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08年正是房产经济最繁华的那几年,我跟几个朋友开了家中介公司,规模也在这房产泡沫中越滚越大,到了10年我们这家小公司也有了近千万的资产,也是在这一年我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方妮。那一年我31岁,她28岁,她是一家商场的销售总监,初见之时我有点被惊艳到了。
方妮身材高挑有172CM,穿上高跟鞋与178CM的我差不多高,但是女人达到这个高度总是特别显眼的,再加上方妮特有的总监气场,初见她的我瞬间就被吸引了。我记得那一天我去她们商场的咖啡厅约谈一个客户,她穿着职业装一个人在那里喝下午茶,一身洁白的OL制服衬出了她傲人的身材,脖颈修长,胸部浑圆.纤细的腰肢下一双超薄肉色丝袜美腿正交叠着微微摇晃。
作为有众多追求者的她我很容易就问出了她的身份,并花了近大半年的功夫把她追到手,又相处了一年后在父母的祝福声中我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像多数情侣一样我问过她为什么选择我,因为当时追她的富二代也不在少数。她告诉我是因为她喜欢“门当户对”,我们都来自普通的工薪家庭,都是通过多年的奋斗才走到的今天,她就是想找一个价值观相似,经历相似的人,这样才能有共同语言,才能够走得更远
说实话我挺信服这种说法的,因为盲目追求金钱的女孩我不可能会喜欢,而满嘴不在乎物质只相信爱情的天真女孩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多年的社会经历告诉我,一定要找个有共同价值观的人婚姻才能走得更远.我很理解她的爱情观,我也相信我们可以走到最后。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婚后数年我们如胶似膝,并没有出现几年之痒这样的情况,我们孩子也在结婚两年后顺利降生,我感觉我的生活真的算是美满幸福,但是生活总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一场意外让我们的家分崩离析,我们的爱情也发生了差异,与她价值观相同的我发现再也无法理解她的爱情观,无法理解她的爱。
孩子的出生让我工作上更加努力,工作上的一些应酬总是少不了的,但我总是坚守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的道理,因为我知道,妻子和孩子在家里等我,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
在六月的一天我跟一个客户约谈完之后突然下起了暴雨。在出了酒店的大门后我给代驾打电话,可是这种天气常联系的几个代驾不是不接活就是已经揽到活了,在联系几个之后我的酒劲也上来了,冒出了下这么大雨路上也不可能有警察的想法,带着醉意我将车从停车场里开了出来。
事情总是在抱着侥倖心理的时候发生,在路过市里一家比较有名的建材市场的时候没控制好车速撞死了一个加班回家的搬运工人。肇事后的瞬间我的酒意也瞬间退去,我下意识地生出逃逸的想法,可是理智告诉我这里是监控重区,逃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而且当时不只这一个搬运工人,他同行的几个已经在打电话报警。
事情的结果比想像的还要严重,那个搬运工人当场死亡了,我也被关进了拘留所等待审判。我给几个在社会上有点关系的朋友请他们帮我打点一下之后,妻子也作为家属被警察联系到了。
在拘留所里我第一次看到女强人的妻子为一件事情急得流眼泪.我很自责,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弥补我的疏忽给她和女儿带来的伤害。还好妻子哭了一会之后就缓了过来,匆匆打电话联系自己的朋友来帮我大事化小。
最后我们二人的朋友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最主要的问题是一定要安抚好死者家属,只要私了得好家属不再闹了花点钱半年就可以把我捞出来,否则我最少有五到十年的牢狱之灾。
我听之前来探望的朋友说过那个搬运工人无妻无子,直系血亲中只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父亲.可是这个老头脾气很臭,朋友去谈私了的事情总是被那老头给直接轰出来,说什么他我让他断子绝孙一定要让我把牢底坐穿之类的。妻子知道以后很忧愁,这几年的相濡以沫她怎么也不可能看着我真的把牢底坐穿,况且孩子的成长不可以离开父亲.最后妻子决定亲自去谈一下这个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美女好办事一些,那老头出奇地没有赶妻出门,而是不停地对妻诉苦。说他命苦,三十岁就死了老婆,如今老了儿子又被撞死了,他如何如何命苦云云,一个好端端的老头说到最后哭得跟老妈子似的。听得平常耳根子挺硬的妻也有些同情这老头的遭遇,一时间也不敢提让老头不再追究的话了。二人的谈话聊着聊着开始围绕着老头在儿子死后如何才能安享晚年上来。
妻劝老头去福利院,可老头死活不答应,直说那是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头老太太住的地方。妻看这老头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应确实不行,便提议让他到我们家去住,她来照顾他的晚年生活。这老头开始还是不同意,说不愿意住到撞死儿子的凶手家里,妻说如果老头实在住不习惯也可以搬出去住,她还是会去照顾他的晚年生活的。不知道是不是被妻子的诚意打动,两人最后达成协议,由妻来照顾老头的晚年生活,而老头也不能再到政府机关去闹了。
妻子很满意谈判的结果,匆匆跑来给我“报喜”,刚开始我也很高兴,可打量了一下妻子后就高兴不起来了。
她一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她特别为这次谈判做了新发型,褪色的单肩微波浪卷发,精緻的五官还刻意画上了淡妆.妻甚至穿上了那件平时商务谈判才穿的阿玛施深蓝色职业套装,精纺的面料下胸部坚挺,窄裙包裹的肥臂浑圆挺翘,亮光灰色丝袜包裹下的美腿修长而饱满,穿上七分的细根高根鞋让妻子可以轻松地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产子后丰腴饱满的少妇风情被这一身装扮衬托得淋漓尽致。这身装扮让妻子在各类商务谈判中无往不利,对付一个老头真是牛刀小用了。
“你就是穿成这样去找的那老头?”被关了快一周的我在见到妻子这身打扮后下身顿时有些胀痛,对此次谈判的结果也有些异样的感觉了。
“怎么了?我平时谈事情不都是这样穿的吗?”妻子低头看了看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靠,平时上班当然可以这么穿,那是因为工作需求,那些职场人士也都是习以为常,但你去见一个没什么文化的糟老头也穿成这样意义就不一样了,这样的制服诱惑没把你就地正法就不错了。当然这种男人特有的下半身思考结果我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今天这件事情对老公你意义重大,我怕没把握还特意做了个新发型,你看,这不就顺利解决了么.”妻子捋了捋肩膀上的头发笑道,多日的阴霾终於拨开云雾见天明,妻子也终於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对不起,老婆,是我连累了你。”听到妻子对自己的事如此殚精竭虑,我既感动又自责。
“好了,老公,我要走了,明天还要去接老罗叔(老头姓罗),我还要回去把柳柳(女儿的小名)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到妈那里去。”妻子起身与我告别.
事情终於得到了解决,如释重负之下我才发现一个重要问题,我娇艳欲滴的美妻即将跟一个年近六旬的糟老头同居!!
又一层阴霾笼罩在了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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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柳柳一直是由丈母娘在家里带的,在我出事后为了避免双方父母为我的事着急上火,妻子在第二天就找了个理由把柳柳和丈母娘一起送回了老家。现在妻子把老罗接回家照顾可真算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虽然老罗都可以当妻子的爸爸了,但男人的直觉还是感觉到了危机.
无奈现在离案件开庭还有近一个礼拜的时间,而且就算老罗不追究了,判决下来以后我也很可能要在牢里蹲上半年的功夫。我不敢想像这半年里会发生些什么.
数年的相处我对妻子的为人很有信心,但我同样有信心的还有妻子的魅力。这些年来我也可以算得上是阅人无数,妻子在我见过的各色的美女中绝对能排进前三。结婚这些年来我们的房事从没有中断过,就连妻子怀孕那会儿我也会对妻子浅尝一番,直到她帮我射出来才算结束。我不相信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头能够抵挡住妻子的魅力。
他一定在妻子让他去家里住的时候就起了心思,我笃信这一点.
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做点什么.可我就算现在劝妻子放弃让老罗入住也不可能了,不说妻子能不能理解我这种男人的直觉,就算她相信老罗对她有非分之想,以她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也不会收回收留老头的决定。
我突然想起妻子总喜欢在自己的部落格里写一些心情日记或者生活中发生的小事,我在追求她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上去逛一下。当时为了更深入地了解她的个人喜好,我甚至特意花大价钱找朋友给我设计了一款破解软件,让我可以看到她那些只对自己可见的私密信息。
当时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我也是大吃了一惊,因为妻子连来月事这种事情也会在私密信息里简述一番,这些信息让我总能及时地送去一份嘘寒问暖,追求妻子的进程快马一鞭在追求者中可谓一马当先。
婚后我也没有把这些侵犯隐私的劣迹对妻子吐露过,只是自觉地没再上去看这些私密信息。可到了现在这个非常时期我又不得不再次用上这种手段以策万全。
我找了个当警察的朋友的关系,让我可以单独关在一个单间里,并可以每天用自己的手机上一两个小时的网,方便我了解外面的情况.
第二章
“生活总不是一成不变的,曾经我很喜欢这种不确定,因为它让我的生活充满挑战,让我对明天充满期待。哪怕第二天可能面对的是风雨飘摇,我也乐于享受这种将它们一一克服带来的愉悦。
可自从嫁给老公以后,我发现我不再这么斗志昂扬了,我喜欢把多一点时间花在我们二人相处上。虽然面对複杂的工作我还是可以信手拈来地解决,但现在面对同事与客户投来的那些赤裸裸的目光,我开始产生排斥的感觉。以前我可以很好地处理这些司空见惯的小事,现在我却经常担心老公会多想,虽然他说他不在意这些,他喜欢我更喜欢我的万众瞩目,但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我的变化。
我很爱老公,自从婚后嚐过男女之爱我就更加离不开他了。他总是那么激情澎湃,每次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换身舒服的衣服,他就会把我搂入怀中尽情地抚摸,直到我们都开始呼吸急促,进而投入到本是夜间才有的夫妻生活。
这种白日淫的放纵让我很是羞愧,但老公的这种激情却又彷彿将我带入了十多岁青春期时才有的春潮涌动。我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渐渐地我也喜欢上了这种放纵,开始迎合他的索取,我变得更爱他了。
有时候我会感觉家庭和工作将我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当我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在老公怀里撒娇放纵的那个自己,也会感觉面红耳赤。我问过几个闺蜜,她们也都有过这种感觉,在最初想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又如此的理所当然。
我是个很理性的人,即使结婚让我在生活中有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但我还是想保持工作中那个原有的自己,下属俯首贴耳,上司彬彬有礼,这能让我同时处理好工作与生活。可当我再见到平时那些司空见惯的男性目光时,我开始感觉到了异样,那种目光我太熟悉了,因为那是我每天下班后能在老公眼中看到的,不自觉地我在工作中也会想起老公,想起我们的激情,直到我感觉双腿间有些湿润,渐渐地这些感觉已经严重影响了我工作。
我有些分不清工作与生活中的两个自己了,天哪,要是让老公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他还会爱我吗!?”
许久没有上过部落格,也没有想到妻子婚后还在坚持写这些私信,也许这就是习惯使然吧,几年没看东西真的不少。结婚后我虽感觉她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却也没有发现她居然有过这么多的心理变化,这一看之下吃惊不小。
刚结婚那会儿我们是初嚐鱼水之欢,每日也是乐此不彼,开始妻子是有些不习惯的,但在我的勤加操练之下也是渐渐放得开了。我在婚前有过几年性经验,这些就不足外人道了,妻子却真的是将第一次留在了新婚之夜,看着她羞涩可人的样子,我充份享受了一把征服的快感。
为了长远地性福生活,我也是极尽挑逗之能事,每次都将妻子送上高潮方才罢休。在我的调教之下渐渐地我们的欢爱时间由夜晚转战到白天,由白天发展到休息日的整天,场地也是由卧室到客厅,直到家里的每个角落。
每次当我的坚挺进入到妻子深处,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脸颊、情潮氾滥的眼眸时,我感觉我们的爱昇华了,我变得更爱她。所以那些会伤害到她尊严的事情我都没做过,像那些在v里见过的sm,户外p我从没对妻子试过,我从不去试着触碰她的底线。
妻子的私信有很多,看到这篇她对自己婚后变化的阐述,我隐隐有些兴奋。婚后这几年,我们欢爱虽然没有间断过,可频率还是有所衰减。有时候我也会上一些成人网站看一些成人内容来增加情趣,这其中就有一些淫妻的,当中有些内容也确实让我感到了兴奋,但我从没有想过让别人来侵犯我的禁脔。
想到妻子被男同事们视奸之后,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双腿摩娑之后,琼浆玉露丝丝渗出打湿了自己的丝袜,甚至将双腿分开,撕破丝袜扒开内裤将手指插进去手淫。想着我竟然感觉下身有些隐隐作痛。妈的,近十天没做爱,果然容易走火,我都在想些什么呢?
看着妻子的这篇私信,我不知该作何感想,因为她平时真的控制得很好,哪怕有时候我去探班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只是有时下班在家她对我的侵犯回应变得更激烈,我也只当是她对性爱习惯了也开始学会渴求。看来这次哪怕出去以后也少不得要继续看这些隐私,能够及时关心一下妻子。
“今天休息在家,老公却要去公司加班开会。讨厌,昨天他本来约定好今天陪我去买衣服的,害我把几个闺蜜的邀约都推掉了,平白被她们说一句重色轻友。
一个人在家无聊便开始整理起平时疏于打理的家,很意外地在书柜的底层发现了几本没有摆放整齐的杂志,可能是老公最近看过还没来得及还原。一看之下竟然是那些羞人的东西,各个职业的制服、情趣服装,充斥眼球的竟然是这些色情的东西。
想不到老公居然还看这些东西,果然闺蜜们说得对,天下乌鸦真是一般黑。一直以为只有没结婚的男人才看这些东西,但自己老公这样的已婚人士居然还看这些东西着实让我有些吃惊。
放着我这样一个美女在身边难道还不能满足?还是老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平复心情之后我决定一探究竟。
细看之下,这些杂志五花八门并不系统,各类服装、各色美女鲜有露点的。我开始怀疑老公是不是有服装癖的,但从没听说过谁的癖好这么广泛的,仔细端详了一下才发现,服装虽然多却有一个共通点,少不了丝袜和高跟鞋,这也是所有制服少不了的。
想着平时每次下班回到家都不让我有时间换居家服就开始上下其手,甚至连爱爱的时候也不让脱丝袜,有时我穿着连裤袜,老公都是直接撕破裆部来做的,每当这个时候我都能感觉到老公的下面比任何时候都要坚挺。
想到这里我感觉双颊有些发烫,莫非老公有恋丝的癖好么?”
我靠,想不到我深藏已久的那几本书都被妻子看过了,平时家务都是由家政公司来做的,我也叮嘱过她们哪些东西们不可以动,可没想到那天妻子居然是自己打扫的,不禁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我倒不是真的有恋丝,只是对穿上丝袜高跟的玉足没什么抵抗力。看到那些皮肤细嫩、腿形修长的美女穿上各色的丝袜,让本就夺人眼球的美腿再增添上一份朦胧的美感,我就会变得蠢蠢欲动。再加之高跟鞋让美女们提腰收臀,玉腿更显挺拔,我就更没有抵抗力了。这应该算不上恋丝了,硬要说的话,我恋足的倾向应该更大一点,因为单放着丝袜在,我是撸不起来的。
仔细看看日期,这是在妻子怀孕前半年的事了,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那段时间我并没有感觉到妻子有什么变化,既没有拒绝我在她下班的时候就着ol制服来一番云雨,也没有迎合着我的嗜好来挑逗我,好似她没有看到我的这些癖好一样。
我决定继续往下看,看症结到底出在哪里,细看之下还真找到了,就发生在这事之后的一个星期。
“今天总算乌云转晴了。这几天老公的秘密一直压在我的心头,我听一些心理专家说过恋物癖是属于精神疾病的一种,很害怕老公是不是也真的患了这类精神疾病,如果是,又病到什么程度?这几天我都按部就班地操持原来的性生活频率,不敢在行为和语言上过多地刺激他。
这种私人问题一时我也不知道该找谁来谘询,生人我担心会泄露出去影响我们的生活,找个靠谱点儿的熟人我又难以启齿。仔细端详之下我决定藉着下午去邻市签合同的机会,就在邻市找个权威的心理专家谘询一下,一来不用担心碰到熟人,二来即使泄露也不可能传到熟人的耳朵里。
我给专家仔细地介绍了一下老公的情况,专家也询问了我一些老公生活中的表现,问完之后,专家告诉我老公的情况并不算疾病,只说是男人多少都有的通病。但专家也告诉我不要刻意迎合男性的这种癖好,因为癖好一旦得到滋长必然会引起性生活频率骤增,进而影响男性的身体,所以专家建议平时的性生活情调可以有,但不要刻意地去挑逗老公。
听完专家的话我总算如释重负了,不过还是要跟老公说声抱歉,为了我们长远的幸福生活,老婆我不能满足你的小癖好啦!”
我说怎么会没什么变化,原来早就被个破砖家给搅和了。不过想想老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还刻意去找了专家,我还是有点小小的感动。
婚后到现在的内容有很多,虽然不是每天都有,但我也没有时间一一地去,只是翻到一些篇幅比较长的信息时才会停下来看看什么事值得我精明能干的老婆写这么久。
其中有几个较长的篇幅是我们以前争论过的一个问题——她想辞职。倒不是因工作不顺心,而是妻子在生活中付出的时间越来越多,工作上不免开始力不从心。婚前我们都是各自在父母家里住的,一些家庭琐事,人情往来也都是父母顶着。我们都专心地忙自己的工作,打理自己的小圈子,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可结婚以后就不一样了,我们两人单独成了一家,家庭琐事、人际关系全要我们自己来打理,虽然家务我们都是找家政公司来做,但要做的事情还是不少。婚后我把钱都交给了妻子在打理,虽然她说各管各的,但我觉得那样就不像一家人了,还是坚持给了她。这样一来管钱的人是必要管事儿了,这倒不是我刻意这么做的,只是我喜欢家有个家的样子。妻子对此也没有什么怨言,开始处理这些一人份到两人份的人际关系。
到这里结过婚的人都知道,要处理的事情真的就不光是我们两人的朋友了,连平时不用我们出面的两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我们这个新家庭也都是要亲自去走的,再加上两人的生活琐事,着实是一件麻烦事。但贤慧的妻子也从没因为我把这些事情推给她而红过脸,一直打理得井井有条。
那段日子在妻子的帮衬下,我把心思更加扑在事业上,从近百万的年收入直接增加到了一百五十万。当时妻子销售总监的职位也不过年收入五十万。看着我的成功,妻子适时地提出了辞职的想法。我问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告诉我,她本来也是立志要做出一番事业的,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把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了,渐渐地她的事业心被磨平了,既然不能再更进一步她愿意为了我放弃事业,甘心在家里相夫教子,我们也到了该要孩子的时候了。
我被妻子的贤良淑德深深感动了,但我知道如果妻子真的辞职的话,可能会像多数女人一样变成一个家庭妇女,那她还是那个当初我在商场咖啡厅里看到的高级白领吗?我喜欢那个在我面前侃侃而谈,在下属面前挥斥方遒的销售总监,而不是在家自怨自抑的小女人。
我告诉了她我的想法并极力阻止她辞职,妻子笑着打了我一下,说难道她变成黄脸婆,我就不要她了吗?我把她搂进怀里说,到时候我们就是秃头大叔配黄脸婆,一样的门当户对。
我顺利地阻止了妻子辞职的想法,也答应她日后会尽力帮她分担这些琐事,于是我们的感情在坦诚中再次得到了升华。
第三章
可以用手机的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很爽快地让值勤的那警察收走了手机。人家这么给面子我怎么也得配合人家工作不是?想来那老头初到我家也不会搞出什么事来。
第二天妻子开车把那老头接到我家之后就跑来看我,中餐有家政来做,她倒不用担心他吃不上饭。
妻子为了我的事儿请了年休,我出事儿了,她也没什么心思上班,这些日子都是她在主持家里的事儿,我公司的事也是她出面去料理,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再拿来问我。
多日的奔波让她白皙的脸庞多了几分憔悴,原本清亮的眼眸也显得晦暗了些许,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还要做这么多事情,连一向精明能干的她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啪!”我猛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你干什么?”这一下来得很突然,妻子也来不及阻止,她有些吓到了。
“对不起,老婆,是我连累了你。”我双手扶额深深地低下了头.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我是那种出了事儿就来责怪你的人吗?再说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你尽早地出去,你这样自怨自艾还怎么处理事情,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你出来呢!”妻子被我的消极激怒了。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江睿(我的名字),我告诉你,我做这么多不是为了听你说对不起的,下次你再做这种羞辱自己的事情就别指望我再来看你了,我认识的江睿可不是这样子。”妻子狠狠地摇着我的双臂说道。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问妻子家里和公司的情况.
“家里还是老样子,我把我妈之前住的房间腾出来给老罗叔住了。你别对老罗叔有成见,他人还挺勤快的,我去接他东西都是他搬上搬下的,我出来时他还在家里忙着整理呢,都不用我帮忙。”妻子谈到老罗竟然还难得地笑了下,但随即又暗淡了下来:“公司的情况不怎么理想,你还是暂时别管了,等判决下来我们再来处理。”妻子说着握住了我的双手。
“没事儿,你说吧,等判决下来,说不定外面就翻天了。”我隐隐有些知道公司发生的事情了。
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歎息道:“倪元(我的合夥人)他们打算将公司上市,我劝过了,可他们开了股东大会已经表决通过了。”
公司上市本来是个人人获利的好事情,但他们在我出不去的这节骨眼上提出来,意思就很明显了。他们想趁着上市将股权分化把我踢出局,然后正大光明地接掌公司。如果我现在在外面,还可以联络几个其他股东来反制他,奈何墙倒众人推,这世上从来不缺落井下石的人。
倪元是我的同学,一起泡过妞,一起逃过学,那时候好得穿同一条裤子,我们把对方当哥们儿,不然也不可能一起开公司。但这几年随着公司做大,利益驱使之下也不复当年了。倒没有谁对谁错这档子事儿,立场不同,利益不一样了,自然就开始了对掐。但他在这个时候来这么一手让我真有些不甘心,我根本就是有力无处使。
“咚!”我一拳狠狠捶在了面前的大理石台面上,声音不大,但还是引得一旁的警察眺了一眼,示意我别闹事。
“你又干什么?都说不告诉你了,你偏要问,现在又这么沉不住气。”妻子斥责我道。
我捏了捏有些乾涩的眼睑,这些日子在里面根本睡不好觉:“家里现在还有多少钱?”
这几天不光妻子操劳,家里的钱也是如流水般地往外用,我知道肯定所剩无几了。我们的薪水虽然不少,但开销同样很大,这几年存的几百万一部份用在了自己的住房和装修上,另一部份也是投资在了房市,准备过几年升值再转手卖出去。这些日子上下打点,加之给老罗家的赔偿,家里的现金肯定不多了。
“你想要做什么?家里现在只剩下三十几万了,我准备过几天把那两套闲置房卖了,凑够两百万,再去跑跑关系.”妻子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不要卖房了,那些都是你名下的。明天你把家里的股权协议书带来,趁现在我的股份还没有被稀释,把它们出手吧!”我毅然作出了决定。
“可是……”
“不要可是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与其坐以待毙,任人鱼肉,不如现在就壮士断腕。等出去以后再赚回来就是了。”我打断妻子道,到了这种时候我脑子里反倒清明了。
“这些可都是你的心血,你的事业与梦想不都承载在里面吗?”一向坚强的妻子心中也生出了一股悲凉之感。
“去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等我出去以后再找那些落井下石的傢伙算帐。你也是敢做敢为的性格,怎么现在反而优柔寡断了?”我苦笑一声道,妻子心里肯定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妻子红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最后轻叹一口气走了。看着妻子离开的背影,我的眼角却泛起了泪痕。
以前我总认为自己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大丈夫,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嫩了。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事业,就这一次意外就化为齑粉,而我居然还会为此掉眼泪.事业的受挫让妻子在我心中更加重要了。
晚上我再次上网看到部落格的时候没有再细看以前的那些信息,而直接翻到了近两天,遗憾的是妻子并没有更新内容,看来这几天妻子是真的太累了。
没办法,上网的时间有限,我不能浪费,我转而登上了公司的主页,看看上市的事情到底是有哪些人在背后对我捅刀子。看着这一个个熟悉的人名,我不禁悲从心来。倪元跟我在公司里的股份差不多,这次他也是下了大价钱了,不许以重利我不相信这些人会这样不遗余力地帮他。
我有心把股份卖给竞争对手,跟他们鱼死网破,但公司也会在内斗中烟消云散,多年的感情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倪元,但愿你能好自为之。
第二天,我在股权议书上签了字,让妻子代我全权处理,她在外面一定能替我找个合适的人出手。我看着她有些发黑的眼圈,问她这两天是不是没睡好。
妻子嗔怒道:“家里突然多出来个陌生男人,你说我能睡好吗?”
“你不是说只拿老罗当长辈看吗,那干嘛睡不着?”我调侃着妻子。之前我反对妻子把老罗接到家里来的时候,她还笑我吃乾醋,说自己只拿老罗当自己的长辈。可真当人到了自己家,她也感觉到了不适应。
“我倒是这么想,可……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今天还得回趟老家去看柳柳呢,我妈都催好几天了。你啊,还是老实地等庭审吧,别瞎操心了。”妻子在说到“可”字的时候脸色一红,随即开始转移话题.我顿时心头一紧,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见妻子提到柳柳,我也不好意思再拉她细细追问。
庭审的日子就在后天,我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妻子帮我谘询过律师,即使当事人家属不追究了,也会有公诉人出来诉讼,庭审上我最少要被判三年监禁。
这之后才是重点,没有了当事人家属闹事,舆论不大敢插手的人就多了,到时候好好运作我半年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时候可不适合再去跟老罗闹什么矛盾。
晚上我用上手机看了下外面关於我造成的这场车祸的报导,除了刚发生的那两天大小报纸有概述之外,这些日子早已石沉大海,无人问津了。我心下窃喜,看来事情还算比较顺利。
再次打开妻子的部落格翻到最新的一页,居然更新了!
“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里里外外压在心里的事儿有好多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以前没结婚的时候,在妈妈面前我总是说我不想结婚,结婚是那些不够自立的女人想着依靠男人才拼命要做的事,妈妈却跟我说,一个女人再强也需要找个男人来依靠,那时候我不以为然。而我没有料到今天,我现在真的好想找个人的肩膀来靠靠。
老公,我好想你!但我不能对你说,因为现在我们的家只能靠我来撑起,我不想你在里面颓丧自责,我要让你看看你爱的方妮还是那个女强人。
今天在拘留所里看到你决定抛弃你这么多年付出心血建立的事业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开口。我该怎么对你说,倪元之所以一定要把你踢出局都是因为我呢?自从你出事以后,倪元就又开始不断地骚扰我,现在你不在家,有时看到他的车停在家门口,我连家也不敢回了。
还好现在有老罗叔。老公,我让老罗叔来家里住,也是存了多个人在家倪元就不会肆无忌惮的心思,你不会怪我吧?而且你也误会老罗叔了,他真的是个好人,他来了家里以后,那些原来做不乾净的卫生他都细心地自己弄乾净了,而且家政的人下班以后,连碗也是老罗叔在洗。
他还笑城里人这是花钱不讨好,家政都没他做得好,劝我辞了家政让他自己来呢!当然我可没有答应他。毕竟他是来我们家养老的,可不能让他太操劳。
老罗叔来的第一个晚上倪元又来了,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有人,连门都没敲就走了。老公,这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开口,我只想对你说,不管我做了什么让你误解的事情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家。”
看到这里,我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不能平静.怎么回事,倪元骚扰我妻子?从妻子文里的意思来看,在我出事之前他就曾骚扰过她。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久我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妻子不会已经失身了吧?我想找倪元当面问清楚,这个混蛋工作时在背后捅我刀子我可以忍了,但他对我妻子出手我绝对是不能容忍的。可我现在是困兽在笼,根本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急得我是团团乱转.
最后我想清楚了,还是只能从妻子的私信里着手,看看以前我倒底疏露了什么,才让妻子陷入如今被动的局面。
我打开词条的搜索功能,键入“倪元”,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让我找到了,竟然有数条之多。我的手心开始冒汗,握着手机的手也是微微颤抖着,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一探究竟。
第四章
【今天以江睿女朋友的身份参加了他们公司的聚餐,餐桌上江睿把公司的同事一一介绍给我,他们一口一个“嫂子,你真漂亮。”地叫着让我感受到了大家的友好。
为了今天的聚餐我刻意把上个星期新买的帝林短袖包臀连衣裙拿出来穿,性感而不暴露,腿上穿的也是新开包的进口肉色透光连裤袜,为了显得跟江睿更登对,我还特意挑选了那双象牙白的五分细跟高跟鞋,跟江睿站在一起谁不得夸一句郎才女貌。我这一身即使在自己公司的年会上也是博人眼球的利器。
江睿的同事或是羡慕或是祝福,唯独一人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江睿介绍他叫倪元,这个名字经常被老公提起,说他是朋友,是哥们还是同学.但我不知道江睿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是朋友,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就像是得势的街头小流氓一样,自我中透着邪性。
从我眼光瞟到他就发现他在上下打量我,就像狼盯着猎物一般。这让我很不舒服,要是在平时我碰到这样的人早就没有好脸色了,可今天我是江睿的女朋友,却是发作不得。江睿嘻笑地介绍他是个花花公子,不过人心眼不坏,算是个好人。我赔着干笑心里却嗤之以鼻,要不是跟江睿相处日深,我真怀疑他也是这种个性的人。
随着聚会的进行,倪元那种目光不仅没有收敛反而随着酒意更加肆无忌惮,他变着法儿地向我劝酒。还好有江睿替我挡了大部份,加之我平时酒量也不差才算没有出丑。有些话我不能直说便向江睿使眼色让他明白他这个朋友行为有些过份了,但江睿明显有些喝高了,对我的示意完全不加理会。无奈我只得陪着笑脸跟这个所谓男朋友的朋友百般周旋。
宴会总算是结束了,倪元最后和江睿一样不堪酒意醉倒了,我长吁一口气之后打电话找人帮我把江睿送回去休息。我本来打算第二天等江睿醒了好好跟他说说倪元这个人,但在车上看着他睡意正酣的侧脸我又改变了主意。
人这一辈子得一挚友不容易,要是因为我让江睿和倪元闹得割袍断义,我倒平白得了个气量小的坏名声。江睿这么多年能跟倪元相处过来自有他的道理,我还是不参和比较好。反正倪元对我来说只是个路人甲,以后少跟他接触便是。】
这是妻子还是我女友的时候写的一篇私信,当时倪元的眼光我也看到了,但那傢伙见到美女就是这得性,当时这种目光反倒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并没有觉得他的行为有多过份。后面酒喝得有点高就更没在意了,哪曾想这混蛋居然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惦记上妻子了。
妻子没有告诉我的原因倒是她的个性会有的想法,我咬牙接着往下看。
【今天我在办公室里处理文案,负责接待的小陈突然敲门进来告诉我有贵客要我亲自出面接待。我听得有些疑惑,只有一次採购超过十万但又处理不了的客人才需要通报我来接待,而这样的贵宾多数都成为了我的朋友,他们每次有次有大单子需要採购时都会打电话来提前通知我。这些年做生意大家都各凭关系,很少有不是熟人的大客户像散户一样进商场买东西了。
带着疑惑我去贵宾接待区一看,竟然是上个星期江睿公司聚会上认识的倪元。对于这个让我第一次见面就生出厌恶感的男朋友同事,我是印象深刻得很。
倪元看到我出来立马一脸贱笑地向我打招呼一点也不显惊讶,一看他的样子我顿时明白了,他居然是有预谋地来找我的。我不知该做何表情,此时惟有公事公办,尽早打发他离开了。
“你好,倪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出於礼貌我职业性地伸出手表示友好。
“你好你好,几日不见方总监真是愈发地漂亮了啊。”他满嘴口花花地竟然同时伸出两只手来紧紧握住我的手。
他双手若有若无地揉捏着我的右手,这种公然的猥亵让我当时就愤怒了。
“请您自重,倪先生,如果不是来买东西的话还请您马上离开.”我言辞喝厉地大声斥责他。
听出了我话里的怒意,倪元这才赶忙松开了揩油的手,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看到方妮小姐你英姿绝艳一时情难自控,失态了,失态了。”
收回手来我就后悔当时心太软,没有对江睿揭发他的邪念。这傢伙能找到这儿来一定也是从江睿口中得知的,江睿对他没有防备之心才有了今天被动的局面。
“方妮,我今天是专程来找你的,就是想请你帮我挑几件首饰送我女朋友,咱们也算是熟人,你可不能推辞啊。”这时他才说出了今天的来意。
他的称呼由方总监到方妮小姐再到直接称呼我方妮,一个比一个亲昵,我在心里暗啐了一口,有女朋友还这个得性。江睿啊江睿,你到底认识的是什么奇葩。
既然真的是来买东西的我也不好意思再赶人,带着他向着高档珠宝区走去,存着向他推荐几款高价首饰把他吓走的心思。
随后的推销过程中,他倒显得中规中矩,对我提出的意见也是侃侃而谈,他绅士起来的样子让我几乎忘却了最初的无礼.
最后他的意向停留在一款冰种天然翡翠玉镯和一款丽比施天然彩鉆项链上。这两款虽不是我们商场的镇店之宝,但也是柜台上最贵的两种商品了。玉镯售价在六十七万,项链更是高达七十八万.那款项链我喜欢很久了,准备等我生日的时候让买江睿买来送我。倒不是我买不起,而是我希望给男友留有机会。
我根本没指望倪元会买它们,因为只是玩玩的话哪怕是资产千万的富翁也不会送女人这么贵重的礼物。结果傀元问我如果是我的话会选哪款。
这时我才惊觉这家伙是真的要买,我怕他买走项链,骗他说是我的话会选玉镯.结果这傢伙居然看出了我违心之言,决然地敲定了那款我青睐已久的项链。
我彷彿听见了我的心在滴血,这时倪元却说出了一句透出他今天真正目的的话。
“方妮,谢谢你的尽心推荐,请允许我把它送给你。”
我有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你不是买来送你女朋友的吗?”
“是啊,不过她现在还不是我女朋友,但我希望她接受以后就是了。”倪元此刻保持着一张严肃的脸,身体却悄悄地向我靠了过来,伸手向我的腰间揽来。
我哪还不知道他意思,我避过他的贼手向后退了一步,愠怒地斥责他:“倪先生,我有男朋友了,而且他还是你的好哥们。”
我们这不自然的一进一退,引来旁边柜台员工的注意,开始切切私语起来。倪元看来很惯用这种伎俩,在公共场合我不能发作,让舆论散播自己是正当追求者,而我也不可能主动去找江睿“打小报告”,如果江睿暴怒起来闹出什么事儿,流言蜚语马上就能将我淹没.而如果我不挑破这其中关系的话,就只能忍受他的纠缠不休。
我气得浑身发抖,而他却步步紧逼:“我知道,不过你们不是还没结婚么,我只是想公平竞争。”
“不好意思,我很爱我男朋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小陈,接下来你负责接待一下倪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我的经验告诉我不能再跟他纠缠下去,说完我转身就走。
“方妮!”倪元见我这么快就要走,顿时急了起来,在公共场合他也不好撕破脸继续纠缠.
看着员工们指指点点的样子我第一次在上班的时候发脾气:“看什么看,都不想干了?做自己的事!”
我知道,倪元的纠缠从现在开始正式开始了。不过他要想靠死缠烂打就想拆散我和江睿的话就太天真了。】
“咚!”我重重的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有心砸了手上的手机泄愤,但心知这是我了解外界的唯一渠道还是忍了下来。
妈的,倪元。
平常对别的女孩子如此,我还只当他是风流倜傥,没想到这家伙真敢不动声色地对兄弟的女人下手。这小子算是个官二代,当初跟我一起打架逃学什么都干过,但我跟他还真没泡过同一个女人,所以也没有发生过利益沖突。
现在想想他开始针对我就是发生在我跟方妮谈对象那会儿。这小子不为利益就为了女人而不顾多年兄弟感情,端的是好色如命。相处这么多年到现在才看透他,我也真是瞎了眼了。平白让妻子受了多年的委屈而不自知,不禁感概自己做人真的好失败。
看来倪元这次非要把我踢出局的事情是再次纠缠妻子受挫了,恼羞成怒之下才这么做的,不怪乎妻子说上市这件事是她害的。
老婆啊老婆,你真是太傻了,你若是早对我说,我又怎么会怪你。我也真是够笨的,以前在你商场里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也只当是你的其他追求者,完全没有想到是我自己引来的一匹狼。
悲歎之后我整理好思绪开始继续往下看。倪元在这还多次骚扰妻子,一直到我们婚后他居然都没有放弃,妻子居然一直坚持到现在都没有对我吐露,我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是夸她能干,掩饰得好,还是骂她傻,应该让我这个正牌老公正大光明地出来保护她?
妻子的忍耐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理解和尊重,反倒激起了倪元的征服欲和好胜心,追求妻子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游戏,而是证明他比我强的一场比赛。看到妻子跟我结婚了依然对他不假辞色,他开始恼羞成怒。
【前几天发生的事我本不想写下来,因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将它忘记,它是我这三十年人生中最大的污点,但我想通过这篇陈述对老公忏悔,并用这份屈辱警醒自己。
老公,希望你能原谅我,我是为了守护对你的忠贞才这么做的。
跟江睿结婚已经快半年了,公司里的同事都在催促我什么时候把老公带出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好混个脸熟。没结婚以前我是拒绝带男朋友给大家看的,都是一群女人我担心老公会尴尬,所以她们也只是在我的婚礼在匆匆见了老公一面,大家都没空一起坐下来好好说说话。现在结婚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借着今年的公司年会,我邀请老公来参加,让他跟大家正式见个面。
可我没想到倪元这个不速之客居然也厚着脸皮跟来了,老公说他是想跟来看看美女。他没拦住,自己结婚了兄弟连对象都没着落他也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带他猎艳来了。我听后顿时在心里腹诽:“我的傻老公啊,你可知道他嘴中的要猎的艳是你的妻子,而你竟然真的傻呼呼地带着他来泡自己的老婆。”
我的几位女同事对这位敢于在我婚后还来送花求爱的男人可是印象深刻得狠,此刻看着我的老公带着个我的追求者这样的奇葩组合一起出现,都带着促侠的笑意在一边看热闹.我瞪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不要把倪元的事儿张扬到我老公那儿,现在是自己公司年会,要是两人打起来我们可都落不着好。好在我这几位同事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倒不像那些守前台的小丫头般不知轻重,都向我表示不会乱说.
其实倪元一直以来也只是正当追求,也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只是他的身份敏感和我本身对他的不喜才很不待见他,再加之我婚后他还不收敛使我的风评也跟着受影响,我对他就更加不感冒了。只是我没有料到他这次来是包藏祸心,更没有想到我的一再拒绝早已使他心理扭曲。
几个同事把江睿围在中间问东问西,倪元倒是在一旁到处看,似真的在找寻目标一般。但每次目光扫过我时总是滴溜溜乱转,我知道我今天的穿着有些惹眼,但我不是穿给他看的。
为了这次年会我穿着一件深V的短款晚礼服,深蓝的绒面上镶嵌着蓝色的亮光珠片,光彩压目的同时大秀事业线和美腿。一双黑色的超薄长筒丝袜配上黑底白面细跟高跟鞋,高挑修长的身材使我在众多女伴中鹤立鸡群。我还刻意把披肩长发做了个褐色波浪卷的发型,平时甚少着妆的我此时也画了淡紫色的眼影,饱满性感的嘴唇也抹上了粉红的唇膏。
我很清楚我这身打扮的杀伤力,就连昨天在家试装的时候被老公撞见他也是兽性大发,把我推倒在床上准备一逞兽欲,最后被我以会把衣服弄坏为由拒绝,最后还是用手让老公射出来才算罢休。
我只能剋制自己不去看倪元,径自上前向老公介绍我的几位同事。酒过三巡后我竟感觉两腿微微有些湿意,身体也有些发热。我以为是酒醉遂起身去厕所醒酒,临走我轻声吩咐几位同事看好我老公,别让他到处乱转,以免到了外厅被那些前台的小丫头看到又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到了厕所见没人便直接进去了,却没料到倪元从后面跟了上来。我来到单间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他直接一推侧身把门反锁了。
我惊吓之下准备大声呼救却被他立刻捂住口鼻抵在了墙上。此时看清是倪元我心里更加害怕了,我哪还能不知道他的来意。只听他戏谑地道:
“美丽端庄的方妮小姐怎么变得惊慌失措了?是不是感觉情难自控,想男人的东西来抚慰你了?”说着他一只手就向我两腿中间探去,直接用手指抵在我早已被体液打湿的内裤上。
我呜呜乱叫,双腿扑腾,两手也用力地推,想要挣脱他,可女人在这方面是天生的弱势,而且倪元也是势大力沉,压得我动弹不得。
“啊,方妮小姐还真是风骚,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先湿了。不过你的骚水还真是美味。”说着他把沾有我体液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看着他这邪性的样子我才明白什么叫肝胆俱裂。
这时门口传来说笑声和脚步声,声音渐行渐远,应该是男厕那边传过来的声音。
倪元将嘴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如果不想让你的同事们知道咱们现在的样子就给我老实一点,我数一二三然后松手,如果你想喊就大声地喊吧。”他说话时的鼻息吹到我的耳朵上,我感到耳朵迅速充血发烫,而下身更是泥泞不堪。我这才有点明白身体是怎么回事。
倪元数完一二三就真的松开了手,而我居然也配合地没有喊出声。但我感觉浑身都在发抖,鼓起勇气颤声问道“是你在我酒里下药了,你想要干什么?”
倪元邪笑道:“当然是我,不过这种药不会影响你的意识,只会让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情,想要男人操。至於我想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倪元说出了他的所为,然后发疯一样地搂着我上下乱摸。
“住手!”我低声喊道。此刻倪元一只手已经按在了我发胀的胸部上用力揉捏,另一只手更是在我穿着超薄丝袜的大腿上不断抚摸。受到这种刺激我感觉身体更加热了,只得提高些音量道:
“住手,倪元,你再这样我真的喊了。”
“你不会的,宝贝,难道你不想要吗?”倪元嘴上这么说,手却还是慢了下来。
我知道他跟我一样都不敢把人招来,但今天他要是占不到便宜也不可能放我走,我只能继续与他周旋。
“你不能再这样,如果你真的非要强奸我,我就只能喊了。”名声再重要也不及贞节重要,要是就这样被胁迫失贞,不仅对不起老公,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不可能!我做了这么多,连脸都不要了,你想让我就这样放过你?”倪元毫不退让,他果真是那种好色如命的性子,以前那日子中规中矩的追求险些将我麻痹了。
“我帮你弄出来,你放过我。”我声如蚊呐,此刻不用看都知道我的脸都快滴出血来了。今天不让他射出来,他的兽欲根本不可能放过我,而且等他发泄过后也是我逃离的最好时机.
“你说什么?”我知道这么安静的情况下他一定听清了我刚才说的话,可他还是要多说这一句来挑逗我。
“我用手……帮你弄出来,你放我走。”我感觉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这个时候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鉆进去。
“好,好!来,你先摸摸它。”看到我让步他兴奋地立刻拉着我的手按在他的裤裆上,坚硬如铁的触感令我浑身一颤。倪元一定也知道想要我就这样失身于他只会闹得鱼死网破,能将我亵渎一翻也不枉他今天的一场设计。我也知道他是存了拖延时间的意思,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在他面前崩溃。我很庆倖我跟老公的性生活很和谐,不然欲望一旦积压现在早就爆发了。此刻我唯有快点让他射出来然后脱身去找老公。
接下来的动作我完全是随着身体的本能做出来的,老公,你一定要原谅我。
我解开他腰间的皮带,拉开裤档的拉链,他的西装裤立刻滑了下来。他的阴茎彷彿要顶破束缚一般地将内裤顶成了一个大帐篷。倪元沖我努了努嘴示意我继续.我感觉两手在抖得更加厉害却还是坚持将他的内裤褪了下来。
露出阴茎之后我感觉到倪元的身体舒畅地颤抖了一下,我此生见到的第二个男人的阴茎就这样一柱擎天地立在我面前,紫红的龟头下青色的血管贲起缠绕在阴茎上,似它的主人一般微微上扬地调戏着我。
看着他裸露的阴茎我惊慌失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倪元却握着我的右手缓缓按在了阴茎上,这份灼热的坚挺令我心头猛跳,而我分明通过他的阴茎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抖动着。倪元此时也凑到我耳边轻声道: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老公的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空思考他问题的答案,只是盯着我握着他阴茎的手。我嫩白素手就这样缠绕在他的棒身上,为了今天的年会我手上还涂着荧光的粉红指甲油。此刻这份粉红与嫩白握在黑色的阴茎上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我很想大哭一场,可我知道这解决不了问题.
我只能争取时间早点结束这场恶梦。握着他阴茎的手缓缓撸动起来,龟头分泌的粘液很快打湿了我的手,让撸动开始变得平滑顺畅。饱满青茎的包皮随着我的撸动上下吞吐着紫红的龟头.
“宝贝,你真会弄,在家里没少帮睿哥弄吧?”
倪元的呼吸开始粗壮起来,我没空理这些,因为我自己的呼吸也早已紊乱,对他的任何我都无心回答。倪元沉浸在对我的亵渎中舒爽难言,不一会儿开始不满足于这种单纯的撸动,他把我搂入怀中上下其手起来。我低声抗议,他却没有理会只是喘息地说道:
“没事儿,宝贝,这样我能更快射出来,不会强奸你的。”
我在心里啐了他一口:“不强奸我,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听到这样他能更快射出来,便没有再抽身抵抗。
他左手揽住我的腰身顺势在臀部抚摸,右手又探上了我的胸脯,揉搓那份柔软。可我带着珠片的连衣裙让他的抚摸很不舒服。他的左手转而从我的胯间插入将内裤拨入臂沟开始直接侵犯臀部,连衣裙也因他的拨弄而卷在了腰间露出了我光洁的臀肉。他的右手更是直接扒下连衣裙的肩带将深V的领口褪至胸部以下,这样一来我的连衣裙全部落在了腰间起不到任何遮掩的作用。
这一切快到我早已空白的大脑完全没反应过来,等想要阻止时已经晚了。
“宝贝,想不到你这么开放!”倪元看到我胸部上的乳贴顿时兴奋得狼叫起来。我羞愤欲绝地想要挣脱他的侵犯,可他却机警地用双手揽住我的腰部令我动弹不得。这一挣一揽之下我发现双腿早已发软,直接倒入了他的怀中。倪元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重心不稳之下一屁股坐在了还没翻开的马桶盖上。
倪元将我扶起坐在他的大腿上。此时这副画面任谁看到了都会将我们看成是一对郎情妾意共赴云雨的碧人,谁又能知道这只是一个淫贼在做欺兄淫嫂的无耻淫行呢。
倪元见我瘫软的样子欣喜若狂,一只手搂住我的腰身,另一只手撕下我胸前的乳贴继续着他的淫行。他搂住我腰间的手掌上移直接捏在了我的乳房上,乳肉在他的指间不断地变换着形状,另一只手更是拨开我胯间的内裤直接揉搓阴户。
双重夹攻之下我禁不住地呻吟出声,听到这种声音倪元像是受到了鼓舞,挑逗得更加卖力。揉捏乳房的手开始拉扯我嫣红的乳头,揉搓阴户的手也跟着变换,抻出食指和中指直接插入了我泥泞不堪的阴道。
“唔!”这样的刺激让我如鲤鱼打挺般扭动起来。而倪元担心我情难自控发出声音,直接就吻在了我的唇上。我呜呜哼哼地发不出声音,心早已跌落谷底,感觉这次怕是逃不过要失身的下场了。
随着倪元愈发顺畅的挑逗,我只感觉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逐渐被欲望淹没,下体的空虚在催促我找个情郎共赴巫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几个女声,她们说笑的声音顿时让我的大脑恢复了几分清明,倪元也是浑身一震,动作停了下来。声音越来越近直至相邻的几个单间.我噤苦寒蝉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侧过头来看向倪元,他却戏谑地对我一笑,手上又开始动作起来。我瞪圆了双眼对他怒目而视,勒令他立刻停下。他却面不改色对我一阵淫笑,在我愤怒的目光中低头将我没被侵犯的另一只乳头含入口中吮吸起来。
“嗯……!”这种同时侵犯三点的调情手段即使老公也是极少用的。我完全招架不住,开始哼哼唧唧地发出声音,身体也跟着在倪元怀中扭动。幸好隔间的向个女声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这种明显的男女欢爱之声没被她们察觉,不然我就只能以死明志了。
倪元显然很享受这种偷情的刺激,看我拼命忍耐,羞愤难当的模样他更加得意了,时而含住我乳头轻咬拉扯,时而咬住整片乳肉啃吃吸吮。深入阴道的手指也跟着向里扣挖。这种得不到宣泄的疯狂挑逗让我的身体迅速发红发热直至汗如雨下。但我要感谢门外那不曾间断的谈笑声,是它们让我在肉休迅速沉沦的同时,用道德刺激得我的意识反而越来越清明。
我强忍着这种侵犯直到那几个声音消失,然后聚起身体全部的力量,一膝盖顶在倪元的腰肉上。我知道这里是人休的软肋,倪元吃痛之下手臂顿时松软下来,我趁机赶紧挣脱了他的怀抱,站起身来靠在了门板上喘息起来。
“你做什么!”倪元低吼道,我知道正在状态的男人如果被外力突然阻断,惊吓之下是会吓出马上疯的。此刻他有多愤怒我当然知道,但这种愤怒远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这是我要问的话,你刚才在干什么,是想强奸我吗?你不遵守约定就别怪我跟你鱼死网破!”我有心现在的就逃走,可倪元的体力根本就没有消耗,而我却在刚才的挑逗之下体力所剩无几了。根本逃不掉。
“我……!”倪元还想要强辞夺理,但他却被眼前伸得笔直的美腿吸引住了,没有接着往下争辩.此时的我是弯腰靠在门板上舒缓身体的欲望,上半身低垂,而包裹着黑色长筒丝袜的长腿却笔直地撑着身体.倪元正好坐在对面的马桶盖上,将这一抹靓色直收眼底。
刚才他只顾着在我挺翘的上半身一逞兽欲,却没注意到我下半身的黑色诱惑。顺着他迷醉的眼神我才看到他在盯着我的腿看,此时我修长的玉腿因为刚才情动的关系渗出了些许汗水,黑色的超薄丝袜愈发通透,朦胧的黑色中透出嫩白的肉色,肉色中又透出情动时才有的粉红.他的眼神让我感觉他看到的不是一双美腿而是一副如华似锦的绚丽风景。
他的癡迷让我不安地收了下身子,担心他突然失去理智再次侵犯我,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的动作终於使它惊醒过来,他颤声地指着我的腿道:
“好,我遵守约定,但我不要你用手,要你用脚让我射出来!”
听到他的要求我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因为就算是老公,我都没有给他足交过.老公倒是多次对我提起过,但我总是害怕对他刺激过度影响他的身体,因为平时哪怕没有给老公足交,他也是抱着我穿着丝袜的双足又亲又舔的兴奋异常,如果直接给他足交他肯定吃不消。
但倪元哪还能等我拒绝,捧起我的右脚就脱下了高跟鞋。我本想顺势踢他一脚.可这样的话今天就只剩下没完没了的纠缠了。想起老公对我的双足迷恋而不得,此时却要给他的好兄弟亵玩,背叛的耻辱感瀰漫心头.
“唔,真香啊,宝贝,你的香足真是勾魂夺魄,我真是爱死它了。”倪元把我黑色中透着淡红的足底贴近鼻边一闻讚歎道,他一手托着我圆滑的足跟,一手在我被丝袜包裹的小腿肚上来回抚摸,充满弹性的腿肉在丝袜质感的包裹下形成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
布满汗液的丝足一直包裹在高跟鞋里,没有产生汗臭就不错了,哪来的香味。想起老公也是对我在高跟鞋里束缚了一天的丝足称讚不已。我在心里对男人变态又啐了一口。
倪元就这样如捧碰上圣物一般地将我的丝路按在了自己裸露的阴茎上,双手也没有停顿地不断抚摸。一副虔诚的信徒模样。当我的足底一接触他的棒身,火热的触感让我又是一颤,足趾紧跟着蜷缩起来。圆润的大脚趾一下按在了倪元的马眼上,激得他舒畅地呻吟出声,闭上眼睛开始专心享受这美妙的感觉.
这样一只脚穿着高跟鞋的金鸡独立姿势让我很不舒服,遂双手撑在两边的墙面上借力脱下左脚的高跟鞋,重心转移之下按在倪元阴茎上的右脚力道加重了几分,这突然的力道似按摩一般让倪元又呻吟了一声。而左脚接触地面传来的冰凉也让我打了个冷颤,配上右脚上的那份火热,像是冰火两重天一般激荡着我的情欲.
“宝贝,我想你的丝袜美腿很久了,这样的绝世美腿怎么能只给睿哥一个人玩呢。快,接着用力!”
看着倪元舒爽地闭上眼睛,我知道机会来了。一边用右脚的丝足不停地挑逗他,一边快速地整理之前被弄乱的衣服。为了不让他的快感中断,我不仅变着力道踩压他的阴茎,跟手指一样涂了粉丝萤光指甲油的脚指更是不断地按压,夹弄他的龟头.先前早已干涸的体液再次从马眼中不断的渗出,在我脚指的拨弄下逐渐流到阴茎上,让我足底一下子感觉粘粘的。
体液的味道很快传入空气中,让这狭小单间的氛围开始变得异常淫糜。我知道此刻的自已像极了淫娃荡妇,不知羞耻地挑逗自己老公的兄弟。但为了这最后的底线,我只能继续扮演这个角色。
阴茎的棒身很快变得滑溜无比,我不再侷限于踩压,开始借着体液的润滑用修长的脚指夹着棒身上下撸动。这样的挑逗很让倪元的本已急促的呼吸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我知道他有射精的感觉了。此时我早已整理好了衣服,双手也敲敲打开了背后反锁的暗销.随时准备逃走。
我的丝袜早已被他的体液打湿,超薄的丝袜已经掩盖不住我纤细的秀足,整个足底彰显出诱人的粉红,青色的血管透过粉红依稀可见。与倪元黑亮的阴茎再次形成强烈的视觉差。倪元抚摸我小腿肚的两只手变成了用力的揉捏,呼吸也由急促变成了冗长,他就要爆发了。
我决定给他最后一击,脚趾快速撸动他的阴茎一会儿之后,我迅速转移到他的阴囊上将他的睾丸一夹.
“嗯……!”倪元猛地发出了调情以来最大的呻吟。乳白的精液迅速喷渤而出,一股,两股,他的精液量出奇的大,竟然射出了有六股之多。我本已准备好躲避,但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根本避不开他肆意而强劲的射精。两条丝袜长腿都被卷入他射精的余波,虽然不多,但沾染在黑色的丝袜上很是显眼,从大腿的袜根到足趾的接缝,全都不均匀地分布着他的精液。
倪元射精之后瘫软地松开了我的小腿,趁着他射精后疲惫感,我迅速地穿上高跟鞋,打开门锁逃了出去。等我打开门后倪元才从高潮的余韵中惊醒过来,可他此时衣冠不整连裤子都没拉上来有心拦我也是无可奈何。
我赶紧跑出女厕的大门,湿滑的脚底几次差点让我跌倒,我都靠扶着手边的墙勉强站了起来。跑出大门看到没有人,我赶紧向另一区的女厕走去。我必须好好整理一翻驱散胸中的情欲.
洗了好几次脸,连妆都洗掉了,还是没能驱散心中的火焰,倪元高潮射精的模样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没办法我忍着内心的躁动直接离开了公司大楼,我害怕在里面再碰到倪元。我给老公打电话让他回家。
这一晚我们第一次没有做避孕措施直接做爱了。老公在酒精的麻醉下竟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我不断地在老公身上宣泄着积累了这么久的情欲,老公借着酒意也变得生猛异常,我们足足做了四次才算云收雨歇,而每一次我都让老公直接射在我的身体里。
夜半被恶梦惊醒,看着老公酣睡的脸,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委曲,趴在老公的臂弯中无助地抽泣。
老公,请你宽恕我。】
“叭!嗒!”我猛地朝墙壁上扔出了手上的手机,手机撞在墙上四分五裂的飞散在地面。
读这篇私信时我几次中断,但还是颤抖着看完了。开始我是气愤倪元对妻子的亵渎,就连我都没有享受过的足交都给那个混蛋做了,可妻子毕竟没有失身。
但当我读到最后时再也无法忍住,因为我分明记得我的女儿柳柳就是在那一晚的疯狂中降临的,第二天妻子本来打算吃避孕药,可我却以我们是时候要个孩子为由阻止了她。我万万没想到我视若珍宝的女儿是带着别人的亵渎降临,我和妻子的爱情果实是在别人的肆意玷污中催熟的.
倪元,老子跟你不死不休!
第五章
庭审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这两天妻子来看我时我好多次欲言又止。
妻子是个女强人没错,但她的自尊心让她揹负了太多她本不该揹负的东西。
连这么大的事都能瞒这么久,我真担心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事情瞒着我。
老罗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头病,但每次谈到他妻子总是让我放心说她做事有分寸。
可自从看过那篇私信后我总是爱胡思乱想,想着老罗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是不是也是在她的分寸之内。
我完全不知道身陷囹圄让我的性情逐渐暴躁,对倪元的愤怒已有一部份转嫁到了妻子身上,在心里埋下了对妻子不信任的种子。
庭审上我第一次见到了坐在妻子身边的老罗,他与我想像中的佝偻样相去甚远。
虽然黝黑而粗糙的皮肤与多数中老年人相似,但四肢却意外的精壮,估计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吃力气饭的。
老头一身朴素的青布衣一尘不染,沧桑的老脸上不均匀地分着着皱纹和老年斑,花白的头发微微谢顶。
这副模样倒颇像影视剧中身手佼健的武行。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与我的妻子坐在一起明显矮了半个头,如果算上下半身估计要矮出整个头去,目测下他的身高连1.6米都没有。
妻子的身高本就在女性中比较出众,两人这样相邻而坐将老头显得更加矮小,不过这样的搭配在旁人看来倒有种父慈女孝的感觉。
看着美妻就这样跟一个陌生的精壮老头同席而坐,我心里是五味杂陈。
但我并没有太多时间想这些,因为倪元赫然也坐在人群中看热闹。
在公司的时候他为了利益跟我冲突也就罢了,大家在商言商。
可他连我的妻子都敢染指,这个曾经的好友已然成为我平生最大的死敌,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庭审的结果很快出来,我如预期地被判了三年,从拘留所转移到市郊的监狱,开始了度日如年的劳狱生活。
妻子在判决下来的时候哭得跟泪人似的,从此家庭的重担正式落到了她柔弱的肩膀上。
一旁的老罗倒是不悲不喜,按理说我撞死了他的儿子,他应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才对,可他硬是表现得古井不波,不知道妻子是怎么劝解这个倔强老头的。
倪元也没有想像中的幸灾乐祸,从开庭到结束一直是一副看客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也许只是为了确认我的刑期,好安排他的上市计划吧。
市郊监狱离城区有不短的路程,妻子还要照顾家里,所以没太多时间来看我。
监狱的管理比想像中严格得多,也不能私下里上网。
这种日子让我如坐针毡,心情一天比一天烦躁。
入狱半个月后的一天我正百无聊赖之际管教通知我有人探视。
我以为是妻子,因为她已经有快一周没来了。
等见到人的时候我才发现居然是倪元,看着他玩味的笑容我顿时怒不可遏。
当我控制不住冲向他时管教按住了我,我不得不安分地坐下来与他面谈。
等我坐下以后管教竟然出去了而不是像平常一样盯在旁边,我立刻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场简单的会面。
“睿哥,干嘛这么激动,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倪元首先开口了。
“激动?老子现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我捏得手咔咔作响却是没有动手,因为我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要耍什么阴招。
“一次输赢而已,睿哥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吧?”倪元全当我是为了公司上市的事在与他斗气,全然不知道他对我妻子所做的过往已全部被我得知。“但这也是托了嫂子的福,要不是她将睿哥手上的股份全部卖给我,我也不可能这么完美的接掌公司。”他自顾自地说道。
他的话如一道惊雷将我击中,因为我分明记得我吩咐过妻子,卖给谁也不能卖给倪元。妻子怎么会这么做?难道她又受了倪元的胁迫?
我再也按捺不住站起来越过桌面一把揪住倪元的衣领,出乎意料的管教并没有冲进来阻止我。
“你他妈对我老婆做了什么?”我怒吼道。
倪元被我的突然暴走弄懵了,他心里还只当我跟他只是生意纠纷。
“你什么意思,我能对嫂子做什么?你们家钱不够用,我出价最高这股权自然就要卖给我啰。”倪元下意识地回答道。
“你放屁,我们家什么时候沦落到要你来施舍了?说!你他妈又做了什么欺侮方妮的事才让她放弃股权的?”我对他的解释嗤之以鼻,下半句的怒吼几乎震破他的耳膜。
倪元听到我说“又”字方才有些顿悟过来,“方妮都对你说了?这不可能,以她的性格她根本不可能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他妈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是我问你,方妮为什么会把股权卖给你?”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心里已经认定方妮是受了他的胁迫。
“我他妈要真是耍手段弄上手的还用得着跟你废话?”倪元这时候也火了,用力把我推开.“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们敞开来说.”
“我就是不服,方妮为什么就对你死心踏地的。我到底哪点儿比不上你,以前也就算了,你也算人模人样,可看看你现在,丧家之犬!关在这铁笼子里还要靠女人在外面给你东奔西跑。我承认,以前我就是嫉妒你什么都有什么都比我强,所以才想征服方妮证明我不比你差,可自从我无论下多大本钱她都不理不睬之后,我发现我渐渐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即使她结婚了我也没有放弃,最后我甚至用出了下药这种手段她都没有屈服。跟她一比我以前泡过的那些女人全是渣。所以后来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先打败你再去征服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是不接受我,啊?为什么!”倪元像魔怔了一样连珠炮似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的郁结。
倪元话头的两句污辱的确戳在了我的痛处,但他后面那段自白完全就是个典型的偏执狂说辞。
以前那些追女人的惯用手段在方妮身上受挫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变得不计后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就像是被父母宠坏的孩子,想要什么一定要得到手。
但是方妮是什么人,怎么可以拿来跟他以前追过的那些虚荣女人相比,这是对她的污辱!
“你他妈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以为世界就该围着你转是不是?方妮能看上你才是瞎了眼!”我拍着桌子斥骂他。倪元做兄弟还算是个讲义气的傢伙,不过那都是年轻时意气相投大家都喜欢做些离经叛道的事儿,真正需要按规矩做事儿的时候这小子就原形毕露了。
“没错,她就是瞎了眼。所以现在才跟着你受苦;所以现在才会为钱发愁,为了能多得到点钱把股权卖给我这个曾经污辱她尊严的人。知道吗,睿哥,看到她拿着股权协议书来找我,我有多快意吗?这个曾经可以对金钱不理不睬的女人也会有为了钱来求我的时候。”倪元不放过任何打击我的机会,又放了一记重磅炸弹。
“你就话什么意思?”此时我才从他的话中听出来可能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股权应该真的到了他的手里,倪元就是这种得了个新玩具就要到处炫耀的性格。
“怎么,你终於肯相信了?”倪元整理着刚才被我弄乱的衣服,看着我的惊讶一脸的得意,“你该不会以为凭你们手里那点钱就够把你从这里捞出去吧?你也太小看那些官老爷的胃口了,这个月政府刚出台了严惩危险驾驶行为的新规定,其中酒驾,醉驾就是重点.你也是很不巧正赶到这个枪口上,你不是想早点儿出来么?那些官老爷当然要趁机从你头上狠捞一笔,不然都对不起他们头上的乌纱帽。”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此刻如六月飘雪,刚才因愤怒而激荡的怒火瞬间转为坚实寒冰。我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按妻子的性格是不会因为外部环境变化就改变已做出决定的。那么把手中的股权最大额套现就成了唯一的出路。
我不是不能理解她这种做法,可是为什么都不提前来告诉我一声。
虽然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但这种直接被忽略的感觉让我感到入狱后自己在这个家的存在价值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我又一次被这种我曾经欣赏的女强人行事作风伤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此刻面对倪元我是不能示弱的,他就是那种打蛇随棍上的人。我摆起一副冷脸道:“哼,让你侥倖得到股权又如何,但方妮还是没让你佔到便宜不是么?”方妮的商业谈判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即使被迫要把股权卖给倪元也绝不会吃亏,这点我完全可以相信。
果然倪元一听我这话脸就胀成了猪肝色,本来已做好欣赏我失败者的颓丧模样,没想到我却反过来给了他一耳光。倪元祭出了此行最大的杀招。
“睿哥,你也别得意,虽然方妮一直不接受我,但不代表她不会接受别人,你在这牢里呆着还能指望方妮给你守话寡不成?”倪元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大屏的手机,说道:“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他要支走管教了,因为这东西明显是不能带到这里来的,看来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我本来不想被他捏着鼻子走,但我此时的消息来源实在是太闭塞了,根本不容许我放过任何了解外界的机会。
这是一段视频,画面开始一阵摇晃,等到画面稳定后才看清是夜晚透过窗户对一家客厅的偷拍,高清的画面让一切彷彿就在眼前。
我看了下视频右上角的时间,是前三天拍的。
再细看画面发现居然是我家的客厅,我们的婚房是一套独门独院的别墅式住房,越过围墙的话偷拍里面倒是很容易。
我侧过脸对倪元怒目而视,倪元贱笑的示意我接着看。
没过一会儿妻子的身影从主卧的房间走了出来,妻子穿着一件针织棉的粉色短袖长裙,裙摆盖过了膝盖,裙下光洁的小腿,脚下是一双平底的银色露趾凉拖。
洁白的藕臂高举过头顶慵懒的伸着懒腰,从柔顺的头发来看应该是在卧室里工作累了了出来休息。
看到她的着装我才算心定了一点,看来妻子还知道分寸,我在家的时候妻子为了舒服通常都是深v的短裙装,一来她穿着也舒适凉爽,二来我看着也养眼。
可现在她毕竟是跟一个年长的异性同居,如果还是那身装扮那我不能澹定了。
妻子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把小脚从拖鞋里抽出来搭在茶几上再次伸了个懒腰,看来她是真累了。
妻子随手从手边的柜台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边看着晶莹如玉的小脚边还摇晃起来,这是她在家里最常见的休闲方式。
我本来觉得没有什么,直到一个身着蓝色背心,黄色裤衩的精壮身影从厨房出现我才感觉到了不妥。
妻子这俏皮可爱的模样就这样被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看了个彻底。
妻子抬头看了老头一眼,居然没有想像中的侷促,反而像没事人一样接着看书,摇晃的脚丫也没有停下。
这副自然的反应让我一下子感觉酸熘熘的。
再看倪元,他也没有看我还是那副贱笑的样子盯着屏幕,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遍了。
我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妻子千万不要做什么让我失望的事。
这时候老头张嘴说了什么却是没有听清,这种距离也不可能录得清。
妻子跟着回应了什么,接着老头转身回了厨房。
一会儿的功夫老头就端出了一杯东西放到妻子手边的柜台上,妻子居然什么话也没说就拿起来就喝了一口。
老头在一旁说了句什么,估计是在问妻子味道怎么样。
妻子回了个带着谢意的笑容。
这和谐的画面让两人看上去像是两口子一样自然。
让我惊讶的还在后面,老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妻子突然就脸红了,一时娇艳如花。
紧接着妻子什么话也没说那老头就蹲在了茶几对面捧起妻子的一只玉足开始揉捏起来。
我砰地一声站起来想抢夺手机,倪元却先我一步将手机护在手中,一脸淫笑的对着我说:“睿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这玩意儿我早就看了无数遍了。就算摔了我家里还有备份的,你又何必糟蹋个手机呢。”
我知道这只我自尊心作祟,该发生的早就已经发生了,我现在着急也没用。
我长呼一口气,示意倪元让我接着看。
再看时镜头已经被拉近,妻子的长裙被撩到膝盖以上,如棱般光洁的小腿在柔和灯光的映衬下白里透红,秀气逼人的玉足此刻在老头粗糙的大手里被肆意揉捏,而妻子的俏脸满面羞红,一双娇滴滴的大眼彷彿要滴出水来,满脸舒适的表情如美酒般让人陶醉。
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此刻正在享受那人世间最美妙的男欢女爱。
老头的手法很嫺熟,揉捏脚掌的同时不断用大拇指按压脚心,勾得妻子如琴键般修长的脚指用力紧绷着,鲜红的指甲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脚底的皮肤也因挤压而显出娇艳的血红。
再看妻子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似在发出勾人的呻吟声。
我知道这是老头在为妻子做足疗来舒缓疲劳,妻子平时也有定期去做sp的习惯,可从来不接受异性服务的妻子为什么会接受一个老头来给她做足疗?这种情况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
老头的手一直在继续,他按完一只又接上另一只,妻子也完全没有抽脚离开的意思。
只是随意按摩的进行,妻子两只脚渐渐向后缩着,膝盖也越拱越高,老头的手跟着向前追击。
妻子被撩到膝盖上的长裙却随着两条腿的摩挲渐渐向大腿根部滑去。
那用来遮挡秘密花园的粉红蕾丝内裤也渐渐显露出了全貌。
而闭着眼睛享受的妻子竟也完全没有察觉。
很快随着摩挲的加速,粉红的内裤那保护秘密花园入口的部份竟然出现了湿意。
很明显妻子是动情了。
再看那罗老头,此时自然也没有放过这一窥芳泽的机会,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妻子的两腿中间,手上按得是更卖力了。
而他胯下那男人的凶器也跟着将宽松的裤衩撑起了帐蓬。
这老不死的果真是对妻子抱有不轨之心的,此时我完全相信了以前的臆断。
只恨我此时不能飞出去结束这一切。
突然,画面中的妻子浑身一抖立刻坐了起来,抽出老头手中的双足就跑向了厕所。
老头站起身子朝着厕所的方向看了良久,忽然捧起双手掩面,双肩一耸一耸的,我知道他是在嗅妻子留在他手上的足香。
过了有一会儿妻子才从卫生间里出来,脸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瞟了老头一眼,老头笑着跟妻子说着什么,妻子就这样耐心听老头说完,也没有接喳羞嗒嗒地去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倪元收起手机还是那副淫笑的看着我,能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这副骚浪样,估计他是很享受的。
可他却从我的脸上看不到喜怒,还以为我是被打击得呆住了。
说实话,的确有这么一部份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之前看过倪元侵犯妻子的那段私信,这种幅度更小的二次冲击远不及第一次那段厕所激情来得激烈。
我的家现在是四面环敌,妻子一次次被小人觊觎,我不知是该说妻子魅力太大,还是我这个当丈夫的不合格。
我需要好好整理下今后的出路。
这时候倪元却率先开口了:“睿哥,说句真心的,要是没让我遇到嫂子的话说不定咱们现在还是兄弟。刚才的视频你也看到了,实在是嫂子太优秀了,也不能怪兄弟我不义.但是现在你们家住进来一匹白眼狼,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让嫂子落入那老头手里。”
“你是说我不应该怪你,只该怪我老婆太骚勾引到你了?”倪元这个人我现在才算是看透了,妻子在私信中曾说过她有拿老头当挡箭牌的意思。这小子八成是在老头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想通过我劝说妻子支走老头,然后才好对妻子下手。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睿哥,你现在身陷囹圄,难道你真打算让嫂子跟了老头也不放心我吗?”倪元这时候还是贼心不死。
“砰!”我挥起一拳打在这小子脸上,妈的,想泡我老婆还扯得这么冠冕堂皇,真当老子是泥捏的。
“我告诉你,倪元,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个典型的小人,少在我面前耍什么阴谋诡计,哥我不接招!”我指着倪元的鼻子骂道,我一想到他对妻子的亵渎直接影响了女儿的出生就一肚子火气,他倒好,现在还光明正大的惦记上了。
倪元被我突然的暴走搞懵了,随即脸黑得像锅底一样骂道:“好,你牛逼是吧?你就接着在这呆着吧,等你出去的时候说不定你老婆跟那老头连孩子都给你整出来了。大家兄弟一场,我本来好心想让我爸把你保释出来。现在看来你还是接着在这里牛逼吧!”
他带有污辱性的言词我都是直接过滤的,可听到他能将我保释出去我又不得不动心了,家里现在前狼后虎,我在这里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你说的话当真!?”
第六章
十多天后我站在了市郊监狱的大门外,这一切全是倪元的功劳,他利用他当官老爹的关系给我办理了假释。我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只要我回到家肯定会设法赶走这个想染指我妻子的老头,而他能放我出来也同样能再让我进去,如此一来他就只需要坐山观虎斗,最后不费一兵一卒地肃清接近妻子的一切障碍.但我也没有戳破他的用意,现在我出来了,只有出来了一切才有机会。
这十多天里妻子只来看过我一次,我们之间的话题变少了许多,只是例行地问了下柳柳和父母的情况,我没有透露我要出来的消息。我感觉得到妻子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这当中可能有她不想让我白担心的因素,可我不喜欢这种隐瞒,我想知道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倪元拍到那样的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能打草惊蛇让家中的内贼有所准备,我要摸清楚事情的真相。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坐上了回家的车,近两个月没有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此刻感觉自由是多么难能可贵.看着熟悉的街道,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个时间妻子应该在上班,家中应该只剩下罗老头,我正好可以单独会会他,看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跟妻子的关系这么亲密。
来到家门外的庭院发现常年关闭的院门竟然大开着,探身进去发现车库的卷门也是大开,从里到外堆放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纸箱,像极了一个物流中心。其间一个矮小的身影不停地搬动着纸箱,仔细辨认下发现是罗老头.他一身蓝色的工作服,头上也系着个蓝色的头巾,若不是看清了他有些苍老的脸,我还以为是送快递的小夥在往家搬东西。此刻他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影,下意识的就道:“妮闺女,车来了吗,你看这些货摆在这里没问题吧?”
他边说着手上的活儿也没有停下来,看起来这活儿平时也没少干。
“妮闺女?这算什么称呼,妈的,这老头到底跟我妻子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本就对家里的变化一头雾水的我听到罗老头这下意识的一句话让我心头一跳。还没等我开口质问罗老头就已经发现认错人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男人。
“你是……?”毕竟老头只见过我一次,他一时也没有想起来,最主要的是他想不到本应该在蹲大牢的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忽然我看到他的眼睛明显瞪大了一些,估计是认出我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撞死他儿子的人,同时也是他居住的这个家的主人,他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你是,小江?”
罗老头叫出这句称呼算是中规中矩,可接下来气氛一下子就冷场了,他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质问这个我本想好好质问的老头,毕竟我撞死了人家儿子,理亏在先。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想单独会会他的想法有些突兀了。
“嘟,嘟!”一辆货车由远及近地停在了我身后的院门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我们都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一个紮着单马尾的女孩从副驾驶的位置开门跳了下来。她身穿一件白色的圆领短袖T恤,蓝灰色牛仔裤,蓝白相间的平板运动鞋,好一个清爽的邻家女孩。
“罗叔,车来了,你把整理好的货都搬到车上吧。”她一开口我才发现是妻子的声音,平时见惯了她的OL制服,休息时也是蓬松的休闲装或直接穿居家裙装,一副成熟女人打扮。我还真没见过她这种清爽的装束。这一看之下竟有种年轻了十岁的感觉.
妻子跳下车以后就看着手中的货单向车尾走去,看上去很忙,连吩咐老头做事也是没朝院里看一眼。此时听不到老头的应答才奇怪地抬头朝院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整个人顿时怔住了,手中的货单从手上脱落也没有察觉.紧接着整个人激动得颤抖了起来,眼泪也禁不住从眼角滑落。
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事隔两月再一次在自由的天空下看到妻子,我的眼角也是有点湿润。突然妻子整个人朝我扑了过来,我张开双臂将她迎入怀中。一时间夫妻久别重缝的喜悦充斥全场,连货车上的司机师傅也跟着下来看热闹.然而我看不到的是罗老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知该如何自处。
妻子与我抱了一阵心知这不是互诉衷肠的地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老罗道:
“罗叔,麻烦你把货搬上车,我跟我老公说会儿话。”罗老头这下子终於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就开始搬东西。
“老公,我们先进去。”说着妻子拉着我来到了客厅,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水妻子就直接问出了最大的疑惑。
“老公,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好不容易走完关系,他们说最快也要半年才能让你出来的啊。”
此刻我当然不能直说,只说是托了个在官场有关系的朋友出力帮我办理了假释。妻子知道我话里存在漏洞,聪明地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再问。只是责怪我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她,我直接用想给她个惊喜这样的套话搪塞她。妻子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没有再多问,只是与我互相吐露着对彼此的思念。最后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跟老罗叔到底怎么回事?”
妻子的眼中有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慌乱,但还是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其实我只是想问下老头为什么称呼她“妮闺女”,但我还是问出了这句覆盖面更广的话,就是想看下妻子的反应。可她的慌乱让我心头一阵紧张。
妻子咬着下唇一副为难的样子最后轻声道:“老公,对不起,我向你坦白……”
这样的开头语让我的心一下子冰凉,我突然害怕听到她接下来的话了。
“我,我辞职了。”嗯?她不是要给我解释与罗老头的关系吗,怎么一下子话题变了方向?
“一个在跨国公司做销售的同学联系我,让我跟她一起合夥做一个国际名牌的代理,通过互联网直接对外销售。
我算了下收入挣得比上班的时候更多,所以就把工作辞掉了,专心做这个。”
妻子说到最后的时候都是看着我的反应小心翼翼地说的,看着我恍惚的神情还以为我不高兴,连忙补上一句,“当时你的判决刚下来,我怕你担心,所以就没跟你商量。”
原来如此,我说家里的庭院怎么弄得跟物流中心似的,原来妻子从销售总监岗位上下来直接下海经商了,跟着潮流开起了网店。她以为我刚才的话是在问她和老罗在做什么.听到这种文不对题的回答放下心来的同时竟然有些微微的失望,也许是因为我的话没有问出有价值的信息吧。
妻子瞒着我把工作都辞了我心里多少有些疙瘩,但估计她也是知道告诉了我我也只会极力反对,以前我就曾多次反对她辞职,所以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此刻木已成舟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妻子瞒我的事情又岂止这一件呢。
我安慰她道:“算了,既然已经辞了,就按你的想法做吧,你开心就好。”
既然话题已经转移,我也没再追问罗老头称呼的事儿,免得妻子多心起疑。
妻子见我不生气也挺高兴,站起身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快两月没沾荤腥的我被这一吻弄得有些蠢蠢欲动,两手顺势搂过妻子慢慢抚摸起来。妻子如受惊的小猫一下子从我怀中弹了出来,红着脸道:“干什么呢,现在可是白天,外面还有人呢。”
我们以前不是没有在白天做过,妻子也早已习惯了我不分昼夜的索求。今天可能真的是有人的关系,她表现得比以前紧张多了,我也不好意思强迫她。
“你刚回来应该累了,先去洗洗休息一下吧,外面还有批货要发出去,我去帮忙。”说着妻子就离开了,她可能是怕我按捺不住。外面的人在忙,咱们却在里面颠鸾倒凤,那样的话她在别人面前就真的抬不起头来了。
透过窗户看到妻子出去以后先是递了片纸巾给罗老头擦汗,接着又是帮忙抬一些小点的纸箱,而罗老头在擦完汗后接着不知疲倦地搬着纸箱。两人说笑间默契地干着活儿,气氛相当融洽。我刚刚沉静下来的心再次翻腾起来,接下来我该怎么赶走这个入室之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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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我都睡得很沉,好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觉了,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嗅着妻子久违的体香我睡得格外香甜。
到了晚饭的时间妻子敲门喊我吃饭我才悠悠醒转过来。
来到厨房一看颇为丰盛,却没有看到做饭的钟点工。我疑惑地问了一声,妻子苦笑着解释道:“家里现在情况不怎么好,就把钟点工都辞退了。现在家里的饭都是罗叔在做,而且他的厨艺比那些钟点工要强得多呢,不信你尝尝.”说到后半句妻子竟有种夸耀的意味。
我知道家里情况现在不是很好,却没想到到了连钟点工也用不起的程度了,看来我必须尽快找份工作缓解家里的困境。
等到罗老头做完最后一道菜,我们三人分三方而坐,我跟罗老头正好是对席,而妻子平时是不喜欢我在家喝酒的,今天却意外的给我斟了一杯酒。我知道她是有话要说.
“老公,请端起你手中的酒敬罗叔一杯。”妻子先对我道,接着又转向罗老头:“罗叔,我答应过你,等我老公出狱的时候就让他给你敬酒赔罪,而你也答应我会原谅我老公,今天他被假释出来,我们也算是可以提前完成这个约定,罗叔,希望你喝完这杯酒就冰释前嫌,从今往后你的晚年生活就由我和我我老公一同照料。”罗老头听在耳里却是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从我的角度看去他的额头似乎又多了几条皱纹.
妻子竟然跟罗老头还有这样的约定?不过罗老头肯定也没料到我会这么快就出来了,本以为时间可以沖淡一切,却没想到这一切提前来了,他也没料到妻子会突然提起之前的这个本该是几年后再考虑的约定,一时也没有做好冰释前嫌的思想准备。而我对妻子要照顾老头安享晚年的做法一直也抱着排斥的态度,看过视频以后我就更不愿意他留下来了,而从妻子话里的意思是喝过这杯酒之后我就是同意要和妻子一起照顾他的晚年生活了,我内心也是百般不愿。妻子这是同时将了我们两人一军啊。
妻子不停地向我打着眼色,只要我端起酒杯就是跟妻子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那么老头也只能跟着妥协.可我却没去看妻子的眼神,如果让老头留下来那才真是后患无穷.我没有举杯,罗老头又是低头默不作声,气氛一下子冷场了,只剩下妻子在一旁乾着急。
“刚才被油烟呛着了,我先去休息会儿再吃。你们吃完就先去休息吧,呆会儿碗我来刷。”说完老头就起身往外走。“罗叔……”妻子有意阻拦,可见我还是没有动的意思,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老头回到他的房间砰地把门关上了。妈的,我什么也没说他还先拽上了。
老头走后妻子就这样狠狠地瞪着我,斥责道:“老公,我对你很失望,现在是你欠人家儿子一条命,让你道个歉有这么难吗?”
我不好解释什么,只是歎息一声道:“我头还有点晕,接着睡觉去了,你慢慢吃吧。”说完也回房了,留下妻子独自生闷气。
我知道妻子一定会去找罗老头说和,所以进房间后也没有睡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同时留意着门外的动静.我想知道本应该是陌生人的罗老头在经过两个月的变化之后,在妻子心里到底处於什么位置。
果不其然,妻子也没有吃饭,坐立不安一会儿之后就走出了厨房。凉拖在地板上打出吭吭作响的声音,我的心也开始跟着跳了起来,虽然知道我刚回家他们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这种窥听的感觉还是让我心头紧张。
几步之后脚步声停下,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一会儿的功夫就响起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嗯?他们有什么话非要去罗老头的卧室谈?我以为妻子会直接拉罗老头在客厅里说话,虽然是在自己家可妻子一个女人就这样跑去一个单身男人的卧室就不怕我撞见吃醋吗,她是真以为我睡着了还是在生气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到这里就不得不介绍一下我家里的结构了,我和妻子住的是两层的复式小楼,一楼是厨房,洗手间和客房等,罗老头住的客房就在一楼,二楼就是我现在在的主卧室以及我和妻子各一间的书房。所以我在二楼完全听不到一楼的动静.
於是我从主卧闪身出来,悄悄下楼来到客房的门边,不知道是两人的说话声音太小还是房门的隔音效果太好,我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听到。没办法,我只得又悄悄出门从庭院绕到客房的窗户边继续偷听。幸好现在是初秋季节气温还比较高,窗户都还开着缝隙。两人的声音也清晰传入我的耳中。
“妮闺女,你还是让我走吧,小江现在回来了,你完全可以把事情交给他做嘛。”首先传入我耳中的是罗老头的声音。他居然要走,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可我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顺利,妻子之前承诺过会照顾他,现在不可能这么轻易就食言的。
“罗叔,你就别指望他了,我太瞭解他了,他就不是那种听人指挥办事儿的人。我现在好不容易让生意走上正轨,当初你说过要帮忙可不能现在说走就走呀。”
果不其然,妻子极力劝阻着罗老头,甚至不惜贬低她的丈夫。
“虽然当初是我执意请你来家里住的,但你来了以后一直是你在不停地帮我。
先是帮我赶走了骚扰我的人,然后帮我打理这个家的日常,现在更是帮我做起了自己的生意。你已经是这个家不可缺少的一份子了呀。总之我是不会同意让你走的。“妻子可能是看罗老头有点犹豫,又继续劝道。
怎么回事,怎么听妻子的意思这老头还不可或缺了?难道我回来还多余了不成?妻子坚定的话让我身为丈夫的尊严很受打击,心里的怒火也是腾腾往上窜.这老头也不过是做得一手好家务,手勤快点儿罢了,虽然我平时没怎么做过,但我不是忙着赚钱养家了嘛。妻子平时一副能干的女强人样子,这时候反倒好像离开了别人的帮忙就不行了似的。
“闺女啊,叔知道你是好人,可你听叔说,叔我也是怕影响你和小江的关系,你看看,我现在一时也放不下心头这个包袱,小江现在也是不希望家里多个陌生人,咱们这样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啊。”
老头说的倒是直话,可我妻子完全不知道借坡下驴.
“罗叔,你放心,我说过会让我老公给你道歉就一定会做到,当初我劝你过来的时候就说了,我老公撞死了你儿子,那么等他出狱以后就让他代替你儿子孝顺你,我方妮说过的话就没有不算数的,我绝不会让你受委曲的。”妻子还在好言相劝,听在我耳里却全然不是滋味,她完全没有考虑过带着罗老头对我们今后的生活到底有多大影响,还是说她已经习惯了现在跟罗老头在一起的生活?
“可是闺女啊,你们夫妻之间总都是年轻人,小两口难免有需要点私人空间的时候,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老头子夹在中间多不方便哪。”罗老头这一下又把问题扯到了自己的头上,话里的意思无非是你们夫妻过你们夫妻生活的时候我一个老头得多尴尬。话虽然问得直接,但这也是我考虑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同时也是我最想问妻子的问题.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看妻子怎么回答。
妻子显然也听出了罗老头话里的意思,一时有些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希望听到妻子的妥协,放老头离开,然后花点钱送他去养老院也就算完事了,咱们重新开始咱们的生活。可事情往往总是与自己的相像相反。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只听得妻子坚定的话语:“这点你大可放心,之前我妈也是住在这里的,我们和她老人家还不是一样相处得好好的,而且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做出影响你正常生活的事。”妻子的回答斩钉截铁,让我简直不敢相信。
她到底什么意思,她妈以前在这里照顾柳柳的时候我们行为虽然有所收敛但也没少过夫妻生活,毕竟丈母娘也是过来人,她也知道避嫌,我们也知道规规矩矩地在房间里办事儿。可这罗老头怎么说也是个外人,我们怎么可能对他视而不见。
而且妻子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为了罗老头要我们彼此剋制,甚至不过性生活?这怎么可能!
“唉呀,罗叔,你就放心住下吧,现在我们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当初我我还在犹豫是不是要辞职的时候做生意的时候,你不是说会一直帮我的吗?怎么能现在就反悔?”从方妮的话语中我甚至听出了撒娇的意味,我甚至怀疑她说的这个
“我们”不是指她和我,而是她和罗叔。两个月啊,才两个月,她的心态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我知道这两个月对她来说是最艰难,最无助的两个月,我这个做丈夫的没能好好保护她反而是给她添麻烦的那个人。可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就不敌老头区区两个月的陪伴了?她心中的天秤怎么会倾向老头这么多?
“妮闺女,你也别为难了,叔我留下还不行嘛,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闺女,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和小江闹出什么矛盾,你们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叔我就一个要求,你们小两口恩爱的时候我还能不能那……那个?”罗老头的话语软了许多,最终答应妻子继续留下。可他最后的那句“那个”是什么意思?妻子不会真的已经跟这老头有什么了吧?
我心头猛跳,刚才还害怕被发现不敢偷看的我再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我悠悠地将头探到了窗台之上,藉着并没有关严的窗帘缝隙朝里看去。罗老头的房间乾净整洁,佈置虽显老气但别有一番雅致。此刻老头端坐在床头,而妻子坐在几步开外靠近门口的长椅上,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并没有什么亲昵的表现.只不过此刻妻子低沉着脸有些不敢看老头.双手捏着自己衣角似乎是在害羞。
片刻之后妻子抬头满面羞红的说道:“罗叔,你以后别弄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对身休不好?我一屁股坐在了庭院的草地上,我的妻子居然真的跟这老头有所暧昧。对身体不好的事情能是什么?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什么了。虽然不能确定妻子跟这老头存在肉体关系,但这种涉及男女大防的事情只要开了头只会越豁越开,天知道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我有心沖进去大骂这对奸夫淫妇,可他们什么也没干我能骂什么?
只会平白暴露自己的偷窥身份。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好乱.
接着,屋内传来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可能妻子起身要出来了。此刻我不能进去与她撞个正脸,於是我行屍走肉般地站起身往院外走去。好久没抽烟了,突然好想来一根,我这个人除了平时加班熬夜之外是不抽烟的,所以家里也没有备烟,通常都是直接去街头的超市买一包。此时我正好需要冷静一下,带着孤影一个人踏上了冷清的街道。
第七章
从外面抽了支烟回来,发现卫生间传来洗浴的声音,从门口的拖鞋来看,应该是妻子,而罗老头房间的门还是紧闭着的。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主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没有睡意。
一会儿的工夫,妻子洗完后穿着花边的短袖睡裙进来了,坐在床边歪着头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鼻中嗅着妻子身上散发的沐浴乳奶香味,其中夹杂着淡淡的体香,憋了许久的欲火再次腾腾燃烧起来,我翻身坐起,从后面搂住妻子的纤腰,身体接触之下感受着妻子冰凉皮肤的光滑与细腻。我摩挲着将手伸入睡裙里抚摸着她胸前的饱满,丰盈一握的酥乳手感还是这么好。
妻子扭动身躯,抗议着我的骚扰,鼻头抽动之下变色道:“你刚才出去抽烟了?”
身上连自己都嗅得到的烟草味是瞒不住的,不过我也没想瞒她,便点头道:“嗯,刚出来,脑袋里有许多事儿要整理,心烦抽了几根。”
趁着说话的工夫,妻子从我怀中挣出,接着道:“以后别抽了,对你身体不好。”
对身体不好?这句耳熟的话让我莫名窜起一阵邪火,欺身逼近妻子,想再次把她搂入怀中,妻子伸出双手抵挡着我想环上的手臂,嗔道:“你干什么呢,刚才的事儿还没找你算帐呢!说,为什么拆我的台,让你给罗叔道歉很为难吗?”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抓着妻子的手臂道:“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今天咱们就抛开这些问题好好休息休息不好吗?”我心知妻子现在心理是完全倾向老头那边,多说无益。
妻子却非要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当初我跟你说把罗叔接到家里来住,争取给你减少刑责的时候,你是同意的,可是现在你出来了,怎么就是这个态度了?难得人家罗叔宽宏大量,有原谅你的意思,你现在却端起架子不肯道歉,难道还要出尔反尔把人家赶出去不成?”
妻子这话说到了我的痛处上,车祸这事儿给我造成严重的影响,我心里是希望早点儿忘记这段经历的。妻子这样反覆地提及这件事,完全是在揭我的伤疤。
“你今天是不是非要扯着这件事不放?”我放开抓着妻子的手正色道。妻子看着我脸露愠色,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冰雪聪明的她本应该这个时候停止激怒我,可她这个时候却张开了那种女强人气场跟我对视道:“是,江睿,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
“好,你要解释是吧?那我问你,我跟那老头,你到底站在哪边?是他是你丈夫,还是我是你丈夫?你这样为了一个外人刁难你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话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大了几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初你既然答应罗叔来我们家里安享晚年,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你现在把他当成外人,这算什么!难道你还要过河拆桥不成?我方妮的丈夫绝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妻子的声音也不甘示弱地跟着大了几分。
一家人?我要再不赶这老头走,你就真跟他成一家人,我反倒成外人了。看着妻子这样维护那个老头,再想到她跟这老头的暧昧,我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两个月的监禁生活让我的心理有了严重的抑郁,脾气也跟着暴躁起来,我怒道:“谁跟他是一家人!当初是你先斩后奏,把那老头弄到家里来的,我当时是没有办法才顺着你的意思适应了下来,这些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可你现在还要硬留那老头在咱们家里,有没有想过对我们今后生活的影响?咱们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你不怕有人听墙根啊?等到咱们孩子将来回来上学的时候,你怎么跟她解释这个陌生的老头?”
“你要真是这种态度的话,这夫妻生活不过也罢!我认识的江睿不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妻子疾言厉色地进行还击。
“你……”我被妻子的话刺激得一阵气闷,真有种吐血的冲动。想不到妻子为了那个老头,竟然还要剥夺我身为丈夫的权利。
妻子看着我瞪得浑圆的眼球,突然她眼眶也开始发红,哽咽道:“老公,你这样子让我感觉好陌生好害怕!这两个月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知道这次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但我们完全可以重新来过.你现在这样自私自利,跟你那个好朋友倪元又有什么分别?”
妻子的泪水让我一下子冷静下来,听她提到倪元,我不禁开始心虚了起来,道:“你现在提他干什么,这件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用说我也能猜出来,你这么多朋友里也就只有倪元当官的老爸有这么大能量能把你假释出来。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就不相信你还没看出他现在的企图.你在里面这些日子里,他几乎每天都来,要不是罗叔挡着他,我真不知道之前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他放你出来,无非是要利用你赶走罗叔,可你怎么能就这么顺着他的意,做这些忘恩负义的事呢?”妻子一语道破了倪元保我出来的事实,让我无从辨解。
但妻子是只知前方猛虎,不知后方豺狼,口口声声骂我忘恩负义,殊不知猛虎易驱,豺狼难防,这包藏祸心的老头已经完全取得了妻子的信任。现在与他相比,我这个做丈夫的反而更不值得信任了。
“既然你这么讨厌他,那为什么还要瞒着我把股份卖给他?”这个时候我不能让妻子知道我已知晓倪元对她的所作所为。如果她知道了这些,看到我还是借用倪元的力量出来的,就会更加对我这个丈夫不信任,也就会彻底倒向那老头.我心里很清楚,现在不是纠结倪元的时候,而是这个已经在我妻子心里佔有一席之地的老头,此时我只能把话题扯开.
“我这样还不是为了打通关节让你早点出来,江睿,你怎么可以怀疑我这么做的动机?”妻子此时显得更加伤心了,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有多难受我现在当然清楚,她就是为了那老头这么对我的。
“我要是早知道你会为了个老头处处说我的不是,我宁愿在里面呆上三年也不出来受这窝囊气。”刚才在窗外看到他们二人暧昧的对白带来的醉意与怒火,让我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这一句。但是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妻子此时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往下掉,我从未见过她如此伤心。
“江睿,你混蛋!”妻子说完就掩面跑进了主卧的洗手间,独自锁上门,里面哭泣了起来。这种情况她本应该是向外跑的,但估计是怕惊动老头,所以选择了卧室的洗手间.
我呆坐在床上,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这下子糟了,我跟妻子很少像这样吵架,我还记得上一次吵架是因为婚后丈母娘第一次生日,我当时本来答应是要去庆生的,但临时被一桩生意给耽误了,最后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那天妻子一个人给丈母娘应生回来后,看到喝得大醉的我顿时大怒,我当时被她吵醒之后,在酒意的催发下与她大吵了一架。
随后的日子里,我们像陌生人一样相处了几天,最终还是靠丈母娘亲自来说和,这件事才算罢休。但是这次我的事情是完全瞒着两边那些亲属的,现在可再没有替我们夫妻俩劝和的人了。这两个月来,妻子为了我的事情担惊受怕,整个人精神萎靡了不少。
可没想到,我现在出来了,却反而说出这种伤她的话,此刻她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我一时头变大了,这一切的根源全在罗老头身上,我对他的恨意不禁又加深了几分。
我试着去敲了敲门,可妻子只顾在里面抽泣,没有理我。没办法,我只得放弃,妻子比一般女孩子难劝得多,轻易不生气,生气了也不是送个什么东西、说几句关心话或者逗她开心就可以消除的,唯有在时间的消磨之下,才能找到突破口。最后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身边的床单竟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心知这下不妙了,妻子这次是真生气了。出门来到隔壁妻子的书房,看到墙角整齐的被褥床单,估摸着妻子夜里是在这里打了一晚上的地铺。结婚这几年来,她可是头一次跟我分房睡,唉,这下子真的事儿大了。
我下楼开始洗漱,发现家里没有人,厨房倒是有做好的早餐,居然有牛奶。
妻子平时是不喝牛奶的,她总说不习惯牛奶的腥味,但倒是时常拿牛奶来洗浴保养皮肤.
我走进厨房里间,发现洗碗池里两个空杯里居然都有奶渍,很显然,这当中有一份应该是妻子的。她什么时候开始喝牛奶了?妻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改变了以往的生活习惯,一定又是因为那罗老头.
想到妻子是因为他,连生活习惯都跟着改变,我心中顿时感觉妻子已被罗老头夺走了一部份似的。早起的原先平静心情因为这个原因,现在一下子又染上了愤怒的红色,之前怀有的因为惹怒妻子而生出的某种愧疚感,此时也瞬间消失了大半。
洗漱完之后,我也没吃早餐,因为那八成是罗老头做的。想想这事情,我就咽不下去。出门来到庭院里,还是没看到妻子的身影,倒是罗老头还是像昨天一样忙东忙西地搬着箱子。看到我,他居然主动跟我打招呼:“早啊,小江,早餐吃了吗?吃完放着就行了,呆会儿我来洗。”
佈满皱纹的脸带上这种热情,本该给人一种慈祥的感觉,可我现在却怎么也没感觉到,反而觉得那是一种嘲笑,似在欢呼昨晚我们夫妻关系的恶化。
我对罗老头没什么好心情,因此也就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方妮呢,去哪儿了?”
“你说妮闺女啊?一大早就出去了,听说今天要来一批货,她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了。”老头也没介意我的态度,笑着答道。而我现在对他的这个称呼却也提不起追究的兴趣了,连妻子都没有异议,我还能说什么呢!
妻子不在,我也没心情在家,於是去找了个早点摊位吃了点早餐。等回来的时候还是没看到妻子的身影,不知道她今天是真的很忙还是藉故在躲我。无奈,我只能拟定计划去丈母娘家看看,快两个月没看到女儿了,怪想她的。女儿是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这种血脉的延续感觉真的很奇妙,所以当初在知道倪元的所为后,我才会那么生气。
小丫头快一岁了,已经会奶声奶气地叫爸爸。听着这如仙籁一般的声音,这些日子压在我心头的抑郁彷彿一扫而空。丈母娘问她闺女为什么没一起来,我只能说方妮今天在忙自己的事,我是趁着出差放假,顺道过来看看女儿的。
丈母娘听我这么一说,也没怀疑什么,只是吩咐我以后多照顾着方妮。因为前些日子方妮来的时候憔悴了不少,把丈母娘给心疼得不行。见此,我只能憨笑着点头.
当天下午四点,我才从丈母娘家告辞回自己的家。丈母娘知道方妮一人在家也不好,便没再挽留我,只是吩咐我下次来时把落在家里那几件玩具带上,说是出生的时候我妈买的,当时没用上,现在孩子开始接触这些东西了,就让我找出来。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依旧没有碰上妻子,听罗老头说她现在又出货去了。
这就是我当初不想让她辞职的原因,因为我知道创业的辛苦,开始时哪有点儿老闆的样子,整天忙东忙西的就像以前她手下那些跑业务的似的。她现在哪还有点当销售总监时的样子。
碰不到妻子,现在连缓解下关系的机会也没有。忽然我想起许久没上去看看的部落格,也许那上面会有什么新发现可以帮我找到事情的突破口,於是我进了自己书房,打开了熟悉的电脑.
等我登上部落格之后却发现,在我发现妻子在零零碎碎写过几篇心情之后居然在上个月中就停止更新了,这让我感到很奇怪,妻子可是从大学时期就保持着这个习惯的,怎么会突然停掉?妻子这些日子的变化真的是让我忧心忡忡,早晨突然发现她开始有了喝牛奶的习惯,现在又发现她保有十多年的习惯也戛然而止了。何止是她觉得现在的我陌生,我更觉得现在的她更陌生。
这时候从窗外传来汽车喇叭的“嘟嘟”声,应该是妻子回来了,於是我起身迎了出去。出门来一看,妻子还是昨天白天我看到时的那身装扮,只是蓝灰的牛仔裤变成了灰白色,白色的圆领T恤换了个卡通图案。
罗老头在车子停下的时候就开始把纸箱往车上搬,同样的,妻子也在帮忙搬一些小箱子。我不忍妻子操劳,便上前想帮忙,可她这时却拦住了我,口中道:“让罗叔搬就可以了,这些东西之前都是分好类的,你不懂,免得弄乱了。”
“没事,你说一声我就明白了。”
“真不用了,这些事情罗叔会处理好的,你忙你的事情去吧!”妻子坚持不让我帮忙,可能我真是像她昨天说的,不是那种听别人指挥办事的人。
好心两次被拒绝,我也不是那种打了左脸上右脸的人,便站在那儿没有动。
罗老头可能是看出了我们夫妻俩在闹矛盾,也就没有说什么话,低头只顾做着他自己的事。
妻子看了我一眼,见我就在那儿一动不动地忤着,便缓和了些语气道:“你今天去哪儿了?一整天也没见着你人。”
“还能去哪儿,去你妈那儿看了下柳柳,小丫头现在会叫爸爸了,很讨人喜欢.”我如实回答道。
听我提到女儿,妻子顿了顿手中的活儿,终於不再是那副俏脸寒霜的样子,道:“妈有说什么吗?”
“她老人家说来说去的当然都是些心疼你的话。对了,她还让我给柳柳带几个玩具来着,我得去看看。”突然想起我今天临走时丈母娘吩咐的事儿,况且现在也不是忤在这儿跟妻子斗气的时候。
我想回屋里,妻子也没有阻拦.我先到一楼厨房边上的储藏室里看了看,那里的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平时这里应该是最乱的地方。看来罗老头连这里也整理过了,难怪妻子说他是个整洁乾净的人。
到处看了看,里面却一个玩具也没有找到。对了,妻子不是把东西都从客房搬出来了吗?没办法,我只得再去客房看看。
来到罗老头住的客房,摆设还是如昨晚看到的一般老气却颇有几分典雅,床单整洁得像是受训的军人一般,桌椅衣柜之类更是一尘不染,这让我都几乎怀疑罗老头是不是有洁癖。进了老头的房间,不知为何我总有种莫名的紧张感,也许是他与我妻子的暧昧,让我把他假想成了半个情敌的缘故吧!
我甩了甩头抛开这些杂念,抬头扫视了一下房间,只见房间里的傢俱很少。
我打开抽屉看了看,里面除了几件生活用品,其它什么也没有;又低头看了看床底,除了两双拖鞋,剩余也是什么都没有。於是我又打开衣柜看了看,里面挂着几件老式服装,此刻却散发出一种老人特有的暮气,再看衣柜挂着的这几件衣服也很散乱,应该是经常换洗的。
最终我在衣柜角落里看到露出一部份的塑料玩具,掀开遮挡的衣服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个纸箱,看上去还是新的,也不知道是用来装什么衣物的。然而顺手打开来一看,瞬间我就惊呆了,居然是几本色情杂志!
各色美女虽不露点,但各种服装琳琅满目,细看之下更发现这老头居然跟我差不多,都喜欢看些各类身着制服情趣服装的美女,只是这老头有点特别,他还有专门收藏那些腿模的杂志.虽然我也很迷恋各种大长腿,但这种杂志过去我都不曾买过.
我翻看了下杂志的日期,居然还是上个月的,估计这老头看这些东西不是一天两天了。
妈的,他果然是个资深的色狼,只是不知道他的色胆现在到了什么程度。妻子如果知道这件事,她会作何感想?会不会直接赶他出门?但我现在又不能直接把这些杂志拿给妻子看,现在拿出去只会让她觉得我是在栽赃陷害罗老头.
我将纸箱搬了出来,想要细数,就想看看这老头到底藏了多少这种东西。随着纸箱的搬出,忽然我发现箱底粘着几件丝质的衣物,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居然是两双丝袜,一双肉色,一双灰色。想不到这老头居然已经到了恋物癖的程度!
从两双丝袜上的斑斑点点来看,之前肯定没少用来撸,就是不知道这两双丝袜是他偷来的还是买来的。忽然我脑袋里冒出昨晚妻子和老头的对话:
“你们小两口恩爱的时候,我还能不能那个?”
“罗叔,你以后别弄了,这样对你身体不好。”
这两双丝袜难道是妻子的?我的心此时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也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了起来。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强忍着噁心,将丝袜凑近鼻头.首先是一股鲜明的体液夹杂着汗液的味道,不知道是老头的还是这丝袜原主人的。但当我再次仔细分辨之下,居然真的嗅出了一丝熟悉的桅子花香水味道,正是跟妻子以前上班时常用的香奈儿桅子花香水一个味道。
我的心彷彿被尖刀猛刺了一下,一股痛彻骨髓的痛楚随即传入全身,双手纵使握成拳状也抵挡不住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抽搐,只是一直抖个不停。我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种香水很常见,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很多女同事都用过这种香味的香水,所以这只是巧合,又或者只是我的心理作用。
然而我的大脑此刻却完全不受我控制,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就联系在了一起,妻子和罗老头两人的亲昵行为与暧昧对白,一幕幕无不是在对我的自我安慰进行讽刺。妻子对这件事情完全是知情的,甚至这两双丝袜完全有可能是妻子送给他的!
终於我的内心不再自我安慰,甚至连在心里给妻子找藉口的机会都直接跳过了,认定这就是妻子直接送给老头的,甚至是直接在她身上脱下来的原味丝袜,甚至是她直接帮老头撸出来并擦拭乾净后再放在这里给老头珍藏的。最后换上另一双丝袜,直接在这个房间里和罗老头开始行云佈雨,共赴巫山。
“啊!”我感觉大脑一阵刺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种被负面情绪充斥的感觉让我的思想直接黑化,最后还是窗外传来的汽车发动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当中。妻子应该装好货物离开了,此时我再也找不到理由来劝自己去安慰妻子,弥补我们将要破裂的关系.
我收拾好东西,然后起身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待心情冷静之后,我决定一定要抓住两人不轨的证据,然后大骂妻子一顿,再将这该死的老头扫地出门.
妻子这次离开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回来了,因为天已经快黑了。看到妻子身后跟着罗老头,如护花使者一般贴身跟随,我的心这次却没有兴起波澜。既然已经决定了目标,在这节骨眼上我是不会打草惊蛇的,这是多年创业磨练出来的隐忍,於是口中道:“老罗也跟着去出货了啊?”
“出货那边有人处理,只是刚才罗叔被倒下的箱子夹到手了,我带他去包紮了下。”妻子放下挎包后答道。有老罗这个外人在,妻子倒也不会真的不跟我说话,这时我才看到老罗的左手食指上缠着绷带。
只听见老罗憨厚地笑道:“都是些小事情,我说不碍事,可妮闺女非要拉我去趟医院她才安心。”
一点小伤,妻子居然都这么关心!看那老头笑得眉开眼笑的得意劲,我就想来两巴掌,为此嘴上讽刺道:“老罗,人年纪大了出门就小心点.这么一大把年纪,伤筋动骨了可不是小事情。”
老罗倒是在一旁憨笑着应是,可妻子却听出了我说这话时的怪味,没有搭理我,而是转头对老头道:“罗叔,你今天歇会儿,我去做饭。”说着,妻子就向厨房走去。我闻言,心中不禁惊诧,妻子哪里会做什么饭!当了这么多年总裁,在家不是家政就是丈母娘。我和她这么些年下来,之前她都没有做过饭,也从没为饭发过愁。
我自己也没有做饭的经验,於是有心叫外卖,可妻子想也没想就给拒绝了,说什么我现在连工作也没有,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她这种呛人的话让我一下子没了脾气,一旁罗老头倒是挺积极劝着妻子道:“还是让我来吧,这点儿小伤不碍事儿。”
“罗叔,你就歇着吧,你之前教了我这么久,我现在早就会了。”妻子说着还朝我看了一眼。什么意思?原来妻子在这两个月里居然还跟老头学会了厨艺,难怪生活习惯都改了。本来这不算是一件坏事,但在此时的我看来就像是这肮髒的老头把我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妻子打落凡尘一般让人不能忍受。
我瞪了妻子一眼,她却装作没有看见,只顾着听罗老头还在那儿唠叨:“妮闺女,你是大家闺秀,有叔我在,哪还轮得到你做饭呐!要不这样,我只是左手伤到了,饭我来做,你帮我切菜怎么样?”
我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听着两人拉拉扯扯的话气,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妻子看了看不动如山的我,再看看这勤快会疼人的老头,不知道是为了气我还是怎么的,妻子居然顺势答应了跟老头一起做饭。见此,我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有心出去,但是又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这老头,於是来到厨房外间的餐桌前坐着,盯着厨房里忙活的两人。
看着两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架势,我胃里就一阵酸水翻涌,手指也跟着烦躁地敲着桌面。不行,我一定要起个话题转移下气氛,不然我接下来非得爆发不可。
“老罗,你还做得一手好饭,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呀?”我知道这个时候跟妻子聊天,她也只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跑我兜圈,反倒是这老头会实实在在地跟我聊天。
“我呀,我以前就是个吃力气饭的,那时候帮人搬货挣得不多,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也只能我自己做,时间久了我自然就会做饭了。”老罗这话答得倒挺实在的,可妻子似乎不乐意了,还非得再捧他一句:“你别小看罗叔,他以前是跟着武术国手习过武的,三五个人都近不了身,还习得一手推拿功夫,认穴按摩,治些跌打损伤,全不在话下。”
嗯?我倒是听说过以前的武术国手都是半个中医,却没想到老罗竟然也学过这个,难怪倪元那小子在他手底下碰了一鼻子灰。要知道倪元这小子歪门邪道的会不少,敢情他叫的人都不够这老头一锅端的。更邪门的是老罗居然还会按摩,难道妻子被他按摩就能弄出高潮来?妈的,没想到这老头水这么深,这下子我可千万不能跟他来硬的了。
“想不到老罗你还有这手艺,那怎么会干起搬运工的活呢?”我心里也有些不屑,他竟然是个高手,那他和他儿子怎么会都只是个搬运工呢?
“唉,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儿瞎学的。本来推倒的手艺学成了倒是可以混出名堂来的,可后来体制改革,国家不让无证行医,像我们这样有手艺却没文凭的半桶水也就一下子都吃不上饭了。最后没办法,只得靠这身腰板子力气吃饭。”
老罗说到这里说,语气有一点黯然。
本来我也觉得现在的社会体制挺操蛋的,但看这老头现在这副落魄样,我心里头却有种要感谢社会邓的感觉.妈的,要是让你这老色狼得势,那还不得祸害多少良家妇女啊!
看着老头此时落寞的样子,妻子在旁边劝道:“一个人的能力不能用金钱的多少来衡量,罗叔,你就是个身怀绝技的人,虽然现在是老骥伏枥,但也未见得将来没有姜子牙遇周文王的那一天啊,所以你现在也不要太小看你自己了。”
这样一段文绉绉的话竟说得罗老头很是受用,只听他笑咪咪地道:“叔年纪大了,可不敢再想这些事儿。妮闺女,你就是大老闆,能在你手下谋份差事,我已经是癡心妄想了。”
妈的,之前还说不想在这儿呆了,被妻子一灌蜜糖,马上就晕了。听着两人无视我一般惺惺相惜的追捧话,我这时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没事我提这个话题干什么!
“老婆,今天我上网看到你的部落格没再更新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把话题扯到了妻子身上,她一直知道我有关注她部落格的习惯,所以我这话也不算唐突。
妻子犹豫了一会儿,我这一声老婆让她又想起来这会儿还在跟我闹矛盾呢!
可老罗站在一旁,她也不好无视我,只是不耐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那个我开网店之后就停了。”
“为什么呀?保持了十来年的习惯,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我那个让我做代理的朋友说现在做网店最重要的就是网络安全,我让她帮我看了看,结果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说我部落格有被人为入侵的情况,这可能会进一步影响电脑的安全,所以让我以后不要再登部落格了。”
妻子是说者无心,可我这听者有意啊!我靠,原来是我差点儿东窗事发了,还好她没有追查下去,不然我可就露馅儿了。我可没有反追踪的手段,倒是对那些电脑高手来去无踪的鬼神手段颇为信服。我捏了一把冷汗,便赶紧把话题再次扯开,等到他们把饭菜做好时,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席间,妻子没再让我向罗叔敬酒,罗叔和我也没再提这事儿。矛盾被搁置下来,我们三人倒还能同席而坐,可妻子对我的冷漠让我心下发苦,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她跟罗老头倒是能时常说笑几句,这样此消彼长之下,我还是这个家的主人吗?
饭罢,因为罗老头伤了手,妻子硬是抢着把碗给洗了。我看不下去两人这矫情的样子,便先去洗澡了。等回房时,看到妻子摆放在书房里的被褥,我不禁叹息了一声,唉,今晚仍然只能独守空房了。想着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於是我来到阳台上拿出昨天买的香烟抽了起来。
藉着月光,看到院外的街道上停着一辆别克车,车边站着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但就是不敢靠近,料想应该是倪元的人。妈的,居然还敢来盯梢?我从阳台上摆放的金鱼池里捞出块石子,猛地朝他们丢去,虽然没砸到车,但石子打在马路上“嘀嗒”作响的声音还是吓了他们一跳,两人这时才注意到我的人影。我对他们竖了个中指,示意他们赶紧滚蛋,两人磨叽了一会儿,然后才发动车子缓缓离开了。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从主卧出来看到妻子洗浴后穿着睡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只光洁的小腿叠在一起尽显优雅。厨房里传来玻璃的碰撞声,一会儿老头穿着背心裤衩端着饮料出来了,细看之下居然又是牛奶。
可能因为电视声音的关系,两人都没有注意我,只见妻子笑着接过老头递上去的牛奶,没有丝毫犹豫就喝了下去。这跟以前在视频里看到的是何其相似,不同的是老头没有再像视频里的那样放肆,而是走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这时,妻子眼角的余光大概是看到了楼上的我,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脸上泛起了一抹潮红,便侧过头没再看我。
我气愤地在木质的扶手上一拍,转身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头痛欲裂,妈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没赶走老头,我反而会先被摧垮精神。当务之急,是重新夺回在这个家里的主人地位,那么我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必须重新要有份体面的工作,可现在事业丧尽,接下来让我如何快速东山再起呢?
其实我心里知道,现在最有利於发展的办法就是帮助妻子搞好她的事业,但当过老闆的我肯定是不愿意再给别人打工的,在妻子面前更是如此。当初我有信心追高冷的妻子,就是仗着自己也算个成功人士,如今身份再换成下属,在心理上一时都无法接受。我更想凭自己的能力再重新开创一番事业,可这却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入夜,睏意席卷而来,我本来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可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我为此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发现是妻子,原来她居然回来睡了,这让我一阵诧异。
“你还没睡啊?”妻子倒是挺平静的,放下手中的被褥就准备躺下睡觉.
“你怎么回来了?”我笨拙地问道。
“怎么,你不希望我回来?那我还是出去睡。”
“那倒不是,我就是问问。”
妻子的语气还是这么冰冷,我压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也不会把自己的热脸贴上去。
我们两人分别睡下后,妻子诱人的体香再次传入我的鼻中,积累了两个月的欲望再次升腾了起来,被理智压抑的邪火也死灰复燃了。
“老婆,我们来做爱好不好?”我翻过身来用手搂住妻子。
“在你跟罗叔赔罪之前,你想都别想!”妻子扭动着身子,想躲开我的手。
“这件事儿不都揭过了吗,你怎么还提这个?”我撑起上半身不爽道。
“我在等你主动去说.江睿,在你主动道歉之前,这事儿没完。”妻子认真道。
“哼!”我愤然转身躺下,不接她的话喳。
这下妻子倒打开话匣子了,翻过身来对我道:“本来就是你欠人家的,让你去道个歉,你怎么觉得就这么难?江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不是也一直在帮你赎罪吗?”
“是啊,赎罪,赎罪,你都快把自己给赎进去了。这件事法院都宣判了,你哪来的这么大罪恶感?还是你看上这老头哪点了,非要找个理由把他留下来?”
我在心里腹诽,妻子也是个明理的人,可就是在这件事上转不过弯来。为此我只能生闷气,却不想现在再与她争吵。下午在老罗房里看到的一幕还压在我心坎上,再加上以前的种种,我真担心随时会爆发出来,那样的话,我们夫妻关系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妻子见我闷不吭声,似乎也有点火了,嘴里道:“哼,要不是罗叔说和,让我回来跟你睡,我才不回来呢!没想你还是这种态度。”
妻子这话刺激得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妻子不禁吓了一跳。我翻身压住妻子,双手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反抗,怒道:“他让你回来,你才回来?他算老几啊?
我他妈才是你丈夫!“我一下爆出粗口,让妻子一时惊得无法言语.妈的,我还用那老头给面子?
“你整天向着那老头,死活不让他走,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整天跟那老头嘘寒问暖的,互搞暧昧。说,你是不是背着我跟他有一腿?”妻子不说话,我反而越说越怒了。
“你胡说什么?江睿,你是疯了不成?我跟罗叔是清清白白的!”妻子被我这句污及清白的话一下子惊醒了,当即就斥责我。
“我疯了?那我问你,今天我在罗叔衣柜发现的两双丝袜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给他的?那是你身上的香水味,别以为我闻不出来!”妻子的争辩让我立刻开始反击。
妻子猛地瞪大双眼,惊道:“你乱翻别人东西?”
我心里一下子激起惊涛骇浪,妻子居然没有解释?天啊,那两双丝袜居然真的是她的,而且她还是知情的!我感觉自己的脸顿时像被人狠狠搧了两下一样,火辣辣的痛。
“贱人,你竟然真的背着我偷人!”我将妻子双手叠在一起,用左手压住,右手探入她的胯下,湿淋淋一片!
“一说你跟那老头偷情,居然你就湿成就样!让你跟我睡,你还不乐意?老子今天要好好惩罚你!”
“不是……”妻子还想辩解,却被我一下吻住,硬生生把话给憋了回去。
我一只手将妻子的睡裙缓缓推了上去,直到睡袍全部卷在了妻子的胸部以上才停下,这样妻子的下半身就只剩下了遮羞的三角蕾丝内裤。其间,妻子的身体不断扭动着,想将我从她身上推下去,可女人在这时候都是处於弱势的,更何况她现在双手被制,就更加无法抵抗了,为此只能全靠着双腿撑着床板发力。
我将身体下移,一屁股坐在她饱满丰腴的大腿上,使她无法用双腿借力。可是堵住她双唇的嘴这时却怎么也够不到了,於是我转而含住她胸前含苞待放的蓓蕾。
她的胸部因为平躺,虽然不再挺翘,却依旧浑圆.空闲的右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久未把玩的艺术品,我一边吸吮她乳头的同时,一边将她另一边的乳房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嫣红的乳头在我指尖的挑逗下如花般绽放。口中的另一只蓓蕾也同时响应,似在欢呼雀跃.
“住……手,不是你想……啊!”妻子的珠唇得以解放,张嘴便想要解释。
可我此时不想听她解释,只想肆意地惩罚她,於是嘴中将含住的花蕾一阵轻咬,妻子的话果然被刺激得戛然而止。
“那是他自己……”在我停顿的间隙,妻子还想着解释,无奈我松开按住她双手的左手,将手掌直接按在她的嘴上,妻子的话一下子又被都弹了回去。得以自由的双手却跟着再次纠缠着我的左手,想将它拉开,可这显然是徒劳的。
我将身体由坐改为趴,直接压在了妻子身上,整个身体直接与她来了个亲密接触.我的肚腩压在她不带一点赘肉的小腹上,双腿更是直接紧贴着妻子修长白腻的美腿,感受着妻子皮肤传来的冰凉与嫩滑。妻子的皮肤是属於那种冬暖夏凉的类型,所以以前我总是喜欢紧抱着她睡觉,与她做爱时更是不会放过这极致的享受。
我紧贴着妻子的身体,全身不住地在她身上摩挲着,妻子的呼吸开始变得悠长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快感还是身体被我压迫所致。我停止侵犯她的酥乳,胸前的两粒嫣红却因为充血而不停地颤动着,彷彿在责怪我为什么停下。
我开始沿着妻子的锁骨到脖颈,再到耳垂一路亲吻舔舐着,右手也顺着纤腰滑过小腹,一路向下,细心地感受娇妻属於我的每一份细腻温柔。
我的右手滑到妻子大腿处,从抚摸改为揉捏,妻子不自觉将大腿一张一合地抵抗着我的侵犯。我一边用双腿夹住她的同时,大手更是直接来到了她的大腿内侧,入手一片柔软的肉感。
在靠近妻子大腿根部时,指尖偶尔触到她那几根从内裤包裹中挣脱出来的阴毛,“唔……”妻子发出一阵呻吟,但双唇没被释放,此时只能够发出这沉闷的哼声。大腿内侧几乎是所有女人的性感带,妻子也不例外,这敏感的禁区被侵犯时,她的身体有了最诚实的反应,指尖触到的毛发开始传来她根部的湿润。
我松开压住妻子性感嘴唇的左手再次吻了上去,起初妻子的双手还在拼命抵抗,想将我的脑袋推开,但随着牙关被我攻破,我的舌头直接进入,挑逗那丁香小舌时,她的推攘逐渐改为了抚摸。
我一见妻子动情了,便将还在大腿根部游走的右手改为拨开内裤,直接去试探那幽香曲径的湿度,妻子的身体又是一阵激烈抵抗,但却是强弩之末。我将手指直接插入那久未进入的花径,湿滑程度远胜以前,不知道是因为许久未做的关系还是因为被我戳破她与老头的奸情而感到兴奋的缘故。妻子的大腿不断相互搓动着,膝盖更是一拱一拱地向上顶着,这是她按压不住的表现.
一想到她是因为偷情的罪恶感才这么兴奋,这时我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掏出比平时坚硬数倍的凶器直接抵在妻子的花径入口处,妻子面色潮红地看着我下身坚硬如铁般的肉棒,她没再抵抗,只是默默地等待着我的进入。
我却不想让她这么如意,只是在她的入口处研磨道:“说,你是不是背着我跟那老头有一腿?”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此时在这欢爱的当口上,我感觉这种罪恶的羞耻感竟让我有点兴奋难捺。
“你污衊我,我跟……罗叔什么也没有,那两双丝……袜是他偷去的。”妻子羞涩地呢喃道。如果说真的是污衊,按照妻子的脾气,应该生气才对,可现在怎么会这样耐心地给我解释?莫不是被快感侵蚀了她的理智?
“既然你知道他偷你的丝袜,为什么你没赶他走,还对他比我这个老公还要好?”我继续挑逗她道。
妻子羞得双手掩面不敢看我,解释道:“我也很生气啊,可他一个人……单身了这么多年,就只……能这样子解决,你有老婆不也还是……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在还要强……奸我。你们……男人都是变态!”妻子说着竟有些哽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少给我装模作样。”我将阳根的龟头插进去又迅速拔出来,“啊……”
妻子的呜咽声一下子被中断。
“你很生气?那为什么还跟他那么亲热?他让你喝牛奶你就喝,他给你按脚你居然还能高潮了?说,你是不是爱上他了?”我将妻子曲起的修长美腿扛在肩上,双手同时抓住她两只白里透红的粉嫩脚丫,然后不住地按摩她脚心,那天我看到的视频中老罗就是这么干的。
这就像是一场猫戏鼠的游戏,随着话题的敞开,我感觉我的下身不仅没有疲软,反而更加坚硬如铁.再看妻子,她花径中渗出的玉露从刚开始就没有断过,就像汩汩流水一般,打湿了床单。
“你……你怎么知道?”在这节骨眼上妻子本来就被情欲淹没的理智经我这一击,犹如一颗巨石砸下,下身愈发泥泞,脸因为无法承受羞意而左右乱摆着,一时长发飞舞,很快遮住了面容。
妻子曲起搭在我肩膀上的玉足,晶莹如玉的脚指如蚕宝宝般蜷缩在一起,用脚掌无力地推着我,嘴中羞恼道:“老公……你……你欺负我。”妻子这嗡声嗡气的一句呻吟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掰开她修长的美腿,抵在她花径入口的阳根不再犹豫,一下子长驱直入。
“嗯……”、“哦……”久未嚐肉味的我被这熟悉的桃源洞一裹,立刻舒爽地吟叫出声,妻子也被我这毫不留情的进入刺激得一阵挺动呻吟。我的整个阳根全部没入妻子的阴道深处,只剩下阴囊在外,与妻子的阴户进行着亲密接触.
插进去之后,我没有马上开始插送,而是细心感受着妻子体内久违的温暖,双手则抚摸着胸前这两条修长滑腻的美腿,光洁的美肉带来的触感沁人心脾。妻子被我的抚摸撩动得骚痒难耐,跟着不断地扭动着纤腰。感受了好一会之后,我才用双手扶住妻子的纤腰,开始了缓缓的抽插。
“说,你跟罗老头还做过些什么?”我由慢而快用力挺动着下身,想着妻子在老头的按摩下娇俏可人的模样,我就愈发觉得自己下身胀痛,挺动得越来越用力的同时也越想挖掘妻子跟他背着我到底还发生些什么.
“嗯……嗯哼……没有……”妻子在我的挺动下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任凭身体在欢爱的海洋里沉浮。
“居然还让他碰你的丝袜,说,你有没有用手给那老头撸过?”
“啊……哼……我没……有。”
“没有?那你没有穿着丝袜给那老头用脚撸过?”
“呜……啊……我没有,你怎……么那么……变……态!”
妻子保持着仅有的理智抵抗着我的“诱供”,这种羞涩的问题让她浑身颤抖的同时,眼泪也跟着在她眼眶里打转,但下身传来的快感无时不在宣告着妻子此时的兴奋.
“我变态?还有更变态的呢!说,你有没有像这样被那老头操过?”我将妻子修长的美腿拉直压在胸前,整个人压在妻子身上狠狠操弄了起来。
“啊……啊……你……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妻子被我这最后羞辱的话语弄得几乎崩溃,泪水随之翻滚而下,身体则开始不再任我狎弄,逐渐开始反抗了起来。
“放……放开我!”妻子不再配合我,看来是我的话伤到她了。
可一想到罗老头有可能像我这样狠狠地奸弄过我的妻子,将她肆意玩弄,肆意亵渎,我的下身就像点燃了一把烧不尽的火焰,阳根硬得不能再硬的同时,下体也像打桩机一样不知疲倦地狠操着。
“还要狡辩,既然……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要……让老头给你按脚,它不是……只有你老公我……才能碰的吗?”剧烈的活塞运动让我也开始气喘起来。
妻子在我身下哭得梨花带雨,这幅画面倒真像极了电影里的强奸戏码.可我依旧没有停止下身的抽动,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下她,重振夫纲.
“你不是我……我老公,你……就是个强……奸犯!”妻子扯开因为泪水与汗水而粘在自己脸上的长发,双手用力推攘着我,完全一副受害妇女的模样。
我从床上站起身,双手抱住妻子的大腿,将她整个臂部抱离床面,但我们的下身依然紧密相连着。我分开妻子的两条长腿,骑跨在她的胯间就这样让她保持着倒吊的姿势,抱着她的一只性感长腿继续卖力性交着。这是我们从未体验过的姿势,我只是单纯地为了让她的双手不再干扰我而下意识这么做的。
“啊!放……快放开我。”妻子被这全新的性交姿势羞得双颊快滴出血来,只得将头埋入枕头来躲避。
保持这种姿势抽插了一会儿工夫,我就感觉到她的阴道开始收缩起来,如婴儿吮吸般的触感让我一下飞入云端,我知道她这是要高潮了。
妻子被抱着的一只美腿因快感而逐渐垂下,玉足刚好伸到我嘴边,此时我哪里会客气,一把含住那白里透红的娇嫩拇趾,妻子的美腿接着就是一抖,想要挣脱,我双手死死箍住她柔软的大腿,不让她如意。妻子挣脱不开,就只能任由我对她淡红的脚掌肆意吮吸和舔舐,足趾用力蜷缩的同时,长腿更是一阵颤抖。
我一边享受着这白嫩的美腿玉足同时,一边肆意地挑逗妻子道:“以前让你把……这淫脚给我玩你不乐意,是不是要把它……给罗老头亵玩?啊?还是……
要再去给倪元玩足交?“我如癡如醉地享受着这珍馐美艳,前些日子看到的妻子不为人知的事情让我这时一下子脱口而出,以此尽情享受着这报复一般的快感。
然而妻子随后却是浑身一顿,我一时没有察觉到,只感觉到她阴道传来越来越紧的压迫感。终於这种快感再也无法忍受,“操死你!”我猛地抽插几下,然后死死抱住妻子的长腿,用力射了出来。
“唔……”妻子的高潮声从枕头下传来,低沉而晦涩。她的全身跟着抖动起来,肥美的阴户如飢饿的婴儿般死死吸住我的阳根,直到我射出最后一股浓精,才将这积压许久的欲望释放出去。
我缓缓放下手中抱着的美腿,任凭它自由落下,这时我才发现我和妻子的身体被汗水浸湿,妻子更是一动不动保持趴着的姿势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身下夹杂着精液的淫水汩汩流出,将床单打湿了一片。不过妻子生完女儿后就有上环,这种情况我倒不担心。到这时候我才感觉双腿酸痛,便一屁股坐在了妻子身边,之后“呼呼”地喘着粗气。
妻子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后,悠悠地坐起了身。当她转过身来时,我才发现她脸上的泪痕早已乾涸。然而她此刻看向我的眼神却让我一阵心悸,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冷漠。
“啪”的一声,妻子突然给了我一耳光,眼泪也再次夺眶而出,只听她哭诉着骂道:“江睿,你不是人!”
我被她这一下打懵了,怎么回事?不就是强迫你过夫妻生活么,我只是夺回我作为丈夫的权利,难道你还要告我婚内强奸不成?婚后这种调情的性游戏我们也不是没做过,妻子过去每次也都几乎是像刚才一样兴奋到高潮的。
“我要跟你离婚!”妻子朝我怒吼道。
妻子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让此时的我如坠冰窖,离婚?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即使此前发现妻子将丝袜给罗老头用於手淫,我都不曾想过我们要离婚,只认为不久我就会成功赶走罗老头,而我和妻子也会回归到从前的那种生活轨道里来。
可妻子此刻这一句离,让我猛然发现事情居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第八章
“你疯了吗?”妻子绝决的话语让我慌乱之后升起了一股怒火,结婚几年来我们大吵小吵十多次,可谁都没有提出过离婚。我和妻子是自由恋爱结的婚,对彼此都是很看重很珍惜,但妻子绝然的态度让我有种错觉,她难道真的变心了?
“疯的不是我,是你!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么可怕吗?简直像入了魔一样。江睿,我知道两个月的牢狱生活对你影响很大,我可以理解你,可你却缺乏对我起码的尊重,你心里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妻子流泪控拆道。
我以为妻子是被我刚才粗暴的行为深深伤害了,语气软了下来,说道:“我承认我刚才的确过份了,可要不是你纵容那个老头亵渎你,我又怎会这么生气,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太在乎你!”
“我不是说这个。我问你,我跟倪元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要告诉我是倪元告诉你的,他肯帮你出来就是故意要让你来针对罗叔,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这么做。”
妻子的质问让我一阵心慌,刚才居然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把我偷看到私信的内容也抖了出来。我知道妻子是一个很注重个人隐私的人,我侵犯她隐私的这种行为在她眼中无异於欺骗,我深知这一点,所以当初在婚后也没有对她坦白。
这时候被妻子揭露,我竟然一时语塞,找不出藉口来争辩,加上我刚才的鲁莽行为,我终於知道妻子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当初朋友告诉我部落格被入侵的时候,我就有想过是你,因为被入侵的那个时间正好是我刚认识你不久,持续时间居然也正好是到我们结婚之后,直到最近你出事之后就又有了痕迹.我想劝自己这些都是巧合,我很害怕这是真的,因为这会让我觉得你从跟我恋爱的时候就是在处心积虑地算计我,这是对我一直信奉的爱情最大的讽刺,可是你刚才的话却打碎了我的自我安慰。”
“江睿,不管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可以跟你共同面对,可我就是不能容忍你的欺骗,你这种行为让我觉得我们的婚姻也是虚假构成的,我甚至都觉得你刚才的粗鄙、野蛮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子,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又怎么原谅你?”妻子呢喃地道出压在心底的恐惧。
我完全没料到在我入狱这段时间妻子就已经对我们两人的关系产生了动摇,而我却因自己的阴郁一再地挑战她的底线。我咂巴了下嘴,很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害怕失去她,可我却说不出口,因为这时候说这种话太幼稚,太苍白无力了。
“方妮,就算以前我是侵犯了你的隐私,但这也说不上是欺骗啊,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就算你不相信我,可我们还有柳柳,你不能突然说离婚就离婚。”这种时候我只能打亲情牌,我已经失去了事业,我决不能再失去家庭,挫折已经让我的性子有了转变。
“你别说了,要不是这些原因,我现在什么话都不会跟你说.你出去吧,出去!”妻子这时候显得很痛苦,眼泪沾湿着头发搭在脸上,整个人像是寒风中无家可归的人儿,如此地无助。
我想再说点什么,可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只能放她一个人静静,而我同样也需要安静.我穿上衣服,默默地关门出去了。
昨天是妻子生气离开了我们第一次分房睡,今天本以为可以不用孤枕难眠,可谁想我却又被迫离开,还是得分房睡,真是讽刺。
楼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可能是罗老头听到动静跟出来偷听了,我现在却已对他怒不起来,本以为他是诱发我们家庭分裂的主因,可谁想到他只是个导火索,我和方妮之间其实早就出了问题.
最后我只能一个人在书房里窝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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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全身一阵酸痛,没床睡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我来到隔壁的主卧室看了一眼,妻子已经不在了,楼下传来锅碗碰撞声,顺着声音找去却是老罗在做早餐。
“他不是受伤了吗?妻子怎么还会让他做饭?”我心里纳闷,便开口问老罗妻子去哪儿了。
今天这老头倒没了昨天的那种好心情,看了我一眼道:“一早就出去了。她让我休息说今天停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心情也似乎不好。小江,你们昨天干什么了,是不吵架了?”
我说妻子怎么会还让他做饭呢,敢情一大早就不在了。不过这罗老头怎么心情也跟着不好了,莫不是在妻子那里受气了?要真是这样还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我歎了口气道:“我们的事儿你也甭打听了,早餐就做你的那份就好,我出去吃。”说完,我牙没刷、脸也没洗就出去了。虽然现在我对老罗没有昨天那么愤怒,但也不太愿意理他。
等我出门的时候,又看到昨天那辆别克车停在了庭院外的街道上,心情更加不爽了。昨天明明就赶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是早晨跑来的,还是昨天打了个幌又绕回来了。昨晚家里的吵闹有没有被他们听到?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现在有种被人扒光了衣服的感觉.
我走过去往车窗里看了一眼,里面居然没有人,这下子我连个撒气的物件都没有了。狠狠地捶了一下车门之后,还是去了昨天的早点摊吃饭,边吃边琢磨以后的路。
与妻子的问题已经不是我主动去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了,现在真的只有时间能够沖淡这一切。我知道妻子昨晚说的都是气话,这么多年来她的性子我还是瞭解的,对事不对人,最多也就是不理人,也不会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现在最关键的是,我必须重新树立在这个家里的威望,再次成为这个家的脊樑。妻子对我与罗老头态度有失偏颇,也是因为这两个月来压力过大,而罗老头在这艰难的时刻一直帮着她的关系.要想赶走罗老头,我必须提升自己在妻子心中的份量,让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
那么,现在重新找个工作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吃完早餐,我重新回到了家里,门口那辆别克车意外的已经走了。进到院子里,罗老头已经在那堆货箱里忙东忙西,妻子还是没有回来。如果我是个老闆的话,一定要夸夸这个勤劳的员工,明明已经说可以放假了,却还在为公司出力。
可偏偏老闆是我的妻子,他的这种行为在我眼中完全变成了献媚,“妈的,让货箱掉下来砸死你才好。”我非常愤恨地诅咒了一声。
回到屋里,我直接去了二楼的书房,家里只有这一间书房,是我和妻子共用的,不过我们却很少一起在书房办公,我们的生活相对独立。我们不喜欢公事影响生活,但如果是在处理一些私事,也还是希望大家都保留一点隐私。这点在普通家庭来说很古怪,可我和妻子却都已经习惯了。
我从书柜里找出许久没用的笔记本,妻子将它很好的放在了包里,也没有沾染什么灰尘.我打开电脑没急着看工作相关的事,而是查看了一下公司,不对,应该是前公司的近况.公司在落入倪元的掌控之后,第一个月就迎来了一笔很大的融资,算是有了一个良好开头,可是这个月却没有了动静,不知道倪元那廝在搞什么.
突然,我登录的QQ开始闪烁起来,打开消息一看,是倪元发过来的。从上个月开始,他几乎每天都会发一条关於公司的新闻连结,以示炫耀。我厌烦地扫了一眼,直接翻了过去,拉到最底层的消息,却是昨天半夜发过来的,不再是连结,而是一段话。
“江睿,你这廝是猪吗?怎么回去几天没赶走老头,自己反倒要被撤了?”
靠,看来昨夜门口那帮人果然没走,屋里的动静还是被外面的人捕捉到了,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要被撤了的?
我回了一句:“滚蛋,你他妈在我门口盯梢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我告诉你,你要是还不死心,哥我就是和你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佔到便宜。”
“哼,你就使劲作吧,哥我有的是办法,等我缓过这阵劲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很意外地讯息方块很快就闪动了,那廝居然在线,不过一看居然是手机端发来的消息,我也就释然了。
不过听他的话似乎有点不对呀,倪元这小子什么时候怂过?这会却说要缓过这阵,怕是这中间有什么事儿。我立马翻了翻最近的新闻,看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看之下果然如此。这几天省里的纪委来市里检查,所有的机关大佬们都趴着呢,倪元他爸自然也在其中。我咧嘴笑了笑,小子,你也有今天。
这场纪检声势很浩大,已经有数位高官落马了,虽然铡刀还没有落到倪家头上,不过这风向就有些不对。要知道倪元他爸当了半辈子官,堪称老油条,屁股底下哪能乾净.这会儿肯定正忙着擦屁股呢,只不过动作越大,风险也就越大。
我不禁有些担心自己被倪元他爸越权捞出来的事会不会被查出来,如果被查出来,我会不会重新入狱?心是忐忑了一会随即就压了下来,这么些年经历的事儿也不少了,倪元他爸比这更过份的事都干过,纪委要查也肯定是往最深的坑里挖。
看着新闻,我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把公司重新夺回来?倪元在公司的人脉广,我又怎么会少。刚才我看了下公司的变化,人事上基本没什么变动,如果倪元玩完了,我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人脉将新的股东们完全架空。虽说股权会成为一个大问题,但我可以利用公司的骨架重新融资,或者直接将公司重组,换个皮囊继续以前的生意,这可比再次白手起家快得多。
但想到我与妻子目前的紧张关系,我不可能再花个五到十年去重新做一家公司,那样变化太大了,我等不起。於是我开始详细计划起这个大胆的想法,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倪元是不是会玩完的基础上。我摸了摸下巴,想着怎样利用这次风暴将倪元给推进去,同时又要做到不为人所知。
紧接着我就想到了倪元曾数次带我去过他的一个私人别墅,他在那里金屋藏娇过许多任女友,甚至跟几个狐朋狗友在里面吸食摇头丸和大麻,总之不少见不光的事情他都在那里干过.结婚以后我很少过问他的私生活,只跟他在公司里有交集,这次说不定可以从那里挖点他的什么把柄。
说干就干,我关了电脑,检查了一下手机的电量,就开始了行动。妈的,倪元,你不仁,别怪老子不义.
第九章
别墅在城西的后湖林区,那里山林众多,依山傍水,是本市的权贵富豪最喜欢购置房产的地方,不过他们多数都只在这里渡假避暑,倪元也不例外。现在政治形势不好,这里很多家别墅都是空无一人,倪元一定也是躲到了别的地方,或者老老实实地在市委大院里猫着呢!
我整理了下装扮,穿起西装打起了领带,再次回到了上班时的那个成功人士模样。没有理会在院子里忙碌的罗老头,直接打个车就去了后湖林区的别墅区.这里虽然住户不多,但是来游玩的人却着实不少,许多影楼都在这里设置了採风点,婚纱摄影、个人写真都在这些别墅区里进行,所以别墅外往来的人也不在少数。託这个的福,这里的保安并不严防外来人员,多数也只是看一眼,衣冠楚楚的他们也不多问。
我来到倪元名下的七号别墅门口,装模作样的按了下门铃。因为外面正好有一对新人在取景摄影,我也不能表现得太过鬼祟,可是很意外地院门外的喇叭里竟然传出一个女声:“请问你找谁?”
居然有人在这里!是倪元的情人吗?难道倪元这廝还没有收敛?我心里忐忑了一下,但不得不应声,硬着头皮说道:“倪元在吗?我是他朋友。”我尽量保持声音平稳,同时也安慰自己没事,就算与倪元打了照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哦,是倪元的朋友啊,请稍等。”里面的女声很平静,这个敏感时期有人来找倪元并没有引起她的怀疑,看来那廝在这种时候还真是没有收敛,一样地在与人鬼混。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院子正对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一个齐背长发的粉裙美女走了出来,黑发如墨似刚洗过,粉色的吊带长裙有些许褶皱,长裙下的一双光洁小腿和洁白藕壁都反射出肌肤特有的光泽,让人不得不感歎一声她的皮肤真好。
只是长裙的薄纱很薄,在日光下若隐若现地能看到里面紫色的内衣。真骚!女人虽然很漂亮,但如此装扮就敢出来开门,我还是不得不感歎一下这女人的开放。
女人向着院门走了过来,无意间将额头的浏海向耳后理了理,露出略显圆润的脸蛋。我一看之下突然觉得好面熟,心念一闪之下就想了起来:“李诺?”
这女人竟是我在公司时的助理,从公司成立第二年起就被招进来的应届大学生,因为头脑灵活、做事勤快,半年后我就将她提拔成了助理,直到我琅璫入狱之前她还一直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怎么她会突然出现在倪元的别墅里?而且我清晰地记得她是一张圆圆的脸蛋,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除了有些可爱之外并没有给人性感漂亮的感觉,怎么如今外表和气质都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李诺听到我的一声惊疑,这才抬起头来仔细看了我一眼。这两个月来我除了有些憔悴,气质多了些沧桑,相貌上也没有太大的改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戴眼镜的关系,李诺看了我好几秒才将我认了出来。
“是你?”李诺说完这句突然就想转身往回跑,我不知道她见到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但还是第一时间地喊道:“你给我站住!我已经认出你来了,躲起来也没有用。”
看到李诺,我总是下意识的用命令的语气说话,心急之下我的声音更是大了些,李诺生性怯懦,竟真的站在原地不敢动了,眨着看上去并不自然的大眼睛看着我,颤声说道:“江……江总,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要问你的话。把门打开,我找倪元。”李诺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与倪元现在关系绝对不一般,我不管这种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她的这种怯懦性格正好为我所用。
“江总,你跟倪元不是……”李诺肯定早就知道了我跟倪元现在势同水火,她现在在倪元的别墅里,见到我心里更多了一丝戒惧。
“那是我跟他的事,你躲着我干什么?把门打开.”我继续向她施压,李诺却在原地踌躇,畏首畏尾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看了看院外,拍照的新人依旧在那里,我换了下语气对她说道:“我现在能站在这里还不是倪元的功劳,他没告诉你吗?是他把我捞出来的,现在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可是……”
“别可是了,这里人多眼杂,你也不希望你在这里的事被传出去吧?先放我进去。”
李诺知道既然被我认了出来,不放我进来麻烦只会更多,於是紧张地搓了搓手,估计是在整理措词,然后才打开门将我放了进来。
进到别墅里我快速的扫了一眼,每层近三百平的面积一共两层,房间众多却没有了记忆中的髒乱,连傢俱也换了不少,整个室内让人耳目一新。
我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眼光却不停地扫视着,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了个女人在这里住的关系,东西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在视线之内。我把目光移向二楼最大的那个房间,那里是倪元的窝,外面有个很大的阳台,採光最好,是倪元最喜欢的淫乱之所,他的秘密都是锁在那个房间里.
我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李诺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里走了过来,给我倒了一杯咖啡。这是她在公司经常为我做的,我也习惯於她的行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有了一种回到办公室里的感觉,只是此情此景却已经大有不同了。
“咚!”李诺突然跪在我面前跪了下去:“江总,求您原谅我。公司的事情全是倪总一手策划的,不是我们落井下石。只是你不在,一切都是由他作主,我并没有想要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李诺以为我到这里是要清算公司的旧帐,倪元不在,她怕我做出什么不利於她的事,在公司里我也是出了名的手段强硬,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所以她直接就开始认错了。
我看了看她,说实话,她们在公司的所作所为我并不在意,做下属的无非是随波逐流,这算不上什么错误.我只是奇怪她现在的变化,而且竟然还跟倪元搞在了一起。我记得她有个读大学时一起走过来的男朋友,我还见过一次,长得眉清目秀,两人算是很般配,怎么现在却跟了倪元?
“你不想做?那你现在怎么跟倪元走得这么近,甚至都滚到一张床上了?”
“我……你以为我愿意啊?为了取悦男友,我开始打扮自己,可是却引来倪元的觊觎.他是老总,爸爸又是高官,强奸了我,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女人没了清白,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告诉男友,他只会更加嫌弃我,我们恋爱了这么多年,就因为他妈看不上我,到现在他都没有提出跟我结婚。要是让他知道我被强奸了,你以为我还能过回原来的生活吗?”
我不知道离开的这两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李诺并不是有多漂亮,倪元也不是见到美女就没了脑子的人,他强奸她,更多的怕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公司。倪元虽然挂着老总的名头却很少管理公司,李诺作为我的副手且她掌控公司是最好的人选.这样说来,她被强奸还有我的责任在里面。
我目光柔和了一点,但并没有同情心氾滥.李诺被强奸固然可怜,但现在成了倪元的情妇,怕也是起了贪慕虚荣之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要是真的看重名节,早就可以报警了,倪元也不是只手遮天,完全不惧怕法律的人,报警一样可以将他绳之以法,可她却没有这样做。怯懦并不足以用来掩饰人内心的丑恶。
“这么说你是个受害者?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你男朋友分手了吗?”
“……”
我故意这么一问,却换来她的一阵沉吟。如我所料,女人果然是做了婊子还喜欢立牌坊,丢了贞节就乾脆享受一把奢华的生活当作是对自己的补偿,完事了想回到原来的生活再去找男友接盘.
“呵呵,这么些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也是挺聪明的一个人嘛!怎么,被倪元干上瘾了,还是习惯了他给你的穿金戴银的生活?”我轻蔑一笑。李诺与我虽然很熟,但也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只是因为妻子的关系,我对这种充满恶意的女人心思感觉很噁心,忍不住出言嘲讽她。
李诺白嫩的面颊胀得通红,生性软弱的她更要脸皮,突然被我揭破她内心这种羞耻的想法,脸面根本挂不住。但随即她就开始恼羞成怒了。
“习惯?呵呵,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自私的男人,才有趋炎附势的女人。我有什么错?我恨倪元,所以我要拼命地花他的钱当作是对我的补偿,我凭什么便宜了他?还有你,江总,你别以为自己就是个正人君子。虽然你不像倪元一样喜欢拈花惹草,但你每次藉着应酬的名义就没做过对不起妮姐的事吗?哼,你八成也还以为妮姐是多守妇道的一个人吧?她是不追名逐利,但她一样是个屄痒了就欠操的骚货。”
我不知道两个月能让一个人产生多么大的变化,但李诺的变化却足够让人惊歎.以前的她总是文绉绉的,说话都吓着别人,可现在一样地出口成髒,讥言恶语愤怒之下一样说得出来。我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的她,还是环境改变了她,但她对方妮突然的污辱真的让我怒不可遏。
“啪!”我直接给了她一记耳光,声音之响亮在整个客厅回荡:“你胡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李诺的半边面颊一下子就渗出血红,但她没有痛叫,反而有种快意的感觉,左手抚脸,讥笑着对我说道:“打得好,我早该受这一下了。可你想让我重複什么?是再骂你一次,还是再骂妮姐一次?”
公司的人对於妻子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李诺也不只一次在我面前夸方妮。
我很难想像到底是她心态变化之后的恶意中伤,还是真的见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所以才来指责我那个被大家交口称讚的娇妻。
“你说呢?如果你是在胡说八道,恶意诋毁方妮,我让你从今天开始后悔做人!”妻子在我心中的份量很重,我绝不容许一个曾经的下属就这样诋毁她,哪怕是冲动之下的胡言乱语也不行。
“哼,你当然会认为我是胡说八道的,要不是倪元带我去跟妮姐进行股权交割的事情,亲眼看到她跟一个老头那么亲近,连我也不相信妮姐这么高傲的一个女人竟然也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李诺说得煞有其事,我的心一下子跌进了谷底。
“那还是在倪元对我下手以前,你刚进去不久的日子。虽然在公司的事务上我已经完全听服於他,可他还是每天不停地对我进行骚扰.有一天就在我不厌其烦的时候,倪元突然说要带我去谈一笔业务。
他接手公司好多天,我从没见过他像样地谈过什么业务,可作为副手,我不能不跟他去。他订了公司楼下你常去的那家咖啡厅的包间,来的竟然是妮姐,身后还跟着个暮态龙锺的老头,虽然穿着全新的黑西装戴着墨镜,但他身材矮小,脸上有不少老年斑,怎么看也不像个保镖.听妮姐管他叫罗叔,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也从没听说过妮姐出门有带保镖的习惯,直到倪元开口我才知道他们是来谈股权交割的事。
你真的完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两人谈判的脸色很不对,不是因为价格谈不拢,而是倪元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妮姐显得很气愤。这种时候任谁都看得出来倪元对妮姐有非份之想,我很难想像平时倪元跟你好得亲兄弟似的,可你一进去他就藉机对倪姐下手。
我嗤之以鼻,但同时对妮姐的处境很同情,她很想现在就拂袖而去,可却一直忍耐着要将这笔交易谈成。她身边的那个罗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默默地坐在她的旁边,让人完全注意不到他。妮姐想尽快决定下来,倪元却把签字拖到了晚上,约她晚上在红海休闲会所见面以后再签字。“
“砰!”我一拍面前的茶几暴怒而起,李诺说的话我毫不怀疑其真实性,她说的跟我瞭解到的情况基本吻合。妻子把签约的事情在我面前说得轻描淡写,可其中的艰难我不用想就知道有多大,经过李诺这么一说,我心中的猜想算是得以还原了。
红海休闲会所在各地都有店面,说起来是休闲会所,根本就是有钱人约炮的地方。而在我们这个城市的这家更是如此,倪元带我去泡过那里的酒吧,他跟那里的老闆熟得很,说是自家人开的也不夸张。而他把地点选在那里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我努力平复澎湃的心情,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李诺坐下。她在地上跪坐了这么久,白皙的膝盖早就红了,可她的嘴角总是带着一丝冷笑,看着我的眼神也随着叙述的继续带着一种讥讽.这是一种变态的快意。
我瞇着眼睛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她现在已经有点陷入疯狂了,可能是倪元给她的压抑太久了,而我却是无意中戳破了她可怜的伪装.
她跪坐在地毯上,有些快意的又开始说起如恶魔低语般的故事。
妻子既然作出决定要向倪元出售股权,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她答应了倪元的邀约,不过却明确提出了一点:如果今晚不签,她只有去另找他人。
倪元见奸计就要得逞,当然是笑着答应了。晚上他又把李诺给带上了,意图实在太过明显,无非是要杀鸡儆猴。连我妻子这样出色的女人都要屈服於他,李诺又有何能力挣扎呢?
不过到了晚上倪元却傻眼了,妻子早已先他一步订好了房间,一下子就打乱了倪元事先订好的计划。妻子这招反客为主直接打断了倪元想要在房间里做手脚的心思,倪元只得从会所里找了几个帮手被动赴约.他气得牙痒痒,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今晚即使是用强也要达到他多年的夙愿。
那晚妻子一身黑色的OL制服,一尘不染,黑色的薄丝袜配上高跟鞋尽显职场上的雷厉风行气质.我知道妻子这个习惯,只要是谈重要的事情她总是不分场合地选择着正装.据她说,这样她可以很快进入状态,思考问题时的思维也会变得更加清晰。
今晚的股权交易妻子看得很重,更是精心打扮,服装比起平时更加整洁的同时,她本人更是画了淡妆,整个人在房间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倪元一进到房间就被她的卓然气质吸引住了,虽然妻子还是平时那副样子,可倪元喜欢妻子的地方就是那股职场上的傲人之气,对於他这样的公子哥来说最能激起征服欲,他更加坚定了今晚的计划,甚至直接忽略了一旁默默无声的罗老头.
谈判依然是下午那副老样子,倪元拖延时间消磨着妻子的耐性,在他看来这是在为之后的准备调情,有时说得过份了,甚至连他身旁同是女人的李诺都看不下去。可妻子真的是换装如换人,竟全然没有色变。李诺谈起妻子那晚的状态时也不得不暗自佩服。
虽然倪元的心思不在合约上面,可他在公司时完全没有谈判的经验,到了后面被消磨了耐性的反而是他,几句话之间竟然被妻子把话题又绕到了合同上面,让他一时有了骑墙难下之势。
倪元恼羞成怒,也不再装什么谦谦君子了,最后竟然直接提出让妻子陪他一晚,才愿意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饶是妻子修养再好也终是有了怒意,就连一旁的罗老头也是太阳穴上的青筋直跳。
面对已经撕破脸皮的倪元,妻子知道今晚是讨不了好了,摇了摇头决定放弃再与倪元接洽。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没有得到我的同意,她也只是抱着尽力争取最大利益的心思才来找倪元的,既然事不可为她也不想再坚持,准备另闢蹊径。
倪元见妻子要放弃,终於乱了方寸,竟强行不让他们二人离开.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李诺适时地躲到了墙角准备趁乱离开.
面对倪元完全不要脸皮的纠缠,谁都没想到一旁总是默不作声的罗老头竟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李诺说到这里的时候连我都吓了一跳,虽然听妻子说过罗老头是习过武的,可在我看来也无非是些银样鑞枪头的手脚功夫,就算有几分本事,那也是年轻时候有膀子力气,谁能想到一个年过半百的矮老头竟能单手提起一个成年人,屋里的两个女人都被他此举震住了。
罗老头直接喝问倪元:“签还是不签?”倪元这廝出来混也不是没有碰过钉子,但也最多是丢点面子,何时被人这样提着领子威胁过.心里虽然怕得要死,但还是不想服软,斥喝门外的两个帮手进来帮忙。这两人都是红海休闲会所的保安,与倪元相熟,也知道他是老闆的朋友,听到动静直接就冲了进来。
“弄死这老头,老子要这个女人好看!”
两人进来先是被场面震得愣了一下,毕竟举起一个成年人他们也没这能耐,不过倪元发了话,两人还是毫不犹豫的冲了上来。
“小心!”妻子有些担心罗老头.
听李诺说到这里,我竟然莫名地心突了一下,开始是因为担心两人的安危,可我知道两人是没事的,心中也没有多想。可李诺竟然这么有耐心地给我讲这个故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想见到的事。既然不是倪元,难道真是这罗老头?
李诺刻意提了一句妻子的反应,我虽然不愿意说什么,但脸色还是变得很难看。
按照妻子缜密的心思,她应该能预见这最坏的结果,可她既然来了,必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来应对这种情况.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实在想不出她还能怎么样,难道事先买通警察不成?可红海的事情只要不闹出人命,警察才不会去得罪红海幕后的老闆。难道这罗老头就是她的后手?
事情发展到现在,从李诺的语气中我就能听出事情的走向。我的心情极其複杂,要是早知道我在牢里的这段时间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我又怎么会下一招这么烂的棋,一回来就与罗老头针锋相对呢?罗老头在妻子心中的份量怕也是因此而来,这种危机时刻忽来的安全感几乎没有女人能够抗拒。
罗老头不出所料地制服了另外两人,只是几个呼吸的工夫竟然就让那两人不能动弹。倪元心中惊恐,再想逃时已经晚了,罗老头单手就将他按在桌上,口中说的还是那一句:“签还是不签?”
倪元心中定是把自己骂了千万次,红海的客房里其实是有秘密摄像头的,可他为了方便行事,竟然让保安室提前把摄像头给关了。根本等不到人来救,一番挣扎之后只能妥协,颤抖着把合同给签了。
妻子就这样看着一件她回天无力的事情,在罗老头手下轻而易举地扭转了。
虽然她平时最看不起的就是使用暴力的男人,但罗老头的壮举在这个时候看起来简直就是艺术.妻子兴奋得俏脸通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罗老头将没有了用处的三人直接甩出门去,李诺被罗老头瞪了一眼也很知趣地跟了出去。我终於知道倪元那次来看我时脸上未退的瘀青是哪来的了。
倪元杀鸡儆猴的计划落空,而且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气得在门外大骂,叫嚣着今天要把两人堵死在里面。
事情到了这里本该是告一段落,可看着李诺丝毫不减的笑意,我知道事情怕远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后来出来了吗?”我不想问,却不得不问。两人身陷险境,按理说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这样也称不上是故事了。
“你说呢?那老头貌不惊人,可能耐真不小。我想他要是年轻个二十岁,就沖他当时的表现,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动心,就算他长得矮了点,也称不上帅气。
也许你们男人会说我们女人肤浅,但你不是女人不会明白,这种烂俗的英雄救美桥段真的能轻易击碎女人的心防。女人在绝望的时候有多无助,在面对英雄的及时救援时就多没有抵抗力。不过妮姐就是妮姐,即使在那种情况下她依然没有踏出那一步,我很佩服她。“
李诺嘴上说佩服,可我从她脸上却看不出半点佩服的意思。我心神动摇,黯然无语,李诺又接着说起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几人堵在门外不知道屋里的动静,倪元盛怒之下想多安排些人冲进去找回场子,却被一旁的保安阻止住了。这红海休闲会所是高级会所,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倪元在屋里怎么胡来都行,可在屋外就不能肆意妄为了。撞门群殴这种行为无疑是在砸会所的场子,身为保安的他们是万万不敢听从的。
可能是考虑到会所后台的关系,倪元脸色虽然难看,但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决定,安排三、四个保安在这里堵住门口,他带着李诺直接就去了保安的监控室。
监控室有一间暗室专门负责监控各个房间里的动静,这种侵权的行为虽然法律上是明令禁止的,但红海这种大会所却还是敢做的,只要事情做得隐蔽,这种偷拍的东西有时候甚至能派上大用场,例如——捉奸。
倪元让暗室里的保安将刚才关闭的房间里的摄像头打开,屋内的情况清晰可见。两人在房间的沙发上相邻而坐,罗老头竟赤着上身坐在那里,矮小的身材上却还有些肌肉,虽然不像年轻人那么夸张,但收了条的腱子肉却一样颇有几分力量感,只是有些皱纹的皮肤让这种力量感产生不了什么美感。
妻子坐在一旁默默地为罗老头敷着红肿处,罗老头虽然功夫不差,但也不像小说里那么夸张,双拳难敌四手之下还是在那两个保安手上挨了几下,红肿在所难免。
一个年轻貌美的OL少妇在客房里温情脉脉地侍候一个花甲老头,两人却不是父女,这样一个画面任谁看来都有些违和。李诺更是对这副场景细心地刻划了一番,我虽知道她的意图,但还是听得眉头直跳。
想着妻子葱白的玉指在一个我厌恶的老头身上盘桓摩挲,无微不至地按压擦拭,我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也许画面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可在李诺恶意的渲染中不是也变成是了。
热敷按压持续了好一会儿,罗老头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这种意想不到的美人侍候怕是值回了他英雄救美的票价了。在换了三次热水以后,热敷终於结束了,罗老头重新穿好衣服,两人竟一时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出去看看吧,在这里提心吊胆的也不是办法。有机会我带你冲出去,量那些人也不敢胡来。”罗老头最先按捺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房间里的摄像头还附带着窃听装置,效果很好,罗老头的声音不大,却依旧能很清晰地听到。
妻子一把拉住了罗老头的手:“倪元今天既然敢在红海休闲会所用强,定是跟这里的老闆关系不错.是我大意了,我们现在不能出去。”
“那我们也不能一直不出去吧?”
“罗叔,你别急。红海会所到了凌晨是最热闹的时候,也是服务人员最忙的时候。到时他们人手不够,自然会放松对我们的警惕,就算门口的人不少,他们也不敢在那个时候把事闹大,我们出去的机会就更大些。”
妻子的分析让倪元听得直拍桌子,他本以为妻子会报警寄希望於警察,而红海最有经验的就是对付警察。可妻子偏偏没有这么做,这临危不乱的分析句句戳在他的软肉上。到了十二点,人手虽然不会不够用,但他还真不敢惹事了。他跟红海的老闆交情虽好,那也是别人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他在人面前只是晚辈,哪里敢造次。
到了十二点,走道里到处都是人,到时别说惹事,就是门口站着的那几个人怕也要撤走,不然有架子大的客人还以为这里有什么特殊客人比自己要高贵,闹出个什么争风的事情对谁都不好。
倪元敲着手指盘算着,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祈祷两人在房里睡着了,他再派人悄无声息地开门溜进去。可我妻子哪里会犯这样的疏忽。
两人一番对话之后才发现彼此的手竟然一直拉在一起,都尴尬地松开了手。
妻子与罗老头经常独处一室,虽不至於太紧张,但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氛围下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罗老头坐下之后,她站起身一个人坐在了床边,默默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现在还是晚八点,离午夜仍有很长时间.也许是因为神经一直紧绷的关系,妻子显得比平时更加疲倦,只是一直强打精神支撑着。随着时间推移,妻子的精神显得有些涣散,渐渐地趴在了床上。倪元很得意,可罗老头的表现又让他没有可趁之机,老头像个机器一样不知疲倦,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是眼神时不时地扫一下斜躺在床上的妻子。
就在妻子合眼浅睡的时候却感觉身上多了样什么东西,惊得陡然睁开双眼,只见是罗老头在给她盖被子,脸上不禁又是一红.
“噢,吵醒你了妮闺女,你先睡会儿,有我守着呢,到了午夜我再叫你。”
罗老头的温情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在蓄谋什么,妻子可不习惯在陌生的地方睡觉,刚才只是太乏了才躺下的,被罗老头看到自己的失态,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坐起身说道:“不用了,罗叔,在这种情况下我哪里睡得着,刚才也只是想瞇一会儿。今天的事还没谢你呢,哪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守着。”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你现在是我的老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一个老头如今还能派上用场,应该是我谢你才对。”老头说话相当客气,无论是谁听到这话对他都生不出恶感。妻子也很受用的笑了笑:“你到我们家是享福来的,可我却再三的麻烦你,你这么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反而变得很融洽了。时间跟着推移,直急得倪元团团乱转,李诺看在眼中,知道今晚註定是要无功而返了。
可屋里的两人聊着聊着,谁都没注意他们说了什么.妻子突然脱下高跟鞋露出黑丝包裹的小脚平躺在了床上,而罗老头也坐在床边开始帮妻子揉起太阳穴,妻子如墨般的长发在床上散开,默默地享受起罗老头粗糙指尖的按压。
倪元看在眼中一拍桌子骂道:“妈的狗男女,他们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人被堵在屋里居然还能做出这么暧昧的举动来,得到妻子是他一直以来的野心,可是今天这场闹剧反而有了种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他哪能不气。
“倪哥,你消消气,咱这会所不就是干这些事儿的吗?这在我们这儿算得啥嘛,不过这女人身段可真不错,尤其是那气质,咱这会所里可没有啊!”一旁负责监管设备的保安出声安慰了倪元一句。他负责暗室的摄像头,可没少看各种激情大片,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随口夸讚了一句我妻子的身材气质.
倪元清清嗓子,收敛了脾气,计划失败在这里发脾气只会凭白受这些保安耻笑,现在他也只能围观,看着我妻子这块他觊觎已久的美肉慢慢落入他人之手。
罗老头慢慢替妻子按压着太阳穴,又渐渐转移到头部其它穴位,妻子舒适地闭上了眼睛。罗老头趁着这个工夫眼光开始不住地在妻子身上乱瞟,先是涂着浅色粉红唇彩的性感薄唇,后是平躺却依旧挺拔的傲人双峦,最后是微微弓起的黑丝玉腿,薄丝下的肉色神秘而诱惑。
从罗老头的视线看去,尽是大腿处性感的美肉,若不是窄裙紧凑,这弓起之势大腿根处的神秘怕也是要暴露出来。尽管如此,还是让离得如此之近的罗老头大饱了一次眼福,不知还觉地还咽了口唾沫。
李诺细说着当时罗老头的反应,可能有些戏化,但依然触动了我的神经。在那种情况下两人依旧能如此亲昵,在家里的时候怕是更加自然。倪元之前给我看的录影内容绝不止发生了一次,今晚李诺所说的怕是还发生在录影之前。虽然还没见到妻子踏出那一步,可这足以让我心痛。
这也许只是男人自私的心理在作祟,异性按摩我在外面没少去过,可发生在妻子身上我还是不能接受。妻子素来自持,踏出的这一步怕已是决堤的预兆。
罗老头的手在妻子头部按摩许久,妻子的眉头也已经涣散,显然已是适应了老头的按摩。罗老头将妻子的头微微抬起,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始揉捏起妻子的肩膀。妻子眉头轻跳了一下,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这些都显示出她此时是知道罗老头举动的,可她却默认了。
妻子穿着的是一件深领的女式西装,里面白色的衬衣领口没有打领带,甚至故意松开了两粒钮扣。本来是为了衬托洒脱干练的气质,这会儿却成了被人窥视的契机.从松开领口的空隙中自上而下能清晰地看到粉红的胸罩,领口随着老头的按动起伏着。妻子舒适地收紧肩膀,老头看着她胸前的那对饱满随之起伏,顿时加快了几分手上的动作,妻子有些不安地扭动起来,却没有挣脱。
罗老头手上动作不慢,额头也贲起了青筋,显然也有些兴奋了。妻子呢喃地扭动着,黑丝祼足开始摩擦起来,光滑的黑丝让她的膝盖无法互相借力,於是轻踏在床上的秀气玉足开始在床单上摩挲。妻子身材修长玉足尺码虽然不小,但白皙娟秀,明明她保养得不多却依然白嫩。我曾不止一次夸过她白嫩的双足,她却笑说这是天生的。
我促狭一笑,哪里会想到这双天生的秀美玉足会被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如此视奸。罗老头看着妻子扭动的下身,双目都有些赤红了,哪里还有之前那种老实模样。他大着胆子将手从肩膀移到手臂上,藉着揉捏手臂的机会,伺机若有若无地刮蹭着妻子的饱满胸脯,动作巧妙之下让妻子一时都没有发觉他的用意。
就在他挺起身体想继续往下的时候,妻子却从床上陡然坐起了身体,罗老头吓了一跳,赶忙收起双手保持原来的坐姿,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妻子俏脸通红,头发有了些许凌乱,双眸却紧盯着罗老头胯间.
原来罗老头的胯间早就贲起了一个大包,刚才挺起身子的工夫直接顶在了妻子的头顶,一下子把她惊醒了过来。可耻的是这老头不光胯间坚硬如铁,西裤更是没有拉上拉炼,白蓝条纹的内裤直接从裆门顶出,场面说不出的猥琐尴尬。
“对不起,妮闺女,我……”罗老头不擅言词,这种紧张时候更是语塞,一张老脸胀得通红,只是匆忙地拉起裆间的拉炼,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嘿,这老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倪哥,手段不错,胆子也不小嘛!要是我碰到这样的气质少妇,早就扑上去了,这时候还支吾个毛啊!”
监视器前的保安突然笑了起来,倪元听在耳中却非常不爽,他自认为条件哪里都比这老头强上不少,可妻子一直对他不假辞色,对这老头却不设防,两人亲昵如廝让他彷彿被人打了耳刮子一般。
“妈的,江睿这小子办的叫什么事,弄这么一老头在家里.”倪元气倒出到我头上了,但还是不服地对保安说了一句:“哼,他刚才只是英雄救美,这会又近水楼台罢了。想要得到方妮他是癡心妄想,方妮这次能饶了他才怪。”
“嘿,倪哥,这你就不懂了。像这种女人找男人可不是看外表的,能力也在其次。这种走心的女人对这老实巴交的男人反而没有抵抗力,你想想,这样的气质白领平时看到的男人哪个不是巧言令色,她们最反感的也是这种.这老头这时候说不出话来,只要在这女人心里有点位置,反而更容易被原谅。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啧啧,一个气质OL跟一个老头,这搭配真是绝了,有时候连我也搞不明白这些看着高贵的女人在想什么.”
这保安在监视器前也算是阅人无数,对於这种男女之事烂熟於心,各种女人心里的想法他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的说法我作为事后听众也无法反驳,现在我还真是不知道妻子心里在想什么了。倪元虽然不信,但接下来的发展还真让他难以理解。
“这不怪你,罗叔,男人有这种反应很正常,反而是我反应过激了。你这样憋着也难受,要不你自己去里面解决一下吧!”妻子竟然红着脸如是说道。
“啪!”倪元又是一掌拍在桌上,激动得好像他是我妻子的丈夫似的:“妈的,不能放过这对狗男女,阿茂(会所的一个保安),你去叫下门,别让他们在里面舒坦。”
“嘿嘿,我说什么来着,倪哥,这会你派人去了怕也是没什么作用了。”那保安嬉笑起来。
倪元脸色愠怒,看着显示器里的罗老头慢慢地踱入里间的洗浴间.而妻子还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涣散,双颊潮红,黑丝大腿还若有若无地搓动两下。
“咚咚!”倪元派去的人很快就传来了响亮的敲门声,妻子这才如梦方醒,如受惊的小鸟般仓惶从床上下来,连高跟鞋也顾不上穿,直接祼着黑丝玉足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就跑到了靠里的墙角,离大门处远远的。
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妻子有些担心地将门边的桌子推了过去堵住门口。松口气的工夫,敲门突然变成了砸门,惊得妻子再次站到了靠里的墙角。声音越大之下妻子看了看一旁卫生间虚掩的玻璃门,竟然大着胆子一头扎了进去。
“靠,快打开里面的摄像头!妈的,这帮傢伙是吃屎的吗?”倪元看到这一幕气得脑袋都快冒烟了,本想让人去吓一吓这对野鸳鸯,未曾想又适得其反了。
那保安不急不缓地打开里面的探头,口中说道:“唉,倪哥,你这是当局者迷了啊!这女人再怎么强势,到了这会早就受惊了,你这样一骚扰,不是把她往里面那男人身上推吗?”
李诺这会在心里也是愈发看不起倪元,总是在作决断的时候掉链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不是有个好的出身,真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来打方妮的主意。
红海的监控技术做得实在完备,居然连洗浴间内的情况也能清晰看见。当妻子进去卫生间的瞬间,可能已经预料到里面的情况,但真正亲眼目睹还是羞得不知所措起来。
只见罗老头坐在会所特制的石白凳上,靠着墙壁撸动着自己发黑的阴茎,西裤与蓝白条内裤一起被拉至脚下,矮小的身体曲成一团,一双老眼惊恐地看着突然冲进来的妻子。而妻子的柳叶双眸却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老男人的阴茎,漆黑如炭的肉棒上冒出一个红黑的蘑菇头,算不上多长却意外的粗大,马眼处流出的淫液打湿了包皮缠绕的棒身,连着粗糙的老手也湿了大半,包皮上贲起的青筋让棒身看上去狰狞可怖,似猛兽要择人而噬。
妻子有些被吓住了,她刚才的话多半是说出来缓解气氛的,她哪里相信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阴茎不仅能勃起如斯,竟然还有撸起来的欲望,一时间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
“我靠,这老头还真有几分本钱啊,看来这娘们挺会挑人的啊!”
“妈的,黑得跟个煤球似的有卵用,能硬得起来都算这老头硬气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倪哥,他们这些老男人多数都是这样,别看短了些,但真刀真枪干起来比年轻人可差不了,再加上那个粗度可没几个女人受得了。你别看它黑,那可是真正沙场上走过来的,他年轻的时候怕是没少干女人。啧啧,花丛老手啊,这个漂亮女人怕是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监视器前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李诺看着镜头前的阴茎也有些吓住了,她见过她男朋友的傢伙,跟这罗老头比起来,秀气得就像个白萝蔔.这样一个凶器用起来怕没几个女人承受得了。想到这里,她不禁胯间有了些许湿意。
这怕是妻子见到的第三个男人的阴茎了。比起我跟倪元的,罗老头的傢伙看上去更像是个人间凶器,发黑的包皮下阴茎一跳一跳的,似活过来的蟒蛇正在寻找猎物。妻子看得花容失色,赶紧偏过头去。她虽然没有多想,但红海的洗浴间几乎全都是炮房似的设计,浴缸、马凳全是设计成了方便男女欢爱的别样款式,再加上一个撸管的猥琐老头,场面淫靡非常。
“妮闺女,你怎么……”老头尴尬地吱声,可一开口就让人忍不住想骂他两句。妈的,刚才门外那么大动静他不可能没听到,不出来不打紧,竟然还在里面撸起来了!
“罗叔,赶快把裤子穿起来,他们可能要冲进来,外面的门挡不了多久。”
妻子闭着眼睛不敢看老头,只能催促他快点把裤子提起来。
“可是我现在……你不是说他们不敢胡来吗,怎么这快到午夜了,他们反而要冲进来?”罗老头打架的时候不含糊,现在却反而磨叽起来了。
“他们可能是狗急跳墙,不过他们人应该不多,不然门早就撞开了。罗叔,现在就看你的了。”
“可我这……”罗老头耸拉着双手,阴茎却依然保持着昂首挺胸的样子,杀气腾腾.妻子在他的犹豫声中睁开眼睛,目光正瞟在这桀骜不驯的阴茎身上,惊得又是后退一步说道:“罗叔,你这……”
“妮闺女,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这样子也没办法出去应付他们,要是不弄出来,老头我怕是出不去了。”
“这……”这老头的话明显没安好心,满满都是恶意,妻子此时却不得不依仗他:“那你怎样才能……”
妻子此时竟然还没有生出厌恶之感,任由老头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瞟着。罗老头从上到下打量着妻子,突然目光扫到妻子的黑丝玉足上竟什么也没穿,薄丝袜包裹的足背上白皙的肌肤隐约可见,就连皮肤下的青筋也看得分明。这朦胧的诱惑让老头胯下的阴茎更加贲起,与肚皮形成一个尖锐的平角,看上去更加骇人。
妻子看着罗老头目光在自己的腿上不再移动,膝盖摩擦之下一咬牙,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将性感长腿上的超薄长筒黑丝袜一左一右全脱了下来,往罗老头眼前一递,双颊似要滴出血来一般不敢抬头:“你……你快点……”
老头如获至宝地接过这还留有余温的丝袜,嫺熟地左右手各执一条,左手将一只丝袜缠绕住阴茎搓动起来,右手将另一只窝成一团,直接放在口鼻处闻吸起来,样子像极了一个瘾君子碰到等待已久的毒品,动作猥琐之极,整个洗浴间一下子充满了旖旎之气。
听李诺说到此处,我拍桌站了起来,妻子果然是在放纵那老头猥亵自己的贴身之物。而老头房里的那两双丝袜怕也是妻子像这样送予他手上的,不然妻子此刻哪来如此淡定的姿态.怎么会这样?我百思不得其解。罗老头与妻子的关系怎么会好到这个地步,连最基本的男女大防也没有了吗?说罗老头像个瘾君子,妻子不也是如此么?她一次次纵容罗老头这种猥琐行径,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却不悬崖勒马,这分明是要堕入深渊的节奏啊!
我把指甲手指搓入自己的发间揉搓着,如果李诺是想让我痛苦,那么此刻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没有阻止她继续往下说,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房间外面的砸门声戛然而止,妻子的紧张情绪似乎有所排解,竟没有催促老头快点完事,而是默默地偏过头去不敢看罗老头.窄裙下修长的白皙美腿叠靠在一起,粉白玉足向着化妆台踮起,露出淡红的足心,琴键般圆润修长的足趾折立而起,使得粉红的脚趾甲被挤压得快滴出血来,以此来宣示它主人并不平静的心情。
罗老头站在妻子侧面正对着化妆台,左手快速撸动着阴茎,本就漆黑的包皮被黑丝一包更是黑得一塌糊涂,快速翻起又重新覆盖的茎肉忽闪忽现,红黑色的龟头逐渐充血,马眼处的淫液如泉水般往外涌,将茎身上的黑丝浇了个底透,随时能拧出水来。
罗老头右手捂住口鼻的丝袜也是毫不停歇地用力吸着,直到喘不过气来才会移开来大吸几口新鲜空气。很难想像如此疯狂的举动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做出来的,从他癡迷的动作中瞎子也能看出他有着不输於年轻人的旺盛性欲,甚至尤有过之。
老头持续着猥琐的举动,一直没有射精的迹象,耐力惊人。他的目光时刻不离开妻子,一样的来回扫视,只是目光落到妻子祼露的性感长腿来时才会有所停留。老头看着化妆台前镜子里映射出自己猥琐的模样,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撸越有力。
妻子白皙的玉腿突然再次摩挲起来,老头似乎有些得意,撸得也更加卖力。
监视器前的几人看得也是心潮澎湃,倪元更是好几次按捺不住,有心去撞门闯入却都被人拦了下来。
那目光独到的保安突然说道:“这女人动情了。”
“嗯?这不可能,方妮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一个老头挑动,想当初我……”
在倪元看来,妻子是那种下药都征服不了的女人,怎么可能对一个老头动情?话到嘴边却还是及时收住了。
“你们看,她的眼睛在看哪里?”
保安提点之下,倪元和李诺看去,这才发现妻子偏过头去的目光正好是斜对着镜子,虽然不是正对,但余光却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镜子前罗老头的一举一动。
而妻子此时放在窄裙上整理褶皱的葱白素手,时不时地滑入大腿里侧抚摸一番,这种自欺欺人的举动无不彰显着她内心的躁动。
倪元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相信。可只有我知道,从我出事那天算起,妻子已有月余没有嚐过肉味了。以前我在家的时候,与妻子都会均匀地保持每周两到三次性爱,妻子的身体早就习惯了这种规律。此番中断这么久,妻子的身体怕是早已有了反应,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人堵在这里,与罗老头尴尬之余却又避无可避,妻子更是对这罗老头心有好感,出事的机率实在太高了。
罗老头久撸不射,耐力似乎终於有些跟不上了,速度渐渐地缓慢下来直到停下。罗老头乏力地将缠绕在阴茎棒身上的丝袜解了下来,右手紧握用来吸舐的丝袜也不舍地放了下来。两条丝袜早已经凌乱不堪,包裹过阴茎的那条更是湿答答的,两条丝袜都散发出一股子怪味让人难忍。
“啪!”罗老头突然将丝袜扔在地上,抬起手给自己来了一耳光,吓得妻子陡然坐直了身子,愣愣地看向他不明所以,脸上的潮红依然未退。
“罗叔,你干什么……”
“闺女,是叔对不起你。撺掇你过来,打包票说有事我能应付,现在却被人家堵在这里,而叔我却还畜牧一样趁人之危,对着闺女这清白身子撸这些秽物。
我……我真是惭愧啊!“
“啪!啪!”罗老头哽咽地说着又给自己来了几下,妻子赶忙起身拉住他的手,解释道:“罗叔,你别这样,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做决断的是我,你只是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你儿子的事我已经很愧疚了,而你却愿意不计前嫌地帮助我们家,我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怪你。”
“可我……唉!”罗老头支吾一声又不做声了。
“啪!”这次猛拍桌子的是那个保安,惊得倪元和李诺也跟着一愣:“我说什么来着,花丛老手,典型的花丛老手啊!妈的,对付这种女人用强的不行,只能用苦肉计,这老狐狸真是高啊!”
“这他妈也能行?”倪元目瞪口呆,当初他也曾挑得妻子情动,却依旧没得手,没想到这罗老头会来这样一个转折。
“倪哥,你可别小看这招,这可不是什么情况下都能用的。这老头在这之前铁定是下足了工夫套这女人的心,此番用上苦肉计才能触动这女人的心弦,要不然凭这女人的心性哪里会鸟他,这得环环相扣啊!”
这保安的分析,此番让我听到也觉得深以为然,罗老头哪里是什么善茬,沉默寡言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阴谋家的最佳伪装,将妻子心中的歉意当作突破口,一步步地向她伸出魔爪,将我的家弄得破碎。这到底是我的报应,还是他对我的报复?
“罗叔,是不是只要让射出来,你才能恢复过来?”妻子突然问道。这个赤裸的问题听得罗老头眉头一动:“是……可是我弄了这么半天还是出不来,可能是我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妈的,这种无耻的话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来的,他要是力不从心,这世上怕是没个正常男人了。
“那……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来帮你……”妻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虽然更红了,语气却没有了原先的颤音,彷彿再次恢复成了那个气质卓然的白领丽人。
罗老头老眸一亮,一双小眼瞇成了一条缝,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卑劣眼神:
“这……这怎么行!你这样做,我们怎么对得起小江?这也太委曲你了。”
去他妈的,我要是在场的话,一定会不顾后果地闯进去吊打这虚伪的老头,可事实却是我到现在才知道。
“你先别想这么多,今晚我们能平安出去的话,想必江睿是不会怪你的。而且这一切我是自愿的,虽然我们这么做有些违心,但我毕竟没有真的背叛江睿,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妻子竟然还出声宽慰罗老头,冰雪聪明的她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这样一步步地落入了一个猥琐老头的圈套。而起因却都是我的那场突然的车祸造成的,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罗叔,你先坐下来。”妻子红着脸吱声道。罗老头受宠若,赶紧后退几步找了个位置坐下。妻子一看脸更红了,这老头坐的竟然是会所特制的情趣坐椅,一高一矮的对座。男坐高则方便女人侍奉口交,女坐高则方便为男人足交按摩,亦或是被男人侍奉。总之这种刻意的设计几乎能满足所有男女欢爱的需求,妻子好死不死被套进了这个会所里来,哪里能想到这里的设计如此龌龊.
而罗老头选择的赫然就是那个高位座椅,“这尼马,我操了,他这是要让方妮……”倪元再次拍桌而起,那保安却兴奋得直搓手。
“这老头真是箇中高手啊,对付这种女人就是要居高临下地先摧毁她内心的倔傲。只要这女人坐了那低座玩这一次,以后怕是对这老头愈发没有抵抗力了。
倪哥,这是场大戏啊!嘿嘿……“
李诺在监视器前看得本就是心如鹿撞,经这保安一说,心中更是紧张。她从没想过男欢女爱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今天所见的一切正是让她人生观尽毁的源头.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妻子,想看她到底会怎么做。
妻子看着罗老头挑选了这样一个座位,本来强压下的心情这下子又被激荡而起,踩在冰凉地面上的赤裸玉足有些微微发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妮闺女……”罗老头居然摆出一副为难的受害人表情坐在那里叫了一声。
妻子听到声音身体一颤,像中了魔音一样竟真的一步步走了过去,等到了老头身前,目光再次盯住老头那还没有萎顿的下体,眼中渐渐蒙上了一层迷雾,似迷情又似受辱之泪.
见妻子站在身边没有坐下,罗老头竟大着胆子拉起妻子葱白的素手,引得妻子又是一阵颤抖。“闺女,是老头我妄想了。你放心,只要今天能带你逃出去,老头我回去以死谢罪。”罗老头说得慷慨激昂,妻子却没出声,犹豫良久之后说道:“罗叔,你儿子的事情你真的不怪江睿?”
我没想到妻子这个时候会提到我,她既然是为我着想,又为什么要做这些对不起我的事情,难道就为了减轻心里的负罪感?
罗老头沉吟良久说道:“闺女,你要说以前我不恨他那是假的,可在你们家这些日子,你对我这个糟老头子礼敬有加,现在更是……我哪里还恨得起来。江睿的事情自然有法律定处,你放心,我不会胡搅蛮缠的。这是老头子我对你的承诺.”
“嘿,没想到这中间还有事啊,倪哥。为了女人连儿子也不要了,够牛逼。
你输得不冤啊,但凡是个男人有这个豁得出去的手段,哪个女人泡不上手。
“那保安对这种意料之外的花边消息津津乐道。
“屁的手段,只怪江睿那孙子好死不死撞了这老头的儿子。妈的,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简直就是老子的剋星,老子到嘴的肉跑到他嘴里了。”
保安的话倪元自然是不服的,他知道今天註定是要无功而返了。眼看着时间离午夜越来越近,他已经招呼人去把门口的人叫回来了。今天若是能亲眼看看我妻子的堕落,他心里怕也是乐意得见的,虽然让她堕落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却也乐意做个看客。
罗老头拉着妻子的手感觉到她的紧张有所减小,也不等她真的坐到对面的矮座椅上,牵引着她的素手向着自己的阴茎靠近。妻子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却没有反抗,偏过头去不敢再看这骇人之物,只是素手每靠近阴茎一分,手的抖动就变得愈发剧烈,直到手指触到一片坚硬的温热。
妻子的手一抖,有种挣脱的冲动,罗老头却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拉住她,不让她条件反射地挣脱,一双老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妻子白皙的侧脸,以及脖颈处跳动的青筋。
有了双手的掌握,妻子挣脱不得,罗老头一手拉住妻子的手腕,另一只手引导着妻子的手掌握住狰狞的棒身。当妻子感到掌心处一片温热时,终於回过头来看着洁白玉手握住的那骇人毒蛇,俏脸当真是红得快滴出血来。目光处,那炭黑的阴茎与白嫩的手背形成鲜明的对比,如此扎眼,让人无法直视。
妻子一仰头之下正好与罗老头目光接触,老头老眼目光闪动,看着妻子似在博取同情一般。妻子看在眼中,弯曲的身体平移到矮椅前,竟真的坐了下来。
“我操!”监视器前的看客再次激动起来:“嘿嘿,这不迟早的嘛!倪哥,说起来还是拜你所赐啊!”
倪元不理保安的话,能守在暗室的保安都是老闆的自己人,他也不好得罪。
一旁的李诺看得双眼也有些迷糊了,作为看客,她的身体也开始有些发抖。
罗老头看到妻子坐下之后,松开了握住妻子的手,双手在身后握住了椅背靠了上去,似准备肆意地享受一番妻子的侍奉。而妻子手上没了限制以后,握住老头阴茎的手似生根了一般也没有松开.这不是她第一次帮丈夫以外的男人手淫,这种陌生的熟悉感让她有种恍如昨世的感觉,只是这入手的庞然巨物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迷茫了好一会之后,老头再次与她目光对视,似乞求一般的看着她。妻子用另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臀下的窄裙坐直了身体后,竟真的一上一下的帮这老头撸动起来,只是头埋得很低,被长发遮掩住脸孔看不出表情。
罗老头从妻子握住他阴茎的一刻开始,眉间一直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这会儿见妻子撸动起来,才敢仰起头肆意享受起来。
妻子不知道她这羞人的出轨动作,早已被会所的摄像头拍了个清清楚楚,忘情地撸动,动作由生转熟,由慢转快。不知是真的想让这老头快点完事,还是情不自禁。
老头炭黑的包皮被妻子白嫩的手掌抓握在手中,这种感觉有多爽简直不言而喻,从他的表情中就可以一览无遗.这种感觉完全不同於自己自虐式的手淫,精神和肉体上的感觉完全不在同一个次元。
包皮在玉手的撸动下将红黑的龟头一吞一吐,似一个调皮贪吃的野小子吞吐着最美味之物。不时露出的鲜红茎肉成了这炭黑中唯一的亮景,龟头马眼处的淫液从一开始就流个不停,很快就将妻子的玉手淋了个透亮,白嫩的玉手经这透明淫液的污染,立刻反射出一道道别样的光泽,似这白嫩手掌最好的保养品,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让人无法直视,连妻子涂在粉白指甲上的名牌指甲油都无法与其争锋.
可能是有些习惯了妻子有节奏的撸动,罗老头有些不满足地低下头来,想乞求妻子改变一下节奏。可妻子低埋着头,俏脸被头发挡住,根本就没注意他的表情,只是从他眼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妻子另一只闲置的手竟不知何时伸到了窄裙之内。以窄裙的长度而言,手掌应该是在大腿里侧抚摸。
罗老头的嘴角泛起一比若有若无的笑意:“妮闺女……”老头的一声低喃将妻子从自己的情欲中唤醒,她抬起头来,佈着几簇发丝的俏脸像发高烧一般,泛出不正常的红晕,就连眉梢眼角也染上了红色。妻子疑惑地看着罗老头,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可不可以……”罗老头用目光示意下体上的玉手,妻子哪里能不明白,再次低下头来,不知道是表示点头,还是无脸面对他的过份要求。
就在罗老头失望的时候,妻子突然伸出圆滴修长的大拇指,藉着马眼处淫液的润滑开始在他红黑的大龟头上刮蹭起来。老头顿时从脚底爽到头顶,扶住椅背的双手竟将身体微微撑起,似有些受不住这种快感一般,盯着妻子的老眼顿时赤红一片,藉着双手的力道将妻子紧握玉手当成牝穴,一挺一挺的插动起来。
而妻子也跟着老头的动作,在他每挺动一次的时候用大拇指刮揉一下他的马眼,似在给他清理龟头上的秽物,直爽得罗老头根本停不下来,矮小皱巴的身体就这样似发条玩具一般一上一下的动,说不出的猥琐。
“我操!”这种极致的享受被一个猥琐老头享受了,倪元顿时有些坐不住。
“嘿嘿,这女人怕是要沦陷了。你看到她刚才的眼神了吗?早已经意乱情迷了,这会儿她已经没了思考的本能,只剩下动物最原始的欲望了。只怕现在这老头就是强上了她,她也不会反对了。”保安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李诺在镜头前看得下身有股湿意,她从没想过在镜头前看别人表演会有这么强的视角冲击力,何况镜头前的女主角还是她一直崇拜不已的妮姐。此时她强忍着一股要冲出去用手解决的冲动。这是人作为动物最原始的悲哀,一旦情欲佔据上风就脱去了人的外壳,只剩下野兽的本能,无论多自命高贵的人都无法抗拒。
妻子变着花样用手帮罗老头解决的同时,自己体内的欲望也越积越深,此时她恐怕也有一股想要解脱的冲动。罗老头坐在高处看着妻子凌乱的长发,心中定是有股子变态的快意,视线就这样一直看着妻子,想从发丝间看清她的表情,身体则毫不停歇地挺动着,想像如果插入眼前这个女人会是怎样一个场景。
而妻子却毫不知情,反而卖力地用手配合着老头的玷污,想要帮助他完成这场亵渎的仪式,好让自己也得以解脱。此番她哪还有那半高傲卓然的气质,与会所那些坐台的小姐又有何区别.
随着这疯狂动作的进行,妻子的手随着老头的阴茎一起变得泥泞不堪,一挺一收变得畅通无阻,反而少了肉体摩擦的快感。老头显然又有些不满足了,高速挺动一会儿之后,动作又停了下来。
这回不等他乞求妻子,妻子已抬起脸来看向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
一张俏脸比起刚才红得更甚,眼白处的红色更加氾滥,情欲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我……”罗老头又是一阵支吾,不敢直接说出口,目光却又瞟向妻子并靠在一起的白皙玉足,居高临下的姿态像是君王临幸自己的爱妃一般,而妻子竟完全没有抵抗之意。虽然他的目光中不敢有勒令的意思,可这种无赖式的乞求反而给妻子带来了另一种穿透力,两人竟默契地交换了座位。
到了这一步,妻子对罗老头几乎是不设防了,这绝不是被堵在这里就能解释得清的。我心中虽然怀疑这当中的经过是不是有被李诺戏说,可妻子最近的变化彷彿却是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摇了摇头,听李诺说完。
两人交换座位以后,妻子坐上高椅,修长的身材得以舒展,一双美腿愈发修长,在洗浴间的灯光下经黑色套裙一对比,光彩夺目,吸人眼球。而罗老头窝在矮凳上弯着腰,矮小的身材也变得更加佝偻,屈坐在那里就好像一个卑微的奴才在服侍自己的女王一般。只是这女王做得有些不称职,潮红的脸庞不敢看眼前的人,反而被眼前的奴才肆意玩虐。
罗老头兴奋得一双老手直抖,就好像他已经老到对自己的手脚没有了控制力了一般,老眼紧盯着眼前的一双觊觎已久的美腿,颤抖着伸出手去,将这朝思暮想的美足托入手中。两手各握住妻子两腿的脚踝,如捧精緻玉器一般的将妻子的祼足搁在自己的大腿上,与自己粗糙的老皮摩擦,老皮上稀疏几根发灰的汗毛甚至簇拥在一起,争相地与这白嫩肌肤抵死缠绵.
妻子从茫然地换了座位开始一直颤抖着,也看不出她对这老头亵渎的动作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如牵线木偶一般地任其摆弄,没有反抗,让人看不出这是不是她第一次被这老头摸到腿足。一身OL制服并没有多少褶皱,靠在高椅上的样子彷彿是在自己办公室小憩一般,只是身下那衣衫半祼的黑老头将这幅唯美画面击得粉碎,猥琐行径更是最大的亵渎.
罗老头捧着妻子的玉腿没有急着往自己的阴茎上按,只是像我在倪元的录影里看到的那样,用苍老的手指细细地在妻子曲线分明的小腿肚上轻轻揉捏着,只是不时地用掌心的老茧摩擦几下腿肉,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在按摩,并不是要亵渎眼前的美人一般。妻子的呼吸也在他轻缓的手法下渐渐平复,吐气如兰.
老头细细地观察着妻子的反应,并间歇地抽出一只手点按一下妻子淡红的脚心,引得妻子的玉腿一阵抖动,修长圆润的足趾忍不住蜷缩在一起,似吐丝的蚕宝宝作茧自缚.
从头至尾老头的阴茎一直保持着胀红的充血状态,他却没有拿这凶残毒蛇触碰妻子的祼足一下,倒真像是个奴才在等待女王的命令才敢享受这份大餐。
按摩持续了一会儿之后,罗老头的目光突然开始平视前方,彷彿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原来妻子经过几次颤抖和扭动,窄裙好死不死地在平行的视角下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孔缝,从罗老头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里面幽深的曲径。
罗老头目光灼灼看了良久,手上捏得也更加卖力了,在妻子足下使力的拇指也更加有力了,好几次差点把妻子按得娇吟出声。半晌妻子摆头的瞬间,余光终於看到了罗老头此刻的目光在看哪里,慌乱之中赶忙用手平复着窄裙的隆起,搁置在老头大腿上的玉腿也瞬间收了回来。
“对不起,妮闺女,你太漂亮了,我刚才一时不注意……”罗老头见妻子收回脚,还以为她生气了,赶忙解释,只是这话语间哪里有半分歉意。
“我没怪你,罗叔。”妻子平喘了几口气,呢喃声中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目光再次看向罗老头昂首挺胸的阴茎,竟还是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罗叔,你怎么还没……”
“我……我也不知道,这眼看着要到午夜了,可老头我这身子还是……”
“那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妻子在情欲中智商真是急剧下降,老头三言两语她几乎都信了,我不知道她对老头是从哪里来的信任。就怕老头此时若是提出发生性关系,她也是要半推半就地应了,真是悲哀。
老头一张老脸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兴奋的。他左右看了看,忽地看到地上那条又被他遗弃的、撸得皱巴巴不成样子的超薄黑丝袜,忽地几步上前捡了回来。
“罗叔,你……”妻子看着罗老头收回那丢弃的丝袜,坐回到矮凳上又偷瞄上了她的玉腿,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闺女,你放心,叔会很快完事的。我这也是怕憋不住做出什么对不起小江的事情来,你就成全叔这最后一次吧,回去我给你做牛做马.”
罗老头说得可怜,但这哪里是乞求的意思,妻子瞪大眼睛想斥责他,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如果开始时还只是误入歧途,错误地在这时候激发了老头的欲望,想要快速帮他排解,然后大家一起从这里离开,有着共同的目的。可是现在罗老头的举动分明是在想满足自己内心的兽欲,一步一步到了现在明显是过份了。妻子若穿上这污秽的丝袜,那才是对她最大的污辱,怕是以后再也无法淡定地对待这老头了。
可老头知道是等不来妻子的同意的,也不等她说话,搬过她紧并在自己面前的修长玉腿,就开始往她的玉足上套那只皱巴巴的丝袜.这只是老头之前放在口鼻上闻吸的那只,虽然多少沾了些口水,但相对而言还是比较乾燥的。
“罗叔,你别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妻子虽然有心挣脱,可经过这么久的紧张,加之刚才放松筋骨的按摩,身体一时还有些酥软,被老头两只手强行按住竟然挣脱不开.
“闺女,是叔对不起你,可这样下去叔会疯掉的。叔我快二十年没碰过女人了,不发泄出来会憋死的。反正你都说了我们这不算踏出那一步,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你老公杀了我儿子,你现在也想害死我吗?”
妻子的挣扎扭动,在罗老头说出这最后一句的时候竟然戛然而止了。那时候我的案子还没有经过庭审,她对罗老头一直是百般顺从,可如今竟然要奉迎到这般地步么?难道只要不是真的插入,她就要不顾一切地顺从那老头到底吗?
“靠!靠!靠!靠!”倪元在监视器前连说了四个靠,心中怕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老头尼马有这功夫,为毛不直接上啊!这他妈是要玩凌辱吗?”若这时候换作是倪元,怕是早就提刀上马了。
“这可不是时候,若是想强上,怕这女人是要拼死抵抗了。倪哥,这是个大坑啊,这老头想要的不止是一夜情,这样循序渐进,瓦解这女人内心的防备,这是要发展长期情人的节奏啊!”
保安的话让倪元心里一突:“就凭他?”
“你可别小看这老头,唉,我也摸不清他是想要干嘛了。总之你要是还对这女人没死心哪,怕是要多花点心思了。”
监视器里罗老头见妻子停止了抵抗,欣喜若狂地给她穿起丝袜来。丝袜的品质很好,本是皱巴巴的黑丝重新回到妻子的玉足上之后竟然再次平顺起来,只是那不规则的湿润让妻子的美腿呈现出不均匀的色泽来,更多了一层别样的淫靡。
老头的手法很嫺熟,像是演练过无数次一样,将丝袜卷成一团从脚尖套入,一点一点地向上捋动,呼吸也随着动作的进行变得粗重,这让他朝思暮想的丝袜美腿再次完整地呈现在他面前。
当丝袜经过妻子的小腿肚抵达膝盖的时候,妻子突然用手挡住罗老头继续向上的手掌。罗老头疑惑地看了看,妻子如水的眼眸不敢看他,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就在罗老头失望至极的时候,妻子却蓦地接过老头手中的袜口,向着丰腴的大腿上拉了上去。
当丝袜穿着完整之后,妻子颤抖着手整理了一下袜口,黑丝与白嫩的大腿形成耀眼的对比,罗老头兴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白皙的美腿在丝袜超薄的材质映衬下,美肉若隐若现,星星点点的湿处更是直接透出肉感。多了这道淫靡的点缀,妻子的美腿性感的同时多了异样的魅惑,直看得罗老头的小腿肚子都有些发抖。
妻子仰起头闭着眼,羞愤之情溢於言表。罗老头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搬起妻子另一只美腿,将那之前包裹阴茎、被淫液淋透的丝袜再次套向这只美足。丝袜在淫液的浸泡上早已散发出一种肮髒的体液味道,可罗老头却毫不犹豫,反而显得更加兴奋.
当丝袜套上美足的瞬间,妻子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不同於刚才穿那一只时的温顺。湿透的丝袜带来的是一种冰凉的触感,更是对她平日里高傲形象的最大污辱。她在平日里也自诩是女强人,可这一刻被这等秽物沾身,让她眼角泛起了一缕泪光。
罗老头却不理会这些,将丝袜一点点地向上捋起。湿润的丝袜比较难穿,也比较难以捋平,湿搭在妻子白嫩的玉腿上起不到丝毫的遮掩作用,如玉般的肌肤在这层湿润黑色的包裹下愈发显得秀色可餐。
还是老样子,当罗老头把丝袜艰难地捋到妻子的膝盖的时候,妻子还是颤抖着接过将袜口拉到大腿上捋平,可能是害怕罗老头再接触到她的大腿,更加激起她的情欲.
看着这一双精緻美腿在妻子的配合下顺利完成,老头兴奋得直搓手,恨不得大叫一声。而妻子因为冰凉潮湿的丝袜包裹的关系,玉腿显得很难受,不安地搓动起来。
罗老头搓着手,双眼泛红地观察起这不同色泽的美腿,白皙肉感不尽相同,更是另一种刺激的视角享受。再加之美人不安的扭动,更添了一种别样的诱惑,似一份视角大餐,让他忍不住要大快朵颐.
妻子见罗老头久久没有动作,还以为他又在偷看自己窄裙里面,下意识地用手压了压大腿上的窄裙。看见这觊觎已久的女人娇羞的模样,罗老头终於按捺不住,抄起妻子双腿的小腿肚子,就将妻子的脚掌按压在自己的阴茎上。
“唔……”罗老头一声畅快的呻吟,可能是从脚底传来的冰凉与体温让他享受到了不一样的体验,一时刺激得经受不住。妻子也直感觉一股电流击过全身,长腿一阵晃动,却没有移开.
火热阴茎传来的体温渐渐消融着脚心冰凉的触感,妻子紧贴老头阴茎的足底甚至往棒身上踩了踩,娇嫩的足趾更是在龟头上蜷缩起来,自发地想要与这火热淫物亲密接触.
罗老头不等妻子有所动作,用手掌捏住妻子的脚背,一手一个用力将妻子温热的脚底挤压着阴茎,开始上上下下有节奏地套弄起来,粗重的呼吸间隔也越来越大。比起肉体上的享受,恐怕就精神上的刺激才是老头最大的快感。
“啊……”妻子发出一声呻吟,让人以为她是兴奋得情难自已了。“罗叔,你轻点.”原来是罗老头兴奋过度,捏住妻子脚背的手用力过大,近乎自虐式地用脚心挤压着自己的阴茎.他是没什么事,可是妻子疼痛难忍了。
“啊,对不起,闺女,弄痛你了。可是叔实在是忍不住了。”罗老头这才惊觉回过神来。
“罗叔,你放手,我……我自己来。”妻子坐直了身体,目光终於看向两人肢体相接处,一张脸已经红得像一块染布,五官都看不分明了。怯声的一句话让老头更加兴奋,连忙松开握住妻子脚背的手,转而握住矮凳的凳脚,准备再次肆意地享受妻子的主动侍候。
这不是妻子第一次为人足交,可偏偏我这个正牌老公一次都没享受过,妻子就已经第二次为别人做这种事情了。这一次对象竟然还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就是现在我听在耳中,心头还是像被人用刀割一般疼痛。
妻子熟练地用一只脚踩住罗老头狰狞的棒身,另一只脚用脚趾挑逗着老头的阴囊。阴囊内的睾丸就像是两颗玩具弹珠一般,弹压碾夹,直爽得罗老头魂飞天外,闷哼不已。
妻子可以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快点让罗老头完事,下起功夫来毫不含糊,将心底的羞意暂时全部压住,两足玉足双管齐下,一只用脚底不断地碾压老头的阴茎和龟头,另一只则不断用脚趾骚扰老头的阴囊,让老头的快感根本停不下来。
罗老头倒也硬气,竟然良久没有射精的意思,一双老眸盯着妻子玩弄他阳根的玉足,心中的快意怕是到了一个难以复加的程度。直到妻子的双足的丝袜被淫液打湿到分不出彼此的时候,老头才开始有了气喘的迹象。
看着黑丝里被淫液浸透的玉足,圆润的脚趾在淫液的浸泡下泥泞不堪,粉红的脚趾甲更是在这透明液体的包裹下反射出一种妖艳的光泽。妻子毫不吝惜地用脚趾在老头的龟头马眼上盘旋揉搓,似在为主人迎接即将到来的呕吐物,丝毫不嫌它污秽丑陋,想要为主人奉献一切。
罗老头双目圆睁,意淫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面容似一个垂死的老人回光返照做着最后的挣扎。蓦地一仰头撞上妻子充血泛泪的目光,看着她一身OL的高贵女人装扮,似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唔……”罗老头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妻子知道他这是要发射了,想要收回踩在老头阴茎上的双足,却被老头死死按住了脚背。
罗老头再次用妻子那湿透的黑丝脚心猛地套弄了几下阴茎,忽地猛然夹住龟头,健硕的腰身到屁股剧烈抖动几下,一股奶白色的液体喷射而出,顺着妻子的玉足向着大腿喷涌而上,直至窄裙。
一股、两股、三股……足足五次喷射,持续了十多秒,量大得惊人。妻子的整个下半身,从窄裙到黑丝,全都不均匀地分佈着一大滩一大滩的精液,将黑丝染白了大半,更别提还有多少滴到了地面。
“我靠,这老头他妈的是奶牛吗?这么大的量,这要是干到这女人身体里,怕是一次就给这女人下种了。避孕套也装不完了吧?”保安大哥再一次为罗老头惊呼。
“……”倪元这下子瘫坐在镜头前蓦然无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李诺则是被这一幕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以此掩饰她氾滥成灾的下身。
“怎么样,倪哥,是不是在这儿看别人凌辱自己喜欢的女人,比自己真刀真枪的上还要过瘾?你别说,当你干多了女人啊,有时候看别人干女人更过瘾,尤其这女人还是你认识的,又或者是喜欢的。就他妈一个字——爽!可惜了,这老头这次没真刀真枪的上,不然我一定要录下来,天天拿回家来撸一管。”
“……”倪元默默地坐着,似吓瘫了一般对保安的话不置可否。
镜头前的妻子呆坐在那里,低埋着头,脸再次被披散到前面的长发挡住,目光却是看向自己裙上裙下那一滩滩的精液,尤其是没被黑丝包裹的白嫩大腿上那一部份,彷彿能看到自己早已泛红的肌肤毛孔将这肮髒的精液当成牛奶一样吸收进去,当成世间最有效的美白品深入吸收,然后植入灵魂。
罗老头沉浸在快感的巅峰良久,等他慢慢从高潮中清醒过来时,一张老脸泛起了婴儿般的潮红.就好像是武侠小说中修炼了无上神功的老头,收功之后的神清气爽模样,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当罗老头看到妻子呆呆地坐在那里,再看看自己造就的恶行,蓦地有些害怕起来:“妮闺女……都怪我这老头贪得无厌,你可不要瞎想啊!老头子我这条命可算是你救的了,从今以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罗老头说着说着有些语无伦次了。
妻子陡然站起身子,将老头从座位上拉起来就直往外推,“哎,闺女,你这是干什么?哎,我的衣服……”妻子猛地将罗老头推出洗浴间的门外,“砰”的一声将门反锁了起来,直急得罗老头在门外乱叫。
“妮闺女,你可别想不开啊!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老头子的错,你回去打我杀我都可以,千万别乱来啊!”罗老头猛拍着门,搞得监视器前的几人也以为妻子这是要受辱自杀呢!
“你住口,我只是要清理一下,你别乱叫了。罗叔,你的事等我回去了再找你算帐。”
听到妻子如是说,罗老头才算是停了下来,不过还是不放心,呆坐在门口的地毯上愣神。
洗浴间里妻子走到化妆台前突然将下身的窄裙直接脱下,甚至都来不及脱掉腿上被精液污染的丝袜,妻子粉红的丝质内裤就这样暴露在镜头前,妻子当然不知道这一切还有人在偷窥.
她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拨开胯间的内裤,直接就将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插了进去。“噗嗤!”妻子的下体早已氾滥成灾,手指刺入阴道激得汩汩流出的淫水一荡,喷薄而出打湿了石白的椅面。阴阜上之乌黑的阴毛也被打湿,弯延扭曲地湿搭在穴口,整个阴户泥泞不堪。
我的妻子在自慰,我无法相信,结婚这些年我从没见她有这种习惯,写满她隐私的部落格更是对此只字未提。我一直认为在外人面前高傲冷艳如雪莲花的方妮是不会有这种低俗性趣的,可谁知道当情欲来袭,意志被潮水淹没之后,她也只是一个拼死求生,追求本能快感的雌兽.
我的思想一片混乱,李诺却还不停止这恶魔般的诅咒。
妻子拼命地想要释放体内积压的欲望,本就光滑的手指在淫液的润滑之下畅行无阻。妻子快速地插动着,可这似乎并不能消解她内心的欲望。忽然她的眼角瞥向化妆台前的一个粉色状物,竟是一根长约十五公分的情趣按摩棒。
这种东西在红海休闲会所里应该是柜台提供的,可不知为什么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了妻子的面前。这根按摩棒直径有四公分左右,棒身上竟然还均匀地分佈着颗粒般的凸起,真正当得起情趣二字,专为那些深闺怨妇、淫娃欲女订制的情趣用品。妻子披散着头发看了看这根按摩棒,想也没想就抓了上去……
“你给我住口!”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双目赤红的看着还跪坐在地上的李诺.
“怎么,你不相信妮姐会用那个东西自慰?我告诉你,就是看了她那晚的淫荡样子之后我才会变成这样,才会在倪元强暴我之后没有报警,选择自暴自弃。
你是没亲眼看到她用那个按摩棒自慰时的样子,我保证你这辈子也不会忘掉。
“
“我叫你住口,你没听到吗?”我上前一步,双手掐住李诺的脖子,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不管她是不是在胡说八道,现在我绝不允许她再继续诋毁方妮的尊严。她现在这副样子要说没有半点恶毒的心思,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怎么,你害怕了?哼哼,没想到你也是个胆小鬼,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变成一个你完全无法想像的样子,你就无法接受了。”李诺虽然被我掐得脸上一片血红,依然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虽然暴怒,但也知道不能搞出人命,掐住脖子的力道并没有多大,但她的头部还是很快充血。看着她瞳孔中的血丝渐渐增多,她竟还没有求饶的意思,我恨恨地松开了手。
“你自己堕入地狱没有人心疼,就想拉别人一起下去吗?想不到你的心思也这般恶毒。哼,我不会杀你,你说的话我会自己去求证.要是让我知道你今天说的全是胡说八道,我会让你在地狱里永远出不来。”我站起身来甩甩手说道。
“咳!咳!”李诺狠狠地咳嗽了几声,总算喘过气来了。不过她并没有什么惊恐的感觉,想必也知道我不敢杀她。
她仰起头看了我一眼,笑道:“不用你另外去求证,在这里你就可以看到。
自从上次在红海看到妮姐那副样子之后,倪元好像就迷上了这种偷窥的刺激感。
前几日他在你家偷偷装了红海的那种摄像头,接收的终端就在这间别墅里,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用上,他就再没到这个别墅里来过了。不过他嘱託我盯着,有什么情况都要向他彙报。现在你正好不在家里,难道不想看看你不在的时候,妮姐跟那个老头会干些什么?“
李诺的话让我吃惊不小,想不到倪元这廝胆子这种大,居然敢监视别人的私宅。难怪我才与妻子闹出点矛盾他就知道了,想必是这李诺看到后彙报给他的。
一想到我昨晚与妻子在床上的欢爱过程也被别人看了个清楚,我心中顿时被一股强烈的耻辱感淹没.
“妈的,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别人家里装那些东西!你赶紧把东西的位置给我说出来,不然我现在就让你好看!”
“你激动什么,不就是担心昨晚与你老婆的好事被别人看到吗?告诉你,东西只装到了客厅里后倪元便没再出现了,我只不过是从客厅看到昨晚你们的情况不对才给倪元说了一声。你想拆的话就去拆吧,倪元现在也用不上它。我好心想帮你追察婚外情,你不领情的话就算了。”
李诺现在就是一个赤祼祼的阴谋家,哪里还有一点以前在办公室时的单纯影子。生活真是把杀猪刀,一刀下去就能让一个人一夕之间变成厉鬼。
我知道李诺现在无非就是想看到有人比她更痛苦,以寻求心理上的快感。可我现在一无所有,妻子是我唯一在乎的东西。关於她和罗老头的关系,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这段时间的发现已经够让我疑神疑鬼、精神恍惚了,再加上李诺今天说的这些,我不得不去揭开我迫切想要知道的真相。李诺用的已经不是阴谋了,是阳谋.
我目光如电,死死地盯着李诺:“监视器在哪里?带我去。”李诺再次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
第十章
倪元的卧室是二楼最大的那个房间,很难想像倪元会把这么重要的房间钥匙交给李诺保管。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李诺竟然已经心思深沈若斯,不仅成为了倪元的情妇,竟已获得了他如此的信任。
若不是倪元对她放心,又怎么会在这关键时候把这别墅交给她。
看着李诺熟练地打开倪元房间的大门,我不禁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
就算是曾经的我也不能如此轻易地接近倪元的隐私。
“倪元没有再到别墅来的原因,你知道吗?”
我顾自问了起来,看她到底知不知道倪元现在的处境,并且她到底保持的是怎样的态度。
对倪元到底是爱是恨,在这风起云涌的时候是否能为我所用。
虽然我们的关系不再像以前那样,我也不会完全地信任她。
但如果我们有了共同利益就另当别论了。
“听说了一些,你还真以为我一天到晚住在这里呢。公司的工作我还在做,外面的事情自然知道。省纪委的动作闹得这么大,倪元的麻烦自然不小。怎么,江总,你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报复倪元吧?”
李诺本来就是聪颖之人,此番变化更是让她心思敏捷,从我简单的一句话中就判断出了我的用意。
“怎么,你难道觉得我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吗?”
“哼,你怎么想的跟我可没关系,只是你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算是找错人了。倪元又怎么让我接触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你现在家里后院起火,真的有功夫来找倪元的麻烦吗?”
李诺将我引入房间,转了个圈,我才发现这间卧室早已焕然一新。
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连墙角一直摆放在那里的保险柜也早已被搬走。
整个房间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气息,要想找点什么对倪元不利的东西还真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倪元离开之前早就接到了他老爸的电话,把这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个干净。你要真想找什么,不妨找找看?”
李诺笑了笑,看来倪元敢给她自己房间的钥匙,早就是有恃无恐了。
“他就那样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收拾干净了,你就没找机会留一点儿后手?”
我瞇着眼睛看着她,李诺神秘地笑了笑,我有些会意。
我们心照不宣的没有再聊这个话题,就算她手上真有什么也不会这么轻易地给我。
等日后局势明朗,倪元那边真有什么事的时候,她肯定会乐见其成地给他最后一击。
被倪元两个月的玩弄,变成现在这副蛇蠍性子,要说这中间都是你情我愿,那也太不符合倪大公子的风格了。
李诺现在心甘情愿地为倪元做事,怕也只是被给予的重利所吸引,等日后他的地位汲汲可危,许下的东西兑现不了的时候,李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房间里的布置变得极其简单,除了床和衣柜,竟然只剩下几套桌椅。
紧靠阳台窗边的是一个老板桌,上面赫然摆放着三台并立的27寸显示器。
应该就是倪元用来监视我家的的监视器了。
我看着右下角还在闪动的指示灯,显然机器还在动作中。
我眉角跳了跳走了过去,将休眠中的机器唤醒,熟悉的场景扑面而来,竟然全是我家客厅的影像。
“怎么样,这些个隐藏的针孔摄像头装得不仅隐蔽,而且高清,全方位无死角。专业人员出手就是不一样,可惜倪元只装了客厅就没找时间装其它地方的了。”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到高兴呢,还是应该庆幸呢?”
我狠狠瞪了李诺一眼,她也不以为意,笑道,“当然是应该高兴才对,倪元装上这个可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看到。现在就被你看到了,你难道就没有在家里装一个来监视你老婆和那老头情况的心思?别人都替你做完了,你直接坐收渔利,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哼……”
我哼了一声不理她的巧舌如簧。
与妻子关系紧张,让我对她的心思很是担忧,装摄像头这种事情我倒是有过闪念,但直接就放弃了。
妻子最註重隐私了,这次冷战也有一半也是因此而起,若被妻子发现我变本加厉。
怕这婚姻即使搬出女儿也是保不住了。
可如今这东西不是我装的,虽然被发现后少不了麻烦,但我多少不会有心虚的感觉,也可以拉出倪元来挡枪。
虽然手段有些不正派,但非常时期必须要有非常手段了,我也做不到放任自流,任事态发展下去。
从监视器里看我家的客厅里并没有半个人影,我猜想妻子可能还是没有回来。
她辞职以后的工作规律我完全摸不清楚,也更加搞不清她现在做什么去了。
可偏偏这时候我又无法打电话问她。
可一会儿的功夫画面里罗老头突然穿着工作服从外走到了客厅里,还是我出来时的那身装扮,可现在我看着他的脸,心情简直糟透了。
我本以为他只能算得上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老头子,可没想到手段之伶俐完全不是我能揣测的。
这样居心叵测的人,怎么就一步步地走进了我的家里呢?镜头真的很清晰,扒近之后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罗老头额头上缜密的汗珠,看来工作得的确卖力。
他一进到客厅就不住地朝着二楼我和妻子的主卧门口张望,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没一会他又突然去到了厨房里。
客厅里再次变得空荡,可紧接着主卧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竟然出现了妻子的身影。
难怪那老头跑进来张望,原来我妻子早就回来了。
她一身整洁的灰色西装,竟然不是套裙的那种,而是小西装配上紧窄的西裤,线条分明。
身材依旧显得窈窕有致,气质出群,但没有了穿着丝袜套裙时的那种性感,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稳重大方。
如墨般的披肩发整齐地梳在脑后,没有刻意做发型,刘海梳得恰到好处,分侧两旁,显出一张娇俏的面容。
细看之下没有因昨天的事情显出什么倦容,原来是画上了精致的妆容。
妻子鹅蛋般的白嫩俏脸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睫毛上扬,柳叶眉收得很细,一看就没少下功夫。
挺翘的鼻梁下两片性感唇瓣打了少见的红色唇膏。
就算不看她腰间的挎包也能知道她今天是有正事要出去办。
那身西装我很眼熟,是她三十岁生日时我送给她的。
彩虹女郎里购买的名牌,价格不扉。
说起这身西装,还是陪妻子逛街时看到的,她无意中提到了印象不错,我才当做生日礼物买给她的。
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妻子这身装扮。
看惯了她穿着丝袜套裙小西装的样子,我也是爱煞了她那身经典制服,更喜欢她在灰黑肉三色丝袜包裹下各不相同的性感美腿。
像这样相对保守的衣服我一般不喜欢她穿,当时可能是她想在穿着上有所改变,所以想要这样一套西装,我也觉得偶尔有这种一套也没什么才买了下来。
现在看到她这身衣服我竟莫名的有些心安了,知道那罗老头也跟我一样迷恋妻子的丝袜美腿之后,我竟有些害怕妻子再在他面前保持那身装扮。
这种让妻子被别的男人视奸意淫的感觉在以前我会引为笑谈,甚至以此为荣。
可如今我已经琢磨不透妻子的心思,她如果依旧无所避讳,我反而心情会更乱。
妻子起到玄关处从鞋柜里挑出一双低跟的白色高跟鞋,正准备出门离开,罗老头却端着个托盘从厨房急急忙忙赶了出来。
“妮闺女,还要出去忙呢,先歇歇喝杯牛奶再忙吧。”
监视器里传出的声音比想像中要清晰得多,甚至没有多少音色的改变,倪元这廝还真是花了大价钱了。
罗老头从厨房端出两杯牛奶,一脸憨厚的笑容看在我眼中又是那种讨厌的献媚嘴脸。
“不了,罗叔,我今天还在赶去湖州市,那边有个重要的合同要谈,可容不得耽误。“妻子婉言拒绝,罗老头却突然黑了下脸说道,“再忙也不能不註意身体,你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不註意,身体可是会先垮的。老头我怎么说也懂些医术,最见不得你们这些糟践身体的年轻人。”
妻子犹豫了一会儿,竟还真的想伸手去端托盘里的牛奶。
罗老头却忽然收回了托盘,往一边的茶几走去说道,“有些烫,你先坐下来慢慢喝。你这每天忙难得坐会儿,先坐下来喘口气吧。”
罗老头又是简单的一句话,妻子楞了下,但还是乖乖地放下挎包坐了下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稳定了一下情绪,我知道自己可能是有点敏感了,现在看他们的举动怎么看都会往坏处想。
就这么简单的举动,我都能胡乱猜想他们的关系,这样实在无益於看清问题。
我尽量地平复着心态,眼睛却没离开过镜头。
妻子端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很优雅,罗老头的坐姿也是精神奕奕。
可这本毫无关系的一老一少,无论从身高,身份还是气质上来说都是相形见绌,坐在一起完全是格格不入,再加之我已知晓两人的种种暧昧,看在我眼中又怎能不多想。
妻子缓缓地喝着杯中的牛奶。
这两人独处,她对这罗老头倒也放心,竟不怕他在这牛奶中动什么手脚。
罗老头搓了搓手,打开话题道,“闺女,有些事叔也知道不该我掺和,但我还是想问问。”
“你是想问昨晚的事吧?”
妻子头也没抬头……
第十一章
我憋着一股子气试着以最快的速度甩开后面的别克车,可事与愿违,城西这边的别墅区我来得也不算少,可后面的家伙对这里显然更加熟悉。每一次以为甩开他的时候却在下个路口被跟了上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心系妻子的我耐心开始消耗殆尽,脚下的油门催得更快了些。后面的车也愈发跟得紧,在城区这一追一逐之间的两辆车明显超速了。
本来想直接出城赶往湖州,可现在我不得不放弃了原有的打算,我开着车直线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城南区。路上不知被多少电子眼抓拍到超速,我都视若无睹。别说这不是自己的车,就算是也不是在意这些事的时候。
只是偶有几次被交警注意,让我烦躁的心情又添了几分紧张,心弦崩得更紧。不过却不知交警现在分身乏术呢,亦或是到了交班的时间,硬是都没有追上来的意思。有惊无险地回到城南之后,我找了个只容一车宽的胡同将那辆别克车引了进来。
在看到猎物终于上钩之后,我所有的怨怒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从一个路口猛地窜出,将别克车逼停了下来。也许是跟踪得久了,别克车的司机有些放松了警惕,竟一下子吓得让车失去了控制,直接撞在一边的水泥路桩上才停了下来,险些撞到了路人。
我打开车门从车后箱找出一把扳手,走向撞停的别克车。走近了看才发现车内竟然有两个人,都因为车门被挡而被卡在前座,进出不得。我也没想着怎么应付两个人的问题,只想发泄胸中的一股怨气,直接抡起扳手敲向靠近驾驶位的车门玻璃。
“铛”地一声,玻璃比想像中结实,只是布满了蜘蛛纹。这反倒似火上浇油,我火气更大了,连抡了好多下,有多大力使多大力。玻璃终于挨不住应声而碎,车内的两人当时就懵了。
我喘了几口气,死死地盯着眼前两青年。西装革履,身材都算不上健壮,油头粉面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跟着倪元混吃混喝的狗腿子。
“大……大哥,你这是干什么?”驾驶位上的小平头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刺激中醒过来,有些结巴地问道。
“咚!”我猛地用扳手在别克车的车顶砸了一下,从头顶传来的刺耳声将小平头震得直缩脖子,副驾驶上的那个青年也是打了个激灵。
“少废话,我问你们,为什么跟着我,倪元那小子躲哪儿去了?”我拿扳手指着小平头的的脑袋逼问道。
“大……大哥,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平头出于惯性地就开始装傻。
我也没打算让他们一问就答,我冷笑一声,准备再发泄一通。就在这时,别克车内的车载音箱突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两个废物到底搞定没有,没有就别管江睿那小子了。现在就调头去湖州,给老子盯紧方妮那个贱人。这个贱人竟然敢举报我们家老头子,就别怪我不念旧情。妈的,敢害我她也别想落好,这次到湖州老子就让她变成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是倪元的声音,这两个家伙果然是倪元的狗腿子。而且他说到方妮举报他老子?怎么回事,方妮怎么会去招惹他?我被这突然的声音弄得精神一滞。两个青年也愣是等到声音结束才反应过来,等他们准备关掉通话的时候却被我厉声喝住,“谁他妈想死就给我按!”
我拿扳手压在小平头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不敢再动弹,另一个青年也是配合地一动不动。
“……江睿?”
这边的声音显然那头也听得到,那边再次传来倪元迟疑的声音。
“你们两个废物搞定了也不早点报告!刚才整那么大声响,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倪元听到我厉声说话的声音,竟然还以为我被这两个小子给制服了,在出声反抗。显然他还没有考虑过两个人对付一个还会被反制。
“嘿嘿……,江睿,亏我还以为保你出来能起到点作用,能把那老头弄走,现在看来你在方妮眼里也没多少分量了。你还是老实给我呆着吧,等我挺过这阵,你就回去接着吃你的牢饭吧。”倪元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是那副德性,竟然还敢跳出来搅风搅雨。看来他老子的“禁足令”白下了,摊上这样的儿子,他老子能挺过这阵才怪。我在心里沉吟着,他一直躲着我还真摸不清他的动向,现在跳出来我反倒心中有底了。
我也懒得跟他做口舌之争,他刚才提到妻子,似乎这次湖州之行又是他设下的陷阱。
“等你挺过这阵再得意吧,你刚才说方妮举报的你?怎么回事?”
“靠,你丫竟然还真成外人了,方妮这贱人在我手下栽了那么大个跟头,差点被那老头给睡了,她都没告诉你?哼,这只不过是以前老子想睡她使的一点小手段,可她却想要老子的命。竟然去纪委那里举报我们家老头子,这女人简直是疯了。”什么?竟然真的是方妮做的?我不知道妻子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动机,但倪元的那次设计让她受辱,给了她很大的刺激。可她是什么时候举报倪元父亲的?这么大的事又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跟倪元撕破脸,这得对她刚刚起步的事业得造成多大的风险,她不可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想让我担心,还是要与我划清界限,现在每每想到她的事情,我的头总是忍不住地胀痛,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最后浑身只剩下有力使不出的疲累。
“这女人这么恶毒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她不是一心扩大自己的生意吗?我就如她所愿,湖州的王三全你知道吧?方妮还在做总监的时候,他就对她很感兴趣了。这次听说她下海想扩展湖州方面的业务,他可是很乐意帮忙呢。他专门推了个经理人出来约谈方妮,至于他会做些什么,我想你一定猜得到……”“轰!”我猛地将手中的扳手砸在车载通话屏上,“我艹你大爷,倪元,老子跟你不共戴天。”王三全是什么人?我虽然跟他打的交道不多,但是在生意场上他的名声可是大得很,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而是他是个出了名的色中饿鬼。生意人利字当头,拥权贪色,哪怕是沾手黄赌毒也都是人为财死。可这王三全却是个色字当头的异类,人长得肥头大耳,虽是人到中年却可以为了美色主动与人让利。如此没有原则的生意人,却硬是倚仗着一个做税务局长的同胞兄弟,把公司搞得风声水起。虽然为人所看不起,但多数生意人都愿意与他打交道,如此愿意主动让利的金主,有谁会不喜欢。
甚至有些利欲熏心的人,主动献妻献女,只为投其所好,换取惊人的利润。以前经营公司的时候我就不太瞧得上他这个人,有些生意往来也都是倪元在与他接洽。谁知道这两人竟然臭味相投,现在更是合计来陷害我的妻子。王三全是何时盯上方妮的,方妮现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我总算知道什么叫祸不单行,本以为出狱了就是新的生活,可谁想到出来面对的却是刀山火海。
“哧~ !靠,怎么回事……?”
音箱中先是传出一阵紊乱的电流声,接着竟还能传出倪元的声音。我怒不可遏,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从后座对着通话屏就是一对猛砸。
两个青年看到我发疯,心疼自己爱车的小平头壮起胆子阻止我道,“哎,哥,有话好好说,别砸。哎,你可轻点啊,这套设备好几万呐,这可都是我的血汗钱。”此时的我哪还管他说些什么,我将通话设备砸到连一丝电流声都传不出才善罢甘休。
“呼,呼……”我气息乱作一团,吐息声渐大。小平头看着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车载装置,心都快滴出血来了。摆弄着零散的零件,嘴中碎念着,“疯子,你真是个疯子……,我们只不过是跑腿的。”这小平头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副驾驶上那个稍显木讷的青年,嘟囔着道,“阿平,要不咱跟他拼了吧。”我刚发泄平静少许的情绪,听到这一句一下子警惕起来。那小平头急忙制止道:“别胡说,哎,大哥,你可别乱来。”小平头倒真是个察言观色的主儿,一下子就看出我脸色不对,生怕我现在这情绪真做出什么流血事件来,他可不会为了车去与人拼命。
“大哥,你看你砸都砸了,气也消了,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就放我们一马吧……”小平头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想着尽快脱身。正说着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却又对上了我阴森的目光,一个激灵颤巍巍地递上了手机。
我也不是刻意要针对这些跑腿的,只是以为是倪元打来的电话。如果他们通上话,我可能就得一直跟他们在这里干耗着了。
我接通手机咬着牙说道:“如果方妮有事,我拼着回去蹲号子,也要你和你家老头子一起完蛋。你听清楚了吗?”
“江睿?”
对面意外地传来一阵女声。不是倪元,而且声音听起来格外熟悉。
“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你不是去湖州了吗?”
对面一连串的发问,我终于明白过来,对面的人居然是李诺。
看着眼前讪笑着的小平头,我真是吃惊不小。经过一连串的发问,我终于了解到原来眼前这小平头竟然是个双面间谍。明明端着倪元的饭碗却被李诺策反,竟然成了她安插在倪元身边的眼线。
“行啊你,竟然变得这么有手段了。”我发觉我对这个女人还真是小看了。
“怎么?难道就只有你们这些人能当老板不成,是人都是会进步的。好了,事情我大概明白了,把手机给阿平,我安排他带你去找方妮。”
没想到在这危难时刻,李诺竟然成了我的强援,还真是命运难测。我把手机递给小平头,他一脸恭敬地接了过去,看上去被李诺收拾得很服帖的样子。
“嘿,诺姐,您说……,好,听您的,您尽管放心,我保证把事情干得漂亮……”
听着他一脸谄媚的样子,我嗤笑了一声,就这样一个二五仔能办成什么事。从刚才到现在他的表现简直毫无亮点,我心中虽不喜,不过也没有说出来,既然他是倪元安排去跟踪方妮的,他就一定能办法找到她,现在可不是看不起他的时候。
“行,诺姐,我一定照办。”
那边挂断电话,小平头随即讪笑着对我说,“唉,你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早知道您跟诺姐是朋友,也不会闹出这么多误会了。从今天起我就叫您江哥了,江哥,您可真是威武,刚才那几下子可真把小弟给吓住了……”
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是个自来熟,搭上话就开始说个没完。我听他说了几句随即不耐烦道,“少废话,赶紧办正事,带我去湖州找人。”
“呃……,好嘞,听您的。”
小平头也知趣,随即闭上嘴。可等他想发动车子的时候,却发现车里现在这样子可真没法开了。随即又回过头来对着我苦笑。
“哥,您看这……”
“下车,开我的车去。”
我拉开车门就往外走。可这时远处却传来一阵警笛声。我环顾四周才发现周围聚了不少人,看来刚才的确玩大了点,有人报警了。
“都看什么看,闹着玩呢,都不做事啦。”
小平头从后座爬出车来,仿佛晒干的蛤蟆回了水池一般,气势暴涨。对着围观的人嚷嚷着。
看热闹的人瞧着这流里流气的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也都怕惹麻烦,马上就散开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我对小平头说道,“留个人应付一下,我们先走。”说着我便钻进了自己开的那辆车。
小平头回头对着还在往外爬的另一个青年招呼道:“阿泰,你留下来应付一下。倪少那边要是再来电话就说我被我妈叫回去了,要是问起江哥的事,就告诉他被他跑了。再吩咐你些什么其它的耗着就行,反正他也不能出来,你等我回来处理。”
那个青年虽然木讷,倒也是听话得很。对小平头关心了几句就留了下来。我带着小平头一路直往湖州奔去。
在路上这小子也是一直喋喋不休,我本就疲累的脑仁都快被他吵炸了。从他透露的信息中我知道了,他叫方平,那个跟他一起的青年叫胡国泰,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弟。
方平没什么正经工作,初中辍学后就一直在混社会。靠着一个在倪老头子手下当差的堂叔的关系,跟倪元搭上了线,从此以后就踏上了巴结倪元的道路。不知道是不是被李诺策反了的关系,他说起倪元就开始细数他的诸多恶行,这些事我都略有耳闻。一些耸人听闻的话我也只当是他说起的笑话,我可不相信倪元会让他知道多少机密的事情。他的等级完全不够。
我也没问他是怎么走上反间谍的道路的,毕竟我不确信他会不会把有关我的言行再汇报给李诺。只是细问了一下他把多少关于我家的事情告诉给了倪元,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我家监视了多久,知道了多少有关我和方妮的事。
可结果我显然多虑了,他竟然是在被派去我家之前就被李诺给策反了,通报给倪元的信息竟然都是经过李诺筛选的。除了一些正常的作息他几乎没有透露半点其他的东西,也难怪会被倪元骂做废物。
不过这样与他问答过后,我才发现他也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在做间谍的事情上他做得滴水不露。不暴露半点异常信息,光这份守口如瓶就足以让人敬佩了。就这次他被倪元派去李诺那儿盯着,中途发现李诺的车出来,最后发现开车的人是我。在倪元的全程遥控之下他竟也没有暴露我去见过李诺,只是说在跟踪李诺的途中发现了我,临时改变了目标。
他的这份随机应变让我松了口气,我还担心开着李诺的车出来,让倪元知道会猜忌我与李诺在协手对付他。让他心有忌惮会有所防备,这样李诺的立场会相当不妙。现在好不容易在倪元身边找到的突破口也很快会被堵死。
我开口赞了方平一声,乐得他又是一阵吹嘘。我翻了个白眼,随即将心思放在深入虎穴的妻子身上。路上我已经打了好几次她的电话,可每次都是被直接弹回来,看来她还把我放在黑名单里呢。用聊天软件发过去几条讯息也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我愈发担心她的安全。
我按照方平说的一个地址急速赶去,从地址上听去是湖州的一个郊区商业街。据他说这次约谈方妮用的是王三全手底下的一个皮包公司的名义。虽然他这么说,可到了地方我才知道这皮包公司竟然包下了一个总数六层,占地近千平米的写字楼。而它仅仅只是作为王三全在这个郊区的办事处。
我再次对王三全的“豪”气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心底对妻子的这次湖州之行又多了几分忧虑。我将车停在写字楼前的停车场内,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我仔细扫视了一下整个停车场,很空旷。显然在这里上班的人并不多。逐一看了下在场的车辆,并没有看到妻子的车。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副驾驶位上的方平,此刻应该正是他所说的开会时间,可是妻子显然还没有来,莫不是消息有误?
方平眼角抽搐了两下,解释道:“您别急,我打电话问问。”说着他便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我瞄了一眼,似乎与之前见过的那部不一样。
“嘿,倪少,是我,阿平。”
“你他妈死哪儿去了,关键时候给我撂挑子,是不是看我不能出来,教训不了你?”
对面倪元的嗓门之大,即使不开外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哪能啊,倪少,我这不是……”
“我不管你在哪儿,现在马上给我赶去湖州。王三全这孙子竟然卸磨杀驴,不知道把方妮这贱人弄哪儿去了。你马上给我去找,绝不能让事情脱离我们的控制,妈的,再不济你也得给我弄到那贱人被搞的视频资料。看不到那贱人被搞得死去活来,就难消我心头之火。”
“啊?不在东南商业街了?”
“嗯?怎么,你知道了?”
方平这才发觉自己语气不对,连忙改口道,“不,不。我这不是听您说嘛,您说这湖州这么大,让我上哪儿去找这一大活人啊。”
“我说你是废物,你还真是个废物。之前在那贱人家里装摄像头的时候不是也顺便在她车里装了跟踪器的吗,她肯定是开车去的,你赶紧给李诺打电话,别墅那边有接收器,让她把位置发给你。”
“去了湖州要是有什么麻烦,就去找我们安插在王三全身边的人。记住,一定要把事情给我办好,回来我把那张海天皇家会所的黄金会员卡送给你。”
方平挂断电话正迎上我吃人的目光。
“你们还在方妮车上安了跟踪器?”
“大,大哥,您别看我啊,这都是倪元自己干的,连接收器都被他私人保存,我一直是被遥控做事的,您怨我什么呀。”
“回头再给你算帐。”
我指了指他的鼻子,随即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李诺的电话。本以为带这小子来会有大用处,没想到绕来绕去最后还是要靠李诺才行。
我把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李诺,麻烦她帮忙告知方妮现在的位置。李诺倒是很意外,一趟湖州之旅,没见到事主却已经遇到了这么多周折。等了一会工夫,李诺告知了一个地址,让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东湖大酒店?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商务谈判在酒店进行有什么不妥的,东湖大酒店在湖州可是屈指可数的大酒店。”
“你不了解方妮,如果是出于应酬,她可能会去酒店之类的地方,但是商务谈判他只会去对方的公司进行。更何况这是她第一次打交道的公司。”
“呵,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这边显示的地址是在东湖大酒店,你要不信大可以不去。”
那边挂断电话,我一时心乱如麻。妻子是一个做事很严谨的人,在酒店谈业务,边吃边聊,可以很快地拉近双方的关系。但妻子却认为这种酒桌上谈成的合作关系绝不会长久,她更习惯那种直来直去,在会议桌上达成的利益共识。最起码双方对自己的需求都有清醒的认识,绝不会是那种不牢靠的酒肉关系,又或是那些见不得光的肉体关系。
可是妻子最近的变化让我实在捉摸不定,我不知道她是否还保持着本属于她的高傲初衷。对那些她所认为的不牢靠的关系不屑一顾。
说实话,我虽然很欣赏她的这种高傲,但在心里一直是不敢苟同的。妻子以前上班的那家商场是国字号的大型企业,与人谈判一直是我强敌弱,妻子在本市负责的业务多数也都是别人上赶着求合作。就算遇到一些需要扩大业绩的谈判,大家也都是平等而坐,列席而谈,自然是相谈甚欢,无需有那些黑色交易。
说白了妻子根本就没试过从无到有,敲门求人难处。而我正是从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虽然中间有倪元的不少帮助,但业绩却是我一分分做出来的。我太了解这其中的艰难了,也见多了那些黑色交易。
现在回想起这些,我对妻子最近的异常表现似乎有了一些明悟。创业的压力之大很容易改变一个人,更何况是丈夫不在身边,群狼环伺的一个女人。许多的问题她都只能一肩挑,长期的压力造成抑郁都只是小事,甚至都可能让人性格扭曲,面目全非。
难道妻子已经融入了这黑色交易的泥潭,自甘堕落,所以什么事情才不敢跟我谈?这种事情越想就觉得越有可能,想想妻子与那罗老头的种种,两人甚至都有了肌肤之亲。妻子更是容忍那老头私藏自己的丝袜,以供亵玩,这不是自甘堕落是什么?
“大,大哥,我们要不要去东湖大酒店了?”
一旁的方平见我沉默良久,有些坐不住了,出声问道。
“下车……”
“啊?”
“我让你下车!”
我几乎是吼了出来,我现在的情绪实在是太容易失控了。可方平并没有习惯我的反复无常,他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溜烟就开门跳下了车。
一瞬间我也发动了车子,甚至都来不及关上车门就开车离去。既然事情已经脱离了倪元的控制,现在再指望方平这个卧底也没什么用了。我开着车直奔着东湖大酒店赶去。只听见耳后一阵余音。
“你卸磨杀驴啊你,你跟那倪元都不是好东西……”
我完全不理会身后方平已如蚊呐的声音,脚下的油门催得更快,直到什么也听不见了。中途我又给妻子打了无数个电话,可依旧没有用。我不由得对她也产生了怨气,对于昨夜我鲁莽行为仅存的一点愧疚也荡然无存。
半个小时候我就赶到了东湖大酒店,下车后我再次给李诺打了个电话,以确认妻子爱车的具体位置。按照她说的位置找去,还真看到了妻子的那辆大红的科鲁兹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心中虽然祈祷着妻子只是把车停在酒店,人其实是在酒店附近的写字楼谈业务。可我的脚步还是不自觉地步入了酒店大门。如果这次的合作真的是王三全策划的话,那么到了湖州的妻子行动肯定受到了监视,很难做些计划之外的行动。
我进入酒店后佯装着打电话的样子甩开服务人员直接就进了电梯。我到过湖州的次数不多,到东湖大酒店更是第一次。我随便到了一个楼层,开始按照楼层示意图寻找商务区的位置。
湖州虽然只是地级市,但商业发展得不错,东湖大酒店作为屈指可数的连锁大酒店,在湖州是真正的行业翘楚。占地面积数千平米,十六层的高楼,套房就有数百间。第一次来的人很容易迷路,没有线索我只能凭个人感觉来找寻妻子的下落。而商务区是我必然要去的地方。
看着眼前清晰的解析图,我眼皮不自然地跳了跳。妈的,这东湖大酒店压根就是个商务酒店,商务区几乎涵盖了酒店三分之二的空间,从三层到七层,十层到十四层,全是商务区,包间上百。要想从这上百个包间里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我开始后悔这么早就把方平给甩掉了,他替倪元当了这么久的狗腿子,对湖州这边的情况多少应该是了解的。哪怕事情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可他总应该认识些人不是。
我犹豫着是不是要给李诺打个电话,找着方平再去找妻子。可掏出手机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拨号。我踱了两步,最后还是收起了手机。迈开步子打算碰碰运气。
现在情况极不乐观,若是妻子受辱,我带着一个外人去揭自己家的丑事,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
我心情郁结之下,心情难免焦躁。几次试着套在楼层包间外站着的服务人员的话,可是很快就引起了对方的警觉。在对方几乎就要通报前台的时候我识趣地离开了。我走到洗手间外的休息厅抽了支烟平复心情。
这里的服务人员素质很高,我一点线索也没有根本不可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我这样到处在各个楼层晃荡反而引人怀疑,最终引起保安的注意被请出酒店。可我必须想个办法确认妻子是不是在这个酒店的哪个包间里,又是跟谁在一起。而这只能通过酒店内部人员才可能查到。
而这样口风不紧的人在酒店人员中素质肯定是最差的。而这种人在这样的大酒店里能做什么?早就被开除了。
我眼前突然一亮,经营过公司的我太清楚什么人是素质差又不会被开除的了。无非是一些关系户,而这样的人在什么样的公司里都是存在的。要能力没能力,眼高手低地混日子,而公司碍于他们沾亲带故的后台,多少会留点面子,养着这些闲人。
我以前经营的那家小公司,同样被倪元安插过几个闲人。我虽然看不上他们,但为了公司的业务我还是留下了。当时我还临时成立了一个安保部,让他们负责登记进出人员的信息,哪怕那些信息我从来没看过。但也算是给他们派了些事做。
以前也跟一些做企业的朋友聊起过,安保部可以说是人员素质最参差不齐的地方。虽然真正的安全还需要一些人才来负责,但不得不塞一些闲杂人员进去。因为看门站岗,巡逻查验之类的简单工作算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了,也是与客户打交道最少的地方。自然纰漏会少许多。
我掐灭手中的烟头,大脑顿时清明了许多。我再次来到包房的走道里,那个服务员小妹依旧站在那里。我理了理说辞向她走了过去。一眨眼的功夫我看见她竟然从制服窄裙的口袋中掏出了手机,借着看时间的工夫玩了起来。可随即她视角的余光就发现了我,有些局促地收起手机。
“先……先生,您怎么又回来了。”
偷懒被客人看到,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忐忑了。
“没事,就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我有些忍俊不禁,心情莫名地好了一些。这个服务小妹看起来二十岁不到,青春洋溢,正是贪玩的时候。虽然酒店训练有素,但也不可能抹灭人的天性。
“你要是还想问客人的隐私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再在走廊里晃荡不回自己的包间的话,我只能把你当闲杂人员通报前台了。”
见我又是来搭讪套话,她皱了皱眉头马上就显得有些不耐烦。把刚才劝走我的话又再说了一次。
“嘿,你这态度可不好。我刚才只是一时迷失了方向,随便问问。现在抽了支烟清醒了不少,已经想起来我朋友在哪个包间了。不问你这个。”
见我不再追问其他客人的隐私,她松了口气。我的话锋却突然一转。
“不过我刚才找包间的时候钱包弄丢了,我现在需要你帮我找找我的钱包,我的证件可全部在里面。”“你……”她一口气还没完全沉下来就被我的话一下子呛住了。可她却又不能对我发火,在不能确定我不是某个包间的客人之前,她依旧需要秉承服务人员的规矩,对我以礼相待。
她虽然很怀疑我说的话的真假,可现在这片区域只有她一个人是空闲的工作人员,自然有义务陪我一起找“丢失的钱包”。
包间外的走廊很整洁,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到尽头。这种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找得到。就这一会的功夫,碰到两个从包间里出来的服务员,简单询问了一下这服务小妹在干什么之后,竟都不假辞色地走开了。从她们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她们跟眼前这服务小妹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想想从到这一层开始,一直在走廊里站着的就只有她一个人,我心中有了一些了然。像这样的大酒店很多都是按包间业绩来发绩效奖的,只有她一个人傻站着,看来这应该不只是她比较年轻,跟别人有代沟的缘故。
“呵呵。”我嘴角升起一抹笑意,与别人不和,这倒更合我的心意了。
“喂,找不着应该是被别人捡去了,快带我去监控室,我要看看到底是被谁捡走了,那钱包对我很重要。”我停下脚步说道。
这服务小妹找得也有点焦急,额头都冒出了细汗。见我这一会的功夫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她现在倒真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了。
“你怎么知道是被别人捡去了,也许你根本就不是在这儿丢的呢?”
“那你就更应该带我去看看了,免得我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你别无理取闹,监控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得去通报经理才行。如果你真的要看就自己去前台找经理。”她有心支开我,给自己省些麻烦。
“你少来,整这么麻烦,捡我钱包的人早跑了。你只管带我去监控室,也许那里的同志会比你要通情达理。”
我有意纠缠,自是不肯松口。这服务小妹本就被我缠得烦了,我最后一句话似乎更加刺痛了她,她的眼眸中泛起一层水雾,眼泪直接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通情达理?我看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帮你,跟你耗了这么半天,反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告诉你,要是换成其他人,她们才不会跟你磨叽。都不知道你是从哪个包厢里窜出来的,是不是她们的客人,她们凭什么听你废话。”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失控的征兆了。
我去。这妹子看来很受压抑啊,没少受其他人的欺压,我不过说了一句驳斥她的话,都没开口骂人,她的反应竟然这么大。这平时是积累多少怨愤。不过现在可不是同情她的时候,今天说什么也只能从这个最容易下手的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哎,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啊,你说谁是狗呢?就你这态度就是你们酒店教你接待客人的宗旨吗?小心我投诉你。要你带我去监控室你哪那么多废话,带不带我去是你的事,让不让我看那是别人的事。不待见我啊?带我去了监控室我自然不烦你。”我的语气也故意蛮横了些,忍不住就模仿起了倪元的做派。
“你!”这服务小妹被我气得一滞,眼泪溢出了眼角。她一边努力擦拭着一边啜泣道。
“好,我带你去,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不通达理,到时受了气你可别又怨我。”
说着这服务小妹竟真的转身走向电梯间准备带我去监控室。从她话里我可以听出,那里的工作的人似乎并不怎么好说话,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我赶紧跟了上去,不管怎样,总算是迈出了计划的第一步。
带路的同时,这服务小妹还时不时地抽泣一下,弄得我浑身不自在,一副我对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的架势。尤其是在电梯里,穿着便服的客人还只是投来诧异的目光,可负责开电梯的也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跟这服务小妹关系似乎不错,全程都在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服务小妹什么话也不肯说,可不说那电梯小妹心里急,毫不掩饰地投来杀人的目光。我只能当做没看到。
不过我倒是从电梯小妹零碎的话语中听到些有用的信息,这服务小妹叫舒心妍,竟是来酒店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属于临时工,也难怪不受那些大嫂级的服务员待见。她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听到这个信息我还真有些惊奇,这年头懂得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可不多见,尤其还是女孩子。我不尤得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这个90后小姑娘,杏眼秀眉,面若桃花,虽有些未褪去的稚嫩,但更显青春活力,也真称得上是个漂亮姑娘。只是这些年我见惯了各种气质成熟,风姿绰约的女人,倒是忽略了这种最单纯的美丽。不过身边有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妻,我对其他女人还真没什么猎艳的心思。
想到妻子,我心头的阴霾又笼罩下来,本对眼前这个年轻女孩多了几分的愧疚心思也被心头的紧迫压了下来。直到电梯叮地一声停在了九楼,站在我前面的服务小妹舒心妍迈步而出,我才惊醒过来跟了出去。
没有理会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电梯小妹还在喷火的目光,我紧紧地跟在舒心妍的身后离开了。九楼很安静,偶尔几个错身而过的也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看来这里应该是酒店的办公区。
一眼望得到尽头的走道上,我跟在舒心妍的身后走着,心里难免有些发怵,害怕她是不是会突然带我去经理办公室,指认我不是来酒店消费的客人却故意在这里找麻烦。若真是如此还真有点麻烦了,虽然我并没有惹出什么麻烦,但若是因此被确定为恶意扰乱秩序,短时间内怕是别想进到酒店来。到那时妻子那边发生什么,将完全脱离我的视线,事情就真的糟糕了。
可眼前的女孩似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一直亦步亦趋地向前走着,路过的同事也没见谁刻意与她打招呼。走到拐角的走道尽头后,一道安全门前坐着两个保安制服的青年,他们的目光同时向我们看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这舒心妍是在跟我玩请君入瓮的把戏。可我却清晰地看到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不是错觉。紧接着眼前这两名保安眯了下眼睛,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盯着舒心妍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心妍,来找德哥?”
“嘿,看来你也不是个死心眼啊。”
两人一唱一喝,我听得不明所以,但从两人的眼中读出了这两个家伙都不怀好意。只听舒心妍颤声说道,“谁找他,我只是带客人过来,他丢了钱包,我带他来监控室看看记录。”
接着转过身来对我道:“好了,里面就是监控室了,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还得回去上班呢。”
话音刚落她紧接着就准备错身离开,可门口的一个瘦高个保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怎么才来就急着要走啊,怎么着也得进去喝杯茶啊。”
“是啊,是啊,要是让德哥知道心妍你过门不入,还以为是我们在使绊子呢。”
两人一唱一喝,说话的语气充满了调戏的味道,哪里有半点保安的样子,活脱脱一对地痞流氓。我看得直皱眉,本以为东湖大酒店的保安虽不及军人有铁一样的纪律,但至少也应该拿出点上班族的样子,做足表面工作,应付应付客人啊。
“快放手,我还要回去工作,要是让经理知道我擅离职守,你们也讨不了好。”
舒心妍挣扎着叫道,想要甩开这个拉住她的保安。虽然眼前这个瘦高个不怎么强壮,可也不是她一个弱小女孩能够挣脱得开的。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我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
监控室独立在九楼的里间,相邻的一大片区域都被隔离在外侧。从设计上可以看出是为了保持里间的相对独立,方便管理。这拐角的里侧更是隐蔽,看不到一个人,也看不到一间其他的办公室,唯一能看到这里的恐怕也只有墙角的那个监控了。这分明是入了贼窝了。
这几个保安完全没把我当客人,当着我的面都能调戏女孩子,也难怪只能被安排在这里做些看门的工作,这要是放到外面与客人打交道,再好的名声也被他们弄臭了。
舒心怡惊慌地四处张望,想找脱身的办法,可看来看去在场的也只有我一个人了。于是只能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也没空在这里看戏,顺势轻咳了一声,两个保安这才想起还有客人在场。
他们也没觉得尴尬,打量了一下不爽道,“哎,说你呢,咳什么咳,这里不是客人该来的地方。丢东西了自己去前台登记,找着了自然会还你。监控室没有经理签字谁也不能进去。赶紧走,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吗?”
忙?艹他大爷的,这俩家伙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调戏人姑娘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差点被这俩货给气乐了,轻笑道,“你们还真是挺忙的,没有经理捎话谁有工夫来这打扰你们。要不要我给你们经理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顺便通报一下你们的工作有多忙啊?”
我毫不掩饰话语中威胁的意思,对付这种人我最有经验,不就是扯虎皮吗?正好爷今天也是来扯虎皮的,咱就比比谁的胆子小,怕把这虎皮给扯破了。
两个保安动作一滞,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对视了一眼之后,其中痞气更重一点的矮个子错身向前迈了一步,打量了我一眼说道,“嘿,哥们你哪位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我在这儿干这么久,没听说谁丢了东西能有特权亲自来看监控的啊。怎么,你跟高经理很熟?”
这矮个子显然更圆滑,虽然是个流氓但懂得察言观色,知道先探下我的虚实,以免踢到铁板丢了饭碗。
我眼皮也不抬,装模作样地说道:“倒没多熟,吃过几次饭而已,要不然就不是派个服务员带我过来,而是亲自来了。”
我打了个太极,既不张扬,也不掩盖,全看眼前这位怎么做人了。反正他总不会亲自去找经理验证,是与不是他都得不到半分好处,出点错反而要惹一身骚。
矮个子一时捉摸不定,拿捏了一下,目光看向舒心怡,想从她眼中得到答案。舒心怡一阵慌乱,不知该怎么回答,又看向我。矮个子的目光也跟了过来。我只是轻笑着,并没有出声,也没有用眼神向舒心怡示意,这种大家都摸不清底细的时候完全就是在拼装逼的能力了,谁装得更像,谁就能压倒对方。我不用出声舒心怡也应该知道该怎么说。
见我看都没看她,舒心怡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急着想脱身却又挣脱不得,她都不明白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前有饿狼,后遇猛虎,真是想哭都没地儿哭去。
只见那瘦高个抓着舒心妍手臂的手松了松,讪笑着说道:“心妍妹子,你别怕,哥几个给你做主,就算我们不说德哥也不会放过欺负你的人啊。你只管放宽了心,有什么说什么,这家伙到底打哪儿冒出来的?”
明明是一番好话,可从这瘦高个嘴里说出来却格外渗人。还做主,这俩货要是没外人在现在就能把人姑娘强拐了。舒心妍本来还在犹豫怎么办,听他这么一说反倒下了决定似的叫道,“什么哪儿冒出来的,就是高经理叫我带他来的,你们快放手,我还得回去跟经理报告,你们再这样我就把你们是怎么为难客人的事实,一五一十地说给高经理听,看这次你们是不是还只是停职那么简单。”
舒心妍说得疾言厉色,惊得那瘦高个手一哆嗦,直接就松开了拉着她的手。矮个子还算沉稳,但脸上也是一阵犹疑。他们才刚刚经历过停职,要是再出什么纰漏,这饭碗恐怕就真保不住了。虽然保安不是个什么好职位,但东湖大酒店的薪水着实诱人啊。他们还真没必要为点小事跟钱过不去。
舒心妍揉了揉被捏得有点生疼的手臂,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我。见我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她突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猛地低下了头。她还真没个没怎么说过谎话的乖宝宝,我心下笑了笑,这么单纯的女孩可真不多了。
矮个子想了一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犹疑一下子散去。笑着对我说道,“没想到您真是高经理的贵客,失礼了,失礼了。先生您也别见怪,咱哥俩也只是按规矩办事,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我们这就带您进去,先生尽管放心,我们这儿的监控是全方位的,九楼以下的监控全都有,只要您的钱包真是掉在这儿了,就一定能找得到。”
说着他就往旁边挪了挪,让开了身子,示意我进去。我毫不掩饰地冷笑了一下,妈的,现在这社会当个保安都能变得这么恬不知耻。不过我自己的生活都乱七八糟了,又何必管别人是怎么活着呢?我迈开步子向里走去,伪装这么久终于来到最后一扇门前,想到一会儿就能找到妻子的下落,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一丝紧张,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哎,先等等。”
错身而过之时矮个子突然叫住了我,我微一愣神,还以为出了什么纰漏,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却发现这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身后准备离开的舒心怡。
“哎,心怡,你难得来一趟,就别急着回去上班了,高经理那边就让德哥去说一声就行了。想来这点事情高经理还是会给德哥面子的,一会等这位先生看完监控记录,你正好再送他回去,免得一会儿德哥说我们怠慢了贵客。阿黄,带心怡进来。”
一听到矮个子说话,舒心怡就开始准备逃跑,但还是被后知后觉的瘦高个反应了过来,一把给拉住了。舒心怡一阵挣扎,“你们放开我,我要去经理那边投诉你们,快放开。”
舒心怡一番威胁,瘦高个反倒拉得更紧了,拽着她就往里拉。笑着道,“你别进酒不吃吃罚酒,德哥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放心,我们不会拿你怎样的,毕竟这还是在公司,不过是让你跟德哥说说话,培养培养感情。”
瘦高个拉着她就从我身前走过,看着舒心怡求助的眼神,我瞟了矮个子一眼,他竟对我做了个挑衅的眼神。
妈的,还真是小看他了,他这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想带我们进去用更大的后台来压我。看来他们口中的德哥能量不小啊,竟然能让他们在酒店如此胡作非为。我虽有些紧张但也不害怕,毕竟这里又不是龙谭虎穴,勾心斗角也不过是为了面子,好让自己活得更体面。被拆穿也不过是失了面子被碾出来。比起妻子的安危,一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我跟着拉着舒心怡的瘦高个直接走了进去。
第十二章
跨入安全门内,入眼的竟然是向上的楼梯,几步迈上去才发现监控室竟然是在十层,却与同层的其他房间不相连,算得上是一个独立隔间。我还真为酒店的这种设计方式折服了。拉开监控室的门,里面出乎意料地大,灯光却调得很晦暗,衬得大大小小的显示屏上荧光很是刺眼。让初进来的人都不太适应。
整个监控室陈列着数十个近二十寸的显示屏,画面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各个走道与大厅的画面,监控角度也算是很全面。我第一时间飞快地扫描了一下屏幕上的画面。很遗憾这里似乎并没有包房内的监控。我深吸了一口气,劝自己冷静下来。这里设计得这么隐蔽不可能就只有公共空间的监示画面。酒店无论是出于安全还是只为自身利益考虑,都绝不可能做到完全不侵犯客人的隐私,这几乎是这种大型酒店默认的潜规则。
这里一定还有隐藏的非实时监控,所谓非实时,顾名思义就是偷偷地记录着一些不能对外公布的画面,却不在显示屏上实时监视,只在真正出现问题的时候才拿出来播放以提供一些利于酒店的证据。
我心思电转之间,身后廋高个推了一把还在反抗挣扎的舒心妍,后者娇吟一声被推到了监控室内。
“德哥,你看我跟阿黄把谁带来了。”矮个子忽地出现在舒心怡身旁,有些谄媚地对着一张沙发椅上坐着的青年说道。
这时我才知道在监视器前坐着的为数不多的几人中谁才是头儿。只见那青年留着个比较大众的板寸头,待到他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我才看清楚他的模样,个头不高,还算精壮的身材穿着跟矮个子他们一样的保安制服。一张脸上颧骨有些突出,不知道是不是荧光的原因,他的皮肤白得有些渗人,映得有些凹陷的眼眶黑中发亮,整个人被照得多了一股瘾君子般病态。
他的目光掠过我直接向矮个子扫去,当看到舒心妍心眼神一亮,嘴角翘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说话,只是眼神不住地扫视着场中这唯一的女主角。
我倒没看出矮个子他们口中的德哥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一旁的舒心妍在他的目光下不时打个激灵,就像入了狼窝的绵羊一般紧张不安。
德哥的目光在舒心妍穿着制服的娇躯上来回扫视,眼神中的贪婪之色一览无余。当目光扫过窄裙下那一双肉色丝袜包裹的光洁小腿时,眼神更是为之一亮。舒心妍正是青春貌美的年纪,全身都散发着活力。不同于妻子精于保养的白皙肌肤,她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麦色的皮肤在丝袜的包裹下更添了一抹厚重,对德哥这种长年混迹于香饰粉黛女人间的老色狼来说,这正是他渴求的别样刺激。
看着德哥喜形于色的丑态,舒心妍胆怯地往后挪了挪。我看在眼中心里对这个女孩多了一丝歉意。虽不知他们之前是否就有了恩怨,但她也算是被我骗来才羊入虎口的。
我侧移一步挡在了她身前,再不打断这一屋子人的不良居心,我今天怕是直到妻子离开也啥信息都捞不着了。
视线被遮挡,脑中的龌龊想法一下子被打断,德哥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德哥抬手一指。我倒是没什么反应,身旁的两个小弟却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试着拉开我。
“德哥,您别生气,这位先生丢了东西,高经理让人领着来看看监控,找找线索。”这两人还真是标准的狗腿子,说话的语气都是低声下气的。
“你们几个爱泡妞我没意见,但是怎么样也得把自己的工作先做好了吧。要是东湖大酒店的保安都像你们这样,我看明天也不用开门了。”这种敌众我寡的时候越发不能弱了气势,我只能继续装出一副大客户的样子。还好这样的伪装在生意场上早已练就,现在演起来简直驾轻就熟。
“你他……”德哥虽然是这里的老大,但显然也并没有什么老大该有的样子,倒是比手下那些人多了更多不该有的欲望。
矮个子似乎早知道他会爆发,赶紧上前在德哥耳边耳语了几句,应该是说了下其中利害。他们这类人在普通人面前耀武扬威也就算了,但要是真踢到铁板,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德哥面露愠色,但也不敢在监控室里胡来。这里虽然是他的地盘,但同时也是被监控的,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做为管理者责任更大。
“找东西就找东西,挡着老子干嘛。东子,你带这小子上一边看监控记录去。”虽然被我触了霉头,倒也还没扫了兴致,德哥也不打算与我为难。随手就能打发的事谁也不会去结下梁子。他随口交待了一句就算是打发了。
“阿黄,你先去外面盯着,有什么人来记得招呼一声。”叫东子的矮个子先是对瘦高个吩咐了一声,看得出来这厮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主儿。看着瘦高个离开他才对我招呼一声道,“来吧,先生,跟我到那边看去。”
看到自己策划已久的目的就这样达成了,我心里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还没有真正看到妻子的所在,但总归是踏出了这关键一步。我迈步就想跟着矮个子所指的方向走去。衣角却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扯住了。
我回头一看,舒心妍这丫头正冲我紧张地摇头。刚才我突然挡在她身前,让她仿佛在风浪中找到了港湾,下意识地就贴近了我,手也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拉住了我的衣角。见我突然要离开,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心中升起一丝窃笑,之前在楼下与她搭讪的时候明明像个小刺猬一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可这才一会儿的工夫,被几个色狼一调戏立刻就变成了受惊的小兔子。我不知是应该感叹她太年轻平时被保护得太好,还是应该感叹女人终究只是女人,遇到事情还是只能依靠男人。
不自觉地脑中闪过妻子的面容,不知道她现在是否正身处险境,丈夫不在身边她又会依靠谁呢?罗老头伪善的样子紧跟着浮现。我的情绪一下子又有了不稳定的趋势。
保安老大德哥见我还不走,怒气未消地喝道:“怎么还不走?难道还要让我请你不成?”
背后抓着我衣角的小手被这声音吓得一抖。我无奈地笑了笑,顺势将衣角从她手里扯了出来,回过身来对她说道:“好了,舒小姐,我已经到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不过还是得麻烦你回去给高经理说一声谢谢,你也好接着回自己的岗位上班不是。”
我对舒心妍挤了挤眼,同时用身体挡在了她身前,趁着这丫头身后无人,想着让她借机逃出门去,可这丫头心神不宁间竟然还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道:“啊,这……我……好的,我现在就回去。”
花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等她想借着我的话趁机开溜之时,一旁的德哥也反应了过来。一把推开我挡在舒心妍身前的身体,喝道:“站住,你哪儿也不许去!”说完还狠瞪了我一眼。
“这样就想走是不是太不把德哥放在眼里了,心妍,你难道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你到底想怎样,我知道你在怀疑上次你被停职是我告的状,可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根本不是我,是,我是很讨厌你们骚扰我,但我绝不会傻到主动去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看着舒心妍急得跳脚的样子,我终于有些明白,他们这种狼和羊的关系持续了不止一天两天了,而且可以称得上是冲突不断。我竟然偏偏正好找上舒心妍带我来监控室,这难道是老天在捉弄我,不想让我今天找到妻子吗?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又没有怪过你,你越是这个样子,哥哥我越是不想放你离开了。”眼见舒妍急得脸色潮红,德哥直接换成了一副垂涎欲滴的色狼模样,上手直接抓住了她的皓腕。
“你放手,我告诉你,今天真的是高经理让我带这位先生来的,你若是不放我回去,等呆会儿高经理问起来,我一定如实回答,你难道又想停职吗?”舒心妍挣扎着做着最后的狡辩。
“嘿,你真当哥哥的后台是吃干饭的,告诉你,哥上次停职不过是给姓高的一个台阶,他若是以为自己能在酒店里一手遮天,自然有人出来收拾他。”德哥笑得很嚣张,看来他能在东湖大酒店担任保安队长绝不是简单的裙带关系。
“你……!”眼见德哥连经理也不放在眼里,舒心妍直接就乱了方寸。
“好了,既然德哥盛情挽留,你就别急着回去了,等我找到钱包的线索,你再顺道跟我一起回去。这找个监控室东转西绕的,呆会儿没个向导我估计都走不出去了。”我直接劝阻了舒心妍的过激反应,现在胡闹扯破脸皮情况只会更糟。既然德哥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让她走,我们就只有一条路走——赌!
赌德哥不敢主动在我这个“客人”面前撕破脸皮,尤其是在弄清楚我的身份之前。后台再硬也必须守规矩。一个酒店以服务客人为本,若是丢了这个最基本的原则,即使是大厦也有倾覆的一天。所以在酒店哪怕权利再大也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主动破坏规则就是授人以柄。德哥虽然好色,但也绝不是个没脑子的笨蛋。在不能确定我不是高经理的客人以前,他应该不敢直接在我面前猥亵舒心妍,但一些恶心人的揩油怕是少不了。
我说完话也不理会舒心妍会有什么反应,我已经尽力,再枉做好人,最后怕是什么好都捞不着,既然出来混社会,总得有所经历。
我跟着矮个子来到监视器的控制台前,对身后嘤嘤泣泣的啜泣声与猥琐笑声置若罔闻。在局势失控之前我必须找到些线索,不然我心底的躁动与不安是无法平息的。
“怎么样,先生,你是从哪层楼来的?我们这里的监控覆盖面之广,绝对是其他酒店比不了的。只要你是在公共区域遗失的东西,在这里都能找到。”矮个子介绍着,不知道是炫耀还是在试探什么。
“来的时候跟着高经理到处转了一下,也记不清去了哪些地方,不过一直就在商务区那边转悠,你都指给我看看,也许我能想起来东西在哪儿丢的。”我把目标直接引向了商务区。
“这样啊,那目标可就大了,咱们酒店主打的就是商务,大部份都是商务区,你要是记不得去了哪几层,今天怕是住在这儿不走了都不定能找到你的东西。”矮个子说着声音中突然传出一阵猥琐的味道,像是巴不得我不走了。
我听着这怪腔调的话,目光向他瞟了过去,却发现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看向别处瞧热闹。我跟着看了一眼,身后德哥已经开始对舒心妍上下其手了,而身旁那些狗腿子也都在一旁艳羡地看着,无人阻拦,典型的一丘之貉。
看着舒心妍只顾着求饶躲避,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了,我真有点疑惑这姑娘是怎么混到现在的。居然连最简单地忽悠也不会,顺着这几个色狼的话头说说话,随便拖延点时间便是了。可她却只会哭,这完全是火上浇油,这种我见尤怜的样子只会让他们更兴奋。
我摇了摇头,这几个家伙总不能当着我的面上了她,就当给她上上课了。工作可比不了上学,人心险恶才是值得她终生学习的课题。
我把目光重新移回监控画面。大厅里看不到妻子的影子,想想既然她是出来谈合同的也应该只会在包间里。而各楼层包间的走道里少有人出现,有也多是服务人员在进出,端茶递水的,打开门我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把重点放在各个洗手间的入口处,希望能够看到妻子或者罗老头进出的身影,可这显然是个漫长的过程,也是最笨的办法。谁知道他们多久才会出来上厕所,而且洗手间的数量也不少,若只是上厕所进出的工夫,时间太短会有很大的机率会看漏。
之前真的有点异想天开了,看不到各个包房的画面,就这样看近百个监控画面,无异于大海捞针。我抛开身后的嘈杂声,耐住性子来回看了各个厕所有五分钟。心中愈来愈焦急。完了,这条道也行不通,接下来该怎么办?
“哥们,瞧你看了厕所半天,你的钱包不会掉粪坑里了吧?”不知什么时候矮个子目光又回到了我这。
“那我可得提醒你,这厕所可是人进出最多的地方,就算你的钱包没掉粪坑,这厕所人这么多,指不定被谁给顺走了。咱酒店可没权利查客人的包。你要是真有啥重要的东西在里面,还是报警的好,像你们这种大人物,总认识几个警察不是,打声招呼的事。”
这家伙瞧我盯着厕所来回看了这么半天,又开始动起脑筋试探我了。一个酒店保安让客人报警?开什么玩笑,生意还做不做了,要是真查出来有人在这里顺了别人钱包,对酒店无疑是有不好的影响的。这家伙为了试探我是不是真有点能量,还真什么都敢说。
我笑了笑,对他道:“东哥是吧?你们这儿管着安保的,包房里真的就没监控?要是出点黄赌毒的乱子你们靠什么查?”
我还是有点不死心,想试着看是不是能看到包房里的监控。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再出去另寻他法了。
“叫我东子就行,老板你话可说过了啊,咱这可是正规酒店,包房是不允许装监控的,这是客人的隐私。就算真有,咱这小保安也看不着不是,怕也只有警察来才让看了。您要是不相信我说的,您不是跟高经理熟嘛,大可以去问我们高经理啊,他工作的时间最长,那些明的暗的事,他最清楚。你们要是关系铁,他也不介意给你行个方便不是。”
他妈的,还真有。这叫东子的矮个子真是个忠实的狗腿子,时刻不忘他的任务是套我的底。若是没有,他早就一口咬死没监控了,侵犯客人隐私这种事情是聊都不能聊的事,可这家伙就这样说出来了。
“能去找他我还用费这么大劲跟你们在这儿扯吗?老实说,我包里有东西关系到我个人的隐私。总之不能过别人的手就对了,你帮我这一次,少不了你的好处,我自然也会在高经理面前为你多说几句好话。”
我只能许以利诱,虽然知道空口白话难以说动人,但总得试下不是。
“哎,打住,这你可找错人了,都说了我没权利去看一些不该看的。再说你也看到了,我们老大跟高经理可不是一路人,你这哪是帮我,分明是在害我。”
这小子嘴上说着拒绝,但估计心里指不定多得意。谁不希望别人低三下四地求自己办事。能不能办是一回事,但心里很爽是一定的。
“行,那你说,怎么样才能让我看,我可告诉你,我没多少工夫在这里陪你耗。”
“真不行,都说了我没那权利,不过你今天要是能卖德哥一个面子,他说不定能帮你办这事。”
“你……!”
这样绕来绕去我终于沉不住气了,时间紧迫,哪有工夫陪他在这里打太极。就在我想撕破脸放弃的时候,身后却传来“啪”的一声。
回身看去,只见身后舒心妍竟一巴掌扇在了德哥脸上。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显然都没有料到前一刻还是待宰羔羊的女人,下一刻就狗急跳墙,一巴掌扇懵了自己老大。
我也是吃了一惊,这女人性格还真是多变,之前明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一着急说变身就变身了,直接就变成了一棵带刺玫瑰。不过我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要糟的节奏啊。这德哥发起疯来,天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德哥也是没料到小姑娘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一下,整个人愣了半晌。一个男人在人前被扇耳光,哪怕他是个受虐狂,这时候恐怕也落不下面子。
“我艹你妈的,臭婊子……”德哥本来只是占点手上便宜的,这会儿把心一横,直接拽起舒心妍的手肘就往里间的休息室拉去。
“你做什么……”舒心妍动手完全是一时冲动,这会醒过神来也是意识到了后果。拼命开始挣扎。
“老子今天不上了你就跟你姓,他妈的……”德哥完全失了风度,化身为野兽,使劲地拉扯着舒心妍。
可怜舒心妍只身入虎穴完全乱了方寸,一时间连喊救命似乎都忘了。此时在监控室的几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心知今天怕是要出事。几人虽是德哥的下属也都不敢偏帮,今天要是在这里出了强奸这档子事,东湖大酒店的名声怕是要坏,他们哪怕不动手还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有心上去劝,又怕触了老大的霉头,一时都有些进退两难。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看到舒心妍要被人强奸的绝望表情,我突然联想到妻子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会怎么做。一想之下冷汗涔涔。我掏出手机对着欲施暴行的德哥连拍了几张,一旁的矮个子想要阻拦,却精明地顿住了手。他也是有心想要阻止的人,毕竟东湖大酒店的待遇不错,谁也不想就这样丢了饭碗。现在有人跳出来挡枪,何乐不为。
我心中不忿但也很坦然,人心向利皆是如此,我早已习惯。人说到底怕也只有对自己最珍视的人才会显露人性了。
拍完照我收起手机,抢上前来试图分开德哥拉着舒心妍的手,可德哥愤怒之下手劲异常地大,我一时掰扯不开。
“快放手,你想让东湖大酒店明天上头条吗?”
“你他妈的找死是吧,敢在我的地盘上多管闲事。”德哥红着眼睛不理我的话。
舒心妍见我跳出来救她,似看到了救世主一般,用能活动的手紧紧拉住我,整个人更是往我怀里凑。德哥看在眼中更是怒火中烧。
“艹,老子早就怀疑你小子不是什么客人,说,你是不是这婊子的姘头,给她找场子来了?”德哥已经失去了理智,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
“你在胡说什么,快住手,我的手都快被你扯断了。”舒心妍总算是冷静了一些,开口驳斥道。
“德哥是吧,我看你还是冷静一点,你今天的行为已经完全影响到一个酒店的声誉,明天若是传出东湖大酒店保安队长意图强奸良家少女的消息,那可是惊天的丑闻。你不倮工作保不住,怕还要吃官司。”我开口劝道,希望这个疯子能够意识到,一个酒店的声誉远比他想的要重要。
“我去你大爷的,一对狗男妇也配在老子面前一唱一和的吓唬老子。我告诉你,今儿老子非得让这婊子知道厉害,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圣女,我看你跟这小子早就勾搭成奸了。”德哥完全不理会我的劝阻,手上的力气下得更大。
“你无耻……”舒心妍努力挣扎,可依旧被拖到了休息室的门口。
我心中一急,上前一个手刀剁在了德哥的手腕上,德哥吃痛之下抓着舒心妍的手松开了一些,舒心妍借机想抽出手臂。可德哥反应极快,手掌依旧钳住了舒心妍的手腕。我想依法炮制,逼迫德哥松手,他却借机抬起一脚将我逼退。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德哥形势被动,连忙招呼小弟来帮忙。可周围几人却是犹犹豫豫不敢掺和,这要是成了帮凶,怕是不只丢饭碗那么简单。几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公然在酒店内施暴还是没这个胆量,毕竟这里也是有监控的,真出了事谁也跑不了。
“艹,强子,东子,你们他妈聋啦,让你们帮忙没听到吗?”
“德……德哥。”
“啊~……我艹!”
我借着几人还在犹豫的功夫,连续几个手刀狠命剁在德哥手腕上,疼得德哥叫喊出声。可不疼嘛,老子一样痛得要死。
舒心妍突然被松开,反作用力之下几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德哥则向门内跌去。我把心一横,直接一脚踹在德哥胸口,将他踹进休息室内,噼里啪啦摔了个七荤八素。
我赶紧拉上休息室的门,从外面将把手拉住想把德哥关在里面。
“你干什么!”
这一连串的举动几乎在一瞬间完成,等几个保安还在发愣的时候,自己的老大就已经被人踹进门给关了起来。
“都给我站住!不想出事儿谁都别乱插手,否则今天谁也跑不了。”我大喝一声,只能赌这些人散兵游勇,没有胆子拧成一股绳胡作非为。准备上前的几人果然都顿住了脚步,一时都有些进退两难。
心里怕把事儿闹大的同时,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了。虽然德哥的行为是有些失控了,但怎么也是自己老大,今天要是几人什么都不管,怕也捞不着好。不由自主的在外间的这几人把目光都看向了东子,显然他才是德哥最得力的手下,公认的二把手。
“……咕噜。”东子咽了口唾沫,事情有点儿大条了,让他都有种扛不住的感觉了。
“咚!”还没等他做出思考,我拉着的门上传来一声用力的撞击声,紧接着就传来德哥的叫骂声。
“妈了个B的,小子,你今天死定了,给我把门打开,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一边叫骂着,德哥一边用力地想拉开门。对方暴怒之下出力,我都有些吃不住。大酒店连门都结实,在两个成年人的拉扯下这门把居然没有要断的意思。
“东子,你们他妈在干什么,还不给老子帮忙!”
德哥一时拉不开,立时大声求援起来。刚刚还在犹豫的东子听到德哥发狂的声音,赶紧迈前一步想要上来帮忙。我惊得一身冷汗,压着声音叫道:“你疯了吗?把招子放亮点儿,你现在放他出来非搞出人命不可。”
东子不为所动,依然上前伸手过来。眼看场面即将失控,东子突然张嘴叫道,
“啊,小子,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把刀收起来。”
说着他向我伸过来的展开来,是一把钥匙。我差点儿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反应过来。靠,还是有聪明人的嘛。
听到东子喊“放下刀”的声音,里面拉着门把的力道一下子没了反应,可能德哥在里面被吓住了,以为外面的我被逼到狗急跳墙比他还疯呢。我借机赶紧拿过东子手中的钥匙将门反锁,才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东子一眼。有些不理解这群人渣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异类。助纣为虐时的样子和遇事精明的反应完全不像一个人。
“别看我,我还真不敢搞出人命。得罪德哥最多也就是丢饭碗,真要出了人命怕是再找工作的机会也省了。”东子压低声音对我说道,“不过我劝你还是赶紧滚吧,不管你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得罪了德哥,你想办的事儿办不了了。”
说着他对身边几个保安使了个眼色,几人呆呆地把事情看在眼里却也不敢说话,德哥和东子他们谁都不敢得罪,不过也都明白事情到了这一步该怎么办了。
“啊,别动刀,我们让路,让你走。”几人让开道,有胆子大点儿的也学着装模作样地嚷嚷起来。不管德哥信不信,但这戏还是要演的。
我咧了咧嘴,刚才一连串的暴发之下有些脱力了,手指到现在才感觉有些发抖。眼看着要无功而返,我叹了口气。看了看一旁的舒心妍,这傻妞还在那儿傻不拉几地抽泣颤抖着。我却什么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
“走。”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向监控室外面走去。我四处看了几眼,防着这几人会不会在我放松警惕的时候趁机发难。眼角余光突然扫到靠近门口的监视器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精壮矮小的个子,斑白的头发与那一身黑色的西装看着极不相衬。土黑色的手掌撑着窗台站在窗边吸着香烟,与周围一群或站或坐同样在吸烟的时尚男女在一起,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是罗老头!竟然真的在这里。我瞳孔急骤收缩,心里也紧跟着一阵震颤。踏破铁鞋无觅处,我怎么也没想到罗老头竟然会抽烟,因为在家里我从没见到过他抽烟,也没发现过他余下的烟头,还以为这老头是个假正经,没这个嗜好。所以刚才查看监控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一方面。可怕的惯性思维,差点让我与线索失之交臂。本以为今天会无功而返,未曾想真的会有柳暗花明的逆转发生。一时竟然愣在了那里。
身后舒心妍跟了上来,看我停住,擦了擦眼角疑惑地问我道:“你在干嘛?”
她这一出声将我拉回现实中来,我看了看那个显示器的编号“0120318”,应了一声“没事”紧跟着迈出门去。
还没下楼就听到里面德哥又叫了起来:“谁他妈把门锁了?东子,我告诉你别怂。这小子敢在我的地盘动刀子,今天说什么也不能……”
我没听完他后面的话,因为我的思维很乱,我就连自己是怎么走下楼的都不知道。0120318……那应该是楼层监控探头的编号,012应该指的就是十二楼。可我清晰地记得十二楼是高级包房,就是vip的意思。妻子来商务酒店谈工作也就罢了,偏偏还跟对方去了vip房。这完全不像妻子平时的行为模式。难道这次谈判真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妻子会不考虑一个女人独身在外的危险?
这个跟她在谈生意的人到底是谁?如果真如倪元所说是王三全或者他手下的皮包公司,以妻子在圈内这几年的人脉不可能查不到对方的底细。如果我是王三全一定不会自己出面,更不会叫手下公司的人出面。最好的方法就是做饵钓鱼,而且这个铒必须有能让方妮放松警惕前来的实力。而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这也是我在商务区溜哒的时候想清楚的症结。妻子不是傻瓜,太过低级的圈套不可能将她诓来湖洲。如果倪元说的是真的,这一切是王三全导演的圈套的话。那这个局已经大到让妻子都看不清,让我都感到无力。主演这个局的人是谁,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揭晓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了电梯口,抬手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没吃午饭的我明明饥肠辘辘,却完全没有吃饭的欲望。我准备先去十二楼找到罗老头,然后找到妻子。无论如何都要劝她跟我回去,不管今天的会谈是不是圈套,我都不想妻子活得这么累,哪怕要我为昨天的事情向她低头也在所不惜。
从那声车祸之后我就一直亏欠她的,一点男人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反正是自家媳妇,欢笑与眼泪有她分享足矣。
我这样想着,梗在我们之间的罗老头似乎也不再是问题。有时候人的情绪就是这么奇怪,高度紧张过后这种自愈性弄得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叮!”等了且一会,电梯总算到了。不过这会儿电梯小妹似乎下班了,只有几个客人在里面。我舒了口气,还好,要是让那小妹看见舒心妍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还不得一口唾沫喷死我。我对着舒心妍问道,“你去哪儿,我送你。回五楼上班还是回家休息?”
舒心妍的情绪恢复得还算快,经历的刚才惊吓,其实我是想直接建议她回家休息的。但细想才发现我们并没有那么熟,这种多余的关心可不是我的性格。所以多加问了一句她是不是要回去上班。
第十三章
“我想回家。”
舒心妍脸色还有些发白,明智的选择了回家。我也松了口气,那个德哥说不定已经恼羞成怒,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回家是最稳妥的选择了。
“那你找个朋友送一下你吧,我还有别的事情。”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我也不确定罗老头会在监控那个位置呆多久,如果他离开了,那我将前功尽弃。
看着舒心妍掏出手机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我欲转身离去,但又转了回来拿过她手里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一个,晃了晃自己响起的手机道,
“今天的事情抱歉了,我叫江睿,江州人。这里的工作你最好还是辞了,如果你真的缺地方实习,不妨之后去江州找我,我一定给你安排。”
最后我还是多管了闲事,相识一场,面对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我实在不想她真的发生什么,也算是给自己的一个交待吧。
“叮!”
看着电梯到了十二楼,我将手机交还给呆呆的她,转身离去。也不管她会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已经尽了自己的责任了。
出了电梯,马上就有服务人员上来问我是否有约,我点了点头说自己过去,便甩开了她们。这一层全是包间,相当安静,除了休息区坐了几个人,有些说话声,走道里一片安静,柔软的地毯带不出一丝脚步声。
我顺着走廊向其他休息区找去,很快我就在第二个休息区看到了罗老头的身影,他抽完烟正心事重重的走向垃圾桶。等他将烟头扔进垃圾桶,回头看到心急如焚的我时,愣了一下。
“小江?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妮呢?”
我焦急的质问道。
提起妻子,罗老头这才反应过来,猛的一拉我的手肘道,
“你来得正好。”
他的语气让我一惊,难道妻子已经出事了?我扯开他的手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我生怕妻子此时已经被王三全的人控制,如果冲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在王三全的主场上恐怕我们所有人都无法安然脱身。
“妮闺女在前面的包房里跟人谈生意,那人好像还是她的什么同学,但我觉得那个年青人藏着心眼,看妮闺女的眼神明显不对。”
罗老头在前面带着路,我被他的话惊得一顿。王三全安排的人心有不轨正常,但还能冒充妻子的同学?
“你都能看出来,方妮看不出来?”
我的话带着讽刺,可罗老头不知是没听出还是完全不在意道,
“这就是我着急的地方啊,妮闺女一直在跟那个韩峰续旧,我看她的样子,似乎很喜欢那个年轻人,完全没有她平常的样子。她也完全不理我的提醒,我才找了个理由出来抽根烟。”
罗老头的话怒中带酸,让我一阵错愕,甚至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罗老头带我走过转角,一指门口站着两个保镖的包房道,
“就是那里了。”
虽然还没理解过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要先劝妻子离开才是,事情只能稍后再详细了解了。
我看了两个戳在门口的保镖一眼。谈生意带保镖已经很奇怪了,刻意守在门口就更可疑了,妻子竟然还敢不加防备的踏入圈套,她到底怎么想的?
我带着疑虑跟罗老头走到门口,门口的一个寸头保镖看了我一眼,似乎认出了我,顿时上前几步将我拦了下来。
“你是江睿?”
我愣了一下,还没回答,那边罗老头已经开口道,
“是,他是我们方总的老公,我们要进去。”
他这一开口,寸头保镖顿时一笑道,
“你进去就好了,至于这位先生,我们老板有请。”
我眉头一皱,知道不妙,王三全对很可能出现并搅局的我已经有了防备。那边罗老头还不明所以,急道,
“什么意思?”
我不等那寸头解释,赶忙一推他就要冲进去。另一个保镖眼急手快,一下子便抱住了我。罗老头一看情况不对,质问道,
“哎,你们干什么?”
罗老头伸手想拉开抱住我的这个保安,我急道,
“别管我,先去叫方妮出来,这些家伙没安好心。”
寸头回过身就想伸手就向罗老头制去,谁知罗老头只是一接便抓住他的手,顺势就给折了过来。寸头吃痛,身体顿时跟着一转被罗老头制住。
不知道罗老头是没听懂,还是艺高人胆大。他也没去叫妻子,抓着这个寸头的手,冲着抓着我的这个保镖勒令道,
“你把人给我松开。”
保镖见罗老头手脚干净利落,愣了一下神,有些不知所措,看向了寸头。显然这个寸头才是主心骨。
寸头龇牙咧嘴,可硬是没哼一声,挣扎着想要摆脱罗老头的束缚。可罗老头的动作相当利索,只是一只手将他的手反折在背上,便让他没了挣扎的可能。
“啊~。”
寸头吃痛得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却仍是死要面子的冲着制着我的保镖摇了摇头。这保镖钳制着我也不敢松手,我们两方就这样僵持住了。
可我心急如焚,根本等不了,冲着包房的门叫道,
“方妮,你给我出来!”
“听到没有?这里有危险,你快出来!”
我知道包房的隔音都挺好,声音拉得很大。罗老头见我焦急的样子,也知道事态紧急。抓着寸头一转身,用另一只手直接就将包房门给打开了,可里面竟然已经空无一人。
罗老头一看没人,也慌了。用力一掰寸头的手道,
“人呢?”
“嘶~,去餐厅了。不过再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
寸头嘴上不服输的逞能一笑。
罗老头利落的又是一掰手道,
“带我过去!”
寸头脸色涨得通红,被罗老头制住并驱使,令他颜面大失,表情因为愤怒逐渐狰狞了起来。他冲制住我的保镖打了个眼色,随后便对罗老头道,
“你松开,我带你过去。”
罗老头松开手,寸头甩了甩手在前面带路。我眼见他们要走,顿时急道,
“老罗叔!”
我焦急中随着妻子叫出了敬称,此时能倚仗的也只有他,我再不情愿也得为妻子着想。
罗老头看了我一眼,冲寸头道,
“我们一起的,把他也带上!”
“那不行,他得去见我们老板,不然我交不了差。”
罗老头一瞪眼,寸头依然不松口道,
“我们守在这儿任务就是等他,带你去餐厅已经不好跟老板交待了,你要不愿意那咱们就在这儿耗着,一会儿等我们的人来了,看谁吃亏。”
刻意等我?我不知道寸头的话是真是假,但既然刻意要控制我,肯定是害怕我搅局,那他们要对付妻子的计划是真有其事了。
“别听他的,他们要害方妮,你带我过去才能说得动她。”
我愈发焦急,冲罗老头说道。看了他刚才的身手,我知道他有能力同时制服这两人。
罗老头一捏拳头,看向寸头。寸头脖子一缩,伸手制止罗老头道,
“你别乱来啊,敢动手就别指望我带你去找人。”
说着向另一个保镖一使眼色。那保镖拉我着就向后退去,我挣扎着冲罗老头道,
“你还在犹豫什么?餐厅我们自己去找就是了。”
我说这话心里也没底,但我知道光靠罗老头一个人不可能向方妮把事情解释清楚。如果我被抓去见了王三全,今天就别想脱身了。就算罗老头有能力帮助妻子脱离危险,我也自私的不想让他有机会博取妻子的好感。
此时别的包房里有人出来,看到走道里我们拉扯的四人,疑惑的看了过来。议论的同时,有人已经掏出了手机在打电话。罗老头知道很快就会有酒店的人过来,拳头一松对我道,
“小江,既然他们老板要见你,你就去一趟吧。我先去找妮闺女,把事情告诉她,让她做决断。”
罗老头明显关心妻子更多,极没主见的说出这么一句。我气得大骂道,
“罗老头,你见风使舵是吧?”
寸头见罗老头表情挣扎,生怕他改变主意让情况无法收场,赶忙冲罗老头道,
“好了,要找你老板就跟我来吧。”
说着便在前带路,罗老头迈步跟上。我破口大骂道,
“操!罗老头,你敢!”
我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制住我的保镖一用力,在我耳旁道,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想体面一点的跟我走,还是我押着你走?”
我捏着拳头死死瞪着他,他表情不为所动的看着我道,
“他不让你跟上去是对的,老板已经安排好了。就算那老头能制服我们,你们也脱不了身。别给自己找麻烦了,走吧。”
保镖推着我往前走去。我回头看着罗老头消失在走道的背影,心中满是怨恨。躲是躲不过了,既然到了王三全的主场,不见一面,今天注定是无法走出这个门的。既然他策划了这一切,为了妻子,我也得去探探他的底了。
跟着保镖去到内部电梯,见他按了顶楼。看来王三全今天就在这里坐镇,我的行踪可能从进入酒店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为了我这么一个曾经合作过的小供货商,犯得着摆这么大的阵仗吗?我忽然想到倪元的话,看来这一切应该都是托了他的福,如果不是他从中搅动风云,我不信王三全这样一个大忙人会处心积虑的设计我和妻子这样的小人物。
到了顶楼,出了电梯便是空荡的前台,保镖找秘书通报了一下,内部电话里传来王三全的声音。保镖带着我进到里厅,门口依旧站着两个保镖,几人点头示意之后打开了门。
门乍一开,一个护士端着托盘正好走出来,室内透出的淡淡药水味道让本在忐忑的我愣了一下。目光仔细向里打量,若大一个厅内一个三米余长的老板桌正对着大门,桌前一个鬓角收得很上,几近秃顶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打着电话。
我跟着保镖走到近前,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中年男人只裹着睡衣,身材臃肿,神色却透着一股干瘪。五官有些凹陷,褶皱的皮肤白中透着蜡黄,整个人有一股明显的病态。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带着一股锐利,我很难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王三全。
他与我曾经的印象区别太大了,几年前的他虽有些发福,但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样子也只有倪元这种官二代能应付得来。带着记忆中的固有印象,我实在很难将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他相重叠。
保镖上前交代了一声,王三全挥了挥手,保镖带着我退到一旁。我听他聊得兴起,都是些生意上的事,与一般的生意人并无二致,实在搞不懂他有什么必要要设计我的妻子。他如今的样子,难道还有色欲熏心的冲动吗?
我琢磨着,心中愈发忐忑难安。像他这样有名的色中恶鬼,如今身子骨不行了,该不会生出些其他的变态嗜好吧?在圈子里经常有这种怪谈,毕竟当一个人走上人生巅峰,若是没有一点能彰显其地位的嗜好,反倒不正常了。越是一些表面正经的成功人士,越是容易暗藏一些超出吃喝玩乐范畴的癖好,这就是人性。
为了掩饰内心的忐忑,我退到保镖身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故作悠哉。保镖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王三全通话了有十来分钟,终于放下手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保镖,一人上前说道,
“王董,江睿我们带过来了。”
王三全眼神平静的向我看来,我迎上他的目光,眼神不安的跳了一下。
“你就是江睿,倪家小子的那个朋友?”
我听他的语气似完全不认识我,语气发苦道,
“王总既然不认识我,那又为什么要针对我和我老婆呢?”
“呵呵,怨气还不小。”
王三全挥了挥手,几个保镖顿时退了出去,只留下送我来的那个保镖站在了门边。
“过来坐吧。”
王三全说了一声,保镖随即从一旁推了把椅子到他对面并站定。看着这摆开阵势的安排,我一时竟不敢过去。
“应该不用我请你吧?”
王三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道。他凹陷的眼眶,泛白的臃肿面容,即便没有表情也带着一股惊悚,语气中透出的一点冷意饱含威胁。
我看向站在椅旁的保镖,他冲我抬了抬下巴,要求配合的意思不言而喻。我无法拒绝,缓缓起身谨慎的坐了过去。
“你也用不着有怨气,我跟你没有私人恩怨,今天的安排安全是受人之托,要怪也只怪你交友不慎。不过这些年倪家那小子对你的帮助应该也不小,如今也只应该算是还债了吧。”
王三全似笑非笑,端起茶水轻抿了起来,态度似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我知道他的话不过是在转移仇恨罢了,只是他轻描淡写的样子让我很不爽,他就像是在告诉我我可以任凭他拿捏,甚至不需要给出一个理由。
“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话就不必说了吧,王总。倪元家的情况想必你比我了解得更清楚,他如今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还会给一个这样日薄西山的倪家面子?换做是我,早就一脚把他给踢开了。”
我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事情可能是因倪元而起,但真正想做这件事情的就是眼前的他。
果然,王三全手中的茶杯一顿,目光再次向我看来,嘴角咧过一抹笑意道,
“呵,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借势而起的庸人,没想到还挺机灵,是我看走眼了。”
心急妻子的我没空跟他绕,我将手撑在桌上,挺着身子诚恳道,
“王总,我跟倪元的确有些恩怨,但倪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想你完全没有必要插手去卖他这个面子。我老婆不过是一个刚开始创业的新人,还请你高抬贵手……”
我正说着,王三全却忽然挥手打断我。
“打住,你我的确没印象,但要说到方妮,那我可是颇有印象。万家福在江州的销售总监,这样的履历到哪里都能换来一个经理的职位,在你口中就是一句新人?”
我心头苦涩,虽然知道倪元一定向王三全介绍过妻子的身份,但王三全现在这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完全就是最糟糕的情况。我语气发苦道,
“她已经辞职了,现在自主创业,的确可以说是一个新人。”
“呵呵,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对方妮的确很有兴趣。当时她应该是刚跟你结婚,那股锐气,呵呵,不可一世啊。我对她挖角第一次被拒绝得那么彻底,现如今我还真想看看,她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不可一世。”
王三全说话间脸上带着一股邪魅的笑意。我汗毛竖起,站起身急问道,
“你想干什么?”
保镖拉了拉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可我情绪激动之下,哪还能如牵线木偶一样任他们摆布。王三全从回忆中缓过神来道,
“不好意思,失态了。”
他示意保镖将手放开,又摊了摊手道,
“你也没必要这么激动。我如今的身体情况你也看到了,医生劝诫我要修身养性。你所认为的那些事情,我现在即便有心也没有能力再像以前一样了。不过我依然想利用这个机会来做磨刀石。”
“磨刀石?”
我眉头一皱,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不错,我公司为了发展前年正好招了几个海归,这回我可是下了血本了。这几个人论专业能力倒是不错,但怎么说呢,就是水土不服。在办事的效率和手腕上跟公司提拔上来的那些人完全没得比,虽然说用人上应该让他们各展所长,但我更希望我花高价招来的人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在给予他们更重要的担子以前,我一直想要测试一下他们的成长。在关键位置上,手腕和魄力往往比能力更重要。”
王三全说着他的用人之道,但我完全不懂这跟我妻子有什么关系。
“我查了方妮的履历,你说巧不巧,她跟我手下这几个人中,一个叫韩峰的正好是大学校友,两人只差了两届。更巧的是,我问过韩峰才知道,他们不仅认识,方妮大学时竟然还向他表白过,只不过被他拒绝了。”
“不可能!”
我闻听王三全此言,完全不敢相信。我跟妻子曾经聊过对方的感情史,妻子从没提过这个人。她的家教甚严,即便在大学期间也一直以学业为主,根本没谈过恋爱,跟人主动表白就更不可能了。
“怎么,你不相信?说实话,我也不信,如果不是刚才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曾经不可一世的方总监,也有情窦初开的一面。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我已经许诺韩峰,他如果能以低于预期5%的价格谈成这次合作,就算是完成任务。如果能招揽到方妮,亦或是能拿下她,我会视情况而定,让他做我的副手,并在下次董事局会议的时候提名他加入董事会。”
“什么?”
王三全说话间神色有些兴奋,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我当然清楚他话间的拿下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他的恶趣味。做他的副手估且不谈,加入董事会成为决策者几乎是每一个打工者的追求,这表示他不再是一枚可以被抛弃的棋子。我实在不敢想像听到这种条件的韩峰会做些什么,被这种条件诱惑,妻子在他眼里就代表着他的锦绣前程,他哪里还会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谈判对象。
“你把我老婆当什么?”
我愤怒的盯着王三全,他反倒更得意了。只是笑了一会儿之后脸色就有些难看,额头冒起了虚汗,不得不平缓心情,良久才对我道,
“你不必这么愤怒。这对方妮而言,不同样是一种考验吗?我已经吩咐了韩峰不许用强,倪家那小子馋了方妮这么久都没有得手,如果韩峰只是利用两人曾经的关系就能得手,那说明方妮也不过如此,你也能更清楚的看清你老婆不是?这对方妮和韩峰而言都是一次考验,我想你没有理由非得去阻止。”
“砰!”
“放屁!我没有理由让你去考验我老婆才对,她也没有任何理由要接受这种毫无道理的考验!”
我情绪激动的一拍桌子,王三全的面色立刻冷了下来。我心中一突,知道自己失态了,完全忘记了这是谁的主场。
“坐下来吧,江先生,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保镖按了按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顺着他的力道坐了下来,王三全面色才缓和了下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金属盒子,打开拿出一支雪茄,放在鼻间来回轻嗅道,
“你似乎对自己很没自信,也难怪,人生突逢大变正是低谷。你跟方妮正处在妻强夫弱的境地,心里没底也正常。不过你就更该注意跟我说话的态度了,你没得选。如果惹怒了我,等我亲自下场,那摆在你们面前的就不是一场考验了,你跟你老婆今天谁也走不了。”
我嘴唇轻颤,心里很不服气。但他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心里没底。这段时间以来妻子的改变让我对她的变化有些捉摸不定,她对罗老头所表现出来的亲近与纵容,已经超出了我所能容忍的界限。而我的态度并不能左右她的决定,我不知道如今的我在她眼中还有多少分量,如果这时候再插入一个有着大好前程的海归,我不知道妻子会怎么选。她已经把我的自信打入了谷底,我不想赌,也不敢赌。此刻的我窝囊得像个可怜虫。
“算起来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检验成果了。”
王三全不紧不慢的说了句,然后身子向前一倾,按住电话说道,
“把韩峰那边的情况接到我办公室来。”
说完转过身靠着椅子向后挪了挪,紧跟着办公室四周的窗帘全部缓缓落下,室内开始变得昏暗下来。办公桌后降下一块幕布,投影仪开始启动,我心跳加快,既期盼又害怕。
“我本来对韩峰能超额完成任务并没有什么期待。说起来倪家那小子有三分对我的脾气,他几次出手都没有拿下的女人,韩峰这种半假书呆子就更没什么希望了。但刚才的情况你是没有看见,我还真有些不理解他们这种象牙塔里的感情。我是有些期待这场好戏的,希望你不要扫我的兴致。”
王三全语气中带着威胁向我看来,我盯着屏幕没有出声。他的恶趣味我不想深究,我现在迫切的只想知道妻子的情况,韩峰又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妻子为之表白。
幕布上一片白光停滞过后,终于有了画面,很清晰。我终于看到了妻子,一个包房内,若大的圆桌上摆了数道精致的菜肴,一身灰色西装的妻子跟一个年青人相邻而坐,竟然都没有像正常商业谈判一样相对而坐,只是这一眼就让我心里像挨了一记重锤一样难受。
“你这个跟班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几次三番的上来打断我们谈话。方妮,你要是还纵容他,不让他出去,那今天我们没法再谈下去了。”
我这才注意到,罗老头已经站在了妻子身边,手上正拿着一个酒杯跟那个年青人对峙着。而这话正是从那年轻人口中气愤的说出。
王三全转过身来,一脸诧异的看向我身旁的保镖,问道,
“怎么回事?”
保镖低下头来,认错道,
“我跟青哥制服不了他,青哥同意带他去餐厅,我才带着江先生来的这里。”
保镖说得简略,但王三全一下就听出了事情的梗概,厉声道,
“废物!我是说过不用给韩峰提供额外的帮助,但你们也不能让人去找他的麻烦吧?”
王三全气闷了一声,随即就闻着雪茄,调整了下情绪冲我道,
“这个老头你们从哪儿找的?我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个保镖。”
我奇怪的看向了王三全,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他已经把我查了个底儿掉,没想到他竟然对一直跟在妻子身边的罗老头完全不了解。我眼睛一转,微一沉思顿时明白了过来。王三全所知道的信息应该大部分都是出自倪元的口,而倪元数次在罗老头手下吃瘪,对于这样一个让他丢面子的人,他应该是在对王三全说事儿的时候刻意隐去了这个人,所以王三全才不知道这个最近才出现在妻子身边的人。
我心情有些激动,这种意外才是变局的关键,我第一次为罗老头的存在庆幸,有他搅局,那个韩峰应该没那么容易得手。我看着幕布,没有理会王三全。
“也罢,这对韩峰而言也许才更像是一个考验。”
王三全也没有在意,将脸转了过去,盯着幕布。
“学长,你别生气,罗叔是知道我不能喝酒,所以才好心提醒我的。我不喝就是了,罗叔,你也别站在这儿了,出去吃饭吧,一会儿在会议室等我就行。”
妻子站起身,左右相劝。她的样子与出门之前没什么区别,整齐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应该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暗自庆幸。再看向那年青人,黑色的西装身姿挺拔,刘海上梳的偏分头,头发蹭亮,很整洁。可让我在意的是他少见的菱形脸上,五官分明,眉骨突出很是阳刚俊秀,细看之下,正愤怒的瞳孔反射出的颜色似乎与一般人不同。
我吃惊的看向王三全,他察觉到我的目光,回过头一摊手道,
“没错,韩峰是个混血,他的外曾祖父是个法国人。”
我心头一跳,妈的,难怪妻子会对他动心,我们读书那会儿受时代文化的熏陶,大学生之间暗藏的崇洋媚外心理很严重。成绩好的都以能考证出国为荣,学校里但凡有个交流生都一定是热点。若是有个本土化了的混血,无论男女都难免另眼相看。
而这个韩峰还他妈挺帅,在大学时绝对是迷倒了不少女人,妻子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哪怕只是为了虚荣都免不了俗。妻子不是那种纯粹的书呆子,相貌更不必说,如果这个韩峰在大学时表现优异,妻子会对他倾心的确不奇怪。我应该庆幸他拒绝了妻子,不然妻子也不会在结婚时还保留着完璧之身。
“不行!”
画面中传出韩峰跟罗老头异口同声的拒绝声。罗老头的表现很奇怪,竟然公然拒绝妻子做出的决定,好似妻子就应该听他的一样。如此出格的表现,若是换在平时,我一定会借机在妻子面前攻击他,哪有一种寄人篱下的自觉。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从我之前的话里察觉到了阴谋,但此刻我恨不得给他鼓掌,使劲搅和吧,把今天的这场合作搅散就更好了。
“你还不行?出去,听到没有,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韩峰激动的冲罗老头一指门道。他的态度表现得很失礼,语气中透出一种倨傲。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本性如此,但从他的表现来看完全没有一种已经掌握一切的轻松感。
一旁的王三全听得一皱眉,我就知道这个韩峰已经乱了节奏了。
“学长,你先别生气,我来跟他说。罗叔,你先出去,如果再胡乱干涉我真的要生气了,以后我出来你也就不必跟着了。”
妻子一声安抚,显然眼前的合作是最重要的。对罗老头态度的强硬,令他表情一滞,很不服气的不想退开,可在妻子变冷的目光中,表情逐渐垮了下来。转身退到门边,可就是没开门出去。
“你看他这……”
韩峰见他还不出去,一阵气结。
妻子表情也有些难看,但罗老头并不算是她的下属,她也不好一味苛责,对罗老头一瞪眼,回头拉了拉韩峰道,
“就让他站那儿吧,只要他不出声就行。学长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妻子赔着笑脸,韩峰虽然面色垮着,但见妻子如此讨好,也就不好说什么。可坐下的转身却是就势拉上妻子的手道,
“我就给你这个面子,那我们合作就按我刚才说的来可以吗?”
妻子被他拉着坐下,看着被抓住的手,表情一愣,却没有马上甩开。我眼皮一跳,那边的罗老头更是干瞪眼。
“还有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真心的。”
韩峰说着,另一只手也压上了妻子的手背。
“你不妨考虑一下。”
韩峰说得真情实意,眼睛却是挑衅的看向罗老头。他似乎察觉到了,一边的老头对于他跟方妮的亲近表现很排斥。妻子面色微红,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抽出手道,
“学长真是贪心,合作不让利也就算了,还想占学妹的便宜,你这样可有失风度了。”
“你若是想让我信你说的,至少也应该在合作上按我说的来,才显得有诚意吧?”
妻子端起酒杯晃荡着,酝酿着话术,随后又道,
“你如果觉得为难,那不妨第一期的合作就按我说的来,这样你也不算吃亏,你的提议我也一定考虑考虑,你认为如何?”
我不知道韩峰的提议是什么,但从妻子的表现来看,绝不是简单的商业交易。这个韩峰一定伺机对妻子提了过分的要求。而妻子竟然真的愿意接受这个多年未见的学长?我面色难看,一旁闻着雪茄的王三全却是动作一顿,仔细看向了幕布上的妻子。
“呵呵,方妮你现在还真是能说会道,现在可是你来找我们合作,学长能帮你的就这么多,再多就要违规了。你至少应该提前预付一些,才能表示你的诚意吧?”
韩峰说着手忽然往下一拍,镜头看不到桌下,但从他的动作来看,我猜得出他应该是摸到了妻子的大腿上。妻子身子明显僵住了,一旁罗老头身体向前倾了倾,冲动的居然想要上前。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妻子忽然起身,韩峰的手也自然滑落,他却一把拉住妻子的手,不依不饶道,
“现在去什么洗手间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袜子刚才打湿了,我去清理一下。”
妻子指了指自己右边大腿到膝盖处,那里不知何时一片水痕。韩峰狠瞪了罗老头一眼,似乎是在责怪他。他也不好刻意刁难,松开了妻子的手。妻子踩着步伐出门,罗老头看了韩峰一眼也跟了出去。
我松了口气,这个韩峰已经图穷匕现,如果妻子还想要拿下这次合作,今天怕真的是不好收场了。我开动着心思思考着如何给妻子传递信息,让她赶快走,可我连她电话也打不进去,就算要搞小动作也没机会。
幕布上韩峰面色不好看,呆坐了一会之后,忽然开始左右打量,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包什么东西,探到妻子的酒杯旁打开包装倒了进去。
“砰!”
我猛的拍桌而起,怒斥王三全道,
“这就是你说的不许用强?无耻!你们必须马上阻止他,这场考验无效!”
王三全的面色也不好看,他闻着雪茄沉吟半晌道,
“这么做是难看了点,但考验要不要停是我说了算。我也没料到你老婆会这么难缠,是我看走眼了。之前看他们续旧,方妮那番情热的样子,我还以为她真的对韩峰念念不忘。没想到她是在用这种态度麻痹韩峰,伺机给他挖坑,厉害。好在韩峰不见兔子不撒鹰,没吃到亏,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你放心,我很中意方妮,今天的事情不会传出去的。”
“混蛋!我要出去!”
我在桌上一锤,转身就想走。保镖伸手将我拦住,门外听到动静的两个保安也推门进来站在了门边。我顿住脚步,就听到王三全说道,
“你如果还想出去就安分一点,不然一会儿有什么不堪的东西,我不介意传出去给人欣赏。”
我回过身来死死瞪着王三全,身旁的保镖拍了拍我,示意我坐下。我看着幕布上,韩峰摇晃着酒杯,看了一眼,然后又自做主张的加了一些酒,让成色变得更加透彻,看不出异常。我气愤的坐下身子,现在只能期待妻子能发现酒突然变多的异常,不要中招。
好一会儿工夫,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妻子再次出现在镜头内。只是一眼我就看到她腿上的丝袜没有了,应该是没有替换的,干脆脱掉了。韩峰冲妻子的腿看了看,也没问什么,见罗老头又站在门边,脸上厌恶的表情毫不掩盖。亲昵的想去拉妻子的手,却被妻子绕开了。他坐下身子便是单刀直入的端起酒杯道,
“刚才该说的话我想大家都已经说了,这样,方妮,如果你肯跟我喝一杯,那么第一期的合作就先按你说的来,之后的事情我们可以再谈,你觉得怎么样?”
韩峰的表现已经算是让步,虽然退得不多,但诚意已经到了。妻子的表情果然一喜,也没看酒杯是否有异常,直接端起道,
“学长果然是爽快人,那我先谢谢你了。”
说着与韩峰碰了一下,韩峰忐忑的盯着妻子的酒杯,做贼心虚的先饮为敬。
妻子见他如此爽快,忽然放下酒杯,从一旁的提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韩峰道,
“这份合同学长也看过了,既然你也同意了,那么先把这份合同签了如何?”
韩峰的突然让步让妻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竟然直接拿出了合同来确认他话语的真实性。
“方妮,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出尔反尔吗?”
韩峰的表情瞠目结舌,没想到他把酒先干了,反倒弄巧成拙了。现在合同摆到他面前反倒把他架住了,如果他就这样签了,那就属于一退再退,作为主动方反倒会惹人怀疑。可若是不签,妻子大概也是不会喝那杯酒了。
“我自然是相信学长的,你就当这是对学妹的照顾吧。”
妻子说着俏皮的眨了眨眼,显得她没有心机。同时手再次将那杯酒端起。
“……”
韩峰见她端起酒,也不敢再拖下去,应了一声道,
“好吧。也就是你了,方妮,换别人我还真不能这样照顾。”
拿起胸口的签字笔将字签了下去。
“谢谢韩学长。”
眼见合同终于成了,妻子心花怒放的接过合同。韩峰眼巴巴的看着她手中的酒杯,按捺不住道,
“现在可以喝了吧?”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不断祈祷着妻子早点发现异常。可合同已成的妻子显然放松了警惕,端起酒杯就要表以谢意。
“咚!”
我紧张的用拳头擂了下桌子,幕布上正准备一饮而尽的妻子却忽然被拦住,
“妮闺女,你身体不好就别喝了,我来代你喝吧。”
一旁的罗老头不知何时走到了妻子身边,拦下她的同时将酒杯夺了过来。
“又是你!”
注意力全部在妻子酒杯上的韩峰,完全忽略了罗老头的存在。妻子的注意力在合同上没有察觉出什么,可韩峰的刻意已经让罗老头察觉到了异常。
“罗叔。”
妻子也很意外,合同虽然已成,但这只是第一期,她可不想得罪这个刚给予她关照的学长。
“把酒杯还给我,你这样太失礼了。”
“……我,不行。”
罗老头嘴拙,他觉得有问题却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当着妻子的面将酒一饮而尽。
“你!”
“罗叔!”
韩峰制止不及,看着罗老头将他精心准备的东西一饮而尽,急得直瞪眼。妻子也是恼怒不已,他如此做等于是在公然打她的脸。
只有我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但只要没被妻子喝掉就算是万幸了。我看向一旁的王三全,只见他脸邦蠕动,显然是在咬牙。
“他妈的,你做什么!保安!”
韩峰气急,冲着门外叫嚷着,想要叫人进来把这个一直搅局的家伙拖出去。
“学长,你别介意,我自罚一杯就是了。”
妻子虽然一直拒绝喝酒,但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一步,她怎么也要表达歉意才行。只见她从餐桌上拿过一个空余的酒杯,就要伸手去韩峰面前拿酒。却被韩峰一把打开手道,
“你们少在这里给我唱双簧,刚才我让你叫他出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是不是就一直盼着他搅局呢?一点诚意都没有,今天的合作没法谈了,刚才签的字也无效,把合同还给我!”
眼看着功亏一篑,韩峰恼羞成怒的失了分寸,直接就想向妻子要回损失。
“我没有,学长,一杯酒而已,你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吧?我自罚一杯,不,两杯总可以吧?”
妻子还没有察觉出异常,只觉得是驳了韩峰的面子才让他发这么大脾气。按住韩峰的手,护住合同不断解释着。
“酒,有问题……”
罗老头涨红着面色,不知道是酒里的东西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还是他不会喝酒。听他这样一说,妻子顿时惊疑的看向韩峰。
韩峰顿时做贼心虚的一缩脖子道,
“别胡说,酒能有什么问题,你也看到了,我刚才也喝了。”
妻子早已不是校园里那个单纯的女孩,韩峰躲闪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仔细想想,酒水的确比她出去之前多出了一些,明显是被他动过。妻子难以自信的看着这个曾经在学校里风流倜傥的学长,气愤道,
“韩峰,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在酒时下了什么?”
“我没有,方妮,你怎么可以就听这老头的一面之辞。”
韩峰生硬的狡辩让王三全听得都闭上了眼睛,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方妮,你是了解我的。合同我都签给你了,又怎么会害你。”
“你不用解释了,我要带罗叔去医院,如果真的有问题,你等着给警察解释吧。”
妻子绝决的说道。看着面色涨红的罗老冰,赶忙扶着他的肩膀道,
“罗叔,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事情不说清楚之前谁也不许走,保安!保安!”
一听妻子要找警察,韩峰更不敢放人离开了,他亲自走到门前拉开门。刚才送罗老头离开的那个寸头保镖就在门口,旁边还站着两个保镖。几人见韩峰开门,顿时凑了进来道,
“怎么回事儿?”
“这老头一直在这儿碍事儿,你们把他带出去,我要跟这位方妮小姐好好聊聊。”
韩峰看到己方人多,终于不再慌乱。
“韩峰,你想干什么?”
妻子见韩峰终于露出了獠牙,警惕的看着他道。
“方妮,怎么说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你不相信我,反倒要信一个糟老头子。这实在让我太伤心了。刚才我的话已经说了,如果你还要考虑的话,不妨留在这里,我们再好好续续旧。”
妻子的难缠也激起了韩峰强烈的兴趣,抛开任务不说,他也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妻子离开了。
“你无耻!韩峰,我承认我大学的时候喜欢过你,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要感谢你当初拒绝了我,让我把有限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学习上,才有了今天的我。刚才跟你续旧不过是想拉近跟你的关系罢了,你若还是以前的样子也就罢了,现在的你只让我觉得恶心。快让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妻子毫不留情的驳斥让韩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听得幕布前的我却是一阵舒爽。妻子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妻子,并没有沉缅于过去,在韩峰这种过去式面前成为一个花痴。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那个老头给我弄出去!”
韩峰怒不可遏的勒令几个保镖道。几个保镖虎视耽耽的看着妻子和罗老头两人,妻子身体下意识的往罗老头身后缩了缩,而罗老头也习惯性的将妻子护在了身后。可寸头吃过罗老头的亏,并没有鲁莽的冲上去,几人不顾韩峰不断吆喝的勒令,堵在门口进退两难。
“王老板还要继续这样看下去吗?”
我咬牙冲着王三全问道。
王三全却像没听到一样,饶有兴致的盯着幕布。
“砰!”
“你说过不许他用强的。”
我怒视着王三全,生怕他改变主意,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
“我是说过,但好戏现在不正要开始吗?”
王三全用雪茄指了指幕布,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妻子和罗老头背对着镜头,妻子退在罗老头身后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而另一只手则被罗老头紧紧的握在手中。从韩峰的角度看不到,可从我们的角度看上去却无比清楚。
王三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面色窘迫道,
“你想说什么?”
“看来你跟韩峰是同一种类型,瞒不住东西。我有说什么吗?”
王三全敲着雪茄道,
“我本来以为碍事的正主会是你,没想到另有其人,这还真是意外收获。”
看着王三全病态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意外收获指的是什么。恨恨的看着妻子被罗老头握住的手,心中一股气闷挥之不去。
“让开!”
罗老头对着首当其冲的寸头勒令道。
寸头面色一凛,看着罗老头涨红的面色,似乎想退却又不能退。
“上啊,你们怎么回事,三个人难道还怕一个老头不成?”
韩峰不断催促着,自己却也不敢上前,他似乎知道了罗老头的厉害。另两个保安蠢蠢欲动,却见前面的的寸头没动,也不敢贸然动手。
两方僵持间罗老头面色愈发涨红,挪着步子向前,两方近在咫尺,冲突一触即发。
“叫他们让开吧。”
就在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的时候,王三全终于发话了。
我身旁的保镖立刻用耳麦将命令传递了过去,三个保镖收到消息从门口让了开去,一旁的韩峰气得大叫道,
“你们做什么,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吗?”
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罗老头却等不了,将韩峰推开,带着妻子出门而去。妻子看着这个狼狈的学长,怅然道,
“韩峰,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挽着罗老头离去。
桌上的电话响起,王三全接起说了一句,
“好了,你的任务到此为止,稍后我自有安排。”
说着便挂断了电话,看着幕布上颓丧的韩峰,真是验证了那句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让徐青他们跟上去,如果他们出了酒店就通知我。”
王三全忽然再次发号施令。
“你想干什么?”
我警惕的看向王三全。
“自然是要把这出好戏既续看下去。”
王三全兴致不减的看着我,忽然又问道,
“方妮跟这个老头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瞳孔一缩道,
“你胡说什么?”
王三全看着我激动的表情,更乐了。
“有意思,有意思,方大总监竟然跟一个老头,啧啧。这可太有意思了。让我再猜猜看,你这么急匆匆的赶来,其实不是冲我来的,而是为了这个老头,对吗?”
我瞪着王三全,他的恶趣味已经逐渐暴露,我也懒得再说什么给他揣测了。看着幕布上,三个保镖跟了出去,我一敲桌子道,
“你的考验已经结束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虽然妻子已经离开,但我心时还是惴惴不安,迫切的想要去找她。
“好戏正要开始呢,别那么心急嘛。”
王三全兴致正浓,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放我离开。他往桌边靠了靠,按着电话说了句,
“把监控跟上去,看看他们去哪儿。”
“你到底想做什么?”
妻子已经离开,我生怕王三全会出尔反尔,亲自下场对她不利,那妻子必然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
王三全没有理会我,对我身旁的保镖道,
“查一下韩峰刚才用的是什么。”
听王三全如此说,我的心也跟着一提。的确,罗老头刚才替妻子喝下的东西,才是最大的隐患,那究竟是什么?我心中已然猜到,更觉惶恐,以罗老头的武力值,如果失控,产生的后果怕是比刚才的韩峰要严重得多。
我侧过身也看向身旁的保镖,只见他按住耳麦问了几句,随即便对王三全道,
“是曼陀沙罗。”
“哼,他倒是准备得充分。”
王三全一副如他所料的样子,又玩起了雪茄。
“那是什么?”
我急道,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种催情药,只不过药性来得更快,更不容易根除罢了。这点儿时间,去医院洗胃应该也来不及了。”
王三全轻描淡写的样子,好似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操你妈,你们无法无天了是吧,还说什么考验,还要脸吗?”
我愤怒得又是一锤桌子。王三全看了过来,我心中一悸,不过这回他却没愤怒道,
“随你怎么说好了,韩峰的考验已经结束了,现在我更期待方总监会怎么做了。”
王三全玩味的转过身子,幕布上的镜头已经跟着妻子和王三全的背影来到了电梯门口,她好像看到了那三个保镖的身影,显得很是惊惧,搀扶着罗老头一刻也不敢松开。
镜头跟进电梯,妻子眼见罗老头脸如醉酒般泛红,额头已经有细汗渗出,抱着手臂显得很难受的样子,急切的问道,
“罗叔,你没事吧?”
“别靠过来。”
罗老头推开妻子道。
“罗叔!”
“酒里应该下了春药,我现在浑身燥热,你别靠近我了。”
罗老头已经察觉出了身体的异常,竟然还能清醒的分析出问题,保持克制,光这一点普通人都比不了。
“什么,韩峰怎么可以这样,我要报警!”
妻子虽然隐约猜到了,但还是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没想到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学长也自甘堕落了。
妻子掏出手机,可随即看向镜头,也就是电梯里的监控。她大根知道此刻肯定是受人监视的,如果报警很可能就走不出去了。咬牙之后又放下了手机,看向罗老头道,
“罗叔,你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也许是不用再绷着神经的关系,罗老头的表情彻底拧巴了起来,咬着牙对妻子道,
“来不及了,药效已经发挥作用了。先带我回房间,我有方法看能不能补救。”
罗老头是懂医理的,此刻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再了解不过。
妻子已经乱了方寸,闻听罗老头此言,赶紧按了一个楼层。可电梯此刻刚好到达一楼,门一开,顿时走进来好几个人。妻子本能的靠近罗老头将他护在身后,避免被人察觉出异样。
罗老头将脸转向了电梯角落,避免被人看到异样。从镜头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我却清楚的看到妻子贴近罗老头的瞬间,他的身子猛的一抖。
我捏紧了拳头,好在电梯中的众人并没有察觉到罗老头的异样。到了楼层,妻子扶着罗老头挤了出去。镜头切换到了走道,罗老头没再推开搀扶着他的妻子,而是紧握着她的手,身体不住颤抖着。
“罗叔,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到房间了。”
妻子也察觉出了罗老头的异样,被他拽着手贴近身子,他身体的燥热好像通过衣服传递给了她一般,让她的面色也不觉泛起一抹红晕。好在此刻走廊里并没有人,她扶着罗老头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打开门走了进去。
镜头到这里就没再切换,我忽然迫切的想要镜头跟上去。我躁动的看向王三全,他也有些意尤未尽的看向我身旁的保镖。保镖点了点头,直接转身离开了。我这才从惶然中惊觉过来,起身就想去找妻子,阻止这一切。
门口的保镖却已经走了过来,拦住我道,
“请坐下,江先生。”
“你到底想怎样,我必须过去!”
我转身冲王三全怒喝道。
“急什么,好戏不正要开始吗?你难道不想看看你老婆跟那个老头到底有什么关系吗?”
王三全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
“不想!里面的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你当然可以坐在这里看戏。”
我用手猛的指了指幕布。如果我不去阻止,会发生什么我光是想一想就手脚冰凉。
王三全表情这才冷了下来道,
“你想坏我的兴致可以试试,我不介意叫几个人下去帮他们助助兴,最后再把你老婆交给倪家那小子。如果你不想看可以不看,找个房间把他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他出来。”
王三全冷着脸,后一句对着保镖说道。
“我操你妈的,王三全,你不得好死!”
我愤怒挣扎着,依然被保镖拉着向后拖去。
这时候幕布上的画面又动了,几次跳动过后,终于出现了房间时的画面。
“等等,我认了,你让他放手!”
我急切的对王三全道。
王三全斜眸看了一眼保镖,保镖松开手。我跑到桌旁,目光死死盯着幕布上的画面,妻子独自在房间中焦急的打转,却没看到罗老头的身影。
“如果你老婆心里有你,这种时候至少会给你打个电话。如果她跟这老头没什么,为什么不找你帮忙,或者直接转身离开?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活生生一个小丑。”
王三全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将我的尊严踩在了脚下。我激动的情绪瞬间变得惶恐,不安的看向幕布上的妻子。
对呀,都到了现在,你为什么都不肯给我打个电话。是觉得我帮不上忙,还是我在你心里已经不重要了?
突然幕布上灯光再次闪烁了一下,突然跳出一格分镜,罗老头竟然在洗手间里。只见他此时打开了沐浴的花洒,不断的往自己头上浇着水,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下。
随即又像脱水的病患,张大嘴对着花洒喝起了洗浴用水。可紧接着他像是觉得不过瘾一般将花洒的软管拧了下来,直接捅进嘴里大口喝了起来。痛饮几大口之后才放下来,伸出食指扣入嘴中。
“呕~!”
他竟然在物理催吐!
我被他的果决震惊,王三全在一旁也是啧啧称赞道,
“厉害,这老头还真不是一般人。”
喝进去的水带着胃酸,吐出大量污秽。罗老头再次痛饮起来,如此反复三次之后,胃里一时吐无可吐了。罗老头瘫软着坐在马桶上,一番折腾让他颇为狼狈。
“罗叔,你没事吧。”
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呕吐声终于停止,焦急的妻子终于按捺不住,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问道。
“!!”
像是受到了妻子声音的刺激,瘫软下来的罗老头身体一阵抽搐坐了起来。
“没事,妮闺女,你别进来。”
罗老头坐起身,扶着墙走到浴缸旁开始放水,同时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等他脱得一丝不挂,我才第一次看清罗老头矮小却精壮的身体,身体的黝黑比起手和脸不遑多让。干瘪的皮肤带着些许的皱纹与他的年纪相衬,可躯干与四肢上肌肉的纹理却是清晰可见。虽然肌肉比起健壮的年轻人略有萎缩,但依旧是异于常人的精壮。
最吸引我注意力的是,罗老头胯上已经勃起的阴茎。刚才我还没有注意,直到他脱裤子的时候连扯了好几下才拉下,让人不得不注意。
黑亮的阴茎并不很长,却如他的身体一样格外粗壮。油亮的龟头涨成了紫红色,显得杀气腾腾,棒身上的青筋更是虬结交错,贲起的血管饱含着冲动的荷尔蒙,哪里有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样子。他的阴毛稀疏,阴茎却上翘着,勾起一个傲人的弧度,像在告诉别人他此时的冲动与渴望。
我看着他的资本,沉默了。只看了这一眼,我就确定罗老头绝对有能跟年轻人一较长短的本钱。而妻子已经跟罗老头这根阴茎有过亲密接触,就更应该能认清这一点。那在她心中到底是怎么看待罗老头的,还真的只是单纯的拿他当长辈看吗?我不相信她能做到,说不定早就在心里拿我跟罗老头做过无数次比较,即使是在维护他时,也只是在用长辈的身份自欺欺人。
想到此处,我更迫切的想知道妻子的立场,也许这正是一个机会?我不由得缓缓坐了下去。
“嘶~。”
水还没有放好,罗老头便坐入冰冷的浴缸中,被刺激得浑身一激灵,仍然颤抖的躺了进去。待到水逐渐淹过身体,才好受了不少。
“是个狠人,你如果真输给这样一个人,也不算丢人了。”
王三全啧啧的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罗老头的本钱,还是他的意志力。但这都不是我该关心的,我眯着眼看着贴在门口紧张关切的妻子,心中的嫉恨不断翻涌。既希望罗老头能控制住身体时药物的药效,又希望他控制不住出丑。矛盾的心思让我紧张的心如被揪起来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幕布上的妻子。
“罗叔,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罗老头泡在浴缸中,口中不断发出喘息声。门外的妻子焦急如焚,按动着门把手,生怕他出事,却又迟迟不敢进去。只能不断的出声试探,以前来确定他是否还好。
“嗯,我没事,你不要进来……”
罗老头脸色已经红到了脖颈,虽然因为皮肤黝黑红得并不明显。但吱唔的声音以及答非所问的回应,已经反应出此时他的意识都开始有些飘忽了。
“罗叔,你真的没事吗?”
妻子显然也察觉到了罗老头的状态不对,声音愈发关切。
可听在罗老头耳中却仿佛媚语一般,他身体一抖,五指死死的抓着浴缸边缘,显得十分难受。
“唔~!”
罗老头几乎失控,闷头一下子扎进水里,好一会儿才冒头。可是好像还是压制不住身体的冲动,看着浴缸外,伸手想要去够花洒的软管,可距离始终不够。他伸长着身子伸手去捞,可不知是浴缸太滑,还是他已经对身体失去了控制力,撑着浴缸的手一滑,整个人竟直接跌了出来。
“咚!”的一声,摔在了地砖上。
听到罗老头跌倒的声音,妻子终于按捺不住,推门而入。等看清倒在浴缸旁的罗老头,也不管他是不是光着身子,直接上前搀扶道,
“罗叔,你怎么样,没事吧?”
等翻过他的身体,看着他涨红的脸,比刚才丝毫没有减轻,五官拧起的样子显得很是痛苦。妻子慌乱的拍打着他的脸道,
“罗叔,你怎么样了,别吓我。”
妻子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捞起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脖颈上,就想把他搀扶起来。可罗老头身体在地上,脚可还在搭在浴缸上,如此使力分明不得其法。妻子使出了全力都只能堪堪拉动罗老头的上半身,最后踩着高跟鞋的脚一崴,身体顿时失去重心,半边身子反倒压到了罗老头身上。
“唔。”
妻子一声嘤咛,正准备起身,罗老头却突然动了。挽在妻子脖颈上的手,忽然将妻子抱住,鼻头颤动中仿佛吸到了妻子身上的体香,嘴上迷迷糊糊的道,
“娟儿,别走。”
我心头一跳,以为罗老头就要失控。妻子身体也同样一颤,不知道他口中的娟儿是谁,挣扎着就想要起身,罗老头却用上了两只手,将妻子抱得更紧了。同时头仰起在妻子发间嗅着,手掌开始在妻子穿着西装的背上搓动起来,嘴上颤抖道,
“娟儿,你别走,别离开我……”
被罗老头这样抱着,妻子芳心大乱,挣扎的同时抬头看到罗老头半睁半眯的眼,素手拍打着罗老头的腰,急道,
“罗叔,是我,你快放手。”
可惜并无效果,罗老头涨红的面色竟不断向她贴近,似要吻来。妻子心惊之下,手掌快速上扬拍打在罗老头的脸颊上。
“罗叔,是我!你清醒点!”
妻子焦急之下,力道加重,终于唤起罗老头的一丝清明。
“妮闺女……?”
罗老头睁开眼睛,终于放开了手。
“罗叔,你没事吧。”
妻子撑起身子,向耳后理了下散乱的头发,强压下心头的惊恐,再次试着去扶罗老头道,
“我先扶您起来。”
罗老头这才察觉自己还光着身子,强撑身体道,
“妮闺女,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涨红的面色反倒像是他在尴尬。可妻子已经进来了,眼角的余光也敢去瞥罗老头的下半身,脸颊发红道,
“都这时候了,就别逞能了。”
说着妻子竟扯下高跟鞋,光脚踩在地砖上,在罗老头的配合下终于将他扶了起来。目光避不开的终于看到罗老头胯下狰狞的阴茎,声音极不自然的道,
“罗叔,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你这样会出问题的。”
妻子的贴近让罗老头更是难忍药力,即便站了起来身体也还是在发抖,声音颤抖的道,
“没用了,该吐的我都吐出来了,现在只能等药效过去。妮闺女,你先出去,我怕我……”
罗老头话中之意已经明显,妻子光是碰到他火热的皮肤,就心头狂跳,自然也知道情况有多严重。看到他目光中快喷出的火,妻子虽然害怕却退无可退。
此番罗老头中招完全是她疏忽大意的结果,在他替她喝下那杯酒的时候,她甚至还责怪他无礼。眼看着罗老头把他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妻子的自责就更甚,哪里能心安理得的在门外等他扛过药效。
“罗叔,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你的身体真的能受得住吗?或者说真的忍一忍就能过去?”
妻子想让罗老头给自己一个让他独自面对的理由,不然她无法说服自己退缩。
“我……”
罗老头吱唔着,他心里果然也没底。毕竟他也不知道药效会持续多久,凭借医理经验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用身体硬扛罢了,至于能不能扛过去,那就真只能看运气了。
“……”
眼见罗老头如此反应,妻子心中一叹,更加没有了退缩的理由。眼角的余光偷瞥上罗老头奋起的阴茎,鸡蛋大小的龟头已经涨成了紫色。妻子鼓起勇气问道,
“罗叔,你射出来的话,会不会好受些?”
妻子此话一出,罗老头的阴茎跟着就是一跳,好似这就是他憋了这么久的渴望。他的目光此时也早已移忍不住在妻子身上打量,鹅蛋般的俏脸上红霞密布,上身的西装褶皱着还没有得及整理,领口下白色的衬衣也在刚才的搓弄中凌乱了,扭扣的缝隙裂出一道口子,能看到里面内衣的颜色。
罗老头在妻子高耸的胸部流转了一下便赶忙躲开,似乎怕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可随即便又忍不住瞟了回来,只是刻意低下了头。妻子窄裙下一双纤长的嫩白美腿毫无遮掩,小巧精致的玉足就这样踩在地砖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十趾微缩,脚指甲闪着抹抹亮色却看不出颜色,应该是涂了透明的指甲油。
罗老头眼皮一跳,险些失控。妻子的美腿是他一直以来意淫的重点,他借着按摩的名义没少触摸。此番还被刻意涂上了勾人的指甲油,直勾得他移不开目光,定力大受动摇,几乎失控。
“罗叔……”
妻子也察觉到了罗老头在打量她,面色更红了,却无法责怪。心中又羞又怕,害怕他再次失控,却又狠不下心来逃开,只能出声点醒他。
“啊……应该可以吧。”
罗老头赶忙躲开目光,强忍着冲动回答道。
这回轮到妻子局促了起来,目光也不敢看罗老头了,瞥了开去。可一旁的罗老头这一番强忍之下,小腹处的躁动顿时愈发强烈,意识也跟着一阵恍惚,身体摇晃间险些坐了下去。
妻子眼急手快的赶忙扶住他,罗老头却推开她的手道,
“妮闺女,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快出去吧,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罗老头竟然在拒绝妻子,我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思,可妻子被他这样一推,反倒更加坚定了决心道,
“你别这么说,罗叔,我相信你可以的,我也会帮你。”
罗老头坐到了浴缸边上,听到妻子这话,脑袋已经转不过弯来的他,顿时抓住妻子的手道,
“帮我?怎么帮?”
妻子被他炽热的眼神一盯,赶忙抽出手慌乱的解释道,
“你别想太多了,我说的是用手帮你弄出来,不是要跟你……”
妻子感觉越解释越黑,也说不下去了。罗老头眼中不仅无喜,反倒一黯,似乎对妻子的这种程度的奉献并不满意。
我察觉王三全在看向我,我对向他的目光。他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我,“你看,他们果然有问题。我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我没有理会他,双拳紧握的看向幕布,既气罗老头的不知好歹,又恨妻子的不知廉耻。
“还是算了吧,妮闺女,我怕我会更控制不了自己。”
说着罗老头燥热得转身再次迈入浴缸中。
“嘶~。”
罗老头一咬牙,身体跟着便沉了下去,心头的欲望终于得到压制,不由吐了口气。
妻子触到浴缸中的水温,分明就是冷水。这个季节虽然不是冬天,但冷水一样让人无法忍受。妻子不由更急道,
“那你说怎么办,罗叔,你这样折腾自己,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妻子对罗老头的关心让我醋意大发,她似乎真的要信守帮他养老的承诺,我甚至怀疑她对自己爸妈都没这么上心过。
“我出事也总比你出事要好,听我的,快出去!”
罗老头固执的拒绝着妻子。他的话让我心头猛跳,一旁的王三全也是瞪着眼睛,咂吧着嘴道,
“攻心啊,厉害,这老头竟然不是想玩玩那么简单,小子,你麻烦大了。”
王三全后一句明显是对我说的,可我根本没空理他,我的注意力全在妻子身上。幕布上的画面自妻子进去以后,就切成了一个,将洗手间的画面放大了。我看着妻子又急又气的表情,被罗老头这一番舍己为人的表演一激,眼眶中立刻就有雾气在打转。
“总得试一试吧?你既然知道酒有问题,为什么刚才还要去喝。是我自己识人不明,让我自己承担后果就好了。出来的时候我就说过让你一切听我的,刚才你自作主张,现在又来,你别想。”
妻子看似责怪的话语却满是关心。我听得太阳穴直跳,妻子是有多久没有这么关心过我了?从两人的对话中我看到了一些问题的答案。罗老头一直在试图融入这个家,而妻子似乎也已经接受他了。他的融入挤占了我入狱后产生的空缺,而我现在回来了,却没找到自己的位置。想到这里,我看向罗老头就更多了一分憎恨。
妻子的态度强硬起来,罗老头瞬间软了下来,吱唔道,
“这太委屈你了,妮闺女。”
他妈的,这罗老头完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对妻子的觊觎连妻子本人都知道,现在却来说这种话,一定是又在打什么其他的鬼主意。我恨得牙根痒,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揍他一顿,可不说王三全会不会放我离开,妻子怕是会更加向着他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别说这些了。不过罗叔,这是最后一次了。江睿已经回来了,如果被他发现什么端倪,那我也留不住你了。”
妻子的嫣红的面颊突然变得坚定,她似乎要借此来跟以前的事情划清界线。我听在耳中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妻子竟然又要为一个老婆排解欲望,这次还是她主动的。虽然刚才知道罗老头喝下的是催情药时,我就预见到了可能的情况,但眼看着事情要发生,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看着王三全的目光又看了过来,我知道他是想调侃妻子所说的最后一次,证明之前还发生过至少一次。我的愤怒无处发泄,用吃人的目光狠狠的向王三全瞪去。他却反而更有兴趣了,脸上的带着笑意继续看着幕布上的表演。
“妮闺女,你放心,我老头绝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你哪天想让我走,只用说一声,我绝不多说一句。”
罗老头咬牙回应。可这话在旁观的人看来,就是一种表演。
妻子深吸了一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蹲下身子,看着水中罗老头的赤裸的身体,刚刚的坚定瞬间不复,手扶着浴缸,眼神不断躲闪。
“罗叔,要不你还是出来吧,这水太凉了,会出问题的。”
蹲下的姿势让妻子看上去是如此卑微,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侍奉眼前的老头。
罗老头看着眼前羞怯的妻子,更是觉得美艳不可方物。双手紧紧的抓着浴缸,嘴上声音颤抖道,
“不行啊,妮闺女,没有凉水刺激,我连头都是晕的,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我不安的看向王三全,这药的药效他完全没提过。从刚才罗老头胡言乱语的表现来看,说不定还有致幻的效果。最重要的一点是,罗老头射出来真的就会没事了吗?这么多未知,他能撑到现在也真是个奇迹,换作旁人根本做不到对自己这么狠。
王三全没察觉到我的目光,但从他一直带着的笑容来看,这场戏怕是不会轻易就结束。我暗自捏着拳头,盘算着脱身的办法。
罗老头的话让妻子不敢怠慢,想挽起袖子,可西装很贴身,根本挽不到手肘以上。妻子干脆解开西装的扣子,将上身的西装脱了下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妻子此时还敢脱衣服,太过于胆大了。在这样一个快失控的人面前脱得越单薄就越危险,可随即想到妻子都要帮罗老头用手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诱惑吗?
罗老头看到妻子脱衣服,呼吸果然一阵急促,喉头不断鼓动吞咽着唾沫。妻子看到他蠢蠢欲动的样子,心里更加慌乱,却无法逃避。挽起衬衫的袖子,素手伸入水中,脸却转了开去。
幕布的镜头选得很巧妙,正好在浴缸的对角,可以俯瞰浴室的全貌,尤其是浴缸内的情况。安装的人绝对经验丰富且胆大包天。
妻子的手探入水中便碰到了罗老头的在腿,两人都是身体一僵。妻子背对着镜头,我看不清她的脸,但罗老头紧皱的表情却是一清二楚。
妻子只是微一停顿之后,手便抚着罗老头的大腿向上摸去,直到手背碰到了罗老头的阴囊。
“嗯~。”
罗老头哼出一声,妻子素手一顿。见妻子犹豫不决,我捏紧拳头看着妻子的手,希望她能悬崖勒马。可妻子对罗老头的肌肤之亲似乎已经不再陌生,从刚才危机中能从容的让罗老头握住她的手便能看出来。
果然,只是短暂的停顿,妻子的手便绝决的摸上了罗老头的阴囊。
“唔……”
罗老头发出一声长叹,双手死死抓住浴缸的两边。表情似痛苦又似舒服,很是狰狞。
妻子虽然不敢看罗老头,却难免会被他的声音刺激,身体颤动的同时,踩在地上的美足十趾不安的一紧一松。手上却不敢停顿的抚弄起罗老头的阴囊,将他阴囊内的睾丸不断拨弄,挑逗着罗老头的欲望。
我看得牙根紧咬,妻子对于用手并不陌生,那是因为这种挑逗方式曾是我的专属,如今却被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享受了。妻子的手每动一下都像是打在我的脸上,对我的狠狠羞辱。
“唔啊~……”
罗老头的咬牙呻吟,妻子的每一下挑逗对他而言都是挑战,既想将欲望痛快的发泄出来,又要压抑自己不能失控。这大概也是他一开始拒绝妻子的原因吧。
“罗叔,你别憋着了,我这样蹲着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听着罗老头压抑的声音,妻子忽然这样劝他。可能对她而言这也是一种煎熬,只想快点结束。
“我没有憋着,只是……”
罗老头欲言又止。妻子的手已经摸上了他阴茎的棒身,纤细的手掌洁白如玉,却不断的套弄着他黝黑的阴茎。他的目光透过水面看去,虽然水光将视线折射得有些模糊,可视觉冲击依然巨大。身体又是一阵颤动,抓着浴缸的手也松动了。
我这才发现妻子贴在浴缸上的酥胸离罗老头的手是那么近,而他再抓住浴缸的同时身体前倾,手向前又探了一截,几乎贴到妻子的胸口。
“唔……”
随着妻子撸动的节奏,罗老头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不知是水还是汗,看上去忍得极为辛苦。
突然,妻子的身体猛的一僵,飘忽的视线低头向着胸口看去。我眼神一凛,知道罗老头的手应该是碰到妻子的胸了。妻子背对着镜头,我并不能直接看到两人的接触,但这种反应也足以令我心如擂鼓。
“我……”
罗老头身体一僵,赶忙收回手去,想解释,可满面红潮的表情让他说不出不是故意的这种话。妻子也想说什么,可视线再次跟罗老头对上,手捏着他阴茎的动作顿了下来,极度的羞耻令她也说不出什么。两人就这样尴尬对视着,空气一时变得落针可闻。
“……”
妻子看着罗老头炽热目光中的情欲,心惊肉跳的再次瞥开目光,手上的动作伴随着水声,再次轻轻撸动起来。
“唔……”
这种心虚的纵容,顿时点燃了罗老头热烈的情欲。他嘴唇颤抖着不再吝惜呼声,视线也不再挣扎,而是直盯着妻子饱满的酥胸。
白色的衬衣贴在浴缸边缘,已经沾了水渍,透出里面粉红胸衣的颜色。饱满的乳肉顶在浴缸上挤出清晰的沟痕,这种湿身紧绷的诱惑,让一个饱受催情药折磨的男人哪里顶得住。
罗老头呼吸粗重的起伏着身子,看似在承受妻子撸动的节奏,手却不自觉的再次向前摸去。
我相信妻子的余光应该也在观察罗老头的行动,可她为什么不阻止?
“嗯……”
忽然,罗老头的表情显得极为挣扎,似从冲动中挣脱出理智一样,手又往回收了收。眼神也跟着躲闪开了去,只是数秒的工夫,情欲催使着他又瞥了回来。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胆气似乎也跟着上涨,只听他颤巍巍的对妻子道,
“妮闺女,我……我能看看你的胸吗?”
我目瞪口呆,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头终于原形毕露了,竟然有胆对妻子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我看不到妻子的表情,可是却清楚的看到在罗老头提出这种要求以后,她连手上的动作都没停顿,似乎早就察觉到了他一直在看,而她也早就默许了。
果然,只听妻子道,
“你别问了,罗叔,我只希望你能快一点,别憋着了。”
妻子的声音压抑中带着急切,让我有一种服了催情药的是她的错觉。
妻子这种变相的认可,让罗老头更加肆无忌惮了,喷火的目光盯着妻子不断起伏的酥胸,嘴上道,
“我不憋着,可是好难受,身体里像有团火在烧一样,这水也像热水一样。”
听着罗老头的描述,妻子讶异的看向罗老头,只见他双目喷火的盯着自己的胸口,像要一口将她吃下去一样。妻子愈发心惊肉跳,可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罗老头道,
“罗叔,你感觉怎么样,别吓我。”
妻子停下手上的动作,觉得自己好像弄巧成拙了,表情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没事,只是有点快撑不住了。”
罗老头也没隐瞒,声音呜咽着,却始终没有移开视线。
“那该怎么办?”
妻子也乱了方寸,不知道自己提出的方法到底对不对。
“你做得没错,妮闺女,是老头我贪得无厌了,我……”
罗老头盯着妻子的胸脯欲言又止,我一听就知道不妙,只有妻子关心则乱的问道,
“我什么呀,罗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都这个时候了。”
“我……我想摸一下你的胸,行吗?”
罗老头吞了口唾沫,偷偷看了下妻子的表情。
妻子表情一滞,随即有些愠怒,感觉自己像被罗老头设套了一样。
“当然不行。”
妻子断然拒绝,罗老头表情失望,妻子像是不想现得那么决然一样,又补充道,
“万一你失控怎么办?”
妻子的担心是必然的,如果罗老头由被动转为主动,滑入欲望的深渊可能就爬不起来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问你,想要你帮我一下。”
罗老头渴求的看向妻子,苦苦忍耐的表情让他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
“你拿那边的毛巾,把我的手绑上,这样哪怕我真的控制不住,也不能伤害你。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了,我怕再拖下去,我真的受不了。”
罗老头表情痛苦,不像是装的,但在我眼中这就是装出来的,只为了博取妻子的同情,好让她让步。
“这……”
妻子被他这么一说,还真的进退不得。帮他用手是她提出来的,如果现在主动退缩倒显得她忘恩负义了。可若要她答应,那要如何答应?
罗老头也不等妻子做出决定,两手手腕交叉的伸到妻子面前道,
“不管行不行,你先把我绑上吧,哪怕就这样拖下去,也会到我的极限的。”
妻子看了看罗老头,又看了看身后挂在墙上的毛巾。就算是出于自己的安全考虑,她也不得不照做。
看着妻子真的起身去拿毛巾,我的心也跟着一凉。不管这是不是罗老头设好的圈套,妻子就这样按他的吩咐做了,他再要摸妻子,她还有理由拒绝吗?而更让我担心的是,妻子用一条毛巾就真的能束缚他?就算他两手并做一只,妻子也不可能反抗得了身体健壮的罗老头吧?
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再看王三全,只见他捏着下巴,颇为玩味的看着幕布,这场表演比起韩峰的表现似乎更令他感兴趣。我的心也凉了半截,知道哪怕我现在乞求,王三全也不会让眼前的“好戏”停下。
妻子绑着罗老头的手打了个死结,直到罗老头认为足够紧才停下。此时妻子额头也渗出了不少汗水,紧张与羞涩同样会消耗体力。用毛巾绑出这样一个死结,也足够她折腾了。
我看着罗老头绑在手上的毛巾,从幕布上分析不出材质,但我想只要他愿意,哪怕用牙也能简单咬开。要不要解开,也只取决于他愿不愿意了,这么做也只能骗得了妻子。
拖了这一会儿时间,罗老头的情况似乎更加难以忍受了,看着妻子的眼神微眯,觊觎与冲动已经写在了脸上。
而妻子这一出汗,上身的衬衣显得更加透明。若隐若现的胸衣终于连她也察觉出了不妥,想要穿回西装,又怕更热,而且罗老头还泡在浴缸里,除非她这件西装不打算再穿了。
“罗叔,要不你还是起来吧,你泡久了都起皱了。”
妻子不知道是出于自己考虑,还是真的关心罗老头,再次劝他起来。
罗老头却是坚定道,
“不行,趁我还清醒,妮闺女,我们快点吧。”
罗老头仰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却气得想骂人,他现在已是完全不客气,语气倒像是妻子的侍奉是理所应当的一样。而关心则乱的妻子却没有察觉出他语气的转变,卑微的再次蹲下身贴在了浴缸上,手探入水中摸上了罗老头的阴茎。这次没有停顿出现,妻子就像被罗老头的话驯服了一样,很是自然的捏住他的阴茎,缓缓撸动起来,目光甚至开始主动观察起罗老头的反应,只是当他看过来以后又瞥了开去。
“嘶~。”
罗老头却不知道是更敏感了还是没习惯妻子的撸动,身体依然哆嗦了一下,牙关紧咬中上半身搭在了浴缸边缘,这样脸离妻子更近了。
妻子向后仰了仰身体,似乎想避开罗老头的凝视,可姿势固定的她又能躲到哪里去。我看着她后颈逐渐红出血色,手上动作却依旧未停,只是来回的撸动显得很是僵硬。罗老头也不觉有异,他的注意力全被妻子吸引,目光打量着妻子羞红的俏脸,脸色如酒醉一般忽然道,
“妮闺女,你真漂亮……”
妈的,这老头竟然开始公然调戏。
妻子身体一顿,随即羞愤的一捏罗老头的阴茎,
“罗叔!”
“啊~!”
罗老头一声痛叫,腿一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不狼狈。不过这一下也让他醒了几分神,躲闪着眼神不敢看妻子。
“不许你再说话了。”
妻子羞恼间气场再次盖过罗老头,手上的动作继续,却不再那种轻柔的撸动,而是娴熟的挑逗,似被罗老头这一句调戏揭开了遮羞布。
“唔……”
妻子陡然改变节奏,罗老头一时竟无法适应,闷哼中身体不住颤抖。
从镜头中看不清水里的情况,可从波乱的水光中完全可以揣测妻子的节奏有多快,水面激荡起阵阵水花。
“唔嗯,慢……”
罗老头嘴一哆嗦,告饶的话几乎脱口而出。可手却死死扣住浴缸边缘,没有说出口。只是一双腿不住的在水中搅动,欲望被妻子挑动得跌宕起伏,双眼因为压抑让眼白翻出血色,模样看上去愈发狰狞。
妻子余光一看到他这模样,手上的节奏又赶紧缓了下来,盯着罗老头没有说话。只是酥胸跟着不断起伏,似在为她刚才的大胆心悸。
“嘶~。”
水面的波澜渐趋稳定,罗老头却没从快感中缓过味儿来,竟然挺动着下身本能的在妻子的手中挺动了起来。妻子身体一抖,手上的动作顿时一顿。
“妮闺女,别停啊。”
罗老头不乐意的晃了晃身子,随即竟转过身,一双绑住的手探入水中一把抓住妻子的手。
“哎,罗叔。”
妻子刚想抗议,罗老头竟抓着她的手开始主动在阴茎上撸动起来。
“呀~。”
同样是用手,可刚才大胆和主动更像是妻子一鼓作气的结果,而且节奏是由她掌控。可现在陡然被罗老头上手,妻子瞬间由主动变为被动,心里一阵紧张之下立刻失了分寸。
从镜头中看去,我清楚的看到妻子的身体一僵,像是被罗老头点中了穴道一样,随即身体靠着浴缸软了下去,靠着一只手堪堪扶住浴缸边缘撑着身体。
“嘶~。”
罗老头捏着妻子的手一阵快速撸动,想要找回刚才的节奏。可由被动转为主动,好像并没有比刚才更舒服。表情如一个脱水的人拼命寻找着水源一样,充满着渴望。
“你干什么呀,罗叔!”
妻子一阵气恼,抓着浴缸边缘的手将身体强行撑起了一些,同时被抓住的手也在抗拒罗老头的动作,想要斥责他的失控。只是当她看清罗老头的表情之后,又停止了抗拒。扶着浴缸任由罗老头抓着她的手折腾,甚至配合起他的动作,直到他的表情有一些缓和。
操!
我闷声擂了一下桌子,王三全带着笑意看来,并没有理会我的失态,又将脸转了回去。我知道我的丑态也是他想看的戏之一,我只能强压起心头的不快,不能让他得逞。同时看了看身旁的保镖,见他依然杵得笔直,没有丝毫的懈怠,更觉烦躁。
“唔,好舒服,妮闺女,就是这样……”
罗老头的出声将我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只见他已经松开了手,再次靠在了浴缸边上。而妻子已经依着他先前的节奏主动撸动着,目光盯着水波凌乱的水面出神,如专心戏水的顽童,只是早已红透的耳根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罗老头享受之余,情欲之火也是越烧越旺,喷火的目光被妻子死死吸引。两人都趴在浴缸上,一里一外,经过刚才的拉扯,身体贴得愈发的近了。
罗老头盯着妻子的眼睛一定看得更加真切,这点从他跳动的目光中就能看出。而抽动的鼻头,似乎在暗示他已经能嗅到妻子身上的体香。喉头吞咽间,那种渴望已经要压抑不住了。而妻子还傻傻的盯着水面,羞于移开目光去观察罗老头的反应。
“妮闺女……”
罗老头再次出声,想要说些什么。可已经羞到极致的妻子恐他再出言调戏,竟将眼一闭羞道,
“你别说话了。”
罗老头顿时闭口,而我看着他盯着妻子的视线,心跳顿时加快。这家伙又瞄上了妻子的胸脯,从我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妻子的身体贴着浴缸更紧了。想来一对丰盈的酥乳也已经挤得不成样子。加之妻子只穿着一件已经打湿的上衣,刚才的一番折腾,显然贴着浴缸的胸口已经湿透了。饱满的胸脯定是挤成一团,夺人眼球。
果不其然,妻子的配合与纵容让罗老头有了肆无忌惮的勇气,只见他颤抖着抬起被绑着的手,顺着浴缸向着妻子的胸口靠近,在快碰到妻子扶着浴缸的手时抬起,伸进了我的视线盲区。
妈的!
我身体一仰,几乎跳起。紧接着就看到妻子身体一抖的同时,猛的弹开了身子,同时惊恐的看向罗老头道,
“罗叔,你做什么?”
看到妻子的反应,我知道这老头是真的摸到了,心中又酸又怒。我本以为这老头又会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麻痹妻子,谁知他竟是毫无羞愧的继续伸手挺进,满眼渴望的看着妻子道,
“妮闺女,让我碰一下,一下就行,我好像快了。”
此时妻子的动作已停,虽然他涨红的表情倒像是一副快要极限的样子,但我怎么也不信。比起妻子用手的刺激,只是简单的摸一下胸根本不可能比得过。如果他真的快到了,此时更应该专注于妻子的侍奉才是。
可当局者迷,妻子无法判断他话中的真假,只是出于本能的打开他伸过来的手道,
“不行,罗叔,你自己都说快了,如果失控怎么办?”
罗老头赶紧摇头解释道,
“不会的,你看,我手都绑上了,如果真的失控了,你就掐醒我好了。”
说着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下体,好似在说他已经将软肋交给了妻子一样。这种说法让妻子顿时窘迫得胸口一阵起伏,想骂出口,却生生憋住的样子,头一撇道,
“不行就是不行。”
说着手也从浴缸中收了回来,一副置气的样子。
罗老头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身体带着强烈的渴求,却又压抑着不敢失控,最后一低头道,
“好吧,听你的,就按你说的做吧。”
妻子看着他失望的样子,长舒了口气,抬手理了理鬓角发丝的同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时我才看清她后背的衬衣不知何时早已贴在了后背上,清晰的透出里面粉红胸衣的系带。
这是水还是汗?我不禁产生一股疑惑。虽然密闭的多少可能会有点热,但也不至于出这么多汗,同时我也没见妻子的后背沾水。能出这么多汗她是有多紧张?想到此处,我不禁察觉出妻子拒绝罗老头碰她的原因了。
看着妻子吞咽了一下,可能是出汗导致的口渴。看着水光下罗老头完全脖起的阴茎,折射之下看不清面貌的模样更加渗人,妻子却还是像履行责任一样,毅然决然的再次将手探了进去。
看着她伸手的样子,我心痛的闭上了眼。此刻的她就像是罗老头的奴隶一样,纵使有所抗拒,也不得不遵从罗老头的欲望侍奉于他。虽然我能看到她警惕的向后挪了一个身位,但除了让自己的身体贴着浴缸更紧之外,哪里有什么别的用处。
“嗯……”
罗老头哼出声音,但我能看出经过妻子的拒绝以后,妻子单纯给他用手的刺激已经被大大削弱了,他盯着妻子胸脯的样子完全已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妻子应该也发现了这一点,当她用之前的频率去撸动手中的阳物之时,明显能感觉到罗老头的反应没有刚才激烈。而她因为退开了一个身位的关系,拉长身体的样子让她的体力急剧消耗,很快手在浴缸上就撑不住了,不得不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不是说你快了吗?我脚都蹲酸了,你要是再憋着,我就不弄了。”
妻子感觉就像被罗老头戏耍了一样,很是气恼。
“我也一样难受啊,妮闺女,要是不行,咱别弄了吧。”
罗老头拧巴着眉头,一副不上不下的样子,憋得也是心痒难耐。眼神中掩饰不住对妻子身体的渴求,却又碍于妻子的抗拒不敢动手,竟然干脆选择了放弃。似乎妻子现在的撩拨于他而言是一种煎熬一样。
“什么?”
妻子好似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样。
“罗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妻子自己说那是气话,可罗老头这样说就是对她的羞辱了。她已经拉下脸来弄了这么半天,结果换来罗老头这么一句,着实太伤人心了。
罗老头看到妻子脸色有异,窘迫的解释道,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就是到不了我也没办法,这样出不来我也难受啊。”
罗老头的表情不似做假,可他的味口越来越大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在耍什么花招。妻子也是被他的话气恼得一阵语塞,
“你!”
妻子伸展着小腿捏了捏小腿肚,舒缓了一下酸麻的肌肉。罗老头顺着妻子的动作又看向她的裸露的美腿,眼中的渴望不减。
“你就真的控制不住想摸我的胸吗?”
妻子纠结的问出口,罗老头一顿之下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他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个欲望的奴隶,连基本的羞愧都省了。
妻子顿了顿,后颈似乎更红了,撸动的手重新搅动起水花,嘴上道,
“你要是还射不出来,我就真的不弄了。”
这种赌气的话让罗老头一愣,可当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妻子挤在浴缸上的酥胸时,顿时明白了妻子的退让之意。激动之下身体猛的一哆嗦,兴奋的将一双手探了过去。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看到妻子妥协,我的心凉了半截。她不仅帮这个老头用手,甚至还允许她碰自己的身体。现在她除了还没被罗老头肏过,还有哪里是他没碰过的吗?想到这里,被背叛的感觉让我生出滔天的恨意,死死的盯着幕布上的狗男女。
“……”
虽然没有声音,但从妻子身体的颤抖就能看出,罗老头已经摸到了她的胸上。这样的角度像是维护了我的体面,我看不到罗老头的手是如何在亵玩妻子的,只能从两人的反应来揣度。
“唔……”
罗老头的极度兴奋说明他此刻有多满意,身前的美丽人妻不仅主动帮他用手,甚至准许他触碰自己的身体。这在以前定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情,此刻却真实的发生在眼前,如何能令他不兴奋?
吱唔的颤抖中,来自身心的双重愉悦,让罗老头眼中的血色更甚。我死死的盯着他,生怕这老头就此失控,将妻子一口吃下。好在罗老头一阵吱唔过后,身体只见颤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失控。
“嗯。”
可妻子的情况却很不对,不知是不是我的幻听,看着她微张的小嘴,我仿佛听到她嘴中吐出的轻声呢喃。手上撸动的动作也变得紊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颤抖的身体像在抗拒什么一样拼命忍耐着。
“呼,妮闺女……”
“你别说话!”
罗老头刚一开口,妻子便打断他的声音。强撑着用手继续加快节奏,同时整个人如瘫在地上似的,翘臀贴地,不断晃动着娇躯,倔强的帮罗老头撸动着。
“你还没好吗?”
妻子终于按捺不住,罗老头的持久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应该是以为罗老头在催情药的作用下,会比较容易射出来,可现在的他比上一次亲密接触似乎还要持久。
“我也不知道,明明很舒服,可就是……妮闺女,你能把这个脱下来吗?”
罗老头说着说着,突然冒出一句更加得寸进尺的话。我以为他说的是衣服,气得几欲暴走。
“不行!”
妻子断然拒绝。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一直下去了。”
好在妻子还保存着理智的警惕,并没有再答应罗老头的无礼要求。
妻子这样一拒绝,罗老头顿时蔫了。他现在好像一个怎么也喂不饱的饿狼,贪婪的想要不断索求。一旦被拒绝,那种无法填满的饥饿感就会令他浑然忘我,兴致索然,然后变得更加饥饿。
“……”
妻子见他靠着浴缸低下头去,想说什么却没说。不知道她是在怀疑这是罗老头的套路,还是真的在固守底线。只是手上的动作虽然缓了下来,却一直没停,做着最后的尝试。
我看不清罗老头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在我看到妻子的动作越来越慢,像要放弃之时,罗老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妻子道,
“妮闺女,帮我用脚试试吧。”
我瞪大眼睛,这家伙竟然又惦记上妻子的脚了。是了,这老头是个比我还要严重的足控,其对妻子丝袜的迷恋到了变态的程度。上一次亲密接触,也是妻子用脚帮他弄出来的,这次再提出这种要求,绝不是一时兴起。
“什么?”
妻子被他层出不穷的要求给弄懵了,惊讶过后,随即又是气恼道,
“罗叔,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被妻子如此一恼,罗老头终于难得语塞道,
“我……这……”
“我什么?没错,说过要帮你的是我。可你这样三心二意的是想要干什么?是觉得我现在做这些是应该的吗?是,是你帮了我,可那也是你自作主张才弄成现在这样的。如果你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好,你就直说,咱们现在就去医院,你在这里拖延的时间已经够我们往医院跑一个来回了,你到底是在为我们的安全着想,还是在盘算别的什么?我不管你在想什么,这都不要是要求我做这做那的理由。”
妻子一番连珠炮一样的苛责,是她牺牲这么多却前功尽弃的报复。妻子这个人性格便是如此,越是被人强迫越是排斥,如果这种排斥被压抑过,那换来的绝对是仇视。她的这番话就像是自己的一番关心被罗老头利用了一样,更让她难以忍受。
罗老头本就嘴拙,被妻子这样连续几句的驳斥,弄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自觉理亏的一低头,身体再次沉入浴缸的水中道,
“是老头我不知好歹了,妮闺女,委屈你了,你先出去吧。”
罗老头这样如驼鸟一样的退缩,让妻子觉得这是在对她无声的抗议一样,气闷道,
“你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吗?好,只要你能说得出来合理的理由,那我就答应你,你说。”
妻子这样赌气的做法,让我心里一突。她这是要干嘛,至于在这个时候置气吗?
罗老头却不说话,妻子看他面色没有缓解,却咬牙不说话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罗老头毕竟是长辈,她不可能对他像下属或是我一样随心而为,盯着罗老头也不说话,有点儿生闷气的意思。
罗老头见妻子并未离开,反而脸色愠怒的盯着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解释道,
“真的不是我故意在骗你,而是我真的说不明白。我现在浑身烧得难受,妮闺女你做得也很好,应该是我怕失控的关系,不得不压着那么一点儿,所以总感觉差了什么。”
他的眼神依旧炽热,盯着妻子的样子倒像是满脸的真诚。
“我也想快一点,所以才提了这些无礼的要求,如果实在不行,那就算了吧。我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成,总不能一直委屈你。”
耳听着他这么说,妻子好像真的信了几分。她对罗老头总有些我不明所以的信任,不知道是他的外表有欺骗性,还是妻子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此刻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清楚的表达不想失控,不如算了这种话,连我都不得不赞叹罗老头真他妈能忍。
“呵,那我要是真的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妻子突然一声冷笑,她这个语气好像是在气罗老头到了这个时候,依然在自作主张。她果然没有怀疑罗老头话的真假。
“我……我不知道。”
罗老头看了看妻子的眼神,很没有底气的说出这么一句。到了这一步他应该对自己身体的情况了解得七七八八了,连妻子都没法简单平息他的欲望,靠他这些简单的物理方法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你做事从来都不考虑后果的是吗?”
妻子的语气变得更加凌厉,就像一个训斥学生的老师一样。
“……”
罗老头低着头,身体明明难受得在水中颤动,却不敢出声反驳。
这种木讷挨训的模样让我想笑,可妻子却盯着他也不说话了,我心中顿觉不妙。妻子的性格遇刚则刚,如果是我被她这样教训,怎么样也会反驳几句撑下面子,或者干脆避而不见。而罗老头这样低头老实的样子就像是在认错一样,妻子反倒拉不下架子继续驳斥了。
果然妻子一声叹息之后想要站起身,结果腿一麻险些摔倒。罗老头吓了一跳,伸手想扶,被绑住的手却终究慢了一拍,好在妻子只是一个趔趄便稳住了身形。
妻子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没有说话,弓身捏了捏酸麻的小腿。妻子居高临下,罗老头坐在浴缸中的裸体已经是一览无遗,我突然发现妻子似乎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那种羞涩,直面罗老头脸的时候完全没有了躲闪的意思。
罗老头近距离盯着妻子揉捏小腿的动作,以为她是要离开,满眼的不舍与渴望。盯着妻子光洁的小腿,肌肤紧致,完全看不到粗大的毛孔,小腿肚在纤指的揉捏中充满弹性。目光扫荡而下又看向妻子的玲珑玉足,嫩白的足背上青筋清晰可见,十趾因为光脚踩在地砖上的关系微缩着,如珠如蚕般玲珑剔透。从小腿到脚上都沾了些许水渍,水光映衬下妻子的一双美腿更如羊脂白玉,闪动着光泽。
罗老头吞了口唾沫,看得欲火焚身,颤抖着要伸出手去,却又忽然止住了动作。妻子余光似乎也有所察觉,我看到她明显有一个抬头的动作。可她却没有避开,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又换手捏了捏另一条腿,在我眼中这完全是赤裸裸的勾引。
她这是要干嘛?牺牲色相来套罗老头话的真假?这有意义吗,既然罗老头都已经放弃了,为什么不赶紧离开?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盯着她缓缓直起身子,看着罗老头激动到颤抖的样子,忽然道,
“如果这样还不行,我就真的不管了。”
妻子的语气带着一点嗔意,让我脑子一震,有点发懵。罗老头的表情也差不多,一时有些不明白妻子话语何意。只见妻子扯了扯裙角的褶皱问道,
“你还是不打算从浴缸里出来吗?那我要怎么弄?”
她竟然是要!
咚!贱人!
我猛的一锤桌子,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她这种忽然的让步,让我有种她是刻意给我难堪的错觉。坐在幕布前的我就像一个小丑,被妻子所谓的牺牲羞辱,被王三全当作今天最大的笑料嘲笑,愤怒和耻辱让我几乎抓狂。
“呵呵。”
王三全不合时宜的笑声,令我额头青盘鼓动。他把没有点燃的雪茄叼在嘴中,两手搓动着像在鼓掌,嘴角勾着的笑容显得很是高兴。我发誓只要他敢嘲笑我,我一定抄起手边能摸到的东西狠狠砸他,包括我屁股下这把椅子。可惜他聚精会神的盯着幕布,头也没回,我的愤怒也没有了发泄的口子。
“妮闺女,你是说……”
罗老头迟钝的理解了妻子话里的意思,难以置信的坐起身子,绑住的双手颤抖的伸在胸前,兴奋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看到妻子耳后刚淡下来的血色再次血红,像是告诫自己一样的道,
“你别高兴得太早,如果这次还不行,我就当你是故意在耍花样,不会再管你死活了,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这番似训斥又似恐吓的话,并没有让罗老头感到畏惧。他反而眼眶里泛出泪花,满脸感动的冲妻子道,
“怎么会,妮闺女你对我已经够好了,老头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只要你好好的,叔我怎么样都行。”
妈逼的,这老头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被刺激得再也无法淡定,冲王三全道,
“喂,你这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老头到现在还能说这些鬼话?他不是应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王三全见我坐不住了,终于肯回头道,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这好戏才刚开始呢,慢慢看好了,解释清楚可就没意思了。”
咚!
我猛的一锤桌子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不要逼我,我不是任你摆布的人偶。你要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王三全见我发飚,没有动怒,反倒眼色一冷的盯着我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试试?”
冰冷的眼神饱含杀气,让我从头到脚都是一凉,这家伙绝对杀过人。可眼角的余光让我看到幕布上的妻子,我的底线已经被撼动,如果这都不抗争,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我压着心头的惧意,嘴硬的冲王三全道,
“如果你要一直这样逼我话。”
王三全看着我带着惧意的目光,始终没有挪开与他的对视。目中的狠厉忽然一收道,
“呵,有胆量,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敢了。这药没有致幻效果,催情的效果来得快,但并不是药力特别大的那种,不然这老头哪里能撑到现在。不过这药药劲绵长,属于高档货。你现在就坐不住可太早了。”
王三全突然解释,我听着他话里的意思,突然抓住话里的重点道,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一次射精就能解决的?”
我瞪大眼睛盯着王三全,他却转过身去不再回答,他嘴角依旧带着的笑意让我明白,我说的八九不离十。那妻子岂不是……
我惊恐的看向幕布,妻子不知跟罗老头说了什么,此时已经拎着裙角抬起一条腿踏入了浴缸中。冰凉的水令她身体一抖,但还是将两条腿都迈了进去。就在我不理解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移开了浴缸尾部的瓶灌,坐在了尾部的台沿上,与罗老头相对而坐。
这……她竟然要来真的吗?我心痛如绞,这种亲眼目睹的感觉可比李诺当初的口述令我心碎得多。她做这些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我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罗叔,你真的受得了吗?这水挺凉的,你泡了这么久要是真的冻出问题怎么办?”
妻子依然掩饰不了对他的关心,这就是她不断妥协的原因吗?
“没关系,我扛得住。叔我只有在水里才拎得清楚,你都肯为我这样了,我不能伤害你。”
罗老头的表情视死如归,却让我直犯恶心。妻子也受不了他话里的卖乖,嗔怪道,
“拎得清楚归拎得清楚,但你记着我说的,如果还是不行,我是不会管的了。”
妻子这话的意思明显是让他别憋着,别让她的付出再次付诸东流。
“我要怎么做?”
妻子按着裙角,踢了踢水花不再迟疑的问道。
“……就跟上次一样就行。”
罗老头愣了一下,随即老实道。
妻子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一踢水,将水花溅到了罗老头脸上道,
“什么上一次,你是不是一直这样惦记着?”
显然妻子是想让自己忘记的,可没想到罗老头竟然一直念念不忘,现在又来旧事重提。
罗老头倒也不傻,马上道歉道,
“没有上一次,没有上一次。妮闺女你随便来吧。”
我发现妻子又涨红到了脖颈,李诺口中的淫事果然确有其事,从妻子的反应来看,这件事对她的刺激也相当大,不然不可能反应这么激烈。
“你记着,如果你敢把这些事情出去乱说,又或者让江睿知道了。那给你养老的承诺我就不能保证会一直履行了,那时候我自己都过不下去了。”
妻子终于觉得对我有所愧疚,可对于隔着镜头听到这些的我来说,是多么讽刺。
我看到王三全又回过头来瞄了我一眼,嘴上的笑一直没停过。两人的话对他而言信息量可谓爆炸,我确信他今天是绝对不会罢手了。
“我知道,我知道,叔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妮闺女,你要同意我可以在你面前赌誓。”
罗老头只要不傻,自然不可能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偷偷的尝尽甜头才符合他的利益。
“不用,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好。”
妻子不会相信他的赌誓,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跟他多做纠缠。
“嘶~!”
罗老头突然一声没来由的颤抖。
“你没事吧?”
妻子语气一软。我定睛看去,见妻子脚一缩,语气中饱含歉意,不知何故。可能是刚才置气踢水花的时候踢到罗老头哪儿了?
“没,没事……妮闺女,我……我们快开始吧?”
罗老头吱唔着声音,明明还吃着痛,却还是念念不忘妻子的美足。
“你这人。”
妻子一阵语塞,想要责怪他色欲熏心,可看着他已经憋到浑身痛苦的样子,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悠悠的问道,
“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脚吗?”
问完这句,妻子竟然羞怯的刻意侧过脸去。妻子的一双美腿经常保养,我也很是喜欢,却从没这么刻意表现过。妻子对这种未知的性癖并不那么熟悉,可倪元和罗老头都对她的一双美足表现出了特殊的癖好,她大概也有些好奇了。
想到此处我更加酸楚不已,妻子的一切美好本都该属于我。可做为她正牌丈夫,我以为已经拥有,便顺其自然了,从没有强迫她做过什么。可现在这样的美好却被别的男人采撷,妻子甚至因为这些,性观念一点点的被改变,逐渐染上不属于我的颜色,我当真是又悔又恨。
“……”
罗老头吞咽了一口,像是不好意思一样,结结巴巴的道,
“喜,喜欢。妮闺女,我就没见过比你俊的……尤其是你这双脚,嫩得像豆腐一样,完全不像是用来走路的。叔我从碰过一次后就……”
罗老头说着有些兴奋,可又怕触怒到妻子,还没说完就收住了语气。
妻子果然有些愠怒的又重新盯向罗老头道,
“哼,罗叔你还真是人老心不老,我以为你喜欢的一直只是我的丝袜而已,没想到你……”
罗老头话中的觊觎让妻子很不舒服,我数次给她提醒她都没放在心上,可能真的只是把罗老头当成了长辈。可现在正面知道罗老头的不轨之心以后,自然会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我不知道妻子这种表现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给罗老头下马威的,毕竟她已经知道罗老头在拿她的丝袜自慰,甚至已经默许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有没有不轨的心思。现在再来苛责,当真是自欺欺人。
“对不起,妮闺女,是老头我不知道好歹了。”
罗老头无法辩解,他也没有狡辩的口才,只能低头认错。眼中依旧充满渴望,大概是怕妻子临时变卦吧。
“我不是责怪你,罗叔,你能有这些想法说明你把身体保养得不错,是我把你想得太老了。你身体健康也是好事,至少不用我操心。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今天我可没有丝袜,你确定我用脚你就会有感觉吗?”
妻子话锋一转,竟然还把这老头当长辈来看,这种毫无底线的关心让我再一次在心里骂出了声。
罗老头没想到妻子不仅不责怪,甚至还在关心他,这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简直令他欣喜若狂,忙不迭的点头道,
“有,有感觉。妮闺女你这么漂亮,即便不穿丝袜也美得像天仙,老头我何德何能能让你对我这么好。”
罗老头说着,竟然激动得挤出了眼泪。这种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我再次忍不住想冲上去揍他。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罗叔,希望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
说着,妻子脚下划出水花,一双美腿向前伸了过去。
“咔咔!”
我双拳紧握,拳骨咔咔作响,目眦欲裂的看着妻子抬起美腿,玉足探向罗老头胯间。
“啊~,嘶……”
罗老头销魂的一咆哮,一双分开的毛腿陡然紧绷。水光的折射下,我依然看不清水下的情况,但看到妻子也跟着轻轻一颤,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罗老头阴茎的触感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刺激。
“像这样行吗?”
妻子一上一下的,美足踩在罗老头胯间上下滑动,荡起阵阵水波,竟然还贴心的问罗老头做得对否。
“嗯。妮闺女,你的脚好软,好舒服……”
罗老头呢喃的忍不住再次夸赞出声,这种帝王般的享受令他浑然忘我。等夸出口才感觉不对,赶忙睁开眼看向妻子,似乎怕她以为自己有意调戏,引她不快。
“……”
我看不到妻子的眼神,但她没有出声。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脚下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搓动着,就像生怕弄伤罗老头一样。温柔的动作如温柔服侍老爷的美妾,纵使是居高临下,也再无平日里的冷傲。
“嘶~,呜……”
罗老头看到妻子专心致致的样子,莫大的幸福感简直让他激动得快要晕过去了,眼神里的欲望再次侵蚀了眼白,泛出血红。
“对,就是这样,可以再用力一点,妮闺女……”
没有了妻子的阻止,罗老头更是难以控制的说出自己的感受,想要妻子配合。
妻子依旧没有回话,但从水波的紊乱来看,她加快了速度,应该也配合的加重了力道。
“嗯,对,就是这样,哦~。”
罗老头销魂得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妻子果然是在配合他。
婊子!
我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道。第一次用这样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妻子,这个跟我同床共枕了数年的女人。
妻子的条件一直不错,从来没间断过对自己的投入,经常去做水疗。各种养护也是很有心得,自己的一双美足也没有放过,都有细心的打理。她对待自己真的精致到了每一处,这可能跟她对工作的态度也有关系。气质也是要通过投入才能锤炼出来的,如果要让人多看一眼,精致俏丽的外形是最好的方法。在生意场上既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自己的一种底气,这样才有发挥才能的机会,两条赛道并行,这是她能这么年轻就做到总监的秘辛。
这也是我当初第一眼就对她念念不忘的原因,能娶到她是我一直以来的骄傲,可如今我美丽聪慧的娇妻,却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头享受了,而这甚至是连我都没享受过的。
水声搅动,妻子的右脚踩在罗老头胯间不住搓动着。而罗老头开始还僵住的一双毛腿,这会儿也在浴缸中不住晃动了起来。晃动的节奏竟然是缓缓的在收腿,一收一放的样子大概是怕妻子察觉出用意。
而妻子专心致致的并没有特别去注意他的小动作,终于,他的小腿蹭到了妻子始终没有动过的左腿上。妻子本能的避开了一下,罗老头又缓缓贴了上去。妻子又是一顶,将他弹开,罗老头一个晃动又给贴了上来。这回妻子没再动,罗老头贴着也不敢动,可没一会儿我就见他按捺不住,右腿贴着妻子的小腿侧缓缓摩挲了起来。
“嘶,哦~。”
仰着脸的表情我看得一清二楚,表情涨红销魂之余,双眼微微眯起,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
“烦人!”
妻子嗔怪的将罗老头作怪的右腿弹开,她大概也看到了罗老头的表情,猥琐至极。
“嘿嘿!”
罗老头睁开眼睛讪笑了两声。
“你快好了没有?”
妻子见他都有精神耍滑头了,知道他肯定感觉还没到,语气有些气愤。
“快好了,快好了。”
罗老头赖皮狗一样的点头讪笑道。
眼神再次瞟向妻子裸露的美腿,细细打量道,
“妮闺女,能不能……”
“你又想干嘛?”
妻子动作一顿,警惕的看向罗老头,惯性的认为他又要得寸进尺了,语气有些恼了。
“没什么,就是……就是……”
罗老头见妻子要生气,话到了嘴边又给堵住了,想说又不敢说,脸胀成了猪肝色。
“有什么话你说完。”
妻子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可能强行堵着不让他说。
“能……能不能让你这只脚也一起?”
罗老头指了指妻子的左腿,他竟然想享受双倍的服务。
妻子左腿一缩,条件反射的要驳斥。可踩着她阴茎的右脚明明连更恶心的事情都做了,妻子右脚搓动了一下,斥声道,
“你不许再乱动了,不然我真的不弄了。”
一句象征性的驳斥,罗老头顿时噤声。只见妻子缓缓向前游动着左脚,也跟着探入了罗老头胯下。
“哦~。”
一声长叹,罗老头身子瞬间软了下来。右脚再次搓动,左脚在右脚之下不住勾动,应该是在挑逗罗老头的阴囊。妻子就这样卑微的奉献起自己一双灵巧的玉足。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了,妻子的衬衣紧贴着后背,后颈的发丝亦是有不少搭在了脖颈上,显示着她到底有多燥热。发烫的后颈和耳朵一直呈现着血色,双手更是死死扣着浴缸,她明明紧张羞怯得不行,却仍然做着这种奉迎的事情,与平日里那个高傲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她到底是为什么能做到这个地步?难道就为了罗老头一次不计后果的英雄救美?亦或是她也沉迷进了这种悖伦的淫戏中?
“是这样吗?”
妻子小心翼翼的挑动着,像是生怕自己做得不好一样,竟然还开口问罗老头要反馈。
“太棒了,妮闺女……你,真的太棒了。”
罗老头咬牙呲着气,赞叹着妻子的挑弄。绑住的手侧着身子死死抓着浴缸,以免让自己完全滑入水中。一双毛腿更是不住颤抖,消化着妻子玉足带来的强烈刺激。
“哼。”
而妻子就像一个受到老师夸奖的学生,一声轻哼中带着喜意,像是在为自己无师自通的聪明才智窃喜一样。脚下的动作更加灵动,挑逗着脚下老头的欲望。
“对,多搓一下那里,夹一夹,嗯~!”
罗老头的喘息像是痛苦的赞叹,欲望再次让他有些神智不清。抖动的毛腿逐渐向内夹紧,再次蹭向妻子的腿肉。曲起的小腿蹭向妻子的腿窝,不住在妻子左腿的腿窝和小腿肚上来回揩油。
而这一次双足都已经奉上的妻子,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这点小动作了,专心的感受着脚下的巨物。既没有躲开,也没有斥责。
这下罗老头彻底没有了顾及,左腿的膝盖也抬了起来,不住在妻子搓动阴茎的右腿上来回摩挲着,满脸的销魂。
“嗯~,妮闺女,你太会弄了,是不是经常给小江弄?”
罗老头放肆间,再次得意忘形。
妻子一听罗老头提起我,从疯狂的淫戏中醒过神来,脚下动作一顿,报复似的猛的一踩罗老头的阴茎道,
“不许你提他!”
罗老头吃痛,再次恢复几分清明。听出妻子话里的怒意,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闭口。妻子见他老实闭口,也没有与他纠缠,脚下的动作再次缓慢动了起来。
嘴上却像是自哀一样道,
“他才不会向我提这些变态要求,便宜你了。”
“呵呵。”
罗老头一声傻笑,也没敢再说话,默默的享受起妻子的奉献。
“你呢?是不是经常找不三不四的女人给你做这些,所以才这么变态?”
话题被打开,妻子不知为何,突然反问起罗老头这些。话里的语气就像是娇妻试探自家老公的底一样,带着一股酸劲儿。
“没有,没有。叔不是那种人。”
罗老头摇头否认道。
“你不是?那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的喜好?”
妻子的玉足再次拨弄着罗老头的阴茎,语气如一个审问奴仆的女王一样,居高临下。
罗老头面色再次胀红到异常,憋得很是辛苦。不知是受到了刺激过盛,还是又有什么话想说而不敢说。
“说不出来了吧?还在这里骗我。”
将罗老头怼得哑口无言似乎能缓解妻子内心的羞涩与窘迫一样,妻子嘴不歇的又挖苦了一句。
“其实是……你婶子以前有帮我弄,她,她的脚也跟你一样漂亮。”
罗老头咬着牙突然吐露这么一句往事。
“你老婆?你不是说她很早就过世了吗?”
妻子以为罗老头又在撒谎。
“是啊,我……说的是我们年轻的时候。”
罗老头也不隐瞒,这时候他想说谎估计也是没有思考的余力。
“呸!”
妻子啐了一口,没想到罗老头年轻的时候会玩得这么花,完全颠覆了她对他的认识。
妻子没再说话,罗老头也不敢随便开口,脚下的动作伴随着水声。没有了对话,妻子似乎有些坐立难安了,胸口的起伏逐渐加大,身体也不断轻晃着,不时还要撑着浴缸往后挪挪屁股。这说明她的身体在发软前滑,对罗老头的刺激同样作用到了她的身上。
“婶子漂亮吗?”
忍受不了安静的妻子,忽然又挑起了话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而罗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毛腿又开始在妻子腿上蹭着,遵循着欲望不断在面前的美人妻身上揩着油。妻子的话声让他动作一顿,紧皱的表情一凛,像是陷入了沉思一样道,
“嗯……漂亮,她是我们那会儿的村花。”
罗老头的表情似想念又似痛苦,很是复杂,让人琢磨不出心态,话里的语气也带着唏嘘。
妻子美腿颤抖的按摩着罗老头的阴茎,听到他这么说,语气像是吃醋一样回道,
“比我还漂亮吗?”
我不知道妻子是什么心态,平时高傲的她怎么会像是虚荣的小女人一样,问出这么一句带着酸味的话。是没话找话,还是她已经被撩动的荷尔蒙在作祟?
“这……”
罗老头也被妻子突然的问题给问懵了,可情欲高涨的他哪有可以用来思考的脑回路。下意识的就道,
“都……都漂亮。不过,我们那时候都干粗活,没……没有你们现在的人会打扮,所以应该还是妮闺女,你……你漂亮一些。”
罗老头结结巴巴的,倒像是在组织措词一样。
“哦~!”
罗老头突然一哆嗦,就听妻子道,
“算你会说话。”
应该是妻子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脚下有了额外的动作。
我盯着幕布的妻子,有些不认识这个女人了。虽然她没有再与罗老头纠结这个问题。但对话中带着的醋意,说明她很在意罗老头对她的看法,甚至有种想要罗老头这样迷恋她的错觉。好似把这个老头迷得神魂颠倒就能体现她的魅力一样。
这对一般的女人而言,吸引异性可能是出于虚荣的通病。可对妻子而言却过于陌生,她的自我价值一直体现在事业上。敷衍的谄媚甚至会让她觉得恶心,远不如工作上被肯定让她觉得满足。
可现在她却变得与一般女人无异,难道是辞职带来的影响?还是说这不断突破底线的事情正在把她剥落成一个简单的女人?
“嗯……”
罗老头哼哼着,身体逐渐躺平靠在浴缸中。妻子的玉足有多柔软娇嫩我是知道的,此刻却全被他这个突然闯入我家的老头享受了。一双毛腿不住随着妻子的踩动,在妻子的腿肚上摩擦着,感受着妻子腿肉的细腻触感。而妻子也跟没看到一样放任自流,任他轻薄。罗老头涨红的脸上猥琐的笑意,这大概就是他人生的巅峰了。
“你快好了没有?”
沉默的氛围再次让空气变得有些旖旎,妻子受不了这种沉默,而且长时间的紧张让她的体力消耗很快,抬着腿的姿势一直在颤抖,看上去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嗯~,快了快了。”
罗老头声音如从牙缝中挤出,不知是真是假。妻子也不敢停下脚下的动作,只能咬牙坚持。
“你快点!”
妻子声音焦急,有心放弃却又不能放弃。
“嗯~,妮闺女,下面再夹一夹,哦~。”
罗老头放肆的开始指挥妻子,好让她顺应自己的节奏。享受的样子如一个召妓的嫖客,理所当然的把妻子当成给他解决性需求的妓女使用。
而妻子也像失了分寸一样,任他摆布,脚下的动作随着他的声音配合着。
“这样吗?”
“嘶~哦,对对,就是这样。你太棒了,妮闺女。老头我何德何能能让你对我这么好,连……小江都没用过的,却独独对老头我……呜~”
罗老头再次激动得挤出了眼泪,惺惺作态的模样,直让我怒火滔天,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尤其是后半句这种卖乖的话完全是对我的挑衅。
妻子也被他的得意之言刺激得羞臊难当,脚下碾弄的力道猛的一重,怒道,
“你少胡言乱语,谁告诉你我只对你……”
妻子激动之下差点儿嘴瓢,好在及时收住了,更是气愤的一踩罗老头的阴茎道,
“总之你闭嘴!”
可她话里透出的言外之意,依然让思维混乱的罗老头察觉出了异样,他质疑的问道,
“可是你不是说小江没有……”
说着,罗老头竟然出乎意料的激动,而且竟然马上就顿悟出这其中的含义,不可置信的看着妻子道,
“难道你跟别的……”
他话还没说完,妻子厉声喝道,
“你住口,说了不许你再说话了。”
妻子脚下动作顿住,就像被人揭开隐私的恼羞成怒一样。从妻子的表情得到确信的结果,罗老头情欲燃烧的脸上先是难以置信,随即变得惊恐和痛苦,最后闭着眼睛咬牙道,
“接着给我弄吧。”
我从他眼中竟然看到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什么意思?老子才是方妮的正牌老公,你他妈吃着老子的,现在还想反客为主了不成?我暴怒的在心里骂出了声。
我知道妻子的初次足交是被倪元强迫的,这个我改变不了,我也不能责怪妻子,因为这件事我责任不小。可罗老头的反应不仅是对我主权的侵犯,也像是对我没保护好妻子的讽刺一样,让我极为厌恶和愤怒。
“不弄了,我没力气了。说什么很快,你根本就是一直在骗我。”
妻子也被罗老头的不知好歹的揭破,弄得没了心情。玉足放了下来的同时,头也侧到了一边,完全一副跟罗老头置气的模样。
“快给我弄!我就快好了。”
罗老头的语气突然变硬,竟带着一种命令的口气。
妻子难以置信的看向罗老头,见他潮红的脸上带着一丝愤怒,不似开玩笑,气得说不出话。脚却是顺势一收,就要从浴缸中出来。
“你去哪儿?”
罗老头一把抓住妻子的一只脚。
“放手!我不弄了,我要出去!”
妻子甩了甩腿,被他这样抓着,她也没法站起来了。
“胡闹,我这都快出来了,你怎么能不管了?”
罗老头忽然拿出一股训斥晚辈的语气,把妻子此刻的行为当成了不负责任。
“你管我,我愿意才会帮你。可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放手,我不愿意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妻子就是这样,别人若是强迫她反倒会逆反,在生活中这种刁蛮的任性屡见不鲜。这可能也是一种职业病,职场上被迫妥协受的气就容易在生活中对身边的人释放。
罗老头被妻子的话怼得脸胀得更红了,同时也更愤怒道,
“我什么态度,你瞒着小江这种事情,难道我就不能生气吗?”
罗老头此刻倒不嘴拙了,此刻让我妻子做出这种淫行的他竟然义正言辞。
“我瞒着他什么了,你不要胡说。而且你这个样子,怎么还有脸提他?”
我不知道妻子什么脸色,但从她也急了的样子来看,肯定也是面红耳赤。
妻子这话直接怼得罗老头无言以对了,他低着头,脸胀成了猪肝色,纠结,愤怒,痛苦的模样让我心惊这老头会不会突然失控,做出什么威胁妻子安全的事情来。
“我……是我对不起小江,但你也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太任性了。”
罗老头低着拧巴的脸,嘴又笨了起来,挤出这么一句。
他这气势虽然软了下去,可妻子的脾气已经上来了,也不会再可怜他,接着一甩腿道,
“放手!”
罗老头却是抓着妻子的小腿,纹丝不动。
妻子也看到了罗老头低沉的脸,不知何时,罗老头身体黝黑的皮肤都已经透出了淡淡的暗红色。这种改变绝不是一蹴而就,妻子和我们这些旁观的人,都被刚才的淫行分散了注意力。而罗老头本来就黑,皮肤透出的血色很不显眼,此刻再细看才发觉情况不对。
“快放手,你抓疼我了。”
妻子也察觉出了不对,急切的甩着腿,想要摆脱现状。可这种急切似乎更加惹怒了罗老头,只听他咬着牙缓缓道,
“你给别人可以,给我就不行吗?”
妻子听出了他话里的愤怒,心惊的辩解道,
“你不要胡说,我给别人什么了?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妻子再次尝试着想把脚抽回,可同样不起作用。
“罗叔,你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妻子带着颤音,语气终于软了下来,想要化解这随时可能失控的局面。
罗老头却是一言不发,抓着妻子的小腿向着自己胯下拉去。
“你做什么?不要!”
妻子剧烈挣扎了起来,紧接着,不知道是罗老头用力的关系,还是妻子脚滑。
“嗵!”的一声,妻子整个人滑入了浴缸中,溅起大片水花。
“啊!”
妻子惊恐的大叫起来。
这突发的情况让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转身就向门外冲去。身后的保镖眼急手快的拉住了我的胳膊,我转身猛的一扯,将他甩开。可保镖的反应远比我快,只是甩开他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又扑了上来,将我扑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背着身子被他按在了地上。
“放手!”
我拼命挣扎着,后面同样传来妻子慌乱的叫声,我挣扎得更是用力。
“王三全,你他妈让他放手!要出事了,你没看到吗?如果我老婆有事,我一定跟你死磕死底!啊~!”
我激动得大叫出声,身后的保镖却是压着我的手反手一拧,立刻疼得我大叫出声,止住了谩骂。
紧接着手腕一凉,只听得咔嚓两声,我的一双手就被反拷在了身后。保镖提着我的胳膊就将我提了起来,扔回了椅子上。
我刚要开口再骂,王三全头也没回的冷声道,
“如果你想躺着看,我可以成全你。又或者我可以让人给你找个单独的地方冷静一下。”
“你他妈没看到要出事了吗?我告诉你,就冲你今天的非法行为,我一定要……”
我话还没说完,身后的保镖又一把把我拉起向外拽。
“你干什么?”
我知道保镖要干什么,看着幕布上挣扎的妻子,我实在不敢想一个人被关起来等结果的感觉。赶忙改口道,
“你让他放手,我不说话了。”
王三全摆了摆手,保镖又把我重新拽回椅子上。
“嘴给他堵上。”
王三全淡淡道。
“别,我真的不说了。”
可保镖依旧从面前的办公桌里掏出一卷胶带,不顾我的挣扎将我绑在了椅子上。身体被束缚,任凭我抗拒,很快我的嘴也被胶带缠上了。
“呜呜,呜~!”
我愤恨的瞪着王三全,可幕布中传来妻子惊恐的叫声,迅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啊~!你做什么,罗叔,你放手啊!”
我震惊的发现,妻子整个人被拖入了浴缸中,如落汤鸡一般,西装和衬衣大部份被浸透,这边脸上和头上都沾了不少水。我终于能看到妻子的脸了,却是如此的狼狈不堪。此刻罗老头更掰着她的一条美腿,涨红的脸在妻子的脚掌上不断蹭着,下体硬到极限的阴茎更是从水里挺出,不断在妻子大腿肉上挺动着。
湿身的惊恐和罗老头失控的疯狂让妻子芳心大乱,惊恐大叫的同时无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一条腿受缚的她哪还有爬起来的机会。只能哀声乞求罗老头赶紧恢复理智,
“罗叔,你冷静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本以为罗老头已经彻底失去理智,谁知道他竟开口回道,
“嘶~,呜!我……要代替小江教训你,你在外面找男人……怎么还敢这样理直气壮的!滋~!”
罗老头喘息着,竟开始在妻子脚掌上亲吻起来。
我去你妈的!你他妈的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我呜呜的想要骂出口,此刻却全成了呜呜声,只能目眦欲裂的看着罗老头扯着我的虎皮猥亵我的妻子。
“啊~,你别瞎说,我没有!”
玉足被侵犯,妻子的美脚五趾死死的缩着,整只玉足都绷成了足弓,让罗老头一时难以对着脚掌下嘴。可蜷缩的脚趾充斥着血色,很快就成了罗老头的新目标。只见他对着妻子的足趾一吮,妻子便惊叫着足掌一伸,圆润的大脚趾随即被罗老头噙住。
“呀,你做什么呀!”
妻子何曾被这样亵玩过,玉足本就是她的敏感带,此刻被如此挑逗,异样的快感让她的身体顿时又软下去一截。而顶在她大腿上的阴茎也向着裙内顶去。
“嗯~!不要!”
妻子赶忙伸手去阻拦,素手顿时抓住罗老头如铁的阴茎。这样手足间皆是火热的触感,若不是冰冷的水温让她保持着清醒,场面会有多么不堪,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
阴茎被抓住,罗老头身体一抖,像是受到了挑逗一样,吐出妻子的足趾道,
“呼~,这么熟练,还说没有别的男人。”
罗老头提着妻子的美腿,竟渐渐从浴缸中站了起来。妻子腿被提起,整个身子慢慢没入水中,惊恐中带着愤怒道,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快放手!”
被居高临下的强逼,妻子的抵触被最大程度的激发了出来,挣扎得更加用力。紧接着我看到浴缸内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妻子不知何时拔掉了浴缸的底塞。
罗老头也没有在意,他的目光盯向妻子裙内,眼神好像看到了什么,一双手突然顺着妻子的美腿向下滑去。
“呀!你干什么!”
罗老头手被绑住,速度并不快,妻子惊恐的不断踢动着腿。没被束缚的另一条腿一下子蹬到罗老头的腿上,罗老头本就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脚下站得并不稳当,加之浴缸内本来就滑,身体顿时向前倒去。好在手抓着妻子的美腿,身体以妻子的腿为支点,跪在了她的裆下。
“嘶~。”
虽然突然失去平衡令他吓了一跳,但这下他反而离目标更近了,被绑住的手顿时探入妻子裙内。
“你都湿了,还在狡辩。说,你是不是给别人也用过脚,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
罗老头还在执着这个,仿佛主权被侵犯的是他一样。
“你胡说,那是水。快放手,不然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妻子恼羞成怒,终于说出了要将罗老头扫地出门的话。可此时的愤怒更让罗老头觉得她是在心虚,他不顾妻子阻拦,用手在妻子裆下狠狠抹了一下,随后拿出手在妻子面前碾了碾手指道,
“还在狡辩,明明粘乎乎的。为什么,你明明说过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
罗老头涨红的面色,痛苦的表情仿佛真的是被背叛的事主一样。而我也被他的话说懵了,妻子到底跟他发生过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妻子的脸红到出血,没眼去看罗老头手指上的淫光。她紧闭着双眸,一双手推着罗老头,羞恼道,
“你混蛋!滚,你现在就滚,以后都不许出现在我面前了!”
罗老头的羞辱突破了妻子的底线,她毫不留情的要赶走这个她一直在我面前维护的老男人。看到这里我本该高兴,可罗老头眼中闪过的愤怒和疯狂却让我一阵心悸。我虽然对这个老头没好感,但他一直以来的伪装都是温和的,此刻露出这种疯狂的表情,我实在为妻子的安全担心。
果不其然,罗老头一双老眼很快被血色充斥,额头竟有青筋鼓起,身体的皮肤变得愈发红亮,一双血眼狠狠的瞪向妻子道,
“贱人,我让你不守妇道!”
说着罗老头双手一掰,竟然想扯开手上的束缚。妻子也被这突然的变化吓呆了,惊恐的想逃开道,
“你要做什么?啊~,不要!”
罗老头见扯不开,干脆还是两手并用成一手,抓住妻子一边的大腿狠狠的向着她的身体压了过去。同时胯下的阴茎向着妻子的大腿根顶了过去,而妻子的裙角早就随着刚才的折腾被卷到了腰胯上,露出里面粉红的内裤。罗老头如铁的阴茎戳在妻子的内裤上,纵使内裤已经湿透,也令妻子感觉到了一股火热。
“你疯了吗,罗叔?”
妻子死死的推着罗老头的胸口,惊恐的娇呼出声。
“你才疯了,贱人,让你不守妇道,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了会跟我好好过日子的。”
罗老头疯言疯语让我一阵迷糊,这时候我才知道罗老头应该是意识混乱了。我惊恐的看向王三全,他竟然还说这药没有致幻作用?
“啊~,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些?你快停下来,罗叔,你怎么可这么对我!”
罗老头侵犯的动作始终没有停下,虽然隔着内裤,但龟头一下一下顶在阴阜,生疼的同时,如被强奸的刺激令妻子难堪其辱。未被束缚的另一条美腿不住扑腾着,膝盖一下一下顶在罗老头的腰侧,同样令他吃痛。
“贱人,还敢反抗,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痛感激发了罗老头的暴戾,他松开妻子的美腿,就开始用牙去咬绑在手上的毛巾。
“不要!”
看到情况不对的妻子,当即想要逃离,可罗老头只是用一条腿别着被她压在身前的腿,就让妻子无从起身。妻子赶忙用手扒住浴缸边缘就想拖着身体从浴缸中爬出。就在她整个上身将要从浴缸中撑起的时候,罗老头已经咬掉了手上的毛巾,只是一搂妻子的腰身便就她整个人重新拖回了浴缸中。
“啊~!”
妻子一声娇呼,我看得心争如焚,不住在椅子上扑腾起来,呜呜的向着王三全抗议,如果妻子出事,我一定要跟这个罪魁祸首同归于尽。
王三全将妻子压在身下,只是随手一扯,便将妻子衬衣的胸襟扯开。紧接着手指便扣入胸衣的扣子,想要将胸衣扯开。
“不要!罗叔,你清醒点,我是方妮啊!”
妻子也意识到了罗老头肯定是神智不清了,两手死死抓着罗老头的黑手,想阻止他的继续侵犯。可妻子的阻力在失控的罗老头面前根本就是徒劳,眼见扯不开胸衣,罗老头干脆将胸衣向下一扯,妻子洁白的乳肉便暴露在空气中。
“啊~,不要!”
妻子赶忙伸手去阻挡,可这样两手盖在胸前反倒方便了罗老头,他一手便抓住了妻子的两个交叠的手腕,将她的一双手向上提了起来。大嘴便毫不犹豫的向着妻子一边的乳尖咬去。
“啊~!”
大片的乳肉被罗老头吸入口中,妻子浑身一阵颤栗,反抗变得更加微弱。只余一双美腿不住搓动着,想将罗老头从身上顶开。
“滋~!”
罗老头吸咬着妻子乳肉,感觉到身下不安份的美腿,另一只手只是一扒,便将妻子的美腿分开,随即用自己的膝盖将妻子的一双美腿压住。精壮的罗老头就这样彻底的将妻子压在了身上,将面前的美人妻变成了只供他亵玩的玩具。
“啊~,放手,罗~叔!”
妻子浑身颤栗着,连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与罗老头的淫戏本就令她情欲翻涌,这下被罗老头如此挑逗,妻子身体的本能怎么也压不住了。一双俏脸憋得通红,眉头紧皱,拼命忍耐着罗老头带来的刺激。
“啊~,不要,快住手!”
妻子身体猛的一弓,我还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再定睛看去之时才发现,罗老头伸到身下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拿出来,而他那只手正好探到了妻子胯下,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唔啊~!”
来自老男人的扣弄如点中了妻子的穴道,让她紧咬牙关也忍不住呻吟出声的同时,身体也本能的蜷缩起来,才能勉力抵抗这强大的刺激。
“唔,不要……罗叔,快停下!”
妻子的本能反应更加刺激了罗老头的兽欲,他加大了吸咬的节奏,身下的手臂更是有力扣动起来。这双管其下的刺激让妻子即使弓身也控制不住了,她娇呼出声的同时,身体又猛的向上一弹,想要避开罗老头的束缚。可已经被压在身下的她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这下把身体展开,更加方便了罗老头对她酥胸的吸咬。罗老头腮帮鼓动间,妻子更加大片的乳肉失陷。白晳的乳肉被吸成红色,留下道道牙印。
“滋……”
“啊~!”
罗老头不遗余力的进攻让妻子连反抗的话语也说不出了,银牙紧咬间只剩阵阵呻吟,紧绷的身体也跟着软了下来,挣扎变得更加微弱。只余一双被压住的美腿不断抽动,足趾蜷缩说明着她的主人正在承受着多大的刺激。
“呼~……”
罗老头终于将妻子的美乳吐了出来,喘着粗气的同时,一双血眼盯着妻子喘息道,
“这就受不了了?贱人,我不过是吃了下你的奶子,摸了下你的骚逼,你就流了这么多水,你还说你不是个骚货。”
妻子一双杏眼满是水光,被罗老头如此羞辱,满眼委屈的同时,眼泪正是在眼眶里打转道,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妻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好心要帮助眼前这个老男人,此刻却成了他泄欲的工具。不仅肉体被他玩弄,连精神也要被他羞辱,这种反差令她一时恨透了眼前这个老男人。
“……”
罗老头看到妻子的眼泪,愣了一下,可随即被脑中的欲望忽略掉了。他一提妻子的双手,将她的身体向上拖了拖,拿出身下的那只手到妻子眼前道,
“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刚才你还可以抵赖,可现在怎么说,你还说你不骚?”
罗老头晃动着手上两只闪着淫光的手指,透明的液体带着灼灼淫光一直流到了他的手掌上,这种通透粘稠的光泽,直接刺痛了妻子的自尊。令她脸红如血的同时羞于解释,窘迫的躲开了目光。
妻子的心虚并没有换来罗老头的怜惜,他把她的沉默当成了依旧不承认。手指伸向妻子的檀口便挤开她的嘴唇,在她的牙关搅动道,
“你自己尝尝你是不是骚货,你这个贱人!”
罗老头疯狂的羞辱撕裂了妻子的自尊,令她也失去了理智,银牙一张狠狠咬在了罗老头的手指上。
“啊~!”
罗老头吃痛,赶忙松开了妻子,从她身上弹了开去。
“滚,你给我滚!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妻子疯狂的痛斥着罗老头,愤恨的眼神恨不得吃了眼前这个恩将仇报的老男人。
“呜……”
看到妻子仇恨的目光,罗老头疯狂的面色突然一片黯然,跪坐在妻子面前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突然抱住妻子的腰身,痛哭道,
“娟儿,你不要抛弃我。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不会不管你了,你不要去找那个男人。”
罗老头突然的情绪崩溃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表演,甚至怀疑这个老头是不是被那药的副作用给弄疯了,连王三全看得都是直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发展。
妻子此时才确信罗老头是真的已经错乱了,他把她当成了他记忆中的某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给他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痛。不过此时并不是她同情他的时候,她所受到的羞辱和伤害是真实的,不管什么原因,这都不是他可以这么做的理由。
“你放手,快滚开,我不是她,你有什么气找她撒去,滚!”
妻子试图推开罗老头,可已经意识错乱了的罗老头根本不受控制,妻子的推攘只让他明白了她的拒绝。
“我真的已经改了,那个男人有哪里好,你自己都说了是我肏得你比较舒服,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妻子的拒绝让罗老头更加不依不饶,抱着妻子的腰身更加不松手。
眼见罗老头说得越来越过分,妻子推着他的同时,脚也蹬在他的大腿上道,
“你滚啊,说了我不是她,你不要跟我说这些!”
“你不信是吗,那我证明给你看。”
见妻子仍然拒绝,罗老头忽然松开妻子,再次按住了她的一双美腿。
“你要干嘛,快放手啊!”
看着罗老头跪坐起身,挺立的下体正雄纠纠气昂昂的瞪视着她,妻子惊恐的一缩身子,想要推开罗老头的手。这时我才发现妻子被撩到腰间的裙底,内裤早已被拨到了一边,露出里面闪着水光的蜜穴。湿润的阴毛整齐的搭在蜜穴两侧,露出饱满的阴阜,而淫光中最刺眼的正是那已经外翻的大阴唇。
罗老头架起妻子的美腿,他竟然要在这里开始肏我老婆了。我双脚猛力一蹬想要站起身来,可屁股下的椅子却纹丝不动,我回头看去,身后的保镖正按着椅子,显然是早有防备。
“呜呜呜(王三全)!”
我瞪着吃人的目光看向王三全,他却早已被幕布上的这一瞬吸引了目光,连我的挣扎都没有察觉。
“呜呜……(我操你妈的)!”
我奋力嘶吼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不要!罗叔,你清醒点,我们不能这样!”
妻子伸手抓住了罗老头从她的大腿间顶过来的阴茎。罗老头仗着阴茎够硬,抓着妻子的美腿,阴茎连扶都没扶就向着妻子的胯间捅去,惊恐的妻子自然不会任他这样突破底线。
“为什么,你都湿成这样了,难道不想要我肏你吗?”
临门一脚被阻止,罗老头憋得更加难受,挺动着阴茎竟然在妻子手中抽动起来。
妻子又羞又急,素手竟然配合着罗老头的挺动,轻轻撸动起来道,
“不行,我帮你弄出来好吗,罗叔?你不可以侵犯我。”
妻子的声音带着哀求。她可能也知道,如果罗老头真的用蛮力,她根本无法抵抗,只能再次委曲求全。
“哦~,娟儿,可是我好想肏你怎么办?”
罗老头被妻子摸得一脸舒爽,明明妻子之前的侍奉都没换来他如此夸张的反应。难道妻子的魅力还不及他口中的那个娟儿吗?
看到罗老头的反应,妻子终归是经历过诸多大场面的,心理抗压能力迅速压住了心头的慌乱,急中生智的代入角色引导罗老头道,
“不可以,你说过会听我的,如果你敢乱来,以……以后都休想碰我。”
妻子的话如敕令一般,令罗老头身形一顿的同时,惊恐道,
“那怎么可以。”
妻子总算摸到了他的命门,素手轻撸着安抚罗老头情绪的同时,嘴上赶紧引导道,
“不想的话,那就是听我的话,乖,先把我的腿放下来……”
妻子一字一句缓缓说着,生怕说错了什么,会令罗老头再次暴起。妻子说放下腿的同时,轻轻抽动着被罗老头架起的美腿。可她这一动,罗老头却好似怕她逃走一样,将她的一双美腿抱得更紧道,
“不行!你别想抛下我!”
“啊!”
妻子一声娇呼,被他勒得有些生疼。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了,只能先安抚好罗老头失控的情绪再说。
“不会,我不会抛下你,乖,别激动。”
妻子如在安抚一个孩子一样,声音带着颤抖,却还是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声细语。只是她手上的动作怎么看也不像是对一个孩子该有的,言行的反差带着强烈的违和感刺人眼球。
“唔~,娟儿,你摸得我好舒服,我还是想肏你怎么办?”
妻子的撸动更加挑逗了罗老头的欲望,让他变得愈发的躁动不安。胀得发紫的阴茎带着妻子的素手在她的大腿间穿梭,妻子抓着罗老头阴茎的手背不时抚过自己的阴阜,让妻子的双腿也不安的在罗老头胸前搓动着,躁动的欲望同样在她体内滋涨。两人彼此摩擦着,完全一副挑逗着彼此欲望的狗男女画面。
“嗯~,不行,难道你不听我的话吗?”
妻子如水的双眸注视着罗老头的神情,手上的动作就像是本能一样,不断随着罗老头的动作勾动着他的欲望。可妻子的呼吸也同样跟着粗重起来,欲望再次在她体内燃烧,可她却完全不敢停下手上的动作。
“唔~!我听你的,娟儿,我不肏你了,你快帮我弄,快。”
罗老头五官狰狞,紧皱着眉头,忍得很是辛苦。只能架着妻子的一双美腿,把她的大腿当成腿穴卖力挺动起来,节奏也越来越快。
“啪!啪!啪!”
如做爱的声响,罗老头的小腹不住撞在妻子的大腿上,他的大腿更是不断撞击着妻子的翘臀,激烈的节奏逐渐将妻子的翘臀提了起来。若是不去看两人下体相交的地方,完全是一副激烈的性交场面。
“嗯~,哦……”
妻子被罗老头撞得一阵飘忽,情欲更是随着节奏荡漾,终于忍不住跟着呻吟出声。她的素手已经跟不上罗老头的动作,却依然握成圈的模样,任罗老头的阴茎穿过她的大腿以后,龟头刺入她的手中。龟头分泌的体液很快将妻子的素手再次打湿,透亮的淫光让妻子纤长的素手看上去好不淫荡。
“呼……娟儿,你真好。喜欢我的鸡巴吗?”
罗老头一张老脸在妻子的小腿肚上来回蹭着,放飞的情欲让他不断想通过撩拨眼前的女人来获得更多快感。
“……”
妻子连呻吟声都是一滞,纵使是扮演别人,她也没有勇气说出这种下流的话。目光躲闪间,羞怯的将脸转了开去。
“嗯~,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个野男人?”
罗老头猛烈撞击一下过后停下动作质问妻子道。妻子的沉默让他少了交互感,情绪瞬间断层,顿时又让他变得有些暴躁起来。
“没……没有。”
妻子赶忙回头应声,放不下尊严全力迎合罗老头的她,根本无法掌控眼前男人的欲望。这种被动的配合完全只是在拖延随时可能到来的噩运。
“那你说,你喜欢我的鸡巴吗?”
罗老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妻子,似要看出她眼神中的诚意。
妻子哪里受得了他这种止光,眼神忍不住的躲闪,嘴上只能忍辱负重的道,
“喜……喜欢。”
“大声点!”
罗老头一撞妻子的大腿,如驾驭骏马的骑士,完全掌握了主动。
“喜欢!”
妻子羞愤欲死,却还是配合的喊出了声。
我目眦欲㱢的看着妻子被动配合这个老男人,说出这些污言秽语。眼神如钢刀般刮向压着妻子的罗老头,看着他痴狂的老脸,我不断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失控,他的疯狂肯定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妻子一步一步按照他的节奏,主动走入他的圈套。
“喜欢就快摸摸它。”
妻子的配合刚才因为罗老头突然的话而停顿了。此刻看到妻子再次妥协,罗老头一拉妻子的手摸上自己从她大腿间刺入的阴茎,步步紧逼的问道,
“它大不大?”
妻子的手摸上罗老头阴茎,火热的触感令她呼吸一阵紊乱。黝黑的阴茎上交错凸起的经络随着罗老头的亢奋不住律动着,这是完全不输于年轻人的澎湃活力。妻子目光跳动的看着手中已经不算陌生的阴茎,眼神中依旧有掩饰不住的慌乱,怔怔的应道,
“大……”
罗老头抽动着,阴茎充分感受着妻子素手的柔软和大腿的紧致,嘴上又问道,
“那用它肏你好不好?”
他的话一环扣一环,分明就是设计好的,我更加笃定他压根就没有失控,为的就是一步步引诱妻子沦陷。可妻子已经落入了他的陷阱,很难再理智的去分析他是不是在演戏。
“……不,不行,怎么可以。”
妻子一阵失神,好在高傲的她底线总在理智之上,不会那么容易被逾越。她素手一松,放开罗老头的阴茎,似哀求一样的看着罗老头道,
“不可以的,罗叔,我帮你弄出来好吗?你不可以强迫我做这种事。”
妻子慌乱中与她扮演的角色已经是若即若离,可罗老头并没有察觉出异样,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现在唯一装不出来的就是满脸的急切,欲火焚身的他早就化成了一团火,满脸的血色就没有正常过。他欲望燃烧的眼中水光隐现,本能的渴望是想演都演不出来的。
“可是我好想肏你怎么办,你看,你也很想要对不对?”
罗老头抽动着阴茎,一只手却已经绕过妻子的大腿,探入了她的股沟。蜜穴的淫液应该早已打湿了内裤流入那里,说不定已经滴落在了浴缸之上。
“啊~,不要,别碰我那里……嗯~!”
妻子的美腿在罗老头肩头紧绷,一双玉足绷成了足弓,直直指向了天花板。身体在罗老头的刺激下也挺腰弓起,春情荡漾的脸上满是压抑的狼狈,却还是奋力遮挡住自己的下体,不让罗老头的阴茎碰到自己的私处。
“你看你这么想要,为什么还不让我肏你,你想把自己留给谁?”
罗老头急切中带着愤怒,妻子的顽抗快消磨完他的耐心了,可他却还是不敢对妻子用强。不知道是在担心后果,还是他有更深层次的谋划在后面。他说着话,另一只手已经试图去拉开妻子盖住下体的手,剥开她最后的底线。
“不要,你不可以强迫我。”
妻子已经落入罗老头的节奏中,根本稳不住心态去扮演角色占据主导权了。被逼到绝境的她只剩下普通女人的恐惧,被罗老头拉开手后,立马换了另一只手去遮挡。
罗老头抽出在妻子股沟摩挲的手,就想去将妻子的这一只手她给扒开。可妻子在抗拒之下紧绷的美腿也不再安分,没有罗老头手臂的束缚,立刻就要从他的肩头滑下。罗老头只能放弃继续强迫的意图,抱住妻子修长的美腿。
“娟儿,我听你的,你快捏着我的鸡巴,我好难受。”
妻子的坚持让罗老头暂时放弃了打算,抱着妻子的美腿一顿乱蹭的同时,阴茎开始再次在妻子的大腿缝中不住抽动着。可胀到极致的阴茎没有紧致的包裹并不解痒,他又再次对妻子提出了这无耻的要求。
而绝处逢生的妻子哪里还会拒绝罗老头这个要求,顺着他的话便再次握住了罗老头的阴茎,将自己白晳的素手化作手穴任罗老头肏弄。
“嗯~,娟儿,你真好,你的腿比以前还要嫩了,我好爱她们。”
妻子的配合让罗老头彻底纵情恣欲,老脸蹭着妻子小腿的同时,不时在小腿肚上亲吻着,一双手更是不断在妻子的美腿上不断游走抚摸。下体的动作也是完全不停歇,抽动撞击妻子大腿的间隙,把妻子的娇躯当作肉床一样压下去晃动,肆意的释放着自己的欲望。
“嗯~!”
被压在身下的妻子如呻吟一样不断喘息着,罗老头的压迫让她的身体一张一驰,晃动的节奏带着欢爱的旖旎,让妻子的情绪也跟着被调动。配合着罗老头的节奏呻吟的同时,情欲也跟着高涨起来,沉溺于这荒诞的苟且淫戏。
罗老头身体抬起的时候,我明显看到妻子的手甚至会主动去套弄已经滑不溜手的阴茎。不知道是为了快点帮罗老头发泄出来,还是对这根老男人的阳物爱不释手了。
“娟儿,我肏你,肏你啊……哦~!”
妻子的抚弄挑逗让罗老头情欲更加高涨,愈是卖力的在妻子身上肏干起来。妻子的手穴逐渐控制不住他的冲击,被顶得压向小腹。我隐约看到妻子的手随着罗老头的节奏套弄间,手背不住在自己阴阜上摩擦着。
“嗯~……”
躁动的欲望让妻子的腰肢开始如美女蛇一般,随着罗老头的动作扭动着。湿透的白衬衣紧贴在妻子动人的娇躯之上,妻子窈窕的身姿在已经透明的衬衣包裹下更显诱惑。一对饱满的酥胸更是不时随着两人的节奏晃出阵阵乳浪,罗老头视线扫荡间哪里能放过这一美景。只见他一只手从妻子的美腿上移开,抓住妻子没被他吸咬,最为白嫩的那一边重重揉搓起来。
“啊~!不要!”
妻子本就已近失控,哪里还经得起罗老头上下其手。一直在忍受欲望揪着裙角的那只手,迅速抓住罗老头的手腕,想要他停止进一步的侵略。
“唔~,娟儿,我快要到了,让我摸摸你的奶子。”
罗老头更加加快了撞击的节奏,仿佛真的到了强弩之末。妻子闻听他此言,竟然真的放弃了去拉他的手,只是象征性的搭在他的手腕上防止他变本加厉。可加快的节奏让她如风中孤舟,不住摇曳。身体更是被顶得不断上滑,半躺的姿势几乎坐了起来。
“啊~!你慢点,别这么快……”
即便没有被肏进去,妻子仍然被罗老头顶得花枝乱颤,无法招架,只能哀声求饶。可妻子越是表现得这样娇柔,越是激发罗老头的兽欲。妻子的身体被顶坐起来以后,与搭在罗老头肩头的美腿形成了一个锐角,身体离罗老头更近了。
春情荡漾的脸上水渍未干又有新汗挤出,几缕发丝搭在紧煞的五官上,模样颇是狼狈。可这种狼狈配合着娇声的呻吟,却是不断刺激着男人的征服欲望。罗老头看着妻子已经有些花了的红色唇彩,性感的红唇依旧动人。他动作一顿,老脸穿过妻子的美腿,就想去亲吻她的樱唇。
“不要!”
两眼朦胧的妻子看到了罗老头的意图,赶忙伸手挡住了罗老头的脸。罗老头短暂失落,也不敢强求,将妻子的美腿提了提,再次奋力戳动了起来。
“嗯……啊~!”
妻子的反应却比刚才还要激烈,难道她要高潮了吗?我紧张得六神无主。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妻子的高潮了,高潮会让她变得柔弱无骨,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媚意,那种魅力根本无人能够抵挡。一旦她进入这种状态,她的情欲将会完全失控,就算她理智尚存,也根本无力再去抵抗罗老头的侵犯。
妻子放开握着罗老头阴茎的手,一双手撑着浴缸,艰难的向下挪动着身体,竟然是想再次躺下去。我不明所以,等到看到在妻子大腿根捅刺的阴茎才明白,身体的锐角让罗老头阵阵冲击都直撞在她的小腹,这种刺激比起刚才平躺时的摩擦显然是要大得多。也难怪她难以招架,想要退回刚才那一步。
可罗老头大腿贴上,很快就挡住了妻子身体下滑的趋势,然后随着撞击再次把妻子的身体叠了上来。不知道是对妻子突然松手的抗议,还是龟头撞击妻子小腹的柔软触感让他一试便不愿放弃了。
“啊~……!不要。”
妻子的呻吟再次变得大声,赶忙伸手挡在小腹前挡住罗老头的阴茎对小腹的冲击。罗老头也不急躁,保持着节奏挺动的同时松开了抓着妻子酥乳的手。两只手一起向下解开了妻子胸下最后一粒纽扣,拨开贴在妻子胸腹上的衬衣,让面前的美人妻彻底在他面前袒胸露乳。
“呜~。”
妻子咬动着下唇,羞愤欲死。伸手想要去揪住湿透的衬衣,掩耳盗铃的再遮掩一下,却被罗老头扒了开去。罗老头看着妻子羊脂白玉一样,不带一丝赘肉的娇躯,更加情动的加深了几下节奏,一双大手一边一个按上了饱满的酥脆。
“呜~啊!不要!”
身体的敏感点尽数遭袭,妻子不安的不断挣扎。无处安放的一只手想要去拉开罗老头对自己胸脯的压迫,无果之后又顺着罗老头的手臂去推他的肩膀,仓惶无助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平日里女强人的模样。
“呼~,娟儿,我要到了,你快帮我摸摸。”
罗老头喘着粗气,拉了拉妻子挡在小腹处的手。
“哎?”
已近绝望的妻子听到罗老头突然说要到了,竟有种绝处逢生的喜悦。她不知道如何任由罗老头这样折腾下去,她还能坚持多久。素手一抽好像真的又顺了罗老头的意,再次握住了他的阴茎,同时慌乱无助的另一只手也只着探到了身下。
“哦~!对,娟儿,多摸摸鸡巴袋子,好舒服。”
“你快点!”
罗老头身体一哆嗦,闻听此言我才知道,妻子竟然主动去挑逗罗老头的阴囊,只求他能快点射出来。
“!!”
我气得浑身发抖,很难想像我那个冷艳高傲的娇妻,竟然会被逼到主动去挑逗男人,这种主动比她一开始的扭捏选择更令我震怒。一开始她的主动可以算作是利弊权衡之后做出的选择,虽可气却也无奈。可此刻她的主动完全就是对欲望的妥协,她在用行动告诉别人她快撑不住了,她对这个猥亵她的老男人发情了!
“哦~,娟儿,你真好,我爱你,我要到了,要到了!”
罗老头语气颤抖,满是血光的眼中尽是专注。我本以为他是在故伎重施,诱骗妻子不要反抗,但细看他的状态真的是极限将至。却依旧忍不住对他体能的惊惧,能坚持一个跪蹲的姿势这么久,得需要多强的大腿肌力和腰力。我自问是做不到的,而他不仅做到了,还一直压着妻子的美腿,要应对她身体的张力,更是恐怖。
“嗯,你快点吧。”
妻子缩着身体,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你也一起吧。”
罗老头突然穿起妻子的美腿,抵着妻子的脸说道。
“哎?”
妻子原本几乎闭上的双眸一睁,疑惑的看向罗老头。紧接着就看到罗老头松开妻子一边的乳房,大手跟着向身下探了过去。
“啊~,你做什么,不要啊!”
妻子惊恐的一声娇呼,随即两只手就在胯下跟罗老头拉扯了起来。从妻子夸张的反应来看,罗老头应该又是在侵袭她的私处,甚至又在妻子的蜜穴处扣弄。
“啊~!”
妻子的反抗对罗老头形不成阻碍,罗老头一只手游刃有余的在身下跟妻子周旋的同时,另一只揉搓妻子半边酥乳的手猛的用力一捏,大片的乳肉从他的指间溢出,换得妻子一声娇呼,身体顿时停顿。
“不要,啊~!罗叔,别这样……”
妻子分出一只手来赶紧拉扯着罗老头作恶的手,这下反而首尾不能兼顾,上下两处敏感点尽皆沦陷,更加照顾不到不断在自己小腹戳弄的阴茎。
“啊~!”
妻子发疯一样的摇晃着自己的头,发丝飞舞间春情荡漾。仰着脖子娇间,原本修长白皙的鹅颈也满是血色,整个人如醉酒一样疯狂迷醉。
“哦……娟儿,我来了!”
看着罗老头的节奏越来越快,连续的啪啪声中,纵使有罗老头的大手固定,妻子依然被撞得花枝乱颤。
“啊~,不要,我受不了,啊~!”
妻子的手不再与罗老头纠缠,反而牢牢的抓着罗老头的手臂,像是找到了固定身体的锚点。可这样将身体彻底交给罗老头的行为就像是她已经屈服了一样,罗老头更是肆意的蹂躏着她的娇躯。抽动的节奏不停的同时,一只手将妻子的酥乳掐出指痕,而另一只在妻子身下扣弄的手,直接刺激得妻子弯腰挺身,小腹将龟头抵得更是坚实。不断娇呼的同时,满脸的春情显得放纵又动情。
“来了,给你,都射给你,娟儿……”
罗老头几下卖力的抽送过后,原来还在妻子下体扣弄的手立刻快速的撸动起自己的阴茎,顶着妻子的大腿颖射了出来。
“嗯~!”
“哦~!”
罗老头的表情我还没怎么在意,可妻子的美腿在一阵颤抖中,身体绷成了笔直的V字型。狠狠仰起的脸上表情像是很痛苦一样,拧成了一团。抓着罗老头手臂的手随着他的喷射,死死的扣入他的肌肉中,伴随着罗老头的抖动,两人竟然一起进入了高潮。
我手心冒汗的看着不断颤抖的妻子,没想到我那冷艳高傲的娇妻,竟然真的被这个我一直憎恶的老男人送上了高潮。纵使两人没有发生真正发生关系,这种高潮的体验恐怕也会在妻子的性经历中留下烙印,成为她永远不会磨灭的记忆。
“唔~。”
罗老头挺着腰连续哆嗦了几下,射出数股精液。我看不到他射精的场面,可妻子的身体如痉挛一般跟着数次颤动,这种承接雨露一样的场面让我指甲几乎扣入手心中,心痛难忍。可是难忍也得忍,罗老头既然已经射精了,那这场淫戏也该告一段落了,妻子没有失身可能是我唯一的安慰了。
“唔唔……”
我冲着王三全愤怒的吱唔着声音,提醒他好戏已经结束了。可王三全却头也没回,我害怕他又有什么恶趣味,可前面却传来罗老头的声音。
“呼……好痛快,娟儿,你呢?”
罗老头喘着粗气,整个身体已经汗水满布,双手撑在了浴缸两边,将妻子壁咚在了浴缸边缘。
“呼……”
妻子仰着脖子只剩下娇喘,面对罗老头的调戏,她只余空洞的眼神看了罗老头一眼,没有应声。高潮的余韵令她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来。整个人瘫在浴缸边缘胸腔不住起伏,此刻的她才真正是任人宰割的虚弱。
我心感不妙,只见罗老头身子一退,将妻子的一双美腿从肩头放下。借着这个间隙我才看到,罗老头射出的精液白里泛黄,粘在妻子肚脐上下,大量的精液已经顺着小腹滴下,糊满了妻子裙边的同时,糊满了妻子套裙的褶皱。湿透的套裙上依然透出湿渍,足以证明精液已经开始被套裙吸收,这套西装看来是彻底不能穿了。
虽然只是一刹那的工夫,依然让我震惊于罗老头的射精量,而且这种泛黄的浓稠度哪里像一个老年男人的精液。如果这些射到妻子身体里,我想都不敢想下去。
罗老头将妻子的美腿放下,身体立刻贴了上来,没有了腿的阻隔,他几乎贴在了妻子身上。妻子香汗涔涔的伸了伸手,可能是想阻止罗老头贴得这么近,可这种连抵抗都算不上的动作,罗老头哪里会在意。他反倒握住妻子的素手,将老脸贴到妻子的耳畔,嗅着妻子身上的浓厚的体味,轻声道,
“娟儿,你真好,我也疼疼你。”
说着竟伸出粗舌在妻子耳鬓舔了起来。
“嗯~……!”
妻子身体一僵,她仍未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面对罗老头的挑逗显得很是无力,扭动着身体拒绝道,
“别,你怎么还……”
她本以为只要罗老头射精以后,事情就算是结束了。可没想到牺牲颇多的坚持到现在,罗老头似乎变本加厉了,依旧没有从他的臆想中恢复神智,可她已经无力抵抗了。大脑一片空白的她连动一下都很乏力,哪里还有余力去思考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嗯~,你别这样,罗叔……你,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妻子不安的扭动着,抗拒着罗老头的耳鬓厮磨。她高潮的身体变得极度敏感,罗老头的每一下触碰都会引起她身体的强烈反应。灼热的鼻息打在她耳畔,令她浑身颤抖的同时,本来逐渐平息的高潮又再次掀起一缕缕波涛,皮肤跟着阵阵起粟,春情再次荡漾开来。
“嗯~,不要!”
妻子缩了缩脖子,想要避开罗老头的侵犯,可这种柔弱的抗拒显得欲拒还迎,罗老头一低身子又贴了上去。
“娟儿,你真香。”
舔了舔妻子脸颊的汗水,罗老头似愈发情动了一样。不顾妻子缩在着脖子,开始在她的侧脸上亲吻了起来。嫌脸颊的发丝碍事,他还伸手帮妻子理了理,一张大嘴逐渐向着妻子的红唇啄去。
“嗯~,不要!”
妻子只剩下这一句拒绝的话语,两只手一手一只被罗老头抓住。她想曲腿将罗老头顶开,可浴缸本来就滑,聚不起太多力气的她,每次曲起一用力便又滑了下去。只余身体反复的扭动,倒像是在罗老头身下婉转承欢一样。
“唔!”
纵使妻子侧过头奋力去躲避,可依旧被罗老头噙住朱唇,细细舔弄起来。妻子双眸紧闭,死死咬住牙关。罗老头竟也没执着于她的嘴唇,大嘴吮过唇瓣后又向着妻子的琼鼻杏眼逐个吮去,似要将面前美人妻的脸逐个尝遍。
“咔!咔!”
但这种全方位的猥亵,正是他对我的妻子全面亵渎的过程,我捏着拳头看着这令人痛心的一幕。罗老头每吻到一个地方,妻子在我心中的圣洁就黯淡一分。这个在我心中圣洁高雅的娇妻,正在一点点被眼前的老男人浸染,染上属于他的颜色。即使我想当做不知道,妻子的身体和记忆也会留下一部分属于他的印记,日后必然勾起我对这一幕的回忆。我那纯洁的娇妻还会是以前那个她吗?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娟儿,你这里好硬,我明明没有肏你,怎么还会这么硬呢?”
罗老头突然的话语打断了我的逃避,我睁眼看去,只见他一只手不知何时捏在了妻子的乳尖上。那里挺立的乳尖正被他手指细捏着碾弄,这正是被他大嘴之前啃弄的一边。而妻子原本洁白的酥乳这会儿已是红痕满布,好不狼狈。原本粉红的乳尖此时也变成暗红色,发胀发硬,随着罗老头的扯动又被拉长。
“啊~!好痛,快放手!”
妻子一声痛呼,本就敏感的乳头变硬之后更是娇嫩,被罗老头如此肆无忌惮的碾弄,哪里能不痛。可她的一双手被罗老头一只手就捏住了,根本无法阻止他的暴行,只能不断晃动着身体挣扎,表示抗议。
好在罗老头没有什么变态嗜好,妻子喊痛过后,他便放松了力道,随后松开了手。只见他原本有所褪色的脸上,这会儿又变得胀红,一脸期待的看着妻子的俏脸道,
“娟儿,你还是这么敏感,上面都这么硬了,下面的小骚屄是不是也出水了?”
罗老头说着退了退身子,大手紧跟着就又往妻子身下摸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不……呜~!”
妻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羞愤欲死。
“这么多!娟儿,你出了好多水,是不是想要你男人我肏你?”
罗老头喜出望外的抬头看向妻子,妻子身体的诚实反应是对他的最大褒奖。不管她嘴上怎么说,这一发现就是对他所做所为的最大肯定。
“不是啊。”
纵使丑态被戳破,妻子还是想解释一番。可罗老头已经坐起身体,松开妻子的手,撸了撸自己的阴茎道,
“我也好想肏你,给你男人肏一下好不好?”
罗老头的语气带着一种恳求。好像妻子不同意,他还是不敢强求一样。
“你怎么……”
妻子看着罗老头的阴茎,一阵发懵。这根刚才已经射过的阴茎,除了龟头没有刚才那么肿胀,竟然还是坚挺异常。连我也颇感震惊,男人的不应期应该再快也得近半小时。我与妻子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也打不破这个定律,妻子对男人的认知也应该是以我为模板,所以固有印象让她做出只要帮罗老头射出来就行的决定。现在罗老头的反应颠覆了她的认知,更加让她手足无措。
“呜呜呜……”
我看着王三全带着笑的侧脸,忍不住一阵谩骂,他这药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至少绝对含有伟哥的成分,不然罗老头的身体反应实在无法解释。
“娟儿,你也想挨肏对不对?让我肏你吧。”
罗老头继续渴求着,一只手摸向妻子的蜜穴口。
“不要,别碰我那里,啊~!”
妻子本能的想收腿,可浴缸就那么大,罗老头梗在她双腿之间,她根本退无可退,只能本能的伸手去阻止。但依然慢了一步被罗老头摸上,身体又是一阵颤抖蜷缩。一双手按住罗老头揉弄她蜜穴的手,告饶道,
“啊~,快放手,罗叔……你已经射过……别这样。啊~!”
妻子可能是在希冀罗老头射过以后,多少能够恢复点神智放过她,可她哪里能唤醒一个装睡的人。
“娟儿,你的水比以前还多了,真骚。你也摸摸我的。”
罗老头完全不理会妻子说了什么,拉住他的一只手再次按上自己的阴茎。妻子高潮的身体碰到阴茎,素手又是一抖,感受到阴茎的热度和硬度似乎并不输刚才,脸上更是难以置信。
“是不是很大,大鸡巴也很想肏你的小骚屄了,让它肏一下好不好?”
罗老头压着妻子的手按着阴茎一顿摇晃,就像是一个乞求糖果的孩子。这种做作的表现让我更加笃定他的伪装,如果他仍把妻子当作他口中的那个娟儿,他完全可以借着妻子现在无法反抗一口将她吃下。只有在面对一个想吃又不敢吃的人时,才会有这种举棋不定的犹豫。只有眼前的女人是方妮,他爱慕,意淫过,可又觉得高不可攀,才解释得通他这种反常的表现。
“不要!罗叔,我们不可以这样,你快放开我。”
妻子依然算是清醒,她的尊严绝不允许她跟这样一个老男人发生关系,惊恐中猛的一抽手,将手从罗老头的阴茎上抽了回来。
妻子已经完全变不回那个高傲的她了,如果她能冷漠的给这个老男人一个巴掌,明确的拒绝他,绝对能撕破他的伪装,让他不敢造次。高潮撕破了她高傲冷艳的面纱,让她端不回架子。在欲望面前她只是男人面前的一个小女人,面对这个老男人的逼迫,她只能楚楚可怜的再次拉着他作恶的手,再一次告饶乞怜。可这种表现只会激发罗老头的兽性,让他变本加厉。
“为什么,你的小骚屄不给我肏想留给谁?”
“嗯~,别捏那里,啊~!”
罗老头手上有所动作,妻子身体又是一张,仰天一声娇呼。伴随着身体一阵紧绷的颤抖,又是一波快感冲刷着身体。
妻子柔弱的表现果然让罗老头再次占据了制高点,他睥睨天下似的蔑视了妻子一眼,像教训自家媳妇一样,弄得妻子一阵欲望迭起,却仍不肯放过妻子道,
“你就是欠收拾。”
说着,把玩弄妻子蜜穴的手一收。妻子杏眼一睁,还以为罗老头真的打算放过她了。可谁料罗老头又往后退了一点,已到浴缸的边缘,将妻子的大腿一分,埋头就向着妻子的胯间拱去。
“你要做什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别这样,啊~!”
罗老头竟埋首向着妻子的蜜穴啃去,用嘴和舌头挑逗妻子已经高潮的下体。我头皮一阵发麻,我从未对妻子做过这种事情,不是说我没见识,而是任何有尊严的男人都不可能主动去用口舌挑逗女人那里,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老婆,抛开尊严这种事情也足够让人恶心。这种事情就相当于让女人给自己口一样,所以相对的,我也从没让妻子给我用过口,这也算是对彼此的一种尊重。
罗老头突然来这么一手,对于我和妻子这种相敬如宾的正常夫妻来说完全是降维打击。妻子没想到过,疏于防备之下手又慢了一步。不过就算她有防备,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也不可能阻止罗老头对她做任何事情。
“啊~,我受不了,罗叔,你别这样,啊~!”
罗老头乍一啃上,妻子顿时便尖叫出声,私处被人以这种方式侵犯从未有过,高潮过后敏感的身体哪能经得起这样玩弄。她仰天娇呼的同时,双手死死抓住了罗老头本就稀疏的花白头发,同时一双美腿死死夹住他的老脸,玉足更是在他的后背交叠不断蹬动,强烈的快感几乎令她发狂。
“嘶……滋滋……”
我看不清罗老头脑袋下的动作,但光是看妻子的反应就让我心急如焚。如果再任他这样攻伐下去,我实在不知道事情会以何种方式收场。妻子的一次高潮就是我们性爱的极限,这时候我们往往就是彼此温存。哪怕梅开二度也绝对是等彼此身体恢复之后再进行,一是我很难光靠前戏就让妻子进入高潮,二是妻子高潮的时候阴道会紧密收缩,我很难在这种情况下扛住不射。而我一旦射精就会有不应期,体能也会迅速衰退,难以坚持连续战斗。再就是我很尊重妻子,只要是她明确表示不要的,我都不会选择去强迫。有时候我一时兴起不听她的,那事后必然会引来一番冷战,所以这种自尝苦果的事情,如果不是有足够的冲动驱使,我一般是不会选择去触碰她的底线的。
“嗯……啊~!不要……啊~!”
此刻妻子的状态我极为陌生,紧咬着下唇的脸上春情从未散去,表情痛苦又愉悦。身体的陌生感觉让她有一种对未知的恐惧,表情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楚楚动人。看着罗老头的肆意妄为,我捏紧拳头愤恨的同时,心底竟滋生出一股好奇,我那冷艳高傲的娇妻在我未曾揭开的面纱下,还隐藏着怎样的面目?这种奇怪的情绪开始消解我怒不可遏要去阻止这一切的冲动,仿佛在告诉我稍安匆躁,我将能更了解我的妻子。
我甩了甩头,想要将这种奇怪的感觉甩出去。再看向王三全时,他瞪眼圆睁,病恹恹的脸上眼睛鼓出,就像是回光返照的病人一样,带着一股惊悚,表情变态至极。我在心中啐了一口,咒他早日病死才好。
“滋……”
“啊~,不要,好奇怪,快停下,啊~!”
罗老头的动作仍未停下,一双手死死掐住妻子的两侧大腿,仿佛在享受妻子美腿的压迫。一张大嘴也像是在品尝珍馐一样,不断在妻子私处吸啜着,应该吃下了不少妻子的体液。这种异样的体验让妻子几欲发狂,快感自下而上不断在全身激荡。
“啊~,我……忍不住了,啊~!”
紧接着妻子死死按住罗老头的脑袋,仿佛要将他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发出一声高亢的淫叫,一阵颤抖过后身体迅速瘫软了下去。
她竟然再次高潮了。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看着自己的娇妻在短时间内连续两次的高潮,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刺激感在我身体里荡漾开来,随即一阵鸡皮疙瘩让我心神震撼。
瘫软下来的妻子双目失神,胸口不住起伏,模样狼狈不堪。全身的皮肤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红色,整个人如带着一抹光晕,竟有种说不出的惊人魅力。
“……”
我一时竟有些看傻了,完全忘了我应该愤怒的。
“呼……娟儿,你的屄真是越来越骚了,竟然喷了我一脸,这下你还怎么抵赖?你就是欠人肏的骚货。”
罗老头松开妻子的大腿,老脸终于得以从妻子胯下挪出,喘着粗气的同时在自己已满是淫水的老脸上抹了一把。伸手到妻子面前,见她已双目失神,整个人如丢了魂一般,放肆的将沾满淫水的手在妻子脸上拍了拍道,
“装看不见行了吗?说你是骚货你就是骚货。”
面对这种程度的羞辱,妻子竟然还是没有回应。看来这波高潮对她的冲击已经让她的尊严有了裂痕,罗老头一再的强调甚至已经可能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个骚货了。她这样毫无回应的反应,就像是在轻贱自己,如此淫荡的身体反应哪里还有脸见人。
罗老头见妻子毫无反应,再次伸出手去拨弄妻子的蜜穴。原本湿透整齐的贴在阴阜上的阴毛,被罗老头一番折腾过后,已经是杂乱的蓬松而起,完全挡住了蜜穴口。罗老头拨弄了两下阴毛让它们乖巧的贴在阴唇两边。这时我才看到妻子的阴唇即便没有性交,也已经因为高潮而外翻了,粉红的蚌肉如盛开的鲜花绽放开来,随着妻子的粗重呼吸,阴唇也跟着阵阵蠕动。盛开的阴肉不断颤动,像是在诉说主人的欲望而雀跃着。
“骚屄真漂亮……”
“别。”
罗老头钳了钳妻子的阴唇,引得妻子身体又是一阵颤抖,伸手就想要去阻止罗老头继续狎弄,却被罗老头一手拍开。
“真骚啊,这下承认是想被你男人肏了吧?”
“嗯~!”
罗老头在妻子的阴唇内勾了勾,带起阵阵淫液。放在鼻头嗅了嗅,最后全抹在了自己的阴茎之上。妻子被他勾动的呢喃呻吟仿佛是对他的回应一样,高潮的脸被她的黑发盖住,颤抖着身体如泣如诉。
罗老头撸动着阴茎,欲望再次到达了顶峰,看着像是认命了一样的妻子,也不再犹豫,从浴缸中缓缓站起身来。
我看着罗老头起身,拳头不由攒得更紧了,我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冀,妻子会醒过神来愤然反抗,阻止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然而罗老头从浴缸出来以后,帮妻子把挡住面颊的长发理到耳后,妻子仍是没有反应。罗老头尝试把她从浴缸抱出,可是又突然放下,扶起妻子的上身,开始帮她脱衬衣。妻子瘫软的身体如行尸走肉一般,任罗老头折腾。若不是仍能看到她半睁的眼眸,我都要怀疑她是是晕过去了。
方妮,你他妈快点反抗啊!
我在心里呐喊着,可直到罗老头扯下她皱巴的衬衣,妻子的瞳孔依旧无神。难道她真的已经认命了吗?我心痛之余又有自责,恨自己受制于人没有能力冲出这个房间去救她,明明她离我是如此之近,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两次的高潮让她身心俱损,即使再次凭借着意志拒绝罗老头,换来的可能又是另一番蹂躏,她已经没有能力去掌控局面了。这场以欲望为筹码的赌博是妻子输了,而代价就是她的身体,她已经成了这个老男人的俘虏。
罗老头脱下妻子的衬衣,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妻子光滑裸背上的胸带扣,之前数次扯弄妻子的胸衣不得其法的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扣子在后面,扶着妻子拨弄了两下过后终于解开了妻子的胸带,将妻子最后的胸衣也给脱了下来。这下妻子除了形同虚设的套裙和内裤外,已经等同于全身赤裸了。
罗老头本想一鼓作气将妻子的裙子也给脱下来,但他一松开妻子,妻子瘫软的身体便向着浴缸歪倒。浴缸的冰凉顿时让妻子身体一挺,向着另一侧倒去。罗老头赶紧将妻子扶住,知道这不是地方。
他勾起身子,一只手扶着妻子的肩膀,一只手从晾衣架上扯下一条浴巾,迅速包裹住妻子,将妻子抱出了洗手间。而妻子除了刚才浴缸浴缸的冰凉刺激让她有了一声呻吟,全程连一丝明显的反抗都没有。
她是真的放弃了?
“砰!”的一声,我双腿猛一蹬踹在了王三全的办公桌上,椅子顿时向后一滑,将身后的保镖撞得向后倒去。然后我双腿着地,弓着身子带着椅子就想往外跑,可身后的保镖受到的影响比我想的还要小,我依然还是没能冲动门边,就被他抓住椅子腿扯了回来。
“呜呜……”
我绝望的哭喊出声,绝不能让妻子在我的眼前被这样一个老男人玷污,否则我永远无法原谅我自己。我正奋力挣扎着,身后传来保镖的声音,
“别动,见血了我可不管。”
什么意思,你们他妈设计害我老婆,现在还要来杀我灭口不成?但恐惧还是让我停止了挣扎,紧接着后脑一丝刀尖划过的冰凉,我嘴上的胶带就被迅速扯了下来,头发都被扯掉了几根,脸上和嘴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痛。
“王三全,你快放老子出去!”
我也顾不得疼,晃动着椅子焦急的喊着。随即咯吱一声,保镖将我连人带椅子转了过来。王三全竟然已经从他的老板椅上站起了身,搓弄着手上的雪茄看着我道,
“你可想好了,你确定现在还想要过去?”
我愤怒的盯着这个始作俑者,余光看到幕布上的画面已经切到了房间中,而且不再是单一画面,竟然是全景监控。画面上罗老头已经将妻子扔到了床上,帮她擦拭起身上的水。
我更加焦急道,
“那你想怎么样,让我继续在这里干看着?”
王三全指头转动着雪茄,继续笑道,
“我不告诉你房间号,你能找得过去吗?就算让你找到了,那时候估计你老婆已经被这老头肏得死去活来了。你找到他们又想怎么样,暴打那个老头一顿,还是去骂他们奸夫淫妇?等你撞破他们的丑事,即便你不想离婚,以方妮的性子也会主动跟你离婚的。怎么,你想成全那个老头和你老婆不成?”
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又肯解开我嘴上的胶带了,他是把我的退路都算死了,我即便现在冲出去出挽回不了即将发生的事情。一股失去了重要东西的感觉让我心头一空,随即愤怒的瞪着王三全道,
“那也不是我什么都不做的理由,我不会让你继续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笑话?你要说这就是笑话的话,那我已经看到了。”
王三全忽然玩味的用雪茄指了指我的裤裆,我低头看去,不知何时那里支起的帐篷竟然还没有退下去。我赶紧跷起腿想夹住这个丑态,可耳中竟然传来妻子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酥媚入骨。是罗老头在给妻子擦拭的同时,在她身上偷摸着,刺激得妻子发出的呢喃。
胯下的丑态这下彻底收不住了,我像社死了一样,呆立当场,愤恨的看着自己的下体,头也不敢抬。我知道,我输了,面对自己的娇妻被一个老男人猥亵,我竟然脖起了。我他妈就是个变态,还说什么要去救自己的老婆,我连去救的理由在别人眼中也站不住脚了。
谁知王三全却收起了笑声,一本正经的道,
“不用觉得难堪。自己的老婆突然表现出在自己面前都没有的媚态,没有哪个男人能顶得住。你现在的感觉只不过是觉得眼前的女人陌生才产生的冲动,在你眼中她已经不是你老婆了,而是另一个女人,比你老婆更加娇媚女人,有冲动再正常不过了。”
王三全的话点中了要害。妻子散发的媚态比我熟悉的那个女人要性感得多,她彻底发情的样子骚媚入骨,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她散发的荷尔蒙,这在我面前从未有过。她好美,我……
想到妻子这股媚态是为别的男人而绽放,一股让我心碎的痛心感,让我几乎哭出来。我红着眼睛再次抬起头看向王三全,就是这个男人,让我尝下这苦水。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嗜好,他就想把我也扭曲成跟他一样的变态。
“这么看着我干嘛?让你有机会看到你老婆的本相,你该谢我才是。你不要觉得是我毁了你的生活,那老头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就算没有我这一出,你老婆迟早也得被他玩一回。我这只不过是提前帮你解锁了结局罢了。
小子,你太嫩了,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跟着倪家那小子混的。做为一个成功的生意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如果你还守着你这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把她当成你的一切,那么你永远也不可能成功。我帮你揭开这一切也算是帮你成长了,等你过了这一关以后,你会发现没有什么挫折是你扛不过去的,等你成功了别忘了来谢我就行。
你要是还想不明白就出去好了。阻止你现在过去,其实是我想你考虑清楚,把主动权留在自己手上。如果你现在过去,你老婆现在这样子看到你,离不离婚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王三全的思维相当清晰,我头脑一片混乱之下完全被情绪左右了。如果我现在执意要去找妻子,以她的高傲一定主动跟我离婚的,可我他妈不想离啊。
操!
被逼上绝路的感觉让我狠狠的在扶手上捶打了一下。我愤怒中带着绝望的看向幕布,罗老头已经帮妻子擦完了身体,正在妻子的腰上寻找着套裙的腰扣,他想解下妻子身上最后的束缚。
王三全也察觉到了身后好戏即将开始,对保镖示意道,
“帮他解开,他要走的话不必拦着了。”
保镖点了点头,用匕首割开了捆住我的胶带。我揉了揉手,仇恨的看着这个布局了这一切的男人道,
“王三全,我记下了,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王三全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我的仇恨也是他想看的戏份。他发出一声满意的哼笑道,
“我等着。不过现在开始不许再聒噪了,不然我随时让他把你撵出去。”
说着他便回到了自己的老板椅上,继续欣赏着他的杰作。
“啪!”“啊~!”
“骚货,穿这么紧的裙子勾引谁呢?”
幕布上传来的声音一下子将我仇恨的目光吸引了回来,原来罗老头解不开妻子的套裙,就打了妻子的屁股一下泄愤。
我怒目而视的瞪着这个虚伪的老头,在妻子面前他总是装成一副谦卑有礼的长辈形象,现在直接被欲望打回了原型,竟然敢欺辱给了他新生活的妻子,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妻子趴着身体没有动弹,像没脸见人了一样,将脸埋在被单中不肯抬头。罗老头打了妻子的翘臀一下,似乎觉得手感还不错,大手又回到妻子的挺翘的肉臀上,来回抚摸道,
“这屁股真是翘啊,骚货,穿着沾满精液的衣服很舒服是吧?你说你骚不骚?”
罗老头摸着,忽然手又探到妻子身下,摸到了妻子的小腹。套裙的前方正有他射出的精液,此时应该被套裙吸收得差不多了。
“呜~!”
妻子身体一抖,像是感受到了自己小腹处的精液一样,不安的逐渐扭动起来,手也跟着想要去阻止罗老头摸到身下的手。
罗老头一巴掌打开妻子的手,继续羞辱道,
“现在知道害臊了?你不是穿得挺好的吗?扣子在哪儿?”
妻子手一缩竟然真的下意识的就摸向了腰间的系扣处。内嵌的暗扣做得很紧实,罗老头终于得窥其门,两手一搓动就将挡在他面前的最后一件衣料解开,扯下套裙的他看到肉臀上已经湿皱成一团的内裤,也一并扯了下来扔到了床下。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妻子刚反应过来的矜持阻拦显得犹犹豫豫。
终于得窥妻子不着片缕的性感躯体,罗老头像是示威一样又是在妻子翘臀上一拍道,
“终于肯光屁股了是吧,是不是等不及想被肏了?”
“啊~!”
妻子应声娇呼,丰盈的臀肉一阵跳动,充满弹性。妻子双手抓着床单,更是羞得没脸见人。
罗老头顺着妻子的肉臀,手掌摸到股沟,手指顺着股沟便向下滑去,探入妻子的大腿根。
“嗯~,不要……”
妻子一声呢喃,难忍麻痒的她侧过身子,伸手就想去阻止罗老头作恶的手。但她这种下意识的阻拦根本就毫无力道,罗老头连理都没理,在她的下体处一阵捣弄,带出一片淫水,晃动着手指道,
“娟儿,你还是这么敏感,我真是爱死你这一点了。”
罗老头说着又将沾满淫液的手放在阴茎上撸动,让阴茎再次变得油亮,如上膛的火炮,蓄势待发。
妻子看着罗老头要擦枪上马的动作,两眼无比慌乱的一伸手道,
“罗叔,我是方妮,不是什么娟儿,你清醒一点,我们不可以的。”
妻子总算是醒过神来了,想起彼此的身份是如此悬殊。她如果失身给他,绝不是什么简单的露水情缘,那是隔着辈份的不伦孽缘,被人知道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但她的醒悟来得为时已晚,到了这种时候即便罗老头良心发现,他的欲望也不会答应。已经上膛的阴茎再次硬得发紫,油亮的龟头已经胀成了鸡蛋大小。偏黑的皮肤下血色隐现,显然他的冲动比之刚才不遑多让。眼见妻子还在反抗,罗老头一双老眼中很快挤出血色,瞪着妻子道,
“不是娟儿?”
妻子还以为他终于有所犹豫,连忙点头道,
“不是,你看清楚点。”
被逼入绝境的焦急让她眼中有泪光闪动,这楚楚可怜的柔弱样子,我真是从未见过。
罗老头一把打开她阻挡的手,气道,
“不是娟儿你还勾引我,又是用手又是用脚的,骚屄还爽成这样。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骚货,就是欠肏!”
说着罗老头便一拉妻子的美腿将她拉到了身下,俯身就像妻子身上压去。
“骚货,趴好了,老子要从后面肏你。”
撕下妻子脸上那个什么娟儿的伪装,罗老头这下连基本的尊重都不给妻子了,直接把她的行为定性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不是,啊~,不要,放过我。”
失贞的威胁如悬在头顶开始落下的利剑。妻子死死的抓着床单,想要从罗老头胯下爬出,争取最后的一丝希望,却很快被罗老头压在身下,翘臀上一根火热的阴茎戳了上来,顺着股沟开始向下滑去。
“啊~!”
妻子浑身颤抖,手臂撑起上半身想要做最后挣扎的她,如被泰山压顶,迅速瘫软了下去。
“骚货,屁股翘起来一点,老子要开始肏你了。”
阴茎顺着股沟滑入妻子的大腿根,开始寻找着入口。
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竟然想用后入肏我的老婆,这他妈是连我都享受过的姿势。妻子性格强势,我曾经提过几次,被她拒绝以后就没再强求。我们性爱时,她宁愿学着做女上位,都不愿意尝试后入。可是现在却被这个老男人当狗一样骑在身下,强烈的嫉妒心让我心态爆炸。
“嗯~,不要……”
妻子羞愤之余更多的是惊恐,依旧没有放弃挣扎的想要将罗老头从身上甩开。可身体要有发力点就必须要手脚并用,她曲膝的同时肉臀自然抬起,反倒给了罗老头机会。
“啊~,你快拿出去!”
等妻子察觉到不对,身体重新躺平时,下体已经有异物侵入。她忍不住仰脸一阵娇呼,表情似再次高潮了一样,杏眼竟向上翻出一片眼白。
“你果然欠肏,尝到老子的大鸡巴,都知道把骚屄抬起来了。”
罗老头爽得一眯眼,竟顶着妻子的肉臀,将腰胯又沉了两分。
“嗯~啊~!”
妻子刚仰起脸,强烈的刺激又让她缩着脖子将脸埋了下去。她身体瞬间紧绷想要抵御如潮的快感,却依旧忍不住阵阵颤抖,发出酥媚入骨的呻吟。
我两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虽然我看不到两人交合的地方,但两人的反应已经告诉我,我的美娇妻被这个老头后入了。即使已经知道我的妻子要失身,但是以这种卑微的方式还是让我无法接受。
我曾试过侧躺时从妻子后面插入,这种姿势需要她的全力配合才能完成,而且通常折腾了大半天都只能插入很少的一部分,快感并不如正面交合充实。我看到罗老头的阴茎也并不比我长大,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能后入我的老婆?
“嘶~,你的骚屄真紧,竟然还会咬我,果然是个骚货!”
罗老头的赞叹撕碎了我的猜疑,终于尝到肉味儿的他顶着妻子的肉臀不断向前拱着,想将阴茎更加深入。
“嗯~,不要,你快点拔出去!”
妻子死死攒着床单,身体还是被拱得向前挪动。绷紧的神经让她本能的将身体肌肉收紧,这样做必然不可抑制的让阴道也跟着在收缩,这反而增加了罗老头的体验,让他更加销魂。可妻子此时却不敢做其他多余的动作,害怕罗老头进入得更深,只能奋力挺着上身挡住罗老头下压的身体,让他难以深入。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这样都能进入妻子的罗老头,明明我在妻子的配合下都得费好大工夫。这到底是镜头的误差让我对他阴茎的尺寸产生了误解,还是妻子的身体已经被他开发得更方便他进入了?
“还要跟我犟是吧,骚货!”
看着妻子像缺氧的鱼儿一样仰着脖子,虽然这种笨拙的方式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妻子的这股倔强却惹恼了他。他说出后半句,竟然猛的提胯,然后狠狠的撞在了妻子的肉臀上。
“啊~!”
妻子一声娇呼,强撑的身体被他这样一撞,直接又趴倒在了床上。
“啪!啪!”
罗老头仍不解气,连续几下提臀抽插,虽然幅度很小,但依然撞得妻子的臀肉一浪一浪的跳动。
他竟然真的能这样肏我老婆。
“嗯……啊……不要。”
妻子被他撞得一阵花枝乱颤,酥媚的呻吟成了她最好的回应,让我看得直接呆傻。妻子晃动的身体想要绷紧抵御,却又很快被撞散。身体就这样随着罗老头的撞击阵阵摇曳,这一黑一白,一老一少,两具完全不成比例的肉体,在床上奏起了春情的乐章。
“啪!啪!啪!”
罗老头脚蹬着床单,双手撑在妻子身体两侧,肏干的肢体动作像弓弦一样苍劲有力,节奏不急不慢的一下下将阴茎拔出送入。每次撞在妻子的肉臀上像是故意的一样,必然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呜~,不要,我受不了,快停下……”
妻子再次强撑着爬起身,一只手伸到身后,向罗老头告饶着。她所说的受不了,也不知道是在指罗老头阴茎带来的肉体刺激,还是那响亮的啪啪声带来的精神刺激,亦或是两者都是。
“呼……”
妻子这一伸手,正好让罗老头抓到了机会。他停下动作忽然跪坐起身,一把将妻子伸过来的手抓住向后一拉。
“啊!”
妻子身体一阵失衡,依然还是被拉起来了一截。罗老头另一只手一捞,便抓住了妻子的另一只手,妻子一双手臂顿时被反锁拉起。
“屁股翘起来一点,肏得你更舒服。”
“不要!”
意识到罗老头想干嘛,妻子羞愤欲死,晃动着身体不断挣扎。
“操,骚货,还装是吗?明明骚屄痒得不行,都开始咬人了。”
罗老头拉着妻子的手不肯松开,就像是在驯服烈马的骑士不肯放开缰绳。只是妻子的贞烈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抗,两人力量的对抗是如此悬殊,胜负根本毫无悬念。
果然,罗老头松开妻子的一只手就勾住她后仰的腰身,紧接着另一只手也一松,两手直接掐着妻子的纤腰,将她的翘臀提了起来。干脆利落的动作让妻子的反抗显得很是可笑,不管她配不配合,罗老头都可以轻易达到他的目的。
“不要,你要干什么?”
翘臀被提起,妻子如狗爬一样跪在床上,脸被长发盖住让她显得更是卑微。她不是无知少女,被摆成这种姿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自然知道。越是知道当然越是惊恐,侧过身来还想要伸手去阻拦,可她的抗拒完全是蚍蜉撼树。
“干你,臭骚屄,让你装。”
罗老头掐着妻子的腰,裸露出来的蜜穴让他连阴茎扶都不扶,驾轻就熟的冲着那片淫光就捅了过去,尽根没入。
“啊~!”
妻子如中箭的猎物,一声娇呼过后,手跟着就软了下去,脸顿时趴在了床上。只余撅起的肉臀与黝黑的老男人下体相接。
不同于刚才的隐晦,这种姿势让我能清楚的看到罗老头的阴茎刺入妻子的蜜穴。那个只属于我的秘密花园现在迎来了第二个访客,还是这样一个貌不出众的老男人。罗老头的刺入,就像刀扎进了我的心窝一样。
看着下体相接的两人,我突然感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样。一场意外我撞死了罗老头的儿子,让他有机会出现在了我家。打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他对妻子不安好心,妻子的袒护和付出更加加深了我的这种想法。我对他千防万防,可现在还是被这个老头得逞了,看着他将那根老黑的鸡巴肏进我老婆的屄里,我突然像是遭到了报应一样生出一种无力感。
“嘶~,骚屄真紧呐。”
罗老头发出一声赞叹,就这样紧顶着妻子的翘臀,将阴茎完全深入妻子体内,严丝合缝的享受着身下美人阴道的滑嫩紧致。
“嗯……”
妻子从喉间发出如叹息一样的悠长颤音,罗老头的长驱直入像是插入了她的心窝。即便没有其他动作,但罗老头所感受到的紧致反馈给她的,应该是极致的充实饱胀感。我知道妻子高潮过后的身体会变得相当敏感,阴道内收缩的嫩肉像是会呼吸一样自主的蠕动。在我们性爱的高潮过后,我很喜欢将半软的阴茎留在她体内,享受她阴道的温柔包裹。高潮会扩大我们彼此的感官,那种带着情意的温存正是性爱所追求的美妙,销魂的体验像是会融化灵魂一样让人流连忘返。
与肉体到达这种状态的妻子交合,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我只用半软的阴茎浅尝过,就已经是记忆犹新。而能用巅峰状态攻伐妻子绽放肉体的罗老头,该是何等的享受?我光是想想,嫉妒的酸水就已经让我心态爆炸。
我操你妈,罗老头!
我在心中谩骂诅咒着。而罗老头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从销魂的紧致体验中缓过神来,报复似的在妻子挺翘的肉臀上拍了一巴掌道,
“骚屄这么会吸,就是欠肏,骚货。”
说着,罗老头扶住妻子的腰身抽送了两下,开启了征伐的序幕。
“啊~,我不是……你不要……动,啊~!”
罗老头的羞辱刺痛了妻子的神经,她忍着强大的刺激抬起脸反驳,却很快被罗老头抽插的节奏吞没。
“啪!啪!……”
“你说什么?”
“啊~!不要,慢……啊~!”
罗老头挑衅似的,不急不徐的开始挺腰抽送起来,将妻子的尊严踩在脚下。粗长的阴茎每次拔出都带出灼灼水光,随即又坚定的全根刺入。节奏不快,妻子却攒紧床单,发疯似的摇晃着脑袋,想绷紧身体去抵御快感,却被罗老头一下一下坚实的进入撞得浑身酥软,只能哀声告饶。
“不要,好胀……罗叔,别动……啊~!”
妻子一只手肘奋力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向后伸去不断摇晃着,像举白旗投降一般告饶,只求罗老头能够怜惜。
干得兴起的罗老头,哪里会理会妻子的矜持。看着妻子伸过来的手,随手一把拉过,将妻子的身体直接拉起一截,腰胯成水平之势。这下他找到了更佳的着力点,胯下更是奋力的捣弄起来,撞在妻子的肉臀上发出更为响亮的啪啪声。
“啊~!”
妻子没料到自己的求饶换来的是更加大力的征伐,毫无准备的她被撞得花枝乱颤,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向着没被拉住的那一侧倒去,堪堪用手撑住床面,无力的手臂不住颤抖,似随时会倒下去。
“呼……骚货,就是欠肏,干死你,干死你!”
妻子的娇柔并没有换来罗老头的怜香惜玉,他像是跟妻子有仇一样。找到新的发力点,干得愈发起劲,似要把妻子的蜜穴给肏烂一样,一边用力肏干着,嘴上还不忘辱骂。
“不要……我不是,啊……!”
肉体和精神的双重鞭笞让妻子终于招架不住,飞散的长发中,偶尔得窥的俏脸上有泪光闪过。要强的妻子甚少掉眼泪,我上次看到她的眼泪还是我入狱时,她为我而流。而现在再看到,竟然是被前这个老男人给肏哭了。
我一手抓住胸口,愈发心痛难忍。那边罗老头却看不到,哪怕他知道估计也不会停下对妻子的征伐。只见他忽然抬起手又在妻子的翘臀上拍打了一下。
“啪!”
“啊~!”
妻子一声娇呼,原本白嫩的肉臀被罗老头这一番蹂躏,现出斑驳的血色,好不狼狈。
“呼~,你不是,你不是还强撑着干嘛。你不是,那为什么还把骚屄翘这么高?”
罗老头扬起打了妻子一巴掌的手,我这才发现罗老头已经彻底没有用手去束缚妻子的腰了,除了一手拉着妻子的一只手方便发力之外,妻子这个姿势完全就是自己跪趴着,在迎接罗老头的肏干。
被罗老头这一点醒,妻子自己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对,连呻吟声都为之一顿。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妻子的一声哀鸣。
“我不是……我没有……呜……”
惊恐的发现让妻子的手终于软了下去,侧着身子就往床上歪去。可一只手被拉住,她想倒也不能彻底倒下去,整个人依旧维持着撅着屁股挨肏的样子。上身向下倒去倒让屁股撅得更高,很是讽刺。
“承认吧。呼……你就是个欠肏的骚货。”
罗老头忽然停下动作,压着妻子的翘臀一俯身,拉过妻子的另一只手。这下妻子的一双藕臂都被反手拉住,整个人真如一只美女犬一样,被罗老头骑在身下。
“啪!啪!啪!”
彻底控制住了妻子的身体,罗老头肏干得更加有力。大开大合的动作,阴茎每次都几乎整根抽出,然后又尽根没入,撞在妻子的大腿根,声音清脆而响亮。
“啊~,我不是啊,啊……”
妻子仍然咬牙抗拒着罗老头的羞辱,但仰起的脸终于从发丝中显出,红霞密布的俏脸如酒醉般红润。一双半睁半眯的杏眼含着清泪,眉头紧皱着,可从红润的脸上透出的细密汗珠中,我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春情。不断抽动的眉头和紧咬的珠唇带着复杂的情绪,显得既沉醉又抗拒。
我完全看呆了,原本愤怒心痛的情绪被妻子的媚态撼动,胸口一荡之下,下体竟再次有了抬头的趋势。我赶紧撑起自己的身体,跷起一条腿将裤裆夹住。绝不能让王三全看到我这副丑态,否则我对他说的那些话就全成了笑话。
“呼~,不是啊,那让你下面的骚屄跟我再说一次。哼!”
罗老头一声闷哼,将阴茎全根送入,然后顶着妻子的翘臀搅动起来。
“嗯~!”
妻子身体一阵颤栗,被拉住的手像缰绳一样,随着罗老头的搅动,身体不住晃荡着。以深嵌在体内的阴茎为轴点,翘臀顶着罗老头的小腹不住研磨起来。
“嗯~……”
妻子发出一声沉闷悠长的低吟,身体如筛糠一样颤抖起来。阴茎研磨带来的快感自小腹向全身扩散,全身的毛孔顿时一阵起栗,身体的肌肤像会发光一样,再次绽放出粉红色的光芒,好不诱人。
我看得呆愣当场,罗老头展现出的技巧简直让我震撼。这个老头果然不像看上去那样老实,这种娴熟的技巧绝对是久战沙场的老兵。他就像是掌握了妻子身体的开关,能够肆意的掌控她的欲望。妻子在他面前就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挑动着她的神经,让她一直处于被动,甚至开始自我怀疑。
“舒服吗?骚货,你倒是再犟啊。”
罗老头看着彻底发情的妻子,更是满足的继续鞭笞她的尊严。
“啊~,不要……放过我,罗叔,啊……!”
妻子辩无可辩,不知道是已经默认了,还是知道即使继续这样嘴硬下去,换来的也会是更粗暴的对待,妻子再次告饶。但很显然,不管她做出怎样的选择,罗老头都只会乘胜追击。彻底发情的不只有妻子,罗老头也早已是欲望澎湃。连续的鏖战让他的体力消耗也相当巨大,他控制不住喘息的同时,老黑的身体也早已是油光闪亮,流了不少汗水。对于他这样的年纪,真的很难想像他有这样持久的体力。
“呼~,放过你?”
罗老头再次开始缓慢抽送起来,刚才的停顿似乎也是为了恢复体力。
“嗯……”
即使是缓慢的抽送,情欲已经到达巅峰的妻子也同样难以承受,喉间发出的沉闷呻吟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你承认你是骚货。”
罗老头似乎决意要彻底撕掉妻子的尊严,仍然不依不饶的对妻子步步紧逼。
“不要……”
妻子痛苦咬牙,但很显然她已是强弩之末。
“快说,你是骚货。”
罗老头继续挺动着,但动作似乎变得更慢的。缓慢进出的阴茎似要仔细尝遍妻子蜜穴的每一处嫩肉,深抽浅送着带出阵阵泥泞水声,淫靡非常。
“不要……”
妻子继续咬牙坚持,声音似已将一嘴银牙咬烂,从牙缝中挤出一样,令人心疼。
“还是不说吗?”
罗老头的动作已经慢到几乎停滞,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很显然,如果妻子还说不,那迎接她的将是狂风暴雨。
妻子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散乱的秀发再次低头将脸遮挡住,然后不住甩动着脑袋哭泣道,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是骚货,我不是,呜……”
这是妻子最后的倔强,却是用这种梨花带雨的哭泣释放了出来。妻子的哭声柔弱中满是绝望,似乎知道迎接她的将是新一轮的蹂躏,而她的尊严也将被彻底毁灭。
看着我那不可一世的娇妻在一个老男人胯下哭得梨花带雨,心痛与自责让我难受得紧紧抓住胸口。罗老头的肆无忌惮虽说是妻子一步步纵容的结果,但一开始他的出现就是因我的错误而起。命运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我犯了错却要妻子来偿还,可这种惩罚对我而言同样不堪其重。
就在我也认为罗老头会继续蹂躏妻子的时候,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准备再次深入的阴茎插入了一半进退维谷,半截还未插入的棒身闪着水亮的淫光。
“……你哭什么,你勾引那个姓韩的时候不是挺骚的吗,现在知道害臊了?”
罗老头的声音有些结巴,妻子的哭声似让他良心发现了。不管妻子如何要强,终究只是一个女人。
他此话一出,装疯卖傻的伪装算是彻底撕开了。我并不惊讶,但已经被肏得神魂颠倒的妻子却是现在才明白过来。身体猛的一震的同时,羞愤道,
“你……”
罗老头明显一慌,但还是嘴硬道,
“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说着为了壮胆,又在妻子的肉臀上拍了一巴掌。
“啪!”
“啊~!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快拔出去!”
妻子愈加羞愤欲死,强烈的羞愤竟让她冲破欲望的枷锁,颤抖着身体就想向前爬去,逃出罗老头的魔掌。
“你还装!”
“啪!”的一声,罗老头再次将整根阴茎连根撞入。
“啊~!”
身份的回归似乎让妻子变得更加敏感,罗老头只是简单的再一次插入,妻子竟再也无力招架,身子迅速瘫软了下去。罗老头赶紧再次用手掐住妻子的腰身,将她的翘臀给拖了起来。
“说,你是不是就想要那个姓韩的像这样肏你,所以才对着他发春?”
“啪!啪!啪!”
我不知道罗老头哪来那么大怨气,话一挑明,他竟像是醋坛子被打翻了一样,报复似的又是一阵抽插。
“啊~!我不是,我没有……啊~,那都是为了生……意,是谈判的话术……啊~!”
妻子的脸埋入床单中,再次被长发盖住,却依旧奋力撑起来解释。被人这样污蔑,让她连哭泣都忘了,要强的她怎么也不可能甘心就这样任人羞辱。
“还不承认……嗯。哪有这样谈生意的……我说了让你小心那个姓韩的……你都不听,是不是就想趁着小江不在……呼~,跟他胡搞?”
妈逼的,这老头还有脸提我。看着他边肏边喘气的样子,搞我老婆好像很理直气壮一样。我在心里再次开始咒骂。
“啊~,你怎么……还有脸提他,快停下!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啊,停下,啊~……”
妻子听到他提起我,也听不下去了。只是她的据理力争怎么也不可能有平时的气势,这种倔强反倒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啪!”
“我不懂,对,我说不过你,那也不妨碍我代替小江教训你,哼~!。”
罗老头再次狠狠的顶入妻子的蜜穴,抵着妻子的翘臀研磨起来。
“啊~,不要,好胀……受不了,啊……”
妻子紧攒着床单,全身颤抖。翘臀抵着罗老头的小腹一阵晃动,不知是想要逃避他的搅动,还是身体追寻着快感本能的在渴求更多。
“砰!”
我狠狠的拍在扶手上,瘫靠着的身体猛的一挺。这个罗老头不仅肏了我老婆,还扯出了我的旗号给他背书,是他妈还想要我感谢他不成?我气得直喘粗气,却只能看着他越俎代庖,胸口一股闷气憋得我想杀人。
“哦~,一说小江你又在吸,嘶,还说你不想偷人!啊~!”
罗老头感受到妻子蜜穴一阵急促的收紧,手指掐进妻子的臀肉,顶着她的翘臀又狠狠的往里钻了钻。
“啊~,放手,啊~!”
妻子被顶得整个人向下一垮,腰胯却又被罗老头拖住,翘臀迎着罗老头这一钻,阴囊似乎都要顶进去一样脱离了镜头的视线,钻入了妻子的大腿根。而妻子原来蹬在床上的玉足猛的向后一蹬,十趾紧缩中身体猛的一阵颤抖,随即两人的交合出便有大片液体滴落。
妻子竟然高潮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狂风暴雨般的肏干,妻子竟然在罗老头的羞辱中迎来了高潮,还是以这种屈辱的姿势。到底是这从未经历过的姿势让她的身体失控了,还是罗老头的话让她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快感?
我呆呆的看着高潮的妻子,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她那压抑的呻吟如泣如诉般,时而透出一股嘹亮的音色,显得酣畅淋漓。粉红的肌肤带着缜密的汗水折射出诱人的光晕,让人忍不住想伸手爱抚。痛苦的酸水顿时翻涌,我竟然又有了冲动。
“嗯~……”
“哦~……”
可能是罗老头阴茎仍在妻子蜜穴深处,不断刺激她腔道嫩肉的缘故。妻子的这次高潮格外绵长,颤抖的身体也不断带动身体的肌肉收缩,腔道回之罗老头的阴茎以最热烈的吮吸,两人同时爽得阵阵呻吟。随后罗老头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压着妻子的翘臀,两人一起瘫倒在了床上。
“呼……”
两人不断喘息着,罗老头的手却仍不忘在妻子身体两侧游弋,从香肩到纤腰,又到大腿。不断用他粗糙的大手感受着妻子高潮后滑腻的肌肤。罗老头的身长只到妻子香肩处,不能盖住妻子粉嫩的胴体。这下更让他黝黑矮壮的身材与妻子修长白皙的娇躯形成强烈的反差,花白头发的暮年老汉与年轻漂亮的少妇发生不伦关系的场面,足以让任何一个有道德观的正常人血脉贲张。
妻子喘息中身体仍不时轻微的颤抖,从未有过的性体验让她的身体仿佛经过了一次洗礼,全身的每一处毛孔都在性奋的呼吸着。亢奋的神经将她身体的感官全部放大,努力捕捉着每一个快感的信号,向着脑干输送而去。妻子一片发麻,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慵懒的想要随时睡过去。
罗老头仍不规矩的手却又让她不敢睡去,身体酸软得无法动弹,只能任他轻薄。
“下去。”
过了良久,妻子终于攒出力气晃动了下身体,提醒罗老头赶紧从自己身上下来。而罗老头也好似幡然醒悟了一样,竟依着妻子所言,从她身上滑了下来。这时我才看清,不知何时,罗老头的阴茎已经从妻子下体脱出,半软的在胯下微翘着。
我这才满脸惊惧,难道罗老头刚才内射了妻子?想到只属于我的纯洁娇妻,子宫已经被别的男人的精液占领了,羞恼顿时让我胸口像要爆炸一样,一阵气血翻涌,难受非常。
“滚!”
罗老头的配合让妻子顺理成章的有了气势,她依旧趴着身体愤恨的吐出这一个字。语气中的厌恶就算隔着幕布我也听了出来。
呵呵,妻子终于见识到了这个老头的真面目,要赶他走了。可我完全高兴不起来,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罗老头涨红的脸上血色并未完全消散,可见他还并没有从药效中走出。妻子突然的冰冷,让他的眼神一阵慌乱,可随即又见血丝,怒气一涌。
“妮闺女……”
罗老头难得如常的称呼了一下妻子,颤抖的语气像是对妻子态度的不可置信,又像是对妻子语气的一次试探。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妻子埋着头不肯看罗老头,自然不知道他的反应。这次语气冰冷中甚至带着咬牙切齿,说明她此时是恨极了这个男人。
听到这种语气,罗老头的愤怒很快就压过了慌张,气得嘴唇发抖道,
“过河拆桥是吧?”
妻子也听出了罗老头语气中的怒意,终于肯抬起脸来看向他。她肯定也听出了罗老头话中的意思,更是愤怒的冲着罗老头道,
“你什么意思?”
罗老头的怒意再度被挑起来,脸色迅速变得涨红,与之前失控前的反应并无二致。我可以确信,这老头反常的冲动易怒绝对还是药物带来的刺激。他妈的这是没完了是吧?我心里对这操蛋的催情药真的是深恶痛绝了。妻子都已经给他肏软了一回,竟然还没能消解他的药力,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意思。
我不由为更为妻子担忧起来,若她能发现问题把在,至少应该冷静的不再去激怒他。可妻子显然因为已经失贞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并没有考虑过高潮后罗老头是不是还有余力继续折腾她,她只想发泄她自己的委屈。
“我什么意思?你骚屄这会儿不痒了,就敢说自己不骚了是吧?”
罗老头的话再次直白粗暴,他心里肯定在为刚才没有彻底摧垮妻子而后悔,就是刚才的一时心软才让妻子现在又有了指责她的勇气。
“你!”
一旦罗老头开始爆粗口,妻子顿时有些词穷,羞于与他解释。气势的转变往往只在这一瞬,罗老头占了上风自然不会再给妻子指责他的机会。
“我什么,你的骚屄刚才是怎么吸我鸡巴的,要我说给你听吗?你如果不想跟那个姓韩的偷人,怎么会这么骚?”
罗老头还在为妻子与韩峰的暧昧耿耿于怀,那种感觉完全就像丈夫看到妻子出墙了一样离谱。他一直觊觎着妻子这我知道,但从他的表现来看完全是将妻子当成了他的禁脔,容不得他人染指的态度。连我都不可能阻止妻子跟别的男人社交,他却对妻子有一种变态的占有欲,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你!”
妻子脸色再次涨得通红,既气又羞。两人的肉体交锋她败得彻底,现在无论说什么都难以自证清白,恨恨的一咬牙道,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不需要跟你解释!”
罗老头却是不依不饶,他一抓妻子的手道,
“你就是嘴硬,什么事都可以任性是吧?这个姓韩的没有得逞,你可以不承认。那我问你,之前我问你为什么你那么会踩鸡巴的时候,你说你没跟小江弄过,那是跟谁?你话里分明有人儿。”
罗老头点出了他失控的起点,妻子顿时眼神慌乱。倪元的事情可以说是她的心理阴影,哪怕是想起来都会心有余悸,何况被人提及。
她猛的一甩手,想绕开这个话题,气愤道,
“放手!这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叫我一声叔,那就是拿我当长辈,你做错事我怎么不能管?”
我以为罗老头又会打我的旗号来给自己行为背书,谁知道他竟然扯起了长辈的身份。看着赤身裸体的两人,我一阵嘲讽的冷笑。
“你怎么还有脸说你是长辈,哪有当叔强暴自己侄女的,你就是个强奸犯,有什么资格羞辱我。你滚,我不想跟你解释,也不想再看到你!”
妻子一想到自己失身给了这个已是花甲之年的老头,心中更是委屈。不断甩手的同时,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罗老头不知道是对妻子的眼泪没辙,还是被她的话戳中了软肋。气势竟然跟着就一转,竟然一副想怒不敢怒的样子,松开妻子的手道,
“我是做得不对,但那还不是被你给气的。你要骂我赶我走都行,但你自己得行得端坐得正才行吧,不然你凭什么让我听你的。”
罗老头的固执让人啼笑皆非,即便是被妻子指责,他也想要弄清楚妻子是不是真的有出轨。但这份执着同时也让我心惊,妻子在他身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才让他这么关心她的感情问题。这已经不是占有欲能够解释得清的了,倒更像是一种精神洁癖,容不得自己所珍视的某样东西沾上污秽。
“生气?你生气就可以毁我的清白?我恨死你了。你赶紧给我滚,我不想跟你废话,也不会再在江睿面前替你说话了,你如果不想被他打死,现在就给我滚!”
呵,打死他?我何德何能。妻子的愤怒完全就是激情之言,如果她真的恨死了这个罗老头,就应该现在打电话报警抓他才对。现在放他走,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纵容罢了。
“清白?那你说的那个是没有……?”
罗老头完全没被妻子的愤怒吓到,听到妻子话里的意思,分明是他夺走了妻子的婚外红杏,让她变成了不贞洁的女人。只是他话没说完就被妻子杀人的眼神给瞪住了。
“我一直说我没有,你是聋了吗?你还我清白,你个混蛋!”
罗老头的纠缠也让妻子越想越气,不禁会怀疑就这样让他走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恨声中撑起身体就想要打他几下才解气。
“没有,没有就好……”
罗老头倒像是解脱了一样,松了一口气呆坐着,任由妻子捶打。妻子酥软的身体哪谈得上什么力道,倒像是撒娇一样打在他坚实的肱二头肌上,换不来一声痛呼。
“好什么好,你还我清白。”
妻子情绪一宣泄,更加止不住委屈,眼泪竟开始顺着眼角流下。
罗老头赶紧一把抓住妻子绵软的手,安慰道,
“妮闺女,是我错了,老头我不是人,你生气归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你干嘛,放手!”
罗老头一抓妻子的手,妻子下意识的就有些惊恐。目光扫荡间,这才发现罗老头胯下半软不软的阴茎依旧挺立着。
“你怎么?”
妻子简直觉得不可置信,她都已经被干得浑身发软了,罗老头竟然还是龙精虎猛的。看到罗老头的阴茎,妻子的身体不自觉就有些酸软。尝过厉害的她身体对这根阴茎记忆犹在,光是看到就会回忆起那种感觉。身体顿时发出错误的信号,刚刚平息的高潮竟又有了翻涌的迹象,妻子脸颊绯红的同时,双眸不由得生起一阵水雾。
罗老头见妻子盯着自己的下体,脸上一副我见犹怜的发情样,下体顿时充血抬头。对妻子的话又有些半信半疑起来,体内因分心而平息的欲望顿时跟着肆虐。
“妮闺女,我……”
没有了让他逞凶的气势和理由,罗老头变得有些语塞。看着妻子雪白的胴体,内心的欲望一旦再次开闸便难以平息,一只手抓着妻子皓腕的同时,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摸向胀痛的阴茎撸动了起来。
“放手,我们不可以再这样了。”
看着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妻子顿时心如鹿撞。罗老头捏着阴茎的动作,就像要再次提枪上马的一样,她哪里能不慌,扒拉着罗老头的手,下意识的就想逃。
她这副惊恐的样子,让好不容易占得上风的气势顿时溃散,柔弱的模样愈发容易勾起男人的兽欲。罗老头眼见妻子这副脸上春情涌动,语气又楚楚可怜的样子,被勾动的欲火顿时再也无法压制。
“妮闺女,我胀得难受,你行行好,再给我一次吧,之后你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说着,他一拉妻子的手,直直的就贴了上去。
“啊!不要,你把我当什么?”
妻子顿时惊叫出声,一只手想去推罗老头的胸口,根本毫无作用。被他贴面直直的吻了上来,一张老皱的脸不断在她的香腮鹅颈处吻如雨下。粗糙的皮肤带来阵阵麻痒,更有咸湿的口水,妻子顿时芳心大乱。
“不要,罗叔,你再这样,我真的不会原谅你了。”
妻子乱了阵脚之下道破心机,她果然是没向罗老头报复的打算。想想以她的性格,还的确有可能吃下这个哑巴亏。罗老头毕竟舍身相救,催情药的原因又客观存在。从她打算帮罗老头射出来开始,可能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两人的越轨可以算作是一场意外事件。虽然罗老头的羞辱给她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但从她的言行来看,完全是委屈大于恨。只要让她把这股怨气撒出来,这场越轨的红杏初夜,很有可能只是成为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一段记忆罢了。她可能提都不会对我提起,最后会不会赶罗老头走,都要看她的心情而论。
如果不是我在监控前目睹了这一幕,那就真的是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不,即便看到了这一切,不一样受伤的还是我吗?
我呆呆的看着罗老头对妻子上下其手,一只手试着在掰妻子大腿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妻子饱满的酥胸,他整个人已经骑跨在了妻子身上。
“对不住了,妮闺女,你就再原谅我这一次。大鸡巴刚才肏得你也很舒服的,对不对?你就当帮帮叔了。”
罗老头掰着妻子大腿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她的大腿根。妻子两腿交叠的赶紧夹住,紧实的腿肌依旧夹不住罗老头作恶的手。一双护着酥胸的手又顾上顾不了下,窘迫的被罗老头挑逗着欲望。
不知是罗老头动作的原因,还是他的话起到了作用。妻子春情满溢的脸上娇艳如血,紧皱的眉头下,一双水光淋漓,泛出泪花的眼眸满是窘迫和委屈。
“啊~,停下,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放手,啊~!”
妻子的欲望明显已被搅动,敏感的身体在罗老头的挑逗下再次本能的颤抖,表现出对欲望的羞耻抵抗。我本以为妻子跟我的性爱节奏是一样的,在一次高潮过后需要缓很久才会再生次出渴望。在这期间应该是倦怠期,很难对欲望生出渴望的。可已经连续两次的高潮颠覆了我对她的认知,如今看到她再次春情涌动的模样,我对她的陌生感大到无以覆加,甚至有些麻木了。
她是食髓知味了,还是其实这就是她原本的样子?
我不得其解,只能呆呆的看着妻子在罗老头身下被动挣扎着。她拧紧眉头的样子,让我不知道她是在拒绝罗老头,还是在跟自己体内的羞耻欲望抗争。
“你就是这么犟,骚屄都出水了还说自己不想要。肏都肏过了,干嘛还要为难自己。”
罗老头在妻子下体扣挖着,紧张的氛围已经感染了我,隔着监控我似乎都能听到那“咕滋”的淫水搅动声。妻子更是羞耻到难以自持,抓着罗老头的手,狠话都说不出来了,再次向罗老头告饶道,
“啊~,求求你……别说了。”
对于妻子这种要强的人而言,言语的羞辱远比肉体的刺激带来的影响要大。而罗老头似乎也抓到了她这一处软肋,恬不知耻的继续在妻子鹅颈间拱动道,
“我不说了,你让我肏一下好不好,好闺女,叔真的受不了了。”
说着抓着妻子酥胸的手也跟着向下,两手一分便抬起了妻子的一双美腿,整个人扑在了妻子的粉胯间。
“不要,罗叔,我们真的不可以了……让江睿知道,他会杀……了你的。”
她这时候提起我,只能让我感到悲哀。我本应该是她紧守底线的理由,而此刻对于已经动情的她,我只是她搪塞罗老头的挡箭牌。
妻子惊恐的向上挪动着身子,可身体已经顶到了床头又能退到哪里去。无奈双手再次护住下体,一手盖住玉门的同时,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握上罗老头的阴茎,不让他随意逞凶。
“呜……”
这一碰之下,熟悉的灼热触感更让她芳心乱成一团乱麻。面对罗老头的强攻,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罗老头的强壮在危险时候能保护她,可在失控的时候也同样能成为破开她防御的利刃。
“嘶,我知道,小江要怪就让他怪我吧,我都兜着,你不用为难自己。”
罗老头说着,腰身开始躁动的前后挺动,火热的阴茎在妻子颤抖的手心中来回摩擦着。
我怒不可遏的捏紧拳头,冷冽的看着幕布上的罗老头。他的语气根本没把我放在眼中,我愈发觉得他这一切都是出于报复,报复我撞死了他的儿子。所以他才这样处心积虑的走入我的生活,接近我的妻子,就是为了上她,给我戴上这顶屈辱的帽子。王三全的谋划只是恰逢其会,让他能够更快的达成目的而已。
“呀!什么为难,你不要胡说!”
妻子手心一烫,赶忙松开了手。看着他已经渗出体液的马眼,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但依然清楚的知道他说的为难是什么意思,脸上更是挂不住。
“是,是。我不说了,好闺女,你就让我再肏一下吧,我真的憋不住了。”
妻子手一放开,罗老头急躁的赶紧一拉妻子挡住玉门的手,阴茎直直的就顶在了妻子的阴阜上。之前还需要伪装,现在已经尝到肉味的他兽性完全不再遮掩。全然顾不上什么道德廉耻,遵循着欲望的本能,只想跟眼前的美人妻交合,也不管她是否愿意。
“啊~,不要!”
被他的龟头一顶,妻子更加惊恐,伸手想用另一只手去阻拦,可罗老头只用一只手就将她的一双手全都钳制在了手中。妻子退无可退,再次胀成青紫色的龟头很快抵到了入口,在她绽放的阴肉上挑动。
“嗯~,罗叔,不要……”
妻子身体一僵,肌肉顿时紧缩,一双玉足更是蜷成足弓。
“啊……你是要强奸我吗?”
蜜穴的绽放像在迎接这个熟悉的客人,内心涌动的欲望已经大到无法压制。这种羞耻的身体反应让妻子忽然生出一股对自己的怒意,狠狠瞪向罗老头,这个让她变得如此轻浮的罪魁祸首。
罗老头身体一僵,对冷傲妻子的敬畏犹在。可已是临门一脚的时候,被搅动的欲望已经不是他能够自控的了。他颤抖着嘴唇看向妻子道,
“好闺女,是叔不知好歹了。你让叔肏这一回,叔用余生向你赔罪。”
罗老头说着,不顾妻子愤恨的眼神,龟头破开嫩肉就想往里插去。
“不要,你先戴套,戴套好吗?”
面对已经避无可避的结局,妻子像是认命了一样,忽然提出要罗老头戴套,做好防护措施。
我听着她突然的话,比起被罗老头直接再次插入都令我震惊。她什么意思?是认命了还是已经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妥协了?被罗老头直接插入我还能将所有的恨意全扣在罗老头身上,可妻子现在让步完全就是同意的意思。她竟然同意让这个年近花甲的老头跟她性交?我死死的抓着扶手,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套?戴什么套?”
罗老头怔怔的停下动作,显然他并没有用过避孕套,但妻子的语气明显是同意了,这已经足以令他兴奋。
“避孕套啊,你这样直接进来,如果射在里面,我恨你一辈子。”
妻子见罗老头停下,晃动着腰尽力避开着他抵在门口的阴茎,害怕他会不管不顾的直接突入。
“这……这上哪找去啊?”
罗老头虽然没用过,但至少还是看过已经充斥到了超市货架上的海量广告的。妻子已经妥协了,如果他连这点要求也不满足的确说不过去,可这种情况一时不知上哪去找,急得他脑门直冒汗。
妻子见罗老头没有彻底丧失理智,总算松了口气道,
“你先松开我,我知道哪里有。”
罗老头半信半疑,但依旧还是松开了妻子。妻子颤抖着身体打开床头的抽屈,里面有酒店常备的避孕套,虽然都是普通尺码的大路货,但聊胜于无。妻子从一长串里面扯下一个,羞耻的丢给罗老头,连头也不敢回。
罗老头看着这陌生的小玩意儿,拿在手中怔怔的道,
“这怎么用啊。”
妻子肩膀一抖,以为罗老头是故意戏弄她一样,猛回头气道,
“你……”
可她看着罗老头眉头皱起,忍得很辛苦的脸上只有尴尬的窘迫,便知道他是真的不会。
恨恨的抢过他手里的避孕套撕开道,
“你要是敢出去乱说,我一定杀了你。”
随即羞愤的捉住罗老头的阴茎,温柔的替他将避孕套给撸了上去。
“嘶~,好紧啊,这东西勒得慌,不舒服啊。”
罗老头耿直的说出实际体验,酒店的大路货质量都算不上太好,一般人都会嫌弃。何况罗老头这种已经硬到充血的尺寸。
“你闭嘴!”
妻子已经羞到无地自容了,却还要听罗老头吐槽,此时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呆傻的看着妻子替这个老男人戴上避孕套,腹中的酸水真的翻滚到我差点吐出来。连我他妈都是自己戴的,有时兴致来了想体验一次被服务的感觉,都得求上妻子好久。而幕布上这个老男人却理所当然的跪直着身体,居高临下的享受着妻子在他身下贴心的服务,甚至还有脸吐槽。我他妈真的想杀人。
“好了吗,妮闺女?”
罗老头见妻子帮他戴完,扭捏着手足无措,试探着问了一句。
“啊?好……好了。”
戴上套的阴茎被勒出一道沟壑,更加显得杀气腾腾。妻子芳心紊乱之下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跪坐的身子躁动不安,目光不时瞥过阴茎却又赶紧避开。
“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罗老头性奋难当的蹲下身子,妻子却抱着胸口羞得不知所措。
“妮闺女……?”
罗老头看妻子这副样子,生怕她反悔,试探着伸出手去,抓住妻子的香肩就想将她按倒。
“等一下。”
妻子赶忙伸手撑住身体。我以为她终于在这最后时刻幡然醒悟,想做最后的抗争。她却反手抓住罗老头的手臂道,
“你得答应我以后绝不再记恨江睿,他处处针对你也就是因为那件事对他的影响太大。我知道你很不喜欢他这一点,但我们这样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你也没有理由再去埋怨他。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你要烂在肚子里,绝不能对人提起,更不能让江睿知道,你做得到吗?”
我怔怔的看着妻子,我以为她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此刻就是一个追逐欲望的下贱女人。没想到她竟然还考虑了这么多,虽然她有为我考虑的成分,但我怎么样也高兴不起来。我他妈需要卖老婆来换取罗老头的谅解吗?我针对他就是不想你跟这个老头发生这种事情啊。
可谁知道妻子到了这一步,却荒谬的想用牺牲自己来抹平罗老头心中的芥蒂,这样一个老头他凭什么值得你这样?也许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是不提条件也无法避免的,但你现在说这些难道是还想将这个老头留下来吗?你他妈恶心谁呢?他儿子是我撞死的,轮得到你来背负这么大罪责的对这个老头好吗?
我很不理解妻子这种所谓的自我牺牲,气得手指死死扣入扶手下。幕布上的罗老头也一样不解,他呆呆的看着妻子,显然不理解妻子为什么要说这些,如果她想斩断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矛盾,只需要狠一下心,将他这个老头扫地出门就行了。现在为了一个当初所谓的养老承诺,却宁愿委屈自己,也要让两个男人相互理解共存,他罗老头何德何能。
罗老头缓缓按下妻子的肩头,颤抖着声音道,
“妮闺女,你放心。你对老头我这么好,以后你指东我绝不往西。我绝不会跟小江闹矛盾让你为难的。今天过后,老头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呸,谁要你的命。”
妻子羞红着面色,任凭罗老头将她缓缓推倒,跳动的眼神不断躲闪着,规避着罗老头侵略的炽热目光。妻子这种秀发铺陈,含羞带怯不再抗拒的娇柔模样,美艳不可方物。罗老头痴痴的看着妻子道,
“妮闺女,你好美。”
说着便向着妻子轻咬的红唇吻去。妻子却赶忙将脸躲开道,
“不要,不要亲我的嘴,我不习惯……”
罗老头身体一僵,显得有些落寞。但脸还是趁势拱入妻子的香腮间,在她的俏脸上不断亲吻道,
“妮闺女,你好香啊。”
说着边吻边嗅,粗腿不知不觉挤开妻子的美腿,钻入妻子胯间。一双大手也抚上妻子的一对酥乳,不断揉捏着。
“嗯~,你别说话了。”
妻子紧张得美腿一缩,彻底将罗老头框入胯间。本来就羞耻的她对罗老头的话更加敏感,身体的刺激已经让她难以应对,自然不再想听他说那些调情的话。
可她越是这样,罗老头就越是被她迷得不行。妻子刚伸手想去应对一下罗老头在胸前揉动的手,他却快速将手移了开去,一路向下抬起了妻子的腿弯。
“妮闺女,我来了……”
罗老头终于难忍下体的冲动,要再次进入妻子了。
我死死抓着扶手,心仿佛随时会跳出来一样紧张。这一刻比起妻子被他后入给我的刺激都大,因为这次他是得到了妻子同意的,这种认同将我的尊严狠狠的践踏在了脚下。我心中的恨意和酸楚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峰,看着幕布上即将再次交合的两人,我双眼瞪得血红。全然没注意到王三全是否有在回头看我。
“……嗯,你慢一点……”
妻子愣了一下,罗老头的节奏微快,她本以为他会伺机在她身上多揩一会儿油,但现在就开始也算是速战速决吧。罗老头的阴茎已经抵到了入口,悖伦的刺激让妻子强烈紧张,光是想到那种感觉就让她羞耻到不敢放松。可已经妥协的她又不能拒绝,身体绷得僵硬的同时一双美腿紧紧蜷缩,扫径迎客蓬门开一般,颤抖的迎接着罗老头的再次临幸。
“我来了……”
罗老头叹息一声,阴茎破门而入,缓缓向着妻子的花径顶了进去。
“嗯~……”
高度的紧张让妻子极度敏感,罗老头乍一破入,即便她已足够湿润,依旧紧张得全身颤抖,一双分开的美腿不自觉的向内收缩,夹住罗老头的手臂。
“嘶~,妮闺女,你好紧……”
罗老头一声低哼,戴着套的龟头削减了来自妻子腔肉的刺激。但妻子紧张之下猛烈的紧缩却还是真实的传递给了罗老头,令他顶入的同时忍不住咬牙感叹。
“嗯~,讨厌,是你的太大了……”
妻子自然不觉得是她的问题,强烈的胀感只让她觉得这根阴茎似乎变得更加粗大了。收缩的腔道壁肉紧紧裹吸着阴茎,与那根老黑的鸡巴严丝合缝的贴合,开始了只有相互认可的伴侣才可逾越的性爱。
“妮闺女,叔终于又肏到你了……呜。”
罗老头一声叹息,纵使妻子的阴道收缩得足够紧致,可早已湿得不像样子的花径依旧被罗老头轻松突入。看到两人耻骨相交,阴毛贴合。身下的美人早已是双眸紧闭,死死揪着床单。妻子这副婉转承欢的模样让罗老头仿佛做梦一样,忍不住再次出言调戏。
“嗯~,讨厌,让你别……说话了……”
阴茎全根没入,强烈的充实感让妻子忍不住想叫出声,却又强压着不敢呻吟。内心矛盾的她本就背着巨大的道德枷锁,被罗老头如此调戏更是羞得完全不敢睁开眼,只能死死攒着床单向罗老头出言抗议。
“嘿嘿,那叔不说了,只做。”
罗老头见好就收,妻子的性格他自然了解。此刻能分开腿给他肏,已经需要极大的勇气。若是过度刺激,很可能会引起反弹,终于得偿所愿的他自然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哼……”
罗老头喉头发出哼哼声开始抽动。妻子身体顿时又是一绷,原本攒着床单的手,忽然抓向罗老头抱住自己大腿的手臂道,
“嗯~,你慢一点。”
妻子的不安写在了脸上,罗老头缓缓抽动的同时,赶紧一反手抓住妻子颤抖的手,似安抚一样紧紧握住。
“妮闺女,我动了。嘶~……”
握住妻子的手,罗老头不再犹豫,坚定的挺动着下体开始肏干起身下的美人妻。
“嗯……”
妻子扭动着娇躯,素手与罗老头紧握,下唇紧咬的迎接着他的抽插。正面的肏干此刻比后入还要羞耻,妻子除了呻吟都无法做出其他的应对,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而这种传教士的体位,却恰好能让罗老头仔细的看清身下美人妻的每一个表情。妻子娇声呻吟的媚态,如最猛烈的春药,刺激着罗老头的视觉神经。血脉偾张的忘记了下体的紧致,抽动的节奏迅速加快,不断在妻子身上索取着。
“嗯~……慢,慢一点……啊……!”
妻子闭着眼,身体的感觉可是全集中在下体,罗老头这一加快节奏,充实的感觉如要捣进她的心窝一样,在她的花径深处冲刺着。快感如潮很快将她袭卷,头皮一阵发麻之下赶紧出声娇呼。
“呼……妮闺女,我终于又肏到你了,你的屄好紧,好美……好舒服啊……”
罗老头难忍妻子的媚态,终于再次感叹出声。可他的话于妻子而言与羞辱无异,让本就羞臊难忍的妻子又多了一层听觉刺激。罗老头性奋之下根本停不下抽插的节奏,妻子被他这一番肏弄和羞辱,直接被干得晕晕乎乎的。抓着罗老头的手扣进他的手背中,随着他的节奏不住摇曳。
“嗯~……别说这种……羞人的话啊。”
说来也奇怪,有了罗老头话语的挑逗,妻子像是能更快进入状态一样。原本觉得难以承受的节奏,被羞耻的话一分散注意力,妻子便迅速融入了罗老头的节奏。随着他的肏弄不断呻吟,也不说让他慢一些的话了。
“呼……是真的舒服啊,叔感觉……像做梦一样,没想到真的有一天……可以肏到你……”
妻子摇曳的性感身姿,罗老头一览无遗。一对饱满的酥乳随着肏弄的节奏乳浪滚滚,罗老头拉着妻子的手向着酥乳压了过去。带着妻子的手不断用手背在妻子的乳肉上搓开着,给妻子的感觉就像她自己在玩弄自己的乳房一样。妻子赶忙松开手去,反手再次攒紧床单。罗老头双手得以解放,自然不会放过这对饱满的肉球,将妻子一双晃动的酥乳牢牢控制在手中不住揉动着。
“好软的奶子,好紧的骚屄……真的跟做梦一样,呼……”
罗老头说着,真的像是觉得不真实一样,用力的怼了两下,将阴茎埋入妻子体内研磨着,感受着身下人妻的紧致。
“啊~!别顶,嗯~……!”
妻子小腹跟着一阵收缩,消化着罗老头的冲击,刚刚放开的手再次猛的抓上罗老头的手臂,似哀求一样诉说着自己的紧张。
妻子虽然生过孩子,但并没有哺乳,产后没多久就特别有针对性的进行了塑形恢复。所以她的身材不仅没走形,生育反而让她的乳房大了一圈,却依旧保持着坚挺,举手投足更多了一层辣妈的风韵。
看着性感妩媚的妻子在罗老头身下婉转承欢,我酸得眼眶都红了。罗老头得偿所愿的销魂模样已经彻底说明了,他果然是很早就在打妻子的主意,我的防备并不是没有道理。而妻子的纵容却将她自己一步步置于险境,这才招致今天的凌辱。
我看着幕布上一处放大的视角,妻子春情泛滥的娇颜似盛开的牡丹,脸上的表情纠结中又饱含着沉醉,眉宇间满是媚意,她分明已经沉醉其中了。
婊子!
我在心里狠狠的骂着,可这熟悉又陌生的动情模样又狠狠的撩动着我的心扉,我赶紧紧了紧了裤裆,不敢让人看到。
“妮闺女,你舒服吗?”
罗老头趁着妻子阴道紧缩,脸上难忍动情模样的时候,突然问道。
妻子身体一僵,随即更加绷紧着身子回道,
“你别问我……啊。”
“呼……不回答看来是舒服了,我也很舒服啊……”
罗老头顾自的给予自己回答,同时下体兴奋得再次顶着妻子的粉胯不住捣动起来,一双大手更是将妻子的酥乳揉成了面团,大片的乳肉从他的指间挤出。
“啊~,你能……不说话吗?干嘛……非得说这些……话……啊……”
妻子阴道紧缩着再迎来一阵新的抽插,身体立刻像是被戳中了穴道一样,美腿紧紧缠着罗老头的粗腰,将翘臀抬起,似要将罗老头融入身体一样紧紧的勾着他。而她问出这些话的同时,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呼……戴着那个东西不舒服……鸡巴都感觉不到你的屄了。再不说些话……我怕一会儿你舒坦了,我还没射啊……”
罗老头看着胯间两人交合处,每次拔出时阴茎上那个带着亮光的薄膜,几次想把它扯下来,却又不敢自作主张。套子不仅有些勒,更钝化了他阴茎的知觉。虽然能够感受到妻子阴道的紧致和温暖,但来自腔肉的蠕动被隔绝掉了。而与妻子的交合最美妙的便是,她受到强烈快感刺激时,腔道的嫩肉会像无数张小嘴一样吮吸阴茎,这种奇妙的销魂感觉直接被削弱到几乎感受不到了。罗老头本就没戴过套子,根本适应不了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怎么会?”
妻子杏眼总算睁了开来。如果罗老头不射精,她实在难以想像她能坚持多久,而且她的牺牲也会白费,这种结果她可真没想过。
“真的啊,戴着这个太难受了,要不……我把它摘下来吧。”
罗老头将阴茎抽出大半,动作也停了下来。
“不行,绝对不行!”
妻子赶紧抓住罗老头的手,生怕他真的给扯了下来,她可没有再去阻止他胡来的力气。
“那怎么办?”
罗老头满脸愁苦,这副占便宜没够的样子让我恨得牙根痒。妻子的妥协已经是极大的让步,可他竟然还敢不满足,又在这里挑三捡四。可人的欲望便是如此,不戴套尝过妻子肉味的他又怎么会甘心一直老实的戴着这层束缚呢。
而妻子也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做出了巨大的让步,根本没必要妥协。或者说她已经被罗老头这根阴茎肏得心有余悸了,实在害怕他这样没完没了下去。
妻子被罗老头的话问得进退两难,想在这个时候退缩也没了可能,而如果应允的话,她又实在难以让自己接受。
“妮闺女?”
“呀~!”
罗老头看着妻子躲闪挣扎的眼神,生怕他的得寸进尺触怒了妻子,最后鸡飞蛋打。赶紧揉了揉妻子的嫩乳,打断了她的思绪。
妻子娇呼一声咬牙道,
“最多我应你几声就是了,但是先说好,你要是说得太过分,我可是会生气的。”
“自然,自然,嘿嘿。”
虽然还是不可以摘下套子,但得到妻子这种退而求其次的承诺,罗老头依然像打了鸡血似的,赶紧将阴茎一捅而入。
“嗯~!”
妻子秀眉一蹙,睁开的眼睁也没再完全闭上,而是微眯着承受着罗老头的抽插,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抽送。
“妮闺女,我肏得你舒服吗?”
啪啪的节奏中,泥泞的水声飞溅。罗老头迫不及待的就向着妻子讨要着回应。
“嗯~……”
妻子娇呼着,却没有应声。
“舒服吗?”
罗老头生怕妻子感受不真切,加重了力道,继续追问着。
“啊~……!”
妻子只有呻吟声变大,却依旧没有回应。
“怎么还是不应声啊?”
罗老头意兴阑珊,只以为妻子是在糊弄他,抽动的节奏又慢了下来。
“……”
这下子妻子像是不满意了一样,满面潮红的终于回道,
“不回答当然是不舒服,不舒服我为什么要应声?”
妻子话中竟带着一股戏谑。
这个贱人,果然已经沉浸在这场悖伦的性爱中了。
“调皮!”
罗老头气得鼻子一歪,兀的再次狠狠顶入,发出一声响亮的啪声。
“嗯~!”
妻子一声娇吟,美腿再次缠上罗老头粗腰,准备开始再次享受罗老头蛮牛一样的冲撞。可罗老头却不满足于这个姿势了,抽插了几下之后,忽然掰开妻子的美腿,架在了肩头。将妻子柔软的身体对折了过来,让妻子屁股朝天的迎接他由上而下的怒捣。
“啪!啪!啪!”
罗老头下蹲着,腿肌鼓起,狠狠的教训着身下敢于调侃他的妻子。
“啊~……!”
性爱的节奏忽然成量级的递进,妻子高潮过两次的身体哪里能够招架,双手抓着罗老头的厚实的肩膀,不断摇晃着脑袋,一时青丝飞舞好不狼狈。
“呼……舒服吗,骚屄?”
罗老头带着一股狠劲儿,咬牙问道。这个下蹲的姿势极为耗费力量,不仅冲撞和体重全靠大腿发力,女人挣扎时的张力也需要额外的力量来压制。只是一开始,便让已经消耗不小的罗老头气喘。
“啊~!我不……骚……啊~!”
即便如遭酷刑一样的被折腾,妻子头脑也算清醒,依然咬牙抗拒。
“呼……不大力肏你……都不舒服,还说不骚!”
“啪!啪!啪!”
罗老头又加快了几分节奏,气喘声更加粗旷,完全是在跟妻子较劲一般摧残着她的意志。
“嗯……不要,慢点……啊……!”
淫水飞溅之下,连耻骨都被撞疼了,花心更是一片酥麻。妻子高潮过两次的身体,哪里经得起他如此摧残,这种高强度的性交几乎将她的意识都给撞散。妻子终于坚持不住,指甲几乎扣入罗老头的肩头,哀声求饶着。
“呼……那你说……舒服吗?骚屄!”
罗老头不依不挠,妻子也不敢再犟下去,摇晃的脑袋咬牙微微颔首。
“舒……舒服,嗯……慢……一点……啊~!”
罗老头也早就坚持不住了,妻子一示弱,他憋着的那股气一泄同,立刻跪坐了下来,抱着妻子的美腿大口喘息起来。
“呼……”
两人都是一阵喘息,像是经历了一次高潮一样,浑身大汗淋漓。妻子杏眼迷离的看着身前的老头,实在不敢相信他明明已经年近花甲,却还有这股冲劲。看着他虬结的肌肉纹理,老黑的皮肤被撑得看不出老味儿了,流淌的汗水密布其上,肌肉更透出一股油光,竟带着一种宝剑锋从磨砺出的沧桑美感。妻子的俏脸红到不能再红,眼神赶紧躲了开去。
罗老头抱着妻子的美腿细细抚摸着,光滑的腿肉本就软滑,加之汗水的点缀,更透出一抹娇嫩。罗老头一旦上手便爱不释手,情动之时又忍不住开始亲吻妻子的腿肉。
“嗯……别。”
麻痒的感觉令妻子晃动着娇躯,显得有些抗拒。
“早就想亲亲你这双腿了,妮闺女,你这是怎么保养的,太嫩了。”
说着,罗老头竟伸出舌头去舔舐妻子的小腿肚,感受着腿肉的嫩滑和弹力。
“呀,别这样,罗叔……脏的……”
妻子一勾身子,就想将美腿曲起躲避。罗老头却紧紧抱着妻子的大腿,不肯让她轻易躲开。
“嘶溜,这么白,比老头我干净多了,哪里脏。”
罗老头咸湿一笑,忍不住再次挺动着下体,享受起身下的美人。
“嗯……”
被这样边舔边干,妻子羞耻的再次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罗老头咸湿的表演。但逃不掉的触感依旧让她美腿一抽一抽的想要避,却又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享受起罗老头湿热麻痒的舔弄,很快便再次情动难忍。
罗老头边舔边肏的同时,抱着妻子大腿的手不住在大腿内侧来回抚摸着,妻子美腿的惊人弹力真的令他流连忘返。享受之余,似乎又觉得少了什么。待到从小腿肚一路向上,舔到妻子的足跟,一直眼馋妻子玉足的他终于想起缺少了什么。
“真漂亮,可惜没有丝袜。”
罗老头唔声遗憾着,忽然加快了几分节奏道,
“妮闺女……下次穿丝袜给我肏……好不好?”
“嗯……”
正沉浸在旖旎快感中的妻子,被他这样一问,美腿更加用力抽动的拒绝道,
“想什么呢,哪里有下一次。”
见妻子这么快拒绝,知道自己痴人说梦的罗老头表情一阵哀伤。妻子看在眼中,眼神也跟着黯淡了一下,似觉得不该在现在浇他冷水一样。不过总算她没再妥协,任凭罗老头轻抽浅送着,两人一时竟有些冷场。
最后还是罗老头自怨处艾道,
“是老头我贪心了,一想到妮闺女的丝袜腿,我就……”
罗老头没有说下去,却加重了几下力道,意思不言而喻。
“嗯~!变态!”
妻子啐了一声,却对他突然的振奋颇为受用。
“呼……变态,变态你还给我丝袜,说,是不是早就想给叔肏了,你这骚货。”
被妻子一骂,罗老头犯贱似的更为亢奋了,捣动的节奏再次变得坚实有力,直撞得妻子美腿肉臀阵阵抖动。
“嗯……!别胡……说。明明是你偷拿的……啊~!我看你……一直看那些不良……书刊,怕你干坏事……嗯……才默许的,啊~!”
妻子娇喘着回应,可这种解释又与主动何异。对比她此刻娇喘挨肏的模样,根本就是一副欲求不满,勾人苟且的荡妇模样。罗老头看着她这副想解释,却又解释不清的样子,如欲拒还迎一般让人血脉偾张,愈发肏干得兴奋有力道,
“呼……那还不是一样。你这勾人的骚货,肏死你,肏死你!”
“嗯……啊~……”
罗老头越说越性奋,与平时的木讷简直判若两人。不知道是催情药的作用,还是得到妻子肉体的兴奋令他卸下了伪装,他整个人完全陷入亢奋状态,嘴上滔滔不绝。
“啪!啪!啪!……”
坚实有力的肏干让罗老头的亢奋也传递给了妻子,令妻子被快感不断冲击的脑干也始终保持着亢奋,清醒的感受着来自下体的充实冲撞,同时也对罗老头羞辱一样的挑逗话语敏感非常。
“啊……我不……是骚……货,呜嗯……”
妻子可能也知道自己带着娇喘的解释根本没有说服力,而此刻背夫苟且,被肏干到高潮迭起的身体就是最好的佐证。解释变成了掩饰,那种面对羞辱无法辩解,被实锤的羞耻和尴尬让她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直接在快感中啜泣出声。
罗老头见妻子又在哭泣,知道自己是弄巧成拙了。赶忙补救道,
“好闺女,你不骚。呼……你是被迫的,都是被老头我……强迫的。”
罗老头满脸苦色,鸡巴都不得劲了。却又不敢停下抽插,害怕没有快感的支撑,妻子会直接拒绝再与他交合,那才是得不偿失。
“嗯嗯……呜……嗯~。”
妻子的情绪在快感和哭泣中来回跌宕,这如泣如诉的娇弱模样似在风雨中飘泊的孤舟,找不到可以停靠的港湾。
看着妻子这副迷失在欲望中,找不着自我的茫然模样,让罗老头更加不愿意放弃身下这块美肉。一番不惜体力的抽插过后,只见他兀的拔出阴茎,在妻子的一片茫然中忽然挪身下床,随即又将妻子的身体拖到了床边。
“你做什……啊~!”
在妻子的疑虑声中,罗老头突然一提妻子的美腿,站在床边狠狠的再次狠狠插了进去。
我眼皮一跳,这个姿势我也曾用过,因为站着的关系会比较省力,用得还算频繁。可妻子并不习惯这种半边身子悬空的感觉,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我们每次都不会用这个姿势做太久,妻子更情愿用女上位让我节省体力。能够躺着享受,我自然也乐得如此。
“嘶,你不能轻一点吗?”
我本以为妻子会因为不习惯这个姿势而拒绝,可谁料她只是一声嗔怪,竟还颇为受用。
罗老头听到妻子的语气,猜测她已经从羞辱带来的刺激中缓过了神来了,试探着说道,
“这不是怕你不舒服嘛。”
说着,罗老头深抽浅送了两下试探着妻子的反应。
“别胡说……”
妻子扭动着身子,似撒娇不依一样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竟然真的没有生气。罗老头立刻心思大动,似乎摸到了妻子的脉门。只要不直接的羞辱她的尊严,这种调情一样的说辞比起被肏弄带来的刺激,妻子完全可以接受。
看着向情人撒娇一样反应的妻子,我心里贱人贱人的大骂不停。明明前一刻还哭哭啼啼的一副很受伤的样子,结果被肏得舒服了,就像伤口被治愈了一样立刻就变了张脸,完全就是一张婊子嘴脸。我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愤恨难平。
“好闺女,喜不喜欢罗叔肏你?”
罗老头开始加快节奏,愈发离谱的挑逗起妻子。
“嗯……啊~!:
屁股悬空的抽插让妻子仿佛置身云端一样,不安的缩着美腿,一双纤手拼命的向前伸去,想抓住什么获得安全感,最后只能牢牢的抓着床沿稳定身体的摇摆。
看着小腹绷紧的妻子,我知道她一定紧张得阴道再次紧缩蠕动了,这点我从罗老头销魂的表情也能看得出来。这也是他乐此不疲的也要挑逗妻子的原因,套子阻隔了很多的享受,他必须不断刺激妻子,使她因为紧张和害羞绷紧身体,加速阴道腔肉的蠕动来获得更多的快感。
“说,喜欢吗?呼……你不说,叔肏得没劲,射不出来啊……”
罗老头似乎也知道了妻子最在意的就是他会射不出来,一直干下去。搬出底牌来挑逗妻子,以期获得她的回应。
“啊……你别说……了,嗯啊……”
妻子娇喘连连,香汗如雨从额头滴下。一双美脚更是紧张的紧缩,不自觉的用脚脖子在罗老头颈间勾动着。
“啪!啪!……”
“呼……”
肏干的节奏不停,罗老头汗流浃背丝毫不敢放松,却是满脸苦色。妻子蜜穴的紧致,让他销魂入骨之余,却始终差着一点感觉,那种想要发泄却又发泄不出来的感觉让他极为难受,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获得快感,所以即便害怕妻子生气也在不断的试探撩拨。现在妻子不买账不回答了,他又不敢过度强迫,生怕妻子又情绪失控,一时喘着粗气进退不得。
“嗯……我们……这样已经,很……对不起……我老公了,啊……你不要……再逼我说,那些羞人的话了……嗯……”
妻子像是看出了罗老头的落寞,竟然还在高潮迭起的喘息中去解释,简直不可理喻。
罗老头眉头一挑,也不再强求。妻子在颈间勾动的美足似在挑逗他一样,让他找到了新的方向。他一掰妻子的脚踝,将妻子的一双蜷缩的美足凑到面前。看着妻子因为紧张而蜷缩成窝状的脚心,竟并起放在脸上开始蹭着。
“啊~,你做什么?”
妻子脚心本就敏感,被罗老头这么一弄,立刻挣扎着想要收回,但哪里是起了淫心的罗老头的对手。
“滋……嘶溜……”
“嗯~,你别舔啊……”
紧紧蜷缩的玉足包含着妻子全部的紧张和羞涩,被罗老头舔弄之下,像被拂过心窝,让妻子全身一阵酥麻。绷紧的足心再也缩不住,玉足绽放开来,十趾舒张,诉说着主人的亢奋。
“舒服吗?”
直到妻子的足心全部被口水打湿,罗老头才心满意足的松开大嘴,得意的问道。
“嗯……舒……服……”
这次妻子没再犟着不回答,反而很快的给予罗老头回应。像是很怕他再故技重施,那种连收敛羞涩的退路都被堵死的感觉,妻子只觉得要羞死人了。
“是舔得你舒服,呼……还是大鸡巴,干得你舒服?”
罗老头再次专心于胯下的节奏,抓着脚踝的手像是威胁一样,分出大拇指来研弄着妻子的脚心。
“嗯……都舒服……讨厌,你别问了!”
我呆傻的看着妻子羞涩的侧脸,她终于被罗老头撕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跟一个可以当她父亲的老男人苟合,她竟然还诚实的应对他的调情,简直是脸都不要了。
终于得到自己满意的回答,罗老头有种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喜悦。性奋的他如被打入了一支强心剂,胯下本有些疲软的节奏猛然加快了几分。老脸再次埋入妻子并起的脚心中,阴茎亢奋如打桩机一般,再次对着妻子的阴穴狂轰烂炸。
“啪!啪!啪!”
“肏死你,肏死你……”
“啊~……慢一点,啊……”
妻子摇晃着脑袋,长发不断飞舞,青丝拂面,香汗如雨的模样,完全无力招架罗老头这般疯狂的肏弄。身体像要散架一样,不断告饶着。
“呼……肏死你……呼……好闺女,喜欢叔肏你吗?呼……”
罗老头从妻子一双美足的空隙中喘着粗气,依旧忍不住再次试探妻子的底线。
“嗯……你别问……啊……”
妻子情难自已,状若疯狂,却依旧说不出喜欢被肏这种话。
罗老头也没有气绥,已经在妻子的尊严上撕开口子的他得到了空前的自信。妻子越是不说,他越是憋着一股劲,下体弹药已经上膛的冲动令他随时像要爆炸一样。一番肏弄过后,突然再次分开妻子的美腿,双手突然捞进妻子的腰身,一只手掐住妻子的肉臀。
“呼……”
胯下的节奏一停,妻子还以为罗老头是要再次变换节奏。眯着迷蒙的杏眼,正打算喘息一下,忽然身体一轻,竟被拦腰抱起。
“啊~!”
身体失重之下,妻子一声娇呼,后不能着地的她本能的向前伸手一抱,搂住了罗老头花白的脑门。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身体完全悬空的刺激妻子从未体会过,未知的恐惧让她想要挣扎,可又不敢挣扎,整个人如惊慌失措的小鹿,完全六神无主。
“抱紧了。”
罗老头从妻子饱满的乳肉中探出头来,交待了一声,随即一只手掐紧妻子的肉臀,一只手揽紧妻子的纤腰,抱着妻子的娇躯缓缓颠簸起来。
“嗯……快放下,啊……”
这种站姿下抽插的幅度并不大,可自下而上从未体会过的刺激,让妻子芳心大乱。抱着罗老头的同时,身体绷得死死的。蜜穴更是紧紧收缩,裹得罗老头的阴茎寸步难行。
“嘶~,看来你很喜欢啊,骚屄咬这么紧。”
罗老头头皮一麻,差一点缴枪。妻子羞愤欲死,抱着罗老头的手化掌成拳,在罗老头后背捶打了一下道,
“要死啊,你快放我下来。”
“不放。”
说着,罗老头再次颠簸起妻子的身体,借着她的体重,自下而上的肏干起妻子紧窄的蜜穴。
“嗯~呀……”
刺激的体验让妻子头皮发麻,进退不得,完全不敢挣扎。随着身体的颠起落入,羞涩的迎接着罗老头的阴茎。
这种站姿让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随即又软软的坐了下去。我不能置信的看着罗老头,他竟然还有体力能完成这样的动作。妻子的体重有六十公斤,就算是我体力未耗之时也只能是简单抱起,并没有足够的耐力去完成这样的挑战。也许我经过练习之后可以做到,但妻子根本不会配合我去尝试那些过于挑战她尊严的体位。
看着这一老一少,一黑一白两具肉体,如老树盘根的纠缠在一起,这种视觉刺激直让我心神震撼。而大脑拼命的提醒我那个女人是我老婆时,被沉重打击的落寞,令我双腿直发软。
“舒服吗?呼……”
罗老头控制着节奏,手臂的重心逐渐转为端着妻子的腿弯,妻子身体被颠起的幅度越来越大。下体随着重力撞击在罗老头小腹上,逐渐又有了清晰的啪啪声。
“嗯……好奇怪……你快……放我下来,啊……”
自上而下的坠落,蜜穴套入阴茎的力道势大力沉。而且这种刁钻的角度,让阴茎的肉棱寸寸刮过腔道的每一寸嫩肉,虽然有套子的阻隔,但这种力道足够令妻子头皮发麻,欲仙欲死。更重要的是,坠落的套入是身体借着重力主动套入阴茎,就像是妻子在用女上位套弄阴茎一样,带着巨大的羞耻。妻子明明很抗拒,却又不得不抱紧罗老头,这种矛盾足以令她发狂。
“呼……舒服吗?骚屄。”
强烈的刺激让阴道的收缩更是空前,阴茎的每一次钻入都要将腔道重新破开,带着巨大的阻力。这种生涩不通畅让肏干的节奏并不痛快,却带来了极致的快感。即便隔着套子,罗老头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腔肉的裹吸,每一寸嫩肉都在亲吻他的阴茎,告诉他,她们的愉悦。这种满足让罗老头即便感觉到体力透支也依旧在坚持,并得意忘形的再次说出挑战妻子底线的话。
“嗯……不要,啊……”
妻子的意识逐渐飘忽,超乎想像的疯狂性爱用难以想像的快感,摧枯拉朽般的摧残着她的意志。令她有种不管不顾,沉迷于此的冲动。可与罗老头肌肤相贴,即便有汗水润滑,也依旧能感觉到他皮肤褶皱带来的粗糙摩擦感。这种清晰的触觉感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眼前的男人是与她隔着辈份的花甲老人,足以做她的父亲。他们的交合是违背伦理的,她不能就此沉沦堕落。
“呼……舒服吗?快说。”
罗老头不甘心的继续追问。眼睛向上的余光,能够看到妻子不断涣散的瞳光,知道她已经在挣扎动摇了。体力已经快到达极限的他也没了其他手段。忽然一低头,埋入妻子的乳肉中,摸索着噙住一边的凸起,用牙齿轻咬。
“呀!”
痛苦让妻子头皮一麻,意识回复了一些,可依然持续的快感让她清晰的感觉到她快撑不住了。
“嗯……舒服,舒服行了吧,你别咬……嗯……”
扛不住罗老头胡搅蛮缠一样摧残的妻子终于妥协出声。虽然有些敷衍,但得到自己想要结果的罗老头还是松开了嘴,毕竟强大的体力消耗让他断不了用嘴呼吸,也不可能长时间用嘴去挑逗妻子。
“呼……舒服就对了,喜欢罗叔肏你吗?”
罗老头得寸进尺,竟然向着妻子的底线更进一步。
“啪!啪!啪!”
被颠起的幅度越来越大,阴茎几乎是连根拔起,又全根没入,发出响亮的啪啪声。罗老头这次是下了血本了,竟然如此透支自己的体力。
幕布前连王三全都瞪大了眼睛,似在艳羡罗老头这个年纪竟然还有如此体力。妻子更是状若癫狂,双手撑在罗老头肩头,身体紧绷着上扬,想要逃离这场让她疯狂的性爱。
“嗯~,不要!你快……放开我,啊……”
妻子不肯屈服的摇晃着脑袋,死死咬牙不肯屈服。
“呼……喜欢吗?呼……说喜欢,喜欢……就让你下来。呼……”
“啪!啪!啪!”
为了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结果,罗老头真的是下足了力气。看着他全身的肌肉绷出线条,四肢肌肉更是高高鼓起,我第一次对这个一直不屑和厌恶的老头有了一丝恐惧。
“啊……不要……我受不了……啊……”
妻子苦苦坚持着,可面对快感的侵蚀她根本没有退路,她已经处于随时高潮的边缘。
“呼……骚屄夹这么紧……一定是喜欢对吧?肏死你!肏死你!呜……”
罗老头咬牙挑逗着,如此强度的性爱,他竟然还有余力挑逗。看着他汗流浃背,青盘鼓起的样子,我怀疑他甚至还有余力,不禁担心的为妻子捏紧了拳头。
别屈服啊,妻子的坚持像是支撑我看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只要她依然有这一份坚持,我心中的那个她就依然高贵冷傲,我依然爱她。
“呼……我要射了,妮闺女,呼……想要我射给你吗?”
罗老头忽然宣布了性爱将迎来终点的信号,我眼皮一跳,本能就怀疑这是陷阱。妻子却已是强弩之末,收到这个信号,好像终于可以解脱了一样。摇晃的脑袋点头道,
“嗯~!啊……你快点吧……啊……”
身体再次牢牢抱紧罗老头,被端起的美腿也奋力内弯,勾向罗老头的粗腰。十趾高高的翘起,准备迎接罗老头最后的冲击。
“呼……快点什么?是不是,要我快点肏你?呼……真骚啊。”
罗老头忽然又咬了咬妻子的嫩乳,挑逗的同时还要加深她的肉体印象。
“不是……啊……你别说了,嗯……”
妻子更加崩溃,完全陷入了他设好的话术陷阱。整个人显得极度崩溃的再次晃起脑袋,飞溅的淫液自她的股间不断滴下,香汗如雨的脸上痛苦又动情,一双微眯的杏眼忽然低头看向眼前这个努力肏干他的男人。两人从没有贴得这么近过,妻子迷蒙的眼眸满是复杂,痴痴的看向眼前的老男人。
“呼……说,喜欢我肏你吗?”
看着妻子潮红的脸,罗老头直视着妻子满是春情的杏眼,他知道她已经无法拒绝他了。
就在我捏紧拳头,也认为妻子即将崩溃,向那个老男人再次妥协说出堕落的话时。妻子兀的低头吻在了罗老头粗糙的大嘴上。
“嗯……”
“呜……”
罗老头老眼一睁,脑子嗡的一声有些晕乎乎的。妻子明明拒绝与他亲吻,这让他还颇为遗憾,不敢强迫。如今忽然得偿所愿,这种震撼足以令他心神动摇。
妻子的俏脸汗水密布,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只有这张性感的红唇依旧保持着娇艳。他数度想要采撷都不敢越矩挑衅,现在面对这主动献吻,他一时手足无措,连抽送都忘了。
“唔嗯……”
妻子晃动了一下肉臀,对罗老头突然的停下似乎很不满意。他这才醒悟,再次颠起节奏。动作停下,再要架着妻子的身体荡起,本来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可在妻子热吻的鼓励下,他如打了鸡血一般迅速恢复了。
“嗯……”
“咕……”
罗老头热情的节奏下,妻子竟然动情的伸出舌头,舔弄起罗老头粗糙的厚唇。
“操!”
罗老头被这一挑逗,头皮直接炸裂。忽然身体向前一倾,再次将妻子压在了床上,紧紧抱住妻子的娇躯,将她的肉臀高高的顶起,一阵狂轰滥炸的肏弄,直肏得淫水飞溅。
“嗯……!”
妻子更是抵死缠绵的跟他吻在一起,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修长的四肢紧紧的缠着罗老头黑壮的身体。
“啪!啪!啪!”
一时两人除了哼声,只余下肉体纯粹的碰撞声,整张床也随着两人的纠缠咯吱作响。
“呼……勾引我,呼……肏死你,肏死你,我要射了,妮闺女……让我射给你。”
最终还是罗老头忍不住气喘,分开与妻子热吻的厚唇,直立上半身,宣布高潮的来临。妻子的主动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再也控制不住。
妻子也彻底忘情,纤手抓住罗老头的手臂,感受着他肌肉的坚实粗壮,哼声淫叫中准备承接雨露。
“嗯……射出来……射给我……嗯……”
我不知道她这是彻底忘情的肺腑之言,还是为了诱惑罗老头结束这一切故意为之。
“射给你,呼……射给你……嗯……肏!肏!肏!”
一阵势大力沉的肏干过后,罗老头忽然再次压着妻子的肉臀高高顶起,快速的插掐数十下过后,臀肌一夹一夹的,顶着妻子的粉胯不动了。
“嗯~……!”
妻子在他不计余力的撞击上,美腿也夹紧罗老头的粗腰,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下第三次的高潮如期而至。
“呼……”
“嗯……”
两人都伴随着颤抖不断喘息着,罗老头的臀肌不时颤动一下,不断有精液挤出。妻子的身体也跟着阵阵轻颤,美腿松垮垮的夹在罗老头臀间。不时颤抖摩挲两下,像是对罗老头的表扬一样,在他的臀肌上搓动,帮他挤出最后一丝精液。同时发出极为甜腻的呻吟,酥媚入骨。
这一老一少,隔着辈份的性爱竟然如此酣畅淋漓。只有我像个傻瓜一样瘫坐在幕布前看完了两人整场的表演。
两人最后的抵死缠绵深深的震撼了我,妻子最后的主动献吻完全超出了我能接受的范围。我以为只要妻子不中他言语上圈套,陷入堕落不能自拔,便是维护了她人妻的体面。可最后情难自已的亲吻却是肉体最直接的承认,那种水乳交融的认可,是只有夫妻间做爱时才最常用到的交流手段。她对罗老头如此动情挑逗,这不就是认可了他对自己的肏弄吗?
我不知道妻子是怎么想的,她是只有肉体承认了罗老头,还是连心也一起堕落了?我不得而知。可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让我输得彻底了,我茫然无措,大脑一片空白的瘫坐在椅子上,听着幕布上两人高潮后的喘息。
“呼,妈的,这老头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下连老子也不得不去找个妞来我泄个火了。”
王三全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这场性爱连他也看得入神,全程个多余的话都没有。
我看着他胯下撑起的帐篷,再看下自己,刚想去遮掩,他已经回过头来了。却并没有嘲笑我尴尬的举动,眼睛还是不时看向幕布道,
“今天还真是我大意了,这老头绝不是一般人。我倒还真想认识一下,向他讨教讨教他是怎么保养的,明明年纪比我还大,却还能有这样的身材和耐力。小子,你麻烦真的大了。被这样的人肏过,没有哪个女人还能忘得掉。”
“这不是拜你所赐吗?”
我愤恨的仇视道。
“呵呵,你恨我没关系,但要是真看不明白,就连恨我的资格都没了。”
王三全走动着,继续把玩着雪茄道,
“这老头明显处心积虑,就算没有今天,也不知道哪天会把你老婆搞上床。你还得感谢我今天有让你看到的机会,不然你吃了哑巴亏还不一定能知道,那才是冤大头。”
“……”
我恨恨的盯着王三全,但并不能否认这一点。我正准备说些什么宣泄情绪,幕布上却再次传来动静,只听罗老头的声音。
“娟儿……呼……你男人肏得你爽吗?”
罗老头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再次捏着妻子的酥胸揉搓起来,而且话里的意思,这他妈是要再故伎重施吗?
“嗯……罗叔,你别弄了。”
妻子被他这一弄,也逐渐醒过神来,身体却已经是一滩烂泥,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劲。
“娟儿,你真好,别再离开我好吗?”
罗老头趴在妻子的胸口,竟然有了啜泣声。他这是想干嘛?
“罗叔,我是方妮啊,你别吓我好吗?”
听到罗老头又叫她娟儿,妻子本能的就有些害怕。
“方妮,妮闺女……?”
罗老头抬起脸,忽然又恢复了正常。本以为他会故会重施的我愣了下神,他难道不是演的?还是真的受药物影响有些精神错乱?我不禁看向王三全。
王三全也捏着下巴道,
“我虽然确定这药没有致幻效果,但药效这种东西本来就因人而异。这老头一直对那个什么娟儿念念不忘,可能是有什么难忘的记忆吧。这种情况倒是有趣,看来以后要写在说明里了。”
我咬牙切齿,这家伙肯定还想用这东西去害别人。
“你快从我身上下来。”
得以喘息,妻子再看着仍赤身裸体压在自己身上的罗老头,本能的就忍不住羞臊想要推开他。
罗老头捏着妻子的嫩乳,却不愿意放手。看着她数度高潮绽放的娇颜,刚有所褪色的脸上竟然再次满面潮红。压着妻子的玉体晃动着身子轻轻摩擦着,同时大嘴不时在她的乳肉上吸啜道,
“妮闺女,你真好……再给你肏一次吧。”
说着慢慢撑起矮壮的身体,下体已经滑出的阴茎竟然还向上翘着,上面吊着的避孕套里大大一坨摇晃着,里面白浊的液体泛出淡淡的黄色。
“呀!你怎么还硬着?”
刚准备拒绝的妻子看到他依然硬着的阴茎,整个人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罗老头扯下避孕套丢在一边,发出噗叽的水溅声。妻子看着那满当当的一坨,只觉得俏脸烧得发疼。若是那些全射进身体里,她简直不敢想像。
“我也不知道啊,平常我自己弄的时候,最多两次也就够了,可今天就是一直想肏。妮闺女,你就让我再弄弄吧。”
说着罗老头竟然又上手在妻子身上摸了起来,妻子赶忙奋力拉着他的手惊慌道,
“不行,一定是那药的问题,你这样一直弄下去会出问题的。你自己也要忍耐才行。”
“没事的,你自己摸摸看,它是不是还硬着。”
罗老头尝到妻子的肉味,肯定是打着一次不够本的主意,放纵自己的欲望,完全不知道节制。我想是这么想,可是我知道换作是我的话,肯定做不到。
罗老头抓着妻子的手摸到自己的阴茎上,火热的温度让妻子素手一颤,芳心也是一荡,赶忙拿开道,
“不行,真的不行,我已经没力气了,而且那里都被你弄痛了,不能再做了。”
妻子赶忙躲过脸去拒绝,可罗老头再次趴了下来,在妻子耳边颈间不断亲吻道,
“好闺女,你就再给叔一次吧。叔自己动,不要你费力气,你躺着就好,行吗?”
“嗯……不要,你快放开。”
妻子真的是有点怕了,转动着脸躲避却依然被他吻到唇角,然后是红唇。同时罗老头的大手也摸到了妻子的胯间,再次开始挑逗她的欲望。
“不要……啊……”
妻子拖着酥软的身体阻拦,可根本不是对手。只能晃动着脸不让罗老头亲到,可高潮过后的身体很容易就被挑起欲望。
“好闺女,再让叔肏肏好吗?你看,骚屄又在咬我的手指了。”
“你不要说了……”
妻子羞愤欲死,可已经放纵过一次的身体根本刹不住车,待到罗老头翻身骑在她身上,开始用下体去挑逗她的阴肉时,她终于支持不住道,
“套,戴套……”
“好嘞。”
明明戴套并不舒服,可听到戴套,罗老头依然欣喜若狂的遵从,因为那是妻子妥协的信号,没有比这更动听的命令了。他老实的去床头取避孕套,有样学样的自己往已经彻底硬起来的鸡巴上套。
“怎么,你要走了吗?”
看得正起劲的王三全忽然发现我在往外走,兴致不减的问道。
我心如死灰的没有回答,我并不是要却阻止什么,此刻我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而且王三全也不会同意。我只想逃离这片让我充满屈辱的地方,换个地方透口气。
我迈着酥软的步子往外走,没有理会王三全。
“给你个忠告吧,离婚的事儿该考虑一下了,我确信这药没有增强性能力的功效,这老头根本就是天赋异禀。尝过这样一根鸡巴的女人很难不去想了,如果你不想以后跟你老婆做爱都被拿来跟他比较,最好还是早点分开吧。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死要面子不离婚,那你就得学会乐在其中,好好品味戴上这顶绿帽子的感觉才是。”
我回头对他怒目而视,他却哈哈大笑起来。
“你慢一点,我下面有点痛,你的太大,我怕受不了。”
幕布上传来妻子颤抖的声音。
“放心吧,好闺女,我来了。”
“嗯~!不是让你慢……啊……!”
我绝决的转过身,身后传来妻子浪荡的呻吟声。
方妮,你好自为之吧。
我心里第一次生出了要跟妻子离婚的想法。
第十四章
好吧,不装了,就是本人。欢迎原来院子的院友们私信交流,请务必带上作品,让我能再看到那些佳作的后续。如果只是看客有心回下贴子就行,都会看的。私信如果不是作者大概率是不会回的,毕竟我也是摸鱼人员,一起摸鱼以后就更没更新动力了,哈哈。
从电梯里缓缓出来,我恍恍惚惚的在地下室的停车场里转悠,连自己的车都找不到了。结果正瞧见一个蹲在车道柱子旁抽烟的平头男子,不是方平又是谁。从地上的烟头数量来看,这家伙蹲在这里的时间绝对不短了。他在等谁,不言而喻。
等他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我,下意识的就想躲。可随即回头冲我讪笑了一下,都看到了躲反倒显得心虚了。他冲我挥了挥手,靠了过来,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我将车钥匙丢给了他。
“开车吧。”
既然他在这儿蹲我,肯定是找到我的车了。
“好嘞。”
他接过钥匙,也没看出我神态不对。小跑到车旁边打开车门道,“江哥,你也别生气,都是为了工作,不然我也不想过来受气啊。”
我没理他,上车坐到后排。方平坐到驾驶位,问道,“去哪儿?”
“随便。”
我用手搓了搓脸,满脸的疲惫,被他这么一问,我竟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了。方平这才发现我有些不对劲,他也不敢问。发动车子,反正肯定要先回江州的。
车走在回江州的高速上,看着身后远去的湖州,妻子仍在那里与罗老头颠鸾倒凤。即便离了这么远,我心头的包袱一点也没有减轻,反倒越想越让我心情不通畅,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抽吗?”
方平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眉头紧皱,手还不时抓着胸口,从口袋里掏出没抽完的小半包烟问道。
“谢谢。”
我没有拒绝,伸手接过。里面只剩下没抽完的两支,但对我来说却如及时雨。抽出一支,接过方平再次递来的打火机点燃,我迫不及待的猛吸了两口。
“咳咳!”
我连咳了数声,这烟品质太差了,味儿大还呛人,一吸就知道是便宜货。
“你这抽的什么水货?”
我骂出声。
“我们跑腿的有得抽就不错了,哪能跟你们老板比。不抽就把那根还我。”
方平苦笑着伸出手。我赶紧把剩下的一根揣进兜里,方平无奈的收回手。等到两根抽完,我竟然满嘴的都是在回味这呛人的味道。没空胡思乱想,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下来。吹着车窗外灌进来的夏风,我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倪元的后湖林区的别墅门口。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我从车上下来,质问了方平一声。
“看你说的,你睡着了,我当然是听我老板的,而且这车也得还不是吗?”
我也没跟他争辩,现在对我而言去哪里已经不重要了,正好我现在也有事想找李诺。从王三全对倪元的态度不难知道,倪元已经蹦哒不了几天了,吃牢饭是迟早的事。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重新夺回公司的控制权,也算是报了他一直算计我的一箭之仇。而要对付倪元少不了李诺的帮助,她是倪元的身边人,嗅觉一定比我灵敏,应该已经嗅出倪元已经不可能东山再起了。她藏了后手的可能性极大,从方平这个双面间谍来看,她从跟倪元开始就一直在算计了。
按响门铃,开门的李诺仍是那件粉色吊带裙,头发有些凌乱,应该是刚午睡起来,手上还接着电话在说着什么。
进到屋内,她的电话已经挂断,我随口问了句,“跟谁打电话呢?”
“倪元。”
她伸了个懒腰。
“什么?你能联系到他?”
没想到随口一问,她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刚想问她要电话,她已经将手机随手放在了茶几上道,“单向的,他不过是定时打过来询问情况罢了,这个号码他不打电话是不会开机的。”
“他东西不都搬走了吗?还有什么情况要问,你还在帮他做什么?”
急切的眼神瞬间暴露了我的心思,李诺看着我,笑了笑道,“这个自然不能告诉你。但他之所以一直让我在这里,就是想看警察什么时候会来上门调查。那将是一个信号,说明纸已经包不住火了,也是他跑路的时候。”
“你会老实听他的?”
既然她看出了我的心思,我也不打算隐瞒了,想将话直接挑明。
她一耸肩,倒了杯水道,“不听又能怎么样,他又不止我一个眼线。”
我还想说下去,她却将水递给我道,“别说我的事了,说说你吧,妮姐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我接过水,话题被她这样一转移,我也知道她并不想聊下去,毕竟方平还在一边。听她提起妻子,我脸色一冷,不知道该怎么说,端着水杯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李诺看到我这种脸色,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而且很可能方平跟她通过气了,她也就是随口一问。见我坐下,她回房间很快带出一沓钱来交给方平道,“今天你辛苦了,拿着吧,出去吃个饭,有事我再联系你。”
方平知道我们有事要聊,喜笑颜开的接过钱离开了。
我看着李诺出手阔绰的样子,这个女人真的不一样了。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学会了如何驭人,看来她是真的不会甘心受人摆布的。
“出手这么大方,难怪他们肯替你卖命。看来你从倪元那儿拿了不少啊。”
我故意试探了一句,李诺自然知道我的用意。
“他都要自身难保了,很多东西自然要有人代为保管。我跟他的时间不长,我们的关系连你都不知道,自然是替他保管这些东西的最佳人选。当然,他也不会绝对信任我,不然也不会安排人一直盯着我了。”
李诺随手将长发扎起,又系了条围裙道,“好了,你也别想套我的话了,不能告诉你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你吃饭了吗?我还没吃,要弄点吃的了。”
她这一说,我才感觉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点了点头道,“麻烦你了。”
结果她丢过来一条围裙道,“你可不是客人,想吃饭就过来帮忙。”
我吃瘪的一皱眉头,这个女人是一点也不感激我以前对她的照顾了。
跟她一起去到厨房,这种感觉还真奇怪。我跟妻子倒是时常会一起下厨,可没想到这辈子还会跟其他女人一起下厨房。想到妻子,我又有些烦闷。找了个话题问道,“你让方平带我来这里,不就是有想跟我合作的意思吗?还有什么话非得瞒着我?”
李诺束着头发摘菜倒有几分贤淑的样子,她直言不讳道,“我是想跟你合作,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你既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而且我也还没决定要背叛他,为什么要现在断自己的退路?”
她果然是有这种想法的,只是她也在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这个女人还真是心如蛇蝎,可是一想到倪元走投无路的时候被人捅刀子的表情,我就有种莫名的快意。
“你笑得真恶心,不会真的认为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吧?”
我沉不住气的惊悚笑意让李诺一声挖苦,我赶紧收敛了一下道,“会的,倪元等不到翻身的,就是希望你不要醒悟得太晚才是。”
“但愿如此吧,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去找你的。我想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李诺跟着笑了笑。我不知道她的自信从何而来,但现在绝不是说大话的时候。我默认的笑了笑,又跟她闲聊了两句。等弄好了菜,我主动帮着洗了洗,李诺亲自下厨炒菜。我在旁边看着她贤淑的样子,难免会想到妻子,便离开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李诺自然能看出我的异常,主动问起妻子。
“其实你也不必耿耿于怀,既然你没有办法阻止,就应该更加包容妮姐才是,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李诺还以为倪元和王三全的合谋得逞了,从因果上来说也没错。但我并不想把这件事一个人憋在心里,便道,“不,她是自愿的。”
李诺吃饭的动作一停,表情满是不可置信。我本以为她会继续追问下去,结果她贴心的什么都没有问,吃完饭还主动收拾了碗筷,没再与我讨价还价。
只是收拾完出来看到我还没走,呆坐在沙发上,开始送客道,“你还不准备走吗?我可不敢保证倪元只派了方平他们这一组盯梢的。”
“怕什么,我跟他的矛盾已经到了明面上了,不需要藏着揶着。我在这里多呆会儿,正好帮你做出选择不是吗?”
我半开玩笑的调侃,其实是不想回家,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你要点脸吧,不想回家就直说,我这里可不是你能赖的地方。而且你早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态度你还记得吗?现在就赖着不走,是不是变脸也太快了一点?”
李诺解下围裙,露出吊带裙下姣好的身材,挽起的长发让她圆润秀气的脸蛋多了几分温婉。
被她这样一提醒,我黯然的撇过眼神。是啊,明明一天都没过去,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明明早上还在排斥李诺的变化,现在却把她当作了可以合作的伙伴,着实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放心,我再坐一会儿自然会走的,不会赖着你。你就当临时收留一下你无家可归的原上司吧。”
我也不想给她解释我此刻的心情,敷衍了一下道。
“什么无家可归,你就是放不下你那颗大男子主义的心罢了。你们男人为了应酬逢场作戏就可以,女人为了事业牺牲美色就成了出卖肉体是吧?典型的双标。你老婆早就该治治你这臭毛病了,也许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妮姐也为工作牺牲过呢?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李诺剖析出我的心思,情绪上分明是借着我妻子的事,不屑我对她的不屑罢了。
但她却以己度人了。妻子的出轨如果是为了事业也就罢了,我就是再不能接受也要吃了这哑巴亏,而我不能接受是她对罗老头这样一个老男人的顺从和屈服。
“闭嘴,她跟你不一样。”
我不想解释,也不想听她再提起这件事。
“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下李诺不乐意了。
“怎么,你觉得下贱的就只有我是吧?你老婆出卖肉体就是有苦衷,而我为了谋取利益给人当情人就是不要脸是吗?”
我看了看李诺,没想到她会如此脆弱,她分明很是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我刚见她这副打扮和她表现出的狠厉的心思,还以为她在出卖肉体的同时,连尊严也一起出卖了,所以才变得与以前截然不同。现在见她这么敏感,她的内核似乎还是那个单纯腼腆的女孩,只是会用多变的外表和冷厉的心思来伪装自己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刚才是不想解释,现在反而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了,难道我要将我看到的在她面前复述一次吗?
“呵,没有这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妮姐跟我没有什么不同,她并不比我高贵。相反,她不为利益的去跟一个老头不清不楚,反而更下贱。”
李诺重提早上复述的那件事,简直就是在往我全新的伤口上洒盐。我的否认不但没能让她理解,反倒让她认为我是在不屑。她这种撒气的话,一下子就点燃了我的火气。
“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
我咬牙,尽量让自己不要与她争吵,但瞪着她的眼神已经跟她是针锋相对。
“我胡说八道?也对,口说无凭嘛。但你今天看到的总不会是假的吧?你给我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她跟谁上床了?还是说不止一个?”
李诺为了脸面完全不甘示弱,她的话已经从挖苦上升到了在跟我斗气,彻底将我点燃了。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
我猛的起身,用可以杀人的眼神瞪着李诺。她终于被我的气势喝退,眼神闪过一丝畏惧。怯怯的看着我道,“你想干嘛,又想掐我是吗?”
我的气势让她想到早上她给我讲述罗老头跟妻子的淫事时,我失控的表现。想到此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问我道,“早上那老头不是跟妮姐一起去的吗?作为她的姘头,他怎么会允许妮姐跟其他男人欢好?”
李诺瞪大眼睛,想到了我给她说的妻子是自愿的,她盯着我惊喜的猜出了真相。
“她该不会是跟那个老头上床了吧?”
“操你妈,我让你闭嘴!”
我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将李诺推倒在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
李诺眼中闪过恐惧,可随即便在我愤怒的眼神中看到了憋屈,我的无能狂怒令她像是窥探到了我的内心一样,放肆的笑出声道,“哈哈,江睿,你就是个废物。妮姐宁愿跟一个老头肏屄都不要你,你说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哈哈哈。”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我愤怒的用一只手按住她肩膀的同时,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准备掐向她的脖颈。
“你吓不到我。如果是以前你还可以用老板的身份来压我,现在没了这个身份,连你老婆都瞧不起你了。她宁愿跟一个老头都不要你,一定是你满足不了她,哈哈哈。”
我不知道李诺对我抱着怎样的恨意。但从她话里的意思来看,以前我老板的身份让她只能仰视,现在能够撕下这层身份来蔑视我,让她有了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同时这也让她更加肯定了现在的这种生活方式,她不仅能够跟我平等对话,甚至能够肆意的嘲讽我。这让她觉得找回了几分丢失的颜面。
可被她嘲讽,这种身份的逆转对我的打击是致命的,我恼羞成怒道,“操你妈的,你还说。我满足不了她?你他妈倒是试试啊!”
被妻子和罗老头淫戏勾起的那点邪火本就被憋屈压制着无处发泄,刚才看李诺做饭时的贤淑模样让我想起妻子,躲开既是为了回避去想妻子,也是为了撇去心里那点躁动的心思。现在李诺几句话让我的憋屈被狠狠戳动,压制的邪火如被拔下瓶塞的碳酸汽水般喷涌而出。压着李诺肩头的手,感受着她肌肤的滑嫩,顿时就忍不住向她倾泄而去。
高高举起的手转身撩向李诺吊带裙的下摆,向上撩起的同时,大手按在了她若隐若现的紫色纹胸上。
“你做什么?”
李诺终于脸露惊恐的用手抓住我的手臂问道。
“肏你!”
看到她的惊恐,我的冲动更加无法抑制,让她害怕已经成了我挽回颜面的最后手段了。
我将她的胸衣推了上去,大手直接抓住了她的嫩乳揉搓。李诺的胸型比起妻子小子不止一个罩杯,一手足以掌握,握在手中倒有一种别样的感受。
“啊~ !你放手!你这是强奸你知道吗?我可以去告你!”
李诺拼命拉着我的手,但体型明显娇弱的她哪里可能是我的对手。
“贱人,现在知道慌了?刚才你不是说得挺痛快的吗?”
我咧出一丝变态的笑容,以为自己已经吓住了她,谁知道她依然嘴硬道,
“我说得不对吗?你老婆宁愿跟一个老头肏屄,不就是嫌你鸡巴小吗?你在我面前装什么?”
“操!”
这个女人简直不知死活。我抓着她肩头的手直接将她的吊带裙整个掀了上去,随即手直接往下便去扯她的内裤。我本以为她会剧烈挣扎,可谁曾想她在一个激灵过后,便停止了挣扎,抓着我的手道,“江睿,你可想好了。你如果上了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确定还要这么做吗?”
这女人,力量上斗不过又开始攻心。
我在她的配合下扯下内裤,手直接抚上她紧闭的玉门,盯着她的脸道,“你都这么配合了,我如果不上你一次,不是更让你瞧不起?”
她面色有些羞红的道,“哼,希望你不会后悔。”
说着手便抚上我的胸口,开始解我衬衫的纽扣,同时原本吊在沙发下的一双腿,也勾住我的腿弯,隔着裤子开始撩拨我。
看到她这么主动,我下意识的就觉得她激怒我是有预谋的,她是真的设计了什么圈套在等着我?可已经被挑起的欲火哪里能允许我退缩。
“骚货!”
我直直的向着她的唇吻去。李诺随即用手抱住我的脖子,跟我吻在一处。
等到吻罢,我们的欲火彻底被挑起,我起身开始解裤带,李诺却一把按住我的手道,“别在这里,去楼上卧室。”
见她已经情动的提出如此要求,我哪还能不答应,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拦腰抱上了楼。
因为憋着一股火,我对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在发泄一样的肏干中很快将她送上了高潮。而当我射进去以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做安全措施,心里一阵慌乱。还是李诺从床头柜里翻出备用的敏婷我才放下心来。
躺在别墅的主卧,我才想起这里曾是倪元荒诞的淫窝,而怀中的女人更是他新近的姘头,一时感觉复杂。我不禁调侃的问李诺谁肏得她更舒服,她却依旧故意贬低我,让我忍不住邪火再次燃起与她梅开二度。
等到我们都筋疲力尽之时,我才不禁感叹自己也能做得如此酣畅淋漓。可能与妻子结婚日久让我缺少了这样的冲动,但李诺的嘴硬羞辱却恰到好处的点燃了我沉寂的激情。我感觉自己这样似乎有点变态,可李诺羞辱的话让我想到妻子与罗老头交合的场面时,我的确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冲动。
待到我们激情结束,天已渐昏暗,李诺也没再赶我。当我再问起我跟倪元谁肏得她更舒服时,她终于改口成了我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差,也许在她看来贬低倪元也是在否定她做出的选择吧。趁着她春情未退,我适时的问她是否想好了要跟我合作,结果她仍回复我时候未到。
我以为她说的代价就是跟我谈合作条件时,我需要付出的筹码。可看她到了现在依然还是讳莫如深的样子,我不得不怀疑她就是太久没肏屄了故意发骚。
那他妈我算什么?免费的鸭子?
李诺见我怀疑人生的样子,有了一种将玩弄我的快感。这让她忍不住再次挑逗我,我死命的在她身上揉搓着,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肏她了。我这才明白彻底放开了的女人有多可怕,绝不是一个男人能够满足的。我突然想到妻子,被罗老头连续折腾了那么多次,她会不会也就此堕落,变成我再也无法满足的女人?想到此处我不禁一身冷汗。
李诺眼见我真的不能再做了,便起身去洗澡,而我却累得直接睡着了。等到了半夜发觉身边没人,才惊觉自己还在别墅。起身洗了个澡,我也没管李诺去哪儿了,从浴室出来身体依旧困乏,连续的性爱对身体的透支真的大。正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突然看到卧室老板桌上的显示器,才惊觉昨天跟李诺欢好的地方正是有我家监控的那个房间。
看着显示器,我忽然很想看看妻子回来了没有。虽然那种情况她还滞留在湖州的可能性极大,但我就是忍不住心中那点希冀。我看了看手机,妻子并没有给我打电话,迫不及待的打开显示器,鼓捣了一会儿,很容易就找到我家监控的画面,虽然只能看到客厅,但的确没有人回来的迹象。心中因激情宣泄而出的烦闷再次滋生,彷徨之余又不禁为妻子的安全担心,拿着手机却始终不敢打过去,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跟她说话。
就这样辗转反侧到天亮,顶着困乏,我也不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趁着李诺没起床我离开了别墅。我以为会在门口的主干道在看到盯梢的方平,结果连辆车的影子都没有。我也没在意,出了别墅区坐公交回到了城南。到了家附近我找了个熟悉的早餐店吃着早餐,准备一会儿回家换身衣服再去趟公司,倪元不再冒头,我也是时候回公司看看了。
结果我换完衣服刚从家里出来,就被一辆警车堵住了。
“对不起,江先生,因为你在保释期间擅自离开本市,请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吧。”
“什么?”
我全然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这时候才想起我是身上还背着刑期的人。我无法反抗,被带到了警局,最坏的情况还是出现了,警察要结束我的保释,将我重新送回监狱。任凭我怎么解释都没用。他们让我通知家人,随后便要送我去看守所。
我一时六神无主,如果我这个时候把我将重新入狱的消息告诉妻子,她是会为我担心,还是会觉得解脱了?到早上还对妻子心怀怨怼的我,突然很害怕妻子会抛弃我。我做为丈夫不能再成为她的依靠,她还为出轨的事感到愧疚吗?我越想越害怕,完全不敢打给她。
最后我鬼使神差的拨通了李诺的电话,好在她以前在公司的号码并没有更换。电话一通,我便把情况跟她一说,问她有没有办法。事情让她也有些吃惊,并没有再调侃我。从她的剖析来看,我是倪元保释出来的,这么简单就要再被送回去,一方面可能是倪元在捣鬼,而另一种可能就是倪元已经开始被人针对了,而取消我的保释只是个开始。
我震惊于她的剖析,完全没想过这件事还牵扯到政治斗争,但这不是我现在想关心的事情,我只问她有没有办法帮我。李诺直接否定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想帮还是没有能力帮,但我没办法强求她帮忙,毕竟她也不欠我什么。李诺提出可以去找倪元,我是他保释出来的,说不定他会有办法,我直接放弃了。先不说我跟他已经彻底撕破脸,单从王三全抛弃倪元这一点来看,他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倪元背后的政治势力已经抛弃他们父子了,他被抓只是迟早的事。但这话我没直接对李诺说,我能不能联系到倪元本身就是个问题,而她提这种建议分明就是想通过我给倪元传信,让他成为惊弓之鸟,她好浑水摸鱼。这个女人到这时候都还在想着利用我,对于昨天跟她发生关系,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绝望的挂断电话,我还是给妻子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我的保释结束了,即将重新回到监狱,希望她照顾好家里。不管怎样,妻子都是我内心最后的依靠,这么多年夫妻,我们都对彼此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相信她不会抛弃我的。
临近中午,我跟几个酒驾被抓的家伙一起被带进了看守所。一路忐忑直到踏进看守所的大门,我反倒有种解脱的感觉。只是去到监房,那种逼仄的感觉让我无法随遇而安,一想到不知道要这里度过几年,我就忍不住恐慌。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下午就有狱警通知我有人探监。我下意识的想到是妻子,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早上她可能都还在湖州,现在出现在这里,时间上实在是有些赶。
等看到真的是妻子,我忽然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妻子的表情也很复杂,急切中带着惊慌,惊慌中又有愧疚和心疼。今天的她一身藏青色职业西装,没有套裙,修身的长裤依然难掩曼妙的身材。长发扎起了马尾,只是似乎来得匆忙,鹅蛋般的俏脸没有刻意化妆,平时锐利的眼神此刻也显得有些黯淡。但她是真的适合穿职业装,只是简单的在那儿站着,就透出一股精明强干的英气。
“你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有狱警在场,我忍住想抱一下妻子的冲动,坐在她对面问道。
妻子点了点头,脸上有些疲惫,急切道,“怎么会这样,你的保释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结束了呢?”
我自然不能告诉她我去了湖州,只能说可能是倪元从中搞鬼,妻子也没有怀疑,毕竟她也不可能去找他求证。
“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不会来看我呢。”
想到还与妻子处于冷战中,我自嘲的说了句。
“我是这么不分轻重的人吗?倒是你,昨天到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我让你跟我去湖州你还要跟我置气,不然也……。”
妻子有些气愤的差点说错话,一说起湖州,她眼中的愧疚更胜,但似乎也有对我的埋怨。如果不是我拒绝与她同行,罗老头又怎么会有机可乘。只是这种推脱责任的话她是说不出口的。
“不然什么?”
我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了不留破绽,还是装作在意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说这些话也没用了。江睿,你打算怎么办?”
妻子捏着拳头咬牙,看来昨天的事让她有很大的罪恶感。这种表情让我颇为欣慰,说明她并没有沉沦,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无论在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是厌恶的。
“不知道啊,都到这一步了,之前为了能出去我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这次进来,我反倒释然了。你照顾好家里吧,我出去再跟老罗起矛盾,你也难做不是,就当是赎罪吧。你也甭折腾了,你现在事业干得也挺好,也不需要我为你操心不是吗?”
我忽然有些自暴自弃,不想妻子为了我折腾。我的事业已经毁了,如果再让妻子劳心劳力的耽误她的事业,那样反而会让我对她有愧疚感。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一次进监狱就把你打垮了?你要真是这样那我真是瞎了眼了。”
妻子愤怒的指责道,比起我入狱这件事,显然我这种态度更让她觉得失望。
我被她说得有些惭愧,她的指责中透露的期许,让我看到了妻子对我依旧有信任和依赖。我很是激动,却又不敢说给她听,也怕她看出来。尽量让语气平静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我也不可能再去依赖倪元了,除了他,我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朋友。”
妻子怔怔的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一叹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偷看过我的部落格,倪元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清楚了。希望你能通过这件事能够彻底的认清他,跟他划清界限吧。”
妻子的话说得我一阵脸红,显然她对我侵犯过她的隐私并没有完全介怀,却依然还想帮助我这个丈夫。
“你在公司的股权其实一直还在我手上,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将这批股权卖掉,走原来的关系帮你减刑吧。”
妻子这话让我吃了一惊。
“你不是把股权卖给倪元了吗?怎么会还在你手上?”
“合同上的资金一直没有到账,股权自然就还在我手上。我知道他是故意在拖,这段时间我也忙,想着反正到约定的期限之前,他不想赔违约金就一定会转,所以我就没有去催。现在他人都已经消失了,我估计这笔钱是到不了账了,我准备帮你另行处理。”
这个结果是我没料到的,我本以为我已经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权,没想到股权还在我手上。我忽然想起李诺一直讳莫如深的样子,难道她也在打我股权的主意?
“我把股权卖掉,等出来以后,你就来帮我吧。咱们重新开始,一起干事业你一样是老板。我们之间这么多误会,就是力总没往一处使,一直在各干各的,身边做生意的朋友哪有像我们这样的。”
妻子说出了她的打算。说实话,我很感动。她想夫妻同心的跟我拧成一股绳,就充分说明了她想跟我同甘共苦的意愿,这种不离不弃的情感差点就让我下意识的点头同意。
可是在听到股权还在妻子手上以后,我忽然又有些不想放弃了。王三全的不屑,倪元的嘲笑和李诺的蔑视,让我充分体会到失去以前的身份,我有多被人看不起。现在倪元消失,公司完全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如果我能够出去,手上有股权的话,我完全有能力将倪元踢出局将公司全部掌握在手中。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天真,但野心滋生的贪婪还是让我抱着这种幻想。我不想这么快就将股权出手,李诺一直不肯答应跟我合作肯定也是在觊觎这个,这是我跟她谈判的筹码,得好好利用才行。我这么想着,于是先稳住妻子道,“再等等吧,跟倪元签的协议还没到期不是,万一他又突然冒出来,免不了又会来找麻烦。”
我的理由虽然充分,但眼中的异动却没有瞒过妻子。以她对我的了解,已经猜出了七八分我的心思。她为了家庭已经放弃了原来的工作,想跟我一起谋求更好的发展。但我身陷囹圄,却依旧放不下曾经的光环,这让她很是失望。
“随你吧,股权是你的,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我看出了妻子眼中的不满,但执念一旦滋生绝不会因为她的不满就改变。
“如果我出去以后跟你一起共事,那老罗怎么办?你知道的,我和他之间的问题,绝不是一句原谅就能放下的。”
我说出了我最大的顾虑,只要有罗老头在,我跟妻子就永远不可能同心同德。
妻子表情一滞,显得有些惊慌,但她好像知道我会提起他一样,很快就恢复了冷然的表情道,“他有些事情回老家了。我准备雇几个人,以后也不准备让他继续帮忙了,毕竟他是来我们家养老的,一直把他当工人使唤也不合适。而且你的顾虑是对的,罗叔虽然年长,但毕竟是个男人,跟我们两口子一起生活多少还是有些不便。我准备给他在外面租一套房子,我们时常去看看他也就是了。如果他一直住在家里,咱们爸妈偶尔过来看到也不好解释不是。”
妻子像突然大彻大悟了一样,但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还是让知道真相的我觉得挺悲哀的。但她起码已经是在刻意的疏远罗老头了,这也算是给了我一个交待。
“你这样安排他会同意吗?”
纵使妻子已经有悔过的表现,但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吃味,带着讽刺的语气问道。
“这就是他提出来的要求啊,他本来一心想回老家,毕竟在这里也没个说话的人。但乡里条件差,他也没个亲人在身边。我劝说以后他才同意了这个折中的办法,我打算给他在老年公寓租套房子,在那儿他也能找到说话的人,有什么事走动起来也方便。”
不知道妻子听没听出来我语气的不对味,又或者选择性无视了。但罗老头会选择主动要求离开,我是万万没想到的。食髓知味的他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离开,还是说他是良心发现知错了?我揣测不出他的想法,但妻子竟然还想着留下他继续照顾的想法,让我恶感满满。她是被肏爽了,舍不得这老头离开了还是怎么的。
但我再不忿下去可能就要与她挑明争吵了,这不是此时的我想要的结果。我只能默认赞同道,“行吧,你乐意这么办便这么办吧。”
妻子自然听得出我并不接受这个结果,但她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问我道,“你真的想好了吗?不把股权出手,你就得一直在这里呆下去了。等你后悔说不定都已经晚了。”
妻子还不死心的想让我改变主意。但听了她对罗老头的安排,我更加坚定了要搏一搏的想法。跟妻子一起创业固然是个很好的愿景,但只有创过业的我最能体会这种从无到有的艰难。等妻子这种愿意跟我同甘共苦的意愿被消磨殆尽,我们之间将出现巨大的裂痕,到时一无所有的我还有让她留恋的价值吗?所以,我必须要等一个机会。尽管这也是一场豪赌,但最起码不是以我们的感情我赌资。
“嗯,再等几天吧。等倪元真的违约以后,咱们再来想办法也可以,不是吗?”
我说得坦然,但妻子只看到了刚愎自用。她眼中难掩失望的道,“行吧,那我今天先回去,过几天我再过来,等结果见分晓也好让你死心。”
妻子又嘱咐了我两句照顾好自己后起身离开,背影的坚决让我看到了她对我决定的不满,我有点怅然若失,却还是不想改变主意。
心里有了盘算,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李诺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看到她一件碎花的吊带连衣裙搭配缕空的白色披肩,手上拿着手包,下身露出一截嫩白的小腿,脚上一双白色高跟鞋。盘起的长发露出晶莹的耳坠,圆润的脸上光彩照人,脖子上还刻意系了装饰用的丝巾,完全一副富婆的打扮。
尝过她滋味的我被关了这几天,竟然有些心动。虽然比起我妻子,她的身材有所欠缺,但脱去那层稚嫩,绽放女人魅力的她,纯欲满满十分诱人。只是一想到她的心机,我瞬间就压住了自己的那点遐想。
“你竟然能离开别墅了?”
我调侃道,知道她既然能离开别墅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应该是准备摊牌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受难了,我不应该来看看吗?”
李诺娇笑道,但她看我憔悴的样子,可是一点不开心都没有。
我被她撩得有点窘迫,值班的狱警还是妻子来探监时的那个。他眼看连着几天有两个不同的美女来探监,本就有些侧目。眼前的李诺把话直接说明,更引得他多看了两眼。我可不想他有什么嫉妒的心思,以后给我穿小鞋。
“行了,大家都别演了。你既然能从别墅出来,那就是准备摊牌了。你想怎么合作。”
我将话题带回正题。李诺也收起玩笑的心思道,“妮姐来找过你了?那你应该猜到我想要什么了吧?”
果然是这样。我眼神一凛,看着她道,“我是真没想到你野心这么大,你有多大胃口能吃下我的股份?”
李诺却高深莫测的一笑道,“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有能力吃下就行了。我也不瞒你,江睿,倪元的那一部分股权现在也由我在代持。只要你能够同意将你手上这份卖给我,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股权将在我手上。而作为回报,我会帮助你尽早出来,你也可以得到一笔钱。而且会让你继续执掌公司,我只做幕后老板,你认为如何?”
我完全没想到倪元的股权竟然会全部在她手上,这个女人到底掌握了倪元多少东西。她提出的条件让我有些心动,但这种口头的承诺跟画饼一样,风险太大了。
“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倪元竟然会对你这么信任。”
“各取所需罢了。”
“哼,但他的股权现在应该也只是空壳罢了,怕是已经被冻结了吧?”
现在这种形势,倪元人都不敢露面了。股权这种直接利益洗都洗不了,就是个烫手山芋,能不受牵连也就不错了,哪里有什么实际作用。
李诺也不否认道,“所以你手上的股权才值得我开出这个价码啊。不然我等你出手之后,再找别人收购也是一样。江睿,我看重的是你这个人,只有做你的老板,才值得我花这么多心思。”
李诺勾出一抹变态的笑容。她是有多想证明自己,就因为当过我的助理就要体验一下将我踩在脚下的感觉?但这也给我提供了谈判的筹码,我回她一笑道,
“一点股份都不留给我,就想让我给你当职业经理人?你也太自信了吧?”
“咯咯,你可没有讲条件的权利,我这个价码已经很高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完全可以去找妮姐谈,我想她一定会代替你做出正确的决定的。”
李诺很是自信的道。
“你别太自信了,我已经嘱咐过方妮了,她不会将股权擅自出手的。”
“你确定?”
李诺挑眉质疑,但这种明显的挑拨,我又怎么会上套。我冷视着她,没有说话。
“话说你又进来了,就不担心妮姐和那个老头会背着你纠缠不清吗?”
我长吐一口气,靠坐在椅子上,抱起手臂道,“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知道罗老头已经回乡下了。”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李诺继续质疑。
“你什么意思,到底想说什么?”
对她这种刻意的挑唆,我有些动怒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那老头虽然没住在你家了,但也没回乡下,妮姐昨天还去找过那个老头。”
“不可能!”
我蹭的一下挺身,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管李诺的语气是不是在挑唆,但如果这是事实的话,我完全无法接受,妻子竟然背着我还跟罗老头有接触。
“你不用激动,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老头搬出去了,妮姐还会去找他。所以我刻意去翻看了下监控,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也许你能给我答案。”
李诺从包里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下从桌上递了过来。
“前天方平说有个乡下人来找过那个老头,我还没在意,看过之后才知道,这老头竟然有这么多故事。妮姐不会是同情他吧?”
李诺说着,但我目光只是盯着手机,对着这个长度只有十几分钟的视频按下了播放键。
“您坐吧,喝水。”
画面是我家的客厅,妻子应该是还在忙活,长发束成了马尾,将碎发也用发箍紧紧的固定住,露出精致的鹅蛋脸。衣服穿得也是耐脏的灰色T 恤搭配长腿牛仔裤,腰上还刻意绑了着一件旧衣服当做抹衣。
“你太客气了。”
一个头发乱糟糟,身着绿色老军装的老汉,放在肩上的帆布包,激动的接过水回了句。眼睛却是不断四处乱瞟,显然是很少见到这样精致装修的房子。目光看向妻子时更是不敢停留,即使妻子穿得比较朴素,但娇好的身材与面容依旧让他有些忐忑。
“您大老远的来找罗先宗有什么事吗?”
妻子直接了当,罗先宗是罗老头的本名,我见过几次。这老汉也没想瞒妻子道。
“这不村里要征地嘛,我来通知一下。闺女,你是他的……?”
老汉见妻子对罗老头的事这么关心,好奇的问了一句。
妻子面色一窘,应道,“我是他侄女,罗叔跟我爸是朋友。”
妻子扯了个谎,怕别人不信,甚至还把老丈人扯了出来。
这个老汉看起来很老实,对妻子的话不疑有他。他能找到这里,应该也知道罗老头是住在这里的。满脸高兴的冲妻子道,“那敢情好啊,老罗头这辈子真不容易,前不久儿子还意外身故了,我还想着他这辈子算是苦到坟头了。没想到在城里还有你们家这样的朋友,也算是有个依靠。闺女,老罗头他是住在你们家吗?”
妻子被这老汉给说得有些惭愧,看来罗老头回去安葬他儿子的时候,并没有对外说跟我家的这些恩怨,让人误以为我家完全是义务帮他养老的。
“他是在这儿住了段时间,但前两天刚因为不习惯,又给搬出去了。您这事重要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帮您转告吧,免得您提着东西还得到处赶。”
妻子有些尴尬的笑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直接让这老汉直接去找罗老头,难道就因为被这老汉给捧了两句,就被架住了,不好意思对罗老头的事不管不问吗?
一听妻子这么说,那老汉颇为遗憾的瞟了眼家里的装修道,“是这样吗?哎哟喂,这老罗头还真是不会享受,住这样的房子还说什么不习惯,活该他遭罪。”
妻子见他这么说,更是尴尬了。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罗老头是被她赶出去的一样,可就算是又如何,他做的那些事情,没挨刀子都算是给他脸了。
“您要是不方便说的话,我带您去找他当面说?”
妻子可能是觉得这样沟通下去会更尴尬,终于想着要把事情推脱出去了。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这件事还真得找个跟他亲近的人说说,给他帮帮忙才行。”
老汉的话终于进入正题,妻子看着老汉,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我刚才不是说村里正在征地嘛,罗老头这刚死了儿子,他们家算是绝户了。他又是个外乡来我们村落户的,现在村里很多人都在闹着要重新分地,把他排挤出去呢。这帮白眼狼,也不想想老罗头以前行医的时候,谁家没受他帮衬。现在他不在乡里了,就都忘本了。一看到老罗头被征的地多,一个个的就都猪油蒙了心,馋上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来城里寻他。”
妻子听得认真,似乎对于罗老头的事,她了解的也不多,想借这个机会了解一下。
“罗叔不是你村的本地人?”
妻子有些诧异,但也不算很惊奇,毕竟那个年代人口迁徙再正常不过。
“不是,他没跟你们讲过他的事吗?”
老汉倒是觉得很奇怪,毕竟能称为朋友,最少应该知根知底。更何况罗老头在这里住过,关系就应该更亲近才对。
“没有,这些事情我爸可能知道,但没对我这个晚辈讲过。”
妻子看出了老汉的狐疑,脸不红心不跳的又把老丈人拉出来当挡箭牌,女强人的处变不惊竟然被她用在了这种地方,我嗤之以鼻。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老汉只是奇怪,并没有质疑,妻子这样一说,他乡里人爱说闲话的毛病立马就冒出来了。这种毛病就体现在他知道了一个惊天大事,你却不知道,他一定要讲给你听一样。如果涉及到别人的隐私,往往更令他们津津乐道。
“老罗头是六几年的时候,被我们村一个上过抗美援朝战场的老军医带回来的,以他徒弟的身份在我们张家村落的户。那老军医可是有真本事的,在战场上立了不少功劳,得过不少勋章。老罗头继承了他的衣钵出师以后啊,就在我们这十里八乡当起了村医,最后还娶了我们上一任村长家的闺女当婆娘,可把我们那会儿的年轻人羡慕坏了。”
老汉说着,表情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妻子却突然出声打断道,“他老婆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了,张素娟,我们那会儿的村花,谁会不知道。”
被妻子打断,老汉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能农村里聊天就是这样,你一句我一句。
张素娟?娟儿?罗老头口中的那个娟儿果然就是他老婆。我暗自嘀咕,妻子也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可老汉说出这个名字以后,表情却是一转道,“这个张素娟虽然漂亮,却也是红颜祸水,完全不是个过日子的,可害苦了老罗头。”
“她怎么了?”
妻子主动问起。被当成这个女人肏过,妻子对这个女人的事情很难不在意。
“我记得是七七年的时候,村里来了最后一批下乡的年青人,有个姓范的知青来了许久也做不了庄稼活,最后被安插到村小学里当老师。那时候老罗头刚跟这个张素娟新婚没两年,老罗头虽然不下地,但走村访乡的当村医,也晒得跟我们这些庄稼汉一样黑。这个张素娟可能是看这个姓范的长得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跟这个小白脸勾搭上了。
那时候交通不便,老罗头一出诊,经常就有天黑都着不了家的时候。最后张素娟偷汉子的事情闹得村里风言风语的,有一回夜里甚至被老军医给撞见了,当时就气得卧床了。老罗头一急眼打了他婆娘,他婆娘也是个娇生惯养的脾气,哪受得了这个,隔天就跟着小白脸私奔去了城里。老军医一知道,直接就撒手人寰了,剩下老罗头一个人孤家寡人。”
老汉说起这段往事还有些唏嘘,妻子也跟着愣了神。似乎有些理解罗老头把她当成张素娟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反常了。但旋即想起什么道,“那他儿子呢,他不是有个儿子吗?”
谁知道妻子这么问起,老汉更唏嘘了道,“唉!这事还没完呢,过了几年他媳妇又突然回来了,还带回来个孩子。原来知青家里人根本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可他媳妇在村里的名声已经坏了,根本不敢回来。然后就这样在城里不明不白的跟了那知青几年,连孩子都生了依然没办法转正。最后眼看着那知青娶了别人,这才死心带着孩子回了村子。
老罗头起初根本不想见她,可张素娟毕竟是村长的闺女,如果两人再闹下去谁都没法在村里立足。这张素娟也不知道是经过了这件事长进了,还是当了娘终于知道为孩子着想了,主动找过几次老罗头认错。一来二去的,老罗头心再硬也给磨软了,何况两人还有旧情,最后还是原谅了她。两人也算过了一段安生日子,老罗头也渐渐接纳了孩子的存在,还给他上了户口。只是天不随人愿,好日子没几年,他媳妇最后又在怀他们孩子的时候小产了,虚了身子,最后身体每况愈下病逝了。只剩下老罗头带着这个不是他亲生的孩子相依为命。
因为他也是被老军医当半个儿子养的,他倒也没亏待这个孩子,给完全当成自个儿孩子养着。只是没了孩子妈的管教,这孩子变得越来越叛逆,也不愿跟着他学医。九十年代,十几岁的孩子便跟着打工潮进了城,自那以后父子俩就很少见面。
最后到了零几年,镇上也有了卫生室,老罗头的工作不再那么紧要以后,他便也进了城寻儿子。可那孩子已经大了,知道身世以后更是完全不服他的管教了。老罗头心灰意冷,也不愿意回乡下了,就在城里呆了下来。
然后就是现在他儿子突然车祸离世这事儿,老罗头这辈子啊,算是啥坏事都赶上了。这回好不容易村里征地,他能落着点儿养老钱,村里这帮白眼狼又开始闹,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来寻他。”
一连串说得有点长,老汉说完赶紧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这回连妻子也听得有些唏嘘了,罗老头的坎坷经历但凡有恻隐之心的人都会有所动容,更何况妻子这样一个女人。
我实在没想到的是我撞死的这个,竟然不是罗老头的亲生孩子,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闺女,看你家住这么大房子,在城里应该也是有本事的人。要是有能力的话就帮帮他吧,老罗头这脾气,现在连儿子都没了,我怕他连争也不想争啊。”
老汉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替罗老头拉起了援兵。
“唉。”
妻子唏嘘了一阵,却还是推脱道,“征地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拿主意才是,哪有外人能插手的。这件事这么紧要,我还是带你去找罗叔,你当面跟他说吧。”
虽然同情罗老头的过往,但他做出的事情让妻子还是难以原谅。现在能够不去怨恨已经是好的了,哪里还会刻意去帮助他。
“那些地能值不少钱呢,在你们这城里都能换上一套大房子,闺女,你……。”
老汉见妻子不同意帮忙,还以为是她误会事情太小。可此话一出口,妻子反倒更反感道,“好了,既然值这么多钱的话,我们外人更不好掺和了,您且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忙完带你去找他,行吗?”
老汉见妻子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劝。老实的应了声坐了下来,随后妻子便出去了。
视频到这里结束,应该是被李诺刻意剪辑过的。我看着她道,“这个监控视频是前天的,那你说方妮昨天还去找过罗老头是怎么回事?”
李诺一摊手道,“谁知道呢,我又没派人去跟踪她,哪里知道妮姐昨天去找他干嘛。监控你也看了,妮姐说不定是同情这老头去嘘寒问暖呢?”
我皱了皱眉头,妻子的谎言已经让我很不爽了,现在更是主动再次贴近罗老头,这让我更加难以接受。以我对妻子的了解来分析,她会因为同情而彻底原谅罗老头是不可能的。但也绝对会因为他坎坷的人生这种客观原因,而降低对他的恶感,但具体会降低到什么程度,我无法揣测。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她真的会去帮罗老头处理征地这件事吗?
我想不出答案,李诺却已经出声道,“怎么样,江睿。你想好了吗?是自己做决定,还是选择相信妮姐,要我直接去找她谈呢?”
“你别白费心机了,就算我老婆被你说动了,她出手前也一定会来问我的。”
我被这突然的视频搅得心绪不宁,抓了抓头道,“你给我两天时间吧,我考虑考虑再给你答案。”
“那行,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李诺看着我笑了笑,似乎在嘲笑我还能忍多久,随即扬长而去。
李诺的条件已经很有诚意,只是我一时无法接受,她从我的助理升级成为我的老板这种转变。原本我也可以选择接受妻子的提议,出来以后跟她一起创业。但得知她又跟罗老头牵扯不清之后,愤怒与仇恨几乎充斥了我的头脑。
尤其是在知道我撞死的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却鳏居在我家,甚至还肏到了我的漂亮老婆。这种恨意就刻入了灵魂,完全无法抹除。我更加坚定了我不能依靠妻子,失去我原本事业的决定。
我盘算着该如何刺探李诺手中的底牌,争取将我手上的股权利益最大化时,妻子几天后来找我,却带来一个惊天的消息。
我的股权因为与倪元的交易涉嫌利益输送,被侦办的纪委部门给冻结了。他们对倪元家已经展开了全面调查?
我怔怔的看着妻子,今天的她是一身宝蓝色的职业装,长发这次盘成了发髻,留下几簇精心梳理的刘海浅露额头。鹅颈修长,精致的额蛋脸刻意化了妆,重拾了她往日总监的风姿。只是她今天西装下配的不再是长裤,而是套裙,修长的美腿上超薄的肉色丝袜若隐若现。
看着这样气质凛然的妻子,已经关了近十天的我有些蠢蠢欲动。可一想到她是不是也穿得这么正式去找过罗老头,我就会想起那天在酒店她与罗老头的淫戏。
我太阳穴鼓动,驳杂的情绪让有许多话想说的我,话全堵在嘴边。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妻子娇俏的脸上愁苦中带着急切,像是刚得到这个消息就赶过来通知我了。
“你说罗老头回乡下去了?”
我知道我现在不该问这个,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我很难再相信妻子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必须先把这件事捋清楚。
妻子眼中闪过一抹惊慌,随即诧异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收到消息说,这两天有人来我家找过罗老头,而你还带人去找过他?”
妻子越是避而不答,我越是想知道她这么做的理由。不为让她认错,只为让她明白,我是她的丈夫,她不该对我是这种能瞒则瞒的态度。如果是以前,即便是面对一些她在公司里的一些追求者,我也就一笑而过罢了。可现在不同,入狱让我完全没有了这种自信,而她与罗老头有过肉体关系的事,更是让我如鲠在喉,变得极为敏感和脆弱。
“你派人跟踪我?”
我怀疑的态度换来的并不是妻子的自省,而是她的反感。之前得知我一直在窥视她的部落格,已经让她对我侵犯隐私的行为很是反感。现在我的质问背后代表的行为,在她看来完全是变本加厉。
“怎么,我坐牢了就该当个瞎子,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吗?”
我听出了妻子的反感,也明白她反感情绪的来源,还是之前冷战的导火索没有根除的关系。可我现在如果认错服软,她就会更加心安理得的对我隐瞒,这不是我想要,也不是我能接受的结果。
妻子也听出了我情绪的激动,她强忍着愤怒道,“对,我是不该对你说谎,但罗叔确实已经搬出去了,这件事我并没有骗你。他之前的确说过要回乡下,是我没有同意。给他养老是我们承诺的责任,我自然不可能让他住得太远。我没对你说实话,还不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敏感,认为你在牢里我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让你不放心。”
罗老头竟然真的有说过自己要回乡下?我不理解他肯离开的原因,但这种难得的机会妻子竟然还将他挽留了下来。难道我们这辈子还得跟他纠缠不清不成?
“你……,你真的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我一指妻子,气得几欲捶胸。我很想骂她做决定之前不跟我商量,但我知道我再纠缠下去必然要跟她发生争吵,那不就相当于把她往罗老头身边推吗?只能强憋着自己生闷气。
“你还瞒着我什么事情你自己说,既然有人来找罗老头,总不可能是什么来拉闲话的亲戚吧?”
生闷气的结果只能是我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急躁,隔阂已然滋生,想要抚平只能靠时间,而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我想让妻子坦白监控里我看到的事情,以表明她不隐瞒的坦荡态度。可焦急赶来的妻子本就心急如焚,面对我的责问情绪已经不平,哪还会耐心讲给我听。
“这是别人的私事,你关心这做什么。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股权被冻结了这种大的事情你不关心,却要揪着……。”
妻子叹了口气,烦躁的想要把话题拉回正题上。可她看着我盯着他的眼神,如在审问犯人一样,忽然明白了什么,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在股权冻结这件事情上骗你吧?”
看着妻子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不否认我真这样想了。实在是忽然冻结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前两天李诺刚说要去妻子身上寻找突破口,今天妻子就来告诉我股权冻结。妻子在罗老头事情上的隐瞒,让我很难不联想她是不是背着我又有了什么主意。
“江睿,你混蛋!”
妻子见我不否认,眼眶当时就红了。我一见状又有点慌,可又憋着气不愿去安慰认错,我双手揉脸道,“你什么事都瞒着我,怎么可能让我不胡思乱想。”
妻子一伸手道,“你不用解释了。我下午就带律师过来,解除咱们的代理合同,你的破事我不想再管了。至于你想拿这个股权干什么,卖与不卖那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我真是疯了才放着自己的事不管,在这里为你想东想西,你想在这儿呆着就一直呆着吧,我不会再对你说什么一起创业了,就这样吧。”
妻子心灰意冷,这种要划清界线的话让我彻底慌了。妻子现在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如果她真的对我不闻不问,那我就真的只能任李诺摆布了。而且如果妻子的话是真的,李诺还会对我被冻结的股权感兴趣吗?
“老婆,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难道你连我质疑的权利也要剥夺吗?”
这种被动的解释自然不能缓和妻子的怒火,我眼看着她起身离开,也跟着站了起来道,“方妮,你真要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不问吗?”
妻子的绝决也牵动了我的怒火,可这种怒火根本没有底气,尤其是我人还在牢里。妻子一走,我马上就有些恐惧,生怕她会跟不再理我,甚至会跟我离婚。情绪在愤怒和恐惧中不断徘徊,直到下午她真的带了律师过来,我才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了。
“你非要这样吗?”
我看着一脸冷漠的妻子。
“非要这样的是你不是我。”
“这个字我不会签的。”
我将递到面前的股权代理合同又推了回去。
“怎么,你现在又不怕我私下把你的股权出手了?”
妻子冷冷的嘲讽道。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已经落到这步田地的我,哪有什么勇气再跟妻子硬杠,我服软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怀疑你。”
说完这句话我不得不感叹自己也有今天,老婆被人睡了,我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是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妻子剥夺了。
妻子见我苦闷的样子,也没有强逼我,跟律师说了声让他先行离开了。
“现在你的股权已经没法再交易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妻子虽然生气,但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得不为我想办法。
“太突然了,我哪还有招啊。对了,李诺去找过你吗?”
我想起李诺,不禁想知道她是不是也知道我的股权被冻结了,虽然这是迟早的事。
“李诺?”
妻子一时没想起来是谁,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我以前的那个助理,不禁疑惑道,“她为什么会来找我?”
我见妻子表情是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便道,“关于公司的事情,没找你就算了吧。”
妻子对我公司的事情兴趣也不大,她看着我明显削瘦的样子,有些心疼道,
“江睿,你实话告诉我,这股权你到底想卖了换你早点儿出来吗?你要再还有其他什么心思,这事我就真不想管了。”
我搓了搓脸,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衰,道,“我当然想早点出去啊,可是现在还能怎么办。一个被冻结的股权,前途不明,还有谁会接盘。”
我也没想过李诺会继续接手,脑中不断闪过有能力吃下这股权的人,只能绝望摇头。
“我来想办法吧,但你得在冻结解除之后第一时间把股权套现了,别再有其他想法了,可以吗?”
妻子像是做了某种决定,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看着她,不知道她所说的办法是什么,但想来应该是筹钱走之钱的渠道,之后等股权套现以后再填补吧。这可不是笔小数目,谁又在明知道我落难的情况下还会借给我家呢?
“辛苦你了,不行的话,把家里的房子抵押出去吧。虽然有些对不起你,但总能缓解一下目前的压力。等股权解除冻结,你帮我再寻个合适的买家出手吧。”
我有些歉意的看着妻子,倒头来还是只能麻烦她。
“我知道,对不起的话就别说了,只希望你能绝对信任我就行,别再胡思乱想了。”
妻子对我之前的不信任还是很介怀,但依然愿意放下成见来帮我,这一点还是令我很感动的。
“你好好的吧,我先走了。”
没有多余的嘱咐,妻子起身离开,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她没有再提股权出手以后,让我再跟她一起创业的话了。
果然,她是还在生气吗?
我又揉了揉脸,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又过了几天,老实等妻子消息的我再次被通知有人探监,我以为是妻子,可我知道她的筹款不可能这么快,还以为她是筹款不顺利来找我。等见到是李诺的时候我有些愣神,我本以为股权冻结以后,她会闻风而退,不会再来试图拉拢我,可她却出乎我意料的出现了。
今天她又换上了一身礼服一样的连衣裙,衩开得很高,大腿显露,上身更是直接束胸露出半个乳球。若不是为了遮阳刻意系了围脖,长巾挡住胸口,我都怀疑狱警会拦着不放她进来。
“你穿成这样是故意来勾引我的吗?”
也没指望她会继续找我合作,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忍不住调侃道。而且说实话,监狱的禁欲生活真的不是人过的。现在看到这样一个性感的美妞在眼前,没有冲动才有鬼了。
“呵呵,看来你心情不错,还有心思想这个。”
李诺巧笑嫣然,更像是故意勾引一样还撩了撩裙角,这个女人现在真是彻底放开了。
“怎么样,你考虑得如何了?”
李诺这样一问,我顿时瞪大眼睛道,“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看李诺反问的样子,都不知道她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既没去找我老婆,也没盯着股权的事吗?
我也不打算瞒她道,“我的股权被冻结了,你不知道吗?”
“哦,你说这个啊,这并不影响你之后的出售意向吧?只要你出具承诺书,解冻以后直接卖给我就行了。我还是按现在的市价给你出价,条件也按我之前说的执行。”
李诺说得轻描淡写,但这瞬间让我觉得不对劲了。
“现在我和倪元的股权都被冻结了,公司的上市肯定已经暂停了,这种情况你还要接盘?”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盯着李诺,见她嘴角还挂着浅笑,顿时察觉出了我的股权被冻结一定是她搞的鬼。
“是你搞的鬼是吗?”
“这样就没人会来跟我竞争了不是吗?”
李诺完全不否认。
“靠!你疯了是吧?你这样会搞垮公司的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李诺手上现在有多少钱,能拿来这样开玩笑。但公司相当于我的孩子,被她这样折腾我是真的心疼。
“我说过,我看重的只有你这个人,江睿。只要能看到你为我工作,公司变成什么样我才不在乎。现在你所有的路都被我堵死了,你还有得选吗?”
李诺的笑此刻在我眼中变得特别疯狂,我不知道我哪里让他记恨上了,竟然就这样跟钱过不去也要折腾我。难道就因为我之前强上了她?可那也算不上是强奸啊。唯一可信的就是倪元做的孽,她的疯狂真的就跟横惯了的他如出一辙,甚至尤有过之。
我推了推手,服软道,“我服了,服了。公司哪能被你这么折腾,你赶紧找人把股权给我解冻了,咱们的合作就按你之前说的来办,在这之前我只有一个要求。”
见我终于屈服,李诺前所未有的满足。笑道,“咯咯,我哪能让公司真的停摆啊,就等你这句话呢,说吧,什么要求。”
我看着她阴谋得逞的笑容,真是彻底被她拿捏了。可这也没有办法,我在监狱里信息完全就不对等,她有心要搞我,办法简直不要太多。既然决心要合作了,我也没必要再去与她争这口气了。
“倪元的事儿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他彻底翻不了身。”
我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唯独倪元,我不希望他还能跨过这道坎。无论是出于我自身,还是妻子的原因,我跟他可以算得上是苦大仇深了。即便他不能被定罪,我也不希望他东山再起。只要他失去了本钱,也就失去了肆意妄为的能力。
“这个不用你说,我现在的行为已经算是跟他摊牌了,如果他还能回来,那我做的这些努力就全白费了,在这一点上我们的利益是相同的。”
李诺难得严肃,表情认真的道。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吧,江睿。”
李诺伸出手,我跟她握了握道,“还有件事。”
“什么?”
“麻烦你去找下我老婆,告诉她我们合作的事,让她别着急筹钱了。前两天她为股权冻结的事来过,我怕她病急乱投医。”
李诺看着我,一下就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传递消息打个电话的事情,要她亲自去一趟无非是摸清我老婆最近在做些什么。我还是不放心妻子,一方面是因为罗老头,另一方面是因为筹钱的事,家里没个男人,我很害怕她会委曲求全被人欺负。
李诺点了点头,恢复了那种调侃的笑容道,“咯咯,我都不知道你是不相信妮姐,还是不相信我了。行了,我会照办的,走了。”
我也不知道把事情托付给李诺对不对,但她那边有我家里的监控,是我了解家里情况的最佳人选了。
希望不要让我知道罗老头又住回了我家就是。
我这样盼着,第二天李诺却跟着两个穿着公检法服装的人一起来了,互相介绍之下我才知道竟然是纪委的人,他们是为倪元的案子而来。
我震惊的看着李诺。纪委的人会为了倪元的事来找我,我不会太奇怪,可是跟李诺一起就很耐人寻味了。她这是搭上纪委的线了,还是在做污点证人呢。也不对,她也没跟着倪元违法乱纪。我不得其解,但是在李诺的协同下,我很配合的帮着他们完成了对倪元一些行为的调查取证。
通过对话我才了解到,李诺竟然是以被倪元强暴的被害者身份在说话,而她代持的股权和公司职位的变化,就是倪元对她的补偿。我不知道纪委的人对她的话信了多少,但我也没戳破,毕竟在倪元的事情上,她也的确可以说得上是受害者。
直到纪委的人承诺会把我的配合当作是立功表现,给我争取减刑时,我才知道,这就是李诺捞我的手段,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怎么样,用这种方法出去,总好过你闷头抓瞎吧?”
待纪委的人走后,李诺留了下来,冲我道。
我额头冒着虚汗。面对纪委的人,我是生怕说错一句话,把我也给卖了。看着还有闲心调侃我的李诺,只觉得她过于疯狂。
“你是疯了吧,你有多少手段能经得起纪委的人查。等他们顺藤摸瓜找到倪元转移给你的资产,我看到时候你拿什么来收购我的股权。”
我心有余悸,李诺却胸有成竹道,“他们如果愿意深挖我想瞒也瞒不住啊,不过你怎么就认为他们会把这滩浑水给彻底滤清呢?要知道,这水要是清了,可就一条鱼都呆不住了。”
我品味着她话里的意思,这似乎并不是一场连根拔起的反腐行动,而是一场政客间的利益交换?想到王三全对倪元的突然抛弃,更像是一种切割,难道被放弃的只有倪元家?我看着李诺,不知道她是何时意识到这一点的,但她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跟纪委搭上线,背后肯定就还站着人。
“我小看你了。”
我看着她,喃喃道。
与她的交易之前可能还觉得不服气,毕竟她曾是我的助理,现在却要来当我的老板。现在她所展现的敏锐洞察力,完全可以胜任一个公司的领导,我也终于能够放下包袱,正视与她的共事了。
“咯咯,你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我的话像是拍马屁一样让她舒心,我尴尬的笑了笑道,“不聊这个了,我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诺随即收起笑脸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吧。”
虽然不知道她这个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但有求于人我也只能配合。
“好消息是妮姐并没有到处找人筹钱,你可以不必担心她受人冷眼了。”
“嗯?”
反常的回答让我一愣。
“那坏消息呢?”
“她跟那个老头回乡下去了,我猜她大概是要帮助那个老头争取征地款,至于原因嘛……”
“你说什么?”
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拳紧握,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诺。
“我问了一下,他们好像是昨天走的,现在人肯定是已经在张家村了,现在你急也没用了。”
“给我电话,我要给她打电话!”
李诺这样一说,我更着急了,向她伸手道。李诺伸手到包里拿电话,可我随即想到我将事情都交给妻子时她说的话。如果我这样打电话过去质问,她会不会又认为我是在派人跟踪她?
我……,我竟然有种哑巴吃黄莲的感觉。看着李诺递到手边的手机,脑中想到了妻子生气时的绝决,我竟然退缩的收回了手没有去接。
“怎么了?”
李诺疑惑,不知道我在犹豫什么。
我坐了下来,低着头,手肘撑在桌上捏成拳头,既愤怒又挣扎!
“你这样可不像我认识的江睿。”
我以为李诺会笑话我,可是却没有,她只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你知道什么。方妮是那种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如果我在事前阻止她可能还有希望。可她现在人都离开一天了,我再去让她回来只会适得其反。”
我努力解释着,可李诺却觉得我是在怯懦。
“那你现在有别的办法减刑也算是个好消息,给她说一声减轻她的压力总没错吧?”
李诺提议道,可见我没有应声,随即意识到什么道,“你该不会是觉得我给你的帮助不靠谱吧?江睿,这你可就有些不识好歹了吧。”
在真的减刑出去之前,这本就是我应该保留的不确定性。常年做生意让我养成了这种合同完成以前,就该做好各种变数预案的习惯。但我现在不光有这层顾虑,更因为我跟妻子刚闹了不愉快,如果我此时去责问或者勒令她什么,很容易就会引起她的反感。只有跟她面对面沟通,才能将发生误会的可能降到最低。
“那你应该快点让我出去才对。”
我急躁的瞪了她一眼,她有些光火,但还是能理解我的这种急切,让步道,
“好吧,我尽快。这是一份我起草的协议,你先把它签了,把你的股权出售和咱们的合作方式先定下来,我自然会尽心尽力。”
李诺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这女人果然是有备而来。我仔细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爽快的签署了这份半卖身的协议。李诺终于有了成功的喜悦,拿着协议看着我笑道,“放心吧,江睿,这应该是你生平签署的最划算的买卖。可惜这里没红酒,不然咱们真应该喝上一杯。先提前祝咱们合作愉快吧。”
李诺伸出手跟我握了握,见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连忙道,“等等,我还需要你帮我个忙。”
我看着她嘱咐道,“派个人盯着一下我老婆,我想知道她在张家村到底在做些什么,但别让她发现。”
我这要求一出,李诺顿时再次表情玩味了起来。她把调侃几乎写在了脸上道,
“让你干预,你连打个电话都不敢,还去关心这些有用吗?”
我窘迫到耳朵都红了起来,气愤道,“我总有知情权吧?”
李诺耸了耸肩,叹息道,“你这个样子真让我怀疑这笔买卖我是不是亏大了。”
说完翻了个白眼,提起包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也不知道她这算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但妻子再次跟罗老头贴近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我不知道妻子为什么要掺和他的事情,也许是他真的没有亲属了。但我想到监控里了解到的罗老头的过往,妻子难道是因为同情?可既然能够因为同情就放下被玷污的芥蒂去帮助他,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芥蒂已经松动了,会不会因为再次与他的接触而消除?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并不知道他们那天的淫戏到底是如何收场的,妻子对罗老头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是被玷污的痛恨,还是真的已经食髓知味的有了这个老男人的烙印,会不时的想起他?
有限的信息折磨得我觉也睡不好,连做了两晚妻子突然提出跟我离婚的恶梦,甚至有梦到两人在乡下再次颠鸾倒凤好不快活。我更加急切的想要出去,摆脱现状。
当纪委的人再次来找我时,我表现得更加配合,只是这次李诺没来,我对外面的情况更加担忧。向纪委的人问了我大概能减刑多久,得到的也只是公式化的回答。倒是安抚我时他们告诉我,我目前只是处于看管状态,并不算在服刑,在他们理清倪元的案情后自然会对我有安排。
这让我也明白过来,难怪我能这么频繁的被探视。看来我因为离开本市而结束保释只是一个理由,一开始就是为了倪元的案子罢了,现在我只盼着他们能快点结案了。
被纪委问询的第二天,李诺终于珊珊来迟。我强忍着内心的急切,不敢责难她的拖沓。看着又换了一身性感行头的她,也没了欣赏的心思,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李诺对我眼神没在她身上停留似乎有些不满,我也没心情跟她绕弯子道,
“你别闹了,这都好几天了,难道我拜托你的事情,你什么消息都没弄到就跑来找我?”
“笑话,你还当我是为你工作的那个小姑娘呢?我也有别的事情要忙的好吧,你以为公司现在是谁在管着?”
李诺不急不徐的拨弄着指甲道。我越急,她越是想要磨一磨我的耐性。
“好吧,你辛苦了。但我真的很着急,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吧,以后一定还你。
“我双手合十道。现在能拜托的也只有她了,不是没有其他朋友,而是这种事情只有拜托给她,才能把影响降到最小。
“你看看你的样子,我还什么消息都没给你,你就急成这个样子。要是真让你知道什么,你还能安分的呆着?不惹出什么事端才怪。”
李诺一声感叹,我顿时震惊道,“你知道了什么?”
我心中升起很不好的感觉,难道梦境应验了?李诺眼见我脸色变换,也不卖关子了,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下道,“你自己听好了,你前两天跟我说了以后,我就让方平亲自过去了,这是他传回来的录音。”
“录音?”
“他刚过去,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因为征地张家村时常会有外地人走动,他进村哪里能不引起别人注意,能传录音回来已经很不错了。”
李诺直言这件事情的难度。我也不是嫌弃,只是诧异罢了。接过手机播放。
“你们那个支书也太过分了,拖了我们几天,现在又跟我们扯什么规矩,我真应该去举报他!”
一打开便是妻子气愤难平的声音。我诧异的看向李诺,她看着我道,“我帮你剪辑过了,方平应该是把录音笔一直扔在那里,隔天才去取的。如果真的一秒不落的给你带过来,你觉得你有时间听完吗?”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这不就意味着李诺对事情的了解已经比我还清楚了吗?
“谢谢。”
我点头感谢。用人不疑,对于已经把利益跟她捆绑在一起的我而言,我没得选。而且这对于她来说,应该也是很大的一个工作量,若不是我要求,估计她管都懒得管。
“哎,这可别。你虽然不是村里的人,但人在村里最好还是别做这种事情,而且你今天才刚跟他吵过,你一举报他肯定知道是你,对你影响不好。”
是罗老头的声音,从录音里传出的咯吱声以及回声来判断,他们应该在某个房间里。
“还有什么影响不好,现在嚼舌根的人还少吗?我今天让你不要跟我一起,你为什么还非得跟着?”
妻子的声音显得有些窘迫。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我哪能放心你一个人在村里走动。”
罗老头语气关心道。
“你就是故意的。”
妻子语气有些刁蛮,完全是在拿罗老头撒气。
“你这就冤枉了我不是,我让你别管这事你也不听我的呀。”
罗老头有些无奈,录音中传出倒水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在洗什么。
“你要再说这种话,我可跟你急了。”
妻子气鼓鼓的,又有些委屈,她受的这些气好似是身不由己。
“好,好,我不说了。来吧,把脚泡一下,我再给你按按。”!!!
听到这里我心里猛的轰的一声,如炸响一声惊雷。什么意思?妻子又让罗老头给她按脚?那不是跟我上一次出狱之前发现的情况一样了吗?他们的关系已经回到从前了?我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不用了吧,这都三天了,我感觉也没什么大碍了,应该是好了。”
妻子的声音陡然扭捏。
“哪有那么快,你要是肯一直歇着还好。偏偏还要到处走动,能不影响走路已经是万幸了。听话,不然就回城里去拍个片,让医生给你说。”
罗老头语气忽然变得不容置疑。这倒是稀奇,一直装老好人的他,很难让人听到他强硬的语气。
从两人的对话来看,妻子这是受伤了吗?我有些担心,两人的亲近有缘由固然能减少我的胡思乱想,但这种亲近不一样是亲近吗?
“你自己不就是医生吗?怎么还能说出这种不相信自己的话,非得让我去照CT?”
妻子语气故意挖苦,应该是觉得罗老头在强迫她。
“我当然相信我的经验,可你不听我的话啊,还在这儿逞强。”
罗老头着说,接着是盆落地的声音。
“嘶~,你轻一点。”
突然一声妻子的呻吟,让我心头一跳。我抬头看了下李诺,只见她眼神又开始变得玩味,似乎妻子与罗老头的暧昧让她也有些兴奋了。
“果然还在痛吧,忍一下,很快就舒服了。”
罗老头语气坚定,倒显得不猥琐,但一想到他又摸上了妻子的玉足,我的心就又开始在滴血。
“嗯。”
这回妻子倒是听话了,可能罗老头的手法真的很老道吧。
紧接着就是鞋子落地的声音,然后轻微的水花激荡声,应该是罗老头在帮妻子洗脚。
“嘶~,嗯……。”
妻子一声悠长的呻吟,与欢爱时的娇吟并无二致。听得我心头一荡的同时,呼吸也跟着一滞。若不是知道罗老头是在帮妻子医脚,我就要直接爆炸了。可脑子里依旧止不住回忆起妻子在罗老头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
好在妻子的呻吟只是这一下就停止了,之后水声也停了下来,妻子应该是在泡脚。
一阵剪辑的杂音转换过后,传来罗老头的声音。
“好了,我再给你按按,疼的话你就喊出来,这样我才知道你的情况。”
“嗯。”
妻子表现得异常顺从,不知道是因为伤痛还是因为羞涩。
然后就只听得到寂静中的虫鸣,偶尔传来几声妻子难以抑制的痛哼。这种似呻吟的哼叫在寂静中显得极为暧昧,我不知道两人当时是什么表情,罗老头是不是已经在臆想,甚至下体都已经勃起了。好在这种寂静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受罪了吧?那天让你别跟我去,你就是不听。”
听着妻子的痛叫,罗老头像是长辈教训晚辈一样的语气。
“你去祭拜你儿子我哪能不去。不管他是不是你亲生的,养育之情都大于天。这是我和我老公欠你的,我要是没来也就算了,来了哪能有不去的道理。”
妻子语气认真。我没想到妻子竟然是陪罗老头一起去祭拜他儿子的时候伤的脚,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哎,我不也欠你的嘛,你要真这么计较,叔我也过来不了自己这关呐。”
罗老头一叹。我也是服了这老家伙,亏他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妻子能不踢他一脚都算是恩赐了。可我紧跟着就听到妻子的声音道,“一码归一码,你别想推卸责任,我也不会心安理得觉得不欠你什么。”
妻子牢牢的把我的责任揽在身上,是与罗老头相处日久的习惯,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妻子哼声中又有些要忍不住呻吟,忽然开口道,“你……,恨你老婆吗?”
我不知道妻子干嘛问这个。但仔细想想那个老汉讲的罗老头的过往,似乎一切的悲剧都是从娶了那个叫张素娟的女人开始的。如果不是她出轨就不会气死老军医,更不会再几年后莫名其妙多了个儿子,那就更不会有我撞死了他儿子这裆事儿了。他的人生大起大落可以说完全都是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带来的蝴蝶效应。
罗老头吱唔了一下,忽然回了一句,“都过去了。”
“哼。”
妻子一声不屑的哼声,但随即就是一声痛呼,“啊~ !你轻点,你是故意的是不?”
我知道妻子在不屑什么,无非是罗老头把她当成张素娟来蹂躏,这说明在他内心深处,压根就没放下过。
又是一段杂音过后,传来妻子的声音。
“你们书记说的如果你户口本上还跟当初分地的时候一样是两个人,就按原来的土地规划给你签字,你觉得这事儿靠谱吗?”
“你自己不都说不靠谱吗?”
声音中传来罗老头翻身的声音,应该是已经睡了。可两人的声音是在一个屋子里的,难道他们睡在一起了?我头皮一麻,顿时就有些炸毛。妻子是怎么接受跟他孤男寡女的睡在一个房里的?
“他说得那么蛮橫,自然是没有道理我才觉得不靠谱啊。不过正是因为不靠谱,我忽然有个主意。”
妻子的声音睡意懒散,却越说越有精神。
“什么主意?”
“户口的事情应该只是他随口说的,他也没有权利去派出所查。咱们不如自己弄一个,你找一个愿意帮忙的人,把他的户口信息跟你录在一起给他看不就行了。”
妻子也翻了个身,一阵沉默过后,罗老头道,“那你凭啥认为兵子一定会认这个事儿呢?”
兵子?可能就是妻子口中的那个村书记。
“所以我们在这么做之前,得先让他在人前落个口实才行啊。明天我们再去找他一次,让他在人前把刁难咱们的话再说一次,到时候他不认也得认。”
“嘶~.”
罗老头吸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妻子这主意可行。可随即又道,“这也不行啊,咱得先找个愿意帮我的人才行啊。要是话都说出去了,最后事儿没办成,不是把咱的路都堵死了。”
“你在这儿过了一辈子就没个朋友?”
妻子的声音略带鄙夷,应该是在嫌弃他这点事情都办不了。
“不是啊,十里八乡的认识的人倒是不少,可问题是村里人就这几十户人家,户口信息当书记的肯定都知道。哪能就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跟我上一个户口呢,都是按人头来的,人家帮了你,自己的分红还要不要了?外村的人倒是好找,可现在眼红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真拉一个人来帮忙,那这多分的钱就怕不是简单能够打发的。到时要是闹起来,兵子不是更有理由找咱的麻烦了?”
罗老头这么一说,妻子顿时不说话了。沉默良久之后,罗老头突然不知趣的问了一句,“怎么不说话了?”
“睡觉!”
妻子翻了个身,语气有些生气。自己认为周全的主意被罗老头一分析,顿时被泼了冷水,自然会有受挫感。
一段杂音过后,时间应该是又推进了,录音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夹杂着吃饭时的碗筷碰撞声。但声音的距离有些远,应该是在房间外。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别跟做贼似的。”
妻子的声音传来,还算清晰,应该是农村的房子不怎么隔音的关系。
“呵呵,你今天穿得真漂亮。”
罗老头憨笑的声音,我眉头一拧,什么意思,调情?妻子是刻意打扮了吗?不然怎么会换得罗老头这么刻意的夸赞。
“别拍马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妻子语气冷洌,看来并不是为了取悦罗老头。
罗老头没有应声,妻子接着道,“我决定了,我来做这个帮你的人。”
短暂沉默过后,又是妻子的声音“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帮你,你还不乐意是怎么的?”
“不是,只是你还嫌他们的闲话不够多吗?”
“就是因为他们的闲话,我才觉得我应该是最好的人选。”
妻子语气坚定,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这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嘛,你拿什么理由让他们同意你一个外人可以加在我的户口上。他们嚼这些舌根,不就是怕你是冲着钱来的嘛。”
罗老头语气无奈。
“他们不是说我是你小媳妇吗,那你就跟他们说我是你老婆好了,而且我们已经领证了,这户口本是刚刚才办下来的。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我不知道妻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但我的表情足以瞪死一头牛。你们领证了?那我算什么?你做为一个妻子,一个妈妈,怎么能若无其事的对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玷污过你清白的老男人说出这种话?
虽然知道这都是假的,是出于目的的伪装,但妻子的这种提议足以击碎她在我心中的高冷矜持形象。我看了看李诺,她冲我摊手笑了笑,似乎也被妻子这种大胆的方法给惊到了。
“这不行,你不知道谣言是可以杀死人的吗?村里的说叨现在还只敢背着你嚼舌根,可你要是被他们坐实了,那是会炸锅的。这对你一个女人名声影响太坏了,万一要传到城里去,你还怎么面对小江。”
罗老头竟然在阻止妻子?而且是从客观的角度在警醒她。如果是我,此时可能只会认为她疯了,对她进行谩骂吧。
妻子一阵沉默,不知道是不是罗老头的话终于让她有所顾忌。可没一会儿便听到她的声音道,“我对不起的他的如果只是谣言就好了。”
妻子这一句直接让罗老头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当然知道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我这么做又不单纯是为了你,你只要不会反悔你说过的话就好了。”
妻子很快从低落的情绪中缓了过来。罗老头赶紧应声道,“你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的。这笔征地款我本来就没打算去争,如果你有用的话尽管拿去用好了。能帮得到你,我发自内心的高兴。我本来以为这辈子是没什么能补偿你的了,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我心里好受多了。”
罗老头突然赌誓,妻子却并不领情道,“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真的能原谅你,这笔钱能下来也算是我借你的,以后我自然会还你,连利息一起。”
听到这里我才忽然意识到妻子为何要掺和罗老头征地这事儿了,她是被我股权冻结的事儿给逼急了,想通过罗老头的征地款来填补这个资金空缺。我压根就没想过妻子会这么做,在我眼里一个农村的征地款能有几个钱,现在看来可能真如那个老汉所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行吧,都听你的。”
罗老头语气落寞。接着一段杂音过后便没了声音,我抬头赶紧看向李诺道,
“我要给方妮打个电话。”
“这个录音是前天的,你现在打电话过去还有什么用?你现在去质问妮姐,不是跟她找架吵嘛。”
李诺按住手机规劝我道。
“砰!”
我猛的捶在了桌子上。没想到我上次突然的软弱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如果上次给妻子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她就没必要想出这种糟践自己的办法了。
李诺自然知道我在追悔什么,她劝我道,“好了,妮姐的性格你自己都说了是不容易说动的。那天你打电话过去要是跟她说了我们的协议,她信不信是一回事,说不定还会怀疑我们的关系。你往好的方面想吧。”
我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安慰我的人竟然会是李诺,我怔怔的看着手机,还是难以接受这种结果。她慢慢的将手机往她那边拖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再看下去除了让你更加暴躁以外,也起不了什么其他作用,你自己调整好心态吧。”
我猛的按住她的手道,“手机里还有什么?”
“嘶,放手,你按痛我了,江睿!”
李诺吃痛,可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手机里还有其他资料,只是暂时不想给我看。憋着一股气的我感觉像是被针对了一样,怒视着李诺,手也不愿松开。
李诺看我这上头的样子,顿时有些生气道,“不识好人心是吧?好,反正难受的也不是我,你要看我就给你看个够。”
李诺一只手转过手机,又拨弄了一下,推到我面前道,“希望你别在我面前像个怨妇一样。”
我看向手机,竟然是一个视频。
镜头在人群中晃动,一阵熙熙攘攘的嘈杂声中,不间断的能听出大爷大妈的议论声,“我就说嘛,那妮子住都住到老罗头家了,绝对跟他关系不简单。”
“是啊,谁能想到这么俊的闺女真是他新媳妇呢,我儿子到现在还没对象呢。他老罗头凭什么。”
“拉倒吧,就你先前说得最欢,你儿子没对象那是他没本事,老罗头可是有真本事的,要不然当年能娶到咱们村花。”
“什么村花,破鞋罢了。老罗头都这把年纪了还想吃嫩草,这女人肯定也是个破鞋,就是冲着钱来的。等把他棺材本骗光了,看到时候还不是一脚把他蹬开,有他哭的。”
议论声中各持立场,有看不过去的,也有帮着罗老头说话的。我努力分辨着他们说话的内容,妻子这是真的已经豁出去了?这些议论听在我耳中仿佛在抽我耳光一样难堪。
“哎,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兵子这下是上了老罗头的套了,想不签字都不行了。”
“哼,哪有那么简单,当我们张家村没人啊,随便来个人诌个理由就能分钱?那得看我们答不答应。”
“哎,你个外乡人挤什么?”
镜头终于从人堆中挤了出来,一晃之下我终于看清了人群外的场景。一个连体排屋的院中,几十人聚集,将几个人围在当中。人群中心我一眼就看到了妻子,她一身白色的提花短裙连衣裙,裙摆只到膝盖,修长白皙的四肢展露。长发束在脑后,鹅蛋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气质高雅。笔直的小腿上透出丝袜的光泽,透明的丝袜像是没穿一样若隐若现,足下一双浅口高跟鞋。鞋跟不高,但站在一群衣着朴素的农村人中,足够鹤立鸡群,吸人眼球。
妻子一手提着手包,另一只手却挽着一个身高只到她耳朵的男人,正是罗老头。我指节捏得发白,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在人前跟一个老头秀恩爱。
“我说的话自然是做数的,可你说的这些,可不是说说就能让人信服的啊。”
一个平头的中年汉子有些恼羞的冲着妻子打量,目光中有愤怒,却也有艳羡的淫光。
“对,亲一个我们就信你。”
旁边一个看戏的瘦子看着光彩照人的妻子,好事儿的喊了出来,这种人就是想看漂亮的女人出丑,以满足自己内心的那个龌龊欲望。
妻子没有理他,看着中年汉子道,“你这可是刁难了,我明天按你的要求拿户口本过来,还不能让你信服吗?”
“你之前可一直说只是来给老罗叔帮忙的,没说是他婆娘啊,你现在忽然改口,我当然有理由相信你们就是为了骗征地款故意胡诌的。”
中年汉子说得有理有据,他应该就是妻子口中的村书记。妻子被他这样一怼,有些气愤的面色胀红道,“我跟先宗本来就是忘年恋,是瞒着我家里人领的证,我当然不会在外面随便跟人说。我到张家村这几天都是跟他住在一起的,这很多人都知道,如果我们不是夫妻,我怎么会不顾名声的跟他住在一起。”
妻子据理力争。这种争辩恰好正是我想要问她的话,你怎么会若无其事的跟罗老头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还要点脸吗?你怎么还有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甚至还抛弃了敬称,直接喊罗老头的名字。
中年书记也被妻子的狡辩给弄得词穷了,语塞的看了看身边围观的人。有几个人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承认的确看到他们住在一块儿了。中年书记心有不甘道,
“住在一起算什么,你们城里人本来就开放,又没人看到你们肏屄,谁能证明你们就是真的两口子。要不今晚我找几个人听听墙根,你给大伙证明证明你就是他婆娘?”
一个书记竟然明目张胆的拿一个女人开下流玩笑,他的话引得周围一圈男人哄笑了起来,连一些妇女也跟着笑得不怀好意,乡里人的粗鄙可见一斑。
“你怎么这样说话,你这样还算是一个村干部吗?”
这种氛围妻子哪里招架得住,气得跺脚的同时,眼泪都气红了。
一旁的罗老头忽然揽住妻子的腰肢,不怒自威道,“说得过了啊,兵子。你就这么跟你婶子说话吗?就一句话,是不是我明天把户本拿过来了,你也不认你说的这话了是吧?”
罗老头直接将军,中年书记表情一僵,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尔反尔,尴尬应道,“明天等你们把户口本拿过来再说吧。”
“行,大伙也都听到了,你记着你说的话就行。”
罗老头点了点头,揽着妻子缓缓离去。而妻子除了在被罗老头揽住腰肢的时候僵了一下,随即便自然的挽着罗老头的胳膊,随着他款款离开,羡煞旁人。
镜头向后退去,随即掐断。
我的脸胀成了猪肝色,李诺拨弄着鬓角的发丝,看着我自讨没趣的样子,挖苦道,“怎么样,我让你别看了吧?”
我憋不住心中那口闷气,问道,“还有吗?”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江睿?你看这些除了生气还能有什么,不知好歹。”
李诺捡手抱胸,恨铁不成钢的同时,话语中竟有一股酸意。
“给我看!”
我冷漠的瞪着李诺,憋着闷气的语气就像是在跟她置气一样。
“你!”
李诺也有些生气了。可我就是这样瞪着她,一副不给我看,就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哭去吧你。”
李诺扒过手机,拨弄了一下,又是一段视频。拍摄的内容清晰且稳定,是监控!
只是监控的画面此时有些暗,黑白的画面中只看得到一个老男人躺在床上拿着个什么本子在呆看着。
我看向李诺,她怒意未消,仍道,“他们早上出去以后,方平去回收录音笔的同时偷偷装的,知道你不会满足于录音,我特意交待的。”
我点了点头以示感谢。视线回到手机上,我借着有限的视距从黑白的画面上分辨着罗老头家的构造。
不算老旧的家具被收拾得井然有序,有很多年代感的陈设看上去古色古香,罗老头的家倒是很有品味。不知道他受的刺激有多大,竟然能多年不归家,只是看这家里的样子也不像多年没人打扫。
我的眼神不断寻找着妻子,视线范围内没有找到,我才稍稍放心。可之前我在录音里分明听到两人在夜里说话时,声音隔得并不远。再细看才发现罗老头家的格局是分内外间的,床的一边一道拱门被门帘阻隔挡住了另一侧,那边应该是房间的另一边。妻子必然是睡在那边,难怪听着声音像是睡在一起。一道帘子的阻隔根本挡不住什么,除了遮挡视线,哪里挡得住小人。妻子竟然能如此放心的与罗老头睡在一帘之隔的地方,到底是心大还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得而知。
我看了下监控的时间,还不到八点,可两人竟然已经睡下了?再一想乡下的生活的确很乏味,而罗老头长年不在家,可能家里连个可以看的电视都没有。只是他这么会儿工夫一直在躺着看手中的那个小本,什么竟让他如此痴迷?
我也没看时长,以为视频没有剪辑,伸手想要快进,忽然一声异响。
“谁?”
妻子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另一侧跟着就亮起了灯,灯光透过门帘,镜头内也跟着有了颜色。罗老头跟着就把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
“罗叔,你睡了吗?”
“还没。”
“你听到是什么声音了吗?”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罗老头下床消失在镜头内,一番响动过后再次出现在镜头内。
“是村里的两个小子,可能是来听墙根的,被我撵跑了。”
“是你们书记派他们来的?他竟然真敢这么干。”
妻子掀开门帘从里面走了出来,米色的真丝睡裙,长发披散在脑后,脸上已经卸妆,但五官依然天生丽质。尽管罗老头在我家也没少见过妻子穿睡衣的样子,可看到妻子穿着性感的睡裙出现在罗老头家,依然让我醋意难当。米色的真丝睡裙在妻子的睡衣中已经相对保守,但她的眼光哪里会差,只到膝盖的裙摆露出光洁的小腿,裸露的香肩虽然被配套的披肩遮挡,却让浅露的胸口更加勾人。睡裙丝绸的质感让主人显得性感妩媚的同时,款式又添了一分雍容华贵,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你别管了,早些睡吧,他们再来我再撵走就是了。”
罗老头看了妻子一眼,目光却躲了开去。
“哪有那么容易,他派人过来,多半还是明天不准备轻易给咱们签字,想让这两个听墙根的人明天给咱们使绊子呢。”
妻子看待问题的思路更加全面。
“那怎么办?待会儿那两个小子再过来,我给抓起来收拾一顿,让他们明天别乱说话?”
“你要是能把全村人收拾一顿说不定会有效果。”
妻子说着忽然在罗老头床沿坐了下来,目光看到了罗老头刚才放在床沿的东西。镜头恢复彩色我才看清,那竟然是一本大红的结婚证。
“不是让你把它跟户口本一起收起来吗?”
妻子忽然脸红了起来。
那难道是?我的心猛跳了一下。
“呃,我随便看看。”
罗老头站在床的另一侧,竟然手足无措得像个孩子。一时妻子也不说话了,气氛竟有些尴尬。
“咕咕,咕咕。”
一阵刻意的猫头鹰鸣叫声,隔着监控我都能听出是拙劣的模仿,有人在打暗号呢。
“又来了,我出去撵他们走。”
不速之客恰好打破了尴尬,罗老头转向就想向外走去。
“回来。”
妻子却出声阻止。
罗老头诧异的回过头。
“他们不就是想看咱们是不是真夫妻吗?做做样子给他们看就是了。”
妻子语出惊人,配上泛出红霞的表情,很难让人不想入非非。
“啊?”
罗老头直接愣住了。
“你躺下,咱们假装睡在一起给他们看下就是了。”
妻子红着脸,竟然如此吩咐。我瞪着眼睛看着她此刻的表情,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竟然能提出这种要求。简直是一步错步步错,难道为了让自己的办法成功,她连最基本的矜持都舍弃了吗?
耳听着妻子这样说,罗老头却反而犹犹豫豫。
“可听墙根想看的根本不是这个啊。”
妻子腾的一下整个脸都红了,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气道,“你想也别想!只要让他们看到咱们睡在一块儿,明天咱们就揪着这个问题跟他们对峙就行了。如果那个书记还要狡辩怀疑,我也不会再惯着他了。”
妻子语气冷冽。话中的意思,如果那个书记还要借着职权肆意妄为,她就一定会去举报的架势。
“好吧。”
罗老头犹犹豫豫的上了床,侧躺着看着妻子。
“转过去!”
妻子被他看着浑身不自在,勒令道。
罗老头急忙转过身,可这张老床连一米五宽都不到。即便罗老头转过了身,两人躺在一起的身距也不过两个巴掌左右,闭着眼睛都能嗅到对方身上的体味,妻子如何能够接受?
可妻子只是看了一眼窗外,就抿了抿嘴唇,将睡裙的披肩脱了下来,紧挨着罗老头躺了下去。
感受到妻子近在咫尺,罗老头像是被猫抓了一样,不安的躁动起来。
“别动了,你要是敢胡来,这次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妻子不安的警告,罗老头紧张的身体立刻定住。妻子起身拉过床尾的毛毯搭在了身上,还细心的替罗老头也盖了起来,两人正式睡到了一个被窝里。而且不知道是为了注意窗外的情况还是怎样,妻子没有去里间关灯,保持着面对罗老头的睡姿侧躺着。
看着她就这样在罗老头的床上,跟他躺在同一个被窝里。鼻尖能嗅到的,身体能触到的全是罗老头的味道,这种刺激比看到两人淫戏时的场面不遑多让。我额头青筋鼓动,牙齿也跟着磨得吱吱作响,完全没注意到李诺此时不屑的表情。
“看得到吗?”
一阵沙沙声过后,突然传来议论声。声音虽然很轻,但农村的夜晚屋里屋外的动静都格外清晰。妻子的身体陡然一僵,像被人捉奸在床一样。她应该也没料到听墙根的人看了一眼不仅不走,反而敢蹲在窗外议论。对于偷窥别人的隐私,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废话,我又不瞎。”
“刚才不是没看到那个女人吗?怎么现在睡到一块儿了?”
“谁知道呢,刚才没灯没看清吧。”
“屁话,老罗叔刚才不是发现我们了嘛,他起来的时候我看到旁边没人呢,我看他们现在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一个机灵的小子直接点破了真相。妻子晃动的身体显得更加紧张,像是在思考对策,又像是被人戳了脊梁骨一样不安。
“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睡在一起又不是肏屄,说明不了什么,再看看。”
“那他们要是不肏,咱们还蹲一晚上啊?”
“也是,蹲一会儿就撤吧,回去交差。”
妻子明显松了一口气,生怕这两个人不撵走的话,真的在这里蹲一晚上,那她可就真难熬了。至于罗老头,全程都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我怀疑他压根就没听到外面说什么,从感受到妻子躺在他身后开始,他就一直紧张的僵着。
“老罗叔好福气啊,那么漂亮的女人我都只敢远远的看上一眼,老罗叔却能跟她睡在一张床上,我想都不敢想。”
窗外的议论声再起,竟是一句艳羡。
“你羡慕个什么劲,假的你看不出来啊。这女人肯定是想吃老罗叔的绝户,上赶着倒贴,说不定还是个出来卖的。”
另一个人口无遮拦,但语气中同样的酸劲儿却是清清楚楚。
妻子倒没什么明显反应,可罗老头身体一震就想要起身,可能是忍无可忍要出去撵人了。却被妻子一扯,罗老头回过身来,妻子冲他摇了摇头,他才仰躺着身子,放弃了起身的冲动。可妻子拉着罗老头手臂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不知道是仔细听窗外的议论出神了,还是太紧张而忘了。
“我家这次也能分不少啊,给我说媒的媒人也不少,怎么我就找不见一个这么漂亮的呢,还是个城里人。”
艳羡的这个声音明显不信这个口无遮拦的话。
“听老张叔说,这女人在城里还是个大户人家,不差钱的。你呀,就别眼红别人胡诌了。”
“我胡诌?你小时候也见过素娟婶,漂亮吧?不还是跟别人跑了,还给老罗叔带回来个野种,让他忍气吞声的戴了一辈子绿帽子。你今天也看到那女人跟书记说话时高傲的样子了,跟个天鹅似的。就算她不是为了钱,谁知道她能跟老罗叔多久,指不定分完钱就跑了,到时候全村人都要看老罗叔的笑话呢。”
从两人的对话来判断,村里人的阻碍倒也不像是完全针对罗老头,反倒是生怕他被骗一样。可在知道前因的人听来,这种经过粉饰的自私行为显得尤为可笑。罗老头又不是未成年人,需要被人左右选择。利用舆论一致排外,完全不顾会给当事人造成怎样的伤害,简直是最愚昧的犯罪行为。
罗老头胸口起伏,不知道是被窗外的话气到了,还是余光可见的妻子让他感到了紧张。看着罗老头的妻子手却将他攒得更紧了,话题本来是针对她的,可没想到矛头却又直接对准了罗老头。
从早上两人的对话来看,妻子应该只考虑到了这场戏会对她造成的影响,却完全忽略了会对罗老头造成什么影响。事毕她可以抽身而去,跟这里再无联系,而罗老头即便跟她一起回城,每年也免不了要回这里几次,到时候他要如何立足?
看着妻子蹙起的眉头,不知道她有没有对自己的主意后悔。
“你这么一说也对,漂亮女人都靠不住,咱还是老老实实找个本分媳妇吧,免得以后脑袋绿油油的。”
“绿油油的那也得是跟你肏过屄才算,就怕你连人家手都没牵过就被骗光了,哈哈哈。”
两人说着竟还都笑出了声。可这话听在我耳中却像是在讽刺我一样,让我浑身难受。
“罗叔……。”
妻子攒着罗老头的手臂,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开口唤了一声。
“嗯?”
罗老头侧过脸来看着妻子。
妻子欲言又止,脸却先红了起来,随后兀的凑到他耳边道,“我们做做样子给他们看,但是你不许胡来。”
妻子声音很轻,却还是被我听到了。
她要做什么?
我一愣,随即便看到妻子脸对着罗老头,开口道,“抱着我。”
“啊?”
罗老头整个人有些宕机,显得不知所措。
“啊什么呀。”
妻子开了口,脸却已经红到了耳根,见他不动手,反而主动伸过手去掰动罗老头的身体,罗老头木然的顺着妻子的力道侧过身来面对着妻子。
“手伸过来,抱着我。”
妻子脸红如血,拉过罗老头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盖在身上的毛毯逐渐被动作掀开,露出了被拉过搭在妻子纤腰上的手。
“你怎么?”
两人身体贴近,妻子身体忽然一僵,杏眼圆睁。低头向下看了一眼,狠狠瞪向罗老头。
“……,这不怪我,你在边上……。”
罗老头吱吱唔唔,一脸的尴尬。我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这老头脸色紧绷的样子,让人还以为他在为窗外别人的话而忍辱负重,可谁知心思竟全在身旁的美人身上。妻子此刻一定觉得她被骗了。
“你别说了,我们做做样子,让外面那两个人看了赶紧走,你要是敢胡来,这次我可不会再饶过你。”
妻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仰起脖子看了眼窗外。
“罗叔。”
妻子语气娇媚的故意叫了一声。一旁的罗老头身体一抖,浑身受是发麻了一样受用。
听到屋内的动静,窗外还在持续的议论声陡然停止。
妻子扯了扯罗老头枕着的枕头,竟然跟他枕到了一个枕头上。
“出点声音,骗骗他们。”
妻子拍了拍罗老头的手臂,随即将手指贴到嘴唇上,在罗老头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吸吮的同时吱吱作响道,“滋……,别……,滋。”
妻子低头如一个入戏的演员,细心的表演着,直看得我火冒三丈。虽然什么都没发生,可她这个魅惑的样子,就像在故意勾引人一样,让我尴尬得脸火辣辣的。
妻子示意罗老头动一下,可罗老头整个人像傻了一样,看着妻子一动不动,气得妻子狠狠的瞪着他。
“你干嘛?”
被罗老头单方面盯着,本来入戏的妻子瞬间觉得尴尬不已。感觉到窗外投进来的目光,妻子现在骑虎难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不让我动,我……”
罗老头手足无措,妻子的主动给了他极大的诱惑,可那一句勒令又如铁律一般让他身体僵硬,不敢有所动作。
“谁不让你动了,做做样子,别过份就行。”
妻子拍了拍罗老头搭在她腰上的手,她已经如此主动了,可罗老头轴得跟个木头一样,完全跟之前强迫她的那次判若两人,让她有些拿捏不清分寸。
“哦。”
得到妻子的允许,罗老头忽然揽过妻子的腰肢。
“啊,你……。”
妻子身体一僵,下意识的就要抗拒,却又止住了指责的声音,脸色紧张的看着罗老头。
罗老头看着妻子脸红如血,娇羞似少女的模样,顿时有些失控。
“妮闺女……。”
嘴上呢喃着,大嘴竟向着近在咫尺的樱桃小口吮去。
“啊,别……。”
妻子伸手一挡,罗老头才如梦方醒,老脸红成了酱油色,目光火热的看着妻子,仿佛在做梦一样。
“你不能把你下面这个收一下吗?”
妻子盖在毯内的长腿搓动,与罗老头贴在一起哪里会感受不到他下体突出的硬物。
“你这就为难我了,这样吧。”
“啊,你!”
妻子的腿一抬,罗老头身体一挪动,下体好像顶入了妻子胯间,让她浑身一抖,羞涩顿时有些按捺不住,压着罗老头的手臂不住晃动着。
“他们在干嘛?”
“好像在肏屄……。”
“我操,不会吧……。”
窗外窥视的两人看着屋内不住晃动的两具肉体,直接傻掉了。我看着妻子紧贴罗老头,娇羞着不住晃动的样子,表情也直接凝固。虽然看不到两人被毛毯盖住的下体,但从体位也能分辨出,罗老头将下体插入了妻子的大腿间。
他们这是在玩火!
“妮闺女,你别动了。”
罗老头拍了拍妻子的后腰,像是在安抚,更像在控制她的挣扎。妻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抗拒的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耳听到窗外的议论声,她像是表演也更是不安,无法停止的扭动身体。
看着妻子嗔怪却不拒绝的眼神,鼻间嗅着妻子清晰的体香,罗老头似乎又感受到了两人激情时的那种冲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妻子。
“看什么?”
注意到罗老头的眼神,妻子身体一僵,反倒停下了扭动。
“你真漂亮。”
罗老头赞叹道。上次被催情药折磨时,他只顾发泄,哪里有这样仔细的打量过妻子。此时两人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了一起,近在咫尺的娇颜连每一个毛孔都能看清。虽然卸妆后的妻子没有那么惊心动魄的性感美,但素颜的模样更能让罗老头感受到此刻的真实。这不是做梦,与他同床共枕在他怀中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而他与她更是已有过肌肤之亲。感受着怀中娇躯的火热,他不自觉的回味当时的感觉,心中的那股躁动更加难以压制。
“哼,你又不老实。”
妻子被他灼热的目光一盯,那个充满侵略性的罗老头似乎又回来了。主动送上门的她这次连推开他的理由都没有,只能羞怯的撇开目光不去看他。
妻子的躲闪让罗老头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他仔细打量着妻子性感的娇躯,精致的鹅蛋脸五官如被鬼斧神工般的技艺雕出,琼鼻挺俏,柳眉上挑,杏眼含羞,双颊更是如熟透的苹果般粉嫩。脖颈因视线的原因被下巴挡住,视线直接投射在锁骨上。因为紧张微缩的身体让锁骨凹出浅窝,更显两侧的香肩圆润。视线再往下,胸口一对饱满的酥胸更是紧紧的挤在一起,乳沟清晰可见,白嫩的乳肉下透过睡衣的缝隙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胸衣的蕾丝纹理。
“呼……。”
罗老头呼吸明显加重,身体也不自觉的挪动起来。
“你干嘛?”
盖住下身的毛毯再次下滑,露出两人紧贴的下体,罗老头只到膝盖的宽松短裤被高高撑起,凸起的下体果然挤在了妻子的大腿缝中。他这一动坚硬的下体自然在妻子大腿缝中搅动,妻子哪能受得了这种撩拨,长腿跟着就想往后缩。罗老头却揽着妻子的后腰不依不挠,大有想贴得更紧的架势。
“别过分啊。”
看着罗老头眼中的火热,妻子也害怕再次惹火烧身,胆怯的想要控制尺度,却又不能强行推开他。进退两难的样子似欲拒还迎一般娇媚动人,让罗老头更加移不开目光。
“嘿嘿。”
罗老头憨笑两声,却让我只觉得猥琐。他完全就是那种平时装得很老成,可一旦给了几分颜色,就会蹬鼻子上脸的类型。
他这一笑妻子更加紧张,无处安放的纤手不自觉的贴在罗老头的胸口上,防备着他会放肆的越界。可两人此刻的体态哪里还有半分体面,又何来越界之说,这种自欺欺人在我看来故作矜持。
“怎么样,是真的肏上了吗?”
“不知道啊,被挡住了看不清楚,刚才还在动,这会儿好像不动了。”
外面的声音妻子不知道听到了没有,但肯定是听到了动静,整个人愈发紧张得不知所措。
“妮闺女,我有个法子,希望你别见怪。”
罗老头忽然冲着妻子开口道。
“什么?”
妻子刚出声反问,身体勿的被罗老头拉着按扒了下来。妻子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随即就看到罗老头翻身压在了她后背上。
“你干什么!”
妻子忍不住开口斥问,可抬起来的脸瞬间就看到了窗户方向,应该是看到了窗外窥视的人。想要斥责的话瞬间憋了回来,脸直接红到了脖颈,瞬间就将脸低了下来,不敢挣扎。
“冒犯了,妮闺女。”
罗老头告罪了一声,趁着妻子不挣扎的功夫,忽然直起身体,将裤腰一扯,露出他那根狰狞的阴茎。阴茎被妻子的肉香勾得高高扬起,狰狞可怖的形成一个锐角,蓬勃的彰显着他的性奋活力。
他妈的,他要干什么?
我屁股离凳,死死的盯着手机中的罗老头,难道他又要故技重施的强行后入妻子吗?我有恨不得冲进去掐死他的冲动。
趴着身体不敢挣扎的妻子还没发现异样,等到罗老头压着阴茎刺入她的股沟的时候,她很明显的就感觉到了那股火热,毫无阻隔!
“啊~ !”
妻子方寸大乱,完全忘了压低声调。
“你干什么……?”
妻子失控娇呼,罗老头赶紧伸手捂住妻子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你看看外面。”
嘴被捂住,妻子更加惊恐,可被这样一提醒,目光再次瞟向窗外,顿时将到了喉咙的惊叫给压了回去。目光幽怨的剜了罗老头一眼,随即抓开了他的手道,
“放手!”
妻子的音调终于压了下来,只是惊恐让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身体也不安的扭动起来。
“你放心,我做做样子,这个样子他们也看得清楚一点。”
罗老头这样一说,妻子更加羞愤欲死,整张脸埋入了罗老头的枕头中。被罗老头的气味萦绕,股沟插入的那根坚硬更显火热,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动了,你也别忍着,想叫就叫出来,这样更像点。”
罗老头压在妻子耳边轻声吩咐道,随即不等妻子答应,便提腰开始顺着妻子的股沟抽动着。
“嗯~ !”
乍一开始动,妻子便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这种酥媚入骨的声音,根本不似在演戏,根本就是真情实感。两人交叠的体位,我根本看不到下体的情况,简直跟在直接做爱无异。此时镜头外的窗外也没了动静,从窗户的角度看去,应该更能看清罗老头阴茎刺入的模样,加之妻子如此反应,说两人没有肏屄都不会有人信了。
“不要,别这样……。”
妻子发现她根本无法忍受这种刺激,伸手向后想要拒绝罗老头这所谓的办法。可妻子的敏感反应似乎为罗老头欲望的发泄找到了突破口,他哪里肯放弃,很是随意的就拨开了妻子拒绝的手,同时大手一捋,便将妻子已经收到大腿根的裙摆扯到了后腰上,露出里面粉白的内裤。
“啊~,你做什么?”
妻子愈发惊恐,以为罗老头要假戏真做,挣扎得愈发猛烈。这下场面到了失控的边缘,也更加逼真。
罗老头没有再安抚妻子,大手直接将妻子的内裤勒成条状拨到一边,再次提胯挺腰向前刺入。
“嗯~ !”
妻子浑身一抖,搭在妻子小腿上的毛毯应声滑落,露出妻子一双柔嫩的美足,十趾缩成一团,颤动不止。
“你太过分了,快抽出去!”
妻子银牙紧咬,奋力侧过脸来,警告罗老头道。
“我这不是没进去吗?不这样的话,哪里像在肏屄。”
罗老头面色胀红,强烈的冲动让他说话再次粗鄙起来,像个无赖一样压着妻子。我不知道两人下体的状况,但从体位来看,即便没插进去,两人性器应该也已经贴在了一起,这种肉磨肉的做法,与真实的做爱又有何异?
我牙呲欲裂的看着手机中两人的苟且,却又不敢失态,李诺就在眼前,是我自己选择要看的,含着泪我也得看到最后。
“你!”
妻子再次陷入被动,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只要罗老头的欲望被挑起,平时她占据主动的两人关系瞬间就会逆转。她主动靠近,甚至试图用暧昧来迷惑别人判断的决定,到底错得有多离谱。但她也没有时间反省了,占得主动的罗老头只会随心而动,哪里还会再听妻子的。
“既然你都决定这样做了,不做到这一步,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如果畏畏缩缩的,反倒会被人怀疑,你也不想弄巧成拙吧?”
罗老头俯身到妻子耳边压着她的后背,为他的冲动辩解。他这样一说妻子自然会因思考而犹豫,罗老头真机又道,“你看看外面,他们是不是没动静了?”
妻子余光向外瞥去,看到窗外窥视的人影,芳心更是大乱,哪里还能正常思考。急道,“你要是敢插进去,这次我绝不会罢休。”
妻子这话相当于是认可了罗老头的做法一样,罗老头欣喜若狂的压着妻子的身体晃动了一下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说着便畅快的抵着妻子的肉臀抽动起来。
“嗯~ !”
妻子情难自禁的呻吟出声,却显得极为压抑。可能是窗外有人在看的关系,暴露的刺激让她大脑一片空白,道德的枷锁让她哪里敢叫出声,只能拼命的忍耐着下体的刺激,呻吟声如泣如诉。
“你别憋着,演戏就得像真的嘛。”
罗老头劝了一句,妻子哪里敢应声,他也没再开口,或者说妻子这样如泣如诉的呻吟更能刺激他的欲望。再次压着妻子的性感娇躯,感受着她翘臀的弹力,开了闸的欲望让他像回到了心心念念的那天一样,欢呼雀跃。
“舒服吗,妮闺女?”
看着压抑呻吟的妻子,罗老头也同样难以压制想挑逗的心思,出声试探。
“唔,别说话……。”
妻子羞愤欲死,被罗老头在人前猥亵,完全不输那天失身时的羞耻。一向高傲的她虽然自认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但那也是针对一些恶意的诽谤罢了。可现在这副被人凌辱的羞耻模样若是传了出去,面对那些流言她又如何能再理直气壮的无视。一想到明天别人会如何对她指指点点,妻子只感觉头皮像要爆炸了一样,尊严被寸寸撕裂。
“你不说我也知道了,你好像湿了呢,妮闺女……。”
察觉到妻子身体的敏感反应,罗老头适时的在妻子耳边吐露出她身体的诚实反应。
“啊~ !你不要说!”
这一句彻底将妻子的尊严撕碎,一张俏脸再也无颜抬起,深深埋入枕头中。
“哈哈,你脸皮太薄了,妮闺女,你这张嘴啊,就是没有你的身体老实。”
罗老头洋洋得意,更加兴奋的抽动起胯下的阴茎,撞在妻子的臀肉上,如做爱一样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妻子毫无招架之力的任罗老头蹂躏,那个在床上都能对我趾高气昂的妻子,在罗老头面前却如小白羊一样,轻易的就被他撕下面具,肆意蹂躏,简直就是将我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虽然看不到两人下体的相接处,但从妻子全面溃败的反应来看,应该已经是淫水泛滥,糜烂不堪了。很难想象妻子竟然如此敏感,罗老头这才刚开始挑逗,她就已经爱液涔涔。但仔细想想,妻子也从未在人前如此丢脸过,对于高傲的她而言,这种体验怕是会终身难忘。
距离上次失身都没有多久,妻子就再次与罗老头经历不一样的刺激,我很难判断她以后会不会时常想起这些难忘的经历。甚至她只要欲望被勾动时,就会想起罗老头?想到此处,我更加难以接受妻子此时的反应,被罗老头如此撩拨,她脑子里大概已经在回想被罗老头肏弄时的感觉了吧。
“啪!啪!啪!”
罗老头抽动得不紧不慢,动作倒不像是在发泄他的欲望,更像是在刻意挑逗妻子一样,双手撑着身体,目不转睛的盯着妻子的美背和后脑,观察着她身体的反应。
“嗯~ !嗯……。”
妻子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埋入枕头中的脸依然挡不住沉闷的呻吟传出。
只是罗老头对这种蚊吟一样的反应似乎并不满意,做故意提高音量问道,
“舒服吗?骚屄!”
说着还傲慢的向着窗外睨视了一眼。
为了炫耀他的威严,他竟然又刻意的羞辱妻子!
“嗯……。”
但已经被羞耻击碎尊严的妻子似乎也不在意他刻意的羞辱了,依旧只是埋在枕头中发出沉闷的呻吟。任凭罗老头故意狠撞了几下,也只是回之以音调略高的闷哼。
不能插入带来的刺激,比在花径中的征伐要小得多。虽然从外表上看去很有气势,但也只是枉费力气罢了。看着罗老头刻意不断看向窗户的眼神就可以判断,这几下他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刚才窗外两人议论之中的羞辱他肯定已经记在了心上,这会儿却拿妻子来当作他耀武扬威的工具,肆意妄为至极。
“你要是一直把脸埋着,他们看不清是你,要是跑进来确认怎么办?”
尽管视觉效果已经足够震撼,可罗老头就是故意想要试探妻子的真实反应,把她从龟缩的状态中给拉出来。
他趴在妻子身上附在她耳边这么一说,不能思考的妻子哪能判断他们是不是真的会进来,当即拒绝道,“不要!”
“那你就配合一点,我真的不会肏进去,你应付一下他们很快就走了。”
占据主动的罗老头这样一引导,随即便跪坐起身,手扶着妻子的腰想要将她托起。妻子大脑一片空白的任由罗老头牵引,翘臀刚刚撅起,可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立刻又趴了回去道,“不行,我做不到!”
“你可以的,别去看外面,就当只有你跟我。你看,你都这么湿了,很痒对不对?再拖下去只会更难受。”
罗老头这话一说,我注意力才注视到他的阴茎竟然早已被蹭得油亮,我安慰自己那是他自己的体液。可镜头中却清楚的映射出妻子股沟处灼灼的水光,更有阴毛从大腿缝中挤出,搭在了腿肉上,好不淫靡。
罗老头说完,随即再次试着将妻子的翘臀托起,妻子显得很是犹豫,最后却还是配合着她的动作跪趴了起来。她竟然又一次像一条母狗一样向着罗老头撅起了屁股,我目眦欲裂的看着这一幕,脸仿佛被人抽红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对,就这样,你撑着点,很快就好了。”
罗老头看着妻子浑圆的翘臀,征服感令他阴茎不断上翘着,跃跃欲试的想要寻找它的去处。罗老头生怕妻子反悔,也不再犹豫,一只手扶着妻子的纤腰,一只手压着阴茎,向着妻子的下体再次顶了过去。
“嗯~ !”
妻子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就想要趴下去,罗老头赶紧再次双手掐住妻子的腰,鼓励道,“别躲,你这样他们哪看得清。”
他这样一说反倒弄巧成拙,妻子仰起来,像是哭出来了一样道,“别这样,你饶过我,我真的受不了。”
说着目光不自觉的向着窗外瞟去,随即变得更加惊恐的想要逃离。罗老头见她这样,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猛的在妻子翘臀上打了一巴掌。
“啪!”
“啊~ !”
妻子娇呼出声,音量直接失控。
“趴好了!”
罗老头一声勒令,随即掐着妻子的腰狠狠捣动起来。
“啪!啪!啪!”
“嗯~ !不要……,啊……!”
妻子羞愤欲死,这下是真没脸见人了。螓首低垂,长发披散开来盖住了面颊。十指紧紧攒着床单,一双美足更是死死的蹬入床中,奋力的想向前爬去。
可被身后的力道撞击之下,完全就是不副被动挨肏的模样,整个身体不住向着滑动,直至顶到了床头。
“骚货!就是欠肏,让你趴着都趴不好!”
罗老头像是故意的一样,既是对窗外两人的炫耀,也是对妻子不配合的羞辱。
“混蛋,你怎么敢?”
妻子被罗老头刻意的羞辱气得浑身颤抖,撑起身子就想要翻脸。
“别乱动,你要是转过来,他们就看得到我没肏你了,那样我就只能真的肏进去了。”
罗老头直接将妻子撑起的身体抱在了怀中,附在她耳边低声道。
“你敢!”
“我怎么不敢,又不是没肏过。”
“你!”
妻子气急,眼泪都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她这才发现自己玩火的行为有多愚蠢,她根本就不可能控制得了罗老头的行为。
“别生气,乖,你配合一点很快就好了,你也不想前功尽弃吧?”
罗老头搂着妻子的腰肢,轻揉着妻子的小腹安抚道。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去同情你。”
妻子按住罗老头的手,恨声道。
“叔我也不想这样啊,可你一主动,我哪里受得了。”
罗老头打蛇随棍上,手不知不觉又从小腹摸上了妻子的胸口,老脸也不住在妻子发间蹭着。对妻子身体的迷恋,仿佛唤醒了他的第二春一样让他情难自已。
“谁主动了?”
“你看,你就是嘴硬,骚屄都湿成什么了。叔一直想你,妮闺女,难道你就不想吗?”
罗老头说着,竟拉着妻子的手向着她胯间摸去,按在了挤在妻子胯间胀痛的阴茎上。
“不要,我没有!”
妻子素手一抖,就想抽手,可被罗老头早有防备,哪会让她轻易抽出。
“不要,你快放手!”
妻子的扭动着身子,可这样样一摩擦,罗老头更加受用。将妻子的手按在她胯下,阴茎再次挺枪刺动,不断撞在妻子的手心上,这样一来从侧面也看不到刺入时会从大腿缝中露出的阴茎了。
“嗯~,不要,你太过分了!”
妻子情难自已,完全一副被肏服的语气。身体不住随着罗老头的节奏扭动着。这样一来大腿愈发夹得紧凑,阴茎更是抵着妻子的阴唇不断摩擦着。麻痒与空虚将妻子折磨得不住摇晃着脑袋,长发飞舞间春情无限。
“……”
我看着妻子春情荡漾的模样,似曾相识的画面在不久前才刚发生过。罗老头的话让我不禁揣测,妻子难道真的是因为发骚才就坡下驴的主动勾引罗老头的吗?我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怀疑。被关了这么多天的我每次看到李诺都会有冲动,都会想起跟她的春宵一夜。妻子难道就能清心寡欲吗?更何况与罗老头出轨带来的心理冲击更加巨大,身体在泛起欲望的时候怎么可能会不去想,更何况她还是跟罗老头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里住了这么些天。
这么一想我似乎抓到了症结,难怪她只是一接触罗老头的阴茎就直接溃败挨肏了,身体的饥渴如果用理智可以暂时压制,但欲望一旦被解放就很容易冲破这种枷锁。
“嗯……,不要,你快点拿出去,放手,啊~ !”
妻子娇声呻吟,即便没被插入,她的身体也像是被肏软了一样毫无招架之力。看着她长发飞舞间不时露出的俏脸上,春情与挣扎并存,显得既沉醉又抗拒。即便再不愿承认高傲的妻子会迷恋上老男人带给她的快感,也不得不承认在欲望面前妻子也同样是一个普通女人。
“呼……,妮闺女,你还是这么不禁肏,哈哈。”
连续的啪啪声过后,罗老头抱着妻子一阵喘息,摸着妻子柔软的娇躯,甚是怀念的大声感叹道。随即又附在她耳边道,“我可还没肏呢,想不想罗叔再肏你一回?”
说着,罗老头阴茎不断上挑,撩拨着妻子的阴肉。
“不要,你不能!”
妻子如梦方醒,再次挣扎着身体想要挣脱罗老头的钳制。
“那就乖一点,把他们骗走了,咱们就没必要演了,再拖下去,我真的会忍不住肏你的。”
罗老头揉着妻子的身体,迷人的肉香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了,我都不敢想象他竟然能够真的忍住不肏妻子。
“不要!”
阴唇被龟头抵住,妻子都以为在劫难逃了,罗老头却真的只想演下去?妻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向后看了看罗老头,看到他炽热的眼神又赶忙躲开。罗老头看到妻子这副受惊小鹿的模样,更加爱煞她了。按着妻子纤手的大手,主动分出手指去在妻子在大腿根撩拨道,“真的湿透了呢。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那事后你可别生气才行。”
罗老头摸着妻子大腿上的淫渍,手指又不自觉的上挑撩想要去撩拨妻子的阴唇。
“不要,你不能!”
妻子赶紧抓住罗老头的手,这时我才从露出的大腿缝中看到,妻子胯间的淫水已经从那片黑森林中溢满了整条大腿,甚至在龟头的挑逗下已经有一些飞溅而出打湿了床单。
我从未想过妻子会如此敏感,偷情带来的刺激让她真的像变了一个人。看起来冷傲的她在撕下这层面具以后,竟然也能变得这么充满欲望。目光只在审视妻子的我暂时忽略了镜头外还有两个人在窥视,而最令妻子敏感的应该就是在旁人的目光中被一个老男人玩弄,这让这场交锋在第一个回合就撕下了她的面具。
“那就乖乖的趴好,不然罗叔真的忍不住了。”
罗老头说着将手从妻子胯间抽了出来,压着妻子的身体向前趴去。这一次妻子表现得顺从得多,尽管身体依旧因为紧张而颤抖得不停,却还是乖乖的向着罗老头撩起了翘臀。
“呜……。”
妻子忍不住发出委屈的呜咽声,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真乖。”
罗老头却视而不见,看着妻子撅起的翘臀,发出一声终于驯服了妻子这匹烈马的感叹。一只手不住的在妻子的臀肉上来回抚摸揉捏着,引得妻子不断晃动着翘臀想要躲开。另一只手开始不断撸动着阴茎,做着提枪上马前的预热。
“别动,叔来了。”
罗老头拍了妻子一边的臀瓣一下,发出啪的响亮一声。妻子埋首一声娇呼,罗老头随即压着阴茎再次对着妻子的大腿缝刺入。
“唔……,嗯~ !”
虽然没有真的插入,但上翘的阴茎自然的撩拨着妻子的阴唇,肉棱刮过她的阴肉,依旧刺激得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发出阵阵低吟。
“啪!”“舒服吗?”
罗老头又是一下拍在妻子的臀瓣上,似乎这样才能弥补他阴茎不能插入而损失的快感。
“啊,你别打!”
妻子伸手向后表示抗议,罗老头却一拉她的手,低声道,“那你叫两声,不然外面听得到什么。”
“我叫不出来!”
他这样一提醒,妻子更加在意窗外偷窥的人,俏脸又不自觉的向枕头钻去,却被罗老头一把拉了起来道,“你不叫,他们哪里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在肏你。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罗老头摸着妻子的臀肉狡辩道。他这番话根本毫无逻辑,妻子叫与不叫都不会影响别人的判断,他这样误导妻子无非是出于自己的变态心理。
妻子头脑一片发麻之下,哪里还能去思考他话语中的漏洞,直接这给绕了进去。颤抖着声音道,“我尽量,你不许再打我屁股了。”
“好,你跟着我的节奏,别憋着了。”
看到妻子妥协,罗老头老脸得意得乐开了花。一只手拉着妻子的手,一只手依旧在翘臀在揉捏道,“我来了。”
罗老头说着,故意狠狠撞了一下妻子的翘臀,啪声响亮,妻子却仍然只是闭着口闷哼出声。
“啪!”
罗老头狠狠一巴掌打在妻子的臀瓣上,臀肉晃动,印出红印,妻子发出一声响亮的痛呼。
“啊~ !”
“你干什么?”
妻子愤怒的想要瞪他,罗老头却理直气壮的回道,“你叫不出来,只能帮你一下了。”
说着便连续的再次几下挺刺,每一下便伴随着一巴掌,只打得妻子泪花闪动,连连痛呼。
“呜……,别打了,好痛。”
妻子屈辱的哭出了声音。两边臀瓣都被罗老头抽出了红印,好不狼狈。
我看得愤怒难平,几次想要爆起,可这些都已经是发生过的事情,我现在发火也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现在叫得出来了吗?”
罗老头揉着妻子发红的臀瓣,假惺惺的安慰。
“啪!”
罗老头再次挺着阴茎又是一捣。
“啊~ !”
妻子直接就叫出了声,却发现罗老头的巴掌并没有再落下。
“对,就是这样,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嘛。”
罗老头夸赞了一声,妻子羞愤欲死,又想将脸缩到枕头上,罗老头赶紧一拉妻子的手道,“别害羞了,接着叫。”
说着罗老头再次挺动起来,反应过来的妻子却还是紧咬着牙关,只肯低哼。罗老头便伺机再配合以巴掌,妻子再次痛苦,来回拉扯几次过后,罗老头只是扬起巴掌不再落下,妻子便跟着叫出了声。
“对,哈哈,这不是能叫出来嘛。”
罗老头揉捏着妻子的臀肉,如驯服了最烈的野马一般洋洋自得。
“呜……。”
妻子屈辱的呜咽出声,在罗老头面前她再次一败涂地,连一点尊严都没有剩下。
“啪!啪!……”
“啊!啊~ !啊……”
情绪崩溃的妻子像是自暴自弃了一样,随着罗老头的挺动,呻吟声越来越响亮且甜腻,隔着手机我竟然有了反应。
“爽吗?骚货!”
罗老头洋洋得意,像是扬眉吐气了一样,故意羞辱着妻子。
“呜~,你别羞辱……我了,啊~ !”
妻子呜咽中身体随着罗老头的撞击一荡一荡的,翘臀却似乎撅得越来越高,迎合着罗老头的撞击。
“呼……,舒服就要叫出来,不然别人怎么知道。”
罗老头刻意用声调强调“别人”,让妻子更加敏感,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的同时,头也垂得更低。罗老头一只手拉着妻子的手,一只手压着她的腰,不让她把脸埋起来。
“呜……,嗯~ !”
妻子做不了驼鸟,强烈的羞耻直接反馈在身上,泛出粉光的肌肤上阵阵起粟,足趾狠狠蜷缩的扣入床单中。
“嘶,你的骚屄好像在咬我啊,妮闺女,你这副身体还真是诚实,我真是爱死你的敏感了,哈哈。”
罗老头说着,阴茎上挑着不断撩拨着妻子的阴唇,阴茎每次挑出时都带出淫水阵阵。我看不到妻子下体的现状,但想来淫水应该已经顺着大腿流向腿弯,打湿了床单。这淫靡的盛况,从窗户的视角应该看得清清楚楚。
“嗯~,你不要……再说了,啊……,我受不了,啊……!”
妻子身体不住颤抖,汨汨的溪水更是止不住流淌。她的呻吟声终于无法再吝惜,像是宣泄一样随着告饶声挤出,淫媚入骨。
“舒服吗?骚货!”
罗老头得意忘形,抽送的同时,大手又开始不忘在妻子臀肉上拍打着,力道虽然不重,但代表驯服的意味将妻子的尊严在胯下狠狠践踏。
“嗯……,哦~.”
妻子回之以呻吟,却不愿意回答罗老头的问题。即使让妻子的肉体屈服了,妻子这种反应罗老头仍觉得有缺憾。看了眼窗外,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压了回去。再次骑上妻子的翘臀,趴在她的美背上,俯身到她颈边道,“想让罗叔再真刀真枪的肏你一回吗?”
罗老头果然还没放弃再肏妻子一回的心思,也许他是觉得只有再真枪实弹的干上妻子一回,才能彻底让她屈服。妻子身体一僵,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都做到这一步了,不肏别人也认为肏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呢?”
罗老头感觉到似乎有戏,妻子虽然嘴上不说,但身体的诚实已经在犹豫了。凡事有一必有二,妻子在他面前已经失了贞洁,对他的排斥自然不会像第一次那么激烈。
他摸着妻子的身体不断诱导,与妻子体长悬殊,他趴在妻子身上,阴茎自然从股沟脱出,戳在妻子的美背上。诱惑妻子的同时,即便一只手撑着身体有些费力,他仍然探出一只手在妻子腹下摸索着,继续挑逗着妻子的欲望。
“啊~……。”
被不断挑逗,妻子体内的欲望激荡不停,面对堕落的深渊,她竟然站在悬崖边上犹豫了。被人窥视的淫戏让她如在受刑一样,配合罗老头的呻吟既是受他的胁迫所逼,也是一种自暴自弃的发泄,自己身体所表现出的羞耻欲望让她轻贱自己。想要当驼鸟逃避而不得的她,只能选择自暴自弃这一种方式。
而罗老头现在给了她另一种选择,只要跳下这欲望的深渊她也就不必再受刑了,可以彻底的逃避,而后果……。罗叔说得对,即便没真的做,在别人眼中也是做了,后果怎么都是一样。既然这样还不如顺从自己,妻子心里不断犹疑着。
“叔这些天一直在想你呢,想你的小骚屄,你就没想过叔的大鸡巴吗?”
罗老头看到妻子犹豫,更加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一只手扣弄妻子蜜穴的同时,仍不断在妻子耳边游说。
“他们在干嘛?怎么不肏了?”
两人的停顿让外面忽然传出一声疑惑。妻子听到外面的声音陡然惊醒,晃动着身体想要将罗老头甩下去,哭声道,“你快点下来!”
罗老头知道没机会了,狠狠的瞪了外面一眼,从妻子身上下来的同时,一拉她的身体,将妻子翻转了过来。
“不肏也行,你得补偿我才是。”
“你想干嘛?”
罗老头翻身正面骑上了妻子,大手毫不犹豫的按向了妻子饱满的酥胸,一张大嘴跟着就向妻子吻去。妻子躲闪的同时双手她忍不住用力去推,却被罗老头一声勒令道,“别躲,再躲就肏你了。”
说着一手压着阴茎再次抵向妻子的蜜穴。
“不要。”
妻子被他捏住命脉,夹紧美腿的同时,立刻就楚楚可怜的停止了挣扎。一双推搡的手被动的抓在罗老头的手腕上,这种无力的柔弱感一下子就激起了罗老头的怜爱之心。看着妻子愤恨又迷醉的杏眼,直直的就吻了上去。杏眼,琼鼻,紧跟着就是樱桃小口。
“嗯……。”
妻子一声呢喃,像是同样收获了快感一样,手不自觉的就摸上了罗老头低下来的肩膀。随着罗老头对酥胸的搓弄,不断发出阵阵呢喃。
良久,唇分。妻子眼中的春情再也拦不住,罗老头愈发心潮澎湃的想要突破底线。紧紧的抱着妻子的娇躯,像条癞皮狗一样抱着妻子哀求道,“让我肏一次吧,妮闺女,你明明也很想了,对不对?干嘛要这样既折磨我又折磨你自己。”
“不行,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次如果你还要越界,那这辈子也别指望我会再见你。”
妻子迷离的眼神中闪过坚毅。而我却没有欣慰的感觉,她的措词已经变了。从开始的如果越界不会放过罗老头,到现在的不会再见他,分明是从惩罚他变成了惩罚自己。这其中包含的意思旁人可能听不明白,但我对妻子太了解了。这说明她承认了自己对罗老头的欲望,面对诱惑她已经拒绝不了了,如果突破底线她已经无法再责怪罗老头,只能怪她自己经不起诱惑。
看着妻子胆怯又渴望的眼神,此刻的她肉体和精神好像分离了一样。被罗老头刚才的一番诱导,她看到了自己的欲望,可高傲的心又不允许她堕落。意志与身体变成了磁铁的两极,身体不断因罗老头的挑逗沉沦,意志却又不断排斥着这种沉沦。现在越是沉溺她越是抵抗,她就是在折磨自己。
“为什么?”
罗老头心有不甘,他很清楚的看到了妻子眼中的欲望,他认为眼前的女人唾手可得,可她还是拒绝。他读不懂妻子的心,想要越界又不敢承担后果,欲望的阈值让他也到了爆发的边缘,一双老眼瞪得血红。
“我已经很对不起江睿了,现在他在牢里,如果我还放纵自己去对不起他,连我都看不起我自己。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呜……。”
妻子说完呜咽着,竟然潸然泪下。
我听得头皮发麻,却没有感动,反而心中爆怒。
方妮,你给老子闭嘴,不许哭。你要做的是狠狠的踢开眼前的老男人,高傲的告诉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他再放肆,就报警抓他,送他去吃牢饭!你哭什么,别哭!为什么你要去博取一个老男人的怜悯,让他同情并放过你?这不是你,骄傲的方妮不该用哭泣来说话。别哭了,求求你不要让我难堪,别哭,求求你了!
我在心中呐喊着,看着妻子的眼泪,我竟然不自觉的也跟着哭了出来,我赶紧捂住眼睛擦了擦不想让李诺看见。却没注意到她早已不出一声,只是默默的看着我。
“……”
罗老头最受不了妻子的眼泪,眼泪让他的激情大减,爱怜的伸出手擦了擦妻子的泪痕道,“好,你不哭,是叔莽撞了,啊,不哭。”
“呜啊……。”
罗老头这样一说,妻子更觉得难堪了,眼泪反而越流越多,哭声也更响,场面竟然一时有些失控了。
“哎,让你别哭了啊。”
罗老头心虚的看了眼外面,而外面的人影也没有声音,似乎也被这场面给震傻了。
为什么哭?给肏哭了?也太牛逼了吧。
“再哭我肏你了啊。”
眼见止不住妻子崩溃的情绪,罗老头只能祭出杀手锏。
这一招果然还是有效,妻子哀怨的看了罗老头一眼,渐渐止住了哭势。罗老头摸着自己似乎在变软的阴茎,看了眼窗外,知道要速战速决了,再磨蹭下去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附在妻子耳边又说了句,“外面在怀疑了,咱们搞快点,你配合一下。”
他这样一说,妻子顿时又有些不知所措了。罗老头撸了撸阴茎,这样正面似乎找不到不露馅的体位,他忽然坐起身扯掉自己的裤子,一拉妻子道,“我抱着你,咱们坐着来。”
“啊?不要!。”
被拉离床面,妻子完全没有安全感,而且对于陌生的姿势她本来就排斥,看到罗老头脱了裤子心里更是没底。可不容她拒绝,身体直接就被罗老头拉起来搂住。
“抱着我。”
罗老头一声勒令,随即分开妻子的美腿将她端坐到了自己大腿上。
“嗯~,不要,这样太羞耻了。”
妻子直抒胸臆,胯下罗老头依然挺立的阴茎死死顶着她的小腹,她似乎又回忆起了被罗老头抱在怀里肏型的感觉。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令她心如鹿撞,可想到窗外还有人,剩下的瞬间就只有窘迫。
“不这样怎么藏得住鸡巴,乖,抱紧我就是了,不会肏你的。”
罗老头直奔主题,被妻子刚才的一番拒绝,他似乎也放弃了继续试探的心思,只想给这场戏划上一个完美的休止符。
罗老头说完,一只手抱着妻子的纤腰,一只手掐在妻子的翘臀上,带着妻子柔软的娇躯晃动了起来。
“呜~.”
妻子不能拒绝,重心失衡之下直接就伸手抱住了罗老头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不住摇曳。
“叫出来,别憋着。”
罗老头脸埋在妻子胸前指挥道。
“呜~,不行,我……”
妻子摇头拒绝,她虽然不适应被抱着的姿势,但这种姿势下,阴茎只是在小腹戳弄。虽然也很羞耻,但比起直接在蜜穴口摩擦,这种刺激还是要小得多。现在让她刻意叫出声,有种无病呻吟的感觉,她哪里做得出来。只是她话还没说完,罗老头掐着她臀的那只手,只接越过臀沟,从后面扣入了她的蜜穴。
“啊~,别,嗯……。”
妻子浑身颤抖,不自觉的仰起脖子呻吟。长发低垂,杏眼的余光不自觉就看到了窗外窥视的人影。惊慌之下将罗老头抱得更紧了道,“别弄了,啊……,快放我下来,嗯……。”
可罗老头哪能就这样放开她。妻子越是抗拒,他越是兴奋。不能插入的缺憾让他的欲望无处发泄,只能从不断玩弄妻子,撩拨她的底线来获得更多快感。妻子将他抱得更紧的同时,罗老头一张老脸直接挤入了妻子的双峰之中。真丝睡裙被搓弄得凌乱不堪,丝滑的面料虽不比妻子的肌肤触感更好,但隔着睡衣的蹂躏另带着一种变态快感。只是睡衣下紧束的胸衣很是碍事,影响手感也就罢了,这会儿直接用脸来蹭更是硌得慌。
罗老头想伸手去扯,可又担心妻子挣脱,一时腾不出手来。干脆老脸一仰看着妻子道,“来,亲一下,妮闺女,不能肏进去可太难受了,你不得安慰我一下吗?”
“不要,快放开我。”
妻子分开的美腿挣扎着开始去蹬床面,想要挣脱罗老头的束缚。主动献吻与被动挨肏都不是妻子能轻易接受的事,两样都不想要的她自然更想逃离罗老头的怀抱。
“你又不乖。”
“啊~ !”
罗老头说着,扣入妻子下体的手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妻子浑身一阵颤抖,挣扎也跟着松弛了下来。
“你混蛋!”
妻子狠狠瞪向罗老头,抱着罗老头肩膀的手也报复似的狠狠在他的背上抓出几道红印。
“嘶~.”
罗老头倒吸一口凉气,本来已经放弃继续试探妻子底线的他升起一股怒火,扣入妻子蜜穴的手抽了出来,挤入妻子的小腹握住自己的阴茎道,“还这么倔,是真以为我不敢肏你是吗?”
罗老头把心一横,就想要提枪上马。妻子看出他的怒意,惊慌失措道,“你敢,你不能这样。”
“我有什么不敢的。肏你不行,跟你亲个嘴也不行,敢情只能你爽,我就活该憋着是吗?”
“谁爽了,你不要胡说。”
罗老头憋着火,说话也不再哄着妻子。妻子被他怼得羞愤难当,哪里能认账。
“那你骚屄湿成这样难道是假的不成,要不要我给别人看看你的骚样啊?”
“你!”
与罗老头狡辩无异于自取其辱,罗老头一句话就将她怼得哑口无言。委屈再次堵上心头,妻子眼眶中水光再现。罗老头知道怎么对付妻子,而妻子又何尝不知道他的软肋。只是这种柔弱乞怜的方式用多了,妻子越被罗老头吃得死死的。
他看着妻子的眼泪心又一软,可心中仍是不甘道,“让你亲个嘴也不行,还说什么做样子给别人看。你要是厌恶我,一开始就别来帮我啊。”
罗老头竟然也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他们怎么吵上架了?”
“不知道,好像是那女的不给肏?”
“靠,那他们这么半天是在干嘛?耍我们吗?”
两人的僵持终于引来了外面的质疑,妻子心慌意乱之下顿时被逼到了悬崖边。终于,她看着罗老头的老脸,倔强道,“你记住,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你。”
说着竟毅然决然的吻上了罗老头的大嘴。
“咕唔……。”
乍一吻上,两人同时发出一阵叹息,罗老头握着阴茎的手更是直接顺着妻子的腰身一路上滑,压住了妻子的后脑,发疯似的啃咬着妻子的樱唇。
“嗯~……。”
妻子喉间发出阵阵呻吟,本来扣着罗老头背的手指渐渐软化,抱住罗老头的脖颈与他缠绵了起来。罗老头心潮澎湃,搂着妻子的腰再次晃动起来,阴茎抵着妻子的小腹不住戳弄着,更换得妻子呻吟不停,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欢爱图。
“呼……。”
良久,唇分。两人一阵喘息,我看不到妻子的脸,但见罗老头满面红光的样子,看向妻子的眼神跟融化了一样,兀的再次伸长脖子在妻子唇上啄了一下道,
“真香。怎么样,舒服吗?”
“臭死了。”
妻子傲娇出声,侧过脸来,我终于看到她脸上的春意,红霞密布中我分明看到一丝喜意。面对罗老头的夸赞,她竟然会沾沾自喜。捕捉到这丝细腻的情感我心中最后一道期盼也悄然湮灭,傻傻的看着迷失在欲望中的妻子。
“怎么会呢,我不信,咱们再来一次。”
罗老头说着,就压着妻子的后脑想要再品尝一次妻子的味道。
“不要。”
妻子本能的侧过脸去拒绝,可面对着窗户她又看到了窗外的人影,赶紧将脸转了过来,被罗老头压着再次跟他的脸贴在了一起。
“嗯~,别……,呜……。”
还没等妻子拒绝,红唇再次被堵住,发出阵阵呜呜声,与罗老头口齿交缠在一起。被人注视下的悖伦刺激可谓惊心动魄,被动的热吻比起刚才的主动多了一层欲拒还迎,妻子刚才还抱着罗老头脖子的手,再次撑在罗老头肩膀上,想要推开却又没有使力,反而在热吻中逐渐软化,耸拉了下来。身体也在罗老头停顿的间隙中不自主的扭动身体,摩擦着罗老头坚实的怀抱。
“唔嗯……。”
感受到妻子的亢奋,罗老头压着妻子后脑的手又逐渐向下滑去,再次掐住妻子的美臀搓弄起来。
“嗯~……!”
罗老头的挑逗更像是鼓励,没有了他大手的束缚,妻子不仅没有将脸抬起来,分开被他吻住的红唇。反倒在他一双大手的挑逗下,再次环住罗老头的脖颈,与他抵死缠绵起来。一双原本分在罗老头腰间两侧的美腿,环上了罗老头的粗腰,紧紧的将老男人的躯体夹在自己的身体中。小腹收缩,不断感受着阴茎的火热,与他大手的热情。配合着罗老头的节奏随着他的挺动不住的上下起伏。
“呜……,嗯……。”
“唔,呼……。”
两人各自从鼻孔中喘息着,却没人愿意分开缠绵热吻的嘴,陷入这高负荷的无氧运动中,不断从对方身体索取着快感。
“呼,啊……,呼……。”
不知道是谁最先支持不住,两人猛的分开热吻,大口喘息。罗老头仰着老脸忽然问妻子道,“想高潮吗,妮闺女?呼……。”
妻子低着头,杏眼迷离,不知其意。
罗老头掐着妻子臀肉的手忽然再次翻过股沟探入妻子的蜜穴,紧接着妻子像是中箭了一样,身体猛的向后一弓,发出了一阵绵长的呻吟。
“啊~……!”
罗老头赶紧将抱住妻子腰身的手上滑,托住妻子的后背,防止她向后倒去。扣入妻子蜜穴的手却仍没有抽出,手腕运动之下似乎还在不断刺激妻子的下体,让她高潮得更加彻底。
“嗯……。”
妻子如美女蛇一般四肢紧紧的缠住罗老头,一番激烈的颤抖过后,我清楚的看到一滩水渍顺着罗老头的手腕不住滴落,将床单打湿得不成样子。而妻子仰起的脸上紧蹙的眉头逐渐散开,满面的红潮像是会发光一样在她的眉宇间绽放,竟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我看着酣畅淋漓享受着高潮的妻子,忽然有了种解脱的感觉。虽然两人并没有再次做爱,但早已超出底线的接触已经与做爱无异了。看着眼前陌生的妻子,我很难想象她也有如此淫荡的时候,没有做爱竟然都能被人送上高潮。明明只是一次意外越轨,罗老头就好像掌握了妻子身上欲望的开关一样,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他对妻子肉体的熟悉远超我这个丈夫,就好像他们才是夫妻,而我是第三者一样。一股强烈的嫉妒让我无法自拔,即便两人没有做爱,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妻子与我渐行渐远,逐渐投入到罗老头编织的欲望陷阱之中。我们这些年的夫妻生活就好像一个笑话,被一个老男人用了如此短的时间就撬动了,这简直是对我的莫大羞辱。
“呼……”
妻子杏眼微眯,不断喘息着,不知何时她早已香汗涔涔了。而罗老头似还游刃有余,看着妻子满足的样子,缓缓放下她的身体。自己却拉起裤头起身下床,捡起已经滑落到地上的毛毯替妻子盖住身体,随即走出了镜头。
“你们这两个臭小子看够了没有!”
“听墙根,有种别跑啊!”
门外罗老头一声立喝,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中,门外看傻了的两个人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紧接着一阵瓷器碰撞声和倒水声,罗老头应该是在喝水,欲火焚身了这么久,他应该早就口干舌燥了。
然后就见他拿着一杯水进了房间,看着在仍在床上喘息的妻子,他坐在了床边道,“喝点水吧。”
“……”
妻子却默不作声,像是睡着了一样,连呼吸都逐渐平稳了下来。
“再装睡的话我来喂你了。”
罗老头自然知道妻子是装的。
“嘤,你别欺负我了。”
妻子转过身去,似撒娇一样嘤咛了一声。她好像已经无地自容了,面对罗老头的强势竟然不再回之以气场凌厉的呵斥,而是小女人一样的撒娇逃避。
我听得心头一荡,她这是连精神都被驯服了吗?还是说这才是他们两人抛去矛盾,平日里独处时的模样?想起他们以前在长辈与晚辈这种关系掩饰下的暧昧关系,罗老头对妻子的驯服就已经开始了。以照顾彼此的生活为借口,罗老头不仅经常给妻子做饭,更是不时提供按摩来拉低妻子对他的防线,让妻子不再排斥两人身体接触的同时,更让妻子在生活上习惯了他的存在。而他的处心积虑也迎来了回报,妻子的身体仿佛真的被他掌控了一样,连着欲望一起对他无法拒绝,一步步走向悖伦的深渊。
“那就自己喝,喝完我再给你按按,今天忙了一天,你脚应该又痛了吧?”
明明刚刚还意思越轨的抱着妻子发泄了一通欲望,罗老头现在竟然还能语气如常的说出这种亲近的话。他是真的把伪装做到了极致还是把妻子当成他的老婆了,竟然还能语气如常的说出这种话。
“不用了,我不疼,你不许再碰我了。”
妻子显然不能像他一样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刚刚经历了高潮的她再见到罗老头,没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已经是突破底线的事了,哪里还能任由罗老头再给她按摩。
她说着已经起身,扯了扯被弄得凌乱的睡裙,同时也将盖住下半身的毛毯紧了紧,接过罗老头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那你帮我按按吧,出了这么半天力我才是最累的那个。”
罗老头捶了捶自己的大腿,像个无赖一样竟然心安理得说出这种话。
这话听在妻子耳中完全就是调侃,她脸上刚刚褪下的红潮立刻再次涌上血色,窘迫的斥道,“累死你才好,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妻子嘴上这样说,可我却没听出什么怒意,反倒像是在打情骂俏一样充满着撒娇的味道。
妻子将手中的水杯塞回罗老头手中,一扯裙角起身道,“我去洗洗,你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准备睡觉了,记得把窗帘拉上,不然要是再有人过来偷看怎么办?”
妻子说完踩着碎步直接离开了房间,罗老头看着妻子酥软的步伐,目光不自觉的盯在了她大腿上还未干涸的水渍上。看到妻子离开,他离开镜头拉上了窗帘,回到床边却没有按妻子说的清理床单。掀开毛毯之后,他看着床上的淫渍竟然开始发起了呆,还没得以发泄的他一定还揣着不轨的心思。果不其然,我看着他爬上了床,靠着床头开始揉搓自己的裆部,他竟然对着妻子流下的淫渍开始手淫。
他的欲望到底有多强烈,竟然这样也能有冲动。我本以为视频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可是罗老头的行为告诉我,他肯定不甘于这样就结束。我点了下屏幕唤出进度条,竟然还有三分之一,我惊愕的抬头看向了李诺。她看着我一言不发,好像是在告诉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选不选择看下去也是我的自由。尽管已经猜到后面可能是我更加不想看到的东西,但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
罗老头撸动了一会儿之后似乎觉得更加难受,忽然下床窜到了里间。他想做什么?惊疑间很快便见他攒着一样什么东西出来了,等到他再次分开腿坐在床上,拽下裤头抖开手中的东西,我才看清,那就是妻子白天穿的那双透明裤袜。他竟然要拿妻子的丝袜手淫!
虽然早已知道他有这个习惯,但看到他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做,还是令我瞠目结舌。妻子可是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他这是已经完全不在乎妻子的反应了,还是吃定她了,竟然如此肆无忌惮。
只见他摊开手中的丝袜就套着阴茎绕了两圈,旋即再次开始了撸动。
“嘶唔……。”
有了丝袜的包裹刺激似比刚才强了不少,罗老头低头闷哼着,陷入脑中的幻想中,一时不能自拔。撸动了一会儿之后,便又多绕了几圈继续,本来就很薄的丝袜很快就被他的体液染湿,变得污秽不堪。
我看得怒不可遏,完全不比妻子被他玩弄时的怒意更低,因为这都是妻子纵容的结果。而给他丝袜用以自渎就是一切的开始,罗老头肯定就是从用妻子的丝袜发泄欲望开始对她淫念深种,这才一步步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这让我如何能不怒。
“你在做什么?”
妻子回来的比我预想的要早。听到妻子的喝声,罗老头身体一抖,抬头看向门口的妻子仍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怎么敢随便动我的东西,还给我!”
妻子见他无动于衷,气势汹汹的走到床边向他一伸手,可随即看到自己丝袜的污秽样,顿时又将手收了回去,看着还未收拾的床更加怒气冲冲的道,“我让你收拾一下你不弄,又做这种事情,你恶不恶心啊?”
看着妻子生气的样子,我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妻子对着罗老头裸露在外的阴茎完全没有躲避目光,她是太生气没注意这些,还是已经习惯了见到罗老头的阴茎?竟然完全没有羞涩的感觉,这种自然就跟罗老头直接取了她的丝袜手淫一样理所当然。两人关系的微妙变化,让我在愤怒中依然察觉到了异样。
“嘶~,你舒服了……,总得让我也发泄出来吧?嘶~,不然……我怎么睡得着?”
罗老头沉浸在快感中不愿中断,妻子的出现不仅没打断他的冲动,看到妻子本人他似乎更有感觉了。
“那你也不能随便动我东西啊?我带来的衣物本来就不多,你怎么敢随便糟蹋?”
妻子终于胀红了脸,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总算被眼前吐着体液的阴茎给刺激到了。
罗老头看着妻子盯在他阴茎上的羞怯目光,龟头一下子胀得更大了,心猿意马的一拉妻子的手道,“那你来帮帮我吧,这样我也能快一点。不然一会儿射不出来,不是还浪费了你这双才穿了一天的丝袜嘛。”
“你干嘛,放手!”
被罗老头一拉,妻子才觉得自己此时靠近他是多么愚蠢的行为。罗老头只是微一用力便让她歪倒在了床上,看着近在咫尺的阴茎妻子更慌了道,“快放手,你不能再碰我了,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不碰你就不碰你,但你至少也该帮我解决一下吧?自从你帮叔弄过之后,叔现在自己动手怎么都不得劲了。你就当帮帮叔了,行吧?”
罗老头不管妻子的反抗,直接将妻子的手按在自己被丝袜包裹的阴茎上。
即使隔着丝袜,妻子似乎也感受到了阴茎的灼热一样,罗老头乍一松手,她便猛的弹开手道,“不行!我们不可以再做这种事了。刚才是逼不得已,我们已经做过界了。现在偷看的人已经走了,还做这种事情,我接受不了。”
妻子清醒的时候倒是很理智,可我不知道她的这种清醒能维持多久。
“有什么区别吗?明天整个村里都会传遍了,你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是不是演戏又有什么区别。说不定事情还会传到小江耳朵里,他到时候会相信咱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罗老头竟然搬出我来给妻子施压,简直离谱至极。
妻子听罗老头提到我,身体一颤,表情有些痛苦,却又不愿在罗老头面前表现出来,驳斥道,“那是我跟他的事情,我自然会跟他解释,至于结果如何,也不需要你来操心!”
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罗老头竟然还有脸提我,多少让妻子有些生气。
“那之前我们的事你为什么没告诉他,为什么不让他来找我算账?”
罗老头竟然不知死活的还敢提之前的事情,他是被欲望冲昏头了,还是真当妻子已经把此事揭过了,竟然还敢来揭妻子的伤疤!
“他人在牢里你让我怎么跟他说?而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真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妻子坐起身,被触痛伤疤,她看向罗老头的眼神中终于有了恨意。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不够坦诚。”
看到妻子火气上来,罗老头倒也聪明,没有选择与妻子硬刚,将语气缓和了一下又道,“你之前问我有没有恨过娟儿,我说都过去了。因为一开始我的确恨过,但后来我们说开了,她坦白说是我满足不了她,她不喜欢我以前那种木鱼一样的表达方式。所以我改变了,我把她肏服了,真正让她死心踏地。那时我才发现她说的是对的,女人结婚以后会比男人欲望更强烈,她不会再满足于我做的和嘴上说的,只有我在肉体上彻底满足了她,她才真正相信我说的话和对她的好。那之后我们过得比以前恩爱得多,所以我都放下了,也不再恨她。”
“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像你的娟儿一样,背夫跟你偷情才是坦诚是吗?”
罗老头想用话术给妻子洗脑显然不可能,他的这番强行解释只会让妻子觉得他居心叵测。
“当然不是,叔我嘴笨,哪说得过你。我只是想说你明明欲望很强烈,为什么总要端着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你不敢跟小江坦白,不就是怕他来质问我的时候,我把那天你高潮了几次的样子细数给他听嘛。”
罗老头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们那天果然在我走后还极尽缠绵直到筋疲力竭。妻子拒绝不了他,自然是奉陪到了他药力彻底消散的那一刻。
“你!”
妻子哑口无言的样子显然是被罗老头戳中了软肋,更加印证罗老头话语的真实性,她真的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女人吗?我们的夫妻生活虽然很和谐,但我从未去试探她的底线在哪里。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妻子被他一句话羞得乱了方寸,竟然说出如此空洞的威胁,说这种话无疑就是在肯定罗老头的话。这也让罗老头找到了方向,或者说他早就看透了妻子的心思。
“我胡说八道,那你敢给我看看你的骚屄吗?看了会儿我的鸡巴,那里肯定又出水了对不对?”
罗老头信誓旦旦的对着妻子道。
妻子身体一抖,下意识的就要退开身去,嘴上急道,“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鄙,你要再这么说话我明天就走了,我不指望你帮我,以后有事我也不会再找你。”
妻子如此大的反应好像又验证了罗老头说的话。只是她刚一生退意就被再次拉住了手道,“你骂我之前是不是也得理直气壮一点才行?”
“你干什么,放手!”
妻子这次显得极为紧张,罗老头还没伸手她就忽然夹紧了大腿,并用一只手扯住裙角,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让我的心跟着就紧张了起来。罗老头受到她动作的指引更是直接伸过手去,拉开她手的瞬间,扯上妻子的裙角,大手摸到了妻子胯间。
“啊~ !放手啊,混蛋!”
妻子脸色通红,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奋力挣扎着。罗老头只是随手摸了一把便将手抽了回来道。
“乖乖,你连内裤都没穿,是故意勾引我吗?就这样你还要装?”
“内裤被你折腾成那样我当然脱掉了,我正要回来找新的,谁知道你在房里做这种事情?”
妻子面色胀得一阵青一阵白,没穿内裤的空当正好被揭破,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又不能凭白就这样被罗老头羞辱。
“那这呢?”
罗老头亮出手指上闪着的淫光,妻子的下体果然是湿的。
“那是刚才的我根本没擦干好吧,这说明不了什么,你放开我,我不跟你说了。丝袜我也不要了,脏死了,你爱怎么样便怎么样,我不管你了。”
妻子极力解释,可慌乱的语气和神态怎么都没有说服力。现在更是打算逃避来脱离现状,更说明了她的心虚。
“你就是喜欢嘴硬,小江不在家,你这么长时间没做爱,应该早就想了吧?我就知道一次高潮满足不了你,你还装什么?”
罗老头拉着妻子的身体,让她的头几乎枕到了他的大腿上,一张俏脸更是无限接近他的阴茎。妻子应该嗅到了阴茎的腥臭味,即便脸没朝着阴茎的方向也立刻开始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道,“你放开我,这关你什么事,就算我真的欲求不满也不是我应该满足你的理由。松手,你要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妻子也不想再狡辩掩饰了,不断扯动着手想要挣脱的同时,双眸狠狠的瞪着罗老头。
“你没有理由满足我,就有理由卸磨杀驴吗?明天全村人都知道咱俩肏屄了,你是我媳妇。可有谁知道你其实连给我撸一下鸡巴都不肯,我就是个活该被人耻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糟老头子。”
罗老头知道妻子吃软不吃硬,竟然用起了苦肉计。等妻子走了以后真相终究会被人传开,到时候罗老头就是个色迷心窍,被人吃了绝户的笑料,有谁会在意他是怎么想的,有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够了。
我能清楚的察觉到罗老头是在用苦肉计,可妻子身在局中哪里能那么快反应过来,只见她真的被罗老头的话说得犹豫了,连挣扎都停了下来,表情略显歉疚的道,“之前我没有考虑这个办法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负面影响,这一点是我不对。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拿到征地款以后你可以按照之前约定的把钱借给我,我虽然不能确定还给你的时间,但还是会按以前说的给你养老送终。现在我还给你另一个选择,拿到钱以后你也可以不必给我,这笔钱让你留在这里找个老伴安度晚年肯定绰绰有余了,也没必要再让我为你操心。……”
真难为妻子在如此靠近罗老头阴茎的距离之下,竟然还能思考这种问题,只是罗老头显然没有她这么冷静,不等妻子把后面的话说完,就拉着她的手道,
“我就选第一个,不选后面的。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干嘛要说这么绝情的话。”
妻子见罗老头激动的样子,抿了抿嘴唇,红着脸道,“那你考虑清楚了,如果以后你再用这些流言来责难我,我可是不会接受的。”
“叔我向来说话算话,只是你要让叔觉得我做这些是值得的吧,所以……”
罗老头图穷匕现,意思不可谓不明显,拉着妻子的手缓缓的向着自己的阴茎摸去。可就在他以为可以得逞的时候,妻子却反而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赶紧坐起身体道,“这可不是什么交易,你做出什么决定那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如果你觉得我应该用这种方式报偿你,那就太看轻我了。”
罗老头选择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完全就是在物化妻子,以妻子的高傲必不可能接受,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就不必找罗老头了,多的是觊觎她身体才肯给予帮助的人。只是妻子的拒绝似乎没有那么强烈的排斥反应,罗老头的卖惨终究是起到了作用。
罗老头似乎也看清了这点,一举手以示清白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让我承受别人的这些话,总得是我这个癞蛤蟆吃过天鹅肉才好接受吧?”
罗老头说着,竟又想伸手去拉妻子。妻子侧开身子一躲,愠怒道,“怎么,你毁了我的清白让你被人说几句,还委屈你了不成?”
面对妻子滴水不漏的回答,罗老头终究是枉费心机,被妻子直接怼到语塞,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可得不到发泄的欲望让他下体胀痛得浑身不自在,脸也胀红得不像样子,整个人开始抓耳挠腮起来。
“妮闺女,你这……”
用话术压倒妻子就范的企图破产,罗老头语无伦次着,激动得自己用手撸了撸阴茎,满脸都是欲望得不到发泄的难受表情。
我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妙,感觉到他这分明是在给自己的苦肉计加码。妻子嘴上虽然说不亏欠罗老头什么,但他的卖惨已经激起了她的歉疚,再加上他毅然决然的选择拿出征地款给妻子,妻子若是真的狠下心来选择对他的要求不理不睬,只会让心中的歉疚加深,这种心境一旦失衡很容易就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你怎么还硬着?”
妻子都不敢相信,罗老头与她掰扯了这么久,阴茎竟然还能维持充血状态,他在这方面的冲动到底有多强烈,简直是在颠覆妻子的认知。
“我欲望本来就强,这房间里到处都是你的味道,不射出来我怎么可能平静得下来。”
罗老头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妻子看着床单上自己还未干涸的淫水,羞得立刻破防,恨不得立刻掀了床单扔出去。
“你……,你这样人老心不老的,为什么不找个老伴。”
“哪个老太婆能经得起我折腾,而且叔尝过你的滋味以后,哪里还有心思去找什么老伴。妮闺女,等回去以后估计咱们也就很少见了,刚才我满足了你一次,你就发发善心帮我弄一下吧,我也不要求什么,用手帮我弄一下就行。等小江出来了你跟他好好过日子,我保证什么也不说,行吧?”
罗老头说得可怜巴巴的,但听在我耳中却是对妻子满满的占有欲。他欲望强,却不去找别人,不会一直盯着妻子才是见鬼了。
妻子听着他粗鄙冒犯的话,浑身不自在,眼光更瞄到他冒着体液的龟头,体液滑落继续玷污着丝袜,妻子只感觉像是在玷污她的身体一样,身体哆嗦了一下道,“什么只用一下手就行,你揣着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妻子身体的反应很快就被罗老头捕捉到了,他立刻赌誓道,“我发誓不做别的,只需要你帮我撸一下就好,即便射不出来我也不会强求你别的。”
“呸,谁说我要帮你用手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自己弄好了。”
妻子察觉出了自己话里漏洞,赶紧给补上了。身子一退,不知道是受到了罗老头的刺激还是害怕他激动之下再次失控,不再与罗老头掰扯向里间走去,倒退的步伐时刻提防着会突然暴起的罗老头。
而罗老头也像是彻底死心了一样,盯着妻子警惕后退的身体,顾自撸动着,竟然真的没再强求。看着妻子的身体消失在门帘后,罗老头落寞的转过眼神,靠着床头心不在焉的撸动着阴茎,动作意兴阑珊,撸了两下之后停下了动作。余光忽然看到妻子放在床头边的睡衣披肩,用手拿过把玩了几下之后,忽然放在鼻间猛嗅,不断寻找着妻子的味道。
“唔……”
罗老头一脸陶醉的模样,竟然又有了冲动,手上的动作继续,不时发出几声低哼,陷入脑中的幻想中不能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妻子的一张俏脸不知何时竟透过门帘盯着他,脸布红霞,却没有指责他亵渎她的衣物。
“你发誓不会把我们的事情在外面乱讲,更不许跟江睿说。”
还没等罗老头说什么,妻子抢先一句忐忑道。
“……,我发誓,我发誓!”
罗老头一句话直接憋回了肚子里,赶紧应和妻子的话。
“妮闺女,你……”
罗老头觉得光这样空洞的应和似乎还不够,激动的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安抚妻子的时候,妻子却忽然又打断他道,“你闭嘴,现在开始不许说话,更不许碰我。”
妻子语气蛮横,很是在生气,就好像她是被胁迫了一样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得不违心去做。
看着妻子从门帘后再次走了出来,没有了披肩的睡衣只到胸口,裸露的香肩,紧缚的事业线,清凉暴露的性感装扮如应召而来的妓女一样充满性暗示。
我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不光是因为进度条暴露了一切,更因为对妻子的了解。罗老头若是一味的用强,妻子哪怕妥协了也不会再有任何心理负担。可罗老头表现出一副为了妻子豁出去了一切,却求而不得的样子,让掰扯中被激起歉疚的妻子多少觉得有所亏欠。即使现在能硬得起心肠什么也不做,却也不能保证她能一直这样。若是等回来以后再去弥补,指不定罗老头会不会有其他要求,而且那到时候影响很可能就不是局限在这样一个小村子里了。
妻子一把扯下罗老头手中自己睡衣的披肩,斥道,“你以后再随便拿我的衣物做这种事情,就别指望我再迁就你了。”
妻子气鼓鼓的话却饱含暧昧,罗老头知道妻子这算是妥协了,笑得像条哈巴狗一样道,“一定,我有需要就告诉你,绝不自己动手了。”
妻子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什么歧义,羞愤道,“住口,我只是现在帮你,等回去以后你自己老老实实的,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就一个人回这里住吧,我是不会管你的。”
说着,妻子颤抖的坐在了床边,忐忑的看着罗老头道,“只帮你用手就行了吧?我只给你五分钟,射不射得出来我都不会再管了。”
“五分钟?我哪有那么快,怎么也得十分钟吧。”
罗老头正兴奋呢,突然听到妻子限定时间,而且还只有五分钟,顿时有点不乐意。
“两分钟,再说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妻子不容质疑道。
“这……”
罗老头面色窘迫,却也不敢再讨价还价,老老实实坐了起来。
就这样,我看着妻子伸出洁白的玉手,伸向罗老头的阴茎,似乎是害怕直接触碰这巨物一样,竟然还帮着罗老头紧了紧缠在阴茎上的丝袜。脸红如血的俏脸上满是娇羞,素手握上阴茎的那一刻,如水的目光赶紧向一旁撇去,让我看不到眼神。
“嘶~ !”
妻子乍一触碰,罗老头像是被触摸到了灵魂一样打了个激灵,一张老脸既亢奋又狰狞。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替他打飞机,但时隔多日的夙愿在这一刻再次实现,依旧让他性奋得浑身发抖。
“……”
妻子手指僵硬,可一捏上便轻车熟路的握着阴茎上下撸动起来。或许是不需要为他射不射精负责,妻子手上的动作随意了许多,就这样用手掌裹着丝袜来回撸动着,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撩人心魄,一时好不淫糜。
“唔呼……。”
罗老头看着妻子洁白的素手白里透红,为了今天的计划,妻子甚至精心粉饰过指甲,明亮的指甲上有着淡淡的透明指甲油,在灯光下绽出细微的光芒。目光顺着妻子的素手向着她颤抖的娇躯瞟去,真丝睡衣不断反射出光线,性感窈窕的身姿如夜明珠一样照亮了夜晚的房间。成了鳏夫以后在这张床上寂寞了不知多少年的罗老头,终于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二春。而这个甘愿为他排解寂寞的女人,还是一个精明强干,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少妇。能获得这样一个女人的侍奉,甚至还跟她发生过肉体关系,罗老头只觉得跟在做梦一样。
妻子默默的数着时间,虽然不愿意去看,可手心触的火热,和罗老头不断的哼哼依然让她芳心紊乱,满脸的晕不断扩散到脖颈,直到全身都绽放出淡淡的粉红色,难忍的情欲不断啃噬着全身,很快便觉得浑身发软,转过去背对的身体不得不转了回来,缓解身体的负担。
“我一定是疯了,竟然会给你做这种事情。”
妻子喃喃自责,在决定这么做之前,她一定经历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可真的这么做了依然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钱色交易她在生意场上见得多了,顶住诱惑的时候也不少,可面对罗老头她就像被束缚了手脚一样,所有的经验都派不上用场,被他的欲望裹挟着一步步不断突破底线。直到现在她像个妓女一样坐在他面前主动替他排解欲望,这简直太过疯狂。
罗老头看着妻子情动的样子,沾沾自喜道,“怎么会,你现在才像是个正常女人。你工作压力大,失眠多梦都会让你身体的激素紊乱,甚至会出现月经不调,性冷淡的情况。我给你调理过身体以后,你身体现在的激素水平平衡了,长时间不做爱自然会有这方面的需求。被大鸡巴一刺激,你有冲动再正常不过了。”
罗老头说的是医理,却像是故意的一样,言辞轻佻。
“你闭嘴,谁跟你说这个了。”
妻子被罗老头这话一撩拨,杏眼睁开已满是春情。明明是在怒斥罗老头,可手上的动作却还是没停,素手颤抖着,像是本能一样不断挑逗着阴茎,感受着它的火热。
妻子现在欲望这么强烈竟然是这种原因?我像是被突然解密了一样恍然大悟。难怪罗老头总是在干预妻子的生活,他是在帮她调理身体吗?是妻子的要求还是他心怀鬼胎的自告奋勇?我不知缘由,但想来妻子应该是认可了罗老头的方法的,可谁又会知道调理身体会带来这种“负面”效果呢。
“你知道会这样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还总是在我面前为老不尊,你就是没安好心。”
对自己身体的强烈反应有所明悟的妻子像是找到了情绪发泄口一样,狠狠的斥责罗老头,同时握着罗老头阴茎的手猛的拽了一下手中的阴茎。
“啊~,嘶……!”
罗老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要是在平时说这话妻子估计也不会在意,挑这个时候解释不是别有用心才是有鬼了。
经他这么一说,妻子的紧张似乎有所缩减了,猛拽一下之后像是安慰一样,轻轻的安抚着吃痛的阴茎。
“你好了没有,时间可快到了。”
妻子这回没再闭上眼睛,反而目光灼灼的盯着狰狞的龟头。看着自己今天新开的丝袜被老男人的体液玷污得不像样子,妻子像是自己在被玷污一样,心跳不断加快,随着不断粗重的呼吸,酥胸不断起伏。一双并起的美腿不忍不住交叠起来,抑制下体躁动。
“啊?”
罗老头只觉春宵苦短,却又不敢再提其他要求,只能闭起眼睛用心感受这最后的时间。
“别光撸,也帮我弄下蛋蛋。”
罗老头哼哼着,放在两边的手不自觉的向自己的阴囊摸去。似乎没指望妻子会听从他的吩咐,准备自己用手补上。
“你别动手。”
妻子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像是怕他突然暴起强迫她一样急道。随即竟然整个身体侧了过来,另一只手驾轻就熟的摸上了罗老头的阴囊,托着他的卵袋,轻轻颠弄起来。
“嘶~,唔,好舒服……。”
罗老头一声长叹,手一绷随即慢慢放了下来。他显然没料到妻子会如此配合,整个人爽得直哆嗦,似乎随时会到达高潮。
我看着妻子如此轻车熟路的样子,伸出手去挑逗阴囊的时候根本没什么犹豫,好像本能的就知道该怎么做一样。这种熟练让我的心寸寸龟裂,她明明就只有那一次意外失身,却已经被罗老头调教得对如何刺激他的欲望如此熟稔。两手配合之下,十指翻飞,完全没有一丝不熟悉的感觉。明明开始还是不情愿的,现在却变得好像帮助罗老头发泄出来是她的责任一样认真。
“哦~,妮闺女……,好舒服,就是这样,多揉揉。”
罗老头爽得都快飘起来了,一张老脸皱纹都疏散开了,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你别说话了,好了没有,再不出来我真的不弄了。”
妻子语气羞愤,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没停,青葱一样的十指在一杂乱的阴毛中不断挑逗着炭黑的阴茎,强烈的对比让人眼球几乎瞪出眼眶。嘴上抗拒着,颠弄阴囊的左手却听话的用手掌包住整个阴囊,放在手心轻轻揉动起来,如在搓面团一样细心。
“呼……,马上好,马上好,再多弄一下,……就好。”
罗老头一双大手不自觉的揪住床单,粗腿也不自觉的紧绷,强烈的快感令他飘飘欲仙起来。胀到极限的阴茎不断分泌出透明的体液,将丝袜浸透,直到无法吸收,在妻子素手的撸动下,甚至开始流入包住阴囊的手心。
“唔,恶心死了,我真的不弄了。”
两只手手心的冰凉让妻子强烈不适应,加之体液挥发带来的浓郁腥臊味,视觉嗅觉和触感一起,不断奸淫着妻子的三大感官。妻子叠起的美腿不自觉收紧,白里透红的肌肤更是绽放出淡淡的粉红色,像要再次高潮一样紧张。
“再用点力,对,这是这样,要来了,唔……。”
罗老头闭着眼沉浸在快感中,随着妻子的配合,他也没有压抑自己的冲动,胀到极限的阴茎开始有规律的颤动起来。当妻子收紧手心的力道,开始包裹住阴囊揉捏,一丝酥麻的快感顺着股沟直接麻入尾椎。他伸出手去赶紧抓住妻子撸动阴茎的手,帮着快速撸动了几下,紧接着一道道白浊激射而出。
“呀!”
妻子一声惊呼,完全没料到罗老头这次竟然这么痛快的就射了出来。松开捏住阴囊的手去挡,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一道道白浊高射而起,洒落床单,打在妻子手心的同时,更有不少从指间飞出,溅射到妻子光洁的藕臂之上。
“恶心死了!”
妻子收回手,赶紧站起身,检查身上是否有被溅到。好在她没有正对罗老头,除了手臂上有所沾染,衣服总算是保住了。
妻子松了口气的同时,看着满床的污秽,大片的白浊更是有不少洒在了她淫水打湿的地方。嗅着空气中刺鼻的腹腥味,这里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赶紧收拾干净!”
妻子狠狠瞪了一眼罗老头,羞愤欲死的匆匆离开了房间,应该是去清洗了。
视频在罗老头不断的喘息中戛然而止。我盯着黑掉的手机却一动不动,时间好像在此刻静止了一样。
一旁的李诺终于等到视频结束,慢慢的挪回了手机放入包中道,“我说了让你别看了吧?你非得给自己找罪受,不过好在这次妮姐总算是没失身,比起你看到她失身那次,现在应该还算能接受吧?”
李诺开着玩笑看向我,却发现我还是一动不动,才意识视频对我的冲击比预想的要大得多。她俯下身子试图看清我的脸,最后起身从桌对面走了过来安慰道,
“好了,都说了别看了吧,想哭就哭出来吧。”
因为纪委的介入,我的探视不再有狱警在场,并且有单独的接待室和足够的时间。李诺这样一说,二人独处的环境让我很快就憋不住心中的憋屈,手搭着她的肩膀痛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次的冲击比上看到她出轨还要大得多。上一次经历了全程的我,知道她是身不由己,哪怕最后被干到了高潮,配合着罗老头不断满足他的欲望,那也都是身不由己之后的本能驱使,并不能算是主动出轨。可这次从她主动说要跟老头扮演夫妻开始,她就已经是在践踏我的尊严,现在更是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带来的错误,主动替罗老头打飞机,将我的尊严践踏到一文不值。
妻子在我心中一直是完美的,这一点从认识之初的惊艳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因为她在家庭和工作中总能保持独立自主,要强和自信的加持让她的气质总是带着迷人的魅力,婚后只对我绽放的那种温柔真的让我对她死心踏地。可如今她却把这种温柔给了另一男人,一个可以当她父亲的老男人。
这种完美被打破尤如信仰崩塌一样,对我的伤害毋庸置疑。加之我现在身陷牢狱,一种被抛弃的感觉真的让我撕心裂肺。我搭着李诺的肩膀真的崩不住这种心底传来的阵阵抽痛,难堪的在她面前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好了,妮姐这么做应该也还是为了筹钱,她的动机终究是为了你,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李诺也是第一次见我这样,震惊的同时也有了些鄙夷。
“用为我好的动机就能来伤害我吗?多幼稚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背叛就是背叛,如果结果都用动机来粉饰,那这个世界还有道德廉耻干什么?”
我实在不能原谅妻子这么做,像是发泄一样瞪着李诺狠狠说道。
“你对着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也不要脸是吗?”
李诺看着我的眼神,借着倪元迎来翻身的她自然也经不起道德的审判,有些愠怒的回瞪我道。
“喏,你现在还有个机会,就是现在给妮姐打电话给她说明情况,告诉她你有正当的途径可以早点出去,不需要她再为你奔波了。也许可以阻止她继续做出错误的行为,是要打电话还是继续在这里哭,你选好了。”
李诺清醒的给我指明了道路,我幡然醒悟,现在的确应该先给妻子打个电话,如果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恐怕她真的会泥足深陷,难以回头了。
“手机给我。”
我擦了擦眼泪,赶紧向李诺伸出了手。
“哼,贱男人。”
李诺的语气像是吃醋一样,找出手机递给了我。
我调整好情绪拨通妻子的号码,没想到李诺竟然有保存这个号,我诧异的看了看她,不知道她怎么会跟妻子有联系。李诺回到座位上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电话嘟声响起,我也坐了下来,忐忑的盯着手机。好一会儿之后电话才接通。
“喂。”
对面传来妻子的声音,语气却好像压得很低。
“喂,老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语气激动的直接说道,哪怕尝到了被背叛的感觉,我的第一反应不是质问,反而是害怕失去妻子。
“老公?你怎么会用这李诺的手机打给我?”
对面传来妻子的一声质疑,她竟然知道这是李诺的手机号,说明两人有联系过,而且妻子更是保存了这个号码。
我疑虑的向李诺看了一眼,她却当做没看见一样撇开目光。
“怎么了,她来探视我很奇怪吗?”
我反问了一句。妻子滞了一下忽然叹了口气道,“你当时提起她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你同意把股权卖给她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说她没找过你吗?”
我惊疑的问道,注意力一下子从罗老头的事情上转移了开来,妻子竟然又有事情瞒着我?
“股权被冻结以后她找过我,我没答应,你不觉得她……,算了,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妻子欲言又止,把话题又拉了回来。我本来想追问,但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可不是问这个,顺着妻子的话我把股权和纪委的事儿简单跟妻子说了一下,我本以为她会为我高兴,她却激动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股权的事情就算了,虽然我没同意但你要是乐意我也没话说。可是你现在去掺和倪元的事情干什么?他要是已经被抓起来了还好说,现在他可是躲在暗处,你在明处检举他,万一他报复你怎么办?你们互相那么了解,一旦他得到消息那就是颗定时炸弹。”
妻子忽然把事情往坏的方向一剖析,让我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她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会权衡利弊,说好听点是运筹帷幄,说不好听那就是杞人忧天。我不认为倪元现在还有跳出来的可能,按照现在的情况他说不定已经改换身份,潜逃国外了,哪有可能再蹦出来找我的麻烦。
但我也不能否定妻子考虑问题时的周全,调侃道,“那他也得有本事来监狱里杀我才行。”
谁知道妻子竟然认真了。
“那你最好跟纪委那边说清楚,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就让他们别那么早把你保释出来,万一要是拿你当抓捕倪元的诱饵怎么办?”
被话题转移的情绪被妻子这一句突然就勾了起来,我愤怒道,“你什么意思,是希望我一直在牢里呆着吗?”
妻子也觉得自己这话似乎有些伤害我,语气一收道,“对不起,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希望你能够清醒一点,别只看到了眼前的好处,冷静下来的时候还是要考虑清楚好处背后暗藏的风险,这一点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清楚得很!……”
情绪一旦激动起来,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她,你既然考虑问题这么周全,那为什么还要出那种馊主意去跟罗老头扮演什么夫妻。你到底真的是被逼无奈,还是就是发骚了想跟罗老头乱搞。
可这种话一旦出口那就是一场惊天大战,情绪的发泄虽然会很痛快,但我承担不起痛快之后的后果。
“你现在在哪儿?”
话锋一转,我只能旁敲侧击的让妻子早点离开,划清与罗老头的界线,一切都要等我能从这里出去以后再说。到了这一步,我又多了一份必须早点出去的急切。
“……”
妻子犹豫着没有出声,如果不是能清楚的听到那边的的环境声,我都怀疑是信号不好了。
“怎么,你在忙吗,不方便?”
我变相催促了一句,实在不想听到妻子考虑出什么谎言搪塞我,那样我会更加无法接受的。
“啪!”
环境声中突然传来一声椅子倒在地上的碰撞声,紧接着才传来妻子的声音道,
“老公,既然李诺去找你了,我知道也瞒不住你。希望你别生气,我在罗叔这里,帮他处理征地的事情。”
妻子终于坦白,我松了口气,可这个语气却让我很不舒服道,“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李诺不来,你就准备一直瞒着我了?”
妻子也听出李诺应该给我说了她去了张家村的事儿,自知理亏道,“我没有这个意思。现在我也不好解释,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好吗?”
“你知道我在牢里,故意说这种话讽刺我呢?等你回来,我怎么知道你哪天心情好了才会想起来来看我。”
情绪的压抑让我没什么耐心去听妻子这种拖延的话。
妻子听出了我的不满,但她似乎也挺压抑一样,语气粗重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请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明天就回来了,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了,后天就过去看你,当面跟你解释可以吧?”
这种做法态度还算诚恳,可是刻意的回避让我觉得她就是在拖延时间来稳住我罢了,背叛的耻辱早已扭曲了我的心态,我急道,“有什么话你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等你想清楚了说辞再来骗我吗?”
“江睿!我知道你在牢里感觉很不好,但你隔三差五的就来怀疑我,是觉得我真的会一再的容忍你吗?我为什么非得来帮罗叔,难道非得让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没用,坐了牢还要我一个女人四处为你奔波,这样你才高兴吗?你正常一点好不好,如果你还这个样子不相信我,我们干脆不如离婚算了!”
我的不依不挠让妻子情绪顿时有些控制不住,疲倦的语气中竟然满是委屈。听到她说出离婚两个字,我的心如被重锤。我虽然知道如果我彻底摊牌,以妻子要强的性格,很可能会提出跟我离婚。但我怎么也想不到在我并没有摊牌的情况下,妻子竟然也会有如此激烈的想法。她刚才说什么?离婚?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此轻易的就能说出口,什么时候我们的婚姻变得如此脆弱了?
只注意到自己所受伤害的我,完全不理解出轨这种既定事实又给妻子带来了多大的心理负担,而离婚对她来说就是保障我们双方尊严的一种选择。也许从失身的那一刻她就冒出了这种想法,既能保全我们双方的面子,也能减少她内心的负罪感,只是多年的感情让她想要真正做出这种选择并不容易。但我接连不断的不信任是对她的不断鞭笞,现在只要是跟罗老头相关的事情她的解释都是空洞的,哪怕有合理的解释也变成了对真相的掩盖,负罪感被不断触动让她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而离婚就是最好的解脱。
“你在说什么?我现在成了这个家的累赘你就要跟我离婚是吗?方妮,你真是好样的。”
强烈的委屈让我的声音竟然带着颤抖的哭腔,我不等她解释就挂断了电话。手撑在桌子上独自黯然神伤。
“……”
李诺见我这个样子,也不说话了,她就这样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平复情绪。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或许让我一个人独处会更好一点。伸手到我面前想要拿回手机,我按住她的手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跟我老婆有有联系的?”
妻子的态度虽然让我很愤怒,但同时也让我有了疑虑。她冲动说出离婚时的那种委屈,让我稍微冷静之后有所察觉,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怀疑自然就落到了妻子提到李诺时的欲言又止,李诺跟妻子有联系本就让我意外,我不得不问。
“你说我可以去找妮姐谈的啊,怎么,我去找了你又觉得有问题?”
李诺倒是不心慌,毕竟我们之前有聊过。
“那为什么股权冻结以前你没去,冻结以后你再去是什么意思,耀武扬威吗?”
这种背后使手脚,正面又假装施以恩惠的手段,连我都看不惯,更别说是心高气傲的妻子了。也许李诺不会透露自己使的手段,但这种反常的行为以妻子的冰雪聪明,必然是看出来了。
李诺这才有种小聪明被人识破的局促道,“那我能怎么办?面对妮姐,我用一些墨守成规的办法不可能行得通吧?而且我一旦站到了台前,她一定会去调查我,那样我跟倪元的关系哪怕她查不到什么,也足够引起她的警惕,她如何会相信我不是他的傀儡?所以既然出手的话,我想一击即中。”
“所以你就跟她说了我有跟你合作的意愿,并且愿意继续在公司工作,对吗?”
李诺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她为了达成目的会不择手段,在我没答应之前撒个谎反倒算不得什么了,反正她已经笃定我不会拒绝。
李诺笑了笑,不置可否。我狠狠的瞪着她,她这样搞妻子的愤怒就显而易见了。虽然妻子说了不会在乎我选择干什么,但我一意孤行的执着于公司,刚刚与我经历过争吵的她会有多失望完全可想而知。刚才再次面对我的责难,她压抑着没彻底爆发,已经算是很有涵养了。
我用手指恨恨的指了指李诺,她真是给我将了一手好军,如果我今天没答应她,回头等我出去以后她埋下的这一手也会成为我跟妻子之间的隔阂,到时改变主意也是水道渠成的事。
“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事情这样瞒着我,我们的合作会比你想象的更加短暂。”
被她这样摆了一道,我却连生气的立场都没有。这换作在以前,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可是身份的转变让事情的变化就是这么微妙,我只能以下不为例来作威胁,虽然很空洞,但是立场必须要表明。
“知道你很生气,但既然我们能够达成合作,就算我这一次欠你的吧,等你出来以后再补偿你。”
“!!”
李诺说着话,我却感觉到有一只脚在桌下撩拨着我的小腿,丝袜的触感让我浑身一个激灵,满脸震惊的看向眼前的女人。
她怎么敢!?
可她只是莞尔一笑便将脚收了回去,看着脸色震惊,有些心猿意马的我道,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想下一次见面,就应该是你在外面了吧?希望到时候你能适应你在公司的生活,再见。”
李诺说了一声,将手机收到包内,起身飘然离去。
我看着这个女人风姿妖娆的背影,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忽略了什么。两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的事情而产生碰撞时,很可能会产生利益纠纷之外的问题。
第十五章(上)
也许李诺说得没错,我不该一味强求的去看视频。被圈禁在监狱中的我除了被愤怒,忧愁等负面情绪包裹以外,什么都做不了。这两天我整个人都如一个牵线木偶般显得魂不守舍的,好在并没有人对我的状态苛责什么。
我本以为与妻子这一番争吵之后,她不会如约来看我,未曾想她竟然真的如约出现了。当我在接待室看到妻子,心情一时竟有些复杂。看着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女人,我忽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没抑制住内心的冲动,走到她面前紧紧抱住了她,我对她终究是爱大于恨。
“你做什么?”
妻子一阵慌乱,虽然没有第三人在场,但这里也是有监控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看着呢。
“给我道歉,不然我不松开。”
我有点孩子气的道。明明是妻子一再的欺瞒我,还跟罗老头做了那些有辱我尊严的事情。可我这一抱倒显得我理亏了一样,抱住妻子的瞬间我有些下不来台了,只能无赖的让妻子开口道歉,给我一个台阶下。
我以为妻子还会为电话里的争吵跟我置气,不给我这个台阶。谁知道她在慌乱过后却反手抱住我,拍了拍我的后背道,“好了,对不起,那天是我说话冲动了,也不该有事瞒着你。”
妻子的道歉不知道是察觉出了我的尴尬,善解人意的顺着我的话说的,还是真心道歉。但她体贴的动作和温柔的语气,让我破碎了两天的心被迅速治愈。我将她的娇躯又向着怀中紧了紧,嘴上却道,“别以为我会这样就原谅你,等出去以后再收拾你。”
说着,我心里泛酸的手往下摸到妻子的翘臀,轻轻拍了一下。
“啊!你做什么!”
妻子受惊之下赶紧推开我,面色羞恼。今天的她一身蓝色的职业西装配长裤,长发收成了紧紧的马尾,一副职业女性的装扮。被我这一搅和,女强人的气场都被搅乱了,羞恼的表情像个受惊的小媳妇一样。
“你自己一样有事情瞒着我,怎么不跟我道歉?”
羞恼过后,妻子脸红红的整理着衣服的褶皱道。
我还生怕她不问,说实话,妻子嘴上说了不管股权的事,但她若是真的不问,我还生怕她憋在心里生闷气,现在能问出来倒也省了我这层担忧。
“对不起,你知道我在这里联系你也不方便,并不是不想告诉你。”
我扯了个理由。妻子见我道歉得这么干脆,示意我坐下,与我相对而坐道,“你真的想好了?”
“嗯,股权被冻结,还能按理想的价格卖出去,说实话,她也算帮了我们大忙了。”
我点了点头道。
“我不是质疑你卖股权的决定,而是你能接受去你在她手下工作?她以前可是你的助理。”
妻子最在意的果然还是这个,虽然她之前嘴上说不管我干什么,但我这样瞒着她选择了公司,还是伤害了她提出的夫妻同心的决心。比起我们的小家,我更在意的仍然是实力和地位。
“这算是一种交易,我没得选。我想早点离开这里就离不开李诺的帮助,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我自然不能告诉妻子,我更希望回公司工作。虽然以妻子对我的了解她也能猜出我的心思,但也绝不想听到我正面承认。
“你想早点出来的心情我自然能理解,可你为什么要跟她一起去招惹倪元,他现在正是困兽犹斗的时候,很危险。这个李诺跟他应该利益牵扯很深,她出来指证他是没有办法。你在牢里为什么还要去掺和她的事情,我觉得她也没这么好心,说不定就是想利用你。”
这可能就是妻子拒绝李诺的理由,看来她对倪元的事情也在一直关注。可是她的这种评价让我觉得她是不是被倪元吓破了胆,已经被通缉的他还有什么能力兴风作浪,能逃出追捕就应该感谢上苍了。可一想到倪元曾对妻子做的那些事,我又觉得还是别把这件事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比较好。
“我知道,可我想早点出去跟纪委合作自然是最好的方法,李诺就算有什么小心思,我们现在也算是互相利用罢了,谁也说不上吃亏。纪委现在一直在江州没有离开,如果我们还想走原来的关系去疏通,风险太大了,既然他们找上我,我自然不能舍近求远的去冒那种风险。”
我认为自己的考量还是没有问题的,妻子对这种送上门的好事有种天然的警惕。我虽然觉得她过于敏感,但也并不怀疑她的第六感。只是现在木已成舟,我也不可能再顺着她的考量去反悔。
“我还是觉得你太急了,至少应该跟我商量一下的。纪委那边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妻子托着下巴深思道。
“没有。”
我摇了摇头。
“那你就把对倪元的担忧说给他们听,敦促他们尽早抓到人……”
“抓不到倪元还不许我出来了是吧?”
我打断妻子的话,对她这种小题大作的做法极度厌烦。看到她千方百计的阻止我出来,我始终会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拦着不让我早点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对倪元的调查已经进行到这一步,那说明抓捕早就已经开始了,应该也等不了多久了,你就不能不让我操这个心吗?”
妻子很是关切的急道。
“你要真操的是这个心的话,出来以后我也可以不回家,等人抓到了你满意了说可以了,我再回来可以吧?”
我不愿让步的气道,在这里与所有信息隔绝的痛苦让我是一天也不愿多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妻子听到我这划清界线的话,像是在讽刺她不肯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一样。
“没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出来以后会带来麻烦,那我不把麻烦带回家就是了。”
我这样说着,可妻子一下就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道,“你是觉得我故意拦着不让你回家是吗?”
“难道不是吗?我如果在家,就碍着你去找罗老头,继续去管他的闲事了不是吗?”
我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我们可能又要陷入争吵,可我就是忍不住不说。凭什么她跟罗老头胡搞还不许我说几句痛快话了?
妻子表情气极,我本以为她会忍不住跟我争吵。可发生过的事实似乎让她无法抵赖一样,她竟然忍住了没有跟我针锋相对,而是表情一阵青一阵白过后恢复了过来道,“征地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我参与了,而且罗叔根本也没回来,他还会留在那里一段时间等征地的事情结束,所以你完全没必要这么想。而且这几天妈也会带柳柳回来住,你觉得我在这种情况下还会为了罗叔找理由拒绝让你回来吗?”
说起女儿,妻子眼中闪过委屈,有种想哭的冲动。
妻子这样一说,我的心顿时软化了下来。家里人还不知道我坐牢的事情,一切都是妻子在奋力替我遮掩,能瞒多久是多久。她现在需要内外兼顾,连工作都辞了,完全都是因为我坐牢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影响。撇开我的猜忌,她的确是最没有理由希望我一直留在监狱里的人。
“……,对不起。妈如果过来你要怎么解释,为什么不拦着点?”
我低声道歉,面对妻子的委屈,我的确亏欠她良多。
“妈说了好几次了,孩子让她带没关系,可也还是要让孩子不时回家住一段时间,不然孩子会对家逐渐陌生的,以后受累的也还是我们。我不知道你要在这里呆多久,总不可能一直不让孩子回家吧。所以我只能趁这个空当答应了妈,安排她带着孩子回来玩几天。”
妻子将眼泪逼了回去,揉了揉眼颊。罗老头的事妻子也是瞒着岳母的,妻子安排他出去住可能也有这层考量。趁着罗老头不在的时间安排岳母过来,的确是最恰当的时间。
“辛苦你了。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可你想过没有,既然我已经跟纪委合作了,倪元如果要报复,找不到我的话很可能会去找你,这样你不是更危险?我早点出去我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不是吗?”
我顺着妻子的想法,觉得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风险就已经存在了,我更不可能放任妻子独自面对这种风险。
妻子脸色一变,似乎只考虑了我的安危,完全忘了自己。这会儿岳母要带着孩子回来,如果真的发生危险,家里没个男人还真的不行。
她点了点头道,
“你说得也对。虽然倪元再出现的可能性很小,但妈和柳柳绝不能担这种风险。下次你见到纪委的人就问一下,如果他们还没有抓到人,你就申请一下让他们派人保护一下你的家人。”
我点了点头,虽然不确定会不会有效,但妻子既然提起,我自然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哪怕纪委的人不理会,至少我也应该联系一下李诺,让她派两个人盯着一下我家。
与妻子聊完,我怕她心里依然有疙瘩,再次抱了抱她。岳母和女儿如果回来的话,家里家外的可就全靠她了,我自然有所歉疚。妻子倒是捶了捶我,说我先是气她,现在又来哄她,拿她当三岁小孩。见她气笑的样子,我知道总算是将她心中的委屈扫除掉了。
看着妻子离去,可我的心依旧沉重,因为消息的闭塞,我并不能判断她话里的真假,罗老头是什么情况我一无所知。只能单纯的选择相信妻子,希望她不会再让我失望。
隔天,在我焦急的等待李诺来传递消息的时候,却等来了纪委。一番交谈过后,我本来想将妻子的忧虑说出来,并试探他们是否可以派人保护一下我的家人。纪委的人却已经听出了我的担忧,直接通知我,他们已经把我的保释材料交上去了,这两天就会有批复。如果我对家人的安全有所担心,到时候自己出去保护他们就行。
我差点喜极而泣,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重见光明的一天。而且这一次是官方的手段,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我千恩万谢的送走了纪委的人,感觉哪怕是此刻的监狱都变得五彩斑斓了。
我第一时间把消息通知了妻子,她惊讶的同时也为我高兴,正好她今天也要去接女儿,等我出来我们一家人总算可以久违的聚聚。我一扫这半个月的阴霾,虽然纪委的这两天也有是托辞的可能,但等批复这种话应该不是假的,也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结果这种有了希冀的等待反倒让我度日如年了,我开始如坐针毡的等待。我以为纪委的安排李诺会知道,所以她没有过来,我也没想起来通知她一声。等到第三天纪委的人带着批复的文件来给我办理保释,我惊喜于他们的言行合一的办事效率,赶紧通知了妻子一声。
纪委的人特别通知我,我现在不算正式出狱,减刑要等到他们的案子审结以后才会正式进入审批。在此期间我还只是处于保释状态,这已经算是特殊照顾。他们给了我一份保释协议让我签字,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我自然不会贸然行事。
走出监狱的大门,妻子已经在大门外等着我。一身素白的连衣裙只到膝盖,露出光洁的小腿,足下踩着高跟鞋,很久没看到她这种日常的装扮,现在再次得见只觉美艳不可方物。重获自由的喜悦让我抛下所有的芥蒂,迎上妻子抱住她的同时,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
“你干嘛,口红都花了。”
待到唇分,妻子轻拍了我一下,脸红红的娇嗔了一句。
“想你了呗。”
妻子羞涩的回应让我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监狱的禁欲生活真的不是人过的。
“好了,妈和柳柳还在家里等着呢。”
妻子见我还要动手动脚,赶紧打开我的手,提醒道。
听到女儿,我赶紧收了收躁动的心思。上次出来的时候虽然有去看过女儿,但隔了这半个多月,我还是怪想她的。
“我跟妈说的是你去深广出差了,呆会回去以后别说漏嘴了。”
妻子对我交待了一声,我点了点头。
等回到家看到女儿,孩子奶声奶气的叫着爸爸,我所有的烦恼都随之而散,家庭的温暖让我觉得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从前一样温馨。
中午妻子和岳母在厨房张罗着午饭,我带着女儿在院子里玩,才注意到妻子以前堆在这里的货品都已经清走了。虽然之前听她提起过品牌公司那边要求她必须有一个挂牌的经营场所,所以她租了个地方。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还真没有关心过。
吃饭的时候有些尴尬的与岳母寒喧了一下工作情况,临时杜撰一个能谎言还真不容易,好在应酬时常用的话术很快就把岳母哄住了。下午我关心了一下妻子的工作情况,她在新区的工业园里租了两层厂房,雇了七八个人,公司直接派人来培训了一周。超市的渠道由公司出面直接打通,妻子这边可以直接派人去专柜轮岗,除了每月有销量任务,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而妻子还打通了湖州那边王三全旗下商场的渠道,完成任务完全没有问题。妻子想凭借这个优势,一举将湖州作为她的下级市场拿下,为此她正在跟公司进行谈判。
聊到工作,妻子的眼睛神采奕奕,果然她还是那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妻子提到开拓了湖州市场,脸上的表情略显骄傲。我却觉得五味杂陈,不知为何我觉得妻子似乎没把失身这件事,看成是开拓湖州市场的代价,怎么她说起这个像没有心理负担的感觉呢?难道在她看来这只是一场意外?
我没法问她,只能感叹于她的发展迅速。我这一感叹,妻子的表情略有变化,我知道她是想趁机劝我跟她一起创业。可她若是做得不好,我还有被她说动的可能,她现在发展得如此顺风顺水,我反倒更不想掺和了。妻子有她的骄傲,而我也一样。
我将话题岔到了罗老头这边,问她打算怎么处理罗老头的征地款问题。妻子似乎早有考虑的告诉我,她看望我回来过后就通知了罗老头,征地款下来以后他可以自行处理,她已经没有支用的需求了。
我听到之后心中一喜,妻子不必欠下这个人情,对罗老头也就再没有了多余的心理负担。终于可以摆脱他的花言巧语了。不过我还是趁机向妻子提议,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完全够罗老头再续弦娶个媳妇安度晚年。这也是妻子之前在视频里的提议,不过我又加了下码,如果他能力足够的话也可以娶个年轻一些的,再生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正好他的钱也有人可以继承。
我这么提议的目的很明显,只有罗老头续弦了,我们才有彻底摆脱他的可能。妻子听到我的提议,表情怪异,在听到我加码的话后,更是直接剜了我一眼,问我说这种话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哪个年轻的姑娘会真心嫁给一个暮年的老头,现在这个社会,人心难测,罗老头手握这么大一笔钱,万一被心术不正的人骗婚,还有被害了性命吃绝户的可能,我们岂不是成了最大的罪人。
见妻子有些生气,我赶紧打了个哈哈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妻子知道我的心思就是不想让她再管罗老头,叹了口气说,这笔钱足够让罗老头生活无忧,咱们能帮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如果罗老头真的要续弦,咱们也拦不住,只需要帮着把把关就好。
妻子这种放任自流的说法已经很照顾我的想法了,可罗老头尝过妻子的滋味,怕是会一直念念不忘,如果没有人主动张罗,想让他主动续弦根本不可能。而且妻子跟罗老头是夫妻的事已经在张家村传开,哪还有人会给罗老头去介绍,他们荒唐的做法基本上也就绝了罗老头再娶的可能。
想到这里,我赶紧绕开了这个只会让我们夫妻间气氛焦灼的话题。趁着岳母将女儿哄睡的空当,我拉着妻子来到房间就抱了上去。
“干嘛?”
被强拉到房间,妻子就知道我没憋好事儿,眼见我情热的眼神哪里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是白天的关系,她显得很不习惯的推开我。
“当然是干你了,馋了你一路,可把我憋坏了没看到吗?”
我挺了挺鼓囊的下身,妻子身上的体香很容易就勾动了我憋了十多天的欲望。加上刚才聊起罗老头的话题,让我心里的醋坛子怎么也装不住了,下身躁动着就想一逞兽欲。
“妈还在呢,而且现在还是大白天,被人听到我们还要不要做人了?”
妻子羞涩的拒绝我。
看她面颊红润的样子我更加心热,强行抱住她又亲又摸道,“怕什么,妈应该也睡了,而且她们在楼下根本就听不到楼上的动静,而且,你不觉得更刺激吗?”
“流氓!唔——!”
我不断的挑逗妻子,直到吻住她的双唇,将舌头顶入,大手不住在她身上抚摸,终于挑起了她的情欲,开始收获她的回应。
“真是的,去洗洗吧,身上一股味儿,难闻死了。”
等到吻罢,妻子红着脸终于不再拒绝,吩咐我道。
我嗅了嗅自己身上,虽然在里面也有每天洗,但毕竟是公共浴室,时间有限,并不能洗得很干净。而且那种环境,多少沾着秽气。
我点了点头道,
“好,我去洗洗,你可不许偷溜。”
说着,我又在妻子唇上啄了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
妻子似乎也知道我受罪了,脸红红的应道。
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会醒,时间紧迫,我匆匆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见妻子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拨着手机,我走近了才看到她在对着监控察看仓库的出货情况。说好了这两天在家和我一起陪孩子,却还是一刻也不肯闲下来。
但认真工作的妻子有一股独特的魅力,我从后面拥住她道,“说好了今天放下工作的,该罚。”
我抱着妻子在她的后颈处亲吻,妻子娇呼一声,“啊!这么快,怎么不多洗洗?”
“春宵一刻值千金,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在外面等我,我哪能不快。”
我抱起妻子扔在床上就扑了上去。
“啊!我先把衣服脱了,一会儿弄乱了被妈看出来,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妻子脸红的配合我,我在她的眼中竟也看到了渴望,看来她这段时间也是憋得不行。
我们好一阵疯狂,妻子的呻吟虽然压抑却饱含热情,在我体力不继要求与她换位之时,她竟然也没有扭捏,这在平时简直是我不敢想象的。这场久违的欢爱逐渐由我的主动,变成互相索取。妻子的热情超乎我的想象,可能是白天,家里又有人的关系,被唤起的激情让她逐渐变得比我还要主动。销魂的快感中我感觉妻子的下体似乎比以前还要紧凑,不知是她足够亢奋的原因,还是久违的欢爱让我产生了错觉。妻子的热情主动让我把心中的芥蒂和烦恼暂时全都抛诸了脑后,彻底沉浸在与她的水乳交融中,就这样,我们难得的一起到达了高潮。
高潮退去,我抱着妻子抚摸她道,
“老婆,你今天好骚啊。”
“讨厌,不许这么说我。明明是你拉着人家做的,现在又来笑我。禁欲了这么久的又不止你一个人,我配合你,难道你不高兴啊?那下次我不这样了。”
妻子捶了我一下,娇嗔的媚态一时差点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别别,我高兴着呢,以后你可千万都要这样才行。”
冷静之后,我虽然觉得妻子的改变有些突兀,甚至隐隐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可这种改变给我的新鲜感迎合了我现在的欲望。我心中虽有醋意,却还是不想妻子变回原来那样。
“才不呢,这次便宜你就算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你不知道刚才我紧张死了,生怕被妈听到动静,那样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妻子回忆起刚才的感觉,仍旧羞臊不已。
“所以你刚才下面才这么紧?老婆,你比我想的还要骚呢。”
我变态般的笑着,手又不自觉的向妻子下体摸去。
“别,不能再闹了,一会儿孩子真得醒了,咱们得赶紧起来收拾收拾。”
妻子推开我,我当然也只是开个玩笑。岳母有时候虽然开明,但还是有他们那辈人的保守,我可不想挨她的训。
到了晚上,带女儿玩到很晚才回来的妻子本来不想再做,可依旧被我挑起欲望,这回结果是我先败下阵来。不管我憋了有多久,一天连续两场性爱对我来说体力都有点难以为继。妻子虽然没说什么,但我却察觉出了她的失落。看来在不确定是否能应付得了妻子之前,我不能再贸然的去挑逗她了。
第二天, 在妻子的计划之下,我们又带着孩子去游乐园玩了一天,直到下午孩子精疲力竭的在我怀中睡着,我们才打道回府。晚上,累了一天的我准备休息一下,不再不自量力的去挑逗妻子。可妻子似乎被白天的温馨所感染,竟然主动向我求欢。她像是昨天被我撩动了一样,没有被满足的欲望越来越躁动,我们以前的性生活频率最频繁也就一周两次,现在直接就打破了这个记录。
面对妻子的索求,我自然不能退缩,好在妻子知道我今天很累,主动采取了女上位,但结果却是我在妻子高潮前就直接交货了。场面一度很尴尬,妻子却没有说什么,主动从我身上下来清理了战场。她这样不说话,我心里更是没底,心里的不安让我有了要把身体锻炼一下的想法。
妻子的休息计划结束,我本来也计划准备去公司看一下,却被妻子强拉着到她的仓库参观。我对她现在的经营情况也有些好奇,索性就陪她去了。说是工作,妻子却一整天都在给我介绍她经营的各种细节,甚至逐一向她的员工介绍我,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勾起我的兴趣,好改变主意跟她一起打拼。可看到她已经初具规模,经营良好的情况,我根本看不到有需要我挥洒热情和才智的地方。妻子现在需要的也只有时间和资金而已,我能给他的最直接的帮助可能也就是股权变现以后,对她进行投资。
我把想法跟她一说,她反倒有些生气,如果需要融资的话她有的是办法,哪有必要跟我苦口婆心。我这好心惹来一顿埋怨,妻子也看清了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哪怕能留得住我,估计我的心思也不在这儿,只能无奈放弃。下午她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气鼓鼓的跟我一起回了家。
晚上我本以为生闷气的妻子会耍点小脾气,谁知道她竟又拉着我求欢。可连续两天三战的我早已力不从心,有些心虚的问她,“你不是在生气吗?”
妻子却道,
“事业上你不愿意满足我,身体上你总得满足我吧?”
妻子竟然把求欢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简直让我大跌眼镜。她看我畏畏缩缩的样子,有些生气道,“没有了股权你也铁了心要回公司,这一点都不像是你会干的事,是不是因为那个李诺?她哪一点比得上我?”
天哪,妻子竟然在吃醋。我倒不是没见过,而这么赤裸裸,娇滴滴的毫不掩饰的酸劲儿,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但已经跟李诺发生过关系的我无法理直气壮,只能迂回的道,“我说要回公司只是一种合作意向。如果没有控制权我肯定不会干啊,现在股权的事情还没着落,我想等解冻以后再跟她谈一次,如果她只是在诓我,我把股权卖了再跟你一起干也不晚啊。”
我这话说得像把妻子当成了备胎一样,她恨恨的在我肩头咬了一口道,“你就气我吧,等你撞了南墙,别怪我不给你回头的机会。我不管,你今晚必须补偿我。”
说着,妻子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就吻了上来,面对妻子这样的主动,我只能舍命陪君子。这回结果更糟糕,在妻子激情正酣的时候我就缴械了。虽然我已经拼命忍耐自己射精的欲望,可妻子动情的时候,下体的嫩肉就像会咬人一样,根本无法抵御。
妻子面颊潮红,不上不下的面上难掩失望。我为了掩饰尴尬,只能明知故问的抢先问妻子道,“你是怎么了,这一天天的,我是头牛也遭不住你这样折腾啊。”
妻子被我说得羞臊难当,脸埋在我胸口划着圈圈道,“明明是你先的,而且我哪有折腾你,都是我在上面。……,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我能说不喜欢吗?妻子已经是三十如狼的年纪,而我却开始招架不住她的欲望,这已经足够让我焦虑了。可我不能对妻子说不喜欢,让她压抑自己的欲望,有罗老头这个隐患在,这么种无疑是在给他可乘之机。我只能一边对妻子说这不是她的问题,一边默默的盘算该怎么让自己重振雄风。
好在妻子终究是事业型的女人,没有像个怨妇一样整天盯着我。第二天她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我在家陪了一下女儿之后,给岳母说了一声,决定先去公司看看。妻子的事业发展起来了,我也不能就在低谷摆烂才行。
数个月没有来过公司,连看门的保安都换成了一个不认识的老大爷,若不是有老员工从这里路过认出了我,我竟然连门都进不来。我从那个老员工嘴里问出,公司两个老板接连出事,公司的主要业务已经被砍了过半,所以刚经历了一轮大裁员,现在依靠着新老板的人脉才留住了几个重要的大客户,维持着公司的基本运转,但公司现在的情况可谓是辛苦奋半近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我问了下李诺的位置,向着自己以前的办公室走去。
“砰!”
察觉到办公室的门没锁,我猛的推开办公室的门。
李诺看到是我,愣了一下道,
“呵,门口的保安竟然能放你进来,看来我又得换人了。”
“你什么意思?”
看着李诺坐着我曾经的办公室,还这么波澜不惊的样子,我还真觉得她要我回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这一幕。
“你回来这么些天,都不跟我打个电话,一到公司就这么气冲冲的,我还得跟你说好话不成?”
原来她在气我这个。我奇怪的看着她,竟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一股醋意。
“你在纪委那边有关系,会不知道我出来的消息吗?好了,不说这个了,公司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你之前跟我谈条件的时候,不是说公司是你打理吗?你就是这样打理的?”
我没有理会她发酸的语气,我更关心的是公司。这里就跟我的第二个家一样,如今搞成这个样子,我怎么不心疼。我和倪元接连出事,我也预见到了公司会出现巨大动荡,可如今看到公司大换血,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听我这么说,李诺忽然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我道,“你是坐牢坐傻了吧?公司现在的变化是好是坏你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你是沉浸在倪元给你带来的快速发展的虚荣里,不想醒了是吧?你跟倪元都已经反目了,还把那些跟他绑定的业务和员工留着干什么?给你撑门面还是等着他们把你扫地出门?”
李诺一针见血的点明公司现在换血的意义。我不是没想过跟倪元切割需要对公司做出多少改变,可我的设想往往是理想的平稳过度。李诺现在大刀阔斧的对公司进行改革,就好像是在告诉我,我带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不是我的,想要个自己的孩子,那就从头再生一个一样。
“……你的做法我无法反驳,但我的知情权呢?你说了公司的控制权是交给我的,现在你把公司弄成这样,让我怎么接?”
李诺的做法我不能说她错,但她连商量都没跟我商量,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她之前给予我的那些承诺了。
李诺见我生气,反倒有了几分快意道,
“控制权不是还在我手上吗?你又没回来履职。怎么,心疼了?那就回来上班吧。”
看到公司现在这个样子,我生出的陌生感让我还真不想接下这话。而且李诺在公司管理上明明很有主见,她根本就不需要我这个前老板来碍事。
“怎么,你不会是想后悔吧,所以在我面前故意找茬?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
李诺见我犹豫着不说话,忽然像是生怕我反悔一样说道。
“你明明有能力自己掌管公司,为什么还非要我留下来?你要知道,我如果获得控制权,是不会再跟倪元合伙时那样,再分权出去的。”
李诺在监狱时说的那些,我只当她是为了我手中的股权故意为之。可现在看到公司这种情况,我相信我手中的股权应该根本激不起她的兴趣,有这些钱她完全可以有更好的投资。
“我说过我是为了你这个人,江睿。我对这家公司并没有感情,如果你拒绝我,我反手就会把公司卖掉,没人接手我就直接破产清算。你以为我愿意每天坐在这里处理这些事情吗?拿上我的钱,什么样快活的日子我过不了,我干嘛要操这个心。”
李诺说着,走到我坐的沙发边,坐在扶手边对我道,“你可以理解成我有钱了故意要给自己找乐子,你们男人有钱了不也常这么干吗?我毕业以后就来了这家公司,我跟了你两年,江睿,可以说我的工作经验都是跟着你学来的。然后就是倪元,我恨他,是他毁了我的生活,可我也谢他,没有他,我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现在他不在了,我也有钱了,但我发现我要想真正摆脱过去的影子,就得从驯服你开始。我到现在还能时不时的想起你教训我时的姿态,不当一回你的老板,我还要着这家公司的股份有什么用?”
我听着她这些任性的话,分明还是那个做事感性的小姑娘。只是这个小姑娘现在有了与她的感性不匹配的财富,却还活在别人的眼光中。
“你男朋友呢?”
李诺见我不说话,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急道,
“你问他干什么?怎么,你不会真的打算放弃公司了吧,你跟妮姐和好了?”
李诺知道我还有去跟妻子一起创业这个选项。
“我们就没吵过,哪里来的和好的说法?”
我嘴上这样说,语气却很发虚的不敢看李诺,毕竟妻子与罗老头的那些事她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李诺见我这个样子,笑着站起了身,又走回到办公桌旁,一会儿的工夫又道,“你从湖州回来的时候还一副丢了魂的样子,现在竟然能够已经坦然面对了?我是该夸你适应能力强呢,还是该笑你爱得卑微呢?”
我被她这样说,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瞪着她气道,“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吧,而且你不是一直对我劝和的吗?怎么,看到我要变卦,你变了立场也要来恶心我吗?”
听我这么说,李诺也猜出这几天我跟妻子过得不错,故意撩拨着我的脾气,笑道,“咯咯,可以这么说吧,谁让你要惹我不高兴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调整过来的?你跟妮姐睡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想起她跟那个老头在一起时画面吗?”
“收起你的好奇心,你再在我面前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我们之前谈的合作以后就都不必再提了。”
李诺的话已经过界了,完全就是在揭我的伤疤。
“好吧,看来你也并没有考虑好一定要放弃公司,我的判断没错。既然你跟妮姐过得不错,看来有些东西我也没必要再给你了。”
李诺手上忽然多了一个u盘在摆弄。
“那是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李诺挑衅似的看着我笑道,“方平最后传回来的东西,我整理了一下,你说是什么呢?本来想探视你的时候带去,可是你出来了,而且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我就不想给你了。”
我的心“咚”的一下为之震颤,妻子跟罗老头后面竟然还有什么,我虽然有怀疑过,可是她的温情让我放下了这些芥蒂,也不想再去怀疑她,李诺现在拿出来无疑是给了我一记重击。
“那你现在拿出来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同意合作,就塞给我再做一次选择是吗?”
我的心摇摆不定,想从李诺手上拿过来一看究竟,又害怕被她牵着鼻子走,以后会越来越被动。她此刻拿出来,用意不要太明显,就是想在我的选择上直接向她加码。
“你不是还没决定吗,我看也没这个必要了。”
李诺说着故意当着我的面,将u盘收进了包里。这个女人分明是怕激起我的逆反情绪,玩起了欲擒故纵。
“中午一起吃饭吧,你请客。这次你这么顺利出来,怎么着也得谢谢我才对吧,可你出来连个招呼也没打,我很生气,不许拒绝。”
李诺语气强势,可我听着怎么都有股撒娇的味儿,可能她在我眼中的印象永远有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的影子。
“行吧,这顿饭的确是我欠你的。”
对她我本来就欠了一份感谢,虽然今天看到公司的变化让我大为不满,我的选择又开始摇摆。但这跟她的帮忙是两码事,这个人情如果能用一顿饭解决倒是让我占了便宜。
我说着,目光却不自觉的瞥了一下她的手提包。这个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把我心里那点疙瘩给撩起来了。被妻子和罗老头的事搞得极为敏感的我,哪能对眼前未知的信息视而不见,只是现在我也没有主动要她给我u盘的立场,只能另找机会了。
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李诺就是想跟我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天。在公司附近的饭店要了一个包间,两个人也没点几个菜,可李诺一上来就喝得醉醺醺的,我也陪饮了几杯,虽然有点上头,但依然清醒。
李诺从被倪元盯上聊起,她是如何誓死不从,最后又是如何委曲求全的熬到今天,几乎是把她所有的委屈都说了一遍。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些,但既然她都讲开了,我也只能当个听众。只是她说得委屈,话语中却从没提她从倪元那儿获得的好处。我了解倪元,这家伙虽然很花,但也的确很舍得对女人花钱。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花,却没给他老子惹出什么麻烦的原因。
李诺从倪元身上获得的可不只是好处那么简单,几乎是倪元全部的身家了。虽然这其中有倪元避祸的原因,但要说李诺没用什么手段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的这种无辜就装得有点过了,有点像故意把自己装成白莲花给我看的感觉。
“你男朋友呢?”
我又问出了这个问题。我记得她以前的确是有一个男友的,她说的这些话其实更适合说给她的男友听,而不是我。或许她的男友并不想知道她的女友被人包,但看在钱的面子上,我想多数人是不会那么有原则的。
“你怎么又提他?”
我以为李诺还有着防备不想说,可谁知道在酒精的作用之下这回她有些绷不住了,实话告诉了我她在做倪元的情妇以前他们就分手了。
她跟她的男友是同学,两人从大二就开始谈了,本来如胶似漆,毕业以后也是同居在一起。可经历了社会的毒打,她的男友逐渐改变了,变得心浮气躁,不满足于现状。李诺跟他吵过几回,他就开始嫌弃她安于现状,甚至逐渐上升到人身攻击,嫌弃她土,不够成熟,不知变通。最后跟他部门的一个女上司出轨了,果断把她甩了。
最搞笑的是那个女上司是已婚的,被她老公抓到给狠狠修理了一顿之后,他又回过头来找她。那时候她已经做了倪元的情妇,让人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之后给撵走了。
听到这里我对她的遭遇终于有了些许同情,自甘堕落不值得同情,可一段象牙塔里的感情沦落到这种地步,可以说对一个女人的感情观伤害极大。知道这件事,再看她同意做倪元情妇的选择也就不奇怪了。
“是不是觉得我挺衰的,男友是这个样子,又碰上倪元这个禽兽。”
李诺仰着酒醉的俏脸看着我笑道。
“没有,你现在不是时来运转了吗?都骑到我头上了。”
不管李诺遭遇过什么,但她已经熬出头了,是许多人都羡慕不来的。
“没有?我从你眼睛里就看得到,你从来都看不起我,即使你让我当了你的老板,你依然不想被我左右,依然还是看不起我。”
李诺捏着酒杯气道。
“这你就钻牛角尖了,我看不看得起你那也是工作关系,又给你带来不了什么。难道我看得起你,你就能高人一等了。又或者我看不起你,你明天就又会变成那个一无所有的女孩?”
“看,女孩,你就是喜欢拿我当那个刚毕业的小姑娘看我才很不爽的,你出来可是我出的力,而且我还马上就是你老板了,而且你还睡过我,凭什么拿我当小姑娘。”
我本来想绕她两句,安慰她一下的话,不知怎么就触动了李诺的神经。她稀里糊涂的就对我耍起了酒疯,说着话就站起了身子,还想挠我。
我按住她的手,重新将她按回了位置上,她不安分的冲我瞪了瞪眼道,“我就是不爽你,不爽妮姐。为什么你们就能一直这么好,倪元对妮姐耍了那么多心机,却一次也没有得手。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就能扛得住倪元的威逼利诱,而我只能任他摆布。还有你,妮姐明明都出轨了,对象还是个老头。为什么你还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去爱她,凭什么?”
李诺纯粹就是被自己失败的初恋伤到了,看到别人的感情经受住了挫折就会嫉妒。可感情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一个旁观者又怎么能体会到别人的酸甜苦辣呢。
“你这又钻牛角尖,我狼狈的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我选择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是一种妥协罢了。难道非得我跟她闹起来你才觉得我们是不幸福的吗?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说才是最痛苦的选择,你就别盯着看我的笑话了。”
我说到这里也是心酸不已,这种表面的和谐早已经脱离婚姻的本质,不说只不过是在维持各自的体面罢了,而埋藏的芥蒂随时都可能会被其他的问题引爆。想要避免这一点,以后的生活都只能如履薄冰的避免触碰自己埋下的隐患,幸福又从何谈起呢。
想到这里我苦闷的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一饮而尽。
可李诺不会管我什么心思,她醉眼迷蒙的一摆手道,“我不管,我不管。妮姐出轨了你都还爱她,为什么偏偏要嫌弃我,我不服气。”
李诺发着酒疯的话逐渐变味,像是在争风吃醋一样。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我喝了酒话也变多了,竟然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你知道我当了倪元情妇的时候是什么眼神你忘了?还有,你肏我的时候是怎么骂我的?”
我这才惊觉这女人还记着那一夜呢,我可是把那当成了一夜情并不想再提的。现在看来当时的冲动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我并没有享受齐人之福的想法。妻子一人我现在都难以招架,哪有心思招惹别的女人。而李诺的表现分明是想一直跟我暧昧不清下去,我不知道她是出于玩闹的心思,还是她前男友找了个已婚女上司刺激了她,先是傍上倪元,现在又瞄上我,他们已经分手了这么做还能报复谁呢?
“你喝多了,我没有嫌弃你。你现在混得比我都好了,我巴结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我只能敷衍的安慰着她。可她却重新站了起来,将脸凑近我道,“我不相信,除非你带我去开房。”
我蹭的就像后缩了一下身子,这女人耍酒疯呢,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别说我已经被妻子榨干了,真没那心思。就算是有,我也有些怀疑她此刻这么做的动机,是不是在耍什么阴谋想故意绑住我?
“你看,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李诺表情像要哭一样,这还是她改头换面以来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头疼道,“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家。”
我把单买了以后,扶着李诺离开,她就像故意的一样身子往我身上贴。被她就样一勾引,我的下面很快就有了反应,只是她满身的酒气让我只想先将她安顿了。
“去哪儿?”
我知道她现在多半没住在后湖别墅那里了,一时还真不知道该送她去哪里。
“找个宾馆开个房间。”
李诺嘟囔着。
“你别闹了。”
我以为她还在给我耍酒疯。
“我没闹,我租了套房子,可最近这两天我妈在这儿,你不想跟她解释就送我去宾馆。”
操!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扶着她直接在饭店旁边的宾馆开了个房间。
将她扶到床边,她拉着我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她这一主动,我倒像是个受到侵犯的姑娘家一样。
“都到这里了,还装什么,你是不是个男人?”
李诺搂着我故意挑衅道。也许对现在单身的她而言,性只是一种需求,不管是出于生理还是感情需要,只要她想,找个男人就可以。但我不一样,我有老婆的。
“你别闹了行吗?我真没那个心思。”
我拒绝着,李诺却已经摸到了我的裆下,气道,“你骗谁呢?你就是嫌弃我是不是?”
我这种反常的表现让她更觉委屈。
被她这样一摸我更加难受,再闹下去真得走火,晚上回去腿估计都是软的,很容易就能被妻子看出端倪。我只能坦白道,“我没骗你,我出来这几天被我媳妇榨干了,是真的有心无力。”
李诺看我窘迫的样子,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松开手看着我道,“真的?妮姐现在真的这么猛,你们这几天做了几次?”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难道还会自己打自己脸吗?”
我气着站起身。李诺见我这吃瘪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道,“咯咯咯,看来妮姐真的被那老头开发出来了,以后有得你受的了,咯咯。”
我脸气成了猪肝色,狠狠瞪着她。
她却坐起身子,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掏出那个u盘道,“觉得我是旧事重提是吧。喏,给你,吃饭的时候你就盯着我的包瞧了多少次了,明明自己受不了却又忍不住惦记,你就是贱。自己回家看去,别在我面前哭鼻子。”
李诺将u盘扔给我,我下意识接住。心中忐忑难安,忍不住问道,“这里面有什么?”
“你回家看不就知道了,不过说真的,江睿,你要是真的满足不了妮姐,以后的日子可有得你提心吊胆的。”
“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如一个老头吗?”
李诺酒醉变得更加心直口快,处处挑起我的火气。
“要单说男人的那东西,你还真没他大,不过我也不是针对你,比我见过的都大。我想女人都会在心里把自己见过的拿出来比较吧,更何况是肏过自己的。”
李诺从女人角度的评价直接打击了我的自信,我从没想过妻子会爱上那个老男人的鸡巴,在我看来罗老头的除了看着更加狰狞丑陋,并不比其他人特殊。她到底是出于女人角度的客观评价,还是在故意打击我的自信?
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接受妻子竟然迷恋上了一个老男人的鸡巴。
我起身就想离开,我迫切的想要看一下u盘里的内容,我不相信里面有能够摧垮我的自信的东西,李诺的话不过是在危言耸听罢了。
“怎么,这就要走?”
李诺却一把拉住了我。
“你还想说什么?”
我恨恨的盯着这个不断挑衅我尊严的女人,而我却又不能狠狠教训她,这种感觉实在憋屈。尽管我很想不顾后果的狠肏她一顿,但又担心从此跟她纠缠不清,生活被她左右,那才是得不偿失。
“你不应该谢谢我吗?”
说着李诺搂上我的脖子,满嘴酒气的红唇吻了上来。我下意识的想退却被她箍住,带着醉意的鼻息很快就让我本能的开始回应。她却变本加厉的松开一只手,摸向了我的裤裆,在我硬得不行的帐篷上好一阵抚摸,直到我们彼此鼻息都开始紊乱才分开强吻的嘴。
“呼……,江睿,如果你发现真的满足不了妮姐了,不妨不找我,我不嫌弃你小。”
“滚!”
旖旎的氛围被李诺一句调笑的话搅得稀碎,我一把推开她转身离去,身后传来李诺咯咯不停的娇笑声。
我握着手中的u盘回到家,女儿看到我回来很熟练的叫起了爸爸。我抱着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打破现在的这种温馨,随即又笑自己是被李诺给吓住了,连妻子失身的屈辱我都经受过了,竟然会被她几句话就给说没了自信,真是活该混到现在这么狼狈。
给岳母说了声回房休息,将u盘插在电脑上,里面果然是一段视频。我颤抖着点开,画面果然还是罗老头家。只是镜头与上次不同,我看着镜头内的拱门。门帘掀起,内外都有床,这应该是卧室的里间,也就是妻子睡的那一边。
这个方平还真是胆大心细,竟然内外都偷装了监控。只是看着透亮的房间,明显还是白天,可李诺为什么会截这个视频?妻子跟罗老头难道敢大白天的苟且?我不相信妻子会这么大胆,可是心却跳得厉害,视频都已经出来了,我还在自欺欺人。
视频画面静止,可是屋外却有着响动,显然有人在房间外。
“现在你得意了是吧?”
虽然声音是在屋外,但我还是清楚的听出了妻子的声音。
“呵呵,还是妮闺女你主意好,不然兵子也不会这么配合。”
“好什么好,我现在都怀疑他们跟你是一伙的,看着我被他们那样说,你很得意是吧?”
妻子的语气很是窘迫,看来之前被人听了墙根之后,现在全村都知道他跟罗老头滚了床单了。老夫配少妻,对男人来说是本事,可是对女人来说那就是不要脸,在农村这样的环境更是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怕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口。
“可这主意也不是我出的呀,而且昨天那出戏也是你让演的。”
“你!”
罗老头语气无辜,妻子气极却无法反驳。她不可能没预见到今天会发生的情况,只是当一切真的发生,她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挑战,现在应该算是秋后算账,毕竟罗老头肯定是收到了不少男人的艳羡。
“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我要先回去了,家里一堆事还等着我呢。”
妻子冷哼了一声,逐渐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妻子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外间。
“你真的这么快要走啊?”
罗老头也跟了进来,他显然是不想妻子离开的。
“我都在这里耽误多少天了,我每天多少电话你又不是没看到。”
妻子直接步入了里间,开始收拾东西。我这才看清,她今天的竟然穿的是一身正装,上身白色的短袖衬衣,露出洁白的藕臂,酥胸挺俏。下身黑色套裙直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竟裹着黑丝,质地很薄,清楚的透出小腿的肉色,足下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鞋。
看着她着正装的样子,我才知道她对那天的结果有多重视。也许是被拖烦了,又或者被磨得没有了耐心,妻子不得不展现出她凌厉的气场,在气势上压倒仗势欺人的村支书。这一身正装足够干练,她一般也只会在工作的时候穿、,我可以想象她这一身出现在那些村夫面前时会获得怎样的侧目。
只是她套裙配黑丝的样子还是让我有些诧异,不是说妻子正装时很少配套裙,她对长裤和套裙间的选择间并没有特别的喜好,基本是随心而为,有时经常穿长裤,有时又经常是套裙,我觉得突兀的是腿上的黑丝。
妻子穿黑丝的时候很少,套裙下经常是光腿和超薄的肉丝。因为妻子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挺自信的,像黑丝这种通常用来遮瑕的颜色,已经被一些皮肤有瑕疵的女人穿成了烂俗的代名词,她是不屑穿的。经常会选择光腿,有时为了搭配和防晒才会选择一些高档的肉丝或者透明丝袜。
而少有穿黑丝的时候,都是碰到连她都需要逢迎的场合才会穿。而这种场合无不是各界名流齐聚,需要她慎重对待。
可张家村是什么地方,一个乡野之地罢了,这里哪有妻子需要逢迎的人物。我知道妻子这么做可能是想让自己的气质更加凸显,给拖了这么久的村支书一个下马威,毕竟这是她自我牺牲换来的唯一一次主动。可正因为如此,她就更应该知道她牺牲带来的后果,必然会引来更的闲言碎语和污名化。如此主动媚俗般的吸人眼球,只会让那些善妒之人更加口无遮拦,怕是什么话都敢说,但妻子还是这么做了。
从结果来看她已经帮罗老头拿到了签字,但想必过程肯定让她很受煎熬,听她对罗老头说的那些话就能听出来。这场闹剧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罗老头,他肯定受到了全村男人的艳羡,不仅拿到了最多的征地补偿,还抱得如此美人归,这应该是他丧子之后时来运转的人生巅峰。
“那我也回去吧,反正这钱也不是一天两天能下来的,到时我再回来一趟。”
罗老头说着竟也跟着妻子一起收拾起了东西。
“不行!”
妻子忽然紧张道。罗老头看向妻子,她面色竟有些窘迫道,“钱没下来之前还得有人在这里盯着,万一村委那边有人再跟征地公司那边搞鬼, 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差池。你在这儿,他们总会有所顾忌。”
妻子紧张的语气,我隔着屏幕都能听出来她在说谎。罗老头应该也听出来了,只是木讷的看着妻子不说话。这反而让妻子更加紧张,最后坦白道,“好吧,其实是我妈要带着孩子过来住几天,我还没有跟她说过你的事情。虽然现在你也没住在家里,但要是有认识的人把话传到我妈耳朵里,我不好跟她解释。所以,你先在家里住些天,等我妈回去了,我再接你回去,你看行吗?”
我不知道妻子的这句接他回去,是回老年宿舍那边还是家里,可她这种商量的语气分明是觉得她这样做很对不起罗老头。凭什么?这老头污了你的身子,你竟然还对他抱有那该死的责任,是嫌被他占的便宜还不够多吗?
罗老头脸色一阵拧巴,却说不出个不行的回答来。这种把他撇在这里,避免跟自己家人见面引发矛盾的安排,就跟做贼一样见不得光,也难怪他不适应。这大概也是妻子用商量的语气的原因,因为她说是要对罗老头的晚年生活负责,可是并没有面对家人解释的勇气,只能一再搁置。
妻子也觉得这种安排有些伤人心,看着罗老头哑巴吃黄莲的表情,叹了口气安慰道,“其实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些让你选择的话还做数,这些钱足够你过上新生活了,不管你想在城里定居还是乡下,再找个愿意陪你过日子的女人都可以。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像村里人说的那样,再生一个自己的孩子,这些钱的确足够养育他成人了,有个家也能让你往后的生活更踏实一些。”
妻子来张家村的目的可能是为了这笔征地款,但在对罗老头的不断了解之下有些想改主意了,也许罗老头的钱用来给他改善他自己的生活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这话在罗老头听来又是另一番感受。
“你是不是嫌老头我麻烦了?”
罗老头面色落寞,妻子顿觉说错话了,赶紧补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而是我精力有限,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你有个家有自己的生活,我也能来看你啊,看到你过得好,我也会为你高兴不是。”
可罗老头对妻子的安排显然并不买账,眼神顽固道,“可他们说的是让我跟你生。”
罗老头这一句直接将我震得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什么意思?他这话算是直接跟妻子挑明他的野心了?可稍一冷静之后,我才渐渐理解了过来。以妻子昨晚跟他的表现,有人起哄催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是我不知道妻子一个有夫之妇是如何承受别人的这种起哄的,能不找个地缝钻进去都算是她心理素质强大了。
“他们说说也就算了,你也来埋汰我!”
妻子面色羞怒,脸上的羞红怎么也挡不住。
“你也知道不愿意,怎么给我说起这些的时候就是一副为我好的样子,也不问问我能不能接受。”
“我……”
罗老头这话直接说得妻子哑口无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妻子在与人争论的时候落了下风。
“让叔跟你一起回去吧,我就是想回去跟那些老头下下棋。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儿睹物思人的也呆不住啊,而且你一走,登门的人怕是能踏破我家的门槛,你想让我怎么跟他们解释我跟你的事儿,我真的不会说谎。”
罗老头说着,手不自觉的想去拉妻子的手,做哀求状。妻子本来还被他的话给忽悠住了,刚陷入思考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欠考虑。罗老头这一伸手,她下意识的一退道,“不行,罗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次真的不方便。如果你不想我们的事情让大家都难堪,就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这次我真的不能让你跟着回去。”
“可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罗老头逼进一步,话题竟然逐渐开始暧昧。
妻子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一退之下直接坐到了床上,目光再向前看去,就看到罗老头的大裤衩上又鼓囊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天到晚脑袋里都是那些事情,昨天你不是才刚射过吗?”
妻子撇开目光,不自觉的慌乱起来。
“你要把我撇下,我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见到你,不自觉就这样了。而且……,你今天这身真漂亮,你挽着我手的时候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罗老头说着,竟伸手在下身揉了揉,支起的帐篷更加高耸,模样说不出的猥琐。
“你……,你真是老不羞,为老不尊,恶心!”
妻子闭眼奋力骂了几句,对罗老头这种总是能突然的性奋,她真的是无力吐槽。
“帮我再弄一下吧,妮闺女。我不强求你带我回去了,好歹在走之前你再帮我一次吧。”
罗老头竟然不知羞的真的敢开口。
“你想什么呢?竟然觉得我理所当然的应该帮你做这种事?你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就对着我发情。”
罗老头现在的直接简直让妻子觉得无法理喻。
妻子说着,罗老头的目光已经不断的在妻子身上上下打量。妻子的这身正装极为修身,能极好的凸显妻子姣好的身材,再加上那股成熟干练的气质,几乎能激起所有男人的征服欲。
“我今天一看到你这身,就不自觉的想到你第一次帮我弄的时候的样子,我真的一辈子也忘不掉。”
我还在疑虑罗老头说的是哪一次,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什么。妻子脸色却已经胀得通红,不自觉的收了收黑丝美腿,气道,“你怎么总记得这些事情,那次你也是,在那种场合下还突然发情。那次我是为了脱困逼不得已,现在你别想。”
妻子答得很是窘迫,从她的话中我隐约猜出应该就是李诺提起与倪元签约的那一次,妻子也是穿了黑丝。现在看来,她为了应付倪元刻意的打扮根本就是个错误。
“那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多久,你说得容易让我再找一个,可你知不知道,就你今天跟我出去走这一圈,谁会敢给我介绍,又有谁有自信比得过你,敢在你不在的时候来找我?”
罗老头的话有理有据,妻子可能忽略了这个问题,可罗老头应该一开始就意识到了妻子这么做会对他产生的影响。可他却没说,到了现在再说出来当成是指责妻子的把柄,他绝对是打了自己的小算盘。
“我……,那也不是我应该帮你的理由,你也太频繁了,你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就不会想点其他的事情或者自己憋着吗?”
妻子应该也察觉出了,她的自作聪明反倒让她越来越被动了。面对罗老头的无礼要求,她总有种无力感,就好像从一开始就被吃得死死的。每次想要据理力争的讲道理,都会逐渐理亏词穷到无法拒绝。她还没有意识到讲道理就是在给他机会,因为欲望根本没道理可讲。
“这都硬起来了怎么憋嘛,而且我现在憋着,以后你就会帮我弄了吗?”
罗老头这话直接把妻子问住了,她拒绝帮他解决难道不是因为厌恶,只是因为他太频繁了让她无法接受吗?
“你想多了。”
妻子的脸胀得更红,目光都有些不敢看罗老头了,嘴上气道,“昨天的丝袜我留给你了,你自己拿着解决吧。”
妻子现在竟然已经默认了罗老头可以用自己的贴身衣物来解决欲望,简直离谱至极。可比起让妻子侍奉他,我竟然也觉得妻子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你昨天不是帮我弄过吗?现在我自己弄哪能行。”
罗老头有恃无恐的行为原来是因为妻子昨天的主动,居心叵测的他果然是贪得无厌,借着妻子不能带他一起离开的借口,就敢对妻子提这种要求。
他说着的同时竟然蹲下了身子,老手伸着就想摸向妻子的膝盖。
“你做什么。”
妻子赶紧伸手挡住他,竟然害怕到全身都颤抖了一下。
“昨天我是可怜你,你别以为我接受了你的帮忙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同情你。我说过,这笔钱你也可以自己留着的,你别逼我拒绝接受,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再去想别的办法。”
妻子紧张的语气让我觉得她有些危言耸听,好像根本就没别的办法可想。可罗老头接下来的话才让我明白她为什么如此紧张。
“我没有逼你,也没有用钱的事情来威胁你的想法,我说过我是自愿的啊,你干嘛这么紧张。欲望这么强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吧,你帮我的时候也是帮你自己啊。”
听到这里我还有些迷糊,妻子却是如受惊的小鹿般缩了下身子道,“你在说什么?”
妻子这么一问,罗老头忽然一笑,愈发显得猥琐道,“说什么?你听村里人说那些臊你的话时候,我就感觉到你搂着我的样子不正常。是不是现在看到我硬了,你也湿了,现在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
罗老头说着大手摸到了妻子的黑丝小腿肚上。妻子防不胜防,竟然一时被他的话给震住了,没有拦住他,直到被捏上了小腿才陡然抗拒道,“你做什么,别碰我,放手!”
但她紧张颤抖的样子,让我察觉似乎真被罗老头说对了,妻子竟然在人前因为别人的指指点点发情了?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妻子惊恐的想要拉开罗老头手的样子,她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反驳,而是想要避免罗老头对她进一步刺激。
“你回去了小江也不在,不如在这里我帮你解决一下。放心,我不肏你,我就像昨天一样满足你,你也可以满足我,这样不好吗?”
罗老头的话就像恶魔的低语一样,不断帮妻子放纵自己的欲望找着理由。
“你放手!我不需要,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你帮我!”
妻子狠狠抓着罗老头的手,想要掰开他。她竟然没有否认罗老头的话,看来罗老头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了,我的妻子竟然也会有在人前发情的时候,她……一时我竟说不出她的不是来,从湖州之行的前一晚我对她的痛奸过后,她的性接触就全是跟罗老头发生的。我不知道这当中有没有潜移默化的改变,但我的接连入狱的确给了罗老头很大的空间来改变妻子。我不能否认妻子也会有正常的欲望,而罗老头也正是借着这个空当帮妻子调理身体,他利用自己懂医术的手段让不断放大妻子的欲望,从而让他一步步有空子可钻,利用妻子来满足他的欲望。
“你竟然不否认了?看来你的身体现在比我想象的还要敏感。可我不像你能忍得了啊,我不碰你,那你帮我解决一下总可以吧?”
罗老头说着,顺着妻子的力道松开了手。
“滚,那有什么区别,我干嘛要答应你折磨我自己。”
妻子依然警惕着,面上的红润却是一点也没减少。
“那你是承认你帮我弄的时候,你也很有感觉啰?”
妻子的话透出的信息让罗老头阵阵喜悦,虽然这是理所当然会有的生理反应。可妻子总是一脸嫌弃的样子,让他会有种妻子不会对他的性欲有反应的错觉。现在听到妻子这么说,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男人的欲望若是得不到异性的回应,那这种冲动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呸!你少自以为是。”
妻子啐出声,可这种慌乱的解释也不过是掩饰罢了,丝毫不影响罗老头心中的激动。
“嘿嘿,帮我弄一下嘛,妮闺女。你看我都硬成这样了,你今天拒绝我,把我扔下,万一我过两天忍不住跑城里去找你怎么办?”
罗老头蹲着身子,恬不知耻的像狗一样的去晃着妻子的膝盖乞求道。
妻子被他这咸湿的样子恶心得浑身不自在,想用手推开他都做不到,气道,“你别恶心了行吗?快放手!”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现在整个张家村都知道你是我媳妇儿,咱们两口子腻歪谁能说什么?”
罗老头说起这个,脸上得意之色尽显。妻子被他这无赖的样子气急,“这就是你一直拒绝不肯再找的理由是吧?你以后就为这点面子活了吗?”
妻子气急,罗老头一听这话却很认真道,
“这不是我找借口,关键是这些钱也换不来妮闺女你这样一个这么漂亮,还愿意为我老头子着想的女人啊。”
“你!”
妻子的性格固然强势,可这种孤傲也有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吃软不吃硬。面对那些巧取豪压,甚至耍阴招想占她便宜的男人,她有的是手段和毅力来应对。可面对罗老头这样死乞白赖的样子,她凌厉的反制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显得无力。若是外面那些居心叵测的男人也就罢了,她不理也就过去了。可她对罗老头照拂的义务就像捆住她手脚的枷锁一样,想拂袖而去不去管他都没机会。
“罗叔……,哎,可能一开始就是我做错了。”
妻子忽然一叹道,
“我们的关系不能再一直这样错下去了,罗叔,一开始是我欠考虑了。咱们虽然隔着辈分,但毕竟男女有别,就不该直接让你住进家里。如果你还想让我尽赡养义务,那你以后就必须学会尊重我,否则我就只能选择委托第三方来照顾你,不会再跟你有任何接触了。”
妻子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自从两人的关系误入歧途,她就越来越不会拒绝罗老头的乞求了。再这样下去两人的关系迟早滑进深渊,最后落得一个家庭破碎,身败名裂的下场。
妻子这样一认真,罗老头就生怕妻子会狠下心来真的对他不管不顾,搭着妻子膝盖的手顿时收回顿住,可怜巴巴的看着妻子道,“妮闺女,你可不能真的不管我啊。我错了,大不了这次我憋着,我听你的留下来,不回去给你添麻烦。”
罗老头可能真的被妻子绝决的话吓到了,竟然无条件让步。
妻子却没有面露喜色,而是更加叹息道,
“不,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我一开始就没有把握好尺度,竟然担心你会被那成人书刊所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你偷拿我的丝袜自慰,不然你也不会对我一步步的有这些非分之想。”
妻子的话让罗老头脸色煞白,妻子的语气分明就是痛定思痛的要与他切割了。罗老头吓得话都不敢说了,以为是自己的言行触到了妻子的底线,才让她把话说得这么绝然。
妻子见罗老头不说话了,把话题又绕了回来,看着罗老头问道,“你确定你可以自己憋着,不回去给我找麻烦?”
罗老头以为妻子是在试探他的态度,哪还敢忤逆妻子,连连点头道,“你放心,以后我都听你的。”
妻子哪里会听他说什么,低眉向下看去,罗老头胯下的帐篷竟然还没有平息下去,顿时觉得他的话没有可信度道,“这凭你这自控力,我哪能相信你今天憋着,过几天是不是真的会偷摸着回去找我。”
眼看妻子不信,罗老头吓得六神无主,还想要解释,可这一激动舌头竟然打结,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这……”
“好了,你别说了。”
妻子忽然一甩手,打断他的急切道,
“去把昨天的丝袜拿过来,我再帮你最后一次。以后如果你还管不好你自己,就必须听我的,自己找一个赶紧成个家,否则我真的不会再管你了。”
说着,妻子好不容易沉稳下来的面色,再次红遍双颊。
我本以为妻子的话已经驯服了罗老头的躁动,不需要再向他妥协。可她这忽然的让步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她对罗老头始终是抱着关心和照顾的心思,看到他主动退缩,竟然还关心他是否真的言行合一,就像是怕他会受了委屈一样。
罗老头听到妻子这话也是一愣,脸上由惊转喜,性奋之情掩盖不住的溢出。就在他下意识的准备转身听从妻子的安排的时候,却又忽然回过了身,看着妻子扭扭捏捏道,“妮闺女,可不可以不用手,帮我用脚……”
罗老头指着妻子的美腿下的高跟玉足,越说越没底气。
妻子顿时双脚一缩,面色更加羞愤道。
“你还敢讨价还价?不行!”
罗老头也觉得自己很过分,却仍止不住吱吱唔唔道,“可是用手的话,我怕射不出来。”
“那你昨天是怎么……?”
妻子想到昨晚的羞耻行为,话到嘴边又顿住了道,“不行,再讨价还价就什么都没有了,自己憋着吧。”
妻子这话一出,罗老头也不敢触她的霉头了,表情无可奈何的回到外间,从被褥底下翻出昨晚用过的那双透明连裤丝袜。
用过的丝袜被体液浸透,现在又干涸的出现好多硬块,窝成一团污秽不堪。当罗老头将丝袜拿到妻子面前,昨天还是崭新的丝袜,如今变成这样一团污秽不堪的东西,妻子俏脸更是羞红道,“你就不知道洗洗收拾一下吗,恶心死了。”
罗老头倒是老脸不红的尴尬笑道,
“哪来得及嘛,而且洗了就没那味儿了,不好用。”
他这话着实把妻子恶心到了,鼻尖好似又嗅到那干涸的腥味,浑身不自在的不想去接这已变得污秽不堪的东西。可目光看到罗老头的裤裆,似乎更不想直接用手却碰,恨恨的从罗老头手中将丝袜抢下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以后再敢对我提这种要求,就准备一辈子呆在这儿吧。”
罗老头顿时面色发苦的挨着妻子坐了下来,却呆滞的没有动作。
“脱裤子!”
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罗老头有动作,妻子愤然道。她此刻真像个招嫖的妓女一样,竟然还要提醒罗老头怎么做。
“哦!”
罗老头赶紧将短裤连着内裤扯下,半软不软的阴茎身上扬起,黝黑丑陋,却没有昨日那般的锐气,可能是妻子没有满足他的需求所致。
妻子看着这肉虫扬起的样子,没有狰狞可怖的气势,却依然让她忍不住想要躲过目光去。可已经见过许多次污秽阳物的她,此刻再故作娇羞似乎显得有些做作,目光只是一跳,竟然没有转过目光去。
而是呼吸粗重的侧过身子,摊了摊手中结了硬块的丝袜,缓缓向着罗老头半软的肉虫裹去。
“嘶——!”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妻子用手,但身旁一身正装的端庄人妻,直接挨着他,用手帮他自慰。这种级别的享受哪是他所能想到的,刺激得直接吐出一口浊气。
妻子的身体贴得罗老头很近,两人的衣物本来就单薄,罗老头这一抖妻子清晰的就感受到了。耳畔像是感受到了罗老头吐出的气息一样,血色直接红到了耳根。声音紧张道,“不许憋着,不然我不保证我一定会帮你射出来。”
妻子语气气呼呼的,即便是用手也已经打破了她矜持的底线,若是一直持续下去,她知道自己恐怕坚持不到最后就会没了力气,在那之前她必须让罗老头赶紧结束这一切。
“嗯……”
罗老头哼哼着应声,妻子贴近着帮他打飞机,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到了一起,罗老头自然也能清楚的闻到妻子身上的动人芳香。他应该是觉得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竟然没有忤逆妻子来提要求。
“唔……呼。”
仅仅只是用丝袜缠住罗老头的阴茎,象征性的用手撸动了几下,罗老头就不断哼哼的发出颤音。略显疲软的阴茎很快在妻子手中胀大,显露出它原本狰狞的气势。属于阴茎特有的颤动也随着阴茎的胀大逐渐清晰,这黝黑的肉虫如在妻子手中活过来了一样,不住咆哮着。
“……”
妻子呼吸跟着就变得粗重起来,并起的美腿扭动了一下,一双套在高跟鞋中的黑丝美足不自觉的紧了紧,宣泄着妻子心头的紧张。
“你是吃了什么保养的,怎么到了这个年纪还有这种活力?”
妻子可能起初并不相信罗老头在经历了昨晚的射精之后,还能有多强的冲动。现在看到狰狞的肉棒展现出不输昨晚的威风,顿时觉得自己短见了,竟然不自觉的喃喃问出声。
妻子这样一问,罗老头自然得意,这说明妻子被他震撼到了。妻子的话就像表扬一样令他甘之如饴,得意道,“这可就涉及到养生的学问了,饮食和锻炼缺一不可,还得配合规律的作息,你要想知道回头我跟你细说。其实我是想教教小江的,但你知道,他那个样子估计也不会想跟我学。”
罗老头说的看似一句好话,但依然触怒了妻子,她加重了几分手上的力道,气道,“学什么学?好跟你一样出去对着女人乱发情吗?”
“嘶——,不学就不学,发什么火啊。叔我也是为你好,女人过了三十欲望只会越来越强,男人不锻炼的话是跟不上女人的需求的。我当初也是吃了这个亏,叔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但你不想跟小江生活幸福美满吗?总不能互相体谅迁就憋一辈子吧。”
罗老头痛呼一声,依然说着为妻子着想的话。如果是前些天看到这些,我还会不分黑白的认为罗老头就是在哄骗妻子。可经历这几天连续的欢爱,我已经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此刻竟然生出一种是不是该向罗老头取取经的想法。这种想法让我震撼莫名,我竟然已经默认了自己在性能力上不如罗老头,竟然还动了要向这个亵渎了妻子的老男人学习的想法。
“谬论,既然知道我不是那种女人,就应该知道我的生活并不是只有你以为的这些事。我更在意的是我跟他之间的感情,而不是像你,整天脑子里只有这些想法。”
妻子气冲冲的,并不买罗老头的账。
“真这么简单?那你敢不敢让我摸一下。”
罗老头显然并不信妻子的话,嘴上说着的同时,大手竟不知不觉的摸向了妻子近在咫尺的黑丝大腿。
“你干什么,松开!”
妻子如膝跳反应一样,猛的将罗老头的手弹开。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松了开去,严防死守着罗老头接下来可能的异常举动。
“你看,你嘴上说得像是句句在理,却连让我碰一下都不敢,那不都是空话吗?”
罗老头看似平淡的语气,却挑战着妻子固有的人生观。妻子哪容得他如此说教,气道,“你不用激我,你不就是想找借口占我的便宜吗?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是不是找借口你心里知道,等你什么时候能正视自己身体的欲望再来问我也不迟,叔对你是不会藏私的。两口子在一块儿得情感和身体都合适才能长久,叔是过来人,有这个经验。妮闺女你就是太端着了,身体有需求也不想主动说出来,而小江的问题就是太功利了,总想着挣钱,跟你缺乏沟通。你们一直这样下去哪是办法,房事和心事都不共通,迟早要出问题的。”
罗老头竟然苦口婆心的给妻子上起了课。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跟妻子存在的问题,连他这个外人都看明白了,我们却还不自知,我们的婚姻的确是出问题了。
如果是在别的场合,我可能会感谢一番旁人的点醒,至少这话一针见血的点出了我跟妻子之间的问题,能让我和妻子彼此反省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可罗老头这个老混蛋,一边享受着我妻子卑微的侍奉,一边还对我们的婚姻指手画脚,分明就是对我的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妻子被他说得一阵沉吟,最后可能也反应过来这种场合下还要接受罗老头的说教,实在过于荒诞,恨恨的瞪着罗老头道,“要你管!你还要不要我帮你弄了,不要了就快滚!”
妻子手向外间一指,罗老头故作正经的脸一收,立刻屈从于欲望,鸡啄米似的点头道,“要要要,妮闺女,你别生气,我就是随便说说。”
罗老头这滑稽的变脸,逗得妻子羞愤的脸上一阵莞尔,挖苦的笑道,“哼,装腔作势,跟你学什么,学着怎么没脸没皮,怎么当无赖吗?”
罗老头见妻子这一笑,心都酥了,哪里还要什么面子,直看着妻子讨好道,“我这是真性情,等你能跟我一样想要就坦坦荡荡说出来的时候,那就说明你真的做到了直视自己。”
“呸!人跟畜牲最大的区别就是理性,如果把放情纵欲都当成坦荡,跟畜牲又有什么分别。”
妻子这话分明就是指桑骂槐,罗老头听出来了却也不介意的依旧笑道,“嘿嘿,妮闺女说得是,这可能就是你跟叔这样的俗人最大的区别了。那你给叔弄的时候可别紧张,免得叔误会。”
“滚!”
妻子哪能听不出来罗老头这是在挖苦她,给他用手同样给了她极大的刺激,身体的紧张反应正是心虚的表现,欲望悄无声息的在妻子体内翻涌,她不得不找话题跟罗老头聊了起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这样弊端也相当明显,罗老头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这样下去两人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给你五分钟,如果不射出来,我就不管了。”
妻子故技重施,直接给罗老头定好了时间,不愿陪他这样耗下去。
“啊?这怎么行?”
罗老头立刻面如土色。妻子却不容他置疑,再这样拖下去对她而言简直是折磨。
罗老头低着头,目光又看向妻子并起的一双黑丝美腿,裙摆随着坐下收得很上,露出半截大腿,黑丝包裹的大腿枕在床沿上挤出丰腴的肉感,让人忍不住想试上她的弹力。盈盈一握的膝盖并得紧紧的,生怕泄露半点春光。圆润的关节将丝袜撑得很薄,透出黑丝下皮肤的光洁肉色。小腿虽被视线遮挡,但从大腿缝中依然能看到玲珑的曲线,勾人心魄。罗老头不死心的问妻子道,“那好歹用脚帮我弄吧,我一定很快的。”
罗老头的视线妻子一直都有注意,像是知道他会提什么要求一样,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你又不是没用脚帮过我,干嘛这么抗拒?”
罗老头不肯放弃,妻子直接道,
“昨天你刚糟蹋我一条新丝袜,今天又想这样,不可能!”
罗老头一阵语塞,眼馋的看向妻子的黑丝美腿,最后一闭眼痛心道,“那你把丝袜脱了不就行了,我不介意你光脚帮我。”
“我很介意!”
妻子气道,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不想用脚帮他。罗老头竟然当她是在解释,还想着退而求其次,心思在时候倒是转得快。
“不行就是不行,你再废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妻子不想再与他纠缠,直接把话堵死。罗老头面露苦色,却是不敢再强求。
我看着妻子一再强硬拒绝,倒不觉昨她是在紧守底线。妻子曾不止一次帮罗老头用过脚,那他就应该知道妻子的脚也是她的性感带之一,比起手来不知道要敏感多少倍。对于此时想要尽力避免失态的妻子,罗老头任何会刺激到她的行为,她都会严防死守,哪里会轻易答应他。他不知趣的一味强求,不过是在自讨没趣罢了。
“那你把那个凳子搬过来帮我弄吧,你这样挨着我,你不舒服不说,我也会忍不住想碰你的。”
罗老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提醒妻子搬个凳子过来。我不敢相信,对妻子来说面对着的确会更加省力,但对罗老头来说,妻子就离他更远,让他嗅不到妻子身上的体香了,手更加没办法有意无意的在妻子身上揩油。
他竟然会提对自己不利的要求,真是见鬼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妻子也是颇为诧异,但也察觉不出他话里的问题。看了他一眼,起身将床边临时用来搁东西的凳子搬了过来。
“你最好快一点,不然我说到做到。”
妻子想也没想的坐到了凳子上,面对着罗老头。等到她坐定才察觉有些不对,这凳子比床矮了一大截,她一坐下去身体顿时比罗老头低了一个头的高度。这本来没什么,可此时面对着罗老头的勃起的阴茎,这种体位忽然唤起了她的某种记忆,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妻子本来比罗老头要高出七八公分,穿上高跟鞋之后更是高出十来公分,大半个头的身高差让妻子习惯了在罗老头面前居高临下。现在竟然要低着身子替罗老头撸管,卑微的感觉顿时从这种高度差中具现了出来。加之埋藏的记忆觉醒,妻子还没上手,一股强烈的羞耻便席卷全身,令她坐立难安。
“你是故意的吧?”
妻子咬牙仰起脸瞪着罗老头。罗老头看着坐在身前羞恼的妻子,则一脸无辜道,“什么?”
我也看出了问题所在,妻子低坐在罗老头身前对着阴茎的样子的确卑微,这可能就是罗老头的用意所在。
听到罗老头装傻,妻子却也不敢挑破心中的羞耻。不管罗老头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主动挑破除了让自己更加难堪之外,也只会让罗老头觉得快意。继续纠缠下去,也不过是延长这羞耻的时间罢了。
“没什么!”
妻子咬牙切齿,觉得上了罗老头的当。心中憋着一股气的她直接伸出手,将还挂在罗老头阴茎上的丝袜紧了紧,捏住了罗老头的棒身。
“嘶——,妮闺女你轻一点。”
罗老头吃痛得双腿一抖,妻子却不管这些,握住棒身快速的撸动的起来,就像报复一样,故意让罗老头感觉到痛。
“嘶——,呜……”
毫无温柔可言的撸动让罗老头一阵龇牙咧嘴。
妻子的置气撸动虽然可以有效的压住心中的羞耻,可激动的情绪同样会让她的神经变得更敏感。用力握住罗老头的阴茎,阴茎的炽热和跳动清晰的传入手心,直达心窝,让妻子的芳心乱成了一窝粥。这种结果带来的反应就是妻子更加生气,愈加不愿意轻易放过罗老头。
“嘶哦……”
粗鲁的撸动让阴茎的包皮在开始的扯痛过后逐渐麻木,罗老头紧皱的老脸渐渐舒展了开来,他竟然开始从这种节奏中收获了快感。
妻子看着手中的阴茎的龟头由黑转红,又由红转青,开始不断的渗出粘稠的体液。芳心更是一阵紊乱,却赌气似的不愿松开手去。直到龟头的体液顺着阴茎滑落,渐渐被丝袜吸收,她的手仿佛被刺痛了一样,节奏猛的一断看着罗老头道,“恶心死了。”
这时她才看到罗老头正仰着脸,满脸红润的在享受。看到他这副表情,妻子脸上的羞涩顿时就掩盖不住了。本以为报复一样的举动却让罗老头如此享受,就好像是她故意在刺激罗老头一样。
杏眼中的羞怒更盛,握着罗老头阴茎的手一抖,有心想再加重下力道泄愤。可手不知道是没力气了,还是怕真的弄伤了罗老头,竟然又羞又气的看着罗老头,一时没了动作。
“怎么了,干嘛停下啊,妮闺女。”
罗老头感觉到妻子没有了动作,低头看去,妻子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他短暂慌乱过后,看着妻子眼中的水光,错愕道,“我没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吧?”
“哼!”
罗老头这无辜的话让妻子冷哼一声,心中一股怨气促使她抓着阴茎再次撸动起来。
“哦……”
罗老头毫不吝惜的一声叹息,再次开始享受起来。妻子却低着头对着阴茎不断的动作,这种正对的姿势让她想把目光躲开去,余光都依然能瞟到正对着她怒吼的阴茎。
丝袜被体液打湿的冰凉触感让妻子觉得恶心的同时,空气中的腥臊味也跟着弥散开来,刺激得妻子面红耳赤的同时,胸口开始不住的起伏。不知何时,妻子的眼中已满是水光。
“你好了没有?”
仅仅过了数十秒,妻子便按捺不住的催促罗老头道,她突然觉得自己定的五分钟似乎太长了。
“这才哪到哪儿啊,妮闺女。一分钟都不到吧,你再坚持一下。嘶——。”
罗老头喘着气鼓励道。
“你快点……”
妻子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明明只是才开始,可情绪的失控让她的感官也跟着失控了,面对着这根散发着灼灼热息的阳物,她的欲望像是煮沸的开水一样,被轻而易举的勾动。她仿佛被挂在了刑架上,每一秒都变得极为漫长和煎熬。
“嘶……”
看着妻子并在身前的黑丝美腿因为紧张而不安的搓动,膝盖摩擦间发出丝袜特有的沙沙声,声音虽然很轻,却看得罗老头呻吟的同时,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超薄的黑丝将修长的美腿包裹得更加紧致的同时,与妻子葱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角冲击,如仙姿佚貌的美人遮起了神秘的面纱,让人想一探究竟。但黑色带来深邃,却如黑洞一样,吸引人视线的同时又看不清她的真容。
“……”
妻子的目光不安的闪动,完全没有注意到罗老头的眼神,美腿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挪了挪,勾得罗老头目光一阵跳动。
“呜……”
罗老头哼哼着,但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在妻子纤手的撸动上。一双粗黑的毛腿不知何时已经从褪到脚踝的裤子中抽了出来,随着自己的哼哼声,一点点的向前探去。
“!!”
我看在眼中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妻子却皱着眉头,杏眼眯起的侧着脸,没有察觉罗老头的动作。
“妮闺女,两只手吧,也帮我搓下卵袋。”
罗老头忽然出声,妻子目光向他看去,强烈的快感已经让她羞涩难当,此刻罗老头却还想更进一步,妻子嘴上气道,“你别得寸进尺。”
但眼神却颇为幽怨。罗老头舒爽的脸上贱笑道,“既然要让我射出来,总得做好不是。”
说着,他一只脚抬了起来,在妻子小腿上蹭了起来。
“把脚挪开!”
妻子腿一收,两人的距离,她根本就躲不开罗老头的揩油。
“那你两只手帮我吗,好吧?”
罗老头又耍起了无赖,一双腿竟然开始一起在妻子并起的美腿两边揩起了油。
“快停下,不然我不弄了。”
妻子一双黑丝美腿被罗老头撩得更是难安,停下手中的动作抗拒道。
“好好,那你快两只手帮我。”
罗老头也不敢引起妻子的强烈反弹,将脚放下,却是理所当然的要妻子双手侍奉。
“谁说我答应你两只手了?”
妻子嘴上不答应,可当手上再次开始动作都换不来罗老头的一个哼声的时候,狠狠剜了罗老头一眼,竟然真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挑逗着罗老头的阴囊。
“呜——,对,别光撸,也用手心揉揉我的龟头。”
罗老头爽得双手撑着床,再次开始发号施令。
“你闭嘴。”
这种配合的主动已经让妻子的自尊心受挫,罗老头竟然还敢居高临下的指手画脚。妻子羞恼到眼眶满是水雾,仿佛要哭出来一样,却还坚持着要履行自己的承诺。一手扶着罗老头的阴茎,一只手真的用柔软的手心去安抚不断喷吐着体液的龟头。
“恶心死了。”
妻子嘴上这样说,手心却是不断将体液揉在了整个阴茎的棒身上。粘稠的体液让妻子素手发亮,而妻子嘴上说着恶心,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腥臊的粘液一样。呼吸粗重,面如滴血的同时,眼神竟带着一股兴奋,不断玩弄着手中坚硬的狰狞的肉棒。好似这狰狞丑陋的猛兽,只是她手中的玩物一样,纵使它再凶悍,也只能在她手中被肆意搓弄。
“嘶,好舒服,就是这样,妮闺女,你越来越会弄了。”
“呼……”
罗老头称赞着,而妻子像是完全沉醉于眼前的淫戏中,竟然都没有斥责罗老头话语中的羞辱。她的呼吸都随着手中的动作开始如喘息一般,发出清楚的吐息声,她已经彻底迷失在阴茎带来的荷尔蒙刺激中。胸中奔腾的欲望即便是隔着屏幕的我,都已经清楚的看了出来。
罗老头察觉到了机会,开始再次抬起脚在妻子的脚踝到小腿间来回试探摩挲。而妻子只在开始凭借本能轻微的抗拒了几次,甚至脸都没有抬起来,一直注视着手中罗老头的阴茎没有移开。最后一双美腿紧绷着,任凭罗老头的一双老黑脚在自己的黑丝小腿上来回揩着油,发出清晰的沙沙声。
“妮闺女,用脚帮帮罗叔吧,好吗?”
图穷匕见,罗老头终于再次对妻子提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要求。
“不行。”
妻子将罗老头揩油的脚弹开,可我分明感受到她话语中的拒绝之意早已没有开始那么强烈。
“可是你很难受吧,这样下去我也射不出来,干嘛既为难你自己,又让我难受。”
罗老头不死心的继续将脚贴上。
“你烦不烦!”
妻子陡然松开罗老头的阴茎,一手一边将罗老头的腿打开。满是春情的俏脸上,不知何时额头竟已有细汗渗出。罗老头吓了一跳,可抬眼看向妻子如水的眼眸,却发现了一丝挣扎。
他大着胆子俯下身来,接近妻子的脸,妻子下意识的向后一缩,罗老头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对着妻子道,“这次回去小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你想就一直这样跟自己过不去?而且你不帮我射出来的话,怎么能相信我一定不会偷偷去找你呢?”
妻子愣神之余刚想驳斥罗老头,他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得寸进尺的。你要实在不愿意,我来弄也行,叔我保证让你也舒服。”
罗老头说着手一下子按在了妻子的膝盖上。
“你做什么,拿开!”
妻子窘迫的想要打罗老头的手,但她这时慢半拍的速度已经让罗老头察觉到了她态度的不坚决。罗老头从床沿一起身,一下子抄起妻子的腿弯,拦腰将她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妻子惊怒交加,踢腿的动作直接踢飞了脚上的一只高跟鞋。罗老头将妻子端坐在了床沿,拉住妻子的美腿直接就将妻子的另一只高跟鞋也脱了下来,一手一只直接捏住了妻子的一双黑丝玉足。
“啊——,你要做什么,放开……”
妻子身子一软,直接躺倒在了床上,不住踢腾着一双美足想要甩开罗老头的手。
看到这里,我以为罗老头要用强再次与妻子发生关系,暴怒的捏紧了拳头。
可还没等罗老头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我却发现妻子只有起初几下踢腿的动作算有些力道之外,力气像被很快抽空一样,踢动很快变成了抽动。
“不要,你怎么可以这样,混蛋,快放开我……”
黑丝美腿由抽动逐渐变为颤抖,妻子的声音也从惊讶,发狠,变成了求饶。
“罗叔,你快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罗老头捏着妻子的黑丝嫩足轻轻揉捏道,
“不能怎么样?这几天我应该也没少帮你按脚吧,也没见你这么激动。正好,我也借这个机会检查一下你的脚是不是彻底好了。”
说着,罗老头竟捏着妻子的玉足坐在了凳子上,手指开始轻轻在妻子的脚心上揉捏了起来。
“嗯——!”
妻子的美腿猛的一紧,发出了视频开始以来的第一声呻吟。显然罗老头的揉捏带给了她很大的刺激。
“别这样,不要捏,罗叔!”
妻子向下伸手,想要阻止罗老头对她玉足的侵犯。可罗老头仅仅是捏她的脚便让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的有这么舒服吗,妮闺女?我这也不是第一次帮你捏脚了,怎么之前都没发现你这么敏感呢?还是说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这么敏感?”
罗老头拇指按压着妻子的脚背,其余四指不住在妻子脚心研磨,直刺激得妻子不住抽动,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嗯……,不要,啊——!”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想当然了,罗老头并不是不知道妻子的脚是她的性感带,相反他很清楚这一点,之所以没说,很可能是为了降低妻子的警惕性。
而他从开始借着调理和舒缓疲劳的名义帮妻子按脚,很可能也是为了麻痹妻子的警惕性。等妻子习惯了脚被他触碰和揉捏以后,直接在红海休闲会所那次用足交打破了妻子的认知,原来自己的脚对罗老头而言也是一种性刺激。
但罗老头这么做了却又不点破,之后无论是借着调理还是治脚伤的名义帮妻子按脚,对妻子而言都多了一层性刺激的暗示。罗老头不说破,这种暗示就只会化为涟漪回荡在妻子心里,不断的挑拨着她沉寂的欲望。可怜我身处牢狱,妻子连释放欲望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累积的欲望在心里不断沉淀。只要罗老头加以挑逗,积攒的欲望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在妻子心底冲刷。
“我这只是帮你按脚而已,你就爽成这样。妮闺女,你这样子可不像你说的那么矜持啊,你也太欲求不满了吧。”
罗老头很是得意的狎弄着妻子的黑丝玉足。绷紧的足弓玲珑有致,呈笔直的脚背上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黑丝下葱白肌肤上的青筋。十趾如蚕般的不断奋力舒展,撑得黑丝包裹的脚尖愈发透明,让罗老头忍不住将妻子的脚尖放在鼻前轻嗅了一下。
“混蛋!呜……!”
妻子双手攒紧床单,她也觉得此时的自己反应过于夸张,可开闸的欲望哪里是她用理智就能压得住的,越是抗拒快感就越是强烈,甚至让她的理智都受到了冲击。
最后她双腿一松,任凭罗老头托着她的双足狎弄,咬牙愤恨道,“要弄就快弄,不许再羞辱我了。我只给你五分钟,不对,还剩下两分钟。”
妻子的妥协完全在罗老头的预料之中,只见他继续轻嗅着妻子的玉足,不慌不忙道,“现在还要给我限定时间吗,妮闺女。我不射出来,你真的能安心?”
“……,那你想怎么样,要弄就快点,别磨蹭了。”
妻子一手遮住面颊,只求快点解脱,毫无尊严的再次妥协。
“好嘞,妮闺女,你配合着点,我保证让你也舒服,嘿嘿。”
罗老头得意一笑,终于放下妻子的玉足,捏住她的脚踝向着自己渴望已久的阴茎按去。
“嗯——!”
当足尖碰到罗老头龟头的一刹那,妻子止不住全身一个激灵。
“坐起来吧,妮闺女,这样不好弄啊。”
罗老头掰了下妻子的脚掌,发现只有腿弯重下的妻子脚掌似乎不那么听使唤,扯了扯妻子的玉足道。
我本以为妻子至少会扭捏的抗拒两声,谁知道她向下挪了挪翘臀,竟然强撑着身体真的坐了起来。等到她撑起身体,看到罗老头坐在凳子上,阴茎朝她翘起的样子,才满脸红潮的羞骂道,“你真是个混蛋!”
罗老头哪里是因为什么不好弄,分明就是想要妻子坐起来,看着他玩弄她的玉足。
“嘿嘿,这样才刺激嘛。”
罗老头也不狡辩,压着妻子的玉足,并起脚掌缓缓夹住肉棒搓弄起来。
“嘶——,妮闺女,你的脚好热,好舒服啊。”
罗老头故意发出一声赞叹,妻子只觉脚心一股炙热直烫到了天灵盖,浑身一个激灵。美腿绷得僵硬,却还是任由罗老头抓着她的脚掌搓弄。
“你舒服吗,妮闺女,你的脚真软,这丝袜也很滑,真配你。”
罗老头挑逗声不断,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收获更多快感。他说着,已经把棒身上缠着的那条透明丝袜给扯了下去,如今美人在前亲自丝袜脚给他脚淫,他哪里还需要这没有灵魂的东西。
“不舒服,你别说话了。”
妻子断然拒绝表态,可她的拒绝已经是她不堪其辱的信号了。罗老头哪里不知道自己羞臊她的话起了作用,那必然是要变本加厉。
“是吗?那看来你还是太紧张了,不如放松下来,自己用脚帮我弄弄,我空出手来也可以帮你按按。”
罗老头说着,手顺着妻子的脚踝向上滑去,在妻子的小腿肚上抚摸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啊。”
妻子警惕的脚一收,罗老头又赶紧将妻子的脚按住道,“帮你按一按啊,不然一会儿你又得说你脚软了。快,别停下,帮罗叔夹一夹。”
说着,又按着妻子的脚心在肉棒上搓弄了起来。包皮被带着搓动的同时,龟头上的粘液就没停过,不一会儿就沾得妻子的丝袜脚心冰冰凉凉的,刺激得妻子头皮直发麻。
“恶心死了,谁说我要帮你弄了。”
妻子说着,愤恨的在罗老头阴茎上踩了踩。受到罗老头的手钳制的关系,踩动变成了夹着肉棒主动的撸动,直爽得罗老头直闭眼道,“对,就是这样,夹着它好好弄。”
罗老头的鼓励直说得妻子羞愤欲死,起伏的胸口几乎要破衣而出,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乖,让我看看你脚是不是真的好了,不行我还真得跟着你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罗老头像哄小女孩一样说得义正言辞,对妻子却是一种威胁。
“你真是个老无赖。”
妻子双眸如水,满是幽怨。奈何罗老头脸皮比城墙还厚,又哪里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动摇。
“嘿嘿,也就是对妮闺女你了。”
罗老头一声憨笑,手已经摸到了妻子的小腿上细细揉捏。
“嗯……”
妻子被刺激得直闭眼睛,一双勾人的黑丝玉足,却不得不随着颤动在罗老头的阴茎上来回搓弄着。
“哦——,舒服,就是这样,妮闺女,动作再大一点,再用点力。”
罗老头指挥着,两只大手像是回应一样,抓着妻子嫩滑的小腿来回抚摸,发出清晰的沙沙声。而妻子被他这样一玩弄,美腿不自觉的就来回抽动起来,黑丝玉足夹着罗老头的阴茎不断来回撸动了起来。
“快放手,别摸了。”
妻子拒绝着,可仅仅只是晃了晃美腿,哪里能甩开罗老头的手。一双玉足更是夹着罗老头的阴茎都未松开,欲拒还迎的姿态让罗老头更是大胆。大手一路上滑,滑过妻子的腿弯在大腿上摩挲了起来,充分感受着妻子美腿的弹力和丝袜的顺滑质感。
“你舒服吗,妮闺女?”
感觉到妻子美腿的不断颤抖,罗老头不忘挑逗道。
“呜……,不舒服!我叫你放手!”
妻子短暂的呻吟过后,瞬间反应了过来,夹着罗老头阴茎的玉足向下一滑,脚尖钻入罗老头的阴囊,恨恨的踩了踩,罗老头立刻吃痛的收回了手捂着裆部。
“嘶,妮闺女,你这也太狠了。”
罗老头老脸一白,妻子缩回了腿,有些惊慌的看着罗老头道,“你别装啊,我根本就没用力。”
妻子嘴上这么说,可她知道男人的这里是脆弱的,所以心里也没底。
“我不管,你得好好安慰它才行。”
罗老头脸色一转,再次抓过妻子的一双玉足,按在了阴囊上。
“你真是没脸没皮。”
妻子对他的无赖的样子彻底没了脾气,嫩足踩在阴囊上,阴毛与褶皱摩擦着脚心,麻痒的感觉真让她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小腹内的火热随着刺激不断在全身回荡,直让她大脑一阵空白,快感催使着堕落的欲望让她想呻吟出声,就此沉醉,她却只能凭意志强压。
“裤子都脱了还要那玩意儿,不是给人笑嘛。”
罗老头毫不在意,抓着妻子的玉足不住摩挲着阴囊,充分感受着妻子脚心的柔软与温热。
“你放开,我自己来。”
妻子说不过他,知道也逃不过这一关,脑中的堕落欲望让她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羞恼的语气让罗老头一惊,随即欣喜道,“好好。”
罗老头松开手,呼吸粗重的看着妻子含羞带怯的模样。身材娇好,气质卓绝的美人,穿着最正式的职业装坐在自己身前,呼吸紊乱的伸展着自己的修长美腿,替自己足交。诚然他不是第一次享受,但前两次都是机缘巧合之下达成。这一次却没有这种条件,他只是欲望膨胀的哀求就换来如此待遇,就好像眼前的女人替他处理性欲已经是理所当然一般。
这不是两口子才能如此自然吗?
想到这里,罗老头愈发的心潮澎湃,他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在眼前的女人心中占有了一席之地。虽然这个位置可能是因为其他外因促成的,但他已经开始逐渐享受起只有性伴侣才有资格享受的一切,事情在向着他不敢想的方向发展。看着眼前的绝美人妻,他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野心开始在他沉寂的心中滋长起来。
“……”
妻子修长的美腿颤抖着,黑丝玉足踩在罗老头的阴囊上尝试着搓动,因为阴囊的面积与脚掌并不匹配,她伸长脚尖试探着用前脚掌抚弄着鼓胀的阴囊。里面两粒睾丸随着脚掌的搓弄,不住的到处滚动。
妻子知道那是什么,男人的储存精液的地方。换言之男人的欲望全都因它的充盈而起,而现在她的任务就是要让它早点射出来。想到这里,妻子忍不住缩着脚趾,配合着前脚掌对睾丸开始了钳弄。可睾丸根本不受束缚,在脚趾的钳弄之下依然在卵囊内四处游动,每每脚趾的钳弄变成了对阴囊的不断按摩。
“嘶呜……,爽啊,妮闺女,你太会弄了。”
这种看似无用的挑逗却让罗老头的快感直冲天灵盖,感叹起妻子玉足的灵活,竟然如此会挑逗男人的那话儿。
起初妻子说要自己动,他只当是妥协,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可谁知竟有这意外之喜。妻子仿佛无师自通一样,竟然动用起脚趾灵活的嬉弄起他的阴囊。看着妻子黑丝包裹下晶莹如玉的十趾,争抢着挤弄睾丸的样子,羞辱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怕打破这份享受收住了。
“你闭嘴!”
罗老头赞赏的话对妻子而言不亚于羞辱,妻子也察觉到了自己的疯狂与失态。明明只是第三次为眼前的老男人足交,妻子却已经胆大到敢主动挑逗他的阴囊。羞耻带来的异样性奋感冲击着妻子的脑门,让她呼吸紊乱的看着眼前自己的不堪。修长的美腿力气仿佛被再次抽空一样,玉足踩在罗老头的大腿根上不断颤抖着。
“我一定是疯了,竟然会真的给你做这种事情。”
话一出口,妻子察觉这话自己仿佛说过。罗老头看着妻子美腿酸软的样子,大手不自觉的按上妻子的小腿肚,替她揉捏起来道,“这说明你越来越坦诚了,等你什么时候能够坦诚的面对自己的欲望,就不会像现在端着这么累了。”
妻子脸红如血的脸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水,罗老头的话仿佛刺痛了她的内心,让她下唇紧咬,最后恨恨的瞪了罗老头一眼道,“永远也不会有那一天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她美腿一抖,甩开罗老头的手,黑丝玉足却自然的再次挑逗起罗老头的阴茎,这种明显口不对心的行为让我心神震动。已经见过妻子失身的疯狂,对于妻子主动的足交,我虽然心痛不已,但仿佛有了一丝免疫力一般,没有太大的心理触动。可妻子此时口不对心的行为,让我仿佛看到了她的心里已经被罗老头给开了道口子,她好像已经接受了自己日益澎湃的欲望,并且心安理得的对着罗老头释放起这股欲望。
也许短期内她能凭借意志正确的疏导,这也是她这几天在我身上如此疯狂的原因。可我如果一直这样应付不了她,那她积攒的欲望会如何倾泄?罗老头留下的这道口子,就必然成了他一直纠缠妻子的倚仗。事情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我完全不敢想象。想必李诺也是看出了妻子的这种变化,才说出那些危言耸听的话。
“嘿嘿,希望吧,不然小江还真不一定受得住你。”
罗老头憨笑两声,可言外之意就是在嘲笑妻子是在发骚。妻子哪能听不出来,嗔怪的在罗老头阴囊上踩了一下。这宛如撒娇一样的举动让我心里一突,妻子用打情骂俏的心态来对待与罗老头的畸形关系,无疑是个危险的信号。
“嘶——。”
罗老头假装吃痛,手不自觉的又摸上了妻子的美腿,丝袜的爽滑手感让他流连忘返,无论被拒绝多少次,他都会没脸没皮的贴上去。而妻子在短暂的颤抖过后,竟任由着他在自己的美腿上揩着油,这看似无奈的举动却是对罗老头的放纵。
妻子不再执着于挑逗罗老头的阴囊,一只脚足趾挑逗卵囊的同时,另一只脚开始沿着阴茎不断的在棒身上挑弄。粘稠的体液逐渐勾在黑丝上被丝袜吸收,薄薄的黑丝贴在妻子的玉足上,让丝袜变得更加透明。咸湿的体液加上腥臊的气味,让妻子的玉足一时淫靡不堪。
妻子羞臊到耳根灼热,全身的肌肤都开始跟着发出异样的血色,粗重的呼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含春水的杏眸看着自己的玉足,在罗老头体液的玷污之下越来越透明,美腿愈发颤动,动作也越来越僵硬。
“嘶——,呼……,妮闺女,你真是太棒了。这腿,这丝袜,真是太绝了。比杂志上那些模特都要漂亮,以后也都穿丝袜帮我弄好不好?”
罗老头摸着美腿,超薄的黑丝下妻子的美腿更显紧致,每一下触摸都弹力惊人。看着黑丝下妻子的肌肤逐渐由白转红,性奋之情溢于言表。玉足上被淫液沾湿的丝袜更是半干半湿的搭在足尖上,十根晶莹的足趾在丝袜的包裹下亦闪着灼灼淫光,亵渎的快感让罗老头性奋得直发抖。一双大手更是止不住在妻子的美腿上上下游弋,带茧的老手与丝袜的摩擦,不断发出细腻的沙沙声,让妻子美腿愈发颤抖。
“呼……,你想什么呢?这是最后一次了,等江睿出来,如果你敢再提这种要求,就别想再见到我了。”
妻子语气绝决,一双玉足却是更加卖力的搓弄肉棒,一只脚足趾勾弄起阴囊,不断撩拨着罗老头的睾丸,春情荡漾的脸上满是淫媚的表情。话说到此处,她像是认定这就是最后一次一样,竭尽所能的挑逗着罗老头的阴茎。在他大手的揉捏之下,妻子的美腿像是忽然有了力气一样,玉足兀的灵动起来。十趾在丝袜内不断翘动,闪着淫光的脚趾高高的将丝袜撑起,摩擦棒身的同时不断研弄着龟头,让罗老头肮脏的体液将她的黑丝玉足浸得愈发油光水亮,场面一时淫靡不堪。
“呜……,妮闺女,你太棒了,啊……!只是……别这么狠心啊,叔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呜……,你要真的不管我,……让我怎么活啊,嘶……唔——。”
罗老头爽得话都快说不清了,一张胀红的老脸一会舒爽,一会儿又痛苦,当真被妻子这一句话给弄得冰火两重天了。
“谁管你。”
妻子娇嗔了一句,看着罗老头这飘飘欲仙中泛出的酸苦,脸上忽然勾出一抹快意的讥笑。像是终于扳回了一城一般,脚下越发积极的搓弄着颤抖的阴茎,看着胀得青紫的龟头被玩弄得不断喷吐着体液,冰凉与火热交织的触感,透过丝袜自足尖开始,如过电一样向她导入着快感。从美腿到小腹,从小腹再到全身,直至大脑都被一股火热占据,呈现阵阵空白。身体也被一股暖意包裹,酥麻入骨。
“咯咯,如果你不想这样,那就别把钱借给我呀。没有这笔钱,江睿就出不来,你不就可以一直借机给我提这种要求了?”
妻子忽然嗤笑一声,像是故意戏弄罗老头一样,诱惑的给出他这样一条路。
我不知道妻子是在开玩笑,还是有意的在考验罗老头,但无论是哪一种原因,她都不该用放荡的语气说这种话。背叛和抛弃的愤怒一下子堵住了我的胸口,我甚至怀疑她是真的希望罗老头这么做,好一直与他苟且。
“嘶——,哦……”
足交的刺激和话语的诱惑让罗老头爽得呻吟声不断,老眼微眯的看向笑靥盈盈的妻子,气质凛然的俏脸上荡漾的风情如盛开的高原之花,直迷得他神魂颠倒。大手不住的妻子的黑丝美腿上游弋揉捏,感受着眼前的真实。
妻子也没驳斥他此刻的孟浪,任他享受着自己的美腿。玉足更加放浪的开始拨弄起阴茎的肉棱,更是不时用脚趾去扯动龟头的系带,刺激得罗老头身体不住摇晃,呼吸粗重的频率已经到了要射精的边缘。
“呼……,怎么样,我给你一个最后选择的机会。这次过后你再想反悔不借钱给我,我也不答应了。”
妻子呼吸同样粗重,双眸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一样,盯着罗老头在自己脚下不断颤抖的阴茎。脚下的肉棒就是她逼迫罗老头做出选择的筹码,不断挑逗的同时,余光也不住的审视着罗老头的表情变化。
“唔,呼……”
到了射精边缘的罗老头哪经得起妻子如此挑逗,身体随着呼吸不住颤抖着,一张老脸的褶皱更是不断颤动。五官狰狞的模样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楚一样,额头的虚汗逐渐渗出滚落。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绝心一样,憋足一口气道,“不行,男人说出去的话就不能不算数,叔不能反悔。”
妻子看着罗老头睁开的老眼中尽是挣扎与不舍,却还能坚定的说出这种话。满是红潮的俏脸如被春风拂面,玉足在罗老头肉棒上似奖励一样的踩了踩道,“算你有良心。”
谁知罗老头脸色一变,满是痛苦的一把抓住妻子的一双黑丝玉足,按在自己的阴茎上,用力撸动起来道,“可是你不能不理我啊,妮闺女,老头子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你做什么,快放手!”
突然的变化让妻子芳心大乱,脚心被牢牢夹在阴茎上,火热与肉棒虬结的筋络,从脚心清晰的冲入妻子的脑海,并伴随着猛烈的摩擦逐渐滚烫。妻子芳心大乱之余,酥麻的快感如挠心的毛掸拂动着妻子的心扉。全身积攒的暖流更是不断向着小腹激荡而回,在整个腹腔共振和鸣了起来。
“不要,你快点放手!”
奇怪的感觉让妻子芳心更是紊乱,整个人慌乱得手足无措。素手牢牢的抓着床单,美腿绷得笔直的抗拒着身体的变化。
“我要射了,妮闺女,呼……”
罗老头拽着妻子的美足夹着阴茎极速撸动着,表情似亢奋又似痛苦的迎接着这个他期盼已久的美妙时刻。
“呀!不要,你快松开,别射到我身上!”
妻子惊恐的想抽回脚,清晰的感觉到罗老头阴茎的跳动,她哪里能不知道罗老头此时有多亢奋。
“让我射给你,射给你,妮闺女。射了,呜——呼……”
抱着妻子的美足如足穴一般使用,罗老头使劲挺动着,一番连续而快速的撸动过后,罗老头掐着妻子的脚背,用脚心夹住龟头,顶着妻子的足心狠狠的射了出来。
“啊——!”
足心传来的滚烫让妻子再也压抑不住腹腔的火热,一股热流向着胯间急速涌去。
看着妻子抓着床单,身体不住的颤动,熟悉妻子的我自然知道她高潮了。看着我端庄的娇妻被这个老男人顶着脚射到了高潮,我仿佛做梦一样。倒没有她失身时的那种痛彻心扉,而是一种不可置信。妻子主动的挑逗是一方面,没有性交,甚至没有触碰性器的足交就让她达到了高潮,完全刷新了我的认知。
妻子已经变得如此敏感了?还是说是这个老男人已经完全懂得如何撩拨妻子的欲望了,我那高傲的美娇妻要被眼前的老男人驯服了吗?危险的预兆在我眼前浮现,给我敲响了如梦方醒的警钟。
“呼……”
连续的颤抖过后,妻子的身体猛的一僵,瘫倒在了床上,随后便是大口的喘息。连续的射精过后,罗老头终于也松开了妻子的玉足。不断喘气的同时,目光看着妻子脚底布满的白浊向着脚底滑去不断滴落,老眼中萦绕的兴奋完全不比真枪实弹的肏干妻子要少。
包裹淡红的足心的黑丝已经完全被浸透贴在脚掌上,浊白的精液被黑丝吸收着,白与黑交织的丝袜透出玉足的红润,说不出的淫靡。对贞洁人妻的亵渎快感,让罗老头在短暂的喘息过后,随即又将妻子的一双玉足搭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指不断将正在滴落的精液在妻子的玉足上抹匀。像是不想浪费自己射出的每一滴精华一样,给妻子的足底做着精液护理,将妻子的玉足染成他的颜色。
看着罗老头猥琐的淫行,我气得直发抖。而妻子蜷缩着玉足,在数次抽动没有得以将脚抽回之后才反应过来,强撑起身体冲罗老头道,“你干什么,快松开!”
妻子踢了踢腿,可刚经历过高潮的她全身酥软,哪里能挣脱罗老头的力道。罗老头像是故意的一样,看着妻子嬉笑着,继续着自己亵渎的行为。
妻子看着自己被精液糊满的玉足,羞愤得都快哭出来了,刚准备再次斥责,床边包里的手机却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妻子赶紧借机踢动腿道,
“快放开,我要接电话。”
罗老头却是看了看身边的手包,一只手递给了妻子。妻子赶紧将被松开的那只脚收回,罗老头见妻子这样,将她的另一只脚抓得更紧了。
“快放开!”
妻子面色羞红,玉足被控制她哪敢去接电话,一时与罗老头僵持住了。
我见妻子久久的没有接电话,心里忽然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我出狱之前用李诺手机打的那通电话好像就是这个时间,而且也被拖了好久才接通。想到这里,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我不敢相信会这么巧合,丈夫打电话来妻子却在被人玩弄这种恶心的事情怎么会让我遇上?
可当我看到妻子与罗老头僵持不下,最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接通了。
“喂?”
罗老头捏着妻子的脚,虽然没有动弹,但莫名的兴奋令他表情很是亢奋。只是妻子的下一句就让他吓得立马松了手。
“老公?你怎么会用这李诺的手机打给我?”
听到是我,罗老头显然吓到了。而我在确定电话真的是我的以后,气得差点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竟然真的是那次。虽然罗老头松了手,可磅礴的怒意依然让我火冒三丈。
妈逼的,这种恶心的事真的让老子碰上了。方妮,罗老头,你们好样的!
妻子玉足得以收回,可污秽的白浊让她一时无处安放自己的双足,只能蜷缩着贴在床沿,听着我说话的同时,警惕着罗老头的表情变化。
可我说的事情很快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让她专注起与我的对话来。眼前的罗老头在短暂的心惊胆战过后,惊慌逐渐平复。渐渐的听到我与妻子的嫌隙以后,胆子竟然再次大了起来,向着妻子的玉足伸出了手。
你给老子住手,罗老头!
我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此时的所做所为无疑是对我最大的挑衅,但凡有一点尊严的男人见到这个场面都会有想杀人的冲动,我自然也不会例外。
可事实已经注定,罗老头哪里能听得到我此刻的暴怒,在妻子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再次捉起了妻子的一只黑丝玉足,摩挲着玩弄了起来。
妻子说话的节奏猛的一顿,好险不险的没有发出异常的声音,可是罗老头完全不顾她眼神的警告。抿着嘴像是试探一样,故意将玉足拉起揉捏了起来。
妻子固然生气,可在丈夫的电话中被羞辱的刺激,很快让她本来已经趋近平静的情欲再次荡漾开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满脸尽是羞愤。
最后听着我在电话中的话,妻子表情陡然一变,身体也僵住了。看着眼前罗老头挑衅似的撩拨,猛的用另一只脚,一脚将罗老头踹得一个后仰,险些摔倒。可他坐着的凳子却是“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异响让罗老头顿时止住了淫心,在妻子狠瞪的目光中捡起地上的短裤,悻悻的退出了里间。
“老公,既然李诺去找你了,我知道也瞒不住你。希望你别生气,我在罗叔这里,帮他处理征地的事情。”
听着妻子故作冷静的话,原来那时候的异响是这个声音。我没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反倒是无尽的悲凉。妻子真是一个好演员,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异常。而我就是一个傻瓜,妻子在我耳边被人玩弄,我竟然完全无所察觉,这耳边再次响起李诺讥讽的嘲笑,这就是她笑我的原因吧。
后面的争吵我已熟悉,可我为我轻易的和解悲哀。看着妻子挂断电话以后的怅然若失,满身的淫迹是她无可辩解的堕落铁证。妻子呆坐良久以后,看到罗老头再次出现在镜头内,才愤恨的脱掉了腿上的丝袜,光着脚提着高跟鞋离开了镜头。
视频到这里结束了,我瘫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愤怒与迷茫让我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直到楼下传来岳母叫我的声音,我才搓了搓脸起身应了一声,重新振作的离开了房间。
晚饭前的时间,我无视了岳母少给孩子看电视的嘱托,让女儿看着电视,自己在一旁呆坐着。脑子里不断想着自己该何去何从,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我如果却找妻子质问,那这几天好不容易盼来的和谐将被彻底打破。弄不好这还是在将妻子往外推,罗老头怕是要偷着乐。可如果这就样忍气吞声,我又咽不下这口气。不给她与罗老头的关系踩下刹车,事情恐怕仍会朝我难以预料的方向前进,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
带着这种纠结,晚饭时妻子回来了。事业和家庭的稳定让她这几天精神状态极好,整个人让人如沐春风。我看着她风姿绰约的样子,暗自心痛的同时越发不舍打破现在的美好。
饭桌上,见我们感情不错,事业也稳定的岳母,忽然说起了让我们再生一个的事。这话刚生女儿的时候她就提过,可妻子虽然是顺产也不适宜马上再要,她才屈服于科学,没有再催我们,没想到现在又突然说起这个。
岳母的话让彷徨中的我忽然有了主意,对啊,如果妻子怀孕了,就可以切断她与罗老头的接触了。到时候以养胎为由,完全可以说服她请一个人却照顾罗老头。而且再次怀孕可以加深我们之间的羁绊,提高家庭在她心中的分量。从怀孕到生产这一年的时间,足够我将罗老头从我们的生活中清理出去了。
可我还没说话,妻子却马上拒绝了,她现在正属于创业期,并不打算再怀孕。而且我们其实有过商量,都觉得孩子只要一个就好。妻子把话一说,让岳母好一阵埋怨,她们那个时候受政策影响没机会要两个,现在有机会了我们反而没这个观念了。
岳母问我的意见,我先是装作模棱两可的样子,岳母一看我态度不确定,立马就敲起了边鼓,最后我“勉为其难”的同意,跟岳母一起劝起了妻子。
妻子见我转变了立场,很是吃惊的瞪了我两眼,还是态度坚定的拒绝了岳母的意见。硬是顶住了我们两人的游说不为所动,最后她被岳母一通埋怨才算收了场。
“你刚才什么意思,吃错药了吧,跟着妈一起胡闹。”
饭后妻子主动收拾碗筷,把我也拉进了厨房刷碗。
“我没有胡闹啊,是真觉得妈说得有道理。”
我认真道。
“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就要甜甜一个。”
“那是以前,这次出来我想了很多,再多一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
我找了个合理的理由。罗老头全因我入狱得到的机会,说为这个改变想法一点也不错。
“再生一个你带啊,你明知道我们都没时间。我这生意刚进入上升期,你就整这一出,你是故意不想让我成事儿吧?”
我自然听得出来妻子还在为我不肯帮她的事儿耿耿于怀。
“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还会让你大着肚子忙活啊?”
“这么说你改主意了?”
听到我话里的意思,妻子手上的动作一顿。
“嗯。所以你能同意给咱家再添个丁吗?”
我点了点头,想去拉妻子的手,她却一把躲开道,“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心血来潮,前几天我那样劝你都没同意。生孩子又不是儿戏,我答应你了你又改主意怎么办?”
妻子竟然对我不信任,可她这话里似乎有松动的意思,我急道,“那我要是听你的,不改主意了,你能答应我再生一个吗?”
“这怎么还成交易了,不行,我根本没这个打算。而且再要一个也不是嘴上说说的事儿,在这之前你先把你的身体调理好吧。”
妻子一句调笑的话,却瞬间点燃了我心里的怒火。
“你什么意思啊?晚上让你知道厉害。”
这里也不是争吵的地方,我回怼了一句,决定今晚豁出去也得让妻子知道厉害。妻子看了看我,只当我是开玩笑的笑了笑。
直到晚上她在房间接了一通电话,回身被我一把抱住,才察觉到我是认真的。
“你发什么疯啊,今天我不缠你了,你不好好休息想什么呢?”
妻子被我压在床上,见我兽性大发的样子嗔道。
“我今天必须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我怒火难消的在她身上亲吻起来。
“咯咯,你认真的啊?昨天你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妻子被我吻得直痒痒,咯咯娇笑着。
“所以你才越来越骚是吧?我今天一定要把你肏服。”
我说着,手已经摸到了妻子睡裙下的内裤,那里竟已有淫渍。妻子果然变得很是敏感,难道真的是我没满足她的关系吗?
脑中再次想到罗老头对她的淫辱,羞恼化为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直接扯下妻子的内裤,扶着阴茎就往入品捅去。
“套,先把套戴上。”
妻子也没嫌我完全没有前奏,只是提醒我要戴套,看来她果然有些欲壑难填了。
我没理会她的话,扶着阴茎,驾轻就熟的就破开了她的花唇。
“嗯——,讨厌,别这样直接进来。”
妻子一声颤抖,对我直接的进入还是很抗拒。
“不直接进来怎么怀上,我明天去公司帮你,你就帮甜甜添个弟弟妹妹吧。”
我耍了个滑,想借这个机会直接给妻子种上。
“我说了不行……,啊——!”
妻子依然拒绝,我却不管不顾的一顶,在妻子身上开始征伐起来。
“你疯了,江……,嗯——,快停……,啊——!”
看着妻子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性感娇躯,想到这个女人十个月后会为我产下第二个孩子。动物配种的原始欲望,让我像吃了春药一样,冲动突破了阈值,直将妻子肏得娇喘连连。很快我就突破了体力的边界,整个人却还是不知疲倦的征伐着。
在我超常的表现之下,妻子很快就忘了抗拒,动情的与我缠绵在了一起。
“呼……,老公就这样一直肏你……,让你怀孕好吗,老婆?”
当我再次试探着问妻子的态度,已经趋近高潮边缘的她动情的难以拒绝,只余嘴上不断呻吟道,“呜……,嗯——,讨厌,你蓄谋……多久了,啊——!轻一点……!”
啪!啪!啪!
“呼……,老公就这样射给你,好不好?”
“不要,你再坚持一下,啊……!”
妻子动情的摇晃起了脑袋。
“那你是同意了?呼……,老公射给你,让你怀孕,好吗?”
我面色潮红,体力已到极限,现在支撑我的就只有这一个目标。
“嗯——,再快点,老公,啊……,我快到了,让我怀孕,啊——!”
对高潮的追求让她终于屈服于我的执着,美腿夹着我的臀肌给我以鼓励。我听到妻子妥协,更是在妻子胯间不要命的捣动,最后终于在妻子的高潮中到达极限。
“射给你,老公射给你了,老婆,呜哦……”
“嗯——,射给我,老公,都射给我,啊——!”
高潮让妻子酣畅淋漓的抱紧我,而我则像被抽骨吸髓了一般,瘫倒在了妻子怀中不住喘息着。待到高潮平息,妻子将我翻转了过来,见我瘫软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你老公可是舍命陪君子了。”
我苦笑着缓解自己的尴尬。
“今天我可没缠着你啊,是你自己要来的。”
妻子将责任撇清,拿纸巾替我擦了擦汗水,清理了身上的狼藉之后,出门倒了两杯水回来。
给我放了一杯在床头以后,自己去往另一边翻找着什么。
等我起身喝了点儿水,回头看到妻子就着水将什么一饮而尽的时候,才看清妻子手中的是毓婷。
“你做什么?”
我惊怒的看着妻子。
“吃药啊,以后不许你这么疯了,吃了这个我经期又要乱一阵子了。”
妻子还没理解我为什么惊怒,只当我们这是一次放纵。
“你不是答应我愿意再生一个的吗?”
我这一问,妻子反倒惊诧道,
“你在说什么啊,这时候我怎么可能要孩子。我看你那兴奋的样子,顺着你说了几句你怎么还当真了。”
“你……”
我被妻子这一句话噎得不行,要不要孩子的选择权始终在妻子。没有合适的理由劝服她民,纵使我再耍多少次聪明,她一粒药都能轻松解决。
妻子见我生气的样子,对我忽然的执着起疑道,“你怎么突然这么想要孩子了,这可不像是你会琢磨的事儿,到底发生什么了,让你忽然执着于这个?”
“……”
妻子的怀疑这我一阵纠结,罗老头的事儿我说过几次,都只换来跟她争吵。虽然我手上现在有视频,可如果扯出来,那妻子与罗老头出轨的事情也就不得不拿出来掰扯了。这种时候我只想栓住妻子,并不想把她往外推。
我愤怒并纠结着,妻子话锋很快就转了过来道,“是不是我妈在家跟你说了什么,老人嚼耳根子的话你听听就好,怎么还跟着她一起胡闹了。”
“不是,是我想让你生,难道给甜甜添个伴有什么错吗?”
我不想把问题扯到老人身上去,还是想据理力争的让妻子接受生二胎的想法。
“真是你?”
妻子难以置信的打量了我半晌,感叹道,
“不对劲,你不好好琢磨怎么搞你的事业,竟然琢磨起生孩子了。坐牢的事儿对你打击有这么大吗?那为什么我让你来帮我,你又不乐意,认定了非得要回你的公司去?”
妻子被我怪异的变化弄得琢磨不定起来。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在为她吃药的事生闷气,忽然灵机一动,对我道,“你如果非得要我生也不是不能商量。”
妻子的话让我眼神一亮,她却又道,
“就跟之前说的一样,你来公司帮我,什么时候我们的收入不比你出事之前更少,咱们就再要一个,到时候公司一样要靠你来管,肯定不比你现在去给人当经理人差。你要是能答应的话,咱们还可以商量。”
我眼睛一鼓,不比原来更少已经是难以企及的高山了。倪元在的时候我们年收入最高已经突破八位数了,虽然是我们一人一半,那也同样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妻子仅凭现在刚刚构架的品牌代理,就想跟我当时已经成熟的公司比较,无疑还有着很大的差距。就算妻子眼光好,她所选中的这个品牌真有那么大的市场潜力,可是要挖掘出来起码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
现在生意已经比我创业那会儿难做多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的公司现在已经只是勉强维持生存,我依然还是选择要回去的原因。光是这个成熟的运营壳子想要构架起来,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来磨合,妻子的公司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发展。
这么长的时间让我怎么等?
“就不能我跟着你干,咱把这孩子先要上?发展这种事情是很看机遇的,怎么能把要不要孩子赌在这上面,太不公平了。”
我打着商量问妻子道。
“不行,这时候你倒想着周全了?咱们现在属于收入大缩水,指不定还有亏损的可能。这时候要孩子你不觉得对他不负责任吗?”
妻子从经济的考虑出发,直接就把我的话给堵死了。造成如今的局面全是我的变故引起,我有什么理由让她忽略这一切再生一个呢。
“你不要觉得这个时间长,正好你可以借着这个时间把身体调理一下。如果真的要孩子,我希望是你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
妻子以前虽然也介意我的一些不良习惯,可从来没说我身体差需要调理这种事。现在频繁提及这个话题,无疑是拿我和罗老头做过比较了。我妒火中烧的脱口而出道,“你怎么老说要我调理身体,是觉得我不能满足你了是吧?”
这话就是在点明妻子欲望越来越盛,就差直接说她骚了。可谁知妻子竟然毫不掩饰的道,“这还用我说吗?你身体现在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啊?咱们多久才一次性生活,也就是这几天你出狱了有兴趣,换以前一个月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每次你把我撩起来自己就先到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
在房事的话题上妻子一直很含蓄,今天敢这样挑明了说,到底是她压抑得太久了,还是她对性爱的渴望已经让她不准备再遮遮掩掩了?
她真的变了,而且是罗老头一手撬动的。
我瞪红着双眼看着妻子,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一样。就在我忍不住想撕破脸跟她争吵的时候,她语气一转又对我道,“我知道你现在既焦虑又敏感,所以我才劝你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你现在的心态还跟以前一样,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的话。在你成功的时候这可以说是自信,可是你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老板了,却还是习惯用以前的眼光和态度来看待身边的人和事,这样急功近利怎么可能东山再起。你想劝我再生一个,那就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可你连改变自己都做不到,我怎么可能给孩子找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如果你还抱着想再生一个的念头,那就从改变你自己做起,如果你肯迈出这一步,你的要求我可以考虑。”
妻子滴水不露的话把我怼得哑口无言,现在我要么拿出以前的成就,要么就要听她的做出改变,才有可能令她刮目相看。而至于要让她生孩子,那就得先从我肯让步开始。
我的怒火逐渐转变成自我审视,现在我的确有些游移不定。不光是以后事业的方向,该如何处理罗老头这件事上,我也是举棋不定。妻子说我刚愎自用,可我如果还有以前一样的自信,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瞻前顾后。
正是因为没有了那种自信,我才会想出让妻子再生一个的昏招。
我看着妻子,没有说话。如果没有办法堵住妻子被撬动的欲望,倒不如让妻子一心去搞事业。而在我能满足她的欲望以前,绝不能让罗老头再有可趁之机。
没有再继续生不生孩子这个话题,妻子也不提我应该怎么做了,似乎在等我妥协一样。第二天她照常去上班,可是上班前却问起了岳母什么时候回去。这种明显赶人的话让岳母很是不快,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为岳母催生的事情给她上眼药。我不知道她这是针对我,还是岳母本人,总之惹得岳母向我一顿吐槽,直骂妻子没良心,我安慰了两句也赶紧出了门。
李诺给我视频的原因八成是想让我跟妻子产生闲隙,从而更倾向于留下来帮她。可没了原来那种心气的我,却已经输不起了,只想守着自己老婆,所以也只能当面跟她说声抱歉了。虽然她说要卖掉公司让我多少有些遗憾,但物是人非也不是个人意志可以扭转的。
我先给李诺打了个电话以确定她的位置,可谁知道她竟然没接。她究竟在不在公司,还是说还在宾馆宿醉呢?带着疑惑,我人已经来到了公司门口。还没跟保安搭上话,在门口却被一个人给堵住了。
“方平?”
我看着眼前精瘦的平头男子,他还是那副机灵的痞相。
“你怎么在这儿?”
“我也没想到会碰上你啊,江哥。你有碰到诺姐吗?”
方平看到我也很是意外,脸上带着惊喜。
“怎么,你是来找她的?那怎么不进去?”
“不用,我问了保安了,诺姐还没来。就算来了,诺姐也吩咐过,不让我随便来找她的。”
方平的话让我一愣道,
“怎么回事?你现在没有在帮她做事吗?”
我记得李诺说过,张家村就是方平过去探听的情况,这说明至少在十天前,方平还是在帮李诺做事的,怎么会突然不允许方平来找她了?
“没有,诺姐给了我和阿泰一笔钱,让我们回老家先呆一段时间,等她通知我们能回来的时候,再给我们谋份差事。”
方平的话让我摸着下巴,她这种安排怎么像是嫌他们累赘一样。可是公司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哪怕他们干不了别的,在这儿当个保安也是可以的啊。况且方平是个机灵人,留在身边总有用得着的时候,为什么要打发他离开?这种安排更像是在防备什么人一样。
我的第一反应是倪元,可是如果是防备他,那她身边就更应该需要有人才对,把人都支走了不是更危险。我正疑惑,方平忽然道,“我觉得诺姐是怕元……,倪元找我们麻烦,才这么安排的。”
方平也有自己的揣测。我摇头笑道,
“你们倒把她想得真好,还为你们着想。那既然她让你们别来找她,为什么你今天还跑这儿来了?”
我一说到这个话题,方平赶紧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把我拉到一个边角来道,“我之所以这么想,就是因为我昨天接到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倪元打来的,我担心他还没走。”
方平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倪元现在正被通缉,竟然会还没离开?想起妻子警告我的那些话,加之对他的了解,一股危机感浮上我的心头。
“你确定是他?”
我神情凝重的问道。
“不确定,声音不像是他,但说话的语气很像是他的人。诺姐让我们换了手机号才回去的,我怕一些朋友不知道我换号了,原来的号也没停,就弄了一个呼叫转移,对方一上来就质问我为什么换号,然后就挂了。这种情况太诡异了,我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他。”
“会不会是你太多心了,这应该说明不了什么吧。”
方平话中的线索太少,既然打电话过来总该是有什么事才对。可发现对方换号就挂掉,难道是知道方平的防备,害怕打草惊蛇了?但也排除不掉是有人打错了电话,是方平多心的可能。
“诺姐也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今天过来就是想把事情再跟她细说一遍,让她想办法查一查打电话来的这个号码才放心。万一真是他,我们也得早点提防不是。”
方平倒是谨慎,我点了点头道,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找她吧,这件事还是有个结果放心一点。”
我这话一说,方平却反倒有了退意,对我道,
“我今天过来就是提醒一声,还不知道诺姐会不会介意我多事呢。既然碰到江哥你了,就麻烦你把话跟她说清楚吧,号码我给你,我这当小弟的责任是尽到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这些当老板的怎么处理了,我就不找没趣了。”
这家伙倒是圆滑,还生怕是乌龙一场被李诺责怪。我笑了两声没说什么,从他手里要过电话,直接就给在通讯公司工作的朋友打电话询问了一下。虽然查个人信息很麻烦,但要知道一个号码的归属地和所属人,还是很简单的。
令我惊讶的是,方平提供的号码不是本市的,而且还是不记名的。现在在实名制之下要弄到不记名的号码极为麻烦,能弄到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而且用途都绝对不单纯。这下方平的猜测是印证了大半了,只是等我回头再找他人的时候,他早没影了。
这个家伙。
我拿起电话赶紧再给李诺打去,不光是让她要重视这么简单,这已经可以作为线索通知纪委的人了,得让他们早点收网抓到人才行。虽然我也有联系纪委的方式,但那个给我电话的也只是办事员。李诺作为最早跟他们合作的人,肯定有职权更高的固定联系人,让她认清事情的重要性直接转述或许更有效一点。
这次电话响了好久,但总算接通了。这女人接起电话还在用宿醉的语气调侃,我也没心情再说别的事了,直接把方平的事情一说。听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急切的把事情的严重程度强调了一遍,她也没表态,直接说了个地址让我过去找她。
我按照地址找了过去,是个普通的居民楼。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选这样一个地方,明明她愿意的话自己买套别墅都可以,结果却在市区里找了这么一个人员密集的地方。
“我以为你今天会来告诉我你的决定。”
去到李诺栖身的出租房,没出门的她就穿着睡衣,慵懒的样子看上去是才刚醒酒。一见到我就是戏谑的语气,断定我看了视频,被妻子与罗老头的淫戏刺痛了尊严。可看到我郑重的面色,又把话题一转道,“你在哪儿碰到方平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会完全不警觉,甚至不去调查一下他说的疑点就盲目的否定。你知不知道,如果真的是倪元,他的报复会要了你的命的。”
她懒散的态度让我着急的同时甚至有点愤怒,这件事情可是关乎到她的人身安全,她竟然还敢用这种态度。
“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着急且愤怒的样子让李诺忽然一阵惊喜。我被她的关注点弄得一窒,赶紧将脸板起来掩饰尴尬道,“我是在跟你说这个吗?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李诺笑意不减,笑靥如花的冲着我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走到窗前看着楼下道,“你上来的时候看到楼道口停的那辆车了吗?”
她的话让我一愣。
“门口那条路上停了那么多车,你说的是哪一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这个小区连个地下停车场都没有,路面上到处是车,楼前的路肩上更是停了一道,我怎么知道她说的是哪一辆。
李诺也不解释,直接道,
“哪一辆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中有一辆是纪委的车。”
“嗯?”
李诺的话让我一惊。
“什么意思?纪委的人早就知道了倪元要来报复?”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连你都知道倪元可能要报复,纪委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诺的话瞬间让我知道,她并不是不在乎方平的示警,而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才如此淡定。
不对,倪元要报复的对象很可能是她,她怎么还能淡定得了。
“那你怎么还坐得住,纪委的人都在这儿盯梢了,说明倪元很可能是要报复你!”
李诺的话让我更加着急,她却再次坐了下来道,“我知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住在这里的原因。”
“什么意思?”
我再次迷糊了,总感觉一切都好像在某些人的掌控之中,而我却在别人的五指山中四处碰壁。
“我说我住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他来报复。如果我找个管控严格的高档小区,他说不定会知难而退,真的潜逃海外了。”
李诺反常的话让我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局,而李诺甘当这个局的诱饵。想到她与纪委的合作,我忽然意识到她不是认识了什么纪委的大人物,而是在用自己的安全作为筹码来换取纪委的优待。
“你是疯了吗?竟然答应这样跟他们合作。”
我瞪大眼睛看着李诺。
“不是我答应,而是我要求的,不然他们凭什么不动倪元留在我名下的资产。”
李诺面沉如水道。
她疯狂行为让我有种完全无法理解的头疼,纪委的人竟然会答应她这么疯狂的要求,为了案子还真是不计后果了。
“你要钱不要命了是吧?倪元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那钱,有那个命去花吗?”
我对着李诺吼道。
“这是我的选择。既然要指证他,那就注定会被他报复,如果不借着这个机会博取最大的利益,那我的选择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你也不要觉得是我疯了,像你这种一直当老板的男人,是不会理解我这个已经被逼迫到,要靠出卖肉体来换取利益的女人,是如何迫切的希望不再受人摆布的。”
李诺的话中满是愤世嫉俗,很显然她已经认真考虑过这么选择的后果,我无法反驳,但不代表我认同她的这种选择。我愤怒且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价值观的差异让我很想再说点什么,可面对已经做出选择的她,现在说什么似似乎都是多余的。
纪委作为政府的机关单位,是怎么会允许如此疯狂的行径的?
最后我的愤怒与不理解开始转向了纪委这边,走到这一步说明从一开始抓捕就是不顺利的,不然他们不可能答应李诺提出的要求。一旦意识到他们的这种行为不合理,我忽然想到,我也是被他们忽然保释出来的。
脑中嗡的一声惊醒道,
“难道保释我也是为了充当另一只诱导倪元的诱饵?”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李诺。她欣慰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蔑笑道,“你没发现这两天一直有人跟着你吗?”
第十五章(中)
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让我直接炸刺。
“操!”
我脏话直接飚出了口。
李诺直接贴了过来道,
“你还有这精力吗?既然来了,就在这儿住些日子吧,我俩在一块儿让倪元现身的可能性更大。他要是知道你玩了他的女人,说不定气得今晚就杀上门来了。”
李诺在我身上摸索着,诱惑着我的欲望。我一把推开她道,“滚,他要是在乎这个,他就不是倪元了。你以为你是他看上了,却一直没上手的女人吗?”
我知道倪元的性格,他上过的女人会很快腻味,如果没有其他的利用价值会被很快抛弃。李诺直到失踪前都没抛弃李诺,只能说明她机灵,懂得放大自己的价值,并不是她多有魅力。
我话一出口,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对了,纪委有派人保护我老婆吗?”
李诺脸上一阵吃味,看着我不爽了半天,才转过身重新坐下道,“妮姐不是倪元的利益关系人,纪委自然不会浪费人手去保护她。”
“什么意思,你没跟纪委说倪元一直很觊觎我老婆吗?”
我气道。
“倪元觊觎的女人多了去了,他们都要一一保护吗?你把妮姐当成什么了,人间女神吗?这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罢了。”
李诺一句气愤的回怼让我哑口无言,她这明显话里有话,嘲讽我对妻子毫无道理的捧高,而另一边妻子又在罗老头面前尽显淫堕。、我气愤的用手指了指她,转身向外走去。
“你干嘛去?”
李诺急道。我没有理会。
“你今天过来还没告诉我你的答案呢。”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这时候我还哪心思管这些,转身怼道,“屁的答案,被你坑死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跟一家老小的安全相比,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一开始我跟她就不是一路人,合作也不过利益的交换罢了,可笑我竟然放不下以前的光环犹豫了。
出来以后我直奔妻子的公司,目光从后视镜中看到果然有车一直跟着我。我手指敲着方向盘盘算着,按照纪委以前给的电话打了过去,将情况说明了一下。面对纪委我没了对李诺在说话时的那种随意,也不能责怪他们用保释将我当作诱饵,只希望他们能再派点人保护一下我的家人。
结果被他们以倪元并不属于危险在逃人员为由拒绝了,他们派跟着我的人主要是为了在嫌犯出现时第一时间进行抓捕,并不属于专业安保人员。
对于这种官腔,我真是只能强忍怼两句的冲动。既然纪委不能派人提供保护,我提出自己雇佣安保人员。纪委的人倒是没反对,但是提醒我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如果出现人员混杂的情况很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抓捕,这只会对我家人的人身安全起到反作用。
我知道他们话里的意思就是让我不要节外生枝,做出影响他们抓捕的行为。不管是我将安保升级让倪元知难而退,逃之夭夭,还是倪元将报复行为加码,都会提高他们的抓捕难度。如果最后真的因为我打草惊蛇的举动让他们抓捕失败,我很怀疑他们会秋后算账。
我气汹汹的挂断电话,来到妻子的公司。她看到我还一脸的诧异,我也没心思跟她绕弯子,将她拉到办公室把事情跟她一说,妻子短暂的震惊过后竟然表现得比我平静得多。
“纪委的人这么处理无可厚非,倪元只是贪污犯的共犯,并不是暴力犯罪的危险分子,你指望纪委的人去申请人身保护令,上报是不可能通过的。”
妻子无奈的说着事实道。
“那能怎么办,我是无所谓,可不能让你跟甜甜还有妈碰到危险,要不我还是去安保公司请一些人来保护你们吧。”
我感到很自责,觉得这都是我惹来的麻烦。
“我们在明,他在暗,这么做虽然能起到威慑作用,但如果他还是一心想要报复咱们,肯定会采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咱们先按兵不动吧,如果真的打草惊蛇了,他会一直是我们的安全隐患,我们也不可能一直请着保镖。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要配合纪委的人尽早抓到他,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个问题。”
妻子也身为当局者,竟然能如此透彻的看清问题,我真是惭愧。
“抱歉,当时我要是听你的就好了。我是真没料到纪委的人会这么操蛋,偷摸着算计我。”
我低头认错道。妻子有过警醒,可我却急于获得自由,造成局面现在如此被动,责任实在不可推卸。
“还说这个干什么,你不出来倪元就不会报复我们了吗?你跟他的那点恩恩怨怨早就不是你不指证就能化解的了,我点醒你也不过就是想让你像现在这样注意防范。如果你现在还在牢里,又有谁又来保护我们呢?”
妻子一句安慰的话差点让我泪崩,这女人善解人意起来真的让我什么都能放下。
我看着妻子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莞尔一笑,随即又凝重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妈带着甜甜早点离开,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都不能让妈和甜甜卷进去。”
我点了点头,当即准备去办。妻子却拉住我道,“别急,你这样突然回去说会让妈瞎想的,等中午我跟你一起回去安排吧。还有件事,你没把这事通知一下你那个前助理吗?”
妻子的话让我咯噔一下,怕妻子误会我只说是碰到了方平,然后找纪委求证的,并没有提去见了李诺的事儿。
“你跟倪元是在他被查以前就决裂的,你的指证完全在他的预期之内。可你那个前助理从他那儿得了那么多好处还背叛,才应该是他最想报复的人,你最好还是提醒她一下。”
虽然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会刻意关心一下李诺,但既然她提到了,也就省得我再刻意去想该怎么解释李诺与纪委的合作了。
“我知道了,有些事情我也的确要问问她才行。”
我应声回了一句,妻子却眼神转动的看着我没说话。我当即怀疑她是不是在试探我,赶紧强掩尴尬,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岔开道,“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我就在留在这里吧。”
“你这是权宜之计呢还是下定决心了?”
我的语气很像是被迫做出的选择,但妻子脸上还是难掩的高兴。
“那得看你这个老板的表现了。”
我开了句玩笑,与她相视而笑,紧张的气氛终于有所缓解。妻子带着我再次在仓库转了转,既然我提出要留下,她自然不会让我闲着。
只是中午当我们一起回去,想劝岳母离开。可因为早上与妻子的不愉快,我们一起劝说,岳母反倒置气的不愿离开,除非妻子能答应会再给她添个外孙,她才能平了这口气。其实这也无非是老人一时的任性,只需要做晚辈的服个软就行了,哪怕应了下来最后生与不生的决定权还是在妻子。
可妻子的性格最受不得人威胁,加之她本就是家中独女,一直是被宠大的,她怎么也不肯妥协,直接就岳母面前炸毛了。母女俩一阵争吵,没有岳父这个缓冲剂在,这下倒好,把我夹在了中间。我也甭跟着她去公司了,整个下午就在家带孩子顺便安抚岳母,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到了晚上,两人还在冷战。最后还是我拉着妻子陈之以利害,才让她冷静了些,决定晚上跟岳母好好聊聊,将她劝走。结果就是晚上我带着女儿睡在了楼上,妻子跟岳母睡在了一间。
第二天岳母虽然还在挖苦妻子的不懂事,这么大了还气她,但总算同意了带着女儿回家住段时间。我偷偷问妻子是不是答应了岳母要孩子的事情,才换得她态度的转变。
妻子却翻了个白眼,挖苦我道,
“你要是每天都能像前天晚上那样,说不定我真的会架不住你们这些话再生一个呢?”
妻子的话让我悻悻的收了八卦的心思,前晚的疯狂过后,我现在走路都感觉还有点飘,实在没底气再跟她赌气。
送岳母回家的工夫,没等我套话,岳母就劝我主动一点,妻子不生的态度并不强烈,只要我意愿够强,妻子是没法拒绝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女人终究是被动的,让我在房事的时候主动一点,只要有那么几次不注意,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我靠,她们就是把皮球踢给我了。
我不知道这话是妻子传达给岳母的想法还是怎样,但我要真这么做了,妻子承不承认她有这个意愿可就两说了。以后但凡有一点不和谐的地方,我就成了责任全背的受气包。那我图什么?
岳母一说这话我就知道妻子已经算定了我不会接球,下次岳母再次问起就成了我需要解释的问题了。我无语的摇了摇头,妻子的这招太极打得太绝了,让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以后谈起这个话题我还得老实帮着逃避。
将岳母送了回去,再回到公司见到妻子,她自然知道岳母已经向我敲了边鼓,直冲我坏笑。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机会我给你了,就看你中不中用了。”
我懒得与她说叨,趁着有时间把公司里的监控位置都看了个遍,确保每道门都能清晰的看到人员进出。做仓库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人员固定,除了进货有车辆入场,出货都是员工在完成,对于可疑的生面孔很好排查。
在觉得这里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我又琢磨着是不是要给家里也装一下监控。可是妻子注重隐私的习惯,估计最多也只会让在门口或是客厅装上一个。这时我忽然想起客厅里那个被倪元装了许久的监控,我竟然遗漏了这么久没处理,要是被倪元利用这个监控察觉到我和妻子的行动轨迹可就不妙了。
于是我又赶紧给李诺打了个电话,她并没有刻意呆在家里,又回公司上班去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也没有闹着要卖出公司。我竟有一丝欣慰,对那里我始终有割舍不掉的眷念。
我问了下监控的事情,密码早已在她搬家的时候被重置,如今就只是个摆设。我顺水推舟的要来了使用权,这些全景监控的安装很专业,比起可能会引起妻子反感的重装,直接拿现有的使用要方便得多。
李诺自然知道我拿监控是要防备倪元,问我是不是不准备再回去了。我直言无法接受她可以拿命去搏利益的行为,既然彼此想法不同,没有必要强行走一条道。股权我会在事情了结以后,依照约定交给她,李诺听到这里就不说话了。
我挂了电话跟妻子说了一声,又回家去解决监控的事情了。妻子下班回来都调侃说我这哪里是留下来工作的,干脆给她当保镖算了。这当然只是玩笑,连她都变谨慎了,知道下班不再自己回家,而是让我去接。
我们的谨慎似乎也起到了作用,连着数天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只是这种没有异常反倒让人更加担忧,因为我们不可能一直维持一种生活状态。我几乎每天都要给纪委那边打个电话询问情况,对方虽然没有不耐烦,但也不肯透露任何跟抓捕相关的事情,只是提醒我们保持警惕,有任何异常情况要及时跟他们汇报沟通。
从他们的话中很容易判断事情没有进展,倪元依然潜藏在暗处,随时准备给他的目标来上致命一击。我想倪元肯定也是在等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现在就看谁更有耐心了,只是这种想法终究是想当然了。
这天我送妻子去了公司,自己又回来收拾屋子。非常情况,妻子和我都认为不是请家政的时候,只能由相对轻闲的我代劳。我正收拾着,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我还没觉得异常,直到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你倒是过得挺快意啊,江睿。”
!!!
竟然是倪元,我心里一惊,一种终于等到却又恍惚的感觉让我竟忘了应声。
“怎么,听到是我,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电话里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张狂,却也充斥着咬牙切齿的仇恨。
“倪元?竟然真的是你?”
我内心一阵惊涛骇浪,却还是用强自镇定的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纪委跟我的车依旧在外面停着,四周也并没有异常,他应该不在我家周围。
“你很希望我有事对吗,江睿,我们哥们一场,你不感激这些年我带你挣了这么多钱也就算了,竟然也跟落井下石出卖我,真是好样的啊。”
倪元一字一句,仇恨从每一次呼吸中传递出来。可话中他自私的偏执也带动了我的怒火,“哥们一场你还对方妮下手,我没第一个站出来指证你,已经是客气了。”
对于倪元而言,永远是宁教他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他。他眼中只有别人对不起他的事情,而他对自己所做的恶事从来都是一笔揭过,不当回事。
“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而且老子从来都没真正上手过,反倒是你,上了老子的女人还跟她一起背刺我,你倒真能大义凛然。”
他果然是这样的语气,只是后半句让我一凛,他明明潜逃了,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听听你就明白了。”
紧接着我就听到一阵惊恐的悲泣声。
“江睿……”
“李诺?”
我震惊的一瞪眼,悲泣声随即渐远。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是怎么在李诺有人员保护的情况下劫持到她的。而且纪委都没个电话来警醒我,那就说明纪委的人很可能还不知道李诺已经被劫持了。倪元是怎么做到的?
事情突然的失控让我一下子乱了方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吧?你们的账老子要一起算,现在你自己到后湖林区的别墅这里来,记住,是你一个人。我知道有人跟着你,如果你敢带人来,后果你自己掂量。”
他竟然把人劫去了后湖林区?我马上怀疑对面李诺的声音是不是假的,目的就是想诓骗我到一个好下手的地方。能在监视人员的眼皮底下把人掳到那么远的地方,怎么想都不可能。而且即便对面真的是李诺,我也没有为了她去踩这个坑的道理,当即拒绝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威胁我也用错了人吧,你觉得我会为了她以身犯险吗?”
我正说着话,那边李诺挣扎着哭喊道,
“你们拿我威胁他有什么用,我说了,他不会管我死活的。这只会暴露你们的行踪,很快就会有警察来,逃命去吧你们!”
你们?
“啪!”
“你闭嘴,贱人!”
响亮的耳光声打断了李诺的插话,让我知道这并不是倪元在玩什么人质把戏,李诺真的被他们给劫持了。
“你不过来也行,江睿,等收拾完这个女人,就轮到你了,给我等着吧。”
倪元咬牙挂断电话,我心里竟生出一股惧意。已经彻底疯狂的倪元连绑架都敢做,而且他似乎还有同伙,这就更加危险了。
我赶紧给纪委那边打了个电话,他们听到我说的也是猝不及防。不同于我这边,李诺是他们主要监视的对象,她的家里甚至是有监听装置的,任何的异动都不可能逃过纪委的耳目。现在人突然在眼皮子底下被绑了,事件的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纪委立刻做出反应,我再三强调要确保李诺的安全。可他们在说完让我在家里不要离开以后就挂断了电话,我连交待一声让他们派一两个人,去保护一下我妻子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门口值班的两人随后就来敲门,我把他们让了进来,并要求他们跟组织联系,派人保护一下我的妻子。可他们却说他们的任务只是负责跟着我,确保疑犯再打电话来时能追踪他的位置。他们让我别离开家,一会儿就会有专业人员带着设备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这帮人就是一些依照程序办事的机器,他们才不关心当事人的忧虑,甚至不会对当事人发生的安全危险负责,他们只会围绕抓捕疑犯这一件事情行动。
看着这两人全然没有理会我,开始在我家里四处检查。我忽然明白纪委的人为什么会同意李诺的那种要求了,因为一旦事情真的脱离控制,他们不会以保证她安全为第一要务。
我他妈干了一件什么蠢事,竟然直接把事情告诉了他们,我还不如打110呢。如果李诺真的出什么事,那不就全成我的责任了。强烈的自责忽然让我如坐针毡,我有种想打电话过去补救的冲动。可又怕打草惊蛇,万一纪委的人很专业,可以在保证李诺安全的前提下抓住倪元呢?
我带着这种侥幸,艰难的熬了近十分钟。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有一条信息进来。
“上邮箱。”
简短的信息,我对了一下号码,是倪元发过来的。
“谁发的?”
还在四周戒备,等同事过来的纪委人员也注意到了我在看发来的信息,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已经不再完全相信纪委的我,下意识的就撒了个谎。强压下心头的紧张,起身在他们怀疑的目光下走进了洗手间。
我坐在马桶上打开邮箱,附件里是几张李诺被打到嘴角出血的照片。画面中她衣衫褴褛,西装被扯得不成样子,身上还有好几处的青紫。而照片的背景是在车上,附带的还有两个数秒李诺在嘤嘤啜泣的短视频。
他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女人!更令我震惊的是他们已经在转移了?后湖林区不远,却也一不近,纪委的速度这点时间应该还没到那儿,他却已经转移了还发来信息耀武扬威,这明显不正常。
纪委里有人给他报信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的天。难怪倪元会这么难抓,现在甚至敢现身报复,原来他的关系网到现在还没有被斩草除根。
看着李诺凄惨的样子,我的心也被揪了起来。我还欠了这女人人情,她被倪元打成这样都是我通知纪委的结果,强烈的自责让我觉得好像是我对她恩将仇报了一样。
我拿起电话赶紧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压低声音,又急又怒道。
“怎么,心痛了?我这还没下狠手了,你还敢通风报信,我总不会这样就算了,等到了地方,我整点更厉害的给你看看。”
倪元的声音无比张狂。听着电话里依稀传来的哭声,一种被逼到绝路的愤怒让我厉声道,“对女人出手算什么本事。不就是要我过来嘛,告诉我位置。”
“啧,我还以为你被吓破胆了,好胆。”
倪元说了个地址,不知怎的,我从他的话语中隐约听出一股兴奋之意。可我的注意力却在他真的敢说出地址上,看来他是真的在纪委这边有人,才这么有恃无恐。
挂了电话我又有些动摇,我去了在倪元有同伙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救出李诺,这只会让我自己身处险境。可是再回顾刚才的照片之后,强烈的愧疚又让我不能放任李诺被倪元继续伤害。
耳听着门外的说话声,是纪委的技术人员到了。如果现在不走,我就没机会再离开了。内鬼的存在让我知道即便配合也是徒劳的,冲动之下,我捏着手机,趁着他们在车上拿设备的工夫溜了出去。
走了一段路我打了个车向着倪元说的地址而去。车上我给妻子打电话,告诉她倪元已经对李诺下手了,现在纪委的人已经开始行动。我让她务必提高警惕,不管接到任何信息也不要一个人离开公司,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我过度的嘱咐很快就引起了妻子的怀疑,她问我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我遮掩不过,吱唔的挂断了电话。紧接着纪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责问我人去哪儿了,如果我做出妨碍他们抓捕的行为,他们将保留追究我责任的权利。
这种官腔让我更加反感,我反怼了一句让他们先查清内鬼再来教训别人,然后就将电话给拉黑了。
妻子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在她的逼问之下,陷入冲动的我大男子主义一下子涌上头,让她不用管我,顾好自己的安全就行。妻子知道纪委一直有人跟着我,但我情绪失常的话让她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我不知道自己的冲动给自己埋下了多大一个坑,可当回首细数发生的一切,又好像一切都是已经注定了一样。
十多分钟便到了倪元所说的地址,我正准备给倪元打电话,他却先一步打了过来。更改约见的地址,让我去红海会所。
操,这个时候还在给我耍心眼,怕我带人故意遛我。
可一听到红海会所这个名字,顿时觉得无比熟悉,正是他与我妻子当初谈合同的地方。妻子也正是托他的福,正式与罗老头有了暧昧关系。
我心中怒火更盛,红海会所幕后的老板虽然跟倪元是朋友,但现在倪元被通缉,聪明人应该早就跟他断绝来往才是。可倪元连在纪委内部都还有人,红海的老板是什么态度还真说不准。在盛怒之余,我也暗自警醒要提高警惕,如果能确定倪元的位置,报警将其一网打尽才是上上之策。
还没到红海,我又接到他的电话,让我开个套房。我被他紧锣密鼓的谨慎弄得有点迷糊了,难道他还没有过来,还是说依旧在测试是否还有人跟着我?我也没得选择,按照他的要求开了个套房,打开房门还没坐下,却听到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呜呜的挣扎声音。
我一阵诧异,顺着声音向着房间摸去,视线透过房门很快就看到里面有一个被束缚的人影在床上挣扎。从声音分辨好像是一个女人,待我定睛看去不由一阵惊讶,李诺?
我这才意识到我被算计了,当即毛骨悚然的想回头查看一下是不是还有人。可还没等我回过头,后脑立刻遭受重击,一下子天旋地转的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的一瞬间我才明白,原来让我开房间是为了让我对环境放松警惕,从我进会所的第一刻就已经落入了算计,连我的房卡都是被提前安排好的。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倪元哪里来的时间去筹备这一切,而且他什么时候心思变得如此缜密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阵剧痛中睁开了眼。
“贱人,你还敢维护他,老子就是要让你心痛。”
脸上,身上传来几下钻心的疼痛,几乎让我再次痛晕过去。
身边传来李诺压抑的痛苦声,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我龇牙咧嘴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一个椅子上,模糊的看见面前的一个神色略显颓废,脸上不修边幅的男人很是熟悉,待到我看清他脸上的嚣张跋扈才确定,面前的男人就是倪元。
他看到清醒过来的我,又补了两巴掌道,
“醒啦?你很勇嘛,江睿。竟然真的敢过来,想要逞英雄是吧?再接着给老子勇啊。”
倪元揪住我的头发,强烈的疼痛让我很快清醒。痛呼中看到床上同样被束缚的李诺,我恨声道,“我认栽了,只是你别以为你会没事。你本来只是经济问题,现在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报复伤人,到时候来抓你的就不只是纪委的人了。”
但后果倪元肯定早就考虑过了,他阴冷一笑道,“托你们的福,国内老子是呆不下去了。在跑路以前不好好回报下你们,怎么对得起你们的背后捅刀?”
“明天我就不在国内了,你说我今天弄死你们,又谁能把我怎么样呢?”
倪元直接附在了我的耳边,语气中的冷意让我心神震颤。他看着我惊恐的眼神,快意大笑道,“哈哈哈,终于知道怕了?你再给老子装啊。”
倪元又是一拳打在我的小腹,疼得我全身猛缩。一旁李诺急道,“杀了我们你的家人也别想好。你是可以跑,但你们家的案子还没判,你想让他们罪加一等就尽管这么干好了。”
“闭嘴,贱人。老子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信任你,如果你不想第一个死就给老子闭口。”
倪元面色狰狞,但色厉内荏的脸上分明还是很在乎入狱的家人。这也不奇怪,他是被家里人宠成这样的。失去了家人的庇护,他就像一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孩子一样愤世嫉俗,想要报复让他变得一无所有的一切关系人。
倪元回转身去,就想要再收拾一下这个背叛他最深的女人,却被一个身影挡住。
我强忍着疼痛抬起脸,才看到屋里竟然还有一人。竟然就是我刚才开房时,在前台给我房卡的那个中年人,我果然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做你该做的事,我们的时间不是无限的。”
这个冷面中年男突然出声道。他应该就是倪元的同伙,很可以就是帮倪元绑架我们的人。
“……”
倪元面色先是一冷,显然很不爽冷面男阻止他。可随即却又像想到了什么,回转身来对我道,“现在弄死你们太便宜你们了,江睿,你醒得正是时候,有场好戏正等着你呢。这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你就好好看着吧,别咬到舌头哦。”
看着他冷冽的笑容,我不寒而栗。还没等我追问,倪元就用什么塞住了我的嘴,一股难闻的味道呛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呜——呜!”
我狠狠的瞪向倪元,这回他却好像陷入兴奋,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愤怒。
“你不能这样羞辱他。齐军,妮姐不是倪元能够控制的,如果你不想暴露,现在阻止他发疯还来得及。”
一旁的李诺一声立喝过后,忽然对着冷面男劝说道。
齐军?李诺认识他?而且她提到方妮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不叫这个名字,这只是我为了接近你用的假名罢了。至于他要做什么,我自己会揣度,你最好别再激怒他了。”
冷面男表情如冰块一样毫无波动。倪元却回过身对李诺道,“贱人,还有心思想着别人。上次是因为有那个老头干预,老子才失手了。这次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找回面子的,有江睿这个废物在我手上,我不相信那个女人还敢跟我玩什么花样。”
他竟然是要对妻子下手!
“呜——!”
我牙呲欲裂的冲倪元狠狠瞪着,想要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倪元见我这个样子越是兴奋道,“你急也没用了,方妮应该就快到了,我可得好好报答一下你对我的回报。”
操你妈!
我急得带着椅子疯狂耸动起来,这种束缚在我的失控之下显然已经不能彻底控制住我了。倪元惊得后退一步,随即又想上手揍我,让我安分下来。
可手刚捏成拳头就被一旁的冷面男拉住道,
“如果你非要搞一次那个女人就去隔壁。人如果都在这儿,失控的话很容易闹出动静。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这时候如果出事,我很难跟你父亲交待。”
“不行,我一定要在这里搞她,不然我出不了这口恶气。你们两口子不是都喜欢在我面前装吗?我他妈就是要让你看看你老婆有多贱!”
以倪元的纨绔自然不会听劝,疯狂的想着如何摧垮我的尊严。只是当他回过头来看到冷面男冷然的面色,竟被他的不怒自威撼动,眼神中的疯狂一收,退缩道,“……知道了,我们明天才走,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随即又转过脸来对我恨声道,
“便宜你了。”
我没有理会倪元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目光打量起了一旁的冷面男。倪元他老子竟然还给他留了这样一个臂助,看他压倒倪元的气势,绝不是一般人。
这时传来一阵手机震动音,倪元接起电话随即嘲讽我似的笑道,“对,没错,我们在红海会所。正好你老公也醒了,不信的话让你听听。”
一听他的口气,我马上知道他竟然真的将妻子给诈骗过来了。倪元一把书扯掉我口中的东西道,“来,给你老婆说两句吧。”
随即将手机递到我耳边,我听着妻子熟悉而急切的声音。
“江睿,是你吗?”
“给我回去,他不敢把我……,啊——!”
我一声喝斥,想要打断妻子关心则乱的冲动,并告诉她倪元的企图。只是一旁的冷面男反应迅速的用一拳便打断了我喝斥的话语,不同于倪元颓软的力道,冷面男这一下又快又狠,我感觉肋骨好像断了一样,钻心的疼痛直接让我痛呼出声。
“老公!”
那边妻子更加急切,电话快速被倪元拿开,他得意道,“这下知道是他了吧?……,怎么,你还不相信?”
说着,他又对着我凄惨的样子拍了张照,应该是要发给妻子。我强忍着疼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余光却看到冷面男眼角一抽,好像是被倪元的行为给刺激到了,只是他并没有阻止倪元的行为。
“好了,多的话我就不说了,照片我已经发了,如果你还不信,那就怪不了我了。”
倪元说完最后威胁的话语,神色随即转喜,应该是妻子妥协了。他挂断电话对冷面男道,“军叔,她就在外面了,还是麻烦你安排一下。”
他说完便兴奋得开始摩拳擦掌起来。冷面男点了点头道,“你先去隔壁,我来安排。记得你答应我的,搞一次就算了,别浪费太多时间。”
说完,两人一起往外走,我惊恐的强忍疼痛喝道,“给我站住,倪元!你要敢动我老婆,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倪元回过身,狞笑的拍着我的脸道,
“嘿嘿,很好,希望你能一辈子记得今天。”
说完又用刚才的东西塞住了我的嘴巴。急怒攻心之下,我再次耸动着椅子挣扎,一旁的冷面男冷声道,“我们不在你最好别瞎折腾,如果倒下去撞到哪儿磕死在这儿,可这怨不得别人了。”
说完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
“呜——啊——!”
我愤怒得咬牙嘶吼,直让伤处震痛不断,却也消解不了我此刻的愤怒。
“江睿,你别这样。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别折磨自己了。”
一旁李诺见我这样,不断自责道。
我狠狠瞪向她,心中恨得牙痒,却说不出半句互相折磨的话。
“纪委那边肯定在满城找我们,只要我们拖延住时间,一定可以将他们绳之以法的。”
李诺还带着希冀,天真的以为会有人来救我们。
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想告诉她指望纪委是不可能了,早有内鬼在不断给倪元报信,等到他们过来,估计倪元早就远走高飞了。
李诺知道我对她与纪委的合作并不信任,如今的死局正印证了我的想法多么正确。她急切中又道,“当然,我们也不能全指望别人。你注意到没有,那个中年男人才是倪元的依仗,而他其实根本看不上倪元。”
李诺的话让我在极怒中忽然有了一丝冷静,刚才我的确觉得这个冷面男对倪元有些不屑。但他一直都冷着那张脸,我以为这是他的习惯,对谁其实都这样。可李诺的话让我开始仔细品味起他跟倪元之间的关系。
“等那个人回来,你不要再去刻意刺激他,我会试探他跟倪元之间的关系,如果他能主动退出,我们就有逃出去的机会。”
李诺眼中闪着坚定的神彩。但我知道这是一步险棋,那个冷面男看上去相当危险,李诺的试探无异于在摸老虎的屁股,如果触怒了冷面男,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李诺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她这么做很可能也只是想弥补对我的愧疚。我摇了摇头,想劝她不要这么做,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用担心,这个人在我身边潜伏了近一个月,我疏于防备才被绑到这儿的。我能感觉出来这个人虽然冷,但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则。他不止一次在倪元面前维护我,之所以帮倪元很可能只是因为欠着他们家的人情。只要能让他看透倪元这个人不值得他帮,他一定会明哲保身的。”
李诺的话让我一愣,这个冷面男竟然还是个干潜伏的,难怪李诺开口就叫出他的名字。虽然很可能是假名,但倪元似乎也叫他军叔,难道倪元其实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那看来这个人比想象中藏得更深,跟倪元的关系还真可能如李诺猜测的那样,很浅,是可以被撬动的。
我有了些许动摇,李诺话锋却一转,喃喃道,
“江睿,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来,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现在我一点也不怕了,不管你怎么想,我一定要试一试。”
她这个时候还能顾得上说这种话,气得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没一会儿的工夫,那个冷面男一个人回来了。我急切的想问他倪元人呢,可嘴被堵住了只能焦急的盯着他,他却完全没有看我的意思。我又焦急的看向李诺,想让她赶紧帮忙问问。
“妮姐真的来了?”
李诺也一直盯着他,问出了一句并不算试探的话。
冷面男看了李诺一眼,像是早已将她看穿了一样道,“你最好不要随便跟我搭话,我知道你一定看出了我跟倪家这个少爷的关系并不紧密。但你要想从我这里得到脱身的机会,那就是枉费心机了。我只是忠人之事,如果你们肯老实配合,事情结束我自然会放你们安然离去。可如果你非要试图从我身上打听点儿什么你们不该知道的事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冷面男一句话就堵死了李诺的心思,他竟然早就看透了一切。我心中更加绝望,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可不甘心的躁动只换来他冷眼一眯,我顿时不寒而栗。
李诺却仍不死心道,
“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说,但你可不可以帮我先解开,我被绑成这个样子身上真的好痛。被倪元打的那些地方都出血了,你让我收拾一下。”
她这样无疑是在试探冷面男是否真的铁石心肠。只见他果然如面色一样冷道,“能让你躺在床上已经足够宽待了,如果你再废话,我不介意把你也绑在椅子上,顺便再把你嘴也给堵上。”
这一句直接让李诺的企图彻底哑火。我心急如焚,不知道妻子此时是不是真的落入了倪元的圈套。可是却碍于冷面男的淫威,只能死死的盯着他,空有一腔愤怒却连挣扎都不敢。
这时又是一阵手机震动音,冷面男掏出手机接了起来,突然蹙眉道,“你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的吗?她不在我答应你的目标人物里,别指望我帮你。如果你要是真搞不定就赶紧放弃,现在就跟我走!”
冷面男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对面肯定是倪元没错。看来他对倪元不仅是瞧不上,甚至都有怨气了。
“……,你真是麻烦。”
冷面男挂断电话忽然从床边的一个包里摸出一个手机,拨弄了一下打出一个视频电话。忽然对我道,“你老婆要求跟你视频电话。啧,节外生枝。”
冷面男说着忽然啧了一声,看来他并没有针对妻子的计划。很可能是倪元的反复要求才让步了,没想到现如今成了麻烦。
我又急又怒的盯着手机,视频接通传出倪元的声音,“喏,是江睿没错吧?”
然后我就看到妻子焦急的面孔出现在手机中,她看到我脸上的青紫和狼狈,当即情绪失控道,“你们怎么可以打他!”
“揍他已经算轻的了,你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吗?”
倪元的声音传入耳中,妻子转过脸来,又急又心疼的盯着我道,“老公,你没事吧?”
这个白痴女人,竟然真的过来了。
我看着她芳心大乱的样子是又急又怒,目光赶紧看向冷面男,希望他能将我口中的东西拿掉,我一定要提醒妻子不要受倪元威胁才行。
可冷面男只是与我对视了一眼,迅速将眼前的手机拿走挂断。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很抱歉,我不能让你这么做。事情早点结束,你也可以少受点折磨。”
我呜呜叫喊着,愤怒的瞪着冷面男再次耸动起椅子。李诺说什么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他分明就是一个为虎作伥的败类。
“老实点吧,按倪元的意思,他是要在你面前搞你老婆的,别逼我成全他这种恶趣味。”
冷面男说着起身从到床的另一头,靠坐在了床头上。掏出一个耳机戴上,然后又在手机上拨弄了一下,将手机放在了床头,盯了一会儿手机之后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通过手机监视什么。
“你在看倪元那边?”
李诺一直盯着冷面男,试探的问了一句。冷面男却没理,李诺又接了一句,“还说什么别人是恶趣味。”
“……我只是在确保他的行为不会暴露我们。”
冷面男眼终于还是出声解释,但却连眼睛都没睁开。
眼见冷面男如此谨慎,我焦急万分,不断的冲着李诺打眼色。我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即使可能会触怒到冷面男,我还是迫切的想要找到能够破局的办法。再不济我也希望能看到妻子那边的情况,这种知道有些事情正在发生,却只能被动等待的感觉,就像一个将要被执行死刑的犯人被枪顶住了头,却始终看不到扳机何时扣动一样,让人发疯。
李诺看我急到眼眶都红了,也焦急万分。她转过脸去不再看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随后拿捏着语气冲着冷面男道,“要这样时刻照顾一个不靠谱的人很辛苦吧,既然你这么不放心为什么不直接去隔壁盯着呢?在这里的话,他如果真做出什么会泄露行踪的事情,你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吧?”
冷面男一怔,终于睁开眼睛看向了李诺。
我急怒攻心之下并没有理解李诺话语中的试探,还以为她是要趁机害妻子。如果冷面男过去,妻子恐怕连跟倪元周旋的机会都没有,只有被暴力凌辱的份。
“呜——呜!”
我愤怒的狠狠瞪向李诺。
“你说妮姐不是你的目标人物,但你还是帮助倪元把她诱骗到了这里,这本来就是一件节外生枝的事情,但你还是这么做了。把地点选在红海会所这个造成倪元心结的地方,还把计划布置得这么缜密,说明你绝不是架不住倪元的央求临时答应的。那为什么现在还要觉得是在节外生枝呢?”
李诺没有理会我,从点滴的线索中剖析出了冷面男行为的异常。我听着她的话逐渐冷静了下来,原来她并不是在针对妻子,而是在试图点破冷面男的目的。
冷面男的表情从冷陌到逐渐把眼神盯到了李诺身上,我嗅到了一丝危险,如果她真的窥到了冷面男的计划,还在他面前讲出来,不是在玩火吗?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我焦急的眼色让她铤而走险?我不由升起一股自责的担忧,呜呜的看向李诺。
她却没有看我,眼神一直观察着冷面男的反应,见他向她看来,眼神中一阵慌乱却还是继续道,“你不想做却还是这么做了,是有什么目的?”
“你觉得呢?”
李诺的剖析勾起了冷面男的兴趣,他竟然反问出声。但话语中固有的冷意让我心中一凛,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有了杀意。
“呜——呜!”
我赶紧提醒李诺,让她别说下去了。
“纪委的追查现在这么严,你竟然还能找到带他出国的办法,想必很不容易。你的目的不是我们,却还是答应了倪元多余的要求,那说明你的目的其实就是监视他。是你后面有人要求你这么做的,还是你在考验他值不值得你帮?”
李诺还是对着冷面男说出了自己分析的结果。冷面男表情变得饶有兴趣的盯着李诺,竟然破天荒的勾起了嘴角笑道,“呵呵,难怪倪元会被你耍得气急败坏,你比他真是聪明了不止一点。”
冷面男一声赞叹,可随即笑容一收,再次变得冷冽道,“可你这种聪明用错地方了。原来你们两个人中最麻烦的是你,看来我得对你重点关照了。”
说着冷面男站了起来,我心惊肉跳,害怕他真的起了杀心。李诺也是,身子一缩道,“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防备你又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你不该知道的事情,如果你不想逼我杀了你,最好还是配合一点。”
冷面男说着从抱里掏出一条长布。李诺惊恐的看了看我,我也是六神无主。冷面却忽然止住了动作,将手放在耳机上按了一下道,“什么事?”
好像是在跟谁通讯。表情随即又是一变道,
“哼,你还挺绅士。行,我再迁就你这一回,快点结束。”
他说完就要用长布去束缚李诺,李诺紧张得一缩身子。
“等一下!”
她看了我一眼,忽然对冷面男道,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能不能让他看到他老婆,你这样让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不会安分的。你也会嫌麻烦不是吗?”
冷面男一顿看了我一眼道,
“看什么,让他看他老婆被人搞吗?他不发狂才怪,那才是自找麻烦。”
我不知道李诺为什么会忽然提这种要求,她是看局势无法打破,想让我接力获得更多信息,以期能够在冷面男和倪元之间制造裂隙吗?可我没法说话又如何能够像她那样有机会试探挑唆两人的关系,还是说她觉得让我看到妻子的情况能缓解我的焦急?
“不是的,人与人是不同的。你知道有的人其实是喜欢看老婆被人搞的吗?他就是那种!”
李诺一盆脏水泼得我猝不及防,可我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瞠目结舌的瞪向她。
而冷面男似乎好像还真听懂了她的意思,表情一滞,回头看了我一眼,疑惑道,“你被王三全整过一次就变得跟他臭味相投了?我还以为这只是他的恶趣味而已,没想到这种毛病还会传染啊。”
冷面男的话让我一惊,他居然认识王三全,而且还知道在湖州发生的那件事。我瞪大眼睛看着冷面男,对他的身份更加捉摸不定。
“不用这么看着我,既然要针对你们,我肯定做过一定程度的调查。好吧,我答应你,正好倪元那边也这么要求,顺手的事儿。”
冷面男一声冷笑,旋即转过脸去将李诺的眼睛给绑上了,然后又找出东西将她的口耳尽皆塞住,阻断了她从任何获取信息的可能。
他的谨慎也彻底的封死了我脱身的可能,即便我能挣脱身上的束缚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现在除非真的是他放我们离开,否则我们谁也走不出这里。
冷面男做好这一切,随后将电视打开,拨弄着手机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跟王三全一样的癖好,但你最好是安分一点,如果你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我不介意让你再受点皮肉之苦。”
面对着他冰冷的话语,我同样冷着脸。紧接着墙壁的电视上终于浮现出画面,与这边同样格局的房间中,妻子呆坐在沙发椅上,神情震惊而颓丧。她还是穿着早上离开时那身白色短袖雪纺衬衣搭配藏青色的七分裤,露出大半的洁白小腿,脚上一双白色高跟鞋。没有了上班时的硬性着装要求,她没有刻意打领带,而是在V领下用蕾丝纱巾系了个蝴蝶结作为装饰,婉约而不失大气。黑色的长发在脑后盘了个花苞,散落的几丝刘海掩不住她精致的俏脸和修长的鹅颈,尽显干练。只是此刻她脸上的表情让人完全猜不到,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她这样六神无主。
“怎么,你不会真拿自己当什么冰清玉洁的女神了吧,被你老公知道你的骚样就让你震惊成这样?敢做就要敢认,别给我拖延时间,你在江睿面前装装样子也就算了,别摆这种作态给我看。你既然答应了要给老子肏,就老实配合我!”
倪元就站在好的身旁,说着他忽然贴近妻子挑起了她的下巴。
这乍一出现的场面让我拳头一紧,我不知道妻子怎么就答应了要献身给倪元。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她也不至于幼稚到认为自己拿清白交换,就能让倪元兑现什么。一向自傲的她纵使真的要拿自己去交换什么,那也应该是以这个为条件跟他周旋,博取最大利益才对。
难道倪元这个混蛋用强了吗?可妻子抬起的俏脸让我看到她身上并没有伤痕,只是那空洞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将她的自信打击成了这样。
“电话我已经打了,你要是还犹豫,我就只能让江睿再吃点苦头了。”
倪元挑着妻子的俏脸,又补充了一句。这个混蛋,他果然是在用我当作筹码来威胁妻子。
“不要!”
妻子的眼神中终于有了慌张的神采。看着妻子因为我受制于倪元,我心如刀剿。我实在太看轻了倪元的淫心,完全没有料想到他在逃亡之际,还有要淫辱我妻子的心思。我一直以为他的目标是我,即便他有对妻子下手的可能,最终目的也应该是报复我才对。
现在我才明白这正是他真正的报复,我了解他,他也同样了解我。比起皮肉之苦甚至杀了我,淫辱我妻子带给我的痛苦要远远超过上面这两种。而我却懵然无知的受了他的挑衅,踏入这个圈套。甚至一开始都忽略了这种可能,只来得及提醒妻子注意她自己的安全,就一头扎入陷阱,让她也失去了应对现在这种情况的准备时间。
可倪元以我为筹码要挟妻子,她后知后觉的也应该能够察觉到他的目的才对,怎么会毫无准备的跟着我落入陷阱。我余光看了下仍靠在床头的冷面男,想起自己落入陷阱的细节。他们绝对也虚晃过一枪,给妻子约了一个虚假的地址,以判断她是否有留后手。妻子手上虽然有纪委的联系方式,可我根本没告诉她纪委里有内鬼。这种信息差足以让她对形势误判,在信心满满的情况下落入绝境。
难道这就是她绝望妥协的原因?
该死!看着完全不反抗的妻子,我悔之晚矣。但是她怎么会不明白,我并不会愿意看到她用贞洁来换取我的安全,这不是奉献,而是折磨!
被逼到绝境的妻子咬住下唇,眼眶中有泪光闪过,一只手扯向领口的丝结。
“你做什么?”
倪元忽然拉住妻子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妻子一顿道,
“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吗,我给你便是了。要就快点,我就当被狗咬了。”
看到妻子忽然这么坦率,倪元捏住她的下巴一笑道,“你拒绝我那么多次,终于还是让我等到这个机会了,我怎么甘心随便肏你一次了事。我当然要跟你好好玩玩了。”
“呜——!”
倪元的下作让我愤怒难平的一阵挣扎。一旁的冷面男一蹙眉,我以为是我的挣扎触怒了他,可这种时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可他的目光并未看向我,而是看了眼手机,好似倪元的话引起了他的不快。
“你别想羞辱我!”
妻子一缩脖子,将脸从倪元手中抽了回来。
“怎么,你跟那个老头翻云覆雨的时候不觉得是羞辱,伺候下老子反倒觉得是羞辱了?你是恶心我呢,还是恶心你老公呢。少废话!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让人给江睿放放血?”
倪元的下作真是本性难移,这个混蛋对付女人除了威逼利诱就没有半点其他手段。以前还可以用金钱和身份来粉饰自己的禽兽本性,现在失去了官二代的光环,就只剩下赤裸裸的兽性。
只是当听到他说起妻子和罗老头的事,我才意识到湖州那次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那我被王三全逼迫目睹妻子失身的事他岂不是……,我惊恐的看了眼冷面男,刚才的不快过后他又靠着床头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手机或是电视画面,就好像就一切是单独为我准备的一样。
冷面男知道,倪元没有不知道的道理。那倪元有没有告诉妻子当时我在场?我心中慌乱之余,再回想起妻子刚才六神无主的表情,画面开始时倪元的话顿时浮现在脑中。
原来妻子正是被倪元用这件事击溃了心神。
我操你妈,倪元!
此刻我心中的愤怒与惊恐远胜现在所处的险境。因为我知道我跟妻子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我小心翼翼的保存着这份憋屈不敢揭露,就是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情一旦挑明,我跟妻子之间就再也没有余地,只能直面处理她失贞的问题。而这个结果必然是离婚,就算是我想原谅,妻子的高傲也不会接受我的妥协,只有分道扬镳才能成全她的自傲。
我不想跟她离婚。可现在我连龟缩起来,折损尊严忍气吞声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大脑一阵嗡鸣,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即将面对的问题。
“你到底想干什么?”
妻子被倪元的逼迫弄得有些崩溃,她还未平复的心绪肯定是让她的头脑一片混乱。
倪元咧开嘴角,笑得很是张狂的盯着妻子上下打量道,“你还是跟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一样漂亮,看来自主创业并没有蹉跎你的锐气,反倒让你更加自信了。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你,我要你给我吃鸡巴,就穿着你现在这身。”
倪元提出了不知所谓的无耻要求。
妻子瞪大眼睛,这个要求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让她愣了半晌才道,“你休想!”
倪元欺身向前,抬起一只脚,膝盖撑在沙发椅上,将妻子的身体逼得动弹不得。手再次去挑妻子不断向后躲避的脸颊,妻子一番闪躲,仍被他掰住下巴。
倪元托着妻子的俏脸道,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高傲的拒绝过我多少次你知道吗?你这张嘴每次都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不好好用你这张嘴给我道歉,好好侍奉我,我咽不下心里这口气。快点,别逼我动手。”
倪元这一欺身,妻子坐着的身体,脸正好只到他腰部,杏眸只是向下一瞥便能看到他已经有些鼓胀的裤裆。妻子仿佛已经嗅到了他下体的味道一样,一张俏脸顿时羞得升起两抹红晕,身体愈发抗拒他如此霸道的逼迫。
倪元看到妻子脸上的晕红,又是一声调戏道,
“还害羞了,怎么,你跟那个老头床单都滚过了,没帮他吃过鸡巴吗?还给我装什么矜持?”
他这一声顿时刺激到妻子。妻子奋力将他的手推开道,“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从没帮任何男人做过这种事情。”
妻子如此一说,倪元更加兴奋道,
“哟,这么说你这张嘴还是你的处女地了?那我更加要试试了。”
说着,他跃跃欲试的对着妻子摩拳擦掌起来,当即拉起妻子的一只手,向着自己的裤裆拖去。
“不要,你怎么这么变态,我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妻子挣扎着拒绝。倪元却不管不顾道,
“我教你,等你学会了说不定会感谢我。快,帮我脱裤子。”
“不要,谁要学这种事情。”
这种超出妻子认知底线的事情,让她一时之间哪里能够接受。
“还给老子装矜持是吧?你给那老头肏的时候的那股骚劲儿呢?是觉得老子连那老头都不如,提不起你的性趣吗?”
见妻子仍然抗拒,已经开始急色的倪元有些按捺不住了,继续羞辱妻子道。
“你哪里比得上罗叔,他至少从不会像你这样下作的胁迫女人。”
我刚刚回过神来,再次为妻子被逼迫而愤怒之时,突然听到妻子这样一句,我愤怒的心情就像被突然浇上了一盆凉水。
妻子对罗老头竟然是这种评价?罗老头对她难道不是强迫吗?虽然不像倪元这样强硬,但那种没脸没皮的软磨硬泡更是软刀子,性质上哪里有什么不同。可妻子的语气却像是她可以接受罗老头的行为一样,竟然以此作为攻击倪元的武器。
本以为倪元听到妻子这句话会暴怒,可他却像更加被点燃了兴趣一样看着妻子,淫道,“很好,我就是喜欢你嘴上不饶人的样子。等你用这张嘴给我吃鸡巴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倔强。”
“你!”
妻子完全无法招架他的变态,被刺激得又羞又怒,冷眉怒视之中又多了一丝不屈的桀骜,更加刺激了倪元的淫心。
“快点,先把裤子给我脱下来,别告诉我你连这个也不会,那我只能让人给江睿上点服务了。”
倪元一声立喝,换了方法,想要先从让妻子主动脱裤子开始,一步步瓦解她的羞耻。
“你不会自己脱吗?”
妻子更加委屈,可这话说出口又感觉好像不对,这不就像自己在期待他脱裤子一样吗?
“还要讨价还价是吗?”
倪元一声沉闷的威胁,妻子紧皱着眉头,颤抖的抬起手来。倪元急切的接过她的手,似怕妻子不会解他的皮带扣一样,帮着解开扣子道,“手这么生,你在家都没帮江睿脱过裤子的吗?”
“他跟你才不一样。”
见倪元提我,妻子更是气愤。
“是吗?那真是可惜,难怪你出轨了他连个屁也不敢放。”
倪元果然是把事情对妻子都挑明了,妻子听到他这话表情一滞,脸色瞬间黯淡。倪元却不管这些,扯下裤子的同时,自己动直接将内裤也给脱了下来。一时半硬的肉虫如一根蜡肠耸拉在妻子身前。
妻子表情瞬间凝固,惊恐的向后一缩身子。倪元却一拉她的手按在自己阴茎上,急切道,“快,帮我弄弄,我等这一天真的太久了。”
倪元带着颤抖的语气很快将我从心冷中拉出,我愤怒盯着几乎用下体顶到妻子脸前的倪元,拳骨捏得咔咔作响,却只能无用的看着妻子被他不断逼迫,什么也做不了。
如此近的距离看到倪元的阴茎一时让妻子头脑一阵发懵,在自己素手一碰之下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立起来。原本还被包皮束缚只露出马眼的龟头,如绽放的蘑菇,逐渐从包皮中吐出,迅速胀大,变得浑圆狰狞。
妻子吓得素手一抖,想要将手抽出,却被倪元牢牢抓住。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倪元的阴茎,但见到丈夫以外男人的阴茎,无论何时都足以撕裂她的矜持。如此近的距离,她甚至都能嗅到阴茎的腥臊味,嗅觉和视觉同时带来的刺激直让她头皮发麻,脸针扎一样的火热。
“呀,你快点拿开!”
妻子迟钝的终于爆出一声娇呼,侧过脸去,不敢看眼前骇人的画面。
“呵呵,脸皮真薄,看来被那老头肏过也没让你性经验丰富多少嘛。”
看着妻子的反应,倪元久违的燃起了淫辱良家少妇的变态快感,更何况眼前的女人是他眼馋许多年而未得的。
“你这个样子,我倒不敢贸然让你给老子用口了。来,先给我摸摸。”
倪元掰住妻子的手,用手心在阴茎上来回摩擦着,但妻子根本不配合,曲起的手指指甲刮到阴茎,反倒让他吃痛连连。
“嘶——,看着我!”
倪元顿时发毛,对着妻子喝道。
“你再这个样子,我真不客气了。”
“……”
妻子蹙眉,僵硬的扭过头,满脸的挣扎。
“对着我,贴过来,再敢拒绝老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给江睿放血,端过来给你看看。”
“别。”
倪元咬牙切齿之间,妻子害怕他动了真怒,挣扎着仍把脸贴了过来。近在咫尺的阴茎让她眸中顿时升起一抹水雾,强烈的羞耻让她如坐针毡。
看着妻子不断扭动着身体,已经一只脚站立许久的倪元突然觉得这个姿势很不对,妻子在不刻意低头的情况下,他的阴茎根本够不到妻子的嘴。而且这个姿势他费力不说,还少了点味道。
他将撑在沙发上的那条腿放了下来,一拉妻子道,“坐不住是吗?那就起来,我们换个姿势。”
妻子被懵然拉起,哪里知道倪元心里在想什么。与倪元换了个身位,看着倪元坐了下来,一拉她的手道,“来,跪下来。”
妻子这才意会他是什么意思。
“你,休想!”
只是她刚说完,就被倪元拉着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手撑住沙发才勉强移住身形,可整个人几乎跌入倪元怀中,一时更加慌张。
倪元看着妻子的娇颜,帮她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发丝道,“乖,你知道你拒绝不了我的,不是吗?你这样只会搞得大家都很狼狈。”
说着他按着妻子的肩膀,想让她顺从的跪下去。
“你别逼我。我帮你用手弄出来行吗,或者帮你用脚,你不是喜欢我的脚吗?”
妻子被逼到绝地,竟然主动提出要帮倪元足交。
人就是这样,当被更过分的事情逼迫时,原本那已经离谱的事情反倒能接受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折中。
“呵呵,你这样越是不情愿,我越是想让你这么做。别讨价还价了,你这样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倪元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可以将妻子极尽羞辱的机会,妻子的不情愿只会增加他变态的快感。
“……,你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眼见周旋无果,妻子终于死心。冷厉的目光怨恨的瞪了倪元一眼,顺着他的力道缓缓跪了下去。
……
看着高傲的妻子就这样屈服在倪元的胯间,我愤怒之余更有一种信仰崩塌的绞痛。妻子一直被我视若禁脔,倪元以前妄图染指的行为就让我与他割袍断义。如今看着他如此亵渎我的娇妻,内心的悔恨顿时如风暴一样席卷着我的理智,让我生出一股想要杀人的暴虐。
“呜——”
我耸动着椅子狂躁的挣扎起来,冷面男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怒气难消的与他对视,眼中仇恨的杀意毫不掩饰。
冷面男对我的杀意视若无睹,又看了眼李诺冷声道,“你是想证明她在说谎是吗?”
我心中一悸,他想干什么?威胁吗?他是想要惩罚我还是李诺?
我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李诺,她除了身体偶尔动下,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失去了感知能力,完全没有察觉到冷面男掠过她的冰冷。她已经力所能及的帮我了,我不能再殃及她。
心头的暴虐顿时被冷面男的冷意怼了回来,我身体颤抖着消化着这股冲天怒气,眼神渐渐瞥了开去,不敢继续激怒冷面男。
余光看着电视上正在发生的事情,我的内心一片冰凉,眼眶生出一股屈辱的湿意。
“这就对了,我有没有好结果不知道,但你如果非得跟我傲,就绝对没有好结果。”
画面中倪元忍不住惊喜的伸出手去,不顾妻子的抗拒摸上了她的脸颊,如安抚宠物一样的对着妻子淫笑着。
“放心,我会好好调教你的。现在,先用手帮我撸一下。”
倪元命令道。
妻子屈辱的眼神中满是不屈的挣扎,深深的看了倪元一眼。像是害怕激怒他一样,连他摸在自己脸上的手都忘了甩开,颤抖的抬起手,却迟迟没有勇气握上去。
“怎么,上次你可是生生用脚把老子踩射了,这次怎么反而畏首畏尾的。快点,没看到老子的鸡巴都跟你打招呼了吗?你这样不好好招待它很没礼貌不知道吗?”
看着妻子含羞带怯的媚态,倪元一直记挂在心里的回忆浮上心头,勾得他更加难以抑制欲望的躁动。此话一出同样勾起了妻子难堪的回忆,看着眼前这曾数次让她做起恶梦的秽物,如今再次狰狞可怖的杵在她眼前,妻子本能的生出一股惧意,颤抖的素手终于屈服的握了上去。
“嘶——。”
倪元吸了一口气,看着妻子素白的嫩手,手指纤长,未加粉饰的指甲依旧晶莹剔透,颤巍巍的轻握着他的阴茎,终于踏出了向她屈服的第一步。倪元胸中豪情万丈,捏着妻子的俏脸道。
“对,就是这样。你这样完美的女人就不该只属于江睿那个废物,既然你已经踏出了那个狗屁婚姻套在你身上的枷锁,你就应该知道江睿根本满足不了你。你值得拥有更多更优秀的男人,只要你肯放下束缚你的狗屁道德,你将收获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相信我,那会让你着迷的,然后再也不会去想那个废物。”
倪元这个混蛋是真拿妻子当他的宠物了,竟然还幻想着给好洗脑,让她成为任他肆意泄欲的玩具。
妻子本不想与他对视,但看他竟然还敢不知所谓的大放厥词,妄图影响她的价值观,不由抬起脸来蔑视着他,不屑道,“哼,不要在我面前拿你的下作当做炫耀的资本,那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可以用暴力逼迫我在你面前暂时屈服,但不要妄想我会认同你。就是你的不知敬畏才让你走到今天成为通缉犯的,但凡你懂得尊重他人,又怎么会掉进欲望的陷阱走到今天这一步。江睿曾经的成功也许多半是你的功劳,但这也不是你否定他的理由,即便他今天一无所有,我也认为他比你强无数倍,至少他比你懂得尊重人,不是像你一样的通缉犯。”
被强迫的屈服让妻子心里积攒了不小的怒气,被倪元的话一勾,她收不住的一番怒怼,直让倪元的脸色由红转黑。抚着妻子脸的手愤怒的扬起,想要给跪在身前的女人一巴掌,让她认清自己此刻的身份。
妻子看到他扬起的手却连躲都没躲,反而仰起脸迎接。看到妻子这样倪元反而顿住了手,从妻子眉间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将手一收道,“哼,我知道,你就是故意逼我打你,好消解你心里对江睿的愧疚对吧。我偏不上当,相反,你越是这样伶牙俐齿,我越是高兴。我倒想看看等你张开这张不饶人的嘴给老子吃鸡巴的时候,你还怎么趾高气昂的训斥老子。”
妻子被他点破心思,眼神惊怒,倪元伸手一挑她的下巴道,“你说得像多爱他一样,不还是一样给他戴绿帽,最可气的是你还找一个老头。也只江睿这种大冤种才拿你当宝,老子现在给你这个贱女人用身体去换你老公平安的机会,那就是在帮你赎罪。你还真拿自己当成什么高高在上的女神不成,少给我来这套,快给老子撸。”
倪元捏着妻子的下巴,几句话就将她反怼得来的气势踩在了脚下。妻子眼神刺痛,像是被倪元的话戳在了命门上一样,连与他对视都不敢,眸中升起屈辱悔恨的水光低头颓丧,素手竟然真的在倪元阴茎上缓缓搓动起来。
不要,老婆!
看着妻子撸动的手,我的心仿佛在滴血。我宁愿她跟着倪元一起骂我废物,即便出轨也不后悔,抛弃掉廉耻在倪元面前维持高傲。一直以来她天鹅一样的骄傲才是我被倪元艳羡的资本,此刻她屈服于倪元胯下的骄傲也正是我的脸面。我宁愿颜面尽失的做别人眼中的绿毛龟,也不想她跟我一起被倪元肆意踩在脚下。
你为什么不理解!
看着倪元咧起嘴的张狂笑意,我只能瞳孔涣散的看着这一切,这一刻我仿佛失去了所有。
“把脸抬起来,看着我。”
倪元轻佻的尽力抬高妻子脸,不让她有掩饰自己羞耻的机会。看着妻子眼神中还带有的不屈和厌恶,兴奋道,“很好,现在就被打垮未免有太没劲了。我还等着你用这种眼神给老子吃鸡巴呢,来,把嘴张开。”
倪元按着妻子的下巴,想逼她张开嘴,妻子惯性的就想要躲避,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倪元蛮横的将她的脸掰了过来道,“还犟什么,既然妥协了就好好配合老子,别惹我不快。不然老子肏了你一样去弄死江睿,那样你就什么都保不住了。手别停,嘴给老子张开。”
重新将妻子的脸掰正,倪元看着妻子精致的鹅蛋脸,不由细细打量,眼眉并没有过度的修饰,柳眉杏眼却浑然天成。比起曾经身为总监时纯粹的凌厉气场,现在的她更多了一分精明的韧性,身份变化带来的转变让她即便被他这样逼迫,也没有过刚易折的不肯接受现实。
这女人该死的更有魅力了。手指抚过她圆润的脸蛋,入手细嫩,有粉底的触感却不腻手,让人不得不感叹她保养得好。挺俏的鼻梁折射出一抹高亮,颤动的唇瓣明而不艳,同样闪着透亮的光泽,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想要细细抚过。
妻子眼见他的动作,强烈的厌恶让她本能的想躲,却受累于他警告的眼神不敢躲避。双唇被他用指节细细抚过,妻子恶心得想吐,却仍要佯装坚强的挺着腰杆。被如此玩弄,妻子有种人格正在被抹杀的错觉,自己仿佛是眼前男人的宠物,要完全没有底线的任他的肆意玩弄。
她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屈辱在胸中激荡,化作的委屈无法在肢体上反应,最后化为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别哭哦,你得端着才有意思。这才刚刚开始呢,快,把嘴张开。”
看到妻子的泪光,倪元赶紧出声扼制她流泪的冲动。可他这样将目的挑明,妻子更加难以承受即将到来的屈辱,汇聚的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
倪元很是扫兴的盯着妻子的眼泪,捏着妻子唇瓣的手一松,转变方针道,“看来我得换种方法,先把你的感觉调上来才行。”
说着手一把摸到了妻子的胸前。
“你做什么!”
突然的进犯让妻子一个激灵,防备的抓着倪元的手惊恐道。
“帮你把感觉调上来啊,你这样哭哭啼啼的还怎么弄。等你感觉上来,自然就不会拘泥于这点面子。”
倪元说着就抓着妻子衬衣下的峰峦揉捏起来。
“嗯——,不要。”
只有一件雪纺衬衣的阻隔根本无法消解倪元大手的力道,纵使有纹胸,依旧被他的手捏得一声嘤咛。妻子顿时乱了方寸,赶紧妥协道,“我听你的,你把手拿开。”
即便知道之后一样逃不过会被侵犯的命动,可妻子像是故意拖延时间一样,不敢放任倪元施为。
“那就把眼泪擦了,给我自觉点。”
听到妻子妥协,倪元更愿意好好的品味眼前的女人,他把手一松,还顺手帮妻子理了理被他弄皱的领结。
“……”
妻子强忍委屈抹了抹眼角,身子向后一缩,膝盖离地,由跪转蹲,手向下探去。
“你做什么?”
倪元看到妻子不跪了,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样,有些动怒。
“我把鞋脱了,这样好难受。”
妻子脚上穿着高跟鞋,折起脚尖跪着的姿势很硌脚,也亏她能撑到现在。换着脚将鞋取下,妻子光脚踩在地毯上,没有冰凉的触感,但羞耻的感觉更甚。
倪元看到妻子终于肯放下身段主动配合,很是兴奋的伸过手去,像奖励自己的宠物一样摸了摸妻子的脸颊道,“不错,那就快开始吧。”
说完惬意的靠在了沙发椅上,将主动权将给了妻子。
妻子蹲着身子怯怯的看了倪元一眼,抿了抿嘴唇向着他依旧勃起的阴茎伸出了手去。
“嗯?”
倪元忽然眼神一瞪,目光向下一瞟,打断了妻子的动作。
妻子手上动作一顿,面露痛苦状的双膝跪地,再次跪在了倪元胯前。
“身体向前倾一点,把脸贴过来。”
倪元勾了勾手指,轻蔑的对着妻子发号施令。
妻子表情更加难看,却还是听话的向前一倾身子,勃起的阴茎几乎顶到她的下巴。身体没有了支点,她下意识就想要去扶倪元的大腿,可刚将手一扬起她似乎明白了倪元的意图,素手颤抖的握住了倪元的阴茎,稳住了重心。
“哼,想做你还是能明白该怎么做的嘛。”
看着妻子贴过来的脸,倪元再次摸过妻子的脸颊,手拨了拨妻子的下唇道,“手动起来,把嘴张开。”
“……”
妻子表情挣扎,却还是试探的张开了嘴,同时手上缓缓动作起来。
“张大一点,舌头伸出来。”
看着妻子连牙关都没有打开,倪元一瞪眼扯了扯妻子的下唇勒令道。
妻子眉头紧拧,眼眶再次红了起来,却还是强忍着屈辱,打开了牙关。舌尖刚刚吐出,就被倪元两根手指掐住向外扯动。
“啊——。”
妻子吃痛之下小嘴大张,低头想要躲避,奈何舌头受制反而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将脸高高仰起。倪元哪管妻子的痛楚,趁着妻子嘴巴张大的工夫,手指伸进妻子檀口中,将妻子的舌苔大片扯出,同时还不忘警告道,“张开嘴,你要敢咬我,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下一步。”
妻子何曾被这样对待过,舌苔被拉出虽然没有强烈的剧痛,但那种被肆意玩弄羞辱的感觉,让她还没完全收住的泪水跟着就挤了出来。倪元哪管那些,细细打量了一下妻子鲜红的肉舌,命令道,“咬住,动一下我看看。”
妻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被钳住的舌苔不用倪元说,本能的就在抽动想要挣脱束缚。倪元很快就感受到了妻子没被人玩弄过舌头的那种生涩,他很快松开手道,“看来你真的没帮人口交过,至少这舌头是没经常用。”
“呕……”
妻子缩回舌头,一阵恶心的干呕,口水止不住的从嘴角流出。眼神愤恨的剜着倪元,恶心感让她恨不得将胃清空,干呕过后却又什么都没呕出。不愿让倪元看到自己丑态的她,赶忙擦了擦已经流到下巴的口道,“你干什么?”
妻子的这种恨反倒让她夺回了几分气势,倪元从手边的角几上抽了张纸递给她,笑道,“帮你适应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啊。”
妻子擦了擦嘴角和手,看着面前恶心的阳物,知道倪元是铁了心要她用嘴去吃这秽物。委屈的顿时哀求道,“我真的不会,你这样强迫我,你自己也不会舒服。我用手帮你弄出来行吗?我保证尽我所能。”
妻子做着最后的努力,想要避免这对她而言如刑罚的羞辱。可她的抗拒只会更加刺激倪元的变态欲望,他盯着妻子挣扎的面孔淫道,“不会就学嘛,以你的聪明还不是一学就会,等你上瘾的时候说不定会感谢我今天逼你走出这一步呢。”
倪元他太了解女人了。对异性冲动往往都会具现到特定的性征上,男人会特别注意女人的胸或臀,而女人除了注意男人的身材之外,最好奇的那一定是男人的性器。不管她们愿不愿意,都会被动的记住见过的性器特征和尺寸,如果尝过它的滋味,更加会在性爱时对见过的性器在心里进行比较来获得更多快感。
这种经验几乎适用所有性经验不算丰富的良家。如果能够获得她们的某个第一次,更是会在她们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不管她们想与不想,都会在某些时候不经意的想起这个瞬间。
想到自己将在眼前高傲的女人心里种下印记,倪元愈发兴奋得阴茎颤动。龟头随心而动的吐出体液,让妻子更加心惊即将到来的羞辱。
“来吧,开始吧,把嘴张开。”
倪元不容置疑的对妻子勒令道。妻子痛苦的侧过脸,倪元再次伸手。
“别。”
妻子用手一挡,对他的手像是有了阴影。赶紧配合的将脸转了过来,缓缓张开嘴,却逃避似的闭眼将头低了下去。
“笨女人,头抬起来,我先教教你该怎么做。别一会儿你自己难受还弄疼老子。”
倪元拨开妻子的手,将她的下巴强势的挑了起来,险些让妻子咬到舌头。
“唔。”
妻子满脸苦色的被顶着下巴,倪元眼睛一瞪,使了个眼色命令她把嘴张开,妻子将眼睛一闭微眯着缓缓张开嘴。
“张大点,很好。嘴唇收进去把牙齿包住,记住,这个很重要。男人的阴茎是很脆弱的,绝不能用牙齿去碰。开始可能不习惯,但这个动作也能让你不去本能的吞咽,你也省得恶心反胃。”
倪元细细的教着妻子该如何做,妻子表情挣扎的脸上尴尬得满脸血红,脑子里似乎已经过了一遍阴茎杵在嘴里的感觉。
“当然,你要是想尝一下老子鸡巴的味道,吞一吞那更好。”
倪元淫笑的看着妻子,仍不忘撩拨一下她的矜持底线。
“好了,你先试一遍。”
倪元把手一收撑在了身后,让出自己阴茎,迫不及待的要享受一下妻子的小嘴了。
“……”
妻子嘴巴合上,慌乱的心仿佛要跳出心窝,双手不断搓动着,不知该如何踏出这打破她底线的一步。
“嗯?”
倪元眼睛一瞪,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妻子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一只手扶住倪元的大腿,另一只手再次颤抖的握住阴茎,顿时就感受到了阴茎的跳动。低头看去,笔直的阴茎因为亢奋已经勾出一道弧形,青紫的龟头如撑开的雨伞,肉棱完全展开,马眼处的体液顺着茎身开始向下滑落。
光是这一眼,妻子就已经感觉到了股浓烈的腥臊扑鼻而来,她心跳再次加速的撇过脸去。一手扶着阴茎,用另一只手里还没扔掉的纸巾去擦拭那扎眼的体液。只是马眼处的体液怎么也擦不干,每擦一下都拔出高高的银丝,反倒越擦越多沾得她满手都是。
“不用浪费时间了,你只要照我说的做,不去吞咽自然不会吃下去。再磨叽我就自己来了。”
倪元按妻子的手阻止了她的无用功。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妻子知道再拖下去也是无用,愤恨的盯着倪元骂了一句。随后再次扶着倪元的大腿,张嘴埋下了螓首。
“嘶——,对,就是这样,嘴再张大一点,含深一点。”
我看着倪元的阴茎一点点消失在妻子的檀口中,拳头捏得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余光更是看到,倪元颤抖命令的同时,目光向着镜头的方向看了过来。眼神中的蔑视即便隔着屏幕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有好几次他都有意无意的看过来,我权当是错觉。直到现在妻子真的将他的阴茎吃入口中,他不再避讳的挑衅让我头皮几乎炸开。
倪元,你他妈不得好死!
妻子被当面淫辱的体验竟然会再次被我遇到。我觉得自己像快要疯掉一样,心里的愤怒与痛苦让我想不顾一切的挣脱身体的束缚,可面前的冷面男又彻底压制住了我暴虐的冲动,我自己死不要紧,但是不能连累别人。
无处发泄的心痛让我的脸胀得通红,想要大口喘息可嘴又被塞住,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样憋死。小腹中传来阵阵岔气的绞痛,提醒着我此刻的真实,让我铭记这钻心之痛。
“呜——。”
妻子扶着阴茎,檀口包过肉棱将整个龟头纳入口中。被倪元诱导着奋力往下,也只堪堪吃下了不到一半,随即便停滞不前。脸色逐渐由白转红,很快便支持不住的抬起头,将阴茎吐出。
“咳咳……”
妻子像是差点窒息一样的咳嗽起来,大口喘息着。大片口水从口中滴落,她急切的冲倪元伸出手去。倪元将手边角几上的纸巾整个拿给她,妻子接过连抽几张,咳嗽的同时吐出大量口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时狼狈不堪。
“呼……,我真的做不了这个,刚才我都不能呼吸了。”
等妻子缓过气来,她挥着手直接表明自己无法再继续了。
“笨女人,你是不是自己憋气了,我让你别吞咽,不是让你连呼吸都省了。”
倪元一看妻子的脸色就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了。
“……,可是你让我怎么呼吸,你那里那种味道……”
妻子果然如倪元所说自己在憋气。
“你连老子鸡巴都吃了,还嫌弃这点味道?你摆姿态给谁看呢?快点,再做这种蠢事那我就自己来了。”
倪元逐渐开始没有了耐心,妻子刚吃了一口就放弃让他更加心痒。
妻子眉头一挑,委屈的情绪再次上来,我见犹怜的狠瞪了倪元一眼,手再次扶上阴茎准备开始第二次尝试。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妻子很容易就将龟头纳入口中,只是将阴茎吞入一小半以后便不再往前,开始来回轻轻套弄着。
“嘶——,很棒,宝贝,想做你还能做到的嘛。”
妻子的套弄以龟头的肉棱为基点,每一次吐到肉棱就难以再继续吐出,干脆就这样含着龟头轻轻套弄着。内嵌的嘴唇每一下都刮到龟头的肉棱,加上妻子口腔的湿热,直爽得倪元不断喘息呻吟起来。
看着眼前端庄的人妻终于蹲在自己的胯间吃着鸡巴,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倪元的情绪急剧膨胀,爽得全身的毛孔不断向着头顶一路麻了过去。
“呜……”
可妻子只能闭着眼睛忍受着这前所未有的屈辱,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浓烈的腥臊,熏得她头脑一片空白。而吞入之时鼻尖总能触到他胯间的阴毛,纵使口腔内仍有空间,她都恶心得不敢再向前一步。
口腔内的异物让她完全不敢有吞咽的动作,虽然这样避免了味觉的刺激,可真实的触感仍能让她清晰感觉到阴茎对她檀口的侵犯。不能吞咽的弊端让口水在她口中不断攒积,随着她吞吐的动作止不住的流出,将倪元的阴茎洗得光洁透亮,场面淫荡不堪。
而从我的角度愤怒的同时,只觉得妻子此刻丑态百出。吞吐的动作拉长着她的口腔,让她的整个腮邦不断鼓动,如一条入水的鱼儿在靠腮呼吸一样。原本精致的五官随着腮邦的鼓动整个变形,让我更觉恶心。
无处发泄的愤怒与厌恶让我对此刻委屈求全的妻子也生出了愤怒,舍弃底线的配合倪元的淫欲就像是故意羞辱我一样,让我恨不得用眼神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
“哦——,别光嘴巴动了,舌头也动一下。”
适应了妻子套弄的节奏,缓过神来的倪元出声引导着妻子更进一步。妻子眼神像上看了一眼,紧皱的眉头看不到表情变化,但估计是想表达不情愿或是无能为力。但这又怎么瞒得了倪远这个老油条,他把手一伸抚在妻子的螓首道,“你这样舌头不麻吗?让口水流出来就是了,舌头不要僵着,动起来。”
妻子伸手想要拨开倪元的手,但羞耻的刺激让她的动作很是绵软,倪元只是手一抖便挡开了她伸上来的手。妻子害怕乱使力道让她进退失据,眼睛一闭,让舌头随意蜷动起来。
“唔,对,就是这样,让舌头围着鸡巴打转,像吃棒棒糖一样,多嘬一下鸡巴头。”
倪元兴奋的夸赞让妻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嘴里含着的东西让她根本无处可躲。只能闭着眼睛机械的吞吐着,任凭口水从口中汨汨流出,随着她套弄的动作四溅而飞,发出“咕滋,咕滋”的淫靡声响。
“哦——,太棒了,宝贝,舌头别停,想象一下你在给它洗澡,把每一寸都给舔干净。哦——,操!”
妻子气血上涌,头脑一阵发胀,吞吐的动作像是报复一样粗暴且快速。同时口腔内的口水越积越多,不能吞咽的她干脆搅动着舌头将口水尽皆挤出,直接给倪元的阴茎来了个洗浴。舌苔更是刮得倪元龟头的肉棱麻麻的,爽得他忍不住压着妻子的螓首,阴茎狠狠向上一顶,把妻子的檀口当成了蜜穴一样肏干了一下。
“唔!”
阴茎直接顶到了妻子的喉头,妻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紧闭的双眸杏眼圆睁。就看到自己的头已经顶在了倪元的小腹上,阴茎被她吞入大半,自己的鼻子埋入杂乱的阴毛间,口中更是吃入好几根被打湿粘在阴茎上的毛发。
“唔——……!”
妻子几乎崩溃的闷声娇呼 ,不断的拍打着倪元的大腿让他松开手。倪元见妻子额头已经胀出了青筋,赶紧松开了手。
“咳——……!”
妻子一阵咳嗽。这次虽然没有窒息的痛楚,但阴茎顶入喉头依旧让她在惊恐之下岔了气。加上刚才将口腔撑开的连续动作,让她下颚和舌苔尽皆发麻,头发也被倪元粗暴的动作给弄乱了,狼狈更甚。
“你混蛋,怎么可以这样?”
妻子用纸擦了擦嘴,痛恨的狠瞪着倪元。刚才那一顶岔气的同时,让她的喉头不自觉的蠕动了数下,口内还没吐出的津液顿时回流进入食道。量很少,虽没让她呛到,但恶心的感觉直让她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只是倪元哪里会管这些,他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拉妻子的手,让她贴在自己胯间,开始上下其手道,“这可不能怪我,你刚才实在太骚了,一时没忍住。快,咱们接着来。”
“啊——,不要,你放手。”
被妻子刚才的一番撩拨,倪元已经是难以自控了。手摸到妻子颈下,揉捏妻子酥胸的同时,干脆向着妻子的衣领内钻去,想要将妻子的双峰彻底解放出来。妻子很是惊恐的一手揪住衣领,一手抓住倪元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你别碰我,我帮你弄还不行吗?”
妻子一缩身子,甩开倪元的手。
她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再次妥协,要求继续。她慌乱的眼神让我生出一丝疑惑,她在掩饰什么?竟然值得她彻底抛下脸面。难道比起让他捏胸,口交更容易接受吗?
已是躁动难忍的倪元哪里会去考虑妻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顺从,他兴奋的把手一收,重新摆正姿势道,“这次你要尽全力吃得深一些让我爽,你能吃进去多少刚才我已经试出来了,如果你敢敷衍我,你知道后果的。”
倪元扬了扬手,以示他的迫不及待。妻子脸色难看的紧了紧衣领,再次摆正姿势蓄势待发。手扶着阴茎觉得有些粘手,竟贴心的抽出几张纸巾细心的将倪元的阴茎擦拭干次,随即像是怕他等急了一样,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表情很不适应的将龟头纳入口中,细细吞吐起来。
我内心早已冰凉,当强烈的愤怒和痛楚过后,我像是麻木了一样盯着妻子的动作,眼神呆滞。她这次甚至连眼睛都没闭上,只是难受的蹙眉眯了一下过后,便简单的将阴茎吃了下去。
“咕……”
妻子简单的吞吐了几下过后,倪元忽然再次一伸手摸上了妻子的头。注意力还在阴茎上的妻子还没来得及反应,惊得打了个激灵就想用手去挡。倪元一手将妻子的手抓住,妻子本能的就想用另一只手,可扶着阴茎的手刚一离开,阴茎勾起的弧度让龟头直接刮在上颚上,刺激得她赶紧又扶住了阴茎。
“咕——嗯……”
妻子楚楚可怜的向上瞥去,发出沉闷的低鸣,摇晃着脑袋,生怕倪元再次作恶。
这次倪元没有去压她的头,反而抚摸着妻子的头顶道,“以前在我面前多能装啊,我那样讨好你,你都不屑一顾,没想到会有给老子吃鸡巴的一天吧?怎么样,鸡巴好吃吗?”
“!!”
倪元的话让妻子的动作一滞,整张脸胀得血红,一路漫延到鹅颈,不用看也知道她此时的表情有多难堪。
“嘴巴别停。”
倪元按了按妻子的头,妻子强忍着羞辱再次埋首动作起来,眼睛却已经痛苦的闭上了。
“你说要是江睿看到你现在的骚样他会怎么想?”
倪元故意往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挑衅之意让我只觉悲哀。此刻的羞辱妻子早该预见到才对,她有妥协我可能会感动,可这种毫无底线的妥协只会让我觉得痛苦。将尊严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她难道觉得我会感谢她这样来救我吗?这不过是她的自我感动罢了,什么时候她把自己的尊严当成了这么廉价的东西,可以拿出来与人交易……我痛苦的想着,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廉价……,是什么让她把尊严贬成了廉价的东西?我忽然回想起她开始的崩溃,是倪元揭破了她出轨的事实,而这个事实是连我都清楚了。
第十五章(下)
该死!妻子是想弥补对我的亏欠吗?可是夫妻本是一体,她这么做同样是将我的尊严也尽皆奉上,供倪元肆意践踏。
!!
她,她不会真的想跟我离婚吧?
方妮……,我痛苦的竟从眼角溢出了眼泪。
看着妻子没有理会倪元的话语,只是闭着眼睛机械的吞吐着他丑陋的阴茎。嘴角再次溢出的口水让吞吐开始带出了水声,并且逐渐响亮。阴毛被打湿贴在阴茎上,随着妻子的动作不时被吃入口中,体液与口水混合的异味让人不敢想象有多令人作呕。而妻子就像是处罚自己一样,闭着眼睛不肯停下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自作主张,连向我请求原谅都不愿意尝试,就粗暴的做出这种决定。你的尊严是面向我的墙壁吗?只愿对着外人妥协,却连让我原谅你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心里暴虐的愤怒再次熊熊燃烧,恨不得钻进电视里狠狠一巴掌打醒她。可我却只能无处发泄的被绑在这里,让我的愤怒像燃料一样自己燃尽熄灭直至心冷,之后再次被点燃,周而复始。
“哈哈,听到我这么说,你竟然更兴奋了,真是个骚货。舌头给老子动起来,好好舔。”
妻子置若罔闻的举动让倪元更加变本加厉,他按着妻子的头,膨胀的欲望让他只想好好蹂躏胯下端庄的人妻,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忘却被通缉的落魄,找回曾经呼风唤雨的感觉。
而妻子竟然默认了他的羞辱,将原本去阻挡倪元的手也收了回来,扶着他的大腿,低头卖力的吞得更是津津有味。
“咕滋……”
淫靡的声响自口中传出,吞吐的吮吸声中更夹杂着搅动的声音,她的舌头竟然真的在腔内卷动着,挑逗着倪元阴茎的龟头。我难以想象她刚才还嫌弃不已的体液被她吃下了多少,也许她没有吞咽,但在离食道那么近的地方,哪怕只是一次蠕动都会带进去不少污秽。
“嘶——,对,做得很好,骚货,是不是爱上吃鸡巴的感觉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含深一点,让我好好感受一下你这能说会道的小嘴,跟那些出来卖的有什么不一样。”
倪元身体一阵颤抖,压着妻子的头缓缓将阴茎一点点的顶入妻子的檀口深处,直顶喉头。
“唔——嗯!”
妻子身体一紧,一阵强烈的紧张过后,竟然松开抓着倪元阴茎的手,一手一边扶住倪元的大腿,忍着强烈的不适任倪元压着她的头将整根阴茎一点点吞入。直到她感觉快要窒息了,才急促的拍打着倪元的大腿,逼停他继续的动作。
“哦——,嘶……!骚货,第一次口竟然就能吃下这么多,你果然有天赋,是个天生的骚货。”
倪元身体颤抖之下,竟然兴奋得缓缓提起了屁股,虚坐在沙发椅上,将自己的阴茎以更好的角度贴合在妻子的檀口中,感受着她口腔深处的温暖与蠕动。而妻子的整张脸几乎全部埋入倪元的胯间,口鼻尽皆被杂乱的阴毛覆盖。
“唔……”
口腔受到压迫,妻子更加需要依靠鼻子来呼吸,紧抵倪元胯下的脸让鼻腔几乎直接阴茎根部呼吸。我不敢想象是不是有阴毛甚至钻入了妻子的鼻腔中,她刚刚明明还嫌弃倪元胯下的异味。现在却要直接将这令人作呕的异味吸入肺中,恶心难受是一方面,这更是一种多大的屈辱。往后此刻的感受会让她多少次从恶梦中惊醒,我无法想象。
“唔……,可以了,吐出来吧。”
虚坐维持了一下姿势的倪元终于一屁股坐下,松开了压着妻子头的手。妻子赶紧将阴茎吐出,抽出纸巾一阵干呕。这一下着实把她憋得够呛,通红的面色都有些发青,额头青筋浮现,双眸更是水波翻涌。
“唔……,呼……”
饶是如此,妻子竟然没有半句怨言的独自忍受,大口喘息着。
“差点被你吸射了。这次怎么这么乖,你这配合起来我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倪元看着妻子如此配合,完全不反抗的样子,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呵呵,淫荡的本性被老子揭破就干脆不装了是吧?这可不行,你得端着点才有意思。”
倪元贱兮兮的又去撩妻子的脸。妻子还未从干呕中缓过来,很是怨恨的剜了他一眼。
“对,就是这样。我就喜欢你用这种表情替老子口,你要是真的屈服了,那可就没意思了。”
妻子柳眉紧锁,将所有的屈辱吞入腹中。似乎想要一鼓作气一样,脸被倪元掰正的同时,她将手中的纸巾一扔,扶着倪元的阴茎想要就势继续。
“哎,老子让你吃了吗?”
倪元却是一挡,将身体向后挪了挪道,
“真是个骚货,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
妻子抛下尊严,主动之下竟然还被他如此调戏,委屈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怨毒的盯着倪元,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坏主意。
“这次你得求我才行,求我把鸡巴给你吃。说,我想吃你的大鸡巴,求求你把大鸡巴赏赐给骚货吃。”
倪元也不卖关子,摸着妻子的脸竟然说出如此践踏她尊严的主意。
“咔,……”
妻子没有说话,可面色震惊的同时,浑身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我甚至隔着屏幕听到了她双手紧攒捏出了摩擦声。
我本以为妻子的忍耐是时候到尽头了,就算她再怎么作践自己,这种羞辱也足以唤醒她的自傲。可我却看着她低着头,咬牙说了出来。
“求求你……,让我吃你的……大鸡巴……”
妻子声如蚊呐,却还是让我听入耳中。我难以自信的看着这一切,倪元却不依不挠道,“你是谁?再说一次。”
“……”
妻子表情凝滞,短暂的停滞过后再次道,
“求求你……,把大鸡巴给骚货吃。”
妻子音量竟然比刚才还大了一些,也更加连贯,我清晰的听到,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哈哈……,好,既然你这个骚货这么坦诚,我自然不能拒绝,开始吧。”
倪元一阵快意的大笑,仍不望看着监控的方向挑衅。手更是直接摸到妻子的头上,也不管是不是会弄乱她的头发了,像表扬一样挠动着妻子的头发,这个被他驯服的宠物。
散乱的发丝遮挡住了妻子的面颊,她的表情逐渐模糊,但我却看到她的面颊终于有屈辱的泪水滑落。可是她像是真的迷上了倪元的阴茎一样,低着默默含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忍受这么大的羞辱也不反抗,难道一次错误就值得你毁掉全部的人生吗?方妮,你他妈给我醒醒!
“咕滋……”
我心中的呐喊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妻子乍一开始便马力全开的吞吸起来。她像是找到了倪元的弱点一样,吞吸的同时,不时将阴茎尽力的纳入口中,让龟头顶住自己的喉头,给倪元做起了深喉,全然不顾他胯下的腥臊。
“哦……,骚货,你真是会吸,操,你太骚了。”
倪元夸张的呻吟更是让她坚定了她的做法,一切为倪元的欲望服务。当倪元兴奋的一手扶着沙发,一手压着她的头,奋力的提臀将阴茎更加深入她的檀口之时,她捏着拳头也在拼命的忍耐。
“操,呼……,你这女人骚起来可真要命。”
倪元只享受了一下便坐了下来,妻子酥胸起伏,略一喘息竟然低头还想继续。倪元却一把按住妻子的头将阴茎抽了出来道,“先让老子缓一缓,真给你吸射了还怎么玩。”
妻子表情闪烁,竟有一丝的埋怨在其中,眼神如水的看着倪元。
“把舌头伸出来先给我舔舔,眼睛看着我。”
妻子表情很不情愿,但像是害怕忤逆他一样,还是听话的缓缓伸出了舌头。倪元看着她生涩的动作,眼角未干的泪痕,替她抹了抹眼角道,“你这女人放下架子的时候还真是豁得出去,我还真有点儿吃不消,真是小看你了。不过能看到你这矛盾的样子也算是值了,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想咬我?呵呵,被我说中了吧,给老子好好舔。”
调戏妻子能给倪元带来最大的精神愉悦,当肉体的刺激需要暂歇时,他便止不住花样的想要撩拨妻子的羞耻心。
“……”
妻子嘴里像是含着东西一样并没有说话,嫩舌围绕着龟头细舔着,好似那是什么珍馐一样。
“真想给你以前的同事也看看你的骚样子,让他们看看你这张曾经用来训人的小嘴是怎么给男人吃鸡巴的,而且是丈夫以外的男人,表情一定很精彩,哈哈哈。”
倪元可不会管妻子回不回应,甚至想宣告全世界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前万家福江州总监,是怎么给野男人吃鸡巴的。只有这样才能找回他叱咤江州倪少爷的面子,他这样的纨绔官二代格局只会让妻子更加蔑视。
妻子的表情在涨红过后,直接变冷,眼神中的仇恨夹杂着轻蔑看向倪元。可倪元才不管这些,妻子越是这样的表情,他越是甘之如饴。
只是当他兴奋中伸出手去,想再去揉捏妻子衣领下起伏的酥胸的时候,依旧被妻子敏感的打开。同时妻子口舌向下,直接将倪元的阴茎吃入口中,像是在刻意转移他的兴奋点。
刚好愤怒的周期到达平静的我,看到妻子这种反复拒绝的举动,似乎有些明白妻子为何在抗拒倪元的主动侵犯了。她一定是有了生理反应,不敢让倪元察觉羞辱,这是她回应倪元欲望的铁证。纵使被如此刺激产生生理反应是人之常情,可她的高傲绝不允许自己会面对倪元这种人渣有反应。如果被他发现并羞辱,足以使她崩溃。
“哦……,操,骚货。”
妻子直接给倪元来了个深喉,刺激得他无暇他顾,直接收回了手。妻子甚至都没有用手去扶,完全不顾倪元的龟头顺着她的上颚一直刮到喉咙深处,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刺激。为了掩盖不能让倪元知道的秘密,她真的是豁出去了。
“嘶,你真是个骚浪的小妖精,这么想把老子吸射是吧,老子就成全你,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倪元被妻子这主动的一刺激,也不再压抑自己体内的欲望了。一双手尽皆压着妻子的后脑,开始挺腰把妻子的檀口当成蜜穴一样缓缓肏干起来。
“呜……”
妻子顿时难以适应口腔内异物的横冲直撞,双手死死抓着倪元的大腿,整张脸贴在倪元裆上,承受着他自下而上的冲击。
“操,骚货,干死你,老子干死你!”
提臀冲刺的动作并不夸张,但倪元对妻子是极尽羞辱。完全不把身下的女人当人,只是当成泄欲的工具一样,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欲望。
“嗯……,呜——。”
妻子的表情很是难受,窒息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胸前的饱满更是阻碍着呼吸起伏的同时,被冲击得不断摇晃。可她却抓着倪元的大腿,拼命忍受着非人的羞辱,没有拍打他的大腿求饶。
“操,你这骚货还真能忍,那就接好了,老子射给你。哦——,不行了,操!”
倪元本只是想让妻子尝试下挑衅的代价,可没想到他一番操作之下妻子竟然忍住了,抓着他的大腿完全没有求饶。看着身下的女人被他肏干得不像样子,完全没有了当初对他不屑一顾时的骄傲模样。他的虚荣心前所未有的膨胀,终于不再压制射精的冲动,想要完成这最后的羞辱。
“给老子接好了,骚货,操!操!”
倪元干脆托着妻子的后脑直接站了起来,将妻子的鹅颈高高拉长。连续几下顶到妻子的下巴,将她的檀口干得口水横飞,甩出大量唾液打湿了她的面颊和发丝,场面的淫秽与震撼直让我瞠目结舌。
“唔——……”
妻子痛苦不已,几乎翻起了白眼,不断颤抖收缩的香腮昭示着她根本经不起如此猛烈的折腾。我看着她几乎就要含不住口腔内的异物,准备推开倪元喘息之时,倪元却顶着她的檀口狠狠射了出来。
“操!射死你这个骚货。”
妻子狠狠的拍打着倪元的大腿,告诉她自己承受不住了。倪元却沉浸在爆射的快感中,浑然没有理会妻子的挣扎。
精液冲击食道的刺激让妻子差点儿窒息,本能之下猛力去推倪元的大腿。倪元高潮之下直接被推坐了回来,阴茎陡然从妻子檀口中弹出,带着射精的余波挥洒出几股白浊,喷洒在妻子的发丝,脸上,以及胸口。
“咳……!”
妻子一阵猛烈的咳嗽,精液一股一股的从口中挤出,来不及用纸巾去擦拭不断滴落在地毯上。可从妻子呕到脸色发青来看,肯定还是有部分通过食道呛入胃中。
“呼……”
妻子大口喘息着,刚才的疯狂真的突破了她能承受的极限,精液冲入喉管直接堵塞呼吸的感觉差点让她窒息过去。倪元也坐在沙发椅上不断喘着气,征服的快感如敲骨吸髓一般,让他把积攒数月的精液全都一股脑儿喷射了出来。酣畅淋漓的快感让他只觉得这两个月的苦没白受,他终于在日思夜想的女人身上满足了一把。
妻子抽过纸巾不断伸入口腔内擦拭着,甚至尝试着去扣喉咙,想把已经进入胃中的精液给呕出来。缓过气来的她恶心得全身都犯起了鸡皮疙瘩。
“呵呵,没用的,吐出来那也是吃进去过。指不定老子的精液现在已经在被你的胃酸消化呢。”
倪元幸灾乐祸的看着妻子的表演,她越是这样抗拒,反胃和恶心,都只会让他身心更加愉悦。
妻子狠瞪着他,终于不再低声下气的忍受,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咬牙骂道,“滚!这下你满意了吧,快放了我老公。”
倪元看着妻子态度的转变,一皱眉头道,
“我是说过你满足了我,我就放了江睿。可我没说你给我口射了,我就放人吧?你难道以为我这样就满足了?嘶——。”
倪元倒吸一口气,似乎明白过味儿来了。
“你该不会给我口射了我就会满足了吧,乖乖,难怪你刚才那么配合,竟然是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你竟然这么天真?这是瞧不起我呢,还是瞧不起你自己呢?”
他说着坐了起来,俯下身子看着妻子道,
“老子今天不玩够本,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
妻子杏眼圆睁,看着倪元已经彻底耸拉的下体,实在想不到他在射完以后竟然还不肯放过她。这意味着她刚才的牺牲全都化为了泡影,恶梦还将继续。
“你疯了吗?要羞辱我你也羞辱够了,有力气你不留着出逃,是准备去监狱里跟你的家人做伴吗?”
“啪!”
妻子一句话直中倪元的死穴,他起身一个巴掌将妻子扇倒在地上,怒斥道,“老子用你来教吗,骚货!老子就是看你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爽,不把你真的干服,老子是不会走的。”
妻子理性的建议对他而言不过是看不起他的证明罢了,倪元脆弱的自尊心自然不允许妻子竟然还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纨绔惯了的他做事情哪里会考虑后果,现在他心里只有征服妻子的冲动。
他光着下身走到门口的鞋桂旁,拿起一包什么东西丢给妻子道,“去洗个澡,把这个给老子换上。这回你要负责给老子弄硬,然后咱们再好好玩玩。”
倪元淫笑着,一看就知道他扔给妻子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妻子拿起一看,面色涨红的不肯动作。
“你休想!”
可是等到倪元向她走来,她又起赶紧起身匆匆向着浴室走去。只是到了门口,便被倪元推着拉开门一起带进了浴室。
“你做什么……”
浴室门的隔音效果很不错,门乍一关上我便只能听到人的说话声,却听不清在说什么。我焦急的看着两人的消失,不知道倪元会对妻子做什么。可是一男一女进浴室会发生什么,用猜的也能猜出来很不妙。
“呜……!”
刚才妻子被扇耳光我都没这样急,可是对情况失去了解的感觉让我不知所措。我不顾后果的发出声音,冲着冷面男吱唔着,希望他能切换画面。可是当冷面男真的睁开眼睛,我又觉得自己冲动了,他的表情比之前更冷了。
他冷视了我一眼,目光忽然在我的裆下停留了一下。我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下体不知在何时支起了帐篷。操!刚才妻子被口爆时的场景过于震撼,我在愤怒与心惊之余还是被调动了欲望,竟然对着自己妻子受辱的画面勃起了。这下子岂不是真会被当成跟王三全一样的变态?我尴尬得身体一阵发抖,冷面男却什么都没说。
只见他目光一收,忽然起身开始收拾东西,然后戴上手套清理起了现场。我顾不得尴尬了,惊恐的看着他手法娴熟的到处擦擦抹抹,清理着指纹和痕迹,只觉脊背发凉。
“呜——!”
我冲他吱唔着,想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生怕这是他杀人前的准备工作。尤其是当他在我和李诺身上鼓捣收拾的时候,我更是全程缩着脖子。不管我在愤怒时多么有血性,但真的有人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什么胆气也都一泄千里,只有对生的渴望。
等冷面男做完这一切拿着包离开了房间,我满身虚汗,只觉浑身发软,不能动弹,完全无暇顾及电视里偶尔传出的声响。
就这样瘫软了良久,也没等到冷面男回来,我不敢确定他是离开了还是去处理别的什么事情了。因为倪元那边还有声响,而且他用来联系倪元的手机还留在了床上,这更让我觉得他随时可能回来。
我还在心理斗争之际,倪元赤身裸体的横抱着妻子从浴室出来了。看到这一幕我直接呆滞了,两人进去时间不长,可妻子浑身湿漉漉的只穿着一件衣不蔽体的黑色蕾丝吊带裙,倪元更是光着身子,两人发生了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而妻子更是身体蜷缩的任倪元横抱着,不时颤抖一下,像在是忍耐着什么,又像是高潮之后的余韵。这种画面让我直接抓狂,捏起拳头再次在椅子上挣扎起来,没有冷面男在场我也少了压抑的顾及。
倪元将妻子放在了长沙发上,看着她五官紧锁,身体蜷缩的样子道,“行了,你差不多也该适应了,再装模作样的话我就把开关打开了。”
妻子压着裙角,掩盖着自己的下体,用吃人的目光瞪向倪元道,“畜牲!”
“嘿嘿,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上次把你约在这里结果被那老头破坏了,老子精心挑的地方完全没派上用场,这次我怎么也得把这个遗憾给补上才行。”
倪元盯着妻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身子,不住的点着头,似乎对这件情趣睡裙很是满意。蕾丝的深v领口用吊带绕过香肩直接束在腰后,露出整个精致的美背。前方丰盈的乳房透过蕾丝的花纹若隐若现,比起赤裸这种充满着性暗示的修饰才是最具诱惑的。花边的裙摆刚刚只盖过大腿根,修长雪白的美腿蜷缩着,完美无暇,很是吸睛。
但他摸着下巴似乎觉得缺少了什么,他消失在画面中不知从哪里又找出了一包什么丢给妻子道,“把这个穿上。”
妻子接过一看,俏脸血红道,
“我才不穿!”
“嗯——……!”
话刚一出口,妻子身体猛的一缩,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动情又充满诱惑。
“还跟老子装,我还就跟你明说了,你要穿上这个把老子弄硬了好方便肏你。你要是不服气的话也可以不做,我也可以用别的东西来代替,一样肏烂你的骚屄,那时候你别后悔。”
倪元像是彻底掌握了妻子的软肋一样。甚至都不需要拿我出来威胁,都能让妻子言听计从?
“呼……”
妻子屈辱的睁开眼,像是认命了一样,眼神散焦,空洞的看了倪元一眼打开了东西,等到她彻底展开我才分辨出那是一双黑色的吊带丝袜。
“就在我面前穿,我要看着你穿上它。”
倪元找了个对面的位置坐下,勾着嘴角看着妻子的表演。
妻子不再反驳,动作缓慢的将丝袜缓缓套上。黑色的丝袜质地很薄,一点点的套上妻子洁白的长腿,如给雪白的肌肤捋上了一层羽翼,黑色透肉的质感散发着纤维特有的光泽,与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直让人血脉偾张。
当妻子套好一边,拿起另一只时,我才看清丝袜大腿的侧面似乎还印有字母,黑丝的大腿上由上往下分明是大写的“FUCK ME”。
!!!
我操你妈,倪元,你怎么敢!
可一阵激烈的愤怒的过后,我只有颓然。是啊,连妻子小嘴的第一次都被他夺走了,甚至直接口爆内射,还有什么羞辱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呢?
待到妻子捋好一双美腿上的丝袜,倪元审视了一眼道,“真配你这个骚货,把吊带也穿上。”
妻子的脸被洗过的长发遮挡,我看不清面容,但从她扭捏的姿态来看是在犹豫。
“怎么,是还没尝到厉害吗?”
“……,我不会。”
倪元一逼迫,妻子赶忙解释道。
“切,你跟江睿在家连这点情趣都没有?”
倪元很是不信。
“他从不逼迫我。”
妻子抬起脸,从长发中露出半张脸道。说起这个她似惆怅又似骄傲。
“呵呵,难怪你这个骚货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原来他在家真把你当仙女给供着呢。当真是暴殄天物。像你这种极品就该每天换着法儿的肏,把你淫荡的本性给早点开发出来才是对你最大的宠爱。”
说着倪元匆匆看了镜头一眼,起身走到妻子身后接过吊带道,“别动,我来教你。你还真得感谢我,教会了你这么多第一次,让你向合格的骚货又迈进了一步。”
倪元撩起妻子的裙摆,妻子身子一僵想用手去挡,可是却按在了倪元的手上,低着头没有了动作。
我双目圆睁的看着倪元给妻子穿着吊带,这才注意到妻子竟然是真空。刚才看到她遮掩下体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现在终于确定她除了这件情趣睡裙之外,竟然连条内裤都没有。我还没来得及震惊就发现,妻子不算浓密的阴毛下,似乎吊着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被塞入了妻子的蜜穴中。
当我再看向倪元手上刚放下的一个什么东西时,顿时看出了那是一个开关。妻子蜜穴里被塞入的是一个跳蛋!?
操你妈的!
我如五雷轰顶一般,只觉头皮一阵炸裂。我视作至爱的妻子今天不仅被口爆,甚至还要穿着下流的情趣内衣去诱惑一个仇人,而此刻她的下体更是被塞着跳蛋,如一个玩具一般无时无刻不受到仇人的淫辱。
我只觉自己的心碎成了渣,还要被人踩上几脚。
“我操你妈,倪元!”
我大骂出声,是的,大骂出声。塞在我嘴里的东西其实挣扎了这么久之后早就有所松动,可我害怕被冷面男发现才一直紧咬着不敢出声。此刻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吐掉口中的东西,将一腔的愤怒骂了出来。
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除了释放情绪,我什么都阻止不了。
“呜——。”
李诺发出一阵吱唔声,可能是我怒吼的声音太响,震动让她有所察觉,她在试探周围的环境。
我警觉的看了看门口,熄了再肆意大骂的冲动,生怕会惊动不知在哪儿的冷面男。
倪元松开妻子的裙摆,将吊带的扣子扣在了袜口上。丝袜瞬间被提起,变得更加紧致,紧紧的勒住大腿肉。本就诱惑的丝袜经过吊带这一修饰直接更加色气,让人对原本就吸睛的美腿更加移不开目光。
“嗯,这才是骚货该有的样子。把鞋穿上。”
倪元走到正面盯着妻子性感的身姿打量了一下,不禁感叹,顺手将妻子脱在一旁的高跟鞋踢给她道。
妻子不安的扭动身姿,头始终没有抬起,等她颤巍巍的提脚将高跟鞋套上,倪元又道,“把脸抬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妻子不甘的抬起头,长发在面颊铺散。倪元贴近妻子,蹲着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妻子情趣内衣下的窈窕身姿,无一处不充满着诱惑。我也被妻子这充满魅惑的性感装扮给震住了,白里透红的肤肤在全身黑色的蕾丝花纹修饰下,如黑夜里绽放的白牡丹,纯洁中带着夺目的妖艳。充满性暗示的暴露装扮加上丝袜大腿上显眼的字母,如勾人的欲女,淫荡且妩媚。
这副模样仿佛妻子人格的背面,与她平日里的高傲与端庄截然相反。我从未想过也未要求过她这样来取悦我,可如今我却把这本该由自己来发掘的资格拱手让给了别人,我的妻子因我的仇人而绽放。
“太骚了,真是太完美了。我猜江睿一定没有见过你这么骚的样子,你现在是只属于我的骚货。”
倪元忍不住大声赞叹,一把从正面抱住妻子。一双大手从妻子的裸背一路摸索大翘臀,最后滑向大腿,揉捏妻子被吊带丝袜勒起来的腿肉,不断在丝袜和大腿上感受纤维与肌肤的不同触感。
“啊——,你干什么,把手放开!”
妻子振臂挣扎着,但她的力气好像早早就被抽干了一样,面对兽性大发的倪元,扭动的身姿显得是那么绵软无力,更像是一种迎合。
“你真是个尤物。我早就说过你跟着江睿那个废物完全是浪费,不如以后就跟着我吧,我带你去国外,保证每天都让你爽。”
倪元将脸蹭入妻子的长发中,贪婪的吸取着她的发香,同时大手不断动作着。整个身体更是抱着妻子不断摩擦,如一条咸湿的肉虫,不断释放着冲动的欲望。
“你放手!”
妻子缩着脖子尽力回避着他咸湿的动作,但收效甚微。
“谁会想要跟着你,你不过是把我当成你泄欲的工具罢了。听你说这种话,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听妻子这么说,倪元反倒得意的松开手,看着妻子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把你当成玩具,你越是嘴硬,我就越是兴奋,快,给老子撸。”
倪元一把把妻子推坐在身后的长沙发上,拖过对面的沙发椅坐下,顺手就抄起妻子的美腿,顺着妻子如棱的小腿一路抚摸着,绕到小腿肚上又是一阵揉捏。
“嗯——,不要。”
妻子腿一抽一抽的很是敏感。杏眼迷离的看着自己身穿吊带袜的美腿,光是羞耻都足以让她浑身发软了。
“我的眼光真不错,就知道这双丝袜很配你这个骚货。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保养的,这双腿跟那些专业的腿模都有得一拼了,为了勾男人,你也没少花心思吧?”
倪元抚摸着,细细打量着妻子黑丝下光滑的腿肉,细腻的肌肤有着不输纤维质感的光泽,与黑丝的光面相得益彰,让人爱不释手。
“我没有……”
妻子的否认丝毫没有底气,她的确有腿部护理的习惯。但这也只是爱美之心使然,此刻却成了她被人羞辱的把柄。
“别解释了,连脚都舍得这么花心思打理的女人,如果不是为了勾引男人,又何必这样细致入微呢。”
倪元摘掉妻子一只脚上的高跟鞋,精致的玉足蜷缩着,五趾如豆蔻般勾向脚心。脚尖透明的设计让足趾在丝袜内完全没有躲藏空间,通透明亮的指甲在透明的黑丝下愈发晶莹剔透,羞涩的任人赏阅拨弄。
倪元用手一点点的掰开妻子蜷缩的脚趾,抚弄着如蚕宝宝一般的娇嫩脚趾。随后探入脚心肆意研磨着,挑逗着妻子的欲望。
“嗯——……”
妻子拼命压抑着自己呻吟的音量,但颤抖的闷哼让呻吟显得愈发媚惑。我看着她仰着脸,露出长发遮蔽下的媚态,满是难以抑制的动情。她明明可以轻易的抵抗,将脚抽回躲避,可不知是不敢不是在享受,竟然默默的承受着倪元给予的刺激。
“哼哼。”
看着妻子动情的样子,倪元冷笑着摘掉妻子另一只脚的高跟鞋,如法炮制的摆弄着另一只玉足。直到妻子全身绵软,连抽动都显得无力,才捧起一双美足,将脸探入埋入黑丝玉足并起的脚穴,一阵深吸道,“太棒了,从第一次见你开始,老子就想好好把玩一下你这双骚蹄子了。果然不负老子所望,你这双脚是又骚又香。”
“嗯——,我不骚,啊——!”
妻子粉白的肌肤越来越红,难以抑制的春情涌动,可被倪元这样赤裸裸的羞辱还是本能的反驳出声。
“你不骚吗?那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倪元将妻子的美足放下,勾着身子用手摸着妻子大腿侧面黑丝上印着的字母道。
“……,你!”
妻子羞愤欲死,低着头将脸埋入长发中,抬起脚就向倪元身上蹬去。可她绵软的动作直接就被倪元给接住了,愈发得意的羞辱道,“只有最下贱的骚货才会用这种词汇来乞求男人肏她,有的甚至会把它们纹在自己的大腿,小腹这些离骚屄最近的位置上。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给你也纹上一个呢。”
倪元说着摸上妻子的大腿内侧。妻子浑身一个激灵,不住挣扎起来道,“不要……!”
脑中定是随着倪元的话,幻想着如果被迫纹上这种纹身的话……“哈哈哈,骚屄的水都流到沙发上了,看来老子这跳蛋塞得都是多余的,你果然是个又骚又贱的骚货!”
倪元继续向前一伸手就摸到了妻子真空的裆下,那里早已是湿涔涔的一片,没有半片布料的遮掩,分泌的任何一滴淫液都得以真实显现。
“嗯——,不要,你放手!啊——!”
妻子痛苦的夹紧大腿,手死死的护着裆下,却依然挡不住倪元大手的侵袭。当他抽回手展示满手的水渍之时,妻子瘫软着无声喘息,她的尊严已经彻底被倪元撕毁殆尽。
“嘿嘿,看你平常装得正经的样子,稍微挑逗一下还不是这么欲求不满。看来你已经准备好挨肏了,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先帮老子进入状态才行。”
倪元说着忽然转身离开镜头,我才看到这家伙阴茎竟然还是半软的耸拉着。这家伙果然被酒色掏空了身体,面对妻子如此诱惑的媚态,竟然还没有真正勃起。
我看着妻子无力反抗的样子,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她随时会被倪元性侵。
“呜——……”
从刚才开始,李诺就在不间断的挣扎,起初可能是在试探冷面男在不在,在确定没有人管她以后,她就不断吱唔着,似乎有话想说。
我挪着椅子一点点向她靠近,最近脚一撑落地,差点儿带着椅子直接载倒在地。我尽力前倾着身子,低下头靠近她已经挪到了床边的脑袋,想用嘴将塞在她嘴里的东西给叼出来。
“呜!”
李诺感受到我的鼻息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是我,便没再动弹。我将她嘴里的东西扯出,她长出一口气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走了?”
“是的,你能听到声音吗?”
我不知道我说的话她能不能听见,尽量提高音量问道。
李诺点了点头道,
“很小,但是能听到。他应该是走了,你能把我眼睛上的东西扯掉吗?我知道哪里有工具,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绳子给割断。”
“你确定吗?如果他折返回来,我们会很危险。”
我惊疑她的判断,虽然我也这么想过,但实在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
“八九不离十,他这样突然离开,倪元应该还在吧?应该是他做了什么触怒了那个男人,被他放弃了。”
李诺也拿不准,但比起什么都不做的等待,她显然比我更有冒险精神。
我侧过脸看了眼电视。倪元已经回来了,他给妻子戴上了一个猫耳的发箍收住了妻子遮面的长发,妻子的潮红的俏脸一览无遗。此刻倪元正坐在沙发椅上抱着妻子的玉足搓弄着阴茎,以期重振雄风好对妻子加以征伐。他多此一举的去取这个发箍,肯定也是为了更方便观看妻子的媚态羞辱她。
“好,我试一下,你别乱动。”
我下定决心,探嘴到李诺的眼眶上开始用牙齿一点点的扯动绑在她眼睛上的布条。
身后不背传来倪元的喘息和挑逗声。
“嘶——,你这双骚蹄子真是适合用来打足炮。江睿应该没少享受吧?”
“说话。”
“啊——。”
妻子一声颤抖。已是俎上鱼肉的她似乎已经认命,并不想再迎合或是针对倪元说出的话了,那只会让他更兴奋,徒增羞辱罢了。可倪元显然不想给妻子龟缩起来的机会,变着法儿的刺激她配合。
“我说过,他从不强迫我。”
妻子的声音沙哑了起来,屈辱中带着痛苦,她知道倪元肯定是又想借机来羞辱我了。
“嘿嘿,那还真是遗憾,几年前我们公司年会的那次应该是你第一次给人足交吧?你这双骚蹄子果然只有老子才能享受,怎么样,用脚给人夹鸡巴是不是很爽?”
倪元的声音很是自得,能够拥有这个女人这么多的第一次,他的占有欲空前的满足。
“……”
妻子没有说话,但呼吸的声音很粗重。隔着电视我都能听到两道混杂的喘息声,气氛淫靡且炽热。
“不对,你这双骚蹄子也给姓罗的那老头打过脚炮,他对你这双骚脚也很是迷恋。你们搞在了一起,他肯定没少打你这双骚脚的主意。说,你是不是经常给他弄?”
倪元忽然想起罗老头的存在,没来由的嫉妒让他像是自己的女人被染指了一样,无理取闹起来。
“啊——!”
妻子一声娇吟,可能是倪元有了什么激烈的动作。
“没……,没有!”
妻子慌乱的声音,我背对着电视都听了出来。倪元的话直接揭露了她的丑闻,罗老头对她玉足的迷恋,让她对男人的这种癖好甚至都不意外了。
“哼,狡辩也没用。难怪老子用你的脚撸鸡巴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是早就被那个老泼皮给调教开了。”
倪元的声音气急败坏。妻子被他羞辱的情绪再次失控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强迫我,我一反抗你就只会威胁我。”
倪元的话就像是在故意说她逆来顺受,其实是在享受他的所作所为一样,让妻子直接破防。
“别解释了,你个骚货。既然你早就被调教出来了,那就自己用脚给老子撸。不把鸡巴给老子弄硬了,老子就拿刚才那根假鸡巴把你捅烂。快点!”
倪元的占有欲被狠狠一击,唯有更加过分的羞辱妻子,才能让他找回一点平衡。他的威胁让妻子的处境更加危险,我变得更加急切。而妻子也没再回话,多骂他一句人渣或者不得好死也只是徒劳的,他是什么样的人,妻子比我更早就看透了。
“哦——,对,你这骚货果然是被调教过了,这双骚脚比以前灵活多了,操!老子今天一定要玩够本才行。”
妻子真的开始了动作。倪元呻吟着,竟然还在义愤难平。我从身后的喘息声中似乎听到了抽泣,妻子的情绪似乎再次崩溃了。
“好了!”
我的急切终于让我在力竭之前扯开了绑在李诺眼睛上的布条,我一个仰身终于变回了坐着的姿势,不断大口喘气着。维持前倾的姿势极大的消耗了我的体力,此时我已是大汗淋漓。
扯开布条的一瞬间李诺也没有废话,挣扎着逐渐站起了身体,缓缓蹦跳着向着外间挪去,应该是去寻找着能割开绳子的钝器。
过了这么久冷面男都没有回来,我已经确信他是真的舍倪元而去了。只剩下倪元这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抛弃的废物,只要我能解开束缚,找到他就能把我受到的羞辱全都如数奉还。
可在这之前,依然是他的疯狂时间。我侧过脸看去,妻子蜷缩着美腿搓弄着倪元的阴茎,她的表情潮红,眉头紧锁着,动情的脸上还着委屈的痛苦。一双黑丝美足早已经是淫光涔涔,淫液打湿了脚心,丝袜更加透明的贴在玉足上,让本就色气的美腿愈发淫靡勾人。
倪元的一双大手不住在妻子的小腿上来回抚摸着,发出丝袜特有的沙沙声。而妻子只能畏缩的用手按着睡裙的裙摆,遮挡住自己的下体,让自己早已不堪的下体不被倪元过分注目。只是她遮掩的动作更让人在意,倪元此时的注意力全部在被妻子踩弄的阴茎上,才无暇他顾罢了。
妻子此时主动的动作,可能也是想让倪元不会过分关注她羞人的反应。可这只是饮鸩止渴罢了,我看着倪元已经勃起的阴茎,他的提枪上马已经只是一个念头的事儿了。
“你找到了吗?”
我急切的问向已经到了外间的李诺,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李诺没有回话,她的耳朵仍然被塞着,隔着距离她可能根本听不到我的说话声。可外间不断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证明此时她肯定也很关键的在找东西。我也不敢在催促了,如果她出点差池摔倒了,手脚被束缚的情况下很容易受伤,那就适得其反了。我只能忍着焦躁,心跳加快的看着倪元的一举一动。
看着妻子在黑丝内蜷缩的拇趾羞涩的夹弄着他龟头的肉棱,倪元大声喘息的同时,突然一把抓住妻子的玉足道,“操!骚货,你实在是太骚了。说,你跟那老头搞在一起之后,是不是每天都是用脚挑逗他,帮他弄硬以后让他忍不住天天都肏你?”
倪元的嫉妒心让他依然纠结着这个问题,脑中各种疯狂的揣测着妻子与罗老头在一起时的画面。
“啊——,你放手,我跟他根本没有……”
被倪元抓住脚心,妻子全身不断颤抖的抽动着玉足,连辩解都变得有些困难。
“没有什么?难道那老头不需要你勾引他就能满足你不成?他一个糟老头子哪那么大本事,不是你够骚够贱的勾引他,你们怎么会搞到一起?”
妻子可能是想解释她跟罗老头只有过那一次,可是在极度自我的倪元听来她是在掩饰什么。他并不相信一个老头性能力会超过年轻人,尽管他见过罗老头与妻子在这里亲密接触时的画面,也只会选择性的去相信那是妻子勾引所致。罗老头的家伙事儿只是空架子,并不具有年轻人一样的硬度和冲动,更加不能跟他相比,因为在与他有过关系的大多数女人都说他很厉害。
“……”
妻子的表情再次变得愤怒,倪元的偏执让他在看到一个结果以后,不会容许别人去解释。而是会不断的泼脏水,羞辱嘲笑别人彰显自己的优秀。
“那个老头和我的鸡巴你这双骚脚都玩过了,你好好感受一下,到底是他的大还是老子的更厉害?”
倪元的攀比心也随着嫉妒而起,一双大手夹着妻子的黑丝玉足狠狠摩擦着,似要让妻子感受到阴茎的“雄伟”而赞扬他。罗老头的阴茎他不是没见过,在他心里应该已经有了认识,可他仍然偏执的想要得到妻子的肯定,好证明他在妻子经历过的男人中是最厉害的。这种病态的虚荣,完全始于对妻子强烈的占有欲。他仗着有我这个筹码在手,妻子即便是心里不承认,嘴上也会肯定他。而这种肯定的回答会让他空前膨胀,为他今天的欲望之火添上最后一把柴。
妻子表情难忍的看着脚下已然很硬的阴茎,朱唇蠕动着没有说话,似真的在心里拿脚下这根阴茎与罗老头的作对比。
倪元的阴茎比起罗老头明显色素更轻,显得更白。也许在长度上并不输罗老头,但罗老头老黑的阴茎更加狰狞,青筋虬露的样子比起倪元粗了不止一圈,连我都不得不为他老而弥坚的气势震慑。相较而言,倪元的阴茎只能用白萝卜来形容。
妻子压着睡裙的素手十指抽动,欲望澎湃下的比较让妻子身体的记忆全都浮现了出来。与罗老头的盘肠大战是让能让她虚脱的回忆,她此刻怕是都能具现出罗老头阴茎每一条筋络的模样。
“不要,老婆,不要说。”
我万分惊恐的看着妻子的眼神因愤怒而变得坚定,我知道她对倪元的忍耐又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她所受到的羞辱要爆发了,这次必然不会顺倪元的意让他继续自我膨胀下去。
可这很有可能触怒到倪元让她陷入危险,同时我更不愿意听到妻子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去赞扬,那个占有了她贞操的老男人的好。用她不愿提及的回忆去反驳现在面对的羞辱,就好像是在她心里给那份回忆翻了案,认可了罗老头的所作所为。当她以后再面对罗老头时,还会把那次意外当成是难堪的回忆吗?
倪元的威胁只是暂时的,而罗老头才是梗在我和妻子间的大患。如果让妻子跨过心里的这道坎,我以后将如何面对罗老头已经嵌入我们生活的纠缠?
“怎么样,是不是感受得太明显,骚屄都开始痒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老子干你了,小骚货?”
看着妻子的异动,倪元权当是妻子感受到他阴茎的坚硬和“雄伟”以后,开始情难自已了。
倪元这句话彻底让妻子憋不住了,她将已经提到胸口的气一股脑儿的倾泄道,“你不要自以为是了。你的这根也不过银样蜡松头罢了,连勃起都这么困难,你早就该去看医生了。你的跟罗叔比起来简直是小孩子的玩具,他从不需要我做什么都会自己变硬,而且比你的更大也硬得更久。不像你,还需要别人穿上这种羞人的东西来取悦你。你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妻子脸越说越红,就像是在与人争一口气一样胸口不断起伏。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我也屏住了呼吸。倪元好像没料到妻子会在这个时候爆发,性奋的表情冷了下来看着妻子。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样,盯着妻子道,“呵呵,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气我,那个老头能有什么本事。比我更大还硬得更久,呵呵,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他还能给你高潮不成?”
倪元松开握着妻子的美足的手,任妻子收回了脚。他这突然的让步仿佛是在让妻子给他一个台阶,这样他保住面子的同时,妻子也能收回刚才的话。
“怎么,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你既然知道在湖州发生的事情,难道没人告诉你当时的具体情况?我和他做了有多久你知道吗?整整一个下午,我几乎都昏死过去了他才作罢。你这种射一次都很久硬不起来的家伙怎么有脸跟人家比?”
开弓便没有回头箭,情绪开始喷发的妻子堵在心里的那块石头也正式被冲开,倪元给予她的羞辱已经远远超过了湖州那次事件带给她的伤害。让她竟然能够揭开这道伤疤,以曾经的耻辱作为武器来打击倪元的嚣张气焰。这种本是两败俱伤的做法,可为了刺激倪元,妻子竟然强忍着羞耻,涨红着面色摆出一副骄傲的面孔,像是很憧憬那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倪元脸色一阵青一阵黑,妻子这种伤及男人自尊的话一般男人都忍不了,更何况是已经膨胀到已经认不清自我的倪元。妻子的话如一根针,直接穿透了他的自尊。
我看着妻子此时的表情,脸色同样不好看。她春情荡漾的脸上眼眸如水,骄傲的表情像是很回味那天的感觉一样,这对我而言同样是极大的羞辱。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天她真的被罗老头肏了一个下午。那她身体的每一寸岂不是都被那个老头给吃透了?难怪她事后都没有追究罗老头的责任,难道她真的因奸生情了吗?
强烈的羞辱让我无法冷静的思考妻子此时的话有几分是身不由己,一股暴戾已经快要冲破我的理智。
“操你妈的,贱人!”
倪元终于暴起,他能犹豫这一会儿我都觉得奇怪。可能妻子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他好像真的知道那天事情的细节。可还是得意忘形的想要去测试妻子是否真的被他驯服,结果嘴上说着妻子越是不屈他越是兴奋,自尊心被戳破的瞬间还是气急败坏了。
“你想干嘛?”
妻子身子一缩。看着倪元硬起来的阴茎,在激怒他之前她就应该知道了自己逃不脱被侵犯的命运。可是当倪元真的暴起之时,她再怎么故作镇定也挡不住本能的恐惧。
“干嘛,当然是干你个骚货。你不是说那老头更厉害吗?那就用你的骚屄试试,到底是谁更厉害。”
“不要!”
妻子死死抱住美腿,倪元一时竟拉不开妻子的手。情急之下忽然想起妻子胯下夹着的跳蛋,取过跳蛋的开关就给调到了最大,妻子抱紧的身体瞬间被瓦解。
“李诺!”
我看到这里终于回过神来,现在哪里是我生气的时候。我焦急的向外间喊着,可外间什么声音都没有,李诺也没有回话。
等我再回过脸来,妻子已经被倪元推倒在了长条沙发上,一双美腿被提了起来。倪元打开妻子想要将跳蛋扯出的手道,“我说过,你要敢把它拿出来,我现在就让人弄死江睿。”
这个混蛋果然是以我为威胁,才强行在妻子下体里塞进这种东西的。而妻子还不知道我已经脱离了危险,听到他这话手的动作果然一顿。
“嗯……”
妻子的身体不断扭动着,不断振动的跳蛋在她淫水泛滥的蜜穴中,像是随时要跳出来一样,不断刺激着她的腔道。
“你再跟老子犟啊,你该才不是嘴挺硬的吗?骚货!”
一旦占得上风,倪元再次变得张狂起来。他一只手掰开妻子一边美腿的同时,用手掌将跳蛋更加深入的压进妻子的下体,让跳蛋愈发深入的刺激妻子的腔道,“嗡……”
“啊——……,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妻子不断甩着头,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她只感觉要发疯。她四脚不断扭动挣扎着,却怎么也甩不掉来自下体的刺激。
“放过你?可以啊,你求老子肏你,你求我,我就放过你。”
倪元变态的恶趣味再次蠢蠢欲动。
“不……,啊——!”
妻子痛苦得无法挣开眼睛,却还是本能的想拒绝。
可倪元只是略一用力,跳蛋的嗡鸣声似乎变得更大。妻子拒绝的声音顿时被噎住,变成止不住的高声呻吟。
“求你……,啊……!”
妻子疯狂摇动着脑袋,连头上的发箍都被蹭掉了,一头秀发再次变得散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听到妻子求饶,倪元立刻放松了对妻子的刺激道,“求我什么?”
“……,求你……,肏我……”
妻子屈服的声音让我几乎哭了出来。这一次不比之前口交时的战略误判,她沙哑的声音里是真实的无助。欲望本就将她折磨得几乎失去理智,继续坚持下去同样看不到希望,我知道她真的已经绝望了。
“哈哈哈,你说什么?”
倪元听到妻子的屈服,得意得忘乎所以。撩开睡裙的裙摆,将已经硬起的阴茎抵到妻子的阴蒂上,用龟头不断挑逗道。
“求求你,肏我,呜……”
妻子以手掩面,痛哭了出来。
“妈的,骚货,我还以为你有多倔。早知如此,何必刚才呢。这回你知道求老子了?”
倪元终于扬眉吐气,看着妻子下体一片泛滥,痛哭求肏的样子,总算出了刚才这口恶气。
“嗯……”
妻子身体一抽一抽的,不敢再正视倪元,她已经彻底认命了。刚才痛骂倪元可能是她最后的发泄,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后手,但直到现在依然没人来救她,就已经足以让人绝望了。
看着妻子不再反抗,倪元也不再犹豫,伸手摸向跳蛋,准备将它扯出。可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下体忽然放开妻子,再次离开了镜头。
我不明所以,等到他再次出现,给自己的阴茎戴起了避孕套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这家伙竟然还特地去戴套,他是嫌弃我的妻子脏吗?
我震惊的同时,此刻的表情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我冰清玉洁的妻子竟然被一个滥情成性的花花公子给嫌弃了,虽然戴套算是一定程度上给我留了尊严,可我完全笑不出来。
“哇呜——……”
我不知道妻子有没有看到,但我看到她抽泣的声音明显变得更大了。她没有刻意要求,但是倪元故意这么做,到底是为了恶心她,还是他真的是出于自我保护,她也不可能去求证。但看妻子现在掩面而泣的样子,她的尊严已是荡然无存。
“好了!”
“噔噔噔!”
一连串的脚步声,竟然是李诺成功的解开了绳子。虽然花了不少的时间,但她竟然真的成功了。可我看到她满手的血渍,手上拿着的竟然是一个多功能的开瓶器,顿时知道这个过程有多艰难,她一定是过分焦急才把自己伤成这样。
“你的手!”
我看着她血流不止的手忍不住关心道。
李诺却满脸紧迫,没有在意道,
“没事,我帮你解开,这锯刀太小,割断绳子需要点时间,你别乱动。”
“嗯。”
我回头应了一声。
“嗯——!”
正面妻子却是传来一声闷声,等我再回过头来,倪元已经端起妻子的一条美腿斜跨在沙发椅上,插入了我的爱妻。妻子一个悠长的呻吟,美腿抽搐,十趾更是猛的缩成一团。
我急得猛的一握拳,李诺赶紧按住我的手道,
“你别乱动,江睿。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你必须配合我。”
李诺握住我的手给予我安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我感受到她手掌的血渍,手心更是在不住发抖。看来她也是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在铤而走险,如果不尽快解开绳子脱困,我们就不算安全。
“嗯……,不要,啊——!”
可是听着妻子的呻吟声,我的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只能死死的捏着拳头。
“肏死你,骚货。让你装!”
倪元一上来就马力全开,挺动的下身如机关枪一样,肏弄得妻子一阵花枝招展。
“骚屄真紧,你刚才说那老头不是比我大吗?可他怎么没把你肏松啊,嗯?”
倪元端起妻子的一双美腿,大手不住在妻子的蕾丝袜口抚摸着,对妻子这身淫贱的装扮,他是真的爱不释手。
“啊……,不要……”
妻子只顾着呻吟,哪里能回答倪元的问题。
“说话!”
倪元猛的向上一顶,将妻子的美腿叠了过来,大手一边一只从睡裙的两边钻入捏住妻子的玉乳。
“啊——!”
妻子一声痛呼,倪元毫不怜香惜玉的像要把妻子的玉乳给挤爆一样,乳肉大片的从指缝中挤出。同时下体更是顶着妻子的胯间不断抽动着。
“你轻一点,嗯……我跟他……,就只在湖州那次……做过,啊——!”
妻子忍受不住,终于出声解释。
“嗯?真的?”
倪元动作一滞,有点不敢相信。
“是真的。”
妻子点了点头,却还是用手盖住着脸。此番她连贞洁也一并失去,或许在她看来她已经不再有贞洁一说了。
“把手拿开!”
倪元松手去扯妻子的手,似乎想通过妻子的脸来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我说的全是实话,呜……”
妻子将手拿开,却是双眸紧闭的泪流不止,她知道倪元不过是想对她极尽羞辱。
“呵呵,那你还在老子面前装什么,骚货。就是想故意激怒老子,让我在肏你的时候更用力一点是吗?操!”
倪元再次开始了动作,双手撑在妻子身体两边,抬起身子大开大合的在妻子身上肏干起来。
“啊——……”
妻子身体一绷,无处安放的美腿竟然本能的勾在了倪元腰上,像是生怕被他颠下沙发一样。
“看着我,骚货!看着我是怎么肏你的!”
倪元看着妻子五官拧起,香汗如雨的样子,被她本能的反应催动,强烈的征服欲让他如打了一针兴奋剂。将阴茎插出八九分,顶在妻子的蜜穴口勒令道。
“不要!”
妻子哪里敢任他羞辱,紧闭着眼睛,只想把这次失身当成自己失策之下被狗咬了。
“操!以为我制不了你了吗?”
倪元把阴茎一抽,拿起手边的跳蛋,竟然想再次借着道具威慑妻子。
“不要,我听你的。”
妻子吓得魂飞魄散,倪元阴茎肏弄带来的刺激在她眼中似乎远没这玩具大。倪元也不觉有异,再次抬起妻子的美腿道,“求我。”
妻子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肏……肏我,啊——!”
“骚屄,就是欠肏!”
倪元再次狠狠顶入,抱着妻子的美腿肏干起来。
“看着老子!”
“啊——……!”
妻子不断呻吟着,手盖住面颊,却是不敢再遮住眼睛。双眸透过指缝,杏眼微眯的看着倪元在自己下体捣动着。
我的怒火难以扼制。
“好了。”
这时李诺终于割断了我手上的绳子。
“把东西给我,我自己来。”
李诺将锯刀交到我手中,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长时间的紧张已经让她有些虚脱了。我接过锯刀马上快速的在自己腰上的绳子割了起来。
“说,老子肏得你舒不舒服,喜不喜欢老子肏你?”
倪元看着妻子羞耻难忍,却还是被逼满眼情动看着他的样子,征服欲令他下体像要爆炸一样。大手不断抚摸妻子丝滑美腿的同时,低头不的住在妻子的小腿肚上亲吻起来,不断撩拨着妻子的情欲,将她逼入欲望的深渊。
“舒……舒服,啊——!”
妻子也不敢再忤逆他,不管她的真实感受如何,都只能顺着他的节奏,避免非人的折磨。只是此刻她满眼的情欲,不断摇曳浪荡的娇躯都让人很难不认为,她已经沉入了欲望的深渊。
我跟妻子已经有近一周没有性生活了,按她之前的频率早就应该已是春情暗涌的时刻。今天被倪元用这么多新鲜的花样撩拨,她能一路逆来顺受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割断腰间的绳子,我立马转向腿部。折起身子弯下腰我才感觉到腰腹一阵钻心的疼痛,可以是伤到肋骨了。我也顾不得这么多,只能强忍着疼痛,继续解除着自己身上的束缚。
“终于肏到你了,骚货。以前老子接近你的时候多清高啊,总对老子爱搭不理的。说什么你是江睿的女朋友,让老子自重。当时老子就发誓迟早有一天要让你在老子身下求饶,你没想到有穿得这么骚气在老子身下挨肏的一天吧?骚货,肏死你!”
倪元越说肏得越是卖力,啪啪声与呻吟喘息声在整个房间不住回荡,气氛炽热而淫靡。
“呜……,你别说了……,嗯——……”
妻子看着自己淫荡暴露的情趣装扮,如一个应召而来的妓女一般,没有底线的迎合着男人的欲望,无地自容的掩面而泣。
倪元却仍不愿意放过她,将妻子拉了起来靠在沙发上。顶着妻子的翘臀,双手绕过美腿的腿弯拉开妻子的手道,“把手给老子拿开。”
妻子被动的松开手,散乱的长发却盖住了她的面颊,倪元赶紧取过掉在沙发上的发箍重新给妻子戴好,让她的俏脸再次无处躲藏。这样妻子更加没脸见人的想用手挡,可被倪元随手就给拉住了。
“把眼睛睁开。”
倪元勒令出声,妻子却眉眼紧闭的不肯配合。
“骚屄,就是欠收拾。”
倪元又拿过刚才没用得上的跳蛋,竟然反手往妻子的菊穴塞去。
“啊——,不要!”
妻子赶忙睁开眼,杏眸如水,满是春情和无助。
“手抱着老子,再敢闭上眼睛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倪元越来越轻车熟路,轻易的就可以拿捏妻子。
我的手不住发抖,疼痛让我的动作迟滞,侧着脸看着妻子受辱更让我觉得呼吸困难。眼睁睁的看着妻子一双玉臂搭上倪元的肩头,情趣服饰加上猫耳的委屈模样,如一个等待主人临幸的宠物,软弱且卑微。
“我来吧。”
李诺看着我满头大汗,呼吸困难的样子,重新接过我手中的锯刀。我坐起身子不住大喘着,觉得自己在关键时刻竟然如此无用,屈辱的眼泪跟着就淌了下来。
“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只是这副样子迥然不同呢。方总监,再摆个眼神给我看看?”
倪元摸着妻子的脸,享受着征服的快感。
“嗯——,你不要说了。”
妻子杏眸一闭,但随即又想到倪元的话怯生生的看着他。
“哈哈哈,好,咱们不说了,只做。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倪元扶好妻子的一双美腿,破入蜜穴的阴茎摆开了架势。
“肏……,肏我,只求你再别说了。”
妻子羞愤欲死,死死的勾住倪元的脖子。
“如你所愿,骚货。”
倪元直捣黄龙,妻子呻吟声再次开始始泣如诉,被端起的一双美腿如风中柳条,随着倪元的肏弄不住晃动着。绷紧的身子勾着倪元脖子的同时,竟慢慢的向他贴近。
李诺割断了我一只脚上的绳索,又转向另一只。抬头看向我泪流满面的脸,胯间却高高的支起了帐篷,她张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奋力的又割起了另一边。
“呼……,操,骚货。”
倪元看着妻子贴上来的俏脸,忍不住张嘴直接吻上了妻子的朱唇,将她整个人都顶在了沙发靠背上,死死的缠绵起来。
“嗯——……”
妻子杏眼圆睁,刚想要挣扎,却被他更快的节奏给撞散了架,一双摇晃的黑丝玉足死死的绷成了足弓,高高扬起。
“滋……”
倪元一番湿吻,吸啜着妻子想要躲避的唇瓣,肏弄的节奏也跟着缓了下来。待到唇分之时,仿佛动情了一样,抚摸妻子的面颊,看着她的俏脸道,“呼……,我早说过,你跟着江睿那个废物得不到幸福,跟着我去国外吧,我保证天天肏你,让你的骚屄爽。”
“你不要胡说了。”
妻子得以喘息,侧过脸去避免被他再次侵袭。
“骚屄太紧了,肏一次不够本啊。不行,你必须跟着我去国外,不跟我走我就弄死江睿!”
倪元沉浸在妻子的紧致中,意犹未尽的竟然想把妻子裹挟到国外。
“不要,我死也不要跟你去国外,啊……”
妻子不断呻吟着,抗拒着倪元逐渐疯狂的想法。
“不答应也不行,老子就算打昏也要把你打包带走。操,骚货,骚屄太好肏了。”
倪元已是强弩之末,可越肏对妻子越是迷恋,更加舍不得她这一身美肉,竟然如此疯狂的叫嚣。我总算冷面男为何会把他当成一个不稳定因素给抛弃了。
“好了。”
就在我怒发冲冠之际,李诺终于割断了我身上的所有束缚。
我怒冲而起,可两腿随即一软。被绑了这么久的一双腿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一个踉跄我就跪趴在了床边。
“砰!”
此时忽然一声巨响,我们房间外边的门被撞了开来,数个身影出现在外间。其中一个身影非常熟悉,竟然是罗老头。
他看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
“妮闺女呢?”
我趴在床边,一时难以站起。耳边是妻子无助的呼喊,“你放过我,我不要跟你去国外,谁来救救我,啊……!”
妻子并不知道倪元自身都难保了,根本没有带着她出逃的条件。她被肏得情难自已的同时,惊恐的呼喊着。
“在隔壁,你快过去!”
我想也没想,竟然把罗老头当成了救命稻草。罗老头也听到了电视里的声音,眼疾腿快的转身就向外走去。
“操,老子要射了,骚屄,射死你个骚货。”
倪元仰着脖子宣告着高潮的来临,妻子抗拒的推着他的肩头。她不知道高潮结束以后倪元会做些什么,如果真的将她裹挟到了国外,等待她的那将是暗无天日的日子。越是这么想心中的恐惧越是无以复加,身体紧紧绷住的同时,下体的腔道收缩得更加紧致。
“哦——,骚屄,真会夹,听到老子说要带你去国外,就更兴奋了对不对?”
“不要……,啊——……!”
倪元进行着最后的冲刺,妻子高声呼喊的同时,房门忽然被人一脚喘开。
“砰!”的一声,倪元的身体随即不动了,臀肌却一夹一夹的收缩了起来,不知道是高潮了,还是吓得直接就射了出来。
“你……,呃……”
倪元气喘结巴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整个人随即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踹飞了出去。
妻子四肢无力瘫软了下去,一瞬间为突然的变故怔住了。等到看清楚来人,心里的委屈与恐惧再也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呜哇……,你怎么现在才来,你个混蛋。呜……”
罗老头看到妻子不堪和委屈的样子,不知所措的同时怒气蹭的就往上冒,气愤的想要再去收拾歪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倪元,却被后面赶到的纪委人员拉住了。纪委的人给妻子盖上了一件衣服,迅速制服了还在地上挣扎的倪元。
当我被纪委的人搀扶着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被罗老头横抱出来的妻子。我们四目相对,眼神一时都变得极为复杂,我知道有些事情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第十六章
我和妻子还有李诺一起被纪委的人送往了医院。我因为主动甩开纪委的人影响了抓捕,成了被怀疑的对象,单独安排在一个病房里讯问。虽然我解释是因为他们内部有内鬼的关系,但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我被单独看管治疗了。
因为还有一个冷面男没有落网的关系,妻子和李诺那边也被纪委的人安排在一个病房里保护了起来。我不能去探视她们,但第二天李诺来探视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她们并没有被限制自由。
李诺除了手上的皮外伤,脸部青紫也不算严重,只是还有些轻微的脑震荡。我则惨多了,脸上身上不仅有淤青,昨天晚上几处都肿了起来。两根肋骨更是骨折打上了绷带,当时情况紧急不觉得,神经放松下来之后,连呼吸都是痛的,医生说最起码得一个月的时间休养。而妻子的情况最不明朗,没受什么皮外伤却精神恍惚,精神可能受到了创伤需要心理干预。
我本想去看望妻子却被纪委的人以嫌疑没洗清为由拒绝了。我只能拜托李诺多关照开导一下妻子,李诺却调侃说她想管也没机会,从昨天入院以后,罗老头就没离开过,连睡觉也是在病房外的走廊里。
我心中警惕,觉得罗老头就是在见缝插针的在妻子面前刷存在感。可妻子现在的确需要人来照顾,我们的事情不能告诉家里人,我又有伤在身,而且也见不到妻子,总得有个人在她身边。
还好李诺跟妻子是在一个病房,我只能拜托她帮我多留意一下。李诺应了下来,告诉我其实也不必太担心罗老头,妻子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是一言不发,不与人沟通,连饭都很少吃。对一切知道了十之八九的她自然知道妻子为什么会这样,她犹豫了一下问我打算怎么处理跟妻子间的关系。这种事情她本不该问,但我也没有责怪,因为心烦意乱的我也想找人倾诉。可我沉默许久,只是摇头叹息的回了句不知道,还是什么都没说。该怎么处理现在的局面,我仍然没有做好准备。
只是到了第三天,妻子忽然提出要出院,消沉了两天之后,事业心促使她不能放下刚起步的事业不管,竟然振奋起了精神想回去工作。这本来是件好事,可医生对于她这突然的振奋不能理解,建议她再留下来观察两天。于是纪委那边让我去劝劝,虽然已经查到了冷面男的行踪,确认他登上了出国的飞机,可在没确认他在对岸的行踪以前,还不能保证这是不是他的障眼法。出于安全考虑,纪委那边也希望妻子能缓两天再出院。
在病房单独见到了妻子,她的确憔悴了不少。上一次我看到她穿病号服的样子还是生女儿的时候,看着她凄美的病态模样,我心中柔软。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希望她能以身体为重。她的生意我知道,短时间脱手根本不会影响基本运行,后面把账目比对一下就行了,除了耽误发展进程,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吗?”
妻子并不关心我说的身体或是生意问题,开门见山的就问出这么一句。
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不把我们的问题留到回家以后再解决。
“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要回去,你还跟他们一样来劝我是什么意思,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妻子表情激动,开始我还不确定,但现在可以确定她是为了能够见到我才闹着要出院的。我看着她神色痛苦的样子,一贯自傲的她这几天一定经历了很大的心理煎熬。
“你想让我问什么?”
对于发生过的一切,我基本都目睹了,的确没有什么想问的。可这话听在妻子耳中却像是故意冷嘲热讽一样,她看了我半晌,表情变幻不定。我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嘲讽她,反倒像是在逃避,在她看来我是在不知所措,无法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那就更谈不上决断了。
可她又觉得有些不对,从她与罗老头发生关系过去到现在已有月余。这中间我更是经历了多番波折,从再次入狱到保释,这种不断起伏的经历再多的茫然无措也都应该有结果了才对。可我还是一副犹疑不定的态度,她叹了口气又想到另一层道,
“你要是为了这次的事情觉得亏欠了我,有些想说的话不能说了。那大可不必,是我自己没听你的劝告才中了倪元的圈套,你没必要觉得自责。”
妻子认为我是因为她舍身来救我的事而抹不开面子了,还在引导我主动质问她。可她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想聊这个话题。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难道非得让我们在这里吵架你才觉得有意思吗?”
我为她非得现在挑起争端的态度而生气,有什么话不能回家以后,等我们都冷静下来之后再说呢?
“对!我出轨了,江睿,出轨了!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肯骂我一句,你到底在隐忍什么,还有什么能比你的妻子对你不贞了更重要吗?”
我的脾气也让妻子难以压抑胸中的沉重负担,对我大声质问了出来。我看着她双眸中溢出的眼泪,眼眶也红了起来,急道,
“当然没有,可是那天我全部都目睹了,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中了王三全的圈套,连我自己也是被他控制了才没有及时的去救你。是我没能在你危难的时候帮上你,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苛责你,你干嘛要把一切都扛下来,认为这都是你自己的错?”
妻子瞳孔一缩,不知道是为我的过分体贴吃惊,还是因为我对当时事情的前因后果过分了解。
“可……,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一句都没提过?”
妻子认为这个理由并不能撇清她的责任。因为中了催情药的是罗老头,而她是被动失足的。她本来有足够的机会和理由拒绝罗老头,可最后还是让一切都发生了,甚至在欲望迭起之时纵容了罗老头的不断索求。
“你要我提什么?我知道你是要面子的人,我如果不想跟你离婚,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要说。只要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跟罗老头划清界限,我为什么不能退一步。开始我的确挺气的,也有想过找你摊牌,可是后来我一入狱什么都想明白了,我不能失去你。而且你后来做得不是挺好的吗,主动把罗老头从家里分出去了。”
我坦诚道。说实话,我能忍下这口气,忽然的再次入狱很大程度的再次改变了我。换作我原来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做到只字不提。
“可是……”
妻子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我猜她是想说她对罗老头还是没放下,依然背着我回乡去帮他处理了征地的事情,甚至在乡下两人的关系又变得暧昧不清。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妻子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激动。眉头松动的低下了头,还是没自曝的说出与罗老头在乡下发生的事情。还好她依然在乎自己的尊严,没有破罐子破摔。
我点了点头道,
“在监狱里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跟你都是事业型的人,如果我们都只重视自己的面子,而不在乎另一半的感受,我们就算过了这次,也走不完余生。总得有个人做出改变。那次车祸我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都没有放弃我,甚至为我辞了工作,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失去你才是我最大的损失,不是吗?”
妻子看了看我,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像是为我的话所感动了。看来我想了许久整理出来的,用来劝服她不要冲动提出跟我离婚的话,还是有些用处的。
妻子沉默良久,就在我认为她差不多要放弃的时候,她依然还是没有走出自己的执念道,
“就算那次你想通了,可是这次呢,你也打算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
妻子说着,已经不敢看我了。这次倪元对她毫无底线的羞辱,不光打破了她的尊严,也同样让我颜面无存。而且这根本不是意外,倪元就是冲着我来的。
“……,你自己不都说了吗?你是为了我才被倪元威胁的,这次应该是我欠你的。”
我吞着苦水无奈道。我们应该恨的是倪元,不应该是我受损的尊严和她被摧残的精神两难全的互相折磨,我们应该互相舔舐伤口才对。
“可是你真的能接受你的妻子两次当着你的面被别的男人玩弄吗?就算自欺欺人,也抚不平你受到的羞辱了。”
妻子看着窗外悠悠道,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无可挽回了,不是原谅就可以抚平伤口的。就算能逃避这一时,等我们有新的矛盾时,伤疤也会被再次撕开。那又何必要一直忍受着,直到伤口溃烂的那一天再来追悔呢?”
“……”
妻子的情绪还是向着低谷滑了下去,我一时竟找不到话再来劝她。如果我真的不顾一切的保证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妻子会相信吗?而且她会不会觉得这是我的软弱,看不起我?最大的问题是,我根本不可能做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伤口真的很痛,到现在我一想到她在倪元面前的淫贱模样,甚至会犯恶心。
我的犹豫让妻子也感受到了我的痛苦,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
“我们离婚吧,江睿。”
“!!!”
即便做好了她会说这种话的心理准备,我依然如被雷击的晃了晃身子。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肋骨隐隐作痛。
“是我对不起你,家里现有的这些财产我都可以留给你,我只要甜甜。这个你不用跟我争,我问过了,孩子不到两岁你是要不到抚养权的。我会好好带她,你趁着年轻可以再找一个,那个李诺就很……。”
“你给老子闭嘴!”
妻子这样仿佛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的态度,彻底点燃了我的愤怒。
“离不离婚是我说了算,现在是你欠我的,我没有说离婚那就不许离。你总是这个样子,明明是你自己错了还一副受不了委屈的模样,你这样做你自己是难受,但对我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你觉得离婚是在保全我的尊严,但在我看来,你只是在顾及你自己的尊严罢了。你不想背负自责,背负道德的负罪感,就想逃避保全你的面子,这对我难道就不是二次伤害吗?你考虑过我的想法吗?”
妻子杏目圆睁的看着我,她以为只会无奈接受,完全没料到我会这么激动。
“就你这种不成熟的决定还想要走甜甜,如果你敢这么做,以后我就敢告诉她,你妈妈是多么不负责任的一个人。在她的眼中只有她的面子最重要,从不在乎别人是怎么想,也不会问别人的意见,如果你不想有一天被她这种只知道自爱的自尊心伤害,那就永远不要试图去爱她,因为她只会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做决定,不会在乎你的意见!”“你!”
我拿女儿出来说事儿,一下子把妻子低落的情绪给拉了起来。她气愤道,“你怎么可以拿女儿出来说事?”
“怎么不可以,你都把她当成财产安排了还在乎她的感受?但凡你考虑过别人,也不会在我这副样子的时候,在这里给我说出要离婚的话。你想的难道不就是你自己难受不难受吗?”
我话里的逻辑终于让她认识到了自己的冲动。
“……,是我冲动了,不该在你还受着伤的时候提离婚。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件事难道拖下去你心里就会好受吗?”
“我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才不想在这里跟你讨论离婚的事。我想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你这样仓促的提出来对我们的感情难道是负责任的吗?”
我知道不能把一切都放下的我根本不可能说服妻子不要离婚,所以我只能把这件事情先搁置下去,只有等妻子充分冷静之后,我不算妥当的说辞才有可能唤醒她心中的感情,给我们的婚姻一个妥善的结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不情愿中被她的情绪绑架着仓促答应离婚。
“……”
妻子一阵沉默过后,否认不了我话中的道理,只能点头同意道,
“我知道了。你说得对,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等你出院以后咱们再来说这件事。只是希望你的心情不要影响你的恢复才好。”
我知道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妻子根本就没有放弃离婚的想法。我只能试探着回了一句道,
“难道咱们现在离婚了我心情就能好吗?我自问心里还是爱你的,方妮。难道你考虑离婚是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吗?”
“怎么会,如果我不爱你了,干嘛还会这么难受。你难道觉得我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吗?”
妻子的话让我松了口气道,
“那不就行了。你知道你这样贸然提离婚对我是多大的刺激吗?以后如果我不说离婚,我也不许你再提离婚的话。”
我想借机堵住妻子的嘴,可蛮横的要求让妻子一下回过味儿来道,
“一码归一码,你不能因为我说话的时机不对,就剥夺我以后说话的权利吧?”
妻子看着我撇过脸去,耍赖不肯听的样子。激动的心情一扫,终于恢复平静一叹道,“唉!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你真的能够忍受这样的我吗?”
“……”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时间会证明一切。一切等我们都出院了以后再说,行吗?”
妻子也是一阵沉默,点了点头之后又道,
“那你跟他们说放我出院吧,只有工作了我才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天天坐在这里只会让我消沉,更加胡思乱想。”
妻子已经让步,她的提议也不失为一种办法。现在她的状态,停下来反而是一种折磨。我点了点头,离开病房跟纪委的人把情况说明了一下,呆在医院里并不有助于她的恢复,希望他们能派两个人单独对妻子进行保护。
与纪委的人沟通结束,我看着坐在走廊里的罗老头,这个侵犯过我的妻子,却还能安然坐在这里的老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罗老头看到我眼神也有些闪躲,从湖州那次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正式打过照面。作为夺走了我妻子贞操的男人,他看到我哪里能不心虚。
我走了过去,看着他道,
“这次是谁通知你赶过来的?我记得你应该在乡里吧?”
刚把妻子离婚的想法给压了下去,现在也不是我跟罗老头摊牌的时候。倪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我还真没找着机会问一下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
“妮闺女在出事以前就给我打了电话,我第一时间就往回赶,但还是回来得有些晚了。这次妮闺女真的遭罪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你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提离婚吧?”
他说的话让我不禁紧盯着他,我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暗讽我。说什么女人最重要的是名节,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是没点逼数吗?还敢道貌岸然的在这里教育老子。
他被我盯得眼神又是一阵躲闪,我压下心头的愠怒。抛开他假惺惺的话,他的直觉倒是敏锐,知道了我跟妻子已经到了离婚的边缘。只是提出离婚的人却不是我,他没有料到提出离婚的是妻子就说明他对妻子还是不够了解。
可妻子竟然在情况危急的时候竟然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说明他在妻子心中的分量已经是不可或缺,妻子在危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这个老男人。
“你最后是怎么找到红海来的?方妮难道在最后还给你传递信息了?”
我没有回答罗老头的问题,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妻子进了红海会所手机应该就被收走了,如果在最后她还能传递消息的关头,还是把希望寄托于罗老头,而不是像纪委或是警察这种正常手段。那妻子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我也必须去摸清楚罗老头在她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分量。
“没有,我到了妮闺女打电话说的位置之后就找不到人了,不然也不会耽误这么久。我也是在那里碰到这些穿制服的人之后,问了一下才跟他们一道一起找过来的。”
罗老头的话让我松了口气,看来妻子心里也不全是这个老头。不过这一次他率先冲进来,在妻子心里怕是又刷了不少分,不能再任由他不断亲近妻子了。
“方妮出院了你打算怎么办,家里应该已经没有你住的地方了吧?”
我也不能直接赶他走,只希望妻子对他没有特别的安排。我话里的意思已经足够明白了,这个家里没有你这个老头的位置,罗老头不可能听不出来。
“我知道。我听你的语气应该是不会跟妮闺女闹离婚了,这样就好。妮闺女没事,我也准备先回老年宿舍那里。过段日子乡里征地的手续下来,签字的时候我再回去。”
罗老头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可他的表情像是以为我跟他还只是一直以来的不对付,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心中不爽,但也不想与他争论,只要他识时务就好。
只是下午当妻子出院的时候,罗老头还是提着行李跟着送她回家,我心中依旧不安。罗老头的话只能代表他的态度,而妻子是怎么想的我完全不知道。如果妻子要是对他有安排,应该只是一句话的事,罗老头就会改变立场。可我现在又不可能对妻子加以警告,此时任何的不信任都会触动她敏感的神经,让我好不容易压后的风波提前爆发。
李诺在一旁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自然知道我在忧虑什么。但她更在意的是我跟妻子的关系。
“你跟妮姐聊得怎么样,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心情正不好,离婚的阴云一直压在我头上,成了我的紧箍咒。李诺这时候还偏偏要在这时候还要往枪口上撞。
“这不关你的事。”
我咬牙道。
“……,什么嘛,人家关心你,你还用这种态度。”
李诺心中委屈,觉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明天我也准备出院了,你喜欢闹脾气就一个人在这里闹好了。”
我的态度让李诺也不准备久呆下去,她跟纪委关系比我熟稔,想要离开也不过是沟通一下的事情。
她的去留我并不关心,可这种时候妻子对罗老头的态度又成了我的隐忧,我必须找个人盯着家里的情况才能放心。
“哎,你能不能找个人帮我看着一下我家里?”
我提了提下巴示意妻子离开的方向,她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自然能明白我的意思。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我已经不可能再找其他熟人帮忙了。
“你都说了不关我的事,我凭什么还热脸贴冷屁股?”
我刚说出的话,一下子就被李诺还了回来。我语气一滞,知道她这是气话,可我心头憋着的气也不可能这么快让我拉得下脸来赔笑。
我板着脸道,
“真不帮?”
“不帮。”
我这种态度让她更气不过。
“不帮算了。”
说着我准备上床歇会儿,再想别的办法。
“你!你求人办事怎么还这种态度?”
李诺气得一噎,最后一甩手道,
“算了,是我欠你的。前两天我就把方平叫回来了,你要是需要我把他号码给你,你自己联系他。”
李诺倒是慷慨,直接把人借给我。我也比较属意方平,这小子机灵,而且我的事他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了,用起来也算顺手。敲打一下,他应该不会把我的事出去乱说。
“嗯,谢谢。”
看着手机上李诺发来的号码,我谢了一声,气氛有所缓和。李诺看着我愁眉不解的样子,再次问道,
“你对妮姐打算就这样一直提防着过下去?”
我看了她一眼,她心虚的目光一躲,既想打探我的想法,又怕我说她。
“你没结婚不懂,离婚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况且我跟她还有个孩子。”
我知道李诺是想问我会不会离婚,她的感情我即便再木讷也该感觉出来了。可是我对妻子的感情越到这时候反倒越难割舍,只要能确定妻子对我也抱着同样的感情,即便再大的外力想要将我们分开,我也不想轻易的放弃她。
入狱以后被改变的人生轨迹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我的价值观,当以前的光环退去,只有妻子陪我一路走来,未曾改变的足迹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丢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然,这些说给李诺听,我也很难跟她解释我这种复杂的感情,只能随便敷衍感叹了一句。
“你还真是变了,换作以前我根本不敢想,事情到了这一步你竟然还忍得住。不过你这个样子能撑多久?你对妮姐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信任了,她又不是那种受你掌控的小女人,你约束了不她。你这样提防着,要是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还能继续这样忍下去吗?”
李诺直接就点破了我现在最没底的地方。现在完全是我单方面的包容将问题给延后了,妻子的态度并不明朗。她是会因我的包容而反省,恪守己身,还是依然会按她自己的道德标尺行事,最后再次被罗老头钻空子,我完全无法预料。
“你就那么希望我离婚是吗?”
被人摸清楚心理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我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李诺一眼。
“哼,我才没那么无聊,你离不离婚关我什么事。只是希望你自己掂量清楚罢了,别自己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最后吃了哑巴亏再来叫屈。你要是真的还想跟妮姐过下去,就不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藏着揶着,早点跟她沟通清楚,看她对那个老头到底是什么态度。跟她划好界线,规定好她与那个老头的距离,你这样一味的忍让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李诺拨开我眼前的迷雾,给还陷在妻子提出离婚的阴霾中,浑浑噩噩的我指明了方向。作为旁观者,她还真是足够清醒。
“……”
我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她说的的确就是我现在迫切需要去解决的事情。
“你说得对,谢谢。”
我再次道谢。她能想得这么明白说明这几天没少为我的事情操心,虽然她可能是觉得倪元这件事上对我和妻子都有所亏欠,但她也同样只是受害者罢了。她能想得这么清楚,不知道是不是跟妻子在同一个病房里聊过的关系。我忽然想到妻子对离婚的安排里好像提到了她的名字,当时我太愤怒根本没在意,现在看到她这么关心我跟妻子的事,不由好奇道,
“你跟方妮是不是聊过什么,她之前还跟我说起你来着。”我这随口一问,李诺脸色顿时窘迫起来道,
“啊?妮姐说什么了?”
“就是没说出来我才问你啊,为什么她会提起你?而且我记得在里面的时候,我拿你的手机给她电话,你不仅存了她的号码,她好像也存了你的,你们是不是私下里有联系?”
她这个反应倒让我好奇了起来,脑子里不起眼的疑问顿时都浮现了出来。她跟妻子有过联系我不奇怪,但存号码应该是经常联系才会有的举动吧?
“我大小现在也是个老板,妮姐现在也出来单干了,以后说不定会经常有业务上的合作,互存个手机号不是很正常吗?今年公司的员工福利我就准备发妮姐公司的产品呢,怎么,你还觉得我是你跟前的一个跟班,不够资格绕过你跟妮姐有合作不成?”
我看着李诺振振有词的样子,一下就把我的疑问成功转移成了对她的否定。她这个马虎眼打得倒真是顺畅,刚才还肉眼可见的窘迫一转眼便收得烟消云散。
“你不是都准备把公司给卖掉了吗?怎么还会考虑给员工发福利的事儿?”
我抓着她话语中前后逻辑的矛盾问道。
“谁说我要卖公司了,难道我会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吗?哼,竟然怀疑起我来了,懒得跟你说了。”
李诺哼了一声,不准备再跟我聊下去,不顺畅的转身离开了病房。若不是她最后这一心虚,我还真被她给唬住了,认为她真的是和妻子有商业上的往来。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竟然也会有落荒而逃的时候,我还真对她们会聊的事情有些好奇了。不过我倒是不用操心李诺会在背后做什么算计我的事情,她虽然变聪明了不少,但要想利用妻子做什么,她还没有那么高的手腕。
不是机会我也不用强求去向她问出什么,现阶段李诺应该能帮我不少忙。至少从她刚才的话里就套出她还没有卖出公司的打算,这一点让我很欣慰。虽然我已经不打算再回去了,但作为曾经事业的载体,我依然希望它能像一个路标一样屹立在那里,让我在回首之时仍能看到它的存在。
我并没有急于打电话给方平,家里的监控可以用。在情况没有向我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之前,我并不希望外人介入。晚饭前我看了下监控,如果妻子要留人,哪怕是出于感谢留罗老头吃饭应该是最顺理成章的事情。可客厅不光看不到人,家里连声音都没有,我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回去了。同时又有点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出什么事。
给妻子发了个视频电话,还好很快便接通了。吃饭的时间她竟然还闷在房间里工作,完全忘了要去吃饭。我有点后悔放她一个人回家了,如果家里有人还好说,她这样一个人在家实在要把自己折腾出点问题来不可。她本来就是个把事业看得比生活重要的人,生活这下发生让她想逃避的变故,她更加一头扎在工作里不把身体当回事了。
看来我也不能在这里安心呆下去了,妻子这种状态必须有人陪伴才行。我们的情况不能透露给家里人或朋友,消息只能控制在已知的这些人中间,我总不可能让罗老头再去我家照顾妻子。现在正是我们夫妻彼此关照,一起度过难关的时候。
好在第二天李诺出院以后,纪委的人就告诉我已经确认了冷面男在对岸的行踪,他们准备把派出去的人都撤回来了了。但是我的嫌疑并没有洗清,除了遵守保释条款不能离开本地以外,出院以后需要定时向他们汇报自己的位置。
这种被当作嫌疑人的感觉很不爽,但总算恢复了一定的自由。我当即就向主治医生咨询了出院的事情,当然是被无情拒绝了。在我强烈要求出院,并签署了一切后果自负的责任书以后,医生才同意我不用留在医院,但每天上午和下午都需要回到医院来例行检查和输液。
下午当我打完针,步履蹒跚的回到家出现在妻子面前的时候。她看着打着绷带,脸还肿着的我是哭笑不得。
“你这到底是在医院里呆不住还是故意跑回来监视我的?”
听我说明了情况,妻子为我不爱惜身体举动,故意挖苦道。
“反正我人都回来了,你不为你自己想,也总不能不给我饭吃吧。”
我往沙发上一坐,自然是不会听妻子的再回医院去住着。我这么一说,妻子哪还能不知道我是为她不好好爱惜身体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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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特殊情况,我真忘了好吧。今天开始我就在公司一起吃工作餐了,要不是医院通知我,晚饭我都准备下班以后在外面对付一下了。你这倒好,突然跑回来,耽误我上班不说,我还得在家给你做饭啊?”
妻子叹了口气道。我打量了一下她,没想到她这么急不可耐的就去公司了。再看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似乎真的将之前的颓丧一扫而空了。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看来她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那怎么,要不我再回医院去?”
我脸色一苦,开玩笑道。可随即我又担心妻子真的会应了我的话,赶我回去。话锋一转道,
“要不去请个家政吧,这一时半会儿的,咱也不可能再去麻烦你妈。”
在我出事以前,家里一直是有个家政阿姨的,可罗老头来了以后妻子就把阿姨给辞了。上次我出狱以后有想过把阿姨再请回来,可阿姨早就回乡带孙子去了,不在家政公司了。这次如果还想请人,只能去家政公司另找。
“算了吧,是我欠你的。晚饭我来做,以后午饭你上午去医院检查就在医院解决吧,等下午输完液再回来,早饭就看情况吧。”
妻子无奈一叹,转身帮我把东西提回了房间。我看着她的背影,这话怎么听着像我在逼迫她一样。不过我这样带着伤出院,在她来看的确是任性了,也不好反驳什么。
妻子把家里收拾好又匆匆出门了,我以为她回了公司。等到她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回来的时候,我一脸错愕。
“你伤还没好,坐着吧。”
我伸手准备去接妻子手中的东西,却被她撇过。看着她累得香汗如雨的样子,我打趣道,
“就咱们两个人,你这不会是准备做个满汉全席吧?”
“我敢做,你敢吃吗?”
妻子剜了我一眼道。妻子虽然会做饭,但手艺比起我尚且不如,自然做不了什么硬菜。但即便这样她还是愿意抽出时间给我做饭,心中对自己的选择又我了一分肯定。
看着妻子一个人忙活,我连伸手帮忙都被阻止了。在客厅转悠了一会儿还是回到了厨房,看着妻子系着围裙忙活的贤惠模样,我晃进厨房东瞧瞧西看看的忽然贴上了妻子的后背,还没伸手揽上她的腰肢,这被她条件反射的用手肘向后一拱。
“嘶~,啊~!”
正怼在我受伤的肋骨上方,疼得我身子一缩,瞬间松开了手。
“你没事吧?”
妻子看着我疼得直发抖的样子急道。
“你干嘛没事贴过来吓人。”
“我想抱抱你嘛,谁知道你反应这么激烈。”
我的话让妻子脸色一阵窘迫,但脸色随即一转道,
“自己受伤了还不好好呆着,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妻子将我扶起往外走去,我没察觉她神态的异常,被说得倒是有点惭愧了。刚才看着她纤美贤惠的背影,有点冲动了。不知道是不是倪元事件让妻子淫荡的媚态在我心里留下了影子,看到妻子有时流露出的动人气质,我总有种抱着她蹂躏一番的冲动。可能也跟我这段时间没有过性生活,被勾起的欲火一直没有释放有关系。
“好好坐着看会儿电视,要是再添乱,明天你就回医院去住吧。”
妻子将我扶到沙发上,转向继续去厨房忙活。我看着她俏脸微红的样子,不知道是是真的脸红,还是跟我急得,反正这话说得我老脸是红了。
晚饭,看着桌上的两荤两素一汤,远远超出了两个人的用餐标准。我提议喝点红酒,算是为这次劫后余生庆祝。妻子却没同意,我受着伤,她一会儿还要收拾桌子。最后只能以茶代酒,我跟妻子碰了一杯道,
“喝了这一杯,咱们就把之前的不愉快全部抛在脑后,让所有的烦恼和痛苦都随着这杯茶烟消云散,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干杯!”
说着,我一饮而尽,妻子却晃动着酒杯不肯喝。我看着她忧郁的样子,故作欢笑道,“干嘛摆出这种表情,这次虽然咱们付出的代价有点大,但总算解决了倪元这个麻烦。只要我们还在一起,今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开心一点吧。”
妻子不理我的尬笑,晃动着酒杯道,
“你真的打算跟我重新开始吗?”
她果然还是陷在愧疚中,对自己失贞的事情耿耿于怀。
“当然,这杯茶已经证明了我的态度,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放下了。”
我亮了亮自己空空如也的酒杯。说实话,看到妻子在我表明态度以后还是这副扭捏不振作的样子,我有些生气。但一想到她是因为太在意我的看法才这样,心里又有点欢喜。妻子此时忧郁的模样与平日里的自视甚高有着强烈的反差,只有充分认可自己作为我妻子的身份,才会有这么强的道德负罪感。纵使我心里依然有芥蒂,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也该给她这个机会。
见我这么说,妻子嘴角一勾,总算露出一丝笑意道,
“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既然你说放下,那以后我就不会允许你再拿以前的事情来压我了。即便这样你也决定放下吗?”
妻子这话一说,让我的心陡然一提,她这是要彻底封住我的口啊。我知道她的性格强势,所以我此时的让步也算是为以后更高的家庭地位作出的妥协,她出轨的事实可以一直有效的让她在我面前不那么硬气。可她这话一说,就算是彻底把我这种想法给堵死了。
“……”
我这一迟疑,妻子的表情瞬间黯淡,好不容易勾起的笑意也跟着消失。
她这是在考验我吗?
我知道她提出离婚更多的就是不愿意面对对我的愧疚,她想保全自己自傲的尊严。如果我不保全她的尊严,让她失去自傲的资本,那么她随时有可能再提出离婚。
我不想离婚那就只剩下让步这一个选项。选择翻篇,那就要尊重重新开始的选择,不能再提她出轨的事情。如果想用这次让步当作压在她头上的台阶,那么离婚的选项就一直存在,她也不会相信我的重新开始,只会把这当作安慰她的玩笑话。
该怎么选择?
还能怎么选择,气氛都到这儿了。如果妻子一认真我就退缩,那这场庆祝宴就要变成离婚谈判了。按照我原本的设想,妻子本来应该痛快的喝下茶水,跟我互诉情话的。我也可以借着机会问一下她对罗老头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结果我还是太小看她的执念了。
“呵呵,我说放下自然就会放下。在这种大事上我还会骗你不成?”
我看着妻子认真道。她眼神与我对视良久,表情阴晴不定,最后终于破冰,眼角溢出一丝眼泪笑道,
“那我以后都不许你再提这些事儿了。”
妻子擦了擦眼角道。看来为了我的答案,她也背负着相当的心理压力,如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一般。她倒不怕我骗她,因为她要的只是一个态度而已,即使有一天我反悔她也只会认我今天的态度。
“现在可以喝了吧?”
我看着破涕为笑的妻子,笑着点了点头。也不用再说什么了,一切都在茶水中。
妻子一饮而尽,气氛总算回到了正轨。
我们从工作,聊到家人,又聊到倪元。对于倪元,妻子是不想再见了。可我很乐意到时候去看他受审。不能亲手揍他一顿,我身上的伤都在隐隐作痛,看着他受审入狱是唯一能让我出心中这口怨气的方法了。
话题再转,妻子忽然问起我伤好以后是不是还会继续帮她经营公司,我自然以肯定的口气回答了。妻子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反倒变得若有所思起来。这种反常的反应让我心疑道,
“你不希望我再去你公司帮你了是吗?”
以前是妻子千方百计的要我去公司帮她,等我真的放下了自己的事业,准备与她携手共创事业,她又变成了这种态度。我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一下子就勾动了刚刚决定放下的情绪。
“当然不是。”
妻子赶忙解释,但话一开端她就知道不说明白是解释不清楚了,坦白道,“纪委派来的人不到一天就撤走了,我总觉得太草率了,但也指望不上他们。这次的事件警醒了我,我想在公司成立一个保安部,招几个保安,虽然现在派不上什么用场,但在关键的时候也有能调用的人。”
“这很好啊,我不反对。”
我知道妻子后面还有话,这不是她异常反应的理由。
“罗叔他想留在公司保护我,我也想给他找点事做。”
妻子忐忑的搓着手指道。
我就知道,能让妻子这种反应的也只能是罗老头。我与罗老头本来就不对付,揭破他给我戴了绿帽子这事儿以后,我更不可能容得下他。我才刚刚决定跟妻子重新开始,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罗老头做安排。她到底是因为我的大度,想对我坦诚,不想隐瞒,还是心里已经有了罗老头的位置?
“所以你这保安部算是为他成立的是吗?你还真的挺会为他着想啊。”
我自嘲一笑,妻子眉头紧锁,早已预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赶紧解释道,“我没有,昨天纪委的人都只在外围警戒,他们的行为模式根本就不是以保护为主。罗叔就提出想留下来保护我,我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昨天我就答应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今天是纪委的人撤走了,我实在不放心才有了成立保安部的想法,而且我现在不就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
“征求意见你会在意我去不去公司?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还有这种想法,你是不是打算为了罗老头赶我走?”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良好氛围,话题却发展至此。我尽量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没有爆粗口。
“我当然没有,我现在说这个不也是想知道你的态度嘛。我已经把罗叔从家里分出去了,既然你说放下,我就想知道你没有把他当作一个陌生人来看待的可能。”
我的态度竟然让妻子生出这种想法,她竟然认为我说的放下,也给了罗老头继续接近我们生活的可能,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他妈可还要脸!
“不可能!我说的放下只针对你!你想让我原谅一个给我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觉得我会因为你无限让步吗?那你就想多了,我他妈还是个男人,我还要点脸!你竟然还想让我跟他握手言和?我没弄死他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我越说越气,终于还是爆出了粗口,既然妻子主动提起,我索性就把自己的立场好好说清楚。
“你也趁早打消还要照顾他的想法,我的容忍是有条件的。如果你认为我的原谅是完全漠视已经发生的一切,那就把我的尊严看得太低贱了。你必须趁早跟罗老头断绝联系,他的征地款已经足够他后半辈子生活了,现在正是你抽身的好时候。你还有什么理由要去照顾这个可能比你都有钱的老头?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你念念不忘的?”
我几乎就要质问妻子是不是被罗老头肏爽了,才这样对他念念不忘的,得到了我的原谅竟然还没第一时间想着跟他划清界限。
听着我义正言辞的话,妻子揉捏着鼻根一阵沉默。我的话像是扎在了她的心里,让她想要反驳都找不到能站住脚的理由。
“……,我知道了,我会尊重你的想法,妥善的跟罗叔划清界限。”
妻子的妥协并没有让我觉得有多舒服,她这种表情更像是因为我对她的让步而让步。
“你不用做出这种不得不的样子给我看,你如果觉得我做得不对你可以说出来。我就是不服气,既然我已经决定以后跟你一起创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非要把罗老头一直绑在你身边,他到底有什么是你觉得离不开的?”
我想撬开妻子的真实想法,还是让她说出来才能更好的解决梗在我和她之间的这个麻烦。
妻子揉着鼻根一直没松手,显得一副很头疼的样子。我以为她依旧会反驳我的话,掩饰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可谁知她一叹,身体有些颤抖道,
“我说是因为害怕你信吗?这几天我就没停止过做恶梦,我想表现得尽量坚强,这样也许可以忘掉那天发生的事情。可还是没用,记忆根本不受我控制,我昨天甚至是吃安眠药才睡着的。”
妻子表情痛苦,看来她并不想在我面前说这些。这种痛苦的记忆光是提起,可能就会让她觉得害怕。我看着她身着正装的样子,完全忽略了她被倪元强奸的事也才过去了不到一周。她终究是这次事件最大的受害者。
我看着她身体颤抖的样子,感受到她的惊恐,心中自责,但这并不是让我觉得自己做得不对的理由。
“我不是回来了吗?你不用再害怕了,之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握住妻子搭在桌上的手安慰道。
“我才是你的丈夫,为什么这种情况你会优先考虑把他留在公司?”
妻子在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优先想到的是罗老头一下子就让我想到,她在落入倪元的圈套之前选择联系罗老头的事,我心中醋意难平。
“你说这些安慰的话有什么用,你拿什么来保护我。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用自己的安全作为赌注来换取我的安全,你是我的丈夫,你跟我的安全同样重要。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就好,我就是因为罗叔是习过武的人才考虑他的。”
妻子手捏成拳,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的这话不无道理,但已经升起的醋意让我根本不想改变主意。
“为什么非得是他,哪怕他的确是习过武的,但那种年纪你还指望他做什么?”
“你别带着成见好吗?至少罗叔在家里的这段时间,他就做得很好,我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妻子据理力争的一句话,一下子就让我炸膛了。
“你什么意思?他在家你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在家就害你被人强奸,你就是想说只有他才能保护你,给你安全感是不是?”
“你不要钻牛角尖好不好?算了,既然你不同意我说这些也没有意义。我们也不要为这个再吵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妻子知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这并不是谁是谁非的问题,出发点不同再辩下去也只是吵架。
妻子逃避问题的语气让我更是窝火,我已经看到了罗老头在她心里的位置,不把他挖出去怎么也不甘心。可妻子已经让步,如果我揪着不放只会让之前做的努力全部白费,再次与妻子的关系回到冰点,我只能徐徐图之。
“总之你找谁都行,就是不能让他还在咱们眼前晃。就算你再坦荡,留一个跟你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在眼前晃,你不膈应我还膈应。说了重新开始,你也得跟一些不好的人和事切割才行,不然你叫我怎么放心。”
我再次表达自己的立场。妻子点了点头,至于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也只能看她以后的表现了。
气氛不再热烈,我再扯别的话题妻子也没兴趣了。我只能化郁闷为食欲,将她精心准备的饭菜多吃点。妻子看到我胃口大开这么给面子,表情总算高兴了些,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付出被肯定更让人高兴的了。
最后我们两人将一桌的饭菜吃了大半,趁着妻子收拾碗筷的工夫,我摸回房间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下公司的监控。
妻子有继续留用罗老头的想法我不意外,我最怕的是她趁我不在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来对我先斩后奏。那这种完全不把我的感受当回事的背叛行为,我是无法接受的。
好在我快进完所有关键地方的监控并没有看到罗老头的身影,看来妻子真的是先有想法才来跟我商量,我松了口气。晚上妻子主动帮我擦洗,弄得我心猿意马的想与她亲热一下。虽然我受的伤让我做不了什么,但说说情话也是好的。可妻子忙着工作,久久的不回房间,让我怀疑她是不是还在生闷气。弄得我也心情不悦,最后熄了亲热的想法,自己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妻子不在身边,再看身边根本就没有人睡的痕迹,妻子昨晚竟然是跟我分房睡的。起床看到在做早饭的妻子,我也发不出火来,问妻子昨晚为什么没回房间睡。妻子解释因为我受伤的关系,她怕晚上翻身会碰到我,所以在我伤好之前她觉得还是分房睡会比较好。
妻子要是早点说明白也许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她现在说我总感觉她是在刻意逃避或者是在生我的气。可看着她精心准备的早饭,我也说不出来她是在生气的话,那么就只有她是在逃避这一种可能。
这么想着,上午在医院复查以后,我找到了妻子的主治医生,问了下妻子的情况。医生核实过我是病人丈夫的身份之后,才没有隐瞒的直言,她本来就没打算让妻子出院。虽然心理问题会因个体的耐受力有差异,但对于一些已经有明显反应的患者,如果没有定时的心理疏导,这种问题是很可能困扰患者的一生。虽然她给妻子开了些药,但就她之前给妻子诊断的结果,这个恢复周期一定会很长,具体恢复的情况还要等妻子来复诊的时候她才能知道。
我心惊肉跳,问医生她的病情是不是要杜绝行房事,医生的话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说这还是要看患者的具体情况,如果患者被不过度排斥,房事应该是有助于她的病情恢复的。但如果患者表现得过于抗拒,那么强行进行房事只会加重患者的病情,甚至有可能以后从生理上排斥性行为。
但这个度怎么把握,医生也不好跟我形容,所以她建议等患者恢复到一定程度以后再进行这方面的尝试。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脑子一时有点懵了,难道要我实活寡不成?如果不是我跟医生压根就没有利益关系,我甚至怀疑她是在故意耍我。因为妻子给我擦洗的时候是不排斥我的裸体的,这说明妻子对我应该没有过度排斥,那她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在一连好几个晚上被妻子晾着以后,我终于按捺不住一天半夜醒来摸到了次卧,想搞清楚妻子是不是真的在排斥我。可是等我摸到次卧门口发现门锁住,在储物柜找到房间钥匙想开门的时候,里面传来妻子梦呓的惊恐声。
“不要,你放开我,不要……。”
断断续续的声音让我确定倪元的事真的给她带来了难以磨灭的伤害。在门口犹豫良久之后,我退了回来。
晚上我也梦到了那天妻子在倪元身下奉迎时的媚态,早上醒来,我他妈竟然梦遗了。还好妻子今天并没有在家做早餐,我自己收拾完,一时郁闷得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熬下去。看来我得监督妻子积极配合治疗才行,不然往后这日子真得守活寡了。
去到医院,竟然恰巧碰到了同样来换药的李诺。这女人伤还没好利索,倒是更加不吝惜打扮了。一件水绿色的低胸吊带长裙,露出的肩膀和藕臂又披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色polo衫,遮住裸露的肌肤。应该是她身上的淤青还没有好彻底的关系,才需要把自己遮得这么严实。脸上也打了遮瑕的粉底,带上了墨镜。经过她的细心打扮,除了手上的绷带已经丝毫看不出她身上的狼狈来。搞得我看了半晌,如果不是她主动跟我打招呼我还真没认出来。
等到她走近跟我打招呼,鼻头嗅到她身上的一阵香风,早上刚遗了精的我竟然都有些意动。她看着我异样的眼神奇怪道,
“怎么,我这副样子让你觉得很新鲜吗?”
我不置可否,跟她寒喧了两句就想走。她更觉得我心中有事,跟着我絮叨了一道。心情郁闷的我还真被她撬开了嘴,用着玩笑的口气夸她漂亮,跟我站这样一个脸还肿着的病号站一块儿,让我有些惭愧。
李诺嫣然含笑,虽然知道这有可能只是我的寒喧托词,但也欢喜得约我中午一起吃饭。中午我本来就不用回去,有人请客我自然也就顺口答应了下来。作为对我的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的她,的确是个合适的倾述对象。
饭桌上李诺自然不会忘记关心我与妻子的状况,我顺势吐槽了一下现在的窘境。李诺笑吟吟的道,
“难怪我今天看你一副内分泌失调的样子。”
我眉头一皱道,
“你怎么说话的?”
“不是吗?内分泌失调又不只针对女人。”
这女人一旦看到我吃瘪就上不住调侃,我顿时就后悔跟她说这些了。可随即就感觉到桌下一只脚在我的小腿上蹭了起来,李诺勾着媚眼冲我调笑道,
“如果实在不行就来找我吧,我说过不会嫌弃你小。”
被她撩得心猿意马的我,顿时眼一瞪道,
“滚!”
说着我便将脚缩到了椅子下。李诺笑眯了眼道,
“我说真的,你现在跟着妮姐充其量也只是个副手,哪怕受了伤不去公司,对公司也没什么影响。你现在这么焦虑不就是因为你只是妮姐的附庸嘛,没有了她对你的亲近和认可,你就找不到自己的价值。就跟一些家庭主妇一样,总是想要被另一半多认可,也就是所谓的家庭妇男。你甘心就这样为妮姐而活吗?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你要回来的话公司还是你打理,我不干预。”
李诺的话让我一愣,我发现我现在的心态还真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就一直盯在妻子身上。以前自己工作忙的时候,根本没在意过跟妻子的夫妻生活频次,怎么现在觉得妻子要是好不了了,自己就过不下去了呢?果然还是心态的问题。
我看着李诺,还真的又犹豫了。
“怎么样?趁着我还没找别人,你现在改变主意还不晚。不然等我真找了个职业经理人,你再想回来也没机会了。”
李诺见我犹豫,再次鼓动道。
“我如果不把股份出手给你,以合伙人的身份跟你合作行吗?”
我试探道。说实话,我怀念的也只有过去真正的实权罢了,只是单纯的因为情怀当个打工人。那只有我给别人画饼的时候才会用,我可不想吃别人的饼。
李诺竟然真的犹豫了一下,但随即便拒绝道,
“别想。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你一句话就想改变签好的协议,是想以后找机会把我踢出局吧?”
这女人防备心还真是挺强。我向后一仰道,
“那算了,我现在还受着伤呢。等伤好了,方妮这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再怎么样我也是在为这个家奋斗,跟着你干,你能给我什么?”
李诺刚想张嘴,我一伸手道,
“别解释,你的这些招术我都用过,你就省省吧。”
李诺一滞,随即又笑道,
“行,我不强求。现在对你来说,盯紧妮姐的确是头等大事。”
“我们好得很,你就别操心了。”
我看着她狡黠的笑,就知道她又揣着挑拨的心思了。
“那你还在我面前这样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妮姐现在是不是也跟你一样焦躁。”
我眼睛一瞪,她果然又在挑唆。
“之前你不是说招架不住妮姐吗?这说明她的欲望比你还要旺盛,你现在都憋成这个样子了,她能好到哪里去。”
李诺调笑道。上次在宾馆为了摆脱她,我的确坦白了被妻子榨干的事实。
“你别以己度人,她都生病了,从生理上都在排斥性刺激,哪有你说的这些有的没的。”
我一翻白眼不屑道。
“但这不代表她没有欲望啊,她现在碍于心理障碍无处发泄,欲望肯定累积得很深。你要是找不到正确的途径帮她疏导,不怕被别人钻了空子吗?”
李诺的话点明要害,让我神情不由一震。对啊,妻子现在的障碍在心理上,并不代表她是性冷淡了。如果她的身体还是正常的,那一定还是有性需求的,那她靠什么发泄?
我忽然意识到她频繁做恶梦的原因,很可能跟她的欲望有关。当她有性需求的时候应该很容易就会勾起那不好的回忆,所以才会陷入恶梦。但她身体的反应具体是怎样,我还不得而知。
我盯着李诺,她说的别人我自然知道是谁。如果任由妻子的这种情况恶化下去,会发生什么还真的不好说。妻子的这种症状真的是只针对我一个人吗?如果她不排斥罗老头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一身冷汗。
“你说得对,我的确应该想到有这种可能。”
说着,我也没有食欲了,擦着嘴就想走人。
李诺见我这着急的样子又安慰道,
“你也别太当真,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你现在应当先以养好身体为重,不然什么都做不了。对了,你不是找我要了方平的联系方式吗?怎么一直没找他?”
“你可别支使他去干别的,留着他我有用。他的工资是多少,你发给我,回头我转账给你。”
说着我也不再久留,拿起自己的东西决定先去妻子的公司看看。
虽然这几日我时有翻看监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监控看不到的地方,我只有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好在去到公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公司多了几个新面孔。妻子招了些退伍的军人想成立安保部门,但目前公司的规模有限,根本养不了太多没有实际作用的安保人员,所以就把仓管的工作并入了新成立的保全部门,兼职货物装卸的同时,在厂区内也要维护人员和财产的安全。这种混杂的工作如果面向社会招聘,只会让人质疑公司的正规性,也只有吃得了苦的转业军人能够胜任。
正在装卸的新人不认识我,有人正准备上前盘问,还好队伍管核对的老员工认出了我,才没有造成麻烦,只是我这脸还肿着的模样一时让他们议论纷纷起来。
还没到办公室,妻子竟然从厂区大门外走来。看到我突然过来,她听着耳边的议论声拉着我去到办公室问道,
“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
她的这种语气让心里有疙瘩的我顿时不爽了。
“不是,你这受着伤,不是让人议论吗?回头要是传出去被咱朋友或者是家人知道,怎么跟别人解释?”
妻子晓以利害。见我不说话了,也没有责难。反而笑道,
“在家憋坏了?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在医院呆不住,非得回来工作了吧?不过你要是真的闲不住的话就在家里帮我把业务发展的计划书做出来吧,别再往公司跑了。”“你这么急于拓展市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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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有意把拓展市场的任务交权给我的,但我现在仍处于保释的身份,不能离开本市。我以为她会等我完全恢复自由以后再提让我帮忙拓展市场的事,没想到她这么急。
“你也看到了,公司又招人了,不按着这个节奏发展怎么养活这么多人。等你能出差估计都是半年以后的事了,我准备趁这个时间先拓展一下下级市场。总不能让这么多人忙的时候忙,闲的时候都闲着吧?”
妻子的计划也不算突兀。有的时候发展就是这样,没有到达稳定的赢利期,老板就是给工人打工的,每天都是看着账本来计划要做的事,不然就很可能面对亏损。
“那你近期是有出差的打算了?你还病着呢,别胡闹。”
对于妻子出差,我总有些抵触。湖州事件给我留下的阴影太深了,甚至盖过了倪元的事。这也是为什么我愿意从她手中接过拓展市场的事儿,需要出差的事儿我宁愿自己来干。只是我没想得到她这么急,竟然不打算等到我能接手的时候。
“工作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治疗,如果真的靠静养,那我才是好不了了。你要实在担心,我后天去医院复查以后再安排出差的事儿。”
妻子的工作计划也不可能因我的意志而改变,如果真的只是正常出差,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我也说不出支持的话。妻子见我撇着嘴不说话,知道我并不放心,于是笑道,
“好了,不用担心了。正好今天你也过来了,下班以后我们去外面吃饭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我对她的安排并不舒服的关系,我总觉得妻子像是在讨好我一样,笑容倒是真诚了许多,没有了近几日与我谈笑时那种心事重重的影子。也许她说得也没错,只有把激情全部投入到工作中时,妻子才是那个锐气十足的她。如果这真的能治愈她的心理问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吧。
本来我还在为妻子的工作安排有情绪,结果晚上妻子竟然主动跟我同房。看着她一身睡衣的走进房间,我一时有些难以自信的道,
“你这算是贿赂我吗?”
妻子一身蓝色的印花真丝睡衣,不是不漂亮。只是这种长袖长裤的款式,性感的身材被宽大的睡衣完全遮盖,都可以穿出门去了。比起以前的随心所欲,她这种保守的穿法也太刻意了。
进门的她本就忐忑,被我这么一说,脸立刻就红了道,
“什么嘛,我是看你身体好一些了,再刻意分房睡像是我在躲着你似的。你要是习惯一个人睡了,那我就回去了。”
我赶忙一拉她的手道,
“开个玩笑嘛,你能过来我高兴都来不及。这不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嘛。”
妻子的反应如洞房之时一样,被我握住手脸更红了,没一会儿便抽出手道,“你身体还没完全好,晚上可不许瞎折腾,不然明天我就不过来了。”
“你说的折腾是什么意思啊?总不能睡在一张床上了,连手都不让碰吧?”
妻子这种羞涩的反应着实让我觉得新鲜,之前被缠着要怕了的我,没想到还有能用房事来调侃她的时候。肋骨骨折让我不说做什么了,连侧卧搂着她睡其实也做不到。当然,如果妻子愿意配合,女上的话也不是可以,但以妻子现在状态我也只能想想了。
“讨厌,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睡觉!反正你现在受着伤,敢胡来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妻子一句娇嗔,让我担忧了一天的阴霾拨云见日。她现在畏房事如虎的样子,哪有让罗老头钻空子的可能嘛。
看着躺在身边的妻子,她明显有些不自在的翻着身。可是当我握住她的手,她在一阵紧张过后,终于反手与我十指紧扣。陪她聊着天进入睡梦,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帮她克服心理障碍也许就是我们重新开始的第一步。
一连两天我们都这样握着彼此的手进入梦乡,妻子这两天也没有恶梦的反应。虽然她并不是每天都会做恶梦,但至少说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只是这两天的同床让我憋得有些难受了,妻子是有障碍,可是我并没有啊。憋得太久的我闻着她动人的体香,却不能够发泄,这种感觉简直与在受刑没什么两样。而且为了照顾她的感受,我还要装成没事人一样压制住躁动,不敢对妻子动手动脚。也不知道妻子有没有察觉到我的反应,再这么硬憋下去我感觉我都要障碍了。
“唔~!”
正吃着早饭的妻子忽然捂住腹部弯了下身子。
“怎么,吃坏肚子了?”
看着妻子这突然的反应,我随口道。这两天妻子都心情愉悦的刻意在家做早餐,我感觉我们的关系也逐渐趋近于以前的平稳。这也是我明明憋得很不自在,却也没有说出不如分房睡的一部分原因。
“不是,我月事来了。”
妻子白了我一眼,没有隐瞒道。
“嗯?”
我这才止住筷子。妻子这种反应明显是月事失调,但我并没有太过担心,反倒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被倪元强暴过去还没多少天,虽然当时他是带了套的,但我依然有妻子会不会因此怀孕的隐忧。我相信妻子不可能不做后手,那几天我也因为她冲动的提离婚而焦头烂额,并没有想起我问她这件事情,等想起的时候也开不了口去揭她这个伤疤了。
现在听她说来月经了,这一层隐忧总算揭去。
“不舒服的话就去看医生吧,你今天不是正好要去复查吗?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在家把计划书做好吧,你的任务还挺重的,医院我自己去就好。”
我的伤情已经稳定,医生终于告诉我不用每天都过去复查了,只用隔两天去一次就行。今天并不是我去复查的日子,但妻子这么说肯定还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病情的具体情况。她还不知道我早就问过她的主治医生了,而做为她的丈夫,医生对她的病情也没对我做隐瞒,反而是希望我帮助她尽早康复。
“资料我已经托人在收集了,我回头再做整理就是,不急这一上午的工夫。”
做开拓市场的计划书的确是件麻烦事,下级县市不比江州和湖州这种中大型城市,有着固定的大市场,需要推广的目标相对集中。下级县市人口并不密集,市场相对割裂,没有集中度高的大型市场,需要对各城乡次级市场进行调研以后选出市场潜力较大的地方进行占领。还好我之前的公司销售部对下级县市的市场情况有一定的了解,这肯定也是妻子要把拓展市场交给我的原因,借由我原来公司的市场经验,可以让她少走不少弯路。
虽然对于妻子准备自己出差去拓展市场我颇有微词,但对已经做好安排的她我也不能真的不管,让她抓瞎一样的出去做市场调研,万一再出点儿什么事,那可就是我的责任了。所以既然她打定了主意,我也只能按部就班的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你这个样子就别没事两头跑了,要是被熟人碰到,问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妻子还在拒绝。我脸肿着的样子的确有些惹眼,所以去医院的时候我都是有注意戴口罩的。刚开始的确有些紧张,但过了这么多天我也习惯了,自问哪怕真的跟熟人走了对脸,我不主动打招呼,对方是绝对认不出来的。当然,知道我脸受伤的人就不提了。
“嚯,你倒嫌弃起我来了。放心,我不跟你走一起就是了。”
妻子没有皮外伤自然不用遮掩,跟她走一起碰到熟人的确不好解释。但我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妻子再拒绝完全就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见妻子无奈一笑不再说话,我主动将碗盘收拾了。虽然我肋骨的伤做起事来并不得心应手,但在妻子不便的时候总算能帮上些忙。
去到医院,不知道妻子给医生说了什么,医生竟然关着房门对她进行单独问诊。好在我脸受着伤的样子也算特别,医生认出了我。在问诊结束之后支开了妻子,让助理带着她去做检查,将我拉到诊室嘱咐起来。
妻子的症状趋于两面性,抛开她目前的心理障碍不谈的话几乎完全与正常人无异,这是个好现象却不是件好事。妻子不排斥与异性的社交说明心理障碍并没有影响到正常生活,但心理障碍的存在阻碍了她情感和生理本能的释放,这样下去她不仅会经常性的月事失调,发展到严重还有产生双重人格的可能。
医生建议作为丈夫的我主动一点,帮助妻子逐步释放被压抑的本能。同时还要注意她的反应,不能过度刺激。这个过程可能很漫长,希望我尽量有耐心的帮助妻子克服心理障碍。
这可难倒我了,如何把握度根本没个说法。医生也直言这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比起另一种方法这应该是最现实的。他这一卖关子,我反倒对另一种方法更感兴趣了。医生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就她的测试,妻子目前的障碍应该只排斥由异性主动的性接触,她的性本能依然存在。如果我能引导妻子主动进行房事,就很有可能打破她对房事的恐惧,她的心理障碍也能迎刃而解。只是就她观察,妻子不像是那种接受引导就能主动的人,所以她现在说出来也只能给我做一个参考,至于具体怎么做就看我的选择了。
医生的话让我瞠目结舌,竟然还有这种方法?如果医生不是个女的,我甚至会怀疑这个白大衣下的是不是个私德败坏的人渣,想法倒真是花。
从医院出来,妻子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样子,猜到了医生肯定给我说了什么。
“你都知道了?”
妻子知道她的情况医生不可能帮她瞒着家属。
“嗯。”
我点了点头,也不隐瞒。
“那你打算怎么做?”
妻子怅然若失道。
“什么打算怎么做?”
我还在酝酿医生的话,妻子一句话直接把我问懵了。
“我觉得我的这个问题是好不了了,我打算以后把热情都放在工作上。你要是接受不了无性的生活,我之前说的离婚的条件依然不变。”
妻子把责任全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竟然又动了离婚的心思。
“你在说什么鬼话,怎么一遇到问题就想着逃避?你只是病了而已,有病就治病。就算真治不好了,那也是我害你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跟你离婚。以后过不了性生活那就不过了,我又不是不能接受,你也知道了,我越来越吃不消你了。你好不了了,就当是放我提前退休了。”
我义正辞严之余,又开起了玩笑。妻子本来还挺感动,听到我后面的话,直接羞红着脸捶了我一下道,
“要你胡说!你就会哄我,有本事晚上别在那里翻来覆去的呀!”
妻子果然是知道我憋得有多难受的。
“你既然知道,那就更应该积极的配合治疗,下次再把离婚挂在嘴边我真的生气了。”
我抬手刮向妻子的鼻子,却被她一手拨开道,
“就算我积极配合,医生也不能确定我什么时候能好。你真的能这样陪着我一直坚持下去吗?”
原来妻子害怕的是她配合治疗却得不到我的陪伴和理解,这样的话她可能觉得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弃治疗。
“当然,只要你真的在积极面对,而不是自暴自弃只知道工作,把自己搞得跟个灭绝师太一样,不然我就去找别人发泄了。”
“你敢!”
我故意调侃了一下妻子,谁知道她竟然会有这么大反应。
“你说了不离婚,那就不准用这种理由去外面胡来,要是让我知道我就给你剪掉!”
看着妻子瞪眼生气的表情,明明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的她,还是挺在乎我的态度的嘛。我一笑一把搂过她道,
“是是,我哪敢啊,我得留着等你榨干我呢。嘶~!”
妻子听到我的话直接惯性的抬起手肘顶在了我的肋下,疼得我立马松开了手。她看了我一眼之后,红着脸与我分别道,
“不理你了,我去公司了。你回家抓紧把计划书做出来吧。”
我摸着肋下看着她走向她的座驾,急道,
“你不是不舒服吗?干脆休息一天算了。”
妻子却羞得不想与我多说,直接驾车离开了。我看着她这么积极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在工作和治疗间分得清主次。
晚上,当我把计划书的草案交给妻子,她竟然直接把出差的时间定在了两天后,意思就是我要在这两天内把计划书给完善好。这可给我气坏了,我这么努力的帮她可不是为了让她紧锣密鼓的去赶工作的,而是为了分担她的负担,让她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去关心自己的健康问题。她倒好,把我的努力当成她策马狂奔的动力了。
“准备去几天?”
知道拦不住她,我也只能期待她别在外面呆太久了。
“三四天吧,你的计划书很清晰,到时候我多带两个人,把几个主要的点跑一趟就是了。能做好这些点,等咱们品牌的影响力起来,他们自然会帮咱们向着更下级的市场扩散。也用不着我们苦哈哈的跑下乡去。”
妻子歉意的冲我笑了笑,看来她在看到计划书之前已经做过功课了,也不是心血来潮一拍脑袋的决定。这个时间不算长,她应该是为了不耽误一周后的复查特别安排的。
“你不是刚来月事吗?你就准备拖着这样的身子去出差啊?”
“这不还有两天吗?我的月事一向规律,到出发的时候就该好了。好了,你不用担心了,这些我都安排好了,不就是三四天嘛,以后说不定还有出差更久的时候。这样你就大惊小怪的,以后公司还怎么发展?”
妻子知道我是出于对她的关心,但这样谨小慎微的,倒显得我是个婆婆妈妈的人了。我也惊觉自己的心态变化,此刻的我就像是一个生怕老婆跑了的怨妇似的,竟然对她管得如此严,一双眼睛几乎就是完全盯在她身上,没有自己的生活。
李诺的话再次浮现在耳中,这难道就是跟妻子共事的后遗症?生活逐渐被她给同化,她的一切就是我的生活、太可怕了。想到此处,我也没再跟妻子纠结这个问题。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我脑子才得空品味医生今天的话。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帮助妻子冲破她的心理障碍,但依然有些气闷的我对这种折磨自己的事情,现在是完全提不起兴趣了。
等到妻子也进了房间,我故意侧过身去不想理她。正睡意朦胧间却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我陡然惊醒,顿觉不可思议。手抓住妻子颤抖的手,侧过脸去想说点什么,妻子却道,
“别说话。”
已经黑了灯的情况下妻子的脸看不真切,但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此时有多紧张,脸有多红。
“你一说话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我知道你憋得很辛苦,现在就当是补偿你的。”
妻子如是说道,这样我还能说什么?惊喜之余竟然有些慌乱,妻子真的能自己主动冲破障碍吗?不过她今天刚来月事,指望能做些什么是不可能了,但我依然心跳加速的有些期待她能做到哪一步。
“沙沙”
妻子的手摸到我睡衣的下摆,试探着向睡衣下摸去,当摸到我的小腹,我的身体猛的一紧,久违的接触让我当时就起立了。察觉到我身体的反应,妻子的手一顿,我却是躁动的用手脚向妻子贴去。
“你别动。”
妻子的美腿紧紧张着我贴过来的腿,身体却是向后一缩躲开了我的手。
“我怕,你别动好吗?让我就这样帮你。”
妻子一只手抵住我的手臂不让我接近,歉意的向我解释道。
“这……”
操!不让动,那不是让我受刑吗?我欲哭无泪的点了点头,只期待妻子至少能让我冲出来。
“沙……。”
妻子的手再次动作,柔软的手心连着手肘一起不住的在我的睡衣下摩挲起来。
“哦……。”
久违的刺激让我不由自主的哼出声。妻子的手又是一顿,难道我连出声也不行吗?我正心中叫苦,好在妻子只是略一停顿便颤抖的继续。冰凉的手掌滑过我肋骨的固定带摸上了我的胸口,手指竟不经意的按向我的乳头,不时用手指拈起挑逗。
“嘶~,唉哟!”
强烈的刺激让我腹部猛的一收,带得我骨折的地方跟着一阵刺痛。
“怎么了?”
妻子本就羞得不知所措,我这一疼出声,她还以为哪里做错了,当即把手抽了出来。
“太刺激了,带得我肋骨那儿有点痛,呵呵。”
我痛并快乐意,吸气的同时笑声了声。
妻子羞得捶了我一下道,
“你还笑。是我莽撞了,你伤还没好,我不该刺激你的,早点睡吧。”
说着,她一翻身竟然要放弃。我一拉她道,
“别啊,你这把我撩醒了就自己睡,玩我呢。”
“那能怎么办?你身体不要了?”
妻子推开我的手。
“不把火给灭了这可比痛还难受。你别刺激我上面了,刺激一下我的下面,这样也不会牵动我的伤处。”
我躁动难安的给妻子支着招。
“这……。”
妻子话音一滞。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用猜的也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纠结。她不是没有把玩过我的阴茎,但她现在的心理障碍让她的心理阈值归了零,相当于她要重新适应跟我的性接触。她想要拒绝,但作为我的妻子,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完全说不过去。今天这把火本就是她点起来的,如果放着不管,也有违她做事的风格。
“我知道了,你别动,我试一下。”
妻子也不把话说满,将身体转了回来。这个视角我才大概看到她穿的是睡裙,能再次见到她自然的穿上性感的衣服,心里竟有种感动的暖意,看来她真的在努力摆脱束缚着她的心理障碍。
“……”
妻子一只手颤巍巍的顺着小腹插入我的裤裆,我一双腿顿时绷了起来,紧闭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目光借着微弱的夜光想看清妻子贴近的脸。
“不许看。”
妻子自然看得到我瞥来的视线,用另一只手遮住我的眼睛。身体顿时离我更近,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我身上。手臂挤入妻子柔软的双峰,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紧张的心跳。妻子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或是注意力全部在手上,竟然都没有发现胸口的异样,我自然也不会点破。
“嘶~。”
光滑的手掌滑过大胯直直的摸向我的大腿内侧,我难以抑制的一声呻吟。压抑许久的欲望从未让我如此的渴望过妻子,我也从未想过早已熟悉无比的娇妻,仅凭手的抚摸就能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刺激。我阴茎一抖,就想拉着妻子的手好好安慰一下我这个憋闷许久的二弟。
可妻子打在我肩头的紧张呼吸让我知道,任何的异动都有可能让她此刻鼓足勇气的动作功亏一篑,为了以后的性福,我再冲动都只能忍。
“有那么舒服吗?你干嘛叫这么夸张。”
妻子故意调侃给她自己壮胆,素手再次开始动作,在我的大腿内侧来回抚摸起来。
“唔~。”
我大腿肌肉紧紧的绷起,双手死死抓着床单,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暴起的冲动。
“你别叫了行吗?”
只是听到我不时的哼声,妻子的胆气就泄尽了。她哪里知道,此刻我最需要忍耐的不是她手掌带来的刺激,而是自己随时可能会失控的冲动,虽然这股冲动是因她而起。
“老婆,别光摸我大腿啊,也安慰一下我的二弟,你没感觉到他都快把裤裆给撑破了吗?”
我试探的去拉妻子的手腕,妻子却像被蛰了手一样的迅速将手抽出道,
“你别动,我自己试试。”
见她这种反应,我的心凉了半截,知道今天想要靠妻子帮我撸出来是不可能了。
果然,妻子的手再次探入,在我大腿两侧游弋了半天,却连我的阴囊都没有碰过。我被折磨得抓着床单不住不断挺动着下身,呻吟的声音让妻子都听麻木了。
“对不起,我果然还是做不到。”
妻子见我难受的反应,也没了再坚持下去的勇气。将手一抽,转过身去,自责的啜泣起来。
“呼……。”
我满头大汗的看着妻子如此无助的反应,明明受罪的是我,她却一副受害人的反应。这让气闷的我有火无处发,反倒要安慰她。
“没事,来日方长,医生说了你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慢慢来。”
我出声安慰,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经过这一次,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她恢复正常的那一天了。
“可是……。”
妻子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我也没有在意,起身去了洗手间,不冲个凉水澡去去火,今晚是别想睡了。等我洗完澡出来发现妻子已经不在房间了,出于担心我却次卧敲了敲门,她果然又缩回次卧去睡了。
这算是功亏一篑了吗?
我退了回来,以为妻子不会再回主卧睡了。结果第二天晚上她竟然再次过来了,一进来就要求再次尝试。我有苦难言的想劝她要不要缓缓,可她像是跟自己卯上了的样子让我开不了口。虽然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积极性,但如果打击了她这股主动的意愿,我还真担心以后真的会步入无性婚姻。
结果不出所料,再次失败了。只是这次妻子比起昨天又有了进步,至少除了用手,她会用身体的其他地方一起来刺激我了。这样的后果更惨,我被玩得体液将内裤都打湿了近半,狼狈的再次靠冷水澡来压制被撩起的欲望。
令我惊讶的是我出来以后,妻子也跟着洗了个澡,看来她也被欲望折磨得不行。可是我们这样互相玩火却不能灭火完全就是种折磨,我感觉这样下去我们之间很快会因耐心耗尽爆发大问题,最好还是先冷静一下。想到妻子后天就要出差,我第一次对她安排的出差有了期待,果然只有工作才能化解我们房事间的不和谐。
第三天,也就是妻子安排出差的前一天,我努力将落下的计划书给做完了。被妻子折磨了两天,本来昨天就可以完成的东西生生的拖到了她出差前的最后一天。
我一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拿起手机准备点外卖,才注意到李诺发来的信息。一张半身照,白色的套裙下,一双跷起的肉丝美腿,抬起的足尖上还勾着一只黑色的高跟鞋,半脱不脱的,满是骚气。
从医院那次碰到过后,几乎每天她都会发一张自拍照过来,开始还是性感的全身照,我以为是故意臭美。等到照片开始只拍下半身以后,勾引的意味已经昭然若揭。我严词警告了一次,可惜全无效果,她根本就不回复。我也懒得理她,干脆将她的消息给改成了不提醒。
可是今天看到她这张腿照,我蹭的一下,下身就有了抬头的征兆。这两天被妻子折磨得实在太惨了,我都恨不得打手枪解决了,哪里受得了这个。
“还来?你找干是吧?”
我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
可谁知回过来的又是一张照片,并起的大腿肉感十足,一只手拈起了裙摆,露出裙下的蕾丝袜口,一根系带提着袜口,将大腿勒出凹肉。
操,这个骚货!
这种明目张胆的色诱让我欲血偾张,可这种过界的勾引让我不敢再回应了。我正准备说点什么狠话治治她的毛病,她又发了条语音过来道,
“是又怎么样呢?你还敢过来找我不成?”
操!是可忍孰不可忍同,手上事毕的我还真不想惯着她这个毛病。
“哼,是吗?你在哪儿?”
李诺发来一张照片,是我原来的办公室。竟然穿得这么骚气的去公司,看来她现在真是把公司当成自己家了。
“你等着,我吃个饭过来再收拾你。”
“你真来啊?”
李诺发了个怕怕的表情。
我出门在楼下随便买了点儿吃的,开车到公司坐在车里吃了起来。看着公司大门心里酝酿着该怎么跟李诺谈,妻子这几天的表现让我动了还是得有自己事业的想法。只是我几次三番的拒绝李诺的邀请,如今再摇摆回来我多少还是有些开不了口。而且妻子这边我也放不下,李诺原来要求的全部甩给我,自己当甩手掌柜我也无法应下,我只希望在公司保留一个可以参与决策的工作。至于掌舵,还是交给她这个实际掌权人好了。
这种把她当成备胎的办法,她肯定会生气吧?我在心里惦量着。如果不行,到时候恐怕就要拿股权换的资金另起炉灶了,这可是个劳心劳力,风险还大的事情,而且妻子肯定也不会支持。
下车进到公司,给新来的助理说了一声,去到办公室,李诺正坐在办公桌前。我目光却没看向她,反倒被一侧墙壁上的门给吸引了。这里的每一个陈设我都熟得不能再熟,墙上多的这道门实在太扎眼了。我记得没错的话另一边应该是倪元的办公室,她什么时候给打通的?
“怎么,多了扇门而已。这门难道比我还好看吗?”
李诺站起身,今天她一身蓝色西装,头发盘了个发包,倒是得体端装。可谁知道她裙下穿着的竟是骚气的吊带呢?我目光扫过却并没有看她,倒是想打开这扇门看看,她刻意打通是把那边改造成啥样了。
倪元刚进去她就迫不及待的把隔壁给征用了,心里对倪元的恨是可见一斑了。不过到现在才这么做,看来倪元的余威对她的震慑也挺大。
“你对这里的变化这么关心,心里根本是放不下公司的嘛。怎么样?家庭主夫的滋味不好受吧?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回来?”
既然李诺把话题直接拉到了这上面,我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李诺听完我的话,本来绕出来了的身体,又退了回去,坐到办公椅上把腿一跷道,
“你倒是想得挺好啊,什么都想要,光明正大的脚踏两条船。像是答应了我,又没全答应。怎么,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好说话是吗?不能让你放弃你在妮姐那边的工作,还得在背后给你撑面子。让你有一天在被她嫌弃的时候,还能直起腰杆对她说,你不是她的附庸,你还是曾经的那个江经理。你拿我当什么?”
李诺的挖苦让我尴尬得直扣鼻头,怯声道,“也不算是脚踏两条船吧?”
我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不合理,完全就是拿李诺想驭使我的虚荣心在做赌注。
“不算啊?那要不要再给你把股权保留下来让你更有面子啊?”
李诺笑眯眯的道。
“那再好不过了。”
既然已经决定卖脸了,那再不要脸一点又何妨。
“江睿!”
李诺一声立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眶却有点红了。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诧异的看着她道,
“干嘛?”
“你是真不懂还是给我装傻?”
她发红的眼眶带着泪光瞪着我道,
“明明你只要接受我,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你在这里跟我绕什么弯子?”
李诺以为我是在戏耍她,可这话听在我的耳中却有些不可思议道,
“你是认真的吗?”
“不然呢?”
“我以为这只是你的游戏而已。我太了解一个人突然拥有了以前无法拥有的一切是什么感受了,他会尝试去征服以前觉得高不可攀的东西,觉得只有把一切都踩在脚下才能印证自己现在的强大。其实这只是膨胀带来的空虚罢了,我不想沦为你的玩物。”
在我看来李诺现在所有的帮助和引诱,都只是因为我没有屈服在她抛出的诱饵之下的原因。但这并改变不了我只是她猎物的本质,一旦我真的上了她的套,她马上就会对我失去兴趣,并随时有将我踢走的可能。
这也是我对她的亲近和帮助,甚至是色诱都若即若离的原因。大家各取所需罢了,太认真的话就输了。所以我今天能来跟她谈这些,也只是在利用她的这种心理,看她舍不舍得下这个饵,可她现在说的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所以你就对我欲擒故纵是吗?让我来挑明,证明你还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可以轻松的驾驭我,是吗?”
李诺潸然泪下,让我无法怀疑她此刻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结婚了,而且我很爱我老婆。”
我尴尬得用手挡住面颊,实在无法想象李诺难道在她的游戏中真的动了感情,或许只有我把这当成了游戏?
“蹬!蹬!……”
李诺几步过来一把打掉挡住脸的手道,
“你装什么痴情,既然你那么爱妮姐,那在后湖别墅的时候为什么要强暴我?”
她一提这个,我更觉得不得了了。那次分明就是她一步步刺激我,逼着我失控上了她。而且事后她的反应明显只是一次彼此纵欲罢了,她现在拿出来说不是翻脸不认人吗?
“你别胡说啊,那次明明是你勾引我,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成年人之间的一夜情罢了,说什么强暴。而且事后你不是挺满足的吗?现在再拿出来说,我可不会认账。”
我不甘示弱的与她对视,开玩笑,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什么我要理亏?
我这一对视,李诺立马止住了委屈,破涕为笑道,
“那就再满足我一次,这件事以后我就不提了。”
她这一笑,我顿感不妙。这女人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故意演戏诓我?我真是猜不透。这一愣神,她的手便摸到了我的胯下。
“我操,你干嘛?”
我反应慢了一拍,待被她摸到想要反抗,肋骨的伤竟然让我掰扯不过她,下体被她摸得瞬间撑起了帐篷。
“你疯了吧?”
我掰扯不过,迅速向后退了一步,老脸却已经红到了耳根。
“你过来难道就只是为了跟我讨价还价的吗?”
李诺抹掉眼角的泪痕,看着我如看到猎物一样的戏谑说道。
“不然呢?就算我要解决生理问题,也不用刻意来找你吧?”
我捂着裤裆,动作却没有说话表现的这么硬气。
“那你倒是解决了再过来啊,管不住自己的裤裆就不要说这些只会惹人发笑的话。”
李诺丝毫不给我面子,忽然她走到那扇门边,转动把手道,
“你不是想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样子吗?那就给你看看吧。”
李诺打开门走了进去。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穿过门发现倪元原本的办公室被李诺改造成了很有她风格的休息室,除了衣柜和饰品的展览柜,桌椅,沙发和床也是一应俱全,这女人真把这里当家了。也幸亏这间办公室够大,不然哪容得她塞下这么多东西。
看到她把这里被改造成这样我并不惊讶,但还是有种时过境迁的感慨。突然,身后一股力道把我一扯,我一个趔趄跌坐在沙发上。
“嘶~。”
肋骨的震动让我疼得一皱眉,一阵香风却贴面吻了上来。
操,这女人来真的。
看着欺身主动献吻的李诺,我按着她的肩膀奋力推开她将脸撤了开去道,“你疯了?”
李诺眼见她如此主动还被我推开,气得眼又是一红道,
“你嫌弃我?就因为我当过倪元的情妇你就嫌弃我是吗?”
“我没有,你现在的身家谁敢嫌弃你?而且,我要是嫌弃你的话,别墅那次就不会跟你发生关系了。”
我极力解释道。尽管我被她挑逗得欲血偾张,但在跟妻子的关系彻底恢复正常以前,我还真不敢胡来。任何的风吹草动,我都担心传到妻子耳中,撕裂我跟她好不容易正在恢复的关系。更何况李诺还有妻子的联系方式,我甚至怀疑过她是不是私下跟妻子串通来考验我的。
“这么说你对我有感觉了?”
李诺期待道。
我让了让身体,让裤裆的帐篷清楚的呈现在她面前道,
“这还需要特别说明吗?”
李诺脸色发红的看了一眼,随即手掌再次捂上我的裤挡,轻轻揉弄起来道,“那你干嘛装得这么君子,是怕我向妮姐告状吗?”
“唔~。”
妻子以外异性的刺激让我头脑一阵发懵,我抓着她的手腕,既挣扎又渴望的感受着她手掌的动作。最后赶紧按住她的手道,
“停停停,你别玩火了。我这还有伤在身呢,实在经不起你折腾。要是现在被你弄出来了,晚上回去我老婆就能发现问题。”
我不确定妻子晚上会不会再尝试,虽然我也可以用自己用手解决了来搪塞,可妻子明天就要出差了,我犯不着现在迫不及待的去冒这个险。
“妮姐的病好了?”
李诺动作一顿,我的话听在她耳中自然是另一番理解。
“没有,但我们正在尝试突破她的心理障碍,在她正在努力的时候,我不想背着她做这种事情。如果被她知道了,我怕她以后再也不会去尝试恢复正常了。”
我这样一说,李诺顿时没了兴趣,翻身坐在我旁边道,
“你对妮姐还真是一心一意。”
“不然呢?我们毕竟是夫妻,就算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在这时候背叛她。”
我感慨道。
“我就是很好奇,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怎么会还认为你跟妮姐可以一直走下去?你不断妥协的样子都快让我不认识你了,就算妮姐被倪元强奸的事情让你觉得亏欠她。可你怎么解决她跟那个老头之间的事,被戴绿帽子的感觉就那么好受吗?”
李诺果然还是对我没离婚这件事抱着极大的好奇心。但她这话明显问过界了,事关尊严,我对一个外人如何能解释得清楚,这到底是为爱忍辱负重,还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我瞪了她一眼道,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别问,难道我怎么选择还需要向你解释吗?”
李诺也没生气,向我解释道,
“我只是觉得你处理不好妮姐跟那个老头的关系,妮姐从乡下回来以前的事你又不是没看到。她已经被那个老头把欲望给勾出来了,你根本满足不了她。等她的病恢复了,你一样招架不住,你们之间的问题要怎么解决?你现在维护的也不过是一块易碎的玻璃罢了。”
李诺的话把我不愿提及的隐忧全都给曝了出来,我现在没有去想也不过是因为,妻子的心理障碍这个更大的问题梗在了前面。
我看了眼李诺,有个问题我还真相向她请教道,
“你这个问题只有方妮一直沉溺于欲望才成立,现在她甚至都可以接受无性婚姻,你怎么就认为她恢复以后,就一定会把性爱当成她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份呢?我问你,你也是女人,也经历过不止一个男人,难道就觉得自己离不开男人了吗?”
“我不一样。一是我没有结婚,并没有这方面的束缚,所以对这方面看得也不重。二是我前男友和倪元都称不上是性能力很强的那种人,这让我对性并没有过分的渴望。可妮姐不一样,那个老头明显天赋异禀,被他上过还不断引导,妮姐对性肯定有了不一样的认识。虽然她的理智足以可以消弥一部分她在这种事情上的冲动,但她心里肯定也是矛盾的,很难经受得起勾引。”
李诺的认识倒是清晰,她这到底是旁观者清还是妻子跟她聊过什么?我不得而知。但她要逼我现在做选择的话,我只能回击道,
“那就让她不受勾引,断绝她跟罗老头接触的可能不就行了,我为什么答应跟她一起共事?还不是想花更多的时间看住她。”
“问题是你管得住吗?你现在是看妮姐心里愧疚很服你的管吧?你能保证她一直是这种心态吗?你给她戴的枷锁只会成为你们以后新的矛盾,而且就算你管得住她,你还得管住那个老头才行吧?”
李诺的话让我一愣道,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现在管住的也只是妮姐的行为而已,你把那个老头推出视线,你怎么就能保证他不会去主动接近妮姐呢?你别忘了,你撞死了他儿子,妮姐对他是有承诺的。只要他想,他几乎随时可以见到妮姐。这你管得了吗?”
李诺的话让我瞳孔一缩,我看着她嘴唇轻颤的样子似乎还有话说。我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看向她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段时间我的注意力始终在妻子身上,还真没关注过罗老头在干嘛,李诺的提醒让我意识到我完全忘了盯住他,阻断他主动接近妻子的可能。尽管那次在医院时亲耳听到了他自己的安排,但那顶个屁用,他一个闲人,要接近妻子多的是机会。
“我把方平借给你,你不用,现在知道着急了?”
李诺的语气竟然是真的知道什么,我一瞪眼道,
“别卖关子,快说。”
“他在妮姐公司所在工业园的物业方找了份保安的工作,咱们出院以后他好像就去那儿上班了,应聘应该是更早的事情。至于有没有跟妮姐接触我也不知道,我想起去查他的行踪都是昨天的事儿。”
“!!”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老头竟然跟我玩起了声东击西,而我完全没想起来找个人盯着他,竟然上了他的当。这段时间我只有留意妻子每天下班是不是按时回家,根本没在意过她上班时候是在干嘛,因为我有调看公司监控的权限,也没有看到过妻子长时间不在公司的情况。所以一直以为她这段时间跟罗老头并没有接触,谁知道竟然被玩了个灯下黑。
要说妻子不知道罗老头在物业上班我是不信的,而知道他在物业上班又不去接触就更加不可能了。但她什么都没说,把我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期待她会跟罗老头切割,跟我重新开始生活。
“操!”
我怒火中烧的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你干嘛去?”
李诺眼看我失去理智,赶紧又解释道,
“你没看到妮姐跟他接触,现在去找他又有怎么样?”
“怎么,我还需要抓到他们私会的把柄才能找他算账吗?就冲他不知死活的仍想接近我老婆,就够我收拾他了。”
我气势汹汹的摔门而去,李诺赶紧跟了出来,临出大门还招呼了两个保安跟上。
我看着跟上来的她道,
“你别跟着搅局,我自己能够处理。”
“别说你还伤着,就算你没受伤,面对那老头你能打得过他一只手吗?我这是在保障你的安全。”
“连你都看不起我是吧?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叫几个人都叫不动了?”
李诺的话让我更加怒不可遏。
“我当然不怀疑,但你真要把事情闹那么大,下不来台的是谁?你今天去确认过之后,最好还是跟妮姐当面沟通一下。如果真的只是那个老头自己的主意,你这样冤枉妮姐,那你之前做的那些妥协意义又在哪里?”
李诺这波拉扯让我一下子僵在了原地。透露消息敲醒蒙在鼓里的我是她,阻止失控去发泄情绪的还是她。她这是玩我呢,还是在试图操控我的情绪拿捏我?我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她,对她的动机疑窦丛生,转身上车道,
“要跟着就跟着吧,别碍我的事。”
说完我发车开始赶去妻子的公司。李诺的动机不明,但她话里的道理是对的。罗老头的武力值让我想报复他都得带足够的人手,但这么做就上升成斗殴事件了。不仅会对妻子造成影响,也很可能违反我身上背着的保释协议,弄不好可能会把我自己再次送入牢狱中。我得先确认情况,再决定如何行动。
去到妻子的公司,我直接将车停在了工业园门口,准备先去门口的保卫室问一下物业办公室在哪儿。可是一到保卫室的门口就看到穿着保安服的罗老头坐在门内,跟另一个老头聊着天。
“你找谁?”
另一个老头先看到了门口的我,问了一句。罗老头回过头来,很快就认出了戴着口罩的我,表情瞬间凝滞。我同样面沉如水的盯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就在门口值勤,还真是够明目张胆的。我越想越气,对着罗老头使了个眼神。
“找我的。”
罗老头冲另一个老头笑笑。
“你儿子?”
那老头见我一副讨债的表情,还在疑惑。
罗老头没有回答,跟着我走到大门外的空地上。李诺带着的两个保安慢慢走了过来,却没看到李诺的人影,我也没理他们,压抑着心里随时会喷发的愤怒问道,
“你什么时候在这儿上班的?”
“没多久,就十多天的事儿。”
罗老头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隐瞒的道。
十多天?果然如李诺所说的是我们出院那会儿的事。
“是方妮给你安排的?”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找的。这片厂区刚招商不久,正缺人,所以对我这种老头他们也要。”
罗老头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对妻子的维护完全写在了脸上。
“所以从方妮回来上班以后,你就一直在这儿上班了,几乎每天都跟她呆在一块儿是吗?”
我心中的愤怒继续涌动,试探着又问了一句,话中带着陷阱,就是想确认一下他在这里有没有跟妻子接触。
“我哪能每天在这儿啊,我们这工作简单,但也是三班倒的,就像这周,我也只有下午在这儿。”
罗老头不知道是没察觉出我话中的意思,还是故意挑衅,竟然当作我是在关心他的工作情况,语气像是拉家常一样跟我解释。最关键的是他根本没有否认来这里工作是为了跟妻子接触。
听着他说这周下午他都在这儿,我不知道那天下午我过来时是不是他在值班,但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妻子是从外面回来的,而罗老头是认识我的车的。一想到我极有可能像个傻子一样从他们眼前路过,却对他们私下里的接触浑然不觉,一股被背叛欺骗的感觉就让我头出发颤。
“操!”“啪!”
胸中的愤怒一时压抑不住,我抬起手直接给了罗老头一耳光。肋骨有伤的原因,这一下虽然不是我的全力,却也是我此时能用的最大力道。
突然的变故让一旁跟过来的两个保安愣住了。罗老头眼神一跳却却没有过分惊讶,我打在他脸上的这一巴掌好像不疼一样,他连捂脸的动作都没有。这更加激怒了我,我冲上去挥起手就要再动手,嘴上骂道,
“操你妈的,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啊?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竟然还来招惹方妮。”
一旁的两个保安急急的赶紧拉住我。
“哎,干什么呢,怎么还打人?”
一直在保卫室门口观望的另一个老头也反应了过来,迎了过来出声喝道。
“误会,误会。我们这就走。”
拉着我的两个保安赶紧辩解。我却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依不挠的踢腾道,“你们放开老子,误会什么?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看着罗老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样子,像是把我心中所想的全部默认了,我胸中的怒火更是烧得没有边际。
“太嚣张了,你们是哪里的?都别走,等警察过来再说。”
老头一边向着对讲机说着什么,一边掏出手机。
两个保安赶紧分出一个来制止道,
“别报警,我们马上走,不好意思。”
另一个拖着我就上了李诺的车。
“你疯了吗?你这样一闹事情很快就会传入妮姐耳朵里,你要怎么解释?”
李诺急道。
“解释什么,应该是她向我解释才对。就冲她瞒着我这一点,对我而言就已经是背叛了。”
我愤怒的还想下车,李诺气得直接用手背在我的肋下拍了一下,疼得我嘴一咧,停下动作怒视着她。
“真是气死我了,你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也许妮姐瞒着你是她不对,但你这一动手情况就反过来了。你没确定他们私下里有什么接触,都干了什么,怎么可以动手?不想离婚是你对妮姐提出来的,那就要给她最基本的信任。你现在贸然动手不就是在告诉妮姐,你不信任她吗?她的性格怎么受得了这个,你们的关系本来就没恢复正常,你现在把不信任的种子种下,以后用什么来修复?哎,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李诺一拍脑袋,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她这个旁观都倒是看得清,但这话听在怒火未退的我耳中,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乱成一团。
真他妈糟心,累了,爱咋地咋地吧。
李诺让另一个保安开车把我送回了家,她知道我需要冷静,也没有过来叨扰。
我刚到家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妻子的电话,问我在哪儿。我直接说了在家,以为她会很快回家与我对质,结果她还是到了正常下班的时间才回家。
在客厅呆坐许久,又回到房间躺着的我听到门外的动静,出门看到妻子竟然正常的带了东西回来做饭。我走到客厅里呆站着,平常温馨的厨具碰撞声,此时听在耳中却格外刺耳。她知道我在家却什么都不说是什么意思?
这是冷暴力!呆站了一会儿之后,我按捺不住走到厨房门口制止妻子道,“别弄了,难道你还吃得下吗?”
妻子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我,又继续起手上的事儿。
“……”
我不知道妻子这是什么意思,略一愣神之后走到她面前道,
“难道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有,但是你还生着气呢吧?”
妻子语气平淡的回答,让我的气性是越来越大。
“你说呢?”
“那就等你气消了再说。”
妻子摘着菜,一副不搭理我的样子。
“你!”
我气得鼻子一歪,可妻子的这种态度让我嗅到了火药味儿,我知道她肯定想好了很多话要说,只等我点燃就会爆发。
不能吵架,我必须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是回家之后这几个小时我总结出的想法。我平复了一下呼吸,再看妻子此刻冷静的态度,我退出了厨房。既然她要等,那就看她等到什么时候再开口。
等到菜香饭熟,我看着妻子端着饭出来,竟真如平常一样与我共桌而食。我实在受不了这怪诞的氛围,把手一摊道,
“够了吧,有什么话你现在能说了吗?”
“你气消了?”
妻子再次确认道。
“是是,我气消了行了吧?”
我不明白妻子为什么有话不直说,非要拐弯抹角的确认我没脾气了再说。难道我气消了再说就不会生气了吗?
“既然不生气了,那把饭吃完再说吧。”
妻子直接开吃了起来。
“……”
我看着她细嚼慢咽的样子,气得想把碗摔在桌子上。她的样子就好像是在无声的指责我,等着我向她道歉一样,简直不可理喻!
无法理解的爱 (16中)
2024年1月30日
我哐哐大口的将饭吃完,气不顺之下竟噎得肋骨作痛,起身去喝了点水坐在沙发上缓着。看着妻子慢慢吃完收拾起碗盘,那不紧不慢的样子拖得我的心绪反倒冷静了下来,等到她解开围裙出来,我反倒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你不是要聊聊吗?那咱们开始吧。”
妻子坐到了茶几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终于开口道。
“聊什么?你的态度就好像什么错都没有一样,还有什么好聊的?”
我阴阳怪气道。妻子的态度着实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心头这股子怨气了。
“我自然错了,不该瞒着你,但你今天人都打了,气也消了,是不是也该审视一下你自己的行为?”
妻子叠起美腿,像在审问犯人一样端坐着。
“怎么,你认为我不该打他?”
我这样一问,妻子眉头一皱道,
“打人什么时候成对的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跟罗叔都阻止,物业那边已经报警了。”
“那就让他们报警啊,我需要他装什么以德报怨。”
一听到妻子提起罗老头,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
妻子一阵气结,这话在她听来实在有些不识好歹。
“你是不是打算记恨他一辈子?”
“是!操了我老婆,我没扒了他的皮就算对得起他了。”
我咬牙切齿的回答。
“那你说什么重新开始,你根本就没有放下过。”
我对罗老头的报复就好像是在揭妻子的伤疤一样,她竟然这样质问我。
“我说的重新开始那只是对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原谅他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去找他算账?让我受尽了煎熬,你现在又说你放不下,你这打的是他吗?你分明就是报复我!”
妻子的脸色随着情绪涨红起来,她果然觉得这是我对她的不信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既然知道我记恨他,那就应该跟他划清界线避嫌。你这样不仅让他在你身边工作,甚至还把立场跟他捆绑在一起,到底是你放不下他,还是故意跟他接近来试探我的态度?”
妻子的话让我很不满,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把我放在了对立面,而她跟罗老头才是一边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把他从这个家里赶出去,并且不再负担他的养老责任,已经是我对他的惩罚了。他有自己找工作的自由,虽然知道他在我身边做门卫的时候我是反对的,但物业那边又不归我管。他已经聘上了,我再刻意的赶他走,不更像是放不下吗?”
妻子辩解着自己的立场,随后忽然道,
“而且他选择在我身边工作也只是担心我的安全,从你的立场出发应该感谢他才对。”
“感谢他?呵呵。”
妻子这话把我气笑了,她见我这嘲弄的笑容,又道,
“你知道我的情况,他学过医,还是跟一个军医学的,更了解我这种创伤后应激障碍。他一直在教我如何调整,要重新适应一步步接纳你,只有跟你恢复了正常生活,我的这个病才能算好了。你知道一开始我是很逃避的,是他用跟医生一样的话循循善诱,我才逐渐将心态给调整过来。难道即使他做这些,被你打了一巴掌也是活该吗?”
妻子这话就是完全不回避她跟罗老头的接触了,从表面上看她还真是可以问心无愧,可罗老头的目的如果一开始就是这么纯粹,两人又怎么会发生越轨的事情。
“这需要他来多管什么闲事?我们是看不起医生还是怎么的,还要我感谢他?你就是记吃不记打,他能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他一直装得像个老好人,你又怎么会被他蒙骗失身。现在他故伎重施,你不警醒着点还帮他说话,是准备重蹈覆辙吗?”
“你!”
妻子根本无法让我放下心中的猜疑,这种情绪也让她觉得我根本放不下心里的芥蒂。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如一根刺,让她不吐不快。
“好,那我们就事论事。瞒着你的人是我,这是我的不对。罗叔他有自己找工作的权利,他并没有做错事情,你打了他就是你的不对,你必须向他道歉。”
“什么?你要我向他道歉?”
妻子这种一直为罗老头说话的态度让我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现在竟然像个主持正义的审判官一样,站在罗老头一边让我道歉,我气得站了起来驳斥道,
“门都没有!别说他给我戴了绿帽子,就算没有。冲他处心积虑的不断接近你,对你包藏祸心,还有你现在对他偏执的维护,就足够我跟他死磕了。如果你不想我以后见他一次找他一次麻烦,就应该早点跟他划清界限,彻底跟他断绝往来。”
我决然的话让妻子只觉得不可理喻,她气得差点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道,“你还讲不讲道理?今天如果不是他让着你没还手,他让你一只手你也打不过他啊。你在这里嚣张什么?”
“他不还手正说明他理亏,谁是谁非还不够明显吗?你这样处处帮他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才是你的丈夫!”
“我只站在道理这边。你别忘了,你还欠着他一条人命。你现在是怎么出来的你不知道吗?只要他愿意去闹,你保释的事情就算再合规也是不合规。你身上背的刑责只有在他不追究的时候才是最轻的,你不认真对待跟他的关系,反而把他像仇人一样敌对,你这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了吗?”
“那就让他去闹好了,我不需要他的虚情假意。要我去跟他道歉,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痛快。”
妻子的据理力争没有换来我的退让,罗老头任何的好意在我看来,那都是对我的羞辱。
“那当初你为什么要同意去找他和解?在我去游说他和解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这样我跟他就不可能认识,他也不会住进我们家,你现在所担心和烦恼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你现在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撇清,一切都是我的错对吗?”
道理讲不通,妻子气得眼眶都红了起来。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又有些心虚了起来。一切都源于我的那场车祸,她的妥协和退让都只是基于夫妻共同利益而被动做出的选择,我歇斯底里的愤怒的确就好像是在推卸责任一样,一味的向她倾泄着情绪。
“……,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但要我向罗老头认错,我是万万做不到的。我低头用手搓着脸,想让自己恢复几分清醒。
妻子靠坐了下来,有些失望的看着我道,
“我以为你经历了这么多已经改变了,可你在面对问题的时候还是会暴露自私和刚愎自用的性格。难道两次入狱和事业的崩踏都不足以完全改变你吗?我就不该阻止他们报警,应该让他们送你进去冷静几天才对。”
妻子的失望之言却触动了我的伤痕,我松开手瞪向妻子道,
“你说什么?你很希望我进去是吗?最好是继续坐牢,这样就管不着你的事情了对吗?”
“……”
妻子眼神一闪,应该也觉得自己言语有失。但她看到我的愤怒却没有把话收回,想要敲打我。这看在我眼中完全就是挑衅,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就骂道,
“你是不是被那个老头肏爽了?我信任你才愿意原谅你,给你这个机会。可你这样处处维护他,跟他藕断丝连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现在窝囊了,已经配不上你了是吗?”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冲动了,可心里的窝火一喷发便停不下来。在妻子震惊的眼神中,我还是将话说完了。
“江睿,你再说一次?”
妻子瞪大眼睛呆愣了一会儿,难以自信的冲我怒斥道。
我余怒未消的与她怒视了一会儿,可心中的火气喷发以后,胆气不足以支持我再骂出口。但说出的话我也不想收回,一转头将脸撇了开去。
“……”
妻子气得银牙紧咬,但什么也没说,一副头痛的样子抚着额头将脸沉了下去。
良久的沉默,妻子长叹一口气道,
“是我太天真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得到解决,就试图搁置问题去谈什么重新开始。你不信任我是应该的,现在重新考虑你的决定也不晚,无论怎么选择都等你考虑清楚再说吧,我都接受。”
妻子一句话直接将我们的关系倒推回原点。我看着她想要解释,可嘴唇动了动又不知道如何解释,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
“正好我明天就要出差了,趁这个时间我们都冷静一下考虑清楚吧。就这样,我先去休息了。”
妻子起身,低着头上楼去了次卧,关上了房门。
“啪!啪!”
看着妻子进了房间,我呆坐良久,最后狠狠的拍了拍脸,责怪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口不择言。情绪发泄完就只剩下一地鸡毛,要如何收场我脑中是一团乱麻。
晚上,身边明明已经没有人折腾得我睡不着觉了,可我依旧辗转反侧到深夜,我想妻子应该也是一样的。
第二天因为我要去医院复查的关系,还是顶着睡眼早早的就起来了。出来看到次卧的门依旧紧锁着,就知道妻子果然还没起床。我给妻子发了条信息,将计划书就放在了主卧的桌上便出门了。
在医院李诺还发来消息问我昨天的情况,可我哪有心思回答,直接没有理会。快中午回到家妻子果然不在家了,桌上的计划书也被她带走了。按理来说她出差的话,是需要个人去公司坐镇的,可妻子连提都没提,看来她已经把我们的矛盾提升到比公司更重要的位置了。
我心中未平息的不满更是难平,我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方平。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妻子借着出差之名又跟罗老头有什么瓜葛,那样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收回昨天的话了。
方平接到电话还调侃我终于舍得给他打电话了,原来李诺派去查罗老头行踪的就是他。长时间没被安排事情,他还以为李诺已经放弃他了,后来才知道是我把他要走了却没安排工作。
昨天经过那件事之后,罗老头把门卫的工作给辞掉了。今天一整个上午他都呆在公寓里跟一帮老头下着棋,并没有离开。
听到这里我才稍稍心安。可是听到他辞职我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成分,他这样很可能是以退为进。他吃了亏还丢了工作,妻子心里肯定又会觉得对他有所亏欠,极有可能日后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我叮嘱方平有什么事情记得通知我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想给妻子打电话确定一下她的行程,犹豫之后只发了个短消息。放下手机,这会儿我反倒成了最闲的人。自己在家做了午饭吃完都没等到妻子回消息,不知道她是没看到还是故意不回。
我的火气又冒了出来,难道妻子就这么理直气壮吗?我心中不禁疑问,脑中思考着再次拿起手机打给了方平,让他帮我查一下罗老头上班以来的值勤时间表,我要好好核对一下妻子这些时间都在干什么。既然妻子跟他有接触,我倒是很好奇她真的这么问心无愧吗?
方平花了好几个小时才传回来消息,我把妻子公司的监控调出来做完比对又到了晚饭的时间。我心情激动得也没时间做饭了,叫了份外卖就盯着电脑快进起来,一直到深夜才将这几十段监控内妻子的行动轨迹给摸清楚。
妻子不在办公室的时间很多,但有过半的时间是在公司厂区不同的位置出现的,说明她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厂里的。还有一小部分时间她直接开车出了门,这些时间应该都是外出有事了。而真正走出厂区又没开车的时候只有那么几次,时间有长有短,至于去干了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我不可能去问妻子,那就只能自己查。如果能找到公司厂区以外的监控那就好办了,罗老头是在门口的保卫科上班,只要能找到这段时间大门处的监控,就能知道妻子是哪些时间接触的罗老头。不过两人就算有什么不正当的接触也不可能在监控下进行,我根本就无从得知他们见面时做了什么。
我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自己一股冲动之下完全进入了误区。就算确认了两人在哪个时间有过接触又如何,发生了什么我根本无从得知,那又如何确认妻子是不是真的问心无愧。
一阵头疼之下困意上涌,我直接上床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看着昨晚还没收拾的快餐盒和桌上狼藉,我都不明白我跟自己斗气做什么,尽做些无用功。就算看到妻子与罗老头接触的画面又如何,除了更生气还能怎样。洗了把书脸,收拾了一下吃完早餐回来,正准备将昨晚远程下载下来的视频资料都删掉。方平突然打了电话过来,罗老头带着行李出门了,看路线好像是要回老家。
他辞了工作想回老家也正常,只不过我记他跟我说是征地签字的时候才会回去,难道到了要签字的时候了?他的异动引起了我的警惕,妻子出差的路线上是有张家村所在的社区的。虽然推广计划不用下到这些偏远的乡镇去,但谁知道这是不是他去找妻子之前的安排。
“给我盯紧他。”
我斩钉截铁的命令方平。
我不放心的给妻子打了个电话,竟然很快就接通了。
“……”
我一时茫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问起她工作的情况。妻子语气平淡,但还是说了下她的工作进度和安排。她现在人在江州北边的地级市,与张家村所在的社区相隔甚远,而且计划里也没有要在这些不重要的社区久留的意思。我心下稍安,妻子却忽然让我没事的话去公司帮下忙。
这本来是一句正常的安排。可到现在她才说,而且是在我刚问完她的行程之后,顿时让我多疑起来。她是在嫌我没事干,找个事情搪塞我,还是她本身就知道罗老头的行踪,察觉到了我打电话来是抱着查岗的目的,故意点醒我,让我不要再疑心多管闲事?
夫妻间的不信任让我多疑起来,心头不爽之余取消了删掉视频文件的想法。将昨天比对好的文件漫无目的翻看起来,看着妻子在办公室工作的倩影,脑中对我们再次落入冰点的关系是一片茫然,这次也许真的只有时间才能让抚平情感带来的折磨吧。
看着妻子坐在办公桌前聚精会神的做着文案,果然在工作中的她才是最有魅力的。我靠坐着看着妻子的背影,目光瞥到她面前的电脑上,忽然觉得屏幕上的界面有几分熟悉。我放大盯着看了半晌,直到妻子握着鼠标在界面上滚动我才陡然惊觉,这不是她的部落格吗?
她竟然还有写部落格的习惯?我记得她在知道部落格被入侵之后就停止了更新,她是什么时候又开始写了?
震惊与疑虑让我一时不得其解。为了确认自己看到的,我直接访问妻子的部落格查看,还真的新增了许多条不可查看的内容。我心中顿时一阵激动,妻子竟然真的重拾了写部落格的习惯,可她明明知道是我入侵了她的部落格,她怎么还会用原来的账号来更新?
我忽然有种她是故意写给我看的错觉,难道她有什么想说却不敢说的话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我吗?我更加激动,可是我用当初破解得到的账号和密码去登陆,却根本登不上,而且妻子将密码保护问题全都更改了,算是给账户安全升了一次级,我瞬间被泼了桶凉水。
刚冷静了一会儿,我又觉得这样更好。既然这不是妻子给别人看的,那就肯定隐藏着更多真心话。而且我看她恢复更新的时间正好是在与罗老头越轨以后,是她想说却不能说,只能记录下来的话,那肯定少不了与罗老头的关系。想到这里,我心思更加躁动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看究竟。
只是想再次窥探她隐私的话,就肯定要找朋友对她的部落格再破解一次。但是这么做的话一旦再被妻子发现,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她肯定会彻底爆发的吧?而且妻子还在用这个账号更新,我不能排除她是在故意考验我会不会再次侵犯她隐私的可能。如果在这种时候,我再踩上这个雷,那我们的夫妻关系就真的走到头了。
我敲着桌子想了良久,理智还是让我放弃了这个作死的办法。只要我还想挽救我们的婚姻,我就不能这样铤而走险。
快到中午方平终于打来电话说罗老头转了几趟车回到了张家村,我顺嘴让他去查一下张家村征地的事情是不是要尘埃落定了。结果还真是,征地的款项已经批了下来,这几天村委正在陆续进行签字给付。
听到这个结果我心情好了不少,看来罗老头并没有其他目的,真的是因为征地签字的事情回去的。等他的征地款到位,他的晚年生活也算是有着落了,我看他还有什么理由要赖在妻子身边。
恰巧这个时候李诺打电话过来约我一起吃饭。她知道妻子出差的事情,昨天我没理她,她也猜到了我跟妻子肯定吵过了,知道我心情不好。她这个电话打得还真是时候,如果方平没有回电话过来我还真不想理她。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方平肯定也在向她汇报情况,否则她哪能掐得准这么好的时候。
这也算阳谋了,即便我阻止方平泄露消息给她多半也是无用,方平毕竟是她的人。我虽然反感别人窥探我的隐私,但李诺对我的这些事已经差不多全知道了,我再刻意去瞒着她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让她在一旁看着,她这个旁观者还算称职,多数时候都比我清醒。在我茫然无措的时候能提个醒,也能让我在烦闷之时有个倾述对象。
我答应了她的饭局邀约,只是她刻意在酒店订了包房让我很诧异,如果不是现在是中午,我一定会认为她又有什么鬼心思。到了地方,我看到一身晚礼服的她,顿时知道今天的饭局不简单。
“今天是我的生日。”
身着酒红色深V晚礼裙,头发刻意盘在了脑后,杏脸上蛾眉淡扫,朱唇红亮。李诺看着表情诧异的我解释道。
“……,生日快乐,电话里怎么不说?”
我看了看自己随便的搭配,脸上的肿块开始退去以后,我连口罩都没带,细看还能看到青紫的痕迹。如此狼狈的来参加她精心准备的生日宴,实在有些不体面。
“没关系,是我邀请你来的,随意就好。”
“可是你不说的话,不怕我放你鸽子吗?你知道我最近是什么情况。”
我故意打趣道。不过说真的,若是没有今天这个时机,她不明说的话,这番准备必定就浪费了。
“哪怕今天你拒绝了,我也有心理准备。今天不光是我的生日,还是我跟那家伙的分手纪念日。”
李诺嘴角勾起笑道,可眼神依旧暴露了她的苦中作乐。
她说的那家伙大概是指的她的前男友,她们竟然是在她生日这天分的手吗?那还真是够刺激的,难怪她的性格转变会这么快,都是被现实给磨砺出来的。
“还有人没到吗?再来几个人也好给你唱个生日歌啊。”
我左右看了看转移话题道。
“没有,我就邀请了你一个。怎么,你很害怕跟我独处吗?”
她这话直接让气氛暧昧了起来,我只觉头大,摸着鼻子道,
“倒没有,只不过哪怕是给方妮过生日的时候,我们也都是和家人一起。我还真没有一个人给人庆生的经验。”
“那不正好,让我正好能独占这种机会。”
这话直接让李诺笑靥如花。
她率先举起酒杯与我推杯换盏起来。即使现在不适合喝酒,但这种场合我再怎么样还是有小酌几杯以示敬意。平时我还能与她随意的侃几句,今天她的主场我反倒找不到话题了。好在酒店方有为生日准备的气氛组,一场热烈的生日歌过后气氛迅速被拉了起来。只是被误会成情侣让这种气氛变了味儿,不知不觉李诺已经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被倪元绑架的那次,你为什么会愿意过来?”
李诺带着酡红的醉脸问我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她迟早要问这个问题,但她还真是会挑时候。小酌过后的我酒意也有点上来了,虽然神智还清醒,神经却也更为亢奋。
“我说我其实是想将计就计,但是没料到他身边会有高手,玩砸了你信吗?”
我砸吧着嘴回答道。
“我信,但这也不妨碍你心里是救我才会落入陷阱的,不是吗?”
李诺眼睛忽闪着光茫,让我分不清她到底是醉了,还是清醒着。
“你心里是喜欢我的,是吗?”
李诺就势问道。
“呵,你还相信这个吗?”
气氛到了这个份上,我并不意外她会问这个。
“信。虽然今天这个日子说这个听上去有些傻,但人一旦在什么都不愁了就会想这个,尤其是女人。所以,我想听听你的回答。”
这句话直接把我逼到了墙角。虽然我有的是办法插科打诨,甚至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可她明里暗里已经表达过数次了,我一直逃避倒像是在玩弄她的感情一样。但经过这段时间,要让我说清对她的感觉,我自己都迷糊了。
“……”
李诺看着我喝酒不说话的样子,手忽然摸到我的胯下道,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我自己来感受。”
“你还来?这能说明什么?”
我打了个激灵,就想伸手打开她的手。
“你别动,至少他不会说谎不是吗?”
“嘶,你轻点儿。”
李诺手一捏,我倒吸一口气,也不敢跟她争了。酒精的刺激之下下体快速抬头,鼻尖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神经更加亢奋,好不刺激。
“你看,他比你老实多了。”
李诺很满意我的反应,调侃道。
“拜托,只要我是个正常男人,随便来个漂亮女人这样刺激我,他都会有反应好吧?”
我老脸不红的回答道。这的确是最正常的生理反应,我也没什么好脸红的,何况我还憋了这么久没释放过。
“那你会随便让女人碰你这里吗?”
李诺倒是很会抓盲点,一句话就把我问住了。
“至少你习惯我这么对你了,不是吗?”
她说着,手上的动作更加大胆,刺激得我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唔……。”
我身体一抖,还是用手抓住她的手腕道,
“你别这样,我是个有老婆的男人,这对你不公平。”
李诺的主动让我忍不住想退缩。
“我不在乎。我又对你没所求,你干嘛这么克制?”
李诺话声有些幽怨道。
“停手吧,如果你真的跟我不认识,我才不会管那么多。”
我脸色已经变得涨红,再这么任她弄下去非得失控不可。
“怎么,跟我熟了以后反而让你下不去手了?”
李诺不肯停手的娇笑道,忽然她想到什么道,
“不对,你难道是怕跟我再发生关系以后,不知道怎么处理对我的感情了?你怕你会情不自禁的爱上我,对吗?”
李诺说着,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起来。
“操!”
我勾着身子骂了一句,跟太聪明的女人打交道就是麻烦。
李诺眼见我的表情,哪还不知道她猜对了。脸上的表情喜不自禁,一张俏脸贴了上来道,
“其实你不用这么纠结,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可我要对我老婆负责,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就别火上浇油了。”
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李诺却不为所动的附在我耳边道,
“你不是想知道在医院的时候妮姐跟我聊了什么吗?她跟我说,如果她跟你离婚了的话,希望我好好照顾你。”
我瞳孔一缩。妻子当时竟然已经做了这种安排?可为什么是李诺?难道她已经知道我跟她发生过关系了?我心里顿时乱成一团。
“虽然你们没离婚,但她说这种话就说明已经接受我跟你的关系了,你又何必畏首畏尾,压抑自己呢?”
5X6X7X8X点.C.0.m李诺说着,手已经解开了我的裤带,手掌直接隔着隔着内裤揉弄起我的下体。
“唔~。”
强烈的刺激让我一下就醒过神来道,
“别。这次我跟她因为罗老头的事闹得这么僵,将心比心的,她也不可能容忍我跟你背地里有这种关系。你就别在这时候添乱了行吗?”
理智依旧占据着上风,不管妻子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时候我敢跟李诺踏出这一步,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
李诺动作终于停了下来,表情变得有些黯淡,随后手指隔着内裤轻轻的研弄着我的龟头道,
“你还真是够冷静的,不过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想放弃。你这个样子还走得出去吗?”
她的笑容变得狡黠,又恢复了平常那种戏谑的模样。
“嘶~,你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我瞪着李诺道。
“我当然知道,不知道的是你罢了。”
李诺说着,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容得下三个人并坐的沙发椅靠背忽然向后倒了下去,整个沙发变得像床一样。我一个不慎,整个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我操!”
我惯性的一拉李诺,将她拉着随我一起躺倒了下去。她倒是不惊讶,整个人娇笑着贴了上来,手更是直接伸入内裤揉捏起我的阴茎,嘴上笑道,
“看你憋了这么久也怪可怜的,我帮你释放出来吧。”
“别……。”
我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她却捂住我的嘴道,
“放心,不会要你还债的,只是可怜你罢了。”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一只手拉下我的内裤,小手握着阴茎套弄起来。
“舒服吗?”
李诺的手法相当熟练,我双腿紧绷的顿时就感觉有些难以招架。
“操!你这个妖精。”
我眼睛发红的一把揽过她,吻住了她动人的红唇,她也来者不拒的回应。很快我们两人便有些气喘,包间内的气氛变得灼热了起来。
待到唇分,李诺俏脸变得更红道,
“你跟妮姐多久没有性生活了?”
“呼……,快一个月了吧。”
我直言不讳道。毕竟我感觉我在她手下坚持不了多久,只能老实交待以保全颜面。
“那岂不是在倪元那件事以前就已经没做了?”
“嗯。”
我老脸一红的嗯了一声。
“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李诺同情道。
“那你看到妮姐被倪元强暴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有反应?”
李诺直接奔着我的雷区而来,纵使被她弄得头皮发麻,但她问这种问题,还是让我狠狠的瞪向了她。
“呵呵,情趣而已,干嘛这么放不开。你憋了那么久,我就不相信你看到妮姐给他口的时候你会没反应。”
“!!”
李诺的话让我震惊她竟然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纵使当时有监控录像,纪委那边也不可能给她看。那就是说她被封住眼耳的时候果然还是有一些感知的。
“那又怎么样,那也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并不以我的情绪为主导。”
我并不否定我被当时的淫靡给冲击到了,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并不能否认我当时有多愤怒。
李诺也没跟我争这个,反而坐起身道,
“想不想让我也给你口一下?”
这个问题问得我差点坐起身子,我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兴奋道,
“你真的愿意吗?”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你先回答我,妮姐有给你口过吗?”
李诺不断的撸动着我的阴茎。
“唔~,你觉得呢?”
我眼神一瞪道。
“呵呵,那你看到你都没有享受过的被别的男人享受了是什么感觉?”
李诺再次试探。
“别得寸进尺啊,你要是不想就别挑逗人,我没强迫你。”
被他数次触到伤疤,即便此刻再爽我也有些恼怒了。
“咯咯,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李诺将我龟头渗出的体液均匀的涂抹到阴茎上,最后松开手用纸巾擦了擦手,随后又将阴茎擦干,捋着头发缓缓低下头轻启红唇。
“唔~。”
“有点臭。”
李诺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吐槽道。
我老脸红得更加厉害,血压飙升,却又不敢说什么求她继续的话。
好在李诺只是故意调侃了这一句,眼神随即非常妩媚的瞟了我一眼,再次将头低了下去。
“哦~!”
感受到她口腔内的湿热,我双腿肌肉一阵抽动,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手不自觉的就向她的后脑摸去,李诺也没有阻拦,温柔的用舌头挑逗着入口的阴茎。
“嘶溜~,滋……。”
李诺的口技相当老练,只是一会儿的工夫,我就招架不住。脑内却不自觉的闪过妻子给倪元口交的样子,一股暴虐让我压着李诺的后脑,恨不得将阴茎整个插入她檀口深处。但她熟练的口技却又让我流连忘返,最后手指不自觉的插入她后脑的长发,轻轻的抚摸起来。
这大概就是征服的快感,看着在公司总是一副精明作派的李诺此刻在我身下吃着鸡巴,纵使我对她的示爱再麻木,此刻也压抑不住心理上的愉悦。这种感觉是我在妻子身上体会不到的,即便我将李诺想象成妻子,可我却无法代入,脑中的我反倒变成了倪元,甚至是罗老头。
嫉妒和羞辱化成一股自虐的快感,让我只是数十秒的时间便在李诺口中喷发了。
“唔~!。”
李诺没料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一阵惊愕过后,紧紧的含住我的阴茎,感受着精液在她口中的喷发。待到我的抽搐结束,才缓缓将阴茎吐出,用纸巾包裹着将口中的精液吐出。随后又温柔的替我将阴茎擦干净道,
“你这也太快了,难怪你老婆说你满足不了她。”
她这话说得我无法反驳,老脸再次涨成了猪肝色。
“说实话,你刚刚脑袋里是不是想妮姐了?”
李诺再次狡黠的笑道。看来她是故意给我用口的,就是想测试我的反应。
“别胡说,我只是憋得太久了。”
我反应过来,自然不会任她在这里肆意窥探我的心思。
“那我们再试试?”
得不到我肯定的答复,李诺竟然还想再来。
我赶紧起身将裤子提了起来道,
“别闹,我伤还没好呢。再来,我身体还要不要了?”
“妮姐又不是明天回来,你要装给谁看呢?今天是我生日,我说了算,你要敢不答应,我就把刚才的事通通说给妮姐听。”
察觉到我的心虚,李诺更加不想放我离开了。她拉着我的裤带,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我定好了房间,就陪我一天吧。放心,晚上会送你回去的。当然,你要想留下来过夜也不是不可以。”
李诺一句暴露了目的,她竟然是有备而来。而裤子都脱了的我今天算是上了贼船了,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战场转移到酒店的套房以后,李诺更加是肆无忌惮。我被她的风情万种迷得神魂颠倒,把烦恼连同妻子都暂时抛在了脑后。就在我觉得根本守不住底线的时候,李诺却表现得极为克制。就在我被她用下体磨得失去理智想要挺枪上马的时候,反倒被她给阻止了。
看着我疑惑的表情,她只妩媚的说我逃不出她的手心。最后又在她手上连交两次之后,我把这段时间积攒的欲火算是彻底泄尽。在我的倦怠期,李诺用妻子的出轨的事不断挑逗着我的妒火,直到我再次欲望升腾。弄得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是为妻子出轨的事在愤怒,还是在亢奋了。
最后在恼火中,借着套房内的玩具,我让这个女人为她的言行狠狠的付出了代价,直到她高潮泄身无力再去说那些淫言秽语。
休息了许久,在套房吃过晚饭以后,李诺还粘着我想让我留下来过夜。我差点迷失在她的温柔乡中,可她越是这样我反倒越不敢久留。如果妻子突然打电话来查岗,李诺说不定会作妖,那样我就真完了。想到这里,我自然就清醒了。
很不巧,当我回到家以后妻子还真的打电话过来了。可身体被抽空的我早早就睡了,直到第二天很晚醒来才看到妻子的未接来电。本来还有些精神萎顿的我当时就惊醒了,还以为是李诺因为我的无情离去向妻子告状了。
我忐忑的回了个电话过去,响了良久才接通。妻子也没质疑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回电话,原来昨天她跟女儿视频了,说了一些我的事情,想跟我串下话,好让我别在岳母那边说漏了嘴。我听着妻子的交待,感觉到她心里还是有家的,不由更加惭愧。
整顿了一下心情,吃过饭以后我决定去妻子公司看看,既然她有了态度,我也得有个积极的姿态给她看才行。去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松散了几天的员工看到我这个老板替补表情都有些犯苦,毕竟谁也不想做事的时候有个老板在身边盯着。我大手一挥给他们把午餐升了级,才换得一阵短暂的欢欣鼓舞。
下午跟新人认识了一下,又跟仓管那边好好了解了一下最近的流水,才感觉到了妻子最近的压力的确有点大。品牌的扩张并不按妻子的步调按部就班,你能力越大获得的利益更大的同时,品牌给予的压榨也更厉害。妻子却利用着这股压力来麻痹自己,也难怪她确信工作能让她忘却烦恼。
我仔细的分析着公司目前的规模,评估着妻子的发展野心是不是恰当,快到下班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帮妻子把这几天的账给捋捋。
打开妻子办公室的电脑,输入密码解锁后我才惊觉,我竟然知道妻子这台电脑的密码。上次为了给公司的监控升级,我找妻子要过一次解锁密码,之后便没再登陆过,大概连妻子都忘了给我说过。
我脑中忽然想起妻子就是在这台电脑上写的部落格,她会不会没有清理过登陆痕迹?毕竟这个办公室经常只有她一个人,这台电脑更是只有她才能用。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在她的收藏列表里直接找到了她部落格的网址,点开以后竟然真的直接登入了进去。我顿时就呆住了,昨天无意中的发现没想到今天就有了结果。我瞬间忘记了我开电脑的目的,连员工给我打招呼下班我也只是挥手应付了一下。
将部落格的页面滚动到断更后的第一次更新,我强压着心跳开始窥视着妻子的内心。
“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吐不快,所以重新启用这个已经放弃的账号,也许有一天还是会被江睿看到,但我心中有愧,被发现了就当是给自己的一个教训吧。我失贞了,还是那个他已经数次警告过我的罗叔。事情发展到今天,可以说是我咎由自取。罗叔对我抱有的心思我很早就知道了,可我却告诉自己我能处理好。甚至在他偷拿我的丝袜自慰的时候,我都认为他只是身体比普通老人强壮,生理还没退休,加上换了环境以后,家里有了一个女人杂念太多才会这样,只要让他渡过这段时期的躁动自然就会恢复正常。可他的强壮却出乎我的意料,不仅能徒手击退数个大汉,更是懂得许多医理,帮我缓解了困扰我许久的月事不调和疼痛的问题。面对他我竟然有了羞耻的感觉,这让我不能按原先的思维逻辑来纵容他了。可江睿不在,家里没个男人,他所带来的安全感让我放松了警惕,我不仅没阻止他继续用我的丝袜自慰,反而在这种问题上羞于说他了。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在心里就已经没把他当个老人来看。江睿突然出狱以后的警醒,的确让我重视起自己的问题,可他过激的态度让我觉得他有些不知感恩。如果他能从我手中接过赡养罗叔的任务,也许我会顺水推舟的卸下对罗叔的责任,以避免与他接触带来的那些尴尬问题。可江睿却想直接将他赶走,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让我很反感。我自然不能答应这种违背我原则的事情,否则不是更加显得我心中有鬼吗?但是要让这两个有着仇怨的男人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实在是太难为我了。江睿的突然出狱让我根本无从应对,我知道这么短的时间,罗叔肯定还没有从儿子意外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好在他碍于我的存在,并没有主动与江睿产生摩擦,甚至还处处退让,表现出长辈应有的宽厚。与之相反,江睿却表现得咄咄逼人,不体谅我也就算了,还处处找麻烦来针对罗叔,他难道不知道我是在替他履行责任吗?入狱给他带来的改变实在太大了,他变得猜疑善妒,自私的行为让我对现在的他真的很是厌恶。终于,还是被他发现了罗叔偷拿我丝袜自慰的事情,我更加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了罗叔帮我调理身体时的一些接触。而这些猜疑让他发狂,完全不听我的解释,在我的惊恐和抗拒中强行跟我进行了房事。这是强奸!这种行为直接让我积累的压力爆发了,此时的他让我只感觉极度厌恶,我第一次对他说出了离婚的想法。也许只有我跟他分开了,我才能解脱。”
第一篇日志到这里就结束了,也许她写到这里的时候情绪过于激动,直接就给断掉了。没想到妻子之所以还在用这个账号,是已经做好了会再被我入侵看到的准备。但这应该也只是她写这篇日志时的心理状态,只能代表她当时的情绪,至于她现在是怎么想的就说不准了。
看着这些发生过的事情,明明只是过去了不到两个月,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去年的事一样。现在回头再看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我的确有些自私,但就现在的结果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哪怕我真的对罗老头宽厚以待,以妻子和罗老头之间模糊的界线,也一定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接着向下看滚动了一下鼠标。
“跟江睿陷入冷战以后,我的心情变得极为烦躁。湖州之行是我早就定好的事情,我本来是想跟江睿一起去的,让他熟悉我现在在做的事,从另一个角度让他对我产生认同感。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只能再另外找人。
一开始我根本就没考虑过要带罗叔去,跟江睿的冷战让我有些迁怒于他。尽管他一直秉持的是让我跟江睿以和为贵的态度,可在我们夫妻矛盾尖锐的时候,他这种和稀泥的老好人尤其讨厌。如果不是他劝我什么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又怎么会被江睿强暴。这种心态让我更加觉得我是因为他才跟江睿闹得这么不愉快的,甚至极端的认为他的存在就是我和江睿感情不和的原因。
察觉到自己心态的失衡之后我很愧疚,恰巧这时候我又收到了消息,湖州之行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带着罗叔一起去的想法就这样偶然的被确定了下来。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谈判对象是我曾经的学长韩峰,对于这个曾经的学长我的确很仰慕,但就现在的我而言,这只是一段过去的青春记忆而已,并不会影响我的判断。可就是这种想法让我放松了警惕,我没有料到曾经意气风发的学长竟然变得如此不堪,会用下药这种犯罪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罗叔抢先喝下了被下药的酒,我不得不带着他退走到了提前定好的房间。由于担心对方还有后手,我不敢带罗叔就这样离开房间去医院。听着他一个人在洗手间里折腾自己,我又悔恨又自责,生怕他会出什么事。在门口经历了巨大的心理折磨以后,我决定破釜沉舟,用最直接也是最危险的办法帮他把药力释放出来。以已有的经验而言,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在极短的时间帮罗叔释放出来。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方法效果如何,但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试一试。事实证明我赌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我的帮助不仅让罗叔失去了理智产生幻觉,更让自己也深陷其中。在羞耻与迷乱中我彻底失身了,而且达到了陌生的高潮。我从未想过已经是花甲之年的罗叔有如此强的性能力,我竟然完全无法招架。这当中也许有药力的作用,但就他的表现竟然还有余力,这根本就说不通。这种高强度的性爱,就算是结婚这么多年,我也从未经历过。如果我只是被动失身,事情发生到现在虽然难以接受,但我也会不得不接受现实,不会自责难安的决定将事情写下来。可我骗不了我自己,在经历了开始的被动之后,我竟然在这场悖伦的性爱中迷失了。当罗叔提出想再继续的时候,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反而沉溺于他给予的快感,半推半就的又从了他。并且在他的索取中变得予取予求,只为了再体验一次他刚才给予我的陌生高潮。我真是罪孽沉重,竟然用既然已经失身了,就帮他帮到底这种想法来劝慰自己。我安慰自己当时我是失去了理智,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仍记得当时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在这以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尽管我对罗叔有些纵容,但我问心无愧,可现在我说不出来这种话了。在欲望面前我一样也会追逐快感做出悖离道德和伦理的事情,这样的话,我跟那些我曾经看不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对不起,老公。是我的幼稚让我付出了代价,我明明知道人最经不起的就是考验这个道理。可我却自信的认为在自己在罗叔的欲望面前可以独善其身,处理好跟他的关系。这种幼稚的想法不但让我们的关系跨过了伦理的边界,更让我和他现在都饱受折磨。我应该听你的警告的,就算不像你的手段那样过激,也应该跟他保持足够的距离。而不是自以为是的放任他,让事情走在可能失控的边缘。大错已经铸成,千言万语都撇不掉我的责任。从湖州回来以后,我其实是想第一时间向你坦白的。我虽然惶恐不安,但该承担的责任我绝不会逃避。可收到你再次入狱的消息,这打乱了我的心理准备。我不得不慌乱的应对你入狱的事情,思虑再三,我打消了当场向你坦白的想法,决定把这件事情压后再说。这不是缓兵之计,我现在写下来也正是为了警醒自己,坦白自己的责任和想法。罗叔我准备安排他去老年公寓,我不能把责任全推给他,但他也撇清不了他的责任。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也不会盲目再把他当个长辈来看待,我们现在哪怕看到都只会觉得尴尬。在他真正需要人照顾以前,就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吧。希望时间能让我们淡忘这段不该有的回忆。”
从语态来看,这篇应该就是妻子开始重新写日志的那天。我当时目睹的情况的确看到了妻子情动的样子,可是现在看到她在日志里承认被罗老头肏上了高潮,我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尤其那评价是结婚以来从未有过,那就说明哪怕在我们最激情澎湃的那段时间,我给予她的快感都没有跟罗老头的那一天多。这得对她的记忆和身体带来多大的刺激,我无法想象。
还有一点,妻子以前明明都是用老公这个称呼在日志里代称我的,可恢复更新的这两篇都是直接用的我的名字,只有在最后忏悔的时候称呼了一次老公。这到底是她无意为之,还是她在写日志的时候,其实心里对我还是有很大的芥蒂?
想到她去湖州以前还正处于冷战,我相信应该是后者。那就说明妻子即便在出轨发生以后,心里对我其实还有怨恨,只是出轨的自责才让她变了一下称呼。我记得之后我们在狱中的接触并不愉快,那妻子与我的隔阂就只会更深,她选择跟罗老头去乡下是为了报复我吗?
我思索着,滚动鼠标继续向下。
“昨天上午我把罗叔送去了安排好的公寓那边,他对我的安排很不情愿,但他也没有了选择的权利。他犯了多大的错,他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是借着他这种心理,一股脑把责任全推给了他,才保全了自己些许颜面。可我知道这样对他很不公平,所以还是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这才让他安心住了下来。下午我去监狱看了江睿,看到他落魄的样子,我愧疚得真想把一切都说出来,可这无异于火上浇油。我只能尽可能的安慰他,帮他想办法早点出狱,我知道尝过自由味道的他,对此刻的现状肯定是一刻也无法忍受。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有自己的小算盘,我想他出来以后跟我一起创业,这样一来可以改变我们结婚以来各自为营,经常互相不理解,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分歧和矛盾的情况。力往一处使的话,我相信我们的家庭收入也可以更上一个台阶。当然,我想跟他一起共事,也是为了避免再跟罗叔有不必要的接触。这次失身,我感觉到了他对我的占有欲。虽然这种感觉碍于道德和伦理的枷锁,他也在极力掩饰着,可我害怕他还是会忍不住接近我。我无法直接揭破他,因为这种欲望还很隐晦,用这种莫须有的理由推卸当初对他的承诺,有违我的原则。而且失身时我对他的回应他肯定也记在了心里,我没有脸面和立场去揭破他。只有江睿一直在我身边才能遏制这种可能发生的尴尬,如果有可能我更希望他能去履行赡养他的责任,这样我也可以让这件错事淡忘在我的记忆中。可是江睿却拒绝了,他竟然对本来已经放弃的股权重新执着了起来。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在我看来现在如今没有比他的自由更重要的事了,可他看到失而复得的股权还在他手上以后,竟然变得不想放弃了。他的态度给我浇了一盆冷水,我也熄了与他多说的心思,只希望再过几天失去自由的日子他就能想明白。话题还没结束,他却突然转到了罗叔身上。我慌乱之下惯性的就撒了个谎,说他回乡下去了。还好江睿并没有追问,看来他只是在单纯的排斥他,我才得以把话给圆了回来。这种心虚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但他这一问之下我竟然更加没有勇气把真话说出来了。难道我要带着这种负罪感心虚一辈子?天哪,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不要顾虑那么多,把一切都对江睿讲出来,哪怕他不能原谅,离婚也好过忍受这种煎熬。但这样对现在的江睿而言或许更残忍,我只能默默的背上罪责,独咽下苦楚,把这当作是对自己的惩罚。”
看到妻子坦言她当时的确撒谎了,我心中还有些不忿。可看到她果然动过哪怕离婚也要保全颜面的念头以后,我又庆幸她当时没有坦白。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让我看上去真是既矛盾又可笑。
我不作细想,继续翻动着。
“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两天做事都在走神,可湖州那边的业务还要开展。牺牲这么大代价换来的利益,如果不最大化,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今天家里忽然来了个意外的客人,竟然是罗叔的老乡。当初处理他儿子身后事的时候,我都没见过几个他们村的人,今天忽然有人来找还真是稀奇。
我只是随口问了一下,没想到这个老师傅竟然格外的健谈,给我说了不少罗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的事情这么在意,也许是他的经历实在太坎坷让我唏嘘吧。没想到罗叔真的有个妻子叫张素娟,这个女人让他本来平坦的人生生出这么多坎坷,也难怪罗叔会对她记忆这么深刻,这么来看他那天产生幻觉的样子真的不全是装的吧。同样作为女人,我都无法接受他妻子的所做所为,罗叔竟然还能原谅她,为她蹉跎了一辈子。除了说他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忍让。最令我惊讶的还是罗叔的儿子竟然不是他亲生的,我不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他是如何忍受住这种屈辱的。从理性的角度来讲,我并不相信有人会真的把别人的孩子当作自己的来养,尤其这个孩子还是自己的妻子跟别人所生。除非是为了报复或者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则我真的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愚笨至此。可我见过罗叔给他儿子办理身后事时哭得有多伤心,那种真情流露绝对不是可以演出来的。也正是他的这种正常反应,我从没有怀疑过两人的亲子关系。现在知道这种秘辛,让我怎么能不惊讶。老师傅是为罗叔打抱不平而来,张家村面临征地,罗叔不是张家村本地人,却持有大量可征土地,引得人眼红。老师傅顺口就请求我帮助罗叔争取他的利益,这里面各方利益盘根错节,我这样一个外人别说参与,连发表意见都显得多余。可我思量之下觉得罗叔这也算是晚年时来运转,如果他能得到这笔意外之财,晚年生活那就不需要人操心了。帮他顺利得到这笔征地款,我也算履行了赡养他的承诺。对于已经不知道该把他摆到什么位置的我来说,这绝对是最好的结果。动了答应的心思,但我没这么快应下来。既然这老师傅都知道这笔征地款数额不菲,我一个外人贸然这么热心的答应,不免惹人怀疑是在觊觎这笔钱。于是我只应承下来忙完以后带他去找罗叔再说。中午我趁着吃饭的工夫,直接把罗叔也接了出来,就在老年公寓门口找了个饭店定了一个包间,也算是给这个好心的老师傅接风洗尘。事情在路上就说了个七七八八,罗叔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我还有些奇怪他竟然不为财帛所动,可这个老师傅却似乎更了解他。知道他是不想为钱财再回那个伤心地与人争斗,他的这些经历在村里已经是一些长舌之人的谈资。哪怕这次回去是维护他的正当利益,但也不免会被许多人戳痛处。这也是老师傅想请我来帮忙的原因,最大的难关还是要说服罗叔去主动争取属于他的利益。当老师傅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我的时候,罗叔竟然真的问我想不想他回去争这个钱。我有些恼怒他竟然把皮球踢给我,心虚之下我生怕这老师傅误会我跟他的关系,心里好一阵忐忑。好在我之前是用罗叔跟我爸是朋友这种关系打的掩护,那老师傅并没有怀疑我跟罗叔的关系过于亲近。恼怒之余我瞪了罗叔一眼说,“你知道我的行事风格,对于这种连自己正当利益都没有勇气去争取的人是什么态度。”
这句话既是气他把选择权推给我,也是气他的软弱。明明他对自己的妻子心中有恨,却还要装得宽厚的去原谅,心中积攒的戾气最后却发泄在了我身上,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现在却还要我来为他争取权益,我算什么,欠他的吗?
他看到我冰冷的表情,不知道是被我的话影响了,还是被我的表情吓到了,直接就做了要回去的决定。那老师傅看罗叔竟然这么听我的话,生怕罗叔会后悔,又不停的劝说我帮人帮到底,干脆到时候跟他们一起回去。这个提议很快就让罗叔察觉到了我有帮忙的想法,不断的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反倒不想这么爽快的答应他了。如果他真的产生了什么事情都想依赖我的想法,那么他即使得到这笔征地款,以后怕也是会故意来接近我。我用事情太忙不一定有时间把他们给搪塞了过去,这种回答没有把话说死。万一他真的争取不到这笔征地款,我还是得去帮下忙,不然以后怕是没这种能彻底把他安顿好的机会了。”
从妻子的角度看她要去张家村的考量,的确无可厚非。可是她从一开始就抱着要去帮他的心思还是让我很不爽,而且从她的表现来看,她从一开始就是打算瞒着我的意思,这就更让我难以接受了。
不过对于这些已经发生的过去式,我也没再纠结,滚动着鼠标继续往后。
“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回忆一次,我跟江睿竟然已经互相猜疑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是在平时受到这种质疑,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他大吵一架,然后进入冷战不再理会他。可心里亏欠着他的,尽管感觉受到了羞辱,很生气。却还是要忍受他的质疑,以大局为重,什么事都只能等他出来以后再说。现在江睿的股权被冻结,想出手应急也没了可能。我的事业也正处于开展阶段,手上的余钱在江睿刚入狱的时候就花费大半,现在哪怕拿住的这套房子去贷款估计都要卡好久。上哪儿去筹钱一时间竟难住了我。我思量中第一反应就想到了罗叔的征地款,因为这件事情刚发生,印象足够深刻。他的这笔天降横财就好像是专门为我现在的需求准备的一样,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我需要钱之前,我甚至会多疑的认为这是他们在我面前演的一出戏。可我也只是想想,虽然我知道我开口罗叔一定不会拒绝,但我还是不想开这个口。一来我不知道这笔钱需要多久能下来,二来好不容易得到可以安顿他的机会,如果我再欠下这个人情,我想这辈子都斩不断跟他的关系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总得试试自己的办法才行。”
这是我在狱中因为猜疑而让妻子生气那次她所写的日志,回来以后她第一时间果然就是在想办法筹钱。既然她一开始没打算找罗老头借征地款,那又是为什么最后还是动了这种心思呢?我接着翻阅。
“人情冷暖果然借钱的时候体会最深,我知道有些人不借是本分,可当初受了我和江睿不少恩惠的朋友都只是敷衍实在让我有些想不通。更有甚者是如何能做到恬不知耻的恩将仇报的,我真的无法理解。我只不过想用正常手段将房子抵押出去,请他帮忙加快审批流程。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却因为我辞职以后新上任的总监把公司账户移到了别家,让他损失了很大一笔业绩而记恨我。真是升米恩斗米仇,当初我牵线把公司账户迁入的时候可是连顿饭都没要他请,他却因我的辞职而把这份人情当作了理所当然,甚至现在来怪罪要挟我,简直不可理喻。物以类聚,当初知道他除了是江睿的朋友,也同样跟倪元厮混的时候我就应该多个心眼的。以前见到我总是嫂子前嫂子后,现在江睿落难了有事找到他,竟然还要我亲自上门。话里话外的暗示我,只要陪他一次什么都好说。混蛋!当我是什么人?别说我还没落魄到那个地步,就算江睿出不来了,我也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欺负的。我第一次爆了粗口,骂他是江睿和倪元的一条狗而已,别以为主人不在了就可以狂吠。不欢而散之后,我的气虽然出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凭什么我要被这种人刁难。回来以后我就接到了罗叔的电话,他准备回村了,想问我有没有时间。话里怯懦的试探让我忽然很恼火,连一个行长的非分之想我都骂得他狗血喷头,而就是这样一个连跟我说话都怯懦的老汉却夺走了我的贞操。当真是造化弄人,我只为自己感到悲哀。不行,我不能让他就这样坦然的把事情揭过,怎么样也应该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才行。我被怒气一冲,忽然就向他提了我想要这笔征地款急用,罗叔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就应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等着我开口一样,还说什么他其实也不知道拿到这笔钱之后该干什么,心里感觉很不踏实,能帮上我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他该不会是以为这样就不再欠我什么,不用愧疚了吧?我自然不会让他这么心安理得,直言这笔钱只算是我借的,我会尽快还给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我约定好了时间,明天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就准备跟他一起去张家村。我不知道江睿知道我背着他跟罗叔一起去了张家村,他会气成什么样。但只要他能出来,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与其背负着这份愧疚无止境的承受他乖张的猜疑,我不如卸下婚姻这个包袱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他知道我失贞的事情以后会唾骂我,我还是祝希望他可以有一个更好的生活。夫妻一场,哪怕不爱了,我也希望我们有一个体面的收场,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看到这里,我自然知道那个“帮助”妻子跨过心理难关的人是谁。王洋,一个刚进银行工作没几年的年青人,却得益于搭上我们公司发展的机遇,业绩越做越顺。他很会拍我们的马屁,与倪元臭味相投之下,没几年就升任了我们公司辖区所在分行的副行长。他为人虽然油滑,但对我们一直很谦逊,没想到我和倪元相继落难之后,他竟然膨胀到了这个地步,以为可以拿捏我们这些以前他需要巴结的人。
操你妈的!我恨得牙痒,却不是因为他小人得志落井下石,而是他在这时候充当了妻子心理转变的推手,将我的妻子向那个夺走她贞操的老男人怀里推了一下。
这个仇我记下了!我颤抖着吐气,手指继续翻动着。
“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很不堪的淫荡女人吗?在记录下这段经历的时候我的手指依然在颤抖,一切都好像在梦中一样。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欲求不满,容忍一个老男人得寸进尺的一步步亵渎我。而我竟然沉迷于他编织的谎言,自欺欺人的任他挑动着我的欲望。心里无数次在挣扎这么做是不对的,你太淫贱了,方妮。可张家村没有人认识我的陌生环境让我有了侥幸心理,如面对罂粟一样,明知它是会使人沉沦的毒品,却忍不住想尝一下味道。反正没人会知道,等离开这里以后,把发生的一切都忘掉,自然就会切断这种堕落的思想,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可当欲望退却,自己的放纵带来的只有空虚。梦醒时分,留下的只有痛苦与悔恨。江睿进去才几天,明明他上次入狱分隔的时间更长,你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欲求不满。怎么这次他只是拙劣的卖惨,你就自投罗网的任他轻薄。方妮,你真的堕落了。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我试着回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并写下来作为警醒自己的前车之鉴。”
突然看到妻子堕落的自我怀疑,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篇日志从开头来看就知道,应该是她从张家村回来以后所写,那就是在被罗老头肆意猥亵之后。看到过她在与我的通话中依然被罗老头肆无忌惮的亵渎,完全没有能力拒绝,我就知道她在被罗老头挑起的欲望中彷徨。
可看到她亲口承认沉溺于跟罗老头的暧昧激情中,只因不会有熟人知道。这让我心中骇然的同时,有一种她一直是戴着面具与我共同生活的错觉,而罗老头才是那个见识过她真正模样的人。强烈的嫉妒让我几欲发狂,罗老头对她的影响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而我只知道用谅解来唤醒她作为人妻的道德矜持。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要罗老头想,随时可以让她再次沉沦。
我颤抖着继续看着日志的后半段,想要知道妻子到底有没有反省。
“这次去张家村比我想象的折腾得还要久,刚过去的时候我还打算在附近租个地方住,尽量跟罗叔保持距离,避免彼此的尴尬。张家村虽然偏僻,但能被旅游公司看中开发,也是受到乡村旅游项目火爆的影响,这些乡下地方已经建有不少农庄,住宿倒不成问题。
只是我没想到第一天过去,就在去祭奠罗叔儿子的路上把脚给崴了。这下没法开车了,定好的房间也只能退了。被罗叔背回来的路上,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罗叔自己就是当地资历最老的赤脚医生本是一件好事,可要他给我治疗我真的要尴尬死了。他倒是装得一副医者仁心的坦荡模样,不容我拒绝的给我医起了脚伤。可他哪里知道,当他按完我的脚给我上完药以后,我整个身子都软了。如果不是药油的刺鼻味道时刻刺激着我的神智,我想我一定会更加不堪吧。
意外与他发生关系之后,我已经不能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长辈来看了,哪怕是没有邪念的触碰,都会引起我的敏感反应。更别提按我的脚这种敏感部位了,我脑中怎么也绕不开他那天把我压在身下的样子,他更不止一次的啃咬我的脚趾,舔弄我的脚心。如果不是他一直在神情专注的测试我的疼痛反应,我一定会认为他是在借机占有便宜。好在他的表现并无不妥,我也总算没在这种治疗的过程中丑态百出。
之后的治疗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我也总算能相对平和的应对他的触碰,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也许要治愈我心里的阴影,通过习惯与他的接触来淡忘那份记忆似乎是一个效果不错的办法。这个想法让我大吃一惊,明明只是一次理所应当的治疗,我竟然已经想着要淡忘那天的记忆来恢复与他的关系,你懊悔时的那份羞耻心哪里去了?
我虽然摒弃了这个想法,但他悉心的治疗的确很大程度上破除了我跟他之间的隔阂。不然当听到那些觊觎他财产的村妇嚼他舌根的时候,我不会那么生气。回张家村之前罗叔就已经就会遇到的这种情况给我提了醒,起初听到那些话我除了对他有所同情,也并不想理会这些秀才遇到兵的事情。
可在我的脚伤稍好之后再听到她们那么没有道理的诋毁,我竟然没有忍住张嘴反驳了。听着她们明目张胆的就在耳旁议论,我莫名的生出了一种护短的冲动。听她们诋毁罗叔,就好像与他有过肉体关系的我也变得更加不堪了一样。他对我做出了那种事情,的确称不上什么好人。但也只有我的立场可以骂他,他从未对不起这些诋毁他的人,凭什么要忍受她们的言论?
冲动换来的代价就是她们连我一起诋毁,本来就有一些暗地里的议论,抹黑我这个外人突然的介入。可这种议论直接就上升到了负责征地签字工作的村委公然刁难,当初第二次分地签字时是罗叔跟他的妻子两人签的字,如今罗叔已经是鳏夫,依然要拿到属于两人份的土地补偿显然不合适。要么让出一半来,要么就让户口上再多出一个人来,依旧是两个人来签字。
这种不合理的借口分明就是为了嘲讽罗叔死了老婆又死了儿子,如果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还在世,都容不得他们扯出这种理由来刁难。罗叔的妻子也就算了,毕竟因病逝世。可他的儿子却是死于江睿的醉驾,这种刁难就好像是我们家给他造成的困境一样。这下子我完全不能不管了,这笔征地款现在对我同样重要。
为了让他不受这种刁难,也为了让他摆脱那些诋毁,以后有机会可以回乡安居。我脑子一热之下决定反其道而行,假扮罗叔的妻子。打断那些针对我动机的猜疑,也为了让一再推诿找借口的村委不再有理由可找,我决定做这个局。
公然与罗叔以夫妻的名义出现在人前,让我的羞耻心真的几乎跳出嗓子眼。可当习惯了那些目光,压制住了心头的猛跳以后,我发现我真是一个合格的演员,竟然真的演得那个村书记钻进了我布下的言语陷阱中。这件事就算他要改口,也要注意对他公信力的影响了。
只是我没想到晚上他竟然就敢派人来听墙根,来确认我与罗叔的关系。这种无赖一样的行事方式让我乱了阵脚,而罗叔抓着这个机会对我一阵引诱和轻薄。与那天一样甚至更过分的进犯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又要失身了,可他竟然清醒的忍住了。话里的轻薄与羞辱让我恼怒得恨不得咬他一口,对比我泄了身的狼狈不堪,这个年过花甲的老汉竟然有如此定力,不是更显得我淫荡不堪吗?
当我清洗过后回来,看着他像条哈巴狗一样的乞求我帮他射出来的样子,又觉得颇为好笑。明明之前玩弄我的时候还显得游刃有余,现在又一副欲望得不到发泄的样子,看来定力太强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我本来不想理会他那种无理的要求,可看着他拿着我的丝袜做那种事情,我实在害怕得不到发泄的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帮他用手撸了出来。对于这根侵犯过自己的恶心东西,我实在很难控制自己拿它跟江睿的进行比较。不知道他是不是懂保养的关系,我其实并不觉得它比江睿的更大或是更硬,但我看到或是碰到都会对它莫名的恐惧,觉得它龙精虎猛,令人生畏。帮他用手射过之后,我好像变得更加不懂得拒绝他了。在把签字的事情搞定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让我放纵的地方。可罗叔却伺机又向我提出了要求,经过他昨天的软磨硬泡以后,我像是习惯了他这种无赖举动一样,竟然都生不起气来。抱着了断这里的疯狂经历想法,我决定用手最后帮他一次。可他却对我的穿着黑丝的长腿情有独钟,我哪里敢任他轻薄我的脚,脚本就是我的敏感带,如果任他轻薄,我不敢想象我会露出何种丑态。可终究还是被他得逞了。在他言语的引诱之下我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他无赖的行径让我无法拒绝,还是我本身的欲望驱使我想要品尝他带给我的快感。总之在他对我双脚的蹂躏之下,我再次泄身了,这一次酣畅淋漓,让我甚至都有种不想起身的飘然感。而正是这失神的工夫,江睿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毫无准备的接起,罗叔却放肆的借着这个机会继续挑逗着我的欲望。耳旁就是丈夫的声音,而我却不知廉耻的任凭一个老汉玩弄我的双足。天啊,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让这种疯狂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看着双腿黑丝上白色的污秽,我头一次在心里如此的看不起我自己。方妮,不过是一次失身而已,你怎么不仅没有重新振作,反而沉溺于这种偷情的快感,找不到真正的自己了?如果事情败露,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悔恨与自责让我不再坦荡。我有罪,老公。只求你永远不要知道今天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发誓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娶了方妮不会是你人生的污点。我会跟以前的自己划清界线,不再让自己暴露于欲望的诱惑之下,不再固执的让罗叔停留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不要变成那个连我自己都看不起的样子。等你出来以后,我们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固执己见的伤害彼此了,好吗?”
看到这里我止不住的挤出几滴眼泪,妻子对自己欲望的坦露让我窥见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而最后却是以牺牲我这个丈夫的尊严为代价,才换来她的忏悔。可她的忏悔却并不意味着痛改前非,她只是单纯的恐惧堕落成那个不堪的自己而在逃避罢了。已经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的我,对于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完全无法想象。再次跟罗老头搅在一起的妻子,已经打破了她给自己立下的誓言。只要罗老头愿意,很轻易就能把再次羊入虎口的妻子带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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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强烈不安让我暂时停下了翻阅,拿起手机给方平打了过去。我必须要确认一下罗老头现在是不是一个人,我极度担心妻子又去找罗老头了,如果两人这时候还有接触,势必会发生最坏的情况,宣判我婚姻的死刑。
可是电话响了良久无人接听,我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天已经黑了。难道方平已经“下班”了?我是又急又无奈,方平一个人办事,我也不能指望他白天晚上加班的去盯着一个人,现在在休息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电话打不通,我也只能劝说自己压下心头的疑心,继续窥探着妻子的心思。
“与江睿聊过之后,我虽然还是觉得他走纪委这条线的选择不妥。不过他的这种选择也算是拯救了我,不用找罗叔借征地款,我也能更好的跟他划清界线。等这笔钱下来以后,我终于有理由卸下对他的责任,过我自己的生活了。明天就要去接妈和甜甜了,果然说起女儿,我和江睿的关系也有所缓和。希望他能早点出来,我们一家再过回以前平淡的日子。”
“这些天的日子简直有点疯狂,回家以后的江睿像是换了一个人,激情的索求勾动了我的欲望。我难以自控的向他倾泄起我压抑许久的欲望,虽然脑中还是会不时浮现出那些羞耻画面,但江睿给予我的激情同样让我沉醉。只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觉得我变得轻浮了,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谁让这是他挑起来的呢。不知道是不是妈和女儿在家的关系,我们激情带来的刺激似乎比以往更盛,我很满足。躺在丈夫怀里的安全感让我终于远离了那些恶梦,很让人心安。只是没过几天江睿的身体就有些招架不住,这也难怪,他这几天的表现对比以往已经强了不知道多少。好在有女儿在身边,温馨的氛围冲淡了我不时会泛起的情欲,我也不用一味的去折腾无法再招架的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了我的欲望变大了,江睿开始接触公司的工作可能也是想弥补对我的歉意。这倒是意外之喜,我也不想点破什么,有他加入,我们的生活也总算是从这么长时间的相互折磨中挣脱了出来。等我们再合力把事业做起来,他也一定能从中找到他新的价值。我们也总算正式从他车祸以后的一连串变故中走出来,苦尽甘来的步入新的生活。”
妻子回来之后就步入了我和她难得的静谧生活,妻子的心情果然好了不少。这点从她日志的长度中就能看来出来,日志对她而言就是个倾诉烦恼和心事的树洞。当生活平稳的时候,她也没有了那么多需要记录的心事。
最大的波折在后面,我点开了下一篇日志,看到长度我就知道,这肯定是在倪元事件之后写的。倪元的事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冲击,我终于能够直观的看到她的想法了。
“我完了。
看着病房的天花板,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竟然被倪元给强暴了,而且是在我牺牲所有尊严被他羞辱之后。我所有的骄傲都被他撕成了碎片,虽然他已经伏法了,但这次伤害给我带来的阴影我想我已经无法走出来了。
只要闭上眼睛倪元狰狞的笑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如恶梦一样挥之不去。喉咙跟着就会反胃,身体阵阵恶寒。我甚至想到了死,可是一想到我要因为这种人而死,我又觉不值。即使在病房里枯坐了两天,我依然不知道我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人生。尽管医生的心理治疗让我认清了我只是受害者,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可我还有什么颜面面对自己的亲人?江睿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我又还有什么脸面再跟他一起生活?尤其是倪元告诉我,我跟罗叔越轨的事情江睿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让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我不知道他怎么掩饰得这么好,他的妻子明明出轨了,他却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一直忍到现在。我不相信他是倪元所说的什么懦弱,他一定是抱着等我主动坦白的心思在默默的等待。而我却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有时还依旧骄傲的与他争吵。殊不知在他眼中我已经是一个对丈夫不贞还隐瞒真相的浪荡女人。呵呵,每次想到这里,我都感觉我们前段时间和谐的家庭生活就是一个笑话,是一个他编织出来嘲讽我的绮梦。我已经回不去了,在他揭破真相,在女儿面前羞辱我之前,我必须要做一个了断了。一旁的李诺虽然这两天没有跟我说什么话,但我知道她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她对江睿抱有的心思也该得到回应了,这点从江睿愿意不顾安危去救她我就该明白。虽然我跟江睿的感情走不下去了,但我还是希望他有一个爱他的人在他身边照料他。我跟李诺交代了我的想法,她比我之前接触的时候变得还要聪明,没有刻意藏着对江睿的感情。坦率的接受了我托付的同时,又恰如其分的安慰了我。她劝我跟江睿谈一谈再做决定,江睿的想法她似乎比我还要清楚,料定了他不会同意跟我离婚一样。只是这并不是江睿的问题,而我自己的问题。即便江睿不同意离婚,我也很难过得了自己这一关。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我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跟他坦然相处了。但是没想到跟江睿聊过之后,他不肯离婚的坚决出乎了我的意料,还是说得我动摇了。我决定在弄清楚到底自己是在逃避,还是真的已经不能适应跟他一起走下去以前,暂时放下离婚的想法。只是我不能再让自己闲下来了,只有充实的工作能让我停止这些胡思乱想,我必须尽快出院回公司去。”
妻子的态度与跟我聊的时候所表露的并没有太大出入。这里面唯一让我在意的细节是她跟李诺的接触,她竟然知道李诺对我有爱慕之情,那她是不是知道我跟她发生过关系?有限的信息让我的心提了起来,可细想之后又觉得不太可能。妻子虽然识大体,但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如果她知道了我跟李诺有过肉体关系,即使碍于她已经出轨过的关系不会来跟我对质,但也不会主动把我推向这个插足她婚姻的女人。这件事情只要李诺不自爆,被别人知道的可能并不大。
可妻子是怎么察觉到李诺对我的感情的?从妻子话里的意思来看,这不是她们第一次接触,而且妻子应该不是通过这次的事情才判断出我和她之间的猫腻。从语气来看妻子知道的时间应该更早,那她们之前的接触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能够让妻子对李诺有这么清晰的了解?
我思量了好一会儿,按李诺说她之前有为股权的事情跟妻子接洽过,可妻子在日志中完全没提。即使妻子当时因为在生我的气心里有芥蒂,又或者因为察觉了李诺在耍手段而拒绝将股权出手给她。可为了征地款去张家村明显就是个结果和时间都不可控的选择,这不像是妻子会做的事情。就算妻子真的一反常态的选择了舍近求远的办法,也不可能在日志中只字不提。这很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李诺说谎了,她们并没有就股权的事情碰过面,至少在妻子去张家村之前没有。
我面沉如水,这后面的博弈真真假假,的确在股权冻结以后不去接洽妻子更符合李诺的利益。她如果真的对我有感情,那么放任妻子为征地款跟罗老头去张家村也同样很符合她的利益。
那么两人的接触究竟是在什么时候?难道是在妻子从张家村回来以后?我无法得出结论,急得恨不得当场给李诺打个电话,责问她到底对我说的哪句才是真话。可我知道她肯定不会说,反而会怀疑我突然的发问反过来试探我。如果被她知道我在偷看妻子的日志,恐怕这又会成为她拿捏我的把柄。脑中浮现出这个女人狡黠的笑容,我忽然想到有没有可能是她主动向妻子坦露的,作为用来测试妻子反应的手段。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很像是李诺会做的事。操,这个狡诈的女人。
我熄灭了给她打电话的想法,暗暗的记下了她的这次算计,继续看起这剩下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信息。
“天啊!我的情况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看到丈夫的身体我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医生告诉过我我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可我没想到我竟然连丈夫的拥抱都无法接受,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病了,我甚至都不敢跟江睿说了。他愿意不计前嫌不跟我离婚,无非就是想跟我过回正常的生活,我这个样子还怎么跟他走下去?如果说之前有勇气离婚,是因为我自信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可如今自己这病态的模样让我自己都有些恐惧了,我还能算是一个正常人吗?自卑和恐惧第一次一起将我萦绕,我忽然意识到江睿对我很重要。即使我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有什么大的作为。可只有他在我身边,我的生活才是完整的。有一个能在我无助的时候听我倾诉的人在身边,这就足够了。可我这个样子该怎么跟他说?他能接受我的不正常吗?也许短时间可以,可我怎么知道这种心理问题是不是真的能够治愈,我不想再去考验我们本就已经不再牢固的感情。心里的不安让我决定在他伤好之前,先不要暴露自己的问题。如果能找到尽快治愈我这种情况的方法再对他坦白吧,我心里这样想着。我知道他会起疑,但我也只能先用工作来麻痹自己,逃避他的疑问了。”
察觉到了自己的后遗症,竟然是促使妻子愿意继续跟我生活下去的助力,我有点哭笑不得。之前自己被她折腾得可够惨,看来一切还是值得的,至少妻子是有意愿要跟我过正常的生活的。
可是我忽然想到她的主动似乎是在去医院复查以前,而在她主动以前她的行为更多的是在逃避。那么她为什么会在去复查以前改变态度?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打开了后面。
“昨天从公司出去办事的时候看到门口的保安是罗叔,我真是惊愕到有些不知所措。我明明已经劝他回去了,实在不行住在老年公寓那边也行,他怎么还是找到这里来了。
虽然他告诉我这是他找的工作,但目的实在不言而喻。之前住院的确是托了他悉心照料的福,但我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在出院以后我也对他说明过了。我根本无暇顾及他,而且如果让江睿知道他还刻意找到这里来工作,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之前我虽然有想过要把罗叔安排在公司来当保安,但被江睿否决以后我没对罗叔提过。他现在突然这样出现在物业这边做门卫,江睿一定会认为是我的安排,这一点无疑是百口莫辩的。看着他像犯了错误一样的眼神,我真的是想责怪也说不出狠话了。我知道他是关心我的安全,害怕倪元那样的事情再出现第二次。对于没有第一时间帮上我,在我住院的那几天他也是颇为自责,可这种过分的关心现在对我而言只是负担啊。我在心里直叹气。我也不知道当时被倪元威胁时,为什么会想到给他打电话。这大概是以前他数次救我脱险之后留下的条件反射,可我现在该怎么解释这种需要他时就找他,用不着他之时只想他赶紧消失的心情呢?我揣度过后只能从侧面警告他,如果被江睿知道他在这里上班之后的后果。这种做法真的很没有人情味,他明明是为了帮我,我有义务维护他才对,现在却反过来威慑他。但不这样做是斩不断罗叔心里的畸念的,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表现出异常,但我可不敢相信他会一直如此。好在罗叔对我还留有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在以前他就一直很介意他的存在会影响我跟江睿的关系。住院期间更是一直劝我理智一点,江睿能够理解我受到的委屈,不会嫌弃我的。也是他这种不希望我跟江睿离婚的态度,才让我在之前跟江睿聊过以后,又动了把他继续安排在公司做事的心思。我心里也有些害怕倪元这样的事情会发生第二次,罗叔带来的安全感的确会让我安心很多。罗叔见我只是从侧面晓以利害,看出了我赶他走的态度并不坚决。直言他并不是刻意想给我添麻烦,而是我讳疾忌医的态度让他实在很担心。他担心我这样下去,病情才是会让我跟江睿走不下去的根源,他想看到我病情好转之后再辞职离开。我很吃惊他竟然知道我对江睿的排斥反应,医生在诊疗的时候也只是说过我的病症会让我排斥房事罢了,并没有具体测试过我的病症程度到底有多深。难道他是觉得我跟江睿没有性生活就过不下去了?想到在张家村时候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感觉他这是在羞辱我。我狠狠骂他不要自以为是,我只是来警告他的罢了,没有权利勒令他辞职,反正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至于要不要走就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说完我就生气的要离开,罗叔急于解释的拉了我一下。我惊恐的发现他拉住我的手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明显的排斥反应。我清楚的记得我跟江睿肢体接触的时候都会有排斥反应,为此我还特意帮他洗澡测试了一下。最后发现不光是肢体接触,哪怕是带有性暗示的视线都会让我心跳不正常的紊乱。如果是别的异性我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罗叔不一样,作为跟我有过性接触的异性,我是很在意跟他接触时的距离的。可为什么我对罗叔的接触没有排斥反应?难道我的这种应激行为只针对江睿一个人吗?这个猜测让我心慌意乱,没有听罗叔说什么便甩手离开了。”
看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就乱了,难道我的的那个猜测是对的,妻子真的对罗老头没有排斥反应?我心中一阵毛骨悚然,难道连老天爷也要跟老子做对吗?我惊怒难平的向后翻去,如果真的是这种结果,妻子到底会做什么?
⌈昨天看到依然是罗叔在门口值班,萦绕在心头的问题让我整个上午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我实在太想知道昨天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中午趁着午休我直接去了门卫室,以给他解释的机会为理由跟罗叔聊了起来。
他给我讲了一堆跟我同样病症病人的故事,创伤后应激障碍作为战场上的常见病,受过老军医言传身教的他讲起这些故事来如数家珍。用这些病例劝起人来的确很有说服力,可我今天并不是来听他说这些的。在他讲故事的时候,我一直在注意他在我身边走来走去时,我自己身体的反应。
但这种没有肢体接触的谈话显然并不会引起我的反应,可我又不可能去跟他制造什么肢体接触,最后这次找过来还真的变成了一堂病例普及课。
我并不是信不他说的这些,而是他说的那些鼓励我主动向前迈一步的话,就像是在引诱我不要放弃身体的欲望,要做一个主动且勇于接受异性的浪荡女人一样。实在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是不是在借着让我接受治疗的机会,又想来撩拨我帮他释放欲望。若不是窗外不时有车辆进出,窗口随时可能被人投进视线,我就要确信他敢这么干了。
只是我没料到他绕了这么大个弯子以后,最后竟然是让我要主动接受江睿。夫妻本就是最亲近的人,如果我连他都无法接受,那就很难谈我有跨过自己的心理障碍。我一时哭笑不得,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竟然真的没有私心。
我们正聊着的工夫,我碰巧看到江睿的车驶进大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过来了,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告诫罗叔要不要被江睿看到,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江睿突然过来虽然没说明原因,但我还是察觉出了他对我的不放心,毕竟之前提过想让罗叔在这里工作的事让他有了警觉。我有些心虚,便将话题刻意停留在了工作上,并将还在琢磨中的出差计划提上了日程,以显示我忙不开身的样子。江睿也没有怀疑,我在一丝歉意中忽然觉得罗叔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
我这样将自己的问题拖下去,只会让我跟江睿的隔阂越来越深。要想打破现状,我也只能自己鼓足勇气向前迈出一步,去尝试突破自己心里的障碍。以他愿意重新开始的决心,应该能包容我身上的问题。
晚上我鼓足勇气回到了主卧,出院以来第一次跟江睿同床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虽然身体的应激反应让我浑身不自在,但紧张感让我莫名的像回到刚结婚时一样,羞涩又温馨。看来我并不是排斥江睿,而是不敢面对心里的那层阴影。
江睿似乎有所察觉,安抚着我的紧张。如果我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他有耐心陪着我一步步的剥开笼罩在我心头的阴影吗?⌋
妻子愿意跟我同床竟然是托了罗老头的福?我心头宛如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妻子愿意主动打破现状自然让我惊喜。可加上一个罗老头作为理由就让我实在难以接受了,为什么妻子的每一点变化都有他的身影?真的是因为我跟妻子隔阂越来越深了吗?
我只能说是罗老头太懂得见缝插针了,而妻子总是被他所迷惑。这种看似为了我们好的行为,才是梗在我和妻子感情中的软刀子。我们感情再好都会沾染罗老头的颜色,让妻子在与我浓情蜜意之时都会想到他。我们感情好的时候他都能刷到存在感,而一旦我们感情不好他就会以缓和剂的身分出现,在妻子放松警惕的同时随时插上一脚,撩动妻子的欲望。而妻子甚至连完全怪罪他都做不到,反而会怀疑是她自己经不起撩拨的问题。
可恶,那天我就应该直接找一些人来废了他才对。被他这样步步为营,妻子想要彻底摆脱他谈何容易。
“一连几天江睿都安静的陪着我,这种被呵护的感觉让我觉得温馨的同时,还有点羞耻。感觉自己像个小姑娘一样,却一点也讨厌不起来。自己终究是个女人,还是渴望被人宠溺。
今天是该去医院复查的日子,正好还碰到自己月事来了。江睿借着这个理由说什么也要跟我一起去医院,我知道他已经多少明白我的问题了,只是心照不宣罢了。我也没理由再遮遮掩掩下去,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看一下他的反应。
虽然经过了这几天,让我有点留恋他在我身边的感觉了,但我既然连离婚的勇气都有,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结果不敢面对呢。
从医院出来以后江睿的态度令我很吃惊,为了践行跟我重新开始的诺言,他甚至愿意陪我过无性的婚姻。这种完全不经过思考的话他是如何说出口的,还当我们是小孩子吗,会相信这种天真的话。
可是我心里真的好感动,面对这种赤诚的感情,又有哪个女人不渴望。我心里更加坚定了必须早点康复的决心。
回到公司看到今天门口是罗叔在值班,我不作停留的把车开了进去。这几天我都没有刻意找罗叔聊过,他却不知怎的跟公司新来的那几个员工混熟了,昨天被我撞见了他在厂区门口跟人聊天,被我私下里呵斥了一顿。
我不管他是什么动机,可如果他在不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随意在公司停留,被江睿撞见必然是一场难以解开的误会。他倒是委屈,我没给他打照面的机会,他连了解我身体情况的机会都没有。我这样避开他,他哪能不担心我的心理情况愈发糟糕。
这话听得我哑口无言,我不见他也不过是不想听他再讲那些故事而已。虽然我的确是因为他之前一番话的影响,主动向着江睿迈出了一步。但这并不代表是他说的那些故事有用,在不知道如何达成我的目的之前,频繁的去找他只会给他一种我很需要他的错觉,那他岂不是会变本加厉的天天来找我。
我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出现,在打断了他的委屈之后,我给他下了我不找他,就不许他到公司来的禁令。
坐在办公室里刚跟员工开完了出差的临时会议,痛经忽然让我坐立难安。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毛病,我连备药的习惯都没有了。我心中明了这一定是身体还没痊愈,就急于工作带来的副作用,早知道就应该听江睿的,今天在家休息了。
之前痛经的毛病还是被罗叔的给治好的,这时候旧疾复发,脑中不自觉的就想起了他。我随即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罗叔有一套治疗痛经的按摩手法,我是不是真的对他没有应激反应,找他来一试便知。
这种想法刚一闪过我又犹豫了,他的按摩手法要走遍周身的穴位。效果虽然的确很好,却也太过羞人。以前与他没有过亲密关系的时候,我都时露丑态,现在恐怕更加受不住他的手法。如果因此丑态百出,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为了印证自己身体的真实反应,不做到这一步似乎又摸不清情况。再三犹豫中,想到江睿今天不假思索的坚定,面对自己的问题我也得拿出觉悟来才行。这样也是为了能够尽快对罗叔做出安排,如果最后的结果真的是我对罗叔的接近全无反应,我必须及早把他赶走,断绝他继续在我身边工作的可能。可如果我对他也有排斥的应激反应,那么选择配合他的治疗,利用他直接来测试自己的心理治愈情况,似乎是个更快也更方便的选择。
我再三考虑过后,觉得还是要在出差之前让这件事有个结果才行,我也好对罗叔做出安排。以免江睿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罗叔打了照面,那就真不好解释了。
我给罗叔打了电话,他知道了我不舒服第一时间就打算换班过来,我没有拒绝。等他到了办公室,我让他以前给我用的治疗痛经的药方写下来,他自然便知道了我有什么问题。他观察了一下我的情况之后,便说用药是要随情况而变的,并不能按固定药方来用,现在想要缓解疼痛最快的方法还是按摩穴位来疏通经络。
虽然罗叔在面对病症的时候总是很坦荡,认真的眼神并无轻薄之意。但他如此直接的贴合了我的用意,还是让我忍不住羞耻得浑身不自在。他见我扭捏着不肯回答,也知道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他放开手脚来给我治疗。突然改口说,只按上半身的穴位对我目前的情况就很有帮助了,并不需要像以前一样躺下按遍全身。
这种退而求其次的话顿时让我火冒三丈,既然如此那他以前岂不是故意在占我便宜。尽管他解释两者治疗效果有差别,他只能因时制宜,但已经失了清白给他的我,哪里还能相信他是不是诡辩。
一番气恼后,计划却还是不得不进行。将办公室的门反锁,我脱下外套的时候依然还在气喘,起伏的胸口让这本来应该算是正常的治疗一开始气氛就不太对。罗叔吃了我的一番脾气倒是低眉顺眼了许多,手法从轻柔到有力循序渐进,很快我就从气恼的情绪中平复了下来。
他站在我身后,在我的手臂和肩膀以上按着,舒缓着我的神经。我闭着眼睛很清楚的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仔细的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反应。竟然真的毫无波澜,我心中顿时苦涩无比。
方妮,难道连你的身体都背叛你了吗?竟然不排斥这个夺走你贞洁的老男人,却排斥自己的合法丈夫,这到底是天意弄人,还是你出轨的报应。
这么想着,我感觉到有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好在我闭着眼睛不会被人察觉到此时的丑态。罗叔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是什么,也没有应声。他却忽然转到了正面,放松我身体的同时,手不知不觉的按到了我的腹部。
这是他以前按摩时便有的一道流程,我没有太惊讶。可矜持的本能还是让我想就他突然的动作斥责两句,只是泛红的眼眶让我睁不开眼,只能任他施为。闭着眼睛的默默承受愈发清晰的感受到罗叔手指的每一次按动。腹部本能的收缩与紧绷中,强烈的羞涩让我的身体跟着便一阵起粟。紧接着身体一阵强烈的恐惧让我本能的一把推开罗叔的手,罗叔愣了一下,我也呆住了。排斥反应!我的身体在本能的排斥罗叔的触碰。我差点喜极而泣,看来我的身体并没有背叛我,是我一直在自己吓自己罢了。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感觉,身体的排斥是我在强烈羞涩的时瞬间直接产生的,那就说明排斥的产生应该是跟我的情绪有关的。当我在愤怒或者其他什么跟欲望不相关的情绪下时,心理障碍被忽略了,排斥反应也跟着迟钝了。而当我处在平静或者动情之类跟欲望相关的情绪下时,就会很在意身旁异性的一举一动,一旦有身体接触,排斥反应马上就会作用于身体之上。这大概才是心理障碍的根源。上次罗叔拉我的手时候我也正好是在生气,所在才会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有了误判。得到这个结论,我总算能卸下心头的重压,自己的病症并不是择人而发作的,它并不受控于我身体,而是情绪催化的结果。罗叔见我过激的反应,也知道我这是病症发作了。他停下动作,问我要不要继续。换作以前他肯定是不会由着我这个病人的意愿的,看来我昨天的斥责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既然已经找到了答案,我自然不想让罗叔继续下去。虽然我有意让罗叔帮我治疗我的病症,但那也得是在我做好准备之后,现在显然不合适。我阻止了罗叔继续的打算,他并不意外,只是劝我还是要主动一点才好,不然等这种应激反应成为本能,想要根治都不太可能了。罗叔就着我的情况正给我写着方子,一阵腹痛让我一下子又露出丑态。罗叔看着捂着肚子的我,拖着这种身体根本无法工作,我也不好再拒绝他,乖乖的靠坐在办公椅上让他继续着治疗。罗叔拿捏着力道想避免刺激到我,可已经从其他情绪中脱离出来的我,光是只穿着衬衣坐在他面前都难免紧张。他一上手我便忍不住挣扎,有了准备的罗叔一只手便挡住了我的袭扰,只用另一只手就完成了对腹部的穴位刺激。这下我腹部是不疼了,但身体的颤抖让我紧张得直接出了一层汗,全身肌肉更是一阵酸软。被强迫的怨怒让我在他刚结束松手的一瞬间,踢了他一脚,并迅速用斥责掩盖了自己的丑态。受了我一脚,罗叔倒是笑着说如果我不肯主动忍耐,用这种让我不能抵抗的方式,说不定一样能减弱应激反应对我身体的影响。我哪会信他这些,让他写完药方之后直接把他轰走了。我呆坐着看着手中的药方,身体半天都提不起劲来,排斥反应对身体的影响比我想象的要更大。回想起他刚才的动作比起以前完全算不得是冒犯,我怎么会反应这么激烈呢,难道这也是心理问题带来的副作用?想到这里我更加急迫的想要摆脱这该死病症的纠缠。”
日志结束,我滚动着鼠标还想往下,却已经见底。这竟然是妻子的最后一篇日志,我脸色发青的看着妻子早上还跟我情意绵绵,上午就敢在办公室里跟罗老头暧昧接触。虽然她说是治疗,可在两人的丑事已经被揭破的情况下还敢去找罗老头,不是赤裸裸的羞辱我吗?
我让她休息她不肯,非要在公司不舒服的时候再去找罗老头,这是什么道理?这当中可能有她思想偏差,对自己的心理情况错误判断的关系。但她对罗老头的执着中隐含的藕断丝连,连她自己都弄不清她是什么立场。
而且她日志中所说的这件事我为什么没在监控中发现?我又刻意按着时间仔细查看了一下监控,并没有什么异常。那就只有两个可能,公司的办公室并不只有这一间,这件事可能并不是发生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那她为什么要说得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样,这样岂不是更加显得她不知检点?另外她既然想记录下来的话,更多的可能应该是警醒她自己,没有必要在地点上刻意模糊。
虽然这样深挖这种细节也有可能是我自己过度解读了,但另一种可能却在不断的刺激我这么想。那就是妻子可能在撒谎,她意识到了日志有被我看到的可能,所以有意在说一些让她心里有愧疚的事情的时候,故意记录错误的时间或地点,在细节和过程上进行模糊处理来掩盖她内心的负罪感。这样哪怕被我发现了她的隐私,也没有办法用这种无法印证的事情来攻击她。
既然她动了模糊处理的心思,那么这件事真实的情况她会不会也是在模糊的描述?真实的情况可能比我看到的暧昧得多。
想到这里我头皮一阵发麻,按照时间来对的话那天正好是她主动挑逗我欲望的时候,而且在这之后连续的几天她都有主动来撩拨我,弄得我是欲火焚身。而她这么做无疑是受了罗老头的影响,那在这篇日志之后的两天,罗老头有没有跟她再发生什么进而对她产生更深的影响?我不得而知,但按照她日志中透露的,她极有可能会因为急于摆脱病症而主动亲近罗老头,为了获得治疗的同时更有可能以身犯险,利用罗老头测试她的心理承受极限。
强烈的不信任让我对我与妻子目前的状况更加不安,我拿出电话给妻子打了过去,竟然提示关机了。这很不寻常,先不说现在的时间并不到她平时睡觉的时间。她出差是为了拓展业务,推广期间肯定是要做到24小时不关机的,因为这段时间随时可能有新客户动了采购的心思,打电话过来咨询相关情况。
这是抓住客源的最佳时机,虽然这些事情员工也可以代劳。但如果有大的单子,客户一定会点名跟老板直接谈,妻子绝没有主动关机的理由。方平刚才也同样没有接我的电话,甚至到现在也没有回电话过来。两个巧合集中在一起,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总感觉有事要发生,而身边的人都在瞒着我。
我关掉电脑,锁门离开了公司。边走边给李诺打去了电话,响了很久之后李诺慵懒的接通回应道,
“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是想找我过夜吗?”
我没有理会她挂在嘴上的挑逗,直接问她方平是怎么回事。方平作为她的眼线,她肯定有随时能联系到他的方法。我有种预感,方平之所以不接电话肯定是受了她的指使,而特意让他不接电话的理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在有意瞒着我。
李诺开始还打着哈哈,说我不该全天不让歇的折腾人,可当我怒火中烧的斥责她在背地里耍小聪明,离间我与妻子的感情时。她终于意识到我对她的猜疑并不是糊弄一下就可以解决的。
“你在哪儿?”
李诺终于严肃了起来。
“这个不用你管,你赶紧让方平给我回电话,如果你还敢拖延别怪我不客气。”
“现在是有求于我,如果你还是这种态度的话那我就挂电话了。”
我的本意是第一时间赶去张家村,因为我实在不放心,必须要亲眼确认罗老头是真的在张家村我才能放心。可我一次也没有去过罗老头家,就算找到了张家村,没有方平的指引我也找不到罗老头的家门。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近八点,现在走夜路赶过去恐怕也是接近凌晨了。最快的办法还是跟方平取得联系,用视频电话来确认罗老头的位置。
但这都需要李诺的配合才行,她这样故意拖延我更加觉得有事发生,无法安心。早知道李诺会介入我跟方妮的感情,我就不该为了怕节外生枝而继续去用方平了,现在受制于人有火都发不出来。
“我在回家的路上,你在哪儿,我过来。”
现在最紧要的还是见到李诺,撬开她的嘴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才行。
“想明白了?我在公司,如果不是为了你,老娘真想把这破公司给卖了。”
挂了电话,我去到公司,这里竟还有些员工没有下班。办公室里李诺也正在加班,看到我进来才放下手中的活儿,吩咐秘书道,
“今天就到这儿吧,吩咐外面的人下班。没吃饭的去宵夜,明天找财务报销。”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像个老板了,举手投足间我竟看到了几分妻子的影子。听到她说宵夜我才记起自己还没吃晚饭。
“你也没吃晚饭呢,要给你带点吗,李总?”
秘书开口问了一句,李诺一顿,突然看了看我,也没问我就对秘书道,
“带点儿吧。行了,你先去吧。”
秘书一走,我两步走到桌前一拍桌子道,
“你到底又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老婆那边如果再有点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李诺看着我转动着手中的笔道,
“跟我没完?你倒是真会甩锅,怎么,你和妮姐现在的情况是我造成的吗?”
李诺的话让我很不爽,但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说吧,你是又知道了什么,让你这样突然朝着我发疯?”
我倒是很想质问李诺,她到底背着我跟我妻子有多少交集,但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的事儿我以后再跟你计较,罗老头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阻止方平给我传递消息?”
这个才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李诺转过目光,犹豫了一下才对我道,
“能不说吗?”
“你觉得呢?”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恼火,认定了她是在故意从中作梗。难道她认为她这么做,我离婚了我就会选择她吗?
“消息也不是我想封锁就能封锁的,我这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但既然你最后还是要来找我,那就说明你联系不上妮姐了,对吗?”
李诺的话让我心里一惊,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情况的不是罗老头,而是妻子这边?是她在有意回避我某些事情,不想让我知道?
“到底什么事情,你快说!”
我绕过办公桌,激烈的怼在李诺的坐椅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盯着她。
李诺坐着向后一滑,跟我退开一个身位道,
“你别总是这副冲动的样子行吗?我就是不想你这种反应,才不让方平把事情告诉你的。”
“那得看对什么事情,事关我老婆,我能不激动吗?”
李诺知道她越拖着不说,我只会越毛躁。看着我叹了口气道,
“妮姐今天去了张家村。他们那个书记又在从中作梗,领钱的时候看不到他们是两个人就不愿意放款。”
“你说什么?”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不祥的预感果然灵验了,妻子又跟罗老头搅在了一起。
“是方平亲眼看到的?”
“不然我为什么会知道。”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李诺的回答却断绝了我的幻想。
“那你为什么要拦着方平不让他告诉我?”
“告诉你除了让你失控你还会做什么?我问你,你做好准备处理你跟妮姐这次的信任危机了吗?如果让你过去大闹一通,那老头就更有理由赖着妮姐了。到时候就不是你肯给他道歉能解决的事儿了。”
李诺的想法颇为冷静,但对我而言却满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那你要我怎么样?冷眼旁观我老婆再跟那个老头滚床单吗?”
我暴怒的捏着桌角,恨不得把她办公桌给掀了泄愤。
“如果真的会这样你也不得不面对。你们的婚姻本来就已经破碎了,是你抱着那些碎片不肯松手而已。如果妮姐这次真的没有经受住诱惑,那也是她的选择。你做什么都是多余的,再继续一意孤行下去也保不住你的体面。我这么做也只是帮你做决断而已,如果妮姐那边能把那个老头安顿好了,那也就向你说明了她想跟你一起走下去的心思,你们自然可以重新开始。你过去闹一顿,那就连冷眼旁观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放屁!”
李诺的话让我顿时暴怒,她的干预明显过界了。
“我需要你帮我做决断?你是我什么人,我怎么做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吗?”
我伸出手气势逼人的想把还稳稳坐在办公椅上的李诺拉起来,她听到我暴怒的话反而自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对我冷眉怒视道,
“我就是多管闲事了,怎么样?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做事情冲动易怒,色厉胆薄。等到事情真的失控了连承担后果的勇气都没有,只会一味的退让,对妮姐打感情牌,你准备卑微到什么时候?我的确跟妮姐坦白过我对你的感情,从她被倪元设计开始,我就一直在背后给她传递消息,可以说我见证了你们的感情从一帆风顺走到现在的岌岌可危。她跟那老头在红海会所的那次我给她提前示过警,湖州那次我同样有通知她。可那些危险同样还是发生了,这不是她的选择是什么?我跟她说了对你的感情也不过是为了给她危机感,让她更加珍惜你罢了。可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情都像是在说我瞎了眼一样。我绝不允许你连最后的一体面都丢了,哪怕妮姐真的要跟你断,这回你也要给老娘站直喽!我绝不承认自己看上的是个窝囊废。”
李诺的话撕开了我此刻暴怒之下的软弱,我实在没有勇气承受妻子会离开我的后果。只能盯紧她,把她绑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才能放心。
“我要你看上我吗?如果你再自以为是的多管闲事,别怪我跟你翻脸!”
李诺的话撕掉了我的遮羞布,但同时也让我更歇斯底里的不想改变自己的立场。我指着她的鼻子喝斥了出来,从她话中的语气我也听明白了,今天想从她这里联系上方平是不可能了,那我也只能靠自己了。
说完我也不想再耽误,转身就往外走。李诺在身后一喝道,
“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是又从哪儿偷窥了妮姐的隐私,你就这么确信她一定会再出轨吗?为什么你连坐下来等结果都不愿意,你已经对你们的感情绝望到这种地步了吗?”
李诺直指我急切背后透露的绝望,但这种激将法并不能阻止我离开的脚步。
“就算你现在插上翅膀飞到妮姐面前又能怎么样?你要怎么跟她解释你的突然出现,这只会让你们之间更加没有信任可言,那样你就连被她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
李诺这句话一下子把我的脚步钉死。是啊,我要怎么解释我的突然出现,妻子一定会怀疑我一直在派人跟踪她。她会是什么反应,我不用想都能预见。我现在不顾后果的冲过去,哪怕真的及时将她出轨的可能给扼杀,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妻子一定会跟我离婚,我一样阻止不了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
不知何时,这盘棋已经成了死局。
李诺见我停下脚步,知道我终于意识到了冲动的后果。
“你应该相信妮姐,她这次过去并不是那老头在使坏,是确有其事。等妮姐帮他把征地款弄下来,那老头也就没理由继续赖在妮姐身边了。哪怕会真的再被那老头占点便宜,但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掉那个老头的麻烦,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能接受的。”
我如果没有看过妻子的日志,可能会跟李诺一样想当然。但看过日志的我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了妻子的思想偏差,她的警惕已经被急切的心理治疗需求给磨灭了,虽然她的心理障碍会让她极力排斥罗老头的性刺激,但她飞蛾扑火的选择罗老头介入她的心理治疗就已经把事情摆在了失控的边缘。
只要罗老头愿意,他随时可以对妻子予取予求,再次占有妻子的肉体只是他一个念头的事情罢了。
“你知道什么?”
李诺看着突然转过身的我眼睛都瞪红了,表情一呆。
“他们在公司的时候就没少接触,方妮更是被他骗得想依赖他来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你说我能不急吗?”
“你说什么?”
听到我此刻的怒吼,李诺才露出惊讶之色。
“到底怎么回事?”
我杵在原地进退维谷,心慌意乱的根本不想跟她解释。李诺走了过来,扶着我已经因为情绪激动而开始颤抖的身体道,
“你先别激动,如果你想让我帮你,至少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我被她拉到休息室坐下,怔怔的把自己在日志中看到的断断续续复述了一遍。带着主观情绪把发生的事情再讲一次,让我愈发悲观,情绪几度到了失控的边缘,都因为旁边坐着的是个女人而强行压了下来。可发红的眼眶中含着的泪光,依然将我的情绪暴露了个干净。
“妮姐怎么会这么糊涂,她是被那个老头给洗脑了啊。”
虽然我因为情绪的原因表述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李诺依然从我话语中透露的信息听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这也算是无法避免的吧。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妮姐责任未尽一直被那老头惦记着,总有被趁虚而入的时候。倪元这次事情对她的精神冲击太大了,她大概也是太在意自己的问题了,觉得辜负了你的牺牲才急于摆脱现状。”
她看着被打击得不像样的我,安慰道,
“她肯定是想等这件事有个结果以后,再来跟你分享她逐渐痊愈的喜悦,并没有准备让你现在知道她在做什么的。至少从动机来看,她这么做还是为了跟你继续过日子,你要往好的方面想才对。”
李诺说完话锋突然一转埋怨道,
“你就不该去窥探她的隐私,你下了一招那么臭的棋跟她冷战了,再跑去看这些,任何对你隐瞒的事情都只会让你往坏的方面放大。最后被情绪主导,一步错步步错,什么都挽回不了。我说过你就是太闲了,才有这么多时间去想这些事情,才会让你变得这么敏感,脆弱得跟个怨妇一样。”
都这种时候了,她竟然还在挤兑我不肯按照她的建议去生活。工作和生活都跟妻子贴得太紧密,却又掌控不了她,落得现在患得患失的下场。
虽然我否认不了她说的这些道理,可现在是跟我说这些的时候吗?我转过脸来红着眼睛瞪着她,她才收住了自己的话势,语气软了下来道,
“我也想帮你,但现在已经是死局了。到了这个时间,就算我让方平帮你指路,你赶过去如果有什么事发生也早就结束了。而且今天方平看到妮姐出现在张家村的时候,我就让他撤出来了。上次他在张家村跟拍妮姐的时候就跟她打过照面了,如果这次还频繁在她眼前出现,很容易会被妮姐怀疑。到时候这笔帐说不定会算在你的头上,你也不想跟妮姐的矛盾再升级吧?”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让我在这里当个瞎子吗?不管方妮那里发生了什么,我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忍气吞声是吗?”
我情绪上有些崩溃,但心里也明白从我跟妻子冷战开始,这就已经是一局死棋了,妻子绝不会允许我干预她的选择。纵使我插上翅膀飞过去,她也不会选择跟我一起离开。我除了发泄情绪,搅黄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之外,并不能帮她解决任何问题。
如果罗老头的征地款黄了,以后更是有无穷无尽的问题。妻子肯定也是经过慎重考虑,才会在出差这么忙的时候,还是选择过去帮罗老头最后这一次。
但相对的,罗老头肯定也意识到了妻子的想法,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跟妻子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会不会兽性大发我根本无法想象。尤其是妻子还关机,更加止不住让我胡思乱想。
“现在你除了等,真的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好在上次方平装的监控还没有拆除,等到了明天我让他把资料传回来,你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李诺靠坐着说完,我不死心拿出手机不断的向妻子拨打着,可传来的始终是关机的提示音。
“好了,到了明天自然就会有结果了。你这样自己吓自己,要是明天什么事都没有,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李诺从我手上一把抢过手机道,
“你还没吃饭吧,先吃点儿东西。既然你改变不了结果,那就坦率面对,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嘛。”
不知何时秘书带回来的夜宵已经摆上了桌,但我哪里有食欲。李诺开了啤酒递了过来,我没有理会,她顾自吃了起来。在她的引诱之下,我烦闷的拿起啤酒喝了第一罐,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停不下来了。我情绪失控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李诺陪我释放着情绪。被她激起的豪情让我把一切都抛诸了脑后,只想让事业东山再起,向妻子证明我并不是非她不可的附庸,我依然是那个何患无妻的大丈夫。李诺在一旁叫好,情绪宣泄之后我就断片了。
等我宿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医院,身边陪着的竟然是李诺那个女秘书。她见我醒来赶紧联系了李诺,我感觉到身体的疼痛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肯定不简单,也没敢问她。等李诺来了才听她说道,我昨晚发起酒疯非要去开车去张家村找妻子,她拦都拦不住。最后在公司出门的台阶上摔倒了才总算打断了我的酒疯,不然现在就不是在医院了,而是在警局里。
她一提起妻子,我才想起我要做的事情,急着就追问起来,李诺打断我道,“你急什么,妮姐还没离开那里,方平拿不到东西。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呆会儿去你主治医生那里复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牵动你的旧伤。”
听到她的埋怨,我她尴尬的笑了两下。虽然我实在想不起昨晚的事,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没少给她添麻烦。还好我除了碰到的地方有些青紫外并无大碍,只是旧伤未愈的我又整了这么一出,复查的时候被主治医生好一阵说叨,我也不敢顶嘴,生怕他不放我离开。
离开医院,为了第一时间得到妻子的消息,我又跟着李诺回了公司。一路上她借着我昨晚的豪言壮语又开始怂恿我在事业上跟妻子切割,虽然她没有再明说让我接手公司,但意思不言而喻。
可知道了她在背后干预我跟妻子的感情以后,我对她已经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信任了。我不置可否的应着她,心里却动了股权变现以后另起炉灶的想法。
到了公司以后我借着上洗手间的工夫再次给妻子打了电话,这次终于不再是关机的回声,我心情激动的准备着措词,可仓促间竟不知道该问她些什么了。我还没来得及着急,电话却突然被挂断。我呆愣了一下,赶紧回拨了过去,这回却是一阵忙音,再拨依然如此。
怎么回事,难道妻子把我拉黑了?
我在厕所外的走廊来回踱步,思索着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有心想再借部手机打过去,可莫名的慌张让我没了底,预感到事情可能已经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这时李诺正好找了过来,我冲她好一阵发火。她黑着脸直问我还要不要她帮我,我又不得不将火气压了下去。李诺拿出手机问我要不要用她的试试,我竟然退缩了。她也没有嘲讽我,反手给方平打了个电话,吩咐他尽快把监控的视频资料取出来。
“让他直接带着资料回来,不许交给任何人!”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我不容许任何人再介入进来,哪怕是为了脸面,我也不想李诺再介入我跟妻子的感情,更不想被她左右想法。
李诺没有说什么,现在也不是她发表态度的时候。她拉着我让我跟她一起回办公室等待,在休息室等到快中午时候才看到她推门进来。看到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我还以为是方平急于取监控资料暴露了,可结果却是监控被人拆掉了。
“什么?”
我惊疑不这下的看着她,倒不是怀疑李诺说谎,而是焦急的等待换来这个结果,一时有些不敢相信。
“看到监控不在了,方平以为自己暴露了,也没敢仔细检查就离开了。现在连监控是什么时候被拆的都不知道。”
李诺惭愧道,这大概就是吞吞吐吐的原因。
“不怪他。”
我脸色煞白的坐了下来,方平的反应情有可原。如果刚才没有给妻子打电话,我或许不能确定监控是被谁拆掉的,但现在我可以肯定是妻子做的,而且她认定了监控是我装的。
“你认为是妮姐做的?”
李诺看到我的表情猜到了我在想什么。
“你怎么会这么想,监控是装在那老头家的,被他发现的可能性更大吧?甚至可能是他离开这么些天,家里进贼了被贼拆掉的都有可能吧?还有他们那个村支书,他一直在针对那个老头,趁他不在家派人进去动手脚,发现监控的可能性更大吧?”
我摇了摇头,打断李诺的幻想道,
“是方妮,不然她今天不会刻意不接我电话的。”
李诺否定不了这个最大的可能性,又转而安慰道,
“就算是妮姐你也不用太担心,她上次在张家村的那些视频资料已经被删了,她并不能确定监控的安装时间。现在他们最大的麻烦是那个村支书,她肯定会认为监控是那个村支书用来故意监视他们的。”
“他能想到这个,上次就不会派人听墙根了。而且方妮已经把我拉黑了,就算我们在冷战的时候她都很少这样,这已经说明问题了。”
李诺对于妻子始终是没有我了解的,就算妻子没有证据证明是我装的,也一定会来试探我。可她没有这么做就说明她并不想听我解释,这其中释放的信号不言而喻。
“你准备怎么办?”
劝说无果,李诺可能觉得她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毕竟监控是她安排方平去装的。
“妮姐如果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自作主张去装的吧。”
李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很难不怀疑她心里在幸灾乐祸,巴不得我跟妻子早点离婚。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反倒看开了,监控是装在罗老头家的,就算我侵犯隐私也只是针对罗老头。我对罗老头的防范本来就写在了脸上,妻子如果不去找罗老头又怎么会侵犯到她的隐私。我倒想看看她会用什么立场来针对我,指责我的不是。
但我心里还有一层隐忧,就是妻子发现监控的时机。如果监控没有拍到什么不该拍的,妻子也许真的没有立场来责问我。可如果监控拍到了她与罗老头有越轨,那她不接电话很可能不是为了针对我,而是在针对她自己。
“方妮离开张家村了吗?”
我摇了摇头,不想再深挖的想下去。
“嗯,那笔钱似乎已经到账了,她在那里也没有事了。”
这可能是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不管如何,罗老头终于没有理由再纠缠妻子了。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我也不想在这里久留。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跟李诺说了一声,我又回了妻子的公司。坐着等妻子回来不是我的做风,我到公司查了下陪妻子出差的员工的电话,想通过她们联系上妻子,可谁知她们却说昨天开始她们都陆续回来了,妻子对她们的安排是休息几天过后再回公司上班。
按照妻子的计划,她们最快也应该到明天才会结束行程,为什么会提前结束?既然她们都回来了,那妻子又为什么没直接回来?她这是在躲着我吗?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下午,李诺突然又打了电话过来,说有东西要交给我。我又赶回了她那边,她交给我一个装有内存卡的小盒子。我瞬间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如果她手上不是有妻子让她将东西转交给我的便条,我一定会认为这又是她自导自演愚弄我的把戏。
我一把抓过东西转身便走,妻子让她转交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我脑子里浮现出日志里那些她在医院时对李诺的嘱托,心中恨意升腾。
“我用人格担保我没看过,你没必要这么激动。”
李诺自然也察觉了妻子让她转交的用意,急忙解释了一句,生怕被我迁怒。
我拿着东西直接回了家,拆开手中小盒子,里面有两张内存卡,看来罗老头家卧室内外两个房间的存储卡都在这儿了。怀着最后一丝期盼给妻子打了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的提示。我愤然拿出一张卡插入读卡器接入电脑,数十个G的内容竟然无一删减。我随手点开了几个都是没有人的静态画面,画面正是罗老头卧室的外间。我退了出去,急切的拉到了最后一个文件夹,点开之后颤抖的打开了最后一个文件。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对纠缠的男女,罗老头赤裸的将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女人除了修长美腿上的黑色的连裤袜外便不着片缕。床上床下尽是散落的衣物,场面一片狼藉。
“嗯……,不要……。”
“呼……”“啪!啪!啪!”
女人呢喃的呻吟是妻子无疑,而罗老头正掰着她的一条黑丝美腿一边亲吻一边冲刺着,动作坚实有力,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听到妻子的声音,我的心如被重锤击中,一阵绞痛传来,手不自觉的抓住心口急促的喘息起来。另一只手急忙将画面暂停,切断了两人淫糜的交合声对我的刺激。但看着静止的画面,妻子模糊的身影在罗老头矮壮的身躯下承欢的模样,依旧让我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溢出。
我快速把进度条拉到最后,想看一看监控到底是被谁拆除的。
最后一分钟监控记录下的画面依旧是一片狼籍,却没有人的影子,这应该是在两人激情之后。画面静止了十多秒之后,椅子挪动的声音,一个稀疏的头顶在镜头前晃却两下,随即镜头剧烈晃动了一会儿之后画面消失了。
监控是被罗老头拆卸的,从时间上来看妻子肯定还在现场。时间恰好是在两人激情之后,连现场都没来得及收拾,那就说明很可能是两人在激情之后无意中发现的。甚至很可能是激情中就已经发现了,却等到欲望泄尽才来拆掉这看尽他们丑事的“证人”。这么想着,我气得额头青筋一阵鼓动,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妻子在日志中表露的意思还是一切都是为了跟我重新开始,可仅仅是数天过后她就跟罗老头滚到床上去了。难道仅仅就因为我打了罗老头一巴掌又不肯道歉?
这他妈需要你用肉体去安慰他是吗?臭婊子!
我猛的一拍桌子,在心中狠狠的怒骂道。
可当气性平复之后,我又不得不去思考妻子为什么会这样做。把时间拨回到昨天,我想看看妻子到了罗老头家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八点以后一直往前快进,到了接近中午的十一点的时候,我没看到妻子,却看到罗老头拖着一个颇为眼熟的行李箱出现在镜头中。那是妻子的行李箱!
我赶紧将视频倒回了一些,想看看自己有没有错漏掉的信息。果然在罗老头提着行李箱出现在镜头前的一分钟,我就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
“房间我都收拾好了,赶路你也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
妻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却带着一丝疑虑道,
“我没有答应你会在这里过夜吧,你收拾房间干什么?”
“不等到钱到账我想你也不会放心嘛,你今天提前过来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罗老头一副卖乖的语气,但他是什么打算,结果已经将他暴露得很清楚了。
“我说过我不等到签字就过来,是不想看到你们那个村支书又找什么理由来刁难我们,不是为了让你耍小聪明的。”
妻子语气愠怒,但完全没有否认要在这里过夜的事实。看来她过来以前就已经做好了过夜的打算,但她是否已经预料到会与罗老头再赴巫山?这就不得而知了。
“嘿嘿。”
罗老头笑了两声,妻子话里默认的意思让他怎能不得意。而她做出这种选择的理由更是一心为了把他的事情办好,这种关心怕是他的亲人都做不到,而妻子不仅做到了,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
罗老头将行李箱拉入房间的里间,正是妻子上次过来时住的地方。妻子没有跟进来,待罗老头出了房间以后,听到妻子的声音道,
“昨天你给我打电话时,我说的那些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妻子指的是什么,但是久久没有罗老头回应的声音,像是被妻子问住了。
“这笔钱本来是答应给你的,你现在不要了,我一时半会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用了。”
罗老头的语气明显消沉,被妻子这一问,刚才的激动瞬间被泼了盆凉水。妻子可能故意这么做的,不想他因为曲解她的考虑而得意忘形。
“你打算怎么用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想知道你准备怎么安排你以后的生活。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忙,以后估计也很难照顾到你了。有了这笔钱养老,你以后的生活也算是有了依仗,你可以自由的安排你自己的生活。”
妻子指的原来是这个。看来她也许真的是把这当成了最后一次帮助罗老头,才会把准备工夫做得这么足。只是她这样当着罗老头的面说出来,还渲染要跟他切割的情绪,罗老头又会怎么想呢?知道结果的我,极端的揣测着两人此时的情绪。
一阵瓷器的碰撞声过后,罗老头的声音忽然道,
“这里我呆了大半辈子了还是被当成客家人,现在手上的田地也都卖完了,我的意思本来是想把这套祖宅也卖掉,去城里买套房子安家。但我的妻儿亲人都葬在这儿,我的根在这儿,无论去哪儿都躲不掉要葬回来的一天。你那边不需要我的话,我就在这儿呆着吧,哪儿也不去了。”
罗老头的前半句让我一惊,妻子肯定也跟我一样,以为罗老头已经习惯了在妻子身边的生活,不愿意离开她了。后半句的话才让我安了心,看来他还是拎得明白妻子的用意,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耍无赖。只是他落寞的语气让我有些担心妻子会心软,如果她改了主意,以后怕是再也难碰到这样的机会了。
“去城里安家绝不是个好主意,这笔征地款是不少,但要在城里买套像样的房子,再除去装房子的花销,那就剩不下什么了。到时候你再去靠工作维持开销,又能撑得了几年,这也有违我现在帮你的初衷。而且你百年以后房产又准备留给谁,这笔钱倒不如现在用来享受生活。”
妻子嘴上说不干预罗老头的安排,但心里估计早就已经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住在这里挺好的,等旅游开发以后这里的人流量肯定也会多起来,总不会让你感到寂寞。村里人的冷眼也就是现在了,等钱下来,就是冲钱看他们也不会对你冷脸的。你只要守好这些养老钱,别乱花乱借,以后总归都是好日子等着你。”
妻子看得明白,可罗老头心中不是滋味,突然冒出来一句,
“可别人要是问起你我该怎么说?”
妻子被他问得一滞,随即有些恼怒的训斥道,
“你不能不说吗?只要钱实实在在的在你手上,你管那些闲话干什么。怎么,难道还要我隔三差五的过来给你装脸面,让你有在人前炫耀的资本不成?”
这句话说完瞬间冷场,但妻子以伴侣的身份帮助罗老头成功获得征地款,的确会给罗老头带来很多的闲话。如果罗老头还要在这里生活,这并不是搪塞就能掩盖得过去的。妻子早就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在沉默之后只听得她的声音道,
“到时你就说我见钱眼开处处跟你为难,被你撵走了好了。这样你也可以实实在在的再找个老伴,还可以防止别有用心的人主动贴上来,也算一举两得了。”
只是这话漏洞百出,如果真是因为钱就把人撵走罗老头的风评只会更差,哪里还能再续弦。不过从妻子的介入开始,基本也就断了他再续弦的可能了。
罗老头没再开口,两人的谈话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接下来安静了许久也没有听到说话声,我猜想可能是冷场有人受不了尴尬出门了。我继续向前快进,到了快十二点妻子的身影在镜头内一闪而过,径直走到了里间没再出来。我看了下具体时间,换了张卡插进去,的确是里间的存储卡没错。
我找到对应的时间,看到妻子一进到房间就扑倒在床上久久没有翻身,完全不顾身上的正装会不会皱巴。因为出差的关系,她除了正装也没带其他什么休闲的衣服。所以看着她一身藏青色的西装和短裙出现在房间的时候,我对她的穿着倒并不意外。只是看着她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就这样扑倒在床上。两条黑丝长腿毫无形象的叉开着,脚上的高跟鞋掉了一只,另一只却依然挂在足尖上,露出大半的脚心,两只黑丝包裹的玉足就这样悬在床沿。
我不明就里的看着她就这样趴在床上,身体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着。直到她侧过脸来我才看到她半边脸上红得滚烫,不知道是闷的还是本就如此,眼睛空洞无神却闪着水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烦闷的敲着桌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是不是跟罗老头又发生了什么,心里不断揣测着。这时只得监控中传来一声,
“吃饭了,妮闺女。”
妻子没有应声,罗老头又喊了一次,妻子连表情变化都没有。然后就看到罗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声音越来越近,妻子忽然伸手制止他道,
“你别进来!”
罗老头的脚步声停了下来道,
“你怎么了,吃饭了也不应声,我还以为你没回来呢。”
“你别管我,你先去吃吧。”
可能是觉得这样趴着不体面,妻子终于翻了个身,面前的西装已经明显有了褶皱,头发也散落了几缕发丝贴在了脸上。整张脸的潮红退了不少,但依然可见红得不自然。
“这怎么行,你是客人。而且我做的都是你爱吃的,一会儿冷了就不好了。”
罗老头迈着步子就出现在了镜头之内,这一走近就看到了妻子脸色的异常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别管,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妻子抗拒着罗老头的靠近,可已经发现端倪的罗老头自然不会被一句话就打发了。又向前一步到了床沿看到妻子的情况后迅速判断道,
“你这是又犯毛病了?”
我以为他说的是妻子的痛经,可算着日子应该已经过了她的经期了。我正疑惑,罗老头声调陡转道,
“是谁对你做了什么?我找他去!”
罗老头说着就要往外走,妻子赶忙喝止道,
“你胡说什么,没人对我做什么,你找谁去?”
罗老头一愣道,
“没人?没人冒犯你,你怎么会犯病呢?”
“什么犯病,你别胡说了。我只是听到那些人嚼舌根气不过,回来缓口气罢了。”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罗老头说的犯病指的是妻子的心理障碍问题。从妻子刚才的表情来看,的确很像是排斥反应以后的紧张反应。
“你听到别人嚼舌根都会在身体上产生排斥反应了吗?”
罗老头一皱眉,妻子顿觉失言道,
“你别胡说了,我说了我没事,你快出去!”
妻子拿起枕头一把丢向罗老头。
我分明看到这抹潮红顺着脖颈向着身体蔓延了过去,丢枕头出去的手也变得绵软无力,如此近的距离竟然都没砸到罗老头,还是他一伸手才将枕头接住。
竟然真的是排斥反应!矜持的本能绝不可能带来这么强烈的反应。
“是是,你先别激动,我出去。”
罗老头倒是没有过多的刺激妻子,退出了里间放妻子一个人冷静。
妻子坐着身子,身体不断轻颤的同时,酥胸也跟着不断起伏着。可能是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已经把一切都暴露了,突然呜嘤一声抱膝曲坐在了床上,将俏脸埋进了臂弯间,一副无脸见人的样子。
开始我不明白妻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静下来一想才品过味儿来。妻子的排斥反应应该是只有在面对性接触的时候才会有,也就是这种触碰必然是让她在生理上有了亢奋或是紧张的反应。可现在没有异性接触她,仅仅是听到了一些村妇的闲言碎语就让她有了生理反应?
想到这里我双目不由一瞪,她会被那些人说什么我猜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无非是围绕她跟罗老头之间的关系,说一些污辱她的话。难道妻子听到那些下流话就会有生理反应吗?还是说是那些话让她想起了什么,以至于产生排斥反应而逃回来不敢面对罗老头?
理解过来个中缘由,看着此刻掩面自闭的妻子,我握着的拳头不自觉的紧了紧,胸中的愤怒再次徐徐燃起。
看着妻子久久的坐着,我将视频加速,过了近半小时后妻子才缓缓起身,重整精神离开了房间。我很好奇妻子会如何面对罗老头,没有画面配合,我生怕错过两人可能有的对话,又将存储卡换成了外间的,找到时间也不敢快进,就这样播放着,竖起耳朵听着镜头范围之外可能有的声音。
好在农村的环境没有太多的杂音,我能听到吃饭时的碗筷碰撞声和罗老头给妻子夹菜时的说话声。等到碗筷声变得单调的时候,终于听到罗老头的声音道,
“有些话叔我刚才就一直憋着没说,可我仔细想了想你刚才的样子,觉得还是得说说。”
“你能憋着那就给我憋着,不许说。”
妻子一听话头就知道罗老头要说什么,制止道。
“那怎么行,你刚才就顾着安排我了,你自己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还在任性。”
罗老头语调一提,这种长辈训斥晚辈的话顿时把妻子的气势压了下去。
“下午你跟我去签字领钱,少不了还是有些长舌妇会嚼舌根,到时候可就不是背着你讲了,你确定你能受得住?”
这句话一下子堵死了妻子的退路,以她刚才的表现来看,她的确无法再坦然的面对那些诋毁她的话。虽然妻子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可排斥反应更像是一种本能,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这还不都怪你!”
妻子语塞之下有些恼羞成怒。
我能明白妻子的意思。如果不是罗老头真的跟她有过性关系,还在她的心防上凿下了缺口,她面对别人的诋毁时自然能够问心无愧。可现在那些戳人脊梁的话并不全是诋毁了,听在妻子耳中自然觉得心里有愧。上一次她能凭借自己的沉稳而处变不惊,这次却直接被自己的心理问题给出卖了。
“这怎么能怪我呢,你自己也没想到你会对那些闲话这么敏感吧。不过问题早点暴露出来总是好的,之前你说你的状况在好转我还信了,现在看来问题还是挺严重的。”
“在家里的时候,我的确感觉对江睿的排斥越来越淡了,哪里能想到突然会这样。主要是那些人说话太难听了,跟刀子一样,还不怕让我听到,太没素质了。”
“难听你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你当初想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不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嘛。”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能预料到我会得这种病啊?”
“叔又不是在怪你,而是现在这个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难不成要堵上耳朵再去吗?”
“你干脆把我眼睛也蒙上好了。”
两人商量着解决问题的办法,对于这种突发情况一筹莫展,妻子的烦躁从她的语气中可以轻易的听出来。
“那怎么办,兵子那边既然说了,你不过去签字他估计真的是不会放款了。”
“你慌什么,我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才慌了神。这不是还有时间嘛,你让我缓缓,情况总不会比现在更糟。”
“这地卖不卖我都没上心过,哪里会慌。我是怕你压力太大,要是实在不行,这字咱就不去答了,地也不卖了,反正我也用不上这些钱。”
罗老头这个“咱”听得我一皱眉头,事情到了这一步哪里是他说不卖就能不卖的了,既然钱已经下来了,说明卖地的事儿在征地方那边已经走完了,剩下的就是他跟村委之间的事情罢了。他们村书记大概也就是想恶心一下他或者妻子,没有可能会一直攒着这笔钱不下发。妻子也一定知道这一点,只是不想在这件事上一直耗下去罢了。
罗老头也不可能是完全不懂,他说这种话还用“咱”这种语气,倒像是在给妻子设套试探她的反应一样,说到底还是不想就此离开妻子。
“不行。”
不管妻子有没有听出他的试探,但如果不去签字了,那她这次过来又有什么意义。没有思考,妻子几乎是本能的就给拒绝了。
“你现在说不卖有什么用,不去签字可就算你主动放弃了,那些人得了便宜说不定还会在背后嘲笑你。”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也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要是不行还是用我的办法再治疗一下吧,也许能让你更快适应现在的情况。”
罗老头的话接得很是顺畅,这说明他心里压根就很明白,绕这个弯完全就是为他的后半句话在做铺垫。我嗤之以鼻,这样拙劣的话术只会让人发笑,听在妻子耳中也只会有反作用。
“你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是吧?”
妻子语气不善的一句话怼出,她对罗老头的话果然很不忿。可说出的话却让我一愣,妻子对那些闲话的排斥反应是因为罗老头对她做过的事情,这个我知道。可听妻子的语气似乎不是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而是因为罗老头对她的治疗引起的?
罗老头借着治疗的名义挑动她的欲望,这种行为的确很出格。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妻子的反应绝不是因为这种程度而产生的,这中间肯定还有更出格的事情。
“这也不能说明我的方法有问题吧,我觉得这恰恰说明了你还是没有放开,或者心里根本就是排斥我的治疗方法的,觉得这种办法根本治不好你,对吗?”
罗老头的回答让我更加觉得这中间有事儿,绝不是日志中披露的那么简单。
妻子没有马上回复,罗老头的话应该是正戳中了她心里的想法。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妻子心里本来就是排斥罗老头的,不管他师出何名,被他诱发的欲望从产生的一开始就是不道德的。
“你还想我怎么放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妻子回怼了一句,但并没有驳斥罗老头话中的意思,算是默认了。
罗老头没再说话,视频中传出收拾碗筷的声音,很明显他的心思也被妻子看得明明白白。两人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是心照不宣,而妻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敢留下来过夜,这分明就是纵容。我甚至开始恶意的猜想,她就是想借着跟我冷战的工夫,故意去找罗老头排解自己的空虚。
吃过饭以后,妻子也没有回到房间。我不知道签字是在什么时间,害怕错过可能有的对话,我只能低倍速的往前快进,不时停下来留意一下镜头之外的声音。到了快两点的时间外面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似乎是人过来窜门。通过声音我听出上一次来我家找罗老头的那个老汉也在其中,这几人应该都是罗老头的朋友。
无法理解的爱 (16下)
2024年1月30日
妻子的声音没有出现,我以为她不在家里。可几人的话题自然少不了罗老头这个年轻貌美的“娇妻”。罗老头也没有隐瞒,直说是他们村书记欺人太甚,他才出此下策。他大概之前就跟他们说过,这只是演戏。
可是两人的事情在上次被人听墙根以后就已经传了出去,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就算是假的也早就说成了真的。罗老头自然少不了被人打趣,说什么即便换他们想用这种办法,也找不到人配合。有这样一个漂亮且有气质的女人愿意配合他,说明两人的关系本来就不简单。最后越说越离谱,还是罗老头严词厉色的老起了脸,才将话题打断。
我听得额头青筋不断鼓动,最后几人约了签字以后晚上一起庆祝才一同离去。
“妮闺女,你没事吧?他们就是那嘴,没什么恶意,你别往心里去啊。”
罗老头突然的一句话让我知道,妻子原来是在家的。那刚才那些话她岂不是全都听入了耳中?
“你闭嘴,把门关上,跟我进来!”
妻子声音颤抖,踩着高跟鞋蹬噔进入房间,半个身子进入监控范围。
罗老头关了门,跟了进来道,
“怎么了,你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去院子里转了这么久,反倒严重了?”
原来妻子竟又有了排斥反应,看来多半就受刚才那几人说话的影响。
“还不是怨你,你都交的些什么朋友,没一个说话正经的。”
妻子语气怨怼,她总不可能承认是她爱胡思乱想吧?
“乡里人说话都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这几个朋友说话已经算收敛的了,也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会也受不住呢。一会儿村委那边上班了咱们可就要过去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受得了那个场面,要不还是听我的算了吧。”
罗老头这话一出,我怎么都觉得他是在激妻子。妻子被排斥反应搅乱了心绪,顺着罗老头的话就气道,
“你少废话,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这句埋怨很没道理,但是罗老头竟然闷声没有说话,可能他觉得妻子的情况也只有让她把情绪发泄出来才会好些。妻子见他没说话,情绪像是找到了台阶一样,缓了口气突然道,
“你赢了,我的确是没什么好办法,就用你的办法试一下吧。”
说着妻子把床边的椅子拉过来坐了下去,身体终于全部出现在镜头之内。我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从侧面依旧能看清她不断起伏的胸口,排斥带来的紧张清晰可见。
她这是要干嘛?我心里像被人狠狠给了一拳。
“那你先稳定一下情绪,别把现在的感觉带进去。”
罗老头的声音无悲无喜,像是料定妻子会妥协一样,说完忽然退了出去。
妻子起身踱步,在蹬蹬的脚步声中呼吸逐渐平复,可鹅蛋脸上的酡红却始终没有褪色。待到罗老头进来,传来一阵拉窗帘的声音,妻子的身形顿住,呼吸再次不平稳起来。
“你拉窗帘干什么?”
“我这不是怕你不习惯嘛。”
罗老头声音诧异,对比妻子的紧张,他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跟妻子单独相处之下的所谓的治疗。
“……”
妻子撅了撅嘴想说什么,但可能觉得罗老头这么做也没错,抱着手回到椅子前坐了下来。
罗老头的手颇为熟练搭到了妻子的肩头开始按动道,
“妮闺女,说实话现在这样除了能缓解一下你的紧张,估计也发挥不了别的作用了。我是真的没料到你的应激障碍会对那些闲话也有反应,不然我也不会同意你过来了。”
到了这一步,罗老头忽然又开始渲染起他的无能为力。不知道是在为他根本无法取得预想的效果做铺垫,还是他在诱导妻子制造话题。
“这就够了,难道还真的要让我指望你帮我按摩一下就能治好我的心理疾病不成?如果真是这样那些正牌的心理医生都要失业了。”
妻子的心情似乎放松了不少,竟然开始打趣起罗老头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虽然只是签个字的工夫,但你一过去,少不了要被人当面议论。”
罗老头的表情显得很纠结。
“……”
妻子没有说话,看来她也没了办法,不然也不会临时又同意让罗老头来试一下了。现在她也就是抱着必须要把这最后一步走完的信念,硬着头皮想要去完成罢了。这一点很不像她的行事风格,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在逼着她必须去做这件事,不做天就要塌了一样。
“要不还是听叔我的吧,我一个人过去,兵子那边再怎么推脱也不敢私吞这笔钱的。”
罗老头再次重复了这个想法。听着他语重心长的话,这回我倒是相信他不是在设套,而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了。他的语气中透露着淡淡的无奈和紧张,我才意识到这次签字对他也可谓是意义重大。等这件事情做完,他跟妻子的关系也将被斩断,没有理由再赖在妻子身边,那种失落感已经足以令他踌躇不前了。
“……”
妻子还是没有说话,螓首低垂的酝酿了一会儿开口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罗叔。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跟江睿的生活能够回到正轨,你就不应该再让我挂念你的事情。好好的配合我,让你自己有个稳定的晚年生活,不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吗?”
“现在江睿对你的排斥已经到了极限了,我没有办法一味的指责他的不是。这笔钱下来就是你不用再去受这份委屈的最好机会,你有什么理由还非得留在我身边去过这种委屈的生活呢?”
妻子敏锐的察觉到了罗老头话里的情绪,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听到妻子说这些,我才知道在这次我与罗老头的矛盾中,妻子虽然生气的与我冷战了,但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刚觉得有几分温暖,可是一想到刚才看到的结果,我的心变得更加冰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变脸,跟那个老头滚到床上去?
“我习惯了。妮闺女,难道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就不会不习惯吗?”
说到这里罗老头捏肩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这话分明就是在试探妻子心里有没有他。
“我们总得慢慢习惯原来的生活,不是吗?”
妻子想斩断罗老头的念想,但她这话说得却是相当不坚定。不是不会,而是要去慢慢习惯。
只是这样的语气仍然刺痛了罗老头,我看到他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只是一瞬间,手上的动作却是又开始了继续,只是大手不再是沿着肩头,而是顺着琐骨开始慢慢向下滑去道,
“好吧,你有这种态度,看来今天是有信心跟我一起过去了。”
妻子没有察觉出罗老头的异常反应,感觉到他大手的下滑,就像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手法一样。身体紧绷着应对道,
“你慢一点……。”
罗老头的手滑过琐骨,隔着西装按压在妻子一对饱满的上方,几乎直接覆上她的坚挺的上半段。用大拇指与虎口的力道不断的挤压着她的胸口,被衣服塑形的双峰开始跟着罗老头的大手不断的颤动起来。
“嗯……。”
胸口被收紧,一对酥乳跟内衣肯定也有了更紧密的摩擦。因为罗老头大手的刺激,妻子忍不住发出轻声的低吟。
罗老头节奏完全不停的左右横移,围绕着妻子的双峰不断刺激着她的身体。妻子紧绷的身体逐渐僵直了起来,倒像是主动把酥胸挺起给罗老头侵袭一样。一双手臂将身体牢牢锁住,可罗老头只是在手臂上揉捏了两下,锁住的手臂瞬间就被解开。罗老头的大手直插妻子两肋,很快便让她绷不住道,
“停一下,嗯……。”
妻子身体一软,肩膀也耸拉了下来,一双手将罗老头的手死死夹住,不敢让他继续动作。
“这么快就不能忍受了?这才刚开始呢。”
双手被夹,罗老头勾着身子几乎贴到妻子的后背上。看着贴到一起的两人,我气血一阵上涌。
“别胡说,你能不碰我那里吗,好痒!”
妻子侧过脸来,我却分明看到她脸上早已是红霞密布,一副无法忍受的样子。罗老头自然也能看到,他却没反驳妻子,反倒配合道,
“好,那你先松开。”
妻子松开手,强行振奋的再次挺起身子。罗老头忽然一压椅背,将妻子连人带椅子一起撬了起来。
“你做什么?”
身体重心向后倒去,妻子慌乱的赶紧抓住椅子的扶手。
“帮你放松啊,要是让你躺在床上,估计你又要不乐意了。”
罗老头坐到床沿,将椅背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手跟着按到了妻子的螓首上,两手一手一边在妻子的太阳穴和头顶按了起来。
“……”
妻子眼神慌乱,但就像是不肯认输一样闭上了眼睛,顺从着罗老头的动作,只是脸上的血色却是怎么样也隐瞒不住她的紧张。
这个仰起的角度让我能清晰的看到妻子的表情和身体变化,她紧束的胸口再次开始起伏不定,双手更是抓着椅背一直没松手。罗老头按摩头顶的动作应该是最适合她放松的,可是她愈发浓烈的紧张已经说明了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但她却始终没有喊停,就像是在跟谁斗气一样。
罗老头低头就能看清眼前妻子的反应,他肯定也知道妻子已经开始有排斥反应了,但他也没有主动停手。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治疗?
“叔我有点想不明白,之前你的应激障碍一直是只对异性刺激有反应的,怎么现在别人说几句话也会让你犯病呢,是让你想到了什么吗?”
这个罗老头,他分明是在明知故问。明明知道妻子已经有排斥反应了,还用这种话来激她,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妻子颤抖的身体顿时一僵,睁开眼睛蹙眉看着罗老头,眸中已带有一层淡淡的水雾。
“你想说什么?”
罗老头的手重新回到了妻子的肩头,眼睛却不敢看妻子道,
“没什么,就是想找到病根,好对症下药。你还记得你跟小江的问题我是怎么说的吗?你要不断的主动去适应他,直面自己的病症才有痊愈的可能,最后是不是有效果?”
妻子下巴动了动,像是有话在酝酿。蹙紧的眉头略有松动,好像无法反驳罗老头的话,可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也不要想!”
我不明所以,可是看到她急得满脸血红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倒下来的椅子让她头重脚轻,哪里是她说起身就能起身的,慌乱之下她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还是罗老头及时起身把椅子扶正,才避免了这场狼狈。
“你在慌什么,妮闺女,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妻子起身后退两步,身影从镜头中消失,惊慌的看着罗老头道,
“不管你想说什么都别说,我不同意。”
罗老头并不意外,眼睛看着妻子,自己又缓缓坐了下来道,
“那就是你不想让我帮忙了?好吧,如果你还坚持要跟我一起过去,那你现在就好好想想一会儿如果出问题以后该怎么和别人解释吧。叔我嘴笨,不知道怎么说。”
罗老头倒是不急,不管妻子如何选择,结果似乎都对他有利。那么,他到底想说什么,才引得妻子如此惊慌失措。
“你!”
妻子气急,但似乎无从指责,罗老头并有强迫她做任何事情。
“你干嘛又想做这种事情,你是故意报复我是吗?”
没有指责,妻子的话就像是无可奈何的质问。我不知道妻子指的是什么,但话中的意思绝没有什么好事,我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这怎么就是报复了呢,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帮你嘛。你这么激动,看来我是猜对了。”
罗老头不急不徐的态度让妻子更加激动,短暂语噎过后,妻子大声斥道,“是又怎么样,我为什么急于安顿你你不知道吗?你总是口口声声为我好,那又是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
妻子的话像是戳中了罗老头的软肋,他平静的脸上开始涨出酱油色,躲闪着妻子的眼神。吱吱唔唔道,
“要你说句真心话还真难。”
不知道妻子有没有听到他这句话,但我既然能听到,妻子应该也不会听不到,但我却没听到妻子应声。罗老头怯怯的看着妻子,最后无奈道,
“叔我这也不是在威胁你,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从刚才开始你就没平静下来过。如果不对症下药,暂时麻痹掉你的敏感神经,一会儿你一定会犯病的。这么做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说让你不去你能听吗?”
妻子久久没有说话,我心中逐渐感到不妙,我感觉得到妻子已经被他给说服了。
“哼,你敢说你不是动了坏心思吗?”
妻子一句不屑,没等罗老头再开口,突然道,
“我就知道只要我过来,你不可能不动这种心思的。你自己要弄就快点,我不会陪着等你结束的。”
说完妻子便拉过椅子又退出了镜头范围,应该是坐了下来。她先发制人的话让罗老头愣了一下,但只是短暂的不知所措过后,他便腆着张老脸开始解起了裤带。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罗老头的动作已经预见到他要做什么了。但是他会做到什么程度,我不敢去深想。
罗老头将裤头连同外面的长裤一起拉下,露出黝黑半硬的阴茎。经过刚才与妻子的接触,他早已动了色心,也许是说了这会儿话才让阴茎收敛了一些,显得不那么狰狞。
我看不到妻子是什么反应,但我脸上是火辣辣的疼。从刚才的对话我就知道这绝不是两人第一次用这种方法“治疗”,这当中是不是有医学道理我不想去深究,但妻子的放任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羞辱了。
他们到底用过多少次这种办法,才让妻子会认可他这么做?我不敢肯定,但这种事情绝对在我打罗老头之前就发生过。而妻子之前竟然还用一副无愧于心的姿态,让我去向罗老头道歉,光是想想我的怒火就不受控制的往外喷涌。
“妮闺女,你能不能坐近一点,我想看你看清楚点。”
罗老头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又在图谋着什么,竟然恬不知耻的对妻子提出要求。
“不装了是吗?既然是为我治病,我看得到就够了,为什么要让你看得清楚?”
妻子心里憋着怨气,一句话就把罗老头怼得哑口无言。他只能奋力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妻子的性感身姿,同时一只手抓着自己粗黑的肉虫撸动起来。他竟然是要对着妻子手淫,用这种猥琐的方式刺激妻子性奋,诱发她的心理障碍。
但这种方法真的能麻痹掉妻子的神经,阻止心理障碍的发作吗?我不知道,但即便有效果我也绝不接受妻子采用这种不知羞耻的方式来治疗心理疾病。
看着罗老头尽力向前勾着身子,想将妻子看得清楚一点,手不紧不慢的撸动着阴茎,黝黑的包皮不断将黑红的龟头吞进吐出,强烈的恶心感让我恨不得打碎屏幕来结束这一切。但即使这样我还是不甘心快进,我要一步步的看清楚妻子到底是为何再次走向背叛我的。
“你还能跟我开玩笑,看来你的耐受能力是越来越好了,可是怎么会受不了别人的几句话呢?”
罗老头开口制造着话题,似乎只有跟妻子互动,听到她的声音能让他更有感觉。
妻子没有回话,但隔着屏幕我都能断定她一定有排斥反应了,罗老头这话可能是在故意撩拨她。
“叔我应该替你高兴才对,可这样也不容易让你的神经产生反应了。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罗老头皱着眉头,似乎干巴巴的撸动阴茎让他觉得不舒服,迫切的想制造话题。
“你好好弄你的,别跟我说话。”
妻子打断罗老头,声音中带着的颤音我能明显的听出来。排斥反应比刚才更甚,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她能做到对罗老头当面手淫的行为无动于衷,那甚至比她正常的时候都要心理强大了。
“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我找不到感觉啊。”
罗老头就像一只向主人渴求怜悯的宠物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妻子,只下胯下不断撸动的肉虫就显得不那么友善了。
“你到底想干嘛?我光是要忍着心里的恶心就已经要拼尽全力了,你还给我找麻烦。你就揣着你心里那点儿欲望是吗?那笔钱你要真不想要了那我现在就走,以后也别指望我再管你了。”
妻子的愤怒喷薄而出。罗老头的心思自不必说,他压根就没放下过对妻子的觊觎之心,妻子心里肯定也知道。罗老头现在这种心猿意马的表现应该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可她为什么甘愿冒着让事情失控的风险,去答应罗老头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来冲击她的心理障碍呢?
到底是她的欲望作祟,还是她真的认为这种办法有效?我不愿意去相信是前者,可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至少是真的有过成功的经验才会让妻子去相信这种方法。罗老头当真是好手段,他到底是用了怎样的花言巧语才诓骗得妻子去尝试这种方法的。如果不是一次成功的话,他们又到底是尝试过多少次?
我不断思索着,大脑神经抽痛的同时,狂乱的猜想更让我越想心越凉。
“不是的,妮闺女。其实我是担心你就那样看着,已经不能有之前那样的效果了。你如果肯帮帮叔,对你的刺激也应该会更大,效果更好。”
“你想也别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装着什么心思,能同意你在我面前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想让我帮你,我宁愿这辈子都好不了。”
罗老头乍一说,妻子急忙打断。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她在目前的心理状况下所能承受的极限,罗老头想要打破现状更进一步,肯定会引起妻子的强烈反弹。
“可是我们没有时间了,你现在的反应比之前好了不少,叔我感觉得到如果你真的肯放开尝试的话,说不定能一举冲破应激障碍对你的影响,恢复正常。这大概也是叔能最后一次用这种办法帮你了,就当是为了以后能跟小江过上正常的生活你也应该尝试一下吧?或者你就当可怜一下叔,帮帮我,毕竟叔以后就要一个人孤独终老了。”
罗老头花言巧语的狡辩着,我生怕妻子会受了他的蛊惑又或者真的动了恻隐之心。好在还在我在担心的时候,妻子就已经厉声拒绝道,
“不行!如果我今天帮你弄了,你以后更加不会断了对我的念想。就算是为了你以后的生活,今天我也不会再犯这个错误。”
妻子的拒绝让罗老头满脸苦色,但他知晓妻子的性格,决定的事情如果他再继续说下去,也只会让她更加坚定现在的决定。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道,
“……,那你好歹坐近一点吧,让叔能再好好看看你行吗?这点要求你总不能再拒绝我吧?”
他这一退反倒让妻子不好拒绝了,人就是这样,一旦提过更过分的要求再折中,之前过分的要求反倒变得让人容易接受了。
妻子没有说话,但挪动椅子的声音让我心凉了一截。看着妻子修长的身姿再次出现在镜头内,我没有一点的欣喜,反倒很是惊恐。我好像看到了妻子沦陷的根源,这一刻的同情像是无可奈何做出的选择,但正是这种选择暴露了妻子的心理。
她对罗老头抱有的同情就是她摆在罗老头面前的弱点,罗老头数次利用过这个弱点,刚才的乞求可能就是在测试以前的方法还奏不奏效。刚才听到妻子的拒绝,他可能都动摇了,可妻子现在这一动,完全就是在告诉罗老头这个弱点依然存在。
光凭这一点我就对妻子能摆脱罗老头的软磨硬泡不乐观了,我现在更加怀疑妻子借着等钱到账的名义要在这里过夜,本来就是个遮掩的借口。她可能一开始就抱着同情罗老头的心思才决定留下来的,那她是否预料到她会再次失身?
虽然有心理问题的存在让她会抗拒性爱的发生,但这并不是杜绝发生的保障,相反这个问题只会让她更加没有能力去反抗罗老头的进犯。那她必须就预见到了失身的可能,但她依然还是留下来过夜了。
到底是什么促使她做出了这个决定,是放弃继续给罗老头养老承诺的补偿,还是同情影响了她的判断,亦或者是这最后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让她积压的欲望萌发了再尝试一次那曾经让她欲仙欲死的老屌滋味的想法?
我不得而知,但已经发生的事实让我的揣测不可避免的充满恶意。
“你如果再敢得寸进尺的讨价还价,别怪我真的生气。”
妻子可能知道自己这一靠近给了罗老头错误的信号,害怕他打蛇随棍上的继续提要求,率先开口想要堵住罗老头滋长的邪念。只是她满脸血红,身体像是害怕一样轻颤的模样让她的说出话是那么没有威慑力。这能起到几分作用,也只有天知道了。
“呼……。”
妻子的靠近让罗老头能够清晰的看到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双贼眼不断的从头到脚打量着妻子。点头的同时目光更是死死的停留在妻子修长的黑丝美腿上不再挪开,呼吸跟着就变得急促起来,胯下的阴茎在没有手撸动的情况下明显胀大了一圈。龟头从包皮中完全挣出,黑红的色泽如毒蛇吐出的舌信,狰狞的盯着眼前的猎物。
妻子也看到了罗老头阴茎的变化,手迅速的抬起挡住了眼睛,双腿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身体一软直接在了瘫坐在了椅子上。
“我就说必须得加大刺激才能对你有效果吧?妮闺女,能不能打破你的心理障碍,就看你今天肯不肯放开了。呼……,我们这样是为了帮你治病,只要你这样想,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罗老头看到妻子被刺激到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继续蛊惑着她,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妻子的表情羞耻中更多的是挣扎与痛苦,她一只手扶住椅子的扶手,撑着身体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同时出言驳斥罗老头道,
“你闭嘴!我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同意你用这种方法来帮我,我已经很后悔这么做了。不管你说什么,想让我用治病的借口来自欺欺人,我做不到,你也不用想了!”
妻子牙关像在打颤一样声音颤抖,好似眼前发生的事情对她而言无异于酷刑。我看着妻子痛苦的样子,心中的恶意平缓了下来,开始揣测她的失身真的是一念之差所致?
“呼……,那我也不逼你了,你好好看着我,总得把眼前这关过过去再说。”
罗老头说完不再言语,盯着妻子并起的美腿顾自撸动起来,一副憋了许久,终于得偿所愿的样子。我实在无法理解尝过妻子肉味的他,是怎么做到只是对着妻子手淫还能有这么大激情的。他这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冲动让我摸不着头脑的同时,还真他妈的有些嫉妒。
妻子手没有拿下来,但从她下巴抬起的角度,我能看到她的目光还是在透过指缝看着罗老头的一举一动的。
“……”
瘫软的身子贴着椅背,并起的美腿极力向后收缩着,酥胸起伏的节奏越来越明显,这一切都让妻子看上去像个受惊的小女孩一样不知所措。我有些担心这种强行刺激妻子心理障碍的方法,会不会对妻子的精神造成什么不可逆的损伤,但她既然敢多次用这种办法,想来这种刺激总归是利大于弊的。
“呜……。”呼吸的紊乱让妻子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眼前罗老头的阴茎已经完全硬起,粗黑的棒身勾起一个翘角,在他手掌的撸动下不断颤动着。鸡蛋大小的龟头胀得浑圆油亮,马眼处吐出的体液开始顺着阴茎向下滴落,场面开始变得炽热淫靡。
妻子自然是一点不落的全看了在眼中。看着她螓首低垂,面上血红滚烫的样子,我无从判断她此刻到底是排斥反应多一点,还是自身的欲望占据了上风。
“呼……,妮闺女,你穿这身真漂亮,这黑丝真的很配你。”
罗老头毫不掩饰自己的癖好,撸动的手掌从妻子靠近以后就没间断过。这身衣服不过是妻子的工作服罢了,虽然在妻子的身材和气质衬托下的确有种特殊的韵味,但罗老头以前应该也没少见过。这时候他还能这样刻意赞叹一声,只能说明他在以前就没少意淫过正装的妻子。
我清晰的记得上一次妻子从张家村回来的时候也是正装,而当时她更是在罗老头的软磨硬泡之下被他狠狠把玩了一次丝足。看到他此刻盯着妻子的黑丝美腿目不转睛的样子,我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是在脑补当时的场面。用视角挑动自己的记忆,品味妻子的丝足夹弄他阴茎时的销魂感觉。
越是这样想着,我越难控制自己的怒火,牙根咬得生疼的同时,额头的青筋也跟着不断鼓动。
这一切都是妻子纵容的结果,我不知道她在自责的时候有没有梳理过这个过程。也许她这次急于安顿好罗老头,与他划清界线,就是她想要踩下刹车,结束这段错乱关系的选择。可她的急切反倒成了罗老头向前一步的契机,以为一切都将结束就放松警惕,或者为了结束而放宽底线,觉得罗老头的进犯只是暂时的必须忍耐。这种误判只会让她滑向深渊,等她察觉到不对想要喊停的时候,事情早就不由她控制了。
理清楚个中关节,看着眼前淫乱的场景我是又怒又觉得心痛,喝止的想法在心头才泛起,理智却已经告诉我,我不过是在复盘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罢了。一时间心中酸楚失落,像被掏空了一样难受。
“妮闺女,你在看吗?呼……,可别逃避啊,你这心病就是跟你这心境有关系,你越是在乎这些事儿,心里那块儿就越是堵着。只有真的放下了,才能把它给通开。呼……。”
罗老头生怕妻子没有在看他的表演,还要刻意强调确认一下。
“你闭嘴……。”
明明是呵斥,可妻子发出的颤音如呢喃一般让人误会。她撑起的身体已经渐渐勾了下去,借着弓身的势头,她干脆两只手托住自己的脸,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注视着眼前打着飞机的老男人。这种思考的姿势如一个好学的学生盯着老师讲课一样充满违和感,我只能从她绷紧不时颤动的身体判断她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心理状态。妻子这一勾身,视线离罗老头的下体更近了。罗老头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样更加卖力的撸动了几下,然后故意托起阴茎颠了颠,好让妻子能看到他阴茎的全貌,被把玩得通体油亮的阴茎变得更加骇人。马眼翻开吐出体液的模样像是在对妻子示威,如求偶的雄兽向雌性展示它的饥渴与雄壮。
“呼……。”
妻子粗重的呼吸越来越紊乱,从她身体颤抖的程度来看,她透过指缝的视线肯定是在注视着这狰狞的阴茎。没有侧脸的躲闪让我不禁愤慨,到底是她在强逼自己不要移开目光,还是她真的已经习惯了眼前阴茎带来的视角刺激?
“沙沙,哧~沙……。”
就在我不忿间,我清楚的从相对静谧的房间中听到一阵摩擦声,待细细打量才发现妻子一双并起的美腿正不安的不断摩擦着,幅度不大,但力度绝对不小,不然不会发出如此清晰的沙沙声。
这一打量,我更是瞥见妻子喉头滚动,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她身体颤抖的幅度没有刚才那么大了,但缩紧的四肢让我只感觉她的身体绷得比刚才更紧,这说明她的紧张已经到了要靠气力奋力绷紧肌肉来抵抗的程度。
妻子应该快到极限了,可这绝不单纯是排斥反应的问题。她的心理障碍只会激起身体的紧张,身体的躁动是只有情动时才会有的反应。
罗老头的表演正是一朵灿烂的罂粟花,在剥去治疗心理障碍这一层伪装之后,里面只有诱人走向堕落的欲望。而妻子在被这一层表象迷惑之后,欲望已经完全被它的内核勾引了起来。她要如何收场?
“妮闺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忍不住就不要忍了,你现在离冲破那层障碍可能也就是一伸手的事儿。你看,它也在盼着你摸摸它。你应该还能记起摸它时的感觉吧?”
罗老头将下体向前顶了顶。将妻子的表现看在眼中,他也不再伪装自己的企图了,图穷匕现的诱惑妻子再向前迈出一步。
看着罗老头躺前挪身子,妻子身体本能的向后缩了缩道,
“你住口……。”
可她呢喃的声音就像是遇到狼外婆的小红帽一样,只会让人兽性大发的一口将她吞下。可罗老头看到妻子受惊的反应,却退回了身子,抓着阴茎轻轻撸动道,
“你不用这么紧张,叔不会强迫你的。一切都跟着你的感觉走就好,你说不行那就不行。”
罗老头这一退我并不会认为他是真的为妻子好,这样以退为进只会让我更加怀疑他所谋甚大。如果他此刻真的敢扑上去,我甚至会笑他愚蠢。有倪元的前车之鉴在,妻子的最大的心理阴影肯定就是被人用强,如果他真的敢这么做,不管他如何花言巧语,都绝对会引起妻子最强烈的反弹。
他这一退让我的心沉了下去。妻子见他这么说,后缩的身体果然再次弯了下去,继续盯着罗老头消化着内心的慌乱。罗老头也不再说话,手缓缓的撸动着阴茎,生怕动作快了会让妻子看不清他阴茎的样子。
马眼处的体液在他刚才的颠弄之下已经顺着阴茎流到了阴囊之上,杂乱的阴毛在他手掌的撸动中部分贴到了阴囊上,整根阴茎更是油光水滑,看上去淫靡不堪。罗老头却不吝于自己的丑态被妻子盯着,反而一直观察着妻子的反应,生怕她没有看仔细。
而妻子似乎忘了刚才罗老头的冲动,视线很快就再次注目在罗老头的阴茎上不动了。没一会儿的工夫我就察觉到妻子的紧张好像已经无法靠绷紧肌肉来压制了,颤抖的幅度又回到了刚才,并起摩擦的美腿却僵住了。
她忽然抬起一条美腿,也没在意会不会在对面的罗老头面前走光,将腿叠了起来。这样一来跷起的那条美腿无法再收紧,伸长之下离罗老头更近了。
“呜呼……。”
美腿一叠之下的美态让罗老头发出一声狼叫,眼睛跟着妻子跷起的美腿一眨不眨。如此近的距离足够他透过丝袜看到妻子黑丝下嫩白的肌肤,他手上撸动的动作顿时加快,一时淫液在指间飞溅。一看罗老头如此反应,妻子的脸似乎更红了,跷起的美腿绷出一个优美的足弓,罗老头的目光紧紧盯着妻子绷得笔直的脚背,黑丝下青筋的纹路都变得格外清晰。妻子的脚面这一绷,高跟鞋受到重力的影响不听话的顿时掉了下去,黑丝包裹的脚掌再也藏不住,从黑色的高跟鞋中脱出,鞋口挂在足尖上一荡一荡的,勾魂夺魄。
“呜……。”
罗老头身体一哆嗦,被妻子这陡然绽放的美态勾得几乎失控,只想摘下妻子脚尖的高跟鞋,将她的玉足抓在手心好好把玩一番。
我的脸黑成了锅底,妻子这突然的动作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为之,但就结果而言就像是她在主动勾引罗老头一样,让我颜面无存。
妻子看到罗老头几乎瞪出眼眶的眼球,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跷起的美腿向后收了收,但这除了将玉足勾得更翘以外,又有什么作用。罗老头的目光如紧盯猎物的豺狼,迷失在妻子勾人的玉足上,将阴茎搓得更加油光水亮,好不狰狞。
妻子也没有将美腿放下,反倒将遮羞的手从脸上移了开去,压在自己露出大半截的大腿上。除了弓着的身子没有半分气场,这姿势倒像是端坐着与人闲聊。直到她将手移开我才看清她的一双美眸早已满是水雾,盯着罗老头的下体忽闪忽闪的满是春情。
她果然已经情动难忍。
我不知道她把手拿下来是什么意思,是生怕罗老头看不到她的媚态吗?罗老头看到妻子的动作,目光难得的向上瞟了一下。看到妻子满是水光的媚眼,内心更是火热,将身体坐得更直了,反观妻子因为紧张缩着身体的样子,场面甚是诡异。
穿着正装本应该是气场凌厉的妻子如一个信徒,曲坐在昂首挺胸的罗老头面前,盯着他的下体发情。我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副画面带给我的冲击,只是呆呆的看着春情涌动的妻子。明明身体在抗拒视觉带来的强烈刺激,而她却像着了魔一样不肯移开目光。
我不管她是出于克服心理障碍的需求,还是被罗老头架住了不好逃避。但她这样跟自己作对,我是既心疼又恨得慌。明明我为了你的病情一直在拼命的配合你,克制自己的欲望,而你却在罗老头面前这样作践自己,这简直是对我最彻底的羞辱。
我心里正在翻江倒海中,眼睛却看到妻子搭在大腿上的手向着交叠的腿缝中滑去,将跷起的美腿垫得更高,收起的裙边也跟着向后退了一截。同时妻子本就踩着高跟鞋的另一只脚还一踮一踮的,显得很是躁动。
我一怔之下顿时双目一瞪,她这种反应分明是在抵抗下体的异样,她竟然对着罗老头的鸡巴发骚了!
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我那自恃甚高的娇妻竟然会对着一个老男人的鸡巴发骚,这难道就是她自欺欺人的代价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完全不敢想。
罗老头自然也不会放过妻子的每一次异动,他目光一跳,看了看妻子夹在大腿中的手,目光再向妻子脸上瞟去时,妻子本能的低下了头。她这种反应让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从我的角度更是能看到她低下头以后,目光仍不时上瞟,去偷瞧罗老头的阴茎。
“呜~嗯!”
就在我忍无可忍的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时候,妻子的媚眼忽然闭了上去,眉头挤成了川字,身体也像被人点住了穴道一样僵住了。嘴中吐出一阵低吟,几次绵长的呼吸过后,我看到妻子的身体一阵颤栗,面上的血色也跟着一阵涌动,随后身体如释重负一般眉头舒展开来。
她这是?
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妻子抬起依旧晕红的俏脸狠瞪了罗老头一眼道,“把你的脏东西收起来!”
罗老头一阵错愕,手上的动作一顿,人还没有从快感中缓过来,就看到妻子起身跌跌撞撞的去了里间。我正准备切换里间的内容,就看到妻子拿着一些衣物又走了出来离开了房间。
她这是准备去洗澡吗?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明白妻子刚才的表现意味着什么了,后知后觉的我惨然一笑。
罗老头看到妻子离开,扫兴的站了起来,从抽屈里拿出纸巾擦拭一下手和阴茎就将裤子提了起来。我看着他不加犹豫的动作,脸上似乎也并没有多少失望的神色。他果然没有满足于用手解决,看来刚才的激情与冲动的确掺了不少表演的成分在里面,目的不言自明。
他的目的也的确达到了,虽然没有触碰到妻子的身体,但依然让妻子在羞耻的亢奋中达到了高潮。这无疑又是一道印记,妻子的身体更加习惯他所带来的性刺激了,只要他愿意步步进逼,撕破妻子那仅靠一道矜持的伪装简直不要太容易。
我木然的看着罗老头也离开了镜头,一时也没有了承受更多刺激的准备,就这样听着镜头外不时传来的嘈杂声。两人又分别回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这期间除了妻子偶有几句不忿的拌嘴,罗老头再三确认妻子的身体真的没问题之外,两人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起出门了。
我沉着脸慢慢消化完心中的愤恨,挪动了一下身子,吐出一口浊气。我想探究的真相已经拨云见日,离看到那一幕应该只有一步之遥了。到底要不要继续往前,我内心挣扎着,握着鼠标的手竟然慢慢颤抖了起来。愤恨平息下来之后,我的情绪逐渐被紧张与惶恐占据。
里面已经记录了妻子出轨的记录,她仍然选择把东西交给我。这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而我即将与她的意图碰撞,直面她的选择。事到如今我竟然没有勇气揭开这最后一层遮羞布了。
“砰!”
我双手狠狠的捶在桌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狠心?
当恨意再次袭卷,被仇恨裹挟的勇气让我再次点动了鼠标继续快进。
这一快进便是数个小时,直到天黑才听到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妻子怒气冲冲的走进房间,拖起自己的行李箱就想离开。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妮闺女。”
罗老头跟在后面,焦急的阻拦。
“让开,我去附近找个农庄住下,明天再过来,你别拦着我。”
“这哪能行,你也喝酒了,不能开车。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别胡闹了。”
两人一个要走,一个阻拦。我这才看清妻子面色有点酡红,的确是喝酒了,但眼眸还很清澈,并没有醉。那就说明她要离开并不是胡闹,而是发生了什么让她生气了想要离开。
“不用你管,我没有权利管你,你更没权利管我,让开!”
妻子蛮横的甩开罗老头阻拦的手就要错身而过,罗老头忽然一把抱住妻子。
“呀!你做什么?”
“我这不是听你的跟你回来了嘛,你生气归生气,别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笑话,你要不是看到我帮你挡酒害怕出事,你会回来?你不需要我管你了还拦着我干嘛,正好,我也不想再管你的破事儿了。你愿意跟他们喝,那就再回去跟他们喝,喝死了我也懒得管。放手!”
妻子愤怒的挣扎,罗老头却不肯松手,口中道,
“我为什么喝酒你难道不知道吗?叔心里不痛快还不让我喝两杯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看着罗老头抱着妻子这样拉扯,我脸都气绿了。从两人的话语中我总算听明白了,妻子竟然跟着罗老头一起去了他跟朋友的饭局。看来签字的事情很顺利,可她是什么情况她难道不知道吗?还敢跟着罗老头去参加饭局,她是生怕自己不会出事啊。
“你爱喝那便去喝,拉着我干什么,松开!”
被罗老头拦腰抱着,妻子逐渐勾下了腰去。尽管她现在的气性很大,但似乎身体还是有了排斥反应。这跟她在日志中说的完全不一样,只能说明她在饭局上就已经有排斥反应了。
“不,你既然管了我,那就要管我到死,这是你当初对我说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大概是觉得现在放妻子离开,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这样跟妻子相处了。罗老头竟然豁出去了,情绪失控的抱着妻子向后一拉,抱着她跌坐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
察觉到罗老头情绪有异,妻子惊恐的想要站起来。可一下不成,反弹的力道直接压着罗老头倒在了床上,罗老头一个翻身就抱着妻子侧躺在了床上。
妻子又羞又惊,排斥反应更甚,用力掰着罗老头的手,想要起身。
“你不要耍酒疯,我知道你没醉。你要是敢胡来,我饶不了你!”
这句威胁的话应该是震住了罗老头,我看到他身体僵了一下,不敢进一步动作。
“踏踏踏!”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渐远的脚步声。
“谁?”
妻子身体一震,眼神更显慌乱,意识到刚才屋外有人,心中的羞耻更加压不住。
听到声响,罗老头放开了妻子,赶紧起身打开窗户查看了一下屋外的情况。
“没事,是老张头。他大概是看到你不高兴,担心我们吵架,所以跟了过来。”
罗老头关上窗户,我听到了拉窗帘的声音,眼皮顿时一跳。
“什么叫没事!都怪你,我哪还有脸见人!”
妻子脸红如血,更加想要起身离去。
“咱们是两口子的事儿早就被嚼烂了,放心,他不会乱说的,不然刚才也不会跑了。”
罗老头再次回到镜头内。
“谁跟你是两口子。”
妻子狠瞪了罗老头一眼就要起身,可刚一起身又跌坐了回来,她这才发现她的脚早已经软了。
“你还想要走呢?别闹了,妮闺女。你能管着叔,叔不知道多高兴。你就跟叔闹别扭了。”
罗老头恬不知耻的坐到了妻子旁边。
站也站不起来,妻子心中更加慌乱的往旁边挪了挪,同时手一推靠过来的罗老头道,“你起开!反正过了明天你爱让我管,我也管不着了,你说这些好话来哄我也没用。”
妻子俏脸血红,力道绵软推搡罗老头的样子跟撒娇似的。可这话听到罗老头耳中很难不刺激到他,他大胆的伸出一只手去直接揽住了妻子的纤腰。
“你做什么,松开!”
罗老头的步步紧逼让妻子更加被排斥反应所束缚,身体的力气如被抽空了一样挣扎不得。罗老头只是微一用力,妻子便颤抖着身体倒向了他的胸口。
“别,罗叔,你别乱来。我不跟你闹了,好吗?”
知道自己无力抗拒罗老头的任何异动,妻子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向着罗老头告饶。
望着妻子脸色无限娇羞,花枝颤抖的样子,我知道妻子已经逃不出罗老头的手心了。从妻子对着罗老头的鸡巴发情开始,我就知道她的沦陷也不过是罗老头勾勾手指头的事情。有着这种准备,我此刻的心境竟然超乎想象的平静。
“那你说你要走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对吗?”
看着妻子此刻娇羞的模样,面色酡红有分酒意的罗老头哪里能够抵挡,搂在妻子腰间的手轻轻揉动着。
“嗯~,你别动我。”
妻子此刻受不得一点撩拨,排斥反应让她的神经绷得很紧,感官也跟着拉得很大,变得尤为敏感。她赶紧用一只手紧紧抓住罗老头作恶的手,嘴上还跟着解释道,
“明天我不还是得走吗?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就别闹脾气了,难道还要我哄你不成?”
“我不管,至少你今天还是属于我的。”
从妻子的反应来看,饭局上定是有不少人说了羞臊两人的话。而这些话也让罗老头有了思想偏差,竟然把妻子当成了他的禁脔,说出了这种话。
“谁是你的,你要是敢乱来,这次我绝不会饶了你!”
妻子再次威胁,可单纯的言语威胁用第二次效果只会递减,且妻子此刻的媚态实在没有说服力。罗老头只是略一犹豫之后,便将妻子搂得更紧了,老脸几乎贴到妻子的螓首上,激动道,
“你就真这么狠心,一点念想也不给叔留了吗?”
罗老头语气绝望,更加笃定了不能放弃今晚这最后的机会。
感受到罗老头喷到脸上的呼吸,妻子娇躯愈发柔软,一手抓着罗老头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手顶在他的腰间,将身体勉强正了正。心中愈发焦急的同时也为他的轻薄而愤怒道,
“你赶紧给我断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上一次已经几乎毁了我的家庭。你还想要做什么?你是不是非要害死我才甘心?”
罗老头身体一震,看着妻子道,
“在你眼里叔就只会害你?这才是你要撇下我的原因是吧?”
这话说得很重,如果妻子能够点头,我相信她跟罗老头可能就此断了联系,不会再接触。可经历过我跟罗老头的冲突,从妻子对我的态度来看,她心里是觉得亏欠罗老头的。更何况在这之前,罗老头更是如神兵天降的将她从倪元的疯狂中解救了出来,这让她对罗老头的态度越发复杂。
这次百忙之中都愿意腾出时间过去帮他,也多半掺有弥补人情的因素。此刻虽然被罗老头逼得发火,一些恩断义绝的话仍然说不出口。而且她看向罗老头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怯色,知道冲动的继续激怒他不会有好结果。语气一转道,
“我没有这么想。但如果你能一直像个长辈一样好好的,我又何至于非得把你留在这里。你总是不时放纵自己的欲望欺侮我,叫我怎么继续把你当个长辈来赡养。”
妻子的话让罗老头一阵沉默,手上的动作也彻底停了下来,我还以为他被妻子说得惭愧了。可只是略一阵沉默过后便喃喃道,
“你就认为这是叔的问题是吧?叔在欲望这方面的确比同龄人强了一些,但比起你们年轻人到底还是差远了。”
说着,罗老头目光对上了妻子的眼睛。妻子被他看得一阵慌乱道,
“你,你什么意思?”
慌乱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心虚,随即我便看到罗老头搂在妻子腰间的手滑过她的腰胯,直接滑向了妻子的大腿。
“你做什么?”
妻子的手紧随其上,想要抓住罗老头不轨的手。可罗老头的手乍一勾起她的裙角滑向大腿内侧,妻子身体便猛的一软,再次靠在了罗老头肩头。
“不要!”
纵使身体招架不住,妻子仍死死的抓住罗老头的手腕,拼死不让他的手顺势而上。
罗老头也没有强行去撩妻子的裙裾,而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紧张面容道,“你不是说拿叔当长辈的吗,这么紧张干什么?”
妻子的脸色涨得血红,眼神顿时躲闪开来,一时无颜反驳。
我知道妻子裙下定然已是不堪,下午的情况的已经让我知道,排斥反应虽然会让她抗拒性刺激,但同时也会让她变得更加敏感,恐怕她在饭局上就已经被人羞臊到情动了。
面对妻子这种反应,罗老头更加难以自持。他略一低头便在妻子螓首上吻了一下,摸在妻子大腿内侧的手也跟着摩挲起来。
“嗯~,别……。”
被猛然侵犯,妻子还没来得及发怒,便急于两只手一起去制止罗老头躁动的手。可她这种被动的挣扎让罗老头更加得寸进尺,另一只手也跟着摸上了妻子另一边的大腿。被黑丝包裹的大腿透着迷人的光泽,丰腴浑圆。罗老头怕是一整天都在惦记,此刻有机会上手,又哪里会客气。
“尽管你不会领情,但叔还是想帮你最后一次。咱们通过这么多次尝试你也应该察觉到了,只要你肯放开来一次,心理障碍对于你来说应该就不是问题了。”
罗老头为自己的行为做着辩护,他竟然直白的想要再一亲芳泽。说着他竟然直接将妻子揽住了怀中,一张老脸探入妻子鹅颈间,猛嗅着妻子身上的味道。
“呜~,你疯了?快放手!你这样让我很恶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还算是个医生吗?竟然趁人之危。”
妻子拼尽力气挣扎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护住自己哪里。
“真的是恶心吗?叔不过是想帮你,也许你现在是很不舒服,但试一试便知道效果了。”
罗老头哪里肯放弃,趁着妻子上下不能兼顾的时候,大手轻易的顺着妻子滑腻的大腿摸了上去。
“嗯~!不要,我要试也是找江睿,有你什么事,快放开我!”
妻子语气痛苦,身体死死紧绷。看着妻子的裙裾已经被带上了大腿根,我知道罗老头已经摸到了妻子的下体。
“你就是这个样子,非要让我揭破你吗?你对小江除了排斥应该就不会有其他反应了吧?不然我用这种方法来刺激你,你明明很生气,又为什么会同意我用第二次呢。你肯定是找小江试过,感觉到了不一样。”
妻子动作一僵,表情中满是惊恐。
我的表情同样震惊,什么意思?难道说同样是排斥,但妻子只会对着罗老头情动吗?我的刺激只会招致她的恶心和抗拒?
这么想着,我感觉自己如坠冰窖,刺骨的寒冷如冰针般穿透我全身的每个毛孔。
“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在这里胡说八道?嗯~!”
反应过来的妻子极力否认,可随即便被罗老头作恶的手刺激得身体蜷缩,素手死死的抓着罗老头在自己下体狎弄的那只手。罗老头就势将手抽出,露出食指上涔涔的水光展示在妻子面前道,
“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如果你不是认为只有我能够帮你,又怎么会同意让我给你治疗?”
妻子撇开目光,羞愤欲死。强烈的紧张已经让她不知道该如何狡辩,只能缩在罗老头怀中,紧紧的夹住大腿。
罗老头伺机将妻子抱在怀中轻轻抚摸起来,不断蛊惑道,
“叔只不过是想帮你,相信叔,好吗?如果你以后真的不打算再来看我,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帮你摆脱心理障碍的困扰是叔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你不用担心会被小江知道,叔应该是再也没机会跟他见面了,等你恢复以后就可以去跟他过你们正常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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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额头己见汗水,酥胸不断起伏,排斥反应与欲望的交织,加上刚才的挣扎都让她耗了不少体力。被罗老头抱着附在耳边诉说,一股股热息打在后耳上,令她浑身酥麻,羞耻而躁动。
“不……,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罗叔,你放开我。”
妻子无力挣扎,只能向着罗老头讨饶,她并没有因为罗老头简单的蛊惑而失去理智,此刻越是羞耻越让她觉得惊恐。
罗老头脸色同样涨得通红,面对妻子的拒绝,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放不开,你难道想一直带着这个心理问题跟小江过无性的生活吗?那样你们能够长久吗?而且你为什么总对叔这么狠心,就当满足叔这最后一次不行吗?给叔留点念想。”
妻子的态度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她只是不断的摇头道,
“不行,我过不了自己这关。你不要逼我!”
“叔这不是在逼你,是在帮你!”
罗老头仍然尝试给妻子洗脑。
“帮我,你怎么帮?你怎么能保证这样一定就能让我恢复正常?这只会害死我!”
妻子表情痛苦万分。
我看在眼中却沉默了,妻子的拒绝只是在紧守她不能跨越的底线而已。她什么都没有否认,那就说明罗老头句句说在了她的心坎上,她不是不想放纵,而是不敢。只要有人能在她身后推她一把,前方便是无尽的深渊。
罗老头的脸色格外焦躁,妻子身上的体香让他迷醉。可他竟然还是没有直接一口将怀中已经不能反抗的女人一口吞下,光是这份耐性就让我不得不服。
他慢慢松开妻子,将她的脸回转过来,看着她娇媚欲滴的面容道,
“好,那叔不逼你,咱们就慢慢的尝试,直到你相信我真的能够帮你为止。”
妻子自觉难逃一截,此刻忽然被松开,她的表情一脸诧异。
“试?你要怎么试?”
妻子不敢相信。
“你来帮我,用你的办法让叔射出来,如果在叔发泄出来以后你还是不想给叔,那叔这死了这份心。但在这之前你都不许找借口逃避,叔跟你一起帮你克服你的心理问题。”
罗老头说着抓着妻子的一只素手摸到了他的胯下。
“不,不行!”
妻子条件反射一般,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可随即又软倒坐在了一边。不知道是被罗老头的话吓到了,还是刚才光顾着挣扎去了,没有注意一直顶在她腰下的硬物。
“你看,你一开始就在逃避。你这样叔只能直接帮你了。”
罗老头抓着妻子的手不肯松开,毫不掩饰他老眼中满盈的炽热。
“不要!”
妻子惊恐的用另一只手护在胸前,可她现在的拒绝也只是本能罢了,罗老头的进逼已经让她退无可退。
“那你说要怎么选?反正你今天已经冒着被小江知道的风险过来了,如果不做点对你的病情有意义的事情,你回去以后怎么缓和跟他的关系。等你回去以后再想找我帮你,不还要担更大的风险吗?”
“别说了!你现在不还是一样在逼我吗?你口口声声帮我,但绕来绕去还不是想要我来满足你龌龊的欲望罢了。”
妻子被逼急了,不由愤恨道。
“你是这样想的吗?罢了,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叔知道你面皮薄。你就当是在为了满足我好了,这样你心里是不是能接受一些?那咱们开始吧。”
罗老头不由分说的解起了裤带,待起身脱下长裤,便急不可耐的拉着妻子的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跟另一只手一起将内裤也扯了下来。
“呀,你做什么。”
妻子无力阻止,只能用另一只手遮住眼睛,不敢看罗老头已经初见狰狞的阴茎。
“好了,现在你不想碰也碰到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开始吧。”
罗老头勾下身子,拉过妻子下午坐的那张椅子,迫切的想要圆他下午求而未得的念想。
“不要!”
在妻子的拒绝声中,罗老头拉着妻子坐到了椅子上,却始终没有放开拉住的那只手。
视角转为正对,任凭妻子目光如何躲闪,余光也总能看到罗老头挺立的阴茎,罗老头更是拉着她的手慢慢按到了肉棒上。
“呜~,不要,你放开我,罗叔!”
手指乍一碰到那熟悉的湿热触感,妻子的芳心便彻底乱了,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连坐也坐不稳当了。
“我真的弄不了,我不骗你,罗叔。我现在只觉得浑身难受,一点力气也没有。”
妻子诉说着自己最真实的感受,被罗老头强行搭在阴茎上的手像抽筋一样不住抽搐,完全没法握住阴茎的棒身。
“那只是你太紧张了,你先闭上眼睛调整一下呼吸。不要觉得羞耻,要慢慢适应用手握住它的感觉。”
罗老头仍不肯放过妻子,老眼微眯的同时,竟然一本正经的教起妻子怎么做。
本来已经慌乱得失了分寸的妻子听到他这种语气,顿时柳眉倒竖,狠瞪着罗老头道,“我怎么可能不觉得羞耻,你怎么总是能理所当然的要我帮你做这种事情,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妻子有种想将手中的秽物掐掉的冲动,愤怒之下手上的动作竟然真的能将手中的硬物握住。
“哦~,你看,你这不是做不到了吗?”
被妻子素手一捏,罗老头顿时一阵飘飘然,久违的感觉让他如飞起来了一样,脸上一副销魂的样子。
“……,你闭嘴!”
看到罗老头的表情,妻子愈发羞愤欲死,再次撇开目光去。身体也跟着向后倾了倾尽量离罗老头远一些,坐直的身体倒像真的恢复了几分力气。
我的脸色一片铁青,罗老头握着妻子的手根本没使几分力道,可妻子握着阴茎的手根本没有逃开的意思。从妻子的一系列表现我已经可以推断出,她是认可用这种方法来突破心理障碍的。只是碍于颜面她没有主动提及,此番被罗老头强迫,她也算半推半就了。
也许从她发现这种方法有用开始就考虑过要更进一步,可是真到了这一步她还能守住底线吗?结果已经告诉了我不能,可妻子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与罗老头暧昧中她就已经知道了她根本拒绝不了眼前的老头,可她为什么还是要去撩拨自己的底线?是抱着我不会发现的侥幸,还是真如李诺所说,心理障碍堵塞了她的欲望,现在她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突破口,所以她按捺不住想要对着罗老头倾泄自己的欲望?
“你不适应是正常的,心理障碍的问题是怎么产生的你是知道的。想要治愈它你只能直面问题,尝试着突破自己。以前你端着也就罢了,要是现在还放不开,这个问题会困扰你一辈子的,你也不想一直被它影响生活吧?”
罗老头没有急切的逼迫妻子动作,卑鄙的瓦解着妻子的心理防线。
纵使目光躲开了,可手心处的火热让妻子避无可避。她目光回转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秽物,掺杂着愤怒与慌乱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委屈,并逐渐占据上风,伴有泪光闪烁道,
“这一定是老天给我的报应,才让我在这种时候遇上这种问题。”
妻子说着抓着罗老头的阴茎轻轻撸动了起来。
“哦~,对,这是这样,妮闺女,你终于肯正视自己了。”
罗老头发出一声赞叹,涨红的面色如返老还童了一般,爽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而我的心情也跟着沉入了谷底,这是最糟糕的情况,妻子竟然开始自暴自弃了。
“……,嗯~。”
随着妻子主动开始动作,罗老头抓着妻子的手终于松了开去,两手撑在床上,仰着身体开始享受起妻子的侍奉。纵使这不是妻子第一次为他用手,但久违的刺激仍旧让罗老头飘飘欲仙。阴茎以最快的速度狰狞到了极致,龟头血红,茎身上的青筋也跟着鼓胀了起来。
“……”
妻子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神闪烁的同时却并没有撇开目光。熟悉的触感让她的动作不再笨拙,只是阴茎的变化让她心悸得素手颤抖,心里更是击起惊涛骇浪。可她就像是认准了方向一样,竟然撸动着阴茎没有松开手来,只是偶尔停下来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
“对,就是这样,不要停,妮闺女。让你的身体跟着感觉走,不要让恐惧占据上风。”
罗老头不断给妻子打气,生怕她中途退缩。
“你闭嘴!”
妻子一闭眼,表情崩溃。握着阴茎的手仍然机械的撸动着,另一只无处安放的手则挤入自己紧紧夹住的美腿中,掐着自己的大腿抑制着内心的紧张。
罗老头完全不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妻子此刻六神无主的娇羞模样,眼神变得更加火热,微眯的老眼打量着妻子的同时,思量着如何继续推妻子一把。
妻子的裙裾被撩上去以后都忘了扯下,虽然经过短时间的折腾已经滑下来了一些,让人看不见她下体的春光,可大腿的暴露让妻子两条性感的黑丝长腿尽览无遗。此刻并起蜷缩的模样像是羞于见人一般让罗老头移不开目光,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向薄丝下妻子曲线匀称的美腿。
眼到心到,已经不满足于妻子机械般僵硬撸动的罗老头,将还穿着鞋子的脚从裤子中抽出,用一双老毛腿分别向妻子小腿蹭去。
乍一接触妻子便猛然睁开了眼睛,顶开罗老头毛腿的同时,眼神狠狠瞪了过去。
“你干嘛?”
罗老头觍着脸再次将腿贴了过去,不顾妻子反抗在她的小腿外侧轻轻摩擦道,“帮你找找感觉啊,你这紧张的样子都快缩起来了,不给你添把火,叔真担心你一会儿肌肉会抽筋啊。”“你才抽筋!”
罗老头说得道貌岸然,但妻子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她在顶了几次之后,罗老头仍然死皮赖脸贴上来,她也就听之任之了。
看着妻子冷着张脸,手上握着阴茎的动作也变得不再僵硬,我才确信罗老头的小动作的确很大程度上的削弱了妻子的紧张,将她的情绪带出了泥潭。可妻子心里是什么感觉那就只有她清楚了。
“沙沙……”
“妮闺女,用两只手吧,你明明会的。”
腿毛在妻子的丝袜上蹭得沙沙作响的同时,罗老头也的彻底适应妻子一只手带来的刺激,不再满足的提出要求。
“你不要得寸进尺!”
被撩得脸红如血的妻子再次弹开罗老头的毛腿,怒气冲冲的道。
“啊~,轻点。”
妻子一怒之下手上的力道让罗老头吃痛得眯起了眼睛。
“你不用点心的话,叔射不出来啊,难道你想跟叔一直这样弄下去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等我用了两只手,你一会又要说还是不行,就想让我给你用脚对吗?我告诉你,不要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妻子松开手上的阴茎,直接戳穿罗老头的心思。
“你要是同意,直接帮我用脚也行的。”
罗老头今天是彻底豁出去了,说出的话已经不要一点脸了。说着话的同时,他的脚又贴了上去,妻子的丝袜美腿令他是流连忘返。
“你想也别想!现在是为了给我治病,那就我说了算。你要再动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别怪我把这个给你掰掉!”
妻子在愤怒中竟然找回了主动,站起身一只手抓着罗老头的阴茎狠狠扯了一下。
“啊~!”
阴茎吃痛,罗老头顿时懵逼了,他也没料到妻子的气性竟然这么大,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冲破排斥反应的枷锁。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事情似乎已经不由他控制了。
可这种慌乱只是短暂的,妻子的话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配合呢。至少她默认了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等到妻子的愤怒平息下来,主动权还是会回到他的手上。
“你误会叔了,妮闺女,你要真这么想就更应该配合我了。你还记得你的心理问题是怎么产生的吗?只要把当时的情况再过一遍,你就一定能找到突破口。你好好想想,你心里最害怕的是什么?”
看到罗老头吃痛的软了下来,妻子的气性也退了大半。脑中不禁顺着他的话开始思考,脸色数次变幻。
“你想到了吗,只要咱们能把你心里害怕的重点再重演一遍,那堵在你心里问题自然就不是问题了。”
罗老头继续引导着,妻子忽然明悟了他话里的意思,一捂嘴道,
“难道你还想……。”
我不明就里,罗老头却眼神放光的盯着妻子惊慌的俏脸。
“你想到了?”
“你别妄想!”
妻子捂着嘴跌坐回椅子上,看着罗老头的眼神又羞又怒。脸上更是血色翻涌,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竟然光是想到就把妻子的气势冲散打回原形。我虽然还没想到是什么,但能令妻子心悸的也就那些事儿了。
“你看,你能想到说明症结就在这上面,如果不肯去做那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罗老头说着把脚伸了过去,他不知何时脱掉了脚上的鞋袜,竟然光着脚丫踩在妻子露出的脚背上蹭着,给妻子点火。
“滚!说什么为我好,你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羞辱我还不够,现在还要来糟践我。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我的选择是对的,不该把你留在身边!”
妻子踢掉罗老头的脚,这一下直接将高跟鞋也甩了出去,露出整只黑丝玉足。
罗老头身体一震,显然被妻子的话刺痛了。看到妻子勾着脚趾正试图将高跟鞋给勾回去,罗老头猛的将妻子的脚捞了起来,大手在妻子的黑丝玉足上一阵揉捏道,
“既然你这么不坦率,那就由我来做这个恶人好了。”
“啊~,你干什么,不要!”
“吱~!”
妻子浑身一阵抽搐,脚用力一蹬之下没踢开罗老头,椅子反倒被蹬得后滑了一段。让妻子整个人只余腰部以上挂在椅子上,靠手支撑着身体,整个人几乎就要滑到地上。被罗老头按着脚心,妻子如被过电一样又痒又麻,表情也变得极为精彩,又羞又气又忍不住要笑。
“啊哈哈,不要,罗叔,你快放开我。”
妻子赶紧告饶,这一折腾之下衣服早已攒起,下体的春光也遮掩不住。
“那你说你还装吗?”
“我装什么呀。”
妻子不知道是没明白过来,还是故意装傻。
“还装!”
罗老头又是一阵揉捏,这下妻子真的招架不住了,赶紧应道,
“不装了不装了,啊哈哈。”
看到妻子服软,罗老头这才缓缓松开妻子的脚。妻子狼狈的起身,将鞋子穿起,整张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愤恨的看着罗老头,提起脚猛的踢了过去。
“你混蛋!”
谁知道罗老头早有防备,一下接住。妻子顿时失去重心,罗老头赶紧接住妻子,两个人再次倒在了床上。不过这次罗老头没打算再放过妻子,他一个翻身便把妻子压在了身下。
“放开我,你干什么?”
妻子惊恐万分,用力挣扎,她的力气似乎比刚才要大。
“就是倔,明明知道问题在哪还要跟叔倔,该打!”
罗老头说着忽然侧过妻子的身体,狠狠的在妻子的翘臀上抽了几下。
“啪!啪!……”
“啊~,你怎么敢。”
臀部受袭,妻子挣扎得更加猛烈了。可在罗老头连打几下之后,力气迅速被抽空。
“别打了,啊~!”
“说,你错了吗?”
看着妻子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被罗老头压在身下欺辱,我开始有点明白妻子为什么会被罗老头吃得死死的了。妻子一直是被人捧着的,就算是我也只是偶尔能相敬如宾,更多的时候一样是把她捧在手心,将她的想法看得很重。而这个罗老头不仅能扮演一个听话的老实人,碰到问题的时候更能帮她解决问题,有时甚至能强势的去左右妻子的想法,代她做出决定。
即便妻子不会承认,但她在碰到一些不能解决的问题的时候已经开始在依赖罗老头了。从她宁愿听信罗老头,用这么荒诞的方法来治疗心理疾病就能看出来,她对罗老头的信赖可见一斑。
“错了,我错了,你快放开我。”
妻子委屈得眼泪都下来了,楚楚可怜的看向罗老头。
罗老头这才松开妻子的手,将她转了过来。妻子的眼神再次变得愤怒,可好似挨了这几下力气被抽空了,竟然没有情绪失控的还手。
“混蛋,你跟倪元那个魔鬼一样,都是混蛋!竟然敢这么欺负我。呜~。”
妻子抽泣起来,这时候她竟然提起了倪元。
罗老头表情尴尬的起身,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但转瞬又硬下心来道,“叔不逼你一下能行吗?现在正好,你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的感觉,等你能接受了病肯定就能好。”
“你别想,让我给你用口跟被你强奸有什么区别,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妻子斥骂出声。我瞳孔一缩,罗老头竟然是想让妻子给他口交。操!我虽然有想到,但还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大胆。我气得牙关紧咬,死死的盯着屏幕。
“那你是同意让叔直接来了?那正好,反正对叔来说能再肏你一次也就满足了,至于你的病好不好,以后都不归我管了。”
罗老头说着又爬上了床,将妻子压在了身下。
“混蛋,你流氓!”
妻子用力去蹬罗老头,反倒被他直接抓住腿弯,将一双美腿掰开,仍然坚硬的阴茎向着裙底探去。
“啊~,不要,你放过我,罗叔!”
妻子惊恐的踢着美腿,不断向后缩着身子。罗老头表情颇为不耐,美肉当前,他却不能一口将其吞下。对于禁欲许久的鳏夫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
“肏你不行,让你用嘴也不行。就你嘴巴金贵是吧?你以为叔情愿这样想帮你呢,那玩意儿哪有肏屄舒服。你又不会,没轻没重的伤了叔,精水出不来,难受的不还是叔吗?”
操你妈的!我狠狠一拳砸在桌上。这老头搁这演苦情戏呢,又哄又骗的。妻子身在局中可能看不清,但这老头忍得如何辛苦我可是看得真真的。如果不是就等着妻子给他口,他又怎么会临门而不入,分明就是他妈的得寸进尺!
“不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你不要逼我。”
妻子果然泥潭深陷,没看出罗老头的险恶用心。被他哄骗之下,竟然真的相信他是为了帮她。此刻她的理智想必早已被情欲,矜持,道德,还有排斥反应撕得稀碎,我不怪她。只恨她为什么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落得现在羊入虎口,又有谁来可怜她呢?只有我这个傻逼丈夫默默的扛下了所有。
“那看来你是感觉还没有到位,没关系,为了公平,叔先给你口一下,帮你找找感觉。”
罗老头说完,压着半秃的脑袋就向着妻子裙底钻去。
“别,不要!”
妻子更加惊恐。早已失态的她哪里还敢让罗老头肆意妄为,那样恐怕她就真要羞死过去了。
“怎么这也不行?”
罗老头一皱眉。
“你先去洗洗,洗一下啊!”
妻子被逼得没了退路,崩溃般推搡着罗老头。
贱人,你在说什么?
我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中的妻子。如果说目睹她再次失身是我不得不承受的,那看着她给人口交就是我的不可承受之重,更何况还是她妥协之下主动的,算不得胁迫。在她心里八成还是认可了这种方法,可以冲破她的心理障碍。可这当中又有几分是情欲作祟呢,让她甘愿发骚的去用嘴巴取悦眼前的老男人。
“妮闺女,你,你是答应了?”
罗老头不敢相信,看来他对妻子会答应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多半是想借口挑起妻子的情欲后直接挺枪上马。如今见妻子妥协,简直喜不自胜。
“你闭嘴,快去洗洗。”
妻子羞愤欲死,哪敢再重复。只是催促他赶紧去洗一下,让她心理上多少能好受一些。
“洗什么,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会再泄气了怎么办?放心,叔很注意卫生的,那里很干净,你不是也看到了嘛。”
罗老头心里一团火热,生怕妻子变卦,哪里肯去洗什么澡。说着他挺了挺下体,想给妻子检查。
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想洗都不洗就将他撒过尿的玩意儿塞进妻子嘴里。虽然倪元就是这么干的,但那是他拿我的性命来胁迫妻子做的,这个老混蛋凭什么?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对罗老头恨得牙痒的同时,更恨妻子自作孽不可活。
“不行,我不能接受,你快去洗!”
妻子闭起眼睛哪里敢去看,再次蹬腿想把罗老头给踢开。
“那看来是叔这个恶人当得还不够好,让你鼓起的勇气还不够,那叔就再帮帮你。”
妻子的退让让罗老头肆无忌惮起来,主动权在手他不怕妻子不屈服。妻子连踢几下被他抓住美脚又是一番揉捏,旋即再次折起妻子的美腿压向她的胸前。手肘穿过腿弯将她的翘臀抬起,大手直接按上了酥胸,阴茎也再次钻入妻子的胯下,一副挺枪上马的架势。
“不要,你快松开!”
妻子吓得浑身一激灵,扑腾着小腿的同时,两手死死抵住罗老头贴过来的脸,又抓又挠。
“嘶,你属猫的啊。”
罗老头本来只想吓一吓妻子,被她这一挠火气顿时上来了。一手一只抓住妻子手腕的同时,下体贴在妻子的胯下顶动起来。
“啊~,不要!你快点拿开!”
我虽然看不到妻子裙下的春光,但看罗老头的动作也知道,他定是在用阴茎挑逗妻子的花穴。即便隔着裤袜和内裤,以妻子现在的敏感程度,只怕与插入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你犹犹豫豫的是不是想让叔直接肏你?你看你都湿成什么样了,偏偏还要在叔面前装,说,你是不是就是欠肏?”
罗老头句句扎心,撕裂着妻子的尊严。
“啊~,我不是。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快放开我!你除了会逼我,你还会什么?”
罗老头的羞辱反倒让妻子清醒了一分,知道隔着裤袜与内裤,他不可能真的插入。只是她几乎红到出血的脸色和闪烁的眼神抹不掉她心里的惊惧,此刻的痛斥更像是一种博弈,试探罗老头是不是会真的这么做。
“你知道叔是在逼你还不听话,分明就是欠肏!”
罗老头仿佛窥探到了妻子的内心,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只手制住妻子,而另一只手摸到了妻子腰间,只是数秒的时间便解开了妻子的裙扣。同时下体向前一顶,似乎要破她花穴强行进入一般。
“啊~,不要!”
这下妻子真的吓得魂飞魄散了,也不敢再试探罗老头的真意,手脚扑腾个不停,彻底失了分寸。
“怎么样,还装吗?你教过叔一次我就学会了,叔不算笨吧?”
借着妻子挣扎的劲头,罗老头挪开了阴茎,向下扯起妻子已经松开的套裙。他竟然还对着妻子说漂亮话,在湖州那次的确是妻子被动的教过他一回解扣的方法,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这也怪妻子穿惯了一个款式的衣服以后,下次也会买同样的款式,这导致她几乎所有的套裙都是一个系扣方法。
“不要,不要脱,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你快停下。”
阴茎的威胁不在,妻子却丝毫也没有觉得轻松。裙子被脱掉那下一步必然是她最后一块遮羞布,后面她将再也没有周旋的余地。这就好比刚才是刀背架在脖子上,这会儿却变成了刀尖悬在头顶,紧迫感更上一层楼。
“是吗?不过裙子我不能还给你了,这是你不听话的惩罚,免得你一会儿又耍性子。”
罗老头还是迅速将妻子的套裙从腿弯扯下,两条黑丝美腿彻底暴露了出来,还有裤袜下那鹅黄的纯棉内裤。
“你!”
纵使妻子尽力用手捂住裆下,但依然挡不住黑丝下内裤裸露的春光,一时春光外泄,整个房间内羞涩弥漫。
“这样你总算能乖一点了吧?要是一会儿还不听话就把衣服也给你脱了。”
罗老头将裙子扔到一边,盯着妻子得意道。看到这招对妻子的效果还不错,竟然直接威胁了起来。
妻子又羞又怒,可是看到罗老头挺身得意的样子,阴茎耸立在她的视线之内,眼神又很快变为畏惧,躲了开去。
“事不宜迟,咱们快开始吧。”
罗老头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面对着床上的妻子挺着阴茎撸动了几下。
“你干嘛?”
妻子看他如此作态,诧异一问。但从她闪烁的眼神中可以判断出她肯定猜到了罗老头的用意,只是不敢确信。
“
“既然要重演一次,当然就要按照当时的情况来。难道当时他不是坐着的吗?”
能想到用重演的办法来粉饰自己的企图,罗老头肯定是知道了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作为最后才到场的人,监控录像当时就被纪委的人给封存了,他应该是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那到底是谁告诉他这些细节的?
李诺当时被封闭了感官,纵使能听到一些声响,但也不可能知道发生的细节。难道他是去问的被关押起来的倪元不成?
“你难道非要再羞辱我一次吗?”
镜头中妻子仍然在抗争。
“这不是羞辱,妮闺女,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透吗?你的问题就是因为把这些事情看得太重,觉得它扭曲了你的人生,不肯接受发生的现实,才会梗梗于怀变成心病的。现在你就是要学会接受它,把这当成一件平常的事情,甚至找到一些不一样的快乐,那样问题自然就不是问题了。”
罗老头披着治病的外衣,不断用歪理给妻子洗脑。我虽然愤怒,但对于病急乱投医的妻子来说,一时还真找不到有力的话来驳斥他。
“我不跟你争这些,明明就是你想要这样,却偏偏要说得像都是为我着想一样。你就是为老不尊,我就不该相信你,还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你,我真是作茧自缚。”
妻子无法反驳,但本能的还是知道罗老头不安好心。
我听到她的话,胸中的怒火顿时喷发。这个傻逼娘们怎么会这么蠢,她还是我那个精明的娇妻吗?就算你再怎么信任这个老头,也断不能把这种事情讲给他听啊。他可是坏了你清白的人,更是从来没有断过对你的觊觎之心。
可暴怒过后我又觉得这都是绕不过的因果关系,既然妻子能认同他给自己治病,那么罗老头软磨硬泡的询问倪元对她做过的事情是必然的。就算妻子再怎么讳莫如深,可病因在这儿,被他找借口一次撬开一点都足够他窥探事情的全貌了。
看着此刻被逼到连一句气话都说不出来的妻子,我真是觉得悲哀。
“你要这么想叔也反驳不了。都到了这一步了,叔说得对不对你心里肯定也明白,但办法有没有用只有试过才知道。这个病能找上你就是因为你这个性子,叔以前就说过你,你就是不愿意面对真实的自己,只愿意活成给人看的那个样子,太要强了。殊不知过刚易折,你活得这么累不病才奇怪了。”
罗老头光着下半身坐在椅子上,竟然一本正经的说教了起来。妻子脸撇了过去闭眼沉思,随后突然爆发道,
“你不用再说了!今天这样是我活该,我就把这当成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好了。”
妻子一副认命的样子,缓缓起身下床,连下体的春光都不再遮掩了。裤袜下鹅黄的内裤透出的水光尚未干涸,闪着灼灼的淫光,加上一双完美的修长美腿在黑丝的包裹下纤长笔直。透着红光的嫩肉在黑丝的包裹下如黑洞一样引人注目,纵使是得道高僧看到这春光乍泄的一幕都要狂念阿弥陀佛了。
看着缓缓跪倒在罗老头胯前的妻子,我捂着脸满心悲痛。
我说过不介意跟你过无性的婚姻,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呢?对我而言你陪在我身边远比性爱本身要重要得多,你这么做即使恢复了正常我就会高兴了吗?你这卑微的样子到底打的是谁的脸?
看着屈膝跪在自己胯下的妻子,纵使罗老头刚才如何一本正经,这会儿也已经不能淡定了。老脸红润得如鹤发童颜的仙翁一样,迸发出无限的活力,身体更是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待到妻子伸手准备握住他依旧硬挺的阳物时,他突然伸手挡了一下道,
“既然要做那你就要听叔的,改改你的性子。如果一会儿你还是放不下面子,觉得屈辱恶心,甚至心里对叔只有恨,那咱们现在赶紧打住。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心里,那就用你的本心去面对,是什么感觉就是什么感觉,实实在在的表现出来,不要再端着架子,装出一副被人羞辱的样子,生怕旁人看轻了你。这里就只有叔,明天你就要走了,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没人知道,这才是叔非得要今天逼你一次的目的,你明白吗?”
罗老头说着,竟然伸出手去抚摸妻子通红的脸蛋。而妻子被他的话唬住了,竟然怔怔的就被他给摸上了。旋即她的表情略显局促,将脸撇了开去,可脸上的血色也跟着更浓了。
“……”
妻子羞得说不出话来,但手却默默的抓住了罗老头的阴茎,这大概就是她的回答。一旦认定要做一件事情之后,她就是这样不轻易回头。
罗老头阴茎一跳,满脸期待的盯着妻子。只看妻子手抓着阴茎撸动了几下之后,脸开始缓缓靠近。我跟罗老头一样屏住了呼吸,看着妻子俏脸贴近阴茎以后,眉头越蹙越紧。在就要贴上的一瞬间猛的弹了开去,大口喘息道,
“不行,我还是接受不了。”
妻子表情痛苦,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身体的排斥反应到达了极限,握着阴茎的手也抓不住了。她的身体仿佛失控一样,只余惊恐。
我松了口气,罗老头期待落空的表情一闪即逝,随即安慰妻子道,
“没事儿,慢慢来,咱们今天有的是时间。”
话说得漂亮,但他的手不知何时摸进了妻子的领口,钻进西装内隔着衬衣揉捏起妻子的酥胸来。
妈的,这个老混蛋真他妈会见缝插针。
“啊,不要,你别捏我。”
妻子想要拒绝,但对身体已然失去控制的她哪里能拒绝得了罗老头的施为。被他这一摸之下,身体反倒一软撑在了他的腿上。
“没事儿,叔帮你顺顺气,缓解一下你的紧张。”
罗老头说得正经,却大行不轨之事,当真是个老奸巨滑的色鬼。
“嗯~……!”
妻子无力拒绝,只能扶着罗老头的腿闷声呻吟。
说来也奇怪,没一会儿的工夫,妻子像是找回了力气,竟然扶着他的腿立起了身子,眼含春水的瞪着罗老头道,
“还不松手!”
罗老头悻悻的将手抽出,却丝毫不觉得尴尬道,
“你看,你就是需要叔给你找下感觉吧?”
这句话顿时羞得妻子抬不起头来。
我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心中惊惧。难道事实真如罗老头所言,妻子在受到性刺激的时候是情欲与排斥并发的,当排斥占上风的时候身体就会因为紧张而失控,而当情欲压过排斥,紧张就会大为削减,即使一样会有羞耻产生的紧张,但并不会影响身体的行动。心理障碍就像闯入身体的病毒,试图取得身体的控制权,但它的势大也会引来身体的排斥。而这里情欲反倒成了治疗心理障碍的良药,纵使会有一定的副作用却不会引起身体的不适。
只是这道良药却掌握在了罗老头手中,要说原因,罗老头对妻子的调教绝对功不可没。妻子嘴上说得如何坦荡,都抵赖不掉身体的诚实反应。
想到那几晚妻子在我身边只有紧张的排斥,我的内心一片冰凉。
本能的羞涩了数秒,在情欲的催动下妻子再次抬起脸来,看着眼前狰狞的黑色肉棒,妻子的眼神仿佛融化了一般,满眼都是水雾。罗老头的阴茎她不是第一次见,但如此近的距离让她能看到阴茎上的每一道肉棱。鸡蛋大小的龟头红到发紫,闪着油光的同时更有热气萦绕其上。看得越是仔细,鼻腔嗅到的味道就越是真切。
还什么都没有做,妻子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可这次她却没有逃避,毅然的抓住阴茎,也不敢看罗老头,就这样低着头靠了过去。红唇轻启,妻子认命般闭上了眼睛。我捏着拳头的手不住颤抖,就看到妻子慢慢将头低了下去。
“唔~!”
罗老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妻子却已经将他的龟头吃入口中。他一声闷哼,满脸的潮红,手不自觉的摸到了妻子头上。而大脑已经一片空白的妻子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是默默的往下,将罗老头的龟头整个吃入口中。
“唔哼……。”
妻子没有吃得很深,好似将龟头就足够塞门她的口腔一样。看着她鼓起的腮邦,我的心都在跟着抽搐,嫉妒与愤恨却让我不肯移开目光,这时我才看清妻子是红唇内抿的,正如倪元所教她的一样用嘴唇包住了牙齿。
她竟然记住了?
我不相信只是一次强制口交就能让她对这个细节记得如此清楚,能让她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还能本能的用出来。这只能说明她曾经在心里无数次回想过这个情节,甚至是在心里演习过,所以才能在面对男人的阴茎时做出这种本能的反应。
我不知道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在回忆这个过程的,是痛苦的恶梦还是在回味那种感觉?
“哦~,做得很棒,妮闺女,慢慢来。要记住男人的那里是很脆弱的,他需要你最温柔的对待。”
察觉到妻子没再继续动,罗老头不自觉的在妻子头顶摸了摸,享受着成功的喜悦。而妻子就像没听到也没感觉到一样,又开始一点点的将龟头吐出,待到几乎全部吐出的时候又一口吞下。动作不再缓慢,像是故意作践自己一样连续几下快速的吞吐。
“哦~,唔唔!”
罗老头一不留神,全身跟着直哆嗦,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以为是自己的话刺激到妻子了,也不敢再大意的挑衅,而是绷紧身体的肌肉开始专注于应对妻子湿热口腔带来的刺激。
只是数下过后妻子的动作再次放缓,我以为是她的羞耻心上来了,可看着她起伏的酥胸,隔着屏幕都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了,我知道这是排斥反应又上来了。
正在享受的罗老头也察觉到了妻子的异常,他再次摸着妻子的头安慰道,“没事,放松,慢慢来。”
嘴上这样说着,他的另一只手却绕过妻子的肩头再次向着她的胸口探去。
“嗯~!”
察觉到罗老头的动作,妻子本能的就要吐出阴茎躲避,罗老头却用另一只手紧紧的按住妻子的头,一边揉着她的胸口一边道,
“放松,叔帮你打打气,不要抗拒,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妻子本就紧张,被他这样一摸身体更软,两手一手一边抓在罗老头的大腿上支撑住身体,头却不自觉的下沉,将罗老头的阴茎吃入得更多了。
“唔~……。”
妻子闷声低哼,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在向罗老头乞怜。
“坚持住,妮闺女。现在正是紧要关头,能顶过去你的心病就能好去大半,加油。”
这老头不怕把妻子憋死,竟然还在出言忽悠。同时他的手也没歇着,扯开了妻子外衣的扣子,正探入其中在妻子的酥胸上肆意揉捏着。
“唔嗯~……!”
妻子全身紧绷,踩在地上的黑丝嫩足更是死死扣在地上。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阵,随着罗老头手上的动作,妻子的呼吸竟然真的缓了过来,身体也不再僵硬。
“啪!”
待到妻子恢复了过来,她第一时间就打掉了罗老头按在自己胸前的手,并推开他压在头顶的手,将阴茎从口中吐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怒瞪着罗老头道,
“你想闷死我是吧?”
罗老头自知刚才行为有多危险,无可抵赖的尴尬笑道,
“对不起,是叔冲动了,但叔也是为了你好嘛。你看我要是不逼你这一下,你肯定又半途而废了,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
虽然知道罗老头是狡辩,但从结果来说妻子也还真苛责不了他。我却对这个色欲熏心,如此糟蹋我娇妻的老头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可妻子只是愠怒一阵过后,斥骂道,
“今天你要是医不好老娘,我跟你没完!”
妻子话一出口我顿时慌了,什么意思?妻子不仅还要继续,而且还认可了罗老头的行为?
经过两次结果的验证,妻子算是彻底相信罗老头说的这种办法能治好她的心理障碍了。可这代价是什么呢?操弄情欲,还是这样一个坏过你清白,与你暧昧不清的老男人,你有想过后果吗?
憋屈,太他妈憋屈了!看着屏幕中已经彻底倒向罗老头的妻子,我的眼眶都红了。
“好好,那你可得好好听叔的才行,要是医不好叔对你负责。”
罗老头喜出望外,知道妻子是彻底相信他了。看着面前的美娇娘,他的心怕都是要烫化了。
“呸,谁要你负责!”
妻子知道这话就像是赖上他了一样,脸再次红透了去。
“嘿嘿,你肯听叔的话就好。接下来叔问你什么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回答,让你做什么也不能拒绝。”
罗老头蹬鼻子上脸,一下子就想得到连妻子身体都能自如掌控的主动权。
“那得看我的心情,你要是想借机羞辱我,我也不会上你的当。”
妻子嘴上这样说,可嘴角还挂着的口水让她的话听上去不过是单纯的嘴硬。要说羞辱,还有什么比现在这种情况更大的羞辱吗?
罗老头既无奈又兴奋的苦笑,妻子的嘴硬的样子又何尝不是他甘之如饴的优点呢。
“那咱们就趁热打铁吧,妮闺女,不然一会儿你又要难受了。”
罗老头表情瞬间变得猥琐的挺了挺下身,傲然的阴茎的上布满了妻子刚才留下的口水,此刻在灯光下闪烁的光泽倒真如抛光过后的金属一般。妻子羞得满脸不自在,气势再失,狠瞪了罗老头一眼道,
“不许看,把脸给我转过去。”
但自欺欺人的话又有什么用,待到她吃下这秽物又哪里管得了他看不看。
罗老头故意把目光撇了开去,只用余光看着妻子手再搭到他的大腿上,这回连扶都没扶,就缓缓的低下了螓首。
“哦~。”
敏感的龟头与妻子的嘴唇乍一接触就让他忍不住一哆嗦,口交故然刺激,但对久疏沙场的他而言似乎又过于刺激。好在妻子也并不精于此道,如果她的舌头足够灵活,罗老头估计也不敢接受她的侍奉了。
罗老头敏感的动静也传递给了妻子,她略一停顿之后才缓缓将鸡蛋大小的龟头整个纳入口中。
“唔呼……。”
妻子的动作再次停顿,令她窒息的紧张缓解以后,萦绕在鼻腔的味道变得更清晰了。一股浓郁的臊气混合着她口水的腥味让她大脑直发懵,一时让她无所适从。
“好了,叔没事儿了,你动动吧,妮闺女。”
罗老头再次摸着妻子的头,他还以为妻子的停顿是怕他适应不了。罗老头发话,妻子也不敢再多想,机械的含着龟头吞吐起来,似乎这样就能忘掉这熏人的味道。
“唔嗯~,唔……。”
“哦~,舒服,妮闺女,你真是太棒了。”
妻子难忍的从鼻腔发出阵阵闷哼,纵使妻子的动作很僵硬,可能得到妻子如此侍奉,罗老头只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今天他本来以为他会从妻子的生活中黯然退场,可临别之际却得到妻子如此尽心的服务,他还有什么遗憾呢。而且经过这次以后,他跟妻子之前的联系将变得更加紧密,他不相信妻子以后真的会把他扔在这里不闻不问。
看着我那高挑性感的娇妻此刻像条母狗一样跪在这个小老头面前吃着鸡巴,我胸中滔天的恨意喷涌而出。可长时间的紧张让我手脚的肌肉都开始抽起筋来,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我竟然连暴怒而起将电脑砸碎的气力都没有。只能呆呆的看着妻子摇晃着黑丝肉臀,酥胸半露的吃着老男人的鸡巴。
等等,摇晃?
我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可定睛看去,妻子原本半跪的身体在伏下身子以后,黑丝肉臀的确翘了起来。而此刻她正焦躁的摇晃着,像一条欲求不满的母狗一般,渴望着被人临幸。
方妮,你他妈的骚屄!
我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动作,但那摇晃的动作分明就是在释放求肏的信号,试问哪个男人能经得起这种诱惑。
“咕唔,嗯~……。”
妻子动作不快,可是却不断发出低吟,呼吸好像都不畅快了。口交本来是一件单方面取悦,于她而言并不舒服的体验。可鼻尖萦绕的腥臊气味仿佛最猛烈的性药一般,刺激得她春水泛滥不断,下体躁动难安,那里此时早已是泥泞一片。
“哦,妮闺女,别光吃,舌头也动一动吧。”
罗老头被刺激得一直仰着脸享受,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没注意,他并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异常。他一张老脸上皱纹都爽得散开了,一下子仿佛年轻了十岁。适应了妻子的吞吐以后他就不满足于这种单调的快感了,想要获得更多。
被他这样一命令,妻子更觉羞愤欲死。她自知老男人此刻脑子里哪还有为她治病的念头,分明就只剩下淫辱她的欲望。别说她的舌苔被阴茎抵住,在吞吐阴茎的时候并不会用舌头。就算她真的会了,也并不想却迎合他。
“咕……,嗯……。”
但是吞吐这一会儿过后,她早已是口干舌燥,加之嘴中口水流通不畅,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这一下口腔蠕动,被动的给阴茎做了一次按摩。
“嘶~。”
罗老头只觉头皮发麻,阴茎仿佛置于妻子花穴的甬道中一样,顿时又胀大了一圈,一跳一跳的跃跃欲试。
“操,妮闺女,你真是个妖精。”
罗老头双眼发红,顿时失控的按着妻子的头,把她的檀口当成了花穴,狠肏了两下。
“唔嗯~!”
牙关被撞,妻子只觉得嘴唇一麻,随即大脑一片空白。
罗老头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妻子将阴茎从她口中抽出道,
“对不起,妮闺女,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罗老头这一问,妻子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随即眼睛一红抽打着罗老头的大腿道,“混蛋,你怎么敢这么对我。呜……。”
妻子顿时委屈得眼泪涮涮往下掉,这不是之前的啜泣,而受到了莫大羞辱之后的崩溃。
“哎,你别哭啊,叔真不是故意的。”
罗老头赶紧蹲到地上抱着她安慰,这一下弄巧成拙让他也慌了。可他本就嘴笨,慌张之下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抱着妻子轻拍她的后背。
“滚开!”
妻子将他推开,泪眼婆娑的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这话罗老头哪敢认,连忙摆手道,
“没有没有,在叔眼里没有比你更好的闺女了。”
“那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给他用口妻子在心理上还可以用治病的借口来哄骗自己,可嘴巴被罗老头当成鸡巴套子一样肏弄这就是在粉碎妻子的自欺欺人了,让这种行为的下贱直击妻子本就羞愧的心灵。
“是叔该死,鬼迷心窍了我。”
辩无可辩,罗老头装模作样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
“你不用装模作样的。”
妻子眼睛也不瞎,自然知道他的作态,心伤黯然道,
“其实你不用安慰我,我也觉得现在的我很贱。被你占了身子还不够,现在更是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了,我就是贱!”
妻子倒是坦荡,没有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可这种自贱让我觉得更加不妙。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的问题要是一直拖着好不了,江睿迟早会嫌弃我的。他跟我的性格一样,心高气傲的,身边根本不会缺女人。就算他现在能迁就我,可也捱不过时间。而且我也不想他这样,就像是在可怜我一样。所以,呜……。”
妻子说着,捂着脸又哭了起来。
这话我听在耳中极不是滋味,妻子把我看得很透,知道我的话只是安慰,天长日久的我必然受不了无性的婚姻,更何况身边还有李诺这个不时勾人的妖精。可是为了你我可以改呀,咱们是夫妻,只要敞开来说有什么是不能谈的。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而且你这样做一旦被我知道了还有回头路吗?
我这么想着,妻子将录像送过来的目的更加明了,她这是铁了心要离开我呀。方妮,你好狠的心,你凭什么这样先斩后奏,你问过我了吗?
罗老头脸色一苦,尽显嫉妒。他本以为妻子低头是把她降服了,可她心里从始至终装的都是我。他再次抱向妻子安慰道,
“好了,别难过了,妮闺女。只要你的心是干净的,别人说什么你又何必在乎呢。你看我,当了半辈子的鳏夫,也被人指指点点了半辈子,我都没有在意。这不老了福报就来了,让我遇到了你。”
罗老头大道理一说一套,但要说起安慰人,他真是嘴笨到让人想抽他。
一听他这话,妻子顿时又是一推道,
“滚!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遇上你。”
罗老头也不恼,贱兮兮怕是把这话当成了打情骂俏。
“那咱们还要继续吗?
“事情超出他的掌控,罗老头也不敢再用强了,只能试探着问妻子。
“现在知道害怕了是吗?给我坐过去!要是这个办法没用,我就把你下面给剪掉,看你还怎么欺负人。”
妻子正颜厉色。到了这一步,她反倒真的觉得不能真的治好自己的话,她就亏大了。
看到妻子收起眼泪,我已经预见到事情将彻底失控了。眼泪袚除了她心里的最后一丝愧疚,压在妻子心头的负罪感被卸去,再也没有什么能阻碍妻子滑向深渊了。
听到妻子的话,罗老头诧异的同时满脸惊喜,他赶紧退回椅子上坐好,一脸激动的看着妻子。
罗老头光着的下体再次悬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妻子心中一荡,气势顿时去了三分。看着软了大半的阴茎又开始逐渐抬头,妻子再次心慌中啐了一口道,
“为什么你的这个坏东西总是这么有活力?”经历过倪元事件以后,她对男人的了解也多了一分。可无论是我还是倪元都没有罗老头这样疯狂的劲头,能够长时间的保持兴奋。
“嘿嘿,男人与男人总是不同的嘛。”
妻子这句算是夸赞的话应该足以让罗老头得意忘形,可经过刚才的教训他生怕说出一些贬低我的话会刺激到妻子,只能心中暗爽的同时说些不招人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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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不许看我。”
刚刚话一问出口妻子就觉得失态,心里的想法暴露,罗老头一应声她便觉羞怒。
罗老头不再说话,只是看妻子的眼神不再那般羞怯,心理问题好似被彻底根除一样让他心中没底。但是妻子目光中闪动的火光却格外勾人,此刻的她与其说是一个病人不如说是渴望甘霖的女人,神态间尽显媚意。
妻子目光向上一瞟,罗老头赶紧将脸撇开。妻子好像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在看,翘臀微抬,这次将双手都伸了出去。一手抓住阴茎的同时,另一只手探入根部摸上了卵囊。
“嗯~。”
罗老头阴茎一跳,被妻子口过之后,他的阴茎似乎也变得更敏感了,被妻子一碰不自觉的身体紧绷。妻子动作一顿,但随即就抓着阴茎撸动起来,眼神闪烁好似在思考着什么。脸上的血色也没过了鹅颈,其下半露的酥胸起伏不定,满是娇羞的春情。
“可以了吗,妮闺女。”
见妻子一直在把玩他的阳物,迟迟没有下嘴的动作,罗老头突然急切道。经过刚才的停顿,他阴茎上妻子的口水早已干涸。此刻在阴茎上结成了一层包裹阴茎的薄膜,让茎身变得极为干涩。失去了润滑,此刻在妻子的把玩下,包皮和系带都扯得生疼,让他一时难忍。
“怎么,这就忍不了了,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让我玩你这根坏东西的吗?”
看着罗老头表情痛苦,妻子还以为他是被她挑起了欲望忍不住了,心中泛起报复的快感的同时还有点小得意。
“不是,是你这样弄,叔有点痛啊。”
罗老头苦着个脸直言道。
妻子面色大窘,拍打一下阴茎道,
“哼,活该!”
经过这一打岔,妻子心中的惧意也散了。说完不再犹豫,对着浑圆硕大的龟头再次张开了嘴。
“唔嗯……”
感受到妻子的嘴贴了上来,罗老头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经过数番挑逗的阴茎早已变得极为活跃敏感,乍感觉到龟头钻入一片湿热之地,头皮发麻的感觉再次让他全身的毛孔都舒展了开来。身体却绷得很紧,脚丫子差点抠入地板。
“唔……。”
再次清晰的闻到那熟悉的腥臊味,妻子只觉得一股电流在脑中激荡开来。身体一阵酥麻的同时,竟不自觉的将阴茎纳入了一大截。一时间那股味道更加丰盈,电流过处妻子体内的春情彻底被激发。
“哦~,妮闺女,你真是个天生的骚货。”
感觉到阴茎几乎整根都要被妻子吃入口中,罗老头爽得全身颤抖的同时,忍不住赞叹出声。手不自觉的又摸到了妻子头上,全面感受着她的侍奉。
“嗯~……。”
听到罗老头羞辱的话,一股强烈的羞意顺着神经快速向全身蔓延开去。被春情催熟的娇躯顿时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让她忍不住晃了晃翘起的黑丝肉臀。
“……”
这一次不幸被罗老头看在眼中,刚刚话一出口,他便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生怕引起妻子的报复。可看到眼中的却是妻子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兴奋的晃起了屁股,宛如一条听话的母狗受到了主人的夸赞一般高兴。
罗老头双眼放光,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搭在妻子头上的手不再小心翼翼,开始奖励似的抚摸着妻子已经有些凌乱的发髻道,
“动一动吧,妮闺女。”
察觉到罗老头异动的妻子有些动怒,但被阴茎顶到了口腔尽头的她也到了极限,她将阴茎缓缓吐出只剩半个龟头。
见妻子如此听话,罗老头揉了揉妻子的头发以示欣慰。妻子头皮一阵发麻,她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罗老头是拿她当宠物对待,羞耻传遍全身的每一个毛孔,让她本能的想要暴起训斥罗老头的羞辱举动。可羞耻的刺激反倒让她春情荡漾的身体阵阵酥麻,脑中更像喝醉酒一样,一股让人迷醉的晕眩令她大脑为之一轻。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体里除了羞耻和快感,竟没有一点厌恶,本来应该因为厌恶而产生排斥的紧张感觉竟然消失无踪。这本来是她一心想要的结果,可在如此羞耻的情况下达成,她又不禁对自己产生一丝怀疑,自己就真的那么下贱吗?
妻子不敢相信,含着罗老头阴茎的红唇不甘心的开始往下,如罗老头所愿的套弄着。
“哦~,对,就是这样,妮闺女,你越来越熟练了。”
罗老头不住鼓励,妻子听在耳中羞耻更甚,可回荡在脑中的只有让人沉迷的快感,身体也跟着为之雀跃。
难道自己真的是这样的女人吗?快感袭卷之下妻子的心一团乱麻。
“唔~!”忽然妻子身体一绷,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原来罗老头看着妻子晃动的黑丝肉臀,不自觉的抬起脚用脚趾在妻子的股下撩拨着,让妻子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排斥反应!感觉到排斥反应的妻子心中一喜,原来自己的身体没有排斥是因为没有被动受到刺激的关系。禁止罗老头多余的行为变相制造了一个相对可控的环境,心理也进入了安全的环境,心理障碍自然就蛰伏了起来。难道自己应该放任他一些?
罗老头察觉到妻子的反应,赶紧停下动作,生怕被责难。他正惶恐着发现妻子动作停顿了一下之后,吞吐的动作又继续了起来。
“嘶~……。”
罗老头爽得脚趾抠动,看着妻子变得更加积极的吃着阴茎,难道她其实很喜欢?他欣喜若狂,脚趾再次贴了上去。
“嗯~……。”
妻子动作一顿,但随之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埋头卖力的吞吐了起来。
“妮闺女……。”
罗老头被她这闷骚的举动撩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现在就想眼前的妖精给一口吞掉。
“骚闺女,叔的鸡巴好吃吗?”
罗老头再次得意忘形起来,手指抠入妻子的发丝中调整着阴茎的角度,充分感受着妻子檀口内的湿滑,征服欲令他的阴茎颤动的同时又胀大了一圈。
“呜……”
这句话明显越过了妻子的底线,但排斥反应与羞耻带来的情欲激烈碰撞之下,妻子只觉身体里像刮起了龙卷风,两种情绪碰撞中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快感捋过之后全身酥麻感开始成倍的往上增。妻子感觉自己要发疯了,可她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在彻底战胜自己的心理障碍以前,她没有退路可走。
“嗯。”
“咕,嗞……。”
吞吐之间,妻子的口中发出响亮的吞咽声,仿佛自己正在吃的是什么人间美味一样,可罗老头分明听到了妻子肯定的答复。
“嘶……。你说什么,妮闺女,能再说清楚一点吗?”
罗老头爽得倒吸冷气,但仍不忘追问妻子,他要确认刚才自己听到的是不是幻听,可回应他的是几下更加有力的吞吐。
“哦~,骚闺女。”
即便妻子不再做声,但用行动展示的回答让他默认了,妻子就是在发骚,她很喜欢自己羞辱她。但他也隐隐知道妻子为什么会这样。
“你终于想通了,妮闺女。就是这样,面对自己的本心,不要厌恶自己,接受她,你的病自然慢慢就好了。”
罗老头鼓励着,肯定妻子做出的选择。
“真舒服,骚闺女,给叔吸一吸好吗?就像之前那样。”
知道了妻子的选择,罗老头也不再客气,开始向妻子渴求更多,同时脚上也更加卖力的在妻子的肉臀和股沟来回撩拨着。
“唔嗯……。”
罗老头的急色让妻子心中恼怒,可如泥沼一样浓烈的快感让妻子开始沉溺其中。她开始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治病,还只是为了这纯粹的快感。她之前就已口干舌燥,经过了这一会儿的欲望燃烧口中更是干涩难忍,在罗老头的催促声中,口腔开始不自觉的搅动着口水吞咽。
“嘶……,就是这样,妮闺女,哦……,太骚了。”
吞咽开始,阴茎卡在口腔内的排异感让妻子的食道都开始不住蠕动,带动着妻子的腮邦围绕着阴茎开始不断的吸啜。分泌出的口水没有吞咽而下,反倒大片涌出,给阴茎来了一次全面的洗浴,将阴毛都打湿,粘在了阴囊之上。爽得罗老头不断的揉动着妻子的头发,直把她的端庄的发髻弄得凌乱不堪。头部被压迫,阴茎陷入口中更深,一股窒息感令妻子只觉头脑一片空白。口鼻间尽皆被腥臊的老男人味儿充斥,妻子体内的快感也如决堤一般收不住了。
罗老头下体一片泥泞,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娇妻无数次用来说爱我的嘴巴。看着衣衫不整的娇妻修长的娇躯跪趴着,如一条母狗缩在这个矮壮老男人的胯下,腮邦鼓动的吸啜着一黑丑的鸡巴。我在心伤过后反倒变得无比平静,好似这一切只是做梦,等梦醒过后我的妻子还是那个傲人的样子。
爽得不能自己的罗老头,脚趾不住的绷紧舒张,报复似的开始在妻子股沟滑动。很快他便察觉了妻子裆下早已是洪水滔天,心思愈发亢奋起来。
看着妻子缓缓将阴茎吐出,原本明亮的杏眼早已被水雾充盈,眼神涣散。吐出阴茎的小嘴一时无法闭合,从嘴角往外仍不断有口水流出。他哪里见过妻子这样,心中的火热再也压制不住,问妻子道,
“骚闺女,鸡巴好吃吗?”
妻子脑内空白,一时无法思考,但是眉头微皱间写着的分明是拒绝。
但罗老头哪管那些,他也不等妻子回答,蹲坐起身将阴茎对准妻子还未合上的嘴巴,向里顶入半个龟头道,
“好好想想叔给你说的话,不要拒绝自己的本心,不要多想,就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罗老头用龟头来回撬动着妻子的嘴,生怕被她咬伤似的,不断撩动着妻子的情欲。
“说,喜欢叔的鸡巴吗?”
妻子眼神动了动,眉头蹙得更紧了。眼见妻子依然挣扎的眼神,他将阴茎顶得更深了一些,同时一只手再次摸入妻子半露的胸口,揉弄着妻子的酥乳。
“嗯~。”
妻子发出一声低吟,却没有拒绝罗老头的动作,反倒小嘴微张的更方便罗老头将阴茎顶入。
看到妻子配合的举动,即便她不回答,罗老头也知道她的意思了。
“骚闺女。”
罗老头哪受得了妻子这个样子,挺动阴茎,开始把妻子的檀口当成花穴一样肏弄了起来。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也不敢太过冲动,调整着阴茎的角度深抽浅干着,既怕伤了自己又怕刺激到妻子。
“呜……。”
两面受袭,脑内如泥沼一样的快感被迅速搅动,妻子的意识找不到可以停歇的港湾,几乎就要溺毙其中,仅凭着理智在苦苦支撑。
“呼~,怎么样,舒服吗,骚闺女?舒服就说出来,这样你才好得快。”
罗老头诱导着妻子沉沦,他大口呼着气,好像有许多话要说,但挑逗妻子对他的刺激同样不小,他要时刻忍耐把眼前已经柔若无骨的女人一口吞下的冲动。
檀口被阴茎肆意进出,比起刚才她的主动,此刻被肆意凌辱的羞耻几乎让妻子晕厥过去,羞耻引发的快感更是成倍递增。酥胸被撩动引来的排斥感觉还没有激起水花,便被充斥在全身每一个细胞的快感震碎。全身每一个毛孔不断起粟又平复,被快感不断冲刷,妻子只感觉全身的每一处神经末梢都在雀跃着传递快感的信号,让她的理智几欲发狂。
“唔唔……。”
妻子从喉间发出低鸣,像是在说什么,可是却听不清。可罗老头却分明感觉到每次抽出的时候,妻子的香舌开始追逐嬉弄,挑逗他的阴茎。
“骚闺女,你学得真快。叔就说很舒服的吧,哈哈哈。”
罗老头欣喜若狂,自然知道妻子的迎合代表什么意思。也不再小心翼翼的在妻子口中深深的抽送了几下之后,坐了下来,如帝王般道,
“给叔舔一舔。”
妻子一怔,可罗老头不给她考虑的时候,大手便用力在妻子胸口揉捏了起来。
“嗯~!”
妻子受到刺激,排斥反应跟着就卷土重来,为了抵消这种刺激,妻子几乎本能的就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嘶~,对,就是这样。”
看到妻子本能的舔起了他的阴茎,他知道自己的洗脑方法成功了,胯下的女人终于开始坦诚的面对自己的欲望。只是现在还不是得意的时候,他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而我看到这个场面终于从自我麻醉中清醒了过来,我那高傲的娇妻竟然开始去追逐老男人那根粗黑的鸡巴。虽然她的动机可能是为了治病,但是动机重要吗?到了这一步,又有谁能够证明她不是在用这个动机麻痹自己,放纵自己已经被彻底释放的欲望呢?
我的眼泪开始不争气的涌出,方妮,你为什么这么狠心的要让我看到这些。你的骄傲呢,你说过要跟我继续走下去的啊!骗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背叛了我不够,还要羞辱我,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贱的人吗?我在心里不断诅咒着。
“嗞~。”
待到她配合了罗老头的命令,妻子才察觉到这次主动带来的刺激有多大。腥臊的气味传入脑中,舌苔感受着罗老头阴茎的沟壑,都如重锤一样敲击着妻子的理智,花径更如洪水决堤一样令她躁动不安。
看到妻子再次摇晃着丝臀,罗老头索性手脚并用的挑逗起妻子。
“好吃吗?骚闺女?”
妻子舔弄的刺激程度虽远不如他主动肏弄时的感觉,但征服的快感却远比肉体上的刺激更让人愉悦。感觉到妻子下体的洪水已经开始滴落在他的脚上,他已经忍不住要一口吃下眼前的美娇娘了。
“……”
妻子此刻脑内一团浆糊,连思考都提不起劲,只想沉溺于这前所未有的刺激中,可罗老头挑逗的话依然刺痛了她的神经。羞耻心作祟之下快感虽然也在递增,但是刻入本能的矜持仍让她有一口咬掉这根害人东西的冲动。可依然蛰伏在她体内的排斥反应只有这羞人的刺激才能抵御,这让他矜持的本能在与不断滋长的欲望缠斗时,如被人束缚了手脚一样,被迅速碾压了下去。理智苦苦支撑之下,脑内数个声音都在告诉她必须要顺应这种挑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罢了,在眼前的老男人面前,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不要脸。
“滋溜,好吃……。”
话一出口,妻子只感觉脑门一震,理智跟随意识一起被卷入欲望的泥沼中再也爬不起来。与此同时,一种堕落的快感让她眼前宛如出现了一扇大门,另一头正是欢愉的伊甸园,原始的欲望正在向她招手。
“!!”
罗老头只是欲望宣泄之下的肆意发问,根本没想过妻子会回答,此刻听到妻子的回应,他都懵掉了。但心中的狂喜仍让他征服的欲望迅速膨胀道,
“哈哈哈,答得好,那叔再问你,你是不是骚?”
“咕……。”
沉浸在对快感追逐中的妻子主动将阴茎纳入口中啜弄了起来,罗老头却挑起了妻子的脸将阴茎抽出,逼着妻子回答。妻子眼神疑惑,不知他为什么中断自己的侍奉。
“说,你骚不骚?”
罗老头又再问了一次,这种逼问早已越过了妻子的底线,但她没有驳斥。只是脸上血色翻涌,眼神从迷茫中挣脱,羞耻的低下了头。
即便妻子已经对欲望妥协了,但要她在被逼问的情况下正面回答这种问题,也着实太为难她了。她如果能答得出,也就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了。
见妻子这个样子,罗老头有心继续逼问。但他扪心自问,一个完全顺从的行尸走肉并不是他想要的,而且下体已经要爆炸的感觉让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扶起瘫软的妻子抱在怀中,两手依次解开她西装和衬衣的纽扣,这时我才看清妻子的胸衣早已被他推到了胸下,露出一边已经被玩弄得泛红的酥乳。待到罗老头将妻子的胸衣彻底解开,她才有所察觉的想要伸手阻止,却为时已晚。
“嗯~。”
乍一解开,罗老头便一手一边握住了妻子的酥乳。嫩白的乳内嵌入老男人的指缝,妻子随即身体更软,发出清楚的呻吟。想要再挣扎时,罗老头却突然抓住她的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阴茎上,不需要罗老头说什么,妻子就自然的握住了抵在大腿上的阴茎。
“骚闺女,想不想要叔再肏你一回?”
罗老头突然将老脸挤到妻子耳边问道,妻子双眼一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发出一声更为响亮的娇呼。
“啊~,不要。”
原来是罗老头在抓过她的手来之后,便转到了她的下体处揉弄,试图挑逗她的欲望让她屈服。妻子松开罗老头的阴茎,赶忙去阻止罗老头作恶的手,但哪里有半分作用。
“回答得不对,再说。”
罗老头继续逼迫着,手指隔着湿成一片的裆部在妻子花穴处抠挖,甚至发出清晰的泥泞水声,妻子这到底是泛滥成什么样了?
“不要,放开我。”
本来已经迷迷糊糊了的妻子,被罗老头这样一刺激反倒能清楚的说出拒绝的话了。这种适得其反的错招不知道罗老头是怎么想出来的,他这么干下去把妻子逼到彻底清醒都不是不可能。妻子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可能可以迷惑哄骗她,但要想用强逼逼她屈服,怕是只能自讨没趣了。
不过很快罗老头也察觉到了不对,他毕竟是用治病来迷惑妻子屈服的,如果想强占她的身子,显然太过逾越她的底线。他顺应着妻子的挣扎,松开了在妻子下体抠挖的手,再次转而揉弄妻子的酥乳,用起温柔攻势。
“对不起,是叔太冲动了。”
说着,竟趁着妻子再次瘫软的间隙吻上了妻子狼狈的红唇。
“呜~。”
妻子本能的就又想反抗,可被肏弄过的小嘴早已没有了死守的底线,只是一瞬间便被罗老头撬开牙关,将粗舌探了进去。
“嗯……。”
罗老头也不给妻子思考的时间,再次分出一只手抓着妻子的手向着阴茎按去,直到妻子再次抓住他的阴茎,他才知道过了这道险关。
“滋……。”
品尝到妻子香津的味道,罗老头躁动的欲望也被调动了起来。在妻子口中搅动还不过瘾,还把妻子的舌头吸啜进自己的大嘴中细细品味。而再次陷入意乱情迷中的妻子竟任他施为,甚至主动与他追逐纠缠起来。似乎在过了口交这一关,亲吻已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嗯~,咕……。”
看着这个矮壮老头与我那高挑性感的娇妻抱在一起痴缠激吻,我刚刚泛起的侥幸心理被撕得粉碎,双手抠入头皮,死死的盯着这疯狂的一幕。
待到两人唇分,妻子整个人仿佛都融化了,抓着罗老头阴茎的手甚至都变成了虚握。罗老头看着已经化成一瘫软泥的妻子不再犹豫,将妻子抱到了床上。
他终于明白口头上的痛快哪里有吃到嘴里的肉重要,他有幸再次享受到妻子完全是她病急乱投医,急于与我恢复正常的生活才让他有了可趁之机。此刻妄想征服她那就是对她动机的质疑,他的机会又如何站得住脚。
“嗯~。”
被放到床上,看着已经开始脱起上衣,露出一身粗糙肌肉轮廓的罗老头,妻子终于再次惊醒过来,开始奋力扭动起来道,
“罗叔,不要!”
“别怕,好闺女,叔帮你看看你的病到底好了没有。”
罗老头边说着边爬上床,手却已经一手一边捉住妻子性感的黑丝玉足把玩了起来。妻子惊恐之下身体绷得紧紧的,强烈的羞耻带来的紧张控制住了她身体的每一处肌肉。经过快感的洗涤,她也分不清自己此刻的紧张到底是羞耻引起的还是排斥反应的问题了。但要用失身来检验自己的心理问题是不是被根除了,这显然越过了她的底线,她负不起这个代价。
只是罗老头哪里会给她拒绝的机会,他掰开妻子的美腿道,
“你帮叔弄了这么久,也换叔帮帮你。”
说着罗老头便压着妻子的美腿,双手伸入妻子裆下,想要将她的裤袜给扯开,但连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我心中冷笑,妻子对服装的要求都很高,哪怕是丝袜也都是买的品质最好的,哪里会被他轻易撕开。果然,他越急越没有成功。
“不要,住手,罗叔。”
妻子的反抗也随之而来,她虽然挣脱不了罗老头的嵌制,但不断的挣扎也让他更加不好施为。
罗老头也没再试,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忽然放开妻子,从镜头外的某个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已经缩到另一头的妻子看到他拿着的东西为之一惊道,
“你要干嘛?”
“别动哦,妮闺女,要是伤到你就不好了。”
妻子下意识的想逃下床,但她的动作根本跟不上她的反应。被罗老头抓住一只脚重新拖到床中央,刚想挣扎却只听得罗老头一声令喝。
“别动!”
随即利器冰凉的触感贴到她的大腿外侧,妻子瞬间被定住不敢再挣扎。
“不要。”
妻子苦苦哀求,伸手去挡,却依然被罗老头拉开手将裤袜的裆部给破开。有了开口的裤袜只是随便一扯,整个裆部便被彻底撕开。罗老头却还不满足,挑起妻子湿淋淋的内裤也给剪成了两段,露出妻子汨汨出水的花穴。濡湿的阴毛此刻都紧紧贴在阴阜上,泛红的阴肉正妖艳的盛开着。
“你混蛋!”
下体露风的冰凉感让妻子气得浑身发抖,但罗老头随即的举动便让她骂不出来了。他将剪刀一扔,便像是着了魔一样对着妻子盛开的阴肉舔了上去。
“不要,呜~,啊~!”
妻子来不及阻止,被舔上的瞬间便仰头像要疯掉一样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凌乱的秀发再也缠绕不住,瞬间散开,青丝如瀑的随之翻飞起舞。
“啊~,我受不了,快停下,啊……!”
妻子双手死死抠住罗老头的头皮,既像是要推开他,又像是要将他紧紧按住。一双美腿更是紧绷着死死夹住他的后脑,好不矛盾。
“哧溜,滋……。”
罗老头被夹在妻子胯间肆意拱动,品尝着妻子花穴的每一处嫩肉。不时露出的脸上更是沾满了妻子分泌的淫液,但他却像在洗脸一样毫不在意。
我看得震惊呆坐。无论我对妻子多么尊重与爱慕都不曾做到过这一步,既是因为洁癖也是为了身为丈夫的尊严,所以相对的我也从未要求妻子给我口过。但作为男人我也不是没有渴望过,只是这一切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看着毫无尊严在妻子胯下给她口交的老男人,妻子甚至也为他口交过。这两种体验对妻子而言必然也是新奇的,把她对性爱的理解完全提升了一个台阶。尝过其中滋味的妻子,还会满足于跟我交作业一样的正常的性爱吗?
我不敢去想,但想到在湖州那次罗老头也是一样用这招挑逗过妻子,那次更是妻子第一次出轨,这种不可磨灭的记忆是不是会让她时常回味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其实妻子心里对罗老头的手段一直是念念不忘的?
难怪妻子的欲望明显变强了。我抱着脑袋,死死的抓着头发,不敢相信这推断出的可能。
罗老头舔弄了足有近两分钟,直到实在换不上气了,才从妻子胯间将脑袋抽出。而此时妻子早已几近昏迷的躺在床上,身体不住的抽搐喘息,整个宛如丢了魂一般。
“这样就高潮了,你也太不经弄了,妮闺女。”
罗老头一抹脸,伸出舌头舔了舔,一副回味的样子。随即抓起床上妻子被扔在一边的套裙就在脸上擦了起来,妻子今天这身衣物算是彻底被他玷污了。
“!!”
听到罗老头的话,我虽不意外,但仍颇为震惊。妻子竟然在罗老头的嘴下就直接高潮了一次,而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高潮的样子了。
擦完脸,罗老头也不再犹豫,端起妻子的一双美腿,将阴茎抵入妻子胯间就要挺枪上马,而妻子还半昏迷着,根本没有反抗的动作。
用龟头不断撩着妻子颤动的阴唇,罗老头却迟迟没有挺枪便刺。虽然他期待已久的时刻就在眼前,可妻子完全不反抗了,他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叔要进来了,妮闺女,你没有意见吧?”
此刻要肏妻子不过是一挺身的事儿,可他却多此一问。纵使此刻我已是心丧若死的看着这无法更改的一幕,但听到他的话,还是很快感觉到他所图谋的并不是这最后一夜的春宵,他仍然想给自己留个退路。
“……,你不要假惺惺的,要来便来吧。”
妻子竟然恢复了神智,可是却像认命了一样竟然没有挣扎。
为什么?贱人!我更加相信妻子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
罗老头讨了个没趣,但他的忍耐似乎也到达了极限,没再顾虑妻子的感受,在妻子的阴蒂上蹭了蹭道,
“那叔就不客气了。”
说着便要挺枪刺入。
“等一下!”
妻子突然颤抖着美腿一抖,出声打断了罗老头的动作。
“套,至少戴上套子好吗?”
妻子羞涩请求。罗老头愣了一下,竟然真的停下了动作。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倒像是被人看破心思之后的尴尬。难道她刚才是想欲擒故纵?结果罗老头根本不买账。所以现在又用戴套的请求来打断罗老头的动作?他一个老鳏夫上哪里找套子去。
我正这么想着,结果罗老头下床真的从靠近里间的床头柜里摸出一盒东西,正是一盒杰士邦。
操!
我狠狠的一捶桌子,这个老混蛋是他妈蓄谋已久的。
“你!”
妻子也愣住了,她哪里能料到罗老头备了这种东西。
“上次你走了之后,妇联主任给送了几盒到家里来,我没好意思都要,就留了一盒。”
罗老头解释道。
“叔我不会用,要不还是妮闺女你帮我一下吧。”
“滚!”
妻子蹙眉羞怒,纵使罗老头解释得像模像样,但妻子仍然感觉被他给算计了。
“那你要不愿意,叔就不戴了。”
说着罗老头放下避孕套就往床上爬。
“滚开,你别上来。”
妻子用脚去踢,但无异于羊入虎口。待罗老头再次摆好架势,妻子终于妥协道,“把套子给我!”
看着妻子卑微的撕开避孕套,再次服务于眼前的老男人。我终于不再有一丝侥幸,妻子已经被他给吃得死死的了。
“你以为叔想拿出来啊,戴这东西老不舒服了,叔还不是为你着想。”
罗老头得了便宜还卖起了乖,如果不是想给自己留有后路,我就不信他愿意戴套。
“滚,你要真为我着想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帮罗老头捋好避孕套的妻子被气得眼泪都下来了,没有他说的更贱的话了。
“你舍得啊?”
罗老头一把抱住妻子,亲吻掉她脸上的眼泪。妻子挣扎着想要拒绝,可等被他再次吻住红唇,刚刚平静的情欲催使她很快软了下来,任罗老头施为起来。
“嗯~。”
红唇被吻住,酥胸被肆意揉捏,妻子原本推拒的一双手变成了勾住罗老头的脖子,似欲拒还迎。罗老头分出一只手去在妻子花穴处抠弄了一阵,确认妻子已经彻底进入状态,抬起她一边的美腿道,
“叔来了,骚闺女。”
说完便不等妻子回应,挺枪便刺。
“嗯~,慢一点。唔……。”
“嘶~,还是这么紧。”
纵使妻子的腔道已经足够湿滑,但久违的刺激还是令妻子身体绷得很紧,让罗老头充分感受到年轻少妇的娇嫩与紧致。在妻子压抑的呻吟声中,罗老头仍然将阴茎一寸寸坚定的挺入,直到两人耻骨相交,严丝合缝。
“嗯~!”
“呼~。”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感受着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水乳交融瞬间。
“叔终于又肏到你了,好闺女。你知道吗?自从那次之后,叔没有一天不想你的。”
看着身下眉头挤成川字,被他的阴茎给撑得全身紧绷的妻子,罗老头深情告白着。
好一会儿妻子才缓了过来,看着罗老头深情款款的样子,在他胸口擂了一拳,撇开目光道,
“所以你就处心积虑的算计我是吗?混蛋,我彻底被你给毁了。”
妻子眼角挤出一滴眼泪,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阴茎给撑的。
“不是算计,我觉得这是老天爷在给我创造机会,如果叔还把握不住,那是不是太对不起老天爷了?”
罗老头抓住妻子擂在胸口的手,仔细回忆着自上次以后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如果不是倪元杀出,给妻子的心理蒙上了一层阴影,又哪里有他再次接近妻子巧言令色的机会。
妻子也怔怔的回想着被心理问题套住,一步步被罗老头哄骗的过程。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恐怕无法再做爱了,她也做好了放弃的打算,可此刻钉在她体内的那根硬物分明在提醒她,性爱是多么的充实与欢愉。
也许正如罗老头所说,这就是天意。如果不是早早的与他有过不伦关系,她的身体又怎么会对罗老头如此敏感,以至于让她把这当作突破自己心理障碍的突破口。
只是要她承认却比登天还难,她用另一只手又捶了罗老头一拳道,
“少废话,要做便做。”
“得嘞,那叔就不客气了。”
罗老头也不指望用嘴说就能让妻子认命,果然女人还是要靠肏服的。
“嗯~,你慢一点,我不习惯。”
看着妻子竟主动伸出手去挽住罗老头,甚至一双黑丝美腿也不禁跟着缠上罗老头的腰,我不禁大骂出声。
“狗男女!”
“没事儿,一会儿就习惯了。嘶,妮闺女,你的小屄太会吸了,跟你的小嘴似的。”
“嗯~,你别说话了。”
妻子被罗老头羞得不能自已,身体绷得愈发紧,下体的腔道必然更加猛烈收缩。
“呜~,叔真是爱死你这个样子了。”
罗老头自然知道妻子不经撩,也正是因为妻子的这个反应,才使得他总是不吸取教训的经常出言挑逗羞辱妻子。为了最好的享受身下人妻的美肉,他算是豁出去了。
“嗯~,你慢一点。”
妻子适应不了罗老头的节奏,高潮过一次的花穴敏感无比,哪能任他征伐。可被过分刺激的罗老头为了顶住腔道内每一处传来的挤压,也不得不坚定的提速冲刺,麻痹从四面八方围剿过来的快感。
“慢不了,叔还想多享受一会儿呢。”
罗老头的手从妻子盘住他的腰开始,他便转而拖住了妻子的翘臀。此刻硬是将掐着妻子的臀肉将丝滑的肉臀提起,方便挺枪冲刺。
“啪!啪!啪!”
“啊~……,不要,慢点,啊……!”
妻子被他肏得花枝乱颤,抱着罗老头的脖子,再次开始摇晃起了脑袋。
“骚闺女,喜欢叔这样肏你吗?”
看着妻子青丝飞舞,四肢如八爪鱼一样缠住他的样子,征服的快感令他每一次冲刺都坚实而有力。
“呜……,不要,放过我。”
妻子哪里能够招架,娇躯被罗老头冲撞得如要散架一般,四肢都有些抓不稳了。
“还敢说要把叔一个人留在这里吗?你舍得叔这根大鸡巴吗?”
妻子的告饶激起了罗老头的戾气,想到她想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闻不问,罗老头心里就堵得慌。
“不敢了,啊~,放过我。”
“那你说以后还给我肏,叔就相信你。”
罗老头得寸进尺,但底线已经被撞得粉碎的妻子哪还听得到他说了什么,只是不断应和求饶道,
“给你肏,给你肏。啊~,我要疯了。”
妻子抱着罗老头的脑袋,仿佛要将身体融化在罗老头环中一样,死死的勾住了他。
“哦~,骚闺女,竟然又高潮了。”
随着罗老头的一声惊叹,我才知道妻子竟然再次在罗老头面前丢盔弃甲,第二次达到了高潮。这才过去了多久?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我跟妻子做爱从来都是求一次高潮而不得,每一次高潮都是灵与欲都达到契合的高峰才有可能出现。而罗老头只是肆意冲刺就能带她到达情欲的高峰,这到底是说明罗老头比我强,还是妻子根本就是个贪恋偷情的淫娃荡妇?
感受到妻子浑身抽搐,罗老头也不敢再动了,而是深深的插在妻子体内感受着她腔道的不断收紧,感受着妻子高潮带给他的极致享受。
“嗯~……。”
妻子浑身不断抽搐,玉足上灵巧的十趾将丝袜高高的撑起,仿佛要将其撑破一般,全身的每一处毛孔都在欢呼雀跃着。被心理障碍压了那么久,她终于得到了解脱。这一刻宛如灵魂升华了一样,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呼……。”
待到高潮逐渐平息,妻子吐气如兰的喘息着,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抱着的老男人始终在注视着她,一时羞得不知所措了。
“这里还难受吗,妮闺女?”
罗老头握着妻子的酥胸,忽然问道。
妻子一阵不解,罗老头又接着道,
“你的心理问题是不是好多了?这里还觉得难受吗,应该再没有厌恶的感觉了吧?”
妻子这才发现,连续的两次高潮,她除了感受到了性爱所带来的欢快,竟然没有了半分排斥的感觉,心理障碍好似真的被摒除了。可她哪里敢说出来,现在告诉罗老头不就像在跟他说自己欠肏一样吗?什么心理疾病,被肏一顿就好了,不是欠肏是什么。
这么想着妻子差点羞死过去,狠瞪了罗老头一眼道,
“恶心,恶心死了!快把你的坏东西拿出去!”
妻子用这种满眼含羞的眼神说着如此嗔话,是个男人都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罗老头差点被妻子这娇嗔的模样给迷死,抓着妻子捶打过来的手道,
“是吗?但你下面的小嘴可不是这样说的,她好像很不舍得叔的大鸡巴呢。既然还没好,那叔就再帮帮你,直到你彻底痊愈为止。”
说着罗老头忽然立起了身体,松开妻子的的,把住她的腿弯,这种全力夯击的架势吓得妻子连忙伸手跟了上去,抓着罗老头的手道,
“你要干什么?不要!”
妻子摇着脑袋一些惊恐的模样,经历过两次高潮的花穴实在经不起罗老头肆意蛮干了。
“放心,叔会很温柔的。”
见妻子伸手过来,罗老头反而抓着妻子的手,让她抓住自己的腿弯,自己转而拉着妻子的手腕抽动起来。
“嗯~。”
妻子浑身颤栗,不用罗老头使力,自己的双手便绷得紧紧的死死勒住腿弯,这种架势倒像是她自己掰开腿给罗老头肏一样。罗老头看在眼中笑道,
“哈哈,你再说恶心,叔也不会信了。”
“嗯~,混蛋,你放开我。”
妻子羞愤欲死,可罗老头手臂绕过她的腿弯抓着手,直接把她手脚的退路都给封死了,她就算想改变架势都挣不脱罗老头的封锁。
“混蛋~,呜……。”
看到自己被摆成如此姿势被罗老头肆意肏弄,妻子承受不住,竟然籁籁流下眼泪来。
罗老头看到妻子的眼泪顿时愣住了,停下了肏弄的动作。在他的理解中,妻子甚至被他摆成跪趴的母狗姿势肏弄时都没有哭,现在这种姿势应该更容易接受才对。可他哪里知道跪趴妻子不用面对他,她还有回避的空间。而现在被正面羞辱,妻子神态的一举一动都能被他察觉,没有半分躲藏的余地,妻子又哪里承受得住。
“怎么了,妮闺女,你这面皮也太薄了。”
罗老头松开妻子的手,再次趴下来安慰起妻子。
“不用你管!”
“怎么能不管呢,你都给叔肏了,叔当然得对你负责。”
妻子本来只是伸手去推罗老头,一听他这话,愈发羞愤的挥拳便砸。
“你混蛋!”
罗老头一把抓住妻子的手。
“叔说的是实话嘛。你就是面皮太薄,要是还这样不坦诚,做了也不肯认,你这病指定是好不了了。还是说你想留着这个病根一直来找叔吗?”
这话让妻子一怔,脑中开始权衡利弊。如果这次好不了,难道以后真的还得要来找这个老男人?感受着仍然深插在她体内的硕大阳物,妻子羞得无地自容。一闭眼摇起了头,不行,这个结果她无法承受。
罗老头捧住妻子的脸道,
“别思考,你就是太爱胡思乱想才容易染上这心病。有句话说得好,既然无法逃避,享受便是了。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舒服那就是舒服,哪有那么多行不行。只要你肯坦诚面对自己的感觉,心病自然就去了。”
妻子微睁着眼看着罗老头,明知道他是在扭曲自己的三观,灌输一些不知廉耻的谬论,可她却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刚才的高潮已经告诉了她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要她压在心里的东西都抛在脑后,什么都不去想。什么心理障碍,什么排斥反应,都及不上罗老头的黑屌带给她的快感,他可以把她的心病连同尊严一同肏得粉碎。
“不要,我不要变成那个样子。呜……”
妻子很是痛苦,眼泪再次潸然而下。她贞洁了三十多年,也高傲了这么多年。如今贞洁尽失,还要让她像个荡妇一样不知廉耻的去渴求男人大屌,一时间她做不到,更无法接受。
罗老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妻子,也知道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改变高傲的妻子根本不可能,他只能徐徐图之。
“不哭不哭,叔又没逼你。咱们慢慢来就是了,你只需要知道这里是张家村,只有叔和你,咱们本就是别人眼中的两口子。等回去以后你还是方妮,你不来找叔,叔再也打扰不了你的生活。”
妈的,这个老东西还在给妻子的心理找后路,为了这最后一夜的放情纵欲,他真是挖空了心思。妻子的眼眸被泪水充盈,我看不来她的眼神变化,猜测不到她在想什么,但罗老头随之而来的抽动却很快止住了她的泪水。
“嗯~,不要,你不要动。”
妻子身体紧绷,一双美腿踩在罗老头屁股后面,死死的蹬着床面,足尖蹬得笔直,黑丝足弓高高的顶起。
罗老头却不为所动,好似把今夜当成了最后一晚,他要玩个尽兴才行。
他不再说话,一张老嘴啜住妻子一边的乳尖,含着细细舔弄,同时下身保持着缓慢的抽送节奏。
“嗯~。”
妻子双手抱住罗老头的脑袋,牙关紧咬的承受着罗老头的上下齐攻。妻子的紧张似乎让她的一对樱桃变得更加挺翘,罗老头吸啜间逐渐上瘾,下体抽送的动作也开始渐渐加快。
“啊~,不要,你慢点。嗯~!”
妻子的娇呼成了罗老头最好的催情剂,被妻子抱住的脑袋叨着妻子一边的乳肉拱入那对柔软中间。同时屁股提得更高的加大了抽送的幅度,每一下几乎都是全部抽出又全部送入,直肏得妻子花枝乱颤。抱着罗老头的手也不再是挣脱,而是紧紧抱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被撞散架。
“不要,罗叔,我受不了。”
妻子的一双美腿紧紧圈住罗老头的粗腰,像是要限制罗老头抽插的幅度,但一双黑丝美腿的纠缠无疑只能让罗老头更全面的体会她娇躯的柔软,变得更加狂野。
“啪!啪!”
“嗯~,不要!”
抽插的力度终于再次响起撞击的啪啪声,妻子也惊恐的提高了音量。罗老头不说话,闷头猛干的架势把她给吓住了。高潮过两次的花穴根本经不起他肆意蛮干,知道罗老头性能力她明白如果任他这样失控,她会被他肏得昏死过去的。
“呜~,你要怎么样我听你的便是了,求求你快停下。”
罗老头本来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享受身下的美肉上,听妻子声音才陡然惊醒道,“真的?”
他的目的本来也不是让妻子屈服,只是想看她被他肏到忘情会是什么样子。此刻听到妻子妥协很是意外,说了那么多竟然抵不过他这一会儿的闷头猛干,果然他是说不过这个女人的,只能把她肏服。早知如此,他也不必费尽口舌了。
“那你先说说叔肏得你舒服吗?”
为了检验妻子话的真假,罗老头当即发问。
“你!”
妻子狠瞪着这个得寸进尺的老男人,罗老头既不虚,也不讨好,反正他也没指望妻子真的会屈服。妻子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权当他是威胁了,妻子眼神由羞怒很快转为羞怯,最后眼一闭转过脸去道,
“舒……舒服,舒服行了吧?如果不舒服也不会让你得逞了,跟驴一样。但你要是乱来,我就很不舒服。”
妻子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话一出口她倒像如释重负了一样,卸下了心头的枷锁。
我很难相信这是我那性格高傲的娇妻说出来的话,但妻子的音量不小,此刻余音犹在,容不得我不信。
此话一出口,罗老头心肝都颤动了,他欣喜若狂的抱住妻子道,
“哈哈,你真是叔的好闺女。你说,叔要怎么做你才更舒服。”
罗老头亢奋的样子让妻子更加羞得不行,但还是借着机会道,
“你慢一点,轻一点。你的那个太大了,顶得我难受。”“大不好吗?”
罗老头只把这当成了夸赞,可见妻子不似开玩笑的样子,赶紧又改口道,“得嘞,妮闺女,你怎么说叔怎么做,咱们慢慢的。”
说着兴奋的抱着妻子缓缓的坐立了起来,身体离床,妻子惊恐道,
“你要干嘛?”
“你不是说要慢点吗?叔不知道怎么做你才舒服,那就你在上面来,让叔熟悉一下力道。”
罗老头说着抱住妻子的纤腰,让妻子下体相接的与他面对而抱。他身材短小,头刚才只到妻子的胸口,索性将脸在妻子双乳间磨了磨。妻子披散的上衣却随着重力盖到了他的脸上,他这才注意到妻子仍是衣服仍在身上,赶紧伸出手去帮妻子把衬衣连同西装外套一起脱了下来。
“你……。”
一听罗老头让她自己动,妻子羞得不知所措。
“我不会。”
感觉到罗老头在脱她的衣服,已经被肏成这个样子的妻子倒也不在乎这些了,配合的伸手任他将衣服脱下。披着的衣服除了碍事,根本什么也挡不住。待到罗老头将挂在她肩头的胸衣扯下,妻子这下彻底跟罗老头赤裸相对了。
“怎么会不会呢,跟着感觉走就对了,听叔的。不会动那就磨豆腐,让叔的鸡巴好好尝下你的骚屄。”
看着眼前晃眼的饱满酥乳,罗老头再也难忍的将脸埋了进去。
“呀!”
虽然听不懂罗老头在说什么,但乍一被挑逗的妻子顿时不安的在罗老头怀中扭动了起来。罗老头降了降腿盘起的高度,索性将腿差开。妻子的身体顿时下陷一截,本来露在外面的半截阴茎全部顶入了妻子的腔道中。
“嗯~!”
妻子这下才明白了什么叫磨豆腐,任她再怎么不愿意,花穴内被撑到胀的腔道都不可能让她坐在罗老头身上岿然不动。更何况罗老头还将她的乳肉吃得滋滋作响,每一样都让她不住的想要扭动腰肢,逃避这钻心的麻痒。
“嗯~……。”
妻子几欲羞死,就这样抱着罗老头像条美人蛇一样扭动,跟欲求不满的荡妇又有何两样。只不过不管她此刻心里如何看待自己,在外人眼中她已经是背夫偷情的淫娃荡妇了。
罢了,都到了这一步了,她又何必惺惺作态的假装贞洁。
就这样被罗老头抱在怀中磨了足有近一分钟,罗老头终于松开妻子的酥乳,大口换气起来。看着妻子全身都泛出红光的样子不忘调侃道,
“叔说了很简单吧,你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妻子全身颤抖,还没从刚才的淫荡姿态中缓过神来,看着罗老头羞骂道,“呼……,混蛋,你怎么这么多花样,说你为老不尊简直太轻了,你就是个老不羞,为老不尊的老不羞!”
“嘿嘿,这就花样多了?叔还有很多花样你没见识到呢。”
他把妻子的羞骂也权当是夸奖了。说着,他一只手伸到妻子的肉臀上,隔着黑丝和依然包着臀部的内裤揉捏起妻子的臀瓣道,
“怎么样,适应了没有,可以动动了吧。要是再磨蹭下去,叔忍不了可就自己来了。”
“别。”
妻子赶忙制止,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缓过神来的她哪敢让罗老头再次掌握主动。酝酿了一下之后,下唇紧咬的抱住罗老头的脖子,黑丝美足踩在床面上,缓缓的试着开始提臀。妻子的主动固定,让罗老头的一双手都空了出来。转而一手一边抓住妻子的两片臀瓣,帮着妻子将翘臀提了起来。
“嗯~!”
妻子强忍着阴茎缓缓抽出时肉棱支腔道的刮蹭快感,这种由她掌握节奏的感觉实在太过陌生,竟生出一种异样的新鲜刺激感。
“嗯!”
第一下没有抬得太高,妻子借着重力直接坐下,还是被刺激得闷哼了一声。阴茎在体内归位的饱胀感让她头皮一麻。随后便像食髓知味了一样,再次挺腰提臀,追逐着阴茎在腔道内厮磨的快感开动了起来。
“唔,呃……。”
直冲头皮的快感让妻子逐渐迷失,主动之下的快感比起被动更令她疯狂,蹬腿提胯间,妻子腰间像装了马达一样不断提坐着。纵使她被快感刺激得发软时提不起力气,罗老头掐住她臀瓣的手也会为她助力,让她根本停不下来的承受一波又一波快感的冲刷。
“啪!啪!”
“嘶,对,就是这样,妮闺女,你做得很棒,叔要被你肏死了。”
“讨厌,你别说话!”
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开始发出清晰的啪啪声。被骑在身下的罗老头爽得不能自已,忍不住再次出言调戏起妻子来。妻子被架着不受控制的套弄阴茎,本就羞耻难当。被罗老头如此调戏哪里能够招架,紧闭着双眸逃避着这羞人的场面。
“你做得好怎么就不能说了,肏屄当然要说下流话,这才应景嘛。哦~,你看你,一说骚屄吸得更紧了。”
“混蛋!”
罗老头越说越兴奋,妻子的羞骂也不过是徒劳。她本来仰起逃避的俏脸忽然低头,转向罗老头正得意的盯着她的老脸,红唇轻启便印上了他喋喋不休的大嘴。
“嗯……。”
“呜~。”
罗老头被妻子这突然的袭击弄懵了,连端着妻子肉臀的手都顿了一下。可软香在怀的美人献吻,他随即便欣喜若狂的回吻起来。
“嗯~!”
妻子抱着罗老头的后脑一阵痴缠,娇躯抽动的同时,更不时停下扭腰碾磨。仿佛身体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腔道内的瘙痒和空虚只有体内的这根硬物才能填满。
“唔,嗯……。”
看着性感的娇妻纵使香汗如雨仍念念不舍的抱着身下的老头纠缠厮磨,好似此刻她的脑中只有那根带给他欢愉的老鸡巴,其他的一切都被粉碎殆尽。我在心中把妻子骂了不下百遍,什么骚货,贱人以前从未与她重合的称呼,此刻尽皆涌入脑海,因为妻子此刻的模样与我见过最骚的婊子也不遑多让了。
想到与她夫妻子生活的时候,即便有时用上女上位,也都是为情趣。她笨拙的模样依然能很快激起我的情欲,我会很快把她压在身下,何曾让她有机会如此浪荡。现在想想我把最美好的东西都错过了,妻子不是天生就是骄傲的,她的骄傲更多的时候是面对别人时的一种伪装。而过分尊重,只想与她举案齐眉的我从没想过去撕下她的伪装,以至于妻子面具下的妩媚风姿都被这个居心叵测的老男人夺取了。
“咔咔!”
我恨得咬牙切齿,拳骨捏得咔咔作响。
“呼……,好了吧,你快点放开我。”
待到妻子换不上气来,终于松开罗老头的大嘴,舌尖却勾起一株淫荡的丝线,双眸柔情似水的盯着罗老头道。
“是你不放开我吧,而且是妮闺女你自己一直在动吧?”
“你!混蛋!”
妻子羞愤的在罗老头肩头擂了一拳,她更多的时候的确是借着罗老头的托举力道提腰抽动,本想以这种方法自欺欺人,可罗老头偏要不给面子的揭开,直让她颜面扫地。
“对,对,是叔混蛋了,我重说,都是叔在强迫你,妮闺女你实在是太好肏了,叔一刻都停不下来。”
罗老头这番解释更加诛心,分明是在笑妻子贪恋她的阴茎,喜欢被他一直肏。
“混蛋,你闭嘴!”
妻子差点没羞死,抱着罗老头与他耳鬓厮磨,感受着他自下而上的挺动,紧咬着下唇道,
“嗯~……,你还没好吗?怎么跟驴一样,还不射。”
罗老头没料到妻子会说这个,看来她真的已经快力尽,不堪征伐了。
“叔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早呢,妮闺女你好不容易同意给我肏,我得一次肏够本才是。”
“你,你真是头驴,大黑驴!”
罗老头得意的样子让妻子芳心一片酥软,她实在无法想象还有什么在等着她。但她眉眼大羞之间,脸上的表情隐隐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嘿嘿,叔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不过你要是答应叔今后还给叔肏的话,叔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早点射出来。”
“你休想!”
罗老头得意之间竟然又开始给妻子设陷阱。
“你看,叔一试便试出来了,你还是想让叔接着肏你的对吧?”
说着,罗老头竟然掐着妻子的臀肉缓缓开始起身。
“啊~!你又要做什么?”
被罗老头的话羞臊得要死的妻子察觉到身体逐渐开始失重,吓得花枝乱颤,赶紧用四脚紧紧的缠住罗老头。
“想不想被叔抱起来肏?你还记得那种感觉吗?”
罗老头话一出口,妻子顿时记起上一次与罗老头颠鸾倒凤的时候被他抱起来肏的感觉,心都差点被他给捣碎了,惊得芳心大乱道,
“不要,你快点放我下来!”
妻子手脚不住扑腾着,但已经丧失主动权的她又哪里拒绝得了罗老头做什么。罗老头只是随便抽送了两下,便击退了妻子所有的反抗,将她的身体钉死在自己身上抱下了床。
“不要,罗叔,你放过我,我受不了的。”
“胡说,又不说实话是吧?骚屄夹得这么紧还说不喜欢。上次是谁被这样肏完还抱着我又亲又摸的,看来叔还是没有把你医好,要好好让你说实话才行。”
妻子惊恐的告饶,但罗老头直接就撕破了她的伪装,端着妻子就缓慢的抽送了起来。
“嘤~,别,不要,啊……。”
妻子只是嘤咛了一声,便牢牢的抱紧罗老头呻吟着,生怕被他给颠下去。
“啪!啪!啪!”
“嗯……,嗯……。”
很快房间里就回荡起臀胯撞击的啪啪声和妻子呻吟的回声。这个姿势对我的冲击尤其大,身材高挑,肌肤白板的妻子缩成一团,像个树懒一样挂在罗老头这棵粗黑的矮树桩上,强烈的对比宛如美女与野兽,只是这野兽却比美女还要矮小。
“呼……,怎么样,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说,喜欢被叔这样肏吗?”
这种姿势极度消耗体力,罗老头竟然只是轻微气喘,尚能吐词清晰。他习武的体魄真不是假的,每次一颠之下都能把妻子直接抛起,阴茎几乎整个从妻子的下体脱出。再借由重力让妻子的身体回落,阴茎直挺挺的尽根刺入她的花穴,发出响亮的啪声,每一下都淫水飞溅,两人的下体都糊成了一片。
“嗯……。”
妻子整个人瘫软的挂在罗老头身上,阴茎刺入的角度,龟头每一次都尽破她的大小阴唇,死死顶在她的花心之上。撞得她整个人都散了,芳心更是跟身体一样软成了一滩泥。此刻她纵有什么话,也都被罗老头给撞散了,哪里能回答什么。
“不说是吧,那叔不肏了。”
罗老头说着走回床边就要把妻子放回床上,谁知妻子竟然本能的将他抱紧道,“别。”
等说完她就愣住了,见罗老头怔怔的看下她,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嗯?那你说,喜欢被叔这样肏吗?”
罗老头附到妻子耳边,似诉说情人间的情话般问道。
“嗯~,讨厌,你别这些了。”
妻子身体一麻,有些话她真的说不出口。可下体却诚实的缠着罗老头一阵扭动,用行动在告诉他让他继续。
“那不行,叔说过了,今天就要把你这个臭毛病给掰过来,不然回头你心病没好不得说我是庸医。”
罗老头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算是给妻子找个台阶,同时又低声道,“没关系的,这里就只有你跟叔,连屄都肏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说出来还能更舒服,快说。”
罗老头不断的蛊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妻子心痒难耐的不断扭动着屁股,最后终于被欲望压垮道,
“混蛋,你欺负死我算了。喜欢,喜欢行了吧,你快动动。”
话一出口,快感在妻子脑中炸开,松开这根绷紧的弦,仿佛为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门的那头,没有教条,更没有什么礼义廉耻,只有追逐快感的伊甸园,她只想被眼前的男人送上高潮。
“哈哈,得嘞,走~!”
罗老头意气风发,抱着妻子再次火力全开的肏干起来。
“嗯~……!”
妻子的呻吟声也变得尤为响亮。
“呼……,叔肏得你舒服吗,骚闺女。”
“嗯~,舒……舒服,再快点。”
松开了那根弦,妻子放下了所有的矜持,欲望似乎也变得更加深不可测,竟然不知廉耻的催促罗老头再快点。她刚才明明是说自己受不了的,这才转眼的工夫竟然就变得如此欲求不满。
“骚货!”
妻子的放荡顿时勾得罗老头眼泛红光,挺腰便加快了颠撞的速度。
“啪!啪!……”
“嗯~……,啊……。”
响亮的啪啪声中,妻子被黑丝包裹的臀肉竟被激起阵阵臀浪,发出的呻吟声也更加淫媚响亮。全身肌肤透出的血色愈发红亮,在汗水的折射出的光泽,如被打了一层蜡的艺术品一般光彩夺目。
看着妻子这淫荡娇媚的模样,我纵使怒火滔天,却依旧挡不住下体的胀痛,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此刻的妻子如祸乱天下的妖姬,足以勾起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情欲。而她此刻的媚态却全为眼前的老男人绽放,我嫉妒得目眦欲裂,几欲发狂。
“嗯……,呜~。”
肉欲碰撞间,妻子就像要被颠散架一般,可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勾着罗老头伸长脖子向他索起吻来。
“!!”
罗老头看到妻子完全沉迷于肉欲的样子,强烈的激动直冲脑门。吻上妻子的同时下体抽插的节奏愈发坚实有力。
“啪!啪!……”
“嗯……。”
妻子吻得如痴如醉,罗老头的欲望也彻底被她点燃,小腹中如有一团火在烧,射精的欲望终于传达到了脑干。
“操!呼……,骚闺女,叔肏得你爽不爽?”
从妻子的痴缠中抽出脸,射精的欲望让罗老头心有不甘,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坚持得更久。但已然高起的节奏也由不得他再压抑冲动了。迫不及待的张嘴又开始挑逗妻子,似乎只有听到妻子屈服,才能让他获得最为满足的快感。
“嗯~,爽,爽……。”
妻子已经被肏得意识迷离,嘤咛的应着,被罗老头甩开的朱唇竟再次遵循着本能向着罗老头索吻而去。
“呼……,那你说,喜欢被叔肏吗?”
罗老头避开妻子索吻的嘴,故意引导着她。
妻子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一张春情无限的俏脸露出痛苦状。不知是因为被罗老头的话刺激到了,还是自己的索吻没有得到满足。但从她的反应来看,这种不仅是逾越,而是要将她底线彻底扯断的话,明显刺激到了她的意识。
“不喜欢啊?那叔停下来好了。”
罗老头哪里肯给妻子思考的时间,端着妻子的大腿减缓了节奏。
“嗯~,不要,喜欢,喜欢啊!别折磨我了。”
妻子的意识还没有觉醒到唤起理智,就再次屈从于欲望,说出撕裂自己底线的话。
“呼……,那以后也给叔肏好不好,这样叔就可以一直肏你了。”
罗老头还是托着妻子再次靠近床边,看来他也要力竭了。不过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不能以常人来看他了。
“嗯……,一直肏,肏我。”
妻子语焉不详的应着,竟然自己扭动着翘臀迎着罗老头的阴茎撞去。
“哈哈,好!不愧是叔的骚闺女,叔这就来满足你。”
罗老头大笑着把妻子放坐在床边,节奏的改变和停顿让妻子一直紧闭的双眸忽然睁了开来,不解的看向罗老头。
可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闭着眼,再度睁开时对灯光很敏感的关系,妻子眼睛被刺得不眯,忽然瞪大了眼睛斜看向了镜头的方向。
她看到了?原来监控是在这个时候被发现的。
妻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罗老头提着美腿,忽然掀倒在床上。
“啊,不要!你快停下!”
妻子已然清醒了大半,挣扎着想要罗老头停下这已然被人窥见的不伦欢爱。可罗老头以为这是妻子说出那些淫语之后的反弹,看来她还是没有认清自己。他这样想着压着妻子的黑丝腿再次大力肏干起来。
“什么不要,是不是嫌这样不过瘾,放心,叔肯定让你满意。”
“啪!啪!……”
没有了额外的负荷,罗老头彻底放开了马力,夯击得妻子臀浪阵阵,大腿的肌肉也跟着在颤抖。
“啊~……,不要,你快停下,受不……,啊……!”
还没退却的快感再次袭卷而上,再次将走上滩头的妻子拍打回了水中。意识中知道有人在窥视,妻子显得既动情又痛苦,充满矛盾。
“呼呼,看吧……,叔就知道,你就是欠肏,肏一肏就老实了。”
罗老头抓着妻子的一双黑丝美足的足跟,两只大手分出其他手指掐住妻子脚踝的同时,食指和中指牢牢把住妻子的足跟。那里是丝袜被撑得最薄的地方,妻子的美足光滑如玉,足跟都被打理得没有一丝茧皮。比起足心的柔软,那里是她一双玉足最光滑的地方,隔着丝袜的触感更是手感绝佳。罗老头不断抚摸抠弄着,将妻子的一又美腿牢牢架在胸前,不断夯击着湿得一塌糊涂的花穴。
“啪!啪!……”“扑哧,扑哧……”
肉体与肉体的碰撞声中,夹杂着阵阵泥泞的水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妻子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滩水,任由罗老头的阴茎撞击出水花飞溅。
“啊~……,不要,快停下,罗叔……。”
妻子声嘶力竭的喊声让嗓子都嘶哑了,可是仍挡不住罗老头的攻势,她也逐渐没有了力气拒绝,绝望的任凭身上的老男人肏弄着。
“操!操!……,呼……。”
被欲望操控的罗老头也逐渐肏红了眼,将妻子的一双美腿架在肩头狠狠压向了妻子。绷紧的美腿夹住了他的老脸,他不断在妻子的一双黑丝小腿间蹭着,更不时亲吻着妻子光洁的小腿肚,丝袜的触感更大的激发了他的兽欲。
“嗯……,不要……。”
妻子只剩语焉不详的拒绝,再次被卷入快感的漩涡随波逐流。只是如芒在背的感觉不断刺痛着她,让她找不到刚才那么纯粹的肉欲了。
“妮闺女,叔要射了,唔……”
将妻子的一双美腿压到极限,将她整个人几乎对叠过来,罗老头向着妻子的诉说着自己即将到达顶峰的快感。
“别,你快拔出来……,唔~。”
即便知道罗老头戴着套,但被人窥视的感觉和逼到眼前的高潮,一种撕裂的感觉让妻子头皮都要炸开了。驳杂的刺激反倒让妻子身体紧张得越过了极限,下体的腔道前所未有的收紧。
罗老头一张大嘴印到妻子的红唇之上,顿时裹吸纠缠着想要将妻子的香舌吸出,被上下搅动的强烈刺激让妻子头脑一晕,牙关顿时守不住了,香舌被勾卷而出,与罗老头纠缠在一块儿。
“嗯……,咕……。”
“啪!啪!……”
吸着妻子的香舌,与她口齿交缠的互换着津液,罗老头再也抑制不住射精的冲动。仰起脸来咬牙夯击了几下之后,抵着妻子的黑丝肉臀激射而出。
“好闺女,叔射了,都射给你,呜……。”
“不要,啊~……,呜~!”
妻子头皮一阵发麻,感觉到花径里不断跳动的阴茎,即便隔着套子,罗老头有力的射精依然让她感觉到了一股股灼热。花径一阵痉挛之下,妻子再次到达了高潮。察觉到了监控的存在,妻子宛如被人盯着送上高潮一样。强烈的羞耻和惊恐将这次高潮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来得既绵长又波澜壮阔,直把妻子整个人都彻底抽空了。
看着罗老头屁股一夹一夹的向着妻子的花径灌入精液,虽然知道有套子的阻隔,但妻子连着三次的高潮仿佛对我的精神进行了漫长的拷问。我如丧考妣呆坐了良久,全身的精气神像被抽空了一样,提不起任何一点移动或是思考的力气。
只有下体撑得高高的帐篷,才让我感觉到我此刻的心跳有多快。我作为男人的冲动都被深深的震撼,心中升起一丝巨大的无力感。
我还有挽回娇妻的可能吗?
就在我自我怀疑的时候,罗老头也逐渐从高潮中缓了过来,看着他仍然没有拔出阴茎的意思,我怀疑他是不是还有再战的力气。我不敢再看下去,赶紧向前快进。却见他只是抱着妻子温存了许久,才缓缓将阴茎拔出,半软的阴茎上吊着一坨装得满满当当的套子,如果这些全部进入妻子体内会把妻子的身体污染成什么样,我不敢去想。
只见他扯下套子看了看,好似在可惜这些没有去到它应去的地方。随后才将其仍到一边,然后从床头撕下大量的纸巾,擦拭完自己以后,连纸巾都没换,直接给妻子擦拭起来。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神游的妻子没注意这些,自然也谈不拒绝。罗老头帮她边擦拭着边给她按摩,细心的样子完全不复刚才的疯狂。
他嘴上还在说着什么,只是妻子全程没有回应,只有被刺激到时的无力颤动。直到罗老头离开房间,妻子才起身看了眼镜头的方向,之后也颤巍巍的离开了。镜头空了有两三分钟,一双手突然出现在镜头中将监控给遮蔽了,之后的画面便是一片漆黑。
而那双粗黑的手很明显是罗老头的,那就说明她和妻子都知道了家里被偷装监控的事情。他们很可能统一战线去调查了监控的事情,而监控资料却是通过妻子回到了我手上,那岂不是意味着我和妻子的矛盾已经提前在罗老头面前引爆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下子事情真的无法收场了。
第十七章
“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了在黑暗中浑浑噩噩的我。
是妻子回来了?
恨过骂过,甚至在心里无数次将她杀死,可听到这突然的门铃声,我竟然是惊喜的起身,踉踉跄跄的就跑去开门。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让我短暂的抛却了所有的恨意,跑去迎接她的归来。
“怎么是你?”
在看清来人并不是妻子,而是一脸焦急的李诺时,我的情绪又迅速沉寂了下来。也没有将她拒之门,我颓然的又转向了屋内。
“什么叫是我?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把自己锁在家里。黑灯瞎火的也不点灯,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吗?”
李诺心急火燎的跟了进来,打开了客厅的灯。晃眼的灯光刺得我双眼一闭,我这才惊觉此时早已入夜。
“你来做什么?”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全然没有理会她心急的样子。
“看你死了没有。”
看到我这副样子,李诺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现在看到了,没事就回去吧。”
我挥了挥手,她的关心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就是多余的,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装死还没完了?既然承受不起那就别一门心思的给自己找不痛快,这样折腾自己算怎么回事。有本事你就去找妮姐问个明白,要是不敢离婚我都瞧不起你。”
“你就巴不得我离婚是吧?”
李诺从拿到录像的时候就猜到了内容,她的质问触痛了我的神经。对妻子的怨恨折磨了我这么久,可到最后我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下定不了决心跟她离婚。不为别的,就是觉得不甘心。我视若珍宝的娇妻竟然会沉沦于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如果我这时候提离婚,不就是承认自己输了,把自己的娇妻拱手让人?我的自尊心绝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嗡~……。”
李诺还待说什么,我的手机传出震动反应,在说话的空当显得尤为清晰。李诺狠瞪了我一眼,斥责我这种把手机静音的行为。我也不觉得尴尬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妻子!
我看了李诺一眼,激动的眼神已经向她暴露了是谁打来的。
“接啊,怎么不接?”
李诺玩味的看着我,很乐于窥探我此刻的想法。我犹豫了一下,没有理会她的话,起身背过身去接通了电话。
“喂。”
为了抑制自己的情绪,我开口的声音竟然有些不自然的沙哑。
“……”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但我能听清那边粗重的呼吸声。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声音传来道,
“我寄回来的东西你看了吗?”
我心头狂跳,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暴躁痛骂出口的冲动,语气颤抖的道,
“怎么,不敢直接把东西给我,连面对面跟我说话的勇气都没了?”
妻子显然也知道了我话中的意思,声音也变得颤抖的回道,
“对不起。”
这句道歉直接将我点燃,我怒骂道,
“什么他妈的对不起,你道什么歉,你多清高啊。老子打那个老头的时候你是怎么训我的?现在装模作样的来给老子道歉,你要是有半分悔意就不会是像这样给我打电话,而是应该滚回来跪在我面前向我忏悔!”
怒火让我也顾不上后果了,只想好好羞辱一下对面这个女人,问她是怎么能做到那么贱的。
“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请你别这样。我不会给自己找理由,明天我就会回来给你一个交待。”
“你想怎么交待?”
妻子哭出了声音。听到她的哭声我却莫名的有些心慌,她现在打电话过来分明就是在试探我的态度。而我的暴怒应该是坚定了她的某种选择,到了明天必然就是摊牌的时候。尽管我现在很生气,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思量,我心里很清楚骂归骂,只要我还不想跟她离婚,就绝不能让她有自暴自弃的想法。
只是我没想到,我才骂了这么一句就破了她的防,哭着就要给我一个交待。妈的,你连好好给老子道歉的耐心都没有了吗?我才追问完,那边就已经哭着挂断了电话。
我赶紧又给回了过去,还好妻子并没有拒接。但我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是给她留了个台阶道,
“我不管你想怎么交待,但你明天拿不出一个像样的态度,我绝不会原谅你!”
“你还会原谅我吗?”
妻子有点怀疑我话中的意思。
“哼!”
这回换作我挂断了电话。要让我真的原谅她,说实话不太可能。但若是都看不到她一个积极的认错态度,我大概会想杀人。妻子必须要先消弭掉我这股戾气,让我找到心理平衡才有说后面事情的可能。
这种心情并不复杂,但要我直接说给妻子听显然不可能。我也不知道她能听懂几分意思,但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一旁的李诺却是听出了我的意思,颇有醋味的问道,
“你还打算原谅妮姐?”
我哪里能够承认,家丑不可外扬,现在不管我怎么处理在李诺面前脸都已经丢尽了。我恼羞成怒的怼道,
“你怎么还不走?”
“你!”
我态度的反差让李诺很是吃味,委屈得竟然眼眶都红了道,
“如果录像不是经我的手转交的,你以为我想管你们这些破事儿啊?你们两口子真是够可以的,用得着我的时候就把我当朋友各种倾诉,托我帮忙。用不着我了就对我大呼小叫的,非赶即骂。怎么,我李诺欠你们的,我就那么贱,贴上来给你们当情绪垃圾桶是吗?你赶我走?那你以后有种就别找我诉苦,更别找我帮忙,你要是再贴上来你就是绿毛龟,活王八!”
“你!”
李诺一句气骂直接把我破防,我狠瞪着眼前这个因关心我而来的女人。伸手想打却又迟迟挥不去手,在妻子背叛的现在,她给予我的温柔是我最后的港湾。前日与她缠绵时的温情仍历历在目,在没有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我很难下得去手。
只是被她如此指着我头上的绿帽子斥骂,我实在难堪。最后一甩手,恨恨的坐了下来,不想理她。
李诺见我下不去手的样子,刚刚还委屈的样子马上又变得喜笑颜开道,
“算你有良心。”
我恨恨的转过头去。
李诺知道现在不是跟我说话的时候,忽然转身向厨房走去道,
“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点儿吧。妮姐也真是会给我找事作,她把东西让我转交,不就是想让我照顾你嘛,真是欠你们的。”
“你跟她有联系?”
想到妻子刚才来电话的时机也很巧,我很怀疑她是不是妻子有沟通,特意来试探我态度的。但她已经去了厨房没再回话,我也没追过去问,她若是不想说,我追问也没用。
没一会儿的工夫,李诺煮了一锅面条还炒了两个小菜。我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也就承了她的好意,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见她盯着我的样子却一句话也不问,我很怀疑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监控的内容,可她不说我也不好开口问,刚刚平复的情绪让我疲于再去主动找她纠缠妻子的问题。
“要不我明天再来给你做,或者你去我那儿吃?”
看着我将东西全都吃完了,李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肯定,边收拾碗筷边说道。
“不用了,你一个大忙人来给我这个闲人做饭,我可消受不起。”
她抱着什么心思我自然明白,可就算她的立场是站在我这边帮我,我也不想让她介入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刚才那一句绿毛龟让我大为光火,我可不想再莫名受她的鸟气。
“不用就算了,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要是再这么折腾自己别怪我瞧不起你。”
李诺自然也知道我在顾虑什么,多问一句也不过是试探罢了。不过她却把书碗筷一放,起身道,
“你自己收拾吧,大忙人得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她突然离去的背影让我一愣神。看来自己拒绝得太爽快还是触怒了她,我的态度就是在拿她当外人看,让她的热情顿时烟消云散。
我也没工夫去理会她的想法,坐了一会儿起身把碗筷收拾了。洗澡的工夫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妻子将会以何种态度来面对我,从她刚才在电话中的态度来看,她是希望得到我的原谅的?那我到底该不该接受?我不想与妻子离婚,可若要我真的把这件事揭过,我心里又跟扎了根刺一样,她在罗老头胯下游荡的模样依然历历在目,成了梗在我心中的梦魇。
我真的能够放下这些原谅她吗?
内心的烦躁与纠结让我无论如何也没有睡意,越想脑子里越乱,心中的情绪也是起伏不定,就像憋了一口气在胸口不断翻腾一样。
我拿起手机给妻子打了过去,通了却没人接。我烦躁的也没有耐心去等她接通电话,挂断再打,连续几次之后终于放弃,发了条信息给她。
“你现在在哪儿干什么?为什么不回来?”
没有消息回过来,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但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她出轨的事情更大呢?等不到消息我又在心里默默的给她记上了一笔。
辗转反侧的折腾到后半夜,数次想找个地方去醉一场,好一醉解千愁。可李诺走前的那句点醒一次次阻止了我这种折腾自己的冲动,我必须保持清醒的去面对随时会回来的妻子,给自己一个交待才行。
翌日,我在昏昏沉沉中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跟着就有人进到了家里。我嗖的一下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当我站在楼上看着拖着行李箱刚进门的妻子,她也抬起头看着我。深灰色的职业装,盘起的头发和精致的妆容还是那么一丝不苟,宛如她真的只是出差归来,而一切都还跟以前一样。
我们对视的眼神都不平静,一时却相对无言。我压住了率先开口的冲动,转身回了房间先把衣服和鞋都穿上了。等我从楼上下来,妻子已经将行李箱放在了一边,坐在沙发的一隅等我了。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回来,还要在外面多留一晚。”
妻子一副等着我开口的样子,我自然不会再客气,说出了心里最大的猜疑。如果她在选择跟我摊牌以后仍然在罗老头家多呆了一晚,那我将彻底暴走,我和她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出差的事情还没有收尾,我跟之前推广的回头客谈合作去了。一起出差的人都被我打发回去了,没人帮手所以弄晚了点,就在那儿找了个宾馆歇了一晚。你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客户店里跟人谈合作,所以没有接。等弄完了天也晚了,我担心你已经休息了就只给你回了条消息,没有回电话。”
我找到手机看了一下,果然有她回复的刚才在忙的消息。但妻子应该也看出了我的猜疑,她有没有提前编造好谎言来欺骗我,我根本无从佐证。况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还有心思却忙工作,而不是第一时间赶回来向我解释或是道歉,我的面子更加挂不住,忍不住冷嘲道,
“呵,你还有心思去忙生意,我是应该夸你吗?虽然你提前把跟你同行的人打发回来了,但你是老板,从这里再回去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只要你愿意,一个电话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回去帮你把生意谈下来。难不成这些人是都指名了要找你这个老板吗,乡下地方又有几个值得你亲自出面的大生意?”
我的话问得妻子面色尴尬且痛苦,我能看出来她就是故意给自己找事好麻痹她自己,或者是故意拖延回家的时间,给我更多的时间消化监控信息带来的冲击。可她都敢寄回来给我看了,这时候反倒畏首畏尾,我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是这样没错,但我没必要这么折腾人吧。我没有骗你,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拿已经签成的合同给你看,上面的日期总不会造假。”
妻子多余这通解释,我的猜疑令她心中很不好受,乱了阵脚。待话一出口,她又平静了下来,颓然道,
“你想问的不是这些吧,想怎么骂我便骂吧,我有心理准备。”
看着她松散下去的肩膀,我这才看清尽管她脸上有用心打扮,但脸颊处厚厚的粉底与往日截然不同,很明显是为了遮掩她的疲惫倦色。看着她这副样子我既心疼又愤怒,一腔怒火到了胸口想要喷发,一时却又像堵塞了一样在胸中滚沸,气得我直冒烟。
“你难道不应该先向我解释解释吗?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态度?”
妻子这副躺平了,任我斥责的态度真让我是怒火中烧。摆着这副臭脸给谁看?到底是谁对不起谁?我宁愿她揪着我不信任她,装监控监视她这件事跟我互相指责,也不想看她这副臭脸,至少我还能借着争吵把胸中这口怒气宣泄出去。
“事实胜于雄辩,我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你希望我狡辩什么?”
妻子眼睛微红,还以为我是要借机羞辱她。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是再也控制不住压抑到极致的怒火,伸出手来就给她一个耳光道,“贱人,你是以为我还会让着你哄着你,不敢打你是吗?我是你丈夫,你连解释都不屑跟我解释,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光荣吗?你他妈给老子戴了绿帽子,还不止一次。我上一次就不该原谅你,才让你在我面前这样有恃无恐。我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啊?”
响亮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客厅,妻子脸上顿时起了红印。耳光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的本意是想让妻子放下姿态换取我的宽恕,只要她给够我台阶,这口气就算再难咽下,为了面子我依然还是会选择忍气吞声。至于罗老头那边,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他。可妻子这个傲慢的态度实在让我忍无可忍,事情也随着这一声耳光开始走向失控了。
受了我这一耳光,妻子的表情反而变得坦然了,刚才还显得纠结和愧疚的面色这会全都收了起来,她表情冷然道,
“你的确不该原谅我,我也不值得你的原谅。是我对不起你,你犯不着这么生气,我说了会给你一个交待。”
妻子看向了我,突然起身。我心里咯噔一下,就看到她从行李箱中文件夹中找出一份文件摆在了我的面前,标题赫然是醒目的“离婚协议”四个大字。
我的心顿时如遭遇重锤,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我恶狠狠的瞪向妻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配不上你,上一次被你知道我出轨的事情以后我就有这个想法了,现在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理由要继续维持跟我的婚姻关系了。所以我们还是离婚吧,条件跟我上次说的一样,鉴于这次过错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会再额外补偿一百万给你。我现在可能抽不出来这么多钱,等明年公司分红下来的时候我再兑现,这些我都约定在协议里了。”
妻子冷然的样子就像在跟我谈一笔生意一样,我从头凉到了脚,一把将这所谓的协议掀得远远的。痛斥道,
“你疯了吧,现在是你对不起我,要提离婚那也只能是我提。你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不值得你对我低头认个错是吗?到了现在你还在我面前傲,你傲个什么劲。在你眼里你犯的错就是一场违约的买卖,只需要撕毁跟我的婚姻进行赔偿就能弥补了是吗?那我真是瞎了眼!”
“不是的!可事到如今我不跟你谈补偿,还对你打感情牌不就是在折磨你吗?我知道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今天无论你是打我还是骂我,甚至要我给你跪下,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我都能接受。可我总该对你有个交待,我不能拿自己的过错一直折磨你不是吗?”
妻子脸色终于因痛苦而崩溃,刚才的脸色可能只是想给彼此一个体面的收场。
“你放屁!你就是抹不下面子来诚心的跟我忏悔,你多高傲啊,犯了错就想要逃避来保全自己的面子。你但凡看重我们的的感情,把我们的家放在心上,你也不该是这种态度。怎么,委屈求全对你很难是吗?你是不是就没想过要我原谅你?”
妻子的话在我听来就是在逃避,她害怕在家庭中不再拥有原有的地位,从此变得低声下气,矮人三分。对我这个丈夫低头有那么难以让她接受吗?如果她真这么要强,在罗老头胯下浪叫的时候又干什么去了,我真是越想越气。
“你真的愿意原谅我吗?”
妻子的态度终于有所松动。
“你就没想过这种可能,甚至都不想尝试一下是吗?”
我反问了回去,我挽救婚姻的意愿的确更加强烈,可妻子的态度已经让我的心凉了半截。深情错付,我再次彷徨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原谅她。
妻子见我苦大仇深的样子,刚刚昂起的希望再次沉寂了下去,黯然道,
“算了,这样也不过是互相折磨罢了。我既不能抹平你心里的伤痕,也放不下自己心里的芥蒂,又何必为了体面继续把彼此绑在一起。你跟我是一样的性格,今天即便我用感情或是孩子作为要挟让你强行把心里这口怨气咽下,你也会留下心结。日后不管是碰到什么事,你都会敏感的旧事重提,以后的日子不过是重复的争吵与折磨。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彼此放过。”
这个观点她在上一次提出离婚的时候就有说过,可即便我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包容她,她依然没有珍惜的与罗老头再次出轨了。现在再听到她重复这个说法,就像是在嘲笑我的尊严太过廉价,根本形成不了对她的约束一样。
“放过,呵呵,你说得多轻巧啊。怎么,我们离婚了你做的丑事对我而言就不是伤害了是吗?这么急于跟我离婚你想做什么?是那个老头把你肏爽了,所以你抛夫弃子的想要再去找他是吗?贱货,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装得高傲的模样下面其实这么贱。”
我惨笑了两声,妻子的决绝的态度让还想挽回婚姻的我,看上去就像个傻逼一样,我他妈活该戴绿帽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妻子眼泛清泪,这可能是我对她说过最毒的话。
“怎么,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吗?你对着那个老头浪叫,喊他肏你的时候就没想过别人会怎么看你吗?要不要我帮你再回忆一下?”
看着她的眼泪,我却比她更想哭。我捧着她哄着她,处处在乎着她的感受,到头来她却不要脸的哭喊着让一个老头来肏她。一想到那个场景我就想杀人。
妻子震惊过后还是选择消化掉我这股怨气,监控是她发回来给我看的,被我辱骂的后果是她本来就该预见到的。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将身体反而坐直了起来道,
“我接受,你还有什么想骂我的话也一并骂出来吧。骂完就把这份协议签了,你大概也不想让我继续在这里污你的眼睛。”
看着她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我怒不可遏的挥手想再抽她一巴掌,可看着她闭眼准备接下这一巴掌的样子我又恨恨的将手收了回来。
“哼,我不会签字的,你想要离婚没那么容易。要离婚那也必须是我来提,你如果不好好反省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平了这口怨气,我就跟你犟到底,看看咱们到底谁犟得过谁。”
一听我不肯离婚,妻子顿时急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非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签字吗?我可是给你戴了绿帽子,让我继续呆在你身边,难道你就不怕所有人笑话你吗?”
她看着我表情冰冷的样子,话锋又一转道,
“好,我跪下来向你道歉你总肯满意了吧。”
说着妻子一挪位置,竟然真的要向我下跪。我向前一步搀住了她,同时一把将她摔在了沙发,怒道,
“操!你是铁了心要跟我离婚是吧?你跪下来都不肯求我原谅你吗?让你向我低头认错有这么难?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你如此负我都不肯向我低头?”
“我不是在跟你道歉吗?你还要怎样?”
妻子竟然还不知道我在纠结什么。
“道歉?呵呵,那你说你给我道歉是想让我签字,还是想让我原谅你?”
妻子这才明白我在乎的究竟是什么,她狼狈的撑起身体看着我道,
“你难道真的能咽得下这口气?”
“那要看你的态度是不是能让我原谅你。”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要妻子肯对我低头忏悔,一切都还可以谈。
妻子沉默许久,最后惨然一笑,摇了摇头道,
“你不要用这种话来哄骗我了,我不相信你能受得了这么大的屈辱。而且就算你今天能忍得下,可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被瓦解了。就算继续在一起也只能做一对名存实亡的夫妻,从上次你说要原谅我以后,就没真正相信过我不是吗?”
我心中一虚,知道她说的是我装监控监视她的事情。虽然装监控这件事是发生在我跟她谈话以前,但我对她的确不再信任了,只要她不在身边我都会有如履薄冰的感觉,觉得她随时都会出轨。可我自然不能对她坦露,嘴上道,
“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能让步也只是现在,等过了今天说不定我就不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了。你不趁此机会换得我的原谅还在等什么?”
“你看,我就说了你忍不了的。看来我回来得还是太早了,应该给你更多的时间考虑清楚才对。”
妻子苦笑的样子让我觉得是种讥讽,我坐了过去,怒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有气不应该吗?你做了这么大错事难道还不足以改变你,让你委屈求全,学会向我低头有这么难吗?”
“改不了了,你是了解我的,又何必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呢?而且我真的变成了一个只会看你脸色过日子的女人,你觉得你还会对我这么执着吗?”
妻子决绝的表情分明就是铁了心要跟我离婚了,我顿时就慌了,抓着她的手立场顿失道,
“会,会的。咱们不要离婚好吗?就算是为了柳柳,你也不该对我这么绝情啊。”妻子听我声音颤抖,六神无主的样子哪里承受得住,忙道,
“你先放手,我哪里值得你这样。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妻子,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又何必执着于我这样一个残花败柳?”
可即将失去的紧迫让我觉得眼前的妻子愈发的美艳动人,我紧紧的抱住她道,“只要你是真心跟罗老头切割,我可以不计较的。你的事业才刚起步,你让我跟你一起经营我都听你的了,现在你要离婚,那你的事业怎么办?”
感情栓不住她,我只能从她最在乎的事业着手。
“这些我都有安排,现在你参与得还不深,正好可以抽手去做你自己的事业。李诺那边不还等你着回去接手公司吗?股份也还在你手上,回去当你的老板比起跟我一起创业总会更加稳妥。你完全可以过回你最喜欢的生活方式。”
妻子挣扎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当初让我来帮你的是你,现在要赶我走的也是你。你想得这么周到,是不是从你发现你的丑事藏不住了开始,就打定了要跟我离婚的打算?”
虽然这个想法在我收到监控录像的那一刻就已经意识到了,可我仍然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这对我们彼此而言都是最好的安排,李诺是个能力不俗的女人,你好好待她,事业有机会再上一层楼的。”
妻子没有正面承认,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不要太明显。
我呆滞的松开了妻子,不愿接受现实。妻子从我的怀中钻出,起身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递过笔来道,
“签字吧,你的情意我都记在心里。以后我们还可以是朋友,我会跟柳柳说你是一个好爸爸,是妈妈做了错事才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会负起自己的责任,不会让孩子误会你的。”
“你什么都想到了是吧。”
我一声惨笑,眼泪却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挤出。我恨恨的擦掉眼泪,接过她手中的笔狠狠拍在茶几上道,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只要我还是你丈夫,你就别想这么洒脱的离开这个家,这是你欠我的!”
妻子看了我半晌,最后黯然一叹,也没有与我多说,拖着行李箱回了楼上卧室。在房间捣鼓了良久之后又拖着行李箱出来了,看着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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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的态度让你不快了,我先给你道歉。我想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再谈这件事情,在这之前我先不在家住了,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
“你想去哪儿?不许走!”我一把拦住她。
“放手,你干什么?”
妻子绝情的态度让我失去了理智,想到她被罗老头肏得不断求饶,而面对我这个丈夫却还是如此不肯让步,心中的妒火再也压抑不住。
“贱人!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老头,你要对我这么绝情。”
我心知肚明是罗老头的花言巧语和远超我的性能力才让妻子迷失了,但作为男人我哪里能够服输。我拽过妻子将她拦腰抱起,向着卧室走去。
“你喜欢偷人是吧,他能肏得你求饶,我也可以,老子要让你尝尝厉害。”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看到我突然失控,妻子吓得魂不附体,用力挣扎着。如果是平时的我可能还真的架不住她的反抗,但失去理智之下她的挣扎反而激起了我的兽性。我就这样将她抱到了楼上卧室一把扔在床上,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你敢!江睿,你不能这么对我!”
妻子吓得缩到一角,想要喝止我,可看到我脱衣服的动作都不带停的,赶紧下床想往外跑,却再次被我一把拉回摔在了床上。
我将妻子压在身下道,
“怎么不可以?老子是你丈夫,那个老头能肏你,我为什么不能?”
“你这是强奸,如果你还尊重我就赶紧放开我!”
“尊重?老子就是太尊重你了才让你这么忌惮!给老子带了两次绿帽子,操!你就是个欠肏的贱货,装什么清纯!”
妻子试图唤醒我的理智,挣扎间却很快就被我扯掉裙子。光滑的美腿没有穿丝袜,一双高跟鞋早已不知被甩到了哪里。
当我将她的一双美腿架上肩头,身上和手臂上已被她划出了数道血痕,身上绑着的绷带下肋骨依然隐隐作痛,但这些疼痛愈发让我红了眼。
“不要,江睿,你不能这样,我们可以谈一谈。”
“你都要跟老子离婚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们离婚了还有情分在,你要是这么对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无路可走,妻子终于想起了退让,用起了缓兵之计。但对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我而言,说什么都是徒劳的。我将她的内裤拨到一边,用勃起的阴茎蹭了蹭阴蒂,也不管她是不是进入状态了,龟头破开阴唇就向里推去。
“啊~,不要,好痛,你快点拿开!”
没有淫液润滑的阴道干涩粗糙,每进一分都觉得寸步难行。但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几番挺刺之后,妻子的阴道彻底被打开,我压着她的一双美腿终于一插到底。
“嗯~!”
妻子一声闷哼,痛得眼角都挤出了眼泪。
干涩的阴道裹得阴茎并不舒服,但我并不是为舒服而来。想到这本只属于我的地方被罗老头无数次进出,直肏得她淫液飞溅,浪叫不止。我的头皮就一阵炸裂,扶着妻子的美腿就开始了征伐。
“不要,你不要动,好难受,啊~!”
妻子疼得身体紧绷,一双美腿更是不断蹬动。我却只当她是故作矜持,更加迫切的想要撕开她的伪装,下体愈发坚定的挺动。
“啊,痛啊。……”
妻子一番挣扎过后,在我的肏动下身体终于有了反应,我的抽插也越来越顺畅。痛呼逐渐变成低吟,却始终不见在罗老头胯下时的那种疯狂。我心魔难除,愈发不知怜惜的肏干起来。大开大合的动作却只换来她不时的闷哼,到了这时妻子也不再挣扎,任我压在她身上征伐都不再反抗,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只在我深抽浅送的最后一下冲刺时才蹙下眉头。
“呼……。”
看着妻子任我施为的样子,失控的性爱愈发释放了我的兽性,身下女人对我的背叛让我有许多羞辱她的话想骂出口。但体力在我的肆意宣泄之下如闸的水一般迅速流失,我张开嘴只顾得上大口喘息,想骂的话愣是一个字也没骂出来。
未痊愈的伤势让我的耐力比平时更小,我的体力迅速消耗殆尽,很快我便压着妻子的美腿不甘心的喷发了出来。
“嗯……”
压在妻子身上挤出最后一丝精华之后,阴茎从妻子体内滑出。我翻了个身躺在床上不断喘息着。疯狂的后果是肌肉前所未有的酸痛,想到罗老头在比这更加疯狂的淫戏过后还有体力梅开二度,我竟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愈发对妻子此刻的离婚的选择感到绝望。
我正喘息着,妻子却很快恢复了过来,空洞的眼神看了看我。我看到她目中的一片死寂,这才生出一股后怕。
糟了,我都做了什么。
“这是你第二次对我做这种事情了。”
妻子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来刚才的痛呼已经刺痛了她的嗓子。可话中的冰冷却让我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我顺了顺气刚想解释却只得妻子继续道,
“我们彻底结束了。你可以不签字,那就等着我的律师给你寄律师函吧。”
妻子说着开始起身擦拭自己下体的狼狈。
“不要,老婆,我只是气昏头了……。”
我一把抓住妻子,她决绝的话彻底让我崩溃,我更希望她指责我骂我,而不是如此冰冷的决裂。明明我是想要尽我所能的挽回她的,可是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此时我再去后悔也晚了。
妻子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甩了甩就挣脱了我的手,此时身体疲软的我竟然在力量上还不及妻子。她擦拭完就整理起了衣物,我几番纠缠都被她甩开。看着她赤着脚一步一崴就要走出房间,我恼羞成怒道,
“你要是执意跟我离婚,我就把你做的丑事全都抖出去!”
我威胁的话语让妻子脚步一滞,我以为成功抓到了她的软肋。可妻子却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随便你。”
我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听到楼下的妻子离开的关门声,我狠狠的一拳砸在地上。
操!
我还是太冲动了,现在的情况简直糟糕到了极点。我的失控不仅让妻子心里对我的愧疚荡然无存,刚才拙劣的威胁更让她对我失望到了极点。我明知道她的性格是吃软不吃硬,可穷途末路之下竟然还是出了昏招。
愤恨,懊悔等情绪在我脑中不断纠缠,直至我身心俱疲的躺在了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婚姻就到此为止了吗?
我不甘心!
……
午后,穿着黑色职业装,打扮得一丝不苟的李诺正在公司忙碌的处理着业务。本来只是打算接手过渡的她,随着公司业务再次步入正轨变得忙碌了起来,这让她觉得又回到了做秘书的时候,围着工作不断打转。这很不符合她的人生理想,她想做的是老板,而不是这种事必躬亲的负责人。
但脑海中一直在刻意模仿一个人,她沿着自己的印象走到了现在,发现这种一手将一个公司做起来的感觉似乎也不错,这她做起事来愈发得心应手。她也觉得自己跟那个人越来越像了,美中不足的是她想被人注意到的这一面,却始终没有被该注意的人看到。
手机忽然响起,她接通电话,人顿时站了起来。
“什么?”
“这个混蛋,真会给我找事情。”
她骂了一句,也顾不得抱怨,把秘书叫进来吩咐了一声便离开了公司。
中心城区一家不起眼的酒吧里,酒吧刚开始为晚上的营业在做准备,一间包厢里就已经传来了热闹的酒瓶碰撞声。李诺寻着声音很容易就找到了包间门口,推开门就看到我跟几个地痞坐在一起推杯换盏。
原本热闹的包厢看到一个漂亮女人忽然推门而入,短暂的静了一会儿之后,一个地痞就开始吹起了口哨。李诺没有理会,脸色愠怒的从看到我之后就一直瞪着我。
我挥手制止了还在吵闹的几人,脸色醉红的看着她道,
“你怎么来了?”
我们几人才刚开始喝不久,她就找来了,说明她肯定是派人监视我了,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
“我怎么不能来,难道要看着你胡闹吗?”
李诺这一张口,来意就很明显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怒视着她道,
“你知道什么,不要多管闲事!”
“我什么都知道,难道要我讲给在场的人都听一听吗?”
“你!”
李诺不甘示弱,我不知道她出于何意要多管闲事,但这威胁的话已经触到了我的逆鳞。
“江哥,这女人谁啊,这么拽?”
一旁的地痞看着美艳的李诺,早就按捺不住在蠢蠢欲动了。被她当众落了面子,我下不了台,正考虑着是不是要顺水推舟的敲打她一下。她却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桌上道,
“扫了你们的兴致很不好意思,这些钱你们拿出去先喝着,我跟他有些话要谈。等我们谈完了,有用得上各位的地方再找你们。”
这些混混本就见钱眼开,此刻看到李诺这么阔绰,当时就看着那沓钱移不开目光了。可碍于脸面才没有马上改变态度,于是转头看向了我。
跟着李诺就向我使着让他们出去的眼色。她这种拆台的行为让我十分恼怒,可我又不可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只能怒瞪着她,没有移开目光道,
“你们先出去吧。”
几人立刻起身,自然不忘把李诺面前的那沓钱给带了出去。
被扫了面子,我怒气横冲的坐了下来道,
“说吧,你找来有什么事。要是不能给我个交待,那今天就别走了。”
李诺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道,
“你以为我想管你的闲事,如果不是不想看着你断送自己,我才懒得过来。”
“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一皱眉。这女人派人监视我也就罢了,难道还窥视到了我家里?家里客厅那个监控虽然是倪元以前装的,但权限早就被我改成只有自己知道了。
“你找这帮人除了打架还能干什么?你可别给我胡来,倪元的案子还没判,江州的这阵风还没吹过去。这时候你要是撞枪口上小心重判,难道你想去跟倪元做伴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知道李诺是在危言耸听,但我哪里能够承认。
“你的想法都写脸上了,还装什么。你要是真的够狠,找人弄死那个老头我就不说什么了,你再去打他一顿是嫌妮姐还陷得不够深,给那个老头送助攻吗?”
被李诺看透了想法,我恼羞成怒的一拍桌子道,
“你知道什么,方妮已经打定主意要跟我离婚了,不废了那个老头,我咽不下心头这口气。”
“那你就弄死他,别弄得他半身不遂的再连累你老婆倒贴去照顾他。”
李诺的激将一下子将我的怒火激得更盛。
“那我就弄死他!”
我怒火中烧的站了起来。
“好,你们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妮姐也算解脱了。我该来也来了,有得交差就行。”
我看着她起身要离开的背影,忽然醒悟了过来道,
“等等,你要向谁交差?”
“你还管那么多做什么,都准备自寻死路了,那就少点牵挂。”
李诺卖起了关子。
“你不说信不信走不出这个门?”
“你试试?”
这女人脾气臭起来,完全不理会我的威胁。我气得牙根直痒,但她刚才的话里却透着我期盼以久的曙光,我如果不抓住反而我行我素,那就真的是在自掘坟墓了。可要我马上转变态度服软,我又拉不下脸来,站在那里一时进退两难。
“就你这样还敢说什么买凶杀人,哼!”
李诺不留情面的直击我色厉胆薄的内心,我气得脸色一阵变换,恨不得上去抽她一巴掌。她却已经转过身走了回来,拿出手机出示着上面的通话记录,上面赫然有妻子的来电记录。
“是方妮让你来找我的?”
我绝望的内心终于生出一股希望。
“你少来!她只是让我帮忙留意一下你,免得你想不开。就冲你昨天的态度,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你爱咋滴咋滴,反正我已经来过了,对她有个交待就行。”
李诺把手机一收,转身又要走。我一把拉住她,哀求道,“你别走,昨天是我糊涂了,来都来了,你给我支支招吧,我现在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生出的希望让我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哪还肯在绝望中沉沦。
“呵,你不是挺能装的吗?我凭什么帮你,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说想要相信爱情吗?那就再帮帮我。”
“噗,你还真是不要脸。那是以前,现在我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的,还装什么纯情?”
李诺逐渐把话挑明,但我真的没什么能许给她的了,一时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
“没劲,你的锐气看来都在妮姐身上消磨光了,还是继续去当你的小男人吧。”
说着她便坐了下来。
“把情况跟我说说。”
见她真的转变态度,我惊喜的赶紧跟着坐了下来,把今天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说了,直听得李诺倒吸冷气。
“你还真是昏了头了,虽然妮姐是你老婆,那也算婚内强奸了。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原谅你,得了,我也甭废那心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按她的条件离婚吧,不然打起官司,现在的条件你一半也别想落着。”
李诺当即就打起了退堂鼓。我赶忙按住她道,
“别呀,现在就你这个局外人最清醒,你不帮我,我就真的只能跟那个老头同归于尽了。”
“你倒是去啊,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亲手把这盘活棋下死了,再让我起死回生,你当我华佗再世呢。就算真是,那也管不了你这家务事。”
“怎么会没有办法,方妮既然让你盯着我,那说明她心里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你到底想不想帮我?”
我听得出来李诺的话多半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气话,她根本就没有去想。
“你少自作多情了,要是这种不想发生意外的关心就是对你的感情的话,你对我还会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
李诺的话说得我一阵语塞。
“真的没有办法了?”
从有希望到失望,这种感觉有如从云端跌落,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李诺见我这个样子,气也消了不少。她问道,
“我就不明白了,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想离婚,你真的还是江睿吗?我都替你窝囊。”
“你不明白我更不明白。但我心里就是不想离,方妮肯定也是不想离的,只是被自己的傲气裹挟了。如果我们现在离婚了,以后肯定都会后悔的。”
“你这不挺明白的吗?那为什么还出那么多昏招。”
李诺白了我一眼。
“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现在只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如果我跟她不可能了,我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说着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李诺看在眼中没有说话,包厢内安静了有数分钟,她突然长叹一声道,
“真是欠了你的。呐,我只是提个建议,成与不成我不打包票啊。”
我惊喜的赶紧点了点头。
“你说。”
“同样做为女人这种情况我也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但妮姐既然还能关心你,那说明你在她心里最多应该也就是被打回了原点,就像一个路人。既然是一个路人,想要赢得一个心仪女人的心,那就只是从头开始追求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从零开始追求她吧,这个估计会比真的路人要难得多。她对你太熟悉了,你的一切行为对她来说都很难存在惊喜。
但你也有个优势,那就是你们的婚姻关系没有解除,她回避不了你,那样你就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但是有一点你要注意,这时候就不要再用你丈夫的身分来压她了,更不要做其他会让她反感的事。就把自己当个追求者,重新追她一次看看吧。成与不成就看你们的缘分吧。”
李诺娓娓道来。我听得直皱眉,听到最后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只是心中没底道,“这办法管用吗?”
“说了看缘分,行不行看你自己吧。办法我已经说了,之后不成你也别怨我。反正我是坚决认为你应该现在就放弃的。”
“那不行,既然有办法我总得试试。”
我心中不断酝酿着,再追求一次妻子吗?这种感觉确实新鲜。此时还在忐忑的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这种坚持却间接的把妻子推向了另一个觊觎者的怀抱。
谢过李诺,她的表情多有哀怨和不忿,不知是为我的固执还是窝囊在生气。送她离开以后,我又给了约过来的几个混混一点辛苦费将几人打发了,独自回家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追妻计划。
说实话,我心里只有忐忑。但这种不知结果的忐忑让我像回到了刚认识妻子,准备对她展开追求时一样,对未知和可能迎来的幸福结果充满了期待。
只是当我第二天去到公司的时候却扑了个空,她竟然没有去上班。公司的员工还不知道我们的婚姻关系即将走到尽头,对我还是一如即往的恭敬。这一点我很高兴,看来妻子还没有高调处理这件事情的想法。
可是当我知道妻子任命了一个之前跟她一起出差的女销售做经理,暂时负责她不在公司的业务安排时,我又乐观不起来了,看来她已经做好把我排除出公司的准备了。
刚上任的女经理看到我也颇为忐忑,她知道妻子是打算开夫妻店的,也就是她不在业务应该由她丈夫来说了算。这种模式根本不会这么快需要另外去任命经理来管理,所以女经理对这突然的任命虽然高兴,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今天看到我就更能感觉到老板夫妻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还没有对他们这些员工说。
我害怕她看出什么端倪,打了声招呼以后就匆匆离开了公司。昨天妻子离开以后就拉黑了我的电话,联系不到她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想联系李诺向她打听妻子的下落,又想起她昨天的眼神,还是不要再麻烦她的好。
这种情况也无法通过其他的亲友去探听妻子的位置。思虑良久之后,我给岳母打了个电话,想要通过把她和孩子接回来住,来增加更多可以和妻子见面的时间,这种时候也只有亲情牌是最好打的一张牌了。虽然也会有让我们的事情被长辈知道的风险,但比起收益这种风险值得去冒。
结果我刚寒暄完,就听到岳母说过两天要带着孩子跟妻子的表姐一家去旅游,还说什么感谢我们的孝心。靠,妻子竟然断了我的后路,难道她真的准备跟我打离婚官司了吗?
一股紧迫感让我也没法不紧不慢的了,我用手机不断的给妻子发去视频通话,被挂断几次之后妻子终于接通。妻子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面容有些憔悴,看背景似乎在哪个宾馆。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又有些心疼,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道,
“你在哪儿?我刚才去公司没有看到你。”
“你有什么事?”
妻子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来昨晚没有休息好。
“妈刚才说要带着柳柳去旅行,这是你安排的?”
一听我给岳母打电话了,妻子顿时坐起了身道,
“你给妈打电话了?你想干嘛?”
“这是我要问你的才对,你把妈支出去是铁了心要跟我诉讼离婚吗?”
“打离婚官司是妈旅游几天就能解决的吗?你就为这个来找我兴师问罪的?你是不是还没考虑好,等着我走诉讼呢?”
妻子抓着头发,有种气得想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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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似乎是这么个道理。那岳母去旅游这事儿只是恰逢其会?
“我们可以再聊聊吗?咱们一起这么些年,难道一次谈话你就要斩断跟我的缘分吗?”
“你别天真了好吗?我们的问题是谈话就能解决的吗?你要是没别的事我挂了。”
妻子显然不想再多聊。
“咱们的事情就算上了法院,法官也会出来调解的吧。你总得给我跟你再谈一次的机会,你要是真这么绝情,我现在就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妈,反正她早晚也要知道。”
“你!”
被逼无奈之下,我只能把岳母搬出来。好在这招极为见效,妻子怒目之后终于松口道,“我明天去公司。”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你。”
“那你现在就去把事情告诉妈。”
妻子说完就挂断了手机,再打已是不接。看来她对我的怨念一点也没消解,我长叹一声,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隔天,打电话确认妻子在公司以后,我精心收拾了一番,去花店买了一束妻子最喜欢的白玫瑰就驱车去了公司。忙碌的员工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有胆大的问出声也权当成是我给妻子准备的惊喜了。
进到妻子的办公室,她看到我梳得蹭亮的头发和手中的花,惊得站了起来道,“你搞什么鬼?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有事儿吗?”
“你不是连妈知道都不怕吗?还在乎在员工面前的形象啊。”
妻子瞪了我一眼又坐了下来。今天的她一身米白色的西装配七分裤,从桌底看去,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圆头平底皮鞋,对比平日里工作时高跟不离脚的她,实在有些突兀。平日里较多时候盘起的长发今天也梳成了马尾,气质上少了几分冷傲,但生人勿近的脸色依旧让她显得难以接近,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摆给我看的。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要是还是那些死缠烂打的话就别说了。”
妻子佯装忙碌,开口就显得很不耐烦。我心中愠怒,但还是压着情绪道,“以为这里是公司我就会碍于影响不会纠缠你了吗?”
妻子眼皮一跳,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来她还是在意自己的形象的,也对,她这么坚持要跟我离婚为的也是这个嘛。
“呵呵,你放心,只要我不想跟你离婚就没有理由把我们的事情让别人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道歉的,并且有件事情要向你宣布。”
只要知道妻子心里还有顾虑,那我就还有机会。我自信满满的走到妻子的办公桌前,将鲜花放在了桌上。
“什么事?”
见我郑重其事,妻子看着眼前的鲜花不明所以。
“从今天开始我要重新追求你,直到你打消跟我离婚的念头。”
妻子一愣,随即皱眉道,
“你发什么神经,来这一套。”
“你可以不接受,但我是来宣布这个决定的,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妻子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我也必须拿出自己的态度来才行。
“你这不还是死缠烂打吗?咱们都多大了,你还弄这个也不怕被人笑话。而且你觉得这种幼稚的行为对我管用吗?”
“至少你不讨厌不是吗?经过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咱们这几年都疏于经营感情了,才对彼此有了那么多的误解。趁着这个机会,我都给你找补回来,也顺便重温一下我们恋爱时的感觉。”
妻子见我意已决,愣了一会儿随即叹道,
“哎!我不值得你这样,江睿。破镜哪怕重圆了裂痕也仍然存在,这种有瑕疵的感情根本经不起任何风浪。这次的事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上次你说要跟我重新开始,结果你根本就没有信任过我,而我也同样让你失望了。咱们的裂痕只会越来越深,你为什么还是固执的要维持这种脆弱的关系,给彼此留一点喘息的空间不好吗?”
“我只知道我如果现在冲动跟你离婚,以后一定会后悔。难道你能保证你要跟我离婚的决定是经过冷静思考后的结果吗?如果你真的思虑周全了,那又为什么不敢告诉身边人,反而这个时候把妈和孩子从身边支走?”
“我只是想把咱们离婚的影响降到最小,这跟我的决心没有关系。”
“既然你不知道该如何收尾,那就在你考虑清楚之前给我这个机会。你不是说你不会被我用这种方法动摇吗?那我们就用彼此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用你的决心来让我死心,怎么样?”
妻子的观点有一点是对的,我们的性格很相似,她固执,而我同样固执。这种性格的相似也许就是当初我能吸引她的地方,只是同样性格固执的两个人走进婚姻,在没有一人被磨平棱角的情况下,终究会迎来激烈的碰撞,而现在就是决定我们的婚姻是不是能继续走下去的最大考验。
见说服不了我,妻子有些抓狂,咬牙道,
“我说过我们已经完了,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这种幼稚的行为只会让我们难以收场,你现在就是在跟我斗气。你根本就放不下心里的芥蒂,而我也没有心思再去经营我们的感情了,这么纠缠下去只会让我们彼此更加痛苦,你明不明白?”
见我眼神坚定的不说话,妻子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道,
“算了,我说这么多估计你也不会听了,但愿你不会后悔。”
妻子激烈的言辞让我还以为今天注定会无功而返,看到她语气软了下来,我松了口气道,
“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前天的所作所为,我给你道歉。但你欠我的总更多吧?我也不要你在离婚协议上的那些补偿,你先把我的电话拉出来,以后更不许再拒接我的电话。如果这次我仍然挽回不了你,那我们就平等切割,谁也不用觉得欠谁的。”
“你对自己似乎很有信心,监控的内容你也看到了,你怎么相信我不会一条道走到黑?”
妻子说着脸颊泛起一丝红晕,话中的意思分明是承认了罗老头带给她的快感是我不曾给予的。我心中醋意横生,但我既然选择了不离婚,那就必须要面对这个问题。
“就凭我对你的了解,你这个人理性是大于感性的。偷吃只是因为违背道德才显得格外刺激罢了,任何刺激都会归于平淡,你又怎么会真的沉溺于一个老头。你急于跟我离婚不就是为了不让我有机会看不起你吗?只要你还有这股傲气,就不可能一直跟他这样下去。你不必挑拨我的决心,我对你承认,我也出轨过,这种感觉我很清楚。”
妻子被我说得面红耳赤,我这个合法丈夫剖析她的出轨心理,这太过刺激她的羞耻心了。听到最后一句,她狠狠剜了我一眼道,
“你终于肯承认了,我以为你会一直瞒下去呢。”
我脸都没红,到了这种时候,有些话必须要敞开来说,我们的感情需要浴火重生。
“但你们男人的心理永远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出轨可以标榜为逢场作戏,而我们女人出轨那就是失贞。在这方面,女人永远是弱势,你真的能够容忍我的不贞洁?”
“只要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再出轨,我就能够接受。”
我认真道。谁知妻子竟摇头道,
“咱们现在可不是在谈不离婚的条件。我保证不了,而且就算我保证了,你就能够相信我?”
妻子这话分明还是在暗讽我装监控的事儿。我也不尴尬道,
“倒也是。”
“既然你这么坦诚,那么我也说一些你不知道的吧。我没有把罗叔留在乡下,我让他跟我一起回来了,他现在就住在老年公寓那里。而且我准备让他来公司上班,给他找些事情做,这样你还能接受吗?”
“你说什么?”
妻子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顿时让我再次炸毛。
“我都准备跟你离婚了,自然没有再搪塞他的理由。而且如果咱们按协议离婚的话,公司和我的个人生活在资金上都会有大窟窿,我向他借了那笔征地款用于公司发展,相对的,我会继续负责他的晚年生活。”
“放屁,这对你来说是问题吗,你需要向他借?我看你是被那老头肏爽了,想让他当你的姘头。”
我绕过办公桌,走到妻子面前,怒不可遏的扬起了手,想再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可妻子扬起的脸分明是在告诉我,她在故意激怒我。
“呵呵,你在故意气我,你还在为前天的事生我的气对不对。”
我把手收了回来,苦笑了两声,但妻子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直盯着我。看来她并不是在为前天的事情生气,而是我又准备动手,这完全就是在告诉她我心里的芥蒂很深。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妻子冷声道。我心中一凛,如果她不是故意气我,难道是因为真的还在生气?不过也不对,我强行与她发生关系是前天的事情,而她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带着罗老头一起回来的,也就是在她与我谈判之前。
“你担心我不会跟你离婚,所以故意带他回来气我,逼迫我跟你离婚?”
我心中一阵苦涩,妻子竟然绝情至此。
“现在你知道我的决心了吧,所以还有必要坚持吗?”
妻子的话直接把我将死。分明是在告诉我要么现在就放弃,要么就要忍受这个给我戴了两次绿帽的老头继续在我身边恶心我。
好狠!
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愤怒上涌时恨不得掐住妻子的脖子问她到底把我当什么,竟然如此狠心的诛我的心。可理智又告诉我妻子就是要让我知难而退,如果我此时退出,就是在把妻子拱手让给罗老头,这种奇耻大辱我哪里能够忍受。
“有必要!你这么气我又何尝不是在糟践你自己?你这是在拿我的脸面和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我对妻子怒目而视。我的固执也同样刺激到了妻子,她眼神一闪,似乎没料到这样我的态度会如此坚决,即便这样了还不知难而退。
“行!希望你别后悔!”
妻子针锋相对的回道。
我心头一跳,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失控,这样下去很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但开弓已没有回头箭,我气哼哼的看着妻子道,
“既然说好了,那就按我刚才说的,你先把我的手机号移出黑名单。我打你的电话你不许再不接,而且我约你你必须赴约,否则我就视你为逃避,默认算你输了。离婚协议你要收回,罗老头你也必须撵走!”
“不行,我工作很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跟小年青一样随心所欲的跟你去约会。”
妻子开口就是拒绝,显得很不耐烦。我才明白过来这又不是一场什么公平的商业谈判,而是我上赶着贴上来乞求妻子不要离婚的丧权辱国和谈罢了。
“你不是升了个经理上来吗?事情怎么可能还有以前多。”
就在我快要忍耐快要突破底线的时候,才听妻子道,
“我新签了多少合同你又不知道,偶尔缺勤个一两次还行,我总不能把事情一直压着吧。你可以约我,但有什么事只能跟我商量着来。”
这不算搪塞的话才让我心情稍稍舒缓,我深吸了口气道,
“那也行。”
看着妻子将我的手机号移出黑名单,我才满意的准备离开。心里急切的想要去验证妻子所言,罗老头是不是真的不在乡下。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妻子看着我的背影眼眶微红,
“混蛋,我哪值得你这样。”
……
出了妻子公司,我准备开车去往老年公寓,可我马上想起我根本不知道罗老头以前住哪一栋哪一单元,上哪儿找人去。
之前都是方平一直在那儿盯梢,我也只能找他问了。想到他之前对我隐瞒消息,虽然是李诺指使的,但我心里仍然像吃了苍蝇一样。电话打了过去才知道,方平发现监控被拆除以后就在李诺的首肯下离开了张家村,之后的情况他并不清楚,也没再去盯着罗老头。我于是跟他问了罗老头之前在老年公寓的住址,自己驱车前往。
可路走到一半我才陡然想起,罗老头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妻子将监控录像寄回来的事。不然就凭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人知晓以后,必然是没胆子再回来的,一定是妻子用了什么手段才可能迫使他回来。不管具体情况如何,罗老头心里肯定清楚我已经知道了他淫我妻子的事,如果我现在过去与他照面,那就基本是在对他明牌。
我该用什么态度去找他?
直接揍他一顿吗?先不说我打不打得过他,就算他不还手,可如果我与他冲突的事情一旦传入妻子耳中,那我今天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可我如果什么都不做,不是去自取其辱吗?走到一半的我顿时进退两难了。
我将车停在路边,犹豫着给李诺打了个电话过去。刚才方平为表对我的歉意,透露在他回去以后,李诺有让胡国泰过去盯了一天的梢,就是以前跟方平一起盯梢过我的木讷青年。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但在方平的提醒下也算想了起来。那么罗老头的真实动向,李诺应该是清楚的。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让我很忐忑,李诺看不起我的妥协看来是有原因的,现在我如果去问这个事儿,还不知道会被她如何讥讽,我在这个女人面前真是跟脱光了一样毫无尊严。
电话接通,结果李诺只是向我承认了确有其事以后就挂掉了电话,这种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让我一时茫然无措。她莫非已经对我彻底死心了?我心里竟然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呆坐在车里好一段时间才平复心里翻江倒海的怒意,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约出来狠狠再肏一次。这个女人莫不是真的被那个老头给肏上瘾了,不然她怎么可能真的对自己的丈夫如此狠心?
可了解妻子性格的我也知道,妻子在职场上对对手就是出了名的狠厉,如果不是有这种过人的果决,她也不可能在三十不到的年纪就当上万家福江州区的总监。当初她吸引我的也正是这种强干,可当这种果决的态度作用到我身上时,竟然是如此的痛彻心扉。
我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我再一次审视自己的决定,当我把彼此的情感放在心里的天平上称量的时候,它很严重的在向我这一边倾斜。从主观的角度我很为自己不值,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情感能够称量的了。这是一场尊严的角逐,如果我退缩了失去的不但是这几年的感情和婚姻,甚至会成为娇妻被人所夺的失败者,沦为被旁人耻笑的可怜虫。
这是我万万不愿接受的结局,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让的可能了。要么我赢回娇妻,让我的生活重回正轨,要么我满盘皆输,到那时我也只能跟这个夺走我一切的老头同归于尽了。
对于妻子说的要让罗老头来她的公司上班,我其实抱着一种侥幸心理,直到我第二天真的在公司撞到罗老头跟装车的几个员工有说有笑的,我才不得不认清现实。
罗老头看到我也傻掉了,他戳在原地一时手足无措。身旁的几个人看到他这样还一阵调侃,直到看到我脸黑如锅底的站在不远处,才一个个尴尬的继续忙碌了起来。
我对罗老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一边说话,他才硬着头皮迈开步子跟上了我。
“你听我解释,小江。”
来到无人的一角,罗老头率先开口。
“解释什么,你要真的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又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不得不说,老头儿,你真是好样的,咱们走着瞧。”
我拍了拍罗老头的肩膀,吃人的眼神死盯着他,强忍着没一拳轰在他脸上。看着他今天竟然真的出现在我眼前,而我昨天竟然还刻意避开,不敢去跟他照面,我就一阵窝火。妈的,江睿,你真是个孬种。
“我真没那个意思,是妮闺女说……。”
“你怕她就不怕我是吗?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她,盼着她跟我离婚呢?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要是识趣,现在马上就从我眼前消失。如果你再敢耍什么手段,我就弄死你,信不?”
我没心情听他解释,放完几句狠话,就在他满脸的窘迫中转身离去。再多说下去,我实在害怕我会动手,那样怕就是要随他的愿了。
去到办公室看到妻子,她仍是昨天的那副装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没有在忙碌,就好像是在等我过来一样。看到我进来却装模作样的在键盘上敲了起来,我脸色铁青的走了过去,她却连看也不看一眼。
“你就不怕你跟那老头的丑事被别人知道是吗?竟然真的让他来你公司,你把我的脸面当什么?”
我怒不可遏的质问妻子。虽然昨天她就有说要这么做,但当这种疯狂的举动付诸实行时,还是让我不得不失态。
“所以你受不了了?”
妻子停下手中的动作,靠坐着看向我。我呼吸一窒,如被她扼住了咽喉。
“就算你不在意我,也得注意影响。这里是公司,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把他招来,万一他不老实的跟人说起你的事,你还要不要做人?”
“你也知道这里是公司,就算真的有闲言碎语都不可能瞒过我的耳朵。我们的事情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你只需要担心你自己就好。”
妻子的话让我一愣,难道她把罗老头安排在身边其实是想管住他的嘴?我愤恨的情绪顿时被冲淡许多,这说明妻子并不完全是为了利用他来恶心我,把他带回来也是为了让他没机会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多嘴坏她的名声,这说明妻子根本就没有信任他。
我的心思顿时活跃起来,我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帮”他泄露一些,好让他彻底的从我和妻子眼前消失?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我否决了,坏妻子的名声同样是在打我的脸,而且对付这样一个老头我还犯不着使这种阴招,那只会显得我很孬。我可不想赢了老婆,输了傲气。
“你想把他放在身边管住他?犯不着拿自己的名声冒险吧?在你身边的都是你的熟人,造成的影响比他在乡下大太多了。直接安排个人在那里盯住他不就行了,出了问题也有补救的办法。”
“别拿你的行事方式来教育我行吗?我说了带他回来是要继续给他养老送终就一定会做到。我是对他有戒心,但不会把他当成敌人一样防着,说一套做一套的事情我做不来。”
我关心的话听在妻子耳中却成了谗言,她话中带着的讽刺意味分明还是在说我,明明说要跟她重新开始却还监视她事情。看来我这个黑点真的是戳到了她的逆鳞上,要被她记一辈子了。
我面色窘迫,却也不敢和妻子过多争论,换了个话题道,
“我昨天让你回家吃饭你干嘛拒绝我?你东西都还在家里,就算不在家过夜,也可以回来收拾一下,洗个澡换身衣服什么的嘛。”
“不方便。”
妻子生硬的话让我更加尴尬。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难道想以后一直住宾馆啊?家里人或是朋友给你发个视频你要怎么解释?”
其实还有个麻烦,她不回家却住宾馆的事情很容易被人怀疑。就算我们什么都没说,流言也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这话一出,妻子忽然认真的看向我道,
“你真的想让我回去?”
“当然。”
我点了点头,以为妻子终于要改主意了。
“算了吧,我承受不起你情绪失控的代价了。”
结果她又摇了摇头。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辩解道,
“我承认那天是我不对,但我也是气不过。是个男人受了那种屈辱,还被自己的老婆拒绝,他也受不了啊。事情也过去几天了,你也该消气了吧。”
这话一出,妻子双眼一瞪,眼眶有些发红道,
“任何借口也不是你可以强奸我的理由。你以为我说什么不方便,因为你的行为我阴道擦伤到现在还没好,走路都还在疼。我能坐在这里听你说那么多,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什么?”
我绕过办公桌走到妻子这边,上下不断打量着她。我从没想过情况竟然这么严重,我完全低估了自己的一时冲动对她造成的伤害。难怪我这两次过来从头到尾都没见她离开过座位,我还奇怪她为什么突然上班不穿高跟鞋了,原来原因在这儿。
“你没事吧,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我一阵自责,贴了上去想要关心一下她的伤势。她却一把打开我道,
“行了,我说这些也不是想听你道歉,而是想让你认清自己。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情况,还适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吗?”
“怎么不合适?你既然答应了给我机会修补跟你的关系,你这样处处回避我的态度就对了?而且你有家不回,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咱们的事情还瞒得住吗?”
虽然心里有些自责,但也不妨碍我据理力争。
见我坚持,妻子话锋突然一转道,
“要我回去也不是不行,但绝不能就我们两个人在家。你会不会再失控是一方面,这么做也不像是你在追求我,分明是我在投怀送抱,哪里能这么简单。”
妻子这话说得我一愣的同时不禁窃笑道,
“你这是要跟我玩情调吗?看来你是没信心能架住我的追求了。行,听你的,咱们可以找个人过来住。但是找谁呢,妈和柳柳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难道找我妈?你可是最烦处理婆媳关系了,能够同意?”
“你疯了,当然不能找家里人,你想怎么跟他们解释?”
“那你说找谁,总不能找你的朋友或是闺蜜什么的吧,外人更不行。咱们的事情绝不能被外人知道。”
妻子拒绝之下我也表明立场。妻子沉吟了一下道,
“不瞒你,我想让罗叔回家里住。”
“你说什么?”
我顿时火冒三丈,她什么意思,觉得我是已经原谅她了,准备蹬鼻子上脸?竟然还想把奸夫带到家里来。
“我觉得这是最公平的办法,你想有更多拉近我们距离的机会,那我也想看看你的决心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坚定。”
“你放屁!”
妻子说得轻描淡写,但这无疑是在挑衅我的尊严。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把他招回来,你把我的脸面往哪里放。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就没想过要跟我重归于好?”
“是。”
妻子态度冷得让我心肝一颤。聊得多了倒让我忘了,她的立场一直都是要跟我离婚的,这么做这是为了恶心我。
“你!”
我气得很想给她一巴掌,然后拂袖而去。可已经走到这一步的我反而进退两难了,她都把奸夫招到公司来了,我现在再后悔不是相当于把妻子拱手相让?我的坚持反倒成了罗老头亲近妻子的机会,这种弄巧成拙的感觉让我生出一股无力感。
“呵呵,行,只要他敢来,我就接着,我倒要看看你把他招来还能干什么。”
我气极反笑,倒想看看妻子到底想干什么。罗老头如果一直龟缩着,我还不好在妻子面前强行找他麻烦。让他来家里,只要他敢在我面前再伸一次爪子,我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冷笑着,在心里不断盘算着该断他一条腿好,还是折他一只手好,或者干脆断他的第三条腿。
“你威胁他了?”
妻子见我冷笑,哪还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怎么,你要护着他?”
我心中更怒,怎料妻子却摇了摇头道,
“没有,我只是想劝你拿捏清楚,他的拳脚功夫你是知道的。如果真逼得他反击,我怕吃亏的是你。”
“那你让他试试?”
我怕的就是他怂了,妻子会心软护着他。一条会咬人的狗,那就离死不远了。
妻子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样子一叹道,
“我知道你恨他,但你也别怪我为他说话,从我的角度,我不可能把自己的错误全部归咎于他。你别忘了你还欠着他什么,如果因为我的关系你对他只有恨,这只会让我觉得愧疚。我不会要求你善待他,但至少别在我面前去主动挑衅他。”
“那你就别让我看到他啊,你都准备引狼入室了,难道还要我扫榻相迎吗?”妻子为他说话不过是火上浇油罢了。
“好了,我不跟你吵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你也不用天天往这儿跑了,免得说是我故意让你难堪。等你考虑清楚以后再来谈是不是要让我回去这个问题吧。”
“你什么意思,赶我走吗?”
妻子这种明显赶人的话我哪里会听不出来。她见我这样不依不饶道,
“江睿,你现在让我看到的是,你迫切的想要挽回这段婚姻并不是出于什么感情,只是你的面子而已,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越来越反感,你再继续这样胡搅蛮缠,弄不清自己该做什么,咱们像这样单独说话的机会也不会再有。”
“你看不起我?”
我这才明白妻子是何意,她是在嫌弃我像个怨妇一样纠缠她。甚至连个自己该做的事情都没有,心里只有歇斯底里的占有欲。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妻子,心中震惊的同时审视着自己,我卑微的想要挽回她的样子的确让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可嫌弃的话从她嘴中说出来,对我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我的痴情在她眼中就是舔狗的自我感动,越是纠缠越是让她厌恶。什么为了家庭忍辱负重,心里有的不过是不甘于将妻子拱手相让的执拗罢了。
“让我放弃东山再起,跟你一起共建事业的是你。现在你出轨让我们的婚姻走到尽头,嫌弃我只会赖着你的也是你。好一个女人永远只是弱势,你心思狠起来,真是所有的男人都要望其项背。”
我眼睛发红的狠瞪着妻子,她眼神一怯,想要解释什么却欲言又止。看着我气得浑身发抖,在愤恨中转向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离开妻子的办公室没有再看到罗老头,但是我眼眶发红的样子却引起了几个员工的注意,在我离开以后,几个人逐渐开始议论开来。
我开着车,恍惚间来到了曾经的公司,我跟倪元事业的起点,如今这里却早已易主。脑中不断回想着妻子刚才的话和态度,我一时思虑良多。在大门口驻足良久,却始终没有进去。
今天在门卫处值勤的是一个熟悉的老保安,他看到我跟我打了声招呼,看到公司里所剩不多的老人,我感慨的上前递了根烟跟他聊了起来。我来得不巧,李诺现在不在公司。这段时间她变得很忙,公司也逐渐由衰落再次走向了正轨。
我听得不由更加感慨,李诺说是无心经营公司。结果在我的一次次拒绝中也逐渐挑起了大梁,公司竟在她的动作上蒸蒸日上了起来。真应了那句话,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谁也不用自视过高。
比起妻子和李诺我现在真成了一事无成的人,也许我真该如妻子所言,正视自己的问题了。如果我还是曾经的那个自己,还会与妻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吗?我在心中掂量了起来。
跟老保安告别,我心中的执念已经有所松动。如果妻子真如她表现的那般绝情,那我也没什么好再坚持的了,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
下午,我在外面吃了饭回家整理以前的客户资料,想抽个时间跟李诺谈一下。卖她个人情的同时,将股权最大利益的套现,也算是跟以前的自己做个了断。将资料逐一打印,打印机的运作声中,我心中一片怅然。脑中想到妻子的心狠,愤怒再次涌动。把我气走,这时候她是不是又跟罗老头搅在一起了?
愤恨让我打开了监控,此时妻子已不在办公室。我将时间调回我离开之后,妻子突然极为烦躁的一下子趴在了办公桌上,久久没有动静。她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我走后她不说会有胜利的喜悦,至少也该是心情舒畅,可眼前心烦气躁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敲门声传来,妻子刚任命的女经理推门而进。她看到妻子颓丧的样子,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看来她早就知道了妻子身体有不适,只有我这个始作俑者懵然不知。她汇报完工作,将文件交给妻子准备离开却被叫住。
“帮我把今天来的罗先宗叫过来一下。”
来了么,妻子终于要单独与罗老头会面了。我的紧张显得有些多余,罗老头今天能过来说不定妻子早就单独找过他了。而且两人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还有什么面子来觉得屈辱。可一想到妻子选择弃我而去是因为一个老头,我就愤然难平,免不了去关注。
一会儿的工夫罗老头敲门而入,却站在门口局促的看着妻子不敢走近。
“江睿找你谈话了?”
妻子翻动着手中的文件,意兴阑珊的看着站在门边的罗老头问道。
话题一开,罗老头向前走了两步道,
“妮闺女,我说了我不能过来,你看这不是给你添麻烦嘛。”
“我有说你给我添麻烦了吗?”
“那小江那个样子。”
“你不用管他,我们已经准备离婚了。”
罗老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为精彩,先是震惊,随后不敢相信,最后也有惶恐,迷茫。我不知道他之前知不知道妻子的这个决定,但这个表情至少说明他并不确信妻子的想法,可能妻子有要离婚的行动,但在言语上并没有向他透露她想做什么,他不知道妻子是一时冲动还是下定了决心。
“是不是因为叔……”
“是!”
罗老头正要开口,妻子就已经预料到了他要说什么。
“都是你的错,现在我们不离婚已经没办法收场了,所以江睿恨你,说不定还会想杀你。夺妻之仇你也经历过,你应该能切身体会他的感受吧。”
妻子一句话说得罗老头哑口无言。
“你现在后悔了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再对我不轨会付出代价的。”
“现在说后悔也晚了吧。”
罗老头苦笑了一下。
“不过叔还是想说,再来一次叔还是会这么做。妮闺女,你是个好女人,叔人老心不死,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忘不掉了。所以谈不上后悔,要说后悔也只能说后悔毁了你的家庭,让你现在这么难做。”
我看不到妻子的表情,但罗老头的话让她停顿了一会儿道,
“哼,假惺惺。你敢说你没有因为你儿子的事情记恨江睿,所以故意要破坏我们的家庭?”
罗老头一阵沉默,坦然道,
“要说恨小江我否认不了,可叔绝对没有害你的心思,所以叔真的没有这种故意。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要怨我,我也就受着,的确是叔的错。”
罗老头说完办公室内陷入一段时间的寂静,两人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妻子悠悠开口道,
“我提出了离婚,可是江睿不肯。”
“那不挺好吗?说明小江心里还有你。”
罗老头绷着的脸上一喜,但随即察觉不对道,
“不对,那你把叔叫过来不是火上浇油吗?”
“就是因为我想离,所以才让你过来。”
“妮闺女你这……。”
对比妻子的淡然,这会儿的罗老头反倒急了起来。
“我们的事情你不懂,我也不好说给你听。但我既然让你来帮我,你就必须坚定的站在我这一边。不管江睿说什么,我都不许你临阵脱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妻子堵死了罗老头的退路,竟然强逼着也要留下他。难道她就不怕我一气之下真的弄死他吗?难道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罗老头满脸苦涩,妻子这样做无异于把他架在火上烤。
“怎么,你不愿意?”
看到罗老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妻子敲打道。
“我是无所谓,可是妮闺女,你这是何必呢,你们这样闹下去不是永无宁日吗?”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只需要记得不管你受了多少委屈,都必须打碎牙齿和血吞。没有我的同意,你就不许退缩,这是你欠我的。”
我本以为妻子已被罗老头收心,所以才铁了心的要跟我离婚。可从她这番对话来看,她折磨我的同时,也是在拿他当枪使,借此报复他。
妻子的心思竟然如此复杂。促成这种局面对我们三方都没有好处,她如果坚持要离婚直接走诉讼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要求,将局面搞成这样呢?
再想起妻子刚才在我离开之后不寻常的反应,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妻子其实是不想跟我离婚的?不对,应该说妻子是想要离婚的,可却又有所眷念,所以才摇摆不定没有采取诉讼这种激烈的手段。加之我诚心复合的请求更加动摇了她离婚的决心,她现在在找一个让她放弃离婚想法的理由。
这么一想妻子所有反常的举动都说得通了,对她而言她最无法确认的就是我对她的感情是不是真如我所说。我之前说重新来过却又一直监视她的举动让她成了惊弓之鸟,让她即使想与我重归于好,也有所顾忌。所以她才把罗老头拉过来,考验我是否能够真的放下。
确信了心中的想法之后,我捂着脸再次变得进退两难。妻子并不像我认为的那样绝情,我要不要抓住妻子这摇摆的心思继续坚持下去呢?可妻子不仅没有断了与罗老头的联系,反而还堵着他的退路让他在我面前恶心我,我如何能够忍得了。
如果妻子真的偏心于他,即便为了怄气我说不定都不会放手。可现在知道了妻子同样是在拿他当枪使,我对他的恨倒更像是看见了癞蛤蟆一样,踩一脚都觉得恶心。
罗老头在无可奈何中离开,这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李诺打来的。
“喂。”
“你来找过我?”
“对,跟你谈笔生意。”
跟她约了个咖啡厅,我将手中整理好的资料交到姗姗来迟的她手中。
“什么意思?”
李诺翻看了一下问道。
“没什么,这些应该是你感兴趣的东西,想提前用股权找你兑现一些资金。”
“你是在妮姐那儿受挫了?”
李诺把文件一放,竟然已经猜到了大概。
“这哪跟哪儿啊?”
我一阵苦笑。
“你不用瞒我,你都准备拿钱去单干了。如果不是在妮姐那儿遇到了问题,怎么会这么突然,你的追妻计划呢?”
李诺品着手中的咖啡,对我她倒是真的了解。我也就不瞒了道,
“不搞了,你说得对,男人没点男人样,不拿得起放得下,自己的女人也会瞧不起的。”
“那你真的放下了?”
“什么个意思,这时候你还要埋汰我?”
“只是确定你的想法而已,你的想法三天一变的,谁知道你到时候又因为什么事反悔来求我,我总不能天天忙着帮你吧,我都快成给你擦屁股的了。”
我面色一窘道,
“不会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你的反应就不像下定决心了。如果你真的改变了,现在就不是拿着这些东西来找我了。我问你,你现在说放弃了,可要是真的再看到妮姐跟那个老头发生什么,你忍得了?”
李诺一句话就把我问住了。
“我就知道你是在妮姐那儿丢了面子,难道在你准备挽回她的时候就没做好这种准备吗?你既然决定去当你的舔狗了,现在又何必因为丢了面子而后悔,你这样摇摆不定才不像个男人。”
“你什么时候开始改变态度支持我的决定了?”
我没生气她说的话,反倒对她的立场有些好奇了。
“你少自作多情。你要挽回妮姐也只是因为不甘心,离与不离不过是你们两个人自尊心的角逐罢了。如果你真的死心了,会是这副样子吗?你早就萎靡不振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动了再创业的心思。”
“你还真是了解我。”
我自己都迷迷糊糊的,可李诺的分析倒让我对我目前的心理状态有了更清醒的认识。我现在的进退两难正是难以割舍的一种表现,如果我现在就抽身,再看到妻子投入罗老头的怀抱,我能置之不理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你现在也就这点儿心思了,有什么难猜的。”
“所以你就是在等我的萎靡不振,到时候好收编我对吗?”
我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起来,李诺却是顿住了。她了解我,我又何尝不了解她呢。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至少我在你眼里还有价值不是吗?公司你现在经营得很不错,还能想着收编我也算是对我的认可了。东西你先留着吧,也算是你对我帮助的感谢。”
“那我就不谢了,还是那句话,你想回来我随时欢迎。”
跟李诺道别,坐在车里我又给妻子打了个电话,想请她回家吃饭,顺便跟她再聊一次。这次妻子没拒绝,但竟然说要先送罗老头回家,让我等等。我怀疑她是故意如此,心中冷哼,嘴上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一起过来吃吧。”
妻子一阵沉默,
“你认真的?”
“你不是要考验我的决心吗?我如果不敢岂不是要被你小瞧了?”
妻子也没再说什么。
晚上我一番准备,本以为妻子有心邀请,罗老头也断然没那个胆子过来。可看到妻子身后跟着的矮壮身影时,我整个人都愣了三秒。
如果没有上午与妻子的争吵,当我看到罗老头踏入我的家门的时候,我不说暴怒,至少也会冷嘲热讽的给妻子和罗老头一顿难堪,然后再将人赶走。可心灰意冷之后再看到这一幕,我反倒坦然了。我愣了三秒之后直接当作没看到罗老头的,将两人都让了进来,我想看看这场闹剧妻子到底想演到哪一步。
我的无视并没有让罗老头庆幸,从进家门开始他整个人都紧张兮兮的坐立难安。妻子也没有安抚他,竟然跟我一样当作他不存在似的,与我一问一答。只在就座的时候招呼了罗老头一声,不过光这一声招呼也够我醋意翻涌的。冷眼瞪了罗老头一眼之后,他尴尬的冲我笑了笑。
我递了碗米饭给妻子,妻子见我没有给罗老头盛饭的意思,竟然将手中的米饭给递了过去。罗老头哪敢去接,赶忙起身自己去盛。这一举动几乎让我失控,还好罗老头识趣。
饭桌上我本来有许多话想说,但碍于罗老头的出现都只能暂缓。一些显然会激化矛盾引发争吵的话题我索性也就不提了,免得被罗老头捡了便宜。而选择沉默似乎也只会让罗老头得意,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我与妻子聊起了工作和日常,妻子居然也很配合的一一回答,就好像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可我却发现罗老头的动作愈发僵硬,不过他也不是我关注的对象,只是他匆匆几口对付完饭菜让我和妻子也没多聊上几句。
“我吃完了,那我先走了,妮闺女。”
“我送你吧。”
妻子放下碗筷竟然还准备送他。
“不用不用,我吃完走动走动,一会儿搭车自己回去。”
“那你记得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搬过来住就是了。”
妻子的话让我和罗老头同时对视,我吃人的目光让他一缩脖子,随即低头也没应声就离开了。
关门声响起,我盯着还在细嚼慢咽的妻子,心中的怒火再次如野火般滋生。还没爆发出来,她却突然开口道,
“对不起。”
我一愣,以为她在为自己一意孤行的行为道歉,心中的怒火顿时消了三分。
“你都让他过来住了还道什么歉?”
我吧唧着嘴不屑道。
“我不是为这个道歉,而是今天我指责你不知道该干什么这件事。”
“……”
我一阵语塞,听到她竟然会开口道歉我有些惊喜,可在这种时候直给我一种避重就轻的感觉,就好像是要故意分开话题一样。
“你跟我来真的是吗?”
我气得咬牙道。
“你不是答应了吗?”
妻子竟然一副无辜的样子。
“行,你要犟那咱们就犟到底。话我可说在前头,要是我对他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你要负全责。”
“你现在又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妻子一蹙眉,但随即又舒展开。
“那正好,我再也不用为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事情心烦了。”
“你!”
妻子竟然毫不避讳我会找罗老头的麻烦这件事,她到底真的是有心报复罗老头,还是只是为了让我投鼠忌器才故意这样说的?我气得牙根直痒,她这种不在乎罗老头的态度反倒让我更难办了。
无法理解的爱 (17中)
2024年1月30日
谈话不欢而散,我坐在客厅中生着闷气,刷起了电视。妻子主动收拾了厨房便去收拾东西洗澡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只是为日常琐碎拌嘴了而已。妻子洗完澡出来径直进了客房,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看来她是真的要一意孤行下去了。
心情烦闷之下我关了电视也准备去洗漱,等看到洗浴间纸篓内沾着血渍的纱布我愣了愣神。心中的闷气像是撞上了一团棉花,茫然中逐渐逸散,最后心里只剩下无奈。
这大概就是我一时冲动之下给妻子带来的伤害。难怪她故意锁门,我以为她是为了气我,却忽略了是自己问题的可能性。
……
隔天我没有再去妻子公司,本以为罗老头当天就会搬回来,我思考着如何釜底抽薪,让那老头彻底来不了。结果当天他根本没过来,而妻子也像忙忘了一样,一连两天回家了却也没有带罗老头再过来,我自然也不会傻到去问。
我查阅了一下妻子公司的监控信息,也没有看到罗老头的身影,怀疑他是不是被妻子赶鸭子上架,害怕得躲回乡下去了。我心中冷笑,却也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妻子并没有打消这个想法的迹象。
直到第三天,我终于看到了罗老头再次出现在了妻子公司。看着他穿着妻子公司制服的样子,我知道这次他大概是不会再消失了。
中午我看到妻子再次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我不去找你,你是连班都不打算过来上了是吗?”
罗老头果然是龟缩起来了,而妻子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凑上去把他拉了回来。
“妮闺女,你就别为难叔了,叔真的不能去你家。你跟小江这样真是比用刀子囊我还难受,你让叔干什么都行,别让叔去遭那个罪啊。”
罗老头求饶得倒是快。妻子气笑道,
“呵呵,你倒觉得委屈了,你强占我身子时的勇气呢?”
罗老头顿时说不出话了。
“你难道不希望我离婚吗?”
妻子像是在试探罗老头。
“当然不希望,你要是真心想离叔也就认了,可你现在的样子分明是不想离。所以叔弄不明白你非要我再去你家里搅和是什么意思,万一你要是因为叔不想离而离了,你不得恨叔一辈子啊。叔不是怕小江给我为难,叔只怕害了你啊。”
原来这才是罗老头不敢来我家的原因么。这糟老头睡了我老婆竟然都不怕我,看来他对我的恨不在嘴上,全在心里。我一时恨得牙根又痒了起来。
“……”
妻子一阵沉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明白她的心思怎么会被罗老头看出来的。
“你少说这种自以为是的话。你两次占我身子,我已经恨你一辈子了,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我也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今天下午你自己回去把东西收拾了,晚上我来接你,你要是再推脱就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罗老头的脸色被妻子说得低下了头,也不再言语。点头准备出门之际,妻子却又叫住了他。
“等等。”
“是我没对你说明白。你也不用觉得怎么做都是错。你只用跟以前一样,我跟江睿不管最后怎么样,我都不会觉得你欠我的了,成么?”
罗老头只当是一句安慰便转身离去。我却听出了危机,妻子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让罗老头可以跟以前一样放肆。如果再让他肆意妄为话,妻子岂不是会当着我的面出轨,这种奇耻大辱如何能忍。
不行,我必须现在就去阻止罗老头。
掐着罗老头离开的时间,我驱车赶到了老年公寓。向守门的门卫问了下,却被叫去物业办公室问。我正犹豫间忽然想起之前方平提过罗老头喜欢跟人下棋,正好大院树下有一撮人围着在下棋。我上前一问,果然有人知道。
我按照指引找到罗老头的单元楼却发现妻子的车停在了楼下,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她是在这里督促罗老头,还是知道我会一直盯着他们?这时车门忽然打开,妻子下车看向我,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意外。这时我知道了她应该知道了我在用监控监视着她,所以办公室里跟罗老头的那番对话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就是想看我会不会过来找罗老头的麻烦。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妻子,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为妻子的一意孤行感到恼火。我满腔愤恨的瞪着妻子,也没打算过去与她吵什么,用眼神表达完我的不满之后转身离去。
在外面晃荡到晚上,我仍无法以接受发展到这一步的事实。但到了现在我也不可能甩手而去,对妻子眼不见心不烦,那样只是纵容罗老头鸠占鹊巢。
入夜,我回到家中,打开灯却发现妻子坐在沙发上等候着。
“吃了吗?”
我看到了妻子却不想说话,她率先开口道。
“你还会关心我?”
看着身着睡衣的妻子,我知道她是刻意在等我,但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好意。
“既然你没办法接受,为什么还要坚持?放弃不好吗?”
这大概才是妻子下午等到我的时候就想问的。
“呵呵,笑话,既然你知道我不能接受,又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你怎么不放弃?”“你!”
看到妻子生气的样子,今天更是还刻意守在这里问我,看来她这种两败倶伤的选择把她也逼到了墙角。
现在看来她像忘了的这两三天的时间,大概是在给我时间考虑,她也好不战而屈人之兵。
“人已经住进来了?”
我看了看旁边罗老头以前住着的客房,房门紧闭着。
妻子没说话,但从眼神来看就已经默认了。
“那你还说什么,人你已经领家里来了,你觉得我还能放弃吗?”
我怒气匆匆的转身上楼而去,直接在主卧的浴室洗完出来看到客厅的灯已经熄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到再次跟罗老头共居一室,我就浑身难受。只能不断劝慰自己,这样才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个老头。
睡意渐起之时却感觉到房门被人打开,一道倩影推门而入。
“你过来干什么?”
一惊之下我的睡意顿去。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看到妻子竟然能摸过来,我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虽然没开灯,但夜色映衬下依然能看到她窈窕的身段。
“找你说说话。”
妻子坐在了床边,轻声道。
“你不怕我再失控伤害你吗?”
心中虽然激动,但我也猜到妻子现在进来可能还是要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能不这么说话吗?”
妻子冷声道。
她本着对话解决的态度,已经展现了足够的耐心。我一再呛她,只会让对话无法继续。
“我虽然不耻你之前的暴力,但对你做的事情并没有太多怨怼,之前提这个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罢了。”
我不作声,妻子便再次开口了。
这话听得我一怔,不明白妻子何出此言。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妻子的态度另我一阵彷徨,她的态度怎么像是要与我和解似的?看着夜色中窈窕的娇妻,这段时间我一直抑郁紧绷的神经有些松动了。
“我是说你能不嫌弃我脏,愿意跟我做爱这一点我并不讨厌。当然这并不是认可你的暴力。”
夜色中妻子的表情并不清晰,但说到做爱时,我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娇羞。心中一荡,拉过她的手道,
“对不起,我发誓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妻子没甩开我的手,心猿意马间我在她手上摩挲道,
“所以,我可以再跟你……。”
“不行!”
妻子赶紧一甩手道。
我顿时失望无比。
“你在想什么呢,我那里还没好。”
妻子的解释顿时让我再次燃起希望。难道我们可以就此重归于好了吗?我心中闪过希冀。
“那我们不真的做就好了,来,让老公先抱一下。”
“你做什么,我进来是想跟你说话的。”
我顺势一拉妻子,她还想拒绝,可她半推半就的架势分明也是有想法的。面对妻子的欲望,我一时把已经住进家里的罗老头抛之脑后,抱着妻子的就上下其手起来。
亲吻她面颊的同时,不断感受着她睡衣下柔软的娇躯,脑中竟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哎,你别这样,江睿。”
妻子嘴上拒绝着,手却已经搂住了我。
“有什么话到床上说也是一样。”
我心潮澎湃的将妻子拉上了床压在身下,手顺势就捏上了她柔软的胸脯。
“嗯~!”
受到刺激妻子终于本能的反抗起来,娇躯扭动着,手也抓住我的手道,
“别,你别刺激我了。我那里塞着东西,你这样我很难受。”
“那怎么办?”
妻子一说难受,我顿时进退维谷了。
“我帮你弄出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给了妻子胆量,她竟然主动将手摸到了我的裆下。
“唔!”
我不敢置信的浑身一抖,妻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主动了。但此时哪还容得我多想,我赶紧点了点头,翻身躺了下来。
妻子起身一双手开始隔着睡衣在我身上捂摸着,我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手一直在颤抖,但动作却少有停顿。当她帮我解开睡衣,我的心跳竟然也跟着乱了起来。
“老婆……。”
“别说话。”
我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同时也缓解一下寂静带来的尴尬,妻子却出言制止。这倒令我费解起来,她不是来找我说话的吗?怎么这时候她反倒投入了。
但这种时刻我哪会去质疑她,只能绷着身体感受着妻子指尖的冰凉,胯间不自觉的硬到了最大。
解开睡衣,妻子没有去脱我的睡裤。人趴了下来贴着我的胸口,一只手的手掌在我的胸膛前游戈起来。我肋上的绷带还没拆,被她抚摸的刺激时断时续,更加令我躁动难安。
“你这伤没关系了吗?”
“没事儿,只等医生给我拆绷带了。”
听到她关心的问询,我心情更加激荡。妻子所问无非确认我的伤势无碍,我但凡透露半点不适,现在的美好时刻怕是要戛然而止了。
听我说没事儿,妻子已经摸到了小腹的素手顺势钻进了我的睡裤,隔着内裤搓弄起我的阴囊。
“嗯~。”
我轻哼一声,妻子主动挑逗的刺激极为少有,跟我主动的感觉截然不同。加之妻子的手法没有拖泥带水的故作矜持,连贯的刺激直让我头脑发胀。
“感觉怎么样?”
听到我的呻吟,妻子竟然主动出声询问。
“爽~。”
虽然已经感觉到了今天的妻子有些反常,但被她这样问,气氛直接被拉满了,我哪能不应和。
“还有更爽的,想要吗?”
妻子嘴上问着,纤长的手指已经按到了我撑起的帐篷顶端。
“嘶~。”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妻子,她这是怎么了?今天的她完全不一样,开放得简直像我在会所点的公主。
妻子迎着我的目光没有躲闪,但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是在夜色中我也能看到她闪烁的眼神,既像是挑逗,又像是欺许。
“监控里应该把什么都记录了吧,我不仅给倪元用过嘴,甚至给罗叔也用过,你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
妻子的话将我的记忆挑动,怒火被再次勾动道,
“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难道不想让我帮你用嘴吗?”
妻子说着手已经将我的睡裤扒下,很快阴茎便裸露了出来。
看着妻子起身向我身下滑去,我本能的想要拒绝。纵使妻子被两人男人如此羞辱过,但我也没有要效仿的意思。我能接受别的女人为我做这些,可我的妻子我更希望她维持那一丝的体面和端庄,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可面对妻子的主动,在欲望的驱使下我终究没有阻止。我浑身颤抖的看着妻子跪在我的身侧,一只素手不断的撸动着我的阴茎。那娴熟的样子让我意识到,我的妻子跟以前已经完全不同了,而造成这一切的那个男人此刻还正住在我的家里。
“别弄了,方妮,快停下。”
有些意识到妻子为何如此的我,开始渐渐生出恐惧。
“你不想让我帮你弄了吗?可你这里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妻子手上的动作完全不受影响,频繁的刺激让我浑身颤栗,快感不受身体控制的感觉让我的神经也变得更加敏感。
“你不是还有心理障碍吗?做这些你不难受啊?”
我绞尽脑汁的想要妻子停下动作。
“嗯?你还记得这个吗?你强奸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现在却用这个来为你打掩护,你怎么好意思的?”
妻子的动作完全不受打扰。
我知道她的什么心理障碍早就烟消云散了,可笑的是全因楼下那个老男人的一顿操。
“你到底想要干嘛?”
看到妻子的坚持,我知道她已经决心要在我面前撕下那一丝体面,将她在别的男人胯下的狼狈展现在我面前,可这无疑是在我的心口上剌刀子。
妻子没有说话,眼神闪烁的盯着我不断吐着体液的阴茎,一只手捋起鬓角的长发,缓缓的低下了头去。
“唔~。”
本应该推开妻子的我,却败在了欲望之下。看着她低头将我的阴茎纳入口中,当感受到阴茎进入一片温热之地时,我闷哼着双腿绷得死死的。
“咕……。”
妻子的口技并不算纯熟,吞吐间只是简单的吞入吐出,机械的套弄,并没有灵动的舌技。可即便这样仍让我心如刀绞,我第一次觉得口交是一件如此难受的事情。下体的欲望像要爆炸一样,但我的心里只有冰凉。
“咕滋……。”
“嗯~,你不用这样的,方妮,快停下。”
妻子狼狈吞吐的模样带给我的不止有快感,更多的是尊严被鞭笞的痛苦。但正是这种痛苦反倒让我的快感累积得更快,我感觉我撑不了一会儿便要缴械了。妻子感觉到我紧绷的肌肉,却渐渐将我的阴茎吐出。
我以为她是听到了我的诉求,可她却开口道,
“怎么了,我这样你就无法忍受了吗?”
“不是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咱们有话好好话,你别这样。”
我知道她这样作践自己就是要让我无法忍受她的放荡,从而同意跟她离婚。可这种刻意的行为,我哪能轻易就上套。
“你觉得我是在故意作践自己,演给你看的吗?”
素手继续套弄着我的阴茎,让我的欲望无法退却,嘴上却已经从容的看破了我的想法。
“唔~。”
我无法应对,节奏已尽皆被妻子掌控。
“你又偷看过我的日志对吧?”
妻子这句把我吓得不轻,如果她在刻意掐一下我的阴茎说不定能把我吓出马上风。
“没……。”
“你不用骗我。”
我刚想矢口否认就被妻子打断。
“察觉到你有可能用公司的监控监视我的行动的时候,我就查看了部落格的登陆历史。这次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当时写下那些的时候就有希望你能看到的打算。我在里面写下的都是真心话,并没有骗你。”
妻子要表达的意思比我想的更恐怖,我不断的摇头,意思是让她别说了。可这种无声的拒绝,并没有打断妻子的决心。
“我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方妮了,江睿。你的老婆出轨偷情了,而且在偷情中得到了快感,做了我们在夫妻生活中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已经能纵容自己不知廉耻的去享受偷情带来的刺激了,这样的我你确定还能接受吗?”
“你……。”
妻子的故意让我愤怒难言,她说完却也不给我撒气的时间,撩发低头再次将我的阴茎纳入口中,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留情。吞吐的同时不断吸啜着,加大着口腔对阴茎的压力。在一声声闷声中,我便喷发在了妻子的檀口中。
“嗯~……”
我不断喘息着,妻子却含着我的阴茎直到我喷射结束才缓缓将阴茎吐出,下床去主卧的洗浴间打开灯,清理起口中的秽物。
当妻子擦着嘴出来,看着在床上怔怔的我,淡淡道,
“让我保留最后一点在你心里的印象吧。我这副样子你也看到了,我已经跟从前的我渐行渐远了,你再坚持下去也只会收获更多的失望。真等到了那一步再放手,大家就都没有体面可言了,又何必呢?”
欲望得以宣泄,可看着站在浴室门边的妻子在身后灯光的映衬下,只觉得她比以前端庄高傲的模样更美了。这大概就是女人彻底绽放以后才会透出的妩媚,不再只经历过我这一个男人的妻子,已经初现了被性爱开发出的淫熟气质。
可我嘴上仍不愿相信妻子真的变成了那种渴求性爱的女人,摇头道,
“不,我不相信你会变成那样,你为了骗我离婚就故意做给我看是吧,我不会上当的。”
妻子一叹道,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吗?难道非要我在你面前出轨,你才能接受现实?”
“你敢!”
我坐起身,咬牙威胁道。
“你如果非要坚持,那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你还要不要脸?跟一个老头私通,你就不怕身败名裂吗?”
“又不止一次了,难道我现在就冰清玉洁了吗?”
“你!”
为了气我妻子说话是越来越没有廉耻,也是,她都愿意主动帮我口交了,自然是做足了思想准备。
“你别气我了行吗?我不相信你能放得下自己的骄傲,去做这种会让你身败名裂的事情。就算你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欲求不满,我也不相信你能舍得下自己的尊严去做这种事情,不然你也不会在这儿苦口婆心的跟我说这些了。”气极之下我反倒平静了少许,一下子抓到了重点。妻子被我点明心事,幽怨的看着我,叹了口气走到床边道,
“唉,你也别觉得我说的是危言耸听,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个骄傲的是我,可刚才的我也是我。你如果再步步紧逼下去,只会出现最坏的结果,这难道是你想看到的吗?”
“步步紧逼的是你才对,就算你欲求不满,认为我满足不了你,也得找个让咱们都不觉得难堪的人才对吧?你为什么非得把那个老头请到家里来,难道就因为他是你的第二个男人,还是说他把你肏爽了,你认为非他不可了?”
我激动之下口不择言,一下子当着妻子的面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又没敢向她确认的话。我害怕得到肯定的答复,那我作为丈夫的尊严将被置于何地?此时话已出口,覆水难收,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我一脸紧张的看着妻子。
妻子先是一怔,随即身体一晃,最后强忍着站定,眼眶泛红的看向我道,“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了,看来你很想让我回答这个问题。那我也说说真心话吧,没错,他比你强。我跟他的两次你都看到了,你觉得你从哪方面能强过他?”
我完全是在自讨苦吃,明知只要问出口就不会有好结果,可真的听到依旧让我心神震颤。
“看来你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认可我可以出轨找男人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如你所说,我认定他了。”
说着妻子就要走,我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拖坐到床沿,一把抱住她道,“我说的只是气话啊,老婆,你不要当真了。”
“一次是气话,两次三次也是气话吗?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在耿耿于怀,在心里已经比过无数次了,现在说出来也不是什么一时冲动。我对你说的也是真心话,你要现在同意跟我离婚还来得及,不然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我怕你更加无法接受。”
妻子的话说得很明白,可她越是把离婚挂在嘴边,我就认为她的目的只是为了离婚,并不会真的这么做,始终抱着一丝侥幸。
“不,我不接受离婚,你都把人领家里来了,我如果这时候认输还算个男人吗?”
妻子摇了摇头,挣脱我道,
“那你就抱着你的面子好好认清现实吧,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我还想再阻拦,可又担心妻子会觉得我想使用暴力,一瞬间的犹豫妻子已经开门离去。
这下子我真不知道妻子会做些什么了。虽然我愿意相信妻子不会主动去跟罗老头擦出什么火花,可以妻子现在的心理状态,是极容易被罗老头钻空子的。我在心里不断揣摩着该如何提防罗老头,射精之后的疲倦很快将我袭卷,我提不起精力再去洗洗,趴在床上渐渐睡着了。
早晨当我惊醒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忙碌声,我从卧室出来就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妻子。依然是一身裁剪得体的藏青色西装,可下身配的不是长裤而是窄裙,再次露出她傲人的美腿。美腿上的黑丝虽然并不很透,可依旧让我眼皮一跳。
前两天气温刚降,妻子绝没理由在这个时候又换上套裙。而且她之前因为阴道擦伤的缘故都是穿长裤的,现在再换上窄裙,刻意的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美腿上的黑丝虽然是她服装的标配,但故意之下我很难不认为她是不是在刻意取悦罗老头的喜好。
看着她看向我的面容,一张鹅蛋脸美玉无暇,妆容恰到好处。可看在我眼中却是盛妆以待,只为取悦某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顿时让我睡意全无,我赶紧收拾起床。
下到厨房看到罗老头已经将早餐上桌,这一幕跟我刚保释出来那会儿一样。时间也的确没过去太久,可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的改变了我们几人的关系。罗老头虽然也有帮我准备早餐,可是看到我时还是止不住尴尬的反应。
“你不是伤还没好,怎么还穿成这样?”
我坐到了妻子身边问道。
可她却没有理会我起身坐到了对面,这让正准备落座的罗老头顿时愣住了,眼神不知所措的在我和妻子间来回跳跃。
我狠瞪着他,示意他不要坐过去,却挡不住妻子的一句吩咐。
“愣着干嘛,坐过来吃饭啊,时间不早了,吃完还得去公司呢。”
罗老头在我吃人的目光中僵硬落座。
我不好在罗老头面前挑明我跟妻子的矛盾,那只会让罗老头伺机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娇妻跟这个老男人坐在了一块儿,我却像个外人一样坐在对面。用餐中罗老头在我眼神的胁制之下倒也没什么异动,可妻子却不时的跟他搭话,这让本就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最后还是妻子最先吃完,她也不管罗老头是否吃完,吩咐道,“你应该也吃饱了吧,跟我一起去公司吧,这里交给江睿收拾就行了。”
“凭什么让我收拾啊,他才是在这里蹭吃蹭喝的吧?”
妻子的态度让我无法认可。
“什么蹭吃蹭喝,他是我公司的员工,也是家里的客人,能帮你做饭已经不错了。要是你连这点自觉都没有,那我就带他搬出去好了。”
“你!”
妻子的意思明显是我不按她的来,她就要带着罗老头一起搬走。这简直是当面打我的脸。
“哎,没关系的,妮闺女,我等小江吃完收拾了再去公司不耽误的,反正我也没……”
罗老头正说着,却在妻子的瞪眼中噎住不敢说下去了。
“听我的,你是客人就少发表意见,听我的就对了。”
罗老头点了点头也不敢看我,起身跟着妻子离开。不想我跟妻子的矛盾暴发在罗老头面前,我也只能就此打住。看着妻子还刻意把包递给他,在门口更是再次换上高跟鞋,我意识到她是要跟我来真的了。
两人一走,我也没心情吃下去了,筷子一甩。有心收拾一下也去妻子公司一趟,毕竟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放任妻子跟罗老头有独处的机会。可随后我就发现如果我真的过去了,在人多眼杂的地方我更加没办法去阻止妻子做什么,反而会把我们的矛盾暴露在更多人面前。
考虑再三,我不得不放下这股冲动。明明是妻子在玩火,顾及她的名声束手束脚的反而是我,窝火的感觉让我有想掀桌子的冲动。
虽然妻子知道了我有她办公室监控的权限,说不定会有所防备,但我还是决意先试一下。当看到我仍能登陆监控看到妻子办公室的情况时,我不得不怀疑妻子是不是有意如此,留着我的权限就是要给我看的?
妻子到了公司倒是一直在忙事情,跟经理不时进出协调处理工作,完全不见罗老头的身影。我又把监控切到发货区才看到罗老头跟几个员工一起在搬货,他跟几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像是认识了很久。上次我过去看到的也是这副情景,看来他在园区当保安的时候没少来妻子这边转悠,早就跟这里的人混熟了。
一直到了十点多,当天要配送的货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所有人才渐渐闲了下来。罗老头跟几人干脆坐在那儿边喝茶边聊天了,干装卸的都是跟罗老头年纪相仿的人,少有青壮愿意干这种没有技术和门坎的活儿。
几人气氛融洽的偷闲,我心情倒放松了不少。罗老头在公司自在的样子反倒没有时间去觊觎和关心妻子,这种情况比在家里要好上不少,现在看来最大的问题反而在妻子身上。如果她执意玩火自焚,我又该如何阻止呢?
想来想去,答案竟然是走一步看一步,我完全没有能够钳制妻子的办法。出狱以来我的事业和自信都尽毁,我和妻子的关系已经成了妻强夫弱的家庭关系。纵使我有道德和家庭这样的大棒可以对妻子横加指责,可这也极容易引起妻子的反弹,演变成我跟她的战争。
我们的关系本是携手与共的琴瑟和鸣,门当户对的社会地位和事业,让我们相似的性格能够更好的沟通和理解。如今我事业崩毁,压力也一度全部转嫁到了妻子身上,我们能够相互理解的基石早已松动,我却还秉持着原本的性格与妻子频繁发生摩擦,彼此都身心俱疲。
难道我要改变一下,在与妻子的关系中示弱,反过来给予妻子情绪价值来保住婚姻吗?思量中我闭上了眼睛。
太难了,先不说我能不能放下固有的傲气去迎合妻子,首先摆在眼前的就要彻底放下妻子出轨在我心里留下的裂痕。我虽然嘴上说要与妻子重新开始,但我心里盘算的也不过是借着她两次出轨的事实来打击她的自信,好弥补我在她面前的心理劣势。只有她欠我的,以后她才会收心,才会真的听我的,这才是我的打算。
奈何妻子看穿了我的想法,她选择了舍弃我来保全她的傲气。这场角逐从她做出这个选择开始我就处于了劣势,哪怕我真的有心放下,那也要妻子认可,我才有去做出改变的机会。而妻子只要铁了心想离,我是一点制止的办法都没有。现在我除了赌她不会为了离婚做到最坏的那一步之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哪怕我现在喊停换来的也只是一纸离婚协议罢了。
最让我难忍的是,就算妻子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还是无法将她的丑事抖出来泄愤。那样毁了妻子的同时也是在打我的脸,我要面子的性格已经决定了我做不到那样。
想到这里我不禁怀疑妻子是不是看穿了我这一点,行事才如此肆无忌惮。心中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知不觉我又是怒火滔天。
此时镜头中还在有说有笑的罗老头被人招呼了一声已经起身离开了,我察觉到不对把镜头切回了妻子办公室,果然是妻子让人去叫的他。
她想干什么?我的心不由提了起来。
看到妻子罗老头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把门关上吧。”
看到妻子正襟危坐的样子,罗老头也知道妻子不是简单的吩咐事情,而是有话说了,心里八成已经猜到妻子要说哪方面的事了。
罗老头走近办公桌,妻子也没招呼他坐下。转动了下椅子,靠坐着道,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妻子将美腿从桌底挪出还刻意叠了起来,还刻意推着椅子往后退了一点,好让罗老头的视线能越过办公桌看到她叠起的美腿。引诱之意已然尽显,我额头青筋直跳,知道终于还是被我等到了。
妻子如此刻意,罗老头本还算老实的眼神顿时躁动起来,盯向妻子叠起的美腿。黑丝下浑圆的大腿饱满紧致,纵使出于保暖的考虑选择了较大的丹数,也依然被撑起透出了浅浅的肉色。
他今天必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妻子丝袜美腿的样子了,可此时仍然忍不住伸了伸脖子想要看清妻子美腿的全貌,浑然已经忘了妻子的问话。妻子也不恼,见他已经上钩继续道,
“昨天你过来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不管江睿说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你怎么还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你早上那副样子让我也很没面子你知道吗?”
妻子竟然如此说过?她不是也要借我来敲打一下罗老头,让他为自己的淫行付出代价吗?怎么现在成了他们两人一条阵线一致针对我了?
经过昨晚的事情以后我也不是没想过妻子会改变策略,不再折磨罗老头转而一心的刺激我。可她这话是昨天就跟罗老头说过的话,说明她一开始就已经改了主意。她是以这为条件才换得罗老头住过来的,还是早已算定我坚持不会离婚?两者的可能性都不小,看来妻子为了让我妥协是盘算许久了。
“可是咱们的事都让小江知道了,从良心上就对不起他,你让我对他怎么硬气得起来嘛。”
罗老头收回视线,一副知羞知礼的样子。
这话一出妻子顿时不乐意了,起身道,
“呵,这时候你倒讲良心了。那你欺负我的时候你的良心又上哪儿去了呢?合着你对我做的那些事都是我的错,所以你对我才那么坦然是吧?”
“你这是哪里话。我对你不是一直唯命是从,想弥补你的嘛。”
“那这次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罗老头顿时语噎,被夹在了我和妻子中间,他怎么做都不是人。最后一跺脚道,“妮闺女,你这是干什么嘛。你跟小江闹归闹,但既然还在一起过日子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干嘛来折腾我老头子。”
“你觉得我们还能过到一块儿去吗?”
妻子再次坐了下来。
罗老头也不傻,他自然知道症结都在他身上。他的存在就是矛盾本身,他本不该再出现在我跟妻子眼前,可现在却成了我们斗气的工具,自然不会有好结果。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染指我的妻子,但现在哪怕他后悔都晚了。
“我知道你不知道怎么做,最担心的还是我跟江睿只是闹一闹,夹在中间你不管帮了哪一方最后都只会同时开罪我们两个人。所以在这里我还是给你交个底吧,我是真心想跟江睿离的。你只要帮了我,以后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而且我还会履行以前的诺言,继续照顾你的晚年生活,不会卸磨杀驴赶你走的,如何?”
妻子充满决心的话让我心如死灰,之前我还能看出她的犹豫,那时候她明明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怎么现在就……。到底就是因为我昨晚的那番话伤了她的心,让她看不到继续犹豫下去的希望,还是她之前就是演给我看的?
听了妻子这样说,罗老头的表情明显松动。她最在乎的也只有妻子的感受,那些碍于我的表现也不过是对妻子目的的茫然。现在妻子这样表态,他自然也明确了该怎么做。
“而且我如果离婚了,你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动你那些小心思了,不是吗?”
妻子再次将美腿叠起,看向罗老头的眼神不言自明。如果说刚才罗老头的意愿还只是松动,现在看到妻子的眼神顿时再也绷不住了。快步绕过办公桌,走到妻子面前,盯着她标准都市丽人装扮下的窈窕身段,情难自控的道,
“你说的可是当真的,妮闺女?”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如何了。”
看到罗老头亢奋的样子,妻子如怯了一般又卖了个关子。
“你就别逗我了,妮闺女。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也不能让我顶在前面去跟小江作对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真是那种女人,叔我就更不能听你的了。”
亢奋过后,罗老头倒冷静得也快,觉得是妻子在给他下套。
“你少在我面前装正派,你色欲熏心算计我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现在我给你机会了,你倒在我面前装起君子来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样子才让我瞧不起。”
妻子一句话顿时说得罗老头老脸一红。
“你说的都对,可叔对小江理亏在先,你让我好意思去硬起腰杆顶撞他嘛。”
话题再次绕了回来,妻子白了罗老头一眼,终于不再挖苦他,一叹道,
“看来我光靠说的是没用了,得用实际行动给你点勇气,你才知道该怎么做了是吗?你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只听“嗒”的一声,原本好好穿在妻子脚上的黑色漆皮高跟鞋没有预兆的掉到了地上。
“捡起来帮我穿上。”
妻子黑丝包裹的玉足一翘,示意道。
罗老头人都傻了,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是妻子在说,他并没有动什么歪心思,可事情怎么就突然发展到了这一步了?
我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妻子竟然真的要这样做,她就真的这么急不可耐的要跟我离婚吗?
罗老头盯着妻子玲珑有致的玉足,黑丝包裹下透出淡淡的肉色,足尖加厚的设计依然挡不住妻子趾甲上透出的那一抹亮色。琴键盘修长的足趾圆润如珠却又整齐排列,在加厚的袜尖的包裹下如等待绽放的豆蔻,只等人一探究竟。
罗老头咽了口口水,又看了看门口,办公室的环境让他的心也提了起来,看向妻子道,“妮闺女,你当真?”
罗老头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原本还故作自然的妻子红霞泛起,目光也跟着看了一下门口,顿时眼神紧张的跳动起来。虽然旁人进来的时候会敲门,但随时可能有人过来就已经足够让人心悬着了。
“不想啊,不想那就算了。”
紧张之下妻子的心也是摇摆不定,探下脚去就准备将鞋子穿起。
这与欲擒故纵又有何异,罗老头哪还犹豫,一猫身子就抓住妻子的玉足道,“怎么会不想呢,妮闺女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叔我要是还有意见,不就不识好歹了。”
罗老头贱笑着,抓着妻子的玉足就是一阵揉捏,妻子丝袜玉足的触感不管多少次,都令他那么流连忘返。
“贱男人。”
妻子脸上顿时红霞密布,啐了一口道。
玉足在手,罗老头心肝都颤了起来,妻子的一句鄙夷又算得了什么。两只手一起攀上妻子的黑丝玉足,细细摩挲起来,似在享受那久违的感觉。
“嗯~,妮闺女的脚还是那么好摸。”
既是妻子主动纵容,玉足入手之下罗老头哪还需要犹豫试探。他一声赞叹中,一只手托在妻子的足跟上缓缓抬起,低头就在妻子的脚尖上轻嗅了起来。
“也还是一样好闻。”
妻子顿时心如鹿撞,面红耳赤的脚一抖,条件反射的就想要将脚收回。可不知是罗老头捏得太紧,还是她打消了动作,眼神忽的向着监控的方向瞟来。
她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我眼皮一跳,想到她已经知道了我能从监控里看到她,却既没有断掉监控也没有禁掉我的权限,这种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贱人!我在心里再次骂出了声。
“喜欢吗?”
妻子看向罗老头,故意撩拨道。我甚至看到她有轻抬脚的动作。
“自然喜欢。妮闺女,你真是把叔我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
受到妻子的撩拨,罗老头也仰起脸迎上了妻子的目光。
“得了吧,你也就这点出息。”
说着妻子竟然伸出脚在罗老头脸上踩了一下道,
“好了吧,我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够明确了,把鞋给我穿上吧。”
随时可能有人来的环境,时间还是挺紧迫的,妻子也不敢太过分。
可被踩了这一下,表现得更加享受的罗老头不乐意了,他一把抓住妻子的脚道,“别呀,妮闺女,你看我这……。”
说着示意了一下自己裆下。妻子目光跟着撇去,发现那里早已起了帐篷,眼神顿时一跳。
“你真是……”
妻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罗老头了,但转念一想他好像一直如此,这次又是她主动撩拨,不能忍受也实在正常。想到此处,绯红的脸上突然发笑道,
“别急嘛,你都住回来了,机会以后有的是。而且我如果真的离婚了,你想要的也不是没机会,不是吗?”
说着,妻子竟然抬起另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用脚尖在罗老头的裤裆上轻轻挑逗着。
我顿时气得要爆炸,拿起手机就要打给妻子,打断她此刻不知羞耻的行为。可翻着号码,我又忽然想到,妻子就是为了做给我看的。我如果打电话过去她接与不接是一回事,还会直接暴露我正在盯着监控的事实,不仅可能制止不了她的行动,反而会更加坚定了她一意孤行的决心。想到这里,我不得不把手机又放了下来。
而监控中罗老头已经浑身一哆嗦,看着眼前如换了个人一样的妻子,既亢奋又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呜~,妮闺女,你今天……”
“我今天怎么了?”
做出这样的举动,妻子脸上的表情仿佛喝醉了酒一样,美艳不可方物,她也很好奇罗老头想说些什么。
“你今天……,好骚啊。”
罗老头琢磨着用词,还是说了出来。
这下妻子脸上的血色更加收不住了,她竟也不恼,碾动着脚尖的动作没有停下,反过来调侃罗老头道,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这个样子吗?这不正遂了你的愿。”
罗老头脸色也是一片涨红,听到妻子如此说,他又有些胆怯的道,
“可是真看到你这样,我又觉得你还是以前的样子更好。”
妻子顿时笑容一收,气骂道,
“老不正经的,你还真是贱,快给我把鞋穿上。”
说着妻子又用没穿鞋的那只脚在罗老头脸上蹬了一下。
罗老头笑得满面红光,可也知道这里不是地方,妻子不过也只是给他一点甜头,不可能再更进一步了。即便他再不甘,忤逆了妻子,现在这样的机会以后都说不定不会再有。于是捡起妻子的鞋子,抬起妻子的玉足在脚尖上再次闻了闻才给妻子把鞋穿上。
“妮闺女,话可是你说的啊,之后叔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可不许生气。”
看着妻子收回脚,罗老头盯着妻子一双浑圆纤直的小腿,目光中依旧是火热。
妻子看着他的眼神,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给他主动越矩的机会道,
“只要你是按我的要求去做的,不自作主张的话,我自然不会生气。”
这话顿时如给罗老头泼了一盆凉水,他表情一垮,妻子也不给他沮丧的机会道,“只要你真的听话,我不会吝啬奖励的。”
妻子勾人一笑,脸上未褪的红霞如桃花一般盛开,她好像有些喜欢上这种玩弄罗老头的感觉了。
罗老头表情如痴如醉,知道他只能被妻子吃得死死的。
待罗老头起身没一会儿传来一阵敲门声,两人对视了一眼,妻子示意罗老头坐到一边去,才招呼了一声让人进来。推门而入的是女经理,她也没在意坐在一旁的罗老头,向妻子汇报着工作。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妻子脸上的红晕,她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坐在一旁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的罗老头。脸上的表情也不知看出什么没有,事情交待完便转身离去带上了门。
妻子像是松了口气一样靠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还坐在一边的罗老道,
“还不快出去,傻坐着干嘛呢。”
听出妻子的怨气,罗老头无辜的看向妻子,起身悻悻离去。估计他对妻子的多变又多了一层的理解,不知道还会不会对妻子的命令甘之如饴。
待罗老头出门,妻子再次看了眼镜头。我看到她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说明刚才女经理不合时宜的到来让她有了后怕。她会因此有所收敛吗?我心中揣测着。
之后镜头内又都回到了原来的步调,我料想也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关了电脑起身出门,再不出门透透气,我想我不是把自己逼疯,就是又要有杀人的冲动了。
傍晚,妻子与罗老头一起进门,两人一前一后的样子并不显亲密,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这也足够触痛我的神经了,这本应该是我跟妻子的日常才对。
妻子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下到客厅的我,将自己的东西放下之后。系上围裙跟着罗老头去了厨房开始收拾做饭。
“老罗,你是客人,先歇着,这里交给我和方妮吧。”
我跟进厨房招呼了一声。
罗老头听着这明显是想去开他的话看了妻子一眼,妻子也没看我道,
“既然他要帮忙,罗叔你就先去客厅歇着吧,看会儿电视。对了,把蒜带出去剥一下,一会儿要用。”
妻子自然的样子就像完全不在意我要的目的一样。
罗老头离开以后,我坐了下来替代他的工作,看着背对着我的妻子道,
“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什么了?哦,你又偷看我办公室的监控了是吧?”
“你知道还敢这么做不就是做给我看的吗?”
妻子如此坦白,我也不想藏着揶着了。谁知这话一出,妻子把手中摘洗的活儿一放,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过身来道,
“我看你搞错什么了吧,江睿。当初给你权限的时候是为了方便你保障我的安全,我没有收回权限是还愿意相信你。现在你却用我给你的权限一次次的侵犯我的隐私,现在还把这当成了你的权利,你是不是有点自以为是到无可救药了?”
妻子一阵数落让我气闷,但我也不想跟她争辩这个问题。
“好,这是我的不对。可你在明知道我能看到的情况下,还做这种事情来气我是不是更过分?”
看到妻子目光看向厨房门,我下意识的压低了音量,这样直接拉低了我的气势。
“我这么做不是如你所愿吗?你逼我这样做,我如果不做的岂不是驳了你那些好听的话?”
“我什么时候逼你做这些了?”
妻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话,气得我将手中的菜一摔。
“能好好帮忙就好好帮,要是不想帮忙就请出去。这些菜得罪你了?”
我的态度让妻子也跟着上火了,她弯腰拾起我摔出的笋瓜细细打量。
看着妻子近在咫尺的脸,我真恨不得一巴掌煽上去。妻子看到我目中的寒意道,“怎么,你还想打我?”
我撇过脸去不说话。
“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这样你就忍不了了,你说过可以原谅我的话不是跟笑话一样?这么简单就照出你的肚量了是吗?”
“我说原谅你那是建立在你保证不会再出轨的前提下。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玩火自焚!”
“但我也没向你保证不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觉得我们能重新开始?”
目光再次与妻子对上,我是真不理解她在想什么。如果只是为了离婚,她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如果你已经不抱重新开始的希望,一心要离的话,直接起诉就行了,这样你能得到的只会更多。你为什么还要选择这个跟你有染的老头继续暧昧不清?你是真不怕身败名裂啊你。”
我的指责却并没有换来妻子的醒悟,她站了起来再背过身去摘洗道,
“如果这样能行的话,你会甘心吗?”
妻子的声音不大,加上水声我几乎没听清,可好巧不巧的是我听得一清二楚。妻子这么做竟然就是要斩断我的念想,她是故意在恶心我。
“你现在就这么厌恶我吗?竟然让你如此作践自己,就因为我昨天说的话?”
我心碎得双手不住颤抖,无法接受妻子话中的事实。
话题到了这个份上,妻子也不再从容,她双手撑在橱柜的案台上,有些心力交瘁的道,“不单单是你的问题。算了,现在也不是跟你聊这些的时候,晚上再说吧。你要帮忙就好好帮,别在这里问东问西的。”
说着转身向外面招呼了一声,
“罗叔,你蒜剥好了吗?”
话题就此打住,我也没法不依不饶,只能静等晚上,看妻子到底想说些什么。
罗老头进到厨房就嗅到了气氛的冰冷,如果不是妻子给他交过底,料想他此刻已经在这儿站不住了。不过就算如此,他的表情也足够尴尬了,三个人挤在厨房里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饭间,罗老头倒是想主动找话题,但都在我带着厉色的眼神中偃旗息鼓。哪怕他说的是讨我欢心的话,我也一并打击。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不要以为有妻子撑腰,就可以在这个家里站住脚。眼见妻子说话的兴致也不高,罗老头干脆闭嘴吃饭,不自讨没趣了。
妻子吃完后离席,我也回了房间。洗了澡静等妻子过来的时间,却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出来一看,本来应该在房间里忙碌的妻子竟然在客厅陪罗老头看起了电视,而且还穿着睡衣。
黄色的印花纯棉睡衣,长袖长裤虽然并不暴露,妻子甚至将自己西装的外套披在了肩上,可看着她用毛巾包着刚洗过的头发,坦然的坐着陪罗老头聊天的样子,还是令我上火。妻子看到了我,也没在意,反而歪着脖子擦起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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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我拍了拍栏杆的扶手,冲两人嚷道,
“你们明天不上班的吗?都几点了。”
空气再次凝固,罗老头尴尬的坐着一动不动。最后还是妻子擦完头发冲罗老头道,“水应该好了,你先去洗吧。”
罗老头进了浴室以后,妻子才冲我道,
“晚点我自然会过来,你再这个样子,我也懒得跟你说什么了。”
把家里搞成这种势同水火的氛围明明是她做的好事,可她这话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我想发火,可是看着她盯着我的样子,我竟然露怯了。狠狠的关上房门,发誓只要她一会儿敢过来,一定要跟她好好算算今天的帐。
没想到只过了一会儿,我气都还没消,妻子真的打开房门过来了。看着怒视着她的我道,
“要发火就发好了,你连这点气性都没有了吗?”
“我何止要发火,就冲你今天做的,我给你两巴掌都不过分。”
听到我要用暴力,妻子却笑道,
“你现在只会这样了吗?”
“你什么意思?”
看到妻子这样笑,看来她刚才也是故意惹我生气的。
“如果是以前的你绝不会对我动手的。”
“笑话,按我以前的脾气也不会容忍你做出今天这种事情。”
“是吗?那为什么我都这样做了,你还是不肯离婚呢?”
看着妻子的凄笑,我顿时语塞。是啊,妻子都这样激我了,我竟然还是没有离婚的想法。
“你这么做就只是为了离婚是吗?”
我也跟着凄然一笑。
“是,也不全是。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改变,江睿。如果你不是变得像现在这样乖戾,我也犯不着做这种自损名声的事。”
“你放屁,你今天勾引那老头的时候可不像是为了自损名声。”
妻子说的话不无缘由,但我也不接受她把责任全部栽到我头上。从始至终明明只有我的选择是在维护我们曾经的感情,而她才是悖离者。
“没错,那是因为我也变了,我们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妻子坦然接受我的观点。我看着她质疑道,
“你知道你在承认什么吗?”
“自然知道,我昨晚就对你承认过不是吗?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再向你强调这一点,并确认你的想法。”
妻子的眼神与我对上,却不闪不避,郑重其事。
“你现在就是不断的自贱,逼我承认你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高傲的你了,好对你死心是吗?”
我对这种不惜名声也要跟我离婚的做法,真的是恨到牙痒。我们是夫妻,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凭什么这么对我。
“不,你还是没弄明白。你眼中以前那个高傲的是我,而你今天看到的这个也还是我。只不过我又多了一面,尽管我不想承认,可经历了这么多,我的确已经不满足于以前的生活了。我随时可能再出轨的,如果我欺骗自己,为了体面继续用婚姻来伪装自己,对你就太不公平了,江睿。你能明白你的坚持对我来说其实也是一种煎熬吗?”
妻子真诚的眼神让我心神惶恐,明明是用来诉说真情实感的眼神却被她用来诉说离婚的渴望,她的目光直刺得我心口血淋淋。
我悲戚道,
“呵呵,所以你下了决心要跟我离婚,就是为了没有负担的去做另一个你是吗?还说什么以前的你,你是准备连脸都不要了吗?”
妻子叹了一声,缓缓坐到床沿才道,
“我也很想继续做以前的那个我,可人终归是要面对欲望的。既然我没有信心做到保持初心,至少要做到不连累你,不是吗?”
我一把抱住妻子道,
“你可以做到的,你做不到就让我帮你。你赶那个老头走,我不会再让那些觊觎你的人有机会。不让你受到诱惑,这样你不就可以做回你自己了吗?”
妻子挣了挣没挣脱,便任我抱着道,
“没用的。你本身也是一种诱惑不是吗?除非你能够保证不碰我,也不对,这样只会更糟。”
说着妻子一阵头疼。我哪能不明白,看着她道,
“你是觉得我不能满足你是吗?”
妻子不敢看我,也没有应声,等同于默认。
我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认,面对不压抑欲望的妻子,我真的力有未逮。
“那咱们就去物色一个你满意的,现在不是有什么夫妻交友网站吗?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只要你满意,那我就认了。总能找到一个不管是外形还是能力都让你满意的,那才不辱没了你不是吗?”
情急之下,我再次降低了自己的底线。
可此话一出,妻子顿时火冒三丈,奋力挣开我道,
“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说,就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谁都可以是吗?”
“那你就不该跟一个老头不清不楚,如果被外人知道,你不是水性扬花是什么?更难听的说不定都有。”
妻子见我也上火的了,脸色冰冷道,
“我就知道你最在乎的只是你的面子而已。你以为我愿意亲近罗叔是因为他能满足我吗?是因为他关心我,护着我,会以我的想法为主,是因为相处这半年我对他的了解。他是对我老心不死,可当我认可他这一点以后,他几乎没有缺点。不是你随便在外面找个阿猫阿狗我就要敞开心扉去接受,我没你说的那么下贱!”
我以为罗老头不过是仗着练过武的蛮力,让妻子在欲望上屈服了。完全没料到他在妻子心里的位置已经这么重要了,这让我更加不能容他。
我怒道,
“我看你是被他的谄媚迷了心窍,你要找这样的舔狗在外面不是随便抓。不管你是要身材高大的,还是脸面帅气的还不是任你挑,又有哪个不比这个老头强?”
妻子怒气更盛,怒瞪我道,
“你是在羞辱我还是在贬低你自己?既然我怎么说你都不明白,那就让你亲眼看看好了。”
说着,妻子起身拉我下床。
“你做什么?”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被妻子拉出了房间。他看了看楼下洗浴间的灯早就黑了,看向我道,
“一会儿我去罗叔房间,你就在门外,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许进来,更不许出声打扰。在我出来以前,如果你敢故意打断,那明天我就搬走,我们法院见。”
一听他要去罗老头房间,我顿时不乐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他跟别人有什么不同吗?我就让你亲眼去看,用耳去听。你先不用着急上火,一会儿你就知道答案了。”
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发生什么掰着手指头数也能猜出来。
“你要是敢在我眼前胡来,信不信我真的跟你撕破脸,让你身败名裂!”
我瞪着妻子威胁道。
“我信,你要是真的愿意跟我走到那一步我也认了。”
妻子不由分说的便拉着我下楼,来到罗老头门口,示意我站到隔壁杂物间的门角,敲了敲门道,
“罗叔,你睡了吗?”
“没呢,这么晚了,有事吗,妮闺女。”
“嗯,你把门打开,我进去跟你说。”
罗老头打开门,看到门口还穿着睡衣的妻子,左右张望了一下道,
“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啊,妮闺女,小江刚发完脾气呢。”
看来我的余威犹在。妻子不等他继续露怯,一推他进入门内道,
“你把我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吗?你当面怕他也就算了,人不在了你怎么还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见妻子已经入内,罗老头赶紧把门带上。我脸色铁青的走到门边,听着罗老头像应声虫一样道,
“是是是,妮闺女,你说的都对,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这么急着赶我走,你是怕他多过怕我吗?嗯?这是什么?”
妻子忽然一声惊疑。
“你又看这些东西,我说你为什么急着让我出去呢,你不会又偷着在做那种恶心的事吧?”
“是是,你先把东西给我吧,妮闺女,别让这些东西污了你的眼睛。”
“那你就别把这种东西带过来啊,你就是被这种东西带坏的。我让你乱七八糟的就别带了,我说的你是完全不听是吧?”
听到这里我似乎知道妻子看到的是什么了,应该是他以前收藏的成人杂志,没想到他还是没改掉这种猥琐的习惯。
“哎!”
罗老头忽然一声惊忽。
“你别动,让开,我都看到了。”
“这是……,你怎么把这些也带上了?让开,让我看看还有什么。”
“就这几张了,妮闺女,真没什么。”
看不到里面发生的情况,我不知两人在争什么,一时急得心痒。忽然想起之前从这间客户的窗户是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的,我急忙转身出门绕到庭院。看到窗帘甚至都没拉上,不禁腹诽罗老头的心是真的大,看那些东西连窗帘都不拉。虽然窗户外就是庭院,可远处建筑如果有人窥视根本挡不住。只是又有谁会无聊来窥视一个老头呢,这倒也方便了我。
我侧身贴着窗户便看到妻子正翻看着手中的东西,好像是相片?罗老头唯唯诺诺的的站在一旁,不断打量着妻子的神情。
“你什么时候把这些洗出来的,这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谁拍的?”
“这不是那天庆功宴上你帮我挡酒嘛,老张头拍的。”
“那怎么又到你手上了,而且,你把这些照片洗出来干什么?还夹在这种书里。”
妻子面红耳赤,我看不到照片的内容,但听妻子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她在张家村时被人拍的照片,而罗老头把它们夹在成人杂志里,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用想就知道了。
“你老实交待,你对着我的照片做什么了?”
罗老头老脸也红了起来道,
“这还不是因为你白天那样撩我,我本来火气就旺,又一个人憋了那么久,刚才在沙发上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我就……。”
不等罗老头说完,妻子“啪”的一下将照片打在他身上道,
“闭嘴,你还真是一点没变。难怪你刚才跟做贼一样,我好心来跟你说说话还碍着你的事了是吧?”
妻子说着羞涩难忍的看了看门口,随后又惯性的看向了没拉窗帘的窗户,似不想被人瞧见她的窘态。当她视线投来时,我猛的一缩脖子。她瞧得突然,我也不知道被她发现没有。但既然是她让我自己看自己听的,我也没必要心虚,随即又将头探了过去。
罗老头将散落在地的相片一一拾起,妻子又一把夺了过去道,
“这些我没收了,给你也是无用。你刚才就是看这些看得心虚了,才那么怕看到江睿的吧?枉费我今天牺牲自己给你说了那么多,全成了耳旁风。”
“哎,别呀,妮闺女,你总得给我点念想吧。”
罗老头伸手抢夺,妻子一闪身,身体顿时与他有了接触。罗老头忽然收了动作,搓着手冲妻子道,
“妮闺女,那既然你今天说的没效果,是不是可以再给我打打气?”
说着,眼光不自觉的打量着妻子睡衣下的玲珑娇躯。妻子穿的这身虽并无特殊,但因单薄,根本遮不住妻子窈窕的身段。酥胸隆起,臀瓣挺俏,身材的曲线还是能穿透纯棉布料的束缚。最主要的是沐浴后的体香,面对着面清香扑鼻,根本不需要提鼻就能闻得到,这老头自然而然就起了色心。
妻子听到他的话竟然也不恼,这应该本就是她的目的,反倒饶有兴致的盯着罗老头道,“哦?你刚才不是还怕被江睿发现,现在竟然敢主动向我讨便宜了?你就不怕江睿就在这门后听着,只等你露出破绽吗?”
说着目光引导着罗老头看向门口。罗老头顿时一惊,赶紧打开门查看。我若是在门口,此时应该被他撞了个正着。而妻子却一脸笑意的向着窗户看了过来,她果然是发现我了。我也没闪,不管她是不是看得清我的眼神,我狠瞪向她。
她是真的变了,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敢连罗老头带我一起调戏,是真不怕事情不可收拾啊。
见门外漆黑一片,罗老头关了门转过身来,冲妻子无奈道,
“妮闺女,你就别吓叔了。”
“哧!”
妻子噗哧笑出了声,卖弄的这一下俏皮让她原本又羞又怒的心情一下缓了过来。
“你以为我是故意吓你呢,我是警告你,不要色心一起就对周围的环境不管不顾。我需要的是你按我的要求行事,不是让你自作主张提要求的。”
罗老头耷拉着脑袋失望道,
“不行你说就是了,故意吓人是要吓死人了。”
表情上的后怕看得出他还是摆得清自己的位置的。可紧跟着就听妻子道,“我没说不行啊,只是你要的只能我主动给,而不许你自己要。”
妻子的话令我一惊,罗老头难掩兴奋的抬起头来道,
“真的?”
可随即又耷拉了下来道,
“还是算了吧,小江还在家呢。万一他察觉到你过来……。”
“你跟我耍心眼是吧?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是不能不给了。”
妻子看出了罗老头有欲擒故纵之嫌,却还是故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明显是为了做给我看吧。
罗老头表情尴尬,却只听妻子一喝道,
“坐下!”
罗老头身体一僵,在妻子的眼神中还是乖乖的坐到了床沿。
“妮闺女……。”
罗老头战战兢兢的,摸不清楚妻子现在是不是在生气。
“说吧,你刚才想要我做什么?”
看到妻子终于勾起一丝笑容,罗老头总算松了口气道,
“你今天都刻意那样了,叔哪里睡得着啊,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可以帮叔踏实一下。”
罗老头这话已足够露骨,妻子脸色己见潮红,却并没有驳斥罗老头的妄念道,“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就是想你帮叔弄一下……,绝对没有想真的肏你的。”
罗老头先是手捂了捂已经鼓起的裤裆,可随即而来的解释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妻子面色更加羞红,却没有计较他的妄语,反而继续撩拨她道,
“真的就只是弄一下你就能满足吗?”
“要是你还能帮叔用嘴,那就更好了。”
眼见妻子如此,罗老头哪还能放过机会。妻子顿时面色如血,他提这个简直比说他们的肉体关系更加刺激妻子。
妻子顿时柳眉倒竖道,
“你倒是真敢想,上次我受了你的骗就恶心到现在。你存心让我吃不下饭是吧?这种糟践人的事不许你再提。”
“这说明你还没适应,习惯了就好了。”
罗老头还在恬不知耻的撩拨。
妻子羞得一脚踢在罗老头的小腿上,急道,
“讨打是吧,这个不行,再提别的也没有了。”
看到妻子这个样子,我才确定她不是在故作矜持。她既然无法接受用嘴,为什么昨天在我拒绝的情况下还要坚持用嘴帮我呢?看来她是在故意拉低自己的下限逼我放弃,她真实的情况远没有她说的那么糟。想到这里,我对妻子自贱的行为更加酸楚和怨怼。
“那我不说了,全听妮闺女你的。”
罗老头自是不想鸡飞蛋打,腿一张便坐着等候妻子发落。
妻子看了一眼我的方向,转而跟着坐到罗老头身边道,
“最多帮你用手,想别的都没有。”
“啊?至少帮我用脚吧,叔有个办法可以很快弄出来,也不耽误你。”
罗老头竟然还是惦念着妻子的玉足,说完便起身打开一旁的抽屉,从压着的盒子下面扯出一双不知放了多久,皱成一团的黑丝袜。转身对妻子道,
“今天你用脚撩的叔,至少圆了叔这个念想让我睡个好觉吧。穿上这个帮叔弄一下,一定很快的。”
妻子顿时窘迫得不成样子,目光盯着黑丝上甚至还有不少干涸结痂的硬块,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羞怒道,
“滚!你这个老不羞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羞辱我,你这还不如让我跟你做爱泄欲呢。”
“你要是愿意那也行。”
罗老头喜笑颜开,把刚才的胆怯又都忘在了脑后。
“滚!今天只有手,你再废话我就走了。”
话题一到了这种问题上,妻子就远不是罗老头的对手,她没了刚才的从容,羞愤的站起身作势要离开。罗老头立马妥协道,
“别,叔听你的还不行吗?但至少用上这个帮我用手吧,你也不想我一直拖着射不出来吧。”
妻子看着递到眼前来的丝袜,顿时陷入了挣扎。正做着心理斗争,余光再次瞥到窗边的人影,赌气似的一把扯过罗老头手上的丝袜。
“难闻死了,你到底多久没洗它了。”
刚才还不觉得,等东西到了手上妻子才察觉到一股怪味儿。
“这可是我的宝贝,哪舍不得洗。”
罗老头不尴尬,反而笑得更加猥琐。
妻子狠剜了他一眼,又坐了下来,罗老头当即便开始拉自己的裤子。
“你干嘛?别对着我,坐下。”
看着罗老头正对着自己便开始脱裤子,妻子猛的一拉他。
“不对着怎么弄啊。”
罗老头不解,但还是被妻子拉着坐在了身边,这下两人都背对着我了。
看着妻子紧张的样子,我猜想她八成是不想被我正面看到。可她既然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直视与否又有什么区别呢,唯有她这种掩耳盗铃的心态才觉得有区别了。
妻子将丝袜握成一团伸向罗老头这边,却被他一把抓住道,
“别这样,将手套在丝袜里。”
说着罗老头便教妻子如何做,吓得妻子顿时将手收了回来道,
“你脑子里怎么都是这些变态的想法?”
“变态吗?那说明你还没变坦率,等你真的学会怎么取悦男人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变态了。”
妻子的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瞪着罗老头的眼神也满是春水。即便不做爱,这个老男人也有的是办法撩拨她的底线,直叫她有脾气也发不出来。
妻子再次狠剜了他一眼将手伸了过去,在罗老头的帮助下,半推半就的将丝袜套在了手上,其间妻子的身体不时轻颤,明显她的底线又被撼动了。
看着妻子被捋起的袖管,肘关节处吊着丝袜的另一半,这显然是一条连裤袜。也对,妻子就是裤袜居多。不知道她当初任凭罗老头拿她的丝袜泄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沾满污秽的丝袜有一天会回到她的身上,并由她亲自帮这个老男人泄欲。
“嘶,握紧点,妮闺女,咱们别磨蹭。”
罗老头身体一抖,发出一声颤抖的同时,妻子也赶紧将脸转向另一边,不敢看看己洁白的素手套着这污秽的丝袜帮老男人打手枪,是一种怎样的视角体验。
“……”
在身体本能的轻颤过后,妻子的眉头逐渐松散了开来,脸也渐渐转了回去,只是没有看罗老头的方向。盯着面前的墙壁,机械的套弄着手臂。
“唔~,妮闺女,你的手法好像变生疏了,是太久没练习的关系吗?”
一旦进入欲望喷发的环节就进入了罗老头的主场,他低着头看着胯间妻子抓着他阴茎的手,顿时难忍调戏。
妻子没有理会他的话,却挪了挪翘臀,身体几乎贴到了罗老头身侧。这下我连她手的动作也看不到了,只看得到紧挨的两人宛如一对情侣,只是年龄,身高和肤色的差距给这层关系增添了巨大的反差。
“嘶~,就是这样,看来你没忘。”
罗老头身体一紧,我看不到妻子的动作,但能从她手臂肌肉的振动频率看出,妻子显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闭嘴,你也不怕把江睿招来,再说话就自已弄。”
妻子一句话顿时让罗老头噤若寒蝉。
贱人,你还有脸提我。我恨不得破窗而入,但妻子的警告在前,在揭晓她的答案以前,我承受不起她带着罗老头一起搬出去,脱离我视线的代价。如果最后她给予我的答案只是她又一次跟罗老头的翻云覆雨,我会亲手揭破她的丑事,让她身败名裂。
没有了说话声以后,房间内一时只剩下罗老头不时的哼声,和偶尔能听到的粗重喘气声。妻子像是完全沉浸在了给罗老头撸动的节奏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没一会儿我就看到罗老头不老实的贴上了妻子,两人刚才还只是挨着,可在罗老头刻意的靠近之下,两人的手臂交叠在了一起。罗老头更是趁着妻子没有察觉,悄悄的伸出一只手去摸向了妻子的翘臀上。
“你干嘛?”
感觉到罗老头大手的动作,妻子身体一僵,侧过头去问罗老头,可竟然没有惯性的用手去阻止。
“这样子太单调了,让叔摸摸找找感觉,感觉来得快点。”
罗老头心虚之下赶紧解释。
“我允许你碰我了吗?把手拿开!”
“别这样嘛,妮闺女,你贴我这么近还让碰,是想馋死叔啊。你闻闻这房间里现在全是你身上的香味,要是今天叔出不来那不得憋死啊。”
“憋死你活该,谁让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尽是这些东西。”
罗老头还没察觉出来,可我却听出妻子这话中满是嗔意。从她刚才没第一时间用手去挡罗老头的手来看,她是默认罗老头这么做的,可能主动挨他那么近也是在给他制造机会。
该死,方妮,你是真的疯了。
“这能怪我吗?今天分明是你主动撩拨叔的。”
罗老头满脸苦涩,可即便他反应慢了一拍,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从他摸上妻子的臀部到现在,妻子嘴上说归说,可帮他撸动的节奏却是一下都没停。
他赶紧试探的用手隔着睡裤抓住了妻子的臀瓣,柔软的触感令他的手指一下子就陷了进去。
“让你放手了怎么还抓上了?”
妻子一声嗔怪。可这次连罗老头看出来了端倪,妻子压根就没有拒绝他的动作。他顿时心花怒放的道,
“送上门来了不让摸,你一会儿又该说我是软蛋了,必须得摸。”
“你不怕江睿在外面了?”
“不怕,这不有你护着叔嘛。”
“你都欺侮他老婆了,我若开口,他说不定会连我一起收拾。”
“那我也不怕,反正有你陪着叔。”
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打情骂俏起来了,我感觉我随时可能暴走。
“嗯~,你轻一点。”
妻子身体一紧,发出一声呻吟。罗老头执着于妻子臀肉的手感,完全不知道收敛。
“又不是没捏过,怎么这次这么敏感?我知道了,其实你早就想被叔摸了,是不?”
“再胡说就把手拿开。”
我看不到妻子的眼神,但从她的语气来看,肯定有这层意思。
“那叔不说了,你帮了叔,叔也来帮帮你。”
罗老头的手终于从妻子臀部移开,隔着睡衣在妻子后背摩挲了几下之后,忽然撩起妻子睡衣的下摆钻了进去。
“嗯~,别!”
妻子身体陡然一阵颤抖,顿时像软了一样贴在了罗老头身上,而罗老头的手也趁势绕过妻子的腰肢转向了正面。
混蛋,我分明记得妻子可是连胸衣也没穿!
“啊~,别捏!”
我终于看到妻子抬起另一只手去抓罗老头已经摸到胸前的手掌。可这种抗拒显然也是象征性的,罗老头根本不管妻子的动作,手掌在妻子胸口肆意的动作,引得妻子娇声连连。我的视线看去,睡衣的后摆高起,已经露出大片的裸背。
“嗯~……。”
妻子不断的发出低吟,身体愈发柔软,手上的动作肯定也难以为继。我却看到罗老头另一只手臂也在动作,应该是在帮助妻子继续撸动。
“骚闺女,刚才奶罩也不穿,就穿个睡衣在叔面前晃,是不是是就想着让叔这样帮你揉胸?”
“你别胡说。”
罗老头肆意挑逗,妻子的辩驳却显得如此无力,难道这就是她要我看的答案吗?我目眦欲裂,转身就向着屋内走去。却听罗老头的声音道,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难道是小江挑起了你的欲望却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才想起叔了?”
我顿时驻足。
“你占便宜就占便宜,要是再说这种贬低我老公的话,我就喊他过来了。”
“好好,妮闺女愿意让叔摸,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还问什么原因,真是不识好歹了。叔错了,不说了。你手也动起来嘛,别让叔断了感觉。”
看来妻子还没在罗老头面前说过我不如他这种话。虽然她的动机可能是出于维护她的尊严,但至少从这一点上判断,她还是把我们当成一体的。只是她此刻躺在罗老头怀中任他轻薄的样子,又是在打谁的脸呢?我双拳紧握,又折了回来,靠在冰冷的外墙上,心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舒服吗?”
罗老头挑逗的话语不断,让房间内的氛围更加旖旎。
“……”
妻子却像是屏住了呼吸,连呻吟声都停止了,完全就是在刻意回避罗老头的话。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骚屄也出水了?”
妻子无声的退让让罗老头更加肆意妄为,妻子的脾性早已被罗老头摸了个七七八八,从她眉宇间的神态就能分析出她的心理状态。
“你瞪我也拦不住叔说的是实话,不信让叔看看你的小骚屄,肯定已经出水了。”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什么骚什么,你骂谁呢?”
妻子介意的竟然只是他的说法。
“不叫骚屄叫什么,阴道还是生殖器?那不更拗口吗?”
罗老头的话直说得妻子挣扎着就想要坐直身体,比起他话语的直白,妻子竟然更在意的是他的言辞修饰。这种避重就轻的执着点就像就是在告诉罗老头,她其实很受用他的挑逗,要是再稍微再注重一点说辞,让气氛更加暧昧一点就更好了。
“好好,不说了。”
罗老头赶紧搂紧妻子,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看,叔的鸡巴也硬得出水了,让叔再肏你一回呗,叔可是每天都在想你,想你的下面。”
罗老头果然是贼心不死,不满足于妻子这简单的侍奉服务,最终的目的依然是妻子的身子。我赶紧附耳贴近窗口,我要确认妻子是不是真的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再现她跟罗老头的奸情。
“咯咯,说了这么多就是你管不住这根东西了呗。怎么,你不怕江睿突然进来,看见你正在肏他的老婆,提刀杀了你?”
妻子突然娇笑出声,好像就是在等罗老头提这个要求一样。这是我第一次听妻子说“肏”这个字,就好像她是在刻意给这暧昧的气氛添柴火一样,罗老头定是心都酥麻了。
果不其然就听到他又目通红的盯着妻子,仿佛要将她一口吃下去一般,激动道,“怕。可是叔更怕活活憋死,你看叔都被你玩成这样了。今天你又是勾引,又是主动送上门的,不对叔负责总说不过去吧?”
“不要脸,到底是谁偷偷躲在这里看那些色情的东西,最后把气氛搞成这样的?要我说你是自找的,憋死你活该。”
妻子像是故意撒娇一样,竟然在罗老头胸口捶打了一下。罗老头心都化了,一只手仍捏在妻子的胸口,用另一只手抓住妻子的手道,
“好闺女,让叔再肏一回吧,叔给你做牛做马。”
“你欠我的这辈子都不够还了,还说什么做牛做马。”
“那下辈子叔也卖给你了。”
“谁稀罕呀。”
“那你说怎么才让叔肏吧?”
两人的对话越走越偏,房间内的气氛已经到了炽热的临界点,随时会爆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里面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我的理智像被煮沸的开水一样开始冒烟,随时可能爆开。
“这么想肏我呀?”
妻子的声音到了此刻已经腻得发酥,满是媚意,这让罗老头看向她的目光随时能喷出火来。
看着罗老头理智渐失,坚定点头的样子,妻子添了最后一把火道,
“那你还在问什么?之前两次你也没经过我的同意呀。”
此话一出,罗老头再也不管不顾,一个转身将妻子推倒在床上,扯着妻子的睡衣就要提枪而上。
到此我再也不想忍下去,转身欲走却听妻子一声娇呼道,
“啊~,等等!”
“还等什么,你不是让叔不用得到你的同意吗?”
妻子此刻的拒绝来得太晚了,罗老头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忘了我那里擦伤了,不能做爱。”
此时罗老头已经扯下了妻子的睡裤,眼盯着她的下体处,动作陡然停滞,一脸震惊的看着妻子道,
“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伤的那里,叔怎么没听你说?”
罗老头竟然生生止住了冲动,刚才还红得要吃人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妻子拉起睡裤,缓缓起身道,
“上次从你那儿回来,我跟江睿吵架了,他一时没忍住就……。”
妻子实话实说的说出了实情。
“……,你糊涂,叔说了让你把那劳什子偷拍的扔了,你偏偏要寄回来。刺激了小江不说,也害了你自己。”
罗老头说着,竟一把抱住了妻子好声安慰,
“是叔的错,不该坏了你的清白,让你受这种委屈,叔不是人。”
罗老头说着竟狠狠的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妻子赶忙拉住他的手,直说自己无碍,反过来劝慰起了他。
看着再次抱在了一起的两人,此刻我没有了刚才的愤慨,反而被一种六神无主的惶恐笼罩。这才是妻子要让我看的答案?罗老头对她的感情竟然已经超脱了欲望的束缚,变得比他自己还要重要,这种感情意味着什么我哪里不清楚。
妻子已经真正走进了罗老头心里,而妻子的心里也有了罗老头的影子。这释放的信号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担忧,两人的关系已不止于肉体的欲望,更是情感上的羁绊。
我已无心关注房内的两人还在说什么,心口猛跳的走回屋内,趁着妻子还没出来赶紧回到房间。此刻我已打定主意,罗老头绝不能留。即便废了他,我也要让他从妻子眼前消失。
我躺在床上良久心情怎么也无法平静,房门这时候却再次被推开,妻子也没开灯,看着躺在床上的身影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妻子质疑的语气分明是怕我没看到最后。
“不回来难道在外面吹冷风看着你们这对狗男女亲热吗?”
看到妻子,屈辱与愤怒再次将涌上我的心头,我实在忍不住对妻子恶言相向。
我本以为会触怒妻子,她却坐在了我身边歉意道,
“对不起,这次我不是有意要刺激你的。只是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根本无法理解我在面临什么样的选择。”
“不管你怎么样选择,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老婆。”
看着坐近的妻子,我无法抑制冲动的一把抱了上去,生怕失去她。刚才最后得见的一幕给了我巨大的心理压力,我生出一种妻子跟我离婚,就是要跟罗老头在一起的感觉。心里一直在患得患失,越想越是惶恐不安,无法平静。此刻看到妻子靠近,真如一个孩童被人夺走了最珍视之物一般惊恐无助。
“唉!”
妻子长叹一声抚上了我的背。
“如果你不想我变成你刚才看到的那样,就放手吧,江睿。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如果继续强行在一起,我会不免把你和罗叔放在心里进行比较,心里始终会留下那一道缝隙。只有我们分开了,我才能关上自己欲望的大门,做你眼中的那个方妮。你放心,我们离婚以后,还可以是朋友,我会让罗叔回老家,不给他可乘之机,不会做让你面上蒙羞的事情的。”
妻子循循善诱的话却再次刺激到了我。在婚姻期间都不能保持忠诚的她,凭什么让我相信离婚以后,她会因为在乎我的面子而跟罗老头划清界线?我只当作这是诱导我离婚的谎言道,
“你放屁!离了婚你才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放飞自我,到时候你跟那个老头双宿双飞,我又有什么资格来管你?你凭什么让我相信离了婚,你反而会恪守妇道?”
妻子见我如此不相信她,也只能无可奈何。
“道理虽是如此,可你现在就能管住我了吗?”
这句话顿时让我暴怒道,
“贱人,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骚屄要跟那个老头偷情是吗?他能满足你,我也可以!”
男人的血性逼得我一把将妻子按倒在床上,我瞬间欺身而上将妻子压在身下。可脑中忽然想到自己上次冲动带来的后果,妻子尚未痊愈,我的动作一顿。
妻子却反而拉着我的手道,
“来呀,你在犹豫什么?”
我震惊的看着妻子,怀疑她是不是在说反话激将我。
她却从下身掏出一物,正是她填充在下体的纱布。
“刚才我是骗他的,只是为了让你看到他对我的关心跟你理解的不一样,其实我已经好了。”
妻子的脸延续着刚才的潮红。我看着她手中被浸湿的纱布,上面没有血迹,有的只有淫液浸染的腥臊味。愤怒再次决堤道,
“骚货,你果然就是欠肏,我要肏死你!”
我扒下妻子的睡裙压了上去,妻子勾住我的脖子,媚眼如丝道,
“肏我,老公,肏到我改变主意好吗?”
感受到妻子的动情,我心中顿时一阵酸楚。原来她早就做好了要被我肏的准备,而这全拜罗老头把她撩得火起所致,我只是个负责帮忙灭火的。不过这种酸楚现在也成了我的动力,我压着勃起的阴茎对着妻子湿润的蜜穴,都不用做前戏,畅通无阻的直接顶入。
“嗯~!”
妻子一声长吟,四肢死死的将我缠住,仿佛要将我揉入身体一般的全情投入。
赌上男人尊严的冲刺让我歇斯底里,无论是耐力还是体力都空前的好。可昨天刚射过一次,现在又在妻子的全力配合下,我仍然感觉极限来得很快。最后在我想换姿势缓解一下射精的冲动时,却被妻子死死缠住,生生缴了械。
我感觉到了妻子的颤抖,可那并不是高潮的韵律,而是欲望迭起渴望更高峰,却从半空跌落时的茫然。
我不服输的压在妻子身上继续挺动,想让自己再硬起来。可已经软掉的阴茎从妻子的穴口滑出,生生阻断了我最后的疯狂。我不敢抬起脸去看妻子,生怕看到她鄙夷的目光。可她反而拍起我的后背,安抚着我不甘心的情绪道,
“你做得很好了,老公,不要勉强自己。”
我刚才的表现较之以前并无不同,甚至略胜一筹。可见识过罗老头牲口一般的能力以后,她的安慰更像是讽刺一样瓦解着我的自信,悲戚中我感觉到这就是我们关系的尽头。
“这是不是我们最后一次做爱了?”
妻子没有说话,但这种默认让我的眼泪更加绷不住,挤出眼眶道,
“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老婆,我可以去健身的,直到你对我满意为止,好不好?”
我抬起脸看着妻子的眼睛,只希望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够心软。她却移开了目光道,“我们的问题如果是如此简单就好了,你也不用委屈自己,江睿。如果我们的缘分真的未尽的话,也许现在退一步才是对彼此最好的办法不是吗?也许你会遇见更好的呢?如果你还爱我的话,就尊重我的选择好吗?”
眼见妻子的决心已无法挽回,我起身直指着衣衫不整,下身更是一片狼藉的她,骂道,“你闭嘴,少用这种商量的口气跟我说话。你自己发骚了就是发骚了,还不如大方的承认我不如那个老头,你就是喜欢他的大鸡巴。这样好歹能让我死心,你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比那些娼妓还要不如,她们好歹还能大大方方的承认。”
妻子双目圆睁的看向我,像对我完全死心了一样,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物道,“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吧,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你真的想逼着我变成那样的话,那就死硬到底吧。”
妻子说着往外走去,我想要厉声再喝,可心里打定了的一个主意,让我止住了继续与妻子撕破脸的冲动。我必须要忍,不能打草惊蛇让妻子提前有了防备。
看着妻子离开,今晚的谈判再次以破裂告终,形势已经到了万分险恶的地步。我目中透出怨毒,方妮,这是你逼我的。等那老头没了那根让你发骚的鸡巴,我看你还愿不愿意不知廉耻的继续留他在身边。
我默默的拿出了手机,将李诺对我的劝诫抛在了脑后,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复仇。
……
接下来几天,妻子与罗老头的关系反倒正常了许多,并没有再当着我的面有什么亲昵的举动。或许是看到她对我的刺激并没有顺利得她想要的结果,这才有所收敛,不想再做无用功。可这并没有让我放松警惕,我感觉得到妻子在等我做出表态,她的耐心一到,我们之间就不会再有这么平和的时间了。
所以我反而升出一丝紧迫感,愈发迫切的想要拔掉罗老头这个眼中钉。奈何两人这几天一直是同进同出,几乎形影不离,让我一直没找到机会。看着罗老头理所当然的赖着妻子,更加坚定了我要除掉他的决心。
最后我只能主动出击,从女经理的口中问出了她明天要与妻子一同出门,去谈一个补充合同。我趁着这个空当,做好安排之后,在临近下班的时间解散了妻子公司仓库的滞留人员,将罗老头堵在了仓库里。
本来就对我的出现心生疑窦的罗老头,看着门口两个面包车上下来的十多人,脸色顿时就变了。可随着仓库门被拉下,他也没有了逃走的机会。
我看着面色凝重却还不露怯色的罗老头,冷笑道,
“看来你是做好准备迎接我的报复了,我倒要看看等你爬不起来的时候是不是还能这么从容。”
“我知道你迟早会忍不住,但没想过你会采取这种手段。这可是犯罪,小江,你可要想好了。而且这里是妮闺女的公司,一旦出了事,受损失的可还是你们自己。”
罗老头惺惺作态的的劝导让我心中复仇的怒火彻底暴发,我用手一指他道,“这都是你逼的,给了你这么多机会你还不知道从我眼前消失,那就只有让我来帮你了。给我上!先把他给我制住,我亲自废了他!”
我纠集的十几个混混顿时一拥而上,可首当其冲的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轻敌,我明明已经警告过他们罗老头有拳脚功夫,可他还是一个照面便被罗老头将手中的防暴棍给夺了。有武器在手,罗老头像是有了底气一样,极有章法的退到一旁的承重梁边,绕着梁柱接连就放倒了两个扑上来的人。
“啊~!”
混乱中传出的惨叫声尤为凄厉,我好像听到了骨折的声音。罗老头下手竟然毫不留情,上来就废掉了首先冲上去的几人,让他们再起不能。我只觉头皮发麻,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罗老头的狠厉,事情看来很快会向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可箭已离弦,事情已经由不得我控制了。
惨叫声震慑了后面围上去的几人,我太高看这些地痞的执行力了。好在领头的汉子挂不住面子,喝止了叫骂的几人。指挥人手将罗老头重新围在了中间,才算将阵脚稳住。我握紧拳头看着围而不上的几人,再次许以重利,众人终于再次一拥而上与罗老头缠斗在一起。
金属交接的击打声和惨叫声络绎不绝,我虽然有看到罗老头挨了不止一下,但没有一声惨叫是从他嘴中发出的。我急得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可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十多人现在还站着的已不足五人。形势陡然逆转,看着靠着柱子满脸痛苦,却依旧没有倒下的罗老头,还站着的四个人已无一人敢上前。
“废物!这么多人连一个老头都对付不了,你们的业务能力都是吹出来的吗?赶紧给我上!”
我推搡着领头的汉子,从头到尾就他把自己保护得最好。
“点子这么扎手,你竟然还只让我们带钝器,你应该付全责才对。我告诉你,今天的医药费你得全给我报了,不然你就等着进局子吧。”
领头的看着满地哀嚎的小弟,都要气疯了。但还是朝剩下几人示意,几人逐渐又围了上去。罗老头见几人还敢上前,左右看了看,瞄准一个空当突然冲出了包围,向着办公区跑去。
“追!”
几人立刻追了上去,我也着急的想要跟上,可手机却突然响起。我快速拿出看了一眼,是李诺,又赶紧挂断给塞了回去,准备继续去追。
仓库外面却马上传出她的喝声,
“江睿!不想闹到人尽皆知就赶紧给我住手,把门给我打开!不然物业的人一会儿过来,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听到没?”
李诺会知道我的行动,我并不奇怪。她给倪元当过黑手套,江州地界上混黑道的她可能比我都熟悉。所以我还刻意没有去找上次联系的那一拨人,但没料到还是这么快就被她知道了,竟然这么快就堵在了门口。
我看向罗老头逃走的方向,就凭剩下的这几个人想拿下罗老头已经不可能了。再看这满地打滚的人,他们当中如果有一人疏于救治出了人命,今天的事就彻底压不住了。我心如死灰的打开门,看着门外冷面寒霜的李诺,身后还跟着好几人,方平也赫然在其中。他冲我笑了笑,跟在最后的他进门后再次把门给拉了下来。
这时前去追罗老头的几人也折返了回来,看着新进来的几人愣了一下,还以为是来抢饭碗的,领头的汉子对我道,
“那老头把自己锁在了一间办公室里,用东西把门抵住了。要不要继续破门我们来问问你,顺便把我们这些兄弟安排一下。哪怕你叫了别人,答应我们的可一分都不能少啊,我们今天牺牲可不少。”
我没好气的应了下来,让他们先救助伤者。看了李诺一眼,她刚才冷峻的表情已经收起,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幕。
“要笑话我便笑好了,我就是没胆量弄死那个老头,才让事情变成这样。”
眼见事情已经不成,我也泄了气。
“我如果要笑话你就不会现在过来阻止你了,我闲着没事干是吧?我是怎么警告你的,你都当耳旁风了。不过你既然都纠集了这么多人了,竟然还没想着对那老头下死手倒真出乎我的意料了,看来你还是不够恨他啊。”
她这最后一句可就比直接笑话我更让我难以接受了,我指着她咬牙切齿道,“要不你把你带来的这些人借给我,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够恨他。”
李诺一笑道,
“就怕你没这个机会了。你老婆应该快回来了吧,你想当着她的面行凶吗?她会不会把你送进监狱我可就不知道了,别再连累我。”
说着她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你通知她的?”
“需要我通知吗?里面那老头八成已经打电话了,而且你闹这么大动静,物业那边肯定会联系老板的。你老婆又不是出差离得远,赶回来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
说着她看向正在给躺在地上的人检查伤势的几人道,
“哎,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
“什么怎么处理,当然是送医院。”
领头的汉子看着看客一样的李诺,心情本就不好,回答的语气自然也不客气。
“废话,但就这样一起送吗?你们会不会办事,回头就有警察来找你的麻烦,到时候就推给雇主吗?你们还想不想混了?”
李诺没好气,随后吩咐方平几人帮着把人分开送医,伤势重的直接去医院,不重的上诊所,以此来抵消影响。待到安排好这些,她正准备与我搭话,就看到重新打开的大门外,妻子的车回来了,她一摊手道,
“得,我还想问你要不要提前先撤,别让妮姐抓现行,这下没机会了。”
妻子看着最后驶离的两辆面包车远去,一脸铁青的走了过来。
“要不我先撤了?”
李诺本不想介入接下来的纠纷,我却喝止她道,
“你不许走!”
这时妻子已经走了过来,先是看了看李诺,语气不善道,
“你也有份参与?”
李诺苦笑了下,还没来得及解释,妻子又转向我。面色先是极怒,随后又是痛苦,明明有很重的话要骂出口,却还是咽了下去。捂着头身体极怒攻心的一晃,站稳了身形之后才愤恨的咬牙道,
“罗叔呢?”
“废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妻子一开口就是关心罗老头,这让我愈发后悔今天下手还是太克制了。
“你怎么敢的,你是想回牢里去跟倪元做伴吗?”
妻子气急,身体颤抖的同时眼眶都红了。
“这不正顺了你的意吗?你不用再带着那个老头,也不用再嫌我这个丈夫碍事,可以一个人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你不该谢谢我这么做吗?”
我怒瞪着妻子。
“你以为我不敢报警是吗?”
见我不知悔改的嚣张态度,妻子怒不可遏,拿出了手机。
“你报啊,既然心里想这么做,干嘛还装得一副对我还有感情的样子。”
怒火的碰撞让已经善后的事情再次失控,眼看妻子真的在打电话,李诺赶紧一把挡了下来道,
“哎,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把我一个外人夹在中间,都不要面子了吗?妮姐,你别听他瞎吹牛,那老头好好的在里面呢,你先去看看吧。”
“李诺!”
我并不买李诺的账,反而气愤她多管闲事。
妻子一听她这么说,气才消了大半,目光看了眼办公区的方向并没有马上过去,而是余怒未消的不住用视线扎我。
“这次算那老头机灵,下次就不会有这种好运了。只要他一天不从我眼前消失,我就一天让他没好日子过。”
我咬牙切齿的威胁妻子道。
“江睿!你还要不要脸,是你一直纠缠不肯放弃,我才把罗叔请到家里来的。这些都是你同意了的,你现在摆出一副不能接受的受害者的样子是什么意思?该说的我都给你说明白了,本来是给你时间是好让你想清楚,现在你反倒来这一出,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既然你这么生气,干脆连我一起收拾了好了。你以为没了罗叔我就必须留在你身边了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我就是去外面随便找一个,也比这个样子的你强!”
妻子气极,话一出口如刀子一样,句句诛我的心,我的一口老血几欲喷出。
“你!”
可在这么干之前我就已经料想过妻子会有现在的态度,现在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只是哪怕结果无法改变,我也不想像一个失败者一样结束。
我几步走到李诺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腰道,
“你也不要自以为是的以为我离不开你,跟你一样,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李诺挣扎着动了动,但被我牢牢箍住,只能面色尴尬的站在我身边。
妻子看着我搂着李诺的手眼神跳动了一下,但随即便转过目光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祝福你们。”
说完她便向着办公区走去。
眼见妻子竟然真的不在意我亲近李诺,我心如死灰的喝道,
“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柳柳的抚养权,如果你执意离婚的话我不会放弃她的,作为过错方的你以为法官会把孩子判给谁?”
妻子果然驻足,她气呼呼的看向我,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继续离去。
李诺一把打开我的手道,
“你这个样子真是没品。”
“连你也觉得我做得过分吗?”李诺的评价让我只觉得有种不被人理解的抑郁感。
“手段虽然难看了点,但也算情有可原吧。”
可能是照顾我的感受,李诺又把话折中了一下。
“好了,我走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先说好,我不会再来给你擦屁股的啊。我最近事儿多着呢,你要是再犯傻,那我也只能有空去牢里看你了。”
“看来你把公司的确经营得不错,已经不需要我掺和了。”
我怅然若失的语气引得她笑道,
“怎么,想通了?你就是贱得慌。我要是求着你,你肯定又端着架子给我打太极。我也是被你逼得没办法,只能自己亲力亲为了。先说好啊,你回来可以,但要是再变卦,我许给你的什么可都别怪我不给你兑现了。”
“算了吧,我也就说说,你认为我现在走得开吗?”
我摸了摸鼻子,示意妻子的方向。李诺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道,
“嘶,刚才我就有点迷糊,妮姐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把那老头请回来是你同意了的,你跟她到底怎么搞成现在这样的?”
我原本也没打算瞒她,被她这样一问,我干脆将事情和盘托出。她听得直咋舌,杏目圆睁的看着我道,
“你老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放弃?”
“我为什么要放弃?”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那你今天也不该这么做啊,我还以为你是积怨难消才这么干的。谁知道是被逼得恼羞成怒,你这不是送助攻嘛。”
李诺捂着头,一副头疼的样子抱怨了两句,随即建议道,
“要不你还是跟我走吧,找个地方冷静两天。你再这么执拗下去,把妮姐逼得太紧,就真要把她逼到那老头的怀抱了。”
我并不是不听劝的人,在这么做以前我就考虑过会发生的后果。但我不相信妻子会就此投入罗老头的怀抱,或者说我在赌,赌妻子会让步,因为是她把我逼到这一步的。可我刚才的话同样把她也逼得没有了退路,如果我再跟她硬刚下去,会发生什么真的不可预料。
我正考虑着是不是要接受李诺的建议,那边妻子搀着罗老头缓缓走了出来。看着罗老头紧贴着妻子的样子,我火气顿时蹭的又上来了,瞪着罗老头道,
“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罗老头身体一缩,反而贴着妻子更近了。我正欲上前拉扯,妻子却厉声喝止我道,“够了!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把人伤成什么样了。”
说着她一拉罗老头披散的领口,露出的颈部和肩膀上都有明显的红肿,甚至可能伤到了骨头。
我动作一顿,并没内疚,反而觉得快意。
“哼,这是他自找的。”
“你觉得你很能耐是吗?罗叔如果不是让着你,一开始他就可以擒住你,这样哪至于会受伤。你竟然还得意洋洋的不肯放手,你还有半点自知之明吗?”
“不可能,你少听他说大话。”
妻子的话让我一愣,我不相信罗老头竟然对我留手了。
“是不是你自己去想。”
我脑中回想起罗老头从第一个人手中夺取防爆棍时,我的站位似乎的确比他还要靠前,以罗老头夺棍时的速度,如果他当时扑向我,我能反应过来吗?
我心中不愿相信,妻子也不准备与我争辩这些。她冷眉盯着我道,
“给罗叔道歉!”
“你说什么?”
我难以置信的看向妻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给罗叔道歉,就为他以德报怨的没对你下手,你还把人伤成这样,你就应该道歉!”
“不可能,要我给他道歉,下辈子吧。”
无法理解的爱 (17下)
2024年1月30日
“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公司的监控都有记录,那些躺在医院里的人也都是人证。如果你不道歉,我就把这些交给警察,你知道后果的。”
妻子绝情的话瞬间将我引爆,从她见了罗老头以后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整个人怨气冲天的,就因为他受伤的关系吗?我心中是又酸又怒,正欲破口大骂,李诺却一把拉住我道。
“你这就太为难人了,妮姐。从始至终他一直是受害者,就算今天做事有点冲动了,那也是事出有因。你要跟他讲道理也得等他冷静以后再说吧,现在借题发挥换任何一个男人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她不是要报警吗?让她去报啊,就让她亲手把我送进监狱,让我看看她能绝情到什么地步,今天她不报警我还不乐意了。”
“你闭嘴,今天已经够难看了,要是再闹下去不用你老婆,我亲自己送你进去清醒几天。”
李诺打断我,转而向妻子道,
“他不是受伤了吗?你先送他去医院吧,这里有我呢。”
妻子看了看我,一叹气转向李诺道,
“麻烦你了。”
说完便搀着罗老头去了自己的车。我一甩李诺的手,她以为我要追上去,赶紧让跟在身边的一个随行人员拉住我,看到我并不是要追才让人松开道,
“你把我刚才的话当耳旁风了吗?你就算有天大的怨气也不能现在在她面前撒啊,现在那个老头成了受害者,妮姐肯定会偏向于他的。哎,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走吧,先去我公司那儿对付两天,先别急着回家了,等你想明白再说吧。”
“你觉得我该离婚吗?”
浑浑噩噩的跟着她上了车,我茫然的问出了声。看到妻子刚才的样子,我真的觉得累了。
“你别问我啊,等你冷静下来好好问问你自己就行了,别留遗憾。”
李诺难得没有挖苦我,我记得她一直是劝我洒脱一点的。
“怎么可能不留遗憾,多年夫妻就这样走到了尽头。我就是想不通一点,我到底哪儿不如那个老头。”
一提起罗老头,我除了恨得牙痒之外,最大的情绪就是不甘心。
“这是那个老头的问题吗?你这完全是在跟自己较劲。那老头不管得逞几回,他都走不进妮姐心里的,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你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只跟你们自身有关,妮姐要跟你离,只不过是因为你们之间积累的矛盾爆发了而已。你却拿那个老头当成了症结,而她也顺手推舟的用这个症结来逼迫你,跟小孩子斗气似的。说不定她心里其实也在犹豫,不然早跟你打离婚官司了,干嘛一直拖着。”
李诺的观点的确如我一开始所想,我之前也认为妻子是在犹豫。可是看到她在罗老头房间的那场表演以后,我脑中全是她与罗老头的奸情,根本没有考虑过她是不是有别的用意。
“我开始也这么想过,可是……”
我干脆把那晚看到的如实相告,之前顾及脸面只是对她陈述了妻子的态度,并没有把我看到的那一幕告诉她,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妮姐真的在你眼前这么做?”
李诺瞪大了眼睛,眼神清晰可见的变亮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我点了点头道,
“现在你还觉得她只是在犹豫吗?”
“她急了不是更说明问题嘛。也许她的确对那老头是有些好感,但应该绝对不到她表现的那种程度的。她这么急于表演给你看,不正说明她其实是在掩饰心里真正的想法的吗?”
她这样一分析,我终于有所恍然道,
“你是说她其实不想离?”
“不是不想离,而是怕拖下去她会改变主意,所以才急于跟你离。你也是身在局中,竟然比她还急,不知道越拖对你越有利吗?”
我一拍脑袋。那场表演过后,妻子应该是见她的办法没有奏效,所以才暂时把离婚的想法搁置了下来。我却当她是在与我冷战,反而主动出击,打破了好不容易进入的平稳期。那我今天做的这一切岂不是在自掘坟墓?
“想明白了?”
李诺见我顿悟的样子,笑了起来。
“你既然看得这么明白,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我抠着脑袋,现在就算后悔也晚了。
“少来,我也是听你说的就事论事罢了,是你自己沉不住气,怨得了谁。我觉得吧,你与其干着急,还是把自己摘出来干点别的吧,你要是不想离,那就躲着点儿你老婆,短时间内这婚是离不掉的。”
“你这是什么主意,难不成让我们做那种有名无实的夫妻不成,那我还不如离了呢。而且那老头还在我家里呢,我躲着点儿,不就相当于把老婆让给他吗?”
“这只是暂时的,而且你在家还不是什么也做不了,还累得你老婆天天要花心思演给你看,那才是便宜了那个老头呢。”
“你到底帮哪头的啊?”
见我情绪转换过来以后,李诺又开始没节制的开起了我的玩笑。
“实话实说嘛,你今天这昏招一出,那老头只要不傻肯定会借题发挥的。妮姐本来就觉得亏欠他,被他一哄说不定就哄到床上去了,你要是不想受这个气,这几天最好还是别回家,妮姐说不定还能守住底线。”
一听她这么说,我顿时怒了。
“他敢!我活剐了他。”
“这种气话就别说了,我不是讽刺你的决心,但如果是你老婆愿意的你能怎么办?你今天都这么气她了,她肯定更加急切的想跟你离婚,你最好还是不要给她向你发难的机会。”
李诺的话不无道理,经过上次的表演,我毫不怀疑妻子可能变本加厉的决心。若是她真的当着我的面出轨我能怎么办?真的剐了这对狗男女吗?还是听李诺的,尽量不要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吧。
等到下车的时候才发现李诺竟然带我来了公司,倪元的办公室被她改造以后虽然的确可以住人,但毕竟不及家里方便。不过我也只打算临时落脚,住这里反倒有种亲切感,便也没提出异议。
只是第二天李诺的秘书莫名开始向我递交工作,我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想找她理论都找不到人。打电话过去收获的也只是她昨天帮了我,我应该还她人情,让她休息几天这种让人哑口无言的话。我细看了秘书递交上来的工作,全都是还没有人经手的新任务,完全就是为了有人接手精心准备过的。
被算计得这么明白我真是无话可说,只能在员工的期盼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投入工作感觉倒真的充实了不少,杂念全都抛在了脑后。即使在休息的时候我也完全没有去关注妻子在干什么的冲动,也许是李诺的劝解起到了作用。我这时候任何贴上去的举动都会成为她发难的契机,也只有用时间来平复彼此的矛盾了。
就这样忙了几天,期间我抽晚上的时间用监控查看了一下家里的情况,没有看到人活动的迹象。心中不免怀疑妻子跟罗老头是不是根本没有回过家,两人背着我会不会又有什么越轨的接触?这种念头一旦起来就根本压制不住,连续两天没有在家里看到两人的踪影以后,我终于忍不住给妻子打了个电话。
“喂,你在哪儿,怎么几天都没看到你回家?”
“……,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还给我打电话问这些干什么?”
妻子没有拒接我的电话,可话中的语气依然怨气十足。被她这样一怼,我一时不知该以何种态度来应对,顿时语塞了。
“你一直在家?”
妻子也没有咄咄逼人,反问起我来。这话一出,我顿时知道她真的没有回家住。心中的不安坐实,我顿时无法淡定了。
“没,不过我今晚回去。我们谈谈好吗?不管你是要我道歉还是干嘛,至少咱们应该再谈谈吧?”
“没必要了,你把人打进医院这么多天,现在再想起来道歉,换你你会怎么想?”
“你在医院?”
妻子没再说话,应该是默认了,我正准备再问电话却挂断了。我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错觉,如果我不提这个,话题应该不会这么快结束。
忙完手边的事情已是天黑。知道妻子不在家,我惯性的也打算继续在公司留宿。可吃完晚饭回来,思考着该如何与妻子破冰的我,却从家里的监控中看到了妻子的身影,她竟然回来了。我欣喜的驱车回家,但妻子却早早的睡下了。我看了下时间也不到她平时睡觉的点儿,知道她是不想与我说话,故意锁着门装睡。
我敲了几下门她没有应声,我也没继续纠缠。这些天的公司生活倒消磨了我不少戾气,若是依我之前的心态,妻子这样避而不见,想必我此刻已经有破门的冲动了。此刻心里想的却是妻子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是好的开始。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看着妻子还没出门,于是我主动出门去买早餐的材料,准备亲自下厨在妻子面前刷下分。回来却正撞见准备出门的她,我示意了一下手里买的东西。
“我买了早点,吃完再走吧?”
“不了,你自己吃吧。”
换来的却是她的冷脸拒绝。
“你至于吗?既然回来了,总得给个说话的机会吧?”
看着妻子离去的背影,我终于意识到这次的问题似乎不是时间可以磨平的了。
受到妻子的影响,去到公司我也没心情再尽职尽责的去处理繁重的事务。给李诺打了电话把她招来公司,当面说明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再被你拖在这儿,我老婆真就要跟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呗,这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也别觉得我是为我自己说话,现在这种情况就适合你把自己摘出来冷处理,你要是再一门心思的贴上去,只会把你们的矛盾更加无法调和,你要是再有什么想不开的举动非得把自己搭进去不可。”
李诺的观点如旧,可毫无好转的现状让我不得不揣测,她其实是为了让我留下故意危言耸听。
“如果不是你刚帮了我,我真的怀疑你就是在盼着我离婚。”
“咯咯,干嘛怀疑呀,我可是一直盼着你早点离了,好一门心思的留在这里做你该做的事儿呢。反正你跟妮姐的感情已经破裂了,我现在教你的办法也不过是试图让你找回曾经的自己,看能不能让妮姐看到你曾经的闪光点,找回一点当初心动的感觉。不过以妮姐的性格来看,她是很难吃回头草的了。”
李诺的话说得我满脸苦涩,看着她苦笑道,
“你别刀子嘴豆腐心了,你要真盼着我离,一开始就别插手帮我啊。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为我乐意帮你啊,我是怕你把自己作死,那我费尽心思的把你捞出来是为了什么?说起这个,这里的工作你还真不能撂挑子。你当我这几天去玩了吗?还不是忙着给你擦屁股。”
“怎么回事?”
听着李诺语气变得严肃,我正色问道。
“你纠集人手去对付那个老头的事儿还是没兜住,我虽然帮着把人分散出去治疗了,但其中有一个人伤得有点严重,钝器击打的粉碎性骨折,不躺个半年都下不来床。那个多事的医生通知了警察,好在我有提醒他们有警察调查就及时通知我,这才没把事情搞大。”
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但仍然不露声色的问李诺道,
“你现在手眼通天啊,在警察那边都有关系,我怎么一直没看出来?”
“屁的关系,还不是本小姐聪明……。等等,我听你话里的意思是不信任我啊,怎么,你以为我在骗你?”
李诺回过味来,顿时怒瞪我道,
“行啊,江睿,你还真敢怀疑我啊。我就不该帮你,让你去牢里好好反省才对。到时候妮姐跟那老头双宿双飞,看你会不会求我。”
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我告了个罪,但她还是余气未消的道,
“我直接找纪委那边的人坦白,让他们介入平的事儿。你要庆幸倪元的案子还没尘埃落定,咱们还有利用价值,不然这次你铁定玩完。但我也被他们警告了,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们之前给予的任何方便都要全部收回。”
我自然知道这些方便是什么,肯定包括我的保释,若没有他们的干预说不定还会罪上加罪,再加上几年刑期。我惊得止不住冒出冷汗,看着李诺道,
“抱歉啊,连累你了。”
在这么做之前我的确考虑过后果,所以才没敢让那些人动刀。可没想到罗老头下手竟然这么黑,还是让事情的影响扩散了出去。这老头面对危机的反应可真不像他平时表现的那般老实,想想也是,他都诡计多端的上了我老婆两次了,又怎么会是个老实人呢。我竟然还对他有这种固有印象,心中愈发恨得咬牙切齿。
现在向李诺道歉,也是猜出她肯定把自己也牵扯了进来,不然纪委绝不会因为一个有污点的证人帮这种忙。李诺的分量估计也不太够,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斡旋的,但想来是把什么都赌上了。这让我刚才那句怀疑的试探显得太过狼心狗肺了,饶是我脸皮厚也承不了这么大的人情。
“道什么歉啊,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李诺挖苦一笑,脸色虽然不怎么好。但对比妻子今天绝情的冷脸,看到她此刻的笑容,我竟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之前几次对她的心动也不过是始于欲望的本能,这次却有种沁人心脾的温暖感觉。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默默的付出我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我伸出手去想抱抱她,也算是表达自己的谢意并化解一下刚才的误会。她却一把打掉我的手道,
“你少来啊,刚才还怀疑我,现在又来占我便宜,恶不恶心?”
“那总得让我对你表达一下感谢吧?”
我摊了摊手掩饰自己的尴尬。
“要感谢我,那你就在这儿好好的干下去,用这种方式就想蒙混过关?”
看着李诺嗔怒的样子,我知道她帮助我的目的一直是想看我帮他做事,这份执着让她的付出甚至已经超过她可能得到的收益了。这让我很汗颜,可是现实又让我身不由己。我一叹道,
“我也想啊,可现在的情况你让我怎么静得下心来。”
李诺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道,
“照我说你还是离了吧,之前你说不想放弃的时候我还不想这么劝你,可你看你现在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你的挽回计划奏效了吗?还拖累你不能安心的去搞事业。而且这次你真的已经没有退路了,再胡来把自己作进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一直就忘了你是戴罪之身,如果这个时候再回去受了气,你确定你能摆正心态?既然不能做到顺其自然,那就别把自己逼到那种绝境。你们闹到现在这样多少跟你逼得太紧也有关系,你再步步紧逼下去你老婆就成你推出去的了。”
刚有的一点儿感动被她这一通指责下来,再次烟消云散。我脸色发青的听她讲完,愤然道,
“离婚了好娶你吗?听你说的好像都成了我的错一样,就因为你也是女人,所以就认为我活该戴绿帽?”
李诺愣了一下笑道,
“美的你,你就老老实实给我打工吧,别想打老娘的主意。我不是埋汰你,认为你活该戴绿帽,而是以前我太年轻了,有些事情看不透。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女人只要自己有钱了结什么婚啊,累赘罢了。我们不需要像你们男人一样,靠征服女人来彰显雄性魅力,一个人美美的馋死你们这帮臭男人不香吗?妮姐的心态说不准也是这样,以前你事业有成压她一头的时候还能有让她倾慕的地方。可现在你不复曾经了,就连性格也变得偏执,而她却恰恰相反,变得越来越成功。继续跟你维持婚姻关系,甚至都不能从你身上收获一点情绪价值,要你作甚?”
李诺剖开的现实让我额头青筋鼓起,心有不忿却难以反驳。她看着我不忿的样子,恶魔的属性再次被激活,笑得愈发灿烂道,
“这就受不住了?这你要是再看到妮姐跟那老头一块儿,岂不是要得失心疯了?这可不是我说说,那老头是受了妮姐的邀请才过来的,你把他这一打,妮姐欠的情可就大了。只要那老头稍加主动,两个人再发生点什么可比以前容易多了,你确定你要去瞧瞧?”
“他敢!”
我目眦欲裂,仿佛两人又在我眼前上演春宫。可我这话毫无底气,李诺说得没错,妻子跟他之间估计就只隔着他敢与不敢这层纸了,毫无距离可言。
“既然你认为他不敢,那又这么担心做什么?是怕你老婆主动吗?”
我不敢再去想,抹了把脸道,
“不会,她最多只是抹不开面在医院看顾那老头几天罢了。”
“妮姐是这么跟你说的?”
李诺的表情依旧玩味,我才想起之前是她把人都分散送去医院的,那就说明每个医院可能都有他的人在。我忐忑的看向她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有人在市医院看到过妮姐带那个老头看病,却不是在住院部,而是门诊。”
李诺也不隐瞒。
“你说什么?”
我心态再次绷不住了,这说明罗老头并没有住院,而妻子也没在医院看护那个老头。她为什么骗我?等等,妻子好像也的确没有说过罗老头在住院,可她连解释都没有就离家这么多天,是真的完全不在乎我怎么想了吗?
“他们在哪儿?”
“我哪儿知道,我都忙着帮你擦屁股去了。”
李诺不说我也能猜到,妻子不在家那就只可能在罗老头原来住的地方,老年公寓。这孤男寡女的,妻子都不怕人说闲话了吗?
我顿时失控,起身就向外走。
“你把我说的完全当耳旁风了是吧?才试一下立马就让你原形毕露了。”
李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立刻回转身来道,
“耍我很好玩吗?”
“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说我刚才说的是假话。而是劝劝你,我不管你准备去哪儿找人,但你都要掂量清楚你是不是能保持冷静,而不冷静的后果刚才我已经跟你讲明白了,你能不能承担?”
李诺顿时像是束缚住了我的手脚,我心中愈发戾气难消,迁怒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就想看着我戴绿帽子是吗?”
“笑话,不想离婚的是你,怎么叫我想看你戴绿帽子,真是不识好人心。我本来还想给你指条路,你要是这态度那就自己去作死吧。”
李诺把头一撇,也有些上火。
我颓然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思考着想要破局,可心烦意乱之下换来的也不过是烦躁。李诺见我如此还是开口道,
“你不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嘛,跟你老婆好好谈谈吧。她如果心意已决,你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当断不断的在这里自怨自艾只会让你心理扭曲,如果真的事不可为,你也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
这种话说起来容易,可我如果能这么洒脱,又何至于如此煎熬。
最后我给妻子公司的经理打了电话,确认她在公司才熄了去老年公寓对峙的冲动。揭过这个话题,秘书进来在李诺的示意之下还是把工作递交给我,我心有不满可看到秘书难做的样子却还是接过。李诺得意间言语一改刚才刁毒的样子,像是为了抚平我的心塞,好让我能继续安心留下一样,再次对我有意无意的撩拨。
我立时反过来挖苦道,
“你既然无心让我娶你,干嘛又对我使这种美人计?”
李诺愈发得意的笑道,
“咯咯,妮姐还没让你尝到苦头吗?竟然还想着娶我,那张纸束缚得了什么?而且你不觉得咱们这个样子更刺激吗?”
感受着她贴上来的身体,我心中一荡,即使我心绪依然未平,却还是被她撩得一阵心猿意马。搞一段办公室地下情,又有哪个男人会不意动呢?我看着她此刻骚媚的样子,完全不复刚才冷傲的模样。对她而言这种办公室偷情的感觉似乎也格外刺激,我忽然想到妻子是不是也是如此?
我脑中顿时浮现出妻子那晚主动撩拨罗老头时的模样,眼前李诺的身影顿时与妻子重叠。我一把推开李诺,惶恐不安的站了起来。
李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但她应该也知道我现在心绪不定,倒是不恼。她大概是想用这种办法帮我转移注意力,只是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我略表歉意以后她也没多问。时间来到中午,我主动请李诺吃饭想化解一下刚才的尴尬,也当作是对她的感谢,却接到妻子的电话,让我去机场接一下岳母和孩子。
我万分欣喜的跟李诺解释的了一下便驱车前往了机场,完全没注意到她脸上失落的表情。岳母带着孩子这时候旅行回来对我而言尤如救星一样,更何况还是妻子亲自打电话让我去接,踌躇了这么久突然看到破冰的希望让我怎能不惊喜。
在机场接到岳母,已经能走路的小家伙还清晰的记得爸爸,看着她腻在我的怀中不肯下来的样子,我心都化了。在外面找了个地方请岳母和妻子表姐一家吃饭,也算是感谢她们这些日子对岳母和孩子的照顾。
席间岳母看到孩子腻着我,而我也不厌烦的一直抱着她哄的样子。突然问我工作忙不忙,要不然把孩子带回去住几天算了,也让她清闲几天休息一下。这些天带着孩子旅行,虽有表姐一家帮衬但也着实把她累得够呛。
我想都没想,赶紧应了下来。女儿这时候回来就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如果我不抓住,就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吃过饭以后我跟岳母回去把孩子的东西打包了一下,就带着孩子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孩子早已累得在车上睡着了,看来刚才是见到我太兴奋才忘记了疲累。我心中愈发温暖,将孩子抱到主卧床上。这才想起给李诺打个电话,这几天要陪孩子,可能不过去帮忙了。
听着她话里的冷漠,我才开始思考中午的突然离去是不是触怒了她。想要告个罪,她已经将电话挂断。无奈叹了口气,我将孩子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便去处理早上买的食材。想着一会儿孩子醒了可能会饿,准备做给她吃,也算是给了自己早上的心意一个圆满。
这时门口却传来有人进门的声音,我从厨房出来一看,竟然是妻子,她竟然这么早回来了。
看到是妻子,我先是一喜,可随即想到她早上的冷漠和李诺揭露的事实,我心中顿时冰冷,转头又回了厨房。
妻子却走到厨房门口问我道,
“我只是让你去机场接一下妈,送她回家,不要再麻烦表姐一家了。你怎么把柳柳带回来了?我这一天天够忙的了,哪有时间照顾她。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能不能麻烦你在这么做之前考虑周全,不要再给人找麻烦了?”
妻子话里的意思我自然明了。去接孩子的时候我的确想过要用孩子给妻子打亲情牌,可被孩子这么黏着以后,我的舐犊之情已被勾动,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少有让我安心的时候。撇开妻子的事情,我现在只不过是想尽量延长这种令我安心的亲情安慰罢了。
“你现在是觉得孩子也是累赘了是吗?放心,柳柳是我带回来的,我自己会照顾她,不用麻烦你。”
如果我还抱着跟中午以前一样的心情,这会儿肯定已经跟妻子吵了起来。可现在我反倒不动气了,可能是因为孩子在身边的关系,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你?”妻子看着在收拾食材的我,明显还在质疑我的动机,却像是被我的话戳中了痛点,没有继续说出口,站着看了我一会儿之后才转身离开。
我忙完从厨房出来没看到妻子的人影,听到主卧中有动静才知道她上去看孩子了。等到出来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看着我道,
“既然你决定要带孩子,那这几天你就陪着她,孩子现在正是容易磕着碰着的时候,少不了人。其他的事你先放一放,等我忙完这几天再换你。”妻子好像知道我在李诺那边干什么一样,直接做好了安排,说完换鞋又要出门。
“你还要回公司吗?”
我有些不满,马上就到下班的时候了,她再忙应该也不在乎这一会儿的的工夫,更何况她刚刚任命了经理,什么事能让她这么争分夺秒。
“去超市买点东西,我看了一下你从妈那带回来的东西好多都没有。妈可能以为家里有,你竟然也不上心。”
妻子的回答让我一窘。
“要不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我赶忙想弥补,妻子拒绝道,
“我刚跟你说的什么?孩子身边少不了人,睡着了也一样。这一点你要记在心里,带孩子就是担责任,你既然要担这个责任,要是疏忽大意,别怪我找你算账。”
我心一提,知道她话里不是威慑,心里顿时觉得自己还是考虑得还是不够周全,对即将到来的奶爸生活感觉到了一丝压力。
晚上,我在厨房忙活,妻子陪着孩子在客厅中玩闹。不时传出的欢声笑语与昨晚的冰冷简直云泥之别,我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孩子不时在厨房门口探出头叫爸爸,我才彻底融入这种气氛之中。
有了孩子这个缓冲剂,我跟妻子都暂时搁置了彼此的矛盾,心照不宣的谁都没提不愉快的事情。虽然偶尔与她眼神对视时能清楚的看到彼此眼中的隔阂,但这种短暂的融洽还是让我沉溺,我想妻子也是一样。这段时间的针锋相对消耗了我们彼此太多的精力,我们都需要一个让自己喘息的机会。
看着妻子陪孩子玩闹的样子,她的笑容我真的许久未见了。不知不觉我心中的戾气消散了不少,我愈发肯定自己决定的正确性,孩子的羁绊会大幅消磨妻子对我的成见,即使因为这次的事她无法原谅我,也应该能够冷静的处理跟我的关系。
晚饭的时候,孩子因为一直是老人带的关系,多少养成了一些坏毛病。妻子被哄着孩子吃饭,很快就被折磨得没有了耐心。我主动要求换手还是被拒绝了,看她耐着性子哄孩子吃饭的样子,与对我的冰冷真的是判若两人。我不由怀疑她不要让我哄孩子是不是怕孩子偏向我,不利于她把持孩子的抚养权。好在她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最终还是要我换手帮忙。
饭后我们陪孩子玩了一会儿,她便带着孩子去洗澡,可她带孩子的时间也极少,一个人根本搞不定,最后还是唤我进去才顺利帮孩子完成洗澡穿衣。我本以为妻子会带孩子去她现在住的书房,可她却带着孩子进了主卧,我顿时有些惊愕,难道是因为孩子的东西在主卧的关系?
我洗完澡回到房间,看到妻子正哼着小曲哄孩子睡觉,脸上尽是母性的温柔。在孩子面前,她充满母爱的样子真的与平时完全不同,让我看得一时有些愣神。只是孩子看到我进来,本来就没什么睡意的她很快迅速坐起,闹着要我陪她玩。妻子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我找了个理由想退出去,孩子却不乐意了,我只好跟着坐到了床上逗她笑闹。
我很清楚的看到妻子在我上床以后表情变得很不自然,更是在孩子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的时候,招呼了一声,出门洗澡去了。虽然知道与妻子的隔阂依然存在,可是看到她这种刻意的表现还是让我心里很不爽。
陪孩子玩闹了好一会儿,见妻子都迟迟没有进来,我带着孩子出来一看,她正在厅外晾洗过的衣服,我的衣物也晾在其中。看到妻子,孩子一扭屁股从我手上挣脱,向着她跑了过去。我心情复杂,实在摸不透妻子现在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明明心里对我有刺,为什么又会帮我洗衣服,只是顺手吗?
妻子本想让我回房先睡,可孩子哭闹着就想要我和妻子一起陪她。最后无奈我们一起回了主卧,一人一边把孩子放在中间哄她睡觉。这本是无数平凡家庭中普通的一幕,可在我的眼神越过孩子与妻子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她却闭上了眼睛,嘴中哼着曲调也顿了一下变了调。我只能在失望中跟着闭眼,避免与她眼神碰撞,却不知不觉在她哼着的曲调中先睡着了。
睡梦中孩子一个翻身搭上来的脚把我惊醒,我睁开眼睛却发现房间里还亮着灯光。妻子坐在床尾给一双美腿做着保养,灯光下雪白的腿肌闪烁着耀眼的光泽。我看得一阵心痒,心中憋了许久的话终于问了出来道,
“你准备跟我冷战到什么时候?”
听到声音妻子动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动作,我以为她又不想理我,刚闭上眼睛却听她道,
“什么叫我跟你冷战,你认为是我的问题是吗?”
妻子的意思分明还是在指责我没有道歉,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我心里很不服气,可孩子就躺在身边,这仅不到半日的温馨让我对妻女相伴的和谐生活有了眷念。
“我承认我有错,可你这些天不家,跟那个老头搅在一块就很对吗?”
饶是如此,我仍不愿承认现在的情况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这是谁造成的?你以为我没事干吗?为了防止你再发疯,我还只能把他送回老年公寓那边,这样两头跑浪费了我多少时间。”
“所以你就住在他那里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妻子,之前知道罗老头没有住院,妻子也并不是在医院陪护的时候,我还只是猜测,现在从妻子的话中却不难听出这是事实。
“是。谁知道你会不会再找过去,如果我不在,谁又能阻止你做什么。”
“你还要不要脸?”
听到妻子竟然真的没有否认,我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孩子被我的动作影响,翻了个身,一下子打断了我喷发的怒气。
妻子看着一旁的孩子,也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对着我道,
“如果你还是不想离婚的态度的话,在孩子面前就不要再跟我聊这个话题了,这只会带来无聊的争吵罢了。”
说着,妻子结束了她的保养,将东西一收,背对着我睡在了孩子的另一侧。
隔阂再次加深,我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祈祷妻子自己有分寸,没在我的视线之外与罗老头肆意妄为。
我面对着孩子躺下,看着她婴儿肥的小脸,心中的郁气却还是挥之不去,睡在一旁的妻子让我始终无法把心思从她身上移开。
“你还是一定要跟我离婚是吗?”
这句话一问出口,我就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虽然孩子就在身侧,但才刚与她起了争端能听到什么好话。
“我说了现在不聊这个话题。”
妻子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但竟然没有顺着我的话应承。我心里生出一丝侥幸,赶紧不再言语专心睡觉。
好一会儿突然听到妻子道,
“我们的问题已经不再是彼此谅解就可以过去那么简单了,如果你还看不明白,那就趁柳柳在家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吧。”
我心中一凛,仿佛被妻子下了最后通牒。但我没再开口,我知道如果我还有机会,那也的确是孩子在家这几天的时间了。
第二天妻子不在,我强打着精神陪孩子玩了一上午,小孩子的精力真的是大人无法企及的,她就像是有无限的热情一样要你不断的配合她。好在在外面吃完午饭以后她就开始打起了瞌睡,下午我也累得陪孩子睡了回午觉。
晚上与妻子聊孩子的时候说了下今天的情况,她竟然招呼我如果觉得累的话可以带孩子去公司,她有空的时候可以跟我换下手,或者找别人帮手,在公司都是熟人也方便。而且每天在外面吃饭她也不放心,在公司好歹工作餐都有她制定的标准,总比外面有保障。
我心里大感一松,不是因为孩子让我疲累,而是我今天忽然猜疑起妻子让我带几天孩子,是不是也有用孩子捆住我手脚的意思,这样就无法干预她做什么。想到妻子很有可能在我带孩子的时候跟罗老头厮混,我心里就仿佛压了块千斤重的石头。现在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也就去了,既然她敢让我带着孩子去公司这么敞亮,也许她跟罗老头真的只是照顾病患这么简单?
我愿意这样想,但心里却并没有支撑我这样想的基石。我琢磨着还是要去罗老头家里看看心里才能踏实,这种急迫让我没按捺多久。第二天孩子在妻子的办公室玩得不亦乐乎,我趁着她心情不错的档口,提出要去看看罗老头表达歉意。妻子沉默了一会之后竟然同意了,这些天她跟罗老头之间真的如她的态度一样敞亮?
下班以后我们去外面吃了饭,妻子刻意给罗老头点了个适合病患的煲打包,看她记挂罗老头的样子,我又不免多想。对孩子这样细心也就算了,一个罗老头凭什么,连我都没有这种待遇。今天在妻子公司呆了一天我才知道,原来每天妻子都是让公司那个跟罗老头相熟的师傅给送饭过去。虽然不知道他早餐是怎么解决的,但晚餐说不定都是妻子这样点餐又或者亲自送过去。
那老头是已经不能自理了吗?我既觉得庆幸又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起一会儿还得给他道歉,即使是装样子我也不得不这样做,我就浑身不自在。
没回家,我们带着孩子就直接去了老年公寓,我就是想趁着孩子在的机会让罗老头认识清楚我们才是一家人。而他一个老头,虽然耍手段玷污了我的娇妻不止一次,但方妮绝不是他能一直觊觎的女人。
到了罗老头住的地方,妻子直接掏出钥匙就打开了门。我抱着孩子走了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罗老头,心下错愕的同时不由一阵狂喜。这老头竟然卧床了,看着妻子喊他起来吃饭时他吃力的样子,我心里这些天的憋闷终于释然了。
因为收拾他这件事情与妻子冷战了这么多天,如果他还是生龙活虎的那我真的是亏大了。如今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自己所付出的代价也算是值了,同时心里总算是相信妻子跟他这段时间应该是没什么的,就算这老头有心也应该无力了。
但这个猜疑被打消的同时,新的疑虑也跟着滋生了出来。他都卧床了怎么都不去住院,一个人窝在公寓里妻子竟然也没请个人来照料他,这可不像妻子的行事风格。就算妻子想补偿他而亲力亲为,但公司的事已经够她分身乏术了,何况现在还多了个孩子,妻子哪还有时间管他。
当然这都不是我现在该问的事,心思舒畅之下我颇为顺口的就对罗老头表达了歉意。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目光却始终在我们一家三口身上来回兜转,眼神中的落寞怎么也藏不住。看到他这种眼神,我心情愈发畅快,也不管他是否接受我的道歉,与他聊着,旁敲侧击他的身体状况,罗老头都有气无力的一一回应。
就在我得意忘形之际,妻子出声打断了我,让我给时间让他吃饭,我这才抱着孩子退出了房间。精简的公寓内陈设简单,很快我就发现客厅的一角竟然装有监控,疑惑间透过房门看向房间的角落竟然也有。趁着妻子出来给罗老头倒水的工夫,我赶忙轻声的问道,
“怎么这里还有监控啊,连房间都有。”
起初我以为是物业的安排,毕竟这里是老年公寓,住的都是些老人,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也好第一时间发现并救治。可仔细一想这种侵犯隐私的事情并不是人人都会同意的,老年人往往比年轻人还固执,物业方应该没必要多此一举,住户有这种需求自己安装便是了。
“我让人装的,罗叔一个人独居我不放心,他现在受着伤,我让义工重点帮扶,但不看着点还是担心有不负责任的人伺机欺负老人。”
妻子的解释合情合理,但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让我心中的醋意又跟着翻涌了起来。我坐在客厅,孩子在这陌生的环境很快便不耐烦起来,闹着要走。我安抚不住,她钻进房间腻在妻子怀中,罗老头的表情变得更加精彩,很快便随着孩子附和让我们先走。
妻子抱起孩子嘱咐了两句便跟我一起离开,我如一个胜利者一般最后看了落寞的罗老头一眼,帮他带上了门。
一连两天的时间我都神轻气爽,看到罗老头吃瘪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畅快了。放下了心里这块石头,我也不再跟妻子刻意去聊他,我和妻子的生活像是回归了日常一样,虽不及以前亲密无间倒也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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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妻子在同我一起去看望过罗老头以后,这几天除了工作都是陪孩子,像是把罗老头忘在了一边一样,这些让我心情更加愉悦。以至于晚上当孩子睡着以后,我有些心猿意马的想向她求欢。只是碍于孩子在一旁,又担心求欢的行为会打破现在这种微妙的平衡,思虑再三之后还是放弃了。毕竟妻子之前的仍让我记忆深刻,如果我将她撩动又满足不了她,很容易让她又想起那个老头。
在忙了两天以后妻子接过了带孩子的责任,让我去忙自己的事情。我本来想说自己也没事,再陪孩子玩几天的,毕竟李诺那边我去与不去都行。可我想起之前与她的摩擦,被她嫌弃的视为纠缠,就是因为我心里装着的全是挽救与她的关系所导致的,到现在这依然是刻在我心上的一道伤痕。
我知道我不能表现得太闲,虽然现在有孩子作为掩饰,但这依然不能保证我不去做自己的事情,与她朝夕相对是一件好事。我不能重蹈覆辙,还是给彼此留点空间好了,这是李诺劝我的话,在挣脱了原先歇斯底里的心态以后,我现在倒是能揣摩其中的道理了。
去到公司,李诺很不待见我。毕竟我那天不仅放她鸽子,还一离开就是几天,对公司表现得全无责任感,换任何一位老板估计都不会待见这样的员工。对她表达了歉意以后,我只能主动找到了秘书对接了工作。
李诺见我神清气爽,任劳任怨的样子与离开之前大为不同,终于好奇的与我搭话。我讳莫如深的没有对她细说,毕竟这女人的心思实在莫测。在我低落或是绝望的时候,她的确是个能拉我一把走出低谷的人。但在我情绪高涨,春风得意的时候,她也是个最会泼冷水的女恶魔。我可不想现在的好心情被她打破,可即便如此她的聪慧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知道是孩子的回来融化了我跟妻子之间的寒冰。
这让我越发不想与她多说,可这女人一旦八卦起来谁也拦不住,更何况我跟她之间是连窗户纸都捅破了的关系。仅隔了一天,我就在她的套话和引诱中招架不住,将看到的罗老头那边的情况告诉了她。
她听完之后顿时觉得索然无味,看着她八卦之心仍没得到满足的样子,我真搞不懂她到底想知道什么。最后她自己贴了上来告诉我,她想的竟然是以为孩子激发了妻子的母性,我借着这个机会又让妻子怀孕了才这么洋洋自得。
“不是吗?有什么比孩子更能绑住一个女人的呢?”
“我们已经有孩子了,干嘛还要靠另一个孩子来维系我们的关系。虽然我们之前的确有生二胎的想法,但这才几天,哪有你想的那么快。”
“切,就怕你不想,有人就想到你前面去了。趁着这个机会,你抓点儿紧吧。”
我自然知道李诺说的是谁,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她犯毛病了。
“我说你别见着我好了,就在这里危言耸听了行吗?不想我安生的在这儿干下去了是吗?”
我一说这个李诺才收起了挖苦我的心思,笑道,
“我这不是怕你得意忘形又出什么幺蛾子嘛。你也别放松警惕,那老头表现得越惨只会让妮姐觉得越欠着他的,就怕他这是欲擒故纵。你跟妮姐的问题还在,可别又被钻了空子。”
这么些天情况的忽然好转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让我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李诺不说我其实也没有放松警惕,只是维持现状的需求阻止了我的胡乱揣测,若是我的猜忌成为了打破现有局面的导火索,那就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但你也别说那些乱我阵脚的话了。我该说的也都被你套出来了,你帮我分析分析,我有什么没注意到的地方?”
我总感觉有地方不对劲,但是从自己的角度去想,思维还是受到了限制,或者说我不敢向坏的方面去揣测。但是如果从李诺的角度,看得就应该更清楚一些。
“这就求到我了?你再说点好听的我就帮帮你。”
这女人给点颜色就又原形毕露了,伸着手就贴了过来,我一把按住她的手道,“你给我收敛点儿,回去让我老婆看出点什么来怎么办,现在的情况好不容易让我舒坦了点儿,问题绝不能出在我身上。”
李诺把手一抽,无趣道,
“切,跟谁稀罕你似的。行了,不逗你了,把你这点精力留给你老婆吧,喂不饱她你这儿迟早还是要出大问题。”
这话直接戳中了我的软肋,让我直皱眉。
“怎么,没信心?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很久都没跟妮姐做爱了吧?”
李诺明知故问。
“那你可得加油了,什么时候你们能正常的过夫妻生活了再得意吧。”
“我还得靠这个向你证明我们的夫妻感情是吧?”
我承认李诺说的是有道理,可即便一句中肯的话用她这种语气说出来,还是让我忍不住反怼。
“可别,我可不想闻你们夫妻恩爱的酸臭味。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其实在我看来现在才是你最难的时候,你迈出这一步吧怕打破现在的这种表面美好,不迈的话问题又永远梗在那里。你要想一直维持现状过下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真的忍得了这种生活吗?”
李诺的嘴是真毒,一下子就点明了要害。我现在过的大概就是妻子提出的那种无性生活,有她这个不时勾人的妖精在面前,我能忍几天自己都说不准。
“现在时间还太短了,等再过段时间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怕。”
即便被她说得心乱了,我嘴上也不能示弱。
“哎,我就是说说,你可别乱来啊,到时候出了问题你得赖我了。”
“没事儿,孩子在家能出什么问题。”
李诺改口推责,我却认真了。这的确是必须解决的问题,到时候哪怕只是试探妻子的态度我也必须得试试才行。如果孩子在家的这段时间我都不敢尝试的话,等孩子被接走跟妻子的关系说不定又得打回原形。
“你就这点出息了,别我说两句你就觉得自己行了,你们之间的隔阂还深得很,还是循序渐进吧。维持现状,好好在家相妻教子才是你现在的出路。”
说了一圈李诺又绕了回来,给了个不是建议的建议。尤其最后还叹了一声让我很是不爽道,
“你什么意思啊,挖苦我这么半天是寻我开心呢?”
“只是感叹曾经好好的一公司老板,年青有为,现在却沦落到要当小男人,却还是你自找的,真是可悲。”
她这做作的语气分明还是在调侃我一心想要维系婚姻的态度,我瞪了她一眼道,“好好说话!我跟方妮的问题我清楚,但你到底从哪儿推断出来我不能试试了?”
李诺见我认真的样子,接着吐槽道,
“你自我安慰到连自己都骗了是吧?远的我不说,你说妮姐给那老头装了监控是为了监视是了防义工胡来,你怎么不问问她是不是为了防你啊?义工一直都有,可为什么在那老头受伤以后她才装,防谁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李诺的话一下子戳中了我的盲点,让我如梦方醒。我的确感觉到了不对劲,但罗老头凄凉的模样和妻子回归家庭的举动让我过于乐观,竟然没有怀疑妻子的话。她能在我询问的时候一口说出是为了防止义工胡来,要么是她一早就想好了说辞,要么这只是她的用意之一,其实最大的目的就是防我。
难道我在她眼中已经成为了一个会肆意胡来的危险分子了吗?从妻子刻意让罗老头从家里搬出去来看,答案简直太过明显,她那晚的回答更是把目的明说了。
我脸色异常难看,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可妻子根本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搁置了与我的矛盾,专心在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可我却自欺欺人的把这当作了是要与我重新开始,怪得了谁?
“你是真的没想到啊?”
李诺看到我的表情才知道我是乐观过头,自我蒙蔽了。又反过来安慰我道,“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她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而且这只是事情刚发生时的应激反应,现在她的态度真的说不定因为孩子松动了,你也不用多想。”
我一甩她抓住我的的手道,
“那她就不会放我来你这边工作了,她不可能不知道我来了你这边,可她还是不闻不问,说明我在她心里已经无所谓了。”
这下连李诺都无法反驳了,看着我道,
“或许吧,你现在还争这个干什么,你要做的不就是一个让她无所谓的小男人吗?”
闻言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激将法。
我安抚自己要调整好心态,却还是在心烦意乱中将找了个理由提前下班了,既然她这么有闲,工作就让她自己来做吧。我也不理她打过来的追骂电话,将手机关机,我要先去个地方确定一件事情。
驱车来到老年公寓,一进院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在院中的大树下围观一场棋局,悠然自得的样子哪有半分病恹恹的模样。
我捏紧了拳头,想上前去找他对质,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凄惨的模样来蒙我,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可有着其他考量的我还是止住了冲动,趁着他还没注意到,我转身离开了。
我早该知道这老头是装的,他当时挨了多少下我心里最清楚,可竟然还是被他的演技骗过了。那天我是跟妻子说过以后才一起过来的,他会这么做多半有妻子的主意在里面,说不定是怕我开不了口道歉故意演的一场戏。目的不恶心,但结果却很恶心,这种自以为是就是赤祼裸的欺骗。如果罗老头的伤重不成立,那这中间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我越想越是气愤难安,看来得想办法把那老头房里的监控调出来看看才知道。
晚上,我趁孩子睡着以后,轻轻的将孩子挪到了一边,贴上了妻子。妻子身体一紧却并没有太过激的反应,而是缓缓回过头来道,
“你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手在妻子身上游弋着,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妻子打开我的手道,
“孩子在呢,好好睡觉。”
她并不激烈的反应让我觉得有戏,拥住她道,
“睡着了。咱们有段日子没做了,你不想吗?”
谁料妻子的反应也跟着升级了,用力挣脱我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几天我们相安无事我就原谅你了?放手!”
她的话如浇了一盆冷水,浇在了我刚升起的淫心上。我骑虎难下,固执的又抱住她道,“不是你说不提这个的吗?睡在一张床上你总得尽一点老婆的义务吧?
“我压着心头的愤然,迂回的找了个的理由。这卑微的语气让妻子陡然发笑,收起了针锋相对的气势,转了个身平躺着冲我道,“呵,好,我不提,你想干嘛?”
一笑之后的反问,让我只感觉到了她的不屑,我一个翻身压在了妻子身上道,“干你!”
说着便扑在她身上狂吻了起来,从脸到唇,再到耳颈,鼻头不断嗅着她身上的体香,如被激起欲望的野兽,只想让她尝尝厉害。
妻子极不适应的扭动着身子,嘴中轻哼着却没阻止我的侵犯。这种顺从透出的欲求让我彻底放开了手脚,盖在她身上的绒丝被早被掀卷到了下半身,我两只手摸到她睡衣的系扣就想要解开她的睡衣,嘴却再次绕了回来在妻子的红唇上贪婪吸啜着。
没有视线的帮助,手试了好一会儿都没成功解开她睡衣的系扣。我不由有些恼火,这几天她像是为了防我一样,都是睡衣睡裤的穿得很紧凑,不再像以前那样宽松性感。我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红唇,抬起脸来再去解系扣。
妻子却像是回过神来了一样,抓住我的手道,
“你想清楚了?”
妻子没说想清楚了什么,我却迅速眀白了她话中所指,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住了。妻子却还怕我没明白,补充道,
“你想做可以,但要是不能满足我,你知道后果的。”
我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脸逐渐涨红。
“你有必要这样威胁我吗?”
“这不是威胁,是现实。你要我尽妻子的义务,那你总得尽好丈夫的义务吧?”
妻子的话如耳光一样抽在我脸上,我很想继续,可罗老头并未卧床的现实如悬在我头上的利剑,让我不敢妄动。
我恨恨的看着妻子一眼,微微俯身道,
“你是想告诉我其实那罗老头根本就没伤得多重,还能满足你是吗?”
妻子表情羞恼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过来道,
“这关他什么事,你要是不做了就下来。”
妻子的回避已经说明了问题,但我也不好直接挑破。看着红霞满布,已有动情的妻子,我极不情愿的压制了自己的欲火,翻身而下。我不能给她去找罗老头苟合的借口,等我拿到她跟罗老头一起欺瞒我的证据,掌握主动权之后自然有机会找补回来。
我心有不忿的将女儿挪了回来,睡回了原位,全然没注意到重新将被子拉起的妻子眼神中的哀怨。
接下来几天我也没刻意留在家里,妻子悠闲了两天,公司的事务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却没有提让我在家照顾孩子,而是把孩子带去了公司。我虽然觉得很不好,但心里装着其他事也就没有提出质疑。
在确认过妻子电脑上的购买记录,罗老头那边的监控果然跟她公司用的是同一个品牌之后,我那个曾帮我破解过妻子部落格的朋友,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从老年公寓那边拷贝到了监控的视频资料。
酬谢过他,我在车上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浏览了起来。
罗老头果真一开始就伤得不重,从他受伤的第二天开始妻子就给他的公寓里安装了监控,为了防我这效率真是够可以的。
妻子在公寓的时间并不多,起初罗老头还想伪装伤势来获取妻子更多的陪伴,可已经陪他看过医生的妻子显然没那么容易上当,在知道他基本能够自理以后,基本每天也就来看他一次。这让我稍稍放下心来,我最怕的就是妻子为了报复我故意亲近罗老头。
据视频资料来看,她也就安装监控的当天受罗老头蒙骗,喂他吃过几口饭,往坏了打算的我看到这一幕倒是波澜不惊。
这一点我很奇怪,罗老头若是有心计一点,这时候就应该装作若无其事,对妻子欲擒故纵拒绝她的照顾,来让妻子对他觉得亏欠才对。终究是我高看他了,这老头也就是个把欲望写在脸上的色中饿鬼罢了。
只要妻子不是也被欲望冲昏头,就不至于被他这个无赖蒙了心智。看来我没有主动挑起妻子的欲望,唤醒她对性爱的记忆是对的。
只是我还是高看了妻子对罗老头耍无赖的抵抗力,仔细想想她的失身哪次又不是被罗老头的无赖一点点腐蚀的呢。时间来到视频资料的第五天,罗老头憋得很是躁动,甚至都没有了看监控探头的动作。
这是我发现的他的一个特点,监控的存在似乎让罗老头很不自在。他总是在会不经意的去看镜头的方向,在妻子过来的时候尤其多,就好像是监控后面有谁在看着他一样。这一点倒可以理解,这监控毕竟不是他自己装的,又有谁会愿意一天天的被个镜头盯着。
这天开始他偶尔还会看一下镜头,可妻子过来以后他就再没顾得上,我顿时察觉到了异常,我也懒得倒回去看这几天罗老头是不是有躁动的手淫过。看到妻子站在客厅中与罗老头说着话,顺便检查着护工的工作。
送东西到厨房刚回到客厅的罗老头,正看到妻子勾着腰盯着茶几。显瘦的直筒西裤下妻子浑圆的翘臀被勾勒得很是明显,罗老头呆看了数秒,直到妻子回过身来才发现罗老头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妻子面色一红,视线不自觉的滑向罗老头的裆下,那里应该已经撑起了帐篷,只是从镜头的角度看不到。妻子尴尬的转过身去,却没有指责罗老头,好像这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这孤男寡女的经常共处一室,我估计之前快进的部分也有这样的细节被漏掉了,但我现在也没空管。
罗老头却显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找了个药用完了的借口将妻子骗进房间。我切换视频赶紧跟上,罗老头果然在递给妻子药盒的时候伺机抓住了妻子的手。
“妮闺女……。”
罗老头想要贴上来,妻子却快他一步向后一退,警告道,
“你干什么,放手!”
说着一把甩开了罗老头的手。
“你看叔都这样了,你能不能……。”
“不能!”
妻子回答得很快,显然罗老头在想什么她很是了解。她没料到她都这样严防死守了,还是挡不住罗老头的旖念。除了第一天送罗老头回来的时候她穿的是搭配裙子的职业装,后面她都刻意穿的长裤,今天上来更是连高跟鞋都没换,将用来开车的平底鞋穿了上来。
只是她哪里知道,对于男人而言,她光是穿着职业装的气场都足以让人想入飞飞了,又哪里需要刻意在穿搭上刻意献媚。
“你都受着伤,怎么脑子里还都是这些东西?”
即使嘴上拒绝,妻子还是挡不住自己的窘迫。
“这伤又不重,而且我伤的又不是那里。”
“就该让你伤了那里才好,我去买药了,晚点给你送过来。”
说着妻子转身就要出门,罗老头却快她一步挡在门前道,
“买药的事情不急,叔这事儿才十万火急啊。”
妻子一看他还硬着,面色愈发羞恼,却好像对他很没辙一样,气道,
“你不会自己解决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藏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开!”
妻子伸手去拉罗老头,却反被他抓住手道,
“要是以前还行,可现在你让叔怎么自己解决嘛。”
罗老头话中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分明就是在告诉妻子尝过她的肉味以后,这老头已经由奢入俭难了。更何况上次妻子那一番挑逗,罗老头心中的妄念更加不可能熄灭了。
妻子哪能听不出来,面上已是窘迫至极,但还是断然拒绝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敢胡来就不怕江睿再……。”
“叔不怕!”
罗老头说得斩钉截铁,坚定中透着对我的恨意。我看得直咬牙,就听妻子道,“你不怕我怕!他要是用这个做借口朝我发疯怎么办?”
我眉头紧皱,妻子这话到底是在恐吓罗老头,还是真的已经把我当成了一个家暴男?
“你不是都要跟他离婚了吗?他有什么理由还欺负你。”
“这是一两天的事儿吗?而且越是这种时候他只会越敏感。”
“……”
罗老头语塞,他不怕我针对他,怕的却是妻子会再次因他受到我的伤害。我表情愠怒,这不一样是打我的脸吗?
“那叔自己来,你先别走行吗?”
罗老头退而求其次,竟然还没放弃。
“你又想干嘛?”
“叔好些天没洗澡了,手脚还是不方便,你搭把手,帮叔把背搓一下行吗?”
妻子脸腾的更红了,完全没料到罗老头会提这种要求。
“护工在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现在再来跟我说这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妻子比我想象的更激动,也对,她第一次失身就是在浴室着了罗老头的道。
“护工还能帮忙洗澡的吗?叔又不知道,而且我也不习惯脱光了给外人看,只能麻烦妮闺女你了。”
“你……。”
罗老头的话完全就是在占妻子的便宜,什么外人内人,他这完全是拿妻子当他老婆呢。妻子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手一甩之下没甩脱他的手,用另一只手打了罗老头两下道,
“我懒得跟你说了,让开,你再无理取闹就别指望我再来看你了。”
罗老头却还是不依不挠道,
“那你就别管我了,谁让我自己受伤了要人帮忙照顾呢,我活该!”
这老头!我顿时觉得不妙,这老头哪里是不会什么欲擒故纵,分明是要把机会用在刀刃上。
妻子的脸色果真跟着就软了,她愿意每天过来看这老头自然是心中有愧。即使抛开他因她受伤这件事,日后他一样有行动不便的一天,她难道也要一直用护工打发他吗?
“你真是个流氓。”
妻子咬牙切齿,但显然她已经妥协了。
“去拿衣服,我去看看热水。我警告你,仅此一次,下次再提这种要求你就自己馊着吧。”
妻子表情羞愤,一时娇艳无限。
罗老头这才欣喜万分的把门让开,妻子回到客厅。等我切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她正面带红霞的坐在沙发上发呆,看上去像是在为刚才为什么答应罗老头而后悔。
紧接着妻子的手机响起,电话的内容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还没等妻子挂电话,罗老头就已经出来了,妻子挥了挥手示意他等一会儿。等妻子挂了电话,罗老头生怕妻子临时有事要走,率先开口把妻子的话给堵死了。
“有事你就先走吧,妮闺女,叔自己洗就是了。”
然后他摆出一张死人脸,哪里有半点让她走的意思。
“让你自己洗,摔了好赖我是吗?”
妻子也知道罗老头是不会放她走的。
“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就过来。”
然后让我去接孩子的电话就真的打了出去,是的。妻子那天让我去接岳母跟孩子的时候,她不是在忙,而是在给罗老头洗澡。我对照了监控时间与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没有一丝误会的可能。
“呀,谁让你脱光了,你把内裤穿上!”
“穿着内裤怎么洗那里啊,叔用毛巾围着就是了。放心,前面叔自己洗,当然,你要是愿意帮叔,叔也不反对。”
“滚!把手放开,啊~。”
我的思想还停留在刚才的冲击中,画面中已经只余妻子被拉进浴室的声音。紧接着浴室的门关上,声音开始变得很小,说话声夹杂水声只余嘈杂,我分辩不出他们在说什么。越是看不见听不见,我越是狂躁。
“操他妈的,贱人!”
我破口大骂,有砸了手中笔记本的冲动。
妻子给罗老头洗澡给我的冲击还没有多大,可这才是她让我去接孩子的理由实在让我接受不了。一想到她当时联系我时,我喜滋滋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当时那种峰回路转的心情有多高兴,现在我就有多愤怒。
听不清声音我只能快进,有足足半个小时,两人才从浴室出来。
“叔说了不憋着,不骗你吧?”
罗老头神轻气爽的出现在客厅,而走在他前面的妻子却显得灰心丧气。
“闭嘴,再逞嘴上便宜我撕烂你的嘴。”
妻子转过身来怒斥,我才看清她身上沾了不少水渍,虽然衣衫还算完整,可四肢都沾满水渍的样子,实在不得不让我多想。从罗老头眉飞色舞的神态来看,他定然是释放过了。可具体是怎么做的,妻子到底做了什么,我却无从得知。只能脑中不断猜想,越是想就越是恨得抓狂。
下午,我在家里将剩余的视频资料都扫完,妻子却比平时回来得都要晚。
“柳柳呢?”
没看到孩子我一阵诧异。
“回妈那儿了,那孩子在这儿也呆腻了,正好妈也想她了,我就给送回去了。”
妻子换上拖鞋,将背后挂好,脸色淡然的回答,并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异常。
“孩子是我接回来的,你怎么说送回去就送回去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而且这里才是她的家,她怎么会腻?”
我语气不善道。刚才看到视频的记录里,妻子并没有跟罗老头一起设计伪装伤重来骗我,甚至事后还斥责过罗老头自作主张,我心里总算好受了点。可妻子这样突然把孩子送回家,连个招呼也不打,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妻子这才发现我有些不对劲,看了我一眼道,
“难道你觉得是我嫌她不成?孩子一直是我妈带的,她也想外婆了不正常吗?你带她回来的时候我没埋怨你,现在你怎么好意思埋怨我的?”
妻子的解释自然是站得住脚的,但我还是嘴硬道,
“你心里难道就一点儿没觉得她碍事?”
说完我又有些后悔,这抬扛的话太过伤害她对孩子的付出,更暴露了我此刻心里藏着事儿。
妻子面色果然变得难看,不否认道,
“是,我是一心想着工作,觉得带着她不方便,你要觉得我做错了就去接她回来好了,我没话说。”
说完妻子不再理会我,不等到吃饭的时间她又出门去了。我也没了做饭的心情,在外面吃了饭回来看到她的鞋时我还不以为意,可等看到她正坐在我的书房里盯着电脑时,我一下子懵了。
“你在做什么?”
这段时间妻子在家一直是陪孩子,我们的关系产生裂痕以后她更是从没进过我的书房,以至于我疏忽了,并没有将笔记本电脑连同视频资料一同收起,就那样放在了书桌上。
现在被妻子知道我又在窥探她,有理也会变成无理。一瞬间我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愤怒的上前一把将笔记本盖上,拿在了手中。
妻子神色呆滞,没有阻止我,我想要发火来占据制高点,不给妻子质问的机会。可又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看到了里面不该看的,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只是这样一来我的心虚已经将问题暴露。
“既然你就是放不下,为什么还是要一直拖着不肯离婚?这样拖下去你就有面子了吗?”
我本以为妻子会大声的质问我为什么又侵犯她的隐私,可她开口的声音却格外冷静,像是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干一样。我不觉又有点慌,反问道,
“你应该先给我解释解释才对吧?”
我以为这话只会激起妻子的应激反应,让她直指我的错误,是我打了罗老头才害得她不得不去照顾罗老头,才有了视频资料里那一系列的接触。
可妻子的反应依旧很怪,她沉默了一下,竟然给我道歉了。
“对不起,我知道这次又伤害到你了,我没什么解释的,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
这种出乎意料的退让绝不是为了修补与我的关系而说,更像是一种心灰意冷,疲于再与我维持这种表面的和谐。
“把话给我收回去,你心里有话道什么歉?你现在哪怕是为了离婚也不想跟我多说了是吧?”
我把笔记本放在一边,指着妻子道,
“你要埋怨我就都说出来,正好孩子也不在了,咱们就把话好好说明白。你埋怨我打了那老头,觉得你去照顾他是因为我,至于发生了什么那也都是我的错,对不对,是你就说出来,不用藏着揶着。”
妻子看着我脸色激动的叫嚣,移开目光道,
“我承认的话,你准备怎么做?”
我一阵语塞,是啊,我准备怎么做?如果妻子此刻是应对无措的样子,我还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她加以指责。可她却表现得这么冷静,就好像无数次排演过被我知道时的场景。从她一心想要离婚开始,我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束缚她的东西了。
妻子已经完不在乎我的感受了,这种态度让我前所未有的心凉。女儿在家这段时间的温馨仿佛只是一场回光返照,现在女儿被送走了,而我们的关系依然是那块龟裂的坚冰,不仅冰冷也没了再修复的可能。
妻子看着我又开始发白的脸色,像是于心不忍一样叹道,
“我以为这段时间你会想得很明白,你不想跟我离婚的理由不是因为你还爱我,而是因为这会让你像是输给了罗叔一样。你只是不甘心,想要保全自己的面子而已,可这样拖着你还会有面子吗?”
“所以你一直是故意跟那个老头亲近,就是要让我没面子是吗?”
我抓住妻子话中的痛点,她怎么可以如此一意孤行的伤害我。
妻子面色变幻了一下,没有否认,将话题又拉了回来道,
“罗叔的存在不过是个引线而已,问题的本身是咱们已经有了信任危机。即使没有他,你也会怀疑我身边的任何一个异性,一旦我跟他们有任何在你看来亲密的举动,你都会怀疑然后曲解。你试想一下,如果倪元对我的骚扰是发生在现在,你还能像刚结婚时那样信任我吗?”
妻子的话让我一时无法反驳,入狱的波折打击了我的事业,也改变了我,让我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自信。妻子还是曾经的那个妻子,事业甚至更进一步,可这种进步让我感觉到恐慌。我会质疑她对我的感情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会警惕她身边的每一个异性。但这不是她抛弃我的理由,她不应该把我对她的在乎当成是伤害。
“那你呢?如果换作现在的你被倪元那种官二代追求,你还会选择嫁给我吗?”
我觉得改变的不只有我而已,我想知道现在一心只想要跟我离婚的妻子,是不是还为当初的选择后悔过。
谁知妻子眉头一皱,瞪着我道,
“会!我不是那种头脑一热就会被哄骗的类型,嫁给你是我深思熟虑过以后的选择。在当初的我眼中,你无论是从性格还是三观,以及工作都是跟我最契合的人。倪元这种人,我不会因为他是官二代而喜欢他,也不会因为他不是官二代而讨厌他。我讨厌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身份。”
妻子的直率让我看到她还是曾经的那个方妮,这让我愈发无法放手。妻子却像听到了我的心声,又道,
“所以,放手吧,江睿。即使我让你跟我一起创业,找平咱们在事业上的落差,你也找不回以前的自信了。反而会让你曲解我的用意,让你变得更加不信任我。你不想离婚也只是想把我留在身边,向旁人证明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光鲜,并没有落魄。承认吧,你口中对我的感情也只是不想失去,你并不爱我了。”
妻子的剖析让我激动得震颤了起来。
“不,我还爱你。”
妻子其他的话我无法反驳,但唯独说我不爱她,我却无论如何也肯承认。我狂跳的心脏告诉我,我如果不爱眼前的女人了绝不会如此紧张,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她的这种爱。男女对爱的感觉与理解本来就不同,即便是我跟妻子这种三观基本都一致的夫妻,在对爱的理解上依然有分歧,这可能就是性别不同带来的本质区别。
我觉得这种习惯了彼此,不可分割,不能失去的感觉就是爱,可妻子觉得信任才是。她的理解或许没有错,但我却不能接受她把这当作受不爱她的唯一标准。在结婚之初我一样打击过她身边的狂蜂浪蝶,那时候她怎么不说我不信任她?她果然还是变了,是什么改变了她?
我唯一能想到的还是我入狱这件事,她连工作都辞掉了,变化不可谓不大。我入狱以后让她跑东跑西,独自面对了很多难题,这段时间她一定很没有安全感。罗老头就是这时候到我们家的,这个老头跟妻子朝夕相处,填补了她独身的孤独,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应该也就是这段时间让妻子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期盼,她觉得陪伴才是她最重要的。而陪伴的基础就是要经常在一起,信任恰好是不在一起时维系感情最需要的。这难道才是她要我跟她一起创业的理由?
又是罗老头!虽然妻子不肯承认,但她的变化根本就是因为罗老头进入我们的生活而起。可这种影响已经不可逆,即便我现在点出来妻子也定然很难察觉,只会质疑我转移矛盾。
“如果你不肯承认我维护家庭完整的意愿是爱你,那你说,我要怎么证明才能证你觉得我还爱你?”
妻子看了我数秒,这种不放弃的回答定然在她的预料之中。我的表情很难看,今天本来是我对她发难的时候,现在却被迫要对她示爱,在与妻子的关系中我已经失去了选择权,我真的有种想要放弃的冲动。
我的表情自然尽落入妻子的眼中,她摇了摇头,失望的起身道,
“不必了,我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你还是看不明白,既然你还要坚持,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妻子绕过我就要离开,这种收场我自然不愿意,我拉住妻子的同时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
“你干什么?”
妻子用力挣扎着。
在家里的关系,她拖掉了西装外套,只余一件黑色的半高领针织打底衫。紧身的款式将她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抱在怀中体香四溢。我心里本就窝火,被她的挣扎一下子带动了欲火,只是略一用力便将她按压在了书桌上。
“咚!”
“你疯了,又想对我用强是吗?”
妻子很是紧张,双峰不断起伏,却不敢继续用力挣扎了,怕刺激到我。
“既然你听不进我说的,我自然要用行动来让你看看我爱不爱你。”
我给自己临时起意的行为找了个理由,把这当作是对妻子在视频资料中所为的惩罚。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你也铁了心要跟我离婚了。”
我刚快意了一句,小腿便猛的被妻子踢了一下。紧接着两下三下,我赶紧松开妻子退了开去。
妻子站起身理了理头发道,
“你以为我还会再纵容你一次吗?”
上一次妻子果然是出于愧疚才放弃了抵抗。
我揉着腿,眼睛看向妻子道,
“正好你把孩子送回去了,我不过是继续咱们那天没完成的事儿罢了。”
妻子脸上现起红潮,一瞪我道,
“过期作废,你自己没抓住机会,还想要我再配合你不成,你把我当什么?”
我直起身子针锋相对道,
“你是我老婆,我肏你要什么机会?你把自己当成仙女了,还是把我当成那个老头了?”
“注意你的用词,江睿。别让我说一些难听的话,我不想跟你吵。”
妻子看出我有些上头,努力保持冷静道。
但她这时候的克制,在我看来像是一种嘲笑。我激动道,
“你老实告诉我,抛开我爱不爱你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你是不是就看中那老头的性能力,以至于你现在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在压抑。”
妻子杏眼一睁道,
“什么叫爱不爱我是虚头巴脑的东西,这么多年夫妻你连我要什么都不知道是吧?还是你在我面前装都不想装了?”
妻子很激动,对女人而言感情就像是空气,平时你可以让她察觉不到。而到了她真正需要的时候,你若是连敷衍都不愿意,那无异于掐住了她的咽喉,绝望可想而知。
我抓不住她激动的点,眼睛看着她,没有说话,我只想知道答案。
妻子眼眶发红,侧过脸去,道,
“在我眼里你们都不是好人,你虚荣要面子到了极点,而他则是伪善下流。你可以说我故作清高,也可以骂我下贱,在性这方面我的确受他摆布了,只要你提这个我总会不自觉的想到他。但这种东西终究只是小道,连生活的一小部分都算不上,在我看来比这重要的事多得多。你如果拘泥于这些既不愿放下也不愿离婚,那我也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了。”
妻子说完直接离去。
我怔了怔,细细品味她说的话觉得有一些道理。可细想之下又觉得她是在甩锅给我,就好像她出轨是我逼的一样。给我戴了绿帽子,责任怎么反倒在我身上了?我心下愠怒,妻子这话就跟一些我以前认识的狗友一样,用事业和生活这种大命题给自己立形象,然后用逢场作戏来粉饰自己私德败坏的行为。在家庭生活中处于劣势,失去独立的女性就只能默默吞下苦果。
可对于我一个男人而言,还有什么比被老婆戴了绿帽子更丢面子的事,这怎么就成了她攻讦我的理由?她的话让我只觉得,是她看到婚姻无望,只能将私生活边缘化,被迫专心搞事业而做出的选择。她在逃避!
我追了出去,可妻子已经回了她的书房,将房门紧锁了。这更印证了我的想法,我猛的拍门道,
“你把门打开,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
妻子没有理会,我也不依不挠就是拍门,反正家里也没别人了。
终于,妻子被吵得没办法,打开门道,
“你还想干嘛?”
“锁门干嘛?你又想跟我分房睡是吗?”
“怎么,我连这点自由也没了吗?”
“说得头头是道,那你干嘛逃避?”
“我逃避什么?”
妻子一副我在无理取闹的样子,不知道是她自己没意识到自己的心理状态,还是她已经自欺欺人的连自己都骗过了。
“连跟我睡在一起都不肯了,不是逃避是什么?”
“我刚才没说明白吗?还是你故意对自己的问题视而不见?”
妻子看着我不依不挠的样子,正色道,
“就算你坚持不肯离婚,我们也只能过这种分居的生活。你还记得我问过你对于无性生活的看法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那是基于你当时心理问题的回答,现在能一样吗?”
妻子怒道,
“那我这么做是在维护谁的颜面,你难道不清楚吗?非要我把罗叔再接回来,你才能认清现实是不是?”
“你敢!”
我内心狂跳,我急于打破现状的原因就是因为罗老头被我敲山震虎,只要后面我能约束好妻子的行为,就不是没有机会挽回妻子。视频资料本来就是我用来约束妻子行为的手段,可被妻子提前发现,我变得更加急迫。结果现在事情即将回到原点,甚至更糟,我如何能够接受?
我这一露怯,妻子更加抓住了我的心理,继续道,
“你逼我跟你同房不就是想向我证明你不比别人差吗?我现在在你眼里就是用来跟人较劲的工具对不对?事实我跟你讲得很清楚了,既然你非得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比不上别人,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
我被妻子怼得说不出话来,一腔怒火顿时让我再次失去理智,我一推妻子将她顶在了门上,按住她的肩膀道,
“你敢这么做信不信我把你再肏得出血,让你浪不起来?”
妻子却没有挣扎,讥笑我道,
“别急啊,既然你非要证明自己比别人强,总得让对手就位了以后再开始才公平吧?不然到时候你又觉得是我在偏袒别人了。你现在抢跑,是已经承认自己比不过了吗?”
她抓着我的痛点一阵输出,我暴怒的一只手捏上她的酥胸,身体贴了上去顶住她的身体道,
“操,让你浪!”
我捏着酥胸的手一阵揉动。
“咯咯。”
妻子不仅不怕,反而一只手探到了我的身下,捏住了我已呈昂扬之势的裤裆。
“怎么,听到我这么说,你反而兴奋了?”
她的话让我打了个激灵,生怕被她当成变态,赶忙将她松开,强迫自己冷静之后恨恨的看着她道,
“行,算你狠,分房睡就分房睡。”
妻子眼神呆了呆,我却不敢再触怒她。灰溜溜的准备离开,可又不放心的问妻子道,“你不会真的把那老头招回来的,对吗?”
妻子恍过神来看着我,突然凄笑道,
“呵呵,江睿,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是真的不理解你为什么僵持着就是不肯离婚,给我心里留一点你的好不行吗?一次次非得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才肯罢手,我真的很累。”
“那你呢?我都这么卑微的挽留你了,你又为什么觉得我只为了面子并不爱你,非得一次次狠心的伤害我呢?”
我目光凄然的与妻子对视,竟有种在照镜子的感觉。
回到房间,对于妻子会不会真的又把罗老头招回来,我心里有些忐忑。从常理上来说,我上次对罗老头动手,应该给了妻子足够的威慑,从她刻意给罗老头装监控针对我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可她刚才放浪的样子又让我有些害怕,她会不会为了离婚铤而走险我心里没底。要说罗老头真的对妻子有多重要我是不信的,如果妻子真的要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我对罗老头下手,她反而可以一次把我和罗老头这两个麻烦都解决掉。
想到这里,我竟然开始冒冷汗。
第二天我本不想去公司,可目送妻子出门以后,秘书便很快打来了电话。李诺不在,如果我也不去公司的话,很多业务会被迫中断。听着她在电话里快哭的腔调,看来是承受不住业务停摆的后被责难的压力。
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李诺这个女人跟报复我一样,知道我有去公司以后干脆关机失联了,把事情都甩给我。可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她都没有消气,我竟然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到了公司继续顶班,我还是放心不下妻子到底会怎么做,于是找朋友要了罗老头家里监控的远程连线方式。起初他还不愿意给,因为这种方法暴露的风险太高了。在我再三保证不会泄露视频,并发了个红包封口以后才拿到访问方式。
可这一天忙下来我连分神的时间都没了,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是以前还有倪元那个混球跟我换班,哪能现在被人当驴一样使唤,连个放假的时间都没有。打不通李诺的电话,我就给方平打了过去。这家伙专门负责帮李诺处理一些公司以外的事务,很可能会知道她的行踪。
方平那边支支吾吾的,这小子果然知道。我一番恐吓才从他嘴里套出,李诺回老家了,她的前男友找她复合不成,在她老家造谣她被人包养,把李诺她妈给气到住院了。李诺现在正派他们四处找他男友的下落,几人怕李诺会刀人就拖延着等她消气,但也快承受不住压力了,正商量着解决办法。
我骂了他几句要来了李诺的内线号码,给拨了过去。按李诺所说她跟她那个男友很早之前就分手了,后来又闹了一次被她给打跑了。之所以现在才跳出来曝她的黑料,应该是看到李诺发达了,压不住心里的嫉妒才出来作妖了。
哎,利字面前真的无关男女,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喂?”
电话很快接通,听到我的声音李诺完全没有意外。
“我没有让方平不给你我的电话。”
“呵,那你这是等着我来找你呢。”
听着她有些低沉的声音,我也没心思打趣她道,
“行了,把人都收了吧。找着人再去掰扯那些谣言只会适得其反,把你妈接到身边来吧,远离谣言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虽然知道那些歪打正着的话不算冤枉了她,但对于这个女人,我现在竟然只有同情。
“你觉得我还会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吗?”
李诺声音冰冷。
“你还真想把人杀了不成?你之前怎么劝我的?要我给你重复重复?”
这女人竟然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我有些动气。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哎,我现在就带着我妈在市医院呢,但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怎么?”“把我妈带在身边容易,但她要知道我现在有钱了成老板了,只会坐实了那些谣言,我解释不了。”
“那你就别让她知道啊,你的心眼瞒她还不容易?”
“我既然带着她了,做子女的自然想让她享点福,我有钱了总不能故意让她过苦日子吧?”
我顿了一下,她的话也算是人之常情。
“也是,那你准备怎么办?总不能这样拖着,把公司的事儿都甩给我吧,我还有事儿呢我跟你说。”
她现在愁的大概就是怎么让自己的财产,有个合理站得住脚的解释了。
“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她的语气让我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得找个我妈看得顺眼的大老板包养我才行,这样我不就什么多余的都不用解释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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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什么样的标准才入得了阿姨的法眼呢?”
“不高不低,跟你差不多的就行,要不你给我推荐一个?”
“李诺!”
图穷匕现,我喝了一声。
“老子现在烦心事儿一堆,没心情给你绕弯子,你要是没正经事儿就赶紧回来,我没时间一天到晚的给你守摊子。”
“你发什么疯呢,我说的难道不是正经事儿吗?还有什么叫给我守摊子,我留着公司是为了谁?”
“好,你要这么说那就把公司的股份都转给我。不是要我帮你吗?没这点实力我没那么硬的腰杆包养你。”
对公司我终究还是有野心的,这段时间的工作做下来,我又有了些许从前的斗志。
“想得美,没强行收你手上那份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你还盯上我的这份了。你值这个价吗,臭不要脸。”
说完李诺便挂了电话,我讨了个没趣,但看到她没遇上火烧眉毛的事儿,也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心里还提心吊胆的担心妻子是不是已经把罗老头带回了家。可回到家里却一个人也没看到,心情刚放松了一下,随即更担心了。回到书房用电脑尝试去连接罗老头家的监控,却始终显示离线。心中愈发忐忑,于是又看了一下妻子公司的情况,那边也已锁门下班,我赶紧给妻子打过电话去,却很快被挂断。
我再也坐不住了,准备亲自去老年公寓一趟。这时门却开了,原来妻子已经到了门口。心中的急切总算有所缓解,可妻子一进门我便发现了不对劲,她早上出门时明明是一身藏青色的西装,现在却是水绿色。
什么事儿会让她忽然换衣服?我心里咚的一声乱成一团乱麻。
“你吃了吗?”
妻子看到呆滞的我边换鞋边问道。
“没……。”
看到妻子这么自然的举动,我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如果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妻子应该不会这么明显的换完全不同颜色的衣服才对。
“那正好,我也没吃,你去煮点面条吧,也不麻烦了。我还有点儿事儿,弄好了喊我一声。”
说完妻子将包一放上楼去了书房。
我摇了摇头,自己应该是多想了。可直到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江睿,能说说湖州那次以后,你明明知道我出轨了,却为什么一直隐忍着没对我说吗?”
面条吃了一半,妻子都没开口,这一开口却是差点儿把我噎住。
“那之后我不是被取消保释了嘛,我坐牢了你都没嫌弃我,我又有什么怨言呢?”
我想了想解释道,当时我所有的情绪也的确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
妻子点了点头,认同了我的说法。
“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我反问道。
“捋一捋你在想些什么罢了。”
妻子吃着面条,看不出丝毫端倪。
“怎么,我们昨天难道聊得还不够明白,让你现在在这儿审我?”
“我的问题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你不是。我还是摸不准你在想什么。”
我顿时憋屈道,
“好,那你给我说说,从始至终是不是你在伤害我?我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要你背叛了我之后,还反过来怀疑我维护婚姻的决心?我上辈子欠你的是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也一直认为是这些年的感情让你做出了这种选择,可我观察了这么久,这个理由却说服不了我自己。”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我把筷子一放,心里顿时又笼上了一层雾霾。
“湖州那次我身不由己,你能选择沉默,忍下了所有我很感动,真的。可在张家村的第二次,我失控了,谈不上身不由己。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你又为什么能以感情为名扛下所有?最让我不解的是,你是早就已经见到了端倪,甚至是可以阻止事情的发生的,你却只选择了做见证者。而且我还在怀疑当时如果我没有选择跟你摊牌,你会不会还是在继续隐忍。”
妻子看着我,可说出的话令我开始颤栗了。
我承认在妻子出轨的事情上我过于优柔寡断了,我把这当作了是对妻子的感情,给予了她最大的自由与信任。可是她现在却拿起这份信任,反过来质疑我了。这让我也不禁开始动摇,这真的是我对妻子的感情所导致的吗?
“呵呵,你在怀疑我是故意的是吧?我信任你不干涉你,你却怀疑我做了亏心事儿所以才纵容你?”
我也就与李诺过从甚密罢了,但这也是妻子知道的,她怎么会突然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攻击我?
“信任吗?”
妻子忽然笑了一下,又道,
“别误会,我并不是在怀疑你做了什么。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核心点在我,我不会转移话题。”
我一皱眉,
“那你什么意思啊?怀疑我不信任你?”
我一说这个妻子冷笑着摇了摇头道,
“信任还真谈不上,你侵犯我的隐私已经不只一次两次了。昨天罗叔那儿的视频资料也是你找人盗来的?我竟然都没怀疑你。”
妻子的笑让我老脸一红。昨天她都主动溜到我书房去偷看我电脑了,竟然没怀疑视频资料是我自己扒来的?从她昨天刚看到视频资料时的冷静来看,好像还真是。那她以为是怎么来的?我不明所以,但也不敢与妻子深辩,她最介意的就是这个。
可妻子现在好像也不是为了深究这个问题,。她吃完面,细细的喝了口汤,擦着嘴道,“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又干这种事情,我给你看个东西,一会儿放在你书房。我一定要知道是什么让你这么有悖常理的坚持。”
说完她便起身出了餐厅,妻子的执着让我有些茫然。不知道她到底要一个什么样的解释,要给我看的又是什么?我也没追问,既然她都不急,我又何必顺着她的话追问到底。
三下两下收拾完碗筷,妻子却在客厅里打扫着卫生。她冲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楼上,我心中竟又开始忐忑,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没理由昨天还闹得水火不容的,今天就雨收云散,怎么闻都有种阴谋的味道。
上楼来,书房桌上放的是我的读卡器,内存卡已经插上了。我心里顿时一突,拿着它转身出来问妻子道,
“你什么意思啊?”
“你看不就知道了。”
妻子没抬头。可她绝不会无的放矢,想到已经罗老头家已经离线的监控,我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了。心扑通扑通的开始乱跳,同时又不断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妻子不会如此大胆。
可她都有把出轨视频主动寄给我的前科了,我还自欺欺人个什么劲?
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但还是打开电脑,把东西插了上去。
画面一打开,果然是罗老头家的房间。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想要去质问妻子,可随即又忍住了。就算里面真有什么,除了再一次争吵又有什么用呢,不如摸清她的用意,予以反击,找回主动权。连我都没发现,我的想法已经被妻子摧残得如此被动了。
我快进了十多分钟,卡里的内容与我昨天看到的都是重复的,看来妻子是完全没有动过里面的内容。我赶紧顺着时间找到今天,一阵快进。罗老头上午出门以后,到了下午近四点左右才有人影再次出现,乍一停下便听到了妻子的声音。
“你现在在这儿倒是挺自在啊,还能去别人家里串门。”
罗老头的身影在门口一晃而过,我听到了倒水的声音。
“你也不来看我了,叔自然要给自己找点事做嘛。”
两人在客厅聊上了。
“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吧,要不回公司上班?”
“好啊。在这里虽然也自在,但叔没那么老迈,还是想找点事儿做。”
“那行,你要觉得没问题,明天就回公司吧。张师傅给你送了那些天的饭,你也该回去谢谢人家了。”
“那叔可谢不着,他可乐得给我送饭呢,正好搁我这儿偷闲。你不让他送饭这几天他肯定还主动问了,在你面前老实,其实滑着呢。”
罗老头看着话不多,人缘倒混得不错。
“说别人,你就老实了?我看你跟一个老太太也挺聊得来的,是不是也去人家家里串过门?”
“妮闺女,你可别瞎说啊,人家有老伴呢。”
随即顿了一下道,
“你这么问,叔能当你是在吃醋吗?”
妻子顿时一阵局促,
“你还知道什么叫吃醋?我问你,你没跟张师傅聊我的事儿吧?”
“哪能啊,别说你叮嘱过我了,就算你没说,叔也不可能给自己找麻烦啊。”
“这还差不多。”
话到这里,两人的聊天顿了有一会儿,才又听到妻子道,
“你有什么话你就说,欲言又止的给谁看呢?”
“妮闺女,你这……,叔就是想问问,这明儿个去公司,是有人来接呀,还是叔自己……。”
罗老头暗示的意味我看不到人都听出来了。
“当然是你自己过去了,怎么,被人伺候惯了?”
“没,叔就是问问。”
“问问?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想回来住啊?”
妻子语气带笑,对罗老头的话毫不意外。看来她此行真的有带罗老头回家的用意在里面,让他回公司只是铺垫而已。
“这样也方便不是,上次不是你说去公司上班住你那边方便一点吗?”
“那能一样吗?这次你怎么受伤的你忘了是吧?”
“叔说了不怕,上次我都不怕,这次有了防备更加不怕。”
“你不怕我怕。”
罗老头有恃无恐的态度令我直捏拳头,可妻子的态度却令我不解,她不是要带罗老头回来吗?
“他又欺负你了?叔给你做主。”
“轮得到你做主吗?你是我什么人?”
“呃……。”
罗老头被怼得语塞,拿不准妻子的立场。
“妮闺女,你是不是又不想跟小江离了?”
那边妻子停顿了一下道,
“你问这个干嘛,不是我做什么决定你都支持的吗?”
“那是之前,现在叔觉得你应该跟他离。小江这个人的暴戾你也看到了,他对我暴力不打紧,可她那样对你,叔最看不起的就是跟女人动手的男人。”
“呵呵,你终于不装了。”
我恨得牙痒,妻子却突然一笑。
罗老头紧张道,
“叔是为了你好,并不是有什么私心。”
可这话怎么听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你偷偷的把这里的视频资料递到我家去,原来这也是为我好啊。”
妻子的话把罗老头和我同时震慑到了。什么意思,罗老头给我家里投递过视频资料?什么时候?我一阵诧异。罗老头那边却直接震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结巴的道,
“妮闺女,这……,叔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这样会吃亏,所以……。”
“想清楚了再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叔就是觉得你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你说要跟小江离婚,让叔帮忙去刺激他,叔就去了。可他都这样对叔了,你还是没有离婚的心思,叔心里很不服气,怕你再拖下去还要吃亏。”
罗老头丧气道。
这个老头竟然如此大胆!我怒火中烧,可是东西呢?我看到的视频资料可不是他给的呀,妻子既然知道也不会让东西落入我手中,看来是被她给收走了。我暗叹一声,这里竟然还有这种波折。
“让你承认对你心里其实也对我心怀不轨有这么难吗?你倒真是会粉饰自己。说吧,你这么迫切的想让我离婚是想要干嘛?难道我离了你认为我能跟你有什么不成?”
妻子的话很大胆,看来她把罗老头已经看透了。
“绝对没有的事啊,妮闺女。你能一直照顾叔,把叔留在身边叔就知足了,叔又怎么会有多余的非分之想呢。”
罗老头极力否认。
“老不羞,你总想着占我便宜难道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吗?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敢做却连这也不敢承认吗?还是说你揣着比这更过分的想法?”
妻子慧眼如炬,我顿时也回过味儿来了,罗老头话中包含的野心昭然若揭,这老小子其实是想把妻子从我身连夺走,占为己有?
操!我狠拍了下桌子。
“没有没有,你说得对。叔是老不羞,脑袋里装的尽是妮闺女的花容月貌,总想着能占点便宜,别的真没有了。”
如此虚伪的回答,看不到人的我身上都泛起了鸡皮疙瘩,作为当事人的妻子更不必说。
“所以你一次不成,还敢投递第二次,谁给你的胆子。是真的认为这次你受伤我欠着你的了,就不敢跟你翻脸了是吗?”
妻子此话一出,我顿时惊出冷汗。糟糕,破案了,我刚才还在纳闷妻子明明截住了东西,怎么会还认为我手上的视频资料是罗老头递过来的呢。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她以为罗老头一次不成,又动过第二次手脚。从她今天才知道我是自己去窃取资料的事情来看,真相就是如此了。
那边罗老头应该懵了,没有说话。我也不等他解释,一个暂停,赶紧起身出门去找妻子。得让她消了这口气再管后面的事儿才行,不然我这也坐不住了。
可出了书房在家里找了一圈发现根本没人,走到门口才看到妻子换下的鞋子,她又出去了?这时候出去能干嘛?我抓了抓头,心里半晌不能平静。但也不可能用电话来解释了,只能又回到书房,坐着发了会儿呆,消化着这已知的信息。
妻子把这给我看到底有什么用意,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我又偷窥她的隐私了,直接责难就好了,干嘛绕这么大的弯子。而且她今天说的那番话到底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一直在否定我明明见证了她两次出轨,数次不贞,却还是不肯离婚的原因?难道我昨天的解释让她有什么误解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让视频继续,想从中找到答案。
“没有,叔就做了一回,就这我还担惊受怕的怕你恨上我呢,哪有胆子做第二回。你想想,叔都不知道第一回没成,又怎么会冒险的去做两次呢?妮闺女,你这么聪明,总不能冤枉叔吧?”
罗老头的激动得要死,生怕妻子把责任都扣在他身上。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妻子应该也察觉到她的想法先入为主了,这时候她心里应该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画面外一阵沉默,妻子没有表态,不知道是不是羞于承认自己冤枉了罗老头。
那边罗老头也不傻,为了开罪,他脑子转得比谁都快,顿悟道,
“一定是小江干的,这里有监控只有几个人知道,小江对这个是最熟悉的,你去问问他准没错。”
“你闭嘴!我自己会判断,你不用急着撇清自己的问题。”
妻子打断他道。这时候她反倒维护起我来了,多半是不想让罗老头再放大我们之间的矛盾,那样他只会愈发放肆。
“你其实知道对不对?只是你心里更愿意相信小江。”
罗老头不知道是不是从妻子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突然说出这样一个结论。受到打击,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难怪你还在犹豫,现在你知道叔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吧,这样下去你还要吃亏的。”
罗老头急躁了起来,这个老头竟然不再装老实憨厚,而是开始主动拆散我们。是因为我收拾了他这一次吗?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
“注意你的言行,如果你还不知道收敛,明天你也不用来公司了。”
妻子对他这种越矩的行为很反感。
“你还是不相信叔给你说的那些话吗?要是还不相信,那咱们就再试一次,你亲眼去瞧。如果结果不是叔说的那样,你想怎么怪叔,叔都认了。不管是让叔自己呆在这儿,还是回老家,叔都接受。”
罗老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语气。我一皱眉头,什么意思?
“别说了,我要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再用为我好的名义去做越俎代庖的事情,你就别用我开口了,自己从我眼前消失,我还没到需要别人替我拿主意的时候。”
妻子的语气尚是义正言辞,可这话出口之前,我明显感受到了她的一丝犹豫。
“你自己有主意了?”
我能听出来妻子的犹豫,与妻子面对面的罗老头就更能看清她的犹疑了。
“那你今天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是被叔说对了,还是你根本没把上次的东西给小江听?”
东西,什么东西?我心里咚的一声,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罗老头的语速并不快,这当中妻子竟然都没打断或是反驳他。她是已经乱了分寸了吗?就因为确认是我盗取了监控资料?停顿一下之后,传来罗老头震惊的声音。
“原来你今天叫叔回公司是有目的的呀,你跟小江又闹了?”
罗老头从妻子的表情中看出了问题。
“你闭嘴!”
妻子终于烦躁的开口,被罗老头看出心思,自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你既然还想用老办法,那为什么不让叔过去住?你对叔还真是关心。”
摸到了妻子的心思,罗老头又哪能老实的闭口不言。反间计不成这会儿又开始激将妻子了,他的心思已经被妻子挑明,自然也没了再遮掩的必要。
“呵呵,你要不怕死的话,我也没话说。上次的教训你应该也知道了,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你要想用自己的安全去证明你的话没错,我不拦着你,以己度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心思已经暴露,妻子也不遮掩了。她今天果然是想带罗老头回家,只是话不想说得太直,一直在这儿绕弯子。
沉默一会儿之后,罗老头突然道,
“你要这么说,叔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值不值当了。”
“……”
“妮闺女,你想要叔回去吗?”
“别问我,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
“但你的表情好像是想要叔回去呢。”
“你想多了。”
罗老头一定是从妻子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信号,竟然逐渐占据了话语的主动权。妻子想让罗老头回家,可对可能产生的后果,她又有心理负担,所以她一定是想让罗老头自己表态。
这老头跟了妻子这么久,也长了心思,竟然从妻子的行为中判断出了她的心理,开始拿捏她。
“妮闺女,叔想回去呢,可心里又被你说得有点怕,要不你帮叔打打气吧?”
说到打气,我心里一颤。妻子的打气是什么,这还是她教会罗老头的。
“你想得美,那样也算是我帮你做选择了,别想。”
妻子拒绝了,可却没有一点怒意。对他的下流请求不知道是早有准备,还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要不叔自己来,这样就不算你帮我了。”
罗老头只要色心一起,心思就会变得无比圆滑,无赖得让妻子每一次都无法拒绝。
“不可以,你别想碰我。”
妻子更怕被他主动挑逗,但这种心思很快又被罗老头放大。
“你是不是有很久没做过了?小江竟然也能忍得住?”
“这关你什么事,别跑题,你赶快做决定,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
妻子这一着急等于是直接给了答案。
“这不是跑题,叔这是在关心你。你看你气色是越来越不好了,一定是小江想要你也在拒绝,你怕他勾动了你的欲望会更加想叔是吗?上次叔都那样挑逗你了,你竟然还忍得住。”
“呵呵,自己的算盘落空了是不是很失望?我都知道你的心思了,怎么还会让你得逞。所以别在我面前耍心眼,那样只会让我对你越来越没有耐心。好了,别跟我绕弯子了,你不做决定那我就走了,免得你当成是我在求你。”
两人的对话听得我咬牙切齿,暗自决定一定要把视频资料再好好梳理一遍,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自己漏掉的事儿。
“妮闺女,你是不是自慰了?”
这句话一出,妻子像被踩中了尾巴一样,忽然道,
“不想去就不去吧,我走了,明天公司你也不用来了。”
随即便传出脚步声。
“让开!”
“不让!既然你都不肯坦诚面对自己,又凭什么认为用你的办法能跟小江断得了?叔吃点亏不要紧,但你总得让叔觉得这亏吃得有用啊。这件事你根本就没主意,那就不如干脆听叔的,至少叔的办法比你的简单有用。”
……
我的思想还停留在罗老头刚才说妻子自慰的事实中,我有些不可置信,虽然妻子以前也不是没有自慰过,可那也是情况特殊。现在经过里面的对话,我忽然想起妻子最近晚上洗衣服的时候的确变得比以前多。而且最近两次阴雨天也没见她把内衣挂在洗手间里,我以为她只是在单纯的回避我,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原因?
我拳头紧握,妻子现在宁肯自慰也不肯跟我同房,给我的屈辱感更甚她与罗老头的越轨。
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画面里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声音,我正在纳闷着就看到罗老头竟然把妻子抱进了房间,来到床边妻子才反应过来挣扎着从罗老头怀中下来了。
“不行,你别碰我!”
难道两人是又要?我心跳到了嗓子眼,也没空倒回去看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了,死死盯着屏幕。
“那行,你来帮叔也是一样,不过就是要委屈你了。”
罗老头说便开始脱裤子,而妻子竟然也没有阻止,而是怯怯的看向了镜头。她径直走了过来踮脚把镜头拨到了一边,画面顿时偏转,朝向了窗户。
“咚!”
我猛的一锤桌子,方妮,你既然有羞耻心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还要给我看?
我把画面暂停,起身再次走出书房,还是没看到妻子的影子。我打了个电话过去质问,“你去哪儿了?”
那边没有应声。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种东西?你还想用这种方法逼我主动离婚是吗?我告诉你,你这样作践自己打的不光是我的脸,如果这些东西被外人看到,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你先别生气,你先把东西看完,我一会儿回来跟你解释。”
沉默一会儿之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妻子的声音。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怒喝了一声,那边却挂断了电话。
我气得一抖,完全没意识到话里她是怎么知道我没把东西看完的。回到书房,带上门的同时我鬼使神差的反锁了房门。
坐在书桌前,我再次继续视频。
“干嘛把镜头转过去啊,正对着效果不是更好?”
“妮闺女,你还是这么害羞。”
“闭嘴!”
“对对对,叔不说了。看你的了,妮闺女。”
紧接着我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罗老头把裤子完全脱下了,然后便是坐下时床板的咯吱声。
“别不敢看啦,妮闺女。你这不敢看,也不出声,可就一点效果也没有了。来,先摸摸她找找感觉。”
“你别碰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话我怎么听怎么怪异,罗老头赶紧一笑道,
“也对,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妻子应该在生气,我却没有听到她气恼的声音,她完全是在顺着罗老头,让气氛就这样暧昧下去。所以这是她刻意表演给我看的吗?我听得愈发专注。
画面中传来挪凳子的声音,妻子这是准备坐下开始了吗?
短暂的沉默中,我仿佛听到了呼吸声。
“给个评价吧,妮闺女。”
“就说说你的感觉,大吗?唔……。”
罗老头开口撩拨,可随即便吃痛出声,我才知道妻子已经摸上了他的秽物。
“丑死了,得意什么?”
“呼~,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叔这也是在帮你。”
“那也不是你显摆的理由,你是觉得你这里很大吗?”
“呜~,你手抓着当然不觉得,可它喂饱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罗老头极尽挑逗,可阴茎置于妻子手中,让他说话时都带着颤音,听着只有滑稽。只是这种滑稽在我耳中却如打情骂俏一般,让人心里发堵。
“闭嘴,你个老不羞,再胡言乱语就把你这害人的东西给掐了。”
妻子这心虚的回应就像是对罗老头话语的肯定,我捏紧拳头的同时,暧昧的话语却让我心头一荡。
对话陷入停滞,罗老头没再说话,可他低沉的喘息却令我躁动难安。看不到画面反而让我脑中不断浮现出妻子握住罗老头阴茎时,极尽挑逗的骚媚模样。越想画面越是清晰,眼前好像真的看到妻子葱白的素手揉弄着,被糊满一手淫液的样子。被憋了许久的欲望实在难以控制,我的下体竟然缓缓耸立了起来。
“妮闺女?”
罗老头试探的声音,妻子没有应声。
“你是不是想要了?”
语出惊人的话把妻子点醒。
“你别胡说。”
“唔~,可我好像看到你盯着我的鸡巴不眨眼啊。你别忘了咱们的目的,要是这个时候还故作矜持,那你今天可就白白吃亏了。”
罗老头说完,妻子竟然没有应声。
“回答叔,是不是想要了?”
依然没有应声。可这种无声胜有声的回答,让我的下体愈发肿胀。妻子难道已经变成了看到罗老头的鸡巴就会发情的那种女人吗?那她对我的求欢为什么会如此冷静?还是说这就是她拒绝我的理由?
我痛苦的同时,妻子那张盯着罗老头阴茎变得绯红一片的脸,也跟着浮现在了眼前。
“……”
没有听到妻子的声音,可我却清楚的听到了另一条粗重的呼吸声。
“要是忍不住的话,你也自慰吧,妮闺女,叔保证不碰你。让叔也看看你的下面,这样叔的感觉也来得快一点。”
罗老头喋喋不休,就是要撕开妻子的伪装。
“对了,你自己动手的话习惯用哪只手?该不会就是这只吧?”
“你住口!”
妻子大声喝止罗老头,我顿时一惊,难道妻子平时就是用给罗老头撸鸡巴的那只手自慰的?我顿时感觉一阵血气上涌,好似看到了两人性器的隔空相会,心中的愤怒与欲望交织在一起,情绪顿时脱缰。
“你总得给叔一点反馈吧?不然咱们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你先别激动,叔不多嘴就是了,多余被你记恨。”
“……,我想了,行了吧,臭流氓。你还有什么混账话只管说。”
压抑的情绪被打破,妻子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样,竟然正面挑衅罗老头。
“想什么了?”
可罗老头一句下意识的接话,顿时又让妻子语塞了。
“……”
“不用怕,说心里话就行了。”
罗老头试图引导妻子,这一激,妻子顿时道,
“想做爱了。但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能说明什么?”
听到妻子亲口承认,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变得晕晕乎乎的。她终于还是说出口了,尽管没有求欢,可这种突破是潜移默化的,我仿佛看到妻子已经一只脚迈入了深渊。
“叔没说什么呀,只是要你把感觉说出来而已,心里是不是痛快多了?手别停,继续。”
“唔,那你再说说,你下面出水了吗?”
“……”
又是一阵沉默。
“嗯。”
我听到一声如蚊吟的应答声,心里的最后一丝希冀张于崩溃。
方妮,你她妈怎么能这么贱?
可伴随而来的,我的裤裆也已彻底被高高顶起。为什么见到妻子这个样子,我还会觉得兴奋?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我只能用妻子的话来安慰自己。
“是不是好想有人帮你止痒?要叔帮你吗?”
“不要!”
这次妻子的回答倒是如条件反射一般快速,算是底线前的最后一丝清醒。
“那你自慰的时候是不是想着叔的这个解决的?”
“你别胡说,我没有自慰。”
这话妻子回答得不慢,却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那你为什么不肯跟小江做,不就是念着叔的这个吗?”
妻子再次沉默,这话她对我承认过,大概是不想在罗老头面前刻意去瞒这种既定的事实了。
“妮闺女,还想被叔肏吗?”
“不想。”
“可是叔还想肏你呢,一直都想。都怪你这么迷人,让叔一把年纪了还成了你嘴里的老不羞。”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怪上我了?”
罗老头突然的表白让两人的对话变得愈发暧昧,我的心绷得紧紧的,生怕错漏了一丝关于妻子心理的细节。
“不怪你怪谁,肏过你之后,叔像有了第二春,哪里忘得掉。”
妻子像是被罗老头带入了他的情绪,她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
“哎,罗叔。咱们终究只是一个错误,即使没有江睿的坚持,咱们的事儿被任何一个人知道都是要被戳脊梁的。你如果还想安度晚年,就逼自己忘掉吧。”
妻子说得语重心长,可给我的感觉这话却像是对她自己说的。她对这个老头果然已经有了超脱肉欲的情感了,所以才一次次的纵容他。都说女人的阴道是通往心灵的捷径,对于妻子这个将贞洁看得很重的女人,已经操过她两次的罗老头自然在她心里有了不一样的位置。
“那咱们不让人知道就行了,只要你肯接纳叔,叔到死都愿意跟着你,做你背后的男人。”
罗老头这话说得很是动情,妻子却是噗哧笑出了声。
“咯咯,不藏了是吧?说这种话,你还有脸说都是为了我好吗?”
“不冲突嘛。叔喜欢你,才是一心为了你好嘛。”
“坏东西!”“哦~!”
罗老头一声闷哼,我才记起妻子手里还抓着罗老头的阴茎。她突然转换的情绪和嬉弄的语气,让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女妖精正在挑逗吸食男人的阳气,一颦一笑尽是颠倒众生的妩媚风情。
跟着我的手便不知不觉的抓向了裤裆,看到妻子不同于在我面前的淫荡一面,心痛归心痛,可下体不受控制的肿胀让我极为难受。
“满脑子龌龊,也就这里最精神。你说你到底是身体好,这里才这么精神,还是你那点精神头全用在这上面了?”
“唔~,有什么区别吗?你这话叔还真不会答了,但你应该比叔更清楚吧?”
暧昧的话语直指妻子亲身体会过它的滋味儿,此刻的话语显得明知故问。这话像把妻子代入了那种感觉,又是一阵沉默,可画面外我却听到了撸动的滋滋声,混杂在罗老头粗重的呼吸中极为刺耳。
“妮闺女,让叔再肏一回吧,你应该也想的吧?”
罗老头欲望终于膨胀得再次开口求欢,妻子情绪的突然转变大概让他觉得是机会。
“想什么呢,给你这样已经是我网开一面了。”
比起刚才被勾得欲望迭起,失了分寸的样子。此刻从羞涩中挣脱的妻子反倒变得清醒了许多,竟然渐渐掌握了主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不肯跟你做,那就给你摸一下,或是让我给你做点别的。再刺激一下你的欲望,对吧?”
“唔……。”
罗老头像是被怼得哑口无言。
“少在我面前耍套路,你总是习惯先挑起我的欲望,然后试着提一个很过分的要求。在被拒绝以后就迂回的提一个相对折中,却依然很过分的要求。而我在慌乱中即便拒绝,你也就按这个套路再来一次,我不可能每一次都招架得住。你就是这样一步步的撕开我的底线,让我就范的。明明是一个不算多聪明的伎俩,可恨我竟然被你成功了两次。”
“嘶~,啊~!妮闺女,小点劲儿,别忘了你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啊。”
罗老头一声惨呼,大概是妻子越说越气之下,狠捏了他的下体。
妻子是什么时候醒悟的?可她既然醒悟了又为什么还要被罗老头的欲望驱使,这不是玩火自焚吗?
“不用你提醒,怎么,被我戳破你就没招了?只知道转移话题。”
这回轮到罗老头哑口无言了,毕竟他现在是真的被抓住了“把柄”,言多必失。
妻子没有咄咄逼人,短暂的沉默中,罗老头的喘息和套弄的水声依然在继续。
“我如果不戳破你,你想让我干什么?是又想让我给你用脚,还是嘴?”
充斥着荷尔蒙的房间中,明明已经完全掌握主动的妻子不仅没有停下侍奉罗老头的动作,反而突然悠悠的开口问道。
“……,嘶~,妮闺女,你真的愿意帮我用嘴吗?”
“哼,果然如此。讨厌,它好像变得更精神了,我答应你了吗你就这么兴奋。”
罗老头直接将妻子的话当成是要给他口,而妻子一声娇呼中调戏的意味更浓,我完全察觉不到拒绝的意思。
“你就别逗叔了,妮闺女,叔知道你也想了。叔都看到你咽了好几回口水了。”
“你看错了,即便是有,我也只是口渴了。”
我有点搞不懂妻子想干什么了,她主动撩拨罗老头透露出的骚气,让我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跟我同床共枕了多年的女人。我不禁开始想象,如果她是在我身下这样撩拨我?我的下体一阵颤抖,竟有种要喷发的感觉。
“如果我帮你的话,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弄?”
妻子还不见好收,仍在撩拨。如果下一秒罗老头暴起将她强暴了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她这种在危险边缘不断试探的感觉,让我的心绷得紧紧的。
罗老头却没有表现得过于兴奋,失了主动他也不寄希望于妻子的施舍了。倒像是把精神全都投入了想象中一样,喃喃道,
“叔想让你跪在叔的面前,用嘴含着叔的鸡巴。哦~,一边吃鸡巴……,一边让叔摸你的奶子。然后你会忍不住抠自己的骚屄,把叔的鸡巴水全都吃下去。……可还是止不住你的痒,最后求着叔肏你。肏你,嘶……,叔会狠狠的肏你,让你再也离不开叔的鸡巴。唔……,对,就是这样,叔要一直肏你!”
妻子像是被罗老头的妄想给镇住了,直到罗老头急道,
“手别停啊,妮闺女。”
“……,臭流氓,你还真敢想。”
妻子芳心凌乱。
“这可是你让叔说的,可怨不了叔。”
罗老头声音颤抖了起来,大概是害怕妻子又让他吃痛。
“咯咯,你就这点胆子啊。”
妻子再次得意,下一秒我却听到她道,
“你刚才想的……,是这样吗?”
跟着便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
“妮闺女……”
罗老头的声音满是震惊。
可我却没有了听下去的勇气,“啪”的一下按下了暂停。刚才的声音意味着什么,我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妻子给罗老头口了?我不敢去确认,努力消化着妻子给我带来的冲击。怎么也无法接受妻子竟然变得这么骚,不需要罗老头哄骗,竟然就顺着他的欲望开始放飞自我。
她的前两次失身我都可以用客观原因来说服自己,可这次的主动和妻子表现出的风骚,我却如果也掩盖不过去。更何况这是她主动要我看的,那就说明她就是要我看到她的这一面,她这是要干什么?
我怒不可遏,掏出手机给妻子打了过去,可却没人接听。待我准备再打时,书房的门却被敲响了。她回来了?
我气冲冲的打开门,妻子正一脸正色的站在门口,目光却是看着我的裤裆。我惯性的用手去捂,可那里的帐篷刚才在我情绪起伏的时候就消了。我随即松开手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用这种方法来逼迫我离婚,当真觉得我不会让你身败名裂吗?”
“我让你把视频看完再跟你解释,你为什么不看完?”
妻子反问我道。
我刚想驳斥,可随即想到她是怎么知道我没看完的?我刚才明明是关着门的。没等我质问,妻子一步将我逼退,绕过我走了进来,从我书桌的摆件里取出一物,示意道,
“礼尚往来,我想你没有生气的理由吧?”
我走近一看,是个临时的针孔摄像头,脸顿时黑成了锅底。
“你什么时候放的?”
“就刚刚给你这个的时候,我想确认你看到这个以后最真实的反应。”
我脑子里顿时嗡的一阵发懵,努力回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有无不妥。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结合刚才视频中罗老头反复提到的所谓目的,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为了针对我,可是目的呢?总不可能就是为了羞辱我吧?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会因为我的出轨而觉得兴奋?”
我老脸顿时一半黑一半红,怒声斥道,
“你在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刚才是不是觉得很兴奋,甚至在用手?”
“你脑子秀逗了吧?你给老子看这种东西,我有生理反应很奇怪吗?你竟然怀疑我是个绿毛龟才不肯跟你离婚的?”
妻子所指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清楚。我都搞不清楚她到底被谁带偏了,竟然会这样看我,这已经触及了我的尊严底线。
妻子眼神一凝,若有所思道,
“原来还有这种心理吗?”
“你他妈找茬是吧?”
妻子进一步的冒犯让我有了想动手的冲动。
“我不懂你的意思,但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在看到我身不由己,或是主动表现得不同于在你面前的样子的时候,就会觉得很刺激,以至于有兴奋的感觉?”
妻子的脸红道。
我盯着她,在确定她没有戏谑的意思以后,思索道,
“这就是你的目的?”
妻子点了点头。
我眯着眼,谨慎道
“是又如何,这种事情就跟我看黄片一样,会兴奋,有生理反应都是正常的事情。你难道连这也不懂?”
“可我是你老婆!”
妻子嗔怒道。
“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婆?你看看你在里面那些表现,跟黄片里那些婊子似的,哪一点有我认识的方妮的样子?”
妻子被我说的又羞又怒,斥道,
“那你还拖着不肯跟我离婚。”
“……”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置气,谁也不肯服输。
“我不想跟你吵,你说吧,你这么做到底想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跟我离婚的原因。”
妻子的执着让我心中一叹。
“那你有答案了?”
“罗叔说男人在女人刚出轨时会痛不欲生,不想简单的离婚放过对方。而在寻求报复的过程中如果多次看到女方出轨的场面的话,会在记忆中生出一种陌生感。这种陌生的感觉会不断发酵,当男人迫于现实原因不想或不能跟女人离婚的时候,就会尝试接受这种陌生,甚至把这种陌生当成是女人的另一种美去习惯,最后变得更加无法放手。”
妻子一说罗老头,我顿时额头青筋鼓胀,听到是这种歪理,大声驳斥道,“这他妈不就是绿帽癖吗?你竟然听一个老头的歪理邪说,你他妈是被他洗脑了吧?”
我的出言不逊让妻子怒眼瞪了过来,她斥道,
“我有分辩能力,他是过来人,说的话自然有一定的道理。你自己解释不清自己的问题,倒污蔑起了别人,到底是谁更蠢?”
“那你也不能偏听偏信,听他一个人胡诌就下这种结论吧?”
无论如何,我都不接受妻子把我这样定性。
“那李诺说的,你又要怎么解释?”
妻子的话让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她说你被我出轨的事折磨成了变态,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去揣测了,这你要怎么解释?”
我他妈……
这种被背刺的感觉让我像哔了狗一样,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就算是你说的这样,那你这么做是想干嘛?反过来要挟我,不离婚就让我身败名裂吗?”
最后我真急了。
“如果真是这样,你会离婚吗?”
“你觉得我会怕你要挟吗?”
倒不是我认定妻子不会这么做,而是我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而在离婚这件事上我更是软硬不吃,妻子越是逼我,我越是不接受。
“我如果要逼你,就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而是直接跟你对簿公堂了。”
她瞪了我一眼,旋即道,
“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羞辱你,说你是个变态。而是为了确认心理上是不是真的存在这种说法。现在看你反应这么大,我也不用怀疑了。资料我翻了不少,始终无法理解这是种什么心理,看来这大概也只有你们男人能懂了。”
妻子缓和的回应让我也开始审视自己,我承认妻子出轨表现出的另一面让我有了窥私欲,甚至有时会控制不住亢奋。可这不代表我能接受妻子这么做,我始终抱着妻子能够悬崖勒马的心思,就冲这一点,我就不能接受自己被当成个变态。
可妻子已经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过来。
“江睿,看到我出轨的样子,你真的有觉得那是一种美?”
我顿时羞恼道,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以为我能接受你的出轨,并以此为乐吗?把我硬说成你眼里的变态,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到底想干嘛?”
“你不用这么慌张,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有些话只有在确定了你的心理以后我才敢跟你说。”
“什么话?”
看到妻子逐渐变红的脸,我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要不要跟你离婚我也一直在犹豫,尤其柳柳在家的这段时间,可我做不到那么坦然的跟你重新开始。不是我帮作清高,而是在没解决我现阶段的迷惘以前,我怕我会再次让你失望,那样只会让我们都更加痛苦。”
“所以你想怎么办?”
听到妻子有复合的想法,我的心情又摇摆了回来,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临大敌。
“我仔细想过了,我现在对自己的欲望越是畏之如虎,就会越迷惘。在处理跟罗老头的关系的时候一直很被动,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根本没法从之前已经发生的事实中走出来,出轨带来的精神刺激跟毒品一样,总会在我生出欲望的时候滋扰我。所以我想抹平这种新鲜感,只有当这种关系对我而言不再新鲜的时候,我才能免疫它对我的诱惑,对欲望不再迷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老公?”
妻子久违的叫我老公,可我没有半分喜悦,从她的话中我只感受到了寒意。
“所以你想怎么抹平这种新鲜感?是继续跟罗老头出轨?让你对他,对他的鸡巴都不再新鲜,你才能收心?”
我胸中怒意沸腾。而妻子却只是羞愧的红着脸,没有回答。
这种默认的态度令我勃然大怒,我指着她的鼻子道,
“你不要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你自己都说了出轨跟毒品一样,这种方法就是饮鸩止渴。你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明知道前面是深渊你还往里跳,你这是把自己的精明用错了地方,自作聪明!”
我怒气汹汹的样子没有吓到妻子,她在说出来之前应该就知道我不会接受。在我发泄完以后,她才看着我凄笑道,
“我的确不能确保这个方法能够成功,但要让我过得了自己这一关,我必须迈过这道坎儿。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也觉得很荒谬,可在知道你对我出轨的事情可能有另一层接受度的时候,这个想法就怎么也压不住了。我最害怕的就是,当我过了自己这一关,你又无法接受而要跟我离婚,那我这么做真就多余了。”
“贱人!你不要给自己发骚找借口,你自己想当婊子别想着让我接盘。我不可能看着你继续出轨,更不可能欣赏你发骚的样子。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恶心!”
我激动的骂着,妻子的表情逐渐变得冷冽,眼神如刀道,
“好啊,那你明天就跟我去离婚,省得让你这么厌恶。我也不想解释了,我就是发骚了,那又怎么样?当时我这么做逼着你同意离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同意?你倒是会忍辱负重。现在我想给咱们的关系找退路了,你又觉得我是在羞辱你,拿起道德大棒对我横加指责。我问你,我前后的做法在行为上有什么不同,咱们到底是谁在立牌坊?”
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之前妻子的目的是离婚,我不肯离算是在委曲求全。可现在她的目是为了不离,我的定位就变了,变成了主动接盘的绿毛龟。她目的的变化让看似不变的行为,意义变得完全不同,我们的立场也跟着对调了。这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面子问题,可妻子好像完全不在乎她自己的脸面一样,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其实就是在逼我离婚。
见我不说话,妻子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她又继续道,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这么做的动机,但我能明确告诉你的是,我的确放下了离婚的想法才做的这个决定。你不接受我这么做我能理解,因为我也不认为我这么做是对的。只是要让我重新面对婚姻,我不得不这么做罢了。比起你现在骂我贱,我更不想以后再被你骂我水性杨花,有问题我想现在就解决掉。我对你的要求也是一样,我不是要逼着你主动承担我这么做的后果,而是你要记得你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如果你现在抱着侥幸的心思同意我的做法,之后又不能接受我这么做的事实,那就不要指望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感情了,我不会接受你的反复。”
“所以咱们离还是不离,你现在就给我答案。当然,你也可以跟之前一样,觉得左右不了我,就对罗叔下手。那这次你就果断一点,别到时候被他反制了,那样的结果我怕你更接受不了。我的态度依然跟之前一样,你们俩一起消失对我或许不是最坏的结果。”
妻子的话堵死了我几乎所有的退路,我如果要退就只有离婚这一个选项。我死死的瞪着她,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她心狠起来是真狠,眼里只有她想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想法。我一直拿她的自主当成她性格的闪光点,现在才知道这种自主一旦跟我产生价值碰撞,那真是自作孽了。
“……”
我气得身体颤抖,却还是狠不下心来说离婚的话。
妻子盯着我,我们互瞪了一会儿之后,她的眼神忽然又缓和了下来,迈步走到我的跟前,拉起我的手道,
“既然你做不了决定,那我们就换一种方法。”
说着妻子将我拉到书桌前,将我按在了椅子上。
“刚才你不是还没看完吗?咱们继续,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坦荡,不会因为我的出轨觉得兴奋。那我就收回我刚才的话,咱们离婚的事情再谈。可你如果不是这样,那你就纵容我这一次,怎么样?”
妻子的话让我蹭的就要站起来,她却一把抱住我,面对面的坐在了我的腿上。
“你到底想干嘛?我都说了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看着妻子贴上来的脸,我心慌意乱。
“是不是我自己会判断。”
说着妻子回头,一按空格,视频中跟着就有声音传出。
“就是这样,妮闺女,一点点含住,呜~!你小嘴的滋味,可想死叔了。”
罗老头的声音一下子击垮了我的自尊,我的身体却跟着就做出了反应,加上妻子贴面坐在我的腿上。镜头中可能正跪在罗老头胯下的女主角,此刻就在我的怀中,这种刺激完全超越了视频本身。
“哦~。”
没有听到妻子的声音,可光是罗老头夸张的呻吟,就足以让我嫉妒发狂。欲望与怒火几乎将我燃尽,可我碍于妻子刚才的话忘了发怒,狼狈的想要逃避身体的本能反应。妻子却不放过我,抱住我的同时,坐在我的腿上还轻轻的扭动了起来。
“你给老子下来,听到没有?”
我接受不了被她如此出洋相,一掰她的肩膀,想要将她从身上推开。可当我看清她的脸,却没有看到阴谋得逞的戏谑,而是满脸绯红,眸中更是能清晰的看到情动时的水光。
她这是……。
我一时有些发懵,可随即就明白她的情况跟我是一样的。听到自己出轨时的声音,对她的冲击不会比我轻。
看到我在看她,妻子不仅没有逃避目光,坐在我的腿上晃动的身体也依旧没有停下,就像是在故意挑逗我一样。
“我的确是发骚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才知道她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气话。她要这么做,最根本的动机就是欲望躁动,不甘寂寞,想找个男人来肏她罢了。跟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在粉饰她的动机,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哦~,妮闺女,含深点,就是这样……,嗯~!”
罗老头的声音依然在继续,而妻子看向我的眼神愈发情动难忍,那副表情就是在肯定我心中所想。
我难忍心中的怒火,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掐死你,贱人!”
我痛彻心扉,手不住的颤抖。
妻子先是一惊,随后像是并不意外我的举动一样。手本能的抓住我的手腕,目光却你用坚定看向我,艰难道,
“对,你还有杀了我……这个选项。……这样我们……都不用痛苦了。”
妻子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我。我怒目圆睁,看着妻子痛苦的脸上充斥着血色,青筋逐渐暴起,终究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我松开妻子,啪的一下暂停了电脑上不时传出的罗老头的鬼叫声。
“咳……!”
妻子咳嗽着,一脸狼狈的看向我。
虽然放过了她,但我的恨意却未消减。我心中又恨又苦,看着妻子恨声道,“为什么就非得是他这个老头?就算你真的发骚,耐不住生活的单调,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句劝,找一个年轻的,能看得过去的?你想器大活好的不多了去了吗?”
比起妻子肉体的出轨,更令我心痛的是她对罗老头一直以来的执着,他们越轨的关系中夹杂的情愫才是我最为忌讳和痛恨的。就算我不要这个女人了,我也不允许她自甘堕落,跟一个老男人不清不楚下去。
妻子靠着身后的书桌,逐渐缓了过来道,
“……换一个人你就会好受一些?你是不了解我,还是不了解你自己?”
我以为她只是单纯的不肯接受换人,我怒道,
“总之只有他不行,你要是一意孤行我真的会杀了你。”
妻子从我身上起身,靠着书桌叹气道,“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换一个各方面都能得到你认可的,我一旦变了心,你要怎么收场?”
这话让我一怔。的确,如果换一个让我觉得被绿都不算丢面子的人,事情只会愈发脱离我的控制。而罗老头的话,光是世俗的眼光这一点,两人就永远不可能名正言顺的走下去,妻子终归只能在罗老头有余力的这几年尝尝鲜。
我皱着眉头,面子上却仍然不愿接受妻子跟一个老头搅在一起。将皮球踢回给妻子道,“那你是什么怎么想的?”
“我说过我考虑了很久。我之所以做这种决定,除了从感官上不愿意接受外人以外,更多的是考虑到罗叔的年纪。就算你担心我们会日久生情,他又有几年好身体来让我一直觉得新鲜。我自然不会离开你,去嫁他这样一个老头。”
“你还想几年?老子干脆掐死你算了。”
“这只是打的个比方。”
我一阵气急。妻子也许的确考虑过,可这并没有让我的心情有丝毫的缓解。尤其是听到她那句几年好身体,虽然跟我想的一样,可是听到她说出来,就好像是在告诉我她要跟罗老头维持几年的关系一样。
“不行,你得告诉我,你想这样下去多久/还有,你得承诺我只能拿那老头当按摩棒使,不然你别指望我答应你什么。”
不知不觉我心里竟然默认了妻子的想法,只是面上这一关过去,竟然只想着图最后一点心理安慰。
妻子听出了我态度的转变,像是我答应了她一样,俯下身来抱住我的脑袋安慰道,“你说我拿他当什么那就是什么了,我的感情自然没有你想的那么廉价。只是时间上我真的给不了你承诺,你就当是我欠你的,允许我这最后一回的任性好吗?我用后半辈子来补偿你。”
我的原则早已在不肯选择离婚的时候就被她击溃了,可我就是松不了这最后的口。被妻子这样抱着,我憋屈得眼眶都红了,有些哽咽道,
“你告诉我为什么非得是这个老头,他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连尊严也不要了,要去倒贴。你这样你和我还有什么脸面做人,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方妮吗?”
妻子也跟着一叹,大概连她也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只道,
“你就当是我贱吧,好吗?你老婆就是欠肏,我这样说你是不是能好受点?”
我一把推开她道,
“好受个屁。这样骂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只怪老子当初眼瞎。被你方总监的气场给蒙了眼,谁知道你是个骚货。倪元说你的那些话一点没错。”
冲动之下,我的话已然犯禁。妻子脸色一变,却受住了,看着我道,
“好了,我已经够不要脸了。你要是心里好受点了,能给我答案吗?我也不是非要受你这个气的。”
“……”
我知道妻子的心意我无法改变,但今天要我松口却比登天还难。我看着她道,“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你既然自己都想了那么久,总得给我时间考虑才说过去吧?”
拒绝不了我只能拖了。
妻子见我如此,知道今天是要不到结果了。看了我一眼道,
“行,我给你一晚的时间,明天不给我答复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说完妻子转身,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像是有话却没说,继续迈步离开了书房。
我一下子瘫靠座椅上,脑中一团乱麻,心里更是五味杂陈,酸楚,痛苦,各种情绪将我萦绕。目光涣散了不知道多久,忽然余光瞥到桌上妻子刚才拿出来的针孔摄像头。她竟然忘了带走,是不小心的还是忘了?我将其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随即又收了起来,心里不自觉又多了一层想法。
……
洗了个澡依然丝毫没有冲淡我的情绪,回房的时候我不自觉的就走到了妻子书房门口。心里的憋屈让我尝试着按下了反手,门竟然没反锁。我打开门,里面黑着灯,可房内的余光仍让我看得到躺在床上的妻子。书房本来就不大,还被她生生放下了一张床,变得很是逼仄。尽管如此,女儿一走,她还是宁愿一个人回这里睡。
我心中愈发不忿,妻子察觉到我推门的动静,爬起身道,
“你现在过来,是有答案了?”
我打开灯,看着穿着睡衣的妻子,心里的憋屈和刚才被挑起的欲望让我直接就贴了上去,我气愤的抱住妻子道,
“没答案。哪怕我的答案是明天去离婚,至少现在你还是我老婆吧,我要行使作为你老公的权利。”
我本以为妻子不会同意,可她竟然没有反抗,任由我抱着道,
“怎么,你还不死心,想证明你其实是可以满足我,要我放弃自己的打算吗?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说着妻子反而伸出双臂拥住了我。
她顺从的样子让我极不适应,话说开了以后,她似乎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一点也不掩饰她想要什么。
“但你满足不了我的话,那就承认是你输了。之后我想要做什么,你不答应也不能阻止了,好吗?”
妻子附在我耳边又道。
“你又在威胁我,不让我碰是吗?”
我心中更怒。
“我说是的话,你还要放弃吗?”妻子露出一个勾人的表情,我怒火顿时喷涌。
“休想,贱人!”
不管我现在是不是放弃,明天我已经注定拒绝不了妻子了,倒不如现在好好教训眼前的女人一顿。我一把将妻子压到床上,妻子这才挣扎道,
“别在这里。”
我以为妻子终究是不肯,谁知她又道,
“去主卧,这里太窄了。”
说着便勾住了我的脖子,我血气上痛的将她抱起到门边,妻子配合的打开房门。这一刻的默契让我知道,她其实也已经欲火焚身了。
“既然早就想给我肏了,为什么不回主卧睡?”
“我怎么知道你会是什么反应,万一我说两句你又自己退缩了呢?你岂不是又要怪我。”
我这才知道妻子那天其实是想跟我做的,只是我心有忌惮,被她两言两语给劝退了。
“操!跟我还要装是吗?”
“咯咯,我越这样你们男人不是越喜欢?”
“操,骚娘们!”
妻子一阵娇笑,这句你们却不免让我多想。我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的将妻子带到主卧,扔在床上,扯下身上的睡衣便压了上去。
一番激吻过后,尚未缓过气来的我顿时有些气喘。妻子红着脸抚摸着我的胸膛道,“慢一点,急什么。答应了你,我自然不会跑的。”
听到她的安慰,我莫名想到罗老头可是能抱起妻子狠肏数分钟不歇气的,心里顿时有了落差。鬼使神差的问道,
“换罗老头是不是气都不会喘?”
妻子眼神一跳,羞涩难掩,顿了一下直接应道,
“是。”
我顿时苦涩。
“你还真是不给我留面子。”
“我这么说还不是在给你打气,怎么样,听到我这么说你应该更有力气,不想输给他了吧?”
说着,妻子的手竟然就摸在了我的胯下,撩拨起我早已硬挺的阳具。
我浑身一抖,就开始扯她的睡裤道,
“骚货,你现在变得真他妈骚。”
“咯咯,你喜欢吗?”
妻子娇笑着迎合着我的进攻。当我挺起阳具久违的进入她时,她猛的勾起身子抱住我道,
“嗯~!肏我,江睿。满足我,……别让我有机会再去想别人。”
妻子动情的举动让我浑身颤栗,我兴奋的压着她不住肏弄。
“肏死你,骚货,让你再出轨。”
“嗯~,哦……,对,肏我,别停。”
妻子骚媚的回应,让我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在雀跃。
“说,是我肏得你舒服,还是那个老头?”
心里不服输的劲头让我忍不住问出声。
“讨厌,现在是你在肏我,不要提他。”
妻子却好像完全投入了与我的性爱,不想提起罗老头。可她越不回答,我越是想要答案,只是下体的像要爆炸一样的肿胀,让我分不清我这么问到底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了。
“不行,说,到底是谁肏得你更舒服。”
“啊~,是他,是他行了吧,变态老公。你是不是就想我这么说?”
妻子戳破了我的迷茫,而我下体愈发的坚硬与冲劲也给了妻子答案。
“好硬,嗯~!你还说你不是变态,江睿,……你是不是就想我给罗叔肏?”
“住口,别胡说。”
我赶紧否认。
“你下面可骗不了人。你看,我一这么说它更硬了。啊~!”
“闭嘴,贱人,我肏死你。”
我赶紧用冲刺打断了妻子的话。可她像很委屈一样,回应道,
“我贱……那也是你逼的。罗叔说得没错,男人都是变态……。嗯~,我就要去给他肏。罗叔,肏我!”
妻子的话狠狠戳中了我的死穴,让我几近癫狂。
“操!操!操!”
久未尝肉味的我一番狂轰乱炸之下,顶着妻子的耻骨很快泄了出来。
我知道自己又输了,我的娇妻注定要再投入那个老男人的怀抱了。我心如死灰,可妻子从快感中跌落以后表情却没有一分爽快的感觉,反倒显得有些木然。
我以为她是对我彻底失望了,眼睛不敢看她,缓缓将阴茎抽出以后,帮她收拾起下体。
“你为什么会是这样,江睿?”
“……”
我以为她是在指责我的表现。
“其实你刚才看的视频里,我没有给罗叔做什么,就连之前在浴室里也只是让他看着我自渎罢了。”
妻子轻叹道。
“!!”
我一惊,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在没确定你会是什么反应以前,我一直在克制自己,不想受你的指摘。我始终不敢相信你真的会因为我出轨的行为而感到兴奋,我一直把这当成是罗叔给我设的圈套在提防。你看到的一直是我在配合他演戏,跟他周旋罢了。”
妻子一副价值观崩塌,受害者的表情。我顿时又惊又怒道,
“所以你认为是我的错,是我逼你这么选的?你们他妈合起伙来演我,现在要把责任都推给我?”
比起被妻子当成变态,她这又当又立的话更让我恼火。
“我哪有那个资格,即便你真的是变态,那也是我把你逼成这样的。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其实我一直都憋得好辛苦,现在你给了我这么好的理由。我终于可以不用把自己逼疯了,又怎么会怪你呢。”
妻子拉过我的手起身,像是撒娇一样附在我的耳边道,
“谢谢你,绿帽老公。”
我双眼一瞪,怒火再次喷涌,身体里的邪火也跟着乱窜,刚刚软下去的阳具再次立了起来。虽不及刚才坚硬,却也有了再战的资本。
“操,骚货,老子满足不了你了是吧?”
妻子这截然不同的样子,让我是又爱又恨。我双手一边一个抓住她的酥乳将她压倒,再次提腰上马。
“咯咯,你说呢?”
“老子肏死你,骚货!”
“嗯~!用力,老公,我想要更多。”
在妻子彻底放开的回应中,我很快交了第二次,这回身体的力气被彻底抽空。我趴在妻子身上,动都不想动,妻子也抱着我细细品味着高潮的余韵。
是的,妻子高潮了,但我说不准这是她太久没做,还是这种放浪形骸让她觉得无比刺激。我也不敢贪功,觉得这是自己的功劳。妻子却在我耳边鼓励道,
“老公,你真棒,我真的好舒服。”
我却把这当成了讽刺,不知趣的道,
“比罗老头更舒服吗?”
妻子揪了一下我腰间的软肉道,
“贱,就不能好好说话,不提他吗?”
“你都要给他肏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当成是男人的胜负心也好,给我说说,罗老头肏得你真有那么舒服吗?”
提到罗老头,我明显感觉妻子颤抖得更厉害了。看着她羞得快出血的脸,我认真的问了出来。
妻子沉默了一会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嗯。”
尽管知道答案,可是看到妻子如此认真的回答,心中的失落让我几乎哭出来。
以妻子的性格,她本来一辈子都尝不到别的男人。可罗老头偏偏闯入了她的生活,还恰逢其会的沾了她的身子,让她对男人有了比较。她现在就像是刚尝到性的魅力的学徒,却想要一头扎进欲望的海洋完成自我救赎。这结果到底是成功还是溺死,答案我几乎可以预见,但我却没有能力将她拉出来。
而且如她所说这个过程不让她自己走一遍,我们的生活永远无法回到正轨。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飞蛾扑火,期待奇迹的出现。
“怎么了?我不是在说你不行。跟他只是占了出轨的刺激罢了,你知道这是人的劣根性。这种事情一旦违背道德,就已经脱离了正常做爱的感觉。而且他年纪还大我那么多,有时候光是想想,我就会因为羞耻刺激到不行。所以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变态了知道吗?我保证等这种新鲜感过了,他不会比你更强,所以别难过了。”
妻子对我一阵安慰。但我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提醒她道,
“那你觉得这种新鲜感什么时候会过?你跟他始终不都算是在出轨偷情吗?难道你要嫁给他,把这种出轨变成正常的夫妻关系你才不会觉得新鲜吗?还是说真要等他老到干不动你了,你才能改变自己的想法?”
我的话说得妻子一愣神,但很快她突然笑道,
“真要这样,那就看他是不是真有这个本事了。”
“操!你还浪。”
我被气得一噎,已经肏不动的我狠狠掐了掐她的双乳。
“咯咯,放心,我也会一直给你肏,不会对我的老公厚此薄彼的。你不是不想输给他吗?那就公平竞争。”
“你这骚娘们。”
我被妻子的话刺激得不行,心中震怒,可头皮却也跟着阵阵发麻,甚至觉得此刻的刺激比刚才做爱还爽。
“你给他肏可以,但要他戴套,只有我能内射你。不然谁才是你老公,谁又是在偷?”
“是,我会注意的。但是是你们都得戴套,我可不想一直吃药。只有今天是例外,感谢我老公的牺牲。”
妻子知道我是彻底同意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发展,只有天知道了。
第十八章 上
一夜的疲惫,我都紧搂着妻子不放。那种随时会失去她的感觉,让我即使心里堵得慌却反而更害怕失去她。到了早上醒转以后我就开始后悔了,我怎么就同意了呢?这他妈还怎么抬起头做人?我很想反悔,可我知道即便反悔我也左右不了妻子的决定。
妻子倒是神清气爽,久违的给我做起了早餐。问题彻底说开了,也宣告着我们冷战的结束。看着她不再冰冷的脸,我却没有半分喜意。拿尊严换来的平静,代价太大了。妻子看到我的脸色,精明如她,只言片语中便知道了我在拧巴什么。小心的没有再刺激我,言语间反倒透出一丝讨好,算是安抚我。表现却又不明显,让我即便心有怨怼也找不到可以反悔的话头,我只能暂时搁置下心里的不平。
心里憋着不痛快,我也没法坦然的接受妻子突然让人如沐春风的转变,以工作忙为借口从她面前落荒而逃。左右不了妻子的决定,我也只能暂时将心里的憋闷放到一边。本来在公司只打算得过且过的我,突然变得出奇的有干劲。一方面是想用工作来转移注意力,更重要的则是,妻子的刺激让我想找一种方法来证明自己,而让事业不输于她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方式。
之前我还有所顾虑,不想联系那些因为公司重组而断了合作的客户,只把他们作为资源整理出来交给了李诺。而现在重新燃起雄心的我,一上午的时间连着给十多个老客户打了电话,亲自拉起了关系。虽然时隔日久,收效甚微。但也有两个重情义的朋友给了回应,约着时间见面详谈。
有所收获,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只是午休时我手贱的远程瞄了眼妻子那边的情况,看到罗老头又出现在她的公司以后,我心情顿时就好不起来了,整个下午都在揣测妻子是不是已经要迈出那一步了。
带着这个包袱我的状态也跟着变差,勉强完成工作已近天黑。有一瞬间我竟然生出不想回家,就在公司过夜的想法,反正李诺已经把这里改造得相当舒适了。可在妻子没真的迈出那一步之前,我没理由先退缩。
回到家,竟然的发现妻子竟然早就回来了,还贴心的问我吃了没,起身便去张罗起了晚饭。我心有暖意,可想到她这么做只是想平衡心里的愧疚,为她的出轨做准备时,我的脸色又冷了下来。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样,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你没必要像哄小孩一样刻意讨好我。”
妻子端着饭菜上来,把她的表现当成是矫揉造作的表演的我,终于按捺不住直接道。
“做个饭而已,怎么就成讨好了。我还是你老婆,你这话倒说得像我以前没给你做饭似的。”
妻子笑着递过来筷子,她自然能听出我话中的酸味儿,却没有直接接受我的妥协。
我咧了咧嘴,不理解她葫芦里到底还在卖什么药,顾自扒了口饭道,
“今天你几点回来的?”
“下班就回来了啊。”
妻子细嚼慢咽着,忽的勾起嘴角,浅笑道,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回来吧?”
我吃着饭没接话,算是默认了。
“你还盼着我给你戴帽子呢?”
妻子笑出了声。
听在我耳中满是她的得意,我狠瞪了她一眼才止住她的笑声。
她这才正色道,
“虽然你同意了,但我也不会放纵自己,你想你老婆去倒贴他啊?那也太便宜他了,自然是要我愿意才行。”
我这才注意到妻子身上的制服与前些日子并无不同,依旧是西装长裤,也没有刻意的换回套裙,将她傲人的美腿露出。昨天明明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对我各种下套,骗到了我的同意,今天却又刻意的按部就班。
一瞬间,我有些怀疑妻子昨天的逼迫和诱导,是不是就是为了通过我的同意,来测试我对她的感情分量。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出轨?
直到妻子继续道,
“放心吧,我如果真的要出轨也一定会通知你,有你的同意才行,不会让他影响咱们的生活的。”
妻子的话一下把我拉回现实,落差让我心里愠怒又生。
“你倒是会挺为我考虑,但是你确定我需要你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告诉你?这可是你说的。”
妻子不可能听不出我话里的怒意,但她还是故作狡黠。
我气得一噎,低头吃饭没再理她。
晚上,我睡在主卧,妻子没有再去她的书房,而是很自然的依偎在我身边,真丝的性感睡衣像是故意勾引我一样。
但我气性仍在,加之昨天的宣泄过后我并没有什么欲望,所以故意背对着她视而不见。好一会儿之后,她故意在我后背画着圈撩拨我,我忍耐着,欲望渐渐被撩起,可还是像斗气一样不想理她。
“老公,你再这样,你老婆真的要给别人操了哦。”
妻子忽的在我耳边吹气道。
我忍无可忍,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她的酥乳道,
“操,你这臭娘们一天天的就是欲求不满是吧?”
“咯咯,怎么,你不行啊?那要不要我给你买点吃的补补啊?”
见我终于按捺不住,妻子得意的笑出声。
怒火加持,我直接骑了上去。
“操!今天非肏得你求饶不可。”
“那你要加油了,如果你真的行的话,我也可以不出轨的。”
妻子此言一出,我顿时奋勇而上。
妻子很是动情的配合,期间不止一次的鼓励我道,
“加油,老公,满足我。别让别人有染指我的机会。”
听到此言,我自然是倾尽全力。奈何昨天我已经透支了,今天连高潮都给不了妻子,便匆匆的一泄如注。
虽不尽兴,但妻子还是颇为满意的抱着安抚我,口中也不吝惜情话。我心有惭愧,想到妻子刚才的话昨天似乎也说过,我开口问道,
“你故意这样表现得欲求不满,是想刺激我满足你是吧?其实你也还在纠结,不想让自己就此沉沦,是吗?”
妻子一阵沉默,抱着我的手忽然紧了紧。
“对不起。”
妻子的道歉让我的尊严很是受伤,我忍不住道,
“我让你失望了。”
“是我让你失望了才对,都怪我变坏了。你没有错,是我太急了,应该给你时间休息才对。没事的,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再试,你不用自责。”
这种明显安慰我的话,我却出于面子无法反驳。
第二天,妻子竟然真的张罗着要给我进补,刻意嘱咐我中午一定要回来吃饭。这种行为跟儿戏一样,而我却把这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默认了她的做法。
就这样连续配合了三天,直吃得我都有些反胃了。妻子的厨艺算不上多好,但看到她那么认真的样子我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连着两天妻子都睡在我身边,也没有再撩拨我。直到第三天我终于压不住进补的火气,主动压到了妻子身上。
结果这次比之前更不堪,积攒的火气躁动得就像无根之水,兴奋中不受我控制的便喷涌而出。妻子见我主动求欢,本来满怀期待,被这种一弄,眼中的失望也掩饰不住了。但还是安慰我道,
“没关系,你太急了,再缓一段时间,你多忍忍应该会好的。”
“不用了。”
我终于放弃了,疲累道,
“再怎么折腾我也只能偶尔满足你一次,治标不治本。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既然你敢对我开口,就应该是想过各种可能,觉得行不通才做的决定,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来折腾我。”
自暴自弃间,我不自觉的牵怒于她。
妻子却没生气,这本来也是她该承受的。
“什么叫假惺惺嘛。你既然肯给我机会,我自然也要跟你一起尝试下各种可能嘛。”
“你以为这样做我心里就能平衡?我告诉你,我反而更记恨你了。”
我紧捏着妻子的手,就是要告诉她,即便我已经同意了她的做法,那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他妈可不是任你拿捏的绿毛龟,满足不了你就得把心甘情愿的把你奉献给别人,你再怎么样也得给我收敛点。
妻子却浑然不惧,咧嘴笑道,
“是是是,你应该恨我。既然你已经放弃了,那我是不是可以顺理成章的去找罗叔了?”
“操!你这骚货。”
“啊~,咯咯。”
妻子一句话将我破功,我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借着残余的火气梅开二度。她明明就是在挑衅我身为男人的尊严,可是我对她这种又骚又欲的崭新模样怎么也拒绝不了,甚至说有点欲罢不能。再次一泄千里之时,我趴在妻子身上低声道,
“记得戴套,你的骚屄只有我能无套,还有,不许再给他口交,那也是我的。”
该来的总会来,既然我拦不住,倒不如将它控制在我能控制的范围之内。趁着妻子现在对我还有愧疚,我得把一些不能接受的给规定死了才行。
“你真的能够接受?”
见我这样说,妻子潮红未褪的脸上很是动容。
“明天我要出差几天,这几天就不回来了。没我的同意你不许把人给我带家里来,也不许在外面过夜,不安全。注意保护自己,别让人看出端倪来了,到时候就不是我想不想跟你离的问题了。”
没有正面回答妻子的问题,却已经把问题安排得明明白白。即便做好了接受的准备,我仍无法面对妻子在我眼前出轨的事实。无奈我只能把拉业务的行程提前排上了日程,用出差作为自己逃避的借口。
妻子的眼神一时变得很复杂,我嘴上虽然别扭,可态度却是认真的。她紧抱着我道,“你这样子我都有点害怕了,就晾着他吧。”
妻子身体颤抖着,可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了。我可不想过段时间她按捺不住躁动了,又来折腾我,让我再纠结一次。
“你少来,你就说我说的你答应吗?你要是真不想,那就把那老头撵走,这样我就信你。”
“……我能不答应吗?”
妻子一阵苦笑,
“谢谢你,老公。”
彻底说开以后,我感觉身体一轻,虽然心里仍然很不是滋味,却还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第二天,看着妻子换上了久违的西装套裙,我知道她已经做好准备了。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迫不及待的今天就要跟罗老头翻云覆雨,可光是看到她换回了套裙,我就酸得不行。
“既然要给他信号,为什么不穿丝袜?你这样不怕他不明白吗?还是说你想主动了?”
我自然不可能主动去问她今天会不会给我戴帽子。看到她裸露的光洁美腿,裙摆将大腿盖住了大半,着装很是得体。丝毫看不出是要去勾引别人,我只能旁敲侧击的这样问了一句。
“怎么,我的腿不好看吗?干嘛非得穿丝袜。至于他,跟狗皮膏药似的,哪里需要我主动。这些天是我没给他跟我独处的机会,不然你以为他会那么老实吗?”
妻子左右看了看自己露出的半截美腿,雪白无暇,并无不妥。说起罗老头的咸湿,她的神色中没有了嫌弃,反倒有几分得意。
知道她已经有了今天就要跟罗老头偷情的打算,我心里愈发酸了。妻子看到我的表情,哪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笑道,
“怎么,不愿意了,现在阻止我也还来得及哦。”
“切,我都要出差了,哪有工夫管你。”
心里虽然闪过阻止她的念头,但妻子这么说了,我哪还能再打自己的脸,起身就要先一步离开。
“你放心好了,就算我要出轨也不会瞒着你的。一定会先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你要不同意随时可以阻止我。”
妻子这么说好像是真的希望我阻止她,可我已与她错身而过,没有去看她脸上的表情,直接一挥手道,
“不必了。你那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只会让我们都难堪,按你自己的想法来好了,你只需记得我昨天说的。”
“记得一定要戴套,你要是敢让他射进去,就别指望我这么好说话了。”
我回过身强调了一句,这大概是我最后的底线了,虽然我早已颜面无存。
去到公司,我给秘书交待了一下我离开以后的工作安排。顺便把李诺的另一个号码也给了她,让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她,总不能真让李诺当了甩手掌柜。交待完以后我拿了资料,顺带去买了些礼品就出发了。
要拜访的朋友其实都在市内,几十公里要回家也不难。可既然出来了,我也想让自己放空一下。正好,我最先要拜访的这位就是我在结婚以前就认识的,年龄跟我相仿,接手的家族生意,也算是个富二代了。可他跟倪元却有些不对付,在我入狱以后就逐渐跟我们公司断了合作,这次接到我的电话就数他最热情。
见面以后,我们感叹了一下彼此的变化。聊着聊着他突然把话题引向了倪元,我以为他会说一些对倪元落井下石的话,可谁知道竟然是扼腕。他说他当初之所以看不上倪元,主要还是因为年少气盛,看不上倪元那种点有权利背景就倔傲的样子。
前段时间他家内部也出现了一些震动,亲戚间因为股权纠纷闹得很不愉快,一个跟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弟也参与其中暗害他们一家。他自问一直对那个表弟很不错,可从事后的谈话中他才知道,他在那个表弟眼中一直是个傲慢的人,他所谓的亲近在他表弟眼中不过是表现他大度的施舍而已。
他很受打击,也逐渐认清了感情就不应该掺杂太多的利益,害人害己。不仅让他的表弟有了不切实际的妄想,也让他对身边的人有了信任危机。不过这也让他对倪元有了新的看法,仔细想来倪元根本没做过针对他的事情,他只是因为他官二代的身份有嫉妒性的排斥。就像他从没对不起过他的表弟,却因为他在公司是他表弟的上位者,对表弟的好也变成了施舍。
有时候自己被针对不是因为自己做过什么事,而仅仅只是自己在那个位置上罢了,他如是感叹。
我耐心听着他的讲述,因为没有亲身经历,我一度怀疑他是在用故事敲打我。要合作可以,但要想拉关系讲感情那就不必了。
但听完他对倪元评价的变化,我不自觉的也开始重新审视倪元这个曾经的朋友。除开他被捕时那次对我的迫害,我跟他的矛盾一直都只是他对妻子的不轨。可现在来看,他对妻子的那些污蔑似乎也并不是得不到就要毁掉的诽谤,妻子正如他所言的变得越来越骚,现在甚至要主动出轨一个各方面都远不如我的老头。而理由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大屌能满足她,这不正印证了倪元说她骨子里是个骚货的评价吗?
一时我也跟着颇为感慨,想着有机会还是要去看守所看看倪元。以他犯的事儿判了以后多半是没机会再出来了,就算是为我们以前的关系做个了结吧。
有了交心,我跟这个客户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合作谈得很顺利。下午将合作意向定下来以后,他反倒做东请我去唱歌。晚上我自然又回请了他,等我被送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
早上起来看手机才发现妻子昨天给我发的信息。
“老公,你再不阻止我真的来不及了哦。”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竟然把妻子的事情给忘了,虽然这就是我出差的目的,但现在看到这条已经错过的消息,我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妻子昨天已经给罗老头了吗?
心乱了好一会儿,我稳住心情给妻子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得很快,可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短暂的沉默中我好像听到了妻子紧张的呼吸,这才赶忙开口问道,
“你在哪儿?”
“在家啊,怎么了?”
“你没去上班?”
“想休息了,公司的事儿又不是离不开我。”
妻子的语气很不寻常,明显有事发生,可我却反而紧张得不敢去确认了。毕竟出来以前我是同意了她这么做的,我现在问又该用什么态度来做出反应呢?是愤怒还是不当一回事?似乎都不妥。
“你昨天忙什么去了?给你发了消息你都没回,你不会怪我没给你打电话吧?”
妻子却主动挑起了话题,我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你跟他做了?”
“……”
妻子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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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她肯定的答复我还是大脑一阵发懵。
“你想骂就骂我吧,老公。”
见我没说话,妻子开始自责。
“在哪儿做的?”
虽然我心如刀割,但哪里能骂出口,那不过是剌了自己一刀之后,又打自己的脸罢了。就算我再怎么不能接受,也只能佯装大度,谁让我妥协了呢。
“在他住的公寓,没带他来家里。”
妻子还记得我给她说的条条框框,可这哪里是我现在关心的重点。
“那还不如在家里呢,那里的隔音,不得周围的人都知道了。”
听说是在老年公寓那边,我心态顿时就有点崩了。
“没那么严重吧?”
妻子怯怯道,很没有底气,说不定是我现在说她才回过味来,察觉到不妥。
“怎么不严重?那里本来就没几个年轻人,但凡被别人听到点风声还不得被那帮老头老太太传得整个公寓都知道啊。你赶紧让那老头搬家,那里不能呆了。”
明明做贼的不是我,可我像做了贼一样,还得帮妻子张罗着不让他们的丑事被旁人知晓,这世上还有谁他妈能有我这么憋屈。
“那要让他搬去哪儿啊,你这一说我都感觉没脸见人了。”
妻子语气慌乱。
“早干嘛去了你。”
我气得不行,妻子明明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发起骚来跟男人精虫一脑一样,脑子都不转了。我想了一圈,似乎把罗老头安顿在哪里都不行,想来想去只有家里最安全。为了自己的名声不跟着受损,我只能妥协的又退了一步,气道,
“让他回家里住吧。你要敢跟他说是我同意的,我活吃了你。”
说完我感觉整个人力气都被抽空了。妈的,这他妈叫什么事嘛,我感觉事情只会越来越脱离我的控制。
妻子那边一阵沉默,既不安慰也不感谢我的牺牲。我当即就想开骂,那边却笑出了声。
“咯咯,老公,这回我是真的信你了。”
什么意思?我一愣,听出她笑声中的得意,这才回过味儿来了。
“臭娘们,你逗我玩呢?”
我恼羞成怒,恨不得顺着手机信号飞回去掐她的脖子。
“不这样我哪能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所以你没跟他做是吗?”
气归气,但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他倒是想来着,昨天我真的差一点就答应他了。可我想的跟你一样,如果真在公寓那里发生什么,我就不用做人了。”
听到妻子这么说,我松了口气。
“算你还有点脑子。”
“那我可以给他了吗,老公?今天我找个理由让他来家里?”
“你敢!”
“刚才你都同意了。”
“刚才是刚才,你还没跟你算你骗我的账呢。”
知道事情还没发生,我又硬气了起来。
“讨厌,你这人怎么吃硬不吃软?不像个男人。”
妻子一句吐槽,正踩中了我的尾巴。
“说谁呢?”
“不是吗?那你要不同意今天就回来呗,你故意跑出去不就是躲着我嘛。老婆有需要你不满足我还躲着我,难道我还说错了?”
“嘶,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现在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我身边有别人啊?”
“真有人啊?”
我随口一言,妻子顿时变音,到底还是要脸的。但随即就回过味儿来了,我身边若是有人又哪敢跟她聊这些。
“少唬人了,你回来吗?”
“我还有事,再说我才出来一天,你就忍不了了?你有那么欲求不满吗,还是故意在给我难堪呢?”
妻子一阵沉默,随即羞愧道,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你同意以后我甚至都有点不敢看他。不跟他独处还好一点,昨天送他回家,在公寓里被他纠缠了一会儿,我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那种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你就当我是发骚了吧。”
妻子的话让我的心跳又快了起来,我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你对他这么敏感真的只是因为你跟他有过两次的关系?他那年纪都可以赶上咱爸了,你是闻不到他身上的老人味儿吗?”
罗老头的身份和年纪始终让我意难平。不管他是一个其貌不杨的富老头,还是一个帅气年少的穷屌丝,但凡有一点能拿出手的优势,我也不至于有这么强的挫败感。
精明的妻子很自然的就察觉到了我在纠结什么,她一叹道,
“不是因为这还能是什么呢,难道我还真的图他年纪大啊?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换一个人跟我发生这些事,我也一样不可能再去选择别人。当然,这都是推卸责任的话,如果换作别人,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儿了。所以,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比他差,怪就怪我自己贱吧,被他骗了一次,还让他得逞了两次,现在更是越来越没底线。想想倪元以前骂我的那些话也不全是错的,我也许就是个闷骚的女人吧,有时候装得把我自己都骗过了。”“行了,你说得太过了。”
妻子安慰我的话却有些触痛了我的神经,我不许她这么妄自菲薄,那不一样是在骂我自己眼瞎吗。
“没有,我这说的的确是真心话,也不全是说给你听的。”
妻子却还在继续。
“你问我为什么不嫌他身上的老人味儿,其实我不敢跟你说,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很嫌弃他身上那股味道,后来也许是相处久了也就习惯了。可你不知道在跟他发生关系的时候,他身上的这股味道时刻都在提醒我自己跟他的年龄差,那种感觉几乎让我窒息。明明身上的这个男人年龄都可以当我爸了,侵犯我的时候却不知疲倦的像头牛,这种反差像要把我撕裂一样,这大概就是我失控的原因。”
听到妻子的心里话,我心痛难当。想必她此刻的感受也很割裂,一半很痛恨自己这样,一半却又放不下。人追求刺激的天性本就如此,无关乎男女,我只恨妻子本来可以安分的与我共度一生,躲过了倪元的穷追猛打,却还是被这个本无交集的老男人给搅乱了。
我揉了揉有点刺痛的太阳穴,长叹了口气道,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现在做这个决定,没有除开性以外其他因素的影响吗?”
妻子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道,
“你想问我是不是爱上他了对吧?”
我没否认。
“那得看你怎么定义什么是爱或不爱了。如果拿他跟你比,我永远不可能把他跟你摆到同一个位置,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孩子的爸爸,这是谁也取代不了的。但如果把他跟其他一般认识的人比,我又不可能不区别对待。至少我对他的关心你是看得到的,现在要说只是因为当初的承诺就显得有些虚伪了。”
“但我现在对他的确只有关心,并没有男女方面的感情。你后面可能更关心我跟他如果继续发生关系,会不会催生出男女之情。这点我现在也没办法回答你,或者说我也没有把握。可正是因为这点,在你提出要我找个年青的,让你看的过去的人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拒绝了。并不单单只是因为我接受不了别人,一个更大的因素就是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能把感情和性分开的女人,选择罗叔可以最大的规避掉这种风险。他根本没法跟你比,就算我对他有了感情也不可能为了他抛弃你,除非我疯了。”
妻子的分析很理性,却用在了最不理性的事情上面。我突然觉得很讽刺,笑道“呵呵,你现在真是让我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我都分不清哪一个才是你了。”
妻子自然也能察觉到她的行为很怪诞,她知道出轨是一件很疯狂的事,现在却要用理性去说服别人,听着就很好笑。
“所以,你相信我说的吗?”
妻子声音露怯。
“我应该还要在外面呆两天才回去,家里有什么可能一时会顾不上,你有什么事儿自己拿主意吧,就不要打扰我了。”
“……,你,这是同意了吗?”
“同意什么?我只是说我两天后再回去,等我回去的时候要是发现家里多了什么不该多出的东西,我唯你是问。”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躺倒在了床上。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可妻子的一再试探给我一种感觉。我如果一直这样拧巴下去,她很快就不会再问我了。她还在意我的想法,愿意跟我交心是我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既然我阻断不了她的欲望,那至少要让她的行为不那么疯狂吧。
接下来的接洽不那么顺利,有两个客户当初的合作全部是看在倪元的面子上才跟我签的合同。现在我因为电话里的客套冒然登门,一个让我吃了闭门羹,另一个更是直接奚落我。消沉过后我也算是被打醒了,昨天的顺利让我忘了这才是社会本来的规则。
我重振信心以后开始重新拟定后面的计划,这样一来我也就真的没空管家里的事了。三天后事毕,比计划多耽误了一天的时间,但在最后我又签下来了一个客户,总算没让这次出差计划收获太难看。
这几天妻子真的没有联系我,到返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背后可能发生了什么。我也顾不得回公司了,直接开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等我进门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我打量了一下家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我还是心下不安,直到我打开罗老头之前住的客房的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给我打电话?”
妻子回来看到坐在客厅里的我,笑着问道。米白色的西装下曼妙的身姿明艳动人,让这一抹浅笑看上去容光焕发。
“你不也没给我打电话吗?”
看到妻子这一笑,本来决定要装作无事发生的我没来由的脱口而出。
妻子自然察觉出了我的异样,踩着拖鞋走了过来道,
“你生气了?”
脸上泛起的红晕向我印证着事实。
“……”
我没说话,但眼神中的委屈与愤怒说明了一切。
“那你骂我几句吧,别憋着不痛快了。”
妻子脸色也黯淡了下来,坐在我身边牵着我的袖口道。
“我有立场骂你吗?是我同意的嘛。”
我甩开她的手,妻子手足无措,眼眶跟着就红了,却忍着没有哭出来。
“你倒觉得委屈了。”
我一阵心疼,却放不上面子来安慰。
“没有,你说我什么都是应该的,谁让我贱呢。”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我的心仿佛在滴血,恨她的同时又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我一再的让步就是对她行为的推波助澜,现在事情发生了又来发火,实在让人瞧不起。怄了一会儿气,我还是开口安慰道,
“好了,我没有怪你。是我自己一时接受不了,你要理解。”
“嗯。”
妻子点了点头。
“你们做了几次?”
“……”
妻子显然被我话题的转换弄得有点懵了。但看到我看过来的眼神,回忆了一下却没有说话,而是低下了头。
“什么意思,你记不清了?”
我顿时色变。
“谁会去记那个啊。”
妻子又羞又急。
这意思分明是不止一次,而且是让她不刻意去记就记不住的次数。
“臭娘们,你让他在这儿住了几天啊?”
我一把抓住妻子的手。
“什么几天啊,就前天一晚而已,昨天一早我就让他走了。”
“你还让他过夜了?”
我心态顿时炸了。
“你抓疼我了,放手。”
妻子努力甩开我,看着我吃人的眼神,她的眼神也锋利了起来。
“你根本就接受不了,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还要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
“对,我接受不了,因为我还是个男人!”
被妻子一怼,我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与妻子互瞪了十多秒,我心里却在打鼓,生怕她彻底死心说了离婚的话。说实话,我根本没做好准备,只是气不过而已。
妻子却瞥开了目光,起身道,
“接受不了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反正就是一晚,你多说一点我也不认。不信就去查你的监控好了,你如果要反悔,我随时恭候。”
说着妻子起身就往楼上走。
“什么监控……”
我刚问出口,随即转头看向客厅隐藏监控的方向。
她知道了?
我瞳孔一震,可为什么?
好一会儿我才消化完这其中的转折,起身去到楼上自己的书房,打开电脑查看起监控。妻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监控的存在的?我没有头绪,只能从自己离开家的那天检查起。
我离开以后妻子也很快出门了,一整天家里都没人,晚上妻子也是一个人回来的,当天并无异常。第二天,也就是前天,上午妻子果真没有去上班,在接近快中午的时间她在客厅徘徊了好久,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之后便出门了,不到两个小时后妻子带了陌生人回来了,我赶紧放慢视频速度,才听到妻子竟然是要在罗老头住过的客房里装监控。
她这是要干什么?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安装工进了客房,不到半小时便出来了,跟妻子一起在客厅里到处打量。经验丰富的安装工很快便发现了我这个监控的所在位置,随着伪装暴露,安装工就要将监控拆下。这时妻子却突然拦住了他,直言这是我装的,之前跟她说过但是她忘了,让他白忙一场很不好意思。
在妻子提出结账以后,安装工也没追问。收了钱以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妻子站在客厅里,看着监控的方向沉默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最后起身监控的方向,再次将监控给复原隐藏了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呆坐在椅子上,一时茫然无措。妻子竟然发现了监控的存在,这个监控虽然不是我装的,但与我装的也无异了。可妻子为什么既不拆除也不向我表态?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想用这个作为筹码与我交换什么,可她刚才与我针锋相对的时候都放弃了主动。以我装监控为借口攻击我又或者直接提出离婚,刚才不是最好的机会吗?她怎么又把监控被发现的事儿直接告诉我了?难道她已经不想离婚了?
我想不明白,只能起身去问妻子本人。敲响妻子书房的门,好一会儿妻子才打开门,我看到她肿起的眼袋一怔。
她这是哭了多久?
“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才对吧?”
纵使心里的气已经平静了下来,可我还是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妻子瞪了我一眼,坐回了办公桌前,撇过目光去不想看我。
“你既然发现了,刚才怎么能忍住不发火的?”
妻子在态度让我有些惭愧,还是要让她把火发出来,才有与她谈话的可能。
她的眼神果然剜了过来,声音沙哑道,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
她的怨怼让我愈发惭愧,我向前一步道,
“好了,我是反复了点,但你出轨总不至要我心平气和吧?你照顾一下我的情绪好不好?”
“所以我没生你的气啊,你要是火没发完接着来好了,我都受着。”
妻子挺胸,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你!”
我一阵气结。
“你这个样子,值得吗?”
“值不值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可以后悔,我能后悔吗?”
“你还是在怪我呗?”
“不敢。”
我咽不下这口气,聊天显然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我干脆转移话题道,
“你不打算再跟我提离婚了是吗?刚才你都没拿监控的事说事儿。”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转移矛盾罢了。我们要离婚也只能是因为我的事儿,拿你的事来说事儿倒像是我在逃避责任一样。既然我敢跟你提要求,自然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即便我用你的问题来作借口,你大抵也不会同意。要离婚现在也只能由你来提,在我恬不知耻的求你容许我出轨的时候,我就失去了这个资格。”
妻子眼神看了过来,我不禁为之震颤,她竟然已经有了这种觉悟。而不停摇摆的我,倒像是个只会发脾气的孩子一样。
“监控你也看了,现在你能给我答案了吗?”
妻子的眼神逼视而来,看来她已经动了这个心思了,只是把主动权交给了我。被她将了一军,我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
“你想好了,错过这次机会,你之后再发火我可就不会接受了。”
我没想到妻子会这么咄咄逼人,火气不由得又上来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不拿监控来说事儿,就是想借此来让我闭嘴是吧?你真是打的好算盘。”
“你说什么呢,监控你不是都看了吗?事情我也都告诉你了,你不该有自己的判断吗,怎么说得像是我在威胁你一样。”
“不是吗?那你带人来装监控是要干嘛?不就是想借此监视我,好重复这个循环吗?”
妻子上一次在罗老头家装监控针对的是谁,我仍然记忆犹新,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
妻子瞪大了眼睛。
“你到底做了多少不能让我知道的事,竟然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
她的眼神让我顿感不安,难道是我误会了?
妻子的愤怒突然转为苦笑道,
“看来我发给你的东西你是完全没看,难怪你刚才的反应不对劲。”
“什么东西我没看?”
我突然意识到了妻子装监控的目的,可是却不敢相信。
“你是为了录下你偷情的过程?”
这种做法简直匪夷所思。
“我只是不想你事后置喙,说我是背着你偷情的。”
妻子脸色红了起来。
“放屁,你这样就不算偷了吗?掩耳盗铃!”
我怒不可遏,偷情还要录给我看,就没见过她这样羞辱人的。
妻子被我说得脸色一阵窘迫,可能她这么做只是自欺欺人使然,但也是鼓足了勇气。我不留情面的点破,她自然无地自容。
“那好,正好你也没看过。你当着我的面把我发给你的东西删了,我给你道歉。”
“凭什么?你发给我了删不删就是我的事。我要你道歉有什么用?”
妻子主动把她出轨的证据塞到我手里,我自然没有就这样删掉的理由。
“行。那你看完以后可以给我答复了吧?我等着你。”
妻子竟然也不慌乱,一句话就堵死了我的后路,顿时轮到我的脸色难看了。
“呵呵,江睿。你还是这么矛盾,面子和里子都要就太贪心了。你知道的,我现在已经撑不起你的面子了,你确定还要这样矛盾下去吗?”
妻子的话无疑是在告诉我,如果我接受不了她已经堕落的事实,那么最好在这里就放下。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警告了。
“我这么矛盾又是因为谁?我告诉你,谁都可以说我,只有你不行。在你决定出轨以后,我做什么反应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气氛再次变得火药味儿十足,妻子的表情逐渐凄然道,
“你说得没错,贪心的是我。在放纵自己的同时还想保留你对我的爱,是我痴心妄想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与其让你继续这么矛盾下去,我可以承担你想要的后果,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以个屁!我一说你就想要消极的用离婚来收场,哪有那么容易。既然你把主动权交给了我,离不离婚就是我说了算。你激我也没用,我不接受!”
看到妻子这个样子我就火大,我不是没有动过放弃婚姻的念头。可这样一来,妻子一定会就此堕入深渊。维持婚姻才能让她有迷途知返的可能,对这个女人我始终抱着一份感情,不愿她就此沉沦。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一直抱着这份愧疚承受道德的鞭挞,好让你自己看清楚这么做到底值不值。你如果还有羞耻心,那就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要不要一直这样下去。”
我说得好像一个故意折磨她的恶人,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对她还有感情,那样只会害了她。
“你还希望我回头?”
妻子却总比我想的聪明,她总能揭开我的面具。
“哼,那得你值得我这么想才行。你疯也疯过了,还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的话,也该收心了吧?放纵自己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你现在也应该有体会了。该做什么选择我左右不了你,但我的态度就取决于你的选择了。”
谈话在对峙中结束,说服妻子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扭转局面的可能。只能将利害摆在她的面前,以期她能尽快从这种新鲜感中脱身。若是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很可能连她也一起烧尽,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回到自己的书房整理着思绪,今晚妻子大概又要与我分床睡了。在妻子身上找不到突破口,思绪烦乱间我想到了罗老头。忽然意识到自己是钻牛角尖了,我完全可以再从罗老头这边突破,虽然不能再用极端手段,但要让一个老头知难而退,比说服妻子绝对要简单许多。
第十八章 中
从妻子的态度来看,劝退了罗老头她大概也不会再去找别人。虽然越过妻子玩釜底抽薪有触怒她的可能,但若不在她还有愧疚的羞耻心时做点什么,之后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想到妻子对罗老头的态度,我忽然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妻子是不是说她把自己偷情的视频发给我了?我的面色紧跟着便扭曲了起来。
正如李诺所说,明知道自己看了会难受还强迫自己去看,在旁人看来就是个变态。前天在我松口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了要去窥探个中细节的必要。现在事情已经有了方向,我就更没有必要去找不痛快。可东西是妻子自己发过来的,我这样也算是自找不痛快吗?这样一想心里就有了倾斜,觉得了解一下妻子和罗老头的关系到了哪一步很有必要。
打开自己几天没有登陆的社交软件,并没有看到妻子给我发什么特别的信息,正疑惑间邮箱发来新邮件的提示。我眼皮一跳赶紧打开电脑,找到妻子发过来的邮件下载起附件。
心不自觉的就提到了嗓子眼。不行,这大概也是妻子计划的一部分,方寸紊乱间我冒出这个想法。她有没有可能会剪切内容让我看到她只愿意让我看到的?这么想着我又想到了客厅里的那个监控,先用它来佐证一下。
我直接从之前自己断掉的地方往前快进,一个多小时之后果然就看到了罗老头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还是因为发现监控的关系故意报复我?纵使有了心理准备,我心里依然抽痛。
与罗老头一起出现的还有妻子公司的一个员工,两人都穿着工服。妻子领着两人进来,那个中年员工显得很拘谨,目光甚至都不敢看妻子。而罗老头则坦然许多,在妻子上楼以后甚至是他去厨房给中年员工倒的水,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从几人的对话中我听出,他们是应公司要求去下线收拢老款产品做置换升级,妻子顺道让他们过来把家里以前的老款库存也给清理走。我听得一阵狐疑,罗老头的出现似乎并不是妻子刻意所为。
不等妻子再次出现,拘谨的中年员工就坐不住了,催促着罗老头搬完货赶紧离开。两人离开以后妻子才出现在客厅中,隔着客厅的落地窗嘱咐了庭院中的两人几句,再次脱离镜头视线。好一会儿工夫,客厅中不见人,我继续快进,一刻钟后妻子出现在镜头中去开门。
“你怎么还没走?”
妻子一开口,没看到人我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事儿都弄完了,回去了也快下班了,我就让小方一个人回去了,反正我本来也就是个打下手的。”
果然是罗老头的声音。
“那你不回去还在这儿想干嘛?还有,我在公司说你是我亲戚不是让你来行使特权的,不要求你打卡,你也不要做让别人有看法的事情。”
“知道,知道。”
妻子说着罗老头已经进门了。
“哎,谁让你进来的?”
妻子嘴上这样说,却并没有拦住他。
“不是你给我开的门吗?还有,你刚才让我给小方倒水,不就是有让我留下来的意思吗,你可好些天没理我了。”
“你倒是会胡说。”
妻子嗔怪了一句,竟然没有驳斥罗老头的胡乱揣测,难道刚才一句简单的吩咐真有此意?这么一想,她刚才开门似乎也没有看猫眼,好像知道外面是谁一样。我脸色顿时难看了,两人竟然已经知心到了这个地步,一句随口的话都能了解对方的意图。
“家里看着好些天没打扫了吧?你先忙吧,我帮着收拾收拾,顺便把自己房里的东西也整理一下。”
罗老头看了妻子一眼,此刻的他肯定已经揣测起妻子的用意了,也一定有了歪心思。可却并没有急躁的去问,而是转移起了话题,可能是妻子之前的冷淡让他有了忌惮。
“你是该收拾收拾你房里的东西了,赶紧拿走。”
妻子跟他也没有客套,好像他早已是这个家里的一员了一样,只是用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妻子上楼以后,罗老头就在家里拾掇了起来,两人没了交流我也就继续往前快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五点多罗老头依旧没有离开。看着他认真的将家里收拾得纤尘不染,我面沉似水。只见他看了眼时间之后又看了眼楼上,想要招呼妻子一声却没有开口,而是转向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的工夫我就听到了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我以为他是在收拾厨房,直到听到了炉灶起火的声音。他竟然是在做饭!这老家伙倒真是“贴心”,如此处心积虑的讨好妻子。我都有点佩服他的耐心了,也难怪妻子对他有种依赖,总是放不下他。
过了六点我看到墙上有光影闪动了一下,赶紧停止了快放,一会儿就听到了脚步声。应该是妻子出来站了一会儿又回去了,她肯定听到了罗老头在做饭的声音,但默认接受了。又过了近半小时妻子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客厅,打量了一下被打扫干净的家,转身去了厨房。
她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厨房油烟机的声音很吵,好在轰鸣声跟着就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不走,不怕江睿回来吗?”
“……,吓唬叔呢,叔知道小江今天肯定是不回来,不然你怎么会现在才说。”
“……”
妻子一顿,不知不觉罗老头又自称叔了,看来这两个小时的停留让他大概摸清楚了妻子的态度,又开始灿烂了。
“所以,你想干嘛?”
妻子突然开口,我的心跟着一提,她这么是摊牌了吗?
“叔能干嘛,这不给你做饭了嘛,就当叔给你赔罪了。”
罗老头却没接招,大概觉得这是妻子的试探。
“赔什么罪?”
“不知道,这些天你都不愿意理叔,自然是叔哪里做错了。”
“哼,做贼心虚。”
妻子这一哼明显心情好了不少,就像一个被哄的小女孩儿一样。她竟然也有这么肤浅的一面,我不禁直皱眉头。
“好了,饭都好了,叔做了你以前爱吃的,洗洗手吃饭吧。”
紧接着传来走动声和饭菜上桌的声音。
“怎么样,叔的手艺没退步吧?”
“嗯~,亏你还记得。”
妻子已经动筷了。
“叔陪你喝点儿?”
“你不该劝我别喝吗?”
“叔又不是老顽固,适当饮酒对身体没坏处,而且你这好像不是白酒吧?”
“葡萄酒。”
什么,妻子竟然要喝酒?好像还是她主动的,这反常的举动我不得不认为她是故意的。她在我出事之前晚上的确有喝葡萄酒的习惯,那时候她工作稳定,很注重生活的品质。后来我出来以后她也辞职开始创业,这个习惯也跟着改变了。我以为是受我出事的影响,看着锁在酒柜里的那引起酒还有些内疚,直到看到她晚上开始习惯喝牛奶,我也收起了那可笑的心思。
“这个色儿的叔还是第一次见,给叔也尝尝吧。”
“那你少喝点儿,我喝酒了也不能送你。”
倒酒的碰撞声让我心跳跟着乱了,对酌比起一人独饮更容易失控。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两人碰杯之后罗老头以工作为跳板很容易就撬动了话题,就着说话转移注意力不时与妻子碰杯。很快他就自斟起了第二杯,而妻子像是故意的一样听之任之。
我的注意力全留在了酒杯起落声上,也没有注意两人聊的细枝末节。直到妻子的情绪被调动,突然的一句话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你还好意思问,我就不应该相信你。”
“也不能怪叔啊,叔都跟你说了进补这种事情不是几天就行的,要持之以恒,最重要的还是配之以锻炼,气血才能旺起来。小江那么忙,不抽出时间来注意,哪里能很快见效。”
我眉头挑动,妻子前些天自作主张的逼着我补身体,到头来还是向罗老头取的经?她到底有多迷信那老头的性能力,竟然想把我按他的方法去改造。想到妻子那几天对我的细心照料,全都是因为对罗老头的崇拜,我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而且叔也说了,要养气,进补的这段时间你们最好是不要行房,你多半也没听叔的劝吧?”
“……,要你管,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妻子一滞之下立刻怼了回去,心虚之意不言自明。
“你看看,不讲理了吧。叔说了你也不听,到头来还是要怪……。好好,叔的错,叔不该帮不上忙还瞎建议。”
罗老头的改口我直接脑补出了画面,大概是受到了妻子眼神的逼视。我仿佛看到妻子酡红着面色对罗老头剜眼,满脸的嗔意扑面而来。她在罗老头面前时有的刁蛮任性,我却极少看到,心里是又酸又苦。
“那你准备怎么办?”
酒杯落桌声。
“什么?”
“看你的样子,小江不在家该不会是在躲你吧?”
可恶,这个老头竟然在挑拨离间。我胸中一怒,本以为妻子会反驳,谁知道她竟然默不作声。妻子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出差是在故意躲她吧?我的记忆顿时闪回当天早上通话时的内容,一时又有些愣住了,我竟然无法否认我有躲她的意思。
“你很得意是吧?”
“叔没有。”
“你主动聊这个难道还是关心我?”
“你说这话叔就不高兴了,叔一直不都很关心你吗?”
“呵呵,以为我看不出来?我找你问方子的时候,你会猜不到我跟江睿现在遇到的问题?”
“什么问题?叔可没有藏私,把要注意的问题要是全告诉你了。”
“就是你这么爽快才说明问题。”
酒杯落桌声。
“我一找你,你就猜出你说江睿的那些问题全都是真的了,难道不是吗?”
罗老头沉默了,酒杯再次落桌声,然后是倒酒的声音,妻子喝酒的频率明显加快。
“那也不能怪叔吧?”
“就怪你!江睿明明好好的,变的只是我而已。我们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你认为是谁出了问题?”
“妮闺女,你喝醉了。”
“你少岔开话题。”
罗老头被怼得语塞。
“好了,是叔的错,都是叔的问题好了吧,你少喝点儿。”
“不要你管,我没醉。”
妻子的语气突然带出了哭腔。
“是你的错,也是我的问题,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呜~。”
妻子失控了,罗老头还是沉默。
“来,陪我喝。”
“你不能再喝了,妮闺女。”
“你少管,假惺惺,你巴不得我醉呢吧?”
“……,要喝也行,你先因答叔一个问题。”
“嗯?”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让叔跟你一起生活了?”
妻子沉默了。
“后悔,很后悔。”
妻子沉默之后的回答令我心情振奋了几分,这说明她还没有迷失本心。
罗老头没有接话,这下总该轮到他难受了吧?
“但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因为这才是我。”
妻子这一句让我心口一震,对呀,这才是她,我在得意什么?
“呵呵,对,这才是你。”
罗老头心情大概跟坐过山车一样。
“少废话,你喝不喝,不喝就早点回去,这酒贵着呢,平时我都不舍得。”
罗老头一笑,妻子反倒很窘迫一样,拉回了话题。
两人碰杯。
“别光喝,多吃点儿菜,这都是叔花了心思的,剩了再热就不好吃了。”
罗老头劝了一番之后,妻子再举杯时,他突然道,
“好了,再喝下去叔都觉得你是在给叔机会了。”
“咯咯,你敢吗?”
我感觉到两人间的气氛逐渐开始不对劲,对结果来说或许这才是回到正轨?
“怎么不敢,叔憋得可是够呛,昨天就差点儿没忍住,不然你以为叔为什么留下来。”
“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所以,你今天是故意给叔机会了?”
妻子的嗔怪让罗老头按捺不住心思了,出言试探。
“你还真敢想,搞不清楚你是在哪儿是吗?你以为江睿不在家就不会知道了?谁知道他有没有留后手。他暂时没再对你下手,不代表他受制于你说的那种癖好,不会有所动作。也许只是事情还没碰触到他的底线罢了,你要是还不知收敛的挑衅,谁能预料他会做什么,上次他给你的教训还没够吗?”
妻子说得掷地有声,我一时听不出她这是在为我说话,还是向着罗老头了。
“叔说了,叔不怕。”
“又说诨话。”
“叔说的是心里话,小江他配不上你。叔最恨他的时候都没觉得他这个人差劲,可是知道他对你用暴力,叔就瞧不上他了。在见识到他纠集那些打手的疯狂举动以后,叔就看得更明白了。叔瞧不起打老婆的男人,你姨带着孩子回来求我的时候我都没对她动过手。”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罗老头突然坦露了心声,这老家伙开始直接破坏起我跟妻子的关系。
妻子沉默了,不知道在对罗老头的话做何感想。
“呵呵。”
她突然笑了出来。
“你是你,他是他,我并不觉得他做得有什么不对。相反,他如果真的像你一样忍气吞声,我反而会看不起他。所以你的观点左右不了我的价值判断,少来。”
我一阵诧异,妻子的话带着醉意,竟然还能不受罗老头挑唆。细想之后又觉得不对,她这大概也只是为了驳斥罗老头的话罢了,并不代表她能接受我的那些行为,她当时的愤怒与失望我可是记忆犹新的。
“你犯老毛病了,妮闺女。刚才你还说得那么坦率,怎么现在又开始不说真话了。”
我能感觉得出来,与妻子面对面的罗老头自然现容易就看出了她的违心。
“你要真是这么想的,又怎么会跟小江闹别扭?”
“要你管。有些话轮不到你来说,一把年纪了这点道理不懂吗?”
被戳破伪装,妻子的反应出乎我意料的严厉。应该是带着罗老头是罪魁祸首,却还摆不清自己位置的愤怒,一句话便将罗老头的企图打得烟消火灭。
“是叔唐突了。……,不聊这个了,喝酒。”
罗老头的语气听不出波动,可我不相信他被妻子当面呵斥心里会没有怨怼。他不再叫停,反而继续劝酒的举动让我的警惕了起来。
“砰!”
妻子情绪发泄过后似借酒浇愁一样,竟真的与罗老头碰杯了,到这里我已经能够猜出事情的走向了。
气氛变冷,没有了话题,杯起杯落声反而更加不断。我不知道妻子喝了多少,亦或是罗老头也在借机买醉。
“我知道你觉得我别扭,别憋着不敢说。”
好一会儿,是妻子打破了沉默。不知是罗老头的表情让她不吐不快,还是单纯的酒精让她情绪紊乱。
“叔没有,就像你说的,这才是你不是吗?”
“……,你埋汰我是吧?”
“你看,我说了喝酒,是你自己又让我说的。”
“你闭嘴,让我喝,你有什么目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妻子变调的声音让我暗感不妙,她这是单纯的耍酒疯,还是在借机发泄情绪?
“我也不想这么别扭,可谁让我是个不贞的女人了。我哪有资格去说他的不是,那只会让我厌恶我自己。变成一个自己都看不起的人,你知道我每天要承受多大的煎熬吗?我想要离婚解脱,可我又怕江睿真的不要我。如果他因为这跟我离了,这就是我永远的伤疤。所以我就是别扭,宁肯看着伤口不时流血,也不愿面对结痂以后的疤痕。”
“……”
原来妻子挂在嘴上的离婚,其实是真的不想我爽快答应的,我听得五味杂陈。她有能力把一家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可在感情的问题上还是会拖泥带水,我是既意外又欣慰。
“所以你想怎么做?”
良久,罗老头开口。
“不知道,不要问我。”
又是杯落的声音。
“好了,妮闺女,再喝你真的要醉了。”
罗老头竟又开始再劝。
“不要你管我。”
“让叔陪你喝,不就是要叔管着你的吗?”
“手拿开,少自以为是。”
“看看,又在闹别扭不是。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主意了,不是吗?”
“你在胡说什么?”
妻子的声音透出一丝慌乱。
“你把问题摆在叔的面前,难道是想听叔给你道歉吗?你都说了你别扭,如果叔真的给你道歉的话你反而会生气吧?认识这么久,叔也总算是了解了你一些,你是想要叔推你一把对吧?是叔愚钝了,竟然还想着试探你的心思,活该被你骂。”
“……”
我不知道妻子在作何反应,罗老头这时候竟然鸡贼的开始打直球。或许在他下午得以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摸清楚了妻子的心思,只不过是在等她主动表露,见等不到了才想着主动戳破。
“你还真敢想,你认为你很了解我?”
“可不敢,叔只是试着代入你的想法想了想。”
“哼,自作聪明。你想好了,可别是喝了酒在这里胡言乱语,你知道在这里胡来会有什么后果吗?如果让江睿知道,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已经不打算放过我了。既然叔喝了你的酒,如果还规规矩矩的岂不是太不识趣了。”
“老不羞,手拿开,我还没吃饱呢。”
“是是,叔不着急,你慢慢吃。”
狗男女!罗老头话语中透出的喜意,这下他完全摸清楚妻子的心思了。我气得发狂,可面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再气也改变不了什么。
没有了酒杯起落之声,晚饭也到了尾声。当妻子端着一杯牛奶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绯红,不知是酒精的刺激还是摊牌后被撩拨成这样。
看着她眼神恍惚的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目光不时的向着镜头的方向看来,心里应该还在挣扎。厨房里收拾碗盘的声音进入尾声,妻子在翻看了一下手机之后,将手里的空杯放下,离开了镜头。一会儿的工夫再次出现,手上拿着衣物进了一楼的浴室。
我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虽然我在家的时候妻子多数是在一楼的浴室洗澡,可今天罗老头在,她在这时候洗浴,还不是在主卧的浴室洗,是什么意思就不言而喻了。我盯着镜头眼神陷入了呆滞,暗恨自己为何要妥协,如果我能在她犹豫的时候打个电话或是发个信息,眼前的事就不会发生。
可是恨又有什么用,正如妻子所说,她不愿让伤口结痂。不肯离婚的我又何尝没用这道伤口去绑架过她呢,这样斗来斗去,伤口自然是被越豁越大。
我还在愣神的工夫,罗老头出来把茶几上的杯子收了进去,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他驻足了一下才转身回厨房。没过一会儿他再次回到客厅,又看了眼浴室以后去了他一直住的房间。
听着镜头内的水声,妻子洗的时间似乎比平时要长,她大概还在挣扎。可罗老头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他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再次出现在镜头内,他上身只余一件白色背心,左右扫视了一眼便摸到了浴室门口。
只听“咔”的一声,浴室的门竟开被打开,紧接着灯光下他的影子便随着他钻进浴室消失了。
“啊~,你怎么进来的,快出去!”
操!妻子尖叫的同时我也震怒了,她洗澡竟然没反锁浴室的门。是她平时就没有反锁的习惯,还是今天心乱之下忘了?因为家里有两个浴室,而且平时就只有我和妻子在家,我也没留意过她这方面的习惯。可在这种时候出现这种“意外”,我怎么也不相信妻子不是故意的。
“叔上个厕所,只是试着按了下门,哪知道真的开了。”
浴室的门关上以后声音变得很小,我把声音放到最大才勉强听清里面在说什么。
“臭流氓,知道我在洗澡,你上什么厕所,出去!”
“谁知道你会洗那么久,妮闺女,你又搁这别扭呢。叔如果不主动一点,怕是一会儿你又要反悔了。”
“我反悔怎么了,我答应你什么了?我告诉你,我给你你才能接着,我不给你,你也不能强迫我,快出去!”
“妮闺女,你要这么说叔可生气了,你这话是把叔当什么了?”
“你自己进来找骂的,我说错了吗?不想我说得难听就快出去!”
妻子的反应很激烈,罗老头自作主张钻进浴室应该是突破了她的底线,看来她也许真的不是故意留门的。
“叔解个手。”“你!”
妻子气得不行却无可奈何。
“尿了赶紧走!”
“你这样看着叔尿不出来。你洗你的,不用管叔的,别着凉了。”
“把脸转过去!”
屏幕中继续传出水花声,湿身停止淋浴的确挺冷的。
“你好了没有,快点出去!”
“叔硬着尿不出来啊,不信你摸摸。”
“啊~,你干嘛,放开我!”
这个混蛋!那个老头竟然真的在厕所里对妻子动手了,还是在我家,连我都不曾如此放肆过。
“罗叔,你放开我,真的不行。”
很快便传来妻子的告饶声,的确,她现在光着身子在罗老头面前就跟小白羊一样,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一旦罗老头不管不顾,她那股强撑的愤怒反而是刺激罗老头的催化剂。
“你都让叔留下来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你知道叔这段时间憋得有多难受吗?被你逗来逗去叔都要发疯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同意,你总得让叔发泄一次吧?”
“不行,我还没准备好,你先出去,求求你了。反正今晚我都是你的,你干嘛这么急。”
“不行,叔不信你,这段时间你都反反复复折磨叔多少次了,哪次不是叔憋不住了你又偷跑。叔如果还放过这次机会,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这里是我家,我能跑到哪里去。快放开我,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叔不管,叔知道你还在别扭,一会儿一个想法,等你洗完说不定就不想给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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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不走是吧?”
“是!”
“好,那你来吧。然后赶紧给我滚,别指望我以后还会再给你!今天就当是我鬼迷心窍了。”
妻子破罐子破摔,罗老头直接沉默了。
“你的意思是以后也会再给叔?”
“现在不会了。”
“别,别,叔听你的还不行吗?”
“那就赶紧滚出去!”
只听门被突然打开,罗老头一个趔趄被赶了出来。等到门再次关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拍着门道,
“妮闺女,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可妻子没再应声,可能在整理混乱的心绪。
我也有同样的疑问,妻子刚才所言到底是真的,还是为搪塞罗老头的权宜之计?
看到再次出现在镜头内的罗老头,我收起思绪。这老头竟然真的拉下裤头,裸露着下体,直到出现在镜头才把裤子提起。那刚才在浴室里……,我顿时脑补出了他光着下体在妻子祼体上来回蹭的样子,心里是怒火滔天。
罗老头也没有在客厅逗留,湿漉漉的去了自己房间,大概是去擦拭身体了。过了一会再次出现在镜头内,又猫到了浴室门边,坐在沙发扶手上等妻子出来。
没过一会儿,妻子也在浴室呆不住了,终于开门出来。擦着头发的她看到门口的罗老头竟然没有太大反应,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她明明穿着睡衣却还把浴巾缠在了胸口,看来罗老头刚才的行为对她还是有影响的。
“妮……”
“去洗。”
罗老头看着出水芙蓉般的妻子刚要开口,就被她打断了。
“哦。”
没了刚才色欲熏心的锐气,罗老头又变得唯唯诺诺起来,毕竟他还要指望妻子能给他一亲芳泽的机会。说完妻子向楼上走去,罗老头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回房间收拾了衣物以后进了浴室。
没几分钟,他便匆匆洗完出来了。看到妻子还没下来,盘桓了一会儿之后回了房间,只是不到十分钟他便又回到客厅盯着楼上东张西望起来。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我斥之以鼻。他这会儿八成在后悔自己刚才太贪心,放弃了大好的机会吧。
终于他实忍受不住焦心的等待,猫着身子向着楼上摸去。我捏紧了拳头,妻子该不会丧心病狂的跟他在主卧里发生什么?那我尊严的最后一层底裤也不剩了,我真的会发疯。
“咚咚!”
“妮闺女。”“……”
房间的隔音让让我听不清妻子说了什么,但罗老头很快下来了,继续在客厅徘徊不时看下楼上。我松了口气,底裤得以保存,只是心里的紧张始终没有缓解。
看着罗老头晃了有数分钟,我不耐的点了快进。时间大概过了有一刻钟,妻子终于再次出现在镜头内。
“你在这儿站着干嘛,不是让你回房间吗?”
妻子一身水蓝色的蕾丝花边睡裙,裙摆盖到了大腿,下身搭配配套的睡裤掩住一双美腿。睡裙是她刚才穿出来的那套,只是睡裤是现在才加上。从肩头可见的系带来看,她应该也穿上了内衣。长发被吹干束在脑后,露出精致的鹅蛋脸,罗老头闯入浴室带来的狼狈此刻已不见分毫。看她这么注意仪表,我心中不忿。都已经准备要给这个老头操了,还多此一举去搞这些有什么意义?
“妮闺女……。”
罗老头一副不甘心的语气。眼见妻子收拾得如此精致,他大概觉得妻子已经改变主意,不准备给他了。只是他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耸拉着回房,不然等着他的可能是轰出门了。
妻子盯着罗老头走回房间,目光忽然转向镜头的方向。我这才看清她脸颊上仍带着一丝红晕,是酒意未退吗?只见她目光闪动了,呆立了一会儿之后跟着去了罗老头房间。
我立刻快进,近半小时的记录都没再看到有人出来,顿时知道后面该发生什么了。邮件的附件早已下完,我找到文件在点开前却又迟疑了。事实已摆在眼前,我真的有洞悉所有细节的必要吗?
妻子知道我看到这个对她绝没有好处,却还是把东西发给了我,甚至还主动出言提醒。我不相信她这么做是为了证明她的出轨不是偷情这种屁话,那她还要刺激我是为了什么?我面对她的出轨有生理反应已经被她证实了,难道她还要进一步确认,又或者麻痹我,让我对她的出轨行为麻木?她会这么天真吗?
我疑虑的同时鼠标已经点上了视频,这时脑子里突然闪过妻子看着我冷笑的样子。难道她是为了确认我即便知道她出轨了,也还是拒绝不了去看她出轨细节的行为?我打了个冷战,可是视频已经开始了。
“这会儿你倒老实了。”
视频的视角是靠近窗户的角落,正对着罗老头房门。一侧的视角被柜子挡住了,看不到妻子的位置。但“贴心”的能看清整张床,罗老头正坐在床尾对着柜子这一侧,妻子应该就坐在衣柜旁的椅子上。
罗老头低着头,但表情像是在笑。妻子也看了出来,斥道,
“你笑什么?”
“没什么。比起你说叔的不是,叔更怕你不理叔。而且……”
罗老头支支吾吾。
“嗯?”
“而且看到你冷着脸的样子,叔脑子里全是你被操时候的样子。”
“你!”
罗老头语出惊人,我顿时就脑补出了妻子反差的模样。妻子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一句“你”之后竟然没了下文。
我看不到她的人,自然无从得知她此时的表情。只听她语气冰冷道,
“哼,这样也好。我跟江睿之间的问题你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你既然这么了解我,那多少应该能猜到我为什么要继续跟你这样了,用不用我给你说得再明白一点?”
“别!”
罗老头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他站了起来道,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只要你需要叔,叔就会一直在你身边。至于你的想法,不用跟叔解释得那么明白。”
罗老头的反应像是害怕妻子说出来一样。
“什么需要,说得像我很需要你一样。”
“那叔改改,只要你还给叔肏,叔随叫随到。”
罗老头这话不要脸得我都没眼看,而妻子也像是被他这话臊到了,竟然默认了一样没回话。而罗老头一步上前,半边身子进入镜头盲区,继续道,
“叔只有一个要求,既然是你同意了的,那你就放开了给叔,叔一定让你满意,行吗?”
“什么我同意的,还不是你软磨硬……,呜~。”
罗老头整个身体脱离镜头,妻子的嘴也被堵住了,他亲上了?我的心如被人重重捶了一下。
“别,别这样亲我,我不习惯。”
“什么不习惯,又不是……,啊~!”
罗老头一声吃痛。
“好好,叔听你的就是了。那你今天可得让叔尽兴才行,你知道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你要做就做便是了,我什么也不会承诺你的。”
颤抖的声音让妻子的窘迫与紧张穿透屏幕,传达到我的耳中。
“……,有你这个态度便够了,叔保证过了今晚你肯定还会来找叔的,你是知道叔的能力才来找叔的不是吗?”
“聒噪,平时你惜字如金的,怎么总是到了这种时候话特别多。你做不做?”
“呵呵,叔来了。”
“啊~,别在这儿,去床上。”
“嗞嗯~。”
罗老头埋首在妻子颈间疯狂啃着,抄着妻子的腿弯就将她挪到了床上。看着重新出现在镜头内已经缠绵上了的两人,我手托住下巴,牙关紧咬,目光死死的盯着屏幕。
“别亲我这里了,会留下印记的。”
妻子一声娇呼,推开痴缠的罗老头。他没有应声,只是绕开妻子的手,撩起她的睡裙脑袋便钻了进去。
“啊~,你别这样。”
妻子身体一缩,便按住了罗老头的脑袋,只是全无作用。罗老头跟着便一手一边抓住妻子的手腕,拉开了她的阻碍,在妻子睡裙里拱动起来,当真是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
“啊~,不要。”
妻子一阵激烈的挣扎,表情既羞耻又被挠得想笑,却又压抑着不敢笑出声。
罗老头赶忙松手去控制妻子的身体,手不自觉的就在妻子腰间摸到一样东西。他本能的将东西扯了出来,我定睛看去,竟是一串避孕套。
“快给我。”
妻子还想去抢,却被罗老头躲过。
“妮闺女,没想到你准备得竟然这么周到。”
罗老头得意的拿着东西在妻子眼前摆弄,妻子脸红得像要溢出血来,无从分辩的转过头去。
“你对叔倒真有信心,知道叔不是一次就能满足的,竟然准备了这么多。”
罗老头手指摆弄着,我粗略看去,至少有五六个。
我恨得牙痒,却不知该怪妻子太不知廉耻,还是太过遵守与我的约定,竟然真的主动备套了。
“既然你这么相信叔,叔也不能让你失望了。事不宜迟,咱们开始吧,放心,叔今晚是不会让你睡的。”
说着他便主动伸手去扯妻子的睡裤,妻子早已乱了方寸,象征性的伸手去阻拦被推开以后,便任由罗老头一把将睡裤扯下,露出纤长的雪白美腿。睡裙早已被不凌乱的掀到了小腹上,黑色的蕾丝棉内裤紧紧的勒住耻丘,几乎勒出骆驼趾的形状,很是性感。
罗老头被勾得视线死死盯着妻子的粉胯,用手掰开她试图蜷缩遮掩的美腿道,“都湿了,看来你的准备做得比叔想的还要足。”
内裤湿没湿从我的角度看不清楚,但从罗老头亢奋的语气来看不是做假。妻子既然湿得这么快,那看来是正戏开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肏的准备了,说不定她的身体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发情了。
“你闭嘴行吗?”
妻子被他撩得羞愤欲死,终于鼓起勇气反怼了。
“呵呵,接下来你想要叔开口都没空呢,先帮叔把裤子脱了。”
罗老头说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妻子。矮壮的他这个角度俯视高挑的妻子,宛如一个征服者一般,让妻子一阵心悸。目光盯着他已经支棱起来的帐篷,芳心更乱了。
“别犹豫,叔都帮你脱了。”
妻子犹豫间咽了口唾沫,随即目光像要拉出丝来一样的剜了罗老头一眼,身体竟然真的贴了上来,去扯罗老头的裤衩。
“对,妮闺女,你终于变诚实了。”
看到妻子的眼神终于反馈到了行为上,罗老头心花怒放。在妻子扯下裤头以后,他主动就将内裤跟着扒了下来,标枪一样的阴茎顿时上下跳动起来,看得妻子顿时失语,愈发心悸起来。
“接下来该干什么?”
“什么?”
“既然你不知道,那叔可直接上了。”
罗老头说着便蹲下身子,去抄妻子的腿。妻子赶忙一缩道,
“我知道了。”
说着便拿起一旁被罗老头放下的套子,撕了一个下来,打开包装。看着已经重新站起,挺着长枪立在自己身前的罗老头道,
“你就会欺负我。”
“叔平日里也没少给你欺负,这种时候你总不能指望叔还是唯唯诺诺的吧?这样还怎么让你满意。”
妻子目光一垂,啐道,
“老不羞,歪理一堆。”
说着手已经颤抖的握上了罗老头黝黑粗壮的阴茎,钳着套子帮它穿起雨衣来。手虽然在抖,动作却已不再陌生,娴熟得已无停顿。我看到这一幕,心态真的炸裂。妻子都甚少为我这样做,为我戴套都是最近因为罗老头的事在与我博弈而已。看她这变得熟练的样子,难道我反而成了她与罗老头亲热的训练对象了?操!越想胃里越酸。
“别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想。”
妻子松开手,看着罗老头道。
“哦,叔在想什么?”
罗老头勾下身子,紧盯妻子的脸。
“我不说,别想套我的话。”
“哦,那你的意思是让叔专心肏你,别东想西想的了?”
“你!”
两人调情间,罗老头已经分开了妻子的一双美腿。这种时候妻子总归是说不过罗老头,身体跟着便软了下来,任他摆布。
“真骚。”
罗老头不顾妻子踢动的美腿,一只粗糙的老手已经摸向了妻子的耻丘,隔着内裤感受妻子美鲍的粉嫩多汁。
“你能闭嘴吗?”
妻子银牙紧咬,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一双玉足死死的蹬进床面,素手更是紧揪床单。全身紧绷,如临大敌一般,却唯独没有回避罗老头的进犯。
“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有这种时候,嘴上就把不住门。大概是平时被你说叨多了,看到你动情的样子实在新鲜。总有种把持不住的亢奋,想要多逗逗你,看你羞臊的样子。”
妻子狠狠剜了罗老头一眼,动情的眼神传达的却是无两的风情。罗老头被勾得心神一荡,身体向前拱了拱道,
“而且你也喜欢听叔说逗你的骚话吧?你看你骚水都不断了,是不是很刺激?”
“你闭嘴啦!”
妻子不乐意了,扑腾了两下以示抗议,却没辩驳,引得罗老头更为亢奋道,“你看你现在多敏感,都不用叔碰,自己就会冒骚水。”
“混蛋,我这样是谁害的,你还说这种话。”
妻子眼角闪动泪光,眼神变得哀怨起来。
“哟,你看叔这张嘴,是叔的错,让叔来负起责任。”罗老头心疼出声,一双老手却是一手一边勾住妻子的腿弯,将她的一双美腿分成M型,压了上去。
“别,内裤还没……。”
“没事的,就让它多穿一会儿。”
罗老头拨开妻子一只去挡的手,结实的胯部贴了上去。一杆将雨衣撑得完全透明的黝黑长枪便钻进妻子的粉胯,被妻子的大腿挡住,消失在我的视线盲区。
我的心咚的一下,以为罗老头已经再次进入我的娇妻。他一只手却拨弄了一下妻子的内裤道,
“想要叔肏你吗?”
“你,啊~!”
妻子刚要动怒,随即却一声娇呼,抓着床单的素手更是直接按上了罗老头胸前。我知道我的娇妻现在真的被进入了,罗老头虚晃一枪,给了我两次重击。
“嗯~,你慢一点。”
“妮闺女,怎么骚水流了这么多还这么紧……。”
罗老头一张老脸狰狞着,坚定不移的向前挺进。
“我怎么知道,你慢一点,哼嗯~。”
妻子的呻吟悠长魅惑,如勾动男人心弦的魔音,我在抓狂间竟然又有了反应。
“一定是小江肏得少了,要叔给你通一通,哦~啊!”
罗老头销魂间突然开始呲牙,我仔细看去,才发现妻子已经在她的胸口挠出一条血印。
“别掐啊,不喜欢叔不说便是了。小江的癖好你也知道了,他就是喜欢你发骚的样子,你不配合骚给他看,还掐叔,也太恩将仇报了。”
罗老头动作停了下来,妻子才得以睁眼道,
“少废话,我怎么做由不得你多嘴。”
“是是,叔左右不了你的想法,那就左右你的身体吧。嘿唉!”
“啊~!”
罗老头猛的一挺,阴茎尽根刺入妻子的身体。他刺入以后也不做停顿,两手撑在妻子纤腰两侧捣动起来。
“嗯,你慢一点,让我适应一下。啊~。”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妻子却仍一副不堪采撷的模样。跟我做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敏感过,偷情对她的刺激真的那么大吗?一时我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慢不了,妮闺女,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发疯吗?你大概也想叔了吧?你下面的小骚屄是这么说的,那就别端着了,好好享受吧。”
罗老头狂放的抽送着,两人耻骨相交,很快便传出啪啪声。
“你混蛋,啊……!”
妻子大窘,又羞又怒间五官也跟着扭曲了。两人一黑一白,一个矮壮一个高挑就这么纠缠到一起,加上罗老头脸上的纵情享受与妻子的忍耐内敛形成的视角反差,一句美女与野兽也不能尽述。
“嗯……,啊……。”
妻子被叠起的一双美腿不住摇曳,一双晶莹的玉足也无处安放的不住摆动。低沉的呻吟开始化为悠长的呢喃,抵在罗老头胸前的素手不知不觉间搭上了他的肩头。妻子逐渐适应了那硕大之物,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带来的饱胀感。
“舒服吗?”
眼看妻子的柳叶眉不再拧出深痕,开始享受性爱带来的欢愉,罗老头激动的问道。
妻子杏眼微睁,看了眼前的老男人一眼,微眯道,
“嗯。”
我的心如被人狠狠揪了一下,贱人,竟然真的堂而皇之的开始享受了。
“嘿嘿。”
罗老头干笑了两声,可从慢下来的动作来看,妻子的回答并没有让他感到兴奋。一腔激情反倒有种撞在棉花上,空落落的感觉。
“想听我说不,让你更有征服我的欲望是吗?我偏不。”
妻子春情涌动的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美艳动人。
“呵呵,你还真调皮,妮闺女。叔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对你这么着迷了。”
罗老头停下动作,一张老脸向着妻子的俏脸贴去。妻子一阵迷茫,随即惊醒的用手去挡,以为罗老头要吻她。可他只是凑到妻子脸前道,
“你越是这样,叔越有冲劲。”
说着便压着妻子再次加快了速度。
“啪!啪!”
“啊~。”
妻子一声娇呼,手一甩,整个人如散了架一般瘫在床上,任罗老头冲撞。
“呼……。”
罗老头终于开始喘气,可见其投入的气力之大。妻子被撞得一时失语,视频中只余下清晰的肉体碰撞声。看着娇妻被肏得像要散架一样,我的心剧烈抽痛,呼吸几乎停滞。屏息宁神间,从碰撞声中分辨出泥泞的水声,妻子彻底被干开了。
“嗯~。”
低沉的呻吟再次从妻子喉间响起。只见她身体开始紧绷,一双美腿收住了晃动的幅度,玉足像要抠进脚底一样蜷缩。无处安放的素手,一时抓着床单,一时不自觉的去捂嘴。无所适从的样子让她看上去像是被罗老头掌舵的孤舟,任他把她带往何方。
“唔~。”
突然,妻子抓着床单的手忽然抓向罗老头抱住她大腿的手臂,身体绷得更加紧凑。
“好紧……。”
罗老头感受到了妻子的变化,端着她的美腿向前一顶,将妻子一双美腿折到她的头顶道,
“要射了,妮闺女。”我没料到罗老头这次竟然这么快,这老家伙看来真的憋了很久。说不定是妻子的纵容让他知道有得手的机会,就一直憋着没有自己解决。
“唔嗯~。”
妻子也感应到了,双足死死的蜷缩,素手猛的勾住罗老头的脖颈将他压向自己。同时身体跟着不断痉挛,这分明是她高潮的前奏。
“唔……。”
罗老头一声闷声,死死的顶住妻子的粉胯,屁股一夹一夹的喷发了出来。
“啊~!”
被罗老头一刺激,妻子发出一声低沉的长鸣。身体跟着激烈颤抖起来,抱着罗老头迎来了她等待已久的高潮。
罗老头喷发了数秒过后,抵着妻子一顶一顶的,将最后几滴残精挤出。他吐出一口长气,却没有马上把阴茎拔出,而是抱着妻子亲吻起来,尽情释放起他渴望许久的激情。
“嗯……。”
满足的妻子也本能的回应起他的爱抚和亲吻,直到与他唇齿相交时才反应过来,猛的转开脸道,
“别亲我的嘴。”
罗老头不解,但也没有追问。而是将妻子的整个睡裙撩到了颈上,隔着黑色的纹胸揉捏起她的嫩乳。硌手的的感觉让他只是揉了一下便不满足,撑起身体就去拉妻子的睡裙,沉浸在情欲中的妻子很自然的抬手,配合他将睡裙脱下。
罗老头紧接着就去推纹胸,可纹胸出乎他意料的紧凑,连试了几下都没推上去,反倒勒得妻子生疼。
“你急什么,解一下。”
说着妻子便自己上手帮着解起了前扣。
“真麻烦,都给叔肏了,还穿这个干什么?”
妻子血红的脸上显出短暂的尴尬,穿上胸衣大概是她最后的挣扎。对于现在已经完全沦陷的她来说,解释也只是打她的脸罢了,只能沉默。
“你看看,鸡巴也软了,扫兴。”
纹胸被解开,罗老头还没来得及上手,半软的阴茎已经从妻子体内滑出。罗老头松开妻子,看着自己下面道。
妻子看着滑出自己体内的东西,脸上血色涌动了一下,随即气道,
“我把自己都给你了,你还说这种话。”
说着,妻子顿时为自己抱屈,眼眶都红了起来。
“叔这不是觉着不尽兴嘛,想让你也更舒服一点不是。”
罗老头赶紧去哄,被妻子推了一下仍是抱住了。一手将妻子搂抱着靠坐了起来,一手捏上了妻子的酥胸道,
“而且你不想让叔做得久一点吗?”
“不想!”
妻子打开他的手,可他随即又捏了上来道,
“嘿嘿,难道这一次你就满足了啊?”
妻子撇过头去,可没再反抗的动作分明就是在告诉旁人,她并没有满足。或者说她跟这个老头做,就是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见妻子气过了,罗老头也跟着靠在了床头。一手绕过妻子的后背,捉上一边的酥乳搂抱着她,一手扯下阴茎上的套子提了起来。
“太浪费了。”
罗老头口中道。
我这才看到他刚才射出的精液是怎样鼓囊囊的一坨。至于他话中所言,虽不敢明说,但谁又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呢。
妻子看了一眼,赶紧又尴尬的撇过脸去。玉足踩着床单搓动了两下,却没有推开罗老头。此时的画面说不出的怪诞,靠在床头赤身裸体的两人,像夫妻一样搂抱着进行性爱后的调情。可这一老一少如此大反差的两人并不是夫妻,两人逾越人伦和道德的媾和,足以让任何看到这副画面的人价值观倾覆。
同时也……,血脉偾张。
我双目圆睁的看着这一幕,脸上的铁青很快被血色覆盖。刚才两人沉浸在性爱中,行为是遵从本能的驱使,我纵使再怒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震惊。现在激情退却,妻子的行为可是完全出于她的本心,看着她温从的任罗老头搂抱着摸胸,除了不适应之外连一点反抗都没有。这足以说明她正在尝试接受这个老头,按照他的步调接受他给予她的激情。
你不是已经高潮了吗?难道还不满足?
看着她不断躲闪的目光,偶尔扫过镜头的方向,视线对上却又马上移开,像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却开不了口。
呵呵,我心里一声凄笑。托刚才与妻子一番针锋相对的福,我已经能解读出妻子此刻眼神的用意。已经高潮了一次的她并没有满足,她想要索求更多。而这一次简单的高潮就是我平时能给她的极限,在这里却是她欲望的起点。接下来她会继续攀登欲望的高峰,到达我们从未企及甚至不敢想象的高度,这可能会摧垮我对她的认知。她不确定我是否能够接受,所以在犹豫。
这就是她放下矜持,放纵罗老头继续挑逗她的目的。
“嗯~。”
不知不觉罗老头已经扔掉了手中的套子,侧过身体抱着妻子舔弄起她一边的嫩乳,捏着另一只嫩乳的手也没闲着,不断挑逗着她的欲望。勾得妻子呻吟不断,双手也摸上了罗老头半秃的脑袋,身体不安的颤动着。
妻子的抚摸让罗老头有些不适应,他吐出妻子的酥乳抬起头来看着她道,“妮闺女,你今天的反应好像很不一样。”
妻子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面色娇艳欲滴的道,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怎么,不喜欢?”
“怎么会,叔等这一天可等很久了。”
他兴奋的贴上妻子的脸,向着她的小嘴便拱了上去。
“这里不行。”
妻子挡开他的脸道。
“怎么,又不是没……。”
“别问。”
妻子打断他的追问。手抓住他揉着自己酥胸的手道,
“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多余的事情你就别问,对你没好处。”
罗老头眼皮一跳,虽觉遗憾倒也识趣。不过就算妻子不说,他大概也能猜出跟我有关。对他来说,妻子有这个态度已经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了,自然不敢再奢求什么。而且从他的眼神来看,妻子有所保留反而更能刺激他的欲望。
“那咱可说好了,你要放开了给叔,今天让叔好好尽尽兴。”
“我说了我不会保证什么。”
似曾相识的对白,我终于知道罗老头试图去亲妻子的嘴是刻意为之,就是为了确认妻子的态度。
“呵呵,对,有些话说得太明白就不好了,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
罗老头故意说得暧昧,妻子也不辩驳。他见妻子说不出话来的羞涩模样,再也按捺不住,一翻身骑在她身上,大嘴像雨点一样向妻子脸上吻去。绕着红唇吻便妻子的脸眼鼻和下巴,最后向着她的鹅颈吻去。
妻子春情本就未退,被他一撩顿时仰起脖子任他在颈间拱动,同时手再次缠住了他的黑颈。嘴中不住呢喃出声,发出阵阵呻吟。
“嗯~……。”
妻子身体扭动起来,一双美腿不自觉的搓动,可随即就被罗老头坐住大腿,噙住酥胸。
“唔~。”
罗老头的狂放让妻子高潮过的身体难以适应,她高潮后的身体本就敏感,被他如此肆意的撩拨,春情顿时再次奔涌起来。一只手压住他后脑的同时,另一只手在他粗黑的后背上不住的搓动抚摸。得到妻子的回应,罗老头更加兴奋的吮吸起她的乳房,脑袋不断拱动的同时,手也没闲着揉捏上了另一边的酥乳,将乳肉不断变换着形状。
“啊~。”
妻子伸长鹅颈,声音冲破喉咙的封锁发出一声清晰的呻吟。同时身体也跟着颤动起来,奋力挺身的样子倒像是要把罗老头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情欲在两人的厮磨间不断高涨。
“呼……。”
罗老头吸完一边的乳房又换向另一边,场面香艳的同时又很荒诞。他的身材虽然粗壮,但坐在妻子怀中窝成一团对比她舒展的高挑身材,更加显得罗老头矮小。这副贪婪吃奶的画面说他像个吃奶的孩子都是在美化他,他分明是个修炼淫功导致身体畸形的邪道,捕获了妻子这个上好的炉鼎在采阴补阳。
这么想着让我更加心痛难忍。
待到罗老头将妻子的一对酥乳都尝了一遍,缓缓抬起头来之时,妻子早已是媚眼如丝,看着罗老头说不出话来。
“呼~,妮闺女,你这对奶子是真嫩,完全不像生过孩子的。你看这奶尖儿,跟没产过奶似的。”
妻子说不出话,羞得掐了罗老头一下,但无力的样子已是不痛不痒。她因为工作的关系生完孩子以后就没怎么喂过奶,孩子吃习惯了奶粉也就断了母乳。说妻子没哺乳过也算贴切,只是这一切妻子自然是不会和他解释。
“怎么,这就不行了?”
看到妻子的反应,罗老头忍不住调戏。他坐起身体向下一摸,妻子大腿条件反射的一夹,却还是没挡住他的手。
“湿透了呢,妮闺女。还是说,根本没干过?”
“手拿开!”
罗老头的话让妻子羞得无地自容,两只手用力去拉他探到花谷的手,却被他反手拉住右手道,
“你准备好了,可是叔还没准备好呢,是不是该你帮帮叔了?”
说着便将妻子的手按到了自己半软的阴茎上。
妻子手抖了一下,目光躲闪中竟然真的抓住了他的阴茎道,
“你不是说今晚不放过我的吗?就这点能耐?”
处于劣势的她竟然把这当成了挖苦罗老头的手段。
罗老头苦笑道,
“叔是铁打的也没这么快恢复呀,比不了你们女人可以一直要,男人再战是需要周期的。要想叔把你侍候舒服,你也得心疼叔才是。”
他说着又将妻子的另一只手也拉了过来。
妻子面红耳赤的盯着罗老头黝黑的阴茎,射过一次的龟头连带着阴茎的前端都透出一股血红。与黝黑的表皮混合成刺眼的紫红色,愈发的狰狞。这还是没彻底勃起的状态,等它完全硬起时将会更加可怖。
妻子芳心乱颤,情欲的刺激下她盯着阴茎竟然移不开眼,眼神热切中包含着一丝期待与渴望。手握住他的阴茎,不自觉的就开始抚摸了起来,同时刚被拉过来的左手也试探着伸出手指去拨弄罗老头的阴囊道,
“你确定你还行吗?可别是在这里强装。”
她说这种话可能只是想占据主动,从罗老头的调戏扳回一城。完全不知道她此时的动作配上这种语气有多骚,我看在眼中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觉一股电流淌过全身。作为当事人的罗老头更被撩得气血翻涌,一张老脸兴奋得胀成了酱色。跪直的身体再次坐了下来,贴近妻子道,
“叔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
妻子啐了一口,发现手中的阳物迅速充血,膨胀得油光水亮,顿时心如鹿撞。
“你看,它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呢,咱们是直接来还是?”
不用罗老头说明,妻子醒悟了过来,主动又撕下一个套子,帮罗老头套上。轻车熟路的样子下贱得像个妓女,她对这个老男人的鸡巴已经完全没有抵抗力了吗?
令我不解的是罗老头竟然会好心提醒,可在我看到罗老头盯着妻子给他戴套时的眼神便明白了。他知道即使不戴套一会儿插入的时候妻子也会明白过来,与其一会进入的时候被打断,倒不如现在提醒。而从他眼神的兴奋中可以看出,他很享受妻子给他戴套的感觉。平时高高在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美人,在他面前沦为欲望的奴隶,主动给他戴套求肏,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之心潮澎湃。
我作为旁观者都为之所慑,妻子下贱的样子狠狠刺痛着我的神经。我拥有却不曾征服的女人,被一个老男人揭开了矜持的面纱。我怒火滔天,却挡不住欲血翻涌。
“脱掉吧,怪难受的。”
画面中,罗老头已经将妻子的一双美腿扛在了肩上,拨弄着她还未脱下的内裤。
“留着吧,这样才骚嘛。”
“讨厌,你就会糟蹋我。”
妻子一抖腿,娇嗔道。直把罗老头听得骨头都酥了,他拨开妻子的内裤,腰胯下沉抵住花唇道,
“让它再沾点儿你的骚水,之后就留给叔做纪念吧?”
“你别……,啊~!”
第十八章 下
妻子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罗老头顶了回来。
“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给叔肏,难道不该给叔……留点儿纪念吗?”
“啪!啪!”
“嗯~,嗯……。”
早已是春水泛滥的甬道乍一进入便毫无阻力,次次都是尽根没入。罗老头虽没马力全开,但依然撞得妻子呻吟声不断,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叔就当你,答应了哦。呼……。”
“啊~,你……,嗯……。”
罗老头狡诈的加速,妻子更加说不出话来,形成了行为上的默认。妻子被肏得花枝乱颤,一双美腿险些要从罗老头肩头滑落。她条件反射的一收,正好夹到罗老头的老脸,他这才发现这被他忽略的至高享受。
“沙……。”
罗老头缓下抽送的节奏,一双手抱着妻子的腿弯,用她的小腿夹住自己的老脸不住蹭着。粗糙的老脸摩擦着光滑的腿肌发出阵阵沙沙声,并不时亲吻妻子的小腿肚,感受着她美腿的滑腻与弹性。
“你干嘛,变态。”
妻子终于得以喘息。看到罗老头痴汉一样的行为,羞涩的一抖腿,这反应倒像是责怪罗老头为什么放慢速度一样。
“这就变态了,还有更变态的呢。”
说着他一双手顺着妻子的美腿滑上脚踝,将悬在自己头顶荡漾的一双玉足拉了下来,张嘴便舔弄起来。
“啊哈哈,你干嘛,好痒,快停下,嗯~!”
妻子一声娇呼,被逗得不断挣扎,玉足想要挣脱罗老头的束缚。却被他狠肏了两下之后,挣扎的行为顿时散架。又羞又急的求饶道,
“罗叔,别这样,啊……。”
下体与玉足的双管齐下的刺激让妻子阵脚大乱,快感在体内肆意横冲直撞。她慌乱的告饶反而更加刺激了罗老头的欲望,他捧起妻子一双玉足的将脸埋入其中。妻子沐浴后的双足并无异味,反倒带着沐浴液的芬芳,罗老头权当这是足香。贪婪舔吸的同时,欲望也跟着愈发奔腾,阴茎坚硬得像要爆炸一样再次加快了抽插的节奏。
“啪!啪!……”
“不行,啊~……,我又要到了,罗叔!”
妻子高潮过一次的花径本就敏感,哪经得起他如此节奏的捣弄。她本可以坚持得更久,但罗老头舔弄脚心的行为打乱了她的节奏,将快感失控了,高潮的到来只在一瞬间。
妻子露了底,罗老头更加不会放过征服她的机会,他反倒加快了几分捣弄的节奏。看到妻子无处安放,四处乱抓的素手。终于松开她的玉足,一手一只抓住妻子的手,将她紧紧拉向自己,狠插道,
“高潮吧,骚货。”
“嗯~!”
妻子一阵高亢的呻吟,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罗老头手的同时,被甩开的美腿也紧紧的缠住罗老头的后腰。身体不住的颤栗中,再次高潮了。
“唔~!”
妻子的颤栗带动身体的肌肉都跟着痉挛,花穴内的甬道也跟着不断收缩,直吸得罗老头也跟着喘起了粗气。
这次的高潮比刚才更加猛烈,妻子颤抖了良久,弓起的身体才逐渐瘫软了下来。光滑的肌肤渗出香汗,整个人都透出一种粉红,妖艳且诱惑,我看得完全呆住了。
“呼……”
妻子不断喘息着,杏眼微眯的看着罗老头不说话,她正在体会高潮后的余韵。罗老头也知趣的没开口,而是看着妻子像是闪着光的香肌,松开妻子的手,在她身在抚摸揉捏了起来。
“嗯~……。”
妻子正敏感,被罗老头一摸,下意识的就要去阻止他。却被他打开道,
“别动,叔帮你放松一下,更舒服。”
罗老头也没将阴茎抽出,大手按上妻子的大腿,细细的揉捏起来。
“唔。”
妻子一声呻吟过后,便享受的任罗老头服务着,嘴中气若游丝一般不时哼出声。
看着罗老头的动作,我终于知道我输在哪儿了。我跟妻子做爱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感觉,而罗老头不仅会享受女人,而且懂得让女人享受。妻子这种情感细腻的女人,在乎的不就是这个吗?可即便我知道差距在哪儿也学不来,这是需要相当的体力的。光是让妻子高潮一次就足以让我筋疲力竭,哪有余力再整这些。而罗老头经历了妻子的第二次高潮似乎还没有射精,光是这份耐力,我就无从学起。
“嗯~。”
妻子飘飘欲仙的低吟,时紧时松的柳叶眉完美诠释着她的感受。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她在罗老头的手法下,本应缓缓退却的快感被无限拉长。比起高潮的巨浪来时的那一瞬,这种在余韵中徜徉的感觉的才是沦肌浃髓。
罗老头也不局限于大腿,粗糙的老手按压的同时在妻子身上不停的游弋,既是帮助她放松也是一种撩拨,妻子在颤抖中又迎来一阵阵小高潮,整个人如痴如醉。这种被宠溺的感觉自她工作以后就没再体会过,在平时的生活中她就习惯了罗老头作为长辈对她的照顾,她也并不排斥现在的宠溺。只是这种感觉在这种时候反而提醒了她两人的媾和是悖伦的,让她变得愈发敏感。
“唔……。”
妻子骨头都酥了,眼角甚至挤出了眼泪,舒服得都哭出来了。如此的不堪让她想挣扎一下,可身体的力气随着肌肉的松弛被抽空,整个人一动不想动。
“舒服吗?”
良久之后,罗老头终于开口问。
“……”
妻子没有回答,这大概是她最后的倔强了。可她身体的诚实反应又怎么瞒得过阴茎还留在她体内的罗老头,从他阴茎还没滑出妻子这点来看,在他给妻子按摩的同时,妻子的腔道反馈给他的刺激同样没少。
“叔可全顾着你享受了,你连句肯定的话也不想说吗?太伤叔的心了。”
罗老头说着手再次游弋到妻子的小腹,这里神经富集,内里更有他深入妻子体内的硬物。乍一抚过,妻子便忍不住一阵颤抖,下体的腔道也跟着收缩,对罗老头的阴茎进行无死角的“按摩”。
妻子早已羞得无地自容,她知道自己身体诚实的反应已经把什么都招了。
“舒服……,舒服行了吧?你别糟践我了。”
“那叔的服务你还满意吗?”
“……,满意。”
无地自容的妻子用手挡住了脸。
“呵呵,既然你舒服了,那该轮到叔舒服了吧?”
妻子的敏感让还未射精的罗老头早就按捺不住了,阴道伴随一次次小高潮收缩,宛如无数张小嘴对他的阴茎进行爱抚。若不是有避孕套的阻隔,削减了大半的刺激,他都忍不到现在。现在看到妻子丢盔弃甲的反应,他终于心满意足不再等待。
按在妻子小腹上的手抓住妻子的纤腰,一手一边控制住她的身体,就要再次抽动。意识到罗老头还未射精,尚有余力再战的妻子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挣扎道,
“你饶了我吧,罗叔,我真的不行了,你让我先休息一会儿。”
“这才哪儿到哪儿,叔说了今晚不会让你睡的,你忘啦?”
妻子知道罗老头的性能力不止于此,只是被他这一番折腾下来,她的身体变得极为敏感,需要时间来喘息。若是任他胡来,后面很可能就是接连的第三波第四波高潮,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变得如何不堪。
即便为了日后在他面前还有尊严做人,她也要极力阻止罗老头继续下去。
“我知道,但我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那不行,你忘了刚才叔说要恢复一下的时候,你是怎么说叔的了?”
妻子面露窘迫,忽然一转声调,拉着罗老头的手道,
“我知道错了啦,好罗叔,你就心疼人家一下嘛。”
我刚从呆愣中醒过神来,这一声直接把我再次干呆了。妻子竟然在撒娇求人,还是在与这个老头媾和的时候!我对她的认知碎了一地。
罗老头也愣住了,他做势要肏却一直没动。多半是想与妻子讨价还价,提什么要求,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他欣喜若狂道,
“妮闺女,你……,再,再说一次?”
妻子刚说出口就急得用手再次去挡脸,可没想到她的娇嗔竟然这么有用。为了自己不那么难堪,她也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勉为其难开口道,
“好罗叔,人家真的会受不了,你先拔出来吧。”
说着还去晃罗老头的手。我嫉妒得发狂,可同时也被妻子这撒娇的表现勾得欲火乱窜,如果她对我是这样,我恐怕早已暴起。
“好,好,叔听你的,拔出来。”
罗老头的反应却恰恰相反,一直被妻子气势所压的他,能听到妻子如此冲他撒娇,他骨头都酥了。看他激动的样子,如果不是欲望的存在让他的情绪驳杂了,这会儿恐怕已经老泪纵横了。
他缓缓将阴茎退出,妻子刚松了口气,罗老头像是终于清醒了过来一样道,“可是叔这还硬着,怎么办?”
“你让我先缓缓,我又不会跑。”
妻子看了眼罗老头退出来的阴茎,灼热的眼神闪过一丝贪婪。她的话让我彻底心如死灰,她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吗?已经两次高潮竟然还不满足,难道她真的要跟罗老头彻夜鏖战吗?
罗老头还待开口,妻子说着已经起身拿起睡裙,整理着就往身上套。
“你干嘛?”
罗老头还以为妻子要当面出尔反尔。
“我去喝口水,你难道不渴吗?”
“……,叔还好。”
妻子看了眼罗老头竟然真的没有出汗,再对比她自己香汗涔涔的样子,顿时翻了个白眼。大概在心里暗骂他牲口了,毕竟她一个被动承受的人都出汗了,而作为主要出力者,罗老头竟然只是喘了几口气。这又刷新了她对罗老头的认知,她是否真的能够承受彻夜承受罗老头的征伐,怕是得重新掂量了。
穿好睡衣,妻子低头看了看,又站了起来将内裤脱了下来。凌乱的内裤早已湿了大半,妻子握在手中就想带出去。
“哎,你干什么?”
罗老头急了,一把从妻子手中将内裤抢下。
“说了要留给叔做纪念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
妻子羞恼的一跺脚,可刚跟罗老头妥协的她也不敢与他争辩,瞪了他一眼便直接出去了。
罗老头坐了下来,变态的将手中的内裤摊开,看了又看。最后扯下已经软下来的阴茎上的套子,用内裤裹着手淫起来。
我看着生气,刚想要快进,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将内裤一放,光着身子就出了房门。我浑身一激灵,生怕他在家里的其他地方胡来。如果妻子真的这样放纵他,我怕是会杀人。
我看了眼监控的时间,切回客厅的监控找到对应的时间就听到咚咚的脚步声。
“啊!你干嘛,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你不也没穿吗?”
“你胡说什么?”
“呵呵,没事儿,反正家里也就只有咱们,而且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这老家伙竟然是因为妻子真空出去喝水才起了心思,难道他以为妻子是故意勾引他吗?
“放手!”
“别装了,妮闺女,你水也喝好了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要觉得我今天给了你,你就可以肆意胡来,那现在就给我滚!要我给你,你就得尊重我,不然别怪我翻脸!”
妻子的反应总算没令我再失望。我虽不确定她是知道客厅里有监控,我有可能听到他们在房间外的所做所为,所以才故意做给我看的,还是罗老头的企图真的触到了她的底线。但她能有这个态度,总算是让我留有一丝希望。
“好好,你别生气,叔就是出来喝水的,顺便跟你开个玩笑。”
“这个可不好笑。这里虽然是独幢别墅,但周围也不是没有人。万一让人看到或是听到,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出现在我面前?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我考虑,我委身给你已经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现在你是长时间了,就打算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妻子的反应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我总算松了口气。只是她既然能这么清醒,为什么不就此打住,还要与罗老头继续,难道就是为了刺激我吗?
“没那么严重吧?叔不就是看到你不穿内裤出来,冲动了一点嘛。你不同意就算了,叔回去等着。”
杯子起落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罗老头灰溜溜的回了房间。
“哼。”
妻子哼一声,然后是细碎的脚步声,妻子好像在徘徊。紧接着脚步声回到客厅,妻子的身影出现在镜头内,我以为她是要去上厕所,她却在镜头正对的地方停住了。回过头来,眼神复杂的冲着镜头看了半晌,最后又去罗老头房间。
我再次瘫坐在椅子上,她果然是做给我看的。可是为什么?
现在是上十一点多,我已经有些疲惫了,可眼前的状况让我完全没有睡意。我坐在椅子上盯着书房门沉思了半晌,最后还是打开了视频。即使妻子执意要走向深渊,我也有责任目送她最后一程。
“你怎么这么恶心,还给我!”
妻子一进门便看到罗老头坐在床上,拿着她的内裤在闻,羞得直接破防,就要上去抢。
“你不给叔,还不准叔自己快活啊?”
“你是驴吗?就不能休息一下?”
罗老头避了开去,妻子知道抢不过,妥协道,
“我都过来了,你还用这个,不觉得很不尊重我?”
“那你是准备好了?”
罗老头一拉妻子的手,有她在侧,他自然没必要再自己解决。
“你先给我。”
妻子红着脸伸出手来,明显是想把东西先要回来再说。
“这是你送给叔做纪念的,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罗老头也不傻。
“你还要脸吗?明明是你抢走的。”
妻子羞红着脸发怒的样子,极具嗔意,在这种情境下是个男人都想逗一逗,罗老头也不例外。
他拉着妻子的手一拽,将她拉入怀中道,
“你想要叔还你一样东西就是了,但这个不行。这可是妮闺女你第一次给叔肏的纪念,万一你以后真的不要叔了,叔也好有个念想不是。”
妻子刚想挣扎,就被罗老头的话刺激得浑身发软,她的这次主动怕是要成为她一生的污点了。不仅罗老头不会忘,她自己都忘不掉了。
“你要还我什么?”
她竟然主动转移起了话题。
“嘿嘿,你这么聪明,猜猜看?”
罗老头说着一只手便在妻子晶莹如玉的美腿上摸了起来。我不明就里,但妻子还像有所明悟,看着罗老头的手,咬了咬下唇。
“变态。”
“猜出来了?妮闺女果然聪明。”
说着他便将妻子放了下来,起身打开镜头旁的衣柜。
“你干嘛?我说我要了吗?”
妻子急得面红耳赤。
罗老头回转身,我这才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之前那条沾满他精斑的黑丝。上次就是在这个房间,他提出让妻子用这条黑丝给他足交,没有得逞。没想到这条黑丝竟然还在这里,不光他没带走,妻子也没有处理掉它,这会儿又被他拿了出来。
“你确定?那你可就全得用你的小屄替叔解决了,一会儿可别又叫饶。”
这一句话便把妻子的后路堵住了。想到要被罗老头折腾整晚,妻子的眼眶不自觉又泛起了水雾,估计回想起刚才在他面前撒娇求饶了。
“还是说你有别的办法?用你的小嘴也不是不行。”
见罗老头盯着自己的嘴,妻子狠瞪了一眼,缩了缩脖子道,
“嘴巴不行。”
“叔就知道。”
都不让他吻,罗老头自然口交是不可能的。
“我给你用手不行吗?”
妻子不懂拒绝,竟然还讨价还价起来了。
“你要是觉着行,叔也不反对。”
罗老头并没有拒绝,但看着他坏笑的样子,妻子又没了底,脸上阴晴不定。她自然知道用手是没法让罗老头满足的,说不定没把他火的灭下来,她自己倒要先沦陷了,到时候真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自己有,不用你这!”
妻子又羞又怒,恨恨的一跺脚,就准备出门去。
“叔这可是为你好,你要是还端着,估计就真的要陪叔一整晚了。”
听到罗老头这么说,妻子顿时又止住了步子。
她看了看罗老头,又看了看他手中污秽不堪的丝袜,急道,
“臭流氓,你怎么这么变态?”
“这种时候还说叔变态就是你不懂男人了。哟。”
看到红了的眼眶,罗老头还以为妻子又把妻子逼急了,赶紧几步上前就要去拉她。
“哎哟,叔说点实话你怎么还急了呢?”
“不要你管。”
妻子一甩手,她见罗老头来哄,本来只是急了的人,跟着便觉着委屈了。
“我都不要脸的把身子给你了,你就尽想着糟践我。是我平时对你不好吗?你就这么想把我的脸皮扒下来,放地上踩?你别以为吃定我了,我不高兴了你就自己解决去吧。”
罗老头也不恼,这种耐心倒真像是一个长者在包容晚辈一样。急切的跟进了一步,搂住妻子道,
“瞧你说的,叔是这种人吗?叔能跟你有肌肤之亲,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哪里敢故意作践你。”
“叔知道你为什么今天肯给叔,叔这么做不也是在尽力配合你嘛。”
“你少给自己找理由。”
妻子挣了挣,没挣脱。
“是真的,怎么是找理由呢。你愿意主动给叔,不就是想试着让自己放开吗?叔放开了,你又想端着了,你让叔怎么办?”
“你这是放开吗?你这是变态。”
“都肏屄了还有什么变态的?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叔给你舔屄舔脚的时候你觉着变态吗?”
妻子狠捶了一下罗老头的胸口,大概是嫌他说话太粗鄙。
“变态!”
“但是也很舒服,对吧?”
妻子的挣扎小了些,估计是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你看看,既然很舒服,都是为肏屄服务的,还有什么变态的?按你的逻辑肏屄就很变态,你以后干脆当尼姑好了。”
罗老头见妻子没挣扎,试着慢慢松开她。
“尼姑也要偷和尚的,到时候就更变态了。”
“闭嘴,我不过说了一句,你歪道理一堆,平时你的老实肯定都是装的。”
趁着罗老头放手,妻子一把推开了他。罗老头一个趔趄坐在了床上,但看妻子脸上带着气笑,知道总算是过关了。
“叔话多那也是只对知心的人,说明妮闺女你走进叔的心里了。”
罗老头情话让老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老不羞,哄我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妻子也被他的情话羞得不行。
“没关系,那咱们就肏屄吧,叔要一整晚都让鸡巴呆在你的骚屄里,让你记不得叔也记得叔的鸡巴。”
看到妻子似羞似嗔的模样,罗老头跟醉了一样。对是否足交已经没有执念了,这会儿只想再狠肏妻子一次消消火。
“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鄙,还要点脸吗?”
妻子被他说得直接烫进了心里,再不打断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情动的看了看罗老头又勃起了的阴茎,心又开始乱跳起来。
“你们男人,都这么变态吗?”
不等罗老头再开口,妻子先问道。她明明是对着罗老头再说,可是目光却是越过了罗老头,看着镜头的方向。她是问给我听的?
“说了这不叫变态。也不都这样,这跟欲望有关。欲望越强的人自然表现越直接,要说一个男人到了床上还是正人君子,那多半要看医生了。”
罗老头摸着下巴,这会儿他的表现倒像个赤脚大夫了。只是光着身子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个脱了衣冠的禽兽。
妻子盯着镜头,罗老头还以为她是在思考,也没出言打断。而是上下打量着妻子,知道她的犹豫代表着有希望。
我看着妻子的眼神暗感不妙,罗老头的话多半让她在拿我们的房事跟罗老头对比。她表现得骚媚淫荡的时候,我交货的频率明显更快,这无疑会让她信了罗老头的话。即使她不是这么想,她对比她与罗老头的几次越轨也能明白他没有说谎。
没过一会儿,她发怔的眼神再次聚光,看了眼罗老头后,脸上血色再次变浓。
“仅此一次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这次当作我的底线得寸进尺,别怪我翻脸无情。”
妻子说着一伸手。
“给我。”我顿时泄气,欲望的妥协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次过后,妻子跟罗老头的关系怕是再也刹不住车了。
罗老头惊喜交加,赶紧将手边的丝袜递了过去。
“妮闺女,叔就知道你是通情达礼的人。”
这种话怎么都像是他吃定了妻子。看着坐在罗老头身边,背对着镜头穿起那肮脏不堪丝袜的妻子,我的愤怒达到了今天的顶点,怎么也按捺不住,拳握得几乎扎进手心里。
这时书房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看到进来的妻子,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我没去找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有脸来找我的。
等等,我记得我好像反锁了门。看到打开的门上的钥匙,我怒瞪着妻子道,“你进来干什么?”
妻子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正是视频中她与罗老头媾和穿的这身。我更加怒不可遏,一拍桌子道,
“臭婊子,你是故意来羞辱我的吗?”
看到我的反应,妻子侧脸躲了一下我的目光,随即又回转了过来,与我对视道,“你现在要把责任都推给我是吗?”
她慢慢走了过来。
“你果然是接受不了的。”她绕过书桌看了眼电脑上还在播放的视频,正准备怒怼的我做贼心虚的赶紧暂停了播放。
“别停啊,既然我敢过来,就做好了被你折辱的准备。你接着看完,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我都接着,咱们今天就把话彻底说开了。”
我虽然愤怒,可是看到妻子这副要摊牌的样子,我又慌了起来。视频是她带着目的传给我看的,现在她突然过来还要跟我摊牌,难道是想借着我看视频破这件事,罐子破摔夺回主动权,跟我提离婚?我虽也动了就此放弃的念头,可是刚才看到罗老头对妻子一番情话,他怕是很乐意接盘,我又心有不甘。
“你到底要干嘛?”
我咬着牙,发出的声音都颤抖了。这一犹豫顿时让我露怯了,一下子就陷入了被动。
见我这样妻子也没有盛气凌人,眼神反倒变得温柔了,缓缓伸出手来牵住我的手道,“我敢把视频发给你就做好了面对你怒火的准备,不管你是觉得愤怒也好,委屈也罢,我都知道你最真实的感受,这才是我现在过来的目的。”
被她温润如玉的手牵着,我的心乱得不行。她现在的这份温柔是什么意思?被罗老头吃干抹净以后的愧疚?那就别在我面前装得这么知书达礼,这种反差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她现在握着我的手昨天都不知道摸过多久罗老头的鸡巴,拿她来安慰简直就是对我的当面羞辱。
我很抵触她此刻的动作,可是又实在捉摸不定她的目的。她到底有伺机再跟我提离婚的想法吗?还是只是想要安慰我,给她自己找点安慰?
对妻子委身于罗老头的不甘让我再次变得被动,怔怔的随着她的动作被推坐在了椅子上。
“你不用觉得左右为难,接着看吧。把你最直接的情绪告诉我。”
说着妻子竟主动按下了空格,视频继续。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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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得浑身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跟妻子一起看片都是我没有过的体验,更何况这还是她出轨的真人大戏。臊得我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都不敢正眼再去看。
“这怎么穿得进去嘛,恶心死了。”
“嘿嘿,就是因为这样才刺激啊。总是一脸正经的妮闺女,穿上沾江精液的丝袜来取悦叔,光是想想叔就……。”
“说那些骗我的话,你果然就是想糟践我。”
“可是叔的反应是真实的呀,你看。”
视频里的对话开始了。本来已经让我麻木的对话,因为妻子就在身旁刺激翻了岂止一倍。我目光躲闪着不敢去看,害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瞪着眼睛向妻子看去,她眼神灼热的也在看着我的反应。看到我看了过来,她羞红了面色,尴尬的躲开了一下,可随即又倔强的转了回来。这回轮到我慌乱了,因为吃不准她的想法,我只能不甘示弱的与她对视着道,
“你觉得自己贱不贱,这样有意思吗?”
视频中的对话正好到,
“你就是个老变态,老不羞,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装的老实了。”
“嘿嘿,叔变态那也只对你,你叫老不羞叔心里也是甜的呢。”
两人似打情骂俏一样的对白让我说话的同时额头青筋跳动。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都听着。”
妻子羞愤难当,却还是强忍着羞耻在我面前站着,只是身体因为强烈的情绪波动有些颤抖。这种委屈的样子看得我很生气,怒其不争。早知如此,为什么还要这样作践自己?可我气归气,又不敢继续说重话了。或者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点醒她,如果一味的发泄自己的情绪,势必又是以一场风暴收场。
她见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忽然慢慢蹲下了身子。
“你干嘛?”
看她卑恭欺膝的样子,我一惊,腿往后一蹬,挪着椅子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妻子没说话,咬着下唇伸出手搭上了我的裤裆。
我顿时一激灵,一把抓住她的手甩开。
“你干嘛,疯了吧?”
我之所以如此激动,正是因为那里早已坚硬如铁。妻子在前,视频中的她却在跟一个老头媾和,这种反差足以刺激任何一个男人的多巴胺。
妻子攒着手,强忍着羞耻道,
“脱下来吧,我帮你释放出来。让你看我出轨,却连最基的生理需求都不帮你解决,就真的成了我在故意羞辱你了。”
“不需要!”
我再次打开她伸过来的手,可是当她倔强的再伸出手来时,我慢了半拍,我竟然犹豫了。看着她羞得不敢看我,却坚定的用手解起了我的皮带。我被欲望驱使,没再拒绝她,反而主动抬起了屁股,任她将我的裤子拉下膝盖。
这下我完全不敢看她了,目光躲闪看向电脑屏幕,里面妻子已经穿好了那条肮脏的丝袜,罗老头正拉着她的美腿,把玩着玉足。修长的美腿线条依旧完美,只是在这条抚不平褶皱,还处处斑块的丝袜衬托下,没有美感,只有淫靡。
“好骚啊,妮闺女。叔真的爱死你了。”
罗老头性奋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妻子完全不敢看他,任他拽着自己。本来已经从高潮中恢复过来的身体,在没有做爱的情况下,皮肤竟然慢慢变成了粉红色。如此下流的配合罗老头的淫欲,对她的刺激之大,可想而知。
这副画面同时也让我剧烈膨胀,明明愤怒与嫉恨直冲脑门,让我眼睛都瞪红了,可反馈到下体的全是肆意奔流的欲望。
这时妻子的手也摸到了我坚硬的阴茎上,虽然隔着内裤,但我和她都是一抖。我只感觉欲望像要爆炸一样,急需找一个发泄口。这样我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妻子了,只能疾不可为的由她去了。
妻子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开始两手一起去拉我的内裤。这次不用我配合,内裤就被她拉到了大腿上。阴茎完全暴露在空气,我的紧张又提升了一个等级。而画面中罗老头已经拽着妻子穿着黑丝的骚脚,在脸上蹭了起来。
“不要,好痒,罗叔,别这样。”
妻子挣扎着。而与此同时我面前的妻子一只手也握上了我的阴茎,尝试着撸动了起来。我躲开了看着屏幕的目光,害怕同时两边的刺激让我太难堪。可是挡不住的淫声浪语,还是让我的阴茎诚实的在妻子手中跳动着。
“它好硬啊,老公。”
妻子肯定也听到了她在视频中的淫声浪语,已经羞耻紧张到不行的她还出言撩拨我,肯定是想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嗯……,不要,罗叔,你别舔了,恶心死了。我帮你用脚吧。”
这可苦了被两面夹击的我。画面内外两个妻子的反差,让我的阴茎刚被撸动,我就感觉后背的脊髓开始痒了起来,竟是要射精的前奏。我想要打掉妻子的手,不让自己射出来,可这样只会暴露得更快,我只能尽我所能的咬牙忍耐。
“嘶。”
好在妻子因为紧张,手法并不娴熟,指甲偶尔蹭到阴茎,疼痛将我往清醒拉扯了些。
“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脚啊?”
“嘿嘿,当然,多漂亮啊你看。”
“我其他地方就不漂亮了吗?”
“不一样,你其他地方有这里敏感吗?叔第一次给你按脚的时候就知道了,这里是你的罩门。”
“好啊,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老不羞,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设计我了。”
“嘿嘿,叔虽然很早就对你心有爱慕,但对你有心思那也是在叔占了你身子以后。叔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心甘情愿让叔肏上一回,天可怜见,总算让叔等到这一天了。”
视频里的对话再次吸引我的注意力,妻子却突然出声打断。
“要不,我帮你用脚吧?”
我看向妻子,她炽热的眼神中已是水雾升腾。我不信只是帮我撸管会让她紧张刺激成这样,她明显是被视频里的声音勾动了情欲。
我本来对妻子的足交服务是有期待的,可是她因为视频的原因而主动,分明是带着目的的,她想减轻她的愧疚感,我怎么可能让她用为我服务的借口来逃避。
“闭嘴。”
我狠瞪了她一眼,妻子也知道她的逃避只会激怒我。她低下头去,再次伸手为我撸动了起来,只是这次细心了许多,好似要通过这种细心来弥补愧疚感。
“嘶……”
“嘶,对,这就这样,妮闺女。”
我发出一声呻吟,很快怒气就被快感冲得渐渐消散,而视频中罗老头也开始享受起妻子的足交服务。
他的哼哼声配合着丝袜摩擦的声音,让我即使仰着头,光是听着声音就被刺激得浑身发抖。脊髓的麻痒感很快再次浮现,只是这次妻子没再失误,察觉到我阴茎硬得不寻常,还主动用手指挑逗起我龟头的肉棱。
“别……,呜~。”
我刚想伸手去阻止,脊髓一阵电流淌过,我不可抑制的喷射了出来。妻子猝不及防被激射而出的精液喷到了下巴,她呆了呆,脸颊变得血红。
我看了眼便不敢再看。妈的,太快了,太丢人了。在妻子面前我还从没这么快交过货,可是在视频和她本人的双面夹击下,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
“我去拿纸。”
妻子也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接着下巴上随时会滴下的精液,红着脸匆匆离开了书房。
她大概被吓住了吧,我呆呆的想着。看了眼身下的狼籍,结婚这么多年都没这么荒诞过,竟然跟妻子在书房里办事。她以前多端庄一人啊,我想在家里卧室以外的地方找点刺激的时候,她都严辞拒绝,谁知道她也会有今天。
我不禁转头向着电脑看去,那个改变她的男人正握着妻子的脚踝,帮助她在自己胯间夹动着,不时发出鬼叫的呻吟。
我的心情竟然慢慢变得平静。我被自己吓了一跳,难道就因为这我就要原谅妻子的出轨行为,那我还算是个男人吗?实在太荒唐了。
“舒服吗?”
看到罗老头的呻吟带着痛苦的声调,妻子问道。
“不太舒服,硬硬的,有点痛。”
“痛你还在弄,你变态啊?”
妻子赶紧收脚。
“可是想到妮闺女穿着带着叔精斑的丝袜,叔就硬得不行。”
“你真是无药可救。”
妻子蹬了一下他的肚皮,不再任由他胡来。
“上面全是你的那些东西,我穿着就觉得够难受的,不痛才怪了,你这叫自作自受。”
妻子的话语虽是责怪,但我怎么听都有种关心罗老头的意思。
“那叔也不想放过难得的机会嘛。”
“别不知死活了,你的也够硬了吧?”
罗老头顺着妻子的腿爬起身,妻子看着他红到红紫的阴茎,眼睛里水光闪动的问道。
“嗯?什么?”
“来吧。”
“来什么?”
罗老头看到妻子的眼神就明白了,却在故意装傻。
“你不说清楚点,叔不明白啊。”
“你混蛋!”
他的手已经摸上了妻子泛滥成灾的花门,却还在装疯卖傻。妻子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终究磨不过已经上手的罗老头,最后把心一横,手摸上他坚硬如铁的阴茎道。
“给我,我想要。”
听到妻子说出这种主动求肏的话,我刚射完软下去的阴茎,居然不受控制的再次膨胀了起来。
“叔也是,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这次没有麻烦妻子,罗老头自己撕了个套子戴上,便架起妻子的美腿,再次挺枪上马。
“唔~。”
刚射过的阴茎还有些麻木,受此刺激的强行硬起来,海绵体的疼痛让我咬了咬牙。
“妮闺女,叔来了。”
“嗯,你进来吧,嗯~。”
这时妻子也正好回来,听到她自己被插入的叫床声,她顿了一下,还是走到了我面前。我面色发青的看着她,她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不敢看电脑屏幕,里面传出的交合声如针扎一般,让她和我都坐立难安。
“我给你擦一擦吧。”
妻子蹲了下来,去掰我的腿。
“不需要。”
我甩开她,但还是转了过来,瞪着她道,
“你自己看看,贱不贱呐你?”
这话既是指视频中叫床的她,也是指此刻蹲在我面前奴颜婢膝的她。我并没有要她做这些,可她此刻为求心理安慰,卑微的放低身段来讨好我,当真是可怜又可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妻子难堪的将脸转了过去,咬着嘴唇道,
“你爱说什么便说吧,我都听着。”
“你!”
她这不知悔改的样子让我格外生气。我的挖苦与讽刺就是想唤起她的自尊心,让她检讨自己的行为,她这样才算是有愧疚的样子吧?可她现在这副完全把脸面放下,彻底躺平摆烂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分明是个逆来顺受的怨妇,做错了事情也只知道装可怜博同情。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失望至极,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忽然觉得自己好失败。
“我先给你清理一下吧。”
妻子再次伸出手来,我丧气的没有再去打断她。只是当她摸到我又开始硬起的阴茎时,我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想避开,却不小心跟她目光碰撞到了一起。
“看什么看,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吗?”
我当然指的是视频中的她。
“叔肏得你舒服吗?”
“嗯~,不要问。”
“还要端着吗?”
一连串的啪啪声。
“啊~,舒服,你慢点,啊……。”
“这样才对嘛,说出来是不是畅快多了?”
“你讨厌,嗯……。”
“来,咱们换个姿势。”
我们没人去看视频,可是光是去听传出的声音,任何一段都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我又没有说你什么,相反,我挺为你高兴的,你好像从来没有硬得这么快过吧?”
说着,妻子的手竟然再次握上了我的阴茎,撸动了起来。
“嘶~,别动。”
我一声吃痛。强行硬起来的阴茎就像是被药物催动的一样,海绵体还没有从刚刚射精的麻木中恢复过来,变得很脆弱,妻子稍一用力我便觉得被勒得很痛。
“怎么了?”
妻子松开手,眼神有些诧异。她的认知已经被罗老头改变,大概认为男人都应该有连续作战的能力吧。当然,我也不会去跟她解释男人是有区别的,说下去只会继续暴露她的出轨行为对我的影响。
“刚射过,这里还很敏感。”
我的解释让她无法质疑,她盯着我的阴茎呆了一下。耳边她的叫床声再次变大,很明显她高潮在即了。
“那我帮你吸出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自己叫床声的影响,她突然提出这种要求。
“什么?”
我顿时惊愕。
“你不让他碰我的嘴,不就是想留给自己吗?我身子都给他了,自然不能薄待了我老公。”
说着她便跪了下来,身体前倾。
我咽了口唾沫,知道这么做不好。如果被她裹挟进欲望,还有什么立场来斥责她,让她检讨?可是看着她跪在我面前,眼神俯视中能透过睡衣的领口,看到她如玉一般的完美身材。曾经我也幻想过她人前贵妇,床上荡妇的讨好我。当这一切真的实现时,不真实的感觉让我恍惚。
没等我拒绝,她便扶着我的阴茎含了进去。
“唔~。”
这下我彻底没法拒绝了,只能抓着椅子的扶手,拼命忍耐着她檀口的湿滑温热。
“嗯~。”
妻子也是一声低吟,大概是受了视频中她放荡的刺激,让她仿佛回到了昨晚,变得很动情。含上我的阴茎,让她也有了一丝满足。
但她却记得我还很敏感的说辞,含着我的阴茎并没有盲目的套弄,而是用柔软的舌头在我的阴茎上卷动着。不时刮过龟头的肉棱,让我全身如过电一般。
她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
我心中惊骇。不是第一次尝试妻子口交的我,依然清晰的记得她上一次还只是会机械的吞吐。偶尔动舌头也都是为缓解口腔肌肉的麻木,而僵硬的搅动。此刻灵活的卷动,而且有明确目标的去刺激龟头的肉棱,不是有人指点,就是她花心思钻研过。无论是哪点,都足够让我心痛。
“肏死你,骚闺女。”
“啊……!”
这时视频中的妻子也进入了高潮。冲破屏幕的叫床声让我的欲望也沸腾了起来,欲望卷起嫉恨与愤怒冲破了我的理智,我伸出手去按住妻子的后脑道,
“给我全吃进去,骚货!”
“唔~。”
我用手一压,将阴茎整根刺入妻子口中。龟头一下子戳到了她的喉咙,让她一阵慌乱,可她却忍住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捋了捋垂下的发丝,再次细心的为我服务起来。
我就这样摸着她的后脑,看着她像条美女犬一样,跪在我面前,细心的为我服务着。被她羞辱得体无完肤的自尊,在这一刻竟慢慢开始破镜重圆。脑中忽的闪过,她出轨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赶紧又将它甩出了脑袋。
“你还没射吗?”
屏幕中的声音让我短暂分心。
“嘿嘿,哪有那么容易,叔可是要肏你一整晚呢。要是现在就射出来,叔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发了,可不能就这么结束。”
“你饶了我吧。”
妻子香汗淋漓的瘫在床上,感受到罗老头阴茎的跳动,这次她真的慌了。
“这样你就满足了?你的小骚屄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呢。”
罗老头摸着妻子的小腹,好似要感受阴茎在她身体里的位置。
“我真的不行了。”
“那就把身体交给叔吧,反正也不需要你动。”
“想要叔射出来知道该怎么做吧?”
妻子想用手捂脸,罗老头却偏不如她愿。
“想要叔怎么肏你?”
罗老头搅动着阴茎,不断刺激着妻子高潮过后娇嫩的花穴腔道。
“嗯……。”
很快妻子便放弃了抵抗,勾住了他的脖子道,
“想要被罗叔端起来,抱在怀里肏。”
妻子的渴求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爆炸。
“真贪心呢,妮闺女。叔都肏了你这么久了,都快没力气了,你还提这种要求。”
妻子眼里噙满水雾,羞得眉头不住拧动。
“那就说点刺激的,让叔也更有力气。你是骚货吗?”
罗老头说着,已经缓缓的抽动起来,同时双手伸到妻子的臀下,揉着妻子被那条肮脏的黑丝包裹的肉臀。
“你看看你,穿得这么色情,骚屄跟会咬人的小嘴似的,都不舍得叔的大鸡巴了,还嘴硬什么?”
他缓缓将妻子抱了起来。
“想更舒服吗?”
“嗯~。”
“那就告诉叔,你骚吗?”
“骚……。”
骚字冲破喉咙,妻子再也不坚持了,像是自暴自弃,更像是故意做给我看一样道,“骚,我是骚货,罗叔,肏我。”
说着便如八爪鱼一般,整个人缠在罗老头怀中,任他将自己抱起。
“哈哈,叔等这一天可太久了,骚闺女。”
终于等到妻子开口,罗老头也不再忍耐。缓缓站了起来,双手扣进妻子的臀肉中,将妻子颠了起来,借着重力暴肏起她的花穴。
“啊……!”
放纵让妻子彻底失守,不再局限于呻吟,真正的浪叫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对妻子也不再有怜悯,按着她的后脑,主动挺送着阴茎,把她的檀口当成屄穴捣弄了起来。
“唔嗯~。”
妻子一声痛苦的呻吟,可我不为所动,任阴茎在她口中抽动着,也不管龟头撞到了她的食道几次。
“骚货,老子让你骚。”
听着妻子的浪叫,我也跟着失控了,糟蹋起了眼前的她。
“呼呼,想要叔射出来吗?”
“嗯,射给我。”
“那你得再努点力才行。”
这时妻子本能的伸过脸去,在罗老头脸上吻了起来,最后落在他的一张老嘴上亲吻起来,竟然完全忘记了跟我的约定。
我愤怒得想要咆哮,可罗老头的话让我起了争胜之心。
“还不够,要让叔射出来,你得更骚一点才行。”
不行,我不能比罗老头先射。如此直观的对比,那样我岂不是在妻子眼中一无是处。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本能的欲望又岂会因我的意愿自由操控。不想射的想法一产生,妻子口腔对阴茎的刺激便愈发明显。她也像是自虐一样,被我如此粗暴的对待也没有想吐的想法,而是扶着我的大腿,尽力适应我阴茎的体积。只是长发披散的样子,让她看上去极为狼狈。
“唔……,别。”
妻子在抽空嘴里的空气,整个口腔内壁开始与我的阴茎贴合,强大的吸力让我的身体忍不住发抖。我极力忍耐着,可眼角的余光却看到视频中她伸出香舌主动与罗老头纠缠在一起,两人口舌交缠的样子如一对痴缠的情人,交流着彼此的情欲。上下两个洞都被罗老头占领,让她不断发出诱人的呻吟,鼻腔每一次哼出声都冲击着我的神经。
“贱人。”
妻子的放纵让我再也绷不住,不可抑制的在她口中爆发了。这次的射精量很小,只是两三下便只剩下干涸的抽搐。妻子含着阴茎,静静的等它不再颤动,才拉开我的手,缓缓吐了出来。
她拿出纸巾将精液吐出,最后细心的帮我把阴茎擦干。我颓软的坐在椅子上,心中的怒火也随着欲望喷发了大半。看着眼前细心侍奉的妻子,我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了。
“舒服吗?”
听到妻子温柔的声音,我点了点头。可旋即感觉到不对劲,我对她如此粗暴,就算她出于愧疚承受了这些,也不应当如此贴心。我向她看去,只见她整理起散乱的长发,露出酡红的俏脸,满是春情的杏眼中透出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红唇轻启,又道,
“我都不敢想象你能这么快射第二次,看到我出轨,你真的很兴奋呢。”
“你胡说什么?”
虽然这已经是被确认,心照不宣的事情。可妻子此时说出来,无异于打我的脸。她都这样了,我都没咄咄逼人,她什么意思?
“不是吗?你有多兴奋我的嘴可是感受到了,而且我怎么感觉你还能硬起来呢?”
妻子说着勾出一抹冷笑。
我浑身一激灵,不是她的话让我心里没底。而是我好像误会了她非要进来自取其辱的目的,她不是什么觉得愧疚想要找点心理安慰。
此时视频中罗老头与妻子的交合还在继续,两人不知何时再次回到了床上。只是这次是罗老头在下,而妻子正坐在罗老头胯间动情的耸动着柳腰。
“怎么样?我就不信你还不射,嗯……。”
“嗯~,对对,就是这样妮闺女,叔要到了。”
“老不羞……,你就是想看我这样对吗?你真是我的克星,……如果江睿看到我这样,说不定真的……会杀了我,啊……。”
“呼,哈哈,他看到你这么骚,也许会兴奋也说不定。”
“闭嘴,啊……,你还没到吗?”
“就要到了,妮闺女,再骚点。”
“色老头,这样呢?嗯~。”
妻子拉着罗老头的手按上自己不断晃动的酥胸,她摇晃着脑袋带动着长发也跟着飞舞,动情的样子宛如一个沉沦欲望的天使,既美丽又妖媚。
“喜欢我这样吗?”
妻子的手突然再次摸上了我垂软的阴茎。
“你干什么?”
阴茎一跳,我紧张的赶紧打开了她的手。
“你既然说我是胡说,干嘛这么紧张?”
妻子也不恼,抓着我的手就像视频中那样向着自己的胸部拉去。
“如果你真的痛恨我出轨,就应该不会感到兴奋。甚至触碰我的身体都会让你感到厌恶。可你刚刚连着射了两次,说明你想要我对吗?”
“滚!”
我猛的抽回手,如看着魔鬼一样的盯着她道,
“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的,我不会让你得逞。”
“可结果似乎已经出来了。”
说着,她的目光看向我再次缓缓充血的阴茎,刚才还垂软的它,又有了抬头的征兆。
“不。”
我惊恐的向着视频看去,里面妻子已经再次被罗老头压在了身下。经过妻子刚才放纵的挑逗,罗老头的欲望已经彻底被调起。此刻把妻子压在身下,结实的后腰如打桩机一样猛肏着她的花穴。
“啪……!”
“嗯……,啊……。”
肉体的碰撞声掺杂着妻子不断的哀鸣,交织成一段最具感染力的春情乐章,荷尔蒙穿透屏幕,直直的击中我的神经。
“啪!”
我猛的按下了暂停,切断了视频对我的刺激,可妻子的手已经再次摸上了我半软半硬的阴茎。
“你看它真的又硬起来了,老公,你变得好厉害。”
“住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受控制的欲望彻底撕裂了我的尊严,我痛苦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伸手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更快一步的拉向了她的胸口。
“你想要我的,对吗?”
“之所以不跟我离婚,说明你还需要我,你并不厌恶我,对吗?”
妻子像一个迫切想要得到肯定的怨妇。
“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子,还有哪一点值得我留念?”
我痛苦难当,一方面是已经射过两次的阴茎短时间再次充血。一方面则是妻子已经如此刷新对我的下限,我却还是狠不下心来放弃她。
“好没说服力的一句话。”
妻子拨弄着我再次昂扬的阴茎,完全不为我的话所动。
“承认吧,你就是一个看到妻子出轨只会觉得兴奋的变态。”
说着,她再次跪了下来,张嘴向我的阴茎含去。
“别。”
我嘴上拒绝,可是已经射过两次很疲惫的身体却根本拒绝不了她。或者说她谪落凡尘,变得淫荡是我欲望深处的记忆,如今她出轨的痛苦虽然让我精神上备受折磨,可欲望仍旧本能的选择了接纳她,为她的风骚淫媚欢呼雀跃。
“不要这样,方妮。你这样只会同时害了我们两个人,如果我沉沦了,还有谁能叫醒你?”
对,妻子想的不是什么愧疚。她给我看视频并做这些,是要将我也拉入深渊,坐实我看到她出轨会觉得兴奋的变态心理。这样她的出轨就不再是她的心理负担,继续跟我维持婚姻也不会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我们就是出轨的淫荡妻子和变态老公,谁也没资格说谁的不是。
这种办法也只有她想得出来,我早该知道她不会为了出轨而出轨,在跟我的关系中一直处于被动,主动出手掌握主动才是她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我太大意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我的话并没有叫醒她。她含着我的阴茎上下吞吐,动情的样子让我记起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是我在发泄,她的欲望应该已经全被挑起了,却无处释放,现在说什么也是不管用的。
“嗯~。”
妻子像在吃什么人间绝味一样,吞吐的同时,不断用舌头挑逗着我的茎身。这样她还觉得不够,扶着我大腿的一只手还摸到了我的阴囊。被她这一刺激,我的阴茎彻底勃起。
“唔……。”
我难忍的皱紧眉头,一方面是海绵体的胀痛,一方面则是她娴熟的动作让我的理智再次被冲破。一只手再次摸上她的后脑,另一只则顺着睡衣的领口摸上了她柔软的乳球。
入手的滑腻柔软与阴茎的阵阵麻痒,让我切身感受到了堕落妻子的风情。
“上来,骚货,我要肏你。”
很快,我就不再满足于此,一拉妻子,满眼通红的冲她道。
妻子也像渴望已久,或者说她就等着我屈服。扶着我的大腿站起身,坐椅的扶手让她无法正面坐到我身上,她没有犹豫的就转过身。我一撩她睡衣的裙摆,里面竟然是真空。我气得一拍她的臀瓣道,
“骚货,你吃定我了是吧?”
看到她有备而来,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心中的一团火热已经不允许我刹车,我算是彻底被她算计了。
“咯咯,喜欢吗?”
她娇笑着往下,我端着她的翘臀,阴茎找到位置,不等我主动,妻子便尽根坐了下来。
“嗯~!”
“唔~!”
我跟她皆是一声长叹。随后妻子往后拉过我的手,伸入睡裙按在自己胸上道,“老公,爱我。”
嘴上这么说,可动的却不是我,她晃动着柳腰主动在我身上耸动起来。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直飞云端,妻子的花穴前所未有的娇嫩滑软。我瞬间沉沦其中,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想将欲望在她娇好的肉体上发泄殆尽。
“啪!”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妻子的手碰触到电脑的空格,视频中妻子被肏得春情叠起的淫叫再次响了起来。
“嗯……。”
“嗯~,老公,别输给他。”
妻子耸动着,学着视频中的呻吟,还不忘给我打气,她太会了。
“骚货。”
我哪受了得她如此撩拨,一拍她的屁股道,
“起来,老子要正面肏你。”
妻子听话的站起自,我掰过她靠坐着书桌,随即起身挺枪便刺。
“嗯~!”
妻子情动非常,立刻坐上了书桌,修长的美腿勾住我的腿弯,双手也缠住我的脖子。
“肏我,老公。”
说道着便吻上了我。
我发狂的一阵插动,并与她唇舌追逐,完全忘了她是如何背弃跟我的约定,跟罗老头痴缠舌吻的。
“嗯~!”
妻子彻底放开的样子已经不是我能招架的了,更何况我已经射过两回,大腿肌肉钝感明显。很快我便感觉自己要到极限了,只能借着射过两次的麻木感强行输出。
分开与她激情缠绵的嘴,嘴硬道,
“老公肏死你好吗?”
“嗯,肏死我,啊……!”
我掐着她的臀瓣一阵猛烈的输出之后,听到视频中罗老头终于完成了他的第二次射精,妻子高亢的呻吟让我不可抑制的喷射了。只是这次并没有精水喷出,只有阴茎不住的跳动,用空弹炮宣布了对这片土地的占领。
“啊……。”
不知道是受了视频的刺激,让她变得格外敏感,还是刚才的奴颜婢膝让她已经动情到了临界点,妻子竟然也跟着高潮了。随着高潮紧缩蠕动的阴道让我爽得不能自已,只想醉死在这温柔乡。
“呼……”
我们彼此的呼吸打到对方脸上,妻子看着我,满眼迷醉的与我吻在一起。
“嗯~。”
在舌吻的交流中,我们缓缓平复了呼吸。妻子松开我的唇,风情万种的道,“现在舒服了吗?”
我喘着粗气不知该如何回答,欲望发泄过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大为不妙,可即便我不说话,刚才的缠绵与动情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咯咯,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绿帽老公。”
妻子一勾我的脖子,附在我耳边妩媚一笑道。
随着她松开手,我一个趔趄跌坐回椅子上。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她,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
“你想找心理平衡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你让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能理解她这么做的动机,可这么做的后果却是我们都不会再满足于正常的夫妻生活。她完全可以抓住我和李诺的事情来攻讦我,可他偏偏选了这个最疯狂的办法。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妻子媚眼如丝道。
我正准备开口,可却听到视频中罗老头对妻子道,
“舒服吗,妮闺女?”
“嗯。”
“以后还给叔肏好吗?”
“咯咯,你还占便宜上瘾了?”
“嗯。”
“老不羞,那得看你是不是能一直这么厉害了。”
“你这是答应了?”
“我可没说。”
“不说那叔就肏到你答应为止。”
“咯咯,不要,啊……。”
看到这一幕,我震惊的看向妻子道,
“你答应他了?”
“你以为我之前说的是开玩笑?”
妻子满脸潮红的道。
我以为她说要跟罗老头维持关系,只是给她的欲望设定的一个下限,她随时可以抽身的那种。当她给我补身体要我满足她时候,我更加惯性的认为她在借此激励我,罗老头只是她欲望的一个过渡,她希望我能够取代他,驱除他对她的影响。
可她现在亲口答应了罗老头,那这件事情就不是她单方面可以抽身的了,罗老头一定会无休止的纠缠。
我经历了那么久的痛苦与争扎,无非是想跟她有恢复原来生活的一天。可妻子的这一句直接扑灭了我所有的幻想,我的坚持跟努力全都成了笑话,我现在甚至连站在道德高地上谴责她的资格都被她给剥夺了。
“呵呵。”
我看着她凄然一笑。
“我们离婚吧。”
第十九章 上
“江总,那我就先走了。”
“嗯。”
秘书跟我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看到我还静坐在办公桌前,多问了一句。
“您今天还不打算回家吗?”
我点了点头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秘书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那您保重。”就转身离开了。
是的,那晚过后我已经四天没回家了。我心灰意冷之下提出的离婚被妻子拒绝了,她看透了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才冲动说要离婚,仅仅隔了一晚我就无法再对她说离婚这两个字了。正因为如此,我对她的恐惧进一步加深了,害怕见到她再被她拿捏,更害怕被自己的欲望带着走向深渊。于是我逃避了,在第二天去了公司以后就没再回家,而妻子不知道是在忙,还是故意给我冷静的时间,也没有追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正好出差回来以后有很多对接的细节需要安排,我也就心安理得的在公司呆了几天。这几天我也无心再关心妻子还有没有跟罗老头发生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么做不仅阻止不了什么,反而会让妻子更加有恃无恐。因她出轨之后我们之间固化的关系已经逆转了,我不再具备在她面前的心理优势,也就只有装作陌不关心的逃避现实。
将手中的工作处理完,我起身出门准备找个地方吃饭。可一出来就打了个冷颤,在办公室里呆着不觉得,出来才知道降温降得厉害。江州算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可也挡不住冬季的寒潮。快过年了,今年注定是我最难过的一个年。
跟门口保安亭内的保安打了声招呼,我准备先回家取几件衣服。回到家看到家里没亮灯,换作平时我一定会对妻子在做什么疑神疑鬼,可现在我有的反而是庆幸不用跟她撞见。收拾完衣服,我准备把之前遗漏在家里的文件也带走,却在书桌上看到了妻子留下的字条。
“如果你回来了,那就抽个时间跟我聊聊,否则后果自负。”
我心里一惊,将字条攒在手中捏成一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驱车离开了。我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处理跟她之间的关系,与其被她牵着鼻子走,我更愿意避而不见。
结果吃完饭回到公司没一会儿,我就接到了妻子的电话。
“出来,我在你公司门口。”
我惊得一跳而起,赶紧小跑着到公司门口。妻子坐在车里,车门边站着值勤的保安。她看到我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躲开目光给保安递了根烟,让妻子把车开了进来。
办公室里,妻子嗅着浓烈的烟味儿道,
“你是当自己已经离婚了在过是吧?”
“确实是有些事情在忙,不是故意不回去的。”
我尴尬了一下,随即面不红心不跳的道。
“你看到了字条还说这种话,尊重我吗?”
妻子嘴上不忿,眼神却没有咄咄逼人,而是在办公室四处打量。她来我公司的次数不多,但对这里还是挺熟悉的。现在这里已经完全不同,从她一路走进来的眼神来看,她应该挺感慨的。
忽然,她的目光看向了通向隔壁的卧室门。她是知道我隔壁就是以前倪元的的办公室的,她还没有反应,我却紧张的迈步站在她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这一下直接暴露了自己的心虚,妻子眼神一凝,也不再犹豫,推开我迈步到门前就拧开了门。
我心里一慌,却也没强行去拦她,那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妻子打量了一下门内,内饰很明显是女人住的,她自然也知道是谁改造的了。
“行啊,难怪你不想回家。”
这时候哪怕妻子再通情达礼,也勉不了酸我一句。
“她不在公司的,我临时住了几天而已,你别误会。”
“住在这里办公,你以前都没这么尽心尽力过吧?你现在是老板呢,还是员工呢?”
果然,这才是妻子最关心的重点,她总能切重要害。我如果是员工,住这里工作的行为就说不通,可如果是老板,就得解释跟李诺现在的关系了。
“你是了解我的,哪怕是打工,我也得是以老板的身份打工。”
我绕起了弯子。妻子眉头一挑道,
“少给我打马虎眼,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既然你坐着原来的位置,就不能拿出点以前的自信吗?你这样冷着我,就不怕我跟别人跑了?”
妻子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我之前以为自己心态的转变是因为事业的崩塌,才让我变得在妻子面前毫无自信。可现在李诺彻底放权,我完全掌控着公司,依旧找不回以前的心态。我又把这归结于妻子的事情对我的影响,但这几天我放空了自己,依然感觉是老样子。我知道入狱的变故已经完全改变了我,就算一切回到原来,我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意气风发了。这应该也算是一种成长吧,我如果真的跟以前一样,知道妻子出轨的时候,早就家庭暴乱,直接离婚了。
“罗老头呢?你还带着他?”
我心有不忿。既然妻子把话题拉到了这上面,我自然有理由关心一下我该关心的问题。
“怎么,终于知道担心了?”
妻子与我目光对视,没有再挑衅我道,
“老年公寓那边有表演活动,我给他放了一段时间的假,让他回去参加了。”
“他会舍得回去?”
得到妻子承诺的他应该是心思最活跃的时候,他怎么会舍得离开,我权当妻子是在骗我。
“他当然不想去,可他总得有自己的生活。如果他连这一点也看不明白,不管我给他什么承诺都不会兑现的。”
妻子的态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我不会这样就乐观的认为她真的清醒了。
“你呢?你都自己呆了这么多天了,总得给我一个答案吧?难道一直逃避下去就是你的答案?罗叔那边可是最多十天半月就会回来了。”
妻子看向我道。我眼神一凝道,
“你想要什么答案?怎么,你给我戴绿帽子还得逼着我坦然接受是吧?”
“那你就更不该对我避而不见才对吧?”
“我怎么对你避而不见了,现在我不就见你了?”
“现在是我来找的你,你要真的想明白了,那就跟我回家。”
妻子冲我一伸手,我却转过头去,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上。妻子看到我这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道,
“既然如此,那你再对我说一次离婚,这一次我绝对不拒绝你。”
我的逃避似乎刺激到了她,妻子决绝的态度让我忐忑了起来道,
“上次不肯离婚的是你,现在来逼宫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你既然不想我再跟罗叔有什么,就更不应该离家出走。你不要这么矛盾好不好?对我用冷暴力这种幼稚的方式控诉,伤害得了谁?”
“那你干嘛这么激动?”
妻子气急的话让我不禁嗤笑了出来。
“我气的不是你逃避的行为,而是你消极的态度。”
妻子皱眉正色道,
“你既然觉得我错了,那就该用行动来证明我错了。之前你还敢对罗叔出手,来维护你作为男人的尊严,现在怎么反而忍气吞声了?”
我狐疑的看向她道,
“你想干嘛?等着我对罗老头出手,好把我送进监狱,看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双宿双飞吗?”
妻子先是又羞又怒,可随即的表情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长吸一口气抬手道,“是我太激动了,我想说的意思是你介意的难道仅仅是我出轨让你没面子吗?”
“难道不是吗?”
我正色道。
“自欺欺人,如果真是这样你不会只是龟缩在这里不肯回家了。”
妻子走近我,站在办公桌前道,
“你介意的是没办法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罢了。你之前之所以不肯离婚,能对我出轨的事情妥协,不过是因为你可以借此在我面前保持心理优势,期待我对你感恩戴德。比起你丢掉的面子,你更希望我对你有愧疚,你就是喜欢我对你唯唯诺诺。”
“现在你在我面前没有心理优势了,甚至自惭形秽,就对我逃避。你觉得是在控诉我出轨,但我看到的只有你的小孩子脾气。你现在再想想你那些说要重新追求我,跟我重新开始的话,你觉得可笑吗?”
妻子的话直戳我的软肋,我不敢回家正是害怕看到她蔑视的眼神。不能接受出轨还可以用离婚来解决,可唯独那种眼神让我如芒在背。
“还好离婚的话你只冲动的提了那一回就没再开口,不然我会怀疑你复合的动机就只是为了PUA我,而不是对我有什么感情。”
妻子的情绪稍稍平缓,再次看向我道,
“跟我回家,如果你还想挽回我,罗叔不在的这段时间就是你最好的机会。”
我看向妻子,眼神却陷入了挣扎。挽回她,我该怎么挽回?
“你还在犹豫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戏耍你,而是因为你是我的丈夫,你才是我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不管给罗叔什么承诺,也许有我放纵的成分,但那也是为了刺激你才故意说的。你不想让我真的去兑现那些放纵时的戏言,那就拿出你说要挽回我时的那种气势啊。”
我沉思着没说话,妻子看着我迟迟不肯开口的样子,气道,
“难道你其实就是想看我一直堕落下去,好满足你变态的欲望?”
“不,不是的。”
我急忙辩解,她的刺激已经狠狠震碎了我的心防。我还没有贱到能眼睁睁的看她继续放纵下去,践踏我的尊严。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你再给我点时间。”
妻子看着我纠结的神情,也知道我不似说谎。只是她都已经放下面子,上门来劝说了。我却还这么优柔寡断,她有些失落的道,
“你不用觉得我会因为你那天的样子看不起你,这么做我也只是为了卸下了出轨于我的心理负担而已。你如果还想挽回我们的婚姻,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我们谁也不必觉得欠谁的,这才是重新开始最好的基础。我再给你今天一晚的时间考虑,如果明天你还是放下下你所谓的面子,那就不要再回来了。”
说完妻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踩着步伐离开了。
我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才恍然这发生的一切竟是我说要重新追求她,跟她重新开始时,她就开始布局的吗?只是为了抹平在我面前的心理劣势?我有些骇然,对妻子有了一层恐惧。只是这个中变数让我无法相信她是一开始就有的布局,那她是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想法?摸不清妻子的想法,让我觉得这个同床共枕了数年的女人是如此陌生。这半年的变故改变的不只有我,同样还有她。
晚上我又梦到了妻子在罗老头身下放纵的影像,我是既兴奋又痛苦。最后在看到她要牵着罗老头的手离去时惊醒,心里也就有了结论。虽然还有纠结,但也在第二天的工作中暂时淡忘了。
下班后我打了个招呼,在秘书诧异又带点欣喜的目光中离开。回到家,妻子还没回来。我收拾了下情绪,既然已经回来了,就该放下让自己矜持的脸面,在妻子面前纠结只会更没面子,再不济我也要得装成已经放下的样子给她看。
于是我主动下厨迎接妻子,算是跟她的和解。只是还在摘洗的工夫,妻子就回来了。看到在厨房忙碌的我,本来波澜不惊的她在回房后再出来就换了副笑脸,给我打起了下手。
“想通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回答令她莞尔。事情似乎再次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只是心有芥蒂让我们说话有所回避,氛围也很难再回到以前那样融洽。
晚上,我洗完澡主动到妻子的书房去找她。既然要重新开始,一些事情遮遮掩掩总不是办法。我总得摸清她的想法,才能劝服自己放下心里的芥蒂。
“你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以后就不许再跟罗老头有什么了。”
正在处理资料的妻子,看到刚才还刻意回避的我,竟然主动提起了罗老头,有些诧异。可旋即便明白了过来道,
“你对我还是有怨气啊。”
“不然呢?”
“既然你这么介意,那干嘛不让我直接撵他走?”
“我倒是想,可你会听我的吗?”
“怎么不会,既然是我要你回来的,迁就你一些不也正常吗?”
“那你撵他走吧。”
我急忙开口,可心里压根就不相信妻子真的会这么做。这种心理透过语气让妻子察觉了出来,她审视了我一眼,忽然叹息道,
“唉,也许真的是我做得太过了吧,你就这么没自信了吗?”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真的能撵他走不成?”
妻子的话让我感觉受到了奚落,有些恼火道。
“先不提他,我说我真的没有丝毫看不起你的意思,要我说几遍你才能相信?”
她突然走了过来,帮我整理起皱巴巴的睡衣。恼火的情绪让我感觉她像是要像那晚一样摆弄我,本能的想后撤。可妻子的体香入鼻,对她温情的渴望又让我犹豫了,站在原地看着她像个贤妻一样替我整理着衣服。
“相反,你能有那种变态的欲望我还挺庆幸的。”
“我也强调一遍,我不是变态。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说到底这是谁逼的?”
“是是,你是因为爱我才忍气吞声的,不是什么变态。”
她安抚了我一句,接着道,
“我最害怕的其实是你会觉得我恶心,不愿意再碰我。看到你会兴奋,没有厌恶我,我才燃起了要跟你重新开始的希望。比起会被你看不起,这才是我更在意的。所以,你能相信我是真的没有看不起你吗?”
妻子说着就要去拉我的手,却被我晃开了,我盯着她道,
“你都做到那一步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妻子脸上泛起红晕,我反过来抓住她的手道,
“你给我说实话,你真的认为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吗?”
结果她又甩开我的手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觉得我对罗叔的承诺不是说说而已,可我对他说过承诺还少吗?我会怎么做,那还不是看你会怎么做。”
“你什么意思?你想留着他作为威胁我的筹码?这就是你说的要重新开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了他有他的生活,我可以不兑现自己说过的话,但也没有权利去干涉他的选择。你想让他离开,那也只能让他知难而退吧?”
“我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只说让不让他滚吧。”
我没心思听妻子的辩解,在我看来那都是敷衍。既然要重新开始,让罗老头滚蛋是最基本的前提。否则我有理由相信她又要耍什么花招,被她玩弄于鼓掌间的感觉,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你这么急躁干什么,就不能冷静的听我说吗?我如果真的有别的心思,你以为赶他走就有用?让他离开你的视线,你反而什么看不到了,不是更危险?”
“你果然有这个心思是吧?”
妻子的话让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不愿意听就算了,我也懒得解释了。”
妻子一甩手背过身去。
“这就是你的态度?”
我心里的怨怼无以复加,像个怨妇一样盯着她的后背。昨天明明是她跑到公司去劝我回来的,想要复和的也是她。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我有种又被她愚弄了的感觉,心里憋屈坏了。
可能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妻子又转了过来。
“是你自己不愿意听的,现在又来发脾气,咱们到底谁是女人啊?”看到我发红的眼眶,妻子眼神带怯,嘴角却憋着笑,表情十分的古怪。我狠瞪了她一眼,她才正色道,
“好了,你也别光盯着我的问题。你跟那个李诺还不一样不清不楚的,我有揪着不放,让你跟她划清界线吗?咱们是不是得将心比心?”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虽然我跟李诺有过一次的事儿,以她跟李诺的交集不可能察觉不出来。但这种心照不宣她一直没问过,我当然也不能承认。
“我跟她可什么事也没有。”
“哼,你以为我不说你就可以不认了?我那是没有立场去说你。你说我要是现在逼着你离开公司,另谋出路你会答应吗?”
妻子的话让迟疑了。她可真是会挑时候,如果换作之前我还真说不干就不干了。现在我把时间和精力都投进去了,再说让我不干,我自然难以割舍。
“你看,放不下了吧。我也是一样,我和他的事本来就是你已经答应了的,我习惯了身边有他,更因为我给了他承诺,就没有贸然赶他走的理由。如果你一定要我这么做,他一定会有逆反心理的,你也不希望他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儿吧?”
妻子的解释听上去合乎情理,可我总觉得这是狡辩。
“那能一样吗?我留在公司是为了工作,那老头除了占你便宜还有什么不可替代的作用?你倒是会关心他,我不相信你赶他走,他敢真的对你做什么。他占的便宜已经够多了,再有妄念那也都是你纵容造成的。”
罗老头不走,那就是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可不想欲望一直被妻子掌控。
“你这个态度就像是在说你出轨我必须忍受,而我出轨就是不可原谅的一样。”
看我激动的样子,妻子也知道她现在说什么我都是听不进去的。她抚着额头一声叹息道,
“唉,你先冷静一下吧。我先去洗澡了,咱们一会儿再说。”
说着,她便离开了书房。妻子冷静的样子让我有些心慌,在这个她与罗老头欢好过的家里我实在很难心平气和,这样下去可就要一直处于被动了。我隐隐感觉妻子还有后招,我想撵罗老头走的目的根本不可能实现。
我回到主卧窝在床上,妻子进来的时候我翻了个身装作睡着了。耳朵听着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拿了什么东西。之后是椅子挪动的声音,方位是在妆柜前,瓶罐与桌面的碰撞声频率不对,说明她不是在卸妆。她在干嘛?
我很好奇,却又不敢抬头去看,只能静静的听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听出了端倪,直到听到一阵熟悉的窸窸窣窣声,我才终于确信,她是要故技重施了。
“你要是不想聊了,我就当你默认了。”
这时候妻子也终于开口了,一句话打在了我的七寸上,让我不得不抬起头来向她看去。只见她身着一件焦糖色的蕾丝吊带睡裙,这是我所见过的她最暴露的睡裙,裸露的肌肤在睡裙的这个色泽映衬下一片雪白,灯光下看得人有些移不开眼。
精致的五官上果然画上了妆容,比白天上班时的淡妆还多了一层艳丽。每次洗完澡都披散的长发这次却束在了脑后,两侧还用发卡固定住了鬓角的发丝,这让她本来就很标致的鹅蛋脸更加轮廓分明。
“你在干嘛?”
我吞了口唾沫,不单因为她刻意化了妆,目光向下去确定,更看到刚刚盖住粉胯的裙摆下,她的一双修长美腿穿上了丝袜。虽然是偏透明的肉色,但灯光下的色泽差异还是能看出来。可她像害怕我看不出来一样,选的还是魅惑的提花丝袜。
她什么时候买的?
我的心扑通直跳,妻子也同样面色羞红,却还是迈着步子靠了过来。
“你穿成这样不会冷吗?”
我故意扯开话题,不过现在的确不是能穿得这么清凉的天气了。
妻子顿了一下,看了眼空调的方向道,
“那我把空调打开。”
说着几步便走到床头柜前找出遥控,打开了空调。我心里咯噔一下,向另一侧挪了挪。
不对劲,她很不对劲。
妻子的刻意让我更加笃定了她的想法,可面对她明牌一样的做法,我却没有逃避的机会了,她昨天去找我的时候肯定就已经计划好了。
“这下应该可以了,咱们可以好好说说话了吧?”
妻子调好温度看向我,手撑着床贴了过来。
“你这是要好好说话该有的打扮?”
我冒起冷汗。坐起身,脸颊渐感灼热,纵使我移开目光,也依然挡不住胯下抬头的趋势。
“喜欢吗?”
妻子脸红得不行,她不是没有向我主动求欢过。但她平时还是很注意在我面前的形象的,如此大胆的勾引我,她是头一次。
“你是吃定我了是吗?”
我声音颤抖的对脸已经贴上来的妻子道,语气中满是怒己不争的愤怒与心酸。
“只要你还会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不会放下你。”
妻子抚着我的脸,嘴角勾出笑,她对我眼里的欲望很是满意。
我推开她的手,很不服气道,
“这样有意思吗?我口不服心也不服的,就是你想要的生活?”“那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变回从前那样了?”
妻子没有理会我的不服气,坐了下来,目光看向我下体的帐篷。我下意识的向后一缩,却反而引起了她的兴趣,手跟着就摸了上来。
“你真的愿意咱们的生活完全回到从前那样?”
我一哆嗦,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可是愤怒让我想要抗争。
“对,我想要你做回从前那个一尘不染的方妮。”
妻子动作一顿,目光流转道,
“可能吗?如果你真是这样期盼的,咱们的关系还会变成现在这样?”
妻子说着就要伸手去扒我的裤子,我挡住她道,“难道你甘心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妻子悠悠的再次看向我。
“如果在跟罗叔发生关系以前你这么跟我说,我肯定不敢相信自己会像现在这样大胆。可今时不同往日,你的身体既然对我这样一面这么承实,又何必故作姿态呢?现在回首往前看,咱们都过得太压抑了。你从来不告诉我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而我也对你可能有的下流想法嗤之以鼻,只让你看到我矜持的一面。与其让你在我与别人的放肆中,追求你平时看不到的刺激一面,我宁愿在你面前放荡一点。你既然肯跟我重新开始,余生我想多迁就你一些。”
本来欲望就让我脑子有些发胀,她一番深情的话顿时说得我有些松动了,可松动以后会带来的后果把我瞬间惊醒,我抓着她的手挣扎道,
“我说什么你也不肯让步,你就是这样迁就我的?”
看我的表情妻子也知道我松动了,她拍了拍我抓着她的那只手,然后抬手做起誓状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跟罗叔再发生任何关系。如有违背,我任你处置。他的存在只会成为我们夫妻生活的调味剂,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的话直接让我无话可说,可妻子把话说得这么满,让我不禁狐疑道,
“你确定你能忍得住?你别忘了你求我答应你给那老头肏时,你是怎么说的。到时候忍不住了你再来求我一遍,拿我当泥捏的是吧?横竖都是你在说。”
妻子终于面露尴尬,解释道,
“我说了我可以把欲望和生活分开,值得我专注的事情多的是。如果我乐意,你我都可以戒了,更何况是跟我没什么感情的他。如果我真的是连这也分不清的女人,你还会对我有留念吗?”
妻子倒是很通透,对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摸得这么清楚。
还未等我再开口,她捂住我的嘴道,
“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如果罗叔他拎不清,敢胡来的话,我自然也没有再留他的理由,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妻子滴水不露的话让我一时还真找不到反驳的漏洞。
我作死的拉开她的手道,
“你要真做得这么绝,他又怎么算得上是调味剂?”
我贱贱的讥笑妻子的话自相矛盾,她霞飞双颊的扑了上来道,
“贱男人!本小姐我跟你说真的,你又犯贱。担心我会忍不住是吧?那你就好好的满足我,别让我不上不下的去想他,这就是我给你下的任务。现在你有竞争对手了,如果这样刺激你还是不行,那就别怪本小姐真的放弃你了。”
妻子的话让我彻底性奋起来,软香在怀,我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骚货,老子这就肏得你服服帖帖的。”
说着便在妻子脸上颈上狂吻起来。
“来呀,今天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就不跟你再废口舌了,反正你也不中用。”
“贱人,欠肏的骚货。”
激情燃动,我在妻子身上肆意揉捏着,数天压抑的欲望彻底爆发了起来。
“肏我,我穿成这样就是给你肏的。嗯~!”
妻子情动的配合,手钻进睡衣便在我的胸前抚摸起来。
“操!”
我也顾不得做前戏了,妻子如此撩人,那自然是要一步到位。我直接向下挪了挪,一手一只抬起妻子的美腿架了起来。视线直接就看到她的粉胯间不仅没有内裤,裤袜竟然也是开档的。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骚了。”我将妻子的一条腿扛在肩上,伸出手向着她的幽谷探去,黑涔涔的芳草地中淫光闪闪,她竟然已经进入了状态。
“嗯~,别说了,羞死人了。为了让你满意,今天我可是豁出去了。”
妻子娇嗔着回答,搭在我肩上的美腿也没有回避,稳稳的任我欣赏她胯下的春光。她如此牺牲,我心里的委屈得到了极大的抚慰。身体里如有一股暖流激荡,将最后的犹疑也放下了。
一手抚弄她花唇的同时,勾着她另一条美腿的手忍不住抚摸起来。提花丝袜的触感我还是第一次在妻子身上体会,新奇的刺激感不断攀升着我的血压。
“嗯~,别弄了,快来嘛。”
妻子对我的挑逗不满,拉着我的手催促我快点。可她越这样我就越想看她发骚的样子,摸着她的美腿道,
“怎么会想着穿丝袜?”
“你不喜欢吗?”
妻子忐忑道。
“怎么会,很性感。”
“那不就结了,有什么好问的,来嘛。”
室内的温度上来了,我三下五除二的将睡衣脱下,把妻子的一双丝袜美腿抱在胸前,用脸蹭了蹭以后,将已经梆硬的阴茎向着她的粉胯抵去。
“你不会是喜欢上穿着丝袜挨肏的感觉了吧?”
我挑逗的问了一句。
“讨厌,你再不来我就脱了你信不信?”
妻子大臊的挠了挠我。我不再犹豫,扶着阴茎笑着一顶而入。
“嗯~!”
我边肏边爱抚着妻子的美腿,不时用脸去蹭。第一次被妻子穿着开裆丝袜勾引,还是如此骚气的提花丝袜,我一时神魂颠倒。只想着索取更多,至少要把她献给罗老头的妩媚加倍夺回来。
“嗯~,你果然……很喜欢,我穿丝袜呢……。为什么,以前不说?”
妻子看着我,眼中渐起氤氲。
“你不喜欢我怎么开口?”
我不是没有暗示过,只不过她总是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了而已。
“你这人……,喜欢也不求人。嗯~,哪有让我主动的道理。”
妻子用美腿夹了夹我,以示抗议,随即又道,
“那我以后多穿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愈发在妻子的温柔乡中沉醉。
“你喜欢什么颜色?”
妻子的问话让我一顿,关于颜色我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主要是妻子这种腿精穿什么颜色都好看,我的喜好自然也没有被单一颜色束缚。不过妻子既然问起,我还是答道,
“现在这种就挺好。”
“嗯~,那看来咱们喜好一样,肤色自然一点。”
妻子扭了扭腰,提醒我不要停,但我却不为所动。我明明见她近来一直是黑丝穿得比较多,她不说还没什么,这样一说就很有问题了。
“不对吧,我看你最近一直都是黑丝穿得比较多啊。”
妻子脸色顿时变得窘迫,我随即想到了什么。罗老头!这老家伙还珍藏了妻子的黑丝来着,上次还逼着妻子穿。
我瞪着眼睛看向妻子道,
“你是穿给那老头看的?”
“不是,只是工作需要罢了。”
妻子赶紧辩解,可她的慌张早已将她暴露。我的嫉妒心顿时爆炸,抱着妻子的美腿狠干起来。
“说,你是不是故意勾引那老头?”
“啊~,不……不是。”
妻子越是嘴硬我越是歇斯底里,她实在受不了了赶紧改口道,
“是!我就是故意,勾引他。谁让你,同意我给他……肏的。啊~!”
嫉妒顿时伴随着性奋将我推入了极致的亢奋,我压着她的美腿猛肏道,
“骚货,我肏死你!”
“嗯~!肏我,我太不要脸了,啊……!”
妻子在亢奋中很快便高潮了,紧窄的花穴剧烈收缩。我一时不防,射精的欲望很快到达尾椎。因为没戴套的关系,我下意识的想要拔出来射。妻子却拉着我的手道,
“射给我,我安全期……。”
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会拒绝。压着她的美腿做最后的冲刺道,
“射死你,骚货!”
“嗯~,给我!”
妻子的骚浪让我不可抑制的喷发了出来,抽骨销髓。妻子拉着我,四肢紧紧将我缠住,与我一起陷入高潮。
肉磨肉的深切感受妻子花穴的收缩蠕动,我魂都飞了。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她的高潮来得比我更快更彻底了?我不知道,但她现在是什么原因这么亢奋,我很清楚。这种多少有些饮鸩止渴,但如此销魂的奇效让我也不愿去想后果了。
抱着妻子消化着高潮的余波,我的手仍止不住在她的美腿上游弋。抬起脸来看着她被春情融化的俏脸,她整个人像蒙上了一层滤镜,让我感觉如此的不真实。前些天还跟罗老头颠鸾倒凤,欲仙欲死的她,竟然还可以在我怀里如此的春情荡漾,我想都不敢想。
在我心软答应她去给罗老头肏,而一切真的发生,她又如此沉醉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完了,我再也不可能给予她满意的性爱了。可就是这样放荡过的她,却坚定的回过头来找我,还信誓旦旦的要与罗老头划清界限。是她良心发现了,还是这又是一场阴谋?
我想不明白,只能凭着本能吻住了她的红唇,紧紧的抱住她,感受着她的温热与柔软,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此刻的她是真实的。
“怎么了?”
感觉到我的情绪异常,妻子分开唇问道。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我摇了摇头回道。
“咯咯。”
聪慧如妻子哪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吻了吻我道,
“女人是善变的,你不知道吗?”
随即又将我抱住。
“你不用纠结哪个特定时段的我,因为连我自己也很矛盾。你只需要像现在这样抱着我,那么我就是属于你的,明白吗?”
妻子的话让我有些泪奔,我竟然会脆弱得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她像这样来劝。
“你该对自己有信心一点,虽然我刚才给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可像你这样疑神疑鬼,我们迟早还会再出问题的。”
“知道我为什么不追究你跟李诺之间的事吗?”
妻子贴在我耳边,我咯噔一下抬起头来。
“不是因为你没立场说吗?嘶~。”
她揪起我的耳朵。
“我可以这么说,你倒是真敢想。”
“是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自己不会输给你们这种一夜情。也算你拎得清楚,如果你背着我把这当成报复,跟她肆意胡来,你以为我还会回头吗?”
我心中惊骇,不知道妻子对我跟李诺的事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如果是李诺通的气的话,她不应该夸大事实吗?不然又何必跟妻子说。可如果不是她,妻子又怎么会知道,女人的想法我一时真的搞不明白。
“所以你与其担心我在想什么,不如做好你自己。你不比任何人差,知道吗?”
妻子的开导极大的提振了我的信心,还在妻子体内的阴茎又有了勃起的征兆。我松开她,顶了顶她的粉胯道,
“少在这里说好听的,记得你说了什么,要是再敢胡来我饶不了你。”
“哦?你要怎么不饶我?”
妻子也感觉到了我阴茎的膨胀,勾起玉足在我的臀后蹭了起来。她高潮后明明有很长的一段敏感期,竟还敢如此嚣张。我涨红了脸,阴茎也跟着迅速膨胀,狠狠在她花穴内一顶道,
“你说呢?”
“啊~,咯咯。”
妻子花枝一颤,娇笑出声。
“那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比别人差吧?”
她刻意的把别人咬得很重。我哪受得了这个,扳起妻子的美腿,再次耸动起来。
这次精力虽然不比刚才,但意外的比刚才持久得多。可能说开了以后我们彼此心态平稳了下来,开始享受夫妻性爱的欢愉,变得不急不徐。妻子偶有挑逗,逼迫我加快节奏。这种偶尔加入的调味剂倒真有奇效,妻子的敏感让她第二次被我送上高潮,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云收雨歇之后,妻子满足的搂着我夸赞道,
“老公,你真棒,真的很棒。”
可我知道这鼓励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危险,如果食髓知味,事情随时可能会再次失控,而且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可我却说不出让妻子别再用这种办法挑逗我的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道。
“老婆,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
妻子拍着我的后背,对我忽起忽落的感性有些无奈道,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嘛,你啊。好了,好了,我在,不离开你。”
我抱着妻子,竟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这天以后,我跟妻子好似回到了蜜月期,每天都要温存一番。虽然不是每次都会做爱,但她会变着法儿的取悦我,不仅继续给我做膳食,到做爱时她都会刻意按照的我的要求打扮一番。在被她数次出言挑逗之后,我渐渐的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开始反过来主动用她出轨的事儿来挑逗她。
我尝试着打听我跟罗老头给她的感觉有什么不同,问到这个话题她总会很快高潮。虽然她用出轨本来就有背德的刺激加成来掩饰,但我知道她是默认罗老头让她更满足的。她出轨的每一次我都看过,从她的反应我自然能看出这一点。但嫉妒让我越战越勇,这让我问得愈发频繁,妻子最后干脆不再掩饰,直言罗老头肏得她更舒服。当我再问她想不想再给罗老头肏时,已入高潮的她自然疯狂的说想。
这样的性爱真的酣畅淋漓,但危险又让我颇为自责。第二天总会忍不住去监视妻子在公司的情况,说来奇怪,罗老头回来上班后没两天就又消失了。大概是察觉出了妻子疏远的关系,可他竟然也没有争取,据理力争的说妻子答应过还会给他肏的,而是颇为理性的选择了退出。这很不寻常,不过妻子没说我也不敢多问。
只是就这样过了一周,妻子的表现也变得很奇怪,她不再主动用罗老头来挑逗我。而且在我用她还想不想给罗老头肏这种问题挑逗她时,她开始拒绝,并且第二天都不肯让我碰她。
我问妻子原因,她开始还不肯说。在我数次追问之后,她才像需要找个人倾诉一样开口了。
“罗叔找了个老伴。”
“啊?”
我愣了一下。
“就因为这?这是好事啊。”
罗老头有了伴,威胁程度会大大降低。我简直要欢呼雀跃了,可妻子这反应……。
“你干嘛愁眉苦脸的,你不是说他该有自己的生活吗?现在他找到了,你该为他高兴才对。难道你对他有感情了?”
我脸色难看的看着妻子。
“说什么呢。我只是挺感慨的,以前我劝他找的时候,他说没那心思,说什么也不肯。他住老年公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只是逼着他去参加了一次老年人的集体活动,他就找着了,就怕他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妻子摆了摆手否定,可话语中的醋意傻子都能看出来。强烈的危机感让我毛骨悚然,我盯着她道,
“你管他是不是故意的,这总归是他的生活。你现在被他的选择影响,还说什么对他没感情,你骗谁呢?”
妻子脸微红了一下,看了看我道,
“好啦,我承认我是有些不舒服,毕竟跟他发生过几次关系。但这也不能说明我对他有感情了,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一件东西被人拿走了一样,只是有点不习惯。”
她的解释并没有让我放松半分,她都给罗老头标注了所有权,是她的一件东西,就很说明问题了。不过妻子毕竟是个感性的女人,不可能把感性和性分得很开。我如果强行让她承认就这是感情,或者逼她摆正心态,只会适得其反。她能跟我说,至少心里应该是无愧的,我能做的也只有顺其自然的让罗老头慢慢淡出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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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别再刻意要他回来上班了,让自己慢慢习惯吧。”
“我知道。”
妻子点了点头。
这之后我也不再在妻子面前提起罗老头,我们之间的激情再次恢复了平淡。激情总是快乐而短暂的,不过好在我们已算是老夫老妻了,又逢年关将至。我们的工作都比较忙,并没有感觉不适应。妻子偶有兴起,还尝试用罗老头来刺激我,反被我斥责,我生怕她会对罗老头念念不忘。
性生活再次变得乏善可陈,我知道这样也不是办法。不能在性生活中提到罗老头,于是我便尝试去回顾她之前发给我的出轨视频,来刺激自己兴奋。别说,这招还真有用,跟妻子做爱时回顾视频中的细节,不用再在言语中提到罗老头,我也一样冲劲十足,妻子甚至一度以为我偷偷吃药了。
我知道这种办法的保鲜期不会很久,只是在我还没来得及去想其他办法的时候,我在办公室偷看妻子出轨视频的事就被人抓包了。
这天我做完手头的事情,也给秘书做了工作安排。我沏了杯茶,翻看文件时切到放视频的文件夹,心思放飞便点了进去。有耳机我也不担心会被人听到,况且我的视线正对着大门处,有人进来我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只是我完全忽略了久没人住的侧门,加上耳机蒙蔽了我的听觉。当我余光看到侧门打开冒出个人影的时候,再去切桌面的已经来不及了,我的慌张出卖了我。
“你在看什么?”
是久未出现的李诺,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然不知道。她的气质大变,陪了她母亲这么久,竟又变回原来做我秘书时的那副干净简约的打扮,头发扎着个马尾,还配了副眼镜。只是她气场并未因此打回原形,看到我的慌张,跟着就靠了过来。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舌头都不利索了。视频已经切了过去,可李诺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任务栏里还在执行的视频任务,她伸手就想去点。
“哎,你干嘛?”
我伸手阻拦,这下她反而更好奇了。拉扯中,我戴着的耳机被她拉了下来,她附在耳边一听。
“你在办公定里看A片?”
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转过身手指快速在键盘上一切,我来不及阻拦,妻子与罗老头疯狂的画面便出现在她眼前。
李诺脸迅速见红,回过头来瞪着我道,
“竟然还是妮姐的,江睿,你病得不轻啊。”
我赶紧把视频关掉,拉着她道,
“你小声点。”
“怎么,你敢看还怕人说啊。我说让你给我帮个忙你怎么不肯,敢情在家当绿毛龟呢,还乐在其中。”
“怎么说话呢,我有苦衷的。”
我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什么苦衷能让你脸都不要了?”
她这样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索性摆烂道,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这是我的么事,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把话题一转,李诺看着我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转过脸去道,
“我是公司老板,怎么不能回来。要过年了,发年终奖这种收买人心的事总不能交给你吧,你把年终考核做好就行了。”
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也不与她争辩,顺着将话题引向工作。把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的工作进度作了一个简单的汇报,细节自然有秘书来做。这女人坐在我的位置上听着我侃侃而谈,我是浑身不自在,还得忍着。
几年前是我听她做工作汇报,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我了,她那副倨傲姿态分明是敲打我。不过也对,她要我来不就是冲着这个嘛,总算是让她得偿所愿了。
她装模作样的听我说完,最后一句“好,做得不错,你看着办吧。”之后起身。我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谁知道她出门前不忘回头损我一句。
“江睿,你现在真挺恶心的。”
操,给你脸了?让你拽完了还给我脸色,我心中恼怒。
可她的偶然发现也让我认清了,这种办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也不再取巧,褪去激情,总该跟妻子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
妻子也发现了我的变化,可她没有多问,反而安慰我不用勉强自己。只是她越是这样,我心中越是不安,总担心她会重投罗老头的怀抱,开始怀疑并频繁的监视她。
可能是年尾很忙的关系,妻子也没空跟没来上班的罗老头有什么交集。我却不放心的再次在床上试探妻子是否想再给罗老头肏,妻子自然否定,并拆穿了我试探的行为,她有些生气。
但这种试探是情理之中的,妻子也没有深究,只是嘱咐我不要再疑神疑鬼,她并没有这个心思。为了打消我的疑虑,她还邀请我参加她公司的年会。
说是年会,也不过是她这个团队的一聚个餐而已。既然她强调也邀请了罗老头,我自然要去。不安凝聚成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哪怕她极力表现得坦然,我仍免不了怀疑她是在欲盖弥彰。而且罗老头是真的开启了他自己的生活,还是在对妻子欲擒故纵,都需要我亲自去确认才行。
妻子公司的年会早于我们。行业的关系,她们铺完需要下沉的货,只需要留一两个人留守到工厂放假,其他人就可以提前回家,倒是轻松。
到了年会这天,我才发现妻子公司每个人都是结伴而来,年轻有孩子的甚至把孩子也带来了。妻子说是公司人少,又是第一年想收买人心,所以允许员工拖家带口。但了解她的我哪能不知道,她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罗老头的另一半。动机我不想多想,只当她是好奇吧。
而罗老头如她所愿,真的带了个阿姨过来。两人年龄相仿,气质上倒是很登对。罗老头本就话少,看到我也来了,话就更少了。好在那个阿姨很健谈,我从攀谈中得知她年轻的时候竟然还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难怪气质突出,一点也不显迟暮。这种条件的女性在她这个岁数的人中那也是一枝花,怎么会看得上罗老头,我一度怀疑她是罗老头请来的演员。
可她话语间提到罗老头时带着的倾慕之色根本不像是演出来的,细问他们是如何结缘的才知道,这阿姨上面还有个高龄母亲住在老年公寓,而她本人开始并不住那里。一次她母亲发病,是罗老头帮着医疗所的值班医生一起救回来的,两人才就此相识。而她自那次以后为了方便照顾她母亲也住了进来,一来二去的就跟罗老头熟了。
这次社区主办文娱活动,老年公寓这边有她编排的节目,意外发现罗老头对她们文工团的表演知之甚多,更加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跟她去世的丈夫都是军人出身,罗老头虽然没当过兵,但身上那股军人气质跟她很合得来。
“那你们有聊过感情问题吗?”
本来在跟她公司员工家属寒暄的妻子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边上。
这句话把阿姨给问愣了,她摇了摇头,表示目前两人关系只是合得来。不过他既然邀请她来参加这种以家庭为单位参加的公司年会,多半是有这层意思了。她也不准备藏着了,年后正月十五公寓会有一场黄昏恋牵手活动,她到时候想跟他处处看。人到了这个岁数,对于感情也就不用那么含蓄了。
纵使妻子再怎么有城府,此刻也被我看出了脸上的异常。可那阿姨哪看得到这里面的事儿,她知道妻子是老板,就借着罗老头事先给她的介绍,询问妻子是不是就是他口中的“自家侄女”,两人是怎么个亲戚关系。
“他是这么介绍我的么?”
妻子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笑里的寒霜让我后背发凉。我赶紧插话点醒她,让她招呼别人去了。我面沉似水,妻子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段时间她到底积累了多少情绪,如果让她在这里爆发,我和她都不用做人了。
阿姨也看出了端倪,但也只当是有其他秘辛,哪里敢想眼前傲人一等的女老板会跟她看中的老男人有那种关系,况且她还是有正牌老公的。
于是阿姨又向我问了问我们两家的情况,在她看来妻子既然是“侄女”,那我也就是“侄女婿”了,自然应该了解两家的关系。我只能按妻子对外人的解释,说他们两家是至交,罗老头跟我岳父是朋友。为两人的关系打掩护,我是怎么说怎么难受。
“他有给您说过他家里的情况吗?”
我生怕这阿姨受了罗老头的蒙骗,岔开了话题。他虽然现在硬朗,可无儿无女的将来又由谁来照顾。即使这些在这阿姨看来不是问题,但她的子女应该也不会同意。可却听阿姨说她有一个女儿,但是远嫁国外了。也只在她丈夫过世时回来过一次,这次她母亲病重她都没敢通知孩子。
她知道罗老头有个孩子今年意外去世了,她女儿远嫁,丈夫走了也算是孤身一人。加上一个高龄母亲,家庭情况并不比罗老头好,甚至可以说两人有些同病相怜,她就是因为这份一样的孤苦才跟罗老头有更多话题的。至于孩子的意见,当初她女儿远嫁,她和丈夫都不同意,现在也算是谁都管不到谁。
她越说我脸色是越难看,妈的,这阿姨的条件简直就像是给罗老头量身准备的一样。真是姻缘到了挡也挡不住,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阿姨看到我的脸色,结合我刚才说两家关系时的表情也是如此,还当我是在以子侄的身份关心罗老头。最后一句话简直惊掉了我的下巴,她说女儿远嫁以后她也体会到了身边没孩子的孤单,后悔当初响应政策没再生一个。如果两人能走到一起的话,他们可以做试管再要个儿子,也算老有所乐。反正两人身体硬朗,她也不缺钱,罗老头还是个医生,两人健康的把孩子带大应该没有问题。
我人都傻了,她都想这么远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笑着祝两人能喜结良缘。不远处的妻子还在不时朝这边张望,我也不知道她有听到什么没有。
目光再向人堆里的罗老头扫去,妻子刚才过来的时候他还张望了两眼,妻子不在他甚至都不关心我在跟阿姨在聊什么。他是在故作深沉,还是并不在意这个阿姨?我虽然不忿他的桃花运,但他跟这个阿姨如果真的能成,我也算是能从他的阴影中解脱出来。
宴席开始,妻子的公司都是些务实的人,大家一起给妻子敬了一次酒之后,并没有多少人单独拉着妻子敬酒。毕竟妻子是个女人,而我又坐在旁边。可妻子借着讲话,开始自饮炒热气氛。听上去是在感谢在场众人为公司的奉献,让她第一次创业就有现在的成绩。但是以她的自律并不会如此膨胀,看着她讲话结束下场第二个敬的就是罗老头,我就知道她是在跟自己斗气。
我挡住了她继续往下敬酒的行为,让大家一起举杯结束了她的任性,妻子还嫌我多管闲事。
“你如果把我当空气,信不信我现在就甩袖子走人?”
我附在她耳边,话语中的怒意惊醒了她的酒意,总算没有让她失态。
送礼物发红包之后年会圆满结束,我出面安排好众人的回程,带着酒醉微醺的妻子回家了。
给坐在客厅的妻子泡了杯醒酒茶。
“你失态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妻子没说话,眼眶却红了。
我心里仿佛失去了什么,变得空落落的。
“你爱上那老头了,是吗?”
妻子还是没说话,只是掉眼泪。
“你说话啊,哑巴了?”
我怒不可遏,她的眼泪对我来说是最大的羞辱。
“我不知道,只是他明明说过爱我的,可是转头就跟别人好上了,我就是生气。”
妻子的哭腔如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她竟然真的对那老头用情了。
“呵呵,嫖客在床上对婊子也说爱她,婊子不会当真,你却当真了,你真是连婊子都不如。”
我气昏了头,这句话骂得很重,妻子狠狠的瞪了过来。
“怎么,我骂错了?”
妻子咬着下唇,酥胸不断起伏,看来也是气得不行,嘴上却道,
“你骂得没错,是我太贱了。”
随即眸子也转开了。
“现在你还觉得他爱你吗?你竟然还去跟他置气,我如果不拦着你,你是不是还想在人前跟别人争风吃醋?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方妮吗?”
妻子拿纸巾擦着眼泪,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声音哽咽。
“你没错,错的是那个老头。你不过是耍了他而已,他凭什么置气,转头就去对别的女人好。他应该只对你好,任你拿捏,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才对。你是不是想这么对他说?要不要我现在去把他叫来,让你把想说却没说的话对他说完?兴许他会向你跪地认错,向你表明忠贞,以后都只爱你呢?”
“好了,你别说了,我都说我知道错了,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挖苦我吗?”
妻子被我挖苦得再次泪崩,泪水大颗落下,哭得梨花带雨。
“你以为挖苦你我就好受吗?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把那老头当成你的禁脔,还哭得这么理所当然。你拿我当什么?说什么要跟我重新开始,你只是害怕失去而已。我在你心里就跟那个老头一样只是你的一件物品,你不要了也要绑在身边不许别人染指。你要跟我复合的觉悟就是这么浅薄,你还假惺惺的掉什么眼泪,那只让我觉得恶心。”
我的咆哮让妻子怔住了,她像是第一次认清自己一样,陷入了自我怀疑。情绪发泄完我又后悔了,妻子跟罗老头已经分开,我如此较真的去攻击她的感情,只会把她往外推。
我叹了口气,坐了过去抱着她安慰道,
“对不起,我气昏头了,你别在意。”
“……,不,你没错,是我太自私了。”
我咯噔一下,她这是承认在她心里罗老头已经跟我同等地位了吗?我心里顿时酸水直冒,却不敢再继续犯浑了。
“你也不用这样,事情都过去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也不要多想了,好好祝福他吧。”
我搂着妻子轻声安慰。这样反而拔下了堵住她情绪的塞子,她靠在我怀中唔咽道,“他怎么可以这样,要我身子的时候什么肉麻的话都能说,转身就跟别人谈情说爱。我不在乎他爱谁,可为什么要这样骗我,我为自己的清白不值。”
妻子受不了的不止是欺骗,大概是被比下去的落差。罗老头的两面三刀正常女人都会气不过,何况妻子这种自视甚高的女人。虽然上次算是她主动献身,但这种主动也是始于罗老头死缠烂打和蛊惑。
妻子对外人虽冷,但对感情是炽热的。罗老头占了她身子这么多次,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心里早就有了他的影子。她虽然有放下这段不伦关系的准备,但也需要时间。罗老头的突然转向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让她的心乱了。
妻子的反应让我有些怀疑罗老头是故意的,他是算准了妻子会吃醋吗?这老头……,我心里怒不可遏。但他居然选了这招,就不要指望还有回头的机会。
“现在你总算认清他是个什么东西了,就当做了一场梦吧。”
抱着抽泣的妻子,我愤怒慢慢消解。这样快刀斩乱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如果罗老头一直骚扰妻子,我反倒没那么多精力去跟他打持久战。正好妻子公司现在也放假了,她有足够的时间来消化现在的心伤,就算罗老头对妻子贼心不死也别想有机会了。
“好好休息一阵,明天去妈那里陪陪孩子,等我放假了再把妈和孩子都接过来,咱们一家人好好过个年。”
“嗯。”
妻子乖巧的应声。
夜里,哭泪了的妻子早早睡着了。我却半梦半醒的辗转反侧,心里总有些憋屈,男人真他妈太难了。老婆心里有了别的男人,我他妈不光不能发火,还得好言相劝。妈的,公司干得好有钱又有什么用,头上还不是绿油油的。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真他妈作孽。老子凭什么得背负这么多,就因为我是男人?操蛋。
骂骂咧咧到了后半夜,心里的郁结总算有所消解,困意袭卷之时却发觉一只手摸了上来。
“干嘛,睡觉了。”
我疲倦的想要拉开妻子的手。
“老公,我想要。”
妻子的声音似撒娇,这是怎么了?
“怎么,发骚了?”
我调笑了一句。妻子没反驳,手却滑到了我的腰部,钻进了睡裤,隔着内裤摸上了我的命根子。我瞬间清醒,
“你来真的啊。”
“老公,我好爱你。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爱你。”
妻子肉麻的话说得我骨头一酥,但我大概明白了她的心思。在另一个男人那里受挫了,就放大了我的闪光点,看到了我的好。说起来可笑,可面对高傲的妻子谄媚一样的告白,心里还是很爽。
“想通了?可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好像以前对我都是虚情假意似的。”
“你讨厌。”
妻子吻了上来,她的情感爆发了,一时柔情似水。而我虽然状态疲倦,可心里的委屈的确需要一场水乳交融才能完全冰释。夫妻间的疙瘩就是这样,没什么是打一炮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炮。
“嗯~。”
激情被点燃,妻子很快变得热情如火,替我解开睡衣的同时,不断在我身上吻着。一路向下滑去,最后将我昂起的阴茎纳入口中。
“哦~。”
我摸上她的后脑,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最近这段时间妻子不是没有替我口交过,可那都是我求来的,今天这样主动还是第一次,我自然很是受用。
察觉到我的舒爽,妻子顿时更加卖力。把她所掌握的技巧全都用了出来,最后甚至尝试将我的阴茎全都纳入口中,直到我拍打着她的手道,
“好了,再吸就射了。”
妻子这才罢口,褪下自己的内裤,就蹲在了我腰上。
“戴套吧。”
我心疼妻子道。
“不要,今天我想要老公直接进来。”
然后不由分说的便坐了下去。
这个妖精!
没有姿势的变换,今天妻子的热情甚至不用我动一下就把我带到了欲望的巅峰。我摸着她的光滑的大腿和臀肉,很快就在她的节奏中到了极限。
“要射了,我在上面吧。”
听到我的话,妻子却趴了下来,吻住我道,
“老公,咱们再生一个吧。”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她这是怎么了?之前我和岳母那样劝她,她都不生,现在却主动要孩子?
“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给柳柳添个弟弟妹妹,咱们开始新的生活,好吗?”
妻子的话顿时提醒了我,她是因为罗老头?我顿时就不爽了,怀上柳柳的时候有倪元的作祟,现在又来个罗老头。我他妈是被诅咒了是吧,生个孩子还得靠别人推波助澜。
“你听到那阿姨说的话了是吧?”
“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想通了。反正过两年咱们也会有这个计划,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她没有否认明显是听到了我跟那个阿姨的对话,我更加不敢相信她说的。
妻子主动说想生二胎,本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可这种主动却触到了我心里的疙瘩,我抵触的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掌握了主动。
“老公,射进来。”
妻子还当我同意了。我想发火,可理由说出来却只会让妻子离心。
“不行。”
“你嫌弃我?”
“不是,你前些天还吃过避孕药,要生孩子咱们总得做点孕前准备,为孩子负责。”
我说了个妥善的理由,妻子才熄了让我内射的心思。
一番抽动后我拔出来射在了她的小腹上,清理过后,妻子还有些生气背过身去不想理我。我心中不忿,觉得她今天任性得都不像她。仔细一想,她好像只有在罗老头面前是这样,像个孩子。但我又不可能学着罗老头去哄她,心里顿时怅然,麻烦了。
妻子第二天去了趟公司以后,回家收拾了一下便回娘家了。临走时像还在对我生闷气,话没说完就挂了电话,弄得我心里也很不爽。好在她总算走了,年前这段时间罗老头是别想再有接触她的机会了。希望孩子的陪伴能让她找到家庭的责任,把乱了的心拾掇回家庭生活上。那天见过李诺一次之后,她又消失了。我本以为年终收尾的这段时间她会盯着一点,可谁知还是甩给了我。以前都是我跟倪元分工合作的事,现在成了我一人挑。虽然公司生意规模缩小了近半,可管着内务还得管外务,腿都差点儿跑折了。如果公司不是自己的孩子,我真想给她埋点儿雷,让她知道甩手掌柜不是这么当的。
公司放假前两天,我刚啃下一块市场部收不回的账目,突然接到了方平的电话。我有些意外,但知道事情多半跟李诺有关,不情不愿的接了电话,结果那边火急火燎的让我去救援。李诺的那个前男友不怕死的偷跑回来过年,被他们的人发现了。他现在受李诺命令去蹲人,他预感到会出事儿,怕吃罪不起,让我赶过去劝劝李诺,别让她做傻事。
我一听也知道不好,心里虽然对这女人有怨怼,但绝不希望她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来。她现在有手段,心里又攒着戾气,万一弄出人命来,可就无法收场了。
等我赶到的时候,方平他们已经把人拿了回来。起初李诺还不让我进,我在门外大叫了几次她的名字,才被放了进去。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年轻狼狈的被梆在一张椅子上,方平在一旁冲我打着眼色。
我打量了一下李诺的这个前男友,长得还挺有模有样,跟她倒是挺般配。谁知道两人会走到今天这步,让人多少有些唏嘘。
我招呼李诺出来聊,她冷嘲热讽的。还是方平挡在了那小年轻面前说这里有他们搞定,让李诺想好之后再做决定不迟,她才随我出来到一旁。
“你说我的时候倒是趾高气昂,怎么事情轮到自己身上了,也一样冲动?”
我修理罗老头那次是她来救的场,今天既然知道了消息,自然得还这个人情。
“用不着你管,你既然也做过一样的事情,就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更何况他伤害的是我的家人。”
李诺现在戾气十足,全没了平时的泰然自若。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就是不想管的,你要进去了,正好我可以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一切。”
我与她目光对视,她眼中仍是不为所动。
“你要真这么犟就别故意让我来找你啊,不是人已经在这儿了,这良心我还真就昧下了。”
“谁故意让你来了?”
“你如果不想,方平会有机会?你多少心眼,我可是领教多了。”
方平的这一连串的行为太刻意了,如果不是她授意,打死我都不信。
李诺瞪着我不说话了,果然如我所想。
“好了,既然我都来了,卖个面子吧。把人教训一顿放了算了,别弄得不可收拾。”
我说了个情,算是给她想要的台阶。可谁知这一开口,她眼睛红了。
“你知道什么,我把最美的年华给了他,他背弃我就算了,现在还敢来背刺我。我要让他知道,我现在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了。”
李诺戾气更重,说出的话带着杀气。我一激灵,怎么个意思?她这话怎么有杀鸡儆猴的意思。我记得她跟她前男友是初恋没错,但好像连床都没上过。这就要弄死他,我这种沾过她的,以后要是跟她有了利益之争还不得千刀万剐。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看到我表情的变化,李诺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又挖苦了一句。
“你闹够了没有?”
我脸顿时就黑了。她为了敲打我,就大张旗鼓的搞这一出,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家里刚应付完一个任性的,现在又来一个,我哪里能有好脸色。
“我他妈每天忙里忙外,为了公司累得跟狗一样,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背地里搞这一出。有能耐是吧,你有能耐就弄死他,反正我捡现成的便宜。你进去了,我再放个礼炮庆祝,你看我会不会有半点同情,浪费时间去里面看你。”
我一个壁咚把李诺按在墙上,她花容失色道,
“你凶我?”
“凶你怎么了?你作死还要我心疼你不成,想要敲打我,我不吃你这套。”
“你狼心狗肺!”
“呵,你还真说对了。既然你只想把我当工具人驾驭,那我还真只能狼心狗肺一点,万一你回头又说我贱呢?对你掏心掏肺,我还怕你又上我媳妇儿面前捅我刀子。就算你没这心思,我还怕她误会呢。”
“你!江睿,你就是个混蛋。”
李诺情绪本就不冷静,被我这一激顿时掉下眼泪来。发泄完我虽然心里痛快,可看到她哭,心里还是不是滋味,也害怕她被我这一激推下深渊。
在兜里掏了半天也没找出张纸巾,只能用手去勾她掉下来的眼泪,却被她打掉了。
“好了,你心里有气就骂骂我发泄发泄算了,别跟自己过不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女人现在也跟妻子一样心高气傲的,被她那前男友捅这么一刀,心里窝的火也确实不小。陪着她妈住院这么长时间,仇恨已经种到心里了。要她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放了她前男友,估计也过不了她心里那关,叫我过来也算是最后理智的抉择了。她愿意相信我,我总得发挥点儿值得她相信的作用才行。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如此霸道的就要人家的命就太过了。你要真这么干,哪怕你手段高明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我以后也只能对你敬而远之了。把人教训一下放了算了,怎么说你们也有过一段,他无情你也不能跟着无义啊。你要真手段这么毒辣让我们这些跟着你的人怎么想。大家跟着你也只想混口饭吃而已,你就要人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谁干啊。”
李诺目光剜了过来,瞪着我道,
“你这么说是想给你自己留后路是吧?你也想在背后捅我刀子?”
我尴尬了一下,随即道,
“我虽然有私心,但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吧,我要捅你刀子还劝什么。”
“哼,心虚的男人,我在你眼里有那么无情吗?”
李诺蔑视了我一眼,推了我一下道,
“我也不是非要把他怎么样,但他对我家人的伤害已经铸成。就算我念旧情放过他,他回去以后一样会造成风波,到时对我的家人又是二次伤害。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我父母那一辈的人最在乎这些,不把他们的面子找回来,我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
她这么说可放在我身上的目光满是幽怨,我当即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一拍脑袋道,“你还算计着我呢。”
我长叹一声,
“唉,算了,我人也在这儿了,总不能真的撒手不管。你要是真觉得我可以,你妈那儿我可以配合你搞定。但是先说好啊,你要漏半点风声到我老婆耳朵里,别怪我跟你没完。”
李诺笑得狡黠,嘴上却不愿承我的情道,
“你要是觉得勉强那就算了,万一你跟妮姐之间出点什么岔子又要怪到我头上,我可担不起你的怪罪。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还找不了别人是怎么的,弄得跟我在求你似的。”
这女人,竟然面子里子全都要。
我嘴角一抽,说不出话来。心里纵然有气,可刚才骂也骂过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再甩袖子走人,里面那人如果真的有事儿,那就要算上我的一份了,良心上也过不去啊。权当欠这女人的好了,我一翻白眼。
“行行,是我求你的好了。承蒙李老板高看,请务必让我帮你这个忙,这总可以了吧?”
李诺脸上总算雨过天晴,满意的就要回去。可刚转身又回过头来踢了我一脚道,“这是你刚才骂我的,还你了。”
操!我气得一噎,捂着腿看着她离开。心里暗骂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招惹了小人。
事情总算结束,可看着那倒霉小子一脸惊恐的被人带着离开,也知道李诺虽然不会再他的命,但也不会轻饶了他。后来从方平口中得知,那小子沾染了性病,成了十里八乡人的谈资,彻底的从李诺的世界消失了。因为他本身的问题,他散播的对李诺的谣言自然也就大打了折扣。是谁做的,不用问也心知肚明了。我也不得不赞叹李诺这女人,做事真是既狠又滴水不露。
答应要帮她的第二天,这女人就回到了公司,帮着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公司年会一结束,我就被她拉着去见了她妈。我整个人局促得走路都在飘,生怕被熟人撞见。好在她妈是个很好唬弄的农村妇人,不用我多说什么,三言两语说了几句招呼的话就过了关。也可能是李诺铺垫做得好吧,把我的定位在她妈面前说了不知多少遍,才让老太太无话可问。
这女人看着变化挺大,可在她妈面前又变回了乖巧懂事儿的女孩儿,算是让我大开了眼界,也不枉我硬着头皮陪她来这一趟了。回去的时候她又装作冷脸,只是这会儿在我面前也冷不起来了,被我好一番调侃,被她算计的郁闷总算舒坦了不少。
可我也没高兴多久,到家以后发现妻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她看到我一身正装,一丝不苟的造型,还当我是去见了什么重要的客户。直到闻到我身上的香水味才皱眉道,
“你跟李诺一起去见客户了?你们不是已经放假了吗?”
看到妻子的那一刻,我还当又是李诺在背后阴我。听到妻子有此一问,才打消了疑虑。
我很想应下来,可妻子已经心有所疑,她心思缜密。我如果信口胡诌,很难在她面前自圆其说。与其日后被她从李诺那儿证实,不如干脆直接向她坦白了。只有掌握主动才能问心无愧,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尽量侧重自己是被逼无奈,怕她走上错路才帮的忙。可妻子在听到我是去冒充李诺的男友以后,脸上还是满是愤怒和怨怼。
“你到真是会替她着想,怕她做傻事就可以不知会我,去冒充她的男朋友是吗?你把我置于何地?”
饶是妻子对自己再有自信,可以不在乎我跟李诺发生过关系。可我如此做法,无疑是在打她的脸。
“对不起,我也是事急从权。这不是你不在家嘛,不然我肯定不会瞒你的。”
我低头认错,即便我认为妻子知道了也不会阻拦,可事先没说总归是理亏。
“哼,你就是心存侥幸。以为我没有阻止你跟她共事,你就可以跟她暧昧不清。以为我不在家,你就可以瞒着我,我也不会发现。我现在在你心里是不是什么都不是了?”
妻子此话一出,我才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她的愤怒怎么带着自怨自艾?我看着她恍惚的眼神,疑惑道,
“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
妻子坐了下来,没有掩饰情绪的崩溃。
“怎么不用我管。你因为什么回来的,怎么没跟我说?而且我不是让你把柳柳和妈带回来过年的吗?”
我盯着妻子,观察着她异样的情绪。
“我不回来又怎么会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些天你有几天是在家里睡的?你跟她的关系难道就只有今天帮她这一次吗?”
李诺回来以前,因为妻子不在家,我忙的时候的确在公司留宿过几晚,可妻子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看了眼客厅监控的方向。
“你监视我?”
妻子既然知道了监控的存在,那么让它为己所有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我这些天忙得跟狗一样。你既然私下里跟她有联系,干嘛猜来猜去的不去问她?再说了,就算我跟她真的有什么,那不也是你撮合的吗?”
尤记得妻子想离婚的那段时间就有意撮合我跟李诺,虽然被我拒绝了,可李诺对我态度的变化我有仔细想过。我的那次冲动可能是起因,但绝不是成因。作为一心想拿捏我的她绝没有对我动感情的理由,一定是妻子在湖州那次之后就有了要跟我离婚的想法。她私下对李诺吐露了想法,并鼓动了她的感情,才让李诺对我的态度那么飘忽,以至于现在甚至有点执着。
我的话把妻子震住了,她怔了一下随即凄笑道,
“对,是我咎由自取。你能允许我出轨,自己只是跟她暧昧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是我小肚鸡肠了。”
妻子的话让我心里发寒,她太不对劲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用得着这么说话吗?”
“……,没事,你记住,下不为例。”
妻子收了火气,可这并没有让我心安。我继续追问,妻子却怎么也不肯说,强压着火气分明是在酝酿什么。
晚上,我以为妻子会跟我分房睡,可看到已经睡在主卧的她,我知道今晚定然有事情要发生了。果不其然,在我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之际,妻子摸了上来。
“干什么?”
我问了一句,可妻子不说话,只是吻我。她的主动并没有让我太兴奋,就在她准备翻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抓住了她的手道,
“不说清楚别指望我配合你。”
“你之前不是说我吃药了不适合要孩子吗?咱们分开这么多天了,现在总可以了吧?”
妻子说着就往我身上压。
“可以什么呀。”
“我想要个孩子,让我怀孕!”
妻子翻身而上,不由分说的又吻了上来。如此饥渴的表现比那晚更加疯狂,全然不像她自己,我按住她的肩膀就把她翻了下来。
“你疯了?”
我将她压在身下,怒瞪道,
“说,你是不是偷偷去见罗老头了?”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妻子反瞪,可收缩的瞳孔说明我猜对了。
“怎么没关系,上次你就是这样,为了他魂不守舍的。如果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你会想要再要个孩子吗?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你不想生的态度有多坚决。”
“人的想法总是会变的,难道因为我现在想法变了,你就要怀疑我的动机吗?好,那你说说你以前那么想让我生,现在我答应了,你为什么又推三阻四的?”
妻子思路清晰,与那晚被我拒绝时完全不同,显然是有备而来。难道她是为了生二胎才特地跑回来的?这怎么可能。
“我哪有推三阻四,你愿意生我高兴都来不及,但你总得说个改变想法的理由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冲动?”
“要孩子本来就是一时冲动的事,你还要什么理由?呵呵,好,你要理由是吧,我给你个理由。我想用孩子栓住你,不想你再跟那个李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了,这总可以了吧?”
妻子的话让我一怔,这倒是让我无法反驳。她的手又摸了上来,亲吻我道,“给我,我要。”
说着她挣脱我的手,缠了上来。结束一吻,我心疑的看着她。
“你确定你的想法跟罗老头没有关系?”
妻子止住了进一步的动作,她松开手道,
“我就知道你不想要孩子的理由是因为罗叔。呵呵,这重要吗?我问你,就算我的动机是因罗叔而起,这影响我们要孩子吗?你到底在心疑什么,难道你认为我跟罗叔有什么,想假借跟你要孩子的名义鱼目混珠?”
“什么?你还有这想法?”
妻子的说法把我吓得挣脱开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妻子脸色一白,俏脸满是寒霜的凝视着我,最后转了开去,忽然道,
“我们离婚吧,江睿,明天就去办手续。”
“你胡说什么呢,怎么现在还把离婚挂在嘴边,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妻子平淡的语气让我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我们之间的信任早就已经崩塌了,是我自私的眷念你在我身边的感觉,才总想着挽留你,其实我们已经没有继续过下去的基础了。”
我终于意识了她态度的坚决,怒道,
“你开什么玩笑,说要跟我重新开始的是你,现在你又这么轻易的提离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朝三暮四,喜怒无常了?难道我连质疑一下你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妻子现在的反应明显有大问题,今天一定有发生什么。
“不单是你的问题,我也没有资格再回应你的那份期待了。”
妻子眼神落寞,不敢看我。
我心里一惊,一只手拉着她试图去挡脸的手,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道,
“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底为什么回来的?”
妻子虽然面朝我了,可眼神又躲了开去,咬牙道,
“你别瞎猜了,我是为公司的事情回来的。总公司寄来了明年的合约,打押金这些事都要我签字。”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在公司碰到了罗叔。”
妻子终于开口,我顿时一惊,
“他不是放假了吗?轮值的人里又没他。”
这些事在妻子公司的年会上就已经有安排了,不然我也不会如此放心。我还以为妻子是自己跑去找的罗老头,谁知道那老头竟然在公司蹲她,他想要干什么?
“他自己跟别人换班了,我也不知道。”
“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先放开我。”
妻子动怒的挣开我的手,撑着身子缓缓坐了起来。看着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他跟我道歉,说他并没有跟那个阿姨处对象的打算。”
“你听他放屁,他没想处对象还把人带到年会上来。人家阿姨也是个根正苗红的军干退休,会配合他演戏?”
我怒不可遏,罗老头竟然又回过头来招惹妻子。
“是我要求他带人来的,那个阿姨又有意,他跟我置气就提了一嘴,没想到人家答应了。”
妻子的解释让我忍不住发笑,
“呵呵,所以你信了他的话,认为他心里是有你的,想跟他继续勾搭下去是吗?”
“我没这个意思,我表明了态度,还劝他跟人家阿姨好好处下去。有那种条件的,他这辈子也不可能碰到第二个了。”
“但他说对人家没感觉,心里只装得下你是吗?”
罗老头会说什么,我闭着眼就能想到。
妻子怔了一下,可能现在才意识到罗老头的话术是多么浅薄。我本以为年会那天之后妻子就已经死心了,可没想到罗老头只是三言两语就骗得妻子动摇。她什么时候这么恋爱脑过,她已经这么在乎那老头了吗?
我不敢相信道,
“你该不会是又给那老头肏过了吧?所以才又碰瓷似的跟我提离婚。”
我宁愿相信妻子又被那老头强上了,愧疚又起才跟我提的离婚,也不愿相信她因为罗老头几句话就动摇了。
“我没有,而且我也没信他说的那些。”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跟我提离婚?”
妻子的回答虽然听着像狡辩,但听到她没有又被那老头得手,我也稍松了口气,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我让他不用跟我解释,他有自己的生活我很高兴,即便他不愿意跟那个阿姨过,我也希望他能自己过下去。他听我这么说就死心了,说他放假以后打算离开,明年不再过来了。”
“离开?他打算去哪儿?回张家村?”
“不知道,我也是这么问他的。可他说回张家村会忍不住想回来找我,干脆去一个互相看不到,也不会互相打扰的地方,至少不用想我。”
妻子的情绪有点崩溃。
“就因为这你就心疼了?他这是欲擒故纵你看不出来?”
“我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自己!”
妻子用泪眼瞪向我。
“回来以后我有仔细想过,他有没有在耍心眼我不知道。可是一想到他要离开,我竟然有些挂念他,不想他离开。”
妻子的话说得我的心开始作痛,但我还是帮着解释道,
“这能说明什么,正常人身边一个熟人突然离开都会有这种空落落的不适应,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你可不要阻止他离开,那就中了他的诡计了。”
“可我不是这种多愁善感的人,我最多也就对父母,孩子还有比较熟稔的亲戚会有这种感觉,他明明只是一个我想撇出去的人而已。”
我眼角抽搐,愤怒道,
“你想挽留他?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同意你跟他不清不楚下去的!”
“不,我想就这样忘掉他。所以我想用怀孕栓住自己,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会走,我都想把心思放在家里,不要再去想他的事了。可是,你拒绝我了。”
妻子幽怨的话让我暴怒,我一把拽过她,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干嘛?”
“什么挂念,什么想,你就是被他肏上瘾了才念念不忘。贱人!”
妻子眼中闪过怒火,可是看到我主动扒她的衣服以后,又压了下去,主动配合我道,“对,我就是念念不忘,让我忘掉他!”
妻子顺水推舟的迎合我的动作,我狠狠的挺入,充满愤恨的在她身上耸动起来。我们这样玩过许多次,可这一次愤怒明显大过快感。
妻子却不管不顾,迎合着不断挑动我的欲望。
“肏我,江睿,肏你不知廉耻的老婆,然后狠狠的射给我。让我只属于你,再没有心思去想别人。”
“啊~……!”
被激起的雄性欲望让我不知疲倦的狠狠耸动,可快感背后心痛的苦楚让我嘶吼出声。
“射给我,江睿,让我怀孕。”
妻子的美腿缠了上来,生怕我会离她而去。
可我的腰就像是过载的发动机,高频率的冲刺之后直接哑火了。看着妻子性感的娇躯,我就是没有射精的欲望。
“别停下来。”
妻子还在期盼,手不断在我身上抚摸着,唇也吻了上来试图给我的欲望加把火。
可她这带着极端目的生殖欲望,就像是点在了我的死穴上一样。尽管我下体坚硬得像要爆炸,可连抽动的冲动都没了,只是满脸的愤恨看着妻子。
妻子与我对视,慢慢松开了缠住我的四肢。脸上的酡红开始退却,表情也冷了下来道,“你还是嫌弃我,是吗?”
我解释不了此刻的心情。柳柳的出生已经让我有了抹不平的芥蒂,我实在不能接受我的第二个孩子也要带着这种芥蒂降临。妻子拿孩子作为逃避现实的工具,可目的还是想维系我们的婚姻,我批驳不了她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我嘴上说不出对错,可心里却极端的排斥她这种行为,这也许就是嫌弃。
“我不怪你,是我太自私了。你本来就很介意我跟罗叔有瓜葛,现在还要你带着撇清他的目的让我怀孕,你没臭骂我已经很克制了。”
妻子慢慢挪开身体,让我的阴茎从她体内脱出,我知道我们又再一次走到了分道扬镳的路口。我心有不甘,猛的抱住妻子问道,
“你能跟我保证你怀上就一定会忘掉他吗?即便他想再回来,你也会赶他走?”
妻子一怔,眼泪掉了下来了道,
“你要我怎么保证?我不知道……。”
她的哭声狠狠的触痛了我。
“那你就可以对我这么狠心?大过年的要跟我离婚?”
我大吼着,可妻子只是哭。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是我的方妮吗?你那么果决的一个人,为什么只是被那老头肏了几次,就变得这么多情善感?早知道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求我主动去给那个老头肏,为什么,你说啊!”
我不断耸着她的肩膀,妻子的眼泪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挥洒。
“呜……。”
我的失控只是一种抱怨。从妻子第一次失身开始,她就变得不再完美。而我却过分追求她原来的样子,总是用原来的眼光来看她和要求她。认为她即便失身了,也会因为她要强的个性而挣脱欲望对她的掌控。同意她出轨也是听信了她“当出轨不再新鲜”,她就可以做回原来的自己。
对她固有印象的朝奉才让我忽略了,罗老头早就在与她一点一滴的接触中将她侵蚀这个事实。妻子再怎么要强依旧都只是个女人,甚至比起一般女人的感情都要空白。事业的顺利和长期身居高位让她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可一旦动情那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似水柔情。
她可能对自己没有这么清醒的认识,可我不该才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吗?可我为什么还能看着她一步错,步步错?
被欲望裹挟的又何止她一人。
“啊~!”
我痛苦的嘶吼着,紧紧的抱着哭成泪人的妻子。
等到我们都累了,不等妻子开口,我声音沙哑的道,
“不许你提离婚,有再多的理由也要等这个年过过去再说。”
“……,嗯。”
妻子呜咽着回应,我们就这样抱着,一夜失眠。
第二天我们醒得很晚,醒来的时候妻子仍在我怀中。我们彼此对视的打了招呼,好像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梦而已,可一道无形的隔阂已经梗在了我们之间。
“今天我们一起去妈那儿吧,就不在家过年了。跟孩子一起在妈那儿跨年,初一再一起去我爸妈那儿。”
本来我的安排是在家过年,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只能改变计划。寄希望于亲情能冲散妻子的迷茫,让她重拾家庭的责任,认清她所拥有的东西,远比她心里的那点躁动要重要得多得多。正好公司里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了,就算李诺不在,秘书也能够解决。
妻子怔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稍稍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看来她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愿意配合我找回自己。只是她刚答应,又突然道,
“我公司还有几份文件要我签字,是必须在年前寄出去的。”
“那我跟你过去,再一起回家。”
妻子不似说谎,但我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罗老头既然昨天在值班,那今天很可能也在,我不能再给机会让他们单独碰面。妻子看了我一眼,像是要确认我的动机,可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收拾完东西去到妻子公司,罗老头竟然真的在。他看到妻子的车站了起来,可看到坐在副驾的我表情跟着就变了。
“现在就他在公司值班?”
没看到其他人,我还当公司就罗老头一人在。刚想怀疑妻子是不是故意的,跟着便看到女经理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看到从副驾下来的我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妻子,表情微变,可随即便被妻子招呼着一起去了办公室。
我看着一旁的罗老头,心里本该有的愤怒却怎么也怒不起来,反倒出奇的平静,可能是昨天气得太过了。我看着他笑了一下道,
“老罗,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过年,还换班过来值班。人家阿姨那么好的条件,你当真不要了?”
他一听我这话就知道,妻子已经把昨天的事都跟我说了。他竟然也不慌,回道,“条件好那也是别人的,我老头子是个无福的人,还是靠自己更踏实一点。”
我皱了皱眉头,难道他是当妻子没对我说他那些骚扰的话吗?
“你在这儿上班就是靠的你自己吗?靠的是谁你心里没数?安排你休息就好好休息,别有目的的跑来加班只会让人反感,知道吗?”
我干脆把话挑得更明白了一点。罗老头看了看我,道,
“妮闺女是自家闺女,帮她就是帮我自己。她要是反感了,我自然会离开,不会给她添麻烦。”
这油盐不进的老家伙竟然还敢大言不惭。我本来很平静的心情,火气腾腾的就开始上涨。
“你还好意识当她是自家闺女,你个老畜牲就是这样扒自家闺女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方妮只是心肠好,不是脑子不好。等她明白过来你的别有用心,你什么也捞不着。趁现在有人要你,你见好就收吧。人家阿姨可是愿意给你生儿子,这样的女人你还指望能碰到第二个?”
“我是真心换真心。看到你这个反应,看来我在这儿没白等,妮闺女还是不舍得我走的是吗?”
我的激动反倒让他信心十足。这老头一副欣喜的样子顿时让我火冒三丈,我揪着他的衣领道,
“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我给你的教训还没够是吧?就算你骗得了方妮,也别想过得了我这关。你们的关系有第四个人知道,她都难得善终。你要是真为了她好,就该自觉的消失。你认为就算她跟我离婚了,我就会看着她投入你的怀抱吗?我们都是男人,你就该明白,到了那个时候,我会鱼死网破。”
我的这番话终于令罗老头动容,他纠结了起来。
“你趁早收手,方妮虽然是豁得出去的性格,但你要知道你们之间有过的事儿是世俗不容的。你在张家村试过受人冷眼的日子,你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在逼她受千夫所指。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将来只会更好。你忍心看她生活尽毁,跌入谷底吗?那种反差会逼疯她的。”
罗老头的反应分明对妻子是真的有情,这让我更加不爽了,继续出言恐吓。
他搓着手指,开始不知所措。我知道这方法有戏,准备再进一步,他却嘟囔道,“我,我听妮闺女的。”
我顿时气结道,
“你这是推卸责任,把一切都推给她,出事了也只有她遭罪,你觉得这样公平吗?你别抱有侥幸心理,觉得不会有人知道。我告诉你,真到了那时候我就是第一个要你们死的人。”
“不,你不会。”
罗老头竟然又开始还嘴。
“妮闺女能一直让我呆在她身边,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多亏了你的嗜好,我才能见识到她最美的样子。”
“死老头——。”
我攒紧了拳头,可我知道不能打下去,那样就是在帮他了。
“其实你也没你想的多爱她,你只是占有欲更强罢了。如果你向她捅刀子,她也一定会认清你向你反击的。你不可能为了毁掉她,连自己一起毁掉,这足够说明你对她的爱早就是自私的了。”
罗老头说得掷地有声,这种带着明显打击目的的话让我愤怒了一会儿,可我随即就明白了过来,忍不住笑道,
“行啊,罗老头,我倒是真小看你的嘴炮了,难怪方妮被你骗得团团转。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定义我了吗?我会做什么可不是你几句话就能决定的,我说了你既然不听,那咱们就走着瞧。”
我松开他,便去了妻子办公室。再跟他聊下去,我怕我真的会动手,那样就正中他下怀了。
到妻子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我站了一会儿。女经理从里面出来,跟我对视了一眼,我对她道了声辛苦,她点头示意后离开。进门来妻子正快速收拢着文件,看了我一眼道,
“我马上好。”
可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下来,看着我道,
“你跟他吵了?没动手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摇了摇头道,
“没有,我可不会便宜他。”
“唉。”
妻子叹了一声,没再说话,收拾完东西后招呼了我一声,跟我一道离开。出门前罗老头还是站在门边不远处,我们走了过去,可上车前妻子忽然又转了过去对着罗老头道,
“不管你有什么打算,还是等过完年再说吧。张家村明年就要开始动工,趁着没变样,回去看看吧。”
我脸色一变,跟妻子一起坐上车。
第十九章 中
“你这是说给我听的吧?”
妻子看了我一眼,开动车子道,
“有意义吗?”
我一拧眉头,对,没意义。你都要跟我离婚了,有什么想法和目的又何必在乎我呢。我暗自神伤,妻子摇了摇头道,
“你其实完全没必要这样,你要是能对他好一点,我又何必越俎代庖,总是挂念着他呢。”
我面色难看,刚准备开口,妻子又道,
“今年应该是他最难熬的一个春节了,他一个亲人都没了,是谁造成的?”
我表情一滞,心中嘀咕,那也不是他儿子啊,可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一开始你要是就能对他负起责任,我又何必事事亲为,以至于现在都像是我的责任一样,想忘都忘不掉。”
“你现在是要把责任都推给我是吧?”
我心中不忿。
“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跟他暧昧不清的,我能忍?现在我老婆都给他肏了,你要我对他以礼相待,拿我当圣人呢,圣人也做不到吧?”
我气愤难平。可看到妻子脸色泛白,酥胸起伏,我又怕她开车出事,转过话锋道,“算了,你说的也没错,事情因我而起,是我当初为了减刑,同意你去找他签谅解书的。如果不是你牺牲自己,我现在可能还在牢里呆着。”
妻子眼神闪动,没再回话。好半天之后才忽然开口道,
“你想要拖多久?”
我的心一提,知道她说的是离婚的事,看来她心里有气。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民政局,趁着他们还没放假。”
“不是我迫不及待,而是咱们这样吵吵闹闹的,回去再让爸妈看出什么,对谁都不好。”
妻子的话分明是要封我的口,不过也的确是这样。我是抱着挽回她的目的才想一起回去过年的,如果还吵吵闹闹的容不下她的一些话,也没必要废这个心思了。
“知道了,你也别在我面前提那老头就是了。”
一路无话,到了岳母家欢声笑语冲淡了我们之间的阴霾。听说我们要在这儿跨年,岳父岳母更加热情了,将客房重新打扫了一遍,中午更是盛情款待。下午本来计划带孩子出去玩,可孩子却习惯性午睡了。妻子带孩子上楼去睡觉,岳母对我也招呼了一声,如果困了可以去另一个房间休息。
我这才记得妻子娘家有两口子不能在娘家同房的规矩,试探着问了岳母一句。反被她责怪,都是老女婿了,连这点规矩也不懂。我顿时心里苦涩,上楼向妻子吐槽,她笑着挖苦道,
“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你都不准备要二胎,还计较这些干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我本来是计划跟她化解矛盾的,生二胎这种事情浓情蜜意了自然是水道渠成的事情。可她现在把事情点破,分明是不给机会。而且现在是给机会也没机会了,我的心顿时凉了大半。
她看到我的表情,心里是知道我的打算的,表态道,
“你如果觉得这样呆在这儿是浪费你的时间,要回去也可以,妈那边我去解释就好了。”
我表情变冷,看了看睡着的孩子,对她道,
“在孩子面前你都能说这种话,你是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呀,你现在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我心里没你还会愿意给你生孩子吗?”
妻子看了眼孩子又道,
“咱们别在这边说了,去隔壁吧。”
来到隔壁客房,妻子锁上房门,她才又道,
“你现在说那些话是又不想离婚了是吗?”
我沉默了,心里有气,有离的意思,却又不甘。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二胎听事情你不是不想,而是心里有想法,想找一个契机冲破自己心里的障碍。可你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答应?咱们兜兜转转这么久,问题还是因为咱们心里都有矛盾。我们都是可能为别人妥协,但是不为自己妥协的人。拖得越久,其实我想得也越多,这二胎就算怀上也挡不住咱们彼此的猜忌。不如就这样吧,保持一点距离还能为柳柳营造一个平静的成长环境,不是吗?”
妻子靠近我,闻到她身上香水味儿,我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道,
“就这样你还说心里有我?是不是今天见了那老头一次,你的心就已经飞走了?”
妻子却抱住我道,
“谁说我心里没你,我一直都爱你。从柳柳出生的那一刻,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就已经固定了,谁也挪不走。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容不下我心里有别人,我身体的烙印也决定了我不可能对他不管不顾。就算你强迫自己接受我,我也接受不了你这样。所以你没必要再为难自己了,我们好好过完这个年,然后好聚好散,好吗?”
妻子声音有些颤抖,我受不了她这样的绝决,推开她道,
“所以你说什么生二胎,就是对我的一次考验是吗?觉得我不能接受你,你就毫不留情的要跟我离婚。哪怕我一时冲动真的答应了你,你事后也会吃药反悔,不给我留一丝余地是吗?”
“不是的,昨天以前我是真的想跟你再生一个的。”
妻子慌忙解释,可是我已听不进去。
“行了,你别解释了,就这样吧。既然我没有什么好让你留念的,那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我心如死灰的绕过她打开门,却正好看到岳母端着茶水一脸错愕站在门口。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干脆直接负气离去,全然不顾妻子在后面叫喊的声音。
只是今天是妻子开车过来的,没有车钥匙我只能步行往外走。乡镇地方没有出租车,我只能去主干道上等公交。妻子连打了几个电话我没接,最后被她开车追了上来挡住去路。
“你成熟一点好不好,我妈都听到了,你还要往哪里去?”
“离婚不是你提出来的吗?那你自己去跟妈解释啊。”
我怨气十足,可看着周围张望的行人,不少人都认识妻子。为了避免声张,我也只能坐上车随妻子返回。
转回家来,本来在外打牌的岳父也被叫了回来,还想问什么的他被岳母的脸色给噎住了,发不出牢骚。
“怎么回事啊,你们真的要离婚?”
岳父只能问我们。
“说说吧,怎么回事?”
岳母发话,我们想瞒也瞒不住了。我看向妻子,毕竟是她的父母,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不刺激到他们。
“是的,我们考虑很久了。”
妻子开口承认了,我的心一凉,这句话已经为我们的婚姻判了死刑。
“因为什么呀,大过年的闹这一出。”
岳父脾气更急,先一步追问。
“没有为什么,爸,我们都忙于事业,感情本来就淡了。是自然的选择,没有什么特别的矛盾,你们放心,我们以后还是会好好带大柳柳的,不会影响她的成长。”
“你放屁,当你爸三岁小孩儿啊。什么自然的选择,是不是他有钱就学坏了,在外面沾花惹草?你跟爸说,爸绝不让你受委屈。”
妻子的解释让岳父以为她是在维护我,爆脾气顿时就起来了。
我面上冷笑,妻子竟然连说辞都没想好,就敢在父母面前承认离婚,当真是迫不及待了。
“好好说话,吼什么?”
岳母制止岳父,忽然对我道,
“小江,你来说。”
我表情一凛,看向妻子,她面上白了一下,像被宣判了死刑一样。大概是笃定我会抖出她出轨的事情了。我心中冷哼,早知如此,何必这样迫不及待呢。
对上岳母审视的目光,我心里终究是有顾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兹事体大,说出来这个家就算是地震了,余震很快也会传导到我家里去,久无宁日。
“没关系,小江,有什么话尽管说。我这个女儿我知道,她一直就不乏追求者,如果是你的问题,她不可能忍到现在还维护你。如果是她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让你忍受不了想要离婚,你只管说出来,妈给你做主。”
不知道岳母是不是刚才在门外听出了所以然,见我不肯开口,她突然主动出言打消我的顾虑。
我心中一暖,憋着的委屈几乎绝堤,就要把事情和盘托出。可眼角的余光看到妻子坚毅的眼神,她已经开始坦然接受死刑的到来,我又给憋住了。如此大动干戈的撕破脸,妻子破釜沉舟,一条道走到黑的可能性太高了。
“没有,妈,方妮她其实一直都很包容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一直都有很多应酬,方妮都能理解在背后默默支持的,在理解方面我们一直都是相互扶持的。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们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我干笑着回答。这方面其实我一直都很庆幸娶到了妻子,她并没有一般受追捧女孩的娇纵。因为她工作职位的关系,她对我应酬上可能产生的误会都是最大限度的包容。就算偶有不满也不会激化矛盾,就连倪元这个不安定因素,她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没有逼过我跟他拆伙。可以说为了我的事业,她牺牲良多。
妻子不解的看向我,岳母也盯着我道,
“那是因为什么?你可别用她的话来敷衍我,妈这么尽心尽力的给你们带孩子,你们如果因为这种原因就要离婚,那我少不得要跟亲家母说叨说叨了。”
岳母直接将军,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从事情的起因说起。尽量淡化个人的问题,避免刺激到他们。
可他们在听到我今年开车撞死了人,进过牢房,最后散尽家财才得以出来的事以后,心脏差点受不了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我就说那段时间怎么跟妮妮打电话,总感觉她有事瞒着我。你们眼里还有我们这些当爹妈的没有,翅膀硬了什么事都敢瞒。”
“你妈说得没错,你们也太不知轻重了。这可以关系到一生的大事,连柳柳都要受影响,你们怎么可以瞒到现在,还想偷着离婚,我看你们是想气死我们。”
岳母说完,岳父又跟着附和,矛头直接对准了我。妻子看不过了,揽过责任解释道,“他出事以后就被拘留了,哪里能通知你们。是我跟他商量之后决定把事情先瞒下来的,事情解决得很顺利,为了怕你们担心,也就一直瞒了下来。”
“顺利?顺利你们还离婚,嘴里没一句实话,当我跟你妈老糊涂了是吧?”
被我的话一刺激,岳父是冷静不下来了。
“事已至此,不可改变,现在怪你们也没用了。但你们是为什么要离婚呀?江睿,我的女儿我了解。你可别跟我扯什么,经济透支太大,怕她过不惯苦日子,或者因为这跟你矛盾太多这种鬼话。这是在诋毁我家妮妮,你也别配合他演戏。”
还是岳母识大体,冷静得快。但她也似看出了我们在互相维护,安抚他们,直接勒令妻子不要插话。
“爸,妈,你们别逼他了,问题在我……。”
“住口!祸事既然是他闯出来的,那就应该由他担起责任,哪里还有理由主动跟你提离婚的。你们肯定还有事儿瞒着,你别给他打掩护,让他说。”
岳父打断妻子的话,比起岳母,他更加护短。
我心里也早有说辞,直接虚构债务问题,离婚正是为了保护妻子和孩子,自己承担责任,不然妻子的公司也要受牵连。这一块触及了二老的知识盲区,他们要怀疑也只能去找做法律相关工作的朋友了解,不是一时的事。
岳母将信将疑,看着妻子道,
“他说的是真的?”
妻子看了看我,艰难点头。
“那就是说你们没有核心矛盾,而是近于现实的无奈不得不分开,那你们刚才在楼上吵什么?”
“自然是方妮顾虑很多,看到孩子想得也就更多了,没什么的,妈。”
不等妻子回答,我直接应道。
岳母扫了我们二人一眼,问我道,
“这件事你爸妈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
“本来想两边都瞒着的,这不是被您知道了,不得不说嘛。”
“那就先不说吧。既然你们没有矛盾,以后还有机会一起过,就别让你爸妈操心了。”
岳母直接定板,然后又道,
“你们离婚既然是形势所逼,我也说不上谁对谁错,就不掺和了。你们自己把握,别后悔就好。”
我看着岳母,她这是同意了?我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心里反而像堵了块石头。
“你这是什么话,就任由他们胡来?柳柳就白给这白眼狼带了?既然是他的问题,凭什么他说要离就要离?”
岳父显然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就这样离异了,却被岳母给瞪了回去。
“柳柳就不是你外孙了?你要想管就给你女婿还债去,你乐意吗?”
岳父一缩脖子,看着我一瞪眼。
“既然我说话没用,还要我回来干什么?干生气,我还是去快活我的算了。”
“走吧,走吧,也没指望你帮上忙。”
岳母一催促,岳父干脆眼不见为净,真的走了。
妻子看着岳母黯然道,
“妈,给你添麻烦了。”
“说这些干什么。”
岳母一叹,又看向我道,
“来了就住下吧,你们要做什么妈帮不上忙,也拦不住。但只要你心里有妮妮,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谢谢你,妈。”
我心下感动,强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妻子却先一步哭了出来,抱住了岳母。
我借口看孩子,上楼回避了。
留下容易,可气氛已经凝固。晚饭的时候岳父回来了,瞪着我的样子简直像要吃了我,好在女儿很好的充当了润滑剂。吃完饭,岳父自告奋勇的带着孩子出去转了,显然还是不想看到我。
“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妈。这样大家都过不好年了。”
我倒不是责怪岳父,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关系。我结婚这些年跟岳父打的交道就不多,现在他恨上我了,我更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说什么呢,你只管呆着,妈还有话跟你说呢。妮妮,你把这些收拾一下。”
岳母吩咐道。妻子点了点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憔悴。刚才孩子在,我还没看出来,现在陡然看到,顿感有事发生。
到了二楼岳母一声哀叹,让我的心也跟着沉重了。
“妈,有话您说,别叹气呀。”
“孩子,妈对不住你啊。”
我心下一惊。
“您这是什么话。”
“妮妮已经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是妈管教无方。起初听到你说的时候,我还跟妮妮她爸一样对你有怨气,现在想想真是倚老卖老,把这张老脸丢尽了啊。”
岳母哀声叹气,眼泛泪花,说出的话却让我心头剧震。
妻子竟然向岳母坦白了?
“方妮都跟您说了?”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意味着她已经做好了受千夫所指的准备了,她是要干什么?是不想让我承担离婚的责任,还是她想要彻底倒向罗老头?
“是。她是我生的,自然瞒不住我。我看她维护你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有愧,责任多半是在她的。我应下你的说辞也只是为了支开她爸,只是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妈实在没脸见你。”
“妈……。”
妻子的聪慧多半是继承的岳母,我竟然想在她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惭愧。听着岳母如此低姿态的说话,我激动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她始终不肯说出自己的出轨对象是谁,你能跟妈说说吗?妈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
我心下一惊,妻子竟然没有告诉岳母她出轨的是谁。是了,她怎么说得出口呢。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真想一脚将她踹下深渊。可岳母此时已经表现得如此难以接受,我若踹上一脚可就连她也要落入深渊了,这个恶人不该由我来做。
“妈,你还是去问她吧,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愤恨难言,本以为岳母会继续逼问。她却一叹道,
“哎,既然你不肯说我也就不逼你了,妈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争柳柳的抚养权好吗?这孩子是妈一手带的,你要是非要分开我们,那就是在割妈的肉。你们再怎么闹,孩子总是无辜的。你既然叫我一声妈,妈就只有这一个要求,成吗?”
岳母的话让我不得不多想。
“是方妮让你来找我说的?”
我心里怒火翻涌,妻子打得一手好算盘,竟然用岳母来压我。如果真到了不得不争的时候,岳母说话又有什么用,她这是在打她妈的脸。
“她哪有脸说这些,是妈自己求你。你放心,你们的事我不掺和,你要离,妈也理解你。妈只希望在孩子上学前这段时间带带她,这个阶段你们应该也没精力管。等她上学以后终归是要回到你们身边的,到时候你要争,妈没意见,这样可以吗?”
“……”
岳母这样说可能只是单纯出于对孩子的疼爱,可这样做无疑会让我彻底失去孩子。我看着岳母皱纹不浅的脸,无奈道,
“妈,我不想怀疑你这样做只是单纯的喜欢柳柳,可这样等到孩子想上学的时候,我根本没机会能变更抚养权。如果你能让方妮我签个这样的合同,约定孩子上学以后就由我监护,我可以考虑,您看这样行吗?”
我这么说也有私心,如果用正常手段我很难从妻子手上获得抚养权。如果能让岳母出面,倒真有可能让妻子让步。
“这……。”
岳母犹豫了一下,忽然道,
“小江,妈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你好。如果你真的跟妮妮闹得不可开胶,到了不得不让法院判的地步,你多半也是得不到柳柳的抚养权的。你听妈的,好歹跟妮妮保留一点亲情,等到孩子上学的时候,你自然可以一起帮着照顾孩子不是。这一点妈绝对是对你们负责的,别由着性子去跟妮妮闹,这样对你们,对柳柳都不好。你就听妈的,行吗?”
岳母的话让我瞪大了眼,她原来什么都明白,知道我是得不到抚养权的。可为什么还要费口舌在我面前说这些话?略一想我就明白了,她是怕我使盘外招,用破坏妻子名声的办法来施压,获得抚养权。她这是在拿亲情束缚住我的手脚,逼迫我忍气吞声啊。
我真想大声驳斥,妻子出轨的是一个年过半百,可以跟岳父称兄道弟的老头。她如此道德败坏,不知廉耻,有什么资格抚养柳柳,她拿什么资本来教好她?可面对岳母这个我一直敬重的长辈,我却说不出口。
柳柳之所以给岳母带,是因为我妈骨子里有点重男轻女,所以妻子才主动揽过责任给岳母。这两年她任劳任怨,对柳柳可以说无微不至。对比我父母的乐得轻闲自在,我其实更亲近岳母一些。
我心有怨言却不得出,把这笔账全都算在了妻子头上。定是她蛊惑岳母来当说客,想不必自己开口就拿到柳柳的抚养权,当真是好算计。
我气得咬牙,但还是忍气对岳母道,
“妈,你多虑了。我跟方妮还没有闹到那个地步,不然今天我也不会自己去揽离婚的责任了。柳柳自然是给你带,我和方妮才放心。至于我们之间的事,还是由我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会为自己负责的。您就别掺和了,不然我只会担心你会偏心帮她,那这里我可就真不敢呆了。”
岳母听到我这么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看到你这么懂事,妈就放心了。你放心,妈绝不会偏袒妮妮的,她错了就是错了。哪怕你们离婚了,妈也拿你当儿子看。”
我点了点头,心下感动,却是有限。如果真的到了跟妻子撕破脸的时候,纵使岳母真的坚守原则不偏袒妻子,我也不可能坦然接受她的善意了。
跟岳母聊完,我本来想就此离开,毕竟一会岳父回来又得面对那种凝固的场面。奈何岳母坚持不让离开,还说动妻子一起挽留。我干脆留在房间里避免跟岳父碰面,晚上孩子自己找了过来,我看着跟在她身后的妻子,眼神很是复杂。
虽然她用孩子来堵我的嘴,但根本挡不住我喷涌而出的情绪。
“你当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啊,那为什么要让我过来呢,刚才不让我走,给我难堪吗?”
我逗着孩子,思绪却全在妻子身上。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妈有多聪明,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妻子眼神落寞,看来岳母给了她不小的压力,难听的话肯定没少说。
“但你还是说了。只要你不想说她还能拿刀逼着你说不成,我出事儿的事能瞒这么久还不是你帮着瞒的,你现在说瞒不住了?”
我情绪激动,干脆让女儿去一边玩妻子带回来的新玩具。
“这能一样吗?谁让你下午非要在家里说离婚的事儿,让妈听到了,我还能怎么瞒?”妻子也激动了起来,她一向很冷静,可刚被岳母斥责了一下午,现在又被我逼问,情绪自然很不稳定。
可现在也不是我理解她的时候,我也很痛苦。
“可我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了,你为什么就不能顺着我的理由说,非要跟妈摊牌。除了堵住跟我再和好的可能,对你还有什么好处?”
“我不想把责任都推给你行了吧?明明是我的错,你偏要站出来做好人,都要离婚了,难道还要我感激你吗?”
我的猜疑让妻子声音哽咽了起来。一旁的女儿听到妻子的哭腔,连忙跑了过来,摇着她的腿道,
“妈妈不哭,爸爸,坏。”
这臭丫头,会的话越来越多了。
我心情低落,可被女儿这一搅,也消沉不了了。抱起女儿赔了个笑脸道,“好,爸爸坏。爸爸不说了,陪柳柳玩,好吗?”
小丫头却闹着往妻子怀里钻,妻子整了一下情绪,被女儿牵着离开了房间,这下我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我心里怨气未解,又添新愁,当真是心乱如麻。一个人躺着,我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过年的气氛让所有人都在尽力避免矛盾,我如果还是如此急切的要与妻子辩个对错,那只会成为众矢之的,被所有人厌弃。
我本意是借着过年团圆的气氛让妻子回心转意,现在反倒被她将计就计了。妻子当真是好算计,抢在我打感情牌之前摊牌,借着过年让我想闹也不能闹,有口难言。这下我不想离都不行了,气啊。
可有气也不能撒,我顿时彻底失去了留下来的心思。只是在那之前,还是得陪陪女儿,挽回一点在她稚嫩记忆中的印象才行。虽然过了一夜小孩子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二天我还是主动提出带孩子出去玩,妻子在岳母的示意下也跟了出来。
在游乐场玩了几个小时,不到中午小家伙就睡着了。我跟妻子轮流抱着,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吃饭,跟一旁同样带着孩子来就餐的家庭没什么不同。妻子锐气尽收,带着孩子也没特别打扮。虽然她斐然的气质和底子,仍偶尔引得有目光侧目,但在热闹的氛围中掀不起一丝波澜。
我很享受这份平静,虽然面对妻子,心里的怨气始终难平,可一旁睡着的小丫头却是最好的镇定剂。等到我们吃完,正烦恼着孩子该怎么办时,小丫头也终于在餐厅的吵闹中醒了过来。妻子哄着她吃完,提出要带着孩子去打年货,这是她出来时岳母交待的任务。带着孩子玩了一上午,我也的确没精力继续带她去疯了,自然同意了妻子的安排。
只是带孩子经验尚浅的我,没料到带孩子逛街是比带她玩更累的一件事情,不光要看着孩子,还得看着东西。手忙脚乱之中,还是经验丰富的妻子领着找到商场四楼的一处充气游乐场。看着她在球池中玩耍,我总算是缓了口气。我留下来看着孩子和东西,妻子却没闲着,不时拎着东西回来一趟,让我试试给我挑的衣服合不合身。开始我还当她是在讨好我,为昨天她的冲动缓和我心里的怨气。可随她让我试的东西逐渐增多,我顿时觉得不对劲了。拽住她的手道,
“你什么意思,是在跟我诀别吗?”
妻子正整理着我身上新衣的棱角,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道,
“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竟然真是此意。我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当时就要炸开,只是碍于场合,狠瞪着她道,
“你别故意恶心我了,离了你我一个人还不能过了?你要真这么迫不及待,我们现在就去扯离婚证。”
说着我当即就哄着小家伙想要离开,可精力正旺盛的小丫头根本就不听人哄,赖着不走。我脸上顿时挂不住了,还有火不能发。
“我没这个意思,就当是对我昨天冒失的补偿好了。昨天被妈知道,我真的是迫于无奈。”
妻子解释着。可话题被拉到离婚的事上,我所有的好心情都没了,起身就走。妻子叫了一声,奈何女儿还在球池中,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开。到了电梯口,我又折了回来。毕竟妻子一人带着孩子,还有那么多东西,我不可能真的抛下她们负气离开。
等我折返回来的时候,妻子已经把孩子从球池中哄了出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光顾着孩子去了,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对我突然离去的怨怼。
“你不怕我真的走了?”
妻子看着去而复返的我,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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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啊,可我越怕你不是走得就越快吗?怕也没用。”
妻子对我实在是太了解了。被看透的无力感,让我也失了再与她斗气的心思。将东西都带上车,我伸手向她要车钥匙。
“你要干嘛?”
“我来开车。”“你别闹了,你驾照都吊销了,碰到交警怎么办?”
出事以后我的确处于无驾照状态,但私下里还是免不了自己开车的时候。只是妻子会开车,在她面前我没碰过车罢了。
“那你来开,去民政局。”
我话一出口,妻子滞了一下。
“怎么,这不是你期望的吗?”
看到她终于不再淡然,我升起报复的快感。
“你说了过完年以后再说的。”
“你什么都安排好了,还用等到过年以后吗?趁着民政局还没放假,走吧。”
被妻子接二连三的“安排”,我现在的心情可谓是一潭死水。
我陪孩子坐在后排,看着晃神的妻子,心中免不了快意。她上车没再说话,驾车的路线却是回家的方向。
“怎么回来了?”
一个小时后,看着熟悉的街道,我不免疑问。心下稍安的同时,语气也带上了胜利者的长时间,妻子终究不敢现在就去离婚。
“什么东西都不带,怎么办手续?总得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
妻子的话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
“行。”
我窘迫的从车内的后视镜中看了妻子一眼,她的脸上一片冷然。
回到家,妻子没抱孩子,也没管车上的东西,径直就进了家门。我心里怒极了,可抱着再次睡着的孩子,又觉得这样跟她斗气是不是极不负责任。只是事到如今,即便我再有责任心,事情早已不再由我掌控了。
抱着孩子进来,妻子拿着东西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我进来,才陡然想起孩子似的。将手中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放,接过孩子,抱上楼去了。我看着她放下的东西,是户口本和结婚证。我冷笑一声,她是真的不打算演了啊。
妻子从楼上下来,看着我坐在沙发上,坐在了我旁边,从袋子里拿出文件递给我道,“条件还是我以前跟你说的那样,我只要柳柳,房子留给你。”
我看了一眼,正是她第一次跟我提离婚时起草的离婚协议。我接过,看都没看她道,“我都同意离婚了,你还用得着整这一出吗?”
“没有离婚协议,民政是不会办理离婚手续的。”
“原来如此。”
妻子的话让我的心凉透了。
“你准备得还真是充分。不过犯得着这样吗?我既然同意了就没想占你的便宜,你还怕我反悔不成。”
妻子看向我道,
“你别这样说话行吗?错终归是在我,不这样我心里不安。”
我夹枪带棒的话总算让妻子不那么冷淡了。
“你连年也不打算过,就把东西都准备得这么充分了,还说你心里不安?我应该相信吗?”
我甩了甩手中的协议。
“我们现在去也不可能马上离婚的,现在都有冷静期了,随时可以反悔的那种。”
妻子解释的话让我恍然失笑道,
“你调查得还真是清楚,是怕我反悔吗?”
“我是怕我反悔。”
妻子颓然的话打断了我继续挖苦的冲动,我黯然神伤道,
“所以你才跟你妈说你出轨的事,斩断自己的后路?”
妻子矛盾的同时,我又何尝不矛盾呢。我不想离,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呢,她一时冲动将我和她的后路都阻断了。
“我的本意不是这样,当真是被她看出我有事瞒着,才不得不说的。”
“但你不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无路可退嘛。”
我的话终于让妻子沉默了。
“你真的有必要这样吗?你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你让我接受你出轨我都忍下来了。你一时对自己的感情有了认知偏差,我又怎么会容忍不了呢?”
我重新给妻子搭起后路,她却不领情道,
“你也说了是忍,这种忍耐又能坚持到何时呢?正是因为你的容忍我才天真的以为,我能在你忍耐不了以前做出改变,可你看到了,我辜负了你的期待。我不能再自私的要求你继续忍下去,这对我们而言都是折磨。而且这种忍耐是有代价的,我们会一直猜疑下去,直到感情消耗怠尽为止。如果到最后结果都一样,我宁愿在你保留一点对我的感情。”
妻子的想法显然不是一蹴而就,从她公司的年会以后,她大概就已经在考虑离婚的事情了。
“要我保留对你的感情在这上面签字,你真是够残忍的。”
我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凄笑出声。
“对不起。”
“别说什么对不起,你这么坚决的想要跟我离婚,不就是我对你不重要了嘛。既然我都不重要了,还说什么对不起,我当不起。”
“……”
妻子眼眶微红,想要解释什么,却没说出口。
“离婚可以,但孩子的抚养权不能给你。”
我将离婚协议摔在茶几上,冷声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都答应我妈了。”
“我答应什么了,我只跟她说了事情我们的事情交给我们来解决,让她不要插手。”
妻子瞪着我,不说话了。
“我的想法是,孩子可以先给你妈带着,但是抚养权必须归我。等孩子上学以后,我再全权接管。别误会,这是你妈开口了,我才做出的让步。把抚养权给你,我怕你把孩子教坏了。”
我话里羞辱的成分让妻子眼神不善起来。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都是实话实说。你老实告诉我,离婚后你打算怎么过?你宁愿跟我离婚都不愿意撇清跟罗老头的关系,我能期待你离婚以后就能给柳柳做个好榜样?你还是跟柳柳保持距离,留点儿在她心里的好印象吧。”
妻子气得不行,瞪着我道,
“我现在要跟你离婚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称职了,不符合在我你心中妻子的形象,不是我欠你什么。我现在是在跟你谈,不是要看你的脸色的。你用这种态度对我冷嘲热讽的,不觉得很过分吗?”
果然,妻子要跟我离婚的理由不是她对罗老头用情了,只是她在自我认识上觉得自己不完美了,想要离婚来逃避。这跟她第一次跟我提离婚时的理由如出一辙,这种矫情做作的理由总是让我怒火中烧。为了不让我拿这种不完美批驳她,她总是能心安理得的逃避,说到底就是她心里的傲气在做怪。
“我过分吗?那你说,离婚以后你还会恪守己身,跟罗老头保持距离?”
“那是自然,你把女儿的抚养权给我,我自然会对她负责。”
“负责?到需要你负责那最少也是一年以后,孩子还不是给你妈带,你拿什么约束自己?”
妻子想要女儿的抚养权多半是想成全她自己的“完美”,给她之后的人生一个寄托。我不否认她对女儿的感情,可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真的能约束得了她的选择吗?如果在女儿面前她依然行差踏错,到时我将如何看待今天的选择?
“看,这就是我下定决心的第二个理由了,你根本就不愿意再信任我。”
我的话令妻子丧气起来,这种丧气也让我心里跟着阴云笼罩。
“你还是不想离是吗?”
她的反问令我一惊。
“不是不想离,是在女儿的抚养权上我不能让步。房子对你我都不重要,离婚以后这里只是伤心之所罢了。”
“哼,还要试探我,难道我放弃女儿的抚养权你就肯签字了?”
“……”
我嘴硬的话并未干扰妻子的判断。
“你要想清楚了,不离婚你可能连尊严都保不住了,就算这样你还要犹豫?”
妻子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我瞪了回去,她却没有针锋相对,反而多愁善感的道,
“我不值得你这样,真的。你对我已经情至意尽了,继续无底线的包容也只是给我增加负担罢了。”
“负担,呵呵,你现在说话可真够无情的。”
我冷笑出声。
“别怪我无情,如果不点醒你,你还会一直犹豫下去。我很感激你的包容,也正是因为这,才让我屡次放不下。可你的包容不是没有底线的,破镜重圆的感情裂痕还是会一直存在,你的猜疑也会一直继续下去。我不能自私的逼你去摒弃这些猜疑,这会扭曲你,你也不再是你。不对等的感情不是我想要的,既然我们都为重新开始付出了努力,哪怕结果不尽人意,到了该分开的时候还是应该洒脱一点,不是吗?”
妻子说完忽然拿起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起身去了楼上她的书房。
她话里的绝意让我心里一片冰凉,哪里敢想她拿走离婚协议是让步了。我迈着步子跟了上去,看着她在电脑前敲打着。
“你什么意思?”
我愤怒的盯着妻子。
“我把协议改一下,房子你不肯要的话,那就留给我。等我腾出资金来,再被补偿你一半的房款。至于孩子的抚养权,我说服不了你。但我只有一个要求,等柳柳到了八岁,她如果愿意跟我的话,你不能拦着,这样可以吧?
“我身子一晃,想不到妻子宁愿放弃抚养权也要离婚,这种绝决的坚定让我最后一丝幻想也湮灭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房子了?”
我无名火起,想到如果把房子留给妻子,她可能用我们曾经的爱巢迎接一个新的主人,我就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了。
“还有,你如果放弃女儿的抚养权,你妈那边你准备怎么交待?”
妻子怔了怔,怅然道,
“我还能怎么交待?我有得选吗?”
“……”
她的确是没得选,可这责任可就全部推给我的呀。抚养权她争不过我,岳母肯定也知道她争不过,所以才会早早的对我说那些话。可如果我不顾情面真的要把女儿从岳母身边带走,我反而就成恶人了。为了女儿好,到最后哪怕协议上我有女儿的抚养权,我也不能贸然的去改变她的生活,只能任由岳母继续带着她。
“好算计,呵呵。”
妻子这手以退为进将我算得死死的,也算是堵死了我的犹豫。
我的笑声让妻子默然,不知此刻她心里是否有羞愧。
“你是什么意思?”
良久,妻子开口道。
“房子我要了,年后我给你一半的房款。孩子的抚养权给我,柳柳可以先给你妈带着,但当我觉得有必要的时候,我会接走她。”
既然不能再犹豫,那我也没必要犹豫了。说完我如释重负,妻子按我说的重新起草合同,表情看不出什么,可她敲打键盘的节奏明显没有平时灵活了。
等到协议打出来,妻子先签了字递给我。我粗略的看了一下,爽快的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一共三份。签完以后面前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女人就不再跟我有关系了,虽然她说有一个月的冷静期,但我知道她是不会给我反悔的机会的。
“今天也晚了,明天我们再到民政局去登记吧,离他们放假应该还有两天,况且孩子在家也没人照顾。”
我本以为签完协议,妻子会马不停蹄的要跟我去民政局办理离婚登记。可她却突然提出要缓到明天,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眶红了起来。比起我的释然,现在反倒轮到她情绪激动了。
“怎么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现在我同意了,你又做这种姿态给谁看?”
她的情绪让我没有半分怜惜,反而激起了我的怨愤,觉得她这是故作姿态。
“没什么,我哭我自己罢了。”
妻子说着还真掉下了眼泪来。
我背过脸去,也想大哭一场。可男人的倔强让我哭不出来,我拿了一份协议离开了她的书房,去到自己书房发呆。直到隔壁有了动静我才从书房出来,妻子正哄着女儿给她穿衣服。
“我带柳柳回妈那儿,你是什么安排?”
“我就不过去了。”
“那你好好的,明天我再过来。”
妻子眼眶还有些红,但情绪已经收拾了起来。哄好孩子,她又去车上把给我买的东西拿了下来。我抱着孩子看着她弄完,最后目送着她们离开,自己回到空荡荡的家里。看到她放在茶几上的东西,我情绪再也绷不住了,一把将东西全都推了下去。
去他妈的爱情!去他妈的婚姻!
我委曲求全这么久,还是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图啥?
我掏出手机在临时组建的同学群里发了一句“组局,我做东。”,不一会儿就有人回复了。
“我去,你小子终于不装死了。”
今年最大的热点无非是倪元落难的消息,倪元是同学间的风云人物,一直是风光无限,让人眼羡也遭人嫉妒。大学同学住在江州的并不多,可倪元他爸一落马,关于倪元的消息还是在同学群里传得沸沸扬扬。还在江州混的同学大多噤若寒蝉,毕竟事情还没尘埃落定,大家跟倪元或多或少都有些利益牵扯,都不愿意暴露自己。
可在外地混,家在江州住的同学就不一样了,这次过年回来,自然少不得会打探关于这个曾经的官二代同学的消息。我这个跟倪元走得最近的人,自然成了首当其冲的对象。几个关系走得近的同学每年回来都会聚一下,我去他们工作的城市出差也会时有走动,所以经常有联系。他们私下里约我没约到,干脆组了个临时的群,这些天一直在组局约我。我并不想理会,一方面是不想聊倪元的事儿,另一方面我今年的运势也是背到了极点,鬼知道我出车祸入狱这事儿,有没有传入他们耳中。他们要是打听倪元的事儿是假,拿我当谈资是真,那我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只是现在我心情极差,不想一个呆着,迫切的想找人聊聊,也就发了组局的消息。
“我艹,现在吗?劳资今天刚跟媳妇出来走亲戚,回不去了。你小子真会挑时候。”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好一会儿,群里的人都冒头了。
“少废话,老子离婚了,想找人喝酒,有人来吗?”
本来还在调侃我组局没诚意的几人都禁了声。
“我去,江睿,真的假的?”
“你跟方妮?靠,假的吧。”
“等等,我马上回来,约在哪儿?”
短暂的安静之后,群里顿时炸开了。
“来我家吧,我发定位给你们。”
“我靠,你来真的啊。”
“等我。”
一说来我家,也没人怀疑了。还在陪老婆走亲戚的那位也准备马不停蹄的赶回来,除了还有一个同学没冒泡,五个人的群,三个人都答应一会儿过来。约好人,我又给定了吃食和酒水,坐在沙发上,等着人送货上门。
如果妻子还在家,是断然不会让我带朋友来家里厮混的。这些年我们一些同学虽然有走动,但他们估计连我住哪儿都记忆模糊了。婚姻给我的生活带上了枷锁,让我的一切都按部就班。
现在终于再没有人约束我啦!我促狭一笑,不知是喜是悲。
吃食还没来,就有两个同学先到了,两个家伙一人给我一个熊抱就骂我不讲义气,遇着事儿了才想起朋友。我笑着赔罪,与两人坐下闲聊。他们打量着我家,还不敢确定我是真的离婚了,我掏出离婚协议才打消了两人的怀疑,一时唏嘘不断。
我娶到方妮一直是他们艳羡的对象,可谁想到数年的时间一转眼便是沧海桑田。两人也不问倪元的事儿了,东拉西扯的跟我聊起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这些琐碎之事很快便让我暂忘了眼前的烦恼。
吃食和酒水送来好一会儿之后,最后赶回来的那位才姗姗来迟。我主动给了他一个熊抱,知道我离婚了,带着老婆走亲戚都能赶回来,没得说,先敬三杯。
酒过三巡,我主动跟三人聊起了倪元的话题。把这些年跟他的恩怨扯了七七八八,只是隐瞒了他最后强奸方妮的事情,只说了他对她的不轨。在场的三人虽然跟倪元有交集,但并没有受过他恩惠,听我说完都有些咂舌。对这个曾经最风光的同学如今身陷牢狱,更多的是感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聊完我们都已是醉醺醺,这时候一个不抽烟的同学以出来透透气为由,拉着我去庭院。我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也就跟了出来。
一出来他便问我离婚的事是不是跟倪元有关。这倒让我很诧异,倪元对方妮的觊觎,我说得很轻描淡写。以他的风流成性几人都没有意外,怎么他会有此一问?
我没有正面回答,但他却一副很懂的样子,还说我不该跟方妮离婚。趁着还有冷静期,务必要挽回方妮。
这家伙分明是我们几个人中唯一的单身狗,却一副比我们都长情的样子。其他两个已婚的都没说劝我挽回的话,充分尊重我的选择,他倒对我这么关心。我调侃了一句,你该不会跟倪元一样也觊觎我老婆吧?这小子脸上马上窘迫起来。
艹!难道是真的?
我啐了一口,正准备暗骂自己交友不慎。他却解释道并无此意,方妮那么漂亮,他艳羡有好感很正常,但要说到觊觎绝没有这个心思。我不信,他随即又解释道,他知道我今年出车补肇事入过狱的事情。我随即一惊,没想到还真有人知道。这几个同学都是外地工作的,一年到头也就是过年才回来一次,如果不刻意打听应该不会知道我今年遭难的事儿。
他说他是今年刷本地新闻的时候,刷到了一起跟我同姓名的人肇事致人死亡的新闻才有留意的。报道篇幅很小也很简略,他开始也不知道是我,后来出于关心才给我发了信息。虽然我回了消息,但从礼貌的措词中他推断不是我回的消息,最后才得知我入狱了,手机都是方妮在代管。
他本想将消息传开让能帮上忙的同学一起出力,帮我度过难关。可她却说为了不让事情对家人造成影响,不可以散播我入狱的消息,希望他能保守秘密。他急坏了,给钱方妮也不要,想帮忙他又帮不上。只能隔三岔五的发消息给方妮,打听我的具体情况。问得多了,方妮偶尔也会对她说一些进展。
他可以说全程见证了方妮为我入狱的事情奔走,她求了谁,得到了怎样的回应,方妮压力大时会向他吐露。自嘲在哪儿受了冷眼,吃了谁的闭门羹,其中的艰难他隔着屏幕都能感同深受。
我如今一句感情不和就要跟自己共患难的发妻协议离婚,他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
我咂了咂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晚风的凉意吹散了我的酒意,他的一番讲述让我鼻子有些发酸。妻子的好我又哪里不知道,可我不能告诉他离婚非我所愿,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我岔开话题问他又是如何推断,我要离婚还跟倪元有关系呢?
他说那段时间方妮说过我们同学中有个败类一直在骚扰她,我入狱以后他更是借机落井下石。他当时就知道是倪元,有这种能量和色胆包天的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他也直接问了方妮,她也没有否认。有一次倪元甚至找到了家里对方妮威逼利诱,几乎就要用强,是家里的帮工正好上楼解救了她。
他劝方妮报警,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虽然后来方妮没再说过关于这个败类的事,但他断定倪元肯定不会放弃,变本加厉才是他的本性。
他问我倪元是不是得逞过,我现在知道了接受不了,才想要跟方妮离婚。我跟倪元的利益牵扯这么深,不可能只是因为他没得逞的觊觎就对他这么恨之入骨。
这小子。
我本以为他单身到现在是智商点得太高,以至于情商不够造成的。没想到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明明很不错嘛,双商都点得这么满,是太精了才找不到对象吧。我不禁苦笑。
他见我没否认,就知道这是事实了。大骂倪元可恨,但还是劝我,事情既非方妮所愿,她也是受害者,又为我付出这么多。没必要因为这一道坎就迈不过去,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我长叹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臂。感叹长情的可不止是你,我比你更长情。可一个女人一旦变了心,你还自欺欺人的坚守的话,那就是愚情了。
他听出我所指,急呼不可能,可我又如何跟他解释。不知道妻子有没有跟他聊过那个能进到家里来帮她的帮工,如果他知道他眼里完美妻子形象的方妮,竟然跟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因肉欲而生情,以至于我和她现在不得不离婚。他会不会从此不再相信爱情,真的单身一辈子?那就非我所愿了,还是让他对爱情有所憧憬吧。婚姻的酸甜苦辣,不自己走走,又怎么能凭过来人的一句话,一言而断之呢。
这时候家里的另两个等得不耐烦了,跟出来问我们到底还喝不喝了。我一邀这哥们的肩膀,对他道,
“不用安慰我,你能过来陪我,已经是对哥们最大的关心了。如果有话,放在酒里就是了。”
他看到我的眼神就知道他把事情想简单了,也不再说什么,搭上我的肩膀,陪我回屋继续喝酒。
推杯换盏间我已是醉眼惺忪,可刚才出去朋友那段关于妻子为我奔走的讲述,重新勾起了妻子在我心里的好。尽管酒精占据了我的大脑,可面对离婚的事实我脑子里还是好乱,甚至会被勾起心痛,当真是举杯浇愁愁更愁了。
虽然我对他说妻子变了心,可想起妻子签字后的眼泪,倒不如说我们是输给了现实。妻子不愿接受自己的不合格,我不愿意接受她心里有了另一个男人的事实,更害怕她继续与罗老头藕断丝连对我的影响。当初我追到她的时候,她说是因为我们合适,现在分开,大概就是我们不合适了吧。
可我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呢?操蛋。
第二天我宿醉未醒中感觉有人推自己,艰难的睁开眼发现是还单身的那哥们。我迷茫的看向他,他向我打了个眼色。他身后我的妻子方妮像从未离开过一样,正打扫着我们昨晚留下的一片狼藉。
我一脸懵逼的看向哥们。
“什么情况?”
“我听到声音也才刚醒。”
说着他又去推醒另一个宿醉中的哥们,然后帮着方妮收拾起凌乱的客厅。
昨晚除了那个最后来的哥们后来被他老婆接走以后,其余两人都是在这儿过的夜。单身的哥们昨晚喝得最少,所以这会儿还算清醒,能帮着方妮收拾。刚被推醒的这哥们还不好意思的想要帮忙,可连站都站不稳了,最后只能陪我干坐着……
我呆呆的看着忙碌的妻子,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下面藏青色的真丝长裤,身材高挑。长发跟上班时一样盘了发包在脑后,脸边的发丝都束得一丝不苟,露出鹅蛋脸上精致的妆容,那一抹红唇比上班时更显艳丽。
她什么意思?看着她将消沉一扫而空,这是已经将离婚的包袱抛下,准备迈向新生活了是吧?我心里不是滋味。她却挤出笑容跟我的两个同学寒暄着,收拾完空出茶几,还给我们一人冲了一杯醒酒茶。
弄得单身那哥们不停向我打眼色。
“睿子,你可得把握住啊。你看她对哥们儿们这态度,心里可装着你的面子呢。这哪里有要离婚的意思,你可别不知好歹。”
另一哥们也点头附和。
“说得没错,这么漂亮的老婆,你真舍得便宜了别人?”
单身那哥们就算了,这哥们昨晚可是跟着倒了一肚子的苦水,一晚上都在高呼单身好,祝贺我恢复自由。这马尿的劲儿还没过去呢,喝了妻子一杯茶就反水了,还真是没原则。
我面上虽在翻白眼,心情却好了不少。毕竟换作是我,若是看到还没离婚妻子就呼朋唤友的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我会以为她是故意要给我难堪。她能如此识大体的在朋友面前给我留体面,也不怪乎两个哥们倒戈相劝了。
妻子收拾完,招呼着还想再去买早点。已经打扰了一晚的两人当然不好意思再劳烦妻子,当即找了理由就要走,估计也是想给我和妻子留点私人空间。单身那哥们儿临走前还搂起膀子,对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可只有我知道,他刚才看到的可能是我最后的体面了。
“怎么来这么早,就这么着急吗?”
我靠在沙发上,等待即将到来的命运。
“现在还早吗?也不看看几点了。我说,你以后难道就打算这样过了?”
妻子的眼神里带着质问。
“怎么,不可以?”
我挑衅的看向她。
“江睿……。”
妻子皱着眉头,随即又打消了劝我的冲动道,
“算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我们下午再过去也行。”
“不用了,我除了脑子还有点儿难受,清醒着呢。”
说着我便起身,却一阵摇晃,妻子赶紧来扶,却被我推开了。
“那你先去洗洗吧,我去给你买点儿早点?”
“吃不下,胃里难受。”
我挥了挥手走向洗手间,妻子跟了过来。我没有理会,顾自刷起了牙。这不刷还好,一刷喉头的滚动带起一阵呕意,我快步走到马桶边呕吐起来。一瞬间整个洗手间的空气变得酸辣刺鼻,妻子却走了进来,在我后背不断拍着。
“不许你再这样喝了,更不许你这样折腾自己。”
妻子勒令道。
“你少管……,呼……。”
我喘着粗气。
“你这样自暴自弃给谁看?就算咱们离婚了,你也是柳柳的爸爸,你爱惜自己一点好不好?”
我心有不忿,可理智还在。若真的闹下去倒要被她看不起了,收了脾气,拨开她的手道,
“谁自暴自弃了。你先出去,我洗个澡。”
“那你自己注意点,别滑倒了。”
妻子叹了一声退开,出去顺手帮我打开了换气开关。
洗着澡,妻子送来衣服,站在门外没走,忽然打听起昨晚都跟朋友聊了什么。她大概是认出单身那哥们就是以前跟她聊的那同学了。
“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你先洗吧。”
妻子一问便退,分明是在试探我。她过分的关心让我生出一股希冀,是不是昨晚岳母说了什么,让她今天态度这么难以捉摸。结合她的试探,我更觉得这种猜想有可能。只是木已成舟,我也开不了口再去说一些挽回的话。
洗澡出来,妻子已经把凌乱的沙发整理了一遍。向我吐槽道,
“别再把朋友带家里来闹了,我至少还要在家住一段时间,这样很不方便。”
我愣了一下,她这是在给我信号让我挽留她吗?
“嗯。”
我应了一声。可直到她拿出资料,招呼我一起出门去民政局,我才意识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车上我拿着离婚协议,顺着她之前的话聊到了我跟同学聊天的话。问她我入狱那段时间的收支,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债务。因为在我出事以前我们一直是不缺钱的,各管各的情况下我们对彼此的资产情况都只有一个模糊的认识。出事以后我把自己的资产给妻子透了底,并交给她去打理运作,可我还是一样不清楚她的资产情况。
我出狱以后妻子也没就那段时间的支出向我交底,只是把手上我的结余部分还给了我。我也就惯性的认为处理完那次事情以后,我们彼此都是有结余的。因为她的公司我了解,所需要的启动资金甚至要多于我手上的结余,这也让我认为事情的处理在我们的财务承受范围之内。
可昨天听我那单身的哥们细数,事情可能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的问话妻子犹豫了一下,我就知道这背后肯定有问题。此时,车子已经到了民政局门口,我拿着离婚协议抖了抖道,
“那你拟协议的时候怎么不把这些都一并拟清楚?”
“那跟我们离婚又没有关系,而且你觉得我会算这种旧账吗?”
“好了,到了,我们下车吧。”
妻子率先下车打开后门。
“到现在了你还要让我欠着你的是吗?不行,这协议必须得改,房子我让给你。”
“房子本来就是你的,当时我也就出了一部分装修款而已。而且谁说我不要房子了,你还没给我一半的房款不是吗?有这些就够了。你现在抓着这个理由不放,该不会是在借故拖延吧?”
见我坐在车里不下车,妻子激将了起来。
我狠瞪了她一眼,以为这样我就会觉得欠着她的了?
下车进到民政局,离婚窗口没什么人。毕竟这个时候都是来结婚的,来离婚我们少不了被结婚窗口排队的人侧目。妻子靓丽,我的外形也不差。这样登对的年轻男女在这时候来离婚,免不子受人议论,一时间我和妻子成了大厅中的反面教材。好在我们取了号就有窗口接待,不然等下去怕是有好事的要凑过来打听了。
接待人员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她一再确认我们是否要离婚。点头应是之后我掏出离婚协议就要求更改,妻子脸色一变。接待人员也是诧异,从来只听说为利益之争没谈拢临时变卦的,这怎么还有推辞不要财产的。
她当即正色觉得我们是拿婚姻当儿戏,对着我们就是一顿批评教育。我跟妻子三十多岁的人了,被训得跟小学生似的。这下子我们更引人注目了,饶是我跟妻子都经历过大场面,脸上仍不自觉的挂了红。
就在她要驳回我们的离婚请求时,还是妻子指着协议上的签名,说我们都已经谈妥了,现在只是有点小别扭。求她给我们先办着,反正有冷静期在,我们反悔自然会过来。她边说边示意我表态,为了不让彼此都这么尴尬,我就这样被架着在离婚协议上又签了一次名字,出来时一肚子不爽。
“你什么意思?这时候又来闹意见。”
出来以后,妻子反倒先质问起我来。
“这事儿没完,回去以后你老老实实给我把那段时间的支出捋清楚。”
“我说了我不想翻旧账,而且这里面并没有你担心的窟窿。那段时间我又没有记账,你让我怎么跟你捋。如果真的有什么大窟窿,也不是我能填得满的啊,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
“我不管,让我欠着你的总归是不行。你要是不说,就别指望我一个月之后会配合你再过来。”
憋着火的我开始认起了死理。
“……”
妻子语噎了一下随即道,
“你要真觉得欠我的,那就把女儿的抚养权给我。”
我又摇头道.
“那不可能,这是一码归一码的事儿,能让你妈先带着柳柳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那你闹这些别扭是为了什么,说到底你心里还是不肯接受离婚。”
妻子坐上了车。我一愣神,扒在车窗上冲她道,
“不肯离我怎么会签字,你少自作多情了。”
妻子拉着我的领带道,
“你不用掩饰,你忘了吗?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如果我不是逼着你离婚,而是逼迫你接受我心里有了别人,求着你不要跟我离婚,你会犹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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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灵魂拷问让我面色涨红了起来。我很想说不可能,我必不会犹豫。可已经接受过她身体出轨的我,有什么说服力让她信服我不会这样。面对她我要是能如此果断,又怎么会在跟她的感情中反反复复,被折腾得心碎又难舍。
妻子见我红了脸,眼神也柔和了下来。替我整理着领口道,
“我知道你还会接受我,可是我不想你这样。你对我的感情越深,我就越觉得愧疚,我配不上你这样的深情。我还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意气风发的样子。那时候你多自信,对我侃侃而谈,谦卑又不奉承,彬彬有礼的,让我总会想多跟你说会儿话。可你看看现在,你出事我为你奔走付出那都是本分,你犯不着一直耿耿于怀的觉得欠我的。先是愿意接受我出轨不贞,现在知道我可能变心了还是不肯主动提离婚。我不要你爱得这么卑微,你懂吗?你值得一个愿意一心一意为你付出的女人,这样你的事业也可以东山再起。能看到你重新变得跟以前一样自信,就不枉我们夫妻一场。我们一起走过的路不该是一地鸡毛的收场,所以,果断一点,好不好?”
我被说得一阵沉默,心情却激荡不已。一上午连着被两个人说教,我可不能接受。我眼神热切的看着妻子道,
“你知道你这些话说明什么吗?说明你自私。明明是你的问题,最后离不离婚还是你在说了算。打着为我好的借口成全你自己的自尊心,天下还有比你更自私的人吗?”
我的话让妻子一阵苦笑。
“你说得对,我一直都是在为我自己着想。所以咱们也别觉得谁欠谁的了,一起走完这最后一段路,各自安好吧。上车,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我坐在后排看着前面开车的妻子,虽然还有一个月的冷静期,但这也只是程序上的。于妻子而言,现在我们已经算正式离婚了吧。
“对了,你爸妈这边是什么安排?我妈说除夕让你过去吃饭,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吧?”
“除夕前一天我们一起回去一趟就是了。”
离婚虽然是大事,但在我爸妈面前我却没什么心理负担。妻子虽好,却跟我父母有隔阂。一个太有主见的媳妇,总是不受婆婆待见,这也是柳柳一直是岳母带的原因。
“你说要跟我一起回去?你今天不回去吗?”
我忽然意识到她话里的问题。
“公司有些事情一直压着没处理,我得去处理一下,所以才跟你说别往家里带人了啊,这些天我还住家里的。”
“都到这时候了还能有什么事?”
她提到公司,我瞬间就变得敏感了起来。
“有些账朱芸(妻子公司的女经理)理不清楚,我得去梳理一下。你是跟人合伙,想不操这个心就可以不操,我不行啊。现在我才体会到自己创业的难处,不比上班时自在啊。”
“有账收不回来?”
妻子一说,我便知道问题在哪儿了。这些天李诺也没少因为这个给我打电话,只是我没理会而已。既然她要当老板,这自然是她该操心的事情。
“有一点,但问题不大。”
“你湖州那边的业务回款怎么样?”
别的我不知道,但湖州那边鱼龙混杂,我公司在李诺接手以后都是直接砍掉了那边的业务。妻子就是野心太大,江州的业务都没弄明白,就把手伸到了湖州,不然也不会落得意外失身的下场。现在合同虽然签下来了,但回款肯定会是个问题。只是不知道她在合同下来的这段时间,她在那边投入了多少。
“还好吧,王三全虽然不是个好人,但还算守信,而且我在那边的业务也没有推进多少。”
“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行,你要不说,放我下去就是了。都离婚了我也的确没权利管你,你也别对我说什么一起走完最后这段路的话了。”
“……”
我的威胁让妻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王三全的确没有为难我,但韩峰压着旗下公司的财务拖着不让打款。”
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她那个学长韩峰果然还没死心。
“不过我现在要去处理的也不是这件事,那边的款没有多少,我准备年后再抽时间去解决。”
“到时候再带罗老头去?”
这时候车子也到了家,妻子将车靠边,解开安全带回头看着我道,
“到时候去也是直接去他们辖区的法院,我又不会去跟他多费唇舌,带罗叔去干嘛?”
她下车帮我拉开车门。
“罗叔根本就不在公司,我跟朱芸也是约在外面见的,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我下车迎上妻子无奈的目光,咂吧了下嘴道,
“你要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不用在意我说的就是了。”
妻子却忽然笑道,
“别扭。刚才还一副不想欠我,要跟我划清界限的样子,现在签字了又来对我管三管四的。你说,刚才签字的时候我要是提罗叔,你是会签得更快一点儿呢,还是会干脆不签?”
我狠瞪了妻子一眼,她却浑然不惧,只是收起了笑容。办了离婚手续回来,妻子仿佛卸下了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变得跟之前我们蜜月期时一样,什么话都敢说。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迈着步子回了家。困得厉害,也懒得理会她去干嘛了。
到了傍晚我醒过来的时候,妻子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听着她忙得热闹,我凑了过去。她看到我,招呼道,
“醒啦,去洗洗准备吃饭吧,你也饿了一天了。”
嘶~。她这态度让我有些晃神,我们这是离婚了还是新婚呢。
“你打算在家住多久?”
妻子的态度让我不知道该做何表情,我无喜无悲的看着她问道。
“怎么,嫌我了?放心,过完年以后我就会着手搬出去,不会赖着要你给我房款才肯搬的。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大过年的赶我吧?”
妻子眼神一黯,像是还没做好从家里搬出去的准备。
“我没这个意思。房子我都说了可以让给你,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妻子的反应让我心里突然一乱,张嘴就说出了这句像是在挽留她的话。话一出口,我又觉得这话说得太腻,搞得像我离不开她似的。也不敢看妻子是什么反应,转身洗脸去了。
吃饭时,妻子忽然向我开口。
“明天去你爸妈那儿,咱们离婚的事儿先别告诉他们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大过年的说这个纯属给他们找不痛快,到时候还得我费神去解释,自然是挑一个合适的时机更好。
“你爸妈那边呢?”
“能别说也别说了。”
我本以为妻子是告诉了岳母今天来办离婚手续才出来的,可谁知道她竟然没说。这下我顿过味儿来,察觉到不对了。敢情这个婚她抢在年前离了是顺了她的意了,却没做好向两边家庭解释的准备,还要我配合着打掩护。难怪她现在的表现这么怪诞,离了婚了还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给我做饭。我还是当是她感情里始终放不我呢,却没想是我自作多情了。
“大过年的你总不想成为亲戚朋友议论的焦点吧?”
见我眼神盯着她不放,妻子脸红着嗔了一句。
“敢对你妈坦白你出轨的事儿,却不敢说离婚的事儿。也不知道是你妈太惯着你了,还是我太惯着你了。”
我吐槽了一句,但心里知道并不是她怕人嚼舌根,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冒进。她心里八成是害怕岳父母受别人议论,自己被人嚼舌根是小,让父母难堪不孝才是大。
妻子红着脸第一次没回嘴,这倒是久违了。被她架着离婚到现在,我总算是顺了一口气。
暂时瞒着家里人,也算符合我们共同的利益。毕竟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现在就向家人坦白,平白早受一个月的责难。到时候不管我们是分是合,结果很可能是被左右的,而非我们本人的意愿。虽然我不想离婚,但借助外因来迫使妻子妥协,也不符合我的行事作风。她说瞒着,那便先瞒着吧。
只是晚上看到妻子又把书房收拾了出来,一个人睡时,我才意识到当我们还没正式离婚,恐怕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了。
我一个人在主卧里给李诺打了个电话,想跟她商量股权变现的事情。琢磨着兑出一笔钱来先把一半的房款给凑齐了,至于动机是跟妻子置气想让她早点搬走,还是自己想未雨绸缪早做打算,我也说不清了。结果电话却是被李诺给无情挂断了,再打也是不接。想来她应该是生气了,年会结束公司放假放了一批,事情却没少。年底清帐可是个麻烦事,今年她虽然砍掉了不少业务,但保留的优质业务让她这个今年刚掌舵的老板去梳理人情关系,一样麻烦。
她讨好我,想要我跟她干,一半也是想把公司接得更顺手。我倒好,事儿的确是做了,可需要派到用场的关键地方却跑了,独留她收拾烂摊子,有她焦头烂额的。不过我也问心无愧,谁让她心安理得的当了那么久甩手掌柜,不敲打下,她还真当公司做好了是她领导有方呢。只有这么干,我才好谈条件不是。
第二天妻子起得比我还早,我们约好下午她去接了孩子,再去我爸妈那儿吃晚饭,然后便一起出门了。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李诺见到我又变得爱搭不理,一副我欠钱不还的样子。我笑着调侃了几句,你不是把公司看得不重只是玩玩吗?被她大骂没良心,她可以不赚,但不能一直往里亏钱啊。
这种情况下管她要钱自然是行不通的,最后被逼无奈,只能答应趁着年前最后这两天,补上之前自己撂下的工作。至于能让她答应变现多少钱,那就得看我能收回多少了。我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想撂下工作来敲打她,结果最后还是得自己来擦屁股。你说你既然有求于人,还狂个屁。
我给妻子打电话说了声今天不去我爸妈那儿了,她倒没有异议。毕竟去我家吃年饭于她而言更多的也只是走个过场,能不去,她倒省事儿了,更何况今年情况特殊。只是她对我要干什么竟然也没有追问,我刻意提了下李诺,她依然没有太大反应,还嘱咐我工作要紧,不用担心她。
这下我心里不爽了,晚上干脆在外追款也没回去,妻子竟然也没打电话来问。这下我心凉了一截,比离婚更可怕的就是离心了,妻子已经在从行动上跟我划清界线了。
我虽然没把这种情绪表现在工作中,但李诺依然看出了我跟妻子间有事儿。只不过她已经不新鲜了,问了几句也就再多问。
第二天中午妻子终于打来电话,却是除夕催我别忘了回她家吃饭。不然已经知道我们之间问题的岳母一定会我们瞒着她办了离婚手续,到时她可招架不住。我心里虽然意见颇深,但为了老人家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在我手上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不少,合作伙伴还能这么卖薄面,提振了我不少信心。李诺也守信,跟我签订了股权转让合同,年后过户以后钱就会到账。我虽然没有一次把全部的股权都转让,但这下也让她笑得合不拢嘴了。她有了公司绝对的控股权,我就彻底的沦为了打工人,保留的最后一点股权算是我最后的一点脸面了。
晚饭前跟妻子到了娘家,岳母好生欢喜,岳父还是冷着张脸。当看到妻子长居于外地的姨妈今年竟然也在家吃年饭时,我终于知道妻子干嘛会如此紧张了。敢情她不光是为了岳母的脸面,到底她也有怕的时候。虽然妻子不承认,但我相信她绝不会是在我们办完离婚手续以后,才知道她姨妈要过来的。可她还是这么干了,架着我办完离婚手续以后再来求我帮她打圆场。
我哪那么好脾气,气得我饭桌上都没好脸色。岳父当场要发飙,还是岳母打圆场才压住了场面。事后妻子极力解释她对于她姨妈的到来,也是办了离婚手续的那天下午才知道的。而且她要我过来是岳母的要求,她并没有要利用我来维护她脸面的想法,我将信将疑。
第二天初一,我们带着女儿回我家给父母拜年的时候,我看出妻子神色有异,还以为她是在跟我置气。可到了我家,她的表现全然不同于我,对我爸妈的热情比平时都要高,这可不像是在跟我置气的样子。我好奇便在私下里问了一句,本以为她是因为离婚的事情心有愧疚,才想要弥补,给长辈一个好的心情。谁知道答案却是昨天我的表现让岳母看出了端倪,晚上向她问了话,她坦白了我们已经办了离婚手续的事情。
气得岳母骂了她半宿,直言她出轨在先,现在又一意孤行的主动离婚,还是卡在过年这个当口,完全没有一点担当。岳母真是太了解她这个女儿了,竟然知道她是心高气傲,受不了自尊心的煎熬才想要用离婚来逃避。岳母指责她错了就要认,要离婚也只能由我来提。她这样做无疑对我是二次伤害,再加上过年去离,错上加错。直说得妻子眼泪哗哗的,今天过来化了最少有半小时的妆来遮掩她脸上的疲倦。
我恍然大悟,难怪昨晚一直听得到说话声。我还以为是岳母跟姨妈姐妹俩许久未见,聊得很晚呢,没想到是妻子在挨训。岳母这番话可谓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听到她能这么向着我说话,真不枉我一直对她的敬重。
我问妻子是怎么想的,她不说话了。妻子是相当有主见的人,一意孤行的可能性极大,但有岳母背书,我不得不把这当作是一个机会。趁着春节我们都有时间,我提出我们一家三口去旅游。妻子提不起兴致,但为了陪孩子还是答应了下来。
正好江州这几年乡村旅游发展得不错,这几年开发出了好多我们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景区。我们便商量着自驾出去玩几天,各自通知了父母以后,我们回家收拾了行装便上路了。
由于出来玩是临时起意,我们行了一路最后都没定下来具体去哪儿。结果本来就出来得晚,天都快黑了,我们还没定好计划,只能找了个最近的酒店下榻。饶是如此,小家伙这一路都极为精神。我们一起第一次陪她旅行,一路的陌生对她而言是一路的新鲜。看到她这样,我跟妻子倒也不那么纠结具体去哪儿了。
吃饭的时候邻座几个大学生的谈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中有几个是外地来江州上大学的,因为路途远有一个生出了就留在本地过年,趁着寒假四处逛逛的想法。然后就有两个同寝的响应一起留了下来,她们不想循规蹈矩的跟着父母四处走亲戚,年轻人的想法总是这么富有个性。
有意思的是有个江州本地的男同学喜欢那个提出留下的女生,就自告奋勇的加入了她们的游玩计划并充当导游,他一个人不敢表露真意又带了一个本地的同学。饭桌上被拐来的那个同学,话里话外都在搓和两人,不断给他的朋友打气让他不要怂。
听到他们聊起游玩计划,我趁着妻子离席的工夫向他们搭话,也许能从他们身上获得一些建议,毕竟他们年轻人在玩上面总比我们主意多。我的搭话开始还让他们有所防备,可看到我身边水灵灵的小丫头以后也就不再防备,开始给我介绍起他们的游玩计划。别说,大部分还挺适合我们的。制定计划的这个男生挑选的多是些景色不错,适合观赏的地方。惊险刺激的游玩项目只是作为备选给女生挑选,看来目的还是制造浪漫伺机表白。
妻子回来以后,我向她建议不如就从他们的游玩计划中选几处去逛逛。那个被朋友拉来的男生见妻子漂亮,干脆就建议我们跟他们一起行动。他直白的邀请倒轮到我防备他们了,不过还没等我开口,妻子就拒绝了。毕竟我们是自己开车出来的,还有个孩子。
虽然他们解释他们也是开车出来的,但我还是跟着妻子的意见一起拒绝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出来逛的,可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谢过他们的建议以后,我们便带着孩子回了房间。
终于得以跟妻子睡在一张床上。孩子睡着以后,我蠢蠢欲动的想要跟妻子发生点什么,却被她冰冷的拒绝了。我也没恼,既然出来了,总会有机会的。
第二天,我们按照计划去了附近的茶山游览,春茶还不到采摘的月份,景区借着春游让受过培训的茶农带着游客参观,普及相关知识来创收。一片片含苞待放的茶山倒是拍照的好地方,我们跟着茶农一路拍照。妻子开始还不太愿意,可很快就被身边的人感染,抱着孩子在我的手机中留下一处处幸福洋溢的笑容。
小家伙更是像放归山林的野猴,四处乱跑的同时,什么都想碰碰。妻子怕她磕着碰着,只能一直抱着她。结果一上午的行程刚刚过半就把她累得够呛,我们想要返回,可此时已经不知走出了多远,不太熟路的我们只能互相换手捱到了中午。
这下我们终于知道带个小孩子出趟远门,是件多么辛苦的事情了。等我们在休息的地方品了茶,吃完饭,准备放弃下午的行程回酒店的时候,小家伙又睡着了。妻子不忍打扰她睡觉,便在休息的地方守着。等到她醒了以后,又来了精神。我们又带着她去看文娱区的各项表演与展览,到晚上回酒店的时候我跟妻子都已经是筋疲力尽。
可这疲累没想到是意外之喜,晚上闻着妻子的发香,我心猿意马的又摸了过去,想要完成昨晚未竟的事业。妻子推了几下之后,拒绝的态度明显不坚决,我猜不出她是真的累了还是给我机会,干脆将孩子往旁边一挪便压了上去。
“你干嘛?”
妻子像是现在才知道我是来真的。
“你说干嘛?”
“你下来,我们都离婚了。”
“还没到日子呢,我现在也算是持证上岗。”
“无赖,孩子还在呢。”
妻子不知是被我的理由说服了,还是抵不过我的强硬,半推半就的就任由我上垒了。
我在妻子身上耸动着,陌生的环境和她的妥协都让我异常兴奋,久未做爱的妻子也在欲望的催动下开始被动配合。
“嗯~,慢点,别吵醒了孩子。”
“没事儿,她也累坏了,打雷都不会醒的。”
孩子的存在反而让我更兴奋,毕竟她就是这样被造出来的。此刻的每一次挺动都像是在还原这个过程,随时有一个新生命会因此而诞生。
“哼,你不累是吧,那明天你抱孩子,别想我帮你。”
“嘿嘿,抱就抱。老婆,我要射了。”
妻子的娇嗔让我很快到达了快感的顶峰。
“别射里面。”
生殖的欲望让我很想借这次机会给妻子种上,但她的抵抗让我有了顾虑,还是得循序渐进才行。最后我只能拔出来,射在了她的小腹上。
“腥死了,又得去洗了。讨厌,我只带了这一套睡衣的,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我干笑了两声,没等她洗完出来,就累得先睡着了。
隔天,妻子置气的还真把孩子交给了我,自己穿着长裙,踩着旅游鞋美美的走在前面,完全不理会气力不继跟在后面的我。
“活该,昨天你不是很有力气吗?”
妻子的嗔怪实在让我没了脾气。
正在我叫苦的时候,意外的碰到了前天晚上在酒店碰到的那几个大学生,他们认出了我上来跟我打招呼。几个女生看到柳柳很是亲昵的上去逗她,两个男生再次提出同行。
“哥,嫂子那么漂亮,你是怎么追到她的,教教我们呗。”
妻子穿着印花的法式盐系长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马甲,下面用打底袜保暖。窈窕的身段比前天他们在酒店看到的时候还要凸显,成熟端庄的气质远不是他们一起的三个女学生能比的,也难怪这两个家伙拍我马屁。
我见柳柳也不怕生,被那三个女学生抱着完全不露怯,反而被逗得咯咯直笑。累得够呛的我正好需要人来分担一下压力,便同意了他们暂时同行的邀请。
妻子本来不同意,可看到女儿跟她们玩得挺好,也不好意思驳回我的决定,只是怪我自作主张。
“你看看那个家伙都出来几天了,还没对人家女孩表白。你看着不着急啊,能遇到两次也是缘分,作为过来人咱是不是得指导指导他?”
“切,咱们都是离婚的人了,你有什么经验来指导他?”
“……,你别拆我台行吗?”
妻子说得没错,我的确没什么经验可以教别人的。那两个家伙在听了我套路化的回答以后就都凑到妻子身边去了,询问她是怎么被我追到的。在他们看来,妻子之所以会选择我,是她大发善心了吧。
几个女生也是围在妻子身边,追问她是如何保养的,怎么做到的这么有气质。妻子干脆当着两个男生的面,告诉那几个女生,气质就是独立。自己有能力挣钱了怎么保养都行,想靠男人终归是不行的。直接给两个男生干懵了,慢下几步再次跟我走在了一起。
“哥,嫂子可真是太有性格了。”
“你日子应该也不好过吧?”
活该,你俩臭小子,知道女人太漂亮了也不是好事也不枉你们跟哥走一回了。
晚上,为了感谢他们几个学生帮我们照顾了快一天的孩子,我请他们到这附近最火的农家乐吃饭。饭后农庄安排的烟火晚会让我们都玩嗨了,干脆开了几间房在这有池塘有鸭鸣的地方留宿了。
一觉醒来的后半夜,听着屋外不知道什么动物的低鸣声,我亢奋的再次摸到了妻子身边。一番抚摸之后,妻子醒了过来抓住我的手。
“你又来,还让不让你睡了。”
“你这不是醒了吗?”
我痴迷的在妻子身上拱动着。带柳柳的这段时间妻子都没怎么细心打扮过,为了方便活动也一直是衣裤搭配。虽然她的衣品一直很好,搭配得都很合适她。但被限制住的穿搭都没有今天长裙的优雅,我都快忘了她上次穿裙子是什么时候了。
今天不光那几个学生眼前一亮,我也爱看啊。
“昨天刚来过,你不累啊?”
妻子挣扎着不想配合。
“你不是说我没什么经验能教他们吗?我这是在给他们上课。”
妻子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愈发挣扎得厉害了。
“别动,要不真给他们听到了。”
能听到窗外动物的啼鸣声就说明这里的隔音并不怎么好,尤其在这安静的后半夜。
“你要死啊。”
妻子身体绷得紧紧的,面对我的侵犯是又急又羞,但果真不敢剧烈抵抗了。
“出来玩就是要尽兴嘛,机会难得难道你不想尝试一下吗?”
“你真是不知道羞,要是被人听到了,我们还怎么做人?”
“是这样吗?可是你这里湿得很快耶。”
我手已经摸到了妻子内裤里,寂静紧张,加上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刺激,让妻子意外的亢奋。
“别这样,江睿,被人发现就太丢人了。”
“没事儿,你不叫出来不就没人知道了?”
短暂的抠挖过后,妻子浑身一片酥软,我褪下她的衣物,再次得以挺身而入。
“嗯……。”
尽管妻子极力压抑,可是越紧张就越容易失控。欢爱中仍旧有呻吟声破口而出,接着妻子就会变得更紧张。这样循环往复之下,我才刚刚到达一个小高潮,妻子便先我一步高潮了。
花径温柔包裹与颤抖让我的阴茎也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别射里面,拔出来。”
纵使高潮中,妻子仍不忘提醒我。我不甘心的想直接内射,却在她的推搡下还是拔了出来。昨晚发泄过,今天的射精量明显跟不上。没有喷上妻子的小腹,而是直接滴落在了床单上。
我气喘吁吁的躺在妻子身边,这两天到处跑身体本就疲倦,又连续两天交粮,对我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咱们这离的哪门子婚嘛。”
妻子幽怨的看着我。我得意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妻子气哄哄的爬起身,再看到床单上的精液后更生气了。
“没办法,你不让我射进去的嘛。”
妻子狠狠甩了一枕头后,拿起纸巾想要去擦。奈何床单的吸水性很好,已经将精液吸收,最后只能找一块浴巾盖住。
隔天并没有人发现异常,只是吃早饭的时候,我疲累的打了个哈欠。好事的那个男同学便调侃道,
“看来大哥昨晚很操劳啊。”
“还可以啦。”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摆了摆手,妻子却绷不住的脸红了,但还是凭借着强大的内心没有让他们察觉出异常。妻子对我一顿指责,之后怎么也不肯再跟他们同行了,遗憾中我们分道扬镳。
最后只逛了半天,妻子便要求打道回府。我知道已是惊弓之鸟的她是不敢再跟我在外面过夜了,只能随她返程。谁知道回来以后,她就直接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连家也不回。
真生气了?
虽然岳母站在了我这一边,但妻子娘家我还是不想再去了。岳母已经知道了妻子出轨的事情,不管我能不能接受妻子,短时间都不可能在岳母面前表态。在事情尘埃落定以前,为了避免尴尬我也不应该再去了。
谁知道这一等就到了初八,我和妻子又要开始忙起来了的日子。当天我从公司逛了一圈回来后,发现妻子在客厅整理着东西。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这是要去公司吗?”
看着这大大小小的盒子,我以为妻子是要去公司给上工的人发新年礼物。
“嗯,我去趟公司。对了,我准备搬出去了,等我找到住的地方以后,再叫搬家公司过来搬东西。”
妻子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我以为她只是跟我闹脾气,那天旅行过后我们的关系应该是在往正向走才对。怎么几天不见,她就突然提出要搬走?
“你在开玩笑是吧?这里是你家,你要搬哪里去?”
“我们已经离婚了,江睿,分开不是迟早的事吗?我只是提前准备一下,告诉你一声,让你有点心理准备。”
“屁的离婚,就算你要跟我划清界限,也得在我们正式办了离婚手续以后吧?你现在就急着搬家,是不是在家的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说,你是不是偷偷去见那老头了?”
见我这么激动,妻子叹了口气道,
“我先去公司了,回来再跟你说吧。”
妻子一走,我又后悔了。她最讨厌我这种臆测,不被信任就是她要跟我离婚的一个重要原因,可我在她异常的行为面前总是会控制不住的怀疑。难道我们真的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前些天和睦的出行依然在眼前,转眼我们的关系就又走到了十字路口。
晚上,妻子并没有主动向我解释什么,我把自己关在主卧里反省,直到听到隔壁她在打包东西的声音。
“我哪里做得不对,你直接说好吗?干嘛急着就要搬走,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既然早晚要搬,早搬晚搬又有什么区别?”
我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妻子,她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我一把走了过去,盖住她手边的箱子。
“有,区别很大!”
我本来想好声好气的跟她谈谈,但她的冷淡总能很快挑怒我的情绪。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态度。”
她长叹一声道,
“就算我在家多呆个十天半月的,你想干什么?”
“……”
被她看着,我一时语塞。
“我知道你想利用这段时间做点什么,但意义在哪里呢?我说了即便你想挽回,我们也还是会不可避免的走到这一步,你为什么还是不明白呢?”
“对,我不明白!明明前些天咱们一家人还好好的,你为什么现在说走就要走。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回头,为什么要给我机会?”
妻子沉默了一下,自责道,
“我就是觉得那么做错了,现在才决定要走啊。我也是个普通人,也会犹豫。这几天我在家想了很久,我如果犹豫,你肯定会更加犹豫,所以我只能果断一点。”
“是,你有主见。可你妈说的话你忘了?我不说离婚,你又凭什么说要走?你要搬走,我不同意。”
妻子一拍额头。
“呼。我就知道你会是这样,难道要我偷偷搬走,不跟你打招呼你才高兴吗?”
“你!”
是啊,妻子就是这样,我越钻牛角尖,她越是态度坚决,必须要换一种方法才行。
我退出了房间,等到她收拾完洗过以后,再次摸到了她书房的门口。我按动把手,门竟然没锁,亏我还准备了备用钥匙。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你还想干嘛?”
妻子没关灯,就那样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等我。被看穿心思的我也不觉得尴尬,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搂过她的腰道,
“我决定了,咱们生个二胎。”
“你没事吧,现在来跟我说这个。”
妻子瞪大眼睛看着我。
“说服不了你,当然只能睡服你了。”
我不由分说的便吻了上去,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疯了吧,嗯~。别在这里,这床可经不起咱们折腾。”
“那咱们去主卧。”
妻子的话让我以为她妥协了,抱起她也没见她有明显的反抗。
“你这是同意了?”
将妻子放在主卧的大床上,我心潮澎湃。
“我同意什么了,我不同意你就能放过我了?”
妻子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当然不行。”
说着我便又去吻她。
“所以问什么,你要来便来吧,就当咱们分开前的最后一次好了。”
“贱人,你真的这么狠心?”
我的心被狠狠刺痛。
“不然能怎么样呢?等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咱们再闹?”
妻子抱着我,与我四目相对。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不是我这么看你,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你以为我又有了你就不会怀疑我了?我怕到时候你疑心起来,能骂我怀的是野种。”
妻子的话如重锤锤在我的胸口。
“你会吗?”
“这能由我说吗?那好,你要是能接受我怀个野种,那咱们就不离婚了,你答应吗?”
妻子现在情欲上来,真的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贱人,我干死你!”
我被她的话冲昏头脑,在她身上疯狂索取起来。
“啊~,那你还兴奋。”
“干死你,骚货,干死你。”
当我再次进入妻子时,她情动的缠住我,像是要把我揉进她的身体里一样。
“嗯~,干吧,干吧。肏死我,不然我怕我以后会忘记你给我的感觉了。”
这话再次刺痛了我的神经,她这是在说我给她的感觉已经远不如罗老头了吗?
“呜,老婆,不要走好不好?”
我被虐得眼眶通红,自己恐怕真的是最后一次进入她了。
“讨厌,你哭什么,再哭我就感觉不到你了。”
妻子揉着我的眼眶,她也跟着红了眼。
“好好给我一次,让我们都别留下遗憾,好吗?”
这话仿佛赋予了我们此次性爱不一样的意见,心痛之余我攻伐之意再次被激起。
“肏死你,骚货,给你种上看你怎么出去浪。”
“啊~。”
妻子再次抱紧我,动情道,
“对,肏我,让我怀孕。”
她的配合让我很快到达高峰,只是这次她没再拒绝我,我也不容她拒绝。
“射给你,射死你,骚货。”
“嗯~,给我。”
妻子杏眼圆睁,像是精液的冲刷下让她醒过神来了一样,但她还是没有拒绝我。
这种默认让我心思又动了一下,只是云收雨歇之后,她从床头柜中翻出避孕药服下,我的心被彻底打落谷底。
“明天你就准备搬走了是吗?”
“应该没这么快,我出差回来之后吧。”
“出差?上哪儿?”
“好些地方呢,公司请的代言人这个月要来我们省会商演,我想借这个机会跟公司谈判,让她也来我们江州一趟做宣传,为此我今年的任务可能有点重。”
想不到妻子这么快就把精力投入了工作,完全不拘泥于我,看来我婆婆妈妈的想法在她面前起不到半点作用了。
“哦,那祝你一切顺利吧。”
妻子抚着我的脸道,
“你差不多也该振作起来了,即使我们不是夫妻了,也是亲人,不是吗?”我拨开她的手道,
“说得好听,你这个时间点忙起来,在逃避什么,我不知道吗?”
妻子公司才不到一年就急于扩张,资金根本就跟不上。这个时候这么有事业心,根本就不符合她一贯沉稳的风格。她分明想要用事业来麻痹自己,不受感情所累。
“我没那么容易放弃的,我告诉你。”
我在妻子的苦笑中离开了主卧,没有去洗澡,而是去门外抽烟。等再回来的时候,妻子已经回了隔壁书房。
第二天妻子走后,我开始魂不守舍,虽然也去公司,但工作并不能冲淡我心里驳杂的想法。李诺不在,晚上我也不想回家了,干脆又睡在了公司。
“你是赖在这里要账的是吧,谁让你又住在公司的,赶紧给我滚蛋。”
隔天李诺就收到了消息,出现在了公司。
我懒得理会她,将签完的文件交给秘书,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怎么的,还真赖在这儿了?”
见我不说话,李诺打开隔壁的门,检查了一下里面。
“你住得比我都多了,都是你身上的臭味儿。算了,我让给你了,但是我花的装修费得从你账上扣。”
说完,李诺转身又向外走。
“你来就为了说这些?”
见她要走,我一抬眉头问道。
“不然呢?你愿意呆着我还能赶你不成,钱的事儿你既然不开口,那就等过了元宵再说,我图个彩头。”
说完她便真的走了。她什么都没问,又像什么都说了。看到她这番表现,我突然笑了出来。连一个外人对我的事儿都麻木了,我却还拘泥于其中自怨自艾的,给谁看呢?
摆正心态以后,我也没刻意住在公司里,回家了还能给妻子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她的事业情况。她现在忙着到处跑,竟然是在擦去年的屁股,要把外面还有拖欠的款项收拢一下。按理说她第一年跟经销商打交道,即便合同上没规定货款可以拖欠,但为了人情关系,也会给予宽限,灵活的催收。她在正月去催收,太有违底层的商业逻辑了,看来是对她此次压的宝有很大信心。
她那个品牌的代言人我看过,虽然是国外品牌,进军国内市场以后还是请了个国内的一线大牌。影响力自然非同一般,但相对的价格也不菲。妻子这次打算砸多少钱进去?她有这个实力吗?
我揣摩过后突然有点慌,我想到她去年借罗老头征地款的事儿,当时我就觉得不正常,还以为她是为留下罗老头,故意找的借口。现在看来她当时就已经在为请代言人到江城来进行品宣做准备了,再加上她说湖州那边还压着她的货款没给。虽然她现在还没去湖州,但谁知道她后面会不会去,这两件事叠加在一起,不好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没等到元宵,我就给李诺打了电话,让她把股权变现的事儿早点给我履行了。我的疑心不能对妻子明说,但她手上多一笔钱,就少一点她会铤而走险的风险。
“你要死啊,我在公司的时候你不要,老娘想休息一会儿,你又咋咋呼呼的,弄得跟我欠你的似的。”
被我从家里电话轰炸出来,李诺见到我又重复了一遍她的不爽。
“少废话了,你盯着我手里这点股权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现在卖你还得求你,你心里乐成什么样了,我能不知道吗?”
李诺笑靥如花,她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变出来一张支票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咯咯,既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那以后就好给我卖命。可不许你再对我没上没下的了,听见没?”
“少幸灾乐祸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这些钱是干什么的了?”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愿意卖,我愿意买的事儿,我管那些做什么。我对你不是一直予取予求的嘛,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见她还在装傻,我也懒得多说了,转身要走,她却叫住我道,
“哎,这可是你最后的家当了。要是它没起到你想起到的作用,你会怎么样?”
她的话还真让我想了一会儿,我抖了抖支票道,
“等价交换而已,只是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罢了。”
“但愿你不是说说。”
李诺也不再说什么了。
我赶在银行下班前把支票兑现以后,本来想把钱直接给妻子打过去,可回家以后我又犹豫了。这笔钱一给就相当于兑现了跟妻子的离婚协议,她若是更加急于搬走,我还有什么理由来拦她?面对妻子已经从家里飞走了我心,我仍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坐下来我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狭隘,于是我给朱芸打了个电话,至少我不能让这笔钱成为妻子转投向罗老头的开始。
朱芸接到我的电话很稀奇,她一般接到我的电话都是从妻子办公室转接过来的,我直接打她手机还是第一次。这次妻子出差,她作为公司的压舱石没有一起出去。这倒在我的意料之中,能让妻子这个时候去催收的,多半也是她搞经理身份搞不定的。
可在寒暄过后,我却从她这里得知了与妻子告诉我的完全不同的消息。妻子这次出去除了是对一些非优质客户催收之外,对一些大客户不仅不会催收,反而会交涉扩大合作范围。因为公司为了拿下这次让代言人过来宣传的机会,已经向总公司承诺了要在第一季度将出货量翻一倍。
我震惊了,出货量翻一倍应该是妻子今年的既定目标,可现在却想压在一个季度内完成,这怎么可能?
我也顾不得问罗老头的事情了,急忙问朱芸妻子是怎么安排的。她表示压力其实很大,因为江州本地主要的城区已经被他们拓展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一些虽然在这个季度拿下没什么难度,但完全够不上翻倍这个目标。不过鉴于公司去年在湖州打开了局面,总公司承诺不再在湖州特许经销商,而是把这个市场全权交给了他们。所以要想完成翻倍的这个目标,今年他们的工作重心就在湖州这块了。
说到这里朱芸明显亢奋了起来,她是妻子的副手,湖州市场要想深度拓展下去,肯定是要去那边设立分公司的。到时候大区经理是她的机率极高,至少妻子是这么跟她说的。
听着朱芸侃侃而谈,我却已经魂游天外了。说了一声还有事儿,我挂断了电话,整个人也跟着不安起来。妻子说湖州那边是小问题,看来根本就是唬我的。也许现在问题不大,但立下出货量翻倍这种军令状,她就不得不与王三全那边展开更深入的合作,那无异于与虎谋皮。
我不知道王三全现在对妻子抱有的是个什么态度,可就算他没兴趣了,韩峰也一定会盯着妻子,难道湖州发生的一切还要再重演?
惶惶不安中我又给妻子打了个电话,想让她无论如何,明天元宵都得回家一趟。可还没等我开口,她已经说出了明天要回来的计划,她准备带孩子去看宵灯。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无论如何也要一起。妻子也没拒绝,毕竟元宵就是一家团圆的日子,而且在她眼里,这可能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元宵了。
第二天中午,妻子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她整个人有些憔悴,但目光却很有神,看来这趟出差,事情的进展还算顺利。我从外面点了两个硬菜,又自己炒了两个小菜,给她接风洗尘。她洗完澡后,出水芙蓉一样的坐在了我的对面。
“昨天我跟朱芸打电话了。”
面对妻子我也没有了寒暄,而是开门见山。
“打就打了呀,怎么了?”
妻子却不觉有异,这是明显把我排除在外了呀。
“你不觉得你瞒着我很过分吗?”
“我瞒着你什么了?”
妻子还在装傻。
“你跟总公司承诺要在第一季度把出货量拓展一倍的事怎么不说?而且湖州那边你不是说小问题吗?有了这个承诺,这还能是小问题?”
“关于公司发展的问题,你没问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得那么详细吧?而且你能从朱芸那儿问出来,能算是我在故意瞒着你吗?你现在这个态度倒像是公司的股东向我问责一样,你该不会是在离婚的问题上打起我公司的主意了吧?协议已经签了,我可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妻子是故意开玩笑,跟我打马虎眼。我瞪了她一眼道,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湖州那边有多危险,你心里应该清楚。现在把公司发展的希望压在那边,而且时间上还这么急,你觉得合适吗?”
妻子一笑道,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在说这些话之前,也应该先去打听一下湖州那边现在的情况吧?王三全现在因病退居二线了,我不知道他是真病了,还是因为纪委在江州这边的工作结束了,开始把目光放向湖州,总之那边现在挺消停的。虽然韩峰仍然不死心的在给我使绊子,但他能调用的资源有限,不然就不只是使绊子了,我有办法应付他。”
湖州那边发生的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可对妻子好像没有那么深的影响,她竟然还这么乐观。我仍不放心的道,
“王三全退居幕后,那边的局势只会更加不明朗,你这个时候还以身涉险,是不是太不明智了?”
“那你说我什么时候去才算明智?”
妻子一句话把我问住了。她叹了口气道,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那也是我自作自受,你这么担心是不是过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还是我老婆,而且就算离婚了,按你说的,我们还是亲人不是吗?我为什么不能担心?”
“你真是这样想的?你所担心的危险是什么你跟我心里都清楚。我们离婚了,江睿,有些事情你还关心过甚的话只会让我困扰,知道吗?”
妻子的话如浇在我身上的一盆凉水。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要与我划清界线了,我很想大骂她一声不知自爱,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当下,我这么说只会让我看上去像是在歇斯底里一样。
“好了,我有我的计划,你就不要操心了。今天是元宵节,既然你要跟我一起陪柳柳出去,还是别聊这个了。”
妻子将话题移开,便顾自吃了起来。我也只能将问题先搁置,总不能连一会儿去陪孩子连个好心情都没有。
下午,我们一起回妻子娘家接了孩子,去江滩看龙灯表演。人头攒动的江滩热闹非凡,我们抱着孩子完全不敢松手,虽然很累但还是被热闹的气氛带动,玩到很晚才回来。
隔天我们都睡到很晚,还是小家伙骑到脸上把我弄醒的。吃饭的时候看到在妻子怀中撒娇的女儿,我忍不住又开口试探道,“看看柳柳多粘你,你还舍得以身犯险啊?”
见我又开始聊这个话题,妻子无奈道,
“我都说了你是在杞人忧天,是不是非要我搬走了,你才不会在我的事情上有被害妄想症啊?”
“你要搬就搬好了,不过别指望你搬了我就会把房款给你。你跟总公司签出货量翻倍的合同,保证金也会翻倍吧?我看你拿什么底气去签。”
妻子的威胁的话让我也恼了,忍不住反过来威胁。
“幼稚,我既然做了计划自然有我的安排。难道你还认为我是故意跟你离婚,想借分割财产来作为公司发展的资金不成?你也太看得起你现在这点家底了。”
“所以你宁愿去借罗老头的那点征地款不还,也不愿向我开口是吗?”
我加大的音量吓到了女儿,她一激灵之下抱着妻子瘪起了嘴巴。妻子一阵安慰,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厌烦道,
“你终于是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我没法解释,你就当是这样吧。”
说着她抱着女儿出了餐厅,也没跟我打招呼,便匆匆带着女儿离开了。我以为她送女儿回去以后,还会回来取东西,可直到天近黄昏我才意识到她可能不打算回来了。我打了个电话过去,原来她早就已经简单收拾了,准备在外面找个酒店过夜。
“我的担心应该在情理之中吧?你至于这样连家也不回的躲着我吗?”
“我不是觉得你说的那些话有什么问题,而是你真的做好跟我离婚的准备了吗,江睿?你该不会是还想着我在最后去办手续的日子能反悔吧?我应该仔细的跟你分析过我们之间的问题,你现在竟然还想着把这种矛盾延续下去。我知道春节这段时间我们一家人的和谐让你有了一些想法,可把这种美好定格下来不好吗?如果我们破镜重圆的再重走一遍彼此猜忌的过程,又还能剩下什么呢?你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
妻子的话让我赶紧掩饰道,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单纯的担心你罢了。你给我个账号吧,我把房款打给你,这样你总能相信我只是单纯关心你了吧?”
谁知道妻子还是拒绝道,
“不用了,等到我们正式办完手续以后你再给我吧,我不想你心里不平衡。”
“方妮……。”
我想再解释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我狠狠的将手机摔在了沙发上。面对吃了秤坨一样的妻子,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憋着一股气,谁离了谁还不能过是怎么的,我再担心你我是傻逼。
第二天在公司碰到了李诺,我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第一次对她说起我离婚的事情。
“我离婚了。”
李诺有些意外,随即像在憋笑一样道,
“啊?真的假的?”
“你还能演得再假一点吗?”
我没好气儿道,她能猜出来我一点也不意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年前来跟我谈股权变现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我把钱给你那天就更确定了。怎么样,过了冷静期了吗?”
她竟然知道冷静期的事儿,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上过新闻。
我摇了摇头。
“没有。”
“那算哪门子离婚,还没生效呢。生效了再跟我说吧。”
“方妮已经不打算回头了,她连家都不回了,这跟生效了有什么分别。”
李诺一想点了点道,
“倒也是。所以呢,怎么这时候想起跟我说了?我可不会安慰你啊,你俩早该分了,保留点儿情分,彼此面上都好看不是。”
我无悲无喜的看向她。
“我这可不是幸灾乐祸,你死去活来那会儿我就劝过你了。你俩性格都刚得要命,好的时候能如胶似漆,现在那么大一顶帽子戴在你头上,再强行在一起,不是你折磨她,就是她折磨你。能坚持到现在,属实奇迹。”
李诺倒是看得通透,只是我从没听过她的罢了。
“你说得对,是我……,哎,你走什么啊?”
正说着话呢,李诺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就要往外走。
“你这事儿没尘埃落定以前,我觉得我还是少跟你聊这个。免得你再犟起来的时候又甩锅给我,我可当不起。”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
我被她的话给气笑了。
“不然呢,谁知道你会不会一棵树上吊死,毕竟你都能那么变态的去看视频。”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李诺却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女人,你都说不清她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她把我看得是真的清楚,到了下午下班前,我就忍不住又给朱芸打了个电话。以关心妻子为借口说服了自己,向她打听了罗老头的情况,这也是我上次通话时忘了问的。哪知罗老头竟然还没有来上班,提起这个关系户,朱芸也是颇有微词。罗老头人缘虽然还不错,但作为管理者来说,有这样一个游离在她管理范围之外的人在公司,怎么都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朱芸应该是在好奇妻子与罗老头的关系,不过我也没给她机会问就结束了通话。谎言用谎言去掩饰最后只会难以自圆其说,就让妻子去为了面子给外人解释吧。我哪怕跟外人聊起他,都觉得脸被打得啪啪响。可我还是忽略了一件事情,朱芸在电话里的情绪明显过了,哪怕作为下属为了讨领导欢心,她也不可能在我面前说罗老头是关系户,这话是很有可能传入妻子耳中的。
几天后妻子终于还是去了湖州,在知道连朱芸也一起跟着去了以后,我就知道她绝不是为了打个官司追回货款那么简单,而是真的打算要在湖州全面开展业务了。忧心忡忡的我没少从朋友那儿打听湖州的情况,王三全的确因为纪委的原因蛰伏了,公司的活动也全面收缩,他在湖州作威作福的日子的确结束了。
湖州本地的牛鬼蛇神可能真的消停了,可一直被挡在外面的势力这会儿肯定都盯着这块让出来的市场。妻子肯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复制在江州这边的做法,发展出一批优质可合作的经销商来一起开拓湖州的市场,而不是受制于王三全等着他垮台重头再来。
这种做法固然没错,但在局势没有明朗之前,我还是担心她这样做会不会触怒本地蛰伏的牛鬼蛇神。有一瞬间,我竟然生出了要是罗老头在她身边就好了,至少她的人身安全不会让我这么担心这种法。这种想法挥之即去,谁曾想我竟真的在跟妻子的通话中听到了罗老头的声音。
这天我本来是好心把手上的资源交给妻子,想让她能够尽快打开局面离开那个事非之地的。可是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妮闺女……”,我不确定他是在跟谁说话,但这个称呼绝对只有罗老头才会叫。我当即就止住了正在说的话,问妻子罗老头是不是也在,她没有半分停顿的回答没有,我听错了。
我怎么可能听错!
我当场就想再给朱芸打电话确认,但想到朱芸很可能跟妻子在一起,这时候打过去很容易引起妻子的注意。耐着性子等了两个小时候以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过去。
我努力平复着情绪,不想被朱芸听出我情绪的异常。可在得到肯定的答复的时候,朱芸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两个女人出门在外,总有些不方便。罗师傅在公司就是负责安保的,时间上也只有他最宽裕,方总就让她陪我们来了。”
这句话本没有什么问题,但心里憋着股气的我却终究没忍住,讽刺道,
“你们公司就只有他一个安保是吧?是方妮让你这么说的?”
朱芸被我的话噎住了,她应该听出了我情绪不对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电话里突然传过来妻子的声音,
“就是我让她这么说的,你为难她做什么?好了,我们还有事,晚点我给你回电话。”
我没料到妻子竟然还在她旁边,刚才太心急都忘了多问一句。不过妻子既然对她有了嘱咐,问了也是白问。
电话被挂断,我情绪怎么也压抑不住了。找到李诺,当即就把我要去湖州的打算告诉了她。她简单问了几句之后就知道我去湖州是要干什么了,直言道,
“我不同意你现在过去,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再说吧。”
可我已经听不进劝了。
“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而是通知你的。”
李诺翻了个白眼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放下你们那点儿破事儿,我也不是在拦你,而是给你提个醒。现在这个点儿也快下班了,你自己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开夜车跨市去湖州有多大风险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如果坚持要去,那就明天,我派个人送你过去。我就这一句劝,你爱听不听。”
她这一句劝让我慢慢冷静了下来,我回到办公室,下班之前李诺又特地绕过来了一次。
“要是不想回家,就在这儿睡吧。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惜我也不能陪你了,家里今天来客人。”
临走前她又勾着眼睛看着我道,
“想不想再听我一句劝?”
我看了看她,没说话。
“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你就该抽身了。如果你还摆不正这个心态,那只会起反作用。”
“我们还没有离婚,她还是我老婆!”
我鼓着眼睛瞪向她。
“啊,对对对,那就当我没说,我先下班了。”
李诺说完便走,我的愤怒倾泄在空气中,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对,对于妻子而言我跟她已经离婚了,我要用什么样的立场去管她的私事呢?无力感顿时让我的情绪又激荡了起来,不,我不同意离婚。不能便宜了罗老头的心思,让我再次坚定了不想离婚的决心。
最后一批员工打卡下班以后,我准备跟着一起出去吃点儿东西,这时候接到了妻子的电话。我回到办公室,关上了门。
妻子寒暄了几句之后,突然问我,
“你是不是打算过来?”
我的第一反应是李诺给妻子通气了,更加对她刚才劝我的话不爽。
“李诺跟你说的?”
“跟她有什么关系,你还真是什么事都不瞒她。”
妻子反倒不忿起来。
“你少转移话题,你知道我忌讳的就是罗老头,为什么还要带他去湖州?你要是知道去那里有风险,为什么还执意要去,你到底把我的话当什么?”
我把自己心里酝酿了许久的不平一下子都抖了出来。
“吃饭都有噎着的风险,何况是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抢市场。我不能因为你的担心就放弃自己公司的发展吧?既然来了湖州,我带罗叔来又有什么不对,难道我还要刻意去请几个保镖来不成,不说会起反作用,公司现在也没这个预算。”
妻子看来是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竟然跟我辩论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心里装着那老头!”
针锋相对起来我说不过妻子,就只能直击主题。
“是,可不是嘛,不然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妻子也不惯着我,竟然还跟我顶牛。
“方妮!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还是你老公!”
“很快就不是了。”
“你!”
我气得发抖,如果此刻妻子在我面前,我肯定会掐上她的脖子。
“你非要气我是吗?”
妻子顿了一下道,
“不是我要气你,而是你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肯收敛一下你疑心的毛病,你要我怎么跟你好好说?”
“你哄我跟你办离婚时候怎么知道好好说了?现在遂了你的意了,就不知道怎么好好说了是吗?行,你别指望我最后会跟你去办离婚手续。”
“随你的便,你签协议的时候就是这个心思了,我也犟不过你,咱们走诉讼就是了。反正也不妨碍我要做的事,无非是多耗点时间。”
“方妮!你是铁了心要离婚是吗?”
“是。我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你还认为是假的我才是不能理解。”
“你!就为了那个老头?”
“你就当是吧,反正我说再多也绕不过你心里这个坎儿。”
“你要是这个态度,那咱们就死磕到底,我看最后是谁求谁。”
第十九章 下
妻子这不屑的态度也让我不再想寻求一个解释了,而是准备就这样跟她犟到底,反正最后一定是她来求我。果不其然,我这话一出口,妻子那边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无奈叹道,
“我应该跟你解释过我的想法,可你为什么老放不下你心里那点猜忌。离婚我也不过是想求一个解脱罢了,你这样我时刻都得拿捏跟他相处的尺度,对他好一点你会觉得是越界,疏远了我又觉得是亏欠。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和想法,去想你认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过是想他正常相处罢了。这次带他来湖州,的确按你说的我有需要在本地找几个安保也可以,但我带上他就是从预算出发的公事公办。朱芸都跟着一起来了,我能有什么私心?哪怕我有私心,那也是冲着试一试你,事实是你果然试不得,我也真是多此一举。”
妻子失望的语气让我如芒在背,我嘴硬的解释道,
“就算你没有什么想法,那也得避嫌知道吗?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你上一次去湖州发生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你能保证他会没有想法?你就是在给他机会。”
“给他机会又怎么样,弄得跟咱们结婚这几年打我主意的人就断过一样。是不是我没刁难过你,让你有了追我很容易的错觉?处理这种事情我自然有经验,你现在倒拿这个来当借口。”
“罗老头跟他们能一样吗?别人哪有机会像他那样亲近你,他……。”
我酝酿着怎么把话说得不那么难听,妻子却接过话头道,
“你不就是想说我跟他睡过,而且不止一次,甚至还主动过嘛。我承认,开始事情的确是脱离了我的控制,我已经为自己的大意向你忏悔过了,可后面问题就已经不在我身上了,你知道问题在哪儿。我也跟你说过了,现在我跟你提离婚就是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你继续这样不肯撒手,反而只会让我对他念念不忘。你如果不想让你不想看到的事情一直发生下去,就应该听我的,果断放手才对。”
“你放屁!你都承认对他有感情了,我还果断放手,你是不是当我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打算,你现在是可以装装样子,等离了婚,你还不转身投进那老头的怀抱?”
“我要真有这种想法何必等到离婚以后!为什么我怎么说你就是不肯相信呢,那好,你要是铁了心不肯离,那我就如你所愿。你不是认为我还会给罗叔机会嘛,那我就给他肏,直到你接受不了同意离婚为止。”
争吵之下,妻子竟然说出如此惊人之语。
“你敢!”
“我怎么不敢,反正你变态心理一上来,说不定还真接受现实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就不离了,反正在你眼里离与不离我都是这样。”
我被妻子说得浑身颤抖,因为以她的性格她是真的敢啊。我赶紧退一步道,“你别这样,我也是气昏头了而已,大不了我不怀疑你就是了,你千万别胡来。”
“你现在不怀疑不代表以后也不怀疑,我已经受够了。你敢想我敢做的事而已,你怕什么?既然到现在你还抱着不肯离婚的心思,又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这样我也乐得轻松,不用再傻呼呼的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背上所有的责任也要逼着你离婚,皆大欢喜不是吗?”
妻子委屈的悲鸣说得我肝颤。
“你别说了!我错了,不该怀疑你,都是我的责任,行吗?”
我逐字咬牙道,与其说是道歉,不如说是妥协。
妻子在电话中喘着气,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才一吸鼻子道,
“那你说,咱们离婚手续还办吗?”
我沉默半晌,可就是给不出个结果。
“明白了,那咱们就到最后那一天再说。在这之前我会按我说的随心所欲的过,不管最后你怎么选择我都接受。”
妻子的话令我毛骨悚然,我对着电话吼道,
“你敢胡来,信不信我让你身败名裂?”
“信,怎么不信。可是我累了,不想再一边约束自己,一边还要应付你的猜疑了。既然怎么样都逃不过你给我的定义,那不如怎么轻松怎么来。我让自己忙起来,就是为了不用如你所想的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你偏要拽着我去想跟他发生过的事儿,我又何必故作高冷。我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江睿。跟你做的时候我难免会想到他,你还不依不挠的不让我不去想,你要我怎么做?就这样吧,我累了。”
再待我开口,电话却被挂断了,我再打过去已是一阵忙音。被拉黑了?
我怒不可遏,当即就想马上赶去湖州。我刚冒起给李诺打电话的想法,随即就掐灭了。她不会帮忙的,指不定还会说些嘲讽我不冷静的话。我走出办公室想自己出门包个车,李诺可能会说的话却自己在脑子里响了起来,我顿时又止住了脚步。我如果真的逼得那么紧,说不定会让情况更糟,冷静,冷静。
我瘫坐在椅子上,强自镇定。虽然打消了现在赶过去的冲动,但心里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这一夜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一阖上眼全都是妻子与罗老头颠孪倒凤的画面,直到后半夜才在困顿中睡死过去。
第二天李诺一来看到我发黑的眼眶,顿时笑道,
“你还真是一刻都不想等,才一晚上连觉也睡不着了是吧?我这就给你安排好了吧?”
“不用了。”
我的话让她一愣。
“怎么了,你这是想开了,还是又发生什么了?”
我盯着她难以启齿的把昨晚我跟妻子的话摘着说了个大概,但她还是从有限的信息中窥探到了全貌。
“你还真是厉害啊,我不让你别那么急着去,你却在电话里急起来了,现在知道我这个旁观者比你清醒多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她看得虽然明白,可现在再听她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了。
“也对,你现在已经等于被判了死刑了,说得越多只会让你越难受。哎,到了日子老老实实离婚开始新生活吧,对你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我瞪了她一眼,心里却还是不甘。
“你瞪我也没用啊,你们的事儿我现在可是没掺和的啊,屎盆子扣不到我头上。”
她说着在办公室里踱起了步子,看我吃瘪最高兴的就是她了。
“还有个建议,要不要听?”
我以为她又要撩拨我,却听她正色道,
“我觉得你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我疑惑的看向她。
“就当给自己一个交待,死也要死得明白不是。”
“可是……。”
我心里跟吃了黄连似的,想去,却又怕适得其反。
“错的其实是你的心态,而不是行为。你如果真的不想离婚,那就好好说给她听,别既要又要的去强迫她要这样做不要那样做的。你要是一早就用最坏的结果来给自己的预想打底,又何至于这么执拗的一步步错下去。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了,就算不能挽回也要自己给自己的婚姻划上句号不是。”
“你是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诺一拍脑门道,
“生,生个屁。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好事儿呢,你就是这样放不下才自己作成这样的。我的意思是让你去跟她谈谈,给彼此的矛盾松下绑。也许她就不会想不开去便宜了那老头,这不才是你最无法接受的吗?都这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怎么才能不离婚,活该你戴绿帽。”
李诺的话痛骂让我恍然,可冷静了一晚,对于现在直接过去我又有所顾虑。
“理由我都替你想好了,妮姐能去湖州拓展业务,咱们也可以嘛。那边不是有人跟咱们联系过嘛,虽然没什么诚意,但你拿这个当借口过去,绰绰有余了。你只要过去联系他们,自然有人跟你接洽,妮姐挑不出毛病。”
李诺一见我在犹豫,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眼前一亮,的确,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我只需把跟人约见的地点选在妻子附近就行了,带个同事过去作为掩护,就算妻子知道我过去就是为了找她,也没理由怪罪我跑那么远过去就为了咄咄相逼。
我豁然开朗的就要给李诺一个拥抱,她却退了开去道,
“干嘛,想谢我啊?不必了,结果怎样还不知道呢,到时候你又倒打一耙过来怪我。不管怎样,主意我给你出了,不管你领不领情,你的人情我还上了。就这样,我让小宋送你过去。”
她的反应令我哑然,不过她说得对,现在的情况哪里容得我乐观。想到最好的情况我也留不住妻子了,我的表情又凛了起来。
坐在公司的车上我给朱芸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她们的位置后,便在疲倦中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被电话吵醒。李诺已经提前给湖州那边约谈合作的人打了电话,对方估摸着时间打来电话向我确认约见的时间和地点。这时候开车的小宋告诉我,我们已经到了湖州的地界了,离城区也就半小时路程。
我直接跟对方在妻子住的酒店附近约了个吃饭的地方,没抱着谈成的心思,我也就没打算让对方请客。未曾想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态度反倒促成了这次洽谈。对方原以为我们远道而来还主动请客的态度好拿捏,谁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要谈成的打算。在摸不清我的态度的情况下,对方反倒乱了阵脚。在摸清了他们的底牌之后,我趁势把条件压在了他们的底线上。就这样无心插柳,反倒在能够保有相当利润的前提下促成了合同,一旁的小宋看得一愣一愣的,在对方签字的时候直冲我竖大拇指。
我脸上笑着,心里却对湖州目前的局势有了新的认识,看来我心里的创伤让我误判了这座城市现在的形势。妻子来湖州不是冲动行事,而是充分审时度势以后的判断。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加怅然,甚至都不知道见到妻子该怎么说了。
只是她昨天的话容不得我犹豫,送走了客户以后我就给妻子打电话,得知我人到了湖州以后,她语气顿时就变得不畅快,想要摁掉电话。早有预料的我将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倒出,直言一会儿还要跟同事回去。如果今天不见面,那我就只能拖着同事在这里住了一晚了,但妻子还是不买账的挂掉了电话。
我叹口气,把小宋刚才拍的会议记录发给了妻子,证实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工作。然后坦言不管她要怎么做,至少都要跟我见上一面才行,不然我只能去堵门了。
终于过了有半小时,妻子回信息同意见面,但只能等晚上,她现在很忙。我也没着急,跟李诺商量过后我已经准备要在这里多逗留几日,把这里的情况好好调研一下。跟小宋去见了一个本地的朋友以后,我就安排他去定酒店,自己在附近的一家餐厅定了包房等妻子。
天色刚黑,不等我打电话,妻子就回了消息,如约而至。看着一袭粉色西装,发型和妆容都一丝不苟的妻子,一股锐气扑面而来,她的冷厉似乎更盛了。
“你手上这是?”
一身职业装的妻子手腕上却戴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玉镯,还生怕我看不见似的,从坐下后便不停摆弄。
“罗叔送的,我看着还不错,就随身戴着了。”
妻子一开口就挑动了我的情绪。
“呵,你别闹了,朱芸都跟我说了,你跟她住一间的。”
我眼皮一跳之后就将情绪压了下来,她的表现太刻意了,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刺激我,也就是想发泄她自己的情绪罢了。
“这也不妨碍他送我东西吧?”
妻子的话让我目光开始打量她手上的翡翠玉镯,湿润如玉,色泽剔透却不晶莹,真假不知,但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不像是妻子新买的,玉镯跟她这身的气质完全不符,也只有罗老头这种没情商的人会送这种尴尬的礼物。
“你别故意气我了,湖州这边的情况是我后知后觉了,我知道你来这些天应该很忙的,跟他绝没有我担心的那些事儿。”
我心里酸水直冒,却还是得佯装大度,将话题打开。
“你现在知道了?”
妻子终于停下了手上把玩的动作,我招呼着服务员将菜品端了上来。
“嗯,是我的错。我也不奢求你会答应不跟我离婚了,只要你别冲动行事就好。”
妻子抿着茶水,听到我的话将杯子放了下来道,
“这话你说早了吧,还没到你做决定的时间呢。”
“我认输了还不行吗?你别作践自己了。”
“呵,作践,你倒总是忘不了定义我。既然你同意离婚的话,又用什么立场来管我?”
妻子的话让我烫餐具的动作一僵。
“你跟一个老头那样难道不是作践?你不要跟我怄气好不好?”
“谁跟你怄气,我现在很冷静。”
她说着动起了筷子,我捉摸不定她的态度。现在话题很不妙,我干脆放下话头,也开始吃了起来。
顺着今天的发现,我把话题扯向了工作,跟妻子边吃边聊。不聊感情问题了,我们之间话题倒是不少,气氛也很融洽。只是妻子吃完以后擦着嘴道,
“好了,饭也吃了,你要是没其他想说的话,我就准备回去了。”
看着她又变冷的态度,我放下筷子道,
“你不用这样吧,我都刻意赶过来跟你赔罪了,你也该消气了吧?”
“我说了我没生气,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
“好好。”
我摊了摊手,掂量道,
“那你不会再说要跟罗老头发生什么了吧?”
“这跟我生没生气有关系吗?”
完了,妻子这句话明显是要来真的了。
“我昨天对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说说而已。”
我攒着拳头,咬牙道,
“我都已经同意离婚了,你还有必要这样做吗?”
“你现在是同意了,可真到去办手续那天,你确定不会变卦?”
妻子这话就是在威胁我,这是赤裸裸的不信任。
“难道我说话在你眼里已经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了吗?”
“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只是这次让我看到了咱们的问题不会因为离婚而结束,哪怕离婚了,你也会不自觉的干涉我以后的生活。我问你,如果我再婚的话,你会怎么做?”
妻子这话问得我心头一跳。
“跟罗老头?”
“我是说别人。”
“别人是谁?”
妻子说到再婚,我的确没有准备,但我也不至于完全无法接受。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不管那个人是谁,你都会不自觉的去跟他比较。如果这个人各方面都比你优秀,你可能会不得已而接受。而一旦那个人各方面都不如你,你一定不会是祝福我,而是想尽办法干涉。我想,在你再婚前,你是很难把你的关注点从我身上挪开了,这才是让我窒息的地方。”
我咬着牙,腮邦鼓动,不明白妻子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可顺着她的话,我又的确很有可能会那么做。毕竟我们有孩子,哪怕离婚了,关系也不可能断得那么彻底。但我还是嘴硬道,
“这只是你的想象而已,我不一定会真的那么做,而且如你所说,离婚了我又有什么立场左右你,那时候你也不是会听我说三道四的人。”
“你多能耐,一句身败名裂能威胁我一辈子。现在是没有我在乎的人出现,等真有了,难保我不会吃你那套。”
我瞪向妻子,她才收声道,
“好,说完你的问题,再说说我。你知道我要离婚是为了什么,可为什么你还是总忘不了提醒我,我跟罗叔发生过关系的事?”
“这还用我提醒吗?你把那老头留在身边难道就没有这个心思?你现在是可以以事业为名麻痹自己,可等离了婚,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约束自己?你少在这里自欺欺人,如果你真的能做得到,就不会逼着我离婚来逃避罪责了。”
说起道理来妻子总是一套一套的,可这也挡不住她出轨在先的事实。要让我接受自己理亏,她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
“对,你说得没错,我不可能一直麻痹自己。”
妻子说着目光落在了手上的玉镯上,纤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摸上,把玩了起来。
“我原本以为的是自己至少可以把这个时间拉长到好几年,到时候罗叔身体不好了,抑或者他知难而退了,我跟他的关系自然能恢复到正常。这种想法可能有些天真,但只要我们继续维持婚姻,婚姻的枷锁必然能够束缚我到那个时候。可你却把我出轨的事当作情趣,不断的重演,也不断的削弱我的道德感,到最后我发现自己的感情失衡的时候,我也就不得不逃离跟你的婚姻。”
“这能怪我吗?如果不是你刺激我,我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而且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忘不了,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挽回我?就因为你想尝试一下这种可能?你把我们的婚姻当什么?”
妻子的话刺激得我恼羞成怒。被她拿住欲望的把柄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退意,可她偏偏又回过头来与我说和。在离婚与不离婚之间一直是她的态度在反复变化,就因为我有不想离的留念,就活该被她牵着鼻子走吗?
“我不挽回你的话,你就会心甘情愿跟我离婚了吗?”
妻子目光跟我对视而来。
“那是自然。”
我不肯示弱,可眼神中的闪烁瞒不了她。
“就是因为你会被听我的我才这么做的,如果不给咱们的婚姻一个交待,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离婚?”
她的话让我的愤怒渐渐被无力感取代,就好像我无论怎么做都躲不掉既定的命运一样。
“所以呢?你把责任都推给我,就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投进罗老头的怀抱了?你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忘不了,又怎么敢指责我对你的怀疑?既然婚姻都束缚不了你了,你是不是就等着我对你的怀疑,好给自己一个台阶?哪怕我没有对你说那些话,你又能自以为是的坚持多久?”
看着妻子摆弄着的玉镯终于停了下来,我知道自己总算切中了她的要害了。妻子表情凝滞,攒着手道,
“至少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却慢慢都被你堵死了。”
“呵呵,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其实你并没有想留下罗老头,抑或者是你要离婚只是对我的考验,并不是真的想离?”
妻子的话让我陡然发笑,可她的表情依然凝重,好似我说的都是对的一样。我的心一沉,盯着她道,
“你不要给我开这种玩笑,你以为你现在说这种话我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我们离婚离得洒脱一点,而不是像带在这样信任枯竭,罗叔至少要担一半的责任。到时候不用我说,他在我面前也很难呆得下去,我有什么理由还一定要把他留在公司呢?”
“你还真是想当然,他要是会觉得愧疚,你们还会发生好几次关系?你别在这里把不可能当作可能来敷衍我。只要你不能让我看到你真的赶走了他,你就别指望我相信你会这么做。”
“这只是被你堵死的一种可能罢了,有你这番话,你觉得我还能把咱们的离婚归咎于他吗?”
我脸色涨红,却不服输道,
“好,姑且算你有过这种想法,可你对离婚的态度总不可能是假的吧?事情你都抖到你妈面前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有收回的打算。”
“这个可能选择权就不在我了,而是在你。如果我跟你说要不咱们别离了,你会同意吗?”
她这话如拳头捣在我胸口一样,我一噎随即发笑道,
“哈哈,对,我到昨天还抱着不想离的打算呢。”
怒己不争的心酸让我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贱,把自己揉成面团给妻子揉捏,还得求着她不衬手也别换。
“撇开你妈说的那些话的影响,咱们签完离婚协议到现在,你有没有哪一刻是真的觉得咱们不离也挺好的?”
我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渴望着妻子哪怕是说上一句安慰的话,至少能让我缓上一口气。
“我又不是冷血的,从看着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到现在,我没有哪一刻不在问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就是对的,只是我逼着自己不去想罢了。我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与其说是为了逃避去想罗叔的问题,倒不如说是为了逃避我对自己的拷问。”
妻子的答案不仅把我捞了起来,甚至还给做起了急救。可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的喜悦,反倒像呛水了一样堵得慌。
“所以是我昨天的话让你不再挣扎了?”
我摒着呼吸,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完全是。”
妻子郑重道,
“咱们春节出去那几天回来以后我就已经有了决定了。”
我顺着妻子的话去想那几天发生了什么,好像除了我们在外面过了两次夫妻生活以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相反那几天她明明也很愉快的,也是我们难得放松,真正把离婚的阴霾抛开的几天。难道是那两次夫妻生活让她觉得冒犯了?那她完全有理由拒绝啊,当时完全算不得是我用强的才对。
“你不用去想你做错了什么,只是我主观感受的问题罢了。”
妻子打断了我的胡乱猜想。
“你知道我们做爱的时候,你用罗叔来刺激我,我是什么感觉吗?”
“……”
妻子这时候说到这个,我尴尬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其实除了羞耻之外我也很兴奋,这也是我愿意配合你的原因。因为关起门来,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怎么乱来也只有我们知道。你在我眼中是爱人,哪怕做得过分了一些,我也愿意配合你满足你。这当中当然也有补偿你的成分在里面,可不管你怎么提罗叔,我眼中你也还是你。”
妻子开口,我以为她会说是我一直用罗老头来勾起她的回忆,才让她有了悖离我的打算。如果真是如此,我一定会大骂她无耻,因为她的兴奋与配合绝不是演出来的。她又不是毫无主见的小女人,如果当时觉得不能接受时不说,现在再以这为借口来搪塞我,我哪里会信她胡诌。
谁知这竟然只是铺垫。
“但是在农庄的那天晚上,我拒绝你,你却强行要了我的那次。你在我眼中却变成了罗叔,整场性爱我都像是被罗叔压在身下一样。”
“你说什么?”
妻子的话令我震惊,那晚妻子早早的高潮,我还在一直为能把妻子征服亢奋。谁知道她却把我当成了罗老头,这算什么?背叛,这是赤裸裸的背叛。我狠瞪着妻子,她却不为所动道,
“别不相信,你知道你跟罗叔给我的感觉,最大的差别在哪里吗?”
我没有去思考,更没想回答,妻子这样问就像是在故意激怒我一样。
“跟你做爱我最深的感受是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在平时就像是白开水一样的令人乏味。可在我出轨你还愿意接受我以后,这种感觉就变得尤为重要。你跟我做的时候,我会很贪婪的享受这种感觉。这也是我愿意配合你做一些过分的行为的原因,我不想失去你。”妻子盯着看了我一眼,手又摸到了玉镯上。
“罗叔给我的感觉除了背德的羞耻感之外,更多的则是危险,一种如果被人发现就只能一死了之的危险刺激。现在你知道那晚我为什么会把你当成罗叔了吧?”
妻子的话让我两眼一瞪,后知后觉的震动。那晚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在那几个大学生的奉承中膨胀了。谁知道竟给妻子带来了这么大的影响,难怪回来以后她就回娘家了,态度也跟着大变,完全不顾那几日的温情。
我想说句对不起却开不了口,但写在脸上的窘迫也让妻子看出来了我此刻的心态。
“你也不用多想,这不过是我们分开过程中的一点波折罢了。只是让我认清了有些记忆不是我逃避就能够忘掉的,它总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死灰复燃。但是,你昨天的话却堵死了我最后一种选择。”
妻子没给我喘息的机会,而是把话又拉回了我们昨天的争吵上。
“我本来还想着离婚以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从你们给我的情与欲中抽身,就像刚才跟你说的,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再婚也不是不可能。可你昨天的话让我认识到不管我怎么选择,你都会不依不挠。而我一旦心软就会再回到那个漩涡中去,那我倒不如选择一个会让你彻底死心的方式。”
“可笑,选择罗老头你觉得自己还有抽身的机会吗?你要自甘堕落就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我一拍桌子,绝不肯承认是我让她这么选的。
“没错。”
妻子忽然笑了起来,摆弄着手镯的动作就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也是人,既然堕落就可以解决问题,我为什么要选那些困难的方式?谁不想为自己而活?而且就像刚才说的,罗叔能有几年好身体?如果我真到了那个时候才想通,又哪里有后悔药可以吃?我不如放纵自己几年,然后再开始新的生活,这样自己想要的什么都有了,不是更好?”
妻子笑着说出这种话,我愤怒的同时更多的是碜得慌。赶紧质疑道,
“方妮,你不是认真的,对不对?你自己都说了,跟罗老头一起代表的是危险。是人都知道防祸于先,你还往他身上沾,不是自己逼自己无路可走吗?你这样是会被人唾弃的。”
“那是我们没离婚以前,等离婚以后我就是单身,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活。除了爱嚼舌根的人,谁又会在意我跟谁在一起。”
“你爸妈呢,他们知道会怎么想?”
“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知道,我又不是再婚。当然,你要是想去告状我也没话说。”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当然敢,不过等事情过去,我不嫁他都不行了,你愿意吗?”
妻子一句话点中的我死穴,她竟然想了这么远,她到底酝酿了多久?
“你非要跟我斗气是吗?”
“这不是斗气,我想你弄错了一点。罗叔不是我用来跟你斗气的工具,他对我挺好的,我从他身上能感受到从你身上渐渐剥离的安全感。而你却因为猜疑不断的让我感受到危险,是你你会怎么选?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只有潜移默化的改变。当我们的感情在一点一滴中慢慢改变的时候,又岂是一句斗气说得清楚的。”
我握紧拳头,沉默良久,终于心灰意冷道,
“这么说你是彻底打定主意,不肯回头了是吗?”
妻子终于不再摆弄手上的玉锣,而是端起茶来品着。这种默认的回答让我不堪其辱,就要起身拂袖而去的时候,妻子又突然开口道,
“说了这么多,你现在可以接受跟我离婚的现实了吧?”
“你做梦!接受离婚好让你跟那老头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吗?哪怕是为了让你被人唾弃,我也不会离婚的!”
我一拍桌子答道。本来已经接受离婚现实的我,在知道她即便离婚也不会终止跟罗老头的勾搭之后,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不愿意还她自由了。
“你看,不肯回头的哪里是我。你如此反复的不肯接受现实,又何必多此一举的跑来问我呢?”
妻子像是早有所料的一叹,说完她便起身出了包厢。我呆坐着消化完烦躁的情绪,起身正欲出去买单之时,服务员却走了进来。看到我在里面又想退出去,我叫住她买单,她却说跟我一起的女士已经买过了,她以为我也走了所以才进来是想收拾的。
我顿时愕然,惊讶于她竟然还有心情去帮忙买单,难道她就是在等着我跟她闹吗?我胃里顿时发苦,上当了。她刚才应该是还没有下定决心一定要那么做,就等着我推她一把,而我竟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真的就跳了下去。
我颓然离开,也没有再找妻子解释一下的打算。她嘴上是不会松口的,我唯有冷处理,不再去刺激她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只是这样坐等就像是把我放在火上烤,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害怕事情失控。做起事情来自然就分心了,隔天下午我收到李诺打来的电话,小宋把我心不在焉的事情给她打了小报告。这小子!
我却不知不觉把我昨天跟妻子对话仔仔细细的给她说了一遍,李诺顿时察觉到不对劲了。
“我问你了吗,你就说得这么详细。”
“那你不还是听完了。”
“你想干什么直说。”
“是你把我劝过来的,这件事你得负一半的责任。帮我劝劝她,你们都是女人,有些话你说比我管用,我知道你有办法。”
我也是没辙了,见到李诺问,自然就想到她跟妻子也算熟识,而且我们的事也只有她最清楚。也不管她会不会坑我,就想着要她帮我一把。
“你要点脸吗?把事情搞砸了就把锅甩到我身上。我就是不想被你误会我坑你,才不想参与你的家事的,竟然还能被你赖上。”
“算我求着你帮我的行了吧?你也别忌讳了,就说帮不帮吧。”
李诺沉默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
“行吧,我可以试试,但不保证会有用。”
最终李诺还是同意了。
“这个自然的。”
“还有一点,你得马上回来,再呆下去难保你不会又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要是去搞跟踪骚扰这套,那你也不用在这里求我了。”
我顿时犹豫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她竟然这这样让我回去?
“怎么,你还犹豫?那算了,当我刚才没说。”
“知道了,我把这里的事情交给小宋就回去。”
我知道哪怕不甘心也是白搭,反而徒增让事情失控的风险。既然已经活马当死马医了,那就停止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回到江州的时候公司已经下班了,李诺还在办公室等我。见她面色凝重,我心一沉道,“你跟方妮通过电话了?”
我还以为在我回来的路上,李诺已经跟妻子通过了电话了,可结果却不够理想。她却摇了摇头道,
“有些事情我要向你坦白。”
“什么?”
我可是好久没见她语气这么严肃了,顿时我的表情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其实你跟妮姐去办了协议离婚以后,她就一直跟我有联系。”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意思?她能跟你说什么?”
她的话让我直感觉自己被一股阴谋给笼罩了一样。
“自然是让我盯着你一点,怕你抑郁了,或者做出一些什么过激的事情。你也不要怀疑我有什么私心,这点从我这段时间跟你的接触,你就应该能知道。我只是在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看你们之间的事情,当然你要责怪我没有从一开始就帮你劝她,我也无话可说。”
她话一开口我觉得很意外,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可她的转折还是让我很快反应了过来,察觉到了不对。
“你是没参与什么,但你还是怂恿我去湖州了不是吗?你知道我跟她会谈崩,对吗?”
这个结果不难猜,只要了解我并深知我跟妻子的矛盾,都能推断出我把事情变糟的可能很大。可当我看到李诺的沉默,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呵呵,我又没怪你,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好奇的是,你怎么会现在突然跟我说这个?”
“昨天妮姐就联系我了,说你有可能会找我帮忙。她请我务必答应下来,帮忙把你劝回来。没想到你今天真的求我了,我告诉自己如果你真能听我的劝,我就把事情都告诉你,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你。”
李诺的话让我觉得心里直发毛,妻子竟然已经将我算到了这一步,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心竟然这么铁。
“懂了,你现在是她的说客了是吗?还真是麻烦你了。”
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让我本想与她争论。可她从没主动说过要帮我,又何来背叛之说,于是我说完便打算离开。
“你先别走,我们聊聊好吗?我现在就是在帮你。”
“不必了。”
我现在觉得很心累,只想赶紧回家休息。李诺见阻拦无果,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就这样看着我离开。
回到家我蒙头大睡,连晚饭也没顾得上。昨晚我难以入眠,今天又在外跑了一天,真的是身心俱疲。晚上我又梦到妻子主动对罗老头投怀送抱,这一闹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直接有了感冒症状,头疼,嗓子也疼。
这下子我精神更加萎顿了,吃过药用外卖垫了肚子,又睡到了下午。迷迷糊糊中听到家里有人,起初我还以为是李诺找上门道歉来了。在我的潜意识里,她瞒着我就是欠我的,应该道歉。可我随即回过神来,她就算来了也没家里钥匙,怎么进得来?
我赶紧起床出来,看到妻子向着楼上走来,脸却对着一楼的客房嘱咐着话。看到出来的我,她愣了一下,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你今天没去上班?”
“什么?”
我还没回答,一楼客户里走出一人,正是罗老头。我俩目光瞬间对上,气氛顿时凝固。
“你把东西先拿出去吧,在外面等我。”
妻子出声打断,罗老头应了一声,转身又回了客房。
“你把他带到家里来干嘛,示威吗?”
“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说着便与我错身而过进了主卧。我看了一眼罗老头的方向,怒气匆匆的跟进了房间。
“你跟他做了?”
看到妻子如此大摇大摆的带他来家里,我不得不问。
“需要告诉你吗?”
妻子语气不逊,但从她完全没有停顿的动作中,我还是推断出我不想看到的还没有发生。
“你病了?”
妻子忽然看到我扔在纸篓中的药片外包装,再看到还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盒,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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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应声,她看了看我的脸色,随即又问道,
“怎么不在公司歇,好歹有人照料。”
“这就是你把我们离婚的事儿告诉李诺的理由是吧?”
“她都告诉你了?”
“你别打岔,你到底怎么想的?”
“李诺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一直都这么想。”
“方妮!我们还没离婚,哪有你这样给自己老公安排对象的?你以为我会领你的情吗?”
李诺昨天的话固然令我生气,可我也从中品出了妻子对我的顾及。只是这种顾及带着离别的诀意,从妻子嘴里直接说出来更令我难受。
“也就这几天了。”
她说着转身继续去收拾东西,待到要走时我一把拉住她道,
“我知道你跟罗老头什么都还没发生,你心里还是念着我的。别走,行吗?”
“该说的我已经都跟你说了,如果非要我做给你看,你才肯放弃。那我就喊人了,罗叔可还不知道我离婚的事。”
说完她便坚持离开,我被她带得险些跌倒,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晚上,我发起了烧,迷迷糊糊的忽然发觉身边有人。我以为是妻子没走,赶忙拉她的手叫着她的名字,待到睁开眼时才看到是李诺。
“你怎么进来的?”
“还能怎么进来,妮姐给的钥匙。”
妻子连钥匙都给她了?我顿时一片茫然。
“你说说你,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吗?指望她心疼你?”
李诺摸着的我额头道。妻子有没有心疼我不知道,但李诺的脸上倒是写上了心疼。
“能起来吗?厨房我不知道怎么用,只给你点了点儿吃的,我给你热一下。”
我拉住准备起身的她,摇头道,
“没胃口。”
但她还是固执的离开了,为了不让她继续看我难堪的一面,我也起床跟了下去。吃着她从微波炉里端出来的热粥,心里暖暖的,一句谢谢却卡在了喉咙里。
“方妮去哪儿了?”
我转移话题道。
“我怎么知道,她只给了我钥匙,想知道你自己打电话问好了。”
“你在生我的气?”
听她语气不善,我问道。
虽然昨天的事儿我始终认为是她不对,但给她脸色,以她现在的身分是没必要受着的。
“怎么敢,你不生我的气就算好了。”
得,她是真生气了。
“我也是贱得慌,知道你这人倔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还贱兮兮的跑过来看你。”
这句带着嗔意的话让我嗅出了一丝甜意,脑子里突然想起妻子说我跟她合适的话,本来想笑的嘴角顿时僵住了。
“你的确不该跑过来看我出糗的样子。”
“不是这样我还不来呢,说说吧,又跟你老婆怎么样了,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她没跟你说?”
“她应该跟我说吗?”
我犹豫了一下,她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瞒她的。本来我跟妻子也没聊两句,索性就告诉她了。
她听完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我。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被她这样看着,我莫名尴尬。
“还说什么呀,这下我真没什么话可说了。”
“什么意思?”
“昨天你要是不急着走,我是准备给你支个招的。妮姐愿意把你往我这儿推,看似大度,已经放弃你了。但女人心里那点小九九,越是表现得刻意,其实就是越在乎。我本来是想建议你干脆配合我演戏试探下她的,但你听不进我的话我也就没说,现在彻底不用试了。”
李诺一叹,我顿时瞪大了眼睛。的确!妻子的在意从她对李诺的嘱咐中就能看出来,我这种直接的拒绝,反倒让她放下了心里最后一丝牵挂。
“啪!”
我一拍脑门,悔之晚已。
“你也别多想了,这只是有可能。面对走到这一步的局面,这种方面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而且我没说是因为我也有顾及,你也就是现在听了才觉得我说得有道理。要是换作昨天,你肯定还以为我有什么小心思,也不会同意的,没什么可后悔的。”
我面容发苦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
李诺叹了口气,待我吃完,她把东西收了,对我道,
“明天去公司吧,我叫人来接你。家里一个人也没人照料,在公司好歹白天有人。”
“算了吧,我好多了,而且人不舒服也只喜欢安静。”
李诺顿了一下也不再劝道,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有空来抽查。”
她摆了摆手中的钥匙,也没有还给我的打算,套在手指上转着离开了。
睡前我给妻子打电话,不是忙音就是被挂断。第二天才从朱芸那儿得知,妻子去了省会海州,接洽品牌代言人来江州商演的事。虽然朱芸说不知道,但罗老头肯定跟妻子一起去了。我如丧考妣,脑子一片混乱,最后才想起换个手机给妻子打过去。
电话响了没一会儿就接通了,妻子听到我的声音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还不肯放弃吗?”
还没等我说什么,妻子就挂断了电话。我再打已是不接,气得我当场想再赶去海州,却在安排事情的时候被李诺得知了消息,赶来阻止。
“你魔怔了是吧,去湖州之前你就知道不能把你老婆逼得太紧,现在还想跟去海州,是不是只有亲眼看到你老婆跟那老头滚床单,你才甘心?”
“是!反正我横竖都左右不了事情的发展,那也不能让她太痛快!”
我虽然知道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可气性上来那就是不顾后果的。
“那你就把你老婆出轨老头的事散播出去,跟她鱼死网破!你这样是折磨她,还是折磨你自己呢?跟去海州,你还有正事没有?要是病好了就给我回去上班!不然我让你试下事业家庭一起完蛋的感觉!”
李诺的狠话让我狠瞪着她,心里不禁对她过来的动机有了怀疑。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觉得我说得不对你大可以不听。我现在是在给你走回头路的机会,别到时无路可走的又想起找我帮忙来了,老娘不伺候!”
李诺说完也不给我选择的机会,提着包转身又走了。
我其实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失控了,缺的就是一个在这种时候能站出来阻止我的人。在我怎么选都改变不了结果的情况下,李诺还能站出来,就是选择了承担我无理的怒火,我又怎么能不识好歹。
只是在我还没有收拾好心情准备回去继续接手工作的时候,就收到了妻子发来的消息。隔天我正在跟一个客户通电话,手机连响几声。起初我还没注意,通话完我又打电话给秘书,把事情安排了下去才打开消息,看到妻子的头像我心中一惊。
“看邮件。”
“邮件里有你想要的。”
“希望你看到以后能有所决断。”
短短一二十字却分作三句来发,足说明妻子在编辑这段文字时的忐忑。但这也足以震撼我的眼球,我没去看什么邮件,而是给妻子发视频过去,却被她挂断了。
“等你看完以后,如果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再打给我。”
看到她发来的信息,我怒不可遏。
“你这样是做给谁看?”
可妻子并没有再回信。无奈,我只能顺着她的话,打开电脑登陆邮箱。
【发件人希望得到您的回执,是否发送?】
打开邮件看到这个提示,我不禁冷笑,来这套。点击确定,附件是一个压缩包,有两g之多。我瞳孔一缩,这有上次她给我的视频一半之大了。上次她给我的震撼,我现在都记忆犹新。
附件下载很快,解压出来果然是个视频文件。我忐忑的打开,却不是什么监控画面,而是竖屏的手机画面,应该是她用手机拍的。画面里是一家宾馆的单间,档次不高,但干净整洁。看着正面的那张双人床,我的心跟着就突了起来。
方妮,你敢!我就这样紧张了有数分钟都没看到房间里有半个人影,看来妻子这视频都没剪辑过。也对,她哪里懂这些,也不可能假手于人。我赶紧快进,过了有半小时才看到妻子率先进入房间,而罗老头就跟在身后。
妻子一身卡其色的长袖西装,没再配长裤,而是裙子。虽然是到膝盖的半裙,可以海州现在的温度,这个搭配明显不合适。看着她光洁的小腿上反射的丝袜光泽,我都不用猜是工作需要,还是她刻意为之了。
她身后的罗老头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装,脑袋上稀疏的头发都染成了黑色,蹭亮的向后梳理着。一张老脸像是抹过粉,不仅白了些,连皱纹都淡了不少。跟着妻子日久,他现在倒是越来越精神。
“你也别怪叔生气,那个丫头的确是越说越过分了。”
“你闭嘴吧,人家是故意的你看不出来吗?”
“那叔更加得说她几句了,你心善开不了口,这个坏人必须得叔来当。”
“还不肯认错是吧?人家就是在逼我主动放弃,你跟我一起的,现在一开口,不就等于我表态了。接下来我怎么好意思再去找人家?你坏我的事了,你知不知道?”
两人嘴上竟然在争吵。
“啊?那……,叔去跟她道歉?”
“不必了,既然已经表态了又怎么能示弱。这时候杀下她的锐气也没错,是时候变招了。”
“……”
罗老头被妻子态度的转变弄得有点蒙圈,不知道他做得是对还是不对了。
“你一向沉稳的,我谈事情你一向不多嘴。就是因为这样我来海州才带上你,怎么今天犯脾气了?”
罗老头不说话,视线却向妻子手上看去。
“你在意这个啊?”
妻子晃了晃手,手腕上赫然是她戴给我看过的那个玉镯。
“总归是你的心意,我既然收了,也不能一直让它吃灰不是。好看吗?”
“嗯。”
罗老头点头,目光却是在妻子身上打量。
“就是因为我戴着它,你才情绪不正常的?”
“叔以为看不到你戴它的时候,今天第一次瞧见,本来心情挺好的。碰到那丫头出言不逊,不知道怎么的,就一时没忍住。”
罗老头说得扭捏,妻子沉吟着没说话。我却惊疑了起来,在湖州那天妻子明明就戴着那玉镯了,罗老头却说是第一次见她戴。那说明妻子在这之前妻子根本没在人前戴过,那天是刻意戴给我看的。
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这个时候发这么个视频过来,不又是一次刻意嘛。
“就因为这?你是觉得我是戴给你看的,心里有想法了是吧?”
妻子直接戳破罗老头的心思。
“没有,叔就是不喜欢你被人欺负罢了。”
罗老头仓促解释,可这时候解释就是掩饰罢了。
“真没想法?”
妻子再次确认,罗老头竖起脑袋道,
“真没有。叔知道你跟小江现在闹得很不愉快,不会让你难做的。”
他果然知道了我跟妻子间的矛盾。也对,这段时间妻子一直在外跑,连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屈指可数。罗老头只要不瞎,自然能看出问题。
“可我就是戴给你看的耶。”
妻子的话让罗老头一愣。
“啊?”
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妻子勾着笑,转身看了一眼镜头。坐在了床边桌前的椅子上,跷起了二郎腿。交叠的美腿晃动着,小腿上丝袜透出的光泽一下子便吸引了罗老头的目光。看着翘起的一只玉足挑着高跟鞋,已有经验的罗老头一下子便明白了妻子释放的信号。
“妮闺女,你这……。”
罗老头有些不敢置信,眼神不安的盯着妻子,像是在观察她是否真有其意。
“我跟江睿已经办了离婚手续,只等冷静期一到,我跟他就正式离婚了。”
妻子直接向罗老头坦白了我们离婚的事实。罗老头眼眶一瞪,心思顿时更加活跃了。
“小江他愿意?”
“他自然不愿意。”
妻子说着又看了眼镜头的方向,如此刻意,让罗老头也不由自主的瞟了过来。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手机镜头,愣了一会儿之后,他就转向妻子道,
“所以你希望叔……。”
妻子没说话,只是看着罗老头。我看不到妻子的眼神,但从罗老头开始泛起红光的脸来看,妻子的眼神已经给了他信号。
“你不愿意?”
见罗老头迟迟没动静,妻子忽然问道。
罗老头赶紧点头道,
“愿意!”
说着便三步变作两步的单膝跪在了妻子面前,呼吸粗重的用手抓住妻子的脚踝,去脱她脚上的高跟鞋。
“妮闺女,你今天这丝袜。”
取下高跟鞋,看着妻子肉色透明丝袜下五趾并起的玲珑玉足,罗老头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好看吗?”
妻子身体也跟着绷紧了起来。
“嗯。”
罗老头点了点头,盯着妻子晶莹如玉的美足,整个人都呆了。
“如果说我就是穿给你看的呢?”
妻子的声音也带着颤音,她还在挑逗罗老头。
“妮闺女,别闹了。如果你还是要试探叔,那叔只有一头撞死在这里向你证明了。”
罗老头被妻子的刻意弄得人都傻了。
“咯咯。”
妻子娇笑出声,丝足却踩在了罗老头的膝盖上,顺着大腿轻轻摩挲着,发出丝袜特有的细碎沙沙声。
“如果真是试探,我会千里迢迢的把你带到海州来吗?”
罗老头还是一脸困惑,跟不上妻子的想法。脸又转向了镜头的方向,却没有向镜头对焦,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在偷拍的手机。但他随即就受不了妻子的挑逗,抓着妻子的丝足,看着她道,
“你跟小江离婚的事是真的?”
妻子点了点头。
“嗯,但你关心这个干嘛?我没离婚你就有少欺负我了?”
妻子娇嗔着踩了罗老头一下,让他不禁心神摇晃。
“这不一样。叔错事做多了,现在就怕招你恨。你若是不愿意跟叔说一声就好了,要是被你责怪叔色心不死,毁了你的家,叔得自责死。”
“老不羞,你什么都做了现在又来装好人,敢情是要我来求你呗?”
罗老头的话让妻子忽然委屈起来。
“叔哪里敢。”
眼见妻子生气,罗老头顿时急了。他现在终于确定妻子不是在试探他了,就算真是,到了这时候他也只能往里跳。
“其实叔早就憋得不行了,就是怕你生气,不信你看。”
说着他便拉着妻子的玉足,探到了裆下。妻子顿时霞飞双颊,骂道,
“老不羞,你不是没想法的吗?”
“是是,叔是老不羞,见到美若天仙的妮闺女,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怎么会没想法,叔是装的罢了。”
罗老头的花言巧语配合足下坚硬的触感,妻子顿时心如鹿撞道,
“你就会哄我。”
说着就要去抽被罗老头抓住的玉足,可罗老头哪里肯放开。反倒抓起妻子踩在地上的另一只脚,摘下高跟鞋,两足并起抓在手中。妻子赶紧一手抓住椅背,一手扶着桌子,避免重心不稳。
“你想要叔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不理叔就行了。”
罗老头老脸红着,眼神却变得诚恳透亮。抓着妻子的一双玉足,忽然起身坐在了一旁的床尾。替妻子按摩起脚底道,
“这段时间一直穿着高跟鞋,受罪了吧?”
妻子被抓着脚转过身来的一张俏脸,被我尽收眼底。红彤彤的小脸上眉眼紧皱的承受着罗老头的服务,红唇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放任起罗老头的动作,不时发出几声低吟。
看来她很受用。
两人一时无话,可这贴心的场面比起刻意的表演更能刺痛我,很快便让我失了镇定。
“好了,别按了,你就想一直这样按下去啊?”
妻子忽然率先不乐意了。
“妮闺女,你是说……?”
早就心猿意马的罗老头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妻子的意思。被他一问,妻子脸更红了。
“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妻子咬着下唇,一双玉足在罗老头手中不自觉的搓动着。
演,你接着演。
妻子这迫不及待的刻意表演,让我又顾自安慰起自己来。
“想!怎么能不想呢。”
罗老头激动的起身就脱起裤子来。
“你干嘛?”
眼见如此,妻子突然像受到了惊吓。
“不是你……。”
罗老头一时又吃不准妻子的意思了。
“抱我去床上。”
妻子羞声道。罗老头一哆嗦,心花怒放的赶紧去抱妻子。妻子勾着他任他抱起。明明只有两步的距离,罗老头不知道是抱上妻子太激动,还是被解开下滑的裤子绊了脚。忽然一个趔趄,抱着妻子跌倒在了床上,床连着地板跟着震动。手机镜头忽然侧翻变得一片漆黑,并发出“咚”的一声。
房间里忽然变得很安静,妻子应该已经知道手机倒了,而罗老头应该也听到了声音。
“你干什么?”
妻子一声娇嗔,罗老头赶紧致歉道,
“对不起,叔太紧张了,没摔疼你吧?”
妻子责怪着罗老头。我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画面,却迟迟没有等到手机镜头重新回正。我往前拉着进度条,果真到视频结束都再没有过正常画面,心里不禁笃定这是妻子的把戏。
明明都已经迈出这一步了,却还遮着这层面纱,分明是给自己留了退路。我不禁想到她在老年公寓用来试探我的那段视频,心里生出一丝不屑,只是该有的警惕让我又把进度条给拉了回来。
“妮闺女,叔应该怎么做?”
罗老头的声音莫名的紧张。
“做你想做的就是了,难道还要让我教你啊?”
“不是,……”
刚才手机倒下的声音,应该让罗老头意识到了妻子在偷拍视频。刻意勾引她,给他机会的理由,妻子虽然没有挑明,但他也猜到了。他现在大概是摸不清妻子能接受的底线在哪里,这老头当然想肆无忌惮,可又怕触怒了妻子。
“说就是了,你总是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怎么这会儿我给你机会了,你又扭扭捏捏的?”
“哪有。”
罗老头被妻子说得更扭捏了。
“你知道叔的,没个分寸。要是惹得你不高兴,那就不好了。”
“怎么,你还要我给你来个免责声明啊?”
罗老头的态度把妻子给逗乐了。
“不是。叔就是想吧,你的想法是一时的,还是真打算不防着叔了?叔心里可还念着你说过的话呢。”
这老头!他试探的话语中竟然所图不小。
妻子一听也明白了罗老头的花花心思。
“你心思还真不小啊。你这犹犹豫豫的我还以为你真的变了,没想到竟然是不满足。怎么,你想跟我讨价还价吗?”
妻子没惯着罗老头,一句话便把他说得语塞。
“叔就是问问,要不就当叔没说过好了。”
罗老头臭不要脸的就想收回说过的话,得寸进尺的后果就是鸡飞蛋打。眼见妻子如此态度,他自然想缩回去,见好就收。
“别呀,是我让你说的。你如果不说了,岂不是我在逼你,你接着说。”
妻子的不依顿时令罗老头进退两难了。
“……,叔错了还不行嘛。”
不知道妻子现在是什么表情在说话,罗老头连阵脚都乱了。
“你还真是人心不足,这个时候来给我提这个,你说得过我吗?”
“是,是,叔不该乱讲话。”
“你以为我在怪你这个?你跟了这么久了还没摸清我的脾气,才令我生气。扬长避短你不知道吗,连这个都没学会?”
妻子莫名的开始给罗老头训话。
“你为什么不考虑下,我在什么情况下会听你的呢?”
突然,妻子话锋一转。
“啊?”
“我说过的话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你忘了?所以,不要问我。想让我听你的就改变我,不要给我驳斥你的机会。”
贱人!勾引,这是赤祼祼的勾引!
“妮闺女……。”
隔着镜头我仿佛都能听到罗老头粗重的呼吸。当然了,妻子此时的话就像是在对他说,想要我听你的吗?那就征服我。哪一个正常男人听到女人的这种言论能不鼓起征服欲,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一直压在男人头上的漂亮女人。
“不要管我能接受多少,按你想的去做就好了。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妮闺女!叔真的……。”
罗老头激动得不知道怎么说,但紧接着便传来“嗯嗯”的接吻声。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是妻子故意演给我听的,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整个人却已经陷入了呆滞。
“臭死了,别上来就亲我啊,口红都花了。”
“嘿嘿,叔总说不过你,最稀罕的就是你这张小嘴了。”
接着又是接吻声,然后是衣物的摩擦声。
“嗯~,真的是这样?那你别碰我了,我让你亲亲就好。”
“那哪儿能行,叔火都被你点着了,至少要帮叔弄出来吧?”
“哦?那你想怎么样?”
“臭流氓,我就知道你没好心思。”
“又不是没吃过,嘿嘿。”
“那也不行,一会儿我还要跟人谈事情,这样我会觉得膈应。而且这种事情做多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尊重我吗?”
“当然会,你看你上次都那样答应叔了,叔有得寸进尺过一次吗?”
妻子没应声,罗老头又道,
“而且你刚刚说要叔按自己想的去做,你好不容易开次金口,现在就不做数了?”
“呵呵,你才是记性不好。我说了,不要试图说服我,想让我听你的,看你的本事了。”
妻子的话无疑给罗老头打了鸡血。我听着这狗男女的一唱一和,妻子此刻的放纵会让罗老头带着她滑向深渊。
“那叔就不客气了!”
“啊~!”
一阵扑腾声过后。
“呼……,妮闺女,你今天好骚啊。”
“怎么样?喜欢吗?”
妻子的声音充满媚惑。
“喜欢是喜欢,就是感觉像是在做梦。”
“那你就当是在做梦好了。”
接着又是亲吻喘息声。
“砰!”
没有画面带来的冲击,其实比有画面更具破坏力,声音带来的想象往往比能看到的更甚。
此时,我已无法说服自己这是表演,愤怒的一拍桌子后关掉了视频。当即给妻子发了视频电话过去,可还是被挂断了。我又连打了几次电话,才终于接通。
“你看完了?”
“做这些不要脸的事,你很得意是吧?”
“稍等。”
妻子手上好像有事,听到我的骂声之后,反倒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既然你看过了,心里应该有决断了吧?我明天忙完应该就能回来,离咱们一个月的冷静期也没几天了,到时候咱们把手续办了吧。”
“呵呵,这种连画面都没有的视频,你想糊弄谁呢?我被你骗过一次,难道会被你用同样的方法骗第二次吗?”
本来已经接受现实的我,在听到妻子的声音以后,很快被恨意裹挟,否认了视频的公平性。
“唉!难道非要我连一丝脸面都不给你留吗?”
妻子一叹,说出的话令人心悸。我却还是不肯服软道,
“你想着给我留脸面的同时,不也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吗?方妮,你想好了,用这种办法也是在绝你自己的路。等我真的放弃你的时候,你给我的这些东西足以让你身败名裂。而我,只是个一片真心喂了狗的可怜人罢了,没人会在意我丢的面子。你要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值不值得。”
我的话终于逼得妻子沉吟,但最后她还是道,
“谢谢你的提醒,但这种话你同样说了不少回了。如果你肯给我一条和平分手的路,我又何必这么做呢。既然你把我推上了这条路,又何必要我领你的情,倒不如图你自己的痛快好了,只要你肯放弃。”
妻子的话说得我心痛无比,我呆楞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丝对我的感情了吗?”
“对。”
妻子给了我肯定的答复,但这中间的停顿还是让我听到了她呼吸的紊乱。
“呵呵,是吗?那就这样吧。”
不给她挂断的机会,我先一步挂断了电话。几次悠长的呼吸之后,我的心情反倒平静了下来。我跟妻子正是因为都抱着对彼此的感情,才把事情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她嘴上说得绝情,但情绪不是语言能够掩盖的。
想清楚这一点,我不禁变得更加纠结。妻子在指责我不肯放弃的时候,她自己同样在犹豫。不然也会在最后这几天,近乎勾引似的表演这一场戏剧给我看。没有给到正面镜头,算是她给彼此留下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我现在怎么做都是进退维谷的局面。想到退一步也不能修复已经破碎的关系,我就根本不知道怎么退,难道不闻不问吗?可是再进一步,就是在给罗老头做嫁衣。面对她主动出轨的事实,我甚至都不能苛责她。
看着电脑中的视频呆愣良久,我抑制住再点开再看的冲动,直接点了删除。心中暗叹一声,只能等妻子明天回来以后再说了。
黔驴技穷的我有想到求助于人,可第二天去到公司,哪怕见到了李诺,碍于面子我也没提已经发生的事。到了晚上,我联系妻子,她却说事情还没有办完,还得再耽误一天。我没多想,看了下日历,离我们冷静期的一个月就剩下五天了。心情愈发毛躁,心事几乎写在了脸上。
隔天再见到李诺,看到我摆了张扑克脸。她知道我跟妻子离婚就在这几天了,让我干脆休息到事情办完后再来上班算了。我迷茫中忍不住向她倒了苦水,被她套出话,知道了视频的存在。她坚持着要看,我自然不肯,只当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是当她真的甩手失了兴趣,我又妥协了。
墨迹着再从附件中把视频下了下来,盯着只让她看前半段,毕竟连我都没看全。可她还没看到视频失去画面,便暂停了下来皱紧了眉头。
“妮姐还没回来?”
“她说昨天回来的,可有事儿耽搁了。”
我以为李诺的意思是要我死心,等妻子回来赶紧去办了离婚手续,免得受辱。
“那你就真坐着等了?”
“不然呢?赶去海州痛骂这对狗男女吗?”
李诺明明是极力反对我继续逼迫妻子的,现在竟然这么问。
“现在骂还有什么用,你没看到问题所在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什么意思?”
“视频里你看不出来吗?妮姐明显是放任自流了,想把主动权交给那个老头。如果你是那老头,你会怎么做?”
我瞳孔一缩。我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妻子身上,的确让我忽略了罗老头才是那个最大的不安要素。尽管心头剧颤,但我还是安慰自己道,
“不可能吧,只要方妮不愿意,那老头不是任她拿捏,他凭什么能左右得了她。”
可说完我就意识到了这个逻辑不成立。首先妻子已经没有拒绝罗老头的意思了,其次妻子的拿捏也仅在正常关系中。一旦被挑起情欲,她什么时候是罗老头的对手过。
我怔怔的看着李诺,她与我对视着。
“明白了?你被她的强势给蒙蔽了,以为到了这时候主导权还在她手上。”
操!
我扒开李诺,坐到电脑桌前查看着妻子公司的监控,确认她是否真如她所说还在海州办事。从今天快速瞄到昨天,都没有看到妻子的身影。我放心不下,又给朱芸打了个电话,结果她还在湖州忙着那边的事务,从上次去了之后一直就没回来。
我一时茫然,心中却更加不安。忽然想起自己还有罗老头公寓监控的登陆方式,我翻了下记录找到账号密码,登陆监控。隔了这么久,罗老头公寓的监控竟然还在用。看了一眼实时画面之后,我随即就回放到了昨天,立刻就发现了不对。
客厅中两个时间的画面有多处不同,茶几上杯子的摆放,与沙发套的花纹都有明显移位。边上更少了些物件,定是有人回来过。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看了眼一旁的李诺,她也看出了异常,带着疑虑的眼神与我对视。
有她在一旁我也不能露怯,根据画面的不同往前跳着时间。终于在下午三点多看到了罗老头回来的身影,只是没有太久的工夫他又离开了。我眼皮一跳,他果然回来了,那就意味着妻子昨天肯定也回来了。
她为什么要撒谎?
我心跳加速的继续往前快进,可直到晚上都没看到罗老头再回来。我盯着客厅的摆设把记录跳到半夜,都没看到有什么变化。直到把时间跳到今天早上,才看到变化,并捕捉到罗老头活动的身影。他昨晚一夜都没有回来!
这时候我已经没有了妻子可能在忙工作的侥幸,心里一片冰凉,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我不敢回头去看身旁的李诺,像是为了维护面子似的,拿起手机给妻子打了过去。可响了两声,我又给挂断了。
如果被当场打脸我又该如何自处?我的呼吸不禁乱了起来,坐立难安。
“你要是觉得我在这里碍事,那我出去一下?”
这时,李诺的声音突然出声,说着便准备走。我却拉住了她,掩耳盗铃有什么用。她如果走了,事情之后说不定还得自己给她说一次,那只会更加打脸。
“现在再走,我还会谢谢你啊?”
“那你倒是别紧张啊,你更丢脸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在我面前还装什么?”
李诺被我气笑了。她这一笑,我绷起的神经倒是松了些,只是电话这时响了起来,妻子回过来了。
“有什么事吗?”
接通电话,妻子开门见山。
“昨天你就回江州了是吗?”
李诺在旁,我也没有迂回的余地。
那边短暂沉默,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看来她是默认了。
“是。”
妻子很快承认。
“我现在在家,你有时间的话,回家我们聊。”
她云淡风轻的语气瞬间触怒了我,我对着电话吼道,
“你他妈又跟那个老头搞了是吧?还有脸跟我聊什么?”
那边又是沉默,此刻空气像是凝滞了一样。我的心思更是千回百转,江睿,回去啊,你不是等个结果吗?装什么?可马上又变成,还有什么可谈的,谢谢她的不要脸不成?李诺还看着呢。
“是,我不要脸了。我也无意瞒你,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又何必这么意外的大动肝火呢?本来你不问,晚上我也准备告诉你的,看来你盯我还是盯得够紧的,现在都还不肯放弃吗?”
“你!已经不以为耻了是吧?”
我脸色涨得通红,竟然这时候才真的愤怒了。
“我为什么要自以为耻,我把我的态度已经告诉你了,不肯接受现实的是你。你以为我只是在试探你,可我也是个有情欲的人,事情一旦开始已经不是我一厢情愿能够掌控的了。前天让你以为我态度不坚定是我的错,这次我也没有瞒你的意思,我一样留了视频下来。如果你还以为我只是说说,可以自己回来看。等你彻底死心了,我们再来处理我们的事。”
“方妮,你这个婊子!”
果真像李诺猜的那样,妻子已经彻底放浪形骸了。前天她给我的那段视频,她可能意识到画面的缺失会让我以为她还在犹豫,会抱有幻想,所以又放纵的给了罗老头一次机会。可如此的两次连环重击,远比一次对我造成的打击沉痛。尤其是这次,她更是欺骗我,来了次背夫偷情,竟然还敢恬不知耻的拍了下来,这种伤害无疑是毁灭性的。
妻子还待接话,我却不想在李诺面前再丢面子,挂断了。
“既然妮姐在家,你还是回去一趟吧,也许她只是说说气你的呢?”
李诺的话让我看向她,目光对视,谁都知道这种话有多可笑。
“干嘛?你知道我不擅长劝人的。可是不劝,你又要怀疑我了,好人难当。”
李诺难得尴尬。
“你也可以选择不说话,还有,不许你再叫她妮姐了,她就是个婊子。”
我气愤难平,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骂起了妻子。
“行吧,你的婊子老婆让你回去,你怎么看?”
李诺倒是没什么心理障碍,可是听到她开口就是婊子老婆,我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但也说不出斥责的话,只能很不爽的看着她。她叹了口气,知道是时候让我冷静了,便适时的退了出去。
只是没过多久,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去的时候,她又折了回来。看着她严肃的表情,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对她道,
“你要是想到了什么你就说,别来来回回的试探我。”
她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拿着手机到我面前道,
“你老婆把视频发给我了。”
我的表情一僵,心脏像被给捏住一样,忘了呼吸。
“我刚出去没多久,她就给我发信息问我你在不在公司。我只是把刚才你们通话的时候我在现场告诉了她,她就说要把视频发给我,让我传达给你。我想了下,不能瞒你。”
李诺的表情也是凝重,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跟妻子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她虽然心里有数了,可我能不能接受她根本没底。
“呵呵。”
我怒极反笑,脸色却是惨白。上次妻子把视频交给李诺转交是什么意图,我还记忆犹新。此刻再次故伎重施,是什么意思就是直接告诉你了。
我一笑,表情就收不住了。李诺被我渗到了,拧眉道,
“你什么情况,既然知道结果了,出息一点行不行?”
“怎么,我笑自己也碍着你了?”
我看着李诺,脸上虽在笑,可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她见我这副样子,愠色一闪,转身去反锁了办公室的门。将手机砸在我办公桌上道,
“该折腾的你也折腾够了,现在结果来了,不管是怎样都该你接受。你要是这么没种,干脆去当太监算了。别在老娘面前发疯,看着碍眼!”
“干你屁事,别以为你知道原委就可以对我的家事指指点点的。她只是让你传递消息,东西给我了,赶紧滚蛋!”
虽然我心里已经崩溃,可为了面子,还是对李诺横眉冷眼的反驳起来。
“这么有骨气,那就别在这里呆着,第一时间回家啊。在我面前装什么装,你可以让我滚,但有种别贱兮兮的又跑去偷摸着看视频。那样我就告诉全公司的人,你就是个喜欢看老婆出轨,连离婚都不敢的绿毛龟!
“李诺竟然分毫不让的与我针锋相对。
“他妈的,给你脸了是吧!”
我被愤怒冲昏了头,或者说本就急需给愤怒找个发泄口的我,正好有了发泄的契机。拽过李诺,伸手就想给她一耳光,她却伸长了脖子让我打。
“啪!”
耳光响亮。打完我也有点懵,气愤难平道,
“干嘛不躲?”
她却只是瞪着我。看着她慢慢红起来的脸颊,我被瞪得心虚起来,移开目光,坐了下来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该我问你。有种打我,没种离婚,老娘是瞎了眼。”
“不关你的事,你不要逼我。”
“我没逼你,你要当绿毛龟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想看到你的选择,也好让我自己死心。我累了,不想陪你折腾了。”
“那你就当我是绿毛龟,满意了吧,出去!”
“你当着我的面把视频看完,如果还是这个态度,我自然会走。”
我瞪着她,她却不为所动的将我连人带椅子拉开,在我的电脑上打开了邮件。我被转移的心情再次绷紧,只是没了再与她冲突的冲动。能怎么样呢,再打她一耳光?
“你非要看我出糗才满意是吗?”
我满脸苦涩。刚才主动给她看过一段视频,现在再跟她看一段,心里其实也没有那么抵触,可就是这不抵触才让我觉得苦涩。
“你还在乎在我面前出糗?既然我敢把视频拿给你,我就受得起你这一巴掌。”
公司的网速很快,只是一分钟有余,李诺就把视频下载了下来。看着她解压出文件,我又按住了她控制鼠标的手。她知道我在犹豫,将我按回了椅子上,安抚道,
“没关系,我陪着你。”
我瞪着她,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好不了。可这时候我的确需要一个人在旁边,就像给自己留一个发泄的窗口,告诉别人有错的是妻子,不是我,不管我做什么反应,我都只是个受害者。
方妮,你为什么要放纵自己堕落?
我盯着李诺握着鼠标的手,在心中杳然问道。
视频一打开,弹出来的又是竖屏,首先出现在画面中的就是女人露出胸衣的胸脯。待到手机被放好,女人往后一退,我便看到了妻子的脸,罗老头也出现在镜头中,两人均是衣衫不整。
“妮闺女,你这是要拍给小江看的?”
罗老头语气有些心虚。我看着他身上凌乱的西装,是刚才监控中出现的那身没错。看来这的确是昨晚发生的事情没错,心脏不由得抽痛。
“怎么,你怕了?现在赶紧走还来得及。”
妻子粉色的西装,连着衬衣都被撩开了,连紧束的头发也发丝凌乱了。显然在视频之前,两人就有了一番纠缠。那就说明这视频不同于前天的早有准备,而是事到如今的临时起意。
“哪能啊,昨天被人打扰,叔可是憋到了现在。好不容易求得你松口,叔怎么能放弃。”
我心里一惊,原来昨天他没得手吗?我不由有些后悔没把视频确认清楚,如果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应该是有机会打断他这次机会的。
“那你可想好了,我可是告诉了江睿我今天会回去,如果我不回去了,说不定他会怀疑。我不想瞒他,如果他问起来,我是一定会把视频给他看的。如果你还有胆量的话,那我今天就依了你。”
“妮闺女,你可是将了叔一军啊。”
罗老头嘴上这么说,可手却拉向了妻子。向前一部搂住了她,另一只手熟练的抓向妻子的酥胸。
“嗯~!”
妻子发出一声呻吟,眼神却不自觉的看向了镜头。罗老头见她如此,竟然强势的掰过她的脸,将她邀坐在床上,吻上了红唇。
“呜!”
妻子杏眼圆睁,一时不相信他竟然如此大胆,可随即也就听之任之了。
我猛的一拍椅子扶手,李诺回过头来握着我的手安慰道,
“看来妮姐不是自愿的,是那老头将她堵住了,才顺势而为。”
我狠瞪向她。
那又如何!不管这次是因何而起,妻子认任他就是最大的错误。更何况还刻意拍视频,简直就是在我面前公开表演,这叫我如何能忍。
“至少你老婆没想瞒你,不是吗?总好过吃哑巴声。”
“你闭嘴!”
我打开李诺的手。她那么机灵一人,这时候是真的不会劝人,我都不禁怀疑她是在为妻子开脱。
李诺没再开口,退到了我身后。
视频中妻子已经推开了罗老头,满脸绯红道,
“色老头,你还真是色胆包天。”
“嘿嘿,那也是妮闺女你肯给机会,叔要是还老老实实的岂不是辜负了你?”
这老头跟妻子相处日久,竟也变得精明。或者说只要他色心一起,脑子就飞转了起来。妻子给了颜色,如果他不把染坊开起来,可就真错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妻子被他说得脸更红,再次确认道,
“你是真不怕是吧?我说要把视频给江睿看,可不是开玩笑。”
罗老头正色道,
“你昨天就有偷拍着给小江看吧?既然注定要被他恨上,那叔倒不如随心所欲,顾及那么多有什么用?”
这老头!他话语虽然不具针对性,可我却听出了对我的怨愤。看来上次见面时我的那一番威胁之言,定然让他怀恨在心。如今见妻子放纵的给他机会,他自然见缝插针的要报复我。
罗老头压着妻子又是一阵亲吻,妻子这次却不让他亲嘴了,推嚷着道,
“你别亲我的嘴了,洗都没洗,臭死了。”
“叔又不抽烟,怎么会臭。再说都答应给叔肏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
罗老头嘴上说着,却没有强迫妻子。而是用手解起了妻子的衣服,很快就将她的西装和衬衣一起剥下,推上妻子的青色胸衣,咬上了妻子的乳头。
“嗯~!”
妻子猛的一激灵,反应很是剧烈。罗老头惊讶中被弹开,看着妻子愣道,“怎么了?”
“你别咬。”
妻子脸红如血,表情很是扭捏,全然不像刚才配合他脱衣服时那样自然。
“这么敏感吗?”
罗老头抓着妻子的乳球一阵揉捏,脸上表情很是猥琐。旋即目光看向镜头道,“我知道了,是不是手机拍着的关系?”
妻子表情一僵,罗老头大笑道,
“明明是你要拍的,结果最紧张的也是你。”
“胡说什么?”
妻子还要狡辩,可她娇羞的模样已经把罗老头折服,不是也是了。
说起来妻子也就偷装过一次监控来记录自己的出轨,那次还是在罗老头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手机记录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区别是罗老头是知情的。她竟然这么大反应,前一次罗老头也是在手机滑倒的时候才心领神会的。她当时没有去把手机扶起,难道是察觉到罗老头可能知道了紧张过度?
罗老头看着妻子娇羞的媚态,眼神变得更加亢奋。一手一只抓着妻子酥乳揉捏成各种形状,丰盈的乳肉更是直接从他的指尖挤出。
“不是吗?妮闺女这个样子看着好色哦。是不是被看着,身体就忍不住发骚?”
“你别胡说了,你要做的话来就是了。要是再这样胡说八道,别怪我撵你走。”
妻子抓着罗老头的手,被他撩得羞愤欲死。在情欲面前,她果然不是罗老头的一合之敌。
被妻子如此说,罗老头才算有所收敛,不再欺负妻子的酥乳,嘴上却仍不忘占便宜道,“也是,你都这么敏感了,下面一定出水难受死了。”
他应该早就得出了经验,等妻子被他肏得欲望迭起,自然会任他予取予求,现在根本没必要忤逆她。
他说着的工夫,手已经去解妻子的腰带。我这才看清妻子下面是西装长裤,并不像之前的丝袜短裙。也许真如李诺所说,妻子是被罗老头逼到墙角了临时起意,可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她此刻的放纵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妻子顺从的任他脱掉长裤,晶莹如玉的长腿内八字的并起,娇羞的用手去挡自己的私处。但还是很快被罗老头连着胸衣一起剥光,雪白的胴体一丝不挂的缩在床上。
李诺的身影晃了晃,可能是想看看我的反应。可已经麻木的我,虽然心里揪痛,脸上却已经很难对这种画面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了。
罗老头扒开妻子的手,看着妻子久违的花穴出神。视频的角度看不到妻子花穴的模样,但从罗老头的神情来看,那里定然如他所料的已是淫水涔涔。
“别看了。”
妻子挣脱罗老头的手,又去遮挡私处。罗老头这才反应过来,再次拉开妻子的手。将她的两只手用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分开妻子的美腿,脸就凑了下去,舔弄起妻子的花穴。
“啊~……!”
妻子一声娇吟的赶忙夹住罗老头的脑袋,手更是直接挣脱他的束缚,按在了他的脑门上。罗老头干脆抱住妻子的大腿,全力进攻起她的花穴。
“不要,别这样,罗叔……。”
妻子惊恐的抗拒着,仰起脸娇吟的时候目光看到镜头,挣扎的幅度陡然减弱。没一会儿的工夫,身体激烈的颤抖起来,她高潮了?
看着罗老头抬起的脸上沾着的淫水,不用猜也知道结果了。我身体紧绷着,不自觉的换了个姿势,让自己的身体反应看起来没那么强烈。
“是太久没做了,还是有手机看着的关系,竟然这么敏感。看来你也是想要叔的吧,妮闺女,毕竟昨天咱们都做到那一步了,是不是想了叔一整天了?”
妻子看着罗老头,渐渐从高潮中回过神来道,
“是行了吧?闭上你的嘴,别废话了。”
妻子态度陡然就变了,是为了堵住罗老头的嘴,还是做给我看的?
罗老头看了眼镜头,可能也在猜妻子态度变化的原因。但有了妻子这句话,他也不再做他想了,只是看了眼,便开始脱起了衣服,直到全裸的露出矮壮的身体。
我眼光一凛,这老头身材并未改样,可皮肤竟比最早见到的时候要白了不少。尽管跟妻子比起来还是黝黑,可跟他自己的脸比起来,色差就很明显。看来跟着妻子这么久,他保养得倒是不错。加上拾掇过的一张老脸,他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我心里很是忌惮,不自觉的看了眼一旁的李诺。想看她对罗老头的身体是怎样的反应,借此来揣摩妻子的心理,不想正好迎上了她的目光。
“干嘛?”
李诺看着我,脸连红都没红。比起我不堪的身体反应,我一时有些自惭形秽。
“你都没反应的吗?”
“你想要什么反应?”
她邪魅一笑,我赶紧转过脸去,不想被她瞧出破绽。
“要戴套子吗?”
罗老头看着妻子,竟然主动问起了套子。
妻子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从镜头下面的抽屈里拿出了什么,丢给了罗老头。罗老头看着手中的套子,得意道,
“原来你早有准备。”
“这里是宾馆,你瞎想什么呢?”
妻子娇声驳斥,高潮过后她的身体呈现出一股淡淡的粉色,娇羞之下一言一行都不自觉散发出一股媚意。
“哦。”
罗老头也不争辩,撕开自己套着。我看着那包装,的确是宾馆常用的。但一般也只有双人的大床房才会准备这东西,妻子有意住这种房间,我不得不怀疑她是早有准备。
“有点紧。”
罗老头艰难的把套子套上,表情拧巴道。
酒店的套子质量一般都不怎么好,罗老头的尺寸又比一般人要略粗,自然感觉不舒服。
“有得将就不错了,不然你就自己解决吧。”
看着罗老头硬挺的阴茎,避孕套虽然能遮住偾起的青筋,可橡胶下透出的轮廓让它的气势更加可怖。妻子忍不住缩了缩身体,不知道久旷甘霖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它的鞭挞。
“勒得太紧了,什么时候能不戴套子啊。”
“呸,你想什么呢?”
罗老头还在想好事,妻子气得啐了一口。
整装待发,罗老头也不再犹豫,拉过妻子的美腿就摸上了床。妻子杏眼一闭,身体不自觉的绷紧。罗老头分开妻子的美腿在腰间,却没有急着提枪上马,而是压在了妻子身上,再次把玩起了妻子的一对酥乳。搓弄的同时还忍不住把脸埋在一对丰乳间,感受着妻子乳肉的柔软与滑腻,并不时用嘴亲吻吸舔,去品味妻子的奶香。
“嗯~……。”
本来在迎接罗老头侵入的妻子,瞬间被他的调情转移了注意力。动情的迎合起他的猥琐行径,全然忘了刚才对他袭胸行为的抗拒。呻吟的同时,四肢本能的缠住了罗老头,与他厮磨在一起。
这种配合的厮磨比起真刀真枪的性爱更能刺痛我的神经,我心中恨得牙痒,更加控制不住下体抬头的趋势,坐立难安的在椅子上挪动着。
“难受的话别憋着了,再夹的话小心给你夹废了。”
李诺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老脸尴尬的看了她一眼,却不敢松开自己跷起的腿。她干脆走过来一扒我的腿道,
“在我面前你还在乎这个?”
我恼羞成怒,光火的想要开骂,可她马上又退到了我身后。我话到嘴边止住了,又跷了下腿,可腿已经有点麻了。干脆也不装了,岔开腿看着视频,却不敢集中注意力。
罗老头是越来越懂妻子了,明明已经憋不住火了,却还知道挑动妻子的情欲,让她渐渐投入。这根本不是一场简单的苟合,而是一场大战的前奏。
视频中,罗老头拱动着身体,开始向妻子的脸探去。妻子勾着身体,看着他贴上来的脸,直到他张嘴欲亲,才撇过脸去道,
“不要。”
罗老头顺势又亲了在妻子的鹅颈上。
“嗯~。”
妻子仰着脖子,身体勾成了一张完美的弓形。罗老头顺着脖颈向上亲去,吻到妻子的下巴,趁着妻子身体收缩的工夫,终于成功吻到了妻子的唇。
可也只是一瞬间,妻子赶忙甩开,杏眼怒视着罗老头。
“下面都给叔亲过了,还在乎上面啊?”
罗老头得意一笑,微醺的表情像是醉在了妻子的温柔乡中一样。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行。”
妻子娇嗔道。
“哈哈,你这是嫌弃你自己啊?那可不行。”
罗老头说着,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妻子胯下,只是一抹便向着妻子的脸伸去。
“你干什么?”
“当然是让你习惯自己的味道,你都不嫌弃叔,怎么能嫌弃自己呢。”
“不要!”
妻子抗拒着,可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又哪里有她退的空间,轻易就被罗老头摸到了嘴角。手指探入妻子口中,她张嘴就咬。
“嘶~。”
罗老头为他的恶趣味买了单。
“真狠啊,妮闺女。”
“那是你活该,别装了。”
妻子嗔了一句,她知道自己咬的力道,这种程度的打闹就像是打情骂俏一样惹人厌恨。
“味道怎么样?”
“恶心死了。”
罗老头仍不忘挑逗妻子,再次伸长脖子向着妻子的红唇吻去。这一次妻子没再阻止他,而是迎着他的大嘴任由他贴了上来。
“嗯~。”
两人乍一吻上就是干柴烈火,赤祼的身体再次纠缠在一起,如两条肉般蠕动起来。妻子抱着罗老头的后脑,与他痴吻起来。罗老头哪还犹豫,伸出舌头就向妻子口中探去。妻子只是僵了一下,便来者不拒的将之迎入,与他舌吻在一起。
“嗯……。”
两人痴缠着,如久别重逢的情人般互相索取着,就像要把对方揉入自己的身体一般纠缠着。
“砰!”
我猛的一拍扶手,彻底破防了。我本以为自己能坚持到最后,没想到两人还没真刀真枪的开肏,我就看不下去了。不过我也没有关掉视频的打算,这次我要把妻子的罪行好好刻在心里,等待跟她清算的时候。
这时候李诺却突然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你干嘛?”
“我觉得我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她回答着,却没回头。
“我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好回避的?”
这时李诺回过脸来,我才看清她脸上竟然泛起了红霞。不由诧异道,
“呵呵,你怎么反应比我还大?”
“要你管。”
她嗔了一句,又回到了我身后。
“这老头难道让你看着也很有欲望?”
看着妻子动情的样子,我不免不自信的向李诺问起。
“不是。我以前是挺崇拜妮姐的,她有能力,人又漂亮又自信,跟个女王一样,最重要的是她还拥有你。”
她的回答令我不禁侧目。
“现在呢?觉得她很下贱?”
“没有,只是觉得她跟我一样,终究只是普通人罢了。”
我沉默了,李诺屈服于倪元,做过他的情妇,那段时间她定然是金钱与情欲的俘虏。而今她把妻子与她类比,大概也是在妻子身上看到了沉沦的影子。
是啊,谁终究都只是普通人。方妮,你这样放纵情欲,就不怕万劫不复吗?
视频中,两人吻罢,罗老头又在妻子身上其他地方索取起来。脸,勃子,胸,手更是不住在她身上游弋。妻子被撩得呻吟不断,淡粉的皮肤愈发的白里透红。她已是情动难耐,手也跟着不自觉的向着罗老头胯下的阴茎抓去,表达着她的渴求。
“想要了吗?”
得到信号,罗老头终于也开始正视正题,停止在妻子身上的索取,盯着妻子的脸颤声问道。
妻子颤抖着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罗老头咧嘴一笑,身体迅速下移,一手一边勾住妻子的腿弯。用阴茎在妻子花穴间来回挑逗道,
“那求叔来干你吧。”
“你混蛋!”
妻子嗔怪的打了他一下。
“叔现在可是担着大风险呢,你让叔高兴高兴怎么了。”
罗老头的目光向着镜头看了一眼,竟然恬不知耻的这么说。
“谁求着你了,不要脸。”
妻子不肯答应,但被撩得火起的她,也没说拒绝的话。
“咱们不要脸的是谁,本来是咱们关起门来的事儿,你偏安排只眼睛在旁边看着。”
妻子也跟着看了眼镜头,一时理亏了。罗老头伺机道,
“不说也行,那你承认自己不要脸,叔就给你。”
说着,又在妻子胯间捣弄起来。这回挑逗妻子阴蒂的同时,更是用龟头破开妻子的花穴,试探着。哪知妻子忽然失控起来,拉过枕头不断的打向罗老头道,
“你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罗老头还以为妻子已经任他拿捏了,谁知道她突然破防,一下把他打懵了。连挨了好几下,才抓住妻子的手道,
“你误会了,叔是在帮你!”
“你羞辱我还是在帮我,你这老不羞,就是蹬鼻子上脸。”
妻子自然不信,还待再打。罗老头一下子扑倒妻子,指着镜头道,
“你不顾名节,也要把跟叔肏屄的事情拍下来,就是想逼小江跟你离婚,是也不是?”
罗老头戳破真相的话让妻子一愣,但这并不难猜。
“是又怎么样,那也不是你可以羞辱我的本钱。”
“那你这表现得像叔强迫你似的,小江看了会怎么想?”
日你妈,罗老头!我向李诺看去,这老头果然想趁着妻子放纵的机会,拉着她沉沦。李诺看着屏幕没看我,我回过头去,眉头紧皱的盯着电脑。
妻子表情不忿,可随即就平静了下来。
“明白了?叔真的是在帮你。”
妻子不傻,她当然知道罗老头是想肆意轻薄于她。只是事到如今,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罗老头见妻子盯着他不说话,哪还不知道她心里已经妥协了。抱着妻子的美腿,再次在妻子胯间蹭道,
“看你一闹,叔都吓软了,帮叔硬起来吧?”
他说着,眼神却是盯着妻子的红唇,意思再明显不过。妻子杏眼一眯,突然一推罗老头,将他从胯间弹出,坐在了床上。罗老头还以为失算了,妻子却抬起右脚,用玉足的脚趾去挑逗他的阴茎道,
“自己不中用了就怪我是吧?”
心口不一的傲娇模样,只把罗老头迷得骨头都酥了。身体一哆嗦,手撑在床上,享受起妻子的挑逗道,
“对,叔不中用了,妮闺女得更加主动一点才是。”
“哼,老不羞。”
妻子嘴上不饶,脚下的动作却是完全没停。用剔透的足趾勾弄了一下罗老头的龟头以后,她又用前脚掌去踩阴茎的棒身。可即使隔着套子,妻子也同样感受到了他阴茎的火热,很快又转为勾弄。
罗老头盯着妻子白嫩的精致玉足,只觉得整个人都飘起来了。珍珠般晶莹的足趾挑逗着他的龟头,他只恨避孕套戴早了,至少应该先享受过妻子的侍奉以后再戴的。可现在也不可能把套子扯下来,妻子的态度难以捉摸,他不敢把目的表现得太明显。
“唔,用脚趾夹一下,妮闺女。”
足趾的蹭弄太过单调,隔着套子,罗老头只觉得是在隔靴搔痒。
“这样?”
紧盯着自己脚下动作的妻子,也全情投入了进来,竟然轻易的顺着罗老头的话就做了。分开大脚趾和二趾套弄起龟头,避孕套上的润滑油让她套弄的足趾,在整根阴茎上畅行无阻起来,连龟头的肉棱都无法阻止她脚趾的动作。
“唔~,对,就是这样。”
罗老头直爽得头皮发麻,对妻子的技巧有了全新的认识。只要她想,完全可以的嘛。
“别停,就这样。”
再次沸腾的欲望让罗老头的阴茎迅速充血,直冲天灵盖的激情让他不自觉的就向妻子的另一只脚抓去,才一上手妻子却是猛的一抽,连右脚也收了回来。
“别停啊,妮闺女。”
还不明就里的罗老头一脸懵逼的看向妻子,妻子看着他已经坚硬如铁的阴茎道,“好了,你已经硬起来了。”
看着妻子抱着腿的动作,罗老头才意识到他刚才得意忘形了。但妻子这种防备过甚的态度激怒了他,他失落过后眼神就凛了下来。
“看来我们的妮闺女也准备好了,那咱们开始吧。”
他说着就伸手一手一只抓住了妻子的玉足,向下一拉。
“啊,你干什么?”
刚刚拒绝了他,就被他再次抓到脚,妻子愠怒的想要反抗。可罗老头随即示意了一下手机的存在,妻子表情一滞,但还是固执的抽了抽脚道,
“我知道了,你把我的脚放开。”
罗老头看着妻子一双美腿的根部,松开妻子的一只脚,拍了一下她的翘臀道,“都发骚了,还这么倔。”
他松开妻子的另一只脚,又拍了一下她另一边的臀瓣道,
“既然不想让叔玩你的脚,那你转过去好了。”
“你!”
被连打两下屁股,妻子又羞又恼,可还是被罗老头扶着腰翻了过来。刚一转过来,她就发现这个姿势过于羞耻,而且一抬脸就能看到手机镜头,顿时羞耻难当的要转回来。
“啪!”“既然要做给小江看,当然要让她看到你被干的样子才行,不然不就变成你单纯的在纵欲了吗?”
罗老头像是报复妻子不让他玩脚一样,又打了一下她的屁股。说出的话竟是如此恶毒,为泄一时之愤,他竟然敢当面羞辱我。
而妻子在经过短暂的惶恐过后,竟然真的就趴在那儿不动了。
“来,给小江看看你发骚的样子。”
罗老头伸手探入妻子的股沟,摸出一手的淫液,抬起来炫耀道。
妻子晃了晃翘臀,不堪受辱道,
“够了吧,你闭嘴啊,要来就来。”
“啪!”
“你这是什么态度,既然要叔干你,得有点起码的态度吧。毕竟等你把视频给小江以后,他说不定又要来报复叔了。”
看着妻子翘起的丰臀,罗老头似乎是打上瘾了。也对,对于一个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女人,谁不想有这样羞辱训戒她的机会呢。
“你要是顾及这些就赶紧滚蛋啊。”
妻子看似在拒绝,可即使被打,还是在晃着翘臀承受着,这卑微的样子就像是在告诉罗老头再多欺负她一点一样。
“还犟!叔这是代替小江教训你,你背着他跟叔偷人,难道不该被教训吗?”
这老头竟然敢打着我的名义来羞辱妻子,我牙都要咬碎了,士可忍孰不可忍。视频里,罗老头在妻子的屁股上打得愈发顺手,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怎么,心疼了?”
“我要弄死他!”
“可你看妮姐。”
李诺一提醒,我再看妻子的反应,她嘴上叫着混蛋。可也只是象征性的用手去挡了下,见没起作用后,干脆羞愤的将脸埋在枕头里,任罗老头欺凌了。
“啊~,嗯~……。”
妻子开始还是痛呼,可随后竟慢慢变成了呻吟,像是被罗老头打出了快感。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不反抗,表演给我看。但这下罗老头是得意了,他越打越起劲儿,目光看向妻子的大腿,摸了一把,摊开手道,
“哈哈,才被叔打了几下,水竟然都流到大腿上了。妮闺女,你真是越来越骚了。”
妻子这下羞得更加没脸见人了。罗老头也是亢奋得不行,他手摸回妻子的股间,跃跃欲试道,
“想要了吗?想要的话就开口说,你想被叔肏。”
罗老头蹲起身子,如钩般的阴茎在妻子的花谷间蹭动起来。
“你别说了!”
妻子被逼得要疯了,脸埋在枕头里不住摇头。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实诚,你忘了叔跟你说的了?咱们上次肏屄的时候你明明什么骚话都肯说的,现在手机拍着又不肯实诚了。你既然不敢让小江看到你真实的样子,那还拍个什么劲,干脆关掉算了。”
罗老头这句激将踩在了点上,妻子从崩溃的情绪中缓了过来,竟然抬起脸开始偷偷打量起手机镜头。
不,方妮,你敢!
看到妻子眼中的绝决,我预感到不妙。
“对,就这样看着镜头。说,你想被叔肏吗?”
“……,嗯。”
“流了这么多骚水,是不是就想被叔肏?”
“……,嗯!”
“你骚不骚?”
“嗯。”
“是不是骚货?”
“嗯!”
妻子的回答仿佛从心里掏出来的一样,从开始的犹豫到逐渐坚定,就连贴着枕头的脸也慢慢抬了起来。
方妮……,我瞪大眼睛看着她逐渐摒弃挣扎的眼神。
“说,你想不想被叔肏?”
“想。”
“求我。”
“求你。”
妻子的眼神竟然对视起镜头,跟我撞在了一起。
“那叔就如你所愿。”
罗老头坚定的破开妻子的花穴,向着他征服过多次的甬道挺进。
“嗯~!”
妻子眉眼一皱,一时竟难以适应。
“嘶~,真紧啊,妮闺女。你这骚屄真的是块宝,一段时间不肏,竟然越来越紧了,看来要叔以后多帮你疏通一下才行。”
“嗯……。”
妻子只剩下呻吟,哪里还能回答。
从镜头的角度正好能清晰的看清楚她的脸,看着她娇好的五官拧在一起,狰狞中透着痛苦的模样,我心都要碎了。对罗老头的恨,开始转移到她自贱的行为上,心里不住的骂着奸夫淫妇。
“好了,坐下来吧,这不是你的错。何苦钻牛角尖,跟自己过不去呢。”
李诺拉了拉呆木的我,我木然的坐下,眼角却忍不住湿润了。李诺也没说话,抽出两张纸巾递给我道,
“实在不行,关掉吧。我没有折磨你的意思。”
我擦掉溢出的眼泪,咬牙道,
“不行,让开。”
开弓哪有回头箭,执意要我看的是她,现在又来说这种话。为了不被她小瞧,我也不可能现在退缩。
李诺退了回去,我强忍着痛苦,看着视频中的妻子五官逐渐散开,潮红的面色开始透出满足的欢愉。
“呜,好胀。”
罗老头的阴茎看来已经完全插入。
“哈哈,妮闺女,你这骚屄不管干多少次都是这么敏感啊。”
“你,别说了。”
“怎么,骚还不敢承认?看来是欠肏。”
说着,罗老头开始缓慢的抽动起来。
“啊,你慢点。”
“是不是再快点你就又要高潮了?”
妻子的身体不自觉的沉了下来,明明不是第一次偷情。但妻子好像还是无法适应罗老头的尺寸一样,浑身颤抖着。我看着她夸张的表现,知道这不是装的。镜头在前,她就像是当着我的面出轨一样,刺激的烈度自然大为不同。
“慢点也行,那你说,你骚不骚?”
“……”
妻子不想回答,刻意停止抽插的罗老头猛的将下体尽根顶入。
“嗯~,不要。”
“骚不骚?”
罗老头扶着妻子的纤腰,又开始向后抽出。如果妻子还不肯屈服,等着她的肯定又是一杆进洞。
“不要,别欺负我了,啊~!”又是一下尽根没入,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不管妻子是不是求饶,又是一记狠肏。
“再说,骚不骚?”“啪!”
这次罗老头更是又打了一下妻子的屁股,驯服之意再明显不过。
“嗯~,骚,我骚行了吧?”
胳膊拧不过大腿,妻子已是板上鱼肉,不屈服又能如何。
罗老头得意,开始深抽浅送起来。
“那你说,你是不是骚货。”
“……是,我是骚货。”
妻子的脸再次埋入了枕头里,罗老头却不肯让她驼鸟一样的逃避。一手一边抓住妻子的手,如驾驭良马一般将妻子的上身拉了起来。
“看着手机。”
罗老头让妻子的脸与镜头的角度持平,妻子虽被迫被拉了起来,可耸拉着脑袋让我看不清她的脸。
“这样可不行啊,妮闺女,不是你要拍的吗?那就好好看着手机。”
妻子晃着身体,承受着罗老头的深抽浅送,却始终不愿意抬起头。
“那叔把手机关掉好了,咱们肏屄就好,干嘛有个东西看着。”
“不要!”
这话一出,妻子直接就妥协了,痛苦的抬起了脸。
我看着她秋水一样的双眸,满是痛苦与挣扎,何苦来哉。
“呼~,现在,看着手机再说一次,你骚不骚?”
罗老头的抽送节奏明显加快,看着妥协的妻子,脸上的表情也张狂了起来。我心中如槌鼓撞钟,心知不妙。可眼神已经聚焦到镜头上的妻子,你是被慑住了一般,全情投入了。
“嗯~,骚,我是骚货。”
没有了逃避,妻子主动自贱起来,说出的话如耳光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说,是不是就想让叔肏你?”
“是,我就想让罗叔,肏。啊……!”
配合着罗老头的骚话,妻子的淫水越流越多,罗老头的抽送开始变得畅通无阻。大开大合的肏弄起妻子的花穴来,发出啪啪的交合声,淫糜的水声也开始不绝于耳。
“呼,所以你今天,故意勾引叔,就是想让叔肏你,好给小江看,对不对?”
这种明显带着栽脏意图的话,妻子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道,
“是,是我勾引你,就想让你肏。啊~,我,不要脸,啊……!”
妻子彻底陷入迷醉,像是自白一样对着镜头呻吟着。
“你就是一个喜欢背夫偷情的贱货,对不对?”
老匹夫!我睚眦欲裂,终于确定罗老头的目的,就是要彻底撕开妻子在我面前的遮掩,断绝我们再复合的可能。
从知道妻子要跟我离婚,还刻意勾引他偷拍开始,他定然就揣摩出了妻子想要利用他来跟我离婚的目的。可妻子的表现一直都是犹豫不绝的,他不推她一把,我跟妻子是很有可能捱过这个冷静期的。
如今看着这个在我跟妻子之间狠狠划上一刀的老头,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失算了。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妻子身上的我,小看了他对妻子的影响。这个老头在妻子面前标榜不会破坏她的婚姻的时候,我还嗤之以鼻,谁知道被麻痹的竟然是我。如今他不过再隐藏獠牙,我已是大意失荆州,回天乏术。
“……”
从骚货上升到贱货,妻子愣了一下,有些难以接受,眼神终于从镜头上移开。可轮不到我高兴,她的眼神就再次转了回来,看着镜头坚定道,
“对,我就是个喜欢背着老公偷情的骚货,贱货!我连老公都不要,就是喜欢你肏我,啊~,好大,你肏死我算了。”
看着妻子如痴如醉的疯狂眼神,我心目中高傲如梅的娇妻终于谪落凡尘,落入无尽黑暗的深渊。
“哈哈哈,你的骚屄又紧了,是不是自己越贱就越兴奋?”
“嗯,我要来了。啊……。”
“要高潮了是吗?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叔奖励你!”
罗老头忽然把妻子翻转了过来,拉开妻子的一双美腿,发打桩机似的狠肏起来。
“啊~,给我,让我高潮!”
“肏死你,骚货,肏死你!”
“嗯……,肏我!”
就在我止不住泪水,也忘了用纸巾去擦之时,李诺忽然站到了我的面前。
“你干什么,让开!”
我刚伸手去扒她,她却一弯腰,扶着我的肩膀吻上了我嘴。我懵了一下,刚想去推,她的舌头就朝我口中钻来。
“你疯了?”
我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这才看清楚她的小脸已是一片血红。什么情况,发情了?我本以为她应该是最淡定的,毕竟事不关己。可从她刚才脸红还想要走开始,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安慰一下你,省得你哭哭啼啼的。”
“说什么呢你。”
我刚用纸去擦流出的眼泪,李诺就再次吻了上来。我本来就心乱如麻,一时也猜不出她是用意。耳听着妻子高潮的呻吟声,我被撩起的欲望也早已到达了一个高峰,被她这么一撩,顿时干材烈火的与她吻在了一起。
“嗯~……。”
李诺干脆坐在了我腿上,与我纠缠撕吻着。电脑中传出的声音已经云雨暂歇,我的欲望却达到了顶峰,一双手在李诺身上疯狂索取起来,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李诺才主动松开嘴道,
“好了啦,这里可是办公室,你还想在这里乱来不成?”
抓住我去扯她衣服的手,李诺竟然率先清醒了过来。
我很不爽,但痛苦依然在,我总算没被欲望冲昏头脑,松开她道,
“你什么情况?”
“说了呀,我也是个普通人。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有感觉不是很正常吗?”
说着,她的手竟滑向我的档部。
“你干什么?”
我抓住她的手,但什么也掩饰不了。且不说那里早已支起了高高的帐篷,刚刚我也没少往她身上蹭。
“帮你释放一下。”
她说着手解起我的皮带。
“你也不用藏着了,我就是想告诉你,有反应只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被妻子如此伤害,已是欲望膨胀的我,在她面前也没有了要守住底线的操守。看着她将我的阴茎掏出,握在手中撸动着,我不禁闷哼出声。同样没客气的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将她的一对圆乳解放了出来,握在手中揉捏着。
“嗯……。”
说这里是办公室,可现在我们都沦为了欲望的走兽,沉浸在偷情的刺激中。李诺刻意压低着呻吟的声音,可我心里憋着的欲火让人逐渐放肆。最后她白了我一眼,从我身上起身,蹲在了我身前。
我更准备贴上去继续追击,她一捏我的阴茎道,
“老实点,我帮你弄出来。”
她满脸妩媚的样子,我哪里能拒绝。靠着椅子任她撸动着,目光再次到电脑屏幕上,里面已是云收雨歇,罗老头搂着妻子,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四处揉捏着。
“舒服吗,妮闺女?为了你,今天叔可是豁出去了。”
“……”
妻子背对着镜头,我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得到她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的曼妙躯体,性感的美背如被抹了油一般,透出一股红晕。后脑的发包虽然还在,但已是松散凌乱不堪,足见刚才她投入得有多疯。
“你这样看着叔,叔可有点害怕了。啊~。”
罗老头说着,忽然发出一声痛呼。
“我就知道你是个老流氓,平时装得人畜无害,得了机会就把我往死里欺负。”
“叔这不是为了你嘛。”
“为了我?那这里怎么解释?不是出于你自己的本心,你能这么快射出来吗?”
“嘿嘿,看来妮闺女对叔的表现不太满意啊。”
“嗯~,别捏。我真的挺不认识你的,你平时话那么少,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那不还是因为妮闺女你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肏不到你了,叔自然会兴奋过头,放肆了一点。”
“……,便宜你了。不只是这个问题,你说过不破坏我的家庭的,今天你怎么敢的?”
“我不是尊重你的意愿嘛,你想跟小江过,叔当然听你的。你不想过了,叔当然也要帮你。你要是觉得叔做错了,把视频删了就是了。说实话,叔心里真的挺没底的。”
“不要,这是对你见风使舵的惩罚,谁让你这么没原则的?”
“叔跟着你,还要什么原则,反正叔下半辈子就赖着你了。”
“流氓,谁管你。”
听着他们打情骂俏,我的阴茎已是彻底充血,没一会儿就在李诺手中交了货。
“妮闺女,叔又想了。”
“不行,你先去洗一下。”
“再肏一次再洗吧,你不知道叔有多馋你。”
罗老头翻身终于出现在镜头之内,扯掉阴茎上的避孕套,露出洗过一样的半硬阴茎,在妻子身上舔吻起来。
“真是的,跟驴一样。”
妻子嘴上别扭,但翻过来的侧脸上可没有半点厌恶的意思,眼神中倒是饱含期待,她现在是越来越习惯这个老头给予的快感了。
“嗯~……。”
一黑一白两条肉虫再次纠缠在一起。这时候,我却发现李诺在身下盯着我。
“干嘛?”
我看着她握着我已经软下去的阴茎擦拭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你瞧不起我?”
“我也没说什么呀,你干嘛这么紧张?”
李诺看到我尴尬的样子还调笑。
我一瞪眼道,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站一边去,弄得跟我求你这么做似的。”
她一捏我的阴茎就还嘴道,
“翻脸无情是吧?就该憋死你。”
她握着我的阴茎又开始撸动起来,被她如此屈尊的服侍,我还真生不起她的气来。
“嗯~,别亲。”
“肏都肏了,还有什么不能亲的?”
视频中,罗老头又开始在妻子的唇边索求起来,妻子别扭的拒绝着,可还是被罗老头蛮横的吻上了。妻子嘴被咬上,顿时就软了下来。罗老头伸出粗舌抵开妻子的牙关,就去勾她的香舌,妻子抗拒了一会儿,就被他卷出香舌。这一下,她也不再反抗了,手缠上罗老头的后颈,与他痴缠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我的下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膨胀了起来。李诺看在眼中,扶着我的大腿,忽然张嘴将我的阴茎含了进去。
“呜~……。”
我差点哼出声,赶紧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不自觉的就摸上了李诺的头。
“等等,戴套。”
视频里,罗老头拱动着下体就想插入妻子,却被妻子握着阴茎给阻止了。
“还要戴啊,真想不戴肏你一次,叔射在外面不行吗?”
“不行。”
好在妻子还有理智,怎么也不肯答应罗老头无套。这么算起来,罗老头好像还没有一次直接进入过妻子,至少在我知道的情况里是这样。从妻子的表现来看,她还是很注重保护自己的。
“那你给叔戴上。”
面对罗老头的遗憾,妻子也没有怨言。起身取过一个避孕套,亲自替罗老头戴上,那细心的样子,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真把罗老头当成了情人。
我看得又酸又怒,下体很快就膨胀到了极限。看着罗老头扶着妻子的美腿再一次把阴茎挺进她的粉胯,我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拉李诺道,
“我要肏你。”
“……”
此时李诺已是眼含秋水,没有反对。我也不敢在办公桌前明目张胆,盖上电脑,给秘书通了个话。
“我要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往后拖一下。”
在公司,我还没有因私废公过,秘书不疑有他。可李诺知道秘书是看着她进我办公室的,一时面色血红,却说不出不是。我抱着她来到隔壁的休息室,就将她扔在了床上。
“讨厌,你不能温柔一点吗?”
我看着这少女气满满的粉色房间,心中欲火升腾道,
“你修这个房间,是不是早想着在这里被我肏了?”
“少臭美,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够资格吗?”
她脸露愠色,可我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就知道她是装的。扑了上去道,
“我不会再拒绝你了。”
被妻子无情的伤害最大程度的削弱了我对她的留恋,我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留恋一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完美,但她才是跟我利益绑定最深的一个女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拒绝她的理由。
本来还想挣扎一下的李诺,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就软了下来。眼睛红红的,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怨妇一样。我吻上她的眼道,
“是我傻,分不清好坏。从今天起我改。”
“谁要听你说这些,偷情时说这种话,你当我三岁小孩,会信你吗?”
李诺还在嘴硬,但很快被我吻上。天雷勾动地火,我们很快便扒光彼此,当我准备挺身而入的时候,仅存的理智让我问道,
“有套吗?”
“进来吧,我要你。”
没想到李诺比我还疯。她都这样了,我自然也不顾虑了,立刻提枪刺入。
“嗯~……。”
李诺显得很动情,但现实很无奈,没一会儿的工夫,我就到达了极限。按射过一次,按理说会更持久,可心里憋着的火实在太大,加之偷情的刺激让我忘乎所以。等想要细水长流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在她身体里一泄千里。
我惭愧得抬不起头来,她却颇似很满足的搂着我,跟我温存着。
“……,对不起。”
“干嘛道歉?其实我挺满足的。”
我看着她,脸上写着不相信。她拥着我,附在我耳边道,
“我经历过的可比你想的多,能跟喜欢的人交心,才是我想要的。我要是单纯追求快感,就不找你了。”
我不爽的一搓她的双乳道,
“这不是一样吗?瞧不起我是吧?”
“咯咯,你就当是好了。今天我可不会放过你,非把你榨干不可。”
虽然有点时间没做了,可连射两次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顿时觉得腿软道,“你可行行好,我可真不行了。”
“谁说的。”
她突然从我身上起身,披了外套就往外走。我阻拦不及,也无力阻拦。躺在床上回复着元气。脑中闪过妻子,李诺不单纯追求快感的言论,让我不禁揣摩,妻子放纵过后是不是也会如她一样收心。只是没等我细想李诺转瞬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我的笔记本电脑。
“这样你还会说自己不行吗?”
我面色精彩至极。
“你真想把我弄成个变态是吧?”
我不禁怀疑起她今天套我看视频的意义,到底是要斩断我对妻子的留恋,还是想把我整成个供她玩弄的变态。
“你本来就是,还用我多此一举吗?”
她说着就把电脑拿到了床上,也不顾及我的态度就揭开了电脑。可电脑有我设置的密码锁,没有我输入密码根本就进不了桌面。我看向李诺一笑,可还没等我得意,电脑中就传出了妻子的呻吟声,和性爱时的肉体碰撞声。
刚才我没有暂停视频,这破电脑竟然就在后台直接播放运行了。这回轮到李诺笑了,我无奈的解锁了电脑,妻子与罗老头肉搏的场面再次出现在屏幕上。
罗老头在妻子身上处处留下吻痕,与她接吻,妻子也没再拒绝,反而敞开双手的迎接回应他。罗老头压着妻子一番耸动过后,突然起身,压着妻子的美腿狠狠肏干起来。
“啊……。”
激烈的冲撞让妻子忍不住双手死死抓住床单,承受起罗老头的冲击。猛烈的节奏不仅让床晃动了起来,连镜头也跟着不断晃动起来。我在想手机是不是有再次倾覆的风险,可这次手机好像是用支架固定的,除了晃动以外,对焦甚至都没失真。
“啪!啪!……”
而罗老头也不再多余的开口挑逗妻子,而是专注于与妻子的性爱中。眼前的完美肉体似乎让他彻底迷醉,除了激情的碰撞,他再也生不起一丝其他的想法。
“嗯~……。”
妻子身体紧绷,分在罗老头腰两侧的一双美腿紧紧蜷缩着。美足勾成性感的足弓,如琴键般的十趾也如蚕般缩成一团,随着罗老头的撞击不住晃动着。
这种只剩原始交配欲望的性交,让我很快就摒住了呼吸。李诺这时摸上我的阴茎,试图勾起我的欲望。可已经射过两次的我哪还有多旺的火气,能任她予取予求。疲软的状态被她一碰反倒生疼,海棉体急需休息。我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她看出了我疼痛的反应,乖巧的松了手,转而替我按摩起来。
“唔,嗯……。”
视频里,妻子抓着床单的手兀的松开,转而去抓罗老头的手臂。不知道是在向他释放自己无力承受的信号,还是在渴求更多。而罗老头收到信号拉着妻子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继续征伐了十多下之后,猛的一拉她的手,将妻子的身体从床上拉了起来。
罗老头伸手去抱妻子的同时,妻子也同样伸手抱住了他。如此娴熟的配合让我很难相信妻子是出于本能,心中的怒意顿时又开始逐渐翻涌。两人的姿势转变为坐抱以后,妻子更是主动低下头,与罗老头吻到一处。
好一对寡廉鲜耻的狗男女!
这一抱,一高一低之下罗老头在妻子身下更显矮小,他这棵老树就像要被妻子给揉进身体一般不停挺动着。只是数十下以后他逐渐发不出力,开始任由妻子摆布。
“呼~……”
两人终于唇分,各自喘着粗气。这个姿势妻子又成了背对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罗老头的脑袋窝在妻子胸口,我一样不能透过她的肩膀看到他的脸,只能从两人的喘气声中判断他们对彼此有多满意。
“呼~,看你的了,妮闺女。”
罗老头开口,两腿一摊,把主动权交给了妻子。妻子埋首喘息着,没开口说话,身体却凭借着本能,开始在罗老头身上扭动起来。并扶着他的肩膀,逐渐起坐的套弄起身体里的阳物。
“嗯……。”
这种主动似乎比被动更令她有感觉,她的呻吟声不像刚才那么压抑,竟然逐渐嘹亮了起来。似乎这种姿势下,阴茎对她的冲击前所未有的强烈。
而罗老头也不再去扶妻子的腰,而是滑到她的翘臀上,一手一边的揉捏起妻子的臀瓣,并不时拍打几下,仿佛在替她加油鼓劲。
“嗯!嗯!……”
妻子每坐一下,翘臀就撞在罗老头大腿上,发出响亮的啪声。罗老头回之以鼓励的拍打,这种节奏就像是他在驾驭妻子一样,一起演奏着欲望的交响曲。
“讨厌!”
最终,妻子不知是力竭,还是被这种羞耻的演奏唤起了自尊。抱着罗老头停了下来,不肯再动了。
“这就不行了?这可不行啊,妮闺女,这骑马你看来还得多练练。”
罗老头说着,抓着妻子臀瓣的手忽然滑进了股沟,向着她的菊门钻去。
“不要!”
妻子一个激灵,就从罗老头身上弹了开去。一脸惊恐的看着罗老头道,
“你恶不恶心啊,别碰我那里。”
“叔都不嫌弃,你怕什么?哈哈,来,咱们换个姿势。”
罗老头见妻子如此反应,也不执念,一拉她的手就将她带下了床。并示意妻子站在床边,手撑着床。妻子余光扫到镜头,来不及犹豫,就半推半就的被罗老头摆成了他想要的姿势。
妻子手撑着床,羞耻得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罗老头自然不会如她所愿,抓着她被打得见红的翘臀,提起了她的身体,并扶着阴茎在她的股沟来回摩擦起来。
“嗯~。”
妻子身体颤抖着,不自觉的就将下半身摆到了适合罗老头的高度,准备迎接着阴茎的再次临幸。我怒其不争的看着这一幕,妻子却始终低着头。散乱的发丝让我连她的侧脸也看不到,也就无从知晓她是以何种表情摆出这种羞人的姿势的。
罗老头也没多言,试探了几下之后就准备直贯而入。这时他却突然侧过脸来看了眼身旁在拍着的镜头,竟伸出手将镜头转到正朝他的方向,好让我清楚的见证他像驯狗一样驯服妻子的过程。
“咚!”
我狠狠的拍了下床,却也阻止不了他玩弄妻子的动作。他扶着妻子的两髋,甚至都没再用手去扶阴茎,对着妻子的下体就顶了进去,阴茎瞬间消失在妻子的股沟。
“嗯~!”
妻子一声低吟,两人下体再次相接,不分彼此。这个姿势让罗老头很有征服感,乍一捅入之后,他便稳住妻子的下体,不断肏弄起来。
“啪!啪!……”
肉体相撞的声音再次响起,节奏完全不输刚才。这老头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极尽所能的折腾妻子。而回之以低沉妩媚呻吟的妻子,声音就像是从心里掏出来的一样,无不在告诉旁人,她对罗老头的肏弄有多满意。
李诺的手不知何时又摸到了我的阴茎上,缓了这一会儿,海棉体的胀痛有所缓解。在视频刺激的配合下,逐渐告别疲软,变成了半软半硬的状态。
“别弄了,你让我缓会儿不行吗?”
我抓住李诺的手道。
她的动作却没停,贴在我身后道,
“你休息你的,我又没不让你休息。放心,不会强迫你的。”
她把下巴搭在我肩膀上,声音如在我耳边吹气一样。贴在我身后的一对柔软,也随着她的扭动,在我后挤压按摩着,这样的温柔乡我真是一点脾气也起不来。
“知道你比那老头差在哪儿吗?”
我侧过脸与她眼神接触,目光冷了下来。
“别觉得我说得难听,咱们就事论事罢了。不是为你好,谁愿意说不好听的话。”
李诺也不虚我,动作没停道,
“性爱本来就是男女两个人的事情,你总是想法太多,不懂得在性爱中调动女方的情绪,才会让性爱的质量一直上不去。”
“什么意思?想说我不行就直说呗,干嘛拐弯抹角的?”
她一掰我的脸,指向电脑屏幕道,
“你看那老头,在做爱的时候是不是跟平时总是不一样,骚话连篇的?这就是在调动女人的情绪。不止如此,他还很会享受女人。你看他自己肏累了,就知道引导女人主动发力。这样不仅快感的节奏不会断,也能让自己为下一波节奏蓄力,这样的性爱能不持久吗?”
李诺的话令我深思,同时也很不爽。
“怎么,你很羡慕?”
“臭男人,你就只会吃醋是吧?”
她一捏我的阴茎,就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是在跟你就事论事。做爱是讲究技巧的,即使是输你也要知道自己输在哪儿吧?”
我沉默不语。
“你的问题就是太注重女方的感受,有的时候又太不注重,怎么说呢,这中间有个度。察言观色应该不是你的弱项,在女人情绪被调动起来之前,你的确应该注重她的感受。可当女人欲望已经被撩起来以后,你还去注重她的情绪就太蠢了。你就是把握不好这中间的分寸,才很难让女人满意,知道吗?”
“说这些有什么用,能让你们女人满意的不还是那根大屌,还有怎么肏你们都用不完的劲儿嘛。”
看着发出如痴如醉呻吟的妻子,我根本沉不下心来去思考。明明是出轨,还能如此沉溺进去享受,难道用一句是那个老头太懂女人,我不如他,就可以让我接受吗?
“这只是一方面,你要是只想把这当作唯一的解释,来逃避客观存在的问题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
“……”
“抛开外在因素,只从性的角度来看女人的话,男人于女人其实差别没那么大。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老婆能接受那个老头,甚至能从他身上获得快感?他性能力比你强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太会玩女人了,你看他。”
此时视频中,罗老头已经把妻子肏得淫水翻涌,一抽一送间,妻子胯间的淫液不仅打湿了他的阴毛和卵袋,更是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顺着美腿向着脚下滑落。碰撞中,甚至能看到淫水四溅,场面一时淫糜不堪。
可就算如此,罗老头仍不放过妻子,松开扶着她的一只手。抽送的节奏渐缓,手却滑入了妻子的股沟,来回轻扫的再次刺激起她的菊门。
“不要!”
妻子两腿一收,变得愈发紧张,向后伸出一只手去想要阻止罗老头的动作。
“呼……,放心,叔不会做什么的。”
罗老头拨开妻子的手,示意她乖乖挨肏,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妻子本就被肏得浑身酥软,就算是挣扎也只是象征性的,最后也只能将手收了回来,任他摆布。只是被他这一弄,羞耻之下手再也撑不住,整个上半身趴在了床上。罗老头一搂她的小腹,才钳制住她的下半身不跟着一起软下去。
“这就受不了了吗,妮闺女?”
罗老头满是得意,一手吊着妻子的身体,一手不断的挑逗妻子的菊门。胯下的节奏并不快,却每一下都令妻子浑身颤抖。
“嗯~……,啊……!”
妻子趴在床上,像要疯掉一样,拉过枕头,将脸深深埋入。
我看得心惊肉跳,妻子在罗老头面前稚嫩得真如一个处子,他随意一个手段都能撕裂她的矜持,让她在欲海中跌宕沉浮,找不到任何可以靠岸的机会。
“明白了吧?性能力固然重要,但能挑起女人快感的手段却多了去了。你若是局限于用性交来满足女人,纵然是铁杵,也得给你磨成绣花针了。”
李诺继续在我耳旁解释,我虽然已经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但妻子的沉沦刺痛了我,让我对这些龌龊的手段深恶痛绝。我坐起身来,瞪着李诺道,
“只要男人足够下流,你就可以跟着不要脸是吗?礼义廉耻在你们眼中是什么?如果只要男人有手段,你就可以背弃道德,背叛婚姻,去做欲望的奴隶。那你们当初为什么要选择结婚,又为什么要伤害一个深爱你的男人,啊?从一开始就选择自己想要的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当了婊子再来立牌坊,为自己的出轨找借口?”
李诺愣了愣,她知道我说的不是她。手贴上我的胸口道,
“我知道你心里怨气太深,我说这些只是帮你分析眼前发生的事情罢了,并不是要你心平气和的去接受现在的结果。你跟妮姐之间的感情,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我就是说不清了。但既然到了这一步,你是不是也该试着放下感情,客观的去分析现在已经发生事情,尝试着去接受摆在眼前的现实呢?”
“你的骚屄又在咬我了,妮闺女,是又要高潮了吗?”
“啊……,受不了,嗯……,你饶了我吧。”
“啪!”“口是心非,看来又欠教训了。”
“啪!啪!……”
“别,别打,啊……。”
“我真的受不了了,呜~,嗯……。”
“那就别忍着了,高潮吧,嘿嗯……。”
“啪!啪!……”
“啊……啊~!”
耳听着两人交合声中,妻子再次高潮的声音,我愈发难以平息心里的那股怨气。
“做梦!觉得自己错了就可以离婚了之,甚至将错就错的放纵自己,来惩罚别人。这跟得不到就又哭又闹的小孩有什么区别?既然她可以这么心狠,我又何必要像个家长似的顺着她,向她妥协?等她哭闹够了,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自我毁灭的勇气!”
李诺看着我数秒,忽然一笑道,
“赌气,呵呵。说到底你还是对她没死心,觉得她不是真的堕落了,只是在演戏给你看。那我跟你打个赌如何?就赌你们离婚后,她还会不会跟那个老头做爱。你们离婚了,她自然就没再为了刺激你而跟那个老头做爱的动机。如果她依然跟那个老头做了,就算我赢,反之算你赢,如何?”
我心里本来就只是在赌气,李诺的话如针扎在了我鼓起来的气球上。我知道结果十之八九是什么,可自己说出的话,哪怕是为了面子还得强憋着不能让这口气泄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让我坦然的接受离婚,哪怕赢了赌局一切也回不去了,是吗?”
“不赌你就可以避免离婚的结局了吗?先听听我的赌注是什么吧。如果你赢了,我转让我手上51%的股份给你,让你重新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找回以前的控制人的身份,如何?公司虽然没以前的规模了,但这个赌注我想也已经够大了,总不至于让你不满足。”
我眼皮一跳,她赌得可真够大的。公司关乎到我事业和野心,与妻子在我心里的价值几乎是并驾齐驱的。妻子现在已经是一个我守不住的人了,李诺还拿这么大的赌注来赌,我不尤警惕道,
“如果我输了呢?”
“你输了,我也把你之前卖给我的股份还给你,至少让你能安心的留在公司工作。怎么样,不管是输是赢,你都是赚的,这下你没理由拒绝了吧?”
我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赌局输赢我都得利,她图什么?我再看了看她和我还都光着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妈的,拿我当鸭子呢?
李诺一笑,将我拉回重新躺在床上,缠了上来道,
“你不用现在答应我,你可以按你自己的想法来,不离婚。但如果你们真的离了,这场赌局就自动生效,如何?”
她说着手又摸上了我的阴茎,被玩弄的感觉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可要命的是我的阴茎早已恢复,在她手中慢慢又硬了起来。
“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
“不需要你的感谢,呵呵,你就把这当作是我的赌气好了。你都一样都无法控制欲望,凭什么就相信你老婆可以遗世独立。至于赌注,就算是给你的安慰,免得你输了以后觉得什么都没有了,哭哭啼啼的。”
她的话是认定了我的败局,我无力反驳,跟自己赌气的谎言用来骗骗外人就好了。拿来骗自己,就太自欺欺人了。
“你就是把她摆得太高了,才让脱离不了对她的幻想,不肯接受现实。你现在再仔细看清楚,问问自己,你老婆到底是个婊子,还是你心里的那个谪仙子?”
她用一只手按着我的头,让我看着镜头的脸不能移开目光。
视频中,罗老头与妻子已经同时到达了高潮,妻子跪瘫在床沿,罗老头趴在她身上喘着气,两人这叠在一起的模样就像是刚刚交配完的两条狗。罗老头阴茎已经从妻子下体滑出,上面尚有淫液滴落。逐渐变软的阴茎让装满精液的套子像要掉下来一样,鼓囊囊的一坨悬吊在胯下。
明明已经是第二次射精了,竟然还有如此的储量。看来这老头是完全没自己解决过,一直憋着心思想再跟妻子做爱。如今得偿所愿,他更加不会再去自己解决了。这样一来,他大概会一直把妻子当成他的性伴侣。
这么大一坨精液迟早有突破妻子底线的一天,到时会是什么场景?光是想想我就心慌意乱。
“嗯……。”
妻子被压得难受,晃动了下身子。罗老头身体滑动,翻身躺到了一边,却仍不放过妻子,搂过她让胸部以上压到了他的胸口上。一边享受妻子胸前的柔软,嘴一边又亲上了妻子。
“滋…滋~。”
一番唇齿交缠,两人都宛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妻子也早已忘了拒绝,主动将香舌渡入罗老头口中,与他纠缠起来。视频的角度加上散乱的发丝遮挡,让我看不清他们交缠的嘴,但从她们腮邦的鼓动和唇舌搅动的声响中,我能看出他们吻得有多投入。两人就像是在对对方刚才在交合中的表现进行褒奖,感谢对方给予的高潮。
“嗯……。”
高潮后的余韵往往最能体现一个人对性爱的满足程度,妻子动情的模样让我愈发看清了现实。她很满意罗老头的表现,甚至在主动渴求他。
罢了,纵使再不甘又怎样呢,我根本阻止不了妻子向前的决心,自己甚至成了她投向罗老头怀抱的推手。我虽然有办法毁掉她,但妻子定格在我心里的那道影子让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么狠心。
我始终记得在万家福商场第一次看到她时的样子,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制服,跷着肉色丝袜的美腿悄然独立的喝着下午茶的样子。我可能有见色起意的成分,但我的确被她恬静优雅折服了。也许正是从那一刻起我在心里就把她看得超然了,以后的认识交往到结婚也只不过是让这个印象更加巩固,甚至抬得更高。
李诺说得没错,我就是在心里供奉了她,才会不愿意接受她的沉沦,甚至会为她的一切行为找理由去说服自己。我不是离不开妻子,只是一个信徒失去了信仰,在茫然无措罢了。
“嗯~,别摸了。”
画面中传来妻子娇嗔的声音,原来是罗老头手在妻子后背上游弋的时候,不知何时又摸到了妻子的股沟。
“嘿嘿,叔就是喜欢你敏感的样子。”
“臭流氓,就知道使坏。”
妻子娇嗔的捶打了罗老头的胸口,这撒娇的模样像是已经完全忘掉了手机的存在。
“这就流氓了?等你习惯了,叔还有更流氓的呢,到时有你求叔的。”
这话说得妻子愈发面红耳赤,她挣扎着要起身,罗老头却先她一步坐了起来道,“走,叔带你洗洗去。”
“不要,我自己洗。”
可罗老头哪容她拒绝,半搂半抱的就将她扶向了洗浴间的方向,留下孤零零的手机在床头上。
“呜~。”
李诺不知何时又摸到了我的身下,张嘴含弄起了我勃起的阴茎。
“滋,怎么样,还不死心要继续确认下去吗?”
“啪!”
我关掉电脑,欲火与怒火让我早就按捺不住了。我一拉李诺,将她拉了上来道,“我先治下你这个婊子。”
“咯咯,你行吗?可别把腰给累断了。”
李诺也已动情,却还不忘调侃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提枪上马。果真如她所说,很快便感觉气力不继,好在她技巧不俗,知道怎么控制节奏。把持着我的欲望与我交替着主动权,竟让我这次坚持的时间远长于前两次。
等到射完,这次我真感觉到弹尽粮绝了。趴在床上看着表情酣畅淋漓的她,不禁感慨道,
“女人都像你这么好色的吗?”
我刚才真有种被她吃掉的感觉。
“咯咯,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女人主动起来,本来就没有你们男人什么事。不知道耕牛与耕地的那句俗语吗?我这已经是在怜惜你了,不然至少要让你再陪我一次。”
我浑身一哆嗦,是真的不敢接招了。
“所以你把你把你老婆追回来也没用,她已经尝到甜头了。除非以后就一个人过,不想这些事儿,不然是绝不会满足于跟你平淡如水的性爱的。”
我心中一紧,这话妻子也说过。罗老头给予她的性爱新鲜感让她曾经想要逃避,而我却只把这当成了她的借口。现在已经再次失陷于罗老头魔爪的妻子,还有要逃避的意思吗?既然婚姻已经不可挽回,我只能退一步,再借此赌一把,不能放任妻子跟罗老头再发展下去了。
“都是男人一根屌,你觉得那个老头可以,我就不行吗?就算他再坚持又能有几年好身体?比本钱,我不会输给他。”
在李诺面前我还是不肯吐露已经妥协的想法。
“咯咯,你要有心自然可以,但你老婆等得了吗?难道你还想离了以后再把她追回来不成?你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她说着贴在了我身上道,
“比做生意我可能不如你,但要说到这里面的学问,那你可得跟我好好学了。你要真那么想,就让我来教你好了。”
我打了个激灵,退了一个身位道,
“你想要我精尽人亡啊?”
“没出息。”
李诺噗哧一笑,没再折腾我。
我把电脑放到一边,疲累的搂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十章 上
几天后,我跟妻子站在了民政局的门口,看着手中的离婚证,我的心情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我看着同样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妻子。今天的她白色雪纺衬衣搭配黑色铅笔裤,修长匀称的身材凹凸有致,为了保暖外面又套了件卡其色的中长风衣,风姿绰约。即使是离婚,她也不忘拾掇自己,长发如上班时一样盘起,恰到好处的淡妆让人捕捉不到她除了眼神以外的一丝憔悴。
她优雅贮立的样子让我有种梦回六年前与她初见时的样子,她依然是那么漂亮。洗尽铅华之后,她的优雅自信变得更加凝练,成熟中透出的妩媚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样,整个人的气质相较往昔更上了一层楼。
“希望你记得答应我的。”
我开口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若是再想下去,自己下定的决心就要变成一场笑话了。
“我知道。”
妻子点了点头。她眼神中的憔悴是我唯一的安慰了,若是没有这一丝憔悴,我一定会怀疑我们这四年婚姻的意义。虽然她也有演给我看的可能,但至少她还愿意演一下。
“那就这样吧。”
事情已经办完,我也没什么想对她说的了,自己拦了个车率先离去。
将离婚证揣兜里,脑中回转的还是这几天的波折。那天过后,我知道我跟妻子之间连迂回的余地都没有了。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在下定决心即使离婚也不能便宜了罗老头以后,我才约了妻子谈离婚的事宜。
我提出了要罗老头从妻子身边离开,才肯离婚的要求。妻子没多想就拒绝了,我以为她对罗老头情根深种,怒不可遏的想与妻子死磕到底。妻子却说罗老头走不走是他的事情,她只能答应我不再与罗老头逾雷池一步。毕竟她之前有把罗老头安排出去,他却顾自在她们工业园当保安的先例,她不想贸然答应这种她不能控制的事情,以免让我觉得她是在欺骗。
在想了一夜过后,我让步了。妻子想做的事,即使不离婚我也约束不了她,更何况离婚以后。她能如此坦诚就已经说明了她有想跟罗老头切割的意思,那些视频终究只是她气我的一场表演。我或许是在自我安慰,但妻子对罗老头的感情是她自己都承认过的事情,哪怕是为了不让这种感情继续发酵,我也必须让步。
不过离婚以后我也不是全无底牌,至少妻子要求在家人没有主动问起时,不要提我们已经领了离婚证的事。这说明她在熟人面前还是有所忌惮的,没有了婚姻的保护,她跟任何异性的往来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让她对与罗老头的关系还算有清醒的认识。若是继续放任罗老头胡来,他们的关系迟早会脱缰,摧毁她的生活。
她有这个顾忌,我自然也乐意捏紧这张牌。只要我还在她亲友的社交圈里,就随时有毁掉她的能力。虽然也不排除她递给我这张牌,是想让我放心跟她离婚。但事实就是如此,岳父母是绝对不会接受,她跟一个可以跟他们称兄道弟的老头在一起的。
谈得有了结果以后,我把约定的房款打给了妻子。这些钱足够她再买一套房子,但这也不是很快能定的事情。所以她的一些东西还是留在了家里,我也没有催促的打算。我到底还是在心里给自己留了幻想,幻想着有家和孩子的牵绊,妻子还有回头的一天。
“你的事情办完了?”
我回到办公室没多久,李诺就跟了进来。
“那咱们的游戏可就开始了。”
李诺莫名的显得很兴奋。我刚办完手续,与妻子分别,心情正是反复的时候,她还往上贴。心里把对于离婚的不满和不甘顿时扣到了她头上,我瞪着她道,
“好啊,咱们再加一条。如果你输了,不仅要输掉大股东的身份,还要重新给我当秘书。省得你整天无所事事的,没事找事。”
我知道李诺手上除了公司以外,还有其他资产,公司于她并不是必须拥有的。她安排这样的赌局很有可能是从公司脱身的一种手段,我必须要堵死她抽身的可能才行,不然就算赢了也不痛快。
本来是折辱她的话,李诺听了却故作羞态道,
“要我给你当秘书?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吧?”
明白过她的意思来,我面色一窘,拿这个女人真是没辙了。把她打发走,忙完我也不敢在公司久呆了,回了家。可面对妻子的东西却有些睹物思人,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出去转转,转换下心情。正好湖州那边的进展还需要一个话事人,我便决定自己过去。
我也不待第二天去公司跟李诺知会,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第二天便自己坐车过去了。这一段要去的时间不短,足够我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虽然我心里还是会挂念疑心妻子是不是真的会恪守己身,但越是如此我越是要走出来才行。我的疑心和干预只会起到反作用,况且现在李诺已经参与了进来,把这当成了一个游戏,她盯得肯定比我紧。就算有什么风吹草动妻子要怀疑也与我无关,我不在家,就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为此,我克制着自己没再去看妻子公司的监控,避免留下痕迹。只是从妻子的朋友圈中了解她的工作,至于生活,她也只会偶尔写在部落格里。我要刻意去看,必然犯禁,倒不如直接去问李诺。我出来两天后,妻子公司品牌的商演如期进行了。场面不可谓不热闹,这前期的准备必然是天量的工作量。妻子竟然还分心跟我离婚的事,她那天的憔悴到底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离婚,我已经不敢笃定了。心里虽然不平,但还是佩服她的工作能力。如今商演如期举行,她的事业势必要更上一层楼。
这必然是一件好事,她越是成功,身份于她就越是重要,她与罗老头就越是云泥之别。罗老头若是识趣,现在开始就应该主动在妻子眼前消失了。把跟她的一切当作黄粱一梦,去过他自己的生活。
商演的当天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个工作人员拿错了道具,差点导致节目事故。在后台被经理训斥的时候,妻子仗义执言了几句,避免了她被开除的命运。这件事被现场工作人员拍到,发在了视频网站上。
商演过去后的几天,这件事忽然被炒成了一个小热点。人美心善的地区经销商为舞台工作人员仗义执言,挽回了她的工作。这里面的好事者不乏是因为妻子的颜值才跟风当自来水的,但网红时代就是如此,漂亮加上妻子女强人的人设让这件事的热度迅速上升。我也是在视频网站上刷到了妻子,才知道在商演当天还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我本以为这件事会很快过去,可没过两天,代言的明星忽然就妻子这件事在媒体面前回应,她很欣赏并感谢妻子的做法。她并不想因为一件没有造成影响的小事,就让为她付出过的工作人员丢了工作。
这个明星可能是想给自己树立一个正面人设,可也无意将这件事的热度又抬高了一波。她的狂热粉丝甚至到线下去找妻子合影,一时上门的人越来越多,妻子突然之间就成了网红。
我知道以后是哭笑不得,虽然知道这件事的热度终究会下去,妻子还是会回到正常的工作与生活中。但自己朝夕相处了数年的妻子离婚之后突然成了网红,我怎么都感觉怪怪的。为此,我还专门给妻子打了个电话,问她本人的感想。她笑骂我不要幸灾乐祸,她现在正烦着呢,本来工作就繁重,现在还整出这么个事,连她的合作伙伴都有不少打电话来调侃她的。
妻子虽然郁闷,但看得出来心情不错。化妆品本来就属于营销类的商品,没有话题甚至需要制造话题来营销。品牌刚刚经过代言人的商演炒高了热度,加上这件事的影响,妻子在江州的生意势必趁势而起,铁桶一块的占据一方市场。湖州这边就已经有敏锐的朋友开始在打听,加盟妻子这个品牌的路子了。
我也为妻子高兴,她辞职以后终于迎来了事业的春天。我也算放下了心里的包袱,不然一直会有种自己拖累了她的感觉。现在她备受人关注,更加没有理由要自毁前途了。我还得意给李诺打了个电话,她的游戏至少要设个期限才行,不然一直耗下去,怎么样才算是有结果?
李诺却笑我不要得意,妻子出名于我并不是一件好事。我还以为她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判断失误。没过两天,我却真的笑不出来了。
不是因为罗老头,而是我跟妻子离婚的事被人给扒了出来。这件事虽然对妻子的影响不大,却是我不能接受的。这意味着我手里最后一张底牌强行被人给打了出来,我祈祷着事情不要被家人知道,但还是事与愿违。先是同辈的亲戚们刷到,发信息来问,最后自然传导到了父母那里。他们大发雷霆,不问我们为什么离婚,气的是完全没有人通知他们。我爸妈这边我倒是不怕,从工作以后我就独立了,结婚本来也没让他们操过心。被骂几句不孝,确认孩子的抚养权在我手上以后,这件事自然也就慢慢过去了。
可岳父母却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岳母虽然知道我们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有孩子在,她是觉得我们完全有理由复婚的。现在这么一闹,这种希望瞬间就渺茫了。她用孩子相逼,让我跟妻子不管多忙都要一起回去一趟。
没办法,我只能放下手里的工作,跟妻子约了个时间,一起去了妻子娘家。岳父对我是劈头盖脸的怒骂,认为离婚全都是我的责任。岳母喝止了他的无端怒骂,向我表达了歉意。为了妻子的名声,她还是没有告诉岳父,妻子出轨的事。接着,岳母就训斥起了妻子的一意孤行,甚至认为离婚的消息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就是认为自己事业有成了,想待价而沽。
妻子哭得泪如雨下,与岳母起了冲突,认为她不该这么过分的想她。岳母直接就说如果她愿意放弃现在的事业就相信她,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妻子自然不愿意。岳母接着就说不放弃也可以,但要让她相信她,至少要告诉她,那个出轨的对象到底是谁。原来岳母的不信任皆由此而来,妻子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知道哭。
最后我不得不站出来为妻子说话,岳母对妻子这么咄咄相逼,极大的成分就是为了安抚我。要我出了这口气以后,不要再把妻子出轨的事再拿到别的亲友那说,到底她还是心疼女儿的。虽然我看得出来岳母是在演戏给我看,可我还是得承她这个情。毕竟真让她戳破妻子与罗老头的事,我也挽回不了什么,还要陪妻子一起丢脸。
一番说辞之后,岳母被我“说动”。直夸我是好孩子,并在妻子面前表态只认我这一个女婿。不管妻子以后找谁,她都不会承认。我干笑着不得不承这个情,毕竟女儿暂时还要麻烦岳母照顾。可我心里明镜似的,我跟妻子已经彻底成过去式了。妻子到底是她的女儿,时间一久,她只会为她的幸福考虑,能记得我这个前女婿是谁,也只能是因为她的宝贝外孙了。
从岳母家回来,妻子对我表示了感谢,我却没有接受。岳母虽然只是演戏,但我心里是真的有设想过,离婚的事是妻子主动泄露出去的。虽然动机明显不足,但事到如今,我所有的希望破灭,怎么能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她。
我也没向妻子确认她对罗老头的态度,是不是会一直保持下去。分别以后,我去找了李诺,跟她好好做了一次。痛苦的向她倾诉了心里的压抑,并不再以妻子称呼方妮,而是直接叫起了她的全名。李诺知道我终于彻底放下了跟方妮的婚姻,安慰我一切都会向好。并问我要不要结束赌约,毕竟我已经放下了方妮,赌约继续下去也没了意义。她可以给我一半的股份,让我在公司跟她平权,重新开始事业跟生活。
我却拒绝了,无关乎赌约,这次我想看看妻子是不是真如她所立的人设那样坦荡,若真是如此,我祝福她。我让李诺继续盯着妻子,李诺虽然疑心我还是没放下,但妻子的事既然能刺激得我主动来找她,她也乐得我不时能受点刺激,不然生活也太无趣。
李诺应下来以后,我也就把关注点从妻子身上移开了,隔天又去了湖州,开始一心为公司拓展起业务。既然妻子事业风生水起了,我也不能认输才是。
这一忙就是十多天,这期间我虽然偶尔有从朋友圈刷到妻子,但多数的都是新品广告,工作一成不变,我也就很少点开看了。直到一天一个走得近的表弟突然给我转发了个视频,我才知道妻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视频直播,给自己的品牌带货。
这令我瞠目结舌,妻子的品牌是有专门的网红合作带货的,完全轮不到妻子自己来做这件事。她竟然亲自下场,看来是真的把自己当网红了。当我想给她打个电话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消费自己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没这个资格了。于是我默默的看了一场妻子的直播,发现她的直播间竟然是女粉居多。
“姐姐好美,今天这个淡妆真漂亮。”
“那是,妮姐就算不化也很漂亮,比起那些浓妆艳抹,只会用换头术的网红强多了。”
“姐姐这个妆看着舒服,我也想学。”
“我觉得姐姐可以自己出个视频化妆的教程了,我底子可以,想学着向姐姐一样变得更自信,不想学那些换头术。”
“姐姐不妨一起讲讲如何创业吧,嘻嘻。”
“姐姐加油,给你打call!”
我想象中的一群男粉在直播间污言秽语的场面没有,反倒都是有序的应援。妻子离婚自主创业的人设,给了一些迷惘的年轻人不切实际的想象,竟然把她当成了成功的典型来崇拜。而当中的年轻女性也正好是妻子品牌的消费主力,一拍即合,也难怪妻子干起了直播,这是她扩大自己市场的绝好机会。
看着妻子化着比平时更加讲究的妆容,项链耳饰都佩戴整齐的精致模样,我一时出神。她眼神自信的介绍着各种自家产品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优雅干练的气质,整个人仿佛都笼罩上了一层光环,也难怪一些年轻女性会心生崇拜。眼前给她们介绍产品的,可不是一个单纯想割她们韭菜的网红,而是为自家品牌站台的女老板,人美心善的成功典型。
直播结束后,我给妻子打了个电话,祝贺她又开启了事业的一块新版图。妻子自然知道我看她直播了,说她本来也不想这么累,但跟总公司有了新合约,自己手上也不宽裕,所以只能鸭子上架了。
我没理解她这个不宽裕从何而来,因为离婚之前我刚给她两百多万的房款,难道她买房了?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我没多问,毕竟再问就是在刨根问底了。
另一方面,我从李诺那里得知,罗老头竟然离开了妻子,在老年公寓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回老家去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却是个好消息。看来妻子是真的在遵守跟我的约定,有跟罗老头划清界限。
放下这层忧虑,心里却很快又有了新的牵绊。妻子现在事业有成,又是个网红,单身的消息已经全网皆知,怕是有不少自诩杰出的年轻人盯上了妻子。
她可能很快会再婚吧?
想到这里,我才明白,我对妻子始终不会放下得那么彻底。
在湖州断断续续忙了月余,一切都有条不紊之后,我回了江州。长时间没见女儿,我本来想约妻子一起带女儿去吃个饭,一家人聚一聚。李诺得知我回来,却抢先一步上门,与我好一番缠绵,完全不掩饰她对我的思念。
我是哭笑不得,这女人自我正式离婚以后,就完全不掩饰对我的感情了。但也从来不说要我娶她这种事,恰到好处的距离填补了我的感情空白。我对她是完全拒绝不起来了,毕竟哪个男人不想有个不粘人,却又对自己有莫大帮助的红颜知己呢?
只是当我提到要跟妻子一起去看孩子的时候,她还是吃醋了。
“怎么,你怕我跟方妮复婚啊?”
“那也得你有这个本事才行啊,人家现在是大网红,追她的人估计都排着队呢。”
“那你可太小看方妮了,没有罗老头这个阻碍,我们又有孩子这个牵绊,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本来只是开玩笑,李诺的话却让我不爽了。
“那她为什么还要跟你离婚,绕了一圈之后又这么快绕回来?你要是觉得你可能,我还觉得那老头比你更有机会呢。她公司现在发展得这么好,可能不会为钱财所动,但人欲却是无法逃避的。更何况还是她尝过的,知根知底的,那就更没什么负担了。”
“你不要危言耸听。”
在我看来,她这就是不肯承认输的嘴硬罢了。
“不相信?你代入一下你自己啊,出去这一个多月,你怎么就没想着拒绝我呢?”
“这能一样吗?你是送上门来的,我也没去找你啊。”
话一出口,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是说,那老头还没放弃?”
“他为什么要放弃?”
“可你不是说他已经回乡下去了吗?”
“他是回乡下了,但这也不意味着他放弃了呀。他跟妮姐又没闹什么矛盾,说不定又是在玩欲擒故纵呢,你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后,那老头是怎么做的了?”
我细细回想,当时罗老头好像的确是听了妻子的安排,回乡下去了。而且当时正是妻子心里最为挣扎,负罪感最强的时候,可还是被他在乡下得逞了第二次。现在他主动回乡下,妻子怕是更放不下他。
“明白了?我觉得这个清明节就是他等的一个机会,毕竟他们的关系就是从你欠着的他的一条人命开始的,妮姐肯定不会忘记要去一趟的。”
李诺一点醒,我才记起十多天后就是清明节了。以妻子的责任心,肯定会记起罗老头,若是被他一哄骗,去张家村跟他一起扫墓……。
“操!他别想!”
我当即暴怒的就想打断他这个计划。
“你干嘛?别乱来啊,什么事都还没发生呢,你要是乱来,不过是帮妮姐提前想起那个老头罢了。而且你现在用什么身份去干预,想明白没有?可别又弄巧成拙,推波助澜了。”
我瞪了她一眼,李诺却笑道,
“你要真想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就是清明当天你过去,甚至接过那老头的赡养责任。妮姐自然就没有理由继续分心跟他有瓜葛了,他们的关系发展成今天这样,还不是你一直逃避责任的关系。”
李诺的话倒跟妻子以前说过的一样。我的确一开始就对罗老头心存偏见,可那也是他觊觎妻子引起的,而且事实证明这老头的确有贼心。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再让我去对他尽孝,不如一刀杀了我。
“做不到那就不要贸然去打断妮姐跟他的正常接触,只会起反作用的。我不反对你提醒她,但这也算你作弊了啊,到时候我输了只认一半。我本来也没想告诉你,就怕你不高兴。”
她的通情达礼让我惭愧,我试探着问道,
“你不怪我放不下方妮吗?”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老婆,咱们最多只算炮友而已。况且咱们的赌约这不还没结束吗,你关心她,我也只当你是在关心输赢好了。”
我舒心的压着她又做了一次,这女人,体贴起来真的是温柔如水。
筋疲力尽之后,我的心情也平定了下来。隔天,我约妻子一起回家去看孩子,她却忙得不行,没时间跟一起过去。于是我自己从岳母那儿把孩子接了出来,带她出去玩。中午妻子才联系我,要过来一起陪孩子。我便约她在外面找家餐馆见面,妻子却说不方便。原来她现在直播以后,在江州认识她的人愈发多了。一次去超市被人认出来被要求合照之后,为了避免麻烦,她现在出门都戴口罩了。吃饭这种戴不了口罩的事情,能不去外面还是不去了。
我刚想说要不定个包间,妻子就主动提出回家吃,这样对孩子也好。我自然没意见,她还能把原来的家当家,挺让我意外的。
我带着孩子回家,妻子买了菜过来,亲自下起了厨。熟悉的氛围让我对她又泛起了情愫,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没开口。吃过饭以后,我看她疲惫的样子,抢过喂孩子吃饭的任务,让她去休息。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只是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问起她的工作,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她忙得都很少休息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劝她身体要紧,不行就招人。她说早就在招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现在靠她和朱芸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她已经开始联系猎头去别的品牌挖人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我摇了摇头,劝她上楼去睡一会儿,她却说不用。我知道她在介意什么,于是顺势问起她买房子的事儿。结果她现在只停留在有想法的阶段,这段时间根本忙得没时间去看房子,只是暂时租了一套朋友的房子住着。
我本来想问她既然房子还没买,又为什么一副很缺钱的样子,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孩子这时候却贴了上来缠着她,母女俩闹了一会儿,我也就忘了问。最后女儿困了,妻子也是困得不行,在我的劝说下她才哄着孩子去卧室睡觉了。
我在沙发上凑和了一会儿,醒来以后见主卧那边没动静,好奇的走了上去,妻子没反锁门。我走了进去就看到没有穿睡衣的她,脱了外套搂着女儿睡着。咧开的领口露出被胸衣包裹的春光,被子下露出半截粉白的小腿和玉足。
明明昨天欲望已经宣泄得差不多,我心中还是泛起了涟漪。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件本来属于我的东西,现在失而复得,让人想上去抱紧,好好疼惜一番。只是女儿在场,我也不可能真这么做。
正准备回书房的时候,妻子忽然醒转。与我四目相对之下,察觉到咧开的领口,下意识的捏紧领口起身道,
“你陪女儿睡吧,我下午还有事,晚点还是麻烦你把柳柳送回妈那里去。”
“你这么急着走干嘛,怕我吃了你啊?”我心里本来挺温馨的,被她紧张的样子一搅,顿时有点不快。
“呵,你现在身边就有现成的红颜,还开我的玩笑,我是真的有事。”
妻子起身穿着衣服。昨天刚跟李诺缠绵过,她今天就提起,我不免怀疑道,“你这是在吃醋吗?”
妻子一滞,尴尬笑道,
“我说的话有这层意思?那你当我没说好了。”
她说着就要走。
“好好待人家吧,你们挺合适的。”
她这句话一下子把我打醒,我不甘的一拉她的手道,
“你什么意思,给人机会又这么冷漠,身份不一样了,心气更高了是吧?”
妻子身体一紧道,
“我怎么给你机会了?你要是这样,以后就别联系我一起陪孩子了,咱们各陪各的吧,免得你误会。”
我松开手看着她下楼,忍不住问道,
“你现在曝光度这么高,应该也不少人慕名追求你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再婚?”
这么问也纯粹是我心中不安的想要试探她。
“我是离婚,又不是单身,谁会一点都不介意?贴上来的也只会是不怀好意的,你觉得我蠢吗?我现在也根本没时间想这个。”
妻子倒是很直白的表明立场。
“那罗老头怎么会死心的回乡下去了?”
我继续试探,想知道罗老头到底是自己回去的,还是妻子赶走的。这样可以摸清两人目前的关系,好为罗老头可能包藏的祸心做准备,可这样的试探却踩到了妻子的底线。
“不是你让我跟他划清界线的吗?现在他走了,你又来疑心我让他离开的动机了?”
妻子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你还没放弃,想找机会跟我复婚是吧?”
我心里虽有这个想法,但此时说这些话并不是这个意图。只是被她这样一架,我也无法否认道,
“是,咱们感情基础还在,就算为了柳柳,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妻子突然皱眉苦笑道,
“我就知道,咱们以后还是少联系吧,至于柳柳,咱们也错开陪她。”
“你什么意思?”
她这种划清界线的举动令我勃然大怒。
“什么意思?且不说我,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对她负责任吗?我是脏了,但也容不得你现在这么渣的行为。”
她说着便推门而去。留下我一脸懵,她到底是介意我没放弃,还是在吃醋呢?
晚上送女儿回去的时候,她喊着要妈妈的样子让我莫名烦躁。接下来几天,虽然整天在公司跟李诺泡在一起,但我怕她多想,也就没在她面前提起妻子的话。只是不时让她关注一下罗老头的情况,我很担心妻子会跟我赌气,又把那老头给招了回来。
但是百密一疏,我终究低估了妻子对我试探行为的误解程度。清明节的前一周,我回老家扫墓前最后看了一场妻子的直播,回来以后就得知妻子提前给员工放假了。我本来以为妻子也是回家扫墓去了,可仅隔了一天,李诺就告诉我妻子去了张家村。
我当即暴跳如雷,就想也跟过去。李诺却说我如果过去,那就得去罗老头家祖坟前磕个头了。为了妻子这倒也没什么,可细想之后我就知道,妻子并不会领我这个情,只会当我是在缠着她。
“而且你这个行为相当于作弊啊,拦得了这次,你也拦不住下一次。你要是不想继续这个赌局,我把人收回来就是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你自己找人盯去。”
李诺的不快显而易见,她苦等了两个月眼看就要有结果了,我现在却要掀桌子,她生气是应该的。我静下心来思索,自己找人盯不是不可以,但我势必关心则乱。若是被妻子抓到把柄,后果我承受不起。
李诺这女人虽然干公司不行,但是斗心眼现在是极有心得。她安排事情被妻子发现的可能性极低,而且就算被发现牵连于我,我也能理直气壮的撇清自己。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我还不能撇开李诺,跟妻子离婚,我已经失了介入她生活的资格。如果没有李诺的帮忙,我不仅很难有时间去摸清妻子在做什么,对她的一些行为也很难客观的去分析,一定又会走入离婚前的困局。
“你要是认定自己一定会输,要出手干预,我能理解,不用犹犹豫豫的。只要你想清楚介入的后果就行了,别到时弄巧成拙了,又让我来给你善后,我可没那么大能耐。”
见我在纠结,李诺又催促了两句,可这催促怎么听都有点威胁的意思。
冷静下来的我,知道不能贸然行事,更不能现在让李诺不快。她已经把人都铺好了,如果现在跟她说结束,把人收回来,我就直接抓瞎了。
“你说得对,我不一定会输,过去反而会起反作用,你继续让人盯着吧。”
我稳住李诺,私下却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妻子打了个电话。以关心她清明的安排为借口撬开了话题,只是当我问妻子在哪儿时,好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我的用意。
“你不用遮遮掩掩的,你是知道我来了罗叔这儿,才特意打电话过来的吧?”
“你在张家村?”
我故作惊讶。
“嗯,忙了这么久,在市里现在哪儿都怕被人认出来,出来透透气。”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要去旅游哪里不能去?”
“马上清明了你不知道?你不来给他儿子上柱香,难道我也不该来吗?”
“那我也没见你跟我提这事啊。”
“不用了,你若是想来自然会记得,何必要我提醒。况且我们现在离婚了,我有什么理由教你做事?”
妻子的解释让我一阵语噎。
“好了,我呆两天就回去了,你不用操心了。”
“什么,还呆两天?你还要在那儿过夜?”
“怎么了?你这么不放心,要不你过来?”
她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给我设套,是不是只要我过去,她就认定我是在纠缠她了?挂断电话,我发现自己真如李诺所说,介入起到的只会是反作用。我跟妻子现在就像是命里犯冲一样,不能聊关于感情的话题。
不过好在我没有跟李诺闹掰,还能从她那边探听到消息,只是下午她就来找我了。
“你是不是偷摸着跟妮姐打电话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跟你说了?”
“还真是啊,你真是好样的。”
“怎么了?我也就正常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了一下,这也不行吗?”
“你骗我也就罢了,连自己都骗是吧?”
她这话让我有些心慌。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突然警惕性变得很高,我的人被发现了,我让方平他们暂时先撤了。”
我心中一凛,妻子果然是在给我设套,就等着我有所行动呢。
“那怎么办?”
我现在生怕妻子怀疑迁怒于我,又跟我赌气,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
“还能怎么办,先按兵不动,这时候你千万不要再去解释,如果妮姐问起来,你尽管推给我,我来解释。”
“……”
我有点乱了方寸,但李诺所说的确是最优解了。只是真等妻子问上门来,又怎么会听我的解释。
“你就不能打个电话过去先探下她的口风?”
李诺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我一眼,叹道,
“我是有办法为自己辩解,但主动贴上去解释算什么?怎么碰到妮姐的事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你们有个孩子就不时感情上头是吧?她现在就是跟那个老头肏得天昏地暗,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偏要自作聪明的上去关心。你以为我把事情都揽下来,妮姐就能不生你的气吗?你一个电话过去已经把你的心思暴露了,我这个时候如果再主动跳出来,她只会更加觉得自己做得对。要搓和我们是她早就有的心思,我自然是不站到台前最好,省得你到时候埋怨我。”
这女人的确心思细腻,也可能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对妻子的分析句句在理。
“我看有什么事还是先不跟你说的好,等有结果了我再找你吧。你安心工作,该来的你挡不住,不该来的也不是你盼就能盼到的。既然离婚了,别荒废了你自己。”
“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
我知道自己的确错了,也承认她的说法句句在理。本来被她说得挺服气的,可后面突然然上升到指导我的人生了,就离谱了。我白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给我话头消气,也就不再试图按自己的想法去解决了。
忐忑到下班,李诺暗示我去她那里过夜。她知道我今天晚上会很难捱,有个人陪总会好过一点。不能再按自已的想法胡乱行动,我也就只能通过她获得第一手消息了,自然没理由拒绝。
这女人年后在公司附近不错的一个小区买了房子,一个人过起了单身贵族的生活,也算是惬意。她亲自下厨招待,我自然也不好意思要她侍候,主动刷了碗。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她贴了过来,我们一番缠绵,这种感觉就像是刚谈恋爱的一对情侣一样。
但心里挂念着妻子,我始终没有跟她回房间滚床单的冲动,这女人却无所顾及的在客厅就骑了上来。在办公室都跟她疯狂过的我干脆也放下了羞耻,从客厅一直干回房间,到最后筋疲力尽洗完已是深夜。
“怎么样,这是忘却烦恼的最好办法吧?”
李诺像小猫一样贴着我的胸口蹭道。
我被她榨得提不起一点力气,手却不才实的在她后臀上抓道,
“那你现在还提什么,怕我忘不掉吗?呼,你这女人太要命了,我迟早得折在你手上。”
在这温柔乡中,我的确没有了时时刻刻再去关注妻子的冲动。第一次认真考虑要不要重新开始,换个活法。
“咯咯,我现在是既想让你忘掉,又怕你忘掉。你如果真的放下了,又有哪里还需要求到我的?我又拿什么来付你嫖资去。”
这女人摸着多的脸冲我狡黠一笑。
操,这女人玩起人心来是真气人。我两眼一瞪,一拍她的屁股道,
“会不会说话,说嫖那也是我嫖你。”
我关心的事儿在她眼里竟然用来嫖我的工具,我顿时有点怀疑自己坚持的意义。但是一不管怎样,都要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好了,有消息的话就说出来吧。”
李诺剜了我一眼,翻身去拿手机。
“其实妮姐晚上就回来了,若不是那个老头也在一起,我还真以为自己要输了。”
“回来了?”
我一愣,妻子明明说要呆两天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果然是在试探我,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怎么回事?”
可罗老头明明已经离开了,妻子去了一趟就又把他带回来了,这绝不是事情好转的兆头。
“不知道,我让他们把放在那里的录音笔取回来的,看有没有有用的信息。”
李诺翻找着手机。
“有了,他们发过来了。但这大小,要不等明天再看吧,我让他们把有用的信息整理一下再发过来。这样自已听,可能一晚上都听不出有用的。”
“靠,你以为这样我睡得着?”
我当然不愿意,但已经被抽干精力的我知道自己也熬不了多久,忽然灵机一动道,“你把录音先拉出来,我给你个时间。”
我转身从床头拿过手机,看了下上午自己跟妻子通话的时间。跟我通完电话那会儿,应该就是妻子情绪最波动的时候,如果她这时候还恰好和罗老头在一起,两人一定会说些什么。
按着这个想法,我让李诺把录音的时间拉到了上午十点三十二分,跟妻子刚通完话的时候。安静,除能听到一些屋外的杂音,让人知道录音笔是在正常运行之外,甚至都不知道旁边有没有人。
“要不还是睡吧?”
等了一会儿,李诺开口道。
“再等等。”
我不甘心,李诺便起身道,
“要不我去弄点吃的,咱们边吃边等?”
还没等她走出房间,录音中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罗老头的声音。
“老张头这回还真大方,妮闺女,你看看,叔挑几样你爱吃的,摘洗出来就当午饭了,你可别嫌简陋。”
“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
“没什么。”
原来妻子一直都在,不在家的反而是罗老头。
“知道你忙,放个假也不省心,这午饭……”
“你做就是了,跟工作没关系。我说了我是来散心的,不会这么快回去。”
“哎!”
罗老头应了一声,掩饰不住的高兴。
话到此处,接着又陷入了安静,除了偶尔有人活动的杂音之外又没了对话。
李诺驻足了一会儿,知道我不会罢休,就出去了。
等了一会儿,妻子又开口了。
“清明过了,你还要在家呆多久?”
这次声音远了一些,看来是妻子主动靠近了罗老头。
“看吧,叔回去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我也没让你帮我什么啊,唉!我就知道你是在跟我闹别扭。”
“没有啊,叔在家挺好的。倒是你,不是说出来散心的吗?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像是要我跟你马上回去的样子?”
“跟小江闹别扭了?”
两人聊着聊着,罗老头忽然反客为主。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们都离婚了。算了,你要不想回去就算了。”
妻子很快就暴露了心情不好跟我有关,难怪罗老头都能猜出来。
“叔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你看你这么快就把钱都还给叔了,叔还能不知趣吗?”!!
我心里一惊,妻子已经把钱还给罗老头了?原来这才是她明明从我这里得了房款,又变得那么急切的想要挣钱的原因。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手上有钱了,我怎么可能不第一时间还给你?”
“可在叔看来,你就是那个意思。叔只觉得欠你的,你却一心把叔当外人。”
妻子沉默了一会儿。
“别扭!你就是这么别扭!”
紧接着噔噔的脚步声响亮的走了回来,看来妻子生气了。
然后再次安静了下来。
我焦急的等待着,直到李诺喊我出去吃饭。
“怎么样,有收获吗?”
“有点。”
我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机放到餐桌上,嗦起了面条。妻子转手就将我给的房款还给了罗老头,我心里虽然不爽了一下,但这也不是坏事,至少她在罗老头面前还是很有原则的。只是她今天为什么又会把这老头带回来了,不找到原因,我真有点睡不着。
嗦完面条,手机里还是没有说话声。我尝试着快进,料想到了吃饭的点儿两人总不可能大眼瞪小眼干吃饭。果然快到中午时又有了说话声,我把时间往前调了一点静等着。
“吃饭了。”
是罗老头招呼吃饭的声音。
“吃饭了,妮闺女。”
“不吃。”
“这怎么还闹起别扭来了呢。”
“你别扭,我就跟你比比谁更别扭。”
又是这种小孩子脾气,成熟干练的妻子在罗老头面前总是不时会跟个孩子似的。这是我完全没见过的一面,我心里又酸了起来。
“可别,你好不容易到叔这来散散心。要是弄得你不开心,叔可吃罪不起。”
“来吧,叔帮你解解压。”
“别碰我。”
“你躺这儿,叔帮你按按。”
“你洗手了吗?”
操!他们在干嘛?虽然知道这大白天,他们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但看不到画面,由不得我不乱想。
一阵挣扎挪动的声音过后,妻子的声音平静了下来。
“叔知道你最近压力挺大的,小方把你开直播的事告诉叔了,叔在家瞧了。”
“怎么样?”
“漂亮,美得都冒泡了。”
“你就只会说这些?”
“叔一个粗人,虽然看过几年医书,但夸人的话实在没学到。”
罗老头顿了一下。
“在手机上叔就瞧出来不对,妮闺女,你这气色实在不太好,最近饮食作息又不规律了?”
妻子没说话。
“还是要好生照顾自己才行啊,钱是挣不完的。”
“少假惺惺的,自己偷摸着走了,现在又来假装关心人。”
妻子竟然还委屈上了。
“我问你,你既然瞧出来我不对,为什么也不回来看看?”
“叔不敢哪,你因为叔婚都离了,又非要把钱还给叔,叔实在摸不清你的态度。而且你现在生意做这么大,也成了名人,叔再赖着你,不是耽误你嘛。”
“你还挺敏感,怎么,你也认为我会再婚?”
“你还年轻……。”
“行了,吃饭。”
妻子打断了的罗老头的话,传出走动的声音,然后是碗筷碰撞声。
“你让我吃饭,我吃就是了,也算让你省心了。”
“怎么,你不吃?”
里面罗老头却又不出声了。
“我都听你的了,你还有什么别扭吗?”
这话一出,终于有了罗老头挪动的声音。紧接着是长时间的吃饭声,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我看了看李诺,她已经收拾好东西出来了,对手机里的录音却意兴阑珊,打着哈欠坐在桌旁陪我。从两人的对话中我已经听出,罗老头其实是想赖着妻子的,只是摸不准妻子的态度,所以才以退为进,想逼妻子表态。至于妻子,她对罗老头也是有感情的,但她是一个女人,要她开口让罗老头回去,他一个老逼登还没有那么大的分量。两人就像是在闹别扭的情侣一样,僵住了。
我心里很不爽,甚至恨得牙痒痒。结果已经说明两人中有一个妥协了,我现在就想看看到底是谁开的这个口。
“要不睡觉吧,你想熬到什么时候?反正他们两个人已经回来了,管他们谁说动的谁,有意义吗?”
等到里面两人吃完了饭,碗都刷了,也没人再说话。李诺哈欠连天的劝道,她虽然没细听,但也知道了我在等什么。
“你先去睡吧,不用陪着我。”
我开始的确挺疲累的,但被这一刺激,反倒更清醒了。为了自己的执着,让她陪着,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叮咚。”
她的手机这时传来消息,她取了过去,看了一眼道,
“还算及时。”
接着拨弄起来。
“知道你不刨根究底是不会睡的,我让他们加紧把录音解析出来了。哎,真是欠你的,你听到哪儿了?”
我心里一紧。
“刚吃完饭,应该是不到一点。”
“嗯,那应该是这了。”
她拨弄了下,把手机放了下来。
“你不是来散心的吗?怎么一下午也不出去转转?”
是罗老头的声音,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这次对话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叔没有赶你的意思啊,就是问问。”
“不想出去,这里是你家乡,又不是我的。让我出去转,是想让我给人瞧吗?”
妻子开口了,但是语气不善。
“叔没有那个意思,老张头几个要过来,我还没让呢。”
“幸好是这样,不然我就走了。不想动,让我再躺会儿。”
“那你再睡会儿?”
“睡饱了,陪我说说话。”
“嗯,聊什么?”
安静了一会儿。
“你很想我再婚吗?”
妻子突然问起了这个。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里的意图分明是想测试她在罗老头心里的分量。方妮,你过界了。
罗老头却沉默了,没说话。
“最近这段时间不是没有人给我说媒,也有一些自己贴上来试探的,你觉得我应该了解看看吗?还有江睿,他也有跟我复婚的想法,你觉得我该为了孩子跟他复婚吗?”
妻子竟然拿我来刺激罗老头,可收获的还是罗老头的沉默。
“怎么,很难回答吗?”
“也不是,妮闺女你比叔有想法,叔说不说的也不顶用。再说这些跟叔在不在你边上有什么关系?叔回去了也只会拖累你。”
“既然不顶用,又为什么会拖累呢?”
“这……,叔说不过你。”
“哼哼,臭老头,你还挺倔,真要我求你啊?”
“可不敢,叔当不起。”
“知道当不起还跟我别扭什么?我都来这儿了,你还想要我说什么?”
我脸色铁青,妻子这话跟明牌也没差了,她是没了这老头不能活了还是怎么的?
“可是,叔回去的话,只会给你添麻烦。”
罗老头竟然还在纠结。
“你在老家的话就不麻烦了吗?你一个人有什么事儿,我还得往这儿赶,不是更麻烦?我知道你担心的是自己老的那一天,我和你担心的一样。但是在这之前,你能帮我许多忙不是吗?我气色不好的时候,难道你就隔着手机干看着?”
“不会。”
“那不就结了,为什么你现在就认为自己只会给我添麻烦?”
“因为……。”
“因为我如果打算再婚,开始新的生活。你就会是多余的,会成为我的阻碍,甚至心里也会不平衡,对吗?”
罗老头语塞的话被妻子抢先说了出来。
“你忍不到那一天,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无法接受,所以提前一步走了,留下我自己揣摩。我问你,你这是跟我怄气呢,还是跟你自己呢?”
“……”
“哼哼,且不说我会不会再婚,你这种想法是不是就太独断了一点?从头到尾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没有问过,你就认为我一定会怎么样,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没有考虑过就自己回了老家,还跟个孩子一样,要我哄着才肯回去,你觉得自己做得对吗?”
“……,对不起。”
论起口才,罗老头哪里是妻子的对手。
“别说什么对不起。我不管是再婚还是复婚,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考虑你的感受?你自己有多少分量,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不觉得很孩子气吗?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你这种做法就好像是在说是一个不通人情的人一样,你说我是什么感受?”
“……”
罗老头再次沉默了,妻子一通发泄结束也没再开口,应该是在消化情绪。
“那叔说不想你再婚,你会听叔的吗?”
“……,如果我是复婚呢?”
“那个叔管不了,毕竟你跟小江有孩子,而且本来就是叔坏了你们的姻缘。”
“你还知道分寸,也许你在我心里的分量还要更重一点呢?”
“……”
“你就没有想过我一辈子不再结婚,就跟你?”
方妮!我双拳紧握,前所未有的紧张。
“……,叔不敢想,也没那个福分。”
“呵呵。”
妻子的笑声,看来她对罗老头这个回答很满意?
“我问你,如果这个清明我没过来,你就打算在这个老宅一直住下去了?”
“……”
“好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了。”
短暂的沉默。
“妮闺女。”
“嗯?”
“你还没回答呢,你会听叔的吗?”
这回轮到妻子沉默了,这种沉默到底是在犹豫,拿不定主意,还是默认了,不得而知。但给罗老头的信号,足以令他兴奋、
“妮闺女。”
“……”
“叔不想住公寓了,叔用手上这钱在城里买套房成吗?”
“这个不用问我吧?这是你的钱,你有权自己决定。”
“可是叔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在公寓那边住得不挺好的吗?你刚跟别人混熟,那边有你的邻居,棋友,还有白阿姨,你舍得啊?”
“好是好,但那终归不是自己家。如果回去的话,叔想在城里有个自己的家。”
这老头的意思分明是,如果回去,他这下半辈子就赖定妻子了,而妻子竟然也默认了他这个决定。
“……,那你可想好了,这可是你的养老钱。”
“嗯,叔想过了,这么些钱叔也用不了。反正城里交通方便,叔哪怕不在公寓住了,要回去看朋友,搭个车就是了。有了房子,你来看叔也方便不是。”
图穷匕现,最后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吧?不然何至于这么折腾,舍不下朋友也非要搬家。至于他说的方便,我根本不敢去想。
“嗯,你想好了就行。”
而妻子竟然也同意了,她难道忘了她曾勒令罗老头要有他自己的生活的吗?现在竟然默认他放弃原来的生活,赖着她过日子。她在想什么?难道就因为公寓里那个白阿姨曾经跟罗老头有过暧昧,现在罗老头主动提出离开公寓,就认为他是在表忠心?
我不认为妻子会这么浅薄,可她在面对罗老头时才会有的孩子气,让我不敢笃定没有这种可能性。
“那你陪叔一起去看房子吧?”
“再说吧,我哪有时间。”
“你现在不就有时间吗?”
“我现在是有时间,但你不是要清明之后才肯回去吗?我可不就忙了。”
“妮闺女……。”
妻子竟然拿罗老头之前说过的话敲打他,这刁蛮任性的样子……。
“哈啊……,我有些乏了,你再帮我按按吧。我有没有时间,就看你的表现了。”
妻子打了个哈欠,故作姿态。罗老头哪里还不明白,赶忙应声。
之后便是一些力道如何,这种无关痛痒的话。然后便没了声音,妻子大概真的又睡着了。我瞪着一副吃人的目光盯着手机,直到李诺伸手拿了过去。
“行了,睡吧,你就算熬到天亮又能怎么样?”
“她怎么能这样?”
我猛的捶了一下餐桌。两人看似没有越矩背德的对话,却处处让人感受得到暧昧的情愫。妻子明明答应我会跟罗老头划清界线,可这才多久,她竟然就主动上门劝他回来。还释放一些暧昧的信号让罗老头想入非非,她想干什么?
最可恨的是她竟然默认甚至想要帮助罗老头买房,往后两人只会纠缠越来越深,会发生什么根本不用去想。罗老头要她去帮忙看房,分明就是打着跟她共筑爱巢的主意,妻子难道不明白?可她竟然还是默许了。这样的结果无疑狠狠的践踏着我的自尊心,我要如何容忍?
“唉,你差不多也该放弃了,这么激动能有什么用?”
“他们要买房那钱是我给的,我的!”
想到离婚时我给妻子的那一半房款,竟然会成为她与罗老头共筑爱巢的资金,我心头就跟被人直接捅了刀子似的。
“那是我的好吧,是你问我拿的。”
我狠狠的瞪向她,谢谢你提醒我哈。愤怒之中,我连她也怨上了。不是你做这个好人,事情又怎么会到今天这一步。
“恩将仇报是吧?你个没良心的。”
李诺瞧出了我眼中的恨意,冷言气道。
“你不接受也没办法,妮姐已经把那个老头当家人看了。有些事情注定了,你阻止不了。像现在这样代入个人情绪进去横冲直撞阻挠一番,只会加速他们感情的质变,倒不如抽身,做好你自己吧。”
我知道怨李诺是没道理的,她一做生气的样子,我也就稍稍冷静了下来。
“家人?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被两人冲破伦理的肉欲迷了眼,我实在没从哪儿看出来妻子对那老头,有除了畸恋以外的亲情。
“妮姐在那老头面前会不时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你没看出来?她在你面前可曾有过?”
我仔细回想与妻子的过往,浓情蜜意的时候故作玩闹的撒娇不是没有,但完全没有在罗老头面前时这么自然。她对我的撒娇更多的时候是一种玩闹,不似与罗老头在一起时真的像个孩子一样。
“妮姐的性格就决定了她不是那种喜欢任性的人,这与感情浓薄无关,这取决于她在与人相处时对自己的定位。她跟你一起时,只当跟你是平等的夫妻关系,不会故意用撒娇任性这种方式来博得对自己有利的地位。你可以认为她古板无趣,但也正是因为你默认了与她的平等关系,才固化了她在你面前的样子。可她跟那个老头一起的时候却不一样,他们相处的时间不短了,那个老头一定是一直把她当成孩子一样照顾,才让妮姐习惯了在他面前任性一点。到现在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对那老头的依赖,这样直接去找他回来,她估计还在用是自己有责任照顾那老头来说服自己呢。”
“……”
顺着李诺的话仔细思索,她说的的确很有可能。从没有仔细思考过妻子动机的我,不由得沉默了。
“所以方妮可能只是把那老头当成家人,其实对他没有……”
我突然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却被李诺赶紧打断。
“我可没这种话。”
她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
“你怎么会这么天真?妮姐都被那老头肏了那么多次了,就算她是石女也该有感情了。只是这感情有多重,我们无从揣测罢了。现在最无解的就是她对他的依赖,她把人都带回来了,两人的感情加深只是时间的问题。两个单身的人要擦出火花不要太容易,更何况郎有情妾有意的,肉欲只是在一念之间的事罢了。”
“最重要的是,你怎么知道她去带他回来,不是为了堵住你要复婚的念头呢?”
我被李诺说得彻底心凉,她打了个哈欠起身道,
“你要是还是觉得不甘心,想跳出去干预,那就当我没说,你自己掂量后果就行了。哈啊~,我真熬不住了,先睡了,明天还要去公司呢。”
说完她便拿着手机回房了。
我心情很不平静的奔涌了一会儿,心里想的是该怎么质问妻子不信守诺言的行为。想着想着却发现妻子答应的也只是与罗老头不逾雷池罢了,我根本没有质问的理由。只是当两人真的再越过底线,我再质问又有什么用?就算跳出来大骂妻子一场,也只能是在做一个无能狂怒的小丑罢了。想到此处,心累加上疲倦让我很快困意袭来,只能回房睡觉了。
李诺担心我会放不下,清明前的这几天假期还想陪着我。我却找到了能让自己短暂安宁的办法,陪孩子。从岳母那儿把孩子接回家里小住,已经两岁多的孩子,即使没有妻子在,我也能勉强应付。只是到了晚上却不行,见不到妈妈,她就哭闹着要找外婆。没办法,我又只能给送回岳母那里,第二天再去接。
如此过了三天,清明的最后一天假,妻子却突然找上门来了。她的到来令我有些愕然,我以为这几天她会一门心思的扑到罗老头身上,帮他把房子定下来,谁知道会突然到家里来。
看着她进门以后直奔女儿,我才知道她是冲着孩子来的。聊了几句我才知道竟是岳母看我反常的连续几天都带孩子出去,担心我要把孩子带走,不再交给她抚养,才让妻子来跟我沟通。我哭笑不得,但也有了另一层担忧。岳母和妻子如此敏感,等到我真要把孩子带到身边抚养时,她们是否真的会配合的把孩子交给我。
终于,我跟妻子在孩子的问题上爆发了争吵。我直言自己的担忧,岳母和妻子在孩子的问题上关心过甚,等孩子真的上学时,会不会如实履行离婚协议上我对孩子抚养权的主张?妻子则认为我小题大作,就是在借孩子要挟她,企图控制她的生活。
这一吵,自然就扯到了罗老头身上。妻子主动邀罗老头回来,就是对离婚时给我的承诺最大的悖逆。妻子却说她问心无愧,她没有与罗老头逾雷池。而我在清明时说这种话,完全没有对当初车祸事件的半点愧意,以此来攻讦她,更是心胸狭隘。
我气炸了,老子老婆让他肏了,婚姻让他毁了。头上绿油油的都没弄死他,竟然成了心胸狭隘。我差点与妻子动上手,还是孩子被气氛吓到了,大哭了起来,我跟妻子才止住了愈演愈烈的势头。最后直到妻子把孩子带走,我跟她都没再搭过一句话。
到这时我也终于明白了,只要有孩子在,我根本就做不了什么伤害妻子的事情。不管她最终与罗老头如何,我能做的也只有与她相背而行,从此天涯是路人。想通这点,我却并没有觉得心情通畅,反倒有无数的委屈与愤怒被堵在了胸口,无处宣泄。
我第一次主动登门去找了李诺,把心里的委屈向她尽数倾泄。哭哭啼啼的样子把李诺都弄懵了,但这女人还是尽力消化着我的憋屈,没再出言调侃,好像她就等着我与自己和解的一天。
这天以后我也就真的放下了方妮的事情,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与生活中。放假我就尽量去陪孩子,为了不让孩子与我生疏,到了上学时不愿跟我,我必须现在开始就花时间陪伴。多来了两次之后,岳母果然就开始关心我工作怎么不忙。她大抵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对孩子舍不得放手。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在背地里要方妮也来多陪陪孩子,来与我争夺在孩子心里的分量。
但我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方妮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有够忙的。就算有闲暇也要应付那个老头,又哪里顾得上孩子。
为了让孩子适应我的生活,有时我临时有事去公司的时候也会把孩子带过去。李诺这时候就会跳出来在孩子面前刷存在感,当然,也不止是她,公司里的女性多少都会对公司里突然多出来的孩子上心,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经理的。
这段时间我也没再向李诺打听过方妮的事,而她是不是还在监视方妮的事情我也没问。我们好像都忘了她提出的那个赌约一样,默契的谁也没再提方妮的事。
但即使不去问,同床共枕过数年的人,又怎么会悄无声息的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十多天后的四月底,我突然收到过年时曾畅聊过的那个同学的消息,说网上现在有人议论,我跟方妮之所以离婚,是因为她跟一个老头有了苟且。真相就这么突然的被抖露了出来,我先是有点懵,随即又有些幸灾乐祸。定然是方妮与罗老头走得太近,她现在身分又敏感,被人扒了底,才惹出了流言。
可这也同样会给我带来麻烦,这种奇耻大辱可比离婚,在亲友中造成的地震要大得多。也幸亏我跟方妮已经离婚了,不然等到流言扩散,迫于压力再离婚,我都不确定我能否承受得住。兹事体大,我只能矢口否认事情的真实性,并叮嘱他不要乱传谣言,以免对我和方妮的家人造成影响。
他自然知道分寸,可是没过两天,我突然又收到了朋友莫名的关心。什么要坚强,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到网上一搜关于方妮的热点,消息果然还是扩散了。也对,这种事情传播起来可比好人好事要快多了。
这已经到了不得不危机公关的时候了,我不禁好奇方妮会如何操作。只要我和罗老头这两个当事人不站出来,事情就只会止于流言,没有盖棺定论的说法。而方妮在还是万家福的总监时,没少处理公关的事情,所以我不担心她会被流言击垮。
可到了五一假期,网上的流言风向还是没有改变。然后四号我正带着女儿在家的时候,突然被岳母一个电话给叫了回去。等看到许久未见的方妮也在,我才意识到可能是事情终于还是失控了。
果然,岳父岳母对我们进行了质问,我只是沉默不想说话。毕竟我跟方妮已经离婚了,而且我现在的心态,已经把这种过去的事情看淡了。我不开口,方妮本来是可以把事情给赖掉的,可她却硬是承认了。这下岳父母表情顿时就绷不住了,岳父当场就想要动手。岳母以孩子还在为由,赶紧将我给支开。
这一刻,看到眼眶通红的方妮,我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但我知道自己此时的身分,只能无奈先回避。等我再看到方妮时,她的脸已经红中带青,嘴角甚至湛出了血丝,好不狼狈。岳父已经不见人,岳母单独将我拉到一个房间里,哭得是老泪纵横,直言没脸见我。我叹息一声,只能好言安慰,事情已经过去。方妮只是一时失足,我跟她离婚并不是这一个因素。
可我越这样说,岳母越是愧疚。她让我不要再为方妮辩解,她知道方妮有出轨的时候,已经用最坏的结果揣测过她,以为她是沾染了有妇之夫,或是身分敏感,我跟方妮都不能提的那种人。她也就只能尊重我们的隐私,不去刨根究底。谁知道真相大白,她沾惹的竟是个年过半百的农村鳏夫,这让她这张老脸实在挂不住。
岳母被伤得不轻,整个人一下子像老了十多岁。直言她不会再帮这个女儿,甚至不想让她再进这个家门,关于孩子她更是不愿再去争什么。教出这样的女儿,她也无颜说自己能带好外孙了。如果我有意,可以现在就把孩子带走,交给我妈带。
我才知道这打击对岳母来说有多大。心里以前虽然也恨透了方妮,但为了女儿,我现在却也只能来当这个家的粘合剂。我只能当着岳母的面,把责任都推给了罗老头,并吐露了部分真相。方妮是替我还孽债才跟那老头结缘,而两人的关系皆是因那老头卑鄙,占了她的身子后以此为威胁,才让方妮敢怒不敢言。如此半真半假,才让岳母稍稍缓了过来。
从房间出来,我本来想先去找方妮对下口供,把老两口撕裂的心先给缝上。岳父却突然冒了出来把我给叫了过去,看到方妮也在,我知道暴雨仍将继续了。岳父连藤条都给拿了出来,我都不知道家里竟然还有这个。他当着我的面直指着方妮,要她从此断绝跟那老头的来往,出了这个门以后对谁都不能再承认跟那老头有过什么。
我知道他把我也叫过来,是想在我面前逼方妮表态,维护一下被她毁得稀碎的长辈尊严。可方妮这时候竟然还在倔,就是不开口。岳父的急性子,藤条竟真的抽了下来。我一把接住,只能把对岳母的说辞,对岳父也说了一遍,也算是跟方妮对口供了。岳父听完向方妮确认,我连推了她几下,她才懵然的点了点头。
岳父情绪总算有所稳定,但他要的并不是什么借口,而是被损得最严重的面子。他依旧要方妮表态不会再与那老头来往,以后更不许再提起这件事。方妮却还犟着不肯开口,岳父连抽了几下在她手臂上,疼得她直呲牙。眼看着情况又失控了,我只能拦住岳父,说我来劝导。
岳父把我们一起轰出了门,让她不认错就永远不要回来!我终于知道方妮这性格是怎么来的了。把她扶到车上,想看看她伤得如何,她固执的不让我看。从她的眼神和反应中我没有看到一丝对我的感恩,我觉得不对劲。一番追问下她也不肯说,最后我还是想到了原因。
“你该不会是怀疑事情是我散播出去的吧?你认为是我在报复你?”
“不是你,至少从你刚才的表现中,我看不出来是你。”
“那就是在这之前你一直是怀疑我的?”
我觉得既好气又好笑,如果没有上次与她争吵过后的大彻大悟,我想我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不是你,也有可能是你身边的人。外面流传的消息真真假假,真的一些细节知道得太清楚了,不似胡诌的。”
“方妮!你给老子搞清楚了,如果是我要害你,你觉得现在外面传的还只会是谣言吗?”
我手上可是还有她给的视频的,若是要置她于死地,何需捕风捉影的。
“所以我才说不是你,这也不符合你的利益。”
方妮没有解释。我叹了口气,也不想继续追究下去了,反正我跟她早已两心相背,又何需过多解释。
“所以呢,你为什么没一早就开始公关,不然何至于吃这顿藤条炒肉。”
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不禁好奇,她为什么会这么被动。
“今天这是我该受的,在跟你离婚以前我就想到过现在了。只有受了这顿打,我才算是过了自己这关。”
“那你爸妈呢,他们就活该被你气?刚才要不是我,他们能气出个好歹来你信不不信?”
方妮的倔强我是有认识的,但宁愿受虐明显是过了。我不禁又想到她这么做背后的意义,难道是不想再跟罗老头偷偷摸摸的了,以后打算跟他就这样过下去?我心里又起波澜,只是更为岳父母不值。
“是我不孝,今天也谢谢你了。这段时间也还是要麻烦你多回来看看,就当为了柳柳。等过了这个风头,我再给他们道歉,也抽时间多陪陪孩子。”
方妮这样说,可她如果不在岳父面前松口,事情又哪那么容易过去?我摇了摇头,也不想再过多干预她的选择。只要她心里还有对女儿的责任,其他事我都没资格去管。
从岳母家回来以后,我本来想先带方妮去医院看看,但她还是拒绝了。她一向要面子惯了,即使去医院,大概也不想跟我一起。我也就没说什么,自己回了家。之后两天,我虽然还在休假,但也没再去找孩子,我想老两口现在应该比我更需要孩子的陪伴。
开始上班以后,我突然收到了匿名的辱骂信件。刚开始我一头雾水,直到看到同学发来的信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去年车祸的事被人给扒了出来。而紧接着,网上的风向慢慢就变了。传播的信息开始变成,所谓的老头是方妮前夫车祸受害人的父亲,而方妮是在替前夫尽赡养老人的责任。至于什么苟且,那定是有心的人污蔑。嫌疑最大的自然是她那个逃避责任,将前妻置于风口浪尖上的前夫。
于是我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收到威胁信息,甚至有人在公司门口扔臭鸡蛋。保安报警以后,事情才没愈演愈烈。我平时不上网,也不吃网红这口饭,对这些言论倒可以视而不见。但麻烦的是随着事情的发酵,我车祸的判决书被人扒了出来。舆情一时往我本该在监狱服刑,现在人却在外面,背后一定有腐败上转移。官方不得不下场辟谣,我人也被纪委给约谈了。虽然我是有重大立功表现,被特事特批减刑的。但纪委面对这种不必要的舆情,还是限制了我的自由,非必要不准我再离开本市。
我郁闷得差点抑郁,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在我被纪委约谈之前,李诺就找上了我,难以启齿的向我坦白,方妮与罗老头苟且的消息是她散播出去的。我虽感无奈,但并不意外。从岳母家回来以后我就仔细梳理了一下网上的消息,的确如方妮所说,有些细节的确是知情的人才知道的。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李诺,只是想不明白她的动机,也就没有去逼问她。
她坦白以后,我问她原因,竟是那天我跟方妮吵过以后,她看我被欺负得太狠了,想打压一下方妮的锐气。我觉得匪夷所思,但并没有否认她这种说辞。这女人虽然从来没挑明对我的感情,但对于我跟方妮离婚以后的关系,争风吃醋的可能还是有的,毕竟我睡了她这么多次了。
我叹息一声也就没有追究她,我的想法是若那次吵架我没有看开了,我自己就极有可能那么做,又有什么好责怪她的呢。
约谈回来以后,李诺第一时间就找了过来。一切因她而起,她自然颇觉内疚。梳理着事情的发展,言语间她开始引导我,这场舆论的大反攻是方妮的手笔。恰巧这时方妮打了电话过来,刚一接通她就先向我道了歉。她承认了自己利用这场舆论公关的事实,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她的意料,没想到会引来官方的下场,她知道我这边情况肯定不会好。
李诺在一旁也听到了她的话,一副你看吧的表情。我却没往心里去,反倒替她起了说话,认为她做得对,如果我跟她立场互换的话也会这么做。方妮还当我是在内涵她,但即便我要记仇她也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结束了通话。
第二十章 中
挂断电话,李诺一摸的我额头。
“你吃错药啦?”
“胡说什么呢?”
我一把打掉她的手。
“你都被害得又失去自由了,还能替她说话,不是吃错药了是什么?”
“要害也是你害的我,你自作主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我作势要打,她赶紧退开。我这玩闹的样子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她更加认为我病得不轻。我一叹道,
“不是我吃错药了,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上次回来以后我梳理网上的消息的时候就发现,她把罗老头招回来以后,自己就没再直播退居幕后了。她应该是早就看清了自己网红的身分是把双刃剑,有意识的在避免关注。”
“所以呢,这能说明什么?她虽然没再炒作自己,但直播间仍开着,还在利用自己的热度走网销不是吗?”
“这说明她对可能到来的负面消息是有准备的,也就是说她可以在网上有第一波负面舆情的时候就开始公关,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她没第一时间这么做,是心疼你不成,那你今天的结果又是怎么回事?”
“她是不是心疼我,我不知道,但她犹豫了是真的。我车祸的事应该不是她散播出去的,她只是看到舆论的转变,因势利导的洗清了自己,并没有要坑我的意思。她刚才打电话过来,正好印证了我的想法。舆论风向的转变应该是她始料未及的,不然以她的高傲,做就做了,哪里会辩解。而且她要这么做的话,一开始就做了,也不会等到自己被舆论所伤,才想起来要洗清自己。我现在甚至觉得她在家挨得那顿打,是她认为对我最后的亏欠。到离婚我都没有把他们的事情抖出来,她就自己把这个秘密给戳破。这样以后再在她爸妈面前见到我,也不用背什么包袱了。”
我说着说着,嘴角勾起了笑,李诺的表情却不好看了。她的动机本意是帮我出气,现在倒好,不光在我心里有缺了,还让我的心向着方妮靠紧了一些,只有她傻不拉几的空做恶人。
“是,你们几年的夫妻,心有灵犀,只有我是奸诈小人,在你们中间挑拨事非。既然你这么了解她,那她背着你做什么,你应该都猜得到啰?”
“你什么意思?”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但仍旧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还在监视她?”
“咱们的赌约还没结束不是吗?你该不会认为你已经赢了吧?”
李诺拿出手机拨弄着,笑得很是轻蔑。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嫉妒心爆炸的恶毒女配,我心情刚刚转向,这下全被她搅和了。趁着我发懵的间隙,她走到门边将门给反锁,又走了回来道,
“敢目睹一下最后的结果吗?”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虚张声势。刚刚忆起来方妮的一点闪光点,我本不愿意去破坏这份回忆,可转念间又为自己有这种想法震惊。你不是自认已经放下了吗,江睿?现在不正是检验你心境的时候。
“我能拒绝吗?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挑起多大的风浪来。”
“你要这么说,那我就得让你从头看起了,免得你一时接受不了这种转变,觉得是我做了假。”
李诺说着又拨弄了一下手机,随即打开了我的笔记本,这次她干脆把会客的椅子搬了过来。内容是有多长?当我看到她下载解压出来的三个文件时,我还是免不了紧张了起来。
画面一开便是一处房子的客厅,看到坐在镜头中央沙发上的方妮,便知这是她现在住的地方。她以前在万家福做总监时,一个合作的品牌食品商老板娘的房子。我们结婚时她来过,我认识,却并不熟。这套房子是她在江州一品居买的投资房,房子虽然不大但档次在江州却是首屈一指了。物业的管理尤其严格,方妮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厚着脸皮讨来租住。
方妮坐在沙发上忙碌的用手机回着消息,随后人又慢慢侧躺了下来接起了电话。嘴上谈着工作上的事,手却慢慢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揉动着。
她又痛经了?
即使不看她眉间的痛苦之色,我也看出了她此刻是什么情况。我出事那段时间,她因为过于焦虑就染上了这个病根,碰到忙的时候,作息失调就会复发。看到她这个样子,再想到她去张家村时录音里那些话,看来她问题早就复发了。也对,这么压榨自己,不出问题才怪。
这大概就是她去找罗老头的原因了,我入狱的那段时间就是罗老头帮她调理身体的,她对他的依赖估计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冤孽啊,因为我出事她与罗老头产生交集,又因为我出事她有了固疾,而罗老头又恰好擅调理。
“又痛了?”
罗老头这时候端着一杯热饮走进客厅,看到方妮躺了下去,痛苦的样子,他三步并作两步,将杯子放在茶几上靠了过去。
“这样子没用,我去打点热水。”
看到方妮还在打电话,罗老头皱了皱眉。去洗手间打了盆热水出来,方妮这时已经挂断了电话。罗老头拧干了毛巾递给她道,
“你平时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生病了不知道看医生也就算了,连休息也不忘工作。”
“这不就是我今天允许你到家里来的原因吗?”
方妮俏皮一笑,解开自己衬衣的下摆,将罗老头叠起的热毛巾压在了小腹上。罗老头摇了摇头,知道他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眼前的女人。
他端起茶杯刚想递给方妮,这时方妮的手机响了一下,她干脆松开了压着毛巾的手,又开始回起了消息。眼见如此,罗老头又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伸手帮方妮压住了毛巾。
“你干什么?”
方妮脸蹭的就红了起来,用手抓住罗老头的手。
“你忙你的,叔帮你按着。”
方妮窘迫的看了他一眼,但也就别扭了这一下,便松开手回起了消息。她三下五除二回了消息,将手机一放。
“好了吧,我自己来。”
罗老头却用另一只手将茶杯递了过来道,
“把它喝了。”
方妮顿了一下,但还是很顺手的接过。
“太烫了。”
“那就慢慢喝。”
方妮吐了吐舌头,真就端着茶杯慢慢喝了起来,罗老头的手也开始轻轻在她的小腹上揉了着。场面一时温情四溢,我看得情绪莫名躁动。不自觉的移开目光,发现李诺正盯着我。
“酸吗?”
“说什么呢?”
我眉头一皱,又把脸转了回来。
罗老头搓毛巾的工夫,方妮将手中的热饮一饮而尽,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烫嘴。当罗老头准备撩起她的衣服继续热敷时,方妮接过毛巾道,
“我自己来。”
“好些了吗?”
罗老头竟是很自然的递了出去。
“嗯,好多了。”
“还是要多注意,这人哪,不比机器,坏了能修。身体都提醒你要休息了,还折腾自己,挣再多钱有什么用?”
“这话我都听起茧了。”
“你也没听过啊。”
两人拌嘴的样子,倒真像顽固的长辈与叛逆的孩子。只是罗老头说话间,身子却向后一退,抄起了方妮的一双美腿。
“你干什么呀?”
“叔再给你按按,你一会儿去泡个澡,再好好睡一觉,今天就别再熬夜了。”
“我什么时候睡又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那叔就按到你睡着为止。”
被抓住脚踝,方妮很是慌张。罗老头的手却已经按到了她一边的脚心处,立刻就止住了她想要坐起来阻拦的动作。
“嗯~。”
“放松点,你现在正来事呢,叔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说什么呢,脏的。”
方妮的脸已满是血色,一丝美足蜷缩成一团,抵抗着罗老头手指的侵袭。
“没事儿,叔不嫌弃。”
说着干脆放开了抓着方妮脚踝的另一只手,一手一只抓着她的脚心用力捏了起来。
“放松点,叔帮你按下穴位,活血的。”
“嗯~,你轻点。”
方妮双眸紧闭,五官收紧,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罗老头力道下重了。她一双美腿搓动起来,发出丝袜特有的沙沙声,我才知道她腿上穿着透肉的丝袜。
“叔有分寸的,你自己敷着肚子,别那么紧张。”
花了有一会儿工夫,方妮终于缓了过来,听之任之了。揉着肚子的同时,不时搓动下美腿。我以为是罗老头手下的动作刺激太强烈,可她拿着手机回消息的时候,明显没有这种小动作。而放下手机,又不安起来。
直到毛巾变冷,她将之取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这时她仍不忘扣上衬衣下摆的纽扣,同时将裙摆向下扯了扯。她整个人向着沙发里侧蜷缩着,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向下低着头的样子,应该能将罗老头的动作尽收眼底,整个人却一动不动的放弃了挣扎。
“瞌睡来了?”
“嗯。”
方妮点了点头,很是温顺。
“那叔去给你放水。”
说完罗老头也不拖泥带水的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方妮的一双无处安放的美足微微颤抖着,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按摩中缓过来。等到洗手间里传出水声,她才缓缓坐了起来,鹅蛋脸上仍是红霞飞艳。将脚套在拖鞋里,双腿并拢的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站了起来。脚下一副无力的样子,两腿依旧是并拢着,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走出了镜头。
她湿了?
我怔怔的看向李诺,看着她脸上促狭的笑意,我便知道这正是她要奚落我的地方。
说实话,方妮这种反应我并不意外。如果她从上次被罗老头暴肏过后,到现在一直没有性生活的话,这种反应实属正常。视频里能让我难受的,也就是她面对罗老头的关心与照料时的那种坦然罢了视频到此结束,李诺贴了过来,又切换了下一个。画面一开始便是餐厅,这装修与陈设,应该还是方妮的家无疑。我不禁认真的看向李诺,她还真是有点手段,竟然能在一品居这种安保这么严格的地方,潜进方妮的家装这么多监控。有这种组织能力,不去当间谍可惜了。
“一个人在家里还习惯吗?”
方妮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坐在餐桌前看着手机,说话间眼睛也没离开。
“好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叔一个人过惯了。”
罗老头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哎,我也是没办法,再过阵子就好了,你忍忍吧。要是出去记得戴个口罩,公寓那边暂时是不能去了。”
方妮放下手机,帮着摆盘。
“叔说了没事啊,你忙你的,叔不给你添麻烦。过些天你要真让叔走,叔还不乐意呢。”
两人的对话让我的心一提,罗老头这是搬进去了?我赶忙看了一眼时间,是五月前的最后一天。离她的事在岳父岳母面前曝光也就几天的事了,这几天应该是舆论正盛的时候。她是想借着一品居严格的安保,来避免罗老头被骚扰?应该是这样,可这种做法毫无疑问的越界了。
“你不要光捡好听的说,因为我的事影响你,是我的问题。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别在心里憋坏。”
“你这是堵叔的嘴啊。好吧,你不在家的时候,叔还真想回公寓看看,每天坐着看电视也不是事儿。”
“那不行,老年公寓那边最是人多眼杂,过些天吧。小区里的老年活动中心也有人下棋,你可以去看看嘛。”
“都是打麻将的,棋牌室里孩子又太吵,叔去了一回就不想去了。算了,叔明天出门买几本书看吧。”
两人吃着饭,边吃边聊了起来。
“呵呵,还是公寓好吧?你还琢磨着要买房,一品居算是这所有小区里环境最好的了,你都住不惯。趁现在还没定下来,改主意还来得及。”
“那不一样,叔买房子就是想有个家,可以不住,但得有。老人的想法这样跟你们年轻人说,估计你也不一定明白。”
“买了不住,你想干嘛?出租呀?江州的房子可不紧俏,你这不是便宜别人嘛。”
“你还真说对了。”
罗老头说着,停下了碗筷,打量起四周来,忽然道,
“叔觉得这房子就不错,不如叔买下来吧,这样咱也不算寄人篱下了。”
罗老头的提议让人心惊,他竟然想买下方妮现在住的房子,他想干什么,包养她吗?够资格吗他?
方妮眼神闪动,也明白了罗老头话里的意思。把筷子往碗里一插道,
“你想什么呢,你想买也得别人卖才行,这房主可不差钱。”
“哦,不卖啊。那咱们楼上楼下或是隔壁买一套都行啊,叔瞧着好些可没人住呢。”
“没人住就是没人买吗?别身上有点钱就嘚瑟,吃饭!”
罗老头发懵的看着她,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之后便没再有人说话,方妮吃完便起身离开了餐厅。镜头随之一转变成了客厅,竟然是剪辑好的。我看了眼时间,跟刚才是同一天,时间是半小时之后。
“妮闺女。”
“嗯?”
“现在该消气儿了吧?”
“我有说我在生气吗?”
“对,对,没生气。”
画面中罗老头给方妮按摩着头,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谄媚的样子倒像是侍候贵人的太监。正按着,方妮突然站了起来。
“行了,换我来帮你吧。”
“啊?”
“啊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吗?不能回公寓,你就见不到白阿姨,再没人对你贴心了不是吗?”
方妮的话让罗老头面色大窘道,
“这话是从哪说起啊?”
“好了,别装了,你家里的监控又不是摆设,我知道有什么稀奇的?”
说着她便拉着罗老头坐下道,
“白阿姨能做的我也能做,总不会叫你吃亏就是了。”
她说着便在罗老头肩膀上按了起来。我眉头紧锁,她这是在争风吃醋吗?
“妮闺女,你这是让叔难做啊。”
罗老头嘴上窘迫,可面对方妮的讨好表情更多的是受宠若惊。坐在沙发上,身体不自觉的绷紧。
“总不能一直让你侍候我吧?不然弄得像我在压榨你似的,放松点。”
方妮的手吃不上力,改为用手在他肩膀上捶打了起来,俨然一副父慈女孝的感觉。可罗老头解起了上装的纽扣道,
“既然你坚持的话,叔先脱了上衣。”
脱下上装,罗老头里面是一件短袖汗衫,露出结实的臂膀。偏黑的身体在汗衫下线条分明,方妮看着,一时竟不敢下手了。可说过的话总不能收回,只能硬着头皮将手捏了上去。
“你放松了?”
方妮捏着,哪哪都吃不上力,就又换成了拳头。罗老头笑道,
“上前面来吧,妮闺女。叔身子骨硬,吃力。”
方妮犹豫了一下,可因为身高的关系,她在沙发后面给老头按肩要勾着身子,根本站不了多久。也就应了罗老头,绕到了前面。
见方妮过来,罗老头干脆躺了下去。方妮脸色一窘,拍了他后背一把。
“你倒是会享受。”
“呵呵,托你的福嘛。”
罗老头往里靠了靠,方妮贴着他坐在沙发外沿,再次给罗老头按了起来。老头侧着脸看着方妮的娇颜,老脸上的笑怎么也化不开。
“妮闺女,有你这样侍候叔,叔可就真不打算挪窝了。”
“你还指望我天天给你按呢?想多了。”
“那叔到时候回公寓等你。”
手指正按着的方妮又打了他一把。
“威胁我是吧?”
说完便不再逗笑,尽力的给罗老头按了起来。同肩膀游走到后腰,来回有两趟之后,手指纤弱的她便乏力了,捏着拳头在罗老头后背捶打了起来。
“妮姐有对你这么细心过吗?”
一旁的李诺忽然开口。
“跟这有关系吗?”
我砸巴着嘴。这种夫妻间的温馨瞬间我们自然是有,可仍不妨碍我看到她这样侍候罗老头时,心里起波澜。
忽然,李诺站了起来,在我后面按起了肩膀。我看了她一眼,她与我对视,没有说话。我换了个坐姿,更加舒适的享受起她的按摩。
“对,就是那里,多按按。”
当方妮再改捶为按的时候,罗老头突然开口。
“哪儿?这儿?”
“这里。”
罗老头拉着方妮的手按在了后腰上。
“这两边是肾俞穴,按这里对腰和肾都好。”
方妮听他这么说,又是一巴掌。
“哎哟,叔没说假话啊,改天叔让你试试就知道了。既然你要学,叔就教你些技巧嘛。”
“谁要你教了,你还真打算让我一直侍候你呢?”
方妮嘴上说着,但手上的动作还是跟了上去。
“技多不压身嘛,学会了总没错。嗯~,对,这是那里,力气可以再大点。”
方妮手上使着力,看着他那夸张的样子,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你不要叫得那么恶心行吗?”
随着罗老头的哼声,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方妮手上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弱。这一次她却没有变换手势,按在罗老头后腰上的手悠悠的按着。
“喂,臭老头?”
“嗯?”
方妮突然改变的称呼让罗老头愣了一下。
“你过来这些天没偷摸着动我的东西吧?”
“什么东西?”
“你别装傻!”
方妮重重捏了一下,罗老头恍然道,
“哦,没有,叔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
“你以为我会相信?我离婚前都拦不住你的猥琐行径,现在单身了一个人住,还能让你收了那些下流的想法?”
罗老头脸色涨红的看着方妮道,
“那能一样吗?叔尝过了你的肉味儿,又怎么会满足于自己解决。叔现在可是自律得很,你要不信可以检查检查。”
方妮芳心一乱,赶紧按住准备翻身的罗老头道,
“臭老头,你想耍流氓是吧?我就问问。”
罗老头依旧不安分道,
“不瞒你说,叔现在就憋得挺难受的。”
他说着靠近方妮的一只手竟试探的向着她的大腿摸去,被方妮一把打掉道,“老不羞,你还指望着占我便宜呢?我问你就是给你指条路。”
罗老头收了手,不明就里的看着她,我从画面中看到方妮的脸逐渐红到了雪白的鹅颈上。
“我知道你不会老实,你要偷摸着动我的东西,我拦不住。但你要给我洗干净了,要是让我发现丝毫的脏东西,我唯你是问!”
方妮说完已是羞得不行,猛的打了一下罗老头的后背,啪的一声响亮。随即便起身离去,不再看罗老头。
罗老头呲着牙,揉着后背,怔怔的看着方妮离开的方向出神,脸上看不出喜色。
视频结束,我长吸了一口气。方妮的底线已经越来越松动,我与她的约定也成了口头的戏言,第三个视频会发生什么已经不用去想了。
“怎么样,还想看下去吗?”
“这就要看你的动机了,如果你只想确认输赢,那我承认我输了。如果你是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已经放下了,我回答不了你。至少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
显然,李诺跟我争的也不是赌局的输赢。她想看的无非是我对方妮真正的失望,见我风轻云淡的样子,她自然不肯罢休。走到我前面,就开始了第三段视频。
我心中打鼓,女人的嫉妒心起来真是完全不讲道理。我无动于衷,她不乐意。我若是真的破防,她怕是更不乐意了。
画面还是客厅,方妮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臂从居家服的领口中抽出,罗老头正拉着她那只手在上药。我看了眼时间,正是那天她被岳父赶出家门以后。难怪她不肯答应岳父不再跟罗老头来往,原来当时罗老头还在她家里,根本就没走。
就是因为有罗老头在,所以你才不跟我去医院的吗?我心里想着,虽然为她挨的那顿打不值,可现在看到罗老头,又觉得很解气。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罗老头收拾着药箱,方妮将手臂收回袖口内。带着湿气的长发显示着她刚刚洗过澡,可脸颊上清晰可见的红肿,还是让她看上去很狼狈。
“说什么呀,我说了没事儿。”
罗老头看着方妮憔悴又嘴硬的样子,很是生气道,
“你别想瞒着叔了!叔也不瞒你,你今天不在,我回了公寓一趟取东西。你白姨看到叔,把网上传的那些话都告诉叔了。你今天回家,你爸妈说的也是这事儿,这是你爸妈打的吧?”
罗老头说着眼眶红了,很是自责道,
“别人能当成是谣言,可是叔能吗?叔坏了你身子,现在又坏了你的名声,你让叔怎么能不管?”
“我说了跟你没关系,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既然选择了直播推销自己的商品,就做好了会被舆论反噬的准备。你跟我的事只是因为我的选择,被迫进入别人的视线而已。你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好不好,你没你想的那么重要。还有,我让你不要去公寓,你为什么不听?”
罗老头的话把方妮的气势激了起来,他顿时无言以对,然后又为自己的反应恼羞道,“既然叔不重要,那叔回公寓好了,也不给你添麻烦了。”
“不行,公寓那边不能去。事情还没有过去,你想整天被人找上门来问东问西的吗?”
“那叔回乡下去,总不会有人追到那儿去关心我一个老头子。”
“你以为真不会有那种好事的人吗?还有,你回去了,那我找你回来的意义在哪里,还要我再去请你一次不成?”
两人针锋相对,谣言带来的矛盾终于在两人中爆发。可是这发展却并不是我想看到的方向,一个揽责,一个安慰,这种发展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更紧密。
“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物业不会放陌生人进来骚扰我们。用不了多久,人们对于这件事的关注自然就过去了。”
“可是你等得了这么久吗?你身上的伤应该是你家里人打的吧?他们有没有说让你离我这个老头子远远的,如果他们找过来你要怎么办?”
“放心吧,他们已经把我扫地出门了,不会管我的。”“你,唉!都是叔害了你。”
罗老头一叹,认命的坐了下来。
“跟你没关系,我若是不想挨这顿打,我爸鞭子也抽不下来,是我自愿的。”
果然如我所想,罗老头愣住了,不解的看向方妮。
“出轨的事我心里有愧,当时江睿也在场。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只有挨了这顿打心里才通畅。”
“你这。”
罗老头看着方妮脸上手上的伤,心疼不已。
“妮闺女,你是不是后悔叫叔回来了?”
方妮看了过来,见他落寞的样子,瞬间便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一叹道,
“说了跟你没关系,你非要给自己加戏是吧?一开始被你坏了贞洁我的确挺恨你的,但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跟现在的事情没有关系。至少现在离婚是我自己的选择,倒不如说是我利用了你,哪里谈得上后悔。倒是你,本来跟白阿姨可以有一段好姻缘的,被我生拉硬拽的绑在身边。现在谣言也传到了白阿姨耳朵里,你跟她大概也不可能了吧。你呢,有没有怪过我?”
罗老头连连摇头。
“叔说了,对你白阿姨没有那种想法,叔心里只有你。”
方妮另一边的脸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你就会哄我,白阿姨可是能给你一个家的,我能给你什么?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方妮红着脸,表情却很是挣扎。罗老头贴了过去,紧挨着她道,
“你把什么都给了叔,又怎么说什么都给不了呢?叔占了你的贞洁,污了你的名声,让你连家都散了。现在更是连自己老家都回不去,只能一个人在这里独居。你把一切都给了叔,叔哪里会不知足。”
死老头!听着他说的这些甜言蜜语,我头皮直发麻,而在他身边的方妮直接红了眼。那天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被罗老头这一说,她就是再坚强,也想找个肩膀依靠了,而罗老头恰好钻了这个空子。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
听着我咬牙的声音,李诺挑衅的声音紧随而来。我赶紧整理了下情绪,不想理她。
“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笑了笑,显然后面的内容她早就了如指掌了。
“只是,叔不能害你。叔后面的日子是一眼就能看到头了,可你不一样,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是一直跟我这个老头子搅在一起,你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叔不能这么自私。所以,叔还是要回去,你明白吗?”
罗老头倒显得很理智,但在我的眼中,这只是欲擒故纵的老把戏而已。
方妮红着眼,幽怨道,
“亏你还说得出口,那你当初干嘛要一心的来招惹我?现在又来说这些话,当我三岁小孩吗?”
罗老头被说得语塞了。
“你少用回去的话来威胁我。我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你也不用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利用你来离婚是我自己的选择,现在我婚虽然离了,但对你的承诺不会变。你若是一心要走,倒像是在怪我强行把你栓在身边一样。”
“叔当然想留下来,你能离婚,却不可能跟自己家人断绝来往。如果他们知道坏了他们女儿名声的老头子还赖在这里,恐怕就不是挨一顿打这么简单了。叔不能自私的看着你跟家人决裂,你总归是要给他们一个交待的。”
“这是你们这一代人的想法,我们这代人可没有要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的想法,即使是父母也不能左右我的生活。你可能觉得我自私,我不反驳。但这也不意味着我就要跟父母断绝来往,只是各有各的生活罢了,谁也干涉不了谁。大不了,我以后不回去就是了,他们总有气消的时候”
“瞎说什么呢,你娃不是还在你爸妈那儿吗?哪能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不是还有江睿吗?他现在带孩子最勤,我想要看孩子找他就是了。”
忽然,方妮盯着罗老头道,
“你不会是担心我在后悔离婚的事情吧?又或者是在试探我的决心,担心我终究会扛不住压力,让你离开。所以你现在才反复的提起要走,以免到时候难堪?”
方妮察觉出罗老头心里的不安,毕竟他将来的生活全在方妮的一念之间罢了。
“没有,叔只是担心你罢了。”
罗老头不知是在掩饰,还是连他都没察觉出他自己的不安。
“你不用掩饰,我只看到了自己受的委屈,却没有考虑到你承受的压力,是我不对。我可以在这里承诺你,我刚才说的全都是真心话。你是我接回来的,我不会因为自己遇到一点事情就放弃你,你安心的在这里呆着就是了。”
方妮做出保证,可罗老头的态度还是显得很扭捏。
“唉,这不合适啊,妮闺女。”
“怎么不合适了?”
方妮打量着他。
“你还是要走?”
看到罗老头还有这种想法,方妮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你难道还要我再去请你一次不成?”
“叔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罗老头被问得顿了一下才道,
“这样吧,你答应叔把这套房子买下来,叔就不再动离开的心思了。”
“我哪有……,等等。”
方妮被他说得一愣,盯着他道,
“你怎么还有非要把这房子买下来的想法?这跟我跟你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这里毕竟是你租的,想到你不会久住,叔的心里就定不下来,总会念着公寓那边。还有,你为了叔牺牲了这么多,叔想对你负责,不想让你受委屈。”
方妮表情一滞,随即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包养我啊?”
罗老头老脸一红。
“叔没那个意思,叔说了不想耽误你下半辈子。”
“老不羞,那你还要我念你的好。”
方妮的眼神逐渐迷离了起来,这老头粗犷且直接的话,看来还是撩动了她的心扉。
“我问你,你买下这里,那我住哪儿?”
“当然还是住这儿。”
“那我要付你房租吗?”
“这……。”
罗老头局促了起来,不知如何回答。看到他这笨拙的样子,方妮的表情逐渐化开,心里的委屈好似一扫而空了,笑道,
“谢谢你的好意,罗叔。但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对我好,你这样子就像是对我有野心一样,让我想要逃离你,明白吗?”
方妮嘴上说着逃离,可身体就像是要挂在罗老头身上一样,贴着他越来越紧。
这女人,她是春心荡漾了吗?
罗老头身体一僵,不敢看方妮,嘴上喃喃道,
“不,叔没有那种想法。”
“幸好你没有,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方妮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妮闺女……。”
罗老头声音忽然颤抖了起来。
“别说话,就这一次。”
我不明就里,但听两人激动的声音,便感觉到不对劲。
“咯咯。”
旁边传来李诺的笑声。
“仔细看吧,这里的误会是真有意思。”
我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视频转瞬又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行。”
罗老头忽然把方妮给推了开去,我才看到方妮的手竟是从罗老头大腿间抽出的。
她干了什么?难道她刚才在挑逗罗老头?我不由瞳孔一缩。
“你嫌弃我?”
方妮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主动给罗老头用手,竟然被他给拒绝了,这无疑撕裂了她的自尊心。
“我,我们不能这样。”
罗老头结巴了起来,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装什么,难道你不想?”
方妮的态度像是恼羞成怒。
“想,不,叔不想,咱们不能这样了,妮闺女。”
罗老头纠结的态度让我感觉像在做梦,他们的立场怎么像互换了一样,应该坚守底线的是方妮才对,怎么成了这个老头?
“呵呵,这老头八成以为妮姐是在试探他,所以才这么拧巴,想要又不敢。”
李诺的话让我恍然大悟,对,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他此刻的行为。
“哼,你想清楚了,过了今天,你就是求我也别想了。”
方妮的态度依旧恼羞,她大概是被罗老头的甜言蜜语哄得一时冲动,并没有试探他的意思。可被罗老头这一误会,面子上瞬间过不去,给架住了。
罗老头打量着方妮的脸,想要分辨她话里的真假。这纠结的样子看在方妮眼中,她一摸自己红肿的半边脸道,
“我现在的样子让你很嫌弃是吗?”
“叔没有。”
罗老头想要解释,可这种时候说什么都只会越描越黑。
“你坐好!”
罗老头刚站起来的身体,被方妮一喝止,又缓缓坐了下去。
“是不是我自己会判断。”
说着,急于挽回自尊的方妮又贴上了罗老头,右手直接摸到了他的裤裆上。罗老头身体一抖,这回不敢反抗了。整个人跟被点了穴道一样,僵硬的坐着。任凭方妮贴着他,在他胯下摸索着。
看着这荒诞的一幕我是瞠目结舌,我知道方妮把罗老头留在身边,马失前蹄是迟早的事情。但怎么也没想到她是以这种方式,打破对我的承诺。
方妮隔着长裤在罗老头胯间的动作我看不清,但她贴在罗老头身上的样子我却是一清二楚。她穿的那身居家服,上衫的圆领很宽松。从罗老头的视角,很轻易就能透过领口看到里面的胸衣。紧束的双峰挤出的乳沟近在眼前,有哪个男人能顶住这种诱惑。
更何况她主动贴上,一边的乳房在罗老头的臂膀上挤得都变了形状。一件上衫又能形成什么阻隔,罗老头已经是隔着胸衣感受到了她胸前的柔软。这种撩拨加上手上的主动进攻,这要尝过其肉味的罗老头怎么扛?
果然,仅过了十数秒,罗老头涨成猪肝色的一张老脸上,贼眼就开始不住跳动。当左右横扫的目光看到方妮领口内的春光时,顿时移不开了。眼睛盯着的同时,鼻头也开始抽动。近在咫尺的肉香,让他很快便憋不住,张嘴道,
“妮闺女……。”
“老不羞,你不是说你没想法的吗?”
方妮脸上的愤怒终于化开,嘴角勾出很是邪恶的笑容。手仍然没有抽出来,像是惩罚他说谎一样,继续抓在他的裆下。
“你这是屈打成招。”
罗老头带着一股不服气的怒意。
“呵,你还不肯承认?那是谁总是偷摸着帮我洗衣服,说了不用你洗还要洗,你敢说你没偷摸着做坏事?”
方妮调笑的话,让本不敢看她的罗老头突然与她对视。
“叔心疼你还做错了不成?你怎么能冤枉叔?”
“冤枉你?”
方妮表情尴尬了起来,她大概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想用话诈罗老头一下。
“你知道会被我冤枉,就不该做那些会让我误会的事!”
为了维护自己行为的正当性,方妮竟然开始强词夺理。
罗老头表情顿时凝固,眼神闪烁间,原本抓在自己膝盖的左手忽然就向着方妮胸口抓去。方妮没料想到他会动手,被抓了个正着。
“你干什么?”
罗老头的举动像是终于惊醒了他,松开还抓在他裆下的手,就去推罗老头抓着自己胸口的手。谁知道罗老头的手抓得意外的实,她这一推竟然没推开。
“你抓疼我了,松开!”
方妮终于开始慌乱,只是刚才还很温顺的罗老头,此刻像换了个人一样,盯着她道,“叔心疼你,你偏冤枉叔说对你有想法。我看是你自己心里有想法,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栽到叔头上吧?”
“你胡说什么,谁对你有想法?”
方妮芳心大乱,想与他针锋相对,可此刻落了下风,说出的话也没了气势。
“有没有可不是用嘴说的,跟你一样。”
说着,罗老头便不由分说的用右手一搂方妮的腰,将她揽到了怀中。一按肩膀,便将她翻转了过来,抱在了怀里。
“放手,你干什么?”
方妮乱了方寸,气势更弱,看着罗老头摸到大腿上的手开始向着胯间移动,急道,“你敢!啊~!”
可罗老头岂止是敢,左手穿过她的肋下抱住她胸口的同时,右手更是直接穿进裤腰,摸到了她的玉门上。她宽松的居家服根本形不成任何阻隔,罗老头甚至都不用去脱她的衣服便可以为所欲为。
被上下其手,方妮顿时便没了声响,身体紧绷蜷缩的同时,牙关紧咬,生怕露出一点声音,弱了自己的气势。可饶是如此咬牙,齿间依旧止不住挤出几声闷哼,昭示着她此刻的无助。
“嗯~。”
方妮一手一边去抓罗老头的手,可不仅没起到阻拦的作用,反倒愈发催化了他的兽欲。他一张老脸贴到方妮脸上,边蹭边嗅的附到她耳边道,
“你不想让叔走,是不是就盼着叔对你有想法呢?”
“嗯~,别胡说。”
方妮不肯示弱,可当罗老头拿出手来,手指上晶亮的淫液却瞬间让她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骚屄痒了就直说嘛,干嘛这么折腾叔?”
罗老头直抒胸意,可方妮哪里能够承认,埋首在他胸口,激动道,
“你胡说,我没有。”
“对,对,你没有。是叔贼心不死,赖在你身边,对你有想法,一切都是叔的错。”
知道方妮面皮薄,罗老头也没继续激她。手一放,又钻进了她的裤腰里。
“嗯~,真的不行,罗叔,我们不能这样了。”
方妮也意识到自己错了,想要阻止罗老头继续下去的淫行。只是此刻罗老头哪还听得进去这些,只当她是在说反话,有需要又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叔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今天就当是安慰自己吧。你放心,我们之间的事情,叔会烂在肚子里,不会对别人说的。”
“不是,我……。”
方妮还有待解释,可罗老头已经吻上了她,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嗯~……。”
方妮瞳孔圆睁,被挑起的情欲让她能看到的肌肤都泛起了血色。脚上的拖鞋只剩一只,另一只掉到了沙发上。光着的脚丫紧紧蜷缩,晶莹的足趾几乎扣肉里,脚心皱得惨白。
“不要,你先去洗澡好?至少先洗个澡。”
方妮推开罗老头的强吻,知道拗不过他,开始想用拖延的办法。可经过这一吻,罗老头的情欲已然高涨到要突破理智了。
“还洗什么,叔干净得很。你知道叔憋得有多难受吗?每天给你洗丝袜内衣,又不能自己解决,今天你还这样撩叔。”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又向方妮吻去,她赶紧伸手去挡。
“我不是说了允许你解决吗?你干嘛憋着?”
方妮这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她以为抓住了罗老头的软肋,谁知道却误触了这样一个定时炸弹。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肏过你的骚屄这么多回,越用你的东西只会越难受。”
“臭流氓,你果然贪得无厌。”
方妮扑腾着,却还是被罗老头吻上,身体顿时软了下去。待到吻罢,她知今天是逃不过了,目光像是能挤出水一样的盯着罗老头道,
“别在这里,去我房间。”
罗老头心花怒放,哪还迟疑,抱着方妮便离开了客厅。
我急切的看了李诺一眼,只是还没等我说什么,画面便自动跳转到了房间。我赶紧瞧去,余光清楚的看到李诺嘴角得意的笑。
罗老头将方妮往床上一扔,便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当方妮看到那根自己明明已经见过很多次的坚挺阳物时,仍是不自觉的愣了神。在她愣神的工夫,罗老头直扑而上。抱住她便是一阵疯狂的亲吻,像是看到主人的狗一样撒欢。
“别,你轻一点,弄疼我了!”
方妮一声娇呼,罗老头这才意识到她身上还有伤,赶忙停止了疯狂。
“对不起,妮闺女,是叔太激动了。”
“真是的,你不是不想的吗?”
看到罗老头尴尬的样子,方妮终于算是为自己扳回了一城,只是现在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时候了。
“帮我脱衣服。”
方妮忽然抬起手,如此主动的说道。
“哎。”
罗老头表情一喜,抬手便扯掉了她的上衫。待到方妮躺下,又脱掉了她的长裤。望着躺在床上,只着内衣的方妮,罗老头忽然痴了。
“妮闺女,你这身内衣好色哦。”
方妮身上一套米色的无痕内衣,紧贴着她匀称苗条的形体。除了被弄皱的部分有点突兀,贴近肤色的颜色跟没穿一样,的确很吸睛。被罗老头这么一说,本来不觉有什么的方妮,赶紧用手遮了起来。
“叔洗这么些天衣服,怎么都没见过你这套内衣?”
“哪能什么都让你瞧见,岂不是便宜你了?”
方妮大臊,可说出的话却令罗老头热血上涌。他扑了上去,大手隔着胸衣便抓住了方妮的一对椒乳,用脸蹭了起来。
“现在不还是要便宜叔嘛。”
“谁知道你这么无赖!”
方妮推搡着他的脑袋,可已经色心大动的罗老头,哪里肯放弃,不一会儿便蹭得她浑身发软。
“你等一下,让我把内衣脱了,别蹭坏了。”
方妮受不了他的无赖,再次妥协。
“让叔来。”
罗老头盯着她的椒乳,如视珍宝一般,伸手到她背下,寻找着胸衣的背扣。可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接缝,一时尬住了。
“咯咯,傻了吧?这是背心式的。”
方妮娇笑出声,自己将手从胸衣的肩带中抽了出来。待到两手抽出,罗老头才明白过来,帮着她将胸衣从向上脱了下来。我眼皮一跳,两人的配合倒是越来越自然了。
“哎,你们女人现在这内衣,真叫人眼花缭乱的。”
罗老头这下是彻底服气了,只是这被短暂打断的激情无法阻挠他的色心。待到方妮一对白嫩的酥乳露出,他便爱不释手的抓了上去。整个人趴在她身上亲吻嘬吸起粉嫩的乳尖,大手更是不住揉捏起柔软的乳肉,将她们变换成各种形状,贪婪的样子像是能从中吸出乳汁来一样。
“嗯~,你轻一点,嗯……。”
方妮眉头紧皱,不适应了一阵。但罗老头贪婪的样子很快便点燃了她的情欲,让她原本还试图抗拒的手,不自觉的抓到了罗老头的后脑上。像是哺乳一样的压着他的后脑,试图控制着他嘬吸的节奏,好让来自乳房的刺激不是那么强烈。可已经被本能驱使的罗老头哪能如她所愿,吐出部分乳肉,含着她硬起的乳尖轻咬起来。
“啊~!别咬,嗯……。”
方妮身体颤抖起来,弓挺起来的身体倒像是把酥乳往罗老头嘴里送一样。
玩弄着她的双乳还不罢休,罗老头原本掐着方妮另一只乳房的手,忽然顺着她的小腹摸到了她的耻沟。粗指挑起内裤的边沿,便钻了进去。
“嗯~!”
方妮大腿猛的并紧,想要阻止罗老头侵袭的手指。可他只是略一用腿顶入,便挤开了她的美腿,手指肆意的在方妮幽谷间扣挖起来。
“啊~……。”
方妮浑身颤抖,双眸紧闭,身体死死的向上弓起,贴着罗老头。好像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急需找一根树杆蹭蹭解痒一样。
她这样的反应也愈发撩动了罗老头的情欲,他放弃方妮的酥乳,低头专心向着她的幽谷探寻而来。看着浸染淫液,已经完全贴近肉色的内裤,罗老头吞了口口水,撩着内裤的两边,便把它顺着长腿给扯了下来。
完全赤裸的方妮,试图用手去遮挡一下淫光灼灼的私处。罗老头只是随手一拨便让她失去了抵抗,毛蛋一样的脑袋顺势就向着方妮的私处钻去。
“啊~,不要。”
方妮嘴上喊着不要,一双美腿却是一下子勾在了罗老头后背上,一双手也跟着抓在了罗老头后脑上。不知是要推他,还是不让他挪开。
“滋……。”
看着在方妮胯间拱动的罗老头,我眼皮直跳。虽然每次看到他们肉搏,都能看到他贪婪的用嘴去挑逗方妮的私处,但每次我都免不了心惊,因为换作是我根本不会这样去做。女人的私处优美一点的形容叫美鲍,但因为色素沉淀和阴毛的存在,根本漂亮不起来。方妮的玉门虽然很粉嫩,没有那种松垮乌黑的大阴唇,阴毛在她的护理之下也很美观。但爱液渗出以后的那股腥味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我完全搞不懂怎么会有人把这种腥味当成馥郁的香气,并甘之如饴。所以我从来没有用嘴去挑逗过方妮的私处,相对的,我也没有强迫她给我口交过。
可看着方妮面上那销魂的表情,想到她一次都没有拒绝过罗老头帮她口交,甚至在享受。我不禁揣测,这大概就是她迷恋这个老头了的一部分原因吧,毕竟她从他身上收获了太多新鲜感。
“嗯!,不要,你的舌头,啊……!”
方妮原本蜷缩的足趾忽然如花一样绽放开来,向上翘起,紧闭的檀口也跟着发出一声响亮的娇吟。罗老头的挑逗似乎让她的情欲到了高峰,她要高潮了。
果不其然,数秒之后,她勾在罗老头后背上的美腿陡然收紧,葱白的十指更是像要扣进罗老头颈肉的一样,浑身颤栗起来。
“嗯~……!”
罗老头抓着方妮的大腿,任她肆意高潮着,一张老脸仍方妮胯下迎着她决堤的淫水。
待到方妮力竭,他打开她的美腿,抬起头来,一张老脸像是洗过一样布满淫液。他却全无嫌弃的冲着方妮傻乐,摸了一把,抓在方妮的酥乳上,邀功一样的笑道,
“怎么样,舒坦了吧?”
方妮羞得脸上血色几乎漫延到胸口,打了他一下道,
“恶心死了,你怎么每次都这样?”
这种嗔怪倒像是褒奖一样让罗老头咧嘴直乐,他手指搓弄着还未干涸的淫液到方妮面前道,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方妮一把打开,自是不愿意去尝。
“你去擦一下啦,恶心死了。”
说着便自己取过床头的纸巾,递给罗老头。罗老头直呼着浪费,女人的春水可是好东西什么的,但还是将脸上手上未干的淫液给擦干了。
“妮闺女。”
待擦干以后,罗老头抖了抖胯下早已昂扬的阴茎,这意思是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方妮眼神如被电了一下似的,躲开目光道,
“你,戴套子。”
罗老头左右看了看,顿时茫然了。方妮却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赫然是一盒还未开封的避孕套。罗老头两眼一瞪,吃惊的看着方妮。方妮羞得脸都抬不起来,仍还是用手将避孕套递给了罗老头。
“这什么时候买的,你不老实啊,妮闺女。”
接过盒子,罗老头脸上笑开了花。一开始他可能还心有忐忑,现在看到方妮准备了这东西,他所有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了。
“你闭嘴!”
方妮脸埋在枕头中,气势上却仍不落下风。
“从你住进来的时候我就准备了,就是担心有这一天,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你这老不羞。”
“对,都是叔的错,害得妮闺女日日担忧。到现在才肯暴露心思,差点儿辜负了妮闺女的一番准备。”
“你,去死!”
被罗老头一番调笑,方妮再次气势全无,娇蛮得像个任性的小姑娘一样,挠起了罗老头。
这时李诺的脸又适时的出现在我的身侧,可我脸上的表情跟凝固了一样全无变化,只是眼神从看到抽屉里的避孕套的那一刻便变得空洞了,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样,颓丧的样子全没了刚才旁观者的淡然。
“其实你该庆幸她有准备,不然以这老家伙的能力,若是闹出人命来,那你才是真的该哭了。”
我斜眸冷视了过去,李诺赶紧收敛起得意,将身体坐正。我长吸了一口气,重新移回目光。画面中,罗老头自己撕开一个套子戴了起来,他的动作已很是娴熟,两根手指夹着套子的外圈一捋,筋络虬结的阴茎便裹上了一层胶套。不知是他已经习惯了戴套,还是方妮挑过尺寸,戴上套子的罗老头表情没有半分不适。整装待发之后便搬正了方妮的胴体,抬起她的美腿,便将阴茎抵在了方妮的玉门之上。
“妮闺女,叔来了。”
进入前,他还不忘知会方妮一声。见她以手遮面,既不回应,也不反抗,便不再犹豫,挺枪直刺。
“嗯~……。”
方妮忍不住身体颤抖,发出一声悠长的低吟。高潮过一次的阴道总是很敏感,阴茎的每一寸进入都会让破开的肉壁阵阵蠕动。这通常也是我最享受的时候,高潮过后的她就跟水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融化在她的身体里。可我能见到的高潮越来越少,要么就是将她送上高潮以后,我也筋疲力尽,这让我几乎都快忘了那种感觉。我完全没有想过像罗老头这样,性交之前让她先高潮一次。
这大概就是罗老头每次做爱之前都要先用嘴让她高潮一次的原因,这老头已经摸清了方妮的体质,很会享受眼前的女人。而我只能怀念着记忆中模糊的感觉,看着她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娇吟。这份本该独属于我的享受,被另一个男人肆意品尝。想到这里,我的嫉妒心还是忍不住膨胀了。
“唔,妮闺女,你这骚屄每次肏,里面都跟有个小手一样,咬得叔好紧。再这样下去,叔真的要离不开你了。”
“唔~,闭嘴。你明明知道原因,还在这里胡说。”
每次罗老头都要让她先高潮一次再插入,方妮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他对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现在明知故言,不过是想刺激她,让她更加敏感罢了。
“那叔不说,你告诉叔舒服吗?”
“好胀,你慢一点。嗯……。”
方妮根本无暇他顾,感受着他阴茎的寸寸挤入,她阴道的肉壁也渐渐被扩成了他阴茎的形状。直到那样硕大的肉茎完全顶入,严丝合缝。两人耻骨相接,阴毛交缠间再一次不分彼此。
“呜,妮闺女,叔的全都进来了,嗯~。”
看着完全破入的阴茎,罗老头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即使隔着一层胶套,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下年轻肉体的活力。阴道肉壁的每一寸都像是被他的肉棍给激活了一样,欢呼雀跃的包裹着他,向他传导着性爱的欢愉。这股充满激情的活力如一剂强心针,让他沉寂的荷尔蒙被激活,整个人瞬间唤发了第二春。刚才还因道德伦理的束缚要离开的他,此刻把这些都抛在了脑后。只想抱紧眼前年轻的躯体,向她释放自己老而弥坚的韧劲。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他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身下的女人从他进入之后身体就一直在颤抖,若是两人第一次交合,他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可两人交合的次数已经让他对她的身体有了了解,她高潮过后虽然会很敏感,但这种敏感也不至于比两人第一次越轨时还要夸张。
他拿开方妮遮住眼睛的手,就看到她已经是梨花带雨的在啜泣。
“你怎么了,妮闺女?”
罗老头顿时慌了,不断的检查自己是不是哪弄痛了她。直到没有发现异常,他才一脸不解的盯着身下的女人。
“我答应了江睿不能再跟你跨过底线的,可我还是食言了。我果然是个坏女人,我爸今天打我一点也没打错。”
方妮声音哽咽道。
我没料到她竟然还会哭,这算什么?临炮前的忏悔吗?这么做戏是给谁看。
罗老头脸色一白,屁股挪了挪就想从方妮体内抽出。可不知是抽出困难,还是知道这样做也只是掩耳盗铃。他兀的趴到方妮身上,抚着她红肿的脸颊道,
“你不是坏女人,天底下没有比你心肠更好的女人了。一切都是叔的错,是叔狼心狗肺。叔本来打定主意,要以身作则,跟你保持距离的。可叔还是挡不住你的魅力,做了这糊涂事。要怪就全怪叔好了,你没有错。”
方妮没说话,只是哭。这种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哪是他一人揽责就能劝服方妮说服自己的。
看着方妮这样,罗老头的心更加柔软了。他一只手摸着方妮红肿的脸的同时,另一只揉上了她一边的酥胸,忽然坚定道,
“别哭了,妮闺女。叔决定了,叔不再藏了,叔要对你负责。叔要用余生让你高高兴兴的,不要让你为咱们的事再受人置啄,叔要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叔娶你,你愿意给叔这个机会吗?”
方妮被罗老头突然的表白给说懵了,一时忘了哭泣。我的脸也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死老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竟然想娶方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那个实力吗?
“你,你别胡说了。”
愣了数秒之后,方妮掰开罗老头摸在她脸上的手,满眼的不可置信。
“叔没胡说,从叔回来开始,叔就酝酿过这个想法。反正在咱们张家村人眼里,你已经是叔的婆姨了,现在不过是让更多人知道罢了。与其夹在那些谣言里面去辩解,不如咱们就直接承认了。反正咱们都是单身,既然以后要一起过日子,有个名分,也省了那些闲言碎语了。”
罗老头此刻暴露的野心让方妮完全慌了,她将他的手都掰开,就想从他身下逃离道,“你不要异想天开了。如果真这样,咱们日子才是不用过了,唾沫腥子都能把咱们淹死。”
她这种逃离的举动顿时惊醒了罗老头,他像是受了刺激一样道,
“你不同意?”
“我怎么可能同意?”
“那叔就肏到你答应为止。”
说着他便抓着方妮的腰,开始抽动起插入的阴茎。
“你混蛋,啊~!”
暴露野心的罗老头像是找到了目标一样,扶着方妮的腰就开始抽送。刚刚的对话可能让他的阴茎稍稍软了下去,只是没一会儿他便再次找回了雄风。
“嗯~,不要,你轻点儿,好胀。”
“那你答应叔。”
“你别想!啊……!慢点,嗯……。”
罗老头的抽送开始变得顺利,两人臀胯相撞,开始发出响亮的啪啪声,一时淫水飞溅。
“你看,你的小骚屄就么快就适应叔了,说明她也想被叔一直肏,难道你不想吗?”
罗老头低着头,看着两人交合处不断溢出的淫液,很是心潮澎湃。
“我不想,是你强迫我的。啊……。”
方妮脸上的红晕如醉酒一般让人迷醉,她的眸中也很快升起了氤氲,动情的模样让人很难相信她所言是真。
“是,是叔强迫你的。但是这套子是谁买的?你若是说你不想,那叔就把这套子取了,权当是叔强迫你了。”
“不要!”
“那你说,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呜,流氓,你滚!”
方妮被他折磨得几乎要发疯,被抬起的一双美腿不住扑腾着,想要结束这场让她崩溃的性爱。
“那你让自己的骚屄别咬了,叔就滚。”
有了目标的罗老头越干似乎越有活力,说话间已经连干了这数十下,竟然气都没喘。他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我虽看不到,但脑中依然浮现出画面。粉嫩的阴唇阻碍着罗老头的抽出,如花般绽放,大小阴唇一起盛开,带出阵阵淫液。而随着罗老头的送入,两片阴唇又如贪吃的小嘴一般将阴茎包入,直胀得阴阜高高鼓起。似承受不了那庞然大物,无法呼吸一般,偾起阵阵嫣红。
“啊~啊,你欺负我。”
知道抵抗无用,方妮又用起了我见犹怜的乞怜模式。只是这一次转换得过于刻意,加之罗老头带着目的,他并没有停下抽送的节奏。只是稍稍放缓道,
“那你说,你答应叔吗?”
“你要我怎么答应你,你不要异想天开好不好?嗯……,光是谣言就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了,真让我嫁你,啊~,不如杀了我算了,嗯……。”
这句话一下子浇灭了罗老头的幻想,可他仍不服气,抱着方妮的美腿深抽浅干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勾引叔,还跟叔肏屄?”
方妮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尴尬了一会儿才道,
“我只是想安慰你一下,谁知道你会得寸进尺?”
“安慰?是这样安慰的吗?那叔以后也想要你一直这样安慰。”
罗老头变本加厉了起来,顶着方妮的肉臀一阵耸动,直把她顶得花枝乱颤。龟头顶在牝穴的深处,让方妮的花房也跟着震颤起来。
“啊……,你慢一点。”
“那你说,以后也要一直这样安慰叔。”
花心受袭,方妮的甬道也跟着收缩起来,这股紧致让罗老头变得愈发执拗,一心只想要占有眼前的美人。
“你想什么呢,就算我答应,我家里人也不可能答应,你想我被我爸打死吗?这次是个意外,你不要得寸进尺。”
世俗的枷锁岂是可以随便打破的,就算罗老头的冲动再强烈,也终究无法改变现实。感受着身下美人的紧致,不舍与无力交织的失败感,让他忽然失去了抽送的动力。他忽然松开方妮的美腿,整个人趴在了她身上。
“哎,你干什么?”
突然停止的节奏让方妮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低头看向罗老头。只见他一副不甘的表情,像与人置气的孩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捧着他的脸道,
“你别装了,快起来。”
第二十章 下
“叔没装,你说得对,是叔得寸进尺了。能肏你一次已经是福分,更何况叔肏了你这么多次,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叔却想利用你的纵容占有你,让你受千夫所指,实在太自私了。”
罗老头态度突然的转变让我只觉得警惕,方妮不可能察觉不出异样。可已经被肏软的她,很难用旁观者的角度去揣摩。只见她扭了扭身体,目光如水的看着罗老头道,
“你知道就好。”
熟悉她的我一看她这种反应,就知道她已经心软了。此刻怕是想让罗老头动一动,继续肏她,却不知怎么开口。
罗老头也干脆不为所动的趴在她的胸口上,揉捏起了她的酥乳。这下方妮更急了,终于抓着她的手道,
“你别捏啊,你动不动啊?”
“叔倒是想肏你,可是怕又忘乎所以,说些不该说的,所以只能这样了。”
他说着张嘴便含进了方妮胸前的一粒葡萄。
“你!”
方妮哪还不知他是故意调戏。
“不做就滚!”
“叔可以肏你吗?”
“明知故问。”
方妮被他调戏得恨不得咬他一口,可身体被他压着,低头也够不着他。
“叔要你亲口说。”
罗老头说着还拱了拱屁股。
“你非要我颜面扫地才行吗?”
“哪有那么严重,你现在离婚了,又不算出轨,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不肯说,叔只当你是不想了。”
“我就是不想!”
罗老头哪倔得过方妮,口不对心可是女人的特权。要是罗老头能一次把面子和里子都得了,那方妮也就不是方妮了。
“骚闺女,你就是倔!不给叔念想,连点甜头也不给,还是叔出力。”
罗老头知道拿她没办法,再等下去,他的阴茎怕是都软了。说着狠狠一顶,重新爬了起来,扶起方妮的腿挺动了起来。
“嗯~……。”
方妮脸上的表情再次化开,呻吟的同时,嘴角忍不住勾起了胜利的笑容。被动到现在,也算是扳回一城了。
“被你占了大便宜,你还想怎么样?你都说了是我太纵容你了,我还迁就你,不是傻吗?还得谢谢你的提醒呢。”
方妮娇笑着享受起罗老头的冲击,这种杀人诛心的话让罗老头顿时被噎住了,停顿了一下之后,随即更加用力的抽送起来。
“你这骚闺女,叔肏死你。让你尝尝叔的厉害!”
他一连抽送了数十下之后,阴茎猛然拔出,将方妮的一双美腿侧叠了起来。两条修长的美腿交错,胯间的美鲍顿时受大腿肌肉的压迫,紧紧的合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
陡然变换姿势,方妮有些不适应。低头看向身下罗老头挺立的阴茎,已经顶到了她的胯间,她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别,嗯~!”
方妮还想要阻止,可罗老头压着她的大腿,蹲下身子挑开她浅浅露出的玉门前的肉瓣,就开始挺枪刺入。
“啊~……!”
方妮仰着脖子发出了叫床声,被压迫关闭的甬道像被人给钻开一样,直直破入。龟头的肉棱如钻头一般刮动挤压她甬道的肉壁,强烈的刺激顿时过电一样的刺激着她,让她头皮阵阵发麻,抑制不住的就叫出了声。
“你慢一点,嗯~!”
方妮一只手抓向了自己的臀瓣,不自觉的用力向上掰着,想要给自己的甬道争取更多一点的空间容纳这根庞然大物。只是还没等她的力道起作用,罗老头的阴茎就已经是尽根没入。
“呜~,骚屄真不错,年轻就是好啊。”
罗老头打了方妮的翘臀一下,对她的身体很是满意。显然刚才那下插入,让他也爽得飞起。
“嗯……。”
方妮手抓着床单,被叠起的一双美腿都勾成了优美的弓形,可依然抵消不了这一下长驱直入的快感冲击,发出一声悠长的低吟。
“怎么,这就不行了吗?叔还没开始肏呢。”
蹲坐的罗老头对方妮的反应很满意,又打了她的屁股一下之后,就待挺动。却被方妮抓住手道,
“你别动,让我缓缓。”
罗老头顿时更加得意了。
“怎么了,妮闺女,你刚才不是还很倔强的吗?”
“你好狠的心,就不知道温柔一点吗?”
方妮眼角含泪,但好像不是委屈的,而是刚才的刺激直达头皮,自然而然就挤出了眼泪。
“怎么了,弄痛你了?难道你跟小江没用过这种姿势吗?”
看到方妮的眼泪,罗老头终于冷静了一点,开口问道。
“他哪有你这么多花样!”
方妮嗔怒道。
她这样一说,一旁的李诺果不其然的就又看热闹似的盯上了我,我脸色顿时一变,佯装愤怒的瞪向了她。她笑了笑,没说话,又转过了脸。
这种侧交的姿势我们不是没用过,只不过我从来不会对她粗暴,性交一直都是温和的。像这样压着她的腿,强行制造压迫的紧致感,我是万万没想过的。只会觉得太不尊重她,哪里会去拿她的身体去放纵。
“难怪你这么敏感,看来叔又让你爽到了。妮闺女,就这样你还要拒绝叔吗?叔有信心,再多来几次,你会求着叔肏你的。”
方妮的嗔怪让罗老头是心花怒放,只觉得眼前的女人虽然结过一次婚,甚至生过孩子。但身体依然是个宝藏,有太多有待他开发的东西了。
“又在胡说,什么多来几次,今天我已经是昏了头了,哪还会让你有下一次。”
方妮还在嘴硬,罗老头反手抓着她的手压在大腿上,动气道,
“你要这么说,叔今天就要肏个够本了。也不枉费你买的这盒套子,咱都用上。”
“你疯了?”
方妮顿时害怕了,可罗老头已经不由分说的再次抽动了起来。
“啊~……,你轻一点。”
方妮紧绷着身体,却还是抑制不住颤抖的迎接起罗老头的抽送。
“嗯……。”
“怎么样,适应了吧?是不是开始舒服起来了?”
抓着方妮的手,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就知道她已经被干开了,开始享受起性爱的欢愉。他心里也油然而生出一种成就感,虽然不能在名分上拥有眼前的女人,但他也算是占有过她许多的空白了。
说话间,罗老头不禁加大了抽送的力度,想将阴茎送进更深的地方,占领眼前女人尚未被人发掘的处女地。
“嗯~……。”
方妮被罗老头抓着的手,忽然翻转了过来,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花心受袭,让她像承受了不可承受的刺激一样,没有保留的就向罗老头反馈起了自己身体的快感。
“舒服吗?”
罗老头很是满意她的反应,压着方妮美腿的一只手,开始不住的在她的大腿上抚摸了起来。方妮却只是闷声呻吟着不肯说话,罗老头不死心的顶着她的花心又狠捣了几下。
“啊~!”
“说不说?”
“说什么呀?我舒不舒服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一定要我说?”
方妮脸红得几近滴血,实在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叔就想听你说,你不答应叔也就算了,就连应付一下都不愿意吗?你这样叔都没动力继续肏你了。”
罗老头摸着方妮嫩滑的大腿,装得像个急需安慰的孩子。
“舒服行了吧?你欺负人起来真是没完。”
方妮一翻白眼,佯装嗔怒的回道。
“那就好。”
虽然方妮的回答颇为应付,但也足够令罗老头满意了。他抿嘴一笑,压着方妮的大腿再次用力抽送了起来。
“肏屄就是该放得开一点,你越骚,骚屄才越好肏,叔也才肏得更有劲,不是吗?哼~!”
罗老头势大力沉的撞击着方妮的翘臀,硕大的阴茎不断连根撞向阜门,像是要连卵囊也一并送入一般,直撞得方妮全身骨头都酥了。但她还是不肯松口道,
“嗯~,你哪来这么多歪理。”
她嘴上虽是如此,但从她受用的表情上来看,分明是心口不一的。她在性爱上习惯了被动,若是会主动言语挑逗,也就不是她了。
不过罗老头也没在意。压着方妮的大腿一边抽送了数十下之后,节奏又放缓了下来。下蹲的姿势比起提臀挺腰更加消耗大腿的力量,饶是罗老头是铁打的,也不可能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他应该也要到极限了,不过他却仍不放弃,没有变换姿势,只是放缓了抽插的节奏。让阴茎以45度角向下的角度刺入方妮的阴户,偾起的龟头直抵着甬道的肉壁向着深处刮去,刺激程度完全不输于深抽猛干。
“啊……。”
方妮被刮得顿时说不出来话了,抓着罗老头的手更紧了。
“怎么样,这就是叔的道理,妮闺女满意吗?”
“你哪这么多鬼花样?”
方妮被干得彻底没了脾气,整个人如一朵盛开的花蕊一般,透出迷人的粉红色。
“是妮闺女你太不经肏了,叔的体力可比不了你们年轻人,只能从这些小地方花心思了。”
他说着,借着放缓的节奏,压着方妮大腿的那只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体上游弋了起来。年轻女人充满活力的娇躯正在他的身下承欢,而方妮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养尊处优加之舍得花钱和时间打理的身体,每一处无不透着细嫩的光泽。罗老头能将子孙根插入这样一个女人,并与她共同探讨男女大道,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
听到他的话,我脸露鄙夷。妈的,你都比不了年轻人的话,这世上就没几个人能算年轻人了。方妮也是不信她的鬼话,松开抓着她的手,自己紧握住床单。
“哼,你少鬼话连篇,我就是轻信了你才着了你的道。”
“叔是说了不少谎话,但唯独对你是真心的。妮闺女你花容月貌,跟天仙似的,叔能肏到你是八辈子的福气,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罗老头又开始花言巧语起来,将阴茎深深送入,顶着方妮的翘臀研了研,用龟头刺激着她的花心。同时手不知不觉摸到了方妮的小腹,像是在寻找龟头顶在她身体里的位置。
“嗯~,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方妮被他顶得全身酥软,如泥一样瘫在床在喘息着。但小腹上的异样还是让她伸出一只手去,抓住了罗老头作怪的手。
“你干嘛?”
“叔在想,要是不戴套,大鸡巴插在你的骚屄里是什么感觉。”
方妮一愣,蹭的一下就想用腿去将罗老头给蹬开,但已经酥软无力的她,被罗老头光是用手肘,就将刚抬起的大腿给挡了下去。
“你想什么呢?”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妮闺女。叔只是觉得肏过你这么多次了,鸡巴还没真正尝过你骚屄的味道,有点遗憾罢了。”
罗老头有这种想法,我倒是不稀奇。方妮如此纵容他,他若是没有这种想法才不正常了。我本以为这次他就可以得逞,可没料到方妮竟然提前有准备。
“难道你就不想试试吗?”
罗老头仍不放弃的诱惑着她,但这种话岂止是诱惑,更是惊吓。方妮被吓出了几分清醒,从情欲中稍稍挣脱。
“不想,你放手!”
方妮挣扎着想要从罗老头身下逃离,可已经被肏软的她如何逃脱得了罗老头的掌控。她只是挣扎着向上缩了一点,就被罗老头再次顶上。
“你又口是心非啊,妮闺女。你看你的骚屄还在咬我呢,她跟你说的可不一样。”
“啊~,你这臭流氓,你拔出去!”
短暂的工夫,体力稍稍恢复的罗老头,顶着方妮的肉臀狠狠捣了几下,直接粉碎了她不成气候的挣扎。没了办法的方妮,只能柔弱的怒斥罗老头的蛮横。
她这股害怕跟罗老头真枪实弹性交的恐惧,看上去不像是装的。看来她还是有点底线的,只是不多,我心里嘀咕着。
“叔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的,何必那么认真呢,咱们接着来。”
见方妮如此反应,罗老头也知道不能咄咄相逼,不然到嘴的肉都有可能飞了。他只能装作是玩笑的揭过此事,但这种很明显的试探又怎么能瞒得了人。方妮心里应该也有数,但罗老头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压着她的大腿又开始了征伐。
“嗯……。”
方妮在呻吟中又软了下来。只是这回罗老头抽送了没一会儿,她一双美腿便不安分的挣扎了起来。罗老头还以为是他刚才的言论弄巧成拙了,动作中露出一丝慌张。方妮却拉着他压着她大腿的手道,
“不要了,我腿好酸。”
“哦,那咱们再换个姿势。”
罗老头略一愣,便将阴茎拔出。他本来还想等方妮自己调整姿势,可看到她软着身子慵懒的样子,不由分说的便抱着她的腰将她翻转了过来。
“不要这样。”
趴下来的方妮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这种姿势,可身后的罗老头已经开始扶着阴茎在找寻入口。刚把阴茎拔出来的他就好像离水的鱼,迫不及待的想回到水中。方妮抗拒的提臀恰好暴露了玉门的位置,罗老头破开还未完全闭合的阴唇便直刺而入。
“嗯~!”
方妮一下子被压回床面,罗老头趴在她的丰臀之上,阴茎穿过臀间的缝隙直直的插入了她的阴户里。
“呜~呼。妮闺女,早就知道你的屁股很有料,这个姿势叔更有感觉了。”
“你混蛋,你先起来,压得我好难受。”
方妮还待挣扎,可已经得门而入的罗老头再不济也会浅尝几口。
“叔不压着你就了。”
罗老头手撑在方妮胸口两侧,方妮还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话。刚挺起腰,罗老头却调整了下姿势,顶着她的翘臀挺刺了起来。
“啊~!”
方妮刚提起的腰被撞了下去,罗老头顶着她两片柔软的臀肉浅浅抽送了起来。
“嗯……,你,混蛋。”
方妮不堪其辱,嘴上骂着。可倔强的辱骂,让骑在她屁股上的罗老头反倒了有种征服烈马的感觉。他啪啪作响的在方妮的翘臀上撞得更加欢快了。
“呼……,怎么了?又不是没被叔从后面肏过,干嘛装得不喜欢啊?”
“你闭嘴!嗯……。”
知道不会被轻易放过的方妮也只能让他闭嘴,然后听之任之了。她抓过枕头垫在身下,抵消着罗老头从身后带来的冲击。看不到她的脸,若不是从她死死蹬在床面上的一双玉足,我根本无从看到她是何反应。
“啪!啪!啪!”
“嗯……。”
方妮不再反抗,罗老头就像脱缰的老马,顶着她的翘臀就是一阵输出。待到疲累了,便停下节奏,趴在方妮背上休息。抵着方妮的臀肉研磨的同时,一张老脸伸长着脖子想要去亲吻她的侧脸。可他五短的身材,怎么够也只够得到方妮的后颈,看着极为滑稽。
最后他干脆在她的美背上细细亲吻起来,一双手不甘心的钻到方妮身下,抓着她压得扁平的乳肉搓弄着。待休息够了以后,他又撑起身体,挺着下体继续顶着方妮的翘臀肏弄了起来。
“嗯~……。”
从枕头中依旧不时能听到方妮呻吟出的声音,虽然她表现得很克制,但我依然听出了她有多动情。
罗老头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不知道是不是强烈的征服感让他心无旁骛的关系。从方妮让他闭嘴以后,他干一会儿休息一会儿,现在又干了起来这好几分钟。除了他的喘息声外,他竟然真的没有再主动挑逗方妮一句。这种只余肉体碰撞声与呻吟声的性爱,其实更能挑动旁观者的神经。没有了对当事者心理的琢磨,每一道音符都直接撩动着我最原始的欲望。渐渐的,我有些不耐烦。
终于,罗老头在不急不徐肏弄了数十下之后,再次趴在了方妮身上休息。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老实的不说话。两手在方妮胸前揉弄着,大嘴在她后背留下几道嘬吸的吻痕之后。他伸长着脖子,贴在方妮颈后道,
“妮闺女,你也很喜欢这个姿势吧?”
方妮没说话,可从僵了一下的身体来看,她的确颇为受用,甚至有点沉溺于这短暂的无声性爱中。
罗老头从她的反应中也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满面红光的冲她道,
“那就别憋着了,跟叔一起高潮吧,叔也差不多了。”
老头说着再次挺动起了节奏,只是这一次比刚才要快得多。
“嗯~……,不要,你慢点。啊……!”
“别憋着了,高潮吧,快。”
方妮的紧张说明罗老头已经准确抓住了她身体的敏感点,此刻,她的身体已经同他操控。我看着高速抽插的罗老头,心里忽然生出了望尘莫及的恐惧感。跟方妮夫妻这么多年,我都没对她的身体了解至此,而这个老头只凭一只手就数得过来的性爱次数,就抓住了她的欲望。这到底是我太失败了,还是偷情的buff让两人的欲望像同频了一样,超脱了身体的控制?
这个姿势之下,罗老头的阴茎根本无法全根插入,比起刚才的姿势,肉体上的刺激应该是不足的。但罗老头仍旧凭着直接的肉博把方妮肏得高潮迭起,她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姿势。
“嗯……,不要,啊~……!”
本来刚才还有些放松的玉足,此刻前脚掌恨不得蹬进床单里似的,抵御着罗老头的冲击。
“啪!啪!啪!”
“嗯啊~……!”
罗老头把方妮的翘臀直直撞得发红,方妮终于忍受不住,抱着枕头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呻吟之后,到达了高潮。罗老头却仍不放过,又连续肏弄了十多下之后,才抵着她的臀肉不动了。方妮的高潮一下被拉长到了数十秒,粉红的玉足就那么扣在床单里不住扣动着,消化着激烈性爱的余韵。
“呼……。”
罗老头喘息着,却仍不忘帮方妮把枕头抽走,生怕她窒息在枕头中。方妮也没抗拒,待到她侧着脸喘息,我才从散乱的发丝中影影绰绰的看到她醉红的面颊。贴着方妮的美背短暂歇息之后,罗老头拔出阴茎,从床头连抽出上十张纸巾到方妮身下,堵住她不断渗出的淫液。饶是如此,方妮身下仍旧印出大片湿迹。罗老头不以为意,黑中带红的老脸上反倒勾起了笑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扯下自己软下来的阴茎上挂着的套子,提在面前看了看,似乎颇感遗憾。然后拎着它离开了房间,没一会儿回来,手上多了条毛巾,回到床上帮方妮擦拭起身体来。
“你这么给妮姐做过吗?”
李诺突然问出声。我没说话,她知道是没有了,毕竟我跟她做爱时,也没帮她擦过。这种习惯是有共通性的,我如果跟方妮做爱时那么细心,对她自然也不会差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这些小细节很容易让人记在心里,她对那个老头这么依赖不是没道理的。”
“想嘲讽我你就直说,没必要给她的行为找理由。”
“就事论事而已,不过这种事情也因人而异了。你不是把她肏得起不来,这会儿的工夫,她都自己起来洗澡去了,哪有让你表现的机会。”
李诺笑了两声,就在我的怒视中憋住了笑。
我转过头来,罗老头已经帮方妮把身上若有若无的汗渍都给擦干净了。有明显汗渍的地方都是腰背上被罗老头后入时给捂出来的,正面的都被床单给吸收了,现在这个房间里定然都是精水和淫液混杂着汗水的骚味儿。
罗老头帮她把身体擦干以后,仍不忘帮她擦拭下体。方妮全程都跟泥一样任他摆布,除了被触到敏感点时哼哼几声,连一句拒绝的话也没说。
两次的高潮就让她如此不堪了吗?还是说偷情的感觉真的如此酣畅淋漓,让她从肉体到精神上都透支了,连动一下都不愿?
“看什么?”
翻了个身,仰躺过来的方妮终于受不了罗老头的目光,出声了。
“当然是看你了。不管看多少次,妮闺女都是那么美。”
罗老头擦完,盯着方妮羊脂白玉的身体看出了神。刚才被欲望操控,都没怎么仔细欣赏眼前的美人。这回射过一次,两人都冷静了不少。虽然腥臊的气味和暧昧的氛围下两人的心跳不可能正常,但气氛也不至于像刚才那么灼热。
“哼,少拍马屁。再美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给得逞了。你越夸我,我心里只会越不舒服。”
方妮嘴上带刺,可女人又哪里拒绝得了甜言蜜语。方妮可能会厌恶陌生人的谄媚,可眼前的老男人却是占有过她许多次的人,来自于他的奉承反而很重要。两人的不伦会让她有强烈的不安全感,如果得不到这老男人的认同,那她的欲望将成为她痛苦的根源,让她找不到安慰自己的理由。现在她被千夫所指,反而会主动去寻找认同,给自己寻找精神上的安慰。
尽管这个认同她的人是诱惑她出轨的罪魁祸首,可到了现在两人反而因为处境成了同病相怜的人。方妮更容易对他有共情,罗老头此时的情话甚至比平时要有用千倍。这老头不知道是惯性如此,还是摸清了方妮此时的心境,说起臊人的情话来没完没了。
我听得直咬牙。两人若是如此发展下去,方妮很有可能会为了他跟全世界做对。我太清楚她的性格了,她真有可能这么做。
可事到如今,又关我什么事呢?
“好,好,那叔不夸了,用行动来表示。”
“你干什么?”
“你躺好就是了,叔的手法你还信不过吗?”
罗老头说着就又上手,方妮还有待拒绝。可已经战过一阵的两人又哪来那么多大防,方妮只是略一挣扎就翻了个身由他去了。这种顺从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就是在贪恋罗老头的侍候。
“别碰我那里。”
罗老头在方妮的裸背上按了一阵以后,手不自觉的下滑,按到了她的翘臀上,手掌侧着就滑进她的股沟,刺激着她的欲望。方妮紧张得身体一紧,却没有伸出手去阻止。
“既然按了,又哪里只按背的道理。怎么,难道叔按得不舒服吗?”
罗老头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没停。比起帮方妮按背,刺激她的敏感点,应该更让他兴奋。
“你该不会是还想吧?你饶了我吧。”
方妮带着哭腔道。
“你这是什么话,叔什么时候一次就满足过?这么久没肏了,难道你不想尽兴吗?”
听着他的话,方妮扭着屁股显得很是挣扎。嘴上说着求饶,可身体的意思分明是渴望。很难想象在性爱上一向矜持的她,竟然会如此沉溺于欲望。两次高潮竟然都不能满足她,她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
“除非你答应以后还给叔肏,那叔今天就勉为其难的到这里。”
“你妄想!”
“那不就结了,你不答应,其实也是想让叔继续肏的吧?”“你滚开,别碰我。”
罗老头一句话把方妮撩得不行,她娇嗔着拒绝着罗老头,可怎么挣扎都没有起身过来。不知道是害怕罗老头偷袭她的正面,还是根本不想起来。
“你看你,开不起玩笑。既然不想让叔碰,那换你来帮叔按按吧。叔侍候了你这么半天,你也该照顾一下叔这个老年人吧。”
“你还知道你是老年人啊?累死你才好,省得你折腾我。”
方妮侧过脸来,一对水汪汪的杏眼,含羞带嗔的瞪着罗老头。
“你不按就算了,怎么还咒叔呢?叔真要死在你肚皮上,你舍得啊?”
罗老头说着,拉着方妮的手摸上了自己软下来的阴茎。方妮手紧了一下,竟然就真的捏住他的阴茎套弄道,
“说什么呢你,要死死远点,谁让你死我肚皮上了。要起来没完,都不知道节制,烦人得紧。”
方妮的动作和打情骂俏的话说得我人都麻了,看来这老头真的在一次次的交合中,走到了她心里。就连提起他的年纪,都不能让她从两人悖伦的年龄差中清醒,她反倒真的心疼起了面前的老男人。
“妮闺女。”
看着慢慢起身的方妮,罗老头声音竟然紧张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呢,躺下吧,不是要我给你按吗?”
“哎!”
罗老头老眼一红,喜笑颜开的就躺了下去。被罗老头按了这一阵,方妮的力气也逐渐回来了。坐起身来看着面前乖乖躺下的老男人,她红霞未褪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尽是被性爱滋润过后的妩媚,这一眼竟然让我看得痴了。
“终于知道吃醋了?”
方妮抬手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按了起来,温柔的动作如侍候丈夫的妻子,而这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李诺这时响起的声音,让我情感上终于扛不住,红了眼眶。倒不是我后悔了,只是觉得遗憾。也许我再坚持坚持,或是再强硬一点,一切说不定会不一样?
“别想了,给你看这些不是让你觉得不甘的。虽然我是有打击你的意思,但不也是在帮你吗?帮你认清你的选择有多正确。女人一旦变心就收不回来了,如果你这时候再回过头去钻牛角尖,那就纯粹是跟自己过不去。”
“闭嘴。”
我呵斥她道。虽然她的说法没错,我因为嫉妒就去怀疑自己的选择,确实很没脑子。但她这种左右横跳,一会儿挑起我的情绪,一会又来安慰我的行为,实在惹人生气。
另一边,方妮已经伸出纤长的手指在罗老头背上按了起来。从开始的试探之后,手指开始逐渐变得有力。
“就是这样,妮闺女,没想到叔真的有这样的福气。”
罗老头面朝着方妮,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此时的表情一定是一副贱样。方妮面色绯红,被他的话撩得躲开了目光,不敢看他。罗老头心满意足的放松了下来,任凭方妮的手在他背上游走。
他黝黑粗糙的皮肤跟方妮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刻趴着的样子,像透了一只精疲力尽的癞蛤蟆。只是这只癞蛤蟆不仅吃到了天鹅肉,更能换得天鹅的垂青,被她侍候,何德何能。
“嗯~,能被你这样侍候,叔死而无憾了。”
看着眼前平时雍容尔雅,气质斐然的女人赤身裸体的侍候他,罗老头前所未有的膨胀,很难不嘚瑟。但他的嘚瑟却是建立在方妮的羞耻心之上的,她羞恼的一拍他的背道,
“那你死去啊,再废话就别指望我侍候你了。”
罗老头这才闭嘴收声。
方妮两手在他结实的背肌上来回游走,除了手感粗糙,这老男人的肌肉比起年轻人都有过之。不用刻意绷紧,就能摸出他老迈皮肤下的肌肉。方妮接触之下,脸颊愈发变烫。这老男人刚才作践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此刻她却反过来安抚他透支的体力,好让他能继续鏖战。用这身肌肉,再次征伐于她,当真是好不要脸。
手指划在他粗糙的皮肤上,跟挠在她心里也没什么区别。肌肤相亲的感觉时刻提醒着她与面前老男人的年龄差,两人的行为是悖伦的。此刻外面正有成千上万的网友在对他们的事情口诛笔伐,她却在这里关起门来跟他淫乱。那些犀利唾骂的言词全都映在了眼前,而手臂和脸上刚被打过的伤痕也变得灼热了。
方妮的手上的动作忽然变得无力,脸色也跟着阴晴不定起来。
“怎么了?”
罗老头将方妮的表情看在眼里,紧张的问道。
方妮能够屈尊的在床上讨好他那是破天荒的事情,他知道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她一时的勇气很可能戛然而止,所以这老头的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言语挑逗,让她时刻处于羞耻的状态是个好办法。可以避免她冷静下来,挣脱欲望。只是他又不能过于忤逆她,引起她的反感,被迫收起挑逗之言,果然没一会儿,方妮的态度就不对了。
“没什么。”
方妮的表情变化让罗老头心里一凉,可方妮摇了摇头之后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像是把脑子里的想法都甩出去了一样,继续在罗老头背上用力起来。
“这个力道可以吗?”
“呃,嗯,很舒服,妮闺女,你真棒。”
罗老头被方妮的反应给弄愣了,完全弄不清她在想什么。
方妮的表情变化我也尽收眼底,本以为她会适可而止,可谁知道却是变本加厉。这种自暴自弃,一意孤行的态度我可太熟悉了,她是觉得自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你有这天以后的录像吗?”
我心中焦急,暗忖自己知道得太晚了。方妮的表现明显是如果有人能够往回拽她一把,她就不随着罗老头滑向深渊。可舆论倒转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这中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了,但还是看看结果如何。
李诺被我问得愣了一下,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个。她摇了摇头道,“没有。这老头住进来以后家里很少空人,监控虽然在,但要想拿到资料很麻烦。关键拿到这个以后,我也没想再继续去窥探妮姐的隐私了,下次有机会我都准备把监控撤了呢。怎么,你还想要看后面的?”
李诺摸不清我的目的,倒也没有贸然嘲讽我。
“嗯,我想知道他们后面还有没有做过,做过多少次。”
李诺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不会老毛病犯了吧?”
我怒视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虽然我只是想摸清方妮的心理状态,但这种想法在她面前无疑也还是没放下罢了,就让她以为是吧。
她看到我眼神却摇了摇头。
“看着不像,你想干什么?”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又不是不认我输了的事实,你就当帮我的忙。”
我要是真的解释了,李诺八成会有因为醋意而不愿帮忙,甚至捣乱,索性不解释了。
“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你刚才还凶我呢。”
她这态度真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但这态度已经说明有戏了。我无奈一叹,正欲哄哄她。画面中只听方妮的声音道,
“你刚才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罗老头问得一愣。
“啊?什么话?”
“呵呵,你都忘了啊,看来果然是骗鬼的话。”
方妮语气幽怨,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叔没有骗你啊,能得妮闺女侍候,是叔想不来的福分,叔真的很满足。”
罗老头明显还在云里雾里,可更了解方妮的我却已经听出了她话中所指。她果然在寻找自我安慰了,我知道得太迟了。我心中咬牙,方妮已经再开口,没再跟他绕弯子。
“我没跟你说这个,你说想对我负责的那些话,是不是说说而已?”
方妮语气异样,可神态中透出的紧张还是没逃过我的眼睛。她竟然会对这个老男人肉欲之下的荒诞戏言,露出这种小女儿姿态,我的心顿时被狠揪了一下。那天她挨了打的时候我就应该察觉的,她的自尊被千夫所指的骂声瓦解,心理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我却就那样直接放她回家了。本以为她会有所醒悟,却忽略了岳父的打骂和外人的不理解,是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的,这种脆弱的时候极容易被人钻空子。
而罗老头恰如其分的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的野心恰好是方妮此时最需要的认同。在外人看来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自贱行为,可方妮却从不缺宁叫我负天下人的勇气。
方妮!我默默的攒紧了拳头。
“……,当然不是说说而已,叔说的句句是心里话。”
罗老头一愣之下,以为方妮想通了,惊喜的想要起身。可一动之下又犹豫了,生怕过甚的反应会刺激到她。他又躺了下去,脸观察的方妮的反应,伸出一只手去搭在她的粉膝上。
“只要你肯答应,叔马上娶你。”
方妮一把打开他的手。
“想什么呢,谁要嫁你。”
方妮面上嫌弃,可对他的话分明是欢喜的。她可能只是想要确认罗老头是否真心,并不是真的要嫁。但这已经很危险了,这种没有边界的对话,随时可能发展成真。
“我跟你说过,不要对我有野心,你竟然真敢对我有这种心思。只有今天是特别的,以后不许再对我这样了。”
方妮划清界限的话语看像是说给罗老头听的,但更像是对自己说的。她大概知道两人长此以往下去,她迟早会守不住底线。
罗老头的表情顿时就垮了,他不理解方妮既然不同意,为什么还要问。
“妮闺女,你这……。”
罗老头一时语塞,仍不肯放弃的盯着方妮。
“我什么?我问你,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对我负责,就凭你手里那买了房子就什么都不剩的两百多万?那只是我公司正常运营之下一年的营收而已。你可能认为我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但我也需要生活吧,我一年的基本花销都在二十万开外,你拿什么来养我?还是你心里就是想着要我养你的?那你就老实一点,别动什么要对我负责的心思,你负不起。”
见他还放弃,方妮想直接从现实的角度击碎他的幻想。罗老头却支支吾吾的道,“叔有钱,除了你还给叔的这二百来万,叔手上还有这些年攒的钱。你如果需要,叔可以都拿出来。”
“什么,你还有钱?”
方妮惊讶得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她可是清楚的记得这老头在被她接过来以前,是靠拾荒,贩卖废品为生的。虽然那是他暂时谋生的一种手段,但想来他当时经济应该是不宽裕的,不然不至于去干那种脏活。
“多少?”
“大概一百来万吧,本来是存着给严儿在城里娶媳妇用的,现在也用不上了。”
方妮顿时说不出话了,不光是因为这笔钱涉及到他死去的儿子,也因为一百来万实在不少,在江城这个地方结婚落户足够了。方妮实在小看了这老头的财力,一百多万的存款加上那二百多万的征地款,可是近四百万的现金。别说方妮现在没有,就是在我没出事以前,我们手上都没有这么多现金。
她的公司做了才不到一年,别说营收,要往里投的钱都够她愁的。四百万在她眼里虽然算不上是一笔巨款,但也足够她咂舌的。她的公司正常发展下去,也要好几年才能见到这么多钱。
“你藏得倒是挺深的,在我面前扮猪吃虎是吧?你说你有这么多钱,还装得那么清苦做什么?你这样显得一直为你操心的我跟傻瓜似的。”
一股挫败感让方妮收了手,罗老头见状赶忙起身道,
“叔这不是苦日子过惯了嘛,也不会花钱。绝对没有骗你的意思,你可别瞎想。”
“知道啦,老实呆着。”
罗老头起身就想去抱方妮,被她挡了下去。罗老头重新躺好,方妮手又按了上去道,“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怎么,你认为我会贪图你手上那点儿钱?”
打击未成,却砸了自己的脚,方妮只能说些讽刺的话来自壮声势。
“自然不是,你身边的才俊比起叔更年轻,更有钱的肯定有不少,叔不会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叔只是想告诉你,叔刚才的那些话不是说说而已。叔不会说娶你,又厚着脸皮让你养,总得给你不输以前的生活才行。”
“算你拎得清,不过你别打我的主意了。就算我肯接受你,你也不能为我花这个钱。这是你留给你死去的儿子的,我是撞死你儿子的人的前妻。他若在天有灵,不会祝福你的,你还是老实留着养老吧。”
方妮另辟蹊径,罗老头却暴怒的撑坐起来道,
“他敢!他的死跟你又没关系,你是叔的女人,就是他的小妈。他若是敢怨你,那就是大逆不道,阎王也饶不过他,怎敢来作妖。”
方妮被他的反应吓一跳,随即脸噌的一下红道,
“谁是你的女人?”
“自然是你,你跟叔肏过这么多次,不是叔的女人是什么?”
“你,你真是不要脸。看我脾气好,在跟你好好说话是吧?”
方妮被他羞得不知所措,待要发怒,罗老头却已经抱上了她,哄道,
“好好,你不是叔的女人,你说你是什么就是什么,好吧?”
两人赤裸抱着,坦诚相见,没有比这更能证明两人是什么关系的了。方妮羞得无地自容,偏偏被他一抱,身体不自觉的就发烫。沉寂过后的欲望再次翻腾了起来,得到休息的身体开始呼唤下一次欢愉。
“放手。”
方妮的怯懦顿时让罗老头察觉到了机会,他的老手当即便摸到了方妮的酥乳上道,“那你说,你是叔的什么?”
强烈的羞耻之下,方妮一时懵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她的脑子里闪过,侄女,监护人这一类的关系。可此刻滚了床单的两人,都让她说不出来任何一个可以合理解释两人关系的词语。
罗老头却步步紧逼的一拉她的手,摸上他已经开始勃起的阴茎,拽着她的手轻轻撸动道,
“你不是叔的女人,又怎么会跟叔肏屄呢?说,你是叔的什么?”
“我……。”
被逼到墙角的方妮眼睛顿时就红了起来,眼泪跟着就挤了出来。无可辩驳的事实,极大的打击了她的自尊。
“你欺负我……。”
罗老头一下子慌了,松开拉着方妮的手,将她抱着躺了下来哄道,
“怎么会,叔不是顺着你的话说嘛。”
我不知道方妮此刻的眼泪是真的,还是被逼无奈之下用来应对的选择。但她似乎知道自己的眼泪对罗老头好使,只是这种好使同样是建立在罗老头对她的野心之上的。这招有用,但却不多。无非是缓兵之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让罗老头认为她终究只是个可欺的女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妮闺女,你不乖哦,都不让叔说话,那叔不说了。”
果然,罗老头干脆闭上嘴巴,趴在方妮身上,就开始把玩她的双乳。
“嗯~,你滚开。”
方妮心慌意乱,不想用身体去给罗老头答案。罗老头往上爬了爬,盯着她此刻有些发干的嘴唇道,
“既然不让叔说话,那就大家都别说了。”
说着,他便吻向了方妮嘴唇。方妮一惊,想要躲开,罗老头伸出一只手便将她的脸给掰正,吻了上去。
“嗯……。”
方妮的挣扎变得猛烈,罗老头却坚定的压着她。他似乎知道若是让方妮挣脱,今天极有可能会到此为止,还会在两人的关系中埋下裂痕。
这老头使尽了手段,吻着方妮的同时,另一只手不断揉搓着方妮一边的玉乳,同时借着她的挣扎,勃起的阳根不断在方妮小腹上摩擦着。没一会儿的工夫,方妮挣扎的幅度便慢了下来。待到她原本一双推搡的手垂落,罗老头才松开吻住她双唇的大嘴,给彼此喘息的空间。
“呼……。”
“你就是个无赖,流氓。”
方妮骂出口,也意味着她认命了,知道逃不过眼前老男人的狎弄。
“叔不无赖的话,怎么能肏到这么好的妮闺女呢?”
雨过天晴,方妮的骂声就是对他最好的褒奖,罗老头兴奋的又在方妮唇上吻了一下。
“闭嘴,你再敢说些不着边的话,我拼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好好,叔不说了,妮闺女只想被叔肏对不对,叔听你的就是了。”
罗老头最后仍不忘调戏一句,平时沉默寡言的他到了这种时候总是变了个人似的,废话特别多。也不怪他,面对这样的方妮,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勉不了色心膨胀的胡言乱语。
方妮用力挣扎了一下以示抗议,罗老头再次吻上她,上下其手的挑逗。没一会儿方妮便彻底软了下去,只余腰肢一顶一顶的,似乎被压得难受。
罗老头的欲望也膨胀到了顶峰,松开大嘴,顺着方妮的身体爬了下去,便抄起了她的一双美腿。扶着阴茎,顶在了她的玉门之上。
“套子……。”
方妮这时候仍保有理智,只是看上去不多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饱满牝穴,罗老头咽了口口水,很想不管不顾的直冲而入,用阴茎好好体验一下眼前美肉的紧致。
他这一犹豫,方妮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慌乱的踢动着美腿道,
“只有这样不行,你要是敢直接进来,就从家里搬出去,永远不要指望我再见你了。”
方妮划下了底线,罗老头不敢逾越,只能悻悻的放开她,下床取了套子戴上。
我松了口气,随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眼前的女人已经不是我的妻子了,我为什么还要将她视作禁脔?他们做爱戴不戴套跟我有什么关系?两人跨过底线已经背弃了跟我离婚时的约定,我理应认清她才对。
我心中腹诽着。画面中,罗老头已经再次抬起方妮的美腿,这次不再犹豫,直接一挺而入。
“嗯~。”
距离刚才的高潮也才过了十多分钟而已,方妮却像空虚了许久一般,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自己的妄念得不到满足,罗老头像憋着火气一样,乍一进入,便压着方妮的美腿全力抽送起来。
“啪啪……。”
肉体的碰撞声一时响绝于耳,方妮身体被撞着跟着不住晃动,一对美乳更是荡起阵阵乳浪,呻吟声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嗯……,不要,你慢点,啊……。”
方妮不堪征伐的想要罗老头放慢节奏,这老头却跟吃错药了一样不知收敛,直到他气力不继才逐渐缓下节奏来。就这一两分钟的工夫两人身上都有汗珠冒出,罗老头是累的,而方妮则是被刺激的。
罗老头打开方妮的美腿,趴在她身上喘息着,下体不时拱动两下。方妮也是跟着喘起气来,盯着身前的罗老头咬唇道,
“你好狠的心,存心要我下不了床是吧?”
她心里大概知道罗老头为什么这么狂躁,所以嗔怪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呼……,叔这样,你难道不喜欢吗?”
心中的郁气得以发泄,罗老头心情也缓和了不少,盯着方妮的俏脸笑了起来。
“能喜欢才怪。”
方妮柳眉倒竖道,可酡红的面颊让这一抹怒色充满了嗔意,让人免不了心神一荡。
“那这是什么?”
罗老头手在两人交合处一抹,便伸到了方妮面前。方妮倒竖的收着随即松散开来,躲开目光道,
“讨厌,你拿开。”
“哈哈,说不出来了吧?”
罗老头得意的握住方妮的酥乳揉搓起来,手上的淫液尽都糊到了她的乳肉上,直让方妮哼声不断。一双美腿不住搓动着,似乎在呼唤着罗老头继续征伐。
“来,让叔亲一下。”
罗老头把下巴搭到方妮的酥乳上,伸着老脸向她索吻。五短的身材比起方妮短了一截,下体相接以后,他仰着脖子也只能勉强盖过方妮的胸口,模样极为滑稽。
这样的组合却也极为伤害我,罗老头的样子就像一只捕获了天鹅的蛤蟆,不顾一切的想将天鹅一口吞下,却怎么也迈不过她的脖子。方妮却任凭他压着,享受他钉在自己体内的那根肉棍带给自己的欢愉,全然不知她此刻的样子有多狼狈,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端庄优雅的样子。
“不要。”
方妮看到他贴上来的老脸,都不够她心慌意乱的,哪里有勇气主动献上自己的樱唇。
见方妮拒绝,罗老头拱动着身子,撅起方妮的腰,身体向上拱动了一截,一下子亲在了方妮的下巴上。
“啊~。”
方妮一声娇呼,仰着脖子躲避,却还是被他掰着美腿,将身体叠了上来,咬在了她的红唇之上。
“嗯~……。”
方妮躲了两下,就任由他亲吻起来。不一会儿,方妮的腮帮也跟着鼓动了起来,显然是与罗老头舌齿相交了。情欲的高涨的她根本守不住任何底线,被罗老头带着只想宣泄自己奔腾的欲望。
亲吻间,方妮抓在罗老头手臂上的手不自觉的勾住了他的脖子,被掰起的两条美腿也勾到了罗老头的腰上。一时,呻吟声不断,像是要把眼前的男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与他纠缠着。
感觉到方妮的动情,罗老头也是欲火窜动。大嘴拼命吸啜方妮香津的同时,手撑在方妮身体两边,像做俯卧撑一般抵着她的身体细细的肏弄起来。直顶得方妮愈发的意乱情迷,呻吟不断。
“嗯……。”
但这样的无氧运动更加消耗体力,没一会儿两人唇分,俱都是气喘吁吁。方妮的一双杏眸中满眼氤氲,轻启的红唇更是勾着一根银丝粘在罗老头的大嘴上,淫靡不已。罗老头看在眼中,顿时忍受不住的又吻了上去,一番吮吸之后才放过她发红的嘴唇。
“呼……。”
两人喘息着,罗老头一双大手仍不老实的在方妮身上四处游走着,感受着她锦缎一样的肌肤。光是想想自己传宗接代的东西,插在这样一位美人身体里,就足以令他忘记刚才所有的不快。再看着美人被他蹂躏到意乱情迷的涣散瞳光,强烈的征服感让他说不出的满足。
“妮闺女,你让叔戴套,其实是舍不得赶叔走的意思吧?”
再想到方妮刚才的话,心思重新活跃起来的罗老头顿时品出了另一层意思。只是方妮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不解的看着他。
“你想叔留下来,以后多跟你肏屄,是吧?”
方妮不说话,罗老头顿时陷入自己的臆想中膨胀了,抵着深插在牝穴内的阴茎,在方妮的阴阜上摩擦着。狂傲的表现着自己作为雄性的资本,阴茎如钥匙嵌入锁心的锁在阴户里,严丝合缝,两人是如何的天生一对。
“你胡说什么呢?”
方妮终于醒过神来,可慌了神之下的辩驳根本无足推翻眼前的事实。罗老头一见她辩解,两腿一蹬便掰着方妮的美腿沿腰折了过来,好让方妮能看清两人的交合处。
“不是吗?你看你的小骚屄把叔的鸡巴咬得多紧,说他们是天生一对也不为过。”
罗老头说着还示范性的抽送了一下,饱满的阴阜顿时含着阴茎翻出两层阴肉,如绽放的花朵将阴茎包裹得严严实实。交合处更有花蜜渗出,如两人共同酝出的甘酿,为这场性爱增添了更多淫乱的色彩。
“你放下……。”
方妮只觉得头皮发麻,嵌在牝穴里的阴茎如烙铁一般,烫得她浑身灼热。过载的快感刺激着她全身所有的神经元,直让她身体每一处毛孔都跟着雀跃了起来。只是本能却让她拼死抵抗,她的一双手死死抓着床单稳定着身体的平衡。原本夹在罗老头腰上的一双美腿被强行分开,被罗老头夹在两肋之下。一对玉足在快感的驱使下直指向天花板,十趾尽数张开,发泄着主人此时的亢奋。
方妮的不屈让罗老头征服欲更加膨胀,两手一手一边握住方妮的酥乳,竟然保持这个姿势抽送了起来。
“承认吧,你就是叔的女人。”“不,我不是。”
方妮极力抵赖,只剩嘴硬的不屈是她最后的矜持。我深知她的执拗,罗老头若是想用这种直接的办法就让她屈服,那就太想当然了。
一阵不甘的抽送过后,方妮直被肏得淫水泛滥,顺着小腹流下,都依旧咬着嘴唇没松口。这种将她整个人都架起来的姿势很快便让罗老头力竭,他望着方妮香汗如雨,春情泛滥却仍不肯屈服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用错了方法。气力一泄之下,松开了方妮的美腿,又趴在了方妮身上喘息了起来。
“呼……。”
方妮任由他趴着,刚才的较劲两人又消耗了不少体力。即使被这样肏弄方妮依然没有高潮,我不禁暗自咂舌。可是略一琢磨之下又释然了,神经都绷起对峙的情况下,她的身体大概都是僵硬的,这种全心抵抗的状态下能高潮才有鬼了。性爱应该是释放欲望的一个过程,若是不能放松,欲望反而会被锁住,自然难以达到情欲的高峰。
“呼……,妮闺女,你太坏了。故意跟叔犟,就是要叔使劲肏你是不?”
罗老头终于知道自己毕竟不是年富力强的年轻人了,虽然他自恃身体不错,但恢复能力到底不及年轻人。这种性爱节奏并不适合他这个年纪的人,已经射过一次之后仍肆无忌惮的宣泄完体力,甚至有鸡巴软了,都提不起力气再干的风险。
“你是爽了,可是叔却惨了。”
罗老头抓着方妮的酥乳耍起了无赖,明明是他老心不死,想要一口气征服身下这个不属于她的女人。现在气力不继,计划受挫又来装起了可怜,像是这样就能逃避刚才的过错一样。
方妮狠攮了他的老脸一下,恼道,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知道自己不行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岁数了。”
看着他颓软的样子,方妮竟然都不怀疑他是不是装的,甚至都没有为他作践自己,强逼她屈服的事生气。她对这个老头已经纵容至此了吗?还是说她对这老头刚才的表现很满意,心里是很想被他那样欺侮的?
我毛骨悚然,不敢再想下去。
“你现在再说说,我是谁的女人?你这老不羞还真敢想。”
方妮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竟然还起了玩闹的心思,捧着罗老头的老脸反过来调戏他,像是这样就能将刚才的屈辱报复回去一样。
“叔不管,你跟叔肏屄了,还是心甘情愿的,你就是叔的女人,叔的大鸡现在还在你身体里呢。”
罗老头咬着方妮的乳头,又顶了顶下体,继续耍起了无赖。
“嗯~,别咬。你真是个老无赖,谁情愿了,明明是你一直在作践我。”
“那现在换你来。”
罗老头说着,抱着方妮一翻身便躺了下去,然后靠着手的力量生生把方妮翻抱在了自己身上,但阴茎已经脱出。我定眼看去,似乎没有刚才渗人了,应该是软下去了一些。
“你做什么?”
方妮不情不愿的压在罗老头身上,似乎这个姿势比让她挨肏更难以接受。
“当然是你在上面,又不是没做过。”
罗老头恬不知耻的道。
“你真没力气啦?”
方妮有些意外。
“对啊,看你红光满面的,叔的精气都给你了。”
“胡说什么呢?”
方妮羞得拍打了他一下。抬起头看了眼身下他已经开始耸拉下去的阴茎,伸出手便摸了上去。我眼皮一跳,如此自然的动作,即使是为了试探他的状态也太自然了。
“你真不行啦?”
方妮再次确认,手跟着便套弄起来,像是生怕他软下去一样。
“自然能行,但也不能光要叔一个人出力吧,那多没劲。”
罗老头圆滑的用半真半假的言辞一下子打消了方妮的顾虑。
“嘴硬。”
手上阳物的反应,加上罗老头倔强的言辞,方妮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既然你不行了,那咱们就结束吧,我去洗澡了。”
方妮做势要起身,罗老头赶忙一把抱住她道,
“别啊,让叔再射一次嘛,你又不肯给叔下一次。”
“得寸进尺是吧?我可没这个义务。”
方妮挣扎着起身,可力气并不大,我看得出来她就是想借此打压罗老头的气焰,报复他刚才的痴心妄想罢了。
“那叔自己来。”
罗老头仍不肯放弃的就要翻身重新将方妮压在身下。
“你不要命啦?”
方妮抗拒着不许。
“你就不会求求我吗?”
果然,方妮就是故作姿态,她自己大概都不想这样结束。
“呃?”
罗老头这才明白过来,色令智昏的他竟然都没发现方妮的心思。
“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说那些过分的话,更不许逼着我表态,我就原谅你。”
方妮脸越说越红,分明就是自己欲求不满,却也要找个台阶给自己下的样子。
我看得又咬起了牙,你若真是如此,又何必死认这一个糟老头,年富力强又多金的男人你又不是找不到。为什么要死磕着这个死老头给我上眼药,到底你是有恋父情结,还是跟这样一个糟老头,让你有心里变态的刺激?
“那是自然,叔哪里能做你的主,都依你便是了。”
罗老头就坡下驴,但这敷衍的回答分明就是下次还敢的意思。
方妮争的也只是这口气而已,罗老头一抱之下她便真的骑在了他身上。一撩长发之后,一只手便抓住了罗老头完全软下来的阴茎。
“量你也不敢了,你再敢胡说,就是逼我找个人再嫁,你自己掂量好了。”
方妮一句话,直接让罗老头噤若寒蝉。但作用我仍要打个问号,他不是把我们的婚姻生生撬散了么,还怕你再嫁?
“怎么还不硬?”
方妮用手帮他取下已经窝成一团的避孕套,握着阴茎套弄了一会儿,却收效甚微,她不禁急了起来。
“总归是不年轻了,要不妮闺女你……。”
罗老头盯着方妮性感的红唇道。
原来打的是这个心思。
“别想,自己想办法。给你一分钟,要是硬不起来,我就去洗澡了。”
方妮没好气道。
“怎么这样啊?”
罗老头苦着脸,但却丝毫不敢讨价还价了。也不敢顾自享受了,抬起手便抓在了方妮两颗晃动的乳袋上。
方妮也不介意,红着脸,不时撩下长发,配合以手上套弄的动作,不一会儿阴茎便开始慢慢抬起头来。感受到阴茎的变化,方妮也不敢与罗老头对视了,闪躲着目光。
“可以了吧?”
看着身前美人含羞带怯的模样,罗老头的心瞬间被撩动了,挺了挺下体急道。
方妮低头看了眼阴茎,便起身去取来一个新的避孕套。罗老头急忙道,
“能不能给叔戴上?”
被方妮教育了一顿,罗老头这回语气倒老实了,但提出的要求却不老实。方妮看了他一眼,红着脸道,
“便宜你了。”
便自己撕开,帮他套了上去,娴熟的动作像个妓女一样。弄完也不等罗老头再吩咐,便自己骑上去,面对着罗老头扶住了阴茎。在他亢奋的目光中,慢慢坐了下去。
“嗯~。”
“唔,你太棒了,妮闺女。”
一气呵成的动作让罗老头享受了一把帝王般的待遇,一双老手不自觉的便抓住了方妮撑在他胸口的双手。
不知道是被自己连贯的动作给惊到了,还是在消化着那种再次被填满的充实感。方妮坐入以后,眉头紧锁的半晌没有动弹。直到罗老头不耐的挺了挺腰,她才不情不愿的提坐了起来。
“嗯……。”
“唔……。”
方妮呻吟声不断,这种观音坐莲的女上姿势,极端的放大了她的感官。两人除了性器相交以外,再没了其他敏感带的接触。虽然单调却也让感官集中到了性器上,聚精会神之下,方妮脑子里此刻大概只有身体里这根老男人的肉棒。一时呻吟声是既甜腻又绵长,很是妩媚。
而罗老头的情况大概也差不多,除了方妮主动带给他的巨大成就感,他此刻脑子里大概也只有那完美包裹自己阴茎的美肉。
方妮提坐的幅度不自觉的慢慢加大,呻吟声也越发情不自禁,手更是不满足于被抓着,渐渐的与罗老头紧扣在一起。如一对神仙伴侣,在共参双修大道。
我看得不禁皱紧了眉头,方妮被罗老头肏弄这么久,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此刻她的主动带给我的耻辱感是成倍的,我本来只是七分硬的下体,瞬间被刺激到十分硬,在裤子里硌得我生疼。
我不断改变坐姿的动作引来了李诺的注意,她忽然靠了过来手就伸到了我的裤带上。
“你干嘛?”
我抓着她的手紧张道。
我可是在她面前装得已经放下了的,此刻的样子在她面前暴露实在有些难堪。
“帮你松一下,你要么别看了,要么就听我的。后面看下去我怕你更受不了,憋坏了算谁的?我又不会笑你,自然反应而已,我看着都湿了。”
这女人在我面前真是不知道矜持为何物,不过她这种直接的态度倒是让我越来越愿意亲近她了,看多了鬼才知道谁是人。
但我还是打开了她的手,自己默默松开了裤裆的拉链。
“嗯……。”
方妮越来越不压抑呻吟,从主动开始,她像是放飞了自我一样,享受起性爱的欢愉,心里怕是只有身体里那根大鸡巴了。
而罗老头也被她忘情的姿态撩得忘乎所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手已经松开了方妮的手,在她的腿上腰上,来回不断摸了起来。并不时掂一掂她晃动的乳球,钳弄一下嫣红的乳头。
“嗯~,讨厌。”
方妮抓住罗老头做怪的手,将他按在胸口上。看上去既像是要阻止他做怪,又像是要他多爱抚一下自己的胸部。蹲坐的动作丝毫未见停,她妩媚动情的样子像是对胯下的阳物既爱又恨,用自己的身体不断报复着他,要将他捣碎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罗老头爽得不行,方妮主动起来风骚妩媚的样子,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他的一双老眼中满是着迷的爱意,捏着她的双乳道,
“妮闺女,喜欢叔的鸡巴吗?”
方妮顾自呻吟着,没理会他的话,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不想理。
“咱们都这样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是叔的女人呢?”
方妮的微眯的双眸动了动,视线落在了他迷恋又落寞的眼神上,嘴角忽然勾起了笑。
“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嗯~。”
罗老头不解。方妮的节奏放慢了一些,视线与罗老头对上,笑容愈发妩媚。眼神中带着一抹狡黠道,
“我要是认了,你用这个做借口,跟我提出做爱。嗯……。我还怎么拒绝你?”
罗老头眉头一翘,满脸苦笑。不知是被方妮戳穿了心思,还是觉得她想多了。方妮看到他的表情,弯下腰。看着眼前被她洞穿心思的老脸,满脸春情的笑道,
“所以,肏我就好,别想左右我,嘻~。”
看着面前女人动情的坏笑,罗老头一把就抱住了她,吻上了她的唇。
“嗯~。”
方妮像是故意送吻的一般,竟然也不嫌弃他的突然袭击,配合的与他吻在一起。
罗老头再也受不了了,啃咬着她香唇的同时,一个翻身就次她压在了身下。方妮也很是配合的任由他身压上,一双美腿很是自然的就圈在了他的老腰之上。手更是直接挽住他的脖颈,与他痴缠起来。
“呜~嗯……。”
两人抵死缠绵,罗老头脚踩着床面就想以下体为轴开始抽送,可吻到一起的两人支点却是方妮勾起的腰身上,罗老头根本不好借力。他试着耸动了一下,便放弃了。
待到两人唇分,他看着面前已是完全春情绽放的女人,仍不肯松开勾着他脖子的手。脸上更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不禁赞叹道,
“太骚了。”
说着又吻了上去,方妮像是受到了表扬一样,迎接他的一吻,甚至主动伸出了香舌。
看着方妮春情泛滥的笑容,我的心如被击中了一般,狠狠一揪的同时,欲望也跟着震荡开来,下体胀得更厉害了。她这副满足与投入的样子,我是多久没见到了?她的反应不光像是找到了第二春,眼神中透出的更有对眼前老男人的迷恋,这才是让我最震撼的。以前光是听她说,我并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只以为是她为了离婚故意如此表现。现在自己看到了,才知道什么是事实。
“嘻嘻。”
待到两人再次分开唇,方妮发出了一声俏皮的笑声,并扭了扭腰。
“你有力气了吗?”
这副挑衅的样子,罗老头哪里按捺得住。直起腰来,夹着方妮的美腿就是一顿输出。
“我肏死你,你这个骚货。”
“嗯~,嗯,肏我,就是这样,别停。”
她这风骚的样子让我只觉得头皮发麻,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鏖战,她终于接受了跟这个老男人的性爱了吗?竟然开始鼓励他,这么理所当然。
你的矜持去哪里了,又把跟我的约定置于何地?
“唔,肏死你,骚屄太好肏了。”
“嗯~,好胀……,再肏我,啊……。”
罗老头雄风得复,腰上如装了马达一般,不顾一切的挺动着。只是这次他似乎还有理智,抽送之余不忘调整节奏,不时抵着方妮的花心研弄一下,调整着呼吸。
“叔的鸡巴大不大?”
刺激花心的同时,罗老头仍不忘言语调戏。
“嗯~,讨厌,快肏我。”
方妮还下意识矜持了一下,可当罗老头反复两次以后,她终于顺从道,
“大,大行了吧?你再动动。”
罗老头心旷神怡,像灵与肉一起升华了一样,爽飞了。
“啪!啪!……”
忘情的方妮一双玉足时而紧绷,时而舒张,随着罗老头的节奏不断晃动着。正如她无处安放的内心一样,在风浪中飘荡,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岸港。
“嗯~,好舒服,喜欢我的里面吗?”
当罗老头再一次停下研弄她的花心时,方妮身体像是发酸了一样扭动着,竟然开始主动挑逗罗老头,让他评价自己。我的眼睛像是被抹了辣椒一般,红了起来。
“呼,当然喜欢,叔恨不得一辈子泡在你的骚屄里。”
罗老头说着,情不自禁道,
“我不管,你就是叔的女人,叔以后也要一直肏你。”
说着他便失去控制一样抱着方妮的美腿死命肏弄了起来。
“嗯……,咯咯,肏吧,肏吧。在肏我的时候你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好了。嗯……。”
方妮的回应让我的心一紧,她这是承认了吗?什么叫肏她的时候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那以后只要这老头把她骗到床上了,她岂不是什么脸都不要了。
我虽然知道这是她在追求快感时的忘情之词,并没有经过思考。可越是这种时候,越能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难道在她心里已经默认罗老头是她的男人了吗?
“你是叔的女人,你是叔的女人!”
罗老头不断重复着,眼看着就要到达极限了。
方妮也是满面潮红,身体如被抹了一层油般透出红光,意识混乱道,
“嗯……,是,我是,肏我,快,我要到了,啊……。”
这种毫无底线的回答一样刺激着方妮的神经,在吐露心声以后,她的一双手忽然抓向了罗老头扶着她腰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笔直的美腿像是生怕从罗老头肩头滑落一般,勾着他的脖子,脚腕一绕,在他的脑后打了个结,将他死死缠住。琴键般晶莹修长的十趾死死蜷缩着,告诉着观众她的主人神经此刻绷得有多紧。
“嗯~,叔要射了,都射给你好不好,骚闺女。”
“嗯,都射给我,嗯……。”
“啪啪啪!”
一连串节奏连贯的抽送过后,罗老头抓着方妮的手,几乎将她的上半身拉离床面,抵着她的翘臀狠狠射了出来。屁股一夹一夹的,臀肌不断鼓动。
“嗯~!”
方妮紧咬着红唇,全身不自觉的颤栗起来,也跟着进入了高潮。
罗老头深情的忘着眼前与他共登情欲高峰的女人,感受着她花穴阴肉的不断蠕动吮吸,直到挤出自己最后的一滴子孙精华,没有什么比此刻更令她有成就感了。
十多妙后,罗老头再次趴倒在方妮身上,阴茎也跟着滑出。带着避孕套的阴茎带出大片淫水,再次打湿了床单,不过这次没有谁去做清理工作,而是任由着淫液散出,在床上留下大片水印。两人如水中捞出来的一样,错身搂抱着喘息。
“呼……。”
罗老头看着眼前青春靓丽的美人妻,此刻被他干到脱力的狼狈样子,不免生出爱怜之心。伸出手去清理着她脸上散乱的发丝,方妮忽然面色一窘的按住他的手。
“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很丑?”
看着老男人盯着自己的眼神,方妮莫名忐忑了起来,此刻她朝上的正是她红肿的那半边脸颊。
“怎么会,妮闺女不管什么时候都跟天仙一样。”
“你就会哄我。”
看着罗老头凑上来的脸,方妮甜笑了一下迎了上去。
“嗯……。”
两人又是一阵亲吻,只是这次没有刚才做爱时那么激烈,但这种温情的亲吻更扎人心肺。我坐起身长呼了一口气,看了眼进度条,已然见底。总算是偃旗息鼓,我也不想看他们温存的样子,关掉了视频。
沉吟了一下之后,紧锁着眉头看向李诺道,
“想办法弄到后面的视频,我要看他们到今天为止是不是还做过。赌约我输了,股份我可以不要,受之有愧,你就当帮我的忙了。”
李诺的面颊不知何时已是滚烫,看向我的眼神中透着水光,见我如此说,有了几分幽怨道,
“怎么,你不是放下了吗?”
我摸了摸她吃醋的脸,苦笑道,
“我说了你可能不信,但我真没有要挽回方妮的意思,我可不想被你轻看了。只不过她到底跟了我这么些年,还有孩子。想知道一个熟悉的人的结局,这种想法不过分吧?就像你对倪元,不也是想亲眼看到他的落幕吗?”
“那能一样吗?”
李诺打开我的手,提到倪元,她表情厌恶。不过她还是愿意帮我的忙道,“反正我总是要让人去取回监控的,有没有结果再通知你吧,今天你留下来陪我。”
看着这女人发情的样子,我玩味一笑道,
“这才是你非得让给我看视频的目的吧?”
我自然没有拒绝,毕竟我也憋了一团火。而李诺,是个合格的情人。
第二十一章 上
接下来几天,在催过李诺一次没结果以后,我也不好再表现得太急切。周末我带着孩子见到方妮,六月的江城气温已经见热,方妮一身白色衬衣,黑色的一步包臀裙。开到大腿的叉,挪步间雪白的大腿时隐时现,尽显美腿修长。她的脸上已看不见红肿,但面若桃花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是她打了腮红。应该是脸伤未愈时,她习惯了用红色的粉底来遮瑕,现在倒一直用起了这种桃花妆。
看着她鹅蛋脸上的红光,像是被罗老头给滋润出来的一样,我心里很是不快。去年六月正好是我出车祸的日子,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我跟方妮就已是分道扬镳。她更是在我的注视下一步步的与我相背而行,投进了一个老男人的怀抱。如果不是仍清晰的记得我出事的时候,她是如何为我奔走的,并一步步的经历了她与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过程。我一定会怀疑她是被罗老头灌了迷魂汤,故意跟他合起伙来报复我。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不打算回去跟你爸妈和解吗?”
方妮主动聊起舆论反转对我的影响,并又开始道歉,我把话题引到了她自己身上。近两次回去带孩子出来,岳父母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明显因为方妮“叛逆”的事情,心里压着很重的负担。这让我都有把孩子带在身边的想法了,至少不用给两个心伤的老人添麻烦。
“我爸妈气消了吗?”
说起父母,方妮脸上终有愧色。
“你既然担心,为什么不回去看看?”
我提这个,就是想试探方妮是不是愿意回去。以岳父的倔脾气一定会再提她跟罗老头的事情,方妮如果敢回去,必然在罗老头的事情上会有所妥协。如果她与罗老头恋奸情热,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去触怒岳父。阳奉阴违这种事情,她断然是不会做的。
“好吧,今天我带孩子去我那里,明天我送她回去。”
没想到方妮竟然爽快的应了下来,没有拖延就接下了送孩子回去的任务。她的回应让我一呆,她看我的表情不禁问道,
“怎么了,你觉得我不应该回去吗?”
“不是,只是你爸一定还是会逼你做决定的,你想好了?”
以方妮的聪明这会儿也看出来我说这些的用意了,只是她不知道我已经知晓了,她与罗老头再次越过了底线的事。她看着我道,
“你还是很在意我跟罗叔的事情?”
“不然呢?我们离婚的时候我跟你说的什么,你忘了?”
既然被他看了出来,我也不掩饰了。只是不能挑明我已经知道她打破了约定,虽然能换得一时痛快,但也会掀起一场新的地震。连换了住处都免不了被我监视,方妮不会容忍这种事情。没有婚姻的约束,我也没有了在道德高地上指责她的理由。
“我没忘,但你也要明白咱们已经离婚了,你有自己的生活。如果把注意力还放在我身上的话,你怎么对得起还在身边守候着你的人?”
“你说李诺?我又没有跟她结婚的打算,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
我们聊着,话题又被拉回了我身上。
“为什么?”
方妮有些吃惊。
“你以为经历了这些,我还需要什么婚姻吗?她也不是在意这个的人,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我跟李诺的事情,方妮也知道得七七八八,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心里是这样想的?”
方妮有些怅然。
“我对你的伤害这么大吗?”
“呵呵,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这只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别说我了,你呢,难道有再婚的打算吗?”
我现在尤其担心方妮一时脑热,真的愿意下嫁罗老头,那才是对我最大的羞辱。看着她摇了摇头,我才稍松了口气。
“我倒没有你这种想法,如果能碰到一个合适的,我也许会考虑。”
方妮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们聊着,直到谈话的最后,我也摸不透她会怎么处理罗老头。我既想知道她对罗老头的安排,又担心她已经对罗老头死心踏地。这样瞻前顾后之下,反倒让她误会了我是因为放不下她,才没有跟李诺结婚的打算。
最后,我也不做他想了,任凭她带走孩子。只要她送孩子回去,岳父那边她至少要给个交待。等我下次去接孩子,自然能从岳父口中知道她的安排。
只是还没等到下周,李诺就将后面的视频资料拿到了我面前。听到又是被他剪辑过的资料,我不禁怀疑她是有意拖延,亦或者私下里跟方妮有什么接触,故意瞒着我一些事情。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毕竟我一开始是没有要资料的打算的。突然提这种要求,她有理由吃醋不配合,但现在她还是按我的要求去做了。
“我本来以为这次可以彻底让你死心,谁知道妮姐的心思真是复杂,雨过天晴以后竟然又让那老头离开了,现在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了。”
李诺的话直接给我交了底,我有想过方妮清醒之后会明白过来,不能掉进罗老头的情欲陷阱,跟他划下界线,但根本不敢想她会让罗老头离开。看来她说要回去,是真的做了准备的,而不是为了安抚岳父母,去哄骗他们。我稍松了口气,可看着手中的视频资料,手又不自觉攒紧。如果方妮真是那天春风一度之后就醒悟了,李诺又有什么可剪给我看的?两人的关系断然没有在这十多天间就走向决裂,也许罗老头的离开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罢了。带着这种想法,我将手中的U盘接上了电脑。
李诺剪辑得巧妙,将罗老头恬不知耻的缠着方妮,想要再亲芳泽的画面都剪到了一起。第一幕就是方妮在房间,罗老头借着送茶点的借口赖在她的闺房不想走。我一看时间,正是两人欢爱之后的第二天。
这老头,还真他妈的真是淫心不死,也不掂量下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不过好在方妮极力将他怼了出去。
画面一转,到了隔天,又是他试探方妮的画面。这次他没有耍无赖,而是在餐桌上刺探方妮的口风。他急切的样子让我不禁揣测他到底是欲望比年轻人更盛,还是想趁热打铁,将方妮卷进欲望的陷阱。只不过方妮依旧没给他机会,直言前天的放纵已然是错,现在两人的事情已经是满城风语,她让罗老头不要再给他压力。
这话让我有些想笑,那你放纵的时候干什么去了?拿这老头解压吗?现在再谈什么不要再给你压力,这话听着就像是在敷衍罗老头。这老头也不傻,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敷衍。可方妮要做什么,怎么选择不是他能指摘的,就算她不找理由,不同意他也只能听之任之。面对方妮话里的矛盾,他也只能从理解的角度去解释,当作她心里是矛盾挣扎的来安慰他自己了。想耍无赖也是要看时机的,在方妮明显不愿的情况下用强,他就要做好触怒她的准备。
时间再过了一天,罗老头也算死心了。方妮的想法是一时一时的,两人的关系想要突破不是他一时急切就有用的。他们悖伦的关系每发生一次,方妮就会有挣扎自责的表现。他根本急不得,要等方妮消化完这种情绪才能在平稳中擦出下一次火花。这大概是那老头总结出的心得,这次他没再提过分的要求,而是贴心的侍候着她。只要能留在方妮身边,他总会有机会。
只是这次方妮就着自己脸上的伤,心事重重的说起了对父母的担忧。罗老头大概是知道方爸对方妮说过什么的,听到她说起这个,脸色都变了。但他还是很快恢复如常,顺着方妮的话劝她的确该回去看看。方妮一直在看他的反应,自然将他的表情变化收入眼中。前几日在叛逆心的唆使之下,她对罗老头说可以不在意父母的意见而活,今天就开始关心起父母,未免有些反复。
我推断她就是这时有了要让罗老头离开的心思,罗老头逐渐放肆的亲近之意越过了她给自己划下的底线,她现在应该是想把两人的关系往回拉一点。只是这种想法才刚刚露头,她表现得并不果决,才选择先试探一下罗老头。
我看在眼里很是不爽,这种犹豫的样子在我看来就是她很在意眼前老头感受的表现。既不肯接受他僭越的感情,又怕伤害到他,哪里有那么美的事。
果然,罗老头越是表现得通情达礼,她越是觉得愧疚。竟然由着他借着按摩为借口,将她全身都摸了一遍,差一点擦枪走火。若不是她还知道自己的目的,怕又免不了一场激情。最后,我看着罗老头在方妮的玉足上一番流连忘返,才鼓囊着裤裆结束了这场香艳的按摩。
视频往后隔了两天,罗老头主动向方妮提起要回老年公寓。我算了下时间,那正是舆论开始向我反转的时候。方妮犹豫了一下应下了罗老头的请求,但需缓些时日,得到她的同意才能回去。看到方妮同意,罗老头算是完全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他一心想趁热打铁占有方妮的妄念算是彻底落空了。
看到他郁郁寡欢的样子,方妮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竟然主动取悦于他,给他按摩。这老头自然是喜笑颜开的配合,方妮按着他的要求学习着手法和力道,让这个老男人摸清了她心中有愧。心有欲念的他手自然就不老实了起来,摸着方妮在沙发前并起的美腿,撩拨着她的底线。方妮打开他几次试图往上的手之后,也就任由他粗糙的老手在自己膝盖以下揩着油。看着她面红耳赤的迁就纵容这老头,给我的刺激不亚于她被动的在那老头身下挨肏了。
被这样纵容,罗老头仍不满足,竟然提出方妮如果能穿着丝袜给他摸就好了,那手感一定比现在更棒。气得方妮狠掐了他一下,在她看来,她肯给罗老头摸已经是很没有底线的事情。而且她向来对自己的皮肤有自信,罗老头提这种要求,就像是在损她皮肤不好一样。
罗老头解释,方妮自然是天生丽质,但穿着丝袜的她在他眼里有种特别的魅力。就像是在主动诱惑他一样,让他觉得很欲。不穿丝袜的她是很美,但丝袜在她身上就是性感的代名词,会让他觉得很满足。罗老头的解释很混乱,但话里的意思就是方妮穿着丝袜会让他觉得很诱惑。可这样说,方妮就更不会同意了,那样会显得是她在故意勾引他似的。
对于罗老头的这个癖好,方妮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因为我发现她在家里几乎就没穿过丝袜,而上班似乎并不能杜绝丝袜的搭配。那就说明她穿丝袜的时候在家也是会刻意脱掉的,就是不想让罗老头多想。
这次过后罗老头蹬鼻子上脸,第二天竟然提出想让方妮在闺房里给他按摩。方妮自然不允,这种明显会擦枪走火的事情她哪能同意,何况罗老头昨天都已经不掩饰他的色心了,她才不会把自己放在火上烤。罗老头遂退而求其次,提出帮她按摩。方妮开始也是不允,可当罗老头说起过几天她可能就会通知他离开,方妮就慢慢心软了,明知道他包藏祸心却也只能将自己送上。
只是她死活不允罗老头在房间里对她上手,这里承载的回忆实在羞人,方妮根本没自信能保持理智。但这种所谓的矜持在我眼里就跟笑话一样,孤男寡女的,罗老头若是有心,在家里的哪一处不是一样,无非是方便与否的分别。
看着方妮在罗老头的手法下逐渐瘫软的身体,她是已经默认了罗老头可以跟她有肌肤之亲了吗?虽然她穿着衣服,但裸露在外的藕臂粉腿又岂能逃过罗老头的狎弄。这老头甚至不放过她扭动间露出的后腰,手指研弄间,方妮呻吟不断,瘫软着身体昏昏欲睡。
她放松惬意的样子,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沉溺于罗老头给她编织的温柔陷阱了,以至于被罗老头三言两语就给说得心软,躺在那里任他轻薄。两人的关系让她既恐惧又难以自拔,独处一室又让她有了偶尔的放纵不会被外人所知的侥幸,所以才一次次心存侥幸的放纵自己,让两人关系的边界愈发模糊。
她是有要跟罗老头划下界线的心,可这番操作之下,反倒被罗老头钻了空子。让她面对他的一些无理请求,更加麻痹,不知该如何拒绝了。
眼看着方妮软了下去,罗老头心思更加躁动,有心将眼前的女人一口吞下。可他知道他现在之所以能够得逞依仗的是什么,如果把她心里那点补偿他的愧疚给抹灭了,他很可能就不是被请出去了,而是扫地出门。是逞一时之快,还是细水长流,已经把方妮性子摸透了的罗老头心里权衡得很清楚。
但最后他还是捧着方妮娇俏的一双玉足,以帮忙保养为借口,帮她抹起了润肤油。看着他将亮黄的油䯧一点点的揉进玉足的每一寸肌肤,我的呼吸都跟着粗重了起来。方妮的脚很敏感,连我都很少碰,却没少被眼前的老男人玩弄。从倪元给我看的视频推断,他从住进我家以后,就没拿在方妮脚上揩油。也许正是基于这层原因,方妮对罗老头帮她按脚的行为没有很强的抵触。
但这也不意味着她的脚在老男人手下不敏感,看着她趴在沙发上不时呻吟颤抖的样子,虽然时而轻声拒绝,但根本挡不住罗老头对她美脚的迷恋。
方妮的脚本就纤长娟秀,十趾更是如琴键般修长,脚趾上反射的油光让十趾如珠般晶莹剔透。本就白里透红的粉足抹了油之后更是被直接提亮,红扑扑的闪烁着光泽,很是诱人。罗老头把玩着这样一双玉足,揉捏脚掌,按摩脚心的同时,仍不忘去欺负她蜷缩得紧紧的脚趾,似要撕开她的娇羞一样。
方妮抵抗不过,在沙发上扑腾着身体,最后一声低觉的呻吟过后,颤抖的身体陡然不动了。罗老头这才知道自己玩过了,放开她的嫩脚,看着眼前高潮的女人,不知所措起来。
可方妮却什么也没说,从高潮中缓过神来以后,理都没理罗老头,回了房间。罗老头知道闯下大祸,也不敢继续缠着她,就那么在客厅里呆坐着。
我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罗老头色心大起之下突破了方妮的底线,要是还想拿捏方妮的心理占便宜,应该是没有希望了。可当这个视频结束,我看到后面竟然还有一个视频。
我看了眼坐在会客椅上看着我的李诺,心里慌了起来。难道她刚才故意给我吃定心丸其实是虚晃一枪,故意耍我的?按方妮的性格后面不可能还会让罗老头有亲近的机会,现在视频摆在面前,难道是罗老头孤注一掷,两人又突破了底线?
我麻溜的打开视频,看到画面不如我所想,又看了眼时长才放下心来。画面是方妮在帮着罗老头收拾东西,从两人的对话得知这正是方妮在送罗老头离开。我看了眼时间,是上周我被纪委叫过去谈话的两天后。那时候舆论已经完全反转,方妮的确没有必要把罗老头一直留在自己家里了。
看着两人虽然说着话,但都面色凝重的样子,显然还没有从那场“事故”中走出来。但方妮还是说了一些关心的话,送他回去只是权宜之计,毕竟这里也只是她租的。等她年底回款会首付一套房子,到时候罗老头如果还有买房子的想法,她不会反对他过来当邻居。这话说得罗老头表情松动了一些,但当邻居他显然觉得还不够,而且这话说得有点早。首付他都能帮着出了,方妮却仍坚持要自己买。虽然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但考虑两人若即若离的微妙关系,罗老头也不能确定方妮是抱着什么心思这么说的。
两人说着话离开了家,到视频结束我都没看出李诺单独把这段视频剪出来的意义,就为了让我确认罗老头已经从她家里搬出去了吗?我又看了李诺一眼,知道我已经看完了的她起身走了过来。
“哎,虽然不能让你现在就死心,但我觉着接下来又有好戏看了。”
她眉飞色舞的样子让我直皱眉道,
“方妮不是已经送他离开了吗,你上哪看戏去?”
“怎么,前面那两个人的暧昧难道没让你察觉到危险吗?你是故作镇定吧?”
她说得没错,我这么说也只是想套她的话而已,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嗅到了危险。她看了眼我的裤裆,见我边遮掩也没有,嗤鼻道,
“你看到那老头离开或许可以自欺欺人,但他哪次离开不是以退为进,这才是最危险的。而且你没看到妮姐最后送他离开时穿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她的话让我赶紧打开了视频重新回顾,乍看之下还是没发现什么。方妮上身浅蓝色的polo衫,下身及膝的棕色百褶裙。可能是知道要搬家的原因,她衣服的色调都很朴素,脚上搭的也是帆布鞋。应该是害怕弄脏的关系,但这样简单的穿搭穿在她身上依旧不俗。
我细看了一下,她脸上好像还是化妆了,按理说既然衣服都刻意挑了简单的,脸上就没必要化妆了。但注意仪表一直是她的习惯,而且她今天虽然帮着罗老头搬家,也不代表她没有去公司,这算不得什么。
“你说的这是这个?”
我暂停了一张方妮正对着镜头的画面问李诺道。
李诺看了一眼,见我指着方妮的脸,不耐道,
“什么呀,我跟你说的是她的腿。”
她说着夺过了鼠标的控制权,定格到方妮正好走到画面中最靠近阳台的位置道,“你没看出来她穿了丝袜吗?”
我眼皮一跳,定睛看去,这才发现她小腿的反光的确是绸面的,不似光腿那样透亮,带着哑光。在监控这种哪怕被定义为超清的画面中都显得有些模糊,不带着她穿了丝袜的主观去分辨根本看不出来。
“你故意的吧?”
我看向李诺,怀疑她就是在故意干扰我。
“她才是故意的。”
李诺听出我话里的不信,指着方妮的鞋道,
“这种帆布鞋根本不适合光脚穿,臭脚的。她又没有穿短袜,不是穿了丝袜你把我眼珠子抠下来好了。”
她这样一说,我不得不信了。方妮很注意这些的,不可能在穿搭上犯这种错误。但穿丝袜也没什么吧,穿了鞋子不穿袜子才奇怪吧?
“年轻点的小姑娘这么穿没什么,哪怕配条黑丝。年轻豁得出去,怎么吸引男人就怎么穿,但妮姐可不比她们。想让男人看却又怕被看出来,刻意穿了条透明的。倒是很合她的性子,闷骚。”
李诺乐得合不拢嘴,像是扒出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我斜视了她一眼道,“方妮就不年轻了吗?你喜欢被别人看老啊?”
心中的侥幸被她击碎,让我很不爽。
“你愿意这么想我也没话说,当我没说好了。”
她也不理我的反应,自得其乐。但即便她不说,我也很难自圆其说下去。罗老头不久前刚提过喜欢看她穿丝袜的样子,她不刻意回避也就算了,还在这种最不恰当的时候搭上丝袜。我在视频中虽然看得不明显,但罗老头想必已经看了个清清楚楚,在视频之外他会有所动作吗?虽然从两人带有隔阂的对话来看不会有什么,但方妮的动机还是让我觉得忐忑。
她到底是无意为之,还是有意想吸引罗老头的注意?如果是有意,又为什么在最后送他离开的时候才这么做?是依旧觉得理亏想要补偿他呢,还是出于什么想法在试探他呢?想不明白我也就不想了,反正人都已经走了。
我让李诺把监控收回来,她却兴致正浓的拒绝了。在警告她不要拿方妮的隐私开玩笑以后,我也没强迫她一定要怎么做。毕竟方妮也不是真跟罗老头完全断了,她选择让罗老头离开,很可能就是应付父母的权宜之计罢了。既然李诺自己不肯撤,我点醒了一下让她把罗老头那边也盯着一点。比起方妮的想法,我其实更担心罗老头在背后会有所动作。
李诺笑着应了下来,眼神看得我心虚了一下。在她面前我是标榜自己已经把方妮的事情放下了的,却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担忧。但她也没说什么,毕竟事情因她而起,我如果真的无动于衷,她反倒觉得无趣。
现在赌局已经结束,虽然我失去了重新拿回公司控制权的机会,但我也没有觉得遗憾,毕竟我从没想过用这种方法来获得股权。李诺想履行赌约,将我卖给她的股份转回给我,也被我搁置了。受之有愧,而且不掌握股权让我觉得很从容。这女人一心想要骑在我头上,手上没有股权了她总怕我会撂挑子,只打工反倒成了我拿捏她的一种手段。不用背负太多责任,我也不用太压榨自己,多陪陪孩子,这是以前的我看不明白的。
这周休息前,我套了下李诺的话,询问她对于婚姻的看法。她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怀疑我想骗她结婚,用这种方法从她手里夺取公司。我哭笑不得,不过她是这种反应我倒松了口气。我心里其实担心她会因为有跟我结婚的想法,私下里跟方妮有什么串谋。方妮的问话像是有所用意一样,让我不得不多想。
周末,我又去接孩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孩子跟我已很是亲近,已经愿意在我那里过夜。岳母是既欣慰又惆怅,主动跟我聊起了方妮。说她要是能像我一样,不要总是只顾着忙工作就好。我顺着她的话问起方妮上周不是送孩子回来了吗?岳母点头说是这样没错,但方妮跟她爸的关系更僵了。我的表情顿时滞住了,方妮不是带着跟他们和解的想法回来的吗,怎么会跟岳父闹得更僵了呢?
原来上次被方妮气到以后,老头连牌也不再去打了,就整天的在网上刷着手机关注女儿的事情。在网上与人发生了冲突,差点把血管气爆了。心里的怨气升级,这次他不打算让方妮认个错表个态就算把事情过去了。上周跟方妮见面,她要求一定要跟罗老头见一面,逼他发个视频到网上给方妮正名。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这个主意,虽然舆论现在已经倒转,这么做对一些仍不明真相的人或许有些作用。但舆论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息事宁人,事情已经过去,方妮只想淡化处理,自然没有答应岳父的要求。这下子老头急了,认为方妮就是存心气他,其实跟那老头根本就没断。
这话算是戳到方妮痛处了,父女俩就怼上了,方妮甚至说出了她就是喜欢罗老头这种气话,把岳父直接给气进了医院。我以为岳父是跟方妮和解,心情好了出去打牌了呢,谁知道竟然是住院了。
我急忙关心的问了下情况,岳母宽慰我说没事,不然早就惊动我把孩子接过去了。老头现在一个人在医院住着,也不要人侍候。既不愿意听她再提方妮的事,也不愿让方妮去看他。这父女俩,绝了,绝对的亲父女,性格真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岳母见我对岳父这么关心,很是欣慰,便试探了一下我的口风。现在方妮已经把那个老头请走,舆论对我也有诸多不利,她想知道我是否有跟方妮复婚的想法。方妮跟罗老头的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跟她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心里不该再对方妮有那么多的记恨。就算放不下,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该让这个家就这样散了。只要我有心,她和岳父会全力帮我,不会让方妮有别的心思。方妮虽然倔,但到底还是孝顺的。如果我们复婚,他们父女间的矛盾也能消解,让我就当作是孝顺他们了。
说实话,我有点儿心动。每次听到孩子提起妈妈,我虽然没当回事,但免不了还是会有这种想法。现在岳母开口,岳父跟方妮间又是这种情况,我若是应下来,岳父母一定会跟我一条心。方妮若是还放不下罗老头,就要掂量下是不是真的会众叛亲离了。
可最后我还是拒绝了,为了跟我离婚,方妮已经是煞费苦心。在没确定她有要跟我重归于好的心意以前,我不能给岳父母释放复合的信号。这种联合的施压对方妮没有用,反而又会成为方妮亲近罗老头的契机,我不能贸然行事。而且我脑子里不知为何冒出了李诺很失望很委屈的一张脸,还真让我不习惯。跟她共事总是嬉笑怒骂多一些,实在接受不了她幽怨的样子。
岳母脸露失望,但也没强求。只是托我有时间劝劝方妮,这么跟家人置气,他们这把年纪经不起她几次折腾的。我笑着应了下来,带走孩子。只不过我也不可能刻意去找方妮说这事就是了,没立场。
这周方妮没有联系我关心孩子的事情,这也是理所当然。上周她才陪过孩子,还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情,哪有心思。不过李诺却跟我女儿的关系越来越好,总是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亲近她。多数是在公司,有时也摸到我家里来,这周更是直接哄骗柳柳喊她干妈。我急了一阵,可看女儿愿意亲近她,也就听之任之了。我不知道她是抱着什么动机,但有这么一个女人能让女儿亲近,让我想到方妮对我的伤害时,多少有些报复的快意。
而且为了以后能独自抚养女儿,我也必须要淡化方妮对女儿心里的地位了。这样我也不用为了女儿,老是需要去刻意的维护我跟方妮之间的关系,有时甚至还要站到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给自己添堵。
一周后岳父出院了,看着他那张郁结未消的脸,这场家庭矛盾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了。岳父气不过也是理所应当,想到方妮气他的那些话,连我听了都胆寒。什么叫她就喜欢罗老头,难道她真有去做他女人的打算吗?
我无从参与,也不可能去试探方妮的口风。无从得知方妮所想,几天后李诺倒是告诉我一个消息,罗老头竟然去见了将房子租给方妮的那个女老板。目的不用说,一定是想买方妮住的那套房子。
“方妮知道吗?”
“这我哪知道,也许知道。毕竟那老头偷摸着不说,人房东要是有卖的想法应该会告诉妮姐的吧。”
“那他们谈妥了?”
“应该还没有,跟着的人也没见他们签合同,后面看他们会不会再见面就知道了。有一点很奇怪,这老头也没找中介,是怎么联系上人房东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在一品居住过,物业那儿自然有资料。那老板娘买那房子本来就是投资的,有人问物业肯定会给联系方式。”
我的心情凝重了起来,这老头算是有所行动了,只是不知道方妮得到消息,会做什么反应。这老板娘要是知道这段时间关于方妮的八卦,怕是会认出罗老头来,到时会不会又是场节外生枝的风波?不知为何,我心里忍不住为方妮担心起来。
到了七月,公司有一个合同到期了,需要人去国外续签。以往本来是我跟倪元轮着去,可现在公司股权变动,我又去不了,事情自然落到了李诺头上。这女人头一次露出紧张,她现在虽然强干,但没有带队出国的经验,很怕闹笑话。不过好在这次只是续签,也没有需要新谈的内容。有去过的老员工在,也就相当于是一次公费出国旅行的机会而已。
被这女人一阵折腾,打发走她以后,我也暂时得不出空来了,周末都要抽出时间来给出差的人顶岗。给岳母打电话知会的时候得知孩子被方妮带出去了,我顿时就好奇她是不是为了消解跟岳父间的矛盾,才专门挑时间去陪孩子的。
我忍住好奇,没有开口问。谁知下午方妮就给我打电话,说要带孩子过来。孩子现在被我带得只要一离开家,闲下来就想找爸爸。我很是欣慰,孩子果然才是最纯真的,永远只对她付出最多的那个人亲近。
方妮直接带着孩子来了公司,这还是我们离婚后她第一次过来。她一身黑色雪纺碎花连衣裙,衬得肌肤雪白。脚踩着绑带高跟凉鞋,披散着长发。拿着手包,如模特一般的单身辣妈气质,让人无不侧目。
她越来越会穿了,我眼热了一下,但注意力很快投到了孩子身上。方妮看着女儿跟我亲近的样子,吃醋的说我太有心机,故意在女儿面前刷分,倒显得她这个妈妈很不称职似的。我笑了笑,真想应是。你忙着工作,其余时间又跟那老头打得火热,哪有为人母的样子。方妮看出我表情中的厌弃,表情尴尬了一下,止住了话题。我们毕竟离婚了,就是孩子的问题说酸话,有些把握不清距离了。
我带着两人去公司旁边的咖啡厅小坐,给孩子点了些小食。把话题从孩子聊到了岳父母身上,方妮不意外我会知道她跟岳父之间的争吵,毕竟从我们离婚后,岳母就没向着过她。她向我解释气岳父的话只是一时之气的快语,但是不是气话我心里自有标尺。她违背约定再次跟罗老头越过底线的事,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我虽然不能明说,但无时无刻不想听她的解释。
我把岳母说希望我们复婚的话跟她一说,她瞳孔微缩,不觉意外的笑了笑,直呼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我知道只要她没有甩开罗老头的想法,我们就不可能破镜重圆,但她完全没有这种想法的态度还是让我心有怨怒。
“就算是为了你爸妈也不可能吗?”
“我们都不是为他人而活的人,你也接受不了我为了这种理由跟你复婚不是吗?”
我无法反驳,但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我现在努力习惯如何做好一个单身父亲一样,这在以前一样是我不敢想的。
“我们不是没有尝试过挽回,但都失败了不是吗?就算经过这一次离婚,你觉得自己能坦然接受现在的我,我也还是那个态度,不想逼迫你为了我牺牲和改变自己。我回应不了你的期待,也接受不了你为了婚姻去改变,咱们现在不挺好的吗?”
方妮依旧是那么有主见,根本就容不得我的意志去改变她的想法。
“你所谓的挺好的,就是现在这样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我给你的钱你到底用在哪儿了?别告诉我你投进公司了,是不是我问朱芸就能知道。”
既然她的想法没有变,我倒是想听听她怎么为自己越陷越深的行为辩解。
听我这么问,方妮竟然没有想要辩解,而是一叹道,
“我承认我拿你给我的钱去填补罗叔那边的账是我不对,但借他的钱我的的确确是投入了公司,这也算是我用这笔钱投入了公司不是吗?”
“那你知道他拿这钱去干什么了?”
我知道这话一出,方妮必然会知道我有盯着罗老头。但这也不算我做得过分,毕竟她对我有承诺,我只盯着罗老头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只是方妮的思维更快,她警惕的看向我道,
“你知道他在我那儿住过一段时间的事了?”
我没回答,心却提了起来。她一定会怀疑我对她也有所监视了,还在她家里的监控突然就变得很危险,很可能面临她的排查。我盯着方妮,尽量的让自己不心虚,就算被她发现也该是她给我解释,我慌什么?这么想着,我渐渐坦然了下来。
“现在是我在问你,你该向我解释。”
“……。”
方妮看着我,眼神一阵无奈。
“那是他自己的想法,做不得数。”
方妮果然知道了罗老头跟她房主接触的事情了,而且听她的语气,这事很可能已经成了。
“那你是什么想法?”
我盯着方妮,一副审问的架势,完全忘了考虑自己是不是有立场,又是不是过了。
大概是心中有愧,方妮没有质疑我,表情肃穆道,
“我说了你就能信吗?我就不解释了,过段时间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不禁愕然,看她的样子,似乎已有了应对之策,我一时倒不好继续追问了。
这个话题一过,我跟她之间气氛顿时凝固了。她逗了会女儿,本来想带她走,可女儿被我这一收买,更不愿意走了。她念叨了句没良心,只能把孩子交给我,拎着包自己离开了。看着她落寞的样子,我却没有半分快意。虽然我有想过要孩子疏远她,达到自己报复的目的,但这终究是一时狭隘的想法。她毕竟是柳柳的亲妈,孩子的成长离不开她的母爱。若是柳柳越来越不亲近她,也有让她的心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可能,不能让她有放下女儿的想法才行。
近十天后,公司出差的人本该回来了。可李诺这女人出国后放飞了,被合作方带着到处逛。参加展会的同时到处观光,给玩嗨了,竟然一拖再拖的乐不思蜀了,甚至跟我提出了想在国外定居的想法。我知道她是开玩笑,但心里竟莫名的有点慌,她是真敢这么做的啊。对国外缺少认识的她手上又有钱,颇具暴发户的特质,也是那些地方争取移民的对象。她可别头脑一热,真被那些外国佬忽悠了,到时我怎么办?我不自觉冒出栓住她的想法,头一次给她说起了情话,就怕她一时冲动。
这女人倒是更来劲了,将公司同行的人都打发了回来,自己继续在那儿滞留。我还不能跟她置气,只能继续挑起公司的工作,一时间无暇去关注方妮的事情了。到了下旬,我在外面谈一项业务的时候,偶遇了朱芸,才从她口中得方妮现在跟下线的一个合作商走得很近,具体的说是那个经销商家的公子。去年两方达成合作以后,那个二代就经常借着提货的名义往他们公司跑,今年更是全权接手了他们品牌的营销工作。
本来对下的业务一直是朱芸负责的,但这个经销商两代经营,生意做得很大,手上有的不仅他们一个品牌。关系如果处理不好,不仅是损失部分市场那么简单,还可能培养出对手,被蚕食其他的份额。所以对方提出要直接跟方妮对接以后,一直都是跟方妮直接跟他们接触。
那个二代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作为方妮的左右手,朱芸自然知道。她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方妮的魅力连她一个女人都倾慕,更别提有接触的年轻男性了。况且对这类关系方妮一直都处理得很好,她已婚的身分也让这些自视君子的人很注意分寸。
可方妮现在离婚了,一些把这视作机会的人自然蠢蠢欲动起来,之前的舆论都没能让一些人放弃。经历过风波,方妮本来已经身居简出,最近却忽然开始跟那个经销商二代走得很近,两人似乎开始了交往。
这个消息令我震惊,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难道就是她要给我看的答案?那就说明这不是什么烟雾弹,而是她真的打算再婚了。我的心里忽然泛起不输于她跟罗老头亲近的慌张。
本来还想跟朱芸多聊聊,打听一下更多细节。可朱芸有事不便,跟我聊完这个就匆匆离开了。我下班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方妮既然都跟别人接触这么久了,一直有心八卦的李诺会不知道?她赖在国外不回来,不会是故意躲着我,想木已成舟以后再回来看我笑话吧?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打电话过去。话中不再有讨好,而是严厉的苛责。李诺被我骂得有点懵,待清楚缘由以后怒斥我没良心。她若是真的有心隐瞒那也是她的事,我也无权责难她,毕竟这是方妮自己的选择。方妮现在若是真跟那个二代成了,她对我可能会抱有些许同情的愧疚。现在两人只是在交往而已,我就迁怒于她,实在是无能的表现。
我被她说得哑火,难道她真的不知道?李诺解释她的人最多也就盯一下一品居那边,看方妮是不是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如果真跟全程跟踪,这么长时间,别说人受不受得了,也得考虑被方妮察觉的风险。她只要没带人回家,她怎么会知道?这话容不得不信,我也稍稍冷静了下来,至少事情还没有发展到出人意料的地步。
如果李诺不可信,我都准备自己重新找人去盯方妮了。李诺的人再加上我安排的人,那样暴露的风险无限增大。现在李诺还值得相信,我也只能继续相信她了。说些好话哄了她一下之后,她忽然说要回来了。挂断电话以后我忽然想到,她是不是觉得有乐子可瞧了才赶着要回来了?不然她哪有那么好哄?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周末,为了去接李诺,我连女儿也没有去陪。在机场接到她以后,这女人把我在电话里对她的责难都抛到了脑后,很是热情。很快我也被她这种小别胜新婚的热情所感染,在她的要求下直接回了我家。在我和方妮曾经的大床上,这女人变得很是疯狂,我们连做了两次,才压住了自己心里的邪火。
最后看着她温驯得像只小猫一样在自己怀里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疯狂。在面对方妮时,我都不曾想过自己能这样持久。李诺看到我魂游天外的眼神时,吃醋的问我是不是在想方妮,我没有否认。又是一番折腾以后,才算真正消停了下来。
这女人主动在我面前聊起了方妮那个追求者。未婚,不到三十,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名声。从资料上看,挺不错一人,追求方妮很可能是奔着结婚去的。
我皱眉说,谁家正经人会在别人还是已婚的时候就往上贴?
李诺见我有不同意见,问我是不是还知道什么。我也没瞒她,把跟方妮的谈话跟她了一次。她笑说,看来吓不到我了。那个二代背景越是干净,跟方妮就越不可能。方妮名声有损,就算那二代是真心的,他家里也不可能同意他娶一个坏了名声的女人。以他家的能力,可以选择的人很多。方妮应该也看得很明白,跟这个二代交往,很可能就是我想的那样,为了打消罗老头对她的觊觎而已。
我却并不如李诺想的那么乐观,事实虽是如此,可方妮的魅力我却最清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二代要是不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哪能一直缠着她。追求方妮的不只他一个,能被方妮先中,说不定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若是个叛逆的家伙,不顾家里的声音也要娶她,他父母还能跟他断绝关系不成?况且方妮的能力有目共睹,作为她的合作方应该看得更清楚。对名声的看重也只是旁观者想当然的看法,这种几代人经商的家庭更看重财富传承,看清方妮的能力接纳她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我现在更担心方妮会不会为了跟罗老头置气,真要跟这个二代结婚。方妮的脾气我可是太清楚了,更何况比起跟罗老头不清不楚下去,嫁给这么个二代开启新的生活,还能消解她跟岳父之间的矛盾。如此一举两得,只要那个二代态度坚决一点,两人不是不可能。
听到我的分析,李诺的醋意又上来了。如果真是这样,对方妮也算是一件好事,我却愁眉苦脸的,分明是放不下她。她这一说我也觉得自己魔怔了,难道方妮开启新的生活不是一件好事吗?我要看着她继续被罗老头糟蹋?
思考了一会儿过后,我也没提让李诺扩大监视范围的事。方妮如果真的能找到新的幸福,我姑且就祝福她吧。李诺看到我的眼神,抱着我一阵温存。
有了这种想法,我的状态又回到了开始那会儿,不去想方妮的事了,工作之余就是陪女儿。不过自从把李诺带到家里来过过夜以后,这女人现在是习惯性的往我家里跑。也不过夜,也就是蹭蹭饭,跟我腻歪一会儿。等到周末,我把女儿接来以后,她更是整天都赖在女儿身边。听着女儿一口一个干妈的叫得愈发熟练,我又犯上愁了,虽然她没明说,但这种情况跟一家三口有什么区别?
更麻烦的是这事儿很快通过女儿的嘴传到了方妮耳中,她为我竟然容忍女儿喊李诺干妈而气恼。这本是人之常情,可当她再问起我是否有要跟李诺结婚的打算时,我又不舒服了起来,把话题转向了她跟那个二代的事。她现在的状态是越来越好,整个人青春洋溢的透出一股恋爱的味道。比起跟罗老头一起时的面若桃花,她这份羞涩女孩一样的青涩感,让我又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方妮倒是不奇怪我会知道她跟那个二代的事,毕竟她为了安抚父母已经把事情透露给岳母了,岳母自然不瞒我。但岳母那种带着歉意的安慰和失落,同样是我不舒服的原因。为什么她们要用一种离婚后我过得很不如意的眼光看我?就因为我没有再婚的想法?
方妮坦言她的确动了再婚的想法,我不禁否定她这个决定是否过于草率。她跟那个二代交往也就月余,算上认识的时间也不足一年,就算是跟我也是恋爱了一年才结的婚。方妮觉得我的否定只是因为我不服气而已,可是当我问她这么着急是不是因为罗老头时,她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她却嘴硬的说是我一直没有放下,她才不得不给自己找个归宿,算是给我打个样。
我笑称你既然这么在乎我,舍得拿自己的幸福来开玩笑,咱们到底是谁没放下?她又不说话了。我本来想再提跟她复婚的话,可罗老头的问题没解决以前,复婚根本是镜花水月。我只能劝她慎重一点,哪怕是为了应付罗老头,也不该拿幸福来开玩笑。这个选择能不能剪灭罗老头的想法根本是未知数,说不定还会为自己惹来新的麻烦。
但显然方妮根本不会听我的,我也只能顾好自己,把女儿带在身边,我实在不想女儿会被她带着去跟那个二代有什么接触。岳母也知道我在顾虑什么,面对我和方妮走到这一步的关系,她也只能长叹一声,吩咐我忙的时候还是把孩子送回去。
女儿正式住进家里,倒给了李诺机会,这女人现在更加大方的往我家里跑了。甚至霸占了方妮以前的书房,当成她临时的家。我一个人带女儿多少有些吃力,只能对她入侵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因为女儿的存在,我跟她的关系反倒规矩了,开始注意彼此间的距离,可这微妙的氛围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跟她之间的关系。这样下去,如果以后她提出要跟我结婚的话,我能拒绝吗?答案是否定的,可李诺不说,我自然愿意一直保持现在的关系。
期间方妮来过家里一次,我还刻意避开李诺。可家里住了女人进来,哪里能瞒住同为女人的方妮。她倒是没说什么,只问我为什么还是不肯给李诺一个名分。我们结婚,她也可以讨杯喜酒喝。她说得轻巧,可语气中那种莫名的洒脱让我瞬间就嗅出了异常,她的情绪失常了。
我没有解释,只说我们暂时都没有那种想法,算是承认了李诺已经住了进来。最后方妮也没在家里久呆,带着女儿出去玩了。我心中怅然,但也只能看着我们的生活渐行渐远。
我祝愿着她能收获她的幸福,至少不用再跟罗老头不清不楚下去。可事与愿违,我之前对她的劝告还是一语成谶了。
八月中旬,方妮的生日。去年我因为在监狱的关系,只能看着方妮为我的事情忙碌,也没机会给她过生日。我盘算着要不要带着女儿跟她一起吃个饭,算是弥补一下心里的缺憾。可又觉得这个重要的日子,她估计也自己的安排。犹豫着要不要约她的时候,李诺看出了我的心事。知道缘由以后,她的醋意让我打消了犹豫。方妮现在又不是没人陪,我这个时候约她属于是拎不清。
尽管我明确说不约了,李诺这女人却还是盯了我一整天,下班以后更是跟到了家里。女儿不在,她这样送上门来,被女儿隔离了十多天的我们自然是干柴烈火。不同于与方妮公式化的性爱,李诺很会勾起男人的欲望,跟她做爱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我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会体力不支,又或者是射得太快。欲望像是被她掌控一样,短促或是持久都可以随心所欲。
性爱不再是交作业,我们可以一起看片,不断的爱抚对方,进入一个更好的状态以后才开始性交。就像是吃饭前一起买菜摘菜一样,把前戏当做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去享受。不用担心她是不是会不习惯,她只会为我新的渴求亢奋。跟方妮的时候,我还要更多的注意她的感受,而跟李诺我却完全不用。每次做完我都像是掉入了温柔乡,只想被她包裹,不做他想。
晚上,我们做过一次以后,我出来喝水。拿出客厅衣服里的手机,发现竟然有方妮打来的未接电话。我讶异间,李诺也出来了,看到我手机上红色标注的未接电话,觉得我还是联系了方妮。我解释以后她半信半疑,我当着她的面给方妮回了过去,开着外音以示坦荡,那边的回答却是打错了。我气闷中被李诺拉回房间一顿收拾,精疲力竭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在公司,李诺小心翼翼的走进我的办公室,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我一问之下才知道,昨晚方妮跟罗老头一起回的家。我顿时惊愕,联想昨晚我接到的电话,看来方妮根本不是打错了,而是有事发生,她却不能说。难道是罗老头对她用强?
我当时就怒了,可李诺却解释,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她打听到昨天方妮是跟那个二代出去的,最后却是跟罗老头回来,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么去问当事人,要么只能等拿到监控资料,看能不能知道什么了。
我沉声问罗老头现在在哪里,李诺回答应该还在方妮那边没离开。看着她小心说话的样子,我知道她在不安什么。昨天是她缠着我让我没机会去约方妮的,现在发生变故,我很可能会把责任全推给她。可我也只是因为昨天是方妮生日,一时有感生出的念头而已。我心里清楚方妮根本不会接受我的邀约,我只是想给自己的缺憾图个安慰而已。李诺竟然会不安,看来是我在对待方妮的态度上过于反复,让他摸不清我的脾气了。
这女人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这种时候倒是把姿态放得很低,我心里的急躁突然平复了一些。现在这种情况,急已经是无用了,也不可能去找那个二代逼问信息。我只能平复着心情给方妮打去电话,心里明明很急,脑子里却冒出希望她不要接的念头。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情绪,跟她摊牌,狠骂她一顿。可之后呢?她很可能会彻底放飞自我了。
事与愿违,电话很快通了。
“有什么事?”
“……”
方妮略带沙哑的声音让我一时语塞。
“昨天真的没什么事吗?”
这回轮到方妮说不出话了。通过上次问她罗老头要买她租的房子的事,她就应该知道了我对罗老头的监视。罗老头现在还在她那儿,她自然知道逃不过我的耳目。
“遇到些事,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方妮话里明显忐忑。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
“罗老头在你那儿?”
“……,嗯,他在。”
她不再坦荡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不解释一下?”
我本来把脾气压得挺好,可她平淡不露怯的反应还是触怒了我。
“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想的那样,你骂我吧,我都接受。”
又是这种什么都接受,但就是不认错的反应。
“方妮!”
“你真是贱得让我没话说,既然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那咱们就这样吧。你也别再过来看女儿了,我嫌你恶心!”
我气愤的挂断电话,方妮在一旁瞪大眼睛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还什么都没确定呢。”
“还需要确定什么?事情不是已经发生过?既然她不想解释,我也不想再理关于她的事,你以后也别在我面前说她的事了。”
我迁怒向李诺,把她的话也给怼了回去。李诺叹息一声,出门去了。
如果方妮从一开始就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就是发骚,离不开罗老头。我固然会发火,但不会像现在这么生气。她反反复复的装得那么像,现在更是坦白的跟一个富二代处对象,让我不得不祝福她,相信她并不会跟罗老头胡搞下去。她绕来绕去最后却还是来打我的脸,让我连将她抛之脑后的机会都没有。她要干什么?
不等下班,我就去岳母那儿把孩子接了过来。岳母看着我决然的样子,急得给方妮打去电话,却依然只能看着我把女儿带走。
晚上,李诺过来了,身后却跟着许久未见的方平。跟着李诺混上稳定的饭碗以后,这小子倒是少了些痞气,却依旧鬼精的。
“你不让我说,我只好带方平来了。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事情如果不是昨天发生的,我真的不想管。可现在不想管也得管了,免得你以后埋怨我。”
看到方平出现,我就知道她是为什么事过来的了。我本不想听她多言,可现在多了个外人,女儿也在,我想闹也闹不起来,只能看着她把女儿带到楼上。
“江哥。”
久未见面,方平在我面前变得有些拘谨。
“别寒喧了,李诺有什么话让你说你就说吧。”
“好嘞。”
给他倒了杯茶,听着他说道,
“诺姐今天让我们顺着那个富二代约妮姐出去的时间去查,我找到了他们吃饭的餐厅。从服务员那里问出,昨天有对情侣闹得很不愉快,最后还差点打起来。我花了点工夫,看了他们们餐厅的监控才确定,就是妮姐跟那个富二代。”
“方妮被打了?”
本来不想听,可听方平说着,我还是让我忍不住为方妮担心起来。
“倒没有,是后来那个老头来了,他差点打了那个富二代,被妮姐拦住了。”
我听得皱眉,为什么方妮遇到事情就会有罗老头出现,她是只依赖那个老头了吗?一边的方平一副等着我追问的样子,一副你不问我说事都找不着条理的样子。
“接着说!”
见我生气,方平赶紧整理着语言道,
“我们花了点儿心思去看了包间的监控,妮姐被那富二代下药了。”
“你说什么?”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李诺不是调查了那个富二代的背景吗,他哪里来的狗胆。我气得不行,方妮还是太急了。我知道跟那二代发展那么快不是好事,果然惹来了祸事。难道是老天在给罗老头机会?在他要淡出方妮视线的时候给他英雄救美的机会。如果不是罗老头跟那个富二代根本不认识,我都要怀疑这两个人是在串谋,给方妮做局了。
“江哥,别激动,妮姐没上当。她还是有防备的,那富二代没得手,才闹了起来。”
“别废话了,弄到现场视频了吗?”
我懒得听他卖关子,直接问道。
方平看了一眼楼上,李诺不知何时从房间出来了。她冲方平点了点头,方平拿出手机道,
“这是诺姐找了关系,人家担了很大干系才让我拷贝的,江哥你可别一时冲动要拿这个做文章,让我难做哈。”
我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在他眼里成了一个冲动的人了。
方平找到文件快进,一会儿递到我面前。一个餐厅的包房内,布置好的烛光晚餐前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是那个富二代没错,李诺找到的资料里我看过照片。这精心的布置很明显准备了许久,可却没看到方妮的影子。我正疑惑间,那个二代起身走到了餐桌的另一边,往桌上的杯子里加了什么,心虚的看着门外,紧张的晃动着手里的水杯,试图融化加进去的东西。
妈逼的,竟然是真的。我的脸顿时就黑了,如果不是知道方妮没有中招,这画面足够我捏把汗的。方妮的魅力碰到这种事我不奇怪,恨的是她的眼光,怎么会给这种男人机会,还说什么动了跟他再婚的念头,敷衍我还是她瞎了?想到她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而每一次我都不在身边,我竟又有些自责。
没一会儿的工夫,方妮回来了,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水杯的异常。不过我知道她在公共场合是有不喝脱离自己视线的水的习惯的,果然她跟那个二代说着话,手却从没放在水杯上过。看来她根本就没有到信任这个二代那一步,再嫁也只是说给我听的话而已。
方妮的表现并无异常,那个富二代却急了,视线频繁的往方妮的水杯上看,还试图用碰杯来让方妮喝那杯水,方妮却始终是只碰杯却不喝。他眼神的异常很快便引起的方妮的注意,她开始观察起手里的水杯。应该是看出了异常,却没有说破。而是继续跟二代说着话,像是一切都正常一样。只是主动找话题的样子还是让熟悉她的我,听出了一丝焦虑。
她还是怕的。
那二代看方妮迟迟没喝那杯水,开始有些焦躁,可能是怕露出破绽,心虚的说去洗手间,便出去了。
方妮赶紧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告诉对面五分钟以后给自己打电话,说公司有事让她赶紧去处理。我本以为她是在向罗老头求援,可听这话看来很可能是朱芸,或者是公司的其他同事。
挂了电话,她敲了会儿桌子又打了个电话出去,却没打通。我想了起来,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再看了上画面录像上的时间,是昨天她打给我的。我顿时一阵怅然,心里的恨意与怪罪,一下子被锄动了。她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想上个双保险,害怕撕破脸以后会遇到麻烦,想找个人过来接应一下。看到她第一个想到要寻求帮助的人是我而不是罗老头,我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紧盯着屏幕,我想看方妮会不会也给罗老头打电话,毕竟罗老头给她的安全感,是让她打心里认同的。可她把手机放在桌上以后,愣是没再打电话出去。她是认为自己能搞定吗?还是宁愿冒着风险也要刻意回避接触罗老头?
那个二代很快便回来了,状态调整以后他很明显的不再去注意方妮有没有喝杯子里的水了。风险看似会在心照不宣中化解,可是当同事的电话打来,方妮说有事要告辞以后,那二代就察觉出了端倪。他狂放的表示陪他就是最重要的工作,方妮明明知道他给她带来的生日礼物,是足以抵得上她下个季度销售额的大合同。现在却因为这种理由要提前走,不仅是瞧不起他,更是没把他们的合作放在眼里。
看着他手中的合同,我终于知道方妮明知他动了手脚,也不戳破和直接离开的原因了,终究是利益绑定太深了。两人如果能走到一起,无疑是合则两利的。可这个二代现在竟然用这种手段,让方妮即使想甩脸色,也要掂量后果。这大概就是这二代的依仗了,只是他怎么这么傻逼,既然他吃定了方妮,只要循循发展下去,两人就成了。现在急功近利,等于是把两方生意上的合作也撕毁了。
他再次向方妮碰杯,方妮被动的虚与委蛇。情况已然很不妙,错过了离开的机会,就算她能不喝手中这杯水,这富二代的目的也已经暴露了,今天怕是很难善了。方妮找借口想先出去,这富二代却以她始终碰杯而不喝,不给面子为由,逼她喝下这一杯才准出去。
方妮退无可退,就在她表情要绷不住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接起,张口便说她有事走不开,有什么事一会再说。旋即挂断对富二代说,既然他不许她走,至少容她打个电话,把事情安排了再过来陪他,这才得以脱身。
我松了口气,方妮安排的人还算负责,还知道打电话来确认她有没有脱身。我以为方妮会就此离去,可这富二代被迷惑了这一下也反应过来了,担心这是方妮的脱身之计,竟然跟了出去。
我凝重的看向方平,他拿过手机调整了下视频时间,方妮果然还是跟着这富二代回来了。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演不下去了。当这富二代再碰杯被方妮拒绝以后,他已经没有耐心了,开始讥讽方妮装模作样。明明是一个可以跟老头乱搞传绯闻的女人,却在他面前装什么清纯良人。他今天可是带着大合同来的,方妮却连个亲近的机会也不给。要知道这里面的利润让他包个没开封的女大学生一年都绰绰有余,方妮却一再的拒绝他,就是给脸不要脸。
方妮的表情很是震惊,像是完全没料到这富二代会说这种话一样。看来这家伙之前的伪装的确迷惑到了方妮,让她对他有了憧憬。此刻憧憬破碎,一下子跌落回现实,面对这血淋淋的中伤,方妮愤怒的目光能够吃人。
这富二代被方妮的目光瞪出了惧色,这家伙看来并不是什么惯犯,从他之前下手时的紧张就能看出来。我脑中大致有了事情为何会一步步变成这样的雏形,方妮拿他当挡箭牌应付罗老头,却始终不肯更进一步给他亲近的机会。这家伙家世这么好,倒追他的漂亮姑娘都不少,他大概还把这当成了方妮的与众不同,连她离过婚有孩子都忽略了。方妮越拒绝他,在他眼里越是上了滤镜的。
可舆论的出现撼动了他的幻想,虽然舆论倒转让他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眼里的那层滤镜已经被摘去了,方妮在他眼里变得普通。还坚持追求她,要么是因为虚荣心作祟,方妮还没有真正让他上过手。要么就是他那时候的心态已经失衡,想要报复方妮。抱着要得手一次,再狠狠羞辱她的报复心理,才继续追的方妮。
也许一开始这小子是真动心了,不然也骗不过方妮的慧眼。可现在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心里的阴暗已经暴露了,在目的没达成之前他都不可能罢手。
他继续威逼着方妮,要么今天成全他,要么两家的合作就此撕破,他家不介意跟别的品牌合作。反正他们跟谁合作利润都不会差,而方妮跟品牌方签下对赌协议,根本不容许她失去他家的市场。
我看得直咬牙,妈逼的,人渣真是处处有,方妮难道就没在合同上对对方有什么制约吗?为了急速扩张,已经这么卑微了?我正这么想着,发现视频里方妮的表情还算从容,在愤怒过后,她还是很快稳定了心神。
她郑重的警告富二代,如果他此时收手让她离开,那她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以后还可以继续合作。如果他继续执迷不悟,非要撕破脸,她不介意送他进局子,他现在做的是在犯罪。
那富二代表情明显慌了,大概没料到方妮竟然这样都不屈服。看到他的表情我都不禁觉得这家伙还是太年轻了,难道谣言让他误以为方妮表面虽然冷酷,其实心里很骚,威胁一下还是能上手的?还是说他知道方妮事业心强,感情攻势无果,他认为拿合同威逼就能奏效?他可真敢赌。
不过他也就慌了这一下,随即表示他也早有布置,让方妮别以为报警就有用。我看到一旁的方平明显笑了一下,大概也是在笑他手段拙劣。
方平见我在看他,解释说这家伙所谓的布置也只是给这里的安保队长塞了钱,想要他给安排一个不受打扰的包房,黑掉他在这里就餐的监控罢了。但他这么一说别人就知道他要干嘛了,介绍他们认识的朋友,面子还没到他愿意连这种干系也愿意担的程度。他本来不想答应,但碍于他出手阔绰,就收了钱,但还是留了个心眼,把监控保留了下来。
昨天他不仅没得手,还闹到包房外面,好些人听到了。人安保队长今天把钱都退了,好撇清干系。
我一阵无语,这个银样镴枪头,没有金刚钻还想学人家揽瓷器活。看来他真的只是一时色令智昏了,并不是倪元那样的惯犯。
我不禁纳闷,方妮到底看上他哪儿了,会跟他交往。不过想想又觉得还真得是这种心思简单的人,才入得了方妮的眼,攻于心计的人在方妮面前很难藏得住,也早被方妮pass掉了。可人的人品好坏终究不是以手段和能力来论的,还是需要时间来了解,方妮终究还是吃亏在了缺乏了解上。
到了这里,我也知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紧着的心松了不少。只是纳闷罗老头是怎么知道并参与的,难道他一直有跟踪方妮吗?
画面中,方妮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表示,她已经录了音。不管他有什么布置,餐厅里总不会全是他安排的人,闹起来他绝对落不了好。
我不知道方妮什么时候录的音,那富二代更加不知道,条件反射的就想上去抢夺手机。方妮把手机往对角一扔,趁着二代去捡的工夫,夺门而出。紧接的是一声娇呼,门外看样子是有人,操!
突然而至的暴力让我本放松下来的心,像琴弦一样又绷了起来。那富二代跟了出去,吵闹了一阵以后,门外声音逐渐嘈杂起来,看来是有外人介入了。吵闹声中我好像听到了罗老头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几个人又陆续回到了包间里,后面跟着的人中赫然有罗老头。
富二代中伤方妮是早有准备,从一开始就在防备他。接受他的追求也不过是为了合作而已,从一开始就没跟他发展的打算,这手失败后的甩锅倒是很符合他现在给人的印象。
不过方妮显然对他很失望了,并没有理会他的控诉。直言是看在合作的份上才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声张出去,她当着富二代的面从包里拿出了另一个手机给他的父母打了过去。把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之后,电话那头的人顿时慌了,当即表示要赶过来。
方妮却说不用了,只要他们能承认富二代带来的这个合同是真实有效的,事情她就可以不追究。两家的合作还要继续,她也不想伤了和气。富二代看着方妮开着外音的手机还想抵赖几句,可当他手机响起,接了电话以后就蔫了。看来他是瞒着家人这么做的,而合同方妮应该一早就看过了,她只是想确认富二代的父母是否知情,再决定如何处理。
最后电话那边的人确认完事情不得不妥协,直言这合同本来就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为的就是能定下两人的关系,只是没想到富二代会鬼迷心窍。方妮说的他们认了,但还是希望两人能继续发展,毕竟两人门当户对,现在利益也是深度绑定。
那富二代顿时面露希望,可是当方妮明确拒绝,表示以后只谈生意之后,他脑羞成怒了。大骂方妮就是个婊子,跟老头暗通款曲,连跟他约会都带着他。不知道买了多少水军才把脏水全泼给自己的前夫,他就是找只鸡也不会找心思如此歹毒的女人。她这种女人给他玩他都嫌脏,还指望他真的会喜欢她,简直痴心妄想。
不得不说这段咒骂相当恶毒,句句扎在方妮的伤疤上。连我这个他话里的受害者前夫听了,都忍不住皱眉头。他从刚才罗老头进来就没少打量他,这些愤怒的破口大骂大概是从见到罗老头的时候就在酝酿了,不然不会骂得如此顺口。
不过看到罗老头跟进来的我也没少往坏处想,她到底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让罗老头跟着的,不然这老头怎么来得这么及时?难道她是从一开始就洞悉了这二代的计划,为了拿下合同所以将计就计?创业以后方妮在事业上变得很具狼性,去年湖州之行以身犯险就已经让我对她胆战心惊了。相比而言,今天的这种局反而是小场面。这二代在她面前简直算得上是心思单纯了,一开始就被方妮拿捏住,行将踏错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方妮是有能力下出这样一盘大棋的,她这种以身犯险去换取利益的方法我实在不敢苟同。可当看到她被骂得红起的眼眶的时候,我又觉得是自己偏激了,不该把她想得这么不择手段。
方妮还未回应,一旁的罗老头却是已经靠了过去。富二代身旁的人想上前阻拦,却被罗老头一个照面给锁手按在了桌上。富二代惊恐起身,该开口喝斥,就被罗老头给揪住了衣领。包间内再次骚乱起来,还是方妮开口制止,才让罗老头止住了冲动的行为。富二代惊魂未定,看向方妮的眼神不再像刚才一样倨傲,他大概已经明白自己在手段和应激处事能力上的差距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
方妮像看陌生人一般告诫了富二代一番,那连解释或是还嘴都没有的样子,看来是对他彻底失望了。临走前她还不忘要回刚才扔出去的手机,并带走了那杯被加了料的水,富二代投鼠忌器的看着方妮离开,罗老头扫了一眼包间内的两人,也跟了出去。
内容到这里结束,我把手机还给方平,呆坐了一会儿后让方平没事先离开。他看了一眼楼上,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听到有人出去的关门声,李诺带着孩子出来,小家伙还挂在她身上不愿意下来。
“结束了?我还能提她吗?”
我白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接过女儿。
“找机会把监控都收回来吧,被方妮知道了就不好收场了。”
李诺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道,
“电话里你不是听妮姐说了吗?那老头现在可还在她那儿呢,说不定他们现在还在……”
“那又怎么样?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跟她现在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朋友了而已,除了给自己找不痛快,骂她两句有意义吗?”
我打断李诺道,
“你的反应才奇怪,不喜欢我对她念念不忘,又总在我面前提她,还总向着她说话,生怕我误会。怎么,你在考验我吗?”
李诺表情恢复了过来,自嘲道,
“想骂我作就骂呗。知道你是真看开了就好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我怀里的小家伙挣扎着又向她怀里钻去,她抱过孩子道,
“有这小家伙在,你跟她之间就会一直有联系,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误会仇恨她。”
“得了吧,你就是想瞧热闹,是不是误会你比谁都清楚。”
互不理解,李诺也不再解释,她逗了会儿孩子就自己离开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脑子里更加不时会想着方妮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放下了,还是疲惫之后的无可奈何。李诺出于好心也好,私心也罢,大概都是想摸清我的想法。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又如何说给她听。她这样反复的干预,把事实摆在我面前,倒像是跟我拧巴上了。我不想去面对,她却偏要我看到,最后连我们的关系说不定都会反受其害。
几天后,我以为自己总算放平了心态,能够尊重方妮的选择时,李诺又给我端上来一个炸裂的消息,她的监控被方妮发现了。
我怀疑她是故意撒谎刺探我的反应,虽然有我想过会被方妮发现,但不早不晚偏偏是这种时候被发现。可李诺的表情又不像是演的,她解释她也不知道监控是在什么时候被发现的,毕竟距离上次接触监控已经有段时间了。
我想发火又找不到理由,毕竟是我放任她继续保留监控的。而且这次我的目的也只是让她去拿掉监控罢了,大发雷霆的话倒像是我很在意监控的内容一样。我斥责了一句让她自己向方妮去解释,将火气给憋了回去。
但我知道这样是徒劳的,她去解释也解释不清我跟这事儿没关系。总之,这下我是彻底平静不了了。方妮发现了监控却没有声张,我可以认定她已经认为是我做的了。虽然我知道她并不会借此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可事情变成这样,方妮一定会认为我其实一直没有放下她跟罗老头的事,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李诺见我这样急于撇清自己,眼神瞬间变得不一样了。我慌乱的样子,即使不能说明我依然很在意方妮,也至少说明我很在意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这两者在她眼里也没区别。但她没有点破我,识趣的离开了。
她哪里知道,让我心慌意乱的并不是方妮对我的态度会变得如何,而是方妮会因为我对她的关注,觉得我是还没放下她,又故意去做些我不想看到的事情。如果前天的事情没有成为她再次跟罗老头亲近的导火索,而监控被发现反而给了罗老头机会,光是想想我就头皮发胀。
只是这话说得李诺听,在她眼里也一样是我对方妮关心过甚的表现,反而会刺激她消极应对善后的事情,索性让她的态度停留在揣测吧。
脑子里乱了一阵以后,我也认清了自己终究是不可能把方妮,当成一个陌生人对待。我想着要不要给方妮打个电话,主动把事情戳破,她不作反应的反应实在让我难安。
晚上,从托儿所把女儿接回来,她还是一脸的不高兴。这次不只喊着要外婆,也喊起了要妈妈。我哄着她,忽然生起要不要以女儿为借口跟方妮见上一面。权衡了一会儿,我抱着女儿给她发了视频过去,却被拒接了。接着一条“在开会”的信息发了过来,让我像被扇了一耳光。明明说了不让她再见女儿的狠话,才过了两天就觍着脸去主动联系她,还被拒接了,这脸打得真是啪啪响。
夜里,女儿睡了以后,方妮忽然打了电话过来。没了女儿做挡箭牌,我有点慌了。厚不起脸皮去接,我直接给挂断了,给回复了一句女儿睡了。
“刚才有事?”
“柳柳想看看你。”
她回消息问起,我又不能不说,硬着头皮拿女儿来应对。到这里她又没说话了,也对,我说了不让她见女儿了,却因为女儿想她这种理由就给她发视频,她轻易就能看出是借口。
“忙完这几天我就有时间了,你不反对的话,让柳柳跟我呆几天?”
“随你。”
“那我过几天叫人来接她。”
有一会儿之后,方妮忽然问了过来。为了能把梗在心里的问题解决,我应了下来,可她的回复却让我有把消息撤回的冲动。
什么意思?她不自己来接,而是派人过来?那我这脸不白卖了?我打着字准备改口,可忽然又觉得有孩子陪陪方妮,或许会让她更理性一点。我要的不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吗?哪怕我跟她当面聊一次,都不一定能解决这次引发的误解,反倒有越描越黑的可能,倒不如孩子带来的效果更直接。想到这里,我把改口的话又给删掉了。
“嗯。”
回完以后,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就去洗澡睡觉了。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女儿,我又有点后悔了。既然决定了要自己带着女儿生活,就该避免她跟方妮不必要的接触才是。我哪有时间去操心方妮会做什么,自己的事情都操心不过来。我一个单身男人带着女儿,不如多花些心思早点给孩子找个后妈才是正事。
方妮的性格执拗,我也不输给她。既然她打定了主意不想复婚,我也并不想对她心心念念的。只是一想到她跟罗老头走到一起的画面,我就掐灭了所有的悔意。这样的结果就像是对我以前人生的否定一样,是我无法接受的。
两天后,方妮让她新招的助理接走了女儿。我装作无事的让她把女儿接走,因为不确定方妮会把孩子接去几天,晚上我躁动的给方妮发了视频过去,却意外从孩子手中的新玩具上得知,李诺今天去找过方妮了。这时候手机也重新被方妮给接了过去,我心里藏着的问题被直接挑破。
“你就这么在意我的态度吗?甚至愿意放下面子,拿柳柳当突破口来试探我的态度。”
我被她的话说得一阵局促,好在情绪控制得当,没有尴尬到脸红。
“你别自作多情了,柳柳还是个孩子,搁以前都不到断奶的年纪。她闹起来要找你,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之间的矛盾是我们的问题,我不会强迫孩子,去抹杀她的天性。”
“……,你知道的话就早点给她找个后妈啊,你都让她管李诺叫干妈了,再进一步也不用逼迫自己来找我了不是吗?”
咦,方妮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吃醋,可现在我和她紧张的关系可以说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没必要给我这种信号。而且她严肃的表情和语气也不似开玩笑,也就是说她让我给孩子找个后妈取代她的位置是认真的。
“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选择怎么样的过跟你有什么关系?咱们到底是谁没放下?还是说是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没跟我说什么,我只是为柳柳着想罢了。”
方妮这么话听起来更奇怪了,为了孩子着想就着急让我给孩子找个后妈?她当我是离异还是丧偶呢?这么想着,我陡然一惊。
“你是打算以后跟那老头过下去了?”
能要让我当她死了的理由,光是想想,我就不寒而栗。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要问什么?”
我看着她那依旧美丽却眼含憔悴的面容,不知道她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她心死至此。甚至连一个女人母性的本能都抛弃了,主动说出让我给孩子找个后妈代替她这种话。但我能肯定的是,她不是说说而已。我不认为监控的事能逼得她这样,一定是罗老头做了什么。
“是不是那老头对你做了什么?因为监控的事你气我,也犯不着做到这一步吧?”
“你这是承认了?你把人李诺推出来担责,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承认了呢。仗着人家心里有你,就使劲差使人家,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
“你少废话,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自暴自弃的做出了这种决定。你要是真气不过我监听你这件事,我给你道歉就是了,你犯不着拿自己开玩笑。”
我不管方妮怎么想,也顾不上自己的面子。比起自己眼里最坏的那个结果,什么都不重要了。可我越是这样,方妮像是更加笃定自己的选择了一样,看着我一叹道,
“唉,狠话你都说了,再来说这样的软话你觉得合适吗?好话坏话全让你说了。”
方妮的眼神一时变得很复杂,看着我的眼神既喜又悲,不舍中又透出一股绝决。眸中莹莹的水光就像在跟我生离死别一样,弄得我脑中一片混乱。什么意思,她是要跟我告别?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就是觉得自己这样挺累的,想换一种活法。你不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样只会让我连话都不想跟你说。既然离婚了,咱们各自安好就是了,就别插手对方的生活了。”
方妮吸了下鼻子,带着噎声道。
“我什么时候插手你的生活了,一直是你在催我再婚好吧。还有,我们是离婚了,但你还是柳柳的妈妈,你再怎么放纵自己也不能做一些以后让她难堪的事情吧?”
提到女儿,方妮看了一眼镜头外的女儿,眼神终于有些松动。
“我对你说的话只是建议而已,你想怎么过是你的事。至于柳柳,你不再婚的话,即便为了她的成长,你就愿意让她跟我生活了吗?”
她的话让我一时答不上来,为了阻止她荒诞的选择,我是愿意让柳柳跟着她的。可我更害怕她带着孩子,仍然断不了跟罗老头的来往,那样对孩子的伤害无疑是致命的,也是我完全无法接受的。
方妮见我犹豫,眼神中的松动很快便消散了,只是一瞬的工夫,她便摸清了我所想道,“你不信任我便算了,不必为难自己。我说这些话也不是要要挟你让出孩子的抚养权,我现在也没时间尽心的照顾她。你是个好爸爸,柳柳跟着你会过得更好,这也是我在离婚时还是放弃了抚养权的原因。”
我听不得她这些好听的话,打断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就算不为女儿,你爸妈那边你想怎么交代,难道非要气互他们你才甘心?”
“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已经没有再婚的打算了,只是过自己的日子罢了。现在你又把孩子从妈那儿接了出来,我也只有家里有事的时候才会回去了,有什么理由没事去给他们讲自己的隐私?”
她这一说,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把女儿接出来,现在连能掣肘她的父母都不是问题了。
能说到这里,说明她并不是一时脑热做的决定,而是想过许久了。我虽然很是气愤,但始终说不出要向她父母告状,这种要挟和干涉她选择的话。最后对话在我的不甘和方妮倔强中结束,等到视频挂断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方妮那复杂眼神的另一层意思,她是在跟过去的生活告别。跟我说这么多,也许是她心里还有摇摆,想借我的嘴给自己一个退缩的理由。可经历了这么久的内耗,我已经说不出还爱她,想跟她复婚这种话了。面对她的选择,我除了愤怒与斥责,也想不出更多让她不要这么做的理由了。
视频挂断以后,我呆坐了好一会,心里还是被不甘萦绕。我实在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方妮做出这样的选择。最后我也顾不上给自己划下的底线,打开电脑登进了方妮的部落格。
可是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更新过,离婚后她让自己变得很忙,大概也没时间再去在意什么部落格。无奈我只能翻看了下她最后更新的几篇,里面写的都是她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细看之下我才发现里面没少提及那个富二代,我原来以为她跟那个富二代走得近,其实就是拿他当挡箭牌去堵罗老头的妄念。可是看她在字里行间对那个富二代的评价,两人却算得上是志趣相投。加上工作上的交集颇多和富二代的热心,方妮对他的评价在前几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或许交往看看也不错。
后面又提到了一次两人的约会,方妮评价他很细心。虽然她已经过了会怦然心动的年纪,但他在一些小事上为人着想的细腻还是让她觉得很温暖。
看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对方妮的想法或许太过臆断了,她在提到那个富二代的时候,通篇都没有提我或是罗老头。虽然部落格更像是在用日记的形式记录生活,可因为它的隐蔽性方妮一般是不藏心里话的。我一直都认为她跟那个富二代的交往是为了刺激我再婚,又或是让她回避罗老头的一种方法。她对那个富二代其实不上心,充其量也就是利益的一种交换罢了。
可部落格记录的事情里,两人又是约会,又是心动,又是互送礼物的,跟一般的情侣也没什么区别。那个富二代在方妮身上没少花心思,可是为什么……。
现在再回顾她生日那天发生的事,已经不能用一句失望就能简单揭过去的了,我对方妮当时的感受完全判断错误了。方妮被伤得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罗老头出现的时机完全有机会趁虚而入的。加之我监视她的事情被发现,方妮有了现在这种心死了一样的选择,就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了。
想到这里,我坐在电脑前久久不能平静。妈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二天,看到李诺在公司,我也不等她来找我说昨天的事,主动去了她的办公室。在我决定来公司上班以后,她就把原来的办公室还给了我,自己把以前当秘书时用的办公室给扩装了一次在那里办公。
李诺看到我,以为我还在紧张监控被方妮发现的事情,看来她还不知道事情的发展已经到了什么地步。我也不瞒她,把方妮现在的打算告诉了她。她愣了一会,随即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难怪她昨天的表现那么奇怪,还哄着柳柳叫我干妈。”
她看着我一副有火发不出来的样子道,
“所以你想怎么做?来找我难道是想让我去劝劝她?我可没那本事,如果连柳柳都阻止不了她堕落的想法,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说什么能管用了。或许你可以去找她爸妈告状,当然这是在你认为事情不会愈演愈烈的前提下。”
“不,我想让你去查一查那天他们从餐厅离开以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相信那老头什么也没做,方妮就会突然说要跟他过日子。他一定是趁着方妮最脆弱的时候做了什么,才让她这么自暴自弃的。让我找到证据,这次非得弄死他。”
我鼓起眼睛发狠道。
“泄愤啊,既然你已经这么想了,还废心思去找什么证据。难道最后证明他其实什么也没做,你就能心甘的让妮姐跟他过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算了。”
听到我极端的想法,李诺语气讽刺的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不该报复那老头吗?”
听出她语气中的讽刺,我的怒火开始往她身上转移。李诺也不顶撞我,避开我的眼神道,
“应该,应该。只是你想多了,那天那老头其实什么也没做,不知道这样的结果你能不能接受。”
“!!”
李诺的话让我一惊。
“你不是说监控被发现了吗?难道……。”
我突然想到在张家村那次,监控也是被方妮发现了,但最后内容方妮还是给了李诺,就为了刺激我,难道这次又是?
“监控是被发现了,但当时跟监控配套的还有套独立的收音设备,你没觉得你之前看的客厅的内容声音都很清晰,没有回声吗?那都是单独收的声,配上去的。”
她这样一说,我感受虽不明显,但还是觉得好像真是这样。
“所以你还有套监听设备没被发现?前几天你怎么不说?”
“就是因为我听过,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才不说的呀。”
“不可能,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该主观判断的吗?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我急了起来,对李诺无事发生的诊断仍不死心。
李诺表情冷了下来,凝视着我。我才明白过来,她跟我并不是从属关系,她没必要事无巨细的都要告诉我,这全都要看她愿不愿意才行。被她冷视,我冷静了下来。可嘴唇几番颤动,都说不出歉意的话。
“你这样还敢说自己对妮姐放下了?”
“你这么尽心的帮我,不就是想看到我这样吗?”
李诺的目的仍然是想探根究底的摸清楚我对方妮还有多少感情,可现在我也懒得解释自己究竟是因为对罗老头的恨,还是因为对方妮还有爱才这么大火气的了。女人就是那么麻烦,总想知道别人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去做一件事情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做痛快才这么做的,仅此而已。
李诺瞪着我,显然气得不轻,但她还是看着我道,
“一会儿我把录音发给你,希望你不要自己钻牛角尖。”
说完她俨然一副送客的样子,我也知趣的离开了。去见了趟顾客以后回到公司,李诺的东西已经发了过来。趁着午休,我来到隔壁的休息室打开了音频。时长竟然有十好几个小时,应该是完全没有剪辑过,看来可能真的如李诺所说,罗老头并没有借机做什么。
音频长时间的无声,我只能估摸着时间向后拖动。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有人活动的声音,我又向前找到了开门的声音,果然是两个人进门的声音。
“你坐会儿,我给你倒点水。”
是罗老头的声音,这老头真的借机又回到了这里,我很难相信他会老老实实的。
“我不渴。”
方妮的声音很没精神。尽管她拒绝了,可仍然有脚步声走远,最后又走回来的声音,然后杯子碰撞茶几的声音。
“我已经到家了,你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吧。”
“妮闺女,你真的没问题吗?”
罗老头还是不放心,但方妮没有回话,然后是慢慢走远的脚步声。
“那你早点休息。”
说完关门声响起。
什么?他就这样走了?这样的结果让我有些傻眼,但仍就心有不甘的静听着。罗老头可是有这里的钥匙的,虽然不知道最后有没有被收回,但都堵不住他有去而复返的可能。
可紧接着我听到的却是方妮崩溃的哭泣声,声音开始很模糊,可很快慢慢变得清晰。
“混蛋……。”
最后方妮竟然骂出了口,哭泣声也变得无比清晰。安静的环境中传出她清晰的哭泣声,我正被她的情绪所感染,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我没事,应该是我误拨了。”
电话随即挂断,我心中一颤,这是我的电话?方妮的声音在音频中明显带着哭泣之后的沙哑,可我当时在电话中竟然完全没有听出异样。想起当时正是我跟李诺欢爱之后的间隙,我不禁自责起来。为什么自己那么大意?如果那时候能察觉出来异样,劝劝她,说不定她的想法就不会走偏了。
可事情已经发生,我多想无意。通话结果以后,方妮终于不再哭泣,音频中只余她不时擤鼻涕的声音,随后就是长时间的安静。我等得焦躁,往后拖动了近一个小时,也只听到了间歇喝水的声音。
方妮就这样呆坐着,一直没有去洗。难道她要坐到早上吗?她心里的伤痕比我想象的要深,不知道我们离婚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像这样。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任凭音频就这样播放着。到了上班的时间,我出去处理了一点事情之后回来,再次听到了音频中的异响。
是桌椅碰撞和物品掉在地上的声音,怎么回事?有人进来了?我心惊的正准备向前回放,异响停止了。我疑惑间,声音再次杂乱,却始终没有人声,不像是有人闯入的样子,不然至少会有挣扎和呼救声。
第二十一章 中
我仍不放心的提着心静听,就听到几声脚步声,只不过好像没有穿鞋子。然后是打电话的声音,
“喂,师傅,我是XX公司的方妮。我记得你之前说可以帮客户排查隐藏的监控设备的,不是,不是公司的事情。我现在家里有些情况,想请你过来一趟,不知道你现在还能……。”
“哦,下班休息了啊。那明天你上班以后联系我行吗?我在家等你。”
方妮说话的声音让我惊得汗毛一竖,她竟然是这个时候发现的监控?我之前并未细想她发现监控的时间,只认为是在她生日这件事之前,没想到却是在同一时间。被发现的时机实在太不妙了,不早不晚偏偏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接二连三的事件这破坏力可想而知,我把自己代入一下都觉得像是被全世界针对了一样。
我绝望的闭眼,脑子里顿时就浮现出方妮一个人黯然神伤的坐在漆黑的家里,眼里含着未干的眼泪的样子。眼神透过眼角的水光,看到不起眼的落里影影绰绰的异光,然后就发现其实有只眼睛一直在监视着她。等她再回想起自己在这个家里还跟一个老头生活过,甚至做了一些不能被外人知晓的事情。她此时的心情该是怎样的?我的心不自觉的揪了起来。
可方妮的反应却与我预料的完全不同,我并没听到想象中的哭泣与气闷,电话挂断以后音频中再次变得很安静。难道方妮这时候就已经崩溃了,心里有了自暴自弃的打算?我疑虑间她却再次活动了起来,来回的脚步声和关门声我起初还以为她出去了,刚慌了一会儿就听到水声传来,原来是洗澡去了。
十多分钟她出来以后我便听到大门反锁的声音,紧接着房门也关上了,音频开始了很长时间的安静。风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可我更害怕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跟秘书交待了一声,把手里的事情推后,耐着性子继续向着音频后面找着有用的信息。又花了近一个小时,准确的找到了方妮起床活动的声音。听到她是一个人,我稍稍放心。看来昨晚罗老头是真的回去了,可方妮开门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你怎么在这儿?”
随即她惊叹道,
“你昨晚该不会就在门口窝了一晚上吧?”
“昨天发生那种事,你又那么害怕,叔不放心。”
听到方妮的惊叹我已经猜出是谁了,可当罗老头开口,我顿时还是面如土色。他昨夜竟然在方妮门口守了一晚?比起他可能对方妮用了强,这种笨拙且一根筋的行为让我嗅到了更大的危险。我怎么也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能做到这一步,操!
“胡闹,我都已经在家了,还能有什么事?你什么岁数了,身体不要了?”
方妮很是气愤。
“呵呵,你没事叔就就放心了,那叔回去了。”
罗老头说着,可声音明显很疲倦。方妮顿了一下叫住他道,
“等等,守了一晚,你也累得够呛了,吃完早饭再走吧。”
紧接着大门关上,音频再次安静了下来,方妮应该是带着他出去吃早饭了。我心里乱了一阵,看着静下来的音频,以为有声音的内容可能到这里就结束了。可看着剩下的几个小时音频内容,我又回想起方妮说过要让人上门排查监控的,应该就是在几个小时以后。于是我又抱着不漏过任何一点有用信息的想法,继续向后找着可能听到的声音。
仅过了半小时,屋里再次有了人活动的声音。听着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我还以为方妮已经打发罗老头回去了。可当分辨出这脚步声与方妮完全迥异时,我顿时疑惑了,直到听到一声熟悉的叹息声,我才惊觉屋里的竟然罗老头。
怎么回事?他是趁方妮不在自己摸回来的,还是方妮让回来的?我惊疑的听着他在屋里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有什么不轨。可他像个钟点工一样,进来以后就一直在做卫生。他献媚一样的殷勤举动,让我听得浑身难受。我慢慢的向后拉动着进度,直到方妮的声音再次出现,才知道她临时有事去了趟公司,让罗老头回来是等安防公司的人上门。
我虽然庆幸方妮让罗老头来家里没有多余的目的,但这下家里被人监视的事现在罗老头也知道了。经历过他老家那个监控事件以后,他大概也能猜到是我做的。他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很难预料。
“妮闺女,你说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装在这儿的?”
“不知道,等专业的人过来再说吧。”
“那你觉得是谁……。”
“这不关你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方妮打断了罗老头刨根究底的话。没一会儿,安防的人过来了。一番摸排过后,家里四个地方的监控很快被排查了出来。可就在安防的人准备拆除这些监控的时候,方妮却打断了他们。
“你们说这几处监控都不具备联网功能,要手动取出内存卡才能提取里面的内容,对吗?”
“对的,这也是避免从网络信号中发现设备的一种手段。用这种设备窃取隐私的人很少,毕竟不能联网就还得上门来取,风险太大了,也只有熟人作案才有可能。”
安防人员的一句话像点了我名一样让我浑身不自在,方妮也沉默了,可很快她便道,“那先这样吧,东西别取了,把它们恢复原样吧。”
“啊?”
不只安防人员,连罗老头也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不是吧,美女,你要是想留着它们等人来取,好人赃俱获的话。不用这么麻烦,报警就行了。我看了一下,这几个设备都是正规公司的产品,里面有溯源码的,从哪卖出去的一查就知道了。”
“不是的,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放心,不让你们白干,费用你们该怎么收就怎么收,东西还是麻烦帮我还原,另外,我把在门口装个监控,麻烦你们了。”
方妮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安防人员自然也只能照办。
而我在听到方妮的决定的时候,思想就已经飞离了播放中的音频。监控竟然没被拆除,方妮是想干什么?我想用她可能是想直接抓住我的把柄,跟我当面对质来麻痹自己,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便崩溃了。因为我清晰的记得就是这天我还专门向她兴师问罪了,她不仅没有提监控的事,反而承认了她与罗老头的不轨。这反常的反应让我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能,在罗老头老家那次的事情怕是会再次上演。
她有如此决定,多半是断定她与罗老头上次越轨的事情瞒不住了,索性自轻自贱的不打算隐瞒了。若是这种理由,我虽无法接受,但还有去干预的冲动。可我更害怕的是,方妮这时候还没有那种打算,可被我兴师问罪以后,就彻底打定了主意。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又回到了我们离婚时的原点,我越想要干预她,她就越要跟我拧着来。那种跟她角力的无力感,我实在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我头疼的关掉了音频,从休息间出来,发现李诺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我的办公椅上。她转动着椅子百无聊赖的样子像是等了我很久了,我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撇过了目光。
“怎么了,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怎么还一副欠你钱的样子?”
“这就是你说的什么事也没有?”
“只要你把自己的脾气收一收,别又头脑发热的撞进去,能有什么事?”
“你确定?”
“我很确定!你如果真的放下了,她过自己的日子又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还是她老公呢,把自己当受害者,胡搅蛮缠的去一阵干预,那才是真的有事,事情还很大!”
李诺看到我这副样子,脾气还是上来了。
她说得没错,但这种约束我的话还是让我忍不住反怼道,
“就算这样,你又凭什么管我,你当自己是我老婆吗?”
饶是李诺已经颇有城府,不再喜形于色,一张脸仍旧被我气成了猪肝色。
“你要作死我不拦着你。”
看到她这样,我又心有愧疚的靠了过去。像她平时帮我做的那样,替她揉起了肩膀。她生气的推开了我两次,最后还是任我揉着。
“你说这些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你要认为我跟她是一伙的你就直说。”
“我没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
“不知道!”
李诺打断了我谄媚的攻势道,
“你要是真忍不住要管,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把孩子的抚养权给她,让她除了干事业还得照顾孩子,她闲不下来自然不会去想别的。就算她真想堕落,有孩子在身边也不太现实。”
“是她让你这么说的?”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李诺也不回应了。
“不可能的,你说的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赌不起,如果柳柳因为她受到伤害,我一辈子也原谅不了自己。”
李诺将椅子转了过来,看着我道,
“看看,现在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你根本信任不了她,你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还去想她想怎么样生活做什么?她现在这样,跟你不依不挠的多少有些关系。”
“你说得对,但你多少得照顾下我的感受吧?如果她以后真打算跟那老头过了,别人会怎么看我这个前夫?”
“你把自己的荣辱跟她绑在一块儿,不还是把她当成你老婆嘛。”
李诺一针见血的戳破我心里的别扭。
“我觉得她跟老头也没什么不好,人家知冷知热的会疼人,手上钱还不少,甚至愿意全都给妮姐花。除了年纪大点,有哪里不好。他要是相亲市场上露富了,想吃绝户的年经姑娘多了去了。最主要的是人家人老心不老,器大活还好。”
“你!”
李诺无所顾忌起来,说出的话是真气人。
“我说得哪儿不对吗?你是不错,也算得上是个才俊。可你的优点妮姐又不缺,相反她就缺个能顾着家,只会全身心为她着想的男人。”
“够了!”
眼见李诺越说越离谱,我喝住了她。
我不知道她昨天跟方妮聊了什么,但显然她已经完全倒向她了。既然无法从她这边得到帮助,那我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收拾了下东西就提前下班回去了。
我一个人在家琢磨着要不要去把柳柳接回来,虽然我不认同李诺的话,但还是不得不像李诺说的那样,让女儿尽可能在方妮那边多呆一段时间,博取她改变主意的可能。只是这样做,我的心情的更加不好了。
这时候,闹铃响起。我打开门才看到是提着东西的李诺,再想关门也来不及了。
“知道你生着气,柳柳不在,你多半饭也没吃。”
她把餐盒放在桌上,我犟了一会儿还是吃了起来。等到入夜,她也还是没走,一副要在这里过夜的样子。我自然不答应,她却趁我避开她去洗澡的时候摸了进来,跟我洗起了鸳鸯浴。
这女人!我再次迷失在了她编织的欲望陷阱里,等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只想在她身上发泄欲火了。等到云收雨歇之时,她缠着我问道,
“怎么样,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烦人。”
我总结道。
“烦人就对了。其实妮姐对那个老头的感觉也是一样的,想甩又甩不掉,而在一起的时候呢,她又是真的很舒服。这让她不得不去思考,为什么还要去对抗呢?人都是有欲望的,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只是给了她一个不去对抗的理由罢了。”
李诺像条美女蛇一样在我身上蹭着,我抱住她道,
“你是把自己比作那老头,还是我呢?”
“这不重要,就因为他是老头,对妮姐来说刺激反而更大。知道我为什么从不提要跟你结婚的话吗?就因为咱们现在的关系对我来说更刺激,咱们要真有了名分,我反倒觉得没意思了。妮姐也是一样,她说要跟那老头过,也不是要嫁他。一半是因为那老头对她是真不错,另一半就是因为这老头让她尝到刺激了。”
我刚想说方妮不是这种人,可随即就想起我们还未离婚时,她为了说服我让她胡闹,向我坦诚自身欲望的说辞,跟李诺说的也并无不同。方妮再怎么优秀,也终究是普通人。
“你也别不相信,她跟那老头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都已经发生过好几次关系了。以前的她或许不会这么想,但现在她不可能对那老头没有这方面的幻想。”
李诺见我在纠结,以为我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我撇过眼去,黑着脸道,“她会后悔的。”
“就是因为她知道会后悔,所以才一直在挣扎啊。”
李诺看我像已经认命了,一边让我靠在她的温柔乡里,一边继续吹起枕边风道,“明白了的话,就别钻牛角尖认为她是为了为了气你才这么做的了。她现在的选择不是为了做给你看的,不管你怎么不甘心,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所以不如让自己轻松一点,把柳柳接回来吧,别再试图去左右她了。”
她的动作令我浑身酥麻,如果不是她的话解释不了方妮留下监控的动机,我差点儿就要被她的话给带进去了。看着她诱惑我的骚样,我狠狠的一抓她压在我脸上的一对肉球道,
“你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是吧,说,你是不是站到方妮一边了,是她叫你这么说的?”
“啊!讨厌。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吧?谁跟她是一边的了。”
“那你为什么一直帮她说话?”
“那是因为你只有聊到妮姐跟那个老头的时候,才会有用不完的精力。为了让你一直这么man,我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李诺的理由直掀我的遮羞布,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道,
“骚娘们,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没有这些外因,我也能肏服你!”
“咯咯,来呀,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我不知疲倦的在李诺身上再次开启了征伐。
虽然李诺说的很可能是我最后的选择,但绝不是现在。要我默认方妮荒唐的选择,是痴人说梦。即便我左右不了她,我也绝不能连个态度都没有便妥协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即使心里没底,也还是压下了去把女儿接回来的冲动。李诺眼见说不动我,感叹道,
“你这样要是仍没有拦住她跟老个老头发生什么,可怎么得了。”
“我不信她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
“你还赌上了,你输得起吗?”
李诺的挖苦又换得我的一眼怒视。
“我也不相信,但你这样也就管得了几天呢,你越这样较劲,最后伤得最狠的不还是你。”
“我管不了那么多,能管几天是几天。她要是耐不住了,自然会来找我,到时我就有得说了。”
“你就犟吧。柳柳在那儿你是可以给自己空出几天时间来缓冲,但你不觉得你做出反应的时间已经晚了?从她生日那天都过去几天了,你才把柳柳给送过去。她要做什么早就做了,你这缓刑给自己上得也太慢了点。”
她步步紧逼的话像勒住了我的脖子一样,我没好气的冲她道,
“你就生怕我痛快了是吧?非得说这些不中听的。”
“我只是让你认清现实罢了,你要是没有毁灭她的想法,就不要巴着不放手,你是在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李诺的话说得我无法反驳,我撇过脸去不想和她争辩了。
“知道我说的话你不爱听,那这样,我去问妮姐要监控。要是她这段时间跟那老头什么都没发生,而是在试探你的态度的话,我就闭嘴,以后再也不说这些惹你嫌的话。要是她其实已经做了,只是通知你一声,你的态度根本就不重要的话。你就去把柳柳接回来,别再在这里庸人自扰的当小丑了,行吗?”
她的话令我汗毛一竖,急道,
“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能跟我说什么?不过是劝我早点对你表明心迹,把你拿下罢了。我跟她连闺蜜都谈不上,只是在你的问题上关系有点微妙罢了。我要是真跟她熟,她能看不出来我其实并没有要结婚的打算,去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
我半信半疑的盯着她,她无奈的与我对视道,
“你心里其实有底了不是吗,干嘛要死不承认?”
“要你管。”
我没有解释,我对方妮最后的感情,全部系在了她是孩子的妈妈这个身份上。只要她没有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我并不愿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她。
我警告了下李诺不要去做多余的事情,她见说不动我,也不想在这个不愉快的话题上与我纠缠了。我们刚把话题拉回工作,结果我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李诺和我同时看到了来电的正是方妮。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却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我也像与她斗气似的接通了电话,并打开了外音。
“怎么了?”
“你最近很忙吗?”
“还行吧,不算太忙。”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柳柳接回去?”
她此话一出,我顿时看到一旁的李诺在笑。
“怎么,你厌烦她了?”
李诺的笑让我的口气也板了起来。
“不是,这孩子跟着你的时间长了,闹着要你呢。”
她的回答令我稍安,但还是质疑道,
“这你就哄不住了?你可是她妈呀。”
“那也得有时间呀,我现在手边事也挺多的,不能一直陪她。你把她从妈那儿接出来的,总得有个安排吧。”
她的话说得我无力反驳,但我还是硬着头皮道,
“不管怎么样,你再带她两天,我这边也有事。”
“你刚不是说不忙吗?要这样的话我把她送回我妈那儿去呆几天吧,你有时间了再去接她。”
“不行!”
一听她要把孩子送离身边,我厉声道。方妮本来跟我聊得好好的,并没察觉到我有什么异常。可我这一声喝止,马上就暴露了我话里有事儿。这时,电话那头女儿的声音也出现了。
“不要,我要爸爸,不去外婆……。”
女儿的声音让我一下子就自责起来,明明是我和方妮的事情,我却把她当工具一样夹在中间推来推去,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实在不称职。柳柳还这么小,我和方妮离婚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本该更多的补偿她才是,却不自觉的因个人感情利用她,负罪感令我不禁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行为。
那边方妮安抚了女儿几句,才对我道,
“原来你不过来接女儿是有目的的。”
她叹了口气道,
“你觉得自己这么做合适吗?亏我之前还说你是个称职的爸爸,现在却为了绑住我,说不来接就不来接孩子了。”
我心里虽然有了负罪感,但也听不得被她说教。
“你有什么立场来说我,你做决定的时候就有想过女儿吗?”
“你这是什么话,为什么我要去考虑女儿?让自己的生活为孩子让路,不是在作秀式的感动自己吗?不需要别人为我的选择负责,就是我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对自己的要求。而且我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又不会影响我对柳柳的爱。我如果真要为柳柳改变自己的决定的话,反而是把自己的生活强加给她,那样我对她的感情也很难纯粹。把她当成我生活的重心,我难免会望女成凤,对她苛加一些自己的期许,你希望我越俎代庖的对她这么严厉吗?”
方妮的话让我的眼睛慢慢瞪大了起来,可仔细想想这种想法的确是她的风格。
“还有,你觉得把女儿留在我身边就能绑架我了吗?就算你把女儿的抚养权让给我,也改变不了我已经做出的决定。你这样只是给孩子换一个监护人而已,我能做的也就是跟你一样,请个人回来照顾她罢了。”
方妮的话打破了我的自我麻痹,她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在犹豫。前些天在电话里跟我说的那些只是通知而已,而我却自作多情的以为她还在犹豫,是在等我去劝解她打消念头。
一旁的李诺拍了拍我表示安慰,我没有去看她,但不用想也知道,她此时一定笑得更加得意了。
“呵呵,你还真是理直气壮啊。你忘了离婚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了?现在竟然脸也不要,想要跟那个老头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的丑事往外说吗?”
电话里方妮的话很是刺耳,杵在一旁的李诺更让我觉得颜面扫地。我想要发火,可被两个女人夹着,又让我觉得这样很low。最后愤怒化为质问,对着电话那头咬牙道。
“我当然怕,可又不能不对你说。我不知道你监视我多久了,我要向你坦白的是在这之前我就已经打破了跟你的约定,所以现在更没什么好瞒的了。你做什么反应我都接受,毕竟从始至终,我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只有你而已。”
“你少说这种让人恶心的话!”
又是这种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接受,但要我改变想法绝不可能的态度。她的执拗像是尖刺一般,让我越是想要干涉她就被扎得越疼。
“我问你,你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这样自甘堕落?我可以不管你,但你以后要我怎么跟女儿解释,她的妈妈不跟爸爸过了,就喜欢一个可以当她爸爸的糟老头子,你要她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我本以为这个问题会让她至少语噎一下,谁知她只是叹气道,
“唉,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吗?你为什么总是想用孩子来绑架我?首先,我得肯定你这种为孩子着想的态度,但你说这些到底是担心孩子的自尊,还是因为你自己的面子?且不说我会不会按现在的想法一直这样下去,就算真到了孩子会问你的年纪,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放心的把孩子交给我,让她接触我的生活吗?”
“如果你死不悔改,我当然不会。可就算你放得下孩子,你以为流言蜚语就中伤不到她吗?”
“我自有分寸,就算你说的真的发生了,我也愿意承担你为此作出的一切反应。”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你!”
明明知道我越是愤怒,就会让方妮越执拗,可同样的她越执拗我就越上火。我们的谈话像是陷入了死循环,让我气得肝疼。
“知道是这样就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了,过来把女儿接回去吧。”
我上头的还想再骂两句,一旁的李诺给我顺气的同时赶紧劲道,
“好了,你冷静点。”
对她突然的插话,我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电话那头方妮也是一阵沉默,她应该是听到了李诺的声音。她再次开口时,语气明显不一样了。
“监控的事情我还可以当作你是因为不放心,我也的确没有能让你放心。但你为了干涉我的生活现在连女儿都不要了,你还记得我们离婚的时候,你是无论怎样都不松口,就要女儿的抚养权的吗?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是想用女儿来当威胁我的筹码?”
“你别信口雌黄,女儿在我心里比你重要得多,你觉得你值得我为了你,连她也不顾了吗?”
“那你就别犹犹豫豫的试探我,弄得像你还舍不下我似的。我们离婚了,我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你现在对我的选择大加干涉的时候,有想过你身边的人是什么感受吗?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生活?”
“不需要你来操心,我现在好得很。至于你说的这种生活,不过是一坨狗屎罢了。既然你愿意吃这坨屎,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就等着看你的笑话好了。”
我也没去考虑自己的话是不是过激,不等方妮再说话,我便挂断了电话。挂断以后,我又担心起自己这种草率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是不是在畏缩?
我没去看一旁李诺的表情,只是手机这时又传来消息。应该是方妮有话没说完,点开一看。
“你到底来不来接孩子?”
我没有回复,将手机又放回了桌上。这时李诺笑出了声,
“咯咯。”
我瞪了她一眼。自己的窘态被她全收尽了眼中,这也让我对她没了好心情。
“笑什么?”
“妮姐的担心不无道理啊,瞧瞧你气呼呼的样子,你们现在哪里像离婚了?”
我两眼一瞪,这才明白方妮这样跟我怄气,态度跟回到跟我离婚时一模一样,竟是因为我让她一直有这样的错觉。
“她之前跟你聊的就是这?”
李诺点了点头,跟着便是一叹道,
“唉!你们这样置气,我觉得她又要找我了。我也真是命不好,怎么就插足了你们这两个冤家的关系里,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立场了。”
我心里也是一阵怅然,不知道为什么标榜已经放下的我,现在要这么上头的去跟方妮争辩。我是不是出于面子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方妮已经认为我是在不依不挠。接下来她只会更加认死理,我这也是相当于间接的把她往罗老头身边推了一把。
操!
冷静下来的我也的确明白自己冲动了,我琢磨着要不要现在去接女儿回来,一边李诺那边电话响起了消息。我本来没在意,她看了一眼却拿到了我的面前。
“看,说什么来什么。”
上面赫然是方妮发来的消息。
“要是他还没打算过来接孩子的话,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吧,我有东西交给你。”
我顿时气结,打消了现在过去接孩子的冲动,对李诺道,
“她要你去,你就去吧。”
“真去啊?你不好奇她要给我什么东西吗?”
李诺的话让我的心提了一下,我本来以为方妮话里的意思是想把孩子交给李诺带回来。现在她一提醒,我也明白过来了不简单。脑子里顿时就跟被她发现,却一直没有拆除的监控联系了起来。
难道她跟罗老头真的又……?
我火气蹭的一下又上来了,却无处发泄。且不说我还没看到东西是什么,就算真是我想的那样,我能做什么?再骂她一顿还是去告发她?
这样做固然痛快,但也将她以后跟罗老头钉死在一块儿了。而且还落实了她口中那句,我根本就没放下她,还当她是我老婆的话。
无奈与愤怒让我只觉一阵眩晕,一旁的李诺赶紧扶住我道,
“我就随便说说,我拒绝她便是了,你也别气了。她虽然跟你置气,但到底还是心疼孩子的,有柳柳在,她不会乱来的。”
“去,怎么不去。顺便把柳柳带回来,我倒想看看,她能下贱到什么地步!”
我置气的不理会李诺的安慰,既然她无可救药,我也没必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你认真的?”
“怎么,以为我开玩笑吗?”
我说的虽然是气话,但这种想法也不是今天才有。是李诺一直在我面前传递方妮的消息,让我没有断了对她生活的关注,才反受其乱的。若是没有她的干预,方妮哪怕要嫁给那老头,我都不一定知道,哪里会有现在这么多事。
现在确定了她还是那个臭脾气,我也必要用脸再去贴她的冷屁股了。不管便是不管,省得她自作多情的曲解我对她的关注,我也落得轻松。
李诺看着我置气的样子,一叹道,“唉,你们两个这几年的婚姻生活真是白过了,性格上都还是这么尖锐。算了,那我可去了啊,但是先说好,你事后有事不能又怪到我头上,这回我可是听的你的。”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快走。李诺走了以后,我一个靠在椅子上,消化着情绪。思维跟着她的话,不自觉的想起跟方妮这些年的种种。结婚以来我跟她的事业都是顺风顺水,一直都没有过什么矛盾,所以也无从发现彼此有什么问题。直到遇上车祸的事,虽然我们共克进艰,经受住了考验,我对方妮的感情也是更上一层楼,但是这个重大变故也成了我们分歧的开端。
我捏了捏拳头,虽然知道即便没有罗老头,我跟方妮间的裂痕也只会越来越大,直到无法修补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无疑罗老头的出现加剧了这一进程,甚至我都还没适应变故后的生活,我跟方妮的婚姻就被他撬动。我本来应该是有时间去适应和补救的,却因为他的出现失去了这个机会,我如何能不恨他。
下班前,我看到李诺已经不在办公室,以为她已经过去了。可晚上我吃过晚饭以后都没等到她联系我,我顿时以为她去办别的事情了,并没有去找方妮。我刚有了松口气的感觉,想出门去透个气,到门外就看到李诺的车到了马路对面。
她摇下车窗招呼我过去抱孩子,后座上女儿睡得正香。我将女儿抱进家里,安顿好从房间出来,只听李诺道,
“你果然还是不想我过去是吧?看到孩子脸上都没个笑的。”
“胡说什么呢?”
我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但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索性直接道,
“她给你东西了吗?”
“还没有。”
她两手一摊,摇了摇头道,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我教了她剪辑的方法,让她把不相干的和不想给你看的都剪掉,等她弄好以后就会交给我等在那里的人。你要是不想看了,我让等在那里的人现在就离开。”
她这话让我的心凉了,我盯着她道,
“那你是知道她跟那老头是又有事了是吧,你还敢用这种开玩笑的语气跟我说话?”
李诺顿时不说话了。
半小时后,李诺的手机响起,她出去一趟之后回来。我把手伸到她面前,她才不情不愿的把东西递给我。我让她盯着女儿房里的动静,就自己去了书房。才将卡插上电脑,李诺却推开书房的门跟了进来。
“我看过了,柳柳睡得沉着呢。”
不知不觉间,我对于李诺参与到自己最隐私的部分已经没有了太多芥蒂。就像现在,我看着她挪了张椅子过来,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有点好奇,既然她都教方妮剪视频了,难道不知道里面具体的内容吗?
只是一想,我便明白了,内容对她哪里重要。即使有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只会等着我一起看,她帮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点乐趣吗?
我打开视频,本以为按方妮的风格,会直接剪一些她毫无底线的画面给我看。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幕精心布置的场景,明亮的餐厅里到处摆满了花束,无论是铺了桌布的餐桌上,还是光亮的地板上,都摆了各色不同的花束。以红色的玫瑰为主,加以白色的百合和康乃馨点缀,让人一时像误入了花店。只是中央摆放整齐的桌椅和餐具才让人知道这是在餐厅,我仔细辨认才确认这的确是在方妮租的房子里。
这熟悉的场景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直到看到餐桌上的蜡烛,我才惊觉,方妮生日那天那富二代不就是搞了这么一出烛光晚餐的戏码吗?
我顿时知道了这布置的意义,脸色跟着就变得不好看了。没等到我去消化这画面带来的冲击,视频外就有了声音。
“回来了?”
开门声中响起了罗老头的招呼声。
“嗯,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
是方妮的声音。
“知道你没吃,叔自然是要等一等的。洗洗手,吃饭吧。”
方妮没有再说话,一阵脚步声中,罗老头的声音到了餐厅门口。
“叔去把热的饭菜拿出来。”
紧接着罗老头的身影就出现在餐厅,他快速的走过餐厅去到厨房,将菜肴一个个上桌。动作谈不上自然,竟透出一丝紧张,看来这是他瞒着方妮布置的。
伴随着餐厅外的洗手声,罗老头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瓶红酒。拿在手中鼓捣了一会想要打开,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好一会儿都没有弄开。这时脚步声已经逼近,他更加紧张了,脸色竟涨得有点发红,颇为滑稽。
然后他动作一停,目光直直的看向餐厅门外,表情紧张之余又多了些窘迫,应该是方妮到了餐厅门口。
“哎,妮闺女。”
门口脚步声像是在往外走,罗老头赶忙放下手里的酒追了出去。
“我一让你留下来,你就作这种妖是吧?”
“叔是想给你补过个生日,让你忘掉昨天的不愉快。”
“谢谢你的好意哈,我很愉快!”
两人在门外吵了起来。
“别说气话了,妮闺女,昨天你惊魂未定的样子,叔又不是不记得。”
“那又怎么样,你是看到机会了是吧?”
方妮的反应让罗老头顿时心凉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道,
“你要真的烦叔,吃完这顿饭,叔回去就是了。”
“叔做了你爱吃的,咱们好歹吃完这顿饭再说,行吗?”
见方妮没再急着怼他,罗老头开口道。
随后罗老头率先回到餐厅,他张望着门外,一会儿的工夫方妮还是跟了进来。她一身藏青色的职业装还没换,应该是从公司回来。监控上的日期已经告诉了我,这是她生日事件的第二天,也就是她发现我监控但又没有让人拆除的当天。她竟然这一天就留下了罗老头,不用想我也知道一定是监控事件影响了她。我不知道她是这时候就已经有了要再用罗老头气我的想法,还是单纯因为监控的事,让她一个人在家没有了安全感。
但她既然给到了这天的切片,那就说明这顿饭并不简单,很可能这顿饭后两人就再次越轨了。不管方妮最开始的动机是什么,起因都是监控被发现,事情才变成现在这样。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方妮坐了下来,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虽然她嘴上不饶罗老头,但一个女人面对这样的场面又哪里能心如止水呢。只是不知道经过昨天的惊魂事件,再次面对这样的场面,她是惊喜还是惊吓了。罗老头这一出算是兵行险招,一个处理不好,就很容易让方妮别昨天的情绪给带进来。
罗老头将菜肴一道道的推到方妮面前,劝她趁热吃。此时,他早已顾不得手边没打开的红酒了,方妮的反应让他知道,现在再开酒只会起反作用。
“你今天整个下午都在弄这些?”
方妮手指轻研着面前的一朵玫瑰,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肯让叔留下来,叔自然想为你做些什么。”
“无聊。”
方妮收回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味道怎么样?”
罗老头讨好的问道。
方妮看了看手里的筷子,又看了看餐桌上的布置道,
“嗯,味道不错。但你弄了这些,又给我这些吃的是什么情况,你要学也应该学个全套吧?”
我不明所以,罗老头却很自然的就听明白了她在说什么,惭愧道,
“叔本来是想学着做那些洋餐的,但时间上不允许,更重要的是你也不太爱吃那些东西,所以还是按你的口味做了这些。”
方妮大口吃着,吞咽下嘴里的东西,点了点头道,
“还好你没自作聪明,你要是真不知所谓的去做那些,这顿饭我还真没兴趣吃。”
罗老头一听这话,表情顿时庆幸。方妮擦了擦嘴,指着桌上的蜡台道,
“点上吧,你都摆上了,不用也是浪费。”
“哎!”
罗老头赶紧找火点上了蜡烛,却没有勇气去关灯。两人就这样在明亮的餐厅里点着蜡烛吃起了饭,场面颇为怪诞。
“这酒没开吗?”
方妮注意到桌上的红酒,忽然开口问道。
“叔不会开。”
罗老头本就窘迫,被她这一问,更紧张了。
“那就收起来吧。”
“啊?可是叔还没敬你,祝你生日快乐呢。”
听到这里,我呼吸都是一凛。妈的,死老头,想不到他这么会来事儿。方妮生日都过来,他还来这一出。
方妮看了他一眼,她坐的方位从视频的角度我看不到她的脸,所以也无从得知她是什么表情。但方妮只是愣了这一下,便道,
“那你把这瓶放着,酒柜里有一瓶我开过的,你去拿过来吧。”
她这话一出,我便知道,她对于罗老头的安排还是高兴的。
“那不一样,那是你的。今天是叔给你庆生,就得喝叔买的才行。”
罗老头见方妮接受了,竟然还登鼻子上脸。
方妮盯着他,忽然伸手将桌上的酒拿了过来,仔细端详了起来,罗老头的坚持大概是让她觉得这老头在酒上动了手脚。
罗老头的表情当时变得有些涨红道,
“你把叔当成什么人了,明知道你昨天碰到了什么糟心的事儿,叔怎么会那么做!这都是照着你酒柜里的喜好买的。”
“我看看而已,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方妮对罗老头的反应不以为然。
“瓶塞都被你弄伤了,开了吧。”说着她便伸手指了指罗老头手边的开瓶器,罗老头递了过来。方妮接过,几下便打开了瓶塞。罗老头看得直咂舌,却抢在方妮自己倒酒之前,将酒要了过来,亲自给方妮倒上。
“虽然有点迟,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妮闺女。”
罗老头给自己也倒上之后,便举杯敬向方妮。方妮晃动酒杯的动作停滞,愣了有一会儿之后与罗老头碰了一下。
“谢谢。”
说着便率先喝了起来。
看不到方妮表情的我顿时有些心急了起来,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就无从判断她的情绪变化。面对罗老头如此贴心的安排,我很难相信才刚受过伤的方妮会无动于衷。
事实也如我所想,敬过这杯酒之后,饭桌上沉闷的气氛被打破。罗老头的表情不再那么局促,大口吃了起来。方妮这边吃饭的动作反倒慢了下来,不时晃下酒杯慢酌着。
忽然,她举起酒杯反敬起了罗老头。
“昨天的事情我还没谢你呢,谢谢你来得及时。”
罗老头受宠若惊的与她碰杯道,
“哪里的话,叔又没帮上忙。感觉叔哪怕没去,你也能应付的样子。”
“我虽然能应付,但要想平安离开,却也没那么容易。最后他骂我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如果不是你帮我出头,我想我在气势上也压不过他。”
方妮的心情果然变得不错,竟然主动跟罗老头聊起了昨天的事情。
“那年轻人的确太过分了,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我非要他亲口给你道歉才行。”
罗老头再次与方妮碰杯,饭桌上的气氛逐渐热烈了起来。
“不聊他了,说回你吧。你昨天说你是在电话里听到我说话的异常,才知道我出事儿的,对吗?”
方妮忽然话锋一转。罗老头听到她提这个,神色一敛,有些紧张了起来。
“嗯。”
他点了点头。
我脑子也转了起来,罗老头那天到场得那么及时,我以为他是一直跟着方妮的。可听方妮这话好像不是,至少她并没有授意要罗老头跟着。现在想想她接的第二个电话很可疑,当时她那么仓促的回答,应该就是想引起对面的注意。我竟然都没察觉到电话那头不是她公司的人,而罗老头竟然能从方妮莫名其妙的回答中知道她有危险。这到底是他跟着方妮久了培养出来的警觉,还是他早就察觉那富二代的包藏祸心?
“叔昨天本来就想给你庆生的,可你没时间,我就想着等你忙完或许会有时间,所以才跟公司的人打听你的位置的。”
罗老头忽然坦白道。
方妮并没有通过电话透露自己的位置,而罗老头却赶来得这么快,这当中定然有问题。方妮大概是今天才品过味儿来,在公司问出了点什么,才突然现在提这个。
“那你知道我跟别人出去了,为什么还会想着来找我?”
方妮晃动着酒杯,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感兴趣。
“你跟谁一起过生日叔管不了,但叔想着至少在你喝醉的时候,能把你送回家,不让你被别人欺负。”
罗老头说得卑微,我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妈的,死舔狗!
但不得不说这些话对女人通常都有杀伤力,方妮或许不同,但考虑到她昨天刚被那富二代伤过。两相对比之下,她很难不起波澜。我现在只恨看不到方妮的脸,看不到她可能精彩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我跟昨天那个人是有结婚的打算的吧?你不觉得你的担心多余了吗?”
方妮轻抿着红酒,语气像是在斥责罗老头多余的想法,可喝酒的动作却让熟悉她的我明白,她其实是在消化罗老头话语带来的冲击。
“可事实证明叔的担心也不多余嘛。”
罗老头讨好一笑,又给方妮把酒给斟上了。
“要不是看到你动手打了他,我真要怀疑你们是一伙的了。”
方妮接过倒满的酒杯,很是自然的又喝了起来。
“你要这么说,叔可就生气了。你可以怪我多管闲事,但不能把叔想得那么坏吧?”
罗老头给自己也满上了,两人对饮着,话题渐渐开始跑偏了。
“你不坏吗?他昨天怎么骂我的,你也听到了。你以为是谁造成的?”
方妮说着,矛头忽然指向了罗老头。她这话一出,顿时让罗老头变了脸色。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亦或者是有意让方妮发泄,竟只是坐着没说话。
“被我说中了,说不出来话了?呵呵。”
方妮的情绪突然开始变得有些异常。
“你以为我气势上为什么会输?就是因为理不直气也不壮。你以为你是帮了我,可你的出现也给了他向我发难的机会,这样你还觉得你昨天自作聪明的找过来是帮了我吗?”
“……”
“现在还弄这一出,你觉得我会买你的账吗?”
方妮再次拨弄了一下面前的花束,刚刚明明气氛还不错的两人,因为方妮忽然一转的话锋再次冷了下来。可我丝毫也没有觉得愉悦,方妮发泄的意图太过明显,这种喝酒以后情绪绷不住的场面实在是太危险了。
罗老头也不反驳,只是带着公式化的与方妮不时碰杯,任她发泄着情绪。
“别以为给我补过生日就能让我消气,你越是做这些博我眼球的事情,我越是会记得我现在处境的根源。”
方妮喝着喝着忽然品过味儿来了,怎么变成她自己一个人在自说自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觉得我说得不对你可以反驳我,闷着不出声对我抗议算什么?”
“没有,叔觉得你说得很对。”
罗老头抿着酒,脸上的表情倒像是在宠溺方妮的无理取闹一样。
“我需要你认同我吗?你这个样子倒像是在嘲笑我一样,我不许你闷着,说话。你找我喝酒的目的不也是有话想说吗?干嘛我话匣子打开了,你又不说了?”
“叔给你补过生日是你让你心情好点的,你把那些不痛快的都说出来,叔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叔说不说的也不重要。”
“既然是给我过生日,那今天就得听我的,我让你说,你就得说,说!”
说着,方妮主动与他碰了下杯。她此刻的精神状态明显开始受酒精的影响,有些亢奋了。
罗老头端着酒杯有些无奈道,
“说什么呢……?”
方妮一沉吟,似乎也发觉自己无理取闹了,但她也不可能承认,看着面前的烛光晚餐,她抓了抓头,气道,
“啊,我真要被你气死了。为什么我这样说你,你都不生气?”
“你说得没错啊,而且你都能让叔留下来了,叔还有什么生气的?”
罗老头这话一出,方妮像抓住了关节一样,盯着他道,
“你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是吧?我没赶你走,你就觉得我接纳你了,又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罗老头喝了口酒,像是也受到了酒精的影响一样,回应着方妮的目光道,“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昨天那个年轻人结婚,对不对?
“方妮身体一滞,随即轻笑道,“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真要对那个年轻人有心,他昨天说那种伤人的话,你是绝对不会跟他善了的。只有不相干的人说的中伤的话,你才会不放在心上。你能在叔面前说这些抱怨的话,至少说明叔在你心里比那个年轻人更重要,叔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呢。”
罗老头清奇的视角让我愣了一下,随即竟然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看过方妮的部落格以后,我对她的感情路线太过主观,甚至都没有怀疑里面的内容是不是她包装以后故意给我看的,毕竟她知道我是有能力窥见她的部落格的。而罗老头的这个说法的确符合方妮的性格,结合她那天的表现来看完全有可能。
虽然她也有可能是被那个富二代伤得太狠,心如死灰之下,一瞬间对他的态度变得形同陌路。但这种想法未免太过突兀,也过于牵强。
摇摆间,我看到方妮的动作明显不自然了,虽然她很快就回怼了罗老头一句。
“你真够自以为是的,是不是我今天让你留下来,你就膨胀到开始自恋了?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但她语气中分明掺杂着被点破心事的紧张,连用了两句反问来回击罗老头的言论。
我竟然都不如这个老头了解方妮。
看到方妮这样的反应,我生出一股挫败感,看着罗老头自信的对方妮道,“叔自然了解你,不然也不可能一听到你电话里不对劲的几句话,就知道你遇到麻烦了。”
方妮还待喝斥他,罗老头却放肆的伸出手去,握住了方妮抓着洒杯的手道,“好了,妮闺女,你也差不多该正视你自己了,你根本不可能再婚的。这次的事已经说明了,你根本无法对一个新认识的人敞开自己。你强迫自己的行为反而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别再为难自己了。”
方妮猛的抽回自己的手道,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谁说我不能再接受别人。这次的事情只是我识人不明而已,你以为追我的人只有他一个吗?”
“叔自然清楚你的魅力,可如果不是你的问题,又怎么会跟他闹到昨天那一步呢?无论你找谁都是一样的。”
“你胡说什么?”
罗老头一副看透她的样子,让方妮慌乱了起来。
“他昨天求的也就是两个处对象的人之间最正常的事情,你如果真喜欢他,又怎么会让他着急到要对你使手段?”
“你什么意思?”
本来还有些慌乱的方妮光火了起来。
“处对象我就应该任他予取予求?他对我下作那是他的问题,怎么到你嘴里变成我的不是了?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
罗老头顿时愣住了,他没料到方妮如此敏感。而方妮说完也愣了一下,随即自怨自艾道,
“对,在你眼里我可不就是那种人嘛。放着有钱有地位的人不要,偏偏跟你不清不楚,在你面前还装什么矜持,不是惹人发笑嘛。”
方妮说着竟哽咽了起来,最后咬牙道,
“但我这样又是谁的责任?为什么连你都跟外人一样这么看我?”
她的情绪终于爆发了。罗老头赶紧起身安慰道,
“叔没有这个意思,是叔说话的话式有问题,我给你道歉。”
“少假惺惺,我不要你的道歉!”
罗老头绕了过来,扶上方妮的肩头道,
“那你要叔怎么样你才肯消气?”
“滚开,不许碰我!”
方妮打掉了他的手。罗老头木讷的戳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应对,最后竟默默的退出了餐厅。方妮回头看了一眼,像是对他突然的离去失望了一样,回头又顾自喝起了闷酒。
我躁动的晃了晃身子,看不到方妮的脸可太难受了,我实在难以揣摩她此刻的心理。她到底是真的情绪崩溃了,还是就是想撒娇,刺激罗老头来哄她?我实在无法想象她变成了一个爱闹情绪的人,这样的反差只会让我对罗老头嫉恨。
没一会儿,罗老头又回来了。这回方妮没等他开口便又发难道,
“你又想说什么?”
罗老头慢慢亮出手上的东西,我模模糊糊看到好像是个什么证。
“这是什么?”
“叔想对你负责。”
方妮刚看向他手中的东西,随即被他语出惊人的话给说愣了。
“你说什么?谁要你负责?你这是哪来的房本,她不是已经拒绝把房子卖给你了吗?难道……”
“你别误会,不是这套房子的,是楼上这套的。”
罗老头说着指了指头顶。
“叔知道你住惯了这里,又不想咱们的事情节外生枝,被朋友知道。叔就擅自作主,把楼上空着的这套买了下来。叔去看了,装修和样式跟现在你住的这套完全一样,只需要按你的喜好布置一下,跟现在这套完全没区别。你不会不习惯的,而且高一层也寓意着你以后的生活更上一层楼,也算是个好兆头,怎么样?”
罗老头说着说着,逐渐神彩飞扬起来,好像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直到看到方妮的脸黑了下来。
“什么怎么样!我阻止你们交易是不喜欢你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你怎么就是不听劝,这么喜欢自作主张呢?不想节外生枝你就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呀,有你这么掩耳盗铃的吗?还什么更上一层楼,我看你就是想拉我下地狱!”
罗老头顿时被方妮一盆凉水泼得脸色衰了下来。托着房本的手收也不是,递也不是。
“那怎么办,反正叔房子已经买了,总不能再退回去吧?”
方妮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扯过房本翻看着。罗老头乖巧的又坐到了对面,任凭方妮检阅房本的真伪。
“花了多少?”
“不多,三百多万。”
我听得眼皮一跳,妈的,这死老头为了方妮真的是棺材本都舍出去了。
“那你手上剩下不到一百万了?”
“……”
方妮一声叹气,罗老头没敢接茬,好一会儿才应声道,
“叔没想那么多,就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不管怎么样,叔的态度摆在这儿了,叔要对你负责。”
方妮将手里的房本放在一边,又饮了几口酒,像是气笑了一样道,
“呵呵,你口口声声负责负责,我有说过要你负责吗?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高兴?”
“叔自然没指望一个房子就能讨你欢心。老实说,要不是有这次机会,叔都不打算告诉你房子的事情。叔决心买下这套房子,是在知道你要跟那个年轻人处对象以后。叔想着要是你有一天后悔了,回头的时候,叔要有一个能给你栖身的地方。让你不至于因为一段感情不顺利就去钻牛角尖,跟自己过不去。叔要做你的依靠,让你不管做什么选择,累了的时候都知道,叔在背后等着你,这就是叔要对你负的责任。”
罗老头坦白的话,让有直有种被比下去了的无力感。我从未如此细腻的去替方妮想过,更不会爱她爱得如此卑微,而这个老男人却像是把方妮当成信仰一样,竟然如此虔诚。
我想要把他的话当成谎言来让自己平衡,一旁李诺却挽上了我的手,她好似也被罗老头的话撼动了。
视频里的方妮更是直接怔住了,她托着酒杯良久,最后重重的将它放了下来道,“你倒是会说些肉麻的话了,但你说的话根本毫无逻辑。你说你买下房子是为了我有住得上的一天,但你怎么确信会有这一天?万一我再婚了,就算以后再离,我也很可能不会再住在这里,那样你的打算不都落空了?”
“真那样的话,叔也愿意接受。但叔还是相信,你不会再婚。”
罗老头自信的话让方妮不乐意了。
“你少在这里马后炮,你凭什么不相信?昨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而且最后你也看到了,是我嫌他恶心才不想嫁给他的,并不是没人愿意娶我。你别以为我今天让你留下来,你就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还敢在这里揣测我的心意,谁给你的胆子?”
方妮的过激反应让罗老头悻悻的摸了摸脑袋之后才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妮闺女。这可不是叔在揣测你,事实已经被你说出来了,是你在嫌他。你就没有想过什么样的人你才不嫌吗?”
他这话问得方妮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昨天那个年青人应该已经是你精挑细选过的了,可不还是没能让你满意?”
“那是他不知好歹。”
“他的确是有问题,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问题在哪里?别的叔不知道,叔只知道你一定是想找一个对你以前的事完全不计较的人,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你觉得我找不到吗?”
看到罗老头摇头,方妮气得差点摔酒杯。
“没用的,最放不下的其实是你自己,人家跟你处对象又怎么可能不去了解你。可一去了解,你又会觉得不舒服,矛盾就出来了。就算你找一个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你也不会去瞒着他,最后还是会失望。这才是叔说你不可能再婚的原因,问题在你自己,不是别人。”
罗老头的分析让我眉头一皱,竟觉得很有道理。方妮的行为可以伪装,但心里的内核是不会变的。也许是这些年婚姻生活让我对她有了误判,以为包容,外冷内热才是真实的她。却忽略了感情上她一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根本没变过。经历过离婚,她更加给自己套上了一层保护罩,比当初我追她的时候更加难以亲近。又有几个男人有那种耐心去抽丝剥茧的了解她,且能够触动她,又不引起她的反感呢?
被罗老头这样直指本心,本来气性未消的方妮一下子被堵得无语凝噎。即使看不到她的脸,我也能感觉到她此时一定是委屈在眼眶里打转了。只见她再次拿起酒杯的手都微微抖了起来,喝了口酒之后才吐出了胸口的那股浊气。
“你觉得是我的问题,那我又该怪谁?我连选择生活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你知不知道?”
砰的一下,方妮再次把酒杯重重的放下,可这回酒杯却不争气的应声碎裂。罗老头赶紧起身查看,抓过方妮的手道,
“没事吧?”
方妮却不为所动,一把将他甩开。
“走开!”
眼见她没事,罗老头转身想去拿东西收拾碎成几瓣的酒杯和流淌的酒水,方妮却拽了他一下,勒令他坐回原位。
“你醉了,妮闺女。”
看着流淌到桌沿开始向下滴落的酒水,红色的酒汁仿佛方妮此时泣血的心一样,罗老头表情不安了起来。
“闭嘴,你就是看我没赶你走,才敢在这里胡乱揣测我的想法。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听到你胡说八道!”
说完她便起身,身体却一晃悠便磕到了桌沿。罗老头赶紧去扶住她,却被她不断推攘。
“滚,我不需你扶,滚开!”
“别闹了,妮闺女,刚才叔是胡说八道的,你就当叔刚才都是在放屁,别往心里去。”
“你是个男人吗?说出来的话还有还有收回的?”
两人推搡间方妮又重新坐了下来,让罗老头重新取了个酒杯过来。这回罗老头也不坐到对面去了,而是把椅子挪过来,挨着方妮坐了下来。
方妮自己重新倒了酒,看着靠过来的他竟也没表现得太抗拒,而是斥道,“我不是让你滚吗?赶紧走!”
“是你让叔留下来的,你可说了,说出的话不能收回。”
“你还要点脸吗?我又不是男人,这里是我家,我说了算,赶紧走。”
方妮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赶他的意思,反而又自己小酌了起来。
“少喝点儿,妮闺女。你醉了还让叔走,谁照顾你。”
“闭嘴,谁要你照顾。要么陪我喝,要么赶紧走。”
罗老头无奈,只能拿过自己的酒杯,陪着喝了起来。怕方妮真的喝醉,不时劝她多吃点饭菜。
这样的发展已经不止是危险了,走向失控根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方妮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完全没有打住的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吃定我了,今天说话才这么不客气?”
方妮真就吃着喝着,弄得好像刚才激动的情绪是假的一样。
“这不实话实说嘛。”
“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你说说,我今天让你留下来是为什么。”
罗老头没答话,抬头看了下镜头的方向,答案不言而喻。
“这只是一方面,还有。如果你能说得出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可以当作没听过。”
方妮说完,罗老头挺了挺身体,好似有些为难。酝酿了一下才道,
“叔说得不好,你可不许生气。叔觉得你是想明白了,没有了再婚的打算,你不想再折腾了。”
方妮咽下嘴里的食物,擦了擦嘴道,
“你真够自恋的,就算我这么决定了,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罗老头摸了摸鼻子,忐忑道,
“你要给叔一个机会,让你就这么决定下来,是不?”
方妮这下看着罗老头没说话了。
“好啊,难怪你今天胆子这么大,一下午的时间没少琢磨吧?”
方妮话里的意思基本上是已经肯定了罗老头的想法,虽然在得知方妮留下罗老头后,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结论。但我完全没想到罗老头也能这么快想明白,他对方妮的了解已经开始不弱于我了,一种逐渐被他取代的感觉让我喉头发苦。
“这么说,叔说对了?”
“自作聪明。”
尽管认同罗老头的说法,甚至有了一番感情没被辜负的感觉,方妮却仍不愿松口。转过脸去,又继续吃了起来。她像是味口大开了一样,吃得比平时都多。
罗老头苦笑着拿起放在一边的房本,冲方妮道,
“妮闺女,叔都把诚意拿出来了,你就给叔一个机会吧,让叔照顾你下半辈子。”
方妮差点被他的话给噎住,她拿起酒杯喝了口才道,
“打住,你多大岁数你心里有数吗?咱们谁照顾谁?”
罗老头怔了下道,
“那就叔把后半辈子交给你,反正叔这点积蓄都换成这套房子了,你接不接受都退不了。”
“你要不要脸?用说的没用,就想放赖是吧?这房子是你自己买的,甚至都没跟我商量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吃好了,先出去了。”
方妮说着也没给罗老头再开口的机会,离开了餐厅,留下罗老头独自茫然。这个场面在我眼中却是方妮已经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回绝罗老头,才仓皇离去的。
画面随即一转,变成了客厅中方妮坐在沙发上小憩,看时间是半小时后。画面中电视正开着,我终于看到了她的脸,酡红的面色已是微醺。罗老头还在,她要睡不去房间睡,竟然在客厅里睡着了。
紧接着罗老头就出现在画面中,看到坐着睡着的方妮,罗老头去房间取了件薄被刚给她盖上,转瞬便惊醒了她。看到眼前的罗老头,方妮莫名的有些慌张。
“你弄完了?我去洗澡了。”
可她刚一起身便又跌坐了回去。
“没事吧?要是醉了擦擦便去睡吧。”
罗老头关心的去扶她,方妮却紧张的推开他的手道,
“我没事,一时没站稳罢了。”
察觉出她的紧张,罗老摸不着头脑,方妮却自己解释道,
“梦到昨天的事情了。”
罗老头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没说什么,看着她再次起身,收拾去了浴室。
罗老头关了电视,独自坐着发呆。中途看了眼浴室的方向,随后又去把房本找了过来,放在手中不断翻看着。
方妮洗完出来,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房本在发呆,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往房间走去,罗老头叫了声,
“妮闺女。你是怎么想的,总该跟叔说说吧?”
方妮却像没听到一样,径直回了房间。
方妮这是什么意思?是酒醒了后悔了,认为不该留下罗老头吗?那干嘛不直接撵他走?还是说想撵却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我不确定她在想什么,但很明显,现在的情况让她迷茫了。
跟着画面再次回到了餐厅,方妮穿着洗澡后换的那件紫色睡衣在喝水,等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吓了一跳,连退两步。
“干嘛堵在这儿,吓我一跳。”
我看不到谁在门口,但想也知道是罗老头。
“有话你就说。”
罗老头没出声,方妮嘴上说着,人却不自觉的往后又退了两步,显得有些畏缩。
“叔在等你说啊。”
“说什么?赶紧去睡吧。”
方妮有些窘迫的就想挤过去。
“你不给叔一个交待,让叔怎么睡得着?”
“你要什么交待?刚才话不都说完了吗?放手!”
两人已经都出了画面,我看不到人,但人就堵在镜头之下的门口,声音格外清晰。
“那是你的话问完了,可叔问的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要我回答什么?”
“以后的日子让叔照顾你,成不?你不给个准话,叔呆着不踏实。”
“我又不是没手脚,谁要你照顾?”
“你明白叔的意思的,别捉弄叔了。叔是认真的,你再这样,叔可生气了。”
“你还生气,你气一个我看看?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堵我。还口口声声的要照顾我,有你这么照顾的吗?我手都被你抓疼了,放手!”
“……,那叔放开,你可不许跑。”
“这是我家,我跑哪里去?”
……
“没事吧?”
“我回不回答对你就那么重要?”
方妮揉着手腕再次出现在画面内,她拉出餐椅坐了下来。
“本来不重要的,但你问了叔那么多之后,叔现在觉得很重要。”
罗老头也跟了进来,他换了一身衣服,应该是洗过澡了。不过他没坐,就那样站在了方妮身前。
“你能让叔留下来,叔很高兴。但叔更害怕现在有多高兴,之后失望就有多大,所以叔才一定要问问你。”
“呵,你不问也许我会一直让你在家里呆着,你这么急着问我,就不怕我现在让你走?”
方妮的紧张已经尽数敛去,她好像已经做好应对罗老头的准备了。
“怕,但叔还是要问,叔怕现在不问,以后会后悔。”
“什么意思?”
罗老头看向方妮,正好与她目光碰上。方妮眼神一跳,似乎有些惊讶,下意识的要避开,罗老头却先一步的撇开了脸。
“叔觉得你好像在犹豫。叔要是今天不问,过了今天,你可能又会有再婚的想法,那样让叔离开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叔必须要问。”
方妮的表情很吃惊,甚至有点不敢相信。她没料到罗老头竟然如此敏锐,已经能从她脸色的疏漏中分析出她在想什么。而我也同样不敢相信,尽管我也从视频中方妮的神态揣摩出她大概在想什么,但却不能确定。罗老头虽然有赌的成分,但他忽然变得这么勇,本身就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看来上一次被方妮从这里赶出去,让他积累到教训了。
“你能不能先放下再婚的想法,给叔一个机会?你的答案对叔很重要,请你好好回答。”
罗老头目光再次迎了上去,郑重道。
这次轮到方妮撇开脸了,她的面颊升起两团不自然的红晕,窘迫道,
“你能给我点时间吗?”
罗老头摇了摇头,坚定道,
“叔就是在你面前太软弱,才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一直在犹豫,这次叔不能再迁就你了。”
方妮脸上的红晕逐渐发酵,向着脖颈漫延而去。最后转过脸来,眼眸含羞带怒的剜向罗老头道,
“我就不该一时昏了头让你留下来。”
罗老头看着她羞红的脸,哪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这么说,你是答应叔了?”
他惊喜的一下抓住方妮的手,随即又止不住激动的顺势抱住了她。
“放手!”
方妮一阵慌乱,羞得不行。
“不放,你知道叔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
说着他还紧了紧手臂,拱动着脑袋,嗅着方妮沐浴后的芳香。
“我答应你了那也只是暂时的,你如果惹我生气,我随时让你滚蛋,放手!”
听出方妮话里的怒意,罗老头这才松开,眼神却痴痴的看着她,不肯移开。
“听你的,叔自然都听你的。”
方妮已经是一张大红脸,眼神慌乱了一阵,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才道,
“你别得意忘形了,我们的事情你要是敢在外面乱说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自己老实点儿,不然我随时改变主意。”
方妮说着,起身要走。罗老头一愣道,
“就这样吗?”
“不然你想怎么样?早点睡吧。”
方妮回了一句,便离开了。
罗老头怔在原地,还没从刚才的亢奋中回过神来的他,茫然的看着方妮走出餐厅。若有所失的感觉让他像做了一场梦,脸上的失落根本掩饰不住。
而我依然沉湎在这意外的发展中,没有缓过神来。方妮抽身离开并没有让我有缓一口气的感觉,她离开时动情的样子已经说明了,她的抽身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激动的罗老头罢了。只要这老头冷静下来,很快就能明白方妮根本拒绝不了他了。
画面再次切换来到了方妮的房间,房门被推开,一道人影摸了进来,蹑手蹑脚的就靠向了床边。可是到了床边以后,他又不敢有所动作,就那样慢慢蹲在那儿了。
“妮闺女?”
过了有一会儿,罗老头试探着出声,然后灯突然被打开。
“你没睡着啊?”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方妮慢慢坐起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斥责起罗老头。如此快的反应,看来她根本没睡着。而罗老头从进来到蹲在这里这么会儿工夫,她完全是知道的。直到自己被戳穿才绷不住的赶人,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原来你真的在等叔啊。”
罗老头心花怒放的哪还不知道方妮的心思,坐在了床边就去抱她。
“谁等你了,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是吧?竟然还敢偷摸进来,赶紧出去!”
“刚才你关门的时候,叔没听到反锁的声音,不是你给叔留的信号吗?叔要是不来,那不是不识好歹了。”
“我只是忘了,你别胡说八道了,赶紧出去!”
方妮本来是有纵容罗老头的心思,但也仅限于黑灯瞎火之下的半推半就。可现在灯被打开,等于是挑破了这层窗户纸,方妮哪有脸面正面接受他的求欢。可到了这一步罗老头也不可能再退出去了,他抱着方妮不依不挠道,
“你都我答应做叔的女人了,叔不管,叔就是要你。你都不知道叔想这一天多久了,你不给叔的话,让叔怎么睡得着?”
“谁答应做你的女人了?你明明说的是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方妮没被他的话羞死,死不承认道。
“照顾你的生活,当然也包括照顾你的身体,难道你不想吗?别骗叔了,你也想要的,对不?”
罗老头说着手已经摸到了方妮的胸口上,这一番折腾之下方妮的身体早已经软了一半。她伸出一只手去抓住他的手,做着最后的抵抗道,
“我果然不应该心软的,你就是个无赖。”
“呵呵,第一次听到你么说的时候,叔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的确很不像是叔。可现在再听你这么说,叔只觉得很亲切。如果当个无赖就能亲近妮闺女的话,那叔认了,你就当叔是个无赖好了。”
罗老头说话间,拉着方妮阻拦她的手,拽到了自己的胯下。
“你看,叔有多想你,你感受一下,就成全了叔这一回吧。”
方妮身体抖了一下之后,竟真的就感受起他胯下的坚硬。没有再拒绝他,而是诱惑似的问道,
“真的就一回?”“当然,妮闺女要是觉得不够的话,叔可以继续满足你。”
方妮软化的态度让罗老头的心思跟着荡漾了,可话一说完他便口花花不起来了。
“你是觉得自己很行了?”
“喔。”
罗老头跟着便吃痛,身体扭了起来。
“别,叔错了。”
“怎么,这就不行了?啊!”
方妮调笑出声,可随即她的身体也缩了起来。看动作,好像是胸口受袭,应该是罗老头抓在她胸口的手在使坏。
“混蛋,你就是个无赖。”
方妮松开了手,就要去打他,可很自然的便被他接住,整个人被他拉到了怀里。
“呜嗯……。”
罗老头跟着便吻住她,方妮还想挣扎两下,却被她按住后脑追了上去。方妮这下身体彻底软了下来,任由他吻着。
“嗯……。”
罗老头吻着她,见方妮身体已经没有了抵抗,抱住她的那只手在她身上抚摸了一阵之后,便向着她身前钻去,试图去解她睡衣的纽扣。
方妮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头也慢慢从他胸前挣脱。罗老头看着她,不明白都到这一步了她为什么还要拒绝。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看着他问询的眼神,方妮满脸春情的抿着嘴唇道。
“你得答应我以后都不许像今天这样,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摸到我房间里来逼我跟你做。”
“为什么?”
罗老头一脸不解,他大概不知道明明是方妮默许的,两人现在也称得上是你情我愿,怎么就变成他逼她了。
“你先答应我。”
“你都不说清楚,叔怎么答应?你总得告诉叔你为什么要这样要求吧?”
方妮看着她,沉默了一下才道,
“我们的事情太敏感了,你不知道我今天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把你留下来。你自然是高兴了,但你也要顾虑下我的感受。”
“……,你是觉得叔哪里做得不好吗?”
罗老头不知道方妮为什么现在说这个。
“现在没有。但我怕你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得意忘形,揣测放大一些我的举动。最后在一些不合时宜的地方冒犯我,那样我们的事总有被人发现的。现在光是一些不明真相的话就让我不堪重负了,如果我们的事被人抓住把柄,不光是我,连我的家人都会被牵连进去。我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你明白吗?所以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如果不是我同意,你不能对我这么过分。”
方妮的要求在情理之中,可这话听在我耳中却犯起了恶心。你既然知道这种选择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又为什么要自己往坑里跳?现在又在罗老头面前立规矩,想要掩人耳目,这不是又当又立吗?即便是离婚她在我心里也没有倾倒的形象,被她此话一出,彻底崩踏了。
罗老头看着方妮,沉吟了一会儿道,
“你的顾虑叔都知道,所以你答应叔的时候,叔才会那么激动。叔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不让你因为今天选择叔而后悔,但你的要求,叔不能答应。”
方妮没想到罗老头会拒绝,她一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表情随即变得愠怒,又夹杂了一些委屈,眼眶微微发红。
“你先别激动,听叔说完。”
眼见方妮表情绷不住了,就要爆发,罗老头赶紧解释。
“叔不答应你是有原因的。叔知道你提这个要求是怕叔不尊重你,只会拿你的牺牲来充自己的面子,做一些让你难堪的事情。但在你眼里,叔是那种人吗?叔这个年纪要是没有这点分寸,又怎么敢说照顾你的话?所以不用你说,叔也一定会照顾你的感受的。”
这老头着实会蛊惑人心,这几句话下来,方妮眼里的情绪减弱了不少。
“至于为什么不答应你,叔承认自己有私心。因为叔了解你,叔如果全听你的,就根本找不到机会再碰你了。就算你有需要,也会羞于告诉叔。像今天这样猜来猜去的,叔要是不强硬一点,你八成还要怪叔是个木头,连你的心思也猜不出来。以后咱们要是一直这样,未免太没意思了,所以叔不能听你的。”
罗老头训戒一样的话,彻底压下了方妮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窘迫。显然罗老头的话切中了要害,若是要她主动开口向罗老头求欢,的确比登天还难。她如果真的堵死了罗老头的主动权,他想再有亲近她的机会,怕是有得等了。
“你说这么多,不还是想可以肆无忌惮的满足自己的私欲吗?要我相信你的分寸,我也不会一步步上了你的当了。”
方妮明显已经被罗老头的话说动了,但还是保留了最后的倔强。
“好闺女,你这话可就说得没道理了。你选择相信叔,不就是相信你自己吗?叔再放肆,也不能强迫你吧?你可是还保留着随时赶叔走的权利呢,要是再限制叔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不能做,是不是太过了一点?而且你说这是叔的私欲,这可不全是私欲。叔要是跟你一直靠猜的,你肯定会跟叔闹情绪。到时你再因为叔不解风情对叔有意见,说不定又会被哪个追求你的人钻了空子。要你是又动了跟人再婚的想法,叔上哪儿哭去?”
罗老头经历过上次被方妮驱逐的教训过后,果然是大变样了。面对方妮他不愿再一味的照顾她的情绪,变得被动了,而是一心的在追求主动,看来就是为了不重蹈上次的覆辙。
他这一卖惨,反倒收获了奇效。方妮的表情一下子便化开了,红着脸笑道,“少来,你这不是私欲是什么?而且是比私欲更过分的占有欲,别以为我暂时选择了你就是你的东西了。我就是我,从来不属于谁。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要是我不高兴,谁也别想强迫我。”
她这话算是变相承认了,她是故意留门让罗老头进来夜袭她的。
方妮情绪的开释让我明白是我误会了,她并不是想又当又立在罗老头面前立规矩。她是在害怕如此具有侵略性的罗老头会让她逐渐丧失主动权,最后沦为他泄欲的工具。那样不光是她的名声会受到影响,她的人格也会在这种被动的关系中被磨灭。被罗老头这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是她慌乱之下想岔了。即使这老头再怎么放肆,也终究只是像个男宠一样,逃不过她的掌控,主动权始终都在她手上。
见方妮笑了出来,罗老头哪还不知道他过了这一关,眼前的女人暂时属于他了。他一把抱住方妮,生怕她又有什么顾虑,打断这难得的好时光。
“这可不怪叔有心思,是谁给叔机会的?叔要是不识趣,不是辜负了妮闺女吗?”
罗老头心喜之下仍不忘调戏方妮。
“流氓!”
方妮捶打了他一下,这一声娇嗔只把罗老头听得骨头都酥了。抱着她,一张大嘴就又亲了上去。
“呜,嗯……。”
方妮身体一抖之后便迅速软在了罗老头怀中,与他亲吻到一处,慢慢的竟开始回应起来。
我看着正式开始苟且的两人,并没有太过激动的感受,毕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心中的悲戚却是难掩。方妮以为掌握着主动,便放纵自己去配合罗老头的欲望。殊不知最不可控的就是人的欲望,纵使她的人格不会在两人悖伦的关系中磨灭,也一定会在这种畸形的关系中逐渐被改变,那样她还能是她吗?
第二十一章 下
两人亲吻中,罗老头已经转过身子爬上了床。不等换气,他就已经再次伸出手去解方妮身前睡衣的纽扣。这一次方妮不再阻止,动作反而十分配合的任他脱下上身的睡衣。一对不受束缚的圆润酥乳率先裸露,随后整个上半身跟着都暴露了出来,玲珑雪白的曲线尤如雕塑般精致。
睡衣乍一被解下,罗老头便忍不住将她压倒在了床上。两人又继续亲吻了一阵,罗老头的一双大手抓着方妮胸前的两团饱满不停揉搓着,方妮的呻吟顿时变得既响亮又绵长。终于忍不住推开了他的脑袋,大口呼吸着。
而罗老头却已经欲望上头,被方妮推开的一刹,便再次向着她的胸口袭去,吮吸品尝起她一边的乳尖。
“嗯~!”
方妮来不及喘息,便被他裹挟着向着另一波欲望的高峰攀登起来。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抱住罗老头的脑袋,被动承受着他的蹂躏。
“啧~,滋……”
罗老头吸完一边的乳尖还不够,又去照顾另一边,直到雨露均沾的将方妮的一对酥乳都舔了个遍才作罢。
等到他抬起头来时,方妮已经媚眼如丝的瘫软在了床上。罗老头这才满意的舔了舔嘴唇,脱起自己身上的衣服。随着他快速脱光,矮壮粗糙的身体赤裸的站在方妮眼前,方妮下意识的撇开目光,不安的扭动起来,心中的羞意不断翻滚。不管两人做过多少次,面对罗老头被岁月冲刷过的干皱身体,总能提醒她两人的年龄差。这种悖伦的刺激不用罗老头对她做什么,就够她心乱如麻了。
只是她已不再抗拒这种刺激,反而如罂栗上瘾的病人,对媾和带来的悖伦快感逐渐着迷,直至不能自拔。这就是她昏了头原因,即便家庭破碎都没有令她幡然醒悟,反而如飞蛾扑火一般,一步步投入了罗老头的怀抱。
“别,戴套子。”
就在罗老头准备扯下方妮的睡裤时,方妮踢开了他的手。到了这时候仍不忘提醒他戴套,看来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罗老头愣了一下,欲望上头之下他的确是忘了。但方妮这一强调,他顿时萌生渴望道,“能不戴吗,妮闺女?毕竟今天对咱们意义挺不一样的。”
方妮惊讶了一瞬,没想到罗老头会说这种话,但还是条件反射般的道,
“不行,我不是安全期。”
“那等你安全的时候?”
方妮话里的漏洞让他跟着就想钻。
“你想什么呢?安全期也不是绝对安全的,怀孕了怎么办?光是同意跟你做爱我就已经下了很大决心了,你别逼我了。”
方妮很快堵上了他钻空子的可能。罗老头知道还不到时候,但仍难掩失落。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到被提前准备好的避孕套,嘴角勾起笑容道,
“好,那你帮叔戴上。”
方妮看了她一眼,羞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怎么了?这不是你准备的吗?有什么好臊的?”
罗老头说着就将装着套子的盒子塞到方妮手中,挺着早已硬起的阴茎顶在了方妮身前。
“你就会作践人。”
再矜持下去就是做作了,方妮剜了罗老头一眼,坐起身就打开了手里的盒子。
“……”
撕开一个套子,再次面前罗老头骇人的阳物,方妮止不住的芳心一阵紊乱,一时竟不敢伸手去碰。
“怎么了?”
罗老头故意发问,方妮不敢给他调戏的借口,一咬牙抓住眼前的肉棒,把套子套了上去。尽管是按照记忆跟之前买的一样的套子,但方妮紧张之下,仍费了一点工夫。罗老头也不催促,伸出手去把玩着方妮胸前的乳球,一点也不放过挑逗她的机会。
等到套子戴好,罗老头跟着便去拉方妮的裤腰。这次方妮没拒绝,反而躺了下去,配合的让罗老头将她扒光。看来在罗老头的连续挑逗之下,她已是饥渴难耐。
罗老头也不上床,托起方妮的一双美腿,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用阴茎在她的胯间挑逗起来。
“想要叔肏你吗?”
顶着花唇,在方妮的腿缝间摩擦着,罗老头情不自禁的再次挑逗起她。
“……,嗯。”
犹豫一下,方妮还是羞涩的承认了自己的欲望。
虽然听到了她的回答,但罗老头仍然不满意她蚊子般的回应。粗大的阴茎只是在腿缝间抽送着,似乎在等方妮意会他的不满意。
“进来吧,我都配合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被他这样撩拨,方妮心里像猫抓一样,她不知道罗老头还有哪里不满。可面对面前被他架起,如毡板上的鱼肉一样的方妮,罗老头完全没有了开始的心急。注意力反而被他面前如棱的美腿吸引,在方妮小腿肚上不断亲吻着,陶醉的用脸去蹭。
刚做过护理的美腿的确光泽诱人,不仅皮肤吹弹可破,腿肉更是白里透红,嫩如凝脂般让人爱恋难舍。但这下方妮更加难受了,身体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一双纤手紧紧抓住了床单,美腿本能的踢动着,想要回避罗老头咸湿的玩弄。但幅度却不大,身体牢牢被欲望束缚着,仍然渴望着罗老头的侵入。
“嗯……,别玩了。要是不进来,那你就出去,今天的话都当我没说过。”
方妮这下是真急了,甚至有点生气的意思。
罗老头这才回过神来,不敢怠慢道,
“想要叔肏你吗?”
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阴茎的挑逗上,一双手也顺着方妮的美腿滑到了大腿根,一手一边掰着两条美腿,不断刺激着方妮敏感的神经。
“嗯……。”
这次方妮目光也不再回避,望着罗老头坦诚道。
罗老头被她一对如水的眸子电得浑身发麻,不再掩饰的方妮不同于一贯的倔强,极具反差的满是妩媚。勾得罗老头差点儿就想不顾一切的长驱直入,满足身下美人的期待。好在他还有一丝理智,抑住了本能的冲动。
“那你说,你是叔的女人,要叔肏你。”
方妮一愣,这才知道这老头磨叽了这么半天,竟然是在这儿等着她。她面色更红了,但却不恼,目光转动道,
“上次你不是都确认过了吗?为什么还要我说?”
“你也没正面回答过叔啊,含含糊糊的,叔怎么知道你哪句话是真。这次意义不一样,你都答应要跟叔一起过日子了。叔想亲口听你说,你是叔的女人。”
罗老头压着阴茎,挑开方妮的花唇,但就是不肯进入。这老头如此坚持,就是要给自己肏眼前的女人一个正当的理由。这份顽固实在太危险了,方妮如果顺从了他,赋予了他跟她做爱的正当性,以后就再也难有理由拒绝他了。甚至他以此为借口,越来越过分,方妮也很难理直气壮的拒绝他。
我死死捏着拳头,不想听到方妮答应他。可已知方妮现在态度我,已经能够确定方妮早已向他妥协了,我再急也没用,一股无力感就让我捏着的拳头颤抖了起来。
方妮的身体不自然的颤抖着,一方面是被罗老头挑逗的,另一方面,她大概也明白此时正面答应他的意义。
“嗯……,我说不说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方妮咬着下唇,双手死死的抓着床单,表情很是挣扎的明知故问道。
“当然,这对叔非常重要,甚至是叔以后生活的意义。”
罗老头又给自己的问话加了一层砝码。
听到他这么说,方妮胸口抖动,长吸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我真是造了孽,竟然遇上你。”
说完她像如释重负了一般,身体一松,抓着床单的手也跟着松开了。被罗老头掰开吊在他手臂两边的美腿忽然勾住了他的后腰,将他拉向自己。一只手跟着就伸向胯间,握住罗老头的阴茎道,
“我是你的女人了,肏我好吗?”
方妮说完,身体就再次颤抖起来,似乎说出这句就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
罗老头双目一睁,方妮突如其来的顺从让他震惊的怔了一下。跟着身体便激动得颤抖了起来,眼眶也跟着发红了。
“好闺女,你知道吗,这话叔只在梦里梦到过,今天终于等到了。”
他想要不顾一切的与眼前的女人,他的女人合为一体。但过于激动之下,身体竟然不听使唤了。
“你能再说一次吗?”
这老头恬不知耻的还不满足,竟然还想再确认一次。
“讨厌,这种话哪有一直说的,光是说一次我都没力气了。”
方妮也是激动得不行,身体颤抖的同时,浑身血色涌动。明明两人还没有正式交合,但这一场托付彼此以后人生的互诉衷肠,就让两人的情欲都到达了顶峰,随时有高潮的可能。
“那叔就肏到你一直说。”
看到方妮又变回了羞于启齿的样子,罗老头也从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中醒了过来,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压着方妮的美腿,就是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杆尽入。
“嗯~,别那么快。”
方妮身体一挺,像是适应不了一下子被塞满的感觉,五官痛苦的一拧,两眼紧闭。
“哦~,妮闺女,你的骚屄在咬,叔这才刚进来。”
罗老头只觉销魂蚀骨,做出那种惊天自白的方妮,身体早已绷紧到了极致。他这一下野蛮的进入,若不是她的花径也跟着湿得不行,哪能顺利的捅入,怕是会把她弄伤。
“讨厌,是你的太大了。嗯~!”
方妮呻吟不断,紧绷的身体本能的咬住了突然侵入的异物。两人的性器一时像配套的锁与匙般,严丝合缝的嵌在了一起。
“嘶,是这样啊,那你喜欢吗?”
享受着方妮花径的全方位包裹,罗老头爽得不行,却仍不忘挑逗身下的女人。
“嗯。”
情欲再攀高峰的方妮,如绽放的牡丹一样,也不再对一些言语上的矜持严防死守了,大方的承认了。
“那叔就这样永远插在你里面好不好?”
有爽到的罗老头竟然想赖在里面不出来。
“讨厌,那不成连体人了,你赶紧动一动。”
适应过来的方妮已经不满足于被塞满的单调快感,揪了罗老头一下,催促他快点动起来。
“那你快说,你是叔的女人。”
罗老头顶在方妮的深入,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一样不依不挠道。
“你没完了是吧?”
方妮被他磨得不耐烦了,但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她也发不出火来。只能勾着罗老头,像是哀求一样的软声道,
“是是,我是你的女人,你快动一动嘛。”
说着,勾着罗老头后腰的一双美腿紧了紧,为他加油鼓劲。
“哈哈,骚闺女,叔这就来满足你!”
罗老头不再犹豫,心满意足的挺直了腰杆,掰着方妮的大腿挺身肏干了起来。
“啊~,嗯……。”
方妮花枝乱颤,止不住的发出清晰的叫床声。比起之前跟这老头苟且时含蓄的样子,她今天表现得颇为狂放。在罗老头接连不断的挑逗之下,她的底线被突破,她像是被撕开了伪装一样,不再压抑自己。任凭快感在全身奔涌,畅快的呼喊出声。
罗老头被她妩媚的叫床声一激,更是亢奋得如有使不完的劲,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一时淫液从两人的交合处四溅开来。光是这样还不够,罗老头大力肏干的同时,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唔……,好闺女,你今天太骚了。”
方妮也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夸张,被他这一说,一时有些尴尬。却不愿输了气势,厚起脸皮道,
“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啊?”
“何止喜欢,叔爱死你这骚样了,巴不得你一直就么骚!”
罗老头越肏越卖力,方妮也被他臊人的话刺激得激动不已。呻吟不断的同时,像被触动了某条神经似的,说出的话简直要勾出罗老头的魂来。
“啊……,我就是骚。那么多喜欢我的杰出青年我不要,偏偏喜欢你这个只知道欺负人的糟老头。”
罗老头激动坏了,满脸充血道,
“那是他们狼心狗肺,不如我老头子懂得疼人。”
“呸,哪有你这样疼人的。”
“这不是疼人吗?不喜欢叔这样疼你吗?”
“啊~,讨厌,不要。”
“是讨厌还是喜欢?”
两人的淫言浪语让彼此都不能自已,方妮被欲望裹挟着再次突破底线,娇吟道,“嗯……,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叔这样肏你吗?”
“嗯~,喜欢你肏我。用力,嗯……,再快点,我要来了!”
“呼……,好闺女,叔也……。”
罗老头的老腰像装了马达一样,将抽送的速度拉到了极致。极度的亢奋之中,两人都以远超平时的速度奔向了高潮。罗老头压着方妮的大腿,连续快速的抽送数十下之后,抵着她的粉胯喷发了。
“啊~……!”
“嗯~!”
方妮死死的抓着床单,叫床声在整个房间回荡开来,美腿紧紧的缠住身上的罗老头,玉足紧缩的同他一起到达了高潮。
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从方妮说出她是他的女人的时候,我就陷入了宕机状态。此刻直到两人高潮,我反倒为之一轻,这种感觉就像心死之后看开了。我靠着椅背揉了揉眼,余光才注意到我身侧还有个女人。因为刚才看得太投入,而她全程甚至没弄出一点儿声响,以至于我竟然忘了她的存在。
“你看过了?”
“一点点。”
“那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你不也没说话吗?”
“我是关系人,这里面的内容对我很重要,难道对你也重要?”
方妮如此没有底线的场面,李诺竟然一句风凉话也不说,实在反常。
“差不多,只不过看你的反应对我更重要一点。我要是插话了,不是影响自己的判断嘛。”
“……”
“现在你也看得差不多了,是什么感觉?”
我看了眼进度条,还剩下一些。后面应该是两人肆无忌惮的欢爱了,虽然可能会有更没底线的内容,但前面发生的事情已经算是给视频的内容定了调。方妮就是要告诉我她已经不能回头了,或者说不想回头。比起面对与别人交往可能遇见的恶意,她宁愿一直沉沦在那老头给她编织的温柔乡里。
“我能是什么感觉,我说的话她又不听。现在又给我看这个,很明显,她是要彻底堵住我的嘴。”
“那你想不想管呢?”
我看着视频里抱在一起温存的狗男女,沉声道,
“算了,累了。”
看到她如此没有底线,我的确是死心了。可经历过离婚以后,我没有那么天真了,以为一时的情绪,自己就可以贯彻始终。随着女儿的成长,我跟她的交集只会越来越频繁。我很难保证自己对她不闻不问,也就不想说那些咬牙切齿的话了。
李诺也听得出我话里的意思是暂时的,累了,可是等休息过后呢?不过她也没再追问,而是起身一叹道,
“哎,我去看看柳柳。”
说着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看着她离开,我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画面上。赤身裸体的两人横躺在床上,罗老头给两人盖了床毯子以后,抱着方妮不断亲吻个不停。刚刚唇舌纠缠的吻罢她的香唇,他仍兴奋不减的在方妮脸上四处亲吻着,直把方妮吻得脸上沾满了他的口水。
“好了,别亲了,恶心死了。”
刚刚还徜徉在高潮余韵中的方妮还不觉得,现在醒过神来,顿时被罗老头这咸湿的样子恶心到了。推开他抹了把脸,表情顿时嫌弃。
“别嘛,让叔再亲亲。”
罗老头将手绕到方妮后背上,反倒将她搂得更紧了。
“我又不会跑,你急色什么?”
方妮挡住他准备再吻上来的嘴,表情又好气又好笑。罗老头如此迷恋她的样子,又让她厌恶不起来了。这种一刻也不想分开的腻歪样子,就像是刚确定关系的情侣一样,让她尝到了阔别已久的新鲜。虽然不习惯,但也说不出不是,只能被动承受。
罗老头抓着她的纤手,亲了亲她的手之后叹道,
“今天可不一样,叔还真怕你跑了。叔现在亲的可是自己的女人,都恨不得把你融进我自个儿的身体里,亲一亲怎么了?”
罗老头虔诚的样子让方妮意识到了,自己为了配合他,随口答应他的话,对他而言有着不一样的分量。她娇羞之余,眉头一蹙,有些担忧道,
“你可别误会,我答应你的话只是暂时的。就算我现在承认,也不代表我属于你,我始终是我,谁的也不是。”
罗老头一怔,看到方妮的蹙着的眉头,便知道她有了误会,抓着她的手道,“叔知道,叔不会把你当成自己的东西。只要你现在承认,叔肏你没让你有负罪感,叔就觉得意义不一样,你知道吗?”
说着,他又亲了亲手里握着的那只手。
他这一解释,方妮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为了掩饰尴尬,故意道,
“什么肏不肏的,你就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词吗?粗俗死了。”
“那说什么?行房?没脱衣服的时候说说就算了,现在咱俩都光着,肏都肏过了还捡什么好听的?”
罗老头说着,搂着方妮的那只手向着毯内钻去,在方妮身上四处摸了起来。
“而且,叔这些粗话的时候,你是不是更兴奋?肏屄的时候就该说肏屄时该说的话,知道不?这样肏屄的时候才更舒服。”
方妮越是不让说,他说得越是得意,方妮顿时觉得就不该提醒他。她也没阻止他做怪的手,用手揪了下他道,
“歪道理一堆,我也真是疯了,这时候去跟你讲道理。”
“那是你觉得叔说得有道理,是不?”
罗老头兴奋着又吻了上方妮,方妮被他摸得躁动不已,嗔怪了一眼之后,任凭他亲上,再次跟他吻在了一起。
看着打情骂俏的这对狗男女,我心里跟针扎一样难受。方妮竟然真的这么狠心的把这种内容给我看,为了浇灭我劝说她的想法,她真的是无所顾忌了。我虽然难受,但作为旁观者,也清楚的感受到了罗老头藏着的野心。
从上次他暴露野心,想要占有方妮,最后却被方妮从家里请了出去以后。这老头完全改变了战略,不再被动的接受方妮心里的挣扎,而是主动出击,干扰她的选择。同时隐藏起自己的野心,让方妮看不到他的危险性,以后他还是那个会被动接受她选择的罗老头。
这一点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中就能察觉出来,罗老头得意忘形中的确是有将方妮当成自己所有物的想法的。可是看到方妮那么抵触以后,他又赶紧解释起来,不再敢像以前一样谪问方妮,去逼她说出真实想法。因为方妮一旦陷入挣扎,很容易就会觉得他很危险。害怕他们悖伦的关系失控,从而逃避,再次逼他离开,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方妮一旦质疑或者抗拒,他没有信心能让方妮的想法倾向他的时候,就会选择回避,然后一点一点的占据方妮心里的高地,直到她完全无法拒绝他为止。
我不知道方妮有没有察觉到,也许当时没有,可当她回顾这段监控的时候,以她的聪明不可能察觉不出来。我现在担心的是她把这剪辑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仔细看过。又或者她看过,也察觉出了罗老头的险恶用心,但却在纵容他,认为自己能守住立场。亦或者在没有排除我还有干涉她的想法之前,她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我抓着头,痛苦的看着画面中痴缠在一起的两人,脑中只觉得一团乱麻。方妮,哪怕离了婚你也要这样一直跟我怄气吗?还是说,你真的堕落了?
“你想憋死我啊,呼……。”
终于从罗老头的啃咬中抽出脸来,方妮一拳捶在了罗老头胸口上。这一会儿的痴缠她不知道被迫吃到了他多少口水,整张脸都被憋得通红,性感的红唇都被他吸得胀胀的。可嫌弃的同时,面对这老头的霸道,方妮作为女人渴望被征服的一面像是被激发出来了一样。对他充满侵略性的行为没有厌恶的反应,反倒被情欲塞满了目光,眸中满是水汽。
“谁让妮闺女你身上都是香的,刚才肏你的时候没逮着机会,现在当然要补回来。”
罗老头自是觉得没个够,吻罢,不待调整呼吸,手又在方妮身上四处抚摸起来。高潮之后的方妮快感一刻都没有平歇过,她疲于应对道,
“你不累的吗?歇一会儿吧。”
“怎么会累,这才多大点儿工夫,不信你看。”
只见罗老头手在毯内一动,方妮跟着便惊道,
“怎么这么快?”“还不是妮闺女你太有魅力,再给叔肏一次吧?”
“不要了,让我先歇会儿。”
方妮面红耳赤的甩开他的手,面对罗老头的亢奋,她有点无力招架了。
“那叔给你按按,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来。来,你先趴下来。”
罗老头拍了拍方妮的后背,方妮非常顺从的转身,罗老头掀开毛毯便在方妮的的裸背上按了起来。力道与手法看上去都很专业,这一点从方妮不断发出的轻哼声就能判断出来。
“力道还合适不,妮闺女?”
罗老头按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找起了话题。
“嗯。”
方妮应了一声。她离不开这老头,有一半的原因就是这老头很会照顾人,按摩的手法的确让她很解乏。
“你说咱们挑个什么时间搬到楼上去合适?”
罗老头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楼上的这套房子上面。
“你要干嘛?”
方妮看了罗老头一眼,有点警惕。
“上面的房子叔既然买下来了,总不能一直空着吧?”
罗老头也不敢再强调他把方妮看成跟他是一体的话,迂回道。
“空着就空着吧,你既然舍得买,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这话一出,罗老头顿时蔫了。他的本意大概是想先把方妮哄上去,再从名分上入手。一点一点扶正两人的关系,让方妮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哪知方妮根本不买账。
“这不合适吧。”
方妮不接话,罗老头也好强迫她,不然目的就太明显了。但他心里这点小算盘,一开口方妮大概就明白了,哪里会给他耍小心思的机会。
“怎么,心疼了?”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罗老头这会也不装的,这笔钱砸下去,他已经再没有了自认为能拿出手的资本了。后面就算有什么心思,也难有资金支持,不慌才怪。
“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都不事先跟我通个气儿的。”
方妮说的是气话,但话里的嗔怪之意却让罗老头看到了希望。
“你的意思叔应该跟你商量以后再买的话,你就肯搬了?”
“不……。”
方妮刚想接话,突然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赶紧改口道,
“你想多了。你既然买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你看着办吧。”方妮两眼一闭,便不想再接话了。
可她整个身体都在罗老头手上任他拿捏的时候,又岂是她说不理就能不理的?
罗老头立刻改变力道,在方妮身上,上至两肩,下至小腿的来回刺激道,“好闺女,你忍心看着叔一辈子的积累都打了水漂啊,那要不这样,你要实在看不上,就帮叔把房子卖了吧。”
“嗯……,停,你别使坏啊。”
方妮娇吟出声,浑身又痒又麻,赶紧求饶道,
“我又没说你买错了,你急着卖什么?”
“那你是同意搬了?”
罗老头惊喜道。
“我搬什么?你以为咱们真的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吗?我还有事业,有社交的好吧。我想过了,咱们不能住一块儿,我要是有家人或者朋友过来,很多事情根本没法解释。你要是不想再回公寓那边的话,可以自己搬上去住,这样我找你的时候也方便。”
“啊?那你的意思是叔不能住这里,也不能下来找你了?”
“也不是不能下来,但要给我打电话,我同意了以后你才能过来。”
方妮的回答还是让罗老头蔫了,这句话就相当于完全断了他任何自主的可能。他如果还想使坏,就要等方妮主动来找他了,那难度无异于登天了。
见他脑袋都耷拉下来了,方妮忍不住笑道,
“你还不乐意呀?觉得还不如上次我让你住进来的时候是吗?那看来你还是想只住一段时间,被我有事儿就请走嘛。要是这样,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就住这里。”罗老头的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
“别嘛,妮闺女,叔听你的就是了。”
“明白了?你住自己的房子谁都不能让你走,不比在这里看我脸色强?你要是一心为我好的话,我自然会经常上去。我工作这么忙,总得有个地方蹭饭吧?”
方妮这话已经说得是相当直白了,就差直接说我生活上还需要你照顾,你还怕自己没机会吗?
“嘿嘿,叔都听你的。你只管放心,想吃什么直接告诉叔就行了。”
罗老头心花怒放,没想到方妮居然已经想得如此周全了,他脑子里大概已经畅想起以后的性福生活了。而我的脸色却一片铁青,方妮这话分明是让罗老头扫蹋以待,这楼上以后怕不是要成这两人的淫窝了。
我下意识的向一旁看去,身旁空无一人才想起来李诺已经出去了。
不行,我不能再依赖她了。本来我已经死心,没想过再去搭理这对狗男女的破事儿。可这段对话却狠狠刺痛了我已经麻木的神经,一品居都是精装房,简单布置一下就可以入住。以两人的热乎劲,罗老头肯定第二天就会马不停蹄的搬过来,而我清楚的记得之后这几天柳柳一直是方妮在照顾的。如果她胆敢在女儿还在身边的时候,仍旧跟那个老头苟且,哪怕要亲手毁了她,我也不会让她这么逍遥自在。
“妮闺女,你身体也松下来了,休息好了吧?”
脑中不断意想以后生活的罗老头,再次亢奋了起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跟眼前的美人梅开二度了。
“还没有。”
听他这样问,方妮哪不知道什么意思。浑身松散下来的她只觉身体轻飘飘的,贪恋着罗老头的手法,拖延着,不想被他折腾。
“……”
罗老头一时也是无奈,但宠溺的也没强迫,手却逐渐的开始向方妮下半身按去。
“嗯~。”
方妮的腿部肌肉很明显要比背部敏感得多,罗老头大概是想曲线救国,等方妮受不了的时候,自然会让他停。
在罗老头的刺激之下,方妮两条纤长的美腿绷得笔直,就连臀部也跟着翘了起来,抵抗他大手带来的刺激。尤其是罗老头按到小腿的时候,她的一双玉足更是直接扣进了床单里。
“嗯……。”
可方妮并没有受不了,罗老头刻意的照顾让她觉得像是必要的一样,一直被动忍受着他的按压,完全没有要喊停的意思。
反倒是这老头被方妮美腿的弹性吸引,按摩的同时,忍不住摊开手掌在整条美腿上偷偷抚摸着。
“妮闺女,你这双腿越来越漂亮了。”
罗老头忍不住赞叹出声。方妮在自己腿上花了多少工夫,他是心知肚明的。他有过几次给这双美腿做护理的经验,对她的惊人魅力有过细致入微的体验,这也让他愈发迷恋方妮的这双修长美腿。
方妮的肌肤本就雪白,得到过特殊照顾的长腿更是白得惊人,能够清晰看到皮肤表层下的青色血管。虽然高潮已经退却,但在罗老头的按摩下,方妮身体的血气也被激发。她的整个身体都白里透红的现出粉色,美腿的血色更是随着罗老头的按压四处涌动,软滑的手感与美腿显出的惊人弹性,让罗老头不得不赞叹。
“用你说啊。”
方妮身体挺了挺,被他连夸带摸之下,终于有些不适应了。
罗老头却不罢手,方妮表现出的羞态让他愈发心动,干脆抱起一只美腿细细把玩道,“一会儿穿丝袜做吧?你腿这么漂亮,不穿丝袜可惜了。”
方妮腿一蹬,可趴着的姿势并没有甩掉罗老头的手。她赶紧回过脑袋来道,“你想什么呢?我腿漂亮就得穿丝袜,这是什么逻辑?我看是你变态的嗜好又来了吧?”
罗老头也不觉尴尬,弯过她的小腿,在自己胸前蹭了起来道,
“这怎么就算变态了?你平时也有穿的吧?肏屄的时候穿怎么了?”
方妮甩不开他,想翻转过身来,腿又被制住了。她羞恼的伸出手去掐了掐罗老头的腰肉道,
“你也知道是平时穿的,哪有做这种事的时候穿那个的,你别想糟践东西。”
方妮的反抗让罗老头把她的腿抱得更紧了,他抱着方妮的小腿晃荡道,
“你就满足一下叔嘛,叔一定会肏得你很舒服的。”
方妮被他没羞没臊的话又给弄了个大红脸,仍不肯同意道,
“不行,你要不想做就算了,别跟我讲条件。”
可这种时候她又哪里拧得过罗老头。这老头见方妮不答应,干脆抱着她的美腿挑逗起来。一只手抓住她粉嫩的足掌,一手压住她的腿弯,低头就在她的小腿上舔弄起来。
“啊,哈哈,你又耍无赖,快放开。”
“你要不同意,叔就弄到你同意为止。”
罗老头说着就顺着小腿向上一路亲吻到方妮的足跟,等他伸出舌头,方妮顿时受不了了。用另一条腿去掩护,可趴上的身体让她根本找不到目标,去踢的那条腿被罗老头伸出腿去便轻松压住了。
“啊,你个无赖,别舔啊。哈哈……”
罗老头直接舔上方妮的足心,粉嫩的玉足顿时死死蜷缩,想要将足掌收缩抵抗刺激。可罗老头却掰着她的足掌,生生不让她缩起足掌,方妮一时被痒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就在他准备如法炮制,将她的另一只脚也抓起来舔弄时,方妮终于撑不住了。
“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快停。”
罗老头这才意犹未尽的抬起脸来,手却依然抓着方妮的嫩足把玩着,不肯松手。方妮猛的一抽脚,翻过身来,满脸潮红的气道,
“你先出去洗洗,我让你进来的时候才能进来。”
“啊?”
罗老头一愣。
“怎么,怕我反悔把你锁在外面啊?对我这点信任也没有?”
“叔当然信任你,只是叔更想看你穿丝袜的过程啊。”
“去死!”
方妮羞恼的踢了他一脚。
“快出去,不然我真的反悔了。”
罗老头这才捡了条裤子,悻悻的退出了房间。
方妮抱着腿坐在床上消化了半晌情绪,之后才缓缓下床。她先是将地板上两人丢得乱七八糟的衣物都捡起放在了一边,然后从衣柜内找出一张新的床单,将床上已经被弄得凌乱不堪的床单给换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发现自己还光着她终于再次走到衣柜前,打开了一个抽屉,里面花花绿绿的,应该都是她的内衣。她从里面取出两条开过封的丝袜,来到床前坐了下来。她把丝袜攒在手里看了会儿,用手撑开以后,她忽然转身向着镜头的方向看来。
原来她还知道这一切都有镜头在记录啊。我以为她知道镜头的存在以后就已经把它们忽略了,毕竟这些监控已经落入了她的掌控,可她现在看监控的意思是?
我目光一凝,原来她那时就已经有了要把监控给我看的意思,也就是说她在视频里对罗老头的一切配合,都可能是做给我看的。心里没什么波澜的我,心情顿时激荡起来。
方妮,你还是为了气我么?
她回过目光以后就卷起了丝袜,然后从脚尖一点点的穿起。等到她把两条丝袜都穿好,理好袜口,我才看清这是她搭配礼服时才穿的蕾丝长筒丝袜。肉色的超薄丝袜紧紧贴合着长腿,好似没穿一样,只看得见脚尖加固的色差,以及蕾丝袜口的性感花纹。两条长腿在丝袜的修饰下打上了一层哑光,带着朦胧的美感。大腿上的蕾丝花纹又给长腿增添了一道性感的符号,穿在全身赤裸的她身上,简直是欲望的音符,带着赤裸裸的勾引。
我眼皮直跳,不知道方妮为什么要选这种盛装时才穿的性感的丝袜,故意气我吗?心里的嫉恨难以抑制之时,忽然想到她好像还真找不出别的长筒丝袜了。就我知道的,她穿的丝袜多是为了搭配职业装,都是裤袜。穿裙子的时候更是如此,要么不穿,如果有穿一定是更贴身一点的裤袜。长筒袜这种带着绝对领域,更加招摇的丝袜,她只有在特定场合才会穿。
这种时候如果拿裤袜出来,说不定会被罗老头撕破,那样只会让她更加狼狈。她大概是出于这层考虑才穿长筒袜的吧?我这样自我安慰着。
方妮站着打量了一圈腿上的丝袜,大概也觉得勾引之意太过明显,羞涩的抿了抿嘴唇,最后又走到衣柜前拿出内衣。只有腿上穿着东西,让她光着的身体显得极为突兀,干脆把内衣也都穿了起来。为了搭配,她还刻意选的裸色内衣。只是这样反而适得其反,内衣穿好以后,她紧致匀称的身材反而愈发凸显,更加的性感迷人。
她自己又打量了一下,最后羞涩的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风衣裹上,才稍稍平息了自己慌乱的心跳。做完这些,她坐在床上,一时愣愣出神。此刻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等待帝王临幸的宠妃一样,带着期盼与不安,想不到我曾经光芒万丈的娇妻也有如此卑贱的一天。若是旁人看到她这样子,只会羡慕她老公的福气,可她在等的却是一个其貌不扬,甚至年过半百的老头。
只是出神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敲门声的方妮再次被不安占据,躁动的站起身来踱步。打开风衣看了看自己里面不得体的穿着之后,她的步伐迈得更快了。晃过梳妆台前,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忽然驻足坐了下来,收拾起自己凌乱的头发。将头发用发绳束好以后,她又盯着自己的脸,顿时又不满意的拿出粉底补起了妆。
她这夸张的举动让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她不会真的是想取悦那老头吧?
方妮打好粉底,正提着眼线,敲门声已经传来。
“妮闺女,你弄好了吗?叔洗过了,能进来吗?”
“再等等。”
方妮回了一句,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待给嘴上补了点唇彩以后,才收好自己的化妆品,重新坐回到床上。
她端着身子,看了自己一眼,忽然又起身。将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放回到衣柜。内衣包裹的性感身材再次露了出来,她手撑着衣柜门干站了数秒。拉开放内衣的抽屉,她又取出了一样丝质物品。直到她穿好,我才看出那是一双米色长款蕾丝手套,看蕾丝的花纹和颜色,分明跟她腿上的丝袜是同一套,也是特定场合穿礼服时才用得上的。
怕弄坏了风衣,又用选择手套来尽量多遮一点自己的身体,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我很想用这个想法不判断方妮这样做的目的,但看着她被蕾丝手套包裹起来的藕壁,分明是又添了一件性感的装饰物。
虽然内衣,丝袜和手套的颜色并不抢眼,但方妮的身材本就如模特般出众,任何简单的衣物点缀在她身上,优点都能被放大。更何况这丝袜和手套本就是为诱惑而生的产物,被方妮的身材撑起来以后,性感与诱惑顿时交揉在了一起,变成了赤裸裸的魅惑。正常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罗老头这个老色鬼。
都弄好以后,方妮又打量了自己一次,脸色不由得更红了。但这时候也由不得她再做出改变了,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妮闺女,你好了没有?叔要进来了。”
门把手跟着就被转动,方妮赶紧坐回了床上。
“不是说了没我的同意你不能进来吗?”
看着缓缓推门而入的罗老头,方妮脸红成了一块红布,怒声道。
“叔就是试试门锁了没有,谁知道它自己开了。”
罗老头骗鬼的解释道,可是当他定睛看向方妮时,顿时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眼睛都直了。
方妮被他这样盯着,仿佛被他的目光直接刺穿了,斥责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脸色极为窘迫的将脸撇了开去,同时不安的将腿夹紧,跷了起来。
这个下意识跷腿的动作,又给她添了几分性感。罗老头被迷得神魂颠倒,颤抖着声音道,
“妮闺女,你……。”
他仿佛被什么掐住了喉咙一样,硬是说不全话了。
“怎么了,不好看吗?”
方妮忐忑道,自己如此下贱的样子,在她看来就是不要脸。换作她是旁观者,一定会忍不住恶语相向。
“不,是太好看了,叔只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方妮跟前,蹲下身来仰视着跷腿端坐的方妮,如朝圣的信徒见到了自己信仰的女神一般,满眼激动道,
“单是一句漂亮已经不足以形容了,简直是仙女下凡。”
方妮尴尬的再次转过脸去,啐道,
“油嘴滑舌,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但勾起的嘴角分明在说,她对罗老头的话很受用。
“不,一点也不夸张。”
罗老头看着方妮嗔中带笑的样子直接痴了。化过妆后的五官再次精致,尤其是涂了口红的唇让他忍不住想再次一亲芳泽,但是此刻的方妮像笼罩了一层光环,让他不敢放肆,只能痴痴的看着。绑起的长发让方妮的气质端庄了起来,可颈下又是她窈窕的身段,内衣紧束的身体被勾得曲线玲珑,说不出的性感迷人,两种强烈反差的气质交错在一起,让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又仙又妖,直看得罗老头一阵恍惚。
目光扫向她藕臂上的蕾丝手套,原来葱白的纤手多了一层朦胧美。透过蕾丝的缕空看到她手臂的雪白,让他不禁感叹,原来妮闺女被他忽略的手也一直这么好看。但最勾人的还是他心心念念交叠的丝袜美腿,超薄的肉丝下原本就圆润修长的美腿被勾勒得愈发紧致纤长,富有弹性。最要命的是大腿上被蕾丝袜口,花纹性感不说,还将方妮丰满的大腿勒出了一道肉痕。往上是肉感十足的大腿肉,往下则是他最爱的光滑丝袜美腿,直把他迷得不能自已。
方妮看着罗老头激动颤抖的样子,心里的不安逐渐退去。她的牺牲像是有了回报一样,心情逐渐安定了下来。看着跪在面前的罗老头,她晃动着跷起的美腿,正待说些什么打破尴尬。
罗老头却慢慢匍匐下身子,摘掉了方妮脚上晃动的拖鞋。
“你干嘛?”
方妮一阵错愕。
罗老头放下摘掉的鞋子,托着她玉足的脚踝,虔诚道,
“叔不配碰你,就让叔先这样服侍你吧。”
说着,他便捉起方妮的丝袜玉足,低头舔舐起来。
“你疯了吧?叫我穿丝袜就是为了给我舔脚的?”
方妮只觉得不可思议。
“妮闺女,你的意思是?”
罗老头抬起头,惊疑道。
方妮顿时尴尬得一撇脸,别扭道,
“没什么,你要自己犯贱我也没话说。”
她自己穿成这样,总不能再让她主动向罗老头求欢,她实在做不了出来。
罗老头笑了笑,激动的再次低下头来,将方妮玉足的脚尖含进了嘴中。
“……”
方妮一激灵,险些没哼出声来。丝袜包裹的脚尖被一股湿热包裹,罗老头的舌头细致的滑过她脚尖的每一个脚趾。脚尖加固的丝袜没起到任何作用,轻易的便被他的口水浸透,让她只觉得湿哒哒的,难受不已。可刚才的纵容又容不得她现在反悔,只能皱着眉头,自着跪在身前的男人像狗一样舔自己的脚。
“嘶嗞……。”
丝袜的触感虽然光滑,但用舌头这种敏感的东西去感受根本不会有相同的触感,比起光脚的玉足,丝袜的包裹反而硌舌头。在极度的亢奋之下,罗老头却甘之如饴。方妮的配合让他如做梦般夙愿得偿,脑子早已因为亢奋而停止了思考。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美人投怀,不扑上去狠狠的满足她,反而跪下来舔脚的蠢事。
为了能够嗦遍方妮玉足的每根脚趾,罗老头故意啯着大量的口水,将她整个丝袜脚尖浸透,嗦得滋滋作响。好在方妮脚上是刚穿上洗过的丝袜,不然看着罗老头将嗦过的口水又尽数吞咽下肚,我一定会被他恶心的样子给整得想吐。饶是如此,我仍是被刺激得极度不适。
如果是在做爱的过程中舔方妮的脚,我也不是没做过。但那也是为了刺激她,增加彼此的快感罢了,算是欢爱中不能自已的本能行为。可罗老头却是在有屄不肏的前提下,去做的这种卑贱的行为,打死我也是做不出来的。只是看到他这样做,我还是嫉恨不已。尤其是看到方妮眼含氤氲的样子,明显是被他刺激出情欲了。
方妮坐着的身体逐渐勾了下来,身体紧绷着,裹着手套的手也攒成了拳头,撑在了大腿上。她是万万没想到罗老头真的咸湿至此,真的能舔她的脚,舔得如此欢快,还将口水都咽了下去。这种淫秽的场面让她浑身只觉燥热,脚尖传来的湿热逐渐变得滚烫,导向全身。被舌头扫过的足趾,更是像被扫在心尖上一样,让她春情荡漾。
这种变态又色情的行为像是打开了她的某种开关一样,让她有了很强的快感。
“啧,没想到你真的舔得下去,我倒是忘了你的癖好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变态,人不当要去当狗。”
方妮受不了他变态的样子,大概是不想让自己也被他给影响了,故意出言讥讽道。
罗老头意犹未尽的吐出方妮的脚尖,吞了口唾沫道,
“叔听你这话,好像很不满啊,妮闺女在气什么呢?”
看着方妮满眼的春意,罗老头哪里不知她是何意。只是看她如此娇羞的样子,起了调戏的心思罢了。这也是他对眼前女人如此着迷的一部分原因,不管肏过她几次,她总还是放不开。
“我气什么?有人给我舔脚,我还巴不得呢。正好我还没洗脚,怎么样,味道如何?”
方妮被他一激,红着脸故意嘲讽道。
“香着呢,妮闺女这么漂亮,自然哪里都是香的。”
罗老头谄媚道。
“那就接着舔,给我舔干净为止。”
说着方妮竟然自己把脚一抬,踩在了罗老头脸上。罗老头立马接住,看着面色酡红如醉了一样的方妮笑道,
“得令。”
说着便捧着她的丝袜玉足,在脚心拱动了起来。方妮身体一缩,这样的刺激她显然没有准备。
“嗯~哼!要是肺感染了,别指望我送你去医院。”
方妮最后啐了一句,随即便咬牙抵抗脚底传来的异样感觉,表情变得既想笑又难受的样子,憋得很是辛苦。
“嗯……,别舔我脚心,好痒。”
方妮抱住自己被侵犯的那条美腿,想要将脚抽回来,可罗老头得寸进尺的就是不让。只是在她反复试图挣脱以后,罗老头没再故意刺激她的脚心,向上转向了脚尖。
“嗯……。”
这一番折腾以后,方妮眼神更是迷离,胸口不断起伏着。看着面前恬不知耻的男人,恨恨的抽出另一只脚踩了一个他膝盖着地的大腿。她刚要把脚收回,眼神一动,忽然向下扫去。随即带着媚笑的也不收脚了,而是顺着大腿向上摩挲而去,径直踩上了罗老头的阴茎。
“!!”
罗老头浑身一震,下意识的用手却抓住了她那只做怪的脚。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方妮的媚笑像是找到了反制他的手段一样,充满了得意。踩在他阴茎上的脚也不管他抓住脚踝的手,踩着阴茎轻轻搓动起来。
“呜。”
罗老头老眼一瞪,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但还是缓缓放开抓着他脚踝的手,再次专心舔弄起方妮的玉足。
“嗯~,还敢使坏。”
方妮也跟上动作,踩住罗老头的阴茎挑逗这根已经硬得不行的肉棒。
“滋……。”
“沙沙……。”
卧室里的气氛慢慢开始变得淫靡且灼热。罗老头捧着方妮的一只丝袜玉足,细致品味着美人精心保养的美脚。而美人的另一只脚却投桃报李的替他做着足交,粉嫩的玉足隔着丝袜踩在肉棒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沙沙声。丝袜挡不住肉棒的火热温度,却加大了玉足与肉棒间的摩擦力。每一次沙沙声,都是玉足与肉棒亲密交流摩擦出的火花,淫靡的声响不断撩动着当事两人的心弦,给两人燃起的欲望添油加柴。
妈逼的!看着互相挑逗的两人,嫉妒差点使我原地爆炸。连我都没享受过方妮如此放荡的挑逗,她却把自己最春情荡漾的一面给了罗老头这个奸夫。两人恋奸情热的样子极大的伤害了我这个前夫,我极力压制着自己暴躁的情绪,避免自己一拳打爆眼前电脑的冲动。
不再单方面被动以后,方妮勾着的身体反而伸展开了。身体向后倾倒用手撑着身体,仰起的脸满是情欲,却带着勾人的笑意看向罗老头。脚下踩弄阴茎的动作更是变得十分娴熟,用脚掌摩擦的同时,更不时将大脚趾张开,去夹罗老头龟头的肉棒。趾间的丝袜罩在半个龟头上,勒得马眼处不断有液体渗出,而她的这只脚的丝袜也跟着被慢慢打湿。
“咯咯,看你能坚持多久。”
看着还在苦苦支撑,品弄她另一只脚的方妮娇笑着。她竟已不再为罗老头唇舌的挑逗所缚,将被他激起的欲望转化为动能,化被动为主动,反过来不断挑逗着罗老头的欲望。
“呜~……。”
终于,罗老头嘴里的动作无法再继续,含着方妮的丝袜脚尖喘着粗气。但托着美腿的手开始缓缓向上摸去,身体也缓缓站了起来,向着方妮的身体扑去。
“哎。”
方妮赶紧抽出被他含着的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挡住了他扑上来的动作。
“你不是喜欢舔脚吗?好好舔,等我满意了再说。”
“别闹了,妮闺女,你就成全叔,让叔肏一下吧,叔真的胀得难受。”
罗老头满脸苦瓜色,本来想调戏一下方妮的他,完全没想到被他挑起情欲的方妮竟然这么妖媚,直把他的魂都勾走了。现在硬得发疼的肉棒,直想找个美人洞钻进去,好好释放一下火力。
“是你喜欢当狗的呀,又不是我强迫你的。”
尽管身体已经灼热难耐,方妮也是饱受情欲困扰,迫切的想与眼前的男人合体。但好不容易占到上风的她,又岂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方妮将另一只脚也提了起来,两脚并着一起踩在罗老头的胸口上,挡着他的进犯。
“是是,叔是狗,就让叔这条老狗好好满足一下主人吧。”
被方妮两条丝袜美足这样一踩,罗老头跟疯了一样,哪还肯按规矩出牌,跟她玩什么情趣。一手一只抓住方妮的脚踝,提起她的美腿就压了上去。
“啊~,你还要不要脸。”
罗老头贱兮兮的话臊得方妮芳心乱跳,脚被罗老头一提,身体顿时失去重心倒在了床上,罗老头用阴茎挑在方妮的胯间就想提枪上马。
“要脸怎么有肏到妮闺女你呢,你看,你都湿成什么样了,还跟叔这装。”
阴茎顶在方妮胯间的内裤上,那里早已是湿哒哒一片。罗老头顶在最湿的地方,隔着内裤挑逗起方妮的花门。
“混蛋,是你输了,从今天起,你就是狗,别忘了。”
方妮抚着脸,不肯服输的叫道,却并没有阻止罗老头的动作。
“是是,你说叔是什么便是什么,只要肯给叔肏。”
罗老头说着便拨开方妮的内裤到一边,阴茎直接挑在了花唇上。这一碰方妮才意识到了问题,踢腾着腿抗拒道,
“套,把套戴上。”
罗老头扶着方妮的美腿,看着汨汨冒水的花门,很想不顾一切的一杆进洞,但他知道还不到时候。只能失落的看了看淫水相接的花唇与龟头,缓缓松开了方妮,自己转身戴套。
方妮借机调整了一下身体,向床上退了退。待到罗老头戴好套了转过身来,她看向昂扬的阴茎,目光更加火热了。
“这次慢一点,不许那么粗暴了。”
看着爬上床来的罗老头,方妮颤声道。
“这个自然,妮闺女盛装相待,叔当然要慢慢享受一下你。”
分开方妮的美腿,罗老头看着像性感女神一样的美人,哪里敢忤逆她。阴茎再次抵到方妮的洞口,看到她紧张的样子,罗老头伸出一只手去握住方妮攒紧的手,然后缓缓挺入。
“嗯~!”
方妮被刺得身体紧绷,迎接着再次破门而入的阴茎。
“哦~,妮闺女,你还是那么敏感。”
“是你的太大了,嗯~,好胀。”
方妮因为太过紧张,花径愈发收紧,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亢奋。罗老头被紧致腔肉的夹着,仍坚定不移的向前缓慢推进,直到连根尽没,阴茎被花径完全包裹,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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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耻骨相交,方妮发出一声充实且满足的长吟,手紧紧的抓住罗老头,像是在感恩他填满自己的空虚。
“真紧啦,妮闺女,你的骚屄真是名器。能跟你肏屄,真是叔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阴茎直接到底,罗老头享受着肉棒被完全包裹的快感,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恩宣言。
“别说那些恶心的话啦,把人家折腾成这样,又来说风凉话,跟嘲笑我似的。”
方妮咬着牙,消化完阴茎完全进入的充实感,开口应道。
“叔这可不是随口说说,是真心实意的。”
罗老头爽得整个身体都涨成了酱色,虽然跟身下的美人合体已不只一次,但这次被她盛装相迎,就等于是她已经接受了他,意义很不一样。他掰着方妮大腿的手,在她的腿弯上摸了起来,感受着丝袜的光滑,夙愿得尝的幸福感让他不吐不快。
看着他炽热的眼神,方妮也知道他不是说谎,芳心一乱之下躲开目光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高兴。”
方妮若是回应他现在的直抒胸意,就等于是承认了她对两人的性爱也觉得愉悦。虽然身体上是如此,但要她口上承认,在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她还真开不了口。
可就是这副口不对心的骄傲模样,依旧让罗老头心花怒放道,
“没关系,叔只是说了想说的话,又不单是为了讨你高兴。”
看到方妮适应过来的样子,罗老头松开她的手,一手一边掰住方妮的大腿道,“叔可以动了吗?”
方妮愣了一下,旋即再次沉浸到对欲望的渴望中,点了点头道,
“嗯,你慢点。”
说着,她刚有所放松的身体再次紧绷,被抬起的美腿下玉足也跟着紧缩,迎接着即将到来的快感。
罗老头也不客气,吸了口气之后,压着方妮的大腿便开始缓缓抽动。
“嗯……。”
方妮的呻吟也随之跟上,虽然有了准备,但罗老头的阴茎像是比平时胀得都要大一样,阴茎刮得她浑身颤栗。
“这个速度可以吗,妮闺女?”
“嗯。”
高潮过一次的腔道虽然格外敏感,但方妮对欲望似乎也有了更大的渴望,没有喊停,她需要更多的快感来填满自己。
罗老头保持着节奏,将阴茎缓慢抽出,又快速顶入,性爱的啪啪声开始在房间里响起。看着方妮布满情欲的面颊,身体也随着他的抽送缓慢晃动着,罗老头也难以抑制的更加亢奋了起来,没有再去问方妮,顾自加快了抽送的节奏。
“啊……!”
方妮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性爱中,消化了罗老头变快的节奏。她逐渐情动的叫床声同时也给罗老头添了一把火,他胯下享受着方妮花穴的紧致与水润仍然觉得不过瘾。一只手忽然松开方妮的大腿,顺着小腹向上,将方妮的胸衣向下一扯,露出她一边的椒乳,大手便直接捏上。
“嗯~……。”
方妮更加情动,被松开美腿很是自然的就抬起勾到了罗老头的后腰上,跟另一条腿仍被罗老头掌握的腿抬到了同一高度,以方便罗老头继续维持抽送的节奏。
见她如此配合,罗老头也愈发兴奋。身下的美人已经完全沉浸在他给予的快感中,罗老头也是不再保留,俯身压了上去。将方妮的一对椒乳从胸衣中都扒了出来,张嘴又咬上了她另一边的乳头。
“嗯~,不要,啊……。”
方妮一声娇呼,嘴上说着不要,四肢却跟着便缠了上去,如八爪鱼般将身上的老男人紧紧抱住。而她这欲拒还迎的反应进一步刺激了身上的男人,罗老头抽送的幅度进一步加快,就像要把身下的女人撞散架一样,不断夯击着她的粉胯。直把她撞得花枝乱颤,眼看着高潮又要来临。
“啊……!”
方妮的呻吟声愈发嘹亮,丝袜美腿缠在罗老头腰上的同时,手也按到了老男人的头上,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将他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情乱的信号让罗老头彻底发狂,他也不管身下的女人是否承受得住。松开抓着她酥乳的手,两手撑在床上,用最大的力度肏起身下的女人。
“啪!啪!啪!”
“啊……!”
“哼……。”
方妮晃动着脑袋淫叫着,快感如潮水般让她几近发疯,束起的青丝再次凌乱让她看上去很狼狈,但她就像沦为了欲望的奴隶般说毫不在意。嘴中发出淫叫,手却紧紧抱着罗老头的脑袋,生怕他离开自己似的。
而罗老头同样亢奋不已,魔怔了一样的奋力肏着身下的女人,嘴上除了喘息,一句多余的调戏之言也说不出来。结实的床板第一次在两人激烈的性爱节奏中发出痛苦的吱吱声,跟两人下体相接撞出的啪啪声一起,融入两人的呻吟与喘息,一起交织出了淫靡的性爱乐章。
“嗯~……!”
紧接着,毫无征兆的,方妮紧紧锁住罗老头,让他连抽送也做不到,浑身颤栗的勒着他高潮了。
察觉到她的高潮,罗老头浑身的肌肉也是紧绷。原本撑在床上的手,收回了一只手死死掐住方妮一边的乳球,同时压着她在床上晃动着,消化着她阴道紧缩带来的极致快感。
“嗯……。”
这种老牛蹭树的摩擦,让深入方妮体内的阴茎也不老实的在她体内搅拌起来,直把方妮的高潮延长了近乎一倍的时间。等到高潮退去,方妮整个人都是一瘫,两眼迷离的松开了身上的男人。
“呼……。”
这时罗老头的脑袋终于得到解放,松开了被他蹂躏的不像样的酥乳。看着被他肏得双眼失焦的女人,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角,然后身体一软,就势压在了身下的女人身上,跟着喘息着。
好一会儿,方妮被压得有点难受,推了推他,罗老头才稍微撑起身体,目光看着身下有些狼狈的美人道,
“舒服吗?”
“嗯。”
从高潮中缓过神来,方妮也不避讳的应了一声。被高潮再次洗礼,她像完全绽放的牡丹一样充满风情。凌乱的青丝和肌肤上透出的香汗,让她看上去虽然狼狈,可这些欢爱过后的痕迹,与她平时高不可攀的模样形成了强烈反差,满是淫荡的魅力,让人血脉偾张。
尤其这些反差还是他的杰作,罗老头作为男人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满足。他看着眼前完全绽放的女人,低头就向她吻去。两人依旧处于下体相接的状态,本来以他的身高根本够不到方妮的嘴,可紧密相连的两人,欲望像是也像是同步了一般。方妮勾起身体,主动迎了上去。
“嗯……。”
乍一吻上,两人便互相递出舌头交织在了一起。一吻上便是舌吻,方妮已完全不在意身上男人的身份,卸下了自己的礼义廉耻,将自己完全交给了眼前的男人。人伦大欲带着两人跨越年龄的隔阂,在欲望的海洋中徜徉,不分彼此。
这一吻,罗老头很是尽兴,直到吸尽方妮嘴里的香津,将她的口红都给吃进了嘴里才作罢。方妮被他亲得近乎缺氧,窒息的感觉让她在高潮的余韵中再次迷失。待到吻罢,她已是双眸如水,情难自已。
“呼……。”
方妮两眼迷离的看着身上的男人,整个人魂都丢了。被他如此折腾,却连句娇嗔的话都忘了说。
罗老头也是大口喘息,看着方妮迷离的样子,他征服感爆棚,呼吸都没调顺,但忍不住调侃道,
“怎么样,妮闺女?这下你得承认你是故意留门,就是想让叔肏你的吧?”
“……”
被他的话一刺激,方妮总算回魂,面上涌动的血色顿时偾张,葱手羸弱的一揪男人的手臂,不依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快把你的坏东西拿出去啦。”
说着盘在他腰间的美腿也是一解,一副吃完就想抹净不认账的嗔样。
“你舍得啊?”
罗老头抵着方妮的粉胯顶了顶,故意使坏道。
“嗯~,别顶。”
接着花容有些失色道,
“你怎么还硬着?”
“你都只顾着自己爽,叔都还没射呢。”
方妮的反应让他的虚荣心很是膨胀,抓着方妮的一只嫩乳,得意道。
“你是故意憋着的吧?”
方妮实在不敢承认刚才的她有多不堪。
“再试一次你不就知道了?”
罗老头调整了下姿势,作势要再次开始抽送,方妮赶紧求饶道,
“别,你先别动。”
高潮刚刚退去的她可经不起罗老头连番征伐,只能降低姿态乞和道,
“你先拔出去吧,至少先让我缓缓。”
“不要,叔就想在你里面,你休息吧,叔不动就是了。”
方妮被他无赖的样子气笑了。
“我又不会跑,你先拿出去啦。”
“不要,你不知道,只有泡在你里面,叔才觉得你是我的。”
罗老头又向前顶了顶,像是真怕她突然跑了似的。
方妮无奈的解释道,
“我都答应做你的女人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诨话。你要是再这样无赖,我可就收回我说的话了。”
这话一出,才总算制住了罗老头的淫念。不过他也没马上听方妮的,而是两手一收,分别摸着她分开的丝袜美腿道,
“叔听你的就是了,但是你也得答应叔,叔想要的时候你也要尽力配合。尤其是让你穿丝袜的时候,你不能拒绝。”
方妮捶了他一下,涨红着脸道,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最多只能答应你在我也有需要的时候配合一下你,你别想剥夺我拒绝的权利。”
尽管被拒绝,罗老头却完全没有失望的反应,反倒一副终于得窥方妮心思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脸道,
“你终于承认你也是有需要的了?那今天……?”
“无聊,为什么你一定要我说出来?”
方妮羞愤的打开罗老头的手,对她而言这种事情最好还是看破不说破,可罗老头偏偏要一直挂在嘴上。
“谁让妮闺女你总是口不对心,比起听你说的话,叔更愿意相信你这里。”
罗老头一把抓在方妮左边的酥乳上,仿佛抓住了她的心。
“那不还是要听我用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们男人的变态心理作祟,就喜欢听女人说放荡的话。”
方妮试着去拉罗老头的手,可没拉动。嘴上虽然还在犟,但一张俏脸已是红得不能再红。
“哈哈,看来妮闺女你是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不能满足一下叔呢,叔都让你满足了。”
罗老头笑着又抵在方妮的粉胯一阵威慑,方妮眉眼一皱,不堪其扰的嗔怒道,“你都不听我的,凭什么又要我听你的?”
方妮这话一出,罗老头顿时不再做怪了。他是了解方妮的,如果他不做出让步,继续强逼下去,只会适得其反触怒方妮,到时就真的鸡飞蛋打了。
他松开抓着方妮胸口的斤,退让道,
“好,叔听你的,拔出来就是了。”
说着他便提腰收腹,将阴茎一点点的从方妮的粉穴中缓缓抽了出来。
“嗯……。”
阴茎缓缓刮过敏感的肉壁,方妮身体轻颤的发出呻吟。看着依旧坚持的肉棒终于抽出,眼神一时复杂,又爱又恨的嘟囔道,
“驴一样。”
“叔就当你这是夸奖了。”
罗老头刮了一下方妮的鼻子,直接躺倒在了她身边。
两人并排休息着,罗老头的手却仍掰着方妮的腿,在她的大腿上抚摸着。不时抚过她的蕾丝袜口,帮她提提丝袜,以便丝袜能更好的贴合方妮的长腿,让他摸得更舒服。
“累了就好好休息,还不老实。”
方妮打了一下他的手,见没有作用也就由着他了。
“要不咱们就到这里吧,你也累了。”
搭在老男人身上的腿感受到他肌肉的颤动,再看他节奏有些紊乱的呼吸,方妮知道他累了。刚才将她送上高潮,这老男人一口气透支了太多的体力,一是难以恢复,却还在她面前强撑。现在有机会休息也不老实,还在她身上揩油。眼神中的炽热甚至还没退去,一直盯着她,方妮一时有些担忧。
“说什么,叔不累。”
罗老头一副要牡丹花下死的架势,根本不承认。
“别装了,来日方长,我承诺你今天不是最后一次给你就是了。总不能我刚给你机会,你就要累死在今天吧。”
“叔缓缓就好,总得让叔射出来吧?”
方妮想将腿抽回,就此做罢,罗老头却不同意。不过也的确如此,作为男人,做到了兴头上,要是不能射出来,可太难受了。
“真烦人。”
罗老头抱着她的腿,一副赖着她的模样。不知为何,方妮竟然厌恶不起来,反而一阵宠溺的笑。她似乎很享受老男人对她的迷恋,这种心情大概是女人共有的吧。面对自己献出贞洁,并许诺以后要携手过日子的男人,他反馈的依赖很好的报偿了她做出这个决定的初衷。就像是自己的感情得到了回应,感情交织的温暖沁入了她的心脾,让她觉得没做错决定。
阴道果然是走进女人心灵的捷径,欢爱过后,方妮的感情也炽热了,很容易就跟他有了共情,甚至会站在他的角度却为他着想。她翻了个身,伸出手去抓住老男人的阴茎,套弄起来道,
“说好了,射出来咱们今天就结束。”
“妮闺女……。”
看着方妮的举动,罗老头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了,眼前的美人竟然在心疼他。
“嘘,别说话。”
方妮伸出两根手指堵住他的嘴,她可不想听他说肉麻的情话。
罗老头老眼一红,也就真不说话了,夹着方妮的美腿一边抚摸着,一边享受着方妮的手淫服务。
方妮撸了一会儿,手套与套子阻碍让她把握不住套弄的节奏,她松开手先是脱下了左手的手套,然后又把套子扯了下来。再次捉上了湿哒哒的阴茎,她也不嫌弃,尽心帮身前的老头释放着欲望。本来有些疲软的阴茎,在她素手的挑逗之下,很快硬起了翘角。
“别憋着了,有射的感觉就早点射出来。”
感受到阴茎的膨胀,方妮撸了一会儿之后,催促道。
“哪有那么简单的,刚才你里面那么紧,还会吸的叔都没射出来。”
“闭嘴!”
听到方妮说话,罗老头才开口,可这一开口就把方妮臊得不行。
“这怎么还不能说了?”
罗老头很不解,但也没跟方妮争辩,而是盯着她忽然问道,
“不过妮闺女,这鸡巴戴套和不戴套的手感很不一样吧?”
方妮一皱眉,习惯性的不喜欢他这粗俗的话语,还不知道罗老头的是另有所指。直到罗老头摸着她大腿的手,直摸到了大腿根,手指抚过她的玉门道,
“其实这里也是一样的。”
方妮一把打开他的手,涨红着脸道,
“想也不要想,你要再胡说我可生气了啊。”
说着抓着他阴茎的手也松开了。
“别呀,咱这不是聊天吗?怎么还生上气了,叔又不会强迫你。”
罗老头连忙致歉,将方妮的手重新拉了回来。
“只是探讨一下而已,不生气啊。”
方妮也没就势上纲上线,而是顺从的再次握上他的阴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真的不行,你们男人就只知道纵欲,从不知道为女人想想。光是跟你这样我就要多大的勇气,你还想把我吃干抹净是吧?要是怀孕了,打胎有多伤身体,你也当过医生你能不知道?”
方妮把话题一时聊得很深,罗老头嘟囔着嘴却不敢开口。他当然巴一不得方妮怀孕,只是现在不敢说罢了。
听着方妮的顾忌,我反倒嗤之以鼻,她既然把风险看得那么透,又何必玩火自焚?两人的性爱让我只看到了她越来越低的底线,甚至有点麻木。就算她真的答应罗老头无套,我也不觉得稀奇了。只不过是在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又添上一道疤痕罢了。
“所以你真的要我配合你,就要为我着想,在我明确拒绝以后,就不要得寸进尺的一次次试探我,明白吗?”
看着罗老头嘟囔着不说话,方妮继续开口,要把她的妄念都在萌芽之中。
“你知道我肯接纳你的原因是你一直都愿意为我着想,要是你连这点都做不到了,我也没有委屈自己的必要了,知道吗?”
“叔知道了,这种时候就没必要说这么扫兴的事情了吧?”
方妮话一出,罗老头这下真怂了。他没料到方妮在这件事上竟然如此敏感,大手再次摸回到她的长腿上,意图揭过这个话题。
方妮见自己的话效果还不错,笑了笑,手再次握着他的阴茎撸动起来,像是奖励如此听话一样。罗老头暂时也不敢做他想了,继续摸着手上的丝袜长腿,只是被方妮吓唬过后,怎么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了。
方妮摸着手中有变软趋势的阴茎,皱眉道,
“怎么搞的,你要是不想射,那我就去洗了。”
罗老头抱着方妮的腿,委屈道,
“也不能怪叔啊,被你这么一吓,它想不软也不行啊。”
“你就会找理由。”
方妮一翻白眼,感觉到罗老头还抱着她的腿摸着,眼神一闪道,
“喜欢我的腿啊?”
罗老头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
“叔不是一直喜欢嘛,尤其是这丝袜今天还是为叔穿的。”
罗老头感受着丝袜的光滑,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那你快点射出来,以后我尽量多穿丝袜给你看好不好?”
方妮说着,竟一提腿,用膝盖蹭起了罗老头的卵囊,隔着丝袜的触感让罗老头一激灵?
“真的?”
“看你的表现了,要是让我满意,也不是不能考虑。”
方妮说着,另一条腿竟然也贴上了罗老头,丝袜包裹的玉足主动在罗老头小腿上蹭了起来。她是在故意撩拨这老头!艹!这老头要是不想射就算了,她竟然还主动加码去刺激他。
“叔也想啊,但射过一次也不是叔想射就能控制的,还得看妮闺女你啊。”
看着主动撩他的方妮,罗老头快感迅速飙升,忍不住回撩起她来。
“讨厌,你自己不中用,还想把锅甩给我啊?”
感受着又硬起来的阴茎,方妮也变得更加兴奋了。像是把让他射出来真当成自己的责任了一样,一刻也没有停止挑逗他。
“说吧,怎么样你才肯射?”
方妮都发话了,罗老头自然也不藏着了,一拉她的美腿道,
“帮叔用脚吧?”
“我就知道。”
方妮丝毫不觉得意外,配合的爬起身坐了起来。将被扯下勒着胸口的胸衣解了下来,又理了下头发,脸红扑扑的对着已经仰躺下来的罗老头。调整了下坐姿后,最后选择了坐在床尾。若不是呼吸和眼神中透出着紧张,她真的如一个应召的妓女般,如此配合的去解决一个老男人的欲望。
罗老头也干脆坐了起来,靠在了床头,顺便拉着方妮的美腿,将她也向后挪了挪。方妮嗔怒的一瞪眼,踩了他一下。罗老头得意的笑着拉过她的美腿,便按在了自己一柱擎天的阴茎上。
罗老头按着动了动,方妮忽然一抽脚道,
“要不我去换双丝袜吧,脏了穿着怪不舒服的。”
“别啊,都是叔的口水有什么好脏的,就是这样才刺激。”
“变态。”
方妮又是一踩,也不说什么了,踩着罗老头的阴茎慢慢搓动起来。罗老头当即便配合的发出呻吟声,同时手不住的在方妮的丝袜脚背上揩着油。
“拿开啦,我都没法弄了。”
方妮踢开他的手,可没一会儿他手又不自觉的拿了回来。方妮只能夹着他的阴茎套弄的同时,还要承受他的玩弄。
“你真就那么喜欢丝袜吗?”
看到罗老头一副忘我的样子,方妮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那得要看穿在谁的身上,丝袜固然好,但只有穿在妮闺女这样的美人身上,才能让叔像这般迷恋啊。”
罗老头说着,摸得更起劲了。
方妮又是一踢他的手,嗤道,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变态。”
虽然嫌弃,但方妮脸上的笑意算是对罗老头的马屁全盘接受了,脚下的动作似乎也快了几分。方妮的反应如此真实,罗老头算是抓到了她的脉门,抚弄着方妮脚背的同时继续拍起了马屁。
“那是你对自己的魅力了解得还不够彻底,你看你,嫩得都快出水了。尤其是这双脚,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再穿上丝袜,哪个男人看了能不迷糊,他们是没机会。”
“闭嘴啦,你还好意思说。”
方妮恨恨的踩了他一下,被他的胡言乱语说得心乱如麻,身边不乏苍蝇的她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魅力。
“我是昏了头了才给你机会。”
方妮的嗔怪让罗老头愈发得意,连那些自诩成功人士的青年才俊们都趋之若鹜的女人,现在却成了他的女人,不仅给他肏,还愿意只穿着内衣和性感的丝袜取悦他,给他足交。蹉跎了一生,到了晚年他却有如此艳福,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他的一双大手在方妮的腿上脚上摸得更加起劲了,手上的老茧与丝袜摩擦出的清晰沙沙声,让方妮只觉双腿发软,却还要强撑着为他足交。超薄的肉丝形成不了任何阻隔,足下火热的肉棒烫得她又渐渐生出了渴望,不自觉的更加卖力的挑逗起这令她沉沦的阳物。
“不光是叔吧,小江他就没让你这么弄过吗?”
罗老头竟然在这时候提我,看来他是又膨胀了。
“干嘛突然提他?”
听到罗老头提我,方妮动作一滞,有些不舒服。但也只是仅仅这一瞬的不舒服,她便继续起动作。
“他才不会像你这么变态。”
方妮说着,脚下的动作似乎更快了些,不时两脚夹出足穴去套弄罗老头的阴茎。尽管丝袜已经变得湿哒哒的皱巴不堪,也像是要尽到自己的责任一般服务着眼前的男人。
“那是他不懂得享受。”
是啊,我就是太端着了,拉不下面子,才把本该自己享受的东西拱手让给了别人。尽管我也很迷恋方妮的这双美腿,可在床上我却从不敢对她提什么变态要求,这是怕她像看变态一样看我。我从来都是随着欲望随波逐流,对近在咫尺的美脚也只是敢情不自禁的浅尝辙止,方妮表现异样以后我就打住,从不敢过分挑逗。
现在再看到方妮放荡的样子,她其实也在压抑着,我们只是谁都没有把自己的欲望对对方坦诚以示。我把自己妻子最美的一面给了别的男人,看着她跟着他沉沦,绽放出女人最美的光彩。嫉恨之余挫败感让我痛苦难当,悔不当初。
“别废话了,你到底好了没有,我脚快没力气了。”
“啊?”
套弄了一会儿之后,方妮逐渐失去了耐心。而罗老头却好像只是刚刚进入了状态,正错愕间,盯着方妮的脸看了一会儿之后,心领神会道,
“叔这才刚进入状态,不过这光用脚估计也很难让叔射出来,看来还是得用妮闺女的名器啊,要不咱们还是……,能委屈妮闺女吗?”
罗老头说得直白,手却是对手上的玉足恋恋不舍。他分明是看出了方妮的欲望,才配合的说出这些话。
“哼,我就知道,不过你能行吗?”
方妮也不嫌罗老头演技浮夸,把脚一抽,就坡下驴。
“叔不行,不还有妮闺女心疼嘛。”
这老头仗着方妮动情,竟然又恬不知耻的继续要求方妮侍候。
“我欠你的?”
方妮站起身,踢了他一下,但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说完她便下了床,坐在床沿就要脱掉脚上的丝袜。
“别脱呀。”
“我换一双不行吗?”
“别,都是叔的东西,我又不嫌弃。你穿着它,叔才觉得你是我的嘛。”
“你脑子里都是装的什么?”
方妮一阵无语,但还是放弃了脱掉脚上的丝袜,从床头取出一个套子,爬上床主动就给罗老头套了上去。动作连贯的样子,真像侍候自己的情人一样,完全没有心理阻碍。
罗老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深情款款的美人,此刻他心里才是真的美得冒泡了。眼前的美人对他在房事上是如此照顾,说他是她的丈夫都不为过了。
方妮脱下自己已经没法再穿的内裤,又取下了手上仅剩下的一只手套,这下她的身上就只余腿上这双蕾丝丝袜了。她扭捏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将两腿上的丝袜都向上提了提,这才骑跨在了罗老头身上。
“现在你可得意了?”
看到盯着她的罗老头,方妮羞得目光不住躲闪。
“要是还憋着故意折腾我,我饶不了你。”
“妮闺女你对自己也太没自信了,叔就算想憋着,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罗老头此刻已是激动得不行,看着蹲在自己身上的美人,他只余发出那声夫复何求的感叹了,手早已不自觉的在方妮小腿上乱摸了起来。
“哼哼。”
方妮笑了一声,也不再犹豫,扶着胯下的阴茎,开始一点点的将这巨物纳入体内。
“嗯~。”
方妮奋力接纳着这再度破体而入的阳物,被填充的充实感再度塞满她的空虚。肉棒缓慢却节节寸进的破开她紧窄的肉穴,刺激得她忍不住既是畅快又像是痛苦的呻吟,而罗老头也同样停止了抚摸,抓着她的丝袜小腿绷紧了身体。
“哼嗯~,好紧,妮闺女,你还是有点放不开啊。”
“讨厌,怎么可能放得开。”
方妮皱紧了眉头,被他这一调戏,表情像是自嘲的苦笑一样。
“那以后记得要多跟叔做,这样就习惯了。”
待到阴茎完全没入,罗老头很快适应过来了,手再次在方妮腿上摸了起来,说不出的得意。
“你当然想,把我当什么?”
方妮打了他一下,表情难受的样子显然还没有从被塞满的刺激中缓过来。
“当然是当成叔的女人,叔的女人自然要多给叔肏。”
罗老头继续口花花,方妮却没再理他,努力适应着全根没入的阴茎。
“嗯~。”
“还没适应吗?”
“嗯,有点胀。”
“是叔的太大了吗?”
“呵呵,什么呀,你觉得自己很大吗?”
“不大吗?看把你撑的。”
事关男人的尊严,罗老头不服气的顶了顶。
“呀,别乱动。我说的是事实罢了,你们男人就爱争这些。”
“那你说说都肏了这么多回了,你怎么还是适应不了叔的?”
罗老头不间断的摸着方妮的丝袜腿,挑逗着她。她的顺从让他无限膨胀,不用说,他就是想在方妮心里压我这个前夫一头。不为别的,男人的义气之争罢了。
“你都答应做叔的女人了,不会还当是在跟叔偷情吧?”
“说什么呢?你就会争这个。”
方妮狠揪了一下罗老头的肋肉。
“你真当我离婚了,把身子给你就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吗?你也不想想你的岁数,你是得意了。可每次让你这根进来,都会提醒我,你的岁数都快赶上我爸了,你说我能适应吗?”
“嘶~,可叔的这根还是让你很舒服,是吗?”
听方妮坦白这些,罗老头也不再觉得惶恐了,而是说不出的得意。鸡巴能肏进这样一个美丽端庄,又富有学识,甚至能当自己女儿的美人妻身体里,他怎么能不得意?更何况这个美人已经接纳了自己,要做他的女人。曾经会有的惶恐也早已被志得意满填满,他活了到了五十多,才在晚年迎来了人生巅峰,怎么能不畅快。
“闭嘴啦,嘴里就没有好话。”
方妮被臊得浑身滚烫,却说不出不是的话。两人下体相接,她上面的嘴再硬,也掩盖不了下面嘴的诚实。
谈话间,方妮已经适应了身体里这根异物。像是为了泄愤似的,她提腰挺坐了起来。
“哼嗯~,再废话别指望我在上面了。”
“呜,嘿嘿,你下面的嘴可什么都告诉叔了。这也是你选择叔,同意做叔的女人的理由,是不是?”
“啊~……,你别胡说,我选择你,嗯,只是因为你对我好罢了,你再胡说,我真的不动了。”
方妮又急又气,可提腰挺坐的动作却反而更快了。身体的诚实让罗老头乐开了花,他心花怒放的摸着方妮的丝袜美腿,看着身上情动的美人,酥乳上下翻飞,眉眼含怒,却对他的阴茎一副欲罢不能的模样,直感觉爽飞了。
“是是,妮闺女说什么都对,要是在说话的时候,下面也能别咬叔就更对了,啊~!”
“叫你胡说,你这老流氓。”
方妮重重的坐了下去,对着罗老头的胸口就是一顿猛捶,罗老头这才止住了得意。
“好好,叔不说了,妮闺女你继续。”
“不来了,没力气了。”
被罗老头这一番故意的调侃羞臊,方妮早已是浑身酥软,难以聚起力气。
“那叔在上面?”
“不要。”
罗老头刚准备起身,谁知道方妮竟然拒绝了。他愣了一下,下体传来蜜穴紧缩的信号随即让他明白,眼前的女人被他这一番刺激,又有了要高潮的前兆。他愈发像窥见了方妮的本心一样得意,只是这回他有了过犹不及的顾虑,没有再挑明。而是把主动权给了方妮,让她自己处理。
罗老头虽然不说,但心领神会的眼神,还是让她知道他已经知道她又要高潮了。方妮的身体愈发因为羞臊而亢奋,下体淌出的爱液将两人的裆部都完全打湿。
“你还有多久?”
“啊?”
方妮曲起美腿蓄力,罗老头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什么。
“不知道啊。”
“你这家伙真是驴吗?我就不信了。”
方妮真把帮罗老头榨精当成自己的义务了,竟然强忍着自己的高潮也不让罗老头在上面。
看着她再次提坐的狼狈样子,我被她散发的放荡春情深深震撼到了,原来这才是她么?我曾经的妻子已经完全了由女人向荡妇的转变,变成了一副我完全不认识的样子。我明明对她此刻的行为非常痛恨,可她透出的魅力却又让我嫉妒不已。为什么她身下的男人不是我,为什么我把她最美的样子留给了别的男人?我越想心越被悔恨填满。
“唔,呼,舒服,妮闺女,不过可别太勉强自己哦,不行的话就让叔在上面。”
罗老头爽得直哼哼,手不再局限于在方妮腿上,而是摸上了她的胸口,感受着她双乳的软腻。
“闭嘴。”
方妮套弄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或许是不想让快感来得太猛烈。她抓着罗老头做怪的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调整了一下姿势过后,直接抬起两条丝袜美腿,踩向了罗老头的脸。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罗老头身上,全靠下体相连的阴茎固定着自己的身体。我一时瞪大了眼睛,罗老头也同样愣住了,感受着方妮的丝袜脚心,他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妮闺女,你这……。”
“闭嘴!”
方妮直接用脚堵住了他的嘴,一张俏脸又红又亢奋道,
“你不是想自己来吗?那就在下面动好了。”
方妮得意出声,可谁知道她这一挑衅的举动直接让罗老头爆炸了。他抓住方妮的美脚一阵舔弄,然后真的顶着方妮就挺动了起来。
“啊!”
方妮身体向后一倒,手赶紧撑住了身体。罗老头却根本不停歇的,嘴里吃着她的脚,下体不住顶着她肏弄着。
“嗯~……,讨厌,你疯了?”
疯狂的样子让方妮花容失色,几乎控制不住高潮。可罗老头此刻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方妮惊慌之余再看他失控的样子,似乎找到了突破口,竟然勉力撑着身体配合起了这老头。
“嗯~,咯咯,你这个变态,就这么喜欢我的脚吗?”
方妮配合着罗老头的节奏,随着他的胡乱挺动起伏着身体,竟然让两人的交合撞出了啪啪声响。
“那就都给你。”
方妮伸直了脚掌在罗老头脸上搓动了起来,罗老头被她一刺激,下身的挺动更加猛烈了。没过一会儿,方妮却率先顶不住了,赶紧收回了脚稳住身体。可罗老头却已然发狂,手跟着在方妮脚上不断摸着的同时,身下的动作也一下没停。
“啊……。”
方妮被他顶得意乱情迷,看着罗老头几近癫狂的样子,她竟然主动俯下身吻上了这老头,手也跟着抚上他的胸膛,在他的乳头上转起了圈。
我看得牙眦欲裂,这是我才享受过的待遇。曾几何时,方妮在性爱中情难自己的时候就是喜欢这样挑逗我,而每次我都会射得很快。现在她为了挑逗这老头,让他快点射出来,竟然把只有我能享受的待遇给了这老头。
可还没等我从这种震撼中恢复,方妮更是松开罗老头的嘴,直接舔上了他的胸口。为了挑逗这老头射精,她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妮闺女,叔要来了。”
在方妮的挑逗下,罗老头终于抵近高潮。方妮却撑起身体,配合着罗老头的冲撞道,“再等一下,我还差一点。”
方妮竟然调整了过来,反倒是罗老头撑不住了。看着他想射又不敢射的样子,方妮终于找回了属于她的得意。他放荡的晃动着美臀配合着罗老头,手撑在他的胸口上,带着媚笑冲罗老头道,
“嗯……,要是你表现好,也许我真的,会给你不戴……套的机会哦,啊~!”
她这话一出,罗老头彻底发狂,猛的一翻身将方妮给压在了身下,不管不顾的再次肏了进去道,
“让叔射进去,叔要射进去。”
“啊~,不要。”
方妮被罗老头的失控吓到了,等到她察觉到他还戴着套以后,才稍稍稳住了慌张。
“你是叔的女人,叔要射进去。”
“啊……”
方妮淫叫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勾住了罗老头,缠住他配合道,
“嗯,射进来,都射给我。”
“都射给你,叔要让你怀孕!”
“嗯……,让我怀孕,啊……!”
此话一出,两人双双登上了欲望的高潮。
“啪!”
而我则是双手颤抖的合上了电脑,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
不管方妮最后的话是知道他还戴着套以后的放纵,还是真的动了让罗老头射进去的想法,这都证明她跟罗老头已经忘情到可以不计后果了。说什么要顾及这顾及那,到最后屄肏爽了还是什么都抛弃了。这个荡妇!
我咬牙切齿,可是却说不出更多骂她的话,因为没有立场。她已经说了要委身罗老头,就算她真的愿意为了他去打胎,我又能说什么?骂她更多的话,只会让她越做越彻底。
坐了一会后,我颓然的走出了书房,李诺坐在客厅里刷着手机,看到我出来招呼了一声。我默默的走了过去,她给我倒了杯水。
“看完了?”
不等她问,我忽然一把抱住了她。
“我想要你。”
他摸着我还没完全软下去的阴茎道,
“憋难受了吧?”
我不由分说的就要去解她的衣服,她抓住我的手道,
“别在这里啦,去房里。”
这女人现在有柳柳在家以后,反倒变得矜持了。
不让她自己走,我抄起她的腿就将她抱进了一楼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