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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愈+错认+伪父女+1v1

  周楹x陆见年

  周楹在春心萌动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对异性的喜欢和其他女生不一样。

  她不喜欢长得帅气的同龄男孩子,也不喜欢成熟稳重的中年大叔,她就喜欢饱经岁月依旧对世界怀有热忱的老男人。

  她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在大学第一次公开演讲会上看到了那个谈吐不凡、气质儒雅的周老先生。

  起先,她以为自己能像以前一样忍住,然后遗忘,但在接连做了好几夜的春梦后,她还是决定接近他!

  吃掉他!

楔子

  那天,意大利小提琴制作名匠维克多老先生的葬礼上,来了许多音乐界的巨擘。

  陆道安作为华国的着名音乐投资商到来,一下子就吸引了一众目光。

  陆道安五十出头的年纪却显得十分年轻,他站姿如松,气质沉稳,脸上只有眼角几条细小的眼纹,目光深沉地扫过众人。

  从轿车上下来,陆道安牵着年仅8岁的陆离往灵堂走,两人穿着同款黑色的西服,知道的是爷孙,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父子。

  等悼念完后,两人退到一旁把位置让给了别人。

  小陆离这才注意到,一旁还有个哭得小脸通红的小女孩。

  她穿着一条单薄的纯白色连衣裙,光着脚站在草坪上,细软的浅茶色长发披散在肩,和在场正装出席的来客们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她的家人见她哭得伤心,一直在不断安慰她。

  “那个女孩是谁,维克多先生的孙女吗?”

  陆离听见自己爷爷说话的声音,抬头望去,见陆道安侧身询问身边的一个白人钢琴家,目光则投射在那个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的小女孩身上。

  白人钢琴家否定道:“不,当然不是。她是维克多先生最小的弟子,今年才四岁,哦,她家似乎就住在维克多先生家的隔壁,据说维克多先生非常喜爱这个小女孩,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疼爱。”

  白人钢琴家说到这里,冲陆道安挤了挤眼睛:“你知道,维克多先生一生未娶,他名下的财产大部分都捐赠给了慈善机构,而剩下的部分,早在维克多先生生前就已经被他转移到了这个小女孩名下。”

  陆道安面露惊讶,多看了那个小女孩几眼,感慨道:“维克多先生一定很喜欢她。”

  陆离微不可察地调整了自己站的位置,以便更好地观察那个小女孩,他好奇地目光总是忍不住去看她,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但那个女孩眼泪就像是掉不完一样,自始至终沉浸在悲伤里,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葬礼结束后,陆道安带着陆离一起坐车离开。

  在车即将开出去的时候,陆离坐在副驾透过车窗往外望去,突然激动地整个人趴到了车窗上。

  但很快他又失望、懊恼地端坐回了原位。

  女孩仍旧赤脚站在灵堂旁揉着眼睛哭泣,仿佛刚才她抬头看向这边的那一幕只是陆离的幻觉。

  “看到什么了,这么激动。”

  陆离回头看向坐在他身后的陆道安,他戴着眼镜拿了一个平板在看资料,上面是他们集团今年要资助的人员名单。

  陆离摇头:“没,没什么。”

  “既然你已经回了陆家,那就是陆家的子孙,等回国后我会让你小叔把你的户口迁回陆家。你小叔今年21岁,刚好缺个儿子,你就去给他当儿子。嘴巴甜一点,做事聪明些,以后陆家的企业都是你的。”

  21岁缺个儿子?他不能以后自己生?

  陆离眉眼低垂:“是,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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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身材怎么样

  卫生间暖黄色灯光下,镜子里显现出一个穿着吊带头发湿漉漉的少女。

  艾薇很爱干净,一直有回家后和出门前冲澡的习惯,但自从一星期前听了那个公开讲座开始,她又多了一个半夜醒来要淋浴的小毛病。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走回床边仰躺着将自己摔进被窝里,目光看向天花板,右手几根手指动弹了一下,又彻底不动了。

  那位讲座上儒雅随和的老先生的身影一直在她脑海徘徊,不分昼夜,想着想着她又睡了过去。

  为了抑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艾薇严禁自己去调查任何有关于他的信息,并且在最短的时间里申请了留学转校。

  卧房门被敲响时,艾薇正捏着手里的机票出神。

  听说声音,她抬头看到邦妮手里拿着一杯牛奶依在门框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小甜心,也许你想要喝一杯牛奶吗?”

  艾薇放下手里的机票,露出笑容,“当然,太棒了,我刚好就想要一杯牛奶。”

  邦妮把牛奶递给她,顺便在她身边坐下,“艾薇,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看得出你在逼迫自己做一个选择,而且这个选择也许对你而言很重要。你一直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孩子,所以有时候我和你爸爸偶尔会对你照顾不周全。现在你长大了,就要离开我们身边,往后不管在外面发生什么,希望你记住爸爸妈妈永远爱你,支持你。”

  “谢谢你,妈妈。”艾薇抱住邦妮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一直以来她在邦妮和周禾面前表现的乖乖女的形象,她纯情稚嫩、乖巧懂事,待人谦让有礼,这不是邦妮和周禾要求她这么做,而是她自己在约束自己。

  她用这种优秀诱人的形象,让那些男性对她趋之若鹜,让那些女生对她既羡慕又嫉妒,以此来掩盖自己不可告人的嗜好。

  而现在她遇到了一个让她见之不忘,思之如狂的男人,为了压抑自己心中的怪兽,克制自己的疯狂,她不得已选择离开这个国家。

  邦妮陪着她一起收拾行李,然后在第二天一早和周禾一起把艾薇送上了去华国的飞机。

  一直到飞机落地,在下了飞机的人群中看到陆道安的时候,艾薇直觉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她居然和陆道安坐同一班飞机到了华国。

  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蠢透了,她不敢看陆道安的资料,下意识以为她和他是一个国家的人。原本为了避开陆道安而出国,结果却是尾随着来到了对方的国家。

  艾薇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站在马路边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该怎么办?

  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离谱了,想哭。

  一辆高级轿车缓缓驶到她面前,后座车窗打开,露出一张严肃瘦削的脸。

  艾薇撅着嘴低头看去,“大叔,你有什么事吗?”

  “我看你在这站了很久,需要什么帮助吗?”

  陆见年原本是来接他家老爷子回家的,但对方根本懒得理他,直接坐助理的车走了。这时候正好看到背着小提琴盒还拉着行李箱出来的艾薇,他职业病发作,忍不住过去关心一下。

  “呃,我要去A大报道,您能送我过去吗?”

  “可以,上车吧。行李放后备箱。”

  等艾薇上车后,她原以为对方这么热心,应该会有很多话想聊,但陆见年像是真的就只是在路上遇到一个小女生好心送她一程,全程一句话都没有。

  到了目的地,艾薇下车冲陆见年挥了挥手,“大叔,今天谢谢你。我叫周楹,一周两周的周,木字旁加笑意盈盈的盈的那个楹,大一音乐系留学生,下次你来找我,我请你吃饭。”

  陆见年点头,随即关了车窗让司机出发。

  “她中文说得很好。”

  “什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司机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确实。”

  在学校宿舍安顿好了之后,周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现在的情况是她真的忍不住了。

  那个男人她必须吃到嘴里。

  翻身坐起,她从床头拿过ipad开始联系人把陆道安的资料发过来。

  是的,资料早就已经找人查好了,但她一直没有接收。

  如果她最后忘记了这个男人那么资料会在一段时间后就被销毁,但如果她选择了另一条路,那么这可以保证她能够在第一时间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陆道安,华国国籍,现居住于h市的玉澜山别墅区,有名的音乐家投资商,眼光独到,善于包装,被他看好的音乐家没有一个是出不了名的。

  婚姻状况则是丧偶,单身。

  很好。

  周楹继续往下滑页面,意外看到一张今天下午刚见过的脸,那张严肃瘦削的脸拍出的照片,又多了一份刻薄在里面。

  陆见年,陈道安的儿子,陆道安退休后由他接班集团的董事长一职。

  这对父子俩的关系似乎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处于水深火热的状态,原因不详。

  周楹发现这位董事长三十多岁居然还是单身,没有过任何恋爱经历,看来不是某方面不行,那就是和她一样口味异于常人。

  再往下介绍了陆家第三个男人,陆离。陆道安私生子生得私生子。

  有一点绕,总之就是陆道安有个私生子,而这个私生子也生了一个私生子,那就是陆离。

  陆离的父亲在他八岁的时候意外去世,陆离被带回了陆家作为陆见年的儿子被养大,现在意大利留学。

  “没有照片啊……”周楹喃喃道,“该怎么接近陆老先生呢……”

  想了想,周楹把资料往上翻回最前页,看到了陆道安的私人邮箱。

  她跑进厕所脱衣服,脱到只剩下一套成套的粉蓝色内衣裤还留在自己身上。

  然后拿出相机给自己的身体拍照,摆了几个略显身材的姿势。

  拍完后她激动地把照片通过邮箱发给陆道安。

  【先生,你觉得我的身材怎么样?”】

  做完这一切她有些羞赧地绻起脚趾,又扑进被子里来回滚了好几圈。

你是来救我的吗?

  陆道安打开电脑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一时茫然不解,是哪个嫩模投简历投错地方了吗?但是每一张照片都没有脸,最多只到脖颈的位置。

  【先生,你觉得我的身材怎么样?】

  他笑了下,指尖在键盘上敲击。

  【总体偏瘦,肌肉线条有待锻炼,可以适当做一些有氧运动。】

  对方很快回复。

  Ivy:比如?

  陆:游泳

  Ivy:好的,我知道了

  Ivy:谢谢先生

  陆:不客气

  对方没了回复,陆道安移动鼠标到“删除”的选项,右键单击时他又有些后悔地移开了鼠标。

  算了,就先留着吧。

  小半个月后,陆道安又收到了一封类似的邮件。

  照片里女孩坐在露天泳池边,一双白皙纤细的腿在池水中晃荡着。

  这次的照片女孩仍旧是没有露脸。

  其中有一张全身照,镜头被放在膝盖高度的位置,从下往上拍,女孩坦然自信地站在镜头前。

  陆道安看到对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碎花泳衣,肚挤眼旁边的位置多了一块上次没有的纹身。

  “Mr. Lu”。

  用的是艺术字体,纹在女孩的腹部无端增添了一种吸人眼球的美感。

  陆:纹身很漂亮

  对方很快回复。

  Ivy: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陆道安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了电话,“陆离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小少爷这段时间都在很认真的练琴,年底有一场专门的演奏。”

  “他这段时间没再到处招惹是非吧?”

  “没有,他几乎每天都待在练习室。”

  “好,我知道了。让他注意身体,你替我照顾好他,另外这段时间再多派两个保镖负责他的安全。”

  “是。”

  周楹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举动会引起陆道安对陆离安全问题的警惕。

  她才不是那种变态,咦,不对,她可能是真变态,不过她的骚扰对象似乎并不排斥她。

  之后每隔两天她都会给陆道安发一封邮箱,对方看到后也会非常有礼貌地进行回复。

  以至于这段时间周楹过得前所未有的开心。

  这天,下课后周楹照常一个人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路上被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孩子拦住了去路,她抱着书往后退了两步,目光直直地看向两人。

  别看她发给陆道安的照片十分露骨,但日常生活中她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球,哪怕是炎热的夏天她也很少裸露四肢,仿佛生怕别人占自己一丁点便宜。

  “你们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女孩子开口道:“周楹,我们今天晚上有一个聚会,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参加?”

  周楹眨巴眼,摇头:“还是不了。”

  “去吧,周楹,我们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你一个人在学校独来独往都没有朋友,去聚会上多认识些人也好啊。”

  “不用了。”还是摇头,独来独往太幸福了,千万不要有朋友啊。

  两个女生互相对视一眼,一人一边拉着周楹的手臂开始央求。

  “那……那好吧。”周楹被磨得不耐烦,但面上不显,小脸仍然是一副乖巧好说话的模样。

  晚上六点,周楹被两人拉着去和其他人碰头,于是队伍了又多了五个男生。

  八个人来到一家俱乐部门口,其中一个穿着粉色T恤的男生掏出一张卡给门口的侍从看过后便被放行。

  周楹无奈只能跟着一起进去,她原先以为聚会就是找个地方一起吃一顿饭,那也不是不能忍,但现在这个俱乐部光看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来的地……地方……

  她看到了谁!

  一进门过了通道,周楹就看到眼前昏暗的大堂里,一张张艳红色柔软的沙发。

  沙发正对面是舞台,上面正在表演的是一个花穴和肠道里都塞了按摩棒的女人跪在地上背对着舞台正面给另一个坐在圆凳上的男人口交。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靠近舞台第一排正中间的那张沙发,周围男男女女戴着狗链子,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排了一圈人。

  而唯一衣冠楚楚坐在沙发上看表演的那个男人,是她正在勾引的男人的儿子,陆见年。

  卧槽……还真让她猜中了,一把年纪身边都没有过一个爱人不是不行就是不正常!

  周楹看过去的时候,正好有个男人趴在陆见年脚边给他舔鞋面。

  要不然她还是走吧,就当没看见。

  “周楹,走啊。怎么,吓到了,你自己答应了一起出来玩的,后悔也来不及了。”那个穿粉色T恤的男生一脸淫色地盯着周楹的胸部说道。

  他见周楹在听了他的话之后,脸露焦急,心里更是舒爽,周楹来学校的第一天他就看到对方从一辆豪车上下来,那个坐在后座的男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有四十几了。

  之前他还以为那是她爸爸或者其他什么亲人,结果后来才反应过来,对方是留学生,在华国哪来的亲戚朋友。

  等他在这个俱乐部里看到陆见年,就什么都明白了。

  好哇,表面上一副纯情的样子,背地里原来这么骚。

  他调查过,陆见年是圈里出了名的sub,但从来不收私奴,和周楹顶多就是玩一玩的关系。

  反正都是玩烂了的货,那就给我也玩玩呗。

  周楹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但她确实因为他喊自己的名字而感到窘迫,她就这样撞破了陆见年隐秘的性癖,关键是他们才见第二面。

  他们八个人挤在通道口,还一副明显在吵架的样子,很快就有人看过来,包括陆见年。

  他回头看过来,周楹有些尴尬的和他对视,对方脸上的神情冷漠疏远,在回想起周楹后微微诧异,这个变化很细微,但还是被周楹捕捉到了。

  无奈叹了口气,她不再去看陆见年。

  “走吧,既然要玩,那就玩开心了,嘻嘻。”周楹笑起来,她那种乖巧的形象一下子变得纨绔,从穿粉色T恤的男生指间拿过那张卡在手指上转了一个来回,又扔回到他的脸上。

  男生没想到周楹会是这个反应,他用自己的身体贴近周楹,恶狠狠威胁道:“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有多淫荡。”

  “放心。”周楹仍旧笑嘻嘻地回应。

  八个人沿着楼梯走进二楼的一间包间,房间里灯光很昏暗,有床有沙发,桌上摆放了各种情趣道具,还有各种款式的露点内衣。

  她观察房间的时候,队伍里另外两个女孩子和另一个长得矮小瘦弱的男生已经脱光了衣服跪在地上当狗。

  “喂,陪你们出来玩,好歹把人喂饱吧,我到现在可是还没吃饭呢。”周楹看了粉色体恤一眼,人已经侧躺在沙发上,撑着脑袋开始脱衣服。

  脱到一半又停下,开始不满地盯着粉色体恤。

  “放心,我们这么多人能把你喂撑了。”

  周楹继续盯着他,不说话。

  “自己看。”

  一张菜单被扔到周楹面前,她飞快地扫了几眼,挥手把纸扔进了垃圾桶。

  “你去给我买。”

  “你在耍什么花样。”粉色体恤附身撑在周楹的身上压低了声音问她。

  “你就说去不去吧。”

  “你要吃什么?”

  “火锅。”

  粉色体恤拿过自己的手机开始点外卖,周楹推开他往床的方向走去。

  那里其他三对搭档已经进入了主题,周楹瞧不上眼地在其中一对身边蹲下,就这有必要来专门的sm俱乐部吗,还不如直接就找个酒店开房。

  “要一起玩吗?”这个男生操到一半停下来自以为很帅得问她。

  周楹反胃,连隔夜饭都想吐出来了:“不了,你们先玩。”

  粉色体恤点好外卖过来的时候,周楹正在玩手机里的小游戏。

  她头也不抬的说道:“去放水,我要洗澡,我洗完了你再洗。”

  “你没完了是吧,还是以为拖得时间长了我就会放过你。”粉色体恤不耐烦的一把扯过周楹,把人压倒在自己身下。

  “我有洁癖,如果你不想一会我吐出来的话……”

  粉色体恤冷笑,掐着周楹的脖子就想要吻她。

  周楹用力地推他,真就当场吐了起来。

  “操你妈的!”前者脸都气歪了,扯着周楹的胳膊把人扔进卫生间。

  “洗,我就在这看着你洗,你要洗完了还吐,我他妈干死你。”

  周楹无视他的存在,转身关了淋浴间的门才开始脱衣服洗澡,洗到对方从卫生间离开,她才慢腾腾地穿上浴袍走出来。

  “我洗完了,你去吧。”

  粉色体恤进卫生间前,又一次威胁道:“别想着跑,我们一个学校的,你应该清楚自己跑不掉吧。”

  “当然。”

  在说完这句话的两分钟后,周楹就穿着睡袍摸出了房间。

  她在走廊不远处看到了靠在墙边抽烟的陆见年。

  立马有些激动地跑过去,整个人缩进他怀里,仰着头开心道:“大叔,你是来救我的吗?”

  陆见年熄了烟,低头看向她:“你怎么在这里?”

  “被同学骗过来的,他们想强奸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大叔,你救救我,我好害怕。”

  说着说着周楹的嗓音变得哽咽,真就害怕地哭了起来。

爱吃男人的大肉棒

  陆见年低头看着周楹的发旋,沉默不语。

  好一会才拍着周楹的背安慰道,“别怕,没事了。你先到我房间待着,我让人拿一套衣服过来,你穿了再走。”

  “好。”周楹站直了想从陆见年怀里退出来,结果没站住下一秒又靠在了陆见年怀里,她讪讪道,“那个,不好意思大叔,我有点腿软。”

  陆见年闻言笑出了声,连带着周楹手掌下的胸腔一起震动。

  周楹仰头和他对视,下一秒就被陆见年托着屁股,像是抱小孩子似的抱了起来。

  趴在陆见年的肩膀上,这时周楹才注意到陆见年脚边还跪着一个人。

  她和那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转头不理她。

  靠在陆见年颈间,周楹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雪松香,她忍不住又凑近了去闻。

  陆见年的脚步微微一顿,又继续大步向前,他对着脚边的人开口道,“你今天先走吧。”

  那人连忙挽求,“先生……先生,我们今天说好了的。”

  “回去。以后也别再来了。”陆见年直接大步离开。

  周楹有些好奇地从陆见年怀里探出头来看向那人,只见那个人红着眼眶从地上站起来,眼中发狠地瞪着她。

  然后……然后她就被陆见年按着头重新缩回了他怀里。

  回到房间,陆见年把周楹小心地放到床上,直起身时周楹无意间瞥到陆见年鼓鼓囊囊的下腹。

  硬……硬了?!

  她抬头看向陆见年,原来她打扰了别人的好事啊,怪不得那个人这么生气地看她。

  “先休息会吧,我让人送衣服过来。”

  “谢谢大叔!”周楹弯着眉眼,笑容满面地说道。

  “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国外,注意要保护好自己。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可以保存一下,遇到危险的时候打给我。”

  拿出手机,周楹当着陆见年的面把号码存了进去,甚至还标了星,备注“正义的大灰狼”。

  看到备注,陆见年伸手摸了摸周楹的小脑袋。

  “大叔,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为什么对周楹这么好?

  算不上好吧,不过他确实不是会多管闲事的性格。

  陆见年也疑惑,如果上一次帮周楹是因为看见她背上的那个小提琴盒,职业病发作,那这一次是因为什么,因为他对她起了性欲?

  可对方和他根本不是同一类人,年纪还这么小。她是被其他人骗过来的小兔子,整个人柔柔软软的,那双怯生生环顾四周的眼睛,在这狼窝里就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你们看啊,我很美味。

  没人知道他在一楼看到周楹的那瞬间是什么感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虽然诧异,但似乎惊喜更多。

  陆见年蹲下身一手从床头柜里拿出新的拖鞋,一手握着周楹的右脚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去拆拖鞋的包装袋。

  那只白皙小巧的脚动了动,慢慢滑到两腿的正中间。

  已经勃起的阴茎在脚掌的按压下变得越来越硬,硬得发疼,不过陆见年忍耐惯了,他把已经拆出来的拖鞋放在一边,握住了周楹的脚腕。

  气氛逐渐变得暧昧。

  “怕吗?”

  周楹摇头。

  陆见年伸手让周楹靠在自己身上,“这样呢?”

  闷闷的声音从埋在他胸口的女孩嘴里传出来,“不怕。”

  陆见年抱着周楹起身坐在床边,女孩岔开双腿坐在他的腿上。

  火热的大手隔着睡袍在女孩身上四处抚摸,周楹双目泛着涟漪,情欲翻涌,任由陆见年掐着她的下巴,缓缓吻住她的唇。

  唇齿相接,陆见年把舌头伸进周楹的口腔里和她的舌纠缠,发出一阵阵惹人耳红心跳的水渍声。

  很快,睡袍带子被解开,陆见年的手沿着周楹的腰线往上抚摸,最后一掌握住了周楹的乳房。

  手下的这副身体有些僵硬,陆见年没再做更过分的动作。

  周楹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撒娇道,“大……大叔,嗯啊……我……我第一次,你不要这么快。”

  “周楹,我还什么都没做呢。”陆见年轻笑。

  这是周楹第一次听见陆见年叫自己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陆见年的嘴里喊出来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好听。

  而且,陆见年这么看着她笑,她觉得好像今天被操死在床上也不错?

  不不不,周楹自我催眠,他就是根按摩棒,陆见年就是根按摩棒……

  陆见年脱了她的睡袍,让她仰躺在床上,“嗯?这个纹身……”

  周楹第一次赤裸着身体被其他男人肆意欣赏,终究还是十分羞耻,好在房间里灯光昏暗。

  她用手臂遮着自己的隐私部位,不敢去看陆见年的眼睛。

  陆见年有些心痒,附身掐着周楹的两只手腕放至头顶,然后缓慢地亲吻她的身体,从下巴到锁骨,炙热的气息喷在周楹雪白的肌肤上,湿润的舌尖与乳粒相碰又分开,陆见年张开嘴舌头一卷把整个乳头含在了嘴里,吃得滋滋作响。

  周楹绞着腿,双眼迷离,鼻腔里的雪松香变得越来越浓。

  “乖宝贝,把腿分开。”

  周楹摇头,整个人都红透了。

  陆见年没再坚持,只是继续亲吻她的身体,嘴唇经过那个“Mr.Lu”的纹身时,他狠狠地用力咬了一口。

  “好疼。”周楹吃痛,用脚去踹他,被陆见年趁机掰开双腿,身体挤了进去。

  穴里早就湿透了,陆见年伸手摸到了一手的淫液,他把水全部抹在了周楹的乳房上,附身舔舐她的私处。

  陆见年伸着舌头允吸花穴里流出来的水,不断逗弄着小小的阴蒂。

  很快,周楹喘着粗气,逐渐放松了夹紧的双腿,主动扭着腰把自己往陆见年的嘴里送。

  “哈啊……啊,大叔……嗯……还要……”

  见周楹适应得差不多了,陆见年撕开安全套的包装,解开皮带,掏出了自己的阴茎抵在周楹的穴口缓慢往里肏。

  穴道口的媚肉被龟头一寸寸破开,周楹乖顺地双腿盘着陆见年的腰不动也不挣扎。

  反而十分贪吃地一张一合蠕动着穴道。

  等陆见年插进去一半左右,她不舒服地开始小幅度反抗起来。

  “好了好了,今天就进去这么多,乖宝贝,别怕。”

  和陆见年温声细语的安慰相反的是他急切的动作。

  他在周楹的身体里飞快抽插,每一次都比前一次肏入地更深一点点。

  周楹就像是一个大号的娃娃,被掐着腰禁锢在他怀里,只能咬着他的肩膀不可抑制地呻吟哭泣。

  大叔实在是太坏了,她果然还是喜欢会疼人的老头儿。

  “大叔,慢点,呃昂……啊……好疼……”

  女孩的身体敏感得不像话,仅仅是第一次就能尝到做爱的欢愉,坐在男人身上圈着他的脖颈,配合着他上下颠簸。

  陆见年牵着周楹的手让她去摸两人交合的部位,“楹楹,摸摸看你自己的小骚穴有多爱吃男人的大肉棒,水流得都把床单弄湿了。”

  “才……才不是。”周楹打着哭嗝,往下摸到一根又粗又硬的巨屌,一端和陆见年的下腹长在一起,一端插在自己的身体里,中间还留有一大截湿漉漉的。

  她摸到自己满是淫水的下体,羞耻地赶紧把手往回缩,却被陆见年攥着手腕只能继续往下摸。

  沿着陆见年的阴茎往下她摸到了陆见年的两颗卵蛋,犹豫了一下,张开手把玩了起来。

  一边抚摸,一边看向陆见年的脸。

  陆见年捕捉到她讨好的视线,低头吻她,把口中的津液渡到她嘴里,让她吞下,又伸舌头到她嘴里和她纠缠不清。

  “喜不喜欢?”两人额头碰着额头,笔尖抵着鼻尖,相互对视。

  “喜欢。”周楹攥着枕头小声道。“哈啊……慢点……”

  陆见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肉体相互碰撞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响起,最后几下抽送陆见年几乎整根都肏了进去。

  甬道里一下子绞紧,周楹感觉自己浑身痉挛,彻底失了神。

  陆见年继续留在周楹的身体里,搂着她的腰,翻身让她躺在了自己身上。

  激烈的运动过后,周楹整个人疲惫不堪,枕着陆见年的胸口就不省人事地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在陆见年怀里,身上清清爽爽,没有做过爱后的痕迹,除了纹身那被咬出血的牙印。

继续勾引老头子

  之后好几天,陆道安都没有再收到周楹的邮件。

  起先他还没有察觉,等他想起来的时候,距离上一封邮件已经过去七天了。

  渐渐地,他反而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否太过疑心,并且对这个照片里的女孩越来越好奇。

  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以至于当他看到那个眼熟的邮箱号发来的邮件时,有一种对方终于憋不住要说出目的了的愉悦感。

  【先生,你觉得我现在的身材怎么样?】

  照片里依旧是熟悉的露天泳池背景,少女穿了一套白色木耳边的比基尼泳衣,肌肤水灵灵的,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陆道安嘴角上扬到一半,突然顿住,他滚动鼠标中间的滚轮,放大照片,仔仔细细辨别了好一会才确定,女孩腹部的纹身上多了一个牙印。

  被咬得很深,应该会留下疤痕。

  A大留学生宿舍里,周楹颓废地躺在沙发上把iPad往茶几上一扔,看样子,之前的努力全部前功尽弃了。

  那天从俱乐部回来,她整个人都废了,总觉得身体里还插着陆见年的阴茎,酸胀难受。

  一直过了好几天这种感觉才渐渐消失。

  等她反应过来后,她已经一周没有给陆道安发邮件了。

  果然,以往她在早上八点给对方发邮件,对方会很快回复,但这一次她抱着平板足足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等到消息。

  犹豫片刻,她决定直接告白试一次,反正对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行,她就换个马甲继续上。

  【陆道安先生,很抱歉这段时间一直发邮件骚扰您,同时也感谢您对我的包容与体贴。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对您一见钟情,想要和您有进一步的关系发展。

  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可能于世俗所不容,我也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在决定追求你之前,我也曾逃避挣扎过,但命运在我决定远离你的时候又再次让你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一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最终决定给自己一个不会后悔的机会。

  陆道安先生,你愿意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后。

  陆:小姑娘,首先十分感谢你对我的喜爱。

  我很诧异也很荣幸我在这个年纪还能收到这样一位花季少女对我的告白。通过我们之前邮件的沟通,我看得出你是一个非常真挚善良的女孩,同时你的家庭条件也很富裕。

  我想我对你的吸引,也许只是出于我的某个言行或者是某个品质,让你产生了对我的兴趣,但那并不是爱情,小姑娘你明白吗?

  爱情是指两个人一起经历风雨、挫折,相互砥砺、彼此坚守,到最后还能拥抱在一起。

  你还年轻,你应该去找那个能陪你共经风雨的人,而不是陪我这个老头子一起等死。

  如果你还是无法理解的话,你可以去询问你的父母

  lvy: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是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谁说我们就不能共经风雨呢。另外,你可以不必担心,我的父母他们无条件支持我的选择。

  陆:我已经老了

  Ivy:所以您拒绝我了,是吗?

  陆:是的

  Ivy:您不喜欢我吗?

  陆:不是的

  lvy:那就是喜欢,我会一直骚扰你的,到你愿意为止!!!

  陆道安“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他取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用力捏了捏眉心。

  脑海中女孩纤细修长的身躯浮现,她是那样鲜活明艳。

  尤其是今天照片上这套白色内衣,让他想起他第一次被陆离的亲奶奶骗着上床,对方精心布局勾引自己,只为了骗到精子,生下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

  现在,有一个女孩她说她对一个年纪大得可以当她爷爷的男人一见钟情,这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

  陆道安尽量不用过多的恶意去揣测这个女孩的动机,又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那段时光,如果女孩在他年轻的时候以这种大胆热情的方式闯进他的生活,他应该会很愿意和她玩一玩吧,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可惜。

  这次聊天之后,女孩的邮件发得更加频繁,从两天一次变成一天一次,内容也从单一的泳衣写真,变成了更加贴近生活的日常照片。

  陆道安发现,女孩在生活中很少裸露手和脸以外的肌肤,这和之前他以为的她又大为不同。

  什么样的人会格外注意别人触碰自己的身体?

  lvy:陆先生,你介意和我分享你的生活吗?

  陆:我的生活很无趣,每天六点起床,锻炼一个小时,然后吃早饭、处理工作

  lvy:你没有别的娱乐项目吗

  陆:偶尔我会和几个老朋友一起钓鱼

  lvy:下次,你可以带我一起去

  lvy:先生,你想看我的脸吗,你不好奇吗

  陆:不给我看你的脸是正确的,你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lvy: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先生,这周末我可以去你家玩吗,你会期待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虽然对我来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

  陆:这周末不行,我只有下周四有时间

  lvy:没问题,只要是先生,我任何时候都有时间,嘻嘻

  周楹躺在沙发上,开心地踢腿,离目标又近一步,yes!

  为了准备和陆道安的见面,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从衣服到配饰她精心挑选了很多天,这期间陆见年没有来联系过周楹,周楹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就像陆见年说的,遇到麻烦的时候给他打电话,那没遇到麻烦自然就没必要打了。

  她可真是个逻辑天才!

  至于那几个把她骗到俱乐部的同校同学,她把手机里录下来的视频放到了学校论坛上,这会儿他们应该在考虑怎么才能在最短时间里申请转校吧。

在老头面前睡觉

  周四那天,周楹在学校请了一天的假,然后早早地出门,经过花店的时候,她还进去买了一盆好看的天堂鸟。

  玉澜山别墅区,到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但别墅却只有几十幢,而且环境设施和那些城市里的别墅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一直到这时她的心情依旧是激动与忐忑的,她告诉自己要给先生留一个好印象,一定要让先生喜欢上她。

  可当她看到花园里坐在轮椅上看书的陆道安时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小猫眼儿倏然睁大,她兀自无人的冲过去在陆道安脚边蹲下。

  “先生,你的腿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陆道安合上书页,看着这个蹲在自己身边用一脸担忧的表情望着自己的女孩子,皮肤很白,五官除了眼睛又圆又大,其他看上去都很秀气,整个人给人一种娇滴滴,很柔弱的感觉。

  他已经认出这个女孩子了,虽然比起她的脸,他更熟悉她的身体。他也曾幻想过女孩的模样,但现在看到本人,脑海中那张虚幻的脸一下子变得真实起来,心里有一个声音似乎在说她就该长成这样。

  “别担心,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很快就会好的。”陆道安回道。

  “怎么会摔跤呢,别墅里没人照顾您吗?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照顾您。”周楹把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仰着头请求道。

  陆道安笑了笑,让周楹站起来,跟着他往别墅里走:“我不习惯别人照顾我,别墅里除了我只有一个保姆和一个司机。小姑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我叫周楹,先生你可以叫我楹楹。对了,这是我给您带的礼物,希望您会喜欢。”

  周楹把那盆开得正艳的天堂鸟递给陆道安看。

  “它和你一样漂亮,我很喜欢,谢谢。”

  周楹兴奋得差点扑到陆道安怀里,天堂鸟很漂亮,陆道安很喜欢,她和天堂鸟一样漂亮,所以陆道安也很喜欢她,是这意思吗,是的吧,肯定是!

  进了门,这盆花被暂时放置在了客厅后面,陆道安平时办公的实木桌上。

  之后,陆道安陪着周楹在客厅闲聊,陆道安就像是一位出身贵族的绅士,哪怕在轮椅上坐了几个小时,依旧是背脊挺直。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有力,逻辑清晰,更懂得循循善诱,让人不自觉地就想要去信服。

  周楹陪着陆道安吃过了午饭又吃了晚饭,一直到晚上九点她还赖着不走。

  陆道安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点破,只是在他吩咐保姆把客房准备好的时候,看到周楹脸上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实则让人一眼看穿的兴奋表情时,还是难免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别墅里很少有人来,客房一直没用,所以睡起来可能会不太舒服。今天就先将就一下吧,明天我再让人好好收拾。”

  “嗯嗯,没关系的。我在哪都睡得着。”

  说完这句话,当天晚上周楹彻底失眠了,果然flag真的不能乱立。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整个人闷出了汗,但就是睡不着。

  就这样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才堪堪入睡。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接近吃中午饭了。

  周楹看了眼手机里的时间,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居然睡到了现在,这下先生不会以为她是那种好吃懒做还贪睡的人吧。

  这可不行不行!

  她立马洗漱完套了衣服下楼,就看到客厅里堆满的大大小小的礼盒包装袋。

  保姆见她下楼,礼貌地打招呼:“周小姐,你醒了,要吃早饭吗?”

  周楹讪讪一笑,拒绝了。

  她看向客厅后面,坐在办公桌前的陆道安,他戴着一副方框眼镜,头发也明显地打理过,这副形象看得周楹眼前一亮:“先生,这些是?”

  “买给你的。”陆道安抬头看向周楹,脸上笑意十足,“一会让李姨拆了帮你放到房间去,你要是好奇也可以自己拆。”

  周楹眨巴眼,走过去拆了几样,都是衣服鞋子,还有配饰和生活用品。她惊喜地看向陆道安,冲过去抱住了他:“谢谢先生!”

  连自己的房间都有了,那四舍五入就是陆道安同意了呀。

  她才不管陆道安为什么这么做,顶多就是被调查了身份,她的身份又不是见不得人。

  最严重的也就是在邦妮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别人打架蹲过几次公安局,然后被周禾领回家。

  父女俩鬼鬼祟祟摸黑进门,次数多了终于翻车,不小心打碎了邦妮最爱的一张碟片,两人把错误推给了家里另一名不会说话的成员杰米,然而杰米抵死不认,这件事最终成了周家最大的悬案。

  所以严格来说,她的人生除了打破邦妮的一张价值五十万的碟片拒不承认之外,真的没有什么污点了。

  吃过午饭,周楹拿了园艺工具打算把天堂鸟移植到花园里,陆道安陪着她坐在凉亭里看书。

  周楹移植完天堂鸟,搬了根凳子坐到陆道安边上和他一起看,看了会她又觉得没意思:“先生,我可以去参观别墅吗?”

  昨天一整天她都赖在陆道安身边,都没好好参观一下别墅。

  陆道安点头应允:“上下楼小心些,别摔了,去吧。”

  “嗯嗯,我会的。”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哒哒哒跑远了。

  一楼就是主要的功能区,还有两间给司机和保姆睡的房间,没什么好看的。周楹看了一圈就直奔二楼。

  二楼一共七间房间,其中三间全部都是套房,房间里还有小客厅。

  剩下四间有两间卧室两间书房。

  周楹进了陆道安的房间,房间里东西很少,整洁得不像话,她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多看了几眼就走了。

  然后她又进了陆道安房间左边那间,这间房比陆道安那间东西还要少,柜子里只有两三套西服孤零零地挂在那。

  “这应该是大叔的房间吧,听说大叔和先生的关系一直不好,看来是很早以前就这样了啊。”

你爸给你找了个小妈

  离开陆见年的房间,她进了最后一间套房,这间房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和前面两间黑白灰配色的房间比起来,墙壁上刷了浅蓝色的漆,上面贴满了大大小小的音乐季海报。

  她还在小客厅里看到了整整一面专门放奖状和奖杯的橱窗。

  “咦?”周楹蹲下身,在橱窗的其中一个格子里看到了自己制作的第一把也是唯一一把小提琴。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再也没办法拉小提琴,才在后来转学了钢琴,至于这把琴她记得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被她摔烂扔在了哪个舞台角落里。

  仔细看,这把琴身上有明显断裂修复后的痕迹,哪怕修好也已经不能拉了。

  “这肯定是邦妮干的。”她把一切关于自身超脱掌控的事情都推到邦妮身上,“只有她才会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没准她还打着我和维克多老师的名声,把琴进行了拍卖。嗯……”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的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邦妮居然没有把拍卖得到的钱分给她,也许她该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时候,周楹觉得自己能活得这么心大,离不开邦妮的以身作则。

  原因是她在小的时候偶尔会偷听到公安局给周禾打电话让他去领人。

  以及周禾第一次去公安局领她的时候,警察熟门熟路地对着周禾说道:“嘿,你又来啦,不过今天邦妮不在,嗯,她的朋友们……也都不在。”

  彼时幼小内心充满自责,蹲在墙边的周楹张圆了小嘴,好大的一句“狗屎”差点脱口而出。

  当然当时周禾看向警察的表情,比她更加一言难尽就是了。

  撇开这些,周楹不得不承认,邦妮在教育孩子方面,确实尽到了一位伟大母亲应尽的责任。

  比如,她在宿醉过后,会揉着太阳穴、忍着头痛义正严辞地教育孩子要做一个真挚善良、待人以诚、以德服人,远离烟酒、黄赌毒,积极向上对社会有价值的人。

  不再看小提琴,周楹出门在二楼的两间书房里转了两圈,就下楼往别墅地下室走。

  地下室有一道很大的玻璃门就开在天井旁,光线从天井口照下来穿过玻璃门,整个地下室都特别明亮。

  墙面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乐器,沙发后面有一架很大的三角钢琴,这里简直就是音乐家的天堂。

  清脆的钢琴声通过天井传入在凉亭的陆道安的耳朵里,他侧耳倾听了一会,露出满意的笑容。

  显然弹琴的人此刻心情很好,连指间弹奏出的音符都是活泼好动的。

  在玉澜山住了两天,周楹依依不舍地离开,回到学校销假。

  如果不是两边隔得太远,她都想直接申请走读。

  另一边,陆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

  “你知道你爸似乎又给你找了一位小妈吗?”女人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沙发上,同时一脸戏谑地看向陆见年。

  陆见年伏案工作,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听说,那个女人年纪比你儿子还小,似乎还在上大学,啧,陆道安老了老了,还真是越老越风流。你说他真要是寂寞难耐,还不如二十多年前趁自己还年轻就赶紧娶一个,现在嘛……”

  女人老神在在,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恐怕只能沦为h市人眼中的笑柄。喂,陆见年,你……”

  “你说够了吗?”陆见年听到“还在上大学”心里微怔,他想到自己前不久才刚和一个大学的女学生上床。

  他调教那些sub,却很少和她们发生关系,更别说那样单纯做爱,但那一次给他的感觉确实很好,他就没遇到过在床上这么乖,由着他作弄的人。

  虽然彼此留了电话,不过对方并没有打过一次,显然女孩也不是会过分纠缠的人,这让他更加满意。

  当然,他也做好了如果对方缠上来,他也不是不能陪她玩玩的准备。

  这些话如果被沙发上的女人知道,估计又是一堆难听的讽刺,呵,男人,狗德行。

  女人才不管陆见年那看人冷漠的眼神,认识这么多年,也早摸清了他的为人:“得,我不说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袋:“这是你爸让人调查的那个女人的资料,我悄悄备份了一份,就这一份你爱看不看。”

  陆见年扶额,抬头看着她眼睛:“出去。”

  女人冷笑一声,提包就走,眼看着门已经关上只剩下一条缝,她又突然回头,冲着陆见年大声喊道:“别说,那小婊子白白嫩嫩长得还挺好看,一脸纯情相,我估计你也喜欢。”

  回应她的是文件夹砸到门板上的巨响声。

  “实话实说生什么气呀。”女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小声嘟囔。

  办公室里,陆见年撑着额头,抬眼看着桌上那份文件袋,神思难辨。

  众所周知,当年,陆家因为陆离父亲突然出现的事处理不当,导致陆见年的妈妈心脏病突发,猝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

  母亲的死,让陆见年从陆家搬了出来,而陆道安在那个私生子死后,又接回了他的儿子。

  之所以把陆离放在陆见年名下,就是为了讨好陆见年,安他的心。但陆见年当时年轻气盛根本不吃这一套,见到这儿子的第一眼就是要把他打死。

  后来随着陆见年心性成熟,性癖的暴露,他把自己的情绪全部掩藏了起来,整个人深沉得可怕,哪怕他不再针对陆离,陆道安还是把陆离送出了国,雇佣了十几个保镖全天二十四小时轮换着保护他。

  其实当时陆见年妈妈的死并不能完全怪到陆道安身上,严格来说,陆道安被骗精也是受害者。

  但这件事就像是一个引子,勾出了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随着时间的推移,矛盾越演越烈,两个人在商业上的手段大相径庭,一个稳中求胜,一个雷厉风行,谁也无法说服谁。

  最重要的是,陆见年没有陆道安那样挖掘音乐天才的眼光,手底下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盯着他的老牌董事成员。

  这些年,陆道安退居幕后,但他为陆见年做了不少事,打了不少补丁。集团里没有一个能为陆见年的计划进行把控的人,这就需要陆见年自己花大量的时间去推敲,这一直是陆道安担忧的事情,一旦他去世,陆见年离垮台也就不远了。

  陆道安有心想要培养陆离,但陆见年和陆离两人都不配合,于是现在才有了第三方的加入,只为了促进集团转型,扩大业务后,用新业务的进项,增大集团承受风险的能力。

  在h市里,大部分人谈起陆家父子都是调侃比佩服居多,毕竟有钱的人家比比皆是,但像陆家一样人口简单,没有勾心斗角,甚至不用担心婆媳关系的豪门只此一家。

  因此哪怕陆见年表现得性格冷漠、不近人情,也无法改变在那些女人眼里他就是h市少有的黄金单身汉,而且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差不多到了大部分男人结婚最晚的期限,明着暗着想要嫁给他的人数不胜数。

  陆见年捏了捏鼻梁,那些女人为了嫁入他们陆家,现在连他爸的主意都打吗?

送我们做爱的视频给我爸

  一直工作到深夜十一点,等陆见年拿起西装外套准备走的时候,才想起茶几上的文件袋。

  犹豫片刻,他走过去拿了起来,然后锁门去了公司的停车场。

  坐在驾驶座上,陆见年沉默着点了根烟,一口一口地抽着,和老头敌对这么多年,可他们也是彼此最了解对方的人。

  他不相信陆道安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更何况这些年陆道安深居简出,他去哪认识什么女大学生。本心上,他是不相信的,或者是有什么原因。

  一根烟抽完,他捏着那根线一圈圈打开,最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张三寸大小白底的证件照。

  盯着照片上的人看了又看,名字一栏清清楚楚写着“周楹”,他一时怀疑冯苒说的到底是他爸还是他自己。

  他爸找人调查周楹,这只小兔子是他爸新找的小情人?

  开什么玩笑,半个月前她还躺在他怀里,揽着他的背,把自己往他嘴里送,可怜巴巴道:“大叔,我第一次,你不要这么快。”

  “草。”陆见年仔仔细细看完了资料,暗骂一声,面露狰狞,把手里的纸捏成团往车窗外一扔,下一秒风驰电掣地驶了出去。

  临近期末,天气越来越冷,周楹的很多课程也迎来了考核,琴房、食堂、宿舍三点一线,忙得团团转。

  等她终于抽出时间去玉澜山别墅区,已经是一个77月后的事情了。

  刚下出租车,没走两步她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她疑惑了一下,怎么陆见年每次喊自己的名字听起来都这么好听呢。

  缓慢地走近对方,周楹看到了一地的香烟蒂,皱了皱鼻子,很快又抬头眉眼带笑:“大叔,好巧呀。”

  “不巧,我在等你。”陆见年灭了手上的烟,欺近周楹。

  两个人贴得很近,周楹仰头在呛人的烟味里闻到了那似有若无的雪松香。

  “你为什么来这里?”陆见年俯视着她的脸问道。

  周楹直觉陆见年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很危险,想跑又不敢,咽了咽口水,只能继续笑嘻嘻道:“我来这里找陆老先生。”

  陆见年低头抚摸周楹的耳朵尖:“找他做什么呢?”

  “我正在追求他。”周楹硬着头皮继续微笑,虽然你和你爸关系不好,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承认了啊……”

  简短的四个字在周楹耳边幽幽响起,吓得她一阵毛骨悚然,她耸起肩膀,一时不知道是该往前贴还是往后跑,好像怎么样都不行,于是就这么原地愣在了那,圆圆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和陆见年对视。

  然后……然后陆见年在周楹目光的注视下细微地歪了一下头,就这一下周楹呼吸停滞,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她害怕地转身撒腿就跑。

  陆见年坐上了车,这次他开了一辆跑车,排气管轰轰作响的声音在周楹身后紧追不舍。

  跑出去百米左右,周楹转头见跑车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开了过来,一瞬间车从她的身边开过,直接把她刮倒在了地上。

  车门开启又关上,陆见年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也不管她有没有受伤,攥着她的手腕把她拎起来就往别墅拖。

  周楹被扯得胳膊生疼,跌跌撞撞往前走,眼眶被泪水占据,视线模糊一片,只能勉强分辨出眼前陆见年背对着她的背影,她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泪水。

  紧接着又听到陆见年的声音:“你说要是我爸知道她的小情人第一次是被我上了,会是什么反应。对了,你不知道吧,那间俱乐部里每个房间都有监控,回头我拷贝一份我们做爱的视频送给老头,他会不会高兴死。”

  陆见年扭头看了周楹一眼,见她仍旧一副委委屈屈,除了在哭情绪根本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更加生气:“狗屁的楹楹,应该叫淫娃荡妇才对,连我爸这个年纪的人你都勾引,还有你看不上的吗,该不会我找七八个乞丐来强奸你,你还一脸享受吧。”

  “大叔……”周楹嘟起嘴,仿佛根本没被他羞辱到,“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从我决定追求先生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被别人唾骂、瞧不起的准备,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隐藏过、逃避过、自欺欺人过,但这些都没用,所以我选择坦然的面对自己,淫娃荡妇又怎么样,被乞丐强奸又怎么样,我又没有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也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我活得坦坦荡荡,我不怕你们说。”

  “大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们之间只是一夜情,除此之外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吗?”周楹打着哭嗝,真就是一副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这样的困惑语气。

  “你知道什么是伦理纲常吗,你上了我的床做了我的女人,你就不该再去勾引我爸,你懂吗?更何况,就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个年纪勾引我爸难道你觉得我就不该生气了?你有没有脑子。”

  “可我就是喜欢陆老先生啊,很喜欢,很喜欢。而且那天是你自己硬了的。”

  “我硬了我说要操你了吗?是我主动勾引的你吗?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吗?”

  “我怎么没有羞耻心了,我又没有到处说我自己的事,你干嘛这么咄咄逼人……”

  两人一路走,一路吵,眼看着已经到了别墅门口,陆见年一把甩开周楹的手。

  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地意识到,这他妈就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在这等着。”陆见年看了周楹一眼,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周楹也不想进去,她心情不好,不能让先生看到她心情不好的样子。

  陆见年一路穿过前院和花园,在露天阳台看到了正在沏茶的陆道安。

  听到他来的声音,陆道安兀自泡着茶,开口道:“周楹就是个孩子,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么多年才回来一趟,过来跟我喝杯茶吧。”

送她去祖坟吓唬她

  远远的,陆见年看着自己日渐苍老的父亲,转身就走。

  周楹见他进去还没几分钟又出来了,然后侧首看着她自言自语,低笑:“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紧接着又一把攥着她的手腕把她拉上了车。

  车一路开出去,也不知道去哪。

  高速路的服务区里,周楹坐在副驾驶上打瞌睡,她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结果就坐了一路的车。

  陆见年开了车门进来,递给她一杯子的串串香,还有一盒盒饭。

  周楹接过来拿出一串鱼丸,咬了半个又把剩下半个递到陆见年嘴边。

  陆见年张口把那半个吃了,伸手摸了摸周楹的头:“好乖。”

  “嘻嘻。”周楹抬眼看他,又递过去半个鱼丸。陆见年从别墅出来以后,看她的眼神就很奇怪,虽然她相信陆见年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不过总觉得他们这一路过去,不像是会发生好事的样子。

  该怂还得怂,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到了下午,周楹已经不知道他们跑到哪个省了,天空变得阴暗,乌云堆积成片,很快车外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大叔,你带我去哪啊。”到了这个时候,周楹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她趴在车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从高楼大厦变成低矮的房屋,最后四周一片荒芜,只有山水和农田。

  “快到了,再忍一下。”

  跑车驶进小山村,在山脚处停了下来。

  “大叔,外面在下雨呢。”

  陆见年下车对周楹的提醒充耳不闻,他绕过车头打开了副驾驶门。

  周楹坐在车里仰头看他,天色昏沉沉的,陆见年的脸隐藏在大雨中,她分辨不清,只能抿着唇走下了车。

  山路泥泞湿滑,周楹穿着板鞋一路走一路摔,整个人又冷又疼。

  她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前面陆见年突然停了下来,周楹撞到他身上,感觉到一股暖意,侧身从他的背后望去,看到了一整片的坟地。

  恐惧迎上心头,她往后退了两步与陆见年拉开距离:“大叔,别这样,你吓到我了。”

  “周楹,我还什么都没做呢。”陆见年回头,冷冷地说道。

  同样一句话,却是在不同场景,周楹有些害怕的想把自己的身体往陆见年身上贴,却被直接推开了。

  陆见年弯腰,视线与周楹齐平,他看着周楹的眼睛,语气亲昵,缓缓说道:“周楹,你不是喜欢我爸,想当我小妈吗,那怎么能不来见见我妈呢。要好好孝敬我妈啊。”

  “这里是陆家的祖坟,我爷爷的坟也在那,你不是喜欢年纪大的吗,去试试看,能不能勾引到我爷爷,去吧。”

  陆见年把周楹往坟地里推,周楹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挪着步子往前走。

  等她走到陆见年指着的墓碑前,看到“年之欢”三个字,转头回望陆见年已经走了。

  她知道陆见年就是在教训她,不会真的伤害她,但回头的一瞬间没看到陆见年,她彻底恐惧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坟地里,怎么可能不怕。

  周楹疯狂地咽着口水,隐约听到山脚下跑车启动的声音,但并没有。

  她急切地跑到刚才陆见年站着的位置,又往前走了两步,没看到人,于是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给陆见年打电话,打了两次都没打通,第三次的时候对面直接关机了。

  跑车排气管轰鸣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真的,这一次声音开始移动,先是在山脚,然后越来越远,到最后彻底听不见了。

  深深地吸一口气,周楹回头看了一眼坟地,上下摸索,勉强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她在服务站给陆见年买的戒烟薄荷糖,里面只剩下一颗了。

  她挪着步子走回墓碑前,把糖孝敬给了陆见年妈妈:“那个,妈……阿姨,我和大叔来看看你,你在好下面……下面过得好吗,大叔和我爷爷……不是,和陆老先生,他们都很好,你也要好好的。那我走了先,下次天……天气好,再来看您,妈妈再见!”

  周楹一步一步倒退着往后走,不小心被其中一块墓碑给绊倒,她眨眨眼,用满是泥的手把紧贴着脸颊的湿发拨开,哑着嗓子说了声对不起,很快爬出坟地,沿着记忆里来时的路往山下走。

  山路走到一半,周楹听到耳熟的车声,果然声音由远及近在山脚下消失,又往下走了一节路,周楹看到陆见年撑着伞手里拿着一件女式外套走了上来。

  她连忙兴奋地挥手:“大叔,大叔,我在这里,你来救我啦!”

  陆见年本来没打算离开,就单纯吓一吓她,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居然还能第一时间镇定地想到给他打电话,于是他关机直接走了,反正这座山上也没有什么危险。

  这会看她已经自己快要走下山,还笑容满面地呼唤他,既挫败又松了口气,没吓坏也好。

  等走近了,周楹赶紧往陆见年身边凑,不过没再想要贴上去,“大叔,我们快回去吧。”

  “把外套换了。”陆见年见她小脸脏兮兮的,抬手替她擦掉了泥。

  三两下,周楹就把外套换好了,催促道:“走吧,走吧。”

  “要我送你回去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陆见年说道。

  闻言,周楹点头,继续催促道要回去。

  “听我说完。”陆见年脸上透露出一股认真,“你知道我是性虐爱好者,一直以来我身边都缺一个私奴,我觉得你很合适。”

  “我答应。”周楹目光灼灼地盯着陆见年的脸,同样一副我很认真在对待的神色。

  “当了我的狗,以后别墅那边你可以去,但是不准再往别的乱七八糟的男人床上跑,要是被我知道,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周楹神色一垮,用湿哒哒的头顶他的胸口:“大叔,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不是……我跟你,是,是因为我喜欢你啊,而且我知道你是谁。”

  “你喜欢我什么?”

  “嗯……脸。”周楹看着陆见年的脸,嘻嘻一笑。

  “我长得不好看。”所以少骗人了。

  “但是,我就喜欢长你这样的。”周楹抬手用食指戳了戳陆见年微微凹陷的脸颊,小声补充,“很喜欢。等你老了,我应该会比喜欢周老先生还要喜欢你。”

  “等我老了,我爸早就已经死了。”

  “那我就是你的了!”

  “你现在就已经是我的了,我爸不会碰你的,知道吗,别上赶着丢人。”

  呸,你才丢人!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肉体碰触的,柏拉图式爱情懂不懂!

  周楹撇嘴,拉着陆见年的袖子往山脚下走。

  车里开了暖气,后座上还有干净的毛巾和新衣服,陆见年用矿泉水给周楹洗了手,把人塞进去剥光了擦干。

  “穿好衣服在车上等我。”陆见年关了车门,又撑着伞往山上走。

  周楹张了张嘴,看着陆见年的背影,良久憋出一个“哦”字。

  她拿起座位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自己身上套,一边穿一边身体轻颤,眼泪不可控制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陆见年回来得很快,发现车上没人,连忙往四周寻找:“周楹!”

  山脚下寂寥没有回声,除了风声雨声,就只有树叶碰撞发出的沙沙声。

很快你就被我操第二次、第三次……

  人失踪了,陆见年焦急地回到车旁边,一打开后车门就看到抱着膝盖蜷缩在座椅下的周楹。

  “周楹,我刚喊你没听见吗?”

  周楹有些无奈,抬头望向陆见年,一双小猫眼儿哭得又红又肿,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好几秒,“那个,那什么,我有点害怕。你别这么看着我啊,影响我情绪的发挥。”

  车门被关上,陆见年回到驾驶座上,开车载着哭得惨兮兮的周楹到了市区。

  “下来吧。”陆见年打开车门,打算抱着周楹走,却发现她自己爬了下来,在他的身侧站定,没有要贴近他的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周楹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到她哭过的样子。

  陆见年拿两人的身份证要了一间三开间的套房,领着周楹回房间。

  进门后,陆见年转头看向她,“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吃的,你就在房间好好泡个澡,淋了那么久的雨,小心别感冒了。”

  陆见年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给她,一颗薄荷糖从里面掉了出来,落到地上滚出去好远。

  “大叔……”周楹看着他无语道,“这是孝敬给你妈妈的。”

  “我妈不爱吃甜食。”陆见年走过去把糖捡了起来,又不动声色地揣回自己口袋,“下次再来的时候,我告诉你我妈喜欢什么。”

  “哦。”

  陆见年摸摸她的头,“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要叫我主人,知道吗?我不喜欢太笨的人,如果你学不会听话,我会一直打你。”

  “我会听话的,主人。”

  “我知道。”

  陆见年没叫酒店的送餐服务,他打算开车去餐厅给周楹买点好吃的。

  路上,他越想越觉得周楹的反应不对劲,似乎是哪里出现了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想到别墅里一副掌握全局态度的陆道安,如果是他爸的话……

  从餐厅出来往回走,他开着车在十字路口红灯的时候停了下来。

  突然,俱乐部里周楹镇定自若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跑到他跟前的场景浮现眼前,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喇叭声响起,陆见年抬头看到红灯已经变绿,立刻冲了出去。

  是了,有一种人他们在遇到危险或者恐惧的事情时,会变得超乎异常的镇定冷静,在危险过去后才会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种情况下,意味着他们的精神意志处于一个随时可能会崩溃的状态,发生的次数多了是一件非常伤身体的事情。

  而且,有这种情况的人,往往意味着他们以前也许经历过足以让他们精神崩溃的事,而这件事哪怕已经过去了,仍旧一直影响着他们的内心,让他们渴望逃避。

  回到酒店,把吃的往桌上一扔,甚至来不及敲门陆见年就闯进了周楹房间的卫生间。

  他看到周楹维持着在跑车椅下同样的姿势坐在浴缸里,整个人失神地望着水面。

  陆见年走近了把手放水里一试,不是冷水,但也不热。

  他抽出浴巾把人从浴缸里抱了出来,周楹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真人娃娃,由着他摆弄搬运。

  浴缸里换上了热水,陆见年脱了衣服,抱着她泡了进去。

  渐渐两人身体回暖,陆见年把头埋在周楹颈间,握着她变得青紫的手腕,在她耳侧低声问道,“吓坏了?”

  “嗯?”过了好一会,周楹反应迟钝地微微侧首,她有些害怕地往后缩去,背部紧紧贴在了陆见年的胸口。

  许久,她又点点头,“主人,你吓坏我了。”

  “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陆见年亲了亲周楹的耳朵尖。

  周楹转过脸,仰着头和陆见年细细湿吻,吻了一会,两人都有些情动。陆见年在最后忍不住开始想要抚摸周楹的时候,停止了接吻。

  “累了一天,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总不能真把你这只小淫娃折腾坏了。”

  周楹皱眉,鼓着腮帮子为自己辩驳,“我不是小淫娃,我只和你上过一次床,我连自慰都没有过。”

  回应周楹的是陆见年急促的呼吸声,她被抱着从浴缸里起来,陆见年火热的视线几乎把她看融化。

  “那今天晚上就是你的第二次,很快你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第数也数不清次,我会教你怎么接吻、自慰,用道具取悦自己,还有口交。”

  “我已经在期待你的小舌头舔我老二的场景了,我要把你肏得下不了床,而不是像上次那样还有力气自己偷偷溜走。不需要太长时间,你就会变成一只真正的小淫娃,离开我的鸡把一天都不行。”

  陆见年面不改色地说着荤话,然后抱着周楹赤脚走了出去,周楹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一天连湿脚掌踩在浴室瓷砖上发出的声音她都会觉得色情。

  陆见年把周楹放到床上,让她趴下背对着自己,然后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她的翘臀上。

  “哈啊……”周楹忍不住想要直起上身,却被陆见年掐着后脖颈动弹不得。

  “感觉怎么样,疼吗?”

  周楹蜷缩着脚趾,她不好意思说比起疼,更多的是羞耻,以及这种能够愉悦到陆见年的行为,让她的心情也变得好好,身体不自觉产生了情热的反应。

  “不疼,主人。”周楹摇头。

  “看来你很喜欢。”陆见年在周楹看不到他脸的情况下,脸上布满了笑容。

  如果这张脸、这个表情被周楹看到,她估计能直接爬起来求陆见年肏她。

  陆见年抬手又一巴掌拍在了周楹的另一瓣臀肉上,“说你是不是主人的小淫娃?”

  听到这荤话的一瞬间,周楹整个人都红了,尤其是从脖子到耳尖,红得几乎能冒热气。

  看到这一幕,陆见年从厕所出来后已经软下去一点的性器也再一次变硬,青筋凸起。他没有去管,而是调整了两个人的姿势,让周楹趴在他的大腿上,又扇了她的臀肉几巴掌。

  “没反应,这么不乖。”

  如果不是被陆见年按住,周楹恨不得整个人蜷缩起来,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失禁了,不然下面怎么会有一直在流水的感觉。双臀被打得火辣辣得疼,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是,我是主人的小淫娃,主人不要生气,我没有不乖。”

  陆见年观察了一下周楹的反应,是真的适应得很好,他伸出两根手指插进周楹的嘴里绞弄,捏着她的舌头摩擦。

  先是浅插,然后深插,两根手指几乎插进她的喉咙里,每次在周楹忍不住干呕的时候抽回去,适应过了又继续插进来。

整根插入

  意外的,陆见年发现自己的大腿好像有些湿,低头一看,周楹花穴道里流的水染湿了他大腿一大片,他试探着伸进去食指一根指节,里面马上一缩一缩地吮吸起来。

  他几乎能立刻想到,如果自己的性器插进去该是怎样的销魂滋味。

  不过,小孩就是小孩,都不知道自己发骚了,连扭腰都不会。

  他把人抱起来放到怀里:“好了,就这样,记住我今天教你的。还有,不准怕我知道吗?”

  周楹一脸的懵,什么叫“好了,就这样”,这是管杀不管埋吗?说好的第二次呢?

  “记,记住啦,呵呵。”

  又多了一个笑声词,陆见年看周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面上不显心里笑开了花,好像没以前乖了,但好像更讨人喜欢了怎么办,这可真是要人命了。

  “把嘴张开,舌头伸出来。”陆见年捧着周楹的脸颊,低头含住她的舌头,和她接吻,两根舌头在陆见年的嘴里相互嬉戏,不一会儿又转移到了周楹嘴里。

  两人的津液相互交换,彼此都吃下去不少,还有些流出来的,沿着下巴一直流到周楹的乳房上。

  周楹的乳头有点痒,忍不住拿自己的去蹭陆见年的胸口,直到穴口被陆见年硕大的龟头抵住,她才转移了注意力,青涩地努力张大双腿去吞吃下面的大肉棒。

  “别急,小心疼。”陆见年搂住了女孩的腰,亲昵地安抚她。

  “不疼,我想要,我可以的。”周楹对准了坐下去,吃掉了一大截。

  两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声音,陆见年握着周楹的大腿,任由她双臂揽着自己的脖子,身体上下来回摆动。

  抽插了一会,陆见年想把整个都肏进去。

  不约而同的,两人前后两次都选择了同一个面对面女上盘坐着的姿势,陆见年拍拍周楹的背,诱哄道:“小淫娃,起来去床上趴着。”

  闻言,周楹顺从地从陆见年身上下来,背对着他趴下,陆见年起身按着她的腰替她调整姿势,让她撅着屁股,把整个隐私部位暴露出来,陆见年甚至不需要用手,直接提枪对准了就能一肏到底。

  不过考虑到小孩一次都没有吃过他整根屌,陆见年换了新的安全套还是慢慢插了进去,别把人吓到了,以后就不给肏了。

  插到大概还剩三分之一的长度,周楹就开始像上次一样小幅度挣扎。

  这一次,他没再迁就,而是欺身压在周楹的背上,在她身后问道:“疼吗?”

  周楹否认道:“不疼,就是感觉酸胀,不舒服。”

  陆见年啄吻着她的后背,留下密密麻麻一大片吻痕,“那我插进去了。”

  没给周楹回应的机会,陆见年挺腰长驱直入,把剩余的部分全部插进了周楹的花穴里。

  “呃……啊,好疼。”周楹仰头,双眼一片迷离,张着嘴久久不能回神。

  陆见年整根抽出又整根插入,等身下这具身体适应了,他再一次攥着周楹的手腕让她往下摸。

  先是到了周楹自己的小腹。

  “摸到了吗,我在你的身体里。”

  周楹的腰很细,肚子上没什么赘肉,隔着薄薄的肚皮能摸到一根又粗又长的巨屌在她的身体里,尤其是龟头几乎要顶破肚皮。

  周楹点头,不需要陆见年再引导,她自觉地沿着性器突出的痕迹继续往下摸,摸到两人紧紧相连的私处,这一次中间没有再多出来一大截,是真的紧紧贴在一起,想到这她忍不住夹紧了自己的花穴。

  陆见年被绞得差点就这么射了,他用力一顶:“别发骚,好好摸,一会儿有的是时间肏你。”

  被顶得失控呻吟,周楹扭头向陆见年索吻,要他揉自己的乳房,而她自己则继续往下,又摸到了陆见年的睾丸,她忍不住又一次盘玩起来。

  “这么喜欢啊。”陆见年伸手拨弄了一下周楹的嘴唇,又顺便摸了摸她的头,“下次一定给你吃回本,这次算了。被肏困了就睡觉,明天还要坐车回h市。”

  “唔,嗯呢。”

  陆见年在周楹的花穴里进进出出,周楹乖巧地学着扭腰配合他,花穴里水越流越多,浸湿了两个人的下体,每一次肉体碰撞都会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见状,陆见年停了下来,让周楹躺下后,他从外面接了温水回来,一口一口喂给周楹喝。

  哭了那么久,现在又流了这么多骚水,他真担心把人弄脱水了。

  喂完了水,陆见年又抬着周楹的大腿从膝盖内侧一直舔吻到腿根,继续往上目光在看到那个纹身后,略微不满的逗留了一瞬。

  周楹连忙指了指那个牙印,你的,盖了戳的!

  然后……然后她又被咬了。

  很疼,但她忍住了身体的反抗。

  一直尝到血腥味,陆见年才松口,他伸出两根手指随意地在周楹的穴里插了两下,又拆了一只套子戴上,掐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肏了进去。

  一晚上下来,他一次没射,套子已经换了三个,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在床上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一个人,到底谁是主人?

  “嗯啊……主人,小淫娃哈……好喜欢…呃……主人的大肉棒,要……主人一直…操我……”

  陆见年认命地伺候这位小淫娃,猩红的性器一直抵着周楹的子宫口深入浅出,一低头见周楹脸色潮红,媚眼如丝的在下方望着自己,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脸,他这才有些相信周楹说喜欢他的脸才跟他上床。

  附身他含住了周楹的嘴唇,舌头在她的小嘴里肆意搅弄,把周楹的小舌头挤得快要无处安放,还坏心的卷着她嘴里的津液只给自己喝,周楹咽一口他就用力的顶进她的子宫口肏她。

  周楹被呛得直咳嗽,眼圈都红了,他的舌头才不情不愿退出来,一下一下啄吻周楹的嘴唇。

  他火热的气息往旁边转移,轻轻咬了咬周楹小巧的耳垂,沿着耳廓线往上又咬住了耳朵尖,整个耳朵都被舔得湿漉漉的。

  周楹觉得痒,她憋着泪期待陆见年快点从她的耳侧离开,无论是耳朵还是脖子,每次陆见年凑近了亲吻她,她都觉得好痒,难受得她只想逃离。

  而陆见年也看出了这是她的敏感地带,反而更加喜欢亲吻她这里,只要他的鼻息喷在这里,她的肩颈连带整个身体,甚至是身体内部都会一颤一颤的,让他舒服得要死。

  花穴里的水也会越来越多,整根巨屌都被裹吸着泡在火热的淫水里,他觉得自己能埋在里面一辈子。

  “是喜欢主人,还是喜欢主人肏你?”

  周楹双腿盘在陆见年腰上,抚摸着陆见年背部的肌肤:“嗯……都喜欢。”

  “那我和我爸,你喜欢谁?”

  “嗯……都喜欢。”

  陆见年不动了,停下来问她,“那我爸要是这样肏你,你也喜欢吗?”

  “呃……”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周楹不说话了。

  无奈。

  陆见年咬着乳粒拉扯,过了会又沿着周楹的乳尖往上吻,留下一枚又一枚吻痕,尤其是在右边肩膀的位置被他吸出一个很深的草莓印。

  而周楹在他俯身的时候,就伸出手臂牢牢攀住了他的背,整个人被顶的越来越往里,陆见年见状抓着她的大腿一拉,又把她拉回了床边。

  两人肌肤相贴,彻底重叠到了一起,陆见年托着她的臀起身,让周楹整个人挂在横空挂在他身上,被迫承受着陆见年凶猛的冲刺。

  “哈啊……主人……主…人,喜…欢……好、喜欢……操我……”

  就这么肏了几十下,周楹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痉挛着先一步陆见年到了高潮,肉壁紧紧地裹住巨屌,却被陆见年最后几下又刺激到,受不了的,淫液和尿液一起淅淅沥沥地落到床单上,同时眼睛里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地流下。

  陆见年射精后在床边坐下,两人又恢复到了那个盘坐的姿势,紧紧拥抱在一起。

  他一手给周楹擦了擦泪水,一手又摸到两人相连的位置,抽出性器,在周楹腿根的位置给她按揉。

  周楹在陆见年亲吻完她的眼角后,低头看下私处:“你抽出去了?”

  “嗯。”

  她瘪着嘴哭诉:“那我怎么感觉里面还在?是不是你的肉体虽然拔出去了,但你的灵魂还插在我里面。”

  “……”

  陆见年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两人年龄之间的差距。

  做完后,周楹被抱着又迅速洗了一个澡,陆见年给周楹吹干头发,上了药,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孩去了另一间干净的房间睡觉。

早晨口交吞精

  周楹在陆见年的怀里一觉睡到了中午,中途一次都没有醒过,也没有陷入梦境。

  天气转寒,房间里还拉了窗帘,所以哪怕是正中午光线也并不明亮,周楹躺在陆见年怀里暖烘烘的根本就不想起,更别说坐车回h市了。

  她醒来见陆见年还在睡,就翻了个身背对着陆见年躲在被窝里玩手机,一股浓浓的药酒味从她青紫的手腕上传来,她凑近了鼻子一闻,立马嫌弃地把这只手伸出去老远。

  这时,搭在她腰上的手动了,伸过来抚摸着她的乳房。

  白嫩的乳肉从指间挤出,整个奶子被揉捏地变了形。奶头被两根手指捏住按揉,很快就像小石子一样硬了。

  “嗯……啊……”周楹小声哼哼,稍微侧身把其中一条腿往后挂在了陆见年的大腿上。

  被窝里热气逸散,两人的体温却不断在升高。

  陆见年阴茎跳动时不时划过沁水的花穴,龟头在周楹的私处来回摩擦。

  “主人,我想要……”周楹将自己的臀使劲往后贴,整条腿被抬起来,穴口大开。

  陆见年没给她,摸了摸她的阴蒂,反而教训道:“你好歹也是音乐系的学生,不好好练琴成天就知道到处跑,这次回去你就搬过来和我住,我会好好监督你学习,期末之前别再想着乱跑。”

  周楹正意乱情迷,听到陆见年的话表情整个垮了。

  她转身埋进陆见年怀里,用指责的眼神看着他,她才没乱跑,架不住有些人“绑架”她呀,现在还这样对她。

  “总共就三个套子,没了。而且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回去。”

  陆见年低头亲吻周楹,后者一边吃着他的舌头,一边眯着眼提醒道:“这间房里还有三个套子,开了房怎么能不睡回本呢。”

  “小白痴,邦妮什么都没教你吗?”上赶着让人吃干抹尽,真是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陆见年翻身压在了周楹身上,他伸手从床头柜里拆出一只安全套放进周楹的手里,“给我戴上。”

  “什么?”周楹睁大眼睛望着上方的陆见年,“你怎么会知道邦妮,调查?还是认识?你认识邦妮吗?那我爸爸呢?也认识吗?”

  “认识,具体的你应该自己去问他们。”

  陆见年打开被子,起身抱着周楹去淋浴,而周楹手里还捏着那个塞过来的安全套一脸呆滞,陆见年认识她的爸妈,天呐!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淋浴房里,两人站在花洒下,陆见年按着周楹的头让她在自己面前跪下。

  周楹跪下后,抬头就看到猩红的龟头吐着粘液雄赳赳地正对着她的鼻尖,好大,这怎么可能吃进去。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之前两次做爱,她都只是身体和手去感触抚摸,现在物体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差点吓傻了。这么粗的性器,这一刻她不是对陆见年,而是对自己充满了崇拜之情,她的小逼可真坚韧啊。

  视线往上,她看到陆见年那张脸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好像在说“我等着看你会怎么做”,她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花穴里快要骚死了。

  她想起第一次陆见年给她舔穴的时候,是不是也抱着和她此时同样的想法,对方会觉得愉悦吗,会因为性器被舔舐而感到身心满足吗?

  周楹抬手,两只手一起握住了那根肉棒,张开嘴缓缓将龟头含了进去,她试着用舌头去舔舐、摩擦,一点一点的越含越深。

  “勉强可以。记住了不要让牙齿碰到,嘴唇合拢,慢慢的用舌头打圈,柱身也要舔,手也一起撸动……重新来。”陆见年大掌禁锢着周楹的后脑勺,把性器从她嘴里抽了出去。

  周楹捧着阴茎按照陆见年教的重新吃了进去,性器一直插入到她的喉咙口,还有一大截露在外面,这时候她已经开始干呕了。

  见状,陆见年抽出去一小截,然后按着这个程度开始抽插。

  渐渐的,周楹熟悉了这个感觉,自发的又吞进去少许。

  过了会,她吐出嘴里的性器,侧首伸着舌头舔阴茎的柱身,整根性器被她舔得湿漉漉、水淋淋的。

  周楹压着自己的腰往下,弯起自己的中指和无名指把头发拨到耳后,含住了其中一颗睾丸,舌面和睾丸不断摩擦,她转头任由阴茎甩在自己的脸上,同样的方式去舔另一边的睾丸。

  等陆见年整个私处都被她舔过后,周楹就着这个姿势抬眼去看陆见年的脸,后者一直低着头看着她,周楹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很快被他捕捉到,按在周楹后脑勺的大掌轻轻摩挲,无声鼓励和表扬周楹做得很好。

  这是一场性欲表演,但他们是相互取悦的关系。

  双手继续撸动着,周楹重新从龟头把陆见年的性器吃进嘴里,舌头卖力地舔舐。

  感觉到周楹动作的陆见年嘴角微微上扬,控制着她的头,自己挺身抽插加快了射精的速度。

  直到最后一下他插进去极深,精液一股一股射进周楹的喉咙里,周楹双手撑在陆见年胯骨上,紧闭着眼睛将刮喉的精液咽了下去。

  恒温花洒被打开,水流一下子倾泻在两人身上,陆见年高潮过后蹲下身将人抱入怀里:“没让你咽下去,小笨蛋。”

  周楹拿头顶他的胸口,发现这人真是阴险得很!真要没这个打算,干嘛还用力往里面插,而且还等她吞咽了之后才说,心眼子忒多!呸,男人!

  更过分的是,他对她的称呼从一开始的小宝贝、楹楹变成了现在的什么小淫娃、小白痴、小笨蛋……难听死了。

  她有些恼了,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受重视:“主人,我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

  “不是了。”陆见年笑容越发扩大,见周楹皱着眉头赌气的样子,他补充道,“是大宝贝了。”

  周楹对他的大喘气敬谢不敏:“主人也是我的大宝贝,呵呵。”

同居

  两人洗漱完回房间,周楹手上还捏着陆见年塞给她的安全套,她搂着陆见年的脖子诱惑道:“主人,我给你戴啊。”

  “小婊子,看你那骚样,消停些。”

  陆见年一巴掌拍在周楹臀上,几个小时前刚被打疼的地方这会儿伤上加伤,差点没把她疼哭。

  行吧,小婊子就小婊子,随你怎么骂了。

  最终,套子还是没有戴成,时间耽搁了两天,陆见年堆积了一堆的工作,公司因为联系不到他的人,跑去别墅找陆道安告状了。

  陆见年只好带着周楹连夜回了h市,把人送到了自己的公寓,又赶去公司加班。

  周楹跟着陆见年接连两天没吃上一顿好的,全在车上草草解决了。

  陆见年公寓里,她是睡着后被托着臀抱进来的,陆见年原本还担心她会不会认床,结果刚把她放床上,她就自己在睡梦中滚进了被窝抱着枕头打起了小呼。

  迷迷糊糊,周楹闻到了凛冽的雪松香,转醒的意识又十分安心的沉沉睡去。

  等她再一次醒来,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肚子咕噜噜发出饥饿的声音。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瓶用了小半的药酒,瓶子下面还垫着一张便签,她拿起了一看,上面写着:记得擦药,还有搬家。

  起床洗漱,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把脏衣服塞进洗衣机,又套上了陆见年的衣服后,门铃突然被按响。

  周楹透过猫眼看到了送外卖的小哥,这才开门接了过来,拿到餐桌上一看,居然是打包好了的火锅。

  她突然回想起陆见年说的,俱乐部里每个房间都装了监控,原来不是骗她的呀……

  真够变态的!

  感慨完,她就坐下美滋滋吃起了火锅。

  一边吃一边还连线自己远在国外的老母亲,馋死她。

  视频被接通,邦妮那张妆容浮夸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还有炫彩的灯光时不时从她头顶闪过。视频背景里她还看到了几个经常出现在她家的叔叔阿姨们。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早上八点多,邦妮那应该是凌晨一点左右。

  这是背着周禾出去蹦迪了还是去夜店演出?

  哦,仔细一想,两者好像没什么大的区别,甚至可以同步进行。

  当初她要走的时候,她妈那叫一个舍不得,结果这才几个月,她妈已经彻底把她给忘了。

  显然,邦妮也没想到周楹会突然给她打视频,她吓了一跳,“哦,小甜心,你在那过得还好吗?”

  从邦妮的身后凑过来好几个头,他们盯着邦妮手机的屏幕纷纷和周楹打招呼。

  周楹对这几位热情过度的叔叔阿姨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硬着头皮比他们还要热情地回应道。

  打完招呼,邦妮拿着手机往舞池外的吧台走去,点了一杯莫吉多。

  “小甜心,你在吃什么?”

  “华国的火锅。”周楹烫了一片毛肚放进蘸碟里,吃得满口留香。

  邦妮凑近了屏幕:“给我看看。”

  摄像头转动,邦妮察觉到周围的环境,揶揄着打趣道,“看来,陆把你照顾的很好。”

  “妈妈,你认识陆见年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嗯……也许你该去问他。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他,专门去找他的,难道不是吗?一个月前,他还专门联系了你爸爸询问你的情况,甚至还答应会照顾好你。”

  周楹有些抓狂,就是因为陆见年不告诉她,所以她才来问的呀,怎么感觉好像还牵扯到自己:“妈妈,不能由你来直接告诉我吗?我真的很好奇哎。”

  邦妮抿了一口酒,沉吟片刻:“是的。”

  意思是,不能由我来告诉你。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在结束通话后,周楹顺手截屏,把邦妮深夜蹦迪喝酒的图片发给了她爸。

  至于周禾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那就和她无关了。

  她真不愧是破坏家庭和谐氛围的小能手,给自己点个赞。

  另一边,熬夜加班到凌晨的周禾看到这张图,他有点牙疼,还有点无语。

  大闺女都跑到国外了还能远程监控她妈,这可真行。

  大部分时候,周禾觉得自己不像是一家之主,更像是孤儿院的院长,管着两个调皮捣蛋的野小孩,一个野得明目张胆,一个野得不动声色。

  偏偏,明目张胆的那个一点都没有发现另一个的问题,偶尔被“举报”了,还以为是自己露了马脚,暗自懊恼,准备下次做得更好。

  周禾一直很期待邦妮发现问题后和周楹菜鸡互啄的场景,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邦妮居然一点都没有起疑心,甚至周围人除了他都没有发现周楹的问题,他彻底歇了这个心思。

  如果不是周楹进警局需要一个捞她的人,周禾怀疑,可能他也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虽然这样隐瞒家人的行为不好,但每次聚会,看到所有人包括邦妮都在夸赞周楹的乖巧懂事,而周禾端着餐盘一脸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看着他们,这让他十分有成就感,果然我的闺女还是我最了解。

  然后,他起身下班,去逮邦妮了。

  回到学校,周楹熟门熟路的销假后,又去申请了走读,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搬进了陆见年的公寓。

  看着衣柜里左边一排各色各式的女士衣裙,右边清一色的男士西装,周楹满意极了。

  衣帽间很大,也不是不能腾出来空的格子给她,但她就喜欢这种紧挨着陆见年的感觉。

  她要和陆见年贴在一起,她的东西也要和陆见年的东西贴在一起。

  让她较为郁闷的是,接连好几天陆见年让她搬进自己的公寓,结果他自己一次都没有回来过,连她发给陆见年的消息都石沉大海,对方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周五放假的时候,周楹背着小包直接打车去了玉澜山别墅,上次过来的时候结果在门口被拖走,仔细算来,她真的是好久没来了呢。

  走进别墅大门,周楹扑过去抱住陆道安笑吟吟道:“先生,我好想你呀。”

  陆道安拍拍周楹的手臂,也很高兴:“是要过来住吗,我让李嫂给你准备好吃的。”

  “嗯嗯。”周楹脸颊贴着陆道安的脸颊,点头轻蹭。

  清冷的别墅里,好像因为一个人的到来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周楹回房间换了居家服,又拿出一个喷水壶去给她养的天堂鸟浇水,顺道把其他的花花草草也浇了一遍。

  陆道安坐在凉亭里看她,他的脚伤好了,偶尔也能陪着周楹在花园里散步。

约会吃醋

  地下室里,周楹翻着乐谱,在练习弹钢琴,陆道安就坐在天井处的摇椅上做着自己的事情。

  “弹得很好。”陆道安简短的夸赞道。

  “嗯!”周楹抬头看向陆道安,两人遥遥相望,“其实我更喜欢拉小提琴,但是我小的时候因为演出事故,肩膀伤到了骨头,据说当时伤得很严重,差点就死了,而断掉的骨头需要很多年才能好。那个时候如果我坚持以后拉小提琴,就会出现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窗期,但如果弹钢琴的话,只要注意适量就不会有问题。所以在当时我和我的家人都选择了放弃。”

  “听起来很可惜。”陆道安抬头看着天空,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回忆,“不过至少,你的身体恢复了健康。”

  这一刻,光照在陆道安身上,周楹觉得这个人和她自己在讲座上看到的人又不太一样,现在的陆道安才是真正的陆道安,只不过还是不够真实。

  “前两天,拜过见年的妈妈了?”陆道安问道。

  周楹没想到陆道安会主动提起前几天发生的事,她还以为已经过去了呢,但是他是怎么知道陆见年带她去了哪。

  “……嗯。”

  “别误会,不是派人调查你们,只是猜到见年他应该带你去见了他妈妈。”陆道安起身走到周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个好孩子。”

  “先生,你要不要和我去约会?”周楹提议。

  “约会?”陆道安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能听到这个词。

  “对呀,不要老是待在家里嘛,出去走走,我们去游乐园玩吧!”对呀,还有什么比两个人一起出去约会更能促进感情呢,她可真聪明。

  “好啊,那就约会吧。”陆道安笑起来,小姑娘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周楹在手机上订了第二天游乐园的两张标准票一张老年票,多出来的标准票是给司机的,然后跑回房间查看攻略。

  隔天一早,两人坐着司机开的车去游乐园里。

  陆道安年纪大有一些项目玩不了,刚好周楹胆子小,陆道安玩不了的,都是她不敢玩的。

  两人坐坐旋转木马,看看游乐园里的表演,还有各种兑换纪念品的小游戏,也玩得很开心,时间唰唰就过去了。

  周楹还买了卡通发箍,连司机都有,三个人一人一个戴在头上。她原以为陆道安不会戴,或者要费好一番说辞,但对方接过发箍自己戴上了,还主动挑了一个自己喜欢的。

  三个人戴着发箍站在人少的地方拍照,拍完了又继续往前走。

  “哈哈,先生,玩得可真开心呀,你觉得呢?”

  “嗯,很开心。”陆道安微笑地看着周楹。

  周楹挽着陆道安的胳膊漫步走在人海里,陆道安很久没有到过这种热闹拥挤的地方,此时看起来也是笑容满面,和周楹一起吃吃这个,喝喝那个。

  他本来就保养的好,整个人根本就看不出年龄的老态,周楹都有些累了他反而精神奕奕。

  两人走进一家冷饮店,周楹买了两个不同口味的冰淇淋递给陆道安一个,她挖了一勺,被冰得透心凉。

  “唔……好冷。现在还是不适合吃冰淇淋了。”扭头,她看到陆道安已经一口一口吃上了,完全没有负担。

  周楹从自己碗里挖了一大勺给陆道安:“先生,你尝尝,我这个是哈密瓜味的,你那个是什么?”

  “我这个是草莓味的,你要尝尝吗?”陆道安笑着,准备挖一勺递给周楹。

  视线盯着陆道安的勺子,周楹摇了摇头,露出可惜的表情:“不了,我不爱吃草莓。”

  周楹吃了四分之一的冰淇淋就不吃了,坐在椅子里乖巧地陪着陆见年聊天。

  临近中午,陆道安说要带周楹去吃好吃的,三个人一起往游乐园外面走。

  突然,周楹的手机响了,是陆见年打过来的。

  几天不理人,这会儿诈尸啦?!

  她接起来还没等她开口质问,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乖张的小白兔?”

  “……哈?!”周楹一脸懵,可惜对方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肯定是陆见年的情人吧?”对方问道。

  周楹听着更懵了,这是要干嘛,陆见年人呢,他不给自己打电话,也不回她的消息,是在陪别的女人?这会儿翻船了?

  “不是,我是他妈!您哪位啊,拿着我儿子的手机想干嘛。”

  “噗,哈哈哈哈,陆见年他妈都死了十几年了。哎,别误会,我是陆见年的朋友兼——合作伙伴,这几天陆见年疯了,一直待在公司里加班谁劝也没用,小可爱,你行行好,把人领走呗,好歹让他回去睡一觉,真累跨了不是更麻烦吗。”

  周楹刚想回话就听到电话那头陆见年的声音。

  “谁让你拿我手机了。”

  “我是为你好,你不看自己憔悴成什么样了。成天拿着手机看,人不给你打电话,你不会自己打过去,哎,陆——”

  “嘟……”

  周楹按了锁屏键,皱了皱鼻子,陆见年在等自己给他打电话?那他干嘛不回自己的消息,不回我就当你死了啊!年轻人谁联系不是用聊天app,有急事才打电话啊。

  她又解锁手机翻开自己的通讯记录,一溜串儿的外卖和快递通讯,对呀,多正常。

  “怎么了?”一旁陆道安见周楹打完电话,盯着自己的手机一开一关的,询问道。

  咽了咽口水,周楹面带歉意,有些沮丧的回复道:“先生,我学校里好像出了点急事,我……”

  陆道安看着周楹的脸,笑了下:“那快回去吧,学校里的事要紧。”

  “先生,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陆道安不答反问:“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那先生,我先走了。”周楹连忙摆手,往后退了两步,脚已经做好了要走的准备。

  “去吧,注意安全。”陆道安和周楹挥挥手。

  “嗯,先生再见。”

  周楹等坐上车后,又给陆见年打了电话过去。

  还没等铃声响起,电话已经接通了:“喂。”

  “主……大叔,你还好吗?”周楹撇了眼开车的司机,幸好她反应快,不然还真够社死的。

  “我很好,别听刚才那个女人瞎说。最近公司确实有一点忙,你有没有好好待在家?”

  “……”周楹想了想回复道,“我有乖乖听话的。”

  没再听到陆见年的声音,周楹疑惑地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确认还在通话中,又疑惑地问道:“喂?大叔你还在吗?”

  “嗯,你听话就好。我还有事要忙,就这样。”

  这下真挂了,周楹瘫坐在后座,怎么感觉一下子陆见年就不高兴了呢,那待会儿看见她应该会高兴的吧?

办公室偷情被猜到

  到了陆见年公司,周楹从车上下来,问了前台后,结果对方不给她进去。

  她只好打电话给陆见年,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你好,你们董事长的电话我打不通,你能帮我打给他吗?”周楹和前天的人说道。

  “稍等一下,我帮您问问。”前台的小姐姐拿起电话当着周楹的面打了过去,询问了几句话,她对着周楹露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我们董事长正在开会,您可能要等一会。您去旁边沙发上坐一会儿吧。”

  “大概要等多久啊……”周楹有些泄气,整个人都恹恹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

  周楹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开始等,以防万一她又发了条信息给陆见年,告诉他自己在公司楼下等他。

  几个小时后。

  “是你?”冯苒走出电梯,看到周楹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还觉得这小姑娘挺好看,再仔细一看,不是别墅里那个小情儿吗。

  周楹仰头看着眼前红唇大波浪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女人,眨巴眼:“你认识我?”

  “你在这干嘛?”冯苒面露不愉,这小婊子不在陆道安身边伺候,来这干嘛。

  “我在等……陆董事长。”

  “你,哦~~等儿子还是等老公?”冯苒听出了周楹的声音反应极快。

  “啊?”什么老公儿子的,她都没有啊,周楹感觉自己遇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看来是等老公啊。我就说他肯定也喜欢,啧,男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要脸,真不要脸!”

  周楹听懂了,看着这个女人没吭声,只要你不提陆见年的名字,我就当作你骂的不是他。

  “小婊……小妹妹,你在这等,要等很久,我带你去陆董事长的办公室等啊。”

  你刚想叫我什么?

  “我不去。”谁知道会被带去哪,周楹摇头,你骂大叔可以,但你骂我,我就告诉大叔你骂他。

  “你在这要等很久的,去吧。”

  “冯苒。”陆见年走过来,目光警告地看着冯苒。

  呸,她这媒人当得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看什么看,人都在这了,还能给你拐哪去,冯苒翻了个白眼:“小妹妹,你的董事长来找你了,那你走吧。一会姐姐再去找你玩哦。”

  周楹贴到陆见年身边,扯着他的袖子小声告状:“大叔,她刚骂你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有不要脸,她还骂了两遍。”

  离那么近,我听得见啊!冯苒气得直搓牙花子,这两人能凑到一起果然是有原因的啊。

  “没事,咱不理她。”陆见年抬手摸周楹的头,接到了人就往电梯里走。

  陆见年?这居然是陆见年?冯苒踩着恨天高凑过去:“你要是被这小妮子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陆见年无语,往旁边挪了两步继续走:“别凑那么近。”

  周楹被攥着手腕跟在陆见年身后,她回头冲冯苒眨眨眼,又迅速回头:“这个姐姐好有意思。”

  “不是姐姐,是阿姨。”陆见年纠正道。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口,冯苒若有所思地嘀咕道:“是她吧?陆见年禽兽啊,我说他怎么这么多年不结婚!但怎么会去别墅那呢……啧,干我屁事。自己折腾去。”

  原以为周楹来了,能很快把陆见年带走,结果左等右等,这两人进了办公室就不出来了。

  冯苒有些不放心,敲门进去:“咦,怎么就你,那位小娇娇,哦不,小白兔呢?”

  走了?没看见啊。

  “她在里面休息。”

  居然在回答她的问题,一般不应该是反问她,你有事?

  “哦,我来给她送杯饮料。”冯苒笑呵呵地把热可可放到茶几上,走出门,盯着关上的门板,“不会吧……陆见年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啊。”

  办公室里,陆见年低头看含着他阴茎吃得一脸开心的周楹。

  和上一次相比,周楹的口技明显有了很大的进步,她眯着眼睛已经能勉强让阴茎插进自己的喉咙里了,只不过还是不能整根吃进去。

  另外,这一次陆见年的体味很重,和长时间加班身体上火有关,周楹说不上什么好不好闻,就是觉得喜欢,哪怕陆见年给她喂尿,她可能都会甘之如饴。

  陆见年喘着粗气抚摸她的侧脸,指尖一遍遍摩挲着她的眼角,都擦红了,突然按着周楹的后脑勺挺腰冲撞起来。

  射精后,周楹含着精液问道:“主人,你想尝尝自己的味道吗?”

  陆见年看出周楹想干什么,一脸黑线,按着她的头吩咐到,咽下去再起来。

  周楹咽下去,连忙爬起来跨坐在陆见年腿上,不管不顾地跟陆见年舌吻。

  “饱了吗?”陆见年搂着她的腰问,刚谁喊饿来着。

  “没。”

  “那我们继续。”

  周楹用力推他,气呼呼地控诉:“饿,我真的饿!大叔,怎么我跟着你老是没饭吃呢,你的精液又不管饱!”

  周楹坐车过来几个小时,在大厅里又等了几个小时,这会儿在办公室一待又将近一个钟头,她真是人都饿扁了。

  她才不管陆见年怎么样,她只知道她现在很饿,哪怕把她喂饱了再操她都行。

  陆见年把头埋在周楹的颈间闷声大笑,替她把内衣扣子扣上,又提起裤子,看了眼扔在地上绑带式设计的内裤随手塞进自己的外套口袋。

  “怎么买这样的内裤,不正经。不穿了,我们直接回家。”

  “俱乐部里,不是你让人送过来的吗?你不正经怪我咯。”周楹这会饿得有气无力,打在陆见年身上的拳头也是轻飘飘的。

  “那没事,这样的穿着也方便。”

  是脱方便吧?周楹腹诽,怎么一个人的变化能这么大,以前都难得看到陆见年笑,今天这人笑了一下午,有这么高兴么,是不是自己都没发现。

  周楹也不点破,反正她就爱看陆见年笑,他笑了她也跟着开心。

  像之前电话里那样,她就不开心了……

做饭给她吃

  回到家,两人各自在房间冲澡换了居家服后,陆见年也不想出去了。

  他在线上买了菜,花了大几千,东西多到把双开门冰箱填满还有剩余。

  “主人,你要给我做饭吗?”周楹围着陆见年转圈,真的是像极了一只小狗。

  回应她的是陆见年穿好围裙,拿着菜走进厨房的身影。

  周楹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打量了一圈,厨房里几乎没有什么烟火气息,周楹虽然很期待,但也很怀疑,陆见年会做饭吗?要是做得不好吃,那她是吃还是不吃?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陆见年不仅会做饭,水平应该还很高,看他切菜就知道肯定练过。

  陆见年花了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做出来一个三明治递给周楹:“不是饿吗,垫垫肚子。”

  周楹喜笑颜开地接过去咬了满满一大口,竖起大拇指,又递到陆见年嘴边:“超级好吃,主人快尝尝!真的好好吃。”

  陆见年被这浮夸的表演取悦到了,低头咬了一口,伸手抱着小孩放到了流理台上,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好好坐着,没功夫伺候你。”

  于是,周楹真就一直坐在台子上,细嚼慢咽地啃着三明治,看陆见年在一边忙忙碌碌。陆见年还给她拿了一个小碟子,每做好一样菜就给她夹一碟子,让她尝味道。

  慢慢的,还没开饭,她就已经半饱了。

  周楹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在记忆里发生过,但在他们家,邦妮只会煎羊排,而周禾只会一锅炖,这么温馨的事不可能发生在他们家,于是她不再多想。

  等菜全部做好,陆见年端出去,又回来抱周楹。

  就看到周楹双目含春,一脸渴望地看着他,慢腾腾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露出大片的春光。

  他站在客厅里盯着坐着流理台上的人,一手叉腰一手扶额,许久才低低地唾骂一声:“小骚货。”

  他走进厨房站到周楹面前,后者就已经自觉地张开腿,盘在他的腰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笑得一脸狡诈。

  无奈,陆见年重新给她一颗颗把扣子扣上:“小心着凉。”

  “emm……”周楹嘟嘴,像是思考着什么,又鼓着腮帮子掏出一只安全套。

  “哪来的……”陆见年已经停下给她扣扣子的手了,转而托起她的臀抱着往外走。

  “酒店顺来的。”周楹附在陆见年耳边说道,“另外两个在我包里,嘿嘿。”

  嘿嘿?嘿嘿你个头,陆见年真是拿她没辙了。

  “诚心不想让我吃饭了是吧?你信不信我不吃饭也能干死你。”

  周楹把头摇成拨浪鼓:“竭泽而渔这样不好,我们要用长久发展的目光看待问题。比如,你先干我,然后我再陪你一起吃饭。干不干?”

  “不、干。”陆见年把她放到餐桌边的椅子上,转身回厨房去拿碗筷,而周楹用的还的那只小碟子。

  吃了这么多了,还吃什么饭,吃点菜得了。

  吃到一半,周楹啃着菜叶子,抬脚去蹭陆见年的小腿。

  陆见年装不知道,继续吃。

  小孩幺蛾子贼多,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见陆见年没反应,周楹食指挠了挠自己的鼻子,把小碟子递到他面前。

  陆见年视线从碟子一直顺着手臂,看向它的主人,看到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

  随手从自己碗里拨了小碗米饭到碟子里。

  “……”周楹一瞬间收了笑容,把碟子收回去,默默吃了起来。

  吃完了,又把碟子伸到陆见年面前。

  陆见年又夹了鱼,把刺挑了放进碟子里。

  周楹把碟子收回去又把鱼肉吃了。

  然后,连碟子也不要了开始给陆见年夹菜。

  就那么一会,她好像就看出陆见年喜欢吃什么,陆见年吃一点她就给他夹一点。

  饭桌上,气氛看似和谐,却安静得出奇。

  陆见年制止了周楹给他夹菜的行为:“好了,我吃好了。”

  周楹放下筷子,然后起身主动收拾起餐桌。

  把该扔的该倒的收拾得一干二净,要洗的碗筷全部放进了洗碗机,只剩下厨房还需要收拾。

  陆见年摸摸周楹的头:“真乖。剩下的我来吧。”

  “主人做饭,我收拾是应该的。主人做饭真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饭了,真的!”周楹双目亮晶晶地看着陆见年。

  “你喜欢就好。别忙了,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哦,那我休息了,谢谢主人。”周楹出了厨房,回自己房间。

  陆见年开始收拾厨房,公寓里之前一直有钟点工过来打扫,不过现在周楹搬了进来,他倒有些不愿意看到陌生人进这个家了。

  然后就在下一秒,他听到清脆的落锁声从周楹刚刚关上门的房间传来,小孩连生气都生得这么不动声色,安静到只是简单的一声落锁声。

  陆见年低头看了一眼扔在厨房垃圾桶里的安全套,把它捡了起来,他也不想收拾厨房里,收拾好了有什么用。

  走过去,陆见年敲了敲周楹房间的门,“生气了?”

  开锁的声音,房间门重新打开,露出来一只小娇娇,仰头看着他。

  “生气了,因为我不操你?”陆见年伸手去抱她,却看到周楹往后退了一步。

  就像之前山上,他在周楹想要贴近他的时候推开了她,然后他不发话,周楹就不再靠近他了一样。

  “过来,生气了你要说出来,这样我才会知道,懂吗?”陆见年往前走了一步去抱她,这下周楹没再躲。

  她摇头否认:“我没有生气。我就是……有点不高兴,然后现在不太想跟你说话。”

  “是不是还不太想看到我?”她没生气,可他生气了。

懊恼她的无知

  陆见年有些烦躁,一股无名火升了上来,他不知道这些年周禾和邦妮都教了她什么,小孩怎么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怀里的人没吭声,那就是默认了陆见年的问话。

  “你这样就是在生气,知道吗?”

  “哦。”周楹应到。

  “怎么样,你才会不生气呢?”陆见年有心哄她,否则一晚上都生着气能睡好?

  “睡一觉就好了。”周楹无所谓地回道。

  陆见年哑口无言,他把擦干净包装的安全套塞进周楹的手心里:“要用吗?”

  周楹抬手随意瞥了一眼,又把它扔进垃圾桶。她拉着陆见年往床边走:“我们睡觉吧,好困。主人,忙了这么多天肯定也累了。”

  见状,陆见年想了想提议道:“那去我房间吧,你不是喜欢睡我的床吗?”

  “不是,我不是喜欢你的床,我是喜欢床上有你的味道。所以只要你在就可以。”睡哪张床反倒是无所谓。

  “你以后都可以和我一起睡。”

  “那不行!”周楹突然很严肃地拒绝道,“我们还没结婚。好姑娘不应该结婚前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

  “我们已经在一起睡过了。”陆见年提醒她。

  “这个是,一夜情。”周楹企图挣扎,她辩驳道,“不一样的。”

  “嗯……我们可以偶尔发生一下一夜情,比如在你特别想和我一起睡觉的时候。”

  “好啊。”这才对嘛,就该这样,周楹有些高兴起来。

  “那今天晚上……”

  “我要去你房间睡。”周楹伸手,整个人挂在陆见年身上,随后被抱着去了陆见年房间睡觉。

  周楹徜徉在雪松香里,昏昏欲睡,突然被掐住了脸颊:“唔?大叔?”

  “过几天会有工程队来装修二楼,到时候家里来陌生人你别害怕。大概就一个月的时间,周末放假不想待在家,你可以去别墅里玩或者去公司找我。”

  周楹闭着眼睛点点头,又仰着头往上去找陆见年的嘴巴亲。

  陆见年拨开她的碎发,捧着她的脸颊和她接吻,听到她迷迷糊糊地嘟囔:“我要嫁给陆道安,给当你后妈,给你穿小鞋,让你不操我,活该。”

  “……”睡觉吧你,梦里什么都有。

  疲惫了这么多天,陆见年也累了,抱着怀里的人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天亮了。

  身后的热源消失,又过了一会,一个清凉的吻落在周楹的唇上。

  她还在睡,只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去抓,反倒被另一只更大更凉的手抓住了。

  “今天九点多的课,给你调了闹钟,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去收拾,别迟到了。”

  她隐约听到房间门开启又合上,猛地惊醒,抬头一看,陆见年还在,正站在镜子前打领带。

  她又松了一口气,陆见年见她醒了,又走过来,她盯着人嘱咐道:“下班了就回来。”

  “好。”陆见年给周楹压好被子上班去了。

  一直睡到闹钟响,周楹才懒懒地起床去学校上课。

  很快,她就因为这段时间的懒散付出了血的代价,变得比陆见年还忙。

  手指经常因为练琴练到肿痛,连用个筷子都觉得手指疼。

  周末时间也全被利用上了,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其中有一次她中途回来拿东西,碰上工程队的人还吓了一跳,看了眼没去过的二楼才想起有这回事。

  楼下两间卧室,周楹可以随心所欲地来回睡,只不过渐渐的,她房间里的东西越来越少,陆见年卧室里属于她的东西越来越多。而陆见年的东西也会三三两两地出现在她的卧室里。

  小孩也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外人,越是聚少离多,越是娇纵,只要陆见年和她一起在家,干什么都要被抱着走,哪怕不做爱也要陆见年把软着的阴茎插进花穴里,给她尝尝味儿。

  等到了期末一切考核结束,她又要出国去参加比赛了。

  这些事,不需要说,陆见年比她还了解,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全给她准备好了,她只需要把自己带上飞机就够了。

  “不如你把我签了吧,我给你打工。”候机厅里,周楹围着米白色的围巾分了一半给陆见年,两人头挨着头坐在一起,分喝同一杯热可可。

  “这事不急,等你比赛完再说。”

  “是不是我成绩不好,你就不签我了呀。”

  “不好我就签。好的话,有得是比我们集团更好的公司想签你,到时候我再帮你选。”

  “我就签你们公司。”周楹起身,贴近陆见年看他。

  陆见年同样目不转睛地回视,他亲昵地捧着周楹的脸颊安抚她:“傻瓜,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但你是我一个人的。你去舞台上发光,不需要仅是为我。你可以做一个纯粹的演奏家,去享受,你有那个资本。”

  陆见年就是她的资本。

  她好像有点明白,但陆见年怎么就成了她的资本了呢,她凭什么让陆见年成为她的资本呢,她有哪一点值得……她不明白。

  “我不需要资本。”周楹沉思后笃定道,“有的鸟儿需要有风才可以飞翔,有的鸟儿只要展开翅膀就可以抵御强风。我不需要风,我能够自己飞。”

  陆见年眼神闪烁,他将自己的额头和周楹的相抵:“你不仅要会飞,你还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永远地飞下去。”

  “我就不能停下来歇歇吗?”资本家的嘴脸真是丑陋啊。

  “那我改一下,你要自由地翱翔,无论顺风还是逆风,累了就扑入丛林藏起来休息,谁也无法改变你。”

  “嗯……”周楹开心了,但突然又变得不开心起来。

撒娇

  临近登机的时间,周楹突然就说不要走了,任由陆见年掐着她的后颈,就是死赖着不动。

  “怎么了?”陆见年在她脚边蹲下,担忧地问她。

  “我不知道,就是不想走了。”周楹低着头,一脸犯了错的表情。

  “为什么不想走了?”陆见年问她。

  周楹湿漉漉的眼睛充满了委屈,她歪了歪头:“我……我……我不想走!”

  见周楹呼吸变得急促,整个人都表现出一种癫狂的焦躁。她整个身体都好像在和某种不存在的力量做抗争,剧烈颤抖起来。

  这下糟了,怎么会突然……

  陆见年蹙眉,意识到小孩不想走但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准确地去用词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需要有人一步步引导,但离飞机起飞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内心的矛盾、突然变卦的自责、时间的紧迫,这些她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交杂在一起才导致情绪变得更加严重。

  “小宝贝,别急,没事的。那……你想一想,怎么样你才愿意走?”

  周楹还是摇头,甚至不敢去看陆见年的眼睛。

  “如果我抱着你去,你愿意吗?”

  没有反应,周楹连动都不动了。

  陆见年起身去抱她,她立刻小声推拒着:“不要……”

  “我们不去了,我们回家。”

  周楹还是不愿意,她就跟赖在这椅子上了一样。

  周围人走得七七八八,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人的争执,还以为是在吵架。

  陆见年一低头,突然注意到周楹的两只脚在上下来回地搓动,显然周楹正处于十分紧张慌乱的状态。

  他当机立断:“我们今天先回去,我去处理工作上的事,处理完,明天我们再一起走,好吗?”

  周楹这才犹豫地抬头看他:“可以吗?”

  总算……

  陆见年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告诉周楹:“当然可以。你忘了陆家除了我,还有我爸,暂时让他顶几天没事的。”

  “不准麻烦陆老先生。”周楹拿脚去踩陆见年的膝盖,被后者捏着脚腕脱了鞋,整只脚放进怀里捂着。

  “也行。”陆见年和周楹商量道,“那我只能把你送到比赛的地方就回来,嗯?”

  “嗯。”周楹自觉把另一只脚上的鞋也脱了,一起塞进陆见年怀里。

  “我们说好了,到时候就不能像现在一样耍赖了。”

  “好~”

  陆见年重新给周楹穿上鞋子,抱着她退票后离开了机场。

  机场的工作人员包括一些热心的人,都好奇关心地询问周楹的情况,毕竟正常人谁长那么大还需要抱着走路。

  陆见年统一回复,周楹人很正常,但是腿断了,今天出门没坐轮椅。

  周楹收到一堆人同情的目光,她不满地晃动自己的小腿却被陆见年死死掐住了。

  “消停些,还想不想我陪你去赛场了。”

  周楹听话地不动了,乖乖跟着陆见年去了公司。

  把人放到办公室里面的小休息室里,陆见年拿出一把手卷钢琴给她玩,周楹看到整个脸都绿了,她这段时间一天到晚就对着钢琴了,结果到了这又是钢琴。

  “不喜欢就拿平板看看电影,我出去了。”陆见年被她那嫌弃的表情愉悦到,解开她的内衣扣子,手伸进去揉搓了一会才离开。

  周楹连忙拉住他的手,仰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你会因为我今天不乖,打电话给妈妈吗?”

  没听到陆见年的回答,她就知道陆见年有这个打算,她本能地觉得不愿意:“不要告诉妈妈。就这一次,我以后会乖的。”

  “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她,但是我还是会打电话给她,因为我得向她询问清楚你的情况。”陆见年回道,只有这件事他不能妥协,而是必须这么做。

  周楹一把扔开手里抓着的陆见年的手,她像是很生气想要大声吼叫,却只是略略提高了自己说话的声音:“我没有什么情况,我一直很乖!你要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不准!不准打电话给妈妈!”

  “就这一次啊……”紧接着,她突然泄了气,倔犟地忍着眼泪,“那……打给爸爸行不行……”

  “爸爸……不要告诉妈妈……”周楹又重新去拉陆见年的手。

  “好,我不打电话给邦妮,我们找周禾,我们不告诉邦妮。”陆见年蹲下来,双手搭在周楹的两条腿旁边,“你还有在吃药吗?”

  “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吃药?”周楹面露不解,好好的话题怎么突然说变就变了,吃药?吃什么药,避孕药?但陆见年不是每次都带套了吗?

  “也好。”陆见年起身走了出去。

  见状,周楹连忙掏出手机,发短信给周禾。

  【爸爸,你承诺不会把我打破妈妈碟片的事告诉任何人的,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对吗?】

  周禾很快回了过来。

  【当然了,小甜心】

  呼,周楹松了一口气,某种程度上来说,在她心里,她和周禾有着超越父女关系以上的革命友谊,他们是一起犯过事的人,因此她对周禾有着“战友”般交付后背的信任。

  不过这种信任仍旧很脆弱,需要她一遍又一遍来确认才能安心。

  而接到周楹消息的周禾,他至今想不通,为什么对于他家小孩来说,打破自己妈妈的碟片是一件比蹲警局还要让她害怕想要遮掩的事,难道在她心里邦妮比警局还要可怕吗?

  小孩可真难搞哦。

  至于这条莫名其妙发过来的短信,等他接到陆见年打过来的电话,在后者问出“这些年有什么事是比起蹲警局让小孩更想要隐瞒,并且连邦妮都不知道的事吗”时,他就懂了。

  然后他思考再三,非常义气地告诉陆见年“没有”。

  陆见年听出了他的隐瞒也并没有生气,这说明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确实非常好,这反而让他感到欣慰。

故意打扮勾引他

  下午,冯苒听说周楹在公司,踩着红底高跟鞋又找了过来。

  她倚在休息室的门框边,一会看看门内的周楹,一会看看门外的陆见年,不住地摇头:“啧啧啧……”

  陆见年被她喝冰美式时吸管拨弄冰块的声音吵得烦躁:“出去。”

  “行啊,出去就出去呗。不过你明天还能不能走得成就不好说了。”冯苒咧着红唇挑衅地笑。

  看了她一眼,陆见年不说话了。

  顿时,冯苒有一种翻身奴家把歌唱的解放感,哼着小调,把冰块搅得哗啦哗啦响。

  这小娇娇怎么现在才出现呢,她实在是太爱她了,瞧瞧,小嘴巴大眼睛,真羡慕陆见年啊,这段时间一定过得很性福吧。

  周楹被看得难受,她走过去问道:“阿姨,你要和我一起看电影吗?”

  “叫什么阿姨,叫姐姐。”

  “好的,阿姨。”

  周楹不理她了,这下轮到冯苒自己凑上去:“无聊么,叫我姐姐,阿姨、不是,姐姐就带你出去逛街。”

  她凑到周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然后周楹抬头狐疑地看着她。

  冯苒激动地冲她点点头,周楹沉吟着也点了一下头,两人就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个,大叔……”周楹走出休息室,询问道,“我可以和冯苒姐姐出去玩吗?”

  “注意安全,随时给我打电话。”陆见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周楹。

  周楹摆着手拒绝,说:“不用,我自己有钱。”

  想了想,陆见年笑道:“行,你用你自己的那张卡。”

  “嗯。”

  周楹和冯苒两人凑到一起,急吼吼地就跑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陆见年想起,好像都没听小孩说起过她有什么朋友,平常她和他一起相处的时候,手机就没有响过。

  也许稍微得给冯苒一点好处了,给他家小孩培养一个玩伴。

  到了晚上,陆见年下班去商场接人,小孩已经完全没了走之前的样子,看得他眼皮直跳。

  浅茶色的头发被染成了浅金色,辫成了两条长长的麻花辫,辫子上夹着黑色的x型夹子。身上穿着一身蓬蓬的洛丽塔洋装,一双又细又长的腿裹在白色丝袜下,迎来路人的纷纷注视。

  对于别人光明正大地回头看她,她不自在得皱着小鼻子,露出可爱无辜的表情。

  冯苒挑了挑眉,凑到周楹耳边跟她说悄悄话,周楹怕痒地忍不住耸起肩膀:“赌不赌,我猜你家大叔已经硬了,一会你跟他上车后就去摸他鸡巴,他要不想操你,他就不是男人。”

  冯苒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周楹:“快去快去,记住我说的。”

  “嗯!”周楹看了一眼老早就等在路边的冯苒老公,为他深深地感到同情,娶了这么一个尤物,肾应该还好吧?冯苒真是太可怕了,光是她今天听到就够她受用了,嗯,冯苒老师牛逼!

  两人说话间,陆见年已经和冯苒的老公打过招呼,不知道说了什么,对方突然看向她和冯苒,又点了点头。

  然后陆见年走过来搂着周楹的肩膀走了。

  下了停车场,坐进车里,陆见年连看都不看周楹,系好安全带直接把车开了出去。

  路上,周楹一直扭头看着陆见年,红灯的时候陆见年叹气把她的头扶正:“我现在很急,别勾我了知道吗?出了车祸怎么办。”

  周楹懂事地端坐着不去看陆见年了,她用余光偷偷摸摸地看,嘻嘻。

  等回了家,陆见年抱着她直奔二楼。

  二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装修好了,陆见年另外还买了很多东西来添置。

  房间很大,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羊绒地毯,又软又暖。

  周楹被用力地扔进一张吊在空中的大圆床上,整个上半身弹了好几下。

  陆见年说他很急,但到了床上动作却很慢,脱掉她脚上的小皮鞋,又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去脱周楹身上的衣服,脱到周楹只剩下身上的一套情趣内衣。

  内衣的布料很少,只能刚好遮住乳晕,而内裤只有两根带子做为装饰,根本没有任何用。

  大圆床上铺着一张暗红色的方形真丝床单,床单上又躺着一个从头白到脚衣着半遮半掩的小娇娇,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无异于一场视觉盛宴。

  “小淫娃,你就露着骚逼站在人群里是吗?”陆见年疯了,一口咬在了周楹的大腿内侧,亏他还想着让冯苒给周楹当玩伴,这是引狼入室啊,这才过去半天就被带坏成这样。

  “谁给你挑的,又是谁给你穿的,嗯?明天你还想不想走了,参什么比赛,干脆你这辈子都待在这房子里,好不好。”

  周楹吃疼,但她仍旧打开双腿,把骚逼露给陆见年看。淫水泛滥,不仅打湿了绑带,连大腿根部的丝袜都被浸湿了一大块。

  “不好。”周楹仰躺在床上,双手放在头部两侧,完全是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我自己挑的,也是我自己穿的,谁也没见过。我就想第一个给你看,我觉得你会喜欢。”

  顿了顿,她又有些委屈道:“可是,你为什么生气啊……我以为你会开心的。”

  “我没有生气。”

  “可是,你刚才的样子和之前开车想要撞我的时候一摸一样,好凶,我害怕。”周楹控诉道,没生气你凶什么凶,还要把她关一辈子,直接无期徒刑了啊!

  陆见年阴茎早就硬了,但他忍着没有去操她。听到这话颇有些无语,语气急了些就是生气、就是凶了,瞧给你惯的。

  “没生气,没有凶你,别怕。”陆见年低头亲吻她,“告诉我,为什么想让我高兴?”

  “你高兴我就高兴。”周楹伸手去推陆见年胸口,在他耳边羞赧地说道,“我……我有…东西给你看,你往后退。”

  “好。”陆见年轻笑,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视线仍焦距在周楹身上。

掰穴在窗前做爱

  周楹伸手掰开骚逼把穴口露给陆见年看,同时用另一只手沾了淫水按揉自己的阴蒂和阴唇,穴口一缩一缩地无声邀请陆见年的鸡巴肏进去。

  突然咔哒一声,周楹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居然还架着一台相机,不仅如此四个角都放置了高清的监控摄像头,连声音都能清晰录进去。

  她紧张地缩紧了花穴,陆见年说要她当他的私奴、小母狗,她以为也就之前那样,喊他主人,吃他的鸡巴,被他打屁股这些,可也许之前那些都只是小打小闹,真正的调教现在才开始。

  怪不得,要装修二楼。

  陆见年摘了镜头盖,把相机对准周楹的花穴,吩咐道:“继续。”

  “不要光摸外面,要会打圈按摩,把手指插进穴里,肏你自己的敏感点。”陆见年伸手去给周楹做示范,他的手指插进周楹的骚逼里转圈扣弄里面的敏感地带,快速沿着穴肉抽插,还握着周楹的手让她一起。

  周楹难受地浪叫:“啊……快…太快了……好疼……”

  “乖,一会给你吃鸡巴就不疼了。”陆见年摸到她骚穴里越流越多的骚水,用手指狠狠一刮。

  “不!啊…主人……肏我…要、要吃鸡巴,啊啊……不要,手…慢一点,太……刺激了,不……”

  周楹被自己和陆见年的手指指奸送上了高潮,花穴里吐出一股又一股晶莹的粘液。

  余韵未过,陆见年把她翻了个个儿,让她头朝外,身体朝里。

  “张嘴,不是要吃鸡巴吗,给你。”

  陆见年压在周楹身上,挺胯把阴茎插进了她的嘴里,又附身去舔她的花穴。

  穴里湿漉漉的,淫液沾满了他的嘴角和下巴。他把舌头伸进花穴里,来回戳刺模拟性交的动作。

  周楹整个人还没缓过来,新的一轮又开始了,她喉咙里吃着陆见年的阴茎,下意识地就用舌头在龟头打圈舔舐,喉间发出难耐的呻吟,同时自己的骚逼被陆见年的舌头给肏了,甬道深处让她感到越发瘙痒难耐,想要被龟头顶子宫。

  相互舔了一会,陆见年从周楹身上下来,拿出一样眼熟的东西。

  “小淫娃,看是什么。”

  周楹接过来,发现是她扔进垃圾桶里的那个安全套,回想了一下这么久过去了,让陆见年肏她一顿,喂她一顿饱的真不容易。

  “是套。”

  “给我戴上。”

  陆见年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周楹拆开包装,两只手握着他的阴茎把安全套戴上。

  小孩眼睛亮了亮,乖乖躺下把腿打开,期待地看着他。

  陆见年抬着她的腿把阴茎插进去,时隔一个多月,两人再做爱都感到身心都被满足了。

  周楹绞得很紧,陆见年插得很猛,四周的摄像头和床边的相机慢慢记录着两人欢爱的一切。

  “喜欢吗?舒不舒服,有没有哪里难受?”陆见年挺着腰一下一下顶进深处的子宫口。

  “嗯啊……喜欢,特别舒服。嗯…就是,主人,能不能不要插这么深……”

  “那我退出去一点。”

  两人一边做一边交流着彼此的感受,大部分时候都是陆见年问、周楹答,偶尔也会有周楹问陆见年他对自己的身体满不满意,问完又羞耻地蜷起脚趾。

  陆见年拨弄了一下周楹浅金色的长辫:“这个颜色很适合你,原来的发色也很漂亮。”

  周楹得意地摇头晃脑:“大家都夸我好看呢,嘿嘿。”

  “你最漂亮了。”陆见年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我带你参观二楼,以后我们就睡这了。”

  所谓的“带”周楹参观,就是阴茎插在她的花穴里抱着她在各个角落做爱。

  周楹被陆见年带到一间专门放置性爱道具的房间,彻底被开了眼界。

  房间很大,其中一面墙贴了整墙的镜子,其中一面墙则打了整墙的柜子,里面摆满了全新刚拆封的sm道具,还有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

  周楹下意识把手往下去捂陆见年露在外面的睾丸,陆见年被她的反应取悦到了,闷笑着没有提醒。

  房间正中央吊着几根比周楹人还高的绳子,暂时不明用途。

  而角落里还有摆放着一只用来“装饰”的木马。马背上一根粗长的假阴茎竖在正中,按动开关甚至还能上下来回地动。

  周楹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缩紧了自己穴,把头埋在陆见年怀里。

  她吃陆见年一根鸡巴就够了,这个……太难为她了。

  “那个是惩罚用的,我们小淫娃这么听话,不会用到的。”陆见年拍拍周楹的背,安抚道。

  “真的吗?!”周楹安心下来。

  “你听话就是真的。”陆见年抱着周楹走到摆满了道具的柜子去,“我们今天就用一个,你自己挑。”

  “唔。”周楹扭头和陆见年对视一眼,又看向柜子,挑了最近的一只皮手铐。

  陆见年把手铐给她戴上,让她趴到皮凳上撅起屁股。

  “我每打你一下,你就报一个数,这次先两边一共打50下,打完你要记得说,谢谢主人,。如果实在受不了,就喊,大叔,,我听到后就会停下,知道了吗?”

  周楹点头,sm她还是了解过一点的“大叔”就是安全词吧,大叔等于安全,嘻嘻。

  “啪——”

  “1。”

  “啪——”

  “2。”

  ……

  一直忍着挨到了50下打完,周楹整个屁股都是火辣辣得疼。

  她说:“谢谢主人。”

  陆见年把手指插进周楹的花穴里,发现里面已经不怎么湿了,说明单纯的疼痛确实不会给她带来快感,至少不能太疼,像上次那样就差不多了。

  他没说什么,从背后压着周楹把性器插进去,又把她折叠着抱了起来,两人走到玻璃窗前。

  周楹双腿被打开,脚踩在玻璃窗上,印出两个脚印子。

  天已经黑了,房间里一片昏暗,而外面则是灯红酒绿,马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时不时有喇叭声响起。

  “嗯啊……主人……”周楹反手圈着陆见年的脖子,被顶得越来越贴近窗户,支撑着的腿由原来的一横一竖,变成了一横一撇,到最后整个私密部位都快贴到了玻璃窗上。

  “主人……好舒服……快点……哈啊…还要…”

  “小骚货。”陆见年加速了冲撞,他低头咬着小孩的耳朵尖,每一下都顶在周楹最敏感的地方,炙热的甬道里穴肉一层一层裹紧他的性器蠕动着,一次次被破开,又一次次收紧。

  不一会两人揣着粗气同时到了高潮。

  陆见年一动不动埋在周楹的身体里感受高潮后的余韵,停留了将近两分钟才又轻轻抽插了几下快速抽了出来。

  他往前走了小半步,把周楹的骚逼彻底贴在了玻璃上,淫水堆积沿着玻璃往下滑出了两三条水线。

  周楹整个人肌肤都粉红粉红的,出了一身热汗,这下子被冷得一抖,下意识想收回自己的手做抵挡,结果手铐中间的链子勒住了陆见年的后颈,把陆见年拽得低下了头。

  陆见年身上也出了薄汗,链子拽下来都有些打滑。

  两人四目相对,她咯咯咯笑了起来。陆见年拿她没办法,低头亲了她一口,让她把手拿下来,摘了手铐后抱着人进了卫生间。

机场尴尬场面

  洗漱后,周楹穿着和陆见年情侣款的睡衣被拉着进了装修后多出来的琴房。

  大三角的钢琴,是周楹用惯了的那一款。除此之外还放着她从家里背过来的那把小提琴。

  占据了半面墙的白色写字板,角落里的龟背竹,窗台上的金鱼缸,甚至还有一张两米五长的橡木桌,上面放着已经充好电的平板和陆见年办公用的笔记本。

  一切都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自己玩吧,饭做好了叫你。”陆见年摸摸周楹的头,和她接了一个吻转身下楼。

  周楹在房间里新奇地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走过去在谱架上看到了自己这次比赛要弹奏的曲子。

  下意识的,她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低头看去,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高兴吗?好像不太一样。

  楼下,陆见年饭做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小提琴悠扬的琴声从二楼传递下来,仍旧是那首周楹比赛要弹奏的那首曲子,但换了小提琴后,琴音单薄了不少,曲子也明显少了一份熟练,多又了一些更多的情感在里面。

  拉到一半琴声突然断了,急促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周楹蹬蹬蹬跑下楼,一手拿着琴身,一手拿着琴弓,在陆见年背后抱住了他。

  “主人!”

  陆见年反应迟疑了一瞬,擦干净手,转过身抱着周楹放到了流理台上坐着:“怎么了?突然跑下来。”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周楹晃着小腿,撒娇道,“楼上好无聊。”

  “我拉曲子给你听,我小提琴也很厉害的!”

  陆见年挑眉,他把她稍微抱远了些:“好,那你坐在这里拉,就拉你自己喜欢的。”

  “嗯呐。”周楹把琴架在肩膀上拉了起来,渐渐的越来越熟练。

  陆见年在旁边做饭,偶尔腾出空来目光深远地看着沉浸在自己音乐世界里的周楹。

  “主人,你怎么啦?”看到陆见年抬手去按自己的肩膀,周楹一下子从台子上跳了下来,凑到他身边。“是肩膀疼吗?是不是我太重了,才会累到你……”

  “瞎想什么,你这么轻,再喂胖点才好。我没事,别担心。”陆见年让她去摆碗筷顺便把二楼房间收拾了。

  周楹乖巧地应了,只是目光仍旧担忧地在陆见年的肩膀上打量。

  等周楹去二楼收拾好房间,又把两人的一些东西搬上楼后,陆见年的饭也做好了。

  餐桌上,周楹面前除了眼熟的小碟子又多了一只装饭的小碗,还有一只盛汤的小方碗。

  陆见年给周楹夹了一个鸡翅,重申道:“明天,我把你送到赛场安排的酒店后就走,你不准闹,知道吗?比赛完你回来,我就在机场接你。”

  “比赛完,我得回家啊。平安夜的时候就和妈妈说好了呢。”周楹拿着筷子也给陆见年夹了一个鸡翅,又给他夹了一块白萝卜。

  “也行。你可以在家待到开学再回来。”陆见年想了想,同意道。

  “你会想我吗?我会很想你的!”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陆见年提醒道。

  “什么?”周楹疑惑,该带的陆见年全部给她准备好了,还能忘掉什么?

  陆见年不说话了,开始动筷子吃饭。

  周楹皱着眉头去拨弄他的筷子。

  叹了口气,陆见年回复道:“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啊?”周楹张圆了嘴,松来攥紧陆见年筷头的手,“你还没说会不会想我呢!”

  “会的。”陆见年笑了,“我会很想你,从离开你之后就开始想你。可以吗?”

  这下周楹肯乖乖吃饭了,啃着鸡翅羞赧道:“还行吧。”

  吃了饭收拾过后,周楹躺在新床上四处翻身,她好像已经忘了自己说要当个“好姑娘”。

  又或者她觉得自己和陆见年每天晚上都在“一夜情”。

  “主人,我们换张床吧。”她趴在床边看向坐在沙发里阅读公文的陆见年。

  “怎么了,不喜欢?”陆见年把头从文件里抬起来,看向只露了一个头在床边的周楹。

  “唔……”周楹摇头,“喜欢,但是……我想换个有靠背的。”

  陆见年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关灯后陪着周楹上了床。

  “现在还换吗?”

  “不换了。我们快睡吧。”周楹窝进陆见年怀里,闭上了眼睛。

  过了几分钟,她又动了动,刚一仰头就被亲了一嘴,水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足足响了好一会,睡衣被推到胸口上直接脱了下来,又过了会连小裤子也被脱了。

  陆见年没忍住,还是在周楹的肩膀上留了一个很深的吻痕。

  “睡觉了,再不睡明天你该起不来了。”陆见年哑着嗓子哄道。

  “好。”

  又安静过了一会,一只小手伸过去解陆见年的衣服扣子,陆见年闭着眼睛把手握住了,然后自己起身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重新躺进被窝里。

  “这次再不睡,我就把你扔出去。”诱哄没用,就只能威逼了。

  “嘿嘿。”周楹完全不带怕的,和陆见年肌肤相贴,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入睡极快。

  第二天一早,陆见年准时起床,看着一心只想赖床,还想带着他一起赖床的周楹,只有一个想法,把小孩关家里一辈子得了,又不是养不了。

  “快起来,晚了赶不上飞机,你这辈子别出门了。”

  周楹一个鲤鱼打挺,瞬间清醒,又要终身监禁,至于么。

  她迅速揉着眼睛去换衣服洗漱了。

  比较尴尬的是,他们在机场等飞机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看看陆见年,又看看周楹,揶揄道:“原来你腿没断啊。”

  “你记忆力真好,在这干可惜了,呵呵。”你这么闲,能耐肯定很大,你应该上天,和航天员叔叔肩并肩。

  周楹把自己往陆见年身后缩,只要看不见我就不尴尬。

  那人又看了陆见年一会,满脸磕到了的表情,笑眯眯转身走了。

  至于陆见年,他也尴尬,但他不能表现得尴尬,否则他家小孩就没人替她挡了,这叫个什么事。

初赛

  从两边的机场,一直到赛场安排的酒店,周楹的老师在总算看到周楹出现后,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来了,我差点以为这次比赛要黄了呢。”

  “对不起,老师。是我不好,让您担心了。”周楹连忙乖巧地挽着老师的手臂,撒娇着道歉。

  “行啦,曲子练好了吧?累的话就去休息,离比赛还有两天,下午我再带你去熟悉会场。”老师看了一眼陪在周楹身边的陆见年,冲他点点头,放周楹走了。

  “谢谢老师,老师最好了。”周楹拿了房卡和陆见年一起进了电梯。

  等进到房间后,她才面露疲惫地扑进被子里。

  躺了会,她撑起上半身问陆见年:“你要走吗?”

  “可以再陪你吃个午饭,不能更多了。”陆见年在床边坐下轻抚她的秀发,“给你带了一次性的被罩,我喷了特调的香薰,晚上睡会舒服些。”

  “嗯嗯!大叔你真好!”周楹抱住陆见年的腰,舒服地眯着眼。

  两人在房间里用的饭,味道只能说一般般,周楹送陆见年离开被拦在了房间门口。

  “一个人住酒店注意安全,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先给你老师打电话,危险或紧急的就报警,然后再打给我。”陆见年摸摸周楹的头,“别送了,好好比赛,我等你拿奖杯回来。”

  “我会的,大叔那我们明年开学见啦!”周楹虽然很舍不得陆见年,不过也不是见不到了嘛,他们还可以聊天打电话。

  陆见年走了。

  酒店大厅,一个留着齐耳卷发背着小提琴包的男生扭头看向那辆远去的出租车。

  “爱德,你怎么了?”他的同伴在一旁问他。

  被叫到名字的男生摇头:“没什么,我还以为是我爸爸来看我比赛了。不过,这怎么可能。”

  “爱德,你和你爸爸的关系很不好吗?”一个女生听到他们俩的对话,突然插了进来。

  “是的。”男生露出一丝苦笑,“我爸爸非常讨厌我。”

  女生有些愤愤道:“天呐,你这么出色,为什么你爸爸还要讨厌你。是有什么误会吗?”

  爱德微笑着摇头,一副不愿意再多说的表情。

  “好了。”爱德的同伴替他开口道,“这不是我们该多管的事,而且这次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小提琴大赛,爱德只是陪我过来玩玩的。”

  他看向爱德:“也许下次你参加专业的小提琴比赛,你爸爸会去看你也说不定嘛,没关系的,爱德。”

  “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你不用安慰我,邦彦。”爱德笑着把手臂搭在邦彦肩膀上,和旁边的女生挥了挥手,“那我们就先走了!”

  女生立马兴奋地也挥手以做告别。

  等进了电梯后,藤川邦彦冲爱德翻了个白眼:“你又来!拜托你收一收你身上亮晶晶的光好吗,你知道上次在学校差点被保安发现你和两个女生在保健室里做爱,我废了多大劲才帮你瞒住吗!”

  “放轻松,我们现在不是在学校而是酒店啊。而且我们已经毕业了,你适应变化的能力实在太差了。”爱德笑眯眯地说道,他穿着米白色的高领打底衫,连帽卫衣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阳光正直的大男孩,是的,就只是看起来像。

  闻言,藤川邦彦也笑了:“我可去你的吧,如果你说的适应变化就是从交一个女朋友到同时交好几个,我确实适应不了。而且,这次比赛的选手里有不少高官权贵家的小姐,你那位有钱的爸爸可不一定能帮你兜住,你最好收敛一点。”

  “比如?”爱德挑眉。

  “比如,比如远离处女和质量堪忧的安全套。这至少能让你活得久一点,也让我安心地参加完这场比赛。”藤川邦彦甩开肩膀上搭着的手臂,拿出房卡进屋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被留在房间外的爱德摸了摸鼻头,对着门板喊道:“至少让我把行李放进房间啊。”

  周楹换上睡衣刚准备睡午觉就被外面的声音吓了一跳:“隔音效果真差啊。”

  她嘟囔一声,又翻出耳塞戴上,开始睡午觉。

  下午,老师来敲门,带周楹去提前参观比赛场地和舞台设置。

  邦妮告诉周楹,她在小的时候因为舞台事故,差点小命不保,因此周楹在参观场地和了解设施的时候听得非常认真。

  这次比赛的人数似乎格外的多,比赛时间也会比往年多出来几天。而周楹可以说除了有点小紧张之外,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无缘名次然后只能签约陆氏的不幸准备。

  至少她觉得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如果无视身上立起的鸡皮疙瘩。

  从会场出来,她被领着去拿修改完的礼服,她对礼服的要求从来只有一个,不要暴露的。

  这个要求看似很容易满足,但次数多了,能穿的越来越少,她也就只能在几个相似的款式里来来回回得切换,好在她身材还不错。

  几天后,比赛开始。

  周楹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喝着枸杞茶,相反她的老师进进出出房间好几次。

  和她待在同一间休息室的其他人都给看笑了。

  就没见过比赛了这么不上心的赛手,也没见过比赛能快把自己给急死的老师。

  “你不紧张吗?”其中有一个性子比较活泼的女孩主动走过来和她打招呼。

  周楹双手捧着保温杯,抬了一下眼皮子,敷衍地回应道:“我好紧张。”

  “……”女孩在她旁边坐下,自我介绍道,“我叫艾丽莎,你呢?”

  周楹扭头看了一眼她贴在腰间的铭牌,又把自己的铭牌给她看:“艾薇。”

  “你第几个上场,也许我们还能出去放松一会。”艾丽莎微笑道。

  “你可以找他一起出去放松。”周楹指着一旁紧张得快要流冷汗的男生,又补充道,“我喜欢紧张的感觉,我不爱放松。”

  你紧张个屁!女孩彻底无语了,转头去找那个男生搭话。

  周楹继续喝她的枸杞茶,余光瞥到那两人聊了几句后,一起走出了休息室。

打架就是见义勇为

  周楹排在第四个,没一会就轮到她了。

  等她表演完回到休息室,那两人还没回来。

  “没想到这次会排在这么前面,真是紧张死我了。”她老师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弹得不错,初赛肯定没问题。我在外面看了,前几个都没你好。要走还是留下等成绩?你可以去外面坐着看看别人的演奏。”

  “不了。”周楹摇头,“他们不配浪费我的时间。”

  老师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周楹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既新奇又惊讶,是不是再长大一点,她这名学生都会飙脏话了,她说:“也是,他们大部分人的功底和你的比,确实不行。那我们走吧。”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刻意放低,因此休息室里剩下三个人都听到了周楹的大放厥词。

  其中一个人嗤笑一声:“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厉害,不过这一次来了个势头猛的,他的老师是国际上出名的钢琴大家,他本人从小接触钢琴已经获得过好几项钢琴大赛的名次,不出意外冠军就是他的了。好像听说和他一起的还有去年帕尼国际小提琴比赛的冠军,这个人倒是有点莫名其妙。”

  小提琴冠军来参加钢琴比赛,这人脑子坏了吧?

  “哦,那……你加油?”周楹埋头收拾东西,根本没往声音的方向看,收拾完后她披了一件紫色的长款羽绒服外套就跟着自己的老师走了。

  这下,休息室里其他三个人全部被她无语住了。

  过了会刚才出去放松的那个女孩走了回来。

  “咦,和你一起出去的那个人呢?”

  “哎,他还没回来吗?我和他分开了,我还以为他已经回来了呢。”女孩微微睁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

  就在这时,那个男生浑身湿漉漉地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水桶。

  所有人都看见了,但没有一个人提醒女孩。

  一桶水突然浇到女孩的头上,从上到下把她淋了个透,让她发出尖叫的声音。

  已经坐车回酒店的周楹趴在车窗上,无意识地绞着腿。

  等她终于回到酒店房间,一下子瘫坐在了卫生间瓷砖上,她彻底憋不住了,拿出手机给陆见年打视频电话。

  视频被接通,陆见年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戴了一副银质的细框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斯文败类的。

  “怎么了?”他轻笑着询问。

  “主人,打……打开,我要憋死了。”如果知道赖床的代价就是在睡梦中被迫戴上这玩意,她肯定在闹钟响的一瞬间就爬起来,可惜陆见年不给她机会。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小淫娃。”陆见年把脸凑近了摄像头,笑得十分坏心眼。

  “主人,小淫娃真的憋不住了,帮我打开好吗?”周楹撩起礼服,解开内裤的绑带把自己的私处露了出来,底下居然还有一根贞操带。

  下面已经湿了,有尿液少量排出来。

  “去吧。”陆见年松口道。

  他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贞操带的一部分被打开,让周楹的尿液能够直接尿出来。

  周楹绞着腿站起来坐在马桶上,很快一股尿液冲击着射在了马桶壁上,她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一遍。

  在冲洗了下体后,重新擦干,然后那打开的一部分又重新锁了起来。

  尿完后,她又开始后悔,就不该喝那么多水,可是,她一紧张就想喝水,停也停不下来啊。

  “在想什么?”陆见年在办公室桌上特地摆放了一个椅子形状的支架,专门用来在和周楹视屏聊天的时候放手机用。

  “当然是想主人啦。”周楹拿着手机扑进沙发里,“我好想主人呀,这里的饭菜都好难吃。”

  “惯得你。”陆见年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屏幕上的周楹。

  周楹好像真被他戳中了似得左右摇头:“比赛好无聊,还有个笨蛋想捉弄我,哼哼。都是我玩剩下的了,我当初见义勇为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警察局的门朝哪开呢。”

  听到“见义勇为”和“警察局”这两个词,陆见年愣了一下,随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周楹第一次见陆见年笑得这么大声,整个人都变得生动好多。她喜欢看陆见年这么笑,就好像真的很开心。

  但是,他在笑什么呢?

  “小宝贝,不是所有去过警察局的人,都是因为见义勇为,也有可能是因为——打架。”陆见年笑够了,开始教育她。

  “打架就是见义勇为。”

  “打架不是见义勇为,保护别人不受他人,拳头,的侵害才是见义勇为,互殴就不是。”

  陆见年看到屏幕里的周楹张大了小嘴,一脸不可置信:“那我,是坏孩子了?可是爸爸没有生气。”

  “爸爸没有生气,是因为我们艾薇是爸爸的孩子,所以不管你做什么爸爸都会无条件保护你,爱护你。”

  “不是无条件的。”周楹反驳道,“要乖才可以。”

  “怎么会,就算你不乖,他们也不敢丢弃你。”

  周楹摇头,一脸你不懂,让我来教你的表情:“不,会的。不够乖的话,就会被丢掉,会死的。”

  陆见年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他眼睛里的光变得很深很沉,就像是远离陆地的深海:“不会了,以后不会再丢掉你了。”

  周楹赞同道:“确实,我已经成年了,不能再当别人的包袱了。”

  你从来都不是。

  陆见年只觉得喉口苦涩,他有意结束这个话题:“初赛成绩怎么样?”

  “不知道。”周楹嘟了一下嘴,“但肯定能进复赛,老师说我比他们都厉害,没问题的。”

  “那怎么还紧张,喝那么多水。”陆见年打趣道。

  “我——”周楹转身换了个拿手机的姿势,“我爱喝。”

  陆见年和周楹聊得投入,根本没注意到办公室里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突然放在架子上的手机被一只手抢了过去。

  “呀,小娇娇,想姐姐没?”冯苒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妆容精致的脸庞,“听说你去参加钢琴大赛了,结果怎么样,能拿到第一名吗?”

吃醋啦

  “姐姐好,我超想姐姐的。”周楹甜甜地挥手打招呼,“结果不知道呢,比赛才刚开始。不过我听说比赛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人,他得过好几项知名大赛的名次,我可能比不过他。”

  “另外还有一个去年帕尼国际小提琴比赛的冠军来参加钢琴比赛,不知道水平怎么样。”

  冯苒瞥了陆见年一眼,安慰道:“没事,拿过比赛名次怎么了,又不是第一名,还有小提琴冠军怎么,这又不是小提琴比赛。他们能不能拿第一真不好说。更何况就算没了第一,第二也不错啊……”

  “咳。”

  冯苒余光再一次瞥见陆见年,后者正低着头,一脸严肃地看文件。

  “呃,其实排名高不高的不重要,主要是我们参与过,展现过,那就行了。是千里马,总会遇到伯乐的。”冯苒赶紧加快了语速,“小娇娇,我找你老公有点事,借我一小会呗,等我们聊完了,你们再通话。”

  “哦,好哒。”周楹答应道。

  “那你先挂吧。”

  冯苒看着挂掉的视频通话把手机重新放回去,一脸狗腿地笑道:“那什么,我这不是立马改口了么,也没给她什么压力,哈,别介意。”

  紧接着,她又恢复了御姐形象,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不过,我没记错的话,去年帕尼国际小提琴比赛的冠军是陆离吧。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见面?”

  “见面了又怎么样。”陆见年满不在乎道。

  “陆离……这真的不是你亲儿子?他跟你年轻的时候真的是几乎一摸一样,而且连喜好都一样。有没有想法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方便我包养他。”

  “……”陆见年抬头,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你觉得我十三岁的时候就能和别人搞出一个儿子?”

  陆见年看她,这么离谱的事,我做得出来?

  冯苒呵呵笑:“但你可以在二十岁的时候给自己培养一个老婆。”

  “出去。”

  “别呀,如果不是你亲儿子,那他就是一直在模仿你,图什么?我是看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老树开花,提醒你早做防备。别被挖了墙角哭都来不及。你儿子现在毕业了,也该让他有点规划了,别像以前一样不着四六,就知道惹麻烦。”冯苒摆摆手,“行了行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么多年,老是这样有意思么。你都老成什么样了,我早就对你没兴趣了,也就不懂事的小姑娘才会被你骗。我真的是来找你谈正事的。”

  “谈吧。”

  挂了电话以后,周楹盯着手机有些不愉,怎么陆见年的办公室每次冯苒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而且虽然陆见年看上去对冯苒一脸得不耐烦,但是却十分纵容她的各种挑衅。

  可是冯苒姐姐人真的很好,很热情,很豪爽……

  而且,她也已经结婚了……

  “大叔,我给你办公室加把锁好不好,我自己掏钱。”周楹对着自己的手机嘟囔道。

  第一轮复赛开始的时候,周楹被排在了不前不后的18号。

  这一次,她没敢再喝水,坐着硬熬到了上台演奏。

  后台,藤川邦彦哪怕看不到人,仍旧盯着舞台的方向。

  “怎么,你觉得她厉害怕自己比不过?”爱德挑眉问道。

  藤川邦彦干笑一声反问道:“她不厉害吗?”

  等周楹从舞台上下来,藤川邦彦主动上去搭话:“你好,我是藤川邦彦。也是你这次最大的竞争对手。”

  “你好,我是艾薇。”周楹往后退步和他拉开距离,“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很强,但我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你。期待我们进行冠军的角逐。”

  “哦,好的。”周楹好像答应了又好像没答应,她在回答了藤川邦彦后试图离开。

  然后她看到站在藤川邦彦身后的男生开口道:“别想太多,这段话他已经对四个人说过了,你是今天第五个,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更多个。”

  “这样啊,也挺好的。”周楹干巴巴回答道,“那我先走了。”

  虽然不太懂这种广撒网结交的方式有什么意义,不过那个男生这么一解释,她好像心理压力没这么大了,毕竟她不喜欢被人期待的感觉。

  期待了,就意味着有可能会失望,失望意味着会难过。无论是自己难过还是自己让别人难过,她都不想要。

  周楹离开后,藤川邦彦扭头看向爱德:“你刚干嘛拆我的台,你该不会又犯病了吧?”

  “别想了。”爱德从鼻孔里哼气,露出厌恶的神色,“我最讨厌这种软不拉几的女人,看见就想把她们弄得破破烂烂,哭着求饶才好。”

  “你说什么?”藤川邦彦没听懂这句话。

  爱德又翻译了一遍给他:“我说我最讨厌这种娇滴滴,看上去谁都可以欺负的女人。”

  “你讨厌她?”藤川邦彦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居然会有你讨厌的女孩子,这应该是她的幸还是不幸呢?”

  这一次,周楹身体状况良好,她从台上下来后,紧张感也消失了,能够沉下心来观察别人的音乐水平。

  过了一会,她看到上一轮她救的那个被水淋湿的男生居然也进了复赛,他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候,周楹看到藤川邦彦又凑上去搭话,跟复读机似的,说的话和对她说的一模一样,半字不差。

  她给整无语了,合着就是个二百五,不会真是找冠军来镇场子的吧。

  那个男生和藤川邦彦聊完后走过来,在周楹面前站定:“上次的事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直接被弃赛了。不过,我也不会感谢你,因为那个人本来找的就不是我,是你把她引给我的。”

  所以你到底是谢我还是不谢我?

  周楹笑了下:“你能进复赛,而且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这样就很好了。”

  男生仔细端详了周楹一眼,“嗯”了一声后就往他自己的休息室走了。

  之后,周楹又听了一会其他人的演奏,有人演奏感情充沛,有人演奏技巧性十足,总的来说厉害的人各有各的厉害之处,大家都各分秋色,很难说谁比谁绝对有优胜,分数高也许只是因为更加契合了主题。

  当周楹听到藤川邦彦的演奏时,她略略惊到了,看来二百五也有二百五的厉害之处。

  至于那个爱德,比其他人表现还是稍强一些的,要周楹说还是拉他的小提琴去吧。

视频自慰

  比赛进行到终于要决赛的时候,排名已经差不多固定下来了。

  藤川邦彦稳居第一,而周楹和另一个女孩子轮着抢第二名的位置,爱德居然也勉强够上了前十,至于那个要谢不谢的男生则排在第六第七的位置。

  不得不说,藤川邦彦不仅自己弹的好,而且赏析的能力也强,被他“约谈”过的人,除了一个因为水土不服实在撑不住退赛的,其他全是榜上有名。

  比赛前夜,周楹已经几天没跟陆见年通过话了,她发现陆见年从来不会主动联系自己,但如果自己打电话过去,对方会第一时间接听,完全不受时差的影响。

  至于贞操带,陆见年给她规定了每天三次解开的时间,每次解开三分钟,错过就只能等到下一次。

  “主人!我好想你。”视频通话一接通,周楹立刻欢喜地喊陆见年。此刻她正趴在床上,小腿翘起来随意摆动着。

  “嗯,比赛结束了吗?”陆见年起床坐在沙发上,在旁边开了盏小夜灯。

  “没有,明天就是决赛啦。然后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事,大概再过几天才能回家。”这么一算,还要好久哦。

  陆见年似乎还有些困倦,捏了捏眉心,他注意到周楹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也只比他这里亮一点点:“把衣服脱了。”

  “好。”周楹起身迅速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脱掉,一对白嫩嫩的乳儿出现在陆见年的手机屏幕里,哪怕隔了这么多天,上面还有未消的手指印。

  “把手掌放上去揉捏,手指按着乳头打圈。”陆见年腾出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做得好,主人有东西给你看。”

  周楹的小脸在陆见年看不见的地方一下子变得兴奋,她记得上次她跟陆见年说同样这句话的时候,是……

  她缩紧了花穴,仍然挡不住身体的发情,她可能真的变成了陆见年说的离开他鸡巴一天都不行的骚货。周楹用力揉捏着自己的乳房,把奶头刺激硬了,贴近摄像头前给陆见年看,然后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又去抚摸另一只乳。

  “真乖。”陆见年已经把衣服脱了,露出锻炼有佳的腹肌。

  摄像头一点点往下,周楹睁大眼睛,看着陆见年把阴茎从裤子里掏出来,握在手里一下又一下缓慢撸动着。

  猩红的龟头抵在摄像头前,时远时近,时不时被包皮遮住大半,很快整根大肉棒变得直挺挺的,龟头中间的马眼吐着爱液。

  光是这样,周楹就已经能够想象到陆见年此刻脸上的表情了,瘦削的脸上,同时存在的克制与疯狂、冷静与狂热、禁忌与情欲。

  她在看陆见年自渎!

  仅仅是想到这一点,她就冷静不下来,就好像一个世外仙人终于被她引诱着坠入人间红尘,可她早就已经和陆见年在红尘滚过好几趟了不是吗。

  也许是因为陆见年一直在她面前表现得游刃有余,一直都是她在勾引他,在拉扯着他,而陆见年只是展现出保护她的意图,不断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走。

  可现在不一样了,是陆见年在勾引她,在为她“表演”。

  周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又是这种奇怪的心情。

  她好想挨操,骚逼里痒得让她抓狂,那根阴茎已经硬了明明就在眼前,看得见却摸不到又吃不到。

  陆见年一定是故意的!

  “怎么了?”陆见年撸到一半,发现对面突然哭了起来,白皙的胸脯上被晶莹的泪珠打湿。

  “怎么突然哭了?吓到了,还是不喜欢这样?”陆见年把阴茎塞回裤子里,一脸担忧地看着屏幕。

  “我不想比赛了,我能回去找你么?”周楹擦掉脸上的泪水,哑着嗓子像猫儿一样叫着,她的双脚脚背和脚心上下相互来回摩擦着,“陆见年,我不要比赛了,我好想你!”

  “别急,我知道了。是想我了是吗,你明天好好比赛,等你比完赛就可以看到我了。”陆见年安慰她,他这次也有点事情突然失控的感觉,小孩激动地都直接喊他全名了。

  以前更过分地欺负她不是没有,这次甚至算不上欺负,只是普通的调情,怎么会突然情绪爆发,确实过去看一眼会比较安心,别不是偷偷受了什么委屈。

  “真的吗?”周楹的情绪一下子减去大半,“真的可以见面?”

  陆见年笑着回应她,“我们又不是牛郎织女,怎么就不能见了。你只要现在睡一觉,再明天到舞台上亮个相,下来就能看到我了。很快的,对不对?”

  “嗯嗯,那我们说好了哦。”周楹开心地在床上打滚,等开心完了,她突然道,“那我们继续。”

  “什么?”陆见年被她搞得头都大了,“今天晚上就算了,早点休息,这样就可以多睡一会。剩下的我下次补给你好不好,你不是还要回家吗?”

  “我不想回了,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你不要老是……和冯苒姐姐待在一起。”周楹垂眸不敢去看手机的屏幕。

  就像是明知道想要的玩具很贵买不起,仍然希翼地尝试问价万一可以得到呢,可问了之后又龟缩着不敢去聆听答案了。

  她知道自己在陆见年面前越来越不乖,总是提出一个又一个无理的要求,惹出一个又一个的麻烦,可是陆见年没有生气啊,而且也没有不要她,那她可以稍微、就稍微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任性一下下吧。

  万一不行,她再补救,陆见年这么好,会原谅她的吧?

  “不想回就不回了,我会和邦妮他们打好招呼的。至于冯苒……”陆见年想了想解释道,“她家和公司有项目上的合作,我不能说再也不见她,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她没任何想法,她对我也不是男女关系上的喜欢,她除了嘴皮子溜,其实怂得一批,除了她老公就没见过她真的拿下过谁。”

  陆见年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其实跟她老公已经说好了,让冯苒没事多陪陪你,她虽然人不行,但很会保护自己,年轻的时候玩得很疯,却谁也没从她身上占到过便宜。你跟她玩,最起码没人敢惹你。”

  周楹点头:“我知道了,冯苒姐姐很好,我也很喜欢她!”

  “真乖,那现在……”

  “睡觉!”周楹抢答道,躺进被窝自觉闭上了眼睛。

送花给她

  决赛当天,藤川邦彦看着周楹,总觉得她一夜之间整个人都变了。

  和前几天所展现出来的样貌完全不同。如果说之前是光华微现,那现在就是光华尽展,整个人都在发光。

  前几天,她看人的眼神是乖巧中透露着胆小谨慎,谁也不讨好谁也不得罪,哪怕心里已经不耐烦。而现在她的眼中充满了自信和勇气,给人的感觉像是多了一往直前的胆量。

  人真的可以一夜之间变那么多吗?如果不是,那她之前都是装的?这也太可怕了。

  “我现在承认,你是一个值得警惕的对手。”藤川邦彦走过去和周楹说道。

  “你很厉害,但我不需要由你来承认什么,你的承认对我而言毫无价值。”周楹微笑着藤川邦彦错身离开,她今天心情很好,实在不想和这假二百五虚与委蛇。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爱德也察觉到了周楹的变化,他冲周楹的背影抬了抬下巴,对着藤川邦彦问道:“这小白兔比赛磕药了?”

  你当参加运动会呢,磕个锤子的药。

  “也许不是小白兔,而是披着羊皮的狼。”藤川邦彦叹了口气,“你们华国是不是有句古话,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就她?”爱德嗤笑,“我如果不学小提琴,而是钢琴,她能跳过我?”

  “也许人家不学钢琴,而是学小提琴你也跳不过她。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还是别太轻佻和盲目自信了,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翻船。一旦船翻了,要想重振旗鼓就难了。”藤川邦彦之所以能够稳步走到今天,就是因为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对手,而爱德他实在是太骄傲了,越是骄傲的人越容易被击垮。

  被藤川邦彦击垮过的人实在太多,就是因为这样他更加小心,让自己变得谦虚谨慎,而一次次比赛胜利和老师对他的认可带来的骄傲不是他想就能抑制住的,也许有一天这份隐秘的骄傲也会让他被击垮。

  比赛的顺序出来后,意外地除了最后上场的爱德,藤川邦彦、周楹和第三名的女生三个人刚好排了倒数二三四。

  比赛开始,前面几人的分数都很正常,个别人超常发挥,名次应该能比之前前进一到两名。大方向,其实已经冒不出什么黑马了。

  直到,倒数第四名的时候,那个一直和周楹抢夺第二名次的女生,她的演奏明显比她之前参赛的曲子要熟练也更加考验技巧,厉害了不止一个层次

  对方和自己一样,根本看不上什么第二,就是冲着第一去的。

  女孩演奏完毕后,从舞台上走向后台,和周楹面对面走来,越来越近。

  离近了,她开口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周楹扬起唇角:“特别好,比你以往任何一次都好。但是,我能比你更好。”

  你想让我夸,那我就夸你。因为夸你就是夸我自己,你厉害吗?我更厉害。

  “那就去打破我的分数。”女孩撇嘴,“我瞧不起现在那个第一的。”

  “我也瞧不起,等着。”周楹提起裙子缓慢走到舞台中央。

  曲子还是准备的那首曲子,人也还是那个人,但情感、情绪所想传递出去的那份心情完全不一样了。

  期待、渴望、追寻。

  她想在琴声中大声呐喊,宣泄。去询问在场所有人,此时此刻,你们都听到了吗……

  我所有的迷惘、不堪和悲凉,我所经历的梦与现实……

  流转街头,我参演其中的碎银几两;登高望远,我目之所及的万家灯火;千山万水,我所为的仅那一盏于我世界里失明的烛火……

  去点亮它,有那个勇气吗?

  那个和我做好约定的人,已经到了吗?

  由你来回答,告诉我,那份不可言说的心情该如何表达,该如何来证明我确实追逐到了……

  琴声消失,周楹起身鞠躬,落幕退场。

  从舞台上走下,周楹看到她想见的人已经捧着鲜花站在幕布后面。

  周楹走得有些急,呼吸急促到快要窒息,到最后几乎是跑着扑进陆见年怀里,

  “弹得很好听,哪怕最后不是第一名,你也已经是我心里的第一名,小宝贝。”陆见年把那一大捧玫瑰花递到周楹的手里。

  周楹既高兴又不高兴,收到了花很高兴,但花影响到她和陆见年拥抱,那就不高兴了。

  旁边那个比她先上台的女孩还在,伸着脖子看过来:“真好啊,还有亲友团送花。”

  周楹从一大捧花里挑了一朵她觉得最好看的送给女孩:“送你!”

  女孩笑得很开心,故意夸张道:“这么大一捧,你就送我一朵呀。”

  周楹把那朵花收了回去,又把那一大捧塞进女孩的怀里:“我们交换。”

  然后她再次扑进陆见年怀里,笑得肆意极了。

  而爱德他在看到陆见年的时候,心情就大为震动,等他看到周楹差点摔倒地扑进陆见年怀里,而后者一脸宠溺地张开双手护住她,他整个人都快疯了,根本无法冷静。

  无数的脏话在他脑海里浮现,最后只汇聚成一个想法,他一定要弄死这个小婊子!

  陆见年当然也看到了陆离,但他神色淡淡,仿佛对这个儿子根本没有印象,不在意,看到了也和没看到一样。

  “我们走吧。”周楹赖在陆见年怀里,笑容就没有断过。

  陆见年拍拍她的头:“等结果通知了再走。我们去卫生间。”

  两人往人少的方向走,周楹跟着陆见年进了男厕的小隔间,她整个人悬空贴在门板上和陆见年忘我地接吻,陆见年解开了她的贞操带,顺手扯开两边的绑带把周楹的内裤脱下来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他把自己的大腿挤进周楹的双腿间不断摩擦,意乱情迷间,周楹吃着陆见年的舌头问道:“主人,带套了吗?”

  陆见年回想了下:“没有,要怀吗?”

  周楹摇头:“现在还不想。”

  “乖小孩,我们回酒店再做。”陆见年把周楹的礼服推高到了胸前,低头吮吸她的乳头,在上面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紧接着又扭头换了一边继续吮吸。

  周楹高高地仰着头,伸手给陆见年解开皮带,拉开了裤头拉链,当她把陆见年的内裤往下拉后,里面的阴茎一下子弹跳出来,甩在了陆见年的小腹上。

  周楹把它握在手心里撸动,陆见年腾出一只手盖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她一起动作,撸着撸着手里的阴茎又大了一圈。

  “要不,做吧,我吃药。”周楹有些实在受不了了,再忍下去人要饥渴死了。

  陆见年闭了闭眼睛:“别骚了,听完名次我们马上回酒店。”

  “那先插,只要不射,不会有事的。”周楹已经握着手里的性器往自己的花穴插去。

  陆见年攥着她的手腕,咬着牙不松口:“下去,舔。”

  周楹仰着头不肯动,不是不愿意,而且她想先挨肏,肏完了再给陆见年口,现在她下面的小嘴比较急。

急红眼想吃鸡吧

  她把礼服从身上脱了下来,推着陆见年坐在马桶上,而自己则坐在陆见年腿上,用骚逼去来来回回地磨炙热坚挺的阴茎,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声。

  陆见年越是忍,她越是想。

  明明是为她好,可她不愿意,她不愿意看见每次陆见年抱着她还能维持理智的样子,他得为她疯狂才好。

  “主人,肏我……小淫娃里面好痒,要主人的大鸡巴肏才能好……主人,肏小淫娃好不好,肏我吧……”

  周楹感受着那根粗大的性器被她的淫液全部打湿,在她的摩擦下几次龟头插进花穴里,虽然每次都会被陆见年掐着她的腰克制着不插进去。

  “主人,我怀的,我要怀,肏我啊……我是小婊子、小母狗……”周楹急得带上了哭腔,两个人下身已经泥泞不堪,陆见年明明看上去硬得都快爆炸了,咬着牙,脸颊绷得很紧,可说不肏她就是不肏她。

  一只大手按在周楹的裸背上,让她整个人贴在陆见年的胸口无法动弹。

  陆见年另一只手往下拨弄着周楹的阴蒂和小阴唇。

  “啊……好爽…嗯啊……要操……”

  快感一下子堆积上来,让她差点进入高潮。

  陆见年让周楹继续给自己撸鸡巴,自己则插了三根手指进周楹的穴里不断刺激着她的敏感地带。

  周楹扭动着自己的腰臀,她不想这样被带上高潮,越是这样她越能感受到甬道深处的空虚感。

  “哈……啊…停下,停下……我不要了,我们回酒店再做吧。”

  压在背后的手卸了力道,周楹从陆见年胸口直起身子,她有些失望,但反正她已经努力过了,不行就不行呗。

  那就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陆见年看小孩一副受了委屈硬憋着,努力自我排解伤心情绪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教她?教她什么,该懂的她都懂了,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呢。

  这要是最开始遇到的不是他,是不是真就被别的男人排队轮了好几遍,肚子都操大了?

  陆见年伸手掐着周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语气有些发狠,“看着我,你没有觉得委屈的资格知道吗,除非你真的想当一个小婊子。”

  “我就是你的小婊子。”周楹抬臀,趁现在陆见年又想要教育她的时候,穴口对准了阴茎一屁股坐了下去,一插到底。

  两人同时发出闷哼,爽得头皮发麻,那空虚的一部分被瞬间填满。

  周楹压着陆见年的头,让他埋进自己的奶子里,摇着屁股快活地吞吐起来,大声浪叫:“啊啊……好爽……大鸡巴要操死小淫娃了……好喜欢……”

  陆见年赶紧去捂她上面这张小嘴:“小孩,你想要让大家都来听你叫床吗?”

  周楹吓得配合着捂住自己的嘴,一脸惊疑地停下来去听周围的声音。她好像听到厕所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太过模糊听不大清,但就在门口。

  周楹紧张的时候,下意识用力缩紧花穴,陆见年埋在她的身体里,被夹得欲仙欲死。

  一巴掌拍在她的臀尖上,抱着她起身快速冲撞起来。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小隔间响起,猛烈持续。

  “不想被别人听见,就憋着。”

  第一次没带套插进周楹穴里,感觉比前几次还要刺激,陆见年毕竟也是男人,怀里的女人热情又稚嫩,他比周楹还想做爱。

  只不过他年纪比她大,要考虑的东西比她多,只能硬生生把自己的性欲压制住了,偏偏小孩还一直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好啊,你这么能,都知道自己霸王硬上弓了,再不成全你,真以为他性无能么。

  周楹用力咬着陆见年的肩膀,努力蠕动着自己的花穴,断断续续的破碎呻吟声从她嘴里传出:“主人,呵嗯……真的好舒服……你呢……?你、舒…服吗?喜欢吗?”

  “舒服,很舒服。最喜欢我们小宝贝了。”陆见年真是败给她了,他无奈地笑着双手去捧周楹的脸颊亲吻她,慢慢的,两人呼吸相抵,都垂眸看着对方的嘴唇越靠越近。

  嘴唇相贴,两人同时张嘴,伸出舌头和对方的相互舔舐。

  连接吻的感觉都比以往更好。

  “射给你?”陆见年呼吸贴着她的脸颊询问道。

  周楹抱着陆见年的脖子连忙点头。

  “就这一次,怀了我们就生。别怕,我会保护好你。”陆见年隐约感觉到周楹的不安,如果这样能让她安心,那他满足她这一次好了。

  周楹双脚被放到地上,陆见年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双手撑在门板上转身塌腰,撅起屁股。

  然后,他挺腰插了进去。先是很缓慢的全进全出,慢慢两人感觉都上来了,一个顶胯一个摇臀,配合得默契十足。

  许久,周楹觉得眼前这扇门快被她撑坏了,在她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陆见年一把搂住她的腰,控住了她不断被往前顶着的身体,并且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几乎快把她肚皮顶穿。

  她低头看着自己小腹中间部分一下顶起一下消失,失神地想着,陆见年怎么还没射给她,她饱了,下体好像已经磨破皮了,疼。

  陆见年在快速冲刺后,用力一顶插进去很深,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射进周楹的宫腔里。

  第一次被内射,周楹好奇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能摸到陆见年插进去很深,让她特别疼,精液射进了宫腔里,她蠕动着甬道去夹肚子里的大肉棒,以此来延长陆见年的快感。

  感受到周楹的热情,对方用亲吻的方式来夸奖她。

  “饱了?”

  “饱了。”

  “不会再闹着要吃鸡巴了?”

  “暂时……不会了。”理智回归少许,周楹害臊地不敢去看陆见年,她穴里还插着陆见年的性器呢。不过她现在整个人连脚趾都透露着潮红,脸上的羞红根本看不出来。

  “回去还要吗?”陆见年大拇指抚摸着周楹的嘴唇,色情极了。突然抬手打在周楹臀尖,“又发骚,你要一整天都待在这吗?”

  周楹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勾引我,还不准我发骚,这是什么霸王条款。

  原来,陆见年也会有无耻的一面啊。

  “要!”周楹嘻嘻笑道。

  陆见年用力抱紧了她,把头埋在周楹的颈间,闻到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细细感受着此刻彼此所传递给对方的体温。

  “把我当作全世界也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至死都不会再离开你的打算。”

  “主人,你这句话,我不太懂。”没头没尾的,跟念台词似的,周楹扭头去看他。

  也许陆见年大学的时候是话剧社的,有情绪上来的时候念台词的习惯,要尊重每个人的爱好多样性,周楹想。

  陆见年不知道周楹在想什么,他在周楹看过来的时候也抬头看过去,四目相对,陆见年的眼睛里有着说不完的柔情和某种别样的情绪在里面:“不懂没关系,你记住就够了。”

陆离

  陆见年把性器抽了出去,擦干净扣好皮带,除了出了一身热汗,雪松香和汗水一起散去,他整个人又变回了一丝不苟来时的模样。

  而周楹身上一丝不挂,到处都是做爱后的痕迹,红红紫紫的,甚至还有牙印,两条腿内侧挂着流下来的精液和淫水,一直流到脚脖子,手腕上的遮瑕因为出汗被擦去了一些,露出底下至今没有消散的淤青。

  陆见年掏出手机搂着她拍了一张他衣冠楚楚地从后面抱着周楹,而周楹双腿大张,穴里流出精液的动图合照,把小孩气得咬牙切齿。

  “放心,回去后就放到我们房间的电脑里,不给别人看。”陆见年搂着人亲了一口又一口,显然心情很好。

  她相信陆见年留下这些是因为喜欢她而不是想要伤害她,但是这拍得太过分了,你好歹脱一件啊。

  他给周楹擦干净精液,重新戴上贞操带后,又给小孩一件又一件套衣服,把自己的羽绒外套也套在了小孩身上。

  等两人手牵着手走出去,被室外的凉风一吹,周楹打了个冷颤,嘶……整个人都清醒了。

  明明是来稍微解解馋的,结果是大做特做,都内射了。

  她把手伸进了陆见年的外套口袋里,摸到了自己被剥落下来的内裤,周楹有些嫌弃地收回手换到另一边把手伸进去和陆见年的手十指相扣。

  “自己的内裤还嫌弃。”陆见年掐了一下她的脸颊,“快回去吧,外面冷。”

  如果不是周楹带出来一条保暖秋裤,他是绝对不会让她露着逼在外面走的,这种事一次就够他怄气了。

  卫生间门口,放着一个黄色告示牌。

  她仰头看向陆见年,什么时候放的?

  陆见年十分自然地冲她挑了一下眉,就好像他曾经做过这个动作无数遍,那种埋葬在岁月长河里的肆意嚣张无意之间透露出来,瞬间击碎了她的小心脏。

  陆见年似乎变得更加的让她好喜欢了!

  比赛早就已经结束了,人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

  周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发现她调的静音忘记开了,上面显示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的老师给她打了十几通电话。

  点开信息,周楹吃惊地瞪大眼睛,她仰头看向陆见年说道:“我是第一?!我排名第一!大叔!”

  陆见年听到了,他笑着摸摸周楹的头:“小宝贝,真厉害。给你老师回个电话,别让她担心,就说刚才你和我在一起,出了点事,手机没电了,现在才找到地方充。”

  周楹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她听陆见年的,连忙给老师回了电话过去,对方知道周楹没事之后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周楹按照陆见年嘱咐的那样告诉老师,手机就被陆见年拿了过去,他三两句就说清楚了具体情况,又感谢了一番老师后,结束通话把手机还给了周楹。

  ”小孩,不可以撒谎。”陆见年低头微笑着教育周楹。

  周楹点头:“好。”

  小孩不可以撒谎,大人就这么双标吗?她想起了泡在酒吧里让她远离烟酒的邦妮。

  周楹拉着陆见年去看了贴出来的比赛排名,她诧异地看到,藤川邦彦不仅没拿到第一,也没有拿到第二,直接掉到了第三。至于那个冠军吊在末尾她也懒得看。

  “怎么了?”陆见年见周楹站着发呆,把头凑过来询问道。

  “这个人。”周楹指着藤川邦彦的名字,“真他妈活该!”

  陆见年敲了她一个栗子头:“嗯?”

  “我就骂这一次,以后绝对不说脏话了。”周楹捂嘴,摸摸自己被敲打的脑袋瓜。

  换好衣服后,从比赛会场离开,回到酒店,两人走出电梯拐弯到了周楹房间门口的那条走廊上。

  周楹一抬头就看到藤川邦彦身边的那个冠军依靠在她的房间门口。

  “爸,好久不见。”陆离用脚碾灭了烟蒂,看向并肩走过来的两个人露出笑容,八颗大白牙整整齐齐,快要把人闪瞎了。

  陆离的视线挪移到周楹身上,轻笑一声:“我知道你。”

  爸爸?

  大叔的便宜儿子!

  当初资料里有,不过没有照片。

  周楹都快忘记陆家还有个第三代了。

  这个人的长相和陆见年有相似之处,但又区别明显。不直说,很难让人联想到他们是一家人。

  可是周楹看着他,能从他身上——他的神态、衣着打扮,甚至是用脚踩灭烟蒂的这个动作,感受到陆见年存在的影子。

  之前没注意,现在一看,她不太喜欢这个人了。

  哪怕她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了某些她觉得好像很熟悉的东西,尤其是当这个人站在舞台上的时候,但……不够。

  不够桀骜、不够张扬、不够吸人眼球。他就像是一个……一个……仿冒品。

  “你认识我?”周楹疑惑地看向陆离。

  后者挑眉的动作更是让周楹眉头紧促,浮夸的演技只会让人觉得轻佻、做作和自然流露的自信得意完全不能比。

  有了对比之后,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只有被碾压的份。

  周楹只觉得瞎眼,有被冒犯到,她洁癖都要犯了。

  多看几眼陆见年洗洗眼睛。

  “你就不能正常点吗?”周楹抬手攥紧了陆见年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往陆见年身后挪了一步。

  陆离脸色变得很微妙得难看,但很快被掩饰了:“爸,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没什么好说的。”陆见年语气平常,“你已经长大了,凡事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行。”笑容又重新堆叠在脸上,陆离一脸灿烂地看向周楹,“这么多年,我爸一次都没有去看过我的比赛,结果对你却是又接又送,他对你还真是好啊。不过我很好奇,我爸为什么没有教你学小提琴,而是钢琴,是没有天赋吗?”

  陆离一步步走近周楹,在快要贴近她的时候,被陆见年的手臂隔了开来,低声警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周楹觉得他语气有点酸,于是更加搞不懂他在酸什么,“我学钢琴是我自己的选择,跟大叔没有关系,我的钢琴也不是他教的,我有自己的老师。”

  “还有,你想让你爸去看你的比赛,你应该跟他说呀,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酸成这样,也不怕胃穿孔。

  周楹冲陆离翻了个白眼,我才不会帮你吹枕边风,你个小垃圾,冠军了不起啊,我也是冠军。我还比你年纪小,明天就去拿奖杯气死你。

  你有一墙奖状奖杯了不起啊,我也有,我有一屋子呢!回头我就把这些搬过来放在琴房里,天天炫给你爸看!

  会拉小提琴得瑟个什么劲,我也会。

  小提琴天赋……呵呵,周楹内心嘲笑,她四岁接触的第一把乐器就是小提琴,陆离四岁在干嘛,他那会恐怕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八岁回了陆家才被培养起来罢了。

  更何况,把天赋当本事,迟早药丸!

  陆见年见周楹不说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就知道这小孩内心戏十足,不知道在腹诽什么。

  估计不是什么好话,见他在身边怕挨打,就自己说给自己听。

  小孩其实一直很聪明,有自己的小心思,她的那些乖巧未必不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陆离听了周楹的话,嗤笑一声:“你自己的老师?你的老师……”

  “陆离!”陆见年呵斥道,“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回你房间去,杵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好啊,那爸我就先回去了。”陆离说话被打断也不生气,他弯腰凑近了周楹和她道别,“等我爸走了,哥哥带你出去玩啊。”

  “哦。”周楹敷衍道,快滚吧您内!

我们以前见过吗

  回到房间后,周楹外套脱到一半,突然想起:“我的花!”

  然后,就看到陆见年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西服里面的口袋慢慢拿出来那朵最漂亮的玫瑰花。

  “嘻嘻。”

  周楹用矿泉水瓶把花养起来,并严肃地告诉陆见年,下次买花直接去买带盆的,这样她就可以养起来,以后每年都可以看到一回。

  陆见年很怀疑周楹能不能把盆栽养活,不过很乐意答应她这些小小的要求。

  两人洗过澡后,周楹换上了自己平常穿的衣服,陆见年带着她搬进了升级好的套房里。

  随意收拾过后,陆见年又带着周楹出门去逛超市,小孩每次打电话给他,每次都会说一句酒店的饭菜不好吃。现在他过来了,那就做一顿丰盛点的晚饭给她。

  正巧,按农历来算,后天就是华国的大年三十,等拿了奖杯,整个比赛落幕后,不管是去周禾他们家,还是回他和周楹自己的公寓时间上都来得及,他们可以过一个温馨的大年。

  陆见年推着小推车走在生鲜区,而周楹则……待在收银台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各种包装的安全套挑挑拣拣。

  这次的事给了她很大一个教训,以后出门无论去哪里都要随身携带一只安全套,这样她和陆见年做爱的时候就不会因为没有安全套而产生床上矛盾了。

  也许是因为她待在这里太久了,而且看起来年纪很小,一个看起来发了福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在她旁边蹭来蹭去。

  周楹直起身歪了一下头,想起来陆见年说的,互殴就不是见义勇为,算了,还是不惹麻烦了,她抱着挑好的安全套去找陆见年。

  看到周楹抱着几盒子的安全套顶着一张幼齿的小脸走过来,陆见年还是忍不住有些唾弃自己的禽兽,他目光在周楹的小肚子上看了一眼,要真是一次就怀上了,娘俩说不定还能一起接受一下家庭教育。

  想到这,陆见年不禁发笑,他居然也会有这种想法了,就像他已经和周楹组成了家庭一样。

  他一直努力告诉自己,周楹是独立的个体,是自由的。

  但他的做法是什么——把她圈在自己身边,所有出现在她身边的人他都要调查清楚,连她交什么样的朋友都要替她安排好,也许在不知不觉中,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支配起了这个小孩的一切,从生命到生活,从至高的理想到庸俗的情欲,

  “大叔,你在看什么呀?”周楹走过来把怀里的小盒子塞到购物车一个干净的角落里。

  “看买避孕套的小娇娇呢。以后这种事不用你担心,你只要负责张开腿就行。”陆见年在周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说完伸出一只手牵住了周楹的手,“带你去买零食,走吧。”

  “大叔,我们以前见过吗?”两人牵着手往零食区的位置走去,周楹边走边状似不经意间的问道。

  她盯着陆见年的下巴看了很久,陆见年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样子。

  “大叔……”她把头扭回来,视线盯着正前方,“我一个人想了很久,不管我怎么想,我都记不起来我小的时候有见过你。可是,你和我爸爸妈妈都认识,你的儿子也认识我,冯苒姐姐还有陆老先生,也许大家都知道我。”

  说到这里周楹露出越发茫然的神情:“我想不通,我觉得我们应该是不认识的,可我们就是认识。”

  “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吗?只有小时候的事才会因为长大而变得模糊吧,那,应该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熟悉,这种感觉在我看到陆老先生和站在舞台上的陆离时也会有。”

  “但是不一样,你不一样,我对你的脸和外貌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但是你的体温、你身上的味道、你的声音,你所有的一言一行,都让我觉得,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周楹转过身,倒退着走在购物车前:“你会拉小提琴对吗?你也曾像陆离那样在舞台上纵情演奏,我看到的陆离就是以前的你吗?也许,你要比他还要出色,耀眼。为什么放弃了,因为肩膀受了伤?”

  “不是。”陆见年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刻意隐瞒她,只是过去的事情太过苦涩,能像现在这样生活,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虽然当时的确受了很严重的伤,但不是不能恢复过来。我放弃是因为我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陆见年拿了一包软糖丢进购物车里,继续往前走。

  在他的计划里,当他和周楹谈论起这些往事,应该是坐在书房或者办公室里,气氛应该是沉重肃穆的。

  而不是像现在,两人推着购物车在零食区里走走停停,偶尔拿起一袋零食看向对方,如果对方点头的话就把袋子扔进购物车,如果摇头那就放回去。

  周楹没有问是什么重要的事,因为陆见年愿意的话,他自己就会说,如果陆见年不想说,那她刨根究底问到的也未必就是正确的答案。

  “我还是不懂。那为什么我会觉得陆老先生熟悉呢,我……喜欢他。”周楹看向陆见年,想要从他那里要一个答案。

  陆见年垂眸,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然后他视线看向周楹,朝她走近:“我之前问过你一个问题,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回答我。现在我再问你一遍——”

  “如果我爸像我那样肏你,你也喜欢吗?”陆见年压低了嗓音,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周楹脸上的表情。

  周楹脸上闪过慌乱,她呼吸微窒:“我……”

  “别用你也不知道这种话来敷衍我,喜欢还是不喜欢?如果你回答不知道,那就是喜欢。”

  “怎么能这样。”周楹扁嘴,“太不讲理了。”

  陆见年很慷慨地表示:“你也可以继续不回答。”

  “你为什么非要问我这个。”周楹不解,她根本就没想过……等等,她没有想过吗?她拍照勾引过陆道安,他们还一起出门约会过,她刚还在说喜欢他。

娇娇心虚

  这一刻的周楹莫名地感到心虚……心虚什么呢?她和陆道安又没发生什么错事,陆道安拒绝她了啊。

  陆见年不应该会产生怀疑才对,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不勾引陆道安了。

  毕竟,比起陆道安,陆见年对她而言更重要。

  最开始,她拍照勾引接近陆道安,因为她对陆道安的感觉是真实的,那种想要去接近他,待在他身边,探究他的心情。讲座结束,她午夜梦回里,总是能见到那个上了年纪,眼角带着鱼尾纹,本该苍老却仍旧精神奕奕的陆道安。

  俱乐部她和陆见年做爱后,其实她想了很多天,那种诡异的割裂感让她感到迷惘。

  当她硬着头皮继续给陆道安发她穿着泳衣的照片,邮件发过去的那一秒她就后悔了。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当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干脆直接告白,对方也不负她望的拒绝了,在那之后她发给陆道安的邮件都是敷衍了事,为了维持她的人设而已。

  陆见年知道后到别墅前逮她,用语言侮辱她,拦在门口骂她淫娃荡妇,她真的被惊到了,没想到她什么都没干呢,陆见年就直接找上她。

  在陆见年眼里他爸人品这么差的吗?

  陆见年绑架她,把她扔坟堆里走了,又走回来说要收她做私奴。他以为她不懂所以答应得这么爽快,其实不是,而是这个要求反倒是合了她的心意,她可以留在陆见年身边,也得到了可以去别墅的允许,多棒啊,陆见年真的太好了。

  再之后,她提出和陆道安约会也只是因为,在两人相处的某个瞬间,她从陆道安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孤独感,一幢别墅,里面只有一个保姆和司机陪着,她不愿意看到那样孤寂的场景,她知道孤独是什么滋味,所以她才要带陆道安出去走走。

  对于陆见年,从答应当了他的私奴后,陆见年突然变得对她好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渐渐的,她也越来越喜欢陆见年,从陆见年身上她感受到更多那吸引着她的灵魂奔赴向他的诸般种种。

  邦妮以为她是个听话懂事的乖孩子,就连她自己装久了也忘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可是,在陆见年身边她可以不用那么乖,她可以有自己的小脾气,可以撒娇着让对方向自己妥协,她活得越来越真实、自由。

  至此,周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无法接受那样的可能发生,更何况是喜欢。

  “因为你对我的回答,决定了我对你的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只有我能回答你,而我的问题,也只有你能回答我,很公平。这就是讲理。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吗?”陆见年说道。

  “那我现在不想回答。”周楹连忙回复,哪怕已经得出了答案,但她还是害怕,至于到底在害怕什么,她又答不出来了。

  陆见年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满意,他同意了周楹的选择:“我们的这个约定一直作效,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回答你的。”

  从超市出来,两人拎了足足三个大购物袋,好在酒店就在附近,走两步就到了。

  陆见年做饭的时候,照旧把周楹抱坐在流理台上,周楹晃着小腿给陆见年剥蒜和处理芹菜叶子。

  “主人,你这次来了就不回去了吗?”周楹问。

  “暂时不会马上回去。”陆见年切着菜,低头回复她,“明天过后,你是要回爸妈家还是我们自己家?”

  “嗯……我想去看看妈妈,我想他们了,主人……”

  “我陪你去,等过了年我再走。”

  周楹从台子上跳下来,一把抱住陆见年:“真的吗,那就是还有好几天啦,哈哈。主人,我好喜欢你呀。”

  “小心刀。”陆见年把手在围裙上擦干净,双手覆盖在周楹的手上把人扒拉下来,又重新抱到台子上坐好,拿出一只小碗舀了一碗鸡丝蔬菜羹给她垫胃。

  从最开始周楹空洞的只会“嘻嘻”的拟声笑词,到后来的“呵呵”、“嘿嘿”、“哈哈”,再到现在能真实地发出自己开心时的笑声,说明周楹确实在一点点解放自己的内心。

  思及此,陆见年奖励般地突然亲吻了一下周楹的脸颊,后者一脸呆滞,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向陆见年,同时嘴唇上还有一圈透明的羹液。

  她嘟起嘴微微仰头冲陆见年示意。

  陆见年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把上面的羹液全部舔走,又撬开周楹的嘴和她舌吻了大概一分钟才不舍得离开。

  周楹近距离看到陆见年的喉咙上下滚动,把他们刚才接吻的津液全部咽了下去。

  这诱人的场面,如果是之前她估计会立马发骚吵着要做,然后他们又会吃不上饭。但现在,她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不是说没有欲望了,而是她不再那么急切地不能等待、忍耐。

  她的心里很平静,她知道陆见年就待在她身边,吃完饭之后他们有一夜的时间去拥抱、温存。

  之后他们还会有更多的时间去一起生活,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周楹下意识也咽了一口口水,她抬起碗继续下口小口喝着鸡丝蔬菜羹。

  等菜全部做好,她自觉拿着碗筷跟在陆见年身后去了客厅。

  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完了晚饭。

  吃完后,把碗往水槽里一丢,又瘫到了一起。

  这是第一次两人都没有事干,真正的一起休息,享受饭后时光。

  周楹坐在陆见年双脚中间,仰头看向倒过来的陆见年:“主人,你觉得我报个瑜伽班怎么样?”

  “怎么突然想锻炼瑜伽?”陆见年伸手摸着周楹的下巴,软软的,但也没什么肉,又伸手去揉她睡衣下的乳房,很快周楹的乳头就被摸硬了。

  “我担心自己松太快,你就不喜欢了。”周楹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某个突然勃起来的大家伙顶住,有些恼火,她讲正经事呢,能不能专心点。

  “不会,你松了我也喜欢。”陆见年已经开始解周楹的睡衣扣子了。

  周楹听到陆见年的话,脸色一变,乳也不给摸了,直起上半身转过去小拳头捶在陆见年身上:“我真松了啊?”

  “……”陆见年用自己的额头去撞周楹的额头,“小宝贝,你自己算我总共才肏了你几次,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瞎想什么呢,你没必要为了讨好我去做这些事,如果你去做,那也只是因为你自己想这么做。”

  闻言,周楹思忖道:“就像你会自己去健身,哪怕是为了更好地操我,但是你也不会特地告诉我和我商量,因为是你自己想这么做的?”

  “……对。”以防万一,陆见年又补充到,“但这个不能以一概全,遇到其他重要的事我还是会告诉你,你也一样。其实你这次就很好,有什么想法先告诉我,我们商量过后,觉得可以你再去做。比如瑜伽,虽然目的和别人可能不太一样,但这件事不是坏事,你可以自己选择去还是不去。”

  “不管我有什么想法都要告诉你吗?”周楹问。

  “最好是。”陆见年把人揽过来抱进怀里,“不一定是要和我商量的事,任何事都是,你告诉了我,我就知道你在做什么,那我就不会担心。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就会一直担心你会不会出事。”

  “你现在还不知道做事的分寸,有时候没看住就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这很容易出事。”

  周楹不觉得自己会遇到危险,不过她还是点点头:“好,我不想让你担心。”

半夜爬床

  看了眼时间,陆见年把电视一关,他打横抱起周楹:“我们睡觉了。”

  以前都是被拖着臀,周楹第一次被公主抱吓得立刻抱住陆见年的脖子,她半闭着眼睛:“嗯,确实好困,今天一天好累哦。”

  这才刚吃完饭没一会,陆见年有心想建议周楹,要不然你还是去报个健身班吧,锻炼锻炼体力,最终寂寥地叹了口气,带着小孩在浴室匆匆淋浴后就回床上睡了。

  第二天,周楹和自己的老师去参加了比赛的落幕仪式,结束后又和老师聊了好一会才分别。

  扭头看见陆见年拖着行李箱老早等在一边,她都不知道陆见年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两人坐火车回到周楹家,到的时候邦妮和周禾都不在,而周楹发现陆见年他在她家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简直像是回了他们自己的家。

  陆见年想上卫生间,周楹还没给他指呢,他已经自己走过去顺手关上了门。

  这个关门的动作急切地就像有人要跟他抢厕所似的。

  周楹惊奇地眨巴眼,陆见年的绅士风度和礼貌呢,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可不这样。

  等收拾好行李,也许是回了自己家的原因,周楹总算在陆见年面前找回一点矜持:“主人,你是要自己睡一个房间还是跟我睡一个房间啊。”

  “我自己睡一间。”陆见年指着楼上周楹房间的隔壁那间,“就这间吧。”

  周楹家有两间客房,陆见年说的这间是用得比较少的那间,基本上这么多年哪怕人多到睡客厅,也没用上过几次。但每年大扫除他们一家都会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这间房间倒也不算脏。

  趁天气不错,下午还有光,周楹把两个房间的被子都拿出去晒了晒。

  等到晚上,邦妮和周禾回来他们都对陆见年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欢迎。

  周楹见邦妮和陆见年打招呼抱着他不放,赶紧上去把她妈拉开:“妈妈,我回来啦。”

  “哦,小甜心,你好像胖了点,气色也变好了,你比以前更漂亮了。”邦妮握着周楹的肩膀左右观察她。

  周楹有些感动,她伸手抱住邦妮:“妈妈,我很想你。”

  她又看向一旁的周禾,伸手去抱他:“爸爸!”

  “好久不见,小甜心。”周禾抱着周楹感慨道,“你走后,我的学生们都问我你去了哪,他们都很关心你。”

  周楹:“……”

  周禾是大学老师,周楹以前被关到警局,每次警察给周禾打电话他都是在上课,哪怕他调了静音大家也能从他的表情里读出来不少信息,久而久之他带的学生都知道了周禾老师有一个又乖又容易“出事”的女儿。

  去年一学期周楹走后,周禾上课没再有过突然看向手机露出一脸便秘的表情,那些学生都觉得少了一些上课的乐趣。

  一番寒暄,大家都很激动。

  晚餐,周禾展现了他一锅烩的厨艺,这么做又快又节省时间。

  陆见年尝了一口,味道很普通,但周楹吃得很开心,一连吃了好几碗。

  饭后,周楹和邦妮一起刷碗,而周禾和陆见年,他们一个作为今晚的厨师一个作为客人,都得到了不用刷碗的权利。

  外面两个大男人在看电视,厨房里邦妮把洗好的碗递给周楹,让她一个个擦干。

  “我听说你拿到了这次比赛的冠军。”邦妮微笑着看向周楹。

  “是的,妈妈。”周楹呲牙一笑,幽默道,“我打败了去年帕尼国际小提琴比赛的冠军。”

  我在国家级的钢琴大赛上,打败了世界级的小提琴大赛冠军拿到了冠军。

  “你真的变了好多。”邦妮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你知道你以前从来不会和我这样说话的,有时候你听话得让我感到不知所措。我一直很担心你长大后该怎么办,但又……无能为力。可现在你变好了,连半年时间都不到,陆实在是太厉害了,他把你照顾得很好。。”

  周楹点点头:“他真的真的对我好好。妈妈,我喜欢他。”

  “我知道的,你从小就很喜欢他。”邦妮并不觉得周楹喜欢陆见年有什么奇怪的,这一直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

  “从小?”周楹惊诧地扭头看向邦妮。

  邦妮愣了一下,不肯再多说什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没必要再去探究。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过得很好。”

  “哦。”周楹不再深究。

  如今,她和陆见年有了互换答案的约定,只要她愿意,她立刻就可以去找陆见年问清楚。

  夜里,陆见年一个人睡在房间里,突然他的房间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只穿着白色睡裙的小娇娇赤脚走了进来。

  陆见年勾起唇角,心说,果然来了,就知道这个小淫娃半夜会过来。

  拎着自己从小陪到大的兔子玩偶,周楹觉得眼前的一幕就好像发生过一样,轻启的门扉,踩在地毯上的赤脚,幽暗的光线下只能勉强看到房间里铺着灰白条纹床单的软床,以及床上隆起的温暖被窝。

  周楹把门合上,摸黑走到床边,先是把头伸进了被窝里,一股闷闷的暖气夹杂着雪松香扑面而来。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沉迷于陆见年身上的香水味,因为这个味道和她家里的味道是如此的契合。

  她继续往被窝里钻,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把她捉上床搂进了怀里,上下抚摸。

  睡裙被撩起,很快从被窝里扔了出来,里面像是藏了一个急色的饿鬼,周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咯咯咯”小声笑了起来。

  陆见年翻身压在她身上咬着她的耳垂:“笑什么呢,小淫娃。半夜爬男人的床想干什么,骚逼被操坏了怎么办。”

  周楹张开腿盘在陆见年的腰上,她摇头,出了一身薄汗:“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笑。”

  “你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陆见年炙热的呼吸喷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他觉得这一次比上一次在机场被人打趣还要让他尴尬,偏偏另一个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嘲笑”他:“今天不操你,奶子给我玩一玩,我们就睡。”

  周楹露出不满的表情。

  “谁让你刚才笑了。”

  这下,周楹笑不出来了。

  怎么突然这么小心眼儿呢,信不信立马哭给你看。

半夜偷情的情趣

  被窝突然隆起,一股凉风涌进冻得周楹打了一个寒颤。

  陆见年立马弯下身子替她挡住寒冷,他掏出已经硬了的性器在周楹的乳沟处来回摩擦,过了会儿陆见年感觉上来了,他把马眼对准周楹的乳头,流出来的前列腺液就这么涂到了乳头上。

  周楹被弄得浑身难受,拍陆见年的背让他稍微摸摸自己的逼。

  然而,陆见年没管,他插在周楹的乳沟里快速摩擦,龟头几次顶到周楹的嘴唇。

  “嗯……主人……”周楹在陆见年身下扭着身体,腿张开到伸出被子外,手不断抚摸陆见年的胯骨和腰。

  “乖小孩,矜持一点。”

  哪有女孩子第一天带男人回家就上床的。

  陆见年伸手去摸周楹的花穴,哪怕穴里没东西插,甬道也在快速收缩蠕动着,里里外外都湿透了,见周楹皱着眉,满脸欲求不满的表情,他也觉得自己是有些不地道,光顾着自己享受,不给小孩舒服的机会。

  他加速了抽插,在要射的时候,周楹张开自己的嘴,陆见年配合着插进她的喉咙,精液一股股射了进她的喉管。

  周楹顺势咽下,呛到了一点,剧烈咳嗽起来。

  陆见年连忙安抚着给她拍背顺气,等咳嗽完了让周楹躺在他怀里,他掰着她的大腿,用手给她按揉阴蒂和穴口。

  “插进去嘛。”周楹娇声道。

  陆见年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搅弄,被迅速裹紧吮吸:“小宝贝,怎么这么湿,在自己家里做很有感觉吗?”

  “是你一直不给我才这样的。”周楹见陆见年把手拿上来给她看,连手掌都湿答答一片,她冲陆见年超小声问道:“真的不肏我吗?”

  “等回了我们自己家再肏。”陆见年用干净的手摸摸她的头。

  周楹小声哼叫着,快感累积被陆见年用手指送上了高潮,淫液从花穴里喷出,全部流到陆见年的掌心里,汇成小小一滩。

  大半夜两人在周楹家跟做贼似的跑进卫生间清理,周楹冲洗掉自己流出来的淫液,盯着被磨红的乳房,哀怨地嘟起嘴。

  洗干净后两人又做贼似的跑回房间,陆见年给周楹穿好睡裙搂着人睡了。

  而此刻有人被吵醒睡不着了。

  邦妮翻了个身和周禾躺在床上面面相觑,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艾薇说的喜欢……他们俩居然是这个关系……也许我很快就可以当奶奶了。”

  打了个呵欠,周禾揽着邦妮继续睡:“早点把他们送走吧,这么大动静,天天这样太吵了。”

  不需要他们催,陆见年在过了农历的初一后就准备走,而这个时候,离周楹开学也没几天了。

  “真的不要我和你一起走吗?”周楹陪着陆见年往外走。

  “不用。就这几天,你再多陪陪你的爸妈,之后可能又会有大半年见不到面了。”陆见年没让周楹继续送他,“回去吧,天气冷……”

  “陆!”

  突然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插入到他们的对话中。

  周楹和陆见年同时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分瘦弱的女人,头发像稻草一样枯黄粗糙,脸色蜡黄,颧骨突出,衣服的款式很久,像是五六年前的,她手里还拎着一只装着硅胶手套的透明塑料袋。

  周楹观察到陆见年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脸色变得很冷漠。

  “你怎么在这?”

  “我来这里找点活干。”女人的视线挪移到周楹身上,她笑着露出八颗牙齿,“这是你的女人吗?她看起来年纪可真小。”

  周楹和陆见年动作亲密已经超出了普通男女的界限,尤其是两人彼此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神,很容易就可以猜出。

  “陆,你最近有看到爱德吗,我在找他。”

  “你找他做什么?”陆见年知道自己在明知故问,这个女人不是第一次来找自己打秋风了,但是他没想到会就这么突然遇见。

  周楹也意识到了,这个人应该是陆离的亲生母亲,她和陆离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让爱德借我一点钱,他现在这么出色,已经是有名的小提琴家了,他应该不会没钱帮自己妈妈的吧?”

  “多少?”陆见年不愿意和她多说。

  女人闻言报了一个数,笑得更加灿烂,周楹盯着她的脸,感慨真不愧是母子,连笑容都一样让人恶心。

  陆见年拿出手机直接转账给她,这一下周楹就不乐意了,她比赛得来的奖金都没这么多,这个女人张口就把陆见年幸幸苦苦赚来的钱讹走了。

  她可清楚了陆见年工作有多幸苦,每次都是熬夜加班,回到家还要看文件,之前她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了陆见年的工作,让陆见年之后连休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她懊悔了好些天。

  这个女人凭什么!

  女人看了周楹一眼,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转身走了。

  看出了周楹的气不过,陆见年安慰她:“没事的,小钱而已,先给她,她才不会去找陆离的麻烦。之后一段时间会比较忙,等有空了,确实该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我帮你。”周楹道。

  周楹其实很想说,别管陆离了,他都已经成年了,这种事不应该他自己解决吗。

  但考虑到陆见年既然选择了帮助陆离,那她就不该说这种话,她不清楚陆见年和陆离的关系到底怎么样,是像上次那样冷若冰霜,还是像现在这样默默守护,至少表面上看他们就是父子。

  她不喜欢陆离,但她很喜欢陆见年,爱屋及乌,她也该以一颗宽容的心对待陆离。

  “你要怎么帮我?”陆见年笑着问道。

  “你相信我吗?我可以的,我们可以商量。”周楹仰着头目光天真地注视着陆见年。

  陆见年反应了一下,明白周楹说的“商量”是之前他们对话里的,如果周楹决定做什么告诉陆见年,他们可以商量周楹能不能这么做,而不是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打算怎么做?”陆见年问她。

  周楹说:“我有办法调查到这个人的所有资料。”

  不需要再详细说明,除非是真的笨蛋,否则只要拿到了一个人的详细资料都能从中找到破绽,没有人能做到无懈可击。

  “不准冒险,不准去危险的地方,不准让自己受伤。”说这句话就代表陆见年勉强同意了周楹的提议,但还是加了诸多安全限制。

  周楹开心地点头:“我会的!”

  最后,陆见年拦不住还是让周楹一路陪着他送到了机场,两人在机场无人的角落里纵情接吻,陆见年扣着周楹的后脑勺在她的后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的,知道吗?贞操带给你取了,但如果让我知道我走后你和谁上了床,你下面的小花做好被我捅烂的准备。”陆见年把周楹吻到嘴角破裂才舔着她的伤口慢慢退出周楹的口腔。

  “嗯,我不会的。”周楹乖巧道,两人前后脚离开,其实一共也没分隔几天,至于么。

  陆见年把周楹塞进了出租车里,两人道别后,他才独自去了安检口,很快飞机起飞滑进云层彻底消失在了天际。

她的秘密

  坐上出租车,周楹发短信给自己的朋友里卡多,她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陆离妈妈的身份和外貌特征告诉了他。

  知道那些信息后,以里卡多的能力再以这片区域为中心往外辐射范围查找很容易锁定一个人。

  【铁木街】

  周楹没下出租车而是直接更改了目的地。

  从距离铁木街还有一个路口的距离她才下了车,随意走进一家服装店,给自己换了一身廉价的衣服包括带增高的铆钉鞋子。

  然后出门进了隔壁的发廊给自己戴了一顶黑棕色的假发,还用粉饼给自己加深了肤色。

  再出来,她就已经融入了这片区域的底层生活。

  周楹状似不经意地往铁木街走去,在经过一幢破败的民房时,她意外地看到了站在门口争吵的陆离和他的妈妈。

  “我说过让你不要再去找我爸爸,要钱我可以给你!”

  “你能给我几个钱,你的那些钱甚至还不够我吃饭的,那个男人可比你大方多了。”

  周楹看到陆离凶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像极了快要临时起意的杀人犯,她在想要不要过去阻止。不过这两人明显不是第一次起争执,估计是吵习惯了,而陆离显然拿他的妈妈没有办法。

  “你要吃什么花那么多,我给你的钱足够你活两辈子了,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不准!再去找我爸爸!”

  “爸爸?爱德,他可不是你的爸爸,你爸爸早就死了,要不然我和你都不会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个男人的钱原本就应该是属于我们的,是他抢走了我们的财产。”女人看似瘦弱,但吵起架来简直气若洪钟。

  这就是所谓的理不直气也壮吧,周楹嗤笑。

  “我看你在想屁吃。”

  见女人听不懂自己的脏话,陆离突然就笑了,这狗屎的人生还真他妈的操蛋。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慢慢给自己点了一根。

  而一旁躲着的周楹当然听懂了,她忽然觉得陆离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好好的活出自己不是很好吗,干嘛老是模仿大叔,你看这不就破功了吗。

  吐出一口烟圈后,陆离依 靠在水泥墙上,手指夹着烟看向女人:“听好,我最后说一遍,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如果你再去找我爸爸,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反正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天呐,爱德,难道你还想杀了我吗?你可以试试,好啊,好啊,那直接动手杀了我吧。”女人说着哭了起来,她看着陆离的眼神满是失望,本就憔悴的脸这下看起来更丑陋了。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陆离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的妈妈在一旁哭,甚至还能立马笑出来。

  让他杀了她,然后她死了就解脱了,至于陆离会不会因此去坐牢,这个女人根本不关心。

  这就是他的妈妈。

  “爱德,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太让妈妈伤心了,早知道你会这么冷血,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也许这样……”

  “这样的话,那你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到,说不定早就烂死在哪条臭水沟里了。”陆离的笑容满是恶意,他诅咒着自己的妈妈,连带自己的灵魂一起腐烂着。

  差不多了,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住址。

  周楹转身离开,她和来时的闲庭信步相比,此刻简直能直接跑起来。

  突然一只手臂从她的身后伸过来压在她的肩膀上,她整个人被陆离状似亲密地搂进怀里。

  陆离伸出另一只手掐着周楹的下巴,他低头凑近周楹的耳廓,脸上笑容灿烂但语气却让人如坠冰窖:“刚才看得很开心?”

  然而在看清周楹的面孔后,他脸色一变,直接把周楹从他手中推了出去:“怎么是你?”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穿成这副样子,你在跟踪我……我妈妈?”

  周楹不理他,顺着那个把她推出去的力道往前走。

  “喂,站住。小孩,哥哥跟你说话呢。”陆离一把拉住周楹的衣服把她重新扯回怀里。

  挣扎无果,周楹叹了口气:“你妈妈拿了大叔的钱,我是来要债的。”

  “就你?”陆离耻笑。

  周楹甩开拉着她衣服的手往前走,“当然不是,我们是团……队行动。”

  差点说成团伙作案,周楹悄咪咪给自己擦了把汗。

  “除了你还有谁,我爸呢?他应该不知道你这么做吧。”陆离紧跟在她身后,连步子都踩在同一个位置。

  “大叔他回华国了。”周楹突然停下扭头看向陆离,“你不是也很烦你妈妈吗,我有办法解决她。明天你到十字星路的莱昂纳多4s修车店去等我,我带你去见我朋友,他可以调查到你妈妈所有的详细资料包括财政收支。”

  说完,周楹继续自顾自往前走:“就是没有的资料,也可以有。”

  闻言,陆离突然从后面凑上来,头伸在周楹的颈侧,闻到了一股雪松香,很淡,就像是沾染上去的一样。

  “喂,今天这件事别告诉我爸,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行不行?”

  周楹把手缩进袖子里,抬手按着陆离的脸把他的头推远,“不行,我不会撒谎。”

  “如果你把我的事告诉了我爸,那我也会把你今天穿成这样出现在铁木街的事告诉他。”陆离笑嘻嘻威胁道。

  周楹对陆离的威胁不为所动:“随你,大叔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是和他商量后才行动的。”

  虽然此商量被彼商量。

  对于周楹的话陆离保持怀疑的态度,但她说得信誓旦旦,完全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轻声哼笑,陆离说:“我发现你好像和我之前以为的样子不太一样。也许,有机会哥哥真的可以带你出去一起玩。”

  撇了一下嘴角,周楹嫌弃道:“你不是我哥哥,我们之间没有这层关系。”

  陆离耸了一下肩膀,任由周楹坐车离开。

骂死陆离

  隔天下午,周楹到4s修车店的时候,陆离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看到周楹又恢复了她原来的衣着打扮,穿着一双舒适的运动鞋,稍稍满意了一点:“怎么这么慢。”

  没理他,周楹走进修车店里和里面的人打招呼:“莱昂,好久不见。”

  “嗨,小艾薇。这是你朋友吗?他在门口从早上一直站到现在了,早知道该让他进店里来坐坐。”莱昂爽朗地笑着和陆离打招呼,并回以歉意。

  陆离同样笑着轻松地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没事的,不用管他。”周楹无所谓道,然后她带着陆离上了修车店的二楼。

  二楼房间门一开,露出一墙面的显示屏,里面坐着一个背对着门口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的男人,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着羊羔绒圣诞袜蹲在椅子上吃零食的小男孩,另一边还有一个只穿了背心汗流浃背在举铁锻炼的女人。

  三个人看到周楹,都露出了一副主人看到离家出走的小宠物终于回家了的表情。

  举铁的女人走过去一把抱住周楹,按着她的头埋进自己满是汗水的胸口,手还在摸周楹的头发。

  “小艾薇,好久不见。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们啦。”

  小男孩冲过来一把抱住周楹的腰,“艾薇,你走后再也没人给我买零食了,我好想你。”

  周楹无语,你倒是先把嘴里的食物吃下去再说话啊。

  “艾薇,过来看看你要的资料。”屏幕前的男人头也不回,冲门的方向摆了摆手。

  “哦,好啊。”周楹带着陆离走到屏幕前,在小男孩刚坐的椅子上坐下,陆离就站在她的身后。

  过了好一会,陆离才慢慢想起来,那个小男孩他昨天好像见过,就跟在他妈后面,和一群小伙伴玩在一起,这会桌面上的零食好像还是在铁木街的超市买的。

  这帮人……

  “你妈可真是厉害啊……”

  女孩子的惊呼声让陆离重新回过神来,他看向屏幕里的资料,整整几十页的银行卡流水记录,钱全打进了一家牛郎店里。

  几乎每一晚上都会有大笔花销。

  他也没想到,原本以为他妈是沾染了毒瘾又或者是欠了高利贷,结果居然是在外面包养小白脸。

  想想她那副憔悴的样子,这……是把钱全给了别的男人吗?

  “没想到现在连卖肉的行业都这么卷了,真心疼那家店里的小哥哥们。”

  这话可不是周楹说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男孩凑了过来,他坐进周楹的怀里,两人像是大猫搂着小猫,咔呲咔呲吃着零食,真是没人比他们更舒坦了。

  “你打算怎么办?”周楹问。

  “先去这家店看看吧,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会处理。”陆离说完转身下楼离开了。

  女人八卦地凑过来问:“小艾薇,他是你男朋友吗?长得还……”

  “不是哦。”周楹回道。

  “……就挺一般的。”

  小男孩:“……”你能转得再生硬一点吗。

  这么久没回来这里,周楹也很想念,她抱着小男孩和他们一起轻松地聊着天。

  临近晚上,天色昏暗。

  要走的时候,突然,周楹想起来,陆见年的钱还没要回来,她搞这些就是来讨债的啊,怎么就给陆离带偏了呢。

  “不行,我还得去一趟。”周楹跑到房间里面的仓库,墙面上摆满了大大小小从几十元到几十万元各种款式的包。

  她拎起一个挎到身上,又熟练地吞下一颗药丸就往外跑。

  “里卡多、朱莉、亚力克斯,我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见。下次我带我男朋友来见你们!”

  三人挥手和周楹道别。

  周楹打车去了那家牛郎店,一下车还没走几步路就看到陆离嘴角被人打破了,连头上都是血,他从巷子里冲出来,看到周楹下意识吼道:“跑啊。”

  陆离身后跟着拿着棍子、棒球棒甚至还有小刀的三个人,应该是专门看场子的打手。

  但是为什么要冲她吼,你不吼没人知道我认识你啊!

  陆离可能是被打伤了头,他拉着周楹一路狂奔,其实没跑出去几条街,周楹就跑不动了。

  “就你这样,你跑来干嘛。” 陆离觉得自己被拖了后腿,对着周楹满脸嫌弃。

  于是,周楹撇撇嘴,在他拐了弯之后才喘着气慢悠悠提醒道:“你这条……呼…是死胡同哦。”

  看着眼前根本翻不过去的高墙,陆离转过头:“你是诚心想今天和我死一块是吧,方便我爸一块收尸了。”

  嘴上骂得凶,但陆离还是把周楹护在了身后,和眼前三个追来的人对峙。

  “你把他们店拆了吗?为什么他们死追着你不放啊。”

  周楹从包里拿出一瓶防狼喷雾递给他。

  他看了一眼:“你拿着这个就敢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陆离把防狼喷雾对准前面三个人猛喷,见三人打了几个喷嚏,一点效果都没有,几人距离拉近,陆离索性扔了喷雾瓶直接扑上去和那三个人打了起来。

  那个拿着棍子看起来最容易对付,他一棍甩过来,被陆离扭腰躲开后迅速冲到他跟前一脚潦倒,顺手还抢走了他的武器,但这根棍子太长用起来十分笨重,几个人又是贴身打架,拿着棍子简直累赘。

  陆离刚分心把棍子扔了,一个没注意就被人一拳打在了鼻梁上,紧接着又是被一棒子打在背上,疼得他差点吐血。

  其中那个丢了棍子的人爬起来看到贴在墙壁上一脸警惕、小脸楚楚可怜的周楹,他走过去一脸淫笑。

  “还没操过这么娇滴滴的女人,该不会还没成年吧,让哥哥来教教你怎么挨操,保证你吃过一次鸡巴以后天天都想要,哈哈哈。”

  “别碰她,操。周楹,跑啊。”陆离一记左勾拳打在拿刀的下颌骨,扭头狂吼。身上被小刀划出了好几道伤口,他有心想过来救人,冲了好几次都被拦住了。

  那几个人都注意到了周楹,脸上全部充满了淫笑,像猫逗老鼠一样,把周楹和陆离堵在了死胡同里。

  周楹贴在墙上一点点往角落里挪,最后整个人退无可退,逃无可逃,被那个男人欺近身前。

  她简直想骂死陆离,不会打架还这么莽,给谁送菜呢,丢人。

我在找一个人

  陆离脖子上青筋暴起,冲上去对着两人的脸一拳拳挥出。

  如果周楹在这出了事,他爸真的会杀了他的,他自己也心里有愧。

  那个男人凑近周楹,见女孩的瞳孔里倒映的全是他的身影,下腹都硬得发疼了。

  他握住周楹的肩膀,低下头去亲她白皙的脖颈,还没碰到,人突然倒了下去。

  周楹从包里拿出电击棒手都没抖一下,稳稳地把一头抵到这个人的脖子上按动开关,然后运动鞋一脚踢在了这个人的两腿中间,鞋面连凹陷的痕迹都没有,里面像是贴了铁片。

  这人甚至来不及哀嚎就昏死过去。

  倒下去的动静有点大,这个异变顿时吸引了另外在打架的三个男人,他们纷纷看过来全部当场愣住了,尤其是陆离表情一言难尽,跟被人拔了牙齿似的。

  见同伴被击倒,剩下两个人反而不再关注陆离,想要把周楹拿下。

  周楹笑了下,不慌不忙把电击棒塞回包包里,又从里面掏出一把自制手枪对准了拿刀的那个人。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陆离,有些不可置信,这女人随身带枪?应该不可能是真的吧?

  如果周楹表现的是胆怯,迫不得已才抖着身子反抗,他们也不至于真的害怕一个女人。

  只是周楹这一副胸有成竹,握枪的姿势熟练准确,仿佛他们才是被钓的鱼,这……

  拿刀的那个人刚想开口说话,周楹直接开枪,麻醉针擦着他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线,拿刀的感觉自己半张脸瞬间就僵了,这药的分量多少有点太重了啊。

  这时候,周楹突然发出轻笑,几人瞪着眼睛见她又把手伸进包里。

  她拿出一个自动警报的小装置:“你们是要在这里还是警察局过夜?”

  两人对视一眼,无声询问你就不能放我们走吗?

  下一秒那个拿棒球棒的人突然倒了下去,拿刀的一看不对劲,刚想跑人也跟着晕了。

  陆离感觉自己也晕,他以为是失血过多。抬头看向还缩在角落里的周楹:“这么多东西,你就给我一个防狼喷雾,你故意的吧?”

  “不是防狼喷雾,是催眠药剂,血液流速越快睡得越快。”周楹纠正道,“我虽然是我们情报小组的编外成员,但我也是专业的,不能随便把这些关乎自身安全的东西交给别人。”

  她又补了一句:“万一拿到东西的人反而对我不利怎么办。”

  “操。”陆离勉强撑起上半身,就没遇到过这么奇葩的女人,“你还缩在那干嘛,走啊。”

  周楹呼出一口气:“我腿软了,走不了……”

  “还以为你真能上天……”陆离看着角落里的女孩,顶着一张满是青紫伤口的脸突然笑了出来,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周楹把东西全部塞回包里,又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袖子里才搭在陆离的肩膀上,趴了上去。

  两人晃晃悠悠从死胡同里走了出来,天色彻底黑了,陆离提议道:“先去我家吧,等你缓过来再走。”

  “哦。”

  陆离背着周楹沿街走在路灯下,整个人昏昏欲睡,强撑着才不至于东倒西歪,幸好那什么催眠药剂他只吸入了一点点。

  “你好像对这里的街道很熟悉?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上层大小姐会经常来的地方。”陆离问道。

  周楹搞不懂为什么陆离这么看得起她,总觉得她家很富有,她明明很穷,这些年比赛的奖金还不够交学费的。

  邦妮和周禾也不是什么高收入上层人群。

  他们家真的很普通。

  “我在找一个人。”周楹目光穿过眼前的街道,回忆起过往无数次在街上打转的时光,“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样子,他的声音、年龄、性别,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就是在找一个人。”

  她不是熟悉这条街,而是熟悉整个城市,她的平板上使用的最多的软件就是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标记,其中越是靠近她生活的区域她越是熟悉。

  每一幢楼房,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路口……

  “不想说算了。”陆离对于周楹的回答觉得更像是一种忽悠,周楹太会装了,熟悉街道大概是收集情报的一部分吧。

  周楹视线从上向下俯视着陆离的侧脸,她才没有骗人,而且现在,她觉得她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茫茫世界,大海捞针,可真难找啊。

  这么多年坚持到现在,她还是找到他了。

  陆离把周楹背回家,一把扔进了沙发里,然后呼出一口气:“总是回来了。”

  “事情解决了吗?钱呢?”周楹问。

  “又不是你的钱,你至于么。”陆离从冰箱里随手拿出两瓶啤酒,又放回去一瓶换成了乳饮料,还没递出去又放进微波炉加热了,这才递给周楹。

  周楹接了饮料没喝,她不说话,确实不是她的钱,但是那是陆见年牺牲陪她的时间努力赚来的,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事了。

  “多少,我转给你行了吧。”陆离无奈道,“哭丧着脸给谁看啊。”

  “我不要你的钱,我就要你妈的。”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不是我要,钱是大叔的,让你妈把钱还给大叔。”

  “行,我让她把钱还了。”陆离喝完了一整瓶啤酒,把玻璃瓶往纸箱子里一扔,发出各种玻璃碰撞声,“算你还有良心。”

  周楹一言难尽地看向他,你又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鬼话。

  她余光瞥到那个收玻璃瓶的纸箱子,里面除了啤酒瓶还有各种奖杯和奖状,像垃圾一样堆在一起。

  她又回想起玉澜山别墅里那间摆满了奖杯奖状的房间,都是奖杯,怎么待遇差这么多。

  “你不把这些也放回别墅里吗?”周楹指着纸箱子问。

  “放回别墅?”陆离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露出自嘲的笑容,“看来你已经去过那了,还住进去了是吗?”

  周楹点头,这个反应好奇怪啊,她不能住吗?

  似乎是看出周楹的疑惑,陆离原本是不可能告诉她的,但这一次他们短暂地经历了一场危险又一起逃生,他鬼使神差地解释道:“我只去过那里一次,就是在爷爷六十大寿的时候。”

  “那里没有我的房间,你看到的奖杯应该是我爸的吧。”

告别

  周楹微怔,那间房间是陆见年的?她参观房间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橱窗,确实没有仔细看奖状上的名字。

  那她的小提琴是被陆见年收藏起来的。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联系。

  “我曾经在衣柜里看到过几套男士西装,其中一件浅蓝色外套上有一颗蓝宝石袖扣,还有同款的领带夹。”周楹试探着询问道。

  “对,是我当时穿过的。他们居然还没扔啊,你是在哪个仓库里翻出来的。”陆离露出夸张的笑容,就好像是在掩饰某些他难以压抑的情绪。

  周楹摇头:“不是仓库里,是在主卧的房间里。别墅里一共有三间套房,一间是陆老先生的,一间是大叔的,还有一间很空,里面的衣柜就挂着那几套西服。”

  “是吗。”陆离没什么特殊反应,他拿出医药箱扔进周楹怀里,“给我上药。”

  低头看了眼腿上的医药箱,周楹不是很乐意,她抬头刚想拒绝,就看到陆离已经脱了上衣坐到她脚边。

  “怕死还喝酒。”周楹嘟囔了一句,引来陆离一声嘻笑。

  周楹打开箱子取出棉签、碘酒还有消炎药放到了腿边的沙发上,动作迅速地给陆离在伤口上消毒、上药,贴创口贴。

  陆离身上大的伤口不多,但有不少细小的刀伤。

  “你会不会因为我妈,觉得我是一个不好的人?”陆离突然问道。

  很拗口的句式,一般人都会问“我不是一个好人”,而不是“我是一个不好的人”,陆离说的话就和他的人一样别扭,但周楹能立刻理解陆离这么询问的原因。

  用“是”去肯定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而不是用“不是”去否定自己不属于那一类人,重点不在于归属什么样的人,而在于是否会被“肯定”。

  这让人窒息的孤独感。

  “为什么?”周楹不解,“你是你,你妈是你妈,虽然你们笑起来一样讨人厌,但你又没干坏事,我为什么要觉得你是不好的人?”

  陆离笑了。

  等周楹按着陆离的太阳穴把创可贴贴在了陆离的鼻梁上,终于算是处理完了。

  “你怎么这么安静?”周楹低头去观察陆离的表情。

  “没有吧。”陆离扭过头,又转回来看向周楹,“你嘴角怎么也破了,之前没注意,在家挨揍了?”

  “我爸妈从来不会揍我。”

  “也是,你这么会装。”陆离从医药箱下层拿出一瓶化瘀血的药油递给周楹,“麻溜点,我怕疼。”

  这下周楹彻底不干了,腿恢复了力气,她起身准备离开:“你自己来,我要回家了。”

  “害什么羞,给哥哥上个药而已。”陆离去拉周楹的衣领,露出周楹后颈的深色牙印。

  他猛地站起身,周楹被他吓了一跳。

  陆离控制着周楹不给她回头的机会,盯着那个牙印,目光瞥到周楹衣服下似乎还有红痕,他粗鲁地伸手扯开周楹的领口露出白色肩带和大半个肩膀。

  就这么一小块肌肤白皙中透着粉,结果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吻痕还有牙印。

  “你……”陆离失语。

  虽然自己玩得疯,但他没把周楹当成和他一起玩的那一类女人,更何况他爸把人看那么牢,怎么可能允许周楹做出那种事。

  结果呢,周楹早就已经不是处女了,外表看着又纯又保守,衣服裹得紧紧的,连手都不给碰一下,背地里衣服下面全是男人留下的痕迹,这得做多少次,做多用力才能留下这么多痕迹。

  周楹用力侧身去推他,把自己的领口拉起来,恼怒道:“你干什么!”

  陆离有点被惊到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想到自己好像没有资格说她什么,他刚显露出哀伤的神色瞬间褪去,呵呵一笑:“你这么骚,我爸知道吗?”

  他管不了,他爸总能管。

  这才多大,就和男人玩这么疯,幸好被自己发现,否则以后出了事,陆见年也许会直接把她的腿打断,毕竟陆见年最恨未婚生子。

  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周楹有些被冒犯到:“跟你没关系。”

  “我现在一个电话过去,我爸就会来抓你,信不信?”陆离威胁道。

  周楹待不下去了,她倒退着走到门口,开门就跑了:“随你。”

  房间里,陆离看着关上的门,还有沙发上那盒没开过的乳饮,防他防成这样,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妇,结果就是个骚婊子,指不定在别人床上扭成什么样。

  “臭婊子。”陆离一把抄过那瓶乳饮扔进了垃圾桶。

  过了会,又气不过地把它捡起来,拧开瓶盖自己吨吨吨喝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等着吧!

  周楹回家后,发现家里没人。

  一打电话,才知道邦妮今晚有演出,周禾陪着过去防止她又喝得烂醉。

  她又出门打车去找爸妈。

  地下酒馆里,周禾坐在吧台,一看到周楹耷拉着小脸跑过来,就知道她心情不好。

  他给了周楹一个大大的拥抱,企图找个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说起来,你已经成年了。”

  周楹点头,是的,怎么了吗?

  “我好像还没请我的女儿喝过一杯酒,要试试吗?”周禾微笑着把酒水单子放到周楹面前。

  周楹眼睛发亮,她看着单子点了一杯邦妮常喝的莫吉托。

  等酒保给她调好后,她端起酒杯和周禾碰杯,想到陆见年做爱后念台词的模样,又想到自己过去的人生,周楹高举着酒杯大吼:“敬自由!敬热爱!敬我们的生活和未来!”

  酒馆里很吵闹,但吧台周围还算安静,想要静静喝酒的人被周楹突然的大吼声吓了一跳。

  “嘿,周,这就是你的那个宝贝女儿吗?她长得可真可爱,不过这是失恋了吗?”一个和周禾熟悉的女人走了过来,他们都是酒馆里的常客。

  周禾搂着周楹的肩膀发笑,“大概是男朋友不在身边所以想他了吧。”

  爸爸,你在说什么呢……周楹眨巴眼。

  一只手伸过来从周禾手里接过了周楹,抱进怀里:“小甜心,我不是说过你不可以喝酒的吗?”

  邦妮从台子上下来,他们一整个乐队浩浩荡荡占据了吧台一大片空间。

  “是我让她喝的。”周禾替周楹解释道,“这是一个父亲请自己女儿喝的她人生中第一杯酒。”

  “可是医嘱……好吧,就这一次。”邦妮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但喝都喝了还能吐出来不成。

  周楹举着酒杯:“妈妈,我敬你!”

  她转身又看向周禾:“还有爸爸,还有各位叔叔阿姨们!”

  乐队里的大家都是从周楹很小的时候把她看到大的,他们都很高兴以前小小一个的粉团子如今长得亭亭玉立,可以和他们一起喝酒了。

  戏谑热烈的欢呼声、口哨声从他们口中发出,周楹笑着和他们一起嬉闹玩耍,整个酒馆都变得热闹非凡。

  这之后,周楹又在家待了几天,然后在邦妮又一番临别嘱托下,和家人道别坐上了飞往华国的飞机。

自己爬过来

  傍晚下飞机,一直到入夜才回到公寓。

  周楹发现家里似乎少了点东西,一些她置办的小物件都消失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陆见年并不在家。

  她告诉陆见年自己明天才回来,原本还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对方人都不在。

  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周楹在洗漱后就上床睡觉。

  半夜,她迷迷糊糊被闹醒,陆见年压在她的身上牵着她的手去解他的睡衣扣子。

  “我的鱼不见了。”琴房里的金鱼缸没了,周楹一边解扣子一边抱怨。

  “鱼搬家了。”陆见年脱了睡衣一点一点亲吻周楹的身体,把她整片胸口吻得绯红,“我们也要搬家了。”

  “我好想你,你怎么半夜突然回来了?”周楹东打一枪西打一枪地开口,“钱收到了吗?”

  “看到你回来我就回来了。收到了,小宝贝真厉害。”周楹提一个问题,陆见年就回答一个,丝毫没有不耐烦,只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惹火。

  哦,房间里的监控……

  “我们为什么要搬家?”周楹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问题,不是才刚装修好吗?

  “这里太小了,那里更大一点。你不是喜欢种花吗?那里有很大的院子,还有花园、果林,我们还可以自己种蔬菜吃。”

  果……果林?你确定那里就只是更大……一点?

  陆见年见周楹张着小嘴说不出话,干脆低头吻住了她,轻咬她的嘴唇,而后脱掉了两人身上的衣裤和裙子,大手在周楹的身上不断抚摸。

  “那里是年家的老宅子,我妈留给我当婚房用的。两个人住确实有点太大了,你觉得孤独的话我们可以以后多要几个小孩。”

  年家老宅……婚房……

  “我,我们是在谈恋爱吗?”周楹不可思议地问。

  “我们不是一直在谈恋爱吗?”陆见年掰开周楹的大腿,把阴茎慢慢插进了花穴里。

  “嗯……可是……哈啊…你,你都没有……跟我表白呢。”周楹花穴被填满,忍不住把腿张得更开让陆见年能够插进去更深。

  没有表白,她有些小小的失落,就好像运行的程序里少了一个步骤,虽然没有影响到整体,但总觉得不得劲。

  “喜欢你。”陆见年用力深深一顶。

  就……就这?

  周楹:“没了吗?”

  “不够吗?”陆见年反问,他们四目相对。

  周楹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在这种灵和肉都飘着的状态下回想起陆见年上一次做爱时说过的话。

  “把我当作全世界也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至死都不会再离开你的打算。”

  周楹眸光流转,不敢再去看陆见年的眼睛:“嗯……够了。”

  “但是……那之前为什么还要装修二楼?”她又问。

  “这里也是我们的家,而且离你学校近,老宅在郊区不方便你来回,暂时只能周末回去住了。”陆见年一个深顶,抱着周楹坐起来,按在怀里肏弄,整张吊床被晃得幅度越来越大,“问完了吗,可以专心对我了吗? 你男朋友现在很急。”

  “男朋友……”失神地抱紧陆见年的脖子,周楹配合陆见年上下摆动自己的腰,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

  她是不是该告诉邦妮和周禾一声她谈恋爱的消息,他们这么喜欢陆见年,会同意的吧。

  见周楹还在分心,陆见年低头咬住了周楹的嘴唇,撬开唇关和她舌吻。

  “唔……哼嗯……嗯……”这下周楹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了,只剩下喉间的呜咽。

  花穴里狰狞的性器终于全插了进去,一次次狠狠顶进周楹的子宫口,又酸又胀,她疼得抱紧了陆见年,手指在他背后按出好几道指痕。

  陆见年阴茎埋在她身体里,就着这个姿势让她翻身,从背后面抱着她下床,走进放满道具的房间。

  窗帘被拉上,灯光照亮整个房间,周楹能看见镜子里张腿挨肏的自己,小小的花穴被撑到变形,整个屁股被淫水浸泡得湿淋淋的,灯光一照,水光发亮。

  简直难以想象她双腿中间能撑出这么大一个圈,周楹闭着眼睛不敢再去看。

  偏偏身后抱着她的人不满意了,他威胁道:“你不看的话,那我们今天晚上都不睡了。”

  周楹连忙睁开眼看向镜子里两人相连的位置,陆见年凶得不像话,把她肏得又爽又疼,眼睛里不可抑制地流出泪水,她被直接操哭了,眼角都跟着发红,整个人可怜兮兮。

  “呜……好疼…呃……主人…男朋友……”

  她越疼裹得越紧,陆见年感觉自己整根鸡巴都要被她的穴吃掉了。

  陆见年加快抽插的速度射了出来,插进去极深。

  周楹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操死了。

  看到她这副浑身无力的小模样,陆见年咬了咬她的耳垂,然后把人放到凳子上,性器抽出去换了只安全套又插了进去。

  “不……要了……会坏的……”她推拒着陆见年的胸膛,小脸上再一次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子。

  “不会坏的,我轻一点。”陆见年抱着周楹又去了柜子前挑道具,“你的小骚逼饿着呢,得把这几天的都补上啊。”

  这下,周楹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选了,亲眼看见自己的穴口被撑大变形成那样,怎么可能不会坏。

  陆见年骂了她一句贱货,直接挥手扔了一大堆在地上。

  他按着周楹让她跪在地毯上,把一根按摩棒塞进了她的花穴里,又拿出乳夹、口枷、项圈,依次给她戴上,最后抱着她穿上了什么也遮不住的情趣内衣。

  陆见年握着项圈绳子的一端走到凳子上张腿坐下,手里还拿着一根流苏皮鞭。

  “骚母狗,爬过来。不想吃主人的鸡巴了吗?”陆见年摘了安全套,随意地腾出左手一下一下撸着自己的性器,而右手拿着手机镜头对准了周楹进行录像,“我数到三,一……二……”

  看到陆见年自撸,周楹又回忆起他们的那次性爱视频,她呼出一口气,忍着身体的各种不适吃力地爬到陆见年腿间仰头看他,两条腿甚至臀肉都在发抖。

  陆见年不看她,半垂着眼皮,仍旧自顾自撸着鸡巴。

  等了好一会,陆见年一直不理她,周楹直勾勾盯着他的性器,手软到有些撑不住,戴着口枷嘴巴里的口水流出来有几滴滴在陆见年的性器上,沿着柱身滑到龟头又滴落进了她的手背上。

  此刻的她像极了馋肉的母狗,摇摆着自己的臀部讨好陆见年。

  见到这一幕,陆见年笑了,他用食指勾着乳夹中间的链条,慢条斯理地用另一只手解开了周楹的口枷。

谢谢主人

  周楹急着张嘴去含陆见年的性器,却被陆见年扇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陆见年:“小淫娃,忘了要说什么了吗?”

  “谢谢主人。”周楹仰头讨好地冲陆见年微笑,又被陆见年按着后脑勺整张脸按在陆见年的鸡巴上。

  周楹鼻息间全是陆见年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她伸出舌头张着小嘴把鸡巴裹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整根大肉棒都舔湿了以后,她又去舔底下的阴囊,舌尖滑过陆见年敏感的位置,那根挺着的鸡巴一下子弹动起来,马眼沁出的黏液粘在周楹的脖颈上,拉出一条银白色的线,拉到一半又断了。周楹伸着舌头在那里来回舔弄。

  陆见年舒服地手掌不断摩挲周楹的耳朵和脖颈。

  突然抬起手,流苏皮鞭打在周楹背上,让她浑身一颤。

  见周楹想把鸡巴吐出来,陆见年又打了几下,在周楹白皙粉嫩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陆见年:“之前都白教你了吗?”

  “唔……咳……”周楹穴里流了太多水,她稍稍弓背,按摩棒直接在重力的牵引下从她身体里滑了出去,又被狠狠鞭打了几十下。

  “嘴刁的小母狗,一定要吃真的鸡巴才可以吗?”陆见年掐着周楹的下巴把龟头顶进她的喉咙深处,按着她的后脑勺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快要射的时候,他突然抽出来命令道:“转过去,自己用手掰屁股。”

  周楹嗓子都哑了,眼前朦胧一片,张了张嘴想喊大叔,又乖顺地转过去撅着屁股露出自己的骚逼。

  陆见年一巴掌拍在周楹抖动的臀肉上,挺胯插进去迅速抽插,没一会儿就射精了,全部射在了周楹体内。

  射完还没彻底结束高潮立刻感觉不对劲,他是无套内射……立刻抽了出去。仅仅是分开了几天再做爱,他居然会失控到这种程度,连这都忘了。

  而周楹配合着立马缩紧了自己的穴,她昏头昏脑地想嘲笑陆见年,有些人表面上看着游刃有余,结果还不是精虫上脑,肏得舒服吧。

  但当她听见陆见年愧疚地道歉时,嘲笑不出来了,陆见年情绪一低落她也跟着心里难受。

  “对不起,小宝贝……我们说好了就那一次的。”陆见年立刻拔了出来,抱紧周楹,把她勒得呼吸不畅。

  “大叔。”周楹侧头和陆见年的头紧靠在一起,笑意盈盈,“没关系的,我愿意的。”

  陆见年把那些道具从周楹身上取下来,抱着她去了卫生间清洗,把精液从她的身体里抠出来。

  等回到房间以后,他把周楹塞进被窝里,自己开始穿外套:“小宝贝,我去买药,这一次你得吃药了。”

  “我不吃。”

  “周楹!”

  “陆见年,我说我不吃!”

  大小声谁不会,我现在能吼得比你还大声。周楹嘟起嘴,心下得意。

  “你现在……”陆见年试图教育她。

  “我很好。我很确定自己发育完全了,我能挨肏,能生孩子,能喂奶。”周楹跪在床上当着陆见年的面挺起自己的乳房,手指掰开大阴唇露出阴蒂和骚穴给陆见年看,“你刚把我弄伤了,过来给我上药。”

  宠上天了这是,都能这么硬气地喊他的名字了,陆见年软了语气,哄道:“你连穴都没肏熟,还是粉粉的呢,生什么孩子。”

  周楹充耳不闻:“我下面毛毛又长出来了,你给我刮。”

  这哪是要生孩子的人,这是青春期到了,叛逆……

  深吸一口气,陆见年认命地带着小孩又进了卫生间给她刮毛、上药。

  夜里,两人躺在一起,周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仰头去找陆见年接吻,亲完了说道:“大叔,该给孩子取名字啦。”

  陆见年小臂遮住额头,完了,小孩自己还没长大呢,就一心想着生孩子,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闭着眼睛把人搂进怀里:“让他自己取。”

  “自己怎么取?”周楹不解。

  陆见年:“拿本字典给他,指到哪个字就叫那个名字。”

  你说话的语气为什么听起来,就好像你以前就这么干过?

  “会不会不太好?”周楹问。

  陆见年轻笑:“没事,不告诉他就行了。”

  行……行吧。

  周楹也不讨论取名字了,反正一家人嘛,小孩的名字只要爸爸没意见、妈妈没意见、小孩自己没意见那就是好名字了。

  周楹说道:“男朋友,晚安。”

  陆见年:“小宝贝晚安。”

  隔天,两人一起起床,陆见年去上班,周楹去学校参加班会。

  等到了学校,周楹才会想起来,好嘛,她把电脑丢意大利的家里了。

  一时之间寄不到,想了想,家里的琴房好像还有一台陆见年办公备用的。

  跟陆见年打了声招呼得到同意后,她略微安心了些。

  让她意外的是,她居然接到了陆道安的电话。

  三个月没见,她都快忘了这位老先生了。

  一想到自己还有羞耻的照片,对方可能没删,先忽悠着吧。

  “陆老先生,好久不见啦。”

  “楹楹,过得好吗?听说你之前比赛拿了第一,恭喜你。”

  对面的人仍旧像她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声音慈善和蔼,但周楹忽然觉得如果陆见年老了之后,一定和他不一样。

  “谢谢陆老先生,您最近过得还好吗?不要一个人总是待在别墅里啊,偶尔出去走走。”

  “我会的。你们学校已经开学了,你应该也来华国了吧,有时间来我这里坐坐吗,最近新到了一棵白茶花树,我觉得你会喜欢。”

  邀请她去赏花?

  “好啊,我有时间。等我忙完开学的事我就过去。”

  “好,我等你。”

  两人又寒暄着挂了电话。

  周楹回到家,坐在琴房里的橡木桌边学习视频资料。

  过了一会,她又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喂?”

  对方开门见山问道:“你在哪?”

  谁啊?

  周楹刚要挂电话,对方又开口说:“我是陆离。”

  脸色一黑,周楹更想挂电话了,这人从哪弄来的她的号码,而且她都出国了,找她干嘛?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已经离开意大利了。”

  陆离说:“钱已经还给我爸了,你现在在哪?”

  所以你找我到底要干嘛,周楹皱起眉头:“我在家。”

  陆离:“我爸的公寓是吧?我就在门口,给我开门。”

  闻言,周楹直接把电话挂了,开门?方便你再扒我衣服吗,呸,不要脸。

  过了一会,还是同一个号码,周楹没接,对方契而不舍地一直打。

  又过了一会儿,陆离似乎是放弃了,周楹一口气还没松下来,一条短信发进了她的手机里。

  “你不开,我就找开锁的人来开,到时候你就完了。”

  陆离等在门口,短信发出去没一会,就听见屋子里脚步声急促地从楼梯上跑下来。

真乖

  周楹开门、出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她站在门口瞪着陆离,眼中冒着怒火:“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嘛,哥哥回国了,就是来看看你啊。”陆离笑着扯过周楹的手臂,贴在她耳边问,“我爸和你住一起,还没发现你玩这么疯吗,小婊子,你才刚成年不久吧。”

  “你有资格说我吗?管好你自己吧。”陆离是个什么德行,当初资料里可是写得清清楚楚,发情的猪都没他这么会拱。

  周楹用力想要挣脱手臂却被陆离抓得死死的。

  “你不是很会装模作样吗,怎么在我面前就装不起来了?”陆离笑得有些得意,任由周楹拉着袖子反抗他。

  拉扯间,他本就在意之前那个牙印,眼睛不断往周楹的后颈瞟,结果就看到,这才几天,她后颈又多了几道红痕。

  他面露鄙夷:“你身上的伤应该是昨天弄的吧,一回国就找男人,你还真是有够淫荡的。”

  周楹满头问号,几个意思啊?乌鸦笑猪黑?不对,她才不是猪呢,烦闷道:“你就说到底想干嘛吧。”

  她之前还短暂的觉得这个人也不是特别难相处,结果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听到这句话,陆离才松开了周楹的手臂,他双手往衣服口袋里一插,勉为其难地开口提议到:“你当我女朋友,我不去追究你之前玩得有多疯,但以后你和我在一起,把你那些金主、哥哥的都断了。至于你的那些床上爱好,虽然我没兴趣,不过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你觉得我会对你有兴趣?别恶心人了。”周楹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离上下打量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就对你有兴趣了?放心就几年,等结婚生了孩子,我们继续各玩各的,钱不会少你一分。”

  “你在这里站着不要走,等我一下。”周楹后退,转身进了公寓又把门关上,然后掏出手机报警,原因是性骚扰。

  想了想,她又继续打电话给公寓的保安,告诉对方有不明人士在她家门口徘徊,现在她很害怕。

  没过一会,陆离就被人带走了。

  警察上门调查,她也应付习惯了,实话实说,还把自己的手机通讯记录给他们看。

  对呀,没毛病,就是骚扰。认识怎么了?照样报警抓你。

  晚上,陆见年听说了之后,去警察局接人。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代替周禾的工作,虽然这一次周楹是配合调查,事情闹得也不严重。

  他到的时候,小孩坐在警察局大门口,和陆离各自冷着脸,谁也不理谁。

  周楹看见陆见年连忙跑过去扑进他怀里,陆见年摸到小孩冰冷的双手,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人裹了进去,摸着头,低声安慰她。

  看到这一幕,陆离转移视线,刻意不再去看,他走过来低头喊人:“爸。”

  “怎么回事?你欺负她了?”陆见年问。

  “没有。”陆离嘴唇动了动,盯着周楹的背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别欺负她。”陆见年护着周楹把人送进副驾位,自己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车缓缓驶了出去。

  陆离低着头自嘲一笑,他回国了,他爸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他和周楹一起进警局,陆见年连问都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他来说,只要周楹没受欺负和委屈,那就是万事大吉。

  也对,陆见年养他那么大,就是为了让他赎罪的。

  “陆离。”

  陆见年的声音再次响起,陆离猛地抬头,车掉了个头这会陆见年降下车窗,他们就能直接对话。

  车窗缓慢降下,里面开了暖气,副驾驶上周楹身上盖着陆见年的外套,手里还捧着一杯喝了小半的热可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已经困得眯起了眼睛。

  和当初在他身边时那副警惕小心的模样完全不同。

  陆见年递给他一杯热可可:“公司带过来的,你喝吧。既然回国了,就好好做事,如果要签约公司明天先去找冯苒商量。”

  “谢谢爸,我会签的。”陆离看到陆见年给他也带了一杯热可可,原本沮丧的心情顿时变好了不少。

  见陆离接下了热饮,陆见年把车窗关了扬尘而去。

  半路上,周楹揉了揉眼睛,强撑着精神自己喝了一口热可可,又递到陆见年嘴边喂他喝,等两人一杯分着喝完,周楹也已经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好像被抱进了房间里。

  又过了好一会,听到陆见年叫她的声音。

  陆见年:“别睡了,起来吃饭。”

  “唔……不能在房间吃吗?”她不满地翻身。

  陆见年拍她的屁股:“你在房间只能吃我的鸡巴,要吗?”

  慢腾腾爬起来,周楹扒了陆见年的裤子,伸出舌头像小猫喝水那样一口一口地舔陆见年的性器,等舔硬了,她又不干了。把裤子重新给陆见年穿上,挽着头发进了卫生间。

  “小骚货。”陆见年低声骂她,转身下楼。

  两人吃过晚饭,陆见年要用电脑,问周楹有没有什么重要资料没有保存,周楹摇摇头,坐在钢琴前练习新曲子。

  突然,陆见年连名带姓地喊了一声:“周楹。”

  周楹扭头看他,一脸茫然怎么了这是?

  “你刚弹错了。”陆见年说完这一句,又继续看向笔记本。

  于是,周楹更加茫然了,这是她自己新编的曲子,才弹第一遍,你跟我说弹错了?

  好在之后,陆见年就没再突然喊她了,不过……今天的工作很辛苦吗?

  怎么感觉陆见年的心情很不好,脸绷得紧紧的。

  她几次询问,都被陆见年三言两语打发了。

  第二天一早,陆见年让她自己去学校,他要去别的地方,和她不顺路。

  应该是和昨天的工作有关吧?

  周楹乖巧地表示自己可以一个人过去,以后不送她也没有关系。

  “真乖。”陆见年摸了摸她的头,送她出门。

被发现了

  看着周楹走后,陆见年驱车一路直奔玉澜山别墅。

  “年年,你回来了?!”上次陆见年回来,李姨没看见他,还以为这是这么多年来陆见年第一次回别墅,又惊又喜。

  “李姨,我爸呢?”陆见年问。

  李姨连忙反应过来:“在客厅呢,先生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那可未必,陆见年心说。

  客厅里,这个时间段陆道安照常在处理一些邮件和阅读新闻,感觉到有陌生的人进来,一抬头就看到了陆见年。

  陆见年走过去,连招呼都不打,开门见山道:“爸,给我看你的邮箱。”

  “见年,爸以为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陆道安太精了,一反应就知道陆见年要看什么。

  陆见年说:“我知道,但我现在就想看你的邮箱。爸,给看吗?”

  不管陆道安同意还是不同意,陆见年抢了陆道安的电脑开始翻看。

  里面那些邮件不仅没有删,陆道安还把周楹的邮箱设置在vip列表里。陆见年手动帮他全删了,连邮箱都给他移除了。

  “有备份吗?”

  陆道安心里有怒气,但他面上不显,失望地看向陆见年,哀叹道:“见年,你把爸当什么人了。”

  “爸,你要女人要几个我给你几个,你别动周楹,她是我的。也别想着用照片做什么事。”陆见年直起身帮他把电脑合上转身离开,走之前又冷冷地补了一句,“她喜欢的不是你。”

  不管陆道安对周楹有没有那个想法,但在陆见年看来,他爸就是一个道貌岸然,容易见色起意的人,他既然留着周楹的邮件和照片,不是别有所图就是别有用心,这两个哪个都不行。

  从公寓去玉澜山别墅一个来回,到公司已经接近正中午了。

  冯苒拿着文件过来找他。

  陆见年嫌弃道:“我不是跟你老公说,让你没事别来找我吗。”

  冯苒简直想呕血:“是不是你让你儿子来找我的。他今天跟我说了要签约的事,我也同意了。我跟他聊了几句挺厉害的,我们公司刚好有个歌手要出单曲,可以让他参与进来。另外,既然签下了,就尽快给他开一场个人演奏会,趁着他的臭名声还没传开还能多捞点。”

  “我知道,你负责好你们公司那一块就行。”陆见年掐着眉心不欲多说。

  “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对劲,没事吧?”冯苒看陆见年的神情,狰狞地像极了反派角色,她还是头一次见。

  “你说……”陆见年眼神幽暗,“——没事。”

  “呃。”这反应一看就是有事啊,一看就是和周楹有关,冯苒揣测地开口,“和小娇娇吵架了?不应该啊,她这么乖。你说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让着点小姑娘啊,她要是不懂事,你还能不懂事吗,小娇娇一看就是那种你稍微哄一哄她就嗲嗲的让你抱的人啊。”

  陆见年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不太在意地回答:“你说得对。”

  总觉得你理解的好像不太对啊……冯苒看着陆见年突然起身离开,咽了咽口水,不会出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陆见年这么宝贝周楹,还能出什么事,估计是想开了去哄人了吧。

  周楹在学校担心了陆见年一整天,晚上回家一打开客厅的灯,就看到陆见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她吓了一跳:“主人,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在家不开灯吗?”

  陆见年扭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把面前的电脑打开,屏幕转过去给周楹看。

  周楹看到自己发给陆道安的邮件吓了一跳,原来真的不是她的错觉啊,陆见年是真的在生气,很大的气。

  “我可以解释的……”

  陆见年没理她,他滑动鼠标当着周楹的面把邮件一封封删除,然后重新关上了电脑。

  “收件人那边的邮件我也已经删了。我发现你看着乖,其实一点都不乖。你对我的顺从,是因为怕我伤害你是吗?”

  收件人不就是陆道安吗,陆见年今天早上是一大早跑去了玉澜山别墅?

  “不,不是的。”周楹试图辩解,她觉得陆见年现在的样子好可怕,但是她也没以前那样害怕了,只是有点难受,不想让陆见年生气。

  “不,你就是。”陆见年低着头,手肘撑在大腿上,他的目光飘渺地看着地毯的纹路,“你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我不会伤害你,但实则怕得要死,我说的对吗?你连你自己都欺骗。”

  他突然抬头眼中带着失望和狠戾,说道:“周楹,你记住了,谁都会伤害你,但我不会。如果你记不住,那就记住今天。”

  周楹不知道陆见年要干嘛,她被像往常一样拖着臀抱进陆见年怀里,然后陆见年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了床上。

  陆见年的表情很恐怖,正常人这会早就已经动手打人了,但他对周楹的动作一如既往地温柔。

  她看到陆见年直起身脱了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马甲和衬衫,手臂上的袖箍还是她今天早上亲手给他戴上去的。

  陆见年目光紧盯着周楹,给自己卷起衬衫袖子——把房间里的电脑和相机全砸了。

  幸好楼下也是他们的,周楹懵懵地想。

  “够了吗?”陆见年问。

  见他又要去砸自己的手机,周楹扑过去抱住他的腰身。

  她和陆见年交往第三天,严格来说48小时都不到,居然就面临了感情出现破裂的危机。

  她这才后知后觉哭了起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以前是,可现在真的没有了。主人,我没有因为怕你才讨好你,我喜欢你,想留在你身边,都是真的。”

  陆见年仍旧温柔地对待她,他的手抚摸着周楹的脸颊,随后抱着她进了隔壁的房间。

  他脱去周楹身上的衣服,用红色棉绳把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又给她戴上眼罩,狠狠捏了一把她的奶头:“周楹,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好好想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声音消失,周楹眼前一片漆黑,她羞耻地被捆绑着躺在地毯上。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锁链晃动的声音出现离她越来越近,就像是有什么大型动物出现在了房间里。

  有双带着皮手套的手从背后抱起她掰开她的大腿,又有什么冰凉凉的液体挤到了她的花穴上。

  “主人?是你吗?”她抖着身体仰头去问,却没有闻到那股让她安心的味道,声音不自觉因为恐惧而带上了哭腔,“男朋友?”

  那个人不说话,只是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在她身体里搅动,但她能感觉出来这就是陆见年,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

  他抱着周楹往前走了几步又重新坐到了地毯上。

  周楹双腿被打开,后背紧贴在身后那人的胸膛上,她能听到从他胸口传来的心跳,在瞬间变得飞快跳动起来。

  一根又厚又粗糙的舌头在舔她的骚逼,把她吓得连忙挣扎起来,却被死死按住,陆见年在她身后,那前面的是谁?

惩罚

  很快她就知道了,毛茸茸的皮毛滑过她的身躯,一只爪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狗吗?还是什么大型动物?周楹猜测。

  是哈气声,她想,离得好近,感觉很不舒服。

  这只动物似乎被喂了药处于发情状态,明显兴奋异常,它的阴茎抵在周楹的穴开撑开插了进去,一进去就迅速抽插起来。

  周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甚至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等察觉的时候,立刻扭着屁股挣扎起来,身后的人却是一点都不怜惜她,把她的身体控制得死死的。她又努力夹紧穴道想把那根恶心的东西挤出去,可越夹紧越是能清晰感受到它在自己的身体里。

  “呜……放开我、放开我……”她崩溃地呼喊。

  嘴被身后的人吻住了,周楹这才在亲吻中感觉到一丝属于陆见年的气息,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嘴唇和舌头上,努力去忽视自己被侵犯的下体。

  那只动物在她身体里抒泻欲望,有些偏硬的毛搔刮着她身上每一处肌肤,她听到野兽在她耳边粗喘,热气哈出在她脖颈处,有淡淡的腥臭味传到她的鼻腔里,它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快要射的时候,陆见年把周楹从它的身下抱离了开来。

  眼罩被解下的一瞬间,周楹看到陆见年的脸出现在眼前,眼泪自动流了下来,她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对她,可她悲伤到连好好说出一句话的气力都没有。

  “喜欢吗?”陆见年贴在她的耳边问她。

  周楹满目悲伤流着泪摇头,她扭头看过去一只黑色的有半人高的大狗张着狗嘴,不断地想要扑过来肏她,却被脖子上的锁链死死拉住。下面那根狗屌红通通的耷拉到地毯上,存了精液的安全套从上面滑落下来,它在从她身体里拔出去之后还是射了。

  “小母狗,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别人越是这样对你,你就越乖越听话。要不要试试看,人和狗能不能生出狗崽子来?”

  “不,不要这样…嗝……主人。”周楹边哭边求饶。

  “小宝贝,你喜欢我爸是吗?人这么小,心倒是挺大啊。”陆见年掐着她的下巴,直起身居高临下看她。

  不喜欢,不喜欢啊……周楹只能无助地摇头,她害怕地在心里尖叫,只想找个角落紧紧抱住自己,好想躲起来,好害怕。

  她失声低唤:“大叔、大叔,我不喜欢了……”

  陆见年端详着周楹的神色,只当她是害怕了。片刻后扯着她的胳膊拽起来,给她外面套了一件羽绒服,脖子上还挂着和狗一样的项圈,他带着周楹和那条黑狗坐车出门。

  周楹认出这是去玉澜山的方向,她不敢去打扰陆见年开车,又害怕后座发情的黑狗,只能窝在副驾驶座椅上瑟瑟发抖。

  三更半夜,陆见年一手牵着狗一手牵着周楹进了玉澜山的山林里。

  月光照射下来,他找了一块还算空阔的林地,让周楹脱了羽绒服学狗在地上爬,又让那条黑狗从后面骑上来肏她。

  周楹抖着身子,又冷又恐惧,被迫撅着屁股跪在野地里,黑狗兴奋地骑上来侵犯她,两只前爪按在她的背上,狗屌在她的花穴里进进出出,一次比一次插得更深,她丝毫体会不到快感,花穴里干涩得没有一丝润滑,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陆见年走远了一些,拿出手机用树干挡住大半个镜头,将不远处周楹被狗操的画面定格。

  这张照片乍一看,就像是女人在入夜后的树林里被一只黑狗侵犯,而另一边有人正从树干后偷窥人兽媾和。

  拍好照,陆见年走过去解开皮带,只露出一根一天没洗的性器插进周楹嘴里,和黑狗一前一后地操着周楹,而周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上下两张嘴都被插满,周楹的身体却干涩得要命,被动承受着冲撞,哪怕身下垫了棉衣,膝盖和手心仍旧磕破了皮。

  林地里时不时响起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小动物被惊醒的跑动声,让周楹更是胆战心惊,生怕有人突然出现。

  插了一会,陆见年就把狗牵走了,他不可能让狗真的在周楹的身体里释放,哪怕有安全套也不行。

  牵完狗走回来,陆见年抓着周楹的乳房贴在树干上从后面侵犯她,插进去一个龟头才发现里面又涩又紧,两人都疼得倒吸凉气。

  陆见年扭头疑惑地看了眼那只狗,黑狗被狗链锁在了树边,还在不死心地往这里冲,再看周楹正紧闭着眼睛哭得十分伤心,但抽噎的声音渐小,整个人透露着疲态。

  他把手指伸进周楹的嘴里搅动,贴在她的耳边悄声说:“我会把狗和照片都送到别墅里。”

  果然,陆见年耻笑,越是羞辱她,穴里缩得越紧,龟头都被她夹得掉了出来,他不管不顾对准了花穴的小口继续挺胯往里插。

  周楹感觉自己的乳头已经被树干磨破了皮,每蹭一下都疼,她仰头张着嘴已经哭不出来了,喉管好疼、膝盖好疼、穴口好疼、肚子里也好疼……

  以至于她费尽力气才呢喃出一声哀求:“男朋友,别这么对我……”

  陆见年被她几乎奄奄一息的哀求声吓住愣住了,抽身退出,手指捏着周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过来,看见她小脸发白嘴唇毫无血色,如果他现在松开手,周楹怕是要离开倒下去。他替周楹解开红绳又穿好衣服,起身抱着她就往医院跑。

  察觉到要去医院,自觉丢脸的周楹这下子死活都不肯同意了。涉及身体健康,陆见年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只答应带着她先回家洗漱。

  一到家,周楹就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呕吐,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吐,吐了一次还不够,呕着呕着人就歇气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医院里打点滴,病床边的椅子上冯苒握着她老公的手唉声叹气。

  见她醒了,立刻凑过来:“你醒了?”

  “我怎么了?”周楹哑着嗓子开口询问。

  “医生说你血糖太低,饿晕过去的。让你以后别再自己一个人不吃饭了。”

  周楹点头,陆见年心情不好,她一整天没胃口吃饭,回到家还没吃饭就被陆见年欺负了,最后连胃里仅剩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跟着陆见年,饭菜是好了,但偶尔也得挨饿。

  “他人呢?”周楹问。

  冯苒和她老公互相对视一眼,开口道:“没脸见你,回公司躲起来了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也有我一部分责任,不过我帮你把他骂了一顿,你就好好休息吧,哎,不哭呀……”

  一睁眼没看到陆见年,周楹心里就有点难受,他凭什么不在,他得看着她,看看他把她害成了什么样,她要看到他痛苦后悔的表情才觉得痛快。

  确定了他真的不在医院陪着她,周楹真就委屈极了,闭着眼睛蜷缩起身子,只觉得身体到处都是刺痛。

  “张桢,给陆见年打电话啊!”冯苒对着自己的老公吩咐道,又拿出一个保温盒递给周楹,“别哭,你看,陆见年虽然人不在,但他还是关心你的,给你做了皮蛋瘦肉粥,用骨头汤熬的,你尝尝。”

  “你为什么要背着我骂他。”周楹扭头睁眼看她。

  冯苒:“……”

  周楹补充道:“我要跟你一起骂。”

  她起身接过保温盒,默默流着泪,手上拿着勺子慢慢给自己喂粥,每喂一口粥进嘴里,她都要抿住嘴唇才不至于吐出来。

  “没问题。”冯苒抿着红唇,嫣然一笑,“回头我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跟前骂他。”

  “嗯,他不要脸。”

  “对,不要脸!”

  “狗男人。”

  “对,狗男人!”

  “他就是个老变态。”

  冯苒一拍大腿:“没错啊!陆见年就是个变态!”

  门外,张桢打完电话回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羡慕陆见年还是嘲笑陆见年。

  而陆见年在办公室知道周楹醒过来了,身体除了血糖低,其他一点事都没有,独自坐在黑暗里捂着自己的额头,给了自己一耳光。

  周楹在医院没待太久,打完点滴当天就出院了,她一个人回到公寓,站在满地狼藉的卧室中一点点收拾起来。就在这间房间里,在她开学的前一晚,陆见年还说要和她谈恋爱,要一起搬到年之欢留给他的婚房里去。

  收拾好房间,周楹又去洗澡,给自己身上各处伤口涂了药,连看不见的穴口也自己对着镜子把药涂好,再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觉。

  之后连着两天,陆见年没回家也没联系过周楹,而周楹也没有主动发消息给过陆见年。

  发生了这样的事,身边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周楹照常一个人上课练琴、下课回家,饿了就随便点一份外卖应付。

  她又逐渐恢复到了以前只会笑脸迎人的小白花状态,因她往日里在众人面前一直是这么待人处事,以至于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有什么变化。

羞辱

  “周楹,你哥哥找你,他现在在体育馆。”一个女生从后面走过来拍了拍周楹的肩膀,给她传递消息。

  周楹:“哦,好的。谢谢你。”

  什么哥哥?

  又是谁想整她吗?

  周楹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又很快消失。

  等她找过去,才发现体育馆里没人,就这手段也太低级了。刚准备走,其中器材室里传出奇怪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

  周楹没准备多管闲事,只是她站的位置实在太好,一转头就看到器材室大门开的那条缝,里面三个脱光了衣服的女人围绕着一个留着卷发的男人。

  男人只是解了裤头,他皱着眉头神色恹恹,双手按在肥臀上,性器在一个女人的穴里抽插,嘴上还在和另一个女人接吻。

  周楹没敢多看,扭头就走。

  陆离居然到她学校里做这种事情,她一点都不想和这种人沾惹上关系,给自己添麻烦。

  之后的一下午,没再看到陆离,也没听见谁说有人在找她,周楹安心下来。

  就在她从没什么人会走的西校门口出来,准备回家的时候,却看到靠在门卫亭抽烟的陆离,烟蒂扔了一小堆在脚边,他看向她的眼神满是阴翳。

  陆离也看到了周楹,他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你能站在这里应该感谢的是我,如果不是我,我爸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感谢你。”周楹被烟味熏得往后退,以前陆见年也抽烟,就是陆离抽的这个牌子,但自从他们从陆家坟地回来后陆见年就再也没抽过了。

  当时周楹觉得这种烟的烟味闻起来是很纯的烟草味,不怎么呛人,和陆见年接吻的时候这种烟草味会变得更好闻,让她欲罢不能,但这次在陆离身上闻到这么重的烟味,她被熏得只想屏住呼吸。

  陆离说:“你可以去问我爸,他应该会很乐意告诉你。听说你还勾引我爷爷,我爸连这都能忍,没弄死你,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你啊,要不要再试试勾引一下我?”

  陆离知道她和陆见年的关系了……虽然并没有刻意隐瞒,但考虑到这个人的特殊身份,周楹其实是想避开他的。

  尤其是现在,她只想维持住这岌岌可危的两点一线的生活,陆见年不回家也没关系,不联系她也没有关系,维持住就好,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不用把问题抛给别人。我还是那句话,你别恶心我了。”周楹努力掩饰,但仍旧感到厌恶,陆离每一次出现,都会比上一次更加让她讨厌,“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我的学校找我,更不要再在我的学校做不道德的行为,你爸给你钱应该够你去和女人开房的。”

  周楹又说:“还有,我再提醒你一遍,你不是我哥哥,我们没有那层关系。”

  “臭婊子,装什么清高。你有资格说我吗?恶心?连狗都能操你,人就不行?还是说只有狗才可以操你?那几个女人是在替你挨肏,明白吗,你应该感谢她们才是,否则你现在就不可能好端端站在这和我对峙了。”陆离不顾周围是否有人,直接拿出一张照片给周楹看,他指着上面模糊的女人,“是你吧?那条狗现在就在别墅里,你还真会玩啊。”

  照片四分之三的画幅都被树干遮住,但剩下四分之一里,仍旧可以看到赤裸的女人跪在林地里背上趴着一只黑狗耸动下体。

  照片被处理得很模糊,只能说勉强可以分辨出人的身形,哪怕曝光出去也影响不了周楹。

  但看到这张照片,周楹就像是被人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她瞬间就红了眼眶,说不出话来,只能推开陆离快速地跑走。

  时间又过了几天,由于周楹一直没去别墅,陆道安再一次打电话过来邀请她欣赏白茶花,周楹推辞不过只能答应。

  周末,当周楹久违地再次来到玉澜山别墅,她发现在陆家干了多年的李姨被辞退了,新来的保姆是一个中年的哑巴女人。

  说实话,她还蛮喜欢李姨的,为人热情,做饭也算好吃。

  锁链碰撞的声音突然在花园的角落里响起,那边多了一个狗窝。周楹下意识往后退去,眼前跟着一黑,满脑子的眩晕感,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视力。

  那只狗……陆见年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把照片和狗送去了别墅,狗养在别墅里,照片被陆离拿走了。

  “这只黑犬是我儿子前几天送过来养的,据说还有藏獒的血统,不过嗓子好像坏了。你不用怕,它很听话,不会随便咬人。”陆道安安抚道。

  周楹瞥了眼,抿着嘴没说话,这次陆道安要带她看的白茶花树就栽种在狗窝不远处。

  “陆老先生。”周楹突然转头问陆道安,“那天在游乐园,我离开后,你有继续逛吗?”

  “没有。”陆道安微笑着,“那天在你离开后,我也有事离开了。”

  “那太可惜了。”周楹转身走回客厅,“陆老先生,花很好看,可惜我来晚了错过了花开得最好的时候。”

  “也许你可以明年再来看。”陆道安提议道。

  “还是不了。”周楹拒绝了他的提议,缓了好久才又吐出两个字,“明年。”

  “明年我会在自己家的花园里种满所有我想看的花。”周楹说完后,嘻嘻一笑。

  两人回到客厅里闲聊,陆道安状似不经意地询问周楹:“你上次钢琴比赛得了冠军,应该有不少公司想要签你,你有想好怎么打算吗?”

  “暂时还没有。”周楹回答道。

  “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公司,怎么样?”陆道安从沙发后面的桌子上拿过来一份合同,“这是我公司里的签约模版,条件都很不错,你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更好。”

  周楹有些意外,没想到陆道安会和她说这个,而且还准备得这么充分,原本她是有这个打算,但之前陆见年就拒绝了她,而且现在陆离还签约了公司,她对签约陆家的集团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想法了。

  不过周楹还是拿了合同仔仔细细阅读起来,条件确实很好,包括和冯家的唱片公司合作后,他们甚至可以参与其中。

  看完后,周楹抬头看向陆道安:“陆老先生,您看是这样的,合同里的条件其实都很好,但是签约毕竟不是小事,我需要再考虑几天。您看可以吗?”

  “这是当然的。”陆道安十指呈十字交叉,放在膝盖上,他笑了笑,“不过希望不会像这次一样让我久等。”

  “不会的。”周楹把合同放进包里,准备离开。陆道安起身送她到门口。

  和陆道安道别后,周楹绷紧神经,避着狗窝离开了玉澜山别墅。

欺负

  又过了几天,陆见年一直没有回来,他们好像就这样突然失去了联系,这种失联让周楹感觉到安心。

  当周楹去别墅告诉陆道安她决定签约的消息时,意外在别墅里碰到了陆离。她到的时候,对方正蹲在狗窝前逗狗,看到她来,扭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周楹想避开他,对方却不管不顾地粘了上来。

  “你有喂过那条狗吗?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别这么翻脸无情啊。”陆离凑到她耳边轻声耳语,恶意满满。

  周楹顿步,她低着头眨了眨眼,呼吸微弱,过了好一会才重新抬起头来:“给我。”

  “什么?”陆离不解。

  拿过陆离手里的狗粮,周楹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撕开包装袋,周楹走到黑狗前蹲下,倒了一点狗粮在自己的手心递到黑狗嘴边。

  就像陆道安说的,这只狗不会咬人很听话,看到周楹手心里的食物它低头伸出舌头边吃边舔。

  湿热的舌头滑过周楹的掌心,她抿了一下嘴唇,像是在抑制什么。

  等喂完了狗粮,她摸了摸狗头,拍干净手站起来,走到陆离跟前:“那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不行。”陆离的视线在周楹身上滑动,露出恶劣的表情,“我要留着撸管。”

  “我知道了。”周楹错身从他身边走过。

  陆道年似乎早就站在别墅的门口看着他们,随着周楹走近,他把手里拿着的那碗焦糖布丁递到周楹手心里。

  “保姆做的甜品,尝尝看。”

  周楹盯着手里的焦糖布丁,露出歉意的表情,“很抱歉先生,但是我最近胃口不太好,尤其是甜食,一吃就会反胃。”

  站在她身后的陆离嗤笑一声,陆道安听到声音后微笑着望向陆离:“陆离,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爷爷。我一点问题都没有呢。”陆离嬉笑。

  曾经陆见年对他下足了狠手,他躲在陆道安身后寻求庇护。可很快他就发现,陆道安比陆见年更狠。相反,陆见年打他却从没有真正伤害到他。

  他意识到,陆见年看着面冷其实很善良,而陆道安看着和善其实内心十分冷漠。

  他是怕陆道安的,但怕归怕,该挑衅绝不会嘴软、手软,挑衅完了,如果对方生气,他该怂也怂得迅速。

  走进客厅坐下,周楹接过合同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待遇比之前她看的初版合同还要好上一大截,她不知道这是她应得的部分,还是看在陆道安的面子上,不过她也懒得细问了。

  只要签了公司,她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公司,不是为了那个躲在办公室里不肯见她的男人,而是为了工作。

  她很好奇,那个男人对她做出这种事,又对她不闻不问,现在又是用什么样的面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合同签完,陆离主动提出他帮忙送去公司,就不用周楹再跑一趟了。

  “那我就先走了。”周楹给了陆道安一个拥抱,“陆老先生,不管怎样都谢谢你。我走了。”

  回到公寓,周楹沉默着坐在卧室地毯上把寄到的快递一件件拆开,再放到对应的位置。陆见年那天砸电脑和相机,房间里不少东西遭到波及,她收拾房间后把缺了的东西从网上又订了一批,包括新的电脑和相机。

  临近午夜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又没吃饭,跑到楼下学着陆见年做饭的样子给自己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吃了几筷子,她就不想吃了,碗里的东西难吃到伤胃。撂了筷子,又去找面包给自己垫垫,胃里吃进东西后,她像是完成了某项艰巨的任务,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放满道具的房间里没开灯,周楹洗完澡靠坐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街景,手掌贴在这一面玻璃上,年前她和陆见年就在这里做爱,房间里还留有雪松香的香味。

  她小脸有些憔悴,显得有气无力,握着手机的手抬起又放下。

  最终整个人都躺倒在了地毯上,伸出手指拨通了页面上的电话。

  “喂,爸爸……”

  ……

  隔天,陆见年看到周楹和公司的签约合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然后打电话给陆道安。

  “签约的事,是你帮周楹的吗?”

  “是的。”对面声音传来。

  陆见年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景色,他这几天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整个人就像是一座爆发完变得更加恐怖的活火山:“你想干什么,周楹不是你敛财的工具。”

  陆道安的声音响起:“见年,我知道你看好周楹,想把她安排进你当初在的那个交响乐团,但你觉得以周楹现在的能力,她去那合适吗。与其到时候再把她安排给其他公司,和我们公司签约不是更好,而且把人放眼皮子底下,你也可以更好地保护她。”

  陆见年反驳:“别说得冠冕堂皇了,到头来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对得起她对你的喜欢吗?你把她困在我们公司,就等于在抹杀她的价值。”

  “你觉得周楹自己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吗,真正让她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是谁,是谁对不起她。”陆道安无法认同陆见年这种把人往外推的行为,简直蠢透了,“你说我只在乎利益,那我就跟你谈利益好了,她有如今的成就,全靠了你的培养,现在她出名了,就应该让她回公司来,有什么理由把她让给别人。陆见年,我告诉过你,我们是商人,商人做生意就要不择手段。就是因为你这样感情用事,所以我才一直不敢把公司完全交给你。”

  “她能走到现在靠的是她自己,跟公司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忘了当初我们之间的交易。”陆见年用手掐着眉心,脸色难看。

  陆道安:“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如果周楹知道了过去的那些事,你觉得她会怎么选择,是公司还是更高的成就?”

  “她会听我的。”陆见年笃定道。

  “她可没你想得那么听话。我看得出周楹能力和天赋都不错,以后的成就不会比当初的你低。既然你不满我的做法,那你就自己带她去找其他出路,看看她能不能走上去。”不给陆见年继续说蠢话的机会,陆道安单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通对话聊得两个人都不舒服,完全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自己的儿子(父亲)。

哥哥变成了男朋友

  意识有些回笼,周楹视线里有了光影。她睡着了吗?她好像没有睡着。但前一秒在做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

  目光盯着血流涌注的脚心。

  唔,她为什么受伤了,奇怪啊。

  ……

  好痛苦。

  脚为什么受伤了?手也好疼。

  呼吸原来是这么累的吗?

  雨,下得好大。

  ……

  “男朋友,你回家了。”周楹的声音空洞得就像是失去了灵魂,大大的眼睛好像失去了焦距那样黯淡无光。

  陆见年抱着周楹的腰身,一遍又一遍呢喃着对不起。他好像总是在做伤害周楹的事情,明明他应该是世界上最在乎她的人。

  这么多天,他一直不敢联系周楹,怕小孩彻底怕了他,厌恶他,不想再看见他。

  他很后悔,越后悔越害怕,越害怕越后悔,就像是一个无限的循环。

  忍住就好了,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试探呢,他们现在也已经很幸福了不是吗。

  他渴望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小孩受了委屈就会给他打电话,恨他也好、打他也好,怎样都行。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等来的不是周楹的哭诉,抱怨他怎么还不回家,而是周禾打来的越洋电话,担忧地问他,周楹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说又要吃药了。

  他心惊胆战地冲回家,公寓里一点暖气都没有,安静到仿佛没有人。

  盯着茶几上多出来的药。拿起其中一只药瓶,一看,整瓶药全空了,只剩下几粒在瓶子里随着晃动发出碰撞声,他忍不住痛苦地跪了下来。

  陆见年喊了好几声周楹的名字,也没有得到回应。

  血淋淋的左脚印子从厨房一路沿着到楼梯,最后进入了主卧。

  等他推开卧室的门,发现被他砸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已经恢复了原貌,就像这间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无声嘲讽着他干的事有多么愚蠢。

  听见卫生间里花洒出水的声音,陆见年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的画面,让他瞬间血液冰冷,红了眼眶。

  整间卫生间就像是遭到了侵袭,东西破碎散落一地。周楹蜷缩着坐在淋浴房里,头顶花洒喷出的水已经没了温度,把她皮肤都泡褶皱了。脚背上似乎是烫伤,手上也有细小的划伤,还有淤青。

  最让陆见年害怕的是,周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像和外界失去了联系,不管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陆见年抱着她擦干净身体,给她吹干头发,又迅速上药。握着周楹的脚掌他才看到脚底扎进肉里的碎瓷片,伤口被水泡得发白,割进去很深。当他拿着镊子把碎瓷片夹出来的时候,周楹整个人都在剧烈挣动,面无表情的脸却有泪水流了下来。

  碎瓷片夹出来后脚心又有鲜红的血液流出,他拿出药涂在伤口上,又缠好绷带,把人塞进了被窝里。

  几分钟后,他重新从卫生间出来躺到了床上抱住周楹,发现她的身体还在细细地颤抖,不知道是冷还是疼。

  周楹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她过了很久一直到再也撑不住才闭上眼睛,睡了很长很深的一个觉。

  就好像有几年、十几年那么久。

  第二天,周楹睁开眼脑子里空白一片,双手撑在滚烫的胸膛上,仰头看去,见陆见年神色紧张地盯着她看。

  “男朋友,你回来了。”她哑着嗓子声音小到根本听不见,有些委屈地用头去顶陆见年的胸口,“我饿了。”

  “我马上给你做。”陆见年有些哽咽,起身要去卫生间洗漱。周楹连忙跟上,结果腿软地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陆见年立刻转身抱着她一起去了卫生间,把她放在台盆面上一起洗漱。

  洗漱完出来,陆见年准备做饭的时候才发现,周楹变得比最开始还要粘他,不仅不能离开他,甚至距离不能超过半米远。

  陆见年把周楹放在流理台上,往集成灶的方向走两步,她就要跳下来跟在陆见年身后。哪怕脚受了伤腿也没有力气,根本站不住,她宁愿摔了也要往陆见年的方向跑。

  他看着这个眼中失去了光彩的少女,就像是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小孩。

  这么多年都没变,是他一离开就要哭的坏习惯。

  一直以来,跟这个小孩上床他都是自责的,仿佛只要克制住了,那他就不是罪恶的。小孩分得清爱和依赖的区别吗,她还小,可他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难道他也分不清吗。如果有一天小孩回味过来开始恨他,他们该怎么办……

  他不敢轻易许诺他们的关系,连表白都透露着敷衍,只敢小心翼翼给予她一点又一点。哪怕他已经决定只要周楹愿意,他可以为她奉献所有,可如果周楹不愿意呢,后悔了呢,他得给她留有余地。

  他在意的是周楹勾引陆道安吗,不是,而是他和周楹的未来。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他太想要她了,以至于时时刻刻都在惶恐会失去她。

  这种不安感强烈到要把他压垮,在看到邮件的那一刻彻底爆发。他浏览着那些邮件,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怒嚎:“我的,我的,我的……她是我的!”

  那天晚上,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陆见年告诉自己就试这一次,如果周楹吓跑了,从此不再喜欢他了,那他就放她自由,他也可以从这无垠的不安感中解脱。

  如果周楹意识到比起那个活在往昔岁月里的“陆道安”她更在意现在的陆见年,选择留下的话,那么这才是他们这段恋爱真正的开始。

  他会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要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接自己的新娘子去他们的婚房,把她重新介绍给去世的母亲,说这是儿子给自己养大的小媳妇,可乖可乖了,还和你一样很会弹钢琴。

  偏执地为了听到这个答案,做出这么残忍的事,这么多天,他从来不知道日子可以过得这么煎熬,坐在办公室里,脑海却不断想着公寓里的小孩。

  这一次,天大的委屈是他给的。

  希望她离开,又更希望她能够留下。

  面对自闭症复发的周楹,陆见年自问,如果爱是以伤害对方的方式强求来的,他有什么资格去拥有。他想要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周楹其实早就用行动回答了不是吗?是他自己不敢置信,所以才着了魔,发了疯。

  周楹,还恢复得过来吗?

  “男朋友,你回来了。”周楹现在的意识就像是老式电脑,运转一下卡一下,又或者是界于即将崩溃的边缘,但又死死撑住了。

  “嗯,男朋友回来了。”陆见年抱着周楹坐在自己怀里,和她四目相对,额头相抵,“哥哥没了,以后只有男朋友了。”

  过了好一会,周楹又小小声问道:“哥哥……没了?”

  “哥哥变成男朋友了。”陆见年亲了亲周楹的唇,舌头敲开她的唇关和里面的舌头纠缠。

  “唔……喜欢男朋友。”周楹被吻得气喘不上来,肚子发出一阵阵抗议。

  搂着人点了两份早餐外卖,陆见年又继续待在家里陪着周楹看电视剧。

  去拿外卖的时候,陆见年负责抱着周楹走到门口,周楹开门从外卖员手里接过了早餐。

  两份一模一样的早餐,南瓜粥加灌汤包,另外再多点了一碗豆腐脑和一碗豆浆。

  陆见年就怕周楹不爱喝南瓜粥,和她点了一样的,她就只能乖乖喝了。

  两人没去餐桌,就在茶几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了起来。

  周楹声音还是有些提不起来,她喝完南瓜粥后,又去吃豆腐脑:“男朋友,你喜欢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我喜欢甜的。”

  “我习惯吃咸的。”陆见年如实道。

  “哦,那我也喜欢吃咸的。”周楹往豆腐脑上面撒了一点酱油和榨菜,又去喝豆浆,“男朋友,你喜欢喝咸豆浆还是甜豆浆?”

  陆见年想了想,转口回道:“甜豆浆。”

  “我喜欢咸的……”周楹有点沮丧,怎么两个口味都不一样,她喝了一口没味道的豆浆往里又倒了一点酱油,“好喝的……”

  周楹扭头看向陆见年,意思是你尝一尝。

  陆见年用筷子夹了一个灌汤包吹凉喂给周楹,自己端着豆浆喝了一口:“嗯,好喝。我也喜欢咸豆浆。”

  周楹呆呆地低下头,目光呆滞,对于陆见年的话又没了反应。

藏娇

  一顿饭,周楹就“卡顿”了两次,每次恢复过来都下意识找药吃。

  陆见年总算知道为什么药会吃得这么快了,因为周楹记忆错乱后总以为自己还没吃药,吃完了过一会又去吃。

  在他把一次的量喂给她之后,剩下的药都收了起来后,他又发现或许周楹其实一片药也没有真正吃进去过。

  眼睁睁看着周楹跪在地上把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陆见年一点办法都没有。周楹脸色苍白,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扭头看到蹲在她身边的陆见年像是在思索什么,嘴唇蠕动,嗓子已经哑到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她说:“男朋友,你回家了。”

  陆见年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把她抱进怀里,他双目紧闭头埋在周楹的颈间,哽咽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男朋友不好,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我要的。”周楹说。

  陆见年像是也变得不太正常,和周楹各说各话,他抬头啄吻周楹:“别不要他。他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你。”

  对于陆见年的乞求,周楹没再吭声,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一团线缠绕在一起,各种情绪挤压着她的内心,让她有一种掉崖后一直在半空中往下坠的失控感。

  没人来救她,也没有迎来死亡。她被这种感觉折磨得不耐烦,想要自己动手结束这一切。

  但陆见年却说不能没有她。她犹豫很久才回抱住陆见年,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周楹已经无故停课两天了,但她的意识里自己才刚从玉澜山别墅回来,其他的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陆见年要上班带她一起去了公司,意外在大厅里碰见了陆离,后者主动过来打招呼。

  “爸,我过来练琴。”陆离背着小提琴提了提背带,他看向一旁拉着陆见年衣袖的周楹,往前走了一步。

  还没等他说什么,陆见年立刻护着周楹往他身后藏。

  陆离愣了一下,发现陆见年比以前还要紧张周楹了,这是连话都不让他们说啊。

  “爸,你没必要护这么紧吧。她总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自己的生活方式。”陆离侧身朝陆见年身后继续说道,“周楹,你一天到晚不是学校就是家里不觉得无聊吗?偶尔也跟朋友一起出去玩玩,像之前在意大利你和那几个朋友不就相处的很好吗。”

  “好了,陆离。”陆见年没再像以前那样冷漠但也没给陆离什么好脸色,他带着周楹直接进了电梯。

  而陆离那些话当然是故意说给陆见年听的,他就不信这两人年纪差这么多,能一直在一起。周楹才19岁,正是折腾疯闹的年龄,看上去性格也没表面上的那么乖巧安静,她需要的这些陆见年能给她吗?

  如果给不了,那就是周楹一辈子的遗憾,陆见年忍心?

  走进办公室关上门,陆见年看向周楹,也不管她这会有没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知道每次他说话的时候,周楹都会听。

  “我给你请了一段时间的假,等我把这几天公司里的事忙完,腾出空我们再搬家。你恢复得好,我就带你先过去看一眼,别以后到了自己家门口还不认路。”陆见年抚过周楹的脸颊,帮她拨开挡住眼睛的碎发,转头看了一圈,拿出一根蓝色绸带替她把头发绑了起来。

  周楹突然往前整个人贴在陆见年的胸口,仰头轻启嘴唇。

  陆见年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和她舌吻,轻咬她的上唇,两根舌头在周楹的口腔里来回搅动。陆见年又渡了些津液到周楹的嘴里让她咽下,周楹这才含着陆见年的舌头慢慢低下头。

  整个人又靠在陆见年怀里昏昏欲睡。

  她吃的药里有部分安神催眠的效果,而周楹的身体几乎没有抗药性,药效发挥后她很快就睡着了。

  昨夜里,周禾特地打电话提醒陆见年,周楹小的时候不爱吃药,每次吃药都会自己偷偷吐掉,哪怕硬让她吃进去,她也会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自己抠喉把药呕出来。所以,如果周楹的病情真的严重到了需要吃药的程度,一定要看紧她才行。

  但陆见年发现,周楹并不拒绝吃药,相反对于治疗她表现得十分积极。

  临近中午,陆见年把她叫醒:“小宝贝,别睡了,起来吃饭。”

  这一觉周楹感觉自己才刚躺下,但周围的环境却在提醒她,她已经在陆见年的办公室里待了很多天。休息室里到处都是她生活的痕迹,有拖鞋、睡衣、甚至是卫生巾。

  周楹不想动,她撑起上半身赖在床上,嘴唇动了动:“不能就这样吃吗。”

  潜意识里她有记忆,知道会被拒绝,刚准备爬起来,就听到陆见年开口:“那就这样吃吧。”

  周楹停了爬下床的动作,歪着头看陆见年,眼神中似乎在说,你这台词不对,你是不是被调包了?

  午饭被端进小房间,是八宝饭,里面有桂圆红枣杏仁等等各种小料,另外还有糖醋鱼、黄金蛋饺、五色水晶汤圆,甚至还有一颗水煮蛋。

  “过、节、吗?”周楹精神不济反应有些迟钝,说话也慢,她印象中在华国好像过节才会特地吃这些,也不是说平常不吃,但也不至于这么……全?

  “缺个粽子呢。”她恍惚想到。

  “粽子先不吃,我们今天先吃饭。”陆见年用勺子挖了一勺八宝饭喂进周楹嘴里,“好吃吗?”

  周楹又没反应了,好在她还会自己咀嚼食物。

  最后,除了八宝饭分给了陆见年一些,其他的周楹全吃下去了,那颗水煮蛋被留到下午给周楹当小点心,也被吃掉了。

  饭后过了半小时,陆见年又进来给她喂药,周楹看见他又张嘴索吻,两人亲了好一会。

  早上睡着还好,下午醒了周楹一个人在小房间根本待不住。

  陆见年拿了手卷钢琴让她在沙发上玩,就坐在他对面。她跟打麻将似的在琴键上来回搓,手指按下去很重,比起玩更像是在宣泄。声音嘈杂刺耳,但陆见年没有阻止她。她玩了一会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每次身体翻动不小心压到琴键发出声音,陆见年都会立刻抬头看她。

  下午两点十分,陆见年有个会要开,见周楹睡得香就没叫醒她,让助理帮忙看着点。

  等他开完会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的小提琴声。

  陆见年站在门口指着房门,问坐在门边的助理,“出去过?”

  助理:“没有。”

  陆见年:“你给她送的琴?”

  “……”助理想起自己中途好像去过一趟卫生间,回来就听到房间里传出小提琴声,一直到现在都没断过。狂乱的钢琴声变成了让人牙酸的锯木头声,他还捂着耳朵做痛苦状。

  完了呀,他没把人看好,这是让人溜出去了。他不会被老板穿小鞋吧,幸好没出事。

  助理脸上的表情一会惊一会愁的。

  推门进去,陆见年看到周楹踮着脚站在沙发上拉小提琴。他走过去抱住了周楹的腰,仰着头看她,语气轻柔:“小宝贝,琴哪来的?”

  周楹低头俯视陆见年,觉得这个视角看男朋友很新奇,忍不住努力踮脚尖:“房间里拿的。”

  陆见年:“给我看看。”

  周楹很乐意把琴递给陆见年,陆见年还没接过去就看到琴身上的印花字体“Edwin”。

  这可真会拿啊。

  “你拿琴有跟琴主人说谢谢吗?”陆见年问。

  “琴、主、人?”周楹吃力地回忆着,“没有人。”

  陆见年扭头看向门口伸进来的脑袋,把手里的琴嫌弃地一把递过去:“还回去。去我住的公寓,琴房里有把小提琴你拿过来。”

  “没问题,我办事老板你放心。”助理闪身进门,拿了琴又出去了。

  周楹没了琴也不生气,她只要有陆见年就可以很开心。

  另一边,出门买杯意式的功夫,一回来陆离发现自己的琴被偷了,不等他去查监控,又有人屁颠屁颠拿着琴给他还了回来。

  “谁拿的?”陆离拿回琴,面上一派云淡风轻的微笑,心里已经有了要收拾人的想法,敢动他的东西,不弄死算他仁慈。

  “董事长金屋藏娇的那个小娇娇呗。”来告状的人端着杯子余光偷瞄着陆离的表情。

  周楹偷他的琴?又还回来,不会是在他的琴上做什么手脚吧,不怪他这么想,实在是周楹有时候确实够阴损。是因为他早上的那番话?

  “谁让你们叫她小娇娇的?”陆离微微眯起眼睛,像草原上躲在灌木丛里狩猎随时会冲出去的野兽。

  “大家都这么叫。”主要是最开始传的人就是这么叫的,后面的人其实并不知道情况,都是道听途说,至于源头,“好像是冯家的那位大小姐最开始叫的吧,办公室门口有人听见了,到处去说,那些知道的人也就这么叫了。”

  瞥了这个人一眼,陆离就知道他是来干嘛的了,离间计使得过于拙劣。

  陆离笑得邪肆,拧着这个人的脖子直接把人赶出了他的练琴室:“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看着关上的门,这人朝着门板吐了一口唾沫,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不得台面,拽个屁。

破碎

  当天晚上,陆见年准时下班带着周楹回到公寓。他简单收拾了点衣服和睡衣塞进小行李箱里,又带着周楹去了年家老宅。

  老宅大门是白漆的铁艺洋门。另外还有一扇车库的门,它和老宅大门甚至不在同一条路,而是上下交错,开在斜下方的那条马路上。

  一幢又大又高的白色洋房正对着大门。门廊左侧有一个木结构玻璃顶的凉亭,顶面和二楼的阳台地面齐平。右侧种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树干分衩角度微大,较粗的那根下面挂着藤编秋千。

  围墙上的爬山虎已经有了新叶,看上去油绿绿的。沿墙的花坛种了一圈的树,樱花树、桃树、梨树、海棠树……树下还种着草本类的花,郁金香、芍药、牡丹、月季……这些花都已经打了花骨朵,含苞待放,还有一些已经开了,争奇斗艳。

  他们来的时候没走车库,陆见年把车直接停在了大门外的空地,背着周楹往里走。

  白色鹅软石铺成的小路,中间有一块块水泥浇筑的踏板,两边各自亮着一排暖黄色地灯。门廊前的太阳能廊灯也已经亮起来了,明亮的光芒把草坪上的寒露映照得发着闪光。

  “年家的发家史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栋洋房是上个朝代末期留下的,中间翻修过好几次,说不定还重建过。从我奶奶、我妈妈到我,结婚都在这里。我妈妈很喜欢莳花弄草、修篱烹茶,不过我爸不喜欢,后来等他有了钱在玉澜山买下别墅后,我们一家才搬到了那。我妈妈死后,这里就属于了我。我姓陆,但我是年家人。”

  陆见年背着周楹进了别墅,里面明显翻修过,家具都是新的,多了整屋的智能化家居,但同时也留下了许多隔着时光传递过来的那些有意义的痕迹。

  “陆老先生,似乎还是挺喜欢养花的?”周楹一进门就闻到了那股属于家里的味道,或者说是陆见年身上的味道。客厅里很干净,几乎没有装修后的油漆味。

  西点厨房就在大门左侧,用的不是砖墙隔断而是玻璃,她一扭头就看到了里面的布局。厨房和外面的凉亭用的也是玻璃隔断,以至于她在客厅能直接看到外面草坪的景色。

  陆见年嗤笑:“大概是伪君子惯有的做派,以为这样就显得他对我妈妈有多情深。他悼念的是人还是他的脸面,谁又说得清。”

  陆见年背着周楹一路上了三楼的主卧,他把周楹放到了拔步床上。

  三楼的风格和整个老宅的风格迥然不同,是古老古香的中式设计。看似庞大又空灵的拔步床上铺着高级灰的红色床单,和床头柜上的两根蜡烛形成对映。床板调低后上面加了35厘米厚的床垫,周楹坐在床边陷下去整个屁股。

  陆见年没给周楹双脚沾塌的机会,脱了她的小皮鞋,把人挪进被窝里:“你年龄还这么小,还要过一年才能结婚,不过我等不及了,今晚上先洞房。”

  “唔,好……”周楹隐约察觉到陆见年这些不同往常的行为也许有特殊意义,她对这些礼节规矩其实没什么讲究。

  她唯一听说的,就是爸爸和妈妈当初结婚,登记完在酒馆里请了各自认识的朋友一起畅快地喝酒,然后就没了。婚纱照有,但早不知道丢哪去了。

  他们之间的爱似乎并不需要那些隆重正式的行为来表达。邦妮是活在舞台上的贝斯手,但她并不喜欢生活中被人围观的感觉,哪怕那些眼神是羡慕的、喜悦的,她仍然感到厌烦。她也不喜欢别出心裁的惊喜,只要平平淡淡地活着就足够让她满足了。

  而作为她的家人,周禾和周楹也在潜移默化中和她有了共同的想法,在人海中低调内敛,在工作圈中大放异彩。他们对待这个世界热情也疏远,他们对待家人以各自自由的方式,仍旧真挚地爱着彼此。

  周楹听话地坐在床上掰着自己的脚趾,勉勉强强才同意了放任陆见年走出房间下楼去拿行李的行为。

  她的大脑和情感似乎还有些宕机,心情却很好,这个地方她很喜欢。

  晚饭,她是在卧室的小客厅里吃的,陆见年自己在厨房做了饭,端上来喂她,就是不给她出房间。

  老宅面积很大,周围的住户又隔得很远三三两两错落各处。没有了城市里的喧嚣声,周楹窝在陆见年怀里,感觉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周楹吃了药又意识昏沉,好几次眼皮都耷拉下来了忽然挣醒。

  “困了就睡吧。”陆见年搂着她窝在小客厅的沙发里看电影,见她犯困抱起她上床睡觉。

  “洞、房……”周楹伸手扯住陆见年胳膊上的衣服。她讲这个词有点迟钝,不是她熟悉的词语,需要她用脑去回忆。

  “我们一起睡。”陆见年给周楹换了睡衣,抱着她一起躺进了软弹的床垫上。

  周楹有些失望,她以为他们会做爱,但是并没有。也许是因为她的病让陆见年有了顾忌,她开始迫切地想要自己好起来。

  一夜好梦,周楹第二天醒得很早,陆见年还在熟睡,她起身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自己爬起来洗漱换衣服。

  三楼几乎一整层都是主卧的套房,推开阳台上的门,她能望出去很远。迎面扑来的海风,带着湿湿的凉气,冻得她一个激灵。

  背脊很酸痛,也许和她最近这段时间的不良睡姿有关,她忍不住双手张开用力往后伸展着腰背,努力去呼吸新鲜空气。

  正对面一览无尽的大海,海水拍打海岸的声音传到这里小到几乎听不见。平静的海面没有波涛,有海鸟在上面盘旋,距离海岸线很远。天气晴朗,但太阳还没有出来。

  这里,居然靠海。

  昨天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没有注意,或是注意到了,又忘记了。

  她离开阳台站在电梯里,一共五层楼,包括地下室。

  思考片刻,她决定先去四楼看看。

  是琴房。视线聚焦,周楹看到一架十几年前已经停产了的老式黑漆三角钢琴,看得出当初琴的主人很喜欢它,把它保养得很好。仰头,周楹又看到窗台上的金鱼缸以及窗外绿叶的梧桐树,这个位置——她扭头看向电梯,是二楼。

  周楹深呼吸,微微上扬了唇角,迈着轻松的步伐往外走。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听见陆见年的声音,带着无奈地哄诱,在说“小宝贝,我们先吃饭好吗?”

  她定睛首先注意到的是陆见年手臂上的血色牙印,她茫然问:“男朋友,你怎么了?”

  她想要伸手去抚摸陆见年的伤口,却发现自己的手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这才感觉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她又问:“我怎么了?”

  “你一点事都没有,吃了药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们先吃饭好吗?”陆见年夹了块红烧肉进周楹的嘴里。周楹一尝肉已经冷了,味道很奇怪,有一股汽油味,但她还是努力吃了下去。

  “男朋友,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是在公司的小房间。她心有疑惑,陆见年怎么一夜之间,胡子长了这么多。

  “……大概半个小时前。”陆见年其实不太清楚周楹说的回来,是从哪回来,他只能斟酌着回答。

  周楹望着陆见年憔悴的脸,缓缓低下头,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下来,她说:“男朋友,我不想待在这了,我想回家。”

  背脊酸痛,因为每天都是蜷缩着睡觉

  食物没有问题,是味觉出问题了

不识

  回家。

  陆见年告诉她,等他下班了他们就回家。

  周楹摇头,她说她想回意大利。她想周禾、想邦妮,想回那个让她充满安全感的家。

  小房间的门被敲响,门被贸然推开。陆离看到房间里的陆见年和手受伤的周楹,有些惊喜:“你们吵架了?”

  没人搭理他。

  “明天我开演奏会,周楹你要不要去看?”虽然只问了周楹,陆离却递出来两张门票。

  “我见过你。”周楹拧着眉头,像是在努力思索,“维克多带我去见过你,你在拉琴……黎明……的钟。”

  陆见年反应剧烈,他捉住周楹的手臂,表情有诧异有惊喜:“小孩,你说什么?”

  黎明钟声,陆见年最后一场演奏会上拉的曲目。此后这首曲子成了陆见年的代名词,因为这首曲子当时震撼了全场,但曲谱只留在陆见年手上,其他人想学只能自己去摸索着还原。

  有人想花高价购买曲谱,却被陆见年拒绝了,原因是曲谱他只有一半的所有权,另一半不属于他。

  而陆离听到周楹的话心下狐疑,怎么感觉周楹不正常?他爸的反应也很奇怪,再加上他听说,半个月前陆见年帮周楹办理了休学,这段时间走哪都带着她。周楹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见过的那是我爸,不是我。”陆离甩了两下门票,“要不要?”

  周楹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看着陆见年又忍不住去看陆离:“我哥哥呢?”

  陆离愣神,看向陆见年问道:“她疯了?”

  “别乱说。票给我,你回去吧。”陆见年拿了陆离手里的票赶他离开。

  不是很想走,他现在确定周楹不是疯了就是脑子出问题了。陆离脸上的笑容消失,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变得阴沉,思绪开始疯狂乱转。

  他又想起前段时间唯一可能造成周楹现在这样的事只有一件,其中包括他的煽风点火。

  “艾薇儿?”陆离呼唤周楹,后者没给他一点反应,他只能暂时离开。

  周楹变得有些混乱,她好喜欢男朋友,但她也好想念哥哥,为什么哥哥和维克多都不见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切割成了两个人,两段记忆。一个有邦妮和周禾,她很幸福但也很孤独;一个有哥哥和维克多,她很痛苦但也很满足。

  他们叫她小甜心。不对,他们叫她小孩。

  见周楹痛苦地用受伤的手敲打自己的头,陆见年连忙阻止她,把她控制在怀里:“周楹,周楹!小宝贝,别害怕,哥哥在这,没事的。”

  怀里挣动的力气变小,周楹仰头用观察的眼神陌生地看着陆见年:“哥哥……我是谁?你……是谁?”

  “你是周楹,是艾薇,是我养的小孩。哥哥在这里,认不出来吗?怎么从小眼神就这么差。”陆见年佯装生气地指责她。

  周楹深呼出一口气。她难受得要命,全身上下都觉得疼,尤其是头,太痛苦了。

  “我不知道……我好疼,我想回家。”她攥紧陆见年胸口的衬衫,很快闭上眼睛再次昏睡过去。

  ……

  “周楹,醒醒,操!”

  周楹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是那间小房间里。陆离叫了她好一会,她再不醒,他都打算直接把人扛走了。

  “醒了?真能睡。”陆离吐槽道。

  周楹看到陆离,随后视线扫过整间房间,只有她和陆离,陆见年呢?

  “嗯。”周楹应道,缓慢伸展开自己蜷缩着的身体。

  “跟我走,我特地挑了我爸去开会外面没人的时间。”陆离拿了周楹的外套扯着她的手腕就要把人往外拉。

  周楹连鞋都没穿,脚踩在冰凉凉的地板上,又皱起了眉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还说。”陆离回头瞪她,“我让你来演奏会,你怎么没来?我还以为你真的脑子彻底不好使了,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陆离。”周楹挣脱了陆离的手给自己穿鞋,她感觉自己上一次给自己穿鞋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整个动作都透露着别扭和生疏,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个人在看,让她很不自在。

  “演奏会没来就算了。中午,我在爷爷的别墅做饭,就当作上一次演奏会成功落幕的庆功,我第一次做饭,你必须要来。”

  陆离急着把人带走,偏偏周楹的动作磨磨蹭蹭。他急了,直接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快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周楹暗自抿唇,外面果然没有人。估计那位助理工作可能彻底保不住了,她在心里替他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眼睛一闭一睁半个月就没了,再一闭一睁,又几天没了。也许是这段时间的药终于发挥出了效果,她这会总算脑子清醒了不少,情绪也没多大起伏。

  半路上,周楹想偷偷给陆见年打电话,却被陆离拿走了手机:“下车还你,吃顿饭就送你回来,有什么好说的。”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她想。

  玉澜山别墅里,她现在内心是拒绝来这里的。也许陆见年也存了这样的心思,所以才故意把那只黑狗留在这。

  周楹余光瞥见狗窝被拆了,那里空荡荡一片,是陆见年把狗又带走了吗?

  饭桌上菜式很丰富,不太像第一次下厨的人能做出来的。但周楹并不在意,她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筷子,没忍住问了一句:“那只狗呢?”

  陆离笑容陡然绽放:“狗不就在你碗里吗?”

  周楹脸色一僵,看了眼碗里的肉,立马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把吃进去的吐了出来。

  陆道安不赞同地看着陆离:“陆离,你到底在干什么。”

  “爷爷,我真的是看周楹好像很怕那条狗,就把那条狗宰了。顺便庆祝我的演奏会成功。”陆离满脸无辜,“我去看看她。”

  卫生间里,周楹听到陆离的脚步声,连忙起身把门关上从里面反锁。

  门把手被用力掰扯,陆离问:“周楹,你还好吧?”

  陆离贴近门板,压低了嗓音:“又不是没吃过,怎么这次就吐了呢,是味道不对吗?这可不能怪我。”

  周楹充耳不闻,她往后退到台盆前,给自己漱了漱口。随即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拿出手机放在台面上拨通了陆见年的对话。她摇晃着自己的头,只觉得意识开始模糊,脑海中一片空白,在电话接通后立刻嘶哑道:“陆离,狗,我怕……”

  她听到通话另一端皮鞋踏在地砖上,在某个瞬间突然快速奔跑起来的声音。陆见年说:“别怕,乖宝贝。你在哪,我马上就到。”

  “我,别墅里。”

  “好,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知道。”哪怕陆见年看不见,周楹还是下意识点点头。

  “好乖。”

  陆见年和周楹保持着通话,一直到周楹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而这个时候,卫生间外面也没了响动,陆道安和陆离全部沉默地坐在餐桌边,默契地没有去打扰躲在卫生间里面的周楹。

  等陆见年开车冲进别墅院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客厅时,久违地三个人聚到了一起。陆道安和陆离同时侧身看向衣着有些凌乱的陆见年。陆见年也看向他们,目光焦距在餐桌上的那一大盆狗肉,走过去直接把盆掀翻了。

安慰

  瓷盆落在瓷砖上发出一连串的响声,汁水四溅,弄脏了桌边几人的鞋面和裤脚。陆见年带着怒气逼问:“人呢!”

  陆离桀骜不驯地挑眉,用下巴指了指卫生间的门。

  陆见年走过去,不用他敲门,门锁自己打开了。周楹双手抱着手机,红着眼框委屈地看向陆见年。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奔向他,而是用警惕的目光仔仔细细端详整间客厅的情形。

  “我们回家了。”陆见年不敢去看周楹的眼睛,走过去把人抱紧,单手托着臀抱进怀里。周楹身上湿漉漉的,擦在他的脖颈和脸颊上,散着凉意。

  “东西呢?”陆见年轻拍着周楹的背,转身朝陆离问道。

  “什么东西?”陆离笑了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陆见年忍着怒意和揍人的冲动,他咬紧后牙槽,嗓音低沉:“照片。”

  “爸,你怎么这样,给了我又要回去的。你这样我只能让爷爷给我做主了。”陆离的视线看向陆道安,一副要对方给他做主的神情。

  陆见年也知现在不是讨要照片的好时机,他侧首看向周楹,见她紧闭着眼睛,睫毛微颤,替她把碎发拢到耳后,转身就走。临走对着陆离补充道:“给你一天时间寄回来。”

  别墅里,陆道安和陆离站在门口,沉默着目视他们离去。

  叹了口气,陆道安对着陆离说道:“别跟你爸抢女人,你抢不过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们之间的事……”

  “关我屁事,他们之间的事是他们之间,我和周楹之间的事是我和周楹之间。爷爷,你老了,但我还年轻,你忍得了,我忍不了。你不敢抢,我敢。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你敢说你不知道照片,陆家就没一个好鸟。”照片寄到别墅里,如果说陆道安没看到过,他把自己拉琴的手砍下来,陆离嗤之以鼻。

  陆道安被儿子威胁到头上,怎么可能不气,年轻的时候好歹也是在h市横着走的人物,于是就故意推波助澜,把矛头推到陆离身上,好一招借刀杀人。

  他们吃狗肉,厨房里崭新的调料和剁骨刀指不定是谁买的呢。

  这么一来,既打压了陆见年,给自己舒了一口气,又替周楹出了一口气。狗是陆离杀的,坏事全是陆离干的,他自己倒是置身事外,仍旧是慈祥和蔼好先生。

  至于周楹,吓一吓怎么了,这不立马有人坐不住急吼吼跑过来哄了么。

  你急了?活该,自找的!

  “走吧,吃饭。”陆离回头进了门。

  你以为把盆端了就完了?

  真正的还在锅里呢。

  不给你把狗连骨头渣子都啃干净,就不是陆家的人。

  另一边,回到两人的公寓,陆见年把周楹身上的衣服全脱了扔进垃圾桶,抱着她进了卫生间给她漱口刷牙。

  “男朋友……”周楹坐在陆见年怀里玩水,两人一起在浴缸里泡澡,雪松精油的香味弥漫在鼻腔里,让她充满了安全感。她扭头去吻陆见年,“我饿了。”

  陆见年无奈地把头埋在周楹的肩窝,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洗完澡,我马上给你做。”

  从卫生间出来,陆见年抓紧时间给周楹吹干头发,进了厨房。

  客厅里周楹似乎精神一直不错,她虽然人待在客厅里,目光却紧盯着在厨房忙忙碌碌的陆见年,中途还给周禾和邦妮打了一通平安电话。

  打完电话,她已经闻到了诱人的食物香,走进厨房自觉地拿了她的小碟子坐在流理台上。

  见状,陆见年夹了一小截黄鳝肉,走过去抱住她:“我们今天吃火锅,你拿小碟子坐这,做什么?”

  周楹睁大眼睛,用指责的眼神看他,那我拿碟子的时候你就说呀,我都准备好了你才告诉我!

  闷笑着把她抱到沙发上,陆见年炒好火锅底料后把锅端了出来,又把菜一样一样端出来。见周楹又想要帮忙,他连忙道:“你坐着,别乱动。”

  餐桌上,陆见年掰了一个麻辣兔头安慰她:“饿了吧,我们吃兔兔。”

  没一会,一碗猪脑花又端到她面前:“多吃点,补补脑。”

  又过了会儿,一小碗牛杂粉丝汤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紧接着又是羊蝎子、小鹌鹑、章鱼丸子、虾滑、蟹肉……

  周楹一张嘴根本吃不过来,有些肉类味道重,她不爱吃,吃了几筷子,感觉很烦,情绪却很平静。

  火锅的味道确实很好,她忍不住希冀:“要是能天天吃火锅就好了。”

  “偶尔吃才好吃,天天吃容易腻。”陆见年额外买了酱香的鸭货放在茶几上,在两人散步回来过后边看电影边吃。

  躺在沙发上,周楹搂着陆见年的腰,头枕在他的膝盖上和他随意地聊着天。陆见年在说了好几句都没得到周楹回应的时候,他默默地收了幕布,抱起周楹回卧室睡觉。

  一夜无梦。

  隔天一早,办公室里,陆见年看着没敲门就闯进来的陆离。后者二话不说直接拿出那张照片,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当着陆见年的面把照片烧了,一点纸屑都没留下。

  黑烟在办公室里升起,又呛又难闻。

  做完这一切,陆离问道:“周楹的病是小时候就有的吗?”

  陆见年:“跟你没关系。”

  这个回答其实已经等于变相承认了,陆离露出一抹凄苦的笑:“原来爸你也没多在乎她啊,知道她有病还这样伤害她。我和她,都不过是你捡回来养着玩的玩具,以为只要听话总有一天会从你这里得到家人的对待,但其实都是假的。”

  “看清楚,狗是我杀的,照片也是我烧的。”陆离只展露了一瞬间的脆弱,又恢复原状。他一脚踩在灰烬上,和陆见年对峙,“爸,如果你下次再敢伤害周楹,我绝对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陆见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放下手里的文件,问:“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我就凭什么。”陆离丝毫不露怯,陆见年有的他都有,哪怕现在没有的,他也可以去抢来。陆道安一直对陆见年恨铁不成钢,只要陆离愿意这就是他的机会。

  “陆离,如果你能让她自愿跟你走,你才有资格跟我说这些。”否则,你就抢不走。这么多年,陆见年几乎没有和陆离有过交流,但涉及周楹的事,他都会认真对待。

  “不用你说,我会让她愿意的。现在的你,才是没资格说这些的人。”陆离扭头看了一眼小卧室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陆见年走进小卧室的时候,周楹正呆坐在小床上,如同没有灵魂的真人娃娃。

  但在陆见年出现的时候,周楹突然转动眼球,她动作僵硬地扭头看向陆见年,开口问道:“我六岁那年,你,为什么抛弃了我?”

前缘

  记忆就像是被剪碎的胶卷,杂乱交错地在脑海中播放。时间隔得太久,以至于幼年发生的事已经模糊不清,那些失帧的画面碎片恶意满满,锋利又狰狞。

  在此之前,周楹能回想起来的人生中最早的记忆,就是一道白光——一盏亮着的巨大的舞台水晶吊灯——朝她坠落而来,她被抬着送上担架,推进手术室。

  但最近,她总能在自己熟悉的意大利家里,回忆起另外两道模糊的身影,他们抱着她吃饭、洗澡、学琴……

  昨晚,周楹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给邦妮,告诉她自己平安后,说道:“妈妈,拜托你告诉我小时候发生的事,如果你不希望我继续痛苦下去的话。”

  电话那头,邦妮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能听到她喝闷酒的声音,她惆怅道:“你不是我生的孩子。”

  这一点周楹早就知道了。邦妮身材很辣,但她的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并不好,如果生过孩子,身材早走样了。

  “我和你爸爸是在你四岁的时候收养了你。”邦妮继续说,“那时候,你就和陆住在我们现在的家里,隔壁住着维克多。你那会儿有严重的自闭症,除了会喊哥哥,一句话都不会说。”

  “我为什么会和他们住在一起?我自己的爸妈呢?”周楹问。

  “我听到的消息是,你很小的时候被家里人遗弃了,被拐卖人口的组织带走。但后来那些人也许是觉得养活不了你,准备把你活埋了,是维克多和陆一起救了你。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很清楚。因为我看到你的时候,你除了不会说话,很黏着陆,只要离开陆就会一直哭,这些之外,我并不觉得你很难养活。你很安静,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很多事只要教一遍你就会自己做了。

  “陆给了我们很大一笔钱作为收养你的报酬,在把你交给我们后,他就离开了。但是,两年后,你出了舞台事故,差点就死了。我和你爸爸的积蓄加起来都不够你的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用,我们只能打电话给陆求救。当时是陆资住了你的全部医疗费,他原本是打算把你带走的,但后来又放弃了。从那次事故以后,你所有的生活教育费用都是他在资助。”

  两年,大笔的医疗费,受伤可以恢复,但是有了更重要的事去做。

  陆见年放弃了小提琴进入公司。

  这一刻,周楹不敢那么想,但也许就是这样呢。

  钱。

  陆见年为了有钱救她、养她,放弃了他的小提琴梦想……他说,因为他有了更重要的事去做。

  “所以,其实是陆见年把我养大的。”

  “嗯,确实可以这么说,没有他你可能早就死了,我们一家也不会过得像现在这么好,这栋房子还是他送给我们的。应该算是我们三个人分工把你抚养长大,对,没错!”

  周楹无言,妈妈,你现在说的话听起来格外心虚。我并没有要抹杀你的付出的想法:“妈妈,这么多年,谢谢你和爸爸爱我。”

  “这不是应该的吗,我们是家人,小甜心。”

  在通话结束后,周楹的心情格外复杂,情绪却没什么变化,平静得如同一滩死水。被亲身父母抛弃,被拐卖,被活埋这一切她都不记得了,也许那个时候她的自闭症反而救了她的命。

  她捂着头,吃力地思考,每想到一个想问的问题,都会在心里默背好几遍。她看着陆见年的身影,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以至于不敢贸然开口。

  可只过去了一个晚上,那些疑问就快要把她的脑子搅到崩溃。她想知道,陆见年在她的生命里究竟扮演着怎样一个角色,而他的身上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问出口。

  “哥哥,肏自己养大的小孩感觉怎么样?”

  陆见年瞳孔微缩,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紧绷,但又迅速放松下来,脚步和往常一样不急不缓地走到小床边,然后坐下。

  他在说话的时候视线牢牢捕捉着周楹的目光,说:“感觉?很舒服。我们乖宝贝的小骚逼里又热又紧,上面的小嘴也是,又会吸又会舔。如果你问的是我怎么看待我们做爱,那这就是我的感觉。但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愧疚不安。我给过你机会离开的,现在已经晚了。”

  “没必要愧疚的,我是自愿的。所以一点也不晚,而且……很带感不是吗?”周楹从被窝里爬出来抱着陆见年,身体在他身上轻蹭:“陆见年,要我叫你一声,爸爸,吗?”

  看到陆见年整张脸都黑了,周楹开心地笑了起来:“哥哥……小淫娃长大了就是给你肏的,你喜不喜欢。”

  陆见年一巴掌拍在周楹的翘臀上,教育她说:“哥哥,大叔都随你,但不准叫爸爸。”

  “妈妈说,我六岁的时候,出了舞台事故,你原本是打算带我走的,为什么放弃了。”周楹虽然觉得陆见年没有义务非要养她,但她还是想要知道为什么陆见年在那个时候放弃了把她带走的决定。

  “在你手术后,我去看你。”陆见年说道,“但是,你已经把我忘了,根本没认出我。我当时打算,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你接走,不愿意就继续留在意大利。可你根本就不记得我了,所以我想与其跟着我,你留在意大利至少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我不信,妈妈说我很黏你,我不信两年时间我会忘记你。”

  “你现在就已经把我忘记了,根本没认出我,不是吗。”

  “不是的!……我不信,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要问问妈妈!”周楹企图挣扎,虽然小孩子的忘性确实大,很快就能把一个要好的人忘记,但她明明这么喜欢陆见年,怎么就两年时间就忘记了呢。她拿出手机当着陆见年的面,打电话给邦妮。

  电话接通,邦妮还没起床,她没想到才过去几个小时周楹又给她打电话过来:“嘿,小甜心。”

  “妈妈,我出舞台事故的那时候,还记得陆见年吗?”周楹急得甚至忘记了打招呼,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呃,记得。你当时恢复意识后还说你在房间里闻到了哥哥的味道,哥哥为什么不在,那时候陆已经走了,你又哭了好久。”

  提到这件事邦妮就有点头疼,显然在当时她被周楹的哭声折磨得不轻,她抓了抓头发,继续说道:“不过后来,为了给你治疗自闭症,那些医生说可以给你进行催眠治疗,通过让你忘记幼年时期的记忆,减少心理上的疼痛负担,这样你就会走出来了。后来你慢慢长大,确实恢复的很好,也不再提着要找哥哥,我还以为你真的把那些记忆都忘记了呢。结果你成年后就马上跑到了陆的身边,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

  周楹垂眸扯了下嘴角,下一秒恢复正常冲陆见年扬扬下巴,望着他的眼神在说,我才不是那种忘性大的小孩呢,我是因为治病导致的。

  “可是,我当时去看艾薇的时候,她确实没认出我。”陆见年不解,他当时站在周楹的病床前,她的眼睛里一点看到熟人的反应都没有。

  “陆,你也在。”邦妮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拜托,那时候,她手术后产生了输血不良反应加上伤口发炎,正在发高烧,整个人意识模糊,不仅仅是你,我们所有人拿个放大镜让她看她都认不出来好吗。当时至少你还能接近她,其他人那些医生护士想要给她打针都要折腾好久。她实在太警惕了。”

饥渴

  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误会,陆见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仿佛能够想象到那个时候周楹九死一生地活下来,在感觉到他来过的痕迹后,从一瞬间的惊喜到后来慢慢变得失落沮丧。

  她有责怪过他的离开吗,觉得是他抛弃了她,或者是觉得自己不够乖,陆见年才会不要她。于是在后来的新家里一直小心翼翼地做着乖巧听话的好孩子;于是才会有后来陆见年从她口中听到的那句“不乖的话,会被丢掉,会死的”。

  和邦妮通话结束后,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周楹低着头抬眼去看陆见年的脸,她凑过去呼吸划过陆见年的鼻尖,俩人目光碰触,渐渐的,陆见年动了。

  他侧过头吻在了周楹的唇峰上,双手握着周楹的腰一点点把人抱紧。

  “哥哥,这些年我过得很幸福,谢谢你给了我安定的生活,让我有了爸爸妈妈。”周楹捧着陆见年的脸颊嫣然一笑。

  “小孩,哥哥会让你一直过得很幸福,比原来更幸福。”陆见年把人压在身下又搂又亲,过了好一会才从小房间出来。

  而周楹她对自己小时候和陆见年一起发生过的事大概清楚了,这一次的信息量有点大,以至于她本就有些短路的脑子更加混乱了。

  思考了好一会,周楹再抬头的时候看到窗外天都快黑了。

  她拿过一边的纸慢慢罗列出几个刚才她没有想到的问题:

  1.如果6岁的时候哥哥愿意带我走,我4岁时又为什么把我交给爸妈抚养。

  2.我4岁,陆离刚好8岁,是他回陆家的那一年,两者有关系吗?

  3.哥哥肩膀受伤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也许可以查新闻)

  4.身为小提琴家的哥哥为什么会和我亻

  陆见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周楹手里握着一支笔,整个人坐在床头睡着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纸,上面罗列了好几个问题,有个字甚至只写到一半,左下角“绑架”两个字被重重圈了好几圈。

  “还真是不能小看你。”陆见年从周楹手里抽出笔,把两样东西都放到床边,扶着她在床上躺好,又给她压了压被子出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周楹发现外面漆黑一片,对面楼里只有两三间房间还亮着灯。她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一看“22:30”。

  掀开被子,周楹穿着拖鞋往外走,陆见年还坐在办公桌边伏案工作,旁边摆着一杯已经冷掉了的咖啡。

  怎么这么忙的呀,这么多年陆见年天天这样吗?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工作,那怎么行呢,她要心疼死了。

  周楹还没开口说话,陆见年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睡醒了?那我们去吃饭吧。”陆见年从位子上站起来,走过来牵着周楹回小房间给她重新穿鞋和套了一件浅粉色的针织开衫外套。

  穿好衣服,陆见年又重现回到位子上拿了自己的外套,两个人牵着手往电梯口走。

  周楹显得情绪有些低落,一方面是因为夜里睡醒,一方面是因为心疼陆见年。

  站在电梯的轿厢里,她扭过头偷偷擦掉自己的眼泪,突然转身抱住陆见年,把头埋进他怀里。

  “男朋友,我以后也会努力,赚很多很多的钱,你不要工作这么累了好不好。”

  陆见年低头吻在周楹的眼角,托着她的臀把她抱起来往外走。

  周楹突如其来的懂事,让他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别哭了,小宝贝。我没你想的那么忙,今天只是在等你。”

  最近签约的事都结束了,项目也都有人去负责,他确实可以闲下来了。

  陆见年想到4、5月刚好是正常草莓的生长成熟时期,而且他和周楹在一起后,都没有带她出去玩过,哄道:“喜欢草莓吗?最近刚好草莓成熟,明天我带你去农场里摘草莓好不好?你还想去哪玩,也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去。”

  “真的吗?”周楹猛地抬头,额头磕到陆见年的下巴,两人都疼得倒抽气。她连忙去揉陆见年的下巴,完了再摸摸自己被撞疼的头顶,兴奋地搂着陆见年的脖子在他怀里左摇右晃,“喜欢,我最喜欢草莓了!”

  临近晚上十一点,陆见年带周楹去了营业到凌晨才歇业的火锅店,点了一个鸳鸯锅,一半番茄一半菌菇。因为周楹不能吃太油腻和辛辣的食物,陆见年点了好几盘素菜,对此周楹毫无意见,乐呵呵吃得开心极了。

  就因为她昨天随口说了一句想天天吃火锅,陆见年还真就有第二天带着她来吃火锅了。

  ”男朋友,你吃这个。”周楹发现这家火锅店里的人格外热情,但她心情好,被打扰了好几次也不会觉得不悦,还陪着一起做游戏。

  陆见年没给她喂太饱,生怕她把自己撑住。睡了一下午晚上本就不容易犯困,要是再吃撑了,那就彻底不用睡了。

  吃完饭回到家,陆见年倒了杯水给她喂药,确定她是真的吃下去后带着她沐浴洗漱。

  一直到凌晨三点,陆见年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膝盖仍旧精神奕奕,两只眼睛在黑夜里发光的周楹,他彻底崩不住了。

  “衣服脱了,爬着去把项圈叼过来,主人带你出去遛弯儿。”陆见年拍了拍周楹的小屁股吩咐道。

  周楹打了个寒颤,张圆了小嘴打呵欠:“主人,这么晚了我好困啊,好困啊,你困不困,我们睡觉吧。”

  “小骚货,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陆见年嘴上说着周楹欠收拾,手上却是把人抱了起来往楼上卧室走。

  看了眼圆圆的大床,周楹不肯从陆见年怀里下来了,她搂着他的脖子诱惑道:“主人,我们好久没做了呢。”

  小孩是真能挑时候折腾他,每次都是这样。陆见年解开她内裤的绑带,顺着小孩的臀缝摸到她敏感的阴蒂掐了一下,把周楹刺激地失声淫叫,整个人弹跳起来。

  陆见年被她刺激得硬了,阴茎顶在周楹的臀缝中间托着她来回蹭:“小骚货,明天还想不想去摘草莓了?摘完了再好好玩你。”

  “那主人,我们快点睡吧。”周楹从陆见年身上下来,她叉开腿让自己的花穴和陆见年性器的龟头隔着一层布料接了一个吻,还没撤开就被陆见年掐住了大腿,一把往回拉。

  陆见年把内裤往下一脱,阴茎瞬间弹跳出来插进去已经满是骚水的骚逼里一大截,来回抽插。周楹舒服地扭腰,小声哼哼,还没享受一会,陆见年在重重一顶后又拔了出去,把内裤重新穿上,他拍了拍周楹的臀尖:“好了,睡觉吧。”

  “……”周楹缩了缩自己的穴,感受着刚才身体被填满的感觉,怅然若失。她莫名想到在开饭前偷吃了一块肉后,忍不住砸砸嘴的场景。小脸一红,四肢齐动,爬进被窝里,她才没那么饥渴!

民宿

  晚上不睡白天不起说的就是周楹。

  陆见年拿出久违的贞操带给她戴上,刚开始小孩不想戴还装模作样地准备起床,等陆见年给她戴上后,她也就彻底死赖在床上不肯起了。

  无奈,陆见年只好抱着她给她洗漱换衣服,再把人塞进车里,一路往他预定的民宿农场开去。

  农场很大地处于某个山谷里,中间有一条河流经过,田地规划得很好,市面上那些常见的蔬菜瓜果这里都能看到。

  屋舍四周种满了鲜花和果树,屋子里红墙青砖简单又干净,角落里和窗台上同样摆着不少盆栽植物。在这里,他们不仅可以摘了直接在民宿里做饭也可以买了带走。

  周楹睡醒后逗着一只小山羊玩蹦蹦跳,周围三四只山羊去咬她的衣角。陆见年脖子上挂了一架单反相机,里面拍的全是周楹。

  农场里的草莓是露天自然生长的,被培育得很好,个头又红又大,占了足足将近三亩地。

  周楹揣着小篮子边摘边吃,陆见年拍了几张照片后,坏心眼地提醒她:“小宝贝,你知道农场里这么多动物和人的排泄物都怎么处理的吗?”

  “我不太想知道。”周楹把要塞进嘴里的草莓放进了小篮子里,跑得离陆见年远远的。

  陆见年拳头抵在唇边憋笑得十分辛苦,他拿了个篮子跟着周楹身后慢悠悠摘起了草莓。

  篮子摘满了之后,两人一起坐在有水车的小河边脱了鞋脚泡在河水里,边看风景边吃洗干净的草莓,水面上游着一群大白鹅偶尔探头探脑地望向他们。

  四周空旷一片,天远地阔,他们两人悠然自在,在这里享受着安静的美好时光。潺潺的流水声、清脆的鸟鸣声、动物们欢闹的响声,伴随着四溢的花香果香,世界都变得简单了。

  “玩得开心吗?”陆见年问。

  “开心!”周楹拿出一颗有她掌心那么大的异形草莓咬了一口又递到陆见年嘴边,两人来来回回吃了好几口才吃完。

  “以后带你去西、南边,你穿那些少数民族的衣服一定很好看。”陆见年剥了一个紫薯递给周楹,又从食盒里端出一盘椒盐小土豆,“吃点主食垫垫胃,别光吃水果。”

  “你要跟我一起穿吗?我们可以在这里结56次婚,等回了意大利再结一次,一共57次。”周楹捏了一个小土豆塞进嘴里,忍不住又去拿了一个,想了想又喂进陆见年嘴里,她显然很开心,对食物也很满意,抬高脚丫子不断踢着水面,像是初学游泳的人。

  “只要你健健康康的,你想怎样都行。”陆见年搂着人亲了一口,舔去周楹唇角的盐粒,他想着真结这么多次肯定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小孩自己都累得不乐意,但拍结婚照倒是可以。

  “我有努力,我会很快恢复健康的。”周楹对着陆见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她觉得她离恢复那天已经不远了。

  中午,陆见年摘了菜自己做饭吃,农场这边还送来了一些自产的葡萄酒和鲜肉鲜笋。

  陆见年只给周楹抿了一小口提纯的原酿葡萄酒,剩下的他放了一些香料和水果煮稀释了才给她当饮料喝。

  对于一些不熟悉的食材陆见年也不得已久违地翻起了食谱,自从这段时间周楹发病以来,他习惯每天都煲一锅汤,在餐前给她垫肚子喝,让周楹做到少食多餐。

  周楹吃着碟子里陆见年做好后夹给她的有机蔬菜,简直幸福到冒泡泡。

  吃着吃着,眼睛里的神光消失了,整个人呆愣愣的。

  又过了会她突然喊道:“哥哥……”

  周楹现在只要意识清醒,就会第一时间去喊陆见年,然后陆见年会过来亲吻她抚摸她,把人伺候地软得没了骨头只能靠在他身上喘息才堪堪罢休。

  “饱了吗?”陆见年搂着她问。

  “不知道,感觉不出来。应该还能……再吃点?”周楹只觉得自己不饿,但刚才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她没什么印象了。

  陆见年给她盛了一小碗饭:“那再吃一碗饭。”

  周楹:“好。”

  下午的时候,陆见年带周楹去体验挤羊奶,周楹拎着装羊奶的奶桶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慢腾腾地挤了一小桶,然后她就站在旁边看陆见年忙活了。

  她还拿了陆见年的相机给他拍照,录视频。

  毕竟陆董事长在农场挤羊奶,多稀罕啊。

  “周楹?”

  正当周楹和陆见年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陆离突然出现在了农场里。

  他看到周楹和陆见年眼神有点复杂,尤其是两人身边挤满了羊奶的奶桶,眼睛盯着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和陆离一起来的还有好几个男男女女,其中那个挽着陆离胳膊的女生她在看到周楹和陆见年的时候,眼神明显和其他人的反应不太一样,就好像认识他们两个人。

  这一点周楹注意到了,只是没太大在意,她看这个女生的脸似乎是有点面熟,大概是她同校的同学?

  周楹看到陆离就想到两天前他骗她吃狗肉的事情,她往后退了几步,把身体藏在陆见年身后。

  见到这一幕,陆离还没什么反应,和他一起的那个女生发出一声嗤笑,她仰着下巴眼珠子斜视着不去看周楹,表情一脸不屑。

  “你怎么过来这里?”陆见年问道。

  陆离把胳膊从旁边这个女人的手里抽出来掐着她的后脖颈,露出微笑问道:“你怎么说呢?”

  女人微屈双膝,柔弱地讨饶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巧,这个地方也是别人推荐给我的。”

  “爸,你听见了?”陆离松开掐着女人脖颈的手,又重新插回口袋里,转身就走。

  农场里多了一个不受欢迎的熟人,兴致一下子就被败坏了不少。

  两人拎着羊奶去找人处理然后分装到密封的瓶子里,带回去还可以给冯苒分几瓶。

  陆离和他那一群人住得离他们不远,晚上他们那开聚会吵闹的声音能直接传到周楹和陆见年的住所,显得他们这冷冷清清的。

  农场里主要还是靠农产品出售创收,因此对外的民宿价格定得很高,基本上普通人只是为了旅行游玩不太会来这里,现在这个时候除了周楹和陆见年,就只有另一对母子,还有突然到来的陆离他们。

  陆见年担心周楹会被吵得不耐烦,但当他端着果盘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完全想多了。

  院子里,小娇娇自己开了个椰子冻,戴着太阳花形状的太阳眼镜,大晚上穿着比基尼躺在藤椅上晒月光浴。

  天气渐热,晚风也暖洋洋的,周楹挖一勺椰子冻吃进嘴里,舒服得哈出一口气,在她身边躺着那只白天一直跟在身边的小山羊,小山羊也舒服得偶尔咩咩叫两声。

  这位可太会给自己找享受了,陆见年走过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月光浴晒得舒服吗,你看你身上全是蚊子包。”

  周楹扑进陆见年怀里,用头顶他的胸口:“我明明喷了防蚊喷雾的。哥哥,你要跟我一起晒吗?”

  “咩~”小山羊蹦跳着想去吃陆见年手里的水果。

  周楹用牙签插了一瓣兔子形状的苹果喂进它嘴里:“哥哥,你看,它也在邀请你,你要加入我们吗?”

  “好。”陆见年反手把水果盘放到藤椅旁边的玻璃圆桌上,用自己的身体把周楹按进了藤椅里,顺手解开她身上内衣内裤的系带,卸下贞操带,把她剥得干干净净。

放羊的小孩

  身上仅剩的布料被剥落,太阳眼镜掉落到地上,又被陆见年一脚不知道踢到了哪里。周楹仰头看着璀璨的星空,羞赧地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被陆见年按住了。

  “乖宝,躺着别动。”陆见年迷恋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拿起装满了奶油的裱花袋在周楹身上勾勒。

  周楹咽了咽口水,盯着那个裱花袋的口对准自己左边的乳头在上面留下了一颗豆大的奶油粒,然后裱花袋又移到她右边的乳头同样在上面挤了一颗奶油粒。

  凉丝丝的感觉让周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个尖尖儿埋没在奶油里。她不知道陆见年要干嘛,只觉得好别扭,忍不住喊:“哥哥……”

  陆见年停了手,俯视着看她。视线一点点从头顶看到脚趾,又从脚趾一寸寸黏腻地往上爬,最终目光和她的目光胶着在一起。他用食指轻轻戳着她的肚脐眼:“猜我刚才操了你多少遍?”

  “好几遍?”周楹听话地去猜。

  “是无数遍。乖宝贝,你要被我操烂了。”陆见年说着,在她的乳晕上画了一个不规则的圈。圈被逐渐填满有了雏形,是一片白色的花瓣。不一会儿,一朵盛大的白色梅花在她的胸口绽开,

  旁边小山羊躺在地上仍旧时不时叫两声,把她叫得满脸羞红,后悔把它放进院子。陆见年兴致勃勃地在她身上作画,周楹一时不知道自己的视线是应该盯着裱花袋看好还是盯着夜空数星星好。

  她还没纠结出个答案来,陆见年的白梅图就完成大半。他停下来端详,不甚满意,又拿出草莓和草莓粒点缀在花上,于是几朵白梅的花蕊有了颜色。

  梅花的枝桠一直往下伸展到周楹刮了毛的阴阜,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忍不住用脚掌去踩陆见年勃起的性器,却被陆见年握住脚踝,整个私密部位暴露在他眼前。

  穴口里早就有黏腻的液体流出,沿着臀缝打湿了周楹的后穴。

  陆见年在周楹的阴阜上画出梅花的树干,树干又有分枝伸出去长在周楹的侧腰、胯骨。画完了,陆见年继续用草莓来点缀。

  最后他在周楹的上下两张小嘴上都挤满了奶油各用一个大草莓堵住。

  周楹含着奶油和草莓,上下两张小嘴都在流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含着泪,整个人看起来又可口又漂亮。

  陆见年做完这一切,用手指刮了一点奶油放进嘴里品尝,又熟练地拿出手机给周楹拍照。少女娇嫩诱人的身躯通过手机相机展现在屏幕里,腹部的纹身变成了画家的落款,淫荡又禁忌。

  这是一道美味珍馐,也是一副春宫艳画。

  陆见年站起身高高地俯视周楹,他严肃认真的老学究表情,和他此刻看着赤裸裸的她,根本不是一个境界的存在。

  周楹被看得又羞又恼,又难以自己地只想配合他,讨他开心。

  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小爱人,陆见年猜想,若是再不疼疼她,小宝贝怕是要开闹了。他欣赏完,伸手抚摸周楹的身体,俯身咬住了她的耳朵:"Baby, who,s your daddy?"

  就这么一句话,周楹被刺激地耳朵尖快要滴血,脸色爆红,心脏也跟着砰砰直跳。全身的血液都在“咕噜噜”沸腾冒泡,让她觉得燥热。

  陆见年低头咬在她嘴里的那颗草莓上。草莓汁水沿着周楹的腮帮子流下,很快另外剩下半个也被陆见年的舌头卷走。他嚼碎了之后又重新哺喂给周楹,两根舌头在满是奶油和草莓的口腔里来回摩擦。

  在把嘴里的草莓全喂给周楹后舌头退了出去,他轻咬周楹的唇瓣,舌头又舔着周楹的腮帮子把上面的汁水舔舐干净。

  周楹把嘴里的奶油和草莓全部咽下,有些难耐地呻吟,希望陆见年赶快抚摸自己。她把自己的双腿张得更开,身体已经做好了吞吃大鸡巴的准备,目光直直地盯着陆见年的脸。十分羞耻得蜷起脚趾,娇声喊:“Daddy。”

  陆见年呼吸一滞,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拉小宝贝的手塞进自己的裤裆里,让她握着他的性器,挺腰来来回回抽动了好几十下。否则他真的觉得会坚持不住,不管不顾地把她操死在藤椅上。

  "Daddy……fuck me, please. "周楹的声音又轻又脆,细如蚊呐,传入陆见年的耳朵里像有一万只虫子在爬,太痒了。

  “小宝贝,你再这么喊,哥哥的命都要没了。”

  到这时,陆见年再也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周楹的乳头,味道香甜,他用牙咬了好几下,招惹来小宝贝激烈的呼疼声。

  双手在周楹身上四处抚摸,画作被破坏,奶油涂遍了周楹全身,把周楹整个人都抹得奶香奶香的。上面的草莓粒全部掉落在地上,被小山羊欢喜地吃进了肚子里。

  “哈啊……哥哥,骚逼好痒,要肏……要哥哥肏小淫娃……”

  周楹扭着腰兴奋地发骚,主动爬起来去给陆见年脱衣服。今天的陆见年是磨磨蹭蹭的陆见年,她不喜欢,都快被他急死了。

  穴口的草莓被夹出汁水,整个压进了穴道里。陆见年赶紧把它拿了出来喂给周楹。周楹吃进嘴里一股子自己淫水的骚味,顿时不乐意吃了,又吐给陆见年让他自己吃。

  陆见年吃了草莓,身上衣服也被周楹全脱了下来。内裤剥落的一瞬间,整根性器弹出来,马眼擦过周楹的鼻尖,拉出一条银白色的线,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点闪光。

  他挤了奶油在阴茎上让周楹去舔,周楹配合地双手支撑在陆见年的胯骨上,用嘴唇包着牙齿一点点去含阴茎,舌头来回舔舐。她的唇周沾了一圈的奶油,嘴巴里也甜腻腻的。

  “小宝贝。”陆见年摸着周楹的脖颈,突然温柔地喊了周楹一声,然后按着她的后脑勺把阴茎整根挺进了她的喉咙里,尿液从马眼里射出,喷在周楹的喉管壁上,又多又急。

  周楹被插得作呕,还没吐出来什么东西,又滚动着喉咙把陆见年的尿咽了下去。尿液的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喝,只要克服了心理障碍,对周楹来说,就和喝陆见年的精液、唾液一样简单。

  “咕咚——咕咚——”

  耳边能清晰听见周楹喉咙吞咽尿液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这简直比射精还要爽。

  尿完之后,陆见年仍旧勃起着插在周楹嘴里,见她对喝尿没什么大的抵抗,才拔了出去,让周楹给他舔干净。

  周楹双手握着陆见年的阴茎,帮他把上面的奶油和龟头上残余的尿液舔干净,又色情地伸出舌头舔掉了唇周的奶油,她撕开一只安全套乖巧地给陆见年戴上。

  没急着肏周楹的逼,陆见年让她重新躺下,把双脚踩到他的肩膀上。陆见年用手拨弄了一下她的大阴唇,里面全是沾染了淫水的奶油。他低头帮她把奶油舔掉,尤其是花穴里,舔得格外认真,舌头伸进去搜刮,直到尝不出奶油味才又慢慢戳刺起来。

  骚逼里淫水不断流出来,在某一瞬水突然变多,陆见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他就知道周楹不会在床上跟他生气,但也绝不会客气。

  算了,礼尚往来是伴侣之间最大的礼貌。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搭档关系了,而是恋爱关系。

  陆见年会心一笑,舌尖擦过周楹的尿道,引得周楹更受刺激,呻吟声不断,他用嘴唇包住把周楹的尿液全部喝了下去。

  尿过之后,周楹喘着粗气,胸脯上下震动,花穴口也不断收缩,终于被陆见年用鸡巴肏了进去,空虚的身体被填满,她蠕动着肉壁,身体紧紧缠在陆见年身上。

  “嗯昂,哥哥,好舒服……再快点…啊!……”周楹忍不住弹起胸脯,手指抓着陆见年的手臂,双腿分开到了180度。过了会脚又重新踩在陆见年的肩膀上,整个人被上下折叠,穴里阴茎插到了整根底部。

  静谧的院子里传荡着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粗喘声,以及偶尔响起的小山羊叫声。哪怕远处聚会人声嘈杂也无法影响到他们。幕天席椅地做爱,他们是那样密不可分,牢牢相依。

  这一次他们做爱的时间特别长。陆见年把周楹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遍,不够,继续第二遍,不够,再第三遍。

  上了年纪的藤椅被周楹抓断了好几条藤条。

  之前陆见年还对周楹说,穴都没肏熟生什么孩子,但现在再看,周楹的花穴整个红艳艳的,俨然被男人的鸡巴彻底肏开了,整个甬道都是陆见年阴茎的形状。

  深夜里洗完澡,周楹整个人柔若无骨地趴在陆见年背上,两人沿着田垄慢悠悠散步。周楹力气都被干没了,浑身肌肉酸胀不适,根本躺不下来,出来吹一吹晚风,反而会舒服很多。

  这个时候,陆离他们那也早就结束了。农场里静悄悄的,除了几盏亮着的路灯给人一点安全感,周围静谧到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俩。

  走了一会,迎面又走来两个人,双方四人都愣了一下。

特别

  一大团乌云遮了月,昏天黑地里,只亮着几盏路灯,静幽幽把人的脸都照得有些狰狞。

  四个人乍然相逢,皆是一愣。

  要说问题出在哪,其实周楹、陆见年和陆离都没有问题,主要是陆离带来的那个女人此刻赤裸着像狗一样爬在陆离脚边,画面就……挺让人不好意思的。

  其他人是不是不好意思,不好说,至少周楹是这么觉得的。她都没敢把眼神往那个女人晃里晃荡戴着乳夹还有颗黑痣的乳房上面瞟。

  有了陆离和那个女人的对照后,再看陆见年背着她散步的画面,顿时变得更加温馨起来。

  周楹发出很小声的“哎嘿”,就在陆见年耳边。配上这时间,这人物,这气氛,很难不让陆见年怀疑小孩是不是中了邪。

  没察觉到陆见年觑她的目光,周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好像……陆见年这个主人当的,和别人格外不同,周楹皱着眉努力去想。他对她的独占欲和支配欲几乎到达了极点的变态程度,除了那一次之外,像脱光了只穿一件外套或是穴里塞跳蛋出门,她都被严令禁止。陆见年小心眼到,只允许她在他的怀里发骚。

  不过嘛,陆见年能做到这样,也许和她无条件顺从他有关。她就是个“陆见年”主义者,陆见年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好,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她自己已经嘤嘤嘤哭成了泪人。

  由此可见他们算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DS。

  周楹在心里这么一想,觉得陆见年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了。

  双方都不约而同隔着数米的距离停了下来,陆见年和陆离对视,而周楹她转而在思考该不该去捂住陆见年的眼睛。

  那个当狗的女人她也挺意外这么晚会再次碰到周楹和陆见年。但她爬在地上坦坦荡荡的,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仰头看着他们。

  真是一条好母狗。

  陆离一拽手中的狗链,拉着女人继续往周楹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哥哥,那女的胸真大。”周楹感慨道。

  陆见年扭头笑着看她:“是吗,我没看见。”

  “嘻嘻。”周楹开心了,陆见年真是上道啊。她给了陆见年一个奖励的亲亲。

  就他们站在原地聊天的这功夫,陆离走到了他们面前。他放长链子让“母狗”自己去撒尿,自己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爸,周楹,你们这么晚还没睡啊。”

  “睡不着出来走走。”陆见年眼神有些犀利地盯着陆离的脸,“那个女人,你找的她,还是她找的你?”

  周楹不懂陆见年问这句话的意思,但她观察到陆离脸上一瞬间的表情凝滞,很短暂很微妙,也许连陆离自己都没有察觉。

  “不记得了。”陆离耸了下肩膀,摇摇头,“反正就是认识了,她喜欢这么玩我就陪她玩玩喽。”

  “陆离。”陆见年喊他名字。

  陆离仿佛知道陆见年想表达的意思,但他并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说道:“爸,我已经在公司好好工作了,至于私生活上的事,爷爷也没有管你不是吗?还是说就因为她是你玩过的女人,所以你对她还存在占有欲,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马上让她滚。”

  陆离在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向周楹的,而周楹也确实被他这句话影响到了。

  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很难以言喻,压在她心头,想爆发爆发不出来。

  “那就让她滚。”陆见年瞥了一眼已经重新回到陆离身边的女人,背着周楹和他们错身而过。

  陆离注意到陆见年露出的小臂上紫色的三道指痕,白天还没有。

  周楹的手指没有指甲,这得做得多用力才能让她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他眸光暗了暗对着脚边的女人说道:“看来我爸对你也不是这么无情。”

  周楹听到陆离低头对脚边的女人说的话,她回过头去看,那两个人都没走,而是一齐看着他们的背影。

  这一瞬间,周楹陡然想起那个女人,是那个当初在俱乐部里趴在陆见年脚边,不甘心看着他们离去的人。

  “我对那只狗没想法。”陆见年的声音突然想起。

  “哦。”周楹立刻回头,并随口应道,有想法那当时也就轮不到她了。既然现在他们在一起了,以前陆见年的那些女人她也不是非要揪着不放,那日子过得多没意思。

  “不对!”周楹双手拍在陆见年的肩膀上,“你摸过她的胸!”

  “没有摸过。”陆见年扭头看她,哭笑不得,“我那天也是第一次见她。小宝贝,哥哥没你想的那么乱。我训狗但不操狗,而且俱乐部的调教师每次都要戴手套。”

  “哦。”周楹信了。

  进了院门,她突然又双手拍在陆见年的肩膀上:“不对,我看见你那天硬了。”

  “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你说我为什么硬,嗯?”陆见年背着周楹回到房间,把她放在床边,又在她的面前蹲下后握着她的脚往自己的裆部放,仰着头露出喉结,“你自己说,那天是谁穿得那么骚,露着两个奶点子往我身上蹭,本来想放过你,你还自己踩上来。”

  周楹动了动脚趾,踩到陆见年微硬的性器,她嘴硬道:“是衣服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对,不是小娇娇的问题,是哥哥的问题,是哥哥想操你。”陆见年开始给她脱衣服,准备睡觉。

  周楹推开陆见年,赧赧然翻身爬上床,自己脱衣服。

  没管她,陆见年也开始脱自己的,脱完了上衣见小孩还有些气鼓鼓,他迅速脱掉裤子爬上床,压着她猛地亲了一口:“哥哥的尿好不好喝?”

  “唔……”周楹犹豫了,她在想哪个回答更好一点,说好喝万一以后一直给她喝怎么办,说不好喝,那陆见年听了肯定没有听到她说好喝来得开心啊,“好喝。”

  “哥哥。”周楹躺在陆见年的臂弯里撒娇,不给陆见年继续往下问的机会,“给我讲讲我小时候你照顾我的事吧,就挑印象深刻的讲。”

  “那可多了。”陆见年翻身抱着小孩回忆道,“比如你粘着我不放,上厕所都要跟着。有一次我进卫生间放水,一回头就看到你直勾勾站在我身后看。”

  “我才不会呢。”周楹不信。

  “睡觉也要和我一起睡。也有一次,我半夜里撸管,撸到一半才发现被窝里还睡着一个人,掀起被子一看,你又盯着我看,尴尬得我当场就软了。”

  “就没有别的吗!”周楹在被窝里蹬腿,这都什么呀。

  “有。你小时候特别聪明,看我拉琴自己就会了。晚上我没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拉琴,当时维克多还以为是我们家里闹鬼了。”

  “我这么厉害?我好像有点印象,我在拉琴。”周楹回忆道。

  “还有更厉害的。那时候你恢复了很多,喜欢我陪你玩。但我当时刚好忙着写谱子没时间陪你,你趁我不在,学着我前面的乐谱在后面乱画,等我发现的时候,一摞纸都被你画完了,记得黎明钟声吗,就是从这几张纸里改编出来的。”

  “那首曲子我写的?我这么厉害?”周楹撑起上半身,大大的眼睛好似能在夜里发光,她盯着陆见年的脸寻求答案。

  “也没厉害的太离谱吧,毕竟你画得歪歪扭扭、乱七八糟。主要还是靠我自己。”陆见年在专业方面丝毫不给周楹飘的机会。

  “那……那也是我给你的灵感。”她有些许小得意。

  “你说的对。”陆见年搂着人躺下来往怀里塞。

  两人盖一张蚕丝的薄被子,互拥着沉沉睡去。

安家

  在农场玩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回去了。主要是农场里多了一个陆离,怎么玩都不自在。

  车的后备箱、后座都塞满了农场里的农产品和肉食品。

  除此之外,周楹怀里还多出来一只小山羊。她有些惊喜,用手一遍一遍摸着小山羊的毛:“哥哥,我们真的可以带走它吗?”

  “嗯,昨天上午我就已经买下来了。我们可以把它养在婚房那里,这个品种的小山羊长不了太大。”陆见年开车直接到了年家老宅。

  上一次周楹只看到了院子的正前方,这次才算是正式参观了一圈。后院有人造龟池连接着旁边的小池塘,从后门出去就是年家的果林,一看就是被打理过。周楹还看到了几棵高大的野生栗子树。

  “放……放养吗?”周楹看着这偌大的果林,没想到陆见年说把小山羊就这么养在这?不会跑掉吗?不会养死吗?

  “放心吧,果林四周有铁丝网拦着跑不出去的,往里走里面有个专门养羊的地方,当初我妈也在这养过两只,还养了一匹马。食物的话一天喂两次精料就可以,每天按时放养,不会有问题的。”

  陆见年带着周楹去看了羊圈,里面收拾的很干净,旁边还有一间小瓦屋,两亩瓜田,屋前有一口水井。看到这,周楹才把小山羊从怀里放了下来,她甩甩有些酸的胳膊,不由感慨:“我们妈妈可真厉害。”

  “妈妈她……确实很好。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非常喜欢你。”陆见年抚过周楹耳边的碎发,替她把头发扎了起来,“那你以后就住这了。”

  闻言,周楹立刻扭头看向陆见年,当时说的话她可没忘呢:“哥哥呢?不是说这里离市里太远,先不住这吗?”

  “之前说不住,是因为你要上学。”陆见年牵着周楹的手带她逛果林,“现在你休学期间,这一年就住这里,琴也会给你搬过来。至于我上下班其实没什么影响,路上多了半个小时而已。”

  怕周楹还是不同意,他又补充道:“你在公寓天天练琴,邻居会不高兴的。”

  “唔,好吧。”周楹看着在果林里跑得欢腾的小山羊,那就住这吧,这里风景比城市里好太多了,她弹琴也开心。

  就是陆见年路上时间多了半小时,每天一来一回就是一小时,她不太满意。可真要算起来,在市里跑和郊区跑,其实不会差那么多时间,市里堵车的时间就能在路上占去大半,公寓离学校近但离公司也不怎么近,估计在她来之前,陆见年都不住那。

  仔细一想,住这里也不错,好处比坏处多。

  见周楹被说服了,陆见年才带着她去车上搬东西,其中三箱子的羊奶留了一箱在车上,明天给冯苒送去,周楹都跟人说好了。

  因为搬家和收拾新居的事情,周楹又忙了起来。陆见年给她在明年开学前安排了好几场演奏会,有单独的,有跟乐团协奏的。又计划好了明年年底的阿杰尔国际钢琴大赛报名。今年上半年还没过,周楹明年年底干什么都规划好了,陆见年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新钢琴搬进来的时候,那架旧的钢琴被送到了地下室的储物间。周楹甚至在里面找到了陆见年过去的照片,整整一册子全是他,从出生一直到长大成人,其中有一张是他站在舞台上拉琴的样子,后面横幅上写着h市一中第三十九届文艺汇演。

  黑色的日系烫发,深棕色的瞳孔温柔和煦,陆见年身上穿着再普通不过的黑色西服,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旧时代穿越而来的贵族小绅士。

  他一手拿着琴身,一手拿着琴弓,双臂展开,似乎在做最后的退幕,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看似谦和实则自信张扬的笑容,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他的善良热忱、高贵桀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对周楹一个人展现他的美好。

  周楹不顾脏乱坐在地上翻阅,看得有些心动,扭头去找陆见年,下一秒就被吻住了嘴唇。周楹闭上眼,微微颤动的睫毛展现了她此刻的不平静,她的哥哥原本应该是那样耀眼,在舞台上发着光芒。

  “这些都是我妈妈给我拍的。”陆见年的舌从周楹口腔里退出去,轻声告诉她。

  搬琴的工人师傅们已经结束离开。

  周楹自觉圈着陆见年的脖子,窝进他怀里,她似有所悟道:“原来你喜欢拍照是跟你妈妈学的啊。”

  “对。”陆见年抱着周楹出了储物间,“我们都只拍自己最爱的人。”

  周楹想到了什么,有些紧张。她不可抑制地呼吸开始变轻,又努力克制不去让陆见年察觉:“算起来,我过完今年就20岁了。”

  “放心,我给你算着呢。”陆见年比周楹更清楚她的生日。因为周楹是捡来的,根本没有身份来源,查也查不到,所以陆见年就把维克多捡到她的那天定为了她的生日,正好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早知道,你当初应该把我报大一岁。”周楹不满得嘟起嘴,这样他们现在就可以结婚登记了。

  陆见年没搭话,槽多无口,小孩有时候真敢想。

  回到二楼的钢琴房,周楹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窗台上空空如也:“我的鱼怎么又不见了。”

  陆见年把她放到凳子上坐好,又去开窗户,他背对着周楹看着窗外的景色:“前段时间太忙,我把它放生了,你要喜欢我们再养一条。”

  哦,陆见年都知道开始骗她了。男人变坏都是从撒第一条谎开始,她好惨。

  不过,估计和她自己有关吧,说不定就是被她弄死的。

  周楹摇摇头,不敢多想。陆见年撒谎,她都给他找好理由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有厚葬它吗?”

  陆见年:“……有。”

  几天后,在周楹的努力下,老宅子热闹了不少,到处充满了生机。

  周楹从花鸟市场搬回来一堆东西,有成品的盆栽也有一包包的种子,还有小宠物。

  她不仅把乌龟池重新开了起来,还买了两只中华草龟回来养,小池塘里扔进去几条鱼和龙虾,又扔进去一整包水草种子,能不能活全看它们造化。

  她又养了一只黑猫一只田园猫,两只漂亮的小母猫,另外琴房的窗台上金鱼缸是回来了,上面又多了一只鸟笼,里面养着一只牡丹鹦鹉。

  陆见年回来的时候,揉着太阳穴,二话不说就要把鸟和两只猫送走,养这些太费神,又容易死,还不如再多养两只草龟,过年还能添个菜。

  以上是陆见年的原话,周楹对此没有意见,只不过隔天果林里又多了两只兔子和一窝鸡。

  这下过年能再多添两个菜了。

  陆见年晚上回家直接给气笑了,又把猫和鸟给她送了回来。只不过额外要求允许他给家里请个保姆,否则养着这些东西,周楹哪还有时间心思弹琴。

  周楹一想也行,又想到被辞退的李姨,跟陆见年提了一嘴。

  李姨是当初陆见年妈妈怀孕后请的保姆,后来一直在陆家干活,可以说也算是看着陆见年长大的长辈了,而且对方在这洋房里也住过,对环境熟悉。

  陆见年不知道李姨被陆道安辞退的消息,听说了之后对陆道安更加失望,他联系了李姨后,对方听说是来洋房照顾周楹,直接一口答应。

  李姨过来就搬进了她以前住过的一楼保姆房,自带卫生间。窗户开在向阳面,外面就是绿色的草坪,周楹搭了架子,种了不少花草和瓜果,风景秀丽,这间房也算是个小主卧了。

  只不过李姨这一过来,周楹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她和陆见年的两人生活一下子多了一个人,她脸皮薄,有些不好意思再让陆见年抱着她到处走。而且那些活都交给了李姨,一时之间她除了撸猫、撸羊、撸兔子,拿着小鱼竿钓龙虾就是练琴上课,太悠闲了。

  但这事,确实没有两全的办法,陆见年只能捏着周楹的小鼻子让她认了。

闲时

  夏至的时候,洋房的墙壁彻底爬成了绿色,四周的蝉鸣声一刻也没消停,到了夜里能听到小池塘里的蛙叫。果林里原本还能看到的天空,已经被茂盛的树叶遮挡了七七八八。

  周楹的病情已经稳定,只要继续吃药维持情绪,基本上不会突发病症了。

  自从搬到这里,她几乎没再出去过,彻底过起了隐居的生活。有时候冯苒会过来看看她,每次来琴房里都是叮叮咚咚的弹奏声。

  洋房左边沿着河畔还有属于他们家的两亩良田,偶尔周楹也会出现在那里,给她种的菜浇水,总之整个人就是活得静若处子、贤妻良母的状态,看得冯苒太阳穴青筋突突地跳。

  她俩到底谁结婚了,谁37岁了?

  偏偏周楹是过得真舒服,每天心情都很好。

  洋房的墙壁上和阳台上爬满了植物的藤和鲜花,也没太多的蚊虫蚂蚁,显然李姨当初在陪着年之欢的时候已经弄这些花草弄出心得了。

  周楹住在这里像个小公主似的,衣食不愁,有个一心把她宠到天上去的陆见年,冯苒看得都眼红了,果然年纪大的就是会疼人啊。

  “小娇娇,来,今天我们看《绝代艳后》。”冯苒掐着腰,一把抄过周楹的肩膀揽着人往楼下客厅走。

  对面陆见年给周楹请回来的钢琴老师笑了笑,她收起手里的本子和笔,陪着周楹她们站起身:“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练习,这段时间你进步还是很明显的,但要是想明年年底在阿杰尔国际钢琴比赛拿到名次还是有不少距离,不过真到了那个层次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了。”

  “不会的,老师很厉害,现在教的这些就让我受益匪浅了。”周楹连忙道,“老师,一起下去喝杯茶吧。”

  “好啊。”老师抬了一下眼镜框,三个女人一起往楼下走。

  楼下,李姨刚收拾完闲下来抱着两只猫嗑瓜子看电视。

  周楹看到那两只猫,表情一言难尽,她买来本来是打算自己撸的,好家伙一个个全粘着李姨,平常琴房里根本找不到它俩的猫影,她只能逗一逗窗台上的牡丹鹦鹉了。

  “别看了,想撸猫,粮是你喂的吗?屎是你铲的吗?澡是你洗的吗?”冯苒看出了她的心思,抱着胸站在比她高一层的台阶上俯视她,比那两只猫还拽。

  给你能的……周楹不理她,扭头下楼。

  过了会,茶喝到一半她又突然问冯苒:“那连鸟都不肯理我是为什么?”

  “……”冯苒抿了口咖啡,沉吟半晌,“可能是你每天都太吵,它抑郁了。”

  “噗……”老师尴尬地擦擦喷出来的茶水,好像那只鸟挺喜欢她的来着。

  周楹看看神色讪讪的老师,更郁闷了。

  等老师走后,她才不想和冯苒一起看什么绝代艳后,直接把冯苒推进她的车里:“你快走吧,我怕我忍不住拿出40米大刀砍你。”

  “说好了啊,后天你陪我去逛街,咱俩一起去买衣服。下个月有一场慈善晚会,你老公肯定会带你去,别跟他搭,咱俩穿闺蜜装。”冯苒坐在车里冲周楹喊道,车缓缓开了出去。

  这位阿姨,你真的是无聊死了……周楹腹诽,但脸上微笑着乖巧点头。

  冯苒走后没多久,周楹听到大门外摩托车油门加速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一轰一轰的。

  一个男人从车上跨了下来,头盔摘去露出一张笑容灿烂的脸。

  “艾薇,我爸把你藏得还真是隐蔽,让哥哥好找。这么多天,有没有想哥哥啊?”陆离凑过来笑嘻嘻地询问周楹。

  “你在找我?找我做什么?”她和陆离真的没什么太大交集,事实上周楹对自己不放在心上的人都不会产生太大交集,比如陆道安,签完合同后,她再也没去找过他。

  陆离:“出去玩。”

  周楹:“没兴趣。”

  陆离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他服软道:“好了,别生气了,以前是哥哥不好,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你也不用这么防备我,我放浪那也是别人自愿的,还不至于去强奸谁。跟哥哥出去玩吧,怎么样?”

  “不怎么样。”周楹更加警惕了。

  “行!”陆离好像很为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那你就叫我一声哥哥吧,这总可以吧,又不难。”

  “不行。”周楹皱着鼻子厌弃道,“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

  陆离无奈地仰头闭了闭眼睛,又低头重新看向周楹:“你仔细想想,我到底有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没有吧?反而是你把我坑进过警察局。当初在意大利的时候,我害怕你出事还拼了命的想要救你,虽然也有我的责任。还有我爸那样对你,照片我给你烧了,狗我也给你杀了,是不是在帮你解气。你就算不跟我说声谢谢,你就说你有什么好怕我的。”

  “我没要求你为我做那些事,不过既然你做了,我确实应该感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那些事。”周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不是害怕你,我只是单纯不喜欢你。”

  “为什么。”陆离紧追着不放,就是要问出一个答案来,“如果是我那些女朋友,你觉得我行为不检点,我可以改。”

  “你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周楹说道。

  陆离问:“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周楹扯了一下嘴角,这真是没完没了了:“我不知道,就感觉,你让我不喜欢。”

  “你快走吧,大叔回来了。”周楹已经看到陆见年的车远远的出现在对面的马路上,拐两个弯就能到了。

  “那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走。”陆离耳朵凑近了周楹,做出一副聆听的样子。

  “哥、哥。”周楹咬着牙用不大的声音一字一顿喊道。

  “再叫一遍。”陆离脸上笑得开满了花,耳朵更加凑近周楹。

  周楹不太想让陆见年和陆离碰面,才勉为其难叫他一声哥哥,结果这人还想着得寸进尺:“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走。”

  陆离没听到周楹第二声叫他哥哥有些遗憾,把头盔往头上一戴,大长腿迈上摩托车座椅,朝周楹挥挥手,油门一拧直接驶了出去,和陆见年的车擦身而过。

  车停到家门口,陆见年从车上下来搂住周楹:“刚那个是陆离?”

  “嗯。”周楹笑弯了眼,下巴垫在陆见年的胸口,仰着头看陆见年的下巴,心想这三个人今天是说好了,前后脚的过来,她都没回过院子。

  陆见年:“他来找你做什么?”

  周楹被陆见年抚摸着腰背,身子越来越软,整个人都趴在了陆见年身上,靠陆见年抱着她才没掉下去,气息有些急促:“没什么,就是要我和他出去玩,我没答应。”

  “做得好,别搭理他。”陆见年托起小孩的臀抱着她往家里走。

  这么多天周楹总算稍微习惯了李姨的存在,被陆见年抱着也不再那么害羞,偶尔被李姨笑呵呵的调侃两句,她在陆见年怀里反而动得更起劲了。

婚礼

  那天陆离的出现就像是一个信号,从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就往周楹这跑,而周楹哪怕不喜欢他,面对他那一张笑脸,也不好次次都甩冷脸子。

  他做的那些事,虽然太过激,但周楹确实是应该感激他的。

  再加上陆离态度变好之后,两人之间的交流还是能正常开展的,偶尔也能天南地北的闲聊上几句。

  周楹对他的转变较为惊奇,不过既然又能好好相处了,对她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他爱来这待着那就随便他吧。

  陆离在洋房里,有时候表现得比周楹还要积极,李姨干活时一些她解决不了的事情,陆离就会主动提出来帮忙,李姨被他的体贴和热情打动,拍着他的肩膀一直夸他人好,给他拿了不少零食点心。就连每天放在客厅里招待客人的茶水都是按照陆离的口味放的。

  陆离毕竟也是现役的小提琴手,周楹学钢琴他就在旁边跟着拉提琴,时间久了,居然带着周楹进步了不少,周楹对他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漠了。

  有时候周楹上课,李姨也要干活,他就一个人在老宅里闲逛,撸猫撸羊,嘴巴闲了就在菜地里摘根白瓜洗着啃。

  这个人就差在宅子里安家了。

  陆离听到周楹这么说的时候,他正站在琴房的窗户前逗牡丹鹦鹉,想要教它学说话,看得周楹欲言又止,他随意笑了下:“那你就给我准备个房间呗,省得我每天来回跑了。”

  “这是我和大叔的婚房,你住进来要脸吗?”周楹无语,这个人真是把得寸进尺拿捏到了极致。

  “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偷偷结的?我爸不至于连个隆重的婚礼都不给你办吧。”陆离状似心不在焉逗着鹦鹉,头都不回地和周楹说话。

  “我们说好了,等我毕业了再举办婚礼,不过等今年过完生日我们会去登记。”周楹告诉他。

  陆离扔了手里那根逗鸟的草杆子,转过身靠在窗台上,“那不是快了,还有两个月。”

  “不啊,我生日在年底呢。”

  “年底?哦……不能不结吗?”陆离问出这句话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他继续说道,“你还这么年轻,没必要非和我爸在一起不是吗?不一定是我,你也可以考虑别人看看,别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万一我爸以后对你不好怎么办?”

  周楹脸色一黑,就想把他赶出去,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想要下楼,连句话都不想和他再多说。

  陆离连忙跟上去,在她背后问道:“你该不会明天就不让我进门了吧?”

  没有声音回应他,周楹脚步加快。

  陆离索性拉着周楹的手臂,一把把她按在了墙上:“你不觉得你和我爸之间的爱很病态吗?这是爱情吗?你只是在依恋我爸对你的好而已,你了解我爸这个人多少,这些年我一直待在他身边长大,我很清楚,他就是一个表面上装得衣冠楚楚的变态,他一天一个女人,甚至还有男人,那些被他玩过的人全部都遍体鳞伤,有些重伤到进了医院。哪怕他现在对你再好,将来还是会原形毕露的。艾薇,听哥哥的话好吗?我可以对你更好。”

  在听到“艾薇”和“哥哥”这两个词的时候,周楹彻底忍不住了,她一把推开面前的陆离,侧身对着楼下的李姨喊道:“李姨,送陆离回去,以后他来也别给他开门。”

  李姨在围裙上擦着手跑上楼来:“怎么了,怎么突然吵架了?”

  在她看来,无论是周楹还是陆离都是和别人吵不起来的性格,而且这段时间两人算不上热络但也不像一开始那样陌生,怎么今天周楹突然会这么大声地喊她帮忙。

  “我是在为你好,既然你自己看不清,我会想办法让你自己看清楚的。”陆离盯着周楹的侧脸,倒退着走了两步,见周楹扭着头根本不看他,他对着一旁的李姨扯着嘴角笑了下,转身下楼。

  摩托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又飞速远去。

  晚上,陆见年回到家就看到周楹穿着一条白色睡裙冷着一张小脸赤脚坐在梧桐树的秋千椅上边撸猫边吃水果,那只长大了一大圈的山羊在草地上蹦蹦跳跳。

  盛夏季节,周楹不爱在外人面前穿短袖露胳膊腿又嫌热,所以她变得几乎不再出门,只有傍晚温度降下去才会穿了睡裙来树下乘凉,果林里的那些杏子李子都熟透了,酸的用来泡酒和做果酱,甜的就全进了周楹的肚子。

  他是知道陆离这段时间一直来家里陪周楹练琴的事,包括今天李姨打电话告诉他小孩突然发脾气和陆离吵了起来。他走过去把周楹抱进怀里又坐回秋千椅上,低头亲了亲她,闻到周楹满身的果香味。

  周楹仍旧撅着嘴,蔫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动了动身体给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把嘴凑到陆见年面前,捧着他的脸颊自己亲了上去。

  她含着陆见年的上嘴唇吮吸,吸得陆见年嘴唇发红,又伸出自己的小舌头去撬他的唇关,舌头和舌头碰在一起,很快发出啧啧的口水声。

  一吻结束,两人唇瓣都红通通的。

  陆见年拨开周楹脸上的碎发,轻声询问她:“受委屈了?”

  “没有。”周楹搂住陆见年的脖子,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贴到了他的身上,闻到陆见年身上熟悉的雪松香,她难受了一天的心情这会才安心下来,头靠在陆见年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过几天的慈善晚会,冯苒跟我说她要和我们一起去,还有她老公,到时候晚会上人多,我不一定能完全照顾到你,你自己小心些。不要乱吃别人的东西,也不要随便跟人走。”陆见年叮嘱道,听到李姨喊吃饭的声音,抱着她往门廊走。

  小孩被他藏在洋房里,越藏越好看,娇俏灵动,整个人就像是山林里出来的精灵,肌肤白皙无瑕,那双猫儿一样的大眼睛又亮又有神,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表情透露着无辜和不谙世事,把人勾得心痒难耐。

  尤其是细心观察着周楹一点一点变化的陆见年,几乎要溺死在她身上,每晚做爱,看着周楹双眼因为他的抚摸而沾染上情欲,在他身下扭腰承欢,嘴里不断呻吟呼唤着他的名字,他都恨不得把人彻底拆吃入腹,融为一体才好。

  当初他就想把人藏起来,只留给自己一个人看,可现在藏起来了,他又觉得不够,怎么都要不够,不管怎么肏周楹都肏不够。

  陆见年对周楹的占有欲几乎到了能够忍耐的顶点,变得比以前更加警惕其他人对她的靠近。但无论心里怎么想,在周楹面前,他仍旧保持着一副冷静、温柔的样子。

  “嗯,我会保护好自己。”周楹蹭了蹭陆见年的脸颊,陪着他一起吃饭。

  自从李姨来了,陆见年就没再下过厨房,不仅仅是因为有人做饭,主要是周楹也不乐意累着他,她宁愿自己在厨房鼓捣甜点给陆见年吃,也不要陆见年在忙了一天后回家还要继续忙碌。

舔眼睛

  吃完饭,周楹换了身衣服和陆见年手牵着手在果林里散步消食。

  林子里有不少果树都已经结了果子,放眼望去琳琅满目,红黄绿紫,色彩缤纷,看得人流口水,周楹走到哪摘到哪。

  “少吃点,对胃不好。”陆见年咬了一口井水清洗后抵在唇边的香瓜,制止了周楹还要继续摘脚边那颗西瓜的手。

  “好吧。”周楹隐约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是胖了一些,这还是在她刻意控制的情况下。

  回头买个体重秤吧,她想。

  胖不胖的无所谓,主要是不想给陆见年的手臂增加负担。

  继续往果林深处走,眼前出现的搭到一半的树屋,让两个人都顿住了脚步,四目相对,都表示自己不清楚。

  她和陆见年一样,好久没来果林里了,但要说谁一直来,那就是陆离啊。

  那个人还真是拿这当自己家了。

  “拆了吧。”陆见年凉飕飕地说道,他这儿子人走了,建了幢树屋在这里,够心机啊。

  “嗯……”周楹其实还挺喜欢这个的,羊圈旁边的小瓦屋放满了饲料和各种农具,不适合人待,如果果林里有一间乘凉的树屋,她也不至于一个月都不来里面逛一圈。

  “明天我叫人来拆。”陆见年拉着周楹离开,不给她继续看的机会。

  周楹乖乖被拉走,她觉得陆见年好像有点区别于以往的……不理智?

  她被拉回房间洗澡,陆见年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站在周楹身后给她吹头发,吹得差不多的时候手就伸到周楹的胸前掀开她的衣领去抚摸她的乳房,红着的乳尖上牙印指痕清晰可见。

  陆见年身体贴到周楹背上,周楹立刻感觉到陆见年硬挺的性器隔着浴巾戳在她的脊背上跳动,她转身去推陆见年,从散步回来到现在,两人在卫生间已经待了三个多钟头了,周楹的花穴被磨破了皮,眼角还红着呢,结果陆见年又要作弄她。

  “哥哥,真的不行了,一滴都没了。”她仰着头,耷拉着眼尾,表情泫然欲泣,双手还在推拒陆见年,她第一次被陆见年的性欲磨怕了,身体里都被磨得没了感觉,只有疼。喉咙也是肿痛不已,可能发炎了。陆见年喂给她的津液、尿液、精液,她全喝下去了,肚子疼得难受。

  “没关系,哥哥射给你。”陆见年解开浴巾,又不顾周楹的反抗脱掉她的睡衣,抱起她上了榻,让她仰躺着从正面肏她。

  陆见年一只手握住周楹的两只脚腕,抬到自己肩膀上,连安全套都没戴就干了进去,每插一下,周楹的身体就剧烈地抖动一次。她已经高潮了好几次,身体变得又敏感又脆弱,反抗不过陆见年,只能无助地摇着头,一边痛苦呻吟一边泪如雨下。

  身上到处是陆见年留下的吻痕和手指印,连脚趾都没放过。尤其是胸部、腰部还有臀部,青青紫紫,还挂着精液。

  “哥哥……主人……陆见年…,我好疼……”

  有几滴尿从尿道口流了出来,量少到几乎摸不出来。她被肏尿了好几次,膀胱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快感和尿意还是在不断累积,把她折磨得痛苦不已。

  陆见年视线捕捉到周楹哭得红肿的眼睛,突然停了下来,他双臂支撑在周楹头部两侧,自上而下默默俯视着她,维持这个姿势一直到周楹的哭嗝慢慢停歇。

  她擦掉眼泪,撅着下巴用责备的眼神毫不畏惧地回视陆见年。

  陆见年接收到她的目光,身体动了,他压在周楹身上,伸出舌头去舔周楹的眼睛,从眼角舔到眼球再舔到眼尾、太阳穴,眼泪又酸又涩,他能感觉到舌头下不断颤动的眼皮和眼皮下转动的眼球,以及小幅度抖动着刮在他嘴唇上的睫毛。

  “眼睛这么亮,是因为经常滴眼药水的原因吗?小宝贝。”

  他又去舔周楹另一只眼睛,但周楹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她显然也有些恼了。

  “眼睛闭上。”陆见年说。

  周楹盯着陆见年的脸,鼻翼翕动,最终还是听话地又闭上了眼睛。

  她把手伸到两人紧密结合的位置,阴阜的毛被刮了但陆见年没有,以致于她那里娇嫩的皮肤被陆见年的阴毛蹭磨破了,火辣辣的疼,稍微碰一下都不行。

  “男朋友,等我恢复好了再给你肏,今天放过我好不好。”周楹试图商量道。

  另一只眼睛也舔了一遍之后,陆见年罕见地语气中带着一丝郁闷:“女朋友,你喜欢我吗?”

  周楹有些诧异陆见年这时候表现出来的少年稚气,居然会叫她“女朋友”,还怀疑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这完全不符合陆见年的人设啊。

  他们怎么都怀疑自己对陆见年到底是不是喜欢呢?岂止是喜欢,她简直喜欢死了啊!陆见年这么完美的人,她都觉得如果自己不努力都配不上他。

  周楹抱住陆见年的头,手指插入他的发缝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给他听自己的心跳声:“最喜欢男朋友了。”

  “为什么让陆离进我们家?”陆见年抱住周楹腰身,引来周楹的呼疼声,又赶紧松了手劲。

  “刚开始我拦不住他,后来他和李姨打好关系,每次来李姨都会直接给他开门,我……不好说什么。”

  周楹的性格有些窝里横的倾向,在她的世界里,亲疏分得很明确,陆见年面前怎样都行,只要不做出越轨的举动;爸妈面前要乖巧热情;朋友面前要热心妥帖还要稍微装笨一点;外人面前像只探头探脑的蜗牛,心里一万分警惕,面上却软和没脾气,真惹恼了她,暗搓搓搞死你,让你死不瞑目。

  而李姨,目前就属于“外人”行列,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是和和气气,周楹不会去指责李姨做对做错,因为她在李姨面前伪装的就是一个娇滴滴、好说话、性子软的女主人形象。

  也许在李姨心里,她甚至算不上什么女主人,只是陆见年捧着的一只金丝雀。

  “喜欢什么样的树屋,你可以明天就开始看。”陆见年恢复了他董事长的霸气,想要什么都给你,一个树屋算什么。

  “还有,你这性子改改,李姨再亲,也是我花钱雇来的,别花了钱还要受委屈。”

  “嗯。”周楹应道,“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哥哥撸硬了再给你次机会?

  周楹推着陆见年的肩膀:“那男朋友,今天可以放过我了吗?”

  其实这会陆见年的性器已经有些软下去了,但他不太舍得放过周楹,压在她身上不肯拔出去。

  “我用手给你好不好嘛。”见推不动陆见年,周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她的手常年弹琴,因此指腹的皮肤相比其他部位都会糙一些,这种粗糙的程度帮陆见年撸管刚好。

  陆见年慢条斯理从周楹身上爬起来,攥着她的小手往自己阴茎上放。

  周楹摸到一根外表黏腻腻沾满了她淫水的大肉棒,猩红的龟头她用拇指抹掉中间流出来的液体。

  也不是没摸过,没更加近距离的观察过,但一直以来他们之间都是高强度的性爱,还是第一次单纯用自己的手给陆见年撸,感觉还挺新奇的。

  周楹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陆见年掐了一把她的脸颊,脸上也露出了无奈的微笑,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伤药给周楹抹在了阴阜和被他咬破的大阴唇上,又拿出药酒给她轻轻按揉身上的淤青。

  “男朋友,你这样分心射得出来吗?”周楹疑惑道。

  “小宝贝,那你努力,射不出来还得操你。”陆见年用那只拿着药管的手爱惜地抚摸周楹的头,语气温柔缱绻。

  周楹被吓得又打了一个哭嗝,伴随着身体躺在陆见年胯下抖得一激灵。

  几分钟之后,周楹也没想到自己的手活会这么差,摸着摸着把陆见年摸软了,整根阴茎都软了下去。

  陆见年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叹了口气,幽幽道:“你这手还是用来弹钢琴吧。”

  有些事情我们一开始做会觉得我可以,很简单,更高难度我都行,后来发现我不可以,再一反思,我本可以。

  周楹现在就是这样想的,她侧过身背对着陆见年,埋头给自己找面子:“是你自己动来动去,跟我没关系。”

  对此,陆见年表现得很大度,他凑到周楹的耳边:“那哥哥撸硬了再给你次机会?这次我不动。”

  “……”周楹用脚蹬着被子,重新转过来用力拉着人按在床上,自己躺进他怀里,“睡觉吧,哥哥,我好困。”

  陆见年熟练地一只手臂往后伸,摸到床头柜上的药喂进周楹嘴里,又端了杯白开水给她送服。

  周楹吃了药,很快就犯困睡着了。

  到了半夜,她肚子疼得醒了过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陆见年醒来很快,抱着她去卫生间,被周楹从卫生间赶了出来。

  周楹闹肚子又赶上来月假,睡前肚子里吃进去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搅得她犯恶心,小脸煞白煞白的。

  见她从卫生间出来,整个人都没了生气,陆见年直接给她换了身衣服送她去医院。

  两人动静不大,但还是吵醒了一楼保姆房睡觉的李姨,她听说周楹肚子疼,赶紧拿出医药箱里的止泻药要给她泡开了喝,直接被陆见年冷着脸拒绝了。

  陆见年抱着周楹往外走,看都没看李姨,直接说道:“下次家里来人,问过了楹楹再开门,其他事也一样。我不需要你照顾。”

  意思很简单,叫你来就是让你照顾周楹的,照顾不好你就是失职。

  李姨呆愣地点了点头,看着陆见年抱着周楹的背影出了大门走进车里。

  医院里,医生给周楹开了药,确实是吃坏了肚子,还有就是有一些体虚和肾虚,身体太弱了,最好多运动运动,用中药调养一段时间,克制一下性生活频率。

  陆见年听得很认真,担心记不住还特意记在了备忘录里,打算明天就给周楹找个中医馆再去看看,另外制定一个锻炼计划。

  “那我需要补肾吗?”陆见年突然问道,这段时间他们做的次数确实有点多,是他不够节制了。

  那医生静默了一下,问道:“你是……?”

  “我是她男朋友。”

  医生注意到周楹病历本上的年龄19岁,暗骂禽兽,她想到自己还在上高中的女儿,明年也就19岁。如果不是陆见年和周楹两人穿着一身名牌,非富即贵,她都怀疑周楹是不是陆见年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媳妇了。

  报警的手指蠢蠢欲动。

  “医生?”陆见年出声打断她的各种畅想。

  “你要补也可以,买点地黄丸。”医生没给他开药,要买自己去药店买。

  周楹吃了药肚子很快就不怎么疼了,主动抱着陆见年的腰身,脸颊在他的衣服上轻蹭:“困了……”

  “我们回家。”陆见年拿回周楹的病历本抱着她走了。

  陆见年也不带周楹回洋房了,直接就近去了公寓,让周楹躺在床上睡个好觉。

  第二天,陆见年熟练地熬了一碗红糖糍粑汤圆端进房间里给周楹当早餐,红糖水的味道又香又甜,弥漫在房间里盖过了淡淡的雪松香,但偏偏周楹不好这一口,于是吃得格外细嚼慢咽,吃一口要歇好一会,像是一个挑食的孩子。

  周楹忍着甜腻黏牙的口感,迷迷糊糊吃完了一整碗糍粑汤圆又继续睡。

  等她彻底睡醒才发现陆见年还在房间里,一看墙上的时钟,快中午了。

  “哥哥,你今天放假吗?”她问。

  “嗯,不上班,陪你。”陆见年走过来在她身边躺下,手轻轻抚摸周楹的小腹,“还难受吗?”

  “有点,姨妈……疼。”

  “饿不饿?”

  周楹感觉自己刚吃过,这一觉睡得她有些头昏脑胀:“不饿。”

  “那也要吃饭了。”陆见年起身把周楹抱进卫生间,自己走了出去,“收拾好出来,带你去餐厅吃饭。我约了一家中医馆,让医生给你调养一下身体。”

  周楹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陆见年在房间给她找衣服,公寓里全是周楹秋冬穿的衣服,夏天的衣服一件也没有。

  陆见年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小宝贝,我出去给你买套衣服,你收拾好在家等我。”

  “好。”

  几分钟后,周楹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有人在疯狂地按门铃,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

  她捂着耳朵忍了一会,听陆离没有要停下的迹象,慢腾腾地换了一身秋装去给他开门。

  和上次一样,周楹不想给陆离进门的机会,打算把人拦在门外跟他谈。

  但这一次,门刚开陆离就一只脚伸了进来,不给周楹抵挡的机会,抬脚走进了客厅。

  周楹被他推得差点摔倒,往后退了好几步。

树屋

  陆离站在客厅沙发旁,面无表情地叉着腰,扭头环顾四周,目光把公寓里的家具小物件都扫了一遍,连天花板的吊灯都没放过,最后视线定格在站在门口的周楹身上,质问道:“至于吗?”

  他的语气一如既然,但态度很明显地气急败坏,周楹想。

  “不就昨天碰了你一下,至于让人把我建的树屋拆了吗?还让我爸带你躲那么远,守着不肯走。”陆离的怒气几乎快要化为实质,他走过去不管不顾周楹的挣扎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按在门板上,身体也紧贴在周楹身上。

  周楹身体不适再加上力气本就没陆离的大,手挣了好几次都被死死按住,她目光冷静,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只是心里不由庆幸开门前自己换了衣服,否则此刻两人身体贴这么近,她能直接感受到陆离身上的体温。

  陆离用下身去顶周楹,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周楹脸上,只要再靠近俩人的唇就会彻底贴上。

  周楹厌恶地扭过头,并紧双腿,她清楚如果这时候用腿去踢陆离,只会给他更多的可乘之机。

  “我生病了,昨天半夜去的医院,来这里是因为方便回来休息,大叔也是因为我生病所以守着我。你先放开我可以吗?我没打算躲你。”

  “什么病?”陆离稍微松了手劲。

  “腹泻,水果吃坏肚子了。”

  “吃药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离问道。

  周楹撇了一下嘴角:“吃了,已经好多了。”

  “为什么把我的树屋拆了?”

  “你私自建造,为什么不能拆?那又不是你家,你完全可以自己买一片林子随便你去怎么建。”周楹告诉他。

  “谁告诉你不是我家。”陆离提高了声音,在周楹耳边低吼,“那是我爸的房子,我是他法定的继承人,谁告诉你那不是我家。你知道那个树屋我搭了多久吗,现在就打电话让那些人走!周楹,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那样对我。”

  周楹呼出一口气,用力去推陆离,而后者也松开了手,身体往后退出去几步,和周楹保持安全的距离。

  她揉着自己被按红的手腕,看向陆离:“不是我要拆的,我没那些人电话。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应该去跟大叔说。”

  “那你打电话给我爸,他不都听你的吗?”陆离一把打在沙发上,旁边的吊灯被他一同打碎了灯罩倒在地上。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留住那个树屋,但你既然坚持,我可以给大叔打电话让他别拆。”周楹拿出手机按到了电话页面,还没拨出去就被陆离按住了。

  “你不会想让我爸回来帮你吧?你应该清楚,除非他一辈子守着你,否则我如果想找你肯定会有机会的。”陆离再次凑近周楹,“我已经把你说要和我爸结婚的事告诉爷爷了,你猜他什么反应?”

  周楹皱眉,她不解地问道:“陆离,你说你喜欢我,让我考虑和你在一起,但是你真的喜欢我吗?我感觉不到你对我的喜欢,只有一次次的针对。你给我的感觉很矛盾,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喜欢,你给我机会吗?我哪次接近你,你不是躲得远远的,连我为你建的树屋都不肯留下。”陆离转身往外走,“我说了我能对你比我爸对你更好,他能给你的,我可以给你更多。”

  周楹没回话,只要陆离愿意离开她就算松了一口气。

  站在门口,陆离回头再次叮嘱道:“不准拆。如果让我知道你把树屋拆了,今天的事我们就继续。”

  门被关上,周楹走过去确认是彻底关上了才安心,她回过神看着凌乱的客厅,跺了一下脚,认命地开始收拾起来。

  陆见年拎着袋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堆在入户口的垃圾袋,里面是破碎的灯罩。

  他走过去把袋子放下,拥住周楹的身体:“怎么了,灯罩怎么会碎?”

  “不小心就打碎了。”周楹没提陆离的事情,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如果陆离再敢来惹她,那她也没必要客气了。躲不掉他,把他弄走她还是办得到的。

  “有没有哪里受伤。”陆见年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毛手毛脚的。”

  “我小时候?”周楹鼻头翕动,仰着头看向陆见年的脸,哪怕知道陆见年养过自己,但在平常对话中从陆见年嘴里提出她小时候的事,还是让她感到新奇。

  “是啊,你小时候。”陆见年把人抱到大腿上坐着,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你小时候身上到处都是伤,每次伤口恢复了,一不注意又会受伤,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周楹瞪大眼睛:“我第一次听别人说我不省心呢,我爸爸都没这么说过我,他们都说我很省心。”

  “没关系,哥哥就乐意替你担心。你不让我担心,我反而不高兴了。”陆见年拿过来茶几上的袋子,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鹅黄色的短袖衬衫搭了一条遮住小腿的白裙,另外还有一件同样是白色灯笼袖的防晒外套。

  周楹往袋子里翻了翻,又拿出一双带着蝴蝶结的白色小皮鞋,她疑惑道:“没有小背心吗?”

  夏天的衣服都比较透,她一般都会在胸罩和衬衫、T恤之间再多加一件薄薄的蚕丝小背心。

  “没有。”陆见年拿了车钥匙起身,“我再出去给你买。”

  周楹连忙拉住他,把剪了吊牌的衣服拿去卫生间速洗:“算啦,直接穿好了。”

  “真乖,哥哥下次不会忘了。”陆见年拿出打包好的午餐拎到餐桌上,掀了盖子拿出来。

  吃好午饭,衣服也烘干后,周楹换了新衣服跟陆见年一起出门。

  她被带到中医馆问了一大堆问题,最后一总结,和医院里听来的没区别,又配了一副中药拿去药房煎。

  等她提着一大袋煎好的中药被陆见年送回洋房,她看着自己左一份右一份中间还有一份的药,面无表情地托腮沉思,怎么突然就成药罐子了呢。

  陆见年塞了一颗树莓进她嘴里:“我们院子里的菜再不吃都要老坏了,这两天我邀请一些亲戚还有朋友来家里聚餐好不好,你好认认人,省得以后走出去被熟人欺负了。”

  周楹点点头,有些感动。亲戚,陆家哪还有什么亲戚,年家就是有亲戚,能有几个。主要还是朋友,陆见年的朋友,那都是些什么人,音乐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说是认人,其实就是给她铺路。

  至少以后她在华国,路算是顺了。

  陆见年的朋友她都不认识,除了一个冯苒。所以聚会的事,先是周楹询问了冯苒的想法,后者一听连忙答应,还主动提了时间,就定在慈善晚会前一天,让周楹给她收拾一间客房,她那天就不走了。

  周楹的洋房她早就垂涎很久了,这次终于被她逮到机会进去住一晚,这不比酒店还舒服?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男朋友说住宿要另外收费。也不收你贵的,就按七星级酒店的价格来,你要住单人间、双人间、套间都有,海景房、林景房随你挑,背阳、向阳任你选。”

  听了这话,冯苒气急败坏道:“哈,收费?替我告诉陆见年一声,你这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有这钱我哪不能住啊。”

  “我家。”周楹回答道,“我男朋友说鉴于你态度恶劣所以价格翻倍。”

  话说完,周楹立刻换了一个语气问道:“苒姐,你还住吗?”

  “……住!”冯苒咬牙切齿,不争馒头争口气,不就万把块钱吗,“我把钱打给你,不给陆见年。”

  “行。”说完了住宿的事,周楹准备挂电话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陆见年擦着湿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周楹打完了电话,见小孩坐在床铺上盯着手机眉开眼笑的,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怎么样?”他问。

  “嗯,苒姐同意了。”周楹笑得合不拢嘴,跟吸了猫薄荷的猫崽子似的在床上打滚,“苒姐说时间她想定在慈善晚会前一晚,到时候在我们家住一晚。”

  “也可以,明天让李姨收拾几间客房出来。”陆见年上了塌,压到周楹身上去摸她肚子,“还难受吗?”

  周楹摇头:“不难受了。”

  扯了扯陆见年的睡衣袖子,周楹继续说道:“哥哥,医生说我懒呢,让我多运动。不如我们也养一匹马吧,以后有事没事我就骑着马在果林里锻炼。”

  周楹其实对马没什么兴趣,真要骑马,她还得特地去学。但陆见年说以前妈妈养了马,那他们也养一匹,陆见年会喜欢的吧,就算她不骑,可以给陆见年玩玩嘛。

  “你运动还是马运动?”陆见年拿过平板把房间里的灯全关了,只有一个抽湿机还在运作,“想骑马了?哥哥把公寓里的小木马搬回来给你骑好不好?”

  大可不必如此凶残……

  这是一个对来经期的女朋友的态度吗!

  周楹在陆见年的嘴巴上咬了一口:“不好,我只爱吃哥哥的。”

  “别骚了,之前给你,你又吃不下。”陆见年抱着人直接睡觉。

  再聊下去,可不得。他得硬一晚上睡不好了。

  一夜无梦,周楹起的时候陆见年已经走了,她能感觉到陆见年出门前亲吻她唇瓣,但醒了一下后又迅速睡死过去。

  上午乐理课结束,周楹吃过午餐,拿着剪子和菜篮子在院子里走动,剪了一大把豌豆,顺手又掐了一大把豌豆尖。

  扭头看到李姨引着几位工人师傅进果林,她放下东西跟着过去看了一眼,原来树屋昨天没拆啊。

  “李姨,不是说昨天就来过了吗?”

  李姨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站直了说道:“昨天来是来了,被小离拦着不让进,当时他们几个人给先生打了电话,打完电话就回去,今天他们又是先生叫过来的。”

  周楹没吭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拆树屋。

  昨天陆离明明已经把人拦住了,结果还专门去找她飙戏,又是欺负又是恐吓。

  而陆见年明明一早就接到了电话,却没告诉她。灯罩被打碎,周楹说她没事、没受委屈,他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真是贴心啊,周楹扯了下嘴角,神色难辨。

  李姨见周楹没搭她的话,她转身忙活别的去了。

  看着树屋被拆掉,一块块玻璃和她看不出材质的板材被拆下来,周楹索性找了棵树靠坐在下面,开始用手机看喜欢的树屋类型。

  那只小山羊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紧挨着她,羊头靠在她的大腿上,嘴里还嚼着她的防晒服的衣角。

  果林里时不时窜出一只兔子,次数多了,周楹忍不住疑惑起来,她是就养了两只兔子吧?怎么这么闹腾,比那群关起来的鸡还要吵。

  算了,不管了,生多了过年加菜吃。

  她感觉到那些工人师傅有时候会看她,她抬头看过去,他们还非常热情地冲她笑,周楹看到了也回以微笑。

  继续看树屋,看多了,她又觉得树屋太过麻烦,还是建一幢木屋更好。最好建大一点,弄成小酒吧的样子,里面弄个烤火的装置,把木屋周边清一清搭个葡萄架,再种棵紫藤树。

  以后他们还可以在这里野餐。

你爸比你大多了

  到了下午茶时间,李姨端来了一些水果和点心给工人师傅。周楹也有些饿了,被晒得有些脱水,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缓了一阵才恢复过来,她凑过去拿了一块哈密瓜啃。

  李姨过来拉住她:“楹楹,外面太晒了,虫子也多,你先回去吧。”

  一旁有工人师傅也吃着点心说道:“小姑娘就不要一直待在这里了,这么热的天小心中暑。”

  一位工人师傅的开口,其他人全部看了过来,纷纷表示让她回去。收到众人的关注,如果周楹是只猫她这会儿已经炸毛了,她立刻答应,啃完哈密瓜擦了下嘴,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回到洋房,她给自己喝了一支藿香正气水,淋浴后又抹了晒后紧急修复的身体乳和面霜,才感觉好转不少。

  下楼去练琴,她透过窗户看到大门外的陆离吓了一跳,对方也看到了她,表情阴测测的。周楹说不上什么感觉,搞得好像是她在欺负陆离似的。

  她连忙拉上窗帘,回到钢琴旁才注意到,被她留在琴键上的手机,里面陆陆续续显示了陆离打来的上百个电话,都快没电了,这会儿又响了起来。

  周楹盯着手机屏幕,最终还是拿起来接了:“你回去吧,不热吗?”

  “艾薇,开门,让我进去。”

  “……”

  “树屋你要拆就拆吧,让我进去,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我们就像之前一样可以吗?”

  “你拿什么保证呢?”周楹被他这三番两次的态度搞得烦闷。

  “我……你相信我,艾薇,我不会伤害你的。”陆离的声音里带着恳切的请求,“我喜欢你。”

  “你走吧。”周楹直接挂了电话。

  叮叮咚咚的钢琴声响起,弹得有些乱七八糟。又过了会,索性连钢琴声都没了。

  周楹走到窗前拉开一点窗帘,看到陆离还站在太阳下暴晒,目光盯了好一会儿。

  同情?她没有。只是周楹想不明白陆见年为什么不处理这个儿子的事情,以他的控制欲他不可能放任陆离纠缠她不管才对。

  “要不然,让小离进来吧,三点的太阳最毒了。”李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她站在琴房门口对着周楹说道。

  “你带他进来吧,但别让他上楼,也别让他到处乱逛。”周楹有些满意李姨了,幸好家里还有个人,这么一来既不用接触陆离,又不至于太过冷漠。

  李姨下楼去给陆离开门,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客厅里。周楹在楼上能模糊地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李姨有些心疼地责备陆离死心眼,还拿了毛巾给他擦汗,而陆离好脾气地表示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后声音变得更小了,周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时不时传来李姨被逗乐的笑声。

  陆离在客厅只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直到晚上九点,陆见年加班还没回来,而周楹收到了陆离发给她的彩信。

  照片里,陆见年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个赤身裸体身上布满精液和红痕的女人跪在他旁边,女人身上绑着红绳,眼睛也被胶带绑住,背部被打得皮开肉绽,脖子上戴着狗链,另一头就在陆见年手里。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周楹看到陆离发给她的地址,她换了衣服就往外冲。

  李姨听到动静,立刻走过来询问她:“楹楹,这么晚你去哪?”

  “我去接哥哥下班。”周楹脚步不停。

  “别去了,再过会儿先生就回来了,你这么晚出门万一出事了,先生那我不好交代的。”李姨喊。

  “我以为陆见年让你来只是来照顾我,而不是看管我的。”周楹走到门口,停下来回头看了眼李姨,她脸上面无表情,右手食指微不可查地扣动——显然,她此刻的状态又不对劲了。整个人蔓延出一股肃杀的气势来,“你给哥哥当眼线打小报告也好,给陆离打掩护也好,都随便你。但别总想着管到我头上来,我能让你来这里工作,也能让你一辈子都留在这。”

  没在意李姨听了这话有什么反应,她继续往外跑。周楹花钱请附近还没睡的某户邻居开车送她去市里,到了市里,她又按照陆离发的酒店地址找了过去。

  就在不久前,酒店的1208号房间里,陆见年躺在床上熟睡,意识朦胧间他感觉浑身燥热,欲火烧身。

  一双手伸到他的腰上给他解皮带,西装裤的拉链被拉下,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裤。

  女人吹了一声口哨,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陆离,视线在鼓起的布料上停留:“怪不得你的女人不喜欢你,喜欢你爸,他比你大多了。”

  “少废话。”陆离拿着一条马鞭一鞭子抽在了女人身上,他胯下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晃。

  女人继续伸手去脱陆见年的内裤,陆见年意识沉沉,以为是周楹骑在他身上,但当女人的指甲隔着内裤的布料刮到他的阴茎时,他突然惊醒过来,坐起来手指掐着女人的胳膊把她扔到了地板上。

  他看着女人身上流着乱七八糟的液体,还有些蹭到了他的裤子上,恶心得不行:“滚出去。”

  不仅是对女人还有陆离,他余光撇到陆离的身体,懒得去看他,低头给自己穿裤子。

  当周楹终于找到房间的时候,她看着开启了一条缝的房间门直接推门而入。

  环顾一圈,她看到客厅里陆离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杯看海绵宝宝,而那个她在照片里看到的女人,赤裸着站在房间门口,还反手握着门把手,就像是刚从里面走出来一样。

  地毯上女人的衣服落了一地,还有五六个用过的安全套散落在四处。

  周楹没看到陆见年,走过去一把推开女人,进了房间。

  房间里,陆见年衣服整齐地穿在身上,但多了不少褶皱。他坐在床边,手肘撑在膝盖上头低得很下,整个人透露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看不到他的表情,周楹走到他跟前:“男朋友,回家了。”

  陆见年的背部起伏,他微微直起上半身,抬手圈住了周楹的腰,脸埋在周楹的肚子上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好,我们回家。”

  到了下午茶时间,李姨端来了一些水果和点心给工人师傅。周楹也有些饿了,被晒得有些脱水,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缓了一阵才恢复过来,她凑过去拿了一块哈密瓜啃。

  李姨过来拉住她:“楹楹,外面太晒了,虫子也多,你先回去吧。”

  一旁有工人师傅也吃着点心说道:“小姑娘就不要一直待在这里了,这么热的天小心中暑。”

  一位工人师傅的开口,其他人全部看了过来,纷纷表示让她回去。收到众人的关注,如果周楹是只猫她这会儿已经炸毛了,她立刻答应,啃完哈密瓜擦了下嘴,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回到洋房,她给自己喝了一支藿香正气水,淋浴后又抹了晒后紧急修复的身体乳和面霜,才感觉好转不少。

  下楼去练琴,她透过窗户看到大门外的陆离吓了一跳,对方也看到了她,表情阴测测的。周楹说不上什么感觉,搞得好像是她在欺负陆离似的。

  她连忙拉上窗帘,回到钢琴旁才注意到,被她留在琴键上的手机,里面陆陆续续显示了陆离打来的上百个电话,都快没电了,这会儿又响了起来。

  周楹盯着手机屏幕,最终还是拿起来接了:“你回去吧,不热吗?”

  “艾薇,开门,让我进去。”

  “……”

  “树屋你要拆就拆吧,让我进去,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我们就像之前一样可以吗?”

  “你拿什么保证呢?”周楹被他这三番两次的态度搞得烦闷。

  “我……你相信我,艾薇,我不会伤害你的。”陆离的声音里带着恳切的请求,“我喜欢你。”

  “你走吧。”周楹直接挂了电话。

  叮叮咚咚的钢琴声响起,弹得有些乱七八糟。又过了会,索性连钢琴声都没了。

  周楹走到窗前拉开一点窗帘,看到陆离还站在太阳下暴晒,目光盯了好一会儿。

  同情?她没有。只是周楹想不明白陆见年为什么不处理这个儿子的事情,以他的控制欲他不可能放任陆离纠缠她不管才对。

  “要不然,让小离进来吧,三点的太阳最毒了。”李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她站在琴房门口对着周楹说道。

  “你带他进来吧,但别让他上楼,也别让他到处乱逛。”周楹有些满意李姨了,幸好家里还有个人,这么一来既不用接触陆离,又不至于太过冷漠。

  李姨下楼去给陆离开门,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客厅里。周楹在楼上能模糊地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李姨有些心疼地责备陆离死心眼,还拿了毛巾给他擦汗,而陆离好脾气地表示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之后声音变得更小了,周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时不时传来李姨被逗乐的笑声。

  陆离在客厅只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直到晚上九点,陆见年加班还没回来,而周楹收到了陆离发给她的彩信。

  照片里,陆见年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个赤身裸体身上布满精液和红痕的女人跪在他旁边,女人身上绑着红绳,眼睛也被胶带绑住,背部被打得皮开肉绽,脖子上戴着狗链,另一头就在陆见年手里。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周楹看到陆离发给她的地址,她换了衣服就往外冲。

  李姨听到动静,立刻走过来询问她:“楹楹,这么晚你去哪?”

  “我去接哥哥下班。”周楹脚步不停。

  “别去了,再过会儿先生就回来了,你这么晚出门万一出事了,先生那我不好交代的。”李姨喊。

  “我以为陆见年让你来只是来照顾我,而不是看管我的。”周楹走到门口,停下来回头看了眼李姨,她脸上面无表情,右手食指微不可查地扣动——显然,她此刻的状态又不对劲了。整个人蔓延出一股肃杀的气势来,“你给哥哥当眼线打小报告也好,给陆离打掩护也好,都随便你。但别总想着管到我头上来,我能让你来这里工作,也能让你一辈子都留在这。”

  没在意李姨听了这话有什么反应,她继续往外跑。周楹花钱请附近还没睡的某户邻居开车送她去市里,到了市里,她又按照陆离发的酒店地址找了过去。

  就在不久前,酒店的1208号房间里,陆见年躺在床上熟睡,意识朦胧间他感觉浑身燥热,欲火烧身。

  一双手伸到他的腰上给他解皮带,西装裤的拉链被拉下,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裤。

  女人吹了一声口哨,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陆离,视线在鼓起的布料上停留:“怪不得你的女人不喜欢你,喜欢你爸,他比你大多了。”

  “少废话。”陆离拿着一条马鞭一鞭子抽在了女人身上,他胯下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晃。

  女人继续伸手去脱陆见年的内裤,陆见年意识沉沉,以为是周楹骑在他身上,但当女人的指甲隔着内裤的布料刮到他的阴茎时,他突然惊醒过来,坐起来手指掐着女人的胳膊把她扔到了地板上。

  他看着女人身上流着乱七八糟的液体,还有些蹭到了他的裤子上,恶心得不行:“滚出去。”

  不仅是对女人还有陆离,他余光撇到陆离的身体,懒得去看他,低头给自己穿裤子。

  当周楹终于找到房间的时候,她看着开启了一条缝的房间门直接推门而入。

  环顾一圈,她看到客厅里陆离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杯看海绵宝宝,而那个她在照片里看到的女人,赤裸着站在房间门口,还反手握着门把手,就像是刚从里面走出来一样。

  地毯上女人的衣服落了一地,还有五六个用过的安全套散落在四处。

  周楹没看到陆见年,走过去一把推开女人,进了房间。

  房间里,陆见年衣服整齐地穿在身上,但多了不少褶皱。他坐在床边,手肘撑在膝盖上头低得很下,整个人透露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看不到他的表情,周楹走到他跟前:“男朋友,回家了。”

  陆见年的背部起伏,他微微直起上半身,抬手圈住了周楹的腰,脸埋在周楹的肚子上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好,我们回家。”

看小黄片

  陆见年在红灯口扭头对着周楹嘱咐道:“以后来月假别招我,哥哥怕自己控制不住。”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车上,周楹羞红了脸,她视线撇向陆见年鼓鼓囊囊的下腹,是药的原因吧?跟她没关系哦。

  “别看了,消停些。憋坏了肏你更凶。”陆见年启动车子继续往前开。

  周楹抖着手弯腰把手机捡起来,正襟危坐不敢再乱动乱看。内心咆哮,她刚为什么要去呛陆见年,老男人的变态没有底线啊。

  见周楹终于乖乖的不作妖了,陆见年心情舒畅。车开到半路,一声奇怪的呻吟声从周楹的手机里传出来,陆见年没稳住油门,差点撞上前面的车辆。

  他用余光瞥了周楹一眼,你还看小黄片?

  周楹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有些手抖,手机又从掌心掉了下去,刚好压到音量键,里面女人亢奋的呻吟声一下子变大。

  “小宝贝……”陆见年的声音传到周楹的耳朵里凉飕飕的,她被搞得头皮发麻。

  “不是我要看的,我没看,不是我!”周楹用脚夹着手机按到了熄屏键,又举着双手做投降的动作,她真的是无辜的,“是陆离和那个女人……录下来了。因为他们是当着你的面……对,他们不要脸,当着你的面那个!”

  她弱弱道:“跟我没关系啊。”

  “不准看,脏。”陆见年把车停靠到路边上,收走了掉在车上的那部手机,“给我了,明天给你买部新的。”

  刚好给周楹换一部国行版的,会方便很多。

  他伸手摸摸周楹的头,问道:“哥哥的鸡巴好不好看?”

  “呵……”周楹刚发出声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又松开手转口道:“呵奥……好、好看!哥哥的鸡巴又长又粗,又大又硬,颜色也超漂亮,哥哥的最好看了!”

  “那就不准看别人的。手机先玩我的,乖一点,再折腾还没到家天都亮了。”陆见年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周楹,又继续往前开。

  等终于到家的时候,周楹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陆见年从车库那扇门走,抱着周楹坐电梯从负一楼直接到了三楼,把人洗干净塞进被窝。

  他看着周楹膝盖上跪出来的淤青,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娇气包跪了一下膝盖就青了,等他认命地给她把淤青揉开,抬头看到周楹脑门上红起来的指甲盖印,压在她身上露出了无奈的微笑。

  养一个女人多简单的事,养一只周楹那可真是提心吊胆,一个不注意就受伤了,一不留神就被别人欺负去了,没点耐心根本养不活,蔫蔫的顶多留口气让你知道她还活着。

  陆见年抚过周楹脸颊上的碎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深情地看着熟睡的小孩:“小宝贝,要嫁给我吗?我们可以举办57场婚礼,只要我活着,每一年你都是漂漂亮亮的新娘。”

  “要!”周楹睁开眼睛,圆圆的猫儿眼亮晶晶地看着陆见年。

  陆见年吻住她的嘴:“什么时候醒的?”

  “哥哥弹我脑门!坏!”

  “幼稚。”

  “没有戒指呢,别人求婚都有戒指的。”周楹撒娇道。

  “有,不过不给你戴。就放在床头柜里,偶尔看看就好了。”陆见年起身去拿戒指给周楹看。

  说是床头柜其实是个很大的矮柜,一排有两个大抽屉,抽屉下面原本是四扇合页门,被改造成了更方面的小抽屉。

  周楹只知道里面小抽屉里放着她和陆见年的贴身衣物,大抽屉好像放了不少陆见年的手表、胸针什么的,她用不到也没在意。

  “为什么不能戴啊……”不能戴买来干嘛,故意馋她?

  “容易磕到你。”

  珠宝首饰陆见年不是没给周楹买过,只不过买来全部放在抽屉里没告诉过她。

  周楹身上干干净净,脱了衣服就真一件外物都没有,可就算是这样,她指甲长了还能把自己刮伤。陆见年估计,她小时候身上一年到头就没有不带伤的时候。

  “看看,喜不喜欢。”陆见年把盒子递给她,让她自己打开。

  周楹接过来,先看了一眼陆见年,才低头开盒子。

  怎么有种在开盲盒的感觉,周楹皱起小鼻子,兴奋劲都用在了刚才,这会儿也就剩下好奇心了。

  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枚蓝宝石戒指,小的那枚是小女生都比较喜欢的粉红色,大的那枚是很深的深蓝色,边缘都镶嵌着钻石,整体形成一朵有三瓣花瓣的花朵形状。

  这戒指,确实偶尔看看算了。

  “好看。”周楹拿起那枚男戒戴在陆见年的手指上,攥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

  陆见年拿过另一枚给周楹戴上,爬上床从背后抱着她,让周楹的背靠在他胸膛上,两只戴了戒指的手牵在一起:“别人有的我都会给你,别担心。”

  正常情侣刚认识都是客客气气,他和周楹刚认识就已经上床了;正常情侣谈恋爱都是卿卿我我,他和周楹谈恋爱已经讨论要登记了;正常情侣结婚都是享受二人世界,他和周楹结婚说不定孩子都已经出生了。

  他们省去了刚认识的步骤,每个过程好像都比别人快一步,以至于这场恋爱变得奇奇怪怪,不过那又怎样呢,步骤虽然有偏差,该给周楹的浪漫他一样不会少给。

  “不担心,没有这些我也很开心。”周楹从陆见年怀里爬起来亲了他一口,笑眯眯一脸陶醉,“我有哥哥就满足了。”

  陆见年有些感动想去搂她的腰,周楹一下子跳了起来摘了戒指冲进卫生间。

  她给自己换上安全裤,才一脸轻松的从卫生间出来。

  “把盒子放回抽屉里吧。”陆见年把戒指盒递给周楹。

  周楹上塌接过戒指盒,拉开抽屉放进去,她看到抽屉里有一大半女士的首饰,动作都不带停顿地把抽屉推回去了。

  “把药吃了。”陆见年叮嘱她。

  “哦。”特殊时期,有些药不能吃,周楹的药量少了几颗,可还是有几样必须得吃。她熟练地拿着药瓶子一抖倒出来正好的量,塞进嘴里用白开水送服。

  吃完药,她爬进陆见年怀里熟睡得很快。

  几天后,到了那些客人来洋房聚餐的日子。

  天公作美,是个大晴天,日头不算太毒。

  食物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中午刚过,洋房里就来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听说这里有果林,想要来体验摘水果和野餐的乐趣。

  冯苒和她老公过来,拉着一只小行李箱,周楹带着他们住在了二楼西向的客房,透过窗户能看到院子里的池塘和龟池,两只草龟在里面游来游去。

  她欣赏完窗外的风景,伸手搂住周楹的肩膀把人带进怀里,掐住周楹的脸,看了会嘟囔道:“才几天没见,怎么又变好看了。”

  “苒姐,你怎么一直这么好看呀,我就算变好看了也比不上你。”周楹回夸道。

  “和我商业互吹呢?”冯苒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苒姐我都快四十了,跟你这样的小年轻比不了。走,我们下去,你男朋友呢?”

  “哦,他去接什么人了,好像是年家的亲戚。”周楹回道,跟着冯苒往一楼走。

  “这样啊,那就放过他了。”冯苒的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踩得噔噔响,“过来,我带你去认人。”

  “好,谢谢苒姐。”周楹跟在冯苒身边,冯苒介绍周楹都是以钢琴家而不是陆见年未婚妻的身份,她年纪轻轻有能耐有成就,不需要当陆见年的附属花瓶。

  洋房被装饰得生机勃勃,光是一进门闻到的柠檬香就够吸引人了,往里走一步一景,简直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院子中间摆了烧烤架,还有长长的摆满了甜品的餐桌,巧克力瀑布。

  李姨还在上菜,大家想吃什么都可以去拿,没有想吃的,只要食材有还能点菜,或者自己上手做。

  所有过来的女性甚至一些男性都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这里的环境美到简直可以用来拍电影了。

  冯苒坐在椅子上用叉子叉水果吃,她观察着这些人,心里有些小得意。这些人才刚来,她可是来过好几趟了,看看他们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周楹坐在她对面有些心不在焉,她在等陆见年回来。

  过了会,陆见年的车由远及近,他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停在门口,而是走了有车库门的那条路。又等了会,洋房里走出来三个人,陆见年、陆离和一个打扮得西装革履的青年。

  陆见年环顾一圈,朝他们走来。

  那青年走在陆见年身边,走近了不等陆见年介绍,他率先开口:“你就是嫂子吧,你好,我叫黄闻清,算是见年哥的表弟。”

  被青年的眼神注视着,冯苒有些呆愣,她扭头冲张桢喊道:“老公,我对你绝对一心一意!”

  见此场景,陆离双手插着口袋笑了一下,他走过来站到周楹身边:“叔,这位才是我爸给我找的新妈。”

  没想到闹了个大乌龙,周围有几个人吃着手里的食物,脖子伸得老长看过来。

  黄闻清也呆愣住了,面色尴尬,他下意识去看陆见年,来的时候陆离告诉他陆见年找的女人长得特别漂亮,刚才他们走过来,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打扮得美艳动人、妆容精致时尚的冯苒。

  再看她对面的周楹,素面朝天,大热天就露了一张脸和一双手,身上一件饰品都没有,漂亮是漂亮,但不是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的类型,看起来小小的,说她未成年他都信。

  “啊…哈哈,你看我太心急,搞错了,不好意思啊。”黄闻清对着陆见年道歉,一来就出这么大一个丑,他瞪了陆离一眼,这瘪犊子是故意的。

  陆离耸了下肩膀,笑容灿烂完全不在意被瞪,反而想要给这位叔叫好。

  陆见年今天本来要去接的是他妈以前的一个堂妹,只不过对方出国了,所以他就把她儿子带了过来,也算是亲戚,但他没想到陆离也会在那,死皮赖脸非要过来,外人面前陆见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把人带来了。

  周楹不想插话,让陆见年解决去,她对这个亲戚是彻底没好感了,她当初还吃过冯苒的醋呢。刚扭过头,就听到陆见年连名带姓地叫她。

  “周楹。”

  她立刻重新看过去,接收到陆见年不赞同她态度的表情,只能站起来对着黄闻清说道:“这位表弟,你喊错的人是我,你看你是不是该跟我道歉?”

  周楹说完这句话,立刻给对方台阶下:“表弟,你好啊,我叫周楹,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下次你可不能再认错了哦。”

  “是,呵呵,那个……你长得很漂亮,见年哥好福气。”黄闻清干巴巴夸赞道,被一个比他年纪小的女人喊弟弟他忍了,但让他主动去叫周楹嫂子,他还真叫不出口。

  几人又聊了几句,陆见年带着他去长桌边吃东西。

  原地,陆离剥了一瓣柚子塞进嘴里:“看到了吗,没人会真心祝福你和我爸,你俩就是不合适。”

  “你故意找茬来的是吗?”周楹问道,前几天给陆见年下药的事还没去找他算帐,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算不上吧,我不会做什么的。”陆离在周楹之前坐着的椅子上坐下,他对着对面的冯苒粲然一笑,“苒姐,好久不见啊。”

  冯苒没给他好脸色,叉子划在盘子上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我一直觉得你也算是个可怜的孩子,陆见年因为他妈妈的事迁怒你,我也替你觉得不公平,不过现在看来,他不喜欢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对于冯苒的指责,陆离不为所动,自顾自吃着他手里的柚子,跟没听见似的。

  扔了手里的勺子,冯苒拿出粉饼和口红给自己补妆,补完了站起来,走到周楹身边:“我们走吧,小娇娇,我们去吃别的。我看李姨那煮的佛跳墙太香了。”

  冯苒拉着周楹想要离开,没拉动,她疑惑道:“楹楹?”

  “起来,这是我的位置。”周楹看着陆离像是在思索什么,渐渐地神色冷漠到了极点,她目露寒光,死死地盯着陆离。

  “有本事你来抢啊。”陆离展开双臂笑道,嘴角咧得很大,他抬脚,连脚都放到了椅子上,稳稳坐住。

  听到这话,周楹也露出了一瞬间夸张的笑,抬着下巴用余光看陆离:“有本事你来抢啊。”

  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周楹冷着脸转身就走。

  冯苒看着周楹的背影慢慢跟过去。在她看来,两个孩子吵架,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缩着了对不对

  片刻后,周楹捧着一碗关东煮坐在客厅角落里,冯苒去和别人聊天了。

  周楹被晒得有些热,陆见年走过来有些心疼地从后面抱住她:“刚才没凶你。”

  “我知道的。”周楹转身回抱陆见年,“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缩着了对不对,我答应过你的。”

  如果她只是当陆见年的小妻子,一辈子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又有什么关系。但她既然决定了要站到舞台上去发光,如果无法做到刺目,那些人又怎么会明白她也不是好接近、可随意招惹的。

  “走吧,我们出去。”周楹轻吻了一下陆见年的嘴角,拉着他往客人多的地方走。

  之前冯苒带着周楹认识了一些人,现在陆见年又带着她去认识了剩下那些,每次说到房子和院子、果林的时候,那些人都忍不住赞叹露出羡慕的表情,这让周楹也有了和他们聊天的话题。

  周楹以为总会有些人挑剔觉得蚊虫鼠蚁多,不适合居住什么的,但聊了一圈下来,发现大家都很喜欢,她笑弯了眼睛,大概陆见年邀请客人也是精挑细选过才发出邀请的吧。

  她不确定陆见年邀请了多少人过来家里,最终来的一共有三十七位,这些人边吃边聊天,有的已经不知道逛到果林哪里去了。

  凌晨两点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周楹喝了一口水,彻底瘫在了沙发上,一想到明天还要参加什么慈善晚会,周楹都想不去了。

  为什么会听冯苒的把时间凑那么紧,她真傻啊。

  冯苒夫妇早就回房间睡觉了,另一间客房里黄闻清都睡醒过一觉,起来倒了杯水又回去倒头继续睡。

  陆见年走过来压在周楹身上和她亲热,替她按揉着酸胀的四肢,他抱起周楹转身:“走吧,小宝贝,我们回去——你怎么还在?”

  周楹眯起的眼睛又忽然挣开,她抬头顺着陆见年视线看的方向看去。

  外面的地灯已经关了,太阳能廊灯也被拿到了别处,此刻门外黑漆漆一片,而陆离侧身站在洋房的门口,后背靠在门框上,整个人一半被客厅里的光照亮,一半笼罩在门廊的黑暗里,他一只手抱胸,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玩。

  “人都走光了吗?”明明是突然出现,但他表现得就像是一直待在那里,在听到陆见年的声音后慢悠悠抬起头。他收起手机,打了一个呵欠,问:“是要休息了吗?我睡哪里?”

  “这里没有你睡的地方。”周楹回道。

  “是没有房间了吗,我不建议和自己的爸爸还有新、妈一起睡的。”陆离把“新妈”两个字咬得很重,没听到陆见年和周楹的回应,他自顾自说道,“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我睡客厅也行。”

  陆见年抱着周楹往楼梯口走,他像是默许了陆离睡在客厅的请求。

  周楹不乐意了,她踢着小腿挣扎起来,要从陆见年的怀里下来:“不行,我不要。我不要他睡在家里。”

  她冲到沙发前占据空间,伸长了双臂不允许陆离睡在客厅里。

  “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啊,你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也敢这么硬气吗?”陆离走进客厅,顺手关上了大门。

  周楹扭头去看陆见年,却看到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过来护住她,而是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陆离。

  “小宝贝。”陆见年看到周楹快要哭的求助表情赶紧走过去安慰她,“没关系的,就是让他在客厅睡一觉而已,你乖。不早了,今天累坏了吧,我们回房间。”

  “我不要……”周楹撅着嘴把“要”字的声音拖得很长,耷拉着眼尾,泫然欲泣,“男朋友,他不安好心。”

  “太晚了,摩托车路上容易出事,我们算了好不好。”

  周楹见说不动陆见年,她扭头看了陆离一眼,后者微笑着站在原地认真听他们商量,在周楹看过去的时候,他笑容更明显了。

  周楹推开陆见年的手,她低着头,眼泪簌簌往下掉:“不好,他在这我睡不好!”

  “周楹。”陆离说道,“你就这么害怕我啊,我爸在你还怕成这样。”

  怕你个鬼,给我把枪我能直接崩了你,周楹没理会陆离。

  陆见年也没理会陆离,他伸手去抱周楹:“这里太偏,摩托车容易出事。你先去睡,我把陆离送回市里再回家陪你,这样好不好?”

  周楹嘟起嘴,她还想着陆见年怎么会允许陆离留在家里,合着陆见年是真的担心陆离骑摩托车半路把自己摔死了,才允许他睡客厅。

  “我跟你一起去。”周楹要求道。

  陆见年:“好。”

  根本没理会陆离的态度,三个人坐电梯去了地下室,陆见年开车载着周楹给陆离在前面引路,陆离那辆摩托车是改装过的赛车,没有车灯,也就看着帅。

  郊区这边刚好有条路在修,只能走野路,一路上没装路灯,如果不熟悉的人摸黑开车真的会出事。

  陆见年不知道陆离住哪,把人带回了市中心,连招呼都不打,油门一踩就直接和陆离的摩托车分开了。

  周楹坐在副驾很困,但就是死撑着不让自己睡,她现在还怄着气,陆见年虽然担心得有道理,但她就是觉得他处理得不对。

  本来今天就不该带陆离去洋房,平白给自己找不痛快,惹出骚乱来。

  “怎么睡不着?”陆见年问道。

  他的副驾都快成周楹的第三个窝了,陆见年为了让她睡舒服还专门买了睡眠枕和小毯子,哪怕是夏天,夜里不盖被子睡觉也容易着凉。

  “你今天干嘛把陆离带回来,别告诉我他是专门在表弟家蹲你,硬跟着来的。”

  “你喊表弟倒是顺口,什么时候喊我老公。”陆见年说道,“说对了,我就是在黄闻清家里碰到他的,他说是我爸让他给黄闻清送一份礼过去。”

  “你爸?”不逢年不过节,平白无故送什么礼,周楹想到就问了,“你爸经常给人送礼吗?”

  “不清楚,不过送也不会特地给黄闻清送。他跟我外公外婆的关系一般,跟我的那位小姨关系就更一般了,怎么可能还特地给小姨的儿子送礼。”

  送礼不是目的,那就是送人,陆见年没说。陆道安拿陆离来掣肘他,他不是看不懂,看懂了所以才更加不理解。

  他没好气地骂道:“小婊子真能勾人。”

  周楹被骂得一脸迷惑,她低头去瞅陆见年的裤裆,没鼓起来啊,她也没在陆见年面前发骚啊。

  片刻后,周楹捧着一碗关东煮坐在客厅角落里,冯苒去和别人聊天了。

  周楹被晒得有些热,陆见年走过来有些心疼地从后面抱住她:“刚才没凶你。”

  “我知道的。”周楹转身回抱陆见年,“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缩着了对不对,我答应过你的。”

  如果她只是当陆见年的小妻子,一辈子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又有什么关系。但她既然决定了要站到舞台上去发光,如果无法做到刺目,那些人又怎么会明白她也不是好接近、可随意招惹的。

  “走吧,我们出去。”周楹轻吻了一下陆见年的嘴角,拉着他往客人多的地方走。

  之前冯苒带着周楹认识了一些人,现在陆见年又带着她去认识了剩下那些,每次说到房子和院子、果林的时候,那些人都忍不住赞叹露出羡慕的表情,这让周楹也有了和他们聊天的话题。

  周楹以为总会有些人挑剔觉得蚊虫鼠蚁多,不适合居住什么的,但聊了一圈下来,发现大家都很喜欢,她笑弯了眼睛,大概陆见年邀请客人也是精挑细选过才发出邀请的吧。

  她不确定陆见年邀请了多少人过来家里,最终来的一共有三十七位,这些人边吃边聊天,有的已经不知道逛到果林哪里去了。

  凌晨两点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周楹喝了一口水,彻底瘫在了沙发上,一想到明天还要参加什么慈善晚会,周楹都想不去了。

  为什么会听冯苒的把时间凑那么紧,她真傻啊。

  冯苒夫妇早就回房间睡觉了,另一间客房里黄闻清都睡醒过一觉,起来倒了杯水又回去倒头继续睡。

  陆见年走过来压在周楹身上和她亲热,替她按揉着酸胀的四肢,他抱起周楹转身:“走吧,小宝贝,我们回去——你怎么还在?”

  周楹眯起的眼睛又忽然挣开,她抬头顺着陆见年视线看的方向看去。

  外面的地灯已经关了,太阳能廊灯也被拿到了别处,此刻门外黑漆漆一片,而陆离侧身站在洋房的门口,后背靠在门框上,整个人一半被客厅里的光照亮,一半笼罩在门廊的黑暗里,他一只手抱胸,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玩。

  “人都走光了吗?”明明是突然出现,但他表现得就像是一直待在那里,在听到陆见年的声音后慢悠悠抬起头。他收起手机,打了一个呵欠,问:“是要休息了吗?我睡哪里?”

  “这里没有你睡的地方。”周楹回道。

  “是没有房间了吗,我不建议和自己的爸爸还有新、妈一起睡的。”陆离把“新妈”两个字咬得很重,没听到陆见年和周楹的回应,他自顾自说道,“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我睡客厅也行。”

  陆见年抱着周楹往楼梯口走,他像是默许了陆离睡在客厅的请求。

  周楹不乐意了,她踢着小腿挣扎起来,要从陆见年的怀里下来:“不行,我不要。我不要他睡在家里。”

  她冲到沙发前占据空间,伸长了双臂不允许陆离睡在客厅里。

  “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啊,你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也敢这么硬气吗?”陆离走进客厅,顺手关上了大门。

  周楹扭头去看陆见年,却看到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过来护住她,而是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陆离。

  “小宝贝。”陆见年看到周楹快要哭的求助表情赶紧走过去安慰她,“没关系的,就是让他在客厅睡一觉而已,你乖。不早了,今天累坏了吧,我们回房间。”

  “我不要……”周楹撅着嘴把“要”字的声音拖得很长,耷拉着眼尾,泫然欲泣,“男朋友,他不安好心。”

  “太晚了,摩托车路上容易出事,我们算了好不好。”

  周楹见说不动陆见年,她扭头看了陆离一眼,后者微笑着站在原地认真听他们商量,在周楹看过去的时候,他笑容更明显了。

  周楹推开陆见年的手,她低着头,眼泪簌簌往下掉:“不好,他在这我睡不好!”

  “周楹。”陆离说道,“你就这么害怕我啊,我爸在你还怕成这样。”

  怕你个鬼,给我把枪我能直接崩了你,周楹没理会陆离。

  陆见年也没理会陆离,他伸手去抱周楹:“这里太偏,摩托车容易出事。你先去睡,我把陆离送回市里再回家陪你,这样好不好?”

  周楹嘟起嘴,她还想着陆见年怎么会允许陆离留在家里,合着陆见年是真的担心陆离骑摩托车半路把自己摔死了,才允许他睡客厅。

  “我跟你一起去。”周楹要求道。

  陆见年:“好。”

  根本没理会陆离的态度,三个人坐电梯去了地下室,陆见年开车载着周楹给陆离在前面引路,陆离那辆摩托车是改装过的赛车,没有车灯,也就看着帅。

  郊区这边刚好有条路在修,只能走野路,一路上没装路灯,如果不熟悉的人摸黑开车真的会出事。

  陆见年不知道陆离住哪,把人带回了市中心,连招呼都不打,油门一踩就直接和陆离的摩托车分开了。

  周楹坐在副驾很困,但就是死撑着不让自己睡,她现在还怄着气,陆见年虽然担心得有道理,但她就是觉得他处理得不对。

  本来今天就不该带陆离去洋房,平白给自己找不痛快,惹出骚乱来。

  “怎么睡不着?”陆见年问道。

  他的副驾都快成周楹的第三个窝了,陆见年为了让她睡舒服还专门买了睡眠枕和小毯子,哪怕是夏天,夜里不盖被子睡觉也容易着凉。

  “你今天干嘛把陆离带回来,别告诉我他是专门在表弟家蹲你,硬跟着来的。”

  “你喊表弟倒是顺口,什么时候喊我老公。”陆见年说道,“说对了,我就是在黄闻清家里碰到他的,他说是我爸让他给黄闻清送一份礼过去。”

  “你爸?”不逢年不过节,平白无故送什么礼,周楹想到就问了,“你爸经常给人送礼吗?”

  “不清楚,不过送也不会特地给黄闻清送。他跟我外公外婆的关系一般,跟我的那位小姨关系就更一般了,怎么可能还特地给小姨的儿子送礼。”

  送礼不是目的,那就是送人,陆见年没说。陆道安拿陆离来掣肘他,他不是看不懂,看懂了所以才更加不理解。

  他没好气地骂道:“小婊子真能勾人。”

  周楹被骂得一脸迷惑,她低头去瞅陆见年的裤裆,没鼓起来啊,她也没在陆见年面前发骚啊。

拍卖会进行

  周楹其实很想用手去摸一下自己的后穴,被舔过之后痒痒的,不是发骚的痒,而是……好想挠啊。要是马上去洗洗应该就没事了。

  可是现在……

  “哼嗯…哥……好舒服……”

  “这里?”陆见年挺着胯朝一个方向冲刺,一次次捅进周楹的子宫口。

  周楹感觉身体里酸酸涨涨的,但水越流越多,敏感得不行,她抬起胸腔把自己往陆见年的方向送:“哥哥,摸摸乳儿,痒呢~”

  陆见年看着身下闭着眼睛只会享受的小孩,轻笑一声,狠狠嘬了一口她的奶子,快速冲刺起来,插了好一会都没射,倒是把周楹肏上了高潮,淫水一股一股喷在他的龟头上,又多又烫。

  他放慢了速度继续插,延长周楹的快感。

  小孩享受过后睁开眼,又开始蠕动着花穴主动吞吃起来,只是精神萎靡了不少:“哥哥,我刚好像看到那条狗了。它在肏我。”

  “没有狗肏你,只有哥哥在肏你。”陆见年和周楹肌肤紧紧相贴,牢牢抱在怀里,性器在周楹身体里进出,几分钟后终于释放了出来。

  等他抽出来,把安全套往垃圾桶一扔,扭头看到周楹已经睡着了。

  他看向床头柜的药瓶,猜想,不会偷偷把药吐了吧。

  他猜测过,周楹小时候不肯吃药,也许是心理治疗后,她发现自己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不想忘记,以为是药的原因所以才抗拒吃药。

  现在,周楹一直表现得积极治疗,想要彻底恢复健康,应该不会在维稳期又出现吐药的行为,不过他还是有必要关注起来,若是再复发,那就糟了。

  周楹被肏了一顿睡得很香,可睡醒了手软脚软,虚弱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爬起床吃饱了饭,又要开始梳洗打扮,冯苒把她请来的造型师借给了周楹,周楹被折腾得够呛,后来对方给她做妆弄头发,夸她皮肤好、发质好,她也就敷衍地点点头,干他们这行的,十个客人九个皮肤好,还有一个特别好,都是套路。

  冯苒和周楹的那两套闺蜜装,一套是蓝底绣着金昙花的旗袍,一套是黑底绣着红梅花的旗袍,冯苒那套衩开得高、周楹那套就低很多,两个人穿着各有特色,一个性感风韵,一个秀气优雅。

  包括发型,冯苒是盘发戴着步摇,周楹是麻花辫用红丝带固定,陆见年不准她身上带任何首饰之类的东西。

  另一边,陆见年和张桢也换了和女伴对应的礼服。

  准备好后,掐着时间,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车库。

  到了现场,四人等了一会后被引着走红毯,又录制了访谈,才到了相对自由的冷餐区。

  陆见年看了一下,没看到有布丁,挑了一个草莓慕斯给周楹。

  幸好,周楹拿了草莓慕斯笑脸盈盈的对着陆见年傻笑,分了一口给陆见年。

  过了一会儿,台子上主持人出现,拍卖会正式进入了流程。

  在观看表演的时候,冯苒凑过来和周楹说悄悄话:“你知道慈善捐出的钱用到哪里吗?”

  周楹给了她一个你再问我废话的眼神,从访谈到致辞说的明明白白,捐给这个国家的贫困孤儿。

  “那你知不知道,拍卖的这些东西里有好几样是你男朋友捐的?”冯苒用眼神睨她。

  周楹立刻想去看拍卖品的单子,被冯苒拦住:“单子上没有,不在第一轮里。都是年家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大多价值连城,这些年被陆陆续续捐出去了不少,都够他开好几家公司了,我都看得肉疼,你要是也舍不得,可以一会让陆见年再拍下来,让他以后悠着点,哪怕自己用不到留给你们以后的孩子也好,好歹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捐几样够意思了,别这么傻。”

  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周楹这侧的耳朵,她扭头看向陆见年,后者说道:“别听她胡说,那些东西都是死物留在家里除了堆仓库其实没什么意义,有用的都在我们房间里了。它们捐出去才能发挥真正的价值,能救很多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

  “我听你的。”周楹把手塞到陆见年掌心和他十指相扣。

  周楹再次确认,陆见年不仅仅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还是最好的人,一个人的性格会变,但他的本心永远都不会变。不管别人怎么看待陆见年,她看到的陆见年永远善良,永远热忱。

  “年家这么有钱,陆老先生,都没动心思吗?他没拦着你?”周楹问道。

  “他不会的。我爸……他虽然贪财,吃相难看,但取之有道,也不葛朗台。他赚来的就是他的,他赚不来的不会强求。也许他有时候会打肿脸充胖子,但并不妨碍他确实够慷慨阔绰,他善得不纯粹,但也没做过坏事。所以我说他是伪君子,而不是小人,否则我妈妈也不会喜欢上他。”

  “这个我知道,我爸跟我说过。”冯苒插嘴道,“你爸年轻时候公司没现在这么大,就是个新冒出头的小老板,他在慈善晚会上捐了一支翡翠手镯,说是祖传的传家宝,结果专家鉴定出来,虽然是个A级,但不是老坑种,而且糙得很,顶天了超不过五百块。”

  “那时候的五百块也不少了吧?”周楹说道。

  “小娇娇,你也太可爱了。五百块放普通人家是不少,但他好歹也是老板,拿出来的东西别说上万,上千都没有,你说丢不丢脸。”冯苒继续说道,话头对着陆见年,“我爸跟我说,当时你妈还只是在跟你爸拍拖,一听你爸被人羞辱,直接拿了你奶奶给她准备的36件嫁妆里的一样捐了过去,大家一看,是什么?八片檐角的瓦片。”

  说到这冯苒停下来,喝了一口果汁。

  “苒姐,你说快点行不?”周楹无语。

  你搁着说书呢,说一嘴和听众互动一下,这台上节目都快结束,要正式开始拍卖了。

  “好嘛,这样讲,你听起来才觉得有趣啊。这八片檐角瓦片,一片上面一只瑞兽,一共八只,而且成套,雕刻得栩栩如生,直接被拍到了天价。后来那二位结婚了,参加这种慈善晚会都是同进同出,次数也挺多,捐了不少东西。所以说,年家人是出了名的护内,小娇娇,你赚到了。”冯苒笑呵呵道。

  陆见年补充道:“那八片瓦我知道,在我爷爷那辈,年家的大祖宅不是现在的洋房,是真正的带了祠堂的大院,后来宅子捐给了国家,那八片瓦就是从主屋的两侧檐上取下来的,算是留作念想。”

  周楹点头,她明白了,看向一直在和他们说话的冯苒,冯苒也点头,她也明白了。

  合着你们年家一代代的拿捐祖产当传统呢,是她多管闲事了,告辞。

  冯苒转头勾搭自己老公去了。

  “狗”算是一个暗示词吧,代表周楹彻底恢复健康,也摆脱了催眠和药物的控制。已经接近尾声了。

  枯坐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周楹终于等到了第一件陆见年捐出去的东西,一幅明末清初时期留下了的字画。

  周楹看众人的反应作者似乎还算小有名气,但她没听清。她对汉字不怎么敏感,铃印的字更是难以联想,辨认不出来。去问陆见年吧,这个问题的答案甚至不足以让她想开口说话,毫无意义。

  她端坐着看这幅画价格迅速飙高,终于知道冯苒说的光看着就肉疼是什么感觉了。

  她突然在想,这些被陆见年拍卖出去的老物件,如果某一天年家还有后人想把这些都赎回来,那他会不会骂死陆见年,骂他这位老祖宗净干缺德事。

  “扑哧。”周楹光想想就觉得好笑。

  陆见年侧首看她,他看到周楹自娱自乐地笑,他的心情也很好,忍不住过去亲了她一下。

  亲完才发现,他们这是在公共场合,又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体。

  也许是受他们之前的对话影响,也许是单纯的巧合,整场拍卖会结束,陆见年就只拍下了一枚翡翠戒面,拿回来给周楹戴着玩。

  熬到拍卖会结束,陆见年搂着周楹和冯苒夫妻分开。

  “哥哥,我们不回家吗。”周楹不太认路,但陆见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搜什么,一直没走。

  “走吧。”陆见年把手机往边上一放,开车驶了出去。

  灯红酒绿的街市里,周楹被带进一家甜品店,陆见年先点了一个草莓布丁给周楹,又点了不同口味的好几款。

  他把碗推到周楹面前:“尝尝,草莓味的。”

  周楹低头看,这粉红色的布丁上面还点缀了草莓果粒,一个完整的草莓被切开插在玻璃壁上。

  想到陆见年在床上的荤话,她涨红了脸,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迟疑地拿起勺子,用力一插挖了一勺塞进嘴里。

  “好不好吃。”陆见年微笑着问。

  周楹点头,挖了一勺给他,“哥哥也吃。”

  陆见年西装革履,坐在这满是年轻人普通衣着的甜品店里,显得格格不入,但他一点也没觉得不自在,张口吃了周楹喂给他的布丁,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布丁上齐后,周楹每个都尝了尝。

  陆见年问:“喜欢吃哪个?”

  环顾了一桌,周楹把勺子指到靠近陆见年的那一碗:“这个,超好吃。”

  焦糖味的,陆见年垂眸看。

  两人在甜品店坐了将近一个钟头,聊天看着街景,把布丁全部分食完了。

  离开的时候,陆见年特地打包了两份焦糖布丁带走,牵着周楹又去了商场里的电影院。

  周楹这才有了些他们居然在约会的后知后觉,她拿着到手的鸭货和章鱼丸子等在一旁,陆见年买好票,拎着两杯可乐和一桶爆米花走过来。

  “是你自己挑的,一会可别看睡着。”陆见年把票塞进周楹的外套兜里,陪着她边吃边等。

  “这不是搞笑片吗?我能看搞笑片把自己看睡着?”你是怎么想的,周楹直接塞了一个章鱼丸子进陆见年嘴里。

  事实证明,她看到一半就光顾着吃东西了,拍的什么玩意,她只记住了一个封面。

  陆见年轻笑,直接拉着人走了,开车带她去游乐园坐摩天轮。

  临近午夜,游乐园到了关门的时间,他们逆着人群正好赶上最后一趟。

  “小宝贝,冬天哥哥带你去滑雪好不好。”陆见年问。

  “可是我不会。”周楹吃着草莓冰淇淋看着窗外的夜景回复道。

  “可以学,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爬山、潜水、溜冰……”

  “那要在我们都不忙的时候。”周楹补充道。

  陆见年凝滞,他说:“对,在我们都不忙的时候。”

  “哥哥。”周楹扭头把视线从窗外移到陆见年身上,“比起这些,我有更想要实现的愿望。”

  陆见年问:“是什么?”只要是周楹想要的,他都愿意给。

  “暂时不想告诉你,因为我还没做好准备。”周楹说,“我们都还没做好准备。”

  这小孩该不会又想着生孩子了吧?陆见年狐疑地观察着她的神色,现在确实还不行。

  周楹拿出手机自拍:“哥哥,看这里!”

  陆见年配合地笑着看向镜头,被周楹贴近亲吻住脸颊。

  大拇指按在白色拍照键上,画面被定格。

  夏日的夜风、皎洁的月色、声声的蝉鸣、雪松的木香、草莓的甜味……往后的几年里周楹每次看到这张照片,想到的都是这些。

  而照片里微笑着的男人,她光是看到他的脸,就充满了忧伤。

  那时候,跟在她身边的陆道安问她,既然这么想他,为什么不去见面。

  她弯起红唇的嘴角,低下了头,谁知道呢。

  从摩天轮上下来,陆见年牵着周楹在河边散步:“我那位小姨后天才回国,到时候我接她来家里坐坐,她以前和我妈妈关系很好,你们应该也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她想起黄闻清,对方一早睡醒后就走了,那时候周楹还在睡,倒省了不少尴尬。

  陆见年似乎察觉到周楹的敷衍,明明刚开始听到他说要请人来家里玩,她还很开心,但后来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看过去差点以为周楹的病犯了。

  “不过你要是不想见,那就算了。”陆见年补充道,他们之间的速度确实太快了,如果周楹吃不消想缓缓,他很愿意陪着她歇下来。可他毕竟年纪大了,三十多岁遇到二十岁都没有的周楹,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陪她逐步成长,他也很慌张。

  周楹说:“没有,我想见的。”

  “药,还有效果吗?”陆见年踌躇着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他其实更想直接问周楹有没有按时吃药。

  “有,很有效。吃了这么久,我的脑子从来没这么清醒过。”脑子越来越清醒,情绪也越来越稳定,她比任何时候都变得冷静。

  周楹当着陆见年的面从包里翻出那张她当初生病时在陆见年办公室的小房间里写的纸条,她把纸撕碎了扔进河水里:“这些,我都不会再问了。”

  “走吧,我们回家了。”陆见年带着周楹回到车上,启程往郊区的方向开去。

锻炼身体

  两天后,早上六点半,天已经开始热了。

  周楹跟着教练运动完一圈后,累得气喘吁吁。

  教练不是专门教健身的,而是一个十分热爱运动的七十多岁的老大爷,陆见年给他老伴塞了点钱,让他带着周楹天天跑步、打太极,早上、下午有时间都带着锻炼去。

  对方听说自己老伴收了陆见年的钱,还收了不少水果蔬菜,再一看周楹瘦不拉几、柔柔弱弱的,变得尤为热情。教周楹的时候,一板一眼教得格外认真。周楹起初都被折腾怕了。

  和教练一起打太极的那几位老大爷、老太太都跟着一起指点她的姿势:掤、捋、挤、按……加上周楹长得乖巧会来事,嘴巴甜逢人就夸,每次锻炼都给他们带不少水果吃的,她顿时成了老年团里的团宠,一个个拉着她拍照,跟她说那些个家长里短,谁谁谁家买了新车,谁谁谁家的儿子今年要结婚了。

  这些人还把和周楹的合照拿回家给家里人看,这下他们整个乡里都知道那幢漂亮的大洋房里天天弹钢琴的小媳妇长什么样了。

  周楹长得和东方人很贴近,再加上她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连h市的方言都能说上一嘴,愣是没人看出来她不是这个国家的,都以为她是当地人,聊起来一点隔阂都没有。

  下午五点半,陆见年开车把他那位小姨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吃完晚饭出来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堆里,周楹坐在一旁被一位大妈推着后背压腿。

  坐在后座的年之愉也看到了周楹,她见陆见年停车走过去和周围人打了声招呼,牵着周楹回到车上,还亲自给她系上安全带。

  “你好啊,小姑娘。”年之愉说道。

  周楹没注意到副驾后座坐着一个人,被吓得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她回头看向年之愉,不知道该喊这位什么,索性笑着说了句:“您好,我叫周楹。您可以叫我楹楹。”

  “你和年年一起喊我小姨就好了。听说你决定和年年结婚了,你们也早就住在了一起,不过你看起来年龄不大?”

  周楹说:“是的,我今年过完年刚好20岁。”

  年之愉显然跟黄闻清通过电话知道了一些情况,她现在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怎么满意周楹了。

  “小姨,楹楹年纪虽然小,但她很懂事。”陆见年维护道。

  “我看得出来,这事你告诉过你爸了吗?”

  “他知道。”

  年之愉闻言,冷嘲道:“知道由着你胡来,果然是……”她停顿了一下,换成了更直接的脏话,“老东西,什么玩意。”

  “小姨,你要骂我爸随便你,但别欺负楹楹,你跟她相处之后就会知道她真的很好。”

  “唉,你护老婆这一点跟你外公是真像。小姨也不会故意欺负谁,你三十多岁还没结婚,好不容易有个心仪的,我比谁都高兴。堂姐不在了,你爸又是那副死样子,跟坐牢似的天天待在他那破别墅里,把你往他的旧路上赶,我早就想打死他了。”年之愉说到这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我没尽到力,现在你的事,我不得看着点。人你既然喜欢,那就随便你吧,我还能棒打鸳鸯不成。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这点看人的能力,小姨相信你还是有的。”

  车子开到大门外,年之愉看到眼前生机盎然、绿树成荫的院子,一下子就像是回到了几十年前。

  年家人丁凋零,到了她这一辈,年家只剩下她和年之欢两个女儿,家里的长辈也没有什么要祖祖辈辈继承年家的心思,一个个豁达得根本不在乎“年”这个姓。

  刻在骨子里的豪情,年家的人从不靠祖辈留下的荫蔽过活,也从不让后辈把希望寄托在老一辈身上,人生的路自己走,早就成了一代代人不需要明说就自己会领悟的训诫。

  她这才正眼看了周楹一眼:“你把这里维持得不错。”

  当年之愉在洋房里看到李姨,后者恭敬地喊陆见年“先生”时,她更是心神悲恸,再次看向周楹这个多出来的女主人,对于一个人到中年没多少东西需要惦记的女人来说,最悲痛的莫过于久别归故里,物是却人非。年家的人,老一辈到现在只剩下她了。

  “李姐,你还在。”年之愉说道。

  李姨点点头,神色激动,双目中有泪光闪动:“是,这么多年还是这里干得习惯,人老了老了,又回来了。”

  “小姨,你刚坐飞机回来,先回房间去休息吧。”陆见年替她提着行李,“明天有的是时间逛。”

  “好,先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年之愉往自己以前住的房间走,虽然东西都搬走了,装修也变了样,但窗外的景还是那个看习惯的景。

  周楹站在一旁听他们聊,聊完了又一齐往楼上走,她也跟着走了上去。

  这位姨不喜欢她,她就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其实能感觉到年之愉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像是在暗自做着对比,至于和谁做对比,答案不言而喻——年之欢。

  她不太理解这种拿洋房前后两任女主人做比较的心思有什么意义,包括李姨,之前在别墅她觉得对方人不错,但来了这里,两人相处各种不自在。

  从关系上算,她真嫁给了陆见年,她和年之欢就是婆媳关系,如果年之欢还活着,同样不喜欢周楹,那她也是住在别墅里和陆道安一起。洋房是留给陆见年结婚用的,怎么着周楹和年之欢也不至于为了洋房产生额外什么间隙,更轮不到这些人来拿她们俩做比较。

  周楹被这种排挤搞得莫名其妙,但也不是太放在心上。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们的想法甚至影响不了她的心情。

  年之愉过来小住,周楹好吃好喝伺候着,其他的她该怎样还是怎样。

  早晨打完太极回来,跟着钢琴老师上课,到了中午吃完饭睡半个小时,起床后开始写作业,她写曲子不顺利扔完了一摞纸,又翻开琴盖练习弹琴。

  “这里我堂姐在的时候,除了她谁也不能进来,现在我听说都快成半个会客厅了。”年之愉的声音突然响起。

  周楹节奏被打乱,弹错了好几个音,她起身面向年之愉:“小姨,你来啦。以前的事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确实不介意别人进琴房。”

  年之愉笑了下,走进来四处观看,她站在窗口望向外面的那棵梧桐树,有几片叶子已经微微泛黄:“从这里往外看,景色确实很美。”

  “我其实真的不喜欢你。”年之愉转身看向周楹,“不是因为你的年龄,而是你各方面和我堂姐差太远了,配不上年年。”

  理由很离谱,甚至构不成逻辑。

  周楹颔首:“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年之愉笑道:“讨好我没用,我不会因为你做几件……”

  “只是让大家这几天都过得舒服些罢了。”周楹说道,“我不想让哥哥为难,既然小姨你不喜欢我,那我可以避开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除了让我搬出去住,因为哥哥让你来,就是认识我的,没了我,你也没必要来了。”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还是你觉得这样说就显得你很爱年年?”年之愉一脸不可思议,她没想到周楹昨天还表现得乖乖的,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现在说出的话就像是根本没想过要讨好她。

  陆见年喜欢的就是这种女孩子?

  “为什么要赶你走,这是陆见年的房子,在这里我们都是客人。我没想向你展现什么东西,只要你没对我现在的生活造成影响,我对你不抱有任何偏见和想法。”说白了,年之愉对于周楹而言就是个和陆见年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谁会对一个陌生人有偏见和想法。

  年之愉看着周楹,觉得这个女孩说出的话冷漠没有一点人情味,她是彻底不喜欢她了:“你觉得我对你有偏见?你这个女孩子……你跟我堂姐差太多了,没有半点教养。”

  “我不是来当你姐姐的,你想我也没兴趣。”周楹转身就走,把琴房留给了年之愉,她看到端着水果盘走上来的李姨,走近了和她说道,“小姨不太喜欢我,你注意些,尽量就别让我和她碰到一起了。”

  李姨愣了一下,应声说好,她目送周楹下楼直接出门,不知道去了哪里。

  琴房里,年之愉还站在窗户前,她手臂抱胸被气得不轻,但良好的教养又让她抑制住了怒气。

  她看到李姨,伸手插了一块桃肉,一尝觉得味道不错又甜又脆,她又插了一块西瓜,咽下去开口道:“这个女孩子性格太差了,年年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李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之前还适应不了周楹,但年之愉一来,她下意识就把周楹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见年之愉一边吃着周楹种出来的水果,一边抱怨周楹性格差,心里也不舒服起来。

  “楹楹其实人挺好的,特别好说话,性子也软。和先生的感情也特别好,每次先生下班回来就抱着她,脚都不给落一下地的。小两口比当初大小姐和老先生在一起的时候恩爱多了。”

  李姨没好意思说陆见年和周楹每天晚上动静都闹得挺大,有时候声音能从三楼传到一楼房间里。

  周楹一段时间后似乎察觉到了,脸红扑扑的还问李姨要不要让她丈夫也过来陪她干活,这么大一片果林还有农田、瓜田,一堆动物,她们两个女人照顾不过来,多个男人刚好,像之前陆离过来帮忙干了不少重活。

  自己丈夫什么德行李姨也清楚,肯定是干不了的,拒绝了之后,周楹又给李姨开了假,日子随她定,什么时候回家跟她提前说一声就好,一个月回家待好几天都没事。

  活没说透,但意思这么明显,不就是她和陆见年两人干柴烈火,怕李姨一个人寂寞,李姨也不太好意思了,但每个月平白多了几天假谁不高兴。

  这么多年干下来,年家对她好的人不少,像年之欢对她亲亲热热跟自家人一样,但也没周楹考虑的这么仔细,周楹除了不爱跟李姨聊天,一点端着的架子都没有,偶尔还会主动帮李姨做点家务。李姨在照顾周楹前,也没工作得这么自由过,她把活干完了,之后做什么都不会说她,抱着两只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点心,周楹下楼来倒水喝,也只是瞪两只猫,嫌它们不给自己抱。

  后来陆见年在琴房多添了一个智能全自动的茶吧机,周楹连喝水都不再往下跑,她在楼下更轻松了。

  见李姨帮着周楹说好话,年之愉没好气的用鼻腔哼气:“你也是被她收买了,这个女孩子我看心机深得很,年年迟早要被她害了。”

  李姨不好再多说什么,心里腹诽,周楹成天待在家里,除了练琴就是浇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还是被你赶出去的,能干什么坏事。

  而周楹出去了才发现外头太阳毒辣,她马上就后悔了,想偷偷溜回房间睡觉,但一想到那个一心想找她茬的小姨,她果断往果林里走去,也不是没地方待。

  树屋拆了后,新的木屋还没建,材料运过来花了几天时间,到了今天木工师傅才重新回来干。

  周楹看了一眼,又走到瓜田里摘了一个西瓜和一把小番茄,用井水冲干净了坐在羊圈里独自吃着。

  等李姨找到她的时候,她蜷缩着躺在羊圈的干草堆里睡着了。

  “唔……”周楹被推醒,看到站在一旁的李姨,“怎么了?”

  李姨说道:“之愉小姐去休息了,楹楹你也回去吧,你生病了的话先生该心疼了。”

  羊圈里虽然有草垫着,但睡肯定没有床垫舒服。她起身跟着李姨往回走,一进客厅刚好看到年之愉拿着一只杯子从楼梯走下来,她扭头看了李姨一眼,后者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年之愉走下楼去倒水喝,周楹和她擦肩而过,谁也没搭理谁。

  “砰。”杯底碰到餐桌的声音。

  “李姨,去把我房间的行李收拾了,再打电话让陆见年把我送回去。” 年之愉说道。

  周楹一脚刚踩上第一级台阶,又收回来,她转过身看向年之愉:“小姨,哥哥在上班,你要真想走不如打电话给表弟让他来接你。”

  年之愉说道:“是陆见年邀请我来你们家做客,现在我要走当然是他送我回去。我儿子可不是什么董事长,说下班就能下班。”

  她扭头对着李姨说道:“李姨没听见我说的吗?帮我去把行李收拾了。”

  李姨有些为难,她看向周楹,后者对她点了点头,她这才上楼去年之愉的房间替她把拿出来的东西全部塞回行李箱。

  客厅里只剩下周楹和年之愉,俩人气氛僵硬,周楹用舌尖舔了一下自己左边的虎牙,她走到年之愉的面前微笑着说道:“还是给表弟打电话吧,他现在应该也急着找你,欠了这么大一笔钱,好好想想办法一家人还是能凑齐的,我和哥哥虽然没钱借你们,不过我们结婚的份子钱就不收你们的了。”

强迫

  “你在说什么,我儿子什么时候欠别人钱了,你别乱说。”年之愉晦气地搓着手臂说道。

  “我没乱说哦,小姨。”周楹睁着大眼睛满脸无辜,她可没造谣,“就在前几天,他在赌场欠了将近七百万,还被仙人跳骗到巷子里羞辱了一晚上,你不知道应该是他还没告诉你吧,你最好去看看他哦,这种时候最需要来自家人的安慰了。”

  年之愉根本不相信周楹说的话,这会她觉得周楹可能脑子不正常,在胡说八道。又想起她现在不知道在吃什么药,一次吃好几样,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李姨收拾好行李下来,左右看着两人,也不敢问到底要不要给陆见年打电话,年之愉没开口,周楹也没开口,三个人干站在客厅里,愣是把气氛搞得僵硬。

  本来年之愉就没打算走,她收拾行李就是恫吓周楹的,这个小狐狸精,绝对不能让陆见年跟这种人在一起。

  至于周楹,她赖着不走就是防止年之愉打电话去影响到陆见年,陆见年上班这么辛苦,可别再为这些个破事忧心了。

  晚上,陆见年回来看到周楹和年之愉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来这两人相处的还不错。

  不等他说什么,年之愉站了起来,面色不愉:“年年,你跟小姨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陆见年看年之愉的情绪不对,看向周楹,小孩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电视,露了个后脑勺给他。

  等陆见年和年之愉走到外面聊天的时候,她才扭头看向门外的两道身影,嗤笑一声,转身上楼。

  原本,陆见年因为今天集团里签约的那些音乐家接连被爆出黑料,公司股价大跌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回到家还以为能稍微放松一点,结果家里更热闹。

  他在楼下餐厅陪着年之愉吃完饭,回到房间后又陪着周楹吃了一顿,虽然周楹没表现出不开心,但年之愉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当着周楹的面给她难堪,陆见年也不会傻到以为周楹一点事情都没有。

  “怎么突然就过敏了?”两人洗漱完,陆见年拿着一管药膏给周楹涂过敏的皮肤,本来雪白的肌肤现在上面红色疹子一粒粒的一大片。

  “哥哥,你今天过得不开心吗?”周楹没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说道,“感觉你看起来好累啊。”

  “公司出了一点事,应该是有人在恶意攻击,但网络上放出的信息查起来大半都是真的,所以一时半会可能会解决不了。”陆见年说道,“可能我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忙,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周楹点头。

  涂好药,陆见年给周楹把睡衣穿上,两人躺在床上讲了会悄悄话,睡着了。

  第二天,陆见年上班去了,年之愉住在洋房还是没走,让李姨陪着她一起逛果林,四处摘花。

  期间她拿着手机打了一通时间很长的电话,周楹以为是她儿子打给她的,但等年之愉放下手机,仍旧反应平常,神色反而有一丝满意在里面,她就知道不是黄闻清了。

  到了下午,周楹接到陆道安打来的电话,询问她这么多天不见,要不要去他那里玩的时候,她就明白,年之愉是去陆道安耳边告黑状了。

  周楹同意后,别墅的司机来的很快,似乎在陆道安给她通话之前他就已经出发了。

  能去别墅躲清闲,她乐得轻松。

  汽车开进别墅的院门,下了车子周楹就扑过来给了陆道安一个拥抱:“陆老先生,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我感觉你又变年轻了。”

  “好久不见,也不见你过来看我。”陆道安笑呵呵跟周楹开玩笑道,久别重逢显然他的心情也很好,“外面晒,快进去吧。”

  客厅里,周楹坐在空调前呼出一口气,哑巴保姆拿了一根草莓味的甜筒冰淇淋给周楹,她下意识去接。

  陆道安对着保姆说道:“她不吃草莓味的东西,你换个其他口味的过来。”

  周楹看到冰淇淋上粉红色的草莓图案收回手,冲陆道安笑道:“陆老先生,你记得可真牢,嘻嘻。”

  保姆从冰箱里又重新换了一个青苹果味的棒冰给她,周楹接过来撕开包装袋就放进嘴里。

  跟陆道安聊天比在家里面对年之愉和李姨舒服多了,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和陆道安聊种花的心得,从驱虫到治疗枯叶再到施肥,两人都快赶上半个专家了。

  聊完了又聊钢琴,周楹在地下室给陆道安弹自己的曲子给他听,还说起几场秋冬季的演奏会,到时候邀请陆道安过去看,一直聊到晚上,周楹收到陆见年发给她的短信,今天他要加班,让她自己一个人早点睡。

  周楹想了下,答应了,并如实告诉陆见年她在别墅做客陪未来公公的事情。

  陆见年收到消息后,脸黑了一瞬,看到周楹喊陆道安“公公”才不自觉扬起唇角,准备再给她发个消息让她早点回家。

  一旁,千辛万苦才保住饭碗的助理看到陆见年拿着手机开小差,他提醒道:“老板,我汇报工作呢,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这次的事如果不好好解决,集团真的要完蛋了。”

  陆见年抬头看他,我看你是真不想干了。

  晚上八点半,周楹吃了晚饭后躺在陆见年的房间里小憩,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出现了幻听,听到了陆离摩托车的声音,仔细去听的时候,车声又没有了。

  说起来年之愉虽然看她不顺眼,但她看陆离更不顺眼,她住在洋房期间,陆离愣是没敢再出现。

  房间霍然打开,周楹皱了下眉,紧接着“砰”一声又关上,还从里面上了锁。

  “周楹。”陆离双目猩红地盯着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周楹,一步步走近。

  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周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你干什么陆离,怎么这副样子。”

  “是不是你干的?”陆离问道。

  周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否认道:“不是。”

  “你连我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否认。”陆离欺近她,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得跌坐在床上。

  “我都不知道,那当然不是我做的。”周楹辩驳。

  “不会的,除了你没人知道。”陆离神情激动,几乎失去了理智,他咬着牙说道:“现在网上都在传我的事,我和那些女人上床的照片,我在巷子里和混混打架,还有我妈她在网上发评论说我不孝。”

  周楹想起陆见年说的,昨天集团签约的那些音乐家都被恶意攻击,她和陆离都签了合同,只不过陆离是公开的,她属于未公开的,还没以公司的名义出演过任何活动。

  “哈,那个女人在我身上没花过一分心思,养我就是因为听说我有一个有钱的爷爷。”陆离看向周楹,问道,“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在同情我?”

  周楹没说话,她只是单纯的注视着陆离而已,明明是他自己给她加戏,我俩到底谁才是精神病患者。

  “你凭什么同情我。”陆离把手指插进发缝里,缓缓蹲了下来,他抱着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地面,“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你就是只比我更可怜的可怜虫。我一次次想要接近你,想要你们多看看我,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你凭什么!”

  陆离猛地抬头,目露凶光,像是一只出笼的野兽,他盯着周楹曼妙的身躯,裹浅蓝色长裙里,下一刻扑了上去。

  “啊,你滚开!”周楹没想到陆离会突然扑上来,她连忙用手护住自己。陆离是真的疯了。

  陆离按倒周楹压在她身上想要和她接吻,却被周楹摇着头一次又一次躲开。

  他直接起身,把人翻了个面,推高她穿着的裙子,把周楹的内裤脱了下来。

  周楹哭着尖叫,挣扎地厉害,她一只手护住自己身上还有的衣服,一只手去遮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隐私部位。

  到了这个时候,陆离也急红了眼,他把剥下来的内裤往地上一扔,狠狠掐了一把周楹的臀肉。

  让周楹重新面对着自己,他抓着她的脚腕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看到周楹被刮了毛白皙干净的三角区,已经勃起的阴茎瞬间被内裤勒得生疼。

  而后陆离双手盖在周楹的膝盖上用力打开了紧紧并在一起的大腿,把自己的身体压下去。

  “放开我,你走开,走开啊!”隐私部位接触到空气,穴口大敞没有一丝抵御,周楹浑身发抖,双手去推陆离的肩膀。却被捉住了手腕,压在头顶,往日里和陆见年做的那些快乐的事,换个人重演只让她感到痛苦。

  双手被缚,她只能无力的踢着小腿。

  “艾薇,我爸没告诉你,在床上女人越扭男人只会越兴奋吗?”陆离隔着衣服揉捏周楹的奶子,凑近了在周楹的脖子、肩膀留下一连串的吻痕,他在周楹的胸口处发狠地吸了一口,微微撑起身,把裙子往上撩。

  “哈,臭婊子!”陆离松开周楹,两只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掐死,“这个纹身是你自己纹的,还是他给你纹的?”

  “……”周楹用仇视的目光盯着他。

  “你就是这么勾引他的?”

  房间门被敲响,陆道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离,开门。”

  陆离迟疑了一瞬,看着周楹冷笑:“别以为你能躲掉。”

  把散碎的头发拨到脑后,陆离起身去开门。

  门开后,陆道安率先开口:“你经纪人打电话让我告诉你,你演奏会的曲目已经定下来了,现在马上去公司开会。”

  “爷爷,是你打电话给我经纪人吧,网上骂我骂成那样,还开屁个演奏会,他现在不给我打电话给你打?”陆离把房门开到最大,做出邀请的姿势。

  “爷爷,你要想,我们可以一起。”

  一瞬间,静得出奇。

  陆道安看着自己的孙子,神色不变:“陆离,快去吧。”

  见陆离还是站着不动,他无奈又补了一句:“你在要你爸的命。”

  “行,您厉害。”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陆离拿起车钥匙走了。

  摩托车一路疾驶在晚风中,突然半路猛地刹车,陆离摘了头盔,双眼被泪水打湿,他低头发狠地捶着油箱,他爸救了他的命,却要拿他曾经的命去偿还,凭什么。

  房间里。

  “先生,你也想操我吗?”周楹蜷缩着身体,陆道安扯过被子替她盖上。

  陆道安没说话,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她,直到房间门被另一个人推开,他才摸了摸周楹的头走出去:“你和见年、陆离,你们都是好孩子。”

  周楹抿着唇泪如泉涌,陆见年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把阴茎拿出来撸硬了然后坐在床边抱过她插进了花穴里。

  穴里干涩得要命,两人都疼,可都忍着疼痛。

  一个急切地想要,一个急迫地想给。

  两人静静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只有周楹的臀在小幅度摆动。

  “我发现了一件事……”周楹落着泪在陆见年耳边小声诉说。

  “是什么?”陆见年把周楹的长发拨弄到一边,贴在她的颈侧亲吻她。

  “我爱你。”周楹说。

  陆见年停下了亲吻,眼中带着一丝慌乱,或者说是对自己从周楹口中听到这句话的不可置信。

  他们之间说过无数遍喜欢,可只有“爱”字,他以为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让周楹明白。

  惊慌多过了惊喜,他甚至不敢再动,生怕前一刻发生的事回过神来就变成了幻觉。

  他来的路上,一想到如果周楹真的被迫和陆道安、陆离一起做爱,她会不会彻底疯掉,他又会不会跟着一起疯掉。

  上次别墅里他们给周楹喂狗肉的事情,明明已经足够让他警醒,他居然又犯了同样的一个错误。

  怀里的人直起身,圆圆的眼睛充满情意的看向男人的脸,她仰着头凑到陆见年唇边索吻。

  好像他们每次上床不管开始过程如何,最终都会变成周楹正对着陆见年岔开腿坐在他怀里的这个姿势。

  因为这个姿势他们可以做爱、可以拥抱、可以接吻,可以四目相对无声诉说着彼此的绵绵情意。

  “你呢?”周楹双手放在陆见年的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

  “你说呢,我的小宝贝。”

  陆见年微笑着,他就像是周楹生命里的一道微光,一直照耀在她的头顶,既不热烈,也不至于让周楹陷入黑暗。偶尔产生和煦的风,风中夹杂着雪松的凛冽香味,缠绕着拂过她带水的眼眸,荡起一池又一池的春水。

  “你一定早就爱惨我了。”

  周楹还在落泪,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能比做爱更加贴近眼前这个男人,以此来表达她此时此刻才后知后觉发现的那浓烈到已经溢出来的感情,她想把自己整个塞进陆见年的身体里,和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是的,从你出现在我的世界,我对你的爱就只能与岁同增。你在我的世界里,宛若神明。山川崩塌、海河倾覆为你,云销雨霁、万里晴空为你,光是你,水是你,连呼吸的空气都是你。”

  你是支撑我生命走到现在的全部意义。

  陆见年说:“别因为今天的事恨我爸,他其实和我一样,我们都很爱你。他知道自己生命里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隐藏了自己的感情,把你往我的身边推,可他会利用陆离来警告我,因为他同样知道,我和他有着一样的恐惧,一旦我出了意外,那么就没有人再保护你,而陆离也喜欢你,他就是那个留下的最后保障,我爸坏着呢。”

  “也别怪陆离。不,你要怪就怪吧,他敢欺负你,我也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我不需要。”周楹重复道,“我不需要保障,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可以随便让来让去的东西么。我是独立的,我不属于你们陆家任何一个人。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选择了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选择陆道安和陆离,他们不配。”

  陆见年知道周楹说的很对,如果把她当做他们三个人之间流转的女人才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但是他的控制欲注定了他不可能放周楹自由,哪怕是死亡所带来的分离,他也要替周楹安排好一切。

  “但我需要。从你三岁开始,我就一直在保护你。我无法忍受,你这么笨,被骗了还帮着数钱,一旦我死了,也许你的身边就充满危险。”

  “陆见年!我不是你的寄生虫,我可以自己赚钱,自己照顾自己。”周楹急切地闻着陆见年,“哥哥,操我吧。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如果我们有孩子的话,他长大了一定会保护自己妈妈的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些,我想怀孕。我……我还想嫁给你,陆见年……我爱你。”

  “我也爱你,一直、都爱着你。”陆见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这种时候他并不想和周楹做爱,因为拥抱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了。

夜戏

  两人收拾好从房间出来,陆见年抱着周楹和陆道安有些别扭地道了声感谢。

  “赶紧带人回去吧。”陆道安坐在他的藤椅上泡茶,茶盏被他玩得飞起,根本没看陆见年一眼。

  回去的路上,陆见年给黄闻清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把他妈接走,后者答应了,没急着挂电话,而是支支吾吾想要跟陆见年借钱,他听说最近陆见年的公司事情闹得挺大,想趁着现在还来得及能借赶紧借一点。

  陆见年还没开口,周楹就拿手机拿了过去对着话筒说道:“表弟,你哥哥最近也缺钱,要不你借点?”

  黄闻清一听周楹的声音,电话直接挂了。

  陆见年担心现在直接回去,黄闻清还没来得及接走年之愉,于是带着周楹在市里绕了一大圈,带她看街头的风景,到了后半夜才开回郊区。

  洋房里只剩下已经睡下的李姨,陆见年走的车库门,没惊醒她。

  卫生间,两人面对面坐在浴缸里,周楹睡了一觉此刻人又恢复了过来,精神头十足。

  她伸出脚踩在陆见年的性器上,前后不断按压,把陆见年踩硬了又想把脚收回去。

  陆见年握着她的脚腕子不给她跑的机会,柱身贴在周楹的脚心来回摩擦。大部分人的脚,成年后脚底的皮肤都会比较厚,但周楹的脚却像幼儿一样又嫩又敏感,跟没走过路似的,和她的手形成明显对比。陆见年用龟头戳两下她就痒得咯咯笑,把浴缸里的水溅得水位线都降低了,这还怎么拿她的脚玩,他在浴缸这头发情喘息,她在浴缸那头笑得停不下来。

  就很欠干。

  “小宝贝,要玩吗?”陆见年抓着周楹的脚抬起来,一口咬在了她的脚趾上,他的舌头舔过周楹的指缝又去舔她的脚心,周楹起先笑得很开心慢慢的笑声变成了难以自抑的喘息。

  陆见年对着周楹的花穴口伸进去两根手指,摸到里面已经泥泞不堪,他跟着彻底来了要做的兴致,几天没操她了,能忍这么多天真不容易,陆见年摸摸她的头。

  “好啊,玩什么。”周楹笑着满覆信任地看着陆见年,好像他说玩什么她都可以接受。

  他站起身把自己擦干,又拿了一条浴巾让周楹站起来给她擦:“先出去,你肯定会喜欢的。”

  然后,周楹一出卫生间就被陆见年按趴在地上了。

  陆见年走过去打开他们房间阳台的门,外面还是上弦月,有数颗星星点缀,月光洒进房间里,风中带着各种花果香味。

  这是让她爬过去吗?

  周楹望着陆见年,见他又走了回来,在她身后站定。陆见年弯腰在周楹的耳边吹了口气,诱惑着说道:“小宝贝,你上次不是说看到那条黑狗在操你吗,不是的,是哥哥在操你。”

  “记住了,只有哥哥在操你。”

  话音落下,陆见年屈膝跪在周楹身后一手按着周楹的腰一手握着性器挺胯插进了周楹的花穴里。

  “呵…昂!”周楹被突然的侵入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自觉呻吟出声。

  陆见年掐着她的腰就像当初那条狗骑在她身后,性器不断耸动,只不过这一次周楹的花穴里有源源不断的淫水流出来。

  “往前爬,爬不到阳台今天你就别想高潮。”陆见年声音带着一股子狠戾劲,他直起上半身,掌心在两片臀肉上拍出响亮的声音。

  周楹抬起一只手往前伸,才发现自己两条腿都在抖,身体摇摇晃晃,看惯了的房间格局,在放低了视野后也变得不一样起来。她往前爬一点,陆见年就跟着肏一次。

  周楹感觉不是自己在往前爬,而是被陆见年拱得身体不得不往前,身后的男人力气根本不是她能比的,被顶一下她都要身体往前一大截,抽出去的时候她跟着退回来一点,然后又被顶得更往前了。

  “怎么这么慢,小宝贝,你是属乌龟的吗?”陆见年骑在她身后催促。

  周楹气急,伸长了手想爬快些,她想说乌龟爬起来可比她快多了,但这么说不是骂自己爬得还没乌龟快吗。

  “手就那么点长,你往哪伸。”陆见年俯下身把她的手拉回来,然后上半身贴着她的背一口咬在了周楹白皙的后颈,性器快速抽插,因为姿势的原因他还留了一小截在外面,渐渐的发现插进去的越来越浅,周楹的腰越来越低,她从跪着快要整个人趴到地上去了。

  “这时候给我偷懒,骚逼不想要了?”陆见年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现在连做爱的时候周楹都想着偷懒,到底是牵回来一条小母狗还是搬回来一尊小祖宗。

  周楹撅着嘴讨价还价:“那你先让我高潮一次我再爬,离阳台还好远呢,哥哥~”

  陆见年被她这副骚样引诱,性器再次涨大,捞起周楹重新跪好维持刚才的姿势抚摸她的身体,骑在她身上一次次顶在她敏感的地方。

  “啊…哥哥的鸡巴好大,好爽……哈啊……再快点……”周楹撅着臀主动吞吃陆见年的鸡巴,淫水沾湿了她整个阴阜还有慢慢往小腹上流淌的趋势。

  陆见年用力,咬着她的后颈几乎咬出了血,周楹瞬间疼得泪汪汪,忍耐着没吭一声,再打断一次,陆见年可能会直接把她扔床上去干。

  操了好久,陆见年发现周楹不但没舒服,反应也越来越少,他停下来低头看向她:“小宝贝,怎么了,是不是哪疼?”

  “嗯,好疼,你咬轻点嘛。”周楹抱怨。

  陆见年反应过来,看了眼周楹紫红紫红满是口水的后颈,连忙用舌头去舔舐,配合着下身一顶,周楹痉挛着到了高潮,淫水一股股打在陆见年的龟头上,陆见年又往里送了点,顶在周楹子宫口把精液射了进去。

  周楹身体弹动,一下子瘫在了地板上,高潮还没过被陆见年抽插再次攀到了顶峰,尿液自己淅淅沥沥流了出来。

  “哥哥、哥哥。”她失神地喊。

  陆见年捧着她的脸亲吻嘴唇,舌头伸进周楹的嘴里反复摩擦她的舌面:“我在,小宝贝,哥哥在。”

  “喜欢,好爱哥哥。”

  “我也爱你,小宝贝。”陆见年从她身上起来,“甜头给你了,是不是该继续爬了。”

  “……”周楹往后看了眼,离卫生间的门还没两米远,这距离她三步就能走完。

  “别想偷懒,也别想耍赖。”陆见年控着她的腰,这次不但用性器肏她,还挑逗着周楹的阴蒂,以至于爬到快接近阳台的时候,周楹又被肏到了高潮。

  “小宝贝,加油。就要到了。”

  你当运动会跑三千米呢。

  周楹早就泄得没了力气,抬个手浑身都在抖,她望着阳台的那盆红玫瑰,想到了陆见年第一次送她花的场景,咬着牙又爬了两步,磨磨蹭蹭总算爬过了阳台的门槛石。

  陆见年把性器抽出来,抱起周楹让她躺在休闲椅上,而自己则站在她身边帮她揉着腰肢:“高潮舒服吗?”

  “嗯。”周楹眯着眼睛幸福地翘脚趾。

  “喜不喜欢骚穴被插满?”

  “喜欢。”

  “那要不要嫁给哥哥?”

  “要。”

  “嫁给哥哥了,那要喊什么?”

  “嗯……哥哥?”

  “小婊子,我看你今天就是欠干。”陆见年撸了两下性器,对准周楹的嘴,“好好口,把哥哥鸡巴舔爽了还射你肚子里。”

  周楹今晚性欲格外旺盛,连嘴里的唾液也跟着分泌过多,她舔着陆见年猩红的龟头,抱住了他的屁股,慢慢的手指摸到了陆见年的后穴,周楹伸出一根手指戳在穴口。

  “宝贝,你干嘛?”陆见年一脸黑线。

  “嘻嘻。”周楹一笑牙齿磕到陆见年的柱身,后者掐着她的下巴挺进了她的喉咙里。

  “想摸,可以啊。等你什么时候怀上了,你想怎么摸都行,想舔都行。”

  周楹被陆见年挺进喉咙里有些喘不过气,都快翻白眼了。她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陆见年骗小孩的话留着以后忽悠儿子吧。

  插了一会,陆见年抽出性器,让周楹用舌头去舔他整个外生殖器。

  “哥哥。”她小声喊他,小手不断揉捏着陆见年的性器和阴囊。

  陆见年:“嗯?”

  “给我拍照。”周楹要求道。

  陆见年诧异地看了周楹一眼拿出手机,这还是第一次周楹主动要求陆见年给她拍性爱的照片,他随手摘了朵艳丽的红玫瑰撸掉刺,把花茎抵在周楹的穴口插了进去,玫瑰花就开在她的骚逼上。

  周楹仰躺在休闲椅上,张开腿露出自己的骚逼,一手逗弄着自己的阴蒂,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嘴里搅弄。她的目光看向手机镜头,迷离而色情,潮红的脸颊、如锻玉般白皙无瑕沾着汗水的娇躯像是在无声邀请让人狎玩她的身体。

  穴口被两根纤细修长的手指撑开,流出陆见年射进去的精液沾染在花瓣上,淫靡而色情,里面的媚肉还在蠕动着,有更多的精液被挤压着推出来。

  陆见年收了手机,手指探进那个幽洞里:“小宝贝,如果你的阴道有形状的话,它一定和我的鸡巴一摸一样。”

  “那哥哥要不要把它变得更像一点。”周楹抬起自己的腿,把整个屁股露给陆见年看。

  陆见年抽出玫瑰花换上自己的性器,操干着直到两人前后几乎同时达到高潮。

  清洗过后,陆见年抱着周楹回床上压在怀里温存,他用舌头拨弄着周楹的乳尖:“小宝贝,你的乳晕是不是比以前大了?”

  周楹闭着眼睛躺在陆见年的臂弯里,她累得犯困,听到陆见年的话翻身,意识迷糊地点头:“奶子也变大了呢。”

  又补了一句:“骚逼也变得好敏感,都给哥哥玩。”

  陆见年呼吸变重,用手掐着周楹的脸颊:“不知羞耻,天生欠肏的小婊子。”

  “不要骂我嘛。”周楹睁开眼,唇贴着陆见年的嘴唇委屈地撒娇道,“我只给哥哥肏的,发骚也是因为哥哥。”

  “没骂你,哥哥跟你调情呢,疼你都不够。”陆见年啄吻着她的唇把她搂紧,“小宝贝,我爱你。我们睡觉吧。”

  “嗯,我也爱哥哥。周楹爱陆见年,最爱陆见年!嘻嘻。”周楹打了个哈欠,握着陆见年软着的性器睡了。

  蔚蓝色的大海,表面上一片平静,底下却是暗流涌动,波涛汹涌。

  周楹带了一顶好看的草帽,此时一个人站在海边吹风,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发呆,搬来洋房住了这么久,她和陆见年居然一次都没来过这里看看海。

  “你好,我是爱玛。和你通话的人。”一个个子高挑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外国女人朝她走来。

  就在上午她刚睡醒的时候,一通陌生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里,一个自称叫做爱玛的女人请求和她见面,说是有关于陆离的事情要告诉她。

  其实她对陆离的事情根本没什么兴趣,但对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定了时间地点就挂了电话,刚好海边离洋房不远,她就过来看看。

  周楹注意到这个女人走过来的方向还有一个男人,他有着一头短寸的金发,在阳光下头皮就像是镀了一层薄金,此刻他正靠在车头抽着烟。

  后者也注意到了周楹的视线,他抬头看了周楹一眼,随即把烟扔地上碾灭了后,坐回车里。

  爱玛见周楹的视线落在自己老板身上,甚至皱起了眉头,她解释道:“你不用担心,那是我老板,他只是顺路跟我过来一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

  “你要找我说的就是这个吗?”周楹说话的声音慢吞吞软绵绵的。

  “不是。是我听爱德说了他遇到你的事,他不愿意告诉你这些,但我觉得你有知道的必要。”爱玛说道,“陆离,他其实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当初你们的妈妈在把你生下后就把你扔了,是爱德把你捡回来喂养,那个时候他也才四岁。为了你,他偷食物偷奶粉,每次被逮住都会被那些人打得半死,我……阻止过他,但他始终坚持要养你。后来因为我的失误你被人贩子抓走,爱德为了救你却也被他们抓了起来,而你现在喜欢的那个人,他当初其实是为了救爱德才去了意大利,他救你也是因为想要利用你套出那些人的藏身之处最终救出爱德。”

  爱玛停顿了一下,深呼吸继续说道:“所以在救出爱德后,他就把你让给了别人收养。艾薇儿,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别恨爱德,他对你的爱一点也不比那个男人对你的少,当初那些人贩子要把你扔掉,爱德拼命为了保护你,甚至被打聋了左耳,现在他拉小提琴也只有一只耳朵可以听见,别恨他,他真的没想过伤害你。”

  没有感动没有诧异,周楹点头:“你为什么替他说这些,你喜欢他?”

  “是的。”爱玛点头,她大方承认喜欢爱德,“我很小就喜欢他了。你……”你就问了这个?

  “他想强暴我。”周楹提醒她,还是在陆离自己知道周楹是他妹妹的情况下。

  对此,爱玛无从辩解。

  沉默在两人之间发酵,她们一同望着海面,远处一条鱼跳跃出水面,爱玛下意识视线看向那里,她发现周楹的速度比她还快,盯着那条鱼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红着眼框低下头:“他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因为冲动做出这种事他比任何人都恨自己……”她抬起头来,“艾薇儿,他是你哥哥,能……”

  周楹:“我知道。”

  爱玛的话被打断,一瞬间大脑出现了休止,过了好一会重新运转,明白这个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诧异地抓住了周楹的手臂,问道:“你……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不可能记得的,是谁告诉你的?”

  “呵呵,当然是我的哥哥。”周楹嗤笑。

  爱玛明白,这个哥哥不是陆离,那是陆见年。

  陆见年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你不肯原谅他了吗?他其实过得真的很苦,尤其是和你相比。那个男人他没有带走你,却给了你安定的生活,他救了爱德,却什么也没给他。爱德,他太孤独了。”爱玛啜泣着,手缓缓松开了垂落下来。

  “苦也好,甜也好,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孤独,不是他滥交并且伤害别人的理由。他一边说喜欢我,一边又想吸引哥哥对他的关注,他到底想要什么恐怕他自己都不明白。”周楹冷漠地说道,“我不仅知道他,我还知道你,爱玛。我不欠你们的,我只欠陆见年。”

  “你怎么能这么说,艾薇儿,我真替爱德感到不值。”爱玛哭诉,当初养周楹也有她的份,她投注在周楹身上的感情也并不少。

  “无所谓。”周楹准备回洋房了,站这么久,周围温度已经升高很多了,“把他的地址给我吧,我会去看看他的。”

  爱玛快速写了一串地址发到周楹短信里,她一抬头,就看到周楹离开的背影。

  当天晚上,陆见年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卧室里,周楹握着手机在通话,笑容拂面,表情轻松惬意,整个人都懒散地躺在了床上。

  他有些吃味,走过去看到周楹已经挂了电话,于是问道:“小宝贝,跟谁打电话笑得这么开心。”

  “哥哥!”周楹扑进陆见年怀里,“我听说在华国如果两个人结婚了,钱都要交给妻子保管呢!”

  “小宝贝,这么快就想着我的钱了啊。”陆见年用食指刮她的小鼻子,“行,都给你。对了,我记得当初维克多把一部分多余的财产转送给了你,那些钱呢?还在吧,这么多年如果是放在银行的积蓄应该被贬值了不少……”

  “花完了哦。”周楹说道。

  “花完了?你做什么了?”陆见年没要管周楹怎么花钱的意思,只是确实好奇。

  这些年她衣食不愁,基本开销用的都是他寄到意大利的那张银行卡,现在就在周楹身上自己带着,也没什么大的花销,怎么会额外需要用到那笔钱。根据规定,那笔钱只有周楹在成年之后才能动用,那到现在也就两年不到,这就花完了?

  “嗯,拿去……投资了!”周楹嬉笑。

  “故意的?”陆见年扑过去压在周楹身上,“好累,小宝贝让我抱一会。”

  周楹牵着陆见年的手游移在自己的肌肤上:“摸摸我。”

  “舒服吗?”陆见年脱了周楹的衣服,两人肌肤相贴,一上一下交叠着,“以后在房间别穿衣服了,好不好小宝贝?”

  “不好,会被看见的。”周楹指的是李姨。

  “不会的,我让李姨以后都别来三楼了。”陆见年微笑着去亲吻周楹,把人吻得晕头晕脑,下面腿都张开了,结果他爬起来说道,“公司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我去趟书房,你自己早点睡。”

  “……”周楹瞪着陆见年的背影走出门。

  四楼书房里,陆见年久违地戴了眼镜在工作,隔了一会门被推开,周楹赤裸着像狗一样从外面爬进来,跪在地上的右脚往后伸长把门关上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爬到陆见年身边,而是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爬着,像是在逡巡自己的领地。

  陆见年被爬进来勾引他的小母狗搞得根本没办法安心工作,视线总是忍不住往她身上瞟,尤其是当她上半身贴在地面上时,两个奶子被挤压变形,臀往上翘起露出流着水的骚穴,简直欠肏。

  陆见年低头看了眼自己鼓起来的裤裆,又继续阅读手里的文件。

  整间书房都被周楹爬了个遍,她见陆见年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理都不理她,爬到他脚边站起来一屁股坐在了桌面上。

  而陆见年反应更快,在周楹坐下去之前就把桌上的文件拿了起来,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继续看文件。

  书房里,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两人面对面之间就隔了一个文件夹挡住了彼此的视线,周楹发现陆见年勃起着,却还在装正经,她把脚踩在陆见年的膝盖上,想了想,伸手从他手里抽走那支钢笔,分开腿身体后倾,用笔帽对准自己的穴口,缓缓插了进去。

  周楹踩在陆见年膝盖上的脚开始颠动,时而脚掌用力,时而脚跟用力,在某一刻只剩下脚尖特别用力地踩在上面,紧接着连脚尖都没有了,她的腿全部抬了起来。

  她仰躺在办公室上,抱着自己的大腿,双脚在空中一上一下晃动着,淫水沿着臀缝流下打湿了桌面。

  一个人的享受,却有两道粗重的呼吸声响起。

  过后,她又坐起来重新把笔从陆见年右手的虎口处插回他手里。

  陆见年似乎早就需要用笔,一直没说。此刻重新拿回笔,他用牙咬着笔帽,把鼻尖拔了出来在文件上书写起来。

  都这样还不肏她,周楹走了。她跳下桌面,又像狗一样爬了出去。

  书房隔壁还有一间书房,只不过装修得比这一间要休闲很多。里面放着两台电脑,上面显示着他们房间里的监控画面。

  周楹调出他们第一次在俱乐部做爱的视频投影到幕布上开始看,把自己看得都不好意思起来,羞怯着用抱枕捂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还盯着屏幕画面。

自摸后挨操play

  陆见年从隔壁书房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小孩坐在沙发上看自己的性爱视频,还把自己看睡着了。

  他走过去,摸到周楹穴里湿软一片,连屁股都湿淋淋的,这么睡也不觉得难受。陆见年掏出硬了一晚上的性器一下子就整根插了进去,里面的媚肉立刻裹吸着他的肉棒,腰也不自觉扭动起来。

  周楹被填满,酸胀感让她清醒过来,睡姿由侧躺变成了仰躺,双腿盘在陆见年的腰上,兴奋地吞吐陆见年的性器:“哥哥,好大,嗯…好喜欢。”

  抱枕掉落在地上,她伸手搂住陆见年的脖子,启唇和他接吻。

  陆见年见她骚了这么久,一边吻她,一边把口里的津液渡进她嘴里:“多喝点,别自己渴死了。”

  “好喝,还要喝哥哥的精液。”周楹撒娇道。

  陆见年问:“谁要喝哥哥的精液?哪里要喝?”

  “小淫娃的骚逼要喝,嘴也要喝。”周楹说。

  “哥哥没这么多精液给小淫娃喝怎么办?”陆见年又问,他的嘴唇沿着周楹的唇角往上亲吻她的脸颊,舔舐着周楹的耳朵,舌头在耳道里戳刺,模拟性交的动作。

  “那,喝尿也可以的。”周楹满目情欲之色,把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了陆见年操弄,想怎么对她都行,她都觉得享受。

  陆见年意外周楹的对答,他本意是想和她今天晚上多做几回,往日给她喂尿的次数其实不多,周楹主动要求更是没有过。

  他看周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每次她都能为他一次次打破底线,任他予取予求,陆见年想把她吃干净,最好连一点痕迹都不要留给外人。

  “哥哥,顶太深了啊,子宫要被你肏坏了。”周楹被肏疼了,尤其是两个奶子,陆见年今晚一直没放过它们,像是在和地板较劲。

  而陆见年听到周楹的声音,反而插得更深了,肏坏了更好,肏坏了就不用担心以后有孩子会插足他们之间,分走周楹的注意力。

  “小宝贝,看着我。”陆见年抱起周楹往三楼的房间走,每下一级楼梯性器都顶在周楹最敏感的位置,等回到房间,周楹已经痉挛着高潮了好一会,陆见年还在刺激她,小孩的呻吟声越来越大,穴肉把陆见年的性器绞紧在身体里。

  “小宝贝,舒服吗?”

  “别肏了,让我缓缓啊。哥哥…我要被你肏死了。”周楹好几次呼吸到一半突然被打断,心脏怦怦直跳,陆见年顶一下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地剧烈颤抖。

  回到床上,陆见年从口袋里拿出那支被周楹用过的钢笔用舌头舔了起来,然后又插进周楹的嘴里搅动:“这么细也能把自己玩得飞起来,以后我们出门都给你戴着好不好。”

  戴…戴着?

  周楹摇头,陆见年怎么连只笔的醋都喝啊,也不知道公寓里那根她用过的按摩棒还在不在,这个男人占有欲也太强了。

  他宁愿自己当只公狗去肏周楹,也要说服周楹,除了他的鸡巴她没吃过第二根。神经病嘛。

  “哥哥,小淫娃知道错了,我以后只吃哥哥的大肉棒,不要生气嘛。”周楹吐出钢笔把它从陆见年手里抢过来扔到床外。

  陆见年这才满意,给了周楹几十秒休息的时间,时间一过他继续抱着周楹的腿用力抽插,泄在了她的身体里。

  从上次别墅回来,安全套就成了抽屉里的摆设,再也没被用过。

  陆见年虽然知道周楹根本不介意生不生小孩,但他还是想跟她说清楚,结果一低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他无奈地把被子让两人身上一盖,性器插在周楹的身体里搂着人也睡了。

  第二天,周楹醒来发现两人的下身紧贴在一起,她一动身体里半硬的性器跟着变硬一点,随着她故意地把穴道夹紧与蠕动,那根东西彻底硬了。

  然后,陆见年醒过来按着人肏了一顿,把昨天周楹想喝的尿喂给了她。

  被这样高强度高频率的性爱折腾,接下来一整天周楹都揉着腰坐不稳,只觉得穴里好像一直被插着性器,让她羞耻。

  原本打算去找一趟陆离,也放弃了,被她安排到了几天后。

  下午,李姨见周楹蔫蔫的提不起劲,给她做了一碗冰粉解暑,周楹搂着猫坐在沙发上和她一起看电视,一碗冰粉吃完,人也靠在李姨的肩膀上睡着了。

  几天后,她总算恢复了身体,一大早跟着教练出门锻炼,回来换了身衣服又出门按照那个叫爱玛的女人给的地址,找到了陆离住的地方。

  她敲门后,隔了一会才有人来开门。

  周楹觉得有些好笑,以往都是陆离站在她的门口,等她来开门,没想到会有她主动来找陆离的一天。

  门被打开,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陆离,而是她在海边看到的那个金色寸头的男人,他擦着头发,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身上滴滴答答还在滴水。

  看到对方,两人都愣了一下。

  周楹问:“我找陆离,他在吗?”

  “在。”男人侧身让路,示意周楹进门,“不过现在他可能不方便见你,有什么话你可以告诉我,我替你转达。”

  他又补充道:“我们明天就要走了。”

  周楹进屋,看到了站在客厅里的爱玛,两人点头示意。

  爱玛介绍道:“这位是我老板,你们上次见过的。他叫伊凡莫里蒂,是意大利拥有百年乐器制造历史的琴行老总,爱德的琴之前都是在我们琴行定制,于是两人认识,算是朋友。我们暂时住在一起。”

  “老板,这位就是艾薇儿,爱德的妹妹。”爱玛看向伊凡莫里蒂说道。

  对于爱玛的介绍,被介绍的两人反应都很平淡,根本没有要互相认识的意思。

  “你身上的香水味很特别啊,可以告诉我在哪买的吗?”伊凡微笑着问道。

  “这是我未婚夫私人调制的,配方我并不清楚。”周楹说。

  伊凡耸了下肩膀:“那太可惜了。”

  “可以让我见一见陆离吗,他应该不是在睡觉吧。”周楹微不可查地打量了一下客厅布局,朝可能是主卧的那扇门望去。

  “稍等,我去叫他。”伊凡转身走进房间里。

  过了会,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浴袍,他对着周楹说道:“他并不想见你,还有他让我转告你,你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他不会再管你这个妹妹,你也用不着他这个哥哥。”

  “你总算还有那么一点出息。”周楹对着主卧的门大声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拿我当挡箭牌一辈子。”

  主卧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传来,周楹等了几秒,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陆离才从卧室走了出来,他看了眼客厅里的两人:“明天就走是吗?我出去一趟。”

  见陆离也走了,爱玛不解地看向伊凡:“老板,我们这次来不是来接表小姐回去的吗?”

  “她没脚不能自己回?给她买张机票寄过去就够了。”伊凡满不在乎地说道。

  爱玛懂了,什么来接表小姐回国,就是个为了来华国瞎扯的借口,怪不得一下飞机就冲过来找人,死赖在别人家不肯走。

  她之前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老板对陆离的心思,这算不算平白多了一个情敌?

结局上

  开完会,陆见年看到突然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陆离,一时之间没认出来。

  陆离剪了短发,不再刻意模仿年轻时候的陆见年,风格大变之后,更加贴合了这个时代年轻人的打扮,整个人看起来痞帅痞帅的,反而比以前更加亮眼,他对着陆见年笑了下:“我准备离开华国,去意大利发展了,走之前想解决一下合同的事,顺便和你道个别。”

  陆离问道:“如果当初奶奶没死,你还会那样对我吗?”

  陆见年冷眼看他:“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喊我妈?”

  “爸。”陆离呢喃,“你要真是我爸就好了。”

  陆离继续说道:“我真的很羡慕周楹,能这样一直被你庇佑。好在现在你和她在一起,我反而释怀很多。疼老婆嘛,和疼儿子当然是不一样的。不过,如果你们以后有了孩子,必须像对我一样对他,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替你揍他。”

  “随你。”陆见年说道,他对孩子其实没什么期待,他更在意的是和周楹组建家庭,共同哺育一个孩子的这件事本身让他感到幸福。

  嘴上说着释怀,但陆离走的时候还是带着失望,陆见年对周楹太好,以至于他也产生了陆见年其实很温柔的错觉,可事实上,陆见年还是那个冷漠疏远的陆见年,他只为周楹付出一切。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年陆见年把他护在怀里,从爆炸里救下他。这是他此生遇到过的唯一一个为他付出而不求回报的人。

  这么多年,他渴望从他那里得到温暖,无论是亲情、爱情亦或是其他。周楹说的对,他就是个没出息的废物,小的时候他从周楹身上汲取温暖,后来到华国他想从陆见年身上汲取温暖,他就像是一颗恒星死亡后留下的黑洞,只能靠吸收别人散出来的光热存在。

  经历了这些后,他又想逃去意大利,和周楹相比,他才是那个弱者。

  当周楹从陆见年嘴里听到陆离的改变,没有任何想法。

  最近,网上的黑料风波过去,陆见年也不再那么忙了,他拿回家一堆文件给周楹签字,周楹拿着笔听话地乖乖签完了。

  “看都不看就签,信不信我卖了你。”陆见年吓唬她。

  “你要把我卖去哪?”周楹问。

  陆见年:“除了我身边,哪也别想去。”

  周楹闻言开心地跨坐在陆见年的腿上去亲他:“嗯,我只留在你身边。”

  陆见年告诉周楹,他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移给了周楹,包括公司的全部股份,周楹吓了一跳,要去撕那些文件。

  “哥哥,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啊,你要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我们就去治,你不要一个人偷偷……”

  陆见年敲周楹的脑瓜子:“想什么呢,我身体没病,我还要陪你长长久久一辈子呢。”

  “那你为什么……”

  “别人家的钱都是老婆保管,我们家也是。”

  这太离谱了啊,谁家这样啊,老婆富得流油,老公穷得一分钱都没有。

  “你就不怕我把你公司卖了吗?”

  “卖了更好,我就提前退休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

  “你还有一样没告诉我。”周楹提醒他。

  “什么?”

  “香水的配方,你天天拿那个勾引我。”

  陆见年笑道:“小宝贝,哥哥不是天天勾引你,而是在你小时候就用它勾引你了。”

  他又说道:“不过,我不想告诉你这个,知道了配方,就勾引不了你了。”

  “那我不问了,我就喜欢你勾引我。”周楹笑嘻嘻道。

  入秋之后,周楹的活动变多,跟着陆见年到处去参加演奏。公司没给她安排经纪人,全由陆见年给她打理。

  李姨听说了两个人在备孕,在一起吃调理身体的药,尤其是周楹这一年药换了一波又一波,就是没停过。

  她有些心疼周楹,毕竟年龄还这么小,这么早要生孩子,不知道对她以后的人生会不会有影响。

  周楹本人倒是开心得很,每次做爱都会被陆见年内射,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全是陆见年的味道,整日里黏在陆见年身边,跟没长骨头似的。

  到了冬季,葡萄藤的防寒土埋下去没几天,第一场雪悄然而至,木屋内部也装饰好了。

  周楹躺在陆见年怀里取暖看雪景,小山羊和两只猫都窝在俩人身边。

  “想喝什么,小宝贝。”陆见年起身,木屋里有个吧台,陆见年在里面放了不少小瓶的酒版,刚好适合两个人一起调来喝。

  “莫吉托。”周楹说。

  “好。”陆见年嘴上说着好,然后调出来一杯奶白色的鸡尾酒递给周楹。

  陆见年在起身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给周楹喝什么酒了,他问周楹想喝什么,真的就只是问问她想喝什么。

  周楹接过来闻到一股可可香味,抿一口,香甜中带着辛辣:“好喝。”

  她眯着眼睛又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把酒液渡给了陆见年。

  “晚上想吃什么?”陆见年又问。

  周楹想都没想说道:“烤鱼。”

  然后她看着陆见年拿出一袋火锅底料炒香了加入开水,两个锅底,一个牛油一个番茄。

  吃火锅的时候,周楹的筷子全程在自己碗里,她吃一样陆见年就给她夹一样,一次都没断过,这火锅吃得忒没意思。

  她气得想摔筷子:“陆见年,你讨厌。”

  陆见年夹了一根蟹肉棒给她:“小宝贝,怎么了,哪个不好吃?小心袖子,手别往锅里伸。”

  “哦。”她又埋头吃起了蟹肉棒。

  周楹一扭头看到角落里同样在干饭的两只猫,一思索,她活得还不如两只猫。

  在新年元旦放假快要过去的时候,1月3日晚上,陆见年摸着周楹的肚子,盯着她的小脸问道:“真的没怀吗?”

  周楹点点头:“真的。”

  这段时间,她困得都快长在床上了,半夜里爬起来想吃这想吃那,陆见年给她弄来了,她又没胃口,口味也变得稀奇古怪,不酸不吃,太酸不吃,甜的不吃,没甜味也不吃。

  李姨每天做饭都要跟她确定过好几遍菜单才敢进厨房。

  家里两只猫都绕着她走。

  基本上怀孕是铁定了的,但她就是不肯去医院,买来的验孕棒结果也不给陆见年看,咬死了自己没怀孕。

  陆见年有些担心,想带她去医院做产检,周楹愣是不肯配合。

  他把这事和冯苒说了,后者听完哭笑不得,只让他多迁就着点周楹,孕妇脾气怪异可以理解,只要身体健康,那就没事。

  “没怀就没怀吧。”陆见年摸摸周楹的头,“明天去登记,会不会害怕?”

  周楹问:“登记了,你就对我不好了吗?”

  “怎么可能,哥哥会一辈子对你好。”陆见年把手放在周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搂着人亲吻她。

  “那为什么要害怕。”周楹不在乎道,她被吻得身体发热,连忙推开陆见年,“你快去洗澡吧,我要去书房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陆见年第一次在亲吻周楹的时候被她推开,不但没生气还有些想笑,某位准妈妈说自己没怀孕,却会担心做爱伤到肚子里的小宝宝。

  这一次,周楹的电话打得格外得长,过了好几个小时才从书房回卧室。

  “打完了?和他们说了什么?”陆见年微笑着看向她。

  “唔……”周楹表现得有些忸怩,“我明天、有个惊喜想给你。”

  陆见年笑容更甚:“好,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吗?”

  周楹说道:“你明天先去民政局等我,我准备好了就去找你。”

  陆见年下意识想皱眉,又忍住了,他不太放心周楹一个人外出,以前是,现在更是。

  “不行吗?”周楹问。

  “好吧,就这一次,在外面保护好自己。”

  周楹笑了,很郑重地点头:“嗯,我保证就这一次,我会保护好自己。”

结局下

  【赠我亲爱的爸爸:很多事情的发生其实早有预兆,只是彼时的我们被虚假的幸福蒙蔽了双眼。——陆离。】

  第二天一早,陆见年醒后低头亲吻周楹额头,抱着熟睡的人儿又躺了十来分钟才起床换衣服。他在衣帽间呆了足足两个小时,出来时看到脚上穿着的拖鞋眉头一皱,又折返回去。

  他满怀期待来到民政局,还买了一大束玫瑰放在车上,想象着和周楹领完证出来,他故作镇定地将花递给她,说“送给你,陆太太”。

  而周楹呢,她一定会露出高兴的表情,她还会用爱慕的眼神望向他,她会说什么?“谢谢你,陆先生”。

  但是,一整天周楹都没来。

  他在门口傻站着等了一天,打了一下午的电话,周楹就像消失了一样。

  从九点一直等到十一点,又从十一点一直等到民政局里的人全部下班,他还在等。

  周围人来人往,他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

  陆见年明白,他被周楹彻底骗了。

  助理告诉他,周楹昨夜联系了集团里的那些董事,在今天早上九点,把陆见年的那些股份全部抛售了。

  A大校长告诉他,周楹早就已经办理了转学,重新转回了她原来的学校。

  李姨告诉他,周楹今天早上出门只拖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其他没什么异常。

  而周楹,她在陆见年等她的这段时间里,一个人背着小提琴坐车到了玉澜山别墅。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大摆长裙,戴着黑色的网纱礼帽,在别墅的院子里用小提琴拉了一首年之欢生前创作的《四喜》。

  曲调悠扬婉转,忽高忽低,大喜又大悲,道尽人间诸多苦乐……

  一曲终了,她笑靥如花,仰起自己的下巴用余光看着陆道安,她说:

  “陆道安先生,新年的第四天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的公司,被我卖了!哈哈哈!”

  她又说:“跟我走吧,别窝在这了。我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你就会明白,你守着的这一亩三分田是多么微不足道,它根本承载不起陆见年的光芒。你去看看他发光,他拥有的从来就比你给的要多得多。”

  陆道安摔碎了杯盏,也一同泼掉了杯里的凉茶,用颤抖的食指指着周楹,突然顿悟过来,仰天大笑、泪流满面。

  他这一辈子从一个贫穷村子里走出来谋生的年轻人,到后来成为集团的董事长,人人巴结的大老板,他追逐利益但同样展现慷慨,公司成了他的第二条命,可守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

  年之欢曾经告诫他,别把他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们儿子身上,他比我们都更加优秀,有更加广阔的天地。

  那个时候,他是相信自己妻子说的话的。可不等他把公司的事安排好,年之欢死了,他们的儿子颓废得就像是一只下水道的老鼠,肮脏阴郁,他不相信了。

  这种受不了一点打击的人,能有什么出息,陆见年只要能守住家业保证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就算不错了。

  十几年下来,更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妻子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可周楹出现了,这个像极了年之欢年轻时候的女孩子,她和年之欢同样擅长弹钢琴,她们同样喜欢莳花弄草、热爱生活,但她们又是那样的不同,年之欢温柔大气,她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贵气十足、高攀不起,而周楹乖巧听话,好像谁都能欺负她,任人捏圆搓扁。

  可回过头来再看,她的疯狂一直藏在那些让人容易忽视的小细节里,陆道安永远也忘不了女孩拿过狗粮蹲下去喂狗的那一幕。

  陆离招惹她,她让他身败名裂;陆见年欺负她,她骗走了他的爱;陆道安算计她,她就卖了他一生心血所在的公司。

  如果这是一场博弈,那么结果就是周楹——赢家通吃。

  夜里,陆见年从公寓、洋房一路找到别墅的时候,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碎瓷片落在地上,像是在无声嘲讽着他。你干过的蠢事,终将得到应有的报复。

  周楹决定离开,没告诉任何一个人,除了她自己带来的东西,她什么都没带走,而她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没留下。

  她在这个国家没有留恋、没有羁绊,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像是一位旅客,她说我来这里玩一趟,于是玩够了她就走得干脆潇洒。

  陆见年坐在别墅那间自己的房间里,他想到了他和周楹在这里的那晚,也许就是从他伤害周楹却对她不闻不问后,周楹就已经决定了她的报复。

  一想到他调查到的,曾经把周楹骗到俱乐部的那五个男女,在转校后全部接二连三地出事,甚至是他们的家人都惨遭牵连。他不敢去想,周楹在这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他久违地想要抽烟,用尼古丁来放松自己的神经,可下一瞬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就这样放周楹走,而且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她……等等,她真的怀孕了吗?

  不,这不重要。

  陆见年低头佝偻着背,手肘撑在膝盖上,整个人透露出颓丧,一直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他才起身,目光突然停注在橱窗的把手上,那是一个——微型摄像头。

  他表情一变,愣怔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来,发出一声苦笑,慢慢的,苦笑又变成了浅浅的微笑,有清亮的泪水从他眼角流落。

  他看着微型摄像头,声音温柔地说道:“你在看着我吗,小宝贝。是为了想要看到我现在后悔的表情在报复我吗?乖老婆,这次玩得太大了啊。”

  周楹抛弃了他,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哪怕周楹今天欺骗抛弃了他,陆见年也确信这一年多的相处,周楹不可能还能离开他,她的身和心全部都是他的,这世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和他一样的人出现在周楹的生命里。

  这些事让陆见年更加深刻地了解周楹,更加明了在他缺席她人生的那十几年里,这个女孩成长为了一个比他想象的还要骄傲、坚韧,容不得他人欺辱的存在。

  曾经,她漂洋过海地来找自己,那么这一次轮到他去找她了。

  他会重新站在世界上最耀眼的地方等她,等她再次自愿留在他身边。

  周楹走了,下午一点五十的航班。她拖着一个20寸大小的行李箱坐飞机回了意大利,转到了新的学校就读。

  从那天起,这个世界就像是失去了她的消息。连邦妮和周禾都说不清她究竟在做什么,只知道她还在完成她的学业。

  一年后,阿杰尔国际钢琴大赛上,一个名叫奥瓦的男钢琴手夺得了冠军,举世瞩目。

  但仅仅一天,他就被另一个神秘女钢琴手挫败了。奥瓦甚至公开承认,打败他的人是实之无愧的钢琴女王,他输得心服口服。

  往后两年,这个神秘的女人四处旅游,只要有钢琴的地方都是她的舞台。但无论走到哪里,她身边都跟着一个穿着时尚、说话幽默风趣,喜欢和年轻女孩搭讪的老爷子。有人说他是女人的爸爸,有人说他是女人的贴身保镖,更离谱的是还有说他是女人创作的灵感缪斯。

  与此同时,失去一切的陆见年重新回到了属于他的舞台。

  他一回哈默国际交响乐团,就是空降的第一小提琴补位。之后又通过短短三年的时间彻底坐稳了首席的位子。

  “知道那个和你年轻时候一样天才的钢琴师吗?”韩道载伸着脖子凑过来,刚好看到了陆见年的手机界面,只看到一个“周”字。

  他继续说:“听说,她又突然消失了。”

  “哦。”陆见年退出了简讯,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他收拾好自己的琴背在身上,对着韩道载说道:“我先走了。”

  “这么早回去?晚上有聚会啊,有美女!”韩道载兴奋道。

  “没兴趣。”陆见年继续往外走,“下周我结婚,你可以现在准备红包了。”

  韩道载吐血:“你说啥呢?!”

  手机响起收到短信的声音,陆见年拿出来一看,是一个沉寂了数年的号码突然发来的。

  “9月12日上午10点,h市民政局,这一次换我等你。”

  陆见年手指滑动,漠然地删掉了这封短信。

解局上

  那不勒斯的机场内,周楹背着小提琴包拖着拉杆箱出现在出站口,她环顾一圈没看到来接她的人,眉头微皱,嘴角跟着向下,紧接着她看到了爱玛。

  而爱玛也已经早就看到了她,随着周楹朝她走近,她问道:“你怎么突然来这?”

  周楹对她的提问充耳不闻,她反问道:“我哥让你来接我的?”

  “怎么可能,他根本不知道你会来那不勒斯。”爱玛解释道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是听我们老板的命令,过来接表小姐的。”

  “那就没错了。”周楹把拉杆箱留给爱玛,和她错身往外走,“我就是Ivy Moretti——和Iven Moretti共享半个名字的人。”

  爱玛骇然地看着周楹的背影,她知道周楹的英文名叫做Avril,当初还是她给她取的,但没想到原来现在的艾薇和艾薇儿根本不是同一个名字了。

  她根本没想过把眼前这个柔弱娇小的少女和家族传闻里那位神枪手,以近三千米超射程距离狙杀前任首领,把伊凡•莫里蒂扶上位的首领护道人联想到一起。

  可当结论摆在面前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显而易见。手上的茧、优秀的动态视力、超乎寻常的隐忍和耐心,这不就是一个狙击手的特征和基本素养吗。

  见周楹都快走得没影了,她连忙拉着行李箱追了上去,跑的时候她又想起之前在海边,她问周楹是谁告诉了她关于陆离的事情,周楹回答是哥哥,当时她以为是陆见年,现在才明白,原来那个哥哥是伊凡。

  爱玛为陆离感到深深的不幸,莫里蒂家族的人一般大家都不会想要去招惹,而陆离不但招惹了,还一下招惹了家族里权利最大的两个人。

  她追赶上周楹的时候,后者正站在路边给自己的眼睛滴眼药水,莫里蒂家族有一种特制的眼药水,可以短暂隐藏他们家族特有的在成年后才会显现出来的眼睛瞳色。如果药效还没有消失,但不需要效果的时候只需要再滴一次就会恢复。

  当周楹擦掉脸颊上流淌着的眼泪,再次看向爱玛的时候,她的眼睛从澄澈的黑棕色变成了很透亮的幽绿色,瞳孔中还有着白色的纹路,就像是一棵被雪覆盖的雪松树栽种在了她的眼睛里。

  “我哥呢?”周楹微笑着问。

  “老板在家族处理事务。”爱玛老实回答,她现在不会还傻到以为周楹在说陆离了。

  “所以——呵呵!”周楹轻笑,她凑近了爱玛,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带茧的指腹在爱玛的脸上划出一道红痕,“人都不在这,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的机票买到这里呢,是想让我在意大利兜一圈再回去吗?”

  爱玛垂眸不说话了,票虽然不是她买的,但是周楹不满意那就是她的失职。至于原因,她大概能猜到一点,应该是伊凡觉得周楹似乎挺喜欢海的,于是就把机票的目的地改到了那不勒斯,让她看个够。

  来自直男哥哥的爱啊。

  “算了,我们走吧。”

  周楹收回手,背着小提琴跟着爱玛上了她的车。

  车刚启动,爱玛就接到了伊凡的电话:“喂,老板。”

  伊凡:“接到艾薇了吗?”

  爱玛:“是的,我们正要回去。”

  伊凡轻笑:“有跟艾薇说谢谢吗,她当初在家族接任务,狙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你爸爸。”

  爱玛抿唇:“我会和她说谢谢的。”

  全部听到了的周楹抬着下巴,随意开口道:“不需要,我是为我自己。”

  伊凡:“呵,艾薇,,密涅瓦,配方拿到了吗?”

  “你觉得我没拿到会回来吗?”周楹伸手拿过爱玛的手机和伊凡聊了起来,她示意爱玛开车不用管她。

  伊凡:“能解开里面的隐藏信息吗?”

  “不行,这不是我的活。”周楹提醒道,“你最好让你的人勾引住安洁儿(陆离和艾薇的妈妈),现在只有她有可能找到爱德温奶奶的旧址。”

  “我之前说过,,伏尔甘之心,被盗很有可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现在我收回。”伊凡的声音停顿了一会才响起,“我怀疑这是简(陆离奶奶)的私人报复,我查到简的父母曾经参与了,伏尔甘之心,的偷送,并且死在了德黑兰。”

  “这么多年过去了,原因还重要么?我只想立刻解决这件事。”周楹呼出一口气,“为了这颗红钻原石已经死了这么多人,最重要的是,为了它我今天还把我的老公丢了。”

  “……”伊凡无语,他当然秒懂了明白周楹的意思,“下次关键时刻我再赔你一个。”

  过了几秒,他又补充道:“听说你带了一只老王八回来。”

  “你给人取外号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就算改不了至少叫好听些可以吗?还有你为什么把我的机票订这么远,你知道那不勒斯和维罗纳隔了多远吗?我现在失恋了,只想回家痛痛快快哭一场懂吗?”周楹抓狂,她想起伊凡曾经叫邦妮和周禾分别是“老酒鬼”和“小白脸”,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看到他了吗,给他安排个住所吧,我感觉快要被你搞死了,你为什么总能给我惹一大堆问题,你比亚历克斯还不让人省心。”

  “哦~小艾薇,你变得健康以后连性格都狂野了不少,你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伊凡根本没在意陆道安的事,他夸赞周楹不带任何调侃的意味,而是发自内心真这么觉得。

  周楹冷笑:“伊凡,在我不准备计较你和亚力克斯一起算计了我的事之前,劝你不要自己主动找死。”

  被威胁的莫里蒂家族首领立刻转换话题:“我已经让人把你的房间都打扫好了,花园里也已经种满了所有你想看的花。”

  “那么,请让我提前说一句,我的女王陛下,欢迎你回家。”伊凡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周楹耳边响起,但丝毫没有打动对方。

  周楹冷飕飕地问道:“伊凡,为什么你今天说话总是一顿一顿的,你又在抽烟吗?我说过吧,你敢再抽烟,我就用空包弹抽你。”

  “呃……”下一秒,电话被挂断,显然是某个正在抽烟的人严重心虚,连掩饰都没有,直接遁逃了。

  前面在开车的爱玛听了一路两人的对话,她心里愕异,无论是周楹还是伊凡,两人聊天的语气都不是他们平常在外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模样。

  周楹这么内敛的人她在别人面前好像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虚假的面容和言行,她除了开心的时候会微笑之外,生气的时候,哪怕别人再怎么惹她,她也就微微皱个眉。但和伊凡聊天的时候,她眉眼舒展,嘴角微微上扬,后背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目光随意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整个人都是放松的,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时而哀怨时而恼怒。

  而伊凡——莫里蒂家族的首领,他什么时候会这么容易在别人面前低头,更别说被威胁了。谁敢质疑他做事,管他取不取外号,抽不抽烟,惹怒了他,自己丢了小命是小事,家破人亡才是真的。

  由此可见,周楹这个“首领护道人”的外号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伊凡亲自给了她这样的权柄,他们共享半个名字,也共享莫里蒂家族的全部名利。

解局下

  【作家想说的话:】

  莫里蒂家族:明面上是小提琴、钢琴乐器制作的百年老字号企业,暗面上是意大利黑帮,靠贩卖军火起家,信仰罗马主神伏尔甘。

  “密涅瓦”配方:陆见年一直喷的雪松香水的配方,配方里藏有某个秘密。

  伏尔甘之心:20世纪中期,莫里蒂家族在印度挖到的重达18.63克拉的带紫调红钻原石,形状就像人的心脏,当时被藏在特制弹夹里偷运回国,成为了莫里蒂家族的镇族之宝。目前不知所踪。

  伏尔甘:罗马十二主神之一,火与工匠之神,擅长冶炼武器。

  密涅瓦:罗马十二主神之一,智慧、战争、月亮和记忆女神,也是手工业者、学生、艺术家的保护神。

  —–正文—–

  那天,周楹从玉澜山别墅离开后,陆道安也跟着离开了。

  他买了去往意大利的机票,在意大利街头游玩了几天后,又根据周楹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她住的地方。

  陆道安爬上山麓,山风灌入风衣领口,头发在空中狂舞。他缩了缩脖子,极目远眺,在苍松翠柏之中看到了一座花团锦簇的城堡。

  城堡坐落在山谷深处,清幽寂静,草木葱郁,四周荒无人烟,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这座城堡就像是世外桃源,和外界喧嚣的城市完全是两个天地。

  他提着皮箱子走在树荫下,一阵风拂过,浓烈的雪松香钻进他的鼻腔,陆道安睁大眼睛,不敢出声。此刻的他仿佛是个俗人,一不小心来到了这天外之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进去还是悄悄离开。

  “陆道安先生,你是来找表小姐的吧,她在别墅的后花园我带你过去。”爱玛从城堡的大门里开车出来接人。

  一路上,城堡里的街道上每隔数米就有站岗的保镖,那些行走着的仆人都比他衣着考究。

  陆道安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就像当时他第一次参加上流聚会,那种无措、赧然、尴尬,连手和脚都要学着别人摆放。只不过,现在的他哪怕心里已经被震撼到了,表面上还是维持了稳定,不至于表现得太过丢脸。

  “到了。”爱玛回头说道。

  “谢谢。”陆道安下车,先是看到了三棵高达数十米的雪松树,树干上爬满了绿色的常青藤,它们就像是三名守卫牢牢地伫立在这守护后方。

  陆道安顺着爱玛手指的方向穿过了这三棵雪松树,然后看到了一棵更加高大,连视线都装不下的雪松树,最下层的树枝长出来十几米,几乎垂到了地面,看不到中间的树干。土地的颜色很深带着红调,和墨绿色的松枝形成明显的对比。到这时他还是没看到周楹,疑惑地四处寻找。

  爱玛撇嘴,用手挡开垂在地面的树枝,露出十几米远外躺在树干旁边打瞌睡的周楹。

  陆道安走近阴影里,景色美好地仿佛童话世界,到处生机勃勃,墨绿、青绿、嫩绿……全是植物的叶片。常青藤抱住了树干,不漏一丝缝隙,只有仰着头在很高处才能看到棕色的树皮颜色。

  阴凉的树荫下,他看到周楹抱着个小孩枕在一个金发帅哥的大腿上,后者坐在树边,背靠着树干,一只脚支起,同侧的手搭在上面拿着一本《悲惨世界》——似乎是用来当睡前故事念的,另一侧的手搭在周楹的身上搂着她和小孩。

  此时,三个人都在睡觉,乍一看就像是亲密的一家三口,陆道安有些替自己儿子感到心酸。

  伊凡听到脚步声就醒了,用手去推周楹,周楹身体动弹间,在她怀里的亚历克斯也跟着醒了。

  他迷迷糊糊嘟囔道:“艾薇,你不要动。”

  “自己睡。”周楹松开他,爬了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和落叶。

  她对着陆道安说道:“你来啦。”

  “是的,我来找你,带我一起看看这世界。”陆道安微笑着说道。

  “要去欣赏我的白茶花吗?”周楹邀请道。

  “我的荣幸。”陆道安说。

  曾经,陆道安邀请周楹欣赏白茶花,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当时周楹说她会在明年自己的花园里种上所有她喜欢的花,陆道安也只是以为周楹的花园也就洋房的院子那么大,现如今他才知道,真正被周楹当作家的地方,当作家人的人,是在这里。

  她叫艾薇•莫里蒂,这里才是她真正生活了十多年归属于她的家。此刻在她身边的伊凡•莫里蒂和亚历克斯•莫里蒂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他们一起从腥风血雨里活过来,一次又一次在地狱里找到通往人间的路,直到彻底醒悟,地狱没有恶鬼,恶鬼就在人间。他们从相互敌对到彼此交付后背,共同屠戮,用沾满血腥的手搭建通往自由的路。

  昔年,早已不记得是谁先对谁做出承诺,在绝望面前,总要有人站出来说,我要带你们去看这世界的未来,三只手交汇于同一位置,于是有了扳机扣下的一瞬间,没有欣喜,只是冷静、更冷静。

  紧接着是整夜的血,连日的恶。树扎根在血泥里,人呼吸在血雾中,直到再也没有一个声音敢冲上来说不服。

  这才有了往后的辉煌与传奇,这才有了树下温馨的那一幕,谁敢相信那是两年前三个平均18岁都不到的人挣扎着苟活下来的痕迹。

  那一天的新生,三个人也曾以同样的姿势躺在树下,不过要比此刻狼狈许多。

  亚历克斯说:“我还是个6岁的孩子,我都没吃够泡泡糖,我得活着。”

  艾薇说:“我才刚成年,我还是个处女,我不能死。”

  伊凡说:“我虽然25了,但我不太放心你们。为了世界和平,我要活下去。”

  家族的重担落在了身为男人的伊凡和亚历克斯身上,艾薇幸福自由的生活还没怎么开始,半年后男人们就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

  伊凡:“艾薇,伏尔甘之心被偷了,而且还是在很多年前,必须把它找回来。”

  艾薇:“……”老早知道的事,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会拿枪杀人,不会抓贼。

  亚历克斯:“家族里记录了偷走她的就是你奶奶,但我们分析也许是另一个人,她不但偷走了伏尔甘之心,还骗走了你奶奶。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了线索,根据这么多年搜查分析得来的资料显示,伏尔甘之心很有可能被藏在某个秘密的地方,在这个……”

  艾薇:“停!闭嘴!需要我做什么?”

  伊凡:“需要你在小白脸他们的家里或者隔壁维克多老师的旧址找到一份香水的配方。”

  亚历克斯:“如果没有的话,你可能还得出一趟差。”

  伊凡:“去接近一个叫做陆见年的人。”

  亚历克斯:“他的身上一定有香水的配方。”

  伊凡:“你可以顺便躲一躲那个让你心动的讲座老头。”

  亚历克斯:“也许你还能在那结束你的处女生活。”

  艾薇:“……”

  伊凡:“也许你还可以恢复过去的记忆,消除药物对你的影响。”

  艾薇:“……”

  亚历克斯:“如果你愿意去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讲座老头的全部详细资料,从家庭人口到婚姻生活,甚至是他老二的照片都可以有。”

  艾薇咬牙:“行,我去。”

  飞机冲上蓝天,划出一道长长的航迹云,像断裂的命运再次连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