青青媚叫着蜷缩起脚趾,她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疯狂的快感,整个人像被煮熟的虾子,恨不得缩成一团。
“真的不要,”他看着她红透的耳根,吞咽了下,克制住一口含上去的欲念,浅浅喂进去一根手指,“不痒了?”
痒……她小腹颤抖,摸上他的手,不知道是想让他别摸还是进的更深。他却自行领会了,就着黏糊糊的淫水,分开两片肉瓣,露出下面隐藏的、稚嫩细小的穴眼。
硕大龟头随之而来,刮蹭两下肉瓣,抵上逼口。
“啊……”又被掰开了,那根棒子还在往里顶。杨青青瑟缩着,想躲开的,但身体因为情欲和快感已经不听使唤,开始违背她的意志,最后不仅没有躲,还若有似无地迎上去,用湿漉漉的逼穴蹭他龟头。
得到了回应,粗硬的大棒子蹭得更卖力了,不仅顺着肉缝前后滑移,还时不时刮蹭两下,用坚硬棱角研磨肉豆。
“嗯……嗯啊……爹,嗯……”杨青青边蹭边扭,被爹磨的不停浪叫。
她不知道自己叫的有多骚,屁股扭的有多浪,只知道双腿间的棒子越来越热,好像还大了一圈。
正叫着,一只手顺着细腰慢慢往上,已经摸到肋骨的位置,杨青青不知道爹要做什么,心口跳的很快,她不该害怕的,但在手指的摩挲下半边身子都麻了,急忙伸手按住那只大掌。
他果然不再往前,而是半跪着,揉捏一侧臀瓣,握着肿胀粗硬的器根,再次分开娇穴。
这次他磨的更快了,还时不时按压花核,杨青青顾前不顾后,根本受不住,她甚至为刚刚下意识的反应而自责,防什么呢?爹只是握一下,又不会对她怎样。
她被蹭的闷声哼哼,腿都软了,初次尝欢的身体一下承受太多,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荡在半空中。
“唔,不要了,爹……”花穴在他的刮蹭下痉挛抽搐,吐出情液,杨青青哽咽求饶,“不痒了,爹,别、别蹭了。”
水声黏腻,他未发一言,在她的讨饶声中捏住肉粒,连连挺送。
“啊啊……”情潮来的太快,杨青青只觉得下腹一坠,黏稠热液就喷溅出来。
16.揉逼,流水儿 h
她竟然,尿了?!
杨青青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泪水一下滚落。呜呜呜,她竟然尿床了,还是在爹面前。
她哭的泪眼涟涟,睫毛都湿了,看着好不可怜。
“哭什么?”
杨雄顾不得安抚还叫嚣着的孽根,把人抱到怀里哄。
杨青青整个人被羞耻包围,完全听不进去,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丢脸的事,还被爹看个正着,呜呜,都怪赵和平,要不是他说那人是陆知青她也不会跟着过去,那样就不会被蚊子咬,也不会在爹面前出丑。
她哭个不停,怎么都哄不好,杨雄在她屁股上又掴一记,她果然停住,咬着唇泪眼潸然看向他。
“为什么哭?”
她眼睛红红,小嘴一扁,“我刚刚尿……”
呜呜,她说不出口,小虎子和春丫都不尿床了,她连小孩子都不如!
竟然是因为这个,杨雄哭笑不得,见她又要抹眼泪,他伸手勾住她的腿,抬高,将两条腿打得更开,手指摸上肥嫩嫩的阴唇,不轻不重搓两下,把新流出的淫液涂到她手上。
“爹……”
杨青青傻眼了,手上黏糊糊的,全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而且,那个地方因为被爹揉搓过,又开始躁动了。她难以抑制地低喘,身体上的刺激和心口的悸动一起涌来,竟让她头晕目眩,无法做出更多反应,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胸膛,脸热的厉害。
“你自己瞧瞧,觉得像吗?”
杨青青听明白了,他在说手上的东西不是她以为的尿,让她不必觉得羞耻。
“不像。”她扁嘴,但问题是,这东西是她那里出来的啊。她难为情的绞了绞腿,想止住腿心深处的痒,更想制止这东西继续往外流。
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蹭了许久吗?
爹会觉得她奇怪吗?
她抿了抿嘴,偷偷抬眼看他,想看他问这话时是什么表情,不过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爹的下巴和脖子上凸起的喉结,秋收日头毒,他皮肤又黑一个度,竟然也很耐看……就是她瞧的时间久了,那块凸起突兀地滚动了两下。
“还痒?”杨雄看到她额头的汗。
她打小苦夏,最不喜欢夏天,不仅因为蚊子多,还因为天热容易出汗。她爱干净,到了夏天一天至少要洗一次澡,小时候因为这个习惯没少被他娘说教,像现在这样弄的满身汗,下面也湿淋淋的,怕是心里难受坏了。
“嗯。”
她低着头,又想哭了,刚才喷溅出的汁水还在腿心糊着,新的又冒出来。
杨雄听出她声音里的难受,大手再次伸下去,她下意识想闭合双腿,也被他挡了,他亲了亲她发顶,让她别怕,然后一边抚摸,一边更深的探入
粗指擦过肉粒,轻轻碾了碾,片刻后,又滑下去揉搓她阴唇,惹得怀里人敏感的瑟缩着,湿润肉瓣也连连翕动,裹着他的指腹不断吮裹……
“爹~~~”
杨青青觉得自己快被他揉化了,她心口很涨,在他手指引起的酥麻中不住战栗,等他捏住肉核抚摸甚至掐弄时,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大脑一片空白,逼口发了疯似的收缩。
一股热液从穴嘴里喷出,溅湿他的手。
“嗯……”
再次泄身,杨青青整个人都软下来,小手攥住他的衣服,额头抵上他胸膛,下面小口更是张张合合,对近在咫尺的手指垂涎欲滴。
她娇喘吁吁,尚还沉浸在再次泄身的冲击中,刚刚那刻,她觉得眼前划过一道白光,热气直冲头皮,魂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爹……”
她羞耻的声音都在颤抖。
尽管从小没娘,但大伯娘也会教她一些常识,起码她就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裸露身体,更不能把隐私部位给人看。
可是她呢?不仅下半身到现在都光着,刚刚更是默许了爹帮她揉逼,还揉出了黏糊糊的水儿。
她脸上直冒热气,一时有些无法面对,只想先把裤子穿上。
杨雄像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掐着她的腰握了握。
杨青青呻吟,“……爹?”
他垂眼,看她,“感觉怎么样?”
“不痒了,”她声音很娇,“想洗澡。”
身上出了很多汗,胸前背后都有,很不舒服。
杨雄让她先躺着,翻身下床给她烧水。
17.射她小裤上h(自渎)
农村的土灶,火旺烟尘重,等终于将水烧开,杨雄背上也湿透了。
他兑好水,喊她过来洗。
杨青青心里还有些不自在,但挡不住想洗澡的欲望,只扭捏片刻,她就说服自己,带上睡衣去澡房。
杨雄没在院子或厨房,应该回屋了,她心里崩着的弦猛地一松。
澡房不大,和厨房连着,里面放着父女俩洗澡用的东西,当然了,大部分都是她的,光澡盆她就有三个,准确说,是一个浴桶和一大一小两个澡盆,夏天的时候用大盆多一些,冬天就要用浴桶。
除此之外还有她的专用香皂,上海牌的,爹用工业票特意跟人换的,洗澡的时候用上一些,又香又去污,杨青青很喜欢。
浴桶里的水很多,摸一摸,温度也刚好,这么多水,肯定是用两个锅烧的,刚才她羞得快要把自己埋起来,爹也没多问,她还想着简单擦一擦就好,哪知道他直接兑了一桶水,让她泡澡。
杨青青眼睛弯了弯,脱了衣服,跨坐进浴桶,等温水没到胸口,舒服的呻吟一声。
刚才那什么了两次,大腿现在还酸着,膝盖也有些疼,估计是跪的太久了。
想到跪,一些画面不可避免地浮现在眼前,杨青青拍了拍发热的脸颊,暗骂自己不知羞,怎么就痒成那样了呢?非要爹帮着蹭蹭才能好……
说到痒,她把手伸下去,忍着羞意碰了碰爹揉过的地方,学着他的样子点上尚还肿着的肉豆,打圈碾一碾,唔……酥酥的,确实有些感觉,但也没爹揉的时候那么夸张,下面更没有流水,还有那个热热的棒子,那么大那么粗,爹什么时候藏在身上的?
越想越羞,她脸颊通红轻啐一口,命令自己不许再想,快点洗。
脖子上痒痒的,她轻靠在浴桶壁,撩水滑向颈间,那些蚊子都很刁钻,衣服遮住的地方尚且屡下毒嘴,裸露在外的脖子又哪里能幸免?
不过虽然很痒,她也不敢用力挠,担心挠破之后会留疤。
泡了一会儿,身体的乏意去了大半,正要伸手够毛巾擦身,眼前突然窜过一道黑影,这东西她不陌生,是老鼠,很肥很大的一只。
杨青青愣在原地,紧张的吞咽两下,咬住嘴唇忍了又忍才没叫出声。
乡下地界出现老鼠太正常了,就是城里人家看到了也不会太过惊慌,但偏偏她对这东西有阴影,每次看到都心慌腿软。
她强忍着惧意,等那东西完全看不到了,迅速擦身穿衣,往外跑。
杨雄听到开门的动静走了出来,她哪里还记得之前的不自在,腿都吓软了,可怜巴巴的看向他,“爹,有老鼠……”
听到这话,他大步上前,要进澡房察看。杨青青下意识捏住他的衣角,“改天,再去抱只猫吧”
“好,”杨雄拍拍她的头,让她别怕,“这两天我就去找,明天把大花抱家来。”
大花是杨忠军家的猫。
“嗯。”
她怕老鼠,家里以前也是养过猫的,后来小猫突然不见了,不知道是被偷了还是跑丢了,她难过了很久,哭了好几场,从那以后就不愿意再养猫了。
“去睡吧。”
她轻轻点头,折腾这么久,又是去“捉奸”,又是被蚊子咬,回到家后……现在确实挺困了,“爹也早点睡。”
“嗯,我冲个澡就睡。”
冲澡……
杨青青突然想起来小衣服还在里面,“那个,我衣服,落在澡房两件。”
“没事,去睡吧,回头顺手给你洗了。”
哦。
想到里面也有她的小裤,躺在床上的杨青青忍不住揉了揉脸,最后挡不住困意,很快进入梦乡。
被她惦念着的小裤,正被人捏在手里。
杨雄用她的洗澡水简单冲了冲,心里的火又窜起来,或者说,这火一直在,只是怕吓着她,在她面前极尽收敛,现在一个人独处,欲望再也无法蛰伏。
事实也确实如此,从他踏进这间房,嗅到她留下的香味,热气就直冲下腹,洗完澡也没有消散。
他低头看了一眼,紫黑色的巨龙一柱擎天,从胯间直直挺立。龟头圆硕、大如鹅蛋,顶端冒着白色浊液,棒身粗壮,盘虬着青筋,看上去色情又狰狞。如果她看到,要吓坏了吧……
视线再往下,隐隐能看到裤子下的凸起,他伸手拨开,露出茎根处坠着的两颗卵蛋,圆鼓鼓的,分量十足,在巨根晃荡的时候跟着轻荡。
欲望在拼命叫嚣。
从“头”到“尾”,热烫的厉害。
杨雄靠在墙边,用她的小裤包裹住巨根,想象着这是她雪白圆润的屁股、柔软娇嫩的花唇,现在被他顶开了,插进去了,捣出黏糊逼水。
被“插”的这么湿,她一定会叫,还会眨着雾蒙蒙的眼睛回头求他,让他轻一点,慢一点,别插那么凶。
她肯定想躲,又躲不开,只能扭着小屁股露出逼,逼缝被他顶开又合上,流出腥甜蜜水。
会是甜的吧?杨雄喘息粗重,克制不住地吞咽两下,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几近重影。
“嗯……”
许久,他低喘着嘶吼,无数“浓汤”从孔眼中喷出,射到她小裤上。
18.给她说亲
和杨青青被自己爹轻易识破一样,赵和平也被自家妹子“守株待兔”了。
赵小兰抱着手臂,问他这么晚去哪了?
“出去走走,能去哪儿。”
“找杨青青去了吧?”
赵和平挠挠头,烦躁道,“大晚上我找她干嘛?还有你,不睡觉在这守我呢?爹娘都不管我,你咋操心那么多。”
赵小兰快气死了,谁想管他了,要不是那人是杨青青,她才懒得管他的事,“你别岔话,我都听说了,你今天去南地找杨青青了,俩人有说有笑的,你又找她干什么?人家都不爱搭理你!”
“你管我呢!”赵和平被刺激了,要不是因为她和杨青青不对付,他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还亲妹子呢,就这么往他心窝子上插刀,“回屋早点睡吧,别没事找事。”
“你站住!”
赵小兰拦住他,知道自己这个三哥吃软不吃硬,她深吸口气,放软语调,“你误会了哥,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是杨青青太过分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不过娘说得也对,你跟杨昭一般大,人家的亲事都定下来了,你总不能还一直这样。”
“我知道你喜欢长得好看的,好看的又不止杨青青一个,今天娘还跟我说,一定给我找个漂亮的三嫂……”
赵和平听明白了,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他这个妹妹从小心眼子就多,小时候不懂事,他们哥仨没少因为她跟人打架。
“还说我呢,你不是也老往知青点跑?”
赵和平嗤了声,大家大哥别笑二哥,她不也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之前就看上了陆知青,爹和娘劝了很久才打消念头,同意相看人家,结果见了对方一面,嫌弃人家又黑又高又壮,死活不同意,回来就开始往知青点跑,当谁不知道她心思呢?
“你……”赵小兰气的跺脚。
她这个三哥从小就一身反骨,没大哥二哥对她好,小时候还好哄一些,长大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事事都要跟她呛两句,要不是大哥二哥结婚了,很多事不好找他们,她都不想搭理这个二愣子。
“你们俩不睡觉站院子里干嘛呢?”
兄妹俩正你一句我一句斗嘴,赵新民从外面走进来,关上门,瞅瞅闺女和儿子的神色,不用说,俩人又掐嘴架了,赵和平牛劲上来又没让着妹妹。
赵小兰抢先一步告状,把赵和平晚归和找杨青青搭话的事说了,“爹,我都是为哥好,杨家那边都说了不同意,哥还这样,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赵和平气的胸口起伏,“听不懂话是不是?我都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得了。”
他说罢就走,懒得再跟她掰扯。
赵小兰气急,“爹,你看他!”
赵新民目光闪了闪,“你说,你哥出去找杨青青了,刚回来?”
“嗯……”赵小兰还在生气,暗戳戳告状,“三哥脾气也太大了,跟外人说话好声好气,对我就没个好脸,我都是为他好啊,他老这样,别人肯定在背后笑话咱们家。”
最主要的是,这样显得杨青青多主贵啊?
俩人比了那么多年,赵小兰自认没有输过,现在她亲哥跟在杨青青屁股后面献殷勤,不是打她的脸吗?
她都快呕死了!
“行了,”赵新民让她消消气,“你哥一时没想开呢,等回头相看就该好了。”
其实他倒是挺理解儿子,杨青青的姿色和身材对男人确实很有诱惑力,本来,赵和平要是真能娶到杨青青他也乐见其成,进了他家的门,总能找到机会……但奈何对方对赵和平没好脸色,杨家更是明确拒绝了他。
“希望吧。”赵小兰撇撇嘴。
赵新民看着她,“你跟陆知青怎么样了?”
赵小兰脸一红,“还……还挺好的,陆知青人很好,不仅答应借书还愿意跟我分享笔记。”
赵新民皱皱眉,他想听的不是这些,陆景临有资本家背景的事他也知道,但反过来说,是危险也是机遇,起码人家家里就有能人,有远见有能力把人先一步送乡下来,至于未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他原本是不打算搭进去一个女儿的,但赵小兰自己喜欢,他也不是不能成全,她确实是他唯一的女儿,但也只是女儿,他现在顺了她的心意,真要成了,就是一步好棋,就算陆家最后栽进去,大不了舍了一个女儿,跟她断绝关系,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你也不小了,真要喜欢爹也不拦着,陆知青那……看什么时候让他来家里吃个饭。”
赵小兰知道爹这话是同意了的意思,她笑逐颜开,想着再加把劲儿,一定要把陆知青拐到自家来,杨青青想和她抢人,没门!
第二天上工,赵家兄妹俩对视一眼各自转开头。
赵和平懒得理她,小跑着去了地里,特意选了跟杨家离得近的地界,等着自己想见的人。
临近中午,那道倩丽的身影终于出现,她穿着白底蓝色碎花的长裙,皮肤细腻白嫩,头发柔顺的跟缎子似的,自然地披在肩上,那对秋水般的眸子更是又黑又柔,清澈漂亮。
她一路走来,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惹人注视。
不只是赵和平,地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来,就连男知青那边也不例外,仿佛多看她两眼,干活的苦累就能消散一般。
杨雄扫视一圈,目光冰冷,看着对男人们的视线一无所觉的杨青青,越发晦暗难辨。
王氏也瞧见了大家的反应,那裙子还是她亲手做的,没想到上身后那么惊艳,她是过来人,如何不知道杨青青身材的诱人之处,为了不那么扎眼,她还特意放着做的呢,要是做可身了……
哎呦喂,青丫头以后的男人有福气了!
说到男人,王氏凑到杨雄面前,“老三,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跟青丫头提了没有,男方过年来家探亲,先让他们见一面。”
“小伙子才二十二,大是大了点,但已经是营长了,身板子结实,长的也好,就是……稍微黑了点,但人家小时候白,都是后天晒黑的,影响不到娃子。”
杨雄看着快到跟前的杨青青,沉默不语。
王氏笑笑,知道他还没转过弯,她家老头子也是,一提闺女嫁人的事就急眼,但老话说的好,留来留去留成愁,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既然要嫁,自然要趁早相看挑好的。
“你想着点。”她跟杨青青打了招呼,转身就回。
杨青青看着王氏的背影,问他,“大伯娘跟您说的什么啊?”
杨雄还没答,赵和平就从旁边蹿过来,跟她要水喝。
杨青青白了他一眼,水是给爹带的,他怎么这么讨厌,但看到他晒起皮的嘴唇,到底没忍心,给他倒了一些。
“再倒点,再倒点,好青青,你最好了!”
“……”他好烦!
杨青青气鼓鼓的,又倒了一点点点点。没了,爹还要喝呢。
杨雄看着眼前这一幕,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19.去干架?
同样沉思的还有赵小兰,她只是不放心过来看看,结果她哥那个没出息的又到杨青青面前耍宝。
她怎么就有这么个哥呢,真的烦死了!
很快,下工的锣声响了,赵小兰准备去喊赵和平回去,别在外面继续丢人现眼。
“小兰。”
胡晓笑着过来,“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赵小兰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没记错的话两人没什么交情吧?
“是这样的,今天是我生日,虽然现在不讲究这个,但毕竟是来这边后第一个重要日子,所以想和大家聚聚。陆知青经常夸你聪明好学,我也想和你交个朋友,一起进步,咱们俩年纪相当,应该有共同话题,可以吗小兰?”
“噢,可以啊,”赵小兰一笑,勾了勾头发,“陆知青他……真的那么说吗?”
胡晓眼神微闪,拉住她的手,“可不是,陆知青平时很少夸人的,但上次有人去借书,他就举了你的例子,说你学得快,领悟的深,文学素养很高。”
啊,陆知青他真的那么说吗?赵小兰有些脸红了,挽住胡晓的胳膊,想让她再多说点关于陆知青的事。
两人有来有回,一时融洽无比,赵小兰也把喊赵和平吃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快走到知青点,才想起这档子事。
胡晓听她说了赵和平和杨青青的事,笑着道,“刚才杨青青去地里的时候,知青那边好些人也在看她,你哥他,应该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哎,这男人啊,见到颜色好的就容易上心。”
肤浅!赵小兰撇撇嘴,赵和平就是其中之最。
不过说到知青……赵小兰心里一动,她可是知道的,杨青青一直在追着陆知青跑,又送吃的又送水,可殷勤了。
不行,不能让杨青青继续勾引陆知青!
*
被认为勾引人的杨青青已经连着好些天没有去找陆景临了。
繁重的农事占据了她太多精力,每天田间地头跑,片刻不得闲,回到家后脚酸腿软,连吃饭都没什么心思,只想赶紧洗洗上床睡觉,而且爹看她看的也紧,别说去知青点勾搭男人了,饭后消食都不能离远,所以现在她只能看着陆知青的钢笔,聊以慰藉。
至于爹看得严的原因嘛,杨青青摸了摸鼻子,她听说知青的伙食很差,别说肉沫了,油水都少,每天三顿糙粮馍馍就着红薯青菜吃,偶尔馍馍换成红薯粥,青菜里多搁一点油,就算改善伙食了,她听着挺不落忍,就省下口粮给陆知青送过去了,哪知道又被爹抓个正着。
现在农忙结束,她心里又蠢蠢欲动,双抢虽然就十来天,但是特别熬磨人,别说是以前没下过地的知青了,就是村里的老把式都有些撑不住。
之前洗衣服的时候,她悄悄跑去知青点看过陆知青,他明显瘦了,也黑了不少,肉眼可见的憔悴,需要多补补。
而杨家,别的不说,伙食还是不错。
杨雄常年进山,家里不缺肉,王氏过日子精打细算,农忙前就把肉腌上了,因此虽然农活熬人,但家里人的气色还不算坏。
杨青青就想着,怎么能省出点肉给陆知青送去。
心里想了几个办法,又都被她推翻,实在是,她那点伎俩在爹面前完全不够看,说不定他随口问两句,她自己就漏了底。
杨青青正郁闷,突然听到大门被拍的啪啪响。
“三叔!”
是大堂哥的声音。
杨青青跳下床,过去开门。杨雄也从里屋出来。
“叔,三子让人揍了!吴家那些人太不是东西,退亲就退亲,咱也不是非他家姑娘不可,但他们实在太不讲究,下手也黑。”
杨雄目光一凛,“怎么回事?”
杨青青也一脸焦急,杨昭被打了?还跟吴家有关系?俩家不是都挺满意的吗?还准备秋收后看日子结婚,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杨家大哥把这几天的糟心事说了说。
原来几天前还农忙的时候,杨昭的说亲对象吴慧珍跟供销社请了假,回家来帮忙,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和村里人起了争执,掉河里了,被他们大队的知青给救了。
这事他们家也听说了,原本还担心杨昭心里有疙瘩,毕竟夏日衣薄,救人的时候肯定有肌肤之亲,家里人都劝他别多想,杨昭也豁达,没放心上,当天就提着东西去了吴家,那会儿吴慧珍还昏迷着,两人也没说上话,但吴家长辈的态度还挺好的,哪成想不过过了几日,吴家那边就说要退亲。
杨昭作为吴慧珍未婚夫,当然要去找她问问清楚,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反正杨昭现在在医院呢。
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他娘听说三儿头上破了个洞,在家哭了一场就让他来三叔家喊人,要去吴家讨个说法。
杨雄听明白了,就要跟他过去,刚走两步,发现杨青青还跟在后面。
她满脸焦急,怕他落下她,“我也去。”
她也会打架。
杨雄让她听话,老实在家待着。还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万一动了家伙事,伤着了怎么办?
她撅撅嘴,明显不乐意。
别人都打她三哥了,还可能打她爹,她哪还待的住。
杨雄揉了揉她的头发,给她派活,“你三哥还在医院呢,带上钱票去医院看看他。”
杨青青哦了声,不反驳了,她确实担心三哥。
“爹,”她拉住他的手,叮嘱“注意安全。”
杨雄拍了拍她的头,“就去问问情况,别担心。”
20.打群架,混战
杨忠军家果然乱成一团,杨雄他们在门口就听到王氏的声音。
“什么叫先问清情况!情况还不清楚吗?我三儿都被他们打进医院了,”王氏哽咽,“他们凭什么打人?我孩子自己都没舍得动一手指头,他们竟然打我三儿的头,头是能随便动的吗?把人打坏了他们拿什么赔!”
“天杀的吴家,敢打我儿子,老娘不撕吧了他就不叫王秀琴!”
“杨忠军你要还是个爷们就别说那些没用的,老大他们已经去叫人了,人到齐我们就去吴家,你要敢拦着……”
“你看你,”杨忠军拦住她放狠话,上前安抚,“没说不让你去,这不让你别冲动吗,三子受伤我也难受,但是吴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总得弄清楚事情经过不是,真要是他们欺负人,拼着这个大队长不当,我也得给三儿讨回来!”
王氏又泪目,“你说说你,当个大队长有什么用,儿子被人欺负都不能立马给他出头。”
又有好几个本家兄弟过来,人越聚越多,杨雄推门进了院子,杨忠军让王氏擦擦眼泪。
大家来的时候都听说了吴家的所作所为,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两家再说做亲家已经不可能了,王氏也就不怕闹大,反正她们没做亏心事,不怕人说嘴,她倒要看看,吴家退了她儿子,以后能找个啥样的金龟婿!
人到齐,杨忠军又给大家交代两句,这次过去主要是问情况,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当然了,也不能让人家以为他们老杨家怕事,能随便欺负。
“叔爷你就瞧好了,”杨昭的一个堂侄拍胸脯,“我小昭叔是吴家那个宝贝蛋打伤的,肯定弄他龟儿子一条腿!”
杨忠军张张嘴想说什么,王氏瞪眼看过来,说得好!孩子的话没说错,他要敢说些以德报怨的屁话,以后看她叫不叫闺女儿子喊他爹,自己一个人过去吧!
杨忠军撇开眼,干脆当没听到,正说着,杨青青也过来了,她跟众人打过招呼,让王氏收拾几件杨昭的衣服,打算现在就去医院看杨昭。
王氏拉着她的手抹了抹泪,杨青青心里也酸的厉害。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杨家三个儿子,老大憨厚,只会闷头干活,不会说漂亮话,老二精明,黏上毛比猴精,最圆滑不过,一张嘴哄死人不偿命,都挺好的,也都孝顺,但对王氏来说,最贴心的还是杨昭,他集合了两个哥哥的优点,勤劳爽朗,为人热忱,看得见家人的辛苦,也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
在王氏心里,她的三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儿子。吴家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的,这不是要剜她的心……
杨青青拿着衣服看向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又流泪的大伯娘。
杨忠军见状低呵一声,让她别哭了,都吓着孩子。
王氏收了泪,叮嘱杨青青几句,就带着众人往吴家村去。
离老远,吴慧珍的父亲吴大海,外号吴老拐,就迎上来,热情招呼杨忠军,“老哥哥,快家里去。”
杨忠军冷眼看着,没接他话,“吴会计应该知道我们来的目的,我就想问问,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吴家下那么大狠手!”
吴大海脸上的羞愧快要掉地上,尤其是看到杨家人这么齐心协力的阵仗。
他是真心想和杨家结亲的,也看中杨家的家风。
杨忠军这个当家人有声望、立得住,眼孔也不浅,他们家还是烈士家庭,杨老二当年壮烈牺牲,县里都表彰过,领导也下来慰问过,还有杨老三杨雄,人家不声不响就搭上了城里领导的关系,把自己侄子送进运输队。
这一家子不仅心齐,还个个能耐,就是王氏也是少有的不磋磨儿媳的婆婆,闺女错过这家人真的可惜了。
但是,他一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不管他死活。
“老哥哥……”吴大海羞愧拱手,“这件事是我吴家做的不厚道,要打要骂我吴大海绝无二话,昭哥儿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吴家出,等他好了,我领着孩子亲自上门赔罪。”
“至于慧珍和昭哥儿的事,是我家孩子没福气……”
王氏听他说不到点子上,气急站出来,“退亲就退亲,你们吴家还担心我们家扒着你们不放不成?竟然动手打人!吴家宝呢?让他出来!我倒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自从两家定亲,杨昭哪次上门空过手?合着他带来的那些东西都吃进了狗肚子里!”
“让他给老娘滚出来!他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让他出来!”
“让吴家宝滚出来!”
王氏的妯娌婶子也上场,她们哪一个单拎出来战斗力都不弱,现在一齐上场,吴家这边的声音瞬间被淹没。
吴大海的一个侄媳妇撇撇嘴嘟囔,让他们别得理不饶人,结果杨家那边有人凑巧听见了,一个本家婶子冲过去,抓着那小媳妇的头发照脸扇过去。
“你他娘的喷什么粪!把你儿子脑袋磕个洞试试!”
“啊啊!撒手!”小媳妇被打懵了,她男人是吴家宝的堂兄弟没错,但两人关系一般,她这次过来也主要是来看热闹的,哪知道火先烧到自己身上。她缓了口气,喊自己男人,“你死人啊,看着别人打你媳妇!”
有人动手,场面一触即发,杨家这边带着气过来,男人上手干架,女人扯头发开骂,吴大海劝架的声音瞬间淹没在人潮里。
这会儿都打出凶性了,谁还听得进这些。
杨家人有备而来,男人女人都多是青壮,常年下地挣工分、力气也大,就是那几个婶子腰板子也都格外粗。来之前王氏就说了,让她出了这口气,每家二十斤粮,两尺布,孩子结婚她给双份礼。有胡萝卜吊着,大家都格外卖力,挠脸抓头发掐胸,什么招都用上。
男人这边更凶残,已经见了血。杨家的男人们体格子都不弱,来的路上杨雄又临时教两招,讲了“要点”,说真动起手就打回去,回头一家两斤肉。这会儿谁家不馋肉啊,毕竟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所以大家都没留手,几乎拳拳到肉。
院子里激恼成一团,吴大海被人趁乱推了一把,歪在墙上喊着住手。
没人听他的,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跑去喊吴家本家的叔伯。
没多会儿,那些人拿着武器跑过来,有拿棍子、扁担的还有拿锄头、铁锨的,杨雄眼睛眯了眯,先一步把门关上,指了一个小辈去砸吴大海家的锁,什么工具顺手拿什么,不能赤手空拳应战。至于女人们,动了家伙事儿就先往后站站,让老爷们先顶上。
吴大海嗓子都喊哑了,对着旁边的杨忠军急道,“杨队长,你看,你看这……”
杨忠军冷着脸,“吴会计,本来我们只是来问问情况,没想动手,不然不会什么都没带,但是你避重就轻,不肯给个交代,也不愿意让吴家宝出来,更是先出口挑衅!”
“怎么?”他虎目圆瞪,“我杨忠军的儿子就这么好欺负!”
吴大海看着不断哀嚎的自家人,腿一软滑了下去,真觉得这次大错特错。
21.母爱
因为发生械斗,场面激烈程度再次升级,吴家村的大队长很快带人赶来,“都住手!别打了!”
“杨队长,”老支书在大队长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上前,“老朽是吴家村的支书,能不能给我个薄面,大家坐下好好谈谈。”
杨忠军动了动唇,躬身点头,给杨雄使了个眼色。这位老人算吴家村的定海神针了,他年轻的时候参过军,走过长征,打过鬼子,左手手掌就是在鬼子扫荡时掩护部队撤退炸伤的,后来因伤退役,拒绝了组织上的安排,回来建设家乡,如今老人家虽年逾九十,目光却依旧矍铄。
杨忠军对这位老前辈自然也是敬重的,不敢怠慢,两边人很快撕扯开,各站一边。
吴大海见把这位都惊动了,掩着面羞愧难当,但事情总得解决,这事因他家而起,他必须站出来给个说法。
“叔爷,”吴大海惭愧上前,“惊动您老人家了。”
“大海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既是你做事不妥当,就该给杨队长一个交代,怎么能再动手。”
吴大海低着头,把人搀住,“您说的是。”
“还请杨队长进屋一叙,把事情当面讲清楚,我倚一回老,给你们做个见证。”
老支书这么说了,杨忠军沉吟片刻便点了头,带着杨雄几人跟着进去。
王氏没去,这种斗心眼子说场面话的事她懒得掺和,已经出了心里的恶气,现在只想赶紧去医院看儿子。
留下几个年轻一辈的青壮,王氏带着其他人先回了,到了家谢过众人,收拾东西便往县里赶。
县城医院。
杨昭的病房里挤满了人。
他亲妹子杨月正坐在床边抹眼泪,姑姑杨秀梅则一脸怒容,要不是丈夫把她拉住,就要冲去走廊把吴慧珍打一顿。
“她还敢来医院?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三儿能落的这个下场,哭哭哭,要是小昭有个什么好歹,哭死她都赔不起!”
杨秀梅自小跟大哥家亲近,当年她们爹因意外去世时,大哥杨忠军也才十几岁,他毅然退学,挑起了照顾一大家子的重担,但无论多难,他都没说过一句不让她上学的话,连她娘都劝她回家帮忙,大哥却说让她别听娘的,喜欢读书就读,读到哪他都供,要不是有大哥,她也读不完高中,当不上工人,更别说嫁到城里,找个干部家庭。
她结婚算晚的,几个侄子侄女她都带过,一点点看着长大的,现在杨昭头上缠着绷带,一动不动躺在那,她打死吴慧珍的心都有了!
王氏来到医院,先看到了走廊里的吴慧珍。后者眼睛红红的,显然哭了很久,见到她后猛然站起来,“婶子……”
王氏只当没看到,继续往前走。吴慧珍跟上去。
“你来干什么?”王氏的声音很冷,目光更冷。
吴慧珍一下定在原地,泪目“对不起,婶子……”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不用跟我说,俩家已经退亲了,你也不用叫我婶子。”说罢,她不再看吴慧珍,推门进病房。
“嫂子……”杨秀梅见到王氏,眼眶更热了,给她让出位置。旁边的杨月看见亲娘,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娘……哥他,还没醒……”
医生说伤到脑袋事情可大可小,能这两天醒来最好,不能的话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王氏在家哭了几场,来到医院反而见不得人哭了,见闺女眼泪一串接一串,把人训一顿,“哭啥!你哥就是受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
说罢握住杨昭的手,“三儿,天降温了,医院冷,娘不喜欢。等你醒了咱就回家,娘给你煮饺子吃,家里还剩块鹿肉,这次不放葱了,除了调料啥都不放,咱吃纯肉的。”
她声音低低的,十分轻柔,像惊着正熟睡的人,“是不是嫌娘来晚了?娘刚才找人干仗去了,那些个黑心肝的,敢打我三儿,娘挠不死他们!”
王氏说了这么多,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旁边围着的人倒是个个泪目。
王氏不放弃,絮絮叨叨念着,“不过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他们人多,娘也吃了点亏,头皮被扯的现在还疼。”
“要是我三儿在就好了,肯定把打娘的人都捶趴下……”
杨青青被大伯娘说的眼泪汪汪,要哭又不敢哭,抹着眼角看向杨昭。
然后,她看到杨昭的手动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看花了,凑近又瞅了瞅,她喜极而泣,“大伯娘,您快看,哥手动了一下!”
22.受伤 (300收加更)
王氏恍惚一瞬,被巨大的惊喜击中,“三儿,你能听到我说话了对不对?”
“哥,哥你醒醒。”
“小昭……”
大家都开始呼唤。
在众人一声声呼唤中,杨昭的眼皮动了动,随后手指艰难抬起。
王氏一把握住儿子的手,“三儿,你醒醒,我是娘,娘带你回家。”
“娘……”杨昭缓缓睁开眼,动了动干涩的唇,“别哭……”
王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赶紧擦掉眼泪,“不哭,娘没哭,我三儿不让哭娘绝对不掉一滴泪。”
医生说了,只要醒了就有很大几率能好,杨青青和杨月对视一眼,连忙跑去喊医生。
一番检查,医生欣慰道,“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强,底子也好,现在主要是看有没有其他后遗症,再观察两天,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家养着了。”
这话无异于天籁,杨家人对着医生谢了又谢。
杨昭刚醒,最好吃些流食,杨秀梅主动揽过做饭的话,回家去煮粥。
“娘……”杨昭牵唇,想哄他娘笑一笑,又想到都是因为他,家里人才担惊受怕,“你们今天去了吴家?”
“嗯。”
他还要说些什么,吴慧珍从外面走进来,红着眼睛道,“杨昭,对不起。”
两人是小学同学,相看时彼此也都很满意,不出意外本来该是夫妻的,但是……
吴慧珍想起弟弟做的事,不,或许没有那个姑娘也会有其他手段,人家盯上的分明是她,所以才做局套住她弟弟,逼她点头。
吴慧珍这两天已经流了太多泪,从知道弟弟让人家姑娘怀孕,到对方说要举报吴家宝耍流氓,再到她们图穷匕见,让她答应嫁给女孩表哥,也就是那个救了她的知青,一件又一件事,压的她快喘不过气,爹娘的劝说,弟弟的哀求,她躲不过,也没办法无动于衷。
爹娘给了她生命,供她上学,为她找工作,还给她说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她相信他们是爱她的,即使比对弟弟的少一点。
还有吴家宝,家里只有姐弟俩,吴家宝算是她一手带大的,小时候的弟弟也是玉雪可爱,只是长大后被人引诱才做下糊涂事,他还那么小,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被举报了流氓罪,这辈子就全毁了。
所以她只能跟杨昭说对不起,辜负了他。
“谁让你进来的?”王氏冷道。
吴慧珍捏着衣角,“我、我……”
杨昭安抚他娘,“娘,我跟她谈谈。”见王氏一脸不赞同,他道,“总得说清楚。”
王氏这才起身出去。
王氏离开后,吴慧珍眼眶更加湿润。
杨昭看了看她,“我娘跟我说,亲事已经退了。这样也好,你也不用再为难。”
“杨昭……”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手动了动,又放下,她只是哭,但不愿意告诉他真相,无论是不相信他还是不方便告知,都代表她已经做了选择,他说再多,对她也只是累赘。
“不用说对不起,婚事嫁娶本来就需要缘分,现在……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
吴慧珍痴痴地长看他一眼,似乎是想把他的样子印在脑海里。
“还有什么事吗?”
她低下头,难为情道,“家宝,家宝不是故意的,他心里也亲近你,只是被人教坏了,钻了牛角尖,能不能……”
这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了,她根本不敢在王氏面前提的,毕竟杨昭是真的差点醒不来。但吴家宝还小,不出意外很快要结婚了,还会有孩子,如果这时候被抓起来,对他未免太残忍了。
杨昭知道,这才是她这次过来的目的。
“好。”他答应了,不追究吴家宝的责任。
*
“什么?!”
王氏听说这件事时人都要炸了,要不是看他刚醒不久,都想戳着他的脑袋问他是不是被敲傻了,人家差点要了他的命,他轻飘飘一句话就揭过去了?
“娘,算了。”杨昭说。
毕竟…相识一场,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忍心看她进退两难。
王氏气的快冒烟,看见他就八百个不顺眼,心里默念他才刚好不抗揍,念了十来遍才忍住火。
杨昭醒了,医院就没必要留这么多人了,杨秀梅夫妇俩送过饭就被王氏劝回去,杨月想留下,也被她打发走,至于杨青青,她一个人回去肯定不行,好在有几个同行的婶子也要回村,让杨青青跟她们一块倒是刚好。
“我留下帮您一起照看哥。”杨青青说。
王氏拍了拍她的手“听话,没听医生说吗,你哥醒了就好一多半了,观察观察,过两天就回去了。天也要黑了,你要不想回去去你姑姑家住一晚也成。”
杨青青抿了抿唇,想起了杨雄,听王氏说打架的时候动了家伙事儿,还不知道爹现在怎么样,心里放心不下,还是想回去看看。
“我还是回去吧。”
杨青青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杨雄真的受伤了。
23.上药,摸鸡巴h
婶子们记着王氏的叮嘱,把她送到家门口才离开。杨青青道过谢,推门进屋。
杨雄没想到她会回来,还以为她会去杨秀梅家住一晚,不过毕竟不确定,也没有闭门。吴家那些人下手确实黑,有个愣头青似的黑脸小子拿着锄头逮人就砸,眼瞅着锄头往一个婶子身上去,他伸手推了她一把,自己因为分神中了暗算。
伤口在大腿上,口子挺深的,好在他今天穿的深色衣服,挡个七七八八,不过后面还是被杨忠军发现了,他皱着眉说了他一顿,又亲自去老连头那给拿了药。
回到家,杨雄简单擦了擦身,穿着四角裤,坐在炕梢上药,等他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再想遮掩已经来不及,杨青青也看到了那盆血水,和他腿上狰狞外翻的伤口。
“爹!”她瞳孔一缩,跑过来,“你受伤了。”
今天一天她的精神都绷着,看着杨昭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心里难受极了,尤其是医生说三哥有可能醒不来的时候,她脑子嗡的一声,巨大的恐慌快要把她淹没。
杨青青没办法想象,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会揉她头发,喊她名字,会跟她开玩笑的人,以后只能躺在床上,永远失去意识。
爷爷去世的时候还没有她,二伯牺牲的时候她又太小,在她的记忆里对生死离别是没有概念的,今天杨昭的事,实在把她吓到了。
杨昭受伤她尚且如此惊慌,杨青青根本没办法想象如果是杨雄躺在那里她会怎样,大概会特别没出息,只会哭,别说像大伯母那么坚强去找人报仇了,她肯定连堂姐都不如,堂姐还知道有条不紊的请假、联系姑姑、办理住院事宜,尽可能的和医生沟通,了解情况。如果是她……
杨青青的眼泪刷地一下滚落,“爹,你疼不疼啊?”
不过怎么可能不疼呢?腿上都破个洞。她手指划道口子眼眶都要红好久。
“没事,涂了药几天就好了。”
杨青青扁了扁嘴,不想听这些,“还有吗?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到?”
“没了。”杨雄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不想她担心,主动褪去上衣让她看,后背倒是有两道红印,应该是被棍子扫到了,看着有些唬人,其实没大碍。
她眼泪汪汪,心疼死了,“还说没事!”
“真没事。”杨雄叹气,伸手给她擦泪,结果越擦越多,把白净净的小脸擦红了都没擦尽,“别哭了。”
她不听,就要哭,她今天都快吓死了,回来又看到他受伤,他还凶她!
呜呜呜,杨青青越哭越大声,眼泪一串串往下落,今天在医院大伯娘不让哭,她都忍着的,回到家他也不让哭……
凭什么啊,呜呜呜。
“再哭打屁股。”他扣住她后脑勺把人按怀里,冷着声放狠话。
杨青青条件反射颤了颤,哭声都小了,爹怎么这样啊?她哭她的也要打屁股。
她扁了扁嘴,决定自己转移话题,掌握主动权,“药给我,我来上。”
她能忍住不哭出声,但眼里的泪却不能立马收住,在接过药瓶的时候又落下一颗。盈盈秋眸被泪水浸过,干净的如雨后天空。
杨雄抚上她脸颊,手指在她嘴角摩挲两下,杨青青呆呆的看着他,以为是自己嘴角沾了泪。
“爹?”她喊他。
杨雄回神,微微侧目,让她快点涂药,涂好回房睡觉。
她哦了声,沾了药水点涂到伤口附近,怕他疼痛难忍,还主动找话聊,分散他注意力,“锅里还有水吗?”
“有,”他轻嘶了声,“暖水瓶里也有。”
“弄疼你了?”她皱了皱眉,动作放的更轻,凑近给他吹伤口,“还疼不疼啊?”
不疼,胀。
杨雄吞咽了下,想扯过被子搭身上。但那处膨胀的速度明显超出预期,不等他有所动作,它便迫不及待地“变身”,隔着单薄一层布,气势汹汹的出现在她面前。
这、这是?
杨青青瞪大眼睛,漂亮的菱形小嘴快要变成“零”形。这里也受伤了吗?竟然肿成这样!
如果不是被她看到,爹是不是都不打算说。
她目带“谴责”地看向他,“爹骗人,还说没事。”
肿成这样怎么会没事?
杨雄低头,迎上她干净清澈的眼,“这里真没事,不是受伤。”
她不信。
“要摸摸吗?”杨雄哑声问。
可以摸的吗?她以前受伤都不敢碰伤口,会很疼。但爹的语气太笃定,她也不确信了,于是伸出小手,试探般的摸了摸。
热热的,很硬,顶部像朵巨大的蘑菇头,稍稍碰两下还会弹动。
好神奇……
24.揉鸡巴h
那物儿热气腾腾、动来动去,显然很有“活力”。杨青青终于相信爹说的了,它会肿成这样,不是因为受伤。
“没事就好。”
她想撤回手了,觉得随便摸爹身上的部位不太好,女人的身体不能随便摸,男人的应该也一样吧?再摸下去万一爹不高兴怎么办……
“也不是没事,”他声音很哑,再次把她扣进怀里,蒲扇似的大手握上她那只,大手包小手把热烫巨根包裹住,“有些胀。”
“帮爹揉揉行吗?”
揉揉……
这话立刻勾起杨青青不怎么敢回想的记忆,不过既然想起,那种抓心挠肝的滋味便再次涌上心头。
如果是那种程度的不舒服的话,确实挺难忍的,杨青青感同身受,一下代入了自己,而且,爹都给她帮忙了,还蹭那么久,她更不应该拒绝了,那太不对。
“……该怎么做?”
她突然有些紧张,毕竟实在不会。
杨雄摩挲着她的手腕,低头在她耳边说,“先摸摸它。”
哦……
他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耳朵上,杨青青心里一颤,酥酥麻麻的,有种过电的感觉,但她还没见过电更没碰过,所以无从比较,只是本能觉得哪里都痒痒的,想避开。
但她刚答应了帮爹,肯定不能临阵脱逃,他腿上的伤已经够疼了,再接着胀的话该多难受啊。
她挣了挣,想低头看看它,再决定从哪儿开始摸,哪知道爹抱得那么紧,根本不撒手,明显是不想让她看,上次也是这样,爹帮她蹭那里的时候也没让她看。
上次?杨青青福至心灵,这个会不会就是之前爹帮她蹭蹭时用的东西?
心里有了猜测,她握的更紧了,隔着布料描绘它的轮廓——同样的粗长,还热,像根硬邦邦的棒子。
应该就是这个吧?杨青青抓着圆圆的蘑菇头握了握,真的好大,比平时吃的鸡蛋还要大,她无意识地吞咽两下,继续用掌心丈量棒身,一寸寸摸下去,这东西却好像没有尽头似的,不得已,她扭了扭身子,在他怀里往下滑,又摸一会儿,才触到最底端。
不过,这个又是什么呢?她抓住一颗热热的、有软有硬的东西捏了捏,然后很快发现,这东西不止一颗。她立马放下手里的去摸另一个,如法炮制地揉了一会儿,开始捏捏戳戳,玩的不亦乐乎。
“嗯……”
杨雄按住她后腰,把人往前一带,声音沙哑低涩,还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好玩吗?”
“……”杨青青放也不是,继续抓着也不是,忍不住撅了撅唇,不是他说的让她帮着揉的吗?她揉了啊,也摸了,至于捏捏、戳戳,算她额外赠送的还不成?
“那,还揉吗?”手感很好,她还挺喜欢。
“嗯。”
他声音有点闷,却听的人心里发痒。
杨青青想抬头看他,没看到,他把脸埋进她肩窝里了,还用力……嗅了嗅?
灼热的气息和热风接连袭来,杨青青战栗着,怀疑自己感受错了,但爹的吐息真的好热,热气喷洒到她耳后和脖子上时,皮肤会很快泛起红意,身子也酥酥麻麻。
“……噢,好。”她不敢多想,觉得脑子又不够用了,只能再次握住那根东西,从头摸到尾,再从下面摸上来,爹嗯过之后就不说话了,她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只能按着自己的理解抓一抓,揉一揉,偶尔收紧握一握。
她的动作很生疏,但应该,还挺有用的吧?
爹被她揉的喘息更重了,握上她的腰,大手像铁钳似的,把她牢牢固定住。
杨青青不自在地动了动。他顺势抬起头,蹭上她鬓角。
这下热气完全来到耳朵那里了,很热很热,还湿湿的,像在逗弄她的耳垂。
杨青青瑟缩了下,耳朵瞬间就红了,尤其是他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时,她身子开始发烫,整个人莫名的害羞,想把自己藏起来。
“乖宝……”他低喘。
“嗯。。”杨青青应了声,粉嫩嫩的耳垂瞬间染上红色。
他俯身,嘴唇快要碰上她耳朵,“手伸进去,握紧一些。”
哦,哦……她完全不会思考了,甚至因为他的嘴唇不小心碰到耳垂还捏了他一下。
那东西弹了弹,似乎是在抗议,她连忙停手,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有,他刚刚说的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手……”
他张口含住她耳垂,带她伸进去,握住滚烫的欲望。
耳垂被他轻轻吮了一下,杨青青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捏紧手里的巨根。
25.舔耳朵h
小小的一片软肉,薄红中带着馨香,满是她的味道。杨雄张口吮了吮,肉嘟嘟的耳垂跟着她一起轻颤。
她像是被吓到了,呼吸深一下浅一下,很不均匀,纤白小手更是无措地挥着,抓上他的肩。
察觉到她的僵硬,杨雄把她抱的更紧了,握住她腰肢的手也慢慢上移,在后背轻抚着,只是,手上有多温柔,亲吮的动作就多有侵略性。
他没办法不“侵略”。这么美好的、能拯救他的事物如此不设防地出现在他眼前,心里的野兽早就在叫嚣,呐喊,拼命冲破牢笼,渴求一丝甘甜。
“青宝……”
他低喘着,含住那片粉嫩,舌尖沿着耳骨一路向上,吮吻过耳廓,再舔回来,把原本粉嫩嫩的小东西舔得湿湿的、红红的,肉眼可见的热。
她害羞极了,把头埋进他肩窝,无论他怎么叫都不回应,小手抓着他的手臂,越抓越紧。
怎么害羞成这样?他有一瞬间的心软,但口中的温香更软,让他爱不释口,难以放弃。
她大概永远想不到,一直敬重的父亲对她有多强烈的欲望,强烈到,碰到她的身体,闻到她的味道,甚至看见她的笑容,都能亢奋到勃起。
像个怪物。一个觊觎她、肖想她的怪物。
她更不会知道,从他看清自己龌龊心思的那一刻,理智和情欲就在拼命拉扯,一个让他远离她,永远以父亲的身份守护她,另一个沉默安静,却又在每一次她靠近的时候掀起惊涛骇浪。
他答应了让她选,却又卑鄙地碰了她。
她现在是懵懂,但总有一天会明白,到那时她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多么虚伪龌龊的人,怕是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攥住。
杨雄掐住她的腰,收紧,停在她肩头重重喘息。
片刻后,他慢慢松开她,像给自己判刑似的,对上她的眼,这大概就是怪物的天性,不到被宣判的那刻,永远心存幻想。
“爹……”
她的眼睛很漂亮,干净明亮,带着湿意,大概被他舔懵了,眼里还有藏不住的害羞和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舔她。
这样的她,杨雄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又难以自拔。
“想试试吗?”他听见自己问。
“……什么?”
“舔耳朵。”
杨青青想起刚刚听到的喘息,和耳垂上传来的湿热感,半边身子都软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耳朵是可以舔的,而且那么舒服,就是,实在太羞人了……爹是因为要让她帮忙揉那里,所以才舔她耳朵的吗?
她舔了舔唇,看向他的耳朵,也有些想试试。
爹会像她那样舒服吗?
她跪立起来,慢慢凑近他,伸出粉嫩小舌,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
男人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似乎在酝酿什么,她咽了咽口水,莫名有些焦灼和害怕,但她知道,爹不会伤害她的,于是她把双手搭在他肩膀,凑近又舔了一下,这次他的反应更大,掌心压上她后背,直接搂住她的腰。
“青宝……”他声音很哑。
“嗯。”她低低地应着,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吸了吸。
大伯大伯娘他们习惯喊她青丫头,哥哥姐姐们一般是叫青青,只有爹,会叫她青宝或者乖宝,她喜欢爹这么喊,无论是青宝还是乖宝都很喜欢。
只是,她没想到,上一秒还叫她青宝的男人下一秒就打了她的屁股。
啪的一声,绵绵回荡。
“爹……”怎么又打她啊。
他声音很沙,像被糙纸磨过,“别咬。”
她撅了撅唇,他明明也咬她了。她忍不住轻哼,又咬上去,只是咬过之后会用粉嫩嫩的舌尖舔一舔。
杨雄喘着粗气,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她惊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
“喜欢咬人?”他语气危险,看向她嘴唇。
杨青青知道这句不能认,立马摇头。她没有这个癖好,是跟他学的罢了,他刚刚咬了她好几下,她都记着了。
26.帮他撸h(200珠加更)
杨雄按着她唇角,轻轻擦了两下,然后克制地收回目光。今天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能把她吓到。
被她“撩拨”这么久,下体胀的快炸了,他拨开裤子,放出粗长欲根,边看着她边撸动。
沉甸甸的肉根孔眼里滴着水,棒身缠着粗筋,因为肿胀太久,茎身已经变成紫黑色,像大号的茄子一样粗壮恐怖。
现在“见到”了她,它便更加亢奋,棒身穿破密林,昂扬上翘,宛如一柄肉刃,直插“云霄”。
杨雄低头看了一眼,喉结滑了滑,温热大手包住她的,引导她圈住茎身,上下滑送,偶尔抠一抠顶端的孔眼。
那里已经流了太多水,黏糊糊的,散发着浓郁腥气。
“嗯……”杨青青害羞地缩了缩。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是看着她的,尽管至今没有见到手里东西的真容,但气味遮掩不住,手上的粘液也是事实,硕大的尺寸更是瞒不了人,她和还没和它正式碰面,已经窥见到它的危险了。
而且,为什么要看着她,做这种事……
她咬了咬唇,心里激起细密的酥麻,甚至微妙恼意,有心想问问他,又觉得没办法开口,也无从问起,难道要问他为什么看她?
这话想想就荒唐。
她动了动唇,终究没说什么,在他的牵引下盘握上肉头。R雯』全篇⑦1?05⑧⑧´5⑨0
尽管不是第一次接触,她还是震惊于这物的粗硕和坚硬。
而且要不是亲手摸到,她永远想象不到爹身上能长出这么“恐怖”的东西。
她抿了抿唇,沿着蘑菇头摸到崎岖不平的沟棱,小手一转,再度握住茎身,摩挲着肿胀的青筋。
她玩心又起,甚至趁撸动的时候扣了扣青筋。
“青宝。”他闷哼一声,低低叫她。
杨青青耳朵麻了一瞬,嗯了声。
“摸快点。”
哦。
她控制着不让自己脸红,又朝他靠近一些,捏住硬邦邦的肉棒,快速撸动起来。
手心扎到硬硬的毛发,心里也划过一阵痒意,等她反应过来,指尖已经触到囊袋了,这东西真大,她一手竟不能完全握住,圆圆的一团,像烧红的铁球,热度透过皮肤渗进肌理,烫的人心窝酥麻。
正揉着,那物儿突然急不可耐地跳动两下,在她手心“冲撞”起来。
他也开始低喘,再次含住她耳垂。
杨青青人都快傻了,无论是手里的这个东西还是急促喘息的爹,都让她觉得陌生,也本能害怕。但害怕之余还有数不清的好奇,比如,她想看看舔她耳朵时的爹是什么样子、被她握住的这根肉柱又是何种模样。
但爹都不给她看,还舔得越来越重。
“青宝,”他声音沙哑无比,“叫我。”
叫他?
“爹……”
杨青青被他舔的浑身战栗,声音里三分娇意,三分怯意,三分羞意,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勾缠。
杨雄重重喘了喘,大手越发紧地扣住她的腰,舌尖舔过耳骨、吮过耳垂,落到她娇嫩白皙的耳后肌肤。
“爹~~”
温热气息喷洒在肌肤上,像羽毛拂过,泛起说不出的痒意,杨青青抖了抖,抓住他手臂的骨节都有些泛白。她大概是被爹传染了,也开始剧烈喘息,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绷紧了,弥漫酥麻感。
“再叫。”他张口咬上她耳后,含糊不清的低昧。
“唔……”痒意从被吮咬的地方扩散开,她摇着头,耳根都羞红了,不愿再叫。
应他的要求叫了几声后,那里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大了,蘑菇头也连连吐水,把她手心都弄湿了。于是,就算是再正常不过的称呼,现在也叫不出口了。
“青宝……”他又咬一下,咬过吮着印记细细的舔,哄她再叫两声。
杨青青又羞又臊,身上热的厉害,喉咙里也胀胀的,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调。更可怕的是,那股热意开始沿着小腹下行,像上次那样,直奔腿心。
难以言喻的快感在脑海里炸开。
杨青青甚至来不及反应,逼口就重重收缩两下,喷出一股热液。
27.射她手上h
腿心那里湿漉漉的,热的要命。
杨青青脸颊酡红,目光涣散,眼角惨兮兮地溢出两滴泪,把浓密睫毛都打湿了,像把小扇子似的来回扑闪。
她竟然又“尿”了……
尽管爹已经纠正过,她还是羞得厉害,努力夹紧双腿和花穴,遮掩身体的异样,余光不小心瞥到爹的胸膛,心脏又开始怦怦直跳,那里也蠕卷起来,再次躁动。
她羞耻的闭上双眼,想着眼不见为净。
但是闭上了眼睛,其他感官就越发清晰,无论是耳边的舔舐水声,还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喘息,甚至是手里粗物的热度,都清晰无比,传递到她脑海里。
“爹……”杨青青更羞了,眼角滚落两颗清泪。
“又哭。”
杨雄松开她,低头帮她擦泪。
她轻哼嘟唇,漂亮的小脸微微皱着,一双眼睛湿润含情,嗔怪地看向他。
爹怎么这样啊,她都说了不想叫了,他还要让她叫,虽然只是喊他,但……
她莫名有些羞恼,挣扎着开始推他。
“嘶……”
幅度太大,竟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她立刻停下,不敢动了,急忙看过去。刚涂了药的伤口再度开裂,一抹鲜红渗了出来。
杨青青被吓到了,哪还想得起流泪,赶紧推他起来,找东西给他清理,再上一遍药。
伤口外翻、依旧狰狞,看着就能想象有多疼,涂药的时候她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但他却一声没吭,生生忍了下来。
杨青青又气又心疼,眼睛都红了,既心疼他受这份罪,又气自己忘了他腿伤的事。
等到终于上好药,杨青青也把刚刚的插曲忘个七七八八,结果一抬头,又看到他腿间的凸起,粗粗长长的肉棒,隔着裤子和她“对视”,似乎在谴责她的不守约,答应了帮它疏解,又没做到。
杨青青眼神飘忽,下意识夹紧双腿。
为什么只是看着,腿心又开始热了?
“还……”
她稍稍移开视线,没有看他,“还要揉吗?”
杨雄看着她红红的耳朵,喉间微耸,“要。”
哦。
耳朵上像火烧,杨青青微微撅了撅唇,试图避开他的视线,爹怎么又看这儿啊?想起刚刚的湿热和被吮裹的感觉,心口忍不住缩了缩,她尽量目不斜视,面色自然地握住那根肉棍子。
又粗又长的大家伙儿,狰狞得吓人,热度也是一等一的高,只是这么握着,手心就暖烘烘的,热气直冲头皮。
“握紧。”
揉了一会儿,他喘息渐重,包住她的手,把乱动的龟头塞她手里。
哦。
杨青青揉了揉脸,想趁他不注意偷看一眼,结果出师未捷,刚抬头就被发现了,又被他按进怀里。
什么嘛,看一眼怎么了?
“乖宝……”
他低声呢喃,带动她的手快速撸动,精壮腰腹同时上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漂亮的小脸。
杨雄一直知道她好看,从小到大所有见过她的人都夸她长得好,但像现在这样,乌溜溜的眼睛里盛满泪水,细嫩小脸上布满潮红,又美上另一个高度。
也不曾有人见过。
他躬身挺胯,连连顶送,汗水从额头滚落,滑进赤裸胸膛,偶尔也会有几颗滴落到她胸前,他身躯高大,身材健硕,覆盖上去时能把她整个人都遮住,像现在这样激烈顶操,更是把她带的也前后滑动起来,胸脯高高耸着。
他低头看了一眼,下腹顿时一紧,那物晃着跳了跳,开始冲刺。
“呃嗯……”
许久,随着他一声闷哼,大量浓精从孔眼里射出,洒到她手上。
杨青青握着手心的黏热,喘息更重了。
她不知道手里的是什么,但爹射出这东西的时候,她仰头偷看了一眼,爹脸上汗涔涔的,表情也很奇怪,模糊了痛苦和欢愉一般。
没来由的,她心脏猛地一缩,指尖都酥麻起来。
“爹。”
手上黏糊糊的,那些东西开始顺着指缝让外溢,她吞咽了下,涩声问,“这是什么?”
杨雄喉结翻滚,亲了亲她额头,沉默地扯过衣服帮她擦手。
28.摸逼,手指插进去h
他没回答,杨青青也不敢问了,乖巧地将手递过去,任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拭着。全部擦干净,他牵起她的手亲了亲。
爹又亲她……
先是耳朵,额头,脖子,现在又亲她手。
杨青青手指都麻了,又想揉揉脸,不过,只是亲一下嘛,她也经常亲小虎子和春丫,有什么的呀。
但她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那里缩了缩,好像……好像又流水了。她开始懊恼,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最近老是在爹面前失控,以前明明不会的。
“爹……”
铺天盖地的热汇聚到那里,从软嫩小口,蔓延出无尽的渴望。
她不知道是羞得还是热的,秀气的鼻子上沁出细汗,花瓣似的嘴唇微微开启,娇声叫他。
杨雄亲了亲她耳朵,问她想要什么。
杨青青也不知道具体要什么,但她现在很难受,口干的厉害,腿心也很痒,和之前被爹打屁股时一样。
是不是也要蹭蹭才能好啊?
“爹,痒……”
她要哭不哭,泪眼婆娑地看向他,想他帮帮她。爹一定知道怎么帮她对不对?
那双眼睛被情欲浸润过,变得湿润而迷离。
杨雄沉默片刻,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手指下探,摸上那片湿热,“是这儿吗?”
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了,黏腻淫液透过布料渗出来,拧一拧肯定能滴水。
怎么情动成这样……
她自己大概也有感觉,就算未必全部知道这种情况代表什么,但对自己身体的敏感程度总还是了解的,所以羞得不能自己,瑟缩着抱住他,“爹……”
“帮你蹭蹭,要吗?”
粗指沿着肉缝划了划,暗示的意思很明显,她说要,手指就会伸进去,帮她解痒,她不愿意,他会把手收回,今晚不再碰她。
杨青青睫根都湿了,软着腿又喷出大泡黏汁,内裤里面已经热的不能再热了,被他碰到的地方就快要滴水,她扭着腰,挡着眼睛,小幅度地蹭他手指,“要。”
她声音软软的,又娇又柔,杨雄也有些受不了,下面又开始叫嚣。
他把手伸下去,捏住娇嫩充血的肉蒂搓捻,只两下,她腿根都哆嗦起来,穴口再次喷出逼水。
黏糊糊的水,隔着布料浸到他手上。
好骚啊,他的乖宝像是水做的。
“爹……嗯啊……”
杨青青自己也觉得羞耻,把脸埋到他胸前,抽噎娇喘。
她低着头,领口处露出一截玉颈,雪白脖颈细腻馨香,在灯光下染上一层暖色。
杨雄捏的更重了,低头含住她耳下雪肤,一边舔舐,一边拨开她内裤,粗指分开被淫水糊住的花唇,顺着肉缝摸向穴眼。
那里又软又嫩,正在细密翕动,指腹轻轻一拨,小口开始就收缩,吸着他的手指往里吞。
杨雄顺势插入两节,手指果然被湿肉吸裹住。
“啊,爹,不……”别插。
杨青青挺着小腹颤了颤,逼肉剧烈阖动,吮夹着他的手指不停吸嘬。
她被那里的反应吓到了,身上泛起惹眼的红,脖子、耳后甚至整张小脸都红彤彤的,看着格外诱人。
杨雄在她耳后嗅了嗅,闻到一股清甜的香,他俯首轻吮,手指就着现在的深度往里滑。
粗指摩擦内壁,进出花穴,把甬道塞的满满的,强烈的异物感让她很快又喷出汁水。
那里本来就很湿了,如今粗指上更是裹满她的淫液,杨雄喘着粗气,往里又送一节,这下,整根手指都陷入到湿穴,被柔软嫩肉紧紧裹住。
“爹……爹……”好胀。
他的手指太粗了,把里面全都撑开。
杨青青抓住他手臂,缩着小屁股想躲。
“别怕,很快。”
他吮着她的耳朵舔了舔,抽出大半根手指,揉搓软嫩肉粒,直到她低叫着,穴眼再次吐出情液,才挤开湿润小口又送进去,缓慢抽插。
“啊啊,嗯啊……”
甬道被粗指来回摩擦,逼肉翕动的更快了,仿佛在亲吮他手指。
杨青青羞得面红耳赤,小腹一颤,哆嗦着叫出来。
杨雄被她叫的下腹紧绷,粗黑肉棒从毛发中翘起,沉甸甸地晃了两下。
29.插喷了h
月色正浓,清辉铺满大地,靠近山脚的农家小院里,传出暧昧的低喘和水声。
煤油灯噼里啪啦炸出两声闷响,肩背宽厚的男人把女孩压在身下,细密地亲吻,舔舐。他的舌头很厚很热,特别有力,无论是吮吸耳垂还是舔舐耳廓,都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男人亲昵地吻着她,将裹满汁液的手指缓慢插入花穴,再拔出,每次都带出透明逼水。
她那里本来就湿,温暖又紧致,如果再抚摸几下,按着阴蒂揉一揉,整个甬道都会变得湿淋淋,吮咂起他的手指。
“爹……”
杨青青美目含泪,满脸潮红,身体的私密处被自己父亲抚摸、探索,肆意把玩,说不出的羞意把她整个笼住,快要失语。
她微张着红唇,纤白手指搭上男人手腕,想制止他的插入,但他只是轻轻一拨,在穴壁扣弄两下,她就败下阵来,抖着细腿婉转呻吟。
之前被肉棒蹭的时候她说想要手指,是因为觉得手指细,能承受住,但现在……
她没想到被手指插进去是这种感觉,会那么麻,那么胀。
粗指进进出出,爹指腹的茧子总能碰到她的敏感点,更别说他还那么会弄,抽送的时候会时不时用大拇指按搓肉蒂,都不用再做更多,她就酥软成一团,喘气声又热又娇,自己听着都难为情。
“爹……难受……”
她被插的小脸酡红,娇声浪叫,逼穴紧紧咬着他的手指,不知道是想把它挤出去还是留在里面。
杨雄亲了亲她眼皮,摸上了软嫩肉唇,手指剐蹭着穴肉,艰难插入大半指,就着黏湿逼水,开始抽插、抠挖,“乖宝,舒服吗?”
舒服,但又不舒服。
她不说上来,只觉得那里火辣辣的,又胀又酸,而且最关键的是,竟然又被爹插进去了,还捣出那么多汁水,只是想想羞耻感就要冲破天际,想找条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啊啊……爹,慢点……”
他越插越快,捣出阵阵水声。
“别……”杨青青被吓到了,伸手抵上他胸膛,“我不要了,爹……”
圆圆的眼睛里蓄满了泪,在他快速地抽送中要掉不掉,坠挂在眼角。
“爹,好胀,我不、不要了,呜呜呜……”
腿心处像要冒火,被他手指插入的地方更是疯狂颤动着,吐出一股又一股水。杨青青被吓坏了,眼泪一颗颗往下落,觉得再被爹弄下去自己大概也要坏掉了。
杨雄哭笑不得,停下亲了亲她,她委屈坏了,不给亲,哭着让他把手指拿出去。
“不痒了?”他轻轻抽送两下,解释,“都没用力,是你里面太娇了,碰一下就咬我。”
咬、咬他……
杨青青的眼泪掉不下去了,小脸瞬间爆红。那也不是她要“咬”他的啊,谁让他非插得那么深,她哪控制得住,呜呜呜。
她已经忘了,自己辩论的点本来是,她以为只是进去一点点的,最多像上次一样进去一节手指,哪知道他整根都进去了,还插的那么快。
“呜呜呜,爹坏……”她哭的委屈极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涌,小逼还继续蠕咬他,想让他拔出去。
杨雄冷呵一声,咬上她嘴角,“再哭就用两根。”
两根……两根什么?手指吗?
他要插进去两根手指???
杨青青瞳孔地震,不敢相信他要这么对她,想哭,但这次是真不敢了,一根就吃的这样艰难,两根怎么可能吃得下。
“不哭了?”他看过来。
杨青青不敢吭声,但也不“下雨”了,只是扁着小嘴,偶尔抽噎一下。直到,他的手指再次抽动。
她可怜巴巴的看向他,杨雄没理,把人按进怀里,手指插进软乎乎的逼肉,来回捣戳。
滋滋啧啧的搅弄声越来越响,娇嫩逼肉也被捣的又湿又软,裹着他的手指吸着不停。哪还有一点刚才的抗拒样子。
“嗯……嗯……”
熟悉的热胀感又来了,杨青青抓紧他手臂,低低媚叫起来,像极了村口叫春的小猫。
杨雄知道她快到了,按着阴蒂揉了揉,开始加速,另一只手不忘握住孽根,飞快撸动。
喘息声迭起,屋子里的温度持续攀升。
终于,杨青青先受不住了,小腹重重颤了两下,张嘴咬上他肩膀,一股热液顺着逼口喷出,溅湿他手掌。
杨雄也到了紧要关头,喘息越发粗重。
他抽出埋在她穴里的手指,摸着逼口揉了揉,一边揉逼,一边撸屌,想象着鸡巴插进她逼里,把娇嫩紧致的骚逼插到喷水。
“呃……”他微昂着头,握着鸡巴连连喷射。
足足射了七八股,粗壮肉棒才终于半软,微耷着头。
30.脸红,把脉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不知谁家的公鸡先叫了一声,紧接着“喔喔喔”地打鸣声便此起彼伏。
陆陆续续有人起来了,推门、打扫,洗刷、做饭,村东头谁家的孩子又尿了炕,隐隐约约传出竹笋炒肉和孩子的嚎叫声。
静谧了一夜的村子,开始热闹起来。
杨雄刷好牙洗好脸,进灶间做饭。饭做好,他朝她房门看了一眼,犹豫要不要去喊她。昨晚她接连泄了好几次,把自己羞哭了,他要帮她烧水都没让,小跑着就回了自己屋,临关门,没忘提醒他,今天去县里的时候叫上她。
向阳大队不算偏僻,但村里到镇上也要走一个多小时,坐牛车快,也得半小时左右,到了镇上还要坐客车,又得个把小时。
他还纠结着,杨青青的房门已经打开了,她扶着门瞧了他一眼,没多看,开始倒水刷牙洗脸。
等她洗漱好,他也把饭摆上桌。
吃饭时,她问,“老酒伯今天几点走?”
老酒伯是村里赶牛车的老把式,年轻的时候爱喝两口,附近村子都有酒友,后来娶了媳妇桂英婶,喝醉酒还动过一次手,被桂英婶挠个脸花,剥了外衣关门外冻一宿,从那以后就戒酒了,偶尔场面上喝两杯,也是点到为止,再没醉过。现在他家孙子成家的还没孩子,当兵的都在部队,老两口日子清闲,他就做了赶车的行当,用他的话说,挣个辛苦钱给老婆子买身衣裳穿。
“还早,昨儿跟他说了,让他等等我们。”
她不说话了,默默加快吃饭的速度。
杨雄顿了顿,拿起个鸡蛋放到她面前,“不急,慢慢吃。”
哦。
“一会儿我去老连头那儿一趟,要一块去吗?”
找老连叔干嘛?她抬头,还没问呢,就见他正看着她,杨青青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心口跳的有点快。
随即又有些懊恼,躲什么啊?爹又不会吃了她。
不过说到吃,她突然想起昨晚他舔她耳朵的……杨青青脸有些红了,低下头,暗暗啐自己一口。
“去。”
老连头其实并不老,才三十出头,他本名叫于连仲,大灾害时候和爷爷一块逃难过来的,在杨家村待了十来年,因为会些医术,留下当了赤脚大夫,平时村里人头疼脑热都找他看,很少往镇上或县里跑。
他住得地方离村子挺远,靠近河堤和知青点了,那边有条河,方便他种些药材。
杨雄去的时候带了块布,里面包着东西,杨青青瞅着那布还挺眼熟,蓝色碎花,应该是做裙子时剩下的边角。
“连叔。”
门打开,杨青青主动跟于连仲打招呼。
村里人都说他脾气有些怪,除了治病救人,其他时候对人都爱搭不理的,但杨青青觉得他还挺好的,心肠好,跟杨雄的关系也好。
“青丫头,”于连仲对小姑娘笑了笑,目光转到杨雄,他挑了挑眉,“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明晃晃的区别对待。
杨雄也不在意,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到院子里,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五十年份的。”
于连仲一楞,打开花布看了看,脸上瞬间绽放笑容,招呼两人坐下,亲自去倒茶。
“自己晒的菊花茶,清热散风、平肝明目,”他一笑,跟杨青青道,“丫头尝尝,喜欢喝一会儿带点回去。”
“谢谢连叔。”
“客气啥。”
杨雄见他脸上笑开花,手指在杯沿碾了碾,“杨昭醒了,过两天应该就回来了,回头你多费心。”
于连仲看着桌上的东西,心道好说好说。
见他欲言又止,于连仲瞅了杨青青一眼,今天他特意把这丫头带过来,应该是关于她的事?
于连仲笑呵呵地,“丫头,我给你把把脉。”
啊?杨青青有些懵,不知道老连叔怎么又要给她把脉,她看了爹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她心里哦一声,把手递过去。
一只手似乎没看明白,于连仲又让她递另一只。
“身体挺好的,营养充足。”
于连仲笑了笑,现在这年月很少有人这么不缺营养,不过这都是眼前人的功劳,于连仲看了看杨雄,村里人说他宠闺女还真没说错,好吃好喝养着,时不时还让他给“请请脉”,真有心了。
“既然来了,给你也看看?”
“不用。”杨雄拒绝。
杨青青有些急了,“看看吧。”
他还受着伤呢。
杨雄沉默片刻,把手伸过去。于连仲搭了搭脉,似笑非笑看向他,杨雄被他看的眼皮一跳,都想把人参拿回去了。
“连叔,我爹怎么样?”
“挺好的,”于连仲笑眯眯地瞥他一眼,“气血充足。”
“……”这是什么诊语。
杨雄把手收回去,于连仲给他拿了两盒药膏,“伤口太深不能大意,一天三次,连涂三天。”
杨青青点点头,表示记下了,把药接过去。
父女俩要回去的时候,杨雄也没忘把花布带上,于连仲无语,怼了他一下,等杨青青走得稍远一些,轻声道,“要我说,你就把那东西给了我,反正你现在也用不着。”
一个光棍汉,造那么多药酒也没用不是?除了让自己着急上火。
再说了,那东西可两根呢,还是他亲手炮制好做的药酒,结果一瓶没给他留!
杨雄没理会,“都给我哥了。”
于连仲:“……”大队长这么需要补了吗?
杨雄睨他一眼,那酒又不伤身,属于温补,男人用了都有好处,再说,杨家也不单他哥一个男人。
31.碰到胸(300珠加更)
老酒伯看到杨雄父女俩上车,先开口关心杨昭一番,王氏带人去吴家村闹了一场,这事儿就在村子里传开了,昨天晚上大队长去县里的时候还是他亲自去送的,当时天都快黑了。
“已经醒了,医生说没啥事这两天就能回家。”
“那就好。没事就好。”
杨昭可是个好后生,真出事就太可惜了。
老酒伯车赶的又快又稳,很快到了镇上,父女俩坐上去县城的小客车,颠簸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医院。
杨青青捂着嘴下了车,扶住路边的杨树缓了好一会儿才忍过那股恶心劲。
杨雄给她顺了顺背,把水壶送到她嘴边,让她喝口水先压压。
现在的客车路线长,途径好几个公社,坐车的人多,带的东西更是千奇百怪,像刚刚,有个老太太就带了只鸭子上车,叫声响不说,气味也不好闻,再加上并不是人人都那么注意个人卫生,有些人几天不洗澡也是常事,现在天又没完全降温,避免不了出汗,一车人挤在一起气味可想而知。
杨青青本来觉得能忍,后面也开始晕车。
王氏见她神色恹恹,怪不落忍,“刚才医生又给看过了,说目前都没啥事,明天就能回去,傻孩子,明知道晕车还一趟趟跑,早饭吃了没有?没吃我去买点。”
“吃过了。”杨青青拦住她,“您别忙活,我就是来看看哥。”
“嗯,你姐她们都在屋里呢,过去跟她们说说话。”
杨青青以为只有杨月在,没想到周珍珍和她丈夫也来了,周珍珍是她们表姐,姑姑杨秀梅的大女儿,她爱人叫李鑫,是钢铁厂的工人,长的浓眉大眼,看上去十分正派。
“珍珍姐,李鑫哥,你们也来了。”杨青青跟她们打招呼。
周珍珍看到杨青青有些白的小脸,拉住她的手让她过去坐,“晕车了?”
“嗯。”她白着小脸,怪可怜的。
周珍珍点了下她的头,“该。”
“我们家是在天边?几步路你不去,非闹着要回家,昨儿要去我家今天还要遭这个罪?”
这事是她理亏,杨青青不敢辩解。而且,她要早知道昨天回去会发生那些事,她,她……
“我知道错了,姐,”她抱着周珍珍的胳膊晃着,“什么时候你有空去玩,我把今年的蜂蜜都留给你和月月姐。”
杨雄在深山发现一处蜂巢,连着采了几年蜜了,秋天采了蜂蜜,冬天给她泡水喝,一到过年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哥哥姐姐们就打趣她气色好,问她吃的什么用的什么,她就会请大家喝蜂蜜水,小嘴甜言蜜语,哄的人想塞红包。
大家都想起往日场景,不由笑笑,没人真打算计较。
中午的时候,一大家子都去了杨秀梅家。哥嫂上门,杨秀梅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凑了足足八个硬菜,大家吃着喝着聊着,气氛一时无两。男人那边更是端上了酒,大舅哥和妹夫,长辈和小辈,一起举杯。
杨青青小鸟胃,吃几口就饱了,心疼大伯母昨天守了半夜,主动提出去医院给杨昭送饭。现在的大环境,安全方面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杨秀梅家离医院也不远。
“我一会儿就过去。”王氏说。
杨青青让她吃好饭也休息会儿,不能三哥没好呢,她再倒下,那不是让三哥自责心疼吗?再说她也不是小孩子了,送个饭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她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还贴心,连杨忠军都夸她长大了,更懂事了。
杨青青被夸得红了脸,害羞的笑笑,带上饭菜去了医院。
杨昭气色好了很多,见她过来,笑着接过饭盒,问她晕车好些没有。
“好多了。”她摸了摸鼻子,晕车而已,闹的大家都跟着挂心。
杨昭吃了饭,杨青青拿起饭盒准备去洗刷,刚出门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表姐夫李鑫,杨青青愣了愣,“李鑫哥,你怎么来了?”
“你姐不放心,担心你一个小姑娘搞不定,让我来看看。”他笑了笑,十分自然地去接她手里的饭盒,动作幅度过大,手指碰到了她的手,“给我吧,我拿去洗。”
杨青青张了张嘴,又被手上一闪而过的热度郁闷到,虽然李鑫哥肯定不是故意的,但她还是觉得怪怪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没一会儿,李鑫便把饭盒刷好了,送回病房。杨青青和杨昭正说着话,不知道聊了什么,她笑的灿烂极了,李鑫走上前,把饭盒放桌上,“聊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我们正说小虎子呢,大哥说他昨天尿床了,怕嫂子说他,赖被窝里不肯穿衣服,结果被大嫂打屁股了。”
“是吗?”李鑫笑笑,“说起来,好久没见小虎子了,最近我们厂下了新任务,我刚好是小组负责人,走不开,等过段时间有空了,带你珍珍姐回去看你们。”
杨青青说,“好啊,正好我给珍珍姐准备了礼物。”
李鑫故意打趣,“只给你姐准备了,姐夫就没有?”
“……我不知道送什么好。”
李鑫说,“怎么跟月月一样客气,你们都是珍珍的妹妹,送什么我都喜欢。”
说曹操曹操到,杨月也过来了。
李鑫愣了片刻,起身,“月月也来了啊,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你姐那边离不开人。”
“哦,李鑫哥慢走。”
人走了,杨月问了问杨青青最近家里的情况,兄妹三个有说有笑,十分融洽,聊了一会儿,杨昭脸上露出疲惫之色,杨月让他先休息,拉着杨青青出了门。
“他怎么过来了?”到了外面,杨月问她。
杨青青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杨月是说李鑫,她回忆一下,把李鑫的说辞复述一遍,杨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转瞬又消逝。
她拍了拍杨青青的手,“以后不许单独和他说话。”
啊?杨青青眨眼,不明白月月姐什么意思。
“记住没有?”
她乖乖点头,记住啦,不跟李鑫单独说话。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堂姐和表姐夫孰近孰远她还是分得清的,听话准没错。
下午,等杨雄他们醒了酒,父女俩又坐上回去的客车。这次比来时还惨,连个座位都没有了,杨雄只能尽量护着她,不让她被别人碰到,但乡下路况堪忧,尽管他护的再紧,杨青青还是磕碰好几下,也被四周污杂的气味熏得头昏。
怕她又晕车,杨雄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搂住她的腰把人扣怀里,用衣服给她当简易口罩。
杨青青被晃得难受,揪着他衣服,眼泪汪汪的。还没来得及说话,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所有人都往前栽去。
杨雄眼疾手快,抓住了旁边座椅,另一只手伸出去捞她——大手不偏不倚,抓住一团绵软。
车上人怨声载道,杨青青的耳根却刷地一下红了,只剩扑通扑通的心跳,和心跳上的那只手,存在感极强,极强。
32.他的小媳妇?
父女俩都被这一变故弄懵了,杨雄先反应过来,扶着她就要起来,哪知道车子突然又是一个急转弯,这下所有人又朝一旁倒,杨雄还没来得及松手,就下意识抓得更紧,把她牢牢护住。
“嗯……”
杨青青似乎被抓疼了,轻声哼了一下,声音又娇又柔,惹得旁边的中年男人朝他们看过来。杨雄连忙松开手,把她紧紧护住,虎目一瞪,挡住那人的窥探。
对方没想到他凶性那么大,讪讪地收回目光。
其实他连正脸都没看到,只看到一点腰身的曲线,不过那个身段,瞧着是真带劲。这男人这么凶,也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疼人,娶了个这么够味的婆娘,冬天都不舍得下炕了吧?
杨青青想喊爹,但因为察觉到刚刚那人的窥视,突然不好意思开口了,只能紧紧捏住他的衣服,尽量缩在他怀里。
经过两个公社后,车上人终于少了一些,后排也腾出个空位,但好巧不巧,正在刚才看他们的中年男人旁边,杨青青抓着他的衣服摇摇头,不愿坐。
杨雄从兜里摸出两颗糖,跟最后排带着孩子的大娘提出换个位,大娘旁边的小孩看到杨雄手里的大白兔奶糖眼睛都直了,嚷嚷着要吃。老大娘安抚孙子两句,接了糖,投桃报李地抱起孩子,给两人又腾个位。
临走还热心道,“你媳妇晕车了吧?让她坐里边,靠窗好一点。”
她也是看这男人是个疼媳妇的,才多说两句。
不过男人看着确实不小了,怎么也得二十大几快三十了吧,找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可是得多疼着点。她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都懂。
老大娘一句话,让杨青青羞得快冒烟,偏偏他在一旁还没解释,只是顺着大娘的话让她坐到窗边的位置上,杨青青又瞧了大娘一眼,对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她闭了闭眼,靠在车窗上,想缓一缓,但车子颠来颠去,刚靠一会儿就被创好几下。
她咬着唇,莫名有些郁闷,连车子都欺负她。
杨雄看过去,知道惹她生气的也有他一份,本来不打算再做什么,那她白着小脸眼里含泪的样子实在可怜,他没忍住,还是把人揽了过来,让她趴他怀里歇一会儿。
杨青青不愿意,去掰他的手。爹怎么又搂她,等下更说不清了。
“别动,”他轻声哄着,“听话。靠车上颠得更难受。”
她不听,继续挣动,难受就难受好了,总比被误会是他的,他的小媳妇好啊……
“嘶!”
他倒抽一口气。
杨青青身子一僵,发现自己又碰到他的伤口了,两次了,都是刚好一点又被她碰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裂开,会不会又流血?
心里焦急自责,她也不敢动了。
终于到家,杨青青让他赶紧回屋看看伤口,又把于连仲给的药递过去,“记得涂,别忘了。”
她只是这么说,却没有去他屋里,也没有亲自给他上药的意思。
杨雄沉默片刻,接过了药。
33.胸抓红了
杨青青自然也看到了他最后那个眼神,但是最近她和爹真的有些亲密了,这样不好,所以即使有些犹豫,还是当做没看到,转身回了屋。
她房间有个镜子,大红色,背面印着花花绿绿的山水画,平时一般挂在墙上用,但也可以取下来的。杨青青解开衣扣,查看胸口的情况,不出所料,在一团白软上看到了红色的指印。
爹的手劲好大,尤其是后面那一下,抓的她都有些疼了……
外面有人敲门,杨青青咬咬唇,穿好衣服把镜子挂回去。
“来弟。”
杨青青有些惊讶,让人进来。
冯来弟上下打量了下她,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哪里呢?杨青青的小脸一如既往白里透红,眼睛也干净清澈,鼻子嘴巴更是好看的过分,说到这个,冯来弟一直疑惑,杨雄虽然不丑,还很硬朗耐看,但也不至于生出个这么好看的娃?她曾悄悄问过便宜娘杨青青亲娘的事,她娘说对方确实长得很好看,当时的语气怪怪的,还让她别瞎打听。
“怎么了?”杨青青给她倒水,“找我什么事啊?”
冯来弟笑笑,“之前你借我的书,我都看完了,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起去学校问问情况。我……我想拿初中毕业证。”
她前世虽然是985高校毕业,管理企业多年,但再捡起课本依旧很吃力,更别说这个年代的知识还很有时代特色,如果不好好备考,就算是有前世的记忆也未必能考高分。这怎么能行呢?她还想考回B市,回去找爷爷奶奶呢,还有她爸,明年也该出生了。
恢复高考第一年考试有初中文凭就能参加,后面制度更严谨,想考试就得有高中毕业证了,以她便宜爸妈的尿性,想也知道不会出钱让她去念书。这也是她接近杨青青的一大原因,她必须有合理的获取知识的途径,安全拿到毕业证,等明年恢复高考,顺利参加考试,以正当名义逃离那个家。
其实一开始来到冯家时,她不是没想过做些什么改变那个家庭,但她只是刚刚做出一点和“冯来弟”截然不同的行为后,她那个便宜娘竟然把她关起来,烧纸化灰兑水给她喝,还有那个便宜爹,简直有暴力倾向,平时不管不问,稍不顺心,就对她们拳打脚踢。
被打得最狠的时候,她都想过拿把刀把他捅了,但清醒后又觉得不值得,她明明有大好的未来,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人渣走上歧途?
他们不是重男轻女吗?她倒要看看他们宠出来的宝贝儿子能有多孝顺,至于她,以后天高海阔,她尽到这个身份该尽的责任就够了,想她如他们所愿做个扶弟魔和有求必应的女儿,这辈子都不能够。
“要不等过几天?”杨青青解释,“我三哥明天回来,我想先陪陪他。”
“当然可以,这事不急的。”
冯来弟也听说了杨昭的事,还觉得挺可惜的,毕竟一个村的,也碰到过几次,那人看着还不错,很爽朗的一个小伙子,哪知道婚事坎坷,出了这种变故。
杨青青叹了口气,“我大伯娘挺愁的,说好几次都看到我哥看着窗外发呆,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件事打击到了,让我多陪陪他,跟他说说话。”
“嗯,那你好好开解开解他,人生的路还很长,这只是其中经历的一部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说不定还有更好的缘分等着他……”
冯来弟说着说着,发现对面人的眼睛越来越亮,已经要冒星星了,她无语,浅笑着问,“怎么了?”
杨青青眼睛亮晶晶,“来弟,你好厉害!”
说的话好有哲理。
“要不你给我当嫂子吧?”杨青青越说越觉得好,开始推荐自家三哥,“我哥人可好了,长得精神,身板也好,脾气更好,特别有耐心,而且还有工作……”
她小嘴叭叭,数起自家哥哥的优点不带停的。
冯来弟心里翻个白眼,别说她心理年龄太大,根本看不上杨昭这种小年轻,就说冯家和杨家家庭情况的现实,王氏和大队长也不会同意跟冯家结亲啊。
“你哥确实挺好的,但我们不合适。”
她谈不来姐弟恋,还是等考上大学找个实力相当的妖孽过过招,别祸祸人老实纯情的小年轻了。
杨青青哦了声,很有些失望。
冯来弟好笑,主动转移话题,“对了,这两天你也挺忙,不知道有没有听说,咱们村分下来两个老师名额,知青点那边因为这事闹了好几场了。”
先是有知青的东西丢了,怀疑是同屋的人偷的,再有人发生口角,说着说着动起手,闹到妇女主任那,还有人说这两天看见知青们往赵会计和支书那跑,很可能是去送礼,也就大队长现在不在家,不然杨家的门槛也得被人踏破。
这事儿杨青青还真不知道,也没听大伯说过,不过她已经有工作,这个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哎,对了,杨青青突然想起陆知青。
陆知青学识渊博,脾气又好,当老师不是正好吗?等大伯回来,她可以试着跟他提一提。
冯来弟看出她心思,“知青那边闹的很凶,你最好别掺合。而且以大队长的为人,也不会徇私,很可能会组织场考试,以成绩筛选。”
至于面试,现在的人不讲究这个。
杨青青哦了声,也没失望,就算参加考试,陆知青肯定也考得上。
不过,来弟怎么什么都知道,真的好厉害啊!!
想起什么,她稍稍扭捏了下,想让来弟给她解惑。
34.性教育
“怎么了?”冯来弟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杨青青没说话呢,脸就有些红了,她清了清嗓,小声问,“为什么,胸口那里,被碰到了会那么疼啊……”
冯来弟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又想到七十年代贫瘠的性教育,再加上杨青青从小没娘在身边,就算王氏会教些基本常识,但涉及私密,只怕也讲得不多。
冯来弟看向她的胸,羡慕的眼窝一热。
杨青青发育的是真好啊,最少也有c了吧?
她前世倒也勉强是个B+选手,谁知道一朝穿越到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每天番薯稀饭番薯汤,菜里看不见一滴油,这种情况能正常发育才见鬼,所以……
冯来弟低头瞅了瞅,很有骨感美就是了。
再看杨青青的就更馋了,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呀……”
杨青青吓一跳,小脸通红,护住胸,“来弟,你干嘛呀?”
干嘛捏她那里。
冯来弟摸了摸鼻子,以前她有个闺蜜,D+,每次打招呼都是捏胸,习惯了,但显然对杨青青来说,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太过前卫,把她吓到了。
“看着很软。”没忍住。
当然,摸着更软,还想摸。
“……”杨青青脸更红了,都气哼哼的了。
冯来弟及时思想刹车,别真把人吓到了。女流氓也是流氓。
她再次转移话题,“光胸口疼吗?里面是不是有点硬硬的?是的话就是在发育期,只要别磕碰到,倒没有大问题。”
杨青青咬咬唇,但是碰到了啊,还留了印。
“留印?”冯来弟眼睛眯了眯,“谁弄的?有人摸你那了?!”
杨青青忙摆手,“不是摸,是、是不小心碰到了。”
冯来弟才不信“不小心”一说,而且看她急的那样,对方肯定是个男的,臭男人摸小姑娘的胸还披着“不小心”的外衣,一看就是渣男本男了。
“别管是不是不小心,女孩子那里不能随便让男人碰,不对,不止是胸,从脸到脚,都不能被臭男人碰!”
冯来弟有种养女儿的焦虑了,把性教育知识点掰碎了讲过她听,怕她接受不了,一开始说的很委婉,但等讲到女性生殖器官,再委婉也不挡事了,只是说两句,杨青青就小脸通红,卷翘的睫毛眨啊眨,让她别说了。
冯来弟也觉得这事儿得循序渐进,不能一下说太多,毕竟接受也有个过程。
不过,想起她对陆景临的迷恋,又忍不住叮嘱,“就算对方是你很喜欢的人,他碰到你你也不讨厌,那也不能随便让他碰,知道不?”
现在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男女看对眼了一夜情也无妨,这个时候,婚前失贞对女子来说后果是很严重的。
那个陆知青,她见过几次,长的是挺好看,初见也挺惊艳,但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受过现代各种美男的神颜洗礼,冯来弟觉得也就还好,养眼但不至于让人昏头,但显然这是对她来说,对七十年代春心萌动的小姑娘陆景临的颜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不单单是杨青青和赵小兰,村子里其他姑娘未必就没有想法,只是自觉没有她们俩耀眼,在两人追求无果的情况下,没怎么显露罢了。
冯来弟觉得,那个陆景临很有渣男潜质,表面温温和和,对谁都挺有礼貌,但其实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杨青青给东西,他推辞一番最后也收下了,赵小兰找他谈天说地聊理想,他也全盘接收,更别说知青点那些女知青了,少说也得有三四个明里暗里喜欢他,他真的不知道吗?不,只是待价而沽,用别人的爱慕提高自己的价值罢了。
不要说这时候的人就一定淳朴,像陆景临这种,从天之骄子一下沦落为可能人人喊打的人,心里想着什么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诚然,或许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落到这个小村子不是他希望的,被迫对这些村姑笑脸相迎不是他所愿,但事情已经这样,他当然要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如果他都不为自己考虑,前路在哪更不可知。
但纵有无数理由,在冯来弟看来,他言语模糊,给人希望,利用懵懂少女对他的爱慕来谋求生存和发展,就是卑鄙可耻的。
她在现代的生活环境也不单纯,从小要和她爸的那些三四五六斗,但因为有爷爷支持,谁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毕业她就接手了家里的生意,那些弟弟妹妹想给她使绊子,什么招都用过,美男计更是一点不新鲜,不过她这人轴,认为商场上斗争手段再卑鄙都无妨,但以感情做筏就让人深以为耻。只要用过类似手段的都被她狠狠收拾一顿,后来那些人也就老实了,乖乖攥着自己的股份拿分红,再也不敢插手公司的事。
“脸红什么?”
冯来弟捏了捏她的脸,来这里这么久她还是不习惯这个年代的人动不动就脸红,当然,这个特指没成家的小姑娘,那些婶子开起车来可是一个比一个猛,一秒上高速。⒎⒈﹕0⒌︿⒏⒏﹒⒌…⒐@0﹕
“来弟……”杨青青气鼓鼓的,让她别动手动脚。
冯来弟笑笑,有点体会到那些纨绔子弟调戏小美人的乐趣了,可惜硬件不支持,不然她高低雄起一把,把小美人哄回家。
“记住了没有?”她咳了声。
“记住啦。”
杨青青点点头,刚刚来弟就差明说如果陆知青要对她做什么该怎么办了,她第一反应是陆知青才不会那么做呢,但又忍不住小小想了一下,如果陆知青真的要亲近她……比如说牵她手什么的……她会拒绝吗?
想象了一下和陆知青牵手的画面,杨青青的脸有些红了,还没来得及脑补更多,突然又想到爹,爹看到她和陆知青牵手,把她拉回家打屁股。
“……”她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驱散,太可怕了。
不过,没说的时候还没什么,既然说到陆知青,她又有点想去知青点看他了。
怕爹不同意,她凑来弟耳边嘀嘀咕咕,商量好,挽着冯来弟的手往外走。
到了院子里,冲堂屋道,“爹,我跟来弟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
杨雄从屋里出来,看了冯来弟一眼,嗯了声,叮嘱道,“别走远,一会儿回家做饭。”
“……”又要她做饭了哦?
杨青青扁了下嘴,“好,我早点回。”
说罢,拉着冯来弟出门,直奔知青点。
35.牛棚,大佬(500收加更)
“你找陆景临什么事?”
去知青点的路上,冯来弟忍不住问,刚刚被杨雄盯住的那一瞬间,她竟然有种帮闺蜜骗她男朋友协助她出去找“野男人”的即视感,想想真见鬼。
杨青青考虑了下,弱弱道:“秋收太辛苦了,陆知青瘦了好多,我想去看看他,回头带些他喜欢吃的东西给他补补。”
“……”冯来弟心里有很多话,想了想又压下了。不过她眼睛一亮,没再往知青点走,带杨青青转了个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来弟?”
“嘘!”冯来弟让她别说话,一路蛇形走位,避着人去了牛棚。
杨青青眼睛都瞪圆了,来弟带她来这干嘛?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别说话。”
冯来弟带她绕到后面,让她只看别吭声。
牛棚前边养牛,后面住了三户人家,冯来弟带杨青青来的是最后排一家,一间破落的泥土房,外面搭个简易土灶,现在日头西坠,天色也要暗下来,屋里的女人捂着胸口不停咳嗽,抓出一小把玉米糁,兑了水放进缺角的陶瓷罐里,只是这么几步路,她脸上就泛起白,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落。
杨青青想问这是谁啊?又想起来弟让她别说话。
正揪心,一个半头白发的男人从不远处大步走过来,他皱着眉接过水瓢,让她回屋好好躺着,自己来做饭。
女人看向他,男人把换来的半张饼递过去,“今天运气不错,换了一张饼,我吃了一半,剩下的带回来了。你快吃,吃了病才好得快。”
“你吃过了?”
“嗯,”男人没一点迟疑,往罐子里添了把米,蹲下开始烧火,“吃过了。”
女人眼里闪过水光,手里的饼子怎么也下不去口,她看看日头,想想自己的身子,把饼子递过去,“我不饿,你都吃了吧,躺半天了就想喝点稀的。”
男人闷头填火,“叫你吃就吃,不吃东西病咋好。”
“我这病……”火光下,女人看清他胳膊上的伤,知道这是他冒险上山找东西弄的,但去了大半天找来的东西也只换回半张饼子。她看着暖黄的灶火,映出他眉间的沟壑,叹息说,“把换来的米都煮了吧,今天我们吃顿饱的。”
男人低着头,眼眶发酸,今天吃饱了明天吃啥,她的身子不顾了?就那一点米,还是他求了好几家村民换来的。
她心疼他忙活一天没吃饭,他就不心疼她跟他下乡受罪?死心眼的婆娘,都说了让她登报跟他脱离关系,瞧那几个小兔崽子多精,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跟他划清界限,现在不都过的挺好,偏她倔,十头牛都拉不回。
“老应……”女人摸着他硬硬的发岔。
男人瓮声瓮气,“你个女人懂个啥,让你吃就吃,老爷们的话都不听了?我应长征还养不起自己婆娘了?”
他攥住她的手,“你别想那么多,明个我就去给你找药,一定能治好,你安心养病。”他还指望跟她过一辈子的,谁都不能掉队。
*
杨青青看的心里不是滋味,回去的路上问冯来弟那两位老人的情况。
冯来弟有些沉默,她该怎么说,说那个男人她也不熟悉,但在电视上见过?其实也算见过一面,在爷爷的寿宴上,他是爷爷很尊崇的长辈,她是爷爷认定的家族继承人,所以她有幸和老人家说过几句话。
但也只是几句话,宴会不久,这位老人就与世长辞,商场纵横多年,离世后将全部身家都捐了出去,以他爱人的名义成立了公益基金会。
爷爷说应爷爷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保护好爱妻,亲眼看着她受病痛折磨离世。
冯来弟照着回忆猜测,致使应夫人身故的应该就是这场病了,可惜前世她们家经营的是餐饮业,做饭她勉强算拿手,治病救人就一窍不通了。
不过她估摸着应夫人的病主要是因为营养不足导致的,想想看,她在村子里住家里有父有母都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在四面漏风的牛棚,每天又都清汤寡水,再小的病也能拖成恶疾。
可惜她就只是一个人穿来了,没像年代文小说里写的那样有个空间灵泉啥的,又因为便宜娘盯她干活盯得紧,连多出门一会儿都不成,没办法自由活动,她有天好的点子和手艺也挣不来钱票,换不来吃食。
至于说和冯家人合作?要么她早上说的,中午被烧死的,要么所有人都知道她疯了,再退一万步,就算她说服家人自己真能挣到钱,她娘知道她姥家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爹知道奶奶家所有人也知道了,甚至弟弟妹妹知道,村子里所有人都可能知道。投机倒把,还是没有好下场。
这才是她一直苟着的原因。
从前她无所谓,大不了考完试就离开,但看到应爷爷后她改变主意了,如果她明明知道会有悲剧发生还什么都不做,那上天安排她穿越的意义又在哪呢?
冯来弟想,人这一辈子还是要做些有意义、无愧于心的事,不然老来大概只能嗟叹。
本来下定决心后,她设想了几种方案,她进山去找吃的,或冒险进城找出路,都不容易,因为山上有很多未知的危险,进城的话光是便宜娘那边就是一大关,但现在……
冯来弟看了看杨青青,她没有吃的,但杨青青有啊。
拿去投资小白脸,可能收获情伤和背叛,收益为零。
拿去投资未来大佬,最起码高考前的辅导老师有了,至于更多的……勉强算正无穷吧。
这么一看,她都觉得自己替杨青青选了一条阳光大道,只要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她真是天使投资中的“天使”了。
36.看见她的乳儿
杨青青被来弟看得心脏扑通扑通跳,那对老人确实很可怜,她也很想帮助他们,但他们毕竟是牛棚里的人,下来改造的,就算要帮他们也得跟爹通气的。
冯来弟自然知道她的顾虑,其实她比杨青青还多一层担忧,担心杨雄看出她的身份,猜到她不是“冯来弟”本人,尽管不认为杨雄会像她便宜爹娘那样主张烧死她,但身份暴露可能带来的隐患还是让她忧心忡忡。
“我回去再想想,尽量在不影响你们安全的情况下伸以援手,”冯来弟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道,“青青,应老的文化程度很高,有他帮我们复习,如果以后恢复高考,考上大学的几率要大很多。”
恢复高考?杨青青惊讶,“来弟,你听谁说的?”
“我猜的,这么大个国家各行各业发展都需要人才,以前公社会招那么多老师吗?现在我们大队就有两个名额,往后只会越来越宽松,恢复高考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们更要提前准备了。”
杨青青抿抿唇,“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行,你先考虑,”冯来弟说“过两天我再来找你,我那还有一点点存货,这两天先联系应爷爷试试,你放心,就算被发现了我也不会供出你的。”
初步讨论一番,两人开始往回走,没想到在半途遇到冯盼弟和冯唤弟。她们是冯来弟的妹妹,一个老四一个老五,正躲草丛里偷摸吃东西。
冯来弟皱眉,问她们东西哪来的?
俩人支支吾吾,小脸涨的通红,捏着衣角不肯说话,老四最老实都快吓哭了,老五机灵点,说路上捡的。
冯来弟才不信,现在谁家吃食不是锁在柜子里,自己家人都不一定拿得到,会有多余的东西给她们捡?
她脸色一沉,让她们老实交代,不然就告诉爹娘她们“捡了”东西在外面偷吃。
俩人吓得直抖,这才说不是捡的,是钱小米给的。
冯来弟和杨青青对视一眼,钱小米?钱寡妇的小女儿?
说起钱寡妇,在向阳大队也算出了名的人物,只是这个名不是好名声罢了,她性子泼辣,嫁过来没多久就把自己男人拿捏服帖,从妈宝男变成妻管严,没两年就给她男人钱老五生个大胖小子,取名钱金宝,生了儿子后,钱寡妇人更抖搂了,公婆都不放在眼里。
钱金宝三岁的时候,他奶奶生病了,缠绵病榻,钱寡妇以给婆婆治病开销大为由逼着自己男人去修水库挣钱,她男人贪小便宜想抄近道带鱼回家,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事后钱寡妇哭的死去活来,跟水库那边连天闹,领导被她缠磨的不行,按公伤给了身故补偿金,钱寡妇拿到钱也没好好照顾老人,没到半年,就把她婆婆伺候走了,据村里老人说,老太太走的时候身上都生了褥疮,污秽不堪。
钱家本家叔伯兄弟聚一起商量,商量的结果是把钱寡妇这个虐待婆母的恶毒女人给休了,钱寡妇听到这个消息哪能干,她娘家不靠谱,回去也是被卖二回,傻子才离开,再说了她手里捏着赔偿金呢,真要被休了,这些人会让她把钱带走?
所以她大闹特闹,哭到昏厥,这一昏,发现肚子里又踹上了崽,这可算遗腹子了,那些叔伯妯娌都傻眼了,谁也说不出赶人的话。就让她留下了。后来见生的是女孩,大家也说不上失望不失望,毕竟家里已经有了钱金宝这个男娃。
钱小米就是那个遗腹子,钱寡妇把赔偿金花完,家里也没有大的进项,地里的活又干不动,没多久就跟村里的男人勾勾搭搭,风评也坏了。
至于她的两个孩子,钱金宝长的贼眉鼠眼,眼高手低,一副二流子做派,钱小米因为是女孩不被亲妈亲哥待见,干的活最多,吃的最差,动不动还要被她亲哥欺负,活的跟个小白菜似的,也就是一张脸像极了钱寡妇年轻时候,有几分颜色,这两年长大了,钱寡妇准备给她说个“好”人家,赚笔彩礼给钱金宝说亲,才对她态度好一点。
这样的一个女娃,有多余东西给别人吃?
冯来弟让妹妹们不许说谎,“她为什么给你们东西?”
两个妹子虽然瘦瘦小小,但毕竟也十二三岁了,她担心有坏人拿吃的引诱她们,做些龌龊事。
“让我们,帮她打猪草。”
村里半大的小孩都要割猪草的,多的一天能拿三个公分,少的也能拿一个,对家里来说都是进项,哪家小孩都躲不过。
钱小米让冯家姐妹帮她打猪草,自己去哪了?
两姐妹摇头,这个她们真不知道,反正送猪草的时候报钱小米的名就成,她们也不知道钱小米去哪了。
问不出头绪,冯来弟也没多想,眼瞅着天色不早,带着妹妹们回家了。
杨青青想起爹说的回去做饭,也连忙往家赶。
等她到家,烟囱已经冒起炊烟,进屋一看,饭都快做好了。
“去哪了?”杨雄看着她。
杨青青还没考虑好怎么说牛棚的事,就小小撒了个谎,说跟来弟出去随便走走。
吃了饭,杨雄问她今天洗不洗澡,得到肯定答复,烧了两锅水,兑好,喊她出来洗。
天气渐渐凉了,洗澡也要控制时间,不然容易着凉。
“洗快点,洗好包严实,别着凉了。”
她耳朵慢慢热了,嗯了声,抱着衣服进澡房。
刚脱了衣服,正要进浴桶,一只老鼠飞快地从她脚边跑过去,那毛茸茸的身体,让杨青青瞳孔一缩,仿佛都感受到它身上的热度。
“啊啊——”她惊恐尖叫。
“怎么了?!”杨雄冲到门口,拍门问她。
“爹,爹……”杨青青吓坏了,话都说不顺溜,只顾哭。
杨雄心里一紧,破门而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团明晃晃的白,顶端缀着一抹红,鲜嫩的像枝头花骨朵。
37.想着爹自慰h (400珠加更)
四目相对,杨青青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都没穿,她脚下一软,勉强扶住浴桶,但也没支撑住,眼瞧着要往旁边倒。
杨雄虎目一凛,冲了过去,在她倒下前将人牢牢抱住。
“小心。”
杨青青紧紧攥着他的衣服,缩在他怀里,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不被任何人看见。
但她没料到,正因为自己贴得这样紧,挨到他时的异样感才会那般明显,比如,她只是稍稍挣了挣,胸口便擦上他的衣服,酥酥麻麻的快感也从胸乳荡漾开,让她腿更软了。
“能站起来吗?”他轻声问。
杨青青羞耻摇头,腿很软,甚至他说话时胸膛浅浅起伏,身体都忍不住战栗。
这样怎么可能站稳。
他的手放不下去了,再次握住那抹细腰,哑声道,“还洗吗?”
她咬了咬唇,有些犹豫,今天来回坐了两趟客车,身上都有味儿了,不洗的话晚上肯定睡不好,但洗……她又很怕老鼠再出来。
上次见到老鼠后,她说让爹找只猫养,第二天他就去大伯家把大花抱来了,但大伯娘听说她要养猫,担心之前的“惨剧”再发生,就说两家养一只挺好的,还省粮食,以后让大花常来她家转转,帮忙抓老鼠,她想着这话确实在理,就没再提。
大花也确实很厉害,家里之前好些天没见到老鼠了,但最近她因为三哥的事揪着心,就没去抱大花,没想到又有老鼠冒头了。
想到刚刚就因为它们自己被爹看光了,她泪眼涟涟,又羞又臊,决定明天就让大花过来,继续清理门户。
“……洗。”
听到她说洗,杨雄轻咳了声,弯腰要抱她。杨青青心跳很快,攥着他衣服不撒手,担心抱起来的话又再次被看到。
他亲了亲她发顶,哑声道,“我不看。”
这话一出,杨青青脸上更热了,手指攥也不是不攥又害怕,至于怕什么,她根本不敢深想。
杨雄很守诺,双眼紧闭,弯腰把她抱起来,摸索着浴桶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去,而后转身离开,帮她关上门。
“你安心洗,我就在这。”
他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杨青青心里松了口气,没那么怕了。
她慢慢往下滑,任温水包裹全身,搓洗到胸口时,手指顿了顿,转而擦洗其他地方,等把所有部位照顾一遍,才再次覆上那两团。
不久前来弟捏胸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爹眼里的灼意也迅速从脑海划过,杨青青低头瞧了眼,第一次认真摸了摸自己的胸,捏出暧昧乳坑。
好像真的很软。
下意识冒出这个念头后,杨青青耳根子都烧红了,她难道被来弟传染了吗?怎么也开始评价这里。
心里羞得厉害,手却不听使唤,握住又揉了揉,甚至……手心擦过顶端时,还把乳头弄硬了。
硬硬的肉粒,像极了两颗红果,如果被人看到,大概很有含进嘴里尝一尝的欲望,甚至还可能咬上一口,看是不是会爆汁。
……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杨青青懵了一瞬,诧异自己竟然这么不知羞,爹还在外面,她却在屋里摸胸。
内心被羞耻感包围,杨青青没办法再待下去了,匆匆洗好澡,穿上睡衣,带着换洗下来的衣服出去了。
门打开,杨雄看过来。
“爹。”她脸上红的厉害,还没办法直视他,明明之前想得好好的,以后在爹面前要端庄得体一些,偏偏却事与愿违,还被他看到……
杨雄知道她害羞,也没看她,“早点睡。”
“嗯。”
杨青青躺到床上,很快就听见澡房传来的水声,只是,爹今天洗这么久的吗?比平时两个澡的时间都长。
看来爹也被小客车上的味道熏坏了。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有些睡不着了,好一会儿,慢慢把手伸下去。
刚才洗澡的时候就感觉这里不对劲,现在一摸,果然湿湿的,她咬着唇儿,学着爹的样子按住穴口上方,那里有颗小豆,她知道的,等它变鼓的时候揉一揉,身上便热热的,时酥时麻。
“嗯……”
手指渐渐加速,细微快感从肉蒂蔓延开,杨青青心里却有些不满足,又往下摸了摸,对着湿润的小口揉搓两下。
还是只有轻微反应,连爹碰到时的小半都不到。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步骤都是一样的。
但爹揉时就很舒服,她揉就只有一点点快乐。
她屈起腿,浅浅送进去一节手指,想象着这是爹的粗指,很大很糙,一根就能把花径塞满,手指轻轻抽送,里面的肉肉就会吸着他不停吮。
“嗯……嗯啊……爹……”
不知过了多久,她满脸潮红,轻声叫着爹,腿也软下来。
娇嫩小口缩了缩,吐出一泡热液。
杨青青后知后觉地蒙上头,双腿在被子下紧紧绞着,喘息声又娇又热。
38.从前,未来?
第二天一早,小虎子就过来找她,“姑,小姑,娘说奶和小叔他们到晌午才能回来,你带我去找他们好不好?”
杨青青想起昨天坐车的经历,拍了下小虎子的头,让他乖乖等着,“吃饭了没有?”
她递过去个鸡蛋,轻声道,“晌午很快,你吃了饭出去玩一会儿,爷爷奶奶和小叔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小虎子三两下磕了鸡蛋,剥开,咬了一口,“娘也那么说,但我很想奶和小叔……”
小虎子是在王氏跟前长大的,除了偶尔在外婆家留宿,很少离开王氏,现在几天不见,他都不知道在家闹了多少回。
大嫂身子越来越重,精力难免不济,再被他一缠磨,怕是更头疼了。
杨青青想起昨晚的老鼠,给他派活,“小姑家又有耗子了,你回去把大花抱过来。”
小虎子一听有任务,把剩下的鸡蛋塞嘴里,嚼吧嚼吧吃下去,“好嘞姑,你等我。”
小孩子做事风风火火,没一会儿就抱着只橘色花猫过来了,听杨青青指挥,把大花放进澡房。
“对了姑,叔爷呢?”
杨青青也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杨雄就出门了,饭在锅里温着,人不知道去哪了。
小虎子也没纠结,兴致勃勃地让杨青青跟他走,他本来想找叔爷做把弹弓的,既然叔爷不在,带小姑姑去抓鱼也是一样的。
“抓鱼?”杨青青满头黑线。
小虎子点头,“就后山小溪,赵二狗他们抓可多了!”
后山有那么多鱼?杨青青抿着唇,担心他们不是去小溪是去河边了。
向阳大队有条大河,水很深,村里人都叮嘱小孩不许往那跑,前几年不是没出过孩子掉河里的情况,要不是被路人看到救上来,后果不堪设想。
小虎子急了,“没去大河,就小溪边,二狗说他姐带他去的,抓了好几条肥鱼呢!”
杨青青更迷惑了,那条小溪从山脚过,她们屋后面就有一段,水倒是挺清的,但也浅啊,最深的地方也才到她膝盖,里面哪里有大鱼,她怎么没见过,还很肥?
小虎子见她不信,急的挠了挠头,带她亲眼去看。两人运气不错,他们到的时候赵二狗和他姐赵穗穗正在小溪边。
“青青。”赵穗穗看见她笑了笑,“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杨青青笑笑,“穗穗姐伤好点没?”
赵穗穗是赵小兰的堂姐,但她脾气好,又比杨青青她们大两岁,所以彼此相处的还不错,见面能寒暄几句。
赵穗穗前段时间上山崴了脚,从山坡跌下去,磕到头了,在家养了大半月,这还是杨青青第一次见她出来。
“好多了。老在家闷着也不成,正好小辉要出来,就带他来玩会儿。”赵辉是二狗的大名,但村里人包括他爹娘都习惯叫他二狗,只有赵穗穗坚持叫他小辉。
杨青青点点头,想起小虎子的话,好奇问“里面真的有鱼?”
赵穗穗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消逝,“估计是上次运气好,碰着了,今天就没见到。”
哦。
杨青青也没多想,没鱼才是正常的。
一群小孩撒了欢的玩闹起来。赵穗穗看了眼弟弟,他已经挽了裤腿下水了,她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过了会儿,又转头看向杨青青,在她红润姣好的面容上停顿片刻。
上天真的很不公平,有些人一出生就拥有了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父爱,美貌,亲情,杨青青全都有了,而她呢?
赵穗穗回望自己伤惨的“上辈子”,上一世,她不满父母的安排,将赵小兰看不上的男人推给她,婚后,那人很快回了部队,把她一人留在家里,她觉得丈夫太过木讷,又被他堂弟撩拨,一时糊涂就跟他私奔了,两人到了外地,没有户籍、暂住证和证明,成了盲流,只能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政策宽松了,那男人又心生歹意,将她卖到了肮脏地方去,后半生,她都过的孤苦漂零。
偶然的一次机会,她见到了杨青青,那时她也已经四十多岁,但生活好像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的眼睛依旧干净清澈,笑容还是那么的美,她挽着杨雄的手臂,坐上接他们赴宴的豪车。
没一会儿,又一辆车停在酒店门口,车门打开,赵穗穗恍惚间看到了自己的前夫,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落后半个身位、警护着一个中年男人。
那人气场强大,且有一张她似曾相识的面孔。
醒来的这些天,赵穗穗翻来覆去地想,那个首长她是见过的,就是杨青青的相亲对象,因为太过惊艳,过了那么多年都还有印象,犹记得,上辈子那场相亲是没成的,也不知道两人最后是怎么又走到一起。
应该是和他在一起了吧?不然杨青青一个村姑,怎么会有那样的芳华和排场,还不是因为做了首长夫人。
赵穗穗眼里闪过幽暗的光,既然两人上辈子就没相看成,那她也不算夺人所爱。
她手指捻动,一滴泉水出现在指尖。
美貌吗?上天终于睁眼,补给她了。
39.陆知青约她见面(600收加更)
带孩子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好在王氏她们动作快,没到中午就回来了。
杨昭现在基本康复了,就是额头上留个疤,估计要一两年才能消下去。
王氏一行人进了村子,大家七嘴八舌关心起来,等她们回到家,院子里已经站满人。
王氏的社交能力自然不用说,谢过大家的关心后,接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大孙子,轻轻拍了下他的头,“小虎子听话,最近可不能闹你叔。”
说着,给杨青青使了个眼色,让她带杨昭回屋。
等到中午,一家人聚在一起,王氏准备做顿纯肉饺子,上等的富强精面粉擀皮,半肥半瘦的猪肉剁碎做馅加上调料香油一拌,还没包呢,小虎子的哈喇子就要流出来。
猪肉是杨秀梅和杨雄出的肉票,面粉是王氏自己攒下的,为了庆祝杨昭出院,今天一顿都造了,奢侈一回。
厨房里,王氏揪面、揉团、三两下擀好一张皮,杨青青杨月和杨大嫂三个人都包不过来。几人正正说着话,杨雄从外面回来了,背篓里放着两只野鸡,手里拎着一小袋富强粉。
王氏喜得眼睛都眯起来,喊老大烧水褪鸡,泡蘑菇,准备再添道小鸡炖蘑菇和猪脚面。
猪脚是她一大早守摊买的,给她三儿去去晦气,以后一定顺风顺水,逢凶化吉。
这边热热闹闹,杨忠军那边也片刻不得闲,秋收是过去了,但交粮,播种一样不能含糊,上面又下了通知,冬小麦种上后各大队要组织人手修水库,有小道消息称,最迟到年底,村里就要通电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离了大队长都玩不转,所以杨忠军刚到家,就被人叫了出去,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最后一个菜出锅,小虎子才被指派着去村办公室喊人。
吃饭的时候,王氏说着说着眼窝又有些湿,但想到这是儿子出院的大好日子,又生生忍下了,杨忠军也很动容,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酒,跟杨雄他们小酌两杯。
王氏嗔了杨忠军一眼,让他别喝那么多。
杨雄帮大哥解围,让嫂子尽管放心,这酒不醉人。
王氏仔细一看,面上微讪,也知道了他们喝的什么酒,这老头子,老三和小三子都光棍汉,成天拉着他们喝这酒!
想着,又有些心酸,当初她是真的看好吴慧珍,没想到人家和自家没有缘分。现在她只希望她三儿赶紧放下,再相个好姑娘,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吃了饭,几个男人都没起来,坐一块聊着。
如今冬小麦种地里了,杨忠军摩拳擦掌准备号召人报名修水库,结果上头又下了文件,说有一批知青过段时间又要下来。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杨青青她们在屋里也听得到,王氏嘟囔着他们说起来没完,但抱怨归抱怨,又是让杨青青过去给他们送水喝。
“大伯,爹。”杨青青把水递过去。
杨雄抬头看她,杨青青眼睫颤了颤,垂着眸,又给大哥和三哥送,“哥,你们也喝。”
杨忠军也瞧着她,不知想到什么,闷头又嘬了口烟嘴,这些年他是被知青缠磨怕了,怪不得都说文化人心眼子多,那些知青凑一块十台大戏也不够唱,三天两头就能闹一场,不是吵吵就是动手,没见个消停。尤其是老师名额的事一传开,就更热闹了。
“青丫头,”杨忠军瞧着她,“上午去知青点了?”
杨青青眨了眨眼,“嗯,去还书。”
穗穗姐说赵小兰最近找陆知青借了很多书,让她有空和他们多讨论,一起进步。
进不进步先不说,经过赵穗穗的提醒,她终于想起之前借陆知青的书还没还。
她过去的时候陆知青应该刚洗了头,发尾还微微湿着,身上换了件干净的白衬衫和黑长裤,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半截手臂,皮肤比村里大部分的姑娘还要细。
看到她后,他扶着镜框笑了笑,鼻梁高挺,眼睛黑亮,整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像从画本子里走出来的公子似的。
随着他不断走近,杨青青的心也跟着跳了两下。
“还书……”杨忠军眉间蹙起一道沟壑。
杨青青嗯了声,下意识朝爹看过去,竟有些紧张。
杨忠军也看到她的小动作,知道她还没有息了心思,对陆知青还有想法,其实如果只是知青,他也不是非要逆孩子的意,但那陆知青家里不仅有资本背景,还有海外关系,现在特务间谍无孔不入,谁知道渗透到啥地步,他们杨家八代贫农根正苗红,没必要跟这样的家庭搅和到一块。
青丫头说小也不小了,她爹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她都出生了。
“过两天你姚婶子上门,跟你哥一块过去说说话。”
杨青青点头,“好。”
杨雄抬头,杨青青注意到了,但忍住没看他。
姚婶子是附近出了名的媒婆,保的媒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不过杨青青倒没多想,以为是大伯和大伯娘要帮三哥寻摸对象,虽然心里也觉得有些快了,毕竟刚刚跟吴家退了亲,但既然大伯这么说了,三哥应该也是同意的吧?
至于她,应该算气氛组?大哥二哥相亲也是她负责活跃气氛的。
杨青青心里揣着事,出了门不知不觉就溜达到小溪边。陆知青约她下午在这里见面。
40.追求?
陆景临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小溪边,杨青青已经在那等着了,她穿着和村里女孩子们不太一样的素色衣裳,两条辫子又黑又亮,柔柔的垂在胸前。
只是随意看一眼,就知道她发质有多好,不像村里大部分人,头发枯黄,看着就缺乏营养,等再稍稍走近,便能闻到她头发上和身上散发的香气,不浓郁,是淡淡的青草果香,清新又怡人。
这样的一个姑娘,很难让人生出恶感,陆景临也不例外,但是,他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祖父那里音讯全无完全联系不上,父亲和母亲又在农场受苦,只有他一人在乡下支撑,又能坚持多久呢?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曾经拿笔写文章的手,因为繁重的农活已经结了一层厚茧,苦累倒还是其次,心理上的压抑和窒息才最要命。
这年月,乡下思想本就落后,吴家村的事情一出,说着说着就变了味儿,自从有人传出吴慧珍要嫁给救她的知青,村民们看他们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家里有闺女的,叮嘱她们不许和知青走近,至于村里那些二流子,看到女知青更是双眼放光。
如今女知青们都不敢单独出门了,无论做什么都是结伴而行,生怕被人谋算了去。
他们背井离乡来到乡下,在这里没有根基亲人,凡事只能靠自己,有的生产队员不好相处,就喜欢找着机会欺负知青。他刚来的时候,队里的混混二流子看他太招姑娘青睐,不知道给他使了多少绊子。
要不是他自己立得住,又交好了几个村里有威望的青壮,哪里能好好过到现在。
本来这么久以来,知青和村民已经形成默契的平衡,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互不打扰。但吴家村知青要娶会计闺女的事还是让两方间起了波澜。
这些年也有不少下乡知青和村里人结成伴侣的例子,但他们大多是互有些好感,相处后做出的决定,像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下河救人就结婚?难免让人琢磨开。
吴家村只是其一,前阵子他还听说隔壁队有个知青因为成分问题大半夜被人从知青点揪出去,揍得鼻青脸肿,第二天还被拖着在村子里巡游。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后背猛然一凉,自己家的背景他最清楚,小叔在国外做研究,之前国家这边有人联系他,他因为一些原因没回来,那时候爷爷就察觉到不对,打算把他也送出去,但当时已经晚了,他们家早就被人盯上了,最后爷爷花了大力气,付出了很大代价也才保住他一个,把他送到乡下。
如果有一天他的身份暴露了,难保类似的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只要想想被人殴打,唾骂,拖拽着游行,毫无尊严地跪在人前,他心里就泛起细密刺痛和止不住的恐惧。
相比之下,如果只是讨好一个村姑,就能过上安稳生活,他当然选择后者。
不要跟他说什么卑鄙不卑鄙,人格在尊严面前也是要让步的,更何况,他也并非薄情之人。
原本他选定的目标是杨月,她漂亮,聪明,又是高中生,还是大队长唯一的女儿,但对方太过清醒了,不仅对他的示好无动于衷,还主动离开村子去了县城,至今他都不知道她的离开有几分他的原因在。
杨月离开后他属意的人选便换成了杨青青,她更漂亮也更单纯,最关键的是大队长对她跟对杨月是一样的。
他只是稍加撩拨,杨青青就春心萌动,在他“生病”时主动送来吃食献殷勤,他当然不会只进不出,便将自己的钢笔送给了她,那只钢笔确实是他父亲送的,十分贵重,明明可以送其他的,但当时鬼使神差的,他还是选了手头最贵重的东西。
杨青青果然很感动,看他的眼神更羞涩了。
就在他以为一切进展顺利的时候,杨雄和杨忠军先后找上了他,两人言辞犀利,软硬兼施,让他离杨青青远一些。
陆景临眼里闪过一丝遗憾,他其实挺喜欢眼前这个女孩,足够漂亮,也足够单纯,如果能和她在一起,余生大概会很幸福吧?
但是想到赵会计跟他说的话,陆景临知道,到了他做选择的时候。
“青青。”
杨青青听到声音转身,看到了温柔浅笑的男人。
“陆知青……”她也笑笑。
“等很久了吗?”
“没,”她脸红一瞬,“我也刚到。”
“我……”她脸红的样子实在太美好,陆景临心里一阵酥麻,准备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我想追求一个姑娘,不知道,你们女同志都喜欢什么,想请教你一下。”
追求姑娘?杨青青募得抬头,想问问那姑娘是谁,就见他目光灼灼,直直看着她。
她愣了愣,脸上一下红了。陆知青他,是在表白吗?他说的那个姑娘是她?
杨青青暗暗啐了自己一口,让自己别那么不知羞,陆知青又没明说,她会不会想太多?
但他又为什么这么看着她呢?
她眼神荒乱,不敢跟他对视了,不过,他追求人就追求,干嘛问她这种问题?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头花,丝巾,雪花膏,衣服这些吧……”
好像哥哥们送嫂子都送这种?又担心真有可能是她,这么一听倒好像是她暗示他送东西似的。
杨青青轻声说,“我随便说的,这些我都有,想着女孩也大概喜欢这些……”
她有些懊恼,咬了咬唇,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了,两人边走边说话的,她一时没注意,脚下猜到了乱石,朝一旁栽去。
“唔……”
陆景临连忙抓住她手腕,将人拉回来,力气用的大了些,从后面看倒像把她抱进怀里了似的。
杨青青懵了一瞬,下意识把他推开。
“杨同志,”陆景临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不是抱进怀里,但毕竟离得太近,连她耳后的香味都闻到了,对人姑娘来说就是冒犯。
“没,没事,”杨青青心里也有些不自在,“谢谢你陆知青,不过,我出来挺久了,该回去了……”
她说罢便匆匆离开,没注意到在她们身后有两人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我说的吧,杨青青就是有心机,故意往陆知青怀里倒。”
另一个女生哼了哼,转身跑了。
41.又让爹抱?
杨青青回到家,心跳还扑通扑通喧闹,她撅了撅唇,有些想不通,刚刚她和陆知青差一点就抱到一起了,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伸出手挡在陆知青胸前,避免了和他亲密接触。
她记得来弟说过,喜欢一个人是不讨厌他碰自己的,她很喜欢陆知青啊,觉得他特别好看,但为什么不喜欢他碰到自己呢?
“拜托!”
冯来弟都想翻白眼了,她正搁山上打猪草呢,就被这人截住了,问她一些似是而非、乱七八糟的问题,好不容易捋清话里的重点,她也更无语了,“你确定对陆知青那个是喜欢?”
杨青青疑惑,不是吗?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看到陆知青就止不住开心。
冯来弟服了,当然不是啊!她闺蜜刷短视频看到帅哥还会傻笑嘞,跟她谈七八个男朋友有一毛钱关系?
最多是合眼缘罢了,再说帅哥谁不喜欢看?看到不开心难不成还去哭不成?
“那……”杨青青绞着手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想了又想,委婉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偶尔碰一碰自己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代表什么?”
碰一碰自己?
冯来弟脸上像打翻的调料瓶,心说小姑娘已经到了要疏解欲望的时候了吗?不过这说的真够委婉,还想到一个人,难不成是陆知青?
担心她在歧路上越走越远,冯来弟一本正经道,“这能代表什么?”
“最多是你日有所思,或者见得多了,听人说起的多了,脑子自然而然就想起了。没什么特殊意思。”
哦。
杨青青大大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她每天和爹在一块,日日都见,所以做那种羞羞的事时想起爹也很正常,不奇怪的。
来弟懂得这么多,她说的肯定不会错。
“想通了?”冯来弟瞧着她。杨青青抿嘴笑了笑。
“想通了让让吧。”
冯来弟拿起镰刀,又割了半背篓猪草,然后背起大背篓,提着小背篓,准备下山,眼见着杨青青接过小的背身上,冯来弟暗暗叹了口气,她,堂堂上市公司女总裁,竟然沦落到割猪草谋生,就……很想冲老天竖一竖中指。
两人走的挺快,在山腰遇到几个知青,她们两两结伴,也看见了她们。本以为大家点点头就过去了,没想到胡晓竟挽着一个女知青的手走过来,还特别热情地跟杨青青打招呼。
“杨同志。”胡晓笑了笑,“你也来打猪草啊?”
杨青青很意外她会找自己,心里想着之前打麦场的事,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胡晓松开同伴,过来接她的背篓,笑着说,“瞧着怪沉的,我帮你拿吧。要送哪儿,打、麦、场吗?”
乍一听到她说打麦场,杨青青瞳孔都缩了缩。
胡晓知道了?知道那晚她也在。
明明做坏事的人不是她,杨青青却止不住地心慌起来,想要拿回来弟的小背篓。
胡晓不撒手,反而勾起唇角看着她。
“瞧你,跟你开个玩笑,给你给你。”杨青青被她笑的心里瘆得慌,一个不留神再加上被背篓挤着了,朝后面倒去。
这次没人拉住她,杨青青踉跄着倒下,摔了个结实。
“青青!”冯来弟没看到胡晓推人,但杨青青跌倒是事实,她一把将人推开,查看杨青青伤势。
“怎么样了?试试能走不”
冯来弟将杨青青扶起来,后者呻吟了声,眼里直冒泪水。
“扭到了?”冯来弟皱眉。
杨青青点头,看到胡晓也要过来扶她,心里呕的要死,不让她碰。
就算胡晓知道了又怎样,她什么都没说,连赵和平都没告诉,她干嘛来找她不痛快?
杨青青被冯来弟扶着,一瘸一拐的回家了。杨雄正在院子里劈柴,只穿了短褂,胳膊都露在外面,寸寸肌肉随着劈柴的动作绷紧,爆发出巨大力量。
“杨叔,青青不小心崴着了,您看要不要去老连叔那给她拿点药?”
杨雄沉默的点点头,走过来。气氛莫名有点压抑,冯来弟瞅了两人一眼,背起大背篓,提着小背篓,先回去了。
“爹……”
冯来弟离开,杨青青怯怯地看向他。爹怎么这么严肃?没个笑模样,谁又惹到他了不成?
杨雄扶着她坐下,查看伤处,脚踝那里肿了一片,红通通的。
“怎么弄的?”他皱眉。
杨青青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
杨雄让她老实待着,转身出了门,没一会儿带着瓶药酒和两罐药膏回来。
他沉默着帮她揉脚,上了药后沉默地继续劈柴,烧火做饭……直到吃晚饭,都没怎么跟她说话。
杨青青撅了撅唇,心里有些委屈,爹怎么这样啊,她都受伤了,他竟然不理她。
“我要洗澡。”她主动提要求,跟他搭话。
杨雄身形一顿,“刚上了药,脚也不方便,今天先不洗了。”
他语气太冷淡,杨青青心里更不好受了,抿着嘴道,“我不,我就要洗。”
他回身,定定地看着她,把她看得心跳加速,红着脸跟他对视。
爹干嘛这么看着她?看她她也要洗,谁让他不理她了。
他没说话,也没管她的色厉内荏,熟练地烧水,烧开兑温,让她洗。
杨青青看着冒热气的浴桶傻眼了,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脚受伤了,自己根本没办法进浴桶。
难不成又要让爹抱她进去?
但是他刚刚好凶。
42.拒绝她,跟人相看?
杨青青没纠结多久,怕水放凉了。反正也不是没被爹抱过,他还像之前一样闭上眼不就行了?又不会看到。
“爹抱我进去。”她捏住他衣角,轻轻晃了晃。
杨雄背过身,没说话。
她默了片刻,开始脱衣服,全脱了后轻声说,“好,好了。”
杨雄闭着眼睛转过身,伸手抱她,大手不小心越界,碰到了乳房边缘,她颤了颤,抓上他的衣服,娇声叫他,“爹……”
他顿了顿,手往下移一些,如之前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浴桶里。正要离开,杨青青低呼了声。
“水太烫了?”他问。
“不是。”杨青青忍不住蹙眉,曲肘查看,“手臂和腿上也蹭到了。”
刚才还没什么,一泡水就像被针扎到一样。
“小心点,别碰到,洗好叫我。”
“爹……”杨青青扶着桶边喊他,手上不方便,想让他帮搓搓背,应该可以的吧?
但他却拒绝了,一步都没停,大步往门外去。
杨青青再次意识到爹生气了,还是生她的气,可她不记得自己有惹到他啊?难道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躲他被看到了,还是下午见陆知青的事被他发现了?
整整七天,她伤口的痂都掉了,爹对她还是淡淡的,杨青青想不明白,心里特别难受,就去找堂姐说话解闷。
前两天王氏着凉不舒服,杨月请了假,回来看她。
杨青青刚进门,就听到堂屋传来一阵笑声,等走近,就听大伯娘让她过去。
“青丫头来的刚好,你姚婶子来串门子了,快过来。”
王氏说话的时候,一个慈眉善目的圆脸婶子朝她看过来,杨青青知道这就是大伯娘口中的姚婶子了,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巧嘴媒婆。
“婶子好。”
“哎好,都长这么大了,”姚婶子眼里露出笑意,看向王氏,“还是你们家会养闺女,一个两个都这么水灵。瞧着就招人疼。”
杨青青有些懵了,看向杨月,后者回个无奈的眼神。其实杨月怀疑她娘根本是心病,就是想把她们都打发出去。三哥就不说了,确实适龄了,她和青青不至于这么急吧?好歹还能在家再留两年。
王氏瞪了她一眼,怎么不至于?成不成的也得先挑着,现在不上心,以后擎等着被别人挑?
杨月不瞅她娘,拉着杨青青的手让她过去坐。
杨青青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现在啥情况,怪不得大伯娘说她来的正好,合着是打算安排她相看?
这……
王氏拉住杨青青的手,“你姚婶子说男方家里有点事,准备提前回来探亲了,他们家人都听说过你,想过来相看相看。”
“小伙子长得不错,大高个,人也俊,除了稍微黑点,没别的缺点,现在已经是营长了,津贴一月六十多块,结婚了都能上交……”
王氏说起来刹不住车,又有姚婶子在一旁和话,把杨青青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像错过这个村就没了下个店,男方就是目前最适合她的优质人选。
不是,杨青青眨了眨眼,等她缓缓,“爹……我爹知道这事儿吗?”她们要她相看的事。
“你这孩子,”王氏笑了,“当然知道了。不跟你爹通过气,就给你说婆家了?”
“你爹也挺满意,你就安心相看,别担心。”
杨青青垂着眸,突然有些委屈,她不担心,她心酸。难怪这些天都不理她呢,原来是嫌她烦了,要把她打发出去。
提起杨雄,姚婶子更乐呵了,跟王氏道,“说起来你们家老三也不容易,一个人把孩子拉扯这么大,现在小孩快成家了,他自己就没点什么想法?”
王氏跟她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老姐姐,你多费心,回头少不了你的大鲤鱼。”
姚婶子嘴角上翘,“什么鲤鱼不鲤鱼,不知道妹子你听没听过隔壁大队的李桃花,她男人走了两年了,今年才二十五,人既老实又鲜艳,家里家外料理的妥妥帖帖,亲友邻居没有不夸的。你家老三要有这意向回头等孩子的事定下,安排他们见见?”
王氏也笑“成啊,咋不行,我们家老三喜欢吃桃子,桃花一准也喜欢。回头我就跟他说。”
她们俩越说越投机,聊的热火朝天。杨青青却瞪圆了眼。
爹也要相看?准备娶媳妇儿?
怪不得。她心里一凉,怪不得最近开始对她冷淡,还安排她相看,原来是自己也想成家了。怎么,她在家碍着他了吗?耽误他娶亲了?
至于那么着急忙慌想把她嫁出去?
杨青青越想越难受,再坐不下去了,听不得她们的欢声笑语,说爹和那个桃花梨花般配。
他只管跟别人般配去,干嘛也把她往外边推,她在家过得好好的,怎么就碍着他的眼了?
43.呛声,委屈
杨雄刚到家门口,牛车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卸下来,就被王氏叫住了、面色纠结地看过来。
怎么了?他沉吟,“青青的事?”
王氏点点头,欲言又止,杨青青离开后她也回过点味,小姑娘怕是没想开,接受不了杨雄再娶呢,也是,父女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虽说小孩如今也长大了快成家了,但一时半会儿得难免接受不了。
她有心过去解释解释,又担心小孩脸皮薄,说破了更难受,再者说,杨雄单了这么多年,未必就没有再找一个的打算,哪家正当壮年的爷们不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她这边解释了,回头杨雄再娶亲,不是自打嘴巴吗?在小孩面前也不好看。
杨雄语气复杂,“她不愿意?”
王氏默了片刻,也没说不愿意,但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瞧着还有些委屈。
“倒没说不愿意,就是瞧着有些不高兴,你回去问问咋回事。”想起什么,她不免叮嘱,“有话好好说,可不兴动手打孩子的。”
怎么就说到打她了?他什么时候……
杨雄点头,“我一会儿去看看。”
“哎。”王氏放下心来,想着这事儿还是要他们父女俩自己谈,成不成家的,杨雄自己心里指定有主意,都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爹要娶妻也是一样的。不过这事儿她们外人尽量不掺和,还是让他们自己谈妥,别心里留疙瘩才好。
“这买的什么?哎呦,还有这么多煤!”
王氏这才看到他带回的东西,大半车煤球,新的暖水瓶,还有一个系得严严实实的袋子,瞧着里面东西还不轻。
杨雄道,“眼瞅着天要冷了,买点煤,前两天跟哥提了,估计他太忙忘了跟嫂子说,等晚会我就送过去。这些先用着,等天再冷冷还能去拉。”
那感情好!王氏喜笑颜开,现在煤票多难得啊,城里人不像村里还能靠柴火取暖,他们那边大多烧炉子,烧炉子就离不了煤,谁家的煤票不是攥地紧紧的,老三能带回这么多,已经是他道路粗了。
“不用你送,都忙活一天了也歇歇脚。等老大回来让他来拉。”
杨雄看了眼屋里,点了点头。
老酒伯帮着把煤卸了,杨雄从屋里拎出来小半袋今天刚买的绿豆糕递过去,老酒伯知道他不喜欢外道,乐呵呵地收下了,“回头用车提前说,给你留着。“
把人送走,杨雄看了眼她的房门,他和老酒伯进进出出那么多趟,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煤灰,回屋换了身衣服才去敲门。
好一会儿,里面才传出动静,她低着头打开门。
杨雄看着她发顶,轻声说,“买了绿豆糕和红豆糕,还有水果罐头,麦乳精不爱喝多买了两袋奶糖,去的有些晚了,江米条没了,下次……”
“我不饿,爹吃吧。”
她声音有些不对,听着像刚哭过。
杨雄眉头紧锁,让她抬头,杨青青没动,说自己累了,晚饭不吃了要休息,说着还要关门。他上前一步挡住,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果然哭过,眼睛和鼻尖都是红的,脸上也有泪痕。
她偏过头,想躲开他的手,杨雄捏得更紧了,皱眉问,“怎么回事?”
明知故问,装糊涂。
她眼睛一红,泪水又要往外涌,“不是爹跟大伯娘说的让我相看吗?爹就那么想让我嫁人?”
好给别人腾地方吗?
杨雄心里募得一痛,他又何尝想让她嫁人,但他更怕她恨他。
他放下手,不再看她,“女孩大了都要嫁人,你大伯娘说给你挑个好——”
“我不要!”她气坏了,眼里的泪一下溅落,“我说要嫁人了吗?爹就替我拿主意,你们觉得好就要我相看,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杨雄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之前开开心心说想嫁人的不是她?亲口同意见媒婆的不是她?他已经逼着自己别想别痛,答应让她相看,她又哭。
就因为没让她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不愿意相看,打算继续跟那个知青纠缠不休?”
他声音冷冷的,眼神也凶,杨青青憋了一天的委屈瞬间爆发,“对,我就是喜欢陆知青,不喜欢那个什么营长,爹不是要把我嫁人吗,我嫁陆……”
“想都别想!”
杨雄胸膛起伏,弯腰将她扛到肩上。
“放我下来……”她头朝下,觉得四周天旋地转,拍着他的背不停挣动。
杨雄没理,啪的一声打在她臀上。
44.打屁股,揉屁股 (700收加更)
他又打她屁股……
杨青青哭的更大声了,她不就是不想相看、嫁人吗?爹做什么又打她。
“不要,疼……”被丢到床上的时候,杨青青下意识往前爬,结果被他扯着脚踝又拉回去,牢牢禁锢在他腿上。
巴掌声一道接一道,杨青青的哭声也越来越响,她委屈坏了,三分痛都化作七分。哭叫声让杨雄都疑惑了,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控制住力道。
“还犟不犟嘴了?”他沉声问。
杨青青眼里含着泪,倔强地不吭声,屁股上火辣辣的,不用看都知道一定肿了,爹打的那么重,分明就是看她不顺眼了,不疼她了。
也是,他都要再娶亲了,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到时候他一手搂着新媳妇,一手抱着老儿子,她回家也不给她开门,拍门也不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
呜呜呜,杨青青被自己的想象气哭了,眼泪根本止不住,一串串往下落。
杨雄被她哭的额头上青筋直跳,心也像被人揪了一把。
“别哭了。”
他无声叹气,把人拉进怀里擦泪。
杨青青哪里听的了这个,他都不打算要她了,又打她,还管她哭不哭干嘛?呜呜呜。
啪——
他又掴一记,她眼睫颤了颤,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潸然滑落,他又打她……
杨雄让她不许哭,先把话说清楚,“相看的事你不愿意就算了,但刚刚那样的话不许再提。”
什么喜欢那个人,要嫁给他,他听不了一句,怕自己冲去知青点把人踹了。
她红着眼睛,扁了扁嘴,不提她的就行了?他自己不还要相亲?他那么喜欢吃桃子,肯定也喜欢桃花!
她的眼泪说掉就掉。
杨雄绷着脸冷道,“不许哭了。”
哭他也不会心软,答应她嫁给知青。
杨青青哼了哼,抬手推他,钻进被窝悄悄哭。
杨雄真是败给她了,把人捞出来,低头认错,问她到底怎样才能不哭。
“你又打我……”她声音闷闷的,他已经打她好几次了,每次都把她的屁股打得又红又肿。
杨雄想起刚刚答应的不动手,哑声道,“给你揉。”
杨青青声音更闷了,恨不得把自己埋被子里,“谁要你揉了……”
“我打的当然我揉。”他三两下扒下她的裤子,露出红彤彤的嫩臀,果然是肿了,怪不得哭成这样,他看了两眼,大手覆上去轻轻揉着,见她不哭了,肩膀还微微颤着,语重心长道,“不愿意就回来跟我说,怎么在大伯娘面前撂脸子?”
谁撂脸子了?她扁扁嘴,不让他污蔑她,“我都没说话,坐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喜欢那个营长?”
她哼了声,“我又没见过人家,哪里谈得上喜不喜欢了?就算见了面,也不至于就说喜欢了。”不像他,赶明见到桃花就知道好不好看喜不喜欢了。
他还喜欢吃桃子,肯定可喜欢了。
“那怎么说喜欢陆知青?”
杨青青咬咬唇,话赶话不知道吗?谁让他先用那种语气问她的?
“陆知青长得好看。”她抿抿唇。
他重重揉了一把,“好看能当饭吃?”
杨青青呼痛,晃着屁股躲开他的手,不让他揉了,“不能,但看着高兴,能多吃饭。”
“吃那么多也没见长肉……”他话刚落下,就被手里的绵软震撼到,让她别动了,老实趴着。杨青青生气他拿话呛她,不愿听,让他放开她。
她扭来扭去,细腰快扭成麻花了。
杨雄低头一瞧,裤裆又高高顶起来,他咬咬牙,攥住她的手腕压到她后腰,把人牢牢定床上。
“爹……”
杨青青挣了一会儿累了,趴在枕头上直喘气。没一会儿,她耳边蓦然一热,都是他的呼吸声。
“不想相看就不相了。”他声音很低,像一阵风在她耳边轻拂,带着她读不懂的意味,“以后还只有我们俩,好不好?”
长久的沉默。
杨雄的目光黯淡下来。
就在他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杨青青的声音低低传来,“嗯。”
杨雄凑近,亲了亲她耳朵,“说好了?”
杨青青撅了撅嘴,家里本来就只有她们俩啊,这么多年一直过得好好的,还不是爹非要让她相看,才闹出的这些事?她今天快难受死了,以为爹不打算要她了。
“那也不许再喜欢知青。”他继续道。
杨青青小嘴一扁,又不开心了,为什么啊?
杨雄发热的脑子瞬间冷下来,意识到自己说的和她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一时间又是苦恼又是庆幸。苦恼她不明白他心意,也庆幸她还不懂这些,对那人大概也不像他以为的“情深”。
45.告状。(500珠加更)
关于陆知青的问题父女俩最后也没谈拢,杨青青又挨了几下,羞痛之下把自己关在屋里,都没出去吃晚饭。
她夜里做了个噩梦,梦到爹抱着一个小孩回家,路上笑着把甜桃递到小孩嘴边,那孩子的模样和他如出一辙,像翻版的小时候的他,没多久,两人到家了,一个身段妖娆前凸后翘的女人从屋里走出来,爹抱着孩子走上前,亲了亲那个女人的额头。
杨青青到处找不到自己,在梦里都在委屈,她想看看那个女人是谁,长什么样,是不是那个什么桃花,但她被爹挡的太严实了,根本看不到,两人还背着小孩亲来亲去,一看就特别恩爱。
她心里难受,梦醒了又哭一阵。
第二天王氏看到她的眼睛都吓一跳,拉住她的手就喊乖乖儿,问是不是她爹打她了。
杨青青扁了扁嘴,点点头。
打了,可疼了,屁股到现在还肿着。
王氏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半天,转头就跟杨忠军嘟囔,让他别光顾着修水库的事,也说说杨雄。
就算再想娶媳妇,也得好好跟孩子说啊,哪能动手打人,昨天她就担心这个,提前叮嘱了,结果他还是动手了。瞧把孩子给委屈的,眼睛都哭肿了,还不知道打成什么样。
杨忠军这阵子忙水库的事忙的晕头转向,村子里大半的青壮都被他安排过去,那些人可不好管,他得亲自过去看着,一天下来脑瓜子嗡嗡的,听到王氏的话,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听错了?
老三打青青?
还是因为他要相看、娶媳妇儿这种事?
“别不相信,”王氏道,“我刚一听也不信。但你去看看青青哭成啥样了,这要没挨打能把眼睛都哭肿?”
她说的言之凿凿,杨忠军也嘀咕起来,起身道,“我去找老三聊聊。”
王氏拍了拍杨青青的手,“你大伯去找你爹了,一准给你出气。”
杨青青低着头没吭声,心里却可认同了,最好大伯也批评爹两句,像他昨天对她似的那么凶。
告了一顿状,杨青青心里好受很多,尤其,中午吃饭的时候大伯特意在饭桌上说了一句,他们家没有打女孩的传统,杨青青连连点头,特别认同。
杨雄瞧她一眼,没说话,低头吃饭了。吃过饭说要进山一趟,可能要蹲守两天,让杨青青来这边住。
“怎么又进山?”杨忠军皱眉。
杨雄道:“前天听几个叔伯说,今年这天冷得邪性,也不知道会不会提前下雪,就想先去看看。”
雪下大了,就没办法进山了。所以每年这个时候许多人都会结伴而行,进山看看,最好能打两个大家伙,囤点过冬的肉和票。
吃了饭,父女俩一起回家,杨雄收拾上山用的东西,杨青青在旁边默默帮忙。她今天偷偷告状害他被大伯说了,心里其实有些心虚的,本来以为回来后他会说她两句,但东西都收拾好了,他也没吭声,反倒是她,眼巴巴的时候瞧着他,心里突然空落落。
杨雄揉了下她后脑勺,“白天可以在家待会儿,晚上就去大伯家,记住吗?”
“嗯。”她闷闷点头。
“最好早点过去,看着给帮帮忙,带小虎子和春丫出去玩也行。”
“我知道啦。”她撅了撅唇,忍不住同样叮嘱,“在山里小心一点。”
“打不到东西没事的,我没那么馋肉。”
他笑了笑,说好,“听你的。”
人走远了,杨青青揉了揉脸,才发现耳根子有些烫。
“小姑,叔爷呢?”
杨青青定睛一看,原来是杨晨,上次去吴家村就属他最积极,还要打断吴家宝的腿。
“爹上山去了,你找他有事?”
“上山了啊……”杨晨抓抓头发,知道自己来晚了。
“什么事啊?”杨青青问。
杨晨虽然辈分小,跟小虎子一辈,但今年已经二十了,跟杨昭同岁。
“爹让我找叔爷问问,能不能兑些肉或票,年底分肉还。”
要肉?杨青青瞧着他,把后者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挺大的小伙子,红着脸轻咳了声,道“明天我去相看,想带些肉过去。”
杨青青哦了声,好奇道,“谁啊?哪村的姑娘?”
“隔壁李家大队的,叫盈盈。”
“你们以前见过?”没见过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那么热道的要带肉吧?可能是两个人看对眼了,相看只是走流程。⒎⒈0﹕⒌ ⒏〃⒏⒌⒐0
杨晨挠挠头,笑了笑,“见过一次。”
杨青青让他进屋,“鲜肉没有,鹿肉要吗?”
“要!”杨晨朗声道。现在能吃上肉就不错了,哪还挑鲜不鲜?
给杨晨切了肉,杨青青也跟着出门了,打算去大伯娘家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大嫂见她要进厨房,笑着把人支出去,说小虎子不知道去哪儿玩了,让她帮着找一找,带他玩会儿。
杨青青也知道自己厨艺不过关,欣然接下带小孩的活。
没在小溪边,山脚也没人,路上遇到个婶子,说好像看到一群小孩往河边去了。
杨青青心里一紧,连忙往河边去。
46.落水 (一星加更)
这些小孩太顽皮了,都说过多少次不能去河边,现在虽然农闲,但因为修水库的事,村里青壮很少,真有个什么事,救人都未必来得及。
杨青青跑着去了河边,远远地就看到赵小兰和胡晓在争执什么,赵穗穗站旁边,低着头看向河里,不知道在找什么。
杨青青走过去,问她们见没见到一群小孩来这边,赵小兰和胡晓正吵架,越吵越凶,没搭理她。
这俩人之前不还手挽手,好的跟姐俩似的?现在怎么掐上嘴架了?还有穗穗姐,听着赵小兰像是在帮她,她怎么站在旁边不吱声?
杨青青都快听糊涂了,又没得到回应,转身就要走。结果被胡晓拉住了。
“干嘛?”杨青青对她有心理阴影,上次在山上那个笑,害她做了噩梦,梦里胡晓披着一头长发,叫嚣着要掐死她。
杨青青无端打个哆嗦,正要离开,哪知道抓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还直往后坠。杨青青没防备,被她抓着滚了下去,掉进河里。
“救……”救命。
她不会游泳。
还在岸上的两人,赵穗穗吓得尖叫,赵小兰也一下慌了神。后者快步跑到大路上,冲村子的方向喊救命,看到有人往这边跑,又连忙折身,找了根棍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坡,挪到河边。
赵小兰看着河边心里直发怵,脸都白了,自己抓着棍子中间,让赵穗穗抓住后面,把棍子递给杨青青她们,“杨青青,抓住。”
哪知道,溺水的人爆发力那么大,还一通乱抓,就在杨青青握住木棍的那刻,胡晓从后面抓住她的肩,像逮到救命稻草一般把她拖了过去。
杨青青被拖到河面以下,又呛了几口水,就连赵小兰,也顺着这股力道跌进河里。
“啊!!小兰,小兰……”
赵穗穗斜跪在岸边,把棍子往河里递,眼见着尝试无果,赵小兰还像那两个一样扑腾着要往下沉,赵穗穗哭喊着让她坚持,回村子里去喊人。
“扑通……”
“扑通——”
扑通。
接连三声响,几道身影跳进河里,飞速救人。
冯来弟浑身湿淋淋的,咬着牙把杨青青拖上岸,她眼疾手快,迅速清除她口、鼻腔内的水,解开衣扣、领口,让人保持呼吸道通畅。做完这些,冯来弟又抱起她的腰,使杨青青背朝上、头下垂进行倒水。
她动作熟练从容,另外两人看得目瞪口呆。
冯来弟皱眉,“愣着做什么?照做啊!”
再耽搁下去人就没了!
赵和平颤着手,一丝不错地模仿冯来弟的动作,直到,她把手放到杨青青胸前,按下去。
“想她没命可以不做。”冯来弟冷冷道。
“我做……”一道有些亢奋的声音传来。
是钱金宝,钱寡妇家的宝贝儿子,他表情有些猥琐,双手按在胡晓胸前,看似在做胸外按压,实则揩油成分居多。
冯来弟没管他,见赵和平跟着做后,开始做人工呼吸。
“捏住鼻孔,握住额部,尽量让她的头往后仰,然后深吸一口气,封住嘴巴,吹气。”
冯来弟重复着吸气,吹气,按压的步骤,至于别人跟不跟着做,就不关她事了,话她说到,问心无愧就行。
连续吹了三四分钟,杨青青才呛出胸腔剩余的水,脉搏,瞳孔、皮肤颜色终于慢慢恢复。
冯来弟瘫坐下去,心跳快到要蹦出胸腔。
差一点,她就失去了在这个年代唯一的朋友。
“唔……”
另外一边,赵小兰刚一睁眼,就看到赵和平那张脸在眼前放大,随后是他微凉的唇,整个覆上她的。
她瞳孔一缩,差点叫出来,好在赵和平也注意到她醒了,立刻停下动作。
赵小兰本来想发作的,但看到冯来弟和钱金宝各自做的动作也知道她们是在救人,再说他是自己亲哥,事急从权没什么大不了。
“小兰……”
赵穗穗泪流满面,扑上来抱住她,“你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冯来弟懒得看这种腻歪场景,扶着杨青青去找老连头,这边离老连头住的地方近,拿药看病都方便。
冯来弟扶着杨青青,赵穗穗扶着赵小兰,至于钱金宝,他刚把人亲醒就挨了一巴掌,正怀疑人生。
胡晓恶心的快吐了,想到这男人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就想再给他一巴掌。
钱金宝一把攥住她手腕,把人甩一边,“娘的,给脸不要脸是吧?你爹累死累活把你救醒,不说以身相许,你他娘还恩、恩当仇报!”
呸!什么玩意儿!
还让他找机会占杨青青便宜?她以为她是谁?以为他是傻的,在村子里生活这么多年还分不清大小王?
他要真敢朝杨青青下手,大队长能剁了他的爪子,杨雄能活撕了他。
至于她,一个想害人的玩意儿,要不是他心善,愿不愿意救她都两说,现在他废那么大劲救人,让她给他当媳妇儿不过分吧?
“滚!!”胡晓疯了一样扑向他,“谁是你媳妇儿?你个窝囊废,臭无赖,跟你寡妇娘一样没人要!死一边去!”
钱金宝眯了眯眼,一巴掌扇过去,“我去你娘的!”
他娘再不好,也养大了他,还张罗给他娶媳妇,是她能满嘴喷粪的?
47.高烧
听到有人落水,村里人闻风而动,尤其是家里有小孩的,一边找人一边往河边跑。
王氏正在纳鞋底,听到门外有人喊落水啥的,一针戳到手指上,丢了手里的东西蹬上鞋就往外跑,走到门口还不忘对大儿媳妇说,“我出去看看咋回事,你待家里守着,别自己着急上火的,小虎子最懂事,才不会往河边去。”
“我知道,娘。”杨大嫂扶着肚子点点头,一脸担忧地目送婆婆离开。
王氏在她肚子上看了一眼,跟着几个吵吵咧咧的老娘们一块往河边跑。到了地方才知道,确实有人落水,但不是孩子,是杨青青赵小兰和胡知青。
王氏心头一紧,挤上前,“啥!我家青青也落水了?她人呢?现在咋样?”咋没回家。
“去老连头那了,”有人搭话,“你家青青是人老冯家三闺女救得,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不过平时倒没看出来,冯老蔫那闺女瞧着闷不吭声的,说跳就跳下去了,还把人救上来了。以前也没听说她会水啥的啊?”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两年前冯家闺女也掉河里过,估计学会了吧。”
王氏没继续在那听她们叨咕,快步去找老连头。杨雄刚上山,杨青青就出事,等人回来还不知道咋跟他交代。
于连仲见王氏过来,把杨青青的情况跟她说了。
“受了些惊吓,又呛了水,滚下去的时候身上也带了伤。”他把开好的药递过去,“一天一包,早晚两次,煎至一碗水喝了就成。这两天我多过去看看。”
王氏接过药,连声道谢。
村里人都说他脾气怪,王氏却知道这是个有本事的,就是她男人对他也很是客气,更别说前阵子杨昭的伤还多亏了他,听说连人参都用上了,特地给配了药,如今青青落水,又多亏他搭救,王氏心里的感激之情自不必提。
于连仲让她不要客气,人参是杨雄提供的,帮了他很大忙,给杨昭用些也理所应当。
两人正说着话,赵家人也赶来了,赵小兰亲娘抱着她又哭又打,说她有个什么好歹让她怎么活。
王氏上前安慰,让她别吓着孩子。
赵母点点头,目光犀利地落到赵穗穗身上,后者缩了缩,避开了她的视线。
王氏瞧着这是有事,但再有事也是赵家的家私,外人不便掺和。她上前搀起杨青青,跟于连仲和他媳妇连连道谢。
这么会儿工夫杨青青几人已经喝上姜茶,披上干净衣服,都是人家夫妻心善。
“衣裳一会儿我让小虎子送过来。”穿还是要穿的,外边那么多人,看着湿衣服出去好说不好听。王氏看着同样狼狈的冯来弟,道过谢之后让她跟着往家去,千万别客气。
冯来弟抿抿唇,也没说不用,反正事情闹这么大,晚上回去也是要给家里一个解释的,如果她救了人,却没得到一点“好处”,她娘大概能拎着她的耳朵骂她半宿。
杨赵两家人都离开,胡晓也没脸继续在这里待着,她放下手里的姜茶,道了谢同样离开,说晚些时候来送衣裳。
到了门外没看到钱金宝,胡晓心里松了口气。刚刚赵家人来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提起来,生怕杨青青乱说些什么,现在看来,那晚杨青青只听到她的声音,并没有看到男人的模样。
怎么就没把她淹死呢?胡晓眼里闪过怨毒的光。
还有钱金宝,也是个废物!她特意挑了村子里没什么人的时间,又许了那么多好处,只要他跳下去救了杨青青,摸了她抱了她,她就能想办法让杨青青嫁给他,就算最后不能成事,杨青青的名声也坏了,哪知道这人这么窝囊,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好处一点没少拿,最后却反水背刺她!
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一辈子上不了台面。
竟然还想让她嫁给他,简直痴心妄想!
*
如今已经是深秋,晚上都要盖厚被子了,这个天在水里泡那么久,就算杨青青身体一直挺好也受不了,当天晚上就发起高烧。
她头上冒着汗,烧的都说胡说了。杨家人都紧皱着眉,连连打转,“老连头还没来?”
杨昭喘着粗气,“老连叔去下河村了,傍晚时候有人过来,说村里起了火,差点烧死人,重伤等不到去县里,让老连叔过去帮帮忙,能救一个是一个。大哥已经过去了,就是不知道老连叔能不能抽开身。”
王氏急的直拍腿,这都啥事啊,咋事情都赶一块。
顾不上那些了,她让杨昭去烧水,让杨忠军去拿酒,带着儿媳一起进屋,给杨青青擦脖子,腋下,尽可能物理降温。
她一手带大这么些孩子,基本的急救常识还是懂得,小虎子小时候发烧,老连头就是这么教的,当时她不错眼的守了一夜,看着温度降下去的。
后半夜,王氏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动静,她揉揉眼,摸了摸杨青青的额头,好一些了,没那么烫,就是还在说梦话,断断续续喊着爹。
王氏心里怪不落忍,想着幸好杨雄不在,不然听到了不知道心疼成啥样。
48.杨雄回来,调查真相 (800收加更)
后半夜,外面传来敲门声,随后是于连仲的声音,“大队长,睡了吗?”
杨忠军哪里睡得着,披上衣服就从屋里出来。杨昭已经过去开门,把人请进来。
王氏看到于连仲跟看到救星差不多,“他叔,你快来看看,青青这烧一直下不去……”
反反复复的烧,小脸都烧红了,不知道梦到什么,还时不时流泪。
“爹……”
于连仲连忙坐过去,给杨青青把脉,心火旺,凉气入体,又被梦魇着了,所以才哭成这样。
他打开药箱,拿出银针,让其他人都出去,留王氏在这扶着杨青青。施针的时候不能乱动。
扎了十来针,杨青青的哭声才止住,等药熬好,王氏把人抱怀里一勺勺喂她。
于连仲说,“吃了药捂捂汗,就退烧了。”
王氏又是一番感谢,于连仲摆摆手让她别外道,出去找杨忠军了。于连仲知道,杨雄进山得过两天能回来,有些事就得给杨忠军交代几句。
两人不知道聊了什么,杨忠军在堂屋枯坐半宿,还是王氏看到杨青青温度降下来了,过来赶他回屋睡觉,他才挪地方。
至于她,离天亮不远了,再守一会儿。
天将蒙蒙亮,屋外好像有动静,王氏一晚上精神都绷着,担心杨青青再起烧,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温度跟她的差不多了,她心里大定,去了院子里问,“谁啊?”
“我。”杨雄顿了顿。他打算等再过会儿敲门的,没想到还是把人吵醒了。
老三?王氏过去开门,迎面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她心里一紧,“咋回事?受伤了?”
“没,打了个大家伙儿。”他们运气还不错,进山没多久就遇到两头野猪带着一群猪崽觅食,几个人合力把它们一家都端了。
几人正庆祝,准备再接再厉大干一场,他的眼皮却跳起来,心里也闷痛的紧,担心她在家里有什么事,他没敢耽搁,东西按约定的份额少要一成,动身先回来了。
王氏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还不清楚杨青青的事,就说她还没醒,让他回家洗个澡换身衣裳再来。
杨雄低头瞅了瞅,身上确实埋汰,他点点头,往家里去。也是现在天色还暗,不然他肯定能看到王氏脸上的异样。
杨雄换了衣服再过来,天也大亮了。
杨忠军在王氏的眼神示意下,磕了磕烟锅,把人喊过去,将杨青青落水和高烧的事都说了。
杨雄豁然起身,要去里屋看她,杨忠军让他别急,说于连仲给扎了针开了药,现在烧已经退了。
“那个知青推的?”杨雄声音低冷。
杨忠军看他一眼,让他别乱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连赵家也牵扯进去了,杨赵两家是村里的大姓,关系一直微妙,赵新民又对大队长的位子虎视眈眈,一个不好他们就被人当枪使了。
杨雄没说话,忍着心里的燥意点点头,便往里屋去。
见她白着小脸躺在那儿,杨雄喉咙涨的不行,坐过去摸了摸她的脸,才一天不见,她就变成这样,脸色苍白,睫根湿润,在梦里都皱着眉。
“爹……”她不知道梦到什么,下意识挥手。
杨雄连忙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她脸颊。
看过她之后,杨雄便出门去了。王氏从厨房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脸焦急地看向杨忠军。
老三不会去找那个知青了吧?可别冲动动手,到时候有理都变没理。
杨忠军咂了口烟,让她别瞎担心,老三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的杨雄先去了钱家,提溜着钱金宝的后领子把人往外拉。
钱寡妇在后边哎呦呀哟叫着,问杨雄要对他们家金宝干啥,一边叫还一边往前凑,大有扑到杨雄身上的架势。
杨雄手上施力,钱金宝立刻闷叫一声,他皱着脸,让他娘别跟着添乱了,“我跟三叔出去说说话,娘你先做饭吧,我都饿了。”
往杨雄身上贴啥啊,这就是属木头的,早十年他就不做杨雄成他爹的美梦了。
“叔,轻点叔,疼。”
到了外边,杨雄把他往墙上一推,让他把昨天的事事无巨细说一遍,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钱金宝揉揉肩,疼的龇牙咧嘴,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就把胡晓给卖了,连她给的啥东西都说了,不过说了也没用,吃的他都吃完了,用的都换成吃的,胡晓敢指正,他也不会认得。
“除了那个知青呢?”
除了知青?钱金宝挠了挠头,想半天一拍脑门,“除了姓胡的,还有冯老蔫家的来弟。”也有些奇怪。
冯来弟?她也掺和了?
“不是不是。”钱金宝忙摇头,把冯来弟救人的事说了一遍,虽然他主要奔着揩油去的,但冯来弟那几下子还真挺像回事,没两下就把人救回来了。
就是,又是摸胸又是亲嘴的,怪像耍流氓。
杨雄让他想起什么再去找他,钱金宝咧咧嘴说好,他一定好好想。
从钱家离开,杨雄又去找了赵和平,赵和平跟钱金宝说的大差不差。如果说胡晓是因为打麦场的事要害杨青青,那赵穗穗和赵小兰呢?又是什么目的?
赵和平见他连赵小兰也怀疑上了,忍不住道,“叔,小兰就是路过,看穗穗跟姓胡的拉扯,才过去帮忙的。”跟这件事没关系。
杨雄点头,说知道了,转头又去找冯来弟。
49.坚定心意。(600珠加更)
“请我教青青做饭?”
冯来弟指指自己,怀疑是不是听岔了,她想过杨雄可能会怀疑她,但不知道他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杨雄颔首,“以后有空来家里教她,管饭,牛棚那边也管。”
牛棚……
冯来弟身子紧绷一瞬,他都知道了?
杨雄没否认。她们的做法并不高明,甚至破绽百出,家里少了东西他不会不知道,牛棚东西多了也瞒不住有心人的眼睛。
他开门见山,“以后东西我去送,算你的报酬。”
沉吟片刻,他又道,“你家里那边需要,也可以商量。”
冯来弟到底有多一世的心性修炼,知道杨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她再解释也无用,而且他选择摊牌也是打算和她绑到一辆战车的意思,不仅不会拆穿她,还会给她打掩护。
“因为我救了青青?”
“是。”他坦言。
也救了他。
冯来弟点头,“青青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我也不希望她出事。”
“你很善良。”
不论她是谁,从哪里来,通过她做的事就能看出她的心性,而人性,是不受时空地域限制的,善良一词更是千百年来都有定义。
冯来弟笑笑,“你很聪明。”
聪明的跟这个村子有些格格不入。
冯来弟其实很早就注意到杨雄,也知道他曾有机会去城里当工人,但他放弃了,选择留在家里照顾杨青青。不过即使人在乡下,父女俩的生活也比大部分城里人要滋润,在这个动荡的年代能活得好,吃饱穿暖不受欺负,就是他能力的体现。
冯来弟相信,像他这样的人到了改革开放市场放开的时候,很快就能闯出一片天地。
“好。”她愿意跟他结盟,接受他释放的善意。
“不过给家里的东西就不用了。”
她娘那种人,给多少都没个够,觉得亏了。但要一点不给,说留她吃饭当“报酬”了,她娘嘴上嘟囔心里也会觉得占了便宜,省了她的口粮。
至于她给人家做饭或教做饭的付出,在她娘眼里是没有价值的,不计算在内。
杨雄点点头,让她自己拿主意,又想到昨天的事,不免问起她的看法。
冯来弟也没藏着掖着,“我觉得赵穗穗有些奇怪。”
“怎么说?”
冯来弟也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赵穗穗这个人有古怪,首先是面貌上,一个人就算长大、长开了也不会改变那么大,而且,赵穗穗白了很多,可能她身边的人整天跟她待在一起感受不大,但对于冯来弟来说,穿到这个年代最难以忍受的就是防晒只能靠物理,她对自己的肤色一向敏感,现在整个人黑不溜秋,她都不愿照镜子了。
她对自己的肤色敏感,对周围人也一样,昨天冷不丁见到赵穗穗,第一反应是这人白了好多。
咋可能呢,这又不是现代,有各种科技狠活,七十年代的乡下不晒得更黑就谢天谢地了,想更白?不亚于痴心妄想。
这是其一。
另外,虽然赵穗穗做的隐蔽,但她对人的情绪也很敏感,还是察觉到赵穗穗对赵小兰的恶意。按理说不应该,两人是堂姐妹,赵会计对弟弟一家也挺照顾,赵穗穗恨赵小兰什么呢?
综合所有猜测,再加上大胆联想,她认为赵穗穗可能是重生了,而且有了类似灵泉的奇遇。回家后她也跟她娘求证了,赵穗穗前段时间确实磕了头,待家里好些天没出屋。
这就对上了,年代文小说里大多是这种桥段,她的穿越不也是落水来的?只是她没赵穗穗运气好,有个金手指啥的。
这事儿对杨雄来说有些超过想象,但他也没否认冯来弟的推测,只是既然涉及到怪异之事,还是要谨慎对待,现在正破四旧,牛鬼蛇神都要敬而远之,一个处理不当,向阳大队也要受牵连。还可能把村里人的目光引向冯来弟,给她带来危险。
显然冯来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算之前有猜测,也从没说起过。
两人简单商量过后续,杨雄便折身往家去,出来这么久,她大概也醒了,想见她,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抑不住。
这会儿半中午的,杨忠军去了村办公室,杨昭去去了运输队,杨雄回去把家里打扫干净,打算接她回来住。
刚收拾好家里,出门就碰到一个婶子,婶子笑着说杨秀梅来了,在他大哥家呢,问他咋不过去说话。
杨雄点点头,往杨忠军家去。
他到的时候,杨秀梅正跟王氏说话,她脸上愁云密布,在王氏的追问下把女婿那些破事说了说。
却原来,她闺女周珍珍被女婿李鑫气到住院了,听说了杨青青的事,她是从医院赶过来的。
“咋回事啊,两口子又闹啥?”王氏问。
杨秀梅说着说着就来气,“珍珍听说李鑫跟他们厂子里的一个女工眉来眼去,等他下班回家就问了他两句,结果把人问毛了,想跟她动手。”
“啥?”王氏瞪眼,“他敢!珍珍还怀着孩子呢,他就敢动手?”
看着浓眉大眼人模人样的,竟然打媳妇儿?
杨秀梅说出来都嫌脏了嘴,“没动手,但比动手还过分!个混账东西,明知道珍珍还不到三个月,就……”
王氏也一脸复杂,“珍珍咋样,孩子没事吧?”
“孩子保住了,就是珍珍心伤的厉害,在医院不停哭。她爹差点没气撅过去,说等珍珍出院让她住家里,什么时候生了孩子再回去。”
“李家人怎么说?”
说到这个杨秀梅更气了,李家早些天是地地道道的泥腿子,她倒不是说嫌弃啥的,但李鑫的工作是她们家帮着找的,现在他转正了,当上小组长,把一家子都接城里去,他娘反而摆上谱了,动不动就想给珍珍立规矩。
以前觉得李母一个农村妇女大字不识一个没见识也正常,好歹李鑫是个好的,她和孩子爹都劝珍珍跟李鑫好好过,但是这才过了多久,珍珍还怀着孩子呢,他就跟人传出那种小话。
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他举止行为欠妥,人家会把他跟一个未婚女同志说的有鼻子有眼?
杨秀梅最近憋气太久,现在遇到自家嫂子,不免就多说两句,杨雄不是故意也听到了,面上心里都一言难尽。
他发现自己想错了,根本就不该有把杨青青交给别人的念头,无论王氏找的人有多优秀,都没办法保证他会一辈子对杨青青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李鑫这种人表面看着也是正义凛然,私下里却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妻子尚还在孕期,就只顾自己的私欲,把人伤到医院。
只要稍稍代入杨青青,她怀了某人的孩子,却还要大着肚子应付他的欲望,那人可能按住她的头逼她吃下孽根,或者干脆不顾她的身体一逞兽欲……
只是想想,他就有杀人的冲动。
人心难测,这世上他谁都信不过。
合该由他照顾她一辈子。
50.亲了
“爹……”
一道孱弱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
王氏和杨秀梅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却不想杨雄的动作更快,如一阵风从她们身边刮过,吹到杨青青床头。
“爹,不要……”她呓语一般,“不要桃花……”
什么桃花?
杨雄摸了摸她的小脸,帮她把泪擦干。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竟然这样委屈。
王氏听到桃花的时候也愣住了,忙给两人解释,“前阵子姚家他婶子来家里,说话的时候提到了老三,就说隔壁大队的李桃花长得俊人也老实,跟老三挺般配。当时青青这孩子脸色就有些不对,没坐一会儿就家去了。”
“后来你们爷俩不是谈过了吗?你还动了手,”王氏说起来真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孩子记心里了,做梦也想着。”
原来是这个桃花……
杨雄帮她擦泪,“爹谁也不相了,不哭了。”
他这话与其说是对杨青青说的,倒不如说是给另外两个听的,这些年他独身一人,无论是大哥嫂子还是妹妹妹夫都十分操心他的“以后”,希望他能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组建家庭。
但在他心里谁也没有她重要,除了她他谁也不想要。
她这么在意所谓的“桃花”,在梦里都还想着,是不是代表她内心深处十分抗拒他和别人在一起?
杨雄心里生出隐秘的喜悦来,只要她也想跟他在一块,他就永远不会退缩。
彻底坚定心意,发现人生又是一片阔景。他承认自己独占欲强,要他接受她和别人在一起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他也承认自己对她的欲望很强,但他绝不会不顾她的身体,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既然分开的结果是都难受,那就该永远在一起。
有他在,她不用去融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遭受丈夫可能有的算计、背叛或冷暴力,面对可能不好相处的婆家人;不喜欢社交她可以不用勉强自己,都由他来;喜欢上什么,她可以自由追求,他不会过多干涉。
这么一想,他便更没办法放手,想和她永永远远、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只有他们俩。
她也答应过的。
“……爹?”
杨青青缓缓睁开眼,看到他时有些不敢置信,震惊程度不亚于觉得自己在做梦,但做梦不会做这么整齐,大伯娘和小姑也都在。
他真的回来了。
“爹,”杨青青眼睛一红,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快吓死了……”
大河里的水很深,没有底似的,胡晓还一直拖着她往水里拽,她当时怕的要命,以为自己真要沉到河里,再也见不到他了。
杨雄握住她的手,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后怕。
他只是出门一趟,就差点失去她了,看到她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他就知道这次没办法放手了,只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父女俩都是劫后余生的心情,不同的是杨青青用哭声宣泄情绪,哭到眼睛发红,连连抽噎,而他倾身把她抱进怀里,轻拍着她后背,给她安抚和力量。
“爹,对不起……”她哭到抽噎,“我不该,不该跟大伯娘告你状……”
她昨晚烧的迷迷糊糊,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难受极了,半夜的时候还有人拿针扎她,她想哭,也哭不出声,想醒又醒不过来,心里特别后悔昨天告爹的状了,如果她真的醒不了,爹记住的就都是她告状的坏事,他跟桃花在一起后就更想不起来她了。
呜呜呜。
她一句话,让王氏和杨秀梅又心酸又好笑,两人也上前给她抹泪,“快别哭了,都大姑娘了,让人看到笑话。”
“都说否极泰来,我们青青这次是遭了受不着的灾,以后一定平平安安,啥坏事都避着走。”
“乖乖儿,可不兴哭了。”王氏把人接过去,顺着她的头发一下下摸着,眼眶也不禁变红。
王氏就杨月一个闺女,还没给孩子断奶呢,杨青青就出生了,她那个狠心的妯娌把孩子生下就跑了,是她一口奶一口奶把孩子喂大的,对王氏来说,杨青青不是亲生的也差不离了。
再加上前阵子出了杨昭那事儿,王氏就更能感同身受,听她一哭,眼泪也不禁念叨。
娘几个抱一块又哭一阵。最后还是杨雄怕她再哭下去伤了眼睛,兑了温水让她洗把脸,几人这才停下。
杨青青红着眼睛,想接过王氏手里的毛巾自己擦,王氏让她别乱动,从河边滚下去的时候胳膊也伤着了,还是再养两天。
“唔……”
杨青青被搓吧搓吧,脸都擦红了。
来自大伯娘的爱太沉重了,杨青青不敢吭声,只能眼巴巴地朝爹看过去。
杨雄默了默,“嫂子,青青既然醒了,一会儿我们就家去,在家开伙。”
王氏顿了一下,低头瞅了瞅杨青青,发现她听到这话眼睛亮亮的,显然也想回家。也是,别的地方再好也没有自己家里待着自在。
她点点头,说吃了中午饭再搬。
回到自己家,杨雄小心翼翼把她抱进屋,炕上铺了新做的被褥,绵软喧腾,因为被阳光暴晒过更显温暖。
很快,于连仲也过来了,他和杨雄在外面聊了一会儿,就进屋给杨青青把脉,临走留了药,叮嘱道,“今天晚上得多留意,可能还会起低烧,多喝温开水,出出汗,小心点别着凉,明天我再过来。”
“连叔……”杨青青抿抿唇,问道,“能洗澡吗?”
“现在还不能,最少得过两天。”
哦。
她动了动身,扁着小嘴乖乖点头。
于连仲走后,杨雄就把炉子生起来,烧了热水,又给她煎药,知道她怕苦,杨雄已经让于连仲想法子替换了几味药,但就这样她也皱巴着小脸,喝的十分痛苦。
杨雄哄着她把药喝完,给剥了颗奶糖。
白天一切都好好的,杨雄尽量哄她多喝水,到了晚上突然就起烧了,小脸烧的通红,吵着热又吵着冷,边说还要掀被子。
杨雄喂她喝了药,亲了亲她小脸,然后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让她乖一点别乱动。
杨青青身上像着了火,心里也燥热的紧,迷迷糊糊间,觉得他的脸和梦里抱着那个女人时的脸重合了,她撅了撅小嘴,不让他抱了,“爹别抱我。”
他还没听清,又听她道,“接着抱桃花去……”
又是桃花。杨雄哭笑不得,他连人都没见过。
“没抱过桃花,我都不认识她。”
杨青青扁着小嘴,委屈坏了,“爹骗人,你抱她了,还亲她了……”亲了好几下。
“没亲。”杨雄冤枉。
“亲了。”
“没亲……”
“亲了,你,亲了好几下,亲她额头了,还有鼻子……”还有嘴巴。
“我没有。”他把人抱得更紧了,声音低低的,“没亲别人,不会亲别人。”
爹怎么这样啊,杨青青快气哭了,明明就亲了,她都看到了,他还不承认,不承认她也看到了,呜呜呜……
她哭的梨花带雨,杨雄又好笑又心疼,“那你说说,我是怎么亲的?”
她泪眼婆娑,抿起小嘴嘟了一下。就这样亲的,他亲的可开心了……
她都瞧见了。
杨雄胸膛震动,低头覆上她嘴唇,“这样?”
51.亲嘴h
“不……”不是。
唇上蓦然一热,杨青青眨了眨眼,第一反应不是爹竟然亲她,而是这样亲步骤不对。在梦里,他明明是先亲的额头,然后是鼻子,最后才亲的嘴唇。
“不对?”
他声音低低的,她愣了一下,点头。
杨雄微微上移,吻了吻她额头,“这样呢?”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便顺着鼻梁亲下来。
他的视线直白灼热,落到她红红的嘴唇上。
杨青青突然觉得口很干,想舔一舔,但被爹这么看着,她又不敢,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他再次俯身,嘴唇碰了碰她的。
“这样对了吗?”
他声音沙哑,很有磁性,嘴唇贴着她的,轻轻吸吮。
杨青青忍不住战栗,想说这样不对,梦里他只是碰一碰而已,怎么现在却啄来啄去,还含住吸吮。
“乖宝,”他声音很哑,柔声说,“张嘴……”
杨青青都没来得及思考,红唇就轻轻分开了,他夸了一句好乖,便含住她唇瓣,像在吃什么珍馐美味,反复挑逗含吮。
“爹……”
杨青青觉得脑袋更热了,快烧迷糊了,身上的火越烧越旺,让她口干舌燥,燥热难耐,只想赶紧降降温。刚好爹的嘴唇凉凉的,微干,亲的久了又透着淡淡的湿,碰着很舒服。
杨青青被禁锢了太久,趁他不注意,悄悄把手伸出来了,他亲吻的动作立马停下,似乎想把她的手再塞回去。
杨青青虽然有些迷糊,但本能反应还在,手臂搭到他后颈,把人又带下来,亲上去。
被子里真的好热啊,让她透透气吧,她也亲亲他,别把她又塞回去。
她动作笨拙,所有经验都来自于梦里看到的,和他刚刚对她做的,所以只能模仿着他,也吸吮他的唇瓣。
被亲到艳丽湿润的小嘴微微开合,吮弄着他,上演无声诱惑。
杨雄喉结滚了滚,胸膛起伏更甚,在她再次张开嘴唇的时候握住她后颈亲上去。
这次两人都启唇,和单方面张嘴的亲吻又不同了,她动作慢下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亲了。
杨雄摩挲着她后颈,一点点地教。她悟性很高,很快便领悟要义,还主动偏了偏头,换个方向继续亲。
两人交颈亲吻,对对方的嘴唇有着很强的探索欲,上嘴唇亲亲再亲亲下面,左边亲亲再换右面,杨青青像发现了新的好玩的玩具,无师自通地捧住他脸颊,喘息声一下比一下娇。
她只当是“游戏”,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和味道对他是怎样的诱惑。杨雄极力克制下,还是放出了心里的兽,在她尝试换个姿势继续亲的时候,舌头长驱直入,伸进她口中,勾着红嫩小舌舔了舔。
她身子一僵,手指紧扣他肩头。
杨雄乘胜追击,再次挑起那片软嫩,时而搅弄,时而舔吮,把她亲的娇喘吁吁,害羞得想缩成一团。
“爹……”
她眼睛水汪汪的,嘴唇也湿润泛光,在他放她换气的时候推了他一下,不给他亲了。
杨雄握着她后颈的手轻轻擦了擦她嘴角,眼里的热意第一次没有收敛,直白暴露出自己的欲望。
“是这样亲的吗?”他语气危险。
杨青青抿着小嘴没说话。
杨雄哼了声,问道,“谁告诉你,我抱了别人,亲了别人?”
杨青青撅撅唇,“不用别人告诉我,大伯娘说你小时候可喜欢吃桃子了,那一定也喜欢桃花。”
喜欢桃花就会抱她亲她,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杨雄被她的逻辑气笑,要不是她现在还病着,小脸烧的红彤彤,他一准把人捞出来再打顿屁股。没一点影儿的事,她都能把自己气哭,做梦也想着,可真能耐。
“那是以前,现在我不喜欢吃桃子了。”
她眼睛亮了亮,“真的?”
“假的。”
她小嘴一扁,把头扭一边,不看他了。
别扭没一会儿,自己先扛不住,扭了扭,又扭了扭,好像床上有钉子似的。
杨雄还在平复燥意,被她扭的心火又起,冷声道,“别动。老实睡觉。”
她委屈巴巴的,“热……”
身上热,被子里也热,她觉得自己快烧熟了。
杨雄下炕给她倒水,端着茶缸过来喂她。刚才闹了一会儿,她身上出了不少汗,小脸也汗涔涔的,把头发都打湿了。
“离天亮还早,再睡会儿。”
杨青青继续挂他身上,不想进被窝。和被子里一比,爹身上凉凉的,舒服极了。
杨雄让她松手,她闷声摇头,就不松。
他不能跟病人计较,何况是她,担心她在外面待的时间长再着凉,只能抱着她一起进被窝。
她哼了哼,对他又把她带进被窝有些不满。
杨雄这次没惯着她,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让她老实点。
杨青青身上火烧似的,老实不了一点,之前还能偷摸把手伸出去,他进被窝后这种机会更渺茫,热的受不了,她像个小猫似的整个趴到他身上,抱着他轻轻挨蹭。
她发现了,爹身上还有点凉的,挨着很舒服。
“爹,”膝盖蹭到一团鼓包,她闷声说,“它又肿了……”
52.边亲边蹭h
又肿了。
杨雄喉头耸动,捞起她乱蹭的腿,掌心顺着曲起的细腿往上,在圆臀和腿根处摸索。
“爹……”她趴在他身上,眨着迷蒙的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有疑惑,有羞涩,还有化不开的情欲。
杨雄又看向她的嘴唇,那里被亲了太久,已经变得红艳艳的,饱满诱人,像熟透了的山里红,散发着香甜气息。
他喘息更重了,再次握住她脖颈,含住红润漂亮的唇。她只愣了一下,就同样启唇回吻,吮住他的唇瓣细细啄磨。
杨青青被他亲的迷迷糊糊,把那物肿了的事都忘了,为了更舒服一点,她主动攀上他肩头,一边和他亲吻一边在他肩颈处抚摸。
总之哪里都好,都比被窝里舒服,在外面待一会儿,爹的嘴唇都变得格外好亲。
她越亲越有心得,举一反三地含住他舌头,吸的一下比一下重,像要吮出什么甘美甜汁。
杨雄没想到她悟性这么高,孽根被她撩拨的更肿了,他张口回吮,也捉住她的舌尖,比她还重的吮了两下,趁她娇呼,还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强势扫荡一遍,把她口中的蜜津舔吃干净。
她被吃的好胜心都上来了,非要跟他比个高下似的,双手捧住他的脸,嘴唇轻轻嘟了一下,啵啵啵三连击,在他忍不住发笑时,张开小嘴舔他嘴唇、勾住他的舌头,边亲边绕,追着舔舐。
像个贪吃又馋人的小猫。
杨雄慢慢松开她,大手沿着脖颈下滑,在她后背游移,另一只手也情难自禁地在她腰臀腿处抚弄。
他的乖宝长得真好,腰很细,屁股上又很肉,绵软挺翘,手感好得不得了,摸上去后就忍不住想揉一揉,还想掰开她屁股看看,下面藏着的小嘴是不是又流水了。
她水多,稍稍摸一摸逼水就开始泛滥,现在亲了这么久,还不知道里面湿成什么样,会不会把他手指淹了。
这么想着,他便有心验证一番,手指前移,隔着衣裤摸上她腿心。
“嗯……”杨青青低叫了声,扭着细腰想躲开,发现躲不开后便撅了撅唇,边和他亲吻,边若有似无地蹭他手指。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骚,只想着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现在这样蹭他的手指既可以让被子里空气稍稍流通,又能给那里解痒,再好不过了。
但她没想到,原本只有三分痒,蹭一蹭反而变成六分,再到七分……
腿心那里痒的不得了,杨青青都没心情亲亲了,她难耐地叫着,往下滑了滑,想让手指多进来一些。但爹坏极了,在她蹭得正起劲的时候竟然把手指撤回去了,还又打了下她的屁股。
“爹……”她眼巴巴地看向他,小手去摸他手指。
还要。
杨雄捏了捏她小脸,“病好了再给。”
她现在意识不清晰,明天醒来记不记得还两说,不记得还好,万一能记住,心里有了疙瘩,对他来说就得不偿失了。
他想要她,做梦都想,但这个“要”是从身到心,缺一不可,现在她还不明白自己心意,或者说对他还没完全动心,这种情况下他必须更多地克制自己,不能乱了方寸,把她吓到。
“爹,爹,爹~”
他低估了一个娇气病人的欲望。
杨青青被拒绝后撒娇撒泼全来了,她本来就热的难受,又被他勾的欲火焚身,腿心那里流了一股又一股水,逼口都“烧”红了,想要他的手指插进去摸一摸,结果他却说不给……
怎么能这样啊。
爹那里肿了,也不帮她摸摸了,爹坏。
杨青青张口咬上他胸膛,在他身上留下一排牙印。
杨雄哭笑不得,按住她后背,“睡觉。”
不睡不睡,睡不着。
杨青青撅了撅唇,又趴他身上了,缓慢蹭着。
杨雄被她弄的火大,打又不舍得打,说两句就红着眼睛要哭,他干脆把人抱紧,任她蹭,想着蹭一会儿玩累了就该睡了。
哪知道她胆子那么大,悄悄把裤子脱了不算,还扒掉了他的!
水淋淋的嫩逼贴上来时,杨雄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驴屌一样的物什更是瞬间胀大两圈。
53.鸡巴蹭逼h
“好大啊……”
她不知道他忍着青筋暴起,还在撅着小嘴轻声抱怨,嘀咕两句,伸手碰了碰龟头,把肉棒扶正后,塌着细腰坐了上去。
爹不给她手指,用这个也是一样的,虽然粗了很多,热了很多,但总比没有好。
杨青青已经很满足了,骑着圆滚滚的大肉棒上下滑着,没一会儿,肉唇就被蹭开了,湿润小口贴上棒身,被肉棒上的筋络磨到战栗,不停吐水。
“爹……”好舒服。
杨青青往上滑了滑,慢慢骑到鹅蛋似的龟头上,这里圆溜溜的,比棒身光滑的多,两者连接的地方还有一道崎岖不平的沟,骑上之后很快就能磨到肉粒。
杨青青很喜欢这里,抬起臀贴了贴,磨了磨,把肉蒂磨成绿豆大小都没停下。
透明逼水止不住地外流,很快就把粗大肉棒打湿了,连下面的毛发也不例外,全都湿漉漉的,贴到他身上。不用看也知道有多黏糊。
杨青青有些心虚,担心爹会生气,悄悄抬眼看他。
这一看,被他逮个正着。
四目相对,她快速眨了眨眼,刚想开口解释,就被爹翻身压下去,堵住嘴唇。
他眼神很热,喘息也重,大手在她腿根摸了摸,哑声问,“这么想要?”
杨青青抿起小嘴,“痒……”
他沉默片刻,抬起她一条腿折了起来。
杨青青不知道爹要做什么,心里有些慌了,小手下意识挡到他胸前。
杨雄没理,握着硬邦邦的棒子抵上逼口,在她湿润的目光中划开肉唇,剐蹭起来。
“啊啊……”
鸡巴破开湿哒哒的嫩肉,勾刮着淫水。
杨青青身上像过了电,跟下面滋滋啦啦的声音重合了似的,她咬着唇儿,微微瑟缩,想躲,又舍不得被爹蹭的快感,只能红着眼睛抓紧他衣服,低声叫着。
“爹……”她小嘴微张,吐气如兰,被他蹭的实在难忍,不由得又捧住他脸颊,想亲亲他。
杨雄干脆把她左腿折起,斜压到右侧腰上,鸡巴顶开逼缝,沿着娇嫩湿滑的缝隙碾磨着。一边蹭逼,一边托起她后背,嘴唇噙吮住她的,细致含弄。
水声黏腻旖旎,一阵接一阵,根本分不清是来自唇舌间的搅弄,还是鸡巴蹭逼时发出的。
他越亲越重,把她舌根都吸麻了,下面也是,鸡巴头又戳到了阴蒂,害她哆哆嗦嗦喷出逼水……
快感汹涌席卷,杨青青有些受不住了。
她紧紧抓着他肩头,手指都陷进肉里,柔软的胸脯更是不断上挺,应激似的碰着他胸膛。
“不、不要了……”太多了,好麻。
杨雄松开她,缓缓将她翻个身,大手捞起她胸前的细腿,鸡巴再次插进她腿根。
这次是从后面来的,肥硕粗根浸满淫水,滑溜溜的,一下就把花唇顶开了。
“唔……”杨青青缩了缩肩膀,抓紧床单。
她终于有些怕了,不该轻易招惹爹的,那东西真的好粗好大,还冒着热气,现在轻轻一蹭就顶开滑腻逼肉,也把她身体打开了似的。
说不出的心慌把她笼罩住,杨青青咬了咬唇,下意识往前爬去。
“去哪儿?”他轻轻掐住她脖子,指腹在她耳后擦了擦。杨青青没来由地抖了一下,刚想开口,热气就来到耳朵,他的唇也落下来。
他嘴唇湿润温热,从耳垂挑逗到耳后,含住了轻轻吸吮。
杨青青颤了颤,“我,我要睡觉了。”
杨雄呼吸微顿,掐着她细腰重重顶了一下,龟头戳上肉蒂,把她顶得失声媚叫。
“爹,啊……”
杨雄覆上她肩膀,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小坏蛋,把他那里蹭得跟驴屌似的,转头就说要睡觉。
他居高临下地吻她后颈,鸡巴插进一双细腿,借着淫水的润滑不停地抽送。
滋滋啧啧的水声连绵不绝。
杨青青呜咽着,扭过头软声求饶。
她以为自己求一求他就会停下的,哪知道他只瞧了她一眼,就把她两条腿都折起来,扶着热烫龟头、划开了黏哒哒的肉瓣。
一边插弄,一边看着她,在她害羞地避开视线时还捏着她下巴将她小脸掰正,凶狠地吻上来。
54.蹭喷了,射精h(700珠加更)
“不,不要……”
杨青青真的怕了,爹的喘息好热,眼神也很吓人,像要吃了她似的。
她挣动着想躲,却被他握着膝盖分开双腿,整个人挤到她腿间。他喘息很重,一边亲她,一边顶蹭,挺着肉炮似的粗物,在她腿间快速抽送。
“爹,慢一点……”
杨青青抓着他手臂,被顶得不断耸动,连带着两颗奶子也不停晃着,时不时擦过他胸膛。
“啊啊……嗯嗯啊……”
龟头碾过上肉粒,快感席卷全身,杨青青媚叫一声,爽得脚指头都蜷缩起来。
“喜欢吗?”他声音很哑,问话的时候性器还在她逼缝里滑着,而且越蹭越快,把黏腻逼水磨成淫沫。
“喜不喜欢被爹蹭逼?”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荤话,说完便含住她耳垂,吸吮那片粉肉。
怕她听不懂,他整个覆到她身上,腰腹和背上的肌肉都绷紧,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轻轻移送,鸡巴从头滑到尾、自逼缝里穿过,连尾端的囊袋都跟着蹭了蹭。让她深刻知道什么是蹭逼,用哪里蹭得她的逼。
“唔……”
杨青青确实明白了,小脸也瞬间烧红。
花穴口不断翕动,吐出一泡泡淫水,因为流的实在太多,两人的腿根都被打湿了,甚至快滴到床上。
想到被褥都是新做的,她不由得夹紧逼穴,想把淫水留在里面,结果却只是徒然,反而把那根大肉棒夹得更紧。
那物又粗又烫,贴着腿心不停弹动。
她伸手摸了摸,想把它拿开,但爹却不让,还扣住她手腕。
他顶胯挺腰,龟头再度擦过逼口。
不知道碰到哪儿了,杨青青爽得双腿发颤,在他举着她腿弯插送时,完全说不出话了,只能迎合着他扭动,才能稍稍缓过蹭逼带来的灭顶感。
“爹……嗯啊……”
阵阵颠簸中,她紧紧攀上他肩头,溢出娇吟。
杨雄知道她快到了,放下她一侧的细腿,揉了揉阴蒂,在她要放声媚叫的时候堵住她红唇,把所有呻吟都吞下。
杨青青本就湿的厉害,再被他一揉,逼口更是不受控地收缩起来,喷出透明逼水。
高潮过后,她急促喘息着,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依恋地蹭了蹭。
杨雄抱着她抚了抚,等她缓过泄身的快感,扛起一双细腿又开始伐哒。
“啊……嗯啊……”
杨青青红着脸,叫声一道比一道娇。
杨雄看着她满是情潮的小脸,手臂撑到她两侧,紧紧扣住她后肩,她也抓着他肩膀,搂住他脖子,他亲她时便给亲,主动回舔他嘴唇,他搂她时便给搂,手指在他后背划着,张口咬上他肩头。
这样的她真的好乖,想把她肏坏。
杨雄微微仰首,把她双腿折起来,大手掐着她腿弯,鸡巴插进粉嫩嫩的肉瓣里,在淫水的润滑下“啪叽啪叽”顶操。
他知道她刚刚高潮受不住太多,所以并没有恋战,快速挺送百十下,磨得她可怜巴巴喊疼了,他便松开她,握着鸡巴撸动起来。
一边撸屌,一边揉逼,掰开了嫩生生、像小嘴一样的逼穴,想象着浓精射进她逼里的画面。
她逼这么小,一定盛不下那么多精儿,流的哪儿都是。
“青宝,”他按住肉粒碾揉着,“喜欢吗?”
“嗯,嗯……”
杨青青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双目迷离、嘴唇红彤彤的,小脸上也满是细汗,再被他一揉,迅速又喷出淫液。
杨雄摸到了,额上的青筋都跟着跳了跳。
他调整呼吸,快速冲刺,手指捏着她勃起的肉粒碾了碾,激射出来。
足足射了七八股,他手里都盛不下了。
浓精从指缝里溢出来,滴落到她衣服上。
杨青青正剧烈喘息着,小手随意一摸,碰到一手浊液,她撅了撅唇,让他给擦干净。
杨雄也没想到会射这么多,低头亲了亲她小嘴,让她乖一点,下床去拿卫生纸。
现在卫生纸也要凭票购买,而且还定量,但因为家里有她在,平时兑票的时候他也会收这类票据,备齐了给她用。
以往他屋里会放一些,自渎时留着擦一擦,剩下的都在她这里,不过放哪儿了他还真不知道,好在这东西体积大,也不难找,很快就找到。
杨雄抽出两张擦了擦手,带上一些回去。
刚走到炕边,就对上她熠熠生辉的眸子。他脚步一顿,立刻察觉到不对,再一看,床头赫然扔着她的睡衣。
她把衣服脱掉了?
脑海里迅速划过两团白,刚平复的呼吸又重了起来。
55.揉奶(换成这个?)
上次惊鸿一瞥,梦里又见到好几回。饱满的两团,像冬日暖白的雪峰,峰顶点缀着诱人粉色,见过春日桃花吗?比最粉嫩的花朵还要娇美几分。
只是想象,他便有些情难自己,好像已经见到了那份白皙娇嫩,迫不及待想把它们握于手中、含在嘴里,品尝最极致的美好。
他心里波涛汹涌,看向她时却面色如常。
“怎么把衣服脱了?”
杨青青就知道他要训自己,扒拉着被子,露出一张芙蓉粉面,“湿了……”
而且真的很热。
她眸子湿润润的,干净又清澈,说话时漂亮红唇微微开启,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
只这么看着,完全想象不出她被子下几乎半裸,还剩一件单薄背心。
杨青青抿了抿唇,其实她也是无奈之举,从天黑开始就一直起烧,身上像着了火似的,爹又不许她乱动,把她塞进被窝包的严严实实,他倒是记着老连叔说的捂汗了,却不知道她被烧成什么样,估计再有一会就可以撒上调料端上桌了。
“端上桌?”杨雄眼里漫上笑意,他兑好温水,浸湿毛巾,然后拧干,给她擦洗露在外面的小脸。
刚才她泄了好几次,小脸都湿透了,头发也浸了汗水,好些都贴在鬓角和脖子上。
他擦过小脸又帮她擦脖子,拆了头绳重新帮她绑,刚绑好,一只小手便伸过来,她眼睫眨啊眨,让他帮她擦手。
杨雄低头一看,白嫩小手上沾了许多白色的粘稠浊液。
都是他的东西,把她手都弄脏了。
他再次打湿毛巾,搓洗干净,帮她擦手,擦干净手后,递过去几张卫生纸。
她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杨雄目光暗了暗,“下面,自己擦擦。”
刚才流了那么多水,肯定不舒服。
杨青青刚刚得到释放,燥热和欲火都减轻一些,倒是能理解他说的话了,不像之前一样迷糊,但脑子还是懵懵的,羞耻感也淡化许多。
她接过纸,自己擦了擦,擦的时候碰到了还勃起着的肉粒,身子又酥麻起来,她绞着腿,抿了抿唇,又眼巴巴的看向他。
爹只蹭了蹭,还没伸进去摸摸呢,里面还是痒的。
杨雄被她看的心火又起,深吸一口气,上了炕,从炕柜里找出条内裤递给她,让她换上。
杨青青委屈巴巴接过,把被窝里的内裤和睡裤递给了他,摸摸索索地穿好小裤。穿好后,她又不老实,总是悄悄把手脚伸出被子。
杨雄实在看不下去,只能又钻进被窝,这次不给她发挥的余地,直接把人锁抱在怀里,“睡觉。”
“热……”她觉得自己比夏天去河里洗澡的小狗还惨,刚刚爹只给擦了手、脸和脖子,身上还是汗涔涔的,一点都不舒服,再被他一抱,更是燥热加倍。她扭了扭,没挣动,埋他脖子里吐着热气,“我要熟了,爹,你觉得红烧好吃还是清蒸好吃?”
杨雄想起了她刚刚说的端上桌,一时哭笑不得,低头吻了吻她发顶,轻声说,“放心,熟不了,听话好好睡觉,明天就好了。”
她不信,“肯定会熟的,到时候爹要看着,别让人吃我。”
“好,我看着,谁也不让动你。”
她放心了,小脸贴他脖子上蹭着,“爹身上也好热,冬天也可以跟你一起睡吗?”她扁了扁小嘴,“我暖不热被窝……”
见她开始说胡话了,杨雄又摸了摸她额头,果然,温度比刚刚还高一点,不知道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情欲还是低烧又变高。
心里焦灼不安,想等她睡着了再观察观察,哪知道她说话的兴致这么浓,小嘴叭叭不停,没有一点要睡觉的意思。
“爹……”她说着说着哭出来。
杨雄低头帮她擦泪,“又哭什么?”
从小到大,她生病的时候总要哭几场,每次原因都不尽相同,而且她生病的时候还格外记仇,连小时候被他“凶”过的事都记得,醒着说不出所以然,病的都迷糊了倒是都清楚,连他抬的哪只手打的她屁股都记得。
类似的事情经历太多,按理说该习惯了,但每次再看她哭心还是揪着。
“爹不要娶桃花……好不好?”
“不娶。”他无奈,抬手又擦掉一串泪,“爹谁也不娶,永远陪着青宝。”
“那,”她抽噎着,撅起小嘴,“你也别喜欢吃桃子。”
“……”
杨雄捏了捏她的脸,“吃桃子跟这事没关系,不许无理取闹。”
他还是喜欢吃桃子!呜呜呜……
杨青青小嘴一扁,又开始落泪。
杨雄被她哭的脑门抽痛,捏住她下巴亲了上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边亲,边握住饱满的一团揉捏。
怎么这么软?
他握住凝脂似的娇乳,哑声道,“不喜欢我吃桃子,那换成这个?”
56.吃奶h
杨青青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有些哭不下去了。
这里也是能吃的吗?
她泪眼朦胧,杨雄又好气又心疼,因为她没有母亲在身边,从小他就多教她一些情理、事理、道理,不想别人说她没娘教没有教养,不是怕闲言碎语,是担心她听到会伤心。好在她虽然偶尔娇纵了些,也只是在他面前,在外还是乖巧懂事的,没有让人诟病之处。
但往日的“娇纵”也只是相对,对比别人家孩子,他觉得她万分的可爱乖巧,没有任何不妥,却没想到,如今因为所谓的“桃子”,她竟然用哭“威胁”他。
好在不是在外面,不然还是要打屁股教训。
见她不哭了,他开始跟她讲道理,“桃子没有错,吃桃子也没错,我为什么不能吃?”
杨青青抿了抿唇,不想听这些,她就知道不喜欢他吃桃子了,听一听就不喜欢。
“就不要。”
她按住他要拿开的手,主动把软嫩嫩的奶子往他手心送,“我跟爹换,以后爹吃这个。”
不许吃桃子。
杨雄喉结耸动,知道她这一刻的思绪是不清晰的,答应了就是趁人之危,但,怎么能拒绝呢?
她身上的香已经把他包围了。
他听到自己假惺惺的声音,“真的愿意?”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嗯了一声。
杨雄吞咽了下,慢慢掀开她背心,借着灯光透进被子的些许光亮,观摩着几近圣洁的白。
她身上真的很白,而且从小不容易晒黑,即使是经过秋收晒黑一些,稍稍捂一捂也就白回来了。
其他地方都那样白,一对乳儿更是雪白丰盈,像倒扣在胸前的玉碗,只是看着,他呼吸就重了起来。
热气喷洒到圆乳上,奶头很快挺立。
肉粉色的奶粒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宛如摇曳在风中的花蕊,诱人心魄。
细腻的白,顶端的粉,如果非要和桃子比,也是有几分相像的。
杨雄握住柔软奶乳,低头嗅了嗅。
好香,一股奶味,让人想含住尝一尝。
这么想,他也付出行动了,低头轻轻吮了一下奶尖。只一下,她就开始颤抖,小手按在他肩头,口中溢出呻吟,白软胸脯更是高高耸起,贴上他嘴唇。
幽香扑鼻而来,杨雄把两只都握住了。
他偏过头,选定其中一只,大手握住白软奶乳,手指陷进细腻奶肉里,轻轻一捏,乳肉四溢,顶端的奶晕和奶头也更突出。
杨雄目光幽亮,伸出舌头舔了舔,自下而上、从乳晕边缘舔向中心,一边吃,一边按揉着另一只的奶尖,把红豆大小的奶粒拨弄的硬如石子。
他越舔越重,“啧啧”水声也不断响起。
一开始,他只吃奶尖下方的部分,把那里舔得水光淋漓,等她终于受不住了、媚叫着抓紧他的肩,舌头舔舐的范围才再次扩大,这次是绕着奶尖全覆盖,没放过红晕之上任何一颗细小的凸起。
把奶晕吃了一遍,杨雄再次捏起白软奶团,如珍如宝地含住她的乳头。
先是舔一舔、吸一吸,然后双唇紧抿,裹住吮咂。
“啊啊……嗯啊……爹……”
杨青青低头看过去,刚好看到他含住乳晕,舔吃乳头,最后都裹住了,用力吮吸着。
爹吃的好重啊,像要从奶头里吸出什么似的,杨青青止不住地心慌,下意识抓紧他肩膀和头发,想让他先松开嘴。
“爹,别、别吸……”
快感像电流,从他吮吃着的地方荡漾开,流向四肢百骸。
杨青青绞着腿,觉得心里有点痒,还有些细密酥麻,这股麻痒不断延伸,慢慢流向腿心。
她夹起双腿,觉得私处又在蠕动吐水了。
爹吸的越来越重,杨青青有些疼了,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脑袋,小声叫着他,让他别那么用力,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就嗦着奶头扯了扯,而后握紧圆乳,抵住乳根最低处,连连舔舐。
他的舌头粗大、有力,还特别热,每舔一下都在乳肉上留下湿润水光。
杨青青挺胸媚叫,逼口剧烈缩了缩,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腿心就骤然一热,吐出淫水。
她也低叫着,把他按到胸乳上。
57.骚奶子h
“嗯……嗯……爹……”
煤油灯燃烧太久,炸出噼里啪啦两声响,杨青青紧紧抱着男人的头,娇喘声一声比一声媚,她已经完全没力气思考了,双眼迷离地看着屋顶。
被吃奶子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整个人像被欲望推到半空中,脚悬着,心也悬着,可奶子还在爹嘴里,被他吮吸,甚至他每舔一下,身子就控制不住地战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拉回地面,拖进欲望深渊。
“爹……”
腿心黏糊糊的,杨青青抱住他的头,手指在他发间穿梭着,让他轻一点。他手指粗、力道大,吸奶子的时候也要抓着乳根揉,每次都会留在红印,和隐约可见的青紫。
揉了乳根,他又开始摩挲乳晕和乳头,将粉红揉的更红,再一口吃下去。
吮吸声啧啧的响,听起来格外黏糊。
“不,不要”杨青青忍不住抬手推他。
爹做的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吃奶子只是轻轻舔一舔,亲一亲的,哪知道爹会吸来吸去,还吃得这么重。
小小的肉粒被他吃的都肿了。
“怎么不要,”他吐出湿红肉果擦了擦,“不是说用这个换桃子。”
他说着,俯身又含住她乳头。几乎是一瞬间,她身子就软下来,手臂也失去力气。
“嗯……”原本的抗拒也变成呻吟。
挣扎不过,她象征性地推了他两下,不像拒绝,更像在撒娇。
“其实还挺像的。”他喃喃。
杨青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本就旖旎的红,配上白皙肥硕的乳肉,看上去竟真有几分像水蜜桃,只是这颗“桃子”更软,更大,更漂亮。
他的手轻轻一捏,湿红奶头便耸立起来,宛如挂在枝头的樱桃,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色情又淫荡。
杨青青的视线像被烫到似的,呼吸骤然急促,手指也深陷进他肉里。
羞耻心让她本能地想撇开眼,或捂住裸露的胸口,但他却不给她机会,再次含住了圆嫩嫩的乳头。
他轻咬了一口,哑声喟叹,“好香。”
小小一颗,比奶糖还香甜,轻轻吸一吸,像要在他嘴里化开一样。
“爹……爹……”
这样的他让人害怕,又忍不住战栗。
杨青青瑟缩着,紧紧抓住他后肩,指甲陷进肉里都不自知,恍惚间,乳头又被咬了两下,酥酥麻麻的电流从乳尖窜至全身,她大口呼吸着,却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爹~”
杨雄察觉到她的异样,停下动作,顺着她后背轻抚。
好一会儿,她的心跳才慢慢平复,只是脸上红潮不断,圆圆的眼睛也又湿又亮,一看就被情欲浸润过。
“爹又咬我。”她委屈推他。
杨雄心里一热,捉住她的手,“喜欢吗?”
杨青青抿了抿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过量的快感让她心跳加速,快要负荷不来,这种感觉既新奇又陌生,让人心慌。
当然不讨厌,但也没办法直白说喜欢。
百般纠结下,她轻轻哼了声,选择背过身不看他,也不让他再像刚才似的吮咬那里。
她别扭的样子实在可爱,杨雄倾身把人抱住,嘴唇覆上她耳根。
“唔、别……”
她缩着肩膀,小声叫着,想躲开。
但哪里躲得开呢?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了。
杨雄吮吻着她耳后肌肤,轻柔舔舐,边亲,手掌又覆上一团软,抓住后肆意揉捏。
柔软嫩滑的奶子,又挺又翘,弹性十足,轻轻一捏,奶头就顶上他掌心。
好骚的奶子。
杨雄手指合拢、抓握,揉面团一样捏着,可手里的不是面团,是她嫩生生的乳儿,摸一把就满手留香,像掬住了柔软流动的水。
“爹……”她难耐的叫着,又去抓他手指。
杨雄喉咙干涩,在她小腹轻轻揉着,哑声问,“又湿了?”
她不吭声,抓着他的手就要往身下带。
杨雄亲了亲她耳朵,让她别急,大手顺着三角区滑下去,隔着薄薄一层布,摸上湿润穴眼。
手指轻轻戳了戳,被咬进去一小节。
“啊啊,呃……”
杨青青尖叫一声,把他手腕夹住了。
58.膝盖蹭逼h
“想要?”他手指轻缓蹭动,沿着穴缝滑了两下。
“嗯……”杨青青娇喘着,带了哭腔,“难受。”
逼口已经张开小嘴,穴眼也在不停往外流水,绞腿已经没用了,还是痒的厉害,她咬了咬唇,无师自通地扶住他手腕,磨蹭粗指。
杨雄任她蹭了会儿,在她要掀开小裤时把手抽回。
“爹~~”
杨青青急了,小屁股蹭来蹭去,还准备把手伸下去自己摸。
杨雄被她急切的模样逗笑,大手揉了把酥胸,膝盖强势挤进她腿间,蹭上那处湿热。
“啊……”杨青青放声媚叫。
杨雄含住她耳朵,膝盖往前推了推,她果然受不住,扭着细腰又开始蹭他。杨雄捏握着她的手指,低头亲了亲,再次推高她的腿,磨弄腿心。
水声很快响起,随着他的蹭动渐渐急促,黏腻。
杨雄将她翻个身,膝头顶住她私处推进研磨,在她低叫着推他时,掰起她一条腿放到自己腰上,蹭得更快了。
“爹、爹……好麻……”
私处被蹭的逼肉翻卷、翕动颤缩,穴眼也开始吐蜜。淫水倾泻而出,糊到刚换的小裤上,把布料又打湿了。
杨青青气喘吁吁,搂着他不停低叫。
湿透了的内裤紧紧贴着小逼,勾勒出阴阜的形状,如果现在能看到,杨雄大概会知道那里到底有多美,不过暂时看不到也不会太遗憾,因为杨青青很快又扭动起来,随着她的蹭动,整个花穴都贴到了他膝头,暴露其轮廓。
膝盖上热热的,软软的,不用拨开内裤,也能想象下面的逼穴有多肥嫩柔软,还多汁。
“嗯嗯……嗯呃……”
他越蹭越快,黏热爱液从逼口不断流出。何止是内裤和他的膝盖,连周边的布料也慢慢泅湿了,变得黏哒哒的,和他的皮肤沾到一块。
真是个骚宝宝,逼水多的不得了。
杨雄吻了吻她脸颊,配合着她的动作顶蹭腿心,大手滑进小裤里,握上圆滚滚的臀,边揉边蹭逼,膝盖压着肉蒂碾来碾去。
“爹,手、手指,唔……”
肉豆被膝盖磨着,臀肉被爹的大手揉着,杨青青又扭又叫,觉得心里的火更旺了。
她仰起小脸,凑过去亲他下巴,香软小舌在他下巴啄了两下,便如饥似渴地吻上他嘴唇。
她所有接吻的经验都来自于他,风格自然也和他相像,稍稍舔了两下嘴唇,小舌便往他嘴里钻,勾住他的舌头搅弄着、缠绕着,吮出水声。
“嗯啊……唔……”
她主动献吻,杨雄求之不得,大手揉捏着细腻乳房,低头回吮着她的香舌。
两人的舌头碰到了便分不开似的,吸来吮去,吻出粘丝。
亲到最后,杨青青脸上已经布满了汗,红唇微张,呼吸急促,嘴角挂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
液体透明、黏连挂丝,还没流到下巴又被他舔吃干净。
杨青青已经彻底没了力气,没办法再亲一个回合,私处又痒又热,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大腿难耐地插进他腿间。
私处贴合着他的膝盖,抵紧了、不停蹭动。
强烈的酥麻感让她放声媚叫,下意识想夹紧双腿,但另一条腿被他推得高高的,想闭也闭不了,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感受花穴被顶蹭的快感。
“啊,啊……”碾压的速度越来越快,不知道他碰到了哪里,杨青青小腹热胀,情不自禁挺了挺身,片刻后又落回去,喘息声格外娇热。
杨雄伸手摸了摸,小裤里果然更湿了,他亲了亲她汗涔涔的小脸,想等她缓过泄身快感,却没想到她很快又握上他手指,急切地摸着,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他低头咬上她嘴唇,浅浅喂给她一节。
“嗯……”
粗指刚一进去,内裤下的软肉就疯狂蠕动,吐出黏热逼水,她也扭着腰,主动吞它。
杨雄没立马给,而是亲了亲她小嘴,哑声问,“青宝喜欢谁?”
喜欢谁?她眨着眼睛想啊想,完全想不起了,眼里只有他,那便就是他了。
“喜欢爹。”
她眼睛湿润含情,攥着他的手指撒起娇,“给我……”
59.手指插逼h
“爹,爹……”
她难受极了,抓着他的手要往里送。
杨雄顺着她的力道动了动,手指立刻陷进湿热穴嘴里,被滑腻包围。
再抽出来,上面已经全是逼水。
他俯身吻了吻她耳垂,哑声问,“怎么流这么多?”
流这么多……
杨青青就算迷迷糊糊的,耳根也有些红,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爹一碰她,那里就控制不住收缩,酥酥麻麻的,很快吐出热液。
明明该觉得羞耻的,但她现在完全想不到这个了,只想让他把手指插进去,像刚才那样戳一戳,帮她解痒。
杨雄如她所愿,轻缓抽送。
“爹……”
她呻吟着,声音沙哑又软,见他手腕转动,以为他又要把手指抽出去,她撅了撅小嘴,搂住他的脖子亲上去。边亲边扭动细腰,骑着他的手指一点点往穴里吞,一节,两节……软肉不断翕动,直至全部吃下。
爹的手指好粗啊,还特别的糙,但身体很喜欢,想让它多动一动。
“爹,要……”
她扭着小腰催促。
话音刚落,粗指便开始动了,先是捅开湿漉漉的逼肉,然后细致抠挖,摸索,找到穴壁褶皱后,对准了连连戳弄。
“啊啊啊……嗯啊……”
他随意一插,逼肉便蠕动收缩,像极了贪吃的小嘴,咬住了吸个不停。
杨青青被插得连声低叫,见他俯身,她主动迎凑上去,亲了亲他嘴唇。
舌头很快搅弄到一起,她也哼叫出来。
两个人亲的火热,手指插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渐渐激起“水花”。
杨青青边亲边挺身,把湿穴往他手里送。
“舒服吗?”杨雄亲了亲她的唇,拇指压上阴蒂,按住圆溜溜的小东西掐了一下。
杨青青尖叫一声,嗓子里像要冒烟,她艰难吞咽两下,涩声说,“舒服。”
“还要吗?”他声音低低地,听起来格外诱惑。
杨青青耳朵都麻了,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快感已经足够多,小逼也被撑得有些不适,但他只是动一动,穴眼里很快又分泌出逼水,身体也在叫嚣着不满足。
她欠着身,把他抽出的半截手指又吃进去,“要……”
这幅耽溺于情欲的模样实在骚媚。
杨雄目光幽深,轻抚着花穴揉了揉,又加了一指。
“唔,爹,好胀……”才进入一节,她就叫了出来,夹紧他手腕。
杨雄亲着她小脸,让她放松,等双腿缓缓分开,他便继续往里探索。
手指剐蹭着内壁穴肉,触到的地方全都又紧又软,滑嫩的不可思议。
但毕竟是第一次吃进去两只手指,她的反应很强烈,始终不能完全放松,杨雄也没有冒进,只在穴口附近轻轻抽送。
然而只是这样她也受不住,花穴连连收缩,吐出一股又一股蜜液。
“爹,爹轻点,胀……”
她的叫声又娇又柔,听得人口干舌燥。
杨雄缓了缓,抽出一根手指。剩余那根则埋进软嫩嫩的逼穴,再次搅动泥泞。
“滋滋啧啧”的抽送声响个不停。
她耳根红了,脖子也红了,连圆滚滚的小屁股都被他揉得又热又胀,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仿佛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捏出香甜桃汁。
淫水搅弄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知过了多久,粗指戳到一块凸起,杨青青媚叫一声,小腹又酸又胀,竟开始抽搐。
尖锐的快感在身体里爆开。她实在受不住,张口咬上他胸膛,叫了出来。
“唔唔!爹……”
透明逼水冲出蜜穴,喷溅到他手上!
高潮过后,杨青青小脸潮红,喘息急促,她身上满是汗水,背心都湿透了,照于连仲的“捂汗”论来说,已经算超额完成任务。
她看着实在累惨了,杨雄心里募得一软,俯身亲了亲她小脸,下身肿胀如铁,他却舍不得折腾她一分一毫了,伸手够了几张纸,帮她清理花穴。
全部弄干净,他按着被子起身,倒了杯水,哄她喝了水再睡。
杨青青累到极致,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喝了水,很快又昏昏欲睡。
杨雄帮她换了湿衣服,伸手摸了摸她额头,闹了这么一通,温度终于降下来了。
不放心她一个人睡,担心夜里再起烧或者她贪凉踢被子,犹豫片刻,他还是进了被窝,把她抱到怀里。
60.恍若一梦,知青上门
翌日,杨青青醒来的时候已经半晌午,动了动身子,到处都酸酸痛痛,昨天清醒的时候她掀开衣服检查过,大腿,腰上,后背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最严重的是脚踝,比在山上崴到那次还严重,估计没个十天半月别想正常走路了。
“爹……”
没在院子里看到人,她朝堂屋叫了一声。
很快,杨雄就端着兑好温水的大红搪瓷盆,带着毛巾走进来,让她先洗脸。拧干毛巾,他自然而然上前要给她擦,杨青青却避开了,说自己来。
她眼神已经清明,举止也没有半分刻意,杨雄手上一滞,把毛巾递给她。
“先洗把脸,我去拿牙刷。”
哦,好,她擦着脸点点头,等他进来眼巴巴的看着他,“还有饭吗爹,我饿了。”
睡的时间太长了,肚子快要造反。
“有。”他出门去端,再进来看到她正扣衣服扣子,她也瞅见他了,小脸微微红了红,“昨天水喝多了……”
估计憋挺久了,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杨雄默了默,转身出去了给她留空间穿衣服,等她穿好,把人抱下去,递给她个简易拐棍。
“自己能行吗?”他还是不放心。
杨青青咳了声,“可以。”
总不能让爹抱着去茅厕,被人看见要笑话的。
解决完人生大事,杨青青快速刷牙,吃早饭,填饱肚子后觉得终于活过来了。
这两天高烧低烧的把她折腾坏了,夜里都不安稳,噩梦春梦连番来,想到昨晚梦里的零星碎片,她耳根又有些热,捏住耳朵揉了揉,又揉了揉,忍不住偷偷朝他看过去。
爹的眼睛好亮,鼻子也很挺,嘴唇……也特别好看,再往下,是起伏的胸膛,秋收的时候他们都光着膀子她也是看到过的,爹胸前码着好些块肌肉,统一泛着蜜色,看上去特别漂亮,再往下,隐约可见好大的一团。
杨青青目光像被烫到了,又揉了揉脸,那里她摸过,大概能猜出形状,却始终没有亲眼看到,连梦里都没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杨青青暗暗啐了一口,觉得自己忒不知羞,竟然在臆想爹的身体。
“怎么了?”他见她就不说话,看了过来。
杨青青迅速摇头,甚至没敢看他。杨雄眉头微挑,垂眸沉思,就算不记得了,但她刚刚是在看他的身体没错吧?
父女俩之间的氛围有些奇奇怪怪,迟钝如杨青青也觉得今天的爹有哪里不一样了,但要让她举例,她又说不上来。
这两天睡的实在太多,杨青青不想刚吃饱又躺床上了,就让爹把矮脚竹椅搬出来,打算坐院子里晒会儿太阳。
没坐多会儿,知青点的人就结伴而来,为首的是一个脸形方正目光清明的男人,大概二十五岁上下,姓朱,是知青点的负责人,后面跟着的有胡晓,陆景临还有两个之前跟胡晓一起上山的女知青。
几人进了院子先跟杨雄打招呼,见对方冷冷淡淡,不甚热络,朱知青上前把礼物放到石桌上,温声道,“杨三叔,前两天胡知青不小心落水,把杨同志也连累了,心里一直很歉疚,之前她一直卧病在床无法登门,今天刚能下床就喊上我们、特地来跟杨同志赔罪。”
胡晓适时站了出来,她脸色苍白,身子单薄,好像迎风就能倒一样,在同行女知青的搀扶下,没开口就先抹泪,“杨同志,对不起,我、我当时和赵小兰同志吵上头了,又被推搡一把,情急之下就抓住你了,对不起,医药费我来付,你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我一定答应。”
陆景临也站出来,“杨同志,胡知青是真心诚意道歉的,还请你看在她是无心之失的份上,给她一个改过自新补偿过错的机会。”
杨青青抿抿唇,看向这些人,他们说是道歉,又来势汹汹连番上阵,让她有些无措。
杨雄站到她面前,目光锐利地扫过去,“医药费是大队长掏的,具体多少你们去问他,至于是无心还是有意,事情总会查清楚,大队上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东西拿回去,事情有结论前不要再来。”
几人面面相觑,在杨雄的冷脸下讪讪离开。
出了门,朱知青眉头紧皱,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胡晓,转头又和陆景临对视一眼。
他们都知道胡晓说的未必是真话,但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都不能不帮忙善后,维护知青的名声。自从吴家村那边传出他们大队的老师名额会给即将和吴慧珍结婚的那个知青后,流言蜚语就没有断过。
下乡劳作实在辛苦,说是把汗珠子摔八瓣一点不为过,如果能去公社当老师,自然再好不过了。但是现在向阳大队的老师名额还未定,胡晓就先把大队长侄女得罪了,要是杨忠军因此迁怒整个知青点,他们就真受无妄之灾了。
杨家村又不是没有高中生,谁也说不准这名额就一定是知青的,万一大队长朝上面打报告,连个考试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定了本村人,他们也只能干瞪眼,没有一点办法。
所以大队长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就是将来回城,也要人家在手续上签字呢。
朱知青又看了看陆景临,他知道杨青青对陆景临有好感,现在只希望他的话能起些作用,晚些时候再找杨青青单独谈一谈,新知青就要过来了,不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的希望就更渺茫。
陆景临微垂着眸,心里也有计较,对于说服杨青青他是有很大把握的,但杨青青身后那些人,无论是杨忠军还是杨雄,对他的戒备心都太重。
想起那日杨雄告诫他时的目光,陆景临心头无端一沉。
61.赵穗穗母女登门
杨家这边,知青刚走,王氏就带着赵穗穗母女过来了。
“大伯娘,沈主任,穗穗姐。”
杨青青看到她们一起进来,连忙起身打招呼。
“好孩子,受苦了,都不是外人,坐着吧。”王氏还没开口,赵穗穗的母亲沈香莲就按住杨青青肩膀,让她好好坐着,温声细语道,“脚也伤着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得好好养着。”
杨青青瞧瞧大伯娘,后者露出一抹笑,解释说,“你香莲婶子前天昨天都来看你了,那会儿你还没醒,没见着,今天她和你穗穗姐也是一大早就来了家里,见你没醒,就去前头坐了会儿。”
沈香莲一脸歉意,“这事儿说到底是因为穗穗和胡知青,要不是她俩起了争执,也不会连累青青和小兰……”
她说着把一篮子鸡蛋递过来,“知道你们不缺这点,这都是我和家里那口子的一点心意,孩子不懂事,还请你们多担待。”
王氏瞧了眼杨雄,后者的目光正落在赵穗穗身上,没有言语。
杨青青摆摆手,让沈香莲别那么客气,不过她确实挺好奇,“穗穗姐那天怎么去河边了,还和胡知青吵起来了。”
赵穗穗眼睛一下红了,“那天我本来正在家做鞋,发现小辉不见了,就出门去找他,路上听人说有几个小孩朝河边去了,就赶了过去……”
杨青青心里暗暗点头,她当时也是因为听说小虎子他们去河边了,所以才着急忙慌过去的,事后大伯娘她们也问过了,那群小孩确实去过,但没多会儿就被于连仲看到,呵斥走了。
“我过去的时候胡知青正在小坡那边洗衣服,她叫住我,说她跟小兰有点误会,想请我帮忙说和说和,我不知道她俩因为啥闹崩的,没想掺和,转身就要走,胡知青拦住我,说了很多好听的,又说不想失去小兰这个朋友,拜托我帮帮忙,我一时心软,就答应。
胡知青特别高兴,把一条缀着珠子的小绳交给我让我转交给小兰,我觉得那颗珠子很漂亮,就拿着看了看,胡知青说那东西是她们家那边的特产,还拿出自己珍藏的一颗珠子给我看,结果我手滑了没接住,珠子滚河里了……”
“胡知青特别生气,说那颗珠子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她当时情绪很激动,我有点怕,正好小兰路过,见胡知青在拉扯我,就过去帮忙,说也可能是胡知青没拿稳珠子才掉的,不应该怪我一个人,后来,后来你就过来了……”
杨青青听明白了,心里却更怄,因为一颗珠子,她差点就没命了。
但是怪赵穗穗或赵小兰?好像两人也都挺无辜,甚至是胡晓,如果珠子的事是真的,在这件事里也有受害成分在。
但她怎么就是觉得怪怪的呢?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推动这一切。
沈香莲哎叹了一声,当着几人的面瞪了赵穗穗一眼,“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说了多少次,让你少跟那些知青来往,看你做的好事,把青青和小兰都连累了,你大伯娘现在对我也没个好脸色……”
“娘,我错了。”赵穗穗在沈香莲面前一点都不敢造次,别看她娘平时跟外人说话温温柔柔,教训她的时候却一点不留情面的。
王氏不能眼看着沈香莲训孩子,打了句圆场,“穗穗也是好心……”
“好心办坏事,就是糊涂!”
沈香莲是向阳大队的妇女主任,自认也是有身份的人,哪知道赵穗穗从小到大一如既往的蠢,罢了,索性现在也大了,改天让媒婆上门看看。
赵穗穗抖了一下,垂着眸,掩下眼里的恨意。
上辈子她不明白,沈香莲为什么一直对她冷冷淡淡,直到多年后再回到向阳大队,她才知道原因,原来她根本不是沈香莲的亲生女儿,沈香莲的亲生女儿被她换给了省城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也就是说她赵穗穗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
沈香莲让她女儿窃取了她十八年的富贵人生!
但天道好轮回,沈香莲自己都没想到吧,再过两天她亲生女儿,那个弱柳扶风病美人一样的女儿也要下乡了。
前世她不懂一直排斥知青的沈香莲为什么会让那个柳潇潇住进自己家,还百般照顾,甚至不惜让她受委屈,跟个丫鬟似的伺候柳潇潇。
如今她既然知道了,一定会送她们母女一分大礼,报答沈香莲十几年不闻不问的“母女”情。
那边,沈香莲和王氏就教育孩子的话题聊了起来,赵穗穗也凑到杨青青身边,端茶倒水,十分殷勤。
杨青青看她忙个不停,心里有些不自在,连忙让她坐下,“穗穗姐你别忙活了,这事也不能怪你,都是赶上了,你不用自责……”
赵穗穗眼眶红了红,拉着她的手喊好妹妹。
王氏和沈香莲说着说着提到了媒婆姚婶子,赵穗穗竖起耳朵,想听听关于杨青青相亲对象的事,哪知道王氏的嘴那么严,唠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漏,倒是她娘,言谈间把她嫌弃个遍!
赵穗穗气的要死,眼里闪过怨毒的光,她沈香莲自诩干部,自己又是个什么好的!和她大伯那点眉眼官司当她一点看不到?
杨青青无意间看到赵穗穗的眼神,心口猛的一跳,穗穗姐怎么笑的那么吓人?
62.拒绝相看,梦里意淫爹(1100收加更)
等赵穗穗母女俩回去,杨青青还心有余悸,王氏看她小脸有些白,问她是不是还难受,恰好于连仲过来了,王氏让他给杨青青把把脉。
“注意别着凉,应该不会再起烧了。”
他又给开了两副药,让杨青青喝完再过去看看。
王氏见杨青青终于退烧,也有了气色,不由得喜笑颜开。一开心不免又旧话重提,说起那个营长,小伙子的条件是真不错,见见也挺好。
杨青青下意识看了眼杨雄,没想到他也在看她。
“我……”杨青青抿了抿唇,“我现在还不想相看。”
王氏语重心长,“没说一就定下,先见见面。主要也是凑巧了,人家提前回来探亲,赶上了,不然年后见见也行。”
“我真不想……”
“大嫂。”杨雄也开口,“她不想见就不见了,现在还小呢。”
王氏想说哪小了,过了年就十七岁的大姑娘了,但父女俩一条心,她再说就讨人嫌了。
“那行,赶明我就回了姚家妹子。”
杨青青觉得大伯娘有些不高兴了,心里闷闷的,在她心里王氏就像她母亲一样,爹也一直教的,要孝顺大伯大伯娘,现在王氏情绪一变,她立马就感觉到了,担心大伯娘以后不喜欢她了。
杨雄让她别想那么多,王氏就嘴上念叨两句。
“我怕大伯娘真恼了我。”她蹙眉。
杨雄揉了揉她头发,“你大伯娘才没空想这些。”
?
杨青青不解。
两天后王氏风风火火又过来,她才明白爹的意思。
“下午准备腌秋菜,没事过去玩,都想吃啥,今年多腌点。”
“哎好!”杨青青笑的灿烂,“想吃酸菜,萝卜,小黄瓜还有没有,您腌的黄瓜特别好吃。”
“有!”王氏也笑,“落园子的小黄瓜,都留着呢,白菜砍了百十斤呢,下午没事过去洗菜。”
“好。”
杨青青不怕干活,就怕王氏不给她派活,因此开心极了,保证下午一定过去。
杨雄正烧炕,见她笑的开心,嘴角也不由上扬“放心了?”
杨青青只笑,大伯娘没生气就好。
想到一会儿就能洗澡,笑容便更灿烂,这两天她按时吃药,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还不能洗澡,难受的很,实在受不了了,她就一直缠着爹,跟他再三保证,到时候把浴桶放屋里,烧上炕和炉子,洗好她就钻被窝,穿好衣服再出来,保证不冻着,她巴拉巴拉说一大通,爹才勉强松口。
她跟来弟也商量好,让她过来帮她搓搓背。
说曹操曹操到,王氏前脚刚走冯来弟就来了。
“来弟~”杨青青看见她可高兴了,问她怎么现在才来。
冯来弟都不稀得提她家那些事,她娘听说她要来杨青青这帮忙,赶着趟把地里的萝卜白菜都起了,生怕她顾着外边少干了家里的活。
她收拾过菜园子才来的。
杨雄在烧炕,俩人就坐院子里说话,冯来弟想到在知青点看到的新鲜事,忍不住和杨青青八卦。
“又有新知青下来了,听说了吗?”
杨青青点头,之前吃饭的时候大伯说起过,“今天吗?”
冯来弟眼睛都亮了,“我走那边过了一趟,这回下来三个,两个男知青一个女知青,那个女生……”
冯来弟在想该怎么形容,瞧那风吹就能倒的身板,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的,一句话说不好就红眼,当然了,冯来弟不想承认自己有点羡慕对方的好皮肤,是真的白啊,快把杨青青都比下去了,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跟小鹿似的,嘴唇也红红的,典型的花瓣嘴,那些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她刚瞅一眼就觉得那种感觉无比熟悉,后来突然想明白了,这不纯纯霸总最爱的小白花吗?
这姑娘就是生错了时代,放现代高低迷倒十个八个总裁。
不过对于村里人说的这姓柳的女知青把杨青青比下去的话她还是不认同,两人完全是不一样的美,杨青青也漂亮,还有点娇气,但毕竟在乡下长大的,身上也有股韧性。
“女知青怎么了?”杨青青有些好奇。
“漂亮。”冯来弟中肯道,漂亮这个评价是毫不违和的,“但也能惹事。”
说着又把知青点的热闹事说了。
那些知青早上刚到,听老酒伯说女知青路上就开始闹腾,要做牛车他没让,她就看准了赵和平,撒娇似的让他下来换她坐上,赵和平没换,还把人气哭了。
到了知青点,因为床铺问题她又跟两个女知青呛起来,说人家欺负她,占了她的位置,跟她一块来的男知青出面为她打抱不平还被人挠了脸。
这才一早上,就闹成这样,真难想象知青点以后的日子该有多“热闹”。
对了,冯来弟想到刚看到的那幕,忍不住提醒,“我瞅着陆知青对那个女知青也挺有好感,你可当点心,别越陷越深。”
她越来越感觉陆景临是渣男,颇有见一个爱一个的倾向。
杨青青被她说的面色一滞,陆知青应该不是那种看重皮囊的人吧?
冯来弟瞅了她一眼,深深觉得杨青青的择偶观很有问题。
“我跟你说,找男人不能只看脸,”尤其是在这个年代,“脸只是生活的调味品。”
杨青青一脸好学,“那应该看什么?”
恰好杨雄来院子里抱柴,冯来弟下巴点了点他,“看能不“能干”,能不能养家,有没有责任心,最后才是脸。”
杨青青也看过去,恰好看到他手臂鼓起的肌肉,鼓鼓囊囊,抱起两个她都不是问题。
她脸一红,“我爹确实很能干。”
冯来弟轻咳了声,她说的能“干”和杨青青理解的好像不太一样?不过问题不大,冯来弟凭着一双慧眼敢断定,杨雄两种意义都符合。
说起来,杨雄是真的很不错,可惜她这具身体太小了,也就比杨青青略大一点,而且,勾搭闺蜜父亲什么的,一听就很十八禁,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事她不能干。
冯来弟再一次感慨:“我咋不是个男的呢?”
杨青青满脸问号。
冯来弟对着她的胸又捏一下,“是男的就娶你,然后夜夜春宵。”
“……”
杨雄出来喊人,恰好也听到这话,四目相对,杨青青想到了最近梦里意淫他的一些画面,小脸瞬间爆红。
63.嫂子? (两星加更)
要命。当着一个女儿控父亲的面调戏了他家崽崽。
虽然冯来弟心里承受能力足够,在杨雄的眼神震慑下也有些心颤,她还是女的呢,要是男的,小命不得交代在这儿?
杨青青心里也有些不自在,听他说炕烧好了,水兑上了,立马拉着冯来弟进屋,还撅着小嘴发表意见,让她以后不要随便捏她那里。
来弟怎么有这个爱好啊?喜欢捏人胸。
在她面前脱衣服都有心理压力了。
但想归想,好几天没洗澡中间又出了那么多汗,她真的忍不了了,所以尽管犹豫,还是尽快脱了衣服。
“我去!”冯来弟看着她的裸体瞪大眼,靠靠靠!她第一万次遗憾咋没穿成个男的,最好再帅点,那样的话一定猛追杨青青,过最“性福”的人生。
这可真是……她都想弯一弯了,不过话说,性取向这东西好像也没必要那么笔直。
杨青青捂胸,俏脸都红了,一副看登徒子的模样看向她。
冯来弟轻咳一声,搀着她手臂把人扶进浴桶,“快快,先进去,别着凉了,不然一会儿杨叔该训人了。”
听到这话,杨青青抿了抿唇,也确实担心再着凉被剥夺洗澡权。只是,她的眼睛要不要这么亮?怪羞人的。
杨青青眼皮都跳了一下,强忍着羞意进了浴桶,背对冯来弟。
她身上哪里都白,后背更是肤如凝脂。
冯来弟心都有些热了,摸上她后背,“青青啊……”
杨青青抖了抖,“干,干嘛?”
“其实吧,也不一定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在一起的……”
……什么?
“我的意思是爱情是很神圣的,能超越年龄,也能超越性别,”她缓声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爱搞姬。”
“……”杨青青是没完全理解,但也不是傻子,她脸蛋一下红了,让冯来弟别开这种玩笑。
冯来弟叹了口气,可怜她只弯了几秒,美梦就破碎,贼老天,都把她坑到这个年代了就不能给点美色补偿吗?或者让她变白点也成啊。
这大概是杨青青有史以来洗的最快的一个澡,擦干净之后就进了被窝,捂了好一会儿才穿衣服。
等她再出门,冯来弟饭都做一半了。
一个炒青菜,一个土豆片炒肉,还有鹿肉炖粉条,以及香喷喷的大米饭。
看着就很好吃。
杨青青馋虫都被勾起来了,迫不及待要开饭了。
刚坐下没多久,杨昭就找过来。
他下个月要跑长途,今天临时休假,去国营饭店买了红烧肉和宫保鸡丁还有道酸菜鱼,来喊他们过去吃饭。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饭香味迷住,觉得三叔手艺见长,这味道闻着比国营饭店大师傅做的还香嘞。至于饭可能是杨青青做的?他暂时还没想那么多。
“三哥,”杨青青看见杨昭招呼他过去,“你今天休息啊?吃饭了没有,快坐下吃点。来弟手艺特别棒,做的饭可香可香了!”
闻到了,也看到了,饭菜的卖相也很不错。
杨昭抬头看向冯来弟,他对后者的印象一直是沉默寡言,每次见到她都是行色匆匆,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原来她手艺这么好的吗?
杨雄也招呼他,“坐下一起吃。”
冯来弟也朝他看过去,但没说什么,饭菜虽然是她做的,食材却是杨家的,杨雄要留人吃饭,也用不着她开口。
只是,他害羞什么?
是害羞吧?耳尖都有些红了,她正要仔细看看,他便被杨青青拉着坐下了,碗筷递到他手里,他才回过神似的,轻咳了声说,“我是来喊你们过去吃饭的,今天回来的早,走国营饭店打了两个菜。”
杨青青啊了声,“我们就不过去了,来弟做了好久呢。哥你要不也尝尝?来弟手艺真的特别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杨昭都有些无奈了,尤其是在看到冯来弟也在若有似无朝这边看时。
他对冯来弟的印象原本只停留在她是杨青青的玩伴上,这次她奋不顾身救了青青,他心里对她又多一份感激之情,但要说其他……
还是要归咎到杨青青身上。
前些日子,她老是在他耳边念叨,跟他说她找到一个特别好的“嫂子”,让他一定努力,大概就是从那以后吧,他再看到她就会多注意几分。
他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尝了尝,弯唇笑笑,特别真诚道:“很好吃,口味正,卖相也好。”
杨青青最捧场,“我说的吧,来弟最厉害了!”
她简直要化身冯吹,几道家常菜快被她吹成山珍海味,以冯来弟的脸皮都要顶不住了。
冯来弟笑了笑,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
把嘴合上。
杨青青悄悄吐了下舌,开始认真干饭。
吃到一半,小虎子倒腾着小短腿过来了,进门看到他们在吃饭嘴都张大了,不敢置信地看向吃得享受的杨昭。仿佛在说,叔你咋这样,奶让你来喊人,你咋坐这儿吃起来了。
杨昭脸上也有些热,跟小虎子说,“回去告诉你奶,叔在姑家吃了。”
小虎子瘪瘪嘴,哼了一声跑了。
杨昭清了清嗓,面色有些讪讪。
其他人默契的没看他,防止他更尴尬。
吃了饭,刷碗刷锅的事情冯来弟是不做的,这也是之前就说好了的,她把碗筷收到灶台,杨昭以为她要刷,走了过去,“我来吧。”
冯来弟挑挑眉,也没解释,让了位置出来。
主动要干活的男人一定别跟他“抢”。
杨青青拄着自己的小拐棍回屋了,但八卦心里作祟,还是没忍住透过窗户悄悄观察,杨雄问“不是要洗头?”
她点点头,头发早该洗了,“等哥走了再洗。”
她要再看看,希望三哥可要争气呀。
她眼里的八卦意味快要溢出来了,杨雄看的好笑,把人抱下来,“小心摔着。”
64.能抱两个她,撮合
他的手臂粗壮有力,轻轻松松就把她托抱起来,杨青青心口一跳,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1﹁长褪`咾!啊咦…制…作
爹的动作太自然了,她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反而想起了来弟说的话,眨着眼睛问,“爹,你能抱起两个我吗?”
杨雄没想到她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故意道“没试过,你打算去哪再找一个你?”
“……”爹竟然开这么冷的玩笑。她娇哼一声,搂着他的脖子晃了晃,“我是说两个我这么重的重量。”
他淡淡道,“你比一袋粮食重?”
杨青青又哼了哼,秋收的时候他们在打麦场装粮食,做了个比试,当时他轻轻松松扛起两袋玉米,一袋少说也得百十斤。
她没有一袋子粮食重,两个她自然也没有两袋子粮食重,所以爹抱起两个她肯定一点问题都没有。
突然又想到陆知青,他好像扛一袋子粮食都特别吃力……
杨青青摇摇头,觉得不该这么想陆知青,他是文化人,拿笔杆子的,体力活本来也不是他的强项。但是,她又抬头看看爹……
和陆知青比,爹看上去确实特别有安全感,在他身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爹,”她弯了弯眼睛,“你真厉害。”
杨雄挑眉,问她怎么说这个,杨青青就把冯来弟提及的标准论说了说,他喉头微耸,看了看她软嫩嫩的唇,“扛粮食不算什么,更厉害的以后单独给你”
杨青青眨了眨眼睛,没懂,他也没解释,把她放到炕上,让她先坐会儿,自己出去打水、拿盆,回来兑好温水给她洗头。
冯来弟过来找杨青青想跟她说先回去了,进屋就看到她躺在炕梢,杨雄正帮她洗头。
这姿势太熟悉了,冯来弟一秒梦回理发店,果然是被磋磨久了吗?连这样洗个头她竟然都能品出幸福感,轻易就能想象会有多舒服。
不过别说她爹了,让她娘费点心思给她洗头,她大概都会觉得她失心疯了吧?说不准还会继续把她关小黑屋,喂她喝纸灰水。
冯来弟搓了搓手臂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把脑海里可怕的一幕迅速赶走。
“来弟。”杨青青余光看到她。
冯来弟笑笑,“你洗着,我先回去了。”
“别啊,”杨青青微微侧身,“我大伯娘准备腌咸菜,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跟你说,大伯娘腌的咸菜特别好吃,尤其是酱黄瓜和酸菜,冬天调了凉菜,炖上猪肉粉条,好吃的不行!上次你不是问小黄瓜怎么做的吗?今天刚好可以去看看。”
冯来弟沉吟片刻,答应了,她现在回家也是干不完的活,不如去杨家一趟,她确实挺喜欢王氏腌的咸菜,以前大都研究珍馐,没想到清粥小菜也别有风味。
见她答应,杨青青弯唇笑了笑,杨雄让她别乱动,小心水进耳朵里,洗好冲去泡沫,拿干净毛巾给头发包起来。现在外面冷飕飕的,湿着头发肯定不能出门。
杨雄让她俩坐炕上玩会儿,等头发干了再出去。
杨青青乖乖点头,打开自己的零食宝柜,拿出瓜子花生和糖果,招待“贵客”。
冯来弟也没跟她客气,两人边吃边聊起来。
瓜子糖果都不是稀罕物,但在冯家却是吃不到的,就算偶尔买了一些,也是留着招待客人、给冯小宝吃的,她们姐妹三人只有看着的份。
两人聊的正热乎,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她们从窗户看过去,发现有个陌生男人进了院子,那人跟杨雄寒暄几句,递过来一个背篓,光瞅着就知道分量不轻。
陌生男人笑呵呵地走了,杨雄也很快进屋,杨青青挺好奇那人送的什么,但爹不说她也不好当着来弟的面问。
有时候她感觉爹的小秘密好多,行踪也飘忽不定,就像秋收前爹发现她给陆知青送东西那会儿,他时不时就早出晚归,去干什么也不跟她说一声,她担心好久呢。
又过了会儿,头发终于干了,两人吃了这么久口都有些干了,喝了水,洗洗手,动身去杨昭家。
刚进门就看到几个大盆,里面放着辣萝卜、胡萝卜,大青椒,豆角,雪里红,螺丝钻,堆成小山的白菜……
两人看的眼花缭乱。
王氏见她们来了,让她们过来坐,招呼道,“来弟也来了,你们家的菜园子起了没有?”
冯来弟点点头,“我娘说早点起了好腌菜。”
“是这个理儿,你们家啥前儿腌啊。”
“过两天,早听青青说您手艺好,我娘在家也一直夸您手巧,这不让我过来学学。”
王氏笑着,“没啥手艺不手艺,你要没事就在这儿玩会,一会儿洗好就腌上。”
冯来弟也笑笑,跟着杨青青一起坐下了,不知道后者是有意还是无意,给她留的位置正在杨昭身边。
杨昭正洗着菜,动作也慢下来,抬眼朝她看过来。
冯来弟眨了眨眼,他轻轻咳了一下,又低下头。
几百斤的菜,腌了两大缸子,三小坛子,王氏一点没藏私,恨不得做一步讲一步,手把手将冯来弟教会。
自从冯来弟救下杨青青,王氏就对她另眼相看了,越接触越觉得这姑娘是个心里有成算的,说话做事妥帖,性子也爽朗,所以杨青青一说撮合她和杨昭,王氏心里就琢磨开。
冯家家里条件是一般,冯老蔫和他媳妇也重男轻女的厉害,但他们家是娶媳妇,又不是娶媳妇一家,只要冯来弟自己拎的清,这事儿就不是不能考虑。
反正她现在觉得冯来弟比吴慧珍还要对她口味,瘦是瘦了点,身子也单薄,但那都是冯家两口子磋磨的,这要来了她们家,不到半年她就能把人养的白胖儿。
现在就看杨昭怎么想了,大男人可得主动点,不能畏首畏尾,以冯老蔫那两口子窝里横的性子,万一脑子一抽把冯来弟许给别人了可怎么好,那俩可是能干出这种糊涂事的。
被亲娘和妹妹“鼓励”的眼神看着,杨昭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耳朵也有些泛红,尤其冯来弟还就坐他身边,他稍一偏头就能看到她的眼睛。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黑黑亮亮,干净明媚,像能看透人心。
杨昭对跟女孩相处也没有太多经验,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话题,“听青青说,你初中的书已经看完了,想拿毕业证?”
“嗯。”
“我这两天刚好有空……”他看着她的眼睛,喉咙有点干涩,“前几天走学校过,跟老师打听了一下,想拿毕业证,得参加学校那边组织的考试,你要有时间,明天带你过去看看?”
拿毕业证是正事,冯来弟也没推辞,“那麻烦你了。”
“别客气。”
王氏听了也笑,夸冯来弟好学,又说杨昭上学那会儿成绩还不错,让她以后有不会的问题可以来找他和青青一起讨论。
冯来弟笑着说好。
不过找杨昭请教就算了,她还有应教授这个外援呢,以他老人家的实力,辅导她备战高考都属于大材小用。
不过她也不会没眼色地反驳王氏的话。
她不讨厌杨昭,接触一下试试看也无不可,就像她以前吃惯了山珍海味,现在吃家常菜也一样觉得美味,都说不准的,她不能给人生设限。
当然,如果接触后觉得不合适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65.采蘑菇,八卦(1000珠加更)
第二天一早,杨昭就带着冯来弟去了镇上初中,参加完考试,冯来弟自然又道了感谢,她挺想给点报酬或请人吃顿饭,无奈现在实在囊中羞涩,只能把这份感谢记在心里,来日一定报答。
杨昭让她不要客气。
其实他完全被她的学习能力震撼到,听青青说她大多数时间都是自习,没想到学的这么好,连老师都对她赞不绝口。
“高中的书还打算继续学吗?”
“学啊。”冯来弟直言不讳。
“以后……”他看向她,“有问题我们可以一起探讨。”
他耳尖又有些红了,冯来弟心里好笑,女孩脸红的见多了,男孩这么容易害羞的真不多见,难得的是不娘气,也不让人讨厌。
心念一转,冯来弟的目光往下移了移,嗯,身材也不错,肩膀宽厚,腰也挺细,身高嘛哦,最少也有一米八,不知道有没有腹肌,之前秋收的时候完全没注意,早知道就瞄两眼了,再往下,貌似也挺“有料”……
杨昭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快同手同脚了,他偏过头,暗暗调整呼吸,让自己别没出息的脸红了,片刻后转头问她,“饿不饿,国营饭店该开门了,吃点饭再回去。”
她可有可无,“还好。”
“我饿了,”他笑笑,“要不我们吃了饭再走?”
冯来弟瞧他一眼,点点头。
解决了毕业证的事,冯来弟着实松了口气,接下来除了忙家里的活计,就每天中午去杨家做顿饭,根据杨雄提供的食材教杨青青学做菜,下午的时候俩人会一块学习,复习高中知识,冯来弟的学习进度快,且不偏科,很快就追上杨青青,后者文科还行,理科比较薄弱,冯来弟就给她列个学习计划表,让她照着完成。
杨青青深刻体会到了被学霸支配的恐惧,明明这些知识是她学过一遍的,来弟只是自习,但每次她提的问题难不倒来弟,来弟出的题却能让她想半天,还不一定能算出答案。
杨雄让她别纠结,有了计划表就按计划来。
杨青青好奇,“爹,你也觉得会恢复高考吗?”
杨雄沉吟,“不排除这种可能。”
哦。杨青青明白了,对学习也更上心。
月底的时候下了场雨,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冷。前两天陆景临来家里找她,被杨雄看到了,两人也没说上话,今天早上他托人捎了口信,约她去山上见一面。
杨青青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见一见。来弟一直念叨采蘑菇的事呢,刚好可以跟着大部队一起上山,知青那边肯定也会去,到时候可以找机会听听陆知青要说什么。
她正收拾背篓,准备上山用的东西,来弟就过来了。
“今天准备做什么?”杨青青眼睛都亮了,她现在最期待的就是中午那餐,来弟的手艺好的没话说。
冯来弟看她那馋猫样笑了笑,“手擀面怎么样?”
“好啊好啊!”只要是来弟做的,她就不挑食。
前两天来弟做了半锅蘑菇酱,老好吃了,她拿去前院分了分,大伯大伯娘还有叔爷伯爷他们都说好,家里的小辈就更不用提,小嘴都跟抹了蜜似的,让她家下次多做点,他们愿意拿好吃的跟她换。
中午是手擀面配的肉酱,肉酱做的少,只给大伯家送了些,院里其他长辈就没送。
杨青青吃的心满意足,饭桌上跟杨雄说起上山捡蘑菇的事,再不去等天再冷冷就没日子了,上次做了酱后,家里的蘑菇已经不多了。
杨雄见她想去,也没拦着,但叮嘱让她跟紧队伍,最起码也要两人结伴,别自己到处跑。
杨青青自然点头答应。
前几天那场雨下的不小,上山的路现在还有些湿的,俩人背着小背篓跟紧几个婶子一块往山腰去,雨下透了也好,各种蘑菇都冒出来,走几步就能遇到滑蘑,黄蘑,再往里走走到处又都是松蘑,榛蘑,还有扫帚蘑,之前的蘑菇酱就是用扫帚蘑和黄蘑做的,大人孩子都爱吃。
一边捡蘑菇,几个婶子又唠起闲磕,说着说着就说到最近村里最热闹的事上。
“知青点那事听说了吗?”有人引出话题。
“啥啊?”
“前天胡知青不说她的手表和钱丢了嘛,后来在新来的柳知青那里找到了,俩人吵到不可开交,最后闹到沈主任那里,没想到一向和和气气的沈主任这次竟然发了火,把胡知青训了一顿。”
“训胡知青?”有人不解,“胡知青不是丢东西的人吗?还能是她故意放的冤枉柳知青不成?”
“那咋好说呢,反正这事谁说谁的理。不过人柳知青家庭条件也不差,没见来的时候妮子褂小皮鞋,手上还戴着手表,阔气的嘞!”
“豁!那人柳知青自己有手表肯定是不能再拿胡知青的,估计是闹误会了。最后咋解决的?”
“解决啥啊,柳知青都哭抽抽过去了,说从没这么被人冤枉过,后来有人出来证明,那个时间柳知青根本就没回过知青点,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东西还给胡知青,柳知青一气之下搬出知青点了。”
“呦,搬出去了?去哪了?”
最先挑起话题的婶子神秘一笑,“想不到吧?搬沈香莲家里去了!”
“啊??”
这是真想不着,沈香莲还能让知青住她家里。
“不是说不让知青住老乡家吗?”
“嗨!规矩是人定的不是,再说这规矩是因为那户人家儿子糟蹋了女知青,沈主任家的二狗才多大?屁大点小孩,担心甚?”
“啧啧,二狗是小孩,他爹可不是,到底是外来的知青,不知根不知底的,又长成那个男人稀罕的样子,沈主任也真是心大,敢往自己家里领。”
这话一出,大家表情都微妙起来,又想起后面还跟俩小姑娘,再多的就不往下说了。
杨青青和冯来弟也有点尴尬,故意和几个婶子拉开点距离。
66.野猪,山上遇险
村里这些婶子真开起车来都一秒上高速,冯来弟倒没什么,甚至还想飙两句跟她们掰头一下,但也只能想想,受大环境影响,不仅要装听不懂,还得努力憋一憋,装出脸红的样子,这可真难为她。另外,她也担心她们带坏杨青青。
小杨同志还未成年呢,祖国的花朵,不能被污染心灵了,那些个大人的复杂的快乐,还是等她长大再慢慢领会吧。
杨青青被冯来弟拉了一下,脚步也慢下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和几个婶子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山上蘑菇多,没到山腰她们就采了小半篓,杨青青体力跟不上,速度也慢下来。后来遇到知青,她便左右张望起来,终于在一颗栗子树下看见长身玉立的陆景临。
一段时间不见,陆知青风采依旧,面色红润不少,身板看着也结实许多。陆景临也看到了她,不疾不徐地走过来,跟她们打招呼。
冯来弟点点头,态度并不热络,倒是杨青青,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陆景临瞅了眼冯来弟,表示自己有些话想单独跟杨青青说,冯来弟皱了皱眉,还是败给了杨青青可怜巴巴的眼神,去了不远处。
“杨同志,之前你落水就想去看你的,但是,杨叔……好像不太喜欢我。”他顿了顿,“你身子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谢谢陆知青。”
至于他说的杨雄不喜欢他,杨青青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毕竟,这是事实,她一直没办法改变爹对他的看法。
陆景临笑了笑,“那就好,之前受胡知青所托,我们一起去找你,是不是吓到你了?”
杨青青抿了抿唇,摇摇头,其实还好,毕竟最后爹都帮她挡了。
“关于那件事,其实我们知青点的人也知道一些。那颗珠子是胡知青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她时常会拿出来看一看,所以珠子掉了她才会那么激动……”
杨青青微微垂眸,“我知道,大伯他们都调查清楚了,既然是一场误会,胡知青也失去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不会再追究什么,你转告胡知青,剩余的事跟赵家商量就好。”
“青青同志,你真好……”陆景临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
杨青青心里一颤,把手抽出来,“陆知青…”
“抱歉。”陆景临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拿出一方手帕递过去,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杨青青没收,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她有点后悔了,好像今天就不该上山。
正懊恼,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
有人狂奔大喊,“野猪,野猪下山了!”
“啊啊!快跑快跑……”
两头成年野猪,浑身黢黑,毛发锃亮,一对獠牙凶悍狰狞,泛着寒光。可想而知被他顶上一记,小命都堪忧。
恐慌在人群蔓延,一群人无头苍蝇似的乱跑起来。
杨青青也慌得不行,脚都有些软,眼瞅着一只野猪朝她们这边跑过来,她深吸口气喊来弟,后者已经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就要跑,杨青青回头想叫上陆景临,才发现他惊慌失措地跑远了。
地上落下一条手帕,上面的青竹已经沾上泥污。
杨青青不再看了,和来弟一起夺命狂奔。
看来今天真的不宜出门,不该上山。
她体力不行,跑了一段就跑不动了,但野猪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舍了那几个知青朝她们奔过来,这样下去不行,被追上两人就都完了。
“会爬树吗?”冯来弟边跑边急声问。
杨青青摇头,本来就没学过,现在树上又湿,情急之下肯定爬不上去的。
冯来弟也要跑不动了,眼神四下扫视,终于看到一个歪脖子树,歪脖子树不可靠,但幸运的是那棵树跟一个大树的枝干连着,她艰难吞咽两下,“别怕,我架着你上这颗树,你尽快爬到大树上去。”
杨青青回头看了眼越来越近的野猪,“那你呢?”
“来的路上我看到还有一颗,再绕回去就是了,别磨蹭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杨青青也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不然两人都危险,她还会拖来弟后腿,于是等到了歪脖子树的时候,冯来弟蹲下,她便踩上她肩膀,迅速爬上歪脖树,然后把手递给冯来弟。
冯来弟没接,让她快点往大树上爬,转身就跑了。
她不能上歪脖树,不然发狂的野猪一撞,两人都得完。
她脚程快一些,现在生死时刻爆发力更强,野猪撞歪脖树的时候,她快速跑远,一个闪身躲到一颗大树后面,然后迅速观察,找到一颗还算干爽的野核桃树,爬了上去。
离得老远,还能听到野猪的嘶叫声、撞树声,没一会儿,就听到咔嚓一声响,应该是那条歪脖树被撞断了。
万幸,没听到杨青青的惨叫,应该是逃过一劫。
那颗大树挺粗壮的,应该撞不倒,野猪大概是放弃了,调转头又去追其他人,没一会儿,山林里的叫声更惨烈了,好像又有人被野猪缠上了。
叫声还在林间回荡,雨点又噼里啪啦砸下来。
冯来弟大声喊杨青青,却没有得到回应,她心里募得一沉。
67.得救,哭
雨一直下,冯来弟心里也越发焦急,过了好一阵子,判断野猪大概离开了,她想了想还是慢慢从树上下来,一直待树上也不安全,万一再打雷。
正想着,一道闪电划过,随后是震耳的雷声。
冯来弟再不抱侥幸心理了,捡起背篓顶头上,照原路走去找杨青青。
“青青!”
赶到歪脖树那才发现,原来树是擦着杨青青的方向倒的,把人砸晕了,她连喊好一会儿杨青青才迷迷糊糊睁开眼,但大树太高,下了雨树身又湿的厉害,她不敢跳,下不来。
冯来弟也没辙了,树身滑,她也爬不上去,让杨青青往下跳她接着更是妄谈,就她这七十来斤的体重非得交代在这。
但一直在树上也不安全。
心里焦躁,冯来弟还是决定下山去喊人,她知道山下的人听到有野猪下山肯定会过来的,就算别人不来,杨雄也一定会来,她必须过去找他,给他们带路。
冯来弟把她的想法说了,杨青青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点头说好。她也坚信,爹一定会来的,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冯来弟用蘑菇沿途做标记,往山下跑,没到半路,雨势便越来越大,瓢泼似的,打的人睁不开眼。她抹了把脸上的水,努力记着路线,一路上跌跌撞撞,被绊倒好几次。
走到半路,果然遇上好几个披着蓑衣的人,她大声呼喊,杨雄大步走了过来,抓住她手臂,“青青呢?她怎么样了?”
冯来弟让他别急,她胳膊都被他攥疼了,杨雄连忙松开她,冯来弟喘口气道,“青青没事,在树上,就是太高了下不来,你们去接一下。”
杨雄眉头紧锁,跟着她往山上赶,其他人也连忙跟上。
这真是的,许久没出现野猪下山的事了,也很久没有突然下这么大暴雨,没想到今天全赶一块。
他们赶到的时候杨青青浑身已经湿透了,小脸也冻的发白,看到他后眼眶忍不住发红,泪珠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杨雄被她哭的心都揪一块,引导她慢慢往下滑,然后跳下来。杨青青心里还是怕的,但因为下面是他,她闭上眼就跳了。
没有任何意外,被他稳稳地接住了。
有人递上蓑衣,杨雄给她披上了,一把将她抱起来,见冯来弟走路都有些踉跄,就指了旁边的杨晨背着她。
杨晨自然没问题,上前一步就要蹲下,冯来弟犹豫了下还是拒绝了。
杨晨挠挠头,不知道为啥,也不好问,杨雄心里倒是明白,也没勉强,让杨晨在旁边看着她点,搭把手。
他们一块上来的有七八个人,有些人是因为家里人还没下山才跟着一块上来的,但杨雄没办法跟他们一块找下去了,杨青青前段时间刚落过水,当时发高烧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实在担心她的身体。
冯来弟看出他的焦虑,便说自己没事,让杨晨跟他们一块先找人好了,她们先下山。
这样安排是最好的,杨雄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雨势越来越大,等他们到山脚,雨点大到在地面一砸一个水坑,小溪里的溪水都变浑浊了。
山路难走,他的手臂却更坚固。
杨雄抱着她大步冲进家,没敢耽搁,让她们赶紧换掉湿衣服,炉子上有热水,先喝点水暖暖身子。他则去厨房烧姜茶,一会儿就能好。
炕上暖和和的,两人换了衣服赶紧钻进被窝,等身子渐渐回暖才裹着被子、抱着搪瓷杯喝热水,慢慢平复刚刚的惊慌和心悸。
真的太危险了,谁能想到野猪会突然下山,又突然下这么大暴雨,要不是杨雄他们去的及时,光是淋雨都能把她们淋坏。
杨青青眼睛还红着,为刚刚的惊吓,还为了陆知青,他在她心里一直是很光辉的形象,从来不想把他想的不堪,赵和平说打麦场的人可能是他时,她一点都没信,之所以会过去,也是担心赵和平把事闹大,甚至他前脚收了她的东西,后脚就和赵小兰谈天说地聊理想她也只当他爱才若渴,是个有理想有格局的人,但是刚刚他就那样跑了,连提醒她一句都没有……
他不是说把她当同志当妹妹的吗?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呢?
“哎,别哭啊。”
冯来弟正喝着水,说着她回去的经历,转头一看,杨青青的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
“怎么了?”冯来弟心都颤了一下,她这人不怕人家跟她耍横,就怕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在她面前哭,她以为她还在后怕,隔着被子把人抱住了,拍着安慰道,“没事了,不怕不怕昂,咱都回家了,野猪再敢来就是送菜,到时候一天三顿吃猪肉,红烧爆炒再来个卤猪头……”
“陆知青……”杨青青刚开口就泣不成声。她心里好难受,幻想破灭了一样。
当时的情形冯来弟没看到也猜到了,但杨青青现在已经这么难受,比她表妹听到偶像进去踩缝纫机哭的还惨,她也不好再打击她了,只能安慰道,“男人嘛,多的是,你信不信你要想找,向阳大队的男青年都随你挑,不是,整个公社,不对,配县里吃商品粮的咱也不差啥,何必为了一个渣男难受。”
“乖,不哭啊,臭男人不值得。”
杨雄端着姜茶站在门口,听到她的哭声,为了其他男人哭出声,眼里的情绪不断汇聚,浓郁的像化不开的墨。
68.微妙,害怕(1200收加更)
时值深秋,大雨倾盆,雨水噼里啪啦砸到屋顶,顺着房檐奔涌直下,连成水柱。
冯来弟正抱着杨青青安慰,转头就看到杨雄端着姜茶进来了,怀里人泪眼朦胧,旁边的男人沉默凛峻,不知道为什么,冯来弟突然想提醒杨青青别哭了。
她把这归咎于关心则乱,但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她是杨雄,自己辛辛苦苦千娇百宠养大的女儿,为了一个小白脸哭的稀里哗啦,她心里大概也怄的要命。
要是小白眼狼再来句“爹地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血压大概要直上一百六。
她确实挺理解杨雄,但也不能眼看着小姐妹在雷区蹦跶。
“杨叔,青青被野猪吓到了,现在一提这事还直哭……”见杨雄没接话,她看了看窗外的雨势,转移话题道,“您还煮了姜茶啊,多久有你,不然我们就要淋成落汤鸡了,这雨可真大,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杨雄也没为难她,把姜茶递了过去。冯来弟连忙接过,和杨青青一人一碗,让她别哭了,给她喝!
喝撑都比等她走了挨揍或挨骂强。
不过话说回来,她有点想象不出来杨雄训斥杨青青会是什么场面。
她轻咳了声,吹了吹热汤,小口喝着。边喝边怼杨青青,让她也收一收,偶像幻灭就幻灭,往好了想,人还在不是?
再说陆景临算什么偶像,顶多是一个想软饭硬吃的小白脸,还是三心二意那种。渣男本男。
杨青青被她怼的胳膊都疼了,皱了皱小鼻子,低头也慢慢喝着,她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一双眼像被水洗过,干净又委屈。
杨雄只看一眼,就折身出去。
杨青青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心里忍不住有点慌,她刚刚……当着爹的面哭成那样,爹都没问一句,肯定是知道她是因为陆知青哭的了。
他现在是不是特别生气?
冯来弟见她才反应过来,默默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慌了,刚才怎么哭那么起劲,拉都拉不住。
杨青青眼巴巴的看向冯来弟,想让她给出个主意,后者想了半天,还是爱莫能助,毕竟根据杨雄的反应看,他肯定是听到了,解释也只会被定性为狡辩。
冯来弟突然想起一件事,“杨叔应该不会打你吧?”
会。
杨青青扁了扁嘴,爹打人可疼了,每次都把她的屁股打得通红,第二天还有点肿。
冯来弟讪讪,原来杨雄还会动手啊,她以为他只会批评几句,最多凶一凶的,原来他也不是一个溺爱孩子的人。
也是,杨青青瞅着就不像熊孩子。
“你刚受了惊,又淋了雨,杨叔要动手的话你就再掉几滴眼泪,哭的可怜点,他就下不去手了。”冯来弟沉默片刻,问她,“还哭的出来吗?”
杨青青酝酿了会儿,眨着眼睛又落几颗泪。
“这样行吗?”
“……”冯来弟直呼好家伙,这姑娘也生错时代了啊,放现代这不吊打流量明星?瞧瞧这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她要是杨雄她都抬不起手。
稳了。冯来弟点点头,“情绪上再酝酿酝酿,眼泪要一颗颗的流,最好再狡辩……再解释几句,然后重点说说对陆知青很失望,以后再也不喜欢他了,杨叔肯定就不舍得打你了。”
真的吗?杨青青抽噎一下,眼眶又红了红,听来弟说什么以后再也不喜欢陆知青了,突然想起那个青竹手帕,心里还是有点酸涩。
“哎哎,别哭啊……”冯来弟帮她抹泪,语重心长,“眼泪省着点用。”
跟她哭有啥用啊,她又不会打她。
冯来弟回忆着看过的电视剧那些小白花小绿茶演戏时的套路和精髓,又简单指点了两句。总之呢,她只能帮这么多了,不过,就杨青青哭的这么我见犹怜的,杨雄应该也下不去手了吧?
雨势一直不见小,冯来弟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在炕上干坐着,就想出门帮着准备晚饭。
杨雄已经在烧火了,看到她拿雨具,让她不用过去,饭一会儿就好。
晚饭桌上,三人都有些沉默,杨青青心里没着落,老想看看他,但每次刚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心里就开始发颤。
她有点害怕现在的爹,不想让来弟走了。
冯来弟也挺想帮她,但她觉得杨雄最多也就吓唬吓唬她,不会动真格,再说了她大半天没进家了,不跟家里说一声就在杨家留宿的话,她娘又有的念叨了。
为了耳根子的清静,也为着她和杨雄能好好交流解开心结,吃过晚饭后,等雨势稍稍小点,冯来弟就拍了拍她的手,使个眼色,让她牢记“哭戏”秘诀,眼神叮嘱后便离开了。
冯来弟一走,房间的气氛陡然微妙起来,杨雄起身把东西收去厨房,烧了热水,去澡房冲澡,出来后直接冲她房间过来。
杨青青看见他冷峻的眉眼,无端打了个寒颤。
69.扒掉裤子,打屁股h
“爹……”
听到闭门声,杨青青迅速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圆圆眼睛微微红着,看着他道,“这么晚了您也早点睡吧,我淋了雨有些不舒服,也想早点睡。”
杨雄脚步未停,坐了过去,在她细微的战栗中抬手将散落发丝勾到她耳后,声音淡淡的,分辨不出情绪,“刚才为什么哭?”
“害怕……”
她眼眶一下红了,“刚才在山上,野猪一直追着我和来弟跑,甩都甩不开,我又不会爬树……要不是有来弟在,我可能就回不来了,见不到爹了……”
她越说越动容,再也见不到他的恐惧笼上心头,相比之下,陆景临把她丢下独自跑了都没那么难以接受了,两人非亲非故,他确实没有义务救她,因为她耽误逃生的时间。
杨雄掌心一热,接住了她滚落的泪。
她眼睛红红的,泫然欲泣,白嫩脸颊上残留着些许泪痕,看上去漂亮又惹人怜惜。他也确实怜惜她,但她如今的眼泪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刚才她为了那个知青哭,现在呢?又有几分,她自己心里有定论吗?
原本他信了她说的想去采蘑菇、上山玩,但他听到了什么,她是为了赴那个知青的约,打算去和他见面。
他们见面后会说什么,做什么,他全然不知道,她亲口说的喜欢那个人,如果对方见色起意心怀不轨,或者打算效仿吴家村的知青坏她名声,意图娶她,她会怎么办,反抗还是接受?前者有受伤的可能,后者,他更不愿意想。
但是他能拿她怎么办?
打她?把她关起来?
他好像又想错了,要了她和得到她的心并不冲突,难道他还会把她交给其他人吗?不会的。
既然他注定是她的男人,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区别,他受不了她想着另一个男人,受不了她因为别人哭,更受不了她可能默许别人碰她。
都不可以,她只能是他的。
人他要,心他可以慢慢哄,反正这辈子他们都要在一起,哄一辈子他也甘之如饴。
“爹……”杨青青颤了颤。
他怎么这么看着她?目光快要灼伤她皮肤。
“只有这个原因吗?”
杨青青吞咽了下,眼睛眨了眨。
又撒谎。杨雄抚摸着她的脸,手指在她嘴角擦了擦,“他碰过你没有?”
杨青青惊讶抬眸,爹怎么知道?
竟然真有。
杨雄虎目一凛,气势更甚,周边的温度都下降不少。
杨青青心跳漏了一拍,连忙解释,“就,碰了一下手……陆知青找我说胡知青的事,我也说大伯他们都查清楚了,既然是误会我就不追究了,他可能太激动了,就、就握了一下我的手,不过我马上就推开了……没让他握。”
“不追究胡知青他激动?”他面色更冷,显然是一点都不相信陆景临的措辞,想到什么,又问,“之前呢,他有没有碰过你?”
“没……”2③﹑0〃6.92③96﹔日更〻
这个话题太羞人了,什么碰不碰的,她跟陆知青一直都有保持距离的,除了……
她脑海一闪而过,之前陆知青差点把她抱怀里那次,不过那是因为她被绊住了,陆知青为了扶她站稳才有的一点身体接触。
“还有?”
他目光幽深,看出了她一闪而过的犹豫。
杨青青和盘托出,末了解释道,“真的只是扶了一下,没有真的抱。”
最多是距离近了一些罢了。
“这次上山是跟他约好了?”
她眼皮跳了跳,却不敢撒谎了,“陆知青说有事情跟我说,去山上见一面。”
“他让你去就去?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可以跟个陌生男人单独见面?”
杨青青下意识反驳,“没有单独,而且陆知青人很好的,不会……”
杨雄冷笑,她对姓陆的倒是信任。是不是那人做比握手更过分的事她也不会拒绝?
杨雄脸色一黑,把人捞了出来,对着她圆鼓鼓的屁股掴下去。
啪——
“爹……”
清脆一声响,她眼泪瞬间涌上来。
“我说了多少次不许再跟他来往,记不住是吧?”
他边说边掴,巴掌声不断。杨青青又痛又羞,还有些委屈。
她想起来弟教的方法,眼泪一颗颗往下落着,回头看他,“我错了爹,我以后再也不去见他了,陆知青不好,丢下我们跑了,我不要喜欢他了……”
类似的保证杨雄已经听到好几次。他气她,也气自己对她下不了狠心管教,但凡他下得去手,秋收前发现苗头就把她的心思掐灭了,哪轮得到姓陆的膈应他这么久。
“还敢不敢再撒谎?”
啪啪——
绵长的掴掌声又响起,杨青青忍不住呼痛,挣扎着想往前爬,“不,不敢了,我错了爹……”
“记没记住,不许让别人碰!”
屁股上又挨了几下,她忍不住瑟缩,“记、记住了……不许别人碰,我没有……”
她才没让别人碰她呢,陆知青握她手她事先也不知道啊,被握住后她也立马甩开了。
“还敢不敢跟别的男人单独出去了?”
“不,不去。”她摇着头,哭的泪眼朦胧,“好疼,爹,别打了……”
“不听话,该打。”
只要想到她毫无戒心地答应其他男人的邀约,他就觉得脑门嗡嗡疼。陆景临固然可恶,她也有不对的地方,对那人的戒备心太低了,万一他起了坏心,利用她对他的好感引诱她……
不能深想,随便设想一种可能他都想立马废了他。
至于她……
也得好好教训教训了。
杨青青正往前爬着,屁股上突然一凉,回头一看,原来他又把她的裤子扒掉了,大掌对着白花花的娇臀掴了下去。
她又羞又臊,晃着屁股抗拒。
“爹,不要……啊啊……”
他没理会,反而把她的裤子褪个彻底,对着光溜溜的两团肉左右开弓,打的娇嫩臀肉不停颤抖。
杨青青咬着唇,眼里的泪水摇摇欲坠。这跟她和来弟想象的不一样,爹都不看她,直接就动手……
70.鸡巴抽屁股,蹭逼h(1300收加更)
灯光昏黄,光影跳跃,清脆连绵的巴掌声在房间里不停回荡。
杨青青嗓子都快哭哑了,可他还是没有停下,只是再落掌时力道轻了些,位置也往下移了移,换个地方继续打她。
翘挺挺的圆臀,被大掌打出肉浪,原本是细腻莹润的白,现在也变成娇嫩鲜艳的红了。
杨青青哭的口都干了,眼睛也有些酸涩,可怜巴巴的回头看他,“爹,好疼……”
他没说话,力道却放缓许多,甚至打几下还会停下给她揉一揉,手指抓拢着肉团,掰开红莹莹的臀瓣。
“别……”
屁股被掰的这样开,下面藏着的菊穴都露出来了,还有,还有那里……爹只要稍稍低低头,也能看得到。
她扭了扭腰,晃着屁股,想让他放开她。爹打了这么久,她屁股都红透了,也该消气了吧?
然而她想错了,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躲避,巴掌又再次落下来。
啪啪啪——
这次还是连着的。
红馒头似的屁股被他打的颤巍巍地抖着。
杨青青又惊又羞,咬着唇低叫了声。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他把她放到炕上,却没有松开禁锢她的手,另一只手不知道在干什么,只听到一阵布料摩擦的响。
杨青青红着眼睛,自我检讨,“不该骗爹,答应和陆知青见面……”
“还有呢?”
他抬高她细腰,分开双腿,手指顺势摸下去,划开黏糊糊的肉唇。她流水了,刚才被打屁股的时候骚逼就对着他张开嘴儿,一张一合的,逼肉动个不停。
“啊,爹!”
他的手指摸着逼,沿着肉缝不停滑,还在慢慢往里送。杨青青脑子嗡的一声,额头都冒了汗,哪还记得该说什么,“不,不要……”
别摸那里,别、别插——
“啊啊……爹……”
她抓紧被子,缩着臀,却还是被爹的手指插进去了。
逼肉被挤开、撑满,吞下一整根手指。
杨青青是真的怕了,小屁股晃啊晃,想让他把手指拿出来,可爹非但没拔出来还插的更深了,甚至边插还要边打她屁股,让她继续检讨。
“还有哪儿错了?”
他手指越入越深,已经插出水声,杨青青看不到,但知道那里肯定被插红了吧,而且流了很多水……但爹还不满意,非要让她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不该……嗯啊……”
他竟然又插进去一根手指。
两根太多了,里面好胀,吃得实在艰难,但爹不像从前那么“怜惜”她了,竟然借着黏乎乎的汁水小幅度往里送着。
“说!”
啪的一声。
他又打她……
屁股上火辣辣的,杨青青眼里的泪也摇摇欲坠,她知道爹真的生气了,不听话会被凶得更惨,所以她咬了咬唇,强忍着两根粗指在身体里进出的饱胀感,断断续续道“不该……不该为了陆知青哭……以后再也不会了……呜呜……”
啪——
又是一声响,这次却不是巴掌了,换成一根硬邦邦、粗若儿臂的肉棒子。
杨青青心口一热,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曾摸过的那根东西。
硬邦邦的,很粗很长的,爹的肉棒。
“啊……”
还来不及想更多,腰便被一只大手按下去,只余挺翘圆润的屁股朝他高高撅着。肉棒也很快再落下来,从左边打到右边,再从右边打回来,也痛,但更羞耻,而且麻的厉害……
只要想到爹在握着那根东西打她,杨青青就忍不住颤抖,缩着小屁股想躲。
当然躲不开,反而被他抬高腰臀滑开逼,龟头从逼口磨到阴蒂,将透明黏糊的逼水涂满棒身。
“不要,”她耳根通红,羞得快哭了,“别这样,爹,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乖乖的,别用那里……”
“滋啦——”
鸡巴划开肉唇,来回滑耸。
他磨着逼,又扇向她嫩臀,打的软红臀肉一颤一颤的。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扶着鸡巴滑着穴眼,就势往里顶了顶。杨青青被顶的趔趄,上半身完全趴到软被上,她耳朵已经红透了,脸上也热的快要冒烟,再被他一顶,只能瑟缩着摇头。
不知道。她至今还没见过它。
“这是我们家的家法。”
他握着她的腰往上带,同时躬身耸插,让龟头从逼孔滑到她小腹,让她深刻感知这物的粗壮和威势,“以前觉得你还小,就只是打屁股,没动过家法,哪知道现在主意这么大,不仅学会撒谎,还敢跟人单独出去——”
“从今天开始,再不听话就都用这个。”他握着肥壮肉根,自下而上抽打她小腹,“家法伺候……”
随着啪啪的响声,杨青青小腹也跟着抖了抖。
她连声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让他不开心的事了,但是没用,他还是握着那东西往下移了移,打在勃起的肉粒上。
阴蒂被打的痛痒不已,又胀大几分。
她也跟颤了颤,喷出黏热汁水。
71.操阴蒂h (1100珠加更)
啪啪啪的拍打声交叠错落,粗壮巨根时而落在圆臀上留下一道水迹,时而拍打嫩逼,激起黏泽水声。
杨青青被打的战栗,叫声逐渐骚媚。
她也觉得不能这样叫,爹还生气呢,正用“家法”惩罚她,她怎么能叫的这样不知羞。但,她实在忍不住,心里和身体都酥酥麻麻的,像被蚂蚁啃噬着,尤其是下面那个小口,被爹又是戳弄抽插,又是用粗根拍打,早就湿的不能再湿了,一片泥泞。
“爹……”她耳根子通红,抓住枕头两端,迎着他的抽打和撞击,叫声都变了调子。这声音听的她自己都心热,说不出的耳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杨雄见她扭起小屁股,逼口又吐出一股水,知道她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渐渐体会到快感。
他两指并进,再次插进去她逼里,借着滑腻淫水抽送起来。她扭的更骚了,一边喊着不要,穴里的嫩肉又追着他的手指不停咬。
这么骚媚的她,他怎么可能让给别人。
谁来都不行。
杨雄目光幽深,却也坚定,在她若有似无开始迎合他时将她翻了个身。
他倾身上前,握着她双腿分开了,挺着硬邦邦的粗屌戳上她的逼。
“啊……”
杨青青被顶的缩了缩,小脸漫着潮红,眼神也飘忽着,她很想低头看看那个东西,但对上他的眼睛后又有些不敢,只能红着耳根移开视线,盯上自己的脚尖。
爹把她的腿举起来了、分开了,还用沉甸甸的肉棒蹭她那里……
杨青青心口缩了缩,小逼又开始吐水。
粉嫩嫩的肉唇沾满了淫液,像被雨水浇透的花蕊,只是雨水没这么温热、黏糊,她的逼水却厚厚一层,把穴口都糊住了。似乎是察觉到他在看它,湿润肉瓣慢慢又张开了,当着他的面打开、闭合、再打开,露出更为粉嫩的逼肉。
杨雄喉结滚了滚,单手握住她脚踝,扶着肿胀肉棒挑开肉唇。
她真的流了好多水
龟头略一挑弄,连冠状沟上都沾满逼水。
他目光更热了,再次滑开肉唇,龟头对准穴眼,抵住往下陷……
“啊啊!”
杨青青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手臂,“不要,爹,不行——”
她反应强烈,十分抗拒,心里还记得大伯娘说过的话,那里不可以被别人碰,可现在爹不仅碰了,把手指插进去了,现在还要把那么粗的肉棒子塞进去。
怎么可以,吃不下的……
她浑身写满抗拒,杨雄抵着逼口又顶戳两下,把穴口戳的凹陷,肉膜都微微发白,他倒没急着往里进,抬手又朝她屁股上扇了巴掌。
她抖了抖,逼口夹着马眼吮了两下。
杨雄没想到她这么敏感,被吸得倒抽一口气。他已经看明白了,她的身体敏感又多汁,对他一点都不排斥,只是心里上还接受不了,和他这般亲密。
那就再换个由头,对她他有的是耐心。
“爹,不要……”她滚下两颗泪,可怜巴巴说,“我听话。”
杨雄挑了挑眉,握着鸡巴上移,抵上勃起的阴蒂,边操边看向她,“真的听话?”
她咬着唇,双腿都在发颤,忍住身体里流窜的快感点头,“嗯。嗯啊……”
她听话,爹快放开她吧,别再……
“舒服吗?”
他握着肉棒中段,用马眼顶蹭阴蒂,将粉嫩嫩的肉粒顶的滑来滑去,不停瑟缩,下面肉眼儿里也不断沁出黏汁。
“唔……”
杨青青快受不住了,尤其他还一直盯着那里,一紧张,肉口又再次开合,这次张的幅度更大了,连她都觉得羞耻。2306﹒9﹤2396―整﹒理︿本―文
她慌乱抬眼,看到他的喉结耸动两下,正要移开视线,又被他捉个正着。
他看着她,肉棒却还在肏着那里,似乎一定要等个答案。
“我……”她紧紧抓着被单,眼里涌上汹涌水意。
舒服吗?
她闭上眼,任快感流遍全身,穴口像开了闸,流出泊泊淫水。
“不许说谎。”
他越操越快,把小肉粒都顶肿了、红了,再面对龟头时便“瑟瑟发抖”。
杨青青忍着心口的悸动,微不可见地点头。
他重重顶了一下,“说出来。”
“舒服……”
她抬手遮住脸,想挡住满脸的潮红和热。
72.帮她把逼撑大h(1200珠加更)
但是她不知道,她越想遮掩,他性欲就越高涨,粗壮无比的巨根更是又涨大一圈。
他扶着肉根啪的一声拍上花穴,把肉唇打的微微蜷缩,软趴趴的分开一条缝,露出翕动着的逼孔。
小小一个孔眼,针尖般大小,却源源不断吐着蜜,散发诱人气息。
杨雄喉结滑耸,更重地顶了两下阴蒂,把她顶的连声媚叫后,龟头便无声无息下移,再次滑到湿润小口。
里面真的很湿,还特别软,龟头才刚贴上去,就被嫩豆腐似的软肉紧紧吸住。
他闷声低喘,扶着巨根一点点往小孔里挤。
“爹,不要……”她瑟缩着,觉得私处又热又胀,被顶的难受极了,连被他打屁股都不怕了,只想躲开他。
家法是这样用的吗?可是她真的吃不下。
要不爹还是打她屁股吧,大不了她不哭了。
杨雄快要被她委屈巴巴的“妥协”气笑,他低哼了声,推高她一条腿,让湿红肉缝张的更开。
“爹……”
她又羞又怕,眼睫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忽闪着,被他看的实在害羞,胸脯也高高起伏着,连奶头都鼓起来了,将背心顶出凸起。
杨雄想到上次尝过的美味,喉咙更痒了。
他挺着鸡巴蹭着逼,慢慢跟她“讲道理”。
“知道爹为什么说以后就咱们两个生活,不让你嫁人了吗?”
“……为、为什么?”
杨青青想缩回腿,却动不了,只能腿根大敞着在他面前露着逼。
真的好羞耻……
关键爹不仅看,还蹭,不仅蹭,还时不时顶一顶穴眼。
她全部心神都跟着他的肉棒走了,回话都十分心不在焉。
杨雄摸上湿红肉口,伸进去一根手指搅着,她被插得媚声哼哼,求他拿出来。
他没理会,又往里面送了送,直到整根手指都埋进去。她穴里湿热紧致,像有无数张小嘴,吮吸着他的粗指。
这还只是手指,如果被她裹住那里……
杨雄喘息更热了,手指也放缓攻势,感受她花穴的软嫩、丝滑。
“因为嫁了人就要生孩子,就算你不想生,也有人哄着你、骗着你生。”
她微张着檀口,眼眸湿润,不明白生孩子和不嫁人的必然联系。
他曲指在她逼口抠挖两下,问她,“知道生孩子是从哪儿生的吗?”
她愣了愣,有片刻的疑惑,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不过大嫂生小虎子的时候她就在院子里,亲眼看着从产房端出了一盆盆血水,亲耳听到一声声惨叫,吓得她做了好几夜噩梦。
爹这么问,所以孩子是从他手指插着的地方出来的?好像,也只能是那儿。
但没听过是一回事,听到了再细想就受不了。
怎么可能呢?
小孩子刚生出来也很大的好不好?
下面连爹的手指都吃的那样艰难,肉棒子更是只进去一点点就胀的慌,孩子从那里出来?
她摇摇头,不该想象那个画面。
她不行,她最怕疼了。
“不要,不要生孩子。”她连连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杨雄喉咙更涨,哑声说,“嫁人就要生孩子,不想生孩子那就以后都不嫁人,就我们两个在一起。”
“可是……”
杨青青咬了咬唇,她确实想跟爹一直在一起,但她身边的人,无论堂姐表姐还是谁,她们长大了都要嫁人的,如果单她一个不嫁人,会不会特别奇怪?
她犹豫了。
杨雄目光越发晦暗,伸出手指,缓慢揉搓着花唇,看着她在他手下扭动,呻吟,流露出娇憨媚态。
“爹~~”她主动凑臀,想吞吃他手指。
“还想嫁人?”
杨雄把手收回来,不仅没给她,还掰开了湿漉漉的逼唇,“你这里太小了,没办法嫁人生孩子。”
他挺着粗屌戳上去,用龟首顶着细嫩穴眼。才顶两下,她就抖了抖,逼孔里再次溢出汁液。
他撑着肉唇分得更开了,看着它一点点瑟缩、蠕动,在他眼皮底下吮吸他的屌。
真骚。
他缓慢滑着,目光深深,“想嫁人,爹帮你把这里撑大再说。”
说着,他握住粗黑肉屌分开嫩唇,龟头挑起拉丝的淫液,对准穴眼往里顶。
73.插入H
杨青青还没“考虑”好,肉棒就挤进去半个“头”,仅仅只是半个,穴口就被他插的凹陷,嫩肉也蠕动着往穴里卷。
“别……”
她缩着臀儿惊叫起来,觉得花穴口像塞进个肉杵,撑得都要裂开了。爹的肉棒也太大了,怎么可能吃得下?
她摸索着按住他手臂,身子往后缩着,怯声道,“太粗了……爹……我害怕……”
就算一直没见过它真容,但总摸过、撸过,那东西完全勃起后有多粗多长她是知道的,一只手根本抓不过来。现在爹要把这么粗壮的东西插进她下面?
只是想一想,甬道便开始瑟缩,控制不住地分泌汁水。
她撅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杨雄目光暗了暗,握住她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挑开湿润花唇,缓缓送进去一指。
其实她已经足够湿了,只是因为心理上畏惧,穴口缩得更小更紧,确实吃不下他的巨根。
他缓慢抽送,观察着她的表情。弄了这么久,她额前的碎发已经湿透了,牢牢贴在鬓角,秋水般的眸子更是湿润含情,漾起无边春意,若是他抽送地再快一些,她的红唇便会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细白牙齿,从喉间溢出沙哑呻吟。
一根还不够。
他不动声色地又加了一指。
有了先前的“经验”,尽管吃下两根依旧艰难,但她却没有再抱怨了,也没拒绝,只是漂亮的小眉毛会微微皱着,眼里的水意也更重。
见她吃得下,他心里蓦然一热。他的乖宝真骚,里面虽然娇嫩,但也贪吃,最开始吃一根就哼哼着不行,现在逼肉不停翕动,裹着两根也吃得格外欢。
他松开她的手,揉了揉鼓起的肉粒,眼见着穴嘴儿又开始吐水,第三根手指也慢慢往里插去。
“爹——”这次她小脸都有些白了,逼肉也颤动的厉害,挺着胸脯大口呼吸着,急声说,“不要,爹……吃不下……”
“吃得下……”手指被她紧紧吮绞着,杨雄的喘息也乱了,下面孽根不停胀跳,叫嚣着要往蜜穴里钻,他揉了揉她肥嫩的臀,哑声道,“青宝乖,先吃手指试试,一会儿就喂你吃这根。”
“摸到了吗?”他带着她的手摸上肉根,让她感受它的硬挺和焦躁,“它快肿炸了,想操乖宝的逼。”
操她的逼……
尽管之前没听过这种荤话,杨青青依旧羞得面红耳赤,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她脸上热得厉害,胸前也泛起了红,下面孔眼更是不断收缩着,泊泊冒汁。
杨雄欣赏了会儿她的媚态,第三根手指也慢慢插了进去,没进太深,怕她难受,但即便如此她腿根也忍不住发颤,以至于淫水刚流出穴口,就一路绵延,顺着股沟流到她身下。
“滋滋啧啧……”
搅弄不止,水声也连绵不绝。
他曲起手指,开始在内壁上抠挖,一进一出间总能碰到她的敏感点。杨青青蜷着身子,嘴唇都咬红了,在他连续的抽插中快要攀上巅峰。
快感即将冲上山顶的那刻,他突然把手指抽出去了,一根都没给她留。
杨青青哼哼着扭起腰,身体里的酥痒快要把她逼疯。
“想要?”他声音沙哑,低低地传过来。
杨青青大敞着腿,露出滴水的蜜穴,“嗯……”
要。
话音刚落,花唇便被再次分开了,一个肿胀的、坚硬如铁的粗物顶进穴口。
肉穴骤然紧绷,酥麻感瞬间冲上头皮。
杨青青意识到穴口含着的是什么,抬手就要推他,但他的动作更快,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大手箍住她的腰,粗茎破开濡湿软肉,然后倾身一顶,把肉茎送进去大半根!
“啊啊……”
花穴被骤然一刺,剧烈痛感冲上大脑,杨青青还没来得及反应,眼泪就落了下来。
痛……
好痛……
身体像被劈成两半,从他插入的地方分开了。
呜呜呜,她都知道错了爹还这么对她,爹坏。
她委屈得不行,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她想推开他,让他赶快拔出去,但只是稍稍扭动一下就拉扯到那里的软肉,痛感更明显了,她也哭得越发凶。
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浸湿,像两把小刷子似的,一扇一扇的,让他心里也漫上酸涩。
但他不后悔,不后悔今时今日要了她。
“乖,不哭了,很快就不疼了。”
他倾身覆到她身上,吻去她委屈的泪水,大手捏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揉搓着,她不让他握,抽出来锤了捶他肩头,但很快又被他捉住了,举到嘴边亲了亲。
她泪眼朦胧,他越安抚她心里就越委屈,但听到他的话后还是忍不住试探般地动了动,果然比刚才好多了,不再扯一下就针扎似的疼,但她还是扁着小嘴,作势要推他,“爹快把它……拿出去……”
他稍稍欠身,果然往外拔出一些,巨根拉扯着穴里的嫩肉,快感从结合处一层层荡漾开,她哪里受得住这个,媚肉疯狂蠕动起来,绞紧他的粗根。
杨雄亲了亲她小脸,哑声说,“拔不出来,青宝咬得太紧了。”
咬得太紧……
杨青青俏脸通红,又羞又臊,那也不是她要咬他这么紧的啊,还不是他非要把那根粗棒子插到她下面,她都说了不要不要,他还往里进。
呜呜呜……
她眼窝一热,又涌出热泪,“都怪爹。”
杨雄再次捉住她的小手,认下这句嗔怪,“嗯,怪我。”
“好些了吗?”
她小脸已经湿透了,看着好不可怜。杨雄抱着她亲了又亲,问她感受。
杨青青被他亲的耳朵都红了。爹怎么一直亲她啊,亲了手,又亲脸,连额头和鼻子都没落下。
她心里热热的,穴口也渐渐发热,甬道深处又开始往外渗水,她又动了动,好像确实不疼了,但她不打算告诉他,谁让他刚刚捅得她那么痛。
她以为自己不说他就不知道,殊不知她的身体已经说了千句万句。
杨雄被她吸的冒了热汗,抽出半根,又缓缓推进去。
“嗯啊……”
她双手抵到他胸前,喘息一下热了,想说自己还疼呢,不让他动,但一张口,溢出的全是呻吟。
74.破处H
“爹……”杨青青眼里水意深重,被他插入的地方依旧火辣辣的,又胀又难受,“别,爹……啊啊……爹……好胀……”
花穴紧致,即使足够湿依旧吃的艰难,尤其他的肉棒还那么大、那么粗,龟棱处犹如沟壑,棒身也遍布着青筋,单拎出来哪一样都够她受的,何况他还同时具备呢?
怪不得爹一直不让她看那里,如果她之前看到过,肯定不会轻易放松警惕的,就算爹打她一晚上屁股好了,她也不会让爹插进她下面的。
真的好胀啊,她咬着唇,抓紧他的手臂,希望他慢一点再慢一点。长´腿]老阿姨后‸续追更
但再慢又如何?只要他在她身体里,存在感就强到无法忽视,他只是抽出一些再推进来,她就像被肉钉子定住,觉得身体里的软肉都被他凿开了。
“爹……”
他进的很慢,却越来越深,她觉得已经吞下很多,但后面怎么还有?
“青宝,放松。”杨雄头上也满是汗,俯身亲了亲她鬓角,“下面咬的太紧了,要动不了了。”
她眨了眨眼睛,逼肉也重重收缩起来,夹着大肉棒吮的更快了,“我,我忍不住……”
爹的东西那么大,还越推越深,肉肉会吸它夹它不是很正常吗?她也不想的,但真的很撑,如果不用力吸着他,让他“知难而退”,爹下次再继续这么罚她怎么办?
“小坏蛋。”他粗喘着在她屁股上又掴了一巴掌。她被打的哼哼起来,小屁股缩了缩,夹着他的屌大口吃着。
杨雄被她吃得浑身紧绷,脑门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怜惜她刚刚破身,每动一下都万分小心,她不仅不领情,还处处跟着添乱。
他冷哼了声,欠身抽出小半根,这次和以往不同,边往里插边掐住了她的腰,把她牢牢定在原地。
驴屌一样的物什破开濡湿软肉,一寸寸往里插去……
“爹!”她瞪圆了眼,细腿也不断扑腾着,“别,别……啊,啊,爹~”
硬邦邦的粗物像把肉刃似的,挤开一层层媚肉,没入她身体里。
杨青青眼里水汪汪的,视线逐渐模糊,她什么都看不清了,全部注意力都跑到两人结合的地方,那里钝钝的,木木的,又胀又麻,她觉得自己完全被爹“劈开”了,要撑坏了。
“爹……别进了,好胀……出去……”
今天之前她从来不知道下面能进去这么粗的东西,但爹却说那里不仅能吃下他的肉棒,还能生出孩子?
孩子她是想也不敢想的,爹的这根就已经把她塞满了,再没有多一丝的缝隙了。
“唔……好胀,爹,别、别动了……”
终于插进大半根,两人都出了一身汗,杨青青几乎小死了一回,腿根都还在发颤。
她不好受,杨雄也好不到哪去,她的逼本来就小,现在因为紧张又收缩的厉害,要不是有大量淫水做润滑,今天他大概要陷入到只能吃一半的窘地了。
好在上天保佑,他的乖宝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强,虽然经历些波折,到底是吃下了。
“爹……”她撅着唇,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杨雄捉住她的小手又亲了亲,埋在她穴里的粗物跟着勃跳两下。不知道顶到哪儿了,她失声叫了出来,喘息声又娇又热,还多了几分媚态。
“难受……”
她泪眼朦胧,继续求,“爹快出来好不好?”
才刚进去。他的回应是抽身一顶。
她立马抓着他的手臂尖叫,柔软媚肉也包裹上粗茎,吸个不停。
杨雄被她吸的尾骨一麻,在她嫩臀上又扇一巴掌。
“爹……”她扭了扭腰,娇声哼哼着。
杨雄终于确定,她已经渐渐适应,没有什么不适了。照着她的性格,如果那里还难受不舒服,早就开始落泪了,或者眼巴巴的看着他,计划让他心软。
她在拿捏他这方面,办法向来贵精不贵多。
知道她已经没有不适,他深深吸了口气,就着现在插入的深度,缓慢抽送起来。
每挺送一下,逼口就重重收缩,娇嫩穴肉也剧烈吸吮着肉根,似乎既想吃,又畏惧它的粗硕,只能颤巍巍地蠕卷着、试探着,分泌出透明逼水做润滑,然后借着淫水的便利“被迫”裹夹两口。
“爹,嗯啊……”
她捂着脸直哼哼,逼穴却蠕动得越来越快。
不让他动,自己倒是一口接一口。
杨雄险些被气笑,低头看向两人结合处,他的巨根只能看到尾部一小段了,又黑又壮,被阴毛包围着,其余的都不见了,没入到她漂亮的粉穴里。
他心里一热,握着她的手又亲了亲,开始做更多的尝试——挺着粗黑硬物缓慢进出,同时观察她表情。
她目光迷离,微张着唇,粗茎往里插,她就媚声低叫,肉穴口也绷得紧紧的、深深凹陷进去;肉棒往外抽,她又若有似无的凑臀,穴肉也吸附着棒身,似乎在极力挽留。
又叫又吸,让人分不清她是抗拒还是喜欢。
但杨雄却笃定是后者。
因为他的乖宝又喷水了,只是被他塞的太满,全都淋到了龟头上。
他喘息更重,再次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粗黑肉棒顶开湿润粉红,一次次没入,她的叫声也低低娇娇,逐渐变了调儿。
确认她已经动情,杨雄慢慢直起身,也看到了肉棒和花穴间多出的鲜红,那是她的处子血,代表着她的纯贞和少女时代的结束。
这一刻,杨雄更清晰的认识到,他占有了她,把她变成了他的女人。
他心里柔软如水,想抱住她再亲一亲,但埋在她身体里的孽根却越发肿胀,勃跳好几下。
龟头戳到一处凸起,她穴里重重颤了两下,嫩肉吮咬着肉棒,把它吃进去的每一寸都裹紧。
“爹……”
她眼里湿湿的,面容也干净粉嫩,看上去清纯极了,但视线只要稍稍往下移一些,便能看到她穴里正夹着一根鸡巴。
粗黑肉茎把穴口都撑白了,瞧着快要裂开似的,但即便如此,逼口也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吞裹得更快了,把肉茎吃的泛起油光。
真骚。
真是一个欠干的骚逼。
杨雄克制地吞咽两下,掐着她的腿根推高,将湿粉逼穴更多的敞露开。
75.操干,泄身H (1400收加更)
“嗯……嗯啊……爹……”
腿心被他打开了,花穴被肉棒连连插入。
杨青青咬着唇,腿根处绷得更酸了。虽然看不到那里的情形,但她听得到黏糊糊的淫水搅弄声,感受的到身体里流窜的快感。
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因为爹插进来才有的。
她眼里雾蒙蒙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单,一双腿想合合不上,反而被他握着膝盖分得更开,露出被他插得油汪汪的粉逼。
湿润小口吞着庞然大物,边吃边嘬,吐着黏蜜。
杨雄想,她一定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私处,不知道粉嫩花唇染上淫水是什么模样,更不知道肉瓣被分到两侧、紧紧贴着肉棒时是何种媚态。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用骚逼吸裹他的屌。
关键吃也不好好吃,只能她凑着来夹他,鸡巴稍微插得深一点就缩着小屁股要躲,喊着太多了。
哪里多?吃到现在她也才吃进去大半根,尾段还孤零零的留在外面,没尝到一点肉味。
他眼眸深深,再插入时加大力度推了推。
她果然瑟缩起来,当着他的面吐出一大股淫水,“爹、不要……”
太多了。
“青宝乖,慢慢吃,吃得下……”他声音沙哑又温柔,哄着她放松,把余下的茎身全都吃进去。
边说,边掐握着她腿根,将肉炮一样的粗屌推进嫩穴。
“啊啊……”
杨青青嘴唇都咬红了,眼里流露出惊讶和惧意,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吃下那么多,后面竟然还有!
她想看看到底还剩多少,但刚刚抬起身子,爹就抱住她的腿挺腰一顶,插得她猛地挺了挺身、惊声尖叫,这次倒是看到了那里的情况,但又什么都没看见,爹的那根粗粗长长的肉棒子完全进到她身体里。
逼里插着他的鸡巴,她和爹完全“连”一块了。
人和人原来可以这么嵌合吗?
严丝合缝,体液相交。
杨青青突然想到曾听过的“交合”一词,花穴瞬间收紧,湿透了的逼口也哆嗦着咬住肉茎尾根。
她和爹这样……是交合吗?
爹的肉棒插进她身体里,把她下面塞得满满的,还前后耸滑着。但,她隐约记得大家都对这个词讳莫如深,极为忌讳,所以她和爹……
“唔。”杨青青面色潮红,情不自禁颤了颤。
下面小口也不停翕动,夹着他的鸡巴剧烈吸裹。
杨雄被她咬得倒吸一口凉气,肉棒都弹跳起来,他瞅了眼两人结合处,暗暗调整呼吸,抽出大半根肉段后,掐着她的细腰纵身往里抵。
随着黏闷一声响。
鸡巴破开层层媚肉,撞上一处小口。
“啊啊啊……”
他甚至都还没用力,她便短促地惊叫起来,握着他手臂的手指也猝然收紧,挺腹喷出黏汁。
龟头被温热体液冲刷、包裹,他也急喘起来。
再看她,鬓角都湿透了。
所以刚刚是撞到了她宫口?杨雄自己都没想到。
他喉咙一热,伸手按了按她小腹上的凸起,下面是他的巨根,现在全插进她里面了,把她小腹都顶出痕迹。
“不要……”
他只是轻轻一按,她穴口又吐起水,连带着逼肉都颤缩两下,咬得肉茎蓬勃胀大。
其实在这种事上,杨雄的经历并不比她多多少,要不是有这么多年自渎的经验在,恐怕插进去的那刻他就“原形毕露”了,好在他心里有数,洗澡的时候就弄了一次。就是为了防备类似的事情出现。
他深吸口气缓了缓,硬生生忍住射精的冲动。
“青宝好乖。”
被插喷了都没哭。
他牵起她的手又亲了亲,哑声问,“疼吗?”
杨青青急促喘息着,“疼的,啊——”
话没说完屁股又被打了。他看出她在撒谎。
她撅了撅小嘴,“……没那么疼,但也有一点点,而且里面好胀……”
胀是真的,他那根东西实在太粗,就算插在穴里不动也会胀的,更何况他不可能不动,甚至恨不得下一秒就能驰骋。
“不疼就好。”胀是没办法的,毕竟她逼小。
杨青青轻轻撇开脸,不想看他了。
她别扭的样子实在可爱,杨雄没忍住笑了声,见她能受得住,便挺身抽插起来。
粗物挤开穴口,直直插进去。
如此反复数十次,嫩肉就会吸附在棒身一起卷出来,等他再往里送,层叠软肉便又缠绞上去,像无数张小嘴,在卖力吮嘬。
看着吃的凶,其实很不经插。
往往浅入七八回才深插一下都受不了,肉棒一插进去就瑟缩,逼肉齐齐咬上他的屌,要把它给禁锢住似的。
他被吸的头目森然,快速插了两下,肉棒次次进根,插进濡湿软肉里。她果然低叫起来,小腹都缩了缩,下面逼口更是不停蠕动,夹着巨根挤压、吸裹,吞得又快又急。
快感像电流,沿着脊骨迅速攀升,在脑海里炸开。
杨雄忍得青筋爆起。
见她还能受住,他握着她的腿根压得更低了,肉茎捅开逼肉,一下没入大半根。
这次他没有片刻停顿,放任粗黑肉物进出花穴,把粉嫩嫩的逼口插得又湿又软。
“嗯呜……不、不要……太快了……爹……”杨青青被插得呻吟声都在颤抖,双腿在他腰侧乱蹬,脚趾都害羞得蜷缩起来,“太深了……爹……我不要了……呜呜……”
什么撑大一点,好嫁人生孩子,她不要了行不行?
她以后再也不提嫁人的事了,一直和爹在一起。
“啊……嗯啊……爹,爹!”
他越插越快,将她两条腿都扛到肩上。大手箍住她腿根,操出啪叽啪叽的拍打声。
杨青青被撞的前后耸动,红唇吐出娇吟,失神的看着自己的脚尖,那里一晃一晃的,随着他的插入划过一道道弧线。
“啪啪啪……”操逼声经久不息。
爹插得又快又深,像要把她捅个对穿。
里面的软肉吸他、夹他、裹他,全没有用,还是会被他捅开、凿开,把肉杵似的鸡巴深深插进她穴里。
淫水搅弄声越来越响,听起来就很孟浪。
杨青青又想到了“交合”,耳根一下红透了,在他连番地插弄中,哆哆嗦嗦泄了出来。
76.爆操H
温温热热的淫液从甬道深处倾泻而出,浇到粗大龟头上,杨雄闷哼了声,掐着她的腰狠干起来。鸡巴破开挤在一起的软肉,噗呲噗呲插个不停,把她操的尖声媚叫,抓着旁边的被褥挺腹呻吟。
“爹、不要,太快了……啊啊啊……”
杨青青刚刚高潮,穴里正湿软敏感,再被他疾风骤雨般的插弄一阵,淫水都四下飞溅,被捣出咕滋咕滋的泡沫声。
实在太淫乱了,爹在肆无忌惮插入她。
杨青青心口一缩,好像明白爹说的操逼是什么意思了,就是像现在这样吧,用那根东西凶猛地插进小口,把里面的肉肉插得没处躲,只能一次次地蠕卷着,裹紧他的屌。
那个东西是叫屌吧?
爹刚刚说她把他的屌夹得太紧了……
只是想一想那物的称呼,杨青青就不禁面红耳赤,逼口也剧烈颤缩着,吞夹肉屌根部。
“啪——”
屁股上又被扇了巴掌。
“骚逼别咬那么紧……”
他双手撑到她两侧,斜压着她的双腿挺送巨根,粗黑肉物沾满淫水,冒着油光,每次插入都带出湿粉嫩肉,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又会被他捅进逼里,怼出滋滋的淫靡声。
她被插的俏脸潮红,娇声呜咽。
逼穴连连吐水,裹着他的粗屌吸的又快又急,像要从里面嘬出什么东西来。
杨雄被她吸得头冒热汗,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把她背心都打湿了。
他粗喘着,肉茎深深怼入逼穴,插出黏糊糊的淫水,边抽送,边看向她晃动的圆乳。
她的奶子真大,又大又圆,即使平躺着也很有“份量”,这么大的两个奶乳,晃起来真的要人命。连背心都顶的更色情。
更要命的是顶端挺立的奶头,隔着布料都能看到那抹嫣红,明晃晃的勾人心魄。
杨雄吞咽两下,俯身亲了亲她小脸,从额头亲到鼻子,再慢慢滑到她嘴角,正想含住她的唇,身下人惊讶的瞪大眼睛,快速躲开了。
“不要……”
她耳根子红的快滴血,双手也抵到他胸口。显然很诧异他竟然想亲她,心里十分抗拒。
杨雄没有勉强她,就势亲了亲她脸颊、耳朵,亲了一会儿,将小小一片耳垂含进了嘴里,一边吮吃,一边扣住她双肩,腰臀不断发力,带动巨根插入蜜穴。
“噗呲噗呲……”
粗黑肉屌极速插入,把逼口都操红了。
杨青青被插的难耐蹙眉,双手紧紧抓着他肩膀,胸脯高高起伏着。恍惚间,她想起梦里的一些场景,当时爹好像也像这样压着她弄了许久,但梦里爹没插进去,只是用棒子蹭蹭,现在爹却把肉棒全部送进她身体了,插得又深又快。
“唔……”杨青青眼里水汪汪的,双腿被撑的有些酸了,无师自通地盘上他的腰,随着他的肏干一晃一晃的,分外淫荡。
“不要……爹,好重……”他越操越快,鸡巴重重捣戳花心,把那处插得瑟缩着,又快喷水了。
她受不住这么猛烈的肏弄,咬着唇,逐渐溢出哭腔,手指紧紧抓着他肩头,指尖都要陷进他肉里。
但她抓得再深也没有他插得深,他把整根粗屌都插她穴里了,光插进去还不够,还打桩似的一下下往里凿着。
穴里都插出泡沫了,他还不停手。
“呜呜呜……不、不要了……爹,嗯啊……”
她哭的好不可怜。
杨雄边操边俯身亲她,“真不要了?”
“嗯……嗯……”她红着眼点头,察觉到他在往外拔又下意识抬臀追上去。
小骗子。杨雄倾身,捏住肉核捻了捻。圆滚滚的肉粒又软又嫩,他轻轻掐住,按压着捻了几下。
“啊啊啊……”她受不住这个,挺起小腹媚声尖叫。
杨雄就势狠插一下,把整根性器都插进去,连带着囊袋都怼上穴口,似乎也要往里挤似的。
好深……
爹插的好深,像要捅进她五脏六腑。
杨青青张了张口,这次却没叫出声,只是短促的啊了声,眼角就有泪水滑落。
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结合处流窜,迅速席卷至全身。
她张着小嘴,却完全说不出话了,只能紧紧抓着他手臂,随着他一次次的插入、搅弄,发出娇喘媚吟。
原来交合就是这种感觉吗?整个人像被推上云霄,没有实感,又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没有航向,只能借着他给的推力,一次次跌宕、攀升。
“青宝……”
他越凿越深,吻掉她眼角的泪,“喜不喜欢被爹操逼?”
杨青青张不开口,闭着眼睛不想回答。
他却更执着了,劲腰像上了发条,噗呲噗呲插个不停。
那里本来就湿,现在更是用泥泞来形容都不够,他越插越快,鸡巴都要插出残影,长长的器根全部捅进逼穴还不够,连卵蛋都要在穴口怼一怼,同样拍打逼口。
“啪啪啪……”
操逼声黏腻又闷。
花穴被他撞的又热又酥麻,过电了一般,杨青青更受不了这个,整个人像被抛到空中又落下,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喜欢吗?乖宝。”
他还在问。
杨青青闭了闭眼,手指在他肩背滑着,红唇吐出热息,“嗯……”
“嗯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亲着她耳朵,含住吮了吮,明知故问。
她脸上像火烧,指甲深深陷进他背里,正要伸手推他,逼穴突然被他狠狠一捣。
龟头再次撞进紧窄小口里。
“啊啊……”
又是那个地方,他又撞进去了。
杨青青脚尖都绷直了,头皮一阵阵发麻,哆嗦着又喷出淫液!
穴腔大力裹夹着,杨雄也倒吸一口气,迅速将肉器拔了出来。
随着“啵”的一声响,逼口喷出透明黏水,湿淋淋的大肉棒也抽晃两下,龟棱上滴下淫丝……
77.吃乳,抽逼H (1300珠加更)
深秋的夜晚,风急雨急,狂风吹的树枝左右摆荡,暴雨落在屋顶溅起阵阵水花。
夜色如墨,将大地万物笼罩住。
远远看,村庄一片漆黑,唯有靠近山脚的小院里,透出昏昏黄黄的亮光。
小屋里,灯光照映出交叠的人影。
脊背宽厚、身材高大的男人握住一团雪乳,张嘴吞吃着。
他喘息粗重,一口含住了全部奶晕,没舔两下,就嘬着奶头用力吸裹。
“爹……”
身下的少女被他吃得娇喘吁吁,挺胸抱住他的头。
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泄身的杨青青。
高潮过后,她以为今晚的荒唐就到此为止,毕竟她和爹做的已经够出格了,但没想到只是侧身缓了口气的功夫,爹就掀起了她的背心、抓握住绵软的两团。
而且不只握,他还张口吃。
杨青青何止是惊讶,说惊吓都不为过。
她当即就抬手制止,但她那点力气又如何会被他看在眼里,他甚至都不用“抵抗”,只是握着胸乳不动,她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难道以她的力气还能掰开他的手,将奶子“救”出来吗?
数次尝试无果,就成了如今这样。
雪白乳肉成了他手里的“爱宠”,被捏出暧昧形状,粉嫩嫩的乳晕和奶头更成了他的“口中餐”,被他裹含住、用力吸嘬。
“爹,不要……”她眼里雾蒙蒙的,手指不自觉抓握着他后颈,或者伸进他发间,抓住短短的发根,“别、别吸……啊……嗯,嗯……”
爹怎么能吃她的奶儿呢
她是见过大嫂喂奶的,小孩子才会裹着奶头不停吸,爹怎么……也这样吃?
而且他吸的还重,像要从里面吮出奶汁。
杨青青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更不愿让他吃了。
“爹……”她推他,“不要……”
他不仅没松,反而嗪住乳头轻轻啃咬。
杨青青哪经历过这个,忍不住抬手推他。他像会预知似的捉住了她手腕,大手再次覆上酥胸,将雪白乳肉揉做一团、抓出道道指痕。
湿热的气息喷洒上奶乳,她抖的更厉害了,奶头也颤颤巍巍,像飘立风中的茱萸。
杨雄目光更热,张口含住了。
他吃得很凶,没一会儿就把奶头嘬大了,将奶晕吸得粉肿,染上水光……
杨青青抗拒无果后,羞恼地撇开眼,不想再看他趴在她胸前吃奶儿的画面。
但不看也没用,身体的快感骗不了人,他再吮吃时,她还是忍不住战栗,被插了许久的小口也再次吐出逼水。
等他摸过去,再想遮掩已经来不及了。
粗指直接没入了娇穴。
那里像饥渴多时的小嘴,被他稍稍捣戳两下就急不可耐地蠕动起来。
他感受到了,低低地笑了声。
杨青青又羞又臊,想合上双腿。
但还不等她有动作,他就吐出红艳艳的奶头,粗屌再次蹭上她的逼,边蹭,还边用手指按捏肉核,等逼口沁出淫液,对准肉眼又插进去!
“啊——”
肉茎尽根而入,把穴口都撑白了。
杨青青抓紧他的手臂,皱眉尖叫。
爹的性器实在太大了,就算刚刚吃过,再吃依旧很胀。
她难耐地扭着腰,花穴不停吸夹他。
杨雄被她吸得头皮发麻,热汗涔涔,大手掐抱着她圆臀,紫黑肉棒快速捅入嫩逼。
“啪啪啪……”
操弄声犹如热浪,将房间的温度再度拉高。
杨青青被撞的胸脯起伏、前后耸荡,最后实在受不住,就收缩逼穴用力夹他,想让他“知难而退”
他确实“退”出去了,但她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到“啪”的一声响,被他用粗屌抽了逼。
那物沉甸甸的,特别有份量,将花唇打的瑟瑟缩蜷,蠕动起来。
她俏脸通红,羞不可抑,抬手想把他推开。但哪有那么容易,他差点就被她吸射了,怎么也要收回些利息。
杨雄捏了捏她的脸,将她双腿分得更开,露出湿淋淋的花穴,那里一如既往的美,像染了露的花瓣,他欣赏片刻,握着鸡巴抽了上去。
“啊……”她娇叫瑟缩。
杨雄扣住她的腰,粗屌又挥过去,没一会儿,那处就张开小嘴,露出掩藏着的、红彤彤的穴眼。
“嗯啊……爹呜呜,不要……”
杨青青又疼又羞,快要蜷缩成一团。
他喘息更重了,伸手摸了摸那个小孔。
“比刚才大了一点。”
声音低沉沙哑,莫名色气。
杨青青抖了抖,只当自己没听懂。
他笑着,挺着鸡巴又蹭上去,蹭两下就对着穴眼顶一顶,插的她往后缩着,多来几次,她也明白了他的意图,但还是忍不住,那物一插,身子就下意识想躲,逼口也颤巍巍的,吐出情液。
如此插了十来下,龟头突然一个深顶,插进了穴眼。
她短促地叫了声,以为他又是逗弄她不会往里进,却没想到那物挤开逼肉后,越插越深……
肉棒进入三分之二时,他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来,挺身将余下肉根全送进去。
“爹——”
杨青青媚声尖叫,下意识搂住他。
刚才无论做的多过火她都是躺在床上的,身后好歹有点“依靠”,现在被他抱到怀里,还是以这种插入着的方式,就特别没有安全感。
尤其下体是那样饱胀,像塞了个肉杵似的,让她忍不住想动一动,将它挤出去……
她的意图太明显,大掌又掴向她屁股。
“胀……”她扁了扁嘴。
杨雄喉结微耸,掐着她的细腰往上带了带,低头含住她奶乳。
这样她少吃一点肉棒,他也能裹着奶子吸一吸,再好不过了。
杨青青挣扎无果后,也慢慢抱住他的头,默许了他一边插入一边吃奶的行为,只是……她还是低估了他性器的粗长,即使抽出一截,剩下的部分依旧将她插得满满的。
逼口软肉也随着他的顶撞直往里陷。
“爹……”她还是不习惯这样抱着做。
花穴又像最开始那样,吸着肉茎紧紧绞吮。
杨雄亲了亲她的小脸安抚着,等她稍稍放松,便掐住她的细腰大力抽送。
长腿老✓阿⌊姨⟨后续¬追[更✓
78.抱肏,内射H
“嗯啊……爹、胀……太深了……”
她一手抓着他手臂,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似乎觉得还不够“安全”,干脆两只手都搂住他,还试图抓住他的头发。
杨雄被她摸的想发笑,但当肉茎被一寸寸绞紧,他便笑不出来了。
额头滚滚冒汗。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圈到她身后,捅开簇拥在一起的逼肉,大力肏弄起来。
粗黑鸡巴破开媚肉,借着体位优势,次次插入一整根,把细腰丰臀的少女插得仰颈媚吟,连连浪叫。
“嗯…嗯……轻、轻一点……爹,爹!!”
她眼睛红红的,坐在他怀里颠簸着,细腰款摆、翘臀舞动,腿心大敞着吞吐巨根。
肉杵越捣越快,操出淫靡水声。
“爹……爹,不要了,我不要了……”
她被插的皱着眉,可怜巴巴哼哼起来。爹到底要怎样才能放开她?好难受,下面又热又胀,有种快失禁的错觉。
杨雄亲了亲她眉头,放缓攻势,大手按着她后背,另一只手则掌住她肉臀,将她压向他耻骨,让逼穴慢慢吞吃他的屌。
这次他进的很慢,但快感却比极速抽插时还要强烈,而且,她竟然搂着他的脖子,扭起腰,开始主动吞吃粗物了。
湿滑逼穴泊泊流汁,包裹着肉棒吮嘬。
杨雄吻上她耳朵,夸奖道,“宝宝,里面好会吸……”
甬道紧致又细嫩,裹住肉棒吸吮的时候让人想把命都给她。
他的青宝好乖好骚,还很耐操,虽然狠操一会儿就喊重喊深,但小逼却没有真的打过退堂鼓,每次都会尽可能的多吃。
才第一次挨肏呢,能做到这样真的很棒了。
杨青青被他夸的小脸通红,私处吞裹得更快了,甚至咬着那物狠夹两下。
这次咬的重,粗根在穴里弹跳了好几下,他也抓紧了她的臀,揉捏起来。
杨青青知道自己“闯祸”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想起爹一直让她放松,她很努力的开始尝试,但身体和大脑不同频,越想放松那里反而咬的越紧了。
“爹……”她有点心虚,又有点后怕,担心爹再像之前那样狠操她。
那种被大肉棒狠狠抽插、操干的感觉实在太羞人了,尤其爹的东西很粗很长,总能碰到奇奇怪怪的地方,每次戳到都让她有种失禁的错觉,特别难忍,偏偏他特别喜欢探索那种位置,每次碰到都会对准了猛戳……
她觉得自己就跟小白菜一样,被插的可怜极了。
“啪——”屁股上又挨一巴掌。
她泪眼婆娑,委屈巴巴看过去。
杨雄揉着她的奶子挺腰上顶,把巨根怼进湿湿红红的穴眼里。
怼进去还不够,鸡巴还在她逼里搅来搅去,抵着深处小口慢慢研磨。
杨青青最怕这个了,那里的肉敏感极了,被碰一碰就猛烈收缩,要是他像之前那样撞,肯定又会喷出汁水。
“不要……别碰那里……”她挣扎起来。
杨雄又朝她屁股上掴了一记,“别乱动。”
她眼泪汪汪,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就算不扭的那么明显,逼肉也狼狈蠕卷着,大口吸裹他的屌。
杨雄咬咬牙,化跪坐为跪立,大手按住她丰满的臀,另一只手牢牢抚住她后背、细腰,挺身狠操。
她被插的咬着唇,无声扭动起来。
杨雄被蹭得口干舌燥,看到的摸到的都是美好。
他的乖宝腰真细,屁股和奶子也肥嫩,小逼更不用说,又滑又紧,比最软的豆腐还要嫩上三分,吞吃鸡巴的时候骚浪的不行,恨不得从他屌里吸出汁水。
汁水没有多少,精水倒是能管够。
他揉着圆鼓鼓的臀,蓄力猛顶。鸡巴次次深凿,捅进湿润逼芯里。
“啊啊——”她被撞的上下颠簸,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嫩乳贴着他胸膛磨来蹭去,“不要……爹……轻点,好重……唔别、别插那里……”
龟头捅开一处褶皱,她瑟缩着要往后躲。
杨雄哪里能让,反而按着她小腹顶的更快了,粗黑鸡巴次次深捣,对准那处凸起发动攻击。
“啊啊……嗯……嗯啊……”
他每深插一下,杨青青就哼哼两声,后面他越插越急,把淫水都捣成泡沫,她更是张口咬上他肩头,蜷着脚趾缩紧逼,用力咬紧他的肉棒。
“嗯……”
杨雄被她吸得闷叫一声,大手箍着她细腰,抱着她放了下去,没等她后背挨着被褥,鸡巴就又狠凿进去。
“啊啊呜呜……爹,好重不要……慢一点……”
“慢不了。”他喘息粗热,抽空看了眼结合处,两人的性器都被淫水糊住了,稍稍插得快一点,汁水就开始飞溅。
偏偏她不管那么多,还在“火上浇油”,粉嫩逼肉一缩一缩的,用力夹咬他肉根。
“青宝的逼好嫩……”他俯身亲了亲她耳朵,哑声道,“又热又滑,好会吸。”
说着,摸上勃起的肉粒,轻轻掐了一下。
杨青青立刻媚叫起来,逼口再次裹夹起肉棒。
她小脸上全是汗,头发也湿湿的,但再湿也比不过那里,结合处已经被逼水浸透了,滑腻不堪,肉棒每次插入,逼口就会发出滋滋啧啧的声响,听起来色情又淫荡。
“别、呜呜呜……”她几乎要被插哭了,泪水不断上涌,快要溢出眼眶,“爹,爹……”
杨雄知道她又快到了,扛起她双腿一阵抽插,插的她泪水滚落,声音媚浪,还是觉得不够,还差一点。
想起刚刚的紧致和快感,他忍不住吞咽两下,掐住她的细腰抬高,带着往他耻骨上按。
这下两人的性器彻底结合了,硕大卵蛋都紧贴着她的逼。
“啪啪啪……”
操逼声又响又急。
杨青青腰和背部都悬空,整个人像张拉满的弓,被他按住了,和他两两“相交”。
“不——”这个姿势肉棒进的太深了,简直要捅进她心里,杨青青被插的蹙起眉,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好胀呜呜呜……爹……快出来……”
“很快,乖宝,马上给你。”
杨雄本就快到极限,索性不再忍耐了,双手掐着她的腰,重重顶操起来,等她尖叫着喷出逼水,马眼被烫得猝然开裂,他也闷哼一声,将巨根深埋进逼里,全射给她。
滚滚浓精像子弹,冲射进细窄小口里,烫的她落下热泪。
79.流精,蒙被操,再次内射H (1400珠加更)
杨青青不知道射进身体里的是什么,却被仿佛源源不断的浓精荡烫到花心颤缩,又吐出淫液。
她已经完全没力气了,小脸上汗涔涔的,布满潮红,胸脯高低起伏,吐息也热到不行,一双眼睛更是湿润又迷离,浸满了情欲。
他射了一股又一股,足足半分钟才停下。
好多,也好热……
她下意识收缩甬道,深处小口像呼吸似的翕动两下,吞进更多浓精。
好胀。她不想吃这个了,也不想吃爹的肉棒,低头看了看,肚子都有些鼓起来了。
爹到底射进去多少……
“爹……出去……”她扁着小嘴,委屈的不行。
她再也不要惹爹生气了,爹生气时真的好吓人,还会做很奇怪的事,说那种羞人的话,想到他刚刚的“夸奖”,耳根又漫上一阵热。
杨青青抬手推他,催促道,“爹快出去,啊——”
他又撞了一下。
饱胀感让她挺起小腹,收缩逼穴狠夹他。
“爹……”她眼睛红红的,却不敢再催了。
杨雄抱着她挪到炕柜边,抽出一叠卫生纸垫到她身下,慢慢拔出巨根。
随着“啵”的一声响,紫黑粗物从逼口弹了出来,带出黏哒哒的汁水。
几乎是肉棒刚一拔出,红白交加的浊液就从穴眼流出来。
杨雄看着眼前美景,下腹又蹿起熟悉的热,那物也急躁的弹跳起来,一晃一晃的,划过淫靡水光。但是……
他看了看她的小脸,她今天刚刚破身,再来就太过了了,也怕伤着她。
他手指伸进去,打算把精液扣出来。
“啊……”
杨青青低叫一声,下意识夹住他手腕。
他握着她膝头分开,哑声说,“射进去太多,得弄出来。”
她沉默片刻,面红耳赤的慢慢分开双腿。
手指得以自由活动后,他插的更深了,几乎快入到那个小口,插进去后就抠抠挖挖,片刻没闲着。
杨青青被他抠的喘息急促,纤腰快要扭成麻花。
骚逼更是像饥渴小嘴,裹着他的手指吸个不停。
杨雄抽了些纸把抠出来的、流出来的精液都擦掉,清理干净穴口后,觉得还是不够稳妥,又掰开肉瓣探了探,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暗伤。
“别……”
杨青青想不通他怎么又摸,心里又羞又臊,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呜呜呜……”
想到今天一天的遭遇,她的眼泪再次滚落。
先是被陆知青碰手,后面又被野猪追,好不容易安全到家他又凶她,对她用“家法”。打她屁股就算了,还把那么粗的东西插到她下面……
一想到下面小口被爹插了那么久,插入那么多次,身体就控制不住地发热、战栗。
所以他们刚刚那样到底是不是在“交合”啊,如果是的话,她怎么能……跟爹做那种事呢……呜呜呜。
“别哭了。”
杨雄确认她下面没受伤,慢慢放开了花唇,穴眼不自觉翕动着,又长开小嘴。那里被插了太久,虽然已经缩回去些,还是比原本大不少,也格外淫靡。
好在她没看到,不然该哭的更凶了。
杨雄抬手给她抹泪,她却躲开了,呜呜着哭的更大声。他顿了顿,下床兑了温水,打湿毛巾,又给她擦一遍。
现在瞧着是没肿,明天就不知道了,还是热敷一下比较好。
擦身,热敷,他做的无比自然,她却羞坏了,刚换上干净背心就躲回被窝里。
杨雄攥着她脚腕又把人捞出来,想帮她套上干净内裤。
她蒙上头,双腿乱蹬,不想让他再碰她。
她挣扎的实在厉害,差点踢他脸上,杨雄苦笑不得,大手像铁钳似的攥住她脚腕,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心里大概没有安全感,又开始挣扭。
“啪——”巴掌落到她臀上。
她愣了片刻,呜咽起来,这次是羞恼的,他都“罚”了她那么久,竟然又打她屁股。
“呜呜呜……”她越哭越大声。
杨雄皱了皱眉,见哄也不行打也没用,就分开她双腿,对准穴眼又顶了顶。
哭声果然止住,她也僵住了。
他哼了一声,挤开簇拥着的媚肉,一寸寸推进去,她大概没想到他又会操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天没一点声响,直到鸡巴又整根插入,缓缓抽送,才闷在被子里,小声呻吟。
杨雄见她不乱踢了、老实了,大手再次钳住她腿窝,低头看向两人结合处。
她那里红的厉害,被淫水浸润的油汪汪的,再含住他鸡巴时也一点不“含蓄”,上来就大口大口的吃,好像他饿了她多久似的。
杨雄目光深深,撑着她膝头抽送起来。
鸡巴插进湿红肉瓣,捣出一声声呻吟。
他进的很慢,目的也只是不想让她再哭,好在这个方法还算得用,被插着的时候大概只顾着叫了,就不记得哭。
夜色渐深,煤油灯跳跃出歪扭光影。
身量高大的男人分开一双细腿,将粗壮器根慢慢送进湿润逼穴,起初他操的很慢,每插一下,被子里就传出一声呻吟,后来呻吟声越来越快,他也慢慢提了速。
劲腰摆荡,紫黑色的肉茎插出晶莹水光。
很难想象这么大一根粗物,能插进小小的逼口,但事实是,肉根不仅插进去了,还被小逼完全接纳,大口吞吮。
水声越来越黏,被子里的叫声也越发热乎。
杨雄喉头干涩,抱着她的细腿冲刺——性器将体液再次怼出淫沫,也把她的逼插得更红。
他艰难吞咽两下,对准冒汁的穴眼猛干起来。
“啊啊……嗯啊……啊……”
她叫声越来越大,小屁股也似凑非凑迎上来。杨雄粗喘着,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肉棒立刻被逼穴狠狠裹夹住。
他被咬得猝不及防,鸡巴卡在半道,噗呲一下又射出来!
“嗯啊……”
她挺起小腹,娇媚呻吟,声音又柔又软,像勾子一样。杨雄喉结滚了滚,索性全部送了进去,又都射到她逼里。
80.避孕,药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于连仲家的门就被人拍响,他打了个哈欠,披上衣服出门,想看看谁一大早就找来。
昨天配药忙活半宿,才眯下没多会儿。
打开门看到杨雄,他揉了揉额,解解乏,“是你啊,什么事?”
昨晚下了一夜雨,地上还泥泞的很。于连仲看到他,突然想起昨天傍晚听说的野猪下山的事,再联想到杨青青,脑子瞬间灵醒,“青丫头出事了?”
自上次杨青青落水,杨雄从他这拿的备用药就更多了,只是普通伤寒之类的自己就能处理,现在特意上门,说明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既然不简单,昨晚怎么没过来?
他以为是杨青青受了伤病情加重了,没敢耽搁,回屋带上药箱就要跟他过去。
杨雄看着他,欲言又止,于连仲也疑惑的看过去。
目光交汇,杨雄默默收回视线,将人带回家。
杨青青还没醒,小脸红扑扑的,睫毛弯翘又密,脸上隐约可见些许泪痕。
于连仲上前把了把脉,不禁有些疑惑,不像风寒受伤啊,转头又问杨雄,是不是有外伤,怎么脉象上没有丝毫显示。
杨雄还没说话,于连仲脑海突然闪过什么,捞起她的手腕又搭了搭脉,这次摸的仔细,号完脉脸都黑了,目光沉沉地看向他。
“怎么回事?”
于连仲尽量让自己先冷静,未必就是他,听说青丫头喜欢姓陆的那个知青,万一是被欺负了……
但是,于连仲又看了看杨雄,如果杨青青真被别人欺负了,他就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早去收拾做坏事的人了,哪还能安然的站在这里。
另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于连仲觉得脑门一抽一抽的。他疯了吗?青丫头可是他亲闺女,他怎么能做这种寡廉鲜耻、罔顾人伦的事!
“你疯了!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话说出口,于连仲明显一顿,他不会是想……
杨雄没意外他会猜到,看了看床上的娇人儿,目光一片柔软,语气却更坚定,“我不会把她交给别人。”
所以,不存在把她嫁人这个选项。
于连仲就猜是这样,“疯子!”
杨雄沉默片刻,看向他,“帮开副药。”夜里弄进去两次,不然不会一大早就去找他。
于连仲的妻子姚氏和他一样是逃难来这边的,不同的是她在这里有亲戚,是来投奔远房老姑的,姚氏的表姑正是杨晨的母亲,也是杨雄的堂侄媳妇,虽然一表三千里,但真论起来,两家也是沾着亲的,姚氏平时见到杨雄也会按辈分喊声叔爷。
当然,于连仲从没这么喊过。
不过杨雄和他相交莫逆,平时都是当兄弟处的,也不在意一句称呼。
会把这件事透露给于连仲,一是肯定瞒不过他,下次他给杨青青搭脉的时候就会看出端倪,另外也是想跟他求药。
姚氏是早产儿,胎里带的病症自小身体就弱,并不适合有孕,这么多年于连仲翻遍医经典籍,寻找为她调理身体的方子,关于避孕一项,自然也研究过。
于连仲本人对子嗣没有执念,本来打算一劳永逸,从自己身上解决,但姚氏喜欢孩子,一直不同意,打算等调理好身体为他生个孩子,为着这个,于连仲想尽了法子,甚至厚着脸皮向御医传人的爷爷讨教,终于拟定一个既稳妥又不伤身体的药方,经过他多年的改良,里面添加了许多养身的药材,服用后不仅能避孕,还能滋补身体。
这药温和到姚氏都能用,杨青青用了更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种涉及夫妻间私密的事当然不会是于连仲告诉他的,纯是杨雄自己留心,数次套话得到的结论,毕竟看于连仲对妻子的稀罕程度,两人也不会没有夫妻生活,既有夫妻生活,又这么多年没有身孕,可见一定是有稳妥的避孕措施。
后来他试探几次,结果果然也如他所料,所以昨晚他才敢那般放纵,毫无保留都给她。
他说的坦然,于连仲却气急反笑。合着这是把他也计算上了,一步一步的,他是该夸他心思缜密、算无遗策?
于连仲真想甩甩手立马走人,不再搭理这个衣冠禽兽,但看看床上的杨青青,最终还是没忍心,他做这些龌龊事,一个不当连累的却是她。
“一会儿过去拿。”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误交损友。
杨雄上前一步,于连仲脚步顿了顿,冷冷道,“还有事?”
没事让让,他回去煎药。
杨雄默了默,“有没有消肿止痛的药,我一并带回来。”
消肿……
于连仲深吸口气,再不想搭理他了,大步出了门。
他算是知道了,往日那些药酒他真没白喝,合着第一次就造这么凶?以后……
于连仲冷哼,他还想有以后?下次最好给他滚远点,别再求到他面前。
*
杨雄取回药,先帮她涂了下面,那里还是很红,瞧着也有些肿,伸进去一根手指都艰难。
他摸摸索索涂了药,手指上也全湿了,又染上她的逼水。
刚涂好,帮她把小裤提上,杨青青就睁开眼,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她先是愣了愣,然后很快撅起唇,把脸撇到一侧,不看他。
杨雄顿了顿,让她起床洗漱,等她吃了饭,又把药递过去。
81.救人,躲他。(1500珠加更)
快中午的时候,天色一暗,又下起雨,冯来弟披着蓑衣来了杨家,昨天回去后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杨雄真的动手杨青青会应付不来。
不过还是那句话,她想象不出杨雄教训杨青青会是什么场景,所以,特意赶来看看……
刚进屋就发现有哪里不对。冯来弟看了又看,明白了,杨青青大概是真的受了“教训”,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能落下泪,看到她后,眼睛更是肉眼可见的更红了。
冯来弟猜的没错,杨青青确实委屈。
她现在走路都有些疼,不舒服极了,而且……过了一夜里面竟然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液体,她忍着羞查,发现那里竟然肿了,碰一碰,还会闪过被插满时的酥麻感。她哪里还敢再碰再看。可不委屈坏了。
“来弟……”
这一声百转千回。
冯来弟心都颤了颤,瞅了杨雄一眼,转移话题道,“饿了没有?今天吃饺子怎么样?”
杨青青没什么食欲,怏怏点头。
杨雄见状先出去了,给她们留空间说话。
他一走,杨青青的嘴撅得更高,瞧着更委屈了。冯来弟笑了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估计就是被批评几句,放下心来,她也注意到更多细节,比如空气中弥漫着的中药味。
“怎么喝药了?身子不舒服?”
杨青青抿唇,“有点。”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药是干嘛的,估摸着是预防风寒?以前淋了雨受了凉,爹也会给她煎些药喝的,她都习惯了。
想到他,不可避免地又想到昨晚的事,她揉了揉脸,在问不问来弟这件事上纠结不已,她知道来弟一定能给她解惑,但莫名的,又不敢跟她说起这件事,不知道是怕还是什么,就是开不了口。
冯来弟见她皱着小眉毛,一脸纠结,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走吧,包饺子我一个人可搞不定,你得过来帮忙。”
杨青青自然没问题,包饺子她还是会的,擀皮也不在话下,就是速度慢了点。
雨势越来越大,天地间渐渐连起雨幕。
冯来弟妙语连珠,巧妙安抚,不一会儿就把杨青青说的眼睛亮晶晶,不见刚才的颓势。
两人正在厨房说着话,大门突然被拍响了,杨雄过去开门。
来人是应长征。
他没有披蓑衣,身上都淋透了,裤腿上也满是泥污,杨雄让他先进屋,后者摆了摆手,说明来意。
原来是昨晚大雨,牛棚处处漏雨吹风,应夫人受了凉,病情再次加重了。
应长征这次过来就是想请杨雄出面,让于连仲给他夫人看一看。之前他自己去求,于连仲倒是给开了药,却不肯过去,也不愿和他们有牵连。
应长征深知自己的处境,也谈不上怨怪,毕竟自己的孩子都不愿和他有牵扯,更何况是外人,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明哲保身才是最正确的,于连仲的做法无可指摘,但……
他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老妻受折磨,却什么都不做。
想起这段时间和杨雄的接触,以及他和于连仲的关系,应长征还是决定上门来求一求,他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若是生病的人是他,他绝不会提这么唐突的请求,但是,卧病在床的是老妻,再傲的骨头也没有她的命重要。
杨青青和冯来弟也出来了。
后者看向杨雄,目光恳切,“杨叔……”
杨雄递了件蓑衣给应长征,让他回去等,自己则披上另一件,踏进雨幕。
牛棚本就偏僻,这样的大雨天也少有人会在外面晃荡,再有他陪着一起,即便被人看到也能想办法把话圆了。
于连仲原本是不想掺合牛棚那边的事的,他自己的身世就不“清白”,两广地区现在还有人在打听他爷爷的下落,如今时局不稳,他对这些复杂的人和事都是能避则避。
但杨雄不是别人,两人这么多年的交情,说句莫逆也不为过,当年他初次进山,对方出手救过他,后来姚氏命悬一线,也是杨雄拿出人参保了她,给他争取了救她的时间,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恩情,也让他没办法在这种时候装聋作哑。
罢了,于连仲暗叹,上次那个男人求上门时,他也见过他,是个目光清正的汉子,所以他才破例给他开了药,既然对方能请动杨雄,肯定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全当是还他一次恩情。
两人冒雨去了牛棚,一路上并没遇到人。
于连仲给应夫人把了脉开了药,杨雄又过去拿药煎药,来来回回折腾好几趟,饭点也早过了。杨青青和冯来弟多包了些饺子,等他忙完回去才下锅煮,杨雄吃了饭,又盛两份给应长征送去。
等他再回到家,冯来弟已经离开了,杨青青在屋里听到门口有声响,透过窗户看了过来。目光交汇,她眼睫颤了颤,杨雄抬脚想过去,她连忙收回目光躲开。
还是吓到她了。
杨雄握了握拳,眼眸幽深。但他并不后悔。
82.嫁人好可怕。(1500收加更)
暴雨连下三天,到第四天中午,才将将放晴。
一场秋雨一场寒,更别提昨天还立冬了,温度更是极速下降,好些老人不抗冻,已经穿上厚棉衣。
杨家。
杨雄也把厚棉被、厚棉衣之类的拿出来晾晒,目光扫过她房门,又有些晦涩,打算过两天再去山上一趟,打些小玩意哄哄她。
这几天两人几乎只在饭点碰面,他去屋里找她,她也能避就避,连眼神交流都抗拒。
他不想逼她那么紧,但像现在这样疏离也实在让人焦躁,他必须做点什么,让她放下“戒备”,起码别看到他就躲,把他当洪水猛兽。
天刚放晴,下午王氏就过来了,说有人捎来口信,周珍珍后天出院,她打算去县里看看她。
珍珍那孩子也是可怜,怀着孕就听到自己男人那些糟污事不说,对方还一通胡闹差点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王氏就想着过去看看她,过来问问杨青青去不去。
“去!”
杨青青哪有不去的道理,她也一直担心表姐。
王氏笑了笑,点头说好,又看向杨雄。
他微顿,看向她,杨青青察觉到他的视线,脸上涌现暗红,忍不住微微撅唇,他想去就去,看她干嘛。
“我不去了。”他说,又忍不住叮嘱,“她有点晕车,嫂子多帮看着点。”
王氏让他放心。
杨青青没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
他不去城里,又在收拾那些物什,是打算上山?
杨雄转头看过来,她先一步收回视线。上山就上山好了,不管她事,他想做什么她也干涉不了不是?她说了他也未必会听啊,她让他停下他都没停……
杨青青撅了撅小嘴,转身回屋了,肥嫩嫩的小屁股微微颤着,看上去比以往更加诱人。
杨雄目光一热,在想准备什么惊喜好。
*
王氏带着杨青青,坐了牛车坐小客车,晃晃悠悠两个多小时,终于到县里。两人去供销社买了些东西,提着便往邮电局家属院去。
杨秀梅的爱人是邮电局的主任,一家人都住在家属院,周珍珍出院后也回了娘家,打算生了孩子再回李家,最起码也要看到李鑫道歉的诚意,杨秀梅夫妻才可能松口让闺女回去。
两人到的时候,杨秀梅家关着门,王氏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走过来,来人嘟嘟囔囔,“来了来了来了!招魂呢?我老婆子一天天伺候完这个伺候那个,还落不到一声好,现在更是连个丫头片子都敢排暄——”
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消瘦的老太太,王氏认出这是周珍珍的婆婆,那个把李鑫哥几个拉扯大、被他接到城里享福的李家老太太。
王氏眉头一挑,再想想她刚刚说的话,什么“丫头片子,排暄”之类的,肯定是指杨月了,那丫头是个性子烈的,看着不声不响其实最吃不得亏,怼起人来能把人噎个半死,不用想,看这老太太冲天的怨气就知道,两人肯定“交过手”了。
王氏心里冷哼,她的闺女她最清楚,指定是这老太太又作妖了,想磋磨周珍珍才闹出的事。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大的脸,要不是珍珍一家使力,李鑫还在乡下种地呢!现在当上小组长就飘的找不着北,搞七捻三,他娘更是拿起诰命夫人的派头了!
“呦,他妗子来了?快屋里坐。”李老太也认出王氏,脸上挤出一抹笑。
周珍珍这个妗子可不一般,嘴皮子比她那个闺女还利索,又是乡下人,说话不像杨秀梅一家那么文雅讲究,她是不想跟这种人对上的。
王氏似笑非笑道,“嫂子也在啊,这不珍珍出院了吗,我心里一直挂念这事,就想着无论如何要过来看看,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也是,亲家嫂子离这么近,肯定早多少天就过来照顾珍珍了,我跟您这疼孩子的还是比不了……”
来个屁!
这老太婆要早过来搭把手照顾周珍珍,杨月至于连家都回不了?
李老太脸上的笑也有些僵硬,“看他妗子这话说的,我确实担心珍珍,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但家里孩子太闹腾,前两天跑出去玩还伤着胳膊了,这不等小孩刚好点,我就赶紧过来了……”
王氏只笑没说话。
李老太目光一闪,把人请进来,看到一旁的杨青青,笑着道,“这你们家老三的闺女吧?都长这么大了,可真水灵。”
说着就要抓杨青青的手,“说婆家了没有?”
杨青青吓一跳,又往王氏旁边站站。后者拦住李老太,“嫂子你坐。刚才听你说啥丫头片子,咋回事?”长腿佬阿 姨整〉理﹒
“没啥,没啥。”她哪敢当着人家亲娘的面说小话。
王氏见她不瞎咧咧了,带着杨青青去看周珍珍。
进了卧室见到人,杨青青眼窝一酸。
这才过了多久,上次见还明媚鲜研拉着她的手问她是不是晕车了、亲昵打趣她的姐姐就成了这幅样子?
周珍珍看到王氏和杨青青进来,露出一抹笑,“妗子,青青,你们来了。”
她在笑,但脸上的疲惫和倦意遮掩不住。
王氏也不想说孩子受苦了之类的话,怕勾起她的伤心事,见她扶着腰要下床,问她是不是要拿什么。
“想倒杯水喝。”周珍珍柔声说。
王氏目光一凝,那老货还敢说是在照顾人!连杯水都不给倒,伺候的哪门子的人。
过来膈应人蹭饭还差不多!
“月月呢?”王氏让她别动,打算她去倒,杨青青已经先一步去了客厅,倒了水端过来。
周珍珍接过水笑了笑,“月月朋友找她有点事,出去了,一会儿该回来了。”
中午时候,李鑫也过来了,当着一大家子,周珍珍也不想给他摆脸子看,但一想到他跟那个女工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她心里就止不住发冷,觉得他越发面目可憎。
这就是她自己选的男人,让她活成了一个笑话。
吃了午饭,周珍珍推开他搀扶的手,懒得看母子俩当着众人的面作秀,她几乎要吐了。
杨青青看她面色难看,以为她又不舒服了,就扶着她先回房。
刚进屋关上门,周珍珍就握住杨青青的手,“以后你嫁人一定让舅舅妗子他们过过眼,家里人都点头了再嫁。”
杨青青抿抿唇,她现在已经不想嫁人了。
周珍珍以为她排斥,耐心解释,“女人嫁人就像又投一次胎,不同的是这次能自己选一选,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选,不然是好是赖都要自己兜着了……”
她拉着杨青青的手说了许多,后者有些迷茫,但也不尽认同。
杨青青想,就算她嫁人了,她也还是她自己啊,爹说了,谁都没有她重要,别人如果欺她辱她,是一定要还回去的,如果厌她弃她,她也不必顾影自怜。
她就是她,别人喜欢她是,不喜欢她也是,什么好的赖的,对她不好的人她才不要嫁。
好的她也不嫁。
杨青青看看像缺了水的花朵似的姐姐,想想刚刚那个明明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的老太太,还有“绯闻”缠身的表姐夫,深深觉得嫁人之后的事情好复杂,好可怕……
她再也不提嫁人的事了。
83.不相看了,目光炙热
从县城回来后,杨青青的情绪有些低落,再见到冯来弟就忍不住跟她说起周珍珍,在她心里,冯来弟特别厉害,对问题总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分析起来也格外犀利。
冯来弟被她“吹捧”得有些无语,不过周珍珍这事实在没啥好意外的,不外乎是凤凰男一朝出人头地就抖搂起来,妄想压妻子家一头,不过那个什么李鑫,段位还是低了点,如果手段再高明点,更能忍些,恐怕真能将周家玩的团团转,现在嘛……起码杨秀梅夫妇和周珍珍都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以后什么事也有个防备。
杨青青想起之前李鑫接饭盒碰到她手的事,当时觉得是意外,现在又不禁多想一层,更何况杨月还提醒过她别跟李鑫单独相处。
冯来弟一言难尽,“幸好你听话。”
什么狗渣男,连妻妹都不放过,不用说,类似的事肯定也对杨月做过,不过后者精明,估计早看清他嘴脸了,要是当初留在县里的是杨青青……
冯来弟撇撇嘴,狗男人小心遭雷劈!
两人正聊着,赵穗穗突然过来了,杨青青看到她进门有些惊讶,招呼道,“穗穗姐来了,有什么事吗?”
赵穗穗见冯来弟也在,笑了笑,“没啥事,就是过来找你说说话,来弟也在啊。”
冯来弟暗暗挑眉,面上却露出个腼腆的笑。她之前就怀疑赵穗穗是重生的,后来经过仔细观察发现真被她猜对了,赵穗穗这个人确实有古怪。
瞧瞧那不大不小平平无奇的脸,因为皮肤变好了也增色不少,整个人像一下长开了,身上也多了一丝……风情?
冯来弟估摸着,赵穗穗前世应该不小了,难为她一朝回到少女时期心态能转变这么快,要不是她对人肤色敏感,说不定还真发现不了,毕竟只看赵穗穗说话做事,像极了妙龄少女。
赵穗穗被她看的目光闪了闪,笑着道,“上次多亏了来弟你,我当时太害怕了,都没帮上什么忙,要不是有你,青青和小兰她们就危险了。”
“来弟你真厉害,不仅会游泳还会救人。”
不止冯来弟怀疑赵穗穗,赵穗穗也有些怀疑她,上辈子的事过了太久,她已经记不起冯来弟到底什么性格了,但印象里,她好像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救人那次她身上却像在发光,说话也那么自信笃定,让人不自觉信服,当时在场的还有两个男人,但赵和平和钱金宝都不自觉跟着她的节奏走。
她是想不起冯来弟的为人,但也不记得她有那样的光彩。不过既然她都可以重生,冯来弟身上有些奇遇也不无可能,不是吗?
冯来弟看出她的试探,拘谨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也落过水,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做噩梦,去老连叔那拿药时他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建议我学学游泳,可能就不会怕了,老连叔人好,还指点了我一些救人的法子……”
原来是这样,赵穗穗笑容又深了几分,至于冯来弟说的落水,过了那么久的事她咋可能还记着,不过这种事一打听就知道。
三人有说有笑。
聊了一会儿,赵穗穗开始把话题往相亲的事上带,先是假装害羞提起沈香莲要让她相看的事,然后不经意引向杨青青,“听说你好事也将近了,准备什么时候相看啊?”
她记得前世就是刚入冬的时候杨青青跟相亲对象见的面,当时她无意间看到了那个男人,一眼就喜欢上。
杨青青抿抿唇,“我不打算相看,已经让大伯母帮着拒了。”
“啥?!”
赵穗穗差点惊坐起来。
不相了???为啥啊?
她反应太激烈,杨青青吓一跳,“怎么了穗穗姐?”
赵穗穗挤出一抹笑,“我……我的意思是,你年龄也差不多了,现在相正好,大队长他们看中的人肯定错不了,咋不见见?”
谁说那人是大伯看中的了?杨青青蹙眉,觉得赵穗穗有点奇怪,而且,她好像没跟她聊过类似的话题吧?
“大伯不认识,是姚婶子提起的人。我现在还不想相看。”
赵穗穗再三确认相看的事真泡汤后,心里涌现出巨大恐慌,不仅仅是愿望落空,她发现现在的事和上辈子有出入,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知道的那点事也可能出现变数?
赵穗穗脸色苍白,坐不下去了,她已经看出杨青青的疑惑,再不离开担心露馅更多。
杨青青看着她的背影,一头雾水。
冯来弟心里倒有点些猜测,忍不住讽刺一笑。
她猜的没错的话,赵穗穗是打上杨青青所谓相亲对象的注意了,说不定还想好了办法准备“截胡”,所以杨青青说不相了她才那么激动,“美梦”落空,可不激动嘛。
冯来弟想不通了,重来一世啊,多大的奇遇,别人求都求不来,轮到赵穗穗,她却只想着抢别人男人?
前世那么大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果然重生不长智商。
不止冯来弟吐槽,赵穗穗自己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前世她几乎脑袋空空,不然也不会被人一哄就跟男人私奔,后来又被卖到肮脏地方去。
重来一世,她努力回想前世的事,想看看自己能做些什么,她知道不久后就会恢复高考,但她上学的时候成绩就不好,现在更是全都还给老师了,连小学生都不如,至于说做生意挣钱,最少还得再过好几年等市场宽松再说。
到那时候她都多大了?
再说找男人跟挣钱过好日子也不冲突啊,她自己挣钱多辛苦,如果能嫁个好男人,她出主意,男人挣钱,俩人把日子过好,和和美美过一辈子,不也挺好的嘛?
赵穗穗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刚进门就看到花枝招展、坐在门口晒太阳磨指甲的柳潇潇。
这个顶替了她身份的“假千金”,惯会看人眼色,来到赵家后每天都把沈香莲哄的眉开眼笑,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
是了,本来人家就是亲母女,血缘关系在那,亲近些也正常,再加上柳潇潇会看人眼色,说话做事拿捏着腔调,一看就是有文化有格调的人,自诩干部的沈香莲可不就更喜欢了,也更看不上她赵穗穗。
但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把柳潇潇换到柳家,当大小姐的就是她赵穗穗了,有文化会来事的也会是她赵穗穗,沈香莲让她闺女窃取了她的人生,反手把她养成一个草包,结果自己又嫌弃上了。
呵。
赵穗穗冷笑,她们母女真是好样的。
“你回来了?”柳潇潇见赵穗穗一直盯着她瞧,笑的人心里毛毛的,忍不住弯了弯唇,露出个漂亮又无害的笑。
赵穗穗把门摔得震天响。
别得意,不是母女情深嘛,她肯定送她们份大礼,让她们终生无法相认。
柳潇潇被摔门声吓一跳,忍不住捂了捂胸口。
恰好赵父从外面进来,顺着那只纤手看到耸起的胸脯,下意识咽了口唾液。
这女知青瞧着瘦弱又面嫩,没想到那么“大”了。
柳潇潇被他看的红了脸,一扭腰,回房间了。
84.心乱了,喜欢爹? (预加更,求珠珠求收藏)
杨家这边,杨青青见赵穗穗走了,只疑惑一瞬就放下了,现在心里想的更多的还是她和杨雄的事。
她和爹总不能一直这样不冷不热,她也做不到一直无视他,但发生了那样的事,两人都、都那样……过了,她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实在苦恼,只能请来弟帮忙解惑。
“来弟……”她咬了咬唇,在想怎么开口,“我最近有件事情想不通。”
“怎么了?”冯来弟见她没说呢耳朵就红了,有些稀奇。
“就是……就是……”
她眼睛一闭,“我最近做梦,老梦到一个人……”梦里还在做一些羞羞的事,醒来下面就会热热的,特别羞耻。
冯来弟挑眉,“不是陆景临吧?”
“不是不是。”杨青青连连摆手。她苦恼的咬咬唇,是爹。
冯来弟想到她曾问过的什么“碰一碰自己的时候想到一个人”,跟今天这个话题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由得感慨,果然是要十七八的大姑娘了,春心萌动,对那啥也有强烈的好奇心了。
这是夜里做春梦了吧?就是不知道梦着谁了,不过不是陆景临就好很多,她是真怕杨青青越陷越深,被渣男骗心。
“就梦着一张脸还是梦里在做其他事?”冯来弟不动声色试探。
“做……其他事。”羞羞的事。
冯来弟咳了声,“看到那人的脸了吗?”
杨青青眼神飘忽起来,“没……只能瞅个大概,看不清。”
哦。冯来弟真想给她找个镜子让她看看自己心虚那样儿,忍着笑道,“没看清啊。那你大概形容形容,比如像谁?”
杨青青抿抿唇,想了一会儿道,“……跟爹有点像。”
冯来弟:“……”
“长相还是气质方面?”说着,她解释了一下所谓气质,“就是感觉,包括他的人品之类。”
“气质方面。”杨青青又补充,“人也挺高大的,跟爹差不多,有时候还有点凶。”
连高大都出来了。冯来弟想了一圈,到底是村里的还是公社的,或者县里杨秀梅给她介绍的人,再或者她去县里遇到的?后面这些她就猜不着了,默默探问,“在县里认识的?”
杨青青垂眸,点头。
冯来弟想了会儿,“他人怎么样?”
“啊?”杨青青惊讶抬头。
冯来弟无语,啊什么,这要不是真有这个人,她能说那么具体?她又问,“你们接触过了吧?对你怎么样?”
对她怎么样?杨青青捏了捏手指,就算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也没办法说爹对她不好,“对我挺好的。”
那就是确实接触过。冯来弟又问,“认识他家人吗?打听打听他对家人朋友怎么样,听听别人对他的评价。”
杨青青:“他对家人很好,尊长爱幼,对朋友也特别仗义……”
话没说完,就在冯来弟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红了脸。
“这么看性子跟杨叔也挺像的。那还挺好的,以后真成了翁婿也不愁处不到一块去。”如果是个跟杨雄性子差不多的人,他应该能放心将杨青青交给对方了吧?起码不会那么排斥了。
“啊?”杨青青眼睛都瞪圆了。
冯来弟笑笑,“啊什么?既然人不错,对你又好,你自己也喜欢,处处呗。”
不处咋知道适不适合一起过日子。
见杨青青还是一脸震惊,她挑眉,不是吧,杨青青难不成还是个七十年代“小古董”?连恋爱都接受不了?
“咋?只能接受相亲?”冯来弟无语,“能自己谈谈还是先自己谈了试试,难得遇到一个对眼的,你要不把握住,被别人下手了哭都没地儿哭。”
尤其现在人结婚的效率还贼高,有时候见一面就定下了,关键定了还很少变动,基本不讨厌就能在一块过日子。
“对方是本地人吧?”
“……嗯。”
“比你大?”
“嗯。”
“大多少?”
“……挺多的。”
“挺多是多少?”总不能比杨雄大吧?
“七、七八岁。”十五岁。
冯来弟,七八岁啊,那二十三四了,在现代这个年纪确实不大,搁这会儿的婚恋市场就不算小了。
“他以前结过婚?”
“……”杨青青默默点头。
冯来弟啧了声,二婚啊,怪不得她这幅模样,“有孩子?”抠qun﹀23〘灵六〻9︰二%3〃9︰六
杨青青眼皮都颤了颤,这话题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她没说话,冯来弟却从她心虚的模样中得到答案,怪不得要悄悄问她,原来是喜欢上一个二婚带着孩子的男人,照这会儿人结婚的平均年龄看,那男人也该结婚好几年了,孩子估计都三四岁了,这个年纪的小孩人嫌狗厌的,调皮的不得了……
冯来弟沉默片刻,她是不建议杨青青给人当后妈的,但要男人人品确实好,孩子也不太闹腾,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她给分析了一下,让杨青青打听打听那男人之前妻子的情况,看是不在了还是离了,如果离了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孩子熊不熊,家庭条件怎么样,总之巴拉巴拉说一堆。
杨青青人都听傻了。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杨青青自认没那么高超的“编织”技艺,及时打住了。
“……我,我没说喜欢他。”来弟误会了。
“你都梦着他了,还不止一次吧,还不是喜欢?”
杨青青反驳,“你之前不是说日有所思、见得多印象深也可能梦着吗?”
冯来弟翻个白眼,“我那是怕你沉迷陆景临故意说的,既然梦着的对象不是他,那一切就正常了,你就跟人好好处。当然,处之前要跟家里报备,杨叔他们同意了才行。”
杨青青低下头,脑子嗡嗡的,怎么就正常了,一切都不正常了啊。
她咋会是喜欢爹呢?
她心全乱了。
85.杀猪,对视。
还没等她捋清乱如麻的心绪,就听到外面传来咋咋呼呼的叫喊声。两人出门看,揪着一个嚎的最欢的人问情况。
那人瞅了瞅杨青青,嘴咧的更大了,“三叔他们打了两头野猪!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呢,一会儿准备在打麦场那边杀猪,分肉!大队长让我去各家通知,回头都去领肉!”
其实都不用通知,听说了这稀罕事,家家都出动了,想去看热闹、领肉,这会儿去晚了都不一定能挤进去。
不过杨青青是肯定有位置的,她是计分员,还要按公分分肉呢。
杨青青听说分肉的事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就过去。”
爹竟然上山了吗?去的深山还是近山,难不成野猪还没回去,还在附近山上溜达?
打麦场人山人海。
她们到了后,杨家人都笑呵呵的,杨晨带着好几个杨家的小辈帮杨青青开出一条路,“都让让,都让让,我小姑来了,一会儿按分分肉啊。哎哎,小心点,别踩着人。”
这一刻,杨晨觉得自己像古代的大将军,护着公主出行,腰上就差一把刀了,不然更威风。他叔爷可真牛气,出手就是两头野猪,刚才小虎子和二狗来报信,说叔爷他们快到山脚了。野猪像山那么大。
这话肯定有水分,但杨晨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个二三百斤,野猪肉是没有家猪好吃,但也是实打实的肉啊!离杀年猪还有段时间,现在能吃肉谁家会嫌多?
“到山脚了!大部队到山脚了!!”
二狗倒腾着小短腿,又来充当耳报神。
人群发出爆笑。有人学着戏里唱的道,“再探,再报!”
“得令。”几个小家伙戏腔也出来了,做个领命的姿势,转头又往回跑。
广场上都是笑声,有人跟沈香莲打趣,“你们家二狗可真活泛。”
活泛这个词对大人来说可好可坏,用到小孩身上就全是好的了,是夸人机灵呢。
沈香莲露出一抹笑,也觉得儿子活泼可爱,又看了看一旁柔弱美丽的女儿,觉得姐弟俩都是这么优秀、可人疼。
赵穗穗看到她的目光,牙都要咬碎了,恨得不行。
这边热热闹闹,说话声嬉笑声不绝于耳,那边十来个汉子轮流抬着野猪,头冒热汗的走过来。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扛着重物的时候,但一想到这些都是肉、一会儿要分的肉,大家心里又一片火热,干劲十足。
他们一路走来,收获了无数热切的目光,大家都把腰背挺直了,无比自豪。
虽然野猪是杨雄打的,但他们也跟着出力了啊,还帮忙抬下山,就不用分的那么清楚。
“钱彪呢?”杨忠军喊。
现在人太多,乱糟糟的,不喊都听不见说话声。
钱金宝凑过去,“我二大爷带二大娘回她娘家去了,得半下午能回来。”
钱彪是村里有名的杀猪佬,一把杀猪刀舞的虎虎生风,人也人如其名,满脸横肉,极为彪悍。
但再彪悍顶个屁用,要用的时候人不在!
底下人开始躁动说笑,有婶子打趣钱金宝,“你二大爷可真疼媳妇儿,回娘家还陪着,咋着,是怕你二大娘磕了碰了还是丢了?”
钱金宝脸皮厚才不怕人说,立马笑着怼回去,“瞧婶子说的,老爷们疼媳妇不是应该的吗?我叔不也疼婶子你,听人说晚上还给婶子端洗脚水嘞,是不是真的?”
“呸!再胡咧咧撕了你的嘴!”先开口的婶子啐了他一口,说他人小鬼大,油嘴滑舌。
人群又笑开。
但没有张屠户还吃不了带毛猪了?人民群众不怕苦不怕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杨忠军大手一挥,“老三你来!”
不就是杀两头猪,野猪皮再糙肉再厚也照样成人民群众的碗中餐。
杨雄自然没问题,点头说好。
钱金宝主动请缨去他二大爷家拿刀,其他人烧水的烧水,拿盆的拿盆,王氏也开始组织人准备刮猪毛的东西,至于其他闲杂人等,也都散散,别围那么近,野猪只是晕了还没死透呢,别不小心伤着。
不过它们想伤人也是不能了,好几个青壮抬着猪分别放到石板上,又有人去拿绳子,捆蹄、按猪,一套流程熟悉又麻溜。
小虎子机灵的很,拿了盆递给杨晨,“哥,用这个接猪血,我想吃血肠!”
“哈哈哈!”
“好小子!”杨晨拍了拍他的头,“行,放了血留着做血肠,指定让你吃上一口。”
小虎子咧着嘴笑,也没问为啥是一口。
有的吃就不错了。
大家情绪热烈的不行,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杨青青被感染,心里也有些激动,她快速翻着工分表,做到心里大致有数,翻了一遍后忍不住看向那边,看向他。
他没回家换衣服,穿的还是早上那件,钱金宝笑嘻嘻的把刀递过去,他挽了挽袖子,让杨晨几人把猪按紧,然后对准野猪咽喉捅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野猪皮燥肉厚,要不是杨雄力气大,真说不准能不能捅进去。
生死之间,野猪爆发了强大攻击力,剧烈挣扎起来,差点把人掀翻,四五个壮劳力齐齐上阵才按住,套蹄的那人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手都拽红了。
随着咽喉的血不断喷涌,野猪挣扎的动静也渐渐小了。
几人撒开这头猪,立刻有人接手过去,吹气,褪毛一套流程有条不紊。很快,两头猪都进了大木桶,被妇女同志泡上开水,拨来弄去、又刮又擦,把猪毛褪尽。
忙活一通,终于到了杀猪分肉的环节。
杨雄过去前先看了看她,担心她害怕,想让她离远点别看,再吓着,哪知道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四目相对,他眼里涌上笑意,她却一下红了脸。
86.偷看爹自渎h (骚话,想吃。)
按公分分肉的事没那么简单,每家都得计算好,一家都不能错,不然容易出问题。好在这些事杨青青都做惯了,之前分粮的时候就统计过,这次跟那会儿也没差太多,不至于手忙脚乱。
杨青青核对着登记表的时候,杨晨把他小妹也喊了过来,两人一起核对报数,速度又快一些。肉的斤数都是按着公分来的,这样哪家分的多了少了也没话说。
“杨同志。”陆景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杨青青抬头看过去。
他眼里像有千言万语要说,杨青青却只是抿了抿唇,继续翻动登记表,报了数据后,旁边有人问他要哪个部位的肉。
分到现在已经没太多好挑的部位,陆景临也无所谓这些,他过来只是想来看看她,却没想到她如今这么冷淡。陆景临握了握拳,却说不出解释的话,说什么呢,难道要说他是被那些人吓怕了,遇到危险后产生了应激反应,下意识就想逃?
好像这样听起来更像懦夫。
但他不是!
陆景临松开拳,再次坚定了心里的念头。
杨晨见他一直盯着杨青青瞧,目光不善的看过去,“陆知青!到底要哪块啊?”
这小白脸知青真气人,之前他小姑跟在他身后的时候那叫一个高冷,对她爱搭不理的,他当时看他就不爽了,恨不得把人拉出来揍一顿,现在好不容易他小姑想开了,他又跑过来抛媚眼,看看看,就他眼睛大、会看是吧?
陆景临收回视线,也没看杨晨,跟操刀分肉的人说了一声,带上肉就离开了。
杨晨啧啧两声,拳头都痒了,他娘的,又不理人是吧?
别以为攀上赵会计他就不敢揍他!就算他真成了赵会计的女婿敢再勾搭他小姑也照揍不误!
杨晨气的牙痒痒,杨青青倒没太大反应,很奇怪,她以为自己会难受的,但并没有,好像那天为他哭了一场后就把那些喜欢都哭走了,再看他也没有了当初那种害羞心动的感觉。
他依旧是好看的,但她现在不喜欢了。
杨青青这边登记到一半,杨雄那边早就忙活好了。杀猪就一会子的事,要不是野猪皮太硬,肉太难切,割大肉的事都轮不上他。
不过现在也差不多,村子里有的是青壮,干不了技术活干体力活总是没问题的,后面的活全被那些人包圆了。
杨青青抽空朝那边看一眼,已经没了他的身影,又过了会儿,杨晨走过来了,杨青青没忍住,问他杨雄去哪了。
“叔爷回家了。”
回去了。她哦了声,继续忙活。
终于把肉分完,太阳都快下山了,杨青青在外面待了太久,手都冻疼了,看看天边绚丽的晚霞,答应了大伯娘说的晚上去家里吃,就往自家赶。
家里大门没关,估计是给她留的门,她推开直接进去了,有心想喊他一声,又想到两人好些天没正经说话了,一时竟有些语塞。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说,就听到澡房传来一声闷响。
她几乎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她没有言声,站在窗外看了过去。等看清里面的场景,目光像被烫了一下。
他应该是洗好澡了,但还没穿衣服,赤身裸体的站在那,胯间阴毛丛生,一根又粗又长的巨物直挺挺往上翘着,竖到小腹上,那物已经肿成紫黑色,比婴儿手臂还要粗,瞧着就沉甸甸的。
大肉棒表皮布着青筋,铃口渗出点点浊液,龟头一点一点的,威风凛凛地在空中晃动。
杨青青不止目光被烫到,心也被烫到一下。
所以就是这个东西吗?
插到了她下面,插了她那么久?
她竟然把它吃下去了?!
逼口情不自禁缩了缩,杨青青身子一软,险些跌倒。
正要离开,他突然又动了,大手握着棒身,上下撸动起来,他的动作熟练又色气,一会儿撸动,一会儿盘磨龟头,虎口卡住粗壮棒身,像在模拟一个紧致肉洞。
“青宝……”他声音很哑,在叫她。
杨青青耳朵发麻,心跳都停了一瞬。
“青宝的小逼饿不饿,几天没吃鸡巴了,想不想吃爹的屌?”
“……!!!”
杨青青听到这话羞臊不已又心惊肉跳,以为他已经发现她了,但是没有,他还在快速撸动,手掌都要撸出重影。
她口干舌燥,几乎要动不了了,眼睛牢牢盯着那根粗物,好像能感知到它此刻的躁动,和欲望。
身体在发热、发软,下面小口也不受控制地蠕动起来。
想吃。它在表达自己的意思。
杨青青愣了一下,脸颊瞬间烧红了,哪里还敢再看、再待下去,轻手轻脚地出门后,几乎要瘫软下去。
她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脸上还是热的厉害,漫无目的地跑了出去。
87.听到别人说荤话,看到爹就脸红。
杨青青心跳飞快,脸颊通红,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竟然会那么想,她疯了吗?那样大的东西吃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想再……
还有爹,他怎么能那样呢,做羞羞的事还要叫她,还说那种羞人的话。
跑到气喘吁吁,脸颊上的热度还没退散,杨青青心里麻麻的,没勇气回家,也暂时不想去大伯娘家,去的话肯定会见到爹,她现在都不知道敢不敢看他。
“汪汪……”旁边传来两声犬吠。
杨青青吓一跳,伸头看过去,她也不知道跑到谁家柴火垛了,很大的垛子,四四方方,里面放满了劈好的干柴,一根一根的码的整整齐齐,有一侧还放满了玉米芯和玉米秸秆。
杨青青有点怕狗,担心它们追她,结果看过去之后脸更红了,迅速把头又收回来。
那两只狗竟然……竟然连在一起了,公狗骑在母狗身上,一耸一耸地把肉棒子往母狗身体里插。
杨青青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她了,隐隐知道这两只狗在做什么。她羞坏了,没想到跑出来还能撞见这种事,虽然狗狗不会说话,没办法“抗议”,但她自己却有种撞破别人干坏事的羞耻感。
正要起身离开,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两道笑声。杨青青吓一跳,不敢动了,怕被人发现陷入更尴尬的境地,想等这两人走了再离开。
她往一侧缩了缩,不让他们看到她。
“我操,狗日的,这就干上了!”
杨青青心里一跳,是钱金宝的声音。
“可不狗日的,正日着呢。”另一道声音有些陌生,好像是钱金宝的堂弟,钱大毛。
钱金宝呵笑一声,将俩狗崽子踹一边,“滚一边干去,小畜生。”
俩狗被踹的汪汪叫着分开了,迅速跑远。老锕`銕缒更七?医菱舞88舞~酒菱!
“娘的,啥世道,老子都还是光棍汉,狗日的畜生倒是干上了。”
钱大毛道,“那女知青还没松口?”
钱金宝烦躁的爆了句粗口,“不就是个城里人,下巴要抬上天了,都被老子抱了摸了亲了,老子还救了她的命,结果不认账了!操!”
“你也说了人家是城里人,哪能心甘情愿嫁给庄稼汉,要我说哥你就收收心,让婶子给你找个四外庄的,知根知底也放心。”
“凭啥啊?”钱金宝哼哼道,“老子偏不!老子就要娶个有文化又漂亮的婆娘,多涨面子。”
“那人家不愿意也没招啊……”
“臭娘们不识好歹!”钱金宝呸了声,他可还攥着她想害杨青青的证据呢,那女人就敢跟他耍横,“惹急了老子直接上了她,把她干服了就老实了。”
臭娘们一看就骚的很,“说不定见了爷们这根东西自己就先软了腿,缠着要吃呢。”
“嘿嘿嘿……”
俩男人猥琐的笑起来。
他们越说越露骨,什么骚货,驴屌的荤话都出来了,俩人甚至还想脱裤子比一比?
杨青青人都傻了,担心他们真的光天化日做些无耻事,心里一慌,碰到一根木柴,弄出了声响。
那边没声了,俩男人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钱金宝和钱大毛对视一眼,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话真被听到了说是耍流氓都不为过,要被举报了……
钱金宝有些慌了,推着堂弟过去看看。
杨青青没等他们上前,自己先跑出去了,想到他说的什么“软了腿”、“自己缠着要吃屌”……再联想跑出来前发生的事,虽然知道这话不是在说她,还是羞愤难当,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跑了。
钱金宝和钱大毛俩人都看傻眼了。
不是……杨青青?
她啥时候过来了?都听到多少?
瞧那小脸红的,估计没听完也听不少。
“哎哎!”钱金宝追了上去,急忙解释,“不是,我……”
他一追,杨青青脸都白了,跑更快了。
钱金宝挠挠头停下了,不敢追了,这要被人看到还以为他欺负杨青青了呢,杨家那群狼崽子不得撕吃了他?
杨青青又羞又怕,跑着去了杨忠军家,路上遇到杨晨,都没来得及跟他回话。
杨晨见她一副被狗撵了的模样,顺着她跑来的方向找过去,结果就看到一脸心虚的钱金宝和钱大毛。
想到杨青青的惊慌失措,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被人欺负了,杨晨眼睛一眯,别是这两个瘪犊子调戏他小姑了吧?
他攥着拳头就过去。
钱金宝瞳孔一缩,吓得拔腿就跑。娘的娘的娘的,这都啥事啊,他就嘴嗨说两句荤话,还不是说的杨青青,只是不小心被她听到了,杨家人就要打上门?
还有没有天理了!!
看到杨晨斗大的拳头,钱金宝脑门就突突的,脚下根本不敢停,一边跑一边解释,“不关我事啊,我啥都没干。”
杨晨冷哼,“啥都没干你跑啥?”
还能不是调戏他小姑了?
钱金宝真觉得日了狗了,你不追我就跑了?
但刚才的事又没办法解释,他甚至都不敢在这会儿提杨青青,谁不知道杨家这些人最护犊子,杨昭那几个还能说点理,杨晨这个愣头青是一言不合都抡拳。
不过挨两拳也比攀扯杨青青强,他要是敢把刚才那些话和杨青青的名字一块说出来,坏了她的名声,就不是挨顿揍的事儿了。
这边杨晨追着钱金宝绕了大半个庄子,那边杨青青也到了杨忠军家。
一进门,就看到和大伯说话的他。
洗好澡他换了身衣服,头发已经快干了,只有衣领处还带着微微的湿。
小虎子追着春丫在院子里绕圈子玩,春丫跑的太快,差点要跌倒,他眼疾手快的把小姑娘接住了,大伯娘看到这一幕,从灶间走了出来,让俩小孩别玩了,洗洗手一会儿该吃饭了。
正说着,王氏看到走进来的她,笑着,“正要说你的,咋才回来。”
“出去走走。”她抿了下唇。
夕阳余晖下,他也朝她看过来,眼里没含笑,和刚刚呢喃着喊她名字时一样幽深,只看一眼,她心里就乱了,瞬间红了耳根。
88.缠着要吃…
“在外面站着干啥?怪冷的。”
王氏见她不进屋,也待院子里,把人叫去厨房,“坐半下午冻坏了吧?这天也邪门,今年格外冷。”
杨忠军咂了口烟也跟着点点头,可不是,这才刚入冬就这么冷,再过些日子可咋好,怕是只能躲家里猫冬了。
“对了,你咋想的又上山了?”
杨忠军皱眉问。
杨雄上山的事提前没跟他说,他以为就是去近山转转,哪知道没到中午就听人说他打了两头野猪。
听了这话,杨青青也竖起耳朵,她也挺好奇的,爹之前一句都没说,显然是不打算进深山的。
杨雄看了她一眼,“没打算去深山,就去近山看看,没想到遇到了野猪,瞧着可能是前一阵下山的那两只。”
杨青青默了默,前一阵,所以他是在帮她“报仇”吗?
杨忠军看看他,“野猪能下山两回就能下三回,这两天我看还是开开会,商量组织巡逻队的事,你们住山脚平时也警醒着点……”
“知道。”杨雄点头。
王氏让他们别聊了,先吃饭。一大家子都陆续洗了手坐上桌。
杨家的劳动力不少,除了杨大嫂怀着孕,上的工少点,家里大人小孩都拿公分呢,连小虎子春丫都帮着打猪草,所以他们家分的肉真不少,足有十好几斤。
因为野猪是杨雄打的,额外又多给他分了一个猪头好几斤肉,加起来就更不少了,依着王氏的精打细算吃到来年开春都不成问题,但小虎子不干,进家就闹腾,说年底还分肉呢,今天要好好吃一顿,王氏一想也是,难得今天开心,全当庆祝了。
最先上桌的是大骨头炖酸菜粉条,锅里还卤上猪头肉,分肉的时候王氏要了些内脏,做了爆炒大肠,炒猪腰子,炒猪肝,都不太多,但也算是一道菜,比过年都不差什么了。
其他还好,王氏把猪腰子放杨雄和杨忠军面前,离她家老大远远的,老大媳妇月份越来越大了,可禁不住折腾。
别以为她不知道,小夫妻还总想整点事呢。
杨家老大瞅了他娘一眼,一张脸黑红黑红的,闷着头只笑,不吭声,至于他媳妇,脸上也添了些许红,都不敢抬头看王氏。
杨青青有些奇怪大哥大嫂怎么脸红了,但也不好问,见大伯又拿出了熟悉的酒,她收回目光,低着头继续吃饭。
吃到一半,杨忠军又提起老师名额的事,最近来找他的知青都好几拨了,这事不能再拖,他打算去县里联系人帮出套题,以成绩定名额,省得这些人猜来猜去七搞八搞,啥招都使出来。
“青丫头想去当老师不?”杨忠军问她。
杨青青抬眸,眨了眨眼,不明白大伯怎么突然问她这个,但她对当老师没兴趣,便摇了摇头。
杨忠军没说什么,好像就随口一问,转头又和杨雄说起话。
吃完饭,杨忠军突然跟她说,“前两天赵会计跟我说,他跟陆知青挺聊得来,陆知青还打算过几天上他家去坐坐,听着是想要结亲……”
他说着,瞧了瞧她的神色。
杨青青没什么异样,赵小兰这人还行,除了爱和她比较了些,也没啥,以后她也不跟她比了,她跟陆知青在一起她也会去送祝福的。
“真的想开了?”
杨青青点头,没啥想不开的,她已经决定以后都不嫁人了。
说到这个她又忍不住看向爹。见她点头,他拉着大伯去了一旁,商量着什么,她凑近听了一耳朵,隐约听到牛棚,冷,修炕之类的,等大伯连抽几口烟点了头,他便起身,喊上她要回去。
今晚的星星很少,月亮也不亮,雾蒙蒙的,杨青青想到节气歌里的说法,月色朦胧不是起雨就是起风,所以是风还是雨呢?前些天连下那么久雨,温度突然就降低,又下的话,不是要直接穿厚棉衣了?
她七想八想,没注意脚下,猜到一块石子,差点绊着了,他像扶春丫一样把她扶住,又不太一样,他的手牢牢箍住了她的腰,低声叮嘱,“小心点……”
两人离得太近了,他说话时胸膛几乎贴上她的。
温热的气息喷洒到耳后,杨青青像过电了一般,腿又有些软了,被他握着腰带到了怀里。
“扭着脚了?”他沉声问。估计还皱了眉。
杨青青心口热热的,面若红霞,不是扭脚,是腿太软了,脑海里突然又浮现之前听到的话,腿软、缠着吃什么的……更由不得她多想,推开他就跑开。
她才没有。
她只是腿软罢了,才不会缠着要吃……
89.摸头
杨青青连着好几天失眠了,睡得晚,梦里还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白天也有些无精打采,冯来弟开玩笑说她看着像欲求不满。
担心这个玩笑过火,她轻咳了声,问杨青青有没有把梦里那个男人的事告诉杨雄。
杨青青正喝水,差点吓喷了,连忙叮嘱,“没说没说。你也不要提。我现在不打算告诉爹这件事。”
“为什么?”冯来弟疑惑,“担心杨叔不同意?”
杨青青握紧搪瓷杯,轻轻抿了抿唇,不是担心他不同意,是担心他“同意”。她现在心里乱的很,和他单独在一块都会心慌。
“杨叔呢?”见她不想说,冯来弟适时转移话题。
“上山了。找他有事?”
“不是我找他,”冯来弟笑笑,“是帮忙转达应爷爷的谢意。”
前两天杨忠军组织人修葺房屋,检查炕道,把牛棚那边也顺手修了修,村里人也没人说啥,相对都挺友善的,毕竟今年天冷的邪乎,牛棚那边环境又差,要是连炕都烧不了,不是眼瞅着要把人冻坏。
那些人是下来改造的,身体冻坏了咋改造?
杨忠军的话掷地有声,更没人说啥了。
这对应教授他们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起码这个冬天不用担心受冻了。
说了“正事”,两人又开始聊村里最近的八卦。
冯来弟觉得自己已经初步具备加入村口情报小组的能力了,实在是在这里没手机没电视,社交纯靠串门子唠嗑,八卦就是最好的下饭菜,谁要是能掌握一手八卦情报绝对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深入到这个年代,凭着“老实本分”人设打入群众内部的冯来弟表示,这个年代的瓜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什么儿子出去做工、老公公疑似扒灰,哪家的汉子和寡妇有一腿,谁家男人其实是个绣花枕头老大个个头床上三秒钟,还有那谁谁家的弟媳妇跟大伯哥抱一块了,嘴都啃肿了。
真的,艺术来源于生活,但艺术创作有技巧有手法,生活却处处都可能有狗血。
鉴于小杨同志还未成年,她悄悄听来的十八禁题材话题就不适宜说了,倒是今天现吃的瓜可以聊一聊。
最新消息,赵和平和钱金宝干了一架,俩人都挂了彩,打的老激烈了,好几个人上去才拉开。
“他俩为啥打架?”杨青青疑惑。
“好像是钱金宝说看到有人钻小树林亲嘴了,后面不知道谁说了句赵小兰和陆知青也朝那边去了,钱金宝贱兮兮的说只看到有人亲嘴但没看清是谁。”
“赵小兰听说这事在家都气哭了,赵和平就去把人打了一顿,我特地过去瞅了瞅,钱金宝俩眼跟熊猫眼似的。”真惨。
“熊猫眼?”
冯来弟咳了声,“眼肿了,还有点青黑。”
杨青青想到钱金宝之前说的话,气哼哼道,“他活该。”
“钱金宝惹着你了?”冯来弟想到前几天听说的,“杨晨好像也揍了他一顿。”
揍的好。杨青青决定等杨晨结婚给他包个大红包,说起来,杨晨好事也将近了,到时候给他媳妇儿也包一个大的!
说着钱金宝和赵和平,话题不知不觉就扯到陆景临身上,冯来弟察言观色,确定杨青青真的对陆景临不再迷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杨青青想起杨忠军的话,再加上这两天听到的传言,基本能确定陆景临是在追求赵小兰了。
想到她这里还有陆景临的钢笔,杨青青心里就像有猫在抓,迫不及待想去还给他,免得以后被赵小兰发现了,有口说不清。
她可不想无缘无故被她记恨。
但这个当口,她去找陆景临是不是也不太好,万一被人看到,再传小话怎么办?村里流言的传播速度和变数可是很吓人的。
她向冯来弟请教,后者也认为她过去送还的事不妥。
“这样,你要放心的话把钢笔交给我,我帮你转交给陆景临。”冯来弟说。
那有什么不放心的?杨青青把钢笔递过去。
冯来弟看到钢笔的牌子,不禁挑了挑眉,她一直以为陆景临是耍杨青青玩的,没想到还有几分真心?不过杨青青好不容易想开,他也决定要和赵小兰在一块了,她就没必要多言,就让杨青青以为这是一只普通的钢笔好了。
“行,一定帮你亲手交给他。”
杨青青最后看了眼那支钢笔,主动转移了话题,两人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一瞅窗外,天色竟然暗了下来,不知道是要下雨还是要下雪。
冯来弟抿了抿唇,光瞅着就觉得冷。时间再过快一点吧,她真的受够了没自来水没电没暖气的日子,高考后她一定去B市,全款拿下一套四合院!
怎么舒服怎么装修!
说到高考,又不得不提学习了,她现在想学习还是得来杨家,在家里实在没有学习的硬性条件——时间。
她便宜娘恨不得把她每一分钟都安排上活,看她闲着心里就像长了草,冯来弟私以为这是一种病,等她有余力了一定支援便宜娘一些钱去医院看看,让医生给她做个全面检查。
两人正趴炕桌上刷着题,天空慢慢飘起雪花。
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越下越大,很快在地上铺满一层,遮掩了黑土地本来的颜色。
杨青青又做了几道题,开始有些心不在焉,等院子里传来动静,连忙下炕出去看。
杨雄冒着风雪回来,见到她后微楞片刻,走了过来。
他提着背篓,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杨青青心里好奇,但忍着没问,只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跟过去。
他笑了笑,让她过去看,“喜欢吗?”
是两只兔子。一灰一白,毛茸茸的,特别可爱。
喜欢的。杨青青上前摸了摸,好软。
“喜欢!!”冯来弟眼睛亮晶晶,好肥!
做成麻辣一定好吃!!
杨青青听到麻辣整个人都不好了,端着背篓挪得离她远点,小嘴撅得高高的。不给来弟看了。
杨雄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不吃,你喜欢就留着。”
她脸有些红了,却没再躲,两只兔兔那么可爱,让他摸一下头好像也不是不行。
90.揉肚子
冯来弟人都麻了,表示被“秀”一脸。
她这人缺父爱,前世和这辈子都缺,现在的便宜爹就不说了,外号冯老蔫,在外人面前唯唯诺诺,回到家就重拳出击,稍不顺他的意就要亮一亮拳头,让他的妻子女儿知道这辈子投生到他家算是来着了,拳打脚踢是不会缺的。
这人她不稀的提,但前世的爸也没好到哪儿去,那位倒是不家暴,也不冷暴力,而且为人专一,永远喜欢十八到二十五岁的美女,对美人来者不拒,花钱还特大方,但他的好都是对外的,对妻子和女儿就永远是作妖。
好几次喝醉了还哄小孩似的让她把公司交给他,说他要洗心革面,带领冯氏走向世界。
冯来弟的回应一般是让保镖给他洗洗脸,清醒清醒,然后温柔的将人扔出去。
综上,她的两个爹都不是啥好玩意儿。
现在再看眼前的父慈女孝,就一整个“羡慕”,但上天要真给她一个杨雄这样的爹,她怕也是“无福消受”。
冯来弟清了清嗓,“既然杨叔回来了,我就先走了,不然一会儿我娘再找来。”
杨青青脸更红了,差点忘了来弟还在。
杨雄本来想留冯来弟吃晚饭,听到她这理由也作罢了。
等人走了,他看着抚摸兔子的她,柔声问,“饿不饿?”
饿不饿……
杨青青心里一麻,突然想到那句饿不饿,想不想吃他的……
“不饿!”她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饿,什么都不想吃的。
杨雄眼里涌上笑意,无声笑了笑。
雪越下越大,不到五点就转为鹅毛大雪,地上也铺了厚厚一层。
杨雄将炉子点上,坐上水壶开始烧水,弄好后垂眸看了看她,轻声说,“炉子先烧上,睡觉前一定熄灭封严,记住吗?”
她点头,知道了。
杨雄看看屋外,天都黑透了,索性提前做饭,吃了好早点休息。
父女俩一个烧锅一个做饭,配合的已经很默契,杨青青的手艺初步学成,有了几分大厨的风范。
大锅里烧着稀饭,杨青青又炒了一道土豆片,再配上大酱炒鸡蛋,蘑菇肉酱,晚饭就算齐了。要是外人看到这伙食,肯定要说他们“铺张浪费”,但家里只有父女俩,日子怎么过自然他们自己说了算。
只是吃饭的功夫,鹅毛大雪都盖不住了,天边也乌压压的,一片漆黑。
吃了饭,就着锅底余烬温的水也热了,刚好可以用来泡脚。
杨雄兑好水,让她先洗。
杨青青褪了鞋袜将脚泡到热水里,舒服的哼哼两声,他听到了,朝她看过来,一眼便看到水里白嫩的脚丫和露在外面的雪白细腿。
杨青青被他看的心口一缩,下意识蜷起脚趾,默默加快了洗脚的速度。正洗着,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坠痛,她白着脸,难受的叫了声。
“怎么了?”他皱着眉看过来。
“肚子痛。”
一会儿功夫,她头上已经冒了汗。
杨雄帮她擦了脚,抱着她回房,把人放到炕上后,给她倒了杯水。
杨青青喝了热水后还是痛的厉害,小脸上都汗涔涔的。杨雄安抚两句,让她别怕,便出门去找于连仲。
没一会儿,两人冒着风雪回来。于连仲被他拽的踉跄,进屋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喘口气,坐过去给杨青青把脉。
“没事,是月事快来了。”
于连仲擦擦额头的水,缓声说。
杨青青小脸白了又红,捂着肚子直哼哼。
杨雄皱起眉,“怎么会疼成这样,以前都好好的。”
“跟先前落水和淋雨有关,主要是落水,在水里泡的时候太长了,受了凉,我开几副药,先喝着,月事来的时候就停一停,走了之后再去配药,温养两个月就不会这样了。”
“要疼两个月?”杨雄眉头紧锁。
于连仲现在看见他就没有好脸,这会儿知道心疼了,之前怎么那么猴急?想想他做的那些禽兽事,于连仲冷言冷语道,“要我看就这样,你要不放心就带着人去县里省里看。”
杨雄抬头看过去。于连仲冷眼回视。
杨青青敏锐的发现于连仲话里的“火药味”,小脸更白了,老连叔生气了?是因为爹大雪天把他找来给她看病吗?
“谢谢你连叔,麻烦你跑一趟了,爹是因为看我太疼了才去叫你的,你别……”别生他气。
她脸上满是担心和歉意,还有一丝害怕。显然是被两人的呛声吓到了。
于连仲沉默片刻,收回目光,让她别多想,他刚才那话不是对着她。
杨青青默默低下头,显然是不信的。
于连仲顿了顿,暗暗叹口气,他以为她是极不愿意的,甚至可能是被迫的,原来她也这样在意他?
罢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一个外人又如何能知晓个中意味。
“多喝点热水,用水瓶灌些热水暖暖肚子……”于连仲声音放柔许多,余光瞥到一旁的人,又道,“最好是揉一揉肚子,这样好得多。”
于连仲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他一眼,对杨青青说,“你爹火气壮,让他帮你揉,效果好的话不用两个月,下次可能就好了。”
于连仲留了药便离开了,他来之前就有猜测,带的药也对症,倒不用杨雄再跑一趟。
杨雄煎了药,哄她喝下去,见她小脸依旧白着,回房间抱了被褥铺到她身旁。
杨青青一张脸红白交加,想拒绝,又想到老连叔的话,正纠结,小腹再次传来坠痛,她痛苦呻吟,额上的汗水更密了。
杨雄将灌了开水的瓶子包上瓶套递给她,自己也上了炕,等她将肚子捂热,细致的帮她揉起来。
他手大,也热,几乎盖住她大半的小腹。隔着衣服揉了会儿,他撩起她背心贴着肚皮摸过去。
“啊……”
杨青青短促的叫了声,下意识抓住他手腕。
杨雄轻轻一拨便挡开了,让她听话,揉了好的快。杨青青也不想再经历这种坠痛,红着耳朵默认了,任他毫无阻隔的贴上她小腹,一下下揉着。
91.同床,被爹揉胸h
第二天天没亮,杨青青就从睡梦中醒来,察觉到胸口处的热胀,她迅速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叫出声。
她怎么,和爹睡到一个被窝里了?还被他抓住那里……
她明明记得,他只是给她揉小腹啊。
杨青青想让自己镇定,但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尤其,爹还下意识揉搓起来,手指抓拢着乳肉,指腹擦了几下奶晕。
“唔……”
她捂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不能被爹发现她已经醒了。
不然就太尴尬了。
过了片刻,他的动作渐渐放缓了,好像刚才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爹还没醒吗?她心里莫名松了口气,抬头往外看,窗棂上已经结满冰花,但隐约的,还是能看到外面天还黑着。
还没天亮?那爹大概率是还没醒。
她挪了挪,又挪了挪,小心翼翼掰着他的手指,想把自己的乳儿“解救”出来,打算在他醒来之前回自己被窝。
她已经发现了,是她钻爹被窝里的,不是爹留在她那里。
杨青青从没觉得心跳如此快过,脑海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动作幅度大了担心把他吵醒,动作小了又没有一点作用,他的手像铁钳似的,牢牢抓住她的胸,好像握住了什么“宝物”,谁来都不准备撒手一样。
她脸上又红又热,羞臊的厉害。想不通爹揉着肚子,怎么抓起那里了,难道是揉着揉着睡着了,手就“跑偏”了?
但再偏也不该偏到那里去啊。
杨青青咬咬唇,脸上红的要命,正纠结,他从背后贴了上来,将她整个抱到怀里。杨青青心脏一缩,大气都不敢出了。等了好一会儿,他却没有再有动作,呼吸温热但依旧平缓,似乎还在梦中,只是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竟然抓着她的奶肉揉搓起来,简直是把那里当面团了。
“唔……嗯……”
杨青青哪里受得了这个,身子都要蜷成一团。
爹到底梦到什么,怎么会摸那么久……
杨青青眼里湿漉漉的,却不敢吭声,好不容易等他停下,她快速拿开他的手,偷摸回到自己被窝。
好凉。
炕上已经不热了,被窝里更是冰凉凉的,从极致的温暖到冰凉,杨青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竟然有想“回去”的冲动,她抿了抿唇,在心里啐了自己一下,然后裹紧被子,懊恼的缩成一团。
她怎么钻进爹的被窝了呢?
难道是夜里太冷,察觉到他那里更暖和?爹身上火力壮,跟他睡一起确实一点都不冷。
但再不冷也不能跟爹一个被窝啊……
她脸上一热,又想起刚刚被他抓揉胸口的感觉。真的好羞人,爹不仅抓那里,还揪了揪上面的小果,是真的把它当“果子”了吗?发现“摘”不下竟然又捻两下……
杨青青眼皮颤了颤,掀开被子悄悄看他。
爹还在睡,气息都没有丝毫变化,显然是一直未醒。她咬了咬唇,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还没反应过来,手就握上胸前那团软,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揉了揉。
刚揉两下,下面就疯狂翕动起来,跟刚才被他揉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羞得不行,捞起被子掩上头,强迫自己不许再想刚刚的事,更不许想曾被他含住那里吞吃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杨青青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等她再醒来,天都大亮了,被窝好不容易暖出点热气就要起床了。
“醒了?”
杨雄从外面走进来,“肚子好点没有?”
她扒拉着被子,露出一张芙蓉面,水灵灵的眼睛朝他看过去,见他神色镇定语气自然知道那会儿他是真的没醒,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肚子已经好多了,不再针扎似的疼,就是还有点坠胀感,但这个是每次来月事前都会有的反应,以前也一样的。
“好多了。”她轻声说。
杨雄眉头松了松,让她起床洗漱,一会儿吃饭。
哦。
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杨青青脸上又热了,嗔恼的看了他一眼。他不出去她怎么穿衣服?
她俏脸绯红,眼眸湿润,看过来的时候如娇似嗔。杨雄喉咙热胀,目光暗了暗,见她快恼了,清了清嗓道,“外面冷,多穿点。”
“知道了……”
他转身离去。杨青青迅速穿上衣服,穿好后将被子叠了叠,放到炕柜上,放上去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被子和枕头,后知后觉两人昨晚竟然睡在一起了,一张炕,甚至……一个被窝……
脸上不受控制地漫上红热,杨青青揉了揉双颊,下炕准备洗漱。
推开门,发现外面白茫茫一片,屋顶,树上,到处都银装素裹。
冷风灌进领口,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杨雄让她别站着了,赶紧去澡房洗漱。
“刚兑的水,快洗脸刷牙,一会儿凉了。”
哦。
她快速解决清洁问题,回房擦了雪花膏。
这东西不是特别贵,但也不便宜,村里人是不怎么舍得用的,但杨青青从来没缺过,每次还没用完爹就又给备上,像仙人变戏法似的。
天气太冷,吃饭都要去炕上吃了,好在杨雄刚刚已经把炕烧上,这会儿正暖和。父女俩吃好早饭,杨雄又去给她煎药,按照于连仲的叮嘱这药要喝到她月事来的,在这之前一天两次,不能停。
杨青青不喜欢这次的药,太苦了,但不喝又不行,肚子会痛,爹也不会答应。
“放温了,大口喝,喝完吃颗糖就不苦了。”
他哄小孩似的,杨青青都有些不好意思“耍赖”了,接过碗小口喝了一点,苦的她眉头都皱起来,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她闭上眼一气喝完了。
他给剥了糖,温声细语夸她棒,杨青青被夸的脸有些红了,眼睛却很亮。
想到外面白雪皑皑,她心里有些蠢蠢欲动,想去堆个雪人,结果被他一言而决,给否定了。
“凉,你现在不能受冻。”
她撅起小嘴,“堆着堆着就热了。”
那也不成,他还是不同意。
她气哼哼的转身去看灰灰和小白了,这是她给兔子起的名字,该给它们喂食了。
半中午的时候,小虎子过来喊人。
他人小脚步轻,院子里又被杨雄扫干净了,脚步声到门口两人才发现。
“嗯~~”
杨青青颤了颤,见到小虎子进门,低叫一声从他腿上弹起来。
小虎子挠了挠头,看看脸色通红的小姑,再看看神色自若的叔爷,听到叔爷问他怎么过来了,就说是奶让他来告诉他们,中午别做饭了都过去吃,今天家里炖大鹅。
“知道了。”杨雄声音低低的,还透着一股哑。
小虎子又挠挠头,瞧了他和小姑一眼,想不通小姑脸怎么那么红,还有,刚刚她怎么坐叔爷腿上了,还被他圈在怀里?
“小姑肚子痛,我帮她揉肚子呢。”
哦。小虎子明白了,他也经常肚子疼的,爹也会把他抱在怀里帮他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