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朱茨爬了亲爹的床,对着亲父摇过屁股,还给人生下一个又一个的孩子 (ps:因为这是最开始用海棠的时候发的文,内容和顺序有些问题,稍微调整了一下,彩蛋合集在最后面)

第1章 朱茨被赶出主宅

  “等等我!”

  朱茨朝着眼前的背影大声喊道。

  那人没有回头,甚至一点反应也没。

  朱茨很慌,他加快了速度,想要追上那人。

  朱茨跑下小楼,跑过花房,跑进树林,跑近海岸……

  奔跑中泌出的汗水糊了眼,耳边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朱茨停了脚步,使劲揉眼,想看清前面那人,想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追上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

  连背影也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朱茨惊恐地瞪大双眼,泪水漫出来。那人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不能丢,而他却跟丢了。自责、愧疚、不安、悔恨、失落……许多情绪长了起来,像疯长的野草,杂乱地长起来,最后把朱茨整个人淹没在其中。

  这是朱茨的一个梦。

  朱茨很是习惯地拿起枕边的抽纸,吸吸鼻子,再擦掉脸上挂着的泪水。

  梦醒后,朱茨脑中是一片空白的,只有不安的情绪在其中漂浮,有时候还会在脑子里涨大。

  这是第几天了?

  朱茨捧着日历本,认真地问自己。

  也许有一个月了吧,自他知道那人的死讯。

  两月前,他被赶出吴家,一月后,他就被告知那人已经死了。

  被赶出来,这其实已经是朱茨设想了无数次的场景。吴家新的主母,不可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和一个男人厮混,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丈夫的亲儿子。

  当然,后面的这个情况,吴家主母是不知道的,旁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只有刻意隐瞒的吴历清楚,只有意外知晓的朱茨清楚。

  朱茨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吴历领回来的流浪儿,吴历想要一个心腹,朱茨则是个什么背景也没有的孤儿,这恰到好处。只需要吴历多上点心,多花点钱,朱茨就能优秀地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这个认知,在朱茨的印象里,存在了十年。

  他六岁时见到吴历,后被领到吴家,这已经有二十年了。朱茨今年二十六。

  吴历一直把这个秘密保守得很好,但是朱茨是怎么知道事情真相的呢。朱茨正煨着一锅鸡汤,他这会儿很无聊,脑子里的小人在自问自答。

  十六岁的一天,朱茨照常是在做训练,然后他接到任务,赶到目的地。那会儿战事正酣,朱茨奋身投入其中,他守着吴历的后背。

  年轻人精神头总是很好,他和吴历一起,从傍晚一直待到日出。

  浑身都是血污,朱茨却是习惯了。他跟在吴历身后,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着。吴历上了车,在自己人的簇拥下离开现场。朱茨看到这些,很心安,精神松懈下去,他人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后来的救护人员,把朱茨抬上了担架,朱茨因为失血过多进了吴历名下的医院。

  朱茨醒来,他第一次睡了那么久,睁眼瞧到的第一个人,是吴历,但那只是吴历离开的背影。

  朱茨很抱歉,他这次很狼狈。他觉得自己没有做好这一次的任务。

  然后有医生涌入,给他检查这儿检查那儿的。

  医生让朱茨休息,至少需要休息半个月,因为还有一个手术等着朱茨。

  朱茨很好奇,他平日里那么健康的身体,什么时候轮到像今日一样,如此狼狈,还要等着做手术。朱茨一度以为自己是能力下降了,他还为此恼怒许久。

  等待期间,耐不住无趣生活的朱茨,翻了医生的资料,拿了自己的病历。朱茨喜欢医学,他想,如果自己可以的话,也许是要当一名医生的。

  病历本上写着妊娠13周,朱茨吓得脸色发白。

  朱茨为此冲进了吴历的房间,吴历眼中闪过一丝无措。

  朱茨一直以来都是自愿的,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想和自己的“老板”靠得更近,朱茨想活得更好,他选择了将肉体依附上吴历。朱茨不是个好人,他受的训练告诉他,为了保护吴历,他可以做任何事、杀任何人。但是朱茨有私心,训练很苦很累,朱茨想活久一些,活到自己有能力去找回他失散的家人。朱茨从来没有考虑过,他可能是被遗弃的。

  朱茨身上有着奇怪的天真,不该出现在他这种人身上的天真。朱茨也容易快乐,只需要吴历偶尔的亲自指导,或者是吴历偶尔给他的温言细语。

  朱茨内心深处 崇拜着他的这位老板,爱慕着他的受保人。但是那个年纪的朱茨,还认识不到这一点。

  朱茨做事也坦荡,他是朝生暮死的命,可能只是很短暂地存在着。朱茨见多了身边同事的逝去,他觉得自己已经把世界看得很透亮。朱茨爬上吴历的床,他心里既兴奋又紧张,还有一点害怕。但是朱茨不后悔。

  朝生暮死的人生,需要更多的冒险,才能找到活下去的密码。

  虽然吴历从未对朱茨发出过邀请,也没有暗示,但朱茨知道吴历不可能拒绝他。他正年轻着,朱茨杀了很多人,见过很多事,他很笃定,没有人会拒绝一具年轻肉体的邀请。

  朱茨与吴历,有快乐,有痛苦,这些是肉体上的。但是朱茨的精神,从这件事开始便一直快乐着。

  那天的朱茨找到吴历,他手上还攥着那份病历本,朱茨说不清为什么,他很生气,非常生气。吴历没有和他说这件事,甚至打算略过朱茨给这件事做个了断。

  朱茨动手了,和他的受保人。因为朱茨提的问,吴历一个也没有回,吴历只是用冷冽的目光刮在朱茨身上。

  朱茨这会儿又羞愧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能怀孕,没人告诉他,他以为自己的身体是为了享受更多的欢愉而分裂的,他既阴又阳,朱茨没想过,自己还要多担下这样的一份责任。

  朱茨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欺骗,每一次吴历哄着他用身体内的小肉壶盛进那些精液时,都是一次的欺骗。

  现在的朱茨又气又急,但他也手足无措。他挥拳砸在吴历脸上,吴历没躲朱茨的第一拳。吴历的脸上被砸出血花。

  吴历忍住了揍回去的冲动,后来他招招必躲。朱茨出拳,吴历躲,朱茨出腿,吴历也躲。

  朱茨最后被吴历制在怀里。

  吴历很温柔地对怀里的人说“乖乖,别气了,下次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朱茨这会儿已经是筋疲力尽,他在情绪失控之下做了太多有破绽的动作,且这些动作全是白费劲儿,他只累到了自己,没伤到任何其他的人。

  朱茨被情绪催动着胡闹完,最后在吴历怀里低低地啜泣。

  这一天的意外情况,朱茨不仅知道了自己成了父亲,还知晓了自己的父亲。

  这个秘密,从那天开始,就成了他们俩有更深羁绊的理由之一。

  朱茨回过神来。

  他的鸡汤已经沸腾了,朱茨赶紧调小火力。

  这会儿有小孩在哭,朱茨皱皱眉,哭声来自朱茨的卧室。

第2章 男妈妈独自带崽

  小孩是三月前出生的,朱茨前天才接回来。吴历把孩子藏得很好,若不是他死了,孩子才不会送到朱茨这里来。

  朱茨没养过孩子,应该说是没养过任何生物。他不太懂怎么照料这样娇弱的生命。

  朱茨把锅盖扣回汤锅上,他走进卧室去瞧哭闹的小孩。应该是因为没人陪着,突然惊醒了吧。

  朱茨卧在小孩身边,他也并不靠近,只静静地待着。

  小孩听见声响,扭动小脑袋,望在朱茨身上,哭声渐小,但是并没停。

  朱茨最近的睡眠质量堪忧,他躺那儿,听着小孩小小的哭声,居然眯了一会儿觉。

  再睁眼,小孩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该是在责备他为什么自顾自地就睡着了。其实朱茨也只不过是歇了五分钟。

  朱茨捏捏鼻根,用很不熟练的动作抱起小孩。小孩几乎是被朱茨箍在怀里,小胳膊小腿被压着,小孩张张嘴,眉头一皱,几乎又要大哭起来。

  朱茨暗骂一声,抱着小孩在屋子里转悠。

  鸡汤的香气已经很浓郁了,屋子里还有股奶香,这两种气味一融,竟生出些温馨的感觉来。

  朱茨抱了半小时,小孩依然精神着,没怎么哭了,但还是皱着眉,显然是对现状很不高兴。

  朱茨心里也发苦,他这全是照着育儿书籍上学的,连个真人教学都没有,也没人可以给他传授经验,他能做到这模样已经很不错了!这孩子居然还嫌他。

  朱茨又进到厨房,鸡汤的颜色已经是金灿灿一片了,到时候了。

  朱茨小心谨慎地一手托着小孩,一手撑勺舀汤。

  小孩虽然被抱得仍旧是不舒服的,但他也好奇这是在做什么,没有哭,只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朱茨动作。

  “你要喝奶,我得吃饭。”

  朱茨发觉了小孩的举动,叹了口长长的气,无奈道。

  这是下奶的鸡汤。朱茨盛好汤,抱着孩子又在屋里转了一圈,他在等汤凉。差不多时候了,朱茨就单手搂娃,另一只手端起满满一碗鸡汤,喝药似的灌下去。

  这汤没滋没味儿的,还有一层金黄的浮油飘在上面。真算不上有多好喝,就是像朱茨这种,做长任务吃惯了压缩饼干的人也适应不了。也许压缩饼干都比这汤来得顺口。

  朱茨搅搅锅里,沉底的黑色药材和白色鸡肉一起翻上来,朱茨盛了碗鸡肉。

  这药是昨天去中药铺买的。那掌柜的隔老远就瞧见了朱茨,还有朱茨怀里的孩子。掌柜的那脸皮也是厚,直接从店子里奔出来,朝着朱茨问这问那,朱茨当然是闭口不言。最后,掌柜的又来了一通,什么小孩要多喝母乳,而他可以配点下奶的食补药材。朱茨当然也晓得这些东西,他手里还拎着刚买的半只老母鸡。于是,朱茨今日的鸡汤里便多了这些东西。

  本来这鸡汤就难喝,加了这副药下去,那鸡肉的味道也奇怪起来,从寡淡变得似甜非甜,细尝还有些微苦。朱茨有点想砸了那家店。

  朱茨一边要顾孩子,一边要吃饭,所以他也不用上桌子吃了,直接就着灶台就可以吃。

  小孩子看见朱茨吃东西,特好奇,伸手去拍朱茨的脸。朱茨心里有火,转头瞪了小孩一眼。小孩一开始是被吓到了,然后就发愣,愣了几秒之后就张着嘴开始嚎啕。

  朱茨气得跺脚,他怎么会想到惹这个小祖宗呢!

  朱茨放下碗,结束进食,抱着孩子又开始了转悠,但效果甚微。

  朱茨忍不了了,装着吴历细声细语的模样喊小孩“乖乖”。吴历虽然也没怎么做过父亲,没有真正地在朱茨眼前哄过孩子,但是朱茨在当吴历情人身份的时候,吴历会常这样来哄朱茨。朱茨一直蛮受用的,他想,也许这对小孩来说也能行。

  话说,朱茨一直闹不明白他和吴历的关系。到底他们是情人呢,还是父子呢。若是父子,那朱茨也算是被吴历言传身教了。他反正就是作为儿子那方,也是被哄得蛮开心的。

  小孩哭闹轻了些。朱茨又伸手抚在小孩背上,僵硬地拍着小孩后背,嘴里念叨着“乖乖不哭”。

  这样一番之后,小孩睡在了朱茨怀里。

  朱茨歇了口气,他转身到灶台前,把那碗鸡肉快速地解决了。

第3章 喂奶喂到身体有反应

  小孩睡着了,但是朱茨一样不能松手,不能把小孩放床上去。一放,小孩又得哭着闹起来。要等小孩真的睡稳定了,还要朱茨陪着一起待床上,小孩才能真的安心休息。

  朱茨吃完饭,抱着小孩,看起了育儿书。他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有机会做其他事情,比如学习怎么养孩子。

  朱茨坐上沙发,让小孩睡自己腿上,手托着小孩的脖子。这姿势做久了挺难受的,这几天的照顾下来,朱茨手都快要废了,之前野外埋伏打狙都没这么艰辛,朱茨心里不断吐槽着。当然,这些吐槽都是夸张了说,做任务和带孩子,这是天差地别的两码事。

  朱茨正抱着孩子看书呢,结果他还是太累了,歪沙发上又睡着了。

  朱茨是被胸口的涨疼给难受醒的。他先是关心孩子还好没,瞧见了小孩仍睡得熟呢,他又在心里谴责自己一番。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自己说睡就睡呢!朱茨恼怒起来。

  不过前几月的事情也确实是把朱茨里外都挖空了。先是做任务时突然发作,在吴历面前生了儿子,又是一手拎着还没睁眼的崽子,一手扯着重伤的吴历逃出生天。算起来,朱茨连个月子假都没过上,那会儿他还在做任务杀人呢!就为了给吴历和孩子断后,还有抹掉知晓了秘密的人。

  后面,朱茨先是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断掉的肋骨都还没长好,又被吴家主母押回去,处理些烦心事。再然后他朱茨就流落街头了,沦落到在这样穷乡僻壤的小镇上租房子住。

  朱茨脑子里乱得很,越想越气,手上的育儿书差点成为他泄愤的东西,但是一想到小孩魔音般的哭声,朱茨放弃了砸书的举动。他还不敢把小孩惹醒。

  朱茨站起身来,进到卧室里,把小孩稳稳当当地安置在床上。然后,朱茨褪了上衣。这会儿是晚秋的天了,朱茨穿了件灰色的高领衫。他胸口处,有两团晕开的深色。

  衣物褪去,朱茨整个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还是有点冷。朱茨打了个寒颤,他小腹被不高的室温一激,有点闷痛。

  朱茨是个发育完全的双性人,而且吴历还恶趣味地给他喂过药。朱茨的乳腺于是也发育得挺好,能在哺乳期出奶。

  虽然朱茨的这两个奶子,并未与女人的胸脯一样圆润,而是与健身好手一般的结实。是常人看了会说漂亮的结实胸肌。

  当然,这段时间朱茨的胸还是有变化,没有那么容易聚得结实起来,而是更软了,不再是曾经弹弹的触感,更像注了水在他的奶子里。也是,奶水也是水。

  月子期,产后的第一个月,朱茨连续地受伤,各种大伤小伤,让朱茨流血流得跟坏了阀门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地从身体里涌出去。那会儿,朱茨没把自己熬死都是万幸,他更不可能还能从胸前的两瓣奶子中挤出奶水来。

  这样的遭遇,倒是让朱茨少了许多尴尬事。比如说,涨奶,涨到奶子发硬,甚至发疼,但是却无处可解,只能自己拿着挤奶工具处理。

  但当朱茨真的住进这个小乡镇之后,他身上开始了这些尴尬事的苗头。比如,胸口的衣服会被突然漫出的奶浸湿,奶子会偶尔发涨。虽然朱茨懂一些医学常识,他晓得这只是一时的,当身体确认朱茨没有幼崽要哺育之后就会终止这段哺乳期。

  但是,好歹不歹的,小孩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还带着朱茨的户口。小孩上在了朱茨户口上。而朱茨的户口一直是被吴历保管着的。

  小孩随朱茨姓,名字叫朱颖真。

  拿到那个东西的时候,朱茨心里拔凉拔凉的。看来吴历是真的死透了,要不然,怎么啥都给朱茨了呢。

  又或者,至此,小孩和朱茨都不再是吴历需要的东西了,而只是一步废棋,两颗弃子。

  朱茨翻找出挤奶器,他不可能去把熟睡的小孩喊醒,然后一边听着小孩的哭声,一边把乳头塞小孩嘴里。

  其实,朱茨还没真正地喂过奶,以小孩吸自己乳头的方式喂奶。

  朱茨都是用挤奶器把奶挤进奶瓶里,他才不管小孩喝不喝,不喝拉倒。

  虽然朱茨这么想着,但他还是有在想怎么下更多奶,好让小孩吃饱。

  朱茨的胸口虽然看起来很能产奶,但其实不多,只是很容易涨奶,很容易溢出来。但总共的量还是只够小孩刚刚饱的样子。

  小孩还常常不愿含没有温度的硅胶奶嘴,不配合用奶瓶喝奶。

  不知道小孩前几个月怎么活的,这么娇气,还挺傲!难不成,这小孩是在想念吴历给他找的奶娘了?

  要找就找,尽早滚蛋!

  朱茨吸着奶,但注意力没集中,想太多有的没的了,一不小心弄疼了自己,疼得他轻轻地抽气。

  朱茨坐回床上,揉了揉自己的奶子,结果朱茨刚准备继续的时候,就瞧见小孩睁了眼。

  小孩盯着朱茨瞧,直瞧得朱茨心虚。明晓得小孩不喜欢奶瓶,还放着热乎乎的乳头不给含,偏要小孩啃没温度的硅胶奶嘴。这恐怕就是小孩会对朱茨发出的抱怨。

  朱茨迟疑了几秒,他在纠结是否真的要那么做。

  然而朱茨还没考虑清楚呢,小孩就哇哇叫了起来。

  朱茨长呼一口气,就着还是光裸的上身,把孩子揽进怀里。

  鬼知道朱茨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设,他才能勇敢地把乳头塞进了哇哇大哭的小孩嘴里。

  小孩是个聪明孩子,他很识时务的停了哭,两只小爪子搭在了朱茨的奶子上,嘴唇嘟起,吸紧乳头,咕噜咕噜地喝起朱茨的奶水来。

  朱茨这会儿,直感觉自己寒毛直竖,脸上躁红。他简直是要羞死了,大脑一片空白。

  但是身体的反应很诚实,沉寂许久的欲望都被勾了起来。就因为这小孩柔软的嘴唇和舌头在摩擦他的乳头,就因为是他朱茨的亲儿子在吮吸他的奶。

  朱茨下身湿了,他简直羞愧得想立马就把孩子扯开,然后从窗户口丢出去。

第4章 男妈妈给小孩做辅食

  朱茨这位应急奶爸,和从天而降的小孩一起,终于也是磕磕绊绊地生活了五个月了。

  八个多月的小孩,已经可以吃些辅食了,长得白白胖胖,瞧着很是舒心。

  朱茨只给小孩喂了两个月的奶,喂到小孩五个月大就停了。也不是朱茨狠心,而是朱茨带小孩去儿童医院体检的时候,医生说小孩营养有些跟不上,摄入的母乳不太好。朱茨听见这话,当场就有些想甩孩子走人,他朱茨这段时间天天吃各种下奶的东西,什么大补的都往嘴里塞,吃得朱茨都快失去人生乐趣了,结果这医生来一句,朱茨的奶不够营养!朱茨很生气,他果断地给小孩断了母乳,然后听从医嘱,改成营养更均衡的奶粉喂养。

  那天的医生如果晓得了,肯定会对着朱茨大吼,说的是母乳奶粉混合着喂,你怎么还把小孩的母乳给断了呀!

  断母乳的那段过渡期,小孩天天都闹,站着抱也闹,坐着抱也闹,躺着哄更是闹。朱茨觉得自己已经被烦得要神经衰弱了。

  小崽子也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都快给嚎哑了。朱茨把他抱怀里,小孩就哼唧唧地去找奶子,两只小手在朱茨胸口胡乱地摸。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

  朱茨却想,既然我哄不好你,那就干脆作罢,懒得哄了,衣服也尽穿裹得严实的,就算溢奶了,朱茨也是立马换衣服,他才不给小孩一点机会。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带孩子,而更像是两个小孩在对着干,只为了满足他们自己心里那点别扭的胜负欲。

  这个过渡期有半个月,最后赢家是朱茨,小孩终于肯乖乖接受奶粉和奶瓶。但在这场充斥着哭声和疲惫叹息的战役中,谁也不比谁容易。朱茨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咕噜噜!”

  厨房小煮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好一会儿了,朱茨刚刚抱着孩子在接电话,没来得及走过去关火。

  电话挂断,小孩咿咿呀呀地喊朱茨,小手指着厨房,好像在说“快去厨房啦!”

  朱茨垂眼,给了小孩一个嫌弃的眼神,小孩仰头去瞧,看清楚他爹并不爽他的好心提醒之后,小孩收了手,两只小手握在一起,揣在胸前,畏畏缩缩的样子特别可怜。

  朱茨才不管这些,刚刚那个电话,简直可以恶心他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朱茨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小孩这是往枪口上撞。

  锅子里蒸的是蛋羹,小小一份,是给小孩准备的。味道很香,整间厨房都是这股香味。

  小孩喜欢吃蛋羹,他闻到味道之后,扭头去找朱茨,嘴里“啊啊啊”地出声,在询问朱茨这是不是给他准备的,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双手摸上朱茨的脸,在请求朱茨给他吃。

  朱茨刚刚虽然还是气恼的,但这小孩是真的聪明,他总是能把朱茨哄得服服帖帖。朱茨瞧见小朋友这副样子,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现在心里满是被自家儿子可爱到的粉红泡泡。

  “这本来就是给你蒸的,我又不吃这恶心玩意儿。”

  话说回来,朱茨不吃这东西,主要还是吴历曾经在床上捉弄过朱茨。朱茨那会儿十几岁,对着吴历的哄爱是全无招架之力的,结果那天脑子有大病的吴历,玩着玩着,把一碗热的鸡蛋羹全灌到朱茨屁眼里了,那热度,烫得朱茨是又哭又喊,喝了酒的吴历思维慢半拍,他没反应过来这样是不是太过了,只凭着自己的喜好来玩。后来朱茨还是在求生本能下,挣开吴历,自己跑了,但是鸡蛋羹已经把肠子给烫伤了,朱茨那回,一下子发了一天一夜的烧,吓得吴历直悔恨得想哭。于是,自那之后,朱茨再不能正视鸡蛋羹,那晚的感觉太过痛苦,朱茨后来是见着鸡蛋羹就犯怵,头皮就发麻。

  但是今天,那事都过去快十年了,朱茨除了还是不能吃以外,其他的反应已经没有了。

  “啊,张嘴,小心烫。”

  朱茨把小孩放进儿童餐桌里,一勺一勺吹得凉透了才敢给小孩喂嘴里。

  “明天我要出门一趟,一会儿给你找个托儿所,你明天就去那儿过,好吗?”

  小孩听不明白这话,但是嘴里的鸡蛋羹实在是太好吃了,于是他就笑着拍桌子点头,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刚刚让朱茨恼火的电话是吴家现主母打来的,她现在已经是个寡妇了,但是她说她还爱着吴历,还要帮吴历守着吴家,不能走。虽然这是个人都知道,她守着吴家无非就是为了钱,哪可能还有对吴历的爱呢,不过朱茨才懒得揭穿她。明天是分遗嘱的时间,这是吴历定的,好像遗嘱也有朱茨的一份,所以吴历要去见她,要去领那一份恶心人的东西。

  朱茨本来不太想去的,可是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特别气吴历,他要看看吴历到底要拿什么打发他,打发他没有吴历的余生。

彩蛋:朱茨在杀机四伏的宴会场上生子  

  胎儿正在下行,堵得朱茨难受极了。

  朱茨悄悄岔开腿,心里既担忧夹到突然掉出来的小孩,又不想把小孩生在这样危险的场合上。

  别动了,好好待那不行吗!

  朱茨心中呐喊着。

  这地方刚刚还是人头涌动,热闹纷繁,现在却已经是死寂沉沉。

  到处都是人的尸体,缺胳膊少腿的,开膛破肚的,都有。他们的血一开始像突然打开的高压水枪似的,喷得老高,本来雪白的天花板,此时已经开出了好几串红花。

  朱茨拽着吴历躲在角落里。他们今天没怎么带人来,应该说是,不能带人来的,甚至武器也在进门的时候被没收了。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防备之下,主人家还是遭到了血洗之灾。

  这帮人全部伪装成侍者,舞女。似乎已经是潜伏了大半年时间,就等着在这时大杀四方。

  这次的夜宴齐聚了好几家大企业的老总,当然,在这片土地上,这些人,也不仅是简单的商人。他们做的事情,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法条上几乎都有罗列。但这里,不是中国,这是一个只要敢拼敢闯就能拿人命钱的地方。

  吴历这次被邀请来,是因为办宴会的东道主有笔生意想和吴历谈。吴历考虑了半个月,虽然危险,但回报会是付出的十几倍。

  吴历还是心动了。他带了朱茨,勇赴夜宴。

  朱茨头疼,他肚子里那个都八个多月了,吴历也是舍得……也是,吴历有什么舍不得的。

  朱茨白着脸忍受又一波宫缩,他咬紧牙关,努力不让呻吟溢出来。

  吴历好像瞧见了朱茨不寻常的模样,但他比朱茨更冷静,一边算着自己这次的损失,一边联系助理,让支持的人赶紧到位。

  “情况怎么样了。”

  吴历开口道。朱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刚刚才忍下一波疼痛,这会儿正趁着宫缩的间隙调整呼吸。

  “嗯?你问我?”

  朱茨低声回道,他的声音已经很沙哑。

  “什么时候开始的。”

  “呃,大概是开始上主食的时候吧。”

  朱茨有点心虚地看着吴历,其实他昨晚就开始疼了,只是没说,他觉得这是正常的。

  “咻!”

  有人在往这边射击,估计是在探查这角落里是否有人。吴历和朱茨正躲在餐厅一角的吧台下面。但是俩人都是净身高超过一米八的成年男子,吧台实在是藏不了他们多久。

  已经将大部分没来得及躲起来的人杀掉了,现在只剩下,如猫捉老鼠游戏一般的捕杀。

  “放心,不打紧,假性宫缩而已。孩子没事的,现在肯定生不了。”

  朱茨翻身,拱起上身,单膝跪地,像个护盾似地笼住吴历。明明朱茨额上还在往外冒着冷汗,但是他却依然笃定地笑着说道。

  吴历听见这,“嗯”了一声,点点头,又给助理发完最后一段话,然后他抬头朝朱茨说“是时候出去了”。

  “好嘞!”

  朱茨答应着,然后从怀里抽出一把枪,猛地站起来,撑住吧台边缘跳了出去。

  枪是朱茨趁乱从别人身上摸的。子弹还剩四颗,吴历也清楚。

  朱茨动作起来,奔在对面射出的枪雨之中。四颗子弹,解决了三个人。还有一枪偏了,击在一个男人的偏右侧的胸口上。

  朱茨也负了伤,下意识侧身挡了下,结果击在左小臂上,几乎被射穿。

  不过朱茨还是很会躲,利用着身边的东西,倒是甩掉挺多朝他呼啸而来的子弹。这面来捕他们的人有六个,死了三个,倒了一个。

  有机会!

  朱茨心中喃喃道。

  朱茨砸了四个酒瓶,爆出一串破碎的声音。这是朱茨给吴历的暗号,吴历可以走了。

  对面人的子弹被耗了一些,但是还算不上不够用。

  朱茨躲在障碍物后面,边躲边找武器。

  几乎翻完了朱茨能安全去到的所有地方,一无所获。

  枪声仍撵着脚后跟追上来。

  朱茨贴着墙躲着,藏在阴影里。

  宫缩又开始了,朱茨这会儿有点想哭,想边哭边喊点什么。小孩在朱茨肚子里坠得越来越难受,像坨铁块,要戳穿朱茨肚皮了。

  “砰砰!”

  两声枪响,有重物坠地的声音。

  朱茨没去瞧,他这会儿疼得直抽气,快憋得要晕厥了。

  “出来,跟着我。”

  吴历沉稳的声音传进朱茨脑子里,他差点以为这是幻觉。

  “你怎么没走!”

  朱茨有点生气,他低声咆哮着。

  “又来人了,走不了。”

  吴历很客观地回答朱茨的问题。

  朱茨皱眉皱得更凶了。

  “黄庆给我发了地图,有个地方估计好走,支持的人会在那儿接应我们。”

  吴历快步走在朱茨前头,留给朱茨一个只瞧得出轮廓的背影。这层楼的供电出了问题,四处都陷入了黑暗。这是黄庆做的,给吴历和朱茨增加逃生机会。

  朱茨的右手死死捂着左臂上的伤,血流得有点猛,朱茨开始有些头晕了。但是高度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松懈下去,仍让朱茨意识清醒。

  疼痛也随之感受得更加真切。

  朱茨感受到小孩在胞宫里挥动手脚,挣扎着想出来,这样的动作,扯得朱茨内里一下下地激痛。

  朱茨踉跄了一下,和吴历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些。朱茨腿上发软,逐渐地跟不上吴历的脚步。

  裤子好湿,朱茨后知后觉的想。

  啊!是羊水!

  朱茨心中惊了一下。

  他终于开始感到害怕。他得生了,不能再拖,一会儿孩子憋死在他腹中,那简直会是件蠢到朱茨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事。

  朱茨侧身背靠上旁边的墙面,手上飞快地解裤子。

  朱茨孕中期的时候,常找着时间学习怎么生孩子,现在倒真的派上用场了。

  伸手越过坠在身前的大肚子,有点艰难地去摸底下的开口。

  还差一点,朱茨右手扶墙,小心翼翼地往下坐。

  左臂上的口子这会儿疼得不是很厉害了,朱茨感觉都这快疼得麻木了。

  吴历刚刚转过一个弯,现在朱茨扭头是连背影都瞧不见了。

  朱茨照着脑海里还有的生产知识,勉强自己在疼得已经在颤抖的情况下还去控制自己的呼吸。

  朱茨真的好想喊出来,在这片黑暗里放声大喊。

  慢慢来,不急不急……

  朱茨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他伸出右手抚在肚皮上,心里在无声地鼓励小孩。

  可是又一波疼痛袭来,朱茨立马又精神了。

  真棒!很有活力!

  朱茨猛地被胎动疼得龇牙咧嘴。

  伸手再摸摸底下,差不多了,可以用力了。

  朱茨靠着右手把自己撑得跪坐起来,朱茨感觉自己的盆腔已经要被撑裂了,似乎耳边还能听到小孩入盆挤压骨头的声音。那感觉,疼得朱茨牙酸。

  朱茨莫名伸手摸了把左臂上的伤,也许是子弹嵌在里头实在是难受,这才让他在生产之际还有心思去关心这。手下是湿漉漉黏糊糊的一片,朱茨分散了点注意力,脑子里大概估计了下,这出血量有点让他心烦。

  朱茨无奈地叹口气,扭头朝着吴历离开的方向,无声地使劲儿,跪坐的姿势让小孩往下走得更容易。

  这跟蹲茅坑里拉屎差不多。朱茨在宫缩间隙里休息,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一想法来。

  就当他是一坨屎,哈哈哈,我可不能被一坨屎给憋死了!

  朱茨咧咧嘴,想笑,但实在是太痛了,笑不出来。如果这会儿有光亮,便可以在朱茨脸上看到一个非常别扭的古怪表情。

  “嘭!”

  有什么东西被撞到了。

  朱茨惊恐地望向那方,如果这时候有人来,那他们必死无疑!

  吴历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左边肋骨断了两根,右小腿上则中了一枪,这会儿已经是个血窟窿了。这是两处比较大的伤,其他地方都只是些皮外伤。

  吴历刚刚被伏击了,黄庆给他的这个路线并不安全。

  不过吴历还是庆幸,自己没把朱茨一起带过来。要不然,他们仨,必定是一个都走不了的。

  也许是暗中的敌人并没有真的是要吴历的命,而只是图的其他东西,要活捉吴历,所以吴历才有机会解决了那几个人,从另一条道折回去找朱茨。

  吴历身上的伤也在往外冒血,他侧腰上还被划了一道两指深的口子。

  吴历行走的速度从一开始的急促到后面的越渐踉跄缓慢,快速地失血让吴历有些吃不消了。

  耳边好像有丝呻吟,在这场混乱的黑夜中虽然仍不甚明显,但吴历就是听见了。

  吴历拖着伤腿急急地朝那处奔去,但是一身的伤让吴历行动不甚灵活,撞倒了些物件,发出闷闷的一声“嘭”。

  “乖乖,你怎么样了。”

  吴历尽量用轻柔的语气问向正在呻吟的人。

  “怎么是你!”

  朱茨低低地喊出声,他松了手,一把短刃掉到了地上。

  “孩子在闹你了?”

  吴历边说边摸索着靠近朱茨。黑暗中,他们俩都只能大概瞧出对方的一个身影轮廓。

  吴历朝着朱茨俯下身去,伸手往朱茨身下摸,沾了一手的粘液。

  “呃!你……干什么?”

  “乖宝,现在就我俩,当然是给你接生呀。”

  “滚开,我自己能生,呼哈呼哈……怎么这么大股血味儿,是你伤了,还是我大出血了。”

  朱茨鼻子够灵,他不放心地伸出支撑自己的右手,往吴历身上摸。

  “别,乖宝,你伸手抓住我就好,别摸了,一会儿我性致上来了怎么办。”

  “吴历……你是不……是不是伤了。你这语气……哈呼……也太虚了吧。”

  朱茨又痛哼几声,孩子的头好像已经快抵上穴口了。

  “我左手用不上,你,吴历,你给我摸摸,小孩是不是头,到地方了呀。”

  朱茨喘了好几下才把话说完。

  吴历听话地去碰,手指探进穴里,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硬的小脑袋。

  “对的,对的!宝贝!你真棒!”

  吴历一只手把朱茨的头揽过来,俩人脸贴脸,吴历连连吻了朱茨好几下。

  “吴历你TM,是不是有病!啊!”

  朱茨短促地喊了一下,往下用着力,小孩的头冒出了穴口,那个刺激感,让朱茨感到十分的怪异。

  “你帮帮我,帮我一下,你会的吧。”

  朱茨哭了,猛地就泪流满面,他很惊慌地朝着吴历脸的位置望。朱茨不知道怎么办了,话里里全是虚弱的祈求。

  “我会的,别怕儿子,乖宝别怕,别怕,爸爸在这儿的。”

  吴历晓得朱茨这下是真的被惊到了。毕竟,突然生小孩,然后小孩真的被自己娩了出来,这一瞬间的感情太复杂了。朱茨憋了那么久,这会儿真的要看到胜利的曙光了,他肯定也不只有欣喜,会怕是很正常的事。

  吴历想让朱茨卧倒,然后吴历再把小孩从朱茨底下扯出来,但是朱茨跪坐了太久了,腿上一点力都没有了,怕一会儿摔到地上伤到小孩。朱茨一直对着吴历摇头,边哭边让吴历快一点。

  “好好好,不用躺,我马上就把小孩抱出来。”

  吴历跪趴在地上,动作轻柔,但是却也有劲,抓着小孩滑出了一半的肩,一扭一拉就把孩子从朱茨身体中掏出来,抱在怀里。

  刚出来的时候,小孩没直接哭,肚皮上连着长长的脐带。朱茨一下子卸了力,摔在吴历脚边,但他立马又想起孩子没哭,扯扯吴历衣角,很慌地又赶紧爬起来,给小孩脐带打结,再切断。

  吴历还是学了点怎么接新生儿,小孩在吴历的手里终于哭了出来。

  朱茨听见那声哭的时候,直感觉自己已经身处天堂了,四周都是软绵绵的云朵,似乎那些云还能吃,是甜蜜的。当然,这都是朱茨的想象,朱茨只是突然想到这个形容,他并没有信仰的宗教。

  “还有胎盘,别慌!”

  “不慌?孩子哭得这么大声,再不跑,一起上西天呀!”

  朱茨把脐带塞回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胡乱地就把裤子穿上了。

  “吴历,那啥,这孩子我保不了能不能活,他才八个多月,一会儿磕着碰着了,肯定不好救的。”

  朱茨边收拾自己,边很冷静地说。仿佛刚刚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知道。你没事就好。”

  吴历突然冒出的这一句情话,差点没把朱茨恶心吐。

  “你闭嘴,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还走得动吗你!”

  “你借我半边肩,我应该能走。就是失血有点多,现在头晕。”

  吴历在黑暗中苦笑。

  最后朱茨用唯一能使的右手抱孩子,另一边肩上则搭着吴历的手。

  “第二小队来了,这次不会再出问题。”

  “哼,吴历,你不要说,这些都是你整出来的么蛾子,就是为了检验你手下的那几个人。”

  吴历没说话,他这会儿彻底晕了。

  “喂!给我醒醒!吴历你不准睡!”

  朱茨又想哭了,他觉得自己铁定要被吴历搞出产后抑郁来。

  于是,因为吴历晕过去了,朱茨只好一边拎孩子,一边扯着瘫软的吴历往外逃。幸好,那个什么所谓的第二小队来得还算及时,孩子和吴历都没死。

第5章 回主家拿遗产

  吴家新的主母姓尹,名栗。

  吴历膝下虽然单薄,甚至对外宣称无儿无女,但是他却不是个禁欲的人。二十三岁就结了第一任妻子,直到现在的这位尹栗,吴历一共有过五任妻子。

  每一位留给朱茨的印象都很少,她们自嫁了吴历之后就深入简出,好似生来就是为了嫁给吴历,然后在大婚之时绽放自己最美的那一刻,之后便会在众人视线中消失。

  朱茨不知道吴历爱不爱他的这些妻子,朱茨从没有机会见到她们,也不知道她们和吴历之间的相处,她们住在吴宅,那里是吴历的根。朱茨一直是被养在外面,住的地方也不停地换,几乎是吴历在哪儿朱茨也会跟着到哪儿,当然是在朱茨没有任务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朱茨幼稚地判断,总结出,哪里有吴历哪里就是他的“家”。这事朱茨倒是从不让吴历知道,要不然,吴历指不定会得意成什么样子。

  朱茨正式进吴宅是去年的事了,因为那会儿朱茨刚怀上朱颖真,而那时吴历又忙得不可开交,只好强制朱茨住进吴宅。朱茨对此是很怕的,不安的情绪在孕期被放大,朱茨很抵触吴宅的人或事。虽然朱茨对父子乱伦表示过,只要开心就好,不在乎其他东西,但是真的回了吴历的“家”,他却也是怯的。毕竟在吴宅中,家族与血脉,这两个东西都变得强烈浓厚起来。像两张巨大的,有重量的网,压在朱茨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朱茨睡在吴宅的客房里,好几次被噩梦惊醒,浑身冒着冷汗地坐起来,他感到无助、恐慌和羞耻。十六岁的时候,不给吴历生孩子,是因为朱茨他想玩,那时他还没理解,他和吴历的关系代表着什么,朱茨也没想过,他是否能在这种复杂关系下平静地活下去。后来的年岁里,虽然朱茨仍旧远离烟火人间,但他本能地开始感到恐惧,对此,朱茨在心里一遍遍地催眠自己,不要去在意世俗,因为他本就不必融入其中。可现在,朱茨不能这么想。

  二十五岁的朱茨又一次有了小孩,他内里的羞耻心也强烈起来。朱茨认同自己双性的身体,但他还是很难接受,用自己的身体诞下一个生命。而且,这算是俗世讲的,乱伦结的恶果!朱茨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在将来可以怎么办,这是朱茨第一次为除吴历以外的旁人担忧。因为朱茨作为吴历的儿子,他也一样无助地活到了现在,朱茨无数次地担忧,是不是这个孩子,也会得不到吴历的帮助,甚至无法拥有朱茨的拥抱,会更加孤立无助地活着。朱茨这一次有为将来考虑,为孩子的将来思索。

  这些想法摧残着朱茨的身心,但朱茨却也找不到解救自己和孩子的办法,朱茨永远是孤身一人。吴历只是偶尔地站在朱茨身边,给朱茨一些建议,但并不与朱茨同行。

  待在吴宅的朱茨,动了很多次逃跑的念头,好几次,朱茨已经逃到了邻城,可最后还是被押着回到了吴宅。

  朱茨在吴宅里,足足待了三个月。孩子在朱茨肚里被养到了五个月大,但隆起的弧度很小,较正常22周孕妇的肚子来比的话。医生说,朱茨身量高,腹部空间大,且朱茨的子宫靠后,所以小孩五个月了还不怎么看得出来。

  每一次产检,朱茨都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但该吃的饭,该吃的药,倒是没落过。小孩长得还算健康。

  朱茨其实也念吴历,可这三个月来,一点也没瞧见过人。直到突然的某一天,全吴宅开始喜气洋洋,四处贴囍涂红。朱茨终于瞧见了吴历,吴历带着小自己二十岁的女人,穿着喜服,齐齐向吴历爹妈敬酒。

  当时的朱茨脑子完全是懵的,没反应过来。他只感觉肚子疼,然后眼前是一阵一阵地发黑。朱茨趁着吴历大喜的日子,终于溜走了。

  在溜走前,朱茨还敬了酒来着,给新娘子敬酒,就是那位尹栗,当时吴历瞧见了,咧开嘴朝他们笑,那笑慎得朱茨脊背发寒。好像在警告朱茨别把自己的新娘子毒死了一般。

  今天,朱茨又来到了吴宅。

  吴家的新女主人在三楼,她坐在吴历卧室隔壁的书房里。

  朱茨去年待在吴宅时,是不允许上三楼的。他没进过吴历的卧室,更没进过那间书房。

  “你好,朱茨先生。”

  有仆人领着朱茨上楼,朱茨远远地就望见了那个美貌的女人。

  她穿了一套改良旗袍,很合身,衬出了女人身上的柔韧美感。

  “你怀孕了?”

  朱茨有点惊讶地开口道。但他在说完的第一秒就后悔了。他不应该怎么鲁莽地问一个寡妇。

  “那好,那我们就直接说正事吧。”

  尹栗坐正了身体,身前坠着的肚子更加圆润了,像颗软软糯糯的汤圆,瞧着很是养眼。是个漂亮的孕肚。

  “幸生他的遗嘱,一项是给——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有一项是给——他的儿子。”

  尹栗抬头瞧着朱茨,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全是得意之色。

  “咳咳,那么,吴夫人,遗嘱已经写得这么清楚了,为什么还需要我来呢。吴历先生的第一个孩子,不,应该是第一个儿子,此时应该就在吴夫人你肚子里了吧。”

  朱茨清了清嗓子,指着尹栗的肚子,笑着说。

  “啊,是这样的,我和幸生的儿子已经七个月大了。不过,幸生也给你留了东西。一份礼物。”

  尹栗扶着腰站起来,她挥挥手,一个手提行李箱的仆人推开门走进来。

  “递给朱茨先生,这是幸生对下属的博爱。”

  朱茨伸手接了过去,行李箱有点沉,里面好像装得满满当当。

  “幸生说了,朱茨先生最好还是回家了再打开。”

  尹栗笑得很开心,悦耳的笑声让朱茨挑不出毛病,只是让他觉得很懵。

  最后,朱茨提着一个行李箱离开了吴宅。

  朱茨全程都是很迷糊的状态,一个行李箱?吴历就给了他一个行李箱?凭这就想打发人了吗……

第6章 是一箱子性爱玩具,和招妓做爱,伪nttr

  小孩还在托儿所里,没接回来。

  朱茨回到家,打开了那只行李箱。

  “我靠!”

  行李箱中全是各种“玩具”……朱茨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气得不轻。

  吴历这是怕他后半生找不到性福了吗,所以提前想好了,弄了这么一箱子满满当当的玩具来?

  朱茨拎起其中的一个假阳具,仔细瞧了瞧,居然还是定做的,和吴历的尺寸一致。

  吴历倒是自大,就这么笃定朱茨离不开他了吗。

  朱茨耸耸肩,对此表示很不屑。

  都已经死了大半年了,还净留一些让人火大的东西来。

  今天那个遗嘱也是,这不摆明了消遣朱茨吗。朱茨他怎么可能会自爆?第一个孩子?要是没别的人的话,不就是说的朱茨吗,而第一个儿子这一项,除去朱茨是个双性人,算不得儿子的话,那就应该是朱颖真了。

  或者,这两项应该都说的是朱茨,但是,朱茨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自爆呢。

  人人皆知,朱茨是吴历的暖床人,是吴历亲自挑的床伴。

  就算吴历死不要脸,但朱茨还想作为活人好好活着呢。

  朱茨发出无声的叹息。

  夜幕降临,朱茨硬是连孩子也不愿接回来了,只和托儿所交代,这一周都别来烦他。

  朱茨在家灌了自己半瓶酒,更是越想越气,不仅是对吴历的不辞而别,也是对突然多出来的小孩带来的烦扰。朱茨借着酒劲,打开那只行李箱,把里面的玩具,一件件地全部泡进浴缸里。

  真希望这一缸是镪水,把这些垃圾全部给融了。

  朱茨右手持了把剪刀,也不管这些玩具哪些是剪得动剪不动的,全部都拿着剪刀招呼了一遍。

  最后实在是手上酸痛,剪得朱茨虎口都麻了。

  做工还不错,用的料真行,特么剪了半天一点都没剪穿!

  朱茨甩开了吴历尺寸大小的假阳具,溅起了一串水花。朱茨简直是更气了,他脑子里全是吴历那张笑得阴恻恻的脸,好像总是在想怎么捉弄朱茨,怎么让朱茨难堪。

  朱茨愤怒地低吼了一声,然后打给吴历常去的一家会所,让对面给他找了个mb。

  吴历既然喜欢,那应该也不差。朱茨也想体验体验,吴历的快乐。

  这家会所蛮贴心的,可以上门服务。

  但是就算朱茨此刻精神不怎么正常,但他还是知道安全为上,给mb上门服务的地址是离家两条街的一家小旅馆。这家旅馆甚至不用身份证就可以住。偏远的乡村小镇上,这样的小旅馆很常见。

  朱茨摸黑,摇摇晃晃地先进了那家旅馆。然后朱茨等了两个小时,久到他都眯了一会儿了。脑子昏昏沉沉的,直到那个mb已经开门进来,然后伸手摸上朱茨的下身,朱茨这才清醒了一小会儿。

  “好好做,定金已经付了,做得好有小费。”

  朱茨大着舌头说道,很是认真地拍拍这个mb的肩。

  小房间里没有开灯,一切都陷进黑暗之中。这个mb听见此话,低声笑了笑,这声音让朱茨感到一阵心安,又倒回去睡上了。

  “好的,老板。”

  朱茨感觉有人在舔他的穴,灵活的舌尖抵在阴蒂上顶弄,柔软的舌肉即使是用上了劲儿,带给人的感觉仍是温柔的,朱茨发出几声舒服的哼哼。

  然后微微充血的阴蒂被人含进嘴里,被牙齿夹住,细细地磨着,朱茨感受到一丝快感,花穴开始泌出透明的粘液。

  “唔……唔嗯……”

  朱茨想夹紧腿,但是腿间已经俯着一个脑袋了,这阻挡了朱茨的动作。朱茨的大腿根贴上了这人的脸颊,滑滑的冰冰的,这带给朱茨一阵凉意。朱茨感到一阵空虚,内里开始渴求些什么东西来。

  这颗脑袋这会儿抬起来,在黑暗里,他望向朱茨脸的方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这人又用手捧上朱茨的阴茎,很有技巧的揉搓着,朱茨的欲望渐渐抬起头,但是立得并不是很挺,也许是欲望的主人还在睡梦里,被酒精麻痹了的睡梦中。

  mb很利落地褪尽了朱茨的衣服,但是这处房间并没有供暖设备,现在是早春三月,气温最高的时候才十一二度,夜里的时候会更冷。

  mb好似又思索到这一点,他扯过被子,轻轻地盖在朱茨的肚腹上。

  mb并没有做太多前戏,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离清晨不远了。他很快地在手心挤了一坨润滑剂,然后草草地涂抹进朱茨的花穴里。

  这个mb似乎只打算用朱茨的前面,没想管朱茨是否同意,也不再去照顾朱茨半立起的阴茎。

  “好凉……”

  朱茨突然嘟囔一声,mb被惊得抖了一下。

  然后他听清楚朱茨的话之后,嘴角又扬了起来。

  “让我试试,你下面还够不够紧。”

  这人声音沙哑地说,然后褪掉自己的裤子,扶着自己的欲望顶进朱茨的穴里。

  “呃……疼,轻点。”

  “恢复得很好,挺不错的嘛!”

  mb开心地扇了一掌在朱茨的屁股上,力道不大,但还是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放松点,你不松口,我怎么进去呢。”

  他有些宠溺地说道,虽然这时候的朱茨根本就听不见这话。

  mb又顶弄了几下,终于破开穴内的嫩肉,挺了进去。

  朱茨发出一声细小的痛呼。

  “多弄几次就不疼了,乖乖……”

  mb喘着粗气,挺动腰,把自己的欲望一次又一次地插进再插出朱茨的身体,朱茨脸歪在枕头上,边蹭枕头边小声喊着,哭腔都给肏出来了。

  mb把朱茨的腿提起来,然后缠在自己腰上,这扯近了两人的距离。mb可以进得更多,阴茎的顶端不时擦过宫口。

  “乖乖还想再生一个吗,嗯?你看,朱颖真很乖的,对不对呀?”

  mb呼吸有些乱了,微微喘着说完这话,然后他伸手掐着朱茨的腰,把人翻了过去。

  朱茨现在是背对着他。

  他又提起朱茨的腰,让人的膝盖跪床上,两个穴口都在他的面前绽开。

  mb用手稳稳地扶着朱茨的腰臀,要不然熟睡的朱茨根本跪不住,一直要倒。

  “小崽子,你居然不玩我送你的玩具,改去找会所的人,胆子很大嘛!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就和人上床!我现在有点生气了哟!”

  mb一番话说得很低沉,他边说边快速抽插着,朱茨趴着呼吸不太顺,但还是一直发出破碎的呻吟。

  “这咿咿呀呀地喊着,倒像似你才是小孩,都是当父亲的人了,还那么幼稚,总和几个月大的小不点对着干是怎么回事呢!”

  mb又快速插了一阵,最后射在朱茨身体里。朱茨被激得小声哭起来。

  “宝贝儿的肉壶靠后,跪着来,才更好怀宝宝。”

  mb又把人翻过来,正对着他,俯身吻在朱茨的唇上。朱茨的膝盖已经磨红了,这人伸手轻轻抚了一下,他有点心疼地解释道。当然这话,朱茨肯定也是听不到的。

  “不准讨厌我送的东西,那箱子里都是定做的呢,还都给剪坏了,真是坏心眼的小孩。”

  mb结束之后,穿好了衣服,把朱茨裹在被子里抱在怀里,一边碎碎叨叨地念,一边把手伸到被子里摸朱茨的小肚子。

  “再送你一个小玩意儿,不要太想我,再过会儿我就回来了。”

第7章 伪ntr,事后艰难排卵,卵是一颗扭蛋

  朱茨一睁眼就发现不对劲了,先是自己裸着裹在被子里,严严实实的,然后是自己下身有很强烈的异物感。这感觉难受得朱茨有些想吐。

  朱茨很快地清醒,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被子从朱茨身上滑落,掉到地上。

  房间里有面穿衣镜,在角落处立着。

  朱茨奔到镜子前面检查自己全身。没有太多痕迹,只锁骨和小肚子上有几个可疑的红印子。仔细看,锁骨上似乎还有一排浅浅的牙印。

  朱茨瞧到这儿,心里已经很明白了。昨晚他找的根本不是甜美的mb,而是一个本应该死了很久的人。

  因为像这样的情事痕迹,是吴历那个混蛋的习惯之一。

  朱茨气愤地转身,简直想立马冲到吴历那个假的坟地上来个绚丽的爆破。

  嗯?屁股里好像夹着什么东西……

  朱茨就地蹲下,手伸到花穴里去探。圆圆的,滑滑的,指尖只能够到边,大概能摸出是个什么轮廓。

  朱茨黑着脸把手拿出来,半个手掌都湿透了,还有液体顺着指尖滑到虎口,花穴里现在全是分泌出来润滑的粘液,多到已经溢出,朱茨整个屁股都是湿漉漉的,滑溜溜的。

  吴历他到底干了什么!

  阴道为了排出其中卡着的异物,已经做了很多努力了,但是朱茨刚刚一番走动,又伸手一触,那个异物好像又往深处走了些。

  朱茨涨红了脸,不仅是因为一时取不出来而急红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被吴历气红的。朱茨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在发麻,这种恶趣味简直是太无聊了吧!

  于是,一整个上午,朱茨从早上九点醒来,然后直到小旅馆收房的半小时前,也就是下午一点,朱茨全在奋力往外排那个恶趣味的异物。

  朱茨觉得这时的自己,像极了一只即将生产的卵生动物,用了几个小时,变换了各种姿势,然后终于排出了自己的这颗“卵”。

  “卵”被挤出来的时候,朱茨眼泪都给憋出来了,那感觉也太痛苦了!然后,失去了堵塞物的花穴,再留不住某些可耻的白色浊液,一股脑地混着润滑的粘液一起滑了出来。

  “靠!嘭!”

  朱茨直感觉自己像失禁了一般,那滩恶心的东西还带着自己的体温,然后在顺着自己的大腿往下流的时候渐渐变凉。朱茨捡起那颗“卵”,愤怒地砸向房间里的穿衣镜。

  很大的一声,镜子碎片蹦得到处都是。

  朱茨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这里,拿过一包抽纸,胡乱地在身下擦擦,然后飞快地穿上衣服就夺门而出。

  那颗“卵”其实是枚扭蛋,婴孩拳头那么大,扭蛋里是只小猫,三花的。吴历特意抽来送朱茨的,因为朱茨在儿时也曾养过一只三花猫,不过那只猫没活太久,在生第三胎的时候难产死了。吴历没见过朱茨为那只猫伤心,但是那只猫一直很喜欢朱茨,夜里总会趴在朱茨枕边,跟着一起安睡。

  “这孩子还是那么暴躁,又丢了我送的礼物。”

  吴历坐在监控室里,一脸悲伤的样子。但其实,他刚刚才愉悦地笑着欣赏完朱茨“产卵”的情景。甚至吴历还对着屏幕撸了一发……

第8章 再生一个吧,按着受伤的儿子做爱,战损性事

  十六岁那年,吴历声声哄着,他对朱茨说了许多,例如有个小孩,生活可能会不再有趣之类的话。朱茨听了很为所动,他只想过得洒脱轻快,不想在肩上多个担子。

  于是朱茨同意了,吴历把人一路送到手术室,里面的医生是吴历亲自选的。

  ————————  

  “乖乖,生个孩子吧,生一个流着我们血脉的孩子。”

  “不可能。”

  朱茨想都没想地就拒绝了吴历的提议,吴历眼中的期待被朱茨一盆冷水浇湿,但并未浇散,仍然在的。

  “乖乖,你看,你小时候这么好看,我们的小孩也肯定是一样的漂亮。”

  吴历头枕在朱茨腿上,他举着相册翻给朱茨看。朱茨目不斜视,他还在整理下个任务的数据。

  “我在忙,你别闹我了。”

  朱茨捏捏鼻根,有些示弱地说。

  “工作都是我给乖乖安排的,你想不做就可以不做,我可以找其他人来。”

  吴历翻身起来,伸手环住朱茨的肩,脸贴上朱茨的脸。朱茨握鼠标的手颤了一下,他好想揍吴历,但是不行,这是他老板,朱茨还是要吃饭的。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先不说我是男的怎么给你生,再则,我们俩是什么关系,生得出什么?怪物吗。还有你想要一个什么,哦,对,流着我们俩血的孩子,可以呀,我马上去捐精,生的哪个小孩不是流着我俩血脉的?”

  朱茨推开吴历,噌地站起来,很冷静地说道。

  “还有,吴历你今天怎么回事,说些话来,让人觉得怪恶心的。”

  朱茨收了那副冷漠样,双手环臂,脸上笑着道。

  吴历坐在一旁,撑腮瞧着朱茨,眼睛里暗了几分。

  ———————  

  朱茨侧腹受了伤,口子不浅,但没伤到脏器,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怎么在这儿?”

  朱茨回来的路上已经给自己做了一个大致包扎,还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毕竟之前那一套,太过血腥,几乎完全被血水浸透了,直往下滴血。当然大部分都是任务对象的血。当时朱茨本来是要割喉的,没想到禁锢中的人突然挣扎起来,朱茨一时没按稳,一刀下去,偏了,大动脉里鲜红的热血浇了朱茨一身。

  “任务结束了,要来一杯吗。”

  吴历斜靠在玄关的墙上,一手举瓶,一手握杯。

  “嗯,好。”

  伤口还在火辣辣地疼,扯得朱茨太阳穴也跟着跳。朱茨接过吴历的酒,也许喝一杯会好很多。

  结果朱茨这边酒夜才进喉,吴历就扑上来吻住了他。

  很绵长的一吻,吴历取了朱茨手里的酒杯,将剩下的浇在朱茨头上。琥珀色的酒液滑从发顶渗入,再顺着发梢滑落,凝成小滴小滴的,滚在朱茨稍显苍白的脸上。有几滴酒,坠在朱茨眼睫毛上,没碎,倒是挂出了一串晶莹的小珠子,颇有美感。

  朱茨全程是闭着眼的,这是吴历教他的,接吻,要闭眼。虽然吴历才不这样做,他就喜欢欣赏被吻人脸上的情态。

  一吻终了,朱茨有些头晕。绑了绷带的伤口还要进行缝合才行,这会儿估计还在往外渗血,朱茨觉得侧腰上湿湿的。

  “乖宝今天回来得有些晚了哟。”

  吴历伸手环紧朱茨的腰,勒得朱茨面色发苦,但是吴历一脸没有发觉的样子。

  “出了点小状况。”

  朱茨摸摸鼻子,眼神往下瞟,心虚的样子。朱茨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失误,他一直对自己的技术很自负也更自尊,简单来说,就是特别好面子,死鸭子嘴硬的人。

  “乖宝想要吗?我可是很想了。”

  吴历边说边就动作起来,解了朱茨的皮带,捻着裤头就往下扯。

  朱茨的欲望被吴历含进了口中。

  朱茨其实很想拒绝,但是失血让他大脑有些缺氧,朱茨一时便纵容了自己沉溺于与吴历的欢爱之中。

  牙齿扫过铃口,激得朱茨一阵颤栗。下身的整个柱体都被吴历含在口中,很温暖,很柔软,脚上像踩了云,轻飘飘的。朱茨眼皮发重,甚至想就这样睡着。

  但是快感还不够强烈,朱茨还想要更多。

  朱茨伸手扣在吴历头顶,抓着吴历的发,一来一往,性器抽插着吴历的口腔。

  朱茨很快乐,而一想到给他口的人是吴历,他就更快乐了。

  “咳咳咳……”

  吴历没做完,只把朱茨的性器含得胀大便吐了出来。

  “到床上去吧。”

  吴历的声音仿佛海妖的一般,迷了朱茨的神志,让朱茨随着他的指令一点点向下陷。

  朱茨没脱完,坚持着不脱上衣,仿佛这样就可以掩住他受伤的事实。朱茨对于自己做任务负伤是很难接受了,他太好面子了。

  但吴历从一开始就已经全部晓得了。吴历决定这次要惩罚一下,他的这个好面子的小孩。要让小孩长个教训,受伤了怎么能偷着掩着呢,还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

  吴历褪完全身的衣物,四十来岁的身体依然健美。

  朱茨跪坐着给吴历口,牙齿总是会撞到性器上,惹得吴历不时夸张地抽气。朱茨的口活一直都很烂,当然他在做任务的时候才不是这样,总会有色诱的情况出现,而朱茨每一次都能很好地完成。但每次朱茨给吴历口,却总是惹得吴历想抽出棒子甩朱茨脸上。

  “可以了。”

  吴历低沉地说,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

  “真不知道你平时那些任务怎么完成的。”

  吴历又一次喃喃吐槽道。朱茨眼中则闪过一丝笑意。

  “翻过去。”

  吴历命令着。

  朱茨有些不情愿地跪趴着背对吴历。

  朱茨不喜欢这样,搞得自己像条母狗。但一般情况下,吴历说了要,他也不会拒绝吴历的。

  吴历伸出两指探进花穴,朱茨有些瑟缩。那里已经很久没有用了,突然的刺激,惹得朱茨花穴里一下子冒了许多水来。

  “看来润滑都用不着了,小骚货,这么多水。”

  跪趴的姿势让朱茨脑子充血,原本苍白的脸倒红润了些,这下听得了吴历的话,朱茨微眯着眼,脸好像更红了。

  吴历伸手环在朱茨胯上,把人腰往上又提了提,以便让花穴朝着吴历露出更多来。

  朱茨挺立的性器吊在前面,长长的一根,从后面瞧着,还挺喜感。

  “乖乖,这发大水了哇,让爸爸亲亲,尝尝味道。”

  吴历故意用很惊讶的语气说,然后将脸贴近,唇凑上去亲吻朱茨的花穴。

  吴历伸出一截舌头,模拟性器,一进一出地戳弄穴口。

  朱茨发出一阵难耐的哼叫。

  “你快点吧!”

  朱茨摇了摇屁股,他不想吴历再继续舔下去了。

  “这么饥渴的吗,就那么想爸爸的棒子照顾照顾?”

  吴历说着荤话,脸上则是没有太多笑意,有些狠厉的神色装在眼里。

  吴历扶着自己的欲望,缓缓推进朱茨的穴里。

  朱茨这会儿脑子有些发晕,侧腹则猛地传来一阵刺痛,朱茨清醒了些。

  “嗯?你搞什么,套呢!”

  朱茨发觉出了不对劲来。先是跪趴,再是没戴套。

  吴历已经把全部推进了,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乖乖在说什么。”

  吴历舒服地眯起眼,双手紧扣在朱茨胯上,甚至掐出了痕迹。

  “吴历你给我退出去!”

  朱茨挣扎起来,不停地扭着腰,腿上使劲要挣开吴历。

  “乖乖是伤到这儿了吗。”

  吴历猛地伸手贴上朱茨侧腰上的伤处。

  朱茨静了一会儿。

  “你要我死?”

  朱茨扭头往回瞧,只瞧见吴历一双冷冷的眸子。朱茨的心极速下坠,坠在一片寒潭里。

  “滚!”

  朱茨发出一声低吼,但是对吴历来说并没有杀伤力,更像是无法自保的小动物在朝猎人发出警告。

  朱茨翻身,以手肘撑床,提腿朝吴历踢去。但是吴历早已料到,一把攥住朱茨的脚踝,用的劲儿很大,仔细听还能听见骨头被磨得“咔嚓”的声音。

  “乖一点。”

  吴历垂眼望进朱茨眼里。

  “停手!”

  吴历攥紧朱茨的腿往后扯,惊得朱茨大喊了一声。

  朱茨撞进吴历怀里,小穴抵在吴历硬挺的性器上,朱茨一张脸瞬地变得惨白惨白的。

  吴历就着这个姿势俯身压在朱茨身上,朱茨额上已经出了很多冷汗了。吴历伸舌,舔去那些冷汗。

  “裂开了吗,是不是很疼。”

  吴历的一只手托在朱茨的伤上,吴历已经感到手心有点湿润了。吴历最后还是不想朱茨伤到,一直护在朱茨的伤上。但是朱茨动作太大,这一番下来,那口子泌出更多的血,空气中都有些血腥气。

  “不用你管。”

  朱茨冷哼一声,疼得抖了一下,但还是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好,我不管你。”

  吴历阴沉地开口道。

  护着伤的手转而去扣朱茨的手腕,朱茨挣了几下,没挣开。

  吴历挺着性器又刺进朱茨的花穴里。

  “嘶,放松点,要不然等会儿疼的是你。”

  “你脑子有病吧!”

  朱茨皱着眉,收紧臀肉,花穴也收缩了些。

  “那这样,我就继续了。”

  吴历顶了数十下,还是挺进去了,朱茨闷哼几声,呻吟已经要抑不住了,不断地从齿间溜出来。

  “啊哈,记住,下次伤着哪儿了,要和我说,不要自己撑。”

  空气中的血味儿越来越浓,朱茨每歇一会就又撑着一条腿,膝行着要往前爬,当然每次都被吴历又拉回去。

  “吴历你混蛋!”

  在又一次被扯回去时,朱茨带着哭腔低吼着,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立马就要把人咬进嘴里嚼碎。

  “我……呼,还要混蛋一会儿,现在就哭了吗,宝贝儿。”

  吴历喘着粗气,很挑衅地说。性器的前端已经触在了宫口上。

  “唔,啊啊啊,不要,不要进去……呜呜……求你了!”

  吴历没说话,继续顶弄着宫口。

  朱茨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腰间很热,脑子很热,但因为失血,身体总的又感觉是陷在冰水中。

  “吴……爸爸,不要,好不好,有我就够了,不要了,好吗。我不想生,求你了,爸爸……”

  朱茨脑子迷糊了,居然把那个词都喊出来了。

  “原来是吃醋吗?”

  吴历喃喃道。然后一个猛刺,还是抵了进去。

  “就一个,就一个,好吗,之前那个我们不是没要吗……”

  吴历最后射在肉壶里。

  朱茨被这一激,也泄了,他抖着哭起来,很小声地哭,吴历瞧得也心疼了。

第9章 回忆线,一些难以忽视的妊娠反应

  “乖宝,回来吃饭。”

  “……嗯,好。”

  朱茨延了几秒才说话,他刚刚解决完一个任务对象。朱茨一手拿着消声手枪,一手举着手机,压低声音回道。

  “还有多久呀,我这边饭快好了哟。切了两个咸鸭蛋,熬了一小锅粥,我可是熬了两个小时,一直盯着瞧火候,都没敢走。你不是最近老吐吗,肠胃不舒服了吧,这可是我为你独家定制的!还有,今天端午节,我还包了粽子,啥味儿都有……”

  有子弹“咻”的追上来,嚓着朱茨耳边飞过,朱茨偏头,下意识地一躲,结果子弹击中了手机,跟着飞了出去。躺在不远处的手机,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估计也和对面断线了。

  手机是临时机,一次性的,用了就可以丢,不用担心被人拿到会出什么事情。但是,就是这样,吴历也能把电话打过来……朱茨扶额。

  身后是一片密集的消声子弹射出的“咻咻”声,朱茨奔起来,隐进黑暗里,躲过了追捕。

  “我回来了。”

  朱茨打开门,撑着玄关墙换鞋,换家居服。他在心底默默地报备道。这个时间点,那人估计已经睡了,都凌晨三点半了。

  朱茨揉揉后腰,他最近总是很容易腰酸。

  房子里依然是大片的黑暗,朱茨还是蛮适应的,他从进来就没开灯。

  绕过厨房,准备进浴室洗漱。

  “端午节快乐!当当当!”

  吴历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冲了出来,还把屋子灯源的总开关打开了。一下子,整室的光亮,恍如白昼。

  “呃……”

  朱茨属实是被惊到了,他边抬手挡光边朝后退,结果脚下没踩稳,后腰结结实实地撞到置物架上。

  “嘭”的一声,置物架上的小物件洒了一地。

  “嘶……吴历你发什么疯。”

  朱茨抬头,苦笑着对吴历说。刚刚那一下子,疼得朱茨眼前都黑了一下。

  “没事儿吧宝。”

  吴历跃近朱茨,手悄悄地环住朱茨的后腰。

  “饿了吗,是不是又一天没吃饭?粥热上了,一会儿就可以喝了,咸鸭蛋就不吃了吧,这会儿夜深了,吃了不好。不过粽子还是可以尝一点点的,你喜欢吃什么味儿的,要不就吃点白粽子,沾红糖水。”

  “你好叨叨呀。”

  朱茨笑出声。

  “我就喝半碗粥吧,也不是很饿。”

  吴历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暖水袋,按在朱茨腰上,示意他自己先按一会儿,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朱茨按着暖水袋,腰上属实好了一些,然后落座在餐桌旁,朱茨很敏锐地发现椅子上垫了一层软垫。这人最近怎么这么事儿多,朱茨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脸上却是挂着笑的。

  “啊,我喂你,加了点白糖。熬得很细腻了,你肯定喜欢。”

  朱茨有点无奈,他不太习惯别人喂他吃东西。但是吴历热情实在高涨,朱茨也懒得和人计较,浪费时间。

  半碗粥下肚,浑身都疲惫起来了。热食饱腹,真是很催眠。

  朱茨推了推吴历还要再喂的手,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

  “你不累哇。”

  朱茨这会儿困得不行,话里都带着些粘腻感。

  “我要睡了,但是……不想动。想就睡这儿……”

  朱茨眯着眼,要睡不睡的样子,这会儿已经只瞧得见一丝微微的光了。平日里装得冷冷清清的人,现在居然在撒娇。

  吴历坐在一边瞧着,顺便把朱茨剩的粥全数倒进了自己嘴里。

  不怎么撒娇的人,突然闹腾起来,真是越看越有趣。吴历甚至觉得自己的欲望都在隐隐抬头。

  吴历视线落到朱茨肚子上,望了会儿,正要伸手去摸,结果半路被朱茨打落。“啪”的一声清响。

  “别碰我……”

  朱茨嘟囔道。

  吴历笑笑,示弱地把手举起来。虽然朱茨已经是半梦半醒之间了一点也没睁眼瞧的打算。

  吴历起身去厕所疏解了一把,再回来的时候,朱茨歪在椅子上已经睡熟,不过姿势瞧上去挺危险的,一只手垂在椅子边上,一只手搭在桌边上,半个身子都歪斜着,好像将将就要摔地上了。

  吴历瞧见这,赶紧走过去把人往自己怀里塞。

  乖宝呀,你晓不晓得,自己又要当爸爸了呀。

  吴历伸手抚在朱茨的小腹上,小心翼翼地。

第10章 把孩子丢给老爹养,回到正线

  朱茨很快地决定搬家。

  他甚至没有回到镇上临时租住的房子里,小孩也不要了,朱茨一个人,带着必要的证件,躲进了一个背靠大山的小村庄里。

  这处村落占地面积很大,但是人烟稀少,属于是地广人稀。

  朱茨择了一户在半山腰上,一厅三室、两楼一院的房子住下。

  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是好多人喜爱这地儿的清净,渐渐地,觅着商机的人就开发了许多独楼小院的疗养房。也算不上许多,这座山背后,再延个几十公里,算得上是自然保护区了,所以也没能开发太多。

  朱茨知道这里,是因为前几年,他追着一个任务对象,误进了自然保护区内,九死一生地跑出来之后,瞧见了这里的舒缓安心。朱茨设想过很多次,他一定要抽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往这儿一住,那滋味肯定爽上天!

  这回,叫吴历闹得,朱茨倒是终于住进这里头来了。

  房子不用过多地打理,朱茨觉得能住人就行。内里装潢倒是很现代,家具家电也配得很齐全,虽然朱茨不在意这些,但是走进去瞧见了,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这一次再没小孩烦扰朱茨,朱茨倒在二楼床上,一觉睡了个足,直从下午五点睡到第二天正午。

  朱茨平日里如果不训练的话,最喜欢的娱乐方式就是睡觉。往床上一躺,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当然,朱茨的生活很少能给他这样的机会。朱茨除了重伤到下不了床之外,其他时间里,几乎都是晚睡早起,做起任务来,更是几天加起来的睡眠时间一共才两三个小时。朱茨还记得几次,那会儿肚子里揣着小孩,本来是需要更多睡眠的时候,朱茨困得眼皮子都已经睁不开了,但是还在做任务呢,朱茨愣是做出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分出一点神来,靠着肌肉记忆和人打架。

  朱茨睡得久了,一醒来就饿得凶。

  楼下冰箱里塞了些应季的蔬菜,冷冻室里还装了几斤肉。房东还蛮贴心的。

  朱茨煮上饭,炒了两个小菜,肉倒是没动。朱茨喜欢吃素,他觉得肉如果不是炖成入口即化的,那不吃也罢。吴历经常笑话朱茨还是小孩子习性,懒得很,吃食都喜欢炖得烂成糊糊的,连多动几下嘴都会烦。

  小楼自带的院子里有个菜园,里面种了些豌豆,萝卜。这会儿还是早春,豌豆尖长出嫩嫩的芽来,翠绿一片,看着很是鲜嫩。

  朱茨没在一楼的厅里吃饭,端着碗,直接蹲在菜园子旁边,边看边吃。

  朱茨认识菜,不过全是靠自己多年的买菜做饭的经验学到的,像这样,直接在土里瞧到生长的蔬菜,这倒是很新鲜。

  这儿可以再种点莴苣,那里就种茄子,青椒可以挨着茄子种,西红柿也可以来一片,还有花生,卤煮的花生可香了!

  朱茨望着菜园子,脑子里疯狂地规划,怎么才能把那些空出来的地方填满。

  ————  

  吴历又忙起来了,他没空去探朱茨的下落。估计俩人正式见面的时间又要延后了,吴历心里烦躁地想。

  “啊唔……哒哒……”

  朱颖真坐在吴历腿上玩小飞机,小手还只能拽住飞机的机翼。小孩还不知道飞机是怎么飞的,只是拽着机翼不断地往桌子上撞,不时发出“嘭嘭”的声音。

  朱茨也真是的,生大人的气就好了嘛,怎么连小孩也不要呢,拍拍屁股就溜了。

  吴历扶额,有些无奈地想道。

第11章 老爹爹的带娃日常

  朱颖真一岁零两个月了,走起路来一点不迷糊,迈着两条小腿,整天都在晃悠。

  吴历仍旧忙着清理家务事,心思就没往孩子身上放过多少。某天吴历推门进屋,眼神一开始不太好使,远远地瞧见有坨小不点在挪动,他以为是条小狗,心上刚这么想,嘴里就开始呵斥起来了。一共说了几句话,总的意思是,让人赶紧马上地把那条不知名的小狗给撵出去。

  一开始吴历的身边人还没太懂,这怎么就把自家小孩喊成狗了呢?又是哪位惹到吴历了呢?这人思索得极快,他又联想起最近处理的那位尹夫人,难不成,吴老板屋里头的这个孩子也是别人家的?

  吴历的下属想到这儿,心中属实又心疼了一把吴历。一个大老板,辛劳几十年,打下了这么大的河山,结果到头来还是在给人家养孩子。

  这位下属悄悄叹了口气,然后便健步如飞地冲上去,一把拎起了朱颖真。

  朱颖真这会儿还懵逼着呢,他本来是去追自己的小保姆的,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双脚离了地,扑腾半天也没见人过来安慰他。朱颖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眼前更瞧不见自己的小保姆了,于是便小嘴一瘪,“哇哇哇”,直哭得周围人都惊了一下。

  “怎么回事儿!”

  吴历也是懵了,哪家小狗叫起来跟小孩儿哭一样?难不成是成狗妖精了!

  “老板,这孩子真要提溜出去?”

  下属回望快步赶过来的吴历,他迷糊是不是真要这么弄。

  “诶诶诶!你怎么把我家孩子给拎手上了!”

  吴历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是朱颖真。吴历是赶紧把孩子抢回自己怀里,手上招呼不远处的小保姆过来。小保姆一开始听到孩子哭,心里就急了,结果赶过来,直看见眼前好几个大汉,她心里怯得不敢靠近。

  “小林,孩子会走了呀!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这都错过了孩子的第一次走路,他第一次走起来摔没摔呀?”

  “老板,孩子没摔,第一次就走得很稳,一直走得很好。”

  小保姆听见吴历出声,她怯怯地往前走了几步,靠得近了点,小声说道。

  “好,你们几个都回去吧。今天我陪着崽崽玩。”

  前一句吴历是对着身边人说的,后一句是和小保姆讲的。

  “晓得了,老板!”

  吴历身边的下属大声喊道,然后很快地就都走了。

  “崽崽会说话了吧。”

  吴历逗弄着怀里的朱颖真,但是刚刚被吓了的小朱气性也大,一张脸从刚刚的委屈巴巴一下子变得怒气冲冲,任吴历怎么逗他,他都半点不理人。

  “你这孩子还有点像你爹了!”

  吴历佯怒道,伸手捏了把朱颖真的脸蛋。

  “哎呀!”

  小朱气鼓鼓地埋怨出声,这一下给吴历逗得直笑。

  “哈哈哈,小不点,你还晓得这么说话呀!怎么学的?小林刚刚和我说,你晓得讲话了,来,叫’爸爸’,叫我一声’爸爸’,我带你出去玩!”

  朱颖真先是只听到“出去玩”几个字,眼睛一下子就放出了光来,亮晶晶的。但是后头又听到吴历让他叫“爸爸”,他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这屋子里还没人敢要求他做过事情呢。朱颖真又瘪起了嘴,咬着牙不开口。

  吴历以为小孩不会这个词,因为他确实是有一两个月没有回来过了,小孩一时间喊不出是正常的,结果吴历哄着小朋友玩了许久,又是教了许多遍“爸爸”,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你要怎么才肯开口?”

  吴历坐在朱颖真对面,双目对视样。朱颖真不太想理他,很快地就移开了眼睛,又自个儿玩玩具去了。

  “要不然,你喊点其他的也行。我一样带你出去溜达,怎么样?”

  朱颖真又听到了好事情,他脑袋一偏,想了会儿,喊了个“臭臭”出来。

  吴历听了这话,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脸上表情之怪异,惹得躲着偷看的小保姆笑开了嘴。

  “好吧,今儿你是爷,走吧,爷,我带你出去兜风!”

  吴历也不想再要求啥了,属实是在孩子这儿败下阵来。

彩蛋 老爹对自己大儿子的一些思恋

  吴历横抱着已经熟睡的朱颖真,窝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小孩已经长到会使小脑筋了,但是孩子他亲爹却是一直缺席着。吴历来回想了好几遍这事,他最后得出结论,小孩已经开始长心智了,得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不能委屈了自家孩子的发展。所以吴历最后决定,不再纵容朱茨继续在外潇洒。

  想到这儿,吴历心中已经是模拟了好几种逮回朱茨的法子了。

  远在山里的朱茨,正给作物除草呢,突然地就连打了三个喷嚏。朱茨撑起腰来伸展伸展身子骨,心中疑虑着是不是该添些衣御寒了。

  ……

  吴历想法蛮多,但事实是,一直到孩子满两岁,吴历都还没把孩子亲爹找回来。

  吴历一开始先是有了找人回来的冲动,然后他仔细规划的时候想到,自己这会儿还是个“死人”身份呢,然后吴历又着手起怎么让自己“复活”回来。

  这事情一弄,各界都震撼了。吴历负担起预想过的强压和繁务。

  等吴历闹出来的风波平息了,吴历这才有机会整理有关朱茨的信息。

  一开始朱茨选择了山野隐居,种菜自足,结果没半年时间,朱茨又跑到了祖国的最南端,捕鱼为业。

  “这小子生活得挺滋润的嘛!”

  吴历恶狠狠地吐出这几个字来。只晓得自己出去浪,就留自己一个人孤苦劳累地带孩子,真有你的!

  吴历心中积起了一股怨气,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朱茨抓到自己眼前来。

  当初不该把人放出去的,这一下子成了吴历心里头最悔的事。

第12章 朱茨首次回家,一家三口终于聚在一起了

  朱颖真长到七岁,这才第一次对生父有了记忆。

  那天是周一,朱颖真刚上小学一年级,他那会儿正踏着放学铃声出校呢,结果一抬头,就瞧见校门口立着两个人。

  一个是他爹,一个是位瞧着眼熟的哥哥。

  朱颖真停了脚步,远远地就被那人吸住了,定了神直盯着那人瞧。

  吴历本就在校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这下左等右等的也没看见小儿子,心里烦躁,捏着朱茨后颈的力道又重了些。

  “这小孩咋回事,皮得不回家了吗!”

  吴历环顾周遭,试图在一群小孩里找出朱颖真。

  “我不等了,先走一步。”

  朱茨给了吴历一个肘击,趁着吴历疼得松手的时候跨出了吴历的怀。

  “小的不懂事,你也跟着闹?”

  吴历抬腿一下子踹在朱茨膝盖弯上,朱茨踉跄着移了几步,回头瞧着吴历的眼神里多了些冷意。

  就在吴历以为俩人要大打出手的时候,朱颖真大喊着“爸爸”奔了过来。

  “你们在干啥呢!这个哥哥是谁呀,他好好看,我好喜欢他。”

  朱颖真瞪着吴历埋怨道,但是又斜着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朱茨。

  朱茨被小孩瞧得久了,居然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去,努力让自己不把这当一回事。

  “他漂亮还是我漂亮呀,小崽子,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吴历这时候也不忘要和朱茨攀比一番,他心想,孩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总不可能这才见第一面就被朱茨给拐跑了吧。

  当然这只是吴历个人的论断,朱茨巴不得自己永远也不要和这小孩有接触。

  “额,怎么说呢,也不是不漂亮,但是爸爸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看的。”

  朱颖真斟酌着字词,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这时吴历还没听出揶揄的味道来,倒是朱茨先听明白笑了起来。

  “好呀,小混球,你是说我长得不行!”

  吴历佯怒道,一把抄起朱颖真,把人圈在了怀里。

  朱茨见此情景,眼神暗了暗,脚上已经准备着跑了。他料这人揣着孩子一定是追不上自己的。

  结果朱茨还没开始迈脚呢,吴历就空出了另一只手,一把掐在朱茨腰上,力道之大,朱茨脸上都白了一瞬。

  吴历最后是一手环抱着小儿子,一手箍着大儿子回去的。朱茨被吴历扯着走,一路上都有些闷闷的。

  朱茨也不是真的走不掉,他回来之前和吴历商量了些事情,于是迫不得已地要接受这些事情。

  朱颖真善解人意,没再表现出自己还执着于朱茨的身份,只是一直在叨叨着学校里的事情,试图缓和吴历和朱茨之间的冷冽气氛。

  最后终于回了家,朱颖真率先跳出吴历的怀,奔进家门,欢脱着找厨娘要点心吃。

  朱茨瞧见朱颖真这副模样,凝了神,脑子里开始胡乱地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来。

  吴历扭头,发现朱茨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来,伸手拍了拍朱茨的脑袋。

  “想什么呢,一脸奇怪样子。”

  朱茨猛地被人拍打,吃惊之余回过神来,转身狠狠地蹬了一眼吴历,然后脸上又恢复成无欢无喜的样子了。

  一直到吃晚饭,吴历的手都没从朱茨腰上放下来。朱茨直觉自己侧腰上肯定青紫一大块的,但是被吴历掐得久了,后面就麻了也没感觉了。

第13章 孕期做爱,跪趴着肏后穴

  夜里,吴历坦坦荡荡地迈进朱茨房间里。尽管房间的主人并没有邀请他。朱茨的床边塌陷下去一块,吴历正坐那儿,借着月色俯身瞧朱茨的睡颜。

  “呃。”

  吴历还没瞧仔细呢,眼前突然就闪过一道黑影。一只手掐上吴历脖子,使的劲儿还不小,静谧的空间里响起指骨发出的“咔咔”声。

  “怎么,回来第一天就想杀了我直接继承家产?”

  “你来这儿干什么。”

  朱茨“啧”了一声,反问道,声音里还带着些鼻音,看来还是睡意朦胧的。

  朱茨这第二胎比大宝恼人,什么妊娠都要剧烈一些,朱茨现在是又累又困,但心里却又担忧着,不安的情绪让朱茨敏感得像只炸毛的猫。

  “干你。”

  吴历轻勾嘴角,沉沉说道。

  “疯了吧你!”

  朱茨听见这话,立马就觉得头疼,手上劲儿又加重了些,黑暗之中吴历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

  但是这种姿势并没有持续太久。几乎在一瞬之间,吴历就将朱茨的手指从自己脖子上掰下去,然后扯着这只手把人翻了个面,朱茨的右手臂便这样被吴历以擒拿的方式折到了身后。

  朱茨一下子被翻过去,脸埋进枕头里,心中的气愤又甚了几分。右手手指估计折了两根,整条手臂也被突然地绞过去,差一点要脱臼的程度,疼痛来得很迅速,朱茨给疼得额角突突地跳。太久没打架了,身体对疼痛的适应有点慢呀,这时候朱茨居然还在想这个。

  “不用前面,孩子还小,我理得清。”

  吴历俯下身,贴在朱茨耳边说道。

  “发情了就自己找人弄出来,我伺候不起。”

  朱茨挣扎着,然而并没什么用。

  “小朋友什么时候这么凶了,真怀念早几年的那段日子,朱茨你喊“爸爸”的样子我还记忆犹新呢。”

  吴历说得温柔,但手上已经有了动作,朱茨的双手被吴历用皮带捆起来,然后往上一拨,固定在床头。

  这一番动作扯到了朱茨的筋骨,朱茨错愕间闷哼出声。

  “保险起见。”

  吴历笑着说,他可不想一会儿俩人真打起来了,到时候的后果不一定会是好接受的。

  “快一点,我累了想睡觉。 ”

  朱茨晓得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他只好闷声说道,也不知道吴历听进去没有。

  吴历把人下身托起来,让朱茨翘起屁股,背对着他跪着,这个姿势很好地将朱茨身下的两张小嘴露了出来。

  冷空气扫过朱茨的身下,穴口受到刺激缩得紧紧的。

  吴历并不打算抚慰朱茨的花穴,他直奔主题,想将手指探进朱茨的后穴。但是朱茨心情不佳,紧缩着菊穴,吴历连根手指都戳不进去。

  “放松点!”

  吴历有点恼,手上没有轻重地拍在朱茨的臀肉上。蛮大的一声,疼倒不是很疼,朱茨惊得小肚子发酸。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就直说,别整那些虚的。”

  朱茨的语气里尽是疲惫。

  吴历没搭话,他直接是埋下头,吻上了朱茨的花穴。那里只分泌了些许黏液,许是朱茨真的累,身体一点也不想承欢。

  “唔……”

  朱茨没憋着,任由快感让他呻吟出声。

  吴历的舌头模拟着性器抽插着朱茨的阴道口,牙齿不时地磨在阴蒂上,朱茨这会儿很快地放松下来,花穴里也出了许多水来,糊在吴历的脸上,也湿了会阴,一直蔓延到菊穴。

  本来吴历没想做这些的,但是朱茨实在是不够配合,他怕来硬的真伤了朱茨。照朱茨现在这个身体,生病了也不可能吃药。

  吴历等到朱茨水足够多,甚至可以润滑菊穴的时候才停下来。

  “唔啊,前面好痒。”

  朱茨有点上头了,话语里渴望着吴历用他前面。当然吴历不可能接受。

  “不行,现在还不行。”

  吴历俯身,在朱茨的背上贴了一个吻,权当是安慰。

  吴历望朱茨后穴里探了根手指,缓慢地进出着,引着朱茨花穴的水进去做润滑,等差不多了才又探进去两根、三根手指。

  吴历用手指奸着朱茨的后穴,但这并不能解决由吴历引起的性欲,只是让朱茨感到更加的空虚。

  “别弄了,快进来。 ”

  朱茨哑着声音说,他已经被吴历弄得没脾气了,他现在只想吴历立马给他充实的体验。

  吴历眼神暗了暗,褪下裤子,将自己挺立的性器抵在朱茨的菊穴上。

  朱茨扭了扭腰,让自己的屁眼主动地蹭着吴历的阴茎。

  吴历扶着自己的东西,一点点地让朱茨的下面吃进去。

  异物撑开肠道,给朱茨带去极度不适,不时有轻微撕裂的痛感提醒着朱茨,这里本不是用来欢爱的地方。

  “动一动,太胀了,难受……唔。”

  朱茨咬紧牙关,努力适应着这一切。

  “求我。”

  吴历一直忍着也是难受得紧,朱茨内里的温热诱惑着他,吴历早就想要大操大干起来了。

  “爸爸,求求你,动起来吧。”

  朱茨也不扭捏,他在床上追求的是快乐,只有痛苦算什么。

  朱茨的嗓子有些哑,声音带着些粘腻感,这都是情欲催出来的结果。

  吴历对朱茨这话很受用,他一手抚上朱茨的颈子,一手掐着朱茨的腰,很快地就挺弄起来。

  朱茨这会儿终于有了快乐的感觉了,吴历熟知朱茨的敏感点在哪里,不时地顶弄那里,朱茨被快速且激烈的欢愉激得眼角泛红,甚至滑出了几滴泪来。

  “爸爸好猛,再快一点,就顶那里,求你了!”

  朱茨叫得欢,一点不掩抑自己。

  在俩人没有打起来的时候,这样的性爱场景才是常态。

  朱茨乐于追寻快乐,即使是被迫的。也正因为被迫承受,所以倒不如将痛苦变成能取悦自己的。

  “你要是能像兔子,这回又能给爸爸多生个儿子了。”

  吴历说着毫无逻辑的荤话,他俯身将唇贴上朱茨的颈。这里是朱茨最为敏感的地方,杀手当久了,对于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人侵犯,恐惧与刺激是成倍递增的。

  朱茨因为手上被拷着,心中更加地没有安全感,这下又被吴历用唇舌玩弄着自己的敏感地,朱茨身下的两个穴同时一缩,嘴里尖声叫了出来,朱茨也射了。

  白色的浊液溅了些到朱茨的小腹上,那里还不明显,只是朱茨跪趴着,因为重力的原因显得圆润了些。

  对于这个场景,吴历满心欢喜,他紧随着朱茨之后也射了出来。

  爸爸的精液装在儿子的肠道里。

  吴历对这个事实很是欢喜。他伸手抚了抚朱茨的小腹,像是在安慰朱茨,也像是在与自己的三子互动。

第14章 番外,回忆线里的端午节日常,被人细心呵护着的不自知孕夫

  “乖宝,回来吃饭。”

  “……嗯,好。”

  朱茨延了几秒才说话,他刚刚解决完一个任务对象。朱茨一手拿着消声手枪,一手举着手机,压低声音回道。

  “还有多久呀,我这边饭快好了哟。切了两个咸鸭蛋,熬了一小锅粥,我可是熬了两个小时,一直盯着瞧火候,都没敢走。你不是最近老吐吗,肠胃不舒服了吧,这可是我为你独家定制的!还有,今天端午节,我还包了粽子,啥味儿都有……”

  有子弹“咻”的追上来,嚓着朱茨耳边飞过,朱茨偏头,下意识地一躲,结果子弹击中了手机,跟着飞了出去。躺在不远处的手机,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估计也和对面断线了。

  手机是临时机,一次性的,用了就可以丢,不用担心被人拿到会出什么事情。但是,就是这样,吴历也能把电话打过来……朱茨扶额。

  身后是一片密集的消声子弹射出的“咻咻”声,朱茨奔起来,隐进黑暗里,躲过了追捕。

  “我回来了。”

  朱茨打开门,撑着玄关墙换鞋,换家居服。他在心底默默地报备道。这个时间点,那人估计已经睡了,都凌晨三点半了。

  朱茨揉揉后腰,他最近总是很容易腰酸。

  房子里依然是大片的黑暗,朱茨还是蛮适应的,他从进来就没开灯。

  绕过厨房,准备进浴室洗漱。

  “端午节快乐!当当当!”

  吴历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冲了出来,还把屋子灯源的总开关打开了。一下子,整室的光亮,恍如白昼。

  “呃……”

  朱茨属实是被惊到了,他边抬手挡光边朝后退,结果脚下没踩稳,后腰结结实实地撞到置物架上。

  “嘭”的一声,置物架上的小物件洒了一地。

  “嘶……吴历你发什么疯。”

  朱茨抬头,苦笑着对吴历说。刚刚那一下子,疼得朱茨眼前都黑了一下。

  “没事儿吧宝。”

  吴历跃近朱茨,手悄悄地环住朱茨的后腰。

  “饿了吗,是不是又一天没吃饭?粥热上了,一会儿就可以喝了,咸鸭蛋就不吃了吧,这会儿夜深了,吃了不好。不过粽子还是可以尝一点点的,你喜欢吃什么味儿的,要不就吃点白粽子,沾红糖水。”

  “你好叨叨呀。”

  朱茨笑出声。

  “我就喝半碗粥吧,也不是很饿。”

  吴历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暖水袋,按在朱茨腰上,示意他自己先按一会儿,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朱茨按着暖水袋,腰上属实好了一些,然后落座在餐桌旁,朱茨很敏锐地发现椅子上垫了一层软垫。这人最近怎么这么事儿多,朱茨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脸上却是挂着笑的。

  “啊,我喂你,加了点白糖。熬得很细腻了,你肯定喜欢。”

  朱茨有点无奈,他不太习惯别人喂他吃东西。但是吴历热情实在高涨,朱茨也懒得和人计较,浪费时间。

  半碗粥下肚,浑身都疲惫起来了。热食饱腹,真是很催眠。

  朱茨推了推吴历还要再喂的手,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

  “你不累哇。”

  朱茨这会儿困得不行,话里都带着些粘腻感。

  “我要睡了,但是……不想动。想就睡这儿……”

  朱茨眯着眼,要睡不睡的样子,这会儿已经只瞧得见一丝微微的光了。平日里装得冷冷清清的人,现在居然在撒娇。

  吴历坐在一边瞧着,顺便把朱茨剩的粥全数倒进了自己嘴里。

  不怎么撒娇的人,突然闹腾起来,真是越看越有趣。吴历甚至觉得自己的欲望都在隐隐抬头。

  吴历视线落到朱茨肚子上,望了会儿,正要伸手去摸,结果半路被朱茨打落。“啪”的一声清响。

  “别碰我……”

  朱茨嘟囔道。

  吴历笑笑,示弱地把手举起来。虽然朱茨已经是半梦半醒之间了一点也没睁眼瞧的打算。

  吴历起身去厕所疏解了一把,再回来的时候,朱茨歪在椅子上已经睡熟,不过姿势瞧上去挺危险的,一只手垂在椅子边上,一只手搭在桌边上,半个身子都歪斜着,好像将将就要摔地上了。

  吴历瞧见这,赶紧走过去把人往自己怀里塞。

  乖宝呀,你晓不晓得,自己又要当爸爸了呀。

  吴历伸手抚在朱茨的小腹上,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