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贪念不可起,一旦起了贪念,必将欲壑难填。
林慕里见到靳遇的第一眼,便相中了他。
男人一身白衬衣,帅的不露声色,让人晃神。
林慕里馋他靳遇的名字,馋他律师的职业,馋他出挑的身材,馋他禁欲的脸,更馋他妹夫的这层身份。
她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撩拨。
不断在他边界感的边缘游离、试探……
可男人呢,每次同她对视的时候,眼里却是出奇淡漠的平静。
神色自若,面不改色,亦无半分恼怒。
她,好像,丝毫也撼动不了他。
直至有一天,边界感开始变得模糊,激感在血液里奔腾。
靳遇说,“成年人的意外,也不是不可以有。”
一时间没控制住,火势起来,便再难灭下去。
阅读提示:
1. 舞蹈演员vs律所律师。
2. 钓系女主。
3. 男女非处。
4. 妹夫,女主女二同母异父关系。
5. 前期有男主和女二做爱情节,后期 1v1。
6. 结局 HE
润滑油(男主高H)
润滑油(男主高H)
已是深夜。
一辆黑色卡宴轿车后座,一对男女正在碰撞激情的火花。
一身单薄连衣裙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陆向晚,被身前男人强势的吻,吻的措手不及。
她慌乱的扯着男人白衬衣,嘴里含糊呻吟着。
“嗯……嗯……”
男人粗长的阴茎在她娇小紧窄的花穴内艰难挤进,喘着粗气,沉声。
“向晚,放松。”
陆向晚娇唇紧紧撅着,“我……我没办法放松。”
靳遇拧了拧眉,将戴着套的阴茎从花穴内抽出来。
他伸手从旁边拿了润滑油,抹上,龟头缓缓顶到女人的阴蒂位置滑动。
“这样有感觉?”
陆向晚娇羞的脸胀的通红。
“嗯……有……有些感觉。”
他没再着急进去,等滑动着她的花穴开始有了点点湿意,他一边用指腹轻轻蹂躏着她的阴蒂,一边执着阴茎插入进去。
“啊……”
阴茎贯穿插入进去的那瞬,陆向晚忍不住尖叫出声。
撕裂的痛意霎时席卷陆向晚全身,她手指在男人背部上用力的抓出道道痕迹。
已经做了二十分钟的前戏,整根阴茎胀满她紧穴的那瞬。
靳遇耐心被耗光,忍耐也到了极点。
他没再顾及她,沉着腰身不断抽插,龟头深深的撞击着她的宫口。
陆向晚紧紧夹着双腿,整个身子被他震的发颤,她用力咬着唇,牙关紧闭着。
阴茎不停的在体内发狠般的抽插,润滑油抹了又抹,直到里面的套直接干涩。
靳遇将阴茎拔了出来,换上了新的避孕套。
随后他沉入她紧窄的花穴,在挺到她花穴深处时,缓缓抽了半根出来,再一次插入进去。
就这么抽插不停的反复。
指腹还在她阴唇间的肉缝处沾着精油不停摩挲。
“嗯……嗯……”
陆向晚唇间开始发出婉转的轻吟。
靳遇不断的抽出顶入,龟头每一下的戳到她的花穴深处,顶触蠕动,随后又拔出。
再加上阴蒂的刺激,弄得她不行。
没过多久,她花穴里的嫩肉包裹着那根阴茎收缩夹紧,整个身子轻颤痉挛,双腿陡然绷紧僵直。
“嗯……嗯啊……”
见她高潮了,靳遇抽动着埋在花穴内的肉棒,开始狠狠深插起来,律动幅度也越来越大。
龟头不停的触顶到宫口,她柳眉轻皱,唇齿紧咬。
“不行……有点痛……”
靳遇拧了拧眉,眼底有极力掩藏的细碎波澜。
“干了,我换套。”
随后再换上一个套,这次他抹的润滑油比以往都多,在花穴里抽插的频率不自觉放快。
龟头顿时感觉到了一股酥麻无比的射意,他把她的腿分到最开,龟头蛮横的顶到她的宫口冲撞了两下。
一股精液急射而出,喷射到套里。
摘了套,收拾干净之后。
靳遇伸手帮她整理散乱的衣裙,拿起旁边的内裤,朝着她的双腿套了进去。
“今晚还回学校?”
陆向晚垂着头,柔润的红唇轻咬着。
“要回,我还有个画稿没交。”
靳遇淡淡的嗯了声,没说什么,耐心的帮她拉后背拉链。
这时,一辆同样是黑色系的马莎拉蒂轿车,从他们身后的车位缓缓开了出来。
那辆车在经过他们身边时,主驾驶位置的女人视线明目张胆的往车内看过来。
她对着她扬了扬唇,笑。
陆向晚瞬时一怔。
车内的女人太美了,那是一张神态娇媚的脸,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夺目出色。
同自己的娇柔秀美不同,她的美是神采飞扬的。
靳遇弄好拉链,回首,看着她出神的模样。
“怎么了?”
此时那辆马莎拉蒂已经扬长而去,陆向晚回神。
“我……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靳遇敛了敛眸子,“发现就发现,我们合法。”
车内昏暗灯光照射下来,男人一张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脸。
隐在暗处的眉眼看不真切,只有声音泛着凉薄。
道德
道德
翌日,晚上八点。
邺城,无限西餐厅。
“慕里,这儿。”
陈静看向门口正在找位置的林慕里,她伸手示意。
林慕里一身黑衣紧身长袖,搭配九分贴身牛仔裤造就出独特的性感。
给人第一视觉就是腿型修长纤美,散发出浓浓的不一样的女人味。
“介绍一下,这是我好朋友林慕里。”
林慕里挨着陈静身旁的位置坐下,“我来蹭口饭的,两位帅哥,不介意吧?”
林慕里明目张胆的打量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一位,即便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但剑眉很挑,不羁的气息由内而外大肆散发出来。
另一位却不同,首先是那张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脸。
巧夺天工般精致的五官。
完完全全的恰到好处。
还有那如刀削般薄凉的唇。
据说,有这种薄削的唇的男人,多半薄情。
再往下。
纯白干净的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
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
林慕里眉目不着痕迹的挑了挑。
她起身,朝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伸出手。
“认识一下?”
林慕里手指细细长长的,白皙纤美。
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她的那双秀长的腿。
坐在陈静对面的顾泛,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下。
而坐在林慕里对面的靳遇,面上毫无波澜。
他看着那只手,没握,浑身上下都散着冷淡。
“介绍过了。”1.10.37“96 8,2;1群.
他的意思,陈静已经介绍过她的名字。
林慕里手往前伸了伸,她额前的凤眉弯起,迷人的笑很张扬,美妙的眼睛眼波流动。
“没事啊,握个手不行吗?”
靳遇一动不动。
脸上既没有冷意,也没有不耐。
淡定得很。
陈静伸手扯了扯林慕里的裤腿,咽了咽嗓,小声提醒。
“他……结婚了。”
结婚了?
她知道啊。
林慕里眼尾勾着,看他。
“结婚怎么了?可以再离啊。”
陈静暗搓搓的咬牙,“他……是我学生的老公。”
林慕里闻言,“那你学生挺会找的。”
她翘唇似笑非笑的微微挑起。
“熟龄男人,合我意。”
陈静惊愕。
“什么合你意……”
她怒拉她,“林慕里,你给我坐下。”
林慕里坐了下来,可视线却还满眼的放在靳遇的身上。
一旁的顾泛啧了声。
“我们家老遇艳福不浅啊。”
他目光有意无意的在陈静身上游移了片刻。
“陈老师,你这朋友挺有意思的。”
随后,他吊儿郎当斜睨了林慕里一眼。
“还没主吧?”
林慕里冲他遥遥一笑,“没主。”
顿了顿,她又添了一句。
“没主敢收我。”
林慕里桌下的腿有意无意的往靳遇那边伸了伸。
她的高跟鞋鞋尖,正好碰到了男人脚踝。
靳遇蹙了蹙眉,气定神闲的往旁边挪了挪。
他视线依旧没看她。
而是透过顾泛旁边的落地窗,看向窗外的夜景。
四人相对无言。
陈静起身去上洗手间,顾泛接了个电话走出去。
很快,桌上就只剩下林慕里和靳遇两人。
靳遇一手抱胸,一手拿着手机。
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回滑动,活脱脱的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林慕里靠坐在沙发上,抿了抿唇。
“只剩下我们了。”
靳遇敛着眸,“是你和我。”
林慕里仰了仰脖子,白皙的颈,分明的锁骨,她浅淡一笑。
“我还以为,你会不理我。”
靳遇没答话。
林慕里身子倾出沙发,“有没有机会,睡一觉?”
过于直白的话。
令男人抬眸。
他视线往上,是女人修长的脖颈和一张极美的脸。
靳遇放下手机,他沉着声。
“你不觉得,道德上过不去?”
林慕里凤眉泛起柔柔的涟漪。
“道德能让我高潮?”
莫名的“高潮”两个字,落下。
林慕里对上靳遇一双深渊一样的眼睛,她微收了收掌心,定定地看着他。
“显然不能,但,你能。”
靳遇此时一双眸幽深无底,让人心里发怵。
他薄唇开合,“你怎么知道,我能?”
林慕里眨了眨眼睛,“我就知道。”
因为她昨天瞧见了车里男人耐心做前戏的那幕。
林慕里将脚伸了过去,她用鞋尖轻轻的抵着他裤腿来回刮蹭。
“其实吧,你这张脸就能让我高潮了。”
暧昧,蔓延。
撩拨,肆无忌惮。
靳遇眸里的漆黑缓动。
“放下。”
林慕里不以为意,“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动了。”
靳遇目光放沉。
“我说,放下。”
林慕里没动,鞋尖却依旧抵在男人的小腿处。
她扬起那双潋滟的凤眸,“名字。”
靳遇索性一伸手,直接握住她的脚踝,将她腿放下。
男人的手指温度微凉,至少比她的脚要凉上许多。
动作虽霸道却也不粗鲁。
林慕里慢吞吞的收起脚,“告诉我你的名字,又不会少两块肉。”
林慕里声音细细软软的,让人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
靳遇没什么温度的揶她一句。
“你不知道问陈静?”
林慕里勾唇,“不问。”
“我喜欢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林慕里视线看着他,他也定定看着她。
对视的那几秒,仿佛有什么东西流淌在两人目光的河床里。
685057.969铑;阿咦裙
腰软
腰软
这时,陈静走了过来。
林慕里将眼里的暧昧收了起来,靳遇也收回了视线看向手机。
陈静打量着着两人之间的寻常又不同寻常。
她压低声音到林慕里耳边,“林慕里,我警告你啊,收起你那肮脏的心思,别打已婚男人的主意。”
林慕里很没意思的瞥了她一眼。
什么叫肮脏的心思。
这叫食色性也,好吧。
她浅漾的笑,视线却对着靳遇,仿佛一种无声又蓄意的勾引。
林慕里漫不经心,“陈静,你知道的,我对熟龄男人……”
“无法抵抗。”
*
很快,上菜了。
此时顾泛已经接完电话回来了。
服务员一边上菜,林慕里一边往里推着桌上的餐盘。
她最爱这家的美式炙烤牛排,每次来都要宰上陈静一顿。
可上到最后,林慕里发现,陈静并没有给她点。
她当然知道缘由,最近剧场正在排一档芭蕾舞剧,她需要保持身材。
而这事,她跟陈静念叨过。
陈静这是在当妈,督促她自律。
林慕里看着靳遇面前的那盘美式炙烤牛排。
“分点给我?”
靳遇置若罔闻。
他抬眸,视线盯向服务员。
“拿个打包盒。”
打包盒拿来后。
靳遇挽了挽衬衫袖子,装起那份牛排。
林慕里敛下睫,看着他。
“给你家那位带的?”
靳遇应了声,“嗯。”
林慕里很浅淡的笑。
那笑丝毫不显山露水,偏偏却搅得人心神不宁。
“会疼人的男人好啊。”
林慕里抬起脸,与男人看过来的深沉的眸光对上。
“那事上也享用。”
陈静呼吸倏的一屏。
“林慕里,你什么虎狼之词!”
她瞬时伸手掐了林慕里大腿一把,咬着牙关。
“收着点……”
林慕里故作不悦的将脸转向陈静,嘟哝了句。
“疼……轻点……”
声音魅人。
以至于坐她对面的靳遇轻蹙起眉,有些不耐。
*
陈静是陆向晚现读大学班上的辅导员。
用餐过程中。
陈静跟靳遇一直在商量陆向晚是留在内地读研还是去国外进修的事情。
林慕里一下没一下的听着,她唇角微勾。
“出国好啊。”
一旁的顾泛执起红酒微抿了口。
“哦?怎么个好法?”
林慕里带一抹妩媚笑容看着靳遇,似黑莲般艳丽、危险。
“出国,国内的人自由,当然好啊。”
陈静很不给面子的嗤她。
“好什么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林慕里手肘支在桌上,她另一只手执起陈静面前的酒杯,朝顾泛碰了碰。
林慕里刚想喝,陈静握住她的手腕。
“这是我的酒,还有,你不能喝,你忘了后天的演出?”
林慕里没有理会,继续要喝。
“一杯,不伤身。”
陈静瞪她,“那也不能喝,你开了车。”
林慕里的目光略过陈静阻止她的手。
她漫不经心的看了眼靳遇,懒懒抬起脸来。
“这不,有他?”
林慕里不着痕迹的换了下酒杯到另一只手里,她闲适的抿了口。
沉缓的说了句,“他送我回去,你送你对面那位回去。”
顾泛闻言,“什么对面那位?”
顾泛从旁边的手提包里拿出两张名片,递到林慕里跟前。
“我,顾泛,他,靳遇。”
林慕里扫了眼,她拾起靳遇的那张,眸里蕴出恣意。
“靳遇?律师?”
林慕里红唇轻挽露一弧微笑,笑意抵眼里。
“这名字,职业,都跟人一样,合我胃口。”
话音一落,靳遇淡淡扫她一眼。
不言一字,高冷如斯。
顾泛不动声色的将自己那张名片往陈静那边挪了挪,他清了清嗓。
“那个……后天演出?什么演出?林小姐是做何职业?”
林慕里轻飘飘说了两字。
“声优。”
话落。
陈静两根手指捏了捏眉心。H蚊全本68《45764久吾
顾泛不免咂舌。
林慕里环臂,“我这声音,不像?”
陈静拆穿她,“什么声优,她,明日剧场的舞蹈演员。”
顾泛扬了扬眉,“艺术家啊?可以呀。”
他视线先扫了眼靳遇,而后,好整以暇的看着林慕里,弯了弯唇角。
“老遇家里那位也是搞艺术的,知名画家,拿奖拿到手软。”
“手软?”
林慕里赤直的目光毫无遮掩的落在靳遇脸上。
“我腰软。”
这话怎么听,怎么轻佻。
顾泛:“……”
陈静瞥了眼过去,“林慕里,你没救了。”
林慕里不搭理。
她视线缓缓下落,看着靳遇不自觉滚动的喉结,又看着他不自觉攥紧的指节……
来来回回的。
目光暧昧、张胆。
你要洗衣服了
你要洗衣服了
用完餐后,是靳遇结的账。
林慕里倚在旁边的墙上,她看着男人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金卡,修长的手指夹住,递给收款小姐。
林慕里眯着眼浅漾。
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收款小姐看着旁边的林慕里会心一笑。
“先生,您女朋友的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
靳遇薄薄的唇瓣抿起淡淡的弧度,“她不是。”
话落。
林慕里眉梢无任何起伏,她仍在笑。
*
地下停车场,末尾一排,整整齐齐的停着四辆车。
两白,两黑。
两白是陈静的宝马,顾泛的奥迪。
两黑是林慕里的马莎拉蒂,靳遇的保时捷卡宴。
林慕里适时的朝顾泛递了个眼神,顾泛秒懂。
“那个……陈老师,我喝了酒,开不了车,你送我回去呗。”
陈静直接上了自己的车,“你找代驾,我还要去趟学校。”
顾泛反应也快,他在陈静上车的那一秒,立马拉开副驾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林慕里就差朝顾泛伸出大拇指,点个大大的赞了。
陈静不满的看着他,顾泛厚着脸皮。
“陈老师,你去学校正好,特别顺路。”
*
陈静的车开走后。
四下安静。
靳遇抬步走向自己的车,他车钥匙掏出来一按,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林慕里也学顾泛,不过她慢了一步,男人已经将车门上了锁。
靳遇缓缓降下车窗,“自己找代驾。”
林慕里挑了挑眉,她迈步绕过车头,走向靳遇的位置。
林慕里一双纤细的腿伫在车窗前,她伸手朝他勾了勾。
靳遇蹙眉,却还是将头侧了过去。
靳遇这辆车的车身很高,林慕里不得不踮起脚尖。
她脸凑了进去,红唇倏然凑向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靳遇瞬时将头往后仰,吻直接落在了他衬衣的领口上。
林慕里低眸,看着那抹口红印,轻轻地唤了声。
“靳遇。”
声音似猫叫一样挠人心肺。
她一双眸子如玛瑙般迷离的看着他。
“你要洗衣服了……”
*
最终,还是让林慕里得逞了,她成功搭上了车。
只不过,靳遇却让她坐在了后排。
一排之隔。
车内。
林慕里靠向后座,两腿叉劈着,坐姿不算雅观,甚至还有点狂野。
不过这时候,也没谁关注她坐姿。
毕竟从她上车以后,靳遇压根就没看过她。
林慕里眼皮懒懒一抬,落在靳遇身上的目光,尽是佻薄。
略显宽厚紧实的背。
应该没少练过。
稍稍有些透的白衬衣将他挺拔的背部线条展露无遗。
林慕里舔了舔唇。
她思考了一会,主动挑起一个话题。
“饭桌上我说的那事,你考没考虑?”
男人不答。
林慕里挑了挑眉,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不会答一般。
她俏唇抿起细微的弧度,诱人无尽遐想,嘴角间带着特有的格调,尾音上扬。
“靳遇,睡一觉。”
男人轻微地踩了下刹车,车速降了下来。
林慕里明亮的眸中闪过笑意,她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道德感太高,是对自己的束缚。”
靳遇视线看向前方,语调平和。
“下个红绿灯左转?”
林慕里微微扭头看向窗外,嘴角勾起的弧度透着些许玩味。群1`10,37旧6ˉ⑧2一
“右转也可以,我不介意你带我多绕一圈。”
“我介意。”
轻飘飘的三个字,把林慕里噎的死死的。
林慕里从后面注视着他那双平静的眼眸。
平静的,仿佛,她在他眼里,几乎就是空气。
“靳遇。”
林慕里从后座倾起身,她收拢双腿,缓慢朝着他靠近了些。
“你和你家里那位做的舒服吗?”
靳遇眉目不动。
林慕里将上半身靠过去,“我感觉你不舒服。”
她伸手,抚上他的背脊,嗓音略带暗哑。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男人微屏了下呼吸。
车霎时靠边停下,靳遇侧首,对上林慕里那双微挑的眼。
“到了。”
林慕里没下车,继续保持着贴近他的姿势。
靳遇往前坐了坐,“下车。”
林慕里凑上前,她用手轻戳了戳靳遇的胳膊。
“你还没回答我呢。”
林慕里望着他皮骨俱佳的眉眼,很轻地笑。
“做不做?”
直白,不遮掩。
靳遇回首看过来,视线顿一秒。
他没回答做,也没回答不做。
“你不觉得荒唐?”
话落,林慕里唇边的笑意加深。
又是道德,又是荒唐。
林慕里当然清楚,撩人,要纵且有度。
尤其是这种有家室的男人。
“那下次。”
林慕里清晰缓慢地冒了一句,“你找我,随时奉陪。”
靳遇眉间一瞬的微蹙。
林慕里干净利索的下了车,一点不拖泥带水。
靳遇也是,快速彻底。
等林慕里下车后,那辆卡宴很快扬长而去。
林慕里扭头看着消失的车影,她低眸从裤袋里抽出张名片,双眸中隐藏着点点狡黠。
望着名片上的那串号码,林慕里果断存了通讯簿,添加了微信。
男人微信头像是铭信律师事务所的logo,名字是靳律。
“靳律?”
林慕里碎碎念出来。
这昵称……要了命。
有点倨傲。
毫不掩饰的傲。
靳律,等于要命。
*
开到壹号公馆,靳遇将车停到坪子上。
视线瞥到副驾驶上那份打包的牛排,他随手拿起,下了车。
路灯照耀下,靳遇打开手机滑了滑,是林慕里的好友验证消息。
“想跟你睡觉的女人。”
林慕里的微信头像是一双穿着舞鞋立起的足尖。
微信名字是,黑天鹅。
个性签名是,它们从一个断层跃上另一个断层,之间只有很少的摇摆。
靳遇只淡淡扫了眼,就滑掉了验证信息,清空。
步子越过旁边的垃圾桶,他抬手,将手提的那份牛排扔了进去。
活儿挺好的
活儿挺好的
排练两天的芭蕾舞剧演出终于落下帷幕。
林慕里累的像条死狗,却还是被剧场的同事硬生生拉了过去,参加庆功宴。
晚上十点,华灯初上会所。
林慕里走出包厢接电话,她本能的往长廊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一个特别显目的穿白衬衣的男人。
是靳遇。
在他旁边站着顾泛。
靳遇当然也注意到了打电话的林慕里,不过他望过来的目光……
清冷,寡淡。
“林慕里,你有没有在听?我找个位置停车,就上来找你。”
电话那头的聒噪声音,制止住了林慕里往男人方向打量的视线。
林慕里伸手锤了锤额头,语气极其不耐,又透着几分无奈。
“钟子洋,你烦不烦,黏我几天了?”
这时,有同事出来拉她进去喝酒,林慕里收了收视线,跟人进了包厢。
林慕里进去不久,靳遇拾起步子往前,顾泛跟在他旁边。
“那晚,她上你的车了?”
赤直的问题。
“嗯。”
靳遇从容不迫的回。
顾泛当下了然一笑,“困扰了?”
靳遇敛了敛眸子,神色淡然。
“有什么可困扰的。”
顾泛打着马虎眼笑,“怕你经不住诱惑啊。”
靳遇转头,脸冷得能结冰。
“玩笑,过了。”
顾泛扬了扬眉,一手搭上他的肩。该篇取,自,裙壹三九四九,四六三壹
“老遇,你注意点,凭我过来人的经验,那女人,太危险。”
他手拍了拍靳遇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哥们我……怕你把持不住。”
靳遇不耐的伸手,将顾泛搭在他肩上的手放下去。
顾泛收了手,从兜里拿出包烟,递了根给他,抽上。
顾泛语重心长的说,“咱们做律师的最清楚,有些事是不可控的,有些人也是。”
他想提醒他,对于不可控的事情保持谨慎,对于不可控的人,也是。
靳遇拿起火机点了火,烟在嘴里过了两口。
“论把持,往往是你把持不定。”
顾泛迟钝两秒,“我怎么了?”
靳遇没什么表情的说,“别惹陈静,人家好女孩。”
顾泛回了神,眯起眼,嗤笑。
“你这话意思,你也看出来,林慕里不是好女孩了?”
靳遇眸色暗了暗。
没答。
顾泛说这话的时候,林慕里就站在他身后。
钟子洋找包厢迷了路,硬是要叫她出来寻他。
林慕里撩了撩额边头发,若无其事的从顾泛旁边经过。
顾泛叫住她,“林小姐,干嘛去?”
林慕里脚步一顿,回眸笑。
“两位,好久不见。”
她神色自然,无一丝不自在。
顾泛回,“前天才见过。”
“是啊,前天才见过而已,对我来说,像好久了呢。”
林慕里边说,视线边睨着靳遇瞧。
靳遇今天衬衣的领口微松,敞露着性感的喉结。
林慕里视线有意的无意的定在他右边的领口上。
之前,她的吻落在了那里。
不知道男人穿的是不是洗掉的那件。
就在这时,一身黑色休闲卫衣的钟子洋迈着狂放的步伐,像老虎一样走了过来,出现在林慕里身后。
他倏的一伸手,勾上林慕里的肩。
“这包厢,可真难找。”
林慕里扭头,语气十分恶劣。
“钟子洋,你闲出蛋疼来了?”
话落,林慕里才意识到自己站在谁的面前。
她看向靳遇,只见男人没什么温度的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钟子洋揽着她,催促着。
“走了走了。”
林慕里被迫带走。
林慕里和钟子洋走远后,顾泛仰着头问靳遇。
“不是说没主吗?”
他眨眨眼,“难道也是个有主的?”
*
接近零点,包厢外的长廊上。
林慕里看着正在长廊尽头靠着窗户抽烟的男人,他的手搭在外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烟灰。
她迈着步子走了过去,黑色高跟鞋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一声一声的,像踩着鼓点。
“靳律。”
她没叫靳遇,叫的靳律。
靳遇眉头微蹙了下,接着他垂眸,把烟缓缓捻灭。
一眼没看她,转身抬步离开。
林慕里皱了皱眉,她惹到他了?
三两下,林慕里迈到男人跟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林慕里环抱着胸,眼睛微眯,“吃醋了?”
头顶淡暖色的光圈淡淡的洒下来,男人漆黑深邃的眉眼凝睇着她。
“吃哪门子醋。”
林慕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吃我和我家亲戚的醋。”
靳遇懒得回应,长腿迈开。
“我不睡亲戚。”
林慕里一字一句。
这话刚落,她后悔了。
林慕里轻咽了下嗓,“钟子洋,是我远房弟弟。”
她踮起脚尖,突然拎住他右边的衬衣领子,瞥了眼。
“洗过了?”
靳遇很不给面子的移开她的手,他抚了抚领口褶皱,眉目清冷。
“新的。”
林慕里低眸,细细摩挲着手指上残留的温度。
“之前那件呢?”
靳遇极其冷淡的声音,“扔了。”
“舍得吗?”
林慕里挑眉,用眼神暗示他。
男人抬步,林慕里继续挡他。
靳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她,“让开。”
两字刚落。
林慕里突然腿软的站都站不住,就要往后跌去。
一双男人的手稳稳扶住她。
他不是递过来一只手,而是弯低身。
俊容逼近,林慕里蓦地伸出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靳遇,我腿软。”
靳遇稍一低头,对上的是她得逞的眼神。
男人阴沉着脸,反手一握,紧扣着她的手腕,拉下。
林慕里死死拽着,不放。
呃,她是真的腿软了,好吧。
没日没夜的排练了两天,都没怎么休息好。1依03796⑧⒉1群,还有其他H篇
靳遇身材高大,挡住了后方大半的光线。
半明半暗下。
林慕里抬起头,迎着男人那双近在眉睫的黑深的眼睛。
老
阿姨
的群
6八5
05七9
69
“说真的,我活儿挺好的,靳律要试试吗?”
靳遇早就对她犀利的言语撩拨形成免疫力。
他神色镇定如常。
林慕里以为他不会答。
结果,男人黑洞般深不见底的眼直直的望着她。
“多好?”
喉结
喉结
眼眸里清晰印着他的脸孔,林慕里轻笑着说。
“反正不是秋刀鱼。”
有句话叫,有的女孩躺在床上那真是和一条煮熟的秋刀鱼没有太大区别。
林慕里舌尖抵了下嘴角,轻飘飘吐出。
“靳律想知道多好,尝下不就知道了。”
直接的某种暗示。
还没等他答话,林慕里仰起脖子,一手攀着他的肩胛骨,就要凑上去。
面前周身清冷的男人,眼眸瞬间敛住。
就在这一秒。
林慕里手慢条斯理地放了下来,突然就没有了前一刻的轻佻玩味。
她微抬下巴,定定地盯着男人棱角深刻的五官,扬起略有深意的笑容。
“靳遇,坏女孩早晚有一天把你拿下。”
言语间的自信,昭然若揭。
接着她迈开步子离开。
在她离开那瞬,男人不甚在意,也径直往前。
*
靳遇回到壹号公馆,已经凌晨两点。
视线瞥到卧室一隅,前天换的那件印有女人口红印的白衬衣还在。
靳遇走过去,他拿起那件衣服,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篓。
扔进去后,他脚步一顿,回首,又捡回来。
靳遇出了卧室,袖口半挽,丢进洗衣机,洗掉。
他走到阳台点了根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那张棱角分明的深邃脸庞上,此时透着股隐隐压抑的情绪。
他想,是挺荒唐的。
*
邺城大学。
林慕里来接陈静下班,正好碰上了也在办公室的靳遇。
此时,办公室没有一个人,陈静上洗手间去了。
门推开的那瞬,两人视线相对。
林慕里今天没有化妆,穿着也清新素雅,奈何她长得好看,五官精致,皮肤又极白,所以丝毫没影响她的美艳。
靳遇首先撇开了视线。
林慕里挑了挑眉,“靳律也在。”
她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子,将门落上了锁。
接着,高跟鞋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缓缓的挪动。
每一声沉重,却又摄人心魄。
林慕里走到靳遇的身边,陈静的工位前。
她扫了眼桌面上放着的那张单子,是一份出国留学申请。
名字那栏:陆向晚。
林慕里低垂长睫,她拿起桌面上的笔,放在指尖把玩。
“出国,挺明智的选择。”
林慕里懒懒的语调里,泛着一股子意味深长。
林慕里执笔熟稔的在指间转两圈,“靳律,你说,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因果关系?”
她眼尾勾着看他,“邺城这么大,我们却能隔三差五碰上一次。”
靳遇没接话,满脸漠然。
林慕里放下笔,踮着脚尖向他贴近,“就好像老天都在提醒我们……”
“我们,注定有后续。”
靳遇身子往后仰,林慕里又岂肯放过他。
她身体前倾,故意挑着一双迷离的眼看他。
靳遇身后是一个工位,男人身子退无可退。
他喉结不可控地上下翕动了下。
林慕里当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蓦地伸手触向了男人的喉结。
指尖,着地。
如蜻蜓点水。
靳遇眉骨一跳,霎时就扣住了林慕里的手腕。
“这是办公室。”
林慕里企图挣了挣被他束缚住的手腕,扬着眉道。
“那去你的家?”
玩味的眼神,戏弄的语气。
靳遇放开她。
男人今天穿的一身黑色的手工正装,很耀眼。
周身透着的冷硬,似乎快要把她点燃了。
林慕里咽了咽嗓,“我落锁了。”
话落。
靳遇眸里暗沉的光渐渐聚在一起,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林慕里忽的伸手,抚上了他那如刀削般的薄唇。
“靳遇,什么时候你这张嘴,能有你喉结这么诚实。”
她的手,很白,纤长。
手腕也是细而柔软。
靳遇身体绷紧了一瞬。
她看到了他的反应。思З952思8З4铑锕咦裙
或许,她还要再添把火。
林慕里伸手一把拽住靳遇,带着男人的身子压向她。
靳遇猝不及防。
在她的唇即将要碰上他的唇时。
她仰着头,在他喉结上亲了一下,扬唇笑。
“亲一下,又不会怀孩子。”
话里带着娇嗔。
靳遇表情直接凝固。
只是一瞬,靳遇从她身上起来。
男人整理了下西装染上的褶皱,慢条斯理。
“过分了。”
又怎样。
林慕里眨眨眼,你也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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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男主高H)
月亮(男主高H)
陈静这个厕所上的够久,半晌还没回来。
靳遇长腿迈到门口,将锁打开。
片刻,他口袋里电话响起。
靳遇手抄在裤兜里,走出去接电话。
是陆向晚打来的。
“嗯,我在办公室。”
靳遇低着的头缓缓抬起,“你不用过来。”
他扫了眼办公室坐着的女人,“我办好来找你。”
*
没过多久,陈静回来。
两人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各办各的事。
但陈静是谁,最了解林慕里的人。
趁靳遇去另一边工位上填数据,陈静压低声音问林慕里。
“你是不是又惹他了?”
林慕里瞪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写着:
什么叫又?还有,什么叫惹?
她明明是看上他,好不好。
后来,靳遇交完填好的数据,便匆匆离开了,招呼也不曾打。
林慕里也没什么情绪,她拍了拍陈静的肩。
“你速度的,我等着你请我吃牛排。”
*
傍晚,壹号公馆。
客厅沙发上。
靳遇宽阔的胸膛压了上去,他一手握着陆向晚的嫩乳,一手往下挑开她的内裤,把手伸了进去,手指按揉着她下体那抹刚洗完澡泛着湿润的阴蒂。
“嗯……嗯……”
他今天比平时都急促,抚摸按揉的速度很快,力道也不分轻重。
“有点不舒服……”
摸了她大概五分钟,陆向晚伸手推拒着男人胸膛,皱着眉头提醒他。
靳遇停了手,“里面湿了?我直接进去试试?”
陆向晚涨红了脸,“试试吧。”
他解了裤头,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尝试着,带着她的手去触碰他的那抹坚挺。
手刚伸过去,触摸到的那瞬,陆向晚反射性缩了回去。
“不……不行……靳遇……我……我的手是用来拿笔的。”
第一次靳遇强制的拽住了她的手,让她隔着内裤握上了他那抹滚烫的阴茎。
“向晚,试着接受。”
陆向晚急着都要哭了,不停的挣扎。
“不……不要这样……靳遇……我不喜欢……”
靳遇黑眸深沉,落在陆向晚那张淡雅的脸上,她的眼神里有惊慌,有失措,有害怕,还有排斥。
看到她眼里泛着的泪光,他忍耐着一张脸,终是放开了她的手,唇微抿着。
“好,不强求。”
陆向晚知道他忍的辛苦,她尝试的倾起身,去接近那抹冷然的薄唇。
鼻息交缠的那瞬,靳遇微微蹙了蹙眉。
虽然是不着痕迹的一蹙,但还是被陆向晚捕捉到了。
她心口颤了颤,没有再凑上去。
可就是在这一瞬,男人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强势的吻落了下来。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缱绻。
像是在发泄。
他的舌头没进去,只是嘶咬着她的唇瓣。
“靳遇……我痛……”
他今天比平常都要野蛮,粗暴。
不像他。
靳遇松开了她的唇,沉了沉眸子。
“抱歉。”
他低头,去舔她的耳垂,大手拉开她的双腿,粗长的阴茎戴上套,撞进了她紧窒的花穴里。
“啊………”
阴茎被紧紧的咬住吸住的那种紧窒感,仿佛在提醒着他,要克制。
见她紧皱着一张脸,终是不忍,他压抑着欲火,那根阴茎在她体内,主动放轻了撞击的力道。
他骨子里其实是优雅的,并不纵欲,跟她也是保持着每周一次的频率。
就算他每次都不尽兴,也从未在外面找过女人,更没有自己解决过。
只因为他足够克制。
阴茎在里面冲撞了很久,连续换了好几个套,依旧没有射意,龟头肿胀到不行。
陆向晚咬了咬唇,“靳遇,我晚上还有课……能快点吗?”
靳遇突然就将阴茎抽了出来,他拍了拍她的臀。壹103796⑧⒉壹群,还有其他H蚊
“去阳台。”
陆向晚唇角一颤,“不要了,靳遇……会看到。”
靳遇伸手直接扣住她的腰,“不想快点吗?”
快点的话,只有去阳台,或者车上,又或者更刺激的地方……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靳遇这间公寓阳台对面,没有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只有一片寂静的湖景。
陆向晚任由男人将她抱了过去,阳台上面有一个躺椅,她被他压在上面,细白的腿架在男人腰腹,肉棒再次深插入了进去。
这次,明显感觉到了男人的不一样。
肉棒放肆地在花穴里面抽插,他俯头下来,薄唇用力吸吮着她的乳尖。
手指伸到了她的花蒂疯狂抚弄着,跟着他抽插的节奏。
“嗯……嗯……”
下体最舒服的位置得到了男人的爱抚,陆向晚哼出了声。
“靳遇……我要到了……可以快点……”
她手指掐着男人手臂,脚趾开始蜷缩。
感觉到了指腹间的湿意,靳遇眸色深了深,他加快了手中抚弄的频率。
“嗯啊……”
女人在他的手中高潮。
穴口里泛起的明显痉挛,夹着他肉棒不停收缩,靳遇开始了凶狠的抽插。
抽插了很久,射意终于要来袭的那瞬,靳遇闭上眼。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场景。
女人潋滟着一双明媚的眸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靳律。”
她慢慢走向他,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肩,肆意的亲吻着他的喉结。
她娇唇含住他凸起的喉结吸吮,用舌尖一点一点去触碰、舔舐。
然后慢慢往上……
一寸一寸的亲吻,吻到他的下颌,再到他薄凉的唇。
她魅惑的笑着,嫣红的娇唇覆上他的,温热的舌尖抵了进去。
“嗯。”
男人闷哼,声音沙哑性感。
终于,畅快淋漓的射出来了。
*
陆向晚进去清理身子的时候。
靳遇站在阳台,他抽出香烟,点燃,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在唇边吸了一口。
烟圈徐徐吐出来的时候,烟雾氤氲向上,他目光凝着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在等月亮吗?”
靳遇凝望着夜空点点繁星,他轻应了声,“嗯。”
“月亮像一位害羞的姑娘,躲起来了,只有星星在眨着眼睛。”
这话落。
男人侧首看过去,幽深的瞳眸一缩,神色勃然一变。
隔壁空寂的阳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女人笑着望着他,笑得很动人,长长的眼睛在笑,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腮上嵌着的浅浅梨涡也在笑。
“晚上好。”
霎时,门口正好传来陆向晚惊诧的声音,陆陆续续的。
“靳遇,隔壁好像住人了。”
“门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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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门口,林慕里弯身,朝愕然的陆向晚伸出手。
“好巧,以后是邻居了。”
好巧两字,像是在刻意提醒陆向晚,那晚的事。
在林慕里毫不遮掩的目光注视下,慢慢的,陆向晚小脸越来越红,直到——
“咳咳……”
她终于呛着了。
林慕里两道细长的凤眉泛起柔柔的涟漪,上挑着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她那双手依旧伸着,“林慕里。”
陆向晚长睫毛颤了颤,礼貌伸手跟她一握。
“你好,陆向晚。”
刚准备收回手,却被林慕里倏地攥住了。
“这位,陆小姐丈夫吧,很帅,要看紧了。”
她视线看向了陆向晚身后刚站过来的靳遇,玩笑似的乖戾的口吻。
男人此时一脸阴郁低沉,虽不动声色,但林慕里感觉到了他那薄凉的眼神。
陆向晚眸光微微一动。
她回首,走到了靳遇身边,挽上了他的手臂。
“对,他是我丈夫。”
随后,林慕里听着她向靳遇介绍她的名字。
她就那么浅笑着,定定地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子审视着他,像是要把男人吸进去。
直到看到靳遇喉间,轻轻的滚动了下。
她眼角余光斜了下,看向陆向晚,娇唇更弯起了些。
“陆小姐,有点渴,不请我喝杯水吗?”
经她这么一提醒,陆向晚才想起自己没有尽主人之谊。
她邀请林慕里进来坐,“林小姐,你进来坐吧,我给你倒水。”
林慕里拒绝了,“不用,给我一瓶水就好了。”
她是真渴了,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买水呢。
陆向晚没说什么,直接去了厨房冰箱给她拿水。
原地,只剩下林慕里和靳遇两个人。
林慕里潋滟着眸子,锁定在神色淡漠的男人身上。
她,倾身,慢慢逼近。
“不是射了吗?”
她低着头,视线明目张胆的打量着男人西裤中间凸起的那抹坚挺。
“怎么还硬着。”老啊 姨群.追更‘685057⒐6⒐
男人脸色倏的一沉,沉的快而狠,愠怒。
抬眸,看着他那张已经黑沉的脸。
林慕里依旧不羞不躁。
偏要撩他。
她朝他再迈近一步,“是见我来了吗?”
她柳眉微挑,迷离的眼神变得娇俏起来,看着他。
此时,林慕里离靳遇就一步距离了。
她缓缓伸出手,手指一寸一寸的伸了过去,打算去勾他的皮带。
在指尖触碰到皮带扣的那一瞬。
男人眼角一压,伸手下来,紧紧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跟以往的力道不同,这次很重很重,重到林慕里直接蹙起了眉头。
男人漠着声,“林慕里,够了。”
又是过分了,又是够了。
清冽的声线,低沉的语调。
随后,林慕里怔几秒。
他,好像叫她名字了。
真好听。
林慕里对上他视线,男人一双鹰隼般的黑眸,犀利又锐冷,让人不敢直视。
可,没有她林慕里不敢的。
不敢,便偏要直视。
林慕里轻抿着娇唇笑,抿唇的弧度带着些魅惑的味道。
“开个玩笑而已,靳律这么开不得玩笑。”
手腕被人强势攥着,她皱着眉头牵强的笑,样子实在怪异。
最终,靳遇松了手,他往后退了一步,跟她保持距离。
林慕里抬起手,只见细白的手腕上出现了突兀的一层红圈,她肆无忌惮的执到冷漠的男人面前。
“揉揉。”
两字刚落。
“靳遇,冰箱没矿泉水了吗?”
一句话从厨房内传了出来。
靳遇薄唇微抿,刚转过身,正要回应她。
一副柔软的娇躯突然贴合上了他的后背,一双纤长的手从后面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腰。
“不揉的话,抱抱也可以。”
男人精硕的腰身一麻,幽深的眼眸里立刻染上一丝淡红。
他刚要去攥她的手,厨房里又传来声音。
“林小姐,我们家没水了,我给你烧热水可以吗?”
林慕里唇角扬了扬,她踮起脚尖,朝厨房的方向,回她。
“我不挑。”
嗯,她可不挑的。
她仰着视线,胸前那对柔软有意无意擦过男人的背。
那一刻,好不爽,内衣变成了阻碍。
看着胸前贴合着的那件白衬衣,她呢喃了句。
“靳遇,你说,我如果不穿内衣的话,在你这件白衬衣上蹭,是什么感觉呢。”
男人后背直接僵直了一瞬。
那一秒,他只感觉全身血液一齐在往上涌。
都忘了推开她。
女人将一张精致的小脸往他英挺的背上,像小猫一样温柔的蹭了蹭。
“一定是叫我欲仙欲死的感觉。”
“哐当。”
霎时,响起一道杯子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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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纵容她》尉总的宝贝们,两颗珠继续支持尉总。
尉总那里结束再过来靳律这里当宝宝~投珠~
真是渴了
真是渴了
厨房内,玻璃屑散满一地。
陆向晚蹲下身,想要去收拾散落的玻璃碎片,靳遇皱眉。
“我来。”
陆向晚抬首,见他走进来,她随口问,“林小姐还在吗?”
她边说,边去橱柜重新拿新的杯子。
靳遇走过去,弯身,视线久久的固定在地上破碎的玻璃杯,没吭声。
他捡起地上一块大的碎片,万万没想到,锋利的玻璃霎时划过他指尖,鲜红的血冒了出来。
陆向晚看到了,脸色一僵。
“怎么用手去捡呢?”
说完,她急急忙忙从厨房里走出来,跑到客厅寻创口贴。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林慕里已经不在。
靳遇收拾完厨房,走出来,陆向晚咬着唇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靳遇,家里没创口贴了,怎么办?”
男人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放倒在了沙发,吻凑了上去。
他的唇要沾到她时,她侧过头,吻落了空。
陆向晚睫毛颤动着。
“靳……靳遇,我要回学校了。”
靳遇俯在她头顶,沉敛着眉看着她,压着声,问了句。
“向晚,你不会想要吗?”
陆向晚一愣,“什……什么?”
“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问我要。”
靳遇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黑眸幽邃,有些异样。
陆向晚双手紧握,他说的什么意思,她当然明白。
她嘴角僵了僵,脸颊微红,顿了下。
“我……我放不开,而且,一周一次,够了。”亿,3,9,私群9私硫3亿
她的声音软软的,叫靳遇想说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
他没再说话,平复着呼吸,恢复理智,克制的起身。
手上还在淌着血,他没理会,伸手扯了扯领口,走到阳台,抽出一根烟点燃。
他吸了口烟,手指轻轻的捻了捻,眸中幽光闪了闪。
脑海里突然浮现之前他挣开她去厨房,女人伸手拽住他,对他说的话。
“靳律,我都看出来,你刚才没弄够,你家里那位看不出来么?”
“想要,就要说出来,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想要?”
思绪回神。
靳遇敛了敛眸子,他深吸了好几口,烟雾缭绕眼前,逐渐恢复了一副冷漠禁欲的样子。
这时,陆向晚走过来,从后面伸出双手,主动抱住了他。
身体僵硬极了。
“你还好吗?”
感受到后背覆过的那几秒的温软,他浑身一僵,抽烟的动作顿了顿。
靳遇转过身,一双眼微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个搂抱,让他蓦地想起,那个女人用力的搂住他的身体,脸贴在他背上,隔着衣料感受他身上的温度,对他说着,那一定是叫她欲仙欲死的感觉……
他目光沉了沉,任由她抱着,掐灭手中的烟。
“我送你回学校。”
陆向晚点头,“好。”
陆向晚进去收拾东西了,靳遇走去隔壁,端着杯水,伸手敲林慕里的房门。
是陆向晚让他去的。
敲了两声,门开了。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吊带睡裙,裙底下是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
她头发微湿,扬着一张素净的脸,应该是刚洗完澡。
靳遇很淡地扫了她一眼,将一杯温热的水递过去。
“水。”
他薄唇轻吐出一字,声音里没什么感情。
林慕里没接。
她倚靠在门边,双手环胸,眼睛微弯,带着笑意。
“怎么还让靳律亲自送来?”
靳遇沉着一张脸,冷冽着声。
“喝不喝?”
林慕里笑,“喝。”
她伸出纤细的手握上了他的。
女人的手白皙纤细,有浅淡的青色血管浮起蜿蜒,透着一种脆弱又惊心动魄的美。
靳遇呼吸猝然一窒,他的手顿时僵了僵。
女人的手掌是温热的,灼上他的手背。
好似明火,能点燃他。
他下意识缩手,却被她紧紧握住,抬手,那杯水喂到了她的嘴边。
她小巧鼻翼下的娇唇张开,大口大口的喝着,喉咙不停的吞咽着。
渴得厉害的样子。
直到一杯水喝完,她娇软的舌尖伸出来,舔了下唇瓣,那双眼睛,如勾子一样看着他。
“真是渴了。”
靳遇动了动还被她覆着的手,漠声。
“可以拿开了?”
与以往不一样,他这次纵容了她握着他的手。
林慕里眉目一扬,好的开始。
在他要挣脱她的手之前,她先一步拿开。
林慕里嘴角微漾,目光暧昧的看着他,很莫名的说了一句。
“靳律,衣服皱了,不好看。”
靳遇低眸,扫了眼前面的领口位置,有些凌乱。
是之前他把陆向晚压到沙发上时,蹭皱的。
林慕里伸手过去,却被靳遇倏地攥住了手腕。
她也不恼,任由他攥着,她笑,伸着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帮他去抚平领口的褶皱。
一寸一寸,抚了十几秒,才把那白衬衣上的皱痕替他平整好。
“好了。”
在他准备松开她手的时候,林慕里突然凑过去一张脸庞,她的唇轻轻张开,把他那只淌着血的指尖含进了口中。
“唔……”
他修长的手指,被裹进她湿热的口腔里,靳遇浑身一震。
唇舌的湿软、柔滑,无不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一股热气往腹部涌着,手指想抽出来,却被她用力的吮吸住。
直到他的眸光,变得像要吞噬人一样。
林慕里微微松口,吐出了他的指尖,她微微仰着下颚。
“好了,不会流血了。”
林慕里眸光潋滟的看着他,带电的眼神嗖嗖嗖地几乎撩起靳遇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全身颤起酥麻。
他喉咙一紧,眸色一暗,薄唇抿起来,霎时松开她。
公寓内传来陆向晚惊喜的声音,“靳遇,我找到创口贴了。”
靳遇转身,即走。
林慕里低眸,瞥见男人投在地上的影子,很长很长。
她眸光深深,唤他。
“靳遇。”
男人停住。
她唇角挑起弧度意味深长,“在阳台的时候,是不是想到我抱你了?”
靳遇脊背僵了一瞬。
他脚步没停,继续往前。
林慕里目光追随着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他,男人的步伐稳健,姿态优雅。
林慕里淡淡轻笑,真就那么沉稳吗?
湿透了(男女主 梦H)
湿透了(男女主 梦H)
晚上。
靳遇躺在沙发上小憩,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他睁开了眼睛。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个女人。1,1,0;37;96;821 群。
靳遇沉了沉目,闭上了眼睛,没搭理。
可门外的敲门声,“通通——”
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敲击在人逐渐加剧的心脏搏动上,如同被牵扯了一般。
拗不过她,他走了过去,打开猫眼看,走廊上空无一人。
这时,敲门声也已经停下。
靳遇冷冽着声,对外面说,“林慕里,我知道是你。”
说完,他关上猫眼,抬步正准备走。
敲门声又响起了,一阵一阵,“通通——”
靳遇拧着眉,走过去打开,他眸光清冷,暗沉如深潭。
“无不无聊?”
话刚落下,着一身吊带睡裙的女人踮起脚尖,仰头,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直接含住了他冷然的薄唇,让他哽在喉间的话通通吞咽了下去。
“唔……”
“嗯。”
只余下暧昧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公寓里,格外的清楚。
她整个身子贴着他,他禁不住的往后退,被她抵在了门板上,动弹不得。
她浅浅地吻着他,轻轻地吻着他的唇,舌尖抵在他双唇间,想要撬开,往里面去深入探索。
他闭着齿关,不让她的小舌滑进来……
她嘴唇殷红,微张喘息着,手指捏着他的衣襟,声音绵软的呢喃着。
“唔……靳遇,给我。”
靳遇没有动弹,任由女人那湿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
女人也不恼,她灵巧的小舌不停地在他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咬磨,时而又用舌尖抵在唇上,不停舔舐着。
她挑着他下巴的手放了下来,突然执起他骨节分明的手,缓缓的与他十指相扣上。
她小脸红扑扑,眼睛无辜眨着,“唔……快给我。”
那一刻,靳遇顿觉下腹一阵燥热,心不可抑止地搏动起来。
脑中一片空白,忘了思考。
他任由她轻轻的扣开了他的牙关,一只软舌长驱直入,滑到了他湿润火热的口腔中。
“嗯……”
“嗯。”
两人同时哼出了声。
她的唇舌异常柔软香甜,他不是没吻过别的女人,可是却没有过这种感觉。
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的清新玉兰香……
他只觉得一向沉稳克制的自己,随时都要失控。
她的舌头不停的触舔着他的舌头,银液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
“嗯……靳遇……靳遇……”
她不停的吞咽着银液,嘴里娇吟着,像是在向他索取。
她声音像是带着勾子一样,勾的靳遇心口一颤,搅乱他的所有思绪,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跟着活跃了起来。
一阵热流从腹部涌上来,他动欲了。
靳遇大力挣开她锢着他的双手,右手抄过去,紧紧圈住她柔软如水的细腰,左手扣住她后脑勺,一个翻转,将她抵在了门板上。
他像老鹰似的猛扑,狂乱不迭的啃咬她的双唇,灵活有力的舌头势不可挡的钻了进去,探到她嘴里,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扫荡每一个角落。
他吸吮着她口中的甜汁,舌尖紧紧绕住她的舌尖缠绵……
“嗯。”
“呜……”
一阵闹铃,“叮”的一声,靳遇从床上惊醒了过来。
身上被汗浸湿透了。
他一动不动,脸上不知是冷漠还是错愕的表情。
他竟然梦到跟那个女人。
有些心悸不适,男人躺在那里许久才缓和了些。
*
早上。
天刚蒙蒙亮。
林慕里刚漱洗完,门外响起一阵按门铃的声音。
她走了过去,打开猫眼一看,是那个男人。
靳遇身着一袭得体的白衬衣,线条硬朗,五官清冷,下颌线畅利落,领口位置凸起的喉结格外的好看。
她眉目一弯,打开门,刚想说话,身体突然被束缚进了一个宽阔有力的怀抱。
他大手箍住她纤细的腰身,胸膛和她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靳遇俯首下来,脸靠的特别的近,黑眸暗沉,气息徐徐擦过她的鼻尖,压低。
林慕里怔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男人那张放大到她面前的英气逼人的五官分明而立体,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凉薄的唇。
林慕里手指毫不犹豫地伸了过去,想要去触摸那张脸。
她指尖缓慢的描摹过他的眉眼,剑一样的浓眉,狭长的眸,再落到他英挺的鼻梁……
他的鼻梁挺而直,像刀刻的一般,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
林慕里不禁想着,这样好看的鼻梁上,若架上一副金边眼镜,该是有多斯文败类。
她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看着他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着,配上他那双此时望着她的看不到一丁点情绪的黑色双瞳,她的唇忍不住主动贴了上去。
先是亲他俊朗的眉,幽邃的眼,再到挺直的鼻梁,一寸一寸的亲下来。
唇落到他鼻翼的位置,往下快要触到他如刀削斧凿般的薄唇的时候。
花穴内忍不住的泛出一股汁水。
真是一张会令她高潮的脸。
她忍不住的夹紧腿。
感觉到她轻颤着的睫毛,面前漠然的男人突然从喉间溢出一抹轻笑。
“湿了?”
男人嘴唇轻薄的很。
她眸光如水,惹人怜爱的模样看着他。
“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林慕里垂眸,看着他那双十指柔韧,指甲修剪的干净无暇的手。
她任性妄为地握上了他空落着的一只手,瓷白纤长的手攥着他修长的手指,钻进她睡裙,直接挑开蕾丝内裤的边缘,让他探了进去。
一根手指直接插进了她汁水肆意的花穴,紧致湿滑度触感让男人紧蹙起了眉头。
“嗯啊……”
他的手指好长,无比的契合又莫名的情色。
情欲的快感,让她放纵起来。
她带着他的手指试着在花穴里抽送了下,汁水泛滥的流下来,浸湿了他的指尖,沿着他分明的骨节,流到手背。
她娇媚的哼声,“嗯……感受到了吗?湿透了。”
同样是一道闹铃,“叮”地一声,闹醒了床上的林慕里。
窗帘透出一点点光洒进来,天亮了。
林慕里坐起身来,紧皱着眉头去浴室冲洗了下,换了内裤,从冰箱拿了瓶水,走到阳台边。6⑻50.57.969铑’阿咦裙
果然是,春梦了无痕。
林慕里瞥了瞥视线,看向此时隔壁阳台上同样在喝水的男人。
她声音微有些哑然的打招呼,“早啊。”
话落,男人侧首望了过来,他就那样挺拔站立在那里,黑眸深沉。
他不回话,她也不在意,捧着手里的水喝了一口。
女人此时的眉眼,闪烁着明媚的光彩,一张小脸因为大口喝水,而显得格外的鲜活生动。
有一股水流从她唇角溢了出来,流淌过她纤细的脖颈,精美的锁骨,再到她起伏的胸口,透过睡裙的领口钻了进去,很是妩媚惑人。
感受到了男人的打量,她拧紧瓶盖,转过身,坦然的面向他,朝他眨了眨眼睛。
“昨晚靳律是梦见我了吗?”
靳遇霎时就攥紧了手中的杯子,不只是身体在灼烧,咽喉也如火在烧。
“不然早上为什么跟我一样大口喝水呢?”
————————————
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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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章2400字~本来想拆开两章发,但为了让你们看的过瘾~你们懂吧
我想亲了
我想亲了
至从那天早晨撩了他以后,林慕里一周都没在公寓阳台见到靳遇。
据说是出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假借出差名义躲她?
再见靳遇,是在华灯初上的会所里。
洗手间门口,顾泛对着镜子整理着装。
“家里那位,准备送出去了?”
靳遇淡淡应,“嗯。”
顾泛侧首,“两年见不着,能忍?”
靳遇不动声色的拧上水龙头,“在写外派申请。”
顾泛调整领带的手指一顿。
“外派?你打算出国陪她?”
“嗯。”
靳遇抬眸,镜中那张棱角分明的深邃脸庞上,透着股冷漠疏离,却又掺杂了一丝柔和。
顾泛肩膀靠过来,有意撞了他一下。
“可以啊,好男人标杆啊。”
瞥到女洗手间方向的一抹身影,顾泛凑到靳遇旁边,试探的问道。
“林慕里,还有联系?”
思绪,乱了几秒。
靳遇不咸不淡地回,“断了。”
断了?
林慕里莫名想笑。
什么时候开始过?
何来断了之说。
毕竟是洗手间门口,林慕里就没过去打招呼。
她径直走进去女洗手间解决。
刚准备推开门,却听到里面咄咄逼人的谈话。
是她的后妈钟琳跟今天他们吃饭那桌的一个老总的太太,在聊。
“当初听说是钟总追慕里爸爸的?”
钟琳此时倚着墙在吸烟,她深深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烟圈,手指弹了弹。
她声音微微低哑,尾音挑了挑。
“嗯,是我追我现在的丈夫的。”
那个女人笑,嘴角拉开有些冷嘲的弧度,刺痛了林慕里的眼。
“慕里爸爸还在监狱吧。”
钟琳沉默了片刻,“嗯,还有三年。”
“钟总真准备,就这么等着他?不考虑换个?毕竟条件这么好。”
钟琳将烟扔地上,踩着高跟鞋慢条斯理磨灭。
她压了压眼帘,神态丝毫没有恼怒。
“不换了,我等他。”
站在门外的林慕里顿时心头火起,明媚的眸子瞬间染上冷意,她直接推开门,快步走向那个女人,狠狠一巴掌打了上去。
“啪”结结实实,一声脆响。
庄晓捂着半边脸,杏目圆睁,不可置信。
一副她竟敢打她、晚辈打长辈的模样。
她指着林慕里,咬着牙,“你……你居然打我?”
说罢,一巴掌就要往林慕里脸上也呼上去。
奈何林慕里反应极快,立马拽住了她手腕,狠狠用劲掐着她。
“对,我打的就是你,我忍屎忍尿也忍不下你。”
她唇瓣扬起乖戾的弧度,拔高声音喝她。
“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处处都得让着你。”
“很早我就听钟子洋说庄阿姨傍大款了,这果然人精气神都不一样,认二郎神当主人了?”
对,她在说她是狗呢。
林慕里继续使劲掐着她,嘴角勾起,笑容邪佞肆意,眼里的璀璨闪亮的令人睁不开眼。
“啊……”庄晓疼的紧紧皱起眉,痛呼出声,她怎么也想不到林慕里力道这么大,紧紧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分毫。
这时,钟琳别过脸,她伸手阻了林慕里,说话很温和。
“慕里,可以了。”
林慕里皱了皱眉,她最受不了钟琳这副软脾气。
“你别拉我,有种人,必须要人指着她鼻子骂,她才知道骂的是她。”
钟琳抬手突然就很不合时宜的轻揉了下她的脑袋,“我说可以了。”
林慕里一下就滞住了,在她温软的语气下,收了手。
就连目光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林慕里不得不承认,有种女人是水做的,就像钟琳这样。
但,温柔的女人就好惹吗?不一定。
钟琳拨弄了下头发,抿着唇浅勾了下。
“庄晓,我女儿的这巴掌,记我头上,找我就好。”68,50;5796,9蹲全玟裙
她虽面色如常,可林慕里依旧瞅出了她眼底暗藏的波澜。
从洗手间出去以后,走廊上。
钟子洋见正气势汹汹往外走的女人,他手插着裤兜走了过来,扬着眉吹了声口哨。
“林慕里,你干什么去?”
林慕里讪讪的回了个笑,“你姐我找男人去。”
*
华灯初上会所门口。
一排轿车进进出出排着队,靳遇那辆保时捷卡宴,排在其中,特别打眼。
就如同他人一样,一眼就能认出来。
林慕里走上前,敲了敲车窗,薄唇扬起。
“靳律,能搭个便车?”
靳遇用下巴指了指,“顾泛的车在前面。”
顾泛早就看到了林慕里,他从自己的车里冒出个头来,嘴角勾起抹弧度。
“林小姐,来,坐我的。”
林慕里连眼梢余光都没瞟他一下,注视着靳遇,话却是对顾泛说。
“陈静在三号包厢喝酒,刚喝完第二轮。”
顾泛闻言,“不早说。”
他将车打了个转向,开回了原来的停车位。
等顾泛走后,林慕里扒拉着男人副驾驶的车门,她踮起脚尖,将手从车窗处伸进去,给自己开了门。
林慕里坐了上去,男人不说话,眸色漆黑。
车还在排着长队,今天正值周末,人流高峰期。
靳遇没看她,兀自吸着烟,他带烟的那只手松散地悬在车窗沿。
迷离的烟雾,透过男人棱角有致的薄唇飘逸出来。
朦胧了他俊美突出的五官。
男人今天又是一身正装,白衬衣藏在了西服里……
林慕里脑海赫然想到了“衣冠禽兽”这四个字。
嗯,衣冠是真的衣冠。
但禽兽……
没试过,暂且不知道。
色令智昏……
林慕里倏的将身子倾了过去,“你要走了?”
她在明摆着告诉他,刚刚她听到了他和顾泛的对话。
她抬手拽起他西装前的黑领带,手腕使力,将他拉至她跟前。
“走之前睡一觉呗。”
四目相对,眼中情绪不明。
林慕里手指微微揪着他的领带,睫毛轻颤。
“不想尝尝我的活吗?”
言语间的深意昭然。
周遭安静。
两个人的脸,只相隔几厘米。
直到燃到尽头的烟头烫到了男人的指尖。
靳遇眉心蹙了一下,捻灭手中的烟。
林慕里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靳遇,玩玩。”
她在试探的边缘徘徊。
“你找别人。”
男人直接挪开她的手,坐起身,对着后视镜理了下领带。
靳遇抿着薄唇,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直在动他的领结。
视线往上,林慕里目光触及靳遇那抹性感的喉结……
想到办公室的场景……
再难以自控。
“我只挑,我看得顺眼的。”
说罢,林慕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偏着头,隔着半个身子,柔若无骨的双手攀附上他的脖颈,温软红唇直接缠上了他喉结。
靳遇喉间倏然一紧。
她舌头打着圈圈的吮吸上了他那不断滑动的喉结,只听男人一声闷哼……
“嗯。”
因为闷哼而颤动的喉结,在她唇舌的用力吮吸下,艰难的滚动。
林慕里口中含着那抹不断滚动的软骨,边吮边舔。
舔的他顿时感觉自己脖颈处的血管要爆裂了。
很快,就要伸手去推她。
撩人有度。
只五秒。
林慕里见好就收,一如既往。
没有给男人脸色阴沉下去的机会。
此刻,靳遇望着她,眼神明灭难定。
没有踩雷区,没有死搅蛮缠。
游离在他边界感的边缘。
而林慕里呢,此时还意犹未尽……
嘴唇上覆着靳遇身上若有似无的烟草味。
林慕里不自禁伸手抚了抚嘴唇,“靳律,不想亲吗?”
她眨着漫上一层水雾的明媚动人的双瞳,嘴角微微翘起。
“我想亲了。”
那双眼睛像是蕴含了万千星光,霎时放大到了靳遇面前。
她纤长的手绕过他的后脑,推近他的脑袋,将他额头抵上她,而后仰着脸覆唇。
她舌尖在他下唇轻舔了下,然后舌头探进了他的口腔,带着淡淡的酒香味,与他接吻。
“嗯……”
她想这个吻,很久了。
只一秒,男人抬手覆在了她额头上,推开了她。
————————————
靳律:想着。
大大:520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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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
发情期
男人眼底寸寸结冰,下颚紧绷,眉峰凌起。
他正要说话。
女人摸着唇,眼尾梢微勾,潋滟着一双动人的眸子盈盈的看着他,细软的嗓音落在他耳边。
“放心,我不会告诉陆小姐,靳律跟我亲了的。”
仿佛,一口气瞬时就卡在了他胸腔里。
靳遇克制着呼吸,掌心攥着,他别开眼,薄唇吐出两字。
“下去。”
女人不动,坐回了副驾驶,她双臂环胸,闭着眼眸。
“开车。”
傲慢极了。
那张本就明媚的容颜,无懈可击。
靳遇一双漆黑冷漠且渐渐清明的眼眸看着她,沉了沉声。
“林慕里。”
话还没说完。
下一秒,女人倾着身,纤长的食指伸了过来,柔软的指腹按上了他的薄唇。
“靳律,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闭上嘴,嗯?”
虽是娇媚的语气,却简洁、霸道。
是吩咐,也是诱导。
那双泛着丝丝水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瞳孔里全是他那张冷漠的脸的剪影。
男人不说话,她就用指腹对着他的薄唇开始了搓揉,来回的搓揉、按压。
像是在亵玩他那冷然的薄唇。
靳遇气息紊乱了瞬。
他扭头,避开了她的手指,不让她再碰。
看了她两眼,他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下,“坐好。”
此时,女人很乖顺的收起手,坐好。
窗外昏暗的灯影散落在她明媚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平添了许多朦胧。
她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散开在肩侧,有些垂落在她胸前,半遮半掩着莹白的嫩乳,性感到极致,撩人的要命。
他边发动车子,边伸手扯了下领带,松了松衬衣的领口,才觉得体内燥热稍许平复了些。
一路无言,车开到公寓,倒车,停入停车坪。
就在他按下按钮解开车门的那瞬。
林慕里手伸过去,拔了他的车钥匙,直接拿走。
她朝他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脸上露出狡黠的笑。
“靳律想要吗?跟上我。”
她得逞了,他跟上了。
女人在前头走着,他在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直到走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她走了进去,眉眼弯弯的拿着一盒草莓出来。
他就在门外抽着烟,等着她。
她走到他面前,从盒子里挑出一颗新鲜的草莓,递到他嘴边。
“来,尝尝,甜不甜?”
靳遇捻灭了烟,偏过头拒绝,伸手很冷漠的问她要钥匙。
“还我。”
林慕里将草莓顺势塞到他手里,勾起嘴角,随意一笑,有些放肆的眼神看着他。
“你尝了,我就还你。”
靳遇才不信她那鬼话。
耐心被耗尽,他迈步径直离开。
手里还攥着她给他的草莓。
看着男人的背影,她眼神闪烁着光芒,笑容更邪了些。
不尝是吗?迟早会尝的。
走进公寓电梯间,靳遇伸手去按电梯的关门按钮。
一条倩丽的身影在电梯门关闭之前挤了进来。
然后,电梯门慢慢关上了。
靳遇正低着眸,用手机刷着新闻,他手撑在电梯栏杆旁。
没看她。
林慕里饶有兴致的睨着他,“手机那么好看?有网吗?”
不是有句话说,有些人在别人面前看手机,不是真的看手机,而是在掩饰什么。
靳律刷新闻的动作一滞,抬起头。
“林慕里,追求快乐,三观都不要了?”
他拿着手机递过来,嗓音染了几分刻意的清冷。
“你跟它有什么区别?”
林慕里看着他手机上的那张照片,是一条狗。
新闻配题:怎么知道狗狗是不是在发情期。
林慕里扯扯嘴角,轻笑了起来。
看来靳律是真急了呢。
“对,我在发情期。”
她不否认。
林慕里经常说她是条狗,她周围的人是栅栏,一旦她们把她放出去,没栅栏的时候,她就是一条疯狗。
林慕里堂而皇之的伸手按着他的屏幕,往下滑了滑其余的几张照片,娇唇微勾。
“不过还是有区别的,狗选择在大街上,而我,选择在靳律的家里。”
靳律的家里,几个字,她特地咬重了声儿。
她一边审视着他,一边手朝他不安分的伸了过来。
此时电梯,还在上行。
他瞥开脸,蹙着眉。
“林慕里,你别动。”
偏要动。
看,你尝了(男女主 微H)
看,你尝了(男女主 微H)群110﹥三起9溜吧2,1看后续
她就那么一步步逼近,将他抵在了身后的电梯壁上。
像在梦里一样。
她两手握上了他的手腕,顿时,草莓散落了一地。
两人的距离,呼吸都缠了起来。
林慕里紧盯着面前男人那张脸,此时,沉默冷厉。
她松了那只他握着手机的手,用另一只手攥着他,然后肆无忌惮的伸手去触碰男人的脸。
他今天的西裤没有斜插袋,她就不信,他还会扔了手机。
她的手指从他的额骨,顺着眉间往下摸,滑过他的鼻骨,颧骨,下颌骨……
只要是男人那张脸上的全部骨头,她都用手指摸了个遍。
直到喉间那抹软骨,手指刚抚上。
靳遇像是被蛰了,僵了一下身子。
他将手机瞬时扔了。
而不是扔另一只手中的草莓。
下一刻,他攥住她乱动的的那只手,双目染红,任谁见了都不敢惹,沉声。
“你再动一下,我把你扔出去。”
可林慕里却不怕他,她笑,笑得眉目妍丽。
看来喉结很敏感嘛。
他说他要把她扔出电梯呢。
她手指伸很长,指腹直接按压到了男人的喉结,轻戳了戳。
“那你扔啊。”
她手指围绕着他的喉结,轻缓的画着圈圈,依旧动作放肆。
“我倒要看看靳律怎么扔,是抱着,是搂着,还是背着?扛着,貌似也不错。”
男人全身的细胞都在紧张僵硬着。
他攥她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使她的手指再触碰不到那个位置。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门缓缓打开。
感受到外面灌输进来的新鲜空气,靳遇感觉活了过来。
他松了手,眉目冷沉,“让开。”
林慕里摊手,朝他要。
“草莓还我。”
靳遇怔了一下,才记起手中一直攥着的那颗草莓。
他,还给她。
在他还给她的那刻,林慕里执着那只草莓,直接喂进了他嘴里。
“看,你尝了。”
她又笑了,眉飞眼笑,喜形于色。
笑其实很容易,就是嘴角一上扬,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在大多数人眼里,都会觉得这人很乐观、热情、亲切。
但,陆向晚很少笑,几乎不苟言笑。
而她笑,笑的极具感染力。
眯起的双眼,上扬的嘴角,即使在逼仄的空间里,昏暗的灯光下,都那么耀眼。
他正要将那颗草莓吐出来。
下一瞬。
她抬手捧上他的脸,垂着长睫毛,多情动人的双眼盯着他唇间的那颗草莓,伸舌,抵扣进去。
她舌尖用力一抵,唇覆上他,贝齿轻轻一咬。
草莓在他的口中迅速绽放。
薄薄的果皮爆裂了。
清新的酸甜气息飘了上来。
酸甜浓烈的果汁瞬间迸发出来,溢满整个口腔。
有部分汁液顺着唇角,沿着下颌,流到了她仰着的脖颈,也滴落到了他的白衬衣上。
瞬间染红。
靳遇眸光霎时黯下来, 腹部发热,他欲推开她。
她双手立刻攥住了他空落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力气大到,他都快怀疑,她是不是练过。
电梯门再次关上,继续上行。
靳遇整个人清醒了又昏沉,如同漂浮在水面上,失去了方向。
他一开始是清醒的,可后来身上的反应几乎吞噬了他。
铺天盖地剧烈浓郁的吻,让他措手不及,激烈的吞噬着他。
女人湿热的舌推着那枚草莓滑入他口中,贪婪的攫取着汁液。
她轻轻的吮吸,贝齿柔柔的在他口中啃噬,舌尖扫过他的口腔壁轻舔,唇覆着他的唇啄吻,辗转反侧。
“嗯……”
细软的哼声,如同催情毒药,靳遇喉结急剧的滚动了下。
她在不停的汲取他口中的酸甜。
她亲他不闭眼睛,两只眼睛睁着晶亮。
两人眼神相触的那一刻,一瞬间的悸动,使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那感觉似乎是某种力量,轻轻的,却飞快的拨动他心弦,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又好像有些沉浸……
总之,心中涌出了一股无法描述的滋味。
一粒深埋心底的种子,像是绽放了般。
全身的每一处骨头都在发痒。
直到他被迫将整颗草莓咽了下去,直到电梯门“叮”地一声又再次打开。
她适可而止,松开了他。
她一边吞咽口中的津液,一边紧皱着眉头。
娇唇轻吐出一字,“酸。”
自由的空气涌进来。
靳遇那双眸子凌厉起来,含着几分怒意。
“林慕里,你有病。”
男人生气了,不,他是发怒了。
脸上表露的一切,都在显示他的愤怒。
怒了吗?
可那声音,却分明低沉沙哑。
还带着一丝莫名的邪气入骨。
他颀长的身子踱步走了出去。
林慕里提醒他,“手机没捡。”
——————————
今天偷了个闲,算是应广大人民群众的要求加更了。
你们的珠珠奉上吧。来⒌’㈧0641⒌0⒌/追更/
每天更一章,看珠珠加更,谢谢大家。
靳律,我湿了
靳律,我湿了
捡了手机,忘了车钥匙。
想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也不方便去敲那女人的门。
关了客厅最亮的那盏灯,靳遇坐在沙发上。
在昏暗的橘黄色光线下,他执着香烟一支接着一支地往嘴里送。
指间明明灭灭的星点,映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
不得不承认,在电梯里,有那么一刻,他想将她拆吃入腹。
但,那仅仅只是,那么一刻。
身旁手机传来震动的消息提醒,他拿过来打开。
那女人又加他微信了。
验证信息:“靳遇,放纵吧。”
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男人身子顿时隐出沙发。
一身藏蓝色睡衣,剪裁合体,将他完美挺拔的身材衬托出来。
他阴沉沉的黑眸,透着冷厉,扫过屏幕上的那几个字。
瞬间,寒气逼人,周身气息,降到零下。
她真的有病。
他回过去,“钥匙。”
林慕里此时坐在床上敷面膜,看着男人那冷漠的那两字,她挑眉,饶有兴致的笑着。
笑他的狼狈。
捡了手机,忘了钥匙。
她手指动了几下,“加靳律微信是来谈业务的。”
她十分正色的语气,“我这边有个编舞著作权的纠纷案,你要不要接。”
男人依旧冷漠,惜字如金。
“你找顾泛。”
“那钥匙我就给陈静了,靳律去学校接陆小姐的时候,正好顺道,去找她的辅导员拿。”
林慕里打完一长条字,撕了脸上的面膜,勾唇邪笑,带着势在必得的姿态。
果然,男人很快回了过来。
“明天早上,八点。”
她想,他现在一定是阴沉冷漠的样子,气压极低。
林慕里眸光闪了闪,打字。
“八点我起不来,得十点。”
她开始放肆。
靳遇捏着手机的手指,狠狠用力,似乎在隐忍着。
他克制着回过去,“等不了。”
他烦躁的从烟盒又取出根烟,点燃,慢慢的平复着他的怒气。
烟点上,正好她信息过来。
“等不了的话,车不要了也可以。”
她威胁他呢。
他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吐出烟圈,黑眸微微眯了眯。
“嗯,不要了,你卖掉吧。”
久久过去,女人那边没有回复。
他想,她应该此刻深深吸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一双眼睛,幽幽的带着愤意,散发着燃烧的小火焰。
但,让男人失望了。
林慕里并没有。
她刚冲完脸,擦完精华,看到消息的那瞬,她好笑的扯了扯嘴角。
指尖熟练的在键盘上跳跃。
“哦?卖掉?”
“这车是靳律和陆小姐的共同资产吧?”
“那就要问我们的大律师了,夫妻共同资产,一方能不能擅自处理卖掉呢?”
林慕里知道靳遇那辆车是辆新车,看型号就知道,去年年底才上市的,所以她断定是在他婚后买的。
在婚姻关系存续的情况下,婚后购买的资产,夫妻双方享受共同享有,共同支配,平等处理的权利,只有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才有资格卖掉。
“靳律让我卖掉,我们的陆小姐是否知情?”
一句话就把他膈应的不得了。
没想到她牙尖嘴利。
他脸色沉了下来,将烟头咬在唇边,把玩着手中攥着的打火机,哼声一笑。
动了动手指,发过去。
“律师换你来做好了。”
林慕里笑,“这倒不用,你做,我在下面。”
言语带着无尽暧昧的气息。
她继续话中挑逗,“靳律,要不要考虑通过下我微信,我发点好看的给你。”
她又开始调情了。
好看的,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靳遇神色僵了僵,松了松睡衣领口。
“明天早上十点,铭信找我。”
林慕里关了灯,看着屏幕上那行仅存在验证信息栏的消息,眉头一挑。
所以,靳律,不卖车了?
依旧不想放过他,她打字,“靳律,要睡了吗?”
男人没回。
林慕里也不恼,“睡前小故事,要不要听?”
她漫不经心地陈述着。
“一只小老虎对一只大山羊说,虽然你有家室了,但还是想和你做朋友。”
“然后大山羊说,你是想和我做吧,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
林慕里自己都把自己给逗笑了。
大半天过去,等到林慕里都快睡着了……
以为他不会回了,男人回了五个字。
“你脑子抽了。”
冷淡的要命。长褪啊移制做本txt
又是有病,又是脑子抽了。
林慕里撇撇嘴,“那睡吧。”
正在捻灭手中烟头的靳遇,眉头微蹙了蹙。
话,过了?
等他再看到后面的几句……
“慢慢掀开你的被子。”
“从后背轻轻的覆上你。”
“在你耳畔轻吐着热气。”
“不行,说不下去了。”
“靳律,我湿了。”
即使冷淡,她依旧无时无刻的往他那里钻。
就好像笃定了,即使他有铜盔铁甲,也早晚会有弃械投降的一天。
即使他是只大山羊,也终有一天,会羊入虎口。
虽然,他还在抗拒着,她对他的吸引力。
靳律再一次划掉了那条验证信息。
他走去厨房灌了一整瓶冰水入喉,才把体内烧起来的燥热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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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林慕里执着杯水倚在墙沿,潋滟着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隔壁阳台上背对着她而站的男人。
此时靳遇静静地立在光照下,简单的白衬衫配黑西裤勾勒出挺拔伟岸的身材。
“靳律今天怎么不躲我了?”
靳遇听到身后的动静,先是身子僵了下,而后再回首看过来。
林慕里看着他微滞的反应,想笑。
他以为她真的没起?
靳遇幽深的眸光朝她投射过来,黑沉沉的眼神在亮堂的光线下显得魅惑十足。
“既然起来了,钥匙还我。”
这个男人。
好像不提钥匙,他们之间就没有话题交流了一样的。
林慕里第一次对他面无表情,舌尖抵过上颚。
她声音清凉的,似带着一股子不顺的气儿。
“到我家来拿。”
靳遇黑眸微闪了下。
林慕里嗤他,“靳律不敢?”
男人静默着。
知道他不敢,她将视线收了回来,仰头直接喝手上那杯水,喝的一滴不剩。
还没咽下喉。
“好。”
男人薄唇间,发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林慕里卡在喉间的水突然就咽不下去了,被他一个字吓得直接呛出来了。
“咳咳咳……”
她拍着胸膛不停的咳嗽,咳的不行。
紧接着,冷漠的一句。
“给我开门。”
他说完,转身从阳台走了出去。
林慕里嘴角抽了抽,她看向那片蓝白的天空。
今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
“咚咚……”
门外很快就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敲门声。
林慕里走到门口开门,她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我以为靳律不敢的。”
靳遇没说话,淡漠的看着她。
女人此时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裙,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她眨着晶亮的眼睛,嘴角弧度微扬着。
“进来坐坐?”
接着她挪了挪身子,做了个邀请他的手势。
“不用。”
男人声音暗沉了几度。
林慕里眼角上挑,她挽起一边垂落到肩边的头发,唇角微微地弯着。
“不是要钥匙吗?钥匙在沙发上,自己进来拿。”
话落的时候,靳遇没动。
就像她是狡猾的狐狸,而他是精明的猎人,早就看清了她的套路。
林慕里也不恼,她转身踱步往里走,穿着银白色凉拖细长的鞋跟轻轻敲打着地面,把男人撂在了门口。
她走到沙发处,露在睡裙外的两条纤细的长腿交迭着搭在茶几上,性感张扬。
她慵懒的躺着,满头长发散乱地铺在沙发后背,眉目闭着。
“门开着,靳律还怕我做什么不成?”
男人黑眸漆漆,迈步走了进来。
听到他沉稳的脚步声,林慕里嘴角几不可察的勾起了一抹笑。
直到他弯身在沙发上找了一圈没看见,走到她的身旁问。
“在哪?”
林慕里睁眼了。
她倏地起身,用蛮横的力直接扑倒了他。
女人柔软的身子贴在了他的身上,朝他扑面而来的是她身上好闻的玉兰香的味道。
靳遇脸色一沉,他抓起她的腿,用力一拽,就要将她整个人拽下去。
结果,这个女人做出违规的动作,她用腿朝旁边打,像打横叉一样,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她很得意,“靳律是想给我开胯?”陆吧4午;7流4舅午
她边说着,纤长的手去强硬攥他的手腕,丝丝暖意聚集在他的腕部,沿着他的手腕一直到他的手心。
他眼眸紧紧盯着她,喉咙紧了紧,呼吸有些乱。
“下来。”
林慕里挑着嘴角笑。
她才不下来。
送上门的男人,怎么能不揩点油呢。
林慕里突然俯下身,在他的颈间一呼一吸的嗅着,鼻间喷灼的气息,让男人瞬时浑身僵硬。
“可你的身体不想我下去,靳律,你的身体背叛了你。”
林慕里边说着,边微微撑起身子,抬着臀来到他腿间高高支起的地方,抵着他西裤间的火热,轻轻的坐了下去。
靳遇直接低哼了一声,整个头皮都是麻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向上微顶。
他顶的那瞬,林慕里也娇哼出了声。
“唔……”
只是微顶的力道,就让她隔着内裤感觉到了那抹藏在西裤里的粗硬。
女人娇软的这一声,直接让靳遇要把持不住。
有热浪从四肢骨骸升腾而起,他用尽自己全部的自制力,想要抽身。
女人突然松了他的双手,纤细的胳膊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玲珑的身子服帖的覆着他的胸膛。
“唔……靳遇,不要。”
她叫的靳遇。
撒娇的声音,婉转要命,还带着一点点情欲的沙哑。
听在他的耳里,简直跟色诱没区别。
他隐忍的闭上眼睛,双手抓住她的胳膊,想要扯下。
女人死死抱着他,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她在他怀里扬着眼睛看他,眉梢处微微翘起,勾人至极。
“左右昨天都亲了,靳律没有回头路了。”
说完,她趁他微滞的瞬间,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靳遇刚想挣开,可人已经被吻住了。
这个吻,猝不及防,用力又猛烈。
她灵巧的舌头挑开他刀削般的薄唇,强势的抵了进去,扫过他口腔里每一个地方,再与他柔滑的舌头缠绕。
“嗯……”
林慕里软糯的嘤咛一声。
更加要命。
靳遇听着那声,喉咙紧了又紧,呼吸急促的乱。
一番缠弄,没一会,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浓重。
察觉到了男人想要拉回理智,要挣开她。
她在他唇间,呢喃的诱哄着他。
“唔……你都要走了,就不要躲我了好不好?”
她潋滟着泛着水光的动情的眸子,望着男人。
“等你走了,再没有林慕里缠着你了。”
开了头,就很难再克制。
她慢慢伸手下去,手隔着他的西裤覆上了挺得高高的火热,轻缓的抚摸。
抚摸得他直接倒吸了一口气。
“靳遇,陪我放纵吧。”
她手上开始或轻或重的使力,忽然急切的想看他在她的挑拨下更剧烈的反应。
就在这时。
钟子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他看到跨坐在男人身上的林慕里,抬了抬脸上的墨镜。
“尼玛,林慕里你搞这么大动静,不关门的?”
接着他还若无其事的跟靳遇打了声招呼。
“姐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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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姐姐
还没等他挣开她,林慕里已经翻身下去。
她赤着脚操起一只拖鞋,眼神凶恶,脸色阴沉如墨,一双眼睛狠狠的扫向那个打扰她好事的人。
“钟子洋,你不是一无所长,在扫我兴致这方面,你已经做到登峰造极!”
林慕里拿着拖鞋嗖地一下冲向他,“你今天要不死在我手上,我林慕里不碰男人!”
钟子洋站在餐桌前,拉着椅子挡她。
“林慕里,这话可是你说的啊,姐夫,你听到了吧,她说她不碰男人!”
他动作快,个头又高,林慕里根本打不到他,气的瞪眼。
“钟子洋,你有本事别躲。”
钟子洋嘴角抽着,“我不躲我傻吗?”
此时靳遇从沙发上找到了那串车钥匙,他揣进兜里,面无表情的踱步走过来。
钟子洋连忙叫住他,“姐夫,你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我姐这么嚣张的女人吧,今天你见到了,快管管。”
话音落地,靳遇清冷着脸色,幽邃的眼神摄向他。
“不是你姐夫。”
那眼神,太过犀利,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冷漠的眼神,像带着刀子一样。
可钟子洋却没什么反应,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跟林慕里一样,丝毫不惧他。
钟子洋手摸着下颌,沉吟了会儿,“诶,上一任那谁,好像也这么说。”
上一任三个字,令靳遇不着痕迹的微微蹙了蹙眉。
不过只是一瞬。
他径直走了出去。
林慕里立刻炸了毛,“钟子洋,你尽会给我添堵是吧,我灭了你!”
*
上午十点,甩掉钟子洋以后。
林慕里拿上准备的文件,直接去了铭信律师事务所。
她戴着墨镜遮住了半张精致的小脸,凹凸有致的身材,穿着合身的黑色吊带裙,脚下是一双十公分的细高跟。
“我找靳律。”
她看着前台的接待,冷艳开口。
前台接待是名大学实习生,年纪轻轻的,性子很是高傲。
她不以为意的目光从林慕里身上扫过,“有预约吗?没预约先排队。”
林慕里潋滟的双眼一眯,双手横在胸前。婆\海废日_更来①一凌~⑶79.6⑧⒉一
“不用预约,你告诉我他哪间,我自己进去找他就行了。”
此话一出,李佳嘴角讥诮的笑。
“这位女士,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呢,我们靳律是谁都可以进去找的吗?你以为你是靳太太呢?”
林慕里凝了凝细眉。
看着她凝起的眉,李佳顿感好笑。
“怎么?还不知道我们靳律结婚了?”
林慕里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白嫩又精致的小脸。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你认为我放在眼里吗?”
不得不承认,她那张脸很漂亮。
但再漂亮,不会摆正位置,一副绿茶模样,她李佳就看不惯。
当视线瞥到不远处站着的人,李佳眸光亮了亮,她扬了扬唇。
“姐姐想当三儿呢?”
林慕里没有注意到她眼神的不对劲,她抿了抿唇,思忖了几秒。
“当三儿吗?我管它叫后来者居上。”
李佳挑了挑眉,突然伸手势跟林慕里身后的人打招呼。
“向晚,靳律,看,这儿有位想后来居上的呢。”
说完,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被套路了。
听到向晚、靳律这几个字,林慕里万万没想到……
她微微张着唇,怔了几秒,然后背脊挺起来。
李佳以为她会社死当场,结果女人幽幽地望了她一眼,风轻云淡的说了句。
“妹妹今天的腮红有点淡。”
李佳先是“啊”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
这时,林慕里眼色一凛,眸子倏地变沉。
她突然踮起脚尖,揪起李佳的头发。
“姐姐帮你补补。”
伴随着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
“啊——”
林慕里一手拽着她的头发,一手直接用力将她脸按在了桌上。
敢套路她。
这时,顾泛正好带着客户从律所外面进来。
他眯起眸子看向前台位置站着的女人,“我没看错吧,林慕里?”
林慕里三字落。
陆向晚在她身后的方向,倏然开口了。
“林……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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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离婚”
林慕里按着李佳那张脸的手微微一停顿。
几秒后,她松开她,瞥她一眼,语气骄矜。
“小妹妹,记住了,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能碰的,以后对我的态度茶颜悦色点。”
接着她洁癖般的拍了下手,转身,眉梢扬起。
她先是看了眼陆向晚错愕的表情,而后又注视着站在陆向晚身后的男人,什么也没说,却充满了静默的诡异。
靳遇此时也回望着她,神色寡情淡漠。
寡淡么?
林慕里手指,轻轻的抚上唇。
“靳律,不解释解释么?”
这话落。
靳遇瞳孔顿时一缩。
他虽保持着神色镇定,可一双黑色的眼眸中,却是盛满了冰渣子,让人不寒而栗。
她在威胁他。
她想将祸水东引到他身上。
毫无疑问,林慕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碰上陆向晚,她可不怕。
毕竟主角又不止她一人。
两人的视线对视,空气里多了几分焦灼。
直到,陆向晚眼中浮现一抹茫然疑惑,她下意识抬眸看向靳遇。
此时男人瞳孔幽深冷暗。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薄唇一抿,漠然地说。
“林小姐在我这办一个离婚的案子。”
言简意赅。
“噗。”
轮到顾泛多嘴了,他不可置信他听到的,想笑。
“离婚?”
两字反问出口。
靳遇眉眼不动,平静异常。
他看着林慕里,就那么幽然的看着她。
等到,林慕里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她眉眼轻轻弯起,露出浅淡笑容。
“对,我出轨了,我老公不跟我离婚。”
这话落的时候,顾泛再次忍俊不禁的笑了。
不过他偏过头去,没让陆向晚看见。
接着,林慕里抬步走到两人面前,先是跟陆向晚颔首了下。
“陆小姐,好久不见。”
她仰着下颌,脖颈修长,漂亮的很。
“没想到这么有缘,你先生接手了我的案子。”
娇媚的言语中,却怎么都听出来有股莫名的味儿。
陆向晚神情微缓,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林慕里继而露出笑,看向了靳遇。③3〇1;㈢9。49③q,q群;
她伸手朝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乌黑发亮的眼睛盯着他。
“靳律,提起诉讼的资料,我都准备好了。”
男人没接。
他神情不咸不淡。
“顾泛,你应付我这个案子吧,我有事。”
突然被喊到的顾泛抬起步子就往里走,他神情懒洋,脚步闲散,边走边说。
“我哪摸得清你的案子,我这还有客户呢,老遇,你自己应付噢。”
不得不说,顾泛太给面儿。
林慕里就差给他发红包了。
顾泛走后,顿时,气氛僵滞。
陆向晚捏了捏衣袖,继而抬头,温和的跟靳遇说。
“靳遇,我今天带了画本,不会无聊,可以等你。”
她话落,林慕里双手环着胸,娇笑。
看来之前她的话,还是引起了她的怀疑。
不然她也不会提出,要在这里等他。
按陆向晚的性子,画画当然要是去安静的地方画,而不是在嘈杂的律所。
靳遇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语气里多了几分宠溺。
“那你去我办公室吧。”
陆向晚点头。
接着,靳遇看了一眼林慕里,淡淡吐出几个字。
“跟我去会客室。”
林慕里垂下视线,不经意扫到两人此时无名指上戴着的泛着光的戒指,一时挪不开眼。
戒指上镶嵌着闪烁耀眼光晕的钻石,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刺她的眼睛。
她记得,男人之前是没戴戒指的。
陆向晚也是,不过她大概是因为绘画的原因。
林慕里脸上渐渐外露的笑一收,她将手上文件袋递到了男人手里。
“不用,交个数据而已,就不耽误靳律的宝贵时间了。”
她视线一直睨着他无名指的那枚戒指,直到说完话,她才缓缓收回目光。
面色浅浅淡淡。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她的视线那么灼热,他又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他手指下意识触动了下,但却没有将手负到身后去。
而是,就让她看着,看着。
林慕里嘴角敛起,转身,就要离开。
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您客气了。”
只是四字,就让林慕里下意识转眸。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身影高大,英俊眉眼微敛着,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雪茄,从会客室走了出来。
跟他并排走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看到正回首看过来的靳遇,沉声。
“靳遇在呢,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霍政,刚从美国回来的,等你外派申请下来,就是他接替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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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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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
绿
霍政抬眼看向靳遇。
却在不经意间,对上了他身后不远处女人看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眼神交换。
林慕里清楚看到男人眼神一凝,手中的雪茄一捻灭,眼中的理性,瞬间崩塌。
她心头一跳,几乎是想都没想,下意识,拔腿就跑。
男人直接在身后冷声喊她,声音里的怒气尽显。
“林慕里,你跑什么?”
他赶上去,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人狠狠地拉了回来。
林慕里强装语气轻快,她叫嚣着。
“喂,霍律,你放开我,你这样不对啊,你这样犯法啊……”
霍政一言不发。
他捏着她的手腕,像是要掐断她般,黑着张脸,将人连拖带拽,往里带。
在经过那个中年男人身边的时候,他沉声说了句。
“叶总,借用一下你们会客室。”
叶青扬怔然的点了点头,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终是欲言又止。
林慕里心中一突,她拖着脚步使劲刹着步子,可无奈男人力道太大,如牛一样。
正好此时经过靳遇身边,林慕里眨巴着眼睛想向他求救。
可男人呢,视线冷淡的从她身上掠过,淡定的很,不喜不怒。
林慕里拢起的眉头都快聚成小山峰,她情绪愈发焦急起来,声音都拔高了许多。
“喂,霍律,你现在已婚啊,你注意下你自己的形象啊。”
男人僵了下。
不过只是瞬间,他回头,目光移向她,一双精锐的眸子,让人战栗。
他寒声说道,“林慕里,会客室而已,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霍政这人很有气场。
他一个脸色就能让林慕里乖乖闭嘴。
林慕里不是怕他,就只是莫名的,心里发虚的妥协。
此时,已经到了会客室门口。
霍政蛮力的用手推着她的后背,“进去。”
随着林慕里进去以后,会客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气氛沉寂的近乎诡异。
接着,金属打火机的碰撞声音。
啪地一声,男人点燃了一根雪茄。
他深吸了一口,独特的烟味弥散在林慕里的鼻前,混着他身上古龙香水的味道。
他不说话,就那么敛着眸子平视着她。
林慕里倚靠在墙壁上,手指攥在手里头,一寸寸收紧。
收紧了一瞬后,又松开。入.老。阿姨裙6.8“5;05.7.969
她意识到不对,她林慕里天不怕地不怕。
一个前前男友而已,她有什么好怕的。
林慕里稳了稳情绪,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嗓,打破气氛。
“霍政,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惹我。”
霍政看着她那个咽嗓的动作,嗤笑。
他脸上带着闲适的表情,手指在立式烟灰缸上弹着烟灰。
“确定是心情不好,不是行情不好?”
他话落,林慕里乌黑明亮的杏眸潋滟起媚意。
她扯唇嘲一句,“呵,行情?我行情好的很呢。”
霍政闻言,眼眸瞬时划过一丝暗色,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捻灭手中的雪茄,开始脱自己的西装外套。
动作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林慕里瞳孔陡然地震般的瞪大。
她惊愕的看着他,连忙伸手去制止。
“不是,霍律,脱衣服色诱大可不必,我对已婚男完全没兴趣。”
她虽是伸着手制止,力气却轻的像小孩子。
仿若,半推半就。
霍政瞬时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手一把甩开,凌厉又鄙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我色诱你?你想的倒挺美。”
他将脱掉的外套往旁边的桌上一扔,松了松袖扣,两手撑在了她的两侧,逼视着她。
“林慕里,你当初绿我,我可还记到现在。”
那男人呢
那男人呢
他语气从未有过的沉。
林慕里脸上表情顿时僵住,她讪讪着。
“霍律,有时候人啊,记性太好了,未必是件好事。”
话落,霍政瞬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你哪天要被绿,你记不记着。”
他视线极其冷厉地扫过林慕里,那股要把林慕里给捏死的感觉,几乎要凝成实质。
林慕里垂了下视线,默了几秒后,她抬眸。
“那你记着吧,记到你儿子出生。”
她语气含冰。
身上的冷气嗖嗖嗖地往外冒。
可明明当初搔首弄姿的是她,最后绿他的也是她。
现在倒好,不仅不让说。
他说了,还整的好像是他的错。
心情莫名的压抑、烦躁,霍政蓦地松了手,他神情冷淡的看着她。
“那男人呢?”
林慕里捏着衣服,“你管呢。”
他微微蹙眉,“把你甩了?”
林慕里没说话,半低着头,眉眼含着淡漠。
霍政嗤她,“活该。”
他收回撑在她身侧的双手,余光瞥她。
“不作就不会死,让你作,早跟我结婚多好。”
林慕里没说话,抿着唇。
她突然变安静,反倒他开始不适应。
霍政淡淡扫她,随意问道。
“你来律所做什么?”
林慕里心里有一股气还没有消散,她丝毫没给他好脸色的说。
“帮朋友递个数据不行吗?”
这丫头什么性子,霍政再清楚不过。
他没恼,“又是著作权的案子?”
他说着,缓缓在身边离她近的位置坐下。
“以后可以找我。”
话落,林慕里扯着唇角冷笑。
“我可不跟已婚男人牵扯不清。”
当然,除了靳遇。
想到那男人。
林慕里突然心中就生了一计。
她不动声色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随后她目光意味不明的落在了霍政身上,脸上不禁充盈起明媚的笑容。
“霍律,你就这么明目张胆把我拖进来,我不叫两声,都对不起你这新入职的地儿。”
霍政还没反应过来,林慕里手里的电话刚好接通。
她直接娇喘了起来,欲拒还迎的叫。
“嗯……啊哈……霍律,不要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霍政顿时冷鸷,阴翳的目光扫向她。
见他起身走过来要捂她嘴巴,她连忙后退,叫的更大声、更欢了。
“嗯啊……霍律……你不要过来……不要……”
“林慕里!”
霍政咬紧了牙关,她的名字,一个一个字的从他牙缝里崩出来。
那三个字落地,林慕里瞬时将手背到了身后,适时的挂断了那通电话,收起手机。
没让霍政看到。
接着她带着得意,双手环胸看着怒气横冲走到她面前的男人。
她舌头抵着上牙槽,似笑非笑的。
“还惹我不?霍律还敢惹我不?”
霍政眼底冒火,但,当看到女人近在咫尺的那张泰然自若、动人又张扬,千娇百媚、光彩照人的脸时……
忍不住心底泛起一片潮热。
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好歹是初恋。
不得不承认,初恋这个词,对男人都有种魔力。
放不下、忘不掉。
平时不轻易记起,一旦记起,就是一场兵荒马乱。110З796821群员求文催更整理
他,真的,拿她没办法。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听着很沉稳有力的敲门声。
“咚咚……”
突然被敲门,霍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刚刚她制造的动静被外面听到了。
他眉目一敛,瞪她。
“你惹的祸。”
接着他阴沉着一张脸,走过去开门。
此时靳遇颀长的身子伫在门外,他眉眼含着冷淡。
“拿下资料。”
波澜不惊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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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本文,双男二。霍政是初恋。林慕里只跟一个男人上了床。
排雷:本文,女二没有别的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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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完了?
爽完了?
霍政挪动了下身子,靳遇视线正好望进来。
此时,林慕里身子慵懒的靠在一张座椅上,修长白皙的美腿交迭的伸在前面,她微微眯着眼睛,那张明媚的脸在窗外光线映照之下显得白里透红,容色晶莹如玉。
男人眼神平淡的扫了她一眼后,迈步走进来。
他低垂着眉目,走到离林慕里不远处的会议桌上取材料。
林慕里看着他,将掉落在额前的乱发顺到耳后,嘴角浅浅一勾。
“靳律,我那个资料,你看了么?”
男人翻动材料的手一顿,他半低着头,眉眼含着冷峻。
“没看。”
林慕里眨眨眼睛,“没看啊,是这样的,我觉得有一处有问题,你看要不要改改。”
她纤长的手指摩挲着指尖,眉眼含着深长的意味睨着他。
她耐着性子,可男人呢,一脸淡薄。
“不必了吧,有问题我会告诉林小姐。”
接着,他继续翻动着桌面的档,神情专注认真。
林慕里轻吸一口气。
她敛了敛眸子,视线倏的转向此时正抱着臂倚在立式烟灰缸旁抽雪茄、深沉的一言不发的男人。
“霍律,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案子的事情,要跟我的律师聊一下。”
话落,霍政弹了弹烟灰,目光转过来。
他动了动唇瓣,话却是对靳遇说。
“靳律,她案子你可以转给我。”
林慕里闻言,眼带讥笑,睥睨他一眼。
“你入职了吗?”
话里带着明显的言外嗤他之意。
丝毫不给他面子。
霍政沉了沉脸色,眼睛直瞪向她,切齿的喊她名字。
“林慕里。”
林慕里毫不回避,对上他视线,目光若冰矢般。
“我叫你出去,没听到吗?”
她语气讥诮,淡冷而锋芒毕露。
正在这时,霍政口袋里电话霎时响起。
是一个国外大客户的。
他不耐的皱了皱眉,终是忍下了那口气,走出去接电话。
在走出去的那瞬,女人还扬声吩咐他。
“带上门。”
嚣张霸道的不可一世。
霍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顿时气的炸肺。
脸上的表情就写着七个大字,林慕里,你找死吗?
可坐在里面的女人呢,她眉梢挑着,放肆的要命。
最后,砰地一声,霍政没好气的将门给她带上了。
门关上的那瞬,林慕里从座位上站起身,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靳遇走过去。
她走到男人身侧,纤细的腰身从他身前挤进去,抬臀肆无忌惮的坐到了他面前的会议桌上。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倏的搭到他肩上,手指如蛇一点一点的顺着他的肩,攀上他的脖颈。
“靳律,爽完了?”
听到爽完了三个字的时候,靳遇怔了几秒。
林慕里弯了下眼睛,她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唇角一寸寸扬起。
“大早上我没满足靳律,就急不可耐的找了陆小姐吗?”
一字一顿,声音带着明显的讥讽。
男人没答话,他沉着脸放下了手中的档,直接抬手攥上她的手腕,拉下。
“这是律所。”
不咸不淡的声音。
林慕里微微挑眉,眼锋扬起乖戾的弧度。
“对啊,律所不是更刺激么?”
男人眼底闪过阴霾,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好几下。
他望着她,冷视三秒,眸光下压。
“林慕里,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除了追求刺激没有别的?”
痒
痒
话落的时候。
林慕里突然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往地上顺手一扔。
她双手撑在身后,白皙的脚瞬时伸下去,沿着男人的西裤,滑腻的从他的脚踝往上,蹭到他的小腿,再到大腿,且有更向上的趋势。
她迷离着一双清魅的眸子看他,“不喜欢刺激么?”
靳遇脑中嗡的一下,像是紧绷的那根弦绷断。
“我以为,靳律是喜欢刺激的,陆小姐正在隔壁办公室,而她的丈夫却被我诱着……”
林慕里话还没说完,门口一阵阵路过的脚步声,男人瞳孔一缩,伸手就过来捂她的嘴。1①`0⑶㈦⑨⒍8!②1
“唔……”
被捂住的那瞬。
林慕里伸出舌头,舔了下他捂住她嘴的手。
舌头触碰到他的手心的时候,男人额头的青筋猛的跳动了一下,他触电般的缩回手。
在他缩手的时候,林慕里绷着脚背,又开始徘徊在他的大腿边缘,轻轻的刮蹭、试探。
她舔了舔唇,无辜的眨着眼睛。
“靳律是痒吗?”
林慕里想,被舔手心,应该是痒的吧。
看着女人舔唇的动作,靳遇喉咙动了动,强压住内心那股莫名的躁动。
他伸手去摁她在他腿心间作乱的脚,掌心触碰到她光滑的脚背的那瞬,女人娇哼出了声。
“嗯……”
这声娇哼,直接让靳遇浑身都燥热了起来,他握着她手背的手倏然僵住。
女人却开始动着她的脚背,在他手心轻轻的蹭了起来。
“嗯……靳遇……我也痒……”
靳遇霎时松了手。
趁他不防,林慕里从会议桌上跳下来。
她双手直接环上男人的腰,紧紧搂着,把脸埋进他精硕的胸膛,温存的蹭着,语气娇柔。
“靳遇,我心在发痒,是前所未有的……”
她边蹭,边潋滟着一双迷离的眸子勾着他,像一只猫一样。
“靳遇,我想跟你做,我们第一次,在你的律所好吗?”
“因为我觉得,你应该没有在律所做过……”
她,在挑战他的底线。
靳遇拳头紧紧的攥着,他目光俯下对上她,饱含复杂。
见他没有推开她。
她搂着他腰身的手一寸一寸的往下挪,直到触碰到他的皮带,摸到他的裤拉链。
“林慕里,到此为止了。”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握着她的手腕抬起。
他的眼睛里有千年不化的寒冰。
林慕里真的气到了,“到此为止,那靳律干嘛进来?”
男人勾起棱角有致的唇瓣,声音清冷。
“我说了,拿资料。”
林慕里听了笑。
趁他抓着她手腕的力道不重,她反手拉上他的手臂圈上自己的腰,再次与他紧紧贴合。
她仰着媚意缭绕的眸子看着他,踮起脚尖,唇缓缓的朝他靠近,再靠近。
看着男人喉头上下滚动了两下,她嘴角轻挑起。
“靳遇,欲拒还迎的把戏,可以适可而止了,这种戏码玩多了,真的让人腻歪。”
说完,她唇就要朝他覆上去。
男人口袋里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他掏出手机,在林慕里面前开了免提。
叶清扬浑厚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靳遇,资料还没拿出来吗?我急着要。”
林慕里细白的牙齿咬了下唇,错愕的怔在原地。
真的,拿资料。
林慕里第一次……有被辱到。
在他拿上数据走的时候,男人清润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抿了下薄唇,漠声。
“下次打电话,好好说话,别跟我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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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
开饭
北城,季家。
傍晚,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
在门口张望多时的季若兰,看到不远处一对愈走愈近的男女身影,她忙迎上去,笑脸盈盈。
“晚晚,靳遇,回来了。”
陆向晚见到来人,松了挽着靳遇的手,抬步走过去,眉眼间带着难掩的喜悦。
“妈。”
靳遇走在她身后,眉眼微动,也跟着叫了声妈。
季若兰高兴的应了声,她牵起陆向晚的手,握在手心里。
“向晚啊,你和靳遇饿了吧,你姥姥知道你们今天回来,一大早就起床忙活了,今晚的饭菜都是她和你舅妈亲自下厨做的,都没让家里的保姆上手。”
陆向晚拧了拧眉,“妈,你们还没吃饭?我不是在电话里说了飞机延误,不用等我和靳遇的。”
季若兰拍着陆向晚的手背,无奈的叹气。
“我说了,你姥姥不肯啊,你也知道她性子倔,硬要等你们回来才开餐。”
进了客厅,保姆接过行李。
陆向晚依次向靳遇介绍家里的亲戚,有她两个舅舅和两个舅妈,还有表哥表姐以及他们的孩子。
结婚一年,靳遇是第一次跟陆向晚来季家,他一一颔首,神情很淡的打过招呼。
众人寒暄了会儿,季若兰见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她走到里屋去叫姜老太太。
“妈,向晚他们回来了,快七点了,可以开餐了。”
姜成芝一头花白的头发,一脸浅浅的皱纹,眯着讪笑的眼睛,挽着季若兰的手,从里面走出来。
第一眼让人感觉就是个和颜悦色的老人。
陆向晚向靳遇介绍,“这是我姥姥。”
靳遇跟着她一起叫了声。
姜成芝笑着应下,“晚晚,你们那么忙,还回来给我做寿,姥姥这心里过意不去。”
陆向晚忙摆手说没什么,她走过去伺候姜成芝坐下。
“姥姥,我们吃饭吧,我给你盛饭。”
姜成芝伸手止住了她,她眼里闪烁着光望着门口。
“不急,不急,再等个人。”
陆向晚疑惑,她打量了下客厅的人,都到齐了。
接着她看了眼季若兰,见她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陆向晚弯下身,“姥姥,咱们要等谁啊?”③3,〇1㈢九4九③蹲全玟;群
姜成芝没有答话,她目光涣散的盯着外面,嘴角扬着。
季若兰皱了皱眉,也跟着问,“妈,还有谁啊?”
姜成芝答她,“阿音。”
阿音两字落下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整个客厅的气氛都沉寂了。
直到门口出现了一抹抹妖娆妩媚的身形,且越来越清晰。
姜成芝眼里完全不见混浊,放出异样的光彩。
她欣喜着,“阿音,是阿音回来了。”
紧接着。
一道磁性魅惑的女声霎时从门外传了进来。
“我的姜女士。”
人未到,声先到。
姜成芝激动的站起身,她脸上的皱纹瞬时形成了一朵怒放的花,灿烂的笑了。
同时,伴随着,正倚靠在墙边的靳遇,闻声僵了下。
他抬眼望去,全身血液瞬间冷下来。
他冰冷的目光紧盯着不远处的女人,薄唇紧抿。
此时,林慕里穿着红色贴身长裙,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手上推着一个小行李箱走进来。
陆向晚看过去的时候,也震惊错愕在当场。
“林……林小姐?”
林慕里没有搭她话,她站定,视线不紧不慢的扫了圈客厅里的人。
有脸色难看的,眼神鄙夷的,吃惊的,怒视的……
总之应有尽有,都被她尽收眼底。
林慕里愉悦地挑了挑眉,眼眸晶亮,整个人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她可太喜欢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了。
季若兰看着林慕里,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早已紧握在一起。
她大步走了过来,语气清冷带着暴躁。
“林音,你来干什么?”
林慕里眉梢挑了挑,娇唇轻启。
“妈,我现在的名字叫林慕里,可不叫林音。”
又大又红
又大又红
闻到客厅里飘出来的幽幽饭香味,林慕里直接从季若兰身边越过,进了屋。
“可饿到我了,这飞机延误整的。”
她把行李递给保姆,旁人一眼都没看,十分自然的迈步走到姜成芝身边的位置坐下。
“姜女士,快开饭吧。”
姜成芝拍了下她的手,眼神虽瞪着,却饱含宠溺。
“你啊,再饿也得洗手,先去洗手。”
林慕里粗糙惯了,饿了都是直接开吃,有句话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换成别人说她,她也许不会听话,但换成姜成芝,林慕里从来不违令。
毕竟,她是养她长大的那个人。
等林慕里去洗手以后,客厅餐桌上,菜上齐,众人纷纷落座。
“老公,她就是你跟我讲的那个杀人犯的女儿?”
话虽说的很小声,但因为餐桌上气氛本就沉寂诡异,这话还是被众人都听到了。
季峰尴尬不已,他忙执筷夹菜堵她的嘴。
“少说话,吃饭。”
话刚落。
“他只跟你说,我是杀人犯的女儿?就没说别的?”
林慕里洗完手走出来,她一边拿着纸巾擦拭着纤长的手,一边落座。
“季封,你什么时候下嘴这么轻了?果然一些年没回来,大家都变了,上完厕所都知道擦嘴了,挺好。”
语气漫不经心。
姜成芝又怎么可能没听到闲言碎语,她深黑色的瞳孔暗下,正要动怒,手却被林慕里握住了。
“姜女士,给我夹个鸡腿,好久没尝你手艺了。”
姜成芝闻言,屏了屏气。
她夹起面前的鸡腿,放到林慕里碗里,嘴角上扬起。
“来,阿音,知道你回来,姥姥特地给你放了辣。”
林慕里垂下视线,吃着碗里的鸡腿。
看着林慕里吃得很满足的那张精致的小脸,姜成芝伸手轻抚着她的肩膀。
“对了,阿音啊,姥姥还给你买了草莓,等你吃完饭以后,我拿给你。”
草莓两字落地。
林慕里视线一抬,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坐在她对面的靳遇。
“草莓吗?前几天我刚尝过,这个季节的草莓,好像有点偏酸。”
她刻意放缓了语气,说着。
一字一句说完,林慕里就直接对上了对面男人那浓墨般的目光。
她眼看着他眸光在她幽幽的注视下,瞬沉下来。
姜成芝笑,“那是你不会挑,姥姥这次给你挑的,都是又大又红的。”
林慕里舔了舔唇。
“又大又红吗?那等下,可要好好尝尝了。”
她说完,靳遇整个身子猛然僵住。
林慕里脱了拖鞋,穿着透明连体丝袜的美腿肆无忌惮的朝他伸了过去,一双脚放到了他的胯部位置。
北城的天气比邺城要凉一些,所以她添了丝袜,不得不庆幸还好她添了丝袜,才让她此刻在男人西裤上挪动的非常放纵。
她一寸一寸的往下挪,直到勾着脚尖在他的凸起的那团划过,触碰带起的酥麻感瞬时传到靳遇心里。
他冷着脸,黑眸里乍然迸出厉色,伸手下去就要攥她的脚。
紧接着的是手机突然震动了下,收到她的短信。
“硬了。”
仅两个字。
靳遇手直接滞住,暗自攥紧。
林慕里看着对面男人紧绷的神色,又发了两个字过去。
“享受。”
嗯,硬了,就享受好了。
靳遇关掉手机,缓缓敛了敛眼眸,利落的伸手下去。
这时。
林慕里娇唇一弯,执起桌前的红酒突然敬了过去。
“陆小姐,靳律,都是家里人了,要不要碰一个?”1一0三796㈧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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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芝这才反应过来,至林慕里进门以后,她还没有给陆向晚介绍。
于是她开口,笑容和蔼慈祥。
“晚晚,这是林音,你的姐姐。”
季若兰也跟着反应过来,但她跟姜成芝关注的点不同。
她拧着眉问陆向晚,“晚晚,你怎么跟她认识?”
陆向晚还没答话,林慕里嫣笑道。
“妈,邺城就那么点儿大,妹妹和妹夫跟我认识,很奇怪吗?”
她说着,见男人没法再用手攥她,她脚尖开始滑腻的在男人那抹发硬的阴茎上隔着西裤来回游移。
看着男人黑沉的脸色,林慕里嘴角含着浅笑,闲适的执着酒杯,就那么看着他。
季若兰目光沉下,“林音,我问我女儿,轮不到你插嘴。”
没人跟她碰杯,林慕里将酒杯放下。
她双臂环胸,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噢,她是你的种,我就不是你生出来的种。”
说完,她用双脚隔着布料突然夹起了男人的阴茎,夹紧它,放肆的上下挤压搓弄。
靳遇浑身震住,他怔愕的眸子瞬时盯向她。
脚尖感觉到了男人那抹阴茎硬了不止一倍,她开始用脚底撸动那抹阴茎,用另一只脚的脚尖按压着他硕大的龟头,慢慢轻碾,踩弄,动作很温柔,却带有力道。
靳遇凉薄的唇角紧紧一抿,小腹处饥渴似的叫嚣直接席卷至全身。
听到林慕里让她难堪的话,季若兰眸中瞬间怒气四起。
她咬着牙,“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也宁愿没有生过你。”
林慕里轻轻笑了笑,无悲无喜。
“那看来,我父母都是教化学的,我就只是当初的一个试验品。”
季若兰还想发话怼过去,姜成芝没再看下去,她出声训斥。
“季若兰,你后悔生她,也没要你养,我帮你养了,这么多年阿音一个人在外面,没回来过一次,这次她好不容易回来,为了我这个老婆子,你能不能有个做妈的样子!”
季若兰张了张嘴,隐忍着,平复了下心情,坐下。
林慕里听着,没什么反应,神情淡淡的,再没答话。
她执起红酒喝了一口,她边喝,边悠然的用那只按压着男人龟头的脚,突然去触碰他的马眼位置,指腹细细碾磨,脚尖抵在上面划着圈圈。
另一只脚沿着他阴茎上面暴突的血管和青筋,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踩,动作轻柔的,直到踩到他的阴囊位置。
她从桌面攥起手机,打了几行字给男人发了过去。
在男人拿起手机看信息的那一秒。
她勾起脚尖开始在他的阴囊处缓慢的滑过,不停的滑,另一只脚抵着他的马眼踩弄。
“好想舔,真的好想舔。”
“想含住它,真的好想含住。”
“想象一下,我用舌尖轻轻的舔过它,含住,再用力的吮吸。”
“靳遇,这么粗长的东西,用脚体验真的很可惜。”
马眼和阴囊对他来说都是极致的敏感点,怎么经得住她这般蹭弄挑逗,再加上她暧昧无限的言语撩拨。
刺激的靳遇浑身一下子绷紧了肌肉,他双手猛的攥住桌角,差点砸了手机。
“呃~~~”低哼声从嘴里直接溢出来。
虽然是很轻的一声,却还是被林慕里捕捉到了。
她唇角微翘,眼底带着几分要笑不笑的意味,幽幽地看着他。
“妹夫怎么了?这脸色不对劲啊。”
这时陆向晚看过来,也注意到了他僵硬的面色,她眉间轻拢。
“靳遇,你没事吧?”
因为林慕里的这句话,众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靳遇清隽的眉心微微的凝着,清淡嗓音中含着闷沉。
“胃有点疼,休息下就好。”
他撒了个谎。
林慕里眼尾挑起笑。
陆向晚闻言,直接将他酒杯取走,“那你别喝酒了,我给你去倒杯热水。”
靳遇没拒绝,等陆向晚走开后。
他突然伸手下去,双手扯过林慕里的脚踝,十指伸到丝袜上,用力在她小腿上一扯,猛的一使劲。
猝不及防。
轻微的“嘶”的一声……
他竟然徒手,将她的丝袜撕了。
丝袜直接被暴力撕扯开,小腿处的白皙肌肤瞬时裸露出来。
林慕里心神一震,下意识收脚,却被他紧紧攥住。
看着她怔然的神情,靳遇手上的劲不由得更大了些。
还不够。
他又扯弄了几下。
两条腿上,小腿处的丝袜,全部被他暴力扯烂。
接着他敛了眸,声音清冽。
“林小姐踩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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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里,你社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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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里微微笑了下,慢条斯理的放下脚,她柔软的回答。
“噢,那对不起了,我说怎么踩到个硬的东西。”
林慕里十分淡定无比,像是真的在陈述事实般,以至于旁人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看着男人瞬时浸上冰冷深沉的黑眸,她意味深长的朝他抿了下唇,笑的越发狡黠,拿起一旁手机,发了行字过去。
“靳律,想跟我调情?还是我教你好了。”
接着,她执筷夹了口青菜放进嘴里,稍微咀嚼了一下。
随后她在男人投过来的阴冷的眼神下,缓缓站起身,绕过餐桌,明目张胆的往陆向晚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陆向晚手里正端着杯水往客厅走来,与她碰上。
陆向晚一开始没看到,林慕里突然绿茶似的弯了下身,才引起她的注意。
陆向晚惊愕的看着她小腿袜上的破洞,她咽了咽嗓,压低声音提醒她。催章求新群:久5二衣6灵二巴伞
“你丝袜……”
林慕里明媚的眼睛眨了下,漫不经心道。
“噢,蹭破了。”
接着她直接伸手将陆向晚手里的那杯水拿过来,仰头喝了下去。
温水入喉,温温热热的,直入心扉。
知道背后有一道炙热焦灼的视线在她身上,她侧过身,故意朝男人舔了舔唇。
“真渴了。”
靳遇幽深的黑眸瞬时闪过一抹厉色。
林慕里微微翘唇,她扭头,将空杯又放到了陆向晚手里,眼角挑起惬意的笑,满足的很。
“谢谢妹妹,麻烦妹妹再倒一杯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迷人,眼里像带着一种蛊惑,含笑含俏含妖。
陆向晚顿时无措,语塞。
“……”
*
洗手间。
林慕里将丝袜褪下,洗了洗手,刚从里面走出来。
一个小女孩等在外面,要上厕所。
她看到林慕里出来,睁着大眼睛,小肉脸荡漾着笑容,阳光可爱。
“姐姐,你好漂亮,比向晚姑姑还要漂亮。”
这个女孩是季峰的女儿,饭桌上吃饭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她一直盯着她看。
林慕里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脸,“你叫她姑姑,叫我姐姐,你这嘴可真甜啊。”
小女孩咯咯笑了下,软软的开口。
“我爸叫漂亮女孩小姐姐,你漂亮,我也要叫你姐姐。”
林慕里整个表情愈发柔软下来,被夸漂亮,谁会不开心呢。
她伸手给她推开门,帮她按了洗手间的灯,正打算离开,小女孩突然开口,拽住她问。
“姐姐,那个哥哥他喜欢你吧。”
林慕里微眯了眯眼,“哥哥?”
小女孩点了点头,小模样认真的很。
“对,就是向晚姑姑的老公,我看到他摸姐姐的腿了。”
林慕里脑袋里轰的一声,她睁大双眼瞅向她。
万分没想到,竟会被一个小女孩看到了那么龌蹉的一幕。
她蹲下身,强装淡定的解释,“那个……他不是摸。”
小女孩紧锁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问。
“那他是什么?”
林慕里揉了揉额角,“他是……”
林慕里垂着视线好一会儿,“那个……宝贝,姐姐问你啊,你喜欢狗狗吗?”
小女孩点头,“喜欢啊。”
林慕里额角一抽,直接摊牌了,“嗯,那姐姐就是狗狗,哥哥他摸狗狗呢。”
小女孩皱起脸,“摸狗狗?”
林慕里讪讪一笑,语气波澜不惊的。
“对,就单纯的摸狗狗,哥哥帮姐姐顺毛呢。”
小女孩挑眉,“那还不就是喜欢姐姐吗?小美喜欢狗狗才会摸狗狗,帮狗狗顺毛。”
林慕里看她挑眉,她也挑了挑眉,两人眼神,就这样对峙着。
这个小女孩看起来不大,但好像什么都懂。
最终林慕里败下阵来,她正要开口。
小女孩眼神闪了闪,“姐姐放心,就像爸爸喜欢漂亮小姐姐,小美对妈妈保密的,哥哥喜欢姐姐,小美也会保密。”
林慕里怔了一下,转瞬破颜笑,笑意在一瞬间便进入她潋滟的杏眸。
“乖宝贝,你早说啊,你可太懂事了。”
她伸手捧起她肉嘟嘟的小脸,凑过去就要亲她脸颊。
“季峰肯定是上辈子踩了狗屎,才会生出你这么个懂事的女儿。”
刚要亲上去,一道低沉的男音在门口响起。
“林慕里。”
——————————
来找我的小狗。
怕
怕
林慕里眼皮一跳。
她回首看过去,男人正站在门口,眉宇清淡微冷,菲薄的唇轻抿成线。
“别教坏小孩。”
林慕里站起身,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胸,悠悠地看着他,挑眉轻笑。
“那你来?”
他干的事,那就让他自己来解释好了。
靳遇没说话,他俯着视线,墨色的瞳仁中隐约透着幽邃。
林慕里知道他那种性子,定不会解释,正准备抬手带上洗手间的门。
男人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低声地说,“你去客厅。”
林慕里不可置信,她掀起眼帘看他,一双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
等林慕里离开以后,靳遇朝小女孩招了招手。
“你叫什么?”
一贯清冷的口吻。
小女孩慢吞吞抬起头,“季小美。”
“嗯。”
靳遇面无表情的问她,“知道我是谁?”
季小美点头,“姑父。”
“嗯。”
靳遇眼睫微动,然后沉默了一瞬,再定定地看着她。
“我和你姑姑离婚了,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季小美微怔。
她摇头。
靳遇蹲下身,轻扯下唇角,漆黑的眼仁紧锁住她的眼睛。
“那你记住一句话。”
他顿了顿说,“只有离婚以后才有权利喜欢别人,喜欢,不可以建立在伤害别人感情的基础上,否则这不道德。”⑤806-41\⑤0⑤追+全文
季小美皱了皱眉,似有些晦涩难懂。
她抬眸怔怔的看向靳遇,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
“所以,姑父跟姑姑离婚了,现在喜欢姐姐?”
气氛突然安静。
靳遇神色微凝了瞬。
而后他视线淡淡的看着她,轻飘飘吐出一句。
“这是我和姐姐的事。”
季小美撇了撇嘴角,“噢。”
说完,靳遇转身,踱步离开。
刚走出两步,他又回首,眸光闪烁,俯着她,压声道。
“我和姑姑离婚的事,保密。”
季小美懵懂的点了点头。
靳遇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四目相对,他敛了敛眼眸,声音变沉。
“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对吗?”
男人的语气听上去倒是颇为淡漠,却隐隐带着威胁。
在靳遇强烈的注视下,季小美一脸认真诚恳答道。
“对。”
*
一餐饭吃下来,已是晚上八点。
庭院外,霓虹灯光一排排点亮,阳台也渐渐被镀上一层朦胧昏黄的光。
这个白天承受赤热光线的地方,终于到了晚上,可以享受着晚风,好好欣赏一下寂静的夜景。
林慕里抱着胳膊,懒懒的倚靠在墙边,她下颌扬着,眉梢挑着,整个人带有犀利的攻击性。
这个屋内的女人,要么在厨房帮忙,要么几个人一起聚在里屋长谈,只有她格格不入,显得不那么合群。
靳遇拿起桌上的烟和火机,走了过去。
他走到阳台边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红色火苗在眼前一闪,飘起一阵青烟。
林慕里看他过来,她浅浅的弯了下唇角,闲散的语气。
“靳律,成年人就可以骗小孩吗?”
靳遇扫了她一眼,一触即收。
“不想她像你一样误入歧途。”
他低声沉沉的说了句,脸上是面无表情的冷峻。
林慕里笑了,她余光打量了下客厅没人,便朝他走了过去。
她走到他面前,抬手,纤细的双臂肆意勾上他脖子。
她眨着眼睛,睫毛弯弯,很长。
“靳律尝过酸辣汤吗?”
见他抽着烟没有阻她。
林慕里更加放肆的将丰满的胸脯,贴近他宽厚的胸膛。
“鲁迅曾说,一碗酸辣汤,耳闻口讲的,总不如亲身呷一口的明白。”
五官顿时一凝,靳遇墨色深邃的黑眸看着林慕里。
吸完最后一口,他捻灭手中的烟,不厌其烦的将她的手从他脖颈上一寸寸拿下。
“林慕里,你的目的。”
她听到他一如既往冷漠的音色。
林慕里温恬笑着,露出晕晕的酒窝,抬起头。
“我能有什么目的。”
靳遇问,“勾搭我,是想报复谁?”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狭长的双眸里带着几分深意。
“妹妹?母亲?还是你自己?”
那句还是你自己,令林慕里嘴角微僵了下。
见她不答话,他眯了眯眸。
“不管你报复谁,到此止步。”
男人面色不露喜怒,冷静沉着。
他说完,手抄入西裤口袋,迈着长步就要往厅内走。
林慕里拉住他,“靳律你那么怕。”
她娇唇抿紧说的,说的很轻。
靳遇回过头来,冰冷的眉眼扫过她,线条完美的下颚线紧绷了几分。
林慕里对上他视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怕道德?怕伦理?”
靳遇脸色一凛。
林慕里勾了勾唇,“怕,就少跟我来往好了。”
接着,她松掉了拉住他的手,轻笑,笑容在夜里犹如盛开的曼陀罗一般。
“你毁我一条丝袜,我扯你一条领带,还清了。”
说完,她踱步走到他身边,抬手,缓缓扯掉他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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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0字,我觉得我加更了,差400字明天补上可以吧
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
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段关系,都需要双方在同一频率,才能长久维系。
如果你一味地向前,结果只会得不偿失,倒不如,以退为进。
那天。
林慕里扯了男人领带以后,就再没去招惹过他,就连那条被她扯掉的领带,也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当晚,在客厅。
季若兰招呼大家吃水果的时候,陆向晚一低眸,就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领带。
她问,“靳遇,你领带怎么在这?”
靳遇回首过来,先是扫了眼正坐在沙发边上很平静刷着手机的林慕里,而后他沉了沉黑邃的眸子,没什么情绪的回了一句。
“不要了。”
靳遇说完话,眼角余光不经意又扫到林慕里,只见她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色,没有丝毫破绽。
晚上十一点,靳遇从房间出来,过去阳台抽烟。
林慕里上完洗手间,正准备回房睡觉,两个人在过道碰上。
一抬头,看到靳遇,男人衬衣领口松开两颗扣子到锁骨,袖口挽到了手肘,西裤依旧笔挺,显得腿修长有力。
林慕里垂了垂眸,视线注意到男人手里攥着的烟,眸光微微一闪。
看来,是事后烟么?
她瞥开视线,没说话,直接侧身,与他擦肩而过。腾训群壹一灵叄期久陆八二一
靳遇顿了一下,眸光微敛,神色未变。
*
林慕里走进卧室,刚准备睡下,门突然被人敲了。
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林慕里微微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林音,可以跟你聊聊?”
是陆向晚。
语气夹杂了点儿薄凉。
林慕里微微有些疲累的样子,捏了捏眉心。
“我不叫这个名。”
陆向晚默了默,改口。
“那林小姐……聊聊吗?”
林慕里心中有些好笑。
她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胸,微眯了眯眸子。
“你该称呼我一声姐。”
林慕里说完后,陆向晚没改称呼,而是深深的看着她,语气偏淡的说。
“你一早就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是故意接近我的?因为妈妈?”
林慕里嘴角抽了下,冷笑。
“呵,妈妈。”
她顿了顿,眸光微转,魅惑的眼角挑了挑,薄唇轻启。
“妹妹怎么不认为?我是因为别的?”
陆向晚怔了怔,“别的?”
林慕里眨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没什么,你说因为你妈妈,那就因为你妈妈吧。”
陆向晚沉了沉眸子,“你和妈妈之间的事,我……并不清楚。”
林慕里身体慵懒放松的靠着,扯了扯嘴角。
“不清楚没关系,你现在知道了,我目的不纯,离我远点就行了。”
陆向晚怔了怔。
对于一向腼腆温顺的陆向晚来说,她从没见过骨子里这么肆意张扬的人,她本能对这种人是敬而远之的。
沉吟了许久,她咬唇。
“好吧。”
林慕里挑了挑眉,直起身子,抬手刚想关门,陆向晚张了张嘴。
“还有……”
林慕里抬眸,等着她往下说。
“你……离婚的案子,我会让靳遇尽力帮忙的。”
这句话落。
靳遇刚从阳台抽完烟过来,他目光瞥到两人在门口说话,微微蹙了蹙眉。
林慕里偏头,正好也瞧见了他,视线刚好对上,男人的目光是一贯的清透。
只一秒,林慕里就收回视线,
她抿着唇,很客气的微笑着说了句。
“不用,我会让铭信把案子转给顾泛,就不劳烦妹妹和妹夫了。”
说完,林慕里关门。
靳遇站在原地,深邃的眼底微微一闪。
失控(男主 微H)
失控(男主 微H)
凌晨三点的时候。
陆向晚突闹肚子疼,靳遇带着她去了医院挂急诊,随行的还有被吵醒的季若兰。
做完一系列检查,医生说没什么事,只是痛经而已,开两副药就好了。
靳遇交完钱拿药的时候,却碰到了推动着吊水架子从洗手间方向出来的女人。
林慕里眉头紧拧,小脸儿皱巴着,额头上沾着退烧贴,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四目相对,复杂的情绪在空气中交汇。
靳遇心头莫名升起异样,终是朝她走了过来。
他双脚踩着步子上前,“我帮你吧。”
还没等她搭话,男人漠然的伸手,直接攥走了她手中的吊水架子。
林慕里也没矫情到拒绝,她随他推着架子往前。
没走几步,男人偏头,抿起嘴角,问她。
“怎么了?”
林慕里淡淡说了两个字,“发烧。”
靳遇面色一黑,“我看到了。”
她额头上沾着的退烧贴,他又不瞎。
输液的速度有点快,林慕里抬手拨动了下,轻飘飘解释了句
“洗了个冷水澡。”
靳遇有些不解,林慕里漫不经心的添了句。
“晚上无聊,整了个片儿看,身上燥热的很,不冲冷水不行。”
靳遇闻言,脸色直接黑沉下去,一言不发。
林慕里视线垂下去,看着他手里的西药单,拉了拉嘴角。
“她生病了?”
靳遇没说话,面容淡然。
林慕里嘴角微微上挑,那是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生病也能撞上。”
刚好走到了输液室。
林慕里从男人手中接过吊水架,弯了弯嘴角。
“你走吧。”
靳遇视线扫了下四周,不着痕迹的凝眸,目光闪动。
“你自己来的?”
林慕里笑眼,一双明媚眼眸泛着黑亮的光芒。
“废话。”
她靠在座椅上沉了沉目,掀唇,催促他。
“快走吧。”
靳遇垂了垂视线,攥紧手里的药袋和药单,抬步往外走。
林慕里坐在座椅上,侧首看着他离去。
昏暗光线下,男人的背影修长挺拔,周身充斥着冷漠的气息,如被冷光包裹着,线条绷紧,十分稳重。入老,阿“姨裙 6,8“5*0,5796‘9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林慕里没忍住,叫他。
“靳遇。”
而这时,也是在她出口的那瞬,男人正好突然僵住步子,转身,黑眸定格她,问。
“要喝水吗?”
两人同一时间开口,视线也是同一时间交错。
互相截下了对方的话,气氛变得异常旖旎。
林慕里眉眼微弯,唇角轻轻上扬,她朝他勾了勾手。
“你过来下。”
靳遇顿了顿,他瞧了瞧女人的神色,面色迟疑地应下了,踱步走过来。
刚走到面前,林慕里蓦地起身,踮起脚尖,连着输液的那只手,一起攀上了他的脖颈,像毒蛇一样,缠上他。
她送上了自己滚烫的唇,准确无误的覆到了他棱角有致的薄唇上。
“唔……”
和以往的吻不同。
林慕里没有去撬他的牙关,也没有伸舌抵进去,而是单纯的唇贴着唇。
那性感的娇唇半张半合,似在等待着他去采撷。
那一瞬。
靳遇只觉得体内有股热源在叫嚣着冲上来,直达头顶。
他视线紧紧盯着她,薄唇抿着,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看着她睁着水光潋滟的眸子,媚意横生。
低垂的视线瞥到她脖颈上的雪白肌肤,颈间微微搏动的青筋动脉,淡红的脸颊,还有被细碎的光线晕染的微翘的长睫……
以及鼻尖窜入女人惹人心痒的清香,胸前的高耸透过单薄的衣服抵在他胸膛上……
靳遇呼吸陡然一窒,胸腔仿佛被埋下了一颗炸弹。
瞬间的黑眸,暗沉了下来。
连带着呼吸猛然变得沉重起来。
下一秒。
他眸子,幽暗深邃下去,抿起的嘴角拉开,吻上了那等待被采撷的红唇。
他有力的舌头,沿着她唇型温柔的游走一圈,而后轻而易举的撬开了她的牙关,强势的抵了进去,勾住了她的滚烫小舌,一阵吮吸啄咬。
“唔……”
理智在那一刻飞出了九霄云外。
他第一次失了控。
对她的贪欲,在那一刻犹如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再无法控制。
他舔舐着她口腔内的每一寸香甜,深深地吻着她,不停地吸吮着她的舌头,蛮横地搅动着。
身体某个部位僵硬无比,小腹的欲望越抬越高,一股炙热燃烧,如同野火般,直袭全身。
靳遇腾出手直接从她衣服里探了进去,隔着她的文胸伸进去,掌心内,那饱满的柔软令他瞬间血液沸腾,他握着她乳房的手掌难以抑制的逐渐收拢,忍不住的开始搓揉。
“嗯。”
某种温暖在手下尽情绽放,全身的欲火被满贯点起。
就在这时,女人喉中溢出了一声低哑的笑。
她仰着头,明媚的脸色红润而充满诱惑,敏锐清亮的眸子勾着他。
“靳遇,我说了,你没回头路了。”
霎时。
全身燃起的欲火,突然被浇的无声无息。
伴随着窗外一阵凉风吹进来,靳遇从床上睁开眼,阴郁的气息从身上层层迭迭透了出来。
他,又梦到了她。
比之前的梦更甚。
他,竟然抓她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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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1200,这章1700字。
亲人最近住院,暂不能正常更新,有稿就上,看下周能不能恢复。
最后,端午节快乐。
放纵(女主 微H)
放纵(女主 微H)
一旦醒了,就睡不着了。
靳遇起身下床,拿着烟直接去了客厅。
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间燃起一根香烟,片刻,靳遇性感的薄唇抿起一抹烟圈,他微眯起眼睛。
客厅挂着的老式钟表显示时间,凌晨三点。
“谑……”一阵很大动静的开门声,伴随着玄关处换鞋的细碎声音。
靳遇蹙了蹙眉,捻灭手中的烟,起身。
入眼的一幕,让他面色难以置信。
只见穿着一件大号T恤衫、露出两条洁白修长双腿的女人,一步三晃站都站不稳的踉跄着在拽下半身的安全裤和身上的衣服。
她嘴里抱怨的喃喃着,“好热,真是热死了!”
林慕里喃完抬眸,直直对上了男人墨黑的眸。
四目相接。
林慕里没有闪避,就那么直勾勾地攫住对方。
她脸上带着红晕,迷离着明媚的眸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诶,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林慕里说完,摇摇晃晃地走向他。
浓郁的酒气入鼻,顿时让靳遇明白了这个女人喝醉了酒。
她手里攥着那条被她脱下的安全裤,肆意的指着他的胸膛,“说啊,怎么出现在我家里?”
靳遇没说话,他直接避开了视线,转身就要走。
突然,客厅过道的方向响起了踢踏的拖鞋声,通过声音辨别,应该是男性。
靳遇下意识转眸去看林慕里,只见她正皱着一张脸在往上掀衣服,下半身挺翘的圆臀边缘黑色的蕾丝内裤显露出来。
靳遇眼神蓦地黯下去,周身弥漫着冷然的气息。
他快步走到林慕里面前,抬手将她一拽,直接带进了身后的厨房。
刚带进去,门还没来得及关上,林慕里已经踮起脚,左手顺势扳住靳遇的脖子吻了上去。
靳遇下意识攥了攥手掌,喉结不可自抑的滚动了下,他伸手不停扒拉她的脑袋,冷着脸。
“林慕里,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靳遇把声音压的极低,生怕被此时在客厅喝水的季峰听到。
林慕里此时喝醉酒,才不管那么多,她眉头蹙紧,张开爪子,顽劣反抗。
一番接近极限的拉扯,靳遇都没想到这女人喝醉了,力气这么大。
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靳遇尝试着一边扒拉林慕里,一边伸脚过去带上厨房的门。
趁男人分神、无暇顾及到两边的间隙,林慕里使出浑身解数,力大如牛的突然挣开他的手,整个身子扑向他。110 3796.8。21*群
靳遇还未缓过神来,就被她硬生生抵在了身后的案台上。
“林慕里!”
林慕里踮起脚,伸手搭上他的肩,微微俯身,低下头来。
她娇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在他面前,缓缓吐字。
“靳遇,我要放纵,你给我。”
说完,她伸手探进自己的衣服里,熟练的扯掉了里面的抹胸,高耸的柔软缓缓贴近他胸膛,娇唇覆了上去。
“唔……”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靳遇浑身一僵,脸色闻之大变。
而此时,就在厨房的门外,响起了季峰偷偷摸摸打电话的声音。
“喂,宝宝,我想你了。”
季峰就在门外,靳遇不敢动,只能任由醉酒的女人胡乱的亲吻着。
滚烫的唇碰到沁凉的薄唇,林慕里整个神经瞬时舒缓了下来,她一点点的吮咬着他薄薄的唇瓣,轻柔舔舐,不顾一切抵开他的牙关,缠住他柔软的长舌,在吮吻中沉溺至死。
“嗯……唔……”
盖过厨房内轻吟声的是,门外季峰的调情声。
“宝宝,你好香,老公不用闻,就知道你好香。”
林慕里吸了吸鼻子,仰起头,眸光湿软,用仅限男人能听见的气音含糊说了句。
“靳遇,你也好香……”
凌晨三点(男女主 H)
凌晨三点(男女主 H)
靳遇嘴角抽了抽,板着脸,脸色十分僵硬,不自在到了极点。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声音暗哑。
“林慕里,你够了,别发疯了。”
林慕里眉头不悦的蹙起,她吻他,吻的更用力,吻的更深更撩拨人。
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跟他碰在一起,一只手不安分的伸过来,作势就要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她娇唇张合,轻声低吼。
“不够,怎么能够。”
林慕里动作粗鲁的去拨他的扣子,男人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不让她拨,林慕里气鼓鼓的瞪他,瞪了会儿,她张嘴直接在他唇上狠狠一咬,如带了毒的蛇信子。
靳遇痛的低呼,“嘶……”
女人用了蛮力,唇瓣直接被她咬出了血,疼得要命。
趁他去抹唇瓣上的血,她毫不犹豫伸手去解他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快速解开,露出男人精硕健壮的胸膛。
林慕里眼睛一眨不眨,她掀开自己的衣服,服帖的紧贴到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上,挺翘圆润的双乳直接蹭了上去。
“唔……”
阵阵的快感过电似的从胸前传遍林慕里全身,麻酥酥的令她十分亢奋,乳尖经过与他胸膛的碰触变得愈发坚挺,一股从下体蒸腾而起的欲火迅速燃遍全身。
可,只是这一瞬。
靳遇伸手将她从他身上拽下,她的衣服一寸一寸被他放下,而他的衣服,扣子一颗一颗,被他系好。
他细微的喘息着,咬着牙,冷静自持。
林慕里伸手,用她的纤纤细手拽着他正在系扣子的修长的手指,力道虽然不大,但劲头十足。
“靳遇,我真的很想睡你。”
靳遇呼吸收紧,神色复杂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她,就像是一个狐狸精在明摆着引诱他。
用最妩媚妖娆的来勾引他。
外面季峰打电话的声音渐行渐远了,靳遇沉了沉眸子,瞳色如漆,抬手朝林慕里比划了一个手势。
他冷声问她,“林慕里,这是几。”
林慕里眼睛水灿灿的,鼻头小巧秀挺,唇瓣粉润润,她眨着眼。
“二啊。”
靳遇眼神倏地沉下来。
“三。”
他神色淡漠的睨着她,“现在凌晨三点。”
林慕里无措的凝了凝眸子。
“然后呢。”
靳遇强忍情绪,别开视线,嘴角轻抿。
“然后,睡觉。”
林慕里摇头,她嘴角浅勾起。
“不,睡你。”
说完,林慕里整个身子又朝他明目张胆倾了过去。
靳遇想也没想,直接就推开了她。
力道使的有点大,林慕里猝不及防的被他推着,往后退了一步。
喝醉酒的人本来就敏感。
林慕里眼眶瞬时涌出湿雾,眼眶里的泪水涌了出来,顺着眼角滑落。
那一秒,她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娇唇紧紧咬着,满眼欲火。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我今天为了你,拒绝了三个勾搭我的男人,你还不给我,不满足我!”
女人伸手捶着他胸膛,呵斥的口吻,委屈的语气。
本来已经降下去的心跳,忽然又乱了套。
靳遇那双暗黑色的眸子深了些许,他抿着唇神色淡淡,一句话没说,突然钳住她小巧的下巴,不让她动弹,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霸道的吻了下去。
灵巧的长舌凶狠又粗鲁的探了进去,撬开她的贝齿,到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纠缠不清,汹涌的攻城略地。
“唔……”
彼此亲密贴合的唇腔里,涌进一股明显的血腥味,是男人的。
这样的,属于他的味道,直接刺激了男人的神经,他大掌伸进了她衣服里,肆无忌惮攀上了她高耸的双乳,狠狠揉捏。
“嗯啊……”
世界就此坍塌成一片。
粗重的喘息交织,唇齿间柔软清甜的交缠,温软滑腻的手感。
薄唇张合的间隙中,靳遇声音低哑粗重的问了句。
“够了?”
欠操(男女主 H)
欠操(男女主 H)
男人大掌揉捏双乳的时候,衣服被他掀到了腰上,林慕里微微蹙了蹙眉。
她明艳媚人的眼神迷蒙着看他,沁薄诱人犯罪的娇唇微启,轻喘着气说。
“靳遇,你那东西顶到我了,又粗又大的,隔着内裤我都能感受到它的坚挺。”⑨52.16028③全天自动找小说
她没回他,够了不够。
而是说了句更加放肆的话。
靳遇低眸,克制不住的,薄唇再次覆上了她的柔唇。
四片唇瓣张合,林慕里唔了一声,舌尖跟随着他纠缠。
靳遇灵活的长舌探入她的口中,触碰到她柔软的小舌,疯狂吸啜着她口中醉人的津液。
她双手不由抱紧男人的硕腰,感受到她的默契迎合,靳遇有力的舌头不停的在她炙热的口腔扫荡、深入。
两具紧贴着的身子,交缠热情的激吻,柔嫩的舌尖被他勾诱的发麻,林慕里全身燥动难安。
她一只温软滑腻的手,肆无忌惮的探进男人的睡衣,摸上男人结实的胸膛。
“嗯……”
温热的指尖,触碰。
瞬间,靳遇小腹一阵热流强烈涌过,下体的那根坚挺,立刻昂首耸立的向她致敬。
林慕里再也忍不住,她动作急乱、浮躁的解掉他的睡衣纽扣,一颗一颗。
男人默认,没阻她。
当他身上的睡衣被她敞开一大半之后,林慕里坚挺裸露的双乳朝着他滚烫的胸膛覆了上去。
两具同等滚烫的身体,温度的碰撞。
身体紧贴到没有一丝缝隙还不够,还要扭着身子缠磨。
林慕里胡乱扭动起来,柔软高耸的双乳,在与她亲密贴压的胸膛上磨蹭。
当硬挺的乳尖擦过男人肌肤时,林慕里感觉胸前阵阵痒意,舒爽又难耐。
“靳遇,感受到了吗?乳头好硬……”
林慕里轻声说。
她双臂紧紧搂着他,浑身轻颤着,挺直的脖颈舒适的向后微仰、伸直。
“想被舔,被吸,被靳律含在嘴里。”
靳律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柔软的腰肢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托住,靳遇将她身子一带,直接压到了案台上。
他结实的胸膛压迫着她丰满的绵乳,被他挤压的只看得见边缘溢出的雪白乳肉。
男人下身的粗硬隔着薄薄布料开始蹭顶她的阴户,这种摩擦快感的刺激,瞬时让靳遇呼吸变得粗重急促起来。
“哈……停下……啊……停下……好难受……靳遇……你那里好硬……啊……”
林慕里星眸含媚的望着他,刺激的她下体轻颤,眼角泛泪。
“靳遇,好难受,想了……”
她湛湿的内裤直接更紧贴的蹭上了他的男根,碰触到了他的龟头位置。
“唔……靳遇……”
一股热源从林慕里下体不由自主泛出来,直接打湿男人的冰丝睡裤。
靳遇蹙了蹙眉,他压着一副被情欲浸染过的冷泉般的嗓音,漠着声问她。
“这么湿?”
林慕里呼吸凌乱,眼前雾蒙蒙一片的看着他。
“湿不好吗?靳律。”
男人伸手直接将她头强势的按在了案台上,俯首,薄唇吐出两字。
“欠操。”
他的意思,湿不好,欠操。
林慕里笑,她伸上纤长的手臂拽起了他的睡衣领口,往下一拉,将他那张冷峻的脸贴向自己的脸颊。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挑着潋滟的眸子,跟他四目相对,软绵绵的说。
“那,糟蹋我吧,靳遇。”
林慕里眨着长睫,一字一句,低哑的求他。
“想你糟蹋我。”
靳遇双手下移,将她的双腿掰开,身下克制不住,他耸动着腰腹隔着她早已透湿的内裤,去顶弄、碰撞她的私处。
“唔……哈……啊……”
一股水液泛出来,透过湿哒哒的内裤,直接浸润了男人薄薄的裤子。
二选一(男女主 H)
二选一(男女主 H)
男人勃发的肉棒顶戳在湿透的布料上,显露出形状。
靳遇沉了沉眸色,他膝盖将她双腿撑开,敞到了极致,那根粗长的阴茎挤进去,隔着裤子蛮力的顶弄她的花唇,还有花蒂的位置。
“唔啊……”
两人的下体隔着薄薄的裤子淫乱而又色靡地贴合着,她湿的一塌糊涂,他硬的坚不可摧。
“这么想?”
被顶弄的实在太折磨,下体又忍不住喷了一股水出来。
林慕里娇喘着声,双手隔着衣服布料忍不住在他背上抓痕。
“想,可想靳律进来。”
又是靳律两字,直接令靳遇眸色暗沉。
他头伏下来,“张开嘴。”
林慕里刚张开娇唇的那瞬。
男人手用蛮劲的按着她的头,俯身,长舌凶狠抵进来,唇关被撬开舔舐,整个口腔被他搅得水光潋滟、一阵发麻。
“唔……哈……”
他像头恶极的狼,唇舌用力的要命。
在她小舌开始躲闪的时候,男人用上了牙齿啃咬,他惩罚的啃她的唇,咬她的舌。
小嘴被迫撬的极开,津液从口腔里溢出来,流在嘴角,林慕里被他唇齿搅弄啃咬的轻轻颤抖着唇,含糊地说。
“我不要……我要的是下面。”
男人没说话,他唇齿直接裹住她的下唇瓣,开始舔弄、吮吻她流在嘴角的津液,吻的一乾二净,发出滋滋的声响。
林慕里轻轻喘着气,伸手摇着他手臂,软软的说。
“靳遇,要下面。”
她胡乱的扭动着腰肢,去缠磨他下体那抹越来越肿胀的肉棒。
“你看你都好硬了,快给我,下面。”
男人蹙了蹙眉,他双手揽起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两臂一用力,将她贴身抱坐在了案台上,唇舌却没有离开过她的口腔。
她上半身丰挺的乳肉与他结实的肌肉挤压在一起,一颠一颠,微微跃动。
他俯着脸,开始从她的口齿吮吻到脖颈处,再掀起她的衣服,将头埋入她深深的乳肉里。
“唔……”
入鼻是好闻的体香,他薄唇摩挲着她光滑柔软的乳肉肌肤,一寸一寸的细细舔吻、掠过。
直到吻到那一圈粉红乳晕,他嘴唇停在那抹坚挺的乳尖边缘,漠着声。
“要上面,还是要下面。”
语调比之前冷沉了些。
他停在那里,粗重的呼吸喷注在她敏感的乳尖上,林慕里秀眉微蹙,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要……都要。”
靳遇从她胸前仰起头,他伸手直接扳住她的下巴,压低她的视线,让她眸子对上他。三彡;01’㈢9,49;㈢整.理
他凛冽着声,“太贪,二选一。”
在他灼灼的注视下,林慕里迷离着含着水光的眸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可男人却不吃她这套,他直接伸舌轻舔弄了她几下那红彤硬挺的乳尖。
“呼……”
突然的挑逗,令林慕里急促着声,连忙向他索要。
“上……上面,先上面。”
话刚落。
靳遇一张嘴,将她樱桃般的乳尖吮入口中。
“嗯啊……”
触处娇腻滑嫩,靳遇克制不住,一阵吸吮滑腻的灵巧长舌,卷着柔嫩的乳尖,吞吐舔舐。
温热的津液包裹着,舌尖吮着那抹乳尖在口腔里肆意翻搅,缠绕滚卷。
“哈……啊……”
林慕里轻喘的娇吟,伴随着客厅突然响起的一道女声。
“表哥,你怎么还没睡?”
客厅,季峰措手不及的挂断电话。
“我……我睡醒了,起来喝口水。”
听到陆向晚的声音,靳遇浑身一僵,眸子倏地一沉。
这时,外面。
陆向晚视线瞥到厨房门外墙壁上的灯按钮,她拧了拧眉,迈步走过去,声音越来越近的传进厨房。
“表哥,厨房的灯你没关吗?”
季峰随着她视线看过去,眸子陡然一黯。
“我没去厨房啊。”
身上突然的停下,令林慕里不满的紧皱起眉。
看着男人退开身,她从案台上跳下来,倾身往他身上覆过去。
“靳遇……”
靳遇瞬时,想都没想的直接推开了林慕里,瞳色如漆。
凌晨四点
凌晨四点
“她喝醉了。”
陆向晚推开厨房的门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抬眼,就听到一道属于男人的熟悉又低沉的的声音。
陆向晚神情恍惚了下,抬头,此时,靳遇正看着她,面色冷淡的冲她说了句。
“你照顾下。”
他说完,迈步,不疾不徐的跟她擦过身,直接从厨房内走了出去。
靳遇刚走出去,就跟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季峰,视线对上。
季峰愕然的看着男人,他没想到厨房有人,更没想到厨房的人是靳遇。
他吭声叫住他,“靳遇!”
靳遇步子正走到客厅拐角处,他回首,冷眸徐徐一扬,眸光扫过季峰,低沉的声音说。
“那个电话,我会装作没听到。”
季峰瞳孔蓦地一缩,面色如沉。
这句话的意思,指什么,不言而喻。
厨房内。
当陆向晚视线瞥到右边方向站着的林慕里,她眉心一跳,怔了下。
深更半夜,厨房,孤男寡女……
喝醉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换谁,都不得不多想。
但看着之前衣服得体、面色还算沉静的男人,陆向晚手微微攥了攥,她吸了口气,选择了相信自己的丈夫。
她拾步朝林慕里走过去,“林……”
她刚要唤她,林慕里伸手直接撇开她,径直朝厨房外走了出去。
此时,靳遇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进拐角,季峰视线顿时无措的转向了从厨房方向走过来的女人。
“林音!?”
看到林慕里的那一秒,季峰瞬时轻凝了眸光,整张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厨房还有人?
并且还跟靳遇一起,在里面……
季峰一脸愕然的时候,林慕里气鼓着一张脸,踉跄着步子越过客厅,脚步不停的走进了拐角。
陆向晚从厨房跟随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林慕里离去的影子,她刚想也跟过去,季峰下意识喊住了她。
“表妹你等下……”
季峰说不出心中的感觉,陆向晚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只见他面色寡沉,唇紧抿着。
现在想来,男人的那句话,讳莫如深。
若他没猜错的话,靳遇拿他打电话的事,在威胁他。
季峰眸色渐深的看向陆向晚,本想提醒几句,可终是一句也没说出口。
他烦躁的摆摆手,“哎,算了,没什么。”
他自己都是只偷腥的猫,又何必管别人。
陆向晚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本就乱了一分的心,此刻,更乱。
不知为何,她感觉心底深处绞着一抹什么东西,让她很不舒服。
是什么,她说不上来。
于是她没有说话,转身,拾起步子走进拐角,脚下不由得加快了一分。
*
一条长长的过道,最末尾的一间客房内。
靳遇刚推开门,打算进去,却猝不及防,被跟上来的女人扑了个满怀。
“林慕里!”
靳遇身子蓦地一僵,他垂下眉眼,看着此时眼神直勾勾的诱着他的女人。
“靳遇,我没喝醉……”
林慕里纤长的手指攀在他线条明显的锁骨处绕着圈,末了还有些捣乱用力的捏起他的下颌。
靳遇一顿,他黑眸睨着她,将她腕握住,另一只手揽着她细腰一转,带进了房内。
他伸脚把门关上,将她压到了门框上,困于自己的胸膛和门之间。
“嗯,你没喝醉,那现在几点?”
他垂着眸子,微微俯视着她。
林慕里抬起头,她嗅着男人身上好闻的那副清淡的留香味道,嘴唇贴了上去,跟他冰凉的薄唇若有若无的碰触。
“现在……凌晨四点。”
她仰着头,长睫眨着,毫不畏惧的与他四目相对,这种相互彼此注视的感觉,莫名的增加了旖旎暧昧的气氛。
林慕里慢慢的向他覆上身体,她贴近男人的薄唇轻缓摩挲,嘴里低喃了一句。
“靳遇,你知不知道,凌晨四点钟,可以看到海棠花未眠。”酒52一六0,2捌仨,24小时机器人快速出文
她眼梢轻抬,伸手指了下他身后,而后再望定他的眼,缱绻的笑着。
“偏巧了,你这间房的窗台上就有一株,是姥姥种的。”
女人那双晶亮的黑眸轻扬着,如星光般,动人心魂。
关灯(男女主 H)
关灯(男女主 H)
瞬时,靳遇瞳孔缓缓暗沉下来,有隐隐暗火在眼底迅速燃烧起。
他低下头,捏着她下巴,微凉的舌尖朝着她微张的娇唇狠狠的探了进去,他舌不断的挑弄,伸进她的口里。
“唔……”
这个吻比之前的更凶狠火热,林慕里在他吻进来的时候,几乎快承受不住被他差点夺了呼吸。
舌尖被吮得发麻,口腔内壁被他的舌头再次肆意扫过,唇齿无法抑制的跟他搅着津液,发出啧啧的声响。
靳遇粗重着呼吸问她,“偏巧吗?”
见她谜魅着眸子,沉浸在吻里……
他平漠的看她,唇舌将她嫩滑的小舌裹着,刻意引导伸出来品尝。
他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每次勾引我,都这么偏巧吗?”
偏巧她喝醉酒,偏巧他结了婚,偏巧他成了她妹夫。
他话刚落,门外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靳遇……”
是陆向晚的声音,温柔的语调。
靳遇蹙起了眉头,但只是一瞬,他伸手按了手边的开关。
房间内一瞬间暗了下去,只有朦胧的月光从身后的窗帘透了进来,影影绰绰的。
灯关上,周围霎时一片漆黑,陷入黑暗之中。
靳遇沉敛着眸,薄唇轻启,回外面的人。
“我睡下了。”
他语气平淡的,没什么情绪。
关灯的动静透过老式的上方门沿缝隙传了出来,陆向晚睫毛轻颤,屏息了下。
而后,她终是收起步子,抬脚走向了对面的房内。
这几天正逢她来例假,她怕勾起他那方面的需求又没办法帮他解决,所以主动提出了,这几晚跟季若岚睡。
此时,林慕里不满男人的表现,她踮起脚尖,在黑暗里胡乱逡巡着他的薄唇。
靳遇思绪回过来,他重新捏上她下巴的手逐渐向下,力道不重的咬住她的娇唇,舌尖继续抵进去,霸道吮吸。
“唔……”
彼此难捺的呼吸,瞬时交织在一起。
想起之前那个问题,靳遇抵在她娇唇牙关,漠声问她。
“林慕里,问你话。”
林慕里身子本就压抑的空虚,再次凑上来的舌吻,再次碰触到一起的胸膛,迅速点起了她下体、腿间强烈的渴望。
哪还知道他前面说的什么,现在问的什么。
她面红气喘着,开始攥他捏住她下巴的手,往需要填满的地方带。
“靳遇,我下面好湿,真的好湿,你不信可以摸……”
她踮着脚张开腿,攥着他修长的手,来到她那条湿润的内裤下。
她挺着腰身,扭着臀,饱满的阴户隔着布料不停的往她握着的男人那双手掌上去蹭,去凑。
她忍不住的轻颤,敏感的下体又开始泛水出来。
“嗯啊……”
她毫不羞耻的,肆无忌惮的,蹭的更放纵。
靳遇在黑暗中看着她,凸起的喉结上下缓慢的翻动,太阳穴细小的神经跳动瑟缩着。
接着,下一秒。
他双膝将她两腿抵开,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面,曲起食指一个用力准确按在了她敏感的花蒂上。
林慕里牙齿咬不住娇哼的呻吟,“哈……啊……”
被她声音刺激的,靳遇眸色愈深,他手指挑上她的花蒂开始揉捏抚摸,直接刺激的她花穴一阵猛缩。
“唔……啊……”
顿时难以言喻的感觉从下体升起,林慕里紧皱起眉,一股热流从花穴内流出来。
“唔……”
手指触到了温热的湿意,靳遇面色如沉地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的脸,他冰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审视着她,低低柔柔的道。
“舒服了?”
声音一出,都能听见他因为隐忍而变得低灼的声线。
林慕里喘息着摇头娇哼,“唔……不舒服……湿穴想靳律插进去。”
靳遇瞳孔瞬时一敛,他手指撤离了花蒂,指腹轻点,顺着两片阴瓣往下。
轻触感令林慕里全身不受控制的敏感颤抖,靳遇微微勾起唇角,他眸光定定地望着她,薄唇简单吐出两字。
“欠弄。”
话音刚落,不待林慕里反应,男人修长的中指直接顺着沾满汁水的穴口插了进去,长驱直入,直接入到底。
林慕里牙齿咬不住尖叫的呻吟,“嗯……啊……”
在她声音扬高的那瞬,靳遇薄唇朝她覆了过来,堵上,手指开始在她湿滑的花穴里蛮横搅弄。
戒指(男女主 H 指奸)
戒指(男女主 H 指奸)
“想这样多久了?”
靳遇一边用手指搅弄穴,一边操着像被石子划过的铁板一样沙哑沉静的嗓音,问她。
生理上被满足的舒爽愉悦,林慕里将腿张得更开了些,嘴里叫的浪极,“哈……啊……很久……”
饥渴流水的花穴被他手指有节奏的搅弄,开始绞得他手指紧紧的往里吸。
瞬时,靳遇沉了沉目,他没想到湿滑的花穴也能如此紧窒,手上的动作开始从搅弄变成了抽插。
手指刚往深处一插入,深层的穴肉一下子全都贴了上来。
操,真紧。
靳遇强忍着想要用自己的那根去操她穴的冲动,他手臂鼓起青筋,强行快速的在她汁水横流的花穴里进出,抽插的她淫靡的花穴发出滋滋的声响。
“很久是多久?嗯?”
林慕里浑身开始一阵阵发热,下体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汁水。
她双腿紧紧的夹着他沾满汁水的手指,男人修长的中指在花穴里面迅猛的抽插,插的她穴肉发麻。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
他醇厚的嗓音,沉在她耳边问。
伴随着他说话的语气,林慕里难以抑制的高亢的浪叫。
她手颤抖的扶着他的手臂,“嗯……啊啊啊……不知道……”
靳遇拧眉,手指快速凶狠的直接从里面抽了出来。
“不知道?”QQ群⒌巴0/641⒌0⒌
“呜……啊……啊啊啊……”
在他手指抽出来的那瞬,林慕里花穴开始小幅度的抽搐,穴口直收紧,又张开,又紧,她脸色变了变,绷紧身体,挺着双臀痉挛起来。
她紧咬着唇,皱着张脸,身子颤抖个不停,“不要……不要……进去……求你进去……满足我……”
靳遇手指没进去,他任由她攥着,硬是丝毫没动。
“满足你?我谁?”
花穴里叫嚣着渴望被填满,林慕里主动凑唇上去。
“靳律。”
靳遇放纵着女人伸着舌尖来舔舐他的薄唇,挑开他的唇关。
她舌头磨他蹭他,他默认的与她勾弄交缠,口腔里的津液从女人嘴里溢出到嘴角,靳遇眸色一深。
他手指探了过去,抵入到她难抑空虚的花穴里,冲进去,再度搅动了起来。
“啊……”
林慕里猝不及防的,娇吟出声。
她下意识的想夹紧双腿,却被男人用双膝撑得越开。
靳遇伸着中指冲着她娇嫩湿滑的花穴开始有序的抽插,从慢到快,从浅入深,他一点一点的钻,又蛮狠的抽插。
他温热的舌头抵到她的口腔内壁上,一点点用力的舔过去,随即又舔了回来。
他说,“叫我名字。”
林慕里动情的叫他,“靳遇。”
花穴里的嫩肉冲着那根抽插的手指不停愉悦的吞咬,极尽所能地吞咬,汁水,一下子流出更多。
她整个身体、花穴兴奋的颤栗着,“嗯啊……要高潮了……靳遇……你的手……好会插……要被你的手插喷了……弄的好爽……小穴好舒服……啊啊……”
他手指抽插的动作开始凶猛,林慕里娇躯乱扭,大开着阴户任由他插,小嘴不停连连娇吟,不到几秒,她身体忽然紧绷,哆嗦着喷了出来,带着哭腔呻吟。
“呜……啊啊啊啊……”
肆意的汁水从花穴里瞬时喷了出来,她夹紧双腿,任由下面汁水流淌,沾湿了男人整只大手。
靳遇眸里暗沉的光聚到一起,直到她下面喷完渐渐停止,他放慢速度用手指捣鼓着她那汪泉眼似的花穴。
“爽了?”
林慕里暂时冷静了一点,她喘息着,“不爽。”
还没等靳遇反应,林慕里手伸了下去,直接攥着他手臂,将他手指从她花穴里抽了出来。
她执起他那双沾满汁水的手伸到他面前,沙哑着嗓,皱着眉。
“靳遇,你戒指磕到我了。”
凌晨五点(男女主 H 指奸)
凌晨五点(男女主 H 指奸)
靳遇低眸,视线落在自己左手无名指那枚泛着朦胧水光的戒指上。
他没什么表情的收了收手,伸过去揽上她的细腰,凛然地扯了扯嘴角。
“磕到你,你也高潮了。”
林慕里闻言先愣了愣,然后鼓着嘴说。
“不过瘾。”
女人微翘的唇让靳遇眸光幽深了几许。
他伸手执起她的下巴,以拇指指尖拭向她的嘴角,一点一点的细细摩挲她的下唇瓣,动作蛊惑性感。
“嗯?”
林慕里咽了咽喉咙,杏眸微颤。
她伸手突然拍掉他的手,皱着眸子看着他。
“我感觉你技术不行。”
靳遇囧了囧,他松掉握住她下巴的手,双臂改为撑在她颈肩两侧,低头,居高临下。
“技术不行,那你喷的是什么?”
“寂寞?”
他俯身过来吻她的唇,低沉的声音拂过她的鼻息。
见他要亲上来,林慕里不给面儿,她伸手按住他的唇角,眼中的火苗来回跳跃了几秒。
“你没有插的我高潮迭起,就是技术不行。”
话音落地。
靳遇神色好似定住了般,他双目有光芒闪烁。
“要高潮迭起?”
他沉了沉眸子,伸手拽下她手腕,凑近她,灼热的吐息直打在她的耳廓上,“那再试一次?”
男人语调极轻,话尾音调向上一挑,做足了轻慢的姿态。
林慕里直接伸右手,绝情的将他凑到她耳边的脸庞推开。
“不要了。”
靳遇神情蓦地一滞。
他双手臂依旧撑在她两侧,箍着她。
随后,他在她头顶,颇为漫不经心的取下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攥到她手里,让她替他拿着。
铂金指环交到她手中的那瞬,他沉下脸,视线紧盯着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下去。
“嘤~”
手指刚触碰到她的穴口,仿佛地心引力一般,她花穴里的嫩肉迅速迎上来贴合他的中指。
他加了些力道插着手指往她湿嫩的甬道内缓缓深入,与她最深处敏感的穴肉紧紧交融。
“嗯啊~”
靳遇看着她咬唇的模样,手指埋在她花穴里没动,幽深的眼眸对上她明媚的目,淡淡说道。
“说你要。”
林慕里整个下身难受极了,她去攥男人手臂,要他动。
“我要……啊……唔……”
我要两字,刚落地。
靳遇理智决堤,突然用力压紧了她,他直接俯首缄口住她柔软的小嘴,如火般灼热的薄唇烫上她微启的娇唇。
灵活的舌钻入她口中,将她的呼吸,津液,口中香甜,通通吞没。
热如烙铁的舌吮着她的同时,一只手突然掀起她的衣服,钻了进去,手紧抓在她一只丰满雪白的乳肉上,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不住的挺着中指蛮横刺入着她的花穴,刺入一瞬,又极速抽到她湿滑的穴道口,在她空无的时候,再又深深的刺入进去。
她在他口中含糊呜咽着,“嗯啊……呜啊……”
他动作凶狠快速,就这样毫不怜惜她般,插的她花枝乱颤。
另一只手里还在一点点勾缠住她立挺的乳尖调教,颇有兴致的,反复的纠缠逗弄着那抹硬挺。
他这副架势,分明是要将她弄爽到极致,插哭她。
林慕里屏住哭腔呻吟,“啊……靳遇……你的手指……太凶了……啊……不行了……不行啊……哈……啊……”
林慕里粗喘着用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不停推脱,却丝毫撼不动他。
上半身的难耐和下半身的难抑,生理上的双重折磨,折磨着她欲仙欲死。
穴肉覆着他手指那么紧,乳尖被他挑拨得红润发肿,唇舌被他缠的那么密,林慕里不停的咽口水,睫毛颤抖着轻扫过眼帘,她纤细胳膊环上他脖子,挺翘着双乳,做出要往他那里送的姿势。
“靳遇,可以含住它吗?痒,想你吸它……”
女人轻轻喘着气儿,眨着潮湿的眼睛,看他。
被这种眼巴巴的目光注视着,靳遇没克制住,低眸,他伸着泛着水光的舌,围着她白皙乳肉上的那圈乳晕,划了个圈。33;01㈢949㈢整,理
“哈啊~”
她身体微微哆嗦了下,脊椎僵直的绷紧,靳遇感受到她敏感的反应,舌尖抵上那抹立挺轻舔了下,带着些许勾弄。
“唔~”
她身子下意识敏感的往后缩了缩,去躲避他的舌。
靳遇跟着追过去,唇肉快速裹住了那抹之前就被他手指蹂躏的已红肿的乳尖,吮入口中,舔舐轻咬了起来。
“嗯啊……靳遇……你别咬……我难受……”
林慕里顿时被他咬的气息一瞬凌乱,她娇唇难以抑制的开合,深深浅浅的吸着气,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
靳遇埋在她胸前抬眸,幽深的视线定在她脸上。
这女人,胸都这么敏感……
靳遇滚烫的唇舌开始一点点的含住她的乳尖舔弄吮吸,那么热那么重,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他咬着声问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乳尖上。
“林慕里,你哪里不敏感?你还有哪里不敏感?嗯?”
林慕里哪还听得进去他说什么,她伸手抓着他头发,“嗯啊……靳遇……别停下……好舒服……你吸的我好舒服……”
他细细吮吸着她乳尖,跟着手指在她花穴里抠弄的节奏,没几秒,林慕里花穴就开始流水不止,高潮将近,她情难自禁的夹紧腿,伸手下去,胡乱的去解他的裤拉链。
“要下面,靳遇,我要你下面……”
靳遇蹙了蹙眉,清润低沉的嗓音。
“下面不可能。”
不可能,格外简洁的三个字。
话说完,他快速凶狠的挺着中指冲着她的花穴直插,薄唇叼着她娇滴滴的乳头吮吸着不松嘴。
林慕里开始亢奋,“嗯啊啊啊……靳遇……太快了……太快了……要喷了……”
“会喷……靳遇……喷了喷了……呜啊啊啊啊……”
下一瞬,她忽然抱紧他,花穴将他手指死死夹住,穴道里的嫩肉死命哆嗦、收紧,娇躯痉挛起来,宣泄。
在她经历高潮中,靳遇薄唇突然离开了她的娇唇,附到她耳边说了句。
“林慕里,之前是凌晨五点。”
此时,外面天已亮。
他手指冲着她里面湿嫩的穴肉搅弄了下,“你喝醉了。”
——————————
这章2100字。
首先,说我卡肉,那我就不卡了。
其次,我本来想再补点字数分两章发,但我发现了一个现象,我每次当天发两章,有一部分读者都只看后面那章,我确实不明白没头没尾的这么看……是这么想的。
快六万字了,这本书还不到五块钱,其实不贵,我不知道为什么能择一选一……弄的我很尴尬。
所以以后我想发两章都整合发了。
左边(男主 H)
左边(男主 H)
高潮在平息。
林慕里无视他说的话,贴了过去,带着留香的酒意,混混沌沌,她不甚清醒的往他胸膛上贴过去。
“靳遇……贴贴……”
她轻喘着气儿,淡丝丝的酒香缠绕在男人的鼻息之间,呼吸烧的滚烫。
靳遇往后缩了缩身,手指从她穴道口抽出来,冷淡的眼神幽深的看着她,“舒服了,回去睡觉。”
一句话,很低沉的从他喉中溢出。
他往后缩,她就凑过去,贴上他的唇肉,唇齿间露出一截红红的舌尖,轻轻柔柔的舔过他上唇瓣的唇珠。
她睫毛颤着,软着声音说,“不,我要跟你睡。”
靳遇冷哼,一声清浅的冷哼。
她想钻,伸着舌尖要往他唇关里钻,靳遇牙关自然的紧闭着,于是她横冲直撞的抵进去,毫无章法的舔舐他的牙关。
靳遇难以规避,他张了嘴,默许她滚烫的小舌闯了进去。
舌尖触到他口中的丝丝津液,林慕里唔的一声。
本就潋滟着水光的娇唇凶猛的贴合、吮吸他的上下唇肉,舌尖也在他炙热的口腔里,不停的纠缠他的那片柔软。
吻了好久,吻到彼此的气息凌乱,她才抑制的和他分开。
她急促的呼吸着,额角发丝浸着丝丝汗意看着他,整张脸生理性的红透了,下睫毛挂着湿气。
她又问,“跟我睡么?”
靳遇敛着眉,他修长的手指缓缓的点着她的一侧肩膀,另一手撑在她后面的门上,俯着身看她,唇角幽幽一勾。
低沉的调子自带几分懒散,“可以,你回房睡,等我洗完澡,我来房里找你。”
林慕里抬起头,扬起嘴角,眼波流转。
“真的么?”
靳遇薄唇微抿,淡淡的模样,黑眸里折转着如夜般的鬼魅。
“嗯,真的,不骗小狗。”
林慕里瞬时听话,乖到离谱。
靳遇伸手给她打开门,林慕里身子晃着往右边走。
靳遇淡淡的提醒她,“左边。”
林慕里笑着,她转身,眉目起波澜,泛着绯红双颊,美眸斜睨他,迷迷蒙蒙。
“对,左边。”
她有弧度的唇角慢慢往上耸拉,指着左边的方向,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此时,季峰正好从客厅走过来,他怔愣的看着林慕里虚着步子经过他身边,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连忙大步走过去,走到靳遇面前,努力控制住表情。
“靳遇你!”
靳遇侧首看着隔壁房间的门关上之后,他收回视线,缓缓抬眸,第一次正眼看季峰。
他眸子漆黑幽深,落在他脸上,只有审视的打量。
打量两秒之后,他眼神淡淡的平静的滑过他。
“北城我有人脉,离婚可以给你推荐律师。”
他说完,瞳孔中充斥着漠然,直接无视站在原地睁大着眸子看他的季峰,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懒得再给他。
靳遇脸上带着一丝疲倦和习惯性的疏离,转身回房,轻轻带上门。
季峰张了张嘴,看着那扇关上的门,滞涩两秒才发出音节。
他又指着那扇门,“你你你!”
*
房间内,独立的浴室。
一具高大的身影站在水流哗啦啦的莲蓬头下,赤光的身体被潮湿磅礴的水大力冲刷着。
没冲多久,看着浴室里不断氤氲的水雾,靳遇双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他低眸,终是伸手抚上了自己下半身硬挺着叫嚣的那抹玩意。
他闭了闭目,脑海里浮现出画面……
他伸手把女人雪白柔软的娇躯,按在了浴室的墙上。
长腿挤进了她修长的双腿间,灼热硬挺的阴茎抵在了她的下体,硕大的龟头抵着她沾满黏糊水渍的阴唇,上下滑动了下。苯文件《来自铱三九 思九 思六散一
直到滚到花蒂的位置,他稍稍逗弄了下她,就轻易将她弄的浑身哆嗦。
在她忍不住攀上他的肩、抱紧他时,他一手抬起了她的一条美腿,环上他的劲腰,抬高她挺翘的臀,一个沉身、用力,入进了她紧致湿滑的花穴。
他长驱直入,她哼声娇吟,“啊……哈……”
她的双臀被他狠狠冲撞贴合在身后冰冷的墙上,颤的她连忙覆紧他的身子。
“靳遇……冷……”
听着她在他耳边呼出的娇软的声音,他硬是压了过去,将她抵在冰冷的墙上。
她没有反抗,一丝反抗都没有,同样,她也没有反感,一丝反感也没有。
她明媚着迷离的眸子,潋滟着看着他。
她说,想他干了她,按着她,灌了她,想让他办了她。
于是乎,他按着她,口中的津液灌着她,底下狠狠的干着她,要着她,办了她,玩弄着她。
狠狠抽插着快射的时候,他俯下头,舔舐着她胸前的那一点红,带着一丝怒气的在那里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嗯啊……靳律……”
靳遇快速撸动着手上的那抹阴茎,龟头肿胀的咕噜咕噜泄了出来。
他闷哼一声,一张俊脸变得很难看。
“该死的。”
该死的,林慕里。
——————————————
1650字。
“想我干了她 按着她 灌了她 想让我办了她”
“从右边到左边,左边通往心脏。”
靳遇,你逃得掉么?
断片
断片
中午。
林慕里睡到中午才起,以至于错过了午饭,还是姜成芝端着碗给她专门腾出来的饭,敲开了她的门。
是啊,在这个季家,除了姜成芝,还有谁能记得她。
林慕里洗完澡刷完牙,坐去了客厅沙发上,家里的人都出去了,说是为了明天给姜成芝大办的寿宴,置办点东西。
林慕里穿着一身缎面性感v领吊带长裙,墨绿色的,法式复古,长裙裙摆延伸到她的脚踝,随着阳台开着的窗徐徐吹进来的风,轻扬着,左右浮动。
她用勺子慢悠悠的舀着一口饭到嘴里吧唧吧唧,另一只手还握着手机,跟陈静在讲电话。
“操,我跟你讲,我又喝断片了。”
陈静在那头笑她,“没被捡死鱼?”
林慕里的那点酒量,说不好也好,说好也不好,完全是要看她当天喝酒的状态发挥。
陈静跟林慕里认识这么多年,她断片是常有的事,不过好在大部分的时候,她断片都有人保护在她身边。
比如她,比如钟子洋,又比如她前面交的两个男朋友。
想到她昨晚断片,陈静忍不住担忧,又问。
“你不是去北城了?跟谁喝?不是一个人吧?有事没事?”
林慕里一句话直接嗤了过去,“你问一个断片的人有没有被捡死鱼?有事没事?”
陈静听着她细尖的声音,“还能怼回来,那看来是没事。”
她话锋一转,“那你再交代下,你昨晚怎么跑出去喝酒了?”
林慕里闻言放下勺子,抱胸,懒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半撑着额头,“那不是被狗男人伤了心呐?”
话刚落。
此时,靳遇从过道的拐角处走了出来,走向客厅。
林慕里正好抬眸,目光忽然凝住。
他望过来的视线也正好看向她,两人目光相撞在一起,在空中交织。
刹那间,四目相对。
仿佛有电闪雷鸣在空中炸响,林慕里直感觉有一股莫名的电流涌遍全身。
她其实有那么一秒目光停滞,因为她以为,他应该跟着陆向晚一起出去了才对。
男人没说话,还是那么沉静,冷峻的目光,坚毅的眼神,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电话那头响起陈静不可置信的声音,“狗男人?林慕里你又勾搭上谁了?”
林慕里感觉陈静突然拔高的声音都要从电话里蹦出来,她连忙调低音量,敷衍的回一句。
“别问,挂了挂了。”
林慕里挂掉电话的时候,靳遇收了视线,深黑色的瞳仁平静无澜。
他越过沙发,弯身,不动声色的拿起了茶几上的烟和火机,迈步走到了阳台处,将推拉门带上,站到门外抽烟。
靳遇点起烟,抿了一口,夹在手上,另一手揣到西裤口袋里,神色淡漠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几缕发丝落在他眉间,随风微微拂动,略显凌乱。
他颀长高大的身材伫立在窗台前,挺直着脊背,一副平静的表情。
林慕里只稍稍看了几眼,就不由自主的哽了哽喉,她现在看着他,就感觉在看一个令她不可抗拒的画面。
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沉稳男人,背光而站,他身上从内至外都透着股令人着迷的矜贵冷傲气息。
“要死。”
林慕里忍不住吐槽。
她收回视线,像个念经的小和尚,拿起手机很专心的刷了起来,强迫自己,要心无旁骛。
刷朋友圈刷了五分钟,男人还没从阳台进来,她不知怎的,顿时就没了再刷下去的心情。
当初说,让他不要跟她来往的是她,现在不舒服的也是她。
林慕里撇了撇嘴,点开通讯簿,直接翻到一个电话,按出去。
她此刻真是又无聊,又空虚。
电话系统音提示了五六声,那边都没接通,林慕里皱了皱眉,正想挂断。
而此时靳遇拉开阳台的推拉门,走进来了。
电话那头也偏巧刚好接通,“喂。”
林慕里执着手机,缓缓抬眼,“要吃草莓吗?”
她眨着澄亮耀眼的杏眸,正对上靳遇那张俊美如斯的脸。
败坏
败坏
靳遇俯首看她,怔凝了一下。
而后,不待他反应,林慕里微挑着细长的眉,她低眸,两指摩挲着指腹,对电话那头轻声细语说。
“我给你带点儿。”
话刚落。
靳遇微眯着双眼,很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攥了攥烟盒,薄唇微微抿着,深色的瞳孔里闪着点点的,如同黑夜般宁静的神秘,像是无底洞的深渊,让人捉摸不透。
林慕里继续捻着指腹,她仰起视线。
看着男人如刀刻一般的五官,如剑的长眉,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梁,两瓣噙着冷傲的薄唇……QQ群⒌80;641⒌0⒌,
她轻抬了抬尖细的下颌,眨着一双明亮得像钻石的眼睛,像只趾高气扬的波斯猫对上他。
嘴里声音清浅的说着,“算了,还是不带了,草莓要吃新鲜的。”
说完,她又撇开看他的视线,优美的绯色娇唇带着些刻薄的上扬,透着点嚣张的味道。
靳遇盯了她几秒,当她撇开视线的时候,他也移开目光,随后径直越过沙发,走去了过道。
等他走远之后,林慕里电话里正好响起钟子洋一阵谩骂的声音。
“林慕里,你有毛病啊,隔着电话你问我吃不吃草莓?”
林慕里浅笑,她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娇唇轻启着。
“钟子洋,我在想个问题啊。”
钟子洋很不耐的顺着问,“什么问题?”
“我们是不是认识?”
林慕里目光继续瞄着过道的方向,她微顿了会,扬起的嘴角泛起一抹讳莫如深。
“林慕里你脑子好像出问题了!”
电话那头,钟子洋脸色黑沉的像炭一样,他从耳边挪开手机,指着那手机,对他身旁的哥们说。
“我姐居然问我,我跟她是不是认识!”
钟子洋将手机挪回耳边,就听到林慕里在那边又莫名其妙的说。
“钟子洋,你说,他的线在哪里呢?”
她说的很缓慢,语调拉的很悠长。
“一个已婚男人的线在哪里呢?”
钟子洋瞪目,“已婚男人?”
他攥着手机走到旁边,压着声音,“林慕里,你别告诉我,你又道德沦丧了?”
林慕里呵了一声,没说什么。
钟子洋嘴角若有若无翘起,他嗤着她,“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林慕里?”
林慕里视线从过道的方向收了回来,她起身收碗去厨房,嘴里一字一句。
“败坏,败坏行吗?”
钟子洋重复她的,“道德败坏。”
他嘴角勾起邪肆,“好刺激。”
他余光瞟着不远处那几个吊儿郎当的哥们,伸手跟他们无声的打了打招呼,然后迈着步子往远处停车坪的方向走。
他从口袋里掏出赛车钥匙,边走边往天上抛,不羁的模样。
“既然你问我了,嗯哼,我觉得吧,一个男人的线呢,那不是灵魂就是肉体,没得跑了。”
“呵,灵魂。”
林慕里兀自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口。
她嘴角勾起浅淡笑意,但却是皮笑肉不笑,“我林慕里玩归玩,闹归闹,好感归好感,可不拿感情开玩笑。”
似是刚刚的画面看的她太渴,她又执起了那杯被她放到案台上的水,大肆喝了一口。
“不谈感情?不谈感情你还想碰一个男人的线?”
钟子洋反问她。
林慕里伸手拭了下嘴角沾上的水渍,弯了弯唇,“那就要看他的线,可不可以为了我,一退再退了。”
钟子洋听着她的自信语调,在那头冷哼一声,“那林慕里,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跟你讲,一个男人忍让你,就像我一样,是因为他还纵容你,但不要得寸进尺地以为他会永远纵容你。”
他顿了顿,漫不经心一句,“而且,你那新勾搭的,是律师吧?”
刚好走到停车坪,他将车钥匙插到那辆价值不菲的赛车上,启动。
他打开手机扬声器放旁边,戴上头盔,嘴里轻佻着声说。
“律师,你知道我意思吧。”
林慕里轻笑,“律师不是人?”
她攥着手机往厨房外走,突然想到冰箱冷藏的那盒草莓,她转身又走回去,打开冰箱。
冰箱里的东西太多,她小心翼翼、很珍视的从里面慢慢挪出被堆在角落里的那盒。
她拿到洗手台,打开它,看着那一颗颗鲜红的草莓,恍惚了下。
她说,“是人,虔诚的灵魂就只有一个。”
事后清晨
事后清晨
酒这东西要么别喝,要么就喝醉,因为半醉不醉的感觉太清醒。
所以林慕里每次喝酒,都是冲着把自己灌醉去的。
醉了,自然少不了断片的毛病,说到断片这事儿,还是至她念大学那会儿才有的。
说到她上大学那段时期,确实玩的有点疯了,有点过了。
虽然她只上了两年学,跟霍政谈了两年恋爱,中途直接辍学,为了个当时在她眼中如神邸般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这么跟她说的,“我可以跟你玩,跟你是朋友,但是,林慕里,我不谈恋爱,因为对我来说,谈恋爱是一件非常理性,非常严肃的一件事情。”
刑彦告诉她,“爱情是神圣的,不能开玩笑,双方都是要付出真感情的。”
他摸着她的头说,“谈恋爱要正正经经,不要把谈恋爱当游戏。”
林慕里当时听了以后,迎着他的视线,眼神肆意。
“我正经啊,我付出感情啊,我没想游戏。”
刑彦笑,他凝下清眸看着她,“你正经就不会抢了我,你正经就不会上我的床。”
他轻轻摇头,用最优雅的语气,微笑着说着最残忍的话。
林慕里唇线瞬时抿紧,但只是那一瞬,她对上男人,娇唇扬了下。
“好啊,不谈感情是吗?那,刑先生,平时不管我怎么玩、怎么闹都可以咯?”
刑彦闻言,薄唇轻展,他略带凉意的指尖把她纤细手指裹入掌心,他说,“可以。”
当年的刑彦对她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吸引。
她的底线,可以为了他一退再退。
但终究是她,高估了她自己。
林慕里攥着那盒洗净的草莓站在阳台处,失神的望着窗外。
思绪回神的时候,她默了默眸子,捻起一颗放入嘴里,只是轻咬,就感觉到了浓浓的酸涩的味道。
怎么,这么酸?
姜成芝还告诉她,新鲜的,肯定又脆又甜。
林慕里硬生生吃下了手中的那枚,随后她将那盒草莓装盖好,打算再放回冰箱。
当再次走进厨房的时候,林慕里眯起一双动人的杏眸,眼角处的犀利拉的极长。
她眼神灼灼的望着那案台,望了许久,可硬是想不起来昨晚在这发生了什么。
她撇了撇视线,走出厨房,拿起手机,踱步回房。
正当她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望着隔壁紧关着的房门时,脑海里浮现出了模糊的两人身体贴合在一起的画面。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长驱直入探进了她的下体,林慕里想到那零碎的画面顿时心跳如鼓,酥软触电的感觉烧遍全身上下。
断片不是全忘了,是隐隐约约记得一点点,但还是有些忘了,毫无印象。
林慕里攥了攥手边的衣裙,眼瞳里闪着碎碎的流光,看着那扇门。
我忘记了厨房你对我做了什么,但我却恰好记得,在你的房里,你对我做了什么,靳律。
林慕里蓦地收回视线,她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关上门的那瞬,她勾起一边嘴角,笑容不达眼底。1103796⑧⒉1群,还有其他H篇
*
翌日,清晨。
林慕里向来都醒的很早,再加之今天是姜成芝的生日,也是她要离开北城的日子。
所以七点没到,她就已经打理好,抱臂闲适的站在阳台上了。
林慕里穿着的,还是昨天那身墨绿色长裙,一个是因为她本来就没带两套衣服。
再加之今天是姜成芝的寿宴,她觉得应当穿的隆重一点,有高级感一点儿。
这件缎面长裙配上尖细高跟,关键时候,还是能撑面儿的。
再就是,绿色扎眼,更能让某些人注意到她。
早晨的风吹的人有些冷,林慕里在长裙外面罩了个针织披肩开衫,突然,拢紧的结之前没打紧,松了。
瞬时,开衫被风刮的肆意扬起。
正当她垂着眸子要去拢紧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帮她。
“穿这么少吗?”
林慕里蹙了蹙眉,闻到了一股她熟悉的香水味。
那香,是缠绵之后、破晓之时的事后清晨味道。
随后她缓缓抬眸,看向来的人。
“姐姐。”
陆向晚轻浅的唤了她一声。
她身上飘散着若有若无的香味,脸色泛着红润的光泽看她。
无人区
无人区
“刚做完。”
陆向晚伸手帮她拢了拢开衫,弯着唇,说了句悄悄又刻意的话。
林慕里目光神幽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好笑,脸上带上笑容,她将被她拢起的开衫,直接脱了,露出那件墨绿色的似像一块墨玉般、情色欲流的裹身长裙。
她一双灿然的星光明眸眨着,柔润的娇唇微微扬开,似笑似不笑,“噢,你做完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我只是想提醒姐姐,靳遇,是你的妹夫。”
陆向晚一字一句,她此时看似婴儿般纯净的眼瞳中,充斥着清浅的冷漠。
林慕里闻言,伸手轻抓起散在肩头的栗色秀发,用手腕上的发圈简单绾了个发髻,露出优美的颈项和清晰锁骨,很是显眼。
她双手抱胸,“妹夫?”
说完两字,她眯起潋滟动人的杏眸,风轻云淡的说。
“但凡我林慕里看上的,妹夫算什么。”
她清淡浅笑,“陆向晚,有些东西不是先来后到的。”
她挑眉,眉目微微冷,“但凡我看上的,闺蜜的男人我都抢,你连我闺蜜都配不上,你算个谁?”
对啊,她算个锤。
陈静的男人她都抢。
林慕里俯着视线,看着她腕上戴着的白玉镯,眼色一深。
那是季若兰留给她的,林慕里知道。
她向前倾了倾身,突然攥起陆向晚的手腕,纤长的手捏着她的细皮嫩肉,缓缓捏着,低哑着声音。
“妹妹,你就这么怕我?怕我抢你的东西?我离异带三娃,你怕什么?”
离异带三娃五个字出口的时候,林慕里从床上笑醒来,她扬着嘴角如盛开的牡丹妖艳绚丽,惺忪着睡眼。
是了,等陆向晚哪天问她,她就这么告诉她,这么回她。
林慕里没怎么赖床,直接起了身,去洗漱完。
回到房间,她纤手轻理妆容,妆容理毕,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勾唇,浅笑尽然。
“事后清晨是么?”
昨天怎么给忘了呢。
好吧,昨天睡到中午才起呢,哪来的事后清晨。
*
快到吃早餐的点。
林慕里穿了一身玫瑰印花挂脖吊带背心,搭着条浅蓝色九分牛仔裤走出房间,她没穿昨天穿过的那身绿。
看着对面半掩着的房门,通过门缝可以看到陆向晚在里面梳妆打扮。
林慕里迈步走过去,轻敲了下她的门。
她红唇间漾着妖冶无比的笑,凑着门缝问她。
“妹妹有带香水吗?”
陆向晚怔住,看着门外站的人,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头长而飘逸的栗色卷发散在肩侧,修长的美腿被笔直的牛仔裤衬得完美绝伦, 她眉眼如水,一个眼神,一个气息都能
将身上的妩媚妖娆勾勒尽显。
陆向晚眼神暗了暗,“我……不喷香水的。”
看着她眼神黯淡带着点些许排斥,林慕里微微的笑。
果然是,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噢,可惜了,那我自己买吧。”
说完,她伸手帮她带上了门。
*
林慕里回房,拿起手机滑了滑,点了个外卖跑腿。
等跑腿小哥飞速送来的时候,林慕里攥着两瓶香水回房。
路过客厅阳台的时候,她侧首看过去,却并没看到男人的身影。
她挑了挑眉,回到房间,将那瓶事后清晨悠悠的放到了行李箱里,另一瓶她打开,抹了滴到手腕的位置。
很快,随着脉搏的跳动,香水前调刺鼻的味道开始散发全身。
她浅吸了吸,蹙了蹙眉。
而后她再抹了滴到临近颈部的锁骨,随着动脉的跳动,中后调喧宾夺主的味道逐渐显露,甜腻迷人。
喷完香水,林慕里勾着耳边垂落的发丝,低着眸往外走。
快走到客厅的时候,不远处沙发上躺着的女人突然冒了个头看她,吸了吸鼻子。
“无人区玫瑰?”
女人尖细着嗓,问她。
林慕里仰了仰视线,她摇曳着腰肢走来,眼角余光瞥着阳台处穿着一身显眼的白衬衣伫立着的男人,眉梢扬了扬。
“对,无人区,表嫂还挺识货。”
此时,靳遇并没有对着窗外,而是整个身子倚靠在窗沿,一只手臂把在后面的栏杆上,他平静的站立着,表情温淡,漠然的视线注视着客厅的方向,修长的手指夹着支烟,嘴角连吐着烟雾,帅得一塌糊涂。
在听到林慕里嘴里说出的三个字后,靳遇眸光不着痕迹的沉敛了下。
捕捉到他的敛眉,那一刻,林慕里脑海里蹦出一句话。
“好人就像白衬衣,坏人就像牛仔裤。若把白衬衣和牛仔裤放在一起洗,白衬衣肯定会染上牛仔裤的。”
于是林慕里身子蓦地转过来,正对着他,视线与他隔着阳台的那扇玻璃门遥望,她看着男人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嘴角漾起妖冶无比的笑,沉吟的想着……
靳遇,你穿白衬衣,我穿牛仔裤,我们私搅在一起,迟早有一天,牛仔裤是会染上白衬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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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微 H)
光(微 H)
昨晚过道上的画面,赫然浮现在男人眼前。
陆向晚和季若兰从外面回来,正好碰上从洗手间走出来的靳遇。
她喊他,“靳遇。”
靳遇单手揣在兜里,脚步顿了顿几秒。
“嗯。”
陆向晚定定的看了他几秒,然后说,“我给你买了……”
咖啡两字还没落,男人低醇的声音响起。
“昨晚,你不问吗?”
陆向晚皱了皱眉,轻声说,“问什么?”
靳遇幽幽的看着她,冷沉着墨眸,“问你想问的。”
见她依旧是皱着眉,在那里站着,看着,犹豫半天,表情忐忑。
靳遇低沉着声音开口,字字有力。
“问我跟林慕里有没有。”
他没说他姐姐,而是说林慕里。
“问我昨晚在厨房有没有失了分寸。”
话音完全落地的时候,陆向晚心口一紧。
她仰起视线,几乎是下意识就答他。
“没有,靳遇,你不是那样的人。”
靳遇心里狠狠一沉。
“如果你是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找我,你家里给你推介的任何一个,都比我好。”
陆向晚低垂着眸子,咬着唇,“就包括我们相亲遇上的那天,跟你相亲的那个女孩子……她都比我好。”
不知为何,靳遇心里莫名的想笑。
他嘴角牵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说。
“嗯,我不是那样的人。”
陆向晚并没有察觉到他神色的不对劲,她依旧低垂着视线,声音软软的说着。
“总之,靳遇,我会信任你,何况,她……还是我姐姐。”
“我知道你那晚只是扶了她一把,你只是帮了一个醉酒的人。”
靳遇抬手直接拉起陆向晚的胳膊,将她从隔着一米远的位置拉到了身前,他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脸部表情抽紧,淡漠着问。
“就这么信任我?”
陆向晚直视着他,轻摇头,“不只是信任,靳遇,你是律师,我清楚,你比我更知晓这方面……”
她话还没落地,靳遇将她头轻轻一抬,便吻了她。
陆向晚猝不及防,张着嘴,有些目瞪口呆,思绪像被按了暂停,瞬间被定格。
接吻,将羞涩延续……
陆向晚手抵在他胸膛的同时,男人抓着她的手引导着她,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迅疾地咬上了她的双唇,他微冷的舌抵开她的牙关,滑入她口中,急促、蛮横地吻了起来。
陆向晚被吻的全身发麻,她紧皱着眉十分不安的跟他说。
“靳遇……去房间……”
靳遇没动,没听她的,而是更加强势霸道的把她压到了身后的墙上。
陆向晚今天穿的是一身雪白的裙子,他伸手用力粗鲁的去拉扯她的圆领,俯身,沁凉的薄唇去贴她的脖颈,牙关朝着她脖子上一寸寸白皙的肌肤啃食了过去。
“啊……靳遇……痛……”
靳遇任由她喊着痛,他手隔着她衣服攀上她娇软的双乳,极度用力发狠的揉捏,像惩罚一样。
陆向晚压着声茫然失措,她慌了,眼角的泪水要掉不掉,她不停抗拒着、往后退缩着身子,嘴里不停恳求着,问着他。
“啊……靳遇……不要……痛……我不喜欢这样……你怎么了……靳遇……你怎么了……”
今天的他太疯狂,太蛮横,她在他这张清冷淡然的外表下,从未看到过他这副模样。
他像是,一刹时的就变了。
靳遇说,“这就是我,陆向晚,这才是我。”
那声音,听起来,像嗓子里渴的发干似的。
陆向晚看着他眼睛里爆炸着火星似的晶亮,她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光,而不再是那漆黑幽邃一片。
玫瑰
玫瑰
“什……什么意思?”
那一刻陆向晚感觉到,她的那颗心莫名的像被拴了块石头似的直沉了下去。
她话问出来的时候,靳遇松开了她。
同样,男人的心也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他说,“没什么,彼此冷静一下吧。”
说完,他抬腿离开。
*
夜晚,阳台处。
靳遇点燃自己的烟,吞云吐雾间,他将口袋里手机掏出来,滑动了两下,拨通了顾泛的电话。
“我手上的离婚案给你吧,后面让叶清扬不要给我这边推离婚的案子了。”
顾泛此时在华灯初上应酬,他从包厢里走出去接电话,“大哥,离婚案我也不想接啊。”
“你不是很快要出国了吗?到时候霍政接你的手,案子全部打包给他,你别推给我了。”
电话那头很吵,靳遇蹙了蹙眉,耳边是顾泛扬高的声音。
“你还推什么推。”
靳遇沉了沉眸子,默了几秒后,他手指夹着烟,嘴角轻抿一口。
“在他上岗之前,我的案子我完成。”
顾泛闻言,嘴角浅勾起,他不怀好意的啧了声。
“也包括林慕里那个案子?”
他漫不经心来了句,“林慕里加我微信跟我说了,她想把案子给我做呢。”
“不过吧,被我无情冷漠的拒绝了,毕竟这么跳脱的一女人我可搞不定。”
他话落地的时候,靳遇沉默着,没说话。
顾泛此时在华灯初上的走廊上手插着裤兜,慵懒的走。
“对了,我还发现个事啊。”
“霍政是交大的,老遇,你也是交大的,你们两个可是当初交大的风云人物,互相都不认识的吗?”
靳遇黑眸微眯,漆黑的眼底,染上了一丝意味不明。
他伸手将烟熄灭,很轻飘飘的解释,“我只念了一年,后来出国了。”
顾泛听他这么说,脚步直接顿住,他垂着眼帘,往地上磨着皮鞋尖,似在斟酌他说话的可信度。
“那霍政当年在交大可相当出名啊,而且老遇,你也相当出名啊,你们两个名人互相没听过对方?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靳遇脸色凝了一瞬,几秒后,他薄唇轻吐出简短的几个字。
“听过,没记住。”③3;〇1;㈢9'49.③蹲;全玟,群
顾泛嘴角立马抽了抽,“嘿,你这么说,老遇,我就必须怼你了,陈静也是交大的,你怎么记她了呢,合着,你尽记女的不记男的是吧?”
靳遇平声平调的回,“嗯。”
“挂了。”
顾泛听着系统的提示音,望着手里被无情掐断的电话,他忍不住啧骂,“尼玛,这人,高冷的。”
顾泛攥着手机,黑沉着一张脸,大步往之前的包厢走,刚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点什么,心思几个变化,然后按亮了手机屏幕,俊逸的脸上扯了丝笑出来,嘴里自顾自说着。
“靳遇,你完了,我只能说你真的完了。”
*
靳遇此时思绪回神。
林慕里朝他主动走了过来,她眼睛含笑含妖的看着他,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骨子里散发着妖媚。
“靳律,早啊。”
女人突然拉开阳台的玻璃门,走到他面前,漫不经心的语调跟他打招呼,令他顿时有些恍然,搞不懂她又想玩什么。
沙发上躺着的人听到林慕里跟他打招呼,又冒了下头,不过只是一瞬,她没什么反应的低下头,事不关己的继续刷着手机。
看着她挂脖吊带上印着的一朵朵诱人玫瑰,靳遇薄唇抿了抿,只觉得有什么牵动着他的神经。
他偏移了下视线,侧过身,抬腿想要越过她,离开阳台。
林慕里倏地叫住了他,“等一下。”
她仰起头,踮了点脚尖,凑到他耳边。
“靳律是不是以为我喝醉酒忘了,你那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逗(男女主 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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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怔然了一瞬,他俯瞰她,眼神无一处不黯,无一处不寒。
而在他眼神含着的九尺冰寒之下,女人展颜相向,像一朵盛放的玫瑰似等着他采摘。
她笑,笑容太美,美得像万物生长、复苏。
她主动的不合时宜,主动的没有给他任何准备,就这么像是隔着两三天的花期,直到玫瑰没有理由的怒放了,她着一身玫瑰,恰巧出现在他面前。
她离他很近,风从窗台吹进来,她的缕缕发丝拂过他的脸庞,他能嗅到她发丝间淡淡的轻薄的香气,带着一丝甜腻,是她香水的味道。
那丝甜腻,倒不像是玫瑰花香,倒更像是野生花蕊与浆果的味道,一度欲引人一尝芳泽。
他不答话,林慕里侧首看了眼头埋在沙发里的女人,随后她扬了扬眸子,肆意的走到靳遇身前,伸手,踮起脚尖,从他脖子前方抱住他,媚意荡漾的眨着眼睛,看着他。
“靳律到底怎样才会尝我啊,除非无人区开出玫瑰吗?”
她声音温柔又娇媚,带着引诱的笑。
看着她的眉眼弯弯,目光顺着那段纤细的脖颈慢慢往下移,到她雪白诱人的乳沟,再到那一身覆着温和暖香的玫瑰……
那一刻,靳遇瞳孔一敛,他眼里闪过一股无法再遏制的情绪。
他以为是他太久没要,被激发了贪欲,所以他在陆向晚身上实践了,可到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是,而是面前这个女人的不可抗力。
她身上的刺激,明艳,高贵,寂寥,无不吸引着他,诱着他去追捕。
想起来一句话,你的感受背叛了你的心。
贪欲在那一刻,很直观的蔓延了全身。
于是他伸手一把握上她的细腰,将她与他贴合紧。
看着她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带着几分媚的神色,他在绝对理智下,一手掐着她柔软的腰,一手挑上了她的下颌,头俯下来,鼻尖全是她身上的致命香气。
他眸光闪烁着炙热的光芒看她,薄唇张合轻吐出一句话。
“等下去我房间,做一次。”
声音清淡却悦耳。
林慕里挑眉看向他,她扬了扬音调。
“好啊。”
听到她自然又轻易的答应,看着她没有任何惊诧的反应,靳遇敛了敛目光,松手。
见他突然松开她腰的手,林慕里眼角余光扫了扫,此时沙发上的女人拿着手机起身,她低着头刷着短视频笑呵呵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等女人离开了客厅,林慕里仰起视线,一手直接揪起了男人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衣领子。
她微翘着娇唇,“靳律确定吗?我可不经逗哦。”
话音刚落,男人一手搂起她,直接将她抱紧,西裤里藏的巨根隔着她的牛仔裤撞上她饱满的阴户,狠狠用力的撞击了下。
他认真的眉眼,带着某些冷沉的光。
“逗了又如何?”
林慕里心跳加快了瞬,浑身泛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激动。
她舒爽叫了声,声音娇哼着,“唔……逗了容易透,透了,就由不得靳律,不插进去了。”
拉拉链(男女主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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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遇薄唇抿着,底下的坚硬抵着她下边的柔软又撞了下。
“清早骚话是吧?”
林慕里闻言,带着笑意抬头,看到挺拔的男人揽着她靠在门边,他俯着视线的样子,黑眸如夜之星辰,深邃吸引人沉沦。
然后,她歪着头,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笼罩在她的脸上。
她敛起晶润的眸子,娇媚的看着他,“唔……是,就跟靳律的晨勃是一样的。”
靳遇心口一窒,他凑下来亲吻她,没有吻她的唇,而是侧头吻上她的粉颈,挑着有力的舌尖覆在她白皙诱人的肌肤上一寸寸舔舐起来。
“啊……嗯……”
林慕里敏感的娇躯上下,水蛇一般不住扭动。
靳遇瞬时揽住她的腰锢到了身后的墙上,他胸膛牢牢的压着她,不让她扭动,将她圈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她胸前的挂脖吊带被扭动的微松,看着她里面的白色裹胸显出来,靳遇伸手拉着单薄的布料往下用力一扯,挺立柔软的双乳直接暴露出来。
他大掌覆到她一侧丰乳上揉捏,揉捏了几下后,他伸手握起颠了颠。
“唔……”
颠的林慕里浑身一阵轻颤,透着难以言喻的心理舒爽。
那是种被他掌控的感觉。
他头伏在她胸前,缓缓吮住了那颗在窗外阳光映衬下显得格外娇滴红润的乳尖,尝到了乳尖的硬挺,他舌尖卷着它疯狂舔弄了起来。
“啊……哈……”
他炙热的口腔含着,用舌尖这样撩拨着,吮吸着,林慕里全身被快感充斥着、弥漫着、包裹着,她舒服的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她手抓着他背后紧贴的白衬衣,颤着声问他要。
“唔……就阳台吧……”
她不要去房间了,来不及去房间了。
林慕里仰着下颌,眨着水雾眸眸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靳遇,上次我在阳台看着你做,想了我一晚上。”
靳遇闻言,呼吸跟着粗重了瞬,他嘴里松开那抹被他舔弄的红肿的乳尖,嘴角弧度拉开。
“想阳台,又想律所,你倒是挺贪。”
没想到他还记得她那天在律所对他说的话,林慕里带着一丝娇笑的声音喘息着。
“车上……车上我也可以的,靳律不要忘了……车上……我也看到了。”
靳遇直接张口狠狠的咬上了她的乳尖,“偷窥你还有理了?”㈢㈢01㈢949㈢群日更H
咬了下,怕咬的太重,他蹙了蹙眉,又温柔的舔舐了下。
林慕里颤着叫,“啊……嗯……偷窥?”
“靳遇,我那是明目张胆,哪有偷窥说出来的。”
男人视线垂了下,扫到她牛仔裤裹住的隐隐凸起的部位,他双手顺着往下,大掌握住她的胯,手指按了下她稍稍挺起的平坦小腹。
“唔……别……啊……”
顿时,下身牛仔裤包裹住的隐秘的花穴里,有汁液缓缓流了出来,她嘴里急促的嘟囔着。
“唔……靳遇……我不行了……”
看着她紧皱起的一张小脸,他双手从下面拿了上来,直接攀上她两只硕大柔软的嫩乳,用力抓揉。
他下身挺了挺,凑到她耳边说,“拉拉链。”
意外(男女主 H 蹭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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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里侧着脸颊,眼眸低垂,视线汇聚在他的裤拉链上,眼底尽是渴望。
她伸手下去,正要拉下他的拉链,却被男人攥住了手。
“只许这一次。”
他压低的嗓音透着冷静。
林慕里突然就想到了冷静二字。
冷静么?
林慕里仰起头,露出娇媚的笑容,眉眼弯弯,冲男人眨了眨眼,“那就听靳律的,一次。”
感受到了男人渐渐松了力道,她缓缓拉下他的裤拉链,小手直接钻了进去,隔着薄薄的布料握上了他的那顶粗长。
明显感觉到了来自男人下体的某个变化,林慕里的笑容更肆意了。
靳遇,上了我这船,你还有回头路么?
突然,不远处过道的方向,响起了保姆喊大家吃早餐的声音,保姆从厨房走出,走到过道那边的房门,一间间房门的敲。
听到姜成芝从房内走出来答话的声音,林慕里手上的动作微滞了一下。
靳遇眼神瞥向她,敛着眉伸手再次攥着她的手拿出,讥诮出声,“不经逗。”
不经逗三字落下的时候,林慕里眼眸半眯。
他在说之前都是逗她呢。
这男人,他给自己找借口下车呢。
林慕里扬起眸子,迷离的看向他,身子向前倾,手从他紧攥的手掌里抽出来,抚上他精硕的胸膛。
她勾起嘴角,“是我不经逗,还是靳律是易反悔体质?”
靳遇不说话,林慕里伸出白嫩的细臂环住他的脖颈,刻意挤着身子,用腿间的敏感处去贴着他的硬挺不停的蹭。
林慕里喘着绵软的嗓音说,“靳遇,车都发出了,哪有提前下车的道理,可不带你这样玩的。”
身体里的火还没消下去,她倾过来的身姿又重新挑起了他的欲火。
靳遇沉着眉,他伸手隔着牛仔裤握上她顶翘的双臀,将她下体跟他贴合的更紧。
随后他喉结滚动了下,压着嗓音说,“吃早餐了,吃完再搞。”
“吃完再搞?”
林慕里轻哼了声,她伸着纤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去触他滚动的喉结,幽幽的说,“靳律以为我这是火车呢,可以买长乘短,不光能提前下车,还可以推后几站上车?”
靳遇皱了皱眉,他垂着黑邃的眸子打量她。
此时,细碎的光线从女人身后的窗台投落进来,旁边纯白色的窗帘开出一道缝隙,光线侵入进来,不偏不倚照在她精致的脸上,显得愈发明媚,靳遇眸色渐深。
下一瞬,他霸道的吻迎上她的唇,灵活有力的舌头又抵进去,攻城略地。
林慕里欢愉的嗯哼出声,她踮着脚尖,双腿不受控制的微微开合去蹭弄他硬挺凸起的地方。
在男人松开她唇的那瞬,林慕里舌尖咬在唇齿间泛着彼此的津液诱着他。
“靳遇,你要我好不好?”
耳边缠绕着她轻喘的声音,身体里的欲火无尽燃烧,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烧得热烈、旺盛。
他宽大的手掌在她饱满的臀上忍不住抓揉了两下,板着一张脸,黑幽幽的眼眸。
“那去房间,这里我做不爽。”
林慕里闻言,娇唇弯成了一道弧线。
“好。”
*
房门口。
林慕里偏着头,对走廊尽头扬着声说。
“姜女士,我睡一下,早餐不用叫我。”
姜成芝一步步慢吞吞的从房里走出来,却连林慕里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嘴里喃喃着,“啊,阿音啊,你不吃早餐呐。”
林慕里在自己紧闭着门的房内,含糊的答了句。
“我有的吃……我房间里有吃的……不会饿着……”
话还没落完,房间里的男人直接将她压在了门板上,强势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他漠着声问她,“吃什么?”
没等她回话,他伸手将她那身玫瑰吊脖上衣连带着裹胸一起往上掀,头垂下去,唇齿裹住那抹樱红的乳尖,舌尖灵活的在她乳晕上带不住的打转。
伴随着乳尖紧跟着在他嘴里悄悄挺起,林慕里仰起头,唇齿间溢出舒适的呻吟声。
“嗯啊……吃你……吃……肉棒……”
她话音落的时候,靳遇伸手下去,直接拉下了她的牛仔裤拉链,帮她褪下长裤连带着内裤一起。
他垂下眼,深黯的眼光注视着她那两条赤白的美腿以及腿间干净无毛的比基尼区域,靳遇只感觉小腹间热血澎湃。
他抬起眼,攥起她的小手,让她帮他解皮带、去拉链,林慕里没推脱,她很乐意的帮忙,甚至没有丝毫害臊。
就连他脱掉她裤子、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的时候,她也没有一点羞耻之意。
她像是很自信自己的身材,又或者是很自信自己无处不在散发的女人魅力。
在他裤子被她褪下的那瞬,西裤里的电话响起了。
靳遇伸手掏出来,屏幕上显示备注:向晚。
靳遇皱眉接起,“喂。”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温软的声音,“靳遇,吃早饭了,我没找到你。”
陆向晚的话音刚落,突然,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握上了他下体的那抹粗长。
靳遇低眸,眉头皱的更紧了,林慕里在男人冷沉的注视下,肆无忌惮的伸手轻轻抚摸着,只见那根肉棒泛起明显青筋很强烈的鼓动着,迎合着她手指。
林慕里小手包裹住那抹粗长,踮起脚尖到他另一侧没接电话的耳边,轻声笑着说了句。
“我赌靳律这里,肯定没有被摸过。”
她边说,边轻柔的抚摸,从整根肉棒的顶端开始,一直触到最底下的鼓囊,然后又回到顶端,手指停在顶端不停摩挲。
靳遇倏的攥紧了五指发力收拢,冷冽的眼闪烁着幽沉的光看着她。
他对电话那头压着嗓音说了句,“我出去了,买包烟。”
林慕里抬着头跟他对视,看着他眼里泛着的冷冽,林慕里笑的更狡黠。
冷冽?林慕里第一次想要击溃他的冷冽。
她手指不再抚摸挑逗,而是变成了撸动,她柔嫩的小手握着那抹硬挺的肉棒,紧贴着柱身上面的肉缓缓套弄。
她动作十分温柔,从他硕大的龟头撸到鼓囊,又很快撸回去,如此反复。
此时,男人电话里传来陆向晚的回话。入。老‘阿“姨裙,68。5。0‘5‘7。9。69“
“噢,那我等你一起吃。”
林慕里加快了小手的撸动速度,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黑沉,感受到了手中的肉棒肿胀的不行,她更加放肆的加大了上下套弄幅度。
下一秒,靳遇蓦地伸手猛然攥住了她撸动的小手,他整个身体僵硬着,闭了闭目。
“不用等我。”
眼中没了含着的冷冽,唇间却泛起了冷冽的声音。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啪地一声,将电话扔到了落到地上的裤子上。
他一手直接抬起了她的一条腿,将她的腿盘到他腰间,健硕的身子紧压上来,将她圆润的双乳压扁,下体紧紧抵着她的三角地带。
在他抵过来的时候,林慕里翘起嘴角,笑着说了句。
“挑战到靳律的极限了?”
靳遇没说话,他伸手下去掰开了她的两片阴唇,执着肉棒抵到了她潮湿的肉缝间稍稍滑动。
“唔……”
林慕里浑身剧烈颤了下,半年多没了性生活,这陡然的碰触已经让她渴望的不行。
靳遇同样也是浑身一震,敏感的龟头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女人那里强烈的湿意,它舒爽的想要往更想钻的地方钻去。
肉棒顺着湿润的肉缝往下滑,刚滑到她颤巍的花穴口,林慕里腿往里夹了下,直接将男人那根滚烫的肉棒紧紧夹在了腿间。
“嗯?”
林慕里双手攀在他肩上,一双杏眸娇媚的潋滟看他。
“唔……男人嘛,不能给的太快。”
靳遇一听,他眸光往下压,如深潭般的黑眸睨着她下体处湿漉漉的花穴,溢出丝丝汁液闪动着晶莹的光泽,泛在他那根肉棒前端。
靳遇宽大的手掌伸下去裹着她的阴户摸了摸,而后,他用手指扯着她那抹硬挺凸起的花蒂,缓缓揉捏,粗粝的指腹在阴蒂上面旋磨着。
“你已经湿透了。”
敏感的花蒂哪里经得起他这般磨弄,在他手里开始越来越硬,“唔……嗯啊……”
男人两根手指压在肉缝间,左右分开两片潮湿的阴唇,里面敏感的嫩肉被他沾着她汁液的指腹一碰触,花穴里立刻涌了丰沛的汁液出来,打湿了他抵在她穴口处的龟头。
如他所说,她是湿透了,可她还是想问那句。
“靳律以前不是拒绝我拒绝的挺欢?怎么就跟我做了?”
林慕里依旧别着腿,紧紧的闭着,不让他往里钻,不放他进去。
“做,还要讲道理?”
靳遇两根手指放在了肉缝间勾弄滑动,越来越酥麻的感觉顿时包裹着林慕里全身上下,她底下的那条腿稍稍张开了些,去配合他的前戏。
“唔……嗯……当然……”
林慕里粗喘着问他,“以前靳律可是跟我说……又是道德……又是荒唐……又是伦理……所以……那现在呢……”
“现在……”靳遇将肉棒从她腿间退了出来,接着他滑弄的两根手指不断往下,倏然朝她湿滑的穴口里探了进去。
“现在,成年人的意外也不是不可以有。”
“唔……嗯啊……”
花穴里的穴肉立马紧紧覆了上来,将他手指凶猛吸咬住,丰沛的汁水从花穴里冒了出来,直接顺着手指流到了他手背上。
林慕里忍着声说,“噢,又是意外咯?”
他手指插到花穴深处的时候,又特别狠、特别突然的抽了出来,还没等林慕里晃神过来,他将她夹在他腰间的腿抬的更高,用膝盖直接顶开了她另一侧的腿,肉棒抵了过去,硕大的龟头蹭进了穴口。
他沉着声,“操你,不讲道理。”
那一刻,林慕里全身如遭电击,全身酥爽如麻,蓄意了很久的欲望闸门打开,“唔……啊……”
花穴里面的穴肉不住的吸吮着插进来的龟头,林慕里下体止不住的收紧,汁液不断的从花穴里渗出来,疯狂给龟头润滑,她星目迷离着,“嗯……靳律操进去就没道理了……”
在他肉棒紧接着用力,狠狠要往里面插的时候,门外响起的说话声,令他微微一顿。
“你听听,谁的声音?”
林慕里紧跟着顿了下,凑着耳朵去听,立马一阵敲门声在她紧靠着的门板上响起。
“砰、砰、砰……”
“姐,开门,我来了!”
靳遇眉头一敛,全身收紧,沾满着汁液的龟头直接从她花穴口抽了出来。
在他拔出来的时候,林慕里娇躯跟着一颤,她紧皱着一张脸,难受的不行。
套
套
“家里有没有套?”
林慕里怒火攻心,只差喊杀千刀的钟子洋了,在她以为这一次就这么被硬生生打断时,靳遇来了这么一句。
他眉宇间淡薄地看着她,很低沉磁性的声音。
林慕里蹙眉,他拔出来是戴套?
无视门外拍门的刺耳声音,林慕里杏眼浅眯。
她伸手往下一把握住男人的阴茎,轻轻撸动了下,拇指沾着黏滑的汁液缓缓摩弄着男人阴茎顶端的马眼。
“靳律,是我不够湿?还是我不够滑?或是你怕我有艾滋?”
靳遇手臂倏地箍紧,他闷哼了声,沉了嗓音。
“套,安全。”
林慕里闻言直接松了手,她几不可闻的浅笑,盯着男人半晌,她伸手缓缓将那身被他掀上去的玫瑰上衣连带着裹胸一起拉下来,身子向前倾,嘴角凑到他薄唇边,吐出一句。
“那别做了吧,我不喜欢戴套,膈应。”
靳遇沉了沉眉目,对上她视线,“我OK。”
男人话音一落,门外的敲门声敲的更大声了,伴随着钟子洋的一句又一句,“姐,你开门啊。”
“姐,你理我一下啊。”
“姐,我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啊。”
“老太太生日,咱妈嘱咐我一定得来,而且我这三日没见你,那真的是如隔三秋啊。”
林慕里眸光骤然转沉,一簇势不可挡的火焰在眼底剧烈燃烧开。
她偏着头扬起下颌朝向身后那道门,拔高嗓音。
“钟子洋,你再敲,信不信我让你光着上身打着领带,穿着内裤系着腰带,头顶锅盖身披麻袋,现在缺钙,以后缺爱!”
钟子洋在门外听着,嘴角抽了抽,“我去,林慕里,不带你这么形容人的,我干什么了我。”
两人收拾好,林慕里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想起一样东西,她又走去书桌旁边拿给他。
她笑着,“噢,对了,你的戒指。”
靳遇眼色轻敛,从她手中很自然接过,放进了口袋里。
成年人的世界,其实不用多说,很多不言而喻,就像是聊天框上的感叹号,又或是电话里冰冷的人工声音,再或是最温和的一次聊天,最淡漠的转身,以及最轻的一次关门……
*
客厅内。
姜成芝笑盈盈的伸手招呼钟子洋,“来,子洋,喝茶啊。”
钟子洋双手端起桌上那杯苦茶,轻抿了口,没皱眉。
“谢谢姥姥。”
在他准备放下茶杯的时候,阳台的男人抽完烟,逆着光举步走了进来。
钟子洋立刻伸手跟他打招呼,“嗨……”
他本想叫姐夫,但瞥到客厅里坐着的其他人,最后还是克制住咽在了喉咙里。
靳遇很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跟他打招呼,走到沙发的另一处坐下,在他旁边坐着陆向晚,她正剥着橘子问靳遇要不要吃。
钟子洋视线穿过靳遇俊冷的侧脸,若有所思的在林慕里和靳遇之间逡巡。㈢㈢01。㈢9;49㈢群’日更;H
接着,他用手臂撞了下此时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正刷着手机的林慕里,他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讲了句。
“可以啊,林慕里,你这得劲啊,都玩到人家里来了。”
林慕里不着痕迹的嗤他眼,“舌头太长了,要不要我给你掐一截?”
钟子洋不假思索摇头,挑着眉说,“那可不行,我这舌头还要用来满足我未来女朋友的。”
林慕里娥眉紧蹙,胸腔内顿时一口气堵住,“钟子洋,你能别在我这犯油腻吗?我真的想呕。”
“呕?别告诉我你又怀了,我要做舅舅了?”
钟子洋似笑非笑地压向林慕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这句话的声音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林慕里不经意瞥眼看到靳遇,只见他没什么表情,神色冷峻,低垂着眉目看着手机。
香
香
林慕里一掌挥开面前这张脸,言语间含着怒意的说。
“钟子洋,信不信我哪天让你有屎都没地方拉!”
钟子洋长腿微屈坐到沙发上,身子又凑过去,讨好性的贴贴,“别啊,这就生气了?林慕里,我开玩笑的。”
林慕里缩起肩膀背向钟子洋,爱答不理他。
钟子洋伸手轻掐她手臂,语气服软的说道。
“喂,别生气咯,要不我告诉你点,我知道的事儿呗。”
见林慕里刷手机的动作一顿,聪明如钟子洋,脑子转得快,他立马凑到她耳边热情的说。
“姐,想不想听靳遇的事啊?我可打听了点儿。”
没想到林慕里眸色一敛,她转过头来,手指点着他额头,“别,我不想听,你别告诉我。”
钟子洋面露疑惑,“怎么就不想听了?”
林慕里拿着手机,点开了一把游戏,轻描淡写掠过。
“我不打算跟他玩了。”
钟子洋手伸过来,制止住她开游戏,眸子攫着她不放。
“不玩了?怎么又不玩了?”
林慕里一把拨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她抬起腿起身,从沙发上离开,好似连说句话都觉得多余。
钟子洋忍住想八卦的心思,他摸着下巴望着林慕里的背影,漫不经心的低喃了句。
“不玩可惜了哎,这个可比刑彦香。”
*
中午,寿宴结束,北城世纪饭店门口。
一辆全新宾利轿车上,走下来一人,在随行两位保镖的开路下,身形挺拔的男人迈步朝前。
阳光透过高楼大厦的镜面反射下来,像是碎落的金子映在刑彦的肩头。
此时伸手正在勾弄着耳边头发的林慕里,正从饭店内走出来,跟她并肩走着的还有钟子洋。
走出旋转玻璃门的那瞬,她抬起眸,视线倏地定住,心里涌出一万句脏话。
世界很大,大到地球的另一端永远有走不完的路,世界很小,小到面对面,就突然遇见了。
九个月,是九个月吧,隔着九个月,让她和刑彦再次遇见。
男人银色西装笔挺,周身尽是从容淡薄,从衬衫到外套都是一排禁欲的冷,浑身充斥着给人以冰冷的距离感。
尽管此时林慕里离他很远,却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周身不断散发的与以往不同的更冷冽的气场。
“刑先生,认识的人?”
这时,从宾利轿车的后面一辆林肯车上走下来一人,他走到刑彦旁边,瞥着他恍惚的眼神问道。
刑彦很快从林慕里身上收回视线,他动了动唇。
“不认识。”
同样这三个字,钟子洋也听到了,他推了林慕里一把,“姐,这你能忍?”
林慕里嘴角轻抿,没说话。
待男人从她身边漠然经过的时候,林慕里侧眸,扬声叫住了他。
“等等。”
刑彦脚步顿住,林慕里转身,她目光幽幽的瞥着他手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卡其色腕表,嘴角牵起抹笑。
“刑彦,不认识我,你手腕上纹的是什么,不认识,你纹个里字?”
刑彦两字落下的时候,男人眼色深了深。
他背过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眉眼浅淡地朝林慕里说了句。
“洗了。”
林慕里扬了扬眉,嗤笑,“吼,痛不痛啊。”
刑彦背在背后的手一瞬收紧,他深邃的眸子冷冷淡淡的看着林慕里,目光冷寂的直叫人望而生畏。
他说,“谢绝关心。”
说完,他收回视线,大步朝饭店内走了进去。
听着他冷冷丢下的这句话,林慕里面色差点坍塌。
她指着刑彦那冷傲的背影,质问钟子洋,“我关心他?钟子洋,他居然说我关心他?”
钟子洋就差向刑彦递过去膜拜的眼神,“牛啊牛啊,姐,他牛啊。”
而此时,饭店大堂内。
靳遇一身黑西装黑西裤,手插在口袋里往门外走,跟他并排走着的是陆向晚和季若兰。
当突然察觉到有人注视,他抬眸,面色微凉,眼皮子轻轻一耷,朝着那道目光的方向看去。
刑彦朝他点头示意了下,靳遇顿了一下,陆向晚发现了两人眼神的交织,她软声问了句。
“靳遇,你认识?”
靳遇淡漠的眸敛起,没什么情绪的寡淡回了句。
“嗯,见过一次。”
变
变
世纪酒店门口。
陆向晚刚把季若兰送上一辆网约专车的后座,她紧接着要上去,靳遇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我有话跟你说。”
他视线沉静的定在她脸上,掀了掀眼皮,语气中淡漠的,没有任何的感情。
陆向晚手指捏着斜胯包,她抬眸,缓缓挑开嘴角。
“靳遇,你看我妈还要我陪她去办事,要不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靳遇侧首看了眼车里的季若兰,他沉了沉眉目,“我定了等下回邺城的机票。”
季若兰听到了,她转眸看过来,对上陆向晚视线。
“向晚,你们等下回去啊,怎么不提早跟妈说?”
陆向晚伸手拍了下脑袋,“瞧,妈,我把这事给忘了,靳遇他就请了几天假,是该回去上班了。”
接着她顺着季若兰的话,侧首看向靳遇,微微笑了笑。
“这样吧,靳遇,你把我的票退了,你先回去,我想再多陪我妈几天,过后我自己回去,学校那边我会跟陈老师请假。”
靳遇闻言眯了眯眸,他俯看着她的眸色渐深,五官深邃如刀刻。群一一令三起9溜吧21看后续
她几乎不笑的,而且也从来不话多,更别提说话……还这么逻辑清晰。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特地为他准备好的话术,在此刻说了出来。
“回去了我们再说。”
陆向晚朱唇轻启,嗓音软糯。
靳遇看着她的眸光迟疑了下,虽然有疑惑,可到最后还是应了她。
“嗯。”
等靳遇自行离开之后,陆向晚并没有着急上车,而是跟季若兰和司机打了个招呼,走到一边拨了通电话出去。
“喂,是陈老师吗?”
听到电话那边应声后,她低着头,头发遮掩下,看着自己的脚尖说了句,“我想问一下,我出国留学的申请现在还来得及撤掉吗?”
陈静此时以慵懒的姿势靠着座椅后背接电话,听到陆向晚的话后,她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反问她。
“你要撤掉出国留学的申请?”
陆向晚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是。”
陈静不可置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她闭了闭目,伸手捻了捻眉心,耐心的跟她说。
“可你去留学的相关手续,学校都给你全部批下来了,而且,向晚,你知道,以你的资质出国去深造,对于你未来在艺术这块的发展,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西方的艺术设计类专业,向来都是世界顶尖设计大师的摇篮,再加上藤亚这种百年名校,本就具备着丰富的艺术积淀和优越的人文环境,这对于目前的你来说,可谓是得天独厚的深造条件。”
“所以,我还是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陆向晚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她抬眸看着天空,敛了敛眉,压低了声线,“不用考虑,陈老师,麻烦您,我已经决心留在国内读研。”
*
从北城回来以后,三天过去了。
靳遇并没有在公寓再见到过林慕里,同样,林慕里也并没有见到过靳遇。
他们之间就像两条相交线,在有过一个交点后,渐行渐远,看似再无交集了。
而那天晚上,突然,交点又再出现。
晚上,刚过十点,夜生活开始。
位于邺城市中心的宴目酒吧,林慕里一身黑白短款休闲装走了进去,却遭到了门口保镖的阻拦。
“女士,请出示入场凭证。”
林慕里挑了挑眉,解释了句,“我有人在里面,钟子洋,我是来找他的。”
这家酒吧以前她来过几次,不过那时候不叫这名。
几年不见,没想到却换了名字,还重新装修了,换成了黑白冷调的风格。
活脱脱整的,没了酒吧样儿。
不过听说倒是比以前更赚钱了,毕竟常驻的都是邺城各界名流。
林慕里话音刚落,保镖依旧端着个架子,不让她进。
林慕里不免皱了皱眉,她只好拿出手机,给钟子洋拨了通电话。
很快保镖接到了指示,接着他示意林慕里。
“女士,可以进了。”
林慕里进了宴目,直接上了二楼,走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方向。
在女洗手间门口蹲着的陈静见到林慕里,她绯红着一张脸眨着迷离的眸子起身。
“终于等到你了。”
林慕里还没来得及说话,陈静抬脚朝她走过去,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往她怀里靠了去。
“唔……好难受……酒太难喝了……”
林慕里闻言脸色不太好看,“你跟谁喝呢?不去华灯初上,自己找个新场子来喝?”
陈静靠在林慕里胸口,吸了吸鼻子,语气平缓带柔地说。
“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教我的嘛。”
陈静往林慕里的怀里靠的更紧了,她蹭了蹭,仰头看她。
“当初霍政那儿,你不就是这么跳出来的?”
林慕里一时语塞,竟反驳不出什么。
陈静看着她的表情,从她怀里起了身,抬手晃荡了下手腕的女士表,然后指给林慕里看。
“十一点,还能再跟他玩一个小时,你在门外接应我。”
接着不等林慕里反应,陈静摇摇晃晃迈步往外走。
林慕里眼疾手快拽住她,“你去哪啊?”
她眼眸微眯,看着陈静,“跟谁再玩一个小时?他是谁?”
陈静下意识低头,林慕里眸光一闪,她凑近陈静的身上深深一闻,是染上的男士古龙香水味道。
“你身上的味儿?”
由于酒吧本身烟酒气息浓重,导致林慕里一开始并没有去注意到陈静身上的气息。
陈静不自然的撇开目光,她还在狡辩,“哎呀,你弄错了,我不会跟他……”
陈静话还没说完,林慕里突然拽紧了陈静的衣袖,皱紧的眉头表示着她此刻的不悦,她语气带冷的问她。
“他是不是又想搞你了?”
陈静不做声了。
手不小心触碰到陈静胸口处的绵软,林慕里心下一颤。
“你内衣呢?”
一种破胸而出的愤怒直接写在了林慕里的脸上。
“哪个包间?”
见陈静将头垂得更低,依旧不做声。
她面色冷沉的看着她,“不说是吧,我一个一个找。”
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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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里直接连拖带拽的将陈静往走廊那一排包厢带,在要推开第一间房门的时候……
林慕里伸手一把捏过她的下颌,娇唇凑到她面前,凛着声线说。
“陈静,当年怀孕的事,我替你兜到现在,你要再不告诉我……”
话还没说完,陈静直接犹如一只快被戳破的气球,她的沉默被顷刻瓦解。
“308,他在308。”
林慕里直接甩掉陈静的下颌,她只身一个人往308包厢的方向走。
走到门口,她没有敲门,推开门踱步走了进去,动静弄得极大,像是在宣泄她心底呼之欲出的愤怒一般。
见来人嚣张,里面的人也没给好脸色,“你谁啊?”
林慕里本想着教训渣男一顿就好了,但当看到包厢内那一张张有些眼熟的面孔之时。
她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整理好愤懑情绪,嘴角微挑,笑得明媚又疏离。
“来陪各位喝酒的呀。”
坐在沙发处偏角落的那位很快认出了她,他紧锁眉头苦想道。
“这……这不是林……林什么来着?”
坐在沙发中间偏左侧的叶钦微眯起眼,“林慕里?老邢家那位?”
叶钦身旁的薛邻闻言,连忙放下酒杯,打量起林慕里来。
“老邢?怎么跟我们老邢扯上了关系?”碔八;伶六四一碔O碔追更;裙,
叶钦淡声,“前炮友。”
薛邻惊愕的睁大了眸子,“什么?前……前炮友?”
“他不是要结婚了吗?”
还不等叶钦回他,沙发中间偏右侧的位置坐着的钟离鹤动了动嘴角,“结婚的是南家那位。”
他伸手轻佻的指了指林慕里,“刑彦手腕上纹的那个字,你们不是好奇是哪位吗,这位便是女主。”
薛邻瞳仁一缩,“老刑还有炮友一说?我回国这么久了,你们现在才告诉我?”
薛邻话音刚落,叶钦用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神情看着他,那神情似在描述着:
他妈谁敢提啊,那不是在老虎脸上拔胡须吗?
这时,钟离鹤突然从茶几上执起那杯被林慕里刚盛满的酒杯,意味深长的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话说,你们敢不敢搞老刑用过的女人?”
虽然是钟离鹤压低声音说的,但还是不偏不倚的传到了林慕里的耳里。
薛邻扯了扯唇,“你这么问,合着,你敢搞?”
钟离鹤嘴角拉开邪肆的弧度,他目光灼灼的望向林慕里那张媚人的脸。
他啧了声,眉峰轻动,“好歹也是学舞的料,瞧瞧,这副美人胚子,难道只有我想搞?”
薛邻和叶钦打量了一眼林慕里,咽了咽嗓,没说话。
钟离鹤也不恼,他错开看向两人的视线,挪向林慕里。
“碰个?”
林慕里执起桌上酒杯,粲然一笑,“好啊。”
她强忍着无数情绪在心底聚集暗涌,用不经意的口吻问他。
“钟离鹤,还有喜欢脱人内衣的癖好呢?”
突然的问题,搞得钟离鹤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薛邻惊讶的看着她开口,“你怎么知道他的癖好?”
话音一落,林慕里眯起眸子笑得灿烂。
钟离鹤顿觉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看着林慕里笑意盈盈的那张脸,开始无限放大到他面前。
随后,仅几秒。
林慕里执着刚开的一瓶酒,直接从钟离鹤的头上浇了下来。
动作慢条斯理。
神情从容不迫。
钟离鹤当场暴怒,他伸手抄起旁边酒瓶子,要往林慕里头上扣。
“林慕里,你他妈有病!?”
叶钦见状立马拦住了钟离鹤,薛邻也吓得不轻,忙从钟离鹤手中夺过酒瓶子。
而此时,钟离鹤面前站着的林慕里,却淡着一张脸,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紧盯着暴怒的男人。
看着她那不怕死的劲儿,钟离鹤奋力挣脱叶钦的手,一巴掌要甩到林慕里脸上。
这突然抬起的巴掌将在场的人全部整懵了。
都说,男人不打女人,钟离鹤这……
尤其是薛邻,手心直接替他捏了一把汗。
他连忙牵制住想要下手的钟离鹤,“你别了,老邢一会儿来啊。”
钟离鹤并没有给薛邻面子,他耷着一张臭脸,“闪开。”
薛邻拿他没办法,还是叶钦再次站了出来,继续劝说道。
“你别忘了,他当年可护短。”
叶钦的话令钟离鹤身形顿了顿,原本他们以为钟离鹤被唬住了。
却没想到他阴阳怪气地笑看着林慕里,俯视着她。
“刑彦,他们说,你可护短了……”
这句话刚落地,包厢门口有人推门进来。
钟离鹤斜睨了眼,接着他伸手一把狠狠揪住林慕里的头发往后拉,迫使她抬头。
随后他拽着林慕里看向刑彦,一字一句。
“那林慕里,你护吗?”
林慕里被头皮上传来的痛感逼得仰起头,不得不和刑彦对视。
四目相对,男人清冽的声音,淡漠的口吻,“与我无关。”
说完,他直接擦身经过她,走到了包厢里的真皮沙发上坐着,身旁的酒保恭敬走过去,给他点燃了手中的烟。
在钟离鹤洋洋得意的笑容快要浮到脸上之时,刑彦又开口了。
他轻抿了口烟,夹在指间捻着烟灰,压低了声线,语气别有深意地说。
“不过,我约了人谈事儿,钟离鹤,我不想被搞砸了。”
余音落地几秒,伴随着门外敲门的声音响起。
林慕里明显感觉到她身前的钟离鹤,攫住她头发的指关节逐渐在收紧。
片刻后,又不情愿的松开。
林慕里头皮一松,紧接着,她上半身趔趄向前栽去。
本以为会摔个狗吃屎……
面前的门开了。
一双手伸了过来,直接托住了她的腰,将她扶了一把。
林慕里重心不稳,她下意识的攀紧身前男人的脖颈,下巴搁到他锁骨的位置。
林慕里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骤然紧绷,呼出的鼻息有了稍许加重。
林慕里当然知道,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反应。
正当她茫然无措时,男人适时松开了手。
“站好了。”
一道低沉的磁沉嗓音,夹杂着特有的冷冽,传入她耳里。
三字一出,林慕里愕然抬眸。
声色
声色
是靳遇。
那个早在三天前就已经被她扔掉名片的男人。
林慕里站直身体,稍稍整理了下被钟离鹤抓乱的发丝,她勾翘起一侧唇瓣,目光对上靳遇。
“靳律怎么来这?”
话音一落,此时坐在沙发上的刑彦,狭长的眼眸带着些许深壑的幽暗,看向林慕里。
靳遇抬起凉薄的眼,看着林慕里,顿了顿,淡声。
“应酬。”
林慕里了然的点了点头,她侧了侧身,站到一边。
林慕里走开的时候,靳遇抬了抬视线,他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刑彦,眼神里带着看陌生人的疏离和漠然。
“找我,谈什么?”
刑彦从林慕里身上收回视线,他伸手虚指了指右侧沙发的位置,“坐。”9碔二壹六零二八三看蕞新羣
靳遇一手揣在西裤兜里,一手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好看有力的手腕,姿态沉静,走过去坐下。
刑彦伸手拿了一份合同给他,“这是我让兰森拟定的跟贵所合作的合同,你看一下。”
靳遇淡淡扫了眼,没接过,“铭信不是我的,合作你可以找叶青扬谈。”
刑彦看着他的淡漠,不带情绪的失笑了声。
“我找了他,提的条件是,兰森的法务,我指定要你来做。”
话刚落半秒不到。
靳遇那略带着冷感的声线,就在刑彦耳边溅开。
“做不了。”
刑彦抬起眼,目光落在靳遇身上,手依旧没收回。
“怎么说?”
这时,酒保过来发烟给靳遇,他凑近点了支烟,轻抿了口,薄唇吐出简短的三个字。
“没兴趣。”
而后他瞥了瞥眸,不经意看到旁边自顾自执起酒保托盘里的酒放肆喝了一口的林慕里,她喝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又不自觉的舔了舔唇,似乎,酒精入口的感觉让她莫名舒服。
靳遇就只看了一眼,他喉结滚动了下,收回视线,唇角微抿,音质清冽的对刑彦说。
“找其他律师吧,叶青扬,顾泛,任何一位都可以,哦,还有霍政,新来的。”
说完,他抬手直接将手中的烟熄灭,面色难辨情绪,起身。
“走了。”
不是他喜欢抽的烟,他抽不了两口。
靳遇刚抬步走出,钟离鹤嘴里吐出轻蔑的话,在他身后响起。
“一律师而已,腔调这么高?”
钟离鹤端起一杯加冰洋酒抿了口,蹙了蹙眉,剥起一颗花生丢进嘴里,又继续说。
“兰森这么大的盘都不接,脑子不好,缺根线吧。”
钟离鹤的话出口,伴随着刑彦叫住靳遇。
“等等。”
“霍政,在铭信?”
刑彦扬声问出口时,林慕里闻言一顿,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
“嗯。”
靳遇脚步顿住,先是淡淡启唇,回了刑彦一个字。
随后他犀利的眸光直摄向钟离鹤,冷然的嗓音里染着薄薄的暗色。
“你刚说什么?”
钟离鹤不以为意挑了挑眉,他继续品着酒。
“我说什么?”
靳遇脸色淡淡的凝着他,“重复那句。”
钟离鹤没有重复,他冷哧一声,“怎么了?是要跟我辩证吗?律师。”
“是要说我对你构成了侮辱罪?侵犯了你的名誉权?应当承担民事侵权责任?”
他用带着刻意嘲讽的语气,继续开口。
“好,我知道了,我承认我公然侮辱你,你去告吧,告动我再说咯。”
靳遇看了两秒钟离鹤,漆黑的双眸深邃无边,薄唇开合。
“叫什么名字?”
问得极其平和的一个问题,缓缓传入钟离鹤的耳中。
“钟离鹤。”
钟离鹤嘴角扬起一丝肆虐的痞笑,问他。
“听过我名吗?”
靳遇嗓音低沉清淡,“现在听过了。”
这话落,刑彦透着凉薄的眼神望了过来,他冷着眉眼。
“钟离鹤,道歉。”
钟离鹤回首对上刑彦,他嘴角挑着,正想说话。
刑彦抬了下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他握着杯壁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指节愈显有力。
“我只说一遍,道歉。”
他神情寡淡冰冷,一双湛黑的眼深黯沉敛,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钟离鹤看着他,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十分不情愿的说。
“酒后失言,包涵。”
靳遇抬了下眼,林慕里直接从旁边走过来,站到他面前,她扬着眉看钟离鹤,手指着自己鼻子。
“还有我。”
他,也要给她道歉。
钟离鹤几乎是咬着牙说,“林慕里,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儿了?”
林慕里还没发话,刑彦开口,声音如同覆着层寒霜的冰刃。
“道歉。”
光是单单两个字,就给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钟离鹤转过头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刑彦,那眼神就差写着,你真让我给她道歉?
林慕里看着钟离鹤的表情似笑非笑,“别,谁要他道歉?道歉能当饭吃?刑彦,你这菩萨就当的好。”
刑彦抬眼看她。
四目相对,男人的眸光有些暗沉,凝视她许久。
“你想怎么做?”
林慕里伸手把额前的几缕乱发挽到耳后,她弯了下唇角。
“他刚想打我,我想打回去。”
刑彦敛了敛眸子,“不行。”
“好。”
刑彦话音刚落地,靳遇薄唇张了张。
林慕里怔了一下,她扭头,对上男人的视线,只见他一双眼睛深邃的让她莫名心颤。
林慕里摆了摆手,“算了……”
看着钟离鹤那身显眼的酒渍,毕竟也是她淋他在先,林慕里想着扯平吧,以后逮着机会教训他也不迟。
“打回去。”
靳遇声音继续在她头顶响起,压低带着冷冽,他不动声色的解开西装里头衬衣处的两粒钻扣,慢条斯理。
内衣
内衣
林慕里说时迟那时快,直接走到钟离鹤面前,她抬起手,在快要往男人脸上扇上去的那刻,霎时被他握住。
“你敢?”
女人的力道终归与男人差之甚远。
林慕里维持着被钟离鹤拽着的姿势,皱了皱眉,突然在这时,一只手握上了钟离鹤的手腕。
“她为什么不敢。”催更求新裙:久㈤二衣六灵二八伞
靳遇薄唇抿成一道凛冽的弧度,声音沉静,好像没发怒,可却给人一种狠戾。
男人的手掰着钟离鹤的手腕不断施力,他眸色一暗,力度大到仿佛要将他手腕生生掰断。
钟离鹤沉了沉眉目,拽着林慕里的手被迫脱手,他唇角抿紧,正要说话。
紧跟着,刑彦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来,他手搭到钟离鹤肩上,冷声,言语带着告戒。
“钟离鹤,收敛点。”
钟离鹤勃怒隐在眼底,他回首,眼睛睇向身后的男人。
“刑彦,你就这么偏袒外人的?”
在他偏头的那瞬,靳遇眼角余光淡淡瞥了眼林慕里。
像是倏地明白他的意思,林慕里眼疾手快,踮着脚尖,一巴掌往钟离鹤脸上甩了过去。
“这巴掌,我替陈静打的。”
林慕里眼神渐冷的对上他,手上卯足了劲儿,一点力也没落下。
等巴掌扇完,靳遇伸手拉林慕里,将她拉到了他身后。
钟离鹤被扇的懵了一下,恍神过来后,他摸了摸脸,舌尖顶着腮帮,眼睛赤红,正要动作。
握着他手腕的手再度使力,靳遇清冽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薄唇吐出两字。
“受着。”
紧跟着,按在他肩头的那只手也倏地使力往下沉。
钟离鹤回头,刑彦警告的眼神跟他交汇了一下。
“我说了,收敛。”
空气里的气氛,瞬间凝滞了几分。
在场的人都静立不动,面色悻悻,谁也不敢上前劝话。
毕竟刑彦和钟离鹤,可都是不好惹的主。
得罪了任何一方,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刑彦没发话,气氛便一直僵持着……
直到薛邻实在没忍住站出来,正准备附和两句时。
钟离鹤嗤笑了一声,他伸出拇指指腹轻抹了一下嘴角,然后眼里满是深壑的看向林慕里。
“林慕里,咱们梁子算是结上了,你等着。”
看着男人分分钟想要掐死自己的眼神,林慕里眼底眸光闪了闪,带着些攻击性的漂亮。
“好啊,结上了,我等着你。”
林慕里无所谓的模样,令钟离鹤脸上瞬时闪出一种阴鸷,不过只是一瞬,他咽了下喉,隐忍的坐回了沙发上。
薛邻见状也跟着坐了过去,他压低嗓音道。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甘心受着的人?”
钟离鹤没说话,他伸手从茶几上拿过火机,给自己续上了根烟吸了口,目光看着靳遇的方向,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
这时,门口有人敲了敲门,然后走进来。
是陈静。
她不敢看包厢里的人,只默默走到林慕里身后,然后扯了扯她的衣服,用极其低的声音唤林慕里。
“走啦。”
该嚣张也嚣张了,该威风也威风了,一巴掌更是解气了,林慕里还没到闹个没完的地步,她顺着陈静给的台阶下,转身要走。
钟离鹤扬声,“等等。”
林慕里跟陈静一同转过来。
只见男人伸出食指挑起旁侧沙发被脱掉的一件黑色内衣,他邪肆的挑起嘴角。
“陈静,过来拿你的内衣。”
林慕里当场怒火攻心,她一把挥开陈静的手欲往前,陈静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脚步一挪,挡在了她的面前。
“靳遇,麻烦你带她出去。”
林慕里眼睛染上红,她从来没有发现一个男人能恶心到如斯地步。
她伸手想要推开陈静,旁侧支过来一只手适时握住了她的手腕,“跟我出去。”
林慕里微微别过头,神色陡然间变得发沉,她看着他攥着她的那只手,脸上很明显的写着:你拦我?
被她发沉的看着,靳遇没什么表情,他依旧攥着她,薄唇吐出简短的两个字。
“出去。”
他声音淡又冷,看着她的眼神清明、沉着。
两人相视了两秒,林慕里最终收了手。
她没侧头看包厢里的人一眼,往外走了出去。
帮我
帮我
包厢内,直到那扇门缓缓关上,直到林慕里走远,看不到背影的时候……
站在原地的刑彦,眼里一道幽光克制不住沉了出来,他迈开步子直接朝门口的方向走。
刚出门口,门外守着的李达,迅速跟上他步子。
“刑总,去哪里?”
刑彦顿了一下,寡淡说了两个字。
“拿烟。”
李达眉头拧了拧,他伸手往男人西装口袋指了指,“刑总,您烟在您兜里。”
刑彦闻言,好看的剑眉皱了下,他脚步刹住,脸色开始阴沉。
“你活腻了?”
李达下意识捂住嘴,刑彦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动作缓慢而优雅。
他将烟咬在嘴边,向李达凉薄的递了个眼色,“点上。”
李达掏出火机,小心翼翼的将男人嘴边的烟点燃。
昏暗的光线下亮起火苗,刑彦吸了一口,烟雾弥散。
名贵的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他抬起手,盯着指尖忽明忽灭的星火看,眯着眼,似在思考。
*
往电梯处走的过道上。
两人并肩走着,靳遇从西裤兜里摸出火机和烟盒,点了根烟。
他掐着香烟的手指放到嘴边吸了一口,薄唇微微张开,吐出虚渺的烟圈。
烟雾,很快模糊了他的脸,林慕里望着他抽烟懒散淡漠、令人着迷的样子,咽了下嗓,说。
“第一次发现靳律不怕死。”
靳遇皱了皱眉,林慕里看着步子浅浅说了一句话。
“那里面那些人,你可能不知道,他们圈子都挺大的。”
靳遇听着,眼皮撩了撩,“嗯。”
听着他极其淡漠的一个字,林慕里倏然伸手从他手里抢过了火机,她倒退着步子走,开合着手上的打火机,魅眸盯着他。
“那你不怕?”
靳遇随她抢走了手上的火机,他淡薄的抿了口烟看着她,没做声。
默认了他不怕,林慕里挑了挑眉,“我挺意外的。”
玩了一会儿火机,她又还给他,没再倒退着步子,而是走回到他旁侧。1⒈,0⑶,㈦⑨⒍8,二乙
“刑彦,他为什么给你面子?”
靳遇浓黑的眸,顿了几秒。
以为他又不会搭话,结果他来了句。
“知道太多,活不久。”
林慕里嘴角抽了抽,她递了个埋怨的眼神嗤他,数落他。
“不说就不说,还对我藏秘密了?披着羊皮的狼。”
他可不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么?
她一直以为他是只温驯的羊,大山羊,但好像是只大野狼呢。
在包厢里,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他内心是邪和狠的,而外表却给人一种淡漠的状态。
“难道靳律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一面?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不然刑彦那种人,怎么会如此客气对他。
林慕里微眯了眼睛,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好奇,她眼神瞄向靳遇,静等着他回复。
靳遇眉峰轻动,他将烟缓缓捻灭,抬眸,表情很漠然。
“没有。”
林慕里拧眉,靳遇凝了下眸子,薄唇又动了动。
“之前顺手帮过他,他可能觉得欠我。”
林慕里稍稍睁大了眼睛,她亮着眼睛看着他,嘴角肆意拉开。
“好人啊,那你怎么不帮帮我呢。”
两双眼睛里的光影瞬间交迭。
她仰着看他,他俯着看她,于是乎,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
蓦然,林慕里淡淡牵起抹适当的笑。
“当我没说。”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迈着步子往前走着,直到走到了电梯处等电梯。
靳遇伸手按了下按钮,磁醇的声音在林慕里头顶响起。
“你叫车了?”
林慕里在刷手机,她眼帘轻抬了下,“嗯?”
女人细长的睫毛随眨眼的动作轻合。
靳遇说,“你喝酒了。”
伴随着电梯门打开,男人走进去,林慕里收起手机,跟着走进去。
趁男人按关门按钮的时候,林慕里踮着脚,缓缓伸出纤细的手指突然攀向了他颈间。
“你送我回去啊。”
靳遇手一顿,幽邃的眸子看过来,刚好撞上林慕里潋滟着看着他的。
在那一瞬,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秒。
男人眼眸沉沉,林慕里微翘了下唇,对着他那抹淡然的薄唇亲吻了上去。
她说,“你没喝酒。”
电梯门缓缓关上,两人在电梯里沉沦接吻的画面,就这样不经意落到了站在过道吸烟的刑彦的眼里。
欲吻(男女主 微H)
欲吻(男女主 微H)
众所周知的道理,如果一个女孩子主动亲吻你,那么就是她在明摆着告诉你,她想要。
而此时此刻,电梯里,一切都安静下来。
女人在抚摸他,轻触他的脖颈,耳垂,慢慢抚向他的后脑勺,他的发丝,另一只手单捧着他的脸,下身笔直的美腿磨蹭在他西裤间,跟他凸起的某物肆意接触。
她已经向他扔了明显的迹象,看着她的眼睛,双眸俯着她泛着水光的娇唇,靳遇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默认了这个吻。
就像她每次意思上要求他这样做,他这样做了。
两人顿时像磁铁一样吸在一起,一个满是欲望的吻,就此展开。
“唔……”第一次林慕里享受的合上眼帘。
男人的吻,很温柔,很缠绵,也同样带着霸道,激情。
总之,让她不可抗拒,不可抵御。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呼出的热气喷灼在她的鼻间,他紧贴着她的结实的胸膛十分火热,心跳沉稳而又有力。
林慕里湿软的小舌寸寸舔舐着他的薄唇,直到将他那两瓣引以为傲的完美薄唇全部舔湿,她舌尖慢慢抵了进去,在他嘴里浅浅试探。
像是在试她可以得寸进尺的深浅,也是在试他道德底线的深浅。
感受到自己的口腔被女人灵巧的小舌轻微扫荡,口腔壁泛起的丝丝痒意,令他喉结不可自抑的翻滚。
电梯开始下行的时候,他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将她搂紧,猛地将她抵到了后面的电梯墙角里,然后勾舌,抵到了她的口腔里,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蛮横的触舔着她口腔壁柔软的肌肤,热烈的与她的软舌拼命搅动着、吸吮着她口里的酒香津液,高大的身子紧紧地禁锢着她,下体的某物强势的顶着她的阴户蹭弄。
“嗯~哼~哈啊~”
林慕里嘴里忍不住溢出嘤咛。
男人的唇舌异常的猛烈,他舌头惊人的力道,像是要对她整个口腔乃至喉咙疯狂的掠夺,下体处的极致厮磨,更是让她酥麻难耐。
“唔……靳遇……要我……”
两个人的身体越靠越紧,喘息声越来越重,吻到迷乱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林慕里软软地依着他,瞳眸弥漫起水雾看他。
看的他心神荡漾,霎时,靳遇狭长的眼眸里,跳动出灼热的火光,那火光仿佛带着股很邪的力量,似要摧毁什么一般。
他低沉着声,问她,“去车上?”
没有再被他拒绝,林慕里略微抬头,纤长的手慢慢绕到他后背,白嫩的手指隔着薄薄的白衬衣在他背上寸寸抚摸,指腹的温度透过衬衣传到男人肌肤上,温热,蔓延。
她娇唇妩媚的凑到他耳边,“靳律请便。”
*
一辆保时捷卡宴轿车,泊在僻静的停车坪。
车内开着暗灯,昏暗增加了神秘感,主驾驶的座椅背缓缓被放低,从105度的姿势调成了一个135度的姿势。
林慕里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跨过来,张开腿直接跨坐到了男人身上。
在她坐上来,腿心抵到男人凸起的硬物的时候,看着她两条白嫩嫩的玉腿,靳遇扬起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头狠力往下压。
小嘴被男人凶猛咬住,湿软的舌不停被他缠弄与掠夺,口中分泌着的丝丝津液顺着嘴角溢出。
“唔……嗯……靳遇唔……”
解开(男女主 H)
解开(男女主 H)
男人一手隔着衣服直接抓揉上她丰满的酥胸,另一只手抚摸上她光滑的腿,顺着她黑色热裤的裤角钻了进去,摸到了她轻纱一样薄的内内,是丁字蕾丝的。
他手指隔着布料很准确无误地触到女人硬挺的阴蒂,两根手指指腹一个用力,捻起那抹凸起的软肉肆意的往外扯拉。
“啊……哈……”
猛然被拉扯的快感,刺激得林慕里闷哼压抑的叫出声。
还没等她舒缓那阵下身泛起的酥麻,男人手指从内裤边缘摸了进去,指腹零距离触碰上了她的花心。
林慕里感受到他两根手指磨着她的阴蒂,一路往下,挑开她的两片阴唇,移动到她肉缝的地方,大力反复的滑弄。
直到滑弄到一股粘稠的液体瞬时浸染了手指,他开始继续往下延伸,沾着粘液滑过她娇嫩的穴口,直到触到她股沟的位置,他指腹轻缓的在那里磨了磨,磨着她穴口下意识一收缩,整个下体痒的扭动。
“嗯啊……哈……痒……唔……啊……”6吧私午7649[午蹲]全夲
她的扭动,小穴的收缩,都令靳遇眼眸里的深意越来越沉,腰腹不自禁的紧绷,喉结滚了又滚。
他伸手从她衣服下面探了进去,绕到背后解开了她的内衣扣,释放出她丰满挺翘的乳房,忍不住的搓揉,把她的乳肉揉捏成各种形状。
另一只放在她下体的手摸到湿滑的穴口,他两指直接撑开她的穴,对着洞穴毫不迟疑的钻了进去。
“啊……”
里面很多水,很温暖,汁水泛滥,没有给她适应的过程,男人长驱直入,林慕里一整个猝不及防,她双腿紧紧夹住,没让他动,恨不得要把他的手指夹断。
靳遇一副沉敛的模样看着她,试着动了动手,“放开。”
林慕里湿软的小穴紧致的裹着他那两根手指,她忍着生理性的难抑,“嗯……不放……”
她花穴紧的惊人,靳遇眸色一沉。
他那只揉捏她乳肉的手拿出来,往上掀起了她的衣服,顿时女人如白瓷一般滑腻的肌肤、像杨柳一样柔软的腰肢,直接暴露在光线下。
连带着两坨白皙圆润的乳肉,也毫无征兆的现在眼前。
他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的两颗小巧乳滴,软绵绵的舌头一点一点的舔上了去。
“嗯啊……啊啊啊……”
乳滴被他含在口里刺激的欲仙欲死,林慕里酥痒的整个人都在发颤,她只能不住的叫,不住的呻吟。
小穴不自觉的放松,男人抽动起了埋在花穴里的手指,快感瞬时激起。
花穴被他手指没插几下,就开始哆嗦着流汁,流的量不小,一股又一股,顺着手指蔓延到大腿根。
林慕里神情迷乱,娇唇红的惊人,她喘着气声,喊他。
“可以了……可以插进来了……”
下体的火热绷的紧紧,兴致最浓、身体状态最佳的时候,靳遇也不再忍耐。
他浸湿的两指从她内裤里抽出来,在她衣服上稍稍抹了下,然后攥着她的手移到他的西裤位置。
他黑眸抬起,视线睨着她,“你来解开。”
男人盯着她的眼神很攻,不自觉的被他撩了一下。
林慕里俯着星目,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五官,她整个身子忍不住朝他结实的胸膛压了上去,娇唇凑到他耳边,舌尖一寸寸轻柔的舔上了他的耳垂,再一路往下,触舔着他的脖颈。
听到他的闷哼,她舌尖抵着他脖颈处渐渐泛起的青筋舔舐,不断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
靳遇直接拽起了她的手去他下面解皮带,在被他拽着手指碰到皮带扣的时候,林慕里眼眸笑得晶亮,像星星一样。
“靳律,跟我做了,你可就没退路了。”
靳遇幽深的眸子望着她,还没搭话,皮带扣啪地一声,被她解开了。
就在林慕里准备继续去拉下男人西裤拉链的那一刻,突然,车窗外敲打车窗的声音响起。
“是我。”
车窗没有完全闭合,刑彦凉薄的声音,毫无征兆的传了进来。
伴随着,一双犀利森冷的眼睛隔着车窗那道缝隙望了进来。
林慕里侧首下意识看过去的时候,四目相对,她有些错愕地对上那双眼睛,只见他眼神冷到了极点。
纹身
纹身
要问林慕里此时此刻最大的感受是什么,那就是,这个人挺扫兴的。
本来做一件事情很有兴致的,突然被人打扰,兴致全然没有了,自然让人烦。
而若要问靳遇此时此刻,他幽深的视线目光直直的望着窗外的刑彦,在想些什么,那便是在想,这个人为什么会恰巧出现在这。
因为他可是特地将车,开到了宴目后方寂静无人烟的停车坪。
恍神过来,林慕里从刑彦脸上收了收目光,整理了下被靳遇弄乱的衣服,她抬脚,跨坐回了之前副驾驶的位置上。
靳遇扣了下皮带,伸手按了车窗键,将车窗降低,露出刑彦半个身子的长度。
他视线压过林慕里的头顶,沉声看着窗外的男人问。
“什么事?”
刑彦垂在身侧的手抬起,一份几页纸的合同从车窗外递了进来,越过林慕里的面前。
“还是希望靳律可以考虑一下。”
他站在车副驾驶的这边,拿着合同伸进去的却是左手。
他手腕朝上,露出腕心那枚显目的字体纹身,靳遇表情微微变了,随即他压低视线看了眼专注玩手机的林慕里。
林慕里刷着手机在笑,她正在回钟子洋的微信消息,唇角肆意上扬着。
靳遇没接过那份合同,他毫不客气疏离的说,“不考虑。”
说完,他的手伸向了安全带,熟练的拉过来给自己系上,然后淡淡的对林慕里说。
“你的安全带。”
说得平淡无波的几个字,林慕里扬了扬眉,一手扯过旁边的安全带插到底下的安全扣上,她另一只手还码着字在跟钟子洋发信息打趣。
靳遇发动引擎时,敛了敛眸子,看着那道安全扣没完全插紧,他倾了倾身过来,俯身,给她扣紧。
林慕里一抬头,就看到那张放大的俊颜,微微俯低,他眉眼十分深邃,眼睫毛很长,那微微敛下的样子,显得沉冷矜贵。
那是第一次,林慕里在他身上发现了矜贵这个词儿。
彼此的目光相撞了一秒,男人没什么情绪,一如既往的淡然。
他坐正身子,不言不语,也没跟外面的刑彦打招呼,直接驱车就要离去,还是林慕里嘴角挑起,跟刑彦说了句。
“再见,刑先生。”
刑彦眼神十分复杂的盯着林慕里那张精致的脸看,只看了不到一瞬,靳遇那辆卡宴从他面前唰地一下开走,半分影子都没留下。
李达从身后不远处走过来的时候,刑彦正站在原地,他捏着那份合同的手渐渐收紧,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他的指关节微微泛白。
李达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阴沉,刑彦扯了扯嘴角,眼里的阴鸷显而易见。
“林慕里,你真的可以!”
李达并不知道他这句话何意,他只弱弱的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男人。
“刑总,您的腕表。”
“扔了!”刑彦低吼着将合同拍到了他身上,暴怒的像失去理智的猛兽。
李达吓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颤颤巍巍的拿着那块腕表,结结巴巴半天,“可……可这是南小姐送您的,我不敢扔。”
刑彦听了,一脚直接踹到了他的小腿上,眼一闭牙一咬,寒着一张脸,“我说合同,合同扔了!”
刑彦并不知道他现在到底生的哪门子气,发的哪门子怒。
明明是他提的不要她了,明明他已经忘了她了才对。
你在干嘛?(男女主 H)
你在干嘛?(男女主 H)
此时,黑色卡宴在邺城繁华街道上匀速行驶。
两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靳遇面容平静,干净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专注地开着车。
而林慕里,她手上攥着手机,脸却始终别向的窗外,披散在肩头的发丝被凉风蓄意吹起。
在拐角遇上红绿灯的时候,靳遇轻踩刹车将车平稳停了下来,他目视着前方,低醇的嗓音从滚动的喉咙里溢出来,十分自然的问了她一句。
“熟人?”
他问的什么,她自然是清楚,无非问她跟刑彦什么关系。
林慕里偏头过来,眉头动了动,嘴角轻扬。
“熟悉的陌生人。”
意味不明的五个字,靳遇眸里的漆黑缓动,此时红灯转绿,他没什么情绪的发动油门,继续开车。全天出文(机器人一;一03796*钯二依
林慕里垂眸,视线落到了男人车里装备的音响系统上,她整了整自己的手机,连上蓝牙,然后伸手过去调了调音响效果,漫不经心说了句。
“放首歌来听吧,看你这音响不错。”
靳遇侧眸,眸光轻微的一沉,他不着痕迹地拢眉,终是没说什么。
很快,一首稍显寂寞的英文情歌在车内清晰响起,极好的音质。
紧跟着,一双纤长的手伸了过来猝然靠近他的皮带扣,很轻微的咔嗒一声,皮带扣解开。
以及女人突然弯身下来,整个头埋到了他的大腿根处。
西裤拉链瞬间被拉下,感受到温热的东西隔着内裤贴上了他的性器,靳遇低眸,就看到女人娇唇张合着在吻他的那个部位,吻着吻着,他藏在内裤里的那抹阴茎很迅速的勃起。
“嘶……你在干嘛?”
听到他浅浅的吸了口气,语气骤然沉了下来。
林慕里在他腿间扬眸,她轻眨着长睫,正好对上男人垂下来的目光清冽,棱角分明的俊脸,疏冷沉肃,有种审视的味道。
林慕里明目张胆地看着他,手缓缓的探进男人的内裤里,手指触碰上他的巨根的那瞬,靳遇脚踩了下刹车。
满意他的反应,林慕里挑了挑眉,她轻轻的将男人的粗长阴茎从内裤里抽了出来,一只手握着它,另一只手指腹描摹着那根阴茎上蓬起的青筋,缓慢的抚摸着。
“靳律,你该问的不是,我在干嘛?而是我想干嘛?”
靳遇抿着唇没说话,他将车主动从超车道上撤了下来,变到旁边的减速车道,放缓了车速。
林慕里在他更换车道的时候,她握着他阴茎的手上下撸动了起来,而另一只手指腹抚到了他硕大的龟头位置,在龟头的顶端划着圈圈摩挲,不停刺激着他的马眼。
靳遇握着方向盘的手倏地收紧,方向盘外包的真皮套都被他握出了手指凹陷的形状,可他面上却装着巍然不动。
注意着他的神情,林慕里灿然的笑,她薄唇突然凑近手中的那抹阴茎,在他的那根性器上吐气如兰,微热的气息灼热着他硕大的龟头。
“唔……靳律,快问我,我想干嘛?”
男人很快就气息不稳,阴茎上凸起的青筋鼓动了下,龟头不自觉的挺了挺。
靳遇视线往下,看着女人正媚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可人又挑逗。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手指攥紧了下,嗓音沙哑带感的重复她那句,问她。
“你想干嘛?”
他话音刚落,林慕里邪恶的伸出柔软的湿舌舔舐上面的马眼,她舌头围着他龟头的那圈轮廓舔弄滑动,舔得他浑身一震,头皮发麻,倒抽一口冷气,眸子陡然升起一股激烈的欲望。
伴随着女人娇蛮的一句,“唔……我想含了它。”
林慕里张开小嘴直接含住了他胯间那抹坚硬的肉棒,恰到好处的吸吮舔弄。
刚好撞上红绿灯,靳遇将刹车直接踩到了底,车霎时停了下来。
被她温暖满满的小嘴紧紧含着吸吮的感觉,简直快要令人窒息。
“嗯。林慕里……”
靳遇闷哼出声,克制不住的叫她的名字,双手伸了下来,抓着她的头皮,狠狠蹂躏她的头发。
低吼(男主 高H)
低吼(男主 高H)
耳边不断回荡着辗转的英文旋律,大概意思是:
“说实话我很享受现在这个气氛,它让我爽也让我沉,你可以从我的眼睛里看到寂寞,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宁愿牺牲……”
伴随着林慕里含着那抹粗长唔唔的叫,以及裹着口腔里的津液不停吸吮的啧啧声,靳遇狭长的黑眸紧紧地锁住她,喉咙紧了又紧。
似乎含的她整个口腔壁酸了,女人轻微的皱了皱眉,她开始伸着灵巧的舌头对着他龟头那圈最敏感的轮廓细腻舔舐。
舌尖轻柔的滑过光滑的肉壁,心痒难耐到令靳遇忍不住大掌猛地掐上了她的后颈,强迫的让她深喉,让她含下去,带着她含住的小嘴模拟抽插。
男人用力的扼着她的脖颈,手臂上青筋都暴了起来,一股渴望被她口射的强烈欲望快把他逼癫狂。
看着红绿灯的倒数时间,他一手扼住她,胯间大肆的挺动着那根肉棒,不管不顾的往她嘴里顶插。
就像歌里描述的,“还没极限,热潮总在反复,已经没了退路,何必感触满目,任由快感将我给麻醉,感受我的灵魂在下坠……”
被身体掌控,靳遇紧闭着牙关,额头上的薄汗显示出他正在忍受着怎样的难抑欢愉。
打量着他被她弄得狂欲难耐的模样,林慕里忽然伸着纤纤玉手探了上去,似挑逗的在他两颗分量不小的鼓囊上抚弄着,指腹划着圈圈的不停滑来滑去,让他瞬时被两股快感全然淹没。
两股还不够,肉棒顶插在她口腔里,女人舌尖舔上了肉壁,将他肉壁上突起的条条青筋舔的更为突出,似要强势逼它溢出浓稠。
鼓囊的抚慰,胯下不停的抽插,再加她舌尖在他敏感处的不断舔弄,靳遇全身忍不住震颤,他挺动精硕的腰身,让硬涨的肉棒更为贴合她的嘴,龟头几乎要顶破她的喉口。
正在这时,红灯转为了绿灯,身后是一辆接一辆车鸣笛的催促,靳遇腰腹不自禁的紧绷。
“滴……滴滴……”
“滴……滴嘟……嘟……”
他眼眸沉沉,不耐的将性器从女人嘴里抽出来了一下,踩动油门直接飙了出去。
林慕里娇笑,在男人认真开车的时候,她伸手解掉了他最下面的两颗衬衣纽扣,然后仰着头在他小腹显露出来的线条分明的三角区域细细舔吻,小手握着他的肉棒胡乱撸动。
“嗯……”靳遇忍不住呻吟出声。
听到这声来自男人的呻吟,说是呻吟,更像是低吼。
林慕里将温热的唇贴到了他的小腹上,“靳遇,你低吼的声音真好听。”
感受到小腹处女人唇角吐出的热气,靳遇瞬时挺直了腰背,透过衬衣的缝隙,看到里面男人显而易见的令人垂涎的六块腹肌,林慕里凝了凝眸子,头直接钻了过去,舌尖一寸一寸舔上了他的腹肌。
“唔……好硬……跟那里……不相上下……”
她嘴里断断续续、暧昧的呢喃着,手上不再胡乱的撸,而是带有节奏带有幅度的上下律动。
凶猛刺激的快感来袭,靳遇瞬间跌入狂乱的高潮,眼里炙热的火光霎时迸出来,他脚霎时离开了油门,放慢车速。
女人的手上还在撸动,小腹处剧烈一抖,感受到股股热流从下至上缓慢的鼓动,靳遇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紧攥着拳,深吸一口气,喊她。
“快含它……”
眼看他粗喘起来,林慕里突然从他胯间倾起身,她微翘着唇,媚眼微眯,就那么肆意的盯着他看,像个妖女一样。
她要他就这么射出来,被她亲手撸出来。
她,才不含。
靳遇抬了下视线,看了下前方障碍,随后他很快眼神幽暗的锁住她,手上一个用力打了好几圈方向盘——
“吱呀……”一阵轮胎刮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卡宴陡然一个地面漂移,从左边往右直接打横的刹到了对面路口。
车刹停的一瞬,他一把拽过女人的头,提起强健的腰力往往她嘴里抽送了几下,直接让她用嘴接住。
“嗯……”靳遇闷哼一声,整个身体达到升空的巅峰,肉棒喷出浓稠的股股白浊,有力地射进了她口中,几乎快要装不住。
射完后,男人敛了敛眸子,伸手从旁边扯过来纸巾盒递给她,薄唇吐出淡淡的几个字。
“收拾一下。”
接着他手握上方向盘,将车恢复转向,往前开了出去。
林慕里攥着纸巾捂上嘴,将口里含满的精液吐了出来,吐出来的那瞬,她都傻眼了。
看着手里几张厚重的纸巾全部被浸湿,精液多到快要包不住。
她伸手直接将那滩湿淋淋的纸巾伸到男人面前,嘴角挑起,“看看你的成果。”
“靳律是有多久没射过了?”
靳遇瞥了眼,神色黯了黯,轻描淡写。
“一周,一周多没做。”
接着他伸手扯过来纸巾给自己擦了擦,然后手指了指她那边的车抽屉。
“那里面有药。”
林慕里愣了愣,“什么?”
当她手触碰到抽屉打开,看到放在明面上的那盒避孕栓的时候,林慕里眼神又亮又幽暗,隐隐淬着某种火。
她拿出来,递到他面前,直直对上他视线,一字一句。
“靳律常备用药是吗?”
靳遇拧了拧眉,醇厚的嗓音,“给你备的。”
林慕里眸光倏地闪了下。来⑸;㈧0;641⑸,0⑸追更
“我!用这个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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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孕栓:是一种短效的阴道避孕用药,需要提前抹到阴道里,等栓剂在里面融化,就可以起到避孕的作用。
(跟避孕套一样,能避孕,没什么副作用。)
高潮(女主 高H)
高潮(女主 高H)
车开到公寓,男人压线泊车,倒车停入停车坪。
停好后,他熄了火,降下一侧的车窗,他没有忙不迭地去按开门键给她开门,而是拿起火机,点了根烟。
靳遇双眸轻眯起,打火机擦燃的暗蓝色火焰在他俊脸上跳跃了一下,火灭时,他抿了一口,将烟顺手从薄唇间拿下来,一口白烟徐徐迷离在他清冷的脸轮廓前。
烟雾缭绕,安静燃烧,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尼古丁的味道。
透过抿出的淡薄的烟圈,靳遇偏头,审视的眼神看她。
“真过敏?”
林慕里啪地一声伸手关上车抽屉,她整个身子朝男人倾了过去,手覆上了他夹着烟把着挂档的手,她嘴角扬着,肆意凑到他的薄唇间,调情一般的眨着眼睛。
“真过敏,还做不做?”
靳遇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主动挥开她,也没有主动揽住她,而是深邃的视线在她胸脯的起伏处扫过。
焦点停在她细腻浑圆的胸部、迷人的深深的乳沟,让人禁不住的想去爱抚、摸个够。
他指尖动了动,弹落烟灰到地上,俯着她娇俏的脸,淡淡的反问。
“你说呢?”
林慕里闻言轻笑,他这话不是牵强的欲拒还迎?
她微微仰头,鼻间溢出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的脸上,娇唇一点点的轻声呢喃。
“我说,靳遇,我喜欢坏的,我要坏的。”
呢喃完,她舔着唇轻啄了他一下。
几乎是下一秒,男人瞳眸暗了瞬,他把手上的烟头灭了,弹出了窗外。
随后他大手直接覆上她的后脑,把她整个人按在了方向盘上,泛着烟味的薄唇吻上了她的脖颈。
“嗯……唔……”
女人身上有种正盛的美,她像是一朵开着正盛的花,热烈的等待着他来细品。
她仰靠在方向盘上的脖颈纤长,白皙细腻的肌肤,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散开来,犹如瀑布。
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胸脯耸动着,一对傲挺的双峰抖啊抖的,诱惑着他去抓揉。
靳遇伸手直接掀上她的衣服,连带着内衣一起,他大掌裹着她丰满的乳肉使劲揉着,指腹捻着她圆尖上翘的乳头,捻了几下,越捻越硬,他俯头下去用力舔吮上了那抹樱红,发出的舔吸的口水啧啧声很大。
“啊哈……唔……啊……靳遇……不行……我要……死在你的嘴里了……”
林慕里忍不住伸手过去抓上了男人的裤子,她小手胡乱的探进去,摸了好几下才摸到他那根再次硬涨起的肉棒,她手指紧紧圈住他硕大的龟头那截,小幅度的揉捏按摩。
感受着男人一手抓着她一侧乳肉,另一侧薄唇咬着她的乳头猛吸猛吮,花穴里开始瘙痒难耐,她挪动了下身子,腿间花心的位置对着男人车里的挂档轻微摩挲了起来。
“唔……好爽……唔……”
乳尖上被他牙齿轻磕发痒的感觉,还有下体一阵阵泛起的酥麻,阴蒂和肉缝隔着布料在坚硬的真皮挂档上碰触、磨蹭。
林慕里整个身子受不住刺激,自然是叫的声音越叫越大。
“啊哈……啊……靳遇……玩我……快玩我……”
靳遇低了低眸子,看着女人整个阴户在他的车挂档上缓缓蹭弄,放荡得眼神肆意的模样,他嘴角沉了下。
“林慕里,你是有多渴了?嗯?”
男人舌头灵巧有力的开始抵在她乳晕上划着圈圈,手不自觉的伸了下去,隔着热裤握上了她的阴户,他手指触到她阴蒂的位置浅浅按压。
不到一秒,“唔……哼……”
林慕里敏感的轻哼了声,感受着一股汁水从花穴内流淌出来的细微感觉。
突然被男人手探上来按了按肿胀的小腹,林慕里瞬间感觉花穴里一股汁水受不住的要再次溢出来,惹得她嘴里继续发出娇媚的呻吟声。
她双腿大肆张开,止不住的抬起头来,阴蒂和肉缝抵在挂档的顶端不断磨弄,男人用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身体,乳尖在他嘴里被他含弄带来的强烈舒爽感,林慕里手上开始缓缓套弄起男人的阴茎。
套弄了几下,几股生理刺激,身体里的快感一次一次的像是海浪,花穴里一阵痉挛来袭,她小手倏地裹紧了男人的龟头,猛的一揪,小嘴忍不住叫出了声。
“嗯啊……靳遇……我舒服死了……啊啊……啊啊……”
“嘶……”靳遇被她揪的皱紧了眉。
看着女人一双眼睛春潮带水,勾人的紧,他哽了下喉,强忍住了要教训她的冲动。
“以后靳律看到这个挂档,会想起我吧。”
林慕里脸上此时布满着高潮后的红晕,潋滟着媚眸看着他,缓缓带着他的手摸向了她下体处抵着的挂档,漫不经心。
“肯定会的,会不自觉想起我,想起有个女人在这上面高潮过。”
靳遇表情勉强淡定,他手任她握着摸着那顶挂档,扯了下嘴角。
“不会,明天我就把车换了。”
性生活(男女主 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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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里嘴角抽了抽,她当时心下的直接感受就是,这个男人,真的很傲娇。
才不跟他计较,林慕里倾起身,大胆热烈的从副驾驶位置上跨腿过来,她一只手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伸到下面调低了他的座椅,随后她执起他的手去拉她的热裤。
看着他依旧一副沉敛的模样,林慕里勾唇,似笑非笑道,“靳遇,你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滋味最美吗?”
靳遇没答话,眼神很淡,像是知道她会往下说。
林慕里在他头顶俯着他,一字一句,“当然是,高潮后。”
她带着他的手缓缓拉下她的裤子,连带着蕾丝内裤一起,在下体脱光的那瞬,她整个人覆到了他身上来。
感受到男人整个身体瞬间紧绷,她纤长的手探到下面拨开他的内裤,暴露出他那抹无比粗长坚挺的阴茎。
“靳遇,尝尝我吧。”
她小巧的嘴唇微微翘起,言简意赅。
男人下身没动,他伸手调高了旁边的车窗,然后大手揽上她的腰往前,推动了下音响。
之前被暂停过的音乐再次在车厢内响起,一阵磁沉的音质在林慕里耳膜撩起片片酥麻。
男人大掌覆到她腰间,将她身子抵在她背后的方向盘上,女人阴户被迫微微挺起,他两指伸过来,轻轻挑开了她的小穴,看到她穴口沾着的股股湿黏的汁液,像是从小穴里流出来似的溢着,正好播放的一句歌词萦绕在耳边。
“含苞待放的花蕊,在我的世界盛开花卉……”
林慕里手撑在后面的方向盘,她忘情的扬起自己修长的脖颈,微微张开着小穴去蹭弄他的手指。
“唔……好爽……”
靳遇手指如她所愿移动到她两片柔嫩阴唇的肉缝间,肆意的滑弄,滑到上方凸起的阴蒂处,他薄薄的指腹抵在那个位置,任她扭动着身子蹭磨。
“唔……呼……你好会弄……”
接着,男人曲起两根手指滑到了她的穴口探了进去,像是探路一样,一点点的探进了她湿漉漉的小穴。
不同于第一次的长驱直入,现在的感觉简直要她命,林慕里敏感的整个身体都在抖,湿滑的小穴里柔软的嫩肉紧紧的吸着他的手指颤颤巍巍。
就插入了一下,靳遇手指抽了出来,一股粘稠的液体跟着他手指卷出来。
他将粘着汁液的手指伸到她面前,深黯的眼神凝视着她,“你爽成什么样了?”
林慕里笑了,舒畅的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始终那么迷人,眼里带着一种蛊惑,含笑含俏含妖。
伴随着车厢里响起的英文高潮部分,“那么为什么你不直接把我的心拿走……”
她双手撑在后面的方向盘上,扬了扬嘴角,用唇型轻启了句,“Please take my heart away……”
请把我的心拿走。墩蕞新[氿武2一⑥聆2吧三]
她笑得瞳眸晶亮,眼里像是泛着星星点点,这样的她对他来说就像是杀手锏,让他直接没了免疫力。
靳遇双手一起掐上她的腰,将她腰肢往自己身上一揽,让她落座到他大腿上,光滑硕大的龟头零距离贴上了她的嫩穴,抵在她的阴唇肉缝间大肆蹭弄了几下。
在他正准备抬起她的双臀挤进她的穴的时候,林慕里下身主动向上稍微抬了一下,然后对准他的整根粗长坐了下去。
“啊……哈……”
“嘶……”
那一瞬,他的龟头就像被强烈吸进去似的插进了她湿漉漉又温暖的小穴里,被她的小穴慢慢的吞了进去。
靳遇感受着自己那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将她的嫩穴一点一点的撑开,猛然延伸的插到她嫩穴的最深处,那种兴奋的刺激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握着她腰的手更用力,腰腹紧绷了又紧。
小穴里被扩张的软肉欢愉般的收缩夹紧那根直挺挺插进来的肉棒,林慕里第一次有了陶醉沉溺的感觉,她满足般的吐着气,缓慢的挺动身子磨蹭那抹玩意。
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娇唇凑到男人耳边,舔着唇在他耳廓处轻吟着。
“嗯……哼……靳遇……我有快一年……没性生活了……”
她小穴的肆意磨蹭,不断夹紧收缩,简直让他欲罢不能,靳遇再也克制不住,挺动着腰身蛮狠的抽插了起来。
他锁着眉头,清冷的声音,“现在有了?”
要射了吗?(男女主 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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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棒……嗯……靳遇……你干的我好舒服……为什么不早点干我……”
林慕里一直喜欢有侵略性的男人,在见到靳遇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强,而她,慕强。
此刻,男人那里的性器像是一把长弓,在该拉的地方走过,或缓或疾,引起她身体里的强烈震颤,刺激、快感刻骨铭心。
蛮狠的上下抽插速度,快到让她身体里连抵挡的盾牌都没有,她只有紧绷着腰身配合着他,不停的接纳他的那根粗长。
“唔……靳遇……插深点……唔……好深……好快……肉棒用力插我……就是那里……好麻……好爽……”
作为接纳者,她从不反对给予者的极致充填,她喜欢他的攻击,哪怕是几近吞噬,毫无怜悯。
林慕里双手紧覆在男人双肩上,她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一会蹙着眉头,一会满足般的娇喘着声。
“啊哈……你插的我好涨……好爽……涨死了……啊……”
她任由男人箍着她的腰肆意往上顶撞、抽送,小穴里被他扩张的软肉随着他粗大阴茎的深入挺进而往里陷进去。
软肉紧紧裹着他的整根肉棒吮吸,紧窄湿滑的极致快感,林慕里自己都感觉到非常清晰,她欢愉难抑的上仰着头。
快一年没被开垦过的荒地,突然被灌溉,林慕里非常舒爽的同时,也有自信他那里的感受跟她是一样的。
她俯低视线,眼神迷离又带着点淫荡的看着彼此性器的交合处,凶猛的抽插速度快到她几乎看不清。
“唔……靳遇……你看你那里插的我多爽……你的色性……全被我引发出来了……”
靳遇跟着她低眸,看了两秒,他将肉棒从小穴里缓慢的抽了出来,感受着她穴里肉壁的点点收缩和蠕动,连带着一股股湿黏的液体从深处淌到穴口。
“色性吗?生理需求而已。”
说完的瞬间,卡在穴口的那根肉棒,很凶猛又快速的插进了她的嫩穴,克服层层阻力,直插到底。
“啊哈……嗯……你就嘴硬吧……靳遇……你再硬也没你底下硬……啊哈……好硬……比之前硬了一倍……”
林慕里闭着眼、皱起眉吟叫,手指紧攥着他双肩的白衬衣,双腿忍不住的夹合再夹合。
靳遇沉了沉眉目,看着她含春的模样,再加上她小穴紧夹的刺激感和一股淌在他龟头和鼓囊的热烫汁液,爽的他肉棒硬涨的在她小穴内不停撑大,他双手抓揉起她的翘臀,奋力的往上挺插,暴虐的尽情发泄。
“嗯,夹的舒服。”
他的肉棒被她的嫩穴夹得死死的,他感觉全身像被一股股猛烈的电流淌过一般,忍不住吱声了一句。
林慕里听了,双腿更肆意往内合,夹他夹的愈发放纵,小穴里嫩肉一阵阵收缩吞咬着他的肉棒。
“唔……靳遇……被你插的爽死了……唔……真想你每天这么干我……”
靳遇嘴角微抽了抽,他伸手掐了下她腰上的软肉,很低沉的声音。
“过于风骚浪荡了。”
很没有情趣的几个字,在本该有情趣的氛围内响起。
林慕里直接笑了,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嘴角凑过去至他耳边,喘着气儿声说。
“那你呢?你呢?靳律?嗯?”
林慕里可没忘了,他刚才可说,夹的舒服。
靳遇不说话,沉敛着眸子,挺动腰身不断的往上顶插。
“你叫……风流浪漫?”
尽管被抽插的上气不接下气,林慕里还继续舔着唇在他耳边说。
“可凭什么女的叫风骚浪荡……男的叫风流浪漫呢?”
“女人也有女人的所欲所求,不是吗?都是凡人。”
她娇唇慢慢靠近,啃舐上他的耳垂,用牙齿轻咬他。
“难不成……你们男人,还真把我们女人当天仙了?”
耳廓一阵酥麻,靳遇伸手,直接强势将她腰身按到了方向盘上,不再让她靠在他身上,他一只手按压到她凸起的阴户处,肉棒蛮狠抽出来,又快速挺进去,让她流水流的更肆意。
“还有劲儿跟我理论。”
“啊哈……多的是劲儿……啊……”
林慕里脸上霎时浮现出一阵畅快的娇靥表情,她微仰着头,杏眸雾蒙蒙。
“唔……是不是好多水……”
这句话从她嘴里放肆的出来的时候,靳遇只觉得一股多巴胺瞬间涌到脑子上,他猛力挺着抽到穴口的肉棒插进去。
在他插到她一半穴道的时候,林慕里也挺着身动,狠插了他一下,她大张合着腿吃下了那抹直挺挺操进穴里的肉棒,吃得更深入。
“喔……嗯……喜欢吗?”
肉棒在嫩穴里进进出出,急促的喘息声。
她咬着声问他,“靳遇,喜欢吗?”
林慕里双手撑在旁沿,拼命往上直挺着臀,让他插的更肆意,很久没有被肉棒放肆插过的花穴,如今被插的快感高涨,累积已久的汁液一阵阵灼热着男人的龟头。
随着一滴滴汁水沿着男人的整根肉棒渐渐滴到地上,太过湿滑紧窄的小穴刺激的靳遇眉头一皱,那是想射精的感觉。
林慕里又岂会看不出来,她笑他,“嗯……靳遇……我说过,你最好亲自试一下,才知道美妙。”
感受到了体内的肉棒膨胀到了极致,林慕里忍着胀意,将大腿分的更大更开, 她攥着他的手臂一个借力,又覆回了他的身上。
“要射了吗,让我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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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往下坐,将他的肉棒坐的更深,直到他的龟头顶插到她的宫口。
“靳遇,你看我们多合适,你的长度刚好抵到我的宫口,我们多合适。”
肉棒整根坐进她的小穴深处,她双手直接抱紧了他的脖颈,开始不断前后挺着双臀,花穴裹着整根肉棒夹紧搅弄,上下左右的磨动,挺着腰身摇晃他的那抹粗长。
“嗯……你爽……我也爽……我们多合适。”
整根肉棒被她夹紧着磨来磨去,直顶着她小穴深处的软肉,再加上她在他耳边呢喃的娇声软语,射意频频袭来。
靳遇强自隐忍着,右手箍着她的头绕了过去,想要去捂她的嘴。
“闭上。”
林慕里躲开他的手,偏不让他捂住她,她大肆伸着舌触舔了下他的手指,直接让他下意识避闪开。
他腰腹猛的一下紧绷,“林慕里,脏不脏。”
手被避开,林慕里就去舔吮他的脖颈,当男人忍不住微仰起头时,她凑过来舔到他的喉结,不停在他的那抹软骨处嘬。
“唔……脏?你那里我都吃了,你说脏不脏。”
林慕里小巧的嘴唇微微翘起,仰着视线看着他,“靳遇,承认吧,你喜欢的就是我这一挂的。”群1三久四,九4陆三1更多好看篇章
她手指沾着津液摩挲着他那抹滚动的喉结,扬着眉说,“你跟我一样喜欢刺激,追求刺激……”
“就如同,我的身体喜欢你,你的身体也喜欢我……”
她话刚落不到一秒,男人手伸过来捂紧住了她的嘴,将她身子又按回到了方向盘上,猛力挺着腰身往她小穴里一上一下的抽送。
听见肉棒顶插花穴的滋滋水声和被捂在手心里的低哼声,靳遇冷着声线,“我说了,嘴闭上,话太多。”
他手伸下去,抚弄上了她饱满的阴户,食指曲着往下按压着那里的阴蒂,伴随着肉棒在花穴里狠劲抽插,他一下一下的挑逗她凸起的硬挺。
看着她整个身子颤动的抖的很厉害,汁水开始不断随着肉棒的进进出出,从小穴里放肆的流出来。
感受到小穴里的潺潺流水,他沉低着声问她,“都湿成这样了?还想玩我?”
林慕里一只手伸上来,强行掰开他捂着她嘴的手,然后紧紧攥着他大掌,嘴里粗喘着气。
“就要玩,靳遇,快射进来……”
知道他的劲儿也到了,在他眉头皱起的那瞬,她边说着骚话,边挺动着下身磨弄他。
龟头直抵着她的敏感处,小穴每磨弄他一下,就感觉到难忍的酥痒。
“啊哈……呼……那里……那里好痒……靳遇……那里好痒……啊哈……”
林慕里瘙痒难耐的皱着眉,她扭动着身子恣意的去蹭弄他,一副欲罢不能的狂乱模样。
肉棒被她蹭弄的莫名酥麻十分舒爽,他不禁挺动着身子对着小穴里轻柔的插了几下。
那几下温柔的抽插,可以说直接让林慕里崩溃。
有句话说,最怕男人突然的温柔。
林慕里情难自抑,她小手死死搂紧他线条流畅的脖子,乌黑长发散乱在肩头,脖颈处的发丝被薄汗黏住。
“唔……呼……靳遇……快……快顶着我插……”
靳遇双手直接紧抱住她的腰,快速的挺动,大幅度的抽插,顶得她的翘臀晃动个不停。
林慕里满脸欢愉的迎合着他的肉棒,“啊哈……靳遇,射给我,快,靳遇,射进去……”
听着她魅惑的声线,刺激的他欲火中烧,胯间的肉棒涨得又粗又大,射意来袭,他托起她的臀想要抽出身,却硬生生被女人一股劲儿按坐了下去。
靳遇视线侧过来,他盯着女人微微发颤的身体,眼底,一汪深邃沉下去。
“林慕里,不行,林慕里……”
林慕里弯着唇角,看着男人冷峻的脸颊,她眸光流转,风情万千。
“唔……靳遇……我喜欢你……”
随着她轻吁一口气,小穴一股股滚烫热烈的汁水淌了出来。
“嘶……”靳遇捧着她双臀的大掌倏然一顿,女人夹着他高潮了,整个下体夹着他的肉棒在放肆痉挛。
感受着粗长的肉棒在她窄紧嫩穴里插着紧缩,那种征服控制的快感是任何感觉都无法比拟的。
“嗯……我好舒服……靳遇……亲我……”林慕里还沉浸在高潮的收缩中,看着男人薄唇微抿,唇峰微挺,唇色淡薄而性感。
那是一双高潮后适合接吻的唇,林慕里微翘起娇唇去亲他,却被男人避开了,他肉棒一个挺动,射进了她宫口里。
“我还没舒服。”
这句话落地的时候,一辆车从旁边唰地开过,车的后座坐着一个女人,林慕里侧眸看过去,正好对上她盯着这辆车看过来的视线。
不过还好,车窗关了,林慕里能看清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看不清里面的人。
男人射了,又用还硬涨着的肉棒在花穴里面操弄了两下。
林慕里伏在男人肩头,娇软的闷哼,“唔……感觉好刺激……小穴好爽喔。”
缓缓(女主 H)
缓缓(女主 H)
裤头已经提上,林慕里还歪在他身上。
靳遇有让她下去,林慕里顾名思义说,爽的她高潮缓不过来,还得趴在他身上再缓缓。
一条龙服务,他得负责到底,做爱也要讲究素质问题。
靳遇当时听着她一阵滔滔不绝的说辞,眉目冷沉的,还有那张脸庞棱角分明、线条冷硬的,跟个雕塑一样。
也不知道自己何来的耐心,就这么听她说了下去,还一言不发的允许了让她缓缓。
早就习惯了这女人的骚操作,不让她缓,估计还有一阵折腾,靳遇是这么想着的。
车厢里音乐被靳遇动手关掉,霎时停了下来,周围没了声音,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这种极其安静的氛围,林慕里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毕竟,两个人那么亲密的事都做了。
她侧着头,看着靳遇近在咫尺的那张侧脸,他五官很深刻,每一样都精致的恰到好处。
林慕里忍不住伸着纤长的手指,去描摹他的五官,像之前在她做过的那个梦里那样。
从他稀薄适中的剑眉,到陡峭高挺的鼻梁,再到他轻抿的薄唇,她指腹一一滑过,靳遇没拒绝,他视线就那么淡漠的用余光瞥着她,任由她触摸、描摹。
林慕里有些娇媚又带着点儿沙哑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靳律,不带套的感觉爽吗?”
张口就来的骚话,靳遇瞳孔倏然一暗。
接着,“口,爽吗?”
三个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慢吞吞的字,直接令靳遇整张脸转过来,他神情凛冽的面对着她,薄唇几乎快抿成直线,想说点什么,可在看到那张明媚的脸时,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得劲吗?”
女人潋滟的目光依旧肆意的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面对面,有半分不自然或者矫揉,她指腹轻点着他的薄唇,摩挲着,继续喃喃问。
“契合你吗?”
“那里,水多的感觉好不好?”
她毫不掩饰自己想问的、想说的,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笑的眉眼温软。
“告诉我嘛。”
摩挲了一会儿他的薄唇,林慕里舌尖触舔了下自己的唇瓣,然后毫不害臊的朝男人那张俊脸凑上去,几乎处于本能,她仰着头,用自己沾着水渍的娇唇去贴他的五官。
突然挨的极近,两人紧贴的身体,即便隔着衣料也能听到彼此的心跳,靳遇鼻息粗重了瞬,他眉头拧了拧,伸手去抵她。
林慕里攥住他的手,娇唇朝他的脸覆上去,“靳遇,别拒绝,早就想对你这张脸,这么做了。”
她泛着水光的唇瓣去贴他的眉,他的眼,再到鼻梁,一寸寸贴下来,唇瓣落到他鼻翼位置,往下快要触到他如刀削般的薄唇的时候。
林慕里攥着他的那只手一路往下,最后放到了她的腿心位置,“靳遇,插插我。”
她吻着他要求,手指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根分开,然后攥着他的中指,带着他在她凸起的阴蒂处按压了两下,他捏着她那颗敏感的点轻轻的上下左右地捻动,欢愉的她整个花穴一股汁液忍不住流了出来。
“唔……呼……”
她急不可耐的带着他手指拨开她两片花瓣,滑到她早已泛着湿意的肉缝间,让他指腹在那里肆意滑弄了两下,一阵舒爽的快感瞬时让林慕里气息不稳地朝他的大掌分开腿,她强势攥着他手指,塞进了此刻很需要填满的花穴里。
她整个人半跨坐在他身上,“啊哈……快……插插我……”
感受到女人穴里的湿滑紧致触感,靳遇蹙起了眉头,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林慕里,你能矜持点?”
他一根手指插了起来,插的缓慢却也让她汁水肆意,娇媚的哼吟。
“嗯……哼……对你……要矜持吗?”
这话落的时候,靳遇手指在她花穴里动的更缓慢了,似故意磨着她。
发现了他故意,林慕里轻颤着睫毛。
“要矜持……那我……也可以矜持……”
她腿间一闭合,紧夹着那根埋在她小穴里面的手指,忍着难耐的酥痒,娇唇俯到男人耳边,粗喘着热气。
“靳遇,你知道吗?今天……我被咱们楼下的住户骂了,她说,我在阳台浇花的水,天天往她晒的衣服上撒。”
被夹的太紧,靳遇莫名想到了他那里被她夹着的感觉。
他没忍住抽动了下被她紧夹的手指,磨了两下她小穴里面紧裹着他的软肉,暗哑道,“你阳台什么时候种了花?”
只磨了两下,靳遇就感觉到一股比之前更甚的滑腻无比,他又抽动了两下,林慕里细细的娇喘一声。
“啊……哈……唔……”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回答他,“没种啊……是楼下……搞错了……”全天出纹机器人⒒〇3796⑧⒉1
“靳遇……唔……那不是浇花的水……那是我每天在阳台想你想的……流的水……”
话音落在耳边的时候,靳遇顿觉下身绷得一紧,一个坚硬鼓鼓的帐篷支在他腿间,他手指克制不住加快的插了她几下。
就那几下,一股汁水从她花穴里直接喷了出来,喷到他大掌上,满手透明的淫水。
“啊……哈……好爽……唔……”
她夹着他手指在宫缩,微张的娇唇抵着他薄唇,一遍又一遍地磨,唇间还在呢喃。
“唔……靳律……怎么样?我够矜持吧?矜持文学。”
靳遇眸色晦暗,他从小穴里抽出手,直接在她眼前展示那满手的汁水,“这是你说的缓缓?”
嗯,缓缓,缓缓继续。
林慕里诱人的笑着,“女人没提上裤子时说的话,靳律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吃一半(男主 H)
吃一半(男主 H)
从口袋里掉出来、落到旁边一直安静的电话,突然响了。
靳遇揽着她弯身捡手机的时候,林慕里也跟着凑过去低眸一看,是陆向晚的电话。
靳遇一抬视线,正好跟林慕里看过来的视线对上,他皱了皱眉,手摁着铃声静音按钮,声音清冷。
“下去。”
这点回避的自觉,林慕里还是有的,她“哦”了一声,从他身上慢吞吞的下去。
在她要提起裤子、两腿往旁边跨的时候,林慕里还故意将小穴外沾满的粘稠往男人胯间西裤上蹭了蹭。
看着她放肆的动作,靳遇的脸越来越黑,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就快咬牙直接喊她的名字了。
林慕里适可而止,她伸手勾了缕额前掉落的发丝,懒洋洋说了句,“留点纪念给靳律。”
说完,她很干脆的将裤子从脚踝处往上一带一提,整个人从他身上下来,跨坐回了副驾驶。
靳遇真的是瞪着她,恨不得一口咬到女人脖子上,吸干她的血。
他很不耐的从纸巾盒扯来纸巾擦拭西裤,一边擦拭,一边接起电话。
“靳遇,我回家了。”
靳遇擦拭的动作一顿,他微微抬眉,看向了此时正在收拾的林慕里,她收拾完自己,见他在接电话,又拿起他手里的的纸巾接过来,主动帮他擦拭。
她手指抹着纸巾隔着西裤在他发硬还没软下去的性器上故意撩拨,盯着他看的眼里神色,带着股意味不明。
他刚想攥起她的手挪开,耳边又响起陆向晚温软的声音。
“靳遇,你怎么不在家呢?你到哪里去了?”
靳遇从耳边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了,他拧了拧眉,“在楼下,上来了。”
他话落的时候,林慕里伸手蓦地拉开了他的西裤拉链,很利落的将他里面的内裤一扯,露出硕大的龟头和半截肉棒,她微张着小嘴去含他刚射过精后敏感肿胀的龟头。
靳遇没忍住闷哼了声,“嗯。”
伴随着电话那头陆向晚刚要说,“好,那我在家等你。”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电话倏地就挂断了,是被男人主动挂断的。
林慕里张着小嘴直接猛含了他好几下,靳遇脑子里“嗡”的一声,连呼吸都要停止。
他是被逼的脸色骤变,浑身一紧绷,挂断了电话,因为他的那抹粗长已经猝不及防被女人握在手里整根含咽吞没。
她不断深喉,逼的他的那根肉棒不断入她那张技巧满满的小嘴,甘愿被她吞含了好几下,他手伸下去抓着她头发,将她头仰起来,嗓音低哑沉冷。
“林慕里,你胆子大了是不是?”
她总是那么肆意妄为,却又让他拒绝不来。
林慕里的头被迫仰了起来,她微张着口,挑着嫩舌咬在嘴角边,有丝丝津液从口中溢出来,是她故意让它从嘴里溢出来的。
津液一抹又一抹的沿着嘴角往下流,在快要流到喉咙处的时候,她沾着透明津液的嘴角直接贴上他的肉棒,仰着头用唇角和下颌去蹭弄他,不停给他的龟头和肉棒润滑。
“靳律,我给不给你口呢,居然还分心说教我。”
他以为她会回他一句,我胆子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结果她却是嗤了他一句,令他直接没理反驳回去的话。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薄唇紧抿起,一言不发,抓她头发的手也渐渐松了劲儿,他背靠着后座深吸了口气,那根性器享受着女人嘴上的不断蹭弄。
她的攻势,她的大胆出格,存在感之强烈,根本让他无法忽视,无法抵挡。
就在这时,她蹭着的动作突然停了,换成了手指指腹轻缓的磨弄着他的龟头顶端。
没磨弄几下,她小巧的舌头从嘴里抵出来,津液顺着她柔嫩的舌尖丝丝往下流,她任由着那些淫靡津液淋注到了男人的龟头上。
她视线盯着男人的马眼,漫不经心的看着津液慢慢渗透到那里面,挑着舌尖要舔不舔,“靳律就和我做一次?”
靳遇听的有些恍神,短暂的怔了下,不过只是几秒,很快,他神情又重新归于沉静。
他不答话,林慕里脸色也没有丝毫不自然,她抬起头来,一字一句说得缓慢,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那以后还找我吗?”
靳遇思忖了两秒,目光落在她脸庞上,他微微俯身直视着她的眼睛,在他紧抿的薄唇松掉之时,林慕里眼皮掀了掀,抢在他之前先开了口。
“回去吧,她在等你。”
林慕里一手扯过纸巾,抹了下嘴角沾着的津液,然后抿唇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帮他提上了内裤,将他那抹硬挺的肉棒归回原位。
依旧是没有等他说话,她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顺手关上车门的时候,她还嘴角一扯,微微挑着眉头。
“靳律,晚安。”
看着女人窈窕的背影很肆意的经过他的车前,靳遇坐在车里,手掌心握起,手臂上的青筋微微暴动,脸色尤为冷沉。
他没有很快下车,而是拿过手机,调出了一份档,是女人之前交到律所的那份著作案电子版的,上面有联系号码。
他存了号码,搜索了微信,本来以为要验证信息才能通过,结果是直接添加了好友。
靳遇蓦地打了行字发过去,言简意赅。
“下次吃东西,别吃一半。”
发完没几秒,他眉头蹙了蹙,又撤回了,刚想点她的微信删掉。
紧接着屏幕上弹起一条信息,“靳律没听过一句话,宁吃半餐,不吃断餐?”
初恋
初恋
在林慕里回完靳遇消息过去,她顺手将长发扎成马尾在脑后,绝美的脸上漾起浅浅的笑,整个人在路灯光线的映衬下愈发显得风情万种。
刚扎好头发,钟子洋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林慕里,一出大戏,邢彦找上霍政了,速来。”
林慕里面无表情的接着电话,“干我什么事。”
她的话一出,钟子洋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顿了好久,哽了下喉咙。
“干你什么事?你等着,我给你拍一视频。”
他边说边从耳边挪开手机,开着扬声,手指指着四周,“你瞧瞧,你瞧瞧他们这架势,现场这激烈的画面,都快打上了,林慕里。”
林慕里听着手机听筒里的杂乱声音,眉头向上微微一挑,似乎嗤笑了一声。
“打给我看的?”
钟子洋蹙了蹙眉,不自然的拔高声音。
“嗯哼……总之!你来看就对了!”
钟子洋说完匆匆挂断了电话,发了串地址到林慕里手机上。
林慕里看了眼地址,眼睛微微眯起,回了三个字过去。
“视频呢?”
钟子洋秒回,恳求的语气,“求你,速来。”
*Qun439524834
半小时后,华灯初上会所门口。
林慕里刚下车,一个身着正装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睨着她,目光定定。
看到邢彦那张冷峻深刻的脸,林慕里不动声色的伸手将挡在额前的头发拨开,她边拨头发,边将眼睛转开。
“钟子洋,为了辆车,你就这样把你姐卖了个一乾二净?”
看着钟子洋身旁那辆新的机车,不用想,林慕里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钟子洋连忙讨好般的走到林慕里身边去,他扯着她衣袖,指着那辆车。
“姐,限量发行,只有老邢有管道,我不得不低头啊。”
他随即凑到林慕里耳边,压低声音,“不过你放心啊,我给你叫了霍政。”
林慕里的眼睛顿时瞪大,几乎是咬着牙嗤他,“你是不嫌腰疼吧!”
她话音刚落,邢彦朝她迈步走了过来,视线一瞬不瞬的逡巡在她身上。
接着他只淡淡的说了三个字,问她,“你谈了?”
林慕里没反应过来,“啊?”
邢彦声音冷漠,“那个律师。”
顿了顿,他不带情绪的提醒她,“他是有家室的人。”
听着他的话,林慕里挑起眼睛看他,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她一字一句,“谈或没谈怎么了,谈了分分了谈怎么了,结了婚再离、离了婚再结又怎么了,我跟谁谈、谁做,我自己乐意,邢彦,你瞎操什么心呢?”
“是啊,邢总,你瞎操我家小狗什么心呢?”
林慕里的话刚说完,一道醇厚低磁的声音至她身后响起,紧接接着一双温热的大掌覆到了她肩上。
随即,林慕里抬起头来,她看向头顶俯下来的男人,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镜片中倒映着她的脸。
邢彦看向来人,他清冷的眸光越过林慕里,直直对上霍政。
“霍律被绿过,还这么护着?”
林慕里眉心跳了一下,谁知霍政伸手轻揉了揉她的发,满脸懒散的笑意,轻飘飘的说着。
“没办法,谁叫是初恋呢。”
初恋两字,他又咬的极重,像是刻意说给邢彦听。
邢彦眼睛里霎时浮上一抹血丝,盯着林慕里的眼神幽深可怕。
林慕里没敢看他,她手伸到头顶,直接攥下霍政像摸狗一样摸她头的手,轻瞪他一眼。
霍政修长的指骨抚过金丝框架,轻轻推起,扬着的嘴角瞥过来,他继续保持着笑容,却是凉凉一笑。
那笑容仿佛在对林慕里表达,你还不让我摸,你还敢瞪我呢。
“霍律不是结婚了?”
邢彦一贯冷漠表情,嘴角却不着痕迹的挑起一抹弧度。
主人与犬
主人与犬
这话他是说给林慕里听的,邢彦目光淡淡的扫过去的时候,林慕里状似不经意地偏开头。
霍政闻言,他伸手摘下高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用西装一角不紧不慢地擦拭,垂着视线。
“怎么?邢总这就查我了?我才刚回国多久。”
擦好金丝眼镜后,霍政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戴上,随后他踱步沉稳的朝邢彦走了过去。
接下来让钟子洋都活久见的一幕,这两个无论是身高还是气场都不相上下的男人隔着很近的距离在对视,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对视着,一动不动,时间都仿佛凝滞了。
直到霍政微微倾了下身,他压着声音,似嘲讽的语气。
“就知道你会查我。”
“不过,邢总上哪儿查的我呢?没上民政局?”
“我结没结婚,你确定是小道消息能打听来的?”
他连着在他耳边说了三句话,一脸淡淡的笑意,一字一顿的,语气带着股意味不明。
等他身子再倾回原位,顷刻间,两个人再次四目相对,眼神中却多了丝火光碰撞。
“你没结婚?”邢彦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沉下。
霍政低笑,他突然满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向邢彦身后不远处。
“南小姐怎么来了?”
这话落的时候,伴随着软软糯糯的一声,“邢彦。”
邢彦听到身后那声,都不用回头,他视线直直摄向霍彦身后已经偷偷走出一段距离的林慕里。
“林慕里!”
他扬起低沉冷厉的声音叫她,脸色青白不定。
林慕里脚步倏地一顿,回首望过去,看着他的反应,她平静的扬笑。
“邢彦,我现在治你绰绰有余。”
她视线没有对上邢彦,而是对上了他背后身材高挑的女人,南拉穿着一身洁白,一字肩连衣裙将她的性感锁骨突出,颈线流畅优美,更显眼的是,她那披肩的乌黑直发,愈发衬得她淑女窈窕。
半小时前,林慕里出发的时候,直接给南拉拨了个电话。
“喂,是南小姐?”
那边没说话,林慕里也不恼,她哽着喉说着她自己要说的。
“南小姐,你未婚夫在这边寻衅滋事,我觉得你还是来看下为好,地址我发你了。 ”
南拉很疏离淡冷的声音噎她,“林慕里,八百里我都能闻到了你的骚味,别装了。”
说完,她直接挂了林慕里的电话,喊人叫了代驾送她过来。
林慕里和南拉正对着眼,邢彦黑眸凉的惊人,他没想到她使坏,于是他话头直直刺向唇角上扬的林慕里。
“治我绰绰有余是吗?”
紧跟着,他说着极慢又极其冷淡的一句。
“林慕里,你给我过来。”
邢彦冷冽淡漠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林慕里的身体下意识的僵了下,不过她还是站在原地保持着姿势没动。
“邢彦,你叫我过来,我就过来,我多没面儿。”
看着她双手抱着胸站着,邢彦凝着眸,“我只说一遍。”
紧接着,她看到邢彦身后的南拉用挑起的眉梢朝她示意,那神态好像是指让她看后面。
林慕里猛地转头的时候,邢彦唇角渐敛,“李达,放狗。”
身后不远处一声犬叫,只见,一人牵着一犬走过来。
在邢彦发出那声命令的时候,李达松了绳,那只牧羊犬直接没了束缚,凶猛的朝林慕里的方向冲。
林慕里浑身一震,脑子里嗡嗡的,牙齿几乎是立即咬紧了嘴唇。
他知道,她最怕狗。
这点,南拉知道,霍政知道,钟子洋也知道,几乎认识她的都知道,她怕狗。
钟子洋是第一个喊她的,“姐,你别动!”
霍政没说话,他直接朝她这边跑了过来,想要去护她。
那一刻,林慕里全身发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过头,下意识的要往跟她面对着隔着几十米距离的邢彦那儿冲。
因为她再清楚不过,他是那只犬的主人,只有他可以管住那只犬。
空气被紧张感碾碎的瞬间,林慕里步子快要接近邢彦的时候,有人从华灯初上会所里走了出来。
她第一次想也没想直接越过邢彦,猛地冲向了邢彦身后的男人。
她都没注意到他身边还伴着一个女人,用力跳起来直接蹦到他身上。
这时,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林慕里一张嘴死咬到了男人肩上,低吼着。柒苓韭四留彡柒彡苓,求新整礼
“呜呼……我怕狗啊……”
画家
画家
半小时前,公寓内。
靳遇打开门的时候,陆向晚刚洗完澡,穿着一身白色的丝质睡衣,在见到男人进门的那一刻,她身形微微一僵。
陆向晚咽了下嗓,轻声喊他,然后穿着拖鞋走过来,低着眼帘接过他手上搭着的西装外套。
就在她接过去的那瞬,靳遇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谈谈吧。”
靳遇落下这么一句,便从她手中又拿回了外套,径直走向了客厅沙发。
外头的门还没关上,阳台的玻璃门也是开着的,两边的晚风潜进来的时候,直接凉的陆向晚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陆向晚吸了吸气走过去,她有些牵强的扯着嘴角,指了指桌上给他买回来的烟。
“靳遇,那是我给你……”
她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直接打断了。
他摸着烟盒抖了支烟咬在唇间,伴随着啪地一声打火机按下去点燃的声音。
“向晚,我出轨了。”
靳遇声音很低,带着清冽。
他抿了口烟,将打火机放到桌上,唇间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随后那支衔着的烟被他夹到指间。
“你要什么,提吧。”
陆向晚脸上并没有惊讶,她只是绷着下巴,手指紧紧攥着,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靳遇,为什么呢?”
她一字一顿的问他。
靳遇低着头,额前碎发遮掩下,他沉着声,“出轨是我的不对,你要什么,我赔偿你。”
陆向晚摇头,看着他极其认真的模样,她第一次顾不得其他了,从沙发前弯身过来,半跪到他身边,她一只手朝他伸着,攥他拿烟的手腕。
“不要,我不要赔偿,我什么都不要,我不离,靳遇,我只要跟你的婚姻。”
靳遇一双黑眸深邃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他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手腕任由她攥着。
“向晚,婚姻,是两个人的,你觉得我们过的有意思吗?”
陆向晚闻言,感觉到心微微一抽,她睫毛颤了颤,突然伸着手执给他看。
“靳遇,你看,我们的戒指,我戴上了,还有,我也不出国了,我会少一些画画的时间,在国内好好陪你,经营我们的婚姻。”
她努力让自己笑的温柔起来,又平和又温软的说。
靳遇看着她无名指的那枚戒指,眼神一暗。
她曾经说戴上戒指,画画会磕到手,所以,结婚以后,她没戴,他也没戴过。
“我不喜欢你为了我放弃你本喜欢的东西。”
靳遇的视线从她的手上一寸寸抬起来,到她那张我见犹怜的脸时,他眼神深了几分。
那一刻,陆向晚感觉他整个人周身的气势都变了。
“抱歉,婚姻,我再也给不了你。”
听着他极其理智冷沉的话,陆向晚突然扬起凉薄的眼,她笑了下。
“靳遇,你是通过我,在看另一个人吗?”
这话落的时候,靳遇眸中倏地闪过一抹黯光。
因为男人的眼神太复杂,太意味不明,让她感觉他虽然是在看她,却又像是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一张脸。
“她回来了对吗?”
很莫名的一句,令靳遇眼睛眯起,他脸色沉了几分。
“你在说什么?”
陆向晚浅吸了口气,她仰着视线,对上男人那张冷峻完美的脸庞,“在北城的时候,她给你打的电话发的信息,我都看到了。”
她咽了咽嗓,“刚刚,我也知道你和她在楼下……”
话还没说完,门口一阵敲门声霎时响起,直接打断了陆向晚要说下去的话。
“咚咚。”
伴随着一道好听的声音,“靳遇。”
靳遇眸光闪烁了分,变幻莫测。
他还没从沙发上起身,门开着,外面的女人直接踏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她扬着手机,声音又好听又软,“打你电话没接,急事找你。”
只见一个女人同样也是穿着一身白色,她一袭连衣长裙站立在客厅吧台附近,乌黑柔顺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到完美。
她脸上的肌肤,白皙的嫩滑透净,那张脸在琉璃灯光的照耀下,比灯光还夺目耀眼。
陆向晚都看惊了,她为什么变得这么美,不对,是她脸上的疤痕突然不见了。
陆向晚一双眼睛直直的定格在她的脸上、身上,像是被磁铁吸附了般,挪不开眼神。
这时,靳遇看了眼手机,之前调了静音模式忘记关,看到屏幕上的那些未接来电,还有女人发给她的一条很多字的简讯,他蹙了蹙眉,起身,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陆向晚急了,她跟着要起身,却因为在地上蹲的身子麻了,整个人微微颤栗发软。
她喊着他,“靳遇,你去哪里,靳遇……”
伴随着一声“哐当”快速关上门的声音,以及淡漠的一句。
“你在家里。”
*
半小时后,华灯初上会所,靳遇从里面办完事出来。
突然被女人撞了个满怀,肩膀还被重重的咬了一口。
“呃。”靳遇一声闷哼。
他强忍着不耐,冷硬的目光侧首看着挂在身上的人,瞳眸锁紧她。
“下来。”
林慕里被后面那只犬吓得身子抖了抖,她嘴张着,颤抖着声音,刚要开口喊他名字。
南拉上前了一步,扬声喊靳遇旁边站着的女人。
“二姐,你怎么在这?”
这声二姐,南拉嗓音喊的响亮,林慕里不注意都难。
南拉叫二姐的,莫不是那个被吹捧到天上去的什么天才女画家,南鸢?
林慕里微微一愣,她稍瞥了瞥视线,结果眼角余光就瞥见,离她一个人的距离不到,有一道灼热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她。
林慕里视线马上回了过去,在正面对上女人那张精致又冷艳的脸时,她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倾袭而来,连呼吸都变得不畅起来。
“不好意思啊,抱错了人,我以为……那谁!”
林慕里几乎是秒从靳遇身上跳下来,说完,她低声咳嗽了两声。
“抱歉,抱歉,实在抱歉!”
三缺一
三缺一
看到林慕里抱的是靳遇的那瞬间,钟子洋整个人瞬间呆滞住了。
“我去,三缺一就这么凑齐了?”一三九•四9,四陆三一’稳>定更肉闻抠抠》裙
他哽了哽喉,“得,我赶紧跑路,一会儿该挨打了。”
说完,钟子洋偷偷摸摸走到邢彦旁边,油门一轰,把那辆机车以最快速度开走。
这边,时间仿若都停止了般,几个人无言对峙着。
看着林慕里跟他装陌生的模样,靳遇沉了沉眸子,他也没拆穿她,眼睛瞥了下周围。
正好霍政和邢彦的视线也看过来,几目相对,两人的眼神里都共同含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那一秒,只有靳遇平静的移开了目光,仿佛刚刚只不过是和两个陌生人进行了不经意的目光交汇而已。
霍政收敛了目光,轻微的一笑,他走上前来了句。
“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律所的人有一腿了?”
这话直接是在林慕里背后说的,林慕里脑子轰然一响,真是气疯了。
那一刻,她抿紧了嘴唇,在心里不停的咒骂霍政,瞧瞧啊瞧瞧,这男人都是一副德行啊,他偏不给她台阶下,偏不如她愿,蔫蔫的给她使坏呢。
林慕里紧了紧拳头,眼珠转了两圈,回过头,眉目漾开,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他。
“霍政,我还想问你呢,怎么从你嘴里就说出了,我什么时候跟人有一腿这种话?”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瞥着旁边的南鸢,只见南鸢的脸色绷着的,似覆盖了一层冰,高傲中带着股冷淡。
偏偏这时候,霍政重重拍上她的肩,凛然的回她的话,他虽压低着声音,却还是能被人隐隐约约听见。
“林慕里,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就你那样儿,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左右都会被人听进去,林慕里鼓着眼直接嗤他。
“你又知道了,你是吃过啊?”
她浅吸了口气,转头,扬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靳律师,不好意思啊,我们家事,打扰到您了。”
靳遇看着她,听着她对他称呼的这声靳律师,还有声音清脆的说着家事和您这几个字,他目光如炬的就那么俯着她,没说话。
林慕里脸上很好的保持着微笑,她转身,微笑瞬即消失。
“霍政,你跟我过来。”
霍政迈起步子,跟在林慕里身后,直接走了。
站在原地的靳遇,视线跟着霍政的背影不着痕迹的看了过去,直到南鸢站到他面前,用她的身子挡住了视线。
“霍政,那不是当年跟你同级的风云人物吗?我还有印象。不过,他以前不是不戴眼镜的吗?”
靳遇不答,南鸢跟着他视线,睨了眼霍政的背影后,她又回首仰着视线,看着靳遇,扬着极其轻柔好听的声音。
“ 怎么办?他戴着眼镜,让我想到了大学时候,你戴眼镜的模样。”
她伸着双手覆到他染着几丝褶皱的白衬衣上,用指腹浅浅帮他抚平。
“对了,你怎么现在不戴了?”
她话落的时候,靳遇攥住了她那只试着去抚摸他胸膛的手,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一寸寸拿下。
南鸢无措的收着手,张了张嘴唇,“我只是想帮你……”
“不用。”
他那张凉薄的唇,还是像以前那般吐出十分冷淡的两个字,和无情的一次次攥下她的手的场景重现。
南鸢说,“没想到你还没变。”
靳遇眼神看向南鸢,冷然的,似不想跟她多呆 ,他直接抬步。
“走了。”
南鸢垂在身边的手顿时握了起来,她跟上去,抿着嘴唇,“靳遇,很晚了,你送我。”
靳遇脚步沉稳,“你有管家。”
南鸢垂着眸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不带迟疑的接他话,“管家被我辞了。”
炮友
炮友
这话落的时候,一只手刚好从前方霎时伸出来,拦住了靳遇的去路。
“靳遇,跟我谈谈。”
面前一黯,邢彦挡在他面前,一双幽眸漆黑如墨。
靳遇一贯的冷漠,“我拒绝过了。”
他抬步要越过他,邢彦脚步跟着往旁挪了挪,依旧阻他。
“你先看看我要你做的案件,我要你做的,不是兰森的。”
他一双眼睛里迸射出凛冽的慑意直对上靳遇,沉着冷静说。
接着,邢彦眼神瞥了下南鸢,“南大小姐可以让我占用下你身边这位,几分钟时间?”
见他们确实有事情要谈,南鸢知趣的点头,“正好,靳遇,我过去跟南拉叙叙旧。”
等南鸢走远以后,邢彦打开手机,选中一张图片放大,执到靳遇面前。
是一张败诉的一审刑事判决书。
他将手机递给他,神色从容自信,“靳律看了这个案子,我敢笃定,你绝对有兴趣,想碰它。”
靳遇接过手机,往后翻了几张图片,眯了眯眼,他认真专注的看了一分多钟,伸手突然摸向了裤兜,打算拿烟。
邢彦直接将自己的烟盒拿出来,香烟递他,又将打火机给他。
凌晨,华灯初上的门口,灯光并不是那么亮,甚至略显昏沉,林慕里一双星眸不经意望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男人的完美轮廓在火光下清晰可见。
“这案子有问题。”
靳遇翻动手机,回答很平静,顺带着吐着烟圈出来。
林慕里视线还没从靳遇那张冷峻的脸上收回来,耳边就响起了霍政沉冽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跟他扯上的?”
霍政站在台阶上,手扶着旁边的玉石栅栏,面容很淡,俯看着她。
林慕里微翘起唇,“你管我什么时候?我还不能有个异性朋友了?”
“异性朋友?你别装,我一看你俩就有鬼。”
霍政眼色深深的盯着她,犀利的眸子像是要把她看穿。
“你千万别告诉我,是炮友?”
听到他这话,旋即,林慕里嗤笑了下,“那霍律你猜对了,还就是炮友,我痒了,约个炮,不行?”
霍政眼瞳缩了下,不过只是一下,他眉目又扬起,唇角勾起诡异的笑,声音清冽。
“他是已婚男人,林慕里,你是有多痒,约个已婚的?”
林慕里听了,几乎是没带犹豫的回他,她笑意盈盈,“又挠又痒,爱的不行!”
她瞪上他,“已婚男人?他是,你不是么,霍政,你在这跟我鸡巴扯什么,你们不一样?”
“不一样。”霍政掷地有声答她。
那一瞬,两人视线,在空中相碰。
林慕里抱着胸,“哪不一样了?”
看着他不自然的神态,林慕里很直的说,“别告诉我,你和你老婆形式婚姻,你还没破处?”
霍政脸色直接阴沉,“破了,,不劳你费心。”
“好呢。”
林慕里拍手,脸上就写着四个字,皆大欢喜。
霍政被气的点上了雪茄,他抽了口,“换个话题。”
他试探着问她,“告诉我,刑彦当初怎么把你甩了的?”
林慕里皱眉,不耐的摆手,“哎,不想说,都过去了,有什么好说的。”
突然想到他之前的神情,她站直,抬眼看他,唇角微微扬起。
“还有,霍政,我跟你说啊,我和你,那一段也过去了,翻篇了啊。”裙一[三酒肆酒肆六<三一
她眉骨高,眼窝很深,衬得她眼睛甚是好看。
这双眼让他心动过无数次,定定地看了她几眼后,霍政不自然的瞥过视线,敷衍的回她。
“知道了。”
霍政嘴里含着雪茄,又抽了几口,他突然把雪茄在旁边按灭,语气正经的说。
“对了,我这次回来,准备碰你爸的案子。”
这话落,林慕里脸色阴沉得不象话。
“你有病!”
她第一次发狠怒,“霍政,我话放这儿,你要敢碰,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碰
碰
“这案子,我接。”
靳遇将手机递还给邢彦,透过唇间吐出的缭绕的烟雾看向他。
邢彦收起手机,淡然,轻笑了声,“我猜的没错,你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他顿了顿,“不过,我有条件。”
邢彦抬眼看他,眼底幽深,藏着抹狡猾,“靳律接可以,必须要跟我兰森合作,这其中牵扯到的关系链,我想靳律应该看得懂。”
靳遇微拧了拧眉,将烟碾灭。
“你的意思,以兰森律师团队的名义出面?”
邢彦黑白分明的眸子敛着,“是。”
他手指突然指过去,虚指向了此时正抱着胸站在台阶上挑着眉目的女人,“这案子,跟她有关。”
靳遇顺着他指的视线看过去,此时林慕里身子正斜斜倚靠着旁边的玉石栅栏,与霍政面对面而站,她直视着霍政的眼睛很好看,即使不笑不说话,那双眼睛也像会笑会说话一样,弯弯的眉眼,动人心魄。
邢彦同样也在看林慕里,他敛着嘴角,闲闲道来,“案子赢了,我要所有功劳归兰森,兰森名利双收。”
他的口吻,是势在必得的口吻。
靳遇就那么听着,神情异常平静,神色不改。
他说,“你倒是一点也不含蓄。”
邢彦将视线扯回,他随意的抿了下薄唇,与靳遇目光相碰。
“因为我知道,靳律从不在乎名利,在乎的只是案子本身。”
靳遇冷清的面容,他单手插进西裤口袋里。
“嗯,输了呢?”
邢彦露出惯有的斯文笑容,“不会输。”
他目光定定和靳遇对上,一字一顿地说,“靳遇,我比你还要相信你的能力。”
他伸手要跟他握手,“话我已经搬到台面上来说了,很期待,兰森见。”
靳遇瞥了眼他的手,没握,长腿一迈,直接越过他的身旁,往停车坪的方向走了。
*
南鸢知趣的从靳遇和邢彦的身边退开以后,她走到南拉面前,抬脸,视线落在这张娇嫩的脸上,不得不说,南家每个女人都生的好看,杏仁眼,鹅蛋脸,秀里秀气的,精致美丽。
“二姐。”南拉先喊了她,她扬着那张故作无辜的脸正视着她,如一朵带着朝露的玫瑰。
“还知道我是你二姐。”南鸢身子一挡,伸手直接掐上了她的天鹅颈,只是没舍得用力。
“南拉,我告诉你,靳时焰你碰了,我不怪你,邢彦你碰了,我也不怪你,这世上,我不要的男人,你都可以碰,但刚刚的人,你碰试试。”
她话说完,勒着南拉脖子的手依旧没松开,似在等着南拉回答她。
南把手缓缓握上南鸢的手腕,她颤着声,“不敢,怎敢去碰姐姐的心上人呢。”
她拍了拍勒住她脖子的手,示意南鸢松开。
南鸢看着她那双水雾蒙蒙的狐狸眼,细细揣摩了下后,随即甩开了她,手却指向了林慕里。
“那女人,你是不是认识?”
南拉咽了下唾沫,视线看向林慕里,诺诺说着,“认识,她叫林慕里,是邢彦之前的相好,我跟她关系也不怎么样。”
南鸢目光凝了下,眉眼骤冷,南拉看着她的神情,小心的试探问她。
“二姐,是吃醋了?”
南鸢目光收回来,她笑了一下,“吃醋?犯不上。”
南拉迎合她,眼神意味深长,“嗯,是犯不上,姐姐如今的这张脸,美的动人。”
她定定的看着她这张脸,恍惚了几秒,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
“林慕里,我送你个人。”
林慕里喝着酒,很不给她面子,“不好意思啊,我喜欢冷静自持的男人。”
南拉和林慕里对了个眼神,“冷静自持,我有人选。”
林慕里抬起眸,这句话,在那个深夜,不知怎的,算是彻底把快一年滴腥未沾的林慕里点燃了。
林慕里喉咙发痒,心里顿时有些浮烦,她说,“照片看看。”
南拉不留痕迹的弯起嘴角说,“没照片,但陈静认识的,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思绪回神,南拉眼角余光瞥向了林慕里,她唇角饶有趣味地勾了起来。
她是碰不了,但,有人能碰。
此时,南鸢转身,她视线看着本该站在那里跟刑彦交谈的靳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打招呼离开了,她连忙抬起脚步去寻。
“他人呢?”她语气很不满的问刑彦。
“刚走了。”邢彦态度很淡,换作其他人,他早就不给好脸色了,可面前的人是南鸢,南家最爱的女儿。
“走了?”南鸢不可置信,整张脸都是铁青的。
邢彦没再搭理她,他正要走去林慕里那边,南拉走了过来。
跟他说了几句话后,他眼梢微抬,脸上虽没有鲜明的情绪变化,却直接踱步,跟着南拉进了华灯初上。
附近的气氛,一时之间安静不少。
在南拉和邢彦离开以后,林慕里正被霍政的话气到,她朝他放了狠话,眉头狠狠皱下,手甩着单肩包,心情极其不悦的离去。
霍政也知道林慕里那性子,他要继续跟着她争吵,无非是在她的火气上再度添一把火。
所以他索性掉头,一脸黑沉的进了后方的华灯初上。
*
路边。
林慕里视线不经意注意到不远处开来的一辆黑色的熟悉的车影,见那辆车正要从她身旁开过,她霎时冲出去,直接伸手拦住它。
“哎,停车。”
靳遇踩了下刹车,正好刹到林慕里面前停下。
林慕里快步走近,从车前走到副驾驶的位置,透过他降下的车窗望进去,笑盈盈地说。
“靳律,这里车少,搭我一程,车钱我付你。”
靳遇抬了抬眸,若有所思了几秒,而后他摁了按钮,车子滴了一声,算是开锁。
林慕里撇嘴笑着,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与靳遇四目相碰。
靳遇正要发动车子,准备开车走,林慕里却突然伸手覆上了男人的手背,连着他把着的挂档一起。
“靳遇,你睡的女人不多吧?”
直白又突兀的一句话在深夜寂静的路边、安静的车内莫名响起。
靳遇沉了沉眸子,还没说话,林慕里说,“我怕艾滋。”
她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因为我看你做的时候,经常是戴套的。”
该雯档取.自:.5吧/伶六/四一5O5
癖好(男主 H)
癖好(男主 H)
“经常?你到底看我几次?林慕里,你哪来的这种看人做的癖好?”
靳遇的面色直接阴沉下来,他身子倏的转向她,冷淡的看着她,强压着怒气。
“什么癖好?我那都是不经意看到的。”
林慕里皱着眉,第一次忍不住在他面前自证清白,可男人还是一副极致冷沉的模样。
她朝他倾了倾身,然后缓缓伸上一只手,手指轻轻触碰上了他的胸膛,指腹打转的画着圈圈。
“哎,我就看了两次,一次车上,一次沙发,真的。”
她满脸讨好意味的看着他,手指轻柔的撩拨着他。
在林慕里伸手覆上来的时候,靳遇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但只是一瞬,他默认了她手指的碰触。
林慕里没发觉他的反应,她嘴角上翘,继续说着。
“而且,我才看几个人啊,我就看了你和……”
说到这里,林慕里咽了咽嗓,戛然而止了。
她脑海里忍不住就浮现了一个十分羞耻淫靡的画面,那是她第一次窥视到那种画面,虽然她不是故意看到的,但真的,让她羡煞了好久。
靳遇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听到她突然戛然而止,他狭长的黑眸攫住她。
“我和谁?”
林慕里撇了撇唇,“不是男的,一个女的,你不认识。”
听到这话,靳遇俯着视线静静的看了看她。
“你已经渴到窥视女的了?”
林慕里嘴角抽了抽,她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了几秒后,突然用娇滴滴的眼神看着他,脸庞蹭了蹭他的胳膊,低低地说着。
“是啊,靳律,我渴到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男人疯狂给她搞,湿的一塌糊涂。”
“我还渴到直勾勾的看着你给人做前戏,你不知道那两晚,我多想你身下的是我,多想被你透干。”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指已经缓缓从他胸膛向下摸,摸到他的胯间,很直截了当的拉下他的西裤拉链,手指探了进去,摸上他半硬半软的那根性器。
她扬着脸,一双眼睛风情得不可思议,媚意昭然、澄亮无比的仰着他看。
“靳遇,你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发疯,想的食不下咽,想的夜不能寐,我那时候多想半身赤裸的站在你面前,求你透我。”
她另一只手扯向他的领带,迷离着眸子,将他身体慢慢带向自己,连带着放在他内裤里的那只手缓缓撸动他的性器。
“靳遇,那时候,我好想拿你身前的这根领带捆我的手,想扯着你的头发让你舔我,还想象小狗一样嘴巴鼓鼓吞着你的东西,眼睛红红的看着你。”
见男人敞开的腿间的那个东西,开始在她手里硬的笔直粗大,粗大到几乎快要撑破那条内裤。
林慕里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她置在他下体的手,开始用手的拇大指和食指逐渐形成一个环,然后缠绕着他的那根性器根部,慢慢的从根部向上撸,轻轻柔柔的给他撸动到顶。
林慕里潋滟着目沉沦,“唔……靳遇……我太想手上撸着你,嘴里吮着你,整个人控着你,多想让你失禁,射到地上,射到我的身上,射的满地都是,满身都是。”
她的脸微微仰着,手上直接松了他那根领带,她手指缓缓伸向了自己的衣服,扯着脖颈处的衣服圆领口,重重往下一拉,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她故作拉给他看,呼吸细喘着,胸前那片被内衣裹紧的圆润双乳微微起伏着。
“靳遇,其实你都知道吧,知道我好早就想让你臣服了,对吗?”
调情(男主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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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那么斜着整个身子看着她的放肆撩拨,看得他整个喉头和小腹兀的发紧。
女人边说着,手里的指环不断往上圈他的龟头,又慢慢的往下滑弄,折返到根部。
她就这样手指环着他那根肉棒撸动一次又一次,来来回回,保持着适当的节奏,直到她看着靳遇倒吸一口气,舒服又难抑的仰起下颌,一只手掌有力的扣在方向盘上。
林慕里视线透过男人背后的车窗,看到深更半夜寂静无人的街道,以及听着这车厢里他粗重的呼吸声,她开始张合着唇,朝他伸舌过来。
她哄着他,唤他名字,要他回答,“对吗?靳遇,告诉我好不好?”
靳遇难耐的咽了咽干涩的嗓子,他突然扣着方向盘的那只手伸过来,直接从上面伸进她的衣服里,抓上她的一方嫩乳,手指夹上她的乳滴,指腹轻轻挤压。
他头俯过来,重重的压上了她的唇,舌尖滑进了她的小嘴里,“你好吵。”
以吻封喉,林慕里下意识的“唔”了声。
紧接着男人攻城略地的疯狂,直接令她猝不及防,他连带着整个身子覆到了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压倒性到副驾驶位置上。
他另一只大掌紧扣着她的后脑勺,丝毫不给她任何退缩和喘息的机会。
他不断吮吸着她的舌交缠,不断磨着她的嫩唇舔弄,强烈的心理愉悦和生理快感汹涌又快速的吞噬了林慕里。
她手想要从他内裤里拿出来,却被他手伸下去倏然按住。
他扯下内裤,整根阴茎赤裸的握在她手里,吩咐她。
“继续撸。”
靳遇的这三个字瞬时刺激了林慕里的神经,又是一种奇妙的心理快感滋生。
她手指紧握着他的那根粗长,撸动手速加剧,伴随着食指指腹摩挲着龟头,不断的摩挲,激起男人的快感跟着加剧。
他闷哼,“再快一点。”
林慕里鬼使神差的照做,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靳遇敛着眸子,他感觉他的精液在身体里到处游走,想要找个出口马上爆发出来。
伴随着她的节奏,他舌头更加用力的辗转到她的唇齿中,汲取她的津液。
“嗯……”
这时,射意从鼓囊处往上涌,林慕里动作霎时停下来。
她突然避开他的唇,扬着声说话,“不许射我衣服上!”
靳遇入定般的看着她,“你刚怎么说的?让我射的你满身都是?”
林慕里嘟囔着一张嘴,“我那是说给你听而已,你还信了,这不是给靳律调情吗?”
这话音刚落,靳遇突然紧绷了一下身子,霎时有一小股没有憋住的白浊精液,瞬间从他的马眼里溢了出来,顺着他的整根性器往下流。
林慕里看着,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她无措的指着他那里。
“我不动,它自己也能射?”
靳遇直接抽着那根肉棒离开,他薄唇吐出很冷漠的几个字。
“被你堵死了。”
他很利落的扯过纸巾,撸动了好几下,又撸了些精液出来,然后擦拭干净,提上裤头。
“靳遇,你要不爽的话,不然,我们开个房做?”
林慕里倾身过来,她看进他的眼里,软糯着声说道。
靳遇顿时眼睛微眯着看她,看着女人又黑又亮的瞳眸,他抿了下薄唇,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车窗边经过几声很刺耳的赛车发动油门声,“大半夜的,路边车震啊,现在人都这么会玩?”
赛车操着油门过路的那瞬,钟子洋回首了下,他透过车前的窗户往里看去,当看到女人那张明媚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林慕里!”
他忙刹住车,将车打了个转向,又开了回去。
沉沦
沉沦
在钟子洋那辆赛车掉头回到卡宴旁边时,突然,这时,靳遇伸手挂了挡,踩了油门,直接与它擦边而过。
风过,大肆吹起钟子洋花哨的外套边,蓬起在半空中。
钟子洋踩下刹车的时候,他愕然的整个人没恍过神来。
他要没看错,刚刚驾驶位上的那个人好像是靳遇?陆捌;泗捌捌伍壹伍。陆日更
而且似乎他也看清了他,却在他面前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将林慕里带走了?
然而,钟子洋却不知道,事实是……
“靳遇,快开车。”
林慕里视线瞥到掉头开过来的赛车时,她脑子里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连忙吩咐身旁的男人开车走。
钟子洋每次坏她好事的阴影,至今还停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可不想再被这狗皮膏药粘上,而且还是这种机缘难得的三更半夜。
靳遇沉敛着眸子,专注的开着车,一脸禁欲清冷。
要不是闻到车厢内弥漫的那股淡淡的腥膻味,林慕里还真的会信他禁欲。
气氛太过于安静,有些单调,林慕里想着放首歌来听,当再次注意到男人车上单独配置的那个音响时,她突然挑了挑眉目,朝他喃喃了句。
“靳遇,今天站你旁边那个女人,她肯定看上你了。”
靳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眸色镇定,神色自若,没说话。
他不说话,她就扬着精致的小脸,晶亮的眼睛注视着他。
“嗯?说话。”
女人语气中带着霸道,强势,不讲道理,像是只要他不回答她,她就会一直盯着他,缠着他问,直到他说。
靳遇极其敷衍和十分应付的“嗯”了她一句,听到他唇间吐出的单薄的一字,林慕里好奇心更重了。
“嗯?那你跟她,睡过?”
她一字一顿,直白的问他这种带着犀利的问题,让靳遇蓦地想起了她之前问他的“你睡的女人不多吧。”
顿时,靳遇冷了眼,侧首看着她。
“林慕里,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渴吗?”
不知怎的,林慕里突兀的笑了声。
正逢等红绿灯,她霎时伸着一根手指往男人的薄唇上触碰过去。
“嗯,那就是没睡咯。”
她手指摩挲着他嘴唇,动作轻柔缓慢。
“那……”
那字刚出口,还有想说的话没来得及说完,靳遇直接攥了她手指。
“不想回答,再问下车。”
男人滚了下喉咙,眉头皱着,冷漠极了。
不问便不问,林慕里也不恼。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人有秘密,即便她好奇心重,但他不想说,便算了,她也看得开。
其实她只是想问他一下,看上他的南鸢是画家,而他后来娶的陆向晚也是,这两者之间不会有某种联系吧?
红转绿,靳遇提档,车子发动行驶。
在变道的时候,靳遇倾了下视线看她这边的后视镜,当定定对上男人那张轮廓清晰的侧脸时,林慕里动了动唇。
“靳遇,你想知道我和邢彦的事吗?”
以为他会顿一下再回答,结果他直接答她。
“不太想知道。”
男人视线从后视镜瞬时收回来,深邃的瞳眸看着前方毫无情绪。
林慕里笑,不太想知道,就是还是有点想知道的。
她眼睫毛漾起,唇角扯了扯,“明明想知道。”
靳遇没吭声,他眸子暗了下,手指扣着方向盘,维持着平静。
只听得她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他以前,是陈静的未婚夫,后来被我抢过来的,我第一个男人是他。”
靳遇神色不辨,脸上没有特别的情绪变化。
林慕里眼梢微抬,维持着浅淡的笑意,继续说着,“那时候迷他迷的不行,尽管我有男朋友,却还是跟着他沉沦了。”
沉沦两字落的时候,靳遇眉不自知地蹙起。
“后来,有一天,发生了件事儿,他觉得我找前男友绿了他,随后他也马上绿了我,傻逼。”
她轻笑,笑的不经意,笑的飘然,掀不起半点情绪。
当听到她很淡然的说傻逼两个字的时候,靳遇偏过头来,深深注视着她。
他是疑惑的,疑惑她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把一件不堪的往事说出来,还说着仿佛丝毫不在意。
见他在审视她,她也没躲避,坦然对上他的审视,“对了,我前男友,霍政,你认识的。”
这句话落的时候,靳遇直接回过了视线,淡扫着前方道路。
林慕里打量着他的面色,波澜不惊,倒是对她说的丝毫不意外。
林慕里当时想,可能他们律所传了?又或者她和霍政那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有过一段?
她没多想,偏着头,静静倚着车窗,看着窗外景色,若有所思片刻,懒懒问。
“靳遇,你说这个圈子是不是很小啊,兜兜转转。”
靳遇俊眉微蹙。
他眸光转向她,此时林慕里的长发披散,落在胸前,下身的双腿撩开了一些,露出了柔嫩的大腿肉,只见她靠近腿心的那截嫩肉肌肤愈发雪白细腻,与黑色热裤相配,竟是刺激的视觉感。
这一幕景象,让靳遇倏的想到了几年前那晚,第一次见她的场景,她当时醉醺醺的,也是双腿这么撩开着,手撑在座椅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惑乱着他。
靳遇静默不语,表情平静的看着她。
是很小,因为小,有过交集。
林慕里看车快开到公寓门口,果然,他还是没有那么好心带她去开房。
林慕里看在眼里,笑了笑,“靳律,我的话,你放心,我明天给你整份体检报告,保证没问题,没艾滋。”
靳遇沉默数秒,面不改色。
“嗯。”
听着他这个“嗯”字,林慕里第一次发觉这个男人的嘴也有很欠的时候。
她挑了挑眉,跟着他嘴欠,勾唇。
“当然,礼尚往来,你也给我整一份。”
靳遇被气的不行,直接沉了脸,“林慕里,你真的。”
林慕里抬脸,看着俊脸冷的能结冰、面色阴沉的男人,她手伸过去,肆意撩拨起男人凸起的喉结。
“嗯?真的很对靳律胃口?”
眼光
眼光
“到了。”
靳遇挂档将车倒进停车坪的同时,并用另一只手握上她摸他喉结的手腕。
不再像往常那样用着力道攥她,而是掌心温热的裹着她的手腕,嗓音有些低沉的提醒她,到了。
深夜,车已熄火,周围气氛安静,再加之男人很突兀的一个嗓音,很难不让林慕里心弦撩动。
就像她从上他车开始,就认定的今夜机缘难得。
“着急回去?”
她手腕任由他握着,潋滟着眸子对上他视线。
靳遇没答话,但他松了她的手,那双修长的五指伸了过去,取下了车钥匙。
他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一切,“行。”
林慕里手收了回来,她垂着视线,拿出单肩包里的手机,滑动了几下。
“车费转了,靳律查收一下。”
她转了车费后,还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扬了一下,唇间弧度缓慢上挑着。qu*n①﹝10﹝⑶㈦,⑨六ˉ⑧⒉1
伴随着手机信息在一旁跳跃,靳遇拿过手机,扫了眼女人给他转的数,520,既大方,又无言之中透着暧昧。
他第一次忍不住嗤一个人,“真有钱。”
男人清冷的音调,字里行间,像藏着刀。
听到他嗤她的这三个字,林慕里轻笑出声,配上他这张一贯淡漠的脸,能说出嗤她的话,怎么显得不那么真实呢。
就好像一个没有人味儿的人,开始有人味儿了。
林慕里眉梢挑着,她目光肆意的放到了他车配置的音响上,手指伸过去轻点了点那片音响放声区。
“还是没有靳律有钱,靳律这音响,够买你这辆车了吧。”
男人车上装的这音响,可以说是汽车音响界的劳斯莱斯,足以买下一整辆保时捷。
总之,贵,很贵,非常贵。
林慕里漫不经心的问他,“家里的钱?”
问的又直白,又漫不经心。
靳遇眉眼深邃的看着她,还没等他说话,林慕里唇角似有若无的勾着一抹弧度, 她手从音响上收了回来。
“那这样子看来,我妹嫁的倒挺好的。”
这话落的时候,靳遇蹙了蹙眉,他直接推了车门下车,没再跟她聊下去。
深夜,点着橘黄灯火的小路上,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中肆意扩张。
旁侧的男人侧脸立体,眉眼冷峻,烫得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剪裁修身的白衬衫,颀长的身形,带着丝丝贵气。
林慕里怔了怔,是什么开始注意到他身上的贵气的,好像就是今晚,他在宴目的时候。
“哎,不愧是一个妈妈的,看来,有些东西还是有遗传的,她和我,在眼光这块,都好。”
林慕里勾起嘴角就感叹,直接令男人狭长的黑眸迥然一沉。
他不肯跟她继续那个话题,那她便偏要继续那个话题。
她林慕里天生反骨性人格,“靳律,你说对吧。”
靳遇依旧是没说话,直接进了电梯,林慕里跟着进去以后,她掀着眼皮,捂嘴打了个哈欠,然后看着缓缓升起的电梯数字,目光呆滞。
接触下来以后,她其实发现,这个男人挺无聊的,无聊的她分分钟可以瞌睡。
电梯到达楼层,在靳遇迈出步子以后,林慕里刚想跟着迈出去,男人突然回首,朝她说了一句令她大感意外的话。
“你眼光我不知道,但牙口挺好。”
林慕里手捂着打了一半的哈欠,突然就打不出来了,她晶亮的黑眸抬起来,有些见鬼似的看着他。
她以为他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会开口的。
靳遇要走,林慕里恍过神后,突然拽住他,嘴角勾起诡异的一笑。
她抓着他手臂,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娇唇离男人的唇陡然离的很近,几乎要贴上他的薄唇。
“我除了牙口,那里也挺好,靳律不是试过吗?会夹会湿,可以满足靳律很多次。”
她特意将末尾的那三个字咬的极重,说的尾音上挑。
她,在提醒他,可以很多次。
林慕里手缓缓伸到下面,突然隔着他笔直的西裤摸上了他的大腿,她一脸毫无羞意的眨巴着眼仰着他。
靳遇垂下眸子,隔着最近的距离对上她故作眨动着的销魂的眼睛,和那勾人的魅笑。
空气中,带着粘稠的暧昧感。
他突然抬起手来,举到她的脸颊侧。
林慕里眼角余光瞥着,看到脸颊旁男人根根指节分明的手指,弧线极美,她不由自主舔了舔唇。
再回过视线,看着男人那抹喉结,在她面前不可抑制的上下滚动……
那一瞬,林慕里扬着脸,就要闭上眼睛,靳遇霎时将手又胎了抬,直接无情推开了她的脑袋。
“困成这样了,就别骚了。”
林慕里黑眸抬起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越过她身边,径直往他那间公寓走了过去。
指纹识别,滴答一声,门开了。
靳遇在玄关处换了鞋,在随手关门的时候,他眼神淡漠的扫了林慕里一眼,然后不带情绪的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那瞬,刚走到开着暗灯的客厅,一具烫热的身体朝他主动缠了过来。
女人纤白细嫩的双手紧紧攀在他肩头,灼热的带着酒意的呼吸一路沿着他的脖颈往下。
“靳遇,不要离婚。”
对付
对付
直到男人关上门,林慕里才从他那道门上挪开视线。
她浅浅呼吸了口气,走向自己那间公寓,输入密码进去。
关上门的时候,林慕里边掏出手机打字,边单手脱着衣服往浴室的方向去。
当发完一条消息出去以后,她唇角弧度缓慢上扬,自言自语道。
“靳遇,困成这样,也阻挡不了我吃你的。”
*
此时,男人那间公寓里。
靳遇看着借着酒劲依偎到他怀里不断磨蹭的女人模样,他轮廓紧绷如线。
紧锁的目光俯下来,在昏暗的光线里透过她那张脸,靳遇朦胧的再一次看到了另一张脸。
他黑眸不禁凝起,静静的注视着他透过去看到的那张脸上浮现的一笑一颦。
那张脸面对着他,没有别的情绪,只有肆意的笑,张扬的狂。
她笑的那么放肆,那么跋扈,是只有她林慕里才会那样笑。
还没恍过来,还沉浸在那张想象的脸上,突然一只手捂上了他的眼睛。
紧接着,一张唇大着胆子凑过来去吻他的唇,碰触到的瞬间,伴随着口袋里滴答的消息提醒,靳遇强行推开了她。
“向晚,我知道你没醉,跟我离婚。”
陆向晚被推了个猝不及防,脚下的步子还没稳住,耳边已经响起男人毫无温度的话。
她手下意识扶住旁边的墙,稳着摇摇欲倒的身子,抬眸对上他那双像刚醒的狮子般凛冽的眼。
陆向晚目光一震,她一张秀脸,红白不定,眼眸闪烁个不停,止不住的摇头。
“靳遇,我不会离的,我不会离,靳遇……”
她手尝试伸了过去,想去搂抱他健实的腰身。
男人却在她手快碰到他之时,眉不自知地蹙起,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和她拉开距离。
他漆黑的瞳仁锁着她,淡淡问她,“为什么不离?”
陆向晚嗫嚅着唇,正想要答他。
靳遇说,“我不爱你。”
他沉凉的嗓音重复着告诉她,“向晚,我并不爱你。”
几句话听在陆向晚耳里,瞬时合并在一起,成了一句。
为什么不离,他不爱你,陆向晚,他并不爱你。
男人一双如夜色深海般冷邃的黑眸直直摄向她,陆向晚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此时,她只觉得自己喉咙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上不去,下不来。
加上酒意在脑海里作祟,有一种强烈的焦躁烧心感迅速涌上心头,她攥紧手心,正面的回视他目光。
“靳遇,我问过我母亲,我母亲说,只要我不签离婚协议,我们就离不掉。”
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靳遇眸子倏地暗了,他盯着她半晌,眸色深深。
那双过于深邃的黑眸,此时在暗光里滚动着各种复杂的情绪。①10З796•⑧⒉①[出文机器人全天
“你要跟我谈法律吗?”
气氛一下子逼仄压抑了下来,男人一双变得深冷的眸子疏淡的攫住她。
“还记得你那晚说的话?”
陆向晚有一瞬的茫然,直到男人一字一顿,“我是律师,你清楚,我比你更知晓这方面。”
霎那间,在季家过道上的那个画面,她自己说的那番话,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
靳遇淡漠着问她,“就这么信任我?”
她当时直视着他,轻摇头,“不只是信任,靳遇,你是律师,我清楚,你比我更知晓这方面……”
思绪回神的时候,同时伴随着男人幽沉的一句。
“在离婚这块,我比你更清楚,我该怎么做,给你怎样的补偿。”
听到这话,陆向晚一双瞳眸瞬间睁大,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竟然拿她的话来反驳她。
陆向晚抿着唇不动,靳遇迈步走向沙发坐下。
突然想抽根烟,他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盒,摸到的却是手机,烟盒放在车上忘了拿。
他垂着眸子,滑动手机,点进去,是那个女人发的微信。
“靳律,事后我还没吃药,你家有药吗?”
靳遇悄无声息的皱了下眉,他打了字回过去。
“没有。”
此时林慕里刚洗完澡,看着桌上闪动的微信,当看到男人说没有两个字时,她扬了扬眉,手指敲着屏幕。
本想发一句,“那你去买?”
没想到男人又添了一句,回过来,“我去买。”
靳遇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他将手机攥在手里,默了几秒,接着他淡声,眸中波澜不起。
“现在我是跟你协议离婚,协议不了,我可以单方面走诉讼,你应当知道,在起诉这块,我比别人更有经验。”
靳遇说完,迈步要走,陆向晚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没忍住,直接上前了一步,挡在他面前。
“呵,靳遇,你出轨,你还要拿着你律师的这层身份来对付我?你不觉得自己混账吗?”
靳遇长眉轻蹙。
她第一次对他语气冷嘲,平时,她都是温温软软。
靳遇敛声,“混账,我承认。”
“但对付,我从未想过对付你。”
他双眸略显深沉的思忖了几秒后,用极淡的声音,又跟她说道。
“也不希望,你和我再这么对付下半辈子。”
看着靳遇眸中光芒晦暗了一瞬,陆向晚顿时心里一颤,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上男人的手腕,仰着视线。
“靳遇,我从没觉得跟你是对付。”
靳遇撇开她的手,突然幽深的双眼,紧紧锁住她的表情。
“一年前我们结婚,难道不是对付吗?”
与他那双深沉迫人的眼睛对望,陆向晚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心和呼吸同时乱了。
她下意识的咬着唇瓣,微开着唇,却说不出话来。
两人都不说话。
直到男人攥在手里的手机陡然滴答一声,消息提醒。
他滑动手机扫了眼,是女人回复他上一条“我去买。”
“你这么晚出来,方便?”
备用(微H)
备用(微H)
靳遇从公寓出来的时候,陆向晚并未阻拦。
两个人就像是都需要给对方时间冷静,第一次默契的没有任何交流。
她任男人出去,耳边清晰的听到他关上门,以及外面电梯到达楼层停靠的“叮”一声。
电梯内,靳遇正对着的光洁的镜面上,显示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以及矜贵清冷的穿著。
扫了眼手机上女人之前给他发的信息,问他方便的那条。
他一瞬不瞬的看了两眼,手指敲在键盘上,打了“方便”两个字又很快的删掉了。
最后他敛了敛眸子,并没有给她回信息,而是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林慕里朋友圈很丰富,全是她的日常动态,有几百条,靳遇只看了最新的一条,还是刚刚发的。
是女人穿着一身粉色冰丝睡裙在沙发上的自拍,配的文字是:
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睡觉,和你。
靳遇刚扫完这条朋友圈,关掉,返回聊天框,几乎是同一时间,屏幕上跳出来,她给他发的的最新消息。
“睡觉,和你。简单来说呢,就是睡你,靳律。”
靳遇眼色一敛,还在思忖,女人又发一句过来。
“我猜,靳律在看我的美照。”
靳遇喉间发紧,难以呼吸,她攥着手机的手用了用力,直接按了按钮,关掉了手机屏幕。
此时,林慕里躺在沙发上,她脸上敷着奶香的面膜,下巴轻扬着,浅漾着嘴角自说自话。
“对方正在输入,暴露你了,靳遇,你气到了吧。”
可不要怀疑,是不是我在你那里装了监控噢。
*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林慕里还在看片的时候,手机上弹出了男人发来的信息。
只有两字,“开门。”
林慕里起身,她鞋子都没穿,直接打着赤脚跑过去给他开门。
门外,站着穿着白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了两三颗扣的男人,性感的锁骨显露出来,极尽诱惑。
本就在等他的这段时间里,林慕里看了片还没解决,底下已经湿的不行,再看到面前这种美景,怎么抵得住。
偏偏男人美而不自知,靳遇垂了垂眸子,饱满的额前几缕黑色碎发,自然掉落,俊容无意识绷着。
他从药袋里拿出两盒一模一样的药,递给她,语气很淡。
“买了备用的一盒。”
见林慕里不接,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靳遇咽嗓,声线低沉的出声提醒。
“接着,吃一粒。”
林慕里眸光闪了闪,恍过来,她看着他手里的药盒,眼睛眨了眨,笑。
“备用,我跟谁备用?”
靳遇薄唇抿起,“家中备用。”
他是怕有什么意外,一盒药本身只有一颗,万一剥开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还得再跑一趟。
林慕里信了他的鬼话,男人将药装进袋子里,又递给她。
她还是没接,而是拿一双泛着媚意的瞳眸款款看着他,伸手朝他勾勾手指,扬着嘴角。
“不着急吃,凑过来。”
靳遇唇抿的越发紧了,他眼睛落向她,沉寂了几秒,接着他嘴角牵动了下,那张完美的俊颜朝她倾近了一分。
“干什么?”
几乎是刹那,林慕里踮起脚尖,她双手拉起他的衬衣领子用力往下拽,温热的娇唇直接凑近摩挲上他沁凉的薄唇。H蚊全偏684伍)7649伍
林慕里喘着气,“干什么?靳遇,你大半夜敢来敲我房门,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嗯?”
她仰着雪白的脖子,娇唇沿着他的薄唇一路往下,到下颌,到喉结,直到来到他的锁骨,林慕里一口咬了上去。
“嘶……”
咬的靳遇全身所有感官一个激灵,那种感觉是,又酥麻又痒痛。
林慕里放轻了嘴上力道,开始在他锁骨上轻磕着,唇舌含着、吮吸着、舔舐着刚刚快被她咬破皮的地方,她舌头一寸一寸的给他疗慰。
她口齿中发出用力舔吸的啧啧水声,“所以药也不用着急吃了……嗯……本就是紧急避孕……何不多来一次……做完再吃……你说呢……靳律?嗯?”
————————————
还有一章,半夜发。麻烦大家珠珠给力点儿,我们冲个四星,点“我要评分”投两颗,每天都要珠珠。
欲仙欲死(女主 H)
欲仙欲死(女主 H)
林慕里一手从他衬衣领口处往下摸,摸到男人的腰,她带着他下意识进了房门。
另一只手又裹上他修长的手,引导着他去挑开自己的睡裙。
靳遇脚迈进去的那瞬,霎时,他阻了她。
“软的,不想要。”
男人将她本就软绵绵的覆在他身上的身体,直接推开了一寸。
四下安静。
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频繁响起,听到各自的耳里都非常清晰,靳遇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强制平稳着呼吸,转身。
男人手扶上把手,正要迈出身后那道门,林慕里在他背后发出一声轻笑,“真的吗?”
她问他,软的,不想要,真的吗?
靳遇身子倏然僵了僵。
林慕里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手指捏着自己的睡裙带子,悄无声息一扯。
伴随着一条冰丝睡裙从身上褪下,直接掉落到脚边。
林慕里赤着脚,踩着那条冰丝睡裙,只着一条蕾丝内裤在身上,缓缓靠近了男人高大的身体。
她伸着白嫩的纤臂绕过他的腰,从后面拥住了他,手掌心滚烫,一寸一寸抚到他胸膛上,像是一汩炙暖注入进他的心里,叫他心如火焚。
“靳律,真的吗?”
接着,感受到背后有一对浑圆饱满的酥软立刻贴了上来,贴在他薄薄的白衬衣上,隔着布料挤压着他结实的背部肌肉。
那一秒,靳遇微仰起了头,轻吁了口气,握着门把手的手掌用力抓紧了瞬,骨节凸起分明。
林慕里听到他的轻吁声,她抬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男人挺得僵直的脊背,已经慢慢挺立起的硬挺的乳尖开始在他的衬衣上缓缓磨蹭起来。
发出轻微的摩挲声的同时,还伴随着女人嘴里的轻哼。
“嗯……哼……哼……”
那种蹭弄的感觉,刺激的林慕里整个人像被电流通遍全身,她只觉得乳尖在他料子极好的衬衣上,刮蹭的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百般滋味沉沦,舒服到了骨子里。
蹭爽的同时,没听到他的回答,她还不忘继续问他。
“啊……哈……嗯……靳律……真的吗?”
女人的嗓音万般娇媚。
靳遇喉结下意识的滚了又滚,最终,他沉了下眉,带动门把手,霎时将女人的那扇房门关上。
“真的什么?”
听到门关上的那瞬,林慕里伏在他脊背上,眼角轻挑。
她抚着他胸膛的手,开始顺着他光滑的衬衣布料往下摸,摸到他的小腹,再到他的胯间,隔着西裤裹住那抹粗长。
她嗓音低喃地说,“真的硬。”
靳遇下腹猛然一紧,他顿时要转身,却被女人紧紧抱着。
“靳律,别动,让我蹭高潮好吗?”
靳遇皱眉,他现在全身如火,尤其是下腹,炙热的要命,再加之覆在他背上的女人的体温包裹着他,灼热的他想要立刻推倒她,占满她,撕裂了她。
他又想转动身子,林慕里偏要拥着他,紧抓着他身前的衣服,双乳在他的衬衣上轻轻的滑下,抵着他的脊背划着圈圈,自我撩逗着愈发硬挺的乳尖。
“唔……呼……靳遇……好舒服……真的是欲仙欲死的感觉……啊……哈……”
她轻诉着,娇声吟着,直接让之前的一幕本就记忆深刻的画面感,在靳遇脑海里重现。
“靳遇,你说,我如果不穿内衣,在你这件白衬衣上蹭,是什么感觉呢。”
女人像小猫一样温柔的蹭着他,“一定是叫我欲仙欲死的感觉……”
那一秒,靳遇只感觉全身血液一齐在往上走,他强自压抑着,低沉着声问她。
“你自己蹭,有我帮你舒服?”
林慕里摇着头,玲珑的双乳还在不断起伏着蹭弄。
“唔……你没帮过我……”
靳遇后背僵直,他嘴角抽了抽,“车上谁两次高潮?”
林慕里已经爽的要命,她全身抵不住的酥麻,没答他。
靳遇嘴角牵动了下,偏着头问她。
“不是我帮的?嗯?鬼帮的?”
林慕里用她挤压着半球形丰满的乳房不断在他衬衣上肆意旋转着,蹂躏着,她紧绷着身子,有气无力地回他。
“唔……那是我自己帮自己……我脑子意淫高潮……”
靳遇听了这话,他直接将她环着他的双手分开,然后转过身来,带着她的手掩住她自己的乳房。
伴随着药袋掉落到地上的悉窣声音……
他攥着她的手腕,教她手心抵着她凸起的乳头揉动,眸色深深的看着她赤裸白皙的胴体。
“那你自己再帮一回自己吧。”
昏暗的光线下,被男人带着手在乳房和乳头上不停揉磨、挑逗,十秒不到,一刹那,林慕里敏感刺激的高潮了。
她夹紧着腿,肉缝摩挲着内裤不断蹭弄。
“啊……哈……不要……嗯啊……”
连绵的下体高潮,伴随着头脑发晕的颅内高潮。
林慕里颤抖着个身子,穴道里阵阵酥痒、难耐、泛麻、紧缩,总之,各种滋味并俱。
看着她身子一个劲儿的乱颤,看着她在他面前娇喘吁吁,水雾蒙蒙的眼睛里闪着意乱情迷的光。
嘴里还哼唧着,“唔……靳遇……想你嘬我……”
那一刻,靳遇直接没忍住内心泛起的痒,他伸着手绕过她的腰,揽住她细软的娇躯,扬着嘴角。
“林慕里,在你身上,我长见识了。”
他说完,头俯下去,两片薄薄的嘴唇裹住她胸前的一粒樱红,含着,用力舔吮着,发出滋滋的吮吸声连绵不断。
林慕里舒服的根本受不住,她觉得她疯了,男人也疯了。
他灵活的舌尖不停的舔过她的乳头,温柔嫩滑,手指探到她的蕾丝内裤上,沾着湿意按压那抹发硬的花心。
上下不断遭受刺激,林慕里脸颊躁红,她仰着头,头发披散着,媚眼如丝的看着天花板。
“啊……哈……靳遇……这次你必须得满足我了……我想你……好久了……”
当靳遇敛了眸子,手要探进她内裤里的时候,林慕里感受到了小腹一坠,好像有什么要流出来。
奶香
奶香
“等!等下!”舞吧龄六/四一/5O5追更Qun
一刹那,有一股热流要涌出来,林慕里猛地往后退开身,她皱着眉头,牙齿轻轻的咬着嘴唇。
靳遇蹙眉,幽深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她看,“怎么了?”
林慕里下身忍不住紧夹着腿,她傻看着他,有片刻的僵硬,“好,好像流了。”
见男人一脸不解,这就要靠近她,林慕里赤着脚慌不择路地越过他,斜着身子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你等下,我去去就来。”
靳遇看她慌忙的冲进洗手间,已经想到了是什么,他眼眸微暗,轻抿了抿薄唇。
洗手间内,很快传来女人的一道低咒声。
“操。”
坐在马桶上,林慕里垂着视线,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缓了好几分钟,收拾完自己,她才挪着步子走出去。
林慕里不经意低眸,看见洗手间门口放了一双毛绒拖鞋,她眸光闪了闪,抬脚穿上,朝着男人走过去。
此时,靳遇正倚靠在墙角位置,轮廓深邃的五官隐匿在客厅的暗灯下,半明半昧。
他垂头滑动着手机,好像是在看什么档,看得极其认真,并没有注意到她出来。
林慕里走到餐桌旁,看着桌上的那两盒药,应该是男人刚捡起来的,她拿了其中一盒,正反两面翻看了下,勾了勾唇角。
“这药,我还吃吗?”
她将药递到他面前,问他话。
靳遇反应过来,他将手机收进兜里,接过她的药,拧着眉。
林慕里故作不经意撩了撩额前的头发,随口喃喃道。
“我也没想到,它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虽说它本来就不准。”
靳遇拿出药盒里的说明书深深的看了眼,他敛了敛眸子。
“这上面没写,我去问下药店。”
林慕里闻言,伸手直接从他手上抢了药盒,她微翘着唇。
“这个点了,肯定下班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吃吧。”
顿时,四周安静的只有剥药片的声音。
靳遇目光在女人脸上徘徊,当药片剥到手上的时候,他掀起眼皮,直接攥起她手心,将那颗药夺了过来。
“24小时内都避孕,明天问了再吃。”
男人冷沉的声音刮过耳廓的时候,林慕里定睛对上他视线。
互相对视了几秒,还是林慕里先撇开了目光,她咽嗓说。
“行吧,那我回房间换下衣服。”
于是她挪着步子要去房间,刚迈出去的时候,想了想,她又转身过来,挑眉问他。
“那你,回去?”
靳遇淡声,“嗯。”
林慕里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关门声,她重重吐了口气,然后蜷着身子躺到了床上。
她盖着被子紧皱着眉缩成一团,很快,额间就渗出层层薄汗。
大概过了十分钟,状态好了些,她起身出去倒水喝,却发现客厅的餐桌上放了一杯水,手摸上去杯壁,还能感觉到温热。
应该是那个男人走之前,好心帮她倒了杯水。
林慕里唇角扬了扬,她执起那一整杯水喝下肚,然后舔了舔唇,顺手拿起桌上的手机,滑动了两下,给男人发了信息。
靳遇收到信息的时候,他正坐在车里抽烟,指尖的猩红伴随着烟雾,缓缓燃烧。
手机闪动了两下,他点进去,是女人发给他的一张预防艾滋的图片。
靳遇脸色一变,一口烟雾差点噎住,呛进喉咙。
他没忍住,回了条信息。
“……”
林慕里看到省略号的时候,笑的眼睛眯起。
她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突然吸了吸鼻子,很清楚的就闻到了自己脸上的奶香味,那是她敷的面膜的味道。
于是又给男人添了两句信息发过去。
“靳律,我今天身上的奶香,你闻到了吗?”
“晚安噢。”
本以为两个人的聊天就这么结束了。
靳遇到达酒店开好房间的时候,他倚靠到床边,掏出手机,就看到这么一句。
看到那瞬间,靳遇削薄的唇紧紧抿起,他单手解着袖口,额前一缕发丝落下的时候,顺便松了衬衣领子。
夜深,男人赤着身子走到浴室莲蓬下。
原本眼眸里对她那点早已消散殆尽的欲,再次被她这么一句话,悄无声息燃起。
*
第二天。
靳遇在酒店醒来的时候,他上网查询了下,然后又打电话问了医生,最后得出个结论:可以不用吃。
刚准备给女人发信息,打开微信的时候才发现,早晨六点钟,她就给他发了消息。
“我吃了!”
配了一张已经空了的药盒的图片。
靳遇敛了敛眸子,他在键盘上敲出几字。
“可以不用吃。”
没有点发送键发送,他默了几秒,又一个字一个字给删了。
到九点,靳遇去律所上班的时候,手机上再次弹了微信的新消息提醒,他眉心一跳。
点进去,“我在去墨城的高铁上!”
配了一张高铁行驶经过的清晨美景。
靳遇一手捏着手机,一手从兜里掏烟叼在薄唇上,他迈步走向吸烟区。
手上打了几个字,“看到了。”
他前面刷手机的时候,有看到她发的动态,知道她要去墨城巡演一周。
准备发出去的时候,他又将打的那几个字去掉了,一字没回。
林慕里此时正无聊的紧,她盯着屏幕正好看到上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然而好几分钟过去了,对方屁都没放一个。
她发了个问号过去,还是半天没回,等到一小时后,她到墨城站的时候,手机上才弹了信息。
“嗯。”
这个嗯字,林慕里狠狠翻了下白眼。
她手攥着手机,微微挑眉,笑容不变,发了最暧昧的四个字过去。
“回来找你。”
靳遇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律所开会,他手机在顾泛手里调资料。
顾泛看到屏幕闪动的一条信息,他瞪大了眼睛,虽然没点进聊天框,但还是很清楚的看到了弹出的那条。
靳遇正好这时走过来拿手机,他俯着视线看顾泛,顾泛抬着眸子诡异的对上他。
“林慕里说,回来找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靳遇几乎是瞬间绷直了脊背,将手机从他手上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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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
“看来是缠上了。”
顾泛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抢走手机的紧绷模样,他手摸了摸鼻子,说了句无比自信的话。
靳遇扫了眼林慕里发给他的消息,然后收起手机,没搭理顾泛,直接过去跟会议室的其他几个律师交涉事情,交涉完之后,他拿起桌上的那几份数据就往外边走。
顾泛忙不迭的起身也跟了出去,他跟在靳遇后面,手卷着一份数据背在身后,眯起眼笑了笑,幽幽开口。
“其实早之前,我就猜到了,陈静在交大,你认识陈静,林慕里又跟陈静那么好,你会没见过林慕里?”
顾泛一边说着,一边用直勾勾的目光打量着他,打量的靳遇只感觉浑身莫名的不适。
靳遇微微侧眸,嗓音冷淡的回他,“见过怎么了?”
顾泛嘴角勾起丝邪肆弧度,“见过还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他下巴动了动,眼睛弯着看他,“那除非,两种可能?要么,我们靳律向来目中无人……”
“要么,老遇,她在你这里,有点特别?”
顾泛步子迈起,直接走到他前面停了下来,手指指着他胸口处,漫不经心说。
“你们,肯定有什么故事。”
说到故事的时候,他定定的看着靳遇,眼底浮现出一层光。
此时两人正站在走廊拐角处,侧面的光线正透过纱帘照进来,洒在靳遇身上。
忽明忽暗的光影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得他深邃分明的轮廓愈发立体了几分。
靳遇敛眉,目光凝视着他,没有温度的说了一句。
“没故事。”
顾泛闻言,一脸不太相信的表情看着他。
靳遇哪管他相不相信,直接沉声斥他。
“让开。”
顾泛并没有让,他不经意垂下眸子,视线注意到了男人手上拿的那几份数据。
他夺过去,瞧了眼,“离婚诉讼?”
顾泛蹙着眉,“老遇,你不是不做离婚案子了?案子不都推给老叶了吗?”
可当他翻看到双方夫妻关系的证明数据以及那份起诉书上的名字。
他瞪大了眼睛,“是你要离婚?”
靳遇忍他很久,他直接将那几份数据,又从顾泛手里抢过来,紧抿着薄唇,越过他。
顾泛在原地恍惚了几秒,步伐又跟上他,“不是吧,老遇,你玩这么大?”
“你这新婚燕尔才一年啊。 ”
靳遇并未搭理他,直到走到自己那间办公室门口,他一进门,便把大门嘭的一声关上,从里面反锁,很不客气的将顾泛挡在了外面。
顾泛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好奇心只能作罢,他嘴里自语道。
“林慕里到底是什么魔鬼?”
*
上午,外面的阳光十分明媚耀眼,透过落地窗层层照射进来。
赶走了顾泛以后,靳遇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他微仰着头靠在真皮座椅上,眼眸微合,伸手捏了捏眉心。
想起女人发的信息,他垂下眼帘,将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滑动到聊天页面,静静地看了几秒后,他又关掉,下意识的刷起了动态。
第一条最新的动态,就是那个女人发的。
“逛街的时候,买到的草莓味唇膏,想不想尝?”
配了一张水润的唇膏图片。
看到这条动态的时候,靳遇神情立马浮现起一丝丝不自然。
并不是因为那支看起来又纯又欲的唇膏,仅仅只是因为草莓二字,靳遇整个身体的感官像是生理反应般明显拒绝这两个字。
靳遇动了动手指正要往下滑,却不小心刷新了动态,只见林慕里发的那条动态下面,惊现了顾泛的评论。
“靳遇想尝。”
靳遇顿时浑身一僵,眼底注上冰霜,他马上找了顾泛,简明扼要两字。
“删掉。”
此时顾泛正慵懒的姿态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修长的手指从桌上挑起一支限量版钢笔,放在指间把玩。
当看到靳遇给他发消息的那瞬,他转动钢笔的五指稍顿,唇角稍扬。
他慢悠悠打了三个字发过去,“你急了。”
靳遇看到消息的时候,垂着幽沉的双眼注视着手机屏幕,他目光凛冽的看着聊天框,回了一句话过去。
“陈静身边有人,你没戏。”
顾泛看到这句话时,他从座椅上直接坐起身来,眸色一暗。
紧跟着男人又发过来三个字,问他。
“删不删?”
顾泛强行挤了个十分牵强的笑容,他盯着手机屏幕紧咬着牙。
“行啊,互相伤害。”
没到两秒,他还是打开林慕里朋友圈,删了底下那条评论,然后狗腿似的赶紧给靳遇发消息。
“老遇,我删了啊,你给我说说呗。”
然而,消息根本没发送出去,顾泛盯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气的脸色铁青。
他居然,把他拉黑了。
*
傍晚,邺城的夜景,明亮而璀璨。
靳遇跟顾泛去华灯初上的时候,他本来没看手机,手里正夹着根烟在抽,是顾泛一边刷着动态,一边抿着烟肆意的说。
“哟,露天烤紫薯?这大热天的,也不怕中暑?”
靳遇视线瞥了眼,正好瞥到顾泛刷到的那条动态。
林慕里朋友圈:露天烤紫薯。
配了一张正在露天草坪上烧烤的图片。
顾泛知道旁边男人的视线看了过来,他扬了扬眉,举着手机,手指故意定在那里没动,让他看个清楚。
他嘴角挑着,“你没手机吗?要看我的?”
靳遇神色黯了下去,正想着教训他,口袋里响起了滴答两声。
他掏出手机,将屏幕调低,看了眼,是女人发过来的消息。
是一张紫薯照片。
和一张他的背影照片,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拍的。
林慕里问,“靳律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时,顾泛趁男人不注意凑过来,他将林慕里刚发过来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读了出来。
“紫、薯、与、你。”
顾泛脸上笑意更甚,“啧,只属于你?表白啊。”
靳遇沉了沉眸子,不耐烦地看向他,他直接按掉手机,连表情都是冷的。
“滚。”
渣女
渣女
翌日。佬阿.姨婆,海废追章33,0139,493羊君
靳遇忙完手上的案子已经是大中午,打开手机看朋友圈,最新的一条依旧是林慕里发的。
“白酒法国田螺,煎牛小排,煎龙虾肉,海鳗汤,欧式奶酪蛋糕,再加一杯莓果恋人…”
九宫格的美食照片配上了这段文字,靳遇手机滑了滑,每张照片都点开看了一秒。
这时,高大的阴影落下,顾泛悄悄地站到他身后,一把夺过了男人的手机,顺手帮他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靳遇从顾泛手里将手机拿回来的时候,撤回点赞已经来不及,因为林慕里应该是看见了,给他弹了条消息。
“美味佳肴都不及靳律可口。”
顾泛踮着脚凑过来,“啧,这女人满嘴开火车呀,老遇,你确定你招架得住?”
靳遇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敛起眸子,朝他开口说得慢条斯理。
“最近很闲?需要我找叶青扬,再给你推点案子?”
男人嘴里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来,每说出一个字,都越来越低沉。
顾泛嘴角抽了抽,摆手,逃之夭夭。
“老遇啊,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晚上的时候,靳遇回酒店歇下,他这两天没住家,陆向晚也没有联系过他。
加之最近律所案子比较多,很难顾及得到自己的私事,他想着等忙完这一阵,再主动找她谈一次。
凌晨,冲完澡躺下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蓦地响起了。
打开手机,还是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给他发的。
“今天看了一个电影。”
她好像很有分享欲和倾诉欲。
靳遇手指往上翻了翻,发现这两天她给他发的消息,他基本是没回的状态。
可她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发她想发的,说她想说的,做她自己。
“电影里,那个女人对那个男人说,我赌你的枪里,子弹满满。”
“鬼使神差的,我想到了,靳律的枪里,现在也肯定子弹满满了吧?”
靳遇直接沉了脸,这样有强烈暗示意味的话,令男人小腹处有了丝丝反应。
他起身坐去沙发上,长腿分开,打火机在手上转了一圈,低头点烟。
他吸了一口后,动手打了一串省略号,发过去。
“……”
林慕里蜷在被窝里,当看到男人回的信息后,她仰着下巴,笑的唇角肆意扬起。
“很好看的,爱情动作片,靳律不想看吗?”
是一句声音绵软、透着几分沙哑的语音。
靳遇手指点过去,听了之后,原本就染了几分欲的眸色,因为女人诱人的嗓音,陡然变得更加深沉。
靳遇冷淡的眉眼垂下,伸手按了按眉目,眼睛里的欲色还没得到平息,林慕里又发了句过来。
是一张糖果的照片,配着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给靳律一颗糖,希望靳律今晚做个甜甜的梦。”
靳遇刚看完这条消息,又是一句语音发了过来,不过很简短,只有一秒。
“梦到我。”
林慕里漾着软糯喑哑的嗓音说,透着无尽的暧昧。
鬼使神差的,听的靳遇只觉画面感十足,下半身那抹玩意,瞬时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靳遇没想过,就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撩拨而已,他浑身的生理反应,已经完全被她激起,掌控了节奏。
*
后来的几天里。
林慕里一如既往的发着她每天的日常动态,靳遇每天刷朋友圈好多次,也渐渐刷成了习惯。
比如她刚刚又发了:“不想撞南墙。”
配了一张委屈巴巴的动画图片。
靳遇看到的时候,眸光一暗,紧接着一条消息就蹦到了他手机屏幕上。
“只想撞靳律的胸膛。”
靳遇轻微的勾了勾嘴角,一抹淡淡的弧度从他唇间上扬起。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想到直接被顾泛抓了个正着。
“老遇,我没看岔吧,你笑了?”
顾泛目光如灼的盯着他嘴角看,然而男人唇间分明是染着丝丝笑意的,只一瞬,他薄唇抿起,冷得能粹出冰来的眼眸直直对上他。
“看来,你真的挺闲。”
靳遇说完,拿起手机,翻到通讯簿上叶青扬的号码就要拨过去。
顾泛忙不迭按着他,“等下,等下!”
“你别拨。”
顾泛动手不停地干预他,见男人一脸严肃正经的脸,知道他没开玩笑,打定主意要找叶青扬给他推案子。
顾泛急了,眸光转了又转。
“这样啊,老遇,我这有条非常重要的消息,可以给到你,对你大有帮助,真的!”
靳遇没搭理他,他一把夺过手机就往外走,手里直接拨出去电话。
顾泛扬声叫住他,“林慕里的,要不要!”
这话落的时候,靳遇脚步顿住了。
顾泛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走到男人面前。
几分钟过去了,顾泛紧皱着眉,手指不停的翻动林慕里的朋友圈动态,直到终于翻到沉底的一条。
他抬手举过来给靳遇看,只见那条动态赫然写着:
“我希望我撩的男人,永远不要喜欢上我,这样我才能一直撩他。 ”
靳遇扫了一眼,将手机拿了过来,声音异常冷冽。
“你怎么看到的?”
顾泛嘴角轻勾,“就这么翻到的呀。”
靳遇一听,脸色倏地沉下去,他眼底强压着一丝怒意,嘴角敛起。
“你没事翻她朋友圈?翻好几年?”
看着男人犀利的眸子,顾泛眉心一跳,求生欲极强的解释。
“我这不是以为你跟她有点什么,你又没朋友圈,我不就翻她的,指不定就被我翻出来你俩的蛛丝马迹。”
他指着手机,眼角挑了挑,“结果啥也没翻到,只翻到了这条渣女语录。”
靳遇冷着脸,将手机递还给他,然后攥着自己手机,一言不发的走了。
*
凌晨,夜黑沉,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座城市都已沉睡过去。
靳遇白色衬衫束到领口,单手揣兜,沉默的站在酒店的阳台上。
他手机在床上安静的放着,此时手机屏幕还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着他已然阅过的聊天消息。
“靳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很长,我长话短说咯。”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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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我要评分”,帮马投下珠珠,我们冲4000,爱你们。
衣衣03796821群,还有其他h篇
后来成了我初恋……
后来成了我初恋……
周六下午,邺城国际酒店。
林慕里徘徊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一阵微风吹过,落在她额角的发丝在她眼尾处扫荡,带着一丝触动。
她垂下眼睫,伸手将发丝往耳后拢了拢,然后转身。
“要演完这最后一场了,我们领队给我批了三天假期,你赶紧计划,后边带我去哪儿放松放松?”
林慕里着一身灵动感很强的白色风情纱裙,脸上扮着十分精致浓重的舞者妆容,她一边捏着袖子接着陈静的电话,一边迈着轻盈的步子往酒店大堂内走。
她低垂着脑袋没走几步,脚下猝不及防一个踉跄,不过还好身体反应能力够强,立马就回了个正。
“操,走个路也能给我整摔跤。”
林慕里不禁低咒着抬眸,根本没意识到,抬眸的瞬间,视线不期然的,跟不远处男人的目光相撞。
四目相接,均是一愣,交错的目光里纷纷露出一丝惊诧,眼底都泛起难以察觉的不明情绪。
只见靳遇身着一袭黑西装黑西裤,浑身上下工整的一丝褶皱都没有,那张一贯冷峻的脸庞如完美雕刻,高挺的鼻梁,别有诱惑力的薄唇,深黑的瞳眸透着幽邃。
今天的他,格外耀眼。
真的要感叹这奇妙的缘分,邺城那么大,有时候好像也那么小。
林慕里眸光闪烁着,这是继一周之后,她再见到他……
那一刻,时间凝聚了,凝聚在这相对的两眼之间。
“靳……”
她微笑着,眉也欢喜,神也飞扬,嘴里娇软的声音喊出口时,靳遇插在口袋里的手滞了一下。
“慕里,快,头儿让你过去救急。”
紧接着,是演员同事小跑过来寻她,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王莎急急忙忙拉着她迅速与靳遇擦肩离去。
两人招呼都还没来得及打上。
靳遇咽了下喉,他眼皮子轻轻一耷,眉宇间拢了拢,顿了几秒,才迈着步子走。
没想到昨晚说想他的人,今天就回来了。
*
酒店顶层宴会厅的一场高端活动,著名钢琴家柳清的演绎团队里,一名舞蹈演员临时突发急性阑尾炎,需要在附近立马找一名演员救场,没想到刚好跟林慕里下午空出的档期对上。
下午三点,活动要结束的时候,柳清压轴登场。
“关灯。”主持人的声音刚响起。
“唰。”
整个会场都黑了。
伴随着一首舒缓的钢琴曲惟妙惟肖响起,同时,一盏强烈的强光灯直接锁定了舞台上身姿绰约的林慕里,跟随着曲子的节拍,她开始窈窕起舞。
瞬时,钢琴和舞姿,在舞台上筑成了一道靓丽完美的风景线。
没过多久,一首三分钟的曲子很快表演结束,谢幕的时候,同样是一袭白色纱裙的柳清款款走到台前,在林慕里要退下台的时候,她叫住了她。
“我要感谢一下这次能帮我救场的来自明日剧场的舞蹈演员。”
林慕里有些怔然的看着那个有着尖尖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眼光中仿佛带着玉如意的中年女人,她举止优雅知性,像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东西。
林慕里咽了咽嗓,无措的勾了勾额前掉落的发丝,然后一步一步走至她身边。
柳清,她知道,还挺赫赫有名的钢琴家,大学有一阵她着迷于钢琴曲,就时常听这位的专辑。
走到舞台中央的时候,林慕里视线往下望,刹那间,再次跟坐在人群末尾的男人四目对眸。
他怎么也在会场?
林慕里有些意外,意外他出现在这里,意外他竟在台下看完了自己的表演。
不过意外只是一瞬,当视线瞥到他旁边坐着的南鸢,林慕里眼神陡然变得有些微妙。
南鸢此时目光也对上了她,她如第一次见她一般,对她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敌意,她眼神透着犀利之色看着她,刀光剑影。
主持人把控着活动流程,没给太多林慕里留在舞台上的时间,他很快上来,官方的说了几句话。
林慕里也知趣,没等主持人示意,她就自觉退了场。
*
退场之后,后台洗手间的方向。
林慕里刚准备进去上洗手间,就碰上了同时从女洗手间出来的柳清和一个穿着银色高定西装的中年男人。
女人纤细的腰身被男人的大掌揽着,两人紧贴的身子衬出无比暧昧。
那一秒,林慕里眼睛一眨不眨,错愕的僵在原地。
真是每次这种画面就能被她撞见,这位钢琴家的婚姻状况,单身多年至今未婚,林慕里还是知道的。
“我……”林慕里下意识想为自己开脱。
还没等她说完话,在她面前站着的气度不凡的男人,幽暗深沉的双眸盯着她。
话却是对旁边的柳清说,“我打电话喊人处理一下。”
说完他就要掏西裤里的电话,却被柳清拦下。
“不用,我跟她说说,你先去找时聿。”
柳清说话温柔亲切,她拍了拍男人的手背,示意他先走。
等男人走了以后,柳清言笑晏晏的看着林慕里。
“姑娘,叫什么?”
“林慕里。”
她态度温和,“那我叫你慕里。”
“好。”
“慕里,我今天在舞台上弹的那首曲子,你之前有听过?”
她没提及刚刚发生的事情,而是问了林慕里一个有些莫名的问题。
林慕里怔怔的看着他,她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句,抿了抿唇道。
“对,我听过你的专辑。”
柳清打量着她,打量了好几秒后,她微挑眉。
“可我今天弹的不是我专辑里的曲子。”
林慕里蹙眉,她微眨了眨眼,“不是吗?”
眼睛转了转,似在思索,许久,她才道,“噢,对,我想起来了,以前大学的时候看上过一个会弹钢琴的男生,他弹过这首曲子。”
这话落的时候,柳清静静地凝着她,她瞳眸里隐隐发亮,问她。
“那后来呢?”
“后来?”
林慕里有些茫然。
柳清眼皮动了下,她温声解释,“我只是好奇。”
林慕里扬了扬嘴角,“后来成了我初恋。”
“初恋?”柳清一怔。
“嗯。”
她顿了顿,又问,“你以前大学是在?”
林慕里没避讳,她直接回答,“传大,不过我初恋不是传大的,他是交大的。”
“交大?”柳清再次诧异。
不过只是诧异了一下,当看到林慕里轻拧的秀眉时,柳清眼角一挑。
“交大,是国内法律专业最好的大学。”
林慕里点头,“是的。”
在林慕里垂眸想着该如何开口说她刚刚不小心撞见的那一幕时,柳清先她一步,嘴角牵动说了句。老啊,姨群追更。6850;57。⒐6⒐
“去上洗手间吧,别憋急了。”
林慕里错愕抬眸,“你信我?你不怕我……”
柳清笑了笑,伸手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去吧。”
见柳清直接越过她的身边,朝着外面走出去。
林慕里舒了口气,这才抬脚进了洗手间。
坐上马桶的那瞬间,“真是憋死我了。”
刚上完厕所,冲马桶,准备开门出去。
就在那一秒,突然一盆冰水从天而降,直接从她头上泼下来。
“哗”,全浇在了林慕里头上、衣服上,将她淋了个浑身湿透。
林慕里咬紧下唇,没出声,她弓着身子,被冰水透的整个人瑟瑟发抖。
伸手拧门把,却发现隔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紧锢住了,同时伴随着门外一句熟悉的女声。
“外面这道门也给我锁了。”
带我去楼下开个房?(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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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水呛到口鼻,林慕里一边咳嗽一边抹了把脸上的水,直到眼睛能睁开看的真切,她抬了抬眸子。
手机没带,隔间和外面的门都锁了,可行的方式,就只有大声喊人,让过路的人听到。
林慕里当然知道,要想教训她,又怎么会让她等到过路的人呢。
几乎是想都没想,她就踩着马桶盖往隔间的门栏上攀爬。
她要自己翻出隔间,从里面将门打开,走出去。
林慕里双手扣着顶上栏沿,手指用力到通红,手背上青筋根根凸显,她几乎使出了浑身吃奶的力气,憋着死劲儿才翻过隔间,却在到达地面往下跳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
“啊哼……”
痛到唇间发出沉闷的呻吟声,她忍着痛,不着痕迹的撇唇。
嗯,等她出去,这笔账,她林慕里迟早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跟她算。
拖着一身湿漉漉的纱裙回到休息间的时候,正好是团队商演快结束的时间,想换身衣服,却没找到行李,应该是已经被领队挪车上了。
她拿了个同事的外套拢到身上,攥着手机就往外走,打算去找人。
没走几百米,在经过会场的时候,她碰上了靳遇。
此时男人单手揣在兜里,他掀着眼皮动着唇,跟离他站得很近的南鸢在聊些什么。
南鸢脸上带着笑意,颊边的酒窝深深陷下去。
林慕里眼睛微眯了眯,随后她收回了要往外迈的步子,转身退了回去。
大概十多分钟以后,靳遇从会场走出来,他走到吸烟区去吸烟,刚倚着墙站定,手里夹着的那根烟,还没来得及点上。
吸烟区门后面杀出来一道身影,瞬间撞在他胸膛上,令他猝不及防,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嗯……”
林慕里双手扣上他的手腕,上扬的娇唇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靳律想跟几个女人纠缠不清呢?嗯?”
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身透湿的模样,凌乱的披肩散发,不同于往日的精致,浑身上下都透着狼狈。
可虽狼狈,但却很美,泛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美。
靳遇眼色一深,问她,“怎么弄的?”
林慕里凝着他,“不重要。”
她踮起脚尖,侧脸朝男人贴了过去,娇唇靠近他的耳蜗处,缓缓道。
“说好回来找你的,我例假干净了。”
这句话落的时候,靳遇身子倏然一个紧绷。
女人的气息太过灼热,滚烫滚烫的,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带我去楼下开个房,嗯?”
她一字一顿吐出,靳遇下意识的滚动了下喉咙,微微缩了缩。
这时,南鸢从走廊上往吸烟区这边走了过来,人未到,声音却先传了过来,她喊他。
“靳遇……”
靳遇听到声,眸色幽深了瞬,他被她攥着的手腕下意识动了动。
林慕里笑,却不肯放过他,她娇唇愈发凑近他,舌尖抵着他的耳垂开始舔舐。
“我湿身这么好的机会……靳遇……你不要我……就不是男人……”
她同样用跟那女人一样娇软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嘴里含着他的耳垂,重复呢喃着那句,“唔……就不是男人。”
手慢慢伸到他的腰间,顺着男人的腰脊背线一路往下滑,再延伸到他的小腹处,摸到他的西裤拉链,往下一拉,靳遇浑身猛地一僵。
几乎是下一秒,在南鸢要推开吸烟区的门的时候,靳遇眼神一沉,手臂用力的搂着林慕里的细腰一转,将她狠狠抵到了那扇门上。
门被迫一关,将南鸢隔挡在了外面。
男人俯着身,林慕里伸手勾他的肩膀,他下巴微微低着,薄唇近在眼前,没犹豫,她娇唇贴了上去。
在她贴上去的时候,靳遇健硕的身躯覆上来,同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强势的托起她靠在门板上的后脑勺,喘着呼吸,薄唇压上她。
“唔……”
阔别一周的吻,带着彼此缱绻不明的情感。
唇上沾着黏湿津液的柔软触感,让彼此的心脏贴合的那瞬,无法抑制的一阵狂跳,咚咚咚的心跳声不停叫嚣着。
灵巧的舌撬开贝齿,横冲直撞搅弄她的口,舌尖发力舔舐过她每一处口腔壁,攻城略地。
“嗯嗯嗯……”
林慕里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就像一个禁欲久了的男人在她身上发泄,掠夺她的每一寸呼吸。
口腔中被迫填满着他独有的男性气息,耳边是门外女人手指叩门的声音。
“砰……砰……”
“靳遇,你在里面?”
透成这样了(男女主 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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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遇蹙了蹙眉,本不想搭理,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敲门声,像是笃定了他就在这里面。
他不耐的松开了女人的唇,平稳着粗重的呼吸,敛声问外面的人。
“怎么了?”
南鸢敲门的手一顿,“叶青扬叫我来找你。”
靳遇闻言,没说话,此时林慕里双唇泛着明显的红润,她一脸娇媚的看着他,动手已经开始解他的皮带。
男人手伸过来阻了她,林慕里眼角轻佻,她唇覆到他耳边。
“放心,靳律,这里没摄像头,可以做,我早就看过了。”
林慕里说完,手又要挑他的皮带扣,再次被阻。
“嗯?”
“靳律想要,不带我去开房也就算了,还不让我脱裤子?”
林慕里挑起一边眉看着他。
男人敛着眸子,攫住她,不答。六捌‘肆捌捌伍,壹伍六日更群
直到外面又传来南鸢的声音,“靳遇,你在里面做什么?”
那一刻,林慕里嘴角勾起笑,这南大小姐,倒管的挺宽。
趁男人不注意,她手上大肆的按着他的皮带扣往下一掰,裤子和皮带落地的窸窣声音。
“啪嗒……”
林慕里果断撩起自己濡湿的裙摆,顺带将里面的短裤一并扯下,踮着脚尖,张开腿,小穴直接蹭上了他那抹炙热。
“嗯哼……靳律……你外面的女人问你呢……问你在这里面做什么呢……”
她顺着南鸢的话,嘴里娇哼着,问靳遇。
感受到冰凉蹭上来的那一霎那,靳遇心跳失绪,呼吸加快,灵魂像是在那一刻要爆炸。
“嘶……”
林慕里一只手探下去,冰凉的手指又摸上男人的鼓囊,轻抚般的挑逗了下,“嗯?做什么呢?”
“做你。”
靳遇说完两字,喉咙干哑,一张口,舌尖蛮横闯入她嘴里,重重的吸吮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
他眼神中欲望尽显,满是霸道和强势。
“唔……”
下身已经硬挺得笔直的肉棒,他忍不住执着它,用龟头去抵着她带着凉意却又沾着水渍的肉缝间用力磨了磨。
磨了几下后,他隐忍着说,“等下开房做。”
说完,靳遇就执着抵在她肉缝间的那抹粗长要退开身,林慕里突然手伸下来,紧覆上他的手腕,不让他拿走。
“不要……嘤……嗯……哼……”
林慕里闭着眼,忍耐了一周的空虚,小穴止不住泛出一股滚烫的液体,直接喷灼在男人的龟头上。
靳遇脸色微微一变,下身肉棒被滚烫的液体灼烧的感觉开始让他的大脑空白。
下面的东西开始挺动,腰身一沉,他双手托着她的两瓣臀,硕大的龟头挤进了娇嫩的穴口。
伴随着外面南鸢的一声反问,“靳遇?”
林慕里皱着眉,手指抓着男人的肩,她两腿忍不住夹了夹,娇声低吟,跟着喊他的名字,“嗯哼……靳遇……”
靳遇幽深的眸子对上她,看着女人湿身的诱人模样,湿淋淋的白纱裙紧贴在她曼妙的身姿上,惹得他小腹紧了又紧。
那一秒,本想着慢慢挤进去,让她适应,可埋在穴口的肉棒突然被紧夹了下,又听着她娇媚动人的喊他,再加上眼前刺激的视觉感,靳遇沉了沉眉目,整根强势贯穿到底。
“嗯。”
狠狠插入的快感上头,林慕里颤颤巍巍着腿,穴里嫩肉欢愉紧窒的吞下他那抹粗大,“啊……嗯……哈……好涨……”
胀满感太强烈,林慕里忍不住掐了下男人的腰,“靳律前戏都不做的吗?”
听到她这话,靳遇往深处又插进去了些,肉棒冲着花穴里狠狠抽动,凶猛快速的摩擦着里面的嫩肉。
“嗯……啊……啊啊啊……不要……”
小穴哆嗦着,一波又一波愉悦的汁水被他狠狠抽动的动作带了出来,冲着他露在外面的鼓囊大肆淋了上去。
他沉着声,“透成这样了,还需要做吗?”
小穴里软肉对着操弄的越来越快的肉棒不停吞咬,黏滑的汁液一股接着一股溢到穴口。
在林慕里被男人捧着臀插的高潮的时候,外面再次响起了南鸢的声音。
“靳遇,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次她说话的语气跟前两次明显不同了,透着股压抑的焦躁。
门外继续响起阵阵敲门声,靳遇抿唇,突然冷声。
“你说我在干什么?”
他反问完,肉棒还埋在女人花穴里缓慢的抽送,看着她沉浸在高潮中一脸满足的娇媚模样,他突然俯下头,对着她脖颈处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呀!”
又痛又痒的快感,林慕里被迫叫出了很大的一声。
没套你不会射身上?(男女主 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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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鸢站在外面听见里面传出的女人声音,气得狠戾的嘴角抿起,她吸了口气,手中紧攥着拳。
没再说话,也没有身份说话,她甩手负气走人,走的时候心碎了一地。
而此时,吸烟室内。
林慕里被咬的脖颈上立即红肿了一块,靳遇觉得,她就是那种无时无刻能勾起他性欲的女人,一举一动、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都带着一股让他想吞了她、撕了她的气息。
于是他伸手拉着她胸前被水濡湿的衣领,狠狠的往下扯,连带着里面的裹胸一起,暴露出她白嫩嫩的两团丰乳,还有两颗颤颤巍巍、坚硬挺立的樱红。
“靳遇……我凉……含它……”
女人泛着水雾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那副模样,风骚动人,娇媚横生。
那一刻,埋在她小穴里的肉棒几乎在一瞬间又愈发膨胀了些,脑门直接充血,他双眸如同黑曜石般熠熠生辉的盯着她。
当他俯下头,薄唇凑近的时候,林慕里以为他会直接含住它,可男人却并没有如她所愿,贴上去。
他用膝盖撑开她的腿,让她被迫大开着腿,开始迎合着他激烈的操干。
他敛着眸子,操干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加快,快到她小穴里的软肉对他的那抹肉棒根本吞咬不过来,快到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在小穴里弥漫。
他薄唇挨得她的嫩乳很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那颗通红的乳尖上,却不急于贴上它,钓得林慕里只能不断的扭动身姿,去用发痒的乳尖,蹭他那如刀削般的薄唇。
“嘤……啊啊……啊啊……蹭到了……唔……”
每蹭一下,靳遇奋力的挺身,狠狠的深入她一下,龟头直直的快要顶到宫口的时候,他又快速的抽出到穴口。
汁水放肆泄了出来,“啊……哈……嗯啊啊啊……水……流水了……唔……”
汁水克制不住的贴合着他棍身往外溢,整个花穴被插的又猛又刺激又痒,乳尖主动的蹭弄着他那张凛然的薄唇。
“嗯啊啊啊啊……好爽……靳遇……你变坏了……你真的变坏了……”
时隔太久的沾腥,靳遇也很舒爽,喉间跟着发出一声声闷哼。
“嗯……嗯……”
伴随着两个人下体撞出的一阵阵糜乱暧昧的声音。
“噗嗤……噗嗤……”
穴里嫩肉与棍身进行着无比贴合的摩擦,他干她干的既快又用力,仿佛憋着一股想要干坏她的劲儿。
林慕里大开着腿、紧咬着唇对他极力迎合,她唇间发颤着说。
“靳遇……你听……我们交合的水声……好好听……唔……”
她说的,我们。
一阵悸动从心上闪过,靳遇微微张口,直接含住了她放肆在他薄唇上蹭弄的那抹红润,有力的舌头带有技巧的吮着她,快要把她送上顶端。
“啊……哈……哈……啊……靳遇……你好会嘬……啊……不行……不行……”
逐渐沉沦在他的不断吸吮和操干中。
林慕里浑身开始发软,小穴里再次泛起强烈痉挛,高潮就要来袭的那刻,她感受到了穴里的肉棒就要抽出。
“唔……别出去……靳遇……别出去……唔……”
小穴极力收缩紧咬着那抹想要抽出去的肉棒,汁水不停泛滥的令她穴口里面的软肉怎么也咬不住,她喊他的声音几乎都要破出胸口。
男人无情的抽了出去,他手执着那抹肉棒快速撸动了几下,还没待林慕里反应过来,他猛然伸手拽下了她的身子,按住她的头。
他捏着她的脖颈,让她的口被迫含住了那抹开始鼓涨的肉棒。
“咕噜……咕噜……”
“嗯。”
靳遇爽到小腹不禁抖了抖,一股股滚烫浓稠的精液,直接释放到了女人嘴里。
林慕里眼睛都睁大了,她靠着门板蹲到地上,整个娇躯克制不住的颤,小穴还在一抽一抽的紧缩,一滴滴汁液沿着穴口流出来,打在地上。
花穴里那种强烈渴望被满足的感觉,立马从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骨髓涌起,随后蔓延至全身。佺天出文机器人1⒑37,96⑧⒉1
趁男人还沉浸在哆嗦的愉悦当中,她陡然站起来,温凉的纤手立刻抓住了他的那根庞大,塞进了自己早已流水潺潺的小穴里。
靳遇身子顿时一僵,他脸色难看的紧,“林慕里!”
林慕里靠到他身上,小穴用力的夹着他那根肉棒,拼命扭动了几下身子,蹭到穴里的高潮敏感点,直到蹭得泛起酥麻,花穴涌起一股股惊人快感,烫热的汁液开始流出。
“唔……嗯……靳遇……你怎么能这样……啊……”
林慕里浑身颤抖着,嘴里忍不住的呻吟浪叫。
靳遇迅疾捂住了她的嘴,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林慕里舌头触舔着他的手掌心,直到他一缩,她迷离的笑看着他。
春情荡漾在她脸上,林慕里喘着气,伏到他耳边去。
“靳遇……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
她重复呢喃着质问他,眼睛里水汪汪一片看着他。
靳遇喉结滚动,薄唇简单吐出两个字,“没套。”
林慕里茫然,“没套你不会射身上?”
靳遇抿唇,“没有射身上的习惯。”
林慕里一听,嘴角抽了抽,“什么没有,你就是想射我嘴里!”
她凑近男人的耳廓旁,故意呼出了一口热气,露出极为妩媚动人的神色,湿润的香舌在他耳垂上舔弄了一下,哑声道。
“你想爽快,你快说,是不是?”
被她这么一挑逗,靳遇整个身体都发直了,他偏着头,很敷衍答她,“嗯……”
得到满意的回复,林慕里笑得唇角上扬。
她浑身软的像滩泥,伏在男人胸膛处,一动不想动,靳遇摸了摸她湿凉的衣服,拍了拍她的臀。
“起来了。”
林慕里没动,不理。
靳遇掀了掀眼皮,意味深长说了句。
“起来,带你去开房。”
林慕里头抬起来,“真的?”
“嗯……”
在她抬起头的时候,靳遇瞬时将埋在她穴里的肉棒狠劲抽出来。
“嘤……你慢点……啊……”
*
两人收拾好后。
靳遇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他递给她,然后又从裤兜里掏了张房卡给她。
“你去房里。”
林慕里接过那张房卡的时候,她五指一紧,眯起眼角。
“你在这儿开了房间?”
靳遇转身正要出去,听到她质问,他回首。
顿了几秒后,他语气淡漠回了句,“嗯,这几天我在外面住。”
林慕里一怔,这话让她瞬间哑口无言,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咽了咽嗓,“噢,那我去房间。”
靳遇走了以后。
林慕里披上那件男人留下的西装外套,攥着手里的那张房卡,踉跄着往电梯的方向走。
走到电梯,按下按钮的时候,林慕里才想起来:
那她去房间,他呢?
好像被骗了。
——————————
点击“我要评分”,每日可投两颗珠珠,我们冲波4000珠,上四星,麻烦大家了。
带你去开个房…换衣服
带你去开个房…换衣服
一家品牌女装店内。
靳遇迈步走进去,他目光冷淡的扫射四周,而后落到一步步正朝他走来的导购员身上。
“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
导购员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礼貌询问他。
靳遇没说话,他眼角余光打量了下左边的清凉上衣和右边的素雅长裙,最后视线定在了右边。
导购员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瞬间明白了些,她走过去取了几套长裙过来,拿在手里,给他看。
“先生是帮您的妻子买吗?可以看看这几件。”
靳遇皱了皱眉,“不是。”
导购员怔了怔,“噢,那冒犯了,是您女朋友?”
“也不是。”
靳遇薄唇微抿,“女人。”
导购员有些尴尬,尴尬自己不小心问错了话,她牵强的扬起嘴角的笑,正想缓解尴尬。
靳遇敛了敛眸子,他视线落到她手上拿的那几套衣服上,嘴角牵动了下,正经冷漠的口吻。
“她全身湿了,你帮她搭一套。”
导购员一开始有些茫然,茫然了几秒之后,她理解了。
“好的,那请问,那位女士需要的尺码呢?”
靳遇沉声,“她挺瘦。”
导购员拿笔记下,她微笑道,“好,那我就给女士拿小码了。”
“嗯。”
接着导购员一边垂着头做标记,一边又道。
“那,请问胸衣,女士穿什么尺码呢?”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令靳遇怔住。
他默了默,“不知道。”
导购员抬眸,有一瞬间的错愕,大概过了好几秒,她张了张唇开口。
靳遇嗓音低沉,淡淡地道。
“她平常穿抹胸。”
导购员眼角一挑,点了点头,“好的,明白了。”
*
电梯门打开,林慕里正想走进去,却碰到了走出的戴着金丝框眼镜、一副斯文模样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
这句话几乎是同时从对方口中说出。
林慕里愣愣地看着霍政,霍政同样也是错愕地看着她,尤其是她那散乱的湿发,令他眼色凛了凛。
他手摸上去她头发,又拽着那件披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外套。
“怎么回事?”
林慕里撇开他拽她衣服的手,她扬着眸子,尖细的下巴动了动。
“你先说,你怎么在这呢?”4三九5二四八三4
霍政侧眸,手指了指她身后不远处的牌子,“铭信一直是领鲸合作的法务机构啊。”
林慕里回首看了眼,她只扫了一眼便回头,撩了撩湿发,“噢,不知道什么领鲸,我在这商演呢。”
林慕里撩头发的时候,霍政刚好凑了过来,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搞个商演湿成个落汤鸡?”
林慕里撩发动作先是一顿,而后她手掌直接推开男人凑近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嗤他。
“那还不是被你们律所的人搞了。”
霍政闻言蹙了蹙眉,他归正身子,反问她。
“我们律所的?”
林慕里眼角微动,没有说话,她呼吸淡淡,眨下的睫毛遮盖住眼底所有锐利的情绪。
霍政恍惚的看了她几秒,眯起眼,突然问。
“难道是她?”
他眸光沉了沉,说,“南鸢?”
话音落地的那瞬,林慕里倏地抬起了眼帘,她看着霍政,眼神灼灼,不明的情绪翻滚涌起。
“南鸢?”
“她去了你们律所?”
霍政弯唇,“嗯,昨天来报到的。”
他不经意低眸,看着她濡湿到紧贴的裙下摆,微不可察地拧起眉头。
“带你去开个房,换衣服?”
洗干净…穿好…我进来
洗干净…穿好…我进来
林慕里一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直到霍政执起她的手腕,带她进了电梯,她才反应过来。
看着正在下行的电梯,林慕里扯了扯嘴角。
“行吧,我叫王莎给我弄套衣服,你等下帮我拿。”
进了电梯后,霍政就很自觉松开她的手腕,然后寡淡的说了一个字。
“嗯。”
*
开好房间后。
林慕里刷卡进去,霍政没进,他坐了电梯下去帮她拿衣服。
刚脱掉身上的湿裙,正打算去浴室冲澡,手机接二连三的弹了几条信息进来。
“你洗干净。”
“穿好。”
“我进来。”
林慕里看到这三条信息的时候,直接黑了脸,她同样三条语音,礼尚往来,回过去。
“不是,霍政,你每次说话,能不能别那么有歧义?”
“什么我洗干净,穿好,你进来?”
“我很脏吗?”
霍政听到语音的时候,已经给她拿了衣服,长腿迈到了房间门口。
他一个电话给林慕里拨了过去,林慕里正好冲完澡出来了,她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男人醇厚的嗓音。
“你自己思想要那么龌龊,我压根没往那儿想。”
林慕里嗤了一声,没说话,就那么听着,她手里拿着一次性毛巾忙着擦头发。
“说到脏,倒不脏,挺狼狈的。”
霍政想到她那副乱糟糟的模样,他眼波微动。
“是我没见过的狼狈。”
他手不耐的摸到裤袋里去掏雪茄,摸了摸,发现没带,只能强自压下心里莫名涌起的那股子烦躁。
“嗤,那你没见过的多了。”
林慕里拢着一身浴袍走过来开了门,她弯着眉眼看他,从他手上拿过衣服。
她垂着头,几缕碎发从她鬓边落下,托出一张精致白皙的脸蛋,亮眸皓齿,明媚得不可方物。
霍政蓦地伸手过来,握住她的下巴,声线压得很低,连带着眸色都深了些。
“嗯,没见过你浪的样儿?”
他指腹在她的下颌处摩挲,眸里的漆黑缓动。
“小狗儿。”
林慕里紧蹙眉,啪地一下狠狠打掉他的手,打的男人手背通红。
“嘶……”
看着女人打掉他手后,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霍政咬了咬牙,将手背到身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火气挺大。”
林慕里走到浴室,她手拉着那扇玻璃门,露了个脑袋出来回他,“霍律,已婚了,我们有界限,小狗是你叫的吗?”
说完,她把门从里面一拉,直接按下了锁,根本不给他回嘴的机会。
霍政站在门外,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这话,只感觉气的快自闭,他深邃又沉冷的眸子眯起,硬朗的五官上,表情意味不明。
林慕里从浴室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霍政正靠在真皮椅上闭目养神。
“开房的钱转你了,收一下。”
林慕里拿着手机,给他转了笔钱,金额是她专门去网上查找的这间酒店房型的门店价格,一分不多,不少。
霍政睁开眸子,手都没去碰手机,他一道阴沉的目光直直摄向她。
“我差这点钱?”
林慕里唇角勾了下,她故作无辜的眸子眨了眨。
“你当然不差,但你家里那位差啊,毕竟你这结了婚了,花的可就是共有财产了,霍律,得要经过人同意的。”
霍政扫了眼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女人好像知道了什么。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这话在试探他。
霍政以前觉得,林慕里是那种比别的女人少了份敏感的人,不太仔细的她,身上是不具有“敏感”这种东西的。
可后来他发现,其实并不是,她有时候敏感细致到可怕。
之所以她经常会让人觉得她不敏感,霍政想,可能是因为,她并不想做一个敏感的人。
霍政敛了敛思绪,他拿过来桌上手机,点开。
“行,那我收。”
看到他收了钱,林慕里眉梢一抬,嘴里打趣说了他一句。
“已婚好男人啊。”
林慕里跟着霍政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她抬头,视线不期然的跟站在不远处房门口的男人撞上。
霍政也正好抬头,他望着他,直直撞进他眸底。
“哟,熟人。”
在旁边看戏,很爽吧?
在旁边看戏,很爽吧?③3。〇1㈢949。③蹲;全玟.群
邢彦喉结微微滚动,他眼神犀利的扫向霍政,然后顺着他的视线落向了他旁边的林慕里身上。
此时,三人无言,目光交错对峙着,压抑的气氛越来越浓。
李达手拿着一份资料,从邢彦身后的房间内走出。
他走到刑彦身旁,顺着刑彦视线看过去,有些愕然开口,“刑总,林小姐……”
刑彦一个冷厉的眼神瞥向李达,低斥他,“我没看见?”
李达默默垂下视线,站到一旁。
林慕里和霍政要往邢彦那边走,只见林慕里目光定在刑彦身上,叫了声。
“刑先生。”
林慕里新换的衣服是一身嫩白色的无肩套装,很显身材,暴露出纤细手臂,浑身上下透着性感。
她将胸前的头发撩到肩后,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起弧度,然后扯了扯嘴角,问了句。
“怎么在这呢?”
似是没想到她会主动跟他搭话,刑彦攫着视线看着她,没说话。
还是李达清了清喉咙,正色的回了句。
“我们刑总,近期住这。”
林慕里挑了挑眉目,“噢,好巧。”
接着几人一同往电梯的方向走。
邢彦和李达走在前面,林慕里和霍政跟在身后。
快走到电梯处时,林慕里手先伸了过去,按了上行的按钮。
李达从手里取了份资料,刚准备向刑彦汇报后面的行程,林慕里先他一步开了口。
“刑先生要一起上去?”
突然的问话,霍政皱眉看向林慕里,只见她将鬓边的小碎发拢到耳后,勾着唇微微笑。
刑彦还没开口,李达岔了句话进来,“刑总,您后面……”
李达话音没落地,电梯门打开。
刑彦直接迈步走进去,他声音极其冷淡说了句。
“也不是不可。”
邢彦话落,林慕里对着他又是一笑,紧跟着迈步走进电梯。
霍政顿时瞪大了眼。
他突然心里就燃起一股无名火,也不知道她要干嘛,只能硬生生压下那股火,很不耐的走了进去。
*
顶层电梯门打开的时候。
林慕里率先走了出去,她步子迈向会场,视线在四周扫荡着,直到扫到一抹身影。
女人身材娇小,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踩着个高跟鞋站在那儿跟别人正搭讪着。
林慕里潋滟着眸子扫了她一眼,随后快步走了过去,想都没有想,抬手直接一巴掌扇到了女人脸上。
“我是不是说过,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能碰的,让你对我和颜悦色点儿?”
李佳被打的那下,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根本没有料想到会被林慕里当众扇一巴掌。
被打的偏了头,通红的印记很快出现在了李佳白净的脸上。
李佳怎么可能吃这种亏,她直接上手,紧跟着要还手回去。
霍政几步走到了林慕里跟前,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到她前面,制住了李佳的手腕。
李佳满满的不服气,按她的为人品性,是绝对不可能白白挨下这巴掌的。
她瞥眼扫了下四周,然后突然就跺脚闹了起来,她捂着脸鬼哭狼嚎的叫。
“打人了,她打人了,你们快来看,这人专欺负我一个实习生!”
会场的人听到声儿,渐渐聚集了过来,南鸢本来在跟叶青扬说话,听到这边动静,也跟叶青扬赶了过来。
叶青扬很快护到李佳面前,他问身前的霍政。
“怎么回事?”
霍政没搭话,他看向林慕里。
此时林慕里身旁围满了人,旁边很多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李佳嚣张的扬着眉,狂傲的气焰再度升起。
林慕里看都没看李佳一眼,视线攫住站在叶青扬身后的南鸢。
“南大小姐,好心机啊,这新到律所,就能挑拨起人小妹妹来教训我,不用亲自动手,在旁边看戏,很爽吧?”
她是我的人
她是我的人
这话落的时候,李佳瞪大了眼,一副落人圈套的模样,看向南鸢。
两个女人同时看向她,南鸢眯了眯眼,她没否认,也没承认,对林慕里说,“这位女士,你有证据吗?”
李佳紧跟着附和道,“对,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
“证据?”
林慕里转身,突然就看向站在不远处看戏的邢彦,抿唇。
“我记得这家酒店,邢彦,你好像有合作吧?帮我调个监控,不成问题吧?”
邢彦没吭声,他掀着眼皮就那么看着她,也没朝她迈步,撇清的意思很明确。
然而,就在这时候。
“谁调监控?”
众人下意识的循声而望。
只见一身银色西装革履盛气凌人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跟着四名穿着黑衣装的身材健硕的保镖。
男人一身凌厉逼人的气势,他走到林慕里面前,问她。
“你要调监控?”
林慕里瞬间沉寂了下,是那个在洗手间门口碰到的跟柳清一起的男人。
她咽了咽嗓,没搭话。
时靳又问,“你是会场的人?”
他目光一瞥,看向叶青扬,“你们律所的?”
叶青扬摇头,“不是。”
旁边站着会场的主持人,他连忙走过来,提醒道,“时总,她是明日剧场的人,叫过来给柳老师救场的。”
“明日剧场?”
时靳伸手摸了摸额眉,然后盯向林慕里,“明日剧场的老总我熟,你明天不用去了,我帮他解雇你了。”
这话落的时候,林慕里眉心跳了跳,霍政敛着眸子想要站出来说话,她伸手攥了他一把,直接制止了他。
林慕里十分清楚,面前的男人就像是老虎,在老虎头上拔毛,这种等于明知道对方应该有强大的能力,还要做一定会触怒对方的行为,她还没有那么不知天高地厚。
这时,刑彦身高腿长,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走到了她跟前,挡住。
他对上时靳,目光淡冷,“时总,这不合适吧,她是我的人,给个面子。”
时靳嗤笑了声,他深深看了刑彦一眼,“刑彦,我跟你父亲几十年的对头,你认为我会给他儿子面子?”
“那时总,你们领鲸在城东势在必得的那个项目,这次,我兰森撬定了。”
刑彦在气势这块也丝毫不输于时靳,他神色自若的对上男人眸子,一字一句。
时靳扬了扬剑眉,“年轻人,口气都这么大?”
刑彦清清冷冷的端着,他菲薄的唇抿起。
“不是口气大,只是想提醒时总一句,时总终会有退休的一天,退休后没人接您的班,找个职业经理打理,您觉得未来势头更甚的是领鲸,还是兰森?”六捌‘肆捌捌伍,壹伍六日更群
霍政抿起笑,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推了推金丝框眼镜,同样是淡冷的眼眸隐在镜片下。
他附和了一句,“当然是兰森,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时靳瞥了一眼霍政,没说话,然后讥诮的笑了声,眼底的不屑不言而喻。
“说这么多有用?兰森先做出点成绩来看,超越我领鲸再说。”
接着他态度依旧很强硬,对旁边的助理吩咐,“打电话给明日剧场,开了她。”
话落,霍政敛起眸要上前理论,被林慕里倏地攥住手腕。
时靳说完话离开,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他折返回来,略掀起眼皮,添了句。
“哦,对了,南鸢,青扬,等下一起吃饭,我订了包厢。”
他嘴角忐忑的勾了勾,“叫上……”
叫上两字刚落地,一道沉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开除她,理由?”
“公司无故开除员工,怎么赔偿?”
时靳眯起眼,盯着人群里最扎眼的存在,他眸色暗了一分,动了动唇,刚想说点什么。
“要我给你介绍下劳动法?”
不动声色的一连发问,直接令他漠了神色。
噢,那晚上……
噢,那晚上……
从人群中随之声音走来的是,靳遇。
他一脸冷毅,目光如霜的对上时靳,狭长的眼尾带着极度的沉冷。
时靳沉默了几秒,他下颚线绷得紧紧的,几秒后开腔,音调还是冷的。
“劳动法就不必介绍了。”
接着他凉凉的一眼瞟向旁边的叶青扬,“青扬,铭信之前跟领鲸签约的那份合同要到期了,你跟我来一趟。”
说完,他绷着脸没看靳遇,长腿迈开,单手插到裤兜里紧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霍政看到时靳走了,连忙摇了摇被林慕里死攥着的手腕,他扯着嘴角。
“我刚就想跟他说劳动法,是你拉住了我。”
林慕里没搭理他,视线瞥向了旁边的靳遇。
人都是慕强的,一群人里面,最显眼的存在,怎么会让人不盯着瞧。
此时男人狭长冷漠的双眸湛黑如墨,浑身散发出的气质,绝非一般人可以企及。
就连时靳这样锋芒毕露的人,都能给他让步,他到底是谁呢?
林慕里张了张嘴,“靳……”
靳字刚出口,李达的声音打断了她。
“刑总,冰袋来了。”
刑彦伸手取过来,突然就攥到了林慕里手里,“自己敷。”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林慕里茫然,“嗯?”
邢彦脸色冷冷淡淡,他目光看向她的脚踝,嘴唇挪动了下。
“脚不要了?”
霍政闻言,下意识跟着看去,当注意到她脚踝上肿胀的一块,他脸色一变,瞬时夺了林慕里手里的冰袋,蹲下身去。
当冰袋贴上伤处的的时候,林慕里惊痛的叫出了声。
“啊……”
霍政蹙起长眸,他十分小心的握着她的脚踝,冰袋轻柔的抚过去,眼角微动。
“疼不疼?”
林慕里梗着脖子,“你说呢?”
随后她蹲下身,将他手上冰袋抢了过来,“得了,不要你敷,下手没轻没重的,我自己敷。”
霍政没什么表情,随她拿过去,只轻声嗤了她一句。
“还嫌弃我了。”
林慕里抢过冰袋,抬起头来的时候,靳遇已经走远了。
她视线寻了好久,才看到伫足在电梯口等电梯的那道颀长身影。
林慕里想都没想,手上还攥着冰袋,就小跑了过去,也不管霍政在后面喊她。
她跑到男人面前,喘着气问,“靳律刚去哪了?”
“办点事。”
他很沉静的看着她,抄在兜里的手却微微攥紧了下。
林慕里挑了挑眉目,“噢,那晚上……”
一句话还没说完。
靳遇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了,他掏出来,接起。
“喂。”
他敛了敛眸,“嗯,等下过来。”
说完单薄的两句,他就摁掉了电话,又揣进了兜里。
他问她,“你刚说什么?”
空气莫名静谧了一下。
正好霍政和邢彦朝这边走过来了,林慕里眨了眨眼睛,勾唇一笑。
“没什么。”
靳遇也没什么表情,两个的气氛莫名的尴尬又和谐。
电梯到达的时候,他抄手入兜,迈步走了进去。
手伸过去按上数字键,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他掀起眼皮,薄唇吐出几个字。
“注意脚。”
林慕里怔了怔,“好。”
电梯门关上,霍政和刑彦刚好走了过来,林慕里先开了口说话。
“刑先生,其实你也不是那么牛,早知道不叫你了,本想借着你耍耍威风,没想到撞上个大头,看来也只有钟离鹤那些人,能给你三分面子。”
刚刚她搭讪的男人是谁,邢彦还是看清楚了,不过看破不说破,他接着她的话,淡淡道。
“你倒是会算计我。”
霍政看的就没那么清楚了,本就戴着一副眼镜,眼睛有点散光,他当是林慕里跟谁打招呼,就没过问她。
“去哪?”
林慕里伸手过去按了下行键,“回家。”
霍政蹙眉,“你这脚怎么走?”
林慕里嘴角抽了抽,“怎么走?你怎么走我怎么走,我又不是脚断了。”
她一句话直接把他堵死。
霍政气到自闭,他感觉跟她对话,每次都是自讨苦吃,可还是强压下了那股子气,凑唇到她耳边,低声问她。
“凌晨,不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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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绝对离…
我告诉你,绝对离…
林慕里瞥眼,推开他靠近的脸颊。
“不过。”
刚好电梯到了,林慕里跨步先走进去,她很干脆的按了关门键,手指着隔壁。
她弯着眉目,“女士优先,两位等旁边那台。”
接着她很放肆的对他们两个人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脸上笑得灿烂。
*
酒店楼下,奢华舒适的休闲间内。
“儿子治老子,你看看,他什么德行。”
时靳长腿交迭在沙发上,两指间夹着雪茄,他唇角微弧,暗含嘲讽。
“一个个都治我,我养的什么儿子,怕不是儿子,个个都是老子。”
柳清笑着扬眉,“时聿的性子你再清楚不过,跟时焰如出一辙。”
时靳捻起雪茄,叼在嘴里,他缓缓抽一口,吐出一捧烟雾。
“什么性子?厌恶我这个老子的性子?”
柳清还没搭话,助理走了进来,他手上攥着电话。
“时总,办妥了。”
这话刚落,伴随着挺拔的男人身影迈步走进来。
“办妥什么?”
靳遇目光凛冽的看向时靳,“我问你,办妥什么?”
他视线盯着助理手上紧攥的电话,双眼犹如点墨一般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情绪,“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人生?”
声音冷冽如刀,像是骨头缝里迸出来的怒意。
时靳杵灭雪茄,从沙发里站起来,盯着比他还高大的男人身影,几乎磨碎牙齿。
“你冲我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柳清摸了摸额头,也站起来,“这怎么又吵起来了?”
她走过去问时靳,“你到底办了什么啊?”
时靳抿着嘴角,很不耐的道,“给你的惊喜。”
话落的时候,靳遇如利剑般的眉蹙了蹙。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转身要往外走。
时靳眯起双眸,一脚突然踢翻旁边的座椅,抿着刀似的唇,声色俱厉。
“靳时聿,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什么!?”
靳遇转身,嘴角溢出丝丝嘲讽,用极其疏离的口吻说道。
“领鲸的时总,平日里不是最喜欢以权压人,你说我以为什么?”
时靳气的高血压差点涌上来,他一遍遍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这时,南鸢和叶青扬从走廊上走过来,刚走到门口,南鸢嘴角浅笑着,走进去喊他。
“靳遇……”
靳遇突然回过头,冷漠的看着她,“还有你,别再黏我,这么多年,你不腻?”
南鸢怔在原地,纯净的双眸瞬时氤起一层水雾,她咽了咽嗓,开口。
“靳遇,时焰进去的时候说过……说要你照顾我。”
靳遇闻言,抿着唇,他盯着她的双眸深了又深,冷眸不眨。
“南鸢,我现在还能跟你好好说话,就是看在他面子上,给你留体面。”
这话落的时候,时靳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他忍不住斥了他一句。
“你今天吃了炮仗吗!?”
靳遇回首,冷沉的声音从紧抿的嘴角再度溢出。
“是,所以饭还吃?”
*
去餐厅的路上,时靳和柳清坐在前面那辆宾利车里。
柳清看着窗外的风景,想起什么,喃了一句。
“你还撮合他和南鸢呢,你别忘了,他结婚了啊。”
时靳耸了耸肩,“结婚算什么,不是没孩子吗?结了可以再离啊。”
柳清视线回过来,瞪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有多爱南鸢,老二看不上她。”
时靳嗤笑,他手把在女人那边车窗沿,帮她调高了车窗。
“有什么看不上的,这么好的家世,这么好的人,哎,你不懂,他就是从小跟着他哥,觉得不该抢他哥女人。”
时靳不咸不淡的问,“再说,南鸢,他不要,那他要谁?”
柳清拍了拍男人的手背,“他要他自己喜欢的。”
时靳微微抬眼,“他喜欢谁?我问你,他喜欢谁?他媳妇?”
“喜欢的话,结婚一年了,带回来了没有?”
柳清摆手,“我懒得跟你说,你固执。”
时靳显然不认同她这个理,他掀起眼皮,两指间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雪茄,对着空气划指着。
“这不是固执,他但凡带个女人到我面前,指给我看,说这个他准了,我屁都不放一个,就一句话,你们赶紧生,生个孩子给我接班。”
柳清嘴角抽了抽,失笑着摇头。
时靳垂着视线,拿起火柴一划,点燃雪茄抽了一口,对着他那边窗外吐出烟雾。
“我是他老子,我太了解他了,可以说,我对他知根知底,就现在结婚这个,肯定路边找的,过不了两年,我告诉你,绝对离。”
柳清伸手过去敲打他,“诶,哪有这么咒自己孩子的?”
让她张牙舞爪…(1979字)
让她张牙舞爪…(1979字)
晚上八点,邺城国际酒店门口。
林慕里吃完晚饭后,打了个车过来这边。
他手上攥着男人之前给她的那张房卡,迈步走进酒店大堂,正打算将房卡交到前台去,想请前台经理帮忙转交。
“慕里?”
身后是柳清在唤她。
林慕里回首,“柳老师?”
她弯着眼睛看着她,当注意到她身旁男人的时候,林慕里不着痕迹的瞥了下嘴巴,而后又扬着嘴角,颔首。
“时总。”
时靳不耐的陪着柳清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慕里,蹙眉,没说话。
柳清温和的笑看着她,丝毫没有因为旁边的男人,而避讳她。
她问,“你怎么还在这?没回去吗?”
“没,我是来给朋友送东西。”林慕里说着,将手里攥着的那张房卡不动声色的往背后缩了缩。
柳清点点头,“噢,那你朋友呢?”
林慕里忐忑了一下,柳清以为她刚刚的反问触碰到她的隐私了,连忙解释了句。
“慕里,我没别的意思,是这样,今天我生日,想喝点酒听听歌,正愁找不到人陪我,如果你和你朋友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楼上的清吧坐坐。”舞吧,菱六,四一;5O5追,庚群.
林慕里有些错愕,“我……”
她话还没说完,柳清扫了眼身旁的时靳,然后又添了句。
“放心,他不介意的,合适。”
林慕里咽了咽嗓,没答,柳清保持着热情,继续试探问她。
“可以吗?”
林慕里张了张嘴,“可以是可以,但我朋友可能不行,他没在酒店……”
柳清眸色亮了一分,“所以,你可以是吗?”
*
楼上,露台清吧。
灯光耀眼,却没有喧闹,音乐带感,却没有劲爆。
酒精中的液体五光十色,妖媚的很,口感却没有一丝突兀,反而越品越能感觉到,纯正的很。
慢慢的,会让人有一种缓缓沉下去的感觉。
“柳老师,你很懂酒。”
这酒是柳清找酒保点的,林慕里执起酒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又一口,食髓知味。
柳清笑着,“喜欢就好。”
林慕里自顾喝了半杯以后,又让酒保给她满上整杯,她伸手敬过去。
“柳老师,生日快乐。”
她纤细的手指在玻璃杯上点了点,潋滟着眸子笑着,“其实,我答应陪您一起喝,也是因为,过凌晨是我生日。”
酒杯轻轻的朝柳清的酒杯碰了过去,“我们一起过生日。”
柳清脸上溢出了惊讶之色,“真的吗?竟然这么巧?”
她酒杯碰过去,一脸热忱真切的跟她说,“也祝你生日快乐。”
随后两人都各自喝下了手中的那整整一杯。
直到酒杯空了,柳清旁边的时靳视线紧紧的盯在林慕里身上。
林慕里瞥了眼,很无辜的模样,她看着他桌上那满杯,一口未动。
“时总,你不喝吗?”
时靳嘴角淡着,一言不答,抿着唇,一副不屑的模样。
直到柳清手臂撞了下他,低声说,“我很喜欢这姑娘,你给点面子。”
时靳执起酒杯,直接敬了柳清,“嗯,生日快乐。”
柳清嘴角抽了抽,刚想跟林慕里说,这人就这样,让她别在意。
林慕里执起酒杯,客客气气的主动敬了过来,“时总,我敬你,都在酒里了。”
这丫头想跟他冰释前嫌呢,时靳又怎会看不出。
他鼻间轻哼一声,“一杯,就想敬我了?”
接着他比划了个数,唇间吐出两字,“三杯。”
林慕里没犹豫答他,“好。”
随后她朝旁边的酒保示意,执着三杯酒敬他。
柳清本来想劝,却被林慕里制止了,她拍了拍她手背,叫她放心。
“我酒量很好的。”
喝完三杯后。
林慕里挑眉,她看着柳清,神色意味不明。
“柳老师,时总平时酒量很差吧,我喝三杯,他却只喝一杯。”
话里的含义,柳清怎会听不明白,她附和着。
“是,他酒量挺差,一杯就倒。”
时靳听到柳清嘴里这话,瞬间就不满了,虽然他知道,她们在激他。
但,男人的胜负欲。
时靳朝酒保指了指,“满上。”
林慕里立马站了起来,她夺过了酒保手中的醒酒器,“我来。”
她很熟练的给男人倒上三杯。
时靳皱了皱眉,看着她得逞的模样,又看着柳清一脸期待的模样,他牙齿轻磨,直接执起三杯灌下肚。
林慕里满意的舔了舔唇,她眸光闪了闪。
“柳老师,其实这么喝没意思,想喝酒,就得喝个尽兴,正好我们三个人,可以行酒令。”
最简单的行酒令,柳清还是知道的,她点头,表示愿意。
林慕里又看向时靳,“时总,敢玩吗?”
时靳还没开口,柳清就接话了。
“他…可能没玩过,毕竟,你知道的,年纪大了。”
柳清看起来的确比时靳要年轻一些,林慕里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时靳闻言,脸色倏地沉了下去,他手抬起,朝林慕里虚指了一下。
“你叫,我叫?”
林慕里扬起眉目,她做了个顺时针的手势。
“顺着来。”
时靳没异议,“可以。”
行酒令就是三个人同时伸出零到五根手指,三人手指数相加之和,决定谁喝酒。
由林慕里先喊开始,“一,二,三……”
三个人同时默契的伸出了三这个数字。
林慕里轻笑,“时总喝。”
柳清同样也是笑着,两人都笑的狐狸样。
时靳没介意,喝了第一杯,等到他接着连续喝了第二杯、第三杯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不对劲。
“我们俩来。”
他伸手制止了柳清要伸出的手,还让酒保直接撤下了她的酒。
柳清当即就想跟他闹,林慕里先开了口。
“可以,柳老师休息下。”
输的人喊开始,时靳冷声喊,“一,二,三……”
两人手指伸出来的时候,时靳扬唇,“你喝。”
林慕里没异议,执起一杯酒很干脆的灌进喉咙。
时靳点起一根雪茄,抿了一口,吐出缭绕烟雾,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让她张牙舞爪。
你儿子不行?(2531字)
你儿子不行?(2531字)
林慕里紧接着在时靳手上连着输了第二杯、第三杯,到第四杯的时候,她卯起了精神跟他玩,终于换回了男人喝。
林慕里笑,“时总喝。”
时靳执起一杯酒,嘴角挑着,他哼一声。
“我那是让着你。”43韮524834铑A咦裙
果然,到下一杯的时候,又变成了林慕里喝。
“你喝。”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轮,她喝了很多,时靳也喝了不少。
清吧到了晚上十点,耀眼的灯光开始调成昏暗,氛围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同样跟随着迷离的音乐。
“可能是寂寞,空气变得很稀薄,用什么刺激我魂魄……”
酒令因为突然开启听歌模式,停了下来。
林慕里手里执着酒杯在手中摇晃着,她漫不经心说了句。
“时总酒量挺好啊。”
时靳接腔,“你也不错。”
柳清看着两人氛围逐渐变得融洽,她浅漾地勾起嘴角,执起时靳面前那杯酒,放到唇边。
“本是我叫喝酒的,结果,倒是我喝的少了,我罚一杯。”
林慕里刚想说不用,时靳直接夺走了柳清手里的酒杯,沉声道。
“你今天喝够多了。”
林慕里放下酒杯,手撑着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一对中年男女在她面前撒着看似平淡的狗粮。
她感叹,“柳老师,时总对你可真好。”
柳清脸红了一下,她有些不自然的转移话题。
“慕里,你有男朋友?”
林慕里摆手,“没有。”
她笑着低下头,又执起那杯酒,抿了口,很轻的口吻说了句。
“我,注孤生。”
柳清凝了凝眸子,没有问她什么。
她知道,她这话,是对着她说,却也是对着她自己,无声的说。
气氛突然沉寂下来,伴随着音乐的高潮部分。
“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
“我站在黑暗中,心已经跳不动。”
时靳突然就看不惯她这副样子,他嗤一声。
“小小年纪,学什么老成。”
一副严父的模样,教训的口吻。
林慕里掀起眼皮,“看来时总还能喝,要不再来几轮?”
时靳手伸过去直接招呼酒保倒酒,嘴里却不咸不淡地说。
“我肯定能喝,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别说叔叔我欺负你。”
林慕里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没想过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也能傲娇成这副模样。
她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朝酒保伸了伸手,示意他满上一排。
两轮下来,这次,时靳倒是喝了很多。
他突然手指着她,“你之后,别叫时总了。”
“那叫什么?”
他一字一顿地说,“叫叔。”
林慕里虽然没喝多少,可能因为情绪不是太高涨的原因,也开始有了醉意。
她问,“为什么不叫伯伯?”
时靳皱眉,“伯伯?”
林慕里吐槽,“你应该很老。”
这句话落的时候,时靳本就冷硬的面容直接沉下来。
林慕里微翘着唇,“但,看起来不老。”
紧跟着,她朝柳清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笑意盈盈。
“柳老师眼光,就很这个,时叔,就很帅。跟柳老师,特登对。”
她夸赞个没完没了,时靳听的嘴角上扬起。
突然一句话,“就好比,天鹅配上……”
时靳脸色又是一沉。
林慕里眨了眨眼睛,“天鹅。”
时靳脸色还是没好,他就要质问她,什么天鹅配上天鹅?
林慕里嘴角勾起,“不是有道菜名叫,双鹅戏水?”
时靳转眸问柳清,“有这道菜?”
林慕里手掌一拍,吓得时靳太阳穴青筋猛跳了跳。
“绝对有,时叔叔,我明天就请你吃!”
她视线瞥到柳清,“还有柳老师,一起请,不对,柳阿姨!”
时靳摆手,“还是不对,该叫婶!”
柳清嘴角抽了又抽,她凑过去跟林慕里说,“你别听他的,他喝高了。”
林慕里点头,霎地站起来,指着柳清,对时靳说。
“婶婶!”
时靳突然就扬着嘴角笑了,“这才对。”
他指着林慕里对柳清说,“瞧瞧,你瞧瞧,你说,你要给我生个这样的女儿,多好。”
柳清突然就捂了下他的嘴,“别再说这话。”
林慕里坐下来,有点迷糊的问,“时叔,你没女儿啊。”
“没女儿,我两个儿子。”
提到两个儿子,时靳眸色深深几许,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
“一个儿子,哎,这个儿子,不提也罢。”
“还有一个儿子,哎,也没什么必要提。”
听着他不停叹气,林慕里也跟着叹气,嘴里还吧唧抿着酒。
“哎,叔,你别想儿子了,你应该想孙子。”
她双手轻轻拍打着已经被酒精刺激的滚烫的小脸,迷离着眸子看着时靳。
“叔,你看你长得也挺帅的,那你儿子基因肯定不会差,那再生个孙子出来,那会炸吧。”
时靳不假思索的点头,“是,是该想孙子。”
“可关键还是在我儿子。”他眸光又暗了下来。
林慕里噘嘴,“你儿子不行?”
时靳拧眉,“不行?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林慕里定睛看他,“那你可以想想这个问题。”
突然被她这么一说,时靳莫名的心颤,眼神有些飘忽。
“会不行吗?”
林慕里很认真的点头,“会,现在不行的男人多了去了。”
时靳突然一下就清醒了,他一脸严肃的模样看向柳清。
“他应该不会不行吧。”
柳清懒得搭理他,她命酒保撤下了酒,然后走到林慕里身边,手抚上她的肩。
“慕里,喝的差不多了,咱不喝了,太晚了,我让人给你在酒店开个房间,你今晚就在这边休息。”⒎ο94⑥⒊⑦⒊ο
“开房间?”
林慕里摆手,“不用,不用。”
她伸手摸到裤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柳老师,我在这儿有住的,看,房卡。”
*
酒店电梯到达套房楼层,拐角处。
林慕里扒拉掉柳清搀扶她的手,“柳老师,你不用送我,我没醉,我自己可以走。”
柳清看着她踉跄的步子,小心的跟在她后面,柔声细语。
“好,你没醉,我看着你进房间好吗?”
林慕里一个回首过来,眼角微涩,“唔,柳老师,你真好。”
她朝着时靳竖起大拇指,“还有时叔,你人,也这个。”
时靳酒已经醒了,又恢复了一贯傲然的模样,他抿着唇,没说话。
直到林慕里刷开房门,“滴”的一声……
她纤纤两指间夹着那张房卡,对着时靳和柳清,一字一句地说。
“希望你们朝朝暮暮恩恩爱爱,日日夜夜健健康康,永永远远快快乐乐!”
说完,她笑的眼神闪烁,手推着门。
“进去了。”
时靳下颌绷了一下,脸挂不住。
“这什么话,日日夜夜健健康康?”
*
进了房间。
林慕里朦胧着两眼,扫了下四周的环境,简单轻奢型,虽没有总统套房那么大,但也绝对舒适。
她将房卡往桌上一扔,虚晃着步子,到处转了转。
“居然不在!”
“不在,就霸占你的床!”
“先睡为敬!”
说完,她整具身体,直接朝卧室的那张大床上躺了上去。
直到快凌晨的时候,靳遇才从外面回来。
他染了一身酒气,满脸疲惫,手指按着太阳穴,眼睛里泛起一丝丝微红。
靳遇没有进去卧室,先是坐到客厅沙发上抽了根烟,刷着手机。
当烟抽到一半的时候,视线不经意瞥到卧室里开着的一盏床头灯,没有客厅外的刺眼,却也足够引起人注意。
他蓦地起身,扔了手机,扔了烟,直接走进了卧室。
站在卧室门口,一眼就瞄到了那张大床上正在熟睡的女人。
他怔了下,深邃且复杂的一眼徐徐注视着那具蜷缩起的娇躯……
这一眼,看了良久。
快进去,好难受…(男女主 高H)3289字
快进去,好难受…(男女主 高H)3289字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他的床上。
那一瞬,心浅浅悸动了下,热血上涌。
靳遇长腿迈过去,站定到床边,他暗藏深意的眸光静静划过女人白瓷般的小脸。
突然俯下身,大手一伸,搂着她的纤腰,捧起她的脸,欲火滔天地吻住了她的娇唇,比任何一次的吻,都还要急切霸道。
“唔……”
林慕里失措地轻吟出声,潜意识里,她想退缩,偏着嘴,动手推了推重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唔……谁啊……”
靳遇往旁边一躺,扣住她的腰,直接将她强行纳入到怀中。
她嘴里有浓浓的酒味醇香,靳遇舌尖狠狠抵进去,蛮横的撬开她的唇齿,辗转深入的扫荡她整个口腔。
“你说谁?”
唇齿间低喃出一句,“你希望是谁?”
“嗯……”林慕里被这个吻搅的晕眩神迷,她下意识伸手紧紧攀上了男人的宽肩,慢慢沉浸在了他激烈的吻中。
没听到她答他,靳遇不满,牙齿撞了她的牙齿,轻咬了一下她的软舌。
“嗯?”
“林慕里?”
伴随着她吃痛,一声嘤咛,舌头条件反射性的欲躲开他,他趁机长驱直入,紧含起她柔软的小舌大力吸吮,直吮到她舌根发疼。
“嗯……哼……疼……靳遇……”
听到他名字从她嘴里娇声喊出来的时候,靳遇小腹紧了又紧,他眼神深深沉沉的,泛着幽灵般的黯光看着她。
“疼还要?”
他停下了口中的动作,没有再发狠的吮她,只用薄唇厮磨着她的唇瓣,可女人却主动的将舌头抵到了他的口腔中,勾搅上他的舌。
“嗯……呼……”
林慕里舌头疼,眼睛也困的犯疼,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深刻的面孔。
她保持着上位的暧昧姿势,痴缠的眼神盯着男人,足足三秒。
“唔……靳遇……你也喝了酒……”
女人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靳遇大手紧按住她的后脑勺,直接扣下来,舌头化被动为主动,带着狠劲的进攻。
“嗯,喝了酒。”
他看着女人毫无杂质的明亮双眼,“所以,你今晚别想下床了。”
口中的激烈交缠,带着恨不得将她吞到肚子里、侵入到骨髓里的吞噬,来回在她唇舌上不停发泄蹂躏。
他手开始摸到她身上,很暴力的扒拉着她身上的衣服,连带着他自己身上的……
耳边响起的是,很清晰的口水交融的滋滋声,以及两人交错粗喘的呼吸声,还有男人皮带扣解掉的窸窣声音。
这种细碎的声音不停刺激着林慕里敏感的神经,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当两人赤裸相对时,当唇齿分离时,男人大手稍一用力,将她一带,便将她紧紧覆到了他胸膛上。
同时,腿心间已经沾有部分湿渍的花穴贴到了男人那根硬挺的肉棒上,性器颤巍巍贴合的那瞬,林慕里双腿都在微微发软,由于处在上位的姿势,她仰着头,努力平复着呼吸。
“唔……靳遇……你那里好烫……”
靳遇突然曲起腿,用双膝直接顶开了女人的腿,将她的大腿分开,让她撅起屁股,保持着跪的姿势。
林慕里身子僵了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要闭合腿往下坐,却再度被男人撑开双腿,并且撑的更开,彻底暴露出她的小穴。
他一只手大力攥起她两只小手到大掌里,直接举过她头顶,另一只手伸到了她下面,修长的手指直接探到了她穴口里。
“啊……”
他手指在穴口处随便搅了搅,就勾起几丝黏滑的汁液,然后轻轻抹到了她硬挺的阴蒂上,泛起林慕里身体里的阵阵颤栗。
“嗯……唔……”
林慕里低头看了眼身下男人那顶粗硬,正雄赳赳的抬着头,她睫羽微微颤抖着,尝试着挣脱他的手。
“靳遇……你都硬邦邦了……还弄我……啊……哈……”
“弄我”两字刚落,男人一手攥紧了她双手手腕,另一手伸着三指从她阴户处缓缓往下滑弄,中指分开她的两瓣阴唇,正抵在她湿漉漉的肉缝间。
三指上下轻柔地蹉跎她的整个阴户,从凸起的阴蒂开始往下滑到花穴口,又慢慢沾着一片湿淋淋的水渍往上滑腻,指腹一寸寸触摸过,直抵到花心。
“开灯。”来[11'0.3[7’⑼68'21*看)更多
伴随着靳遇沉声对着空气说了两字。
卧室里之前还昏暗的灯光,蓦地一变,顶灯从头顶照射下来,光线直接变得刺眼很多。
林慕里惯性的眯了眯眼,她就看着男人本来清淡的眼睛突然眸色加深的看着她,像是打量着到手的猎物一样。
“全开。”
靳遇对着空气又说了两字,一秒不到,整个套房的灯全部亮起,从外面照亮了进来。
林慕里看着身下男人肌肉贲张、线条流畅的赤身裸体,极黑的短发,还有那双看似不着痕迹、沉邃的瞳眸。
她脸上流露出茫然无措,“靳遇……你干嘛……”
她晶亮的眸子看着他的时候,那眼神,每次都让靳遇心生出一种不想怜惜她、想刻意亵玩她、粗暴摧残她的心理。
于是,他薄唇轻启,说,“想玩你。”
靳遇一双像野兽般带着掠夺的目光凝着她,两根手指捻起她敏感的阴蒂,突然夹了一下,大肆往外一拉扯,然后捏在指腹中不断捻弄。
“啊……嗯啊……太刺激了……不行……轻点……”
他捻弄的力道很重很重,捻的林慕里又刺激又疼,还带着强烈的酥痒。
阴蒂在他手里捻的血红,没过几秒,她的身体就开始泛起一股生理性的痉挛。
她身体不自禁的抖了两下,夹紧着腿,整个小穴沉浸在那股短暂的痉挛收缩里。
还没反应过来,靳遇以两根手指掰开了她闭合的阴唇,紧接着没给她适应的时间,直挺挺地插进了她的花穴中。
“啊……我刚完了……你慢点……靳遇……慢点……啊……”
男微微抿起了唇,两根手指粗鲁的在她小穴里翻搅、抠弄、顶插。
“啊……啊……靳遇……你轻点……啊……哼……”
全身的血液都在凝结,折磨人的强烈快感在林慕里身体里到处乱窜,小穴里的软肉随着他手指的玩弄、深插,澎湃撞击。
“不行了……停下……停下……靳遇……再插……喷了……啊……求你……停下……”
感觉到浑身发烫,一股要涌出来的汁水,从颤动的小腹开始奔流出来,林慕里的身体开始剧烈的痉挛抖动,男人两根手指粗暴的抽到穴口,蓦然停住,一股汁水迅疾的泛出来,像尿了一样,直接喷洒在床单上。
“呃……啊……呜……呜……别停……唔……”
伴随着他手指停住,那股汁水喷了几下,也蓦地停住了。
紧跟着他手指粗鲁的又探了进去,饥渴的小穴瞬间吞咬住他粗长的手指,穴肉拼命、肆意的往花穴深处吸,渴望着那根手指充实它、填满它。
一股股黏滑的白色的蜜液从穴口一点点溢出来,男人两根手指感受到了那股滑腻,又开始在敏感湿润的小穴里旋转搅弄、放肆抽插,加快手指抽插速度,狠狠插了她几下。
“呼……啊……不要……你别停……啊……呜呜……”
他手指快速抽到穴口,又蓦然停住,伴随着一股汁水井喷般地四溢出来。
林慕里难受的眼角泛出生理性泪水,紧绷得全身不停发抖。
她想要挣脱被他紧攥在大掌里的双手,想要闭合被他双膝撑开的双腿,她颤抖着身体往他身上凑,小嘴喘息着。
“呜……靳遇……可以了……靳遇……你给我……你给我好不好……”
靳遇淡着一张脸,薄唇清浅,“自己来。”
林慕里眸中闪过错愕,她又尝试着去挣被他抓着的手,却还是被攥的紧紧的。
她垂着视线看着身下男人的那抹性器,小嘴呜咽着。
“呜……这怎么自己来啊……”
靳遇看着她那副被他折磨的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唇角不着痕迹的上扬起弧度。
于是他双膝往里一收,没有再为难她。
林慕里连忙跪着双腿,挪着翘臀朝男人的胯间坐了上去。
“唔……呼……”
“嗯。”
两声同时从喉咙里溢出来的闷哼和呻吟声。
林慕里坐上去,水淋淋的穴口蹭弄到男人硕大的龟头的时候,靳遇整个身体绷紧的硬邦邦,他习惯性的皱眉,薄唇紧抿,不耐隐忍着。
手还是被抓着的,林慕里试着用穴口不停的去蹭,尝试着去含,可汁液在彼此的性器上滑弄着,实在太滑了,怎么也蹭不进去。
林慕眉头都快拧成川型,她撇着脸,紧噘着嘴,又开始发出呜咽声。
“呜……靳遇……这……这怎么进的去啊……”
靳遇全身被点起的欲火其实也到了一个临界点,他虽没松开她的手,却挺动了下腰身,另一只手伸下来,执起硬挺的肉棒,用力的往女人凸起的阴蒂处顶了顶。
“林慕里,还招惹我吗?”
林慕里扭着屁股往他手上坐,想用小穴去吞他的龟头,靳遇却不如他愿,不断刺激着她的阴蒂顶弄。
他嗓音裹着一层沙哑,继续问她。
“还敢招惹我吗?嗯?”
林慕里仰着纤细的脖子,娇唇张合着浪叫。
“啊……哈……不敢了……不敢了……唔……”
男人硕大的龟头从阴蒂往下滑弄,蹭到女人湿漉的肉缝间,来回磨了磨。
“不敢?你招惹我几次了?”
他沉着声,“记得过几次?”
胯间发狠又用力的蹭磨着她,大手却将攥着她的双手刻意举的更高,让她保持着一种生硬的要坐进去的姿势。
他继续问她,“嗯?”
林慕里被他蹭弄的震颤着身子再度高潮,一股滚烫的汁液濡湿了男人的粗长顶端。
“唔……啊……啊……好空虚……快进去……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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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鞍马:情人节快乐,宝贝们。
狠狠滋润你…好不好(男女主 高H)237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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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穴里面没有停止的收缩,一缩一麻,泛起强烈的空虚感,像是有什么从穴道深处钻出来,四处奔散。
她那里太想咬点什么,攀附点什么。
林慕里浑身发软,身子阵阵酥麻空虚到极致的感觉逼的她不停扭动自己的臀,她觉得下体已经不属于她自己。
她不断的蹭弄男人手执着的那抹龟头,穴口收缩痉挛的太想吞咬掉他那一整根粗大。
好难受,好失控,她快要溺死在这样的氛围里了。
靳遇偏不给,手握着那抹阴茎死死的,他抓着她的双手已经用力到令她手腕泛起通红。
他盯着她难抑又媚惑的俏脸,女人汗湿的发丝贴在腮边,脸上流露出茫然失措,让她看起来像个受坏人欺负的小可怜。
靳遇一双可以望穿她的耀眼黑眸,他爱怜的拨开她眼前汗湿的发丝,嘴角微勾了勾,问她。
“想要?”
林慕里直点头,“想。”
她迷离着眸子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想要主人喂食的小狗。
靳遇唇角勾起一丝浅弧,他盯着她胸前两团饱满白皙的乳肉,身子倾了倾,薄唇突然贴过去,直接含吮住她挺翘的乳头,嘴里慢慢发出啧啧的声响。
“啊……哈……”
林慕里控制不住仰起脖子,双手被他紧攥举得高高的,胸部没有安全感的被舔乳,那种极致的快感和刺激感令她欢愉到了极点。
男人双眸发红,他嘴角奋力的吮吸,将她的乳头吸得又挺又大又红,舌尖一圈圈舔过那粉色的乳晕,再慢慢往下舔着整个乳房的轮廓,描摹的舔着,将她整团乳肉舔得一片濡湿滑腻。
他食指和中指伸过来,勾着她的下乳肉不停的晃荡,漾起层层乳波晃荡不停,紧接着他薄唇又贴上她的乳尖儿不停的啵,发出重重的亲嘴的声响。
“唔……啊……舒服……靳遇……快……那里进去……”
林慕里被舔的控制不住的夹紧下身,蜂拥而至的汁液瞬间溢出,大肆的溢在男人的龟头上。
“呜……啊……哈……呜……给我好不好……呜……”③3’〇1㈢949;③qq群
龟头抵在黏滑的穴口处,要进不进的强烈感觉,令林慕里腿心都在抽搐发颤,她死死的往下坐,却怎么也坐不进去。
男人极尽全力的收紧着手上那抹阴茎,他沉声问她。
“为什么要给?”
他薄唇凑过去含她敏感的耳垂,“舔的你也很爽,不是?”
林慕里侧着头躲他,男人就执着龟头,一下在她穴口处滑弄旋转,一下又对着她凸起的阴蒂蛮横顶弄。
“唔……啊……哈……可你这么玩……我会坏的……会坏掉的……呜……”
靳遇闻言,“哦。”
见她又呜咽起一张脸,靳遇瞳孔变深,手执着肉棒挪了一寸,整根粗长的棍身贴着她小穴肉缝间奋力的摩挲了起来。
光滑的泛着凸起青筋的肉棒壁肆意刮蹭着她的阴唇以及细缝间湿润的嫩肉,一种爽上天的酥麻快感在全身上下蔓延开来。
靳遇说,“那就坏掉吧。”
话落,只一下,棍身往下滑,龟头猛的突然蹭进了湿滑的花穴里,猝不及防。
“嗯……啊……唔……”
进去的那一下,林慕里只感觉小穴里传来令她整具身体都颤栗欢愉的快感,呻吟声已经泛出唇齿。
林慕里以为四处点火的行为该到此为止了,只一秒,他抬了下她的臀,龟头又退出来一截,抽到穴口处,只留了小半截插在里面。
跟随着龟头的抽出刺激,一点点汁水分泌出来,湿淋淋的洒在男人的鼓囊上。
“你干嘛……啊……”
林慕里确实都愤懑了。
男人手探到她的下身,手指突然粗鲁的将她两片阴唇掰到最开,坚硬的半截龟头还埋在里面。
林慕里低眸,看着融入在穴里的那截龟头暴露无遗,花穴夹得它紧的不可思议,穴里的嫩肉在拼命的蠕动,只想要沉下身往下坐,死死的吞下它。
“靳遇……再插……求你……”
她太会说他想听的话了,靳遇手扒着她两片湿润的阴唇,龟头又插了进去,爽的她深深皱起了眉。
“唔……嘤……”
又是只一下,插进去的龟头霎时再抽出来,堵到穴口。
“呜……啊……”
一股汁水再次带出来,不是猛喷,就像被人控制了,只溢了一些出来,不断打湿在男人的鼓囊上。
那种感觉,就是要失禁却又没失禁的感觉,总之很受不了,难受的她想哭都哭不出来。
只两次,女人难抑的已经受不来,她喘息的声音愈发沉重,伴随着急促,断断续续的游离在靳遇耳畔。
林慕里求他,“别玩了……好不好……我错了……好不好……”
她使力的去挣脱着手,她想要用那双手去抓男人的那根粗长,想要将它狠狠塞进小穴里,想让它放肆的在自己湿滑的穴道内粗暴开垦。
这一刻,她十分想他……操她、干她。
“我不想。”
靳遇脸沉着,他龟头再次抵进去,用力往小穴里顶了下。
“我不想喂饱你。”
随后又放肆的抽出,女人湿软的小穴内直接一绞一麻,沁入骨髓的酥痒泛起,淫靡汁水流了出来,比之前还要多,但也是在他抽出来的时候终止。
林慕里几乎要崩溃了,“啊……好难受……好难受……啊……呜……”
男人任她呜咽着,他眼眸暗下来,突然伸手将旁边的领带取了过来,一手将她双手并在一起,用领带给死死绑上了,打了个结。
他圈起她的腰,将她抵到了后面的床头,一手将她捆紧的双手举到她头顶,蛮狠按在墙上。
另一手指着肉棒不停的在她穴口蹭弄搓滑,有轻微的滋滋水声响起,黏滑的触感,爽得林慕里胸口上下起伏着。
靳遇微微俯下身,那张镌刻完美的脸凑到她眼前。
“林慕里,我以前说过,我不是你能招惹的,你记没记住。”
下一秒,不待林慕里回答,男人宛如一只早早就在深渊里等待着伺机而动的野兽,他肉棒抵着穴口进出地搓滑,龟头勾捻着抹抹湿滑的汁液,刹那,长驱直入,深深地顶撞进去。
“啊……靳遇……”
电流般的快感自小穴里漾开,瞬时通向四肢百骸,林慕里紧闭上眼,享受着那股终于狠狠填充进来的快感。
接着,不待她迎合,男人速度直接放快,肉棒加速的在穴里狠劲冲撞着,像要把她操坏一般,沉着腰身粗暴的操弄着她穴里敏感的软肉,让她的汁水随着他的深浅不停的喷洒出来,一波接一波,淫靡的水声不止。
“嗯啊啊啊……啊啊……好棒……”
经历过几次高潮的小穴怎么受得了他这样迅猛的抽插,像是被他找到了打开潺潺流水的开关,林慕里全身每个细胞、毛孔都在乱颤,下面的开关,直接失禁。
“靳遇……让我狠狠滋润你吧……好不好……呜呜……”
她紧咬着下唇,一股再也止不住的水从穴里大肆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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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
“不做前戏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有种前戏,叫控喷。
舌尖舔了上去…(男女主 高H)236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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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遇视线挪到两人交合的身下床单上那滩一大片的水渍,他眸微眯,腰身没有停歇的像发动机一样挺插她的小穴。
“喷这么多,今晚怎么睡,嗯?”
男人嘴里淫靡的问她,那根肿涨得更大的性器如同打桩般一下又一下重重顶进她宫口的敏感处。
“啊……不知道……嗯……哼……”
他的动作愈发凶猛,蛮狠冲击下,没一会儿,林慕里被插的小穴里嫩肉对着男人的肉棒一阵收缩乱咬,白色的蜜液如泡泡一样咕噜咕噜溢出穴口。
靳遇沉着脸,头俯下来,吻住她微微翘起的娇唇,他用薄唇与她厮磨,哑声问她。
“操的舒服?”
林慕里伸着香舌想抵进他的口腔,男人偏不让她闯入进去,他伸了舌头出来,放肆的舔她露在外面的小舌,舔得她舌头发麻,舔得她唔唔直叫。
“唔……舒……服……舒服……嗯……”
身下女人眉目间流露出明显的欢愉,嘴里嘤咛声不断溢出,诱使着靳遇动作迅猛到极致。
他突然问她,“喜欢我吗?”
林慕里唇角喃喃溢出,“喜……喜欢……唔……”
靳遇舌尖不肯放过她,灵活的舌头不断与她交缠、带有技巧的勾弄她的小舌。
他又问她,“喜欢谁?”
舌头露在外面,大量的津液开始从林慕里的嘴角丝丝流下,沿着她的下颌再到细颈,最后流到她挺翘的酥胸上,随着她起伏的乳肉,勾勒起诱人淫靡的视觉效果。
霎时,靳遇舌头挪到樱红挺立的乳尖上,大力的舔了上去,像舔十分喜爱的东西一样。
“喜欢……啊……靳遇……啊……哼……真的好喜欢……啊……”
林慕里被舔得整具娇躯都在颤抖,小穴内被抽插的绞麻快感强烈,伴随着舔乳激起的阵阵酥痒,穴内壁开始要泛起痉挛。
靳遇看她闭上眼睛,唇角漾起浅弧,他对着她红彤的乳头轻微吐气,然后狠狠含住它,啧啧吮吸。
“奶怎么这么香?”
太过于色情的话,从一贯冷静自持的男人口中说出来,林慕里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一下炸开了,被插的花穴抽搐不止,大量的热液瞬时喷涌而出。
“没……没奶……啊……哈……哥哥……”
就连被男人死死按在墙上的手也在跟着抽搐发抖,全身上下没有哪个部位不乱颤的,她嘴里浪叫着、呻吟着,沉浸在他给的极乐高潮中。
靳遇皱了皱眉,埋在她花穴里的肉棒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还在加快速度。
他沉声问,“哥哥?”
小穴已经收缩了一阵,变得愈发紧窒,林慕里高潮还没缓过来,她嘴里哼哼唧唧着。
“嗯……哼……好涨……慢点……慢点……”浏84午764久伍又快又全
靳遇顺着她,慢了下来,他缓慢的抽插,抽插几下又埋在她穴里不动,手伸过去蹂躏起她的一团乳肉,指腹圈描着她粉色的乳晕,描摹一下,重重捻一下她的乳头。
“叫我什么?”
林慕里酥爽的倾起那团雪白乳肉不停往他手上蹭,她仰着脖子撒娇着。
“啊……哈……哥哥……哥哥……我要……唔……嗯……哼……”
靳遇又捻起她的乳头蛮横一揪,肉棒插在穴里狠插一下不动。
“我不喜欢你叫这个。”
他不动,她便将双腿勾到他劲腰上,扭动着臀去磨蹭穴里的那顶火热。
“那……那叫什么……唔……”
靳遇身子直接狠狠压了下来,腰身一沉,性器插的更深,几乎顶到宫口,薄唇霸道的封堵住她的唇。
他舔吻着她,低声,“叫爸爸。”
林慕里睁开眼睛,无辜的眨着,“嗯?”
靳遇喉结滚了滚,牙齿轻咬了下她的嘴角,问。
“叫不叫?”
林慕里嗷嗷叫了下疼,紧接着靳遇一手抓起她被禁锢的手腕按在头顶,一手绕到她身下,搂起她纤细的腰肢,抱着她深入挺插。
他入的又凶又狠,卯足了劲儿,几乎要插坏她,手伸下去用了力道按着她的小腹,肉棒在穴里快速的一进一出。
“啊……哈……好猛……叫……我叫……爸爸……呜……温柔点……啊……”
靳遇原本的眼神,蓦然一变,闪烁间,竟带着几分掠夺。
他突然扣起她被捆绑住的手腕,一手拉起,强势拉扯着她,另一手紧按在她的小腹处,肉棒在她穴里变成直挺挺的凶悍抽插。
“啊……哈……太凶了……呜……操疼了……慢点……呜……”
他过于粗暴,粗暴又狂妄,林慕里双腿紧紧勾缠着他的腰,依附着他,被迫迎合着他暴戾的力道。
“呜……呼……靳遇……疼……疼了……呜……”
那是一种折磨人的操弄,林慕里呜咽着。
看着女人雪白的双臂被他用力扯着,她因粗暴快感泛起的生理性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在他身下那副被他折磨的饱经摧残的模样,靳遇越插越用力,不肯放过她。
他说,“疼也受着。”
肉棒迅疾抽出,一股汁水止不住飞溅出来,他再深深的又插入进去。
伴随着噗呲水声,靳遇放掉她的手,头俯下来去亲吻她,“这么多水,你疼个屁。”
林慕里贴着他的唇,舌尖渡到他口腔里,像小狗一样讨好的舔他,吮着他口里的津液。
“疼……唔……靳遇……疼……太久了……呜……不要了……”
感受到她的小穴绞着他,两腿勾在他腰间夹的紧紧的,靳遇兴致盎然,他挪动了下姿势,腰胯狠狠向下,整根狠入她的穴,没有怜惜。
“我喝了酒,林慕里,让我多操会儿。”
他缠着她吻,越吻越深,越缠越紧,舌尖都要抵到她喉咙里。
清晰体会到了男人下体蕴藏的荷尔蒙力量,林慕里崩溃的呜咽着。
“不要……唔……疼了……不许操了……呜……”
他像是野兽,只有疯狂的掠夺。
靳遇依旧没有停下,下体处很激烈的跟她交合,他慢慢松开她的唇,往上吻住了她的眼角,触舔着她涌出的泪水。
“细皮嫩肉的,那么不经操,嗯?”
他伸手又帮她把另一只眼角的泪水一点点抹去,然后抹到她樱红的乳尖上,他指腹在她乳尖上抚摸着。
“这么娇气的?”
摸的她突然又爽了,林慕里胸口挺起,靳遇将肉棒从她穴里抽了出来,他头慢慢往下挪,挪到她胸前,叼住她的一边乳头,将乳尖儿含在口中吸咬。
“嗯……啊……哼……”
在林慕里还沉浸在享受中时,他的头继续往下,舌尖舔舐过她平坦的小腹,最后落到那片饱满的阴户上。
他手将她的阴唇向两边掰开,暴露出被他操的殷红的嫩穴和那抹凸起的肉蒂。
靳遇指腹摸着阴蒂轻揉了揉,揉弄得她下面红肿的穴口立马吐出一股股透明的汁液。
“唔……靳遇……摸的好舒服……”
林慕里喘息下,仰起脖子欢愉的呻吟。
他手又捻起她阴蒂重重摩擦了几下,看着她放肆吐着汁液的小穴,靳遇舌尖舔了上去,在林慕里呻吟的惊喘声中。
“啊……呜……靳……靳遇……”
能插了吗?(男女主 高H 舔穴)
能插了吗?(男女主 高H 舔穴)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柔嫩的小穴里,手指大肆掰开,舌尖缓慢磨蹭着,一点点探入湿穴深处。
“嗯啊……哈……痒……靳……靳遇……痒的不行……啊……”
她两条细腿夹的他的脑袋越夹越厉害,娇躯控制不住大幅度扭动着,敏感到不行,一股股汁液往他舌尖上涌。
“嗯……哼……靳遇……你好会……舔……啊……快不行了……”
林慕里小嘴中浪叫的呻吟声,越来越媚,越来越急促。
舌尖已经感受到了她小穴里的阵阵夹紧收缩,靳遇沾满她汁液的舌头从穴里抽出来。
他问她,“还疼吗?”
林慕里颤着音,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不……不疼了……啊……哈……”
靳遇再伸舌,突然挪到她阴户中间夹着的那条粉嫩的肉缝上,舌尖抵着那里上下滑弄着,酥爽的林慕里整个身体一抽一抽的抖。
“啊……哈……哈……啊……靳遇……痒……唔……想要……啊……哈……不行……想要……啊……”
靳遇一只手覆上她挺翘的乳肉,一下没一下的抓揉着,食指不轻不重的挑拨着她的乳尖儿。
“想要什么?”
林慕里浑身血液上涌,直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完全控制不住的夹着他埋在她那里的头,整个身子舒爽的都弓了起来。
“啊……哼……哼……啊……”
靳遇舌尖放肆的舔那条湿漉漉的肉缝,舔了没多久后,他便一路往上,触舔上了她那粒硬挺敏感的阴蒂。
瞬时,林慕里被舔的刺激的嗷嗷直叫,男人伸手将她夹紧的双腿不断往外敞开,他头压在她饱满的阴户上,突然张嘴含着那抹肉蒂,唇舌不停的吮着它,舌头在口腔里对着它上下扫动。
“啊……靳遇……要死了……要……呜……呜……”
阴蒂被舔吮着越来越肿胀,林慕里上半身被捆绑住的手不停去推他的头,整个小腹在颤抖,她仰着脖子粗喘着气。
“啊……唔……靳遇……你舌头太厉害了……呜……”
眼角忍不住泛出生理性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在她猝不及防之际,男人灵巧的舌头开始顺着肉缝往下滑,又再次强势抵进了她湿润的穴里。
“啊……哈……别……”
他舌头在她穴里上下扫动,深浅抽插,折磨的她整个花穴酥痒非常,他一边舔插着她的穴,一边肆意蹂躏着她的乳尖儿。
突然,脑中某根紧绷的弦啪地一断。
林慕里挪着被捆绑的手急迫的推他的头,“啊……喷了……要喷了……靳遇……你走开……唔……你走开……啊……”
靳遇没动,舌头插在她穴里轻缓的扫动,一只本来在抓揉着她上面乳肉的手拿下来,突然捻捏上她敏感的阴蒂,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往阴户位置按压。
“啊……啊……啊……呜……”
她大幅度颤动着身子,在口手并用刺激下,屁股一抬,被他口弄上了高潮,一股滚烫的汁水泄了出来,直接浸湿了男人的舌头。
感受到舌尖一片水淋淋,已经分不清是他的津液,还是她穴里分泌出的蜜液,舌头在穴里被她紧夹着的滋味,又紧又滑。
在女人平息着高潮的时候,靳遇用唇舌包裹着她的穴口猛嘬了几下。
“啊……哈……好舒服……靳遇……你嘬的好舒服……我喜欢你……唔……”4З95248З4
林慕里难以言喻心里那种满足和震颤感。
她眼神迷离的望着埋在她腿间的男人,直到他抬起头,健硕的身体覆到她上面来,坚硬的肉棒抵到她腿心,他执着龟头在她肉缝间滑弄刮蹭。
他湿润的薄唇贴上她娇唇,粗重着呼吸问她。
“能插了吗?还疼吗?”
林慕里张了张嘴,还没回答,他舌尖已经抵进她口腔,下体那根肉棒强硬插进了她温暖的小穴里。
“嗯……啊……啊……”
要射了吗……(男女主 高H 指插)
要射了吗……(男女主 高H 指插)
小穴还在痉挛,靳遇能感觉到里面的穴肉在一缩一缩地夹着他,肿胀的快要炸裂的肉棒顶插着她紧窄滑嫩的穴,奋力的往深处送。
林慕里小嘴哼哼唧唧,紧皱着眉,浑身上下随着男人的顶插不停在抖。
“嘤……啊……啊……唔……想要……想要靳遇……爱我……”
穴里不禁流着汁液,将男人那根粗长的性器濡湿的跟在水池里浸泡过一般。
“唔……求你……狠狠爱我……靳遇……啊……哈……”
靳遇眸色暗了下来,他之前问她,想要什么?她没答。
这次,她答了。
虽不能相信身下这女人的嘴,但靳遇还是被她愉悦到了,情话辗转耳畔,瞬间激起身心的愉悦,射意紧接着来袭。
他衔着她的唇,反复的吮吸纠缠她的软舌,大肆扫荡着她唇齿的津液,啧啧作响,肉棒在她湿得不象话的穴里爽利的顶。
“嗯。”
靳遇粗喘的闷哼,看着身下女人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一张明媚的脸皱的不象话,他心里发痒,突然伸手探下去,探到两人交合的地方。
他一手捏弄起她的小肉蒂,又揪又扯,大力揪扯的同时,另一手按上她的小腹,慢慢揉压。
“啊……哈……靳遇……你搞什么……我……不要了……啊……”
靳遇喘着气,他手中力道开始失控,开始变本加厉,他灼热的眼神俯着她,“林慕里,迎合我。”
林慕里哪受得住这样的蹂躏,一股要命的快感猛然往身体里各处乱窜,随之而来的是,穴里无法控制的紧绞吮吸,她扭着腰,抖动着屁股,也对着男人插她的那抹肉棒,用力磨插。
她娇着声喊他,“唔……靳遇……射了吗……要射了吗……”
林慕里屁股使劲抬,小穴使劲绞他,男人手指还在大肆抠弄着她的肉蒂,指腹顺滑着她湿淋淋的肉缝。
“啊……哈……哈……啊……快……”
看着她阴蒂被他弄的红肿,两人交合的地方泛着水光光,靳遇看的喉咙发紧,他两指将她的阴唇挑开,清晰的看着肉棒在穴里深入浅出的淫靡画面。
靳遇沉着眸子,“林慕里,求我。”
他下身挺插得更凶,双眼半眯着,手指将她阴唇扒得更开,硕大的龟头不停在穴里蠕动。
“求我,我射给你。”
这种抽插折磨的林慕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两条腿不断夹紧,继续主动挺着臀,穴肉对着他肉棒擦擦舔舔。
“嗯……求……求靳律……射我……嗯……啊……”
只一下,肉棒突然的抽出,一泡滚烫的精液喷灼在了林慕里穴口。
男人紧拧着眉,他手执着那抹不停鼓胀的肉棒,抵着她整个阴户疯狂摩擦顶弄,龟头顶到她阴蒂,沾着精液往下滑弄,磨到肉缝,又肆意往上。
部分没有射出来的精液就这样在他的手撸动下,又开始从马眼一点点溢出来,润滑着她整个阴户。
林慕里被那根肉棒光滑的触感诱到不行,她仰起脖子吐着气,“唔……靳遇……可以了……可以了……”
靳遇收回那抹射了却还硬着的肉棒,他手倏然往她穴口探去,长指缓慢坚定地刺了进去。
“再玩一次。”
林慕里瞬间浑身紧绷,她都错愕了,嫩穴不断收紧,夹住了他刺入的手指。
她水汪汪地瞅着他,委屈至极,“不要了,靳遇,不要了……”
靳遇身子俯下来,薄唇亲吻着她额头,到鼻尖,再到她的娇唇,寸寸吻磨。
他低声说,“你要。”
靳遇手指没用力,他指尖磨着她娇嫩的穴肉,轻缓的蠕动。
嘴里用舌头哄着她,感受到她慢慢放松,手指开始一来一回在她花穴里抽插。
“唔……嗯……哼……”林慕里喃出声。
又滑又紧的插感,女人的湿穴像是藤蔓依附、吸缠着他,靳遇小腹紧了又紧,不自觉跟着闷哼出声。
“嗯。”
他就喜欢她缠着他的感觉。
手指耐心的插着她,穴里很快泛出水来,一股一股,几番啧啧作响的指插,林慕里喉间溢出猫儿一样的哼哼。
“嘤……靳遇……我好像……好像……又要……”
靳遇闻言,手指抵到她的敏感处顶插的她更欢,他侧头,舌尖开始寻到她耳蜗处轻柔触舔。
“林慕里,你知道自己有多湿多紧吗?嗯?”
男人的沙哑嗓音伴着,一波波又酥又麻的感觉瞬间从穴里深处涌出,林慕里腰肢上挺,迎合着他手指的玩弄抽插。
“啊……哈……那……靳律……喜欢吗……”
靳遇轻咬她的耳垂,“喜欢吧。”
三字落,林慕里开始带着泣音无助娇吟。
“嗯啊……呜呜……好舒服……呜……”
她像猫儿一样呜咽着,花穴里大肆喷出来的水直接泄了他一手。
看着她释放出来欲望,靳遇唇角微微勾起弧度,他手指从她穴里抽出来,将满手沾着的汁水还有他的精液一同抹到女人身上。
他解开她被禁锢的手腕,不禁帮她揉了揉,看着女人迷离的眨着眼看他,靳遇神情淡然的睨着她说。
“你好脏,带你去洗澡?”
手终于得到了解放,林慕里突然倾起身子,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对着他脸颊胡乱的亲吻了一下。
“靳遇,你活儿好好……”
不是什么好的玩意…(男女主 高H)
不是什么好的玩意…(男女主 高H)
看着她沾着水光的娇唇呈现出漂亮的绯色,还有那种泛着朦胧般迷离的眼神看着他,靳遇手绕到她身后,宽大的手掌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
“明天会不会忘了?嗯?”
林慕里娇唇从他的脸颊慢慢往下亲,亲吻到他的脖颈,再到他的喉结,她眸子半仰着,纤细白臂搭在他肩上。
她亲着他,舌尖触舔着他敏感的部位,“唔……不会……不会的……唔……”
“你会。”
靳遇手捏在她的下颌处掐紧,薄唇挪到她的软唇上,朝她轻吐着鼻息。
“你会的。”
林慕里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茫然的,无辜的,靳遇很快低头,突然将头伏到她的肩上,他一手扣住她后脑勺,一手揽紧她的腰,唇齿覆上她左肩的细皮嫩肉,狠狠的、重重的咬上了一口。
林慕里吃痛,“啊……哈……疼……疼……好疼……呜……”
那是一股钻心般的疼痛霎时间涌上心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靳遇一口直接把她那块娇嫩的肉给咬紫了,听着她呜咽的低泣声,看着她额间发丝顺下来遮住了脸,他一点一点的帮她拨开。
他压低声音问她,“醒了吗?”
林慕里扬着眸子,不解的模样,“嗯?”
靳遇嘴角抽了抽,“到底喝了多少酒?你酒量是有多差劲?嗯?”110 3796.8。21*群
接着他抱起她,女人软在她身上,两腿勾缠住他的腰,湿滑的小穴沾着汁液就那么肆意的贴在他绷紧的腹肌上,整具身体缠着他。
林慕里眸子闭着,小手搂紧男人线条流畅的脖颈,交付着全然的信任。
进了浴室,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旖旎。
靳遇打开上头的莲蓬,让热水哗啦啦冲洗下来,他抱着她的身体,将她慢慢放下来,让她靠在他身上。
他伸手挤出沐浴露,轻缓的抹到她酥胸上、小腹上、以及大腿上,林慕里舒服的轻哼了两声,靳遇没忍住,那根硬挺的性器抵到女人腿窝那里,来回滑弄的蹭顶了几下。
他微喘着,手伸到后面扣着她的头,舌尖抵进她唇齿间,又亲她、吻她,肉棒肆意的磨她腿心,再去钻她的穴口。
林慕里手伸下去突然去推他,“唔……不要了……不要了……痛……”
他这次时间太久,早就把她那里插的难受刺痛,靳遇抵着她,头埋到她颈间暂息。
他最终没进去,紧抱着她的身体平息着,手慢慢伸下去抹着沐浴露在她白嫩的腿窝那儿打转,手掌磨着她那里,帮她将阴户和腿窝都洗干净。
看着男人低着头帮她拭着那里,林慕里盯着他那抹还没软下去的性器,身子缓缓往下蹲,手碰上去,握住男人那根硬挺,小脑袋蹭到他的小腹上,小嘴对着他硕大的龟头吹了几口热气,然后猛地含住。
“嗯。”
她炙热的口腔含着那抹粗长,舌尖从上到下触舔扫动着肉壁,牙齿轻轻磕着,含吮好几下后,嘴里又将肉棒吐出来,用娇唇贴上他的棍身,蹭弄着他。
“嘶……”
靳遇垂着视线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她紧皱着脸、瘪着嘴含舔着他的肉棒吞吐。
他手禁不住伸到她身后的墙上,用力撑住,另一手按着她的头,沉声。
“撸它,林慕里。”
林慕里眼皮轻轻动了一下,她嘴里哼唧着,一副无措却又勾魂摄魄的眼神仰着他。
看着她两只小手握紧,缓慢的撸动起来,靳遇闷哼出声。
“嗯。”
“这样……不至于嘴酸。”
靳遇挺着胯间耸立的性器在她纤手上撸动,龟头蹭插着她的小嘴,被女人吸吸舔舔了好一阵,肉棍胀到不行,他盯着她的眼睛充血发红,变快了挺动速度。
“撸快点……加快……”
肉棒在手中烫热的鼓胀,林慕里含着男人尤为硕大的龟头,湿舌试探地舔了舔他敏感的马眼,而后用力吮吸。
“呃。”
靳遇眼神发暗,突然伸手往下,直接掐起她的下颌,他顶了顶胯,整根操进她的嘴里,他喘着粗气,深入她的喉,射了一股浓稠的精液进去。
待男人射完,肉棒顶了两下,抽出来之后,林慕里紧皱着脸,张合着唇,嘴里全是白浊。
她还是那般无措的看着他,突然哽了哽嗓,要往下咽,靳遇两根手指探进她嘴里,搅弄她的舌头。
“吐出来。”
他淡声说,“不是什么好的玩意,没营养。”
林慕里愣愣半晌,小嘴动了动,舌头沿着他抠弄的手,大泡精液往外淌,溢出嘴角。
再弄,我操你了(男女主 H)
再弄,我操你了(男女主 H)
他拉过她的小手,将她一把扯起来,看着她赤裸裸的娇躯,他手又抹了点沐浴露,抹到她腻白的身子上,双手肆意的抓揉着她胸前的两团雪白。
身体已经满足的释放了两次,性器渐渐软下去,只有享受的视觉和触感体验。
听着她轻轻地呼着气儿,手掌往下缓缓擦到她小腹上,再接着往下,抹过她下体最柔软的地方,林慕里下体微颤,抖了抖。
“靳……靳遇……好了……好了……”
她声音哑的不象话。
接着男人握上她的手,挤了沐浴露到她手上,握着她的手慢慢帮自己抹,帮他清洗。
林慕里抿着小嘴,垂着眸子,就这么一点点的去触碰他的身体,触抚他微挺的胸肌和绷紧的腹部线条,还有那根已经勃起的粗长。
两人暧昧的洗了好久,靳遇关了莲蓬,拿来浴巾帮她擦身。
他给她穿了浴袍,拉着她站到浴镜前,让她头靠在他身上,取了吹风机帮她吹还在滴水的头发。
靳遇一只手顺着她的头发,一只手调动着吹风机,耐心的帮她吹。
吹了好久,靳遇突然淡声开口,“短发好。”
很随意的口吻。
林慕里没搭话,见她闭着目安静温顺的趴在他肩上,靳遇嘴角抿起一抹弧度。
*
卧室,关了灯,只留了床底感应灯。
床的中间根本没法睡,一大滩水渍还有发腥的精液,靳遇手搂着林慕里腰身,抱着她睡到床上最靠边上的那侧。
林慕里窝在他宽阔的怀里,手环着男人,她抬眸,看着男人下鄂抵在她的头顶,深色的眼眸微阖。
她眨巴着眼睛,头上柔顺的发丝轻缓的磨蹭着他下颌,箍着嘴。
“靳遇,叫宝宝,想听你叫宝宝。”
她声音软软的,又软又黏。
靳遇闭着眼,伸手突然将她的头按到他胸膛上,声音很轻。
“睡了,累了。”
林慕里头仰起来,环着男人腰上的手开始顺着他侧着腰线往下摸,“不要,叫宝宝。”
靳遇蹙了蹙眉,没攥她手,他随她去摸,阖着眼,敷衍她。
“嗯。”
林慕里手沿着他的腰线缓缓抚摸,一点一点往后,抚向男人后背的腰窝,她指腹在他腰窝处旋转着,嘴里喃喃着。
“嗯?叫宝宝?”
她声音清脆又好听。
怀里小脑袋一点都不安分,肆意的乱动着,发丝摩擦着他胸膛,她还在哼唧着。
“快叫宝宝嘛。”
靳遇再次覆手过来,摁住她动弹不安的小脑袋,唇角微掀了掀。
“嗯,宝宝。”
他依旧是闭着眼,一副很疲惫的模样。
林慕里挣扎着,从他怀里抬头,露出一张俏丽的脸,她眸光痴迷的看着男人,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轻抬手覆上他的侧脸,缓缓倾起身,双唇贴上他冰凉的薄唇。
“唔……靳遇,你叫的宝宝真好听。”
靳遇随她吻着、亲着、舌头触舔着,他皱着眉,声音压低。
“睡觉好吗?”
林慕里小舌钻的更深,轻薄的浴袍在她身体下意识扭动中变得凌乱,一侧富有弹性的乳肉蹭了出来,贴到了男人胸膛上。
“唔……唔……”林慕里吻的、把自己蹭的气息紊乱不堪,身体轻轻颤抖着。
感受到那团肆意磨蹭的乳肉,还有那张不停吮他口中津液的娇唇,靳遇眉头皱的更紧,他偏开头,手推住她的脸,沉声。
“睡觉,别腻歪了。”
林慕里哪受得了拒绝,她使着劲儿往男人身上压,光洁的双腿缠到他身上,凑着脸去索吻,乳肉压在他抵挡她的结实的手臂上。
“唔……就要……就要……”
靳遇眸子一沉,他揽住她腰肢,将她反摁在身下。
“就要什么?”
靳遇一手扯起她浴带,将她浴袍大肆敞开,他捏住她双手,眼神深深的俯着他。
“再弄我,我操你了。”
见女人身子僵住,不禁咽了咽嗓,他抿起嘴角,睨着她。
“别等下又喊疼。”咾阿;姨群.追更“685057;久6久
嗓音低沉又凌厉。
林慕里张着眼睛,她下意识就不动了,双腿渐渐合拢,夹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
靳遇扫了眼她慢慢乖顺的模样,翻身从她身上下去,拉起被掀掉的被子盖到她赤光的身子上。
他大掌在被子里试着帮她拢紧浴袍,不小心碰到她一侧的乳肉,他手指突然狠狠的夹了下她挺起的乳尖儿,夹的她惊叫出声。
“啊……嘤……”
听着她痛苦的娇吟,靳遇大掌覆上她的乳肉,力道不轻不重的抓揉了两下。
薄唇凑到她耳畔,声音刻意放沉,“林慕里,你,又菜,又爱玩。”
林慕里蹙眉,心里微乱,她身子突然挪过去,更紧合的依附他温热的胸膛,阴户隔着内裤贴近他胯间的性器。
“抱紧我,靳遇,抱紧我睡。”
我不喜欢遮严实…
我不喜欢遮严实…
她说,抱紧她睡,靳遇下意识这么做了。
他唇瓣碰了碰她的唇角,大掌紧环住她的脊背,让她缩进他臂膀里,敛唇,嗓音有些沙哑。
“睡吧。”
男人的味道,温热的体温,林慕里心脏微烫,好像好久没有这样蜷缩在一个人怀里了。
她微微吸了口气,闭上眸子,躺在他怀里,很快就昏昏欲睡过去。
大概到半夜的时候。
靳遇轻轻拍醒了她,“林慕里,醒一下。”
他的手捂在她的额头上,摸了又摸。
林慕里伸手去阻他覆到她额头上的大掌,她紧皱着眉,幽怨地娇嗔着。
“嗯……不要……”
靳遇托住她的腰,将她揽起来,他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脱掉她浴袍,拿着一套素白的长裙往她身上套。
他薄唇抵到她耳边,“你发烧了,醒一下,带你去医院,嗯?”
林慕里身子软软的,她扭动着腰肢往他身上倒,头沉到男人肩上。
“嗯……不要……不要弄我……要睡觉……”
靳遇好不容易帮她穿进去的衣服,被她双手撑着,又拱出来,他一手拽下她要往他脖颈上挂的纤臂。
“不要动,林慕里,听话。”
林慕里偏不听,又伸着手臂要挂他,靳遇敛下眼底的柔色,直接掐上她的腰,狠揪了一下。
“啊……疼……疼……呜……疼……”
林慕里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睡眼朦胧的低吟着。
靳遇轻抚了抚她腰上被他掐得泛红的那块嫩肉,长臂把她抱的更紧了些,“乖一点,不动。”
林慕里点头,她半睁着眼,配合着他,整个人软的不象话,她依附在他身上不动,鼻间凑到男人脖颈处,轻轻吸取着他的气息。
她说,“靳遇,我头疼。”
靳遇皱了皱眉,他知道她应该是酒醒了,他深幽的眼眸垂下,手上动作不停的帮她套着衣服,淡着声。
“穿好衣服,送你去医院。”
林慕里任他摆动,她低敛着眸子,嘴角微翘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
车上。
靳遇递了瓶水给她,林慕里伸手接过来,轻轻拧开,她喝了口,润了润干燥的喉咙。
随后,她拧上瓶盖,手按了按发胀的头部,垂着视线扫了眼身上素白的长裙,眸光微滞了下。
她伸手捻起衣裙的一角,偏着头问他,“这裙子,是靳律给我买的?”
靳遇单手转动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撑在车沿,他看着前方转黄的红绿灯,拧了下眉。
“嗯,白天看你没衣服穿。”
林慕里扬了扬眉目,手继续按着太阳穴,“不好看,不是我喜欢的。”
靳遇没说话,他轻踩刹车停下来,挂了档停在等待区,手摸到兜里的烟盒,捻了根烟,叼到嘴角,点上。
林慕里潋滟着眸子看着他,继续说,“倒像是你家那位喜欢的风格。”
靳遇蹙了蹙眉,抿了口手中的烟,“店里的人选的。”
他说的很简洁,算是解释。
邺城夏季的夜晚还是泛着凉,此时,凉风顺着敞开的车窗吹进来,林慕里的长发被吹风的在脑后飞扬。
她勾了勾耳边凌乱的发丝,眼尾上翘,潋滟着眸子,漫不经心问男人。
“要是让靳律选,长裙和吊带,靳律会选哪件?”
有点突然、又有点莫名的问题。
靳遇默了默,很淡的声音,“看穿在谁身上。”
林慕里身体虽不适,却还扬着唇牵起笑,她指着自己。
“穿在我身上。”
靳遇沉眸,没搭话,抿着唇继续吸烟。
林慕里眯着眼,手伸过来推了推他手臂,“问你呢。”
她执着地望着他。
靳遇吐了口烟圈,烟雾缭绕,他侧首,平视她的眼睛,将烟从唇边取下来,手指伸出窗外,轻掸了掸烟灰。
“长裙,遮的严实。”
他深黑的眼看着她,唇角掀着。
林慕里眨眨眼,突然伸手就去拉肩领,她硬生生将它拉成了一字肩。
“原来长裙就是靳律喜欢的,可我不喜欢呢。”
林慕里弯了下嘴角,“我不喜欢遮严实。”
你才发骚呢…
你才发骚呢…
靳遇掐灭了手中的烟,红灯转绿,他发动车子,没说话。
林慕里揉着炸疼的脑袋,“嗯?”
她皱着一张脸,纤手伸过去,又戳了戳他,闹腾的要命。
靳遇蹙眉,“那就不遮。”
说完,他不着痕迹伸手,调了下女人那边的车窗按钮,将车窗缓缓关上。
林慕里手捂着发烫的额头,垂下视线,眉心紧锁着,又指了指裙子。
“这条长裙,很丑。”
靳遇打了下右转向灯,瞄了眼后视镜,压低的声音说,“嗯。”
林慕里张着眼睛,“嗯?”
她手肆意摸过去,摸到男人西裤鼓起的那团软着的性器,没有轻重的捏了捏。
靳遇手伸下去,大掌覆上她的手背,攥起她的手拿开。
“我开车,别闹。”
林慕里看着他,很张扬的眸子,她问他衣服。群一一令{三起,9溜吧2,1看后续
“是不是很丑?”
靳遇清冽着一张俊脸,瞅了眼她,很淡的口吻,“还行。”
林慕里漠然,“哪里还行?”
她手扯着那条裙子,越扯越皱,很粗鲁的扯,另一只手还肆无忌惮的掐了把男人的侧腰,身子倾过来。
“嗯?”
靳遇眸色骤然深邃,他抓着她覆在他腰身上的手,一点一点将她手挪开。
他黑沉沉的眼眸扫她,“坐回去。”
林慕里一动不动,继续凑着身子,双眼凝着她,唇边荡着浅漾的弧度。
“我问靳律,哪里还行?嗯?”
她长发慵懒披落在肩头,露出带着恣意的神色。
靳遇瞥开目光,敛下眼底的幽邃,“穿你身上还行。”
林慕里坐姿收回去,靠在座背上,娇气的哼了哼,“我觉得不行。”
她注视着前方的道路,随口喃喃着。
“这衣服就不适合我。”
她哽了哽嗓子,又转过头来,“你说呢?嗯?靳遇?”
靳遇突然伸了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探过来,遮挡住她的眼。
“你发烧了。”
他淡声说,“睡会。”
林慕里双手攥下他遮她眼的手,凉凉的眼色瞥着他,微怒的声音。
“你才发骚了呢!”
她紧紧攥着他那只探过来的劲实的手臂,低头,张口狠狠的咬了他,隔着那白色的衬衣,咬的又凶又狠,牙齿沾着布料嵌入他肉里。
“嗯。”
靳遇闷哼,神色瞬时凛然,他绷紧着一张脸,转动手中的方向盘往路边开,慢慢将车停下。
她不知道她咬的有多重,重到男人捏紧拳,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他没有阻她,也没有制止,隐忍着那阵火辣辣的疼意,直到女人主动松开了唇瓣,从他手臂上抬起头。
她幽怨的看着他,娇唇吐出三个字,“你发骚!”
前所未有的倔强。
靳遇挂了档,他突然倾过来挺拔的身子,一手将女人摁下,摁到她那边副驾驶的靠背上,他手伸上去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托住她的腰,带着她往身后靠。
她的酥胸紧贴在他胸膛上,靳遇俯下头,吻住她的嘴。
不让她再有嘴碎的机会。
“唔……”
林慕里仰着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你生病了。”
他松开她,抿紧薄唇,说。
林慕里怔怔的,她反常,他归结为,她生病了?
只是一秒,林慕里双手用力推拒起他的身子,手按下车门按钮,笔直的双腿急切的迈下去。
“你等下。”
她扶着车门,头一低,一股喉咙里涌上来的东西,哗啦啦吐了出来。
吐的地上都是,脏腻腻的呕吐物。
胃里又继续涌起难受,她没有停止,身子慢慢蹲下来,吐的更凶猛,连同胃酸和胆汁都吐了出来。
靳遇拧起眉,连忙跨过副驾驶,长腿迈下去,弯身,一手扶着她胳膊,一手拍打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靳遇……我不是……”
林慕里额角冒着汗,她反手拉着他手腕,蹲着身子咳嗽着,嘴里想解释。
“我以为我多说话,哽哽嗓子,就不会吐了。”
靳遇突然松了她的手,转过身去车里,林慕里连忙拽住他裤脚。
一瓶拧开的水霎时伸到她面前,男人俯着她,神情淡淡。
“水。”
你三年硬不起来…
你三年硬不起来…
看着他脸色淡淡,没什么表情,林慕里接过水,淌了一口水吐掉,神情有些牵强地说。
“就是你这衣服害的。”
带着低嗤他的口吻。
靳遇嘴角微敛了敛,他伸手欲拉起她,薄唇抿成一道线。
“可以去医院了?按你这闹腾,我一个小时都开不到。”
林慕里双手攥着男人手腕,顺势起身,听着他数落她的话,“你好凶。”
她眼睛盯着他。
“凶我,你三年硬不起来。”
话落,靳遇眸色一变,瞬间,气氛陷入沉默。
林慕里心下一紧,忙补了句,“那个表情包,就微信上一个表情包啊,靳律。”
钟子洋之前给她发了一个表情包,还挺好玩,是一只猫教训一只狗,说你要凶我,三年硬不起来。
靳遇紧攥着她的手腕,将她身子一带,突然把她抵到了身后的车门上。
看着女人仰着脖子,露出的脖颈上一截白皙的肌肤,沾着细细薄汗,在逆光下泛起晶莹剔透,白到发光。
靳遇俯着她,黑色的眸子辨不出喜怒,融在路灯照射下来的昏暗光线里,深幽难测。
“我,我湿不了,还不行吗?”
林慕里眨着晶亮的双眸,她抬着头,嘴角衔着丝丝笑,目光踌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靳遇没说话,手慢慢摸过来,快触及到她绷紧的腰,林慕里忍不住咽了下嗓,身子滚烫不已。
“上车。”男人轻声说了两字。
周遭的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男人手缓缓摸到了她身后的门把上,眯着眼,替她拉开车门。
“噢。”
很没有情趣的男人,林慕里努了努嘴,她这么认为。
*
医院,急诊科。
坐班的是一位很年轻的医生,她用额温枪给林慕里测了下体温,然后瞄了眼,皱眉。
“三十九度三,烧这么厉害,有哪里不舒服?”
林慕里老实交代,“晚上喝了很多酒,白天淋了凉水。”
医生攒眉,重复又问了句,语气不是太好。
“我问你哪里不舒服?”
靳遇手揣在兜里,站在林慕里身后,他听到这句话,沉冷脸,注视了医生一眼。
林慕里回答,“头疼,嗓子疼,腿疼,腰疼。”
医生拿出医用手电筒,取了根棉签,倾过身来,示意林慕里。95二壹6、0②8;3天天文
“张嘴,看下扁桃体。”
林慕里被迫张嘴,“啊。”
检查完,医生着笔写病例,她敲着键盘开单子,“有对什么药水过敏吗?”
林慕里摇头。
医生执起鼠标动了动,打印了一张单子出来,她直接递到桌上,“去交费,门诊输液。”
林慕里伸手去拿,却被男人先手取了单子。
林慕里哽了哽喉,抬手朝他要单子,“我可以交费,不用麻烦靳律。”
男人无动于衷,他拿着那张单子瞅了瞅,随后又还给她。
“我只是看一眼。”
他说完,单子递到林慕里手上,单手再揣入兜里,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林慕里扫码交完费出来的时候,站到门口,她一眼就注意到了走廊上那袭打眼的、干净利落的白衬衣。
男人双手撑在窗沿,宽阔的肩膀将衬衣撑的丰满,窄瘦的腰身配合着衣服收腰,由上而下错落有致。
林慕里走了过去,她嘴角微微上挑,“靳律先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
靳遇转过身,目光划过她那张透着一丝苍白的脸,他声线沉稳,不疾不徐道。
“我看了,三瓶药水,一个多小时能打完。”
林慕里翘唇,目光上移,定格在男人冷峻的正脸上。
她目光如炬,“所以,等我?”
靳遇撇开她的目光,眼睑微垂,单手摸到兜里,掏出根烟夹在右手指间,却没点,只是夹着。
他迈步往前面的门诊走,淡淡扔下一句话,“送都送过来了,不差这点时间。”
林慕里扬了扬眉,步子跟上他,“行,那我也享受享受有人作陪的感觉。”
在她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靳遇朝她伸左手,“单子给我。”
林慕里将单子递到男人手中,她看着他迈出大步子往前面药房去取药水。
在他走出几步时,林慕里突然娇声喊他,“靳遇。”
靳遇脚步微顿,回首。
林慕里眉眼微弯,唇角轻轻上扬,她朝他勾了勾手。
“回来下。”
那一瞬,靳遇目光暗沉。
不是凌晨三点的发情?
不是凌晨三点的发情?
那年,同样的场景,也是这家医院,凌晨三点。
女人额头上沾着个退烧贴,手推动着吊水架,眉头紧拧,小脸儿皱巴,泛着一丝苍白。
走了几步,她突然抬眼,与一个男人四目相对,好像有别样的情绪在空气中交汇。
他看着那个男人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双脚踩着步子上前。
“怎么了?”
林慕里捂着额头,“发烧。”
她漫不经心的添着话,“想你想的,燥热的很。”
男人脸色直接黑沉下去,一言不发,转身要走。
林慕里嘴角弯着,漾着眸子,就那么看着他走,直到他走的离她有点距离时,她喊他。
“喂。”
男人停住步子,回首,狭长的眸子睨着她。
“我给你找病房。”
林慕里眉眼微弯,她唇角上扬,笑得肆意,勾了勾手指。
“你先过来下。”
男人顿了顿,踱步,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干什么?”
女人手扶着吊水架,踮起脚尖,突然朝男人那张冷漠的脸颊,送上了自己的娇唇,她亲了亲他。
“刑先生,你没回头路了。”
只是一瞬,刑彦神情凝了凝,伸手推了她。
“林慕里,我说过什么,注意分寸。”
林慕里没恼,她食指抹了下自己的娇唇,喉中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
“反正亲了。”
后来,刑彦走了,走的挺狼狈。
那时候,他还不认识邢彦,只知道是一个看上去精明、冷漠的男人。
可能,她在追他吧,他当时这么觉得。
没看几眼,靳遇也转过身,迈步离开了急诊科。
失神了几秒,林慕里见叫他不动,她主动朝他走了过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潋滟着杏眸,手指肆意的勾起他下颌。
“嗯?”
靳遇俯下视线,黑色的眸子微微颤动。
随即他又抬起视线,看着她头顶,“怎么?”
林慕里踮起脚尖,双手忽地攀上他的脖颈,像藤蔓一样,紧紧缠上他。
她娇唇要覆过去,贴到他如刀削般的薄唇上。
靳遇伸上那只攥着病历单的手,连着那张病历单一起压到她脸上,阻了她。
他薄唇吐出两字,“别作。”
林慕里闭着目,脸贴在那张病历单上,“啊,靳遇,你说什么?”
靳遇皱了皱眉,在他分神的一瞬,林慕里手搂着他脖子更紧了。
她穿着平底鞋的双脚突然踩上他的皮鞋,她一踮,那张俏脸错开病历单往上仰,娇唇直接抵到了男人紧抿的薄唇上。
“凌晨三点的吻。”林慕里笑着说。
看着自己的唇被她厮磨的贴着,灼热的碰触感瞬间沿着肌肤逆流而上,穿透四肢百骸。
靳遇另一只攥着香烟的手,微微握拳,那根香烟顿时被他握在手中毁成两截。
鼻翼之间错乱着女人浅浅的呼吸,靳遇偏开头,不咸不淡地说。
“你确定不是凌晨三点的发情?”
林慕里啧了声,她弯着眼睛,又放肆的亲了下他脸颊,微扯嘴角。
“靳遇,你这张嘴,比我要厉害。”
靳遇没再答话,他伸手轻抹了下脸,然后攥着那张病历单径直往前走了。
林慕里看着他抹脸的动作,嘴角微抽了抽,能嫌弃她?
*
靳遇取了药水,还给她约了间临时病房,在往病房去的方向。
两人并排走着,靳遇突然沉声问了句,“你那里痛吗?要不要找医生开点药?”
林慕里怔然了下,她双腿不禁夹了夹,皱了皱眉,“有点儿,明天我自己开。”
靳遇没搭话,林慕里细细打量男人一番,而后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我在想,靳律趁我酒醉之后,到底操了我几次,床单能那么湿?”68;5057。96;9铑;阿咦.裙
靳遇闻言,深深瞥了她一眼,他薄唇动了动。
“床上那一大块都是你的。”
林慕里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低低应了声,“噢,我的。”
不过一会,她秀眉微蹙,鼻息之中微微一声轻哼,嗤笑他。
“靳律,我的可没你那么大腥味。”
收敛点?在医院…
收敛点?在医院…
病房内,林慕里躺在病床上,靳遇漠然坐下,坐至她身边,一张撕好的退烧贴朝她额头上敷了过来。
“嘶……凉……”
林慕里嘴角娇声叫着的同时,她倾起身,纤臂顺势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微翘着唇,“凉……靳遇……”
她仰视着他,脸凑的他很近,依赖吸取他身上的气息。
靳遇神色凛然,却也没攥她的手,而是沉声说了句。
“收敛点?在医院。”
林慕里箍着他,脸埋到他脖颈处,拥的他更紧了,“靳遇,抱着我,我想睡觉,难受。”
不是她平常娇嗔的口吻,是疲惫的让人拒绝不来的口吻。
靳遇垂下视线,看着她的发顶,没说话,任由她箍着。
护士推着药水架走进来,她看着床上的两人,随口说了句,“还是热恋中的情侣吧,这么你侬我侬。”
靳遇揽着林慕里挪了挪位置,然后漠视那位护士。
“打针吧。”
他握起她的手腕递了出去,医生拿着输液管正在准备的时候,靳遇低声说了句。
“打针了,别乱动。”
林慕里闭着目,身体没动,手也没动,就那么很安静的窝在他怀里。
医生在她手腕上捆了皮筋,用棉签蘸了碘酒抹在她手背上的时候,靳遇又说。
“别动。”
林慕里没动,伴随着针口慢慢的推进血管里,她眉目也一动不动,丝毫没皱起。
“靳遇,你好吵。”
她当着护士的面,仰了仰娇俏的脸,粉唇微张,亲了亲男人的下巴,“我又不怕打针。”
护士调了调药水,看着两人暧昧的气氛,她沉声浅笑。
“先生,你对你女朋友真温柔。”
话是对着靳遇说。
这句话落,靳遇眸光隐晦不明,林慕里心也突地跳了跳。
“打好了吗?”
靳遇抬眼,冷眸噙着。
护士点头,咽了咽嗓,“噢,打好了。”
随后,她很快推着药水架走了出去,替两人轻轻关上了门。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死寂,林慕里觉得该说点什么,她头蹭了蹭男人的左肩。
“靳遇……我头好痛……”
靳遇低头,淡然开口,“吊完水就好了,睡一觉。”
林慕里微微点头,“嗯。”
她也确实疲累的没有心思折腾了。
林慕里脑袋不自觉的放松,依偎在他肩头,盯着男人直挺的鼻梁,薄情的唇,刀削般的轮廓,她突然喃喃了句。
“靳遇,其实,你是个挺好的男人。”
林慕里坦然自若的笑看着他,启唇。
“早点遇到你,我可能会爱上你。”
靳遇眸色微变。
他头俯得更低,霎时重重咬上她娇软的下唇瓣,咬到她喊疼,咬到她猛吸凉气,伸着那只输液的手无意识拍打他。
“啊……痛……痛……”
靳遇松开她,眸色又跟着转变了一瞬,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的嘴,我从不信。”
这句话说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但却又蓄着淡薄。
林慕里眉头紧锁,抿着被他咬破的唇。
“不信就不信,咬我算怎么回事?”
靳遇伸手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拿了瓶水,单手拧开,很粗鲁的递到她嘴边,沉敛着眸子,不自然地说。
“喝水。”
林慕里鼓着幽怨的眼神,嘴唇碰着瓶口,却没喝。
靳遇喉结滚动了下,唇掀了掀,“把烧退下去。”
林慕里鼻息之间微微一声轻哼,慢慢仰起头,顺着他递水的手,对着瓶口,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等她喝够了,他将水又放回置物架上,轮廓分明的侧脸转过来,淡淡说了句。
“闭上眼。”
林慕里对着男人淡漠的视线,感受着他身上包裹的那股沉静的气质,她缓缓闭上了眼,很安稳的。
眼眸阖上没多久,在靳遇正打算也闭目养神之时,林慕里唇动了动,浅浅的说。
“靳遇,白天,她们淋了我一桶冰水,把门给我锁了,我没带手机,只能翻墙,还把脚给扭了,我很不爽,想欺负回去,可实力不够。”
靳遇睁开眼,看着女人还是阖着目的,她嘴角掀着,在向他低声阐述。
她说,“还好,你来了。”
有什么瞬间灼了他一下,靳遇眼神深黯的看着她。
她又说,“靳遇,你,真的很吸引我。”
你硬了…
你硬了…
在女人浅浅淡淡的嗓音中,靳遇闭了眸子,没说话。
直到快换药水的时候,他伸手按了后背的响铃,护士走进来换药,林慕里已经睡着了,呼吸声浅浅的,和猫一样。
等护士换完药水出去,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叮的一声,是短信的声音。
靳遇下意识偏过头,看了眼。
女人的手机屏幕开了显示预览,进来的那条信息很直白的弹在亮起的屏幕上。
“岁岁有今朝。”
简洁的五个字。
靳遇眼半眯起,他伸手过去,将她手机拿了过来。
屏幕上显示的那串号码没有存备注,不过靳遇却看的很眼熟,他手摸到西裤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号。
那串号码赫然显示一个人的电话,邢彦。
没看几眼,他沉了沉眉目,又将手机给她放了回去。⑺0⒐⑷叩裙⑹⒊⑺⒊0
*
凌晨五点,天刚刚破晓,暗蓝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一片淡淡的颜色延伸蔓延整个天空。
靳遇的车开在寂静的街道上,林慕里已经输完液,坐在男人的副驾驶上,额头上的退烧贴也已经去掉,她微微打着哈欠,手指滑动手机。
点开那条未读短信,林慕里扫了眼,轻嗤了句。
“呵,是祝福我呢,还是在骂我呢。”
今朝?要是岁岁如今朝,那她也太不尽如人意了。
林慕里当然知道是谁发过来的短信,她手机号从来没有变过,那人也是。
她滑了那条短信,删除,关掉了手机。
靳遇开着车,他瞥了她一眼,面色毫无波澜的说了句。
“今天生日?”
林慕里侧眸看向他,没有讶异,她手靠在车窗沿上,支着下颌。
“嗯。”
他应该是看到了她的短信显示,但她也没说,没揭穿他。
“靳律要送我礼物吗?”
林慕里眨着眸子,嘴角噙起一抹浅浅的笑容,问他。
“把自己送给我?”
靳遇没说话,没搭理她,一时开过了头,他减缓车速,手中调动方向盘,正打算掉头,身子朝前倾了倾,从反光镜观察后车的情况。
林慕里看了下前面的位置,她手伸过来制止了他调方向盘的动作,流波美目径直对上男人的眼。
“靳遇,去你那住吧,想去你那住。”
往后掉头是公寓的方向,往前开是酒店的方向。
靳遇拧眉,动作微滞,他看了眼她紧攥着他的手腕,黑眸涌动了下。
林慕里微翘着唇说,娇气的口吻,“早上钟子洋肯定要找我,我可不想一晚没睡,还要大清早被他折腾。”
靳遇细思了几秒,收敛神色,最终将方向盘回正,往前开了。
*
酒店房间内。
林慕里去洗了澡,靳遇拨了电话叫服务员上来换被单。
他打电话说,“换一下床单,水弄湿了。”
林慕里那时候,正洗完澡,披了个浴袍出来,霎时跟男人四目相对。
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她唇角弧度弯起,潋滟着眸子对上他,眼里满是不正经的笑意。
靳遇面色直接冷然下来,林慕里手中擦着头发,看到男人微变的脸色,她故作镇定,脚下却快步折返回洗手间吹头发。
被单早就换好了,林慕里躺在床上刷手机,她撑着个头,看着只着一条内裤,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
他上半身露出好看而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头发微湿,沉着脸色朝床边走过来。
他眸色幽深的看着她,伸手关掉床头的灯,问她。
“怎么还不睡?”
接着他掀开一侧被单,上床。
男人刚着床,林慕里身子就朝他倾了过来,她拥住他宽阔光滑的背,吸了口气。
“唔……靳遇……你好香。”
她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抹娇颤,纤臂愈发用力的抱住他。
“靳遇,把你自己送给我吧。”
靳遇侧了个身,她的手被迫搁置到了男人精硕的胸膛处。
林慕里张扬着眸子,她仰着头看着下颚抵在她头顶处、正阖目休息的男人。
她指腹一点点去触滑他硬实的胸肌,沿着他绷紧的线条缓缓往下,手指带着技巧游走的划到他的小腹处,停在腹肌上,捏捏,成功让男人身子颤了一下。
她轻笑,手继续往下摸,就要摸到男人的裤裆,她问他。
“嗯?”
问完,她手直接放肆的握上了男人那根坚硬粗长的性器。
靳遇皱了皱眉,手往下去攥她。
“别搞。”
他睁眼看她,说,“睡觉了。”
林慕里从他怀里支起脑袋,张口就舔上了他的胸膛。
“你硬了。”
林慕里小口呼着热气的触舔他的胸肌,如婴儿般吮吸到他敏感的点,娇唇肆意的刮蹭着他。
“靳遇,你硬了,跟铁似的。”
胸前燃起片片炽热,瞬间烧到头顶,靳遇瞳仁一缩,呼吸立马粗重。
你操轻点就行了…(男女主 高H)两章合一
你操轻点就行了…(男女主 高H)两章合一
“别搞我了。”
靳遇说。
他已经感觉下腹像充气到了极限的气球,一个很小的刺破就能让他爆炸。
于是他紧闭了目,手按着她的头,不许她动。
林慕里伏在他胸口,咬着唇瓣微喘了喘,双腿闭合着往里夹了夹,她抬眸,晶黑的瞳仁裹上一层亮光,对上他。
“我烧退了。”
靳遇闭着目,语气淡沉,“你还生病。”
林慕里手勾上他的脖子,身子挪着往上蹭着他,摇着头,“我不生病了,头不痛了。”
靳遇敛着眸子,按着她头的手渐渐松了,任由她往他身上压,他喉结滚了滚,说。
“你下面还疼着。”
林慕里俯着头,娇唇开始对着男人线条勾勒完美的凸出锁骨轻嘬,她舌尖抵着锁骨划着圈圈的打转,软声软气的说。
“唔……不疼了。”
她整个身体覆在他身上,腿微微张开,小穴隔着内裤开始在他硬的笔直的性器上缓缓磨蹭起来。
“可能是打的药水是消炎的,连带着那里都不疼了。”
靳遇双手伸下去,按住她微微挺动的臀,他睁开眼看她,黑眸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命令道。
“不疼了就睡觉。”
林慕里身子倏地坐起来,坐在他胯间,她双手伸到自己的双肩上,在男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她缓慢的褪下了身上轻薄的浴袍,手指一扯,身上仅剩的布料悄然落到被单上。
挺翘丰满的双乳就这么恣意的暴露在男人面前,她裸着双肩往他滚烫的胸膛上压了上去。
“林慕里。”
靳遇嗓音陡然变沉,他双手刚想往上推拒她,却错乱的覆到了她正要往他胸膛上贴的两团白皙乳肉上。
“唔……”
林慕里单手伸下去,强行扒他裤子,“靳遇,你都硬死了要……”
她连带着扯自己的裤子,扯掉以后,她腿间肌肤嫩滑细腻的磨蹭到男人的性器上,已经湿润的小穴开始往男人顶起的龟头上含磨。
“唔……我想要。”
林慕里闭着目,饱满的乳肉顺着他的手掌压下来,娇唇跟着覆下来,小嘴含住男人两片薄情的唇瓣,舌尖探进去吮吸他的气息,舔触他整个口腔。
她娇声着,“靳遇,我想要。”舞吧,菱六,四一;5O5追,庚群.
纤臂越发勾紧男人脖子,白皙滚烫的肌肤肆意厮磨着他。
“想要你占有我……嗯……”
这话落,小穴间的两片阴唇突然被男人的那抹硕大龟头用力蹭弄的顶开,他的龟头抵到她湿润的肉缝间碾磨。
“嗯……哼……靳遇……”
感受到男人的主动,林慕里唇角勾起弧度,她愈发肆意,微翘着唇吞吐着男人探到她嘴里的舌头。
她手突然握上男人的手背,主动带着他的手掌抓揉自己的乳肉,“摸摸嘛。”
林慕里咬着男人的唇瓣,娇喘着让他摸,小鹿般澄亮的眼睛眨着看他,“你摸摸嘛。”
那是一种在享受也在期待的眼神,她紧夹了下双腿,小穴磨出一股水渍出来,她闷哼着。
“嗯……再做一次好不好。”
靳遇已经压抑到极限,他手大力揉上了女人不停蹭压的软滑的乳肉,下身肿胀如铁的抵着她那里,呼吸粗喘。
林慕里也在喘着,她娇唇凑到男人的耳蜗处,“唔……靳遇……我喝醉了都没记住爽感。”
她又说,“你操轻点就行了,靳遇。”
耳廓被女人吐气撩拨的酥痒,他转过头,低眼看着她。
林慕里一脸销魂,被他紧抓着的酥胸,乳尖儿格外挺立上翘的在他掌心蹭了蹭,她嘤了声。
“做完……我们睡觉……”
接着,她抬头亲了下他的唇角,潋滟着甜诱的眸子,“不然两个人都睡不着,有什么意思呢,嗯?靳遇?”
带着股哄人的语调。
几乎是一瞬间,翻腾的血液极速流淌,仅剩的理智冲破。
靳遇翻身,直接将她压倒在身下,整根肉棒对着她湿滑的穴口入了进去,一只手掌还卡着她的嫩乳,裹在手里揉捏。
林慕里捂住嘴,尖叫出了声,“嘤……哼……”
靳遇克制隐忍的眉眼低下来,他俯头吻住她的唇角,语气带着股宠溺,肉棒在穴里轻轻抽动。
“嗯,痛,说。”
林慕里迎合着他的吻,挺动起细软的腰身,抬起屁股,小穴主动对着他的肉棒插了一下,“不痛……唔……想你……”
抽插的酥麻又发胀的快感袭来,感受着男人隐忍着抽插的温柔,林慕里双臂搂得他更用力,平坦的小腹和他绷紧的下腹紧密贴合。
她眸光四散的看着他那张完美的脸,小穴溢着越来越多的汁液,死命的吞咬着他浅浅抽送的那根粗长。
她胸口上下起伏着,喘息着说,“靳遇,我以后……想和你试遍所有姿势……不单单是这一个……嘤……”
同一时间,男人唇舌突然低下去,含住她胸前硬起的软嫩乳尖儿,舌苔直接舔着它在嘴里肆意玩弄。
他说,“林慕里,叫我名字。”
林慕里受不住,“啊……哈……唔……靳遇……”
他带有技巧的舔弄给她身体带来强烈的颤栗。
林慕里扭动着身子,挺着娇乳不停的蹭进他嘴里,小穴开始泛起痉挛,靳遇感受到了那股紧缩,他粗声喊她。
“林慕里,叫,继续叫。”
林慕里闭着眼,乳尖上裹着男人晶透的津液,他舌尖在她乳肉上打滑,忘情的舔吮,肉棒在小穴里抽插的速度越来越频繁,开始带起股猛劲儿。
林慕里不由自主夹紧双腿,小穴深处蔓延出汁液顺着穴口潺潺流水,他狠插的肉棒顶在她湿透的穴里。
“啊……哈……靳遇……靳遇……靳遇……啊……不要……”
靳遇紧皱眉,“嗯。”
一股滚烫的精液直抵进了女人的宫口。
林慕里抖着身子颤动个不停,敏感的耳垂突然被男人含吻了吻。
他哑声说,“没忍住。”
他可能以为她喊的不要,是不要他射进去。
林慕里第一次脸红心跳,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偏着头,“没……没事,我吃药。”
靳遇沉了沉眸子,他肉棒从她穴里缓缓抽出来,倾身过去开了壁灯,拿过床头的纸巾擦拭,又帮她擦拭干净,很陡然的说了句。
“抱歉。”
林慕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脸埋进旁边的枕头里。
“我睡觉了。”
是娇嗔的口吻。
靳遇关了灯,他掀开被角,躺进被子里的时候,林慕里身子很快就贴了过来,窝进他宽阔的怀里。
他没推开她,就那么任由她窝着,阖上眼。
大约过来几分钟之后,靳遇睁了眼,他低头,抿唇说。
“林慕里,应该没那么容易怀上。”
回应他的是,女人安稳的闭着目,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他敛了敛眸子,手伸上去覆到她头顶,低声说了句。
“生日快乐。”
紧接着,他渐渐阖上幽邃的眸子,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八点。
门口传来两声按门铃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林慕里一直有生物钟,所以她很快就被吵醒。
手胡乱的推摸着紧贴的男人的胸膛,她哑着嗓子喊靳遇,两眼皮不停打架。
“谁啊……那么吵……”
靳遇也被吵醒了,他攥住她乱摸的手,睁开眼。
欲望,是压下去,还是释放?(两章合一)
欲望,是压下去,还是释放?(两章合一)
门外。
靳遇打开门的那瞬,柳清怔然的站在原地,视线定格。
“时……时聿?”
时聿两字出口的时候,旁边的男人站了过来,看着呈现在眼前的那幕,他瞳孔一缩,身子瞬僵,呆滞片刻。
“你……”
他指着他,“你”了半天,只觉得自己的血液仿佛在逆流,时靳胸口上下起伏。
“我问你,是你媳妇?”
靳遇神色自若,“谁?”
时靳给气的,难以置信,他愤愤瞪着他那张淡漠的面色,“谁?你房间里没女人?”
话落,靳遇“嘭”地一声就将门关上了,将时靳隔在门外。
关上门的那瞬,时靳夹着雪茄的手指着那扇门,低吼他。
“靳时聿!”
*
靳遇上了个洗手间,再迈步走进的卧室。
他侧躺上床,林慕里是后背对着他的,她双手搂着自己的双臂,呈一个蜷缩着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窝在被子里,微皱着眉头,鼻间呼吸声浅浅。
靳遇身子朝她覆了过去,他动作轻柔的从后面拥住了她光洁的背。
感受到身后包裹住她的温暖,林慕里动了动,她转过身来,双手勾缠上男人的脖颈,再次跟他胸膛相贴。
林慕里头顶在男人下颚处轻蹭了蹭,她迷迷糊糊的问他。QQ/群⒌巴0641⒌0⒌’
“谁啊?”
靳遇手环着她的腰,闭着目,敷衍的回她,“打扫卫生的。”
他绷紧的下颚朝她头顶处压了压,低哑的声音又添了两字。
“睡觉。”
林慕里轻应着他,“嗯。”
很快,她就在他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四周再次陷入安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
中午。
靳遇很早就起来了,他穿着家居服坐在客厅的书桌前,正用着计算机在处理手上的几份档。
处理完后,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走到阳台处点燃,慢条斯理的抽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温吞徐缓的吸了两口后,直到门外传来轻轻敲门的声音,是送餐的服务员,他摁灭烟,走过去开门。
将餐具放好后,靳遇洗了手,走进卧室。
他伸手轻拍了下窝在被子里熟睡的女人,淡声唤她。
“林慕里,起来吃饭。”
林慕里嗯了声,很不耐的探了个头出来,她揉着惺忪的眼睛问他,“几点了?”
靳遇没看表,回答她,“十二点。”
林慕里赤裸的纤臂伸出来,拽上男人的手,顺着他给的力道,哼哼唧唧起床。
她指了指衣服,示意他拿过来,眼里愈发清亮。
“你不用上班?”
靳遇没拿她指的那套裙子,而是踱步去了客厅,从烘干机里将她自己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取出来,给她拿了过来。
他递给她,语气平淡的回她之前问的话,“请了假。”
林慕里没说什么,她当着他的面儿,掀开被角,拿起衣服就要往身上套,看着女人胸口不住起伏,胸前那两团白皙饱满的乳肉肆意晃荡着,靳遇呼吸逐渐凝重,他僵直的转过身去,喉结滚了滚。
林慕里穿好上衣,拿着裹胸伸进衣服里缓缓扣好,她盯着男人转过身去的背,茫然问他。
“怎么了?”
靳遇没说话,他沉眉,步伐沉稳的走了出去,攥着手握着几分力道的帮她关上门。
走到客厅,他端起书桌上的杯子,直接将那杯已经凉了的整杯咖啡灌下喉咙。
苦的他紧皱起眉,下身被女人引诱出的本能的欲望,因为这杯咖啡,开始慢慢平息下去。
他静静的看着那杯喝尽的咖啡,不知怎么,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他以前没有想过的问题。
欲望来的时候,是压下去,还是释放。
靳遇敛了敛眸子,他确实,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
餐桌上。
靳遇将摆放整齐的那些外卖盒,一个接一个的帮她打开,看到女人脸上浮现的微微讶异,他低沉的声音说了句。
“不知道你吃什么。”
言外之意,他不知道她的口味,所以才点了这么多。
林慕里剥着筷子,她扬起唇角,对着他笑。
“什么都吃,很好养活。”
靳遇没说话,面无表情,像是听惯了她无厘头的话,总之很没有情趣的样子,不仅不配合她,更不搭理她。
林慕里不恼,她扫了眼他手上正在打开的那个圆盒子,“有牛排?”
林慕里身子倾过去,她伸手去掀了掀圆盒的盖子,上面赫然刻着无限西餐厅的标记。
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吃的那家餐厅。
“你还记得这家?”
林慕里两眼放光地看着他手上正在处理的那份牛排,唇角克制不住的上扬,“我好久没去吃过了。”
靳遇沉默着,他将牛排处理好之后,用刀叉切好一块一块,递到了她面前。
“怎么这么喜欢这家?”他随口问了句。
“我在那里遇到了林唐,遇到了我这一生最爱的男人。”
林慕里肆意的笑着,那笑容从她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慢慢溢出来,随着弯起的眼波,漾及满脸。
她没有解释林唐是谁,靳遇也没有问,他只是微微蹙眉。
林慕里突然握住他的手背,带着他手里的刀叉,插起一块牛排喂进自己的嘴里。
她咀嚼着,微翘着唇对他说,“靳遇,当初让你让给我,不让,现在,到我嘴里了吧。”
那语气,是自信得意的,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娇嗔。
靳遇唇角浅薄的抿成了直线,他幽幽的看着她,眸色流淌过波动。
好似周围开始涌起股莫名的气氛,一点一点牵引着他。
门外突然的一声,“叮咚。”
男人皱眉,林慕里也跟着蹙起眉,她问。
“又有人找你?”
林慕里想起早上他的回话,表情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又是打扫卫生的?”
她当然不信是打扫卫生的,林慕里咽了咽嗓问他。
“我要不要回避下?”
靳遇深邃的眸子眯了眯,看向那扇门,他说。
“不用。”
接着,他压低声线,睨着她说了句。
“找你的。”
林慕里微微错愕,“我?”
她想了想,“我知道了,柳老师。”
林慕里倏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她站在顶灯下拉下一片阴影,俯看着他,嘴里试探问。
“靳遇,你不会,跟她认识吧?”
靳遇对上她视线,沉寂两秒后,他淡声回答她。
“嗯,继母。”
林慕里眼睛眨了眨,喉咙咽了又咽,“那,你们早上……撞见了?”
靳遇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寡淡的说了句。
“我家里,不知道我跟谁结婚。”
话落,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门外在按的门铃声又再度响起。
靳遇沉静地看着她,突然开口,“你帮我应付?”
林慕里脸上浮起满满疑问,她嘴角掀起弧度,问他。
“不是,什么叫你家里不知道你跟谁结婚?还有,这么说,时靳是你父亲?”
靳遇敛了敛眸,“嗯。”
林慕里又问,“那你怎么姓靳,不姓时呢?”
靳遇薄唇吐出两字,“他是入赘。”
“噗。”林慕里没忍住,嘴角抽了抽。
她沉吟了一会儿,“信息量有点大啊。”
接着她细长的杏眸挑着,随意执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凉水下喉。
她舔了舔唇,问他,“我怎么应付。”
靳遇眸色幽幽地睨着那杯他曾喝过的水,声音很轻的说了两个字。
“随你。”
林慕里转身,没有犹豫的直接走到门口,拉开门。
她潋滟着眸子笑着打招呼,“柳老师。”
其实笑的有些牵强。
躺着和后入
躺着和后入
见到开门是林慕里,柳清没有诧异,她嘴角也随即跟着勾起一丝笑。
“慕里,你吃饭了吗?”
她很温和的语气问她。
林慕里指了指身后,“在吃呢。”
门是半掩着的,再加上门后有玄关,柳清是看不到里面的的,而且她也并没有瞅眼去打量。
她礼貌问她,“那,今晚我们能一起吃个饭吗?”
这句话落的时候,站在一旁走廊上的时靳微微蹙了蹙眉。
他明明是想让柳清说,“你让她问下时聿,今晚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可柳清却自行换了一种说法。
林慕里怔了怔,“我们?”
她手指了下自己和柳清。
柳清一脸微笑的作答,“你也可以带人,算是我帮你庆祝生日。”
她话落的时候,旁边的时靳忍不住了,他伸脖子稍稍探了一眼,却正好撞上林慕里不经意看过来的目光。
两人视线忽然相撞,时靳一下子沉黑了脸,可林慕里却不同,她先是诧异片刻,而后相当有礼有节的唤了他一句。
“时总。”
时靳绷紧的嘴角抿了抿,“嗯。”
她没有道破他们昨天晚上喝酒的事,给了他面子,他当然也要还她面子。
林慕里扬了扬眉,视线收回来,顺着柳清的话拐了个弯,“好,那我带上一个人吧。”
带上谁,很明显了。
柳清点点头,“好,那就不打扰你了,晚上见。”
林慕里笑笑,“晚上见。”
很快,柳清很干脆地走了,连带着时靳一起,在走的时候,时靳的眼神还一直往林慕里没来得及合上的那扇门不停瞟眼,柳清侧着眸子,用眼尾瞪他,故意怼。
“你眼珠子都快粘那道门上了。”
*
林慕里关上门,走回餐桌前的座位上坐下,她又喝了口水,扬扬眸子,出声问他。
“你不喜欢你继母吗?”
靳遇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他敛声,“没有。”
林慕里也跟着低下头吃东西,还没咀嚼下去食物,她又微微抬眸。
“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很随意自然的问。
不知怎么,他突然想到了陆向晚却从没有过问他,也没有好奇。
靳遇沉沉眸,心里有了情绪,想发作却又随后压住。
他漠声说了句,“哪来那么多喜欢和不喜欢。”
男人浅浅勾唇,没有温度,更看不出情绪。
林慕里侧目,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的语气,像极了她在没话找话。
“靳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林慕里放下手中的刀叉,连带着身子也侧过来,她面对着他,用从未有过的正经的口吻说教他。
“这只是一句话罢了。”
靳遇听着皱眉,面色愠愠,林慕里却还在神色自若地说,瞬时,她将搭在前胸的头发甩到后肩,扣着手指与他做比较。
“就好比两种姿势,躺着和后入,我能明白告诉你,我喜欢后入。主动和被动,我也能明白告诉你,我喜欢主动。”
她说话时,面不改色,晶亮的眸子抬着,与男人漆黑的眸对视。
靳遇闻言,他深邃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准确无误的钳住了她的下颌,“这么喜欢教训人?”
男人声音低沉透着一贯的冷漠。
林慕里却笑,浅漾着眸子笑,她微仰着视线,眉梢挑了挑,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瞥到男人的衬衣领口处染上了一丝褶皱,她顺手伸过去,指腹轻缓的在那儿抚了抚,很恣意地说。
“不是教训,算是拐着弯告诉靳律,下次我要哪种姿势。”
靳遇一听,面部表情微微抽动了下,他瞬时松了掐住她的手,喉结滚了滚,低下头去继续吃东西。
沉默冷冽的脸在头顶光线投射下,变得愈发幽沉。
林慕里拿起刀叉,继续吃盘中的牛排,她咀嚼着食物看着他,本来是想笑他的,可盯着他那张脸,突然想起一个事情。
“噢,对了,我还没吃药,靳律买药了吗?”
这话落,气氛好像僵凝了下。
直到靳遇微抿嘴角,他语气徐缓地问了她一句。
“林慕里,你打算跟我玩多久?”
男人低冷的嗓音从他那张削薄的唇淡淡传来,一字一顿,吐字清晰。
炙热又凶猛的吻(2738字)
炙热又凶猛的吻(2738字)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林慕里错愕了下,好在男人并没有看着她问,而是垂着视线,表情淡漠。
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理智的,顺到了这个问题上,她也不可能不答。
林慕里咽了咽嗓,潋滟着眸子,“靳遇,我觉得……”
她话出口的时候,靳遇抬头,眸光深幽的看她。
可就在这时,餐桌上的手机响了,“叮”的一声,在本就僵凝的气氛里显得很突兀。
是一条短信弹了进来,就那么刺眼的弹在了屏幕上。
“有人接了爸的案子。”
林慕里的话霎时止住,她俯下视线,仔细确认了下那条短信,是钟子洋发进来的。
不到一瞬,她攥起手机,焦急的跑到了玄关处去换鞋。
“靳律,下次说,我会记得吃药。”
她话快速说完,顺手就帮男人带上了门,根本没给他吭声的机会。
盯着那扇被砰地一声关上的门,靳遇神情直接黯淡下去。
他手摸了摸烟盒,捻出一根烟,直接点上,情绪沉到谷底。
烟抽完的时候,一道电话打进了他手机,靳遇从座位上站起身,他走过去书桌接听,西裤裹着他的双腿修长笔直。蹲权雯来四三九伍贰四吧三四
三个字的备注赫然入目。
靳遇伸手松了松英挺的衬衣领口,他岑薄的唇噙起几分淡漠。
“喂。”
“什么事?”
他开口,嗓音低沉冷清。
*
走到电梯处,林慕里着急去按下行按钮,却被同样在电梯处等电梯的两个女孩子瞬时拦住了。
“姐姐,你可不可以等隔壁的电梯,把这个电梯让给我们,你看我们这么多画……”
林慕里轻瞥一眼,“楼下有画展?”
其中一个女孩子答她,“是的,南画家的,姐姐认识吗?”
林慕里漂亮的眉眼漫不经心扫向那些装裱好的画,“听过,画的好像也不好看,欣赏不来。”
那两个女孩嘴角抽了抽,待电梯到达时,她们搬着那些画进客梯,“姐姐,那我们先进去了,谢谢你。”
看着里面其实还有可以站的位置,林慕里本来想迈脚进去的,可里面的那个女孩抬脚站到了那个位置。
“姐姐,再见。”
林慕里手上打着钟子洋的电话,看着她们丝毫不让的模样,她没吭声,随手去按了隔壁的电梯。
隔壁其实是货梯,旁边她们在等的这台,和对面没下来的那一台都是客梯。
但酒店的货梯和客梯也没有多少区别,无非就是两个字刻的不同,林慕里没犹豫,电梯到达,她踱步走了进去。
正好钟子洋接了她电话,很正经的声儿问她。
“你在哪?”
电梯门关上,林慕里抬了抬下巴,伸手按了一楼楼层,淡声答他话。
“我现在从国际酒店出来。”
钟子洋闻言,“行,那我掉个头过来。”
一通电话结束后,林慕里看着下行的楼层,正想将手机揣到兜里去,直到电梯突然猛地一震,里面的灯光全部熄灭。
那一秒,林慕里几乎是下意识的蹲到地上,哆嗦着,双手捂着耳朵,陷入了莫名的恐惧当中。
她在发抖,浑身冰冰凉凉的,背上冒着一阵又一阵虚汗。
林慕里尝试着放下捂住耳朵的手,颤抖着手指去拨电话,她拨通了钟子洋的,可钟子洋半天没接。
“接……电……话……”
伴随着耳朵里传来很强烈带着刻骨铭心的男性声音。
“阿音……我女儿……阿音啊……我女儿……”
林慕里痛苦的皱紧了眉头,她深呼吸着气,挂断了拨给钟子洋的电话,滑动着那唯一的手机屏幕亮光,尝试拨给了靳遇。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林慕里已经流了一身汗,耳边那道喊着她阿音的声音愈发激动,那种忘不掉的恐惧、深刻的噩梦再度侵袭进她的大脑,有些记忆铺天盖地的卷过来,淹没她,让她窒息。
她抽搐的吸着气,手指颤颤巍巍按出一串熟记在心的号码。
那边秒接通了,“呼……刑彦……呼……”
邢彦接到电话的那瞬,脚下步子陡然停下来,他一听就知道不对劲,“你在哪?”
他攥紧手机,凛声,“告诉我你在哪,林慕里!”
林慕里抽抽噎噎地道,“我……呼……电梯……是货梯……国际酒店……”
邢彦立刻加快脚步,“我就在这边,你撑住,我马上到!”
他回首对着李达吼着命令,“人!给我人!李达!叫人砸货梯!”
他手握着拳,手臂青筋明显暴起,低敛了敛眸子,对电话那头放沉声音,说道。
“林慕里,你听我说,不断做深呼吸,然后把耳朵紧紧捂上,听到没有。”
他说话带着判断后的冷静和克制。
林慕里很虚弱的答他,“……好。”
邢彦听到她答他的那声好,又吼她,“我让你堵住耳朵!”
“听到没有!”
就连李达和维修人员在旁边,都被男人骤然冷下来的气场吓住了,他直愣愣地看着邢彦,指着电梯提醒他。
“下来了!刑总,你看,下来了!”
大概过了三十秒,一楼电梯门打开的那瞬。
幽闭黑暗的空间清晰照进一道光,就像当年一样,当年那个男孩护那个女孩一样。
林慕里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耳朵,一点一点抬头,是五官生的冷峻,眉眼间自带股凌厉的男人弯下身来,用双臂搂住了她。
他搂了她几秒之后,慢慢将她捂着耳的双手挪开,然后朝李达要水。
“水!”
李达连忙小跑,“马上,刑总!”
他将双手覆到了她的耳朵上,食指紧按着她的耳蜗。
“没事,我帮你捂着,没事了。”
难得放柔的语气,从男人嘴里说出来。
林慕里喘了一口气,吸了吸鼻子,“我……缓三秒。”
她自己数着,“一,二,三……”
随后她伸手很逞强的将男人帮她捂着的双手拿开,嗓音沙哑地说,“我没事,谢谢。”
客气又疏离。
没待男人反应,林慕里从地上站起身,她接过了李达递来的水,仰着头喝了几口。
盖上瓶盖的那瞬间,她视线触及到酒店大堂那块很显眼的落地式立牌支架,上面赫然写着“南鸢画展。”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四个字。
林慕里蹙了蹙眉,邢彦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画展,再看到她紧蹙的眉目,邢彦眼神瞬间着了火一般。
而此时,钟子洋电话打了进来,林慕里挪开视线,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而后接通电话往外走。
“喂。”
女人走出去后,邢彦侧过头,对李达冷硬的吩咐了句。
“把南家的画展给我毁了。”
很简洁又明了的一句话。
李达怔了怔,呼吸有片刻凝滞,“南……南家?这,这使不得啊,刑总。”
邢彦目光森冷扫过他,“去不去?”
林慕里走到外面,她抬眸,视线却跟站在对面客梯的男人猝不及防撞上。
那一秒,林慕里屏住了呼吸,一副无措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直直锁住了面前男人的脸。
男人视线只是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很快收回,他英气的眉梢敛了敛,紧抿了下唇,然后抬起脚步,转身。
他没有只着一件白衬衣,漆黑的西服将他颀长的身子拉伸的高大挺拔,迈出去的笔直长腿在酒店顶灯的照射下,影子拉长的格外醒目。
看着他的背影冷的高调,林慕里攥着手机,挑了挑眉,真是个冷漠骄矜的男人。
脚步跟上去,走近他,她主动喊了他。
“靳律。”
耳边传来钟子洋陡然错愕的声音,“什么靳律?天,我看见了什么!”
从她嘴里喊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男人霎时回首了。
他转过身来,不动声色的滚了滚喉结,突然俯身,大掌扣住她后脑勺,狠狠吻住了她的娇唇。
“唔……靳……”
那是一个炙热又凶猛的吻。裙一[三酒肆酒肆六<三一
在后有邢彦踱步走出来、前有钟子洋迈步走进大堂的赫然见证下。
那一刻,站在林慕里身后的邢彦,心头像是被什么猛蛰了一下,一圈一圈地泛起异样感。
只亲了一秒,他松了她的唇,敛眸看向邢彦。
“林唐的案子,我在旁边的店等你。”
他的瞳孔中充斥着漠然,嗓音沉如深潭。
你不该对我使手段…
你不该对我使手段…
他话落。
邢彦顿了一下,暗沉的眸光渐渐涌动。
而林慕里呢,她直接愣住,扬起黑漆漆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面前的男人,问他。
“什么意思?”
看着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靳遇没说话,他沉默了好半晌,敛下眸子,直接松开了扣着她后脑勺的手掌,转身大步走了。
在他走出去的时候,林慕里身后站着的的刑彦也踱步跟了上去。
钟子洋连忙抬脚走过来,他手指着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问,“诶,什么意思啊?”
*
隔壁是一家很有情调、装修奢华的咖啡厅。
包厢内。
邢彦坐在男人面前,斩钉截铁问他,“靳律什么意思?”
话落,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无声的交汇了几秒,直到周围的气氛一点点诡异起来,靳遇皱起浓眉。
“邢彦,这案子,你对我隐瞒了。”
他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邢彦拧了拧眉,他一字一顿,依旧直截了当。
“我问你告诉林慕里是什么意思?”
“当初可说了,靳律要想碰这个案子,只能以兰森律师的名义参与进来。”
靳遇闻言,端起桌上的那杯拿铁,他轻抿一口,恰到好处的低醇,随后他眼里浮现出淡淡嘲意。
“邢彦,你是算准了我这个人,看不上什么东西是吗?”
“你是觉得你算准了一点,就如一年前那个项目我伸手扶了兰森一把,而不是帮领鲸,就笃定了,在很多东西面前,我没有想法要是吗?”
他很泰然自若地说,冷淡疏离,但那双眼睛里却含着灼灼的威势,带着压迫。
他跟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邢彦微抬下颌,定定的眸子对上面前这个一贯淡薄的男人。
他确实看不透,又或者从未看懂过这个男人。
毕竟交涉太少。
但他确实一直以为,像靳时聿这样的人,出身那么好,能有什么看上的东西呢。
而不像他,邢家的私生子一个。
“刑彦,能在快一年的时间里,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你确实很有手段。”
他睇了一眼邢彦那张同他一样淡漠的脸,眸色深不见底。
“但你不该对我使手段。”
这句话落的时候,邢彦逐渐阴沉了表情。
像是仿佛被人一激,他眼角抽动,冷漠的声音扬起说,“这个案子背后是哪家,我一直知道。”
“你认为,我为什么要把兰森明目张胆架出去,你觉得是为了我自己?”
靳遇并没有意外,他抬眸,视线落向男人额头位置,勾了勾唇,不露声色。
“所以,隐瞒了什么?”
邢彦神情微顿了顿,他才发现掉进了他的话里,所以不要跟条理清晰的律师说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他微敛了敛眉,问靳遇。
“你猜到了什么?”
靳遇没说他猜到的,而是单刀直入的问他。
“林唐当初杀的那个毒瘾犯跟林慕里什么关系?”
视线相触的瞬间,邢彦冷声答了他,字字清晰。
“是她亲生父亲。”
靳遇没什么表情,又问,“林唐呢?”
邢彦拢了拢眉心,“是她养父。”
靳遇神色微动,“你怎么知道这些?”
邢彦从旁边取了烟盒,作势就要往嘴角边点上一根烟,他很淡的声音说,“救过她一次。”
闻到包厢内快速泛起的香烟味,靳遇没有去摸烟,而是喝了口手中的咖啡。
他攥紧了一瞬咖啡杯壁,问他。
“林唐杀人的时候,她在?”
邢彦抿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不在。”
他很清楚对面的男人在想什么,他选择了直言不讳地告诉他,“她幽闭症,发生在之前。”
大概讲了有几分钟,邢彦将整个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告知了男人。
直到靳遇垂眸,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拿出一只夹在指尖点燃,却没抽。
他沉着声问他,“你要对上的是谁?”
*
咖啡厅门口,林慕里跟钟子洋站在外头大概等了有十分钟,直到看见靳遇一身利落的黑西装,步伐有力的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手攥着手机,另一手指间还夹着一根没抽完的烟。
林慕里扬声唤住他,“靳遇,案子是你接了?”
靳遇抬起手,抽了口烟,很寡淡的说了三个字。
“我没接。”
他很直白的问她,“林唐是你养父?”
林慕里愣住,很轻的嗯了一声。
靳遇敛了敛眉,将烟头缓缓摁灭在一侧的垃圾桶,接着他偏头看向她,神色如常地说。
“案子我看了,确实有点问题,想上诉的话,需要准备一笔大额的打官司费用。”
林慕里沉默,钟子洋赶忙着接话,“姐夫,钱这个一点问题没有,我爸这个案子一直以来的问题,就是没人敢接这个盘。”
那句姐夫叫出来的时候,靳遇微抿了抿嘴角,他语气徐缓地说了句。
“兰森的律师团队不错,他们现在也愿意接,可以跟邢彦合作。”
话是对着林慕里的头顶说的。
林慕里抬眸,看着他很冷静的跟她分析,她睫毛微微颤动了下,突然问他。
“你不能接吗?”
她很茫然的看着他,“这个案子到底牵涉了什么?”
还不离婚?
还不离婚?群1,10}3796,⑧⒉!1看,后续
她想他接。
她的反问,很明了的告诉了他。
那一刻,他突然在想一个问题,她为什么想他接呢?
靳遇下颌弧线紧紧绷着,侧脸浸在刺眼的日光下,沉静而冷酷。
“铭信你知道的,叶青扬不同意,我做不了主。”
他瞥了她一眼,眸底凝聚起一片深邃,很轻飘飘的解释了一句。
他没有说这个案子牵涉了什么,而是说他不能接的原因。
但这也让林慕里觉察到了,这个案子背后牵涉的东西,男人一定知道。
林慕里微抬了抬下巴,“那,靳律,如果再上诉,依你的判断,你感觉大概有多少把握?”
靳遇默默将手上烟掐了,视线俯下来,“百分之五十。”
林慕里垂下眼帘,自言自语着,“五十,很高了。”
“嗯。”
看着她突然静默下来,靳遇眸色愈深,他将西装脱了,搭在手臂上,慢条斯理的松开白色衬衣的袖口。
“林慕里。”
林慕里微微抬眸,“嗯?”
“中午你想说什么?”
靳遇卷起半截袖子,嘴角勾起冷然的弧度看她。
“你觉得什么?”
林慕里怎么也没想到男人会在这种时候,又问她中午的问题,她抬起脸,潋滟着晶亮的眸子,声音提了些。
“我觉得,以后是以后的事。”
她直勾勾看着他那张镌刻完美的脸,承认的坦荡。
“靳遇,你问我打算跟你玩多久,我暂时没打算。”
她很直白的问他,“我为什么要去想打算呢?”
她说话说的很干脆,回答他的问题,也答的很爽快。
钟子洋站在旁边听着,抬手揉了揉眉心,简直头痛欲裂。
他这姐啊,从不斟酌用词,一直都是直言不讳,不熟她的人,哪个能受得了她。
钟子洋瞥眼看向靳遇,就看到男人那副似乎是天生的冷淡脸,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深沉的目光直直落在林慕里脸上,带着细究和探寻,直到女人突然偏开了头,他薄唇吐出一个字。
“嗯。”
他表情淡漠的说,“下次我会带套。”
顿了顿,他又说。
“你也可以吃短效避孕药,比紧急避孕副作用小。”
同样是一个将话挑明的主儿。
钟子洋都错愕了,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秘密一般。
靳遇霎时敛眸看他,落过来的目光凉如水,他僵直的连忙转过身,装作自己没听到。
林慕里闻言,挑眉,“好啊。”
靳遇没有再停留,他抬步要走,眼神扫着男人清冷骄矜的背影,林慕里又唤住他。
“靳遇。”
靳遇回首,表情不动,只是看着她。
“其实中午我想跟你说,我觉得,也许我们可以试遍所有姿势,再决定时间这个事情。”
她言笑晏晏的对上他,嗓音又娇又欲,勾人而不自知。
靳遇微微沉脸,眸光下落,没说话,转身径直走了。
靳遇走远以后,钟子洋走过来,发出一声低喟,感叹道。
“林慕里,你是真渣啊。”
林慕里瞪他一眼,“渣你了?”
“倒没渣我,不过确实,也渣的好。”
钟子洋摸着下巴,随口的说,“你说他都跟你玩了,还不离婚?”
我前妻
我前妻
“离婚不离婚,是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林慕里扬着微笑,从钟子洋的角度看去,女人脸上的笑容相当的随意,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漫不经心。
钟子洋禁不住怼她,“诶,林慕里,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挺想管你那破事似的,要不是因为他是……”
说到“他是”两字的时候,钟子洋马上住了嘴,他露出刻意的笑容。
逼得林慕里问他,“他是什么?”
她半眯着眼看他,“钟子洋,你憋了什么屎?”
钟子洋挑了挑眉,他手掀了下额角的碎发。
“我不告诉你。”
林慕里看着他臭显摆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钟子洋凑过来,“你不想知道吗?”
“真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
林慕里伸了一只手拍打着男人那张顽劣的脸庞,轻拍了他两下,“因为我迟早会知道,不需要你告诉,我喜欢自己慢慢拆开惊喜。”
她露着笑容,几分肆意浮在唇角,一字一顿的跟他说。
钟子洋朝着自己竖中指,咬着牙很拽地说了一句,“行,那你就自己拆吧,不配从我这张嘴知道。”
说完,他双手揣兜里,故作一脸平心静气的就要离开。
结果看着林慕里突然推开咖啡厅的门往里走,他立马顿住脚步,急忙又跟了进去。
*
进入包厢,男人长腿交迭坐在沙发正中央等她。
林慕里走进去,一屁股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也是长腿一伸,她双手抱胸,眯起眼看着他,说道。
“你要什么?”
邢彦说,“要你欠我。”
他沉着声重复了一句,“我,就要你欠我。”
林慕里扬了扬眉,没意外。
“行,我知道了。”
她松开环抱双胸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抬腿就要走。
邢彦瞥了个视线过来,他侧着眸问她。
“你跟靳遇好上了?”
林慕里脚步滞住,俯了一眼过去,“嗯呐。”
邢彦蹙了蹙眉,眼睑垂下,低声说了句。
“知道他是谁吗?就跟他好?”
林慕里徐徐笑着,“知道。” 该雯件取自:5吧/伶六/四一'5O5
邢彦闻言,抬起视线对上她,“他告诉你了?”
“嗯。”
他的问题,她回答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一时无话沉默。
林慕里抬起步子继续往外走,当走到门口,手伸过去要拉开那扇包厢的门时,刑彦怅然着脸色,又问。
“看上他什么了?”
林慕里拉开门,“你管呢。”
三个字刚落,她就看到钟子洋趴在外面的墙上偷听。
林慕里直瞪了他一眼,伴随着,邢彦垂头点烟,“啪”的一声,火焰照亮了他那张极其冷峻的半张脸。
刑彦嘴角衔着烟,瞥过头来,提醒了她一句。
“林慕里,他已婚。”
林慕里脸色瞬间阴下去,她转过头来,对着他冷笑。
“已婚怎么了?除了那张破纸,你和他有什么区别吗?你当初还是别的女人睡过的,我介意了?”
隔着太远,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但刑彦能确定的是女人那双晶亮却又充满固执的眼,此刻正直视着他。
直视的很坦然。
胸口一阵阵发冷,邢彦薄唇勾起一抹嘲讽。
“行,注意安全。”
林慕里隐呼出一口气,恣意的扫他一眼,语气意味深长。
“那你尽管放心,我们内射,没戴过套呢。”
她一字一句,听的邢彦脸色直接沉下去,她的话,就像是一针见血的在一根根针戳着他的神经。
说完,林慕里没看他,抬步走出去,她一脚踹向了偷听的男人,踹的钟子洋捂住小腿蹲在门外哆嗦了半天。
思绪在飘着,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华灯初上,他后来被霍政拦住。
霍政问他,“你姐当初跟邢彦,到底怎么掰的?”
钟子洋本打算保密的,奈何是男人承诺的一套经典赛车服收买了他。
“就有天,刑彦发现了我姐的一样东西,合家妇儿医院检验报告单。”
霍政一脸蒙,“然后呢?”
钟子洋唇角挽着,他超级欠揍的笑着。
“然后,姐夫,下一套赛车服啊。”
*
酒店门口,林慕里看着那些从里面被搬出来的损毁的画像,拧了拧眉。
她攥起手机,纤长手指滑动着通讯簿那一栏号码,思忖了,主动给男人拨了个电话。
大概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听,传来一声低沉的“喂”。
林慕里站在酷热的阳光下炙烤着,她抬眼放眼整条街道,干净得只剩下她站在外面。
她声音有些拔干的问他,“靳律,有空吗?”
男人没说话。
听着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有轻浅的呼吸声,他好像是喉结滚动了下,抽了口烟,然后再缓缓吐出。
林慕里咽了口唾沫,“在哪呢?”
男人这次搭话了,“房里。”
林慕里眯眸浅笑,娇软地说了句,“能下来吗?”
“说事。”
他说电话,就像他人一样,说的很克制,寡言安静。
“好,我今天有给你打过一个电话,那时,你正在通话中,你跟谁在打呢?”
她轻抿着娇唇,温吞地说着,声音清澈却有力。
“我前妻。”
那边顿了几秒,再回的这三字。
想你跟我做爱的时候…(2399字)微H
想你跟我做爱的时候…(2399字)微H
他话音落地的时候,林慕里脑袋里像放烟花般炸了几秒,劈里啪啦的,她都以为自己是不是中暑,出现幻听了。
“嗯?”
她不确定的扬声,“你离了?”
靳遇斟酌的说了三字,“我提了。”
提了,就是还没离成。
沉默几秒,林慕里低笑着配合他,回复。
“噢,离了挺好的,你跟她确实不合适。”
她顿了顿,音调沉了些,“看的出来,你们应该没有多深的感情。”
本以为男人不会应话,结果他十分寡淡的应了声。
“嗯。”
又沉默。
不过这次是换林慕里沉默。
她脑袋低着,一只手的手指互相捻着。
直到听到听筒那边男人好似喝水般喉结上下滚动的吞咽声时,她跟着也咽了咽嗓。
倏地仰起视线,林慕里浅漾着眸子看着远处那片蓝白的天空,她唇角弯弯。
“所以,靳遇,是我把你的床弄乱了吗?”
她说的很漫不经心。
“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明目张胆,敢亲我一下。”
开始泛起调戏的口吻。
林慕里以为男人该挂了她电话时,听筒里传来他寡漠低沉的声音。
“幽闭症和深水溺死其实是一样的。”
林慕里怔住,“什么?”
他很冷漠生硬的口吻答她,“可以理解为,人工呼吸“”
林慕里实在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
“嗯,靳遇,你当我三岁小娃呢,好哄?”
她不禁嗤他,“亲了就亲了呗,亲我一个怎么了?犯法了?还是要你命了?”
林慕里脸上挂着粲然的笑意,左边涌起浅浅的梨涡,眼睛眨巴着弯弯的。
身后突然一声,“林慕里。”
她转头,视线直直跟手上握着一瓶水的男人对上视线。
“嗯?”
林慕里从耳边拿下电话,“你怎么……”
靳遇淡淡开口,目光落在她脸上,“你不是叫我下来?”
他也从耳边拿下电话,然后走过来攥起她的手腕。
“跟我来。”
林慕里任由他攥着,“去哪里?”每日肉9521б028З
被拉着走了好多步,从酒店门口走到大堂里面,直到他在那台货梯前停下,林慕里浑身不可控制的一僵。
他伸手直接揽上她的腰,带着她走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灯还是亮着的,男人按了楼层,又突然伸手去按了黄色按钮的响铃,电梯拨号发起。
“滴……”
“你好,请问,什么事?”
电梯扬声器的位置传来酒店监控员的声音。
靳遇说,“关下灯。”
那一刻,林慕里下意识想说不要,男人的吻便压了下来。
他一只手轻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下压,薄唇很熟练的含舔着她的两片柔软唇瓣,说。
“抱着我。”
“信我,林慕里。”
一声她的名字,林慕里,像是在刻意提醒着她什么,又像是在她脑海里想要交换什么名字。
灯霎时关上,电梯内直接黑漆漆一片,只有不停上行的楼层那张一处微弱的亮光。
林慕里大脑开始充斥空白,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很多。
她双手紧紧掐着男人腰背部位的肌肉,很用力的掐着,掐到他眉目皱起,掐到他伸手去攥住她的手腕,然后缓缓与她十指相扣。
“唔……呜……”
林慕里睫毛在发颤,男人薄唇抵着她辗转反复,很强势很霸道,像是带着狂风暴雨般激烈,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她被迫承受,被迫跟他交换着呼吸。
身体在颤栗,整个人在发抖,林慕里有些喘息不上的执着彼此十指相扣的手,去推拒他的胸口。
“唔……不……”
伴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灯亮起。
电梯门打开,外面的光线也照进来,男人松开了她的唇,说。
“到了。”
“呼……到……到了吗?”
林慕里小口喘着气,胸口不停起伏着,手指还被他死死扣着,她声息低弱,眼圈还残留着红意。
“嗯,到了,我说的对。”
他伸着手臂很粗鲁的帮她揩了下眼角,低头凑过来,突然重重咬了下她敏感的耳垂,舌尖舔舐上她的耳廓。
“再跟我试一次?”
瞬时,男人抵着她的西裤处凸起的那团瞬间硬了。
林慕里感受到的时候,她腰板条件反射般挺直,此时电梯门已经紧闭上,继续上行。
靳遇慢慢松开跟她十指紧握的手,让她双手攀附在了他的劲腰上,然后一只手伸过来合上了她睫毛颤抖的眼睛。
“不……不行……”
顷刻之间,林慕里的世界,再次陷入浓浓的黑暗。
她全身上下的感官很清楚的感知到男人那抹硬挺的东西在下体处厮磨着她,她能感觉到藏在他西裤里的那硕大的龟头的轮廓,此时正抵着她的花心浅浅的顶撞着。
“唔……呼……不……”
她双手从抱着他劲窄的腰身,到死命掐着他挣扎,再到他强忍着痛意到她耳边说。
“林慕里,想你跟我做爱的时候。”
他试着跟她说话,呼吸粗重的吻开始从她耳垂慢慢往下落,落到她仰着的脖颈,再沿着她的下颌轻磕,最终落到她的锁骨。
他嗓音沙哑的说,“试着感受我带给你的。”
林慕里双眸被迫阖着,全身上下都一动不动的承受着男人的热烈。
他温热的手掌捂得她双眼更紧了,“不要去想那些肮脏的东西。”
林慕里突然就绷不住了,尾音轻颤了下,带着点哭腔在里面。
“呜……”
靳遇伸手松开了她的眼睛,还了她一片光明。
看着她浓密卷翘的睫毛霎时间染起些许潮湿的水雾,以及自己手掌心沾上的那抹湿意,他神情恍惚,皱着眉对她说了两个字。
“抱歉。”
两字落了不到几秒,电梯停到了顶层。
林慕里呼吸有些不稳,面色挂着苍白,两人四目相对的那瞬,她撇开了视线,很难受的蹲下身,拿起男人的水瓶拧开,猛喝了一口。
她大肆将他那瓶水灌进喉咙,几乎快喝完了他的水,她平息完情绪,刚想开口说话。
靳遇已经攥起口袋里的手机走出去,给谁打电话。
“喂,嗯,马上过来。”
他神情冷漠,整副脸给人一种寡情之感。
直到他挂了电话踱步走进来,按了一层的按钮,敛下眸色对她说。
“律所有点事,我要去一趟。”
林慕里应他,“好。”
接着他突然将一张房卡递给她,“这个,你拿着,房间我一直续着。”
林慕里很自然的将卡从他的手里接了过来,她攥在手心。
“行。”
等电梯到达一层,靳遇先行离开,林慕里凝视着那道冷漠清隽的背影,心里泛起不小的涟漪。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后来居然真的不害怕了。
她开始可以一个人独自坐漆黑的电梯,不害怕任何黑暗幽闭的环境。
只因为,回忆里涌起的只有男人给她的这份独有的缱绻。
虽然,那都是后来的事。
*
没凝望多久,林慕里视线往周围环视了一周,接着她踱步走向了前台,将房卡递给服务小姐。
“你好,我是2705的房主,能带我去查一下这个房间门口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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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申明一次,没有什么虐,没有追妻火葬场,he。)
我和他要离婚了(2491字)
我和他要离婚了(2491字)
傍晚六点的时候,林慕里主动给靳遇发了信息。
“晚上,一起吃饭?”
她说这句话的意思,男人应该懂,中午她帮他应付,他也听到了,没说什么。
所以很快靳遇回了条消息过来,略显淡然。
“随便。”
林慕里垂着眸子,又发了条消息过去,“好,位置我定在了无限西餐厅,包厢是二楼第三间,一小时后碰面?”
“嗯。”
男人回了消息,林慕里手指滑动了下后,瞬即关掉了手机。
*
晚上七点,无限西餐厅,二楼包厢内。
时靳穿着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正襟危坐在主座,他盯着旁侧位置上一身白色雪纺长裙的女人,紧紧皱眉,疑惑开口。
“你真是靳遇的妻子?”qǘn一一0〝⑶㈦⑨陆⑧⒉{一看后张
柳清眉头细微不可觉察的拧了下,伸手扯了下他衣袖,提醒他礼貌一点。
陆向晚伸手有些无措的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是。”
时靳同样执起咖啡,嘴碰到杯壁时,他没喝又放下。
“你也是一名画家?”
陆向晚咬了咬唇,点点头,“是。”
他又犀利的问她,“还在上学?”
“对。”
时靳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么小。”
柳清看不下去,她轻声说,“你别吓到人家。”
然后用温和的语气问陆向晚,“陆小姐,靳遇呢?”
陆向晚低着眸子,“伯母,你叫我向晚就好,靳遇,他应该就来。”
话音刚落地片刻,服务员推开门。
紧接着,同样是一身得体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手上还提了个黑色的礼品袋。
走进来后,靳遇略带几分寡漠的目光,朝座位上的人一扫,瞬时眉峰下压。
陆向晚从座位上站起来,软声喊他,“靳遇。”
见到靳遇走进来的时候,时靳目光灼灼地凝着他,唇紧抿着,他克制的隐忍着,想说什么问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说该不该问。
靳遇眉峰微微的噙着,站在原地没动。
还是柳清扬笑,声音柔软和善的说,“快,先过来坐,慕里应该一会就来了。”
靳遇最终是落了座,落座在陆向晚旁边的位置。
他低着头,滑动手机,打了行字,“什么意思?”
刚打出来那行字,他想了两秒,又一个一个字缓慢删掉,换成另一句发过去。
“你人呢。”
消息刚发出,时靳忍不住了,正好柳清提了林慕里,他伸手指着陆向晚,直接沉声问他。
“她是你媳妇?”
“林慕里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出来,陆向晚偏过头,很低的声音对靳遇说了句。
“靳遇,是姐姐约我的。”
靳遇目光变得深暗的看着陆向晚,而后,他薄唇抿着,没说话。
直到很清晰的一阵脚踩高跟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女人推开门,很自然的踩着高跟鞋往里面走,她边走边打招呼。
“柳老师,我来迟了,都怪他耽误了点时间。”
她伸手挑着身后男人的领带往前重重一拉,然后侧了侧身子。
柳清怔住,“这位是?”
林慕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解释道。
“噢,他啊,介绍下,钟子洋,我弟弟。”
话落的时候,靳遇抬眸看了眼女人,神情很淡。
林慕里没看他,而是对着时靳得体的微笑,又叫了声。
“时总。”
叫完时靳后,时靳不咸不淡的应了声,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根本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正想开口质问林慕里,陆向晚又突然开了口。
她软糯的声音唤了林慕里一声,“姐姐。”
姐姐两字落地,时靳和柳清惊诧的眼神立马看向了这两人,又看了看靳遇。
只见靳遇正色对上林慕里,眸光深邃,漆黑的眼眸隐匿着难以觉察的光点。
林慕里偏了偏头,清浅一笑,丝毫不介意的应她,“嗯。”
几人当中,最看不下去的是钟子洋,他都尴尬的感觉脚趾在抓地,伸手很不耐的松了松领带走上前,倏然朝时靳握手。
他扬着脸邪笑,“叔好,叔,你可太年轻了。”
时靳还没跟他握手,他就又把手礼貌的伸向了旁边的柳清。
“哟,这位是婶吧,婶儿,我认识你啊,著名钢琴家,你真的特别美,以后我肯定向叔学习,娶婶儿这么落落大方的女人。”
有些人的巴结可能让人感到厌恶,但钟子洋不同,他生了一张帅气又邪肆的脸,从他嘴里说出奉承的话,却根本让人讨厌不起来。
接着他站到林慕里旁边,弯身端起桌上的一杯香槟,以香槟代酒就要敬过去,看到林慕里没动,他催促她。
“林慕里,你坐过去啊,你站这干嘛,你坐边上那个位置,我要跟婶坐。”
在靳遇和柳清之间正好夹杂着两个位置,林慕里其实是打算坐柳清旁边这个的。
柳清霎时也跟着开口,“慕里,你坐靳遇旁边吧。”
都说到这份上了,林慕里也没有扭捏的道理,她到靳遇右手边的位置落座。
刚坐下去,陆向晚就主动执着一杯香槟起身,敬向了她。
“姐姐,生日快乐,我敬你。”
林慕里闻言,脸色和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看向她的眸光多了一分情绪。
钟子洋一听,哪里有热闹他往哪里凑,马上将酒杯递了过来,朝陆向晚碰了一下。
“噢,向晚姐,我姐今天不能喝酒,你这杯,我替她挡了。”
陆向晚没有强求,她朝钟子洋碰了一下,“好。”
随后她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慢慢又抬起头,随口的问了一句,“姐姐是怎么了?”
林慕里抬眼看着她,平静的眸子翻了翻,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扯了扯嘴角。
“我吃了避孕药,不能喝酒。”
一句话落,陆向晚脸色变了变。
以及在场除了钟子洋,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钟子洋伸手在下面,默默朝林慕里竖了个大拇指,他唇抿着,薄而浅的唇瓣勾勒出一丝若隐若现的上扬弧度。
“吃了避孕药?可,那个玩意要少吃,副作用挺大的。”
陆向晚神色一凝,她眼神直直的看着林慕里,用十分关切的口吻,说道。
林慕里脸上没什么波澜,她勾了勾唇。
“嗯,知道了。”
时靳看着几人这不冷不热的氛围,他目光渐沉,眼角冷下去,清清嗓子,打算问话。
陆向晚执起香槟敬向了时靳和柳清,“伯父,伯母,虽然没见过你们,但还是想敬你们一杯。”
她咬了咬唇说,“其实,我和靳遇要离婚了,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敬你们。”
“什么?”
“离婚?”
时靳怔忡住,这餐饭的信息量大到他高血压都快涌了上来,柳清忙伸手帮他顺着背。
他眉峰紧蹙着,看向靳遇,只见他依旧一副淡漠冷然的表情。
时靳直接拍了桌,从座位上站起身。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陆向晚连忙摇头,“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他一直对我很好。”
时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气什么,反正心里存了股莫名的情绪,他居高睥睨的看着靳遇,伸手带有警告性指向他,语气愠怒。
“你来说,怎么要离婚?”
一句话落的时候,靳遇还是没说话。
气氛陷入无止尽的僵滞,钟子洋都在心里感叹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沉着住气。老А姨(长腿)追更新章
看着钟子洋抿起香槟,林慕里也没忍住,她伸手想要去碰她面前的那杯,却被旁边男人宽厚的手掌按住了杯口。
“是要离婚。”
靳遇将唇敛起,那双寡漠的眼眸中透着股冷意看向时靳。
没想到你这么敏感…
没想到你这么敏感…
顺着男人覆在杯口上的的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经意注意到了他面前的那个黑色礼品袋,应该是个礼物。
林慕里愣了一下,抬眸看着男人那张寡冷沉肃的脸,她神情恍惚了片刻。
*
下午,服务小姐要帮她查监控的时候。
“姐姐不用查了。”
陆向晚站在林慕里身后,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要聊聊吗?”
听到声音,林慕里自然知道是谁了,她转过头来,扯了扯嘴角,目光亦是盯着她。
“好啊。”
两人没有在酒店聊,也没有去隔壁的咖啡厅,而是去了开在这附近的一家画室。
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是特别干净整洁的环境,纤尘不染。
在画室中央立着一个高大的画架,上面画着各种流畅的线条,鬼斧神工,看得林慕里眼花缭乱。
陆向晚走过去,将那张还未完成的图纸换下,她换了一张新的画纸,拿起铅笔开始勾勒。
她一袭白裙坐在高脚凳上,目光移到林慕里脸上,缓缓着笔。
“我没想到姐姐会睡了我的男人,不嫌脏吗?”
出口的语气很轻,却带着几不可闻的尖锐。
林慕里找了旁边的一处小沙发坐下,她双腿交迭,耷拉着眼皮看着她。
“你跟我同一个妈生的,我嫌什么?”
陆向晚深深看了眼她那双很好看的眼睛,还有嘴角经勾着的若有似无的笑容。
“见姐姐的第一眼,我以为姐姐的目光还不会差到去勾引一个已婚男人。”
听到她这话,林慕里抬了抬眼皮,先是反问了她一句。
“不是要离婚了吗?”
陆向晚嘴角僵住。
林慕里想到她说的话,以及近期她经常在耳边听到的这四个字——
已婚男人。
她哼声反问她,“呵,已婚男人?”
“妹妹查过近几年离婚率没有?不知道离婚率现在有多高?”
“妹妹真以为,两个终究会过不下去的人,能一辈子死锁?”
她说的话直白又突兀,丝毫不给她任何面子。
陆向晚眼神闪过黯沉。
她听完,仍是保持着几乎没有波动的语气。
“那离了婚的男人,姐姐也要吗?”
林慕里将眼半眯,她刷着手机的动作一顿,轻嗤她。
“离了婚怎么了?是我思维进步了?还是妹妹文化退步了?”
“现在都多少年了,还搞这种歧视呢?张口就是还离过婚啊诸如此类?”
陆向晚握笔的指节蓦地收紧,脸色很不悦的沉了下去。
“你嘴厉害,我说不过你。”
林慕里闻言,将手机一闭,音调陡然拔高上去。
“说不过你就听着!”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女人身边,白嫩的手掌倏地用力按到了她的肩上。
林慕里倾身,凑着唇到她耳边,一个一个字问她。
“陆向晚,你想做什么呢?嗯?”
“又是泼我水,又是吓唬我?下出戏,你还想整什么?打我脸吗?”
陆向晚任由她按着,皱了皱眉,她一动不动,手指还执着铅笔在画纸上描摹着。
“我没想到姐姐这么敏感。”
林慕里双手按上去,往下沉按着她双肩,她目光落在她面前那张画纸上,她正在画的是一个女人的轮廓。
林慕里低眸看着她,嘴角勾起不屑的笑。
“敏感?是你这招使的太粗糙。”
说完这句话,她伸手就要去夺她手中的笔。
她肆意的挑着眉,俯看着她,“跟我玩,陆向晚,我玩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陆向晚紧握着笔,握到手指头发白,她哽着嗓说。
“我这画……还没画完呢,姐姐着急什么,就不想看看我对着你的眉眼,画的是谁?”
姐姐一点也不像妈妈
姐姐一点也不像妈妈
林慕里弯低身子,看着她那画上画的一个女人的脸部轮廓,她手松了那支笔,眯眼,嘴角弧度向下压了压。
“行,给你机会表演。”
陆向晚视线瞥了瞥那处沙发,她说,“那姐姐去好好坐着?”
林慕里深深的审视了她一眼,而后挑了挑眉,踱步走回沙发上坐下。
她继续刷着手机,任由她照着她的眉眼描摹。
陆向晚手上铅笔缓缓勾勒着,她不紧不慢的问道。
“姐姐怎么察觉到的?”
林慕里刷手机的动作一顿,她嗤笑一声。
“你不就是故意让我把你揪出来?”
她继续翻动着手机,嘴角一扯,“李佳那么跋扈的人怎么可能跟南鸢那种骨子里高傲的人为伍,她只会给你这种人当枪使。”
“至于电梯那事,那几个女孩都是你的粉吧,我怎么会忘了你也是画家呢?南鸢一旦来邺城开画展,威胁的可不就是你的位置吗?”
她说的漫不经心,“而且,我的幽闭症,除了季若兰,又还有谁知道呢。”
“对着我的眉眼,画的也是她吧?”
一语点破,陆向晚停下了手中的笔,她伸手去取画板里夹着的画纸,“是啊,可姐姐一点也不像妈妈。”
“真是废了我一张画纸。”
画纸被她拿到手上的时候,她当着林慕里的面儿,直接将那张画了整张轮廓的画纸狠狠捏在手心。
“姐姐像你那毒瘾犯父亲吧。”
瞬时,陆向晚眼神幽冷的看着她。
林慕里闻言,她好笑地勾起嘴角,“看来她什么都给你吐了。”
陆向晚轻扬了扬下巴,意味深长地说。L阿;姨婆海废追更;33,01;3949'3群
“是,我原以为妈妈欠了姐姐,没想到,竟然是姐姐该还妈妈的债。”
她眼睛定在林慕里的神情上,“原来,姐姐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那一刻,听着从她嘴里说来的这些犀利的话语,林慕里静静地坐着,没说话。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怼过去,就那么听着。
当年,她是她的毒瘾犯父亲强奸了季若兰后被迫生下来的产物。
季若兰把她生了,就跑走了,是姜成芝将她一手带大的,直到她六岁的那年,某一天,季若兰突然回来了。
她带着她出去,将她藏在了一个比较破旧的出租屋里,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要藏,但也没问。
某天,一个男人的出现,是一个犯了毒瘾的男人,他出现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嗓音沙哑的喊着。
“阿音……阿音……我的女儿……”
那天,季若兰出去了。
她第一次怀恨她妈妈,恨她为什么要抛下她出去,恨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她。
可就在那个男人打算脱她衣服裤子的时候,季若兰赶回来了,她当即护下了她。
在那个没有电的出租屋里,四周只有无尽的黑暗,林慕里被迫紧紧捂着双耳,却同样能清晰的听到身前不远处,季若兰被狠狠折磨到哭着喊着大声求饶……
她知道,她的母亲为了她,生生被那人折磨。
再后来,是一个住在楼上的男孩看着这间屋子的门没关,他走进来将她带了出去,并带她去找警局报了案。
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个男人逃了,只剩下躺在地面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季若兰。
林慕里走到她身前询问她怎么样的时候,季若兰没说话,什么也没说,她只是一种极其厌恶的眼神死瞪着她,那是林慕里这辈子也忘不掉的属于妈妈的眼神。
一周之后,季若兰把她从北城带到了邺城。
林慕里以为是要带她去过新生活,因为她知道她的妈妈在外面生了个妹妹,有了新的家庭。
是姜成芝有一天偷偷告诉她的,那个妹妹只比她小几岁。
可她没想到的是,季若兰将她扔了,扔在了那家西餐厅,三天三夜,没有来接过她。
在她饿到发昏的时候,是林唐好心给她买了一份牛排,然后叫她吃完就走。
她没走,屁颠屁颠的跟了他一路,她永远记得那个时候林唐有多讨厌她,多想甩掉她,多嫌弃她这么个累赘。
林唐找了警局,警局说联系不上,让他先送去福利院。林唐不愿,他只好只身一人带上她去北城找季若兰。
找到季若兰的时候,林慕里看着他们在一个小房间里谈话,谈了很久很久。
直到林唐打开那扇紧闭了几个小时的门走出来,对她说。
“以后,你有家了。”
也是从那天起,她有了名字,不再叫阿音,而是林音。
林唐没有跟季若兰生活在一起,而是带她回了邺城,日子继续平平淡淡的过着,林慕里也没有问过林唐什么,她就那么每天跟着他,跟在他身边,屁颠屁颠。
直到林唐有一天突然杀了一个人,那个人强奸了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她就那么看着林唐被警察带走,无能为力。
她以为她又失去家了,一个女人面色苍白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眉眼笑着,蹲下身帮她擦眼泪,她说。
“以后,跟我,我带你。”
再后来,她长大了些,突然知道了一些钟琳瞒着她的事实。
她从来没想过命运这么可笑,林唐杀的那个人是她生父。
而钟琳却是被她的生父强奸,因为身体的原因,被迫产下了钟子洋。
所以,她和钟子洋,同父异母。
沉默了很多秒,林慕里啧了一声,扬了扬嘴角。
“拿这个刺我,我在乎吗?”
她睨着不远处的女人,压低嗓音,眼神幽幽,一字一顿。
“陆向晚,你认为我在乎吗?”
陆向晚娇唇轻抿起,她抬脚,一步一步朝林慕里走了过来。
“我不用管你在不在乎,我只想知道,靳遇晓得姐姐的这些事情吗?”
不离也得离…
不离也得离…
“他知道啊。”
林慕里微抬下巴,唇角凝起一抹肆意的弧度看着陆向晚慢慢走近。
“他知道?”
陆向晚脚步顿了顿,炙热的视线径落在林慕里脸上。
林慕里微微点头,淡然的应她,“我刚说了,陆向晚,我不在乎。”
“我林慕里是怎样的人,就是怎样的人,不会管别人怎么想,我活的快乐就好。”
陆向晚冷笑,她声音禁不住拔高了些,“活的快乐?活的快乐,你就要伤害别人?”
“伤害别人?”
林慕里盯着她,嘴角一勾,“伤害你?”
“那我也想问妹妹一句了,那狗没咬你,你为什么要伤害狗呢?”
她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嘴角弧度加深。
陆向晚蹙眉,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听到她反问,林慕里只觉不要太好笑,她杏眸辨不出喜怒的看着她,融在昏黄的光线里,深幽难测。
“什么意思?陆向晚,我和你一样怕狗,可我从没想过要吓回去,更别提做你那么肮脏的事。”
这话一出,陆向晚睁大了眼睛,她直瞪着她。
“你乱说什么?”
“我乱说?”林慕里笑了,她挽起嘴角,目光很冷,眼神像是一把结了冰的利剑。
“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陆向晚,这世间都是有因果的,有些事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年季若兰送陆向晚入学,在邺大,她去找陈静的时候,恰巧跟她们碰上,只不过她没在两人面前露面,而是跟在身后瞧着。
季若兰去上洗手间了,陆向晚坐在室外长椅上等着。
突然,学校里的一只流浪狗追着另一只狗跑了过来,她没想到陆向晚也怕狗,她被两条狗的追逐攀咬吓的踉跄着步子,差点摔倒,十分狼狈。
等那两条狗跑远了之后,她平缓着呼吸,目光阴鸷的看着远处,拨了个电话出去。
隔得太远,林慕里听不到她讲什么,只看得到她脸上的神情十分恣意,眸子内似乎有蕴意在闪烁。
后来,第二天,林慕里从陈静口中就得知,邺城大学里的流浪狗一个晚上全部消失不见,校方猜测是被狗贩子抓走了。
那时候起,林慕里就知道,她这个妹妹绝对不是毫无半点心计、心机的女孩。
她才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没有心眼。
当然,陆向晚也是绝对不可能在她面前承认这个事的,所以她只是强装淡定的脸色,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林慕里不想跟她再扯了,她眼眸一深。
“开门见山吧,你是不是不想离婚?”
陆向晚没做声,林慕里杏眸漾起,一字一顿。
“可,法律是不能捆绑道德的。”
“陆向晚,你得明白,你这个婚,离得离,不离也得离。”
“你如果把事做绝了,闹大了,就是斩断一个男人对你的最后一丝温情。”
林慕里伸手挑了下额前的短发,双眼沉着,“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我看得出来,他是那种可以用绝对的清醒和理智去压抑一份他认为不该有的感情,也是那种同样可以用绝对的清醒和理智去处理一份他认为已经多余的感情。”
“所以这种男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知道该怎么做决定,而这种能快速做决定的人,他要狠起来了,陆向晚,你最后什么也别想得到。”
靳遇,下决定就下了,做什么就做了。来医医0⑶796.⑧⒉医,追更,找文A./I|秒-出
林慕里一直觉得他是这种人,是一种做事从不会给别人交代的人,他只交代自己。
“呵,林音,小三是你,你怎么有脸在我面前这么理直气壮的?”
陆向晚手紧攥着握拳,她微眯起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掩盖不住的鄙夷,冷笑的反问她。
再次听到林音这个名,林慕里皱了皱眉,“是,我承认,但没办法啊,优秀的人就是对我有天然的吸引力,谁让我眼光一如既往的好呢。”
“人就这一世,有时候,必须得自个成全自个儿。”
脑海里浮现出什么,她又敛了敛嘴角,说了句。
“当然,最主要的是,你不配他。”
陆向晚似乎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她反问她。
“那你配他了?”
林慕里闻言,双眼直接对上陆向晚,陆向晚亦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如果我是他妻子,我会爱上他。”
她嘴角噙着坦然又恣意的笑,“陆向晚,你呢,你爱上他了吗?”
她说,“我敢肯定你没有,你从来爱的都是你自己,可你为什么不肯离婚呢?”
“是最近查到了什么消息吗?是现在知道,一直守在你身边的男人,是多矜贵的男人了?”
听到林慕里的这句话,陆向晚眉宇间迅即拧起一丝冷意。
姐姐勾引妹夫的事儿
姐姐勾引妹夫的事儿
“靳遇没告诉过你,也没让你知道他家里的事?”
从那天在酒店靳遇对她说的,林慕里也猜到了。
“所以在这一点上,你一直存着疑惑,心里扎着刺,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你怎么就突然发现了?”
林慕里视线扫过她那张微微僵凝的脸,见她僵滞着神色,她淡淡横扫她一眼。
“呵,欲望有什么不好承认的,陆向晚,坦率说出自己的欲望和野心,不丢脸。”
“想要最好的丈夫,想要最拿得出手的男人,想通过他实现你自己的自我价值,让别人都羡慕你,发现了比出国更近的一条成名路,这都没什么。”
陆向晚听到她直白的话,眉头皱的更深。
“你怎么知道我不出国了?”
林慕里嘴角不自觉浅勾,“不好意思,你的辅导员陈静,是我最好的朋友。”
“陆向晚,你羡慕人家,你也想成为天才画家吧?不过你的画,确实比南鸢的画好看太多。”
陆向晚脸色一沉,她提高音调,“够了。”
接着她闭了闭眸子,收敛了神色,精致的嘴角抿成一条线。
“姐姐偏题了吧?”
陆向晚站到她面前,突然伸手过来轻轻攫住她的下巴,林慕里倏地对上她视线,周遭的空气在那一瞬间变得炽热起来。
“既然姐姐自认为自己那么聪明,倒是说说,下一步我打算对姐姐做什么呢?”
林慕里任由她攫着,眨了下眸子,似笑非笑。
“你不会把你妈接过来收拾我吧?你不敢打我脸,叫她来打我脸?”
陆向晚轻笑了声,她刚想说话,林慕里舔了舔唇,手伸上去猛然紧握住她的手腕。
“可,收拾了我,又如何呢,他跟你离婚,还不是得离。”
陆向晚被她掐的手腕都快断掉,面色陡然苍白,她隐忍着,用另一只手摸到口袋掏出手机,滑动了下。
“姐姐看看这张照片。”
是一张季若兰和姜成芝在邺城机场的照片,林慕里眉头一拧。
紧接着,她翻动了下,“还有这份病历报告。”
看着林慕里一瞬不眨的眸子,她扬了扬眉,伸手将手机凑的她更近。
“姐姐可看清楚了?上面写着,癌症呢,晚期。”
她用尽了全力挣开了被她抓着的手腕,然后唇缓缓凑到林慕里耳边,“这次妈妈带着姥姥过来做化疗,你说我要是一个不小心把姐姐勾引妹夫的事,在姥姥面前说了呢?”
她想起什么,抬了抬眼皮,“噢,还有,我最近拍的你和他的照片,要放错到姥姥面前,让她瞧见了,姐姐觉得会怎么样?”
她轻微的吸着鼻子,思忖着,“听妈说,最近姥姥身子挺差的。”
林慕里没忍住,一巴掌就要往她脸上扇上去,陆向晚像是知道她会怒急攻心,很迅速的便躲开了。
她仰着头说,“姐姐,你现在拿我怎么都没办法,就算杀了我也没办法,你知道的,我可是为这一步做足了准备,只要我想让姥姥知道,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看着林慕里那张平日里张扬肆意的脸,此刻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陆向晚第一次嘴角扬起笑意,笑的粲然。
看吧,她是无法做到她那么张扬。
但林慕里同样也做不到她的内敛,她的沉得住气。
可,有些东西,那是必须要沉住气的。
当场还回去
当场还回去
林慕里双眸盯着陆向晚,目光凌厉,她眼里泛出从未有过的冷冽。
接着她转了个身,吸了吸鼻子,将手上攥着的手机放进兜里。
她回首过来,面无表情,“你想我怎么做?”
冷冰冰的几个字问她,没有多余的情绪。
陆向晚没说话,她慢条斯理的审视着她那张脸上,对她来说很好看的表情。
林慕里任由她打量着,她仰了仰下巴,杏眸暗了暗,突然又添了一句。
“我跟他就肉体关系,你知道我影响不了他做的决定。”
陆向晚依旧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动声色,直到片刻后,她唇角泛起浅浅的弧度,幽幽吐出几字。
“第一步先把晚上的饭吃了吧,姐姐陪我见见家长?”
*
林慕里眼神飘忽回来,耳边还回荡着男人薄唇吐出的那掷地有声却泛着冰冷的四个字。
“是要离婚。”
靳遇说完,他直接朝陆向晚递出了他那双宽厚的手掌,微微沉目。
“跟我出来一下。”
那一刻,瞥眼看着他递出去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林慕里眉梢微动了动。
陆向晚有些茫然,她无措的看着男人,那只无名指上戴着戒指的手,要伸不伸。
“靳遇……”
陆向晚话还没说完。
靳遇直接牵上了她那只手,两眼幽深,淡然低声的说了句。
“有惊喜给你。”
这句话落地的时候,陆向晚怔了下。
还没想明白,陆向晚就被拉拽着手往外走,她微微侧目看着男人。
“靳……靳遇……”
直到拉拽到离门口有一段距离的洗手间位置,靳遇松开了她的手。
男人突然一只手钳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摸到兜里掏手机,他垂眸滑动到通话记录那一栏,调亮手机屏幕给她看,徐徐沉声。来⒌㈧0641⒌0⒌.追更;
“看清楚了?”
当看到那行赫然醒目的备注,林慕里。
以及通话时长十三分钟……
陆向晚身子猛的僵硬住,她脸色绷的铁青。
“靳……靳遇……不是这样的……不是……”
人的下意识就是连忙狡辩和否认。
靳遇面色低沉冷厉,眼神定定落在她那张温情脉脉的脸上,他隐忍着,什么也没说。
沉默片刻后,他眸子黯淡下去,松了钳住她下巴的手,转身就要离去。
陆向晚顿时感觉浑身哪一处像是被蛰了下,她忍不住颤动着身子,忍不住主动伸手去抓握男人的手。
她软软的声音喊他,“不要……靳遇……不要离婚……”
陆向晚见他突然站住脚,她连忙走到他跟前,想要去抱他。
男人僵直着身体,没让她抱,他一双黑眸漆黑无底的落在她身上。
“因为靳时聿?”
他凉薄着声,声音低沉内敛。
“你喜欢我这名字?”
陆向晚眼睫毛颤着,她不停否认,“不……不是的……”
靳遇又问,“是喜欢领鲸?时家?”
他一字一顿,字字戳心。
陆向晚贝齿咬着唇瓣,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没……没有……靳遇……我没有……”
靳遇喉结滚了滚,“向晚,我告诉你一个我不曾告诉别人的秘密吧。”
他突然俯下身,手掌用着力道压按上女人的肩头,薄唇凑到她耳边。
“我不是时靳的儿子,我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认为,领鲸会落到我手上吗?”
陆向晚霎时愕然地睁大了眼,她偏过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只看见男人坚毅的下巴上方,薄唇紧紧抿起。
“不信啊,亲子鉴定报告,虽说是早些年的,放大也能看得清。”
他再次摸到兜里掏出手机,调出来一张图片点开给她看。
手机执到她面前,他一字一语道。
“好好看清楚。”
陆向晚脑中顿时慌乱一片,不过她依旧毫不犹豫的摇着头,“靳遇……我只要你……我只要你……靳遇……”
靳遇第一次对一个人没了耐心,他沉下脸色,直接甩了她的手,薄唇无情的抿起。
“这婚,我离定了。”
说完,他越过她,刚迈出几步,陆向晚双眼微微赤红,嘴角扬起冷笑,喊住他开口。
“靳遇,你跟她好,你知道她是多坏的女人?你知道她是多差劲的女人吗?”
陆向晚像只被激怒的野兽,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难听又犀利的话。
“她这样勾缠自己妹夫的人,她道德败坏成这样……”
靳遇眉峰凌起,他削薄的唇突然轻勾了下,回首,深邃的眼睛散发出冷意。
他踱步朝陆向晚霎时走了回去,手掌绕到她身后,扣住她后脑勺,薄唇抵到她耳边,轻吐出一句话。
“你不是当初问我,为什么找你吗?”
当初,他们是相亲遇上的,靳遇告诉她,是他母亲给他安排的相亲。
而被他母亲安排跟他相亲的另一个女孩子,他没选,却是走到了她身边,低头对她说了句话。
“左右都要应付父母,我看着好像比你这相亲对象合适。”
陆向晚思绪刚转回来,靳遇沉着声,在她耳边一字一句。
“因为我母亲,是你父亲陆申植新娶的女人。”
*
包厢内,餐桌上。
在靳遇拉着陆向晚走出去以后,时靳站到阳台边去接了个电话,没过几秒,他又扬手朝柳清挥了挥,很快,柳清也站了过去。
钟子洋自顾自的给自己斟着香槟,他假装咳了咳嗓子,声音压低,说了林慕里一句。
“姐,你把妈教的从不记仇都是当场还回去,贯彻落实得这么到位的?”
林慕里神情微凝,“不是妈,这是老林教的。”
可不就是她养出来的
可不就是她养出来的
林慕里从包厢出去,刚推开门就看到男人修长的身子立在不远处,一双黑眸缓缓抬起,漆黑无底的落在她身上。
他神色太过于深沉,以至于她窥探不出任何情绪。
林慕里神色坦然的朝他走过去,她仰起视线看着男人问。
“怎么不进去?”
靳遇没说话,他沉下眸子几秒,而后再抬起双眼,对上她的视线,眸光深沉如墨。
“这个医院做化疗很好,环境挺适合老年人。”
他伸手掏了掏口袋,不着痕迹的拿出一张名片,递到她面前。
林慕里怔住,她眸子动了下,心微微揪紧,指甲没知觉的嵌进掌心。
她垂下眸子,很迟钝的接过男人手中的那张名片,嘴角扬起有些刻意的微笑。
“好,谢谢。”
靳遇薄唇抿起,没说什么,他单手揣进兜里,迈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此时洗手间门口,已经没有了陆向晚的身影,林慕里不知道跟前这个男人是怎么跟陆向晚谈的,又是怎么将她打发走了。
但林慕里能确定,他们应该是闹掰了,离婚的事情可以算是板上钉钉。
“靳律怎么不问我?”
林慕里跟他并肩走着,她潋滟着眸子轻轻一瞥,问他。
靳遇依旧没说话,他伸手推开男洗手间的门就要走进去。
林慕里伸手拽住了他西装里面的衬衣领口,“嗯?”
他为什么不问,她为何这么做?
以及,为什么不问她,陆向晚怎么没威胁到她。
毕竟她在那个时候挂了他电话,没让他再听后面的话。
靳遇低眸,视线淡淡的扫着女人拽她的那只手,却没有去攥她。
他敛声说,“没有问的习惯。”
低沉的嗓音,不带任何情感。
林慕里另一只手攀附上来,突然摸着他衬衣里包裹着的精硕的胸膛。
她说,“那我告诉你,我有告诉你的习惯。”
她的手抚在他胸膛上,隔着单薄的衬衣一寸一寸的摸着他胸前鼓胀的肌肉,霎那,靳遇眉目深沉了几许。
林慕里仰头看他,唇角泛起很轻的声音说了句。
“我姥姥,她知道。”
她目光坦诚的看着他,嘴唇微翘起,微有些暗哑的声音传到他耳边,“我姥姥,她是整个季家最聪明的女人。”群1{10,3796⑧⒉〝1看后续{
“我这么聪明,可不就是她养出来的。”
她细软的脖颈一歪,偏头伏到男人温热的胸膛上,露出如玛瑙般晶亮的眼神,一眨一眨的凝着他,笑萦绕在脸上。
林慕里眼神恍惚,思绪飘回到之前在北城的时候,她醉酒那天晚上。
当晚,她没打算去喝酒的,是姜成芝突然找了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啊,阿音,为什么要做那种不好的事!”
姜成芝把她拉到了房间里,将门紧闭,她拄着拐杖对着地面一声一声的敲打,不理解的眸光毫不掩饰。
林慕里先是惊愣,而后低下了头,她嘴唇十分生涩又僵硬的的吐出了一句话。
“姥姥,对不起。”
姜成芝闻言,静静的吸了口气,她双眼沉着的看着林慕里。
“你给我解释,阿音,给我理由。”
林慕里不说话,姜成芝呼吸顿了下,沉吟一声。
“阿音啊,是还在怨恨你妈妈?”
明明在姜成芝看来是她做错,可姜成芝还是用了放柔后的语气,试探的问她。
林慕里一直垂着眸子,不语。
直到她听到姜成芝捂着嘴,轻轻的咳嗽了起来。
她陡地抬起眸子,伸手过去帮她顺背,姜成芝视线对上她,她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那一秒,林慕里心中动弹了。
她敛着眉目,娇唇轻飘飘吐出三个字,“他救过我。”
姜成芝顿时有些一无所知的看着她,她神情惘然,还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林慕里抿了抿唇,“在我差点快饿死的时候。”
这话落,姜成芝身子猛地一僵。
*
还记得那年,邺城无限西餐厅。
一个和现在一样并没有变化多大模样的男孩用完餐,在临走的时候,突然走到她身边。
“看到里面第三排第二桌那个人了吗?”
男孩用手指着那扇透明的玻璃窗户,指给她看。
他说,“那个人是好人,你若是无父无母,可以去找他。”
人在最饿最渴的时候,哪怕是一个陌生人说的一句骗人的鬼话,也是会选择无条件相信的。
林慕里听了他的,直接进去餐厅找了那个男人,她说她想要吃的喝的,没想到那个男人真给她点了。
林唐让服务员倒了杯水给她,“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林慕里想了想,对服务员说,“我想吃那个哥哥点的牛排。”
她伸手指着门口那个男孩愈行愈远的背影。
我上瘾了(男女主 高H)244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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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神,林慕里说那句,我这么聪明是她养出来的。
靳遇俯低视线对上她,他凝着眼前靠在他胸膛上的女人如春水般的笑容,她微微张开的唇角挂着淡然的微笑,清丽的面容显得那么自然、舒坦。
靳遇拉了拉嘴角,想说什么,林慕里突然伸手摸上了男人的脸颊,对上他那双幽暗的深的似乎能将她吸进去的眸。
“养的好吗?”
她又笑了,那笑容以及那张脸,在白炽顶灯的光照下,仿佛像开在月里的一朵玉莲,特别动人。
她手抚着他脸颊,又沿着他的下颌,一路往下,肆意去触碰他滚动的喉结。
她双指指腹轻柔的滑动着他那抹软骨,感受着他喉结一点点的上下移动,林慕里踮起脚尖,娇唇凑过去,舌尖咬在唇齿,逐渐的向他喉结靠近。
“林慕里别搞。”
靳遇往后抻了抻脖子,他幽深的视线盯着她,咽了咽喉,伸手去攥她手臂。
“晚上再搞。”
他垂下眼脸,声音很细很低。
林慕里任由他攥着,身子却更紧密的往他身上贴,她明眸善睐,微翘着唇。
“不要,我就要现在。”
靳遇没搭话,他手攥着她手臂没动,力道也没松。
林慕里潋滟着魅眸,“我以为靳律跟我一样喜欢刺激的。”
那双眼睛,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竟让靳遇有些慌神。
“我以为靳律跟我一样什么都不怕的。”
在男人恍惚的时候,林慕里嘴角贴近他的喉结,柔软的唇舌触舔上他肌肤的那一瞬间……
“靳遇,我们在洗手间搞一次吧,嗯?那种感觉一定会很快乐。”
她话音落,连带着靳遇的理智弦,瞬间一根一根直接崩断。
林慕里伸着湿舌一寸寸舔磨上他侧颈,见男人力道一松,她双手勾缠上他的肩,唇继续呢喃出声。
“嗯……可以吗……可以吗……靳遇……你想想……有个可爱的女人都想你这么久了……一直想着你……嗯……”
模糊的尾音流露着浓重的旖旎暧昧的味道。
靳遇伸手一把拽起林慕里,直接进了后面的洗手间。
他灼烫的视线盯在她头顶,从上到下,含着欲望的眸光毫不掩饰,视线就像在打量到手的猎物般炙热。
“林慕里,等下别说我欺负你。”
他揽着她纤细腰肢进去的时候,正好跟边拉西裤拉链边往外走的陌生男人碰上。
靳遇瞬时就将林慕里的头按进了胸膛里,不让那人看到,他敛了敛眸,陌生男人对上他,却知会的笑了。
他从兜里摸了个东西递给他,“兄弟,你玩这么大,要不要套?还是要注意下安全?”
本以为这么傲娇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接的,没想到他伸手接了。
靳遇带她走进隔间的时候,林慕里直接去攥他的手,将他手里的套扔进了后面的垃圾桶。
“我买了药还没吃,掐着点儿呢,靳律,等二十四小时呢。”
她扬了扬嘴角,目光意味深长的说,两人双目互相对视上的那一瞬间,林慕里感觉世界的时间都已经停止了。
靳遇俯下身,直接将她狠狠压到了旁边的门板上,强势蛮横的吻落下来,急躁而又冲动,缠绵而又缱绻。
她手伸在下面已经开始去解开男人的皮带,动作同他吻她一样迅疾。
“唔……嗯……靳遇……你每次都硬这么快……怎么……”
靳遇不说话,他口中津液疯狂的和她交换,舌头肆意的搅弄着她口腔,任她的手拉下他的拉链,攥出他那根硬挺的性器,抵到她的内裤上厮磨。
她执着他的肉棒,将他坚硬的龟头隔着薄薄的布料抵着她的花心不停顶撞。
爽的林慕里闪着意乱情迷的晶眸迎着他黑深的眼眸,小巧的鼻尖触着他高挺的鼻梁,娇唇张合的轻吟着。
“嗯……哼……靳遇……你知道快一年没性生活,突然有了性生活是什么感觉吗?”
伴随着林慕里粗喘着的呼吸声,她说,“是上瘾的感觉,是每天每时每刻都想你狠狠入我,是被你入的每次魂儿都丢了大半的感觉。”
那一刻,靳遇感觉结实的胸膛突然搏起心脏跳动,在胸口处“扑通 扑通”的震动,很强烈很窒息。
靳遇屏着呼吸,薄唇抿起,他开始松了唇舌间对女人的束缚,一路向下,去贴吻她的锁骨,雪白的粉颈,以及噬舔她耳侧柔软的耳垂。
“啊……哈……靳……靳遇……嗯……啊……”
酥酥麻麻的电流般的感觉,顿时令林慕里浑身的感官放大了不止一倍。
靳遇手伸到她后面,缓缓探进她衣服里,两人手指肆意挑开女人背上的内衣扣,将她内衣褪到腰间。
接着,他手又摸出来,开始隔着她的衣服捏起她挺硬的乳尖儿,指腹拿捏非常轻的力道缓缓捻磨着她的敏感点,刺激的林慕里嘴里开始止不住的浪叫。扣群追更 六吧.午玲午期‘久六。久
“嗯……啊……啊……哈……”
靳遇听着她欢愉的叫声,皱眉,声线降得低沉的问她。
“你怎么这么敏感?嗯?”
他手指掐上她的乳尖温柔的揪弄,“一碰胸也能受不了?嗯?”
“啊……哈……受不了……唔……”
林慕里忍不住去亲他,唇瓣张合着,去含他那张将荤话说得那么动听的嘴。
她手伸下去扯了自己的内裤,然后紧握着男人那抹肉棒开始抵着自己下体那里快速滑弄,从凸出的花蒂打滑的划到已经沾上很多汁液的肉缝间,又开始顺着湿润的肉缝往下,让他的龟头去不停磨她的穴口。
“唔……好舒服……我好舒服……跟你前戏……我要上瘾了……靳遇……嗯……”
一股汁液从小穴里瞬时放肆的流出来,她兴奋的靠到他身上,单手搂紧了男人的脖子,双腿主动微微往旁边两侧打开。
她穴口蹭着他的龟头止不住的往开始收缩的穴道里吞咬,撅着屁股想要挺动,男人却不让她蹭,他突然迅疾的揽上她的身子往后一转,将她按到门板上。
他一手紧掐着她的腰,另一手执着硬涨的肉棒从后面入她泛着汁水的穴口。
龟头磨了磨穴口外面打滑的汁液,顺着那抹殷红粉嫩的穴口往里面一点点插入的时候。
感受到那种被她夹的紧窒又润滑的酥麻快感,靳遇眼眸一深,薄唇突然凑到她耳廓,压着声说了句。
“跟你做爱,我上瘾了,林慕里。”
这句话在林慕里的耳边听得非常清晰。
伴随着他薄唇倾过来的动作,那根肉棒直挺挺的从她臀后凶猛入了进去,“嗯。”
瞬间,肉棒被她收缩的小穴裹挟似的吸了进去,靳遇难抑的闷哼。
彼此性器相结合的那瞬,空寂的洗手间里很快涌起两人同时舒服得粗喘的声音,伴着下体抽插的旋律在彼此的耳边徘徊着,激烈触碰着两人生理快感的弦。
林慕里双手胡乱的按撑在门板上,她发颤的直起腰身要往身后男人的胸膛上贴,她头往右侧偏,想去亲吻他。
靳遇没有拒绝,他薄唇低过来,放纵她灵巧的小舌钻进他口里,跟他有力的舌头交缠。
吻到的那瞬,林慕里轻声呢喃着。
“唔……嗯……靳遇……单身快乐……”
那一秒,靳遇目光灼热的看着她的唇,迎合上去,低音炮的声音缓缓传来。
“林慕里,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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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哼……你刚说什么……靳遇……后入真的很爽……啊……哈……”
他唇覆上来的时候,湿穴里被男人那根粗长的性器猝不及防狠狠入了一下, 直接顶进了宫口,爽的林慕里浑身受不住的哆嗦,她小嘴控制不住的迷糊娇吟两声,紧密的贴着靳遇的唇舌吻。
她舒爽到,没听清他刚说的话,靳遇说不上来的莫名情绪,他不冷不热地说。
“没说什么。”
接着他倾过来身,胸膛紧贴着她背部,整个人从后面环住她,他在前面托着她小腹的手忍不住摸上去,揉住她衣服里浑圆的乳肉,另一只手还伸到下面,掐起了她饱满的阴户。
“啊……靳遇……你别掐……啊……哈……”
本来只是掐她阴户上的嫩肉,听她敏感的哼出了声,他手指摸到她凸出的阴蒂,拇指和食指紧揪一下,刺激的林慕里只感觉整个穴道内又酥又痒又麻。
他手指发力的开始揪扯着她的阴蒂,指腹不断捻磨,“嗯……哼……靳遇……痒……好痒……插我……快插我……”
男人之前本在抽插的性器,突然埋在她体内狠狠克制着没动,林慕里难耐的撅起屁股去磨动它。
“靳遇……动一下……动一下……靳遇……唔……”
男人不动,他头凑过来,凑到她肩窝,唇舌跟她继续交津缠绵,一只手不断抓揉起她软弹的胸乳,指腹时不时去碰触她红润的乳尖儿。
另一只手温热的覆在她的阴户处,手掌爱抚般的往下抚摸着它,中指蹭磨着她阴唇中间湿润的肉缝,顺着那条缝隙感受她穴内被他肉棒插顶着的位置。
他不禁挺动了下自己的那根性器,滑弄她肉缝的指腹立马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埋在她穴里的那抹硬物的抽送。
触摸带来的刺激感令靳遇闷哼出了声,“嗯。”
他呼吸粗重的终是没再忍住,挺直了身子,快速的在她穴里继续抽插起来,手指仍然还在她肉缝的位置,抵着那条湿缝来回滑弄。
“啊……唔……靳遇……好喜欢……好喜欢……啊……哈……”
林慕里腰太好,她身子都快转到九十度,仰着细脖紧靠在男人的颈窝里,将双腿张的更开了些,配合他的手指的抚弄,小嘴还在含舔着男人那棱角有致的薄唇。
“唔……嗯……靳遇……好喜欢这个姿势……你喜欢这个姿势吗……嗯……”
她唇呢喃着,娇软的声音跟他说话。
靳遇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做爱的时候怎么那么多话,他皱着眉,虽然无奈,嘴里也配合着,淡声答她。
“还好。”
他又狠狠的深插她一下,手指在前面震颤的按压她的阴蒂,“嘶……啊……哈……你不喜欢我被你掌控的感觉吗……靳遇……嗯……”
靳遇屏着呼吸答,“还行。”
林慕里不满意她的答案,她双腿往内合,狠狠使力夹了他肉棒一下。
夹的男人直接喘出了声,那是种又湿又紧窒的夹感,“嘶……夹太紧了。”
靳遇顿时抓揉她奶子的手直接从她衣服里拿出来,紧掐上她的臀部,沉着身开始粗暴的插她穴。
“啊……可靳遇……我喜欢被你掌控的感觉……啊……你知道吗……嗯……哼……”
听到她说她喜欢被掌控的感觉,靳遇手指在前面不停挑逗着她敏感的阴蒂,速度越来越快。
刺激的她小穴内越来越湿滑,一股一股黏滑的汁液顺着他肉棒的律动抽插发出啧啧水声。
“啊……哈……靳遇……明明你爽的上瘾了……唔……为什么嘴里还能说出那么平静的话呢……嗯……”
她问他什么,他都说还好、还行,明明他已经爽的不行了。
林慕里伸手绕到侧边,手指探下去,开始轻缓触摸男人的鼓囊。
女人温热触滑的指腹抚弄着他敏感的位置,只摸了几下,靳遇就感觉全身血液瞬间沸腾,他掐着她臀部的手掌难以抑制的逐渐收拢,忍不住的搓揉。
感受到了插在她小穴里的肉棒愈发僵硬无比,下腹的欲望愈抬愈高,他抽插的力道迅速变猛,不带停歇的狠插她穴,插的女人哆嗦着浪叫。
“啊……哈……太猛了……靳……靳遇……是摸不得吗……啊……”
她浪声喊着,手却还放肆的抚摸着他已经开始涌动的鼓囊,指腹划着圈圈不停刺激它。
霎时,一股炙热从下至上燃烧,如同野火般燎原。
靳遇明显感觉到了快要涌出龟口的射意,他想隐忍,紧拧着眉唤她。
“林慕里……手拿开……林慕里……”
林慕里偏不拿开,她开始用手指勾着他不停晃动的鼓囊,双指指腹温柔的撩拨着他,摸的他酥痒难耐。
伴随着他开始变慢下来的抽插速度,林慕里微翘着唇,娇媚的喊他。
“靳遇……这样不是很舒服吗……嗯……我都感觉你肉棒越来越硬了呢……好涨啊……真的好涨啊……嗯……”
靳遇听着她撩人的声音,直接停下了律动的动作,性器紧埋在她穴内不动,他闭了下目,伸手去捂她的嘴。
低低的声音吩咐她,“别叫了,别叫了,行吗?”
林慕里笑,她腰身扭转,仰着头靠在男人肩上,伸出小舌开始去轻舔男人的脖颈,她撅起屁股,自己缓缓的动了起来。
“噢……靳律是要射了吗……是不是要射了嘛……嘤……”
女人手还在轻柔地抚摸挑逗他的鼓囊,那一刻刺激上头。
“嘶……”
林慕里一只手倏地撑在门板上,将屁股撅的越来越高,开始摇动埋在她穴里鼓胀的肉棒。
她翘臀前后上下慢慢的挺动,腰转着,头仰着,小舌头肆无忌惮的舔着男人的肌肤,以及吮着他脖颈间开始泛起的明显青筋。
她嘟囔着,“可以不射吗……嗯……多插一下……多插一下嘛……好舒服的……靳遇……多插我一下好不好……嗯……”
俯下头,看着女人娇艳的脸色红润而充满诱惑,晶动清亮的眸子勾着他,一股强烈的快感直袭全身。
“呃……”
性器被女人的臀摇动着,忍不住射了出来。
内崔更拯李⒈3⒐思⒐思63⒈
很想要被插(男女主 高H)
很想要被插(男女主 高H)
男人滚烫浓稠的精液直接射进了宫口里,林慕里夹紧了腿,感受着穴里那股黏滑的滋味。
她舌头还在触舔着他脖颈,像小狗一样。
“唔……靳遇……我没有在洗手间搞过……好刺激啊……真的好刺激……嗯……”
靳遇射完精后,他手掐着她翘臀,试着缓缓抽送了几下依旧硬涨着的肉棒。
林慕里忍不住娇哼出声,“嗯,对了,还有律所也没搞过呢,下次去你律所吧,靳遇,上次我就说了。”
她想了想,“不过你那办公室的窗户不行,我上次观察了,你得找人换了。”
靳遇蹙着眉,将性器从她小穴里慢慢抽出来。
“嗯?”
林慕里也紧拧着眉,十分不舍他将他那抹性器拔出来。
“嗯……得把它换成透明的那种,要我可以看的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想想就很刺激。”
靳遇闻言,手握着那抹肉棒又顶到她屁股上,他撸动着龟口里还在往外溢的精液,直接摩擦在她臀上。
靳遇淡着声问她,“你想看谁?”
林慕里身子瞬时转过来,她纤细的双臂勾缠上他脖颈,像毒蛇一样攀附着他。
“那位喜欢靳律的南大小姐,不是去律所上班了吗?”
她送上自己软滑的娇唇,准确无误覆到男人紧抿的薄唇上,牙齿轻轻咬着他,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当然想看她啊,想做给她看,不行吗?不然,靳律还以为谁。”
靳遇任由她啃咬着他的下唇,垂着眸子,硕大硬涨的龟头抵在她滑嫩的腿心间,在那里蹭磨了几下。
“嗯……嗯……”
听到她嘴里溢出的一声又一声浅浅呻吟,他隐忍的收回了那抹蹭她的性器。
“下次。”
嗓音暗哑的说了这两个字。
林慕里不肯,她手攥上他握着粗大性器的手腕,踮起脚尖张开着腿,湿润的肉缝抵着他灼烫的龟头上下滑动。
“不要……蹭一下……再蹭一下嘛……嗯……”
靳遇下腹再度绷紧,眸子里翻涌着欲色,他挺动着棍身,抵着她那条缝隙滑了滑,随后,龟头没忍住朝她穴口插进去了一下。
“好了,一下。”
小穴欢愉的吞咬那一下,他立刻就想拔出来,却被林慕里掐住了腰身。
她伏在他胸口,意乱情迷的眸子仰着他,娇滴滴的说。
“两下……唔……两下嘛……靳遇……好不好嘛……啊……”
龟头又顶了进去,比之前蹭顶的更深,插顶的林慕里娇躯一阵发软。
“嘶……嗯……舒服……”
林慕里双腿大张,小穴忍不住收紧了好几下,靳遇龟头抵到她一半穴道,手抱着她的细腰,往穴里狠狠拱了两下。
他眸中翻腾着情绪,“两下。”
“嘶……啊……哈……真的……很想……要……被插……”
林慕里顿时撅着臀,仰起了纤长白皙的脖颈,穴肉饥渴的吞咬,将男人的龟头夹的又猛又凶。
看着她情动的分明想被插的模样,知道她又要说什么,靳遇抿了抿唇,抽着肉棒直接蛮横的从她小穴里拔了出来。
他说,“没有三下。”
林慕里很不满,她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他,嘟囔着嘴。
“靳律不是说跟我做爱上瘾了,怎么就没有三下!”
靳遇提起裤子,三两下就把拉链拉好,皮带扣好。
他目光往下移,声音清冷的对她说,“你相信男人在床上讲的话?”
林慕里直接绷住了脸颊,“这不是没在床上吗!?”
见她静等着他回话,靳遇神色漠然的看向她。
“那男人做的时候说的话,你也信?”
林慕里额头划过黑线,她缓缓勾起娇唇。
“不能信?”
林慕里伸手拽起男人的衬衣领子,将他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娇唇凑到他耳廓。
“那靳律以后还是不要说话,埋头干活好了,一切尽在肢、体、语、言。”
下一秒,趁他没注意,她张着唇齿直接在他脖颈上吮了个大大的红印。
感受到那股痛麻,侧首看着女人伏在他脖颈上肆意的含吮,靳遇倏地绷紧了心弦,呼吸变得沉重了瞬。
放开他脖子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杰作,林慕里很满意。
脖颈处过于显目的红痕,令靳遇眸光一凛,他俯下视线看林慕里,却看到她扬着下巴,很坦然的对上他。
靳遇微皱了下眉,撇了撇目光,只说了一句。
“真是属狗的?”
见他提起裤子以后,挺在胯间的那抹性器还是没软下去,林慕里觉得还有机会。
她又往他胸膛上贴过去,身子软得不行,纤细的手指伸到下面抚上了他西裤坚硬挺直的那团,轻缓的抚弄着。
“是啊,怎么样,靳律要把咬人的小狗抓起来?”
她嘴里说着撩拨的话,手放肆的又去碰他刚拉好的拉链。
靳遇敛了敛眉,不知为何,身体里一再被他压下去的欲望紧接着亢奋上来。
从隐忍到亢奋,他蓦地又想到了上次的问题。
欲望来的时候,是压下去,还是释放。
有时候,欲望是不是需要被承认,而不是被压抑呢?
那一瞬,他没攥她,默认了她再次拉下他的拉链。
拉链拉下来的时候,突然伴随着外面的敲门。
“咚……咚……”
“里面咬人的狗要纸吗?知道你们没带纸,我这个大善人走纸来了。”
钟子洋双手抱胸的靠在旁边的墙上,笑的邪肆的敲林慕里所在的那间隔间的门。
林慕里听到外面的声音,脸色直接僵下来,她尖着嗓子。
“竟然偷听,钟子洋,你活腻了是不是?”
钟子洋将一包纸巾很随意的从隔间上面给扔了进去,他嗤笑一声。
“偷听?我需要偷听?你们动静搞那么大。”
他走过去隔间对面的便池,直接脱了裤子,放水。
“林慕里,你知道我站在外面给你们守着多不容易吗我?你知道我这泡尿憋了多久吗?嗯?”
水放完,他舒爽的喘了口气,喟叹了句。
“还好姐夫射的快。”
为什么要吻这里…
为什么要吻这里…
听到钟子洋嘴里蹦出来的话,靳遇伸手将裤拉链一拉,他绷着下鄂,冷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钟子洋没感觉,他在外面提着裤子,继续说。三彡,01㈢949㈢整理
“姐夫,等下一定要加个微信啊,记得给我转账,没好处,我下次可不帮忙了。”
这话落的时候,林慕里伸手就要去开门,却被靳遇紧攥住了手。
他垂着眸,将一包纸巾打开,抽了几张出来递给她。
“别跟小孩计较,擦干净。”
林慕里接过纸巾擦拭起来,嘴里怼着,“小孩?谁家小孩他这样?”
她边擦拭,边咬牙,怒喊着外面的人。
“钟子洋,你且等我,你等我收拾好啊。”
钟子洋将皮带扣好,扬了扬眉,他肆无忌惮的走过去隔间,然后压着嗓子,嘴里模仿着林慕里娇媚的声音。
“啊,我爽死了,啊,我舒服死了。”
他抱着自己双臂,全身鸡皮疙瘩一身,然后又敲了敲隔间的门。
“咦,林慕里,原来你声音这么夹的?”
*
林慕里给气的胸口上下起伏,靳遇直接将她拉到了身后,顺手打开门。
靳遇幽幽的看了钟子洋一眼,他手慢条斯理摸到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薄唇简单吐出三个字。
“收款码。”
钟子洋先是被突然打开的门吓到,然后再被男人的话惊到。
他有些错愕的喊他,“姐……姐夫……”
手却已经下意识赶紧掏口袋里的手机,点开二维码。
靳遇扫码,动了动手指,输了四位数,淡淡掀唇。
“跟你姐说十声你错了,这是工钱。”
钟子洋看着手机上的到账消息,瞪大了眼,他立马很没有脸皮的对着整理好衣服走出来的林慕里,兴奋大喊。
“姐,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喊的林慕里紧捂住耳朵,连忙叫停他,“你神经病啊,钟子洋,啊,神经病……”
靳遇嘴角微微一抿,勾起一抹弧度,他头凑过来,对林慕里说了一句。
“道歉了,够了?”
林慕里本来想骂人的,可当她抬起头看到靳遇嘴角勾着的那抹淡淡的看不清意味的笑容……
瞬间,坠入男人那双弯着的漆黑瞳孔中,那双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深邃迷人,深深将她吸引。
林慕里呼吸顿了下,心莫名慌了下。
他笑了。
“靳遇,你笑了。”
林慕里呢喃了句,声音微若蚊呐。
靳遇头俯下来,看着女人张合的嘴唇,伴随着钟子洋道歉的声音,他嘴角勾了勾。
“你说什么?”
林慕里微微翘着嘴角,突然踮起脚尖,纤手抓着他的衣襟,抬起头,够着他的额头吻。
只几秒,她微微低头放开。
靳遇怔了下,他神色微变,不过只是一瞬。
大概是对她张扬、个性、火热、不正经的一面屡见不鲜了,所以他没给她什么反应,也没说话。
直到后来某一天,他看了一场电影,电影里的女主同样也是踮起脚尖吻了男主额头。
男主问她,为什么要吻这里。
女主告诉他,“这是珍惜。”
亲吻额头,是所有接吻方式中最婉转、含蓄的表达爱意的吻法。
而她,那么一个张扬的人却对他用了最委婉的表达方式。
*
等钟子洋喊完他错了以后,几人就从洗手间踱步走了出去。
回去包厢的时候,靳遇接了个电话,然后打了声招呼,突然去了餐厅前台。
林慕里和钟子洋并肩走着,钟子洋问她。
“你确定要带姜女士出国治疗?”
见林慕里没搭话,算是默认,钟子洋拧了拧眉头,第一次从未有过的严肃。
“姐,防癌可不是半年的事,妈说,有可能一年,有可能两年,还可能三到五年。”
林慕里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目光睨着前方。
“确定了,即便她不生这个病,我也是要走的,你知道的。”
钟子洋蓦地站住脚,他侧眸定定的看着她。
“你走了,万一老林就出来了,姐,你不想老林吗?”
“老林?”
林慕里喉咙动了动,“老林他出来了,有他自己的生活,他的幸福,妈能给。”
她停下脚步,“而且,他出不出来,我肯定都会见他一面再走。”
钟子洋闻言,直接拉下脸,他扯唇。
“不是,就不能等这官司打完吗?就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才几个月啊。”
已经站在了包厢门口,林慕里眼帘微垂,没答他话,推门径直走了进去。
坐到座位上后,林慕里向柳清解释了下说,旁边包厢遇上了朋友,就去打了个招呼,所以才这么久。
柳清没说什么,她突然倾起身,将一个黑色礼品袋递给她。
“慕里,生日快乐,这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
林慕里目光深深的看着那个递过来的礼品袋,有些愕然。
“啊。”
柳清看着她好像有点怔住的模样,想到什么,她嘴角勾起抹笑意,声音说的很轻。
“噢,本来是我去取的,我怕时间赶不上,所以就让靳遇帮我取了。”
这话落的时候,钟子洋听明白了,他强忍着笑,压着声音凑到林慕里耳边。
“林慕里,你不会以为靳遇送你的吧。”
林慕里转眸,脸色蓦地黑沉下来,咬着唇嗤他。
“那么想笑?”
“是啊,还挺好笑。”
钟子洋没再忍着,直接捧腹大笑了。
我把我弟弄你床上去…(3118字)
我把我弟弄你床上去…(3118字)
一直在阳台接电话的时靳,终于挂了电话,踱步走了过来,他紧拧着眉,没说话。
这时,靳遇伸手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他略带几分寡漠的目光朝着林慕里的后背轻轻一扫,眉峰下压。
“饭先不吃了,我们有点事。”
话是对林慕里说。
林慕里回首,张了张唇,还没搭话,靳遇已经走到时靳身边,低着眸子,声线很沉的说了句。
“南鸢接到人了。”
即使男人嗓音刻意放低,林慕里还是听到了南鸢这两个字。①10З796•⑧⒉①[出文机器人全天
时靳怔了下,他抬眸有些惊愕。
“接到人了?”
连带着旁边的柳清眉头细微不可觉察的皱了下,然后抬眼,对林慕里说。
“抱歉啊,慕里,我们可能有点急事,要是可以的话,下次我请你到家里来吃饭。”
看到三人都是十分沉肃的神情,林慕里扬了扬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没事,没关系的,你们先去忙。”
靳遇从时靳身边走过来,几步走到林慕里身后,他薄唇抿着,淡声说了句。
“单,我买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平稳疏淡。
原来他刚刚接了电话去前台,是去买单。
林慕里也没跟他客气,她颔首,“噢,好。”
接着,男人似乎很急,快步走了出去,时靳和柳清也走的很急。
“这叫什么事?我还没吃饱呢。”
钟子洋看着已经没人的包厢,还有很快被关上的那扇门,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他扯了扯嘴角,嘀咕了句。
林慕里叉起桌上的一块鹅肝,直接喂进钟子洋嘴里,“你还没吃饱接着吃啊。”
说完,她拿起旁边的包和那个黑色礼品袋就要离开。
钟子洋嘟囔着一张满是食物的嘴,微微蹙眉问她,“你去干嘛?”
林慕里秀眉一皱,嗤他。
“别管,吃你的。”
*
接近凌晨的时候,宴目酒吧,二楼包厢,独立洗手间内。
门没关紧,开出一道缝隙,洗手台上垫着一层浴巾。
一个男人紧掐着一个女人的细腰,手掌开始往上抚,探进女人衣服里抓揉起她的嫩乳,他另一手戴着指套,直挺挺的插进她主动曲着的双腿间。
男人双指发狠力插入到女人泛着水渍的小穴里,深插进去又迅疾抽到穴口,一股汁水止不住喷了出来。
女人捂着嘴仰着脖子闷闷的呻吟,感受到穴里被他插的越来越欢的流水潺潺,男人手指没停,又再度插入进去,使了力道反复的抽送。
“嗯……太深……太快……嗯……哼……”
此时坐在洗手台上的女人,是一头拉直的黑色齐肩短发,虽然是假发套,却一点看不出来作假,她一双狐狸眼浅眯着,双腿微微抖着,意乱情迷的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每次站在门口偷看爽吗?”
南拉突然开口哑声说了句。
林慕里察觉到自己被发现,她清了清嗓子,抬脚佯装镇定的经过洗手间,走了进去。
“别提了,今天不能在我面前提爽这个字,我今天性生活都没高潮,你能懂吗?”
她坐到小沙发上,拿了根茶几上的烟,轻抿点燃。
南拉提上裤子,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林慕里将点好的那根烟直接递到了她嘴里。
“所以,我来找你,羡慕你来了。”
南拉抿了口烟,夹在手指间,她坐到林慕里对面,长腿交迭着,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而后抬起头,很淡的说了句。
“有什么可羡慕的。”
林慕里看她情绪也不是很好,嘴角抽了抽,高潮过的人情绪还能不好,她真想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此时洗手间的男人收拾完走了出来,他招呼都没打,走了,林慕里连个侧脸都没瞅到。
“那人谁啊?又是新欢?”
南拉没说话,平静的眸子翻了翻,转移了话题。
“不是生日吗?叫上点人一起喝?”
林慕里没异议,南拉掐了那根吸了一口的烟,带她下楼去直接开了个黄金卡座。
林慕里窝在沙发里,眯着晶亮的眸子,看着正点酒的南拉,漫不经心的说。
“这南小姐的知名度就是不一样啊,在哪家酒吧都可以开VIP级别的卡座。”
南拉不仅是南家南鸢的妹妹,还是现在全邺城最吸金的DJ,南小姐。
而她之所以能这么火,她的知名度都是一个男人一手炒起来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南小姐背后有座靠山,是刑彦。
南拉偏头过来,轻扯嘴角说了句。
“跟我无关,你先看看,你在谁的场子。”
林慕里茫然,“谁的场子?”
南拉伸手虚指了指一块招牌,“看名字还不知道?”
看到宴目两个字,林慕里眸光闪了闪,想了下。
随后她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轻嗤了句。
“这是他的场子?没意思。”
宴目是邢彦的场子,名字里结合了她的名字。
不过林慕里知道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确实像是知晓了一件很没意思的事一样。
没过多久,陈静跟几个女孩子走了过来,是她们常聚的那伙人,纷纷递杯祝林慕里生日快乐。
敬过来的每杯,林慕里都一一喝下,喝的头脑开始有些发晕的时候,有人提议。
“我们玩游戏吧。”
想不到什么好玩的游戏,所有人都看向她们认为最会玩的南拉,南拉敛了敛嘴角说了句。
“真心话吧。”
林慕里按了按头,嘴角微翘着说,“真心话,这什么老套游戏?”
有人跟着附和道,“是啊,确实老套。”
南拉扬了扬眉,直接拿了个瓶子在酒桌上转了起来,当酒瓶准确无误的指向林慕里的时候。
“洗澡会站着尿吗?”
这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错愕了。
“真心话玩这么狠的?”
林慕里本来已经开始晕乎了,突然就来了劲儿,她答。
“尿啊,洗澡被站着插尿,算不算啊?”
接着她拿起瓶子一转,也是准确无误的对准了南拉,舌尖顶了顶腮帮。
“回答我,口活最好的男人。”
这个问题落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说,“刺激了,这个绝啊。”
林慕里挑了挑眉,抿着手中的酒,静等着南拉回答。
南拉看着林慕里那张精致明媚的五官,嘴角勾起抹弧度。
她手指在杯沿处轻敲着说了句,“你先回答,你答了,我不仅答,再罚三杯。”
林慕里知道面前的女人在给她下套,但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仰着一张肆意张扬的脸,说了三个字。
“靳时焰。”
陈静都愕然了,她转眸,“你什么时候跟这个男人还有过?”
林慕里咽了咽嗓,直接怼陈静,“我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了,我看到过,还不行吗?”
脑海里又浮现起那个她第一次窥视的羞耻淫靡的画面,身子不禁哆嗦了下。
她用眼神瞅着南拉,然后示意陈静,陈静一下子就明白了。
南拉敛了敛眉,灌下了三杯酒,“嗯,靳时焰。”
林慕里没有非要把气氛弄僵,她清了清嗓子。
“哎,可惜啊,这男人进去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个哥哥或者弟弟?”1医零散79浏821还有
“有,然后呢,介绍给你?”
突然,一只宽大的手掌从身后倏地按上了林慕里的肩膀。
伴随着卡座上几个女孩的惊呼以及她们的目瞪口呆。
“我靠,他……他出来了。”
南拉微抬了抬下巴,当对上男人那张狂妄地令人着迷的脸时,她浅眯了眯眸子。
靳时焰转过来,一张不羁的脸对上林慕里,他眼带讥笑,睥睨她一眼。
“原来当年是你在外边偷看?”
他弯身很随意的拿起酒桌上的一蛊骰子攥手里,另一只手还放肆的压在林慕里肩膀上。
“这样好不好,妹妹,我陪你玩,咱们玩个大冒险,你赢了,我把我弟弄你床上去,你输了的话……”
他脸上一副未达眼底的笑容,一字一句。
“把你内裤脱下来,送给我。”
话落的时候,林慕里眼神不经意一瞥,就看到了站在靳时焰身后的南鸢,她穿着一身黑色吊带连衣裙,裙子修身,勾勒出窈窕的身段和纤细腰线,今天的她十分令人惊艳。
此时,卡座上气氛看上去和谐,但众人都知道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陈静当然也知道靳时焰是多么猖狂的人,狂妄而放肆,她连忙走到南拉身边问。
“怎么搞?打电话给邢彦?”
南拉倒是很淡定,当看到从不远处往这边径直走过来的男人时,她说,“不用打了,来了。”
邢彦走到靳时焰面前,伸手握上了压在林慕里肩上的那只手,他直直对上男人目光,如墨的眼中闪过一道幽深。
“焰少刚出来,就来我这砸场子,不合适吧?”
靳时焰闻言,握着的手还是没拿开,他毫不收敛的笑,薄唇轻扬。
“是啊,我今天出来就听南鸢说了,她的画展,刑老板毁的啊?”
邢彦看向南鸢,南鸢眸子微挑,目光坦然的对上邢彦。
林慕里被两只手压的浑身难受,总觉得胃里在翻涌着什么,很想吐,所以她一直憋着憋着,没开口说话。
直到酒桌上的手机响了,是林慕里的电话,此时屏幕亮起闪烁着,很刺眼。
林慕里咽了咽嗓说,“我接个电话行吗?”
几个人的视线跟着不经意的往酒桌上望去,只一眼,就赫然看到了那手机屏幕上的备注:
靳遇。
她是我女朋友
她是我女朋友
靳时焰看到屏幕上那清楚的两个字,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
接着他说,“可以。”
连带着松开了按在林慕里肩膀上的手。
他从兜里摸了根烟给自己点上,衔在嘴边,一张桀骜的脸被烟雾朦胧。
林慕里拿起手机,还没按下接听键,她看着好几个人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嘴角微微抿了抿。
她挑了挑眉,问靳时焰,“我可以去旁边接?”
靳时焰没说话,他薄唇轻抿出个烟圈,弹了弹指间烟灰,算是默认没异议。
林慕里走到旁边,调大音量,按下接听键,“喂。”
听到女人那边动感的音乐,靳遇看了看时间,拧眉。
淡沉的嗓音落进林慕里耳廓,“你在哪里?”
林慕里没有回答他在哪里,而是直接开口问。
“靳遇,你认识一个叫靳时焰的人吗?他跟你什么关系?”
林慕里的话令靳遇手上抽烟的动作顿住,他问她。
“怎么了?”
林慕里目光撇过去,看着不远处卡座的那几个人,她直截了当的跟男人说。
“他和你那位南大小姐,现在在我旁边,想找我麻烦。”
靳遇闻言,薄唇霎时抿成一道直线,他淡淡说了几个字。
“你把电话给他。”
林慕里走了过去,她听靳遇的,把电话递给了靳时焰。
靳时焰没有意外,他眸子挑了挑,接过林慕里手中的电话,接起。
“喂。”
他的嗓音跟靳遇不同,是有些邪佞的声音。
靳时焰没有当着林慕里的面接电话,而是攥起她的手机往远处走。
他嘴角扬了扬,开门见山的问靳遇,“时聿,你和这女人有关系?”
靳遇电话里听到他问的时候,眼都没抬,淡声说。
“她是我女朋友。”
这话落的时候,靳时焰狭长的凤目扬起,“女朋友?”
他转眸看向卡座上的林慕里,眸光闪了闪。
“什么时候找的女人,挺有心机的,还知道告状,倒不像你会喜欢的性子。”
靳遇听着他的吐槽,丝毫不在意,他掐灭了手里的烟,沉静的眸子翻了翻,问他。
“你们在哪里?”
靳时焰将抽完的烟扔地上,用脚磨灭,他眼皮掀了掀。
“你要过来?”
*
靳时焰攥着手机走了过来,他将手机还给林慕里,找了处沙发坐下,很轻佻的语气说着。
“看来不用我送了,你已经上了我弟的床?”
这话落的时候,刑彦眸光黯然了下,还有南鸢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跟着握紧了下。
林慕里瞧了靳时焰一眼,咽了咽喉咙,问。
“你们是亲生兄弟?”
靳时焰敛了敛眸子,他突然伸手将南鸢一拉,强势拽进了自己怀里。
尽管南鸢一脸勉强的模样,靳时焰还是没放过她,他伸手握上她的一根根手指,霸道的攥在手心里把玩。
“不然呢?”
他是低着头对南鸢说的。
林慕里不由皱了皱眉,她轻嗤了句,“差别可真大。”
靳时焰没恼,他唇角微挑,忽然笑了,笑容放肆。
“技术差别应该不大吧,林小姐,我弟看我实践的次数,可不亚于你窥视的次数。”
“我言传身教,他见得多了,按道理他应该耳濡目染了才对。”
这两句话出口的时候,林慕里都瞪大了眼睛,她以为她说话已经很出格、很不给人面子了。
但她没想到,会有人比她说的更出格,更不给人面子。
此时南拉突然站起了身,有工作人员喊她上台,她招呼也没答,就从卡座上离去。
林慕里眼睛轻眯了下,她眼神定定的锁在靳时焰身上。
“所以,刚刚洗手间里,是你?”
话落,南鸢凝了凝眸子,看向靳时焰。佬阿;姨婆;海废,追更3301;39,493群’
感受到怀里女人的目光,靳时焰垂下视线,笑里带了痞。
“你说的洗手间,我可不知道。”
看着男人落拓不羁的那副模样,林慕里气炸到直接讲不出话。
可偏偏这男人还微微侧目对上她,唇角扬起肆意的弧度问她。
“对了,你和我弟什么关系?”
林慕里都没带思考,回答他。
“男女关系啊。”
靳时焰闻言,唇角微微沉了下,“男女关系?可他跟我说,你是……”
话还没落地,靳遇冷沉的声音从林慕里身后响起,顿住了他要说的话。
“靳时焰。”
接着他不着痕迹的将林慕里挡在了身后,眉峰轻微凌起。
林慕里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愕然,“靳遇?”
“看来不是。”
靳时焰好看的嘴唇勾了下。
接着他揽起怀里的女人从卡座上起身,在走到靳遇身边时,他伸手拍了拍靳遇的肩膀,漫不经意说了句。
“进度有点慢啊。”
这话落的时候,靳遇眸子动了下。
靳时焰路过刑彦身边时,又跟刑彦打了声招呼。
“刑老板,走了。”
等靳时焰走了五步远,靳遇喉结微动,他稍一低头,就对上了身侧女人在昏暗中闪亮如炬的眼眸。
“靳遇,你跟他真是亲生兄弟?你知道,他又搞姐姐,又搞妹妹,他这么渣的?”
靳遇听了,神情直接一凝。
“你说给我听?”
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
林慕里听到男人说她内涵他的时候,脸上挂不住笑,眼帘又往上抬了下。
“咦,靳律好敏感哦。”
靳遇星目半敛,眼里的深邃没人能读得懂。
他目光瞥了下卡座上正打量着他们的人,伸手直接攥起林慕里的手往旁边走。
走到靠近吧台的位置,他停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问。
“林慕里,我和你什么关系?看着我回答一次。”
此时酒吧的动感音乐暂时停了下来,只有现场的喧闹声,他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清晰的传入林慕里的耳里。
林慕里心一提,答他,“不是男女关系吗?”
靳遇眼色幽幽,眉宇淡薄,他敛声凑到她耳边。
“你认为,我离这个婚,如果只是想搞男女关系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林慕里偏头,手尝试挣开他攥着她的手,柔软唇瓣弯出浅浅的弧度。
“靳遇,你吓到我了……”
她张张嘴,牵强的笑着,笑的很假。
手任由她挣扎,他还是没松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直接攫住林慕里的眼睛。
“有什么能吓到你,林慕里?”
“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挑,配合着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格外的魅惑和与磁性,让林慕里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林慕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一只手按了按胸口处,轻咽了咽嗓。
她没想过这个一向冷静、理智、情绪稳定的男人,会突然向她发起攻势。
也没想过在今晚、此时此刻这么冲动。
林慕里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几分平稳,她组织了下语言,还没开口。
“林慕里,跟我认一次真。”
靳遇薄唇上掀,身子倾过来,凑到她的鼻息间。
“靳时焰问我,和你什么关系,我说女朋友。”
男人淡着一张脸,却说着足够惊心动魄的话。
那一瞬间,脑子好像直接僵掉。
林慕里张扬如斯的小脸,崩的死死的,身体僵直,却又强装镇定。
不过不到一秒。
林慕里捂了嘴,反胃性的呕了。
她直接推开他,走到旁边的垃圾桶,吐了。
“呕。”
靳遇脸色蓦地沉下来,眼瞳一缩,“怎么又吐了。”
他冷硬着脸色,走过来给她顺背,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你以后别喝酒了。”
林慕里手按着胸口,不停的咳嗽,吐了一轮又一轮。
“不……不是……是感冒……还没好透……呕……”
看着女人眼圈泛着红,整张脸强忍着难受,他走过去吧台要了瓶水,拧开递给她。
林慕里接过,连忙喝了几口漱了下,“谢……谢谢……”
缓了几口气,林慕里直起身子,她看着男人侧脸轮廓立体分明,明明好看到过分,可此刻却绷着下鄂,沉着一张脸。
他抬起凉薄的眼,敛声问她,“回去吗?”
宽大的手掌还在抚着她的背。
“好。”
靳遇将她手中的水拿过来攥在手里,作出要抬步的动作。
林慕里突然抓住了他手臂,直视着他,微微翘着嘴角。
“靳遇,我说好,我做你女朋友。”
话音一落,靳遇呼吸顿了下,他眸光闪烁,薄唇微微一抿,没说话。
林慕里明亮的眼睛对上他,散落在脸颊侧的发丝飘零起,嘴角勾起的笑意很惑人。
“怎么了,轮到靳律吓住了?”
靳遇幽眸定定地看着她,淡声,“没有。”
林慕里轻扬起下巴,清晰可看到男人眼底藏匿的汹涌,不过她没揭穿他。
没揭穿这个傲娇的男人。
此时不远处舞台上的风光打射到吧台的这处,太亮的光线让林慕里感觉到眼睛一刺。
她将眼睛眯起,本能的伸手去挡光。
然后又将眯起的眼缓缓睁开,五颜六色的光晕顿时绽放在她眼睛里,目眩神迷。
她笑容浅勾,突然说,“你明天要上班吗?靳遇,我能再玩玩吗?我想再玩玩,我跟陈静她们好久没聚了,下次聚,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
⒌806]41⑤0^⑤追全文
你们俩亲过
你们俩亲过
靳遇说可以请假,便跟着林慕里去了卡座。
他叫了酒保把她面前的酒换成了果汁,陈静挑着眸子,就这么看着两个人的不寻常。
她凑过去林慕里耳边,很好奇的问。
“你不要告诉我,你跟他好上了?还有,他跟陆向晚离婚了?”
林慕里没答话,扬了扬眉,陈静一下子就明白了,真如她所问。
看着靳遇跟林慕里兀自打了声招呼,去了吸烟区抽烟,陈静连忙拽了拽林慕里手臂,将她拉到身旁的位置,跟她说悄悄话。
“林慕里,你知道你跟靳遇好,我为什么没有强烈阻止你吗?”
林慕里执起桌上那杯果汁,轻抿了一口,“因为你阻止我也阻止不了。”
陈静嘴角抽了抽,“不是。”
“这样,林慕里,你给我说个秘密,我跟你交换个秘密。”
林慕里听了,轻扬下巴,笑着摇头,才不上她的当。
“那我不想知道了。”
陈静说,“你绝对想知道,有人让我保密的。”
林慕里侧眸,审视着她钓鱼般的神情,思忖了几秒,她嘴角轻扯。
“行,那我给你个秘密。”
林慕里说完,陈静都惊了,眸子一沉。
“玩这么大?你有毛病吧!不行,你别这样搞!”
林慕里看着她焦急的神情,忍不住有些想笑,她很无所谓的翻了翻眼皮。
“反正告诉你了,话题转移,该说你的了。”
陈静暗自吸了口气,才好不容易平缓下来情绪,她端起桌上酒喝了一口,皱着眉,很不耐的跟她说。
“你俩之前亲过,大学的时候,你忘了,就这秘密。”
这话落,林慕里惊住,顿了几秒后,她眸光灼热的扫向陈静,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大学都不认识靳遇。”
林慕里一副绝不相信的语气。
陈静白了她一眼,“你肯定不认识啊,林慕里,你喝醉酒以后,你认识谁?”
林慕里闻言,有瞬间慌神,她瞅了眼陈静的脸色,拉了下嘴角。
“真的假的?陈静,你不会在编故事骗我吧?今天是愚人节?”
陈静咋舌,“嗯,愚人节,你生日!”
她嘴角抽了抽,气得颤抖,灌了一大口酒下去,“丫的,真的是,我有必要拿这事骗你吗?林慕里。”
看着陈静丝毫不像开玩笑的神色,林慕里嘴角微微抿起,反问她。
“是我喝醉酒断片的时候?”
陈静放下酒杯,转眸过来,嗤她。
“不然呢,不然姑奶奶,您能忘了?”
林慕里蹙起眉,眼里全是复杂情绪,“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那天晚上上错车,死待在人家车里不肯走,最后你还撒野亲了人家,又吐了人家一身,我赶到的时候,站在车窗外,看得眼睛都直了。”
说到这个,陈静就来气,她不停给靳遇道歉,说一定给他赔衣服。
“不然林慕里,你以为我和靳遇是因为陆向晚是我学生,才认识的?”
她伸手掐了下她,“我跟他早在大学就认识了,渊源就是你。”
林慕里被她掐的疼抽了口气,她一边喊疼,一边问她。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陈静侧首看着她,“你那时候跟霍政好着,靳遇说别告诉你,这事算了。”
“我想了想,你不知道也好。”
林慕里伸手揉着被她掐疼的手臂,皱着眉想着,“怪不得,那次在包厢,你喊靳遇带我出去,喊的那么顺口,我当时是疑惑的,但后来忘记问你了。”
陈静没说话,她单手托腮,就那么听着她自顾呢喃着。
“对,还有,在北城的时候,我就说怎么感觉他是不是跟我认识,像是知道我喝醉酒会记不起来事似的。”
陈静听着,叹了口气,她食指轻敲着桌角,总结了句。
“林慕里,我告诉你,他肯定喜欢过你,奈何你当时身边有霍政。”
林慕里毫不犹豫的否认,“不可能,你别乱说。”
“不是,怎么就不可能,我没想到啊,林慕里,原来你也有扭捏的时候啊?”
陈静坐直身子,很正经的模样,她目光投向林慕里,扬唇,“这样啊,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林慕里下意识想逃避,她朝陈静做了个手势,一副不想听的模样。
“打住,别分析。”
陈静突然就睨着她,随后她直起修长的双腿,搁在酒桌沿,上半身窝进了沙发,手抱着双胸。
“林慕里,你是不是怂了?”
林慕里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 她没好气的瞪她。
“没怂。”
语气说的有点虚。
陈静一下子又坐起来,直接跟她分析,“你知道吧,就上次,顾泛跟我聊天,有聊到一个事儿。就是靳遇他明明认识霍政,他跟顾泛却假装不认识霍政,而且他对霍政的态度很不对劲……”
陈静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慕里直接打断了。
“陈静,这我就要说你了,不能因为这个,你就觉得他喜欢过我,这怎么可能呢。”
陈静显然不认同她的理,她重新执起桌上那杯白兰地,一饮而尽,随后嘴角一勾。
“林慕里,我跟你论这个事儿,你自己看你下意识说了几句不可能了,为什么就不可能呢?”
“那你说,他为什么对霍政态度不对劲?顾泛还跟我说,他们现在在一个律所,互相都不说话的,一开始顾泛以为是靳遇不出国了,霍政本来是等他出国接他的班的,就这样搞得很尴尬,所以有了嫌隙,可后来霍政也留下了,结果两人还是照样有嫌隙。”
林慕里还在措辞准备怎么回怼她,陈静视线不经意一瞥,瞥到一修长身影后,她眸光闪了下。
“林慕里,人来了,你不是觉得我骗你吗?正好,当面对质,问问靳遇。”
林慕里偏头看向身后,靳遇正往这边走过来,陈静推了推她,意思是让她问。
林慕里压着声说,“我可不问。”
陈静看不得林慕里扭捏, 她扬起眉角。
“你不问是吧,那我问。”
陈静突然站起身,跟靳遇打招呼,她嘴角浅弯着,扬声。
“靳遇,你之前认识霍政吗?”
这句话落的时候,刑彦刚好接完一通电话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正好也听到了这句话,他眼睛一凝。
我准备了
我准备了
靳遇冷毅的嘴角微抿,还没搭话,林慕里就先开了口,高陈静音量一倍的答道。
“他认识啊,他们一个律所的怎么会不认识?”
她唇角轻扬,直接接了陈静的话。
陈静磨了磨牙,在沙发上又坐了下来,她嘴唇凑到林慕里耳边,压低声音。改文件(来自铱三九思酒肆六《三一
“行啊,林慕里,你特棒啊。”
林慕里偏过头,伸手执起一杯酒,朝陈静放在桌上的酒杯轻碰了碰。
“过往不纠,当下不误,未来不迎,别再给我闹腾了。”
她第一次很正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接着,在靳遇坐过来的时候,她又执着那杯酒去敬其他的几个人。
“咱们最后走一个,走完,我得回去了。”
陈静只好也执起那杯酒敬过去,她微张着嘴角跟林慕里说。
“林慕里,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林慕里反问她,“什么?”
陈静一字一句在她耳边,“你这叫,典型的真心话恐惧症。”
林慕里听了,白了陈静一眼,轻嗤了她一声。
这时,在众人碰完杯正要喝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取走了林慕里手中的酒杯。
林慕里侧眸看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执着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林慕里,这不得介绍一下啊,人还帮你挡酒。”
“对啊,慕里,快给我们介绍下啊。”
在靳遇喝酒的时候,已经有人见状陆陆续续开始起哄。
邢彦走过来卡座的时候,也是眼神带着深意的看着林慕里,等她答话。
林慕里当然也注意到了旁边那道正望着她的灼热的视线,她眼睛抬起,看向靳遇,很自然的扬了扬唇,口气充满暧昧的介绍道。
“靳遇,铭信的律师,你们以后要有案子,可以放心的丢过来给我们家律师。”
后面几个字落声的时候,靳遇恍了下神,他低眸看着座位上的人,眼神有一瞬闪烁。
旁人落笑,“那还是没有案子的好。”
接着她们纷纷端起酒杯又敬了靳遇一杯,“靳律师,敬你。”
靳遇没有拒绝,端起酒杯礼貌的碰了下,喝了。
他喝完那杯酒,将果汁不动声色的往林慕里那边挪了挪。
“你喝果汁。”
烈酒入喉,令他说话的嗓音有些暗哑。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秒,她很想要亲他。
在靳遇薄唇张合的时候,林慕里身子倏地倾了过去,潋滟着水光的娇唇,直接朝他凑了过去。
刚要亲上,一个男人站在了她身后,在她头顶喊她。
“林慕里,跟我出来下,我们聊两句。”
林慕里收住了唇,她侧眸看着突然打扰的男人,盯着他那张冷峻的脸,轻勾唇瓣。
“今天就不了吧。”
她伸手主动握上靳遇的手,手掌覆到男人的手背上,明媚的眸轻扬,浅淡的笑意染在脸上。
“我男朋友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说了,我男朋友。
这四个字,直接令邢彦脸色蓦地瞬沉了下去。
同样也是这四个字,靳遇目光微深,他伸出手,缓缓与林慕里手掌交握上。
那一刻,两人的目光交会在一起,林慕里唇角忍不住绽放出更加肆意迷人的笑容。
她起身,拿过了旁边的包,直接递向了他另一只手,随后跟在场的人都打了声招呼。
“走了。”
邢彦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握紧,面色沉郁,他就那么看着两人相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视线内。
*
车上。
靳遇喝了酒,所以找了代驾开车。
后座上,靳遇在回复律所发来的一份邮件,便没管她。
林慕里掏了掏手机出来,她打开微信扫了几眼,眉目沉了下。
她微翘着唇,自顾自喃喃着。
“知道生日,不给我买礼物也就算了,钱都不会转,这些人。”
是含着浓浓的抱怨的口吻。
靳遇听到的时候,手上正在编辑一份案件材料,他动作微顿了下,面色稍有僵硬。
几分钟后,他把那份案件快速编辑完,发出去,随后将手机打开了一个页面,递给她。
“我准备了。”
不会咬人,也不黏人(男女主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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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手机上是一张宠物托运单时,林慕里眼睛都瞪直了。
“啊。”
托运单上写着一只大型金毛,林慕里轻咽了咽嗓,指着他的手机屏幕,“这……”
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林慕里在想,这不会是他说准备的东西吧。
靳遇抿了抿唇瓣开启,声音低沉,“它叫杰瑞,我从小养到大的,很温顺,送给你。”
林慕里听了,眼睛一眨不眨,脸上顿时布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送……送给我?”
她连忙摆手,“不,我不要,我养不了的,我经常出远门,可不着家,它会被饿死的。”
靳遇闻言,退了手机上那个页面,打开了微信通讯簿,点开一张名片给她看。
“可以养在宠物店,我办了卡,出去的时候,养在店里。”
林慕里微微抬头,看着男人认真的神情,车顶昏暗的灯光下,她有些诧异、发慌的神色被光线映射的清清楚楚。
她问他,“是我们一起养?”
因为听他说养在宠物店的口吻,怎么听都像是,要跟她一起养。
“嗯,一起养。”
靳遇目光望着林慕里头顶,嘴角淡淡拉开,一字一句。
那一瞬,被他的视线盯着,林慕里看着不动声色,实则心底早已泛起波澜。
放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了瞬,她扯出抹笑。
“那这还是靳律的狗啊,怎么能算送给我的?”
靳遇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俊脸微侧,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她。
“等它落地,我给它办个证,饲养者写你。”
林慕里看着他说话当真的口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轻扯了扯唇。
“你是真要送给我啊?靳遇,可我确实怕狗的。”
靳遇淡淡的嗯了声。
“我的狗不咬人,也不怎么黏人,你可以尝试接受它。”
林慕里又笑了,眼神散漫随意地看着他。
“噗,像靳律吗?”68,5057.96。9铑,阿咦裙
靳遇敛了敛眸子,“嗯?”
林慕里嘴角挑了下,“不会咬人,也不黏人,只会勾人。”
她弯起娇唇,笑的又坏又肆意,身子朝他倾过去。
温热柔软的唇瓣贴到男人线条流畅的颈侧,炙热的呼吸喷灼在他肌肤上,带着些微痒的感觉,激起他喉结滚动。
“靳遇,我好想要,你知道我今天没高潮吗?”
她舌头触了触他凸起的软骨,攥着他的手,摸向了自己下面,她手指拉起小腹间那根绑带的结一扯,带着他的手,顺着那条有些宽松的热裤探了进去。
她微翘着唇,手指碰着他喉结,声音娇软的说。
“洗手间搞的太快了,都不能满足我。”
靳遇听着脸色沉了下,眉角凌厉起,薄唇微微抿着。
林慕里却没注意到他脸色,依然自顾自说着,眉梢扬着。
“靳遇,你知道吧,女孩子没有爽感,一整晚都不会快乐的。”
她舔着唇,直接吮上他喉结,唇间泛出吮吸舔吻的啧啧水声,清晰响彻在车内,令开车的代驾司机皱了皱眉。
靳遇也蹙了蹙眉,他揽着她腰的手掌力道不自觉加大,脖颈往后仰了仰,喉结偏移她的唇。
“快到了,回去再……”
他声音暗哑的阻止她。
林慕里搭起两条纤长的腿,往他腿上放,主动带着他的手摸进内裤里。
“嗯……这不是还没到吗?”
当他手指碰到她阴户的时候,林慕里身子微微颤抖了下。
她不自觉扭了扭腰肢,双腿往两边微微打开,轻攥着他手腕,让他手指顺着饱满的阴户往下摸。
她撒娇的口吻对他说,“男朋友,你女朋友可等不及了,多的不要,只要手指在外面蹭蹭就行了。”
靳遇视线对上她,眼里渐沉,车顶的暗灯氤氲着一道橘黄光线的柔美,恰好落在女人那张魅惑迷人的脸上。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张脸,静默。
心里突生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那是酥软触电的感觉。
是一个女人主动朝他要,让他感到陌生的感觉。
他星目敛着,浅淡着面容,指尖点着她的阴户开始慢慢往下滑,林慕里只觉得痒到不行。
“嗯……痒……好痒……”
当他手指慢慢拨开了两片阴唇,指腹按压到她凸起变硬的阴蒂上的时候,林慕里闷哼出声。
“嗯……哼……唔……靳遇……”
男人手指抵在阴蒂处轻轻揉压,林慕里舒爽的仰起头,双手去勾他脖子,两片泛着水光的唇瓣热情覆上他的薄唇,小舌探入他齿间缱绻纠缠,尝着他的味道。
她眨着眼,唇间娇滴滴的呢喃着。
“嗯……随便揉揉,靳遇,我几分钟就可以的。”
靳遇指腹旋转着揉按那抹敏感到不行的阴蒂,没摸几下,他手指滑弄到她那条窄小闭合的肉缝间,用足了力道磨了一会。
感受到肉缝间愈磨愈湿,手指沾上了越来越多的汁液,靳遇喉结不可抑制的滚动了一下。
“你流了好多。”
这句话对于林慕里来说,简直刺激到不行。
她闭着目,皱起眉,低声娇吟着,手攀在男人颈肩紧紧的。
“啊……哼……是……是湿到不行……湿哒哒的……可难受了……嗯……”
手指上下磨弄着,靳遇顺着肉缝往下,指尖刚触到女人泛着湿意的穴口,就清楚地感觉到了她双腿下意识一夹。
“啊……”
林慕里咬着唇,下体娇嫩的穴轻微缩了几下,一股汁水瞬时从穴里泛了出来。
“嗯……唔……靳遇……喷了……好难受……啊……哼……”
她话音刚落,男人手指直接探了进去,那股还在往外涌的滚烫的汁水,直接喷湿男人的手指。
湿滑的穴肉不停吞咬着他那根修长的手指,往里面用力欢愉的吸吮。
“嗯……唔……怎么插进去了……哈……”
靳遇手指在穴里肆意滑弄着,试着往更深处探,探到最里面的时候,他又将手指抽出来,慢吞吞的再磨进去。
快感十足,却又什么都夹不住,林慕里很快就泛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她压抑不住的闷哼,从紧咬的唇缝间泄了出去。
“啊……哈……靳……靳遇……这样……受不了的……”
他手指寸寸往里面插入,磨着她娇嫩的穴肉,又快速抽出到穴口,裹着她穴里黏稠的汁液滑弄着,再深插进去。
林慕里身子一下又一下的绷着,腰仰起一个弧度,眼睫毛颤抖着,双腿控制不住的张开又夹紧。
“啊……靳遇……你再插两下……我就不行了……啊……”
她满眼意乱情迷,可就在她眼前开始迷离恍惚,在她高潮要到的时候,男人手指抽了出来。
穴里本该泛起的痉挛颤栗,并没有到来,他将汁液抹在她裤子上,“到了,下车。”
接着,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字一句。
“林慕里,你太慢了。”
你高潮了(男女主 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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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靳遇给代驾结完钱,代驾骑上代步车走的时候,还专门凑到他耳边说了句。
“哥们,你有这样的女朋友很幸福啊。”
看上去是凑到他耳边,但林慕里站在边上,一个字不落下的都听进了耳朵里。
她浅浅一笑,眉眼笑得弯弯,眼尾梢微勾,带着一丝媚人,张开着唇型,对靳遇说了句。
“我听到了,他夸我呢。”
*
酒店,浴室内,氤氲的水雾弥漫视线。
靳遇没有开灯,也没有关紧门,露了一丝门缝,让微光从外面透进来。
光线略显昏暗,两具赤裸交缠在淋浴头上的身影却清晰可见。
林慕里双手紧紧的攀在男人肩上,她眼睫毛颤着,声音都是沙哑的。
“开……开灯好吗?”
靳遇手伸到她双腿间,手指沾着水挑拨着她敏感发硬的阴蒂,恰到好处的力道,磨得她小嘴控制不住的直喘出声。
“嗯……不要……我们开灯……啊……唔……靳遇……”
靳遇直接俯下头来,伸出舌头,对着她挺起的高耸的嫩乳舔了起来,顺着那团浑圆的轮廓,温热的舌头一圈圈舔过去,随即又舔回来,不停描摹着。
“啊……哈……靳遇……不要……”
他手上还在捻磨着她的肉蒂,直到她那抹敏感经受不住撩拨,就要泛起生理性高潮,靳遇舌尖凑过去,抵上了她挺立的乳尖,唇舌裹住大力吸吮。
她脸色变了变,绷紧身子,纤手抓着他,“啊……靳遇……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啊……唔……”
下一秒,男人倏然抬起她的一侧腿,执着性器在她湿滑的肉缝间滑弄了几下,然后低着眸子,薄唇霸道的亲吻她,封堵她的嘴。
接着,趁她稍不注意,他顶着整根肉棒,长驱直入进她花穴里。
“啊……哼……靳遇……啊……”
痒得不行的空虚被填满,林慕里在高潮中尖叫出声。
插入的那瞬,感受到她身子陡然僵硬,小穴里温热的汁水涌出来,以及她穴肉收缩挤压带来的那股刺激感……
靳遇紧蹙着眉,忍受着想抽插的快感,强行克制着肉棒埋在穴内没动。
“你高潮了,林慕里。”68;5057。96;9铑;阿咦.裙
他沉着声在她耳边说,“看,能适应的。”
即使身体已经生理性的接受了他的带动和撩拨,但由于整个人处在黑暗幽闭的空间内,林慕里还是感觉到浑身的不舒适,她粗喘着呼吸,心里压抑着情绪。
等她高潮的余韵褪去,靳遇试着抽动穴里的肉棒,却被她夹得死死的。
“放松,夹太紧了。”
靳遇伸手掐了下她的屁股,肉棒冲破穴肉的层层阻碍,直接用力深插了进去,顶撞到她的宫口。
“啊……靳遇……插太深了……靳遇……我不舒服……我们出去……”
一些记忆深刻的画面倏然袭来,她双手死揪着男人肩膀的肉,喊着不要了,喊着出去。
靳遇抱紧她,他低声哄慰着,“没事的,没事。”
他抽动肉棒的动作轻缓了些,并没有因为她的排斥而停下,他手扣上了她的后脑勺,摸着她湿润的头发,哑声道。
“林慕里,是我,我们在做。”
肉棒次次插入又抽出,不再那么粗鲁用力,带着很温柔的力道,穴里的嫩肉被迫挤压着蠕动,酥麻痒的感觉很是强烈,林慕里没忍住呻吟出声。
“嗯……啊……”
穴内正在分泌出一股股汁水出来,浸泡着靳遇那抹抽插的性器温暖又舒爽。
他轻声哄着她说,“你放松点,把腿张开点,我用力插下。”
林慕里紧闭着目,身体微微颤抖着,摇头。
“嗯……不要……就这样……”
靳遇收敛着力道抽送着,他唇齿突然紧贴她耳垂处,边说话,边轻轻啃咬。
“林慕里,你不是喜欢说情话?”
“嗯?现在说给我听。”
他舌尖舔含上她那抹娇小又敏感的耳垂,呢喃着。
林慕里浑身像卸了力一般,她紧咬着娇唇。
“嗯……我不知道……我现在……想不到说什么……”
靳遇听着她娇软的声音,忍不住抓起她的乳肉大力揉弄,抓得她小嘴连连娇吟,底下被抽插的开始流着汁液,娇躯乱扭。
靳遇眉目敛起,他在她耳边开始教她说。
“林慕里,说你喜欢我。”
“说你想和我睡觉。”
“说你跟我做很舒服。”
林慕里听到这么刺激的话的时候,双腿开始微微张开。
被口交的滋味(男女主 高H)
被口交的滋味(男女主 高H)
靳遇感受到了她的放松,手箍起她腰身,肉棒又凶又猛的顶到她深处,不再克制的奋力操干了起来。
林慕里伏在他肩上,双手紧紧搂着他。
“啊……哼……我不说……你说给我听……靳遇……我听你说……”
感受着那股汁水流淌,靳遇身体紧绷,龟头寻到她的敏感处开始狠狠操弄。
“嗯,我喜欢你。”
他紧皱着眉,忍着那股射意。
“想和你睡觉。”
接着他性器缓缓抽插着,侧过眸,深邃的眼眸对上女人的美目,他淡淡说。
“跟你做很舒服。”
林慕里沉着眉眼,意乱情迷的问他。
“靳遇……嗯……说名字……说你……跟谁做很舒服……嗯……”
靳遇叫她,“林慕里。”
低沉又极富磁性的嗓音,瞬时流淌至林慕里的耳蜗里。
他说,跟她做很舒服。
这句话如同最醇厚的红酒,只是闻一闻,就已经撩的人忍不住沉醉。
“嗯……靳遇……我高潮了……我高潮了……唔……”
林慕里娇躯发软的颤抖着,软弹的双乳压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乳头娇挺的蹭在他的肌肉上,蹭得靳遇射意再也抵挡不住,他挺动腰身加快频率的深插,薄唇凑过来,亲她。
“我知道,爽吗?”
下体还在痉挛,又再度被他性器顶插起来,小穴拼了命地收紧哆嗦,越来越亢奋,欢愉的汁水又再次从穴里喷泄出来。
“嗯……嗯……爽……啊……”
他延续了她的高潮。
“嗯。”
伴随着她再度高潮,靳遇再也克制不住,他将肉棒一拔,贴上她平坦的小腹,射了。
“啊……哼……你拔太快了……”
肉棒拔出去的那瞬,林慕里秀眉蹙着,整个下体空虚寂寞到不行。
看着她一脸难抑,靳遇平息以后,他冲了冲身子,顺带帮她也冲洗了下,然后拍了拍她的屁股。
“去洗手台,那里亮。”
*
洗手台上。
林慕里身下垫着一条浴巾,坐在上面,突然,面前的男人将她双腿曲起来,然后蹲下了身。
在他蹲下去的时候,林慕里感觉到体内积赞的热浪,顿时一股脑的往身体各处直窜。
当湿滑的舌尖触舔上她发硬的阴蒂的那一刻,林慕里措手不及紧抓上男人的头发,条件反射般大叫出声。
“嘶……啊……”
脑子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了花。
“靳……靳遇……你干嘛……啊……呜……”
男人下颚抵在她穴口附近的肌肤上磨蹭着,舌尖抵着湿润的肉缝一点点往下滑,唇舌一起包裹上来。
吮到她娇嫩的穴口,他双手用着力道推开她下意识要往里夹的膝盖,将她双腿张开的弧度更大,几乎快打成一百八十度。
“啊……哈……靳遇……你怎么突然……啊……”
舌尖粗鲁的探入她穴里缱绻勾弄,听到他嘴里吮着的滋滋水声,林慕里爽的脑子直接僵掉。
穴肉欢愉的吸着他灵活有力的舌头引诱着它深入,眼角开始泛起生理性的欢愉的泪水。
“啊……呜……不要……太深了……出来……呜……出来……”
她花穴敏感的不行,没几秒就喷了股汁水出来,直接喷到了男人脸上。
林慕里只感觉耳边一片轰隆隆,她手紧按着男人的头,小穴放肆的痉挛抽搐,穴肉紧夹着他的舌头收缩着。
“嗯……哼……靳……靳遇……好难受……呜……啊……”
原来清醒的时候,被口交的滋味是这样的。
林慕里朦胧的记得昨晚醉酒的时候,靳遇给她口过,但她只是有点印象,体验感也没有现在这般强烈。
等他舌头从她穴里抽出来,伸手擦拭了把脸,男人抬起头,掀了掀眼皮问她。
“林慕里,我技术不好?”
林慕里还在平息高潮后的余韵,她轻微喘着气,身体哆嗦着。
“什……什么……”
靳遇伸手开了灯,淡着声,“靳时焰给我发了消息,他告诉我了。”长腿佬阿〉姨﹒整理
林慕里闻言,轻抹了把眼角的眼泪,她双手突然就攀上男人的颈肩,仰着头去亲他。
她开始亲他那张五官完美的脸,亲他沾了水的薄唇,小舌伸进去跟他伺候她的舌不停勾缠。
“唔……靳遇……你在吃醋……你这都吃醋……”
靳遇双手箍起她的腰,掀了她的浴巾,让她双腿夹住他腰身,抱着她就往外走,声音不辨喜怒说着三个字。
“没吃醋。”
林慕里眸子微挑,故意瘪起嘴,跟他道歉。
“嗯,没吃醋,是我的问题,我不对,我确实不应该质疑靳律的技术问题……”
很小的几率碰上了呢(H)
很小的几率碰上了呢(H)
床上。
林慕里没有穿浴袍,她直接在背后垫了个枕头,身姿慵懒的靠在床头,薄被随意的搭在身上,纤细的两条白臂和修长的美腿露在外面。
“吃药。”
靳遇从客厅迈步走进来,他刚去门口拿完外卖,身上兜了个暗蓝色浴袍。
他将水拧好递给她,药已经剥开摊在手掌心。
林慕里接过来,喂进嘴里,顺着水咽下,是她要靳遇点的。
咽下去之后,林慕里将水还给他,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扬起,随口问了句。
“靳遇,如果怀了,你怕吗?”
男人凝了凝眸子,将水放到床头柜。
“没那么容易怀上。”
格外简洁的几个字。
他顿了顿,抿了下唇又说,“你是安全期。”
说完,他沉着幽邃的眸色直接上了床,睡到她旁边,拿过来床头的手机,刷了几下。
林慕里凑过来,看着他手机屏幕,他是在查那条狗的托运情况,看看明天什么时候能抵达。
林慕里眨了眨眼睛,突然说,“万一呢?很小的几率碰上了呢?靳律不相信命运吗?”
靳遇滑动了两下,直接关掉了手机,他伸手一揽,直接揽住她柔软无骨的娇躯,让她靠进了自己怀里。
他闭着目,清润低沉的声音说了句。
“那就生下来,一起养。”
林慕里闻言,有弧度的唇角往上耸拉,笑的粲然。
她问他,“养狗呢?”
靳遇头偏了偏,轻轻嗅着女人头顶发丝淡淡的玉兰香,哑沉的嗓音说了一个字。
“嗯。”
林慕里仰起眸子,眼前是男人一副神色平静、沉稳的模样。
那是他不经意间流露的荷尔蒙魅力。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他,那是种无法言喻的怦然心动……
不论是他做事还是说话,他的那份从容,都令她十分着迷。
这种男人好像越触碰,越有滋味,魅力如酒,醇厚悠长。
“靳遇,我好像更喜欢你了,喜欢冷静的你,喜欢果断的你,喜欢做事不拖泥带水的你,喜欢现实的你。”
靳遇闻言倏地睁开了眼睛,因为淋完浴没吹头发,他的额间碎发微湿。
“现实?”
男人垂下眼,眼神漆黑幽深,很冷沉的模样,问她。
林慕里伸手轻柔的将他额角发丝一点点的抚开,“嗯,你喜欢泼冷水,很直接。”
她慢慢地爬到了他身上,慢慢地,酥软的嫩乳隔着男人单薄的浴袍紧紧压到他胸膛上,她俯头,吻上了他好看的薄唇。
第一次用两片温热的唇瓣浅浅地,轻轻地吻着他,然后舌尖舔舐着他齿关,渐渐深入地探索。
靳遇嘴唇没动,任由她亲吻。
他手掌摸着她光滑的腰身,被她吻的,舔的小腹炙热汹涌,胯间的那顶欲望开始逐渐抬高。
亲了一会,林慕里松开他的唇。
在床头灯昏暗的光线下,她抬起那张独特娇媚的脸,粗喘着气,额头跟男人额头轻轻抵着,纤手浅扣着他后脑勺,鼻息间呼吸与他交错。
她迷离着双眼,很深地看着他,一字一顿说。
“靳遇,你知道吗?我喜欢,很直接的跟我相处的人。”
看着她闪着情乱的目光,靳遇心里颤悠了下。
他唇线一抿,扯了裤子,胯间粗长的性器暴露出来,直挺挺的抵着女人湿软的花穴,磨了磨,他腰腹一个使力,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霸道吻上去,龟头往穴口用力一顶。
“嗯……靳……遇……嗯……哼……”
他托起她的臀,轻缓抽插两下,“你也很直接。”
他说。
紧接着,房间内,只剩一深一浅的,乱了频的呼吸声。
好爽…在上面(高H)
好爽…在上面(高H)
男人灵活有力的舌头从她嘴唇探出,一寸一寸地往下,舔吻到她光洁的下巴,再轻抵住她的下颚,挑着舌尖在她绷紧的下颌骨的位置,向上撩拨着。
林慕里仰着头,主动挺着屁股动了起来,她跪起双膝,一个劲儿的抽动摇磨着男人不停往她穴里深入的肉棒,娇媚的呻吟。
“嗯……难受……靳遇……痒……嗯……为什么我一勾引你……你就硬好快……好涨……啊……”
赤裸裸的娇躯横陈眼前,女人的肌肤白皙细腻,诱人的惑着他舌尖往下,滑吻到她胸前丰满挺立的酥乳前停下。
他舌尖带着力道的滑过她双峰之间那道浅沟,一点一点地轻啄、舔磨,手掌抓揉上她另一侧乳肉,手心触着她的乳头,打转的抚摸着。
肉棒还在她穴里冲破着层层穴肉的阻碍,慢慢向内顶送,顺着她挺动的频率抽插,稍插进一点点,抽出来,一霎那,女人穴里的汁液往外控制不住的渗出。
林慕里闭着眼,坐在他胯间欢愉的呻吟着,那是动情的时候爽的无法表达的一种快乐。
“嗯啊……啊……哈……好舒服……”
靳遇被她坐插着,同样也很爽。
她每次挺动,肉棒都被她紧致的穴道狠狠夹住,刺激的他整个人像被电流通遍全身,舒服到血液和骨子里。
滋味上头,他用嘴像吃奶一样含起她的乳尖儿开始吸吮啃咬,经不住这样的挑逗,林慕里屁股止不住的耸动着,带着他硕大的龟头在花穴深处不断厮磨她的敏感点。
小穴湿润到不行,林慕里额间香汗淋漓,男人一会接一会的舔弄着她乳尖,勾得她连带着下体开始泛起越来越强烈的酥麻和奇痒难耐。
“啊……哈……哈……啊……不行……不行了……靳遇……”
林慕里眼角处开始涌起泪花,两团绵软的奶子随着她上下起伏抽插的动作跃动不已。
看着女人泛着潮红的脸,靳遇口含着她那颗发硬的坚挺,开始吮出滋滋的口水声。
“唔……靳遇……喷了……啊……要喷……啊……”
上下遭受强烈的刺激,林慕里扭摆着身姿,睁开眼,媚眼如丝的看着她,小穴猛的一收缩。
感受着女人裹住他性器的穴肉开始大肆吞咬,他沉了沉眸子,将她双腿往旁边八字分开,托起她的臀往上,肉棒从她湿哒哒的穴里蛮横抽出来。
林慕里呻吟了两声,“啊……哈……”
一股汁水喷了出来,如瀑布一般洒在了男人胯间,打湿了他整根性器。
靳遇掐着她的臀,林慕里身子哆嗦的抖个不停。
“嗯……”久5㈡一六零贰吧三整李本篇
高潮持续了好多秒,直到穴里不再往外流水,她浑身无力的躺到他身上。
“靳遇……呜……好爽……在上面……”
靳遇抚了下她的后背,压着声在她耳边说。
“我出去拿套。”
他之前给她点避孕药的时候,顺带点了盒套。
林慕里没有动,身子如死鱼般覆在男人身上。
她双手紧抱着他说,“要不,你带我去阳台做吧,靳遇。”
靳遇神色一敛,垂下眼眸说,“不用阳台。”
林慕里埋在他颈肩处,微仰起头,双眼迷蒙的看他。
“可我想和你在阳台做一次,靳遇。”
她手指缓缓伸过去摸到他的太阳穴,触点着。
“我想磨掉你和她,在你这里的回忆。”
她娇软着声音,问他,“我们试完所有,你和她做爱的姿势还有场景,好吗?”
靳遇闻言,定定的看了她几秒,没答话。
床头的光线投射在他雕塑一般完美无瑕的侧脸上,呼出的热气灼灼地喷在林慕里的鼻息间。
他喉结微动,沉声,突兀地说了句。
“林慕里,我跟她都是戴套做。”
他薄唇轻启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沙哑。
你敢撩完我就走
你敢撩完我就走
林慕里微蹙了蹙眉,一双眼睛在男人脸上深深扫了一眼。
“为什么?”
靳遇说,“她没想过要孩子。”
顿了顿又说,“可能前途比较重要。”
林慕里眉头不易觉察的颤了一下,可还是神色自若的看着他。
靳遇声音平稳的接着说。
“所以,我离婚,会满足她,给她一份前途。”
男人此时神色晦暗不明,胯间的性器也跟着渐渐放软。
林慕里攥起旁边的被子搭在两人身上,朦胧的眸子闪了闪,她扬起嘴角说。
“前途确实重要啊,靳遇,每个人所追求的都不同,她虽然人不怎么样,但不代表她所追求的就是错误的。”
她敛了敛眸子,“就好比有些事我们虽不能理解,但它并不就是错的。”
确实不否认她说的对,靳遇缄默许久后,开口。
“嗯,睡觉吧。”
随后他伸手关了灯,灯熄灭后。
林慕里卧在男人怀里,透过床底的微光,审视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禁欲矜贵的脸。
她突然启唇,问了句。
“靳遇,如果哪天我离开你了,你会想我吗?”
话音一落,靳遇闻言,眼神瞬时一暗。
眼里一直含着的淡漠,这会全部揉碎。
他睁着深不可测的眸俯着她,唯独可见黑影。
“林慕里,你要撩完我就走,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果。”
林慕里顿了声,她微抿了下唇瓣后,嘴角漾起笑,带着暖意的手,把男人根根修长手指,轻轻裹入手掌心。
“我以为靳律会说慢走不送的。”
靳遇右手抄过去,直接将她头扳得更近,薄唇落到了她娇唇上,细细的在她唇上辗转着。
这个吻充满了柔情、宠溺,很轻。
周围一切都那么安静,时间仿佛静止。
只留下彼此的心跳,身体的悸动。
靳遇脑海里闪过了晚上的一个画面,他忙完靳时焰的事情回到酒店的时候,打开手机滑动了下。
微信弹出一行好友添加信息,验证备注是:钟子洋。
靳遇拧了拧眉,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到的他的微信,但他思忖了会,最终手指动了动,通过了。
第一条消息发过来就是,“姐夫,你喜欢我姐吗?”
紧接着,是一条转账消息,四位数的。
“你把我姐留下来,这钱我不要了,我退给你。”
靳遇神色一僵,直接给他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钟子洋接到电话后,很激动的跟他说了一大段有的没的,说的那是语重心长。
说完后,他喘了口气,嘴角轻挑了下,问靳遇。
“正好我姐生日,姐夫,你觉得呢?”
靳遇沉默了很久,久到钟子洋以为他挂了电话,男人才开口,声音肃冷。
“我暂时没有开始另一段感情的打算。”
钟子洋都惊愕了,他都有些开始后悔把钱给这狗男人退还回去。
他忍着情绪问他,“为什么呀?”
靳遇直接挂了电话,没打算解释,可钟子洋的性子,他万分没想到。
等他挂了电话不到一秒,一个接一个的“为什么”发过来,占满了他的手机屏幕,不仅有字体的,还有表情包的。
靳遇沉了沉眉目,最后拗不过他,淡漠的打了一行字回过去。
“刚离婚,就无缝衔接一段新的感情,对她不公平。”
钟子洋的一条消息立马回了过来,“无缝衔接?为什么你要在意这个?”
靳遇眸色沉了沉,没给他想的时间,又是几条消息弹过来。
“姐夫,合适就在一起啊。”
“你放心,我姐绝对不会介意无缝衔接,就她那性子,我再了解不过。”
“你如果现在不争取,我告诉你,我姐后面一堆人排着队呢。”
靳遇手指往上滑了滑,看着那行字,“合适就在一起。”
他敛了敛眸子。
沉思几秒,他点了右上角,将钟子洋加入了黑名单。
钟子洋抓了抓头皮,陡的,再发了一句过去催促。
“还有,姐夫,这消息,我可不止告诉了你。”
看到那句话带着的明显的红色感叹号,钟子洋都怔住了,他竟然被这个男人,加入了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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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紧,松点(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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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遇没想过,他亲着亲着,怀里的人会睡着过去。H蚊•全偏684伍7649伍
女人头靠在他的肩窝,睫毛敛下,手箍着他腰的力道渐渐松了,鼻息间发出浅浅的呼吸声,一吐一扬。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她,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欲望,又开始一点点亢奋上来。
他凑到她耳边喊她,“林慕里……”
林慕里虚应了声,“嗯……靳遇……”
就是靳遇这两个字,从她嘴里模糊呢喃出来。
他的脑中,在那一瞬间,突然混沌了下。
他压上了她的身,挺动着胯间那抹性器,直接抵到了女人还带有湿润的肉缝处。
他用着力道在那滑弄了两下,然后将她双腿分开,肉棒撑进了她闭合紧窄的穴。
“啊……嗯……”
林慕里皱着眉,身子微微弓起了一下。
在她弓起的时候,男人扯了身上的浴袍,全身火热的朝身下的人覆了上去。
他舌尖撬开了她的唇齿,就像下面直接撬开她的穴一样,长驱直入。
林慕里呻吟着,“嗯,靳遇,我想睡觉……”
听着她沙哑撒着娇的声音,尤其再看着她闭着眼的样子,靳遇心理上莫名产生了一种刺激。
他埋在她穴内的肉棒愈发变得坚挺,手托起她饱满的翘臀往下压,用力深入的插送了两下。
“啊……哈……靳遇……好深……”
接着,他肉棒埋在她穴内不动,慢慢俯下头,呼吸粗重的喷洒在林慕里耳蜗处。
他暗哑的声音说,“那就不做了。”
说完,他就抽着那根肉棒磨动着穴肉,很轻缓的从她穴内拔出来。
这时,林慕里突然双手箍住了他腰身,带着他腰身一沉。
男人那根性器再次入到宫口深处,与她的整个花穴紧密结合。
“不要……嗯……哼……靳遇……好涨……越来越涨……”
“嘶……”突然的深插快感,靳遇爽的手抓揉上了她的一侧嫩乳,十分用力的抓揉。
“啊喔……好痛……嗯……靳遇……你想要的时候……不用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欲望的……”
林慕里娇疼的喊着,她去推他的手,想让他减轻力道。
靳遇也意识到自己粗鲁了点,他改为抚摸。
手掌心旋转的揉着女人白嫩的奶子,指尖抚慰似的挑逗着她的乳头。
他的指腹刮磨着她的敏感,带来无比的瘙痒难耐,紧接着,他薄唇紧贴了上去,吮吸上那颗坚挺。
顿时,他口腔里包裹住乳尖的那股温度,烫的林慕里浑身酥麻无比。
“嗯……靳遇……你以后……想要的时候……可以直接跟我要……嗯……哼……”
她话音一落,靳遇霎时就弯身抱起了床上的女人,肉棒还硬挺的插在她的穴里。
他轻松的抱着她往客厅走,健实的双臂托着她的屁股。
下身还挺动着那根粗大,开始毫不留情地在她穴里深入浅出,发出噗呲噗呲的抽插声音。
“不睡觉了?”
林慕里双手紧紧勾着男人脖颈,两条美腿死死的夹着他腰身。
“啊……哈……慢点……不睡了……我可不能接受……靳遇……你勾引我……却做一半的道理……啊……哈……”
靳遇被夹的整个下身,猛然一下绷紧。
他没想过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射意,他粗喘着声,脚步停下来,拍着她的屁股。
“嘶,好紧,松点。”
林慕里同样也是被下体的那阵插顶快感刺激的不得了,她腿夹着他的性器在穴里厮磨,扭动着屁股。
“唔……我忍不住……好爽……好刺激……”
接着她紧紧抱着他磨了几下腿间,穴肉和肉棒的套动纠缠,舒爽的林慕里一波波热流开始涌出,直接烫的男人整根性器泛起麻痒。
“啊……哈……哈……高潮了……呜……为什么这么爽……呜……”
林慕里仰着头,手指紧扣着男人的双肩,欢愉的浪叫出声。
一声声带着哑声的哭腔环绕在靳遇耳边。
他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她的双腿猛烈的往里冲刺,两个人的腿间开始不停的撞击。
“林慕里,我现在要。”
他在回她上一句。
紧接着,硬挺的肉棒用力顶入到了她的最深处。
有种高潮了紧致的穴在收紧,却突然被他猛烈撑开的感觉,强烈的刺激着林慕里正在痉挛的宫腔。
“啊……啊……靳遇……你会不会……又射很快……”
她闭着目喊着,双腿更紧的夹他,穴肉大肆吞咬着他的肉棒。
靳遇抱插着她,直到走到客厅沙发处停下。
他将她压到了旁边冰冷的墙上,还是抱着狠入的姿势,薄唇敛下来,粗重的气息喘在她鼻间。
“林慕里,你真的找操。”
他下身没动,林慕里扭了两下,湿穴包裹着他的粗大,左右磨动着它。
“找操?”
林慕里突然噗呲笑出了声,她嘴角上扬着,无措的眨动着着眸子。
“靳遇,你话都不会说了,我第一次听这两个字。”
看着她勾魂摄魄,以及下体处被她缓缓磨动着带来的爽感,他又动了起来,把她干的很猛。
靳遇紧皱着眉头说。
“别笑。”
林慕里闻言,笑的更欢了,适应了他的粗大,她闷闷的呻吟着,嘴角的笑,漾起更大弧度。
“嗯……怎么……笑的靳律会软吗……唔……”
靳遇盯着她的俏脸,俯下唇,强吻住她,沉着声,闷哼在唇齿间
靳遇没想过,他亲着亲着,怀里的人会睡着过去。
女人头靠在他的肩窝,睫毛敛下,手箍着他腰的力道渐渐松了,鼻息间发出浅浅的呼吸声,一吐一扬。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她,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欲望,又开始一点点亢奋上来。
他凑到她耳边喊她,“林慕里……”
林慕里虚应了声,“嗯……靳遇……”
就是靳遇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呢喃出来。
他的脑中,在那一瞬间,突然混沌了下。
他压上了她的身,挺动着胯间那抹性器,直接抵到了女人湿滑的肉缝处。
他用着力道在那滑弄了两下,然后将她双腿分开,肉棒撑进了她闭合紧窄的穴。
“啊……嗯……”
林慕里皱着眉,身子微微弓起了一下。
在她弓起的时候,男人扯了身上的浴袍,全身火热的朝身下的人覆了上去。
他舌尖撬开了她的唇齿,就像下面直接撬开她的穴一样,长驱直入。
林慕里呻吟着,“嗯,靳遇,我想睡觉……”
听着她沙哑撒着娇的声音,尤其再看着她闭着眼的样子,靳遇心理上莫名产生了一种刺激。
他埋在她穴内的肉棒愈发变得坚挺,手托起她饱满的翘臀往下压,用力深入的插送了两下。
“啊……哈……靳遇……好深……”
接着,他肉棒埋在她穴内不动,慢慢俯下头,呼吸粗重的喷洒在林慕里耳蜗处。陆捌‘肆捌捌伍。壹伍陆日更
他暗哑的声音说,“那就不做了。”
说完,他就抽着那根肉棒磨动着穴肉,很轻缓的从她穴内拔出来。
这时,林慕里突然双手箍住了他腰身,带着他腰身一沉。
男人那根性器再次入到宫口深处,与她的整个花穴紧密结合。
“不要……嗯……哼……靳遇……好涨……越来越涨……”
“嘶……”突然的深插快感,靳遇爽的手抓揉上了她的一侧嫩乳,十分用力的抓揉。
“啊喔……好痛……嗯……靳遇……你想要的时候……不用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欲望……”
林慕里娇疼的喊着,她去推他的手,想让他减轻力道。
靳遇也意识到自己粗鲁了点,他改为抚摸。
手掌心旋转的揉着女人白嫩的奶子,指尖抚慰似的挑逗着她的乳头。
他的指腹刮磨着她的敏感,带来无比的瘙痒难耐,紧接着,他薄唇紧贴了上去,吮吸上那颗坚挺。
顿时,他口腔里包裹住乳尖的那股温度,烫的林慕里浑身酥麻无比。
“嗯……靳遇……你以后……想要的时候……可以直接跟我要……嗯……哼……”
她话音一落,靳遇霎时就弯身抱起了床上的女人,肉棒还硬挺的插在她的穴里。
他轻松的抱着她往客厅走,健实的双臂托着她的屁股。
下身还挺动着那根粗大,开始毫不留情地在她穴里深入浅出,发出噗呲噗呲的抽插声音。
“不睡觉了?”
林慕里双手紧紧勾着男人脖颈,两条美腿死死的夹着他腰身。
“啊……哈……慢点……不睡了……我可不能接受……你勾引我……却做一半的道理……啊……哈……”
靳遇被夹的整个下身,猛然一下绷紧。
他没想过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射意,他粗喘着声,脚步停下来,拍着她的屁股。
“嘶,好紧,松点。”
林慕里同样也是被下体的那阵插顶快感刺激的不得了,她腿夹着他的性器在穴里厮磨,扭动着屁股。
“唔……我忍不住……好爽……好刺激……”
接着她紧紧抱着他磨了几下腿间,穴肉和肉棒的套动纠缠,舒爽的林慕里一波波热流开始涌出,直接烫的男人整根性器泛起麻痒。
“啊……哈……哈……高潮了……呜……为什么这么爽……呜……”
林慕里仰着头,手指紧扣着男人的双肩,欢愉的浪叫出声。
一声声带着哑声的哭腔环绕在靳遇耳边。
他再也忍不住,紧紧抱住她的双腿猛烈的往里冲刺,两个人的腿间开始不停的撞击。
“林慕里,我现在要。”
他在回她上一句。
紧接着,硬挺的肉棒用力顶入到了她的最深处。
有种高潮了紧致的穴在收紧,却突然被他猛烈撑开的感觉,强烈的刺激着林慕里正在痉挛的宫腔。
“啊……啊……靳遇……你会不会……又射很快……”
她闭着目喊着,双腿更紧的夹他,穴肉大肆吞咬着他的肉棒。
靳遇抱插着她,直到走到客厅沙发处停下。
他将她压到了旁边冰冷的墙上,还是抱着狠入的姿势,薄唇敛下来,粗重的气息喘在她鼻间。
“林慕里,你真的找操。”
他下身没动,林慕里扭了两下,湿穴包裹着他的粗大,左右磨动着它。
“找操?”
林慕里突然噗呲笑出了声,她嘴角上扬着,无措的眨动着着眸子。
“靳遇,你话都不会说了,我第一次听这两个字。”
看着她勾魂摄魄,以及下体处被她缓缓磨动着带来的爽感,他又动了起来,把她干的很猛。
靳遇紧皱着眉头说。
“别笑。”
林慕里闻言,笑的更欢了,适应了他的粗大,她闷闷的呻吟着,嘴角的笑,漾起更大弧度。
“嗯……怎么……笑的靳律会软吗……唔……”
靳遇盯着她的俏脸,俯下唇,强吻住她,沉着声,闷哼在唇齿间。
“嗯,会。”
他箍着她臀的手不受控制的握紧,全身如雕塑般绷着,舌头蛮横的搅弄着女人的小舌,津液跟她相互交缠。
底下被他突然轻缓的插着,林慕里享受着这种温柔,沉溺在他这个吻里,模糊的呢喃了句。
“唔……你敢软,靳遇,你要敢软个试试。”
靳遇说,“真软了。”
接着他将性器从女人穴内抽了出来,连带着一股早早已经灌进女人花穴里的浓稠的东西。
林慕里都错愕了,她深吸一口气,“你射了?”
她低眸看着男人已经软了的性器,湿哒哒的贴在她的阴户上,鼻间嗅到那股浓浓的发腥的味道。
“靳遇,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想让我怀孕?”
他本来抱着她来客厅,是来拿套的,结果又射到了她里面。
靳遇抬眼看她,作出正经的解释,“没有。”
顿了顿,他又说,“我没试过这个姿势,第一次。”
意思是,这个新的姿势他没适应,容易克制不住。
你是有特殊癖好?(男女主 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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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的时候,窗帘漏进来点儿微光。
靳遇睁开眼,看了眼外面的天,没完全亮,还有好一会儿睡。
他扫了眼怀里的女人,睡颜极美,睡姿却很放纵,腿打的很开,搭到他腰上,花心的位置正有意无意触碰着他晨勃的性器。
靳遇本来还想睡,但就着现在这个暧昧的姿势,他一下子毫无睡意。
接着,他就着她这个姿势翻了个身,直接把女人结结实实地压住,将她左腿压扛了肩上。
他扯了裤子,撸动了几下粗大的肉棒,硕大的龟头瞬时暴露出来,手指挑开她内裤边缘,性器从那里抵进去,滑弄着她最敏感的肉蒂。
“嗯……”
他的肉棒刚抵到她两片阴唇的肉缝中间,她嘴里就不住的开始发出呻吟,身体也微微开始扭动。
“嗯……哼……”
靳遇将内裤扯的更开,肉棒带着点力道抵着她花心不断的上下滑动,滑的她那条缝隙湿漉漉一片,勾起她渐渐清醒的情欲。
“靳遇……要……”
靳遇左手摸到枕头下面,拿了个套,动作熟练的套上。
还没等林慕里反应,他直接手扛着她一条腿,性器直挺挺插入进去。
“啊……哈……靳遇……难受……涨……”
靳遇压下来,薄唇凑到她乳尖儿,一点点霸道的吸吮起来。
他粗重着呼吸喷洒在她奶子上,“适应一下就好了。”
“嗯……靳遇……痒……嗯……哼……”
男人一手握住了她的浑圆,指腹点着乳头细细的揉戳着。七O946三七三0言情耽美
“嗯……可以……可以插深点……”
林慕里舒服的很媚的一声,叫了出来。
“再插深点……啊哈……靳遇……要……要……”
他真的很会服务,知道怎么做,她会放松,会很舒服。
靳遇嗯了一声,将之前刻意缓下来的抽插力道不断加大,他将她双腿全部扛到肩上,整个性器顶入她穴里,几乎都要把鼓囊塞进去。
他深插到底,将她双腿也压到底,然后慢慢抽到穴口,又再次撞进去。
那种要命的抽插快感,直接让林慕里尖叫出声。
“啊……哈……够了……够了……靳遇……放过……放过我……”
看着她又爽又紧皱起眉,靳遇将性器拔了出来,他突然将她双腿分开的更大,头埋到了她下体处。
他手指掰开阴唇,舌头直接舔舐上了那条嫩滑的细缝,舌尖抵在那里来来回回的滑动,林慕里忍不住双手捂上嘴。
嘴里再次发出尖叫,声音大到捂嘴都捂不住。
“啊……啊……啊……太刺激了……靳遇……不行……啊……”
林慕里躺在那里止不住的扭动,小穴里开始有白色的液体往外渗。
“不要了……呜呜呜……够了……不要了……我求你了……真的不要了……靳遇……会死啊……啊……”
男人并没有停止,他唇舌抵到了她敏感的肉蒂,温热的口腔含着那抹凸起开始吸吮,慢慢的吮。
“啊……唔……啊……啊哈……”
吮了不到十秒,男人两根手指就顺着流汁的穴插了进去。
他很用力的插着她穴,那种暴烈的粗鲁感和轻轻含吮着她阴蒂带来的反差,都刺激的林慕里全身每处感官。
啧啧啧的水声开始肆无忌惮,林慕里慢慢挺起腰肢,有水放肆的喷出来,被男人手指插出来,她将腰肢拱的越来越高,更方便了男人舔吮她整个阴户。
接着他抽送的手速越来越快,舔的力道也越来越重,没有过几秒,林慕里下体一阵哆嗦,双腿开始颤抖。
“啊……啊……啊……哥哥……”
她小穴痉挛的夹着他双指收缩,穴道高潮,合并着阴蒂被他舔送上了高潮。
还没等她平息,靳遇揽起她细腰,将她翻了个身,取了已经干涩的套,又换了新的,直挺挺的后入了她湿漉漉的花穴。
“嘶……”
肉棒被穴里那股温暖包裹,穴道还在收缩,使劲的将他敏感的龟头往里吸咬,舒爽的他喘着气,问她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喜欢叫哥哥?(男女主 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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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里跪着的姿势滞了下,她同样也是喘着气,偏过头。
“嗯?”
“喜欢叫哥哥?”
靳遇抓住她的胯,动作越来越快,性器狠狠撞进宫口,质问她。
“啊……哈……轻一点……轻一点……靳遇……要涨死了……”
他的那个东西,本就又粗又大。
再加上她刚刚高潮完的身体太敏感,林慕里感觉整个穴都快要被他撑破了。
他那里,真的好大,好长。
后入的姿势直接让林慕里感受的更明白,她再一次觉得自己要死了。
“好大啊……难受……啊……啊哈……”
男人十分忘我的深插,他拉了她一只手不停往后扯,狠狠的将她带向他,逼着她去适应吞入他那抹粗长。
靳遇敛着声,“回答我,林慕里。”
他的手绕到她身下,握住她的嫩奶揉捏着,指腹故意按触着她敏感的乳尖儿,折磨的她轻哼了一声。
“嗯……想叫……不能叫吗……哥哥……啊……”
林慕里双手撑在床上,仰起头,她用了点儿劲,撅着屁股往后插了下男人在她穴里亢奋的玩意,小穴倏的一个夹紧。
林慕里哑声问他。
“嗯……哥哥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见过。”
这话落的时候,靳遇身子一个绷紧,陡然僵了一下。
他压下身,胸膛覆到她背上,从下至上舔了下她的腰线,舒爽的林慕里翘起屁股直着腰身扭动。
“啊……哈……好痒……”
靳遇手还在前面抓着她奶子,用力的抓揉,他开始舔她后颈,听到她娇吟地哼着,他下身狠劲地抽插起来。
他隐忍的压着声,问她,“什么时候?”
林慕里被舔的全身酥痒,穴道被他入的酥麻连连,她双腿紧紧夹着那抹肉棒,娇声答他。
“嗯……小时候……西餐厅……靳遇……我就知道你不记得我了……啊……”
靳遇先是瞳孔缩了几秒,而后松了握着她奶子的手,双手摸到她的胯间,按着她的美臀,大力操干了起来。
他说,“没认出来。”
他的意思,不是不记得,是没认出来。
一对酥胸被他撞的乱晃,男人挺着身子,带劲的抽插。
他抿了下唇,又说,“你小时候太丑了。”
林慕里听到这话,眉头皱起来,她绷紧身子,大腿往里闭合,夹着他不动弹,手伸下去摸上男人的鼓囊。
她寸寸抚摸着他,呢喃着问。
“我哪有丑……嗯……哪有丑……嗯……靳遇?”
靳遇黑眸暗了暗,一股射意来袭,他再次俯下身,方便她触摸,舌头舔上了女人的后背。
他挪了挪龟头抵着的位置,找到她的敏感点磨着,直直对着她开始出水的地方冲刺。
他很淡的声音说,“现在好看,林慕里,你现在好看。”
这话清晰的传入林慕里耳朵里,浑身一阵发软,被舔舐的背部连带着下体开始瘙痒,她喘着粗气娇吟着。
“啊……啊……我知道……不行……哥哥……哥哥……”
女人紧紧咬着他的肉棒高潮的时候,靳遇被刺激的一射,狠力的往她里面贯穿顶去。
他舔着她光滑的后背,突然改成了啃咬她一口。
“啊……哈……痛……”
“嗯。”
一泡精液射进了套里。
应该是习惯了内射的感觉,这次突然戴套射,他竟然有些不太适应,总之没那么舒服。
也不敢怎么动,靳遇就将性器拔了出来,扯了套,沉声说了句。
“林慕里,你装作跟我不认识。”
是一道很冷沉的声音。
林慕里默了默,她偏头看他。
“那靳律呢?靳律装了没装?”
她微扬着唇,“陈静说,你认识我,上大学的时候。”
林慕里趴在那里,小穴还在收紧,有汁液流到大腿缝。
靳遇伸手拿过纸巾,将她翻了个身,直接分开她的腿,帮她擦拭。
“嗯。”
六捌肆把吧伍壹伍六日‘日更;
没有床上的翻滚…
没有床上的翻滚…
靳遇将擦拭完的纸巾丢进垃圾桶,他瞥她一眼,嗓音冷淡。
“被你吐过一身。”
林慕里嘴角抽了抽,她掀起被子盖到身上,然后往他身体那边靠过去,嗫嚅着问。
“没了吗?”
靳遇伸手关了灯,躺进被窝里,他微微俯身,在黑暗中与缠着他的女人对视。
“什么?”
刚刚她说的声音太轻,他没听到。
“没什么,睡吧。”
林慕里想了想,手臂往前勾,圈住他脖颈,很快闭了眼睛。
她侧着头,脸颊安稳的贴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像只娇气的猫儿黏在他怀里。
靳遇也没说话,他垂眸看着她的发顶,过了好半晌,他眉目拧了拧,很低沉的声音说了句。
“以后别喝酒了。”
林慕里还没睡着,听到他这句话,她手伸下去,覆到男人的腰间,他的腰身劲瘦结实,肌肉摸起来很有质感,忍不住就揪了他一把。
“别喝酒了?这可做不到。”
她闭着目,脑袋在他胸膛处轻蹭了蹭,漫不经心说。
“靳律没听说过,一般的女人不喝酒,女人不喝一般的酒,喝酒的女人不一般?”
她弄的他那块肉既泛疼又痒,身子紧绷了下,靳遇伸手下去,直接抓了她乱揪的手,攥到了掌心里紧紧裹着。
他说,“没听过,第一次听。”
林慕里娇哼了声,那声音仿佛在抱怨他又攥她的手,还不让她揪了。
靳遇闭了眼睛,又好半晌没有说话。
在林慕里两眼皮快开始互相打架的时候,男人薄唇淡沉地轻启了一句话。
“林慕里,别喝过量酒。”
林慕里微撅了撅嘴,带着睡意来袭的哑意,应着他。
“嗯。”
她手掌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箍紧了男人劲瘦的侧腰,头歪了歪,换了个更舒服的枕姿。
她用着气音含糊的问他,“靳遇,你是怕我酒后乱性吗?”
靳遇睁开了眸子,他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对上那张睡的舒心的脸,他扯了扯嘴角。
“嗯。”
林慕里扬唇笑,搂得他更紧了,惑人地说。
“不会的,以后只对靳律乱性。”
这话落,靳遇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喉结难耐的滚了滚。
*
翌日,林慕里同样也是,一觉睡到了中午。
靳遇点好午餐,叫她起床的时候。
林慕里从床上倾起身,一手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手抚上男人的下颌,指尖下滑,缓缓落到他凸起的喉结上摸着,嘴里嘟囔了句。
“靳遇,你知道我的作息不是这样吗?”
林慕里一直觉得,男人的这抹喉结很性感,特别是配上他解开两颗扣子的白衬衣,他说话的时候,脖颈绷直着,那流畅的线条勾得林慕里心痒难耐。
她轻点着他的喉结,摸起来硬硬的,还有点滑,特别好玩。
摸了又摸,还想捻捏的时候,却被男人一只大手握住了。
他敛着眉,抿着薄唇直直盯着她,“我的作息也不是。”
说得十分义正言辞。
林慕里眨了眨眼睛,任他握着手,她勾唇,笑得暧昧。
“嗯,看来以前某位大学老师说的对,没有床上的翻滚,哪来第二天的赖床?”
靳遇撩了眼皮,“大学老师?”
林慕里挑着眉,笑的更加嫣然,“嗯啊,陈静啊。”
话音一落,男人脸色直接黑沉了。
抢了你一次男人
抢了你一次男人
餐桌上。
林慕里低头吃着饭,她手滑着手机,“靳遇,吃完饭,你去律所?”
男人执起一杯水灌下去,突然起身去书桌拿他自己的手机。
他说,“不去律所,有点私事,要去别的地方处理。”
林慕里点了点头,神情丝毫不在意的继续吃着饭。
靳遇瞥了她一眼,神情微顿,勾唇问了句。
“你呢。”
林慕里侧过头,她嘴里咀嚼着食物,弯唇。
“我啊,陈静刚给我发消息,叫我去找她,等下,我蹭下你的车?”
靳遇微扯了下嘴角,“好。”
林慕里听到他说这声好,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他以前可从来不会答应她,只会拒绝她。
最令她印象深刻的一次就是,他竟然说,顾泛的车在前面, 要她去搭前面的。
林慕里扬了嘴角,不动声色的就笑了。
突然听到男人又对她说了一句,“晚上一起吃饭。”
林慕里朝他再看去。
就看到靳遇微垂着眼帘,嗓音淡淡的跟她说。
“嗯。”
林慕里勾唇,很自然的应了他。
*
靳遇把林慕里送到陈静家的时候,林慕里刚下车,陈静走出别墅给她开门。
她看到面前的女人皮肤润润的,嫩白细腻还泛着微红,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脸颊处有几缕发丝垂落,显得妩媚又勾人。
陈静伸手捏了把林慕里的脸,“看来这一晚过的不错。”
林慕里挽着陈静手臂走了进去,在楼下的时候,她礼貌称呼了一声陈静的父母,然后跟着她上了楼。
“说吧,找我干嘛?”
林慕里躺到了陈静房间里那张贵妃椅上,她可再清楚不过,一般这个女人能主动找她,都没什么好事。
陈静目光顿了顿,沉默几秒钟,终是坐到了她旁边去。
听她说完,林慕里抬眸,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我说钟离鹤怎么迟迟没来找过我茬呢,原来关进局子了?”
她扬着唇角,忍不住吐了两字,“活该。”
“不过这事你找我干什么?”群1依玲37,96﹥⑧⒉﹤1看后续,
林慕里微眯了下眼睛,视线逡巡在她身上,问她。
陈静眼神黯沉下来,“他动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未婚夫是搞刑侦的。”
林慕里闻言,脸色阴着,“然后呢?”
陈静抿了下唇角,“他姓霍,是霍政的堂哥。”
这话落的时候,林慕里眼睛盯着她,她没说那层意思,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你想让我帮你托关系?”
“是,林慕里,我求你,再帮我一次。”
陈静直接蹲到了她身边,双手紧握上她的手,眼神很卑微。
“你是我分量很重的朋友,我只有你了。”
林慕里闭了闭目,双手从她手里挣脱出来,她弯起身,捂上了脸。
“陈静,你知道的,当年霍政帮我,因为林唐那事,已经牵扯到了他家里的关系,害得他父亲落马。”
陈静抬着头梗着脖子,“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林慕里,我这次让你帮忙,真的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帮我跟霍政说说,就只是说说。”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
林慕里双手直接放下来,眼神失落又愠怒的看着她,咬着牙,声音硬邦邦的。
“说说?陈静,你觉得我说说?以霍政那性子,他会不管吗?嗯?”
她从椅子上陡然站起身,十分气急败坏。
“钟离鹤那么一个大渣男,你是不是脑子有泡啊,还想着帮他,你是怎么想的啊,陈静。 ”
“你说你眼光是有多差?看上他?嗯?”
“不,这已经不是眼光的问题了,这是底线,陈静,你底线是比我还低吗?”
陈静垂着眼眸,嗓音微哑,“你骂吧。”
林慕里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她扶着额头,气喘的声音。
“我真的,他妈就没这么无语过。”
林慕里看到她桌上有烟,就直接拿了,抽出一根捻在手里,却没有抽。
她手指用力磨搓着烟头,磨搓了一会儿,直接将它在手中掐断,说。
“你说你怀孕吧,让我替你挡,我挡了。”
“你说你生个孩子吧,也是我替你带,养在国外。”
“你说你这次,又是什么事?嗯?”
“陈静,我只是抢了你一次男人,你真以为我他妈上辈子欠你啊。”
说完最后一句话,林慕里将烟头直接往她脸上扔了,从未有过的生气。
你别跑
你别跑
她抬起步子,从陈静身边经过,就要走。
陈静拽着她裙子,仰头望着她,“再帮我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
林慕里抬着下颌,手指用力攥下她的一根根手指,她娇唇抿成一条直线。
“不帮,我再也不会纵容你,陈静。”
林慕里走到门口,打开门的时候,她又回首盯着陈静说了句。
“你眼光真的差,差劲到家!”
陈静抿紧唇角,没有回话,她觉得林慕里说的对。
毕竟,她眼光当初要不差的话,又怎么会放着邢彦那么好的一个男人看不上,去看上他身边的人。
林慕里当时抢她男人,也是看出来了,她对邢彦不上心。
*
林慕里从陈静家出来以后,打了个专车。
她手按着太阳穴,正思忖着,一道带有区号的号码拨了进来。
她眉目敛了敛,按下接听键。
安静的听完那边阐述后,林慕里抿着唇角说。
“嗯,我知道出国治疗和抗癌针的价格不菲,所以我在考虑把房子卖了。”
那边说,“我很理解您对您家人关切的这种心情,但一百二十万的抗癌针,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打,目前来说,您家人的这种情况,可能会打不了。”
“然后,出国治疗这方面,林女士,我看了病人的病历报告,一般来说,在中晚期的阶段,我们不太建议出国治疗。”
“而且,以我个人的角度来跟您说,如果要按老人家的意愿,我想她应该也不会愿意出国治疗的。”
“林女士,因为我和钟总很早就认识,所以我才跟您说这些话,病人是您的姥姥,首先,她不是只有您一个外甥女,她还有她的子女、儿孙,不管是按抚养的义务还是辈分,都轮不到您照养她,即便您是她带大的。在出国手续办理这方面,也须经得她儿女同意,并且儿女得有一方共同跟随出国。”
林慕里黛眉紧蹙着,沉默了很久,她承认对方说的很对,特别是最后一点,她也有想过。
很多时候,现实就是这样。
你安排不了别人的。
钟琳昨天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有跟她聊,她只说了一句话。
“慕里,你姥姥,她有家。”
林慕里思绪回神,缓缓抬起眼皮,看着窗外两秒钟,她说。
“嗯,孝很难。”
电话挂断之后,林慕里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从脸上划下。
那泪蒙住了她的双眼,落到掌心的时候,比玻璃渣子还疼。
心情也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林慕里想,可能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她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给男人发了一句话过去。
“靳遇,晚上我不能吃饭了,陈静她把我留下了。”
没几秒,那边就回了个字过来。
“好。”
*
下午五点的时候,林慕里从公寓出来,她换了一身针织开衫配牛仔裤,开了自己的马莎拉蒂出门。
地址选的,铭信律师事务所。
将车停好后,她踩着细高跟走了进去,门口的前台已经换掉了李佳,变成了一个短发女孩,看上去清纯可人。
林慕里摘下墨镜,在桌上轻敲了敲,“请问霍律在哪一间?”
短发女孩还没答话,有一行人从里面会议室的方向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就是霍政。
他视线不经意朝前台这边看过来,就看到了林慕里。
霍政手轻推了推金丝框眼镜,冰冷的镜片后一刹那有精光闪过。
“林慕里?”
接着,跟在霍政身后走出来的就是顾泛,还有靳遇。
当靳遇视线跟她快要对上的时候,林慕里脑海里当下只有一个反应。
她倏地转身,踱步就要往门外走。
霍政冷声叫住她,“你别跑。”
顾泛抬眸看过去,他手臂推了推旁边绷着脸色的男人。
“咦,林慕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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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男朋友?
你有男朋友?
林慕里脚步顿住,几乎是咬着牙齿,转过身来。
她抬起眼皮,对上身后那人,嘴角勉强的牵起一笑。
“霍律,找你有点事,去我车上聊?”
这话落的时候,靳遇站在那边走廊上,眼眸冷淡的瞥着这边的方向。
林慕里从没想过自己随口的一撒谎,会这么偶然的在被抓包在现场。
她完全不敢看男人那边,置在身后的手攥了又攥,娇唇抿了又抿。
霍政看了林慕里两眼,他从兜里掏了根雪茄,“走啊。”
林慕里刚转身要往外走,就听到走廊那边尽头的方向传过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靳遇,我这边有个底稿打印不出来,你能过来帮我看一眼?”
林慕里听出来了,是南鸢的声音,绵软透亮。
应该是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直接站在门口,朝靳遇这边方向,跟他说话。
那一秒,林慕里视线跟靳遇对上。
只见他眼眸微动,薄唇抿了抿,接着,她看着他面色沉静的转身,单手揣在兜里,迈步往走廊尽头的方向走去。
林慕里当即就跺了一脚,高跟鞋用力往下踩,惯性撞上来的时候,疼的她嘴角直抽。
“不用去车上了,去你办公室。”
林慕里直接拉起了霍政的手腕,拽上他就往里走,她声音硬邦邦的。
“走,别愣着。”
看着女人阴晴不定的反应,霍政收起了手里那根雪茄,任凭她拉着,神情十分无奈。
林慕里从顾泛身边经过,去霍政办公室时,顾泛双手抱着胸,慵懒的姿势倚靠在墙角,一副吃瓜看好戏的表情。
*
办公室内。
霍政倒了杯水过来,弯身递到林慕里面前,然后坐到她对面,点了雪茄。
“我刚想下班去找你,结果你倒好,给我送上门来了?”
林慕里端起那杯水,大喝了一口,嘴角上翘。
“什么给你送上门来了,你好好说话,我现在有男朋友。”
霍政咬着雪茄的唇瓣滞了下,他望向她,取了那根雪茄夹回指间,薄唇微动了动。
“哟,就有男朋友了?才多久没见,这么快有了?”
林慕里臭着一张脸,不想答他话,她偏过头,望向窗外。
霍政神情很淡定,继续问她话。
“男朋友谁啊?带来见见?”
听到他这酸她的味道,林慕里不爽,顿时转过视线来,嗓音娇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呀,比霍律优秀,比霍律长得帅,而且还是律师,霍律跟他比,可差好多截。”
“这么巧?律师?林慕里,你是对着我这款找呢?”
霍政听了,非但不生气,还勾唇浅笑了笑,慢条斯理地翘起二郎腿。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挑了下眉,“姓甚名谁啊,有点名气的律师,在这行,还没有我不认识的。”
林慕里同样也丝毫不嘴软,“我就不告诉你,让你猜,吊死你胃口,要你抓破头皮。”
霍政直接哼笑一声,他深吸一口雪茄,语气平静的没有情绪。
“林慕里,合着你来律所,就为了告诉我一声,你有了男朋友?”
林慕里眉头皱了皱,“不是。”
她突然直起身子,正经的说,“是陈静的事,我需要你帮忙。”
霍政闻言,嘴角弧度朝下压了压,他掐了雪茄,半截灰抖落在旁边,氤氲出淡淡的烟雾。
“你林慕里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他伸手过去,一手钳住她的下巴,然后猛地拉近,徐徐沉声。
“不是很牛气?还吊死我胃口,要我抓破头皮?”
林慕里突地也伸起手,他扒拉着男人手腕,尖长的指甲凶狠的抠进了他的肉里。
“放手,我正经跟你说事。”
霍政疼的嘶了一声,他拉起袖子,展示给她看,被她指甲抓破的那几道血痕。
林慕里一眼都没瞥,她嘴角弯着,直接跟他说了陈静那事。
“这事儿,你就去知会一声,别的啥也不多干,听到没有?”
霍政放下袖子,嘴角一扯,“放心,听你的就是,不过,我要帮你知会了,你得陪我吃个饭。”
“什么时候?”
霍政手肘撑在沙发沿,他嘴角微微扬起,目光从上到下扫了林慕里一眼。
接着他拿起手机,直接拨号码,“我现在就打电话知会他,你晚上得陪我吃饭。”
林慕里思忖了下,拧着眉答了。
“行。”
等霍政打完那通电话以后,林慕里从沙发上起身,就要走出去。
霍政叫住她,“你等我一起下班,就还有半小时。”
林慕里拉开门,转头,潋滟着晶亮的眸子看着他。
“霍律,半小时能做的事情很多,我一个有男朋友的人,为什么要在这等你下班。”
典型的用完就扔。
霍政咬了咬后槽牙,他深深的看了林慕里一眼,一张立体的脸像是冰雕般,冷的摄人。
“行,好样的,林慕里……”
他话还没说完,没想到,直接就被女人打断。
“对了,还有,问下你,靳遇办公室是在走廊第二间?”
霍政蹙了蹙眉峰,没回答是或不是,他冷沉着声音。
“你找他干什么?”
眼底掠过微微一丝不自在。
林慕里没说话,霎时砰地一声,帮他将门关上了。
*
林慕里刚从霍政办公室走出去,迎面就碰上了走过来的顾泛。
她没跟他打招呼,直接迈步往靳遇那间走去。
林慕里刚伸出手要敲门,顾泛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她身后,“靳遇不在办公室,在南鸢那间。”
“噢,南鸢你应该不认得,她是我们这儿新来的,特意找叶青扬托的关系走的后台进来的。”
顾泛嘴角轻抿着手中的咖啡,漫不经意的说着。
“人家来铭信啊,就为了追我们家老遇。”
林慕里转过身看着他,脸色一凛。
顾泛以为是他说话过分了点,刺激到她了,他正想再说点什么,补救一下。
林慕里来了一句,“这么久了没出来?”
她伸手指向了走廊尽头那间。
意思是,靳遇进去这么久了,都没出来?佬阿’姨婆;海废追章,33;0139;493羊君
顾泛嘴角抽了抽,答她,“林慕里,你也挺久的。”
他端起那杯已经喝空的咖啡杯往自己那间办公室走,头都没回的跟林慕里说了句。
“你俩一样。”
不要再插了…啊…(男女主 H)2402字
不要再插了…啊…(男女主 H)2402字
靳遇从南鸢那间办公室走出来,刚迈步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的那一刹那。
一具柔软的娇躯朝他缠了上来,女人抬起双手箍住他脖颈,推着他结实的胸膛,抵到旁边的墙角,她高跟鞋伸过去一勾,将门严实关上。
她的针织开衫里露出来的若隐若现的嫩乳,此时隔着布料肆意的磨蹭着他胸前紧绷的肌肉。
林慕里目光落到了男人衬衣领口处,她伸着手指往下再解开了他的一颗衬扣,倾身吻上了他线条流畅的脖颈,用力吸吮。
“嗯。”
靳遇呼吸渐沉,没控制住闷哼出声,喉结不自觉地滚了又滚。
林慕里在他脖子上吸了一个又一个红痕,然后她侧了侧视线。
看着男人左边颈间那抹淡痕,是昨晚在洗手间做的时候,她种上去的,现在已经逐渐消散了。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抹痕迹几秒,张口,直接咬了上去。
靳遇痛的紧皱起了眉,却也没有推开她。
林慕里咬了几秒后松了口,她伸出舌头抚慰似的帮他舔了舔。
“靳遇,你以后还是不要穿白衬衣了,我留的印记都被挡住了。”
抱怨的口吻,却带着娇嗔。
紧接着,女人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抚摸上了他的腰侧,轻拢慢捻着他腰间愈发紧绷的肌肉。
林慕里撩着眼皮,睨了他一眼,语气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靳律刚刚进去的可真久啊。”
她边说话,温热的手掌开始放肆的摸到他背后去,纤长手指隔着白衬衣触滑着他的背部肌肉,娇柔挑拨着。
“在里面干了什么呢?”
她扬着一双像领地被侵犯的狼崽子的眼神看着他,一寸寸侵蚀着他的理性。
靳遇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了下,他闭了闭目,克制着呼吸的粗重说。
“放手,林慕里。”
男人一双带着些许冷厉的眼眸,落在她脸上一秒。
林慕里手一顿,但只是顿了一下。
很快,她又勾起唇笑,笑的妩媚。
“干嘛,生气了?”
靳遇不说话,他微侧了下头,避开她的视线。
林慕里那张明媚的脸跟着也凑过去,她挑着眉,幽幽地看着他,讪讪说道。
“不就是我撒了个谎,被靳律抓了吗?”
这话落的时候,靳遇眼风凉凉的扫到她脸上,眸光深邃冷凝。
林慕里觑着他神情,她微翘着唇,凑到他如刀削般的薄唇间。
她开始亲吻他、用牙齿轻轻磕着他的软肉,嘴里还在娇声哄着他。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靳律,不要生气嘛。”
看着她咬着他下唇,声音轻轻的,眼眸澄亮着。
靳遇冷淡的眼神盯着她几秒,霎时间就变炙热。
随后他压迫力极强的眼神敛下,突然将她束缚进怀抱,宽大的手掌扣住她后脑勺,胸膛紧紧蹭压上了她的酥胸。
一秒不到,狂热深沉的吻就落下,像暴风雨般令林慕里措手不及。
“唔……嗯……”
这个吻无限霸道凶狠。
他唇齿封堵着她娇嫩的双唇,用力的吮吸,折磨的啃噬,吸取她口中所有香甜的津液,搅缠着她舌头发酸。
“唔……靳遇……你还没跟我说……怎么你进去那么久……”
靳遇松了她的唇,抿着嘴角,凛着视线。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目光直直对上的那一刻,林慕里没有畏惧他的眼神压迫,而是神情悠悠,迷离着眼眸。
她双手搂在男人臂弯处,嘟囔着嘴,用着气音跟他说。
“靳遇,你不爱我了。”
她说完,倏的伸手下去,直接扯了男人的裤腰,手指悄悄探了进去。
当摸到他胯间那抹性器时,却发现那根阴茎硬挺的笔直。
靳遇敛着眼眸,让人瞧不清他眼中情绪。
接着他一只手将林慕里的长发拂动起,一起全部拂到后肩,显露出她性感精致的锁骨。
随后他抱着她,拉着她头发往后,手圈住她的腰,俯下头吻上她的脖子。
他薄唇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一寸寸贪婪的含吮、舔弄过。
“啊……哼……”
林慕里霎时呻吟出声。
她被颈间男人舔舐的那阵酥痒,撩拨得手指蜷起又展开,展开又蜷起。
靳遇揽着她往不远处的那张椭圆形办公桌边走,手已经拉了她的牛仔裤拉链,两根修长手指钻了进去,隔着蕾丝内裤捻夹上她的敏感肉蒂。
“啊……哼……靳遇……你好粗鲁……”
男人扯开她裤子,手掌摸上去阴户的那一瞬间,林慕里感觉浑身的细胞都要炸开。
桌上堆积的文件下一秒被清开,靳遇将女人紧紧压在了桌上,膝盖将她的双腿撑开抵在两旁,一动不能动。
让她只有任他采撷的份。
他身子压着她,手指直接从她内裤里摸了进去,摸到她已经泛水的肉缝,指腹粗鲁的在那里滑弄了两下。
感受到很湿很滑,紧接着,他手指直接滑到她娇嫩的穴口,两指没给她适应的深插了进去。
“啊……靳……靳遇……太……太猛了……”
他两指一插进去,就在里面蛮狠的抠弄着她嫩滑的穴肉,很快就有汁水大片淌了出来。
林慕里整条内裤已经湿的不行,靳遇被刺激到,他手指逐渐比之前挺插的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
“啊……哈……靳遇……啊……操太深了……太深了……”
他很用力的插了她几下,插到她小穴开始夹着他手指泛起一阵收缩。
“唔……靳遇……啊……不行……不能插……不要再插了……啊……我错了……”
知道她穴里已经涌起高潮,他却并没有就此停下,继续挤开她愈发紧窒的嫩肉,深深抽送进去。
“啊……靳遇……你个王八蛋……”
她双腿哆嗦着,里面的穴肉将他手指咬得死死的,怕他插太深,又怕他很快拔出去。
总之是林慕里紧皱着张小脸,难受的不得了。
不同于之前痉挛的快感,他抽插的频率之快,导致她什么也夹不住。
那种不能被满足的那股空虚,林慕里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掉。
她绷紧着身子,眼睛都急红了,紧抠着男人手臂,微张着小嘴,用喘气儿的声跟他说。
“你王八蛋……啊……你欺负人……”
靳遇眼眸一深,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有什么突然牵扯到了他的神经,令他自制力瞬间瓦解。①一凌⑶㈦⑨⒍8②1更多
他两根手指埋在她穴里,另一只手伸下去粗暴的解了皮带,在快要拉下拉链的那一秒。
“咚咚……”
门外的一阵敲门声响起了。
靳遇眉目顿了顿,手指从女人湿穴里蛮横的拔了出去。
再一次,把林慕里成功逼疯。
还没待她发泄心里窝着的火,靳遇揽起她腰身,带她走到了后面的真皮座椅上。
“蹲下去。”
他说。
林慕里眼神能吃人的瞪着他,不动,脸上表情一整个咬牙切齿。
这时,门突然就要从外面往里推开。
靳遇想也没想,就直接揪了林慕里头发,将她头强行按了下去。
“啊……”
靳遇紧捂住了她要叫出声的嘴。
接着,他靠到座背上,面容冷沉的看向走进来的男人,问。
“什么事?”
霍政推了推眼镜,他微眯着眼睛,朝四周审视了一下。
“噢,就之前开会提到的那个案子,想跟靳律探讨一下。”
快说你错了…(男女主 高H)
快说你错了…(男女主 高H)
霍政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从口袋里掏了根雪茄出来,抽上。
靳遇坐在办公桌前,他用眼神示意林慕里,让她钻到桌下去。
林慕里一开始不愿意,男人直接手伸下去,把她拽了过去。
他膝盖抵着林慕里,一张脸却一本正经回霍政的话。
“那个案子我不接,我手上有别的案子要做,你可以直接找叶青扬要这个案子。”
靳遇微微低头,就看到女人的小手摸着他膝盖,正往上延伸,直到将他皮带松的更开,轻轻拉下他的拉链。
他蹙眉了下,伸手过去隔着她开衫,直接用力抓揉了下她挺起的酥胸,警告她老实点。
林慕里趴在他腿上,任男人抓揉,不仅不恼,反而还有点享受。
她把衣服往下扯了扯,高耸的乳肉渐渐显露出来,深壑的乳沟愈发清晰。
靳遇俯着视线,看到撑得鼓鼓的、似乎要把裹胸顶破似的那两团嫩乳,他眼眸深了深。
手开始慢慢钻进她衣服里,轻抚的摸上去那球形的轮廓。
“嘤……”
林慕里小嘴紧抿着唇瓣,发出了低低细细的娇吟。
此时霍政正说着话,直接掩盖住了女人嘴里发出的,“既然靳律不接的话,那我也没必要接了,你都看不上,那我更看不上了。”
一只手摸的不满,靳遇伸了两只手进去,他双手将她两团乳肉一起托了起来,手掌晃荡着,十分有弹性的颤动了几下。
接着,他手掌旋转爱抚过她傲挺的双峰,手指滑过她的乳头和乳晕,指腹用着力道的开始戳弄、按揉。
不到一会,那乳尖儿在他手上就硬挺了起来,他突然轻轻的捏了一下。
“啊……”
林慕里捂着嘴叫出了细细的呻吟声。
靳遇手伸到嘴角,他假装握起拳头,轻咳了一声,马上掩盖住了她的声音。
“嗯,没什么事的话,出去吧。”
靳遇敛着眉头,嗓音低哑的对霍政说了这么一句。
他这是赶客,霍政又岂会听不出来,他掐了雪茄从沙发上起身,刚打算走,蓦地又想起了自己进来的目的。
霍政偏了偏头,问了句,“林慕里没来过你这里吧?”
这话落的时候,靳遇舌尖抵了下上颚,他手往下伸,手指肆无忌惮的玩弄起女人那颗已经坚硬红肿的乳尖儿。
他摸着那硬硬的樱桃,两根手指突然夹起,惩罚性又带着点技巧的一扯拉。
“她,怎么了?”
靳遇神情玩味,微微勾唇。
刺激又酥麻的快感瞬间令林慕里紧闭起目,她用力咬起唇角,将乳肉挺得高高的,任他采撷。
“嗯……哼……”
实在忍不住了,林慕里咬住了自己的手背,轻轻哼了起来。
正好此时计算机上的邮件提醒,响起了一阵声音,霍政便没听到桌角下的窸窣声。
霍政沉着眸子,“她好像找你有点事?”
靳遇手掌继续在女人的一侧浑圆乳房上揉捏着,指腹磨蹭着她发红的乳尖儿,磨的她感觉到下体已经湿了一大片,瘙痒难耐不已。
林慕里迷离着眼,身子往他膝盖中间凑了过去,她下巴抵到了他胯间,将裹胸往下扯,攥着他那只摸她的手,带着他在衣服里钻的更深。
白生生的乳肉一晃一晃的,瞬时胀鼓鼓到了他的手掌上,滑嫩弹手的感觉令男人小腹处欲望越抬越高。
发现了他胯间突出的异样,她继续之前的,纤长手指将他裤腰处挑的更开,暴露出快被里面的性器撑破的内裤。
她低下头,隔着内裤直接舔了起来,舌尖抵着他的棍身轻轻往上舔,舔的男人胯间发颤一顶,差点顶进她嘴里。
“嗯。”
他眼瞳猛的一缩,手掌很粗鲁的掐了一把女人丰硕的乳肉,双腿将她的身子往里一夹。
听到男人低哼一声,霍政皱了皱眉,不过也没有多想,他想着自己脑子里的疑问。
“不过,你怎么跟她这么熟?”
这话落,林慕里仰起眸子,她看着男人尽力克制着生理反应,依旧那副面不改色冷沉的表情。
林慕里嘴角不着痕迹勾起狡黠的弧度,她手握上了男人的性器,低着头隔着内裤继续舔,灵活的舌头在他内裤上划着圈圈使着劲儿舔。
直到把他内裤舔湿,他的那根粗长阴茎隔着沾湿的内裤暴露的更明显,她双手抚弄了上去,隔着裤子揉搓起他的性器顶端。
靳遇第一次感觉到了下体要爆炸的感觉,他手倏的撑住了桌角,紧拧起眉。
看着肆意玩弄着他的女人,她此时正用调教的眼神,微翘着唇角,用张大的唇形对他说。
“快说你错了,靳遇。”
她一字一顿,潋滟着媚意的眸,细碎的声音轻轻的。
靳遇顿了两秒,他突然上半身撑起,一手扒开内裤边沿,将硬涨得不行的性器暴露在林慕里眼前。
还没等林慕里反应,他直接将女人的头按了下去,掐住了她的后颈,挺起胯往她嘴里送,强迫她吞下了胯间的粗大。
他忍着那声舒爽的闷哼,暗哑着声音,故作从容的问霍政。
“我跟她的关系,她没跟你说吗?”
嗓音带着极尽冷沉。
舔得极尽舒服…(男女主 高H)
舔得极尽舒服…(男女主 高H)
霍政拧起眉,心稍稍地一沉。
他问,“什么关系?”
此时林慕里被迫吞着男人的肉棒深喉,她紧皱着眉,小手忍不住抓握上他硬挺的肉棍,将它抽出来些,来减缓喉咙的不适。
粗大的肉棒将她脸颊撑鼓起,深喉的快感让靳遇脑袋有一瞬空白起来,快要升天。qu*n①﹝10﹝⑶㈦,⑨⒍ˉ⑧⒉1看,后章
靳遇微微扬了扬下巴,不动声色吸了口气。
他眼神不自觉看向胯间女人的脸,她此时虽皱着张脸,却媚眼如丝。
女人小手抚弄着他露在她嘴外的一截肉棍,小嘴尽可能张大的吞含肉棒,灵活的舌头在口腔里尽情地舔舐棍身。
她似乎对他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也不怕他会说些什么,她就这样并不反感的专注着帮他口,舔得他极尽舒服。
靳遇撩了撩眼皮,看向霍政,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朋友关系。”
四字落的时候,林慕里吞吐的动作顿了下,她抬了抬眼看男人。
霍政轻哼了一声,“她哪个不当朋友。”
林慕里听到这句话,也悄悄的哼了一声。
她将嘴里含吮的肉棒吐出来,然后用舌头开始沿着棍身轻轻的舔着。
计算机上邮件又响了一声,林慕里趁这个间隙,闭着眼睛小声说。
“你别听他的。”
那模样讥诮的可爱。
靳遇伸手,帮她撩了撩散在肩头的飘飘长发,俯看着她伸着舌头努力舔着肉棒。
她的舌头温热又软滑,舌尖抵着棍身刮蹭、划着圈圈的搅磨,很快,如电流般的感觉就从整根性器传达到了全身。
靳遇低哼了一声,“嗯。”
他伸手马上去端了桌子上的那杯咖啡,很快送到嘴角边。
虽然手有些微微颤抖,但因为他大弧度的动作,便没引起霍政怀疑。
林慕里看着他的动作,脑子里突然有些亢奋。
她想体验下,一个镇定喝咖啡的男人在她口中喷射是什么感觉,想看看他还能不能保持他一贯正经的模样。
霍政说,“提醒靳律一下,你一个有家室的人,还是注意点好,林慕里那个女人玩的开,她不讲三观道德的,最好是离她远些。”
林慕里听到男人说她不讲三观道德,无措笑了笑。
她把头扭到一边,枕在靳遇有着结实肌肉的大腿上,她温暖的手指并拢的圈住他的那根肉棒套弄了起来,柔软指腹在龟头上轻轻滑了滑。
不一会儿,男人挺得笔直的性器泛起青筋,在她小手里勃动。
她开始两只手交替套弄,用着熟练的手法帮他撸,伺候的他舒爽无比。
靳遇端着咖啡的手握紧再握紧,有一些咖啡从杯口开始渗出来,他装作若无其事。
他强忍着下体被女人刺激的那股快感,暗沉着声说。
“霍律没有家室?你档案上,我记得,写的已婚。”
聊到这个话题,霍政又踱步坐回了沙发上,没了雪茄抽,他直接拿了茶几上男人的烟,抽出一根,点上。
他轻抿一口,眯着眼说,“我没结婚。”
“律师这行,靳律知道的,在外面应酬,已婚的身份还是方便点,可以躲掉太多不必要的交际。”
林慕里闻言,眸子睁了睁,不过只是一瞬。
她喉咙滑动了一下,在撸动着手上的肉棒愈发坚硬勃起的时候,她停止了套弄。
嘴唇凑过去,离男人龟头几寸之遥,她轻吹了几口气,弄的他马眼又麻又痒,恨不得钻进去她的嘴里,可她偏不给。
她故意让男人的龟头在嘴角边蹭来蹭去,紧握着的小手不时套弄一下他的阴茎,轻撸一下,又停一下,强烈刺激着他。
霍政见靳遇没搭话,他吞吐着烟雾又说。
“靳律不也是?提早结婚也有这么一层原因在吧?听老叶说,你另一半还是相亲定下来的?”
听到跟面前男人有关的话题,林慕里挑了挑眉。
她双唇开始落到男人的棍身上亲吻着,然后张着唇在他包皮上主动蹭着,小手摸到他鼓囊处轻轻抚弄。
靳遇俯低视线,对上女人同样仰着他的视线,电光火石间,他读懂了她眼中的挑衅,还带着恣意的挑逗。
他控制着粗重的呼吸,手摸上女人的发顶,搓揉起她的发丝,薄唇轻启的嗓音,很沙哑。
“我离婚了,下午走的程序。”
话落。
林慕里倏的张着双唇直接滑吻到了男人硕大硬涨的龟头,她张大着口腔,一口将它吞没到了嘴里。
“嘶……呃……”
终于被吃了进去。
靳遇唇间发出浅浅的低吟,手执着晃动的咖啡杯砰地一声放到了桌上,咖啡瞬时抖动了出来。
男人敛着眉,他一手扯了桌上的纸巾擦拭咖啡渍,另一手按揉着女人的头皮,腰部轻轻耸动,整根肉棒开始尽可能的往她喉咙里顶送。
此时霍政掐了烟,他疑惑的看着他。
“你离婚了?”
要被玩坏了…(男女主 高H 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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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遇性器胀的难受,他只想插到女人的嘴里,尽快爽爽,快些享受享受,舒服舒服。
他忍不住用力抓了她的头发,腰部耸动的更厉害,整根肉棒将她小嘴撑得大大的,一点缝隙也没有。
周边氛围的刺激感,加上在她口中肆意抽插的快感……
他另一只手伸了下去,两手按住了她的头,腰干猛烈挺动几下,肉棒快速在她口中抽插着。
霍政见他没答话,又问,“怎么就离婚了?”
靳遇薄唇抿了抿。
他看着女人半跪在他腿间,口撑得大开,被迫配合着他的挺送,小嘴猛吸着他敏感的龟头,又痒又麻。
他开始逐渐把持不住。
靳遇背靠到后面座椅上,压了压心里的燥热,冷沉着声音答,“个人隐私问题,不便回答。”
肉棒含在她口腔深处,龟头在她温暖小嘴里被奋力吸吮着,靳遇稍稍闭了下眼。
快到紧要关头的时候,他用力抓着林慕里的头发,下体鼓囊开始了鼓动的迹象。
“嘶……”
可就在这时,就在他射意频频来袭的时候。
林慕里给他刹车了。
她头往后仰着,握着他肉棒从嘴里拔了出来,勾起一点唇角,笑的意味悠长。
她调皮的吐出了他的龟头,没再舔舐,也没再含吮,双手在他棍身和鼓囊上慢慢捏弄。
那一刻,靳遇只觉得全身暗藏的强烈欲望,被他压了又压,他咬牙,下颌痒痒的,喉咙也痒,整个人都痒。
靳遇抬着下巴,幽幽地看了眼霍政,再次下了逐客的命令。
“霍律出去吧。”
嗓音既寡淡又冷硬。
林慕里弯唇看着男人难受极了的模样,她慢悠悠伸出小舌,开始抵着男人的马眼舔舐,从上至下,舔到龟头下方那一圈圆形棱沟肉壁,她舌尖一寸寸触滑过去。
“嗯……”
靳遇又重新端起了桌上的咖啡,紧紧握到手中,来掩住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霍政倒也不恼,他从沙发上径直起了身,单手揣西裤兜里,面无表情的迈步走了。
可刚走到门口,要拉开门的那一刹那,他脚步一顿,突然回过头。
“林慕里有没有男朋友?”
他问了靳遇这么一句。
这话落的时候,靳遇薄唇正紧抿着,一脸压抑的神情。
因为此时,林慕里小嘴一张,又满满含了男人那根粗大的性器。群内催更求新:陆8505796韭
她用着唇舌卷着他的龟头猛吸,用牙齿轻轻磕弄,各种口他的花样都使了出来,令他瞬时舒爽无比。
她上下摇动着头,用嘴对着那抹粗长深插套弄,她不停的将它往口腔深处吞,大肆的吞,吞的越来越深。
她含着肉棒,淫荡的眼神看着男人舒服到极致的模样,看着他充分享受着在她口腔里被粗暴含插的美妙爽感……
就在他只差一秒要喷射出来的时候。
林慕里脑袋向上扬起,微微张开口,松了嘴里的肉棒。
靳遇忍到额头上薄汗细细渗出,他低头喝了一大口咖啡,跟霍政冷声说了一个字。
“有。”
特别冷、特别哑沉的声音。
“有?”
霍政眯起眸子,“是律师?”
在男人喝咖啡的时候,林慕里突然将身上的针织开衫脱了,她赤裸的上半身胴体就这么展露在男人面前,疯狂刺激着靳遇的感官。
林慕里跪起身子,双手抓握起自己的两团乳白色肉球,将男人胯间的那根昂首挺立的粗长肉棍,夹到了深壑的乳沟中间。
她任由男人挺着那根肉棒在她乳沟里律动,男人舒爽的同时,她自己抓揉着自己的乳肉,浑身也开始泛起酥爽。
她托着丰满的乳房对着那根布满凸起青筋的肉棍不停的挤压撸动,手指触摸上自己发硬的樱红乳头,不停刺激着它。
看着她淫靡的玩着自己的放荡模样,靳遇喉咙滚动了下,肉棒开始在她双乳中间冲刺。
霍政站在门口,看着男人眼眸黯沉着,未置一词。
他手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又问。
“靳律知道,是哪个律师?”
靳遇霎时掀起眼皮,他紧绷的身体透露着他此刻十分不耐的情绪。
“霍律,下班了。”
声音很阴很沉,如他发黑的脸色般。
“你有问题,去问该问的人。”
林慕里闻言,迷离着眸子,娇媚的笑了,像极了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她低眸看着自己两团肉球中紧夹着的那根阴茎,愈发勃起,龟头已经到了肿胀的状态。
她握着双乳,张着唇形对他,小声说了句。
“是不是要玩坏了?”
靳遇承认他此刻真的很想插进这女人身体里、嘴里,他只想让自己淋漓尽致的痛快射一回。
实在太想了。
就在他以为霍政会自觉走了的时候,又一个人出现在了他办公室门口。
顾泛双手叉着腰,掀着西服,站在霍政旁边,他视线往办公室里肆无忌惮的打探。
“咦,林慕里刚不是进来了,怎么不在?”
血脉喷张的姿势…(男女主 高H 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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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涨的阴茎塞在她似幽谷般的乳沟里上下律动,林慕里紧握着丰满白嫩的酥胸挤压着他的那根笔直,快频率的帮他撸动。
靳遇紧攥着咖啡杯对顾泛说,一字一顿,“你看错了。”
声音寡沉的很。
顾泛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他的异样,他哽了下嗓子,突然一手搭上霍政的肩膀,他指着隔壁那间办公室。
“噢,对,我看错了,好像是进的旁边老叶那间?”
此时,肉棍被乳肉用力夹着的撸动快感,爽的靳遇一手伸下去覆上了林慕里的背部,让她整个人愈发贴近自己胯间,配合着他挺动。
林慕里的上半身随着男人在乳肉间的抽送来回的动着,靳遇俯下视线,看着女人白净的乳房被他玷污着,那种极具征服感,刺激的他再也控制不住,一点点精液从龟口开始流了出来,靳遇眼神一沉,手按上了她后脑勺。
可就在这时,林慕里托紧了她丰硕的奶子使着劲儿夹着男人那根蓄势待发的肉棒,不让他挺动。
靳遇咬着牙,那是一种难抑到小腹要爆炸的极致快感,女人的两团乳肉如同箍子一样紧紧的裹住他的阴茎,她突然低下头,柔媚的伸了舌头,舔了下龟口那一点溢出的,帮他舔干净。
“嗯……”
伴随着,门外霍政脸色一凛,说了句,“她进老叶那间干什么?”
她舔的他猝不及防,林慕里握着奶子又缓缓撸动了几下,一股精液再次溢了出来,是靳遇完全控制不住的,直接喷洒到了女人脖颈间。
感受到脖颈间沾上的那股温热,林慕里往后仰起了头,靳遇透过身后窗外的光线,看着女人本就白皙诱人的脖颈,沾着他乳白色的精液,眼神霎时变炙热。
林慕里抓揉着丰满的奶子,对着正在鼓动的肉棒挤压再挤压,不到两秒,靳遇闭了闭目,他紧抿着唇角,又喷射了,有滴滴精液直接灼烫到了林慕里的脸上,那画面、那模样淫靡蛊惑极了。
是靳遇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即视感。
她秀发披散着,昂起的白嫩脖颈间沾满了他的精液,那张秀美的脸庞扬着,她小舌刻意伸出来,抵到右边,去舔自己的嘴角,勾着他的心窝。
她那对高耸翘挺的嫩乳此刻被他的阴茎占据着,乳头发硬发红的挺起,放荡诱人。
门外,顾泛揽上霍政的肩,直接往隔壁走,“我哪知道,你去问老叶啊。”
他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伸过去,握上门把,帮靳遇关上了门。
在门要关上的时候,顾泛朝靳遇扬了扬眉。
那神态似在说着,怎么样,老遇,我够意思吧。
他拍着霍政的肩,“走,我带你去问老叶啊,霍律。”
门关上的时候,林慕里伸着纤细手臂,到他桌子上扯了几张纸巾,擦拭自己的脸和脖子。
她微凝着眉心问,“靳律怎么射了?”
嘴角却是勾起笑的模样。
靳遇将咖啡杯砰地一声放到桌面上一他直接伸手将女人从地面上捞起,托住她柔软的娇躯,从背后把她压到了身前的办公桌上。
他将文件往旁边一掀,褪下了女人那条挡事的牛仔裤。
“林慕里,我太纵容你了。”
他将性器掏出来,从后面抓握上她浑圆雪白的臀,他用劲揉捏着,感受那完美触感和弹性,腰身狠狠一沉,肉棒准确无误的抵到她微微张开的穴口,长驱直入了进去。
“啊……哈……靳遇……想你……嗯……”
肉棒深深插在女人湿滑小穴里,被穴里包裹的那股暖意亢奋刺激着,靳遇大腿肌肉瞬间绷紧。
“这么湿?你刚刚没湿到高潮?林慕里。”
他粗重的喘着气,手掐着她细腰,问他。
林慕里扶着桌子,任由他猛烈的抽插,她胸前晃荡的嫩乳很快被他操的压到了前面的桌上去,随着他不停歇的抽插,挤压到桌上不成形状。
“嗯……靳遇……我还没那么骚……啊……”
他肉棒抽出来,再往下沉了沉身子,突然挺动着那根肉棒抵着她柔嫩凸起的花蒂磨了几下。
“已经很骚了,都会控射了。”
他嗓音暗哑的说,带着冷意。
磨到她小穴敏感的流水,他又开始对着她已经湿哒哒的肉缝前后滑弄,不断的滑,频率越来越快。
“啊……哈……啊哈……靳遇……会喷……会喷的……啊……”
不到几秒,小穴里涌出汁水四溅,全部浇灌到了男人那根不停撩拨她的肉棒上。
他挺着被她灼烫的坚挺的肉棒,立刻就狠狠插进了她流水的小穴里,尽根刺入。
他闷哼了声,沉了沉目,“好湿,好烫。”
这话落,林慕里直接红了耳根子。
“唔……靳遇……你说话为什么像喝了酒……说的我都脸红心跳……啊……哼……”
男人性器在她穴里凶猛的抽送着,他龟头开始磨到她里面的敏感点,对着那里快速的冲刺。
他伸手紧圈上她的软腰,性器深插着她穴,与她更加契合。
他疯狂的顶撞着她的敏感,抽插的弧度越来越大,有滋滋水声响彻在两人耳边,肉体撞到一起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肆意。更多:衣咦,0⑶;㈦⑨⒍8,二乙
他沉着气抽插着,速度快到林慕里根本无法吞咬住穴里的那根肉棒,快到她开始挺着臀用力的翘着,以一种令男人会瞬时血脉喷张的姿势,丰软的臀部向后用力,跟着他的节奏,顶撞起他的肉棒。
“啊……唔……好爽……唔……好爽啊……唔……”
林慕里被情欲淹没,忘情的呻吟。
紧跟着,小穴内猛烈抽搐,一波一波浪潮马上要来临,就要席卷林慕里的身体。
“啊……哈……不会再有人进来了吧……靳遇……好刺激……嗯……”
门外立刻一阵敲门声响起,林慕里身子抖了下,靳遇身子也颤了下,肉棒从她穴里迅速拔了出来。
“靳遇。”
南鸢就敲了一声门,没等里面人回复,便推开了门。
老公…她不信…
老公…她不信…
南鸢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只看到林慕里赤裸着上半身,正在扒拉着腰间的裹胸往上提。
她边说话边往上扯,淡定的模样说,“南大小姐不经过别人同意,就随便闯进来吗?”
此时林慕里挺着一对白花花的嫩乳很直接的展现在她面前。
南鸢陡地转过身去,她捂紧了自己的双眼,惊声。
“你在干什么!?”
林慕里慢悠悠拉好裹胸后,她套了那件男人从地上递给她的针织开衫,随后再提起牛仔裤。
“穿衣服啊,我们两个女的,就不需要避讳了吧?我身上有的,你都有,不是吗?”
南鸢听着她说的淡然的话,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她嗤了句。
“真是脏了我的眼。”
林慕里闻言,略微勾了勾笑,没说什么。
听到办公桌那边响起的一阵窸窣声,南鸢皱了皱眉,她慢慢转过身来。
此时林慕里已经穿戴好,南鸢双目瞬时染起冷然看她,问了句。
“靳遇呢?你怎么在他办公室?”
语气十分不善。
林慕里瞥了一眼旁边地上的男人,他已经提上裤子,手咔擦一声正在攥皮带。
“他啊,刚刚正跟我干着能脏了南大小姐眼睛的事呢。”
这话落,南鸢全身如雕塑般僵硬,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握紧,指着林慕里。
“你乱说!”
随后,她走上前几步,就要往那张办公桌下看去。
在她视线对过来的时候,靳遇已经整理好衣服,他从地板上站起身,敛着毫无温度的眸子看她。
那一瞬,南鸢慌乱了。
“靳……靳遇!”
她当然知道这两人刚刚在办公室里做什么,如果这样她还看不出来的话。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靳遇,你不是结婚了吗?”
然后她又指向林慕里,问靳遇。
“你和她什么关系?靳遇!”
靳遇眉眼沉了沉,居高临下的看着南鸢,他扬着冷嘲热讽的语气。
“你还知道我结婚了?”
听到男人这股语气,还有这句话,林慕里掀了掀眼皮。
她突然挽起靳遇的手臂,亲昵的往他肩头靠,嘴边漾起肆意的笑,对南鸢说了句。
“我是他妻子,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落地,靳遇眸子睁了睁,他微垂眼帘,看向此时偏着脑袋枕在他肩头的女人。
他目光淡淡的,脸上表情让人瞧不出情绪。
南鸢先是浑身一震,然后冷笑了起来,说,“你是他妻子?呵,觉得我好骗是么?”
“他妻子是个画家,你是画家么?”
“我可知道你叫林慕里,是明日剧场的人!”
她红着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整个人情绪非常差。
林慕里扬了扬眉,手挽得靳遇更紧了,“我是他现在的妻子,你不知道他离婚了吗?”
随后她仰起视线,眼眸拉长,用特别爱慕的眼神看着靳遇,一字一顿,“他离婚后,跟我结婚了。”
话落地,南鸢心里似是被什么噎着,难受得紧。
她丝毫不信,扫了眼站在林慕里旁边的男人,那眼神似在问他,要他回答。
靳遇抿了抿唇瓣,正要开口,林慕里突然十指相扣住他的手掌,用着既娇软又蛊惑的声音,叫了他一声。
“老公,她不信呢。”
那一刻,靳遇瞳眸缩了下。
时间仿佛停滞了瞬。
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紧接着,林慕里做着样子摇着他手臂,“给她看结婚证吧,我们那天领完证,你放哪了来着?”
靳遇默了几秒后,淡然的说了句,“抽屉第三排。”
林慕里闻言,直接伸手过去,她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第三排的抽屉,定睛看着南鸢问。
“你要看吗?”
她满眼笑意地看着她,那分明是傲娇又得意洋洋的眼神。
南鸢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像是被人挖了个洞,里面注满了苦的、涩的、咸的……
很快,她僵直着脊背转过身,大步迈出,毫不留情的将那道门,砰地一声给他们关上。
林慕里依旧扬着笑,看着打开的抽屉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勾起嘴角,轻哼了声,很自然的松开与男人十指相扣的手,漫不经心的说。
“靳遇,我跟你讲,这女人勾引你,你可千万别上道。”
她说完这句话后,男人一直没有答她的话。
林慕里仰起头,纤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嗯?”
靳遇眉头轻轻皱了皱,他凝了凝眸,“嗯。”
随后嘴角抿起了些,“听到了。”
“那我说什么?”
林慕里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打量着他恍惚的神色,问。
“你说别上道,对南鸢。”
靳遇轻描淡写的说。
他说完话,端起桌上早已放凉的咖啡,抿了最后一口。
喝完后,他稍稍敛眉,面色冷淡,眼睛深邃。
林慕里手摸到兜里,她掏出手机,滑了滑,然后递给靳遇。
“嗯,你知道我今天看到我们好友群里的八卦消息,在讲什么吗?”
靳遇接过她手机,看了眼,然后又递给她。
“讲什么?”
林慕里刚想讲话,男人突然放下咖啡杯,坐到了后面的真皮椅上,他一手圈过她的腰,将她直接搂到了自己腿上。
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薄唇凑近她,“其实讲什么,我不在意,林慕里,我只在意,我们还做?”衣衣0(3796钯尔一
男人的目光缱绻。
林慕里嘴角抽了抽,她伸手下去,直接抓揉起男人胯间那团软的不成形的性器。
“你都软了,怎么做?”
又不是不能硬了…(男女主 微H)
又不是不能硬了…(男女主 微H)
“又不是不能硬了。”
靳遇直接攥住了她在抓揉的手,覆在那里一动不动,然后让她感受着他胯间那抹性器,慢慢在她手中昂首挺立起来。
林慕里双腿坐在男人大腿上紧夹着蹭了蹭,靳遇俯下头来,手按揉起她丰挺的嫩乳。
“唔……”
没揉两下,他伸手将她衣服往下扯,连带着裹胸一起。
他再低了低头,张嘴,直接吸吮上了女人白皙丰硕的奶子,舌尖有技巧的勾着她粉嫩的乳尖儿舔。
“啊……嗯……”
听着他口中吸吮的啧啧水声,林慕里手亢奋的抓着他胯间那根粗大,指腹在他凸起的顶端恣意磨弄。
“啊……哈……嗯……”
她唇间呢喃的发出诱人的呻吟,腿间缓缓的蹭动着,白嫩翘挺的双乳挺得老高,一直往他嘴里送。
靳遇眸色深了深,他粗重着呼吸说了句。
“我去锁门。”
林慕里睁着迷离的眼,答他,“好。”
靳遇将林慕里从腿上放下来,让她到座椅上坐着,接着他走过去门口正要锁门。
“咚咚……”
靳遇凝了凝眸子。
他先是回头看了眼此时枕在桌上望着他的林慕里,示意她,随后再开了门。
“什么事?”
是律所前台的实习生,她微垂着眸子,跟靳遇说。
“您的狗到了,在门口,需要您签收。”
靳遇盯着她两秒,蹙眉,“顾泛呢?”
他冷沉着声音说,“你找顾泛签收,让他帮我照看一下。”
实习生抬了抬眸,她攥着手指,忐忑的说道。
“顾律和霍律出去买烟了。”
林慕里听到两人的对话,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从办公桌前走了过来。
她伸手很自然的拉过靳遇的手臂,放到自己肩上搭着,然后窝进他怀里。
“狗?是你要送给我的那只?”
她仰着视线问靳遇,又勾着唇角微笑,看向那位实习生。
靳遇垂下眸子,很不耐的情绪,“嗯。”
“我要去看看。”
林慕里左手环到男人的腰间,手指戳着他结实的腰部肌肉,要他带她去看。
靳遇拧了拧眉,他沉了口气,最终依了她,直接带她往门口走。
林慕里右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唇角,她抬眸看着男人,漫不经心的笑,声音很轻的说了句。
“靳律今日诸事不宜。”
靳遇敛了敛眸子。
并没有否认她说的这点。
*
律所门口。
靳遇走过去签字,林慕里躲到了门后面去。
她睁着晶亮的眸子看着蹲在男人脚边那条体型偏大、四肢健壮的金毛,坐姿十分优雅。
大概是发现了她,很快,那条狗回了个头看她。
它全身金黄色,大脑袋上嵌着,一双乌黑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沉着,嘴上的皮稍稍往下坠,耳朵很大,呈片状往下垂。
林慕里手指紧攥着门把,在那条狗看向她的时候,她微微颤着声音说。
“靳遇……你的狗……它看了我……”
靳遇签完字,转过身。
他扯了扯西裤蹲下来,然后爱抚的摸了几下金毛的头,对林慕里说。
“过来,没事。”
林慕里没敢动。
此时,那位实习生站在她身边,她哽了哽嗓子,小声对她说了句。
“你可以过去的,金毛是很温顺的狗,它不会咬你,也不会往你身上冲。”
林慕里听是这么听着,脚下却还是未挪动半步。
她就跟那只金毛,保持着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靳遇蹲在金毛的旁边,他朝林慕里伸出了手臂。
“杰瑞对我十分忠诚。”
男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慕里咽了咽嗓,默了几秒,问。
“那……它会对我忠诚吗?”
靳遇说,“只要你不抛弃它,它会对你忠诚。”
林慕里闭了闭眸子,浅浅吸了口气,随后她松了攥着门把的手,朝靳遇迈出了步子。
其实她心里是发慌的,虽然从小到大也没被狗咬过,但碰到狗,她就是会神经很紧张,很无措。
她害怕狗太过热情的举止,害怕它围着她转,即便她知晓它可能不会咬人,但她内心还是会告诫自己,狗的攻击性一直很强。
所以,她下意识的,会提防和抵触狗的靠近。
林慕里试探着走了好几步,那条狗都一动未动。
直到靳遇倾了倾身子,手朝她伸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它有灵性,知道你怕它,不会动,放心。”
林慕里攥着靳遇的手指紧紧的,“这……这么聪明吗?”
靳遇站起身,直接揽过她的细腰,一下子将人带到了面前。
“嗯,喜欢吗?”
他把她带到身前,那条狗还是没动,仰着视线正看着靳遇。
林慕里指着它,眯了眯眼,很诧异的说,“它真的不会动的。”
林慕里动了动唇,突然就笑了,“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吗?靳遇,它跟你一样高冷,好喜欢。”
随后她试着喊了它一声,“杰瑞。”
她喊那条狗名字的声音,很好听,又沙又哑。
像他们做爱的时候,她喊他名字的声音一样。
靳遇眸子闪了闪,打消了脑子里的念头。
此时,林慕里伸手抓上他衬衣领子,拧了拧眉,抱怨。群,柒聆九思六三起三凌
“靳遇,它竟然不理我。”
随后她微翘着唇,出声的话带着娇滴滴的韵味。
“靳遇,你叫它。”
靳遇凝下眸子,叫了声。
“杰瑞。”
接着,那狗突然就动了。
它朝靳遇的脚边挪动了两步。
靳遇以为林慕里会怕,他有力的手臂搂紧了她的腰,低声说,“别怕。”
橘黄色的夕阳光线从男人头顶落下来,映射着他那张英俊完美的侧脸,画面极其的美。
林慕里没有因为杰瑞的走动而退缩步子,她任由男人紧搂着她的腰,她静静地盯着他瞧。
瞧了两秒,她什么话也没说,双手倏的按上了男人的肩膀,踮起脚尖,主动朝他那张完美得令人屏息的侧脸上落下了一吻。
她轻啄了啄他,“靳遇,你像个老父亲。”
女人贴到他脸上的唇瓣,温暖而灼烫。
靳遇视线俯低,他看着她,唇角弯着淡淡的弧度。
两人就这么沉浸在了四目相对的暧昧中。
却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这一幕,尽数落到了四个人的眼里。
门口站着的实习生,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南鸢,还有正抽着烟往这边走过来的霍政和顾泛。
霍政看到的时候,他将烟从嘴角霎时取下,紧抿着唇,脸廓凛冽。
“林慕里。”
他含着十分凌厉的声音,直接吼了她的名字。
“嗯?”
林慕里偏了偏头,拧眉。
绿了我,你是快活了
绿了我,你是快活了
林慕里望着霍政,定了会儿目光,随后她扶着靳遇肩膀的双手渐渐垂下来。
视线瞥到身后的南鸢,林慕里翻了翻眼睛,她扬唇跟靳遇说了声。
“我过去一下。”
靳遇长眉微蹙,目光投向她,沉静却颇有重量。
两秒后,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随后,林慕里朝霍政走了过去,她不带一丝语气地说,“跟我去车里。”
霍政眉头深凝着,整张脸黑沉得可怕。
他没搭话,就那么立在原地,长指夹着缓慢在燃的烟,双目冰凉地对上不远处站着的靳遇。
见霍政没跟过来,林慕里打开车门上车,她插上钥匙,直接鸣了好几声笛。
霍政听到后,他缓缓收回目光,蹙眉蹲下身子,筋络分明的手将夹着的烟按熄在了地上。
没过多久,他站起身,熨贴平整的西裤包裹着修长双腿,迈向了林慕里那辆车,抬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坐进去后,宽敞的车里十分安静窒息,令人压抑的死寂。
林慕里细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方向盘,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手臂撑在窗沿,他手指推着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整个人寡漠无言。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直到好半晌过去,霍政调上了车窗,他薄唇终是动了动。
“你交的男朋友是他?”
他双目淡淡盯着前方视线内的靳遇,手虚指过去,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讽笑,“你说那个比我好的律师,是他?”
林慕里撩了撩眼皮,语气平平的嗯了声。
看着她满不在意的神色,霍政仿佛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
他脸上的呼吸和热度一并沉下来,目光暗含压迫地看向她。
“他才刚离婚,你就跟他在一起了?”
林慕里闻言,眨了眨眼睛,她表情有些微妙,半笑不笑地盯着霍政。
“离婚之前,离婚之前就睡在一起了。”
她重复地说了离婚之前这四个字。
霍政听见了,听懂了,他脸色僵硬地看着她,失望布满他整张脸。
“林慕里,我觉得你的目光还不会差到去勾一个已婚男人。”
他阴着语气说,不愿相信的口吻。
看着此时站在车前方不远处跟南鸢正在交谈的俊漠身影,男人一身白衬衣黑西裤,在夕阳的余晖映射下发白,身形挺直,侧脸清隽,一双望着女人的黑眸,疏离幽邃,锐利冷漠。
林慕里看着他,摸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自觉捻了捻,她扬唇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无原则,在我这里,只有心动至上。”
霍政听了,心里直接生出一股怒火,他感觉空气中的氧气都变得稀薄了许多,使他喘不过气来。
他伸手扯了扯领带,松开了衬衣的两粒扣子,然后倾身过去,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使了狠劲。
“无原则?林慕里,你是疯了?玩上瘾了是不是?”
他眼红的看着她,脸色十分阴鸷。
林慕里任他捏着,丝毫不怕他,她倔着一张脸。
“霍政,我跟谁谈谁做,是我自己乐意,关你什么事?你没结婚,不会是还惦记着我吧?”
霍政瞳孔轻微的缩了一下,他身形微颤。
顿了几秒后,他倏的就松开了她,“没有的事,我没结婚这事,又不是只瞒了你。”
说完,他偏开了视线,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林慕里摸了摸被他捏着泛疼的下巴,看着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而后,她轻挑眉梢,“霍政,你应该听说过,去者不可追这几个字吧。”
霍政听着没搭话,他拧着眉,修长手指慢条斯理的调整着领带。
林慕里娇唇上敛了下,她声音轻描淡写。
“离你而去的人,就当这辈子有缘无份了,霍政,我们的事过去了,早过去了。”
霍政挪着领带的手指一顿,他轻呵了一声,目光直睐的落在了林慕里脸上。
“嗯,林慕里,你是过去了,绿了我,你是快活了。”
他语气满含着嘲讽的深意。
林慕里闻言,默了默后,她再掀起的眼帘,勾唇。
“喜爱美好的东西,本来就是人的本性使然啊。”
她说,“我也不例外。”
霍政忽然就笑了,淡而薄的唇上扬,牵出半寸弧度。
“嗯,邢彦美好,他一个坐过牢的人,他美好?”
林慕里皱了下眉。
他摘下了金丝框眼镜,看着渗着蓝光的镜片,语调轻慢的又说。
“靳遇,美好?”
他抬眸看向林慕里。
“林慕里,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样的人,你跟我说美好?”
林慕里脸色黯然了些,她忍不住勾唇,就见霍政唇边漾着凉薄的笑,语气意味深明。九/伍二衣六↓玲二巴三
“而且,你了解他这个人吗?你知道他父亲自杀吗?”
自杀两字直接让林慕里心一沉。
她疑惑问,“什么意思?”
霍政抿唇,半分没有波澜地说,“林慕里,我父亲当年落马,其实跟林唐那个案子没有丝毫关系,我父亲落马,是靳遇一手举报的。”
他严肃地看着林慕里说,“当年,要是没有靳遇举报,我父亲还在位置上的话,林唐那个案子早就翻了。”
话刚落下,林慕里那侧敲击车窗的声音响起。
“咚咚……”
紧接着,是男人站在窗外喊她,十分淡漠的声音。
“林慕里,下来。”
把他压在车窗上
把他压在车窗上
靳遇叫她下来的时候,林慕里瞥了一眼他,几秒后,她将降了缝隙的车窗霎时往上调了,直到紧紧闭合。
看到她这个升窗的动作,靳遇站在窗外,姿态凌冽,那双望进车窗内深幽的双眸,有冰霜一寸寸挤进去。
林慕里偏头,直接对上了霍政的视线。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霍律,这么绝对极端的观点,从你一个律师口中说出来,你觉得合适吗?”
霍政瞬间沉下眸,他目光凉薄俯向她。
“林慕里,你维护他?”
他话刚落,耳畔就传入女人清晰的话。
“我维护他,不正常吗?”
这句话反问的语气,她说的,让人不容置疑。
霍政咬着后槽牙,虽然极其不甘,心脏似有团火在燃烧,却还是忍着没开腔,表情沉了又沉。
林慕里挑眸,她眉眼微翘,却又透着一丝冷淡。
“至于你说的,邢彦和靳遇父亲的事,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从你口里听到,霍律作为律师,嘴应该很严,说话应该很谨慎才对。”
霍政听了,再也压抑不住,火气蹭蹭的上来,他双眸含着一抹冷光,倏然拔高音量,喊她名字。
“林慕里!”
林慕里撇开视线,一脸淡然,她伸手就要去拔车钥匙,“饭看来不用吃了,霍律已经气饱了,那就请下车吧。”
霍政胸腔的怒火更甚,他气到用力捏紧拳头,指关节咔嚓咔嚓作响。
扫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靠在座背上闭了闭眸,伸手捏了捏眉心,隐忍着暴躁的脾气。
“行,林慕里,我只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他阴沉着脸,“邢彦,跟他后来怎么僵的?”
林慕里拔车钥匙的手顿了下,她敛了敛眸子,眸底暗光浅浅。
几秒后,她维持着面上的表情,抿了抿唇,轻飘飘的说了句。
“霍政,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它都是有反噬效果的,最后都会反噬到自身身上。”
话落,霍政猛然抬头,心一滞。
“邢彦绿了你?”
林慕里微微收颌,勾着唇角,似讽似笑,没说话。
霍政眼神犀利的看着她,他攥着拳,哼了一声。
“活该。”
说完,见林慕里还是没说话,他眉头促着,拉了车门,直接下了车。
*
林慕里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靳遇背对着她这辆车的位置,他身姿挺拔立在旁边,抽着烟等她,墨黑的短发垂在前额,俊脸冷酷漠然。
听到身后窸窣的声音,靳遇转头,他呼出一口烟,目光笼在女人那张明媚的脸上。
夕阳的余晖下,男人的样貌分外的惹眼,幽深如墨的眸子寡淡。
林慕里走了过去,她轻轻撞到他身上,双手圈住了他的腰,埋头靠在他胸膛上。
她杵着下巴嘴角上扬说着,“原来靳律也会主动,主动找我。”
也不顾男人此时眉宇间的一片凛然,她伸手去拉他那只没夹烟的手,刚拉上,就被他挣开。
她继续去拉他的手,他又挣开。
男人一言不发的,林慕里仰起头,此时靳遇深黑冷冰冰的眸子垂着她,一张脸的神情瞧不出喜怒。
几秒后,他垂首,正想掐了手上的烟,林慕里却伸手搭上了他的肩。
她突然说了句,神色无波的说着,“靳遇,你是不是对我心动了?”
靳遇目光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手指被烟头瞬时灼烫到,还没来得及丢烟,面前的女人突然手臂发力,压在他肩上的手指绷紧,直接把他推倒在了后面的车窗上。
她踮着穿着高跟鞋的脚尖,身子半压上他。
两个人离得很近,林慕里眨着眸子看着靳遇的眼睛,和他呼吸交缠。
“嗯?”
挨着的双唇只有一厘米距离,林慕里的眸子渐渐垂下来的时候。
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放在男人胸膛处的手,似乎触摸到了他攀升了一个频率的心跳。
没等他回答,林慕里娇唇动了一下,直接朝他的唇压了上去。
她把他压在车窗上,手指紧按在他胸膛处,舌头狠狠抵入他口中,卷着他的舌尖,交缠着他的津液。
“唔……”
靳遇眼瞳微缩了下,他喉结滚了又滚,吞咽了再吞咽。
“林慕里……”
他粗着气喊她。
林慕里用力吸吮着他的薄唇,这个吻热烈到,令彼此身上的温度一点点上升。
吻的太深时,林慕里松开了他的唇,眨着水眸盯着他。
“回答我,心动了吗?靳遇。”
夕阳映射下,微风徐徐地吹过,男人被压在车窗,面对着女人真诚的发问。
靳遇如鲠在喉,他捏着指间的那根烟,很冷静地问她。
“你呢?”
他稳着气息,声音平缓,似没有一丝波动。
“林慕里,你呢?”
我高攀不起了
我高攀不起了
林慕里嘴角微微上扬着,她笑,清浅地笑,并没有回答他。
靳遇敛下眸子,他直接扔了手上的烟,并抓上她的手,化被动为主动,搂紧她,加深了之前的那个吻。
他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俯下头,缱绻地亲着她。
林慕里攥着他腰间衬衣的手开始稍稍加了力气,另一手勾住他脖子,同样回应着他的吻。
两人很有默契的,在还没来得及落下山头的夕阳下就着亲昵的动作,搂腰细细吮吻。⑨⒌2⑴602⒏⒊吃肉
唇角扯出来的丝丝津液,在金色光线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洋洋洒洒的金色光芒之下,他们就这么立着,接吻了许久。
谁也没有回答心动的问题,又像是默认了这个问题。
靳遇松了她的唇,他伸手将她额前掉落的发丝,给她顺到耳后,他神情淡然的说。
“靳遇,是我父亲给我取的名字。”
林慕里平稳着呼吸,她盯着他看,没有插话,只是听他说。
“时靳,不是我父亲,他是我大伯。”
靳遇抿了抿薄唇,“我父亲叫靳炀,他是邺城最高法院历任院长。”
这句话落的时候,林慕里稍顿一瞬,她微怔住。
“我父亲当年自杀,跟霍政父亲办的那件案子有着间接的关系,所以他父亲当上副院的那年,确实是因我举报下的台。”
“但,林慕里,你让霍政帮的案子,就算霍政的父亲在台上,他那样的人,也不一定会帮你。”
靳遇嘴角下压,“霍家水很深,他们只看重自身的利益,至于他人的利益,从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他第一次对她说了这么多话。
好似把他骨子里的绝对理智和冷淡,都恰如其分地收了起来。
林慕里仰着他的目光有了些许的波动,她喉咙轻微翻滚,声音低糯地说。
“靳遇,你这是解释?这是在给我交代?”
靳遇俯低眸,和她眼神对视上。
他的眼神里,虽涌着冷淡,却也含着幽深。
林慕里娇唇轻启,她上扬着笑。
“我一直以为,靳律是一个只会给自己交代的人。”
靳遇英挺的剑眉蹙了蹙,他微顿了瞬,说了四个字。
“怕你误会。”
林慕里摇头,不犹豫的答,“我不会误会。”
靳遇又说,“我也是刚从霍政的口里得知。”
他眼神恍着。
林慕里颔首,“我知道。”
看着男人脸色沉着,依旧神情寡淡的模样,她问。
“还有什么?”
她的声线里带着几分笑意。
靳遇说,“你想林唐吗?林慕里。”
林慕里怔了下,她无措地笑,“怎么问我这样的问题?”
靳遇看着她,没答。
林慕里伸手突然去触碰了他左边的胸膛,她手掌放在那里,感受着搏动的心跳,问他。
“靳遇,你父亲在你这里,是痛处吗?”
她仰着视线,很直白无畏地问了他。
靳遇瞥开了目光,一阵沉默后,他收起思绪,声音淡沉地说。
“没有,我对他的记忆少之又少,他一直很忙,后来他死了,我母亲把我过继给了时靳。”
林慕里听着他说的轻飘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却跟他有了共情,她眉心微微拧着,说了句。
“靳遇,我也没有父亲,但我相信,你以后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话落,靳遇转过头来,跟她又对上了视线。
林慕里眼眸沉邃的看着他,夕阳下昏黄的光线让她眸子蒙上了一层浅浅的迷离感。
她伸手触上他俊漠的脸颊,说,“因为缺失的父爱,会换一种方式,出现在你和你的孩子身上。”
靳遇俯着她,听到她口中说的孩子两字,他顿了半秒。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林慕里目光灼热的凝着他,她触摸着他那张很容易令人心动的脸,思忖着一些事情。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这就是阴差阳错。
当年,因为霍政父亲的下台,导致他家里出事,他母亲中风,林慕里愧疚不已,将后果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
直到霍政的母亲醒来,她带了花束去病房看她。
霍母叫佣人扔了她的花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你这颗老鼠屎,坏了我家里一整锅粥,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
林慕里鞠躬道了歉,“阿姨,对不起。”
霍母讽刺的笑了笑,“你的对不起只对我儿子有用,听说你还在跟我儿子谈恋爱,是打算往长远发展吗?可我霍家要体面,你有个犯毒瘾的生父和杀人犯的养父,你觉得体面吗?人总要有点自知之明吧。”
林慕里从来不是可以任由自己的脸面被人随随便便所践踏的人,她没咽下那口气。
“嗯,您儿子霍政,我高攀不起了。”
一本书里有句话说,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这口气比有什么都值得。
有了这口气,什么事都能咬牙撑着,她骨子里从来不是个自卑的人,可其实一旦有了这种追求,就是自卑了。
她,第一次感到自卑了。
可这不应该是,她林慕里该有的爱情。
所以后来,她选择了断舍离,选择了拿得起放得下。
*
林慕里还在走神的时候,靳遇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是靳时焰打过来的,他蹙眉,接起。
靳时焰笑着,狂放的语气说,“时靳让我打电话的,他喊我叫你,约你那位,到家里来吃个饭。”
家里又不是没床
家里又不是没床
车上。
林慕里刷着手机,她轻点着屏幕,无聊的刷着之前那个小群里的八卦。
她偏头看了看专注开车的男人,目光微定,落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靳遇,我在办公室给你看的八卦是不是真的?”
她指的关于南鸢的那则八卦,在办公室的时候,她有递手机给男人看。
至从靳时焰放出来以后,她微信群里一直在传。
“之前靳时焰出过一场车祸,被南鸢及时救下,可后来那辆车突发爆炸,南鸢没来得及撤退,导致脸上落了一道疤,听说啊,南鸢为了让靳时焰愧疚,让他时刻记着,她五年来都没去祛除那道疤,直到靳时焰进去了,她才给去除了。”
靳遇面庞冷淡,他目视着前方问,“怎么那么好奇?”
林慕里捏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她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上挑着眼尾,说了句。
“跟你有关啊。”
靳遇明显怔了一下。
她扯唇又说,“虽然说喜欢八卦是女人的本性,但我是因为,跟靳律有关。”
她重复的说了那几个字。
“跟靳律有关的事和人,我就想八卦,就想好奇一下。”
她睨着他,微薄的笑,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说着浪漫情话。每天看荤医一凌三期96二81
靳遇心脏莫名一跳,他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林慕里慵懒的靠在座背上,她手撑着窗沿,抬眸很自然地看他。
“靳遇,你知道的吧,知道南鸢跟靳时焰的事。”
靳遇敛了敛眸子,“嗯。”
旧事重提,回忆被勾了起来,大概是五年前。
“南家那姑娘喜欢你啊。”
靳时焰走到靳遇身边,手搭他肩上,他一身赛车服,衬得宽肩窄腰挺拔轩昂,极其狂妄的气质,站在哪都是鹤立鸡群的焦点。
靳遇将他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而后他骨节分明的手托了托鼻梁的金丝框眼镜,神情寡淡的说了三个字。
“没兴趣。”
靳时焰唇瓣挑起一抹笑意,“怎么会没兴趣?可是南家的。”
靳遇没什么表情的勾唇,“缠着很烦。”
说完,他就要离开。
靳时焰拦住了他,他上挑着眉,眼神直挺挺睨着他,说了句。
“要不要我帮你搞定,反正我多一个女人不多,少一个女人不少。”
靳遇抿着薄唇,只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
“随便。”
那语调,淡漠的很。
靳时焰闻言,蓦的笑了,他拿上赛车头盔,跟在靳遇身后往里走。
“刚看到一打鼓的姑娘没,我喜欢的。”
他身上带着痞气,跟靳遇冷静的模样截然不同。
“没有。”
靳遇默了默眸子,简洁地说,“喜欢就去追。”
“追不上。”
靳时焰扬唇,“人女孩太干净了。”
他嗓音轻飘的说,“我脏了已经,这些年玩赛车,把自己玩坏了。”
“都说我那个圈是大染缸,这话还是没错的。”
靳遇转眸,他脚步顿住,漆黑的眸撞入靳时焰眼底。
靳时焰从兜里摸起根烟,衔在嘴边点上,他轻笑。
“你没看我身边作伴的那几个DJ,各个吸毒磕药的,玩得都挺大。”
“还是太干净了,不能毁了她。”
他连吸了两口,喟叹地说着,嗓音沉的很。
大概是烟味太浓重,他呛了下,皱了皱眉,掐灭烟头,用脚尖碾碎,狞笑道。
“不过,不毁了她,也不放过她,有事没事惹惹。”
他轻轻挑眉说,“主要,那双眼睛太好看了,真想给她摘了。”
可他没想过的是,后来真的有人跟他一样的想法,他第一次发了疯,干了违法的事,“你想摘她眼睛,问过我没有啊?”
狂妄得死的语气,冰冷带着杀意的眼神。
不过,这事,他没让那个女孩知道。
他也是那一刻才明白,有的人、有的事即使选择无视,却在心里占了多么重要的位置。
进去的时候,他只跟靳遇交代了句,“帮我护南家那位,护好了。”
*
靳遇思绪回神的时候,是接触到林慕里那双有意图的眼睛,她紧凝着脸,细声地问他。
“靳遇,南鸢是不是老缠着你,跟我一样?”
正好车开到了一家中式建筑风格的小院门口。
靳遇靠边停车,他眉心拧着,说了几字。
“你们不一样。”
很淡的语气,听到林慕里耳里,却很舒适。
她直接解开安全带,往他这边凑了凑身子,眯起眼睛问他,眼神变得恣意。
“靳律,哪不一样?嗯?”
靳遇慢条斯理地解着安全带,他垂了垂眼帘,就看到女人针织开衫里若隐若现的雪白乳沟,她像是特意低着身子,并拢的修长双腿包裹在笔直的牛仔裤里,婀娜的身材就着她这个姿势,曲线毕露在他眼前。
靳遇对上她视线,伸手挑起她下颌,“可能你比她骚?”
林慕里眨了眨眼,抿着笑,“是吗?”
她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将发丝垂落到一边,露出纤长白嫩的脖颈,双手轻轻搭到他双肩上,娇唇凑过去,交缠着他鼻息,就要亲上去。
“是这样吗?”
这话刚落,男人那侧的车窗就被人很不礼貌的敲了几下。
“回家亲啊,两位。”
靳时焰站在车窗外,他双手揣着兜,咬着烟,漫不经心的,透过降下车窗的一丝缝隙,对里面的人说。
“家里又不是没床。”
————————————————
一则关于靳时焰的小故事,他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人物,当然不能喧宾夺主,所以我没有让他占太多笔触,他还会在我新开的一本《私藏》里面出现,不是主角,也只是占点我想描写的笔触。
噢,打鼓的姑娘是南拉,南家两个女儿,南鸢和南拉,南拉是《私藏》的女主。
别人是不会那首曲子的
别人是不会那首曲子的
小院的正门朝南,走进去后,分别有三栋平墅。
院的两边此时亮起了灯光,映照在院子里,点亮了小院,有佣人正在整齐摆放长桌和椅凳,布置的格外温馨。
时靳和柳清从一栋平墅里相携着走出来,见到林慕里,柳清加快了步子上前。
林慕里称呼了一句“柳老师”,而后又礼貌的唤了她身后的男人,“时总。”
时靳勾了下嘴角,不动声色地扫了林慕里一样,那神情总是透着那么一丝丝傲娇。
柳清轻握上她的手,“慕里,我以为你不会来。”
柳清是那种特别优雅的女人,她的优雅一点也不做作,像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
林慕里主动勾上了她手臂,“怎么会,上次答应了您。”
她知道柳清属于慢热的人,她在试着跟她接触,可她林慕里从来不是慢热的那种类型,只要是她愿意相处的人,她都会很干脆的响应给那人热情。
两人相伴着往里走,林慕里找了话题,“柳老师,听说您要在国内办置情于曲和景的首个剧场式钢琴巡演?”
柳清有些惊讶,“是,慕里,你怎么会关注这些?”
林慕里撩了撩眼皮,“我喜欢的舞蹈家,她也很喜欢柳老师,我因为她,有略微关注这一块。”
柳清眸光一怔,“舞蹈家?”
林慕里扬唇,“嗯,谭岑,柳老师有接触吗?她,算得上我的贵人。”
谭岑这个名字落下的时候,柳清眸光闪了闪,她牵上了林慕里,带着她往平墅客厅的角落走。
柳清没有说她认不认识,她温柔地笑了笑,突然说,“之前明日剧场那边将你推给我团队救场的时候,我那时候就知道,慕里,你应该很优秀。”
“没有,优秀谈不上。”
林慕里微微莞尔一笑,轻飘地说。
“慕里,你谦虚了,我团队先前给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在藤亚留学深造过。”群68505⑦96⑨鈤鈤肉
藤亚是国外的百年名校,它在艺术这块的知名度,柳清还是有所耳闻的。
“藤亚,当初是谭岑老师给我做了引荐,虽然只是她随口的一个引荐,但我还是挺感谢她。”
林慕里没有遮掩,静默了两秒说。
“那也是你优秀,我了解谭岑,苗子好的,她才做引荐。”
柳清目光真诚的看着她,带着她站到了一面挂着很多照片的墙面前。
“慕里,看看照片,左上角那张。”
林慕里听她的话,瞥眼看向了柳清示意的那张照片。
照片背景光线虽昏暗,却不难看出,照片上有谭岑和一排年轻舞者,而舞者当中还有她,她当时站在谭岑的身边。
林慕里凑近又看了看,确定自己没看错,她指着那张照片,眼睛亮起,吃惊的问柳清。
“这个照片,它怎么挂在这里?”
柳清很乐意为她解答,“谭岑是靳遇的母亲。”
她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慕里,知道我为什么会注意你吗?因为我早在这张照片上,就看到过你。”
林慕里盯着那张照片,她怔然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柳清跟着她视线看过去,语气轻柔地说。
“靳遇跟他母亲的关系不太好,在这个家,没有谭岑别的照片,只留下了这张。”
林慕里不知为何,她感觉心底莫名的抽动了一下。
她哽了哽嗓子说,“谭老师,她是很好的一个人啊,很优秀很优秀的一个女人。”
“嗯,她是蛮优秀的。”柳清回答她。
看着林慕里恍神的样子,柳清抿了抿唇。
她喊她,“慕里。”
林慕里转首,“嗯?”
柳清摸了摸鼻子,微笑着,“我弹的那首钢琴曲,只教过给靳遇,别人是不会那首曲子的。”
这话落,林慕里眉心轻轻地蹙了蹙,连带着眼睫毛也微微颤动了下。
金丝框眼镜
金丝框眼镜
“靳遇会弹钢琴?”
林慕里抬了下头,她捏紧手指,心漏了一拍。
“会,而且弹的特别好。”
柳清含着笑意的眼瞳盯着她,嘴唇挑了挑。
“他什么事都做的比别人好,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
林慕里跟她四目相交,那一刹那,已经无须多言,齐眉默契。
不得不说,柳清是个极其聪明又敏感的女人。
林慕里收了目光,她侧头看向了其他的照片,突然发现了正中间那张大合影,靳遇穿着西装,戴着金丝框眼镜,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在他身上由内而外尽显。
一贯的清冷禁欲,是属于那种,瞥眼看去,一眼就能被他吸引住的。
林慕里目光幽幽地看着,心突突跳,后背绷得直直的。
原来,是他,他戴过金丝框眼镜。
林慕里咬了咬唇,声音极轻。
“原来,靳遇戴眼镜长这样的。”
她是笑着说的,脚下不自觉挪了挪步子,抬着手指触向了那张照片。
大一的那年,林慕里去交大找陈静,第一次去那所学校,她就迷了路。
听到悠扬的钢琴声,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了过去。
她站在琴房外面,隔着几扇窗户,望着里面一个穿休闲衫的男人坐在一架钢琴前,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轻轻触按,曼妙的琴声徐徐响起,充盈在琴房周围的每一处空间。
那是林慕里第一次沉浸。
不是沉浸在那首曲子当中,而是沉浸在那个穿着休闲衫却显得那么高贵不凡的男人当中。
她看着他很坦然地坐在钢琴前,神情也并不是很深情的抚摩琴键,相反,他神情很冷静,好似谈不上多热爱,却恰巧是这股冷静,让林慕里痴迷。
音乐声停的时候,林慕里看着他站起身,侧对着她跟一个女生说了句,“没问题了。”
接着他就推开身后的门直接走了。
林慕里本想追上去,陈静找她的电话打了过来。
第二天她再去琴房的时候,问里面的那位女生,女生告诉她,“是一位大四的霍学长准备毕业演出。”
可林慕里不知道的是,她那天看到的并不是大四的霍学长,而是路过琴房帮忙调音的靳遇。
她更加不清楚的是,靳遇那天用余光也瞥见了,她在窗外偷看他。
思绪回神的时候,柳清拉上她的手,带她往沙发边上走。
“要看看我巡演的海报吗?”
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柳清找了个话题。
“出了?我能看吗?”
林慕里知道自己走神了,她端起了茶几上的水,轻抿了口,语气故作自然的答。
柳清走过去旁边拿那幅海报,“当然可以。”
她拿了海报递给林慕里的时候,口袋里电话响起了,是工作电话。
“慕里,你先看,我接个电话。”
林慕里应她,“好。”
等柳清走出去的时候,她放下手中水杯,慢慢打开了那幅海报。
海报是双面的,前面是柳清的个人风格照,后面是一段巡演介绍。
“巡演的舞美设计采用极简理念与当代艺术相结合,演出现场将跟随不同曲风的内容和意境,打造多个视觉定制舞美布景。”
林慕里扫了一眼后,继续往下看,“本团队舞美设计由两位国际知名艺术家和国内新兴艺术家组成,他们将带来优秀的创意作品结合。”
只见新兴艺术家那一栏,赫然标注了“陆向晚”这个名字。
这时,靳遇走了进来,他站在沙发后面,轻拍了下她的肩。
林慕里瞬时抬眼,手指攥着那幅海报,有些愣怔的看着他。
靳遇蹙眉,脸上表情很淡的问她,“怎么了?”
他视线一俯,正好看到女人手指紧攥住的那幅海报。
“没事啊。”
林慕里扬着唇,直接将手上的海报慢慢放到了一边。
这弟妹找的不错
这弟妹找的不错
靳遇双眸注视着她,平静而幽深。
“准备吃饭了。”
他单手揣到兜里,嘴角弧度压了下去,清隽淡然的模样。
林慕里从沙发上起身,扯了扯嘴角上扬。
“嗯,好。”
林慕里绕过沙发,主动挽上他卷着白衬衣的手臂,她勾了勾唇。日日荤久吾216028З
“靳遇,你为什么后来不戴眼镜了,我刚看到了你戴眼镜的照片,很帅。”
她问的很自然,脸上扬着清浅的笑容。
靳遇顿了一下,“做了近视手术。”
他的回答很冷淡,眼睛从她头顶扫过,眸光隐晦不明。
林慕里闻言,抬起眼皮看他,挑了一下眉头。
“那我们一样,我之前有近视,后来也做了手术。”
靳遇闻言,抿了抿薄唇,他俯着视线看她,眼眸中似乎没什么情绪,却又仿佛一片深渊。
*
要开饭的时候,靳遇去旁边接一个工作电话。
靳时焰手拿着烟盒和打火机走了过来,他倚靠在旁边的墙上,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问林慕里。
“你抽烟吗?”
林慕里转眸看向他,“不抽。”
靳时焰挑了挑眉,没什么表情的将烟盒揣进兜里。
“你和南拉关系挺好?”
他扯了嘴角微微上扬着弧度,问了句。
林慕里仰头看着面前一米八几个子的男人,她双手抱胸,“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挺表面的关系,怎么了?”
靳时焰将嘴角抿着的烟夹在手指间,他弹了弹烟灰,“就问问。”
“问问?靳时焰,你背地里跟南拉玩,南鸢知道吗?”
林慕里直接嗤他,冷飕飕的一句话讽他。
那次,她去宴目找南拉,洗手间里的男人便是面前这位。
“我靳时焰玩的花,谁人不知道。”
男人一头黑色短发,配浅色衬衫,他咬着烟,邪魅的笑容一如既往。
“南鸢惦记着我弟,还不许我惦记下她妹妹了?”
林慕里闻言,微翘着唇,“最近的八卦在传,南鸢可是救了你毁了容,为你留了足足五年的伤疤,靳时焰,你这么渣人家,象话吗?”
靳时焰吸了口烟,他蹙了蹙眉,“毁容的那道疤?那是我要让她记住的,可不是她没消,她敢消吗?”
他像是一个笑面虎,笑着答她。
嘴角依旧向上勾着,那笑意却不抵眼中半分。
靳时焰没有告诉林慕里的是,那道疤,是南鸢当着他面儿扇了他喜欢的女孩一巴掌的教训。
即便,南鸢救过他一命,可在他心里,丝毫抵不了喜欢的人的一根头发丝。
他靳时焰认人,从来不认理。
虽然后来他宠着南鸢无法无天,所有人都以为他靳时焰爱南鸢爱的死去活来。
其实,也只是他为了还,南鸢救过他的那一命。
靳时焰掐了烟,他突然倾起身子,几步上前来,凑到林慕里耳边,狂妄的语气。
“林慕里,要不是我让南鸢跟了我,她早缠靳遇身上去了,你觉得,还有你现在什么事儿,所以,你得感谢我,跟我说话语气好点,别老句句讽我。”
林慕里听着,嘴唇一点点抿起。
她偏过头,视线对上男人,眼角轻扬,“靳时焰,你要惦记南拉,你也对我客气点,最好别这么威胁我,南拉跟邢彦扯上的那点破事,我不信你不想知道。”
话落,靳时焰眼睑轻垂,瞬时皱起了眉。
这时,林慕里感觉头顶一阵暗,她转过身,就看到靳遇站在身后,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片光亮。
靳时焰抬首,他睨着靳遇,眉间轻挑起,伸手拍上他的肩。
“这弟妹,你给我找的不错。”
靳时焰说完,唇瓣一勾,擦过靳遇的身边,径直走了。
你的私生活多放荡
你的私生活多放荡
“他跟你说什么?”
靳时焰走了之后,靳遇深幽的视线垂下来看林慕里,冷淡低醇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林慕里抬首,嘴角抿了抿,说。
“他勾搭南家姐妹的故事。”
靳遇拧了拧眉,脸色似有些疑惑。
林慕里双手勾到他脖颈上,眨着长长的乌睫瞧着他。
“靳遇,你不认识南拉吗?”
靳遇任由她勾着,手不自觉抚到她的侧腰,喉结滚了滚说,“不认识。”
林慕里闻言,眼波流转,她白皙的指尖伸过去,挑逗起他性感的喉结。
“那我的靳遇,是真的很禁欲。”
她慵懒的笑着说,眯起泛着晶亮的眼睛。
听到她这句话,靳遇喉结沉了沉。
知道他要来攥她的手,不让她触碰,林慕里先抓住了他的手,双手跟他十指相扣住。
“南拉,邺城有很多女人都羡妒她,羡妒她有南家那样招摇的家世背景,又有一个跟她登对的未婚夫做她事业的靠山,总之,她像朵高岭之花,很多男人都想把她摘了,朝她贴上去,但都被她视为了玩物。”
靳遇听她分享着,脸上神情并没有什么反应。
林慕里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几秒,随即温柔地朝靳遇笑。
她慢悠悠地说,“你哥呢,他应该喜欢南拉,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追。”
这话落的时候,靳遇眸色幽深了瞬,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对了,靳遇,你今天跟南鸢说什么?”
林慕里心思转了转,顺口问他,问的很坦然。
今天她和霍政在车上的时候,她看到了靳遇跟南鸢在远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靳遇顿了顿,抿了抿薄唇说,“就说让她不要打扰我们。”
他说的是我们。
林慕里眼神闪了闪,她当然知道,他一笔带过了。
但她还是尊重了他,没有继续追问。
林慕里交握着他手掌,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她垂着眼帘,注视着他根根干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还隐隐含着力量。
她轻轻用大拇指在他手心处刮蹭,嘴角微微牵着,安静的跟他呆着。
靳遇俯着林慕里头顶,放肆让女人手指在他手心不老实的动来动去,他低着眸子,眸色幽暗。
傍晚那时候,南鸢表情僵硬的看着他,质问。
“靳遇,我从大学就开始喜欢你,到现在我已经整整喜欢了你七年,可你为什么就是不选我,我配你足够啊。”
她说,“你难道这么多年,看不到我的坚持?靳遇,你心是冷的吗?”
“你次次推拒我,我是有多差劲,让你连一丢丢的机会都不给我?”
她几乎把这些年从未敞开对他说的话,在那一刻,她不管不顾的全部吐了出来。
那些被她掩藏的很好的情绪,那些未被满足的需求,她没有再顾及任何体面,一味暴露。
她现在,只渴望被他安抚。
靳遇没有说话,他先是视线瞥了眼远处林慕里所在的那辆车,而后摸了烟点上。
他淡定的抽着,目光却迟迟没有收回,一直瞄着车里的人。
直到抿了好几口,他回神,拧拧眉,“要我说实话?即便很难听?”抠抠裙一•三九四九;四六三一每日[稳>]定更’肉闻
南鸢嘴角一下子抿紧了,就听到靳遇深呼出一口烟,嗓音冷漠的说。
“南鸢,你私底下生活有多放荡,你点的那些男模上门夜夜消遣,这些事,不是没人告诉过我。”
这话落,南鸢头皮一阵抓紧。
她看着男人面前萦绕的烟雾,都遮挡不住他眼中的嘲讽之色。
南鸢张了张唇问,“是靳时焰告诉你的?”
她伸手想要去拉他的手,“靳遇,你是不是在责怪我,不够坚定?”
不婚主义
不婚主义
靳遇先她一步,后退了半步,伸出了制止她上前的手势。
南鸢心口落了两拍,她眼泪直接涌了出来,扯着嗓子说,“那是性,那只是需求而已,靳遇,我从来没把它当作过关系。”
“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我不可能一直为你守着的,我身边送来的诱惑多少,你不是不清楚,但性和动心,我一直分的很开。”
“我长这么大,就只对你动过心,我一直想得到的男人,也只有你一个。”
她说到性和关系的时候,靳遇突然间就顿住了,他执着烟吸的手一滞,滚烫的烟头烫到了他指尖。
他缩了缩手,走过去旁边的立式垃圾桶,将烟掐灭在了烟缸上。
不知为什么,他想到了他自己,想到了跟林慕里现在维持的关系。
他们,好像,彼此的需求也都是性。
性生活占据了他们关系的大部分。
好像,什么都跟性有关。
开始也是,现在差不多也是。
他手指捻起烟嘴,一点点磨着泛着火星的烟头,有片刻失神。
他在想,这是他要的吗?是他真正的需求吗?是他渴望的吗?
那一刻,靳遇并没有想通透。
直到很久以后,有一天,他突然明白,是突然就明白了,他真正的需求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跟喜欢的人沉沦性事,被喜欢的人注视,抚摸喉结,勾着脖子亲吻,任她肆意挑逗。
他想要感受到被爱的同时,也感受到被需要,彼此馈赠响应,彼此真正拥有。
他想要的,真正需求的,从来是一段亲密关系,而不是性。
南鸢走过来,她吸了吸鼻子,平稳着情绪问他。
“靳遇,所以,你是有想过跟我发展的对吗?”
靳遇摁灭那根烟,他喉结沉了沉,“南鸢,不要在我这自取其辱了。”
他扬起了下颌,低沉的语调却又尖锐的口吻。
“我跟我哥不同,我没他那么好食欲。”
自取其辱?没有食欲?
南鸢难以置信,这是面前这个男人说出来的话。
短短两个词,就让她瞬间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屈辱难堪。
她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黑,受不住委屈转了身,狼狈离去。
*
没呆几分钟,佣人就过来喊饭了。
靳遇带林慕里走了过去,当看到长桌上正中央的那盘用烤鹅脯和萝卜细致雕工而成的“双鹅戏水”时,她瞳眸睁大。
“还真有这道菜?”
时靳听到,脸色直接黑了下来。
柳清走了过来,她缓和气氛,笑着介绍道。
“慕里,这是按名菜鸳鸯戏水的做法做的,只是厨师把老鸽和乳鸽换成了鹅脯肉。”
林慕里眸子内一阵闪亮,她连忙掏出了手机拍照纪念。
她边拍边说道,“时总,您知道双鹅戏水的寓意是什么吗?”
时靳没搭话。
林慕里微微垂着眼睑,看着那两只以喙相碰、以头相靠的鹅,一字一顿说。
“天鹅雌雄结成终生配偶,寓意永恒的爱情。”
时靳直接哼了一声,他在主位上落座,对着林慕里摆手。
“我不听你屁话。”
这时,靳时焰走过来落座,他不着痕迹的挑起眼角,倾了倾身子,伸手将那盘菜往林慕里和靳遇这边推了推。
“寓意这么好?那这道菜应当让给你们。”
他双手环抱着胸慵懒的靠到座背上,扬着俊脸,摸了摸鼻梁,漫不经心说。
“毕竟我是不婚主义。”
这话落的时候,林慕里捏着手指紧了紧,她拉开嘴角说了句。
“我也是不婚主义。”
她脸上努力挂着笑说的。
靳遇瞬时侧眸,望向了林慕里,林慕里也转了眸子,对上他视线。
胸口一声一声的跳动着。
自由、热烈
自由、热烈
林慕里的话落下的时候,时靳脸色黑沉了下来,他忍着情绪端起了桌上的红酒,一整杯灌了下去。
柳清从座位上起身,她拿了佣人手里的红酒,走到时靳身边,给他空了的酒杯续上酒。
“其实婚姻只是一种形式,一种生活方式而已。”
她一边续酒一边启唇,“慕里,我也没结婚。”
林慕里闻言,瞬时错开了靳遇的视线,她抬眸看向柳清,蹙了蹙眉,有些怔然。
她并不知道柳清跟时靳没有结婚。
柳清满上那杯酒,时靳脸上神情不好,可他没有说话,克制着自己,抬手抚了下自己的额。
几人都没有说话,靠在座背上,靳时焰啪嗒一声突然打开打火机,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嘴后,然后将烟雾缓缓吐向墨色的天空。
气氛微微有些僵凝,柳清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她提出。
“慕里,要陪我去酒窖拿酒吗?”
林慕里知道,这是柳清刻意拉她出去。
“好。”
她斜唇,跟靳遇说,“那我去一下。”
等林慕里跟柳清走了之后,靳遇也夹了根烟点上。
长桌的左右两边,烟雾袅袅升起,在空中弥漫开来,时靳嗅到,皱了皱眉,他脸色踌躇的,问靳时焰也要了根烟。
于是,三个男人就坐在温馨的院子里抽起了烟,听着夏虫低吟,看着星空斑斓的夜色,吞吐着烟雾。
此时,夜晚的风,裹起丝丝凉意,从小院门口吹进来,沁着人心脾。
靳时焰抽了半支烟,扫了扫手臂,漫不经意说了句。
“好像有点儿冷。”老啊 姨群.追更‘685057⒐6⒐
时靳叼着根烟,吭声嗤他,“你是有点虚。”
就这样,两人便开始了父子间的互怼互损。
靳遇在旁边听着,他面色冷淡,夹着烟抿着,神色一直都很沉静。
*
酒窖在地下室,柳清带着林慕里踩着台阶下去。
贮酒的小酒窖,恒温比较低,但灯光明亮。
林慕里到门口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了里面墙架上保存着的几百种葡萄酒,其中勃艮第占了一半。
柳清走到其中一个墙架挑选着藏酒,她语气温柔的对身后的人说,“慕里,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
林慕里问了,“柳老师为什么不结婚?”
柳清转首,睨着林慕里,笑了笑说,“那慕里先回答我,为什么说自己是不婚主义呢?”
林慕里抬起眼睫,她顿了两秒后,才张嘴,“我确实,从来没想过踏上婚姻这条船。”
“柳老师,你不了解我的情况,很多同龄人,到了我这个年纪,会有父母跟他们说,你该结婚了,该生育了,就比如靳遇,时总就会操心他这个问题。”
“但我从来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我的养父养母很尊重我,我不提,他们不会跟我提,所以我没有这方面的压力,也就没有去想过。”
她吸了一口气,“而且,我一直觉得,一辈子像我这样过也挺好,自由,热烈,不婚主义挺好的。”
她盈然一笑,眼睛明亮着,闪着点点光芒。
柳清很认真地听着她说,等她说完后,她垂了下眼帘,再抬起。
一寸不错的看了她两三秒,“慕里,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她看着她的眼神深了些,“你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当着大家的面,要接那样的话。”
林慕里视线一顿,她定住眸子,却没有说话。
柳清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没有偏移,她眼神似乎能看穿她。
半晌后,她一只纤长的手突然轻握上了她的手静抚。
“是因为靳遇刚离完婚,对吗?慕里,你不希望别人话语间的撮合,给到他压力。”
她一双很深的眼睛对上她,眼神中透着一种天性的温柔,蜻蜓点水般的徐徐划过林慕里的心脏。
林慕里思绪瞬间被抽空了几秒。
她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一个人跟钟琳一样,这么轻易就看穿她,看懂她。
柳清从容温和着目光,“但慕里,我想靳遇应该不会懂,你要很直接的跟他说,毕竟,两个人之间,当局者迷的。”
她的意思,是叫她主动解释刚刚桌上发生的那件事,她不希望他们之间就此产生误会。
这也是她刻意拉她出来,要跟她讲的。
那一刻,林慕里觉得,柳清是朋友,也是长辈。
柳清取了架子上的一瓶酒,牵着她往台阶上走。
“慕里,其实我知道,你是喜欢一切到点了,顺理成章的那一种人。”
林慕里突然就顿住了脚步,她沉吟了几秒,看着柳清,眸中情绪弥漫。
“嗯,但我和靳遇还没到那个点。”
她给了柳清真心话。
柳清听着,莞尔一笑,她伸手帮她顺了顺额角的发丝。
“那你觉得,怎么样,你们才能触到那个点呢?”
林慕里抿了抿唇,“时间吧。”
她说,她觉得,他和她都需要自控,现在。
柳清敛了敛眸子,想到了一句话,遇到还不能确定的爱意和情分,不如给时间一点时间,也许就有了答案。
柳清勾着笑,浅淡温柔,她点头,认同了她。
“嗯,好的感情是缓慢且理性的。”
时间是感情的试金石,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走到大堂的时候,林慕里看着院子里时靳坐的方向,她问柳清,“那柳老师,你呢?”
柳清看着时靳的背影,弯了弯唇。
“因为他当初选择了前程,没选择我,我现在同样选择前程,暂时不会选择他。”
她单薄的笑着,思绪空了一秒,“可能我们之间,也需要时间慢慢调养吧。”
两人牵着手从大堂内走到院子里,林慕里抬了抬头,此时繁星缀满着暗寂的夜空。
她走到靳遇身边坐下,凑了个身子过去,本来是想叫他看看天空。
因为今晚的夜空真的很美。
她想到了那次在阳台上,她和他一起看的,也是这么美的天幕,灿烂的星群。
她问他,在等月亮吗?
可月亮害羞的躲起来了,只有星星在眨着眼睛。
男人当时瞳眸一缩,反应极大。
她好整以暇望着夜空的同时,也望进了他的眼里。
仿佛,这一切都还发生在昨天。
林慕里身子倾过来的时候,靳遇却突然指了她的手机,他示意她看手机消息。
林慕里挑了挑眉,滑动了手机屏幕,打开。
微信收到了男人十分钟前发的消息——
“林慕里,我可以不结婚。”
林慕里低垂着头,那一秒,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她睫毛微微轻颤着,攥了攥手指。
哥哥
哥哥
“好。”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林慕里撇开了头,攥着手机打了这一个字发过去。
靳遇手机提示音响起的时候,他拿起手机看,没有发现林慕里的情绪。
看到好那个字,他没什么神色,收起手机。
这时柳清看向门口,很惊喜的唤了一句。
“杰瑞?”
靳时焰掐了手上的烟,也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嘴角牵了牵,“杰瑞?可以啊,什么时候把它运过来的?”
他起身,要走向管家牵的那条狗。
他逗了逗杰瑞,杰瑞并没有往他身上扑,它像是蹒跚着步伐,肥大的身体一步一步往靳遇的方向迈。
“瞧这高冷样,啧,真是狗随主。”
靳时焰主动蹲下身,抚摸了下杰瑞,才止住它的步伐,他讥诮出声对靳遇说。
抚摸不到两下,杰瑞向靳遇的方向走来,林慕里顿时慌了一下,她侧身过来面向靳遇,纤手握起他的手,抓着他手掌紧紧的。
“靳遇,我怕。”
她皱着眉,脸上是无措的害怕。
靳遇身子靠她近了些,伸手搂着她,随后他眼神陡地看向杰瑞,杰瑞对上他眼神,在原地停了下来,四肢坐下。
林慕里偏了偏头,就看到那条狗呆在了原地,温顺的坐在不远处。
当她的视线跟杰瑞无辜的眼神对上的时候,那一刻,心里没有别的感觉,只有触动,不小的触动。
狗是通人性的,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林慕里那一刻才真真切切明白。
她怦然心动了。衣衣-03,7968-2衣。老阿姨稳定更新群,
有股暖流直抵内心深处,很暖很暖。
“杰瑞。”
她从靳遇怀里抬起头,朝杰瑞招了招手,轻声唤它。
杰瑞看了眼林慕里,再对上靳遇允准的目光,才慢慢起的身,它垂着大眼睛,一步步迈了过来。
杰瑞走到林慕里和靳遇的脚边,然后在身边趴了下来。
看着它的乖巧,林慕里浅浅吸了吸气,然后主动弯身,伸手摸了摸杰瑞的背,她软声哄着它。
“杰瑞~”
看着林慕里放下心防的那瞬,靳遇眸光闪了闪。
后来,佣人收了餐桌,林慕里一直坐在椅子上摸着杰瑞,没有吃东西,靳遇去吩咐了厨师下碗面。
他从大堂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可以跟狗正常相处了,虽然她还是很小心,不敢摸杰瑞的头,只敢碰它的背。
靳遇手摸到兜里抽出根烟点上,他深深吸着烟,朝林慕里这边走了过来。
走到离她不到五步的距离,就看着林慕里蹲在杰瑞的身边,她抚摸着它,看着杰瑞那毛茸茸的脑袋,她扬了扬嘴角说了句。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落下的时候,林慕里正好抬头,就看到靳遇站在面前。
两眼相视,极短的一刹。
他看向她那双闪着光的眼睛,她的话总是那么有吸引力,像是蛊惑般。
靳遇喉结微动,看了她很久,很久。
他想起了在霓虹闪烁的城市街头,除却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那个熄寂的深夜。
他不经意的就看见了她,看见她叫住了那个撑着黑伞穿着风衣在前面走的男人。
秋日的凉风把她的及肩短发吹起,她在风里露着笑脸,沉沉的声音喊着。
“我喜欢你,哥哥。”
她喊他哥哥,那个男人身子一僵,顿住了脚步。
酒店
酒店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晚上,凌晨。
靳遇忙完应酬,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跟往日的灯红酒绿和道不尽的喧嚣不同,街头的小店都已陆续关门。
那天,天空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后的空气带着清新的气息,沁人心脾。
看着面前那条走不到尽头、稍显空旷的街,靳遇凝着一双冷清的眸子,不经意就看到了走在他前面的女人。
他没打伞,她也没打伞,当时两人离得有好些距离。
但通过那个背影,不知怎的,他就是认出了她。
是那个琴房外的女生,也是那个醉酒上她车的女生。
她此时跟着一个身躯凛凛的男人走着,那个男人在她五步远的距离,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他在打着电话,男人的脸庞正好被电话遮挡住。
他只能看到男人两片轻轻开合的薄唇,无情无绪,不形于色。
头顶的路灯,淡暖色的光圈淡淡的洒下来。
靳遇漆黑深邃的眉眼凝睇着林慕里的背影,在前面的男人将耳边电话挪下来挂断的时候,女人突然出了声。
“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如换个人?”
前面的男人脚步顿住,两秒后,他垂着眉目,凛声。
“换谁?”
林慕里扬了扬下巴,“我啊。”
她说,“有没有机会给我,我们试试,谈一次恋爱,你又不会亏什么。”
男人没答话。
这时,街边突然刮了一阵冷风,林慕里不自觉瑟缩了下,她前面的男人拢了拢风衣。
“刮风了,回去吧。”
他说的很轻,随后抬起步子,直接走了。
夹杂着细雨的风吹了过来,林慕里头发上染上了更多的细细的水珠,她落下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吸了吸鼻子,她抬手拂了拂额间微乱的发丝。
两秒后,林慕里抿着薄唇,“我喜欢你,哥哥。”
哥哥两字落的时候,那个男人浑身僵住了似的。
这个称呼好像,像一股强烈的电流,直击了他的心脏。
不过,最后他还是没停下,头也不回地走,只留下了林慕里呆在原地。
在蒙蒙细雨里,靳遇跟在女人身后,离着很远的距离,走完了那整条空旷的街。
走到街的尽头的时候,他看到她撩了撩头发,慵懒的眯着眼睛,扯着笑,接了那通电话。
“什么酒店?我听的不是太清楚,你再说一遍?”
他看到她跑到路边拦了车,报的地址是一家酒店,靳遇淡泊的视线扫她一眼,无声的收回了目光。
直到一个月以后,在医院看到邢彦那次,他才对上了人。
再到后来,好几个月之后,兰森和领鲸同时牵扯上了一个声大震天的专案,邢彦被他背后的资本抛弃,成了资本的弃子,当然这一切有时靳老谋深算的手段在里面。
又因为邢彦是邢家的私生子,太多人看不惯他,想他下台了,所有的暗算都朝他而来,邢彦因此入了狱。
他的案子有人拦着,没有人敢碰,之后是他接了。
他伸手扶了他一把。
思绪回神,靳遇如潭的眸底色泽变得又沉又暗。
林慕里挑眉睨着他冲他笑了笑,眨着双像碎冰流动在发亮的眸子仰望着他。
心跳,有一霎那凌乱了,无法平静下来。
这时,林慕里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声,她垂了眸,掏出来看了眼。
“霍政把邢彦给打了,你速来。”
是钟子洋发的。
孩子
孩子
林慕里只扫了一眼,她关掉了手机,揣回了兜里。
正逢厨师把面做好端过来,她起身去洗了洗手。
院子里有一张小桌和几张躺椅,林慕里走过来的时候,此时靳遇坐在躺椅上吸着那半截烟,他旁边趴着杰瑞。
林慕里边擦手边往这边走,看着男人嘴角抿着的一点星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闻到他身上飘过来的那股非常淡的烟草味,她轻挑眉,坐下,随后执起筷子吸溜了一口面。
那口面在嘴里咀嚼着还没咽下去,她转头,“靳律少一抽点烟,抽烟对精子质量有影响的。”
林慕里咕哝着嘴说了这么一句,她说的一本正经。
走过来的靳时焰同样也抽着烟,他差点没被呛到。
此时林慕里偏过头仰起视线看向靳时焰,靳时焰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像电灯泡,不说话又有点尴尬。
于是他咬着烟,假装漫不经心,“你们坐这儿干什么?”
林慕里用筷子指了指天上,她说,“看星星。”
靳时焰嘴角微微上扬,他一屁股坐到靳遇旁边那张躺椅上,耷拉着腿,手执着烟放在膝盖上,抬起头。
“那我也看星星。”看后续群医医037旧6⑧2一
靳遇没异议,林慕里也没异议,她低着头继续吃面,却并不知道她刚刚的那句话,靳遇默默掐了烟,盯着她看了许久。
靳时焰往后一躺,单手枕在脑后,他吸了口烟,微微挑眉问了句。
“今晚,住家里吧?”
这个房子其实不是真正的靳家,只是时靳在邺城购置的一处房产而已,靳家以及领鲸都在京都。
靳遇敛了敛眸子,问了林慕里意见,林慕里无所谓,对她来说,在哪睡都是睡,她从不矫情。
“吃慢点。”
靳遇拿过桌上的纸巾,递了两张给她,让她擦擦。
他说话温温柔柔的,林慕里都恍了神,只感觉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
不仅是语气,就连互相看的眼神也变了。
此时靳时焰在旁边瞧着,他看到面前这两个人眸光暧昧又散发着朦胧爱意,那一刻不知怎的,看得他有点羡慕了。
失神的时候,靳遇问他,“他们呢?”
他问的时靳和柳清。
靳时焰抬了抬眼皮,“两人在楼上吵架。”
“吵什么?”
靳时焰喝了口旁边给的茶水,扬唇道,“钢琴家要办巡演,肯定得各地跑,时靳死活不让人去。”
靳遇薄唇轻抿,“他跟过去不就好了,你顾公司。”
靳时焰讥诮出声,“你跟我开玩笑?我顾公司?时靳就差在他遗嘱上写着,把他那宝贝公司丢给你。”
他放下茶杯,单手支颐着头,“他公司要给我,给一家,我毁一家,他敢给我吗?”
靳遇没有出声,靳时焰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正色说了句。
“说真的,时聿,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律师改行经商,你不碰这个又不是因为不感兴趣,相反,你是有兴趣的。”
他太了解他这个弟弟了,什么东西有没有兴趣,他一眼就能看得出。
他能做律师,一是因为他的父亲,二是因为时靳在经商方面的手段令他不满,他做不到规规矩矩的按时靳给他布的路走。
“为什么很多商人都是律师出身,做律师的有多适合转行经商,我不说你也懂,美联储主席不就是个例子吗,同样是律师出身。”
律师的话懂法,熟悉游戏规则,可以对规则合理利用,做到利益最大化,玩好游戏。
并且律师涉及的业务范围都很广,常年法律顾问,投资尽调、民商事诉讼案件,该接触的基本都接触到了,人脉也是很广。
林慕里想了想,她看了眼靳遇,插了句嘴。
“是适合,但靳遇,你喜欢吗?喜欢很重要。”
靳遇低头看了林慕里一眼,他唇角敛起。
这个问题,让他心头出现一阵恍惚,就好像有人在问他之前的婚姻一样。
是适合,但你喜欢吗?
靳遇漆黑的瞳孔中,流转着一片复杂之色,沉默一瞬,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突然反问林慕里。
“林慕里,你有想过换个地方生活工作吗?”
林慕里表情顿住,她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靳遇。
“换个地方?”
她咽了咽嗓,刚想回答这个问题,电话开始在口袋里不停震动。
林慕里垂头掏了手机,看到那串没有备注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她眉心蹙了蹙,挂掉。
挂掉之后,号码又打了进来,她再挂掉。
直到第三次,男人跟疯了一样的打电话,林慕里捏了捏眉心,接了那通电话。
“喂。”
邢彦沉着声音在那边说,“我给你半小时过来兰森酒店,同样的房间,我等着你。”
林慕里听着,她哼声浅笑,根本没当回事。
直到在她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邢彦又说了,这次是极其冷戾的语气。
“你要没出现,林慕里,我会直接叫人动你在国外帮陈静带的那个孩子。”
我都舍不得碰
我都舍不得碰
林慕里脸色陡地沉了下来,她挂了那通电话,问靳遇要了车钥匙。
“靳遇,借你的车给我用用,我需要出去一下。”
靳遇看着她微微变化的神情,他掏了兜里的车钥匙,却没有递给她,而是沉声,“我送你。”
林慕里直接将男人手里的车钥匙夺了过来,“不用,你喝了酒,我自己开。”
她说完,拿上他车钥匙就要走,靳遇突然拉住了她。
他敛了敛眸子,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林慕里绯唇轻抿,微微一笑,“很快的。”
她手在他手上轻轻握了一下,像是给他安心般。
*
车上。
林慕里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滑了滑手机,按了钟子洋的号码拨了出去。
那边很快接了电话,林慕里问他,“你在哪里?”
钟子洋回话后,林慕里轻蹙了蹙眉,“你现在过去兰森酒店,跟我到那里汇合,到了说。”
她仓促说完,就挂了钟子洋电话,脚上踩了脚油门,提上车速。
大约十多分钟,就开到了兰森酒店门口。
林慕里停好车,并没有着急上去,而是坐在大堂等钟子洋。
她垂着眸看着手机,在大约还有五分钟的时候,钟子洋赶到了。
林慕里跟他说了邢彦在上面等着她,钟子洋开了瓶水边喝边说。
“林慕里,你敢上去?上去不会被他搞死?”
林慕里睨着他,“所以叫了你。”
她没好气地说,“你在门外给我守着。”
钟子洋大口喝完水,他拧紧瓶盖,薄唇弧度轻扬,说了句。
“真怂,林慕里,你可真够怂的。”
他言语讥诮的嘲笑她。
林慕里死死瞪了他一眼,然后同他一起坐电梯上去。
电梯里,林慕里询问钟子洋,霍政打邢彦那件事。
她审视着钟子洋,看着他不说话,一副心虚不敢正视她的眼神,她眸子半眯起。
“钟子洋,你是不是有跟邢彦说什么?还是霍政找你问了什么?”
钟子洋攥着水瓶子,呼吸发紧了一下,“这个……”
他总是学不来,在林慕里面前撒谎。
钟子洋迎着林慕里探究的目光,清了清嗓。
“好吧,霍政确实问了我,我跟他说了,你跟邢彦掰了的事儿。”
这话落,林慕里板起了脸。
钟子洋连忙解释,“但我也跟他说了,一定要保密,可哪知道他听了就火气上头了,直接去宴目把人给揍了,这我也没想到啊。”
钟子洋回忆起了晚上霍政请他吃饭的画面。
霍政用了一家汽修厂的终身会员贿赂他,“告诉我,邢彦怎么绿你姐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QQ群⒌8064.1⒌0⒌
“姐夫,你这……不得不说你这太客气了。”
钟子洋看着他手里攥着的那张卡,两眼发亮,他摸着霍政的手,慢慢把那张卡片从他手里一点一点挪到自己手中。
“其实啊,没什么事情,就是邢彦以为我姐跟你睡了,还以为她肚子里怀了你的种儿。”
霍政听着,心里一阵恍恍惚惚,有一瞬,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沉眉。
“跟我睡了,什么意思?你这说的莫名其妙。”
钟子洋爱不释手的攥着手里那张卡片,他手指忽轻忽重摩挲着,扬着嘴角说。
“姐夫,你一年前不是在国外?我姐也在国外,你们刚好在同一座城市。”
“按我姐怀孕的那个时间点推算,必定是在国外怀上的,所以这事就安到了你头上,而且最主要我姐也承认了。”
这话落,霍政难以置信,“你姐承认跟我睡了,还怀了孩子?”
他眼眸格外深沉,“呵,我莫名当爸了?”
“好笑。”
钟子洋俊容闪过无奈,他摆摆手,“就是这样,他们之间的事儿。”
霍政没忍住,他问旁边的服务员能否抽烟,经过同意以后,服务员帮他开了窗,他点起一根雪茄,思忖着钟子洋说的话,吞吐起烟雾。
“邢彦怎么就确定是我的,不是他自己的?”
半晌,看着钟子洋沉浸的吃着东西,他漠声问了句。
钟子洋嚼着那块带着热气、鲜嫩多汁的红烧肉,对上霍政微沉的视线,嘟哝着嘴说。
“他们一直戴套,邢彦在这方面很谨慎的,不可能让我姐怀上。”
霍政冷笑出声,“吼,这么回事。”
“那他怎么知道怀孕的?”
钟子洋端起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解了解腻,“验孕单,邢彦在我姐包里看到了单子。”
“那验孕单没名字的?肯定不是林慕里的。”
霍政轻嗤着说。
牛排送上来的时候,钟子洋执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叉起送到唇边。
“她们去的私立医院,现在私立医院都是双盲测试,没名字。”
霍政闻言,摇了摇头,他捻着雪茄。
“这么粗劣的谎言我都不信,那狐狸怎么就信了?”
钟子洋低眉吃着,“因为我姐跟陈静一起从医院出来那天,被钟离鹤碰到过,钟离鹤告诉了邢彦。”
“钟离鹤说陈静不可能怀孕,只能是我姐,而我姐又承认了,邢彦更加不会往陈静的身上去想。”
“这事发生之后,没过多久,他们就掰了,邢彦直接跟我姐说,他跟别人睡了,要订婚了,订婚对象是他初恋。”
钟子洋瞧着霍政,“姐夫,你是我姐初恋。”
他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意思很明显了,邢彦找的初恋睡觉,并且订婚,完全是做给林慕里看的,报复林慕里。
那一刹,霍政脸色黑沉下来,他五指紧握,心里涌起一股讽刺。
很快,他碾灭了手中的雪茄,找来服务员买了单。
看着霍政突然起身,钟子洋喊住他。
“诶,姐夫,你干什么?”
霍政攥上桌上的车钥匙,他狭长的眼睛泛着一点猩红,漆黑的瞳仁暗沉,一身戾气不加收敛。
“干什么?我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能让他欺负了?”
随后他大步走向门口,咬着牙齿。
“他真的找死。”
听着他口气中带着的阴鸷冷冽,钟子洋陡地慌了下,他抽着自己的嘴,连忙追上去。
“不是,姐夫,你别……你别啊,这事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秘密啊,你要替我保密的啊。”
走什么?
走什么?
钟子洋思绪转回来,林慕里已经伸了手过来,往他兜里不住的翻。
“手机给我看看?”
钟子洋挺不情愿,他皱着脸反抗,“林慕里,你又来查手机这套,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林慕里不顾他反抗,高跟鞋的脚跟狠狠踩上钟子洋的脚,疼得他直抽。
“给不给。”
“啊!疼疼疼!我给!我给还不行嘛!”
钟子洋眉头皱着都快要打结了,他主动把手机掏了出来,表情痛苦又极其不耐的塞到了她手里。
林慕里翻了翻他手机,先是翻电话一栏,再是短信,而后是微信消息。
看到微信消息的时候,她沉了眉,“你把我要出国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钟子洋心一抖,就要去抢手机。
正好电梯门开了,林慕里踱步走出去,没让他抢到。
她往下翻了翻看到熟悉的微信头像时,点了进去。
“还告诉了靳遇。”
看完他跟靳遇聊的内容,林慕里回首,把手机往钟子洋身上一砸,“钟子洋,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那一刻,钟子洋正好跟林慕里的眼神直直对上。
她的眼神很危险,甚至充斥着一种他没在林慕里眼神里看到过的情绪。
她绷紧着下颌,紧抿着嘴角,拧着眉看着他。
钟子洋握着手机揣到兜里,他别开视线,微翘着嘴,声音说的越来越弱。
“还说呢,他拉黑了,还把我拉黑了呢。”
钟子洋的性子,林慕里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这个弟弟很简单,在没有遇到第三种感情“爱情”之前,他的世界里只有钟琳和她。
林慕里稳了稳情绪,在走到房门口时,她竖起食指指着他,语气变好了些。
“钟子洋,我出来再教训你,你给我在外面守好了。”
*
林慕里站在房门口,她浅浅吸了口气,然后垂着眼帘看着房门锁,手指滑动输了密码。
这个酒店的这个房间,是专属于邢彦的,这里面也有着她和邢彦在一起时的那些记忆。
密码没有变,还是那个密码,房门秒开了。
林慕里走了进去关上房门,却没有在客厅看到邢彦,她往里走,直到走到那间主卧。
便看到了男人正在解上身的衬衣扣子,解开后,他就那么敞着胸膛,露出健壮拥有紧绷线条的上半身,雄性的荷尔蒙从他身上瞬时散发出来,又欲又性感。
林慕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回过头,她倏地转过身去,抬起步子要走。
邢彦此时正面对着那面全身镜,他从镜子里扫了眼女人的身影,冷沉的声音说了句。
“走什么?”
林慕里脚步顿住,屏住了呼吸,依旧是没转过身。
邢彦拿起旁边的药膏和棉签就着身上的淤青擦拭,他对着镜子,敛着眉,没有情绪开口。
“是没见过我不穿衣服?”
林慕里闻言闭了闭眸子,轻轻吐出口气,然后转身,没有再矫情。
她双手抱胸,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瞧着他身上的伤,淡定的说。制作txt长Т咾啊姨
“打这么狠。”
邢彦敛了敛眸子,“他身上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此时墙壁昏黄的壁灯洒在那面镜子上,林慕里站在他身后。
看着那面镜子里折射出她和男人一前一后的身影,她眼睫毛颤动了几下。
这个男人依旧是淡漠深沉的样子,每一次都能明显让她感觉到压迫。
邢彦抬眸,看着旁边的女人,他擦拭伤口的手一滞,眉间微动。
她很美,张扬的美,美到他一直想不出怎么形容她。
她以前那头乌黑的及肩短发已经留长,变成了柔顺亮丽的披肩长发,不管是短发还是长发,她都很适合。
邢彦目光沉静的看了她两眼,错开了视线,继续挤了药膏垂着眸子擦拭。
在擦背后的淤青时,他直接脱了衬衣,对着镜子,稍微侧了侧身子,动作有些僵硬的擦拭。
林慕里就那么看着,目光陡然一暗,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涌上了一股情绪。
邢彦擦完药,拿了件新的黑衬穿上,随后他说,“出去坐吧。”
林慕里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走到客厅,邢彦往沙发一坐,给自己找了支烟点上。
他抽了一口,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你没有怀孕?那张单子是陈静的?”
他轻描淡写的说,抬了一眼看她。
“嗯。” 林慕里不着痕迹的捏了捏手指。
邢彦听着她那声嗯,没说什么,他示意她。
“坐。”
承认你爱上我了
承认你爱上我了
林慕里没坐,她迎着男人那幽深的眸子,咽了咽喉头。
“不用了,你要说什么快些说,我还要回去。”
听到她这句话,邢彦掐了烟,他伸手将衬衣领口微微松懈。
“回去,你觉得今晚我会放你回去?”
他这句话落的时候,林慕里俏脸僵硬了下,“我喊了钟子洋在外面的。”
邢彦闻言,轻拧墨眉,“你喊他?是怕我会对你做什么?”
他双臂稍显慵懒不羁的张开,背靠到了后面沙发上。
“那你去看看他在不在外面。”
林慕里眯了下眼睛,她抬起步子就要往门口的方向走。
这时候,在林慕里经过茶几边沿的时候,邢彦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动作比她快一步,高大挺拔的身躯瞬时挡到了她面前,手腕被他抓住,将她拽了回去。
紧接着,她柔软的身子,直接被甩到了沙发上。
林慕里猝不及防,她跌坐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男人高大的身子如同一张大网朝她笼罩下来。
他攥住了她挣扎的双手手腕,压制在两旁,有力的膝盖将她乱动的腿轻而易举束缚住。
“你现在喊,喊钟子洋,看他会不会帮你。”
林慕里被他压的丝毫动弹不得,她瞪着他。
“你放开。”
邢彦偏不放,林慕里拔高声音喊了钟子洋,可她大喊了好几声,却没有人应。
邢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他薄唇微张弧度。
“他不在外面了,早就跟我打过招呼,你要出国,他靠我留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破坏我的好事,林慕里,你不想想的吗?傻不傻呢。”
距离靠的忽近,男人炙热的气息交缠着她鼻息,林慕里绷紧着脊骨,“邢彦,你到底想干什么!”
邢彦俯着她,他湛黑的双眸倒映着女人生气的那张脸。
他充耳未闻她的生气,宽大的手掌将她两只手一起攥到手里,高高举过头顶,他另一只手捏了她的下巴。
“干什么?我倒想问你,骗我是干什么?这么做很好玩?林慕里。”
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低沉又冷厉。
他生气了,林慕里知道。
他每次都是这样,平平淡淡后的突然爆发。
林慕里凝眉勾唇,她挣了挣手,“就是不想跟邢先生玩了,不行吗?邢先生当时说,我们是炮友,不是吗?”
“炮友的话需要解释什么,我能跟你做炮友,我为什么不能跟别人打炮,怀别人的孩子!”
他爆发,她同样也爆发。
男人力气极大,她根本挣不动,却也没有停止动作,她甚至想用脚去踹他,却被他箍得死死的。
“不能。”
邢彦松了她下巴,紧紧敛着眉,憋着一脸的怒意。
林慕里唇角勾起,盯着他,“为什么不能?”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邢彦手攥的极紧,他淡漠的抿了抿唇,目光压抑的看着她。
林慕里吸了口气,“当时我们说,不谈感情,邢先生答应了,不管我怎么玩,怎么闹都可以。”
“邢先生还说过我不正经,想问邢先生,一个不正经的人又怎么会跟你解释她做的不正经的事儿呢。”
邢彦瞳孔微缩了瞬,突然就有了无力感,他闭了闭眸子,几乎是咬紧了声线。
“林慕里,你知道。”
“我不知道!”
林慕里下巴微抬起,她摇着头,目光与男人对上。
“我不知道,邢彦,你说过一句要跟我发展吗?”
她挤着丝丝笑,“没有说过吧。那我为何要解释?”
男人冷沉的眸子盯着她,林慕里仰了仰天花板,她平稳了下情绪,浅浅出声。
“邢彦,就这样吧。很多事,迟了。也过去了,该翻篇。”
邢彦并没有放过她,他直接俯下身子和她贴近,像以前那样,鼻尖挨上了她的鼻尖,去亲她。
林慕里第一次偏开了头,躲了他的亲吻。
她拒绝了他。
邢彦清寒的眸子闪了闪,林慕里抿着唇,温声。
“你身边诱惑多少,这一年有多少女人往你身上爬,不用我挑明了说吧。”
她说的嘲弄。
意思很明显,她嫌他脏了。
邢彦说,“没有我应允,没人敢往我身上爬。”
“这一年,我没找过。”
他声音带着低柔的沙哑。
每个字仿佛从唇中轻轻吐出般,在她耳边淡淡响起。
“我和南拉,没睡,那一晚,我们抽了一整晚的烟。”
林慕里听着,视线转回来,“又怎么样呢,邢彦,未婚妻不是你选择的吗?我早该明白的。”
“没有陈静,还有下一个陈静啊,南拉不是吗?”
“当然,没有南拉,也会有下一个南拉啊。”
她眼睫微颤,轻轻笑着,“反正,不会有林慕里的。”㈢㈢01㈢949㈢群日更H
她的眼神,一眼凉薄,直接把他击溃的一败涂地。
“毕竟她帮不了你什么。”
林慕里咬了咬唇,“所以,比起跟你发展,我更希望邢先生的未来前程似锦。”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咬唇。
“如果不能,我是愿意用我自己去换邢先生的前程似锦的。”
她眼睛朦胧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眼里含了水光,但骨子倔强的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玩那么一段时间,即使你不提,也是该出现个导火线引爆了。”
邢彦渐渐红了眼,他眸里暗沉的光一点一点聚在一起,“所以……所以你做了决定,你就这么替我做了决定?”
他喉结不可控的上下翕动,“感情是我们的,是我们两个人的。你有没有把我和你,当成我们?”
邢彦说完,就后悔了,他声音里掺杂着动容。
“终于承认了,邢彦,你承认一些事情,有那么难吗?”
邢彦身体明显绷紧了,连着呼吸也沉了沉。
他克制着,若无其事的说,“承认什么?”
林慕里扬着眼睛看着他,有弧度的嘴角慢慢往上耸拉。
“承认你爱上我了。”
她目光很肆意。
男人眼底细微的颤了一下。
接着就是已经震动了好一会儿的手机,又再次震动。
因为两个人的沉默,这次的震动声格外清晰。
林慕里硬挣了挣手,“我接电话,让我接电话。”
邢彦放开了她,林慕里伸手掏了电话,在他面前接。
“喂,靳遇。”
“我很快……”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那句话,邢彦眼神炽热的看着她。
“林慕里,我承认。”
他虽然说的很轻,轻淡如常,林慕里却听到了。
对上邢彦深沉的眼神,林慕里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子就从眼角滑落了,她直接挂了靳遇那道电话。
我喜欢别人了
我喜欢别人了
泪水沾湿了脸颊,林慕里眼睛赤红,她睫毛不断颤抖着。
别了别视线,目光突然注意到了这个酒店房间。
不知道为何,她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跟靳遇住的那家酒店那个房间,房型跟这个其实很像。
就好像那句话,旧的终将被抹掉,会有新的代替。
想到这里,泪水很快盈满了整个眼眶,林慕里不断抬手擦拭着,却怎么也止不住。
邢彦也是第一次看她哭,他不知所措的伸手,想用拇指帮她拭掉泪水,林慕里却躲开了。
她眼睛里的光泽动了下,即使泪水令她模糊的看不清他的脸庞,但她的心却比眼睛清楚。
“邢彦,我喜欢别人了。”
她这句话出口的时候,邢彦微眯了眼,他收了收掌心。
林慕里眼睛看着他,“我对你没感觉了。”
她顿了一会,娇唇轻拉,像是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
“你说迟了。”
在他说承认的那瞬,她就定定注视着这个男人,问自己。
她怎么能不喜欢他了?
她怎么能。
她怎么做到的。
泪水向脸颊两边继续无声流淌着,浸湿了缕缕发丝。
“邢彦,其实我们想一块去了的。”
她将他脸上的丝丝情绪变化瞧在眼里,好看的眉眼加深。
“即使我做了那个决定,即使我骗了你,即使我不解释,即使我让我们之间产生隔阂,但你也完全可以拒绝跟南家订婚那个事,可你没拒绝啊。”
他选择了将计就计,其实他潜意识里,选择了一些他本就想要的东西。
林慕里无奈的笑,“只是你啊,跟我想一块去了。”
她又哭又笑的看着天花板,软软的语气。
“就像你永远理智到在上床那件事上,那么谨慎,你知道后来避孕套那个梗在我这里都是讽刺吗?”
“我的脑里经常循环着你那句,四个字,没套不行。”
邢彦听着,紧抿着唇,他眼中暗沉凝聚,手掌心越收越紧。
“我是对我们彼此负责。”
他说了这么一句。
林慕里知道,她其实心里清楚,是因为他是私生子。
他再也不想他的孩子,出现他这种意外。
可林慕里那一刻就是想扎他心窝子,她看着他变了脸。
“对,你是对我的身体负责,却没有一丁点儿想过,对我的以后负责!”
她大声的说了出来。
“邢彦,你但凡有丁点儿跟我结婚的想法,我已经嫁给你了!”
她忍着哭声,“现在,过去了,都过去了,邢彦,你做不了的那个决定,我帮你做了。”
她眼睛缓慢的转了一圈,看四周,手指着这个房间,娇唇轻展。
“这里,也物是人非了。”
物是人非四字落下的时候,邢彦眼皮跳了一下,他脸色很沉很沉,却没作声。
他已经没有资格说什么。或者狡辩什么。
他默不作声的用深谙的目光在她那张已经沾满泪的脸上扫了一遍又一遍,凝视了一遍又一遍。
“之前说,林唐那个案子的事,我给你搞定,让你欠着我。”
“现在,你给了我前程,林慕里,算我也还了你,你不欠我了。”
他眼睛里充斥着血丝,眸子生紧,对她说了句。
“未来,祝好。”
说完,他从沙发上起了身,没有走,而是浅浅的俯着她,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深不见底。
林慕里娇唇紧紧抿起来,她控制着疯狂滑落的泪水,就看着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
“你会很幸福,我也会。”
他说完,没有犹豫的转身,径直出了那扇房门。
林慕里坐在原地,失声地看着男人落寞的身影,渐行渐远慢慢成为模糊的印记。
她喉咙像是被人紧紧掐着,压抑的难以呼吸。
好歹是喜欢过那么久的人。
好歹是曾经每每被她搞到崩溃却又不忍心伤她的人。医医037'96吧⒉医
好歹是带着她从那间黑暗的屋子走出来,见过她最不堪一面的人。
他是那个五官生的冷峻,眉眼间自带股凌厉的男人,可却每每弯下身来,用双臂搂住她,跟她说“我在”的人。
这种男人把控不住
这种男人把控不住
脑海里的画面一点点深刻,林慕里无力的哭的溃不成声。
她是在两年前的一次活动上认识邢彦的,从见他第一眼开始,看到他手腕心那颗痣开始,她就知道了是当年那个哥哥。
可那次的活动却是匆匆一别,她只见了他一面,甚至话还没来得及说,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直到很久后的某一天,她从朋友那里了解到,他最近有私人行程,会来附近的一家酒吧。
那一周林慕里几乎都泡在酒吧,跟逛超市似的一家接着一家,就只为了跟他再见一面而已。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等到了他。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她感觉到他凌厉非常的眼神正看向她。
在他快要走近她时,林慕里脑海里迅速思索着要开口说句什么。
一步,两步,他已经走到她面前。
她站起身来,正准备打招呼,“你……”
她的“好”字还未出口,就被及时打住了。
只见他无视般的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林慕里心里嘎噔一声,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心脏跳停了半拍。
他并没有看她一眼,而是从她身边经过,往里面走。
她站在原地,就那么注视着他的背影。
大概一个多小时,邢彦才和他几个朋友从里面走出来。
林慕里第一次不甘心的跟了过去,却只能依稀看到他上了车,在他的身边有众多人围绕着,然后他的车迅速驶离了人群。
那晚,林慕里回到家,已是凌晨,陈静当时跟她一起住,给她煮了碗泡面,她突然说她有个未婚夫,不久后就会订婚。
林慕里一边吃泡面一边惊讶着,“什么时候的事啊?那男人帅吗?给我看看照片。”
陈静给她看了照片,很直接的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他。”
林慕里放下了筷子,她看着陈静手机上那张照片,竟然是邢彦,咽了咽嗓说。
“为什么不喜欢他啊?这模样,这身材,都满足女人的一切幻想啊。”
陈静摆手摇头,“往他身上贴的女人太多,这种男人我把控不住的。”
林慕里不认同她的理,“怎么会把控不住?你有魅力就好了,让他死心塌地。”
见林慕里没吃了,陈静直接端过她那碗面吃了起来,她一边吃一边说。
“不可能,你知道他上一任是谁吗?”
林慕里对上她目光,听着她往下说。
“南拉。”
“那可是把男人玩弄于股掌间的南拉。”
“南拉还不够有魅力吗?”
林慕里当时并不认识什么南拉,她说她不认识,让陈静可以介绍她认识认识。
后来就有了她碰到南拉跟靳时焰擦边走火,看得她目瞪口呆脸红心跳的那一幕。
再后来,林慕里继续忙着她的生活,时间足够让她对见邢彦的冲动淡化了许多,他继续被她埋藏在了内心深处的一方小天地里。
她以为就这样了,直到有一天,命运安排了偶遇。
还是在那家酒吧,她喝完酒,憋着泡尿去上洗手间,男人正站在洗手间门口。
他一身穿着看起来极为休闲,上面是黑色卫衣,下面配着条黑色休闲裤,都是她认识的价格昂贵的牌子。
他一手插兜,低着头看着手机,在他身旁站着他的助理。
林慕里整理了下额前的碎发,她丝毫没有犹豫的大步向前,因为她再也不想错过可以说话的机会。
她走上去跟他打招呼,张扬着笑,“你好,可以认识一下?”
邢彦没有抬头看她,而是继续看着手机,他的助理直接越过他,告知林慕里。
“不好意思,现在是邢先生的私人时间。”
他把她当成了来跟他谈生意的。
林慕里正要开口解释,突然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出众亮眼的女人。
她走到邢彦的身旁,声音轻柔开口,“我好了。”
邢彦收回手机,接着,他就朝林慕里这边走来,但眼神却未在她身上停留,他身侧的那个女人见状,随后也紧跟上。
然后,再一次,他与她擦肩而过。
走
走
林慕里站在他背后,微眯着眼,凝着他离去的背影。
之后,她又继续着她原本的生活,而有关于邢彦这个男人,她也没有那么执着于想认识他和想见他了。
可就是这样,命运继续给她安排了第二次。
一天黄昏,她站在人行道刷着手机等红绿灯,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下她,她转身。
这一转身,她怔了怔。
她没想到是邢彦。
他今天穿的跟上次一样很休闲,款式虽然换了,却还是一身的黑。
他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抄在口袋里面,夕阳在他背后洒下光芒,他就像光里的人,好看到过分。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同样一身休闲风的男人,虽没有他好看,却也是俊美夺目的一张脸,后来林慕里才知道的,他是钟离鹤。
是陈静后来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是陈静嘴里说过她不会爱一个她把控不住的、每天还有女人往身上贴的男人。
林慕里视线恍惚,邢彦神情漠然地看着她,一道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传出。
“让让。”
他声音好听又熟悉。
林慕里沉浸在他第一次与她说话的新鲜中。
“绿灯了。”
他又说。
直接把她沉浸的思绪硬拉了回来。
林慕里往旁边挪了一步,给他们让道。
邢彦踱步,直接经过她身旁,朝前走了去。
在他走出距她三步之远的时候,林慕里扬声叫住了他。
“邢先生,我们见过的,见过好几次,我很欣赏邢先生,想认识您。”
那一次,邢彦脚步顿住,回了头。
就这样,他和她有了交集,有了之后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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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神过来的时候,是手机铃声又响了,不过是钟子洋打来的。
林慕里拭干泪水,接起电话,嗓音暗哑的说。
“我下来。”
她头脑微微发麻,按了按哭得涨疼的太阳穴,从沙发上起身,随后她环顾了下四周,静静地看了一遍,再径直走出了房间。1⑶94946⑶1还.有硬菜
走到楼下,钟子洋看她从电梯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
“姐,你知道我刚刚碰到谁了吗?我碰到慕局长了,我跟他说了,爸的案子,我们申请再上诉了。”
他手直接搭上了林慕里的肩,十分欣喜地告诉她这个消息。
林慕里淡淡的嗯了声,她其实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怎么了?”
钟子洋终于发现了她情绪不对。
林慕里并没有作声,直到越过旋转玻璃门,走出那家酒店,到门口的时候。
她突然身子就蹲了下去,紧紧捂了脸,一个劲儿的抽泣。
“你别啊,你别哭啊。”
钟子洋看她哭了起来,直接就慌了,他真的没看过林慕里哭。
他弯着身问她,“不是,你哭什么啊,林慕里。”
林慕里声音颤抖着,断断续续地说,“我……忍不住……”
直到一双皮鞋出现在钟子洋的眼前,男人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一片光线。
钟子洋蓦地抬首,“姐……姐夫?”
林慕里闻言,顿了声,她手指张开了一点缝隙,看到那双熟悉皮鞋时,她连忙抹了泪水,吸了吸鼻子。
随后她手捂着眼睛站起身,很哑沉的声音说。
“钟子洋,走。”
林慕里说完这几个字,她踩着高跟鞋,迈着很快、很慌忙的步子走了,跟男人擦肩。
钟子洋连忙跟了上去,走出一段距离,林慕里突然将钥匙递给他。
“你去交给他,然后回来。”
钟子洋虽然搞不懂,还是攥着那把车钥匙,听林慕里的话,跑回去递给了靳遇。
“姐夫,钥匙。”
靳遇站在原地,接了那把车钥匙,他敛着眸子,看着女人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面色似是淡然,可深邃的眸却幽暗了起来。
钟子洋没说什么,他也没说什么。
等两个人的身影一同上了一辆专车,靳遇回首看了眼身后那家酒店,随后他从兜里摸了烟盒,走向了停车坪停着的自己那辆卡宴。
他上半身倚靠在车窗上,垂头给自己点了支烟,火光忽明忽暗,却化不开他眼中的那抹幽沉。
他是按自己车的定位找过来的,他给林慕里打的那通电话,清楚的听到了男人说的那句。
他当然知道,声音是谁的。
想你揉揉(男女主 H)
想你揉揉(男女主 H)
当晚,林慕里没有跟钟子洋回家,而是回了自己公寓。
进门以后,她关上房门,在玄关处换了拖鞋,纤柔的身体直接顺着旁边的墙体慢慢的滑落了下来。
她颓然的蹲坐在一块松软的羊毛地毯上,两条纤臂没有安全感的环抱住了自己的双膝,然后将下颌抵在膝盖骨处。
林慕里撅着小嘴,睁着红肿无神的眼睛,眼里蒙着一层水雾,她出神的看着不远处,默默的想着。
没想一会儿,眼里滚烫的泪水又开始夺眶而出,她呜咽的哼哼起来,手抱着自己越来越紧。
她嘴里哼声越来越大,哭的一度无法自拔,以至于耳朵里只听到自己的哭声,没听到玄关后面开门的声音。
直到男人缓步走过来,抿着薄唇,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林慕里才有了一丝丝反应。
她吸了吸鼻子,刚要抬头,男人已经弯下身来,单膝蹲在她的脚边,他手上拿了一张纸巾,用算得上温柔的力道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林慕里,你像只被丢弃的小狗。”
靳遇深邃的眼眸对上她含着水雾的眼睛,淡淡说道。
听到属于他的声音,林慕里心漏了一拍,她抬着一张挂满泪光的脸望他,瘪了嘴,瘪的越来越委屈。
“才没有。”
她直接撇开他帮她擦拭泪水的手,伸着双臂主动勾了男人线条流畅的脖颈。
她将脑袋瞬时埋到了他肩窝里,暗哑的嗓音喊他。
“靳遇。”
靳遇被她紧紧抱着,他垂头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闪烁。
林慕里脸上的泪水都沾在了他的白衬衣上,他被她抱过来的力道推着他直接坐到了地毯上。
“靳律哪里来的……我家密码?问钟子洋……要的吗?你把他……从黑名单移出来了?”
林慕里哽咽着声,断断续续问他。
她明明不理他,他还跑过来了,亲自来她家里找她,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她攀着他脖子的指尖在轻轻发颤,抱他越发抱得紧了。
靳遇双手撑在地上,任她像个考拉一样的抱着,他薄淡的声音说。
“嗯。”
他靠着车窗抽完那根烟之后,就开上卡宴,来了公寓。
他也不知道当时那一刻为什么会想到,她今晚会住公寓。
就像是两人无形之中的默契,她选择了公寓,他来到了她的公寓门口。
靳遇掏了手机,把钟子洋从黑名单移了出来,问他,“你姐回了公寓?”
钟子洋还没有回他消息,他又发了一句过去。
“告诉我,公寓密码。”
钟子洋收到消息之后,很嘚瑟傲娇的给他发了十几条信息,再发来的一串公寓密码。
听到男人那声淡淡的嗯,林慕里喉咙发紧,心里涌出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微微抿了下嘴角,不仅没露出笑,眼泪再一次决堤。
感觉到女人身子在不停颤抖,他偏过头瞧她。
却在这时,他偏过来的嘴角被林慕里噙住,她温热的舌头灵巧的滑进了他的口里。
紧接着,她柔软的身子覆上了他,前胸毫无缝隙的跟他结实的胸膛贴合。
她将男人高大的身躯慢慢压倒在了地毯上。
她的舌尖在他口里狠狠的探,肆意扫着他的口腔壁,跟他交缠急促紊乱的气息。
林慕里双手压在他的肩膀上,屁股跨坐在他胯间,她扭动着身躯,腿心敏感的阴户正抵着他软绵的性器磨蹭。
“林慕里。”
靳遇微微皱了皱眉头,粗重了些呼吸,喊她。
林慕里紧紧闭着泪水肆流的眼睛,她一只手伸了下去,去解男人的皮带。
靳遇呼吸沉着,眼中浮着浓浓的火苗,看着她脱他的裤子,再到她头俯了下来,声声吐气到他耳边。
“靳遇,想你揉揉,摸摸我。”
她手攥起了他的手,带他摸到了她的针织衫里,她胸脯紧紧往他手上贴,让他稳稳当当的握住了她柔软的乳肉。
伴随着皮带扣崩开,靳遇隔着布料抓揉起她的胸,林慕里娇吟出了声,“嘤……”
操(男女主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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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拉下了男人的西裤拉链,就发现他胯间那顶性器涨大变硬,将内裤撑得满满的。
她双手一起伸了下去,褪下他的内裤,握住了他那根粗大柱身,从上往下套弄。58'0641,50,5铑’啊咦群
她纤手有频率的撸动,感受着那根肉棒在她掌心里不断增大增粗。
“靳遇,脱裤子,给我脱裤子。”
她又俯下身子来,紧紧抓握着男人那根滚烫硬涨性器的同时,贴着他唇角跟他亲。
她火热的吻从他的唇角,到他颈侧,再到含住他的喉结,一点一点的吸吮。
听到男人低低的闷哼声,林慕里瞬时感觉身体的空虚,急需要填满。
她已经不想再玩他了。
她带着他的手去摸她的牛仔裤拉链,她侧着身子躺在地毯上,要他脱她裤子。
她手攀在他双肩上,娇唇印着他薄唇,细密的亲吻着。
靳遇同样回应着她的吻,他半撑起了身子,舌尖撬开了她口齿,勾进去跟她深吻,修长的手指在褪着她的牛仔裤。
在她整条裤子连同内裤被他扯到脚踝处的时候,林慕里重重呼吸了几下。
她从侧边起了身,双手勾住男人脖子,直接攀到了他身上去。
她又将他压回了地毯上,腿心一片湿黏,跨坐在他胯间。
林慕里咬了他耳垂,哑着声音跟他说,“这次我在上。”
她低眸,伸手下去,抓握起男人那根滚烫的性器,她握着它,掰开自己的两片阴唇,对着那条湿缝慢慢滑弄起来。
顿时,小穴分泌出黏液,直接将他的龟头沾湿,靳遇脸色沉了沉,他托起了她的双臀,就想对着她那微微开合的小穴操进去。
可林慕里却起了身子,不让他进去,她动手撸动了几下他肿胀的阴茎,指尖触着黏液蹭摸了下他滑嫩敏感的龟头,蓦地就感觉到男人的马眼微微颤动了几下。
她很有技巧,靳遇喉结急剧的滚了滚。
可就在这时,林慕里唇角逸出细软的声音,问他。
“靳遇,你手机呢?”
一个跟做爱无关的问题。
靳遇沉着声音回答,“裤兜。”
林慕里伸手过去,扯他那条脱掉的裤子,很快摸出手机后,她递到他面前,要他解开。
靳遇敛了敛眸子,直接告诉了她密码。
林慕里输入密码打开,接着她伸手捂住了靳遇的眼睛,另一只手滑动着他手机,打开了相机功能。
她小心翼翼的挪了旁边的凳子架上手机,对着他们这边的画面录像。
“搞什么?”
靳遇想挣开被她捂住眼睛的手,林慕里偏不让,她蛊惑的嗓音跟他说。
“等等嘛,再等等。”
林慕里重新坐回他胯间,她手指再次掰开越来越湿滑的阴唇缝,张开着腿,对着他笔挺的整根柱身磨动了起来。
磨动着小穴又流出一小股汁液,直接淌湿了男人的鼓囊。
林慕里背脊微微绷紧,她双臀翘了翘,蹲着身子,手执着他那根粗大,对着正淌着汁水的小穴,一点一点的顶入进去。
“啊……唔……”
流水潺潺的小穴包裹着他的硕大性器,愉悦疯狂的吞咬收缩,林慕里舒服的哼出了声。
同样,靳遇身子也绷得紧紧的,在黑暗的视线中被她撩的腹下火热,闷闷的哼了一声。
“嗯。”
在小穴吃了一半,还有一截留在外面的时候,林慕里才松开了捂住靳遇眼睛的手。
她眨着眼意乱情迷的看着靳遇,示意他看旁边。
她低着头亲他脸颊,“靳遇,这样会更刺激吧。”
靳遇看到手机对著录的那瞬间,克制筑起的高墙被顷刻间瓦解。
他眉头皱紧,闷沉着声音说了个字,“操。”
心一横,他伸手紧紧按住她的头到他肩窝,然后耸动起结实的臀部,往里一个深顶,将那外面的半截肉棒狠狠顶进了女人的穴里。
“啊……哼……靳遇……要插深点哦……”
林慕里低笑着声娇嗔,言语刺激着他。
她轻轻咬着男人肩膀处的肌肉,任由他粗大的性器在她小穴深处挺插,任由他硬涨的龟头撞磨着她的敏感。
好痒…想流水…(男女主 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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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交合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靳遇胯间整根挺进去,又极快的抽出,在女人的湿穴里肆意的出出入入。
他顺手脱了她上半身的衣服,连带着裹胸一起扯下,他将她身子推坐了起来,双手恣意的玩弄着她在灯光下映照得白嫩饱满的那对乳肉。
宽厚掌心将掌中双乳用力抓得不成形状,林慕里直着身子坐在他胯间,手扶着他的胯,将他往她穴里挺插的性器夹的更紧了。
随着他臀部快节奏的抽插,穴里过于湿滑的汁液将男人硬涨的性器不小心滑出,滑出来以后,靳遇皱了皱眉,一把托起她双臀,又顶入了进来。
顶插没几下,小穴里分泌的汁液越来越多,肉棒又被迫滑了出来。
他喉咙发紧,沉声,“怎么这么敏感,好多水,嗯?”
整根柱身开始在她阴唇缝间蹭弄,他手指不停揉捏着她胸前那两颗娇嫩的乳尖儿,捻着它故意往外拉扯,玩弄到她乳头挺翘得红肿,她的两团乳肉被迫贴到他掌心迎合他的挑逗。
“不知道……唔……就是想要……想要……靳遇……”
看着她满脸绯红,气喘吁吁的跟他喊着想要,靳遇沉了沉眸色,半坐起了身子。
他视线移到她丰挺晃动的双乳上,抬头瞬时凑过去,又凶又猛的含住了她的奶子啧啧吸吮。
“啊……嗯……啊……舒服……靳遇……哼……”
林慕里仰着头,娇浪的呻吟起来,她双腿不住的夹紧摩擦他的那根肉棒,一股股瘙痒难耐的感觉自穴里窜起。
加上他硕大的龟头刺顶在她敏感的花蒂上不断磨着,汁水很快不自觉的从小穴里流了出来。
“靳遇……流水了……唔……流水了……控制不住……”
他一直用龟头刺激着她敏感的阴蒂奋力顶着,小穴里不断流出汁水,已经快到了要喷薄而出的地步。
“快……快进去……受不了……啊哈……要进去……啊……”
看着她拼命咬紧嘴唇,在感受着她的小穴快要痉挛的同时,靳遇满眼欲火,他粗大的肉棒对着女人流着汁水的小穴向上一顶。
硬涨龟头霎时没入了湿穴里,他臀再次用力一挺,紧接着,全根而入她的宫口。
“啊……靳……靳遇……高潮了……高潮了……别动……”
一阵酥麻的快感顿时从小穴里传来,林慕里全身一颤,唇间发出舒爽的呻吟,她娇躯趴了下来,趴在他身上,指尖发颤的攀在男人双肩。
温热的汁水再次淌到男人鼓囊上的时候,伴随着一股小穴紧夹收缩的快感,靳遇没再忍住,他挺着臀疯狂抽动起来,并没有顾及她此刻还在高潮。
“啊……靳遇……不要……啊……快停下……呜……啊……”
靳遇臀向上拼命的插她的穴,导致小穴里越来越酥麻,高潮的汁水越流越多,林慕里气喘吁吁的喊他停下。
“再高潮一次。”
靳遇用手撩了她耳边汗湿的发丝,一边挺插着她,一边在她耳边低着声音说。
“宝宝。”
他喊了她喜欢听的。
他喊完她,肉棒狠狠的进出着她湿滑的穴,每一次插入把她穴肉深深的挤压进去,大力抽出的时候,穴肉又被翻搅出来。
“唔……靳遇……你叫宝宝好好听……啊……哼……”
享受着沉浸的快感,她媚眼如丝偏头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娇唇时张时合,不自控的发出喘的声音。
男人肉棒在她小穴中不断的胀大,直撑着她小穴大了不少。
林慕里逐渐被情欲淹没,小穴深处开始了阵阵发痒,她坐起了身子,双手按压着他的膝盖,身体尽情扭捏,前后磨动着他那根淹没在她穴里的粗长的肉棒。
“唔……比刚才更硬了呢……靳遇……我来让你更爽……”
林慕里说完,她手放到了前面,按着男人平坦的腹部肌肉,翘着双臀前后加快频率的磨动。
“啊……靳遇……好痒……唔……想流水……啊……靳遇……你爽不爽……嗯……”来一移037968\2.1,~追更本小\说,找文机器人秒出文件
这句话落,听着她发软的声音娇哼着,靳眼底欲望一片浓郁,他垂在两侧的双手慢慢攥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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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里急促的挺动着,她直喘粗气,浪荡的声音跟他说“嗯……靳遇……你不许射哦……我知道你想射了……嗯……”
她手按在他大腿上,将他腿撑得更开,前后磨动的更猛了,胸前乳肉因为剧烈晃荡着像随时要飞出一样。
他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我还没动呢……靳遇……接下来我会使劲动的……你只要忍住不射就好……”
她说得越来越不象话。
说完,她突然解开了男人白衬衣的那排扣子,慢慢蹲起身子,抓起了他双手跟他十指相扣。
接着她小穴收紧着他的肉棒上下夹动起来,她不停起起伏伏,肉棒在她穴里大幅度的进进出出。
那股紧致的夹感还有温暖的滑腻感,深深插入,力道又凶又猛,直接让靳遇差点没控住射出来。
“林慕里,这样爽一下就会射的。”
靳遇挣开手,抓揉住她乱动的臀,压着粗气的声音,叫停她。
“嗯……靳遇……我知道……那就爽嘛……唔……”
她穴里插着他的肉棒,整个身子俯了下来,丰挺的胸脯紧贴上他的健硕的胸膛,娇唇凑到他薄唇处亲上,跟他缱绻的舌吻。
靳遇张了嘴,任由她小舌乱闯,他动着肉棒在她穴里慢慢冲刺撞击起来。
林慕里嘤咛着,她一边单脚蹲地,一边吻着男人的唇角往下,吻到他的喉结,再到他的锁骨,最后大敞开他的白衬衣,灵巧的舌头舔上他胸膛处结实的肌肉,她蹲着身子边往下插他,边舔,最后失控到含住了他的乳尖重重吸吮。
“林慕里……”
靳遇脸色都沉了,他直接抓了她头发使劲揉着。
她小穴每一记往下插他的力度越来越重,频率越快越快,以至于他快要破防。
“好爽,要射了。”
林慕里顿时没再舔男人的胸,她双手撑到了身后,仰躺着身子,双脚蹲起,往两边打的更开,剧烈的挺插了起来。
“嗯……那就一起高潮……靳遇……一起……嗯……”
看着女人乳肉晃动着的淫靡模样,视线再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小穴吞插着他的性器。
“嗯……靳遇……是不是进去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嗯……喜欢吗……喜欢我吗……”
林慕里整个身子开始颤抖,小穴不停收缩吐汁,连带着四肢百骸兴奋不已,她抖着声音,直直地看着男人问他。
“林慕里,你个妖精。”
靳遇再也受不住,感受着她小穴不停的收夹,他开始迎合她,挺着肉棒跟着她的节奏往她穴里送。
小穴深处的酥麻泛起,林慕里仰起头,嘴里发出欢愉的呻吟声。
“啊……靳遇……我好爽……不行……要去了……去了……嗯……”
就这样,她自己迅速挺插着,按着自己的节奏,男人配合着她,让她达到了第二次高潮。
靳遇心跳一阵不由自主的加速,肉棒被她紧夹一阵,说不出的麻痒舒畅。
他也失控了,急促的喘息,一股精液泄洪般的射入了她小穴之中。
“林慕里,你真的骚。”
他射的时候,还在说她骚。
“女人不骚,羊肉不膻,皆无味,靳遇,无味的你怎么记得住。”
她撑着身子喘息着,说了句漫不经心却又带着点儿意味的话,不过靳遇听着没多想。
精液随着女人的穴口滴滴流到了地毯上,她起了起身子,将男人那根含在她穴里的肉棒抽出来,小穴张合着吐着混着汁水的精液。
看着他那根性器还是笔直硬挺的,林慕里伸手过去给他轻轻撸动了下,“还这么挺。”
她又将他的性器塞进了穴里,缓缓蠕动抽插着,情趣般的玩弄着他。
靳遇撑起了身子,他一只手撑在地面,另一只手伸给她,将她拽了过来,让她穴里紧紧含着他肉棒,坐到了他胯间。
林慕里坐起身子跟他接吻,她修长双腿夹着他的腰,男人慢慢耸动起了下身,肉棒在她穴里挺动起来。
他一只大掌揉捏起她的一侧乳肉,薄唇紧跟着欺上她,灵活的舌尖勾弄起她的嫩舌,上下翻腾她香甜的口腔。
林慕里伸手慢慢从他后脑勺摸过去,纤细五指偏爱地触着男人很欲的那边侧脸,身子渐渐软化在跟他的拥吻中。
“靳遇,抱我去镜子那里,想对着镜子做爱。”
靳遇身子一僵,他薄唇抿了抿,“林慕里,你是变态吗?”
林慕里红润的小脸扬起娇笑,她腿心紧紧夹了夹男人那抹埋在她穴里还在勃起的坚硬性器,声音沙哑地说。
“靳律没听过四个字,活色生香吗?”
霎时,靳遇心脏跳了一下,喉结滚了滚。
她,真的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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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遇大掌箍住林慕里的双臀,他手撑地起了身,将她抱了起来,性器还插在她紧致的穴里。
他一边动着臀一边插着她,林慕里身子微微颤抖,修长美腿夹着他结实的腰腹,她吸着气,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衬衣,唇角发出无比浪荡的声音。
“啊……哼……靳遇……慢点……太深了……嗯……”
靳遇抱着她,坐在了镜子对面不远处的沙发上,他仰躺靠着沙发背,将她反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他坐在他胯间,然后双手掐住她的细腰抬起。
就着这个女上男下的姿势,他粗大的性器抵在她腿心间,硕大的龟头撑开了她的两片阴唇,顶弄着中间黏腻的湿缝。
他抵着那条湿缝不停滑弄,滑弄到她快要抑不住,小穴里很快喷薄出一股滚烫,将他整根性器打湿。
他将她身子往后挪了挪,性器对着她娇嫩的穴口,一点一点的插入进去。
“嗯……靳……靳遇……这个姿势……好猛……啊……”
粗长的肉棒被她坐插进去后,他耸动腰身往她穴深处一顶,一只手绕到前面抓着她的嫩乳,尽情揉捏。
在他上下挺动的时候,林慕里不自觉的把腿张开,她手撑了在自己张开的一边大腿上,慢慢坐插起来,迎合着他的节奏。
她主动抽插起来,频率不断加快,靳遇双手掐紧着她的腰,指腹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浑身感官跟着她失控、放纵。
林慕里快频率的收夹着发痒的穴肉,她仰着头直喘着粗气,逐渐不满足于这种快感。
她那只手往男人大腿上撑,伸上另一只手按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找寻着自己的敏感点挤压着,上下抽插的动作改为了前后磨动。
“啊……啊……啊……靳遇……好爽……太爽了……”
她按着自己腹部,小穴疯狂躁动着他性器,忘情地浪叫。
靳遇眸色沉了沉,肉棒瞬间顶到她最里面,冲撞着她宫口,林慕里抵着那个位置磨,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拼命的咬紧嘴唇。
“太深了……太深了……唔……好厉害……舒服……靳遇……舒服……”
林慕里哼唧着,两人下体交融着一片火热。
他享受着她的磨动,掌心在她双乳上不断捏弄,余兴未足。
小穴深处在发痒,再加上他玩弄她双乳的刺激,一阵又麻又痒的滋味难以形容,林慕里看着不远处的镜子,显示着自己纵欲的模样,淫靡不已。
他在沙发上面,她在他上面,最亲密的姿态。
突然他抬起了她双臀,整根性器抽出来,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林慕里跟着也站起了身,就像是一种已经培养出来的默契,她转过身来,纤手搭在了男人肩上,跟他接吻着。
靳遇手揽着她的腰,俯着头亲她,带着她往镜前走,坚硬的性器时不时摩挲着她柔软无毛的阴户。
站到镜前,他将她身子扳过去,面对着那面全身镜。
镜子中的她,身上洁白无瑕,完美的身段,没有什么瑕疵,她头高高地昂起来,瞳孔里亮着天生的自信。
靳遇站在她身后,静静地凝视着她,他从身后逐渐环抱住她,胸膛紧密贴合上她的后背,肉棒顶在她臀间。
“你喜欢的对镜,记住。”群,柒聆九思六三起三凌
他说完,手伸到前面,摸她柔软沾着湿意的阴户,手指慢慢往下,捏弄她敏感的阴蒂。
操哭了?(男女主 高H 对镜)
操哭了?(男女主 高H 对镜)
他捏弄的力道把握得刚刚好,林慕里被他手指捻摸的酥麻不已,阵阵快感使得她阴蒂兴奋的发硬发涨。
穴里一阵又痒又麻,她渐渐张开了腿,意乱情迷的眼睛看着镜子,任由他两根修长手指滑弄到她黏腻的阴唇缝间,不断滑弄,勾出一丝丝透明的汁液。
她攥上了他的手臂,带着他的手,直接滑进了她的小穴里,滑进去的时候,她嘤咛的嗯了一声。
林慕里就那么迷离着眼靠在他肩头,看着他两根手指对着小穴深深浅浅的出出入入。
他手指入着她,每一记都插的很深,抽出到穴口的时候,连带着一股温热的汁水从小穴内流出来,流到他手心。
看着她娇唇张合着释放的呻吟,他手指越来越快。
盯着镜子里媚意十足的她,听着她下体传出的滋滋水声,他手指往她穴深处重重推进。
每推进一下,指腹磨弄到她的敏感点,那恣意的磨弄感,直接让她弓着身子浑身颤栗。
他一手抓上了她的奶子,一手在她穴里进出,肉棒紧紧地抵在她夹紧的臀间摩擦。
臀间被一个火热粗大的东西顶的磨着舒服极了,林慕里张着唇低低浅浅地叫。
“嗯嗯……啊啊……嗯……痒……唔……痒……”
他手指本来快速的动着,突然又停下了不动,开始在她穴里抠弄起来。
手指抠弄几下又不动,再一点一点拔出来,又一点一点插进去,玩得她下体颤动不已。
“啊……要高潮了……靳遇……你好会弄……我不行……不行了……啊……”
看着她眼角一点点溢出舒服的生理泪水,一副惹人疼爱的模样……
在他手指入到深处,她小穴开始痉挛的时候,他手指猛的抽出来,将她狠狠压到了她身前那面镜子上。
当她双乳贴上冰凉的玻璃的时候,他沉了沉身子,手掌抓握起她双臀,肉棒抵在她腿心。
他整根从后面撑开她滑嫩的穴口,凶猛入了进去。
性器随意在她穴里抽插了两下,就让她直接夹着他,浑身抽搐的高潮。
“啊……呜……靳遇……受不了……我受不了……嗯……”
她小穴一阵紧缩,花心大泄,唇间呜咽着,哭声和欢愉交加。
“爽了?”
看着镜子里的她在落泪,靳遇伸了手去抹她眼角泪水,指腹轻轻刮去她脸颊上凉凉的湿意。
“操哭了?”
看到她哭到连话也说不出,被他操的几近失禁的模样,大量的汁水顺着他抽插的动作,从穴里喷出来往地上淌。
“林慕里,你真是……”
他欲言又止。
肉棒享受着女人小穴里紧致滑腻的刺激感,靳遇深深浅浅的入着她,在她穴里做着轻缓的抽插运动。
林慕里吸着鼻子问她,“真是什么?”
靳遇俯下身来,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他用灵活的舌头舔着她耳垂,低沉的声音溢出唇齿。
“真是娇惯,真是浪荡。”
他的舔吻从她的耳垂到她的脖颈,听着她敏感无措的声声低吟,配合着彼此身体持续升高的温度。
“嗯……靳遇……那你就不要姑息我好了……嗯……”
后入的愈发强烈的紧绷感,从身后看着她性感的后背线条,以及她胸腔的不断起伏,靳遇眼神顿时沉寂晦暗。
他欲望在她体内瞬间爆发,性器在她穴里生猛的耕耘撞击起来,抵着她的敏感点不断抽动。
他不受控的操她,前所未有的攻城略地,汗液一滴滴落到她背上。
在快要射精的时候,靳遇灵魂渐渐放远,他突然理解了那四个字,欲壑难填。
也理解了那一句话,贪念不可起。
因为火势起来,便再难灭下去,放纵自己的欲望,犹如陷入一滩漩涡,狠狠跌进无底深渊。
而漩涡和深渊的那头,是她,林慕里。
他盯着她的目光冒着火光,忘乎所以的快感充斥全身,令靳遇舒爽的狠狠捏了下她的翘臀。
他性器倏地拔出来,滚烫的精液不住的激流在她臀间。
“嗯。”
他闷哼着,大掌偏爱不舍的在她的臀上摩挲,肉棒微颤着射精。
理想型…可惜了
理想型…可惜了
整个客厅顿时弥漫着腥臊的味道。
靳遇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此时她双颊红透,那模样太蛊惑人。
他将她酥软无力的身子扳过来,双臂将她搂紧到怀里,压到镜子上,温柔如水的亲吻,不再似刚刚的热情如火。
他低头亲吻着她的秀发,到饱满的额头,再到吻她的眉眼,交缠着她的唇舌。
他一手抚着她的颈侧,“以后不要再骗我,林慕里。”
他在情欲散去之后,说了句别有意味的话。
林慕里先是怔了怔,然后扬着笑,对视上他的眼,她抬手触摸着他的脸。
“靳遇,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骗子吗?是因为她们知道,会有人愿意上当。”
靳遇俯着她没说话,定定的看着她,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让林慕里感觉到压迫。
林慕里微翘起唇,她踮着脚尖,肆意的印上他的薄唇。
“不许生气,生气的靳律没人爱。”
他确实生气了,可她却一脸坦然,叫他拿她毫无办法。
*
卧室里。
林慕里已经洗完澡,她穿着冰丝睡衣,大腿敞开的躺在床侧,手上翻动着手机。
她在翻看她近几年的朋友圈动态,想着把一些旧人旧事清空了,却偶然间刷到了一张旧的照片。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邢彦的那场活动上,她放大那张照片, 里面熟悉的身影,却霎时对上了两个人。
她竟然看到了靳遇的身影,在他身侧站着的是南鸢。
思绪渐渐飘转。
她当时在活动后台化妆,透过那面化妆镜就注意到了远处的一个男人。
身形高大,一身黑色剪裁得体的西装及得体长裤恰到好处的突显出他健硕的身躯,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很难让人接近的矜贵气息。
他是侧着站的,导致林慕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朦胧的看到他近乎完美的轮廓,单薄的额前几缕耀眼的黑色碎发,自然垂落。
英挺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间,隐隐折射出一股冷然的气息。
接着她看见一个舞蹈演员找过去跟他说了话。
那个舞蹈演员,林慕里是认识的,喜欢勾搭一切帅气有钱的公子哥。
等她回来之后,林慕里漫不经心问了她,“你刚去表白了?”
“对啊,我问了他,不过他有主了。”
林慕里皱了皱眉,“他自己说的?”
“对啊。”
接着她指着一个穿着一身水蓝色裹胸晚礼服、正朝靳遇走过去的女人,说,“你看走过去那位。”QQ群⒌巴064.1⒌0⒌
林慕里回首望过去,她看不清女人的脸,却总觉得气质稍逊,反正配不上那个男人。
林慕里感叹了句,“那可惜了。”
“可惜什么?”
林慕里挑了挑眉,只说了三个字,“挺般配。”
她那时心里想的是,可惜了,可惜她碰到了一个理想型。
又可惜,她看上的这个男人,似乎眼光不行。
靳遇冲完澡,他拿着浴巾擦着头发走进卧室,就看到林慕里攥着手机从床上直接起身。
她蹦起来猛地跳到他身上,扬着手机调亮屏幕给他看,“靳遇,你看这张照片,你有去这场活动?”
靳遇一手抱着她,一手拿过她手机扫了眼,“嗯,领鲸是举办方。”
他放大活动屏幕上“领鲸”那两个字给她看,林慕里怔怔的看着。
“举办方?”
咚咚,她听到了沉稳的两声,是她的心跳声。
对啊,领鲸当时是举办方啊。
他手机递给了她,林慕里攥紧了手机,她头俯下来,窝到男人的脖颈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道,似有若无的,躁动着她此刻的心。
她没想到,会是靳遇。
她没想到,那个男人此刻会在她身边。
她一而再再而三看上他,两次,不,三次了。
没缘没份
没缘没份
躺在床上,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的依偎抱着。
林慕里钻在男人怀里,她唇角张了张,“靳遇,时间好可怕,能冲淡一切。”
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靳遇敛了敛眸子,没说话,他看着她一截裸露在被单外面的白皙手臂,长臂一探,将她手放进被子里,不着痕迹的给她掖了掖被角。
林慕里眼角余光瞥着窗外照进来的光影,“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的会消失,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句话,曾经再喜欢的人,也终有离他远走的一天。”
林慕里顺手搂紧他伸过来的那只手臂,她亲昵的姿态靠进他臂弯里,呢喃了句,“好多东西猝不及防啊。 ”
猝不及防四个字落地的时候,靳遇此时俯下眸子,他的目光下移,落到她身上。
“不是猝不及防,是没缘没份。”
他目光幽黑,嗓音沉着。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林慕里仰头看着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她靠在他怀里,望着他温暖的笑了。
她不是笑他一本正经说的那四个字,而是深切的感受到,这个男人好像对她一直有倾听欲望……
这一点,叫她心头无声一荡。
“嗯,没缘没份。”
林慕里浅浅笑着,应着他。
四目凝视,她抬着下颌,他低着头。
“林慕里,该结束就是结束,该继续就是继续。”
他目光牢牢锁在她脸上,沉郁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
话音说的很清晰。
林慕里眨了眨眼,她微翘起唇,双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挽上男人的脖颈,脸凑得他更近,轻轻地说。
“嗯,靳律说的对,听靳律的。”
提到缘份这两个字,林慕里抬眼扫了扫这间公寓。
“靳遇,你不觉得我们有缘?你看我们公寓都能买到一块,眼光出奇的一致。”
她的话语,虽是漫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像水波,一点点在靳遇的心头激荡。
确实有缘,有缘到他捡到了她遗落的购房意向书交给经理,注意到了上面那行名字,林慕里。
他加钱换购了房型,住到了她隔壁,但她却只是买了这套房并没有入住过,直到现在,她才搬住进来。
看着男人有些失神,林慕里亲了亲他线条流畅的下巴,“靳遇,我不会再对邢彦又或者霍政,有任何心动的感觉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靳遇回过神,“嗯?”
林慕里看着他下巴,弯唇,慢悠悠的说。
“因为当你见识了更好的人,你就不那么喜欢之前的人了。”
她一字一顿对他扬言道,“靳遇,你是那个更好的人。”
丝丝缕缕情绪直接浮过靳遇心头,他的心跳随着她的声音漏了一拍。
林慕里定定的望着他,嘴角漾着抹笑。
在那一刻,周围都静下来,靳遇的喉结在静中滚动。
“睡觉。”
他沉默两秒,说了这两个字。
随后,林慕里感觉腰间一紧,男人的大手搁到了她的腰部,手掌心炙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熨烫着她肌肤。
“好。”
林慕里看着男人渐渐闭上目,她唇轻轻擦过他喉结,枕在他肩头,跟着也阖了眼。
“靳遇,你好容易哄。”
她在身子疲累的睡过去前,轻轻挽了唇,说了句。
听着她带着迷糊的嗓音,靳遇静几秒后,才睁开的眸子,哽了哽喉说。
“要看人。”
此时林慕里已经睡过去。
*
林慕里从床上醒来的时候,靳遇已经去上班了。
他给她留了信息,说中午带她一起吃饭,并且,还叫她不要吃避孕药了。
林慕里看着那条信息,她嘴角微弯,心仿佛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他的意思是,他并不担心她怀孕。
他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林慕里起床洗漱完,给自己点了份早餐,她一个人吃完早餐后,打算去医院看姜成芝。
本来,按她之前的计划,她是想这次好不容易休个假,跟陈静她们约一次出去旅游的。
可没想到碰上这么多事,姥姥的事,林唐的事,以及国外那个合作档期提前的事。
就好像,天不遂人愿,事不如人意。
不是最后一面
不是最后一面
进到病房是忐忑的,此时姜成芝正在打化疗针,她身边只有护工看着,季若兰出去了。
“阿音啊。”
姜成芝看她走进来,脸上挂着她常有的笑。
尽管她瘦了,头上的头发掉光了,戴着一个渔夫帽,整个人看上去苍白无力,但她还是在对她笑,并对旁边的护工介绍道。
“这是我的外孙女呢,很有出息的。”1,3,9,4群,9,4,631
林慕里买了很多东西,不是补品和水果,而是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全部是她搭配好的。
姜成芝还喜欢穿金戴银,并不是她爱好金银珠宝这些,而是她们这个年纪的人都讲究,所以林慕里又特意去了黄金店挑了上万的金手镯、金项链。
“姜女士,病要快点好,我都买了你喜欢的,等你穿给我看。”
林慕里把一袋又一袋的东西给她放到床头,姜成芝伸手过来,朝她要那个红色丝绒盒子装的金手镯。
“阿音,我现在就戴给你看。”
那只手伸到她面前的时候,林慕里看着她苍老的手背上因为每天打针的药水太多,而造成的血管发炎,青一块肿一块的痕迹特别明显。
林慕里偏了头,她心酸的不敢去看,别开视线,背着身把那盒子递给她。
护工见两人应该有话要讲,便起身走了出去,替她们关上了房门。
姜成芝手微微颤抖的攥着那盒子,她心动的眼神看了好一会,才单手略显笨拙的将里面的金镯子取出来,指腹细细摩挲着那手镯上的纹路质感。
林慕里坐在床边陪她,问她要喝水吗?她说,不用。
看着姜成芝垂着眼,满心欣喜的握着金镯子,林慕里双手手指渐渐交握到一块,她哽了哽嗓,想跟她提出国的事。
其实带她出国治疗这件事,她有给季峰打电话,季峰直接把她电话挂了,坚决不同意,他说,他又不是没钱给老人家治,而且他们季家的事,用不着她林慕里操心。
姜成芝在她扬唇要说话之前,先开了口。
“阿音啊,好好忙自己的事情吧。”
林慕里抬了眼,眼神直直的望着此刻嘴角弯着跟她说话的姜成芝。
“你好好的,忙自己的事情,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了。”
她说,“我把你养大,是为了让你过好自己的这一生的,是为了让我们阿音啊,不会觉得白来这世间一趟。”
“是为了听你说,姥姥,能来这个世界,真好。”
姜成芝没有看她,没有跟她眼神对视,她从始至终都摩挲着那让她爱不释手的金镯子,嘴角上扬着。
“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照顾我,阿音,每个人在这世上的时间本就不长,你要好好地、快乐地去享受你自己的时间,没有负担的去享受你的一生。”
她一句一口阿音,说实话,林慕里是非常讨厌阿音这个名字的,但每次从姜成芝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就不讨厌了。
她是姥姥的阿音。
林慕里隐忍着快要从眼角流出的泪水,她一个字都没有说,静静地仰望着天花板,手掌心交握得紧紧的,指甲没知觉的抠进手背肉里。
她不说话,姜成芝抬起头看了她,目光慈祥的停在她脸上。
她说,“不哭。”
姜成芝身子往前倾了倾,微颤的手伸了过来,帮她抹眼角滑落下来那行泪。
“阿音啊,每个人都会有晚年的,你以后也是啊。”
“你姥爷不在了,这是要姥姥一个人过的,你们都陪不了我。”
“在我身边,各个反倒增了我忧虑。”
林慕里听着,她吸着气,倔强的咬着下唇。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姜成芝、钟琳这样温柔的人,跟她说着既温柔却又矫情的话。
她错开姜成芝的手,自己伸了手背,将眼眶里的泪水硬生生擦干。
“真不跟我出国吗?真不要我给您养老吗?”
她第一次用了您字尊称她。
不再姜女士的那样叫她,开她的玩笑。
姜成芝抬手慢慢掰过来她一侧的脸,眸光轻微闪动了一下。
“阿音,我想你的时候,叫你来看我,好吗?”
林慕里单薄的两片唇瓣用力的咬着,问她。
“那是什么时候?”
看着她再次染满泪水的眸子,姜成芝好笑地端详着他的表情,微微勾了嘴角,“不是最后一面的时候,傻阿音。”
她说的云淡风轻。
还在开自己的玩笑。
“姥姥这病啊,医生说化疗了以后,还可以生存好多年呢,你妈都叮嘱我,要好好治疗,保持好心态,我都应着她,真的应着她。”
“我说是啊,我说我争取啊,可以看到将来我阿音生的孩子,看到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曾外孙,她进产房的时候,我柱个拐杖,在门口等她,听孩子的哭声。”
她擦拭着她的泪水,笑着,“我跟你妈这么说的。”
林慕里霎时泣不成声。
她头低了下去,整张脸覆在姜成芝的掌心,泪水沾满在她手上。
她闭着目抽泣着,“好,到时候生出来,我给它取名,随姜女士的字。”
姜成芝突然好高兴,她答应着,“好啊,好。”
她举了另一只正在输液的手过来,垂下去,抚摸着她的头发,“要是男孩可以随中间的字,女孩呢,就随末尾的字。”
她喃喃着,“男孩啊,取呈,一统江东吴始立。”
“女孩呢,取枳,橘生淮北。”
都是字谜。
林慕里怔了一下,没想到,她都把名字想好了。
姜成芝垂着眼帘,看着她问,“阿音啊,你觉得好听不好听?”
林慕里慢慢从她手掌心抬起头,对上她温和的视线,勉强弯起眼角眉梢,“好听,比阿音好听。”
姜成芝鼓了眼,“那肯定,阿音可不是姥姥取的。”
嗯,阿音是季若兰取的,她随便翻了个字典,翻到的音那一页。
出国
出国
林慕里在医院陪了姜成芝好一会儿,在离开的时候,她递给了姜成芝一张卡,是她这些年的积蓄,要她一定要拿着用。
姜成芝当然是不愿意接的,但她太清楚林慕里的性子,所以最后她还是接过了,紧紧的攥在手里,说了句。
“好,阿音啊,我先替你保管,等你回国,我再还给你。”
林慕里跟姜成芝说了,她在国外有个项目本来是年底过去,但现在计划提前了,要走半年。
姜成芝听她说了以后,抚摸着林慕里的手背说,“阿音啊,我不用你顾,你放心去,我没事的时候就给你打电话,你给我开通那个你说的什么国际漫游。”
她还说,姥姥这个年纪走不动了,看不了外面的世界,那就借阿音的眼睛去看,并叮嘱林慕里,要她多寄点照片回来。
在林慕里很不舍的拿上包要离开的时候,姜成芝突然在这个时候攥了她的手,她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了句。
“阿音啊,姥姥不反对你跟谁在一起,你也不用在乎你妈,喜欢就去相处,该怎么样怎么样,姥姥会祝福你。”
她声音柔软和善,林慕里低着眸子,漆黑的眼眸隐匿着光点,“好,姥姥。”
她没再称呼姜女士,而是喊了声姥姥。
可就在林慕里跟姜成芝道别的这时候,季若兰从门外走了进来。
林慕里刚转过身,就对上了季若兰冷若冰霜的眼神。
“林音,我上辈子欠你的,你对得住我吗?”
季若兰说的是陆向晚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想必。
林慕里攥了攥手指,才抬眸,她嘴角勾着笑。
“妈,何必这个样子?我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没有道理,你疼她,不疼我。”
“至于您问我,对不对得住?人生在世,怎可能人人都对得住,对不住那便对不住了,您说呢。毕竟,您对我这些年,可不就是这么个态度吗?”
话落,季若兰双眼瞬间赤红,她唇角抿成一线,怒指着病房门口。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后,请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这句话直接用了“请”字。
林慕里也很干脆的答她,她牵强笑着应,“嗯,好。”整理自九5二一六零二吧三
她说完,回首给了姜成芝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手指轻轻攥着单肩包的肩带,与季若兰擦身而过,很快走出了那道房门。
从电梯出来,等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林慕里才发现,只是过了两个小时的功夫,外面就下起了雨。
天空愈发阴沉,一个炸雷“轰”一声响彻天地,紧接着雨点豆子一般洒落下来,在地面上四处迸溅。
这雨下的又快,又急。
停车场在离得远的一边,林慕里没有带伞,于是,她只好跟别人一同站在屋檐下躲雨。
躲雨的时候,注意到旁边有个药房,林慕里踱步走过去。
她干净利落的拿了盒避孕药,兑着拧开的一瓶水直接吞了。
吃完药以后,注意到时间,已经十一点多。
等雨停了一阵的时候,她在路边直接招呼了辆出租车,准备赶去铭信律师事务所接男人下班。
而她自己开来医院的车,则是通知了钟子洋过来开回去。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林慕里倚着头,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好一会儿,才慢慢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号码是境外的。
“对,我今晚会从国内飞过去。”
*
到下班点的时候,靳遇从铭信走出来,他撑开了一把伞,手上滑动着手机,正想给林慕里打个电话。
“靳律。”
女人张扬动听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靳遇抬了抬眸子,就看见她站在一侧的停车坪躲雨,雨水打湿了她今天穿的红色丝绒高跟鞋。
林慕里对上男人视线,看着他穿着白色的衬衫,以及西装黑裤,撑着黑伞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那双跨步的腿修长笔直。
走到停车坪,走到她身边的的时候,靳遇将伞侧了侧,他拍了拍袖上挂的几滴水珠,幽深的眼眸俯看她。
“怎么过来了?”
“因为女朋友还没接过男朋友下班。”
林慕里踩着高跟鞋走上前,她直接伸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娇唇轻启,泛着好听的嗓音响在靳遇耳边。
白衬衫
白衬衫
男人面色虽冷淡却含有一丝微微的错愕,他看着林慕里的眼神虽幽深却也有波动。
靳遇的车停在对面的停车坪,两人同打了一把伞走过去,彼此的身体挨的很近。
林慕里挽着他的臂膀,头斜倚在他的肩上,跟他共撑着伞。
走进雨中,雨势很大,靳遇身子比较靠边,淋到不少雨,白衬衫被微微打湿。
林慕里瞥眼看到他左肩被淋到的那块,“你过来一点,你都湿了。”
“没有你昨晚湿。”
靳遇淡淡地回答,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意味。
听到男人俯着她一本正经的说荤话,林慕里愕然抬头,“靳律,这是大白天!”
“嗯,只有我们俩。”
靳遇薄唇轻启着,泛着好听的嗓音,不咸不淡的响在林慕里头顶。
这句话落的时候,林慕里第一次耳根子滚烫了一下。
平常都是她各种荤话撩面前这个男人,哪有她被反撩的时候。
就在她走神一秒,靳遇已经替她打开面前的车门,“上车。”
林慕里双瞳仰着他,她突然伸手握上他的伞手把,“你先给我伞。”
靳遇虽不懂什么意思,但还是把伞交到了她手中。
可不等下一秒,伞把刚脱离他手掌心,就被林慕里攥在手里,往地上扔了。
紧接着,站在雨中,林慕里踮着脚尖,双手捧着男人的脸吻上了他。
一阵雨水陡地打落在彼此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靳遇皱了眉,推拒她,“林慕里,在下雨。”
两人淋湿在雨里,双唇相贴在一起,她的胸脯抵着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膛,毫无缝隙,双手牢牢箍着他那张冷峻的脸,丝毫不放开他。
“靳律也知道大白天,在下雨。”
她将他一张一合的薄唇吮住,用力吮了一会儿,再将唇往下落于他的喉结,再到埋进他的脖颈,感受到男人喉结上下滑动,有些紊乱的呼吸……
雨势一点点的在变大,林慕里白细的手腕突然被靳遇大掌扣握住。
“疯了。”
他嗓音冷厉,带着几分不悦,尤其是看到她几乎湿透了的头发之后。
靳遇捡了伞交到她手中,然后走到后座拿了干毛巾,取过她手中的伞,示意她上车,把毛巾递她手上。
“擦头发。”
带着很清冷的口吻说。
林慕里听着,眨着沾着水滴的睫毛,晶动的眸子看着他,她把湿发拨到一边,嘴角轻勾起笑。
还是那般张扬的笑,像个妖精一样。
她擦了头发,顺道也要帮他擦,靳遇先是微微恍惚了下,盯着她的动作顿住了半秒,而后夺过了她手中的毛巾,自己擦拭。
林慕里挑了挑眉梢,双手横在胸前看着他,并没多在意。
靳遇擦拭完头发后,把车内制冷的空调调高了些,然后才启动车子离去。
等车开到一家商场门口的时候,此时外面已经停了雨,林慕里看着他倒车入库,愣怔地问了句。
“不是去吃饭吗?”
靳遇没回答她,他将车钥匙取下来后,示意她下车。
坐了电梯,直接到商场,男人带她去了一家装潢非常精致的店里,他指了指她身上还微湿的衣服,说。
“进去选套衣服,换上。”
当看到店铺的招牌时,林慕里摇头,闷声说了两个字。
“很贵。”
靳遇伸手推着她柔软的脊背,“进去。”
进了那家店之后,里面的店长亲自迎了上来,她跟靳遇微微颔首,然后恭敬的走向林慕里,给她服务。
“女士,我带您四处逛逛,您有看上的,跟我说。”
林慕里站在店里,她眼光肆意的看着橱柜里的那套,伸手指向了过去,“不用逛了,我要门口那身。”
接着她回眸,朝靳遇勾了勾唇,“宰,当然要宰男朋友最贵的。”
店长见状,马上吩咐服务员去取了橱柜那一身,微笑着跟靳遇奉承,“靳先生,您女朋友的眼光就是好,这是我们店刚到的限量新款。”
林慕里眼睛往二楼瞅了瞅,“二楼是男装吧?我也想看看。”
“是的,女士请上二楼。”
随后她朝靳遇走了过去,直接挽上男人的手臂。
靳遇掀动眼帘,“我不用。”
林慕里闻言,微微扬头,她灼灼的目光盯着他的眼睛。
“换一件白衬衫吧,靳律不想要我给你买的白衬衫吗?”
目的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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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有魔力,尤其是她给他买的白衬衫这几个字。
靳遇蓦地就想起了那次,女人的红唇蹭到他的白衬衫上,他丢到垃圾桶又拿出来,最后终究没舍得扔。
两人试好衣服后,都挺合身,到前台买单时,林慕里把自己的卡也递了过去,她指着服务员给靳遇打包的那件衣服。
“这件,我付款。”
接着她又指向自己身上穿着的一字肩红色长裙,“我的这件,用他的卡付。”
靳遇就站在旁边,店长抬眸,礼貌性询问了一下他的意见。
“靳先生呢?”
靳遇跟林慕里对视了一眼,眉目淡淡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嗯,听她的。”
付完款之后,两人去了商场顶楼的一家中式餐厅吃饭。
菜点完,还没上桌的时候,林慕里撩了撩额前有些微乱的发丝,嘴角轻挽。
“靳遇,我看了你跟钟子洋的聊天记录。”
靳遇翻动着平板上的菜单,本还想再加一盘菜,听到女人说话后,他动作微微滞了一下。
林慕里挑着挑着细长的眉梢,“靳律那晚在酒吧,问我,我和靳律什么关系,还记得吗?我说男女关系,靳律说,要我认一次真。”
靳遇抬眸,他慢慢放下平板菜单,扯了下唇。
“嗯。”
“是因为钟子洋说的那些话吗?”
她眼角弯弯的看着他,“是因为钟子洋那晚找了靳律,说了那些不该说的,所以靳律那晚才突然那样跟我说话?”
靳遇敛了敛眸子,默了两秒说,“不是。”
“不是?”
林慕里眯了眼,“靳遇,我看到你犹豫了,看到了你跟钟子洋说,你暂时没有开始另一段感情的打算,你说刚离婚就无缝衔接一段新的感情,对我不公平。”
“所以你要说什么?”
霎时,靳遇手指攥了攥,他沉着深邃沉敛的眉眼,让林慕里看不真切。
“所以,你是要出国吗?”
他突然取了口袋里的烟盒出来,挑了一根烟,攥在手里,他摸着烟嘴,缓缓的,一点一点的碾磨。
“林慕里,你没对我动情是吗?”
动了。
林慕里心口没有犹豫的跳出了这两个字。
但她同样也攥紧了手,一个字没说。
她嘴角挂着浅淡的笑,“靳遇,我们为什么能碰到一起,我们心里都清楚,不是吗?”
“如果没有男女关系那回事,我们能碰一起吗?”
林慕里刚说完,服务员就走过来上菜了,一道菜接一道菜的上,两个人就这么相视着,直到菜上齐。
服务员微微鞠躬了下,“请慢用。”
靳遇说,“嗯,你说的对,我的问题。”
他在回应她之前说的话。
男女关系和碰到一起,都是他的问题。
林慕里直接执起了筷子,她垂着眼帘,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入口中尝了尝,“不是你的问题。”
她轻轻抿着嘴角,“是我,一开始就目的不纯了。”
“靳遇,一时动情,出现短暂的激情,而情不自禁厮混在一起,就是我们现在这样。”
“火花是擦出了,但火花总有熄灭的一瞬,那个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新鲜感是会慢慢消失的。”
“我们会慢慢的怀疑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一旦这样了,你觉得我们能度过瓶颈期吗?”
她又夹起鱼片上的白豆腐放到嘴里,嚼着,但没抬头看男人,而是低着视线,“就像,你当时犹豫,也是因为,你并没有很确定清楚跟我之间的事,对吗?”
“感情是不该有犹豫的,靳遇,你犹豫了。”
该说的话,话尾音落地。
林慕里才慢慢抬起视线,她兀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轻微一小口。
靳遇抿紧薄唇,一双筷子没动,一口饭没吃,他目光凝视着她,撼不动。
好半晌,他说,“我只问,林慕里,你到底要干什么?”
疯狂
疯狂
“我不甘心只和靳律搞男女关系了,如果是男女关系,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我们俩,在我心里真正想要的关系。”
他问她到底想干什么,林慕里说了这样一句很长的话。
那一刻女人抬起头看着他,语气说的漫不经心,可声音却魅惑至极。
她用她那双可以惑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媚眼深深,毫不遮掩,毫不逃避。
在他听了她的话,依旧没作声,还保持着表面上的淡漠的同时。
她勾着唇笑说,“所以,先吃饭吧,靳律就当我表白了吧。”
“我,林慕里,对靳律很动心,也动了情。”
外面天已放晴,此刻,窗外映射进来斑驳的光线,起起伏伏。
最后这句话清晰的传入靳遇耳里的时候,看着她吐气如兰的说,尽管他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可他面上依旧镇定的不露声色。
他突然想到有一种花,叫曼珠沙华,一团火红,如血,美又毒烈。
会在某个地方轰轰烈烈的开着,很悠然的绽放。
而这个女人,每次在他面前,就像那朵花,肆意吸引着他。
见他没说话,林慕里又动了动筷,“对了,我们下午把杰瑞送去店里吧。”
她说的自然又随意的口吻。
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他刚刚没给她态度,没有搭话。
“嗯。”
靳遇慢慢执了筷,跟她一起吃饭,在夹了一小块肉到碗里的时候,他抬了眸子。
“林慕里。”
他一双深瞳望着她,低沉着声喊她。
林慕里应声,“嗯?”
她看着男人直视着她,欲言又止。
靳遇本来想问她上次的问题,问她换个城市生活,又或者她不能过去的话,他找个新的住所,他们,试着同居。
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没什么,晚上说吧,我等下约了人要去趟法院送材料。”
语气一贯的清冷疏离,根本让人猜不到他本来要说什么。
林慕里微不可见的略挑了下眉,“那我送杰瑞?”
靳遇敛了敛眸,“这个时间有,我们一起。”
“好。”
她说好的时候,一双晶亮的眼睛眨着,会笑一样。
她,好像天生下来就是勾人的。
靳遇看着她垂下来视线吃饭,又走了神。
*
把杰瑞接过来,送去宠物店里后。1 10379,68‘21老阿-姨稳-定更新群
林慕里说她没什么事,可以在宠物店呆着,陪陪杰瑞,试着跟它接触下。
靳遇没有反对,也没有怀疑,他看了眼时间,跟宠物店老板交代了句,说她怕狗,然后就要离开。
林慕里突然叫住他,“靳遇,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靳遇敛眉,“嗯?”
林慕里走到他面前,她伸手将他特意微微解开的两颗衬衫扣子,帮他扣上一颗,“那晚上说。”
她嘴角弯着笑说。
靳遇视线俯下来,对上她视线的时候,看到她眼神微微虚闪了下。
林慕里帮他扣上扣子,指腹轻轻抚平了下他衬衣领口的褶皱,嘴角挑起,“好了,去忙吧。”
“嗯,晚上我给你电话。”
靳遇说了这么一句,他边掏手机边走,离开了宠物店。
等靳遇走了之后,宠物店的工作人员正要带杰瑞去洗澡,林慕里叫住了他,“先不用,我打算接走它遛遛。”
等工作人员给杰瑞套上牵引绳,交到林慕里手中的时候,那一刻她紧张的呼了呼气,心脏跳动不已,但好在她终是迈出了那一步,牵上杰瑞往外走。
杰瑞也十分配合的跟着她走,并跟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像是感知到她怕它一样。
走到门口,林慕里牵着杰瑞坐在旁边长椅上等,大概等了十几分钟,一辆白色的房车开了过来,从里面走下来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人。
林慕里将牵引绳给了他,“关于宠物托运手续,就麻烦您帮我办理了。”
等房车开走之后,林慕里站在一阵突然刮起的凉风中凌乱,她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半眯了眯眼。
总想带一样跟他有关的东西走。
他珍爱的,割舍送给她的,也是她会珍爱的。
靳遇,我要走了,去半年,离开你半年,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自控的时间。
相信,到时候,会找到答案。
曾经看过一本书上说,两个不是很确定彼此心意的人,在分开一段时间以后,就会发现自己会疯狂的思念对方,离不开对方。
靳遇,我想让你确定这份疯狂。
我想,我们之间,能有感情,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他只是经过
他只是经过
下午,邺城监狱,探监室。
在林慕里的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虽是穿着一身监狱的衣服,却看得出来身姿笔挺,尤其是那宽厚有力的肩膀,好似能帮人遮挡住一切风浪。
林唐他长得极好,下颌方正,五官俊朗,是属于年轻时候会受很多女孩子喜欢、追捧的那种类型。
林唐拿了电话,他深凝的眼透过窗户玻璃,从林慕里身上扫过,嘴角微微挑起,“穿这么喜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林慕里是穿着一身红,来见他的。
林慕里低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眼角上扬,“好看吗?是别人送我的。”
林唐盯着她的眼睛,“好看是好看,不过我就怕是哪个臭小子想拐我女儿。”
林慕里对上他视线,毫不掩饰的笑,“拐不走,他不八抬大轿,我可不上门。”
林唐也跟着笑了,他摸了摸鼻子,“你啊。”
林慕里突然收了收笑意,“老林,我又要出去了。”
林唐轻皱眉,“是出国?”
林慕里嗯了一声,大抵跟他讲了讲,国外有个项目在等着她的事儿。
林唐听着,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我不懂你的这个东西,但,非要过去?你想过去?”
林慕里顿了几秒,再说的,“嗯,要过去,老林,人不可能一辈子跳舞的,也不可能做一辈子艺术家。”
“还是得想点实际的。”
她吸了口气,“国外那个项目要是做好了,我就有了铁饭碗,在这社会上有了履历,履历,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
听到她说女人的时候,林唐不着痕迹拧了拧眉心。
他隔着中间那面墙,看着面前的林慕里,不知什么时候,好快,这个他浑浑噩噩带大的女孩已经变成了她口中的女人。
突然就想到了她小时候。
他永远记得林慕里小时候那双如曜石一般黑亮的眼眸盯着他,总是带着一股倔强,灵动逼人。
林唐恍了恍神说,“嗯,我都支持你。”
两个人相视着,对看了好几秒,林慕里才说,“只是……你出狱那天,老林,我不能来接你了。”
“出狱?难啊。”
林唐当然知道最近钟琳在帮他安排上诉的事,但经过了上次案子的败诉,他并不抱多大希望,心态也逐渐平稳。
他垂了垂视线,突然开口问了林慕里一句,“慕里,是我害你没了亲生父亲,你有一丝丝怨过我吗?”
林慕里看着他低下去的头顶,毫不犹豫坚定地说,“没有,你就是我的父亲,林唐,就是我父亲。”
她一字一顿,说他的名字。
林唐抬头,微微眯眼,看着她不经意的笑,“那你没大没小喊我老林,叫声爸爸。”
他的笑容里带着股宠溺的味道。
林慕里微微向上翘着唇,“不叫,我说过,老林,等你出来,我天天在你耳边叫,听腻你。”
“行。”
林唐毫不犹豫的答,行。
两个人又开始扯了会儿家常,林慕里跟他说钟子洋有多黏,林唐就跟他说他那几个狱友,都是很平淡、很亲和的聊天。
没聊多久,就到了探视时间,林慕里没跟林唐说一声再见,只是嘴角扬着笑,重复了那一句。
“等你出来,老林。”
林唐跟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走,“好,去吧。”
林慕里在外面签上字,准备离开。
在她转身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捧着一堆文件不小心撞到了她,导致文件掉落了一地。
她蹲下身帮那个人捡的时候,靳遇和一个律师团队正好从她身边经过。
但他没有注意这边在着急捡资料的女人,没有停留。
林慕里也同样没注意到男人从她身边经过,她帮人捡起了资料,便挎着包走出了收监所。
一阵风,就这样轻轻地从门口刮过,没留下痕迹。
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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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里在手机上叫了专车,她在马路边等。
不经意抬眸,就看到一辆低调贵气的黑色奥迪从眼前经过,窗户是降下来的,她能清楚看到里面坐的两个人。
此时,后座靠右边坐的中年男人微微侧头,对上林慕里视线的时候,林慕里清楚看到他眼里的一丝怔然。
但林慕里没想什么,只是微微跟他颔首。
她当然认识车里坐着的人,邺城上一任公安厅局长,慕迟渊。
之前林唐的案子,跟他有过接触。
慕迟渊微微一怔,几秒后,在车快要开走的时候,他也朝她颔首。
那是一张无可挑剔的中年男人的脸,比林唐、时靳都长得好看,慕迟渊那张脸偏向于温润柔和的一面。
他,给人的感觉,温尔儒雅。
但他的眼睛,却不是温尔的,深沉透着冷厉,带着他这个年纪和身份匹配的阅历。群①¢1037⑨6⑧⒉1看后章,
如果盯着他那双眼睛太久,会无端生出一股压迫感,那压迫是无形的。
林慕里叫的专车抵达,她思绪从远处收回来,很快坐上了那辆车离去。
*
奥迪车上后座,慕迟渊盯着前面的后视镜,失了失神。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瞧着他脸上的表情,问了句,“慕局认识?”
慕迟渊敛神,“嗯,认识。”
这时,车辆在停车坪停下。
慕迟渊看了眼手表时间,他问前面的司机要了烟,兀自给自己点了根,抿了口,手伸出窗外。
“霍侄,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旁边的男人没异议,从他手中接过烟盒,自己取了根。
司机见状,知趣的下了车,然后站在车外一旁等候。
“有一个男人,他一生有过两个女人,一个深入骨髓,还有一个,没什么概念,只是突然间睡了。”
“深入骨髓的那个,相爱过,可女人呢,一声不吭的打掉了他的孩子,一气之下,他提了分手。”
“另一个女人呢,是在他身居功与名的时候,被人设计,不小心睡了。”
“于是,那一刻开始,他知道,他和他心里深爱的那个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说到这儿的时候,慕迟渊吸了好几口烟,对着窗外不停吞吐着烟雾。
“可这件事呢,顾及他当时的身份地位,最后却并不是以他不小心睡了一个女人收场,而是以他本就有毒瘾的弟弟强奸了那个女人收场,他让他的亲生弟弟担了那夜的后果。”
慕迟渊眼眸深邃的注视着窗外不远处的收监所,“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睡的那个女人意外怀了孕,孩子被迫生了下来,他也是后来才知道。”
“后来,弟弟知道了整件事情,毅然要去毁了他的东西,差点动了他的女儿,差点毁了他最深爱的女人。”
那根烟快吸到烟头不小心烫到手指的时候,慕迟渊冷着眼神,朝窗外直接扔了出去。
“所以哥哥狠了心,弟弟死了,死于被杀。”
这句话是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
坐在他旁侧的男人同样吸着烟,他将窗户再调低了点,磁沉的声音说。
“动了女儿的时候没有狠心,动了深爱的女人,却狠了心,哥哥不是心不狠,是在等机会吧,等一个让弟弟死的机会。”
他说死字的时候,重重咬了音。
慕迟渊偏头看向他,“霍侄不愧是干刑侦的,听一个故事,也能这么敏锐的判断。”
“嗯,弟弟不是死于被杀,而是死于毒瘾发作,吸毒过量。”
男人同样偏过头,两个人同等压迫的眼神对视上。
“被杀?是被谁杀?”
他语气问的很轻飘飘,却透着一股凛然。
慕迟渊定定看了他两秒,然后突然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他看着天说,“一个跟他同样深爱那个女人的男人。”
男人也走下了车,他走到慕迟渊身边,将他刚刚扔的那根烟头从地上拾起,连同他手上的烟,一起扔去了垃圾桶。
他拍了拍手,“慕局,不说这个故事的结局?”
慕迟渊倚在车门边,转眸,“还想听?”
男人没应答,算是默认。
“结局,他深爱的女人怀了孕,生下了属于他的孩子,还因机缘巧合,收养了他之前跟别人生的女儿。 ”
慕迟渊说完以后,男人问,“哥哥,是个局长吧。”
慕迟渊嘴角微微笑,似乎不诧异他的问题,很轻松的作答。
“我没有弟弟。”
男人沉敛着眸,“有手段,什么不能遮。”
他的声音低沉清冷。
慕迟渊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廷川,讲给你听,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多的是你看不到的黑暗,人性的一面,多的是人面兽心。”
他拍了拍他的肩,“刑侦,好好干,凡事讲究证据。”
霍廷川一双凌厉的眼睛深深扫了眼男人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他没有去伸手挪开,而是就着对上他的视线。
“没有杀人,也没有借刀,凭算计,就能运筹帷幄,慕局确实令我刮目相看。”
慕迟渊闻言,他并没有恼意,将手从他肩上拿下来,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那处收监所说。
“廷川,我说了,凡事讲究证据。”
霍廷川也将视线转移,静静地看向了面前的收监所,眸色清浅。
“嗯,这事没有证据,这世上多的是没证据的事,不是吗?我早看腻了。”
两人踱步走进去的时候,慕迟渊打量了下身旁跟他并肩而行的男人。
面前的这个男人,霍廷川,虽然是干刑侦的,人人以为他正直,该是个好人。
却只有他慕迟渊知道,他并不是大部分人看到的那种身份,他是见过所有阴暗面的人。
他属于全部看透,看清,还保持着他自己的个性。
不跟他有关的,他绝不插手任何事。
毕竟这个男人的出身就不是一般人能比,从小生活在高官家庭,接触到太多有关权力、特权的事儿。
他比别人都先接触到大的世界。
走到门口的时候,慕迟渊顿住脚步,“霍侄,交女朋友了?”
霍廷川眉头皱了皱,“交了。”
慕迟渊闻言,敛了敛眉,“可惜了。”
这时候,靳遇刚好在外面签字,跟霍廷川碰上的时候,两人默契的点头打了打招呼。
等靳遇走了之后,慕迟渊一双眼睛在渐行渐远的男人背影上定格了几秒。
“你认识刚刚那个律师?”
他问霍廷川。
“嗯。”
*
快到傍晚的时候。
靳遇先去水果店挑了一盒新鲜的草莓,再开车去的一家房产中介公司。
路上,他单手控着方向盘开着车,另一手握着手机给林慕里发消息。
“到这个地址来。”
他发了要去的那家房产中介公司的位置过去。
连带着两条消息,却意外的出现了红色感叹号。
提示他,已经不是对方好友。
靳遇眉头颤了一下,幽黑的眸子敛起,面色冷沉结冰。
他手指迅速滑动屏幕,直接拨通了女人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那一刻,他感觉浑身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呼吸仿若凝滞般。
胸腔里面的不适,压制、压制、再压制。
一秒,两秒,三秒,他沉着气,提醒着自己保持冷静,正准备动手去翻钟子洋的微信联系。
可就在这时,车的前方,闪来一道明亮刺眼的光线,迷离了他的双眼。
靳遇抬眸,紧接着,前方一辆商务车直直朝着他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霎时间,副驾驶上那盒新鲜的草莓,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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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计
美男计
半年后,邺城。
刚立春,阴沉沉的天气,细雨淅淅沥沥,连绵不断,沉闷的气流裹挟着一阵寒风追溯而来。
晚上,华灯初上会所,哗啦啦的雨声被隔绝在会所之外。
黑金花纹的橱窗上闪烁着富有冷感的灯光,折射成光与影在头等包厢内流转。
“静静,你之前不是有次喝醉跟我说,你知道林慕里为什么走?”
顾泛垂下视线,看着此时枕在他大腿上昏昏欲醉的陈静,他手从她脸上慢慢移开,一边把玩着她的头发,一边试探开口。
陈静模糊的嗯了一声,“别吵我睡觉。”
她伸手就去打他。
顾泛反应很快的抓了她的手攥在掌心,他宠溺的低下头来亲她,“老婆,为什么啊,我好奇,要不你告诉我,告诉我了,我一定让你睡觉,好不好。”
陈静闭着眼撅着嘴,随他亲,愣是不搭话。
顾泛也不恼,他在她耳边有技巧地吹着气,“宝贝儿,说说?嗯?”
陈静偏着头躲避,她一脸舒服又难耐的模样,“哎呀,你烦死了,真的烦死了。”
顾泛舔着她耳垂,手又去摸她下面,想方设法满足她,“是为什么嘛,宝贝告诉我嘛,我就不烦你了,乖。”
美色难挡,再加上醉意当头……
在他技巧性的玩弄着她,又不给她的时候,陈静终是没忍住,将话吐了出来。
那天,林慕里对她说,“行,那我给你个秘密。”
“我对靳遇有点上头,我打算出国,不跟他玩了,吊一下他。”
这句话从陈静口中重复讲出来后,顾泛当时正跟她做完,他几乎是裤子都没抽,就扒拉着兜,秒发了一段手机录音给靳遇。
他一手揽着很疲累的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另一手微微颤抖的打字。
“老遇啊,我用美男计你知道吧,哥们真的够义气了,明天林慕里回来,你好好想想你俩的事。”
顾泛发完消息过去没多久,陈静酒就醒了一半,她躲进洗手间,不停抽自己嘴巴。
但还好,想到林慕里上飞机的时候,她们通的那通电话,幸亏她没把这个也吐出来。
当时,她试着挽留她,“能不走吗?你就不怕等你回来,靳遇跟别人搞一起了?又或者重婚了?”
陈静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她不能走,“真的,林慕里,你别这么搞,我说的这可能性太大了。”
林慕里笑了声,“我一点儿也不怕。”
她说,“陈静,要换你,你是不是做不了?”
陈静顿住,没说话。
“你就是做不了,钟离鹤你才拿捏不了,虽说钟离鹤是玩咖,但他对你陈静就一点儿不上心吗?”
“不上心,他能玩你这么多年?”
“陈静,你从始至终都没给过钟离鹤若即若离的感觉,你给他的安全感太足够了,你丝毫没让一个男人觉得,你哪天能舍了他。”
“你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你能托付了,可在感情里面,最不应该的就是托付,你知道吗?”
见陈静依旧不吭声,林慕里嘴角微微勾起,继续说了一句。
“谈感情是需要感性也需要理性的,要想跟对方有好结果,必须要经营,顾泛,我觉得不错,你如果哪天跟他擦出火花,一定要听我的话,别再那么感性了,我们不是二十岁的女孩儿了。”
回想起那通电话,特别是林慕里对她说的最后那句话……
陈静垂下头,她定定地看着自己手指上佩戴的那枚耀眼的订婚戒指,眸色微微亮了几分。
感情,确实是需要经营。
*
时间接近凌晨的时候,外面已经停雨。
靳遇刚忙完应酬,跟叶青扬从一家饭店出来。
顾泛明天要跟陈静办婚礼,所以这个月律所的案子都堆到了他身上。
叶青扬叫了代驾,靳遇目送他离开后,才走向自己的车。
他刚想去开车门,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叫的代驾把单子取消了,他忘了重新叫。
沉闷的天气,有点儿热,他伸手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揣进兜里,掏手机。
看到顾泛发来的两条微信,特别看到林慕里三个字的时候,他敛了敛目。
点开录音文件,听到陈静说的那句话,像是突然被激起了一段已被刻意尘封的记忆,他的情绪又开始反反复复。
半年过去了,那个女人没有联系过他,他也没有联系过那个女人。
毕竟,她删了他的联系方式。
他从那场车祸醒来的第一时间就问了钟子洋,钟子洋跟他说,“姐夫,我姐早出国了。”
他,以为时间能够磨平很多东西。
半年以来,他,以为自己能很好的伪装。
可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
忘不了那个女人,想她想的快要发疯。
每天睡前看手机上跟她做爱的视频,可以反复看无数遍,却没有一丝生理的感觉,只有心理上极致的想念。
兜里没了烟,正好对面有家便利店,靳遇直接走了过去,他买了一包烟,顺便拿了瓶酒,结账。
等走到自己的车旁,他抽完烟后,打开了那小瓶酒,对着嘴喝了起来。
喝完他微微吸了一口气,似乎酒精麻痹的感觉让他莫名舒服。
酒,他又想到了她,被他经常碰到的,喝醉酒的她。
不知道她现在,还会喝醉断片吗?
又勾搭上了怎样的男人?
突然就联想到了顾泛翻给他看的林慕里发的那条朋友圈。
“我希望我撩的男人,永远不要喜欢上我,这样我才能一直撩他。”
顾泛当时指着那条朋友圈,跟他说,“渣女语录。”
现在恍恍惚惚想来,还真是渣。
招呼不打,她怎么敢跑的?
将空瓶的酒扔进垃圾桶,他刚转过身,往前走,准备去路边叫车,突地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靳遇。”
靳遇仿佛没听到般,他一步未停往前继续迈。
“站住。”
只这两个字,这个语气,他顿住了,想也没想就顿住了。
纠缠
纠缠
看见男人止住了脚步,陆向晚着一身黑色裹胸晚礼裙,披着小西服外套,踩着法式高跟一步一步走上前。
她从身后缓缓抱住男人笔直的腰身,“让我送你回去吧,我开了车。”
靳遇今天应酬,他确实没想过手上一份明日剧场的侵权案跟这个女人有关系。
如今的陆向晚,因为柳清巡演的成功,已经一夜成名,被多家上市公司高薪纳聘,而她却选择了成为明日剧场的舞台总监。
靳遇攥着手机的手不着痕迹的一点一点的握紧,情绪一点一点的激了起来,他转过身,直接推开了她。
推她的力道虽不大,但动作一点也不绅士。
“陆向晚,你还要纠缠多久?”
他冷眼看着她,薄唇抿出的声音如同覆着层寒霜的冰刃。浏84午764久伍又快又全
被推开,陆向晚也没什么情绪,就仿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她很优雅的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又刻意将白皙的脖颈肌肤大片暴露出来,在路灯倾射下来的昏沉光线照耀下,更显柔嫩,垂着视线说。
“靳遇,我只是想……陪着你。”
女人之前的披肩长发,已经改成了一袭栗色波浪长发,再加上她一直以来维持的窈窕身材,配上那丽质的外表,此刻的她,整个人,妩媚又不失纯情。
半年后的她,可以用尤为惊艳四个字来形容。
她身上保持着她自己的影子,同时又增加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慢慢拢紧外套后,抬起眼,对上微微恍神的靳遇。
“我和你现在都是一个人,让我陪着你不好吗?”
“离婚了。”
靳遇恍神过来,他启唇,冷然的嗓音里染着薄薄的厉色,这三个字,几乎是从他嘴里咬出的字儿。
“离婚了,又不是不可以重婚了?”
陆向晚嘴角浅浅牵起笑,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精致的面容。
“靳遇,你知道吗?最近我身边不乏追求者,但都被我一一拒绝了,因为,我只想要你,我在等你。”
她暗自提了一口气,“你也看到了,我现在,配得上你。”
靳遇没说话,他黑眸盯着面前这个对他来说,半年时间已经面目全非的女人。
“有意思吗?这样。”
她缠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从两个月前,就开始以各种凑巧出现在他身边。
不仅烦他的生活,还烦他的工作。
“姐姐当初能缠你,我就不能缠你?靳遇,为什么你能给她靠近的机会,却不能给我一个靠近的机会?”
陆向晚身子不着痕迹的朝他贴过来,在距离蓦地拉近的时候,靳遇眉头皱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下一秒,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握上了她的手腕,制住了她手想要抚上他胸膛的动作。
“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林慕里。”
男人带着冷厉感的声线,一句接一句在陆向晚耳边溅开。
“她若早点出现,压根就不会有你,陆向晚。”
他说完,狠狠甩掉了她的手,这次他手劲使得很大,导致她因为惯性的原因,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一步。
“你之前……就认识姐姐?”
陆向晚稳住身子的时候,她双眸错愕了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靳遇。
她不敢相信,这两人在之前就认识。
可她并没有等到靳遇的回答,男人转身,刚好拦下了一辆空座的出租车,直接坐了上去。
陆向晚眼神发慌地看着那辆车从她面前开走,她踏着高跟鞋,急声喊他。
“靳遇……”
可那辆车却并没有停下,疾驰而去,渐行渐远。
*
翌日,顾泛和陈静的婚礼在邺城市中心最奢华的国际大酒店举行,婚礼很隆重庄严,大堂灯火通明。
天花板上一盏盏精致的水晶灯明亮的照向四周,散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来很多大人物啊。”王莎端着酒杯在婚礼现场八卦道。
她身旁站着穿一袭水蓝色吊带长裙配小香风外套的南拉,看着南拉淡淡的神色,她指了指从门口走进来的穿著一身黑戴着墨镜被导盲犬牵引着的女人,随口一问。
“那个人是谁?”
南拉看了眼,她取过王莎手中还未喝的那杯酒,轻抿了一口,“陈静的表姐。”
王莎有点懵,看着南拉了然的神情,她静等着她往下说。
“当初邢彦为什么选陈静作未婚妻,因为这个人的父亲,也就是陈静的舅舅,是京都书记。”
王莎愕然,“京都书记?她姓闻?”
南拉敛了敛嘴角,轻飘飘一说,“姓沈,沈枝。”
“那陈静家背景可真牛啊。”
“不过可惜了,她这表姐,眼睛是不是……”
王莎欲言又止。
在国外
在国外
两人交谈的话音刚落,穿着一身藏蓝色笔挺西装的男人站在了南拉身后,一枚限量款胸针耀眼地别在他的西装口袋上。
他,总是那么神采奕奕。
“我进去的时候,听说你跟了邢彦一段时间?”
就着她之前提到的邢彦,靳时焰走过来,漫不经心的问。
他其实和南拉已经有挺久没见了,这半年,他国外国内两边跑,一心忙着竞技比赛。
南拉转眼,对于他问的问题有些许怔然,但并没有避讳作答。
“嗯,跟他睡过。”
她简单的说了这几个字。
靳时焰听到的时候,他眉头微微皱起,手不自觉攥紧了一下,又松开。
他看着她头顶,轻勾起唇问,“为什么要跟邢彦,当初。”
南把手执着酒杯轻轻晃动,悠闲的喝,“他多一个女人不多,少一个女人不少。”
“而我,南拉,需要匹配这样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大部分女人都垂涎的男人,就像你靳时焰一样。”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眸里的光芒毫不掩饰。
靳时焰闻言,垂了垂视线,然后往前迈了两步,跟她并肩而站。
他侧眸,慢慢居高睥睨着她,邪魅的俊脸上扯了丝笑出来。
“跟我一样?”
像是听到了不敢相信的话。
“嗯,但不同的是,焰少呢,每次都跟我止在最后一步。”
南拉唇角微挑,她继续浅抿一口酒,玩转着手中的酒杯,音质清冽。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止在最后一步?”
靳时焰保持着脸上的肆意笑容,他突然站到她面前,一双不羁的眸子直摄她,不紧不慢的问。
“就像你和南鸢,两个我都喜欢,不过,一个是动心,一个是动情,南拉,你认为区别不大么?”
睿智聪敏如她,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再熟悉清楚不过,话中的含义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在说,他对她确实动心了,但只是动心,而他对南鸢动的是情。
南拉笑了,她其实很少笑的,她将喝过的那杯酒递到男人手里,仰起眸子看着他,淡淡拉开嘴角。
“动心必定动情,靳时焰,你不知道么?嘴怎么跟那里一样硬。”
这句话落地,旁边的王莎听着脸红心跳的,她哽了哽嗓子,跟南拉打了个招呼,知趣的离开。
此时,靳时焰脸黑下来,他灼热的目光就像火一样看着南拉,似乎想要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烧掉,将她看个透彻。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一身黑色剪裁得体西装的靳遇揣着兜从门口迈步走进来,他身后还紧跟着一个女人。
靳时焰将那杯酒递给服务员,他扬了扬眉,也揣兜朝靳遇走过去。
“哟,两朵桃花,我桃花都没你多了现在。”
他说两朵桃花的时候,眼睛瞥向了不远处另一侧门走过来的南鸢。
虽然南鸢是他今天带过来的,但她为什么来,想要来看谁,他心里还是清楚的。68,50;57.969铑’阿咦裙
无非想看他这个弟弟。
陆向晚听到靳时焰说的话,她目光也注意到了慢慢往这边走来的南鸢,她挪了挪步子,朝靳遇身子更靠近了些。
“靳遇……”
陆向晚软着声音喊他。
“靳遇。”
南鸢边拨头发边走过来,她唇角轻扬起,清亮的声音喊他。
南拉站在近处,静静的看着这种雌竞的场面,再反观靳遇,他虽面不改色,却已经透着股不耐,眼里情绪微微翻滚着。
靳遇紧抿着利刃般的薄唇,没有说话,只是用那漆黑又深邃的狭眸注视着婚礼现场。
像是在看什么人。
这时,正巧一只导盲犬牵引着一个女人路过他们面前。
南拉突然扬声,叫住了她,“沈小姐,林慕里没同你一起回来?”
这句话一出口,好几道视线同时投向了南拉。
而南拉定定的眸子对上南鸢冰棱般的眼神几秒,接着,她观察着靳遇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继续问沈枝。
“半年前,她是签给了你吧。”
靳时焰听到南拉问话,他摸了摸鼻子,嘴角笑意恣意敛起。
他太清楚这女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了,她在挑事。
“她是我合伙人,不是签给了我。”
沈枝扬起清润温柔的声音回答。
她虽然眼睛看不见,不知道谁在问她,但她清楚是林慕里的朋友,否则不会知道她们之间的事。
“那她人呢?”
南拉云淡风轻地问。
“在国外。”
沈枝伸手推了推墨镜,也是很淡的声音答她。
三个字落地,靳遇此时俯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攥了手掌。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几个小时后,常规的流程走遍,婚礼已经进行到落尾部分。
此时,司仪发言,陈静站在台上的一角整理婚纱,顾泛跟在她身边帮她提着裙摆。
他们的这场婚礼,没有伴郎也没有伴娘,这是陈静定的。
当初他想不通陈静为何这样,现在他明白了,可能是因为林慕里。
陈静早就知道林慕里不会回来。
顾泛视线往台下看去,整个大厅内一片祥和的气氛,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祝福他们的笑容。
只有坐在一旁的靳遇抿着薄唇,他眸色渐深的看着台上,神情微微恍惚。
顾泛其实挺想帮靳遇的,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帮他了。
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这时,司仪突然发话,“我有一位朋友,也是我们新娘的朋友,林慕里小姐,她在国外因为工作原因赶不回来参加婚礼,所以在此准备了一份小惊喜,她将隔空为我们这对新人送上祝福,下面请导播帮我们接通视频联机。”
他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唏嘘,顾泛连忙看向靳遇。
靳遇此时漆黑深邃的狭眸内闪过一抹暗光,他手指根根攥紧,视线锋冷犀利的锁住了舞台正中央的大屏幕。
伴随着音响师渐渐切换的浪漫的钢琴声,大厅安静下来,所有人视线都一起停留在台上。
“滴……滴……滴……”
视频三秒后接通,一张妩媚动人的脸庞搭配着一身休闲服赫然出现在了屏幕上。
“Hello。”
林慕里张扬着晶亮的眸子,单手顺了顺已经剪短及肩的黑直秀发,嘴角扯开一抹肆意的笑。
“新婚快乐,今天最幸福的两位。”
陈静看到屏幕上那张好久没见的脸,她眼圈一下子就通红了,双手捂着嘴角。
林慕里去了国外半年,期间她们并没有怎么联系过,她一直很忙,忙到两人根本联系不上,打她的微信电话也永远接不通,忙到陈静并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你干嘛不回来?我这么重要的日子,我的伴娘位置只留给你的,你知道不知道?”
陈静哽着声音抱怨,顾泛伸手帮她抚着背。
“知道,知道,以后我负荆请罪还不行吗?陈大小姐。”
看着陈静眼角快要滑出的那行眼泪,林慕里皱了下眉,她抬手指着她,“今天你是最美的,不许掉眼泪。”
陈静吸了吸鼻子,她看向天花板,忍住了快要滴落的泪水。
屏幕那边是国外,跟国内有时间差,林慕里身后是已经降临的夜幕,她站在繁华街道边,身旁错乱着发出耀眼光芒的霓虹灯。
突然一个很年轻、长得挺帅、俊逸中透出彬彬有礼的男生入镜,他在身后喊她,“慕里姐,那边要我们去排练了。”
林慕里回头,“好,这就过来。”
接着她朝不远处招了招手,一脸宠溺的笑,“杰瑞。”
一只体型庞大的金毛蹒跚着步伐走了过来,慢慢也入了镜。
当她在杰瑞面前慢慢蹲下身,抚摸了几下狗的脊梁,杰瑞开始朝她脚边靠,整个身子止不住亲密的往她身上贴。
那是一个很唯美的、可以令靳遇记很久的画面,一个女人举着手机随意拍着,她脸上飞出暖暖的笑意,像柔和的微光在荡漾。
她嘴角上挑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洋溢着淡淡的温馨。
她自然的笑,却总是很容易令人着迷,每一次都萦绕在靳遇心头,无法抹去。
“这么晚了,你还在工作?”
陈静问了她一句。
“嗯咯。”林慕里一边抚摸着自己的爱宠,一边答道。
陈静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台下的靳遇,“刚那个男生很帅啊,同事?勾搭没勾搭你?”
林慕里闻言,顿了顿,然后停下手上抚摸的动作,站起身来,漫不经心的说,“你知道的,我对年下没有兴趣。”
接着她一边引导着杰瑞往前走,一边看向镜头,“好了,我去忙了,顾泛,你得到了块宝,对我家陈静好点儿。”
顾泛撩了撩眼皮说,“知道,我会对她好的。”
林慕里扬了扬眉,“知道就好,挂电话了。”
“等下。”
顾泛突然吩咐导播切换镜头,“林慕里,老遇也在现场,你不跟老遇打个招呼么?”
当屏幕上的一小块镜头,显示了靳遇那张有棱有角五官分明的脸,顾泛狡黠一笑。
“我看你们俩,也好久没见了。”
林慕里脚步滞住,连带着视线顿住。
两人猝不及防的隔空对视,像是隔了亿万个光年。
当看到坐在位置上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人,浓密的双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
一切都那么熟悉,又好似带着点儿陌生。
两人相视了三秒,却像是度过了相当漫长的时间,可能一眼万年,就是这个意思吧,林慕里当时想。
恍了恍神,视线注视到他那一桌坐着的两个女人,陆向晚和南鸢,林慕里精致的秀眉微敛了敛。
她咽嗓,扯唇,脸上微微带笑。
“靳律,好久不见,新年快乐。”
她的声音,第一次在靳遇的耳中听着变得飘渺,就仿佛真的穿过亿万光年而来。全偏*684舞㈦6,495
是好久不见啊。
她突如其来的问候,让他措手不及。
叫爸爸
叫爸爸
“嗯,好久不见。”
靳遇轻启薄唇,他一双黑色眼眸像滩浓的化不开的墨,盯着屏幕上女人那张妆扮的格外美丽动人的脸。
这美,他也曾经拥在怀里。
听到他回应,林慕里明媚一笑,她从靳遇脸上慢慢收回目光,然后看向陈静,轻咬了唇瓣。
“那我挂了,回国聚。”
电话挂断以后,林慕里拨了拨头发,她仰起头深吸口气,整理了下稍稍变化的情绪,往排练室走。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她,还要再等半年。
再等半年……她就可以回国了。
*
国际酒店,吸烟区。
靳遇靠在窗台边,他手里的烟一直没断过,一根接一根的抽。
这时,一袭银色手工西装的男人也走过来抽烟,他视线落在靳遇冷沉的脸上。
“那个案子,你们后来走了私了?”
靳遇侧眸,看了眼来人,“嗯。”
霍廷川倚靠在墙角,他垂下眸子,点燃手中的烟,“难怪他一点事没有,还能出国。”
顿了顿,他咬着嘴里的烟,轻抿了口,“我没想到,你选择不翻这个案子。”
靳遇眯眼,眉眼拢起,“一个公安厅局长在上面压着,你觉得谁翻得了这个案。”
他话说的很轻,但不可否认,一语中的。
“别人可能翻不了,不过我知道,你有五成几率翻得了。”
霍廷川深谙的目光直摄他,淡淡说了句。
“那份死者的法医鉴定证明,你肯定拿到了,否则他不会找人弄你。”
靳遇沉了沉眸色,他确实拿到了,死亡证明上清楚写着,死者吸毒过量致死,排除他杀。
有了这份证明,他的确可以翻得了这个案子,只是需要耗费很多时间,毕竟慕迟渊的身份摆在那里。
“开车撞你,却没有把你往狠了整,他知道你是聪明人,是想跟你谈条件?”
靳遇没说话,霍廷川吸了口烟,“我没想到你会愿意谈条件。”
“谈得拢,肯定谈,打官司耗费时间。”
靳遇凝眸默了一会,随即掐灭手中的烟,敛唇,说了这么一句。
霍廷川看了眼靳遇,轻笑,“不在乎他杀没杀人?”
话音一落,靳遇搭在窗沿边上的手攥了下,他薄唇抿紧,语气寡淡。
“那是你们干刑侦的该在意的事,你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
霍廷川闻言,眉宇凝了凝,他以指尖轻弹了下烟灰,“嗯,你也知道我,有证据他才有问题,没有证据他就没有问题,我不给自己惹火上身。”
说完这句话,他抬头幽幽看向靳遇,短暂的静默后,低沉的声音再开口。
“不过我知道,靳时聿,你是因为女人。”
他就那么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眸光注意到男人修长的手指不自觉轻轻捻了捻。
他没再多说,摁灭那根烟,手揣在兜里,走出了吸烟区。
等霍廷川走后,靳遇打开了手机,他在手机相册里滑动着他曾经保存下来的林慕里的一张张照片。
他,确实因为林慕里,才跟慕迟渊调解的这个案子。
只是为了不想让她知道一些事情,不想她卷进来,不想她再受一次伤。
毕竟,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的亲生父亲。
那个带着肮脏色彩的案子,不该再重见天日。
他绝不会让她知道,她的亲生父亲睡了她母亲之后,为了当时的身份地位,不惜陷害自己的手足顶包。
而后,又因为不想林唐跟钟琳在一起,一时失控,强迫钟琳发生关系,还在这儿设下一个一箭双雕的局。
他更不想让她知道,钟琳知道这一整件事情,却选择了默认慕迟渊的所作所为。
只因为她无力改变,她清楚那个男人的今时地位,她反抗不了。
而一直待林慕里好的林唐,却成了整件事的受害人。
她,要是知道了这个案子背后掩藏的龌龊,该多心碎。
*
靳遇抽完了半包烟,再从吸烟区走出来的。
他满身烟味,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女孩踉跄着步子,突然靠近了他。
女孩瞪着圆圆的眼睛,咿咿呀呀地喊他。
“爸……爸爸……”
靳遇怔了下,他垂下眸子看着靠在他脚边的女孩。
这时,顾泛霎时从旁边走了过来,他弯下身直接抱起地上的女孩,介绍道,“噢,老遇,这是我女儿,朵朵。”
靳遇有听顾泛提起过,陈静在外面有个孩子,一直养在国外。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林慕里帮忙带在国外的,现在陈静跟我结婚了,我就让人把孩子接了回来。”
看着靳遇失神,顾泛添了一句。
“噢,朵朵喊林慕里妈妈,毕竟她带大的。”
他故作镇定着脸色,“不过,倒是有意思了,朵朵竟然叫你爸爸?难道,林慕里教的?”
这话落,靳遇脸上的神情霎时复杂了几分。
他没说话,眼神深深的瞥了眼顾泛怀里抱着的小女孩,而后踱步走了。
顾泛看着男人落寞离去的背影,他对怀里的小女孩笑了笑,轻掐了把她滑嫩的小脸,嘴角浅勾起。
“我家朵朵真乖,不愧你爸我拿着照片,教了你半个月,喊人家爸爸。”
*
翌日,加藤亚,清晨,天蒙蒙亮。
林慕里熬完一个通宵,疲累的躺在沙发上,她往身上随意搭了个被子,刚准备闭上眼睛,门外传来一阵按门铃的声音。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间显示六点,应该是她每天订的牛奶。
她揉着眼睛捶着酸疼的背,抬起步子去开门。
刚走到门口,还没等她拧门把,一道输入门锁密码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叮咛。”
解锁成功的声音,林慕里不由得呼吸一紧,心似乎跳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下一秒,门从外往里被人推开。
林慕里错愕抬眸,男人此时一袭白衬衣站在门口,他健硕的手臂上搭着黑西服。
半年没被人操过了(男女主 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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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靳遇?”这里更多故,事1彡就4就4陆彡1
林慕里微微失神,她反复眨眼睛确认门口站着的男人。
公寓走廊上,淡暖色的感应灯光淡淡的洒下来。
靳遇漆黑深邃的眉眼凝睇着她,接着,他一双手突然将她拉进了温暖宽厚的怀里。
林慕里像个木偶人一样被男人护在怀里,她呆呆的失了反应。
他箍得她紧紧的,脸颊蹭着她的发,在她无措的仰起头时,靳遇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时隔半年以后,依旧会让彼此心动的吻。
他凶猛厮磨着她的唇,灵巧的舌霸道渡入她的口中。
林慕里同样热情的迎合男人,她纤手隔着白衬衣触摸着他的胸膛,开始一颗一颗解掉他的衬衣纽扣。
好像,不那么疲惫了。
累的躯体突然有了倚靠。
骨髓里,刹那间,激情从四脚钻到肉皮里。
一些压抑了很久的情绪释放,有了理由。
三天两夜的排练通宵,紧张忙乱的工作节奏,真累的林慕里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但此刻,她脚底却像火烧一样。
“靳……靳遇……我想洗澡……嗯……”
只想洗了澡,跟这男人到床上去,大汗淋漓快乐一回。
门被靳遇勾脚关上,手上搭着的西服掉到地毯,林慕里勾着他的脖子,吻得愈发起劲。
男人手掌摸到她后背,执着拉链往下一拉,整条吊带裙脱落在浴室门口,连带着男人被她解掉的西裤和皮带,啪嗒落地。
浴室的花洒打开,热水浇灌在彼此赤裸的身体上的时候,靳遇将她压在冰凉的墙上,压的更紧,手支起她的大腿,任何前戏没给她做,他扒开她的穴口就往里插,刚推进去一个硬涨的龟头,她就疼的闷哼了一声。
“嗯……疼……”
林慕里垂在身边的双手,立马握成了拳头。
靳遇感觉到她的小穴很紧狭,可还是不管不顾,蛮撞的在她穴口抽插,一点一点的挤压,直到挺着性器全根没入她温暖紧致的穴。
“啊……好痛……真的好痛……靳遇……”
男人一手搂着她的一条细腿,另一手紧掐住她的软腰,肉棒长驱直入在她穴里抽插起来,他每次都插的很深,那根粗长肉棒几乎直抵到她宫口,快要跟她融为一体。
“你也知道痛?”
他结实的腹肌狠狠往她平坦小腹上撞,粗硬阴茎不断深入她紧紧吞咬的嫩穴。
“我以为你不知道痛的,林慕里。”
下体被他插的直颤栗,林慕里僵着身子,被迫承受他粗暴的冲撞进攻。
男人重插几下,硕大的龟头又顶在她深处敏感的地方磨弄,估计是见不得她难受,他突然俯下头来细细舔吻她敏感的耳垂。
痛,又爽的要命。
“啊……哈……你轻点……靳遇……我很久没做……你得让我适应……啊……”
靳遇掐着她腰的手往她饱满的阴户处摸,手指将她两片阴唇瓣掰开,暴露出里面的花心,他不断按压。
“很久,多久?”
男人舔吻她耳垂的舌头慢慢往下移,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性感的锁骨,直到准确无误的含住了她一颤一颤的奶嘴。
林慕里全身的毛孔,在那一瞬间被打开。
男人湿热的舌头开始卷着她的乳头挑逗,舒服感从脚趾头一路传到头皮,流窜全身。
“就很久……啊……嗯……靳遇……你舔的好舒服……啊……”
靳遇敛了敛眸,问她,“半年?”
他吮吸住她发硬的乳尖儿,牙齿一重一轻的咬合,下体的肉棒在她穴里慢节奏的进进出出,与她渐渐湿滑的穴肉更亲密地摩擦。
“嗯……半……半年……半年没被人操过了……啊……”
她话音刚落地,男人的手按着她阴户中间肉缝狠狠磨蹭起来,他一边用嘴狠嘬她的嫩乳,一边抠弄她的敏感点,肉棒在她穴里不住的往上顶撞着她。
“我也半年没做,林慕里。”
这句话,很清晰的传入林慕里耳里,心里有根弦瞬时崩断。
林慕里整个身体泛起无法控制的生理感受,随着他性器的深插浅抽,一股股黏腻的汁液源源不断开始从小穴流出来,温暖炙热的浸润着他的性器。
“嘶……”
半年没做,抽插的又太频繁,肉棒被她紧紧夹着,靳遇差点没忍住就轻易缴械了。
他绷着额角青筋,强硬将性器从她穴里拔了出来,在林慕里颤动着身子正处在高潮的时候……
“啊……靳……靳遇……不……不要……嗯……”
林慕里欲罢不能,难受得整张脸皱得不象样,双脚脚趾头都一根根蜷缩起来,狠狠抓地。
他拔的真及时。
在他拔出去的那一刻,林慕里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太难受了,实在太难受了,她难抑的模样注视着他。
靳遇将她落在地上的那条腿往旁边再打开了些,他灼热的视线俯着女人微微张开的穴口。
她泛红的娇嫩小穴因为刚刚高潮,正往外渗着白色的透明汁液,靳遇两根手指沾上她的汁液,然后扒开她饱满隆起的两瓣阴唇,用中指磨弄起来。
“我,不是来操你的。”
他性感的喉结在她面前滚动了下,说。
林慕里听到这句话,茫然的看着他,她微翘起唇,伸手过去,霎时握上男人那根此时硬涨得跟铁棍一样的肉棒,轻轻撸动。
“那,你是来当和尚的?”
不操就不操吧(女主 高H 舔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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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搭话,也没阻止她,林慕里滑腻的手在他紧绷着的性器上套弄。
“不操就不操吧,我给你弄出来。”
林慕里扬着唇,无所谓的说。
紧接着,一阵上下套弄的爽感,畅快的滋味很快从靳遇的下体传来。
他沉了沉目,那一刻他真想挺着性器插进她那抹温暖的穴里,狠狠地喷泻在她身体里。
他忍着那股已经要溢出洞口的射意,一只手强行错开她的手,不让她撸动,另一只滑弄她阴唇缝的手指微微用了用力,指腹似有若无的刮过她硬挺的阴蒂。
“跟我回去,林慕里。”
男人低垂着视线,在她面前说了这么一句。
林慕里不自觉夹紧了双腿,她眼里透出迷离的神色直勾勾地盯着他,“明明靳律说过,哪天我离开他了,撩完他就走,他会让我知道什么叫做后果。”
这句话落,靳遇怔了怔。
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
那晚,她问过他,如果哪天她离开他了,他会想她吗?
而他说,她要敢撩完他就走,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是后果。
见他眼神晦暗,林慕里主动伸了两条纤细白臂去勾他线条流畅的脖颈,“靳遇,今晚就让我知道后果,好不好。”
她俏脸扬着,娇唇凑到他鼻息间,“和尚不好当,你都当半年和尚了,不是?”
看着她勾引的表情,霎时,靳遇一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腰肢,然后把她压回了墙壁上。
他眼睛里充满了炙热的欲望,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攥了她的两手死死的按到后面的墙壁上,用冰冷柔软的薄唇堵住了她微翘起的唇,他开始狂乱的吻,狂乱的啃咬。
强吻到林慕里渐渐觉得呼吸困难。
此刻的他,太过于蛮野。
他霸道的气息,侵进包围了她四周。
接着,他突然蹲下了身,当他扣握着她的双手去分开她的腿心,灵活的舌头舔弄上她两瓣阴唇间湿滑的缝隙时,林慕里情绪高涨。
他薄唇含着她凸起的阴核疯狂舔吮,瞬间搅乱了她的所有思绪,让她每一根神经都跟着跳动起来,她被他十指禁锢相交的手不断扣紧。㈥巴505七㈨㈥㈨摧章求更
“啊……哈……靳遇……这样我会不行……太舒服了……我快不行了……啊……”
林慕里被他舔到逐渐弓起了身子,她下体扭动着,湿漉漉的小穴蹭着男人的下颌,胀大了的阴核被他舌头肆虐的磨着,欢愉到张扬的俏脸通红的好似发烧。
他加快了舌尖的速度,使劲对着她敏感发颤的阴蒂不住的舔,舔得她几乎都要失去知觉,张合着嘴,下颌微微颤抖,不停发出呻吟声。
“靳遇……我受不住……我受不住……嗯……不要了……呜……”
在她喊着不要的时候,在她喘息声越来越重的时候,靳遇舌头狠狠刮蹭她娇嫩的肉缝,借着她分泌的汁液一路往下滑,直到她窄紧的肉缝被撑开,舌尖对着她微微张开的小穴钻进去。
“啊……”
那一瞬,林慕里背靠在墙壁,她仰着头尖叫了出来。
仿佛是痛苦,又仿佛是舒服。
被舌头插阴,本就经历过一次高潮的敏感的身子,被他舔插得穴道发颤紧缩。
“唔……靳遇……你别这样……我会喷的……会喷的……啊……”
感觉到她阴道一阵阵收缩,舌头每伸到她深处,就感觉她小穴像小嘴一样把他舌头紧紧含住,他动一下不动,就有一股汁水随着他舌头的浅抽,顺着颤抖的穴口流出来。
“呜……靳遇你欺负我……呜……说了不要了……”
林慕里眼角控制不住的流出生理泪水,她闭着目不停挣扎着被他紧箍住的手。
她的上半身高挺的双乳不停抖动着,靳遇松了她一只手,他手掌伸上去抓住女人的奶子粗鲁揉捏,舌头在她一张一合的小穴里愈抽愈急,愈插愈猛,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钻她娇嫩的小穴。
林慕里双腿和阴户尽量打开挺起,她的阴道口两片薄薄的嫩唇裹着他的舌头,随着他舔插被不断的拖出带入,很快被挑逗的流出水来,伴随着极致痉挛的高潮。
她忍不住一声娇叫,“啊……嗯……嗯……高潮了……高潮了……嗯……”
她哭着一张脸不断喘息,双腿紧夹着男人的脑袋,小穴收缩着他的软舌。
她出了很多水,靳遇舌尖在她小穴里翻搅|吮|吸了一下,将她|穴|里的汁水尽数卷出来。
“嗯……”
很恼羞,但是也很畅爽。
林慕里茫然在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当中。
高潮渐渐平息,在她无措的不知道该表达点儿什么的时候,一个金属般的环物直接戴进了她的无名指里。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起了落在旁边地上的戒指。
不,应该是他进浴室的时候,刻意从兜里掉出来的。
蹭进去了(男女主 高H)
蹭进去了(男女主 高H)
床上。
男人整个人俯在她身上,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握住粗大的肉棒,当龟头渐渐没入两片被他撑开的阴唇时,看着她闭上眼睛很疲倦的模样,“你很累吗?”
“还好,你快进去。”
林慕里下身向上微微挺起,她稍稍扭动着身子,用湿滑的小穴去吞咬男人硕大的龟头。
“嗯……蹭进去了……”林慕里轻声哼着。
龟头缓缓抵进穴里,硬涨的龟头彻底推开柔软的阴唇,挤入她紧狭的穴,整根填满她穴里每一处空隙。
性器插进去后,靳遇畅快的舒了一口气。
但他只是轻缓的抽插了几下,敛着眸,又将整根肉棒从她夹紧的穴里拔了出来。
“很累,我们睡觉。”
接着,他从她身上下去,将被子搭到了彼此身上,从背后拥着她睡觉。
林慕里倏地睁开眼,她转过身面向他,“没有,我可以做。”
她伸手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亲昵的去亲吻他的薄唇,还有俊逸的脸颊。
“我可以做的,靳遇。”
她又重复的说了一句,勾人心魄的声音,令靳遇差一点就控制不住。
他闭紧目,手伸上去按压住她乱动的后脑,沉着声说。
“别闹,睡醒做。”
当手掌抚摸到她的及肩短发时,靳遇微微滞了下。
他睁开目,看着女人安静的睡颜,她没有再乱动,应该是真的太累了,她纤手从他脖颈处慢慢挪下去,环上了他的腰。
大概是见惯了她张扬的一面,突然看到她力倦神疲的这一幕,靳遇心里抽动了一下。
他低眉,薄唇凑到了她额间,轻轻落下了一吻。
这半年里,他被顾泛拉去看过一场电影,电影里说,亲吻额头,是所有接吻方式中最委婉表达爱意的方式。
代表着珍惜,珍视。
薄唇离开她额头那一刹,靳遇顿住,他神色微微变。
她,好像吻过他一样的地方。
餐厅洗手间那次……
靳遇下意识唤她,“林慕里?”
林慕里迷迷糊糊的,“嗯?”
靳遇黑漆的眸子盯着她,想说什么,话到口边,又没说。
林慕里一条细腿紧接着缠上他的腰,她纤手还往他下面依旧硬挺的性器上胡乱抚摸,“靳遇,想做。”
她娇软魅惑的嗓音,从唇角呢喃出来。
他攥了她的手,她却挣开,不管不顾的挑逗他,摸他。
肉棒被她摸的愈发坚硬,靳遇霎时将她勾着他的细腿抬起,粗硬肉棒向她的肉缝中顶去,他用手扶着肉棒,硕大龟头在她阴唇中间拨弄了好一阵。
感受到她肉缝间越来越湿滑,分泌的汁液越来越多,已经将他的整个龟头润湿,沾满了黏腻。
他将龟头抵到穴口,“真的要我做?”
林慕里脱口娇哼出声,“要。”
话音刚落,靳遇起身将她压下,他将她双腿提起,压向胸脯,腰用力一挺,肉棒连根尽没。
“啊……太深……”
他的贯穿,直接把她插醒了,睡意全没。
林慕里微微睁开朦胧的眼,她看着男人此时黑曜的眸子点点璀璨,犹如深夜的启明星,俯着她。
他下面的耻骨紧紧挤压着她,坚硬的大龟头开始深深入着她的小穴。
像是隐忍了很久,他插她的肉棒硬涨得跟铁棍一样,男人沉腰发力,不住的顶撞着她。
林慕里一手捂住了想要尖叫的嘴,另一手掐着他撑在床上的结实的手臂。
他,很疯狂。
是她从来没有在冷静的他身上,看到过的疯狂。
林慕里忽地想起了,刚刚在浴室的那幕。
她转动着被男人戴上无名指的铂金戒指,问他。
“靳律可还没问我,同不同意呢?”
男人波澜不惊的面色,他抬了抬眸,淡然回应。
“你同意。”
他总是,寥寥几字。
这种本该浪漫的气氛被他搞得虽淡漠,却又好像和谐。
和谐是因为男人站起身,启着薄唇,沉静的口吻对她说。
“套上戒指前面那句都是,我愿意。”
那一刻,林慕里掀动眼皮,怔怔然。
她其实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就是她漫不经心的看着男人回复。蹲全玟裙④③久五2④八③④
“我不愿意,靳遇,我要求婚。”
但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是她好不容易再爱上的男人啊。
她,怎么会舍得他单膝跪地,要他说出那种和他性子不符的话,做那种根本不对他性子的事。
她怎么舍得,靳遇,是那么冷静理性的人啊。
他能买来戒指,追到国外,亲自戴她手上……
她就已经心动的不行了。
她要的,从来都是很简单的。
为什么,作为女人,就一定要男人单膝跪地呢。
爱是互相的,彼此该是平等的,不是吗?
“靳律的呢?”
林慕里跟他对视数秒后,她勾着唇,垂了垂晶亮的眸子,用那只佩戴着他戒指的手,去拉起他骨节分明的一只手。
靳遇顿住,剑眉拧了下,“还没买。”
其实,戒指是他在机场首饰店买的,很匆忙的决定。
林慕里将头低的越来越下,她捏着他的那根无名指,闪着温柔的目光,蛊惑的嗓音说。
“那以后,我送靳律一个,也给靳律戴上。”
“好吗?”
她突然就抬手,用那只戴着他戒指的手捂住了男人的眼睛,柔软的唇印上了他的薄唇。
她遮住他的眸,浅浅的吻着他,轻轻地啄着他的唇。
没等靳遇反应,也没让靳遇响应。
亲到彼此都控制不住,靳遇拿开了她的手。
他掐紧她的腰,凶猛舌头深入探索进她的口腔,也同时入进她的心尖。
看着她微微泛湿的眼尾,男人淡着声音说。
“好。”
你吃了药(男女主 高H 指插)
你吃了药(男女主 高H 指插)
“你走神。”
靳遇粗硬肉棒突然从她穴里抽出来,朝她湿润的肉缝中,整根抵上去粗鲁滑弄。
林慕里恍过神来,她夹紧了下腿心,摇头,“我没有。”
“林慕里,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拿捏你?”
男人开始用龟头使劲对着她紧合的肉缝撑开挑弄,每次龟头夹在她的肉缝中来回摩擦,弄到她小穴每每快流出水,靳遇立马狠狠插进去,鼓囊猛一下撞在她臀上。
“啊……哼……拿捏……能拿捏……”
林慕里根本忍不住那一下的尖叫声。
靳遇享受着插进去摩擦她的娇嫩穴肉带来的湿滑紧致快感,他挺着腰身大起大落的抽插她,每次把龟头拉到穴口,她小穴一股汁水喷出来,他再凶猛入进去。
“就这么容易喷了?”
男人漆黑的眸俯着她。
“唔……靳遇……你太猛了……”
他手指伸下去将她的阴唇分开,暴露出那抹硬挺的阴蒂,他用手指轻轻按摩着她敏感的肉蒂。
“嗯……不要……靳遇……不要……”
双重的强烈刺激感,林慕里伸手去阻挡男人。
他坚硬的肉棒在她穴里不停撞击着,不时传来彼此性器拍打在一起的滋滋水声。
靳遇将她的双腿分开扛到了身上,林慕里下身不断紧缩着,她两条腿盘着男人的肩,微微颤抖。
感觉到他粗大肉棒猛烈地在她穴里深入,他摸她阴蒂的手沾满黏腻,林慕里全身僵直的挺了起来。
她快要高潮,敏感阴蒂被他磨弄的不适,逼迫她想要躲开。
可男人却不给她机会,他一只手抓握上她柔软的嫩乳,另一只手不停抠弄着她越来越胀大的肉蒂。
他尽兴地玩弄着她,指腹肆意捏着她娇挺的乳尖儿,龟头对着她穴里的敏感点不停顶弄,两指寻到她阴户的敏感点狠狠按压住。
“啊……哈……靳遇……我……啊……啊……”
林慕里屁股抬了抬,直接夹着男人的肉棒痉挛高潮。
她爽的根本说不清话,那股身心达到极致愉悦的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大概是因为她身体太疲累,突然来的猛烈爽感,她根本承受不住。
就像是,她这半年来,一直尝着苦的味道,却有人突然间,给她尝糖的滋味。
感受到女人穴里那股凶猛滚烫的汁液,他快频率的在她小穴内开始抽送,抽送了一会儿,他又拔了出来。
连带着穴道内绯色的嫩肉被翻出来,他整根肉棒突然又抵到她肉缝间摩擦了起来。
林慕里攥着他手臂,娇哼一声,去止他。
“嗯……靳遇……我高潮过了……不要……”
听到女人说她高潮过了,说她不要,靳遇没再将坚硬的肉棒入进去。
他一手撸弄起了自己硬涨的肉棒,一手伸了过去,曲着指骨,直接探到了女人还在吐着汁的小穴里抠弄。
他手指插进去,慢慢又抽出来,旋转般的搅弄着她微红的穴口。
没搅弄多久,他迟迟不插进去,一股她根本无法控制得住的汁液从深处喷灼出来,霎时烫湿了男人的手指。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快要虚脱。
强烈的视觉刺激,直接冲击了靳遇敏感的神经。
他一手上下套弄着自己硬痛的肉棒,狠狠套弄,两指入进她小穴深处,往上不住地顶弄着她的敏感点。
那是一种施虐般的顶弄。
“啊……啊……啊……靳遇……放过我……嗯……”
他手指插的她重了些。
比以往任何一次指插的都重。
那是股恶劣,林慕里在这个男人身上尝到了恶劣的滋味。
也同时尝到了他放纵的滋味。
靳遇并没有放过她,他撸动着肉棒的同时,压到她身上来,吸吮她虽然平躺着却高挺饱满的奶子。
他手指不停捣弄着她小穴,一直捣弄到林慕里呜咽哭出声,捣弄到穴里面的汁液源源不断的喷出来。
那股手指捣弄的水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呜……不要……呜……嗯……”
小穴里湿软紧致的肉突然死死夹着他手指不肯放开,林慕里腰身止不住的抖了几下。
知道她高潮了……
靳遇咬吮着她乳尖儿的动作一顿,连带着撸动性器的手也一滞。
“你一晚上光喊不要,高潮几次了?”
“嗯?”
看着女人眼神涣散,哭得稀里哗啦说不出话。
靳遇两指从她湿热的穴里抽了出来,他俯下头,含上了她的软唇轻咬。
紧接着,令林慕里没想到的是,男人顺势扶着肉棒沾着穴口黏滑的汁液,胯下一个用力,龟头很顺利的又顶进了她两腿间的穴里。来⒌.㈧0641⒌;0⒌追更.
他又用力抽插顶撞了起来,根本没给她任何晃一会的时间,娇嫩的穴被他撞着,林慕里差点失魂。
她知道,这晚没完没了了。
被迫承受着他炙热的吻,林慕里浅浅吸着鼻子,模模糊糊的说。
“呜……嗯……靳遇……你……为什么……这次这么久……”
她喘息着问他,“是来之前,吃了药吗?”
那个姿势(男女主 高H 69式)2590字
那个姿势(男女主 高H 69式)2590字
“嗯,吃了药。”
温暖黏湿的穴将他性器紧裹着舒服无比,靳遇插得起劲,他皱紧眉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话刚说完,他肉棒一进一出,加快速度撞击了好几下,情绪突然达到兴奋点,他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吼,射了精。
“嘶。”
男人将肉棒猛地拔了出来,一股子温热的精液射到了她小腹上。
他射了之后,林慕里轻呼出口气,像是完成了使命般。
靳遇抽了纸巾过来帮她擦拭,擦拭完之后又问她要不要去洗洗。
林慕里虽然很累,还是默认了他抱她去冲洗,冲洗完之后两人上床睡觉。
她那一侧因为沾了汁水和精液睡不了,所以两个人相拥睡到了另一边。
林慕里光裸着身子躲进他怀里那刻,彼此紧紧拥抱的瞬间,靳遇深刻的感觉到了什么是失而复得。
那一抱,交换的是彼此藏匿已久的心跳。
“靳遇。”
她脑袋抵在他下颌处,软声喊了他。
“嗯?”
靳遇低眸,轻柔的凝视着眸底所见的那片温柔。
林慕里呼着气吐在他脖颈上,“哄我睡觉好不好?”
靳遇把她手紧紧拉住,让她箍着他的腰,他闭上眼睛,磁沉的声音说了句。
“睡吧,宝宝。”
仅仅几个字出口,林慕里就感觉到一股暖流瞬间涌动了全身。
有了他在她耳边说的好听的,这个夜晚,变得更加迷人了。
不,其实是白天,窗帘关上的,房间沉寂在一片黑暗中。
林慕里沉沉睡了过去,刚睡几个小时,大概睡到晌午的阶段,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摩擦着她下体。
她稍稍睁了睁眼,就看到男人跪在她双腿两侧,那根青筋暴露的粗长肉棒,高高挺着,赤红的龟头抵着她的肉缝来回拨弄。
“靳,靳遇,你不睡觉吗?”
林慕里错愕地看着此时眼里欲望浓烈的男人。
靳遇用手扶着肉棒,坚硬的大龟头开始顺着一丝黏腻往下,他不停撞击着她的穴口,想蹭进去。
“睡醒了。”
林慕里夹了夹腿,她伸手到床头边取了手机,朦胧的看了眼。
接着她指给男人看,“才十二点,你确定,就睡这么几个小时?”
靳遇耻骨抵着她的阴户不分离,感觉到她没有完全湿,他龟头从穴口挪上去,又开始戳弄她敏感的阴蒂。
他淡着声音说,“晨勃了,不舒服,解决了再睡。”
林慕里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晨勃,我贤者模式啊,靳遇。”
靳遇一顿,“贤者模式?”
他敛眸,突然俯下身,含上她的耳垂,不断啃咬挑逗,林慕里轻声哼哼。
男人啃咬她一会儿,又十分色情的舔着她耳廓,一边舔一边问她。
“要我给你关了?”
“嗯?”
林慕里根本没反应过来,她毫无防备,靳遇双手已经硬生生抓上她的细腿,撑开,他低着头往下,舌头轻舔上了她凸起的阴蒂。
“啊……啊……”
林慕里身子一震。
男人将她的双腿掰到极致开合的状态,她整个阴户被迫暴露在他面前,几乎没舔她几下,就让敏感的她顶不住了。
灵活的舌头狠狠刮蹭着她,过于刺激的酥麻,林慕里感觉到肉蒂被他凶狠舔磨着,霎那间膨胀到了极点。
她,完全是被他舔清醒的。
“靳遇,不要了,我不需要关贤者模式,你一个人玩,你一个人玩好不好,嗯?”
她几乎是强忍着被舔到娇哼的声音,抿紧唇哄着他。
靳遇扬起头,将她身子一抱,他突然躺到旁边,把她反过身,抱到自己身上。
“试试那个姿势。”
他说完,林慕里还在想,他说的哪个姿势。
当她的臀瞬间对上男人的脸,脸部朝着男人的性器的时候,林慕里片刻怔然。
“我给你口,你也给我口。”
靳遇沉闷着声音说。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探上去,磨了磨她的穴口,接着,他薄唇靠着她的阴唇,呼吸有些粗重。
“嗯……靳遇……你干嘛……啊……”
丝丝微痒的感觉令林慕里舒爽得全身一紧。
她夹着腿,挪着屁股就要走人,靳遇突然双手扳住她的臀,舌头轻舔上了她已经开始往外渗汁液的穴口。
“别抖。”
“嗯……啊……靳遇……痒……痒……”
他舌头直接插进了她出水的小穴里,在里面不停的抽动翻搅。
林慕里痒得抬手握上了男人那根硬涨肉棒套弄,她张开唇轻轻含住他龟头,浑身抖动着差点用齿关去咬住他。
“嗯……哼……靳遇……这个姿势……好怪……”
被她娇唇吮的十分酥麻,靳遇闷哼着,粗长的阴茎在她口中愈发硬涨。
“习惯成自然。”
靳遇简单几字回应她。
他说完这几个字,将她的臀瓣掰的更开,舌头往他湿软紧致的小穴里蹭入的更深,顶着舌头往里面插。
“啊……啊……靳遇……太……太痒了……啊……”
小穴不停收缩,夹着他入侵的舌头收缩了放开,放开了又收缩。
他舌头没入到她穴里,唇贴着她的穴口不住亲吻,林慕里整个人被他舔插到瘫软在他身上,带着浪荡的媚叫声。
“嗯……啊……靳遇……你顶到那里了……不要……不要顶那里……啊……”
她叫的狠了。
他舌头在她不断渗出汁水的穴里,舔插的愈发重了些。
听着她喘得更加缠绵,嘴里娇哼哼的对着他阴茎猛含,“啊……靳遇……我感觉你这长大了……好大……我都含不住了……嗯……”
靳遇没答她话,他舌尖在她穴里恶劣的刮着她的穴肉,磨的她呼吸紊乱,心神不灵。
紧接着,男人舔弄的频率越来越快,薄唇对着她的穴口止不住的吮吸,林慕里从来没有经历过那种被潮水般快感淹没的感觉,她爽的浑身发抖。
“嗯……真的好大……我嘴里含的好大……啊……”群壹10,37/⑨6{⑧⒉1看心章
靳遇同样也是忍着被她吞含舔弄的上头快感,看着女人全身娇软无力的趴在他的下体处,也知道她被他口到快要高潮,他没有满足她,舌头抽了出来。
“唔……不要……嗯……”
林慕里压抑着声,娇喘。
靳遇拽了她手臂,直接将她又反过来,抱坐到身上,他捧起她双臀,挺着被她含硬得像铁棍一样的阴茎,在她穴口磨蹭了几下,对着她小穴贯穿入了进去。
“你这里能含住就好了。”他说。
回应她上一句,她含不住。
“嗯……啊……”
林慕里弯下身,紧紧抱住男人的双肩,低哼。
她小穴死命咬着他的肉棒夹紧收缩,收缩了一瞬,靳遇挺着身子轻缓插了没几下,女人穴道就开始泛起痉挛般的抽搐。
“啊……靳遇……到了……到了……啊……”
穴里涌出来的汁水越来越足,温热的汁液大肆刺激着男人敏感的龟头。
那一刻,他,恨不得把她狠狠操死。
靳遇眼角逐渐泛起红,他抬手扳过来她的脸,蛮横的去啃咬她唇角,往她穴里顶插的动作不停加速。
他快速插了十几下,穴里的快感已经泛滥,林慕里紧抱着男人颤抖娇叫。
“啊……慢点……慢点……靳遇……我高潮……高潮啊……”
她在经历高潮,而男人,却丝毫不顾她。
她直接将她插到仿佛经历了一个假的高潮。
林慕里张着唇喊着,喊到最后,她被男人操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被他顶弄到简直快要窒息,眼泪打湿她双眸。
林慕里吸着鼻音,开始缠着靳遇索吻,她含住他的舌尖不断吸吮。
纤细白臂勾住他的脖子,她蹲着身子,腿紧夹着挺插在她穴里的肉棒,承受他的进攻。
“呜……你把我操死吧……操死我算了……靳遇……”
靳遇听了,薄唇凛然的轻启在她鼻息间。
“怎么舍得。”
要结婚了
要结婚了
他手指开始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揉捏她的阴蒂,小穴里被他顶弄的快感十足,林慕里主动挺插起来。
她娇娇软软的吻着他说,“唔……靳遇……射给我好不好……你快射嘛……”
享受着她的伺候,肉棒摩擦着她的娇嫩穴肉带来的刺激感,他手指轻轻挑弄着她的阴核,“嗯,再快点。”
他喊她,插快点。
林慕里将双腿分的更开,双手撑在他膝盖上肆意挺插,爽的靳遇感觉有股炙热要从下体飞升。
几乎是瞬间,他突然从她穴里拔出来性器,将她头粗鲁按下,粗硬肉棒向她小嘴里射了去。
林慕里猝不及防,“啊……唔……”
“嗯。”
他粗大肉棒猛烈抽搐,龟头在她嘴里往喉咙处深捅了几下,紧接着一股滚烫热麻的精液射入。
连续好几下,几乎灌满了她整张嘴。
林慕里皱着眉看着他,她哽了哽喉咙,靳遇立马伸手过来捏住她下颌,“不要咽。”
“咽了。”
林慕里张了张嘴,“可腥,你要不要尝尝?”
靳遇如潭的眸色变得沉暗,他松了手,抿着薄唇看着她,“没必要咽这个东西,下次不要咽了。”
林慕里眨着小鹿般的眼睛,她身子往男人胸膛上靠。
“没事,情趣嘛。”
“那是别的男人觉得,林慕里,我不觉得情趣。”
靳遇低沉醇厚的嗓音说,响彻在林慕里耳边。
她仰了仰头看他,心跳就那样凌乱着,无法平静。
男人低眸看她,一双宽大温暖的手揽上她的细腰,淡声,“去刷牙。”
“好。”
林慕里嘴角弧度扬了扬,娇笑着应他。
*
冲洗完身子刷完牙,已经没有心思再上床睡觉,趁男人去浴室淋浴,林慕里点了份饭。
外卖刚叫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是有人给她送来杰瑞。
因为她工作忙,排练经常要熬通宵,到了晚上,她都会将杰瑞送去一个家政阿姨那里照看。
“杰瑞。”
杰瑞走进门,林慕里扬着细软的嗓音喊它。
她在它面前蹲下身,伸手想要抚摸它,跟它亲密。
可却第一次被它避开了,林慕里眯了眯眸子,她注意到杰瑞平常那双乌黑光亮的炯炯有神的眼睛,今天似乎不见生机。
她刚想检查它,杰瑞突然低着头嗅了嗅,然后蹒跚前行,一步一步往浴室门口走。
走到门边,它伸了爪子去挠门,喉咙一直发出吼吼的声音。
直到浴室门打开,靳遇擦着身子从里面出来,杰瑞后腿往后蹬,尾巴摇了摇再缩到屁股底下,它头微微上扬看着男人,伸着大舌头。
林慕里站在不远处,注视着面前温馨的这幕。
靳遇弯下了身,他用手掌抓揉了下杰瑞的头,然后顺着它光洁的脊背抚摸,给它顺毛。
杰瑞往他脚边靠,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从吼吼变成呜呜叫。
那一幕,真的很暖心,她看到了靳遇微微上扬的唇角,还看到了杰瑞眼睛里重新升起的光亮。
当靳遇深黑眸光突然瞥向她时,林慕里似乎从男人眼里好像看到了,他用眼睛在跟她说话。
他说谢谢。
似在说,她把杰瑞照顾的很好。
杰瑞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照料,它很成熟聪明又温顺,从来不需要她管事。
并且她听说,金毛这种犬类是最长寿的犬,可以一直陪着一个人很久很久。
外卖敲门的时候,打乱了林慕里的思绪,她走过去开门,将饭盒拿了进来。
“吃饭了。”
这三个字从嘴里出口的时候,林慕里在餐桌上摆放餐盒的动作一滞。
莫名有一种妻子叫丈夫吃饭的感觉。
她目光不自觉落到自己无名指戴着的那枚戒指上,心砰砰跳着。
关系,就这么确定了吗?
靳遇穿好衣服走过来,林慕里目光收了收。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点的我喜欢的。”
“不挑。”
靳遇俯着她,很自然的伸手帮她顺了顺掉落到额前的发丝。
随后两人坐下来吃饭,林慕里眼角挑了挑,她看着走向自己狗窝的杰瑞,再瞅了瞅坐在她面前不苟言笑的男人。
狗很静,他也很静。
这种静十分美好。群1,10}3796,⑧⒉!1看,后续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脑海里闪过一句话。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七情六欲五味百年。”
想跟他在一起吃每日三餐,度过四季,还要一起经历七情六欲和五味杂陈,彼此在一起很久很久。
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她想,最美好的模样,就是岁月静好。
她在闹,她在笑,而他看着她闹,看着她笑。
吃完这顿饭,靳遇收拾了餐桌,他将垃圾带下去,顺便去买包烟。
林慕里走进房里,她将房间里一直闭合着的窗帘拉开了,一道金黄的阳光探进来,明亮而刺眼。
她眯了眯眼,伸手去挡那肆意的光,当阳光暖暖的全部照进房间,撒遍她身上,从头到脚,舒畅又温暖……
她伸出了手,将手掌对着那光辉,戒指中的一束亮闪闪的金线从钻石里刺出来。
照亮了她的眼睛,也照亮她的心田。
“要结婚了。”
她扬着声,呢喃了一句。
刚说完,她突然想起杰瑞喂食机里好像没有水了,连忙走出房间,去给它接饮用水。
当她接来饮用水走到杰瑞旁边笑着蹲下的时候,杰瑞没有反应。
犬是很灵敏的,即便睡着,当有人靠近它身体,它也会瞬间醒来。
“杰瑞。”
她轻声唤它。
唤它的时候,她将水放到地上,伸手去抚摸它的背。
触碰到的时候,林慕里发现它浑身僵直,肢体已经硬了。
“杰瑞……”
那一刻,林慕里崩溃了,她大脑一片空白,心在颤抖,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泛出。
半年
半年
哭到眼泪哗哗的掉,哭声却哽塞在喉咙里,林慕里感觉胸口疼到发麻,她喘气不上。
靳遇走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他将给她买的一盒草莓放到餐桌上,随后快步走向她。
他俯着眸,扫了眼旁边的杰瑞,眼神微滞了下。
随后,他在林慕里身边慢慢蹲下,双手扶上了她的肩,将她转过身子,让她依偎的靠进了自己的胸膛里。
“呜……”
听见她断断续续终于哭出了声,他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一手搂住她。
“林慕里。”
他喊她。
林慕里没搭话,她浅浅吸着鼻子,却闻到了似是来自于男人身上的一股淡淡清香味。
他又喊她,“林慕里。”
林慕里这次答了,她擦干了眼泪,缓缓从他怀里抬起头,声音哀戚,“嗯?”
靳遇修长的身子笼罩住她,他沉了沉复杂的眸色,睨了眼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杰瑞,他薄唇动着,说了三字。
“结婚吧。”
接着,他看向她,平淡的眸光慢慢与她对上。
“我想,跟你结婚。”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敛着声,一声声敲打在她的心头,每一下都让她觉得心口颤栗。
林慕里长睫搭了搭,她呼吸微微急促的喘,抓着他腰间衬衣的手指不自觉握紧。
靳遇抬起手,他突然一点点撩开她额前的发,很沉静的口吻说。
“时间很快的,杰瑞已经陪不了我们。”
他,说的是我们。
林慕里仰眸对上他,她看到男人眸底深处,藏着某种令人无法看透的情绪。
她,虽无法参透,却隐隐约约知道,那是种难受。
是啊,明明他也很难受。
应该比她更难受吧,毕竟,那可是陪伴他很久很久的狗。
可他呢,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撕心裂肺,心态极其平静,似乎看淡。
林慕里突然就有了种很多蚂蚁在啃咬她心的感觉。
是啊,时间很快的,它看不见摸不着,却已经在跟你擦肩而过。
也许你计划了很多,想了很多,现在还在考虑着很多。
可却没有顾及过时间,没有想过这个东西,它已经在你从未注意过它的时候,跟你告别。
有时候,珍惜,多么重要。
一通电话铃声响起,林慕里怔然的视线垂下,她呼了口气,起身走过去接听。
“必须现在?那边有这么急?”
她忙碌接着电话,往外边的走廊走,眼里神色不停变化。
林慕里好不容易讲完十几分钟电话,从门口进来的时候,靳遇已经联系了当地的宠物医院上门处理,此时他站在阳台旁边倚靠墙,低垂着首,单手夹着根烟。
林慕里攥着手机,她就站在不远处观望着男人,男人薄唇抿得很紧,保持着压抑的沉默表情。
“靳遇,我跟你回国,但我只争取得到半天时间。”
一句话传进靳遇耳里,他偏过视线,一点点抬头,薄唇抿出的袅袅青烟升腾起,正将他冷峻的面庞笼罩。
烟头不小心微烫到了手,他拧了拧眉,在朦胧的烟雾里眯眸看着她。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其实靳遇当然知道她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但他就要问她,要她说清楚。
毕竟,她离了他半年。
“就是靳律可不可以,把我考虑进,以后靳律的未来里?”
林慕里突然就将嘴角牵强扬起,脸上漾起轻浅笑意。
她的话音落尾的时候,靳遇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与她漫长的对视……
答案当然是,可以。
*
杰瑞的尸身装进袋里运送出门,靳遇要付钱,林慕里把他支开了。
“靳遇,你去洗草莓。”
林慕里指了指餐桌上他给她买的草莓,她看见了。
靳遇敛了敛眸,把钱包递给了她,随后他拿起草莓进了厨房清洗。
林慕里踱步走过去,缓缓拉上厨房的门,她再接着走到门口,用流利的外文跟宠物医院的医生交谈。
交谈了好一会儿,靳遇要迈步走出来的时候,林慕里攥着手指问。
“所以,解剖做病理分析是唯一死亡确诊的方式?”
医生沉肃的答,“是的,林小姐,这也可以方便您取证。”
“我考虑。”
林慕里皱着眉,打开靳遇的钱包付了钱。
*
傍晚,加藤亚国际机场。1伊〇3其96吧贰1大餐
“好了,我回国了,有事发信息给我。”
男人手臂搭着西服,他单手接着电话,站在登机口,一身打扮矜贵而疏冷。
林慕里并没有送他,她在电话那头扬着气喘吁吁的声音说,“我能有什么事儿啊,我没事。”
靳遇侧首,他敛着如同黑暗深渊般让人不敢凝望的眸光,透过航站楼透明的玻璃,遥望着外面寂寥的夜景。
遥望了好一会儿,他薄唇抿了抿,启唇。
“想我也算有事。”
林慕里听了,在电话里清亮的笑,“嗯,好,想靳律。”
他都能想到她笑的模样。
女人仰着脑袋,眼睛如弯月,她的笑,像同他说话一样。
机场工作人员走过来提醒他登机,靳遇挂了电话,脚步迈得没犹豫的走了,就如他没犹豫的来一样。
半年,再等她半年。
半年以后,她就回国了。
前妻
前妻
邺城。
盛夏虽已至末尾,正午的日头却依然毒辣。
“记住,律师只要帮委托人解决问题,他不该插手别的事情。”
顾泛在铭信律师事务所的一间会议室开会,他用遥控扫着墙上的投影设备,“只要对方愿意配合你,解决你的问题,作为律师,我们就不应该再追究这个案子,更不应该再附加追究对方的违法责任。”
一名实习生在底下质疑,“顾律的意思是说,即使是对方违了法,我们也不应该帮我们的委托人追究其违法责任?”
顾泛扬了扬眉,几乎没有带思忖的答。
“是,只要这个案子的性质定为调解,调解便是调解,调解就得按调解的规矩走。”
话落的时候,靳遇一身白衬衣黑西裤,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口静静听着。
顾泛发现他的时候,靳遇敛了思绪,走进了隔壁那间办公室。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顾泛才下了会从旁边赶过来,他瞥了眼站在窗台边单手揣兜的男人,给他亲自沏了杯咖啡。
“这领鲸的接班人,怎么有空来我们铭信了?”
顾泛端了那杯没加糖的咖啡给他,挑着眉头打趣他。
靳遇伸手接了他的咖啡,他薄唇轻抿了一口,黑沉的眼神注视着窗外,不带情绪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越来越没律师样。”
“律师样儿?老遇,我什么时候有过了?”
顾泛一点不恼他直接的话语,他跟他同样抿着咖啡,目光睨着窗外。
“顾律清楚我说的什么。”
靳遇微微侧首,深邃如潭的眼睛与他对望上。
顾泛当然很清楚靳遇讲的什么,他讲的初衷。
做律师的初衷。
顾泛缓缓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靳遇瞧,他眸色总是那么深沉,喜怒不形于色。
靳遇在对上他视线那刻时,却不自觉避开了,顾泛嘴角一点点的掀起弧度。
“老遇,你呢?”
他问他,“为什么不做了?只是为了接家里的班?”
靳遇抿了抿薄唇,只说了简单的几字,“对经商感兴趣。”
他没说是或者不是,而是说别的。
顾泛眯着眼睛看他,“噢,那挺好的。”
随后他端着咖啡走去了自己的办公桌完善材料,只留下靳遇站在原地。
等顾泛走开后,靳遇表情渐渐深幽。
他凝眸看着高高悬在空中的如火球似的太阳,突然就回想起了之前车祸那次。
慕迟渊站在他的病房里,很直接跟他提出,私了。
他的意思很简单,他愿意放了林唐,前提是,他要他手里那份法医鉴定证明原件。
他只说了一句,“作为律师你比我懂,协议比较快,要是起诉的话,我是可以陪你耗的,两到三年,一点问题没有。”
慕迟渊知道,他们想要的结果,无非无罪释放林唐。
而靳遇也知道,慕迟渊想要的,是他止步,止步查,止步追究。
顾泛处理好材料,正准备出门递交,他看了眼失神望着窗外的男人,脚步一顿。
“对了,你和林慕里到底续上没啊,这大半年一点音讯不给我?就连我家静静都没有林慕里的风声。”
靳遇回神过来,他将手中变凉的咖啡放下,随后直接跟顾泛擦身,迈步走了出去,只字未语。
“喂,给句话嘛,不给句话,以后铭信可不让你来了啊,老遇。”
顾泛忙跟在他身后,追在他耳边问。
刚走到门口,就碰到在前台做登记的陆向晚,她一头拉直长发,穿着鹅黄色的吊带裙,配一双小巧的细高跟,精致妆容饱满红唇,突显女人味满满。
见靳遇出来,她停笔马上迎上去,笑意盈盈,“靳遇,我就知道,你周末会过来铭信这边。”
顾泛听着,站在他身旁,陡然拍了拍他的肩,“天啦,老遇,你这是送走一个,又来一个啊。”
他凑到他耳边,低声,“好不容易南鸢那座佛被南家安排出去了,现在又迎来了你前妻这尊神佛?”
“不过我倒是真没想到啊,你这前妻会比南鸢还缠得紧,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
顾泛想了想,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一点,他点了点头,“噢,以前学生妹,老遇,让你玩学生妹吧。”
顾泛调侃的笑他,笑得愈发的肆意。
靳遇黑沉着一张脸,没理他,直接撇开他搭在他肩上的手,踱步走了出去。
陆向晚赶紧跟在他身后,“靳遇,明天晚上,你有安排吗?”
靳遇脱口而出,“有。”
陆向晚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后她欣喜道。
“靳遇,你跟我说话了?”
靳遇没再搭理她,走的步伐越来越快,陆向晚踩着高跟鞋卖力的跟着,她试探着。
“那……你有什么安排?我正好也有空,可以的话能带上我?”
靳遇脚步突然就停了下来,他转首,敛眸,定定地看向她。
“林慕里生日,你要去?”
时隔很久,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陆向晚感到震惊,她怔了下,“你……跟她还有联系?”
靳遇丝毫不避讳的答,“是。”
那一刻,陆向晚攥紧了手指,她唇角止不住的抿起。
“为什么……还有联系?”
靳遇没说话,他看了眼天空,然后从兜里缓缓掏出了车钥匙,手一摁,打开了不远处那辆卡宴的车门。
“靳遇,又过半年了。”
陆向晚突然扬声,她的话直接叫停了朝前面走的男人。
“林慕里只身选择去了国外,她是为了别的抛弃了你,你到如今还没看明白吗?”
“如果你看明白了,你还能跟她联系,那就说明,你原谅了她,可又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不能尝试着给我一个机会呢。”
她有些悲愤的声音问他,“我做错什么了到底?”H蚊全偏684伍)7649伍
陆向晚一直觉得她自己足够冷静理智,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碰上林慕里这三个字,她就会开始不由自主的失控,愈发难以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靳遇,你知道吗,我不管你跟谁好,以后陪在你身边是谁,但你要记住一点,你永远无法抹去我是你前妻的这个身份,以及我们曾同睡在一张床上的事实。”
这话落的时候,靳遇转过了身,他沉敛的目光注视在她身上,唇角浅薄抿成了直线。
孩子(2326字)
孩子(2326字)
“嗯,是无法从人生抹去。”
靳遇唇角张合,低沉的嗓音从他喉咙里传来,吐字清晰。
“所以,我会给她最好的。”
这句话落,陆向晚秀眉轻拧了下,她听到男人清淡的声音一字一顿,又说。
“我没给过你的,你看好了,我都会一一给她。”
陆向晚闻言,思忖着这句话的含义,“什么意思?”
靳遇已经转身走去了车里,他并没有直接走向驾驶位,而是走近副驾驶,直接打开了抽屉,从里面取了一张黑金请柬出来。
他迈步走到陆向晚面前,骨节分明的手将那张请柬递给她,漠着声说,“欢迎参加下个月我的婚礼。”
陆向晚顿时错愕,她垂了垂眸子看去,男人手上确实是张婚礼请柬,有中英文翻译。
见她仔细看清楚了,靳遇俯着她头顶,轻扯了扯嘴角。
“不打开看看?这是我作为姐夫给你的,可不是前夫。”
他强势将请柬交到她手中,凛着声。
“姐夫?”
陆向晚眼瞳瞬间滞了下,她果断打开了那封被他塞到手里的请柬。
打开刹那,只见内页清楚的印着一行字——
“靳时聿&林慕里。”
陆向晚倏地怒火攻心,她拿起那封请柬,当着他面儿,一点点撕碎。
靳遇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撕,“我仅此一张给你,你撕了,正好,互不碍眼。”
他,竟然对她说出了互不碍眼四个字。
陆向晚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对她要怎么薄情,怎么更薄情。
“靳遇,你嘴是有多刻薄,才会一点情分都不顾,在我面前竟厚颜无耻的说出姐夫这两字。”
听到她说情分,靳遇神色寡淡如沉,他微抿嘴角。
“情分?我的情分从来不惯着不识好歹的人。”
陆向晚闻言,瞬时轻笑了起来,她勾了勾耳边丝丝缕缕的发丝,“不识好歹?”
他,居然说她不识好歹。
“靳遇,去年我们离婚,我本可以继续纠缠着你,我本可以不同意跟你协议,我等着你诉讼,陪着你耗。”
“可……正因为我一直惦着我们的情分,我识了好歹,识了趣,知了进退,才让你得偿所愿离了婚,你不要忘了,是我成全了你后来跟林慕里的激情!”
陆向晚几乎是紧咬着牙齿,吼出来的这段话。
“我得偿所愿?你成全了我?”
靳遇捡着她话里的重点字眼,裹了几分嘲讽,他敛着眸色,继续说。
“你当初再清楚不过,你要跟一个律师走诉讼程序,最终你得不到什么,只有跟我协议,是你可以选择的最好的路。”
“现在看来,你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不是?”
陆向晚睫毛颤动了下。
她不住摇头,“不是……不是正确的,靳遇,我后悔了。”
“后悔?”
靳遇嘴角轻勾起浅淡的弧度,“你现在事业顺风顺水,前程无量,跟你一同毕业的同学,人人都羡妒你,就连一直疏离你的父亲也开始接纳你,陆向晚,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你后悔什么?”
陆向晚没想过一直以来对她薄凉冷淡的男人,这会儿,能跟她说这么一大段长的话。
她心中泛起欣喜的同时,脸上又刻意表现出悔意,她眼含丝丝泪水,“靳遇,我当然是后悔……”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霎时止住了。
“不存在后悔,没有后悔。”
靳遇抬手不动声色的松了松自己的衬衣领口,他稍稍敞开几分,长睫敛着,看了她一眼,醇凉的嗓音一字一句。
“没有靳遇,现在是靳时聿。”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他在提醒她,他现在的身份,不再是她原来的丈夫,不再是那位叫靳遇的律师,而是靳时聿。
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了。
料峭的一阵风刮过的时候,靳遇上了车,他直接发动油门,无情的跟她擦边而过。
*
夜,将近凌晨。
邺城领鲸分部,顶层总裁办内。
窗外的风刮进来,有些凉意,靳遇从办公桌前起身,他走到旁边真皮沙发上,取了那件搭在沙发背上的西服。
刚披到身上,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有消息进来。
他没有继续穿,直接掏了兜里的手机,看消息。
是女人发来的,“终于回国啦,平安落地京都。”
靳遇看到那条信息,他嘴角微微勾起,薄凉的眼神浸满了温柔,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刚好指向零点,他发了行字。
“好,生日快乐,宝宝。”
林慕里正下榻酒店,她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就收到了靳遇秒回的消息。
看着那行字,林慕里唇角上扬,她也迅速回了消息过去。
“嗯?后面那两个字怎么马赛克了?”
她在调侃他说宝宝那两个字。
靳遇傲娇的口吻回过来,“你问马赛克。”
这时前台正好办理好了手续,将房卡递给她,有服务员帮她一同运送行李箱上去。
电梯里,林慕里攥着手机打字,她眉目弯起。
“那,靳律叫我宝宝,以后,我们有宝宝了,该叫他什么?”
她还是唤他靳律,称呼一如既往没变。
靳遇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他眯着狭长的眸子盯着手机好久,才缓慢回了一句。
“你是让我取名?”
“不,有名字,我想好了,男孩的话,就叫靳呈,女孩呢,跟我姓,叫林枳,靳律看好不好。”
林慕里眸底凝聚起浓浓的光芒,她很利索的敲着手机屏幕发过去。
她消息刚过去,坐的电梯突发意外故障,电梯里的灯一瞬间熄灭。
那一刹,林慕里很冷静的靠过去了身后的墙壁,在霎时全黑的封闭环境下,她温声提醒前面正在止不住的按各个楼层按钮的那名服务员。
“你还没按紧急呼叫。”
服务员是名很年轻的男生,应该是刚上实习岗位不久,他立马反应过来,吞了吞口水,连忙按了紧急按钮。
“女士,非常不好意思,还请您镇定,不要惊慌,我们的维修人员会马上赶过来的。”
林慕里微笑了笑,“没关系,你先镇定。”
这时,靳遇消息正好过来,“好,你做决定。”
林慕里背贴着后面的电梯墙壁,她垂着眼睫,在黑暗里看着屏幕亮光打字,“那小名,你取一个。”⑴㈠03妻96把2⑴
手机信号还在,靳遇问。
“小名?”
“对啊,就像,靳遇是你小名,靳时聿是你大名啊。”
在给男人回这条消息的时候,林慕里嘴角绷不住的笑。
靳遇在沙发上坐下,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刚想给自己点根烟,看到女人发过来的消息,他脸色黑了下。
“我没有大小名。”
林慕里懒得打字了,她止住笑意,发了句语音过去。
“那我孩子要大小名。”
靳遇正扣响打火机点着根烟,点点火星在他修长的指尖明明灭灭。
他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吐出淡淡烟雾,手夹着烟打了两个字发过去。
“杰瑞。”
电梯里的灯亮了,电梯恢复正常,林慕里看到消息。
“???”
“叫杰瑞?”
道德(2625字)
道德(2625字)
“女孩呢?”
林慕里边刷房卡,边回复。
靳遇看到消息的时候,本打算再吸一口手中的烟,他突然想到什么,垂下了手,敛了敛眸子,最终将手上那根烟摁灭在了烟灰缸。
他回,“也这个。”
行李箱都推进去以后,林慕里关上房门,她背靠在房门上,攥着手机定定地看着聊天记录,嗓子眼有些泛苦。
她抬手发了句语音,声音沉了沉,“靳遇,我们以后,再养条狗吧,也叫杰瑞。”
“嗯。”
靳遇是隔了很久才回过来的。
他这段时间很忙,没日没夜的忙着领鲸的业务,林慕里知道。
她将手里端着的热牛奶放下,给他回了一句。
“我白天落实完这边工作,下午才出发,晚上到邺城。”
在喝完那杯热牛奶,准备睡觉之前,林慕里都没等来靳遇的回复,她关掉手机,往身上搭上薄被,很快睡过去了。
*
翌日上午,邺城,明日剧场。
陆向晚停好车进公司,刚走进办公区,就听到几个女职员在扎堆议论。
“万没有想到我们剧场居然会有被收购的一天,虽然这消息传了这么久,但真到了今天看到京都那边来了人,才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
另一个职员边涂口红边说,“又不是事业单位,虽说叫剧场,但好歹也是家公司,是公司肯定会考虑长远发展,我认为一间舞房就挺不错的,听说近年在国外发展的特别好。”
“那你说我们会被裁员吗?”
这句话刚问出口,大家看到了走进来的陆向晚,纷纷礼貌招呼了声。
“陆总监。”
比她们年纪都小,却强压她们一头,很多人心里是不爽的,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陆向晚微微颔首应她们,挎着手提包踩着高跟鞋很高傲的姿态往里走。
在她跨出去没几步,后头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我们会不会被裁,我不知道,但那位肯定不会,她跟公司签的可是十年长期聘用合同,她倒是会精打算盘。”
其中一名职员指着陆向晚的背影,窃窃私语。
即便再小声,陆向晚走在前头还是听到了,她没做声,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她们说的对,不管收购还是裁员,她依然是这家的舞台总监,没有人改变得了那份白纸黑字合同。
这些问题,在当初她选择明日剧场的时候,就早已经顾全到了。
刚走进自己的那间办公室,一名跟她向来不合的副总已经坐在她的办公位置上等着她了。
“一间舞房派来收购的人,指定要见你。”
琳达手指在桌上有规律地轻敲,她眸光带着轻蔑的看着陆向晚,红唇微掀。
“见我?”陆向晚正将手提包放到沙发上,她有些疑问,动作滞了滞。
“是的,陆总监,是我提出要见你。”
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快一年未见的女人穿着白色雪纺衫配了包臀裙走进来。
陆向晚瞟了她一眼,视线落到了她的平底鞋上。
她,不穿高跟鞋了。
“好久不见。”
陆向晚见到来人竟是林慕里,她当然诧异,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她将心思藏得很好,故作茫然的问,“你要见我?”
林慕里也瞟了一眼她的穿著,鼻子轻嗅,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
是百合味的香水,她喷香水了。
同她在国外,杰瑞死的那天,她在靳遇身上闻到的他沾染上的那清香味一样。
林慕里抿嘴笑笑,她走过去沙发,很自然的在沙发上落座,眉毛挑了挑。
“陆总监就只问这个?没有别的想问的?”
两人此时都落座在沙发上,身体距离瞬间拉近。
“一间舞房跟你有关系?”
陆向晚看着她手上刚签的那份合同,温凉着眼问她。
林慕里手指攥了攥那份合同,她张扬的眸子看着她,“我如果说我是合伙人,你信吗?”
陆向晚笑,“当然不信。”
她居然会笑了。
林慕里颇有深意地看着她一眼,然后将合同纳进了包里,“那就是了,你都不信,我为什么要给你交代。”
接着,她又从包里拿了另一份合同出来,“给你。”
“什么?”
陆向晚伸手接过来,却发现是自己跟明日剧场签约的合同。
林慕里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她边打量着陆向晚的神情,边启唇。
“一间舞房收购了明日剧场,当然要裁员,第一个裁的就是你,陆向晚。”
她说的很云淡风轻。
陆向晚不满,“凭什么?”
林慕里将自己手机打开论坛页面,她调亮手机屏幕递给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要不你看看?看看也许就知道了。”
陆向晚很不情愿的接过手机,她视线缓缓落到论坛里置顶的帖子上。
标题页面赫然写着,“明日剧场舞台总监因私人恩怨在国外恶意报复投毒杀狗。”
她慌忙的滑动手机往下,只见帖子底下清楚的列举着一系列证据,有她当天往返的机票行程以及公寓的监控视频,还有狗的解剖病理分析。
“你竟然……”
像是有股奇异的电流从身上窜过,陆向晚呼吸有点困难,她没有把话说完,心里的咬牙切齿不敢表现出来。来11037968/2. 1,~追更本_小\说_,找文机器人秒出文件
“我竟然?”
林慕里从沙发上站起身,俯着她,她刻意朝她笑逐颜开。
那笑,有点冷。
“陆总监,是我该问你,怎么居然连动物都不放过?”
陆向晚垂眸,她又刷了刷那论坛,此时帖子已经开始发酵。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锐利的眸子对上林慕里,狠咬着牙齿说了两个字。
“删掉。”
她命她删掉。
“删掉?陆向晚,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清楚是你干的,却迟迟没找过你?”
林慕里眼底掠过一抹冷意,越来越冷,她冷笑着。
“我啊,还是从你这儿学到的呢,跟你学沉住气,等机会,等我什么时候可以让你失去你最在意的东西了,让你也好好尝尝那感受那滋味。”
陆向晚顿了两秒后,嘴角也泛起好看的笑,她屏着呼吸,“让我尝尝个中感受滋味,好啊,我倒是想看看姐姐要让我怎么尝。”
“姐姐怕是不知道我跟明日剧场签的是长期聘用合同吧,想用引发舆论这招?也得问问这份白纸黑字的合同答应不答应。你要解聘我,打官司一定是我赢,合同上可没规定道德这条,你的狗死了,还牵扯不到我这劳动合同上来。”
林慕里可太清楚,她即便拿杰瑞的死去告她,跟她打官司,也只能是得到点抚慰金和赔偿费,并不能拿她怎么样。
狗死了还是死了,白死。
琳达在座位上听着,她刷着手机没忍住,站起身狠狠拍了桌子一下,她指着陆向晚。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狠的心,对一条狗都下毒手。”
她呸了一声,“早就看不惯你,陆向晚,你可真是垃圾啊,有的垃圾真的不配。”
林慕里当然知道陆向晚所想的,她想的也是对的,即便舆论发酵,也牵扯不到这份合同上。
“我没打算跟你打官司,我也知道按道德我肯定打不赢,所以我按毁约金走,我算了,一间舞房毁约的话,要赔偿你九百三十六万是吗?”
林慕里去拿包,她从里面拿出来一张已经签好的支票,“这张支票,你拿。”
陆向晚虽没接过,她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的数额,确实是九百三十六万。
“你哪来这么多钱,我不信一间舞房会愿意出这个钱。”
陆向晚眯着眼看着她,直着身子,神情很镇定。
“确实,一间舞房不会出,我个人出。”
林慕里走到旁边沙发,又坐了下来,她本来准备舒服的搭上条腿,想到什么,她不着痕迹的调整了下坐姿,双手交握在下颌,轻飘飘地开口。
“我当然也没有这么多钱,所以这钱是靳遇的,他帮我出。”
这话落,陆向晚惊愕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
合法(3230字)
合法(3230字)
“我不同意,你们有什么权利毁约?”
陆向晚手攥了拳,一脸薄怒开口。
林慕里闻言,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她掀眼皮看她,“你不同意?轮得到你不同意?你的前公司被收购了,现公司不要你,愿意给毁约金,你却不同意?”
“是,我就是不同意,我要打官司,你们一间舞房等着被我告吧。”
陆向晚听着她嘲讽的口吻,更气急败坏了。
林慕里摸了摸鼻子,“打官司?打官司好啊,不过,我倒是好奇,陆总监拿什么跟我打?你认识的律师多吗?有名吗?打算请谁呢。”
陆向晚瞪着她,“你管我请谁。”
林慕里也不恼,她抬眼,笑着承应,“好,我不管。”
“但我也要告知陆总监一句,现在邺城最有名的金牌律师,你应该有耳闻吧,前阵子他接的那个案子胜诉反响有多大。我不管陆总监请谁,我请的一定是他,你确定在你本就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打得赢我?”
她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张扬自信的,甚至说带着点儿嚣张。
陆向晚被气红了脸的同时,嘲弄的问林慕里。
“你请他,你请的动吗?”
两人对视上,林慕里眨眼,“不好意思,你可能需要打听打听,这位霍律,他是我初恋,你说我请的动吗?”
看着陆向晚面上都快要暴跳如雷的样子,林慕里依旧面不改色。
“噢,我知道,你还可以借靳遇的关系找上铭信,可铭信现在是顾泛做主,他如果知道你是跟我打官司,你看他会不会接你的单。”
陆向晚强吸一口气,她试着平稳自己的情绪,林慕里倏地将手上那张支票往前又递了递。
“我劝你好好想想,这钱,你真的不要?我算了你的工资,就按年收百万算,我这毁约金,可是提前预付了你十年的。”
陆向晚脸瞬间耸拉下来,她直接撇开了林慕里的手,将她手上那张支票狠狠打到了地上。
“呵,林慕里,你当我是傻子,你搞的舆论这出,哪家公司还敢要我?”
林慕里并没有生气,她微微弯身,捡起了地毯上的支票,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将那张支票从陆向晚的衬衣领口里放了进去。
“对啊,所以我要的可不是你失去一个职位,我要的是你陆向晚失去一整份事业。”
“以后,名和利你都没有了,感觉是不是相当黑暗呢,你惨不惨。”
话音一落,陆向晚听了,恼羞成怒的直接伸手去拽她往她衬衣领口里强势塞支票的手,可林慕里的手腕像是练过似的,任凭她怎么拽也拽不动。
林慕里气势十足的站在她面前,即便穿着平底鞋也比她高,她俯看着她,讥讽的扯着嘴角。
“陆向晚,其实你确实该后悔,但你后悔的应该是为了一个男人,没有选择出国留学那条远的路,而是选择了抄近路,选择了最近的那条。”
话音刚落,陆向晚眼瞳滞了滞,这是昨天靳遇跟她聊的内容,林慕里竟然知晓。
“即便没有你毒狗的事情,你可知道,你的事业也不会在这条路上顺风顺水走多远。”
林慕里松了她衬衣领口,双手抱于胸前,她犀利的语气说着。
“听过一句话吗?依赖别人和凭借着别人的光,可能都会让你很闪亮,但不会永远闪亮着。”
“知道我一年前为什么没有选择留在靳遇身边,即便我知道他是靳时聿,也同样选择离开他,选择出国。”
“因为,别人的屋檐大,都不如自己有把伞撑着。”
林慕里不自觉的,就突然回想起了她满心满眼放在邢彦身上的那个阶段。
她以前,其实也像陆向晚一样做过愚蠢的选择,她曾经为过邢彦辍学,书都不念,当真是既天真又愚蠢。
是后来她才明白了,人永远不能有托付心理,永远不能安然的去享受别人的东西,别人的,那就是别人的。
如果再让她来一次,她绝对不会那样选择了,所以她林慕里也有后悔的事情。
但,好在她运气好啊,拥有了太多好运气。
林慕里撩了撩额前的发丝,她抬头,纤长微仰的脖子在窗外照进来的光线下白皙惹眼,吸了吸气说。
“陆向晚,这个支票现在就是你的运气,你最好想清楚了,你要不要。”
毕竟是同母异父的妹妹,林慕里还是没办法把事做绝了,要不是她先对她在意的东西痛下杀手,她根本不会关注她。
是前妻又怎样,是妹妹又怎样,各过各的日子而已。
*
下午三点,耀眼的午后阳光惬意的从无限西餐厅透明窗户上映射进来。
这个时间段是最闲适的,餐厅里坐着很多附近公司上班的白领,他们一同喝着咖啡品着甜点聊天。
林慕里和陈静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而在她们对面空着两个位置,还没有来人。
陈静在跟林慕里打听一间舞房的事情,毕竟这是她表姐的产业,突然在一年时间内从国外做大迅速发展到国内,她当然好奇心满满。
“就里面全是年轻的帅哥?这要是上台,倒是挺新颖啊。”
林慕里端起那杯温开水浅抿一口,“不是,我说陈静,你能不能别这么俗。”
陈静伸手突然拍了下桌,把林慕里差点吓一跳,“俗?林慕里,你居然说我俗?”
这一年没见,陈静的脾气倒长了不少,似乎变成女孩心性了,看来她跟顾泛的确处得很好。
林慕里伸手抚了抚胸口,她淡淡说,“现在国内舞台上准备的大部分商演,在舞蹈演员这一块,基本安排的都是女孩,我们开展男孩的市场,只是为了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只是想国内可以有正常的演出形式,就像国外百老汇那种表演一样,不是靠女孩子去吸引人,而是靠才能靠创意靠实力。”
陈静听着她的见解,掀眼皮看着她,“啧,这一年不见啊,说话都一套一套了,无法相信啊林慕里,不对,我应该称呼,我们林总。”咾阿*姨群,追更 68;5057久6久
她不停的调侃她。
林慕里扬了扬眉,“哟,这么会叫,陈老师快多叫几声,我十分乐意听。”
陈静瞪她一眼,“厚颜无耻。”
她突然想到什么,正了正色问,“不过,你们一间舞房接的第一个大型活动,你回国接到的第一个单,我一个局外人在这旁听陪着你,林慕里,你确定合适?”
林慕里总觉得被她手压着,顺不过气来,她皱了皱眉,拿开了她的手。
“就只是签合同,该谈的,电话里我早跟人谈好了,你就安心的坐着,陪我签完,我带你去吃大餐。”
以前都是林慕里三天两头叫她请吃大餐,现在好了,请的人竟然换过来了。
陈静当然欣喜,她也没发现林慕里的不适,又继续将手往她肩上要搭。
“那要不趁这点时间,林总跟我聊聊您的感情问题?比如说那位……”
那位两个字还没说完,林慕里抬了抬眸子,她看着往这边座位方向走过来的年轻男人。
“来了。”
陈静马上将手拿开,跟着林慕里起身。
林慕里将手递过去,她微微一笑,“你好,汪总。”
汪洋也礼貌的伸手跟林慕里一握。
“林小姐,您太客气了,我只是一名执行,您称呼我汪执行就好。”
林慕里点点头,示意他落座,又叫服务员上了咖啡。
林慕里向来处事喜欢快刀斩乱麻,她看着汪洋有些犹犹豫豫,似乎在等着什么,她直白地问。
“汪执行,那我们,签合同?”
汪洋往门口不停打量的目光回过来,他轻扯嘴角。
“林小姐别着急,不是我跟您签合同,是我上司,他马上就到。”
这话刚落,林慕里下意识的朝门口望了过去,陈静也跟着看了过去。
本来门口还没有人出现,她们视线顿住两秒,男人昂然而来,他腰背挺直,迈着徐缓的步伐从门口走进来,一步步走向她们这一桌。
“靳……靳遇,我靠。”
陈静惊诧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西餐厅的男人,她侧眸看向林慕里,只见林慕里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样。
她,确实不知道靳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明明有跟他说,她晚上才到邺城,她还想着等下给男人打电话,给他一个惊喜的。
直到那张线条清晰的脸庞赫然呈现在林慕里面前,靳遇在她对面落座,他骨节分明的手从她面前将合同拿了过去,签上自己的名字。
接着,他将合同又轻轻挪过去给她,“我签了。”
林慕里还是不可置信,她问。
“我接的是领鲸的单子?那为什么……”
林慕里霎时就想明白了过来,“你故意的?”
彼此眼神对视,靳遇将钢笔缓缓收进右侧口袋里,他轻启薄唇,嗓音低低沉沉。
“钱让别人挣也是挣,倒不如让自己人挣。”
他说,自己人。
陈静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都懵了,她看着这两人眼神对眼神逐渐拉丝起来,“不是,你们……”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靳遇突然吩咐一旁的服务员。
“麻烦叫那位别抽烟,这里有孕妇。”
靳遇抬手指向了不远处位置上坐着的一名男士,指给那名服务员看。
陈静闻言,张大了嘴,就连林慕里也感到有些愕然,靳遇怎么会知道她怀孕了?
她,并没有告诉过他。
她还想晚上给他惊喜来着。
“孕……孕妇?你……你俩?林……林慕里,你未婚先孕?”
陈静断断续续的把一句话重复的慢慢说完整。
她话音刚落,在座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林慕里说,“我们有证。”
靳遇沉肃着声,“我们合法。”
“我靠,什么时候领的啊?”
女儿
女儿
林慕里凑到陈静耳边,小声告诉她。
“半年前,很突然就领了。”
陈静闻言,瞪大了眸子,“半年前?林慕里,你居然回来过?”
她慢慢眯起眼,视线在她身上游移,“那怀孕呢?”
话落,靳遇吩咐身旁坐着的汪洋,“你出去一下吧。”
汪洋识趣退下,他一并带走了靳遇和林慕里签的那份合同。
等汪洋离开,靳遇抬手端起咖啡,送到薄唇边,淡声。
“怀孕是上上个月十号,她的排卵期。”
林慕里听了,他居然记她排卵期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他早就算好了。
算好了让她怀孕。
怪不得那晚,他拉她做了那么多次。
如果不是他说出来,她还以为是意外怀孕,上天给的惊喜。
靳遇看出了林慕里的不满,他轻抿了口咖啡,随后放下咖啡杯。
“生个孩子不好吗?你不是喜欢孩子?”
这话,他是挑着狭长的眸子,俯着林慕里说的。
林慕里倏地伸手过去,对着男人放在桌面上那只挽起白衬衣的手臂,用力揪了一下,很快,他那块肌肉瞬间泛起红。
靳遇并没有恼,他顺手就用手掌包裹住了女人的细手握上,轻轻的捏着她手指,像是给她手指按摩似的,弄得她舒服极了。
陈静就像个电灯泡一样,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身体接触,她捂着嘴轻咳了声。
“秀恩爱死得快啊,别到时候靳律又离婚了,以后离婚可没那么好离,顾泛那天跟我说,离婚会出冷静期。”
她就是故意提靳遇离过婚的事,替林慕里打抱不平。
林慕里伸手狠狠地掐了下她大腿,掐得她喊痛,就为了制止她乱说话。
“离婚有冷静期,是我告诉他的。”
靳遇一字一句的看着林慕里说,“我们,不会离婚。”
像是给她的承诺。
林慕里睫毛微颤了下,她掐陈静的动作一僵,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婚礼请柬突然递到了陈静面前。
“这是请帖。”
“请……请帖?”林慕里和陈静异口同声。
接着靳遇从座位站起了身,他并未解释,伸手就牵了林慕里离开,“走。”
林慕里拽上包,被迫跟着他走,“我……我还没买单。”
靳遇淡声两字,“她买。”
他转首对陈静漠然说了句,“钱我转给顾泛。”
陈静都懵逼了,她看着那张写着下个月日期的婚礼请柬,呆愣在原地。qun①10,⑶㈦,⑨陆,⑧⒉1看后章
“这都办婚礼了?”
她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说了句。
*
车上。
林慕里伸手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抽屉,她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婚礼请柬,有些失神地看着。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准备了婚礼。
当自己的婚礼请柬拿到自己的手上的时候,林慕里才意识到,她好像真的要结婚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
有证,有婚礼,还有宝宝。
她手指攥着男人给她的这份平淡却又带着点浪漫的惊喜,抬头很突然的问了句。
“靳遇,以后离婚,真的会有冷静期?”
靳遇专注地开着车,薄唇敛着,“不会离婚。”
从他口中又重复的听到了那句承诺。
不是多好听的字眼,却带着独一份给她的坚定。
林慕里倏然唇角上扬,笑了。
她将请柬缓缓放回了抽屉里,“那我生日,靳律晚上要带我去哪过?”
靳遇沉静的眸子侧过来,连带着一只手伸过来,覆上她还算平坦并没有隆起的小腹,温声说。
“回家过。”
林慕里同样将手覆上他的手,跟他一起放在小腹上,她眨眸看向他,“回家?”
*
原来靳遇安排了两家人一起坐坐吃个饭,晚餐定在了之前林慕里去过的那家小院。
接近傍晚时分,男人的车往小院开,林慕里低头看着自己那好像有微微隆起又好像是她的错觉的腹部,皱眉说了句。
“靳遇,你说是男孩,女孩?”
靳遇眸光扫了扫她腹部,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味。
他说,“两个。”
林慕里闻言,脸色黑了黑,“两个?就我这肚子能装两个?”
靳遇直接答应,“能。”
林慕里白了白眼,“那要不是两个,是一个呢?”
“一个就是女孩,像你。”
靳遇淡淡的勾了勾唇角,说。
林慕里闻言,笑了,“你这说法,我喜欢。”
她摸着腹部,嘴角泛起宠溺的滋味,“我也喜欢女孩,像我,自在又明媚。”
她突然就想起了帮陈静带的那个孩子,她有无数个瞬间想过,那要是她的孩子就好了。
她甚至想过,跟陈静提,领养她的孩子。
靳遇听着她说,像她,自在又明媚,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出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
是他们的孩子,穿着红色的碎花小裙,叫着林慕里妈妈,叫他爸爸。
靳遇随意带了带手上方向盘,承应了一句,“嗯。”
林慕里转眸,盯着男人线条流畅分明的下颌看,她扬了扬眉。
“靳遇,你惊喜到我了。”
一句,表白的话。
“嗯?”
林慕里仰着视线看着他,“知道我提前回来,知道我怀了孕,却选择不拆穿。”
靳遇掀动眼帘,滚动了下喉结,说了两字。
“默契。”
嗯,默契。
半年培养出来的不请自来、无可取代的默契。
林慕里嘴角轻挑了挑,“不,是靳律聪明。”
“嗯。”
靳遇微微侧眸,灼灼的目光盯了盯她的眼睛。
“遗传给孩子。”
这话落,林慕里红了下脸,她咽了咽嗓,“我不聪明吗?为什么遗传你的,不遗传我的?”
靳遇薄唇开合,“遗传你性别就行。”
林慕里嘴角狠狠抽了抽,她在想,他就那么想生女儿?
未成年(2211字)
未成年(2211字)
到达小院,先迎出来的是钟子洋和一个穿着清奇的女孩子。
钟子洋整个人比一年前阳光帅气了许多,但身上气质还是痞痞的样子。
他见到林慕里,没再直呼大名,客客气气却又十分不情愿的喊了声,“姐夫,姐。”
主要林唐交代他,这次有外人在,让他别再林慕里林慕里的喊。
他介绍身旁的女孩,“这我交的女朋友。”
他说完很粗鲁的推了下旁边女孩子,“叫人。”
慕蕤咬了咬牙齿,她上前一步,突然对着林慕里和靳遇微微鞠躬,礼貌的称呼了句。
“阿姨,叔叔。”
女孩子看上去年纪很小,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似会说话,流露出调皮的神色,眼睛下方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
林慕里当然知道女孩是故意这么叫的,她也看到了钟子洋粗鲁推了她。
林慕里顺势骂起钟子洋来,“钟子洋,你玩未成年?”
钟子洋都愕然了,他指着慕蕤,“什么啊,姐,她不是,她不是未成年。”
林慕里踱步走上去,伸手就往他身上抽,钟子洋看着站在不远处得意洋洋观战的慕蕤。
他咬着声,又气又恼火,“慕蕤,你快解释,你妈的!”
不知怎么,脏话就飙了出来。
林慕里火气一股脑烧了起来,“你还骂人啊!钟子洋,你还对女孩放脏话是吧。”
她都没想到,一年时间不见,钟子洋变成了这副德行。
钟子洋不情不愿的挨打着,他一边挨林慕里的打,一边指着慕蕤。
“慕蕤,回学校,你死定了。”
被打的太疼了,他又喊林慕里,“姐,轻点,轻点啊。”
两人在一边打闹,靳遇突然走向了慕蕤,他敛着眸子问了她一句。
“你姓慕?”
慕蕤闻言,眉眼清清亮亮的笑起来,她声音像黄莺似的说话。
“叔叔,我是不能姓慕,还是您没听过慕这个姓?”
邺城姓慕的没几家,女孩身上穿的都是顶奢名牌货,靳遇看着她,眼底有了几不可察的一丝波动。
他还是多嘴了一句,“你姓慕的话,离钟子洋远点。”1①0⑶㈦⑨¢⒍8ˉ②1^更多
慕蕤疑问,“为什么?”
靳遇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嘴角轻抿,就简单说了三个字。
“不合适。”
慕蕤撩了撩额前被风吹乱的凌乱空气刘海,她唇角轻挽,“叔叔,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我跟他是眼睛不合适?还是鼻子不合适了?”
有佣人走出来唤吃饭了,靳遇踱步就要走,她本想去找林慕里,却无奈被慕蕤缠住,他不耐烦答她。
“哪哪,都不合适。”
慕蕤还缠着,她矮他半个头,站在他面前。
“叔叔,你得告诉我,哪哪是哪哪。”
靳遇抿起嘴角,“你是慕家人,他配不上你。”
他说这句话,其实是想试探她,看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慕蕤很聪明,眸子半眯,她也猜到了面前这个男人应该知道她是谁,知晓她的身份。
她双手抱胸,仰着视线,“噢,就因为我爷爷和大伯都是干公安的,我们家身份就高人一等了?”
慕蕤犀利的口吻对靳遇说,“我不管钟子洋配不配得上我,反正他把我睡了,你们家就得对我负责。”
靳遇低眸,“我们家?”
“不是你们家吗?”
慕蕤指着那边在打闹的钟子洋和林慕里,“那个是他姐,你是他姐夫,你们不是一家人吗?”
“是一家人。”
靳遇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薄唇微微漾起一抹弧度。
*
要吃饭的时候,两家人分别在小院的长桌两侧落座。
林慕里和靳遇一起唤了林唐和钟琳,一声爸和一声妈。
其实喊林唐和钟琳的时候,林慕里心里是忐忑的,她几乎没这样叫过他们。
钟琳她都是不喊,林唐她基本喊他老林。
到了唤时靳和柳清的时候,林慕里叫得自在多了,反倒是旁边的男人喊得很生硬。
那一刻,林慕里觉得,某些程度,她和靳遇真的很像。
虽然她张扬,他冷静。
虽然她性子热,他性子冷。
“我呢,你们不叫我?”
旁边的靳时焰手里支着杯红酒,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问。
靳遇瞬时沉了沉眸子,靳时焰知道他护短,他不恼。
“不叫没关系啊,我叫。”
他腆着脸皮对着林慕里不羁的笑,“弟妹好啊。”
接着他从座位上突然站起身,将一个红包递到了林慕里面前。
林慕里拿起红包,她眼角弯弯的看向靳时焰,嘴角翘起。
“大伯哥,你得封两个红包啊。”
靳时焰蹙眉,“怎么?”
“有了?”
是时靳先反应过来的,他将酒杯啪地放下,比谁还激动。
“真有了?”
林唐动了动唇,问林慕里。
他声音微微沙哑,眸子里难掩激动。
毕竟,如果真的是有了,他就要做外公了。
林慕里先看向靳遇,然后点了点头默认。
时靳几乎是猛地站起了身,他直接指向林慕里,问道。
“男孩女孩啊?”
柳清在旁边提醒他,“胎儿肯定还没成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性别。”
时靳点了点头,“也是。”
这时,林唐突然问,“怀了一个两个啊?这个应该知道吧?”
林慕里微微一愕,她并没有想到大家的反应都这么大,她也是第一次怀孕,有些无措的道。
“那个,我还没来得及做b超,只是验了孕,我也是昨天回国前才发现的。”
时靳闻言,他难以置信现在年轻人做事的不靠谱程度。
“怎么能只验孕呢?赶快去做b超,我让时聿陪你去医院。”
靳遇最听不惯他强势命令的口吻,“我的孩子,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急。”
时靳火气就这么轻易的被他又挑起来了,林慕里见状,她连忙从中缓和。
“靳遇给我约了明天,我们明天去医院。”
有人给了台阶下,时靳当然顺着台阶下了。
“嗯,b超肯定要做,要看胎儿健不健康的。”
气氛有些尴尬,还是靳时焰喝了口酒,他轻抿了抿唇瓣,开了口。
“你这肯定男孩。”
他看着林慕里说。
“为什么?”林慕里下意识问他。
靳时焰挑了挑眉,“作为他大伯,我跟我侄子心灵感应,他以后是要跟我学赛车的。”
“滚,你自己生一个。”
时靳正好有气没地方撒,直接撒向了靳时焰。
林唐招呼着大家,“吃饭吃饭,今儿个高兴。”
时靳想了想,也不跟靳时焰计较了,他端起酒杯,很默契的跟林唐碰上。
“是,今儿个高兴。”
钟琳和柳清看着两个此刻同是孩子气性的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真的是想抱孙子了。
毕竟都到了年纪,谁不想儿孙绕膝呢。
以为她渣女(2228字)
以为她渣女(2228字)
快用完餐,上洗手间的间隙。
林慕里和钟琳一同在洗漱台洗手,“你和老林领证了吗?”
林慕里很自然地问了句。
钟琳擦手的动作顿了顿,“还没领。”
林慕里搓着手,“怎么呢?是老林不肯领?”
“不是,我们觉得这样挺好的。”
钟琳微笑了笑,“慕里,你想我们领吗?”
林慕里抬起头看她,摇了摇头。H蚊,全偏•68457649武
“不,这是你们的事,不论你们怎么选择,我和钟子洋都不插手,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选择的道理。”
她说,“尊重。”
“就像你们从来没有催过我结婚一样。”
钟琳很欣慰的点了点头,“嗯。”
在两人并肩走出去的时候,钟琳停了停步子,她突然对她说。
“以后是妈妈了,慕里,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爱你的人。”
她没有跟她说当妈的不易,没有说当妈是成长,更没有说让她当妈也别忘了顾自己。
而是温温柔柔的告诉她,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爱她的人。
这就是钟琳,最知性温柔的女人。
*
晚上,小院几张躺椅上,分别躺着刚刚用完餐过来休息的几个人。
时靳枕着手臂,“这凉风吹的,舒服。”
林唐走过来,也在一张躺椅上坐下。
“嗯,吃完饭乘乘凉,确实舒服。”
时靳看了眼坐在另一旁的年轻人,他凑过去跟旁边的柳清说。
“你再安排后厨做点好吃的,等下再搞些酒来。”
柳清看着小院里一片其乐融融,似乎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她走过去马上吩咐了佣人,再上些吃的和喝的。
“这星空真的美啊,就是缺个女人。”
靳时焰嘴角抿了根烟,漫不经心的说。
“我也觉得,缺个女人。”
钟子洋睡在他旁边的躺椅,跟着他感叹。
靳时焰闻言转眸,扫了扫院子里的人,他扯了下唇问他。
“你女朋友呢。”
钟子洋拧眉,“还不是女朋友,冒牌女朋友,一生气,跑了。”
“怎么还惹生气了?”靳时焰肆意的笑他。
“昨晚做那个,没戴套。”
钟子洋轻飘飘的解释了句,他也不遮掩。
靳时焰差点呛到,他熄了烟坐起身来,“现在才跟你闹?刚你们不是还好好的?”
“找个借口骂我渣呢,现在的女人很难搞,你不知道?”
钟子洋板脸,他拿了根烟,把玩在指间,冷硬着口吻说。
靳时焰仰望着天空,扯着一抹笑,“女人?你别女人女人的学着我叫,你那是小女孩子,好好哄哄。”
钟子洋脸部几不可闻的抽动了下,“大伯哥,你是不是没被女孩缠过,缠你的都是女人吧。”
靳时焰皱了眉,“怎么说?”
“女人可以哄,女孩,那完全是哄不好的。”
钟子洋一边摇头,一边拿起旁边的可乐,他手指一掰,开瓶,几口灌下肚。
他打了声饱嗝,“告诉你一招,大伯哥,女孩,只能晾着。”
“晾着?真的?”
靳时焰眸色深了几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被他勾起了兴趣,他反问了他。
钟子洋拧起眉头,“不是,大伯哥,是我向你取经,还是你向我取经啊?”
靳时焰指向了天,“打住,看星星。”
钟子洋看着星星,他沉了沉眸子,“星星有什么好看的?两个大男人看星星?”
“星星,不觉得像女人?”
靳时焰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女孩的模样。
她忽闪忽闪,神神秘秘,让人有时候不自禁的会生出很多遐想。
“像女人?大伯哥,我看你是想女人了。”
钟子洋把另外半瓶可乐灌下,“我反正昨晚碰过了,今儿个贤者模式。”
靳时焰嘴角抽了抽,“贤者模式,你还看?别看星星了。”
钟子洋也伸手指向了天,他突然看到一颗很亮的星星,像慕蕤。
他沙哑着声说,“老子才不看这颗,老子看其他星星。”
接着,他视线掠过了那颗最闪的星,看向了其他的星星,突然发现怎么看怎么顺眼。
可,好像,他并不那么喜欢顺眼。
他视线又不自觉的转向了像慕蕤的那颗。
不顺眼,却越看越有味道。
*
这边有人在抽烟,靳遇把林慕里带到了另一侧的草坪。
他沉了沉幽眸,对林慕里说,“手机给我。”
“嗯?”
林慕里虽然不解,却还是把手机交到了他手里。
靳遇拿起她手机,打开微信,很快速度的翻动了起来。
直到翻到她一条朋友圈,靳遇指给她看。
“这条朋友圈可以删了。”
林慕里将手机拿了过来,他要她删的那条朋友圈是:
“我希望我撩的男人,永远不要喜欢上我,这样我才能一直撩他。 ”
林慕里扫了一眼,“你怎么看到这条的?”
靳遇面无情绪的说,“就这么翻到的。”
林慕里听话照做,将那条朋友圈删了,她边删边说。
“这是我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陈静当时选了条渣女语录,逼我发的。”
靳遇冷冽着声,“不是你的至理名言?”
林慕里微微抬起头,她踮起脚尖,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
她攥着手机,试探的问他,“至理名言?靳遇,你该不会因为这句,以为我……”
她那句“以为她渣女”还没说完,靳遇瞬时止住了她的话。
“没有,我没这么以为。”
林慕里笑他,“真的没有?”
靳遇别开视线说,“没有。”
今晚的风很大,阵阵凉风吹来,无比舒心,惬意。
夏夜是美丽的,林慕里微微靠在靳遇肩头,她仰望着头顶那片漆黑如墨的夜空镶嵌着的满天繁星,是那样明亮和谐。
“靳遇,我觉得,我真的是一个有福分的人。”
姥姥对她好,林唐对她好,钟琳对她好,靳遇也对她好,还有很多很多的人,都带给她太多的好运气。
靳遇低眸看向她,“会一直有福分。”
他说,“你和孩子。”
林慕里仰头,“还有你啊。”
“我们一家三口。”
靳遇望向天空,嗓音磁沉,“一家四口。”入 老阿。姨.裙68*505;79“69
林慕里一听,她踮起脚尖,轻轻一侧脸,唇瓣擦过男人性感的薄唇。
“不是,靳遇,你为什么老纠结在我肚子里有两个宝宝这事上呢?”
“一定有两个。”
靳遇突然低下了头,下一瞬,他锢着她后脑勺,将她头推得更近,极具深情的吻覆上了她。
“里面两个孕囊,两个胎心的波动。”
他温柔的堵住她,沉浸的含着她柔软的双唇,吸吮,舔舐。
林慕里也热情的回应着,跟他加长着这个阔别许久的吻。
靳遇像是给她洗脑,他这句有关孕囊有关胎心的话,诱惑到了她,给了她满满的期待。
两个人就这么肆意的在草坪上接吻着,最后是被时靳打破。
年年岁岁(完结)
年年岁岁(完结)
他拿着一个礼物盒子从远处走了过来,几步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他故作咳了咳。
“这是你妈托人送来给你们俩的新婚礼物,她早几个月就送来了,一直放家里存着。”
时靳将礼物直接递给了靳遇,却遭到了他冷漠的拒绝。
“不要。”
“为什么不要?”
林慕里伸手替他收下了。
“这是宝宝的奶奶给的,我要。”
她刻意放软口吻,说给靳遇听。
时靳见礼物收下了,他没再打扰他们,迈着步子走开了。
“靳遇,你为什么这么反感你妈妈?”
林慕里问出了一直以来她想问的。
靳遇没搭话,他不想说,但林慕里似乎总有法子让他开口。
“因为她为了前途,没有选择你?”
靳遇依旧没说话,林慕里吸了吸气,“那你现在呢,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靳遇眉间轻拢,问她,“什么意思?”
林慕里说,“我也离开过你,我也没有选择你,但并不代表,我不喜欢你,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吗?”
“现在我们在一起,我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我,我们的爱情,以后还会变成亲情,我们会有孩子,我会为人母,你会为人父。”
她抬手突然触起他紧皱的眉头,帮他慢慢抚平。
“靳遇,我不想你到为人父的时候,才开始明白一些东西,明白一些人的无奈。”
“你不是你妈妈,你不能替她做选择,你没有经历她的路,她选择任何,你都应该尊重,并且你还要感谢她把你带来了这个世界上,看,这个世界多美好啊,那么多星星眨着眼。”
她指着天上的星星给他看,繁星点点。
见男人长眸微眯,目不转睛地看着夜空,脸上有了丝丝动容,林慕里缓缓将他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
她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她带来了你,让你遇到了我,我们在一起,有了结晶,有了传承,对吗?”
靳遇攥着她的手紧了紧,他注视着那边星空,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以及和林慕里的未来。
他眸光漾了漾,“嗯。”
竟然,就这样被她说动了。
佣人送来一个小蛋糕,是靳遇后来去吩咐厨房特意做的。
他接过蛋糕,点了一根生日蜡烛,“林慕里,许愿。”
林慕里茫然,“靳遇,我吃过生日蛋糕,许过愿了。”
“再许一遍。”
林慕里拧了秀眉,“再许一遍?还要许什么?”
靳遇凝着她,薄唇淡淡吐出一句,“许林慕里年年岁岁都平安健康。”
他的话,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林慕里咽了下嗓,“这个我许了,我许了我们所有人平安。”
靳遇盯着她眸子,薄唇抿起,很强势的口吻。
“不一样,许你自己。”
林慕里怔怔的望着他,浓烈情愫从心底深处开始涌出。
她闭上眸子,双手合十,“那好,我许,我跟我的爱人靳遇,年年岁岁都平安健康。”
许完愿,林慕里睁开眸子,就看到泛着光的萤火虫在面前飞来飞去,它们扇动着薄薄的翅膀,却仿佛带着希望,一闪一闪地穿梭在这朦朦胧胧的夜色里。
是靳遇拿了一个玻璃瓶,他掀开盖子,在她面前放飞了萤火虫。
萤火虫,代表希望。
当天上的星星不再发光时,地上的萤火虫尽情飞过茫茫黑夜,带去星星般闪亮的光芒。
他摘不了星星,却给得了她萤火虫。
“生辰快乐。”
他沉着深邃的眸子,看着萤火虫,对她轻启唇。
————————————
林慕里和靳遇的故事结束。
(想知道孩子?番外揭秘更。)
番外是部分剧情的延续,补一些其他人物的落尾,男女主角没有故事了。
番外:霍政
番外:霍政
今天晚上的夜空,确实很好看。
霍政跟霍家人用完餐,陪慕汐出来散步的时候,他一抬头就看到了远处天际那边一颗闪着半明半昧的星。
此时跟在他身旁走着的是他刚订下婚约的未婚妻,不仅家世好,职业也好,是做医生的。
霍家人都说,她跟他般配。
他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订了婚约,这婚是肯定要结的,他也到了年纪,该成的家要成,该办的事要办。
霍家人要他们培养感情,两人便选了附近一处公园漫无目的散着步。
一阵晚风迎面吹来很舒服,慕汐轻撩了撩头发。
“霍律之前谈过吗?”
“嗯,谈过。”
霍政先是顿住两秒,而后垂了垂眼帘,薄唇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是初恋。”他说。
慕汐闻言,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没有打听人家具体隐私的爱好,嘴角微微牵动了下。
“喔,谈过挺好,我没谈过。”
这话落,霍政侧眸,他墨黑色的眼神目光幽幽地看着慕汐,看了半晌后,他清浅说了句。
“婚姻跟谈恋爱是两回事。”
慕汐眸光漾了漾,她知道,他有可能误会了她。群1,10}3796,⑧⒉!1看,后续
但她也没解释,没搭腔,任话题戛然而止。
霍政默了默,眉峰微微噙着,她不说话,他也没有再想表达的欲望,两人继续往前走着。
走了好长一段距离,霍政再次缓缓抬起了头, 他目光变得深暗的又遥望起那片极美的星星点点。
他在找寻之前朝他仿若眨过眼的那颗星,可无论他这次怎么找,却再也找不到了。
它,仿佛刻意躲起来了。
又仿佛它去了别的星空焕发光泽,不再独自存在于他的这片星空。
总之,它确实不见了。
*
第一次被星星闯进星空里,霍政记得特别清楚。
是那个大学暑假。
他辗转坐了将近十个小时飞机,越过曙色、薄暮与星光,还在遥远的途中。
等好不容易到达度假目的地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六点。
下了飞机,他直接查地图乘车下榻了一家度假酒店,由于是临时决定的行程,所以还没来得及预约。
他走到前台订房时,前台告知他,因为没有预约,是无法办理入住的。
在他敛着眸子准备转身离去时,很快就注意到了不远处一抹张扬个性的身影。
林慕里扬着娇媚的嗓音,抄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请把我多订的那间转让给他。”
她,就这样,闯进他的视线里,明目张扬。
就仿佛这个毫无预料突然而至的盛夏,携着灿烂的阳光,及时照亮他的早晨。
没想到他横跨了一个太平洋的空间距离,却在此时此刻,于国外千万人之中,遇见了她。
霍政心里积攒了两天的家庭负面情绪,就在此时,很莫名的,会因为这个女孩的笑容,全部烟消云散。
他,当时很希望时间静止在那一刻,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一见钟情。
霍政脑子有些空白,沉眸看着她,在他看向她的同时,林慕里也定定地凝视着他。
女孩的眸光璀璨,像是星星,让他整个人不自控沉溺进去。
“你是霍政?认识一下,林慕里,我是来追你的。”
她的话干脆直白,她脸上一点羞意都没有。
那一刻,霍政感觉自己的心倏地漏了一拍。
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地方,她知道他的名字,并主动喊了他。
他有些微微惊诧,但表面仍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他说,“我们是之前见过面?”
林慕里对他展颜笑,情话信手拈来。
“何止见过,咱们可是老熟人。”
霍政一怔,林慕里肆无忌惮的撩他。
“看来霍学长很惊讶?这有什么惊讶的,你每天都住在我心里啊。”
随后她两根细长的手指,指向自己的眼睛,示意他。
“看,我现在的余光里,皆是霍学长呢。”
这个女孩,太花言巧语了。
霍政紧攥着手里的行李箱,他俯着她的眸色,愈发幽深,没答话。
知道他也许反感,林慕里却丝毫不在意他反不反感。
她始终做着自己,撩了撩头发,嘴角上扬,又添了一句。
“之前没见过,没关系啊,现在见了,不是吗?”
她,倒是很会给自己台阶。
紧接着,林慕里迈着轻盈步子,一步步接近他。
直到站于他面前,她矮他一个头仰望着他,清丽的脸跟他俯下来的视线对上。
林慕里问他,“怎么样?可觉得我好看?你喜欢不喜欢?”
霍政轻蹙了下眉,他很快就别开了视线,心头一颤。
当然好看。
他,从未见过如此肆意张扬的女孩。
正好这时,一阵风从门口开着缝的玻璃门外吹了进来。
霍政又回过来视线,定定看向她,脑海里想到一句话: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看着你,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
国外的邂逅,到后来的交往。
林慕里和他谈了人生中第一次恋爱,他们彼此交付了各自最珍贵的第一段感情。
“喜忧之意皆由你。”
这句话,也是她让他明白了,他以前从不愿相信的喜忧之意皆会由一个女孩,竟然是说的一点没错。
一点毛病都没有。
毕竟,从那以后,他的欢喜伤悲,确实皆由她。
而不再,来自于他的家庭。
番外:邢彦
番外:邢彦
晚宴天台,从江的对岸吹来一阵风。
刑彦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执着红酒杯轻轻摇晃着,他冷沉的眸光俯瞰着浮华夜景。
夜生活刚开始,此时整座城市灯光变幻莫测,五彩缤纷。
大概是低头看多了底下的景色,却忘记了还要抬头。
记起来抬头的时候,他缓缓抬起眸子,就见一片满天星斗,现在他眼前。
果然是站的高了,抬头望天空,视觉里终于不再是那一堵高墙四角。
星星微光浅浅,编织着他眼前的美,刑彦红酒杯握在手中,眯眸,遥望。
不知怎的,每到她生日这天,就会疯狂的想起她,想起林慕里,每一年都是。
在他这样的人的人生里,名利和感情,是很难两全的。
他记得,刚被林慕里缠上的那段时日,每到他应酬喝多了酒,就会哑沉着声跟林慕里讲。
他这样的人,合适孤独终老。
因为他一直清楚一些东西,所以他遇到林慕里之前的那几年,都在做着玩咖。
他对每个缠上来的女人保持着十分清晰的边界感,玩过的女人,他也只玩那么一次,绝不谈丝毫感情。
跟南拉,他也只是睡了一次。
南家家世背景在那里,其实本来是南鸢先勾搭的他,邀他做床上宾。
之后是南拉站了出来,主动找上他。
她说,“做我男朋友,我比姐姐优秀。”
如果说他邢彦要用一把剑,南鸢是那剑柄,南拉便是那剑刃。
同样是南家人,他当然知道,该选谁。
再到后来,南拉跟他提分手,他也同意,毕竟两人没擦出什么火花,彼此也并不来电。衣*衣037]96⑧二医:全天出文机器人
南拉是个理智非常的人,他同样是。
之后,邢家要他联姻,为了巴结京都那边的权势,联姻物件是陈静。
他没有异议,同意跟她订婚。
可却没想到,结识了陈静,便结识了林慕里——那个让他十分无可奈何的女人。
她仗着自己强势的性子,死死的纠缠他,勾他心魄,到最后他也无可奈何,无可奈何的深陷进去。
她,是他小时候帮过的那个女孩,并且,也是后来让他逐渐一步步爱上的女人。
可爱上,却又彼此错过。
到那次林慕里告诉他,她喜欢别人的时候,他怔着眼睛看着她,心一点点的发紧、下沉。
多讽刺。
他好不容易爱上的人,心里始终一直放不下的女人,跟他说,她爱上了别人。
邢彦苦笑着,他嘴角微扯了扯,喝了口酒,凝眸看着夜空,突然又记起来一幕。
他背过身擦药的时候,林慕里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他只是默默擦药,擦完药扣上衬衣,跟她说,“出去吧。”
他那时,林慕里不知道,他有多想她像以前那样,可以主动走上前,对他说。
“我来帮邢先生。”
可,错过就是错过,以前,便是以前了。
从她进来那个房间看到他赤着臂膀,她反射性转身开始,他就知道,她跟他的距离,拉的有多远了。
不爱就是不爱了。
很多东西,很微妙。
林慕里那晚还说,但凡他动过一丁点结婚的念头,他们可能早就结婚了。
可他,并不能结婚啊,他都不敢跟她结婚。
入狱的那次,即使是只进去了半年,却让他彻彻底底知道,失去势,代表着什么。
他连自己都保证不了,他拿什么保证林慕里。
就像她说的,他潜意识里选择了一些东西。
是,他不否定。
因为他太在意那些东西,他身上必须背负那些。
他的母亲为了让他回到邢家,让他名正言顺姓邢,被逼死在了那些践踏她的人的手里。
这注定了,他要夺一些东西,不只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他母亲。
他身上背负着他母亲的尊严,迟早有一天,他要很有底气的把那些人狠狠踩在脚底下。
邢彦有时候在想,如果他得了名利,如果他迟点遇到她,比如晚个一年两年、三年五年。
他应该都可以跟林慕里毫无顾虑的在一起,他一定可以许她未来,不再小心翼翼。
可,他们遇见太早了,他身上背负的还放不下。
那晚,他淡漠着声对她说,“未来祝好。”
没人知道他那时心里有多恨,他恨不得偏执变态的把她锁起来,锁在他身边。
就算她不同意,就算将她手脚砍断,他也要把她绑架在他身边。
但他死死的忍住了,拼命的忍住。
他告诉自己,她是林慕里,她那么喜欢自在的一个人。
他要给她自由。
她永远是自由的,自由的林慕里。
即便他有多么不想放过她。
*
经过了一年的竭尽全力,兰森在他的手里终于茁壮成熟,今年年底就要上市。
一切都在继续着,进行着,他们每个人的生活。
他也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邢彦,现在的他,可以游刃有余在名利场里玩转。
只是他已经能游刃有余的时候,他身边再没了她。
没了那个会张扬地对他笑着,喊他邢先生的她。
邢彦突然低下了头,看了眼左手腕上纹着林慕里三个字的纹身。
他苦笑着想,她的生活,倒是有新的抹去旧的了。
而他再没有,只剩手上这个纹身。
*
记起去年年底,他跟南拉订的婚约取消,记者采访问他,之后婚姻有什么打算。
他说,“只立业,不成家。”
记者怔然,纷纷追问,“邢先生是不娶妻不生子的意思吗?”
他回答记者,“我认为挺好。”
他说,他认为挺好。
在星星和霓虹灯之间做选择时,他选择了地上,没选择天上。
如果有人问他后悔吗?
他还是会说不后悔。
选了就是选了,做了便是做了。
一: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一: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国外,豪华的邮轮二层,极尽奢华的水晶灯布置,把四周映照的更显精致。
正站在窗前欣赏加藤夜景的慕迟渊,他仰头望着彼岸极美的星夜,眸色深了深。
那片星夜极其明亮,除了明亮,对他来说,还有遥远,还有陌生。
时间倒退二十几年前,是在位于邺城市中心的华灯初上会所。
*
晚上刚过十点,正是会所里最热闹的时候,夜生活,刚刚开始。
此时,自酒吧入口处浩浩荡荡的走进来一群人,衣着光鲜,器宇轩昂。
接着这些人被经理亲自领着经过金黄的大理石石柱,往尽头的VIP包厢走去。
没过多久,一个女人出现在包厢门口,一袭白色的长裙将她皮肤衬得更白皙,一头黑色秀发用一只发夹简单地从中间别起来,使她看上去既知性又不失灵气。
钟榆踱步寻着包厢,半晌后她抬头看了眼门牌上的号码,嘴里自言自语道。
“应该是这吧,没错了。”
她伸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响应,于是,她直接推开。
此时里面坐着一群人,他们拿起桌上的酒正打算对碰。
见挺直脊背站在门口的钟榆,顾辞远微抬起头,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谁那么不识趣,敢在渊哥面前点姑娘。”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顾辞远伸手推了推身侧的男人,“林唐,是不是你?”
靠在沙发上的林唐懒洋洋的抬起头,他扫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人,眼睛微微一眯。
钟榆抿了抿唇,开口道,“我找人。”
她话音刚落,林唐起身走向她,嘴角扬起有些邪痞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钟榆。
“妹妹找什么人啊?”QQ;群⒌'80641⒌.0⒌
钟榆抬眸对上他,“钟琳。”
林唐挑眉,“乐世的大小姐?”
“对。”
他直接伸手环住钟榆的肩膀,玩味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她在楼上呢,要不我带你过去?”
钟榆闻言眸光一闪,想也不想就答道,“好。”
接着林唐返回到包厢内,从沙发上拿起一张房卡揣进口袋里。
钟榆视线跟着看过去,目光却被隐在沙发暗处的一道人影吸引。
男人的气场与旁边花天酒地的纨绔格格不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气息。
只见他搭在茶几上的腿突然放了下来,身子微微前倾,灯光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钟榆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有着完美的外表让人着迷,光照下的五官完美,流畅的轮廓。
饱满的额前缕缕黑色碎发自然垂落,英挺的高鼻梁和微抿的唇,隐隐显出一股傲然的气息。
突然他狭长的眼睛看向钟榆,泛着些许慵懒,漆黑的幽眸盯着她,像只刚醒的狮子般凛冽。
在她失神的片刻,林唐走到她面前,揽起她的腰,“走了。”
待人走后,包厢内,顾辞远侧首打量了下男人的神情,试探开口道,“渊哥,你不管管吗?”
慕迟渊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抿了抿,沉声,“林唐有分寸。”
顾辞远嘴角抽了抽,“他还有分寸。”
这时,包厢的门还没彻底合上,慕迟渊随意瞥了一眼,接着便看见一群人急急忙忙从走廊边上经过,阵仗很大。
他迅速起身取过一旁的黑色风衣,踱步往外走。
顾辞远看着慕迟渊的背影,扬声问了句,“渊哥,你去哪?”
男人嗓音清冽淡沉,毫无温度,“喝你的。”
五楼的总统套房门口。
林唐松开揽着女人的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正准备打开门。
突然,钟榆从斜挎的肩包里不露声色的取出一支注射器,对着男人的脖子扎了下。
“你……”
林唐僵着脖子刚转过身,他便听到女人解释的声音。
“这是镇定剂,不会有事。”
林唐身子一软,直接往地上倒去,钟榆捡起地上的房卡开了门,弯身一用力,将男人拖进了房内。
接着,她迈步准备往外走,正当她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倏地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前。
钟榆还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的模样,随即慕迟渊直接执了枪对准她的脑袋,凛声。
“进去。”
被他逼人的气势所迫,钟榆不由自主的后退。
男人推着她往里走,在走进房间后,他勾脚将门掩上。
看了眼地毯上躺着的林唐和一旁放着的注射器,他目光一凝。
“你干的?”
钟榆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慕迟渊,在触及到男人凌厉的眸子时,她视线定格,竟然是他!
男人厉声道,“说话。”
钟榆盯着他看了半晌,不畏怯的回视他的目光。
“他对我意图不轨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
慕迟渊眸色深深的打量了下面前的女人,然后动作迅速的将枪抵到了她的太阳穴。
“把他搞到浴室去。”
钟榆听话的蹲下身,眸光从男人染着一大块血迹的风衣上扫过。
“你受伤了?”
男人置若罔闻,“快点。”
钟榆一边移动林唐的身体一边说,“我是医生,我可以帮你止血的。”
慕迟渊闻言,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等钟榆将人安置好后,男人疏淡的看着她。
“把衣服脱了。”
他话音一落,钟榆澄澈的眼神望着他。
“你要对我做那种事的话,一定会加剧你的血流速度的。”
慕迟渊神色一僵,他沉冷斥道。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脱,你就脱了。”
钟榆两只手开始慢慢解着身上的衣物,一颗一颗扣子解开。
男人十分谨慎,似生怕她做出什么举动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一件,两件……
当身上脱到只剩下最后两小件的时候,钟榆的表情看起来从容不迫,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心有多慌多乱。
她眸光对上他,咬着唇。
“我是医生,你可以相信我……”
慕迟渊依旧置若罔闻,枪口转向她的后背。
“上床。”
钟榆两腿有些发软的走向那边的床,等人躺床上后,男人伸手将被子一拉,盖在她身上。
慕迟渊敛下眸光,仍旧淡漠,“继续脱。”
二:钟琳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二:钟琳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钟榆不自觉咽了下唾液,眨巴着眼睛睨着他。
“你……你想清楚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阵阵脚步声,男人眉目清寒。
“再不脱,我们都得死。”
钟榆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她利落的将身上剩余两件拿掉。
“转过去。”
钟榆听话的侧了个身,接着男人一手执枪对着她,一手动作迅速的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躺在了她身侧。
钟榆顺势转了个身,随即她便感觉到被子里有一把枪坚硬冰冷的抵在她的腹部。
慕迟渊伸出另一只手,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直面着他,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睛。
“叫什么?”
她嗫嚅着唇,“钟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终于?”
“是一见钟情的钟,桑榆非晚的榆。”
钟榆认真的跟他声明自己的名字。
“嗯。”
慕迟渊不在意的应了声。
随后他渐渐松开挑着她下巴的手,“你真是医生?”
钟榆顿了下,再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扣群追更 六吧.午玲午期‘久六。久
男人并没有发现她的神色,他眯眼盯着那扇暂时还没有动静的房间的门,声音平静的反问她。
“在哪家医院?”
钟榆咽了咽嗓说,“正规医院。”
她没有说任何一家医院的名字。
慕迟渊敛了敛眉,“怎么不告诉我名字,你告诉了我名字,就是替你们医院拉了业绩。”
钟榆瞪了他一眼,“这位先生,怎么救人的医生在你这儿,就变成了拉业绩。”
钟榆还想继续怼他,接着她看到男人悄无声息的皱了下眉。
“你怎么了?”
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阵阵敲门声,伴随着一句厉喝声,“把门给老子踹开。”
“外面是……”
钟榆话还没说完,却骤然感觉手腕一紧,慕迟渊直接俯身压向她,将她双手按在头顶。
钟榆感觉他紧贴过来的腹部一片黏稠,被子里隐约散发出一股腥味,她浑身一颤。
“你的血……”
男人沉凉的嗓音暗藏着几分危险的低哑,“医生还怕血吗?”
随即,套房门被人从外面直接踹开,慕迟渊整张俊脸忽的俯下,距离她越来越近,也夹杂着让人沉迷的男性气息。
他的唇抵上她,低低沉沉的声音道,“吻我。”
他刚说完,钟榆不加思索的扬起脸向他薄冷的唇覆了上去。
她当然看得清现在的情势,外面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好惹的。
所以她没带迟疑,也没有矫情。
可当她的唇碰上了男人的唇,她一下子就不动了。
钟榆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小心肝乱颤个不停,她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又快又响。
在她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慕迟渊翻了个身,将她一把带进怀里。
男人一双如夜色深海般冷邃的黑眸直直摄向迈步走进来的人。
“我的门,你们也敢踹?”
为首的方霖惶恐的看着他,“慕……慕迟渊?”
慕迟渊语调变沉,“没看到我办事,还不滚?”
钟榆从怀里小心翼翼抬起眸子,接着她便看到有一滴汗顺着男人的额头淌下,划过他的喉结。
明明身体处于虚弱状态,但他却依旧一身凌厉,让人不敢轻视半分。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淡淡的视线看向慕迟渊。
“慕处,我们也是按上头命令行事。”
“所以呢?”
石宴幽深的目光落在了被子里的女人身上,“所以,还请你行个方便。”
钟榆闻言,整张脸下意识埋进男人怀里,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却听得他声音无比阴冷,令人后背发寒。
“胆子挺大啊,我的女人,你们也想看?”
慕迟渊笑色浮上眉眼,笑意如寒冰般清冷,“可以看啊,看一眼,我挖一双。”
石宴定定地看着慕迟渊,沉吟了好半晌,而后,他终是忍了忍,冷声吩咐了句。
“都退下。”
很快,众人退了出去,并恭敬的将门带上。
待门外没动静后,男人从床上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裤子套上,然后将枪别在腰间。
他睨了一眼床上的人,“吻技真差。”
钟榆从被子里恍惚的抬起头,支支吾吾的说。
“怎么……就差了,我好歹……也是医生来着。”
男人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当人工呼吸?”
钟榆被他的目光看的耳根有些发热,她故作镇定的也扬眉看向他。
男人见钟榆那双漂亮的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看向自己,他微眯起眼。
“看什么?要对你负责?”
钟榆涨红着脸,“不用……”
慕迟渊眉头微皱,“那还不走人?你留下来过夜?”
钟榆瞪了他一眼,嗔怒道,“你转过去……我要换衣服啊。”
她话音一落,慕迟渊似乎怔了下,紧接着,他慢慢背过身去。
半晌,背后都没有动静,慕迟渊沉声问了句。
“穿好了?”
“嗯。”
男人转过身,钟榆此时已经下床,她就那么直直的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药瓶、绷带和棉签。
钟榆抿了抿唇,“我帮你包扎伤口。”
慕迟渊直接退开一步,与她保持着距离。
“不用。”
钟榆皱眉,“你这伤再不止血,可能会死掉的。”
男人默了默,半晌他轻笑,长眸微眯。
“死掉?”
接着他眸中波澜不起,敛声,“不会死掉,你走吧。”
钟榆置若罔闻,她直接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
“你不让我给你包扎,我不会走的,你也别想走。”
慕迟渊长眉蹙起,模样有些不耐,“你这么固执?”
钟榆撇了下唇角,“嗯,我做不到见死不救的,我是医生。”
慕迟渊闻言看着她,神色认真,“没什么死不死的,我答应你,我肯定不会死。”
钟榆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衣服,眸光坚定。
“不行,你必须让我包扎了。”
慕迟渊无奈,他拧着眉,“那你快点。”
随即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伸手将衬衣解开,任由她擦拭包扎。
过了片刻,钟榆扬眉,“好了。”
“谢谢。”
见他表情淡淡的,钟榆哑然一瞬。
她将手上的东西清理掉,然后拿起床上的包,轻抿唇。
“我走了。”
“嗯。”
随即钟榆迈步朝门口走去,在她伸手开门的那一刻,男人不咸不淡的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女孩子,少来这里。”
钟榆转过头,怔然的看着他。
男人此时垂着视线扣着衬衣的袖口,他又淡淡道。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钟榆闻言,朝他微微颔首,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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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三: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邺城,龙井独栋别墅内。
钟琳在玄关处换鞋,她看着客厅沙发上穿着睡衣闲适躺着的人,懊恼道。
“钟榆,我让你去华灯初上接我,你倒好,还搁家里呢。”
钟榆看着回来的女人,她从沙发上起身,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直接奔向她。
“我去了,我找错包厢了。”
钟琳一身酒味,钟榆下意识捂住鼻子,眉头一皱。
“姐,你又喝酒。”
钟琳睨了她一眼,“去华灯初上不喝酒,当唐僧?”
钟榆懒得跟她辩论,她直接亲昵的挽上钟琳的手。
“姐,我能向你打听一个人吗?”
钟琳唇角微弯,“可以啊,但凡是有点身份的,还没有你姐我不认识的。”
钟榆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他叫慕迟渊。”
钟琳侧首看向她,“慕家老二?”
钟榆默了默,跟着道,“慕家……老二……”
她挽着钟琳往沙发处走去,“姐,你怎么就那么确定……”
钟榆还没说完,钟琳嗤笑一声。
“叫慕迟渊的,整个邺城,除了慕家老二慕迟渊,还能有谁?”
接着她微顿,“不对劲啊,钟榆,老实交代,你怎么认识他的?”
钟榆眨了眨眼,“反正,就认识了……”
钟琳脱鞋,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漫不经心说了句。
“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
钟琳见她半晌憋不出一个字,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钟榆,你脸红什么?”
钟榆心下一颤,她启唇正想着要不要否认,钟琳突然瞪大眸子看着她。
“你真看上了?”
钟榆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
钟琳执起茶几上的水抿了一口,而后抬眸看她。
“废话,邺城现任公安厅厅长慕濂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差。”
随即钟琳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人家可是正经人家,做官的,不像我们家,只认钱。”
她几口将杯中水饮尽,然后放下水杯,“不过,你要真看上人家了,姐建议你啊,提早打消这个念头。”
钟榆疑惑的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钟琳斜靠在沙发上,将腿往茶几上一伸,“整个邺城谁不知道,慕迟渊的心里有道白月光。”
钟琳说完,便舒服的闭上了眼。
见她不说话了,钟榆急忙摇了摇她的手臂,“姐,我不知道……你快给我说说。”
钟琳半睁开一只眼,懒洋洋地道,“邺城墨家的千金,墨崎,墨家也是做官的,正好跟慕家门当户对。”
钟榆听了,不着痕迹的蹙眉。
钟琳动了动唇又道,“慕迟渊对她啊,那简直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接着她揉了揉眉心,低低缓缓的出声,“听人说,这男人可是把他的白月光当作宝贝一样,稀罕的不得了。”
她的话让钟榆不由捏了手指。
片刻,钟琳倏的睁开眼,侧目打量了下她,“钟榆,你没戏。”
还未等钟榆开口,钟琳直接坐起身,看着她一本正经地道。
“何况官商结婚不合适,人家看不上我们做生意的。”
钟榆撇开了脑袋,眸中光芒晦暗一瞬,“我上楼了。”
说完,钟榆就垂头丧气地往楼上走去。
这时,刚好一个中年男人单手夹着包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此人正是钟世良。
他看向垂着头上楼的女孩,眸光一闪,边换鞋边问道,“你妹怎么了?”
钟琳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轻描淡写道,“有人了。”
钟世良穿鞋的动作一顿,他惊讶出声,“啊,有人了?”
钟世良换了鞋走向沙发,他将包放到茶几上,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兀自喝了起来。
他喝完,嘴角上扬,“有人了好啊,姐姐,你该给妹妹打打气啊。”
钟琳睁开眼,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不好意思,我给她掐灭了。”
钟世良闻言瞪了她一眼,“姐姐,不是我说你真是……”
钟琳躺回沙发上,她一手撑着头看着他,“老钟,你就不问问,那人是谁?”
钟世良愕然,“是谁?”
钟琳略一挑眉,一字一句,“慕家老二。”
她话音刚落,钟世良立马回了句,“掐的好。”
钟琳神情慵懒,一双桃花眸微阖,闲适自得,如猫一样,“老钟,我这事干得漂亮不?”
钟世良直接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漂亮。”
钟琳唇角笑意染上,“有什么奖励?”
钟世良手习惯性的摸向口袋,指尖触碰到烟盒,他却顿了顿,最终收回手,然后坐到沙发上。
“城东那套别墅,归姐姐了。”
钟琳闻言,喜上眉梢,她扬声道,“谢谢爸!”
*
凌晨一点,一辆黑色路虎停在邺城市医院门口。
车前靠着一个穿着一袭黑色大衣的男人,他五官刚毅,深幽的瞳眸透着冷色的光泽。
墨崎双手抱胸看着他,“慕处这么晚找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慕迟渊侧过脸,黑色的瞳仁落在身侧的女人身上,他此时指尖夹着一根烟,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点着烟灰。
“墨医生,找你,正经事。”
“嗯?”
他直接掐了手中未抽完的烟,伸手当着她的面解开了里面的衬衣,掀起衣服一角,露出一道并未包扎过的还在渗血的伤口。
他指着伤口,“有人告诉我,不止血会死掉。”
墨崎瞥眼看过去,她不急不慢的抬手,将袖口往上挽,然后低下视线帮男人检查伤口。
看着眼前女人精致柔美的侧脸,她的神情非常认真,慕迟渊嘴角微微敛起。
半晌过后,墨崎眉头轻皱了下,“伤口确实严重,有化脓的迹象,但还不至于死掉。”
她扫了一眼男人,淡淡开口,“跟我来,我帮你处理下。”
慕迟渊闻言,唇角弧度微微上浮了几分。
接着他很快跟在女人的身后,迈步往她身后的医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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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钟榆就是后来的钟琳,她后来改成了姐姐的名字,慢慢往下看。)老啊 姨群.追更‘685057⒐6⒐
四: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四: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一周后,一家高档西餐厅门口。
一个男人拦住了钟榆的去路,“乐世的二小姐,是吗?”
钟榆平声的说道,“让开。”
男人语气轻佻而倨傲,“钟榆,听说你家里把你当个宝,保护得好好的,这次你姐得罪了我,她的债,就由你来还吧。”
钟榆抬眸,神色清浅,“你直接找她。”
男人几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这些天,她躲着不见我,我找不到她,只能找你。”
钟榆下意识打掉他的手,伸手就要往口袋里拿东西。
就在这一瞬间,男人极快的抓住了她手腕,用劲道。
“就你那点小把戏,钟榆,你会什么不会什么,我可是查的清清楚楚。”
钟榆痛苦的皱起眉头,男人直接束缚住她的双手,然后朝一旁站着的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吩咐道,“带走。”
钟榆瞪着他,厉声,“大庭广众之下,你敢……”
男人打断她的话,“我敢?”
他嗤笑了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
几个男人上前,将钟榆直接抓了起来,按在地上。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女人,语气讥诮,“你知不知道,在邺城,我爹说了算。”
接着男人蹲下身,一把揪住钟榆的头发往后拉,迫使她仰着头。
“钟榆,你姐惹了我,我找不到她,你作为她妹妹就要替她承受代价。”
随即男人伸手就要往她脸上招呼,看着那即将要打下来的一巴掌,钟榆紧闭起眼。
“你找死吗?”
这时,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自钟榆身后响起。
钟榆睁开眸子,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人,只见慕迟渊一身黑衬衫,黑色西裤,纯色搭配简单利索。
男人衣裳修身程度恰到好处,包裹他颀长健硕的身躯,衬得他宽肩腰窄。
慕迟渊沉稳的步伐迈过来,他嘴角敛起一抹冷厉,走到钟榆面前。
“墨淮,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爸没教过你?”
墨淮起身,抬眸看向慕迟渊,讽刺道。
“慕迟渊,你还不是我姐夫,我的事你少管。”
慕迟渊闻言,幽暗的眸子闪了下,“今儿个,我还真就要替你姐好好教训下你。”
随即他说完,直接一拳往墨淮脸上打去。
墨淮挨了一拳,抹掉唇角逸出的鲜红,然后侧首朝那几个男人大声喝道。
“愣着干什么,慕迟渊你们不敢打,这女人你们还不敢动了?”
他话音刚落,趴在地上的钟榆倏的抬起头,素面朝天的脸,惨白了一瞬。
接着那几个男人直接提脚往钟榆身上踢去,钟榆身子蜷缩在地上,下意识护住头。
还未等慕迟渊反应过来,钟榆背上、腿上、肚子上已经被人狠狠踢了好几脚。
男人看向地上蜷缩着的女孩,眼神透露出令人可怕的阴冷凶悍。
慕迟渊十指握成拳,拳背上青筋紧绷,他眼睛血红,直接抡起拳头往那几个男人身上打去。
直到打到附近的人都趴下,就连一旁的墨淮都趴在地上,眼神露怯的看着他。
而慕迟渊阴冷着脸,并没有因此停手,他继续往人身上拳打脚踢。
钟榆虚弱的抬起头,她撑着身子往他这边爬了过来,伸手扯了扯他的裤脚,轻声唤他。
“不要打了……慕迟渊……不要打了……这样打下去会死人的。”
只见男人眼神狂狷,冷毅的嘴角裹着令人战栗的寒。
“不会死。”
钟榆抿起唇,扯出一抹惨白的浅笑,“慕迟渊……我现在……需要去医院……你再打下去……我快撑不住了。”
慕迟渊闻言,动作顿了顿,接着,他止了手放了墨淮,慢慢蹲下身抱起她,大步朝旁边车位上停着的路虎走去。
男人将她轻放到后座上,随后走向驾驶位,他迅速挂档启动车子离开。
*
车内。
钟榆喘着粗气,神情有些痛苦,她一字一句。
“慕迟渊……死之前……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男人绷着脸,眉头蹙起,“你怎么老是把死字挂在嘴边。”
钟榆有些愕然抬眸,“你……还记得我……”
“嗯,不是医生吗?那晚,华灯初上。”
他淡淡的阐述。
五: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五: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钟榆闻言,虚弱的扯了扯嘴角,“你记得就好。”
良久,两个人都未发一言,气氛有些微妙。
钟榆瞥了眼窗外的建筑,这是去邺城市医院的方向。
她突然就撑起身子,“慕迟渊……你把车停到路边……我有话要跟你说。”
慕迟渊扫了眼内后视镜,他启唇。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有话到了医院再说。”
钟榆见他不停车,她有些急了,“不行……我现在就要说……慕迟渊……这是我的临终遗言。”
慕迟渊轻笑,“临终遗言?”
“那我要不要再帮你请个律师,给你公证一下?”
这是慕迟渊第一次对她笑,嘲弄的笑。
钟榆看着窗外,显然市医院就在前面不远处,她又喊他。
“慕迟渊……你快停下……”
男人置若罔闻,依旧往前开着。
钟榆两眼泛起红,“慕迟渊……你是不是要带我去找……那位墨医生?”
慕迟渊闻言,倏地踩了下刹车,他转头睨向她,冷声。
“你调查我?”
钟榆强忍住情绪,她别开视线。
“整个邺城谁不知道,慕家老二的心里有道白月光。”
这话是钟琳对她说的,她只是重复了一遍给慕迟渊听。
她话音刚落,慕迟渊转过身去,继续开车,背影挺得笔直。
钟榆慢慢抬起脑袋,有颗眼泪,实在承受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到嘴边。
她有点委屈。
“虽然,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六捌肆把吧伍壹伍六日‘日更;
她望着男人坐在驾驶座的僵直背影,沙哑出声。
“慕迟渊,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有点喜欢你。”
钟榆的话让慕迟渊浑身猛地一僵,他强自保持着镇定,双手不由自主攥紧着方向盘。
好半晌过去,钟榆见他都没说话,她继续。
“慕迟渊,我……想嫁给你,你给个话。”
这话落,慕迟渊眼瞳都缩了,他从没想过一个只见过一两面的女人,会对他说出这话。
他拧起眉,脸上神色不太自然,喉结滚了又滚,才开口。
他清了清嗓子,“婚嫁需要认真考虑,特别你还是女孩子,更该矜持点,少说这种话。”
他的意思,是拒绝的意思。
钟榆再蠢也听得出来,她阂了阂眼,不禁哑然失笑。
接着她伸手擦了那颗眼泪,莫名的心酸扩散开来。
这是她第一次表白一个男人,学着钟琳的那股劲儿,对人表白。
钟琳经常就爱对她喜欢的男人说,我想嫁给你,时刻想嫁给你。
现在看来,她表白了,他拒绝了,就像钟琳说的那样,呵,钟榆,你真是痴心妄想,妄想慕迟渊。
“嗯,麻烦慕处把我送去龙井别墅,我家里有私人医生。”
“龙井?”
慕迟渊有些讶异,他蹙眉,“你跟钟世良什么关系?”
钟榆闷闷回答,“他是我父亲。”
男人没再说话,他眉间拢着。
钟榆抿了抿唇,又淡淡说,“我跟你说过,我叫钟榆,我那晚去华灯初上,找的叫钟琳,你朋友还提了一嘴,乐世的大小姐。”
钟榆说得轻飘飘,但她的心很疼,很疼。
她在提醒男人,他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否则一个公安部门的处长,想查她相当容易。
可他并没有查,并未把她当回事儿。
他连她家里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也没记住。
慕迟渊当然听得出女人的意思,他确实没有查过这个女人,也没有记住她。
气氛有些僵凝,他不经意看了看后视镜,却未想到钟榆此时正望着后视镜。
她澄澈的瞳眸透过后视镜注视着他。
慕迟渊哽了哽喉,“乐世,是做殡葬行业的?怪不得你老把死字挂嘴边。”
他很刻意生硬的回了她这么一句,钟榆轻应了一声,随后静静闭起了眸子,没再看他。
慕迟渊见她闭目,他也收回了视线,目光定到道路前方,单手操控着方向盘。
六: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六: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一个月后。
慕迟渊跟墨崎的婚事登上了邺城新闻头条。
但不是结婚,而是悔婚。
墨崎在与慕迟渊的订婚宴上,当众悔婚。
接着又有人拍到,慕迟渊已经连续几日深夜独自在酒吧买醉……
钟榆看到这两条新闻的时候,特别是看到照片上男人颓废的背影时,她心里一颤,胸口处莫名跟着疼了起来。
晚上,快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她最终还是选择出门,去了趟华灯初上。
到了华灯初上之后,钟榆直接上楼去了之前的那个包厢。
她轻扣了扣门,没有人应。
钟榆推开门,踱步走了进去,她抬眸,里面没有别人,只有慕迟渊一个人正襟危坐着在饮酒。
男人听到动静,抬头看向她。
接着她对上了一双漆黑温凉的眼睛,那双眼睛颜色深暗,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男人蹙眉,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冷淡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钟榆直接走到他身侧坐下,兀自给自己倒了杯酒。
“来看你笑话的,不行吗?”
慕迟渊突然猛地攥住了她的手,那一双漆黑的眸渐渐的清明,男人的嗓音带着性感的沙哑。
“我说过,少来这种地方。”
钟榆看着他的动作,脸颊微微不自然,她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却被男人紧紧的握着。
接着就听见他沉声开口,“还有,女孩子,不许喝酒。”
他的话音一落,钟榆的脸有些滚烫。
不是不要,也不是不能,而是不许。
慕迟渊用力捏着钟榆的手,她那双手柔若无骨,他握在手掌里,软绵绵的,让他的力道不由得放轻了一点。
钟榆眨了眨眼睛,“慕处,同是天涯沦落人。”
她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或许你……可以跟我试试。”
她又表白了。
男人闻言伸出另一只手,倏地挑起了她的下巴,钟榆抬起头的瞬间,两人的目光相撞。
他眸光深邃温凉,而她眼底仿佛荡漾了温暖,能够融化他的冰冷。
随后,他沉声问,“怎么试?”
钟榆垂眸看着男人的手,那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有灯光沿着他指尖顺流而下,刹那耀眼。
她轻启唇,“慕迟渊,我们结婚,她悔婚了,我不会悔婚。”
慕迟渊顿时轻笑了声,随即他往她这边靠近,男人俯下身,一张英俊逼人的脸,距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男人说话的时候,温热的透着浓浓酒味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
钟榆瞬间正色,没有犹豫,“是。”
男人的双眸略显深沉,思忖了几秒,他用极淡的声音说道。
“那就嫁吧。”
钟榆有些目瞪口呆。
接着她又听男人道,“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
龙井别墅内。
坐在沙发上的钟榆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脸,她感觉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场美梦一样。
钟世良从厨房端着一盘水果走出来,他递到钟榆面前,“妹妹,你爱吃的蓝莓。”
钟榆直接将水果盘往桌上搁了过去,“老钟,你快上去把我姐叫下来,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钟世良愣愣的看着她,“怎么了,这孩子……”
钟榆伸手推着他往前,焦急催促道,“哎呀……爸……你快点……”
没过多久,钟琳走了下来,极不情愿的躺在沙发上。
半晌,两道声音同时道,“什么!?你要结婚?”
钟世良也跟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苦口婆心的劝道,“妹妹啊,你要不再考虑下,要不咱们再好好想想。”该雯件取自:5吧/伶六/四一'5O5
钟琳直接重重的敲了一下钟榆的头,“钟榆,你脑子进水了吗?这你都看不出来?”
“慕迟渊那人,他现在是把你当备胎呢,说不定哪天,你就被人给甩了。”
钟榆睨了钟琳一眼,然后自顾自的揉了下自己的头。
“不用多说,我决定了。”
接着她又朝钟世良伸出手,“老钟,你只管把户口本拿给我就行。”
钟世良直接握上钟榆的手,语气相当无奈,“妹妹,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啊,这证,不能说领就领啊。”
钟琳噌地坐起身来,她掰着手指头数道。
“是啊,钟榆,就算你确定了,但程序咱们还得走啊,什么订婚啊见双方家长啊,反正可繁琐了,得一步一步来。”
钟榆撇了撇嘴角,“不,我们商量好了,直接领证。”
钟世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婚礼也不办?”
他语气极其不悦道,“我钟世良的女儿,好歹也是我钟家的心肝宝贝,怎能嫁的如此草率!”
钟榆见状,连忙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哎呀,爸,我不在乎,以后再补办婚礼也是可以的。”
默了默,钟琳抬首看她,“钟榆,你给我个理由,慕迟渊到底哪点好了?”
钟榆闻言,他,哪点都好……
她眸光涣散,有瞬间的出神,“我……说不出他哪里好。”
毕竟她了解他,还不是很深。
但,那又怎样呢,以后慢慢了解不就好了。
随后她回神,语气认真对钟琳说。
“反正,我非他不可了。”
几秒后,钟琳嗤她一声,再次看向她,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复杂。
“钟榆,我看你这次真是栽了,栽在一个男人身上彻彻底底。”
七: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七: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第二日。
白天他们一起去了民政局领证,接着这个消息便很快被散布了出去,占尽了邺城各大新闻报导的头条版面。
晚上,邺城机关大院平楼内。
钟榆穿着一身睡衣坐在沙发上,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里的结婚证,唇角不由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接着,她看向阳台处背朝她站着的慕迟渊。
男人此时指间夹着烟身,缭绕的雾气攀上他分明骨节,显得他手指白皙,甚是好看。
钟榆抬眸,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十一点整。
可男人却丝毫没有动身去洗澡的打算,钟榆从沙发上起身,径直走向他。
她开口,嗓音微颤。
“那个……慕迟渊,今晚算我们的新婚之夜吗?”
慕迟渊回首,“嗯。”
钟榆扫了眼他手中的烟,不着痕迹的撇唇。
接着她抬首与他对视,扬眉笑道。
“那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了?”
慕迟渊轻蹙眉。
“嗯?”
钟榆脸不红心不跳的盯着他,“就……那个意思……”
慕迟渊眸色微沉,他将烟熄灭,淡声。
“睡觉?”
“……对。”
男人眸光凛冽了一瞬,望着她一字一句。
“嗯,我去洗澡。”
慕迟渊说完,直接抬脚朝浴室走了过去。
*
凌晨,床上。
关上灯,钟榆看着身侧男人的脸,错落中分的发丝,一张轮廓英俊分明的脸,唇线清晰。
即使闭着眼,却也有一种令她望尘莫及的感觉。
她看着他,伸手想要替他拨开额前的发丝。
但是下一秒,慕迟渊却睁开了眼睛。
突然,他健硕的身躯覆了上来,男人静静的两手撑着未动,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身下的人。
冷不防一双小手环住了他的腰,眸光坚定。
“我……准备好了。”
慕迟渊眉间轻拢,“紧张?”
见她未答话,他问了句。
“第一次?”
钟榆咬了咬唇,“嗯。”
男人身子明显一怔,钟榆故作镇定的问了句。
“慕迟渊,你也是吗?”
男人淡漠,“嗯。”
钟榆闻言,眸子里闪过惊喜。
接着,她听见男人附在她耳边道,“我温柔点。”
他话刚落,钟榆主动伸手攀上了他的双肩,温热的娇唇凑过去,直接亲吻上他的脖子,一寸一寸的爱吻。
慕迟渊浑身僵住,只是一瞬,他就掌握了主权,不再克制。
他褪了她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赤着结实臂膀压上了她,撸动着下体那抹发硬的粗长阴茎抵到了她的小穴。
在外面磨蹭了很久很久,慕迟渊敛着眉找着入口,直到身下的女人见状,主动挺着身子蹭了蹭他,才让他硕大的龟头终于抵达到穴口。
他沉着腰身,执着笔直僵硬的性器,渐渐挺入进她十分紧致干涩的小穴里。
“啊……”
男人一点前戏都没做,疼得钟榆快要受不了。
但她并没有喊疼,咬着牙齿承受着他的挤入,直到他贯穿她,并猛烈抽插起来。
她喊了声,“慕迟渊……疼……”
太疼了,疼得她刻骨。
可就算她喊了,慕迟渊也并没有疼惜她,他依旧干着自己想干的事,宣泄着自己一直压抑的欲望,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他冷冽着声,“疼就忍着。”
他们第一次,他就让她换了好几个姿势,男人根本不知疲惫。
“再来。”
钟榆浑身被他折腾的一阵散架般的疼,她又困又累昏昏沉沉的就要睡去,男人突然又将她身子翻过,从后面粗暴的入了进去。
他俯在她耳边说,“这可是你说的新婚夜。”
一夜浮沉,如梦如幻。扣群。追更六吧,午玲午期;久六‘久
钟榆醒来的时候,慕迟渊在慢条斯理的扣着衬衫的扣子。
见床上的人有了动静,他眼皮一抬扫了眼钟榆,淡声开口。
“局里工作忙,我以后会在局里睡,不会经常回来。”
钟榆闻言,心下一颤,闷闷的嗯了一声。
接着,男人伸手指了指客厅的方向。
“早餐在桌上,记得吃。”
他说完便打算迈步离开。
钟榆没沉住气,突然叫住他,“等等。”
她吞吞吐吐问,“墨崎……你们还会有瓜葛吗?”
男人淡漠的回了句,“她出国了。”
八: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八: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一年后,龙井别墅内。
钟榆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跑回来,鞋都没来得及换。
“姐,乐世是不是出事了?爸怎么会接受调查?”
钟琳此时正坐在沙发上,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整理着茶几上放着的档。
钟琳见到来人,故作轻松的如往常一样,睨了她一眼。
“哎呀,你别操心,一切有我在呢。”
钟榆紧皱着眉头,拿起沙发上那些她看不懂的合同瞧了一眼。
钟琳直接从她手上抢了过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急,随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伸手摸向了钟榆的肚子。
“对了,你说这也一年了,你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钟榆闻言一顿,脸色有些发白。
“他……做了措施。”
钟琳瞪大了眸子,“你们都结婚了,还做措施?”
钟榆强颜欢笑,“可能他暂时不想要孩子吧,我都依他的。”
钟琳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她神色认真的看着她道。
“钟榆,你老实告诉我,慕迟渊是不是对你不好。”
钟榆眸光一暗,缓缓说道。
“他对我很好……就是太好了……”
好到一个丈夫该尽的职责,他都一一尽到,从来没有在生活上、婚姻上委屈过她,唯独感情,却只字不提。
他和她,像亲人,不像爱人。
钟琳闻言,淡淡道,“好就行。”
*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大门是开的。
只见一男人倚在门口,他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钟琳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她用微微带着嘲讽的冷然的语气开口。
“妹夫,咱们都半年没见了吧,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慕迟渊没有答话,他望向钟榆,眼神里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
“钟榆,我有话跟你说。”
钟琳气结,她噌的起身,拍了拍桌,“诶,你说这人真是……”
钟榆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安抚道。
“姐,你就少说两句,我出去一下。”
*
别墅后花园内。
男人身形颀长,正背对着她这边,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开长而斜的一道,柔和的日光将他周遭的冷冽都悄然融化。
钟榆看向面前站着的男人,眸光柔和一瞬,她顿了顿,唇角有了些许上扬的姿势。
“什么事这么急?”
慕迟渊转身,“我们离婚吧。”
钟榆僵住,她沉默半晌,一瞬不瞬的盯着男人看。
慕迟渊的脸庞十分俊朗,他的五官就像是神只精心雕刻的一般,深刻而完美。
那双如墨的黑眸却更是出彩,一眼就让人又沉迷又惧怕,他那眼里含着的尽是慑人的威严和凌厉之色。
这是钟榆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去打量他,只是一看,便好像挣扎不开。
钟榆看向男人幽深的黑眸里,启唇。
“她……回来了?”
“嗯。”
钟榆闻言,垂了垂眸子,几步上前,站在他面前。
“是……非离不可吗?”
“是。”
男人根本没思考,脱口而出的答案。
他话音一落,钟榆脸色的血色有瞬间褪尽。
良久,她才点头,“好。”
钟榆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离婚的消息,可以暂时先不公开吗?”
慕迟渊抬眸,漆黑的双眸深邃无边,薄唇开合,淡漠无情的三个字缓缓传入她的耳中。
“不可以。”
这句话,钟榆差点脱口而出——“我父亲正在接受调查,乐世现在是危机时刻,再容不得半点不好的新闻。”
但她强忍着心中的翻涌情绪,压抑住了这句话。
接着她下意识攥紧双手,上前拥住了他,忍声。
“慕迟渊,我依你那么多次,你就依我这次,可好?”
“不好。”
男人挣开了她的手臂,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
“明天我来接你,我们去民政局。”
慕迟渊说完话,头也不回的直接迈步离开。
钟榆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决然的背影,她知道,自己这次说什么也没有用。
*
第二日上午,民政局门口。
她同他并肩的走出,亦如一年前走出民政局那样。
只是这次,不是结婚,而是离婚。
这时,钟榆余光刚好瞥见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她苦笑。
这双手,当初看起来那么想让人牵住,而此刻,也是这双手递给了她离婚证。
钟榆没有接过,而是道了句,“慕处自己留着吧。”
慕迟渊直接将离婚证强行塞到她手里,嗓音低沉清淡。文件取自一三九寺’九寺六三衣
“钟榆,别任性。”
钟榆攥紧了手中的证书,强颜欢笑。
“嗯。”
接着她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突然,男人上前拽住了她手腕,眸色清浅。
“还有,关于我之前说的,你要什么,随时可以告诉我,我都能补偿给你。”
钟榆回眸看向他,面色复杂的与他对视。
呵,慕迟渊,我要你,你能补偿给我吗?
她别开视线,直接撇开了他的手,唇角弯起。
“不用,慕处,自由婚姻。”
钟榆说完,随手就拦了一辆车,坐了进去。
她强迫自己看着前方,不要看窗外。
胸腔里面的酸涩压制、压制、再压制。
一秒,两秒,三秒,可终究没有抵住心里泛起的悸动,她还是没能沉住气,转眸看向窗外。
但她看到的却是,原地空无一人,男人早已离开。
她就这么愣愣的盯着窗外,见证着外面从阴天到细雨连绵再转变为倾盆大雨的全过程……
这时,车上的收音机开始播放广播新闻。
——邺城乐世殡葬服务公司董事长钟世良牵涉一桩命案,已于今日被拘捕,其名下所有相关资产均已被查封。
——邺城万江路高架桥上,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一名女子已被送往医院救治,据目击证人透露,此女子是乐世殡葬服务公司董事长钟世良的女儿。
钟榆那一刻难以置信的听着新闻,她只觉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双手止不住颤抖……
而这时,就在车的前方,很快闪来一道刺眼的光线,迷离了她的双眼。
钟榆抬眸,眼瞳缩了缩,紧接着,前方那辆车直直朝着她这个方向迅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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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过的,打孩子和分手的剧情在后面!!慢慢看!!这是前期!)
九: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九: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两年后,邺城,华灯初上。
暴雨如注,沉闷的风裹挟着雷声轰鸣。
而这一切的喧哗被隔绝在华灯初上之外,黑金花纹的橱窗上闪烁着琉璃灯光,宛若光影在杯中摇晃。
一楼公共区域,黄金VIP卡座早已被包下,坐着几个打扮透露着几分贵气的人。
他们懒懒散散的窝在沙发上,自顾自的端起酒杯饮着。
顾辞远执着酒杯的手,指向一个位置。
“林唐,看见那女人没有?”
离卡座不远处有一个长长的吧台形成一处半圆形,灯光糜暗,激光灯交错共舞。
顾辞远指的那个方向,此时一个女人正独坐着。
她抱着手臂,身体闲适的倚靠在台子上,一身黑色休闲打扮,隐匿在暗处。
林唐抿了口手中的酒,“早看见了,她坐那喝两瓶了。”
顾辞远挑眉看向他,“哎哟,这么注意人家?”
见男人不答话,他轻笑道,“想勾搭?”
这时,窝在另一侧的女人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有些不悦道。
“当我不存在?”
她朝顾辞远他们的视线看去,语气不满。
“人家好好一女孩,动不动就说勾搭。”
接着,她又愤愤地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你们两个有时候能不能正经点?整天不干正事。”
顾辞远闻言,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气恼,“对对对,墨小姐说的都对。”
林唐不带情绪的笑了声,“慕老二,我看你是成心带墨崎来扫我和辞远兴致的吧。”
墨崎轻嗤了声,“什么叫成心带我,我只是下了夜班,顺道进来看下你们而已。”
随即,墨崎身侧的男人啪地点上烟,狭长的眼眸浅眯。
他单手慵懒地撑住下颌,话语间凉薄的话随着烟吐出,“林唐,注意态度。”
林唐闻言,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
顾辞远见状,连忙开口解围。
“林唐这嘴巴,我们见惯不惯了,墨小姐,你别放在心上。”
见墨崎脸色好转了些,顾辞远见缝插针的讨好道。
“之前说勾搭是开玩笑的,他就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接着,他朝林唐挤眉弄眼,“林唐,快去认识啊。”
林唐起身,幽幽道,“那我过去了。”
片刻,他走到吧台坐着的女人面前,嘴角扬起一丝肆虐的痞笑。
“妹妹,怎么一个人喝酒呢?”
见女人不答话,他伸手搭上她的肩,“哥哥陪你。”
女人手中酒杯浅漾,就在这一瞬,她直接将手中的酒往男人脸上泼去,冷声开口。
“找死?”
林唐轻抹了一把脸,接着他一把拉住她。
“性子挺烈啊。”
女人抬起眸子,语气不耐,“林唐,不要惹我。”
就在女人说话的时候,舞台旋转的灯光恰好打在她巴掌大的脸上,让原本精致的五官更加吸引人视线。
林唐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钟……钟榆?”
钟榆挣开他的手,她执起酒杯,迅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捆钱,丢给吧台的侍应生。
“不用找了。”
林唐连忙往后退去,他直接朝卡座的方向走。
直到走到慕迟渊面前,伸手指向正朝这边走过来的女人,大喘着气道。
“慕……慕老二,你……你小娇妻。”
紧接着几人的视线一同睨向他,林唐下意识捂了捂嘴巴。
“说岔嘴,前……前妻。”
钟榆往这边走来,视线却并未在即将要经过的卡座上停留。
她神情寡淡冰冷,木然注视着前方。
在她即将要与卡座上的人擦肩而过时,顾辞远一个伸手拦住了她的去向。
顾辞远看着眼前的人开口,“钟榆?你一直在邺城?”
钟榆冷着眉眼道,“让开。”
顾辞远依旧没有收回手,他漫不经心道。
“不跟我们渊哥打声招呼?”6捌‘肆捌捌伍壹伍‘6
钟榆闻言,略带着有些清冷的眼神望了过去。
她轻扫过这桌坐着的所有人,然后目光停留在那张深入骨髓的脸上。
男人坐在沙发里,身体靠在沙发背上,指尖夹着的烟含在了嘴里。
烟雾吐出,模糊了他精雕细琢的五官,唯有那双湛黑的眼深邃沉敛,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看着他,眼神异常平静,美目渗着很明显的冷淡。
慕迟渊抬了下眼,将手中酒杯放下,他握着杯壁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指节修长有力。
随后,男人一双冷眸直摄向顾辞远,他开口,嗓音极其淡漠,却暗藏着七分警告。
“闲的?”
顾辞远十分知趣的放下手,接着钟榆并未做任何停留,直接越过卡座,往门口走去。
林唐轻皱眉,他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我怎么觉得她变了?”
顾辞远微愣,下意识道,“变漂亮了?”
林唐摸了摸下颌,意味深长地道。
“漂亮是漂亮了,不过,似乎变狠了。”
顾辞远不着痕迹的低笑了声,“哪看出来的?”
这时,慕迟渊身侧坐着的墨崎轻吐出两个字。
“眼神。”
她话音一落,顾辞远和林唐两个人惊愕的看向她。
墨崎哑然失笑,“看着我干嘛?”
林唐闻言,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才想起,都忘了给咱们的墨小姐介绍介绍。”
见墨崎不答话,林唐又道了句,“墨小姐,恭喜你,有情敌了。”
墨崎眼底眸光一闪一闪的,带着些攻击性的漂亮。
突然她侧首看向男人,“迟渊,你要是重婚,记得跟我说声。”
慕迟渊垂眸,漆黑的眼眸隐匿着淡淡光点。
*
此时,外面已经停雨,暴风雨过后的街道上,凉风呼哧呼哧地往钟榆身上肆虐吹打。
她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抱紧双臂,低着头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或许是刚刚那幕激起了已被尘封许久的记忆,她的情绪有些莫名的消沉。
两年过去,本以为时间能够磨平很多东西。
她以为自己能很好的伪装,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
路过一家小超市,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角,直接进去拿了两瓶罐装啤酒,结账。
随即她打开一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喝完她深吸一口气,酒精麻痹的感觉,很是舒服。
而当她准备继续往前走,突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她再熟悉不过的男声。
“钟榆。”
十: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十: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钟榆仿佛没听到般,她抬起步子直接往前迈去。
“站着!”
男人的声音如同覆着层寒霜的冰刃,光是单单两个字,就给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那略带着冷感的声线,宛如炮仗在耳边响开。
男人的话音一落,钟榆本来就一直在努力平静的情绪一点一点的被他激了起来,握着酒瓶的手止不住的握紧再握紧。
她转身,抬起眼,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仅半秒停留。
慕迟渊启唇,冷然的嗓音里染着薄薄的厉色。
“ 我说过,不要沾酒。”
钟榆闻言笑了笑,她喝了一口手中的酒,而后淡淡地吐出几字。
“管得挺宽。”
慕迟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下一秒,他走近她,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握上了她的手腕。
钟榆垂眸,“放开。”
慕迟渊从她手中一把抢过酒瓶,然后伸手一抛,准确的掷入不远处的垃圾桶。
钟榆见状,趁势挣开男人的手,奈何他手劲太大,因为惯性的原因,她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一步。
慕迟渊眉头微皱,他上前半步抬手扶住钟榆的后腰,将她往自己身前一带。
距离蓦地拉近。
周遭的空气在一瞬间变得炽热起来。
钟榆抬起头,却刚好撞入男人的眼眸。
宛若有一束光驱散了黑夜中的薄雾,两人视线相撞,此刻周围安静的出奇。
只有心跳。
半晌,男人松开手,眼皮一掀,声音带着些不自然。
“站稳了。”
钟榆稳住步子,别开视线。
男人黑眸直盯着她,慢条斯理的整理下衣袖,用着因为酒意而愈发低沉的声音问。
“这两年,怎么过的?”
他顿了顿又道,“怎么没找我?”
他问了,她就答,只是语气极淡。
“过得很好。”
“嗯。”
接着慕迟渊淡漠的扫了她一眼,以下巴指了指前方的路。
“住哪,我送你回去。”
钟榆抬眼看他,四目相对,男人的眸光有些暗沉,凝视她许久。
钟榆掀了掀眼皮,语气有些不以为意。
“不用。”
说完,她直接迈步向前。
男人未言,等钟榆走出大约十米的距离,他才抬起步子跟上。
钟榆感知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她垂了垂眼眸,心间瞬间像是被什么给蛰了一下。
而后,她落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快步往前。
*
酒店套房内。
钟榆将自己泡在装有冷水的浴缸里,似乎此刻只有冷水才可以帮助她麻痹那颗异常跳动的心。
她手指在水上划了划,脑海里开始浮现出那些血淋淋的入棺画面,正在一点一点撕扯着她的神经。
突然一阵头痛袭来,接着汹涌而至的是黑暗中无边无际的惶恐和孤独。
她紧紧捂住头,感觉自己仿佛就要坠入什么无止境的深渊,却什么都抓不住。
过了良久,她抬起手撑住浴缸边缘,吃力的起身从水里出去。
钟榆擦干身体,拿起架子上的浴巾裹上,走向床沿。68,50;57。96;9铑阿咦.裙
她倚靠在床背处,将单薄的被子随意搭在身上,侧首望着床边开关处,空调显示的温度。
顿了顿,她伸手拿过遥控将温度调至最低,然后往后躺了躺,阖上眼睛。
不久后,房间里的冷气足以让人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
接着,无尽的黑暗和几尽麻木的冰冷再度占领她的神经,身上所有的知觉瞬间开始变得清晰。
躺在床上的钟榆嘴角满意的抿起,她似乎很享受般跟着陷入黑暗,沉沉睡去。
*
第二日,清早,邺城市中心高级的训练场馆。
钟榆一身黑色紧身运动装出现在门口,她淡淡扫了一眼,场馆里的人不算多。
她垂了垂眸子,直接迈步走向了机械跑步机,开始锻炼。
没过多久,认识她的一个教练过来打招呼,陈涛拍了拍她的肩。
“钟榆,我们几年没见了吧,变漂亮了啊。”
钟榆回首,“两年。”
陈涛干笑道,“瞧我这记性,你这两年不在邺城吗?还有,你姐最近怎么样?嫁人了吗?”
钟榆闻言浑身僵了下,没说话。
陈涛见她很久不说话,他有些尴尬,挠了挠头。
“钟榆,我发现你两年不见,倒是变高冷了。”
钟榆没有答话,陈涛尴尬的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我给你拿个喝的,要喝什么?”
“咖啡。”
接着陈涛转身打算往休息区走,他看到来人,赶忙上前迎接。
陈涛看了眼手表,笑意盈盈道,“慕处,您还是这么准时。”
正走进来的男人没有看向陈涛,而是脚步一顿,侧首看着跑步机上的背影。
他静默了一会,才抬起步子往机械锻炼区走去。
半晌,陈涛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往跑步机这边走来。
“钟榆,咖啡来了。”
钟榆按了下跑步机的暂停键,转身,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先放着。”
这时,那抹耀眼从她身边经过,男人穿了一身黑,裸露着块状的肌肉。
他面无表情,却看似很冷,墨色的眼神幽深,下颌线条紧紧绷着。
钟榆扫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脸上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没过多久,钟榆从跑步机上下来,她拿起一旁的咖啡搅拌了下。
随即慕迟渊迈步朝她走了过来,直接将她手中的咖啡顺走,然后递给她一瓶水。
他敛了敛眸子,薄唇开合,“早上不要喝咖啡。”
钟榆抬眸,目光定格在他递过来的那瓶水。
定格了几秒后,钟榆伸手接过了。
慕迟渊见她接过,便端着那杯咖啡,踱步离开。
等他走后,钟榆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翘起,随后不动声色的将水瓶直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十一: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十一: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一周后的晚上。
钟榆走进电影院,此时影厅里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有大屏幕上在发出些光芒。
她对着电影票上的编号找到自己的位置,却发现座位旁边坐着一对男女。
她脚步一顿,直接在过道处偏角落的一隅坐下。
大银幕上正在播放爱情电影,票不是她买的,是有人给她订的。
半晌,电影里的一句台词如击中心灵般响起。
“跟你结婚的,一定不是你最爱的。”
钟榆听到这话,抬起了凉薄的眼,看向了同排中间位置的那对男女。
此时,墨崎也侧首看向身旁的男人,她悠悠吐出两字,“确实。”
男人的脸色一下就沉了,浑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场,即使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也能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
钟榆收回视线,继续看电影。
看到后半段煽情的,影院里的人几乎哭得稀里哗啦,她却没什么感觉。
钟榆拎起一侧的包,起身离开。
在走到拐角处时,口袋里响起震动,她掏出手机。
在手机掏出的那一瞬,一张检过的电影票从她口袋里掉出,钟榆瞥了一眼,没在意。
而这时,端坐在座位上的男人眯了眯狭长的眸子,淡淡看向走出去的女人的背影。
他压低声音道了句,“我去下洗手间。”
“好。”
慕迟渊起身走了出去,在走到拐角处时,他蹲下身捡起了那张电影票,看了一眼。
票上显示的座位,是他身旁的位置。
此时正往外走的钟榆按了下接听键放到耳边,紧接着男人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电影好看?”
“看完了。”
男人笑了声,“知道你会提前离场。”
钟榆置若罔闻,“位置,你故意的,石宴。”
“怎么样?坐在前夫身边的感受如何?”
石宴默认了她说的,他吸了口烟,沙哑的嗓音回答她。
钟榆没说话,石宴清了清嗓子,“你的事儿,有消息了。”
钟榆的眼神瞬间布上了一丝光芒,“说消息吧。”
男人正色,“你们家的事,我确认了,确实跟墨淮有关,我能给你证据。”
他顿了顿,“不过这事儿,不是给你证据这么简单,钟榆,你要知道墨家现在在整个邺城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动他们,你还要拉一个墨淮,墨家那俩老头子第一个出来护着。”
“再就是,慕家现在已经跟墨家联姻,不日后墨崎会成为慕迟渊的妻子,到时候你前夫他再罩着,你绝动不了谁。”
他说完,听到电话那头沉默,石宴扬着声又说。
“不过,钟榆,这口气你咽得下去吗?姐姐就这么死了,尸体还是你收的,入棺的时候,手和脚都是你亲自给她拼上的。”
“对了,你父亲也是,出来以后中风直接成了植物人,往后要负担的高额医疗费用,还有公司欠下的那些负债,全部压在了你一个人身上。”
他喟叹了一句,“哎,当时多好的一个家庭啊,就这么被人毁了,可惜。”
钟榆逐渐攥紧了手中的拳头,“我不需要你提醒我,石宴。”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钟榆眸光闪烁,“我心里有数。”
她眼神定了定,“墨淮的债,墨崎是他姐姐,我就让她还好了。”
石宴笑着,“你要让她结不了这个婚?”
“不止。”1⑶94946⑶1还.有硬菜
石宴听了,轻佻出声,“钟榆,其实,我有时候挺怀疑你的。”
“毕竟你说你也结婚一年了,一个慕迟渊,天天跟人同床共枕,都拿不下。”
“一年以后呢,他还能跟你离婚,明明白白告诉你,他的心,还在别的女人身上。”
他嘲笑着她,“钟榆,你确实够笨的。”
钟榆眼神黯了黯,浅浅吸了口气,“嗯,我是够笨,但现在不会了,石宴,你等着看。”
不管他怎么说她,这个女人都没有脾气,她就像被人驯服了,这两年在她的身上,他只看得到安静和冷漠。
石宴也吸了口气,“好啊,我等着看。”
*
挂了电话,门外,电梯口。
钟榆上挑的凤眸定格在显示的楼层处。
这时,电梯门打开,她收回手机,走进电梯里。
在钟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她的手腕忽然被一把攥住,随即便被一股大力拉出了电梯。
钟榆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扑进了男人怀里。
突然她面前一黯,男人低下头俯视着她,一双眼睛里迸射出慑人的寒意,“石宴?”
接着慕迟渊将她抵在电梯的墙边上,伸出双手将她禁锢在内,沉声问了句,“你跟他很熟?”
钟榆被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她咬了下唇,仰着头对上他的视线。
“公安厅的慕处长,什么时候有了偷听别人讲话的嗜好?”
慕迟渊垂眸,似在解释。
“我无意。”
随即男人没有温度的声音再次在她头顶响起。
“你回答我的话,怎么跟石宴认识?”
钟榆拧了拧眉,“怎么?我身边有了别的男人,慕处吃醋了?”
慕迟渊将头低了低,看着她答,“没有。”
钟榆眼睛往上瞅,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只见他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情。
钟榆扯出一抹微笑,“慕处放心好了,石宴跟你一样,这心里啊,也藏着道白月光,我没戏。”
十二: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十二: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话音一落,慕迟渊眼瞳微微缩了下,片刻后又恢复正常,他松开了她的手,淡淡道。
“嗯,他这样的人,你少来往。”
在慕迟渊即将转身的时候,钟榆突然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紧紧的抱住了他。
慕迟渊回首,眼神闪过一抹困惑,紧接着,女人踮起脚尖,直接朝他脖颈处大肆地啃咬了一口。
慕迟渊瞬时皱起眉,低头看着她的眸色渐深,脸色也愈发凝重。
他下颌刚毅,连颈脖线条都绷紧了起来。
随即,钟榆微微抬起头,“慕处,生日快乐。”
慕迟渊怔了怔,他眼神瞥向脖颈处的那抹鲜红的印记。
“钟榆,你属狗的?”
钟榆勾了勾唇,“属小鸡的,喜欢啄人。”
男人眯了眯眸,五官深邃如刀刻。
钟榆垂眸打开手挎包,她不动声色的取了一个东西,接着,她将手心里攥着的那样东西,放去了男人口袋里。
她踮起脚尖,娇唇移到他耳边,“慕处,有印了,记得遮,别让墨小姐误会了。”
慕迟渊皱着眉,正要说话,女人先一步走进了身后的电梯,她直接按了楼层,门缓缓关上。
慕迟渊看着那扇门,伸手揣进口袋里掏了掏,拿出来一看,确实是一张医用创口贴。
他敛了敛眸子,神色淡定。
接着他将创口贴撕开,主动遮掉了那抹印记,然后迈步走去放映影厅。
电影此时已经放映完,墨崎正好从里面走出来,她盯着男人脖颈处的创口贴,皱了皱眉。
“怎么了?”
慕迟渊捂了捂脖子,不咸不淡地道。
“蚊子咬了。”
墨崎闻言,眉头拢起,“那蚊子很凶啊,都贴上创口贴了,要不要我给你瞧瞧呢?”
慕迟渊直接拒绝,“不用,我回去擦擦药膏。”
而这时,正走出电梯的钟榆抬起头,她望着外面的夜景,眼神里闪过一抹冷光。
*
一周后,公安厅门口。
钟榆下完飞机,便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这里。
此时她正倚在一棵可以乘凉的榕树下,瞧着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路虎。
没过多久,慕迟渊从局里走了出来,他一身黑色西装,浑身上下皆是傲然的气息,俊逸的五官完美到过分。
钟榆凝了凝眸子,他好像无论在哪都是人群的焦点,令人总能迅速的捕捉到。
等男人大步走过来上了车,她才踱步朝那辆路虎走去。
她轻敲了敲副驾驶的门,声音温柔。
“慕处。”
慕迟渊侧了侧眸子,降下了车窗,“有事?”
钟榆抬眸,两人视线,在半空相撞。
男人的黑眸很深邃,眸子里有点点碎光。
钟榆垂下眼帘,伸手拉了拉车门,没锁,她有些怔住。
她知道,男人一直有上车锁车门的习惯……
所以,他是故意没上锁。
钟榆没再思忖,她直接坐了进去,牵起嘴角。
“上次忘了给慕处送生日礼物了。”
接着她伸手从包里拿出一盒东西递到男人手中。
“这次,补上。”
慕迟渊低头看着被强塞到手里的盒子,上面是醒目的一行字“避孕套”……
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钟榆,你什么意思?”
钟榆抿唇笑,“就……那个意思。”
她话音刚落,一股凉意从头顶突然袭来。
“钟榆,我已经订婚了。”
钟榆低着头,头发遮掩下,她眼神闪过一抹嘲讽,开口却还是温柔的语气。
“哦?那慕处跟墨小姐睡过吗?”
男人看着她的眸光迟疑了一下。
钟榆眨了眨眼睛,“睡过的话,不需要这个?”
在男人阴鸷的眸子注视下,钟榆继续作死般的问了句。
“还是说,慕处只有跟我睡的时候,才会用这个?”扣群.追更六吧午玲午期;久六 久
慕迟渊不置一词,周身却散发着可怖的气息,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发怒。
钟榆不以为意,她伸手从男人手里拿过盒子。
“既然慕处不需要的话,那我拿着自己用好了。”
慕迟渊直接摁住了她的手,犀利凉薄的眸子眯起,冷哧一声。
“自己用?”
钟榆抬起头来,正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他的眼睛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将她往里面吸。
接着他凛声,一字一句问她,“你是有多寂寞?”
“是啊,可寂寞了。”
她低着视线看着他抓着她的手,轻飘飘又意味深长地说。
“寂寞的,想睡墨小姐的男人。”
慕迟渊闻言,身子僵了下,他霎时松了她的手。
钟榆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气,她手伸过去,越过他旁边,想拿回盒子。
这时,慕迟渊却握住了盒子,不给她。
钟榆茫然,“慕处,这又是什么意思?”
慕迟渊压低了声线,“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钟榆拧了拧眉,“慕处确定不还给我?”
慕迟渊没搭理她,像是默认了不会还给她。
钟榆瞥了眼男人手里的盒子,漫不经心道,“行,那慕处可要收好了。”
紧接着,男人没看她,清冽的声音,命令的口吻说。
“下车。”
“好。”
钟榆推开门直接下了车,在她迈出几步时,又走了回来。
她手撑在他的车窗口,“慕处,我买的是你的号,我还记得。”
男人脸色阴黑下去,他二话没说,挂档,启动了车子离开。
他根本没给钟榆反应,幸亏钟榆及时稳住身子。
她看向驶离的车,扬声道了句。
“慕处可真是越来越不绅士了呢。”
她,是说给男人听的。
等车开远,钟榆的那双眸子瞬间恢复了冷色。
十三: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十三: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晚上,邺城市中心,奢华的兰森大酒店内。
一楼,灯火通明,天花板上一盏盏水晶吊灯映射四周。
钟榆一身黑色露背吊带长裙,站定在宴会厅门口递交邀请函。
她白皙的皮肤在倾射过来的点点光线映衬下,更显柔嫩。
“小姐,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服务生恭敬说道,带着疑问的语气。
“我忘带了。”钟榆拧了拧眉说道。
服务生有些为难,“抱歉,小姐,咱们这边没有邀请函是不能进去的。”
这时,从晚宴厅内出来的男人将目光停留在了钟榆身上,他走上前淡淡解释。
“她是我的女伴。”
服务生垂着头恭谨道,“抱歉,石总,是我眼拙。”
钟榆抬眸看向身侧的男人,“石老板怎么有兴致参加墨家的晚宴?”
石宴低头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因为知道你会来。”
钟榆顺了顺掉落在肩头的秀发,与他拉开点距离,“石老板就这么喜欢看热闹?”
石宴蹙了蹙眉,“那也要看是谁的热闹,我眼光很挑,一般人的热闹我可看不上。”
随即他朝她示意,云淡风轻地说了句,“走吧。”
钟榆看向男人抬起的手腕,她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伸手挽上他,迈着轻柔的步子,朝着晚宴厅内走去。
进了宴会厅,石宴带她挑了个位置坐下。
钟榆朝侍应生招了招手,接着两杯红酒送到了她的面前,她执起酒杯轻轻晃动,悠闲的喝着。
说是墨家老爷子的寿宴,却极尽骄奢,来的都是商界精英抑或是政界名流。
她看了两眼,嘴角扯开一抹淡笑,带着几分讽刺。
石宴漫不经心的看着她道,“在找你前夫?”
钟榆闻言,唇角微翘,“石老板还挺了解我。”
石宴轻挑了下眉,“看那边。”
他伸手执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指了个方向。
钟榆偏头看过去,还快就扫到了不远处的那抹耀眼。
男人有着精致的外表,显赫的家世,像罂粟一样,诱人轻陷。
慕迟渊感受到向他投来的灼灼的目光,他侧首看过去,如夜般幽深的黑眸,霎时直直摄向此时同样执着酒杯的钟榆。
只见她坐在石宴身边,脸上带着淡然,偏头和人说话的时候,眼尾仿佛带着些勾人。
这时,一个侍应生忙碌着送酒,他不小心将盘中的红酒撞倒在了慕迟渊身上,他低着头急忙道歉。
“对不起,慕处,我不是故意的。”
慕迟渊的西装上沾了些许红酒,他皱了皱眉,淡淡道。
“没事。”
侍应生愧疚道,“我带您过去清理一下吧。”
“嗯。”
男人身侧站着的墨崎温声道,“迟渊,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
接着,慕迟渊跟随侍应生就往厅外的休息间走去。
等慕迟渊离开后,石宴推了推身边的钟榆,“去吧,我给你安排的机会。”
钟榆蹙了蹙眉,原来,那个侍应生是他安排的。
“谢石老板了。”
石宴看着女人走出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随即他视线落在了那边独自站着的墨崎身上,只见她也注视着门口钟榆消失的方向。
石宴走上前,“墨小姐的心可真是大啊,你就不怕他们旧情复燃?”
墨崎一怔,抿了抿嘴唇,开口。
“迟渊将来是我丈夫,我肯定要无条件相信他。”
石宴闻言,执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没说话。
*
休息间内。群70946373零
在那扇门即将关上时,钟榆伸手撑开了门缝。
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眉目浅淡,“慕处,又见面了。”
慕迟渊置若罔闻,他迈步往沙发处走去,执起一旁的纸巾擦拭衣服。
钟榆转身直接上了锁,然后提起了步子走到沙发上坐下。
她漫不经心地问,“我上次送慕处的东西,慕处用了吗?”
男人依旧不置一词。
他不言,她也不语,就那么定定的注视着他,似乎在比谁更有耐性。
慕迟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抬眸,他居高睥睨的看着不远处的人。
“钟榆,不要跟石宴那种人扯上关系。”
钟榆反问了句,“哪种人?”
男人答非所问,“总之跟他,不会有好下场。”
钟榆站起身,朝他走近几步,唇角微挑,“可我跟慕处,下场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说跟石宴没有好下场,钟榆想笑。
他不知道,他们离婚那天,她家破人亡的那天,墨淮同样安排了车要撞上她的那天,是石宴亲手救了她。
而这个在她面前大放厥词的男人,当时,他在哪里。
慕迟渊俊颜瞬间绷紧,眸子里藏了抹冷色。
“我说过,钟榆,你需要什么,尽管提,我都能满足你。”
钟榆不着痕迹的冷笑,她一步步靠近他,伸手抚向了男人的肩。
“那让我想想,我该问慕处要点什么呢。”
暧昧,突然在空气中蔓延。
钟榆手往上搂住了他的脖子,漂亮的薄唇擦过他的脸颊。
“我想好了,慕迟渊,我要你,可以吗?”
随即她感受到男人身子蓦地一僵。
接着,她嘴唇停留在他耳边轻语。
“慕迟渊,你能满足我吗?”
十四: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十四: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慕迟渊的脸唰地往下沉,他伸手将她的身子扶正,淡漠的说道。
“你越矩了。”
钟榆闻言,垂下眼眸,轻咬下唇。
而这个微小的动作恰好被慕迟渊捕捉到。
他微勾起唇,“换个。”
钟榆故意腿一软,身子往后倒去,男人下意识伸手要去扶。
下一瞬,她直接紧紧勾住男人的脖子往后面的沙发上倒,“可我就只想睡慕处呢。”
慕迟渊此时俯在她的身前,他低头,眸色一紧。
女人的肩窝很漂亮,再加之她皮肤白皙透亮,黑色的吊带长裙穿在她身上,更衬得她的脖颈曲线完美吸晴。
有种并不刻意渲染,但却带着抓人眼球的优雅性感。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他偏过头,别开视线。
钟榆嘴角勾起抹得逞的笑,她不动声色的伸手将肩带往下拉,声音软糯。
“慕迟渊,看我。”
慕迟渊扭头看向她,脸色瞬间黑沉下来,一双眼睛里也迸射着慑人的寒意,让人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几分。
“钟榆,适可而止。”
钟榆被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她轻撇了撇嘴角。
“又不是没睡过我,慕处,怕什么呢。”
慕迟渊身子僵了僵,他倏地就站起了身,语气是刻意压过后的冷淡。
“把衣服穿好。”
钟榆扬了扬眉,她慢条斯理的拉了拉肩带,随意的反问。
“慕迟渊,你跟墨崎睡过吗?”
男人转身盯着她看,灼热的目光就像火一样,似乎想要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烧掉,将她看个透彻。
钟榆抿了抿唇,“难道,慕处跟我离婚以后,一直洁身自好?”
话音一落,男人没有作声,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
但眼神却变得犀利,变得深不可测。
钟榆抬眸,直对上他的视线,她不怕他。
“还是说,慕处想为未婚妻守身如玉,拒绝身边所有女人的靠近,也包括前妻?”
慕迟渊眼瞳一缩,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脸色极其难看。
半晌,他抬头,一双厉眸漆黑如墨,冷声道。
“出去。”
钟榆起身走到他面前,“进来了我就不会出去。”
慕迟渊敛眸,“那我出去。”
他说完刚抬起步子准备迈出,钟榆顺势直接往他身上跳,双腿盘住了他结实的腰,紧紧的搂着他脖颈埋下狠狠的一吻。
“呃……”
男人闷哼一声。
只见他脖颈处迅速泛起一抹暧昧的樱红色,在房内灯光的映衬下看起来非常明显。
吸出印痕后,钟榆从男人身上下来,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双手抱胸。
“你出去啊。”
慕迟渊侧头看向自己的脖颈,“钟榆你!”
钟榆眼睛眨了眨,娇唇轻启,“这次可不会再好心送慕处创口贴了。”
她一字一句,慢声,“毕竟,我现在的脾性可不像以前,那么好受慕处欺负,现在的我啊,需要慕处哄。”
随即她眸光闪烁,“慕处哄哄我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出去帮忙买创口贴。”
女人此刻的声音带着些勾人,她每个字的尾音都微微上翘。
让人心尖像被只猫爪轻轻地挠了一下。
慕迟渊沉了脸色,他直接扣住女人手腕往身后的沙发上带,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被他压在身下。
男人扳住她的肩头,将她彻底禁锢在沙发里,然后迅速的也在她脖颈处落下了一处重重的痕迹。
接着,慕迟渊对上她的视线,“钟榆,是我太放纵你了。”
男人嗓音已然比之前低了不止一个度,眼底一层浓重雾色。
钟榆顿时被吓住了,她根本没想过慕迟渊会扑她,心跳猛地跳了两下,手指紧紧抓住沙发布帛,抓出很深的褶皱,整个身体局促不安。
“慕迟渊,你有病吗?”
“滚开。”她说。
慕迟渊当然也僵了僵,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下意识就扑了她。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慕迟渊刚想动身,突然,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君羊70946373O
“迟渊,你好了吗?”
十五: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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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迟渊静止了下,他敛起复杂的眼神看向房门处。
紧接着,女人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爷爷催我们过去。”
见里面没有动静,墨崎伸手扭动了下门把,发现门是从里面上锁的。
她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迟渊?你在里面吗?”
慕迟渊正要起身,钟榆伸手揪住了男人黑色的领带结,她手沿着领带往下拉。
男人瞬间瞳孔紧缩,他压低声音。
“钟榆!”
钟榆看着他黑曜石般深刻的眼神,清澈的眼睛眨巴了一下。
“慕处刚刚占了上风,我很不爽,现在,该我占回来了。”
慕迟渊怔了下,她明明,刚刚还在叫他滚开。
钟榆说完,直接倾身攀上了男人两侧的肩膀,热情的覆上了他的唇,牙齿抵开他的牙齿,灵巧的舌头渡了进去。
男人瞬间脸色沉得就像要凝成冰……
门外,敲门声再次有节奏的响起。
一个阔别已久的吻,在很短暂的时间里结束。
钟榆适时松开了他,她淡绯色的唇抿了一口,似在回味,悠悠道。
“慕处的唇,熟悉的味道。”
慕迟渊直接黑了脸,他想要起身,钟榆伸手拉住了他,随后将一抹创口贴给到了他手里。
男人看着她,薄唇紧紧抿着,几乎抿成一条直线,阴郁的气息从身上层层迭迭透了出来。
他伸手当着她的面,剥开了创口贴,贴在了颈间那抹印记处,随即他迈步走过去开门。
“你先去,我一会过来。”
墨崎凑头往里面瞧,男人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墨崎收了收视线,微笑。
“好,那迟渊,我在宴厅等你。”
她说完,便知趣的提起步子离开。
随后慕迟渊返回到房内,他俊脸紧绷,凌厉的声音冷冷扬起。
“说吧,钟榆,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竟然问她,她到底想干什么,明明先前,扑她的人是他。
钟榆挑了挑眸子,也不介意告诉他,她的目的。
“慕处,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男人看她眼角轻勾起,她一字一句跟他说。
“我想抢墨小姐的男人。”
此刻,女人的脸上蔓延出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是他完全没有看到过的。
当初的那个澄澈的女孩子,现在有了女人味。
男人眼神很不自然的撇开,“钟榆,我要结婚了。”
他刻意的提醒她。
钟榆心里一阵嘲讽,但脸上的表情却得体的很。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
慕迟渊敛了敛眸色,他看着女人抬步走向了他。
走到他面前后,她伸手悄无声息的从男人裤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拎在手上。
她拿到钥匙的时候,举到他面前晃了一晃,脸上绽开意味的表情。
“但慕处不是还没结吗?没结就可以退啊。”
她扬着眸子说,“当初墨小姐,不就是退了慕处的婚?”
慕迟渊伸手取她手里攥着的车钥匙,钟榆却不给她。
她动作很快,攥着那抹钥匙,手背到身后,“想要车钥匙可以,慕处应酬完以后,来找我拿,告诉我答案。”
她说完,拨了拨落在肩头的长发,就往门外走去,在关上门的那一霎那,她又倒了回来。
钟榆伸手指着自己脖颈处的痕迹,嘴边扬起淡淡梨涡。
“还有,慕处送我的礼物,我倒是很喜欢。”
慕迟渊闻言,没做声,他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淡然模样。
她说她倒是很喜欢,可他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出她有多喜欢。
反而一副嫌恶他的模样。
十六: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十六: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一周后的晚上。
钟榆途经华灯初上酒吧,进去坐了坐。
恰巧碰到正坐在吧台上独自饮酒的石宴,男人向她招了招手。
“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钟榆走过去坐到高脚凳上,将车钥匙甩在吧台上,然后兴致缺缺的睨了男人一眼。
“许你石老板有空,就不许我有空?”
石宴笑了笑,他拿起瓶酒就要往她杯中倒。
钟榆伸手压住了杯口,“我不喝,待会还要开车。”
石宴止住了动作,他看了眼女人放在桌上的车钥匙,漫不经心。
“前夫的车?”
见她不答话,石宴从兜里拿了封邀请函放到台子上。
“墨家今晚包下了整所兰森酒店,为墨崎置办了一场生日宴会。”
接着石宴看着钟榆的脸色微变了变,他扬了扬眸色,执起酒杯放到嘴边。
“按理说不过是场生日宴会,无需搞得包下一整所酒店那么隆重,可他墨家偏偏就是这么办了,钟榆,你说,难道他墨家这次是想趁机宣布点什么大事?”
钟榆身子一僵,眼里是难掩的情绪遗漏出来。
她从台子上拿过酒瓶,往杯中倒了一杯。
“石老板直说吧,我这脑子笨。”
石宴轻笑了声,他轻抿了口酒,“我猜没错的话,你前夫此刻应该陪在墨崎身边。”
“他墨家是想宣布嫁出去宝贝女儿的事。”
这话落,钟榆直接执起一杯烈酒下肚,削薄的唇紧抿,强忍胃中不适。
从那晚她拿了慕迟渊的车钥匙以后,他并没有找她要回钥匙,后来她也就顺道将他的车开走了。
她握紧酒杯,“那我去看看,石老板猜的究竟对没对。”
石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摆了个请的手势。
钟榆直接就从座位上起身,离去。群咿一0三起⑨6^⑧⒉1看,后章
*
一小时后,一辆车停在了公安厅门口,而不是酒店门口。
因为她去了酒店,并没有像石宴说的那样,他人在那里。
钟榆快步往他的单位走去,恰巧碰上从局里出来的男人。
她走到慕迟渊跟前,“慕处,我住哪儿,你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查到吧?”
见男人不置一词,钟榆握着车钥匙的手微微用力,“一周了,你是打算把车送我了?”
慕迟渊先是眸光微闪,后才语调淡淡地回了句。
“我没时间。”
见她拧了拧眉,他又添了句,“我临时被派遣出去了,刚回来。”
这就像是丈夫在跟妻子做汇报,钟榆瞳孔闪过一抹怔然。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慕迟渊看了她一眼,薄唇轻扯。
“走了。”
钟榆霎时拽住男人。
“就这么走了?”
慕迟渊脚步顿住,他回首看着她,眉峰轻捻。
“我还有事要办。”
钟榆问他,“什么事这么重要?”
对啊,什么事这么重要,他刚出差回来,片刻没歇,就要往一个地方赶。
慕迟渊沉了沉目,没答话。
钟榆轻笑,“是墨小姐的生日吧。”
她说着,松开了拽着男人的手。
慕迟渊拧了拧眉,再嗯了一声。
钟榆心里顿时一刺,她抿了抿唇,伸手指向男人的胸口,一字一句。
“果然,墨小姐在慕处这儿的地位,还真是不一般。”
慕迟渊先是怔了怔,然后脸有些寒。
下一秒,他根本没反应过来,眼见着女人朝他倾身过来,她踮着脚尖,直接攀上他,吻了下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也轻而易举。
她的手腕搭到了他的脖颈上,吻得更加深入。
慕迟渊没有推她,他薄唇闭合抵住了她,凝眉盯着她。
“你喝酒了?”
看着男人逐渐阴下来的脸色,钟榆对上他视线。
“张开。”
她叫他张开嘴。
十七: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十七: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男人紧闭着牙关,他伸手就要将她推开。
钟榆见他动作,她攀着他脖子的手更紧了,死死的攀着,不让他推开她。
慕迟渊眼角一压,眯眼凝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榆绷住了下巴说,“想重婚。”
慕迟渊僵了,整个心像是被无形的手突然握住,呼吸一下子困难,面上却装得冷静。
他目光凝着她,凝视了许久,才问她,“钟榆,我伤过你一次,你确定还消受得起?”
话音一落,钟榆的心猛地一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牵起嘴角,“我没问题啊。”
“是吗?”
男人看着她,似是能看穿她的心思。
钟榆只觉得被他看着,犹如芒刺在背,他的眸光太过犀利,似要穿透人心。
随即她别开了视线,而后再回过来,问他。
“慕处行吗?”
慕迟渊收着下颚,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说。
“钟榆,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
“嗯?”钟榆疑惑的看着他。
“我,伤过你。”
他说完,钟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手心,指甲掐进肉里,渗着疼。
两年前的那场婚姻,确实,伤她极深。
到现在,她的心口还是疼的。
他,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
都是他说了算,从来没有顾过她的感受。
钟榆脸上努力扬着微笑,“所以,慕处还是选择墨小姐,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她上次问过他退婚,让他给答案。
“嗯。”男人应了她。
钟榆脸色霎那黯然。
片刻后,钟榆抿着唇看着他,眼角扬起。
“好,不打扰你了。”
客气,疏离。
她说完,将车钥匙塞进了他手里,迈步径直离开。
慕迟渊眉间轻拢,他目光略过女人离去的背影,眸光里波澜闪烁。
*
一小时前。
“慕处,可以动手了,不枉我们查了这颗毒瘤这么多年。”
慕迟渊微微颔首,线条完美的下颚此刻紧绷了几分。
随后他默了默,再问了一句,“阿森,我三个月前让你查查乐世,为什么迟迟没给我结果。”
“慕处,我查这个案子,被慕厅拦了,您去问慕厅吧,我不能多说。”
阿森为难的看着他,十分忐忑。
慕迟渊敛了敛眸色,能被他父亲封口,看来应该涉及到了什么,他没有再问阿森,等阿森出去之后,他直接去了长廊最末尾的一间办公室,敲了敲门。
他进去了快半小时,才从里面出来,出来以后,他脑子里不停重复着慕濂跟他说的几句话。
“两年前钟世良的那个案子确实不只是弄错的一桩命案那么简单,是上边有人想通过乐世这个有着巨大交易数额的场子洗钱,洗他们那些贪污受贿款。”
“当年,栽赃给他的那桩命案是个幌子,为的只是迫他就范。”
慕迟渊听了之后,他紧闭了眸子,五指逐渐收拢,缓了好久才问他。
“那钟琳的车祸?”
其实,慕濂不说,他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他还是莫名想要确认。95⑤②60283群内催更求新
他还奢想,不是他想的那样。
可慕濂却说,“嗯,上面的人做的,也是为了逼钟世良。”
“本来他们只是想把人撞残,却没想到发生了意外,碰上酒驾司机。”
慕迟渊心狠狠的被碾碎,他嗓音越发低沉,隐忍般的继续问。
“上边是谁?”
慕濂手指无意识的轻扣了下桌子,他抬眸定定地看着他说。
“迟渊,是你一直查的这颗毒瘤。”
十八: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十八: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这话落,慕迟渊紧攥的五指愈发用力,指甲狠狠刺进了掌心,他绷住了下巴,咬着牙齿。
“父亲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要拦阿森!”
慕濂的心稍稍震了一下,被面前的男人吼着。
慕迟渊虽然年轻,语气却足够震慑,很有中气。
慕濂望着他,他低了低眸子,再冷静的抬起视线。
“你当初跟钟家那女儿结婚,告诉我了吗?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句话,从小我就讲给你听,你有放进耳里吗?”
“慕迟渊,我也想问你,我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为什么当初干那么傻的事,跟一个商人的女儿说扯证就扯证,你知不知道,这对你的前途影响有多大。”
慕迟渊冷厉了眸色,他几步就走到慕濂那张办公桌前,双手撑到桌上,“我问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慕濂目光凝着他,“时机成熟了。”
这几个字落,慕迟渊薄唇抿着,他目光里满是危险。
慕濂说,“时机成熟了不是吗?”
他声音微顿,“迟渊,我要告诉你再早都没用,你只有现在才有能力扳倒他们。”
见慕迟渊沉默,表情没有了一丝的起伏。
他没有再发怒,强抑下了自己的情绪,把情绪隐藏的没有人能够看透,慕濂嘴角微微挑起。
“快去做吧,迟渊,做成了,就是大功一件。”
他太了解他这个儿子,他能一瞬间恢复到理智、冷静,不被情绪掌控,沉着到可怕。
有些话,他都不需要点透,慕迟渊就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
慕濂从座位上起身,他慢慢走近慕迟渊,手压到了他的肩上。
“我希望你能理解父亲,父亲只是想以后你可以接替我现在的这个位置,就像你大哥接替了你爷爷外交官的位置,我多么自豪,你爷爷多么自豪。”
他微言大义跟他说,“迟渊,这是荣耀。”
*
晚上九点,邺城兰森大酒店门口。
钟榆身着一身纯黑的露背礼服从一辆迈巴赫上下来,高贵,知性,又性感。
她伸手挽上石宴递过来的手腕,迈步往里走。
石宴说了今晚是墨崎的生日宴会,她又岂会不来凑个热闹,正好他有邀请函,缺个女伴,钟榆就做了他的女伴,陪他出席。
她倒要好好看看今晚这场属于墨小姐的风光生日宴,也是订婚宴,到底是何等风光。
走进宴会厅,此时会场上已经来了不少人了,衣香鬓影。
大厅一盏从高处延伸下来的水晶大吊灯,晶莹剔透,将整个会场照的透亮。
钟榆的视线飘忽不定的扫向四周,直至落到了舞台中央正在耳语的两人身上,那般配的样子就像是一对璧人。
只见墨崎浅笑着,身上穿着同是黑色系的吊带礼服,把高挑纤细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肩上披着一件黑色西服外套,是她身侧男人的。
而慕迟渊则穿着黑色的衬衫,袖口随意的挽着,露出结实的手臂。
石宴跟随她的视线看过去,他挑眉。
“过去打个招呼?”
钟榆微微笑,“好啊。”
随即他们朝舞台中央走去。
这时,慕迟渊不经意的侧首,也看到了正往这边走过来的钟榆。
一袭黑色露背礼服穿在她身上,显得优雅又不失性感,自有一番特别的气质。
慕迟渊睨着她看了好几眼,才收回的视线。
接着,石宴携着她走到墨崎跟前,“墨小姐,生日快乐。”
墨崎抬眸看向来人,“谢谢。”
她客气地说了句,随后目光定格到了钟榆的脸上。
她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打量着同她一样穿了一身黑的她。
钟榆朝她浅浅掀起唇角,“你好,我是慕迟渊的前妻。”
这话,刻意带了股儿意味。
慕迟渊敛了敛眉。
墨崎微微颔首,朝钟榆礼貌伸手。
“你好,欢迎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她话音落,钟榆垂眸扫了一眼她伸过来的手,并未回握。
想到过往的种种,钟榆紧紧攥住了手。
“我们不熟,墨小姐,握手这种事,我想就不必了。”
十九: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十九: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墨崎原本伸出的手只能僵硬的收了回来。
接着,墨崎看了眼慕迟渊,慕迟渊冷着目光盯着钟榆,钟榆同样也抬眸看向了男人。
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似有若无的火药味。
四目相对,彼此眼神犀利,谁都不肯退让。
直到有侍应生从身边走过,石宴问她要不要酒,钟榆转眼,从托盘中取了一杯红酒,她当着慕迟渊的面,满杯灌下喉。
饮尽,她朝慕迟渊倒了倒空落的酒杯,“祝慕处百年好合。”
说完,她就要离开,可在她转身欲要离开之际。
忽然,天花板上一盏水晶大吊灯直直落了下来,往舞台中央砸去。
万分紧要的关头,慕迟渊身体第一时间作出反应,朝钟榆冲了过去。
“小心……”
钟榆听到声音,转过身,就看见男人朝自己扑来。
接着,一道扑过来的重力紧紧的圈住了她的腰,一个半转。
钟榆的身体重重砸进一堵结实僵硬的胸膛。
紧紧的,动弹不得。
慕迟渊把她护在怀里,她下意识闭上眼,耳边传来阵阵惊叫声。
一秒,两秒,三秒……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慕迟渊正低着头看着她。该雯件取自:5吧/伶六/四一'5O5
“有没有事?”
钟榆怔然了下,摇了摇头。
令人没想到的是,吊灯并没有掉下来,而是恰好停在了半空中。
慕迟渊适时放开了她。
接着他回头看向身后,只见石宴拽着墨崎的手腕,站到了另一边。
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他走上前对石宴道了句谢,随后走到墨崎身边。
半晌,他才沉声开口,“抱歉。”
墨崎牵强的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钟榆扭头看向她,话却是对着慕迟渊说。
“多谢墨小姐的未婚夫,救命之恩。”
她特意将未婚夫三字咬得极重。
说完,钟榆整理了下礼服,抬起步子,就往外面长廊走去。
*
十多分钟后,长廊尽头的洗手间门口。
钟榆刚上完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并肩走的慕迟渊和墨崎朝这边来。
钟榆先钻进了一个隔间,而后,等墨崎走进来洗手间关上门之后,钟榆从里面走了出去。
紧接着,她瞅了两眼对面的男洗手间,不假思索,直接走了进去。
男人听到身后窸窣的动静,他下意识转过身。
结果看到一张女人的脸,他面色霎那间沉了下来。
“钟榆!”
“嗯?”
钟榆应了一声,她抬眸,和男人阴恻恻的视线对上。
慕迟渊冷声吼她,“这是男厕所!”
“我知道啊。”
她说她知道啊。
话音一落,慕迟渊身上的气场骤冷。
钟榆面不改色,“想跟慕处玩点不一样的,不行吗?”
她继续道,“而且我还知道你未婚妻就在隔壁。”
订婚取消不了,她还可以在别的地方使劲儿膈应,钟榆是这么想的。
她就要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慕迟渊脸色顿时黑得可怕。
他伸手指向门口,冷声。
“你给我出去。”
钟榆一动不动。
慕迟渊直接上手拎起她往外走,“出去。”
钟榆借势蹲了下来,又一动不动。
男人隐忍着怒气,死死盯着蹲在他腿边的人。
钟榆仰头看着他,“慕处再让我出去,我就喊,已婚男人非礼人。”
慕迟渊听到已婚男人四个字,脸部表情微微抽动。
这时,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慕迟渊眼疾手快,他长臂一伸,一把揽起钟榆走进了后面的隔间。
接着“吧唧”一声,上了锁。
狭小的隔间,刚好容下两个人。
慕迟渊睨着她,脸孔贴近了几分。
“你喊啊,你喊一个试试。”
温热的呼吸笼罩。
钟榆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
距离很近,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在相互缠绕分不清。
二十:钟琳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二十:钟琳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男人突然伸手抚向她露空的后背,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
“不是说已婚男人非礼你?”
钟榆顿时浑身一颤,她怒了。
“慕迟渊!”
她眼睛死死瞪着他。
慕迟渊冷沉着眸,他没松手,还更加放肆,用着指腹粗茧,刻意缓慢的摩挲在她的后背上。
“你说的,想玩点不一样的。”
钟榆伸手立马绕到背后去攥他的手,“你够了,放开!”
慕迟渊置若罔闻。
“还敢不敢进男厕所了?”
他凝视着女人那张生气的小脸,低头警告。
“钟榆,以后你要再敢,我直接这么给你扒光。”
男人搭在她腰间的手轻轻缓缓的摩挲着,随后突然就朝着衣角的方向使力。
而就在这时,门外恰好响起了墨崎的声音。
“迟渊,你好了吗?”
慕迟渊闻言,正要放开她,钟榆踮起了脚尖,她突然凑着娇唇碰上了男人喉结。
“那你扒好了。”
温润的触感让慕迟渊僵了一瞬。
他低头,女人那双勾人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眨着,映着他的五官。
“慕处,扒吧。”
见男人不答话,钟榆温柔一笑。
“慕处,不敢?”
钟榆曲起手指在男人胸口处画上圈圈,继续挑衅。
“慕处玩不起吧?”
瞬间,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时不时的吹拂着她垂在肩上的发丝。
钟榆笑了声,她伸手就要去解开他衬衣领口处的两颗扣子。
慕迟渊霎时按住了她的手,开口。
“钟榆,你过分了。”
钟榆不以为意,她倾身到他耳边。
“怎么样啊,就过分了。”
慕迟渊哑沉着声音,“你会玩火自焚。”110З796821群员求文催更整理
趁男人说话的空隙,钟榆直接挣开他束缚她的手,不着痕迹的将男人衬衣领口处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下一瞬,慕迟渊反应过来。
他迅疾扣住她的手,置在她的头顶,将她困在了方寸之间。
男人的目光深邃。
只一秒,他盯着她的唇,咬了下去。
钟榆的身体完全僵硬。
她皱着眉,疼,快要咬出血的疼。
“我说了,你玩过了。”
男人咬了那一口,就抬起了头,他凉凉的嗓音带着点儿意味,响彻在她耳边。
“钟榆,我是不能惹的。”
钟榆伸手马上擦了擦唇,她用手背像擦什么脏东西一样地猛擦,强行忍住要打他一巴掌的冲动,冷不丁的开口。
“慕迟渊,你说我现在出去,墨崎会怎么想?”
话音一落,男人眯了眼。
空气静了下来,静到能够清楚听到对方的呼吸。
慕迟渊顿了顿,突然俯过身,他贴到了钟榆耳畔,男人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耳廓不自觉发颤。
“她,会相信我。”
慕迟渊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轰。
这句话就犹如一记闷雷在钟榆的心里炸开。
下一秒,慕迟渊伸手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的扣上被她松开的衬衣扣子。
扣好以后,他打开了门,拽着她,脚下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
“不是要让我的未婚妻知道吗?我带你去。”
这次轮到钟榆怔住,她有些看不懂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以为,她会威胁得到他,他会拒绝。
“你为什么要带我去?”
钟榆顿住脚步,敛着幽幽的眸子,问他。
慕迟渊眼瞳微缩了一下,几秒后,他转首,脸向她靠了过来,凝着她,说了一句。
“因为,丢的,是你的人。”
钟榆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喉咙紧的说不出话。
作为前妻,在纠缠一个已有婚约的男人,丢的可不就是她的人么?
二十一: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二十一: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她不说话,空气瞬间就安静下来。
慕迟渊俯着她,俯了好半晌,他喉结上下滚了滚。
“钟榆,我不欠你什么,我知道了你家里的事,我很抱歉。”
他对她只说了抱歉两字,听着他的话,钟榆紧紧的攥着手。
“嗯,我说过,自由婚姻,慕处是不欠我什么。”
她注视着他,“可是呢,慕迟渊,你未婚妻家里欠我,她以后是你的妻,她家里欠的债,我找谁要,谁来还?”
慕迟渊皱了皱眉。
他没想到,钟榆好像知道一些事情,知道真相。
他垂了视线片刻,才缓慢的掀起眼皮,冷淡的嗓音落下来。
“你要当年案子的真相,我可以给你,你要替你父亲和你姐翻案,我也可以帮你翻,即便你的对面是墨家,我答应你,帮你惩治。”
“可墨崎,如果你是因为她姓墨,还要她还你什么,你找我,我替她还。”
他说完,霎时,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钟榆绷紧了身姿,绷得紧紧的。
她张口张了好久,才答了他两个字。
“好啊。”
*
宴会厅内,两人陆续回到各自的位置。
墨崎抬眸,看向身侧的男人,她忐忑开口。
“迟渊,我刚怎么没找到你。”
她在洗手间门口等他,等了好久都未等到他。
慕迟渊低眸,眸光幽暗,像一汪深潭。
“有事出去了趟。”
墨崎没有怀疑,她伸手从旁边的桌上拿了碗备好的汤,直接将勺子递给了他。
“我刚让服务员给你准备的,你喝一点,补补身子,看你这段时间被派遣出去,都累瘦了。”
慕迟渊接过,“谢谢。”
他打开一看,是虫草乌鸡汤,微微蹙了蹙眉。
正在不远处伫立着的钟榆,此时,视线正望着这边。
慕迟渊是不吃虫草的,甚至稍微带一点味,都不行。
以前钟榆给他去局里送汤,他说过一句。
“我不吃虫草。”
钟榆撇了撇唇,“我就入了点味。”
慕迟渊将那碗她精心熬制的汤推到了她面前。
“你喝吧,别浪费。”
后来还添了句。
“下次别送了,你麻烦也辛苦。”
钟榆当时还摇头,上赶着道。
“不麻烦,不辛苦的。”
石宴在旁边,看着她微微恍神的模样,他从桌上拿起一小碗蛋糕走过来,随手递过去。
“看你没吃东西,吃块蛋糕?”
钟榆扫了眼,摇头。
“我不吃甜食。”
石宴瞧见她脸上的淡漠,将手收了回来。
“那你可真是难伺候。”
钟榆勾唇,唇角噙着几丝轻嘲,视线却还看着慕迟渊那边。
只见男人端着虫草乌鸡汤整碗喝了下去,即便他眉头紧紧皱着。
果然,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钟榆收回视线,“是啊,真难伺候,以前怎么没觉得。”
她说完,从石宴手中将那小碗蛋糕拿了过来。
她低眸,静了十几秒,随后盛起一勺,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一口一口艰难的咽了下去。⑤⑧/0641:50’⑤日(更婆海废
钟榆潭底的暗光被石宴尽数收入眼中。
他敛了敛目,看向宴会中心位置。
“猜猜今晚会不会宣布他们俩订婚?”
钟榆将那碗蛋糕放下,在桌上拿了张纸巾,擦拭嘴角。
“会。”
她说。
二十二: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二十二: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她话音刚落,墨崎的父亲从旁边走上了台。
他从旁边的服务员手中接过话筒,“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小女墨崎的生日宴会,今日呢,我上台代表来讲话,主要是想向大家公布一个喜讯。”
“想必大家都猜到了,我墨家将与慕家再次联姻,我的小女和我的女婿慕迟渊,会于近日订婚。”
这句话落,顿时下面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钟榆伸手,想要从旁边的餐桌上取一杯红酒,石宴见状,将自己手上刚拿的那杯递过去。
钟榆没表情的接过,放到唇间抿了一口。
她视线定在前面那对主角身上,嘴角有些泛冷。
等热烈、持久的掌声渐渐平息,墨崎的父亲从台上下去,紧接着墨淮走上了台。
他现在的是政界的新秀,有墨家在背后支持,混得极好。
看到那张脸,钟榆猝然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倒流。
她握住酒杯的手紧了又紧,一双清澈的眼睛瞬时涌上浓浓的寒意。
于是,她放下了那杯酒,给到餐桌上,跟石宴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去了慕迟渊的方向。
而在钟榆走后不久,石宴眼睛里瞬时泛起了赤血的红,看向了台上正在讲话的墨淮。
但钟榆却没有发现这一切,发现这个男人的异样。
钟榆走到了慕迟渊身后,这时,墨淮正唤墨崎上台,慕迟渊身边的位置空落下来。
钟榆往前一步,直接站到了他身边,“慕处不是说要替墨小姐还吗?”
慕迟渊蹙了蹙眉,看向身边填补了位置的人。
钟榆此时笔直的站着,她眼睛刻意眯着,仰着视线对上他,一字一句。
“那就现在,取消订婚,我就当你还了。”
她瞳眸黑白分明的望着他,流露出凛然。
“现在大声告诉在场所有人,慕处,你要取消订婚。”
见他不说话,她又重复了一句。
慕迟渊瞬时脸上冰冷沉下来,“钟榆!”
钟榆根本不看他,她淡淡地说,“慕处答应了我替墨小姐还,如果你做不到也可以,我找墨小姐还,就不找慕处了。”
她说完这句话,跨出了步子,那个方向是往舞台的方向走。
慕迟渊眼色一凛,立马就拽住了她,“我答应你,我说。”
钟榆脚步顿住,她唇角翘起,转首看着慕迟渊。
“嗯,那你说。”
她又退回了之前的那个位置。
慕迟渊看了眼已经走上台的墨崎,似在思量。
他要思量,钟榆根本不给他机会,她抬首望向他。
“慕处之前不是被墨小姐取消过一次吗?”
她说的是,一年前墨崎悔婚那次。
“怎么?”
“让慕处还给她而已,这点很难做到?”
“跟我离婚,怎么就那么容易?取消个订婚就那么难?看来还得是白月光啊,这在慕处心里占比的位置就是不一样。”
什么话最能刺慕迟渊,她就挑什么话讲。
慕迟渊狭长的眼锋眯了眯,他侧首,再次看向钟榆,钟榆一双眼也不惧的直视着他。
“说,还是不说?”
她几乎不让他喘息。
慕迟渊迈开腿上前一步,“墨崎,我们取消订婚。”
他说话中气十足,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这句话。
众人满面震惊,议论声紧接着沸腾。
台上站在墨崎身边的墨淮神情顿时变得冰冷,脸色黑的直接下沉了好几个度。
好歹是他亲姐姐,好歹这里还是他墨家的晚宴,他又怎能让慕迟渊放肆。
他薄唇勾着问,“姐夫,喝多了吧?”
慕迟渊没答话。
墨崎从台上就要下来,“迟渊,是……出了什么事吗?”
她话音刚落,钟榆从慕迟渊身后走了出来。
她一身黑色的冷色调,显得格外扎眼。
钟榆走到慕迟渊身边,赫然对上墨崎的视线,“没出什么事,他是因为我,我回来了,墨小姐,你的未婚夫,也是我的前夫,他要跟我重婚。”
二十三: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二十三: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墨崎没说话,她视线睨着慕迟渊,想看他如何作答。
钟榆也侧眸看向慕迟渊,唇瓣微扬,“慕处,对吗?”
慕迟渊手指蜷缩了下,他俯着冷沉的眸子盯着钟榆。
此时钟榆也看着他,视线交织,他看着她的眼角眉梢对他扬着股倨傲。
慕迟渊薄唇勾起,正想搭话,这时候,墨淮突然从台上走了下来。
在走下台的时候,他伸手从旁边侍应生的手里取了杯酒过来,接着他执着那杯酒走到了钟榆身前,举过头顶,直接从她头上一点一点的浇灌了下去。
他微红着眼,冷冷的笑,指间轻晃着空杯子。
“钟榆,你配来我们墨家的晚宴吗?”
钟榆被淋的浑身一颤。
她视线一直看着慕迟渊的方向,所以根本没有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
慕迟渊也没有反应过来,他眼瞳缩了缩。
此时红酒从头顶流下来,不仅弄花了她的妆,还灌进了她的鼻子里,随着脖颈往下,顺着脊背流动。
“谁让这女人进来的?”一道锐利的声音响起。
墨淮一个厉色瞥过去,盯的是那些旁边站着的服务员的方向。
话刚落,服务员纷纷低下了头,石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走到钟榆身后,搭在了钟榆身上,遮住了她此时湛满酒渍的礼服。
“她,是我的女伴。”
墨淮看了眼来人,嘴边勾勒出不屑的笑意。来;1;1.037*⑼[68.2㈠
“看来,石老板是带人到我墨家来砸场子的?”
墨崎上前一步,伸手扯了扯墨淮的衣袖,缓和的语气。
“墨淮,是我让钟小姐来的。”
墨淮侧首,“姐,你……”
墨崎对上他的视线,摇头示意他算了。
墨淮直接甩开她的手,不可置信的看她。
“姐,她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看不出来?”
墨崎没理他,她吩咐旁边的服务员拿来了浴巾。
接着她递过去给钟榆,缓缓说道,“钟小姐,擦擦吧,我替我弟向你道歉。”
钟榆忽然笑了,她没接,目光直直的落到墨崎身上。
“墨小姐,可真会做好人。”
紧接着,慕迟渊狭长的凤眸直直盯着她。
钟榆视线也同样睨上慕迟渊。
她伸手很优雅的继续抹了把脸上的酒水,还不忘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周围。
“墨小姐,一年前,你弟在餐厅门口打过我,那笔账,我曾看在我前夫的面子上,没找他算。”
她忽的将肩上的衣服拿掉,还给石宴。
“现在,既然你说要替你弟道歉,那么,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你受我一巴掌,这事我们就算了了。”
话落,钟榆伸起手,直接要往墨崎的脸上扇过去。
这一刻,冷漠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墨崎下意识闭了闭眼。
突然一股力道直接拽住了钟榆打下去的手。
她抬眸看去,就见慕迟渊面色冷漠地站在面前。
那股力道很重,令钟榆痛的微微皱起眉头。
顿时,现场的氛围沉的有些可怕。
这时,一只手倏然握上了慕迟渊的手腕。
“迟渊,放手,这是我跟她的事。”
慕迟渊低眸,对上墨崎的视线,最终还是选择放下了手。
钟榆见状,无名光火突然涌上心头。
是要在她面前表演郎情妾意,是么?
钟榆舌尖轻抵住嘴角,眼锋眯起,她看向墨崎。
“长姐如母,墨小姐,受着才对。”
说罢,钟榆伸出手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
霎时,慕迟渊将墨崎往旁边一推,他站到了那个位置。
钟榆的巴掌来不及收,直接打到了慕迟渊的肩上。
望着站在面前替她挡的男人,钟榆薄唇抿的紧紧的。
钟榆将身子侧过去,还想动手。
慕迟渊动作敏捷又快,他大掌直接按住她的肩胛骨。
“钟榆,够了。”
慕迟渊俯低身子,薄唇覆至她耳边,声音低沉。
“我说过,我会还给你。”
几字落,钟榆抬眸看他,唇边逸出嘲讽的弧度。
“放开。”
她挣了挣男人束缚住她的手,无奈他力气太大,却怎么也挣不开。
慕迟渊伸手突然扣住她的头,将她拉拽的离他更近。
他压低声音,沉着警告。
“你再闹下去,你姐的死和你父亲的案子都别想翻,还有我告诉你,这是墨家,你闹,场面你收不住,你要想再搭上你那中风的父亲一条命,你就继续,反正他在医院躺着,墨家随时可以找人去弄他。”
这句话落,慕迟渊明显感觉到钟榆的双肩瞬间僵硬。
她死死的掐上了慕迟渊的手腕。
不是握,是掐。
仿佛要把一个人的骨头直接碾碎似的。
二十四: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二十四: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慕迟渊没想过她掐他的力道会这么重,疼的他脸色稍稍惨白,紧蹙着眉头,却没吭声,继续让她掐着。
钟榆心生怨恨的盯着慕迟渊,她两手紧握,眼眶里的泪水,忍着,忍着。
最终,钟榆闭了闭眸子,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好,我不动她,你放开。”
见她平静了,慕迟渊放开了手,薄唇凑到她耳边。
“去给你父亲想想办法办转院,别在这了。”
钟榆抬了抬眸,盯着他,嘲弄的笑,她不住的摇头,眼泪从眼眶流下来。
“慕迟渊,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狗眼啊,看上你。”
慕迟渊幽暗的眸子敛了下,他五指背在背后逐渐收拢。
接着,他看到女人蓦地转身,将一个单薄狼狈的背影留给所有人,毅然走出了宴会厅。
墨淮本来还想叫人拦住她的,可慕迟渊跨步挡到了他的面前。
慕迟渊扯了扯嘴角,“墨淮,我劝你,有点眼力见。”
他用一种沉冷又放肆的口吻,“不然我不再是忍忍这么简单了。”
墨淮眉梢一抬,完全不把他的话当话。
“慕迟渊,刚刚你跟大家说你退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忍我?是我忍你吧?”
慕迟渊闻言,扬了扬眸子,他突然转身,眼睫一敛,直接扫向了人群后排的人。
“阿森,拘捕令拿到了吗?”
“慕处,已经拿到,墨淮和墨升鸿的拘捕令。”
这句话落,众人脸上皆是惊愕。
阿森扬了扬手上的两张拘捕令,身后跟着一群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上前来。
接着阿森吩咐他们,“封锁这里,公安厅办案。”
墨淮和墨父一脸震惊,他们根本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而此刻墨崎站在原地,她也是怔然的看着慕迟渊,此时男人薄唇抿得很紧,但他眸底黑白分明。
慕迟渊走过来,一步步走向她,抬了抬下巴,黑漆漆的眼看着她。
“对不住了,墨小姐,利用你这么多年。”
墨崎当然难以置信,在她身边待了这么久的男人,最后却给她无法想象的致命一击。
但后来,她看着他冷清的眸色,她想明白了。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白月光,还让所有人都知晓。
他这样位置上的人,怎么可能暴露自己的弱点在外面。6⑻50.57.969铑’阿咦裙
他的白月光,他的弱点。
墨崎好笑的看着他,“慕处真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旁边的阿森拘留了人,走过来,“快别叫慕处了,我们慕处马上升慕局了,墨小姐,你也要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慕迟渊没说话,他此刻敛着眉,看着宴会厅内刺眼的大灯微微恍了神。
墨家就是他这些年在查的毒瘤,慕濂很早就跟他说,墨家是个大菜,让他一定要吃下,想升职,需要立极其大的功劳。
所以他目标一直很明确,他接近墨崎,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白月光,几乎都快要告诉全世界。
再到后来,他跟墨崎订婚,又被她退婚,他以为他就此失去了接近墨家的机会,可没想到墨崎竟然从国外回来,他又再次有了机会。
他离婚,便是选择了他的事业。
当初,钟榆只是他的一个意外,她跟他说试试看,他第一次没有去想太多考虑太多,做了人生第一件叛逆的事,属于他自己做决定的事,那就试试看。
他做了慕迟渊,而不是慕濂的儿子,第一次不用考虑太多,跟她结了婚。
结婚一年,他以为他对她是没有感情的,只是把她当作妻子看待,所以,当知晓墨崎从国外回来,他毅然决然就离了婚,两者相对比,陪伴他多年的事业肯定重要太多。
可直到今晚他知道了乐世的事情以后,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之后,他的心不受控制的收紧再收紧。
他的心口莫名疼了。
那一刻,他知道,他后悔离了婚,他想要这个女人了。
所以他从慕濂口中得知之后,他本来很暴躁,到后面他慢慢沉默,慢慢收敛,他开始计算起了他之后要下的每一步棋。
因为他知道,钟榆,他不能蛮要。
他问过钟榆,他伤过她一次,她确定还消受得起?
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消受不起。
可他慕迟渊偏偏就硬要她消受得起。
他今晚本来可以直接弄墨家,但他想将计就计。
钟榆让他取消订婚,并不是她主动走过来,其实是他一步一步用消耗人的心理战术,在诱她走过来,他见她的招拆招,一点一点,将她引入他早已经设好的局。
两年没见,只要她没出现在他面前,他还可以装作这个人消失了。
就如以前他十分喜爱一只小狗,慕濂把它抱走,告诉他,喜爱的东西如果之后想它的话,就记住,它已经消失了。
后来,他叫他大哥帮忙去寻,大哥说那只小狗被丢去了流浪狗收容所,最后不知所踪了。
也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大哥也跟他说,不要想它了,他说,“我们这种人喜爱的东西最后都会慢慢消失殆尽的。”
所以,他两年都未曾找过她,他可以避开前妻这个话题,就仿佛他根本没什么前妻,根本没经历过上一段婚姻。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她出现了,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二十五: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二十五:钟榆 慕迟渊(富家小姐殡仪师vs公安厅局长)
就像他小时候无数次幻想过,那只小狗自己跑回来找他一样。
他的心情是忐忑的,忐忑她回来了,也忐忑该如何面对她。
他一方面跟她保持着距离,一方面又想着她可以纠缠上来,就像小狗可以跑回来找他一样。
所以,那次,钟榆找他,他是故意车没有上锁。
她拿走他的车钥匙那次,他也是故意没去找她拿。
他,就想跟她有点牵扯。
还有,侍应生倒酒在他身上,他其实也知道是故意的,这种小伎俩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他就是顺从了她。
他就是放纵了她,一步步诱她。
墨崎递给他喝虫草汤的时候,他眼角余光也瞥见了钟榆的神情,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肯定想到了她当初去处里给他送虫草汤,他拒绝了喝她煲的汤。
当初,他说,“你喝吧,别浪费,下次别送了,你麻烦,也辛苦。”
其实,他只是想钟榆喝。
因为他们每次做爱,他都做得很猛,他很想她补补身子,最应该补身子的是她才对。
可他不会告诉她,也不会说给她听,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不会败露自己分毫情感的人。
因为,在他的这个位置上,败露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无比清楚。
他不能有感情。他以后的妻子只能是妻子,不该是爱人。
否则,就成了软肋。
*
此时,站在慕迟渊身后不远处的石宴,他单手揣着兜看着背对着他的男人,凝了凝眸子。
这个男人,他是知道的。
他是个看重利益,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而且很无情、很现实的一个人。
他的性格,不可能有什么白月光,慕迟渊这种人要有几年白月光,早到手了。
不过他就是好奇钟榆在他心里是否有地位,所以他安排了吊灯砸下来,一是他想看清,二是他想让这个男人看清。
后来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他的心里,果然有了钟榆。
只是此刻他站在他背后看清了这一切的真相,看清了他心思缜密的铺排,只是为了啃下墨家这块大饼……
石宴愈发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多可怕的男人。
钟榆如果被他牵扯上,后果不能设想。
*
酒店门外长廊上,钟榆步子刚准备往楼梯下迈。
脚下一个踉跄,她往前摔去,倒地。
本就已经够狼狈了,还能再摔上一跤,钟榆无力的扯了扯唇,勾起抹自嘲的弧度。
她艰难的爬起,不幸,手上有酒渍,一打滑,再次倒地。
这时,一双白色高定皮鞋停在她面前,挡在她视线前方。
钟榆勉力支撑起半个身子,慢慢抬起眸子。
是林唐,他睁着眼睛,不羁的眼神俯看着她,很自然的向她伸出了手。
“妹妹,你怎么这么狼狈?”
他如他第一次在华灯初上叫她的口吻一样,钟榆眼神滞了滞。
见她不愿意递手,他弯身下来,双手扶起她,边摇头边调侃着。
“不对啊不对,应该这么说,慕老二的小娇妻,怎么弄这么狼狈呢?”
此时林唐穿着定做的昂贵西装,质地优良的绸衫,打着丝领带,衣冠楚楚四个字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当他扶起一身酒渍的女人以后,白色西装瞬间被她身上的红酒染红。
他拧了拧眉,很不悦,但看在女人狼狈又可怜,他还是脱下了自己的白西装递给她。
“喃,穿着,看不得女人委屈。”
那一刻,很莫名的,这么个平时玩世不恭的男人,让她眼眶瞬时涌出水雾。
她无力的蹲下了身,抱着双膝,止不住的泪水涌了出来,顺着眼角肆意流落。
林唐慌了,他跟着蹲下了身,单膝跪在地上安慰她。
“那个……别哭啊……妹妹别哭啊……我不欺负人了……”
钟榆娇唇紧紧咬着,她扬着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庞,对视上林唐,发泄般的低吼了出来。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走错包厢!为什么要认识慕迟渊!”
五,8*06(41(50五,日更婆=废海
番外:钟琳
番外:钟琳
茫茫夜空,繁星满天。
望着不远处依偎在一起的两人,一个是她现在的女儿,一个是她的女婿,钟琳看着这暖心的一幕,唇角翘起了弧度。
或许是这些年的工作缘故,长期呆在冰冷的殡仪馆里,接触着那些她早就不再害怕并已慢慢麻木的逝者尸身,给他们接骨正位,描摹五官,帮他们打扮得体,亲自送那些她生前并不识得的人最后一程。
她的心跟着冰冷麻木,见不得温馨,也见不惯温馨。
可此时瞧着她一手带大的女儿,看着她能找到自己爱的人,钟琳的心一点点的被融化,她眼角微微湿润了。
林唐走过来的时候,钟琳为了不让眼泪被他看到,正仰着头看一会儿躲进云里一会儿又钻出来的月亮,别人都在看满天繁星,而她在看月亮。
林唐站在女人身后,跟她一起看向了那顶月亮,“月亮很像你。”
他扯了扯嘴角,弧度向上扬着,说了这么一句。
钟琳摇了摇头,直接否认他,“不,像我姐姐。”
林唐听到她这句话,他狭长的眼睛看向了女人,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她,应该又想旧人了。
今天是十五,是林慕里的生日,但钟琳没有告诉过林慕里,她姐姐和姐夫的忌日在同一天,也是十五。
那年,那晚,她听慕迟渊的,去了父亲医院,却没想到去迟了一步,父亲已经被带走了。
当时这件事,她能求助的,就只有慕迟渊,毕竟找人这事,他们公安厅最在行。
她本以为那晚给他打电话,男人不会那么轻易帮她,却没想到他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过来帮她找人。
也是他过来以后,她才知道了,墨家已经出事了,被他端了,也知道了墨崎并非他的什么白月光。
找人大约找到了凌晨五点,慕迟渊动用了公安厅所有的侦查系统,终于在郊外的路上设卡,将人拦截了下来。
父亲找到了,墨家下台了,父亲被栽赃和姐姐的死确定了都跟墨家有关,翻案不成问题了。
有些东西来的太轻易,轻易到让人缥缈、恍然,连递进的情绪都省略了。
心一瞬间落空,发生的一切都让人不敢置信,甚至让钟榆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慕迟渊面前进行着拙劣的表演。
至父亲那件事后,两人再次见面,是在狂风暴雨的天气。
当时钟榆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没走多远,天突然变了。
狂风怒号,骤雨如幕。
钟瑜并没有去躲雨,她环抱着双胸,低着头走在雨中。
身后霎时闪了车灯,一辆车刹到了她身旁,车窗降了下来。
是一辆路虎,不用看里面的男人,就知道是谁的车。
“上来。”
慕迟渊坐在主驾驶,朝她这边倾了倾身,敛着眸子。
钟瑜没说话,她眨着沾着水滴的长睫,眨了两眼,动了动身,又往前面径直走了。
慕迟渊沉了眸色,他发动车子跟上她的脚步,直到他带动方向盘一个打转,车身斜了斜,挡到了女人面前。
“叫你上来。”
浑身被大雨浇透,钟榆摸得清这个男人的脾性,她不听他的上车,他是不会罢休的。
于是她走向了那辆车,双肩有些微颤的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等她上去以后,车子发动,很快消失在了夜雨里。
她没有选择副驾驶的位置,因为那个位置不再属于她。
后座的位置,车内的车灯昏黄,打在钟榆柔顺的头发上,显得发泽金亮。
雨水顺着头发缓缓汇到背心,湿透了的连衣裙紧紧裹在她身上,在昏暗的灯光映衬下,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段。
慕迟渊抬了抬眸,此时后视镜将女人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的照进了他的眼里。
他眉梢敛了敛,神色倒没有什么起伏,却说了句:
“钟榆,我可能,有点后悔,没珍惜你了,没把握住你。”
那是他跟她认识以来,第一次,她听他说的一句过心的话。
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感情,讨论过婚姻,讨论过他是否喜欢过她,他们之间是否有过爱。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开了口。
钟榆当时怔住了,她五指捏得紧紧的,问他。
“慕处说这话什么意思?”
慕迟渊看着后视镜,他知道身后的女人在看他,他喉结滚了滚,缓缓踩了下刹车,在巷子里停下。
接着,他突然慢条斯理地解了身上的安全带,从主驾驶位置走了下来。
钟榆看着他迈步绕过车头,直到拉开了她这侧的后座车门,弯身进来,目光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你愿意,再跟我睡一次吗?”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身上还有酒味,他竟然喝了酒还开车,是钟榆没想到的。
嘴里说出来的莫名又离谱、还突兀的一句话,钟榆抬手一巴掌就要掀他,却被他猛然攥住了手。
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直接锁了车门,俯身压到她身上。
他手掌隔着她湿润的衣料抓握上了她丰满的酥乳,伏下头来用炙热的舌头舔舐上了她微微仰着的纤长的脖颈。
“这次我会负责,负责到底。”
在那辆车里,她哭着很大声推拒着他,可男人置若罔闻,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壮实的胸部压得她紧紧的,将她紧贴在身上的衣料粗鲁褪下,连带着自己的上衣脱掉。
彼此的肌肤时隔两年紧密相覆的那一刻,他的嘴往下吮吸起她的诱人乳尖,一手解开自己的裤拉链,另一手都没脱她的内裤,直接往一边扒开,就将胯下笔直硬挺的性器对上她窄小的湿穴长驱直入进去,贯穿到底。
“啊……不要……呜……”
她指甲死死的抓抠着男人后背,慕迟渊咬上她的耳垂厮磨,他在她耳边用极其嘶哑的声音,跟她道歉。
“对不起。”
他挺着性器在她穴里艰难的抽插律动,“对不起,钟榆。”
他一寸一寸的舔舐她敏感的耳垂,直到听到她喉间忍不住溢出来的娇哼声,他挺动着胯间性器在她穴里缓快交替,插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急。
他粗重着呼吸,颤着声告诉她,“对不起,两年前,我的错,是我的错,我都道歉。”
肉棒抽插带来的生理反应,汁水充盈,整个车内响起滋滋作响的水声,钟榆被他操得浑身发软无力,没有任何再反抗他的力气。
最后,她闭上了眼睛,接受了所有。
可她没想到的是,从那一刻她再次选择了他开始,接受了他开始,她的人生进入了第二个惨败的阶段。
对她来说,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再次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死了。
她未出生的孩子,和石宴。
番外:钟榆 (一)
番外:钟榆 (一)
时间很快。
快到从重归于好,到重蹈覆辙,只需要等一个深秋,或是一个寒冬。
为什么重归于好?
因为钟榆选择了,她选择了相信这个男人一次,即使再被打碎一次也没关系。
可她后来终究没想到,这一次,不止是打碎。
她和慕迟渊试着重新开始,从牵手开始,从谈爱开始,彼此之间很和谐、相安无事的一起度过了盛夏,住在他们以前的婚房里,过着钟榆认为最好的日子。
曾经带给过她痛苦的那个人,此时也是带给她最大快乐的那个人。
钟榆真的一直以为,她的一生就这样了,和慕迟渊并肩走下去,相爱下去。
有一晚睡的时候,慕迟渊躺在她身侧,突然就压上她身,低敛着眸子,对她说了一句。txt来自一散九 思久 思六散一
“等立冬那天,我们结婚吧。”
她当时脸红心跳,还有些不解,问他。
“为什么是立冬?”
他说,“立冬有如约的意思。”
会如期而至,如约而来。
*
夏季快要过去,将近的是初秋。
这段时间,慕迟渊一直很忙,归家的时间也很少,状态总之很不对。
有几次她都想问他发生什么了,但欲言又止,看着他紧皱着眉头心神不宁的样子,钟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终究没把这个大好消息告诉他。
直到有天夜里,慕迟渊突然回来,问起了石宴怎么跟她认识的事。
在一起以后,他从来没有过问过她两年前的事,还有她这两年怎么过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问,她也不提,但她心里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怕,他怕她说的,他接受不了。
两个人一直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在当年的事情上。
钟榆告诉慕迟渊,当年他们领了离婚证,她上了那辆出租车后,差点发生车祸,跟姐姐的翻车事故一样,也是墨家针对她的。
可她命大在,石宴救了她。
钟榆隐约是知道的,慕迟渊和石宴应该是对头,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看出来了。
可对于当时的她来说,不管石宴救她是什么目的,总之在她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救了她,也是他一直在帮她。
即便他以后会害她或者利用她,她都认了。
她的性格一直是这样,她就喜欢认自己的那个理。
慕迟渊知道以后,他沉默了很久,面色微凉,眸光变得幽幽发沉。
直到半晌过去,他跟她说,“钟榆,你明天能不能试着把他约出来,我想跟他谈谈,不过不要说,我让你约的,他应该不想见我。”
钟榆没怀疑,不过就是约石宴出来,而且他也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了,至从她和慕迟渊在一起了之后。
钟榆点了点头,“可以啊。”
她说完就钻进了慕迟渊的怀里,轻嗅着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
而她没看到的是,她答话之后,男人下颚线绷紧了,眼里一道幽光射了出来。
翌日,清晨。
慕迟渊还在睡觉,钟榆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接到了石宴的电话。
她本还想着,等吃完早餐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
没想到,他先给她打来了电话。
石宴说,他还有半个小时上船,就要出国了。
对于他突然出国的消息,钟榆有些惊讶,她还没答话,石宴说他打给她这通电话的目的,是想告诉她:
“钟榆,你现在经历的全是慕迟渊的谎言,全是局,是这个男人对你设的局。我帮你查了那晚你父亲的事,你父亲是被慕迟渊当晚派人从医院转出来的,他这么做,就是想故意装好人,让你看到他的好,他一步一步的在诱你。”
钟榆听到了以后,先是浑身震住,再没有犹豫摇头。
“石宴你说的不是真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在她接这通电话的时候,此时慕迟渊正站在她身后。
钟榆转过身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结果他对她摇头,并做了个“嘘”的手势。
慕迟渊直接牵了她的手,领她到办公桌前,在一张便签上写下了四个字。
“石宴贩毒。”
看到男人写下那四个字,她就立刻明白了很多东西。
钟榆哽了哽喉,对电话那头说,“我……我能见你一面吗?石宴,就一面好吗?”
*
那天是十五,钟榆永远记得。
毕竟姐姐死在十五,她的离婚证也领在那天。
而跟石宴见面,也凑巧是在那天。
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一丝风也没有,整座邺城就像个大蒸笼一样,又闷又热。
他们约在了还有点微风吹着的大厦天台,地方是石宴定的。
毕竟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被警方通缉,天台是他唯一可以见面的地方。
也是因为钟榆,他本来已经要出国了,已经办好一切手续,最终他选择冒了风险,将船票改了,过来见她最后一面。
可钟榆并没有去,去天台见他的是慕迟渊,他带了一批特警,并在对面天台,早就安排了精准的狙击手,此刻正瞄准着他的额头。
那一刻,石宴笑了,笑的特别大声,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像是认了。
番外:钟榆(二)
番外:钟榆(二)
等慕迟渊安排人接近他,要拘捕他的时候,这时天台的门被人推开了,钟榆终究是来了,但她没想到,她来迟了。
在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亲眼看到石宴从天台上跳了下去,伴随着狙击手一枪爆头的声音。
“砰!”
钟榆第一次看到枪击的那种画面,还是她熟悉的人,没几秒,她眼前一黑,身子没撑住,就倒了过去。
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慕迟渊已经知道了她怀了他的孩子,又惊又喜,派人做了各种补汤送到她的面前。
可慕迟渊却没有来,他一如既往的在忙,但不一样的是,她知道了慕迟渊的父亲死了,心脏病发。
所以这就是他近段时间状态不对的缘故,慕濂已经去世了一周,但为了稳固权势,公安厅厅长去世的消息并没有及时发布出去,而是在慕迟渊又立了一件大功之后,才发布了这项消息。
可这大功竟然是石宴贩毒,端了贩毒组织,击毙了贩毒头目。
因为石宴研究的是新型毒品,都是提供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所以这件案子特别的大,慕迟渊算是立了特等功。
年纪轻轻的局长权势,就这么一劳永逸的巩固了。
钟榆看着石宴跳下去的时候,她已经有点流产的迹象了,所以这段时间她只能待在医院,过得浑浑噩噩的。
她始终无法从石宴跳楼自杀的那件事情里走出来,毕竟,她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他要选择自杀。
他犯的罪虽然是贩毒,但还不至于无期徒刑,他完全是可以改过自新的。
直到钟榆回了一趟家,慕迟渊说钟家的房子给她赎回来了,她上楼去了姐姐的房间。
本是想着回忆姐姐,却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日记。
这本日记不是姐姐写的,是男人遒劲的字体。
开篇记录的正是两年前,“周五,农历七月十五,多云转小雨,琳儿与我永别。
没有想过那通电话会是我们之间最后一通电话,更没想过,你打最后一通电话给我,却是叫我去救你的妹妹。
在你人生的最后十几秒里,你没有一句话留给我,留给你的石老板。
你知道我多想奔去你的身边救你,就算救不到,哪怕见你最后一面,但你说,你等不及了,请我救你的妹妹。”
钟榆看完第一篇日记的时候,就已经破防了,她知道这是石宴写的。
她浑身颤抖着,整个人靠着墙壁无力地坐下来,坐在地上捂着唇,哭的泣不成声。
再一篇一篇往后看下去,她清楚了所有,明白了所有。
原来他是从两年前开始贩毒的,贩毒挣的钱帮乐世度过了难关,还维持着她父亲的大额医疗费用,只让她负责了其中不到五分之一的费用。
但钟榆负责这不到五分之一的费用,那两年里,她都累的喘不过气,力尽筋疲。
她,根本不知道石宴帮了她家里这么多。
石宴就跟她的家人一样,在她最无力、姐姐去世、父亲生病的时候,除了她自己救自己,就是他在身后帮她。
石宴还在日记里说,“阿琳,贩毒这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后路,不会沦落到下半辈子蹲监狱。
不过我想你肯定不会担心我,毕竟,你在世的时候总说,你的石老板是那么一个有脑子的人,你第一眼,就是看上了我的聪明。柒0九肆陆37三0,群内求新.催.更
嗯,所以,我都安排好了,我要出国了。
这次出国,我会带着你的骨灰撒向你喜欢的大海。
等把你送去大海以后,我就在那个海边啊买座房,陪你一生一世,直到死亡。
阿琳,你老在我耳边跟我说,你要我给你至死不渝的浪漫,那我这个,算浪漫吗?
只是可惜,你看不到。没事,你的石老板,以后替你享受这份浪漫。”
血一点点的开始从钟榆的双腿间渗出,钟榆知道自己流产了,她整个人疼到木了,心也是。
但她还坚持着,翻到那本日记的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写着:
”对于我来说,囚禁在监狱里,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反正我最爱的人早就已经不存活在这个世上了,阿琳,你说是不是?”
*
即便流产,钟榆也没有给慕迟渊打一通电话,她自己通知的救护站。
进了急救室,她的孩子已经流掉了。
等医生给她安排好病房,想要帮她通知家人的时候,那一刻,她没有顾自己的身体,跪下来求医生。
“医生,求你帮个忙,不要说我是自然流产,说我是人工流掉,我求你了。”
她跪在那个陌生女人的腿边,重重的给她磕头,哭得撕心裂肺的求她。
在她每一次磕头下去时,脑海里就不断闪过石宴跳楼自杀的那幕,还有她姐姐那具根本拼凑不齐的尸体。
这些就像一把刀子一样,狠狠的捅穿了她的心脏。
那一刻,她发誓,要跟慕迟渊一刀两断。
因为,没有姐姐,没有石宴,就没有活在这世上的钟榆。
即便慕迟渊没什么错,即便也不是他杀的人。
可,就是到此为止了,他们没以后了,等不到立冬了。
就连深秋都等不到。
番外:钟榆(三)
番外:钟榆(三)
那个孩子没了。
慕迟渊知道的时候,是在参加厅里给他举办的庆功宴,他正在敬酒,接到的医院电话。
她怀孕了,可他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的那刻,孩子却没了。
孩子就这么没了。
那是狂风暴雨的夜晚,慕迟渊喝了很多酒,冒着台风,他不顾醉酒驾车,将车开去了那家医院。
雨点打在车篷上啪啪的响,他没有撑伞,大步走进那家医院,一身矜贵的西装被雨水淋湿,额间碎发凌乱。
刚推开病房的门,女人半躺在病床上,她脸色苍白无血色,视线很直接的盯着他。
“我们聊聊。”
像是就为了等这一刻,她等了许久。
慕迟渊身形微晃,他稳着身子,走到她身侧,抬手撩了撩额前碎发,俯着她的黑漆的眸,蕴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一本日记本突然从枕头底下抽出来,丢到了病床上,甩在他面前。
“看看吧。”
女人的声音清冷刺耳。
慕迟渊勉强垂眼,他大掌慢慢挪过去,拿起了那本日记本,随手翻了几页,并没有多认真看。
但他也大抵看明白了,是谁的日记,上面写了什么。
周围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慕迟渊攥着那本日记本,神情晦暗,喉结微动了动。
“所以,因为石宴的死,你打掉了跟我的孩子?”
他说的平静,因为在来的路上,他的脑海里就已经循环了几百遍,医院医生在电话里给他说的那句话。
“钟小姐不是流产,是堕胎。”
钟榆抬眼,“是。”
她与慕迟渊四目相对。
“慕迟渊,我们没以后了。”
这话落,慕迟渊身体蓦地僵住,但只是一瞬,他放下那本日记本,“是啊,孩子都没了,要什么以后。”
他冷笑了,沉着声音。
钟榆视线垂着,并没有动。
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一片静默,慕迟渊在半明半暗的夜灯下凝视着她,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颗铂金戒指。
他手指紧紧捻着那戒圈,刚硬的戒指将他指腹烙得生疼,“钟榆,我真正想过跟你结婚,不论是上次领证,还是这次准备戒指,求婚,我都想好了。”
“现在,一切都没了。”他哽了哽喉,说完话就把那戒指当着她的面,扔进了那装满污秽的垃圾桶里。
钟榆只看了一眼那戒指,她手指在被子里攥紧着,视线偏移,脑袋压低半分,哑巴似的不接话。
只听到“叮”的声音,戒指没掉进垃圾桶,却是掉在了地上。
慕迟渊抬脚,亦是当着她的面,明光锃亮的皮鞋从戒指上狠狠碾磨过,走了。
等男人走出病房以后,钟榆木然的坐起了身,小腹还泛着手术后刮宫的生疼,心也疼。
她眨着蕴有水雾的眸子,安静地盯着地板上那枚被男人踩脏的戒指,一动不动,默不作声。
全身都在疼,撕裂般的疼,流产已经使她脱了一层皮,慕迟渊的话,再次磨下了她的另一层皮。
*
慕迟渊走了的那晚,钟榆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她能在那晚从那家医院办了手续离开,完全依靠那个愿意帮她一把的女医生。
她说对她有同理心和怜悯心,因为,她也爱上了一个同样她爱他多一点的男人。
女人长得算不上好看,可就是莫名让钟榆觉得舒服,不只是因为她帮过她。
女人手腕上戴着很好看的白玉镯,钟榆记得,她每次一下班就会戴那副白玉镯子,这是钟榆对她印象最深刻的一幕。
可钟榆没想过的是,她和她的交集,会是一生的交集。
钟榆更没有想过,女人当时好心帮她找的房子,竟然住在林唐的房子对面。
没住几天,房子的水龙头就爆管了,钟榆请了师傅上门修理,门大开着,林唐傍晚喝完酒回来,往对门瞧了眼。
看到是钟榆,他往她屋内探进半个身,十分惊讶,“你怎么住我对面?”
钟榆本不想跟他说话,奈何这个人死皮赖脸,“慕老二人呢?”
再次听到这个有一段时间未听到的名字,钟榆还是慌乱了情绪,她表情变僵硬。
“分了。”
气氛有些微妙,她屋里瞬间落针可闻。
林唐静静注视着女人的方向,她虽神情强自镇定,但目光却无处安放,乱扫着四周。
他知道,这是一个失了恋的女人,和当初的他一样。
林唐没有寻根究底,他对她抬了抬下巴,极浅地勾了下唇,“分了就重新开始,并不是没有谁,就活不了。”
这话落,钟榆对视上了他,男人眸子里含着牵强。
他虽微挑着眉梢,扬着下巴,她却看到了他的刻意,还有牵强。
为什么呢?
*
钟榆身体慢慢恢复,她重整了乐世,却不是以钟榆的名字,而是以钟琳。
她改名叫了钟琳,那一刻起,她想代替姐姐活着,这是她能为他们做的唯一一点事。6⑻505796.9蹲。全玟裙
林唐笑她幼稚,还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榆给了他日记本,这是第二个她愿意递日记本的男人,第一个是慕迟渊,不过他并没多认真看。
林唐却认真看了,还反复看了几遍,那是钟榆第一次看到他正经的一面,看到他专心,还看到他红了眼睛。
他没有说慕迟渊什么不好的,因为慕迟渊,他当兄弟。
他也没有说钟榆做的有错,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他只说了两个字,“出息。”
把日记本往桌上轻轻一放,他红着眼睛说的。
钟榆其实看不透慕迟渊,也同样看不透她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相处几月有余。
在林唐身上,不知为什么,钟榆总想到一句话。
“看似玩世不恭,其实用情至深。”
林唐一直以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自居,过得潇洒自在。
但这玩世不恭的背后,就真的没有藏着其他吗?
身边的人都说,林唐肯定喜欢她,上下班各种接送她,这几个月对她的宠溺以及偏爱,他们都看在眼里。
林唐,开始对她用情至深。
但钟榆却没有那么自恃,从来没有跟他主动挑明过关系。
直到一天晚上,林唐从外面喝醉酒回来。
她庆幸,还好,她没那么自恃。
林唐哭红了眼,扣住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按,紧紧的搂住她,“钟榆,你长得像她,我太他妈想她了。”
钟榆睁着眼问,“她呢?”
林唐抿着唇,声音带着悔恨,“她死了,被人强奸。”
那晚,钟榆知道了,林唐是真正有白月光的人。
那个女人叫雾里,姓雾名里。
是他放在心坎上的白月光。
番外:钟琳 林慕里
番外:钟琳 林慕里
有句话说,生活,一半是回忆,一半是继续。
左转,右转,直行,其实都是生活。
那晚之后,钟榆离开了邺城,她变卖了乐世所有的股份,带着钟世良去了国外治疗。
而这一去国外,就是整整六年。
在慕迟渊身居功与名的这六年,他失去了钟榆所有的音讯。
林唐也是。
直到六年之后,钟榆在加藤亚专业学习完五年制的殡仪学习,并成功拿到死亡学硕士学位,回国发展。
六年,慕迟渊都未见过这个女人,直到上午他开完市里的会,在一家会议中心门口,看到一个有关死亡的专业讲座,人山人海。
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海报上的女人,钟榆。
不,她现在是钟琳。
曾经想做医生的女人,现在不仅是高级入殓师,也是殡仪行业的专家。
慕迟渊专门买了那场讲座的票,带着秘书走进内厅。
此时一排排红座椅上已经坐满了人,他拿着票对号入座,发现竟是倒数第三排,离着画展站台那边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尽管这样,慕迟渊视线灼灼地盯着那个此时没有一人的讲台,呼吸都渐渐乱了,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毕竟他想见她的渴望,实在太强烈了。
他,无比急切的,想知道她过得好吗?
主持人上台稍微寒暄了几句,几分钟不到,紧接着,从后台走出来的是,钟琳。
她一身高腰黑色鱼尾裙,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踩着一双水晶细高跟。
一头柔顺透亮的发丝高高束起,由素色发饰固定,尽显知性优雅,露出线条好看的脖颈。
她意外般降临,那个一直存在于慕迟渊床头相册里的女人,存在了六年。
那个深深的印在他脑海里、刻在他心上的人。
此时的她,身上气场强大,让人不由自主的折服于她。
主持人开口道,“欢迎,我们雾里殡葬服务有限公司的钟总……”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钟琳朝主持人点头致意,随后,她接过男人手中的话筒,一双带着冷锐的眼瞳看向所有底下在座的人,让人觉得发自肺腑的惧怕。
她开口,声音清冷,“我是钟琳。”
一句话落,底下突然就噤了声,没有人敢说话,他们静静注视着台上自带气场的女人。
钟琳转身面向一侧的画板,慢慢执起笔,慕迟渊看着她单薄的后背,心底竟然涌出一股涩然。
她此时此刻就在他的身边,离他不远的面前,这种感觉好不真实。
有关探讨死亡的讲座,女人谈吐优雅、语言逻辑清晰地阐述了将近两小时。
在讲座结束的时候,周围的人在保安的维持秩序下散场走出去,见人都快走完了,钟琳才拾着步子走下台来,她身后的助理随即跟上。
慕迟渊看着钟琳一步一步朝他这边走来,他感觉到她冷锐非常的眼神正看向他,在她快经过他时,他脑海里迅速思考着要开口说句什么。
一步,两步,她已经要走到他面前,慕迟渊站起身来。
男人近乎完美的五官,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他兀自拢了拢身上的高定西装,一双黑眸深邃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钟……”
慕迟渊还未说完的话被瞬间止住了。
他看着钟琳一眼未瞥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那一下,他心里嘎噔一声,仿佛心脏跳停了半拍。
原来,她可以无视一样的从他身边经过。
他,像是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个陌生人。
慕迟渊本来以为时间会磨平很多东西,可惜,并没有。
他和她是相安无事,却是陌生的相安无事。
可,好不甘心,哪怕她看他一眼都好。
那个以前经常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的女人,现在却不想搭理他,连敷衍都懒得给他。
慕迟渊转身看着钟琳离去的背影,双手用力的紧握手心,指甲扎进了肉里,他仿佛麻木了一样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
黄昏的时候,钟琳忙完手上的工作,她带着助理打算去商场买点日用品,回国一周,她还没来得及置办这些东西。
商场里,钟琳看着手腕上的表,站在电梯处等。
旁边一个小女孩一直注视着她,她眨着乌黑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好看是好看,却莫名让她想起一个人。
“小姑娘,你认识我?”
不过霎那间的对视,钟琳往旁边挪了一步,跟她说话。
小女孩仰望着她,吮了下手指,摇了摇头,“不认识。”
说完,她就心虚地别开了她的目光,跑了。
助理阮茵接完电话走过来,她看着钟琳失神的望着一个离去的小女孩,“钟总,怎么了,是朋友的孩子?”
钟琳眉头微动,“不是。”
她嘴角扬起了点儿若有似无的冷漠,“她那双眼睛,我看着像我的一个故人。”
钟琳没说,刚刚那个小女孩,那双眼睛实在太像一个人了,几乎像全了墨崎的那双眼睛。三彡,01㈢949㈢整理
模样也是。
从来没有一个人,那么的像另一个人。
电梯到了,钟琳带着助理走了进去,在电梯门关上的那刹,她没有注意到穿着花色西装的男人从电梯前迈步经过。
林唐追上前面的女孩,嘴边点着火儿,咬牙切齿道,“你再给我跑,兔崽子。”
女孩站在他前面,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朝他抬抬下巴,“老林,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啊。”
这话落,林唐有些意外的睇向她,不禁从上到下扫了她两秒,“哟,怎么着,我家慕里要给我做介绍啊?”
他左手夹着那根刚燃起的烟,右手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低头看向她,眼神特别温柔。
女孩有些亲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然后对他甜甜的笑,上翘起的眉梢十分张扬。
“给我找个妈妈吧,你带我挺不容易的,我知道。”
番外:墨琦 季若兰
番外:墨琦 季若兰
钟琳再次见到那个她觉得长得像墨琦的小女孩,是在林唐得知她回来了,约她吃饭时。
林唐衣冠楚楚,可那张脸却是英俊邪性。
他像是特地为见她打扮过的,不得不说,六年不见,男人整个人的气质成熟了很多。
“这是?”
钟琳最先注意到的是,他手边牵着的小女孩,女孩那双眼睛带着几分灵动。
“我闺女,林慕里。”
林唐勾唇,他瞧着林慕里向钟琳介绍。
“你闺女?”
钟琳蹙了蹙眉,她问,“跟墨琦?”
“墨琦?”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林唐很自然的拍了拍林慕里的手背,小声交代她去别的地方玩。
等林慕里走到一边,钟琳看着小女孩的背影,“她不是你跟墨琦的女儿?”
林唐的视线也落在林慕里的背影上,他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你怎么会认定,是墨琦的女儿。”
钟琳眨了眨眸子,“眼睛太像了。”
“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
林唐目光从林慕里身上挪开,他抽了几口后把烟掐了。
“她是我领养的。”
“领养?怎么会想着领养一个。”
钟琳有些惊讶。
“或许太孤独了?我不想孤家寡人一个。”
林唐想了一想,笑着回答的。
钟琳低着头,她纤指按着风衣的纽扣,没说话。
用餐前,林唐去了洗手间。
钟琳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一杯玉米汁,她送过去到林慕里坐的位置,就看见她正垂着头,在捣鼓什么东西。
钟琳走近时,她有些慌地正要收手里捏着的那张有些陈旧的照片。
“这是?”
钟琳伸手过去,阻止了她慌乱的小手。
“妈妈。”
林慕里心虚地抬头,接着,她将照片慢慢摊开。
她愿意分享给钟琳看。
“你母亲?”
钟琳先是反问,而后盯着那张照片上戴着白玉镯的女人,再次出声反问。
“她是你母亲?”
钟琳手指捏得那张照片开始发白。
“嗯,钟阿姨认识我妈妈?”
钟琳没说话,她伸手指着照片上另一个同样是戴了白玉镯的女人,问林慕里,“那这位呢?”
林慕里盯着她指向的那个女人,茫然摇头,“我不认识,这张照片是我在妈妈抽屉偷的。”
用完餐后。
包厢外面过道上,林唐正倚着墙点燃一根饭后烟,钟琳从包厢走出来,她在面前的一片烟雾缭绕中问林唐。
“你见过慕里的母亲吗?”
这话问出,林唐怔了下。
他一双眼睛注视着钟琳,在灯光交织下仿佛深不可测的寒潭。
“你见过是吗?是曾经帮过我的那个女人,那名医生。”
说到医生两字时,钟琳咬重了音。
“林唐,你有事没同我讲吧。”
她这句话带着确信,像是不仅猜到,而且猜准了什么。
“是,她母亲是曾帮你的那名医生,她叫季若兰。”
钟琳眼神犀利,“那墨琦呢?她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这话落,林唐夹烟的手一顿,他皱眉。
钟琳没说话,她很有耐心的,等着他给她答案,等着他往下说。
“嗯,你想的没错,你想的都是对的。”
他接着说,“那双眼睛就是像她。”
“慕里是墨琦的亲生女儿。”
钟琳耳朵里嗡嗡响,仿佛没听清楚,“什么?”
“季若兰当年救你,也有墨琦参与其中,都是她安排的。”
“你和慕老二分手后,他被人设计,跟墨琦睡了。”
“慕里是墨琦精心计划,用来报复慕老二,生下来的。”
接连三句,钟琳脑子懵懵的,虽然她在此之前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但她还是想不通这里面的一些事情。
直到林唐道出来,“你知道墨琦为什么当初没有选择慕迟渊吗?”
林唐掐了烟,不经意抬眸过来,看向钟琳,“因为她。”
钟琳心跳瞬时漏了半拍。
因为她三个字出口,她不知道林唐口中的她,是不是她想的那个她。
“因为她?”
钟琳试探性的问,她语气涩然,“她们两个的关系……”
“是你想的那样。”
钟琳心砰砰直跳。
“还记得墨琦出国,后来又回来吗?”43韮524834铑A咦裙
林唐淡淡地说,“也是因为她,她们的事被墨家发现了。”
钟琳说不上什么感觉,像是有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她握了握手指。
难怪那时候,墨琦对她没有敌意。
不管她怎么招惹慕迟渊,墨琦都没什么感觉。
钟琳问,“这一切,慕迟渊知道吗?”
林唐没有说,慕迟渊是否知道墨琦性取向的问题,又或者,林唐也并不确定,慕迟渊知不知道。
他只是同她说,“慕老二以为,他那晚睡的是季若兰。”
伴随着钟琳讽笑一声,“自己睡了谁,他都不知道吗?”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他那晚喝醉了酒,被捆绑住,蒙着眼,精液也是被人用特殊手段取的,他醒来之后发现,季若兰躺在他身边。”
钟琳攥着手,手心汗湿,她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反应,毕竟那么恨那个人。
可有些气息好像无孔不入,她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
“这是谁告诉你的?”
林唐说,他领养林慕里时,跟季若兰在房间里谈话,谈了很久很久。
“我也没想到我随便捡个人,还能扯出曾经的一些渊源。”
“世界这么小,大人之间肮脏龌龊的那点事,就偏偏被我林唐给碰上。”
就像林唐说的世界很小,又或者是命中注定的某种缘分,让林唐领养了故人的孩子。
“墨琦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就为了报复慕迟渊?难道墨家不是应得,不是活该吗?”
钟琳下意识咬紧牙,她压低嗓音,眼神幽幽,一字一顿。
直到林唐薄唇轻抿起,说,“那如果我告诉你,慕老二的弟弟强上了季若兰呢?”
“慕迟渊还有弟弟?”
钟琳蹙眉。
林唐盯着她,嘴角一勾,“嗯,从国外回来了。”
“是私生子?”
“嗯。他就在墨家出事之后,在医院病房强的季若兰。”
听到这话,钟琳久久没有说话,强奸这个词,在林唐这里也是一个创伤。
所以,她没有去提,没有再问。
她只是不解,“所以,取了精液,孩子是谁怀上的?如若是墨琦怀上,那又怎么去解释,他睡的季若兰,季若兰却没有怀孕。”
林唐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孩子是墨琦怀上的,但季若兰也怀了孕。”
“季若兰就在那次被强之后,便怀上了,她避孕失败,再加上体质特殊,孩子不能打。”
钟琳娇唇抿起来,“慕迟渊知道这个孩子吗?”
林唐嗓音低沉地说,“他知道,不过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很大了,打不掉了。”
“所以,慕老二是个冤种。”
林唐总结。
他勾着唇,嘴角弧度加深,“我也是个冤种,我替他养孩子。”
钟琳不知道自己该表达什么,她转头,看着身后的包厢门,目光浅浅。
“孩子无辜,大人的事情,不该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