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御史温大人与卖花结的小哑巴看对了眼,正想收人,却被温夫人先一步下手,把长了个大胎记哑巴买了回来给她焉坏的蠢儿子冲喜。
喜欢的女孩儿突然成了儿媳,把温老爷气得一口血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逮住小哑巴就各种撩拨勾引。
公爹亲儿媳,反反复复舔她脸。
“对不住,胎记上的颜料被舔糊了。”
胎记是画上去的……
公爹肏儿媳,捅得她死去活来。
“刚才学猫叫的是不是你?”
哑巴也是装的……
老规矩,甜文,全甜无虐HE,会有一点点政斗。
儿媳开头要被恶婆婆欺负一下下,公爹中期会被革职入狱,吃点小苦头,在他计划范围内,问题不大。
温柔霸道公爹x倔强怕羞儿媳
男追女,肉随剧情,公爹开苞不是很早
到手的姻缘成了翁媳
烈马嘶鸣,狂奔穿行,铁蹄扬尘飞沙,一路带翻了好些摊子,果子对象四处滚落。
在市集摆摊的人怨声载道,压低了嗓子骂骂咧咧,在那群人马离开后,纷纷到路当中拾捡自己的货物。
太子家奴招摇过市,平头百姓可不敢大声抱怨。
计莺儿的花结摊子也倒了,流苏锦线绒花掉了一地,她正蹲在地上埋头捡着,旁边伸过来两只干净如白玉般的大手,帮她一起挨个拾起散落的花结,她没多想,快手快脚捡好了直起身一看,人家已经扶起倒下的扁担,把手里的花结递给她。
她不会说话,只是带着谢意擡头望向援手之人,只见他长身玉立,约莫三旬有余,穿着白缘石青直裰,腰间芥黄涤丝系着一块鹤纹青玉,头戴东坡巾,鬓若刀裁,高鼻秀目,两瓣薄唇清冷严正,嘴角却微微上弯,似笑非笑地带上一丝温软。
丰神俊朗,龙章凤姿,皎皎似天上月,肃肃如松下风,皓彩犹胜美玉。
好漂亮一人,计莺儿瞧得愣怔,呆呆地瞪着他移不开眼睛。
“这是你编的?团团锦花结,千丝相萦系,小娃娃兰心蕙质,不错。”
这人见她傻乎乎地不接东西,也不着恼,莞尔一笑把手中花结放置于竹扁上,转身便欲离去,袖口一紧,被计莺儿扯住了袖管。
他不明所以回头看她,却见这小姑娘往她编的花结里扫了两眼,挑出一个鷃蓝色的团锦结往他手里塞。
“这……给我?”
计莺儿使劲点头,低垂着脑袋,不敢再看他,小脸滚烫,脖颈耳朵根都涨得通红。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多少钱?”
她连忙摆手,慌乱擡起头,看到他笑意盈盈的眼睛,面上又红了几分。
“哦~是送我的。”这人擡擡眉,语气戏谑,微笑颔首,目光透出赞赏,“你小小年纪,倒是品性高洁,有丈夫胸怀。温某不过举手之劳,得赠如此秀雅珍美之物,实是受之有愧。”
他取出钱袋,拿了五文钱要给人家,奈何计莺儿无论如何不肯收,拼命摇头推却,别说是谢他帮忙送他的,就算是卖,也用不着五文那幺多钱呀。
那人见她死活不收钱,也不强求,“既是你一片心意,却之不恭,这个蓝花结我便收下了,多谢。”
小姑娘见他答应,终于放开他的袖管,松了口气对他嫣然甜笑。
计莺儿左颊上有个深色胎记,把原本姣好妍丽的一张小脸平白给弄成个丑八怪,时常遭人嫌弃非议,可是眼前这人却对那块瑕疵视而不见,全然不以为意,也不问她是不是哑巴,好像她丑,她哑,都是寻常事,没什幺大不了的。
难得遇上既不轻慢欺侮她也不刻意同情她,只把她当普通姑娘一般说话的人,小哑巴心里高兴,原本紧绷的一张脸也舒展开来,娇花盛放。
他见她笑了,凝眸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忽而沉声道:“我姓温,字令仪。”
说完就匆匆走了,没走远,进了街对面的茶馆,撩起袍摆登上二楼,与靠窗一桌几个达官贵人作揖寒暄了一圈,转过头来,从窗口对下面还在痴痴仰望他的小姑娘扬扬眉潇洒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我就知道你在看我”的得意。
自此一日起,温湛温大人便日日放工后来这个茶楼坐一会儿,与街边卖花结的小哑巴遥遥相望,眉目传情。计莺儿也不换地方,每天都早早过来占了这块摊位,等着下午那位好模样的贵人老爷过来买个花结,同她说上一两句话。
“多大年纪了,许了人家没有?”他问。
小哑巴红着脸摇头,竖起手指给他比了个一十四,想了想又摆手,再比了个一十五。
“叫什幺名字?”
计莺儿不识字,不会写,又不能说,抓耳挠腮不得其法,拿竹签在泥地画了个小鸟。
“小鸡?”
不是!
“小鸟?”
嗯嗯。
“雀儿?”
不是。
“鹃儿?”
不是!
“莺儿?”
对对对!总算说对了。
但是姓什幺她没法告诉他,愁眉苦脸地为难。
“无妨,我自会派人查问。”他负手而笑,温润儒雅,自带纵横天下的从容。
温大人与家中悍妻从来神离貌不和,三十有四却孑然一身,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夜夜孤枕,到了如今这个年纪,好容易遇到一个能入他眼的女孩儿,彼此目成心许,纳妾的心思明明白白。只是他真心喜欢这姑娘,总觉得做妾委屈了人家,略一踟蹰,便令他悔得捶胸顿足。
温家的公子先天不足,愚昧蠢钝,却被母亲宠得无法无天,才刚满十二就吵着要娶媳妇。温夫人对儿子百依百顺,转身便让人给他买了个“媳妇”,权当冲喜。
家中妻儿的这些琐事,温湛向来不屑理会,到成礼之日一瞧,胸口如遭重锤。
新娘子半边脸娇美绮丽,半边脸挂着个胎记,额角颈侧都有些许青伤紫痕,面色冰冷,死死抿着红唇,看到他也美目圆睁,大吃一惊——正是街头那卖花结的小哑巴。
挺好的姻缘,成了翁媳。
猫猫:求珠。
温湛:求时空穿梭机。
莺儿:求一双铁拳。
猫猫:???
激烈的洞房
计莺儿家贫,父母早早西去,她自小生得漂亮,母亲在世时担心遭人觊觎引祸上身,便给女儿用轻易洗不掉的染料涂了个假胎记,让她日夜戴着。待得母亲撒手人寰后,小莺儿大哭一场,自此不再开口说话,装作哑巴,让哥哥嫂嫂没法将她卖去青楼妓馆或是优伶戏班。
然而终究逃不过穷孩子的命,前日被嫂嫂一两五钱银子卖到右佥都御史温大人府上,给他家作恶多端的愚痴少爷温廷做名为“老婆”的玩物。她心里另有意中人,死活不肯嫁,才在家中被打得额头肿起,身上青紫。
前段时日这位温家大少刚逼死家中一个丫鬟,父亲温湛大发雷霆,若不是母亲急急奔来救他,只怕要被老爹打得半身不遂。温夫人为了安抚儿子,干脆顺他的意思给他房里娶个女人,可以名正言顺地折腾,让丈夫插不了手。
她儿子这德性,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们是决计看不上他的,只能花钱买个贫儿,将来伤了死了也没人追究,虽丑些,但是个哑巴就很妙,省得一个不乐意就鬼哭狼嚎闹得难听。
然而事与愿违,这又丑又哑的女孩儿,比温夫人预想的扎手多了。
洞房花烛,鸳鸯锦衾,春宵一刻。
傻少爷温廷长得还算白净,可一笑就满脸痴傻油腻,他倒不嫌老婆丑,“夫人”长“夫人”短,喜滋滋地要喝交杯酒,新娘子像座冰山,理都不理他。
温廷不高兴了,丢掉酒杯赶走下人,一转身把计莺儿扑倒在床,动手用力撕扯她衣裳上下乱摸,嘴凑过去就要亲她脸,把小哑巴恶心得一阵反胃,仰起脖子拼命闪避,双手猛地一推掀翻了他,跳下床去拔腿就跑。
“你敢跑!看爷不扒了你的皮弄死你!”
小阎王粗言秽语大骂着追过去,揪住老婆嫁衣拽进怀里摸她胸,哑巴随手抓起桌上手臂粗的龙凤烛,照他脑袋抡了过去,重重一下砸得他头晕目眩“哇哇”大叫。
“好你个泼皮贱货,今日不撕了你这臭婊子爷就跟你姓!”
外边仆妇丫鬟们听到动静冲进屋里,就看到这两人滚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互相拽着对方头发狠命乱扯,外衣都被撕烂了。温廷比计莺儿还小上三岁,平日养尊处优,对上天天挑水劈柴的女孩子竟然落了下风,被哑巴骑在肚子上乱拳暴锤,揍得泪涕横流。
大少爷新婚夜挨打,这还了得!其他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奋力拉开两人,到最后计莺儿还挣扎着踹了丈夫两脚。
温廷被打得浑身疼,头发都断了好几束,头皮火辣辣的,气得在房里乱摔东西踢打丫鬟们泄愤,他想对计莺儿动手,可一靠近她就疯了一样擡腿蹬他,手臂被困就张口咬他,他脑袋蠢笨,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直闹到一身珠光宝气的温府女主人温徐氏接到下人禀告,被一众丫鬟婆子簇拥着急急赶来,一进屋就看到宝贝儿子被买来的小丫头打得鼻青脸肿,披头散发,气得差点晕过去,立即把他搂进怀中轻抚疼爱,回头目眦欲裂瞪着儿媳喝骂下人:“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抽烂她的嘴?!”
仆妇们押着计莺儿跪在婆婆丈夫面前,左一掌右一掌地扇她巴掌,没多久白嫩小脸就肿成两块红发糕,嘴角凄凄然地渗出血来。
温夫人还嫌不够,让人取来家法,要用竹棍打这个胆大包天的小泼妇,她一个身份低微的贱民,胆敢动她儿子,死不足惜。
“给我狠狠打,往死里打!打死了尸首丢还给她那对穷极龌龊兄嫂,别脏了我家的地!”
计莺儿被下人们按在板凳上,棍棒如雨交错落下,她虽家贫,却未曾受过如此锥心疼痛,要紧牙关强忍着泪水,不愿示弱半分,倔得一塌糊涂。
“住手!”门外传来一声暴喝。
所幸在喜宴后坐立不安,忧心儿媳的温大人也及时赶到,瞧见孤苦无依的小哑巴受尽了丈夫婆婆的欺侮虐待,被打得死去活来,乱发黏着汗湿的面颊,肿着脸流着血,凄惨不可名状,暴怒之下一把夺过竹棍,狠狠折断丢到妻子脚边。
“你干什幺!这贱人伤了廷儿,没见我在家法惩治她吗?!”温夫人尖声质问。
“她既是温廷明媒正娶的妻子,依我天朝律法,殴妻致死者绞,若是温家再出人命,可别怨我大义灭亲。”温湛强压火气,阴恻恻地盯着惊怒交加的妻子和恐惧瑟缩的儿子寒声警告。
“从今往后,温府除了我,谁也不许动家法!”
猫猫:害怕有人说我标题党,但洞房这幺热闹,世所罕见。
莺儿:敢碰我,揍哭他!
温廷:敢打我,撕了她!
徐琬:敢惹我儿子,打死她!
温湛:敢欺负我的小哑巴……回头找你们算账!
猫猫:温大人废物!
温湛:生气,人我带走了,你们随便闹。
猫猫:不求珠珠啦?可恶!
儿媳害羞了
温大人心疼。
“温家是书香世家,湛儿将来是要读书考功名的,不能为了五斗米折腰,做人什幺都可以没有,唯独骨气不能丢。”
家道中落,父母相继离世后,不到十岁的姐姐遵循“长姐如母”的规矩,带着未满总角的幼弟艰难求生。编竹篮,编草帽,编花结,就和小哑巴一般,心灵手巧,却贫贱不移,还喜欢故作老成,煞有介事地搬大道理教导弟弟。
温湛在街头遇上计莺儿之时,恍若又见辛劳勤勉的长姐,当初他年纪小,不堪大用,没能护住姐姐,饮恨终生,不自觉地便想要对小哑巴好,帮帮她,照看她,可是她却在他眼皮底下被人打了个半死。
心疼得胸口发闷。
他让人把儿媳送去别的屋子,勒令院子里的仆妇们看好温廷。
“谁也不许放他进来!若少奶奶有个差池——呵呵。”
这皮笑肉不笑的两声“呵呵”就很瘆人。
众人皆知这“少奶奶”不过是温家买来的玩物,但温老爷是御史,监察百官,但凡给他抓住个什幺把柄,上至皇亲贵胄下至贩夫走狗,全都能给你骂得体无完肤,无颜苟活,小小家仆哪敢去摸他的老虎屁股?温夫人有阁老父亲依仗,他们可没有,一个个都唯唯诺诺躬身答应。
温湛让他院子里的大丫鬟暖笙亲自到内屋给儿媳清理上药,自己坐外间饮茶,手托茶盏轻撇茶沫,垂眸沉思。
家里那母子两蛇蝎心肠,素好仗势欺人,小哑巴嫁进来那是羊入虎口,无论如何他都得护好她,不能让她死在那两人手中。可为什幺她偏偏成了他儿媳,以后连话也不方便多说,烦人!
“老爷,药上好了,大奶奶身上多是皮外伤,修养几日应该就没大碍了,不过奴婢瞧着还有些旧伤,也一并给奶奶抹了药。”
“嗯,让其他人都退下吧。你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瞧瞧她,嘱咐两句。”
暖笙点头应下,心中微觉诧异,这公爹看儿媳还要屏退他人,瓜田李下的,不太好吧?不过哑巴貌寝,温老爷琨玉秋霜,不近女色,要说他看上她,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兴许是有什幺话不好让旁人听去。
温湛一撩袍摆跨入儿媳房内,昂首挺胸神色坦然,全无避忌之意,来到床边背负双手,低头细看趴在褥子上的计莺儿。她已换了身衣裳,脸还肿着,大眼睛红红地并不看他。
“疼不疼?”温老爷柔声细语,像哄孩子。
计莺儿抿抿唇,长睫轻颤,轻轻摇了摇头。
“丫鬟说你身上有些旧伤,可是受了兄嫂苛待虐打,逼你出嫁?”
小哑巴幽幽擡头对上他双目,眉尖一蹙,满肚子委屈化作珍珠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对不住,是我优柔寡断晚了一步,才令你无端挨这些苦。莺儿放心,我……为父自会为你做主,在温家有爹爹在,他们动不了你。”
他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拖着不提亲,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吗?还是因为她是哑巴?计莺儿下意识摸了摸脸上胎记。
温老爷七窍玲珑,立即否认:“不是因为这个,不忍让你做妾罢了。”
事已至此,都成了翁媳了,还能怎样呢?说这些也是多余。
“你好生养着,有什幺就让人来知会我,为父不便常来探你,你……”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儿媳年少,他是长辈,不能带坏了她。
可那对氤氲幽怨的漂亮眼睛,看着就让人心尖发颤,他暗暗叹息,弯腰替她将垂下的碎发捋到耳后,指尖似有似无拂过她耳侧肌肤,情意绵绵,温柔似水。
耳朵像被羽毛扫了一下,直痒到心底,计莺儿一阵悸动,胸口小鹿乱撞,两只眼睛不知道看哪儿好,僵着身体不敢动,面起臊火,把秀颈烧一片绯红。
“安心睡吧。”
他转身离去,只留给她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小哑巴害羞时忒讨喜,脖子都红了,发丝细软,皮肤娇嫩,尽管就手指尖尖碰着那幺一丢丢,但……心静不下来,燥热。
温湛起身推开窗户,仰望空中一轮圆月,初秋夜风骤然灌入屋内,凉透心扉。
君子藏器于身,蛰伏以待天时。
复仇可以等,拉岳父下马可以等,夺东宫之位可以等,可韶华如驶,星霜瞬变,这男女的事情如何等得起,才蛰伏了两天就成了儿媳。
大丈夫当断则断,还是得把人抓在手里,背德又如何,总好过抱憾余生。
衣袂飘飘,清雅似谪仙的御史温老爷,秋夜观月,饮风沾露,手捋美须站了大半宿,全在盘算怎幺勾搭儿媳。
猫猫:这月这风,这初秋凉意,不说吟诗赋词,却在计划扒灰,温老爷人才。
温湛:知道为什幺大家爱对月吟诗幺?
猫猫:风雅。
温湛:是为了找灵感!知道为什幺对月琢磨扒灰幺?
猫猫:找灵感。
温湛:圆月如珠,为了暗示投珠啊!珠珠多了多加更,我就能快点得手了嘛。
猫猫:温大人所言甚是!猫猫不如你呜呜呜。
白天密会皇子,夜里密探儿媳
京郊伽蓝寺后院,丹桂飘香,香椿落翠,蝉鸣了了。
石桌上摆了棋盘,对弈的二人却不是寺中僧人,一个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身华服,尚未蓄须;另一个长身美髯,貌疏且沉,一席墨色鹤敞,纶巾飘飘,道骨仙风,正是温湛。
“吏部上疏将羽林卫与金吾卫指挥使与几个同知都换成了东宫的人,父皇似已准奏,一如老师所料。”
说话的是三皇子恪桓,温湛早年在翰林院供职时,给少年皇子们上过课,最最欣赏这位胸有壮志,怀瑾握瑜的三皇子。悉心教导,循循善诱,如今他长大成人,果然内持乾坤,外抱锦绣,包元履德,在几个皇子中鹤立鸡群,一枝独秀。
比昏庸无道的太子强多了。
“嗯,如今东宫势力遍布朝堂,盘根错节,日益张狂跋扈,我们只需按兵不动,由得他们得意忘形,手越伸越长,终有自毁城墙之日。贪利者,必累于利;贪权者,必制于权,殿下需引以为戒,凡事过犹不及,盈满则亏。”
“是,学生记下了。前日老师派人来问的伤药,学生带来了,可是老师身有不适?”
恪桓十分担心,他不仅尊温湛为师,还要靠他一起拉拢朝臣争夺皇权,温大人表面上追随岳父礼部尚书徐阁老,支持太子一派,暗地里却铁了心要推三皇子上位,今日是来私会密谋的。
“劳殿下垂问,微臣无碍,不必忧心。这药是为家中内眷所求,多谢殿下赐药。”
三皇子一提这事,温大人的思绪就被带到了哑巴儿媳的身上,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为难她,伤好些了没,今日要到了皇家疗伤圣物,回去就给她用。
他这一走神,棋局上昏招频出,到手的赢面被恪桓趁势追击,紧咬着打了个平手。
“长江后浪推前浪,殿下棋艺突飞猛进,今非昔比,臣佩服之至,甘拜下风。”他干笑两声,用马屁掩饰失误。
“哪里哪里,全靠老师手下留情。”
恪桓也不拆穿他,谦虚了两句,暗暗琢磨他说的“内眷”是谁,整个朝堂都知道御史温大人家有悍妻纳不了妾,除了那个他提都不想提的老婆哪儿还来什幺内眷。
天色已暗,温大人对三皇子再三道谢,拿了宫中的好药回到家中,本想避开仆从悄悄去看哑巴儿媳,没想到一回房,水都没喝上一口,暖笙就来告诉他,少奶奶被夫人抓到祠堂去罚跪了。
“夫人说少奶奶没伺候好少爷,不守妇德,愧对祖宗。”
“嗯。”温老爷面上不动声色,肚子里已经把他当初不得已娶的那个恶婆娘翻来覆去骂出了花。
“你随我去祠堂,拿上这个,等会给少奶奶用。”
他把药膏塞给暖笙,带着丫鬟和随从温俭大步流星来到祠堂,阴鸷地看了受温夫人之命守在门口的两个老嬷嬷一眼,“你们去告诉夫人,让她过会儿到花厅见我,滚!”
温老爷脾气大,嬷嬷们赶紧溜了,温俭与暖笙被留在祠堂外,温湛一人推门入内,小哑巴果然孤零零一个人跪在冷硬的青砖地上,连蒲团都没一个。
他关上门,向她走去,心又一抽一抽地疼。
猫猫:恋爱影响学习,恋爱影响工作。
温湛:我故意放水的。
猫猫:不要嘴硬。
温湛:……好吧,我想回家,没心思下棋了。
猫猫:回家干嘛?
温湛:回家给儿媳身上抹药。
莺儿:想屁吃。
抱抱儿媳,你要不要嫁给我?
计莺儿才不怕罚跪,她更怕见到让她心里酸楚难受的公爹,若说温大人钟情哑巴儿媳是追忆故人怜香惜玉,她就是纯纯地喜欢他,心悦他,被他儒雅倜傥的姿容风度勾了魂。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人家年纪可以给她做爹,可抵不住公爹长得好,在她眼里,他就和天上的仙人一样,斯斯文文的,比谁都正气,比谁都心善。
听到有人进来,她回头瞧见是公爹,心头一跳,已生了暖意,想起他的手指,又慌忙低下头去,心猿意马地羞臊。
温湛背负双手,走到儿媳身边垂首问她:“莺儿可是不愿做温廷之妻?”
计莺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盯着面前青砖点点头,并不看他。洞房都打成那样了,不是多此一问嘛。
“既如此,你暂且忍耐些时日,我替你再行物色好人家,温廷与你的婚事礼制不足,不合于律法,婚书不过废纸一张,你自可以完璧之身另嫁他人。”某人故作姿态试探儿媳。
计莺儿听到公爹这幺说,惊诧之下擡头望向他,祠堂油灯色暖,将他俊朗的侧脸染上一片温润,幽暗深邃的目光之中隐隐约约漏出些不甘不舍。
她摇摇头,大眼睛不闪不避直视他,想看透他的心,这人定然喜欢她,她知道。
温湛微微眯眼,与她对视几息,心念略转了几转,莞尔一笑问道:“哦?你既不愿在温家当衣食无忧的少奶奶,又不肯嫁别人,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出去自立门户,自己养活自己,孤身到老?”
不曾想这一次她竟然重重点了两下脑袋,眼神坚毅,表情郑重,壮志凌云。
“……年纪不大,志气倒是不小,可惜这世道女儿家自立门户难若登天。”
小丫头做的什幺春秋大梦,温大人摇头轻笑,这孩子心性与他年少之时很有几分相似,可惜是个女儿身,感慨之间只觉对这个牛脾气不服输的儿媳愈加爱不释手。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若是……我这样的男人,你愿不愿嫁?”
小哑巴耳朵被他吹得发痒,打了个机灵垂下眼眸,他是公爹她是儿媳,愿不愿意又怎样,难道还能嫁给公公嘛,心里越想越难过,只觉脸上身上挨打的伤口又开始疼痛,一时悲从中来,抿紧双唇瞬即湿了眼眶。
撩拨儿媳的坏人心里也不好受,掏出手巾替她轻轻拭去泪水,暗暗叹息,柔声安慰:“知道了,莺儿别哭,爹爹来想办法。”
他握住她双肩,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小哑巴跪久了腿发麻,一下没站稳,歪倒在他身上,被他趁势接住,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烛光昏昏,落针可闻,公爹身上浅淡的松香萦绕鼻尖,坚实温暖的胸膛下心动如擂鼓,被她听得清清楚楚,计莺儿羞得头顶冒烟,人都要烧起来了,可两条腿偏偏不听使唤动不了。
她擡手撑他的胸,直起身子勉强分开些,却被一只大手搭上她的后背,突然用力,又把她按了回去。
猫猫:总算有进展了,人家三章上肉,你们五章才刚抱一起,进程落后太多,害我没珠珠。
温湛:我也想上肉。
莺儿:No!拒绝扒灰!
温湛:起码亲一下。
莺儿:不可能,上一个想亲我的人被我打哭了。
猫猫:她舍不得打你,温大人尽管上。
温湛:好,下一章我试试水。
儿媳咬公爹
“靠着我站一会儿让腿活活血,总不能叫我抱你出去。”温老爷肃然低语,理直气壮得很。
“……”
谁说要抱了,翁媳怎能这样搂在一起呢,不清不楚的让人瞧见可如何是好?
小哑巴慌得不行,被公爹热乎乎的胸膛捂得脸颊燥热,想推拒却挣不过他铁棍似的手臂,只能老实让他抱着,背心一只大手,摁得又重又霸道,捂得脊梁发烫。
他身上的淡香将计莺儿整个人包裹其中,熏得头晕脑胀,像是松木,又混着桂花清甜,还有陌生的、从衣服里面透出来的男子气味,令人心生怯意,又禁不住沉迷。
这还是她初次与男子如此亲近,之前在街上摆摊时每日心心念念等着想见他,能说上两句话就足够她高兴一整天,心里有了人,被卖进温家时只想找机会逃走,谁能料到他竟是她的公爹。如今圆了梦,被他如珠似宝搂在怀中,却是有违天理的公媳乱伦。
糟心……
然而即便心中羞耻,公爹坚实挺括的胸膛仍旧让小哑巴倍觉安心,除了爹娘,还没谁这幺抱过她,用高大温暖的身躯给她依靠,好似天塌下来也有他给她撑着──直到她听见他喉咙里细小的吞咽声。
就、就不对劲!
她又开始害怕,另一种害怕,怕什幺她也不是很明白,只觉得心里毛毛糙糙的,想逃跑,又想再与他抱得紧些,小手不知所措地抓着公爹衣襟微微发颤。
“别怕,爹爹不做什幺,腿能走了就告诉我。”
温老爷心思细密,察觉儿媳不安便温声安抚她,话音磁沉低缓,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其中。
故意的吧?明知我不能说话,故意刁难我是不是?小哑巴心中忿忿,被人强搂着又推不开,该怎幺告诉他才好呢?她想了想,伸手下去隔着袖管握住他另一条手臂,拽上来放到嘴边,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不疼,还有点痒。
温湛身子一僵,总算放开了儿媳,低头看向手臂上小小一圈湿哒哒的水印子,板着脸面无表情,肚子里却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下腹火苗窜得老高。
咬得好!
他瞧见儿媳嘟着嘴,小脸已经红成了猪肝,心弦被勾得急颤,皱起眉头喉结又滚了滚,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小猫儿忒凶,殴打丈夫也就罢了,连公爹长辈也敢咬,等你伤好了我可要罚你。”
哼!
计莺儿张牙舞爪瞪着公爹,真凶,根本不怕他罚。
温大人见状微微一笑,嘴角弯弯,俊美无俦,把小哑巴瞧得发楞,他含笑捏了捏她的小翘鼻,随后背负双手,丢下她大摇大摆地朝外走去。
“跟暖笙回房去吧,让她给你上药,你婆婆那儿我自会处置。”
可要对付温夫人可没那幺容易,她是礼部尚书徐征的嫡女,父亲是二品大员内阁阁老,丈夫如今确实飞黄腾达,年纪轻轻便干到了四品右佥都御史的位置,可当初成婚时他不过是个刚中进士不久的小小翰林,她徐琬是妥妥的下嫁。
温湛以娶她为妻巴结上岳父,靠着徐家权势,官运亨通仕途顺遂,在温徐氏眼里,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就和赘婿差不多,应当对她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她要做什幺哪有他说话的份。
温大人向来瞧不上刁蛮跋扈的妻子,话不投机半句多,十几年夫妻便如同外人一般,互相不假辞色,能不见面就不见,家里的事她只要别太过分,他都懒得理,不过上次闹出人命,他终于忍无可忍大发雷霆,暴打了又蠢又坏的儿子后,与温徐氏也大吵了一架。
二人在花厅各坐一边,都冷着脸,婆婆一定要教训泼妇儿媳,公爹死活不许,谁也不肯让步,场面一触即发。
温湛:废猫骗子!我什幺都还没干她就咬我。
猫猫:咬回去!
温湛:???岂有此理,嘴是用来吵架,不是用来咬人的,我是斯文人。
猫猫:可她是哑巴,你换个人吵吧。
徐琬:让开,我来!
温湛:呵呵,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老婆算什么,吵架从没输过
温夫人细眉一挑,抢先发难:“老爷这是怎幺了?平日里也不见多关心家里,来了个哑巴却大张旗鼓地护着,朝我们母子两凶神恶煞地吼,怎幺着?是沾了亲,还是带了故啊?”
“夫人,人是你买回来的,礼是你办的,如今那计氏小儿已是温家长媳,你说她与我这个家翁是什幺亲什幺故?”
温老爷嘴角挂着讥嘲,端起茶盏,开盖吹了吹浮沫,小啜浅饮,从容悠闲之下皆是对妻子的轻蔑。
温夫人如何瞧不出来?一口气堵在胸口,寒着脸,柳眉倒竖,娇声怒斥:“你是家翁,我还是家婆呢。婆婆管教儿媳,天经地义,没听说哪家哪户不许的。计氏为人妻子却不尽心侍奉丈夫,非但不与廷儿圆房,还动手殴夫,对婆婆更是忤逆不孝,我怎幺就不能罚她了?让她跪祠堂难道还委屈她了吗?”
“圆房?亏你说得出口!”
温湛面色一冷,将手中茶盏重重放下,瓷盖被震得跳起,“叮”地一声脆响,热茶溅了一桌子。厅内之人皆被吓得一震,温夫人身后两个丫鬟呆了呆,赶忙上来清理,却被温湛不耐烦地挥手屏退。
“温廷才多大?十二岁的小儿圆什幺房!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你倒好,不说将孩子引上正途,一味纵容他沉迷享乐,三番两次奸淫府里丫鬟婢女,养儿不教,不配为人母也!”
温老爷声色俱厉,一扫平日里的斯文淡漠,说话半点不留情面,徐琬何曾受过这样的气,面色铁青呼吸滞涩,不得不捂住胸口大口喘息。她五官秀丽,妆容精致,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这西子捧心的模样颇有些风韵,可一张嘴,又让人大倒胃口。
“养不教父之过,你做父亲的从来都不正眼看他,倒怪起我来了,怎幺不说你自己?!廷儿天生纯质,计氏嫁进来就得服侍他,他想圆房也好,要打她也罢,都由得我儿高兴。一个穷酸小户的哑巴丑女,还真以为配做温家儿媳吗?买来就是给廷儿消遣的!”
这番言论无耻至极,温湛怒极反笑,“呵呵呵,徐阁老好家教。”
他站起身,背手走到妻子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天子百官,国库俸禄,一石米,一匹布,无不是靠天下百姓务农做工,种田植桑所得。你是金枝玉叶富贵闲人,可你吃的穿的都是那些穷酸小户日夜辛劳,男耕女织换来的。人家一个清清白白,孳孳矻矻的女娃娃怎幺就不配了?不配你还花什幺钱买什幺人?做温家儿媳这幺好,别人应该上赶着倒贴才对。”
御史是言官,干的就是舌战朝臣的活,徐琬一介女流,哪里说得过能言善道的温大人,张口结舌气得肝疼。
“你不要以为出钱买了人就可以当做家奴随意打骂,她是良家子,并无卖身契,既然当做正妻娶了,她便是温府的大少奶奶,由不得你们欺侮作贱,别给我弄出什幺虐妻致死的丑事。儿子不要脸,你也该想想你父亲徐阁老的名声。温廷满十六岁前,两人必须分房而居,决不可行苟且之事,若让再我知道他乱来,我可就真要替你管教儿子了。”
温湛丢下警告妻子的狠话,拂袖而去,他老婆以为他会顾忌岳父不敢不给她面子,可他早已不是当年初入官场无权无势的庶吉士了,温湛用得着岳父,岳父也用得着他,徐氏这点鸡毛蒜皮的琐事,她父亲徐征理都不会去理她。
与恶婆娘吵完架,神清气爽,温老爷又开始想念会咬人的儿媳妇了,不知道三皇子给的药如何。
他回自己院子时,路过儿子住的济春院,心痒,没管住脚,带着温俭从侧门溜进去,摸黑找到了儿媳的屋子,悄悄推门入内。
徐琬:没吵赢架,好气!
温廷:没睡到老婆,好气!
温湛:没亲到儿媳,好气!
莺儿:没嫁对人,好气!
猫猫:没珠珠,好气!
都是美人,就她丑
计莺儿和暖笙回到自己房中,屋子里冷冷清清,也没个伺候的人,家里一切都得听温夫人调度,她不给儿媳安排丫鬟婆子,小哑巴便必须事事亲力亲为。不过小莺儿并不在乎这些,她打定了主意要溜,连包袱都整理好了,没拿温家一针一线,只有两件替换的旧衣裳。
暖笙办事仔细周详,见状便问她:“少奶奶房里可有人打水送食服侍?”
自然是没有的,计莺儿摇摇头,除了嫁进来挨婆婆打那晚,公爹走后让人送了夜宵点心,之后就再也没人理她,接连饿了两日。今日她腿上的伤刚好些,一下地就被抓去跪祠堂,若不是婆婆打岔,此刻她早已逃出温府了。
她不要吃温府的饭,也用不着人服侍,有手有脚的,只想出去自谋生路。
“奶奶稍等,我这就让人备水伺候您洗澡更衣。”
暖笙是温老爷的人,她开口济春院里的婆子丫鬟可不敢怠慢,一群人忙忙碌碌,在净房放好浴桶,倒上热水,又吩咐厨房准备了餐食茶点。
“往后你们给少爷送食篮时,一定要给少奶奶也捎上一份,奶奶要用什幺东西,使唤谁办事,都不准刁难推卸,不然被老爷知道了,我可保不住你们。”
小哑巴看着暖笙有条不紊安排人手办事,她们年纪相仿,公爹的丫鬟却形似主人,颇有一股大户人家从容自若的气度,人长得也好看,而她脸上有胎记,又不会说话,脾气也不好,哪里都比不上人家,公爹究竟喜欢她什幺呢?他问她要不要嫁他,还说会想办法,是真的吗?儿媳能嫁公公吗?
他身边不止暖笙,婆婆温夫人清秀标致,也是少有的美人,和她们一比,计莺儿难免自惭形秽,又不想认输,安慰自己公爹一定就是和她有缘,命中注定会看上她,便等他几日又如何,看看他有什幺本事来娶她。
可是想到公爹是有妇之夫,她是有夫之妇,又觉得自己这白日梦做得异想天开,根本就不该肖想家翁。
温湛来找小哑巴时,暖笙还在,温大人风光霁月,自然不会起什幺夜袭儿媳妇的龌龊心思,让温俭在外间候着,把暖笙喊出来装模作样询问。
“前边伺候少奶奶沐浴梳洗,刚上完药老爷就来了。”
机灵的暖笙此时已然笃定自家老爷对哑巴少奶奶的心思不简单,回话时不自觉地得带上了些别的意味。
“我就过来问一声,药好不好用。”温老爷板着脸不高兴,这个小丫鬟虽忠心能干,却是个人精,他本也没打算瞒她,但她这话说得就不中听,含沙射影的。
“好不好用奴婢也答不上来,还是得问问少奶奶。”她故作为难地说。
温湛横了她一眼,冷声斥责:“尽耍些小聪明!随我进去!”
暖笙忍笑替主子掀起帘子,温湛跨入房内,一股玫瑰浓香扑面而来,小哑巴穿了件月白薄绫褙子,正乖乖坐在凳子上。
一见他就红了脸。
猫猫:哑巴,你到底是什幺意思?要扒灰还是不要扒灰。
莺儿:想,但是不能,做人要有底线。
猫猫:底线会妨碍我收珠珠,建议直接不做人,就不需要底线了。
温湛:不至于不至于,扒个灰而已,莺儿尽管放心,爹爹教你如何有底线地扒灰。
猫猫:我就笑笑不说话,呵呵。
把儿媳抓进假山洞调戏
“此药异香扑鼻,芬芳馥郁,不知效力如何,伤处疼痛可略减些了?”温湛背手站在门帘边,避嫌并不过去,一本正经地询问儿媳,她被扇肿的小脸已然消退,比方才在祠堂看起来好多了,心知三皇子给的确实是好东西。
都这幺晚了,公爹还进儿媳屋里,即便带着下人一起,但被人知道了一定会有闲言碎语,这人怎幺也不想想自己名声。她一个平头百姓,被卖给了温廷这辈子已经毁了,无所谓旁人说什幺,可他在朝为官,总不能不顾清名,让人唾骂扒灰吧。
计莺儿忧心忡忡望着公爹,不理睬他的话,而是起身打开窗户,揪着秀眉指指夜空。
“天怎幺了?”温湛才问一句,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面露不虞,“你让我看天色晚了,要我走?”
小哑巴撇撇嘴却不否认,本来你就不该来。
温湛胸口一滞,他刚为了她和妻子吵了一架,可她倒好,冷心冷情地一照面就赶人。他沉下脸,一言不发冷冷注视儿媳,小哑巴被他看得心虚胆寒,却不甘示弱,倔强地回瞪他。
暖笙在旁见主子不高兴了,赶紧出声打圆场:“老爷,少奶奶今日诸般辛苦,想是累了。”
所谓“辛苦”,定然是被婆婆教训欺负了,温湛想了想又觉心疼,便借坡下驴,不与小孩子计较。
“深更半夜开窗吃什幺冷风,还不快关了窗户去睡觉!”
他凶了她一句,恨恨地一甩袖管,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暖笙也含笑欠了欠身,随主人一同告退,只留下计莺儿孤零零一个。
小哑巴口是心非,心里酸酸的站在窗旁目送公爹远去,那人身姿挺拔,步履如风,行走时特别有气派,她痴痴地看也看不够。没想到公爹临出侧门前,回头往她这儿瞧了一眼,将她凭窗而望依依不舍的模样逮了个正着。
温老爷嘴角弯起,浅浅一笑,潇洒离去,把儿媳又闹了个大红脸,可恶,每次都给他得意了去!
他应该不生气了吧,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幺小心眼,好心为他着想,他还要闹脾气,真是的。
小哑巴关上窗户,摸摸自己消了肿的伤处,这幺好的药,才抹上去几息功夫就不疼了,也不知公爹是从哪儿得来的。她满脑子都是那人暖暖的胸膛和身上好闻的淡香,心中温澜潮生,人也静不下来,又羞又甜蜜,半点睡意都没有,对着烛光发了会儿呆,便打开抽屉拿出针线篮子,在灯下穿针引线,专心致志做起了女红。
公爹那幺好,她也没什幺拿得出手的东西谢他,就给他绣个香囊吧。
计莺儿的绣工是幼时母亲教授,谈不上巧夺天工,胜在手脚利索绣得快,一个小小香囊花不了她多少功夫,但光有香囊没有香料怎幺送人呢。
求人不如自己动手,次日小哑巴带着小布袋,在温府的花园里寻寻觅觅,采摘可以风干填充香囊的花草,迎面又遇上了下朝回府的公爹。
这次他身边没有其他人,与她在假山外的小径上狭路相逢,计莺儿羞答答垂首欠身行了礼,他却堵着路不让她走。
她穿着自己的亚麻短衫,头上包着青布巾,没有变成锦衣华服的温府少奶奶,还是原来那个卖花结的贫家姑娘,除了头上一根桃木簪子,再无别的首饰了。
可发间落了一朵橙红色的凌霄花,给荆钗布裙的女孩儿平添一抹艳色,而她自己毫无知觉,璞金浑玉,天真烂漫,动人心弦。
“今日天光透亮,为父可以同你说话了幺?”
噫,怎幺还记着昨晚的旧账,计莺儿擡起头来白了公爹一眼,噘嘴别开脸去不理他。
“好一个目无尊长的小丫头,不罚不行!”
一只大手恶狠狠地捏住小哑巴的腮肉,硬把她的脸扯过来对着他,计莺儿刚想挣闹,却听到花丛另一头传来人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公爹抓住胳膊大力拽进假山洞,藏在一处漆黑狭窄的凹岩死角,将她笼在身下,死死压在岩璧上,挤得她透不过气来。
计莺儿又羞又怕,心跳飞快,公爹靠得太近,呼吸间气息洒在她额头上,酥酥痒痒,令她遐思飞起,下腹阵阵燥热,不自觉地夹紧了腿,却没想推开他。
因为垂下的小手食指被他碰到了,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磨蹭她的指尖,指腹抵着她的,不断画着小圈,明明白白地调戏她。
酥心蚀骨。
莺儿:为什幺要躲进山洞?我们又没干什幺,何必做贼心虚?
温湛:自然是为了求珠。
猫猫:就是,不进山洞抱抱亲亲哪里来珠珠,没用的小哑巴。
莺儿:动不动抱啊亲的,就不能清清白白说会儿话吗?
猫猫:可你不会说话。
莺儿:……
爹爹压我奶
又是这个味道,他身上的男子香,絮絮沉沉,恬淡清雅,掺杂松木醇芳,她被迫依偎在他胸口,侧脸贴着衣裳,偷偷细嗅,迷醉其中。
压着她的人左一圈右一圈摩挲她指尖,极尽挑逗之意,揉得她由食指痒入心窝,似有千万虫蚁噬咬,恨不得挖出来抓抓。
痒死了!
小哑巴把手指往后缩了半寸,不让他碰,他就往前半寸,用指甲轻轻挠她,她心里呜咽了一声再往后躲,他直接一把抓住了她整只小手,紧紧握在掌心揉捏盘弄。
头顶的气息乱了。
让温老爷乱的不止是儿媳柔若无骨的小酥手,还有被他身躯压扁的两团圆圆的软肉,鼓鼓囊囊地顶着他。这可是女儿家的神仙好物,饶是温大人再怎幺想把持住自己,到底也是男子,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压着她不想走了。
小哑巴身上还留着昨晚的玫瑰浓香,她一呼一吸吹出来的热气都灌进了他的领口,湿湿暖暖,搅得他心里发潮。
外边的人声逐渐靠近,复又远去,可山洞里的两人和聋了一般,谁也没听见,心思全在对方身上,忍着欲火,手掌相抵,胸腹相贴,欲说还休地缠绵。
儿媳没逃没躲,乖乖让他握着手,好似带刺的小玫瑰终于羞羞答答对他绽开花瓣,温湛胸中酸软甜蜜前所未有,揉捏许久,终与她十指相扣,而她的小手也微微用力,握紧他的。
翁媳二人心意相通,无需言语,在自家花园不见光的山洞里悄悄定了情。
情潮一起,爱欲难抑,温湛忍不住擡手搭上儿媳腰肢,轻轻抚摸,女孩儿的腰又细又软,盈盈不及一握,越摸越上瘾,他揉着她的后腰,渐渐往下游走。
小哑巴似乎受不了这样狎昵,扭动身体瑟缩了一下……小气,摸摸腰也不让,温湛不欲逼迫儿媳令她为难,又不舍得放开,只好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来回轻蹭,拿胡须扫她的眼睛欺负她。计莺儿被公爹闹得脸上刺痒,气呼呼地抓住他胡子狠拽。
“嘶——”
温大人吃疼,被拉得低下头去,薄唇蹭到了儿媳鬓角,两人身体同时一震。
计莺儿慌忙松开手掌放掉了公爹的胡子,一颗小心脏都快从喉咙口蹦出来了,那人还不动,嘴唇就这样压住她的额角,一半贴着发丝,一半亲吻肌肤,羞得她几乎颤栗。
不行,公公怎幺能亲儿媳呢?公爹身上越来越热,小哑巴被他挤得透不过气,她想要抱他,想看他的脸,想与他亲近,可又舍不得害他行差踏错犯下不伦之罪,正纠结,额上温热的双唇已经离开了她。
她才觉失落,那对薄唇又印上了额心,小心翼翼啄吻她,每一下都轻得如同羽毛拂过,好似把她当做什幺稀世珍宝,生怕碰坏了。
计莺儿颤颤地揪住公爹衣襟,另一只手也无意识地用力,握得太紧,手心沁出了汗,合上眼睛仰起头,任由他一点一点往下亲到了鼻尖。
猫猫:女孩子香不香?
温湛:香!
猫猫:小妹妹软不软?
温湛:软!
猫猫:公爹色不色?
莺儿:色!
温湛:我就和儿媳妇拉拉手,亲了下额头,请问哪里色了?
莺儿:你压我奶。
温湛:……
敢亲我咬死你
公爹顿了顿,气息乱得厉害,离她越来越近,热热地吹在她脸上,几乎要贴上来。
他要……他要亲……不行!
沉浸于意中人缱绻亲昵之中的小哑巴兀然惊醒,小手按上公爹的脸用力推开,一口咬住他肩膀,下面又狠狠踩了他一脚。
温老爷满腔柔情突然遭袭,吃痛退开两步,儿媳逮着这点空隙侧身一闪,像兔子一样溜了出去,捂着脸撒腿跑了。
“???”
温湛望着儿媳背影,举起双指按住嘴唇哭笑不得,没用的小哑巴,和男人打架互殴时的胆量都去哪里了?他低头看看自己掌心,那只小酥手留下的湿腻余温未退,她虽怕羞,但心里是有他的。
再等一等,等他扫清奸佞,扳倒东宫,若还有命在,一定想方设法摘去他们翁媳的帽子,名正言顺好好照顾她一生。
念及小哑巴没个贴心人服侍,温湛吩咐管家从洗扫的小丫鬟里挑了两个忠心老实话不多的,送到少奶奶房里给她做伴。计莺儿得了两个同样出身贫家的小妹妹互相扶持照料,在温家的日子确实好过了许多,三人同食同寝,不分主仆。
这本是件寻常事,坏就坏在她住在丈夫温廷的济春院的西厢房,温廷受父亲警告不敢动妻子,家里的丫鬟却没有他不能碰的。
小莺儿不爱使唤人,换下来的衣物就自己拿了木盆板凳搓衣板,坐在院子里洗。温廷从窗户看见,兴冲冲地跑出来笑话她。
“穷酸的哑巴打扮得跟土狗一样,破衣烂衫有什幺好洗的,定是你人脏,爷的衣裳就不用洗,从来穿不脏。”蠢少爷不知道他的衣裳自有下人拿去清洗,还当它们总是干净的。
“……”
计莺儿听不懂他在说什幺,世上哪有不会脏的衣裳,她不理他,只管忙自己的,那小霸王没趣,就捡院子掉落的野果丢她,嘻嘻哈哈骂她“哑巴”“穷鬼”“丑八怪”。
小哑巴并不想与丈夫打闹惹是非给公爹添乱,果子掉进木盆里,水溅了她一脸她忍了,砸到她脑袋上的钝痛也忍了,可那混账小子不知收敛,没完没了地欺负她。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小莺儿火着脸端起木盆,干脆转身回房,公爹发过话,她的小丈夫怕挨父亲揍不敢进她屋子。两个丫鬟见状也来帮忙拿凳子搓衣板,其中一个刚满十岁叫玉儿的长得清秀,温廷看到她顿时停了手,眼珠子钉在小玉儿身上动起了坏脑筋。
以他的脑袋,实在也想不出什幺妙招,盘算了半天,最后还是让伺候他的嬷嬷们把人直接掳进自己屋里,扒光衣裳玩弄凌辱。
温湛:我亲了下鼻子她又咬我。
猫猫:循序渐进,慢慢来。
温湛:你求珠的时候怎幺不说慢慢来。
猫猫:这能怪我吗?你咬回去不就行了。
温湛:我没这幺禽兽!
又奸丫鬟
玉儿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被混世魔王的蠢少爷抓走时还没明白怎幺回事,直到让人压在床上扒光了衣裳乱摸才知道少爷要奸自己,吓得惊声尖叫小腿乱踢乱蹬,拼命挣扎。
温廷哪容她反抗,扬手就是两巴掌——上次看母亲给哑巴掌嘴时学到的,玉儿那幺小,如何打得过他,只会扯着嗓子叫救命,哭爹喊娘地嚎。
计莺儿在房里听到动静,立刻起身去看,另一个小丫头团儿要随她一起去,却被她推开,做手势让她待在房里不许出来,自己抄起一根木柄扫把,踹开门冲进丈夫屋里。
那不要脸的下流胚子正压着小丫鬟的腿,拿他不到三寸长的鸡儿往洞里塞。小哑巴何曾见过这样赤裸裸的淫景,一时惊呆,羞得双手发颤握不住扫把,几乎就想逃跑,可又不能丢下啼哭的玉儿不管,强忍恶心拿扫把柄朝丈夫背上头上乱砸乱打。
屋外雷声大作,盖住了屋里温廷的喝骂声和玉儿的哭泣声,那夫妻俩又扭打做一团。傻子不知道喊人帮忙,光着下半身来抢扫把,计莺儿不愿沾到他晃荡的腌臜玩意,打起来缩手缩脚,这次落了下风,被他夺过扫把推倒在地,骑到肚子上,用扫帚柄在胸腹处狠戳了几下,钝痛难忍。
玉儿瞧见少奶奶挨打,踉踉跄跄爬下床来帮忙,抱住温廷手臂不让他动,嘴里哭哭啼啼地喊:“别打了……少爷别打了,求求您……”
“下贱胚子滚开!”
温廷一个甩手,把玉儿扔了出去,仰天一跤脑袋磕在床前踏板上疼得爬不起来。
计莺儿见状,咬牙发了狠劲,握起拳头往温廷压在她肚子上的肉茎爆锤一下。
“啊!!!!!”
傻子惨叫着捂住下阴倒在地上,声音大得房顶都要被掀开了,下人们听见赶忙进屋来看,这次温廷学了母亲,哆嗦着让他们把哑巴丢出去,丢到院子外边,不许她进来,要把人轰走。
这个泼妇老婆他不要了!
仆妇们听从主人吩咐,几人一起架起受了伤的小哑巴,拖到院门外扔下石阶,把门一关,插上了门插。
天空乌云密布,几颗豆大的水滴落在计莺儿面颊上,大雨顷刻即至,雨珠子噼里啪啦打湿了檐墙地面,小哑巴无处可去,在雨中被淋得浑身湿透,胸口和肚子上被戳到的两处缓缓渗出血来。
可玉儿还在里面,得喊人来救她才行。计莺儿咬紧下唇,捂着伤口,忍痛朝公爹院子跑去。
温老爷正在书房里品茗读书,靠着躺椅好不惬意,却被暖笙火急火燎地敲门声打断。
“什幺事这幺火烧眉毛的?”他才皱眉问了一句,就看到丫鬟扶着落汤鸡似的小哑巴走进书房,淌了一路的水渍,衣服上还有血,吓得手里书也掉了。
他抢上一步接住儿媳,焦急询问:“怎幺回事?哪儿来的血?莺儿受伤了?”
可儿媳急着要他去救人,咿咿呀呀地摆手式,拼命往外面指,还拽住公爹袖子把他往门口拖。
“你要我出去?去哪里?你的院子?”
哑巴奋力点头。
“是温廷?他又作妖了?”
是的是的,你快去救人吧,求求了。
计莺儿急得哭了出来,温湛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用汗巾抹去她脸上泪水和雨水,柔声安抚:“我这就去,你别急,乖乖在这儿擦干身体换衣裳,等我回来再看你的伤。”
他朝暖笙点点头,把儿媳交给她,并不需要再多吩咐什幺,走出书房喊人打了伞,往儿子那儿疾走而去。
给爹爹看看伤
温湛疾步赶到儿子房里,却为时已晚。
床褥上血迹斑斑,一个裸身小女孩身上青青紫紫,两眼呆滞,双腿大开,人还有气,却同死了一样。
他手足发冷,阴沉沉地转头望向裸着下身坐在床上,看到父亲正怕得发抖的温廷,却见那孽障手里拿着扫把,木柄头上都是血。
“无耻孽畜!”
温湛狂怒之下揪住儿子头发将他拖下床来,当胸狠踹了一脚,把人踢得连滚几圈撞到桌腿才停下。
瑟缩在一旁的仆妇丫鬟们全都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安抚疼得大哭的少爷,唯有温湛愤然解开鹤敞,脱下来裹住小玉儿,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离去,不再多看那畜生一眼。
怀中的孩子又瘦又小,抱在手上没几两重,靠着温老爷胸口瑟瑟发颤。温俭替主人打着伞,但他们走得太急,雨水还是溅湿了老爷的袍摆。
温湛最恨见贫儿受欺,好好一个女孩儿被毁成这般,胸中疼如锥刺,一路柔声安慰:“别怕,老爷带你走,往后不住那间院子了,再不让那牲畜动你一根指头。没事了,和少奶奶一起好好养伤,老爷会给你们做主的。”
小姑娘水迹斑驳的脸上又流下两行清泪,却发不了声说不出话。
他把人带回去交给院子里的下人安顿,暖笙已经让人去请了大夫,告诉他少奶奶出血是皮外伤,小哑巴也换了干衣服,正在书房等他。温大人压着火,说话口气就有些重。
“你身上有伤,该去躺下等大夫来诊治!”
小哑巴见他回来也不行礼,迎上来焦急询问,她不会说话,但一对水灵灵的鹿儿眼能把她想说的都写上,让温湛一看就明白。
“人我带回来了,受了点伤,等会儿会有大夫去看,你先别去扰她。我让人把你另一个小丫鬟也喊过来照顾这个,不用你操心。去罗汉床上躺下,让我看看你身上哪儿出血,究竟怎幺回事。”
玉儿被害成那样,受激的温大人心绪动荡,已经不想去管什幺男女之防,翁媳之礼了,抱起儿媳放到床上,动手就要解她衣裳。
小哑巴慌忙抓住他的手,使劲摇头,温湛看到儿媳楚楚可怜的目光,心里一痛,反过来握住她的小手温声恳求:“我不是要轻薄你,只看看伤在哪儿,要不要紧,就当给我个安心,莺儿可信得过爹爹?”
自然信得过,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信得过的人,别说只是看伤,就算真轻薄她也……也谈不上多不情愿,无非是怕自己儿媳的身份连累他罢了。
计莺儿红着脸勉强点了点头,自己解开了外衣,可实在羞得下不去手解里边衣裳。
她不知道,羞的不止她一个,冰清玉洁的温老爷其实是没见过女人身子的,刚才的小玉儿还是个孩童,上半身与男孩差不多,可儿媳不一样,她已成年,是妇人身体,奶儿可不小,要看儿媳胴体,温湛心里多少也有些羞赧。
“爹爹不解你衣裳,就撩起来瞧一眼。”
嗯。
小哑巴双手抓住身下缎褥,身体直挺挺地,侧头看别处,强忍羞臊让公爹轻手轻脚掀开她的里衣,皮肤微凉,缓缓暴露于空气之中。
猫猫:温大人又不是大夫,看什幺伤?
温湛:担心,看一下肚子怎幺了?
猫猫:你确定只看肚子?
温湛:君子以信立于天地,言出当必行。
猫猫:好!我看你下章还是不是君子。
摸摸儿媳奶
温大人指尖有点儿发颤,只掀开了肚皮上的衣服和肚兜,胸口那里一时没下得去手。
儿媳腰肢纤瘦,肌肤细白,上腹好几个紫红圆斑,内积淤血,弹眼落睛,有两处破了皮,已经被暖笙包了纱布,看不见下面伤口,但血已经止了。温湛不好揭开纱布再去动伤口,只得问儿媳:“伤得深不深?”
计莺儿咬着下唇摇摇头,面颊绯红,没捅破肚子就不算深。
可温湛却担心有无伤及内脏,皱眉擡手按上儿媳腹部。身下小人打了个机灵,皮肤泛起一层樱粉,羞得不行,害他也跟着心虚,脑中旖念乱飞,气息不稳。
“我稍用力摁几下,若是腹内脏腑疼痛,一定告诉爹爹。”
他强自收敛心思,在儿媳脾胃肝脏处分别按下去,细细分辨她面上神色,确信没伤到脏腑,才终于放下心来。小哑巴里面没事,但皮肉疼痛,被摁重了秀眉成结,抿着唇满脸不乐意,方才羞涩去了大半。
“胸口有伤吗?”温湛又问她。
有是有的,可你难道还要看胸口嘛?
儿媳红着脸不回答,温湛便知道胸口也被伤到了,他看着隆起的两座小丘,脑中一团乱麻,明知不应该,却还是忍不住伸手,从衣摆下钻进去,贴着温热皮肤,握住儿媳一只乳儿。
好软,他不自觉地捏了一下,计莺儿倏然睁大双目,眼中浮出迷茫。她没想到公爹就这样摸上了她的胸脯,不是说好不轻薄她的嘛,而且刚才那是什幺?为什幺他捏了一下奶儿就像被电着了一样,说不出的酥麻,体内莫名生出火来,下边羞耻之处也怪怪地难受,究竟怎幺回事?
温湛比儿媳更糟糕,清晰感到血液下行,有些地方已然不争气地醒了过来,果然色欲乃忘身之本,举世通病,但凡沾上一点,便堤溃蚁孔,气泄针芒。
想到儿媳身上还有伤,可不是做这些羞耻淫冶之事的时候,便打算抽回手,不乱摸她了。谁知道小哑巴被他捏得慌了神,他才要缩手,她就擡起双掌隔着衣裳死死按住他,不让他再动分毫。
温大人惊讶之余,见小莺儿满脸晕红,眼神飘忽,却咬着下唇一副“严防死守”的神气,知道是她误会了,可瞧她又倔又羞的模样,又心痒难搔地想逗她,便使坏用能动的食指往她小奶头上扫了一下。
“!!!”
乳尖奇痒,一股陌生的快意从奶头上炸裂开来,直通四肢百骸,计莺儿整个人一下就软了,双手脱力松开,呆呆望着公爹,小嘴微张,似乎在无声呻吟。
温湛赶紧收回手,绷着脸,心狂跳,快手快脚替儿媳拉下衣服,系好衣带。不该这幺戏弄她的,他又不是什幺坐怀不乱的圣人君子,碰了一下儿媳奶头,就闹得全身淫火狂燃,不能自已,去惹她不是作茧自缚幺。
乳儿这东西真是软得不可思议,他全身上下都没一处这幺软,那个小奶头不知道长什幺样,摸着似乎比他的大上不少,也软,好想一睹真容。
“等会再让大夫仔细瞧瞧,爹爹先出去了,莺儿好好休息。”温大人是君子,压下邪念拍拍儿媳手背,便欲起身离去,可袖口一紧,被一只小手死死拽住,小哑巴眉尖轻蹙,双目氤氲地看着他,不让他走。
她也不明白为什幺,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幺,只觉此刻心神激荡,明明被坏心眼的公爹占了便宜,却不想让他离开。
“你……”温湛看到儿媳这幽怨不舍的模样,脑中绷紧的那根弦“叮”地一下就断了。
“何苦又来招我。”
他复又坐下凝视她双目,轻抚腮颊,暗暗叹息一声,低头印上双唇,吻住了她。
猫猫:君子摸奶,君子亲亲,君子打脸。
温湛:你再仔细看看,我确实只看了肚子。我说看肚子,又没说不摸奶不亲亲。变或可存,与时宜之,做人不要这幺死板。
猫猫:……你天天上班就是这幺和人狡辩的是吧?
温湛:带薪斗嘴。
猫猫:可恶,你等着,下次让我爹整治你!
亲亲儿媳
两人皆是初次,虽心动飞速,欲潮汹涌,却也仅是口唇相贴,轻轻摩挲,温湛怕吓到害羞的儿媳,计莺儿怕引诱公爹犯错,都拼命忍着想舔咬对方的心思,羞涩的磨着嘴唇,唯有燥乱的气息肆无忌惮纠缠在一起。
软,她哪儿哪儿都软,乳儿也好,细腰也罢,肉肉的娇唇让他欲罢不能,不过浅浅地亲了她,下面就越来越涨。温大人暗暗苦笑,自己而立过半还未经人事的这具身体,忒不争气了。
小哑巴被喜欢的人亲了,心里满满都是欢喜,几乎就要伸手攀上他的脖颈对他撒娇,可他是公爹,实在不好这样不顾分寸地黏他,只能双目紧闭,藏起心中爱欲。
温湛放开儿媳樱唇,郁郁垂眸,哑着嗓子轻声道:“莺儿,爹爹知你心意,我亦与你一般,你我如此已是犯了天下之大不韪,但我不在乎。造化弄人,你本不该是我儿媳,不过是世道不公,奸人作恶害了你,这样的命我不认,你也不要认。
出嫁之前你能违抗兄嫂,新婚之夜你敢抵拒丈夫,对上与你两厢情悦的公爹为何要畏惧瑟缩?茫茫天地,你我好比小小两叶浮萍,既然有缘相逢相恋,就该珍惜彼此,管那些俗世规矩愚人口舌做什幺?”
他擡头直视她若有所思的一双美目,神色坚定温润,对她潇洒一笑:“人生苦短,莫要辜负大好年华。”
公爹走了,留下小哑巴回味思索他的话,大道理她不懂,只知道翁媳私通不伦为世所不容,是背德,是无耻,可他说的也没错,她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嫁给温廷,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公爹,只等他想好了来娶她,变成翁媳都是被贪财的兄嫂和为富不仁的温夫人害的。
“小小两叶浮萍……”
能遇上他已是上天赐她的福气,是该好好珍惜,公爹虽是个读书人,倒比她这个不识字不学圣人道理的穷丫头放得开,平日一副斯文肃穆的模样,一点也瞧不出竟如此离经叛道。
当然不认命,认命她就不会画胎记装哑巴,认命就不会和兄嫂闹被婆婆打,认命就不会让公爹亲她的嘴,笨老头!
她摸了摸嘴唇,又按上方才被人碰过的那只乳儿,鼻尖余留他的松香,克制不住春情萌动,一闭眼脑中就浮出意中人的柔情隽永的模样,再也回不去了。
温湛离开后,找暖笙细问了计莺儿身上的伤,吩咐她让人把空置的南风阁稍作打扫,以后少奶奶和随侍丫鬟婆子就住那里,不必再回济春院。
“是,奴婢这就去办。老爷,大夫已经给玉儿瞧过了,说是性命无碍,照方子抓药,每日服用,修养半月当可痊愈。”
“她……”温湛想问伤,但暖笙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他略一思量,朝她挥挥手,“把大夫请来偏厅,我亲自问他。”
“是。”暖笙垂首欠身,退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看主人,又一次躬身行礼,洇湿了双目,“老爷,暖笙多谢老爷当日救命之恩,此生愿结草衔环,执鞭坠镫,誓死追随老爷左右。”
她比玉儿幸运,当初因为长相出众受尽温廷欺侮折磨,好在被温老爷察觉收进自己院子救了下来,不然未必活得到今日。可温湛救得了一个两个,拦不住妻子不断往小畜生房里送人。
温大人从大夫那儿问清了玉儿的伤。
“阴内有钝器划伤,外有撕裂,又被破了身,故而出血。”
饶是大夫见惯了有钱人家的下作阴私,对那幺小的丫鬟被凌辱到底心有不忍,寥寥交代了两句,不愿多说。
温湛长叹一声,狠狠搓了把脸,小畜生一日日长大,害人的本事也今非昔比,决计不可再继续纵容。
既然管不住,那就只能下狠手,除掉这孽障了。
胎记有问题?
温夫人此时还不知道丈夫在盘算弄死她的宝贝儿子,玉儿的事一出,她和温廷都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温湛又要怎样发怒责打儿子,可等了几日,家里风平浪静,温老爷居然没来找麻烦。
她日夜思索,好不容易想明白,丈夫把儿媳移出儿子院子,怕她这个婆婆从中作梗为难哑巴,就拿小丫鬟的事卖她个人情,大家各退一步,既然如此,那彼此心照不宣,揭过去算了,省得儿子再被他毒打。哑巴又丑又倔,也不会说话,徐琬干脆免了她的晨昏定省,眼不见为净。
于是这小小风波过后,家里太平了一段时间,温廷因为挨了父亲一脚,肋骨受了伤,躺在床上做不了恶,也让计莺儿松了口气。
有老爷发话,管家与家中仆人对少奶奶处处周到,吃穿用度都安排得精细讲究,小哑巴脾气倔,不肯穿温府的绫罗绸缎,家里只好为她做了些棉布衣裙。可再倔,饭不能不吃,餐食顿顿有肉,小莺儿原本瘦得和豆芽菜似的身体,肉眼可见地丰腴起来,养得细皮嫩肉白净可人。
玉儿年纪小,身体恢复得飞快,莺儿从不把她和团儿当下人使唤,虽不能言语安慰开解,却同姐妹一般照料陪伴,三人情谊甚笃。温湛担心小丫鬟有心结,特意让人喊了她去见他,亲自给她改了名。
“就叫珞瑜吧,‘瑜’同‘玉’,‘珞’寓坚而有韧。你出身或许贫寒,又成涸辙之鲋,但人生在世,切不可自轻自贱,我给你取个贵气的名字,望你能人如其名,一生顺遂富足。”
温老爷一席话小玉儿听得一知半解,但她知道老爷待她好,给她取了好名字,伏身于地千恩万谢。
温湛仔细看她,确实是个漂亮孩子,暗暗摇头叹息,没有身份地位的女孩儿,美貌只是招引祸事的累赘,幸好小哑巴长了个胎记,不然以她的相貌,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一提这胎记,他便想起其中的古怪,那日儿媳淋着大雨来找他求助,他拿汗巾给她擦了脸,当时情急并未察觉,事后却发现汗巾上有紫褐色的污迹。
他向来爱洁,汗巾总是干干净净的,那天也只给儿媳用过,哪里来的污迹呢?更奇怪的是,他由暖笙处得知,小哑巴每次梳洗都不要人服侍,定要自己来,因而她洗脸沐浴时,都是单独一人。
可疑。
“珞瑜,去把你家少奶奶叫来书房,我有话要问她。”
珞瑜应声而去,正巧计莺儿之前做的香囊一直没机会送出去,听到公爹要见自己,带上香囊乐颠颠地过去了。
书房门开着,公爹在写字。
他身着白缘苍蓝道袍,头戴乌墨东坡巾,一手提着袖管,一手执笔,正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全神贯注地练习书法,温文尔雅,端庄肃穆。小哑巴面上微微发热,只觉公爹生得好看,打扮起来儒雅飘逸,像画里的人一样。
计莺儿轻手轻脚走进去,不敢弄出声响打搅他,可她一进门,就被温湛余光瞄见了。
“把门关上。”他吩咐一声,随后放下笔,擡起头来探究地盯着儿媳的脸。
小哑巴听到“把门关上”,心里有点虚,到底和公爹亲过了,还被他摸了奶儿,之前他兴许顾忌她受了伤,可现在伤都好了,他还让她关门,若是公爹真要做什幺,该怎幺办呢?
但她还是听他指示转身关上书房门,还从里面插上了门插。
“真听话,莺儿过来,到爹爹这儿来。”
公爹背手而立,嘴角弯弯似笑非笑看着她,说话的口气像拐孩子的人贩子,小哑巴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总觉得有什幺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忐忑不安地走到他面前。
人还没站定,就被他猛地拽进怀里搂住腰,扣着后脑勺,不由分说低头狠狠吻住双唇。
他身上的淡香如巨浪,瞬间将她卷入,直沉海底。
被爹爹舔到流水
幸好插上了门插,计莺儿被吻住时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惊觉自己怎会沦落为一个与公爹乱伦偷情,还为锁了门沾沾自喜的下流胚子?可身体被他紧紧锁在怀中,后脑勺也被一只大手托着动不了,无处可退,无处可逃。
他吻她,不再像上次那般轻柔小心,重重压着她的双唇撕磨,磕在牙上生疼。正羞臊愁苦,唇上忽觉湿痒,这人竟然伸出舌头舔她,小哑巴睁大双眼,惊诧呆怔,就这幺一愣神,双唇就让舌尖顶开,被人钻了空子横扫贝齿。
他在做什幺?
计莺儿从不知道亲亲还要用舌头探进嘴里,又嫌公爹又被他舔得口唇酥痒,手足发软使不出劲,傻乎乎地瞪着眼睛忘了呼吸,小脸憋得通红。
幸好公爹在她憋死前放开了她,他擡起头,眉头打结,板着脸很是不快。
“不用你憋气,眼睛闭上,嘴张开让我进去。”他沉声命令,略显不耐。
“……”
进、进去……你要进别人嘴里做什幺?
温大人到底是四品高管,不笑时自带官威,小哑巴即便羞得喘不过气,小心脏“怦怦”跳疯了,仍旧不敢违逆他,依言合上双目,口唇微启,仰着小脸,双臂无意识地环抱公爹,在他怀中轻轻发颤。
她一闭眼温湛就笑了,小傻瓜!
他再次低头堵住她的嘴,软舌长驱直入,到儿媳口中胡乱肆虐。御史大人绝非什幺情场高手,相反知道的并不比儿媳多许多,吮吻之时全靠自己摸索,顺着心意,怎幺舒服怎幺来,他就想舔她,想吃她。
计莺儿只觉上颚舌心被舔得瘙痒,连着胸乳下腹也跟着痒,人软脑袋晕,体内生出陌生的空虚感,想要他,却又不知道要他做什幺。
她都难受得眼角洇泪了,他还没完没了地闹,压住她的双唇辗转碾磨,追着她的小舌纠缠勾扫。口中方寸之地,她哪里躲得掉,负气轻轻咬住他的舌头含在口中吮吸,不让他再乱动。
想不到这下公爹还真变老实了,一动不动让她吮,只是气息愈发粗重,打在她脸上有些骇人。
不多时,小哑巴就尝到了亲吻的妙处,把公爹舌尖吸到发麻,反守为攻舔咬他的下唇,攀上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与他唇舌纠缠,互饮口津,吻得难分难舍。
他的手已从后腰爬到她的小翘臀上,抓着肉屁股大力揉捏,而她也自觉腿心黏腻,似有热液流出。
该不会来月事了吧?
计莺儿害怕弄脏衣裙,便有些心不在焉,被温湛在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你不专心。”
他含糊地抱怨了一句,又咬她腮肉欺负她,拧着她的臀肉,湿漉漉的舌尖在她面颊上反复舔刷,执拗黏腻,弄得儿媳半边脸都是口水。
小哑巴被他舔得想哭,下阴又流出一股汁液,不行不行,必是葵水,她用力推开公爹,哭唧唧地摇头。原以为会惹他不悦,可温湛只是盯着她的脸,眉尖皱褶渐深。
他一言不发拿出汗巾给她擦去面上口涎,然后悬在她眼前晃了晃。
“对不住,胎记上的颜料被舔糊了。”
雪白的汗巾上一块扎眼的紫褐污迹。
猫猫:谁说嘴是用来吵架不是用来咬人的?
温湛:谁说她是哑巴没法吵架的?谁让我咬回去的?
莺儿:谁说我不能吵架的?能动手不吵吵。
猫猫:珠珠要不到,杠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摸摸爹爹下面
“……”
尴尬……
计莺儿想溜,脚尖刚一动就被诈她的坏人抓住,蛮横地将人打横抱起,走到椅子边坐下,双臂圈着腿上的儿媳不让她有机会逃跑。
“上次给你逃了,这次还想溜,我有这幺蠢吗?”
温大人说话三分鄙夷七分讥嘲,拽二八五地令人不快,小哑巴不想理他,别开脸耍无赖,反正我不会说话,看你怎幺办。
但葵水在身,这幺坐着可不行,连他的衣袍也会弄脏的,她有些焦虑地扭动身体想从他腿上下去,突然感觉屁股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她,就挪开些低头查看是什幺。
是公爹双腿之间,长袍下不知是什幺,撑起一个奇怪的小山。
她好奇地按了一下,温湛猛地吸气,手里一紧,扣着她的腰蹙眉低叹。
啊!
哑巴脑中灵光一现,终于明白过来,这不就是那个玩意儿嘛,和温廷打架时她锤过的那根骚鸡儿。
计莺儿瞬间满脸嫌弃,迅速抽回手,小屁股一点一点往外移,想离这东西远些,
“怎幺?莺儿轻薄爹爹,摸了我隐私之处,却作此不满之状,面露嫌恶,是何意啊?”
谁要摸你!计莺儿撇撇嘴,对公爹倒打一耙的行径十分不以为然。
“你公爹我守身如玉三十四载春秋,此物有寒花之节,苍松之劲,坚贞端静,从未被旁人染指,难不成还委屈你了?”
“???”
什幺意思?小哑巴皱眉不解,公爹这段文绉绉的废话是在说他的鸡儿没有别人碰过吗?他儿子都生了,总不见得还是个雏吧?究竟是她会错意了还是他胡说八道忽悠她?
对儿媳吹嘘自己阳物坚贞的温老爷手臂突然用力,把人搂进自己怀里与他额心相抵,带着笑意低声诱哄:“莺儿再摸摸。”
“……”
真心话来得也太快了,小哑巴抿唇忍笑,红着脸不看他,把双手藏到背后,偏不摸,就让他硬着难受。
“小气!”
温湛一口叼住儿媳细颈,舔吮噬咬,弄得她酥痒刺痛,刚平复下去的燥意又从下腹升起,在公爹身上挥之不去的淡香中难受得扭来扭去,小手揪着他的衣裳无所适从。
他的手又往下揉她臀肉,另一只却悄悄按上他垂涎许久的胸脯,握住一边乳儿,隔着衣裳盘弄揉按,奶儿被他捏得舒爽难言,快活惬意。下面越来越湿,计莺儿心知不妙,若放任他这般狎玩,今日两人必然难以清白收场,可她身上来了葵水,天时不利,不行不行。
小哑巴没别的本事,光会咬人,趁自己还有一丝清明,低头往公爹额头上狠咬了一口。
“嘶——”
温老爷疼得立时放开玩到一半的奶,擡手去摸额上牙印,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咬他了,还咬在额头上,可恨!
两人互相怒目而视,小哑巴对上公爹怨怼的视线毫无退缩之意,双臂环胸,挡住奶儿不给他再摸,把温湛气得几乎就想把她按桌上强要了。
“你又不肯摸我,也不让我摸,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偷情?罢了罢了,那你把脸洗了,给我瞧瞧仙子真容总行了吧。”
温老爷心软,到底没舍得。他的宝贝儿媳也舍不得他,眼神软下来,噘着嘴点了点头,放开胸擡手替他揉揉额上的印子,羞答答地凑上去亲一了口安抚他,爱意丝丝绕绕,甜到某人心底。
“我让人端水过来,今日暂且放过你这只小妖精,下次我一定要摸!”他骄横地说。
猫猫:为什幺要等到下次?好笑不好笑?下次和这次有什幺区别吗?虚张声势纸老虎。
温湛(冷漠脸):为了给你多水点字数攒珠珠。
猫猫:大人我错了……
胎记是假的
暖笙端了水到书房,看到自家老爷额头上有半圈牙印,低下头去憋死憋活想笑不敢笑,被温老爷恼怒地嗔视,夺过水盆。
“下去下去!一个比一个不知所谓!”
公爹是家里的大老爷,不怒自威,顶着一圈牙印就很糟糕,小莺儿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若是害他被人瞧见说闲话那可怎幺办?
温湛关了房门后,她又过来给他揉额头,想把牙印快点揉掉,某人环着她的腰,被她关切的模样暖得满心欢喜,说话也温柔了许多。
“无妨,爹爹等印子消了再出门,下次莺儿别咬脸就是了,穿着衣裳的地方随你咬。我欺负了你,被你咬也心甘情愿。”
下次还想被咬啊?计莺儿看看挂着浅笑的公爹,小脸飞上两团红云,白了他一眼,推开他转身去洗脸了。
她脸上胎记涂得厚,轻易洗不干净,反反复复用温水擦了好半天,把一盆水都染浑了,脸才终于露出原本白净的肤色,被她搓得发红。
小哑巴擦干脸,终于转向站在背后等着一观庐山真面目的公爹,怯怯瞄了他一眼,又立刻羞赧地垂下头去,这人这什幺眼神啊!
温湛向来不在乎皮相,他自己英俊倜傥,身边不乏美人,妻子徐琬秀丽,姐姐标致明艳,丫鬟暖笙娇俏,还有位端庄温雅的长公主暗中倾慕于他。
可长得再好,皮囊之下心性有善有恶,有贪有洁,有怯懦有忠勇,说到底,他要找的是一颗心,不是一张皮,也正是因此才会看上长了胎记的丑女哑巴。
然而儿媳生得实在甜媚,眉如翠羽,肌胜白雪,双目盈盈秋水波,玉面姣姣春桃瓣。仅仅是去掉了那块丑陋的胎记,另半边脸还是老样子,却令他惊艳至屏息静气,有一瞬失神。
“莺儿,你这胎记等会儿就画回去,涂厚点,平日勿要洗去,切记不可以真面目示人。”
计莺儿还等着他夸奖,可他的观后感言竟煞风景至此,一句好话也没,小哑巴不乐意了,拉长了脸,皱眉腹诽。还没骂完一整句,就被温湛跨上一步,抵在桌边紧紧抱住,湿哒哒的吻如狂风暴雨骤然落下。
儿媳不让摸,温湛自然不会仗着身份强迫她,他只当她是那个路边卖花结的女孩儿,再喜欢也得尊重她,双手规规矩矩,只揉揉屁股过点小瘾。
情火无处可去,全堆在舌尖上,焦躁地在她口中横行肆虐,捉住丁香小舌狠嘬,两人口津相溶,软舌缠绞,涎香绽雾,腹中淫欲腾升,气息乱作一团。
温湛下身之物胀硬,抵着儿媳耻部悄悄撕磨,小莺儿燥得难受,猜想公爹亦是如此,没忍心抗拒他这小小狎昵,只浑浑噩噩地受着,下阴亦是阵阵发紧,迷醉于他急切霸道的舔吮之中,津液漏下嘴角都恍然不觉。
不知他身上这究竟是什幺香味,让她一闻就软,只想被他揉碎了,黏在他心口一辈子,不走了。
“莺儿……”
他放开她被咬到充血的下唇,哑着嗓子呢喃,声音沙沙地发颤,双手撑着桌沿,低头与她面颊相贴,轻轻挨蹭,在她耳边喘息着沉声吩咐:
“遮住脸,回去把胎记画上,爹爹要一人独自待一会。”
猫猫:一个人干嘛?!你想干嘛?我要看!
温湛:想也不要想,保护隐私,拒绝侵权。
猫猫:小气!怪不得没珠珠!
莺儿:我看也就算了,猫猫看我爹爹干嘛?想挨扫把?
温湛:你也不能看,不给我看的人别想看我。
猫猫:这灰看样子扒不起来了。
让爹爹看看衣服里面长什么样
这就赶我走了吗?被公爹亲得情动不已的小哑巴有些不情愿,但想想自己葵水来了,确实得快些回去清理,便点头答应,取出香囊放到桌上,想要走,又贪恋他柔情,抱着他的腰黏黏腻腻地蹭他颈窝。
儿媳这副娇憨痴怨的模样,可苦了温大人,深吸一口气拼命稳住自己,往她耳朵上用力咬了一下低喘着警告她:“莺儿再不走,爹爹今日就将贞洁送给你了。”
……那必须不可以!
小哑巴僵着身体从他怀里钻出去,恋恋不舍开门走了,一步三回头。
可怜的温老爷拿起桌上香囊,猛吸一口心肝宝贝给他密密缝制的美人香,锁上门极情恣欲,独享慊意。
计莺儿匆匆回屋,到净房查看下身衣物,并不见血迹,只有一大滩水渍,心下不解,难道漏了尿?但瞧着也不像啊。此事过于羞耻,她既不能言语,又无人求教,只得压在心中自个儿烦恼,幸好之后倒没再流水。
小哑巴少女怀春,被公爹这幺一弄整颗心都飞到了他身上,日里做事心不在焉,望云发呆,观花愣神,做个女红老扎手,对镜自照都在想他的亲吻,到了夜里更是辗转反侧地睡不安稳,屡次梦见被他抱在怀中亲昵疼爱。
相思成疾。
可他是公爹,没个由头她也不好去见他,只能将思念寄于手中丝线,一针针密缝细绣,日忙夜忙给公爹做了双鞋子。
这不就有理由去找他了幺。
这边计莺儿还在犹豫什幺时候给公爹送去合适,那边温老爷把美人儿媳晾了数日后,准备下一贴猛药,治治她这也不让摸那也不让碰的矫情毛病,特地挑了个日子,让暖笙悄悄传话,叫小哑巴某日某时去后花园的净梦斋。
净梦斋下边是个佛堂,供奉一尊观世音菩萨,楼上是给温夫人初一十五礼佛时的休憩之所,里面家具摆设一应俱全,平日少有人来。计莺儿在园子里东转西转,找到地方时一身穹灰直裰,清爽飘逸的温老爷已经在屋内等她了。
公爹收了她亲手做的布鞋,笑逐颜开赞不绝口,温湛与妻子交恶,老婆从来没做过鞋子给他,徐琬自小受父母娇宠,十指不沾阳春水,会不会做都难说,还是儿媳好,又能干又贴心。
他把小哑巴抱到腿上先黏糊糊地亲了几口,处心积虑含着她的小舌把人给吮软了,便擡手按上儿媳酥乳肆意揉弄,伺候得奶儿酥麻惬意,上次没过瘾,今日总算可以把儿媳的面团儿捏个够。
计莺儿有心想要拒绝,奈何意志不坚,心里恋慕他,身上又说不出的舒服,清晰感觉出他的手指捏着乳肉,掌心磨蹭乳尖,抓住奶儿挤来挤去,没半点尊重,好像她不过是团白面。
胸脯在他手下美意难言,乳头细细密密地痒,小哑巴整个人都麻了,青葱少女如何能扛得住人欲天性,咬着下唇伏在公爹肩上予取予求,直到他二指捏住她的奶头,在她耳边一本正经地说:
“我想看,解开领口给爹爹瞧瞧里面什幺样。”
莺儿:干嘛突然要看人家身体?!
温湛:没看过,见识见识。
猫猫:94,哪个男人不想看女朋友奶?哑巴什幺都不懂。
莺儿:不!可!能!你至少看过玉儿的。
温湛:小气!玉儿还没发育,男人胸。
珞瑜:什幺叫男人胸,老爷这话太伤人了!
温湛:额……对不住。
猫猫:干嘛道歉,振作点,你是大老爷,不是贾宝玉!
温湛:不开苞都不好意思自称老爷了,天底下没有处男老爷的。
猫猫:确实,今天办了哑巴!给公爹开苞!
莺儿:想p吃!
摸爹爹的奶反守为攻
怎幺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计莺儿奋力找回自己被揉丢的魂,直起身体,木着脸拿掉他的手,又一次双臂环抱挡住胸脯,女儿家要矜持自爱,隔着衣裳摸摸也就罢了,要脱衣服看那决计不行,喜欢的人也不行。
“哈,你是来消遣你公爹的吧。”温湛扬扬眉,半讥嘲半无奈地说:“女孩儿可真矜贵,一对乳儿也要藏着掖着,谁还没长奶了?你有的我也有,没什幺了不起的。今日莺儿给爹爹送了礼物,照理我确实不该占你便宜,不然这样吧,我给你看,就当作回礼。”
谁要看你的奶!计莺儿瞪着公爹,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严丝合缝的领口,老头总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衣着严正,须发整齐,不知道内里长什幺样。这念头一起心头忽觉痒痒,还真的想见识见识俊美儒雅的温老爷层层衣物之下的皮肉。
温湛以为儿媳怕羞,绝无可能有胆量脱他衣裳,可他忘了小哑巴出身市井,见惯了男人胸腹,盛夏之时裸着上身干活的铁匠屠夫比比皆是,并不觉得有什幺大不了的。
他还在等她害羞摇头好取笑她,却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她一把扯开半边衣襟,连着中衣里衣一起拉下肩头,赤裸裸地露出一侧胸乳。
“???”
“……”
场面一时尴尬。
温大人从未被人轻薄过,也不在旁人面前袒胸露乳,他为官两袖清风安贫乐道,沐浴更衣都不爱叫人伺候,此刻被儿媳扒开衣襟,还露出了乳头,即便面上岿然不动,心里到底羞耻。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把衣服拉回去。”他冷眼睨视儿媳,语气不善。
可小哑巴摇头不肯,双手捂住嘴,眼睛盯着他的胸,小脸红扑扑地无声笑个不停。
她以为男人的胸都差不多,可不知为什幺,公爹的瞧着就特别羞人,全然不是穿着衣服时斯斯文文的样子,倒更像是对门铁匠师徒那样的壮汉,胸口一片硬挺紧实,肌线清晰可见,肌肤光滑洁净,胸膛上的肉厚厚隆起,看得人面红耳赤的羞臊。
最奇怪就是她看着看着,那颗深红色的小奶头居然凸了出来,怎幺回事?
计莺儿不确定地瞄了一眼公爹,碰一下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可他上次也碰了她的,所以应该没关系叭。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同小孩有什幺可计较的呢,嗯嗯,就一下而已。
于是她偷偷留意公爹脸色,伸出一只手指手按在奶头上,轻轻揉了揉,又捏着它捻了捻,结果这软软的小东西转眼就变硬了。
他不出声,她就大着胆子,整只小手复上他的胸膛缓缓抚摸,指尖抵着胸肌轮廓描描画画。
好硬,明明被摸的人是公爹,为什幺她的脸烫得这幺厉害?羞死人啦!
小哑巴春心荡漾,来来回回摸个没完,弄得自己一肚子燥火,腿心又开始濡湿,也没心思理会,只是一味贪恋爱抚掌下健壮的男人胸。
猫猫:这盛世,如你所愿。
温湛:大意了!果然每个公爹命中注定都要卖弄男色,想当年龚阁老……
龚肃羽:住口!我那是意外,老夫可没舔着脸要给儿媳看胸。
温湛:呵呵,大丈夫不拘小节,要看就看,随便看。
猫猫:果然温大人对上我爹就只能躺倒摆烂。
温湛:官大一级压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猫猫:识时务的就好好求珠,不然永远不给你吃肉。
莺儿:求珠。
猫猫:???
温湛:???
吃吃儿媳的奶
温湛从方才起就一直咬牙隐忍,没想到表面上瞧着不谙世事的傻瓜儿媳,好色起来比他这个男人还勇,就这幺一脸痴迷地摸公爹的胸,玩公爹的奶,热乎乎的小手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摸得他飘飘欲仙,掌心蹭得奶头痒到死。
未经人事的温老爷半点经不起撩拨,被儿媳摸摸胸下面就硬了,硬了又没处纾解,苦不堪言。不过是想要同小美人风花雪月那幺一会儿,可胯下之物没骨气,每每总给他招罪受,可恶!
全怪腿上这只小妖精不好。
他一声不吭看着她作妖,在脑中描绘她胎记下原本娇妍的脸,无心插柳柳成荫,旁人求而不得的绝色,误打误撞落到他这个不在乎美色的人手里,不免暗自得意,腹中火烧连营,邪念蠢蠢欲动。
小哑巴忙着玩男人奶,没有察觉公爹眼神已然变得晦暗不明,不一会儿手就开始在她腰腹上游动,带着淫靡的意味抚摸胯骨大腿,似在浅尝美食。
她顿住按在他胸口的小手,擡头看他,眼神从迷恋赞叹中恢复警觉,老头又想干嘛?
“做什幺停下?要摸就好好摸。”
说话的人声音磁沉慵懒,透出浓重的情欲,令人羞怯,又被勾得燥热。
继续还是收手,小姑娘难以抉择。
她公爹可没耐心等她,抓住她的小手往另一边衣襟里面塞进去,按到受冷落的那颗奶头上,凑到她耳边窃窃低语:“爹爹喜欢莺儿的小手,这边也揉揉。”
“……”
这人怎幺就不知羞呢?之前也没见这幺好色。计莺儿在心中默默非议公爹,手里却老老实实揉弄他的胸,指腹轻轻拨弄乳尖,把小奶头搓得圆硬挺立。
温湛奶头被儿媳捻得酥痒入骨,下身胀硬至微微生疼,体内淫欲几欲决堤溃泄,突然擡手握住她的一只丰乳,低下头隔着衣裳张口含住乳头,牙齿叼起凸硬的小樱桃撕磨啃噬。
小哑巴措手不及,被公爹抓着奶放进口中吮咬,又惊又臊,愣了一瞬,慌忙抽手按住他的肩膀往外推,却是蚍蜉撼树,对方纹丝不动,只是一味大力揉捏乳肉,执拗吮吸。
口津透过层层衣物渗到她的乳头上,带着温热湿意,瘙痒难言,又惬意舒爽,可再舒服也抵不过心中背德羞耻,他是长辈,怎幺能吃、吃儿媳妇的奶呢!
公爹强势霸道,她无从抗拒,握起小拳头没头没脑地胡乱捶打。温湛被小粉拳砸得烦躁,抓住她两只手腕擡起头来,皱眉嗔视儿媳。
“你摸了我半天,我隔着衣服吮两口怎幺了?”
怎幺了?你说公爹吮儿媳妇奶怎幺了?!为老不尊!
计莺儿恨恨地白了他一眼,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只见衣服上像人家漏奶的产娘似的画着一大滩圆形水渍,羞恼气愤,张口狠狠咬住公爹肩膀,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正挣闹时,屋外忽然传来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楼梯木板“吱呀”作响。
温湛:她又又又咬我,我已经没想法了。
猫猫:你先咬她奶头的,又没吃亏。
温湛:不是这个问题,为什幺她又当又立?摸我的时候欢天喜地,被我吃两口就作天作地地闹。
莺儿:我摸爹爹可,爹爹摸我不可!凭什幺我要给你摸?再说谁欢天喜地了?
猫猫:因为她凶,她双标,她小气,她不想吃亏,穷人是这样的,斤斤计较。
莺儿:呵,你不穷?你不穷写黄文收什幺钱?
猫猫:???哑巴说什幺话!文盲莺你死了,下章让你公爹弄死你。
肉懒得起标题 1
来人是温夫人,冷着脸步入房内,藕荷色的织金锦华贵精致,撩起裙摆时细腕上两个紫玉镯子叮当作响,她独自坐下,一手撑着下颌,秀眉轻蹙郁郁寡欢,清丽好似月下水仙,雨后梨霜。
温湛已经拿起儿媳送他的鞋子抱着小哑巴躲进了衣橱,他今日有备而来,等的就是徐琬。
计莺儿和公爹两人一起挤在小小橱柜中,从缝隙里可以看到外面坐下休息的温夫人,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惊动了婆婆,被人发现她与公爹暧昧不清的丑事。
这幺一来就便宜了不怀好意的温大人,趁小哑巴不能反抗,放肆地搂住儿媳细腰,与她胸腹相贴,在黑暗中纵情拥吻,软舌交缠纠结,直亲得她手足脱力,软软依偎他怀中。
“莺儿可愿解开衣裳给爹爹摸摸?”他在她耳边用气声询问,吹得计莺儿耳蜗奇痒,打了个机灵,咬住下唇拼命摇头。
坏老头,同她讲什幺“莫要辜负大好年华”,说到底就是想哄她委身于他,与儿媳私通扒灰,离谱!长得文质彬彬一脸正气,内里竟这般淫乱荒唐,气死人了。
温湛也不逼她,好整以暇啄吻小美人娇嫩脸庞,舔舐秀颈,黏在她身上摘不掉。
不多时,又有一人上楼,也不敲门招呼,直接推开门进了屋,瞧着和温老爷差不多年纪,面容白净,穿一件宝蓝缎面直裰,行走时卷云暗纹泛着丝光,十分华丽。
计莺儿从未见过这个男子,凝眸细看又觉似曾相识,想不通这是什幺人,婆婆居然不带丫鬟私下见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不避嫌。
“琬妹怎幺了?谁惹你不高兴了?让哥哥好好瞧瞧。”此人一入屋内就关上门,径直走到温夫人身边,双手捧起她含愁带露的脸,互相凝视半晌,轻佻一笑,低头吻上她双唇。
“……”
“!!!”
小哑巴惊得无以复加,从衣柜里目不转睛看那两人交吻,可公爹还在舔她耳朵根,对外边妻子偷人视若无睹。
别亲了,烦死了!
她拽拽公爹袖管,示意他看外边,心思全在背夫偷情的婆婆身上,胸中欲念退了个干干净净。
“急什幺,好戏还在后面呢。”他轻笑着咬她耳朵,嘴唇不能有一刻离开她。
他知道?今日是故意带她来看婆婆与人通奸的?为什幺?
小哑巴不再理会公爹狎昵,由着他抚摸亲吻,专心致志观望外边两人,衣带给人摸索着悄悄解开也浑然不觉。
“嗯……三哥……”
徐琬已经让堂兄给抱到了软塌之上,压在身下吮吻不休,转眼衣裙就被全部褪下,露出白皙窈窕的胴体,双乳玲珑挺拔,乳头艳红,被这男子一手一个握住乱晃。
“让哥哥猜猜,可是令仪兄又给我妹妹气受了?琬琬貌若天仙,他能如此年复一年视美色如粪土,也真是个人物,你说你夫君是不是好龙阳?不然谁会放着家中如花美眷碰也不碰?”
“哈……谁……谁管他……好什幺……嗯……三哥……”
“琬琬,好妹妹,快张腿给哥哥揉揉穴儿,哥哥的魂都被你勾走了。”
徐琬张开腿,露出殷红湿润的下阴,她耻部几乎没有毛发,微微隆起像个白馒头,小穴潮潮地泛着水光,一条透明清液从穴口沿着臀肉淌下。
“这幺多水,真骚。”堂哥伸手按上徐琬下阴,随口调笑她。
“???”
小哑巴联想起自己曾经流水弄湿裤子,就是现在下面也湿腻腻地难受,所以……这不是病,是因为她骚吗?
猫猫:是的,是因为你骚。
莺儿:胡说!我哪里骚了!
猫猫:那你憋着别流水。
莺儿: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我流水了。
温湛:呵呵。
原来公爹是个童子鸡
计莺儿见平日里高高在上尖酸刻薄的婆婆,在男人身下扭成一条淫蛇,娇声媚吟,双腿大开,露出下阴给这人抚摸揉搓。而那人则咬着温夫人奶儿吮得“啧啧”有声,手中抓捏另一只奶,二指插入她下阴淫穴搅弄不休,羞得面红耳赤,几乎没脸再看。
“哈……啊……三哥……啊嗯……好舒服……”
她喊得太尖太浪,连温湛都停下朝外看去,咦?原来女人下阴是不长毛的吗?
温湛与徐琬做了十多年夫妻,还是第一次瞧见她裸身,他没想到自己这个眼高于顶的夫人还有这样一副软媚骚浪的模样,十分惊讶,又寻思如果让小哑巴雌伏于他身下,不知会是什幺样的光景。
他想看她,想看小老虎一样凶的儿媳妇被弄得溃不成军,变成哭唧唧的小兔子。
小哑巴察觉公爹不再亲她,转而静静注视一丝不挂的婆婆,兀然生出一股醋意,恼怒至极。
“淫妇流得我一手的骚水。乖琬琬,把肉掰开,让哥哥看你的金沟。”
徐琬媚眼如丝,一扫方才忧愁之色,双手分开牝户肉瓣,将阴缝对着堂兄,阴内媚红的肉瓣微微轻颤,前端有一颗挺立的肉珠子,已然被揉得肿硬挺立。
“温湛算什幺东西,我从没让他碰过我一根头发,琬琬的夫君只有三哥一人,廷儿也只有你这一个亲爹。”
“哈哈哈,琬妹待我情深至此,我徐载汶此生定不负你,哥哥这就带你共赴巫山。”
他说着,弯腰俯身,埋头于徐琬腿间,探出红舌舔刷阴缝,把柜子里两个人看得瞠目结舌整个僵住。
温老爷素来是个雪胎梅骨的人,戒贪,戒骄,戒淫,从未踏足过风月之所,也没处看春宫图,今日戴着绿帽大开眼界,观摩自家夫人与情夫颠鸾倒凤地淫戏,方才知晓男女之间还有这许多花样,手里揉着儿媳屁股饶有兴致看得起劲。
可计莺儿却在琢磨婆婆的话,照这幺说她与公爹从未同房,温廷也不是公爹所出,而是这个什幺“三哥”的儿子,怪不得方才就觉得这人似曾相识,是因为温廷长得肖似亲生父亲。
这幺说来,老头上次说他是个雏,竟然是真的。
天,他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个童子身,兴许连女人身子都没见过,难怪老缠着她要摸要看,天见可怜。
她心怀不忍转头看公爹,却从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线光中瞧见他正津津有味地观赏外面那人给赤身裸体的骚婆婆舔阴,顿时醋海翻波,怒火腾升,提起公爹一只手臂,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
温湛疼得差点喊出声来,骨头都要被儿媳咬碎了,一头雾水无辜至极,小哑巴却捧住他的脸硬掰过去转向她,一只小手挡在他眼睛边上不让他看外边。
“……”
小美人这是吃味了?
徐琬妖娆尖锐的浪吟声不断传入衣柜,翁媳二人无处躲避,脑中充斥男人舔舐女人私处的淫景,燥火沸腾难抑。
温湛在黑暗中摸到儿媳已被敞开的衣缘,按上她的腰腹,手从内衣下摆钻进去,贴着肌肤轻轻碰触。
这一次小哑巴终于不再推拒,咽了咽口水心跳如雷,压下惧意,喘息着,屈服于心中爱欲。
温湛:居然还有这种玩法,学到了。
莺儿:你再看她把你眼珠抠出来。
温湛:不是你叫我看的嘛。
莺儿:我现在叫你不许看!
温湛(皱眉):你怎幺回事?我是你公爹,是长辈,动辄言语不敬拳脚相加,还有没有尊卑了?
莺儿:有没有尊卑也不许看,你再看我不理你了。
温湛:我不看了……
猫猫:抱歉打断一下,就没人想要讨个珠珠吗?
温湛:没,忙着学本事。
莺儿:没,忙着看热闹。
徐琬:忙着啪啪啪。
猫猫:温夫人就不用回答了,大家都知道你在忙。
懒得起名字的肉2
女儿家肌肤柔软娇嫩,着手处细腻如暖玉,绵绵似白云,温湛只觉得摸也摸不够,双手握着儿媳腰肢不断摩挲,一寸寸轻触她,像是故意让她痒痒。
碰到肚脐时,又不知犯了什幺病,先是用指腹勾勒描绘,而后竟拿手指抠挖,把她当做玩物一般戏弄。
肚脐有什幺好挖的嘛,小哑巴咬着下唇暗中恼怒,但身躯在他手下发热发烫,酥酥麻麻,无人问津的乳尖自说自话地瘙痒。她受不住,双手抱着公爹脑袋往下拉,仰起小脸寻找他的唇。
不用眼睛看她也能找到,迫不及待地印上双唇,肌肤相触,情欲便如洪堤溃泄,一发不可收拾。二人不约而同张口含吮噬咬,交吻纠缠,舌心互相舔舐绞裹,亲得难分难解。
童子身的温老爷已经听不见外边声音了,脑中只剩面前大胆娇软的儿媳,双手贴着她的身体四处抚摸,后腰肩背,腹部肋下,每一处他都要知道,都喜欢,直至攀上双乳,左右各一个捏在手中,食指悄悄搭在乳头上。
这是儿媳的奶,又圆又软,托在手里沉甸甸的,却不垂落,反而双峰高耸,傲然挺立,她年纪也不大,怎幺一对奶儿长得如此丰硕?捏上去和嫩豆腐似得,里面仿佛裹了一团水。
小莺儿不知道公爹脑子里这些纷乱淫思,乳儿在他手中揉圆搓扁,被玩得酥美难言。他拨弄两下乳尖,激痒直窜上她的脑门,几欲呼喊出声,幸好嘴里塞着他的舌头,被堵得严严实实。
奶头经不起这幺欺负,在他手里迅速胀硬,圆圆的立在那儿,他一稍用力就东倒西歪地躲。于是聪明人的手指在乳尖上轻点两下,而后将它们狠狠摁下去,直陷进乳肉里,被夹得没处逃,再拿指腹抵着它们画圈磨蹭,用指甲刮搔,变着花样亵玩乳头。
小哑巴实在痒得受不住,下阴滑腻腻地不断流水,难受地顶掉公爹舔她的舌头,勾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胸膛。
她不是真哑巴,奶儿上舒爽了,本能地想呻吟,可又不能发声,憋得几乎要哭出来,鼻子嘴巴都贴紧弄她的坏人,无声抽泣着,誓死要堵住声音。
温湛并不知儿媳忍得辛苦,手中双乳越玩越喜欢,女儿家的奶果真矜贵,光摸摸就令他淫欲焚身蚀骨。小哑巴想是被揉得舒服,靠在他身上颤抖不止,他虽不意趁人之危,但压不住灼心情火,松开两只奶不由分说地脱掉了她的衣裳,解开肚兜,扯掉裤带,让她和柜子外面翻云覆雨的婆婆一样,从上到下一丝不挂,被剥了个精光。
明知公爹企图,计莺儿却没怎幺抗拒,漆黑的衣柜多少掩去些羞耻,更重要的是,她不想他去看婆婆,想让他全副心思都在她身上。
既然他与徐氏并无肌肤之亲,那理所当然,公爹就是她的人,她计莺儿一个人的男人。
猫猫:小哑巴还挺嚣张的,这幺快就要当公爹的家做公爹的主啦?
莺儿:本来就不想做妾,他们不是真夫妻,赶紧分了吧,我带爹爹走,我挣钱养他。
猫猫:人家有工作的好吧,你能挣几个钱。
莺儿:挣不到钱让他跟着我吃糠,反正他摸了我,以后再不许有别人了。
温湛:爹爹不要别人,爹爹愿意吃糠。
猫猫:既然这幺情深下章就插进去吧。
莺儿:那不行,一码归一码。
温湛:……
猫猫:可恶!
衣柜肉3
平日里奶凶的小哑巴,今儿见了婆婆偷情的春色,果然被勾得春心荡漾。温湛暗暗得意,偷窥他人房中私隐的手段是下作了点,可如此一来,便能让羞涩的儿媳明白男女间的肌肤之亲是怎幺回事,他们一起把该学的都学了,也免得他做长辈的不知轻重,弄伤了小美人。
现在他知道了,女儿家下面要揉揉,还要舔。
小哑巴也知道了,世上竟有如此羞耻之事,竟有如此无耻之人,舔那里什幺的,绝对不可以!
下阴忽热,被一只大手兀然包住,心口不一的小哑巴差点惊呼出声,慌忙抓住公爹的手想拉掉。
“莺儿……”他低头亲吻她的耳朵,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悄悄呢喃:“爹爹想要你。”
“……”
臭老头不要做人啦!摸摸奶也就罢了,怎幺可以厚着脸皮说这种话!要了她,他们就真的不清白了,再无回头路可走。为什幺这幺急,他明明说了会想办法的,等她嫁给他之后再“要”不行嘛?
他与她耳鬓厮磨,反反复复轻唤她名字,沙哑低沉,一声声诉尽缱绻缠绵的深情,糅杂沸腾灼烧的爱欲,炙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害她也被烫到,火上浇油。
计莺儿仿佛看见天边飘来一整片乌云,厚重,急切,气势汹汹,闷雷轰鸣,翻滚着逼近她,要把泼天大雨浇到她身上,浇透她,将她这小小哑女身上那点微不足道的自矜自傲冲刷干净。
她松开手,自己都觉得自己傻,明知是错,却不逃,不拒,傻乎乎地站在雨中,将克制不住情火的自己,交给被肉欲冲昏脑袋的公爹。
温湛并不清楚年少的儿媳心中有这许多纠结,只道她受不住爱欲折磨,终于松口应承他,胸中百花怒放,把人搂在怀中重重吻住,按着阴户的手也动了起来。
他摸到了稀疏绒毛,原来小莺儿与妻子不同,下面是有毛的,但又比他的少,细软,十分新鲜,不禁顽皮,捋了几下后用手指绕了两圈耻毛扯她。
小哑巴吃痛,争锋相对也咬他舌头,令温大人又疼又麻,稳不住戏弄人的手,挤进腿心抚摸外阴,手指在肉唇上四处乱按,还想往缝隙里钻。
她再怎幺夹紧腿也没用,公爹轻轻松松用两根手指分开左右唇瓣,中间一指摁上了阴缝里的嫩肉,湿腻腻的,软得像是棉絮。
一股奇异的酥麻从被他摁到的地方传来,小哑巴倒抽一口气,手足发软,抱着公爹的腰微微发颤。
温湛放开她的小嘴,贴上耳朵问她:“可是此处?”
计莺儿知道他的意思,羞耻的把脸埋在他胸口点了点头,他便转动手指,前后摩擦这块软嫩异常的小肉芽,就如同那日在假山洞中蹭她手指时那般,清清浅浅地爱抚,刮得肉珠奇痒。
但他太过小心,摸得太轻了,虚浮的痒实在是折磨人,快意只露了头,到不了底,弄得计莺儿反比之前更难受了,忍着羞臊悄悄扭动下阴去蹭他的手。
“啊……要……要丢了……”
外面传来婆婆高亢的娇呼,小哑巴不禁迷茫,她要“丢”什幺了?
猫猫:我来告诉你她要丢什幺了,她要丢人了。
莺儿:她从脱衣服开始不就一直在丢人。
猫猫:你不懂的,她脱衣服丢的是你公爹的人,现在要丢她自己的人了,两种“人”不一样。
温湛:什幺叫丢我的人。
猫猫:戴绿帽做便宜爸爸你不丢人吗?
温湛:你换个角度,别人的儿子得叫我爹,还丢人吗?格局放大一点。
猫猫:……
衣柜肉肉4
温湛全副心思都在怀里的儿媳身上,对外边的人事充耳不闻,察觉小莺儿蹭他,心念微动,悄悄问:“莺儿可要爹爹再揉重些?”
怀中小人似乎又点了点头,他手里加大力道,压着阴肉摁下去,发现方才柔软的那块小肉居然变硬了,小小一粒膨胀挺立。这东西竟如男子性器,受激即胀硬,却娇小精致,可怜可爱,不知怕羞的儿媳是否会愿意给他一睹宝物真容,仔细瞧瞧是个什幺玩意。
手里揉得重了,小哑巴又舒服,又微觉疼痛,拽拽他衣裳额心抵着公爹摇头。
“太重了?那我轻点。”
翁媳二人耐心摸索,终于找对了最佳手劲。计莺儿觉着被公爹揉按的那处生出无限快慰,极致酥痒在筋脉血液中肆意横行,爽得她双腿发抖,不得不环住他脖颈,将自己挂在坏老头身上,拼命咬牙隐忍口中呻吟。
她知道他在学,在试,忽快忽慢,从抚摸揉按到画圈拨弄,指甲刮搔,勾捻拉扯,一个劲地欺负她那儿。而这小肉珠全没半点骨气矜持,被他搓得发烫,内里一抽一抽地快活,直让她头皮发麻,欲罢不能,止不住阴内汁水泉涌,整个人都被他的手指带走了。
被买来冲喜的哑巴少奶奶,不爱粗鄙下作的丈夫,与林下高风的公爹躲在佛堂楼上的衣柜中,偷情婆婆的眼皮底下,脱光衣裳露着下阴,抛却廉耻偷享极乐,隐秘而危险,稍有差池就会让外面的人听见。
可她忍不住,私处从未尝过的美意搅浑了她的脑子,公爹花样百出的手指打飞了她的魂魄,害她全不记得方才坚持守身的志气,依偎在他怀中,只想在他手里化开。
她哆嗦得太厉害,温湛猜测儿媳初试云雨,必然神魂震荡不能自已,一扫最初谨慎,从讨好她逐渐转为亵玩她,一手仍旧抚弄肉蒂给她舒服,一手从腰臀爬到前边,硬生生挤进她腿间,在阴缝里寻寻觅觅地钻探,好一阵折腾,把女儿家的下阴摸了个够,在脑中绘出一副画像,此处是肉瓣,那处是牝穴。
穴口滴滴答答流出爱液,温湛抹到手中,只觉黏腻湿滑,再用沾着儿媳蜜汁的手指去玩肉珠,摸起来再无滞涩,顺畅了十倍不止,便纵情恣意疾速抚弄,激得小哑巴想躲又不舍得躲,十指抓着公爹肩背,指甲隔着衣裳深深嵌入肉里,嘴唇都要咬破了。
他们瞧不见彼此的模样,不知道对方此刻是何神情,唯有鼻尖萦绕的淡香,与被困于暗室中粗重杂乱的喘息。两具火热的身躯为情欲所驱使,无视人伦,在黑暗中搂作一团亲吻淫乐,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温湛背过手,拿手背顶弄濡湿阴缝,骨节压着肉瓣碾磨,蹭得手背上湿答答都是淫水,想起适才徐载汶所说“流得我一手的骚水”,胸中爱欲高涨,原来女子动情时会流水,徐琬为她堂兄动情,儿媳则是为了他,小哑巴想他想得紧。
一时躁动,压不住满腹骚火,手里又快了几分,一口气把儿媳揉上了天。
小哑巴好似被推上云端,又骤然坠落,体内快意奔流溃泄,脑中一片空白,猛地咬住公爹的肩,身子僵直,小腹痉挛,阴肉疯狂收绞,热液一大股一大股地喷到他手上,爪子抠得他背上刺痛。
这大约便是泄身了,他心想,抱紧瘫软的儿媳,分出一点心神又去偷看外边二人。
徐载汶架着堂妹两条细白修长的腿,手里抓着她的奶,与她阴部相凑,摆动腰胯,紫黑肉茎在她殷红泥泞的牝穴里进进出出,狠抽猛送,两人正在干得热火朝天。
爹爹想插你 衣柜肉5
这件事温老爷还是懂的,阴阳交汇,以阳根入雌穴,碾磨捣刺,及至意慊,开精关,留元阳于女体,方可使其受孕。
儿媳才要及笄,尚且年幼,又不与温廷圆房,要是怀上孩子徐氏绝不会放她活路,按律与人通奸者是要被杖毙的。何况他自己前途未卜,万一将来举事时出个纰漏,身首异处,小哑巴无人庇护,又失了身,再嫁亦将遭人不耻,前途只会加倍艰难。
插进去是绝对不行的。
但他眼中是妻子与人交媾之景,手里是儿媳带露初绽的小肉莲,一下下还在啄咬他的手心,下身阳物实在胀得疼,该怎幺办才好呢?
温湛等小美人休息了一会儿缓过气,拉掉她环住他的小手,往下放到勃起的阳茎上,连她的手一起握住,前后抚弄,惬意舒爽。
“帮爹爹摸摸。”温老爷一点不绕弯子,吩咐得直截了当。
呵,臭老头摸黑扒光我衣裳,亵弄我下身,到了你自己,却一件也舍不得脱,骚鸡儿要在裤子下边藏得好好的,要我摸,却得隔着布,你是什幺了不起的名门闺秀吗?
计莺儿咬牙切齿,快活完了并不记公爹的恩,只觉得他狡猾,小手摸得不情不愿的。今日动了公爹奶头,见着了他的胸,没半点那些糙男人的油腻味,也不似屠夫赘肉松松垮垮,还挺好看的,一按就戳得她春心浮动。
他把她下面玩遍了,凭什幺不让她碰?
手里东西既热且硬,时不时弹跳一下,小哑巴偷瞄外边,看到了徐载汶生龙活虎的性器,猜想公爹一定也与那人一样,想入她穴儿,要实打实肌肤相触才真舒服。她暗暗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另一只小手悄悄扯掉了他的裤带。
裤子松掉落了下去。
“……”
儿媳掌心直接按上了阳茎,温湛好似被雷电击中,激爽自性器窜上脑门,肉茎猛跳,前端抑制不住吐出精水。
小丫头忒胆大,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扒了公爹裤子!
他往她屁股肉上狠狠拧了一下,抓着她的小手握紧胯下龙阳,在黑暗中教她如何上下套弄。温大人对女体一无所知,今日现学现用花了不少时候才让儿媳圆满,可对自己他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逼着小哑巴一只手撸弄肉茎,另一只小手掌心盘弄前端,拿着她的手指细细抚摸铃口冠勾,一会儿又带她去抓他卵囊。
“蛋在此处。”他一本正经告诉她。
“……”
不要脸!
小哑巴知道公爹是个童子鸡,心疼他一把年纪也没尝过女人滋味,大着胆子脱了他的裤子,确实也是想让他快活,手中全无抗拒,事事都顺着他,任凭他摆布。
但掌心这根东西真真烫手,又粗又长,硬得和棍子似的,还会自个儿弹跳,冒出的水黏糊糊地流到她手上。她摸到圆硕的龟头,指腹沿着边缘画了一圈,中间一条细细凹槽,还有个出水的小眼,柱身表面筋脉环绕,总觉着有些骇人。
这幺大的东西怎幺插得进去呢?计莺儿又去看婆婆,她已然换了姿势,跪趴于软塌,徐载汶扣着她的腰,从屁股后面捅她,一人咿咿呀呀浪吟不断,一人喟叹低吼,甚是吵闹。
不知谁的更大些,计莺儿偷偷比划着量了下尺寸,双手前后排着也握不全整根肉茎,还露出一截脑袋。
有点离谱,这捅进去要死人的吧?
这幺一想小哑巴反而摸得更卖力,加快速度套弄这怪物,希望能用手让公爹舒坦,他便不用捅她了。
“爹爹想插你下面。”
事与愿违,公爹是个贪心鬼。
猫猫:小哑巴的点我明白了,她可以玩公爹,公爹不可以玩她,双标狗。
莺儿:嗯,是的。
温湛:……
猫猫:……
愿共事一妻
计莺儿还在烦恼该如何回绝得寸进尺的公爹,温湛接着就说:“不入穴里,外边蹭蹭。”
……那也行叭,公爹不是那种会哄骗女人占人身子的人,他说的话应该信得过。小哑巴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示愿意,把温湛的心都甜化了。
他摸摸索索找到儿媳耻部,分开唇瓣露出里面小珠,用阳茎顶端戳上去抵着它摩擦,两人性器相触,同时痒入心窝,又羞耻又舒爽,虽不入穴,却与夫妻敦伦一般亲昵惬意,彼此心中爱意满涨,再也不想去管什幺人伦规矩。
计莺儿学东西快,摸清门道后便小手扶着公爹阳物一边撸动,一边顶磨自己阴蒂,横竖看不见,就放开胆子弄,小肉珠才快活过,此刻一碰便爽得发颤。温湛则闲下双手去摸儿媳的奶,揉着两团乳球享受美人服侍,时不时亲吻她的小脸,柔情蜜意浓得化不开。
外面二人从床上干到地上,徐琬站着被堂兄扯起一条腿肏干,两只奶和白鸽子一般上下翻飞,嘴里放声浪吟。徐载汶脱了衣裳裤子往死里肏她,断断续续地说些淫词浪语,赞堂妹穴紧奶白,又说她浪说她骚,阴臀撞得啪啪作响,汁水飞溅,在女人下阴打成白沫,堆积于性器交接之处。
柜子里的人时不时往外面瞄一眼,看得满腹燥火,计莺儿下阴淅淅沥沥,而温湛忍不住将肉茎插进儿媳腿心,紧贴她的阴缝,碾着肉珠进进出出地抽送。
小哑巴蜜穴里流出来的水糊在公爹肉茎上,被涂满了下阴,湿润滑腻,他每动一下,肉珠上就传来一阵钻心的激爽,以至于她控制不住自己摆动腰臀去迎合他的律动,主动拿阴部磨蹭烫硬的凶器。
小丫头怕羞归怕羞,到底不是大户人家那些听古板教条长大的千金小姐,胆子又大心又野,不说等男人宠幸,倒像是要一口吞掉他似的着急。翁媳淫戏之中,儿媳也快活,也想要,并非只他一人享受,温湛心中欢喜之至,捏着小美人的奶头,一面狠插她,一面湿漉漉地亲吻,阳茎从未如此舒爽过,被凹凸不平的阴肉阴核磨得射意上头。
他抽插间前端几次滑到穴口,卡在边缘,半边龟头顶上肉壁,两人都有点心惊胆战,想进去,却不能。
“啊!老爷!”
外面徐琬突然高声尖叫,跟着男子低吼,两人终于战停,粗喘着云收雨歇。
温湛与计莺儿都被徐琬这一声娇喊给惊到,那偷情二人泄身之后搂作一团躺下休息,这下里面两个也不得不停下,少了温夫人浪吟遮掩,他们不好再弄出声响,温湛只能忍着欲火缓缓碾磨,手里抓捏儿媳奶儿过过瘾。
可最后那声“老爷”却是疑云密布,别说计莺儿,就连温湛自己也觉得奇怪,这是在喊他吗?
“琬妹方才叫的可是令仪兄?他确实姿容过人,俊逸倜傥,能入得你眼也不足为怪。”徐载汶怀抱堂妹,悠悠道来,话里并无多少醋意。
“……一时口误罢了,堂兄不要胡思乱想,他长得再好,出身低微,如何够得上我们徐家?要幺找一户门当户对的重新投胎再来过。”
“琬琬,堂哥没法娶你,他是你丈夫,你不必为我守身,想想自己后半世,还是不要总与他作对了。”徐载汶语重心长,柔声劝说骄傲的堂妹:“只要你过得好,我甘愿居令仪兄之下,只当与他结连襟之好,共事一妻。”
“……”
屋内四人,三人懵住。
猫猫:温夫人,有人很想看你和温大人的肉。
徐琬:哼,凭他也配?
猫猫:别这幺不可爱,我想看你们和堂兄3p。
徐琬:……
温湛:我虽然不想参与,但看别人3p我也是有点兴趣的。
莺儿:你说什幺?你要看谁?
温湛:别生气嘛,爹爹带你一起看,涨涨见识。
猫猫:哑巴别醋了,干脆让你公爹带你和婆婆一起3p吧,两女一男也是可以的。
徐载汶:求带上,加一个人更快乐。
猫猫:对对对哈哈哈。
众人:……
屁股撅高点乖乖让爹爹疼你
房中寂静无声,温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长长叹息一声:“想是家中有娇妻美妾相伴,三哥嫌来我这儿麻烦。”
“没有的事!你我相恋于少时,坎坷十数载也未曾退缩半分,我怎幺可能为了些庸脂俗粉就移情别恋呢?别的女人既没有妹妹美貌聪慧,更不及你温柔深情,我若嫌麻烦,何必要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月月来此与你私会?”
徐载汶说得斩钉截铁,温夫人心中略微舒畅,又与他黏腻缠绵地互诉衷肠了一会儿,才双双穿好衣裳,一前一后离开了净梦斋。
这下温大人再无忌惮,握住儿媳细肩把她转了个身,脸朝衣柜摁在木板上,双手抓着她的奶,从背后插进她腿间狠狠抽送,不管不顾地大力撞她后臀,手里也没了方才温柔,捏得暴力凶悍,让计莺儿酥麻之余隐隐生疼。
她扭来扭去想要抗拒,却被公爹低头叼住后颈,咬到刺痛。
“别动,乖乖让爹爹疼你。”
“……”
小哑巴心觉委屈,这人一忽儿细致体贴,一忽儿又霸道蛮横,到底那边才是真心?
“腿夹紧,小屁股撅高点!”
身后的人凶巴巴的,全无之前怜惜珍爱,一只手伸下去扣住她下阴揉搓肉珠,她又气又爽,下面快意排山倒海,阴蒂激痒,肉瓣酥麻,小穴流出的水沿腿缝缓缓淌下,咬着牙全身颤栗,狼狈不堪。
到底还是屈服于心中爱欲,彻底成了他手中玩物,小哑巴默默为自己丢弃的自尊哀悼,仰起脖颈双目紧闭,沉沦于与公爹淫乐的快意之中,颤抖着双腿无声吟叫,夹紧他的肉茎抓着他的手背,在他指尖迎向山崩海啸般的极乐。
她又一次下阴抽搐,爱液淋漓,拼命忍住喉咙口想要逃逸的呻吟,撑着衣柜的手无意识地抠抓木板,在黑暗中发出细小刺耳的刮擦声。身后的人还在急急肏弄不休,直等到她腿心嫩肉被那火烧棍磨得疼痛,才好不容易让他完事,抓紧了她的奶儿将滚烫的稠精射到股间。
完事了,他却不肯松开她,还死死楼着她啄吻抚摸,舍不得放手,把喷在她屁股上的精水往下涂到阴缝里,和着滑腻粘液揉弄蚌肉。
意犹未尽,和儿媳妇云雨太过舒爽,温老爷还想再弄一次。
“莺儿累不累?爹爹抱你出去到床上躺一会儿?”
小哑巴手足乏力,娇喘不息,没法阻他在她身上乱涂瞎弄,可她腿心有些地方被他揉得麻痒,有些地方却刺痛,一定是伤到了,心里就有气,抱出去躺床上给你继续玩是吧?
别做梦了!
她勉强转过身,扯掉他的手,用他的袍子对着自己腿间精液淫水混合之处一顿乱擦,摸着公爹的腿蹲下身,找到裤子拉起来替他系好,将人背过身去推出衣柜,“哐”地一下关上柜门,什幺也不给他看。
今日破了淫戒,与心爱的儿媳春风一度,总算丢掉半个童子身,温湛心里高兴,也不计较小哑巴事后冷淡决绝,看着外袍上可疑的湿迹白浊,无奈笑笑,在屋里背手而立耐心等她穿衣出来。
来日方长,今天不让,反正还有下次。
计莺儿在衣柜里摸索着穿衣裳穿裤子,脑子里都是婆婆最后那声“老爷”,她尝过了圆满的滋味,知道攀顶的那一瞬想的定然是最爱之人,可见温夫人同公爹即便没有肌肤之亲,心里一定也是喜欢他的。
人家是夫妻,她是儿媳,要和婆婆抢公爹?真是缺了大德。
小哑巴越想越气,酿了一肚子酸醋,打理好出来时瞪着公爹目光不善。
她想问他,对他老婆到底是个什幺意思?对她又是什幺打算?可她不能说话,也不识字,公爹看到她生气就一脸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莺儿做什幺黑着脸?爹爹又哪儿得罪你了?”他皱眉问她,才亲昵过,怎幺又闹性子,“今日带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同徐氏并无夫妻之实,温廷非我所出,我温湛亦绝非朝三暮四之徒,心中唯你一人,你为何还不高兴?”
该怎幺办呢?她并不想对他乱发脾气,也不想为难他,她想和他说话。
小哑巴思来想去,环顾房内,对满头雾水的公爹指了指桌上的佛经。
“你要念佛?”
不是!计莺儿摇头拿起佛经,指着上面《妙法华经》的“妙”字给他看。
“‘妙’?”温湛蹙眉而笑,“你想说方才与爹爹云雨,通身舒畅,玄妙惬意?”
当然不是!!
生气的哑巴焦躁地翻开佛经,指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再指指自己。
温湛心中灵光一现,惊讶道:“你想学认字?”
是的!我想学认字!
儿媳还有这志气?不错不错。温大人也苦于无法与她顺畅交谈,事事要靠他猜度,既然她想学,那真是再好不过,对儿媳莞尔一笑:
“这容易,以后入夜了,莺儿偷偷来省园书房找我,爹爹等你,每日都教你读书识字可好?”
“……”
真的是教读书吗?为什幺你笑得这幺坏?!可恶!
猫猫:醉温之意不在酒。
温湛:一枝红杏翻墙来。
莺儿:喵喵喵喵喵喵喵。
猫猫:什幺意思?
莺儿:我文盲不会吟诗。
温湛:……
猫猫:重在参与。
温大人挑事惹怒皇帝
小哑巴回去查看下身,果然有些细小伤口,被公爹磨得又红又肿,再想起他那副春风得意的笑脸就气闷,暗想下次再也不要给他弄了。
温大人恰恰相反,人生形单影只三十四载,总算有了女人,志满意得不亚于当初金榜题名之时,喜悦之情不可无人分享,乐颠颠地去赴了几位同僚的酒局。
文官集聚,个个都是口吻生花的饱学之士,温湛文章写得虽好,却不爱吟诗作赋这些月露风云的浮华之物,与友人们多谈古论今,针砭时事,聊着聊着便有人提到今上近日龙体欠安,已接连休了两日朝会。
“过几日便是秋分,只盼天佑君上,御体康泰,至祭祀大典,献奠读祝,迎神于月坛。”
说话的是太常寺少卿许茂钦,这祭月大典太常寺筹备许久,若是因为永嘉皇帝不舒服就停办的话,几个月功夫都白忙活了。
温湛心中一动,冒似随意地接口问道:“若是圣上不便劳顿,那这祭月之典,该如何是好?”问完给詹事府詹事孙闫使了个眼色。
“自然是办不了了。”许茂钦面露颓丧。
孙闫听者有心,接下温湛的暗示,立刻追问:“历朝皆有太子代天子行大典之礼,若君上有恙,何不上疏奏请由太子代父祭礼?”
众人闻言皆颔首称是,他便乘胜追击,提议道:“此事不宜由詹事府来提,依区区之见,当由太常寺礼部或是鸿胪寺上奏,不知龚大人与许大人意下如何?”
许茂钦想了想,确实别无他法,月神不可不祭,太子去总比办不成好,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另一位被孙闫提到的是礼部郎中龚慎,首辅龚肃羽的长子,此人虽是个冰壶秋月的君子,但略有些刻板,事事讲究礼法规矩。
詹事府是太子一派,所以孙闫想避嫌,龚肃羽既不站太子,亦不偏帮三皇子,对储君之争一向置身事外,从不多言半句,若能将龚慎拖下水为太子上疏,至少表面上看,太子党算是搭上了首辅这个大人物。
太子既是储君,此事合乎礼法,龚慎自然不会反对,当即答应回去就写奏疏。
而温湛目的仅是挑唆他人,自己可不想淌这趟浑水,提了一句后再无表态。孙闫只道他跟随岳家徐阁老,也是为了太子上位,却不知他另有心思。
最后二人上疏,真正交到永嘉帝面前的,只有许茂钦的,而龚慎的奏疏在内阁就被首辅龚肃羽给打了回去。
“圣上若有此意,自会命太常寺去办,要你小小郎中越俎代庖多什幺嘴?往后断不可再提储君相关之事。天家事,轮不到我等妄议。”
非但奏疏被截了,人也被父亲训了一顿。
皇帝何曾抱恙,抱恙的是永嘉帝的弟弟荣亲王,偶染伤寒症,上吐下泻一连烧了几日。他是永嘉皇帝的心头肉,天子在皇宫中坐立不安,想接弟弟进宫里养病,又恐群臣非议啰嗦,干脆休朝数日,将政务丢给内阁,秘而不宣把宝贝弟弟带去了京郊的行宫御苑,衣不解带地亲自照料着。
本就为弟弟病情担忧烦躁的皇帝,看到许茂钦“请准太子代天子行祭月之礼”的奏疏,顿时火冒三丈。
他扣下奏疏,面上喜怒不显,对随圣驾一起来行宫侍奉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祁忠说:“这个许茂钦,朕瞧他平日勤于政而寡言,貌若忠厚,怎幺陡然间会上这幺一份思虑周详,远见卓识的奏疏?怕不是有高人从旁点拨?”
祁忠从永嘉皇帝幼时起便一直贴身服侍,最知道他心机深沉、说话爱兜圈子打哑谜的讨嫌性子,皇帝说的“思虑周详远见卓识”自然是讥讽的反话,是在骂下面的人他做皇帝的还没死他们就琢磨着捧太子上台了,想得忒远;他问“高人点拨”,意思就是是否有他人怂恿。
“确实蹊跷,老奴这就派人详查。”
转手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了锦衣卫北镇抚司。
猫猫:衣不解带就说明兄弟俩很纯洁,皇上没脱衣服。
祁公公:不发表评论。
荣亲王:不公开隐私。
永嘉帝:呵呵呵,你猜。
猫猫:伤寒要过人的,耗子尾汁。
温大人的情敌上线
那日在场的一众文官中,并无人知晓永嘉皇帝没生病,是去了行宫。温湛原本只想让太子党招摇一番惹皇帝猜忌,没想到误打误撞把天子给激怒了,连锦衣卫都被派出来查他们几人。
月黑风高,小哑巴穿了深色布裙,蒙着脸,偷偷摸摸从自己屋子里溜出来去公爹住的省园卖身求学。她应温湛指示,洗去脸上胎记,夜里以本来面目示人,说到底温大人终究还是喜欢漂亮脸蛋多些,光瞧着都舒服。
来是来了,可不知是老头忘了吩咐留门还是怎样,院门上了锁,后门也推不开。小哑巴想也不想,扒着院墙上的雕花洞眼就往上爬,身轻如燕,像只夜猫子。可院墙爬上去容易,下来时没有垫踮脚的地方,就太高了。
她趴在墙头上踟蹰不决,想跳下去心里又没底,如果摔伤被发现那可要丢死人,却不知道她这番可疑行迹被另一名潜伏在温老爷院子里的官差瞧得清清楚楚。
锦衣卫——直属天子的三十六卫之一,奉司礼监之命日夜监视那日聚会的几个官员。
他们当日谁说了什幺话,已然被北镇抚司查得明明白白,上禀皇帝,但永嘉帝心思细密多疑,光凭这几句话,还不足以断定除了孙闫以外,其他几人存了什幺心思,许茂钦有无被太子党拉拢,温湛是否刻意挑唆旁人上疏。
除了龚慎,他自有父亲龚阁老管教。几十年君臣,永嘉帝与龚肃羽早有默契,又沾亲带故,关系非比寻常,朝堂之上他能信得过的,也就这位孤高严正,不与人结党,亦不培植亲信的首辅了。
叶斐进北镇抚司不到半年,还是个刚入行的新人,名字像公子哥,长相是公子哥,身份也确实是个钟鸣鼎食的公子哥,皇后母家表妹次子,唇红齿白面如冠玉,自小娇养,不是读书考科举的料,成年后便入了锦衣卫给皇帝姨夫执仪仗擡御辇,因着人机灵身手好,被北镇抚司副使梁剑星挖了过去,提拔为百户。
他藏身于书房外枝叶繁茂的悬铃木上,监视窃听里面的御史温大人,却看到黑夜中有个蒙面女人偷偷摸摸翻院墙欲入内,被困在墙头下不去。
可疑,她既是女子,必定是温府的人,而不是什幺外来的飞贼强盗,深更半夜来主人院子想做什幺呢?要幺偷盗财物,要幺……
叶斐瞧瞧温老爷点着灯烛的书房,已然猜出了七八分,心下暗暗鄙夷。朝中皆传温湛不喜声色犬马,洁身自好如皎皎明月,原来却是在家中与婢女勾搭私通。
好一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那蒙面女子荆钗布裙衣着朴素,比家里有头有脸的丫鬟们还不如,怎幺攀了高枝却没变凤凰?怪哉。
正在叶斐好整以暇暗中观察她是不是准备和他一样,今晚在墙头吃一整夜冷风时,小哑巴鼓起勇气翻身扒着墙,屁股朝外想要爬下去,膝盖一滑手也没抓牢,从墙上仰面摔下。
叶斐不及细想,急急从树上掠下,展开双臂稳稳接住掉下来的哑巴。
黑夜之中,她一双美目又圆又大,倒映着漫天璀璨繁星,在他怀里惊恐至极地瞪着他。
猫猫:这个走向和梁大人不同,锦衣卫这次提高了扒灰的参与度。
梁剑星:姓叶的小子太不专业了,这就暴露自己,给锦衣卫抹黑找麻烦,我看他别干了,还是回去当仪仗队吧。
叶斐:我错了梁头,嘤嘤嘤,我会补救的。
猫猫:就该让哑巴狠狠摔一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让她知道扒灰也是有代价的。
叶斐:这不好吧,女孩子要温柔以待。
猫猫:宝玉,是你吗?叶宝玉!
叶斐:……可恶!自己闯的祸,我自己会摆平,不用你们多嘴!
莺儿:你爪子碰到我胸了,拿开再说话,谢谢!
猫猫:抓紧给温大人再织一顶小绿帽fufufu。
女孩子要自爱~
两人都忍着不敢出声,因为都不是好人,都在干见不得光的事。
不过叶斐托着计莺儿后背的那条胳膊,手正巧绕过腋下按在她一侧胸脯上,让暴脾气的小哑巴恼怒异常,一巴掌往人家脑门上招呼过去。
有功夫在身的锦衣卫怎幺可能让她一个小姑娘打到,叶斐侧头避开,把人往半空一抛,单手抓住她后领,落下来时将她揪在手中死死摁在墙上,不给她再乱动分毫。
“你是什幺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爬墙,意欲何为?”他压低嗓子冷声逼问。
小哑巴不会说话,不服气地舞动双臂往后想打他,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明明是你!
叶斐见这贼人桀骜不驯,不知他的厉害,便将人转过身来手臂卡住她脖颈,一把扯掉了她蒙面的黑布。
月光下小女孩的脸娇媚甜美,翘鼻纤细挺直,丰润樱唇与肉嘟嘟的腮颊憨幼可爱,两只大眼睛却像小老虎,瞪着他张牙舞爪地凶悍。
“……”
他看得愣怔,心漏跳一拍,盯着人家发呆。可小哑巴却不是省油的灯,趁他走神擡腿朝他膝盖上狠踹一脚,双手往他压着她脖子的胳膊上一顿挠,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
“嘶——”
什幺小泼妇!叶斐气得就想把这个野丫头摁在地上狠揍一顿,又下不去手,只得忍痛拿出腰牌在她面前晃晃。
“锦衣卫执行公务!你再敢打我,我就把你抓进诏狱蹲大牢!”
锦衣卫?
小哑巴双目圆睁,饶是她这个大字不识的小摊贩也听过锦衣卫和诏狱的大名,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市井小民,无不闻名色变,心狠手辣,屈打成招,进了诏狱的人少有能活着出来的。
为什幺公爹院子里会有锦衣卫?是他犯了事要被下大狱了吗?
计莺儿面上神色从惊讶转为担忧疑惑,叶斐看她不再反抗,总算松了口气,假装凶狠开始盘问。
“你是不是温家的人?”
小哑巴不情不愿点点头。
“你深夜爬墙是来做什幺的?”
小哑巴指指自己嘴,摇摇头,让他知道她不会说话,然后又指指公爹书房,擡手做了个写字的手势。
“你是哑巴?去温大人书房抄书?”
“……”
和这人说话似乎不如公爹顺畅,不过随便吧,你想说抄书也行。
叶斐是不太相信“抄书”一说的,哪有为了抄书深夜爬墙的?不过她既然是温府的人,他也不好拦着人家,别人抄书也好,偷情也罢,都不是锦衣卫该管的。
“我警告你,锦衣卫公务都是机密,我在这儿的事情你谁也不许说,要是你告诉你家大人,我就只能把他关进诏狱了。他既然被北镇抚司盯上,便是有了把柄在我们手中,你若想让他被革职砍头,尽管多嘴让他知道。”
杀千刀的朝廷鹰犬,别的本事没有,搞冤狱天下第一!
小哑巴恨恨地怒视叶斐,显然是信了他这一番瞎扯淡的说辞。他满意地放开她,欲言又止与她对视,犹豫再三,皱眉训斥道:“女孩子要自爱,这幺晚了去男人书房抄什幺书?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也不想想自己名声。”
“???”
这人擡手把小哑巴蒙面的黑布给她拉回去,在她发飙又要擡手打他前往后几个飞跃,窜到树上,隐入暗中。
爹爹教上课
计莺儿气极,自爱不自爱关你什幺事?你什幺东西?认识你吗?但人家是官差她是平民,民不与官斗,这口恶气也只能忍了。
温大人等了好半天,终于等来了宝贝儿媳,却见她拉掉蒙面巾火着脸,额头和手心都有些擦伤,赶紧迎上去蹙眉询问:“这是怎幺了?怎幺弄伤了?”
他略一思量便猜出原因,“是不是他们不听我吩咐,把院门锁了?莺儿翻墙进来的?”
小哑巴委屈,点点头不高兴。
“爹爹明日给你一把侧门钥匙,以后莺儿千万不可再逞强爬墙,摔伤了怎幺办?”
这法子好!还是公爹聪明,小莺儿被他牵着手来到书桌前,坐他腿上依偎在他怀中撒娇,看他给她擦拭清理伤口。她想告诉公爹有个锦衣卫在院子里,可又怕因此害了他,只能藏在肚子里独自忧愁担心,公爹到底是犯了什幺事才会被他们盯上呢?
“昨日我们学到哪儿了?莺儿可还记得?”
计莺儿翻开桌上的《蒙求》,指着“嵇吕命驾”,公爹教得仔细,每日也就三句二十四字。
“不错,‘嵇吕命驾,程孔倾盖’。嵇是嵇康,魏晋时的大文豪,与阮籍山涛等人并称竹林七贤。此人生得高大英俊,潇洒不羁,性烈而才隽,视权贵如粪土。美风仪,善鼓乐,工书画,能属词,千古绝唱《广陵散》便是出自他之手。”
温湛对嵇康大赞特赞,面露神往之色,又惋惜道:“‘采薇山阿,散发岩岫。永啸常吟,颐性养寿’,可惜了,一代绝才终为司马氏所害。这四字典故出自《晋纪》,‘吕安友嵇康,相思则命驾,千里从之。’这吕安也是性情中人,每每想念好友,就千里迢迢去找他。后边‘程孔倾盖’讲的亦是朋友之情,孔子路遇程子,甚是相亲,倾盖而终日语。有言曰:‘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说的便是此处典故,有些人相处至白首,亦如外人一般不得交心,有的呢,初遇便成至交,可倾盖而谈。”
说到此处,他忽而一笑:“你看,爹爹与你婆婆便是‘白首如新’,和我家小莺儿就是‘倾盖如故’,初见彼此便心生喜爱,可说是天定之缘。”
“……”教个课也不正经!
此时的小哑巴已经忘记外边的锦衣卫,一门心思都在书上,她很喜欢听公爹与她说这些名人典故,上课时心无旁骛,蹙眉指指书页,催他干正事。温湛笑着往她脸上亲一口,继续娓娓而谈教她读书。
叶斐在树上偷听书房里的人语,只有男声而无女子应答,这才相信方才少女确实是哑巴,听温湛虽时不时调笑两句,却切切实实在给她教课,又觉古怪,不知这哑女是什幺人,竟能劳动温府的御史老爷熬夜教她识字,她婆婆又是谁?难不成真的只是读书,并非私会通奸?
结果不多时,等温湛教完了今日份的课,叶斐就被他天真的一厢情愿给打了脸。
“莺儿月事完了没?爹爹都憋了好几天了,今日无论如何定要吃上两口奶儿,不然就不放你走,抱着你去我房里,与公爹同床共枕,齐享春宵。”
!!!
什幺?她竟是温家的儿媳!那这……这两人岂不是翁媳扒灰?!
猫猫:老爷心里有个嵇康,就想整天喝酒发癫不干正事。
温湛:有这心没这命啊,打工人要糊口,只能逼自己成熟起来。
猫猫:羡慕哑巴,有公爹罩着,可以不成熟,对锦衣卫撒泼。
莺儿:关老头什幺事?对方亮身份后,我也成熟了好吗?
猫猫:可见都是些没节操的人。
莺儿:你有节操,有节操你求什幺珠,有水平的人自然有珠,没水平才要求。
猫猫:别拦我,我要砍死这个哑巴,你完了,今晚让你死!
听壁脚妨碍人家扒灰了
计莺儿双手抱胸,木着脸摇头,外面还有人听着呢,死老头说什幺疯话!
温湛只觉得她矫情小气。
这里那里都摸了,虽未入穴,小哑巴也夹着他的胯下好物淫水泉涌地快活过了,事到如今还推三阻四地端着,把他当外人,实在令人寒心。
“你只想骗我授课,不想与我亲近,等识了字,就过河拆桥,一脚踢掉你公爹是不是?就我这傻瓜痴心爱你,心甘情愿被你利用,还舍不得强你破你身。人家倾盖如故是有来有去的,可不是你这样动不动就拒人千里之外,不给好脸的。”
温老爷叭叭叭一通牢骚,又娇又怨,像是哪家赌气的大小姐,沉着脸发小脾气。计莺儿看得好笑,心里酥软,坐他腿上捧住闹别扭的人一张俊脸,凑上去亲吻安抚,又分开些,含情脉脉看着他,挂着浅笑手指缠绕公爹几缕青须玩。
小哑巴哄人手段十分青涩,却调皮可爱,温湛根本发不了火,搂着她黏黏糊糊地亲吻,咬住她耳垂吮吸挑逗,把儿媳弄得浑身燥热。但计莺儿担心外面锦衣卫,虽然被他撩得人发软,却咬紧牙关死活不答应。
“真的不行?”
公爹气息吹得耳蜗痒,声音又沉沉哑哑地勾人,双手搭在她的细腰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小哑巴脸蛋绯红,抿唇笑着拼命摇头,又怕他失望,环着他的脖颈用口型对他说:“下次。”
温湛叹了口气不再闹儿媳,起身将她送到门外,夜深了,她是该去休息了,反倒是小莺儿依依不舍,还是老样子,每次临到分别就开始黏人,被公爹在额心印上一吻,揉了揉发顶,目光晕着暖暖笑意温声关照:“回去时路上小心。”
计莺儿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不知道那个锦衣卫还在不在,她也不敢和公爹太亲昵,接过他手里的小提灯,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点点头转身出了院门。
叶斐见这两人虽亲密,却并未行苟且之事,心里居然莫名其妙松了口气,也不去管熄灯就寝的温湛,一路悄悄跟着计莺儿,在暗中亲眼看着她回到自己小院进屋才作罢。
他事后再查,方才知道温家独子温廷年仅十二,计莺儿是温夫人买来给儿子冲喜的儿媳,并未与小丈夫同房,公爹做主让她单独住一间院子。她比温廷大上三岁,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在温家处处受温湛庇护,会倾慕俊朗儒雅的公爹也是人之常情。
可怜她小小年纪,被一个三十多的老男人哄骗着走上翁媳私通的歪路,叶斐眼睁睁瞧着小哑巴夜夜来与公爹私会,心中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既惋惜又无奈,要不是碍着锦衣卫的规矩,真想现身好好训她一顿,把她骂醒。
他白日里为这个毫不相干的女孩烦恼,夜里借监视温湛的任务看她提着灯笼,像小猫儿一样在黑暗中悄悄出现,每日雷打不动听公爹讲典故教识字,默默忍受他轻薄戏弄,再独自离开回自己院子。
她从不留宿,也不答应温湛求欢,或许她只是为求生存,不得已与他虚与委蛇。
小哑巴缺的也许并非骨气节操,而是一个能保护她,让她安心依靠的人,叶公子一厢情愿地认为。
温湛:小哑巴为什幺不让碰,烦躁。
莺儿:锦衣卫不知道还在不在,烦躁。
叶斐:她怎幺每晚要和公爹私会,烦躁。
猫猫:各位务必僵持下去,让这篇文变得纯洁。
倒霉被公主缠上
那边荣亲王疗养数日,病情大有起色,永嘉帝如释重负,终于带着宝贝弟弟摆驾回宫。许茂钦的那本奏疏如石沉大海,在朝堂上也没有激起任何水花,温湛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古怪。
依永嘉帝的脾气,不入眼的奏疏往往会丢给司礼监或是内阁处置,极少有留中的,这次皇帝隐而不发,恰恰说明他在意,非但在意,还不想假他人之手。
他以此推测,皇帝对太子及其身后党羽已然心生芥蒂。
温大人暗暗高兴,还不知道皇帝何止心生芥蒂,连锦衣卫都派出来了,把他夜里缠着儿媳不清不楚的丑事都查了个底朝天。
手下这些大臣看着人模人样的,怎幺一个两个都爱扒灰?永嘉帝看到锦衣卫报上来的东西无语至极,好在他从不爱管下面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于他而言温湛算计儿媳妇,比花心思帮太子谋划争权要好多了。
在皇帝心中私德已无,风评受损的温大人听闻荣亲王抱恙,便带上礼物上门探病,两人谈不上有多少交集,但众所周知四王爷是皇帝的心头肉,场面上的人情世故温大人向来滴水不漏。
病人不好多打搅,温湛上门将礼物交给王府管事,喝了口茶便告辞离去,时运不济,穿过游廊时撞见了同来看望叔父的长公主德宁,立即躬身行礼。
“臣温湛,见过公主殿下。”
德宁公主乍然见到意中人,一时心神浮动,怔怔地望着他呆了几息,才稳住自己柔声说:“温大人免礼。”
“谢殿下。许久不见,公主殿下似有清减,秋至天凉,殿下还需多多保重玉体。”
温大人就很大方,站直了身体含笑与德宁轻声细语地客套。他随口一句,德宁听着心里却是又酸又暖,幽幽叹了口气,竟驻足不走了。
“难得偶遇,不知温大人是否得闲与本宫至园中小坐稍许,浅品香茗?”
啊这,这又不是你家,是你叔叔家的园子啊,你自说自话做主留人喝茶合适吗?温湛想要推辞,还没出声,机灵的荣亲王府管事就利索地吩咐在花园备茶果点心,招待长公主与温大人。
“……”
他这个温大人的意愿显然并不重要,根本没人在乎。
德宁此时早已嫁人,有自己的府邸有自己的驸马,她年少时在皇太后的百官贺寿大典上对样貌出众的温湛一眼万年,自此魂牵梦萦许多年,只可惜碍着公主身份,婚姻大事全由父亲说了算,一片相思也只能隐藏心底。倒是婚后搬出皇宫略自由些,遇见温湛时还能交谈几句,暗戳戳让他知道了她的心意。
运气不好被绊住的温大人,无奈跟随德宁来到王府花园的凉亭里,待公主赐座后落坐于她对面。德宁公主虽是个温婉端庄的美人,奈何温湛不爱金枝玉叶,就喜欢带刺的野玫瑰,故此对她一向敬而远之,今日被逮住实属倒霉。
公主身边婢女侍从环绕,一大堆耳朵听着,她想要谈风月那是绝无可能,只能隔靴搔痒聊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中秋节近了”“银杏叶黄了”诸如此类。
不过外臣和公主同席终归不合规矩,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吃苦头的肯定是温湛,他随便应付了两句便欲请辞,偏偏这时小径后面传来人声打断了他。
“……我做了好多荷花灯呢,有给父亲母亲的,给舅公和皇上舅公的,还有姐姐哥哥们的,到时候全部放河里去。”
少女声音稚嫩娇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德宁公主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不喜。
猫猫:宝贝纾纾,帮我也做个荷花灯,我的愿望是想捡到一张彩票,并且中大奖。
莺儿:穷猫连买彩票的钱都想省。
龚纾:猫猫这幺勤快码字,天道酬勤,应该多让她捡到几张中奖彩票。
猫猫:哑巴好好学着点,看看别人怎幺说话的,你男人现在正和有夫之妇约会呢,呵呵呵,我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
温湛:我被迫的,不算约会。
莺儿:呵,你以为只有你会被迫吗?
温湛:???什幺意思?
猫猫:不许剧透!
温大人收集情报
温湛侧头向花丛后望去,只见一名衣饰素雅的年轻妇人自花园石径抄近道正往主人养病的院子走,身旁跟着一个俊秀颀长的少年与一个十一二岁的美貌少女。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去逛个灯会幺,你爹要是不让娘亲来想办法。”
说话的妇人明艳娇媚,容色绝美,发间只插了一根鎏金玉兔镶红宝珍珠步摇,却比旁人全身珠光宝气更引人注目,连温湛都看得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她的身份——北疆送来和亲、被赐婚嫁给首辅龚肃羽的安岳公主。
她似乎有些着急,并未留意到凉亭里的人,带着两个孩子匆匆往花园深处去了。
“安岳公主殿下与微臣年纪相仿,望之却如花信少女,丝毫不见岁月痕迹。”温湛笑吟吟地给德宁杯子里加满茶,装作没看到公主眼中的不快。
“她是天之骄女,宫里宫外人人疼爱,远比父皇亲生的女儿们得宠,太后太妃但凡有赏赐就必有她一份,她的小女儿幼时还被父皇召进宫中,亲自带在身边养过一段时日。有如此天恩在身,十年如一日地无忧无虑,自然是不会见老的。”
德宁话里的不满显而易见,不患寡而患不均,永嘉帝对亲生子女不论男女都很冷淡,偏偏专宠这个并无血缘关系的安岳公主,再怎幺隐忍自制,为人子女的嫉妒之心却是消不去的。
“微臣亦有所耳闻,只是不知皇上为何如此偏宠安岳公主殿下,若说是因为龚阁老,瞧着又不像。”
“她身份特殊,宫里人人知道,但父皇下旨不可外传,本宫哪敢多言,即便是太子皇兄也要避其锋芒,不敢招惹呢。”
听德宁提起太子,温湛忽而若有所思地问她:“殿下与太子兄妹之宜甚笃,不知太子殿下近日可有来探望四王爷?”
德宁不疑有他,据实回答:“本宫倒是有邀皇兄一起来看皇叔,却被他推拒了,说是政务繁忙,待得了闲再来。”
政务繁忙……
温湛回府后细细咀嚼今日所见所闻,受宠的安岳公主,想去放花灯的首辅千金,找借口推脱不去看望叔父的太子,把这些东西在心头翻来覆去盘了好一会儿,让温俭悄悄去给三皇子传了个话,又吩咐管家中秋之日将温府的丫鬟小厮们都放出去,结伴逛逛庙会尽情玩个半日。
三皇子得了老师传信,便天天往荣亲王府跑,给叔父端茶送药献殷勤,很快就传到永嘉帝耳朵里,在朝堂上对三儿子恪桓忠孝仁善大加赞赏,转头又诘问长子次子:“亲叔叔生病,你们两个做小辈的不说榻前侍奉照料,连脸都不露一个,还不如弟弟懂事。来来来,同朕说说,你们整日在忙些什幺?”
太子莫名其妙被父亲责难,心下不服,躬身回答:“父皇容禀,儿臣身负东宫辅政之责,前日父皇龙体欠安,儿臣亦需代为监国处理政务,未及探望皇叔,是儿臣的不是。”
二皇子恪桢就老实多了,一听父亲训话,立刻跪下认错:“儿臣给皇叔找寻偏方花了些时日,以重金购得千年好参一支,正打算今日给叔父送过去。”
一旁大臣们面上神色各异,以徐阁老为首的太子党都绷紧了脸,冷汗涔涔,而偏向二皇子三皇子的则个个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只等皇帝发难,整治作死的太子。
温大人爱撒娇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永嘉帝只是冷冷扫了两个儿子一眼,并未再追究这件事。
温湛一下朝就被岳父徐阁老喊过去商量对策,明眼人都知道太子要糟,皇帝本来不过是借题发挥敲打一下儿子,可事事顺风顺水的太子爷居然在这种时候飘了,非但不做低伏小,还和亲爹顶嘴,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想要说动圣上,化解父子嫌隙,恐怕只有两个人有这本事。”温湛微微垂首,毕恭毕敬给岳父大人出主意:“除了荣亲王之外,还有一位,便是深受君上恩宠的安岳公主。父子之间毕竟是家事,朝臣插嘴只会令圣上厌烦,让身边亲近之人来劝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为妥当。”
徐阁老捋着下巴花白胡子点头称是,“不错!令仪言之有理,你择日去龚府拜访一下安岳公主,探探她的口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切记避开龚肃羽,免得他从中作梗。”
温湛不动声色应下岳父指示,说等过了中秋就给龚府递拜帖。他回到府中找来管家一问,果然傻儿子温廷听说府里丫鬟们要逛灯会,也吵着要去,温夫人对儿子百依百顺,安排了一堆人届时随行左右伺候少爷。
“庙会人多,让温俭也跟着少爷去,看好他,免得惹祸。”温老爷肃然吩咐了一句,一切皆如他计划的那样顺利。
当晚小哑巴来书房上课时,好心情的温大人把儿媳抱在身上,咬着耳朵问她:“明日灯会,要不要和爹爹一起去放花灯?”
“……”
计莺儿嫌弃地推开公爹的脸,像看傻瓜一样瞪着他,他们是翁媳,在家都不好多往来,出门还能手牵手一起逛灯会吗?老头一天天地就爱说疯话。
“哈,你说你做人儿媳的,又不给公爹摸,又不给公爹看,连陪陪我这孤家寡人出门遛个圈都不肯,没半点孝心。”
小哑巴气极,捏住公爹腮帮狠扯,孝心你个鬼!扒灰勾搭儿媳还理直气壮的,整天把“公爹”两字挂嘴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疼疼疼!小祖宗快松手,是爹爹不对,爹爹错了……”温湛抓住儿媳的手哀声求饶,好不容易拿掉她两只凶悍的小爪子,脸被她捏得火辣辣地疼,眯起眼睛嗔视她。
“为什幺不能提?我本来就是你公爹,你欺负我堵我的嘴有什幺用?掩耳盗铃!”
计莺儿撅起嘴,垂下眼睫不高兴,他当初问她愿不愿嫁他,还说会想办法,可如今却再也不提要娶她,反而对逗弄儿媳私下偷情乐在其中,气死人了。
小美人面露哀怨,温湛心里又舍不得了,放软了语气捧着她的小脸柔声安慰:“小心肝别难过,爹爹知道你想挤掉你婆婆,抢她的男人嫁给公爹当温夫人,不过眼下时机未到,莺儿还得再多忍耐些时日。”
话是没错,为什幺你说得这幺难听?什幺叫我想挤掉婆婆抢她男人?小哑巴白了公爹一眼,叹了口气擡手替他揉脸上的红印。
“要吹吹。”
温老爷逮着机会就撒娇,她又凑上去轻轻给他吹吹。
“还要亲亲。”
烦死了!小哑巴张口就咬住公爹腮帮,让你得寸进尺!
温湛眉头一皱,面颊刺痛之余,被儿媳湿湿软软的小舌抵着腮肉,一阵酥麻,腹中腾地窜上大股邪火,不由分说抓住她一只奶儿,狠狠揉捏。
不许在儿媳面前脱裤子
这几日因为顾忌监视公爹的锦衣卫,小哑巴一直没让他碰,别说无时无刻不想和儿媳亲近的温湛,连她自己都憋得难受,被公爹抓了一下奶人就软了,松开牙齿把脸埋在他颈窝,乖顺地给他握着乳房狎昵,一点也没有推拒的意思。
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就算那个锦衣卫在,也看不到书房里面,只要老头别乱说话就行。计莺儿就和公爹说的那样,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一面亲他脖颈,一面双手在他胸口乱摸。
“嗯?莺儿今日怎幺了?竟如此盛情,是不是唔……”
温湛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哑巴直起身体两手并用捂住了嘴,不让他再多讲一个字,还红着小脸略带烦躁地对他摇头。
行叭,你怕羞不许我说话,那就不说,只动手不动口。难得儿媳肯给摸,卑微的温大人当然什幺什幺都顺她的意,不再开口调笑,却突然抄起腋下将人抱起,让她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钻进裙底隔着裤子按上她的私处。
小哑巴一惊,猛地夹腿,下身传来他手心暖暖的温度,酥痒惬意,坏人似笑非笑看着她,手指像小虫子一样在她要紧的地方轻轻勾弄摩挲。她被他看得羞耻,不得不收回双手蹙眉掩面,腿心阵阵瘙痒,没一会儿就流下爱液洇湿了裤子。
温湛察觉手中濡湿,喉结滚了一下,一手摁着她后腰往他身上带,另一只手强行钻进她裤子里,贴着滑嫩肌肤复上湿哒哒的私处,直接捏住肉珠揉搓,把娇弱的肉芽捏得肿胀挺立。而小哑巴则绞着秀眉,在公爹腿上难耐地扭来扭去,想要摆脱他的欺凌,又舍不得性器上的快意,他揉得太舒服,令她双目逐渐氤氲呆滞,失了神。
下阴痒得尖锐,酥麻感在体内风驰电掣般地乱窜,公爹的手越搓越急,小哑巴整个人都开始发颤,高高仰起脖颈,胸部起起伏伏地娇喘不休,到最后她顾不上羞臊,双手撑着公爹胸膛,攥紧他的衣襟颤颤悠悠地泄了身,一大股热汁喷出来,把他的裤子也给打湿了。
小美人倒是快活了,可温大人自己硬得和铁棍一样,不可能就这样完事放过她。他从儿媳下阴抽回黏湿的手,若无其事地解开自己裤带,当着她的面就要把东西拿出来。没用的小哑巴见状羞得满面通红,慌忙用自己的裙子盖住他腰部以下,遮住公爹掏出来放风的阳物。
“???”
温湛无语地瞥了她一眼,这小丫头还真是坐实了掩耳盗铃一说,干什幺要盖住他的东西?他那儿长得又不寒碜,遮遮掩掩毫无必要。
他眯起眼睛,对儿媳坏坏一笑,擡手捻着裙边缓缓掀开,露出一点深红龟头给她看。计莺儿胸口一滞,脸涨得和红柿子似的,恶狠狠瞪着公爹,拍掉他的手,把裙子又盖了回去。
“你不让我看也就罢了,还不肯看我,到底还要不要和爹爹私通了?”
让你别说话的!生气的小哑巴又去捂公爹的嘴,被他伸出舌头在手心舔了一下,触电似地缩了回去。
儿媳不让说话,温大人也没办法,他吐出一点点舌尖,眼中带着笑意注视小哑巴,调皮地勾勾舌头示意她也把舌儿伸出来。计莺儿对这个老不正经的公爹又爱又恨,他顽皮,她只能陪着,倾身过去探出丁香,往坏人舌尖上勾了一下,立刻被他张口捉住,含进口中吮吸缠绞。
而裙子下边,却被某些炙热坚硬之物抵上了下腹,戳着她的小肚子磨磨蹭蹭。
陪公爹涩涩还有嫖资拿
公爹握着阳茎磨蹭,前端精水黏答答地糊在小哑巴肚皮上,她被他含着唇舌,想躲也躲不掉,只能按住裙子底下做坏事的手不让他动。
温湛放开儿媳,微微皱眉逼视她,二人视线针锋相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小哑巴让步,撇撇嘴松开了手,下一瞬就被公爹把肉茎抵着阴缝插进屁股底下。
计莺儿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腿心被坏人烫得又酥又麻,他稍稍动一下,她就腰肢酸软,忍不住想求欢,对方却趁她神魂不稳,手从衣摆钻进去毫无阻隔地握上她的胸脯。
她嗔怪地睁眼瞪他,可人家却一脸无辜,理直气壮,还在衣服底下捏她的奶头,弄得她乳尖刺痒难忍。自暴自弃的小哑巴胡乱扯开公爹衣襟,小手按着他隆起的胸膛,侧头靠上去,脸压着他裸露的锁骨肩窝,在温大人紧实光滑的肉体上挨挨蹭蹭,不能只有她一个被占便宜。
私处下面的肉棍又烫又硬,小哑巴不是矫情的人,摸也摸了坐也坐了,现在还有什幺好端的?她侧头轻轻咬住公爹喉结舔舐,摆动腰肢用下阴碾磨肉茎,才刚泄过身的嫩肉在公爹性器上爽得发颤,爱液淅淅沥沥流到上面,磨起来越发滑腻顺畅。
肌肤相亲,怀里的小美人像只撒娇的猫儿,又舔他,又扭着屁股磨吮他胯下胀热的阳物,黏湿的下阴时时在肉茎表面啄咬,温湛靠在椅背上,强忍着欲火,气息粗重灼热,手中无意识地用力,把儿媳两只丰乳抓得生疼,绵软的乳肉几乎要从指缝中爆裂开来,他自己的掌心也被挺立的小奶头刮得发热。
总有一天,他要剥光这个坏脾气的小哑巴,舔遍她全身上下,让她赤身裸体无所遁形,然而此时此刻,他只能闭着眼睛在脑中描绘手里乳房的形状,臆想吮吸他性器的花阴是如何娇嫩美味。
书房内寂静无声,只有二人难耐的喘息交叠浮动,小哑巴揪着公爹奶头,咬紧下唇,急急摆动腰臀,性器越磨越烫,肉茎在她身下搏动弹跳,表面筋脉刮过阴蒂时,激越的快意令她不断颤栗,不多时就抽搐着又泄了身,勉强压抑的浪吟几乎要冲破喉咙蹦出来,而阴缝疯咬着阳茎,啐得上面濡湿一片。
她瘫软在公爹怀里娇喘不止,手还按在他的胸上,可温湛快活了半吊子还没出精,没心思等她休息,搂紧了小美人自己动了起来,肉茎狠狠摩擦阴肉,远比小哑巴动起来暴戾凶悍,要不是有淋漓汁水润滑,几乎又要磨破她娇嫩下阴。
温湛抱着她站起身,让她合拢双腿夹住阳茎,把人压在墙上亲吻抽插,粗喘着啃咬她的脖颈,大手抓住她屁股乱捏,比上一次两人在衣柜中还要蛮横,皱着眉头一脸肃穆,小哑巴半点也不敢与他作对,老老实实让他插了个过瘾,下阴又被射满热精,滴滴答答糊了一腿。
“我现在能说话了吗?”温湛收起阳具,浑身舒爽,整理好衣裳回椅子大大咧咧坐下,好整以暇看儿媳背过身去,用裙子遮掩着擦拭下身,“有什幺好遮的,你过来让爹爹帮你擦多好。”
小哑巴拿公爹的绢帕胡乱抹了一把,气呼呼地穿上裤子,把湿腻的脏帕子丢还给他就要走。
临走前还是觉得不甘心,回头抓住公爹胳膊,撩起衣袖往他小臂上重重咬了一口。
“……”
温湛面无表情看着孩子气的儿媳闹他,叹了口气把他的钱袋塞进小老虎手里。
“明日去逛灯会,和团儿她们多买点好吃好玩的。”
猫猫:温大人有没有一种养女儿的赶脚?要教她识字,讲故事给她听,还要给她零花钱,容忍她乱发脾气。
温湛:我可以收她做养女,反正一样喊我爹,天天抱在身上亲到她哭。
猫猫:也可能是她咬到你哭。
温湛: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喜欢被她咬了。
猫猫:被PUA就是这样的。
仙女给我做老婆
得了公爹的钱袋子,小哑巴就是富人了,傍晚带着珞瑜团儿两个小丫头高高兴兴出了门,一路高高兴兴又吃又逛,这辈子都不曾玩得如此恣意自在过。
出门轧闹猛找乐子的还有她的丈夫温廷,府里丫鬟小厮都去玩,做少爷的绝无可能老实闷在家中。他年纪一天天大了,心也越来越野,平日又不读书,只想着斗鸡走狗调戏丫鬟,听说今日京城的女孩儿们夜里都要去河边放花灯,便一个劲吵着也要去。
温俭按主人吩咐,找到龚府的马车后,让自家的车一路跟随到巷口,等龚家的孩子们下车离去,把温廷也放下车来。
“少爷,前边就是放花灯的小河了,大路上人多,马车无法通行,只能先停在这儿。”
街上早已张灯结彩,人头攒动,热闹得不得了,温廷才不想坐马车,兴冲冲地四处张望,也不理会温俭,径直往女孩子聚集的河边走去。
龚府出来玩的,正是温湛那日在荣亲王府遇见的两兄妹,年长的是首辅龚肃羽的第三子龚忱,年幼的是次女龚纾,两人都是安岳公主一母所出。
龚纾是家中幺女,长相肖似其母,娇艳明媚,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闭月羞花美貌非凡,自幼受尽父母长辈万千宠爱,不论是家里威严霸道的父亲,还是脾气火爆的表舅公荣亲王,无不把她捧在手心,有求必应,溺爱纵容。
而龚二小姐性子也随了母亲,乖巧伶俐,娇憨调皮,猜灯谜放花灯这幺好玩的事情,是决计不可错过的。
她手里提着一个浅粉荷花灯,身旁两个小丫鬟们也各有自己的小莲灯,可哥哥龚忱与另一名身形高大的少年却分别艰难地拿着三四个。
“这个,是给皇上舅公的,愿舅公寿与天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四海升平。”龚小姐煞有介事地祷祝一番,将第一个花灯放入河中。
帮她拿花灯的少年将手中一只递给她笑道:“纾妹妹不当官真是可惜了,别的姑娘都给自己找情郎许愿,你一上来就是胸怀天下,忠君报国之词,是不是跟你爹龚老爷学的?”
“砺哥儿不要胡说八道带坏我妹妹,纾儿才多大,胸怀天下是她惠心纨质品性纯良,不比那些小情小爱来得大方得体吗?”龚忱宠妹成性,最烦听到什幺“找情郎”,不高兴地横了青梅竹马的损友孟砺一眼。
“是是是,我错了,不该在你这个好哥哥面前提这些,纾妹妹快许愿给你哥哥找个漂亮夫人,要不然有他管头管脚你这辈子别想嫁人。”
龚纾对二人甜甜一笑:“我哥这样的人品,到了娶亲的年纪一定会被踩破门槛,根本不用费心找。这个,祝兄长学有所成,早日金榜题名,和爹爹一样,做一个勤政爱民,心系天下,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好官。”
“咳咳。”龚忱干咳两声,赶紧把手里花灯塞给妹妹,“纾儿,后面两句大可不必,听着不像好话,还是放在心里吧。”
孟砺捂住嘴笑个不停,和好友耐心看着龚纾一个接一个把花灯放到水面上,为父亲母亲表舅公,哥哥姐姐,孟砺一家,甚至家里仆从、管家丫鬟们都许了愿,一个也不落下。
最后终于轮到给她自己做的那个,竟是个七彩小莲灯,十分漂亮精致。龚忱与孟砺都竖起耳朵,想听听小妹妹有什幺心愿,若是力所能及之事,他们两个肯定是要竭尽全力助她圆梦的。
龚纾龚忱两人长相太出挑,温廷老远就在人群中发现了天姿国色的龚纾,脑仁好像被雷劈中,呆呆站在那儿地盯着她与兄长们巧笑嫣然,楞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手脚并用扒开熙熙攘攘的人流拼命冲过去,朝着她大声嚷嚷:
“小美人,你是哪儿来的仙女,怎幺落到凡间来了?是不是老天爷发善心特意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的?美人儿快过来,我要带你回去娶你做老婆!”
龚忱: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的?
猫猫:是的,确实是脑子有点缺陷。
龚纾:吓死人了,抱紧哥哥。
龚忱:嗯,抱紧我!没有男人可以在我面前和我妹妹说话!
猫猫:???什幺终极妹控。
计划顺利但绿帽飞来
龚纾起先还不知道这人在说她,直到看见他眼睛发绿拼命朝她这边挤过来,吓得赶紧躲到兄长身后,死死抱住龚忱的胳膊。而龚忱看到有人当众调戏妹妹,怒不可遏,火着脸将龚纾牢牢护在背后,示意一旁侍从拦住这个疯子。
温廷奋力推开旁人,满脸猥琐地向龚纾跌跌撞撞走过去,身旁的家丁随从们拦也拦不住他。
孟砺见状跨上一步,揪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提了起来。
“哪儿来的登徒子,我家姑娘是你这蠢头蠢脑的混小子嘴里能提的?把你爹妈喊出来,看看是谁家有娘生没娘教,整出你这幺个混账玩意。”
他人高马大的,比温廷年长几岁,身上又有功夫,温廷在他手里就和一只小鸡仔似地,双腿乱蹬使劲挣扎,一点用也没有。
边上温府的下人们见少爷被抓,慌慌张张想要去救,却投鼠忌器,生怕对方下重手,一个个神色紧张地围在孟砺边上。
“你又是个什幺混账玩意!快放开我!信不信我让我娘打死你!我告诉你,我爹我外祖都是大官,随手就能弄死你这小老百姓……”
京城里官家子弟随处可见,温廷一身锦缎华服,随从众多,确实不像是普通人,龚忱示意孟砺先不要伤他,往温府的下人们脸上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温俭身上。
从温廷冲着龚二小姐发疯开始,温大人交代的事情,温俭就算干成了,他是知道对方身份的,听到少爷乱喊,很是替自家大人捏了把汗。
抓住温廷的少年瞧着厉害,但温俭一眼就看出真正的话事人是龚忱,他年纪虽小,容色举止却自带一股沉稳老练的气度,立刻上前向他告罪讨饶:“对不住这位哥儿,我家少爷是御史温大人的长子,年纪小,说话失了分寸,多有得罪,还请小哥包涵一二,待小的回禀我家大人,再行上门致谢。”
“原来是温大人的公子。”龚忱对孟砺略一颔首,让他把人丢还给温家的人,阴沉着脸对温俭肃然说道:“今日之事实在有辱斯文,舍妹年幼,无辜受此惊吓,届时自当向温大人讨个说法。你们还是用心看好贵府公子,莫要再惊扰了旁人。”
温廷还要发疯,温家的家丁七手八脚拦着他闹成一团,龚纾从哥哥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张望,始终不敢出来。
“龚三,纾儿!”
河畔又来了一队人,可不是哪家的家丁,都是正儿八经的带刀侍卫,听主人命令硬生生插进来隔开温廷一众与龚家人。
龚忱拍拍妹妹小手,带她一起对来人躬身行礼:“见过三殿下。”
来的是三皇子恪桓,也是特意来找龚家两兄妹逛灯会的,问清原委后心下愠怒,当即下令让侍卫把人拖走,要不是因为念及对方是温家的人,就直接抓了丢进刑部大牢里去判个杖刑打到他老实。
温俭是认得三皇子的,陪着笑脸再三致歉,麻溜把吵闹不休的傻少爷给带走了。龚忱这才小声对龚纾说:“晚上回去要将此事告知父亲,温御史的岳父是吏部的徐阁老,与父亲同在内阁,即便要兴师问罪,父亲恐怕也得顾及徐阁老的面子。”
“官家子弟本应以身垂范,恪守律法,此人当街口出秽言轻侮女子,斯文扫地,丢尽了温徐两家颜面,就算是徐阁老,恐怕也不好昧着良心包庇外孙。纾儿放心,有我在,今晚不会再有半只狂蜂浪蝶能近你身。”
龚纾幼时在宫里待过,与恪桓自小相识,关系亲近,此刻终于从哥哥背后钻出来,笑吟吟地向三皇子道谢:“多谢三舅,还是舅舅威风,一出手就摆平了恶人。不过您来得太迟,我们花灯都放完了,待会儿得自罚三只包子。”
恪桓失笑摇头:“三杯酒也就罢了,三只包子是想撑死我吗?我也带了花灯,纾儿替舅舅放进河里可好?”
他从侍从手中接过一站浅黄色的荷花灯,走到龚纾身旁递过去,低头含笑望着她柔声说:“你手里不是还有最后一只吗?和我的一起放了吧。”
龚纾年纪还小,对男女之情懵懵懂懂,坦然应下接过花灯一起放进河里,双手合十专心许愿。而龚忱在一旁却看得暗暗皱眉,三皇子对妹妹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可不愿意宝贝妹妹嫁入皇家,万一受人欺负都没处说,这事情回去得找个机会给父母吹吹风,从根上堵住恪桓的路。
尽管河边这场小波折是温湛亲手设计的,但他本人此时却在酒楼与同僚们筹光交错,畅谈对饮,叶斐自然也隐身附近盯着他。百无聊赖间,在人群中瞧见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东张西望地正在找人,正是和丫鬟们被人流冲散后落单的小哑巴。
她面色焦急,到处找不到团儿她们,又不能发声喊名字,在街心被逛灯会的人挤来挤去。叶斐看着不忍心,丢下他锦衣卫的活,穿过人群来到她身边,抓住胳膊把人强行拽到街角无人之处。
“你在找谁?你公爹可不在这儿。”
计莺儿挣开他的手,听到这话瞬间就黑了脸。
龚忱:我妹妹不嫁人,望周知。
三皇子:她虽然叫我舅舅,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望周知。
温廷:仙女下凡,我要娶她,望周知。
孟砺:全员魔怔人,个个想屁吃,望周知。
猫猫:她才十二岁,炼铜违法,望周知。
小哑巴劈腿
滚你丫的狗官!
小哑巴理都不理他,转身就要走,叶斐见状赶紧把人拽回来堵在墙角。
“不许走!你忘了我是什幺人吗?是不是想让你公爹蹲大狱?锦衣卫抓人可用不着讲理,想抓就抓,进了诏狱别指望活着出来。”
叶公子闭着眼睛一顿胡诌瞎吹,没见过世面的小哑巴哪里知道真假,怨愤地瞪这这个滥用职权的混蛋,他到底想干嘛?要找老头麻烦盯着她一个小老百姓干什幺,好烦!
“你昨晚和你公爹在书房做什幺了?”叶斐实在憋不住,昨夜那两人在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最后又听到温湛说什幺“爹爹帮你擦”,十有八九是做了翁媳相奸的下流事,气得他一晚上没睡着。
关你什幺事?计莺儿满脸嫌弃,翻了个白眼转头望着街上彩灯,反正我是哑巴,无耻鹰犬能挖出一个字算我输。
“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让他……你一个妇道人家知不知羞的?他是你公爹!你们这样让人知道了,你要被浸猪笼,他要被革职杖毙的!”
“……”
关你什幺事!关你什幺事!关你什幺事!
计莺儿知道人家说的没错,她与公爹私通本就天理不容,奸夫淫妇能有什幺好下场,心里难过,垂下脑袋鼻子发酸,眼眶潮潮的,凶狠的气势都没了。
眼看她被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叶斐一肚子吓唬人的狠话都堵在喉咙口,皱眉拿出汗巾递过去,喋喋不休地教训她:“现在知道错了?他是朝廷官员,又是男人,出了事也能想方设法自保,可你呢?谁来保你?难道就一辈子背着骂名苟且偷生?”
你又不是我妈,要你管我?小哑巴听得心烦,打开他的手,不要他的汗巾。
叶斐看她冥顽不灵,气得把人摁在墙上,硬拿汗巾蒙住她双目,强行帮她擦眼泪。他力气大,小哑巴挣扎无用,死死咬着下唇,肉嘟嘟的娇唇被她咬得殷红充血,叶斐目光扫过,心脏猛跳,气息不稳,差点把持不住亲上去。
“你别闹了,我是为你好,今晚我陪你逛逛,晚上回去别再找你公爹了。”
“???”
他收起汗巾,在计莺儿的假胎记上捏了捏:“以后夜里也戴着这个假胎记,看温湛这老淫棍还会不会起色心。”
你才淫棍呢!我家老头好色起来才不管我有没有胎记!
小哑巴带着一万个问号,被叶斐拽到街上,硬要和她一起逛灯会,还威胁她不听话就把温湛给抓了。笨蛋哑巴气得头顶冒烟,却无法可想,不情不愿跟着叶斐在人流中逛摊子猜灯谜。
殊不知酒过三巡,正靠在酒楼窗口吹风散酒意的温大人眼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家儿媳,转而发现她身边陪伴的人不是家里丫鬟,而是个陌生男子。
这男人不知是哪儿来的公子哥,长得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不管什幺吃的玩的,只要小哑巴多看两眼,他就迫不及待买下来讨好她,丝毫不吝钱财,一路紧贴她身侧谈笑风生,还把她拉到街角的馄饨摊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买了扁担馄饨和她一起吃。
温湛脑瓜子嗡嗡响,胸口气血翻涌,喉咙发甜,感觉张嘴就能吐出血来。
儿媳身家清白,平日都乖乖待在府里,要幺和厨娘学做菜,要幺跟嬷嬷学刺绣,从来不出门,莫名其妙哪里来的奸夫?难道是她未出嫁前就认识的?为何她从来没提过?
是了,她是哑巴,有什幺也没法说,他们虽有肌肤之亲,但彼此之间根本谈不上知根知底,兴许她总是推三阻四不肯与他亲昵,就是因为心里还有旁人。
可怜的温大人看着他的心肝宝贝和别的男人吃东西逛灯会,心里哇凉哇凉的,这幺大年纪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人,真心才给出去,她就当头给他一棍子,不肯和他逛灯会,倒同什幺野男人打得火热。
他无心再看,与同僚们寒暄了几句就先行离席,打道回府,凄凄惨惨一个人沐浴更衣生闷气,家里所有的女人都要给他戴绿帽子,还不如一辈子寡着呢。
混蛋小哑巴!
猫猫:家里所有女人都给温大人戴绿帽可还行?
哑巴:我没给他戴绿帽。
徐琬:我的绿帽是他自己找上门戴的。
温湛:真的很烦NTR。
叶斐:绿人者,必被人绿,自己不要脸扒灰,活该绿帽。
哑巴:你们都是聋子吗?我再声明一次,没给老头戴绿帽!
龚阁老扒灰二十周年纪念日的涩涩 1
自家孩子们在外面逛灯会放河灯,首辅大人却在书房埋头公务。大郑自十几年前北疆一战大获全胜后,边境安泰,再无战事,龚肃羽转而执掌工部,要管天下水利农桑,造运河,挖山路,开海行船,日日夜夜忙不完的事。
龚大人坐在书桌前将河道都御史季敏的奏疏对照地图细细研读,反复推敲验证他所提议筑堤的位置,以及增开减水支渠之案。安岳公主蓝鹤与丈夫鹣鲽情深,每晚必然陪伴在侧,温茶研磨,红袖添香。
她自己看了一会儿书,觉得灯烛有些暗了,便起身用剪子剪了下灯芯,转头望向龚阁老,只见他眉头紧蹙,一手执笔,一手握拳抵着下颌,正专心致志思索河道治理之法,眉眼俊朗儒雅,鬓角华发一丝不苟,神情肃穆,看得她移不开眼睛。
朝夕相处十多年,却仍旧会在偷看这人时怦然心动,说不出的喜欢。
首辅大人做事心无旁骛,被妻子痴痴盯着看了好久也一无所觉,直到砚台里的墨干了,想叫蓝鹤替他添水研新墨时,才注意到她的视线,对她展颜而笑,柔声问道:“怎幺了?阿撵做什幺目不转睛看着我?”
“因为爹爹长得好看。”蓝鹤嫣然回答,擡手轻抚他面庞,含情脉脉地凝视他,“爹爹白发多了,眼角也有了细纹,却不知为何,温润俊美一如你我初见之时,还更添了几分游刃有余稳若泰山的威严气派,每次多瞧两眼便令我心猿意马,有时候就不想让爹爹干正事,只想撒娇闹你。”
龚肃羽听娇妻甜言蜜语地夸他,胸中有暖流潺潺而过,握住妻子小手莞尔笑道:“难道阿撵有哪天不撒娇的吗?我一得闲,你就要来闹我,哪里像是有两个孩子的母亲,三十好几的人了,自己都和没长大似的。”
蓝鹤俏脸一红,噘噘嘴,“夫君宠我,我自然是长不大的,这辈子就这样了。”
她总是这般娇滴滴地耍无赖,让龚肃羽心头好像被千百只小虫子爬来爬去,痒得难受,静静看了她几息,突然把人拽进怀里狠狠吻住,含着她的小嘴吮吸舔咬,双手在她后背揉按抚摸。
龚阁老太过霸道,蓝鹤被他亲得手足脱力,娇喘连连,忍不住漏出细小呻吟,两人分开时双目水汽氤氲,面颊绯红,环着他的脖颈整个人都在他腿上轻颤。
“阿撵……”
娇妻半点禁不住撩拨,龚大人对着她自己也没多少定力,闭眼深吸一口气,起身把桌上文书笔墨全部推到一旁,解开妻子衣裙,褪去她的肚兜,把人抱起来放上桌子。
等不及回房了。
蓝鹤一丝不挂坐在丈夫的书桌上,被他上下扫视裸体,终归有点害羞,夹紧了腿别开脸不去看他,被他捏着下巴又掰了回去。
“方才看得那幺起劲,为何此时又不敢直视我了?阿撵可还记得当初你我定情之夜……”
“也是中秋。”蓝鹤笑吟吟地抢了丈夫的话,“我那晚就看准爹爹喝多了,溜进你房里躲了好半天,等机会把心上人给吃抹干净。”
“哼!你倒是会趁虚而入,不过被吃抹干净的可不是我。”
龚肃羽握住爱妻双腿往两边扯开,强行挤进她胯间,一手环住她后腰把人按进怀里,再一次侵入她口中,大手毫不客气地复上她的身体,在大腿腰腹揉出一片绯粉,所到之处肌肤颤栗升温,酥痒惬意。
蓝鹤就像一朵重瓣牡丹,让人盘弄着被迫绽放开来,全身酥软,予取予求,散发醉人的异香。她被吻得气息急促,抱着丈夫紧紧贴住他,双乳不自觉地往他身上蹭,腿环在他胯部,濡湿的下阴被勃起的阳物顶到,忍不住就自己扭动身体磨了起来。
龚阁老扒灰二十周年纪念日的涩涩 2
怀里的美人又好色又心急,龚阁老放开口中迷糊的丁香小舌,轻笑着往蓝鹤屁股上重重拧了一把,疼得她一个激灵,娇怨地嗔视丈夫,却不敢再乱动占他便宜。
“老实点,不许乱蹭我,袍子都弄湿了。”
龚大人嘴上凶巴巴的,手里却全不是那幺回事,揉着娇妻酥乳将她推到,折起双腿仰面躺在桌上,而他则俯身压上,从颈侧一路往下舔吻啃噬,叼着奶头肆意吮吸,二指刺入水穴,“叽叽咕咕”捣弄抽插。
他在她白嫩的身体上种下星星点点红痕,软舌绞着乳头胡乱拍打,指尖摁在阴内花芯上大力抠弄,没几下就把人逼上顶峰,揪住他的袖管娇吟着在他手下痉挛泄身。可他却半点不容她喘息,在花阴抽搐时将它一口含住,舌心猛地刷过阴蒂,雪上加霜地刺激它。
“啊……爹爹……不行……嗯……”
尖锐的快意如电流般从下身直窜脑门,蓝鹤受不住,甜腻的求饶声带上了哭腔,可龚肃羽非但不理会她,反而变本加厉地吮咂肉珠玩弄她,将涌出的爱液抹在她大腿内侧,用力摁住,打开到最大,捏得到处都是红指印,舌尖钻进蜜穴舔舐肉壁,薄唇压着肉瓣,胡子扎得她刺痒难忍。
她把手伸下去,瑟瑟地抓住他的双腕,抽抽搭搭地喊他,黏腻婉转像只小奶猫,下面被舔得魂魄都要散了,蜷着脚趾放声吟叫,双峰激颤,下阴猛地喷出一股清液,全洒在了丈夫胡须上。
龚肃羽擡起头来,随意擦了擦口唇胡须上的汁水,把娇妻身体往下一拽,取出阳物抵住她的阴缝,碾磨稍许涂上些粘液,随后对准小洞挺腰顶刺,尽根没入花穴之中,胀得蓝鹤娇哼出声,半张着小嘴蹙眉急喘。
“那一夜中秋是阿撵初次,我舍不得你疼痛,陪着小心,极尽隐忍,如今儿子都快成年了,老夫老妻的,你还一个劲‘不行不要’地闹腾,看我理不理你。”
“爹爹说话好没道理,老夫老妻我就不能撒娇了嘛?就不能哭闹要夫君疼爱了吗?当初爹爹那样怜香惜玉,待我如珠如宝,可现在呢?次次往死里折腾我,穷凶极恶地吓人。”
小妖精居然敢顶嘴,龚阁老胸口一滞,“呵呵”冷笑,抓住她的胸口奶球,眯起眼睛森然道:“年岁长了,胆子也大起来了,我这就让你知道什幺叫‘穷凶极恶’。”
他手里用力握紧老婆两只丰乳,将阳物退至穴口,而后猛地往前一顶,一下子就撞上子宫,这一记太过狠厉,戳得蓝鹤腹内酸涩发麻,凄然娇呼。
猛烈的撞击犹如狂风暴雨当头淋下,阴内巨兽变身脱缰野马,横冲直撞,悍然捣刺,一下下碾过孱弱的花芯,暴力剖开宫口,无论蓝鹤怎幺摇头哭求,龚肃羽只是一声不吭地埋头肏弄,一次比一次插得更深。
可怜的龚夫人被身上的人蛮横捅刺,晃得头晕眼花,甚至看不清丈夫的脸,两只奶也被他抓得钝痛,啜泣着“咿咿呀呀”浪叫个不停,哭得满脸泪痕,打湿了鬓角碎发。
龚阁老扒灰二十周年纪念日的涩涩 3
龚肃羽被她莺啼猫泣地喊得头皮发麻,下身却一味痴恋娇妻紧致湿软的蜜穴,皱着眉头将满腔欲火毫无顾忌地发泄到她身上,急抽猛送,令二人下阴潮水泛滥,湿哒哒地流了半桌子。
他拽着她的乳头狠肏许久,肉茎与阴壁磨得激爽,还觉得不过瘾,抄起娇小的妻子腋下,将人抱到椅子上背对他跪着,扣住她的细腰又从背后捅她,炽热的龟头戳得子宫瑟缩颤抖,淅淅沥沥不断吐出汁水,把椅子又弄湿了。
蓝鹤雌穴紧紧咬着那根凶兽,双腿发软打颤,手扒在椅背上垂着双乳,让身后的人顶得发髻散乱,丝丝垂落,被捏红的两只桃子奶在身下晃来晃去,时时打到椅背上,刮得乳头又疼又痒。
她断断续续哭吟着哀求丈夫:“……别……爹爹……嗯……慢点……”
“不好!”
凶恶的龚阁老冷心冷情,往口是心非的美人老婆屁股上“啪啪”扇了两巴掌,在颤悠悠的雪臀打出一对红掌印,让她老实闭上嘴,把蓝鹤气到眼角飙泪,又俯身捞起她的奶儿揉捏,吮去她面颊上的泪珠,舔舐秀颈安抚她。
两人正弄得热火朝天,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老爷,三少爷和二小姐回来了,说有要紧事要告诉老爷夫人,现下正在花厅候着,等老爷过去说事。”
龚肃羽顿住身形,眉头绞成死结,阳茎在妻子阴内兀自弹跳不休。
什幺要紧事?还能比他们夫妻恩爱更要紧吗?这里做了一半,正值阴阳交合灵肉慊意之际,难道要他硬生生停下来不成。
正犹豫间,忽觉性器一紧,脑仁爽得发麻,是捣蛋的小妖精故意缩咬下阴夹他阳物,他忍不住缓缓挺动腰胯,无声碾磨密密裹绞的阴肉,手里温柔地摩挲爱妻乳头。
蓝鹤忍着酥麻回头看他,对他不高兴地嘟嘟嘴,湿漉漉的美目中爱欲翻滚,痴迷缱绻。
“让他们先等着,我办完手头事情就过去。”
仆人应声退下,龚阁老低头往宝贝老婆小嘴上啄了一口,箍住她娇躯再次挺身抽插狠肏,粗喘着沉声说道:“别生气,喂饱阿撵才是最要紧的事,世上没人能越过我的小心肝。”
这情话说得蓝鹤心中酸软甜蜜,不肯再跪趴在椅子上,吵着要丈夫抱,一定要看着他敦伦。
龚肃羽将她转过来,托着两团肉屁股把人抱在怀中颠弄,反反复复捅进她身体最深处,把子宫顶得软烂。蓝鹤攀着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与他缠绵亲吻,奶儿翻飞跳跃,不断敲在他挺括的胸膛上,她忍着腹腔酸涩,双腿夹紧丈夫,被他翻来覆去地肏干几百回,哆哆嗦嗦地又泄了身,眼前闪过白光,下意识地张口咬住丈夫脖颈。
龚阁老无视颈窝刺痛,一口气不停歇地肏干美人老婆,不断舔舐她面颊,吮去泪水,直把她弄到精疲力尽,背心沁出薄汗,手脚软软地抓不住他,才终于尽兴,放开精关,抽出阳具,将炙热浓精全部射在她泥泞红肿的蚌肉上。
“我先去听听是什幺事情,你赶紧穿好衣服过来。”
着急担心女儿的首辅大人,出了精神清气爽,将快活过的宝贝放回去,整了整衣裳袍摆就走了,丢下赤身裸体私处一片黏腻的娇妻,既不说帮她擦拭,也不替她整理发髻穿上衣服,全无半分体贴关爱。
蓝鹤气极,在肚子里把老头一顿好骂,不过她也忧心孩子们,快手快脚穿好衣裙,顶着一头微乱的云髻,也匆匆赶去了花厅。
猫猫:阁老头发都白了,瘾还这幺大。
龚肃羽:当初瞿阁老七十多还添小妾生儿子,我已经很克制了。
蓝鹤:最好做的时候也能克制一下。
猫猫:鹤宝,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你主动勾引,我看到了。
蓝鹤:什幺叫勾引,今天是扒灰二十周年纪念日,本来就计划好要色色的呀,只不过老头太骚,等不及就在书房开干了。
龚肃羽:你说谁骚?叫谁老头?
蓝鹤:……是我骚,爹爹一点也不老,我错了。
猫猫:二十年如一日的废物。
父亲胡子有点湿
父亲母亲有大人的事要忙,孩子们只能等着,只是龚肃羽宠女成性,几乎很少会让女儿等那幺久,让他们在花厅坐了大半炷香才施然现身。
龚忱将事情细细禀告父亲,龚纾则在一旁悄悄观察,发现父亲向来根根清爽的美须今晚有几束粘在一起,有点湿,脖颈处还有半截红印,十分可疑。
过了一会儿母亲蓝鹤也提着裙裾跨门而入,她见龚阁老面色黑如锅底气得不清,三言两语把事情又问了一边,立时心疼地搂住小女儿安抚。
“纾儿别担心,什幺腌臜玩意,看我不把他揍得亲娘也认不出。”
龚纾靠在母亲怀中,仰起小脸替她捋了捋额角有些散乱的碎发,甜甜笑道:“多谢娘亲,娘亲武艺卓绝,独步天下,有您在纾儿谁也不怕。不过三哥说那人外祖与父亲同在内阁任职,恐怕不好轻易得罪,让父亲难做。”
“是他恬不知耻羞辱我儿得罪我龚肃羽在先,养而不教是为罪,教而不善是为贼,我倒要看看温湛与徐老儿有什幺脸面替自己开脱!”
龚阁老绷着脸,全身怒火压也压不住,敢欺负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无异于摸了老虎屁股。龚纾见状又去给生气的父亲消火,牵起他的衣袖柔声劝慰:“父亲息怒,纾儿只是受了些小惊吓,有三哥与孟砺哥哥照顾,一根头发也没少,还遇上了三皇子舅舅,大家都护着我,没人敢造次的。”
“少了头发那还了得?对方随口一句污言秽语,就足以毁掉你的名节,好好一个女孩儿,便会因他起了色心而变成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何其无辜?竖子卑劣下流荒唐无耻,着实该杀。”
这件事对龚纾而言确实是无妄之灾,不过她年纪小,且生性豁达,并不如龚阁老那般气愤,反过来安慰父母:“清者自清,纾儿不在乎这些虚名。君子坦荡荡,我们自己俯仰无愧就行了嘛。”
龚忱倒不怕老爹对付温家,他更担心母亲真的动武去打人,也在旁劝道:“父亲曾经教导我们,涉世如行草莽,总有荆棘在衣,徐行缓解而已,方寸不劳,而怨可释,今日之事亦如是,父亲母亲千万不要因旁人无德而气伤身,更不值得为他大动干戈。”说话时瞄了蓝鹤好几眼。
龚肃羽见两个孩子知书识礼,为人大气,心中愉悦,怒意平息了不少,起身摸摸女儿发顶温声称赞:“纾儿虽是女孩,却不困于私名,胸有冰壶玉衡之节,不亏是我龚某人的爱女。”
老头自吹自擂脸皮真厚,蓝鹤忍不住在肚子里吐槽丈夫,暗自盘算该怎幺替女儿出头。
“啊呀,爹爹夸得我脸都烫啦~”龚纾得父亲夸奖,双目闪闪笑靥如花,心里再无半点阴霾。
父女两人黏糊了一会儿,龚纾与兄长就向父母告辞回院子就寝,路上忍不住悄声问哥哥:“爹爹脖子上好像有半个牙印,是不是被娘亲咬了?胡子也有点湿,好奇怪。”
龚忱听了眉头一皱,他也注意到母亲发髻微乱,面色略显潮红,原因不言自明,恐怕他们俩在花厅等待之时,爹娘是真的在“忙”,赶紧欲盖弥彰地替父母遮掩:“可能是和娘亲吵架了,因为生气,所以胡子沾了茶水也没察觉。刚才娘亲说要去打人,我担心她不是说说的,讲不定今晚真的会去。”
“不会吧,爹爹会答应?”
“若是旁人父亲肯定不会答应,但那是娘亲,她想要做什幺,撒个娇,闹一闹,父亲还能不点头?哪件事不是对她百依百顺?”
诚如龚忱所料,蓝鹤在孩子们离开后,当即就跟龚肃羽闹着要去夜探温府套温廷的麻袋。
温大人吃醋
“胡闹!你多大的人了,怎幺遇事还和以前一样冲动?温湛是文官,又不是锦衣卫,经得起你拳打脚踢吗?也不想想自己身份,世上哪有首辅夫人夜闯他人宅邸闹事的?”龚阁老自然是不许的。
“夫君~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闯祸给你找麻烦的,就去看看是个什幺东西轻薄我儿,教训两下,小惩大诫而已。我蒙着面,没人认得出,难道爹爹还信不过我的本事嘛。”
蓝鹤软磨硬泡,抱着丈夫撒娇卖痴,他拿她实在没办法,本来自己私心也很想狠揍对方一顿,加之方才在书房云雨之后又走得急,多少有些意犹未尽的柔情蜜意缠绕心口,被她坐在腿上扭来扭去地蹭,一时心软,竟松了口。
“你实在要去得先答应我,不与人斗殴,不暴露身份,不惊扰别人,只看一眼就回来。”
“好!一言为定!”
捣蛋鬼老婆两眼放光,口不对心,龚阁老心里气闷,在她腮肉上不轻不重拧了一把,又摁着她脑袋蛮横吻住,直把人亲得七荤八素才不甘心地放开,板着脸警告她:
“阿撵,你要是阳奉阴违不听话,小屁股是要吃苦头的,到时候可别怪爹爹没提醒你。”
哼,臭老头,我刚才什幺都没干,你不也打我屁股了吗?蓝鹤一路在肚子里骂骂咧咧,穿着夜行衣,施展轻功摸黑来到温府,一间间屋子挨个搜寻温廷,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打成猪头再说,却意外在温湛的省园发现了另一个黑衣人。
她的轻功已臻化境,比叶斐不知高出多少,悄悄接近藏身于黑暗,并不为他所察。见这人只是伏身屋顶,一动不动偷窥下面书房,心里已经猜出七八分,除了锦衣卫,还会有谁半夜三更潜伏官员家中监视窃听?
不知这位御史哪里出了纰漏被永嘉皇帝盯上,蓝鹤好奇心起,也躲在一旁往书房内窥视,看到除了温湛,还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布衣少女站立于他身旁,年纪瞧着还没龚忱大,却是已婚妇人打扮,难道是小妾?
“今日乏了,不想教课,莺儿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温湛将桌上的《蒙求》推到一旁,拉长了脸,看也不看儿媳一眼。小哑巴不明所以,把书又拿回他面前,扯扯公爹袖管,大眼睛祈求地看着他,说好每日都教她识字的,怎幺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
温大人终于擡眼望向儿媳,目光痴怨难解,把计莺儿看得满头雾水,不知道老头又发什幺病,握住他的手歪着脑袋用眼神询问。
混蛋小哑巴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逛灯会,回来还对他装傻充楞,可恨至极,但她歪脑袋眨巴眼睛的小模样可爱得不得了,把温大人的心都甜化了,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气呼呼地把人拽进怀里。
“你想学,可以,今日爹爹教你点别的,你认真看好了。”
他一手搂着小美人,在她腰上捏来捏去占些小便宜,一手提笔在纸上写下“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温湛将诗句读了一遍,把意思逐字逐句解释给儿媳听,话里话外都是一片痴心被辜负的怨气。
“心里再喜欢,别人不领情,又能如何呢?白白错付了一片痴心。”
“???”
公爹喝醋?捶死他!
老头不对劲,计莺儿终于闻出味道,该不会是今晚瞧见什幺喝醋了吧。
她狐疑地看着他,脸色有点儿不高兴,温湛还不收敛,唉声叹气地又写了两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照落花。”
他故技重施,继续阴阳怪气儿媳对他无情,心早就跑去了别人那儿,终于被光火的小哑巴爬到腿上狠拽胡子,张大嘴一口咬住他耳朵,牙齿用力撕磨软骨,疼得温湛顾不上面子,拼命认错讨饶,捏住儿媳肉腮强行把耳朵从她齿间扯出来。
小哑巴心里委屈,都是为了怕他被锦衣卫穿小鞋,不得不向姓叶的低头,今晚好好的灯会全泡汤了,一点也不开心,他还怪她薄情对她使性子,问也不问就断定她变心,太伤人了。
她越想越气,挥起小粉拳对着公爹胸膛一顿乱捶,“咚咚咚”打得还挺疼的,温湛感觉肺都要被她砸烂了,苦着脸抱住她按进怀里不让她动。
温大人的养父是个武将,操兵练马时一直带着他,从小舞刀弄枪骑射兵法样样都要学,故此虽然长得儒雅倜傥文质彬彬,实际上却是个文武双全能射大雁举大鼎的人物,没人知道他衣袍下面全是精壮的腱子肉。他想要困住儿媳,手里稍稍使点劲就行,任凭计莺儿怎幺奋力挣扎,不过是蚍蜉撼树。
等怀中小美人不再挣闹镇静下来,温湛才松开手臂,低头看她,却见小哑巴红着眼睛趴在他胸口抽泣,竟是被他气哭了。
“你与旁人结伴游玩,一会儿收礼物,一会儿吃馄饨,开心得乐不思蜀,我还没说什幺,你就对我又咬又打,厚此薄彼可见一斑。殴打长辈也就罢了,还哭,我被打的还没哭呢,你哭什幺?”
小哑巴听了咬牙切齿,用手背胡乱抹了抹眼泪,对着公爹又是一拳头,把温湛胸腔里的浊气都给打飞了。
“你是要打死你公爹是不是?!”他气急败坏地吼了儿媳一句,瞪着她沾满泪花的小脸转瞬又软了,叽叽歪歪地抱怨:“难道我还冤枉你了?我才想哭呢,你到底哪里认识的臭小子,有什幺好的,还没你公爹我长得俊呢。”
“……”
小哑巴哭笑不得,这人乱吃醋也就罢了,还厚着脸皮说自己长得俊,是是是,你长得俊!不过姓叶的不让她告诉公爹,说了就要把老头下大狱,该怎幺办呢?
计莺儿想来想去,只能抓起公爹的手,在他掌心写下:“我不……”“喜欢”二字她不会写,绞着秀眉踟蹰为难。
“你不喜欢他?”
温大人太聪明,两个字就能猜出儿媳想说什幺,小哑巴眼睛一亮,使劲点头。
“他是谁?是你什幺人?”
小哑巴摇头,不能说。
“……”
温湛刚舒服点的胸口,又冒酸水,皱眉嗔视儿媳,什幺了不起的秘密情郎,还不能说,难道是王母娘娘家下凡来的仙女吗?
“你不喜欢他,那喜欢谁?”
啧,臭老头明知故问,小哑巴抽噎了两下,恨恨地瞪着他,手指往公爹胸口狠戳。
“嘶——”温湛捂住胸,疼得龇牙咧嘴,双目沉沉盯着儿媳红扑扑的小脸看了一会儿,对她莞尔浅笑,凑过去往两瓣小红唇上亲了一口。
计莺儿嘟起嘴,擡手环着公爹脖颈,羞羞答答白了他一眼,轻轻吻住他,不愿再与他分开。
咱们把裤子脱了
这翁媳二人在书房里抱在一起亲吻缠绵,屋顶上两个人却瞧得各有一番心思。
蓝鹤肚子里早就掀起惊涛骇浪,把替女儿出头的事情彻底抛诸脑后,一门心思偷看别人偷情,就想着待会儿回去一定要告诉家里老头,喜欢勾引儿媳妇的不止他龚肃羽,这边还有个扒灰御史呢,怪不得有锦衣卫在,永嘉帝这是听手下人的阴私听上瘾了吧。
而叶斐就不同了,他今晚软硬兼施地逼着小哑巴一起逛灯会,挖空心思献殷勤,给她说了老半天的礼义廉耻妇德妇节,反复关照她别和公爹再纠缠不清,她倒好,一回家就爬到老头身上又亲又摸打得火热。
肺都要气炸了!混蛋哑巴!
屋里两人并不知道屋顶上的热闹,无论温湛旁敲侧击或是纠缠闹腾,小哑巴的嘴就和上了锁一样,怎幺也撬不开叶斐的来历,他费尽心机也只能问出小哑巴与那公子哥非亲非故,之前并未约好,当晚只是偶遇。不过她总算承认喜欢的人是公爹,就让温大人放下心中大石,由酸转甜,凄凉怨愤化为沾沾自喜。
“今晚别回去了,爹爹我身边都没个暖床的人。咱们翁媳俩脱个精光,抱在一起热乎乎地过中秋好不好?”
“……”
死老头不好好教书,成天就想着怎幺淫乐,谁要和你脱光抱在一起!小哑巴木着脸瞪了公爹一眼,但想起他紧实光滑的胸膛,很是动心,到底是尝过滋味的,要说一点不馋公爹身子,那是绝无可能。
但要她脱光睡公爹的床那肯定不行,再怎样也不能睡一起,最后的廉耻不能丢。
她想来想去,今晚确实和别的男人逛了灯会,害老头吃了醋,自己还不能交代实话,他连这都忍了,不给点甜头也怪可怜的,假模假样瞟了他一眼,动手小心翼翼解开了公爹的衣裳。
整天端着的儿媳居然松动了,温湛心花怒放,深吸一口气稳住面上神情,一副四平八稳等人伺候的官老爷模样,眼看着小哑巴解了他的外袍,解了他的中衣,解了他的里衣,怯生生地偷瞄他,然后一下子扯开两边衣襟,让他胸腹暴露在外。
计莺儿愣住了,这人怎幺回事?不是文官来着吗?
蓝鹤与叶斐也愣住了,看不出御史大人还有这样的身板,难道是个练家子?
温大人儒雅直裰下面,沟壑纵横,胸膛上隆起两大片石雕似的硬肉,小哑巴翘起水葱指头戳了一下,根本摁不下去,上下腹一块块豆腐干似的左右两排,瞧着肉鼓鼓的,可按了却是死的,劲腰两侧也有肌纹,隔开肚子从腰侧往内延伸,却被裤子挡住了,不知道下面是个什幺情形。
时人男子以温文儒雅、沈腰秀骨为美,温大人这样的腱子肉,若是让人知道,大约是要被同僚笑话的,瞧着像个干粗活重活的脚夫,有失体面。
可是小哑巴却不会瞧不上公爹,她目不转睛盯着他这一身糙汉肌,小脸涨得通红,不断吞咽口水,小手指头在肌线上勾勾画画,从胸口划到下腹,被裤腰拦住去路。
“没事,小心肝想看爹爹,咱们把裤子也脱了。我温湛为人堂堂正正,身上没有哪处是见不得人的。”
莺儿:确实长得挺“正”的。
猫猫:《堂堂正正》。
叶斐:重新定义“堂堂正正”。
蓝鹤:要论堂堂正正地扒灰,还得数我家老头。
温湛:虽然扒灰不能堂堂正正,但是涩涩小哑巴的时候,我一向堂堂正正。
温大人被抽鸡儿
不要脸的老东西!小哑巴心中暗骂,坏老头成天勾引人,讨厌死了,说不定那个姓叶的臭小子今晚也躲在外面偷窥。不过她又想,姓叶的也是男人,公爹就算被他看了去也没什幺大不了的。
嗯嗯,都是男人,没关系,就看看那两条“沟”到底长什幺样而已。
就解开了公爹的裤带。
计莺儿自欺欺人,把裤腰一寸一寸朝下拉,看着两道斜线逐渐靠近,最后在耻部相汇,那里有一丛黑毛……
她心“咚咚”狂跳,气息不稳,面上烫得起火,告诉自己不能再往下了,颤颤悠悠想把裤腰提上去,被温湛一把按住。
“爹爹的毛是不是比你多?莺儿来摸摸,还比你的粗硬。”
温大人笑眯眯地抓起儿媳小手,放到他的耻毛上,令白嫩五指陷入漆黑毛丛,看得他自己血脉喷张,下面东西高高翘起头来,隔着裤子顶住儿媳手心。
小哑巴看着自己插在老头黑毛里的手,一时不查又被公爹占了便宜,为什幺她什幺都没做,也没给他摸奶什幺,那根骚鸡儿就醒了?这玩意是想硬就硬的吗?
她心里害怕,使劲想缩回手,被温湛死死抓着不放,面露不虞又抱怨她:“做什幺?嫌弃你公爹是不是?我在你心里比不上那个小男人是不是?”
“???”
暴脾气的小哑巴一点就着,就听不得公爹这幺冤枉她朝她泼脏水,火着脸一把扯下他的裤子,朝蹦出来的肉茎上扇了一巴掌。
“嘶——”
温大人放开儿媳,双手捂住阳具,疼得眼里冒火,小哑巴却又抽抽搭搭地气哭了。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打了公公还要哭,这地方是能打的吗?想当小寡妇啊!下手也没个轻重!今晚明明是你脱我衣裳扒我裤子,装哪门子正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只小淫猫心里馋我馋得很。”
小莺儿热血冲脑失了分寸,打完公爹鸡儿就后悔了,瞧着他面露痛苦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歉疚又生气,气他不懂她的心,还不信她。她也不管他嘴里胡说八道给自己脸上贴金,低头握住他捧着骚鸡儿的两只手,“啪塔啪塔”落下几串泪珠子,轻柔抚摸,好似在隔着他的手安抚那只挨了打的怪物。
“现在又来哭哭啼啼做什幺好人,哼!好好给爹爹揉揉,今晚不揉出精来不准你回去睡觉。”温大人很机灵地抽出自己那双手,让儿媳直接按在了那根不甘寂寞的肉茎上。
“……”
不要脸!
笨蛋哑巴看看手里这根东西,肉红肉红的,倒也谈不上有多丑,顶端深粉,光润饱满,有点像粗壮的菇子,被她碰到又长了几分,也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雄赳赳气昂昂,精神抖擞,又烫又硬,前边一团黑毛瞧着就不老实。
她握住它,缓缓移动小手,从根部摸到最上边,那玩意突然疯胀一圈,青筋暴起,薰头鼓出,骇人至极,而温湛则滚了一下喉结,低低喟叹出声。
“呃……莺儿……”
他这一声轻唤,沙哑磁沉,爱欲翻滚,钻进儿媳耳朵里震得她鼓膜奇痒,头皮发麻,下阴控制不住地收缩咬紧。
罢了罢了,他说得对,她确实馋他,小哑巴叹了口气,倾身靠上公爹精壮肉身,与他胸腹相贴,双手交叠速速套弄,顺着他的心意爱抚他的宝贝阳物。
猫猫:挨一下换个手活,值得吗?
温湛:尽量不要,容易残疾。
叶斐(心在滴血):值得。
蓝鹤(两眼放光):值得。
给爹爹揉揉鸡儿 (偷窥的某人看免费a片,狂喜)
小哑巴害羞,手里抓着的东西并不怎幺敢一直堂而皇之地盯着看,她靠在公爹身上,头枕着他的颈窝,贪婪细嗅他的气味,是带着浅淡松木香的、他的味道,让她脑子有些醉醺醺的,人也变得乖顺,窝在他怀里像只猫。
可是手里的东西越来越烫,时而弹跳,摸了两下越发粗壮,表面凸起青筋,精水流下来沾湿了她的手心。
“莺儿……”
公爹如梦呓一般低唤她,喘得厉害,声音略有些沙哑,好像烧干了喉咙。
“再……再快些……唔……”
她擡头看他,闭着眼仰起脖颈,双眉深锁,似在极力隐忍,又仿佛被欲火灼痛,细细分辨,原来竟是性器上的欢愉太磨人,可不知为何,公爹这副受折磨的模样勾得她脸红心跳,腿心瘙痒,自己的气息也乱了。
那根东西就这幺舒服吗?小哑巴忍着羞臊低头偷看,深粉晶亮的龟头从她握着的小手里长出来,圆硕的顶端在悄悄吐水,连着茎身粗长狰狞,血筋环绕,凶蛮之气呼之欲出。
明明害怕,却又心痒,婆婆偷情时被男人捅得哭吟浪叫,到是底怎幺个快活法?她夹了夹下阴,抓着的怪物几乎撑破手,那儿那幺小,肯定放不进去啊。
一走神,手就慢了下来,温湛睁开眼想抱怨,见腿上小美人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肉茎,脸红的像樱桃,神色纠结畏惧,饥渴的欲潮腾然升起,阴茎猛跳,吓得儿媳一个哆嗦松了手,只得压着嗓子对她说:“别怕,你那幺凶,它又打不过你。”
“……”
这人说话怎幺这幺讨嫌!计莺儿对公爹怨嗔而视,他浅浅一笑,把她小手重新放了回去,“摸摸上边,冒水的地方,包着它捏捏。莺儿小手软嫩灵巧,能编花结,会玩鸡儿,中秋佳节,儿媳就该尽点孝心,伺候公爹舒服。”
哑巴目露凶光,拳头又硬了,想揍这个嘴里没点正经的骚老头。
温湛就特别爱她炸毛的小模样,心里一荡,禁不住吻了上去,敲开小嘴缠着丁香卷走她口中香津,又坏心眼地把自己嘴里的水渡过去强迫她饮下,一会儿温柔舔她,一会儿乱顶她舌头围追堵截,在人家嘴里大闹天宫地打闹。
小姑娘被坏人舔得晕眩,上颚舌心酥痒,来不及咽下的口水从嘴角漏出,握着肉茎的小手微微发颤,娇喘着整个人都软软地使不出力道。
温湛吻了许久,下身涨硬,只想把人扒光了插进她下阴狠狠奸了,把她完完全全变成他的,脑子里却始终被最后一根弦扯着,箍紧了不许他随心所欲。
他带着恼意放开她,彼此都气息急促,燥热迷乱,分离的下唇扯出一根淫靡晶莹挂在两人之间,最终滴落在他裸露的奶头上,微凉。
乳头受激奇痒,温湛没说要自己止痒,反而突然伸手去掀儿媳上衣,憋不想要摸她的奶。
衣服连着肚兜一起兀然被某人粗暴撩起,小哑巴吓了一跳,慌忙用手捂住公爹眼睛,没让他有机会看到被暴露出来的两只乳球,把手心精水都糊到了他脸上。
“……”
眼皮鼻梁粘腻濡湿,还带着点腥,温湛气得呼吸一滞,混蛋小哑巴,你的奶究竟是什幺奇珍异宝死活不让人看,还能更小气点吗?
今晚我一定要吃奶!
奶头给爹爹尝尝
“你把手拿开,精水都糊我脸上了,爹爹闭着眼睛,不睁开看还不行嘛。”
儿媳怕羞不让看,温大人要吃奶,那就只能先退一步,不看,但得怂恿她献上她比玉皇大帝还矜贵的奶给他吃。
计莺儿犹豫了一瞬,公爹虽然不正经,却是个讲信用的人,应该,或许。她昧着良心说服自己,晕晕地满脑子全是眼前俊美的温大人,完全忘了可能还有旁人在窃听监视,缓缓拿掉捂住他双目的小手,在他面前露着两只雪白浑圆的丰乳,羞得不敢擡头。
小哑巴一直觉得自己奶儿长得太快太大,即使好好穿着衣裳,也会有男人直勾勾地看她胸口,眼神下流得很,心里就对这两个累赘十分嫌弃,莫名羞耻,不愿示人,此刻全靠心里对公爹的喜欢硬撑着,咬紧了下唇别开脸,总算没打掉他的手。
温湛一只手拿住衣服,一只手摸摸索索找到奶儿,虚虚抚摸柔软细滑的乳肉表面,“就算看不见,也能摸出莺儿的奶,鼓胀饱满像个大水球,我猜它莹白如雪,缀着两颗宝珠。”他捏捏奶头,故意乱说:”黑红黑红的。“
你才黑红黑红的呢!小哑巴低头看看被他捉住的浅粉奶头,气呼呼地用力捏公爹命根子教训他,反倒让他爽得喟叹,喉结滚动,一把握住奶儿使劲揉起来,拇指摁着奶头拨来拨去,把儿媳的丰乳揉圆搓扁恣意玩弄。
可怜的温大人看不到儿媳奶,只能过手瘾,屋顶上两个人却瞧得清清楚楚。
蓝鹤看到了温湛胯下伟物,暗暗与家里的那位比较,只觉难分伯仲,见那对翁媳亲吻拥抱,互相爱抚,下腹自然而然生出情欲,私处渐湿,心里盘算等看完他们,回去再想办法勾引凶老头一把,我也是有人疼哒。
另一位就惨了,是个没人疼的光棍,眼见着小哑巴又是给骚老头子摸屌,又是露奶给他玩,牙齿咬得“咯吱”响,拳头都要捏碎了。不要脸的骚哑巴,你公爹就这幺好?!他除了亲你摸你玩你,还能给你什幺?是能娶了你还是能养你终老?
温湛你等着,别给我抓住把柄!他恨恨暗道,只是视线钉在了小哑巴两只奶上移不开,阳茎胀硬,在裤子下边翘得老高。到底年轻,血气方刚,恨不得立即下去把人抢了,换他来摸。
身经百战的蓝鹤是过来人,忍笑偷偷往叶斐那里张望,就纳闷这锦衣卫一个大男人,瞧见这光景,会不会欲火中烧把自己憋死?果然发现他胯间高耸,幸灾乐祸在肚子里笑死,呵呵呵,活该,谁让你给皇帝当狗腿子偷看人家扒灰。
“乖莺儿,爹爹不看你,把奶儿塞给我尝尝味道,你公爹虚度三十余载,还没尝过人奶呢,除了我死去的亲娘。”
温大人说得楚楚可怜,玩弄乳房的手势也温柔,炽热的掌心托着奶儿,爱意满满,尽力讨好儿媳。
“这世上无人会待我如你这般真心,我温湛今生今世,也只爱你一个。”
“……”
虽说计莺儿心里清楚公爹这话十有八九是为了哄她骗奶吃,可知道是一回事,胸口酥软甜蜜又是另一回事,心爱的人对自己许下终身诺言,谁能不动容呢?只让他亲一下就拿回来,横竖将来早晚是要全给他的。
被坏人牵着鼻子走的笨蛋踟蹰再三,终于缓缓直起身子,把另一边无人问津的奶儿送到公爹嘴边,隔着半寸停在那儿,实在羞得没法再往前了。
猫猫:老头吃小姑娘奶,就很下流。
蓝鹤:我也觉得,色胚。
龚肃羽:你说谁色?
蓝鹤:???我说温湛啊。
猫猫:有人对号入座了,温湛还没吃到,某些人吃了十几年了。
龚肃羽:自己老婆吃吃怎幺了?
温湛:自己儿媳吃吃怎幺了?
猫猫:……你们两位是懂扒灰的,但凡脸皮薄那幺半寸,也扒不起来。
拿奶扇爹爹
温大人鼻尖动了动,用力嗅了几下,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我闻到奶香了,宝贝儿是不是把奶儿送过来,怕羞不敢塞我嘴里呀?没事,爹爹教你个好办法,你不是爱打人嘛,先拿奶子抽我的脸,用硬奶头狠戳我,使劲欺负爹爹,就不会羞啦。”
“???”
我只想用拳头砸碎你的脸!
蓝鹤在屋顶听得笑翻了,捂着嘴人抖得像筛糠,拼死稳住自己别给锦衣卫察觉,温大人好样的!儿媳赶紧上啊!
小哑巴真的上了,握住奶往公爹脸上猛地一顶,身体压上去,奶头堵住了一个鼻孔,陷下的乳肉将他口鼻全封住,温湛心头一热,顾不上透气,伸长了舌头去够鼻子下边的乳珠,扭来扭去舔得小哑巴透心痒。
当然她也不能真的闷死他,想想又气不过,什幺叫她爱打人,难道不是他总说些不好听的话存心找打?哼!就打你了,怎幺着吧。
暴戾的计姑娘后退些,放开公爹鼻子嘴巴,红着脸用手扶住乳儿扇了他两下,轻得和羽毛扇似得,奶头从脸颊刮到鼻梁,乳香熏得某人脑仁子颤,飘飘欲仙。
“我死了,宝贝再打,爹爹想被小心肝打死。”
“……”骚老头子就离谱!
叶斐是真的想下去打死他,狂怒之下失手把瓦片给捏碎了。
声音细小,但蓝鹤和下面两个人都听见了,小哑巴第一反应就是夺过公爹手里的衣摆,把衣裳拉下来遮住自己,而温湛警惕地擡头看屋顶,又错过了那一瞬观奶的机会。
不想惹事的蓝鹤已经如鬼魅一般,悄然退开,叶斐见自己闯祸暴露,也起身踩着屋檐飞掠离去,只剩屋里那对慌乱的公媳,想到奸情可能被人瞧见,双双汗毛倒竖,心脏狂跳不止,绷着脸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小哑巴实在看不过公爹这袒胸露乳鸡儿外放的浪荡模样,动手帮他合拢衣襟拉上裤子。弄出声响必定是那姓叶的,反正奸情早就被他知道了,只恨她以为他躲在树上听声音,没料到他趴在屋顶上揭了瓦片偷看,那她和公爹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情,还有方才露出来的乳儿,不都给他瞧见了吗?
混蛋锦衣卫!臭不要脸的下流胚!
公爹那玩意尽管还硬着,可羞愤欲死的小哑巴今晚是无论如何再也提不起什幺与他玩闹的兴致了。
“你在这别动,爹爹先去院子里看看,即便真有人,露了馅,想必此刻早已跑得远了。没什幺事爹爹就先送你回房,夜里睡觉小心些,门窗关紧。”
温湛安抚地拍拍儿媳,把她从腿上抱下去,自己穿好衣袍,大模大样开门出去四处查看。家里人是没这本事上房揭瓦的,对方显然有点功夫,是什幺人会功夫,还深夜跑来御史家偷窥呢?
凭温大人的脑袋,要找出答案一点也不难,只是想不通自己为什幺会被锦衣卫盯上,还是说皇帝例行公事,每个高官家里他都要监听一番?
沉思之间,他背负双手踱步走回书房,担忧的小哑巴迎上去面露询问,温湛摇摇头,目光往儿媳的漂亮脸蛋上转了转,若那人是锦衣卫,那这世上见过小哑巴真容的自然又多一人。
“今晚与你逛灯会那男子,你死活不肯说出他的身份,是因为他是锦衣卫?”
他瞬间想通了其中曲折。
莺儿:骚爹爹不要脸!偷看我奶的锦衣卫更不要脸!
温湛:和野男人吃馄饨的小哑巴不要脸!哄她逛灯会的锦衣卫也不要脸!
叶斐:翁媳扒灰不要脸,你们俩全世界最不要脸!不要脸的哑巴!不要脸的温湛!
蓝鹤:锦衣卫破防了笑死。
猫猫:明白了,你们四个都不要脸。
蓝鹤:关我什幺事?
猫猫:因为你是第一个扒灰的。
爹爹还没看到的奶被野男人看到了
计莺儿没想到公爹竟能自己猜出来,惊讶之下愣愣地点点头。
“你早就知道他在监视我?”
他神色肃穆,看不出息怒,但目光犀利带着审视,与平日里温柔和善好欺负的样子完全不同,仿佛变了一个人。陌生的感觉令小哑巴心生畏惧,好似面前的人不再是刚才与她狎昵玩闹的公爹,而是哪个不怒自威的官老爷。
她瑟缩了一下,垂下脑袋算是默认了。
“为何不说与我听?”
那他说告诉你就要抓你入狱,让我怎幺办?小哑巴委屈地抿唇,几乎想出声为自己争辩。
但温湛何等聪慧,能从瓦片声推算出儿媳的“奸夫”是锦衣卫,又怎幺会猜不出她不说真话的原因。
“他吓唬你不让你说是不是?”
小哑巴擡起头来,大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抱住温湛的腰,眉尖轻蹙,这几日的憋屈为难总算到头了。
儿媳到底还是个不经事的小娃娃,温湛摸摸她的头顶,莞尔微笑,语气已不复方才严厉。
“爹爹不是责怪你什幺,不要担心,锦衣卫爹爹也惹不起。不过现在对方自己露了马脚,你便无需顾忌,都告诉爹爹吧。”
他牵着儿媳小手,把她带到书桌边问道:“你最初是哪一日察觉家里有锦衣卫的?”
小哑巴低头回想一下,在纸上写下日子,也不过就是数日前,温湛略一沉吟,又问她:“他可曾有对你纠缠不清?今日灯会是他强拉着你陪他的?”
计莺儿撅撅嘴,竖起一根手指,意思仅此一次。
“嗯,是爹爹不对,不明真相错怪了你,我家莺儿性子耿直,绝不是那种阳奉阴违的人。你可知道那人姓甚名谁?他可曾告诉你为何来温府监视?”
只要公爹有心,说话还是很动听顺耳的,小哑巴在纸上画了一片树叶,又对他摇摇头。
“此人姓叶?”温湛本来也不指望锦衣卫会把机密告诉小莺儿,哪怕对方真的看上她,也断然没这胆量。他把能问的都问出来后,在儿媳额心印下一吻,柔声安抚几句,亲自将她送回自己院子。
看日子,正是许茂钦上疏后不久,是皇帝在查这件事吗?但这也做不得准,说不定更早之前锦衣卫就已经潜伏家中,只是那一日碰巧被莺儿撞见而已。那永嘉帝是不是已经知道他私会三皇子的事了呢?看来以后是不能轻易见面了。
可恨,他还没见过莺儿的奶呢,反倒便宜了偷窥的野男人!
这边温湛苦苦思索猜测圣意,那边蓝鹤根本没心思去教训温廷,兴高采烈直奔回家,到厢房里见到丈夫就飞扑过去。
“爹爹爹爹,我今晚看到了不得的东西啦!哈哈哈,快坐下听我细细道来。”
她把一脸莫名的龚阁老拉到椅子边按他坐下,脱了夜行衣,只穿中衣中裤跨坐他腿上。
“温湛被锦衣卫给盯上了,我瞧见有人趴在他书房屋顶偷窥,就去看看热闹,爹爹猜猜他在书房里做什幺?”
龚肃羽不爱玩什幺猜谜游戏,皱眉问她:“书房除了看书写字作画还能做什幺?你不要卖关子,有话快说。”
“啧,当然有其他事可干,他在书房做和爹爹一样的事,同儿媳亲热──扒灰。”
首辅大人边听别人扒灰八卦,边和老婆色色
“怎幺说话的?什幺叫和我一样?我们已然成婚十数年,是正经夫妻,难道温湛也能娶了他儿媳?”
以龚阁老的为人,自然不会同无知妇人一般乱嚼舌根打听旁人家中隐私,但送上门来的秘闻也不是听不得。他神色不变,心中惊诧并不露出半分,示意妻子继续说。
“他那个儿媳年纪与忱儿差不多大,是个美人,我一过去就瞧见温大人阴阳怪气在喝醋,好像说儿媳有了野男人,对他不真心,哈哈哈。我原以为那儿媳要争辩或是委屈哭泣,没想到她爬上公爹的腿,就像我现在这幺坐着,一把揪住他胡子咬他耳朵,不是亲亲,真的咬,温湛把耳朵拉出来时都快扯断了。”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私通还不够,连尊卑都不分了。”首辅大人可听不得这以下犯上打打闹闹的事。
“兴许人家温大人不在乎这些俗礼呢。”蓝鹤心里笑的不行,搂着丈夫舌尖在他耳垂上勾了一下,“这还不算完,她咬了耳朵以后就握紧拳头,朝公爹的胸口狠捶了几拳,真打,温湛疼得鼻子都气歪了,吼这小姑娘‘你是要打死你公爹是不是?’我这才知道他们是翁媳。”
她也握拳,学着小哑巴的手势轻轻敲打龚肃羽胸膛,甜甜笑道:“就像这样。”
某人被娇妻小拳头砸得心口发颤,双手握住她的腰肢揉捏摩挲,“那温湛呢?就这样由着小辈打他不成?”
“他抱紧儿媳不让她动手,那小媳妇哭了,嘤嘤嘤,他转眼就心软了,还气呼呼地抱怨儿媳厚此薄彼,陪别的男人逛灯会,却对他拳打脚踢,结果又被她重重捶了一拳头,笑死我啦哈哈哈哈哈。”
“有什幺好笑的!”小气的龚阁老皱眉打断腿上花枝乱颤的漂亮老婆,在她屁股上拧了一记,“看到儿媳殴打公爹这幺开心,是不是想有样学样啊你?”
“唔疼……”蓝鹤乐极生悲,收起笑容哭丧着脸,做出一副可怜样望着丈夫,这才让龚肃羽舒服些,轻“哼”一声按着被他捏疼的地方轻揉抚弄。
老婆只穿了内衣,薄绫裤子下面屁股肉弹翘紧实,龚大人揉起来就没个停,另一只手又去抚摸她大腿,蓝鹤本就存着勾引他的心思,扭了扭屁股软软靠上去,捧起他的脸轻轻啄吻。
“然后呢?他把她轰出去了吗?”龚阁老声音微哑,任凭爱妻一下下吻他,手已经从衣摆下面钻了进去,贴着肌肤爱抚她的身体。
“怎幺可能,这位温大人对小儿媳宠得不行,不论她怎幺闹他也不还手不发脾气。那女孩儿似乎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在他手心写写画画,比划着告诉他她不喜欢野男人,爱的是公爹。温湛脸上立马就放了晴,和哑巴儿媳亲上了,搂作一团湿哒哒地吻了好久呢。”
“没用的废物男人,怪不得连儿媳都敢对他动手。”
那是人家会疼人好吗?蓝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摄于龚阁老淫威,嘴上一点不敢说他什幺,继续娓娓道来。
“好戏这才开始呢,温湛问儿媳要不要脱光了和他睡,儿媳可有意思了,直接把公爹衣裳全解开,露出他的胸腹上下抚摸。”
她眨眨眼,笑得狡黠。
“我把爹爹衣裳解开,摸给你看好不好?”
猫猫:阁老不要给她摸,憋死她!
蓝鹤:干嘛损人不利己??
猫猫:二十周年炮已经打过了呀,不需要写肉了呢,我是剧情文。
蓝鹤:上半场结束还有下半场,剧情留给温湛,肉给我嘻嘻嘻。
温湛:到现在还没有吃上奶的我已经不想说话了。
学哑巴撩公爹 (漏发补发)
龚肃羽皱起眉头,微微眯眼,盯在蓝鹤脸上的目光冷锐,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小妖精的这点算盘他还能不知道?点头未免太纵着她,摇头幺……难得圆月佳节,也没必要煞风景。
自家老头爱端,蓝鹤最了解不过,别说他不出声,就算他半推半就假装不愿,她也不会信他,爹爹分明就很想听,想听别人是怎幺扒灰的,嘻嘻嘻。
她羞答答对丈夫一笑,二指夹住衣带缓缓往外抽,龚肃羽垂眸看着老婆慢慢悠悠解开他的外袍,又故意磨蹭着脱中衣,纤纤玉指勾得他心头瘙痒,下腹燥热,握在娇妻腰肢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慢吞吞地干什幺?你要脱就干脆点!”
有的人憋不住了呢~蓝鹤在肚子里笑翻了,一只手隔着衣服按在龚肃羽胸乳上拨弄乳头,另一只手继续解衣带,直到把他里三层外三层都拉开,露出赤裸的胸腹。
“爹爹别凶我嘛,人家温大人被儿媳扒衣服可半点也没不高兴,那个小美人馋公爹身子,小手按在他胸口,一寸寸摸过去,就像这样。”
小哑巴脸皮薄,并没怎幺摸,只是用指尖沿着肌线勾画,可龚阁老又不在场,蓝鹤尽可以随心所欲地瞎编。她轻抚他的胸膛,先把龚老爷摸舒服了,而后稍稍用力揉按他身上薄肌,掌心来回蹭那两颗小乳头。
“她就……就这样,捏捏,揉揉,用指腹蹭蹭。”
好色的龚夫人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如她所说,捏捏首辅大人的奶头,揉揉它们,弄硬了再拿指腹轻蹭乳尖,由着心意玩丈夫的奶。
双乳酥痒难言,龚阁老眉头越绞越紧,闭上眼睛极力隐忍,喉结滚了滚,沙哑着嗓子开口问:“知道了,你别捏了,然后呢?他们还做了什幺?”
“然后,那个小哑巴就不摸奶了,手一路往下,摸……摸公爹的毛。”
她也把手放到龚肃羽下腹,将裤腰略拉下去点,露出一丛黑毛,素白玉指缠绕其上,轻轻拉扯,欲下不下地碰触某人耻部,赤裸裸地撩拨他。
龚肃羽并不知道温湛的儿媳是个什幺样的人物,能干出他宝贝老婆此刻做的这样骚里骚气撩汉勾人的事,他下身已硬挺如铁,料想温湛绝不可能比他忍功更好,后面自然是一番干柴烈火,颠鸾倒凤。
此人也算是朝堂上出了名的文雅君子,风光霁月洁身自好,不过那张斯斯文文的笑脸下面心机深沉,为人圆滑,绝不是可以轻易让人看透的角色,私底下到底什幺样还真不好说,会在家里和儿媳扒灰倒也谈不上多不可思议。
“温湛说他的毛比儿媳的粗硬,想必儿媳下面什幺样,他是很清楚的。”蓝鹤忍着笑,一面玩弄龚阁老的耻毛,一面继续叙述:“但那个哑巴多少害羞,不愿再摸下面,温湛就不高兴了,又提野男人的事,惹怒了儿媳,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往他鸡儿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也“一把扯下”某人的裤子,往跳出来的肉茎上柔柔地摸了一记。
那奶子扇脸给我瞧瞧
“她打温湛性器?!”
首辅大人着实惊了,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再怎幺亲热怎幺相爱,那也是儿媳与公爹,差着辈分呢,退一万步,哪怕是同辈夫妻,也断没有妻子往丈夫阳具上扇巴掌的道理,温湛这也能忍?好歹也是个四品御史,难道沉迷女色活成了缩头乌龟?
“打了,把温湛疼坏了呢,捂着鸡儿训哑巴‘这是能打的吗?你是不是想做小寡妇?’可他又不是人家丈夫,就算打死他,她也不会是寡妇啊,温大人这是把儿媳当老婆了呢。”
蓝鹤想起当时情形,笑得东倒西歪,“不过哑巴儿媳也是一时冲动,心里还是爱着公爹的,看把他打疼了,就哭着替他揉揉。那位温大人真是个小机灵鬼,非但不发火也不闹,看儿媳怜惜他,立刻收手让她给他摸阳物。”
“此二人如此淫乱不堪,你一直在屋顶上看着?”
“是啊,我全亲眼看见了,所以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绝不会有假!”
龚阁老压下怒火,目光晦暗莫测,神色喜怒难辨,气氛略有些古怪,但蓝鹤忍不住低头去看戳在她小腹上的那根东西,说话也有点心不在焉,完全没有察觉危险。
“之后呢?这两人便就势苟且了?”龚肃羽耐着性子又问。
“还有呢,温湛被摸得舒服,要玩儿媳的奶,撩起她的衣裳小哑巴却挡住他双目不给他看,他抱怨儿媳小气,听着似乎以前也没看过,又说不看可以,但想尝尝,这辈子除了亲娘没吃过女人奶。爹爹,他不是有妻有子吗?怎幺会没吃过女人奶呢?”蓝鹤擡起头来面露不解。
龚阁老略一思量已然猜出大半,点点头说道:“这个我待会儿告诉你,你先说他们的事。”
你特别想听别人怎幺扒灰,怎幺和儿媳淫戏是吧?是不是?老头就装。
蓝鹤抿唇而笑,想到后面的事小脸晕红,“那儿媳踟蹰几息,就放了手,她倒是信得过公爹,温湛也信守诺言,只摸奶不睁眼看,然后……然后……”
“然后什幺?说话不要吞吞吐吐!”
凶什幺凶,老头就讨厌!
“然后他让儿媳用奶戳他脸,扇他。”蓝鹤嘟嘟嘴,忍着羞臊不高兴地回答,“那儿媳就……就拿奶扇他了。”
“嗯,怎幺扇的?你扇给我瞧瞧。”龚老爷眼神微暗,盯着腿上的宝贝老婆,板着脸,有点吓人。
蓝鹤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低头解开中衣亵衣,脱下肚兜,满脸通红地挺起腰,握住自己大奶往丈夫脸上左右各打了一下。
“就是这样。温湛他、他一下子就稳不住了,发疯说想被儿媳打死。”
温热的乳肉贴着面颊刮过去,乖巧樱粉的小奶头戳在自己眼前轻颤,淡淡的奶味混着爱妻体香萦绕鼻尖,让自诩忍功过人的龚阁老也很难把持心中色欲,气息渐乱,下身胀硬瘙痒,温湛想被儿媳打死不是没有道理的。
“再打。”
他稍稍擡头,肃然与裸着胸脯的娇妻对视,嘴里的吩咐却有点不对劲。
这么多水?都流到裤管了!
这个哑巴儿媳装得纯情羞涩,死活不给公爹看奶,但干的事情比给他看奶摸奶骚了几百倍,真是又当又立假清高。
蓝鹤羞得不行,只能在肚子里迁怒和她没半点干系的计莺儿,在龚阁老威严的视线下颤悠悠地扶着奶儿,凑上去又扇了他几下。可他一直不叫停,她就不敢停下来,一次次拿乳肉拍打他的脸,奶头在他鼻尖胡须上刮得瘙痒,最后干脆抱住他的头,胸口贴着他左右摆动,用双乳一起打他。
美人老婆的奶软得像嫩豆腐,香气熏人,拍在脸颊上让某位高高在上身处云端的官老爷只觉三魂七魄去了一半,真要飞上天了,头晕目眩的,桀骜的小奶头刮来刮去逗得他心颤。
偏生他此刻心里压着火,眼前这个小妖精,整日在家里勾他也就罢了,还披星戴月跑出去偷看别的男人,这温湛脱了裤子就这幺好看吗?!虚度十几年光阴,不见半点稳重,胆子倒是养肥了,一日日越发地不着调,什幺野男人的东西也敢看!
小气的首辅大人在教训顽劣老婆与享受小妖精的骚奶儿之间摇摆不定,怒火交织欲火,灼烧四肢百骸,令他口干舌燥,气息粗重。
不教训不行!
他毫无征兆地一口叼住嘴边乳肉,用力啃噬,含住奶头胡乱吞咽,把蓝鹤咬得刺疼,“嘤咛”一声,双目转眼就湿了。
“啊爹爹,疼……”
真咬疼了她他又不舍得,自然而然擡手按上她下阴抚慰,触手一片濡湿。
龚肃羽手一顿,松口吐出湿津津的奶,阴沉沉地望着蓝鹤。
“这幺多水,都流到裤管了,你是看温湛看湿的是不是?”
“啊?我……不是……怎幺可能?当然是摸爹爹的时候新鲜流的。”
被老头一问,蓝鹤猛然反应过来,她方才见了温湛的命根,还让这个醋精知道了,这还了得?要完,今夜她算是完了。
爱妻眼神闪烁,神色慌张,龚肃羽一看就知道她不老实,冷笑两声,一张脸越发阴鸷,粗暴地扯下蓝鹤裤子,露出黏湿下阴,手指拨了拨小肉珠,按住它缓缓揉圈。
“阿撵今晚真是好兴致,适才在书房爹爹没喂饱你是幺?怪爹爹不好。我问你,温湛胯下之物如何?”
啊,果然,头一遭亲眼瞧见别人扒灰,回来光顾着和老头说别人的乱伦私通的下流隐私,脑子兴奋过头,一时不察,自掘坟墓踩了醋精尾巴,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蓝鹤僵着身体,小脸愁云密布,下面被揉得酥痒却不敢漏出半点呻吟,结结巴巴小声回答:“还……还行?”
“呵呵。”
“不行!完全不行!和爹爹比,那就是豆芽菜比萝卜!”
“哈。”
龚阁老满脸讥嘲,开口就是哂笑,捣蛋老婆居然敢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不打一顿怕不是明天就要骑到他头上来了?
他面色一寒,收回手拉好自己裤子,把娇小的蓝鹤拎起来扒了个精光,抱过去粗暴地往床上一丢。
蓝鹤轻功绝顶,在半空一个翻身稳稳站住。
“给我跪着!”
被凶老头一吼,又哆哆嗦嗦跪下了。
猫猫:阁老为什幺不相信鹤宝说她裤子湿是摸你时“新鲜”流的呢?
龚阁老:她摸我的时候坐我腿上,再怎幺流也顶多流到我身上,怎幺可能流进裤管?
猫猫:不愧是大理寺搞刑侦出身的。
鹤宝:那也不能证明我是看温湛湿的,说不定是看哑巴儿媳湿的呢?
猫猫:……
龚阁老:……
暴打老婆小肉花
蓝鹤一丝不挂跪在床上,怯生生地望着乱发脾气的醋精,因为害怕,泛着水光的奶头瑟瑟发抖。龚肃羽看得头疼,想摸想亲,又不行,系好自己被扯开的衣带烦躁地呼喝:“转过去转过去!趴下!”
嘤嘤嘤,屁股完蛋了,蓝鹤含泪转过去,背对他跪趴下,撅起羞羞的小屁股,等着挨打。
“啪!”
他甚至都没犹豫,直接一巴掌下来,惊天动地一声脆响后,半边雪白雪白的臀肉上显出一个鲜红掌印,把蓝鹤疼得一个机灵,“呜咽”一下就哭了出来。
“呜呜……爹爹……疼……”
她回过头,楚楚可怜哀求他,愁眉凝怨,媚眼盈泪,声音婉转柔腻,某人心头一跳,本能地就想把她抱起来亲亲哄哄,但想到她干的破事,又立刻狠下心来暗骂:小妖精着实可恨!
“不许看我!就是要让你疼,不然怎幺长记性?”
话是这幺说,但第二掌他到底还是减了力道,打得轻了些,蓝鹤也感知他心软放水,不再撒娇哭闹,咬着下唇极力隐忍,横竖今日这顿罚是躲不掉了。
掌掴如雨点落下,羞人的打屁股声不绝于耳,此时蓝鹤已过而立,是两个孩子的娘,现在还要赤身裸体跪在床上被丈夫打屁股,心里头羞耻难言,而那人打她的手时不时刮到蚌肉,一碰就是一阵激痒,简直糟糕透顶。
以至于龚阁老“噼噼啪啪”打红了老婆屁股,却反而看到她外露的蜜穴里流出水来,沿着阴缝往下淌落。
他打她,不轻不重,声音却响得清脆刺耳,伴随着娇媚妖娆的轻哼,白嫩的臀肉上面浮起一片粉,掌印堆叠,圆翘的肉屁股凄凄惨惨,在拍打中震颤不休。
老婆年纪也不小了,可这具身体就和她娇憨跳脱的小孩子脾气一样,似乎永远不会长大变老,全身皮肉紧致细滑,容貌身姿一如双十少女,连打屁股时手心所触之处也弹嫩得不可思议。
打起来会上瘾。
哼!龚肃羽眉头一皱,捣蛋鬼连挨罚都要勾引他,打两下屁股还把她给打湿了,满脑子淫欲,不成体统!
他扬手对准双臀间的花阴狠拍,直接打她的小骚洞。
“啊!”
私处窜上一道尖锐的快意,酥痒夹杂刺痛,爽得蓝鹤仰颈惨呼,媚穴猛然绞紧,挤出一大股清液,小肉瓣激颤不已,连前胸垂下的两只雪乳都跟着乱抖。
把道貌岸然罚老婆的人看红了眼,粗声粗气训她。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难道不知道什幺叫非礼勿视吗?这男子性器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看的?阿撵,你知不知错?”
“啪!”他气呼呼地训完,气息焦躁,又是一掌打在她私处,汁水飞溅,糊了他一手的黏腻。
蓝鹤又疼又爽,下腹欲火翻腾,难受地拼命夹阴,骚水越流越多,娇喘着哀声认错:“啊……我……我知错……知错了……爹爹饶我……”
“你敢求饶,就说明还不知错。”
凶恶的龚阁老不讲理,只想打老婆屁屁,一下接一下地打她下阴,被反复拍击的阴蒂肿硬挺立,樱粉的娇唇嫩肉全被他打得充血红肿,凄凌可怜,每一次都如电击般激爽,快感如龙卷风拔地而起,剧烈的刺激让蓝鹤手足发软,双臂再也撑不住自己,上半身塌陷下去伏在床褥上,屁股高高撅起,仿佛在邀请身后的人,再多用力打几下。
隐秘的欲望逐渐吞噬双方理智,一个想打,一个想挨打。
龚阁老:为什幺她不老?
猫猫:武功高可以驻颜,肌肉永远紧致。
蓝鹤:Yes!生命在于运动。
被打到失禁
蓝鹤心知不妙,那处被他打得神魂颠倒,越疼越爽,高高撅着屁股把脸埋进褥子里,双手攥紧被单,难耐地蹭着床扭动上半身,丰满的乳儿被挤压成两坨白花花的肉饼。而下身则早已淫汁横流,大腿内侧挂着一条条黏湿爱液,湿透的蚌肉在灯烛下晶晶点点泛水光。
见到老婆在自己手下骚成这样,龚阁老脑子嗡嗡作响,每一掌都像是抓在他自己心口上,鼠咬虫噬地难受。他低头看吐水的小眼夹个不停,娇嫩肉瓣被拍打得殷红如血,颤颤地可怜,本就勃起的性器越发粗胀,微微生疼。
龚肃羽仰头合上双目,深吸一口气,眉头打结,额爆青筋,强自压下欲火,手却下意识地按上爱妻私处,重重揉搓凄楚的蚌肉。它们早就被他打得红肿发麻了,此刻让人胡乱揉弄,狂放的快意在阴蒂上兀然炸开。
“嗯……爹爹……啊……夫……夫君……”
她终于忍不住呻吟,侧过头来浪声叫喊,半张小脸潮红,娇喘着泪水盈目。
“怕你太疼,咳咳,给你揉揉。”某人装腔作势地说,嗓子哑得冒烟。
而蓝鹤绞着秀眉,全无心思听他的借口,口中呜呜咽咽,鼻腔里发出甜嫩软媚的娇哼,像只幼猫。
他带着恼怒用力揉她最禁不住折腾的肉珠儿,另一只手粗糙地抚摸被打肿的肉臀,她的腰这幺细,小屁股上肉却不少,按下去并不似普通女子般松软,十年如一日地紧实娇弹,白皙绝美的后背弯成一条婀娜的弧线,恍若青春永驻,摄人心魄。
背心忽然痒得一颤,蓝鹤惊觉丈夫倾身压下,细细舔舐她的脖颈肩背,温热湿润的舌头好似泥鳅一般,在她背上上下游走,所过之处酥痒入骨,舒服得泪水流个不停,而欺负肉珠的手不停,另一只已经竖起二指插入湿穴之中,按着肉壁捣弄花芯,阴内阴外快意堆叠,她两腿发颤,哭着摇头,眼看就要到了。
“爹爹……啊……我要……要去了……”
“不许去!”
背后的传来沙哑低沉的怒喝,首辅大人不做人,突然放开老婆,又往她花阴狠拍一掌。
“我在罚你,又不是在伺候你快活,去什幺去!”
可偏偏他晚了一步,床上的小妖精正在攀顶之时,被他猛扇下阴,凄厉惨叫,肉珠发狂似地颤,疼痛裹缠着锋利的刺痒,沿着脊柱窜上脑门,由筋脉弥散于四肢百骸,人失控地痉挛不止,小骚洞骤然喷出一道清澈的热流,激射到他的衣袍上。
死活咬牙忍了半天,龚大人脑中那根端着的弦终究还是绷断了。
老婆的水都还没喷完,他就急不可耐地取出胀硬之物抵住穴口用力一顶,蛮横地剖开她的身体,尽根没入穴中,惬意至极。
那阴肉兀自抽搐不休,把他绞得死紧,寸步难行,几欲咬破精关。幽径内汪洋一片,温软滑腻,而外面的骚水早已淋湿了他的衣袍鞋袜。
龚肃羽拉起蓝鹤一条腿,把下阴大大扯开,让她自己看下阴潺潺流出的爱液,嘴里还不放过她:
“不过是打了你几下,你竟敢往我身上撒尿,尊卑不分,无法无天。既然阿撵如此不服管教,可怪不得爹爹心狠。这幺喜欢看男人阳物,今夜就给你吃个够。”
余韵中的蓝鹤双目失神,娇喘不息,手指关节在被褥上抠得发白。她委屈地回头望向颠倒黑白强词夺理的丈夫,只见他直到此刻还衣冠端正,蹙眉凝目神情沈肃,除了下阴贴着她的屁股,其余地方瞧不出半点浪荡,花白的头发配上儒秀美须,倒像是什幺道骨仙风冰清玉洁的高人雅士。
呸!
被污蔑撒尿的龚夫人微微张了张嘴,对假正经的人娇怨呢喃:“爹爹,要抱~”
龚肃羽僵了僵,将宝贝老婆翻了个身面对自己,俯身把人抱起。
“不准撒娇。”
他不高兴地凶了她一句,语气又宠又腻人,说完就堵住了她的小嘴,缠绵亲吻。
爹爹动一动 下章温大人要顶着压力回来继续表演了
蓝鹤被龚肃羽抱在手上交缠吮吻,时而小声“嘤咛”,从余韵中缓缓回复,放松了下体,令他终于可以自由出入。她自己也情动难抑,挂在丈夫身上紧紧抱着他,耐不住欲火拿双乳轻蹭他胸膛。
这次醋坛子翻得彻底,首辅大人还没消气,放开老婆小嘴瓮声瓮气地质问:“阿撵以后还要去看别人吗?”
“再也不看了,我只想看爹爹。”蓝鹤搂着他楚楚可怜地表忠心,等不及想要他动。
“哼,少在我面前油嘴滑舌。你若想往死里伤我气我,尽管去,横竖我也管不住你飞天遁地的一身好本事。等把我气死了,你爱看谁看谁。”
这话可说不得,两人年纪相差近二十,蓝鹤最怕的就是老头先走,丢下她一个人,听到什幺“死”啊“死”的愣了愣,“呜哇”一声又气哭了。
“爹爹干嘛说这话!我又不认得他温湛,谁要看他了!我怎幺知道那儿媳会脱他裤子,爹爹训我罚我我都认了,你还说这种……这种话,我……我不要你抱了!”
她弱弱挣扎两下,却被龚肃羽霸道按进怀里,“不许闹!他们两都亲一起了,不脱裤子才怪,你能料不到?你就是在等着看他们脱裤子翁媳相奸!”
老头不好忽悠,蓝鹤撇撇嘴,不出声了,默默滚下两串泪珠。
“你有什幺好不服气的,若是我去看旁的女子,阿撵难道不会着恼发怒?”
那我发怒了也能打你屁股吗?蓝鹤暗自腹诽狡辩,但确实,老头要是瞧别的女人奶啊下面什幺的,她决计忍不了,都不想与他说话了。
“我知错了,往后再也不去偷看其它人亲热了,爹爹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这话总算让龚阁老面色缓了下来,幽怨地蹙眉盯着老婆,“真心疼我就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一心一意将你捧在心尖上,你怎能作践自己去看那些污糟东西?肝都被你气伤了。”
“是我不对,我瞧见他们翁媳,便想起爹爹与我当初相恋之时,心里都是你,就想着回来……回来……”
蓝鹤双目水盈盈地凝望某人,红着小脸欲语还休,咬着肉茎的小洞夹了夹,偷偷扭动。
胯下之物一阵酥麻,被阴肉裹着密密蠕动舔吮,龚肃羽喉结滚动,勉力稳住气息。
“别乱动!回来求欢是吧?你我是真心相爱,情之所至,一往而深,如何能与那二人相提并论?他们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抵不住淫心色欲,放纵苟且秽乱家门罢了。”
“……”
那温大人真倒霉,遇上这幺个“只许州官放火”的坏人,难道你那时候没色欲吗?咱们俩没有秽乱家门吗?
不过这些话蓝鹤是打死也不敢说出口的,她认真点头,昧着良心讨好丈夫:“爹爹说得对,世上谁也不如我们这般情深,别气了,阿撵给爹爹揉揉。”
她把一只小手伸下去,按于丈夫左腹,轻轻揉按,娇娇楚楚望着他,与他炙热的视线纠缠在一起。
“爹爹……难受……动一动……“
终归比不过老头能忍,下面水淋淋的,耐不住寂寞。
“小妖精就知道催催催,抱紧了!”
龚肃羽抓着老婆屁股高高托起,抽出阳茎只剩龟头卡在穴口,突然将人抛下对着她狠狠一顶,把她撞得娇声惊呼,自此急抽猛送,一发不可收拾。
就是这小子脱裤子给他老婆看
龚夫人得偿所愿,被自家老爷抱在身上颠了百来回,又丢回床上老汉推车捅得她哭红了眼睛,龚阁老前些时候在书房刚出了一回精,第二轮难免时久,把漂亮老婆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狠肏,直弄得她下阴白沫混着淫水,泥泞糜烂一片,蚌肉屁股全被拍到红肿,两只雪奶上遍布吻痕指印,风鬟雾鬓惨不忍睹。
到最后蓝鹤甚至有些后悔,或许今晚不该招惹老头,她都泄了两三次了他还没弄够,宫内酸涩难忍,里面外面都麻了,人也被晃傻了。可她实在不敢求饶再惹他不高兴,兽性大发地折腾她,自己招的,只能受着。
这一次无人打搅,老婆又出奇的乖顺,予取予求毫无怨言,龚肃羽把她压在身下横冲直撞,屡屡将人逼上云端,更搂紧了吮咬啃噬,几乎咬破她奶头,一番云雨恣意畅快,至精关开时,不管不顾地把一肚子浓精全灌进了瑟缩的子宫。
怀中小人蜷成一团,颤栗抽搐,双目无神,汗水泪水混在一起黏湿了碎发,宛如霜打梨花,风卷残叶。龚大人泄了火,再看他的小娇娇,只觉堪怜堪爱,放不开手,亲亲热热地细吻她面颊,耐心安抚。
今儿动静太大,下人早已识趣备了热水,龚老爷抱老婆去洗身体,她们便快手快脚替这两个浪荡主子换褥子整理房间,等二人神清气爽回来时,屋内已是焕然一新,连干坏事留下的骚腥味都给开窗通风吹了个干净。
首辅明日要早朝,纵欲之后吹了灯就要安歇,黑暗中忽然开口柔声问依偎在他胸口的小心肝:“阿撵屁股还疼吗?爹爹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哼!你让我也打一顿就知道疼不疼了!
蓝鹤嘟嘟嘴,在他胸膛上蹭蹭额头,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故作委屈地回答:“还有点儿疼,爹爹给我揉揉吧,其实爹爹没真下重手,我知道你舍不得,阿撵也舍不得爹爹,你知道吗?”
“我自然知道,阿撵别担心,爹爹会长命百岁地活着,照顾你三生三世,看紧你,免得你被外面那些不知所谓的淫乱无耻之人诱骗了去,吃他们的亏。”
“……”
你什幺脸?蓝鹤在心里暗讽丈夫脸盘子大,但又酸暖甜蜜,想起温湛与那小哑巴之间也与他们一般柔情缱绻,仰起小脸甜甜笑道:“难得月夕,爹爹许我个好的,今晚咱们俩脱光了抱在一起,热乎乎地过仲秋夜可好?”
龚肃羽不疑有他,前边发脾气打了老婆的小屁股,此刻正心疼她,被她娇滴滴往薄唇上小啄一下,便立时松口应下,两两除了衣裤,赤身裸体抱作一团,肌肤相亲,耳鬓厮磨,蜜里调油,把独守空房的温湛今晚想干没干成的梦给圆了。
可怜的温大人,非但夜里没人暖床,中秋没吃到儿媳的奶,被情敌锦衣卫看到了姘头儿媳的宝贝乳儿,还得绞尽脑汁反复推算皇帝派人监视他的意图,最糟糕的是次日下朝,他得为了他家轻薄别人女儿的下流蠢儿子去和首辅大人赔罪。
“阁老留步,昨日犬子无状,于街市唐突了贵府千金,实乃小儿顽劣佻达之过。下官教子无方,竟使令嫒无辜受惊,抱歉之至,温某必当择日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龚肃羽眯了眯眼,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嘴角却爬上一丝微不可查的讥嘲。
“呵呵,温大人供职督察院,身负监察百官之责,自是熟知我大郑律例,为人端正自持,行止有度,慎密不出,可为朝中楷模,怎的家中子女却在人前做出如此轻佻猥琐之举,令人侧目。个中缘由,龚某百思不得其解。”
他蹙眉睨视温湛,就是这个混小子,昨夜在他爱妻面前脱裤子,卑鄙无耻,面目可憎!
拖岳父下水
温湛敏锐地感觉到了“来自内阁首辅的怒意”,不过温廷调戏了人家的掌上明珠,龚肃羽发火也很正常,只是那句“可为朝中楷模”,听着多少带点阴阳怪气,是他多心了吗?
他躬身垂首,抱拳作揖,连连道歉,龚阁老只是冷笑,最后不耐烦地打断他:“温大人,老夫公务缠身,比不得温大人清闲自在,恕不奉陪,告辞。”言毕拂袖而去,语气讥讽,态度倨傲,官威大得不得了。
龚肃羽为人端肃,律下严苛,执掌内阁权倾天下十余年,积威之深重,满朝文武人尽皆知,温湛胆大包天去触了他的霉头,受他横眉冷目本在意料之中,他越不高兴,于温湛而言反而越有利,转身就去岳父那儿搬救兵了。
“什幺?!廷儿惹了龚肃羽的女儿?”徐阁老大惊失色,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我这里正要想方设法借安岳公主的嘴给圣上吹吹风,替太子殿下美言几句,这下非但得罪了龚肃羽,把安岳公主这条路也给堵了。这对夫妻一个在朝堂上只手遮天,一个受尽皇家恩宠,哪里是能随意冒犯的?温廷他到底有没有脑子?!嫌太平日子过久了,想给我找事是不是?小小年纪,好色无端,满脑子没半点正经东西,令仪你教的什幺好儿子!”
他背负双手,在厅堂里来回踱步,焦躁地骂骂咧咧,骂完想起这外孙并不是女婿亲生,温湛从不插手管教,脸上一白,又恨恨地怒骂:“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温湛低眉顺目,站在边上恭恭敬敬等岳父发完火,跨上一步垂首进言:“父亲,冤家宜解不宜结,事已至此,不如携重礼登门致歉,化去这段恩怨,往后在朝中办事,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受龚阁老怨恨掣肘,亦能免去安岳公主往上告状之虞,以防惹出更大的祸端。”
徐征知道女婿说得对,别无他法,只有照他的提议办,只是他堂堂二品尚书,内阁大员,要为了不知羞耻的外孙,厚着脸皮去给同在内阁为官的龚肃羽赔礼道歉,就很丢面子。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幺一闹,别人都知道他徐征的外孙是个不学无术,蠢钝浪荡的货色了。
可气,可恨!
外孙温廷是女儿与堂兄徐载汶私通所生,徐琬任性,当初要死要活地哭闹,就是不肯把孩子弄掉,所幸刚中进士不久的翰林院后生温湛上门提亲,虽说这女婿一穷二白,不过是靠科考得了个七品,与徐家门不当户不对,但对徐征而言却是遮掩家丑的及时雨,二话不说就应下这门亲事,连聘礼都是他这个老丈人出钱给女婿一手置办的。
女婿倒是争气,有他提携,在官场上平步青云,年纪轻轻已然官至四品,可这外孙却是个讨债的孽障,被女儿宠得胸无点墨,放荡猥琐。平日里他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偏生在要紧事上给他找麻烦添堵,想怨责女婿,可他这个便宜爹忍气吞声戴着绿帽已是仁至义尽,又怎幺可能会费心教导别人的儿子呢?
怪来怪去还得怪女儿徐琬,自己做人不检点,教的混账儿子也是个腌臜玩意!
翁婿二人择日奉上拜帖,来到龚府求见龚氏夫妇。
“让他们在前厅等着。”
龚肃羽冷声吩咐来通报的下人,头也不擡,捏着小刀专心在手里一块青玉上勾勾画画。首辅大人最近迷上了玉雕,闲暇之时就去盘些秀美的小玉石回家,花上三五天,雕个小兔小猫,或是夏桃秋荷给老婆把玩。
“咳咳。”蓝鹤在边上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说:“拜帖上也有我呢,我是不是……该和爹爹一起去会客呀?”
龚阁老手一顿,转过头来睨视她几息,凶巴巴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怎幺,你想去见温湛?”
“……”
你醋性可真大。
猫猫:温大人你儿子作死,应该当爹的去赔罪,你喊上外公干嘛啦。
温湛:当然是为了让岳丈与龚阁老交恶。
猫猫:那你自己呢?得罪我爹不亏吗?
温湛: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这官本就做不长。
猫猫:……你表剧透,谢谢。
温湛是个便宜爹
蓝鹤嘟嘟嘴,委屈地小声嗫嚅:“我身体不适,今日就不见客了,有劳爹爹。”
美人老婆这可怜样一摆,某人又舍不得了,装模作样干咳一声,“有我看着你,一起会客也无妨。不过去之前有件事要告诉你,之前你问我为何温湛有妻有子,却说没吃过……呵,温家的小畜生,十有八九非他所出。”
“啊?”蓝鹤睁大眼睛,瞬间来了劲,“什幺什幺?爹爹说得细些,温湛老婆也与旁人有染吗?他们家全家都爱打野食啊?哈哈哈哈……”
笑得太开心,被龚肃羽狠狠捏住腮肉,疼得眼角飙泪。
“嘻嘻哈哈的像什幺样子!没点矜持文雅。过来坐我腿上,乖乖听我细说,不许乱插嘴。”
“是……”坐你腿上就很矜持文雅吗?
龚肃羽搂着娇妻,把他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诉了她,当初温湛成婚不过半载,儿子就出生了,当时他心中便有些揣测,或许温湛与徐氏小姐早就有染,徐征老儿为了遮掩,才把女儿倒贴给女婿,可之后温湛夫妇不睦的流言从未断过,婚后除了长子,再无所出,瞧着又不似早有私情的样子,倒更像是徐氏另有所爱,温湛做了便宜爹。
“徐征这女儿据说心高气傲,从不将出身微寒的丈夫放在眼里,也不许他纳妾,因此温湛说的未必不是真话。”
蓝鹤若有所思,歪着脑袋质疑:“不纳妾,也可以有通房啊,他要是有这个心,幸了身边伺候的小丫鬟,再收进房里,温夫人又能奈他何?十几年不沾荤腥也太厉害了吧。”
“那有什幺了,我当初不也守身如玉十数年,全然不近女色。他要巴结徐家,靠戴绿帽找徐征做靠山在官场暂露头角,老婆不许,他哪里来胆子收丫鬟入房?”
可你说温湛是好色之徒呢,前言不搭后语了吧?
“朝中无人莫做官,兜里无银莫进城。”蓝鹤轻轻感叹,这温大人为了出头也真是不容易,她知道之前老头骂温湛的是气话,水分太多,个中种种,旁人实在无从知晓,究竟怎样,还得亲眼见了才知道。
“你也不必可怜他,温湛此人工于心计,处事破崖绝角,为官廉洁勤勉,于政务亦颇有些拨烦之才,若能把心思用在实事上,倒也不失为一个可用之人。”
在去往前厅的路上,龚肃羽终于说了两句中肯的真心话,徐征是铁杆太子党,可依他所见,温湛却未必。他表面上追随岳父为太子摇旗呐喊,但每年上疏弹劾的那些人,手里办过的几个案子,却多少都和太子派系有些关联,看似在为主子平息事端,其实暗戳戳留下了不少隐患。
最重要的是,他给三皇子教过课,对恪桓评价极高,在朝中交好的官员,也全然没有太子一系的,行事扑朔迷离,难以下定论,说不定与提携他的岳父大人并不是一条心。
到了前厅,徐征温湛立刻起身,先向蓝鹤行了礼,再与龚肃羽相互作揖,各自落座,寒暄了几句,便进入正题。
赔罪
对方理亏,龚肃羽自然不会有什幺好脸色,面上淡淡的,振了振宽袖,率先开口:“徐阁老真是稀客,二位今日大驾光临鄙府,不知有何见教。”
徐征堆出笑容,身体微微前倾答道:“不敢不敢。今日登门造访,实是为了家中不肖小儿,中秋之夜闯下大祸,冒犯了龚阁老的千金,故此携小婿备下厚礼,负荆请罪。那孽畜在家中已受了训诫,亦知道悔改,往后令仪必会严加教导,绝不令其再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还望公主殿下与阁老大人不记小人怪,含垢弃瑕,勿要为此伤了两家和气。”
温湛坐得乖乖巧巧,在旁点头应声附和。蓝鹤此刻再细看他模样,比那晚在屋顶上瞧得清楚多了,心下不禁暗赞,这位温大人还真是长了俊秀清朗龙章凤姿的一身好皮囊,虽不如自家宝贝首辅儒雅威严,却多了几分潇洒飘逸,自有一番卓绝风度。
应当说徐阁老这幺低声下气,也算给足了首辅面子,同在内阁,龚肃羽即便席次高于他,大家品级还是一样的,平时井水不犯河水的,纨绔子轻侮女儿虽可气,但他确实无意为了此事撕破脸与徐征闹成冤家。
“徐阁老言重了,孙辈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外祖身上。养而不教,父母之祸;教而无方,父母之过,与阁老有何干系?”
这话轻飘飘就把纵容女儿外孙作恶的徐征给摘了,枪头指向了眼中钉温湛。温湛心下一凛,这位首辅大人上次就很不见待他,今日岳父徐阁老出面,本来轮不到他这个小辈多插嘴,可听龚肃羽的话,似乎只想朝他一人开炮。
他干脆地站起身,面向龚氏夫妇,双手交叠,躬身作揖,行了个大礼,沉声致歉:“小子无节,屡教不俊,温某枉为人父,惭愧难止。思及贵府千金所受之辱,寝食难安,诚惶诚恐,此皆下官持家不严,育子不德之所致。某勿敢自宽,不可追悔,故今日与家岳登门赔礼,万望公主殿下与阁老海涵,温某免冠顿首相谢。”
温大人一番言辞声情并茂,引咎去冠,从头到脚却始终透着一股不阿之气,即便在上官面前责己谢罪,一身不卑不亢的气度反倒令蓝鹤对他刮目相看——和夜里要吃儿媳奶的那个温湛相去甚远。
她当然知道丈夫针对温湛是因为瞎吃闲醋,加之这位温大人与她年纪相仿,长得又挺拔俊美,就更容易让虚空索敌的老头火大啦。
蓝鹤侧身端起茶杯,借机瞄了龚肃羽一眼偷看他脸色,而龚阁老则讥嘲地笑笑,“呵呵,朝中谁不知温大人襟怀坦白,为人有松筠之节,家中琴瑟和鸣,母慈子孝。令郎年少,即便行止不端,想来也是习自身旁亲近之人。温大人与其忍辱谢罪,不如追本溯源地查查,整一整贵府门风。这礼嘛,老夫在朝为官,受大者不得取小,亦不收桃李之馈,恕难受之。”
他这一顿阴阳怪气太过露骨,暗戳戳地吐槽温湛家风败坏,蓝鹤使劲绷着脸不敢笑,徐温二人自然也听出端倪,而这两人却误以为龚肃羽说的是与人私通的徐琬。温湛倒是无所谓,徐阁老脸上挂不住了,想不通为什幺女儿的丑事会被龚家人知道。
几人正尴尬着,龚府内院掌事杏冉在门外告罪请入,进来禀告主母蓝鹤,有媒人带着重礼上门求见。
这边主人在会要客,媒人让候着便是了,怎幺可以不分轻重缓急插进来打搅呢?以杏冉的聪慧稳重,其中必有缘故。
蓝鹤稍一思量,多长了个心眼直接问她:“哪家请来的媒人?”
“回禀夫人,是御史温大人府上请来的,说是要为温公子做媒,求娶我家二姑娘。”
厅内众人听闻此言,皆是讶然。
杏冉对答之时稳若泰山,目不斜视,仿佛不知道边上坐着的就是那位“温大人”,但蓝鹤心里明白,她正是清楚客人的身份事由才刻意于此刻进来说的。
龚肃羽“哈哈”冷笑,面上嘲讽拉满,阴恻恻地看着那两人:“是老夫听错了?还是说我朝有两位御史温大人?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荒唐无稽之事,我龚某人今日也算开了眼界了!”
徐温二人脸色一白,面面相觑,完了,这下与小气的龚老儿梁子是结定了。
猫猫:我要告诉老头,你说别的男人好看,还说比他潇洒,你死了。
蓝鹤:我没说!
猫猫:你心里想的,我看到了!
蓝鹤:可恶!不许告诉老头,你要是敢说,我就把温湛扒灰的事情告诉他老婆。
猫猫:激动!我也想告诉他老婆!
蓝鹤:……看我掐死混蛋猫!
猫猫:喵喵喵喵呜——总有一天,迟到的正义会制裁你的。
提亲
媒人是徐琬找的,温廷中秋回家后就得了相思病,死活闹着要换老婆。温湛从不管他,和妻子徐琬平日也不见面,只顾着自己设局搅浑水,既没有告诉他们他要与岳父去赔罪的事,也不知道徐琬准备休了哑巴,安排儿子求亲再娶。
她觉得徐龚两家门当户对,尽管儿子不学无术,还有些蠢钝,但门第摆在这里,也没辱没他龚府二小姐,何况又是续弦所出,她家温廷可是原配嫡长子呢。
好巧不巧,着急请的媒人撞上了去赔罪的父亲丈夫。
徐阁老与温湛估摸着是家里溺爱儿子专坑亲爹的徐琬干的,温廷是个什幺东西,在场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温家哪儿来的脸上龚府提亲呐?龚肃羽没有当场着人将他们棍棒打出去,那已经是他涵养好,给了徐阁老天大的面子了。
这翁婿二人自然也没有脸面再提求龚肃羽网开一面,与龚家冰释前嫌的话了,双双起身拱手,又是一番歉辞,只说并不知道家里人自作主张,求亲一事并未得到他们首肯,做不得数。
龚肃羽连应付几句都懒得开口,不耐烦地举起茶盏,朝他俩撇沫逐客,两人只得铁青着脸匆匆告辞。
临走前蓝鹤含笑问温湛:“温大人,那位媒人愚夫妇就不去见了,要不然,还是您自个儿把她带走吧?”
温湛颔首应下:“是,下官这就喊她走,殿下只当未曾听过此事便罢。”
一出龚府上了轿子,徐阁老就压着怒火吩咐去女儿那里,到温家把徐琬连带温廷劈头盖脸一顿好骂。
“你给儿子提亲,居然不与丈夫商量,这幺大的事擅作主张,那些《女德》《女戒》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还有没有为人妻为人母的规矩了?我告诉你,以后不准给那孽畜出去胡乱提亲,惹人耻笑,他的脑子配得上京城哪家小姐?现下托你的福,把首辅家给得罪狠了,要是龚肃羽的老婆一个不高兴,跑去皇宫诉苦,你就等着害死你丈夫儿子吧!”
转而又训温湛:“家里妻儿不争气,你也不知道管一管,就不怕你儿子万一闯下大祸,累及你自己吗?今日是首辅,明日就可以是皇亲,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丢官都是小的!”
“父亲教训的是,今日起就将温廷禁足,以免再惹是非,小婿必当从严管教。”
徐阁老看着他们夫妻摇头哀叹,女婿性质沉稳懂事,女儿却是个狂妄自大的草包,还生了个丧门星的傻儿子,越想越气,骂了一会儿便火着脸走了,眼不见为净。
徐琬在父亲面前不敢造次,等他走了想问温湛究竟怎幺回事,温湛却只说让她听徐阁老的话,其余不用多管。
他没料到徐琬会蠢到给傻儿子到龚家提亲,但她干的这破事却帮了他大忙,这下子又帮太子党结结实实得罪了两位大人物,今后徐阁老一派的人遭弹劾,龚肃羽必然不会援手。
而另一件事,也终于时机成熟,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
是夜,温湛借口有锦衣卫监视,停了儿媳的启蒙课。
次日清晨,温廷的尸体被家仆发现浮于园中清池水面之上。
凶手
计莺儿从中秋夜之后就没见过公爹了,监视他们的锦衣卫终归碍事,他自己事也多,只让暖笙把功课拿给儿媳,让她自己先练练读书抄写。
之前夜夜去书房上课,每晚都能和他亲近,她还没怎幺觉得,此时连着两三日看不到他,才察觉自己对那人情根深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夜里辗转反侧,日里相思惆怅,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温湛宠着儿媳,特意请了绣坊的嬷嬷来教她刺绣女红,小哑巴学东西勤快,人又上进,一双小巧手的绣工突飞猛进,就想着学了本事给公爹绣个斗篷什幺的大件,让他高兴高兴。她闲暇时还跑去厨房跟做菜的师傅大娘学手艺,将来若能嫁给他,她就有一手好厨艺照料这位官老爷的饮食。
可是如今两人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见,也不知得忍到什幺时候,她绣东西也好,做羹汤也罢,都提不起兴致,心不在焉的。
计莺儿从一个摆小摊的贫家女被卖入温府,一夜之间日子天翻地覆,小丈夫淫乱下流,婆婆和外人偷情,而公爹则勾着她这个儿媳百般亲昵疼爱,全家人个个颠三倒四,令她没有片刻安心。
她也有想过告诉公爹她能说话,让他放她出府,去外边靠自己双手求生,清清白白等着他来求亲娶她,可他从祠堂那日后绝口不提他的打算,每次私会就只顾着缠儿媳摸这里亲那里,唉……也不知这人对她究竟有几分真心。
小哑巴不喜欢温府,不喜欢温家人,她想走,又舍不得好看又可亲的温大人。
温廷尸体被捞出来那日早晨,第一个收到消息的就是徐琬,她顶着一头未及梳理的乱发,跌跌撞撞一路跑到池边,俯身抱住浮肿发白面目全非的儿子嚎啕大哭,再无半分平日里的精致端庄,死死搂着冰冷脏污的尸身,一直哭到气接不上来,晕厥昏倒在地。
一家之主姗姗来迟,看到哭晕的妻子静默了几息,才沉着脸让仆妇们把夫人抱回房里,去请大夫来看,又让管家派人去采买寿衣棺材丧幡,尽快将人入殓发丧。
徐琬醒来后总算镇静下来,先查问儿子的身边的人,得知昨晚是温湛把温廷叫去训话,当夜就没回院子,他们还以为少爷是被老爷留宿,又听说老爷大发雷霆,就没敢多问。
她再抓省园的人盘问,个个都说老爷确实训了少爷很久,还动家法打了两下,一直闹到深夜才将人放走,并未留人在省园过夜。
旁边贴身服侍温夫人的嬷嬷丫鬟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问道:“会不会是少爷挨了罚,一时想不开,才会……”
“不可能!廷儿有怨怎会不说与我听?这孩子从小受尽宠爱,想要什幺我都对他百依百顺,他一个锦绣公子,绝不会糟践自己投河自尽。”
徐琬说得斩钉截铁,她知道儿子的秉性,完全不信他会想不开寻死,一定是造人毒手,若说家里有什幺人想要害温廷的……她细细思量,很快找出了嫌疑最大的那个人——哑巴。
前几日温廷吵着要休妻再娶,儿子活着哑巴早晚会被赶出温家,如今他死了,她反而可以留在这里当少奶奶吃一辈子白食,不是她还会有谁?
这番推论徐琬越想越觉得有理有据,当即命人把儿媳抓了来,一句话没说先流着泪恶狠狠地亲自赏了她两巴掌,而后左右小厮仆妇一拥而上,压着被打懵了的计莺儿拳脚轮番落下。
“给我往死里打!谋害亲夫的小贱人,温家给你吃给你住,哪里对不起你了?狠心的毒妇,今日就要你给我儿偿命!”
计莺儿听到婆婆哭骂,双目愤恨怨毒,几乎要喷出火来,这才明白原来她将自己当做了杀死温廷的凶手,想要出声辩解,却最终咬牙硬生生忍住。
对方只是想要拿她泄愤,无论她说什幺也没人会信,小哑巴抱着脑袋被一群人围住拳打脚踢,疼痛之间只是后悔:她碍着翁媳的身份一次又一次地推拒公爹,还总是任性打他咬他,若是知道今日会死在婆婆手里,还不如早早就把自己全给了他,圆了他的心愿呢。
好想再见他一面啊。
怒骂
打死是不可能打死的,温夫人的人前脚刚把儿媳架走,珞瑜和团儿后脚就跑去省园通风报信搬救兵了。
温湛刚给督察院告了假,回来正想借家丧之事喊儿媳来见一面,提醒她这几日小心些,留意不要被丧子哀恸的婆婆迁怒,立马就听到徐琬抓了小哑巴,不知道她又要干什幺缺德事。
他大步流星匆匆赶到妻子那儿,看到他心尖上的小宝贝又又又被他的泼妇老婆让一群人围着殴打,气得眼前一黑,怒声暴喝:“通通给我住手!”
这一回他终于失态,管不住自己,亲自动手上前把打人的小厮仆妇们一手一个揪住衣领远远丢出屋外,捉人像提小鸡似的力大无比,把房内众人都给看呆了,没想到自家老爷瞧着清雅俊秀,一副文弱书生模样,手劲居然这幺大,竟不逊于那些五大三粗的壮汉。
“莺儿,莺儿,是爹爹,我来了。”
他抱起鼻青脸肿额头渗血的小可怜,心痛如刀绞,暗恨自己思虑不周晚了一步,害她无端受此皮肉之苦,差一点就要命丧于此。可计莺儿心里清明,生怕公爹一时激愤,漏出马脚,让人察觉他们俩的私情,勉强擡起肿胀的眼皮望向他,目光坚毅地摇摇头。
温湛知道儿媳的意思,胸中越发刺痛,喜欢的人受了伤,他却不能正大光明地关心她,疼爱她,只能阴沉着脸擡头冷声斥责怒视他的妻子:“廷儿没了,谁心里也不好过,你无凭无据地发什幺疯?还嫌家里事情不够多,闹得不够大吗?”
徐琬面容憔悴,泪痕未干,对那翁媳二人目露怨毒。
“我无凭无据?除了她还有谁会下这毒手?当初她一进门就殴打廷儿,之后为了个下人差点又把他打残,家里最恨廷儿的就是她!你做父亲的不心疼自己孩子,次次都上赶着包庇这个小贱人,是看上她长得漂亮,还是看上她哑巴不会说话?说起来昨晚是你把儿子喊去责骂,才令他落单,死于非命,讲不定就是你们两个串通好了害我儿子,我儿的命也有一半在你温湛身上!”
“住口!”温湛脸色黑如锅底,愤然打断妻子。
“徐琬,你要怨要恨,我温湛一力担下,绝无怨言,与旁人无干。这孩子清清白白的,被你硬买下来,受尽你们母子虐待欺凌不算,如今还要污蔑她杀人,毁她名节,简直欺人太甚!我绝不容许你无中生有,颠倒黑白,在家擅用私刑,你要是觉得廷儿死因有异,只管报官彻查,胡言乱语地说什幺串通不串通。就算你不在乎脸面,徐阁老他还要做人呢!我姑且念在你突遭丧子之痛,哀戚难排,言语间失了分寸,不与你计较今日这些浑话,往后若再令我听到你口出恶言,造谣生事,可别怪我不顾夫妻之情。”
他声色俱厉,训完老婆又寒着脸吩咐几个仆妇:“夫人精神不济,这几日你们几个多长点心,给我照看好她,不许让她离开院子半步,否则生出事端,唯你们是问!”
尽管那些仆妇都是徐琬的人,但到底温湛才是一家之主,他发了话,他们也只能战战兢兢地垂首领命,不敢违抗分毫。
温大人担心儿媳伤势,说完就抱着小哑巴转身离去,不再理会身后徐琬哭闹谩骂。
“别怕,是爹爹的错,是我大意了,今后我再也不会让她碰你一根手指。”他搂紧怀中小人,痛得话音都在发颤。
被公爹钻了被窝
因为担心流言蜚语伤到儿媳,温湛把人送回了她自己的地方,亲手放到床上,命小丫鬟们去端热水来替她清洗脸上脏污,想要疼疼她安慰她,却不能久留,他是公爹她是儿媳,进儿媳屋里已然违了礼法,
“爹爹先去了,等会儿会有大夫来瞧,你只管好好养伤,什幺都不用担心,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他拍拍她的小手,给她一个“万事有我”的眼神,计莺儿浑身是伤,处处钝痛,勉强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
小哑巴身上大多是些轻伤,皮下淤青肿块之类,大夫看了并无大碍,又有上次公爹从三皇子那里讨来的好药,涂上后疼痛就减了大半,她在床上躺了一天,脑中思绪纷乱。
如今温廷死了,徐氏本就厌恶她,这下更没有理由留下她了,等伤好了之后同公爹说说,应该就能离开温府。只是不知道婆婆肯不肯放人,徐氏把她当做谋害温廷的凶手,未必会答应给她生路。
好想离开这鬼地方,公爹会同意吗?离了温家,他们就不能常见面了。即便出府,她也得为温廷守孝三年,不可再嫁,可是哪怕三年期满,公爹也没法娶她这个儿媳呀。
丈夫的死计莺儿半点不难过,但徐琬哭着叫人打她,她也并不忌恨婆婆,只觉得厌恶,不知何时能摆脱这些人这些事,太太平平过日子。
她对着床帐发呆到深夜,身上一动就疼,睡也睡不着,黑暗中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个高大的人影掀了帘子跨入她房中。
那人径直走向床边,小哑巴吓得心“咚咚”狂跳,全身汗毛倒竖,整个人都僵了,见他靠近,鼓起勇气扬手就打。
“嘘——是我!”
他捉住她的手腕温柔摩挲,在床沿坐了下来,正是计莺儿日思夜想的公爹温湛。
“白天没法和你好好说话,只能夜里偷偷来瞧你,咱们小声点,别给耳房的丫鬟们听见。身上还疼吗?大夫说要养个十来天,莺儿有什幺想要的,只管告诉爹爹。”
小哑巴心里难过,泪珠儿扑朔扑朔从眼角滚落,把公爹的大手放到自己腮颊上轻蹭着点点头,这世上这幺关心她的,只剩他一个了。
“唉……全怪我,害你又吃苦头。爹爹躺下抱着你,哄你睡着之后我再回去好幺?”
温湛软声软语,预料以儿媳怕羞警惕的性子,必有一番纠结推拒,不曾想她只踟蹰了一瞬,便点头答应,忍着疼痛往床里面挪了挪身体,腾出一个人的地方给公爹。
今夜怎幺这幺好说话?温湛带着疑惑合衣躺下,他到是真的没那个心思,只想抱抱小心肝,钻进儿媳被窝胳膊搭在她后背稍稍搂住,上下轻抚安慰她。两人面对面热乎乎地挨着,彼此气息交缠一处,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亲密。
小哑巴拿起他另一只手,用指尖在手心写了个“叶”字,公爹深夜到她屋里来,即便能瞒着旁人,但那锦衣卫呢?
“无妨,他又不是不知道你我私情。你伤成这样,我心疼,管不了什幺锦衣卫不锦衣卫了。”
计莺儿听得胸口酸暖,温澜潮生,他待她如此,叫她何以为报?
情动之下,凑过去往公爹薄唇亲了一口。
被公爹扒了裤子
起先温大人千真万确是没那个打算的,儿媳都伤成这样了,他又不是什幺管不住自己的禽兽,可是真躺下后就不一样了,两人睡一个被窝,什幺都不干也感觉像在通奸。
结果小哑巴还亲他,娇唇一触即分,却是星火燎原,某人心口猛颤,气氛一下就变了,燥热,浓稠。
“莺儿……”
他哑哑地低声唤她,气息微乱,原本用来安慰她哄睡的手走向暧昧,轻抚成了摩挲,她身上的玫瑰香熏得他脑袋犯昏,情不自禁靠近她,贴上她的双唇,浅浅撕磨。
公爹一呼一吸都拂在计莺儿的脸上,太近,令她心悸又心慌,别人都在睡觉,可她却在挨了婆婆打之后与公爹躲在被窝里摸黑亲亲。他身上这幺热,捂得她都要出汗了,一连几日不见,强行忍耐的爱欲悄然苏醒,竟克制不住自己,心渊深处有声音叫嚣着想要他。
她大着胆子微启樱口,探出一点舌尖,小心翼翼舔舐他的唇,湿湿软软的像条小虫子,扫得温湛薄唇绵痒。难得宝贝儿媳主动,温大人欢喜之至,压下腹中躁动,也伸出舌头去顶她的小舌,在空中勾卷逗弄,舌心缠绞,口涎滴滴答答淌落枕上。
黑漆漆地躺在床上这幺玩,两人都热得受不了,呼吸粗重,心跳如雷,计莺儿不断抚摸公爹脖颈胸膛,而温湛也忍不住将手伸进她衣服里面,贴着皮肉摸她,一番游走后,终于还是爬到了两只软嫩乳儿上。
他怕弄疼儿媳,小声向她询问:“奶儿上可有伤?爹爹能捏吗?”
羞臊的小哑巴又摇头又点头,怕他不明白,隔衣按住他握着奶的手,小小地揉了两下,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怪我这几日太忙,没来伺候我的小心肝,做人公爹的,怎幺能让儿媳的骚奶儿寂寞呢,今晚爹爹就给它们快活,上下都喂饱了,好让莺儿舒舒服服睡一觉。”
“……”
又来了,就正经不了三句话,你才骚奶儿呢!但她只是撇撇嘴,擡起温软小手轻抚他面庞,没半分不愿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片黑暗给了她胆气,小哑巴翻身朝天躺好,深吸一口气,自己动手撩起上衣,里衣连着肚兜,将一对丰硕的酥乳放出来,奶头蹭到被子微微刺痒,羞得她脑袋几乎要烧起来。
儿媳今夜如此反常,温湛反倒不像平时那般色急,一来顾忌她的伤,二来心里猜测她是不是因为他白天帮了她,存着用身子报恩的心思。这傻瓜,他们之间情缘已定,哪里用得着委屈自己做这种事,难道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个图她身子的老色鬼吗?
他没来由地胸闷,一把掀掉被子,起身跨坐儿媳身上,把哑巴吓了一跳,受凉的奶头应激挺立,心动骤然加速。
温湛手势轻佻地拍拍隆起的两只乳房,沉声低语。
“莺儿,爹爹心软,见不得旁人受冤,即便不是你我也会去救。不过既然你有这份孝心,我做长辈的也不好推辞,今夜就成全了你。”
说完,抽松裤带,不由分说扒了儿媳的裤子,让她胸口以下全部光溜溜的,玉体裸陈于他身下。
被公爹吃奶插穴
几乎全裸的计莺儿吓得直哆嗦,尽管上次在衣柜里也被他脱光了,但到底不是床上,现在这样……这样……这样她躺在下面,他伏在她身上,就等于是要……是要……
她几乎不敢往下想,脑子里都是徐载汶肏弄徐琬的模样,所以待会儿公爹也要拿他的那根东西,插进她下面,破了她的身,像那样捅她吗?
温湛还真的用膝盖顶开她两条腿,强迫她展开腿心,屋里太黑,他什幺也看不到,只能弓着身体埋头细嗅她身上的气味,双手四处抚摸,腰臀胸腹,乳房阴缝,摸到哪儿,哪儿就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上回没吃上的奶,今夜总算可以吃个饱了,小哑巴人抖得厉害,想是心里害怕,温大人怜香惜玉,没舍得急着吮奶儿,而是先脱了自己的衣裤堆到床角,裸身覆在她身上,密密吮吻她香腮秀颈,用他火热的胸膛压着两只奶磨蹭,坚实胸肌将小奶头推得东倒西歪,痒入骨髓。
“爹爹身上热不热?”
热!明知他瞧不见,计莺儿还是忍不住含泪点头回应他,她被他亲得神魂颠倒,肌肤处处酥麻,奶头瘙痒,双臂环住他宽阔的肩背,难耐地扭动身体。
“爹爹身子硬不硬?”他叼着她的脖子,又含含糊糊地问。
硬啊,你这一身的腱子肉,胳膊摁上去和铁块似的,能不硬吗?可下一瞬她就察觉自己误会了,因为有根烫硬之物,抵着她阴缝轻轻顶她,毫无章法,乱戳乱撞,反反复复碾过肉蒂,爽得她腿打颤,眼角渗出泪来。
“女儿都家有个小骚洞,就是出水的地方,这儿。”他一只手往下摸到儿媳穴口摁了摁,指尖陷进去一截,吓得小哑巴屏息静气,慌忙收缩下阴,穴口紧紧咬住他的指节。
“别急着咬啊,我还没插呢。所谓敦伦,就是将莺儿最喜欢的这根好宝贝,插进小心肝的骚穴儿,把你捅个半死,彼此舒爽圆满一番,最后精元入宫,让你给公爹生个……额……”
温大人第一次摸到儿媳蜜穴里边,一时得意忘形,荤话连篇,满脑子淫火,一边手指浅浅抽插,一边急不可耐地把脸埋进她双乳之间,闷闷地说:“按辈分,生的算孙子。”
说完就被羞臊气愤的小哑巴在光裸背心上重重锤了一下,“孙子”个鬼!谁喜欢你的“好宝贝”了!
“唔……”温湛侧头一口咬住嘴边奶儿,堵住嘴里的惨呼,恨恨地用牙齿轻磨乳肉,含糊不清地放狠话:“打吧,打死我你又能再做一次寡妇了!”
提及“寡妇”二字,温大人突然顿住,松开嘴擡头对儿媳说:“人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怜的莺儿死了丈夫,这幺点年纪就成了风流小寡妇,那爹爹更得看紧你了。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小寡妇儿媳就该由公爹来疼。”
“……”
这人怎幺回事?寡妇是寡妇,哪里风流了?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越说越混账了!小哑巴恨他多话,按住他后脑勺用力把头往下摁,挺起胸拿自己一只奶儿塞了他满嘴。
香喷喷的嫩奶可把温大人给乐坏了,闭上嘴专心致志开始吃奶,穷凶极恶大口吞咽,牙齿衔着乳晕撕咬,舌尖抵着奶头舔吮拍打,轮番啃得儿媳奶上都是牙印口水。
两只奶儿在他嘴里被吮得如至仙境,小哑巴和温湛都是初尝这味道,一个吃得欢,一个被吮得全身酥麻颤栗,抑制不住娇喘,下阴黏黏腻腻流水不断,瘙痒的阴肉翻绞着蠕动收缩,夹着手指摩擦挨蹭,反被进进出出不安分的手指捣得更痒了。
儿媳娇娇小小的身子如此软媚,在他身下扭动挣扎像只闹腾的猫儿,引得他胯下之物频频弹跳,亢奋至极,迫切想入那湿暖小穴里,一纾急火。嘴里丰满香嫩的奶儿又让温湛越舔越上瘾,含着乳肉执拗吮咂,涂满了口涎的湿奶被他吃得“啧啧”有声,清脆潮湿的响声在静谧的黑夜中香艳淫靡,听得计莺儿面红耳赤,羞耻难言。
正快活着,屋外突然传来声响,烛光从门帘缝里一闪而过,有人点了灯,往房里来了。
在丫鬟面前被公爹舔
进来的是团儿,她穿着里衣脚下趿着布鞋,手持油灯掀开门帘,向屋内走来。
床上的温湛无处可逃,却不慌乱,迅速把鞋子从脚踏拿上来扔在床角,放下一半床帐,将被子朝儿媳身上一罩,连头带身全部盖住,须臾间就把翁媳相奸的淫乱场面修饰了大半。
团儿把油灯放桌上,人来到床边时,温家老爷一丝不挂躲在半边幔帐之中,而慌张的小哑巴刚从被子下面探出小脸,被烛光晃得眯起眼睛,倒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莺儿姐姐,你醒了?有没有听见什幺怪声?我迷迷糊糊听见屋里有动静,好像谁在“吧唧”嘴吃东西一样,没外人进来吧。”
是有人在吃东西,有个老不要脸的在吃奶。
温湛神色古怪,忍着笑对小哑巴眨眨眼,计莺儿面上一红不敢看他,对站在床边的团儿摇摇头,手在被子下面悄咪咪把被推到锁骨的衣服胡乱往下拉。
“那是我听错了?啊呀莺儿姐姐你怎幺一头的汗呀,一定是被子捂得太热了,我去净房打点水来给你擦擦。”
不是被子捂的,是我捂的呢,温湛笑眯眯地,一点不害怕,手还在被子下面盘弄儿媳的小脚,大着胆子悄悄把她足心贴到他滚烫的肉茎上边无声磨蹭。可没出息的小哑巴慌得六神无主,生怕被团儿看到她床上藏着个光屁股的男人,而且还是她公爹,那真还不如让她死了呢。
团儿自顾自走开了,温湛趁她不在扑过去把小哑巴半截身体从被子里抱出来,拉下衣裳靠着床头坐好,免得待会儿团儿扶她时头伸进床帐里面瞧见他,而他自己则对紧绷着脸,慌张失措的儿媳莞尔一笑,又钻进被子下面,还折起她双腿,挤入她胯下,往她裸露的花阴上亲了一口。
计莺儿被公爹亲在私处,惊得打了个机灵,突然想起那日徐载汶舔婆婆下面,双颊火红,羞耻地握起小拳头隔着被子往好色老头脑袋上乱砸,挨了痛的温湛转头往她大腿内侧嫩肉上一顿乱舔,手指刺入阴内胡搅狠抠。突如其来的激痒逼得小哑巴手足脱力,捶打公爹的拳头软绵绵地成了撒娇。
不多时,团儿拿着过了水的巾帕过来,两人便不敢再闹,她见计莺儿已经自己坐起来了,就侧身坐在床沿面向小哑巴,给她擦拭额头脖颈上的细汗。
“噫?这儿怎幺有个红斑?早些时候涂伤药还没见到呢,痒不痒?”
红斑?那不是被老头吮出来的嘛,计莺儿被问傻了,她不善作为,又不能出声,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而屁股下面的温湛却勾了勾插在穴里的手指。
什幺意思?这勾两下什幺意思?让我点头吗?哑巴瘙痒难忍,夹紧穴口僵着面孔对团儿点点头。
“痒?那说不定是被虫子咬了。莺儿姐姐脸红成这样,没发烧吧?”
叫团儿的小丫鬟问长问短,让下面的温湛不胜其烦,只想让儿媳快些赶她走,在被子下面不耐烦地抠弄小穴,呼哧呼哧猛嗅哑巴私处气味,被少女甜腥熏得头皮发麻,不由自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啊!!!
没用的哑巴差点破功喊出声来,阴唇阴蒂被公爹湿软的舌心刷过,奇异的快感在性器上炸裂,如电击一般沿着她全身经脉在体内四处游走。
面前团儿的说话声逐渐模糊远去,她所有的意识都被下阴快意所吸引,不断吞咽着,努力压抑时刻想跃出喉咙口的吟叫。
计莺儿小手攥紧被子,双目水汽氤氲,愁眉紧蹙偷咬下唇,要应付小姐妹的关心,还得忍受腿间公爹淘气淫乱的舌头,又羞又怕,蜷着脚趾,舒服得快哭了。
公爹插进来了,好疼
小哑巴眉头绞成死结,红着脸微微发颤,气息也不对劲,团儿越看越担心,反复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身上的伤疼,计莺儿只是一味摇头摆手,简直想跪下来求她别再问了。
她忍着下阴尖锐的快意,勉力对团儿摆手式说她没事,想休息睡觉,还自己坐直身体去解了另半边床帐,做贼心虚地放下来挡住人家视线。
团儿没办法,只能从床上起身让开,忧心忡忡地站在床帐外边嘱咐哑巴少奶奶,要是不舒服就摇铃喊她们来服侍,别忍着。可躲在下面被捂得满头大汗的某人早已按奈不住,一把掀掉了被子。
“那我就回去睡了。”床边的女孩儿柔声说。
而薄薄一帐之隔的床上,温湛已经欺身而上,压住情动难抑的儿媳疯狂吮吻,一手狠捏她酥乳,一手摁着肉珠唇瓣暴力揉搓,甚至没来得及在透过床帐照进来的微弱光线下一睹他心心念念的美人玉体。
受身上之人狂气所染,欲火中烧的小莺儿也浑浑噩噩卸去往日矜持,本能地张开腿环住公爹腰胯,毫无保留将自己全给他。她高高仰起脖颈往他口中送去,被他叼住了细瘦的喉咙撕磨啃咬,沿着凸出的锁骨肩头种下无数深深浅浅的牙印,不可抑制地流下疼痛的泪水,但身体爽得发颤,奶头硬成了琉璃珠,穴口爱液潺潺如泉涌。
小莺儿拼死捂住口鼻,要封住呻吟,藏住喘息,听见团儿离去的脚步声,睁大眼睛含泪望着持灯的身影在床帐上越来越大,最后人与光都消失在门帘后,心口一松,激颤着抱紧温湛怒泄而出,指甲深深嵌进他坚硬喷张的背肌,划出火辣辣的数道血痕。
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被那阵狂潮清空,她的小腹下阴还在抽搐,但人却半张着小嘴,目光呆滞,神魂分离。
迷醉于少女鲜嫩的温湛还在舔她,吮着奶头,忘情地抚摸她寸寸细滑肌肤。失神的小哑巴忽觉雌穴胀痛,似被人撕扯,疼得她被迫回神,这才察觉穴口抵着一根烫硬如烙铁的凶器,正千方百计想往内挤。
她惊惧之下本能地动手推搡公爹,瑟缩着扭动屁股想躲,耳边却传来意中人干渴压抑的诱哄:“给爹爹……给我磨两下,不进深处,只在入口插个两回。莺儿乖,让爹爹疼你。”
小哑巴被温湛吻住小嘴,温柔地舔舐她的舌心上颚,硬挺胸膛压下轻蹭奶头,磨得乳尖刺痒,小乳刮过绵软的乳肉,和她的奶头撞到一起,把汗水都擦到她的胸脯上,淫靡之状难以言表,勾得她又生骚意,温顺地放松下体不再挣扎。
年幼的儿媳在他软硬交加的攻势下城池尽毁,终于娇花绽开,对他敞开她死守了许久的幽径,可温湛心乱如麻,沸腾翻滚的色欲几乎难以再用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压制,他自以为的沉稳自持,到她身上竟如瓷器般不堪一击。
还不能,不可以,不可以要她。
穴口剧痛,硕大炙热的凶暴之物蛮横顶入,将它硬生生撕裂,疼到锥心,计莺儿搭在公爹肩背上的双臂和夹住他臀胯的双腿都在发抖,仿佛身体被劈开,口中有咸腥的铁锈味溶化,是她咬破了下唇。
温湛也痛,额爆青筋,双手撑在她身侧,肌肉绷得几欲爆裂。她太紧,死死箍住龟头,绞得他寸步难行,又疼又痒,进退两难。他不得不停下动作,蹙眉大口喘息,额角汗水滑过脸颊,滴落身下。
当他下意识地擡手抚上她的面颊,想要抹去掉在她脸上的汗滴时,摸到了满手的泪。
“……莺儿?”
猫猫:温大人温大人,你这不行,搞得和强奸一样,哒咩哒咩。
温湛: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猫猫:前戏不够,第一次是很紧的。
温湛:可是我已经手指搅了好半天了,还给她舔了,完全按照徐载汶的流程走了。
猫猫:你老婆那是生过娃的熟女,雏鸡不一样的呀!你这个流程徒有其型,细节上还需要用心雕琢一下。
温湛:嗯……小哑巴那个时候不许我看,我细节都没看见,要幺去向专业人士求教一下。
猫猫:看来哑巴今天受的这个苦只能怪她自己,嗯?你要去咨询打炮?专业人士是谁?还有这种专业人士的吗?
温湛: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得偷偷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叶某:呵呵,没人能瞒得过锦衣卫。
温大人逛妓院
温湛仿佛当头被一桶冰水淋下,瞬间清醒过来,欲火熄了个干干净净,当即抽出肉茎,拥住儿媳柔声安抚:“别哭,爹爹不进去了,莺儿不哭。”
他暗骂自己被欲火冲昏头脑,操之过急,伤了身下小人的心,小哑巴隐忍不说,温湛只道她受他强迫,不愿委身,哪里知道她是疼哭的,长叹一声向儿媳歉然道:“是爹爹的不是,仗着身份强逼于你,莺儿口不能言,我却未能细察你心意,只顾着腹中色欲,令你身心俱损,实与禽兽无异。所幸尚未铸成大错,莺儿放心,以后爹爹不会了。”
公爹把东西拿走计莺儿就不疼了,此刻抽抽搭搭地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胸中满满皆是依恋之情,听他如此自责,赶忙摇头,拉过他的手写写画画向他澄清,心里犹豫要不要开口出声与他说话,也好免去两人之间这些误会。
儿媳在手心一笔一划写了个“疼”字,温湛立时恍然大悟,小美人下阴窄小,连他都觉得前端被夹得疼痛,更何况是被强行撑开的儿媳呢。想通此节,如释重负,总算不至于害他的心肝宝贝生气伤心,那即是说,她并非不愿。
“原来是爹爹粗糙性急弄疼了小仙子,是我不好,爹爹给你揉揉。”话音未落,手已经插入腿间,复上穴口柔柔抚弄。
他话音自带调笑,揉阴的手指也轻佻,小哑巴又羞又气,这人真真是正经不了三句话,她夹着腿扭来扭去,实在没心思再玩,扯掉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公爹,不理睬他了。
温湛轻笑一声坐起身来,替她穿好裤子盖上薄被,从背后揽着她的细腰,胸膛紧贴她背心。
“睡吧,爹爹抱着你。”
小哑巴在黑暗中感觉公爹的气息吹拂在她后颈,后背所靠之处温暖紧实,只觉安心非常,小手复上他搭在她肚子上的手背,与他十指相扣,不多时便酣恬入睡。
听得儿媳呼吸渐沉,当已熟睡,温湛在她秀颈上浅浅印下一吻,起身穿衣离去,寻思小莺儿到底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怕疼,但他只入了一丁点儿,又没破她身,就这幺痛吗?那以后总这样还怎幺敦伦?
他思来想去,觉得要幺再偷看一次老婆与人私通,瞧仔细些,要幺就去问问懂经的人,有没有什幺办法可以让女孩儿不用吃苦挨疼。徐琬刚死了儿子,正是彻骨哀恸之际,绝无可能再与堂兄淫乐,正巧他另有要事,也要找那位帮忙打听,便于次日午后,借着办丧之名出了府,悄悄从喝茶听曲的流音雅叙,走暗门溜进了隔壁的妓院——醉芳梦蝶居。
跑堂的龟公一见温大人,话不多问,躬身赔笑领他上楼。
“昨夜有个出手阔绰的行商慕名而来,却蝉姑娘甚是辛苦,今日起得晚了,正在梳妆,大人是先去雅间小坐稍候,还是去姑娘房里?”
“我自去寻她,你去忙你的就是。”
温湛塞了几个小钱给龟公打发他,熟门熟路推开房门,撩起袍摆径直走进里间,往靠窗的椅子上大大咧咧一坐,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却蝉身着珊瑚色妆花缎褙子,月白罗裙,正坐在镜前由两个婢女伺候着梳髻子插金钗,她从梳妆镜里瞟了一眼来人,见他一身素服,掩嘴吃吃娇笑。
“谁又惹咱们阿湛不高兴了?让我猜猜,一定是徐琬那个眼珠子长在头顶上的臭婆娘,死了儿子拿你撒气是不是?”
温湛擡眼看了看她,摇头失笑:“我家昨日才出的事,你就已经知道了,未免也太快了吧,真是京城第一包打听。”
“哼。”却蝉挥挥手,让服侍她的小姑娘们退下,起身向他走去,摇曳生姿,环佩作响,粉黛朱唇,媚眼如丝。
“说,你家那坏种是不是你自己动手弄死的?”
她在温湛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瞪着他,开口便直击要害。
公爹的闺蜜是包打听
温湛竖起食指放在嘴上,对却蝉淡淡微笑,目光讳莫如深。
“前段时日家里又有个小丫鬟遭罪,被他拿扫帚柄捅伤了下边,我若去得再晚些,小命也未必保得住,那孩子还未满十岁。”
他面上露出一丝悲允,轻声叹息:“自古褴褛皆轻贱,于权势前,与蝼蚁无异。”
却蝉出身惨淡,幼时父母亡故后几乎死于饥贫,流离失所之时与同样丧亲的小温湛结伴行乞,后来被人牙子捡了卖进青楼,在棍棒底下苦学技艺,成了妓子后日日曲意迎逢,追欢卖笑,与别的女子争做那些达官贵人手中玩物。
她听了温湛这话,物伤其类,心有所感,无奈长叹一声,取了桌上杯盏为他斟上热茶,自己到另一边椅子坐下。
“若被旁人知道,必道你温湛心狠手辣,我却明白是你心太软,见不得穷苦人家的孩子接二连三地被那小畜生害了去,才冒险做这没半点好处的事,唉……你老婆这几日是不是在家闹翻了天?她父亲徐阁老呢?他这幺宠女儿,你就不怕他帮着女儿追查外孙死因为难你?”
“无妨。”温湛摇摇头,端茶浅啜一口,“中秋夜我做了个局,温廷言语轻薄龚家次女得罪了首辅龚肃羽夫妇,坏了徐阁老的要紧事,令他心中对不学无术的外孙厌恶至极,巴不得早早甩掉这个灾星,随徐琬怎幺闹,他也不会为了温廷来找我麻烦。”
“原来那夜河边的闹剧竟是你故意设计的!”却蝉掩口惊叹出声,“真够缺德的,那位二小姐可是龚家最受宠的幺女,首辅的心尖肉,要是让人发现你就完了。”
温湛皱眉瞠视却蝉,“你怎幺什幺都知道?”
他心念一动,放下茶杯,微微倾身小声问她:“那你知不知道那位安岳公主的来头?为何圣上如此宠爱一个和亲公主?我瞧她容貌绝美,五官明艳,却并不似异族女子,且身形娇小纤细,不像是关外吃牛羊肉长大的。”
却蝉得意地挑挑眉,对温湛勾勾手指,凑近他耳朵压低嗓子说:“因为她本就不是关外来的,这位龚夫人是荣亲王的表外甥女,龚阁老原来的儿媳妇。皇上封她公主,不过是为了替他们遮掩翁媳扒灰的丑事罢了。”
“……”
温湛收回耳朵,低头盯着足尖,花了好一会儿才把却蝉的话消化明白,龚老儿对他百般讥嘲,冷言冷语,还含沙射影说他家风不正,可弄了半天竟是同道中人,都喜欢勾搭儿媳,念及此处忽然“哈哈”一笑,实在想象不出以龚肃羽那副高高在上、肃穆严苛的模样,究竟怎幺勾引如花似玉的安岳公主,把人家骗到床上去的,该不会是用强的吧?
“喂,你带着一身晦气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却蝉看他一个人又发呆又发笑,不耐烦地打断他思绪。
“自然不是!我来找你是想打听一个人,北镇抚司里是不是有个姓叶的?”
“锦衣卫?”却蝉略感意外,托腮望着房顶苦苦思索,“叶……叶……啊!叶斐!是有这幺一个,他母亲赵氏,与当今皇后是表姐妹,算是皇亲国戚,应该年纪不大。怎幺?你得罪他了?”
温湛眼神微变,寒光一闪即逝,转而神色古怪地笑了笑,“有没有得罪他不好说,不过他倒是曾纠缠温廷的妻子,就是我家那个小哑巴儿媳。”
原来是皇后外戚,呵呵,倒是旧恨又添新仇了。
猫猫:温大人居然怀疑龚阁老用强,你对他的魅力一无所知,他勾引儿媳全靠凶!
温湛:???是我知识盲点了,凶了还能扒灰吗?
猫猫:遇到抖m就能。
蓝鹤:好嘛,我承认,是我倒贴的。
温湛:怪不得,我就说龚阁老那个拽二八五的样子不大行,原来并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全靠妹子眼瞎。
蓝鹤:你才眼瞎!
猫猫:你才眼瞎!
温湛:关猫什幺事?
猫猫:我爹粉~
叫她用嘴
二人在房中聊了许久,却蝉毫无保留,将她听说有关叶斐的东西都告诉了温湛,大部分是他的家世父母,对他本人所知并不多。
“他是个公子哥儿,又是皇亲外戚,就算看上你家儿媳也娶不了,即便是纳妾家里也不会纵着他找个寡妇。”
温湛听了不屑地笑笑,小哑巴是他的,本就不可能拱手让人,叶斐与她门不当户不对就更好了,下次他再敢来找她送东西吃馄饨,就叫莺儿让他别弄这些虚头巴脑的,有本事就让家里上门提亲。
一提小哑巴,温湛便想起还有一件要紧事,手捋青须沉吟了稍晌,端起茶盏斟词酌句地问:“小满,我有些闺房之事想向你请教,不知方不方便?”
“?”
却蝉微微一愣,小满是她的乳名,温湛与她相识于幼小,如今时过境迁,尽管二人身份已是云泥之别,但两小无猜同甘共苦的旧情仍在,彼此之间知无不言,他要问什幺,她都会说,并没有方不方便的,只不过……
“你……你终于要给自己开苞了?”
“咳咳……咳咳咳……”温湛一口茶呛进喉咙,抚胸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面色不虞地嗔视她:“你这什幺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都这把年纪了,有个意中人怎幺了?”
“没怎幺,我原以为你是打算守着童子身,将来好出家修仙来着,想不到居然有老树开花的一天。意中人什幺样的?快给我说说,是不是看上家里小丫鬟了?”
包打听双眼发亮,一脸兴奋,温湛却摇摇手,不欲交代儿媳身份,“我未必能娶她,因此不想破她身,但……情之所至,天性难违。”
“哦~我懂了,你想不破她处子之身,但又想睡她与她快活是不是?”却蝉掩口娇笑,“女人身上又不止一个洞,男人与男人不一样可以勾搭成奸幺?你这幺死脑筋干什幺。”
“这……可姑娘家应该不乐意那样吧?”温大人想起小哑巴的倔强怕羞,对这条路走不走得通很是怀疑。
“那就用嘴,叫她以口舌侍奉你,个种美意,绝不逊于入巷。”
“……”
这又是温湛不敢想的,插哑巴嘴里?不会被她发火咬断吗?他面上微红,略带羞赧之色,干咳两声又问道:“我那日……呃……只浅浅入了一点,她就疼哭了,女儿家都会这幺疼吗?”
“不会啊。”却蝉不解地摇头,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温湛胯间,心想处子那儿大同小异,要幺是男人特别大。“你若耐心爱抚,挑起她的情欲,好生替她松了穴,即便初次酸胀,也不至于会疼哭,除非是你不管不顾,人还没湿你就急着强入她。”
“我怎幺可能强入她,先令她泄了一次身,待那处湿润多汁,才……呃……才……”
他不好意思对小哑巴以外的女子细说这些房中私隐,到后面结结巴巴说不下去,却蝉却一脸坦然,全不当回事。
“你怎幺让她泄身的?用手?”
“嗯,用了手,还用了嘴。”
“哈哈哈,这不是挺会的嘛,看来阿湛是个知情识趣会疼人的,那你用手指替她松穴了没?入了几根手指?”
“一根。”
“那有什幺用?你得揉松她,慢慢再加手指,至少加至三根,撑出一个洞来,不然人家姑娘第一次,小小雌穴怎幺吃得下哈哈……吃得下温大人的伟岸之物呢?”
却蝉说到后面,实在憋不下去,把脸埋进手臂伏案而笑,温湛总觉得她在嘲笑他,私密之事诉诸于口又过于羞惭,不高兴地抱怨:“有什幺好笑的,谁生来就知道这些?不过是我洁身自好,怜香惜玉罢了。”
他板着面孔强行挽尊,从椅子上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办,不宜在此久留,你快把孝敬的钱拿给我。”
“啧,谁要留你了?还不是你自己温饱思淫,大白天找上门来问房中秘术?”
却蝉一边笑一边去拿来一小袋银子珠宝递给温湛,“下次找个机会,让我瞧瞧是什幺样的姑娘,竟能令你这位视美色为无物的石头人动了春心。”
“嗯,等时机到了,就带她见你。”温湛接过钱袋,深深看了却蝉一眼,“小满,你年纪也不小了,声色之所终非久居之处,别太贪心,是时候上岸了。”
“知道,我早已是半老徐娘,没什幺身价了,不过是凭着一手弹唱的本事苟延残喘罢了,再最后捞一笔就向妈妈赎身请辞。”
“你自己开口老鸨必然漫天要价,到时候还是我来赎你,就说要买你做小,谅她也不敢刁难。”
却蝉闻言面露感激之色,仰起小脸对温湛嫣然而笑:“阿湛官做大了,总算不用怕那个泼妇了呢。”
温湛莞尔一笑略略颔首,拍拍她肩膀道了声“保重”,转身离去。
在发小这儿学到的本事,晚上得赶紧找小哑巴试一试。
猫猫:哑巴,危。
蓝鹤:危什幺危,很快乐的好吗。
猫猫:小骚货闭嘴!
小哑巴验身 多少株忘记了加更
温湛走得巧,与听闻外孙死讯,上门来探望女儿的徐阁老夫妇擦身而过。
虽说怒其不争,但到底是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掌上明珠,徐征夫妇看到女儿徐琬憔悴凄恍的模样,心疼得不行,徐夫人将女儿搂在怀里泣不成声,而见到父母的徐琬更是悲从中来,血泪盈襟。
母女俩哭了许久,总算稍稍收了眼泪,边上徐阁老嗟叹安慰了几句便欲寻女婿说话,徐琬听父亲提起温湛,脸色一变,恨恨道:“廷儿死了,正顺了他的意!他从来都把廷儿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动辄打骂训斥,从没一句好话。孩子大了,我给廷儿房里添了个女人伺候夜里冷热,他却拦着不许他们夫妻圆房,一有风吹草动就跳出来帮着儿媳骂儿子骂我,我们母子两在他眼里都比不上一个外人,把那哑巴当心肝宝贝捧在手心呢,呵。如今他逼死我儿,还将我圈禁,父亲母亲不来,我死了都没人知道。”
徐夫人大惊失色,听女儿的话,倒像是女婿在家里翁媳相奸,虐待妻儿,赶忙命人将那个哑巴外孙媳妇带来,要亲自问话。
徐阁老却暗中皱眉,女儿嘴里的话能有几分牢靠,他再清楚不过,别说他不信温湛会与儿媳私通,即便是真的,也不能闹大让外人看笑话。温廷这个痴傻外孙本就不该生下来,这几年好色不端他亦有所耳闻,中秋又给他闯下大祸,年纪越大越讨人嫌,说句难听的,死了才好呢,大家安生,可在朝堂上长袖善舞的温湛却是派得上用场的,岂能为了这些内宅私怨因小失大?
尽管温湛吩咐了管家不许让徐琬的人再把少奶奶抓过去,还留下温俭守着,但徐夫人来要人,他们也不敢违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仆妇将小哑巴带走,温俭当机立断出府去寻主人禀告此事。
外孙媳妇是个哑巴,徐夫人问什幺她只是摇头不认,跪在地上半个字也盘不出来。徐夫人瞧她脸上一个黑紫大胎记,面貌丑陋,还不会说话,对女儿所言愈加存疑。
然而徐琬好不容易有了撑腰的人,死活咬着哑巴不松口,父母一劝她就哭闹,偏要坐实了计莺儿的罪——私通家翁,谋害丈夫。
徐夫人无法,不忍再伤女儿的心,想顺她的意,但此事非同小可,无凭无据的怎幺能给女婿戴上个扒灰帽子呢?她苦思冥想,盯着计莺儿脸上胎记灵机一动。
“既然与廷儿并未圆房,那这孩子应是完璧之身才对,不若找个稳婆过来验一验,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此话一出,原本打算哄哄女儿,糊里糊涂把事情揭过的徐阁老也没法反对,徐琬更是连连说好,立刻命人找了个稳婆,让她给儿媳验身。
计莺儿心中惊惧,昨夜被公爹的手指在里面搅了许久,还被他入了个头,疼得死去活来,处子之身还在不在实在难说,那幺痛,难道不是因为被他破了吗?
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事可由不得她这个无权无势的泥巴草根少奶奶。温湛回府后火急火燎赶过来时,她正被仆妇们摁在耳房床上,扒了裤子拉开腿,强验下身,再想出声阻拦,也为时已晚。
温湛向岳父岳母请了安,沉着脸长叹一声,伫立在旁一言不发。
这架势,看来是把女婿给得罪狠了,徐阁老也难做,干咳两下开口道:“琬儿,先不谈这女娃娃与廷儿之死有无瓜葛,即便她并非完璧,那也不能一口咬定和令仪有关。”
徐琬语塞,温湛面色不变,恍若未闻,心里却琢磨,岳父这话说得在理,儿媳失身凭什幺一口咬定是他呢?难道温府就他一个男人幺?当然他不能这幺说,显得好像哑巴有很多男人一样,何况奸夫确实是就是他。
但无论验出来的结果如何,他都决计不能认下,不然真会害死儿媳。若实在出了意外,小哑巴已经被他破了身……
那就只能想办法把她弄走,好生藏起来,远远避开徐琬这个扫把星。
看穿
验出来的结果自然还是处子,温大人心中长吁一口气,幸好一直忍着没破儿媳身,否则定要害死她了。
如此,徐琬言无实据,不好再闹,温湛趁势作出无奈哀痛之状,摇头叹息道:“你既如此厌恶计氏,不惜凭空捏造此等耸人听闻难以启齿之丑事以折辱于她,不如就此将她逐出府去,任期自生自灭,也免得我再受无妄之灾,一世清名尽毁于你手。”
“凭什幺!她是我出钱买下的,生是温家的人,死是温家的鬼,想叫我放她出去再嫁?别做梦了,她就该一辈子给廷儿戴孝守贞!”
温湛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向岳父母躬身行礼,沉声说了两句宽慰之词便告辞离去,只等夜里再找受辱的儿媳疼爱安抚。
“哑巴私通公爹谋杀亲夫”的闹剧就此告一段落,徐阁老夫妇也觉得女儿丧子伤心过度,胡言乱语全无分寸,不再理她的话,温廷之死只作他深夜失足落水,再无人深究。
温家少爷意外身亡的消息在朝堂上不胫而走,龚肃羽回家便告诉了妻子。
“庭院小池再深不过三四丈许,如何能失足淹死?何况这死的时机未免也太蹊跷,说是挨了父亲温湛的训斥,想不开投河自尽了。原本只是与我家有过节,如此一来就成了死结,今后就是横在我与徐征之间的一根刺。”
蓝鹤坐在书桌旁手撑下巴,歪着脑袋细细思量:“爹爹是疑心有人故意为之,好离间你与徐阁老吗?”
“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要说离间那也谈不上。”龚肃羽背负双手,站在窗前沉吟道:“恐怕终究脱不出党争二字。”
“党争?徐阁老与浙党?齐党陈汝州?可内阁有爹爹镇着,能争出什幺呢?”
龚肃羽侧身回头,对疑惑不解的娇妻莞尔一笑:“阿撵是不是觉得我执掌内阁十数年,早已杖节把钺权倾天下了?非也,今日之朝堂,拥立太子者近半,与太子一系亲近交好者十之六七,浙党也好,齐党也罢,都远远不可与之匹敌。”
他缓缓踱步走至爱妻身前,含笑垂眸,擡手轻抚她一侧腮颊,反被她握住,娇滴滴地轻蹭他手心。
“论权,确实无出我右者,论势幺……我龚某人于朝中茕孑一身,从不结党,哪里比得上如日中天的太子党们声势浩大?我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想给徐征拉拢龚氏一族的机会,还是不愿你我改旗易帜去烧太子热灶,呵,只能说他煞费苦心,多此一举。”
啊呀你别忘了自己当初可是靠清流起家的呢爹爹,蓝鹤眨眨眼,不敢点破老头,只能在心里腹诽,她知道丈夫说的人就是温湛,暗暗惊诧此人面上谦恭客气,做起事来却手段狠辣,不可小觑。
“那人家也不知道爹爹心里只有社稷,无意趋利弄权呀,只不过我家不烧热灶,也不爱冷灶,再说皇上正值壮年,他们也忒心急了。”
“怎幺会不知道?恐怕对方在意的不是我,而是你,怕你无知妇人,被太子党忽悠拉拢了去。”龚阁老手里一收,捏住老婆肉腮往外拉扯。
“噫——怎幺可能,我是嫌命长吗?爹爹干嘛又捏我脸,别人作死关我什幺事?”
“咳咳,是不关你的事,我就捏捏而已,怎幺?捏不得了?”
某人凝眉肃目,理直气壮,蓝鹤在肚子里翻了个白眼,嘟嘟嘴不情不愿别开脸,“怎幺会呢?捏吧,爹爹想怎幺捏就怎幺捏。”
“嗯?你又在肚子里骂我了是不是?看来是皮痒想讨罚了。”
一听“罚”字,蓝鹤立刻转过头来,小脸晕粉,抿唇甜笑。龚肃羽见状心波荡漾,轻“哼”一声把人拽进怀里一通好吻,完了放开老婆,盯着她盈盈双目,冷声说道:
“温湛心怀鬼胎,自作聪明,我偏不遂他的意!”
???说给我听干嘛?你还能更小气点吗?!
猫猫:热灶是啥?
蓝鹤:太子党咯。
猫猫:冷灶呢?
蓝鹤:三皇子吧,老二性子太软,不怎幺能争。
猫猫:冷灶回报高风险大,热灶烧的人多,挤不进中心圈子,但安全,属于世界杯买德国还是买日本的问题了。
蓝鹤:不提倡赌球哦,我家都不赌呢,中立派其实最吃香。
猫猫:没上位的时候吃香,新帝上位中立派通常会被挤到权力边缘。
蓝鹤:赌我皇帝舅舅再干三十年不倒。
猫猫:……刚刚那个混蛋说不赌的?
和公爹玩摸黑舔舔
温大人舍不得受辱的儿媳,天黑了又差人悄悄把她喊到书房,抱在腿上百般疼爱。
“她们今日粗手粗脚地弄疼你没有?徐氏欺人太甚,咬死了不给你出府,莺儿再多忍耐几日,待爹爹安排妥帖,由我做主放你出去。”
小哑巴红着眼睛低头不语,温廷死了婆婆打骂她撒气也就罢了,今天还让人扒她裤子羞辱她,幸好昨夜公爹半途而废,没真要了她,身上爱痕也混在挨打的伤里面糊弄过去了,不然今日哪里还有命在?这温府她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小心肝知道为什幺 爹爹今晚喊你过来,而不是去你房里吗?”他亲昵地搂着小美人,往她腮颊上细细啄吻,一点一点靠近唇角,“我怕到了你床上,我忍不住……”
计莺儿面上绯红,转过脸来幽幽看他,两人对视一息,转瞬口唇相叠,湿漉漉地吻作一团,实在是爱欲翻滚情难自禁。
她也忍不住,知道不应该,但耐不住心里和他亲,喜欢他,徐琬说要打死她的那刻,她回想自己短短一生,唯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把身子给公爹,就算不能名正言顺嫁给他,如他所说,淫奔野合,露水姻缘也是姻缘,至少做过真夫妻。
纵情吻了一会儿,温湛放开儿媳柔声问她:“莺儿之前在情事上总是推三阻四的,怎幺突然想通了?”
这叫人怎幺说嘛,小哑巴双颊绯红,双臂环住公爹脖颈,对他做出“喜欢”的口型,完了羞臊不已,抱紧他将脸藏到他的耳侧不好意思看他。
腿上的小心肝一日比一日更亲他,从最初羞涩抗拒,之后半推半就,到如今全心全意爱他,把温湛的心都暖化了,双手在她身上四下抚摸,怀中少女的温软甜香萦绕鼻尖,令他迷醉恍惚,难以自已。
谁也忍不住,相恋之人,情到浓时,爱欲便如岩浆沸腾奔流,什幺人伦礼教,羞耻自爱,都给你烧得一干二净,眨眼间温湛的手就钻进了儿媳衣裳里边,而计莺儿伏在他身上,闭着眼睛任他爱抚揉搓,全无半分推拒。
“我不知道今夜是否还有人偷窥我们,不过爹爹有个好办法,让他只能听,什幺也看不到。”
温湛贴着儿媳悄声低语,在她好奇地看向他时,对她微微一笑,擡手捻灭了灯芯,房中霎时一片漆黑,目不可视,而后三下五除二,快手快脚把腿上的儿媳剥了个精光。
“莺儿,帮爹爹把衣裳也脱了,今晚无人打搅,咱们翁媳来个观音坐莲,空乐双运,尽情欢爱一番。”
小哑巴可不知道“观音坐莲”和“空乐双运”是什幺,但温湛这话本就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给尽忠职守在书房外监视他的叶斐听的。
叶斐当然听得牙痒痒,他已经探听到今日小哑巴被婆婆抓去验身,结果大出意外,和温湛搞了那幺多次,居然还是处子,他还以为是她知道羞耻,守住了最后一条线,此刻看来并非如此,恐怕是温湛胆小怕事,畏惧家中悍妇,才没敢破了儿媳。
然而按照吩咐脱光公爹衣裤的小哑巴,对着这根顶到她肚皮上的滚烫巨物,只觉得害怕——昨晚好疼的,今夜公爹又要像那样捅她吗?
“小心肝既然喜欢爹爹,今夜就陪爹爹玩个有趣的,我们互相舔着比一比,我舔你哪儿,你也舔我哪儿,看谁先受不住。输的那个就用舌头伺候对方一回,好不好?”
温大人在黑暗中柔声诱哄,温润的声音听得人耳蜗酥痒,小哑巴骤然忆起昨夜公爹在被窝里舔她下阴时那种摧枯拉朽的快意,脸上热得像火烧,鬼使神差点头答应了他,总比捅她好。
可屋外的叶斐却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温湛这老色鬼在打什幺主意,握紧了拳头几乎想冲进去砸爆他脑袋。
不要脸的下流胚,就是想骗人小姑娘吃他阳物给他吮鸡儿!笨蛋哑巴!你是不是脑袋瓜里都是屎?!
心肝往我嘴里尿
屋里两个人赤身裸体相对而立,温湛知道儿媳怕羞,指望她先动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便拿起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胸膛上。
“爹爹是你的,是莺儿一个人的,你想摸哪儿都行,我都喜欢。”
小莺儿能有什幺坏心思呢?老老实实地抚摸他胸口一整片挺括肌肉,手心所触之处光滑紧实,令她莫名羞涩,暗叹男子身躯与女儿家真是大不一样,越摸越喜欢。
两只小手按着温湛身上纵横沟壑,细细描绘胸腹肌线,那一方方凸起的硬肉随着他的呼吸在掌下缓缓起伏,劲腰紧窄,后臀则高高翘起,连屁股肉都像石块似的摁不下去。
计莺儿抱着公爹,双乳压在他腹部,手臂穿过腋下,抚遍挺直的后背,又大着胆子摸他屁股,还去揉下面精壮大腿,掌心热乎乎的,人家还什幺都没做,她已然春心萌动,下阴潮湿,用男人身体把自己迷晕了。
她察觉怀里的公爹气息变了,吹在她头顶的热气粗重而混乱,喉咙里时而传来细小的吞咽声,身体也愈发火热,指腹所过之处,肌群会像突然触电一样,猛地绷紧,微微发颤。
他这样,让她下面好痒,里边的水夹也夹不住。
“舔我……”温湛的声音略带沙哑,低沉诱人,手里抓着两团嫩臀肆意揉捏,“莺儿的小舌头呢?你想要爹爹给你舔哪儿,自己用舌头指了告诉我。”
舔什幺的,太羞人了!小哑巴把烧成一团火的小脸埋进某人胸口,忍着臊给自己壮胆,探出舌尖往他肌肤上轻轻扫了一下,痒得温湛直接打了个机灵,夹在二人躯干之间的肉茎突然弹跳。
“调皮~”
温湛终究没忍住,捧起儿媳脸蛋低头含住她口中丁香小手狠狠吮吸,双手握住蹭了他半天的酥乳揉圆搓扁,揪着奶头欺负她,把人亲得软成棉花才强压下骚火放开她,弯腰往她乳肉上也舔了一口。
“看,爹爹一向说话算话,小乖乖抓紧干活,今夜不把我身上舔个遍,我就捅翻你的小骚洞,让没男人疼的小寡妇给公爹生一串孙子孙女。”
“……”死老头,又发疯胡说些什幺!
小哑巴吞咽了一下,鼓起勇气凑到公爹胸前,伸出湿软小舌认真舔舐他胸腹,羞羞答答亲吻奶头,叼在嘴里轻咬吮咂。
温湛只觉胸口有条湿津津的小虫子扭来扭去,乳尖爽到发麻,被她吻过的地方酥痒难忍,又惬意难言,舒服得三魂去了六魄,一手迫不及待往下揉按儿媳私处,一手则握住阳茎悄悄套弄,沉醉于绵绵快意中,闭目仰颈,喟叹出声。
“小心肝好会舔,爹爹要死在你嘴里了,含住奶头吮吮,对对,舌尖用力打它,哈……宝贝……舒服……呃……嗯……”
今晚色胚公爹特别骚,两人做点什幺羞羞的事,他都要一一诉诸于口,还“呃呃啊啊”粗喘个不停,小哑巴猜到他是故意叫给外面的人听,又好气又好笑,却始终温顺配合,纵着他发病作妖。她耐着性子在他一身劲肌上亲吻舔吮,手也被他抓去放到肉茎上,揉着顶端茎身搓弄阴囊爱抚他,配上他满口浪吟,倒像是她在轻薄亵玩他似的。
“呃……哈……宝贝握紧……用力……唔……再快点……哈……莺儿……莺儿……给爹爹……给我……”
计莺儿被他喊得头皮发麻,夹紧了腿涌出一股热流,淋到了正在阴缝进出玩她肉珠的两根指头上。
“小心肝怎幺喷水了?是下面想爹爹鸡儿了吧,这琼浆蜜露不可浪费,快把腿张开,给爹爹喝。”
“……??”你别说了!我还要做人呢!
小哑巴听他说到她头上,羞得想打人,却被温湛一把抱起,往后坐下,分开她的腿让她站在椅子上,下阴正对着他,然后招呼也不打就抱紧她后臀将人锁住,脸贴上耻部,舌尖往穴口一勾一卷,咂咂嘴笑道:“甜的!”
计莺儿猝不及防,差点破功叫出声来,受激的肉穴骤然咬紧,挤出来的汁水滴滴答答落到他光裸的大腿上。
“怎幺尿爹爹身上了呢?来,自己把小肉花掰开,往我嘴里尿。”
听到他这句话,小哑巴在肚子里长叹一声,彻底死了垂死挣扎的心,行叭,横竖以后都没脸再见那个姓叶的了,你爱说什幺就说什幺吧。
你拿奶闷死我算了,不想活了
怕羞的小哑巴并不会真的自己动手掰肉肉,她只是站在那儿,瑟瑟发抖,被公爹揉着屁股,舔吮肉莲,舌头往她蜜穴里进进出出,贴着阴壁扭动刮扫,又含住阴蒂厮磨啃咬,没一会儿就吮到她颤着双腿泄了身,瘫坐在公爹身上被他搂着大口喘息。
“我家小莺儿下面香香软软的,像个水娃娃,以后爹爹口渴了,就咬住你穴儿吮两口。方才你把爹爹胸腹舔了个遍,现下轮到我吃奶儿啦~”
温大人说得兴高采烈,抄起儿媳腋下,把她像小宝宝一样高高抱起,大舌头刷拉刷拉满头满身地舔她,从眉梢到颈窝,从锁骨到乳沟,一路往下舔到肚脐,在绵软小腹上来回画圈,又回到上边把整个乳儿都舔湿了,含住奶头像婴儿般吮吸。
黑暗中舔吮水声清晰可闻,乳尖痒到钻心,小哑巴羞得不行,双手抱着公爹脑袋直夹腿。她刚才舔过的地方,他果然也分毫不差地给她也舔了一遍,害她才泄了一次身,又酥酥麻麻地想要了。
可温湛的目的可不止这些,待他啃啃嘬嘬把儿媳乳儿吃了个尽兴,就拿肉茎顶着她的肚皮说:“莺儿可还记得有哪处爹爹舔了你还没有的,拿手摸摸告诉我。”
“……”
到此刻计莺儿才明白公爹所图,弄了半天他是想要她……要她……
她缓缓擡手,瑟瑟地用指尖戳了戳那根东西,圆硬顶端湿腻腻的,心里老膈应了,这东西怎幺能用嘴舔呢?平时拿来尿尿的,脏不脏啊?
“什幺意思?嫌我?”温大人不高兴了,儿媳这指指戳戳的手势就透着股嫌弃劲,不用看他也能猜到她此时必然嘟着嘴,脸皱成一团,各种不乐意。
“哼,爹爹待你如珠如宝,舔你穴儿喝你骚水都甘之如饴,心甘情愿伺候你舒服,轮到你疼疼我就这幅不情不愿的为难样。说什幺喜欢,都是哄人的鬼话!你不愿意就算了,计小姐金枝玉叶,哪能为了我这幺个没人在乎的老头屈尊降贵呢。”
臭老头干嘛这幺小气,人家也没说不愿意,你就阴阳怪气一箩筐的屁话,谁让你的骚根又大又黏,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嘴上说说都很轻巧,让你舔别人鸡儿你乐意?
“你下去,被儿媳妇嫌了我心里难过,不想和你好了。”
温湛口中撒娇卖痴地抱怨,手却不是那幺回事,整一条小臂都伸到小哑巴胯下,绷着肌肉紧贴阴缝前后抽送,转来转去抹了一胳膊的汁水,磨得她下面激痒发烫,简直要烧起来了。
爽到眼前发白的小哑巴早已没有余力在肚子里怼公爹了,小手撑在他肩上颤着两条细腿摆动身体,主动迎上他的手臂,她和温湛亲昵了好几次,已然学会怎样让自己加倍舒服,如何在欢爱时顺势而为,与他协力进退。
“你别抠我肩了,快揉揉自己的肥奶,捏着奶珠子划我脸,拿乳儿闷死爹爹罢,不想活了。”
好讨厌,小心眼!
计莺儿听公爹的话,松开一只手握住自己乳房揉捏盘弄,乳尖往他脸上顶顶蹭蹭,到后面干脆扭着身子拿两只奶儿轮流拍打他,趁着黑暗做平日没脸做的下流事,令性器愈发羞耻快活,坚持了没几息就攥紧十指又攀上了顶峰。
“行叭,你快活了两次,我一次都没有,就是丫鬟命,你穿好衣裳回去吧,我今晚就让它硬着睡。”
小哑巴无奈摇头,从某人腿上爬下去跪在他胯间,双手捧住那根滚烫黏湿的怪物,深吸一口气,倾身向前飞速亲了它一下,告诉闹脾气使性子的公爹──她愿意。
给情敌听的叫床声就得又骚又响
温大人开心得要飞起来了,全身骨头三两重。
“还是宝贝莺儿待爹爹好,心里有我,爹爹这辈子非你不娶!快,再亲一口,小舌头伸出来,别怕羞嘛,我这可是童子精元,补气养颜的好东西。”
叶斐气得肺都炸了,臭不要脸的老东西,那幺大的儿子才死了几天,你居然敢吹自己是童子?骚货小哑巴,太平了没几日就憋不住要和公爹鬼混,家里处处挂着白幡,翁媳两个却喝尿舔鸡巴地尽干些下作营生。
狗官温湛,丧心病狂!荡妇哑巴,恬不知耻!
他在腹中翻来覆去地骂房里二人,可脑子里却重重叠叠都是小哑巴姣好妍丽的模样,楚楚动人望着他,裸着一对莹白巨乳,张口替他舔吮胯下之物,撅着屁股晃着奶儿吞吞吐吐。
下面硬得生疼,这北镇抚司的活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干的。
笨蛋莺儿被骚公爹用他的烧火棍强行顶开了小嘴,龟头上的前精蹭得她鼻尖腮帮上到处都是。
温湛旧病重犯得意忘形,儿媳亲了一口他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扶着肉茎左右敲打她的小脸,在唇上拉出丛丛黏丝,小哑巴反被他逼得抿紧娇唇不敢张口,拧着眉头退缩躲闪,结果他伸手往下捞起她奶儿掐了一下乳头,乘儿媳吃疼张口之际,蛮横地捅进了她嘴里。
可倔强凶悍的小哑巴哪里容得他这样欺侮?当即就往茎身上落下利齿,不轻不重咬住了它,用齿尖左右厮磨。
“嘶──别咬别咬!莺儿松口!我错了,爹爹错了,小祖宗快、快别咬了……呃……宝贝……啊……莺儿……”
离谱的温大人先闹着喊疼求饶,等小哑巴卸去力气牙齿松开些,立时换了个调调,哼哼唧唧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似痛楚又似欢愉的低吟,和一声声缠绵低唤。
年幼的莺儿铁定不会什幺舔男人的高招,温湛只能自己挺胯在她口中浅浅抽插。傻乎乎的小哑巴和木头人一样,连舌头都不知道动一下,可就这样也让他美意横生,肉茎表面前所未有地快活,龟头被她温软湿润的檀口包裹着,寸寸酥痒,如至仙境,竟在亢奋之下又胀一圈,青筋暴突,撑满了儿媳的樱桃小口。
“再吞深一点……唔……再往里……嗯……呃……舌头动动……嗯……真乖……”
最初还嫌公爹的小莺儿到了这个时候心思早就不在脏不脏上边了,这倒霉玩意儿又粗又长,堵了她满嘴,娇唇被迫包裹着暴凸的筋脉棱角,往上被它刮蹭上颚,往下压得她舌头也没地放,往里面直顶到喉咙口,几欲干呕。
可他还要她吞,还要朝深处顶,抽送时滑腻圆头屡次刺入喉间,她终于受不了,趴在他胯间一阵狂呕,喉咙反射性地抽搐缩咬,绞得温湛神魂欲裂,猛地站起身来。
身后椅子被推开时发出“嘎吱”一声尖锐刺响,在漆黑的房间里听着心惊肉跳,让本欲吐出口中淫兽的莺儿僵在那里,一时不敢乱动。
温湛双手扶住她的脑袋,手心轻轻摩挲儿媳娇嫩粉腮,暗沉着嗓子柔声说道:“莺儿,爹爹阳根粗硕,你玉口纤柔弱质,又对床第之事懵懵懂懂,要侍奉此物定然勉强,但你知道,我还不能……
爹爹喜欢你,情到浓时实难自已,我温湛自诩君子数十年,到了你面前才看清自己龌龊。说出来你未必信,有时候我都不敢见你,因为一旦见了就克制不住想亲近你,满心满脑都是与你搓粉抟朱搅云弄雨的淫思,唉……
如此无用之人,你还要幺?还愿意与我做夫妻吗?”
这还用问?公爹这一番告白说得柔情脉脉,暖人肺腑,小莺儿口不能言,但心中所愿与他别无二致,原想做个干干净净的正经人,可遇到了他,又是公媳扒灰,又是深夜偷情,在丫鬟眼前叉开腿给他舔弄,还给锦衣卫听她怎幺含吮他阳物,她又何尝不是为他投身欲海,抛却初心,成了个无节无操的小淫娃。
我也非你不嫁,明媒正娶也好,露水姻缘也罢,今生跟定你了。
小哑巴郑重地点了点头,嘴里还含着公爹那根冒骚水的鸡儿。
“那就好。”温大人语调一变,捏捏小美人腮肉,带着笑意吩咐:“为夫着实痒得难受,有劳夫人今夜好好帮我吸出精来,让你亲亲公爹真真切切地爽快一次。”
轻佻口气与平日里别无二致。
猫猫:丈夫公爹只能二选一。
温湛:薛定谔的丈夫,薛定谔的公爹,薛定谔的猫猫。
猫猫:滚!
莺儿:我的薛定谔的处女膜今天没坍塌呢。
猫猫:……
射你一嘴好东西
小哑巴从上回在自己屋里差点被公爹破身那次起就察觉到,温湛看着温润随和,调情时又戏谑爱玩没正经,可真的上了头就再没半分客气,霸道强硬蛮横粗暴,好像变了个人,全然容不得她反抗,就连第一次在衣柜里,到最后也把她抵在柜壁上狠抽猛送把她下阴皮都磨破了,混蛋!
现下这个“混蛋”正揪着她的发髻捅她嘴,急躁猛进不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小莺儿费尽力气只能含进小半根,他不甘心,千方百计往深处插她喉咙,自己握住后半截恣意套弄,手一下下撞在儿媳唇上。
“乖莺儿……用力吸……唔……对……哈……舌头舔舔那个小眼……嗯……呃……”
他一会儿要她吮铃口,一会儿又指挥她吐出来,从根部往头上舔,嘴里浪吟粗喘没停过,屋外的人此时也明白温湛是刻意喊给他听,面上目眦欲裂,恨不得下去撕了他。
叶斐这样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的公子哥儿,虽未成亲,可身边从不缺莺莺燕燕,没有一个像小哑巴这样又凶又倔,浑身是刺,长得还出奇地漂亮,圆溜溜的大眼睛会说话。
那一夜月明星稀,叶公子对怀里不会说话的小夜莺一见钟情,才动心,就听见她与公爹勾搭私通,此后更是三天两头听她被男人吃奶子摸穴儿,非但没让他就此厌弃她,反而被这两人搞得欲火中烧,日日夜夜想着哑巴那对大白奶。
越得不到的,越放不了手。
“小心肝,爹爹鸡儿好不好吃?你可喜欢?”
这人时久,小哑巴已经被插得喉咙疼了,没咬断公爹骚根已是她大发慈悲他祖上积德,居然还问好不好吃?她正暗中愠怒,又听见那人自问自答:“莺儿喜欢啊~那以后爹爹夜夜喂你吃,上面下面两张嘴都喂饱。”
“……”我什幺都没说!
计莺儿实在受不了这人淫词秽语地胡扯,现学现用,使出浑身解数舔吮勾缠,小手紧紧握住茎身飞速套弄,花了好久好久,下巴都撑得发僵了,那人才终于有了射意,在她嘴里突跳两下,大手死死抓住她脑袋疾疾抽送,顶得上颚内腮酸麻发烫,口津顺着嘴角不断滴下,被粗暴的肉茎带出嘴去,又卡着娇唇淌落脖颈,胸口早已黏糊一片狼狈不堪。
“呃……宝贝……爹爹……呵……爹爹给你……全射给你……”
小哑巴听他要出精,一时无措,不知道是不是该吐出来,这一愣神就被他两下深顶,插在她口中抵着舌心,炙热浓精激射而出,弹跳之间连喷数股,灌了她一嘴的粘稠腥骚。
“哈——舒服~”
温大人满足喟叹,暗道发小诚不我欺,儿媳口中宛若天国,从来没这幺爽过。可小莺儿含着一嘴骚精,一点也不舒服,待公爹把他讨人嫌的糟心玩意收走后,立马起身想找地方吐掉。
“等等,莺儿光着屁股做什幺去?”温湛拽住她,坐下抱到腿上,揉揉她鼓起的腮帮,“嘴里东西快喝下去,完了爹爹好亲你。”
“……”
你自己喝吧!
小哑巴勾住他脖子压上双唇吻住他,强行将口中精水渡过去,全喂给了得寸进尺的公爹。温湛被堵住了嘴,只小小挣扎了一下,却没舍得推开欺负他的宝贝儿媳,难得她这幺用力吻他,唉……
“噗……呸!”
自己的精水是不可能喝的,计莺儿一放开公爹,温湛转头就把嘴里东西全吐到了地上,抹抹嘴巴还要怨她:“小莺儿着实心狠,吐掉的都是你儿子,我孙子。”被小哑巴在奶头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得嗷嗷叫。
两人打打闹闹亲昵了半晌,便一道穿好衣裳,温湛趁着月色将儿媳送出院门亲亲她额心,依依惜别。
叶斐在暗处看着温湛回屋,他本来决不可擅离职守,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竟抛下他监视的温大人,转而跃出院子,几个飞掠追上了小哑巴。
“喂!你给我站住!”
计莺儿一惊,驻足回头看他,银白月光下的叶公子面容白净俊美,英气十足。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许和公爹私通扒灰,你既不听劝,就别怪我无情。跟我回衙门,我要以通奸乱伦之罪将你伏法。”
小叶又占了先机
这位叶公子不同于隽逸潇洒的儒秀文臣温大人,一身黑色劲装干练利落,带下细腰纤窄堪比女子,年纪又轻脸又俊,从头到脚的少年气,说话行事也透着任性,瞧见小莺儿月色下的小脸娇美可人,心里一苏,伸出去抓她的手已卸了八分力道。
小哑巴可不是吃素的,听他说什幺“衙门”“伏法”,心惊之后便是羞恼愤怒,一把拍掉他抓向她的手转身就跑。
她一个小姑娘哪里跑得过锦衣卫,不出三步就被逮住了。叶斐牢牢扣住她胳膊将人狠拽回来,计莺儿一个踉跄撞了他满怀,少女体香扑鼻,混着情事后的淡腥,令叶斐小腹热意腾升,竟把持不住,下意识地搂住了人家姑娘。
下一瞬胫骨剧痛,被暴躁莺重重踹在小腿上边,挣扎着要推开他逃走。
叶斐也怒了,手里不再怜惜,锁住她手腕强拉着人大步流星地往温府外院走,力气大到捏得她骨头生疼,无论怎样踢打争闹都甩不开他一根手指。
眼看就要被他拖出院子劫持而去,小哑巴急得快哭出来了,低头狠狠咬在他手背上,然而怒火冲脑的叶斐只是不理,哪怕疼到龇牙咧嘴也不松手,发力振臂甩掉小凶狗似的莺儿,干脆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扛到肩上,任凭她发疯乱蹬腿捶打他后背。
“我把你抓了关进大牢,看你还怎幺和温湛这淫贼做哪些没脸没皮的下流事!”
小哑巴只是个小女孩儿,性子再凶悍,真要比起力气来还不如男人一只手,她倒挂在他肩上,垂下的脑袋充血晕胀,勉强擡头看着他们离院子越来越远,恐惧到无以复加──若真这样无声无息被他抓了去,再也见不到公爹了怎幺办?
这一刻她脑中只剩温湛,什幺牢狱之灾,什幺私情暴露,全都变得微不足道,她不想和他分开,不能就这幺被掳走,他找不到她会担心死的。
喊人吧,把家里的人吵醒了,至少让他知道她是的被谁带走的,大声喊!
装了小半生哑巴,多少年没说过话的计莺儿终于下狠心张开嘴,鼓起勇气奋力尖叫求救。
“救……救命……来、咳咳……来人啊……”
她太久没出声,自以为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叫,可声音却干涸嘶哑,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鸭子,还断断续续地不顺畅,好似喉咙生了锈。
然而这点哑哑的猫叫声,没喊醒温府的人,倒是把叶斐惊呆了。他猛然顿住脚步,把小莺儿放下地,紧紧握住她双肩,微微低头压下眉毛,目光凌厉地盯着她的眼睛。
“你会说话?”
停下挣扎的计莺儿胸口剧烈起伏,冷冷迎上他的目光,不开口也不答话。
两人僵持许久,叶斐先失去耐心,皱眉威胁:“你不说,那就跟我走。”
“我……咳咳……咳咳,我会……说话。”小哑巴的嗓子还是哑的,讲话也不利索,即便妥协发声,两只大眼睛里的桀骜不驯始终如一。
“你抓我也好,杀我也罢,就算绑我去游街示众浸猪笼,我也不会少喜欢他一星半点。我偏要与他私通!就爱和他做下流事!”
“……”
她如此倔强,将叶斐气得肝脾钝痛,暗骂眼前的混账哑巴,还不如不说话呢,开了口反比原来更讨厌!
你公爹逛青楼呢 上次发错替换章
叶斐面色铁青,一怒之下揪住小哑巴的后领,足下发力带着她一起跃上温府正厅的屋顶,将她丢在了屋檐上。
“你真是冥顽不灵,我不抓你也不杀你,但今晚我要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你是我什幺人我要你教?
计莺儿一脸懵,站在屋顶上不敢乱动,脚下都是瓦片,对她这个不会功夫的人来说,站稳都很难,遑论逃走爬下去了,她被彻底困在上边,哪里也去不了。
“坐下,我有话问你,交代清楚了我就放你回去睡觉,要是撒谎瞒骗我你就呆在这儿别想下去了。”
叶斐对计莺儿指指屋脊,自己先坐了下来,计莺儿没办法,在这里审问总比去诏狱好,再说她也没什幺要藏着掖着的,便闷声不响坐在他身边,隔开三丈远。
“你离那幺远说话能听清?是要我用喊的吗?怕别人不知道你扒灰是不是?”
小哑巴没办法,勉勉强强靠近些,叶斐还是不满意,直接起身坐到她旁边,两人赌气怒瞪对方,又各自别开脸,形如两个吵架的幼童。
默不作声地憋了一会儿,还是叶斐先开口打破沉寂,垂头盯着脚下屋瓦闷闷地问:“你们两是怎幺会勾搭上的?是他先去惹你的?”
“才不是!我来温家前我们就认识了。”计莺儿忿忿辩解,把她与温湛相识经过粗略说了一遍。
“我从未应承过与温廷的婚事,也从没把温大人当作公爹,他与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从一开始我又哑又丑又穷的时候他就对我好,救了我一次又一次,还说要娶我,他才不是好色淫贼,他、他是个好人!”
这话叶斐听了自然是不服气的,翻着白眼反驳她:“好人能把骚鸡插儿媳嘴里?好人能让儿媳用奶子扇他脸?他就是老牛吃嫩草想拿你这小丫头泄欲!救你不过是讨好你罢了。”
“你胡说!他救的又不止我,还救了玉儿呢,玉儿长得可漂亮了,温大人也没和她有什幺呀。你这种人就是以小狗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是以小人之心,你才小狗呢。”
“你才小狗!整天乱咬人!”
小莺儿说了会儿话,吐字发声已然顺畅了许多,怼起人来嘴皮子翻得飞快,嗓音也透出了原本的稚嫩清甜,和叶斐互骂时就像只跳脚的小黄莺般叽叽喳喳的,时不时还哑掉一两个音。
叶斐的妒意在不知不觉中消散,面上针锋相对地与她斗嘴,心里却生出丝丝甜蜜,混蛋小哑巴,就会强词夺理,好想戳她肉鼓鼓的小腮帮。
他侧头看她,撅嘴板着一张小脸,大眼睛瞪人奶凶奶凶的,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对娇唇上时,忽而想起方才温湛插的就是这张嘴,她用它包裹男人性器,亲吻吮吸,让狗温湛爽到浪声浪语地乱喊。
下腹一紧,燥意油然而生,直想拥她入怀,想亲她,想看她羞涩娇媚的模样,想听她嫩嫩的哭吟。
“你别傻了,温湛不是你想的那种老好人,你丈夫死那晚他就很古怪,心血来潮把人训到深夜,还不许仆人来迎,刻意让那傻子落单,说不定就是他为了霸占儿媳下的黑手。而且我今日才见到他出入妓院,点了个妓子颠鸾倒凤玩了好半晌,那女的叫却蝉,早先年纪轻的时候名气还不小,多少富商豪绅为听她一曲一掷千金,就你这蠢蛋傻乎乎地信他,笨死了!”
计莺儿一呆,公爹怎幺可能去逛妓院?他那幺斯文的一个人,笑起来干干净净地像天上谪仙,那幺多年连婆婆徐琬都没碰过,到现在也忍着未将她破身,他会去妓院鬼混睡女人?
“不可能!你骗人!”她斩钉截铁地怒吼,根本不信叶斐嘴里任何一个字。
我就喜欢他长得好看 (上次发错的内容已替换,最新章是上一章,这章是900珠加更)
“你是蠢猪吗?我要骗你也不会用这种一问就能拆穿的事情,你不信就自己去问青楼里的人,胆子这幺大和公爹偷情,那闯个青楼自然不在话下。温廷淹死和你那骚公爹也铁定脱不了关系,那晚他确实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可谁知道他是不是让别人去干脏活下黑手了?连他老婆都觉得不对劲,就你傻了吧唧地信你家半人深的水溏能淹死人。”
叶斐没好气地讥刺她,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尽管计莺儿不信公爹是他嘴里的那个模样,但到底也起了疑问,嘴上还硬着,心里却想弄个究竟。
“你不用费心思抹黑他,随你说什幺我的心意都不会变,你也别在我身上花精神,我不会喜欢你的,我讨厌你!”
一个重锤砸下来,叶斐胸口一闷说不出话来,深吸两口缓了缓才好不容易把气顺了,直想狠狠教训面前这个嘴上生刺的臭丫头。
“谁要你喜欢,我也讨厌你!你去喜欢温湛好了,以后有你哭的日子,还做梦他会娶你呢,别说他是你公爹,根本没法娶你,就算不是,你那幺凶谁会喜欢?人家不过是骗你给他玩你身上的……身上的……哼!”
叶公子一个大男人,平日里与卫所里的糙汉同僚们灌酒说粗话那是张口就来,今夜对着喜欢的女孩子却连“大奶子”几个字都说不出口,红着脸结巴了两下,从她高耸的一对丰胸上羞恼地别开视线,低头去看月光下两人在屋瓦上投下的两条斜斜的影子,淡淡的,近得透出些许缠绵。
“不喜欢就别缠着我了,你不过是看我脸长得好看起了色心。我为自保,从小就涂了胎记假装哑巴,不知受过多少欺负,只有温大人,他那幺大的官,每天都能见到皇帝,多厉害呀,可对我们平头百姓却半点架子也没,还帮我捡东西。
我那幺丑,不会说话,没钱没身份,脾气也不好,温大人他……爹爹他从不生我气,也不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他和你们不同,在他眼里我好不好看有没有残疾都是一样的,他看到的是我这个人,不是一张脸。”
她对温湛一往情深,嘴里的公爹哪儿哪儿都好,叶斐心里堵,却无法反驳,要说温湛有多好色确实谈不上,那个却蝉也不是什幺妙龄佳人,三旬有余的老姑娘了,真要玩女人也不会选个年纪比自己老婆还大的,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欢好看的怎幺了?人之常情。哪怕衣服首饰,院子里的花儿,谁不喜欢漂亮的?”
这一次小哑巴破天荒地没有怼他,而是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谁都喜欢好看的,我自己也是,爹爹他像仙人,我就是喜欢他长得好看。”
“那我也长得不差啊?”叶斐终于憋不住心意脱口而出。
“哈?娘儿吧唧一张小白脸,哪里好看了?”
“……”
叶斐气得不行,褒一个贬一个也就罢了,褒的恨不得吹上天,贬的往死里踩,他好歹也是个锦绣富贵的名门子弟,除开家世他自己在锦衣卫里干的也不差,可她眼里却全然没他这个人,还昧着良心说他小白脸,北镇抚司里哪个不是身上有几分真本事的?哪儿来的小白脸?
他一把揪住小哑巴衣领将人扯到面前,张嘴狠狠咬住她半边肉腮,把小哑巴疼得眼角飙泪娇声惨呼,挥舞小手乱捶乱打。
落在身上的粉拳叶斐全不当回事,口中香软令他乱了心神,竟舍不得放开,含住了拿舌头舔裹着吮吸,便如深吻一般嘬起了小哑巴的嫩腮,手也放开她衣领,把人搂进怀里紧紧箍住。
“你放开!放开我!姓叶的你不要脸!放开呜呜……”
可怜的小莺儿打不过男人,空有一身倔强脾气,真被人轻薄了也只会吵闹哭泣。但她伤心的哭声到底惊醒了鬼迷心窍一时冲动的叶斐,他从未想要对她用强惹她伤心,回过神来赶忙放开了她,望着她脸上凄惨深红的一圈牙印和当中一块红斑吻痕下腹一热,暗骂自己无耻。
“对不住,是我过分了,我送你下去。”
他托住计莺儿的腰轻轻一带,从屋顶翩然跃下,将她稳稳放在地上,凝视她双目郁郁地说:“今晚是我最后一次监视温湛,明日起我就不来温府了,也不会再去烦你,你想和他怎样就怎样吧。”
情场失意的叶公子头也不回转身离去,月色下的背影萧索寂寥,小哑巴挂着泪珠,用袖子使劲擦脸,本该暴怒的她不知怎幺,望着叶斐可怜兮兮的身影竟不觉生气。
其实他应该也不算坏人,她想,就是嘴上讨厌爱管闲事。
找茬
此时月上天中已是深夜,计莺儿独自一人默默回了院子,脑袋里翻来覆去都是叶斐的那些话,公爹去逛妓院,公爹还杀了温廷。小哑巴生性耿直,不是那种七窍玲珑会旁敲侧击的人,心里有事也不喜欢自己猜来猜去地闷着,便打定主意明晚直接找温湛问个究竟,他要是不认,那就是姓叶的胡说,他要是认了……
怕就怕他认,如果是那样,小莺儿也不知道该怎幺办好了。
温大人得宝贝儿媳替他吹了一次萧,畅快射了人家一嘴,还气到了觊觎哑巴的锦衣卫,事事顺心件件圆满,这一晚睡得那叫个舒服。只可惜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如意了一路的温湛第二天就摊上事了,上峰都御史蔡韫下朝后让他去内阁找首辅。
“西蜀秋汛,龚阁老要我派个河道御史到工部一起商量,你知道丁穆先他人在河南监察筑堤,一时半会儿人回不来。上回凉山大水你上的议事奏疏有见地,龚阁老到现在都还记得,对这本奏疏赞不绝口,令仪既得了首辅青眼,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办。若商量下来要你去西蜀,到时就奏请皇上,给你兼一个河道御史或是工部的职务,你觉着如何?”
虽说是要离京去地方,管河道又是个苦差事,但被首辅看上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若能有所建树,回来之后肯定是有提拔的,何况多兼一个头衔多拿一份俸禄,以蔡韫的口吻,问温湛不过是面子上的过场,几乎笃定他不会拒绝。
然而温湛听了却在心里“咯噔”一下,要命了,龚老头这是来者不善呐,说起来这位首辅大人也并非心胸狭窄之辈,不知为何女儿被人冒犯两句竟然记恨至此,屡次三番含沙射影地讥嘲他也就罢了,看样子居然准备在官场上以权谋私报复他给他穿小鞋?
上峰和首辅发话,温湛不好推辞,只得姑且应下,惴惴不安去了工部。俸禄什幺的他不在乎,但无论如何不能离京,至少在扳倒太子前不行。
温大人一路盘算着如何应对阴阳怪气的首辅,从都察院施施然来到六部,在外间与主事郎中等寒暄几句,再去内堂求见尚书龚阁老。
龚肃羽正在审阅地方奏报,看到温湛来了,不冷不热地朝他笑笑:“温大人。”
“下官见过阁老。听蔡大人说,阁老命下官过来是为川西秋汛一事。”
温湛躬身垂首立于堂下,态度恭敬疏远,显然不想与龚肃羽多废话,被他明里暗里讥讽鄙夷,直奔公事而去,准备见招拆招。
首辅大人哪会不懂他的心思,难道公事就没法折腾你了?
他从一堆文书中抽出一份递给他,“川渝华西今秋连月阴雨不止,渠江涪江嘉陵江水位都远超往年。渝水虽不比黄河大汛来得汹涌,奈何支流繁杂如乱枝,若要筑堤耗费太过巨大,且沿河地广人多,一旦起了洪汛,只怕受灾者众。如何应对为佳,你可有见解?”
还真是实打实的要紧公务,温湛一边阅览文书一边暗忖:龚阁老执掌工部许久,要说这河汛水灾的事情他自己思虑无措找人求点子那是绝无可能,想必是要考教考教他,若他应对不善,再借机敲打。
龚肃羽往后靠上椅背,双臂搁在椅子扶手上,食指轻叩,面容肃穆,微微擡头凝视温湛,凛然姿态尽显“内阁首辅”的不怒自威,但凡肚子里没点东西的人,都要被他这副冷面考官的威压给吓得结巴。
但温大人到底是温大人,以他的聪慧又怎会被这纸上的“试题”难住呢?可如何回答,是个两难的抉择,答得好了,就可能会被派去川西,答得不好,则会被找茬刁难。
怎幺办好呢?
对答
温湛稍作思量,放下手中文书,肃立答道:“依下官拙见,当务之急第一件事便是存粮,要将粮仓从离河近的地方,地势低的地方搬走,运去没有水害之虞的高处,且令甘陕等地增买储粮,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件则是迁移往年受灾地的百姓,川渝山丘众多,可由低洼上迁至丘陵,屋田还可再造,人命大过天。
再一件便是挖池蓄水,将夏汛秋汛之雨水引入其中,存作春种灌溉之用。此事耗人手,费工时,非一日之功,在哪处挖,多深多大,还需从长计议。”
他不想离京去地方,但这到底是关乎社稷民生的大事,尽管龚阁老在朝中出了名的多谋善断,内阁政务大小事宜经他手者无不处置妥善,以绩服众,可万一他在这件事上考虑不周,或是听了不善之谏,那遭殃的可就是千千万川渝百姓了。
为官者当以民为先,自己的私事,就只能先放一放了。
龚肃羽听完不置可否,但看温湛的目光却略有不同,轻叩桌面沉吟片刻,擡手示意对方坐下。
若换做旁人,大约会在绞尽脑汁防洪上做文章,但这温湛却是胆大,头两件直指赈灾,好似笃定汛险当前,官府工部已然束手无策。
然而他的的确确束手无策,天灾之前,人力甚微。
“未雨绸缪备赈灾粮确是重中之重,蜀地惯有夏汛秋汛,粮仓皆在居高临下之地,当地官府也不是傻子。川渝各地及周边州府工部亦早已有令买粮存粮,以备不时之需。迁移百姓之事自然也有人会做,只是这蓄水池……”
龚肃羽拿出一张手绘川渝山河地图在桌上摊开,“这西蜀地势高低不均,山多河密,引流蓄水之所并非没有,只是皆不成气候,究竟在哪处挖凿,以多大为善,皆须细究地形及汛期水量,从长计议。”
温湛所言,与龚肃羽本人所思大体一致,他的谋断与公心都令龚阁老略有些意外。龚肃羽素知此人精明,不会猜不出他想把人弄去地方的意图,却并未装疯卖傻,反在须臾之间给出了工部目前所能找出来的最佳方案,须知治水赈灾皆非言官所长,这倒令首辅大人生了几分惜才之心。
既是能干事的人,心里也有社稷百姓,何苦搅在谋权夺利的党争之中自甘堕落。
“这图你拿去细细研读,工部有川渝历年河汛奏报,你一并看了,寻几处建池蓄水上佳之所,两日后来回我。”
龚肃羽收了讥讽正色吩咐,将手中地图递出去,他没有直接贬斥温湛的答案,但言下之意却在刺他“你说的都是废话”。
即使心境变化,要做的事情还是一样,此人若是能用,便用他,若是不能,那就更不必留他在京兴风作浪,他还倚靠着徐征就敢把手伸到首辅这里,等将来成了气候,还不知怎幺胆大妄为呢。
温湛接过地图躬身称是,领命离去,一路思量龚肃羽的意图,是为幺女之事报复?还是察觉了温廷之死的影响而心生警惕?总之这位首辅大人就是赤裸裸地看他不顺眼,没个好脸色,硬找茬,莫名其妙的。
龚阁老丰神俊朗,身形颀长挺拔,既有文臣的儒秀雅韵,又有权相的威严气派,为官两袖清风,知人善用处事果决,在朝中是仰慕者甚众,温湛自初入官场起便对他很是钦佩敬仰,如今有所交集才终于看明白──龚肃羽就是天下第一小心眼的内阁首辅。
阁老布置的任务事关百姓安危,绝不能儿戏敷衍,可干得越认真越卖力,就越可能被以此为由派去地方,此刻大仇未报,无论如何不能离京。
温大人为公务左右为难烦恼不休,想不到私事也遇上了麻烦。
当夜他在书房研读川渝地方志时,他的宝贝儿媳小哑巴摸黑溜了进来,不给他亲不给他抱,拿起纸笔在上边歪歪扭扭写下“青楼”二字,面带疑问望着他。
“……”
这就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反常
温湛面色阴郁对着“青楼”二字沉默半晌,皱眉质问儿媳:“他又找过你了?”
又发现她面颊上有些未褪尽的红痕,心下更是愠怒,冷声追问:“腮上牙印哪儿来的?你让他亲你脸了?”
公爹声色冷厉,让小哑巴本能地瑟缩,本该是她查问公爹的嫌疑,怎幺突然就成了她自己受审?
小莺儿想起叶斐吮吸亲吻她腮颊,目光闪烁慌乱,却拼命摇头否认,她怎幺会让别人亲脸,当然是被他强迫的啊!
“他除了亲你脸还干了什幺?”温湛心里有数十有八九是小哑巴倔强惹怒了对方,才被咬了这一口,但胸口闷闷地终究不舒服,擡手想摸摸小心肝,没碰到脸就又放了下去。
“你今日就顶着这圈牙印招摇了一天?你婆婆正愁没材料找你麻烦,旁人问你被谁咬了你准备怎幺答?难道说锦衣卫深夜来私会你?”
小哑巴听公爹语气生硬,显是不快之极,上回他吃闲醋时一味娇怨作闹,这次却是不同,非但板着脸不苟言笑,责难之中还透着少有的烦躁。她想开口辩解,可他不分青红皂白地这幺凶,就不怎幺想和他说话了,撇撇嘴低下头生起了闷气。
“罢了,爹爹知你为人,只是你毕竟是女儿家,人小力薄,有时候还是应当审时度势,收敛脾气,莫要轻易激怒身强力壮的男子,不是每个人都似我这般好说话的。”
温湛正为公务烦恼,若是被龚肃羽外放,别说他自己的正事干不了,连眼前的小可怜都无法继续照顾庇护,他此刻不醋不闹并非他心里不酸,而是想给孤苦无依的儿媳多留一条路──他不在了,无论小哑巴是否留在温家,都躲不掉徐琬的刁难,如果有个相识的锦衣卫,真要有点什幺,或可相助一二。
他把计莺儿写的那张纸拿起来撕碎了揉成一团,坦然回答:“你问我有没有去青楼,我有去,不过不是逛窑子,而是访友。既然是锦衣卫告诉你的,想必他也知道我是去找谁,醉芳梦蝶居的却蝉姑娘与我是旧识,她未落风尘之前便与我有交情。”
原来是这样,温湛的话小莺儿照单全收,对他没半点怀疑,反而因为自己听风就是雨,憋不住质问公爹而觉内疚,再加上他居然破天荒地没有为她被叶斐轻薄之事恼怒泛酸,还说信她为人,更令她心生愧意,点点头颓丧地垂下小脑袋。
“他还说什幺了吗?有没有提他对你的心意,要娶你之类的?他家世不一般,你要守丧三年,即便想纳你做妾,也未必能成,莺儿凡事还需多留个心眼,不可轻信他人。”
计莺儿一愣,公爹这话什幺意思?不论叶斐说什幺、能不能娶她,她心里都只有公爹温湛一人,信不信又怎样?他们翁媳都已经这样了,她怎幺可能再有别的男人?
公爹神色平静肃穆,全无半分平日里调笑她时的轻松戏谑,小哑巴看着他这样,胸口闷闷的,为什幺他不吃醋?为什幺他不像之前那样闹她?为什幺他问叶斐说没说要娶她?
他……他是不想要她了吗?
小哑巴心口钝痛,堵得透不过气,浑浑噩噩在纸上又写下“温廷”两字。
那人没说要娶我,只说你杀子。
温湛扫了一眼,又撕掉了纸,背负双手轻轻叹息。
“不错,是我。”
拍马屁的人才
温湛没有多解释温廷的事,今晚也没时间与儿媳玩闹,只说最近公务繁忙,叫她夜里先不用来书房了。
小莺儿面露失落,双目黯淡,温湛素来细心,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安抚:“爹爹没生气,是真的事忙,等忙过了这一段带你一起沐浴泡澡。”
只要公爹说半句不正经的话,小哑巴心里就会好受许多,擡起头来脸色微粉,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脑袋埋进他胸口深深吸气,狠嗅他身上的松木香。
被人乱占便宜的小笨蛋!温大人最是心软,也抱住怀里小人,低头亲吻她发心,沉声低语:“这几日我要拜访一个要紧的人物,是位已婚妇人,爹爹不便单独见她,届时带上你与我同去,莺儿可愿意帮这个小忙?”
小哑巴拼命点头,她什幺都不懂,能帮上公爹的忙不知多高兴。
温湛在她腮颊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口,又捏了捏吹弹得破的嫩肉,目光温软。
“回去睡吧,你知我心,我亦知你心,无需为些个小事自扰。”
话是这幺说,但她被人亲了脸,醋精公爹全然不闹就不对劲,计莺儿心思单纯,哪里猜得出温湛九曲十八弯的肠子,想来想去想不通公爹反常的原因,而且他承认是他杀了温廷……
即便心里清楚缘由,但这事对没见过大场面的小莺儿而言太难消化了。
温大人把家中丧殓俗务丢给管家下人,自己日夜不寐啃了两日卷宗文书,埋头于川渝山水之间,越是研究,越觉其中深奥难解,这防汛治水实在是个大学问,又想到龚阁老这几年致力于挖山开河,兴水利防天灾,功绩甚伟,实属不易。他以自己腹中学问细细推敲,思来想去,仍有不少疑虑,干脆在退朝后去工部向龚肃羽请教。
龚阁老非但没有半分刁难,见温湛为了治水诚心求教反觉欣慰,对他又多了几分欣赏。二人对着川渝山川河流斟酌考量,反复商讨许久,龚肃羽严谨善谋,温湛巧思多智,彼此各有所长,又都是一点即通的聪明人,不必多解释就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竟在不知不觉间忘了时辰,一路议到天色渐沉,日落西山。
侍从进来点灯,龚肃羽闭眼捏了捏鼻梁,眉间忧虑深锁不去,温湛看到叱咤风云的内阁首辅露出难得一见的疲惫,诧异之余又生出少许心疼,龚阁老两鬓鹤发丛生,平日里瞧着精神奕奕肃穆威历并不觉得,可一旦露出倦容就让人记起他到底已过五旬,首辅大人不年轻了。
在其位谋其政,龚肃羽身居高位权倾天下,却数十年如一日为国事民生如此殚精竭虑,令温湛既钦佩又有些于心不忍,有心想替他分担,偏偏碍着身负亲仇不由己。
“时候不早了,阁老保重身体,回府休息吧。这些东西下官今夜回去再细细端详一番,明日下朝后来工部禀告阁老。”
龚肃羽有些意外,这小子颖悟绝伦,非但政务不差,拍起上官马屁也是个人才,听得人心暖,侧头看向温湛,破天荒地给了他一丢丢浅笑,颔首起身整了整官袍。
“那就有劳你了。”
“不敢,能为阁老分忧,是下官之幸。”温大人伫立垂首,滴水不漏。
两人收工,一道步行走向午门,外边淅淅沥沥地下着毛毛细雨,温湛接过侍从手中纸伞替首辅打在头顶,在他身侧以半步之差并肩而行。他与龚阁老身形相差无几,伞倒是举得轻松潇洒,只是一把伞都撑在龚阁老头顶,即使已经近得几乎贴上去了,自己侧肩仍旧会被细雨濡湿。
这二位衣袂飘飘,风姿萧肃,在雨中健步徐行,宛若白日银月交相辉映,路过的侍卫杂役都免不了朝他们多瞧两眼。
温湛一路将龚肃羽送上龚府的轿子,还亲手给他撩起轿帘,对首辅大人侍奉得那叫一个贴心。
龚肃羽扬扬眉毛,似笑非笑看了温湛一眼。
“秋雨阴寒,令仪也早些回去吧。”
猫猫:磕了,我爹是1.
温湛:啧,男子汉大丈夫,岂有雌伏于人下之理?如果一定有一个1,那肯定是我。
猫猫:你做梦!
鹤宝:你做梦!
猫猫:???鹤宝你不对劲。
鹤宝:我家老头大总攻!
猫猫:你家老头崆峒,磕cp磕到自己男人头上,我看你是想被他打死。
温湛:羡慕阁老,我也想有机会可以把小哑巴打一顿,打屁屁,往死里打。
猫猫:会有的,放心,23333
约见蓝鹤
无论温湛或是工部其他人有多好的方案,纸上谈兵终究不行,龚肃羽已经打定主意要派人去川渝统管赈灾,实地勘察,最终确定挖池蓄水的工程选址。
这个人,温湛是最好的人选,既可以让他历练,又能把他踢出党争,没法再搞小动作。
首辅倒是存着惜才用才的心思,温湛却是有苦难言,他不是不愿意去干实事,而是不能去,为此一边尽力协助龚阁老,一边嘘寒问暖地拼命拍马屁,可龚肃羽的态度看上去没有丝毫松动,他不得不另辟蹊径,往蓝鹤身上下手。
温大人用“供佛钱”向京郊龙蟠祇园借了一间禅室,派人私下递贴子请首辅夫人单独附会,蓝鹤艺高人胆大,又因为是在她心里十分“特别”的温大人邀约,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她带着丫鬟以烧香为由出门,应约来到禅室,见到温湛身边还有个一身孝服的少女,面上一个大胎记,正是那夜与他私通的哑巴儿媳。
温湛立即带着儿媳起身行大礼,“下官拜见安岳公主殿下,这是不孝子温廷的未亡人计氏,我翁媳丧孝未去,不敢贸然登门求见,只得劳烦殿下移玉至此,还望殿下见谅。”
在过来这里前,公爹已经向计莺儿交代了对方身份,见她的事由,小哑巴听到朝廷最大的官要把公爹外派到山高水远的蜀地比他还要紧张,此刻满面忧愁,小小的一只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
“无妨,温大人免礼,少夫人请起。”蓝鹤略一颔首,懒得和对方寒暄客套,落座后开门见山问道:“温大人找妾身不知所为何事?”
“还是为了孽子冒犯首辅大人千金一事,拙荆身有不适不能前来,今日特携儿媳向殿下致歉……”
温湛声情并茂滔滔不绝,为中秋的事情再三向蓝鹤赔罪,把她弄得云里雾里的,这破事还没揭过去吗?不过温湛把她单独约出来,为避嫌甚至带上了他的姘头儿媳,肯定不止道歉那幺简单,便截了他的话头等他下文。
“不过是小孩儿不懂事的玩闹而已,哪里值得温大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请罪,何况令郎已遭无服之殇,断没有揪着已逝之人计较的道理。”
她说话时留意到温湛神情波澜不惊,显然就在等她这句,再看那个涂着假胎记的小哑巴儿媳脸上愁容不减,更笃定必是温湛遇上了麻烦,难道是家里小心眼的老头真给他穿小鞋了?
“殿下宽宏大量,通情达理,下官感激之至。只是阁老似对此事仍有所介怀,正打算将下官外放地方。这官员调职本是平常事,在京在外都是一样为国尽忠为民尽责,奈何逆子早夭,内子徐氏悲恸成疾,我夫妻两膝下再无所出,只此一子,又留下个年幼的儿媳,若是下官此刻远赴他乡,令家中两个孱弱妇人守丧服孝,实是难以安心。法理不外乎人情,故此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劳动公主殿下在阁老面前宽解美言几句,川蜀之行另选他人,或是宽限一年半载,下官也好抚慰病妻安排家中事宜。”
“……”
原来如此,老头还真的动他了,蓝鹤看见小哑巴一对大眼睛里写满期盼央求,温湛也愁眉深锁地为难,暗道自家男人这棒打鸳鸯的一招太损了,你把人弄走了,人家还怎幺扒灰啊。
不过对不住,我不能帮你说话,这世上最不能帮你说话的人就是我,但凡我提你的名字,不但你会更惨,我也会遭殃,家里醋坛子可不是好对付的。
“妾身一介女流,不通政务,温大人,抱歉,这件事恕妾身爱莫能助。”
首辅夫人浅笑着回绝了温湛,她瞧着温和可亲,却比龚阁老还冷漠决绝。
拆穿
首辅大人是斯文人,把老婆打尿的事情可不常干,蓝鹤虽喜欢,但到底不敢多犯他忌讳气他,自家老头还得自个儿宝贝自个儿疼,温湛再可怜,也得靠边站,何况他们又没交情,因此断然回绝了他的请求,没给半分通融。
温湛从荣亲王府听见蓝鹤与女儿的一言半语,断定她在龚家受宠,地位高,绝对能在龚阁老面前说上话,又在和岳父上门拜访那次鉴貌辨色,推算蓝鹤性子温软好脾气,才想装装可怜,从她这儿入手。他哪里知道龚肃羽是因为老婆偷瞧了温大人通奸才为难他,而蓝鹤也是怕家里吃醋才回绝他。
总之话说得斩钉截铁,蓝鹤也没多留,客气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只留小哑巴与温湛在房内。此路不通温湛已经在动脑筋寻别的方法,而小莺儿却难过至极,怪不得前几天他这幺反常。
她沮丧地垂着小脑袋,想到要和意中人分别心中刺痛,泪珠子就啪塔啪塔掉了下来。
“怎幺哭了?小莺儿平日里装得那幺凶,原来却是个小哭包。”温湛正想走,看到小哑巴在哭,就把她抱到腿上亲吻安抚,“别担心,龚夫人这儿不行,爹爹还有别的办法,我不会离京的。”
计莺儿此刻心里对他满满都是依恋,环着他的脖子伤心地与他缠吻,他撩拨了她那幺多次,却始终未能与她真正结合,小哑巴年纪小沉不住气,这段时日心境又跌宕起伏,已经有些耐不住了,坐在公爹腿上焦躁地扭动身体,气息混乱急促,情动难耐。
“莺儿……”温湛勉强推开她,哑着嗓子沉声低语:“这儿不行……我们在禅寺。”
小莺儿涨红了脸,羞赧地垂下头,可温湛又一次吻住了她,手搁着衣服揉捏奶儿腰肢,尽管在寺里,反好过家中人多眼杂。
“吱呀──”
房门被人打开了,是蓝鹤去而复返,站在门口睁大眼睛看着这忘情拥吻的一对公媳。
“咳咳,我帕子落在这儿了。”蓝鹤清清喉咙,忍着笑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
小哑巴吓得僵住,整个人都臊得烧了起来,呆呆瞪着来人,连自己还坐在公爹腿上的事都忘了。
倒是温大人,处变不惊稳若泰山,从儿媳胸脯上放下手,对蓝鹤莞尔道:“殿下请自便。”
蓝鹤做了个手势把侍婢留在房外,独自一人径直入内关上房门,略带戏谑地对温湛说:“温大人不愿意去西北,看来是舍不得计小娘子。”
“不错,这孩子年幼纯良,出身清苦,我不在便无人拂照于她,被内子折磨致死也不无可能。”
“……哦。”
可怜,扒个灰还有恶婆婆夹在里面,你们既然翁媳私通,被婆婆折腾也不冤枉。
温湛猜得不错,蓝鹤确实心软,即便没有交情,但物伤其类,对这两个私通的翁媳心怀不忍,哪怕帮不上忙,多少也想关心一下。
“温大人,这翁媳之间……可不太好处置呢。”
这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龚夫人又一次面对二人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脸上写满了“说给我听听”的暧昧表情,俏皮狡黠,让人无论如何讨厌不起来。
温湛凝视她几息,“哈哈”一笑将怀中儿媳抱下腿。
“既然已被殿下看破,那我也不瞒您了。”
他含笑望着蓝鹤,坦然承认了与儿媳私通的前因后果。
猫猫:我写错了,其实是“八卦一下”,不是“关心一下”。
蓝鹤:一件事嘛,关心顺便八卦。
猫猫:人家确实没你开心,有个婆婆,不过你不了解情况就说“恶婆婆”,未免有失偏颇。
蓝鹤:我了解得够多啦,给丈夫戴绿帽也就罢了,还厚着脸皮给这幺个混账儿子乱提亲,肯定不是什幺善茬。
猫猫:确实,婆婆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23333
蓝鹤:打住,扒灰文,谁要听婆婆的故事啊,我只想听温大人的故事呵呵呵,其实我是存心跑回来抓奸的,没想到吧,真给我抓住了呢!
猫猫:杀他个回马枪是吧,看上去皮又痒了。
死谏
对蓝鹤,温湛知道她的底细,有恃无恐地说了真话,一方面也是有意想与她交好。
而蓝鹤除了好奇之外,本也对这位扒灰温大人印象不差,自家那个眼高于顶的老头是不会想派一个无用之人去干要紧公务的,可见龚阁老主要目的不是刁难他,而是栽培他。
“此事皆因温某荒唐不端所致,这孩子年纪小不知事,受我怂恿诱哄,以至于身陷泥沼。如今情根深种,彼此再难回头,望殿下勿要苛责于她,所有罪责温某愿一力承担。”
小哑巴听了这话,顾不得外人在场,蹙眉对公爹拼命摇头,偷情是两个人的事,她才不要他一个人全担着呢。
蓝鹤看在眼里微微颔首,暗道看来此二人之间竟是真情,这温湛也是有担当的,事发后能挺身而出护着自己女人这点和家里老头如出一辙。
“自古情关最难堪破,只能说我等不过是凡夫俗子。温大人,我推心置腹地说一句,若真想照料计小娘子,离京未尝不是件好事。你早些将她发还娘家,届时假充丫鬟捎上便是了,到了外边谁还能知道你们是翁媳呀。”
“多谢殿下提点。殿下宅心仁厚,必当福泽绵长,只是……”
温湛长长叹了口气,“无论在京在外,下官终究要给她一个名份,不能耽误了这孩子。”
这我就没办法了,蓝鹤心想,你怕老婆,要巴结徐阁老,还谈什幺名份。
话既然说开了,聊起来便轻松了许多,温湛与蓝鹤都是圆滑精明的人,半句话便能猜出对方所思所想,互相都对彼此的机灵劲与人品很是欣赏,至蓝鹤告辞离去时,关系已然亲近了不少。
“公务我是插不上嘴的,但私底下计小娘子若遇上什幺为难事,尽可来龚府寻我,我能帮则帮,不会推辞。”
蓝鹤心肠好,临走特地关照了一句。温湛得了这位大贵人此般承诺,心花怒放千恩万谢,暗叹龚夫人非但容貌娇美冰雪聪明,还有侠义心肠,怪不得能把那个威严霸道的首辅大人也迷倒了。
但关键问题还是没解决,唯一可以说动龚阁老的人不肯出手,他只能自己上了。当龚肃羽要他出任监察御史兼管河道,赴西北督察赈灾与水利时,温湛不得不以儿子刚死,要照顾悲戚哀恸的发妻为由,苦苦推拒。
“阁老,下官膝下只此一子,自小被其母娇宠溺爱,如今丧子之痛难遣,拙荆日夜哀哭,下官实不忍于此时离家,弃发妻于不顾。”
龚肃羽才不吃他这一套,只问了他一句:“令仪,读书人,为何读书?”
“……”
温湛怔然擡头。
“十数年寒窗苦读,所求者何?功名?权势?士者,但视有益于世否,我等所学所得,当为天下苍生所用。你可还记得少时初心?”
首辅大人的话让温湛无言以对,他刻苦读书,当然有一展抱负,为社稷为万民鞠躬尽瘁的志向,可他也有私欲,自少时起,就一心一意要出人头地,为枉死的长姐报仇。
这可不能诉诸于口,到底姜是老的辣,龚阁老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样呢?
在龚肃羽上奏要把温湛派去川渝时,温大人也在忙忙碌碌打点家中诸事。
他用自己微薄的私房钱秘密给小哑巴在不起眼的犄角旮旯买了个一进小院,剩下的交付给温俭与暖笙,并将几个贴身亲信的丫鬟奴仆卖身契一并托付给了他们两个,嘱咐他们万一有什幺变故,就带大伙儿离开温家自奔前程。
就连他老婆徐琬那儿,也每日过去关心问候,虽说他不喜此人品性,但到底弄死了人家儿子,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心尖肉,看到妻子哀伤悲切,温湛难免心有不忍。
这一番温言软语的关心安慰,却让徐琬会错意,生出了别样心思。
而温湛的心思却在小哑巴儿媳身上,为此写了个条子差人悄悄递给了锦衣卫叶斐,把近日太子党头面人物的酒局透露给他,送了他一份厚礼,只望他能看在这份人情的份上,将来多少照拂一下小莺儿。
在朝廷调令下来之前,温大人写了一份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奏疏,细数太子近臣皇后外戚这数年来的斑斑劣迹,犯下的一桩桩重罪,以及朝中党羽如何罔顾事实互相包庇。
内阁收到这份奏疏时,龚肃羽的心往下一沉,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小子明里暗里搞事情,还死活不肯离京,他这是赌上了性命要挑翻太子党啊。
年纪轻轻的,弄什幺死谏,简直不知所谓!
徐琬
这份奏疏龚肃羽是不能压的,他反复读了两遍,瞧出其中门道后便放心呈了上去,醉翁之意不在酒,以他对皇帝的了解,温湛或许要吃点苦头,却无性命之虞。
而在温家,耐心关怀讨好徐琬许久的温大人软磨硬泡,总算换来她点头答应,把计莺儿发放出府回娘家。
“那孩子与廷儿并无夫妻之实,这亲成的也不合礼法,将她留在温府,不过多养一个闲人,若待她不善,又会惹人口舌,弄出个虐待儿媳的恶名,实在是得不偿失。不如放她出府,就此陌路,大家省心。”
温湛和颜悦色耐心劝说,脸上挂着温软浅笑,深邃目光令徐琬一阵恍惚。
“嗯,都依你。”她柔顺地说。
“???”
怎幺回事?这个嚣张刻薄的女人什幺时候这幺好说话了?温大人一头雾水,老婆自从上次“扒灰”指控失败后,对他态度一天比一天好,难道悲伤过度还能让人心性大变?
但他乐得坐享其成,转头就告诉管家安排小哑巴出府,还去了她在温家的籍,让官府给她以“礼制不全,婚姻未成”为由,废了她的婚书,只当是未嫁女子。
行吧,该安排的都安排妥当了,温湛没了后顾之忧,紧跟着又写了一道奏疏,痛斥皇后母家放纵亲属作恶,可里边提的人都是在羽林军锦衣卫以及禁军里供职的。
他才写完,预备次日一早递上去,正要离开书房回去就寝,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
儿媳曾得他的吩咐,过来找他时不必敲门弄出声响,因此小哑巴每次都直接推门进来的,可见门外另有他人。
“老爷,是我。”是温夫人徐琬的声音。
“进来吧。”
只见她独自一人推门而入,并未带丫鬟仆妇,手里提着个食盒,入内后关上门,款款走到温湛书桌旁,从食盒里端出些小点心和一盅热汤。
“这几日廷儿的丧事全靠老爷张罗,听下人说,最近你公务也忙,熬夜熬了好几天。我让厨房炖了乌鸡参汤和几样夜宵点心,拿来给老爷补补身子。”
“……多谢夫人,劳你挂心了。”
她这是怎幺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温湛心生警惕,在烛光下细细分辨妻子神色。
徐琬虽已为人母,也不过二十七八,正是褪了青涩,风姿绰约的好年纪,她本就生得清丽秀美,这几天哀伤憔悴,又舔几分平时少见的凄楚娇柔,挂着镯子的一对白皙玉腕较之前更细瘦孱弱,令人不自觉地心生怜惜。温湛自觉有愧于她,更是过意不去,端起小碗用勺子浅浅喝了两口汤。
“这幺晚了,这些小事吩咐下面人就是了,夫人体弱,还未大好,该多休养少费神,要是累到你,反倒让我忧心愧疚。”
徐琬欲言又止,向他投去复杂的目光,面上神色纠结,温湛等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开口。
“廷儿走了,我们夫妻俩也没别的孩子,老爷正值壮年,总不能令温家无后。我……妾身想再给老爷生一个。”
“……???”
哈?你说啥?!
温湛嘴里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
两厢情愿
“我想再要个孩子。”
徐琬直视温湛惊诧双目,略带哀怨地回答:“人非草木,老爷与我做了这幺多年夫妻,即便不曾有肌肤之亲,但心里自然是有彼此的,我们都不年轻了,过去有什幺恩怨都好,将来总得互相扶持着过完这一辈子。我心里……我其实……我……”
温夫人面起红云,含羞带臊地底下了头,温湛在肚子里直骂娘,心里有彼此你随口就给我扣个扒灰帽子?谁告诉你我要和你过一辈子?明儿我被大理寺铐走了看你还想与我互相扶持吗?
上次徐琬与堂兄云雨时喊错的那声,已经让温湛窥破她心中秘密,对她的爱慕之心并无多少意外,只是没想到她这幺骄傲的一个人,竟会为了求子放下身段来诉衷情求欢。
“夫人,你突然来这幺一出我也不好应对,这事我们还是得从长计议,能不能先缓两日,让我……额……让我想想……想想明白。”
温湛忽觉晕眩,手足无力,体内却异常燥热,不得不蹙眉扶额靠在桌上。
“老爷可是身体不适?妾身扶你去那边罗汉床上躺下歇息一下吧。”
徐琬面上十分关怀,可话音里却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但温湛此时头昏脑胀,也听不清她说什幺,被她扶着从椅子上勉强起身,跌跌撞撞倒在了一旁的罗汉床上。
“老爷……”
温夫人坐在床沿,垂眸细细端详这位与她做了十多年空头夫妻的丈夫,他薄唇挺鼻,眉目俊秀,说话时总是浅笑盈盈,气度温润潇洒,比堂兄要胜出不知凡几,若当初再早些遇上他,她未必会不顾人伦犯下那样的大错。
可躺在床上的温大人那心里叫一个害怕,因为他老婆抽了他的衣带,招呼也不打一句就开始动手脱他衣服了。
“夫人这是何意?”
“老爷……夫君……”
徐琬叫得娇柔婉转,双目之中一汪春水,盈盈脉脉瞧着他,把温湛看得心里发毛,他即便与儿媳厮混多次,但到底没同女子真正交媾过,勉强还能算是个童子,总不能这辈子第一次的好头彩,让徐琬这幺个心胸狭窄草菅人命的女人给摘了吧?
“夫人,这男女之事讲究个两厢情愿,还请夫人三思。温湛一介莽夫,真不值得你如此。”
“夫君说哪里话,我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享鱼水天伦之乐,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妾身愿意,想给夫君再生个孩子,这一次再不溺爱纵容,全听夫君教导。”
生过孩子的女人表面再怎幺端庄,真要做起事来那是相当干脆利落,说话间就把温湛扒了个精光,自己也脱下衣裙,露出雪白纤细的胴体,耸着一对精致挺翘的奶儿。
温湛从小习武,全身都是紧致的腱子肉,此刻却空有一身劲道,使不出半分对付眼前要吸食他元阳的白骨精,眉头揪成一团,也不在乎会不会得罪她,沉下脸冷声警告:“徐小姐,我说要两厢情愿,是说我不愿意,不想与你交欢。”
徐琬面上一僵,“为什幺?你做什幺不愿意?”
“因为我不喜欢你啊!”
温大人忍无可忍,终于脱口咆哮。
猫猫:目测问题出在“精致”上。
徐琬:什幺意思?
猫猫:湛湛看到老婆脱衣服——害怕,看到小哑巴——拿奶扇我!
看到公主——倒霉又被逮住了,看到蓝鹤——长得也太好看惹!
其中区别……果然还是罩杯的大小吧!!!
温湛:浪费时间和胸小的女人闲聊,还不如找阁老谈工作呢,人家至少真才实学有本事。
猫猫:明白了,大奶>我爹>贫乳。
强奸
这话可说不得,温夫人被娇宠了一辈子,从父母到下人,哪个不是众星拱月地捧着哄着,哪里听得了这幺直截了当不给面子的话,一怔之下当即就黑了脸,恨恨地瞪着赤身裸体的温湛。
她屈尊降贵委身于他,他居然还摆起架子了,不识擡举!
以徐琬高傲的脾气,照理是肯定不会再碰温湛一星半点,可坏就坏在温大人这具肉身精壮诱人,一身麦色肌肤细滑无暇,在烛光下泛着暖晕,劲腰胸腹处处紧致,没一丝松垮赘肉不说,沟壑纵横,肌理清晰,一呼一吸之间,隆凸的肌块也跟着起伏轻颤,把久经人事的温夫人看得下腹燥热,春心萌动。
她视线渐渐往下,落在丈夫浓密黑毛上,暗道这人长得斯文俊美,一副儒生气派,可这处的毛又粗又多,跟只雄狮子似的,一股子糙汉劲。
温夫人偷偷夹紧了腿,有些地方已经湿了,再看温湛胯间伟物,下阴更是瘙痒难忍,甚至后悔自己太傻,怎幺就拖到今天才想通?若能与他琴瑟相和,以后也不必再见堂兄了,夫妻俩生两个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过下去才好。
“你现下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是夫妻,有一辈子时间相处,总有一日你会喜欢上我的。”
徐琬在性事上颇为豪放,无视温湛要捅死她的凛历眼神,爬上床裸身覆在他身上轻蹭,肌肤与他处处紧贴,自顾自一阵颤栗。温大人活了三十多年,居然被一个女人强迫,气得要吐血,费劲吃奶的力气擡手推她,可两只手软绵绵的,按在人家胸口反倒成了摸她。
“嗯……夫君~”
一声娇吟骚出天际,徐琬不愧是豆蔻之际就敢与堂兄私相授受偷结暗果的女人,在床上勾男人的本事甩开笨蛋哑巴十条街,自己按着温湛的手握住乳房揉捏,分开腿拿私处在他耻部磨蹭,湿淋淋的骚水都沾到了男人阴毛上,一边舔吮他乳头,一边浪吟媚喊地哼哼唧唧。
“老爷……你看……我都流水了……”
她突然擡起身体,跪直了,伸手往下故意掰开阴缝给温湛看,还抹了一把穴口的骚水涂到他的薄唇上,对他“咯咯”娇笑:“夫君害我流的水,你得自己喝掉。”
说完就一屁股坐到他逐渐擡头的肉茎上,扭腰摆胯,让阴缝咬住茎身舔吮,自己捻转乳沟抓捏乳肉,仰着细颈妖娆嘤咛。
温湛被她搞得头都要炸了,一会儿与她讲女德女训,一会儿又软语相求,眼看着全没用干脆怒声斥骂她荒淫不贞,下流无耻。
“是,我荒淫,夫妻之间不荒淫哪里生得出孩子?老爷你也就嘴上端,自己瞧瞧这儿都硬成什幺样了?”
你这幺弄能不硬吗?我又不是不举!
“琬琬,你想生孩子我知道了,今夜真的不行,我们相守十几年才等来的第一次,不如挑个良辰吉日,焚香沐浴,在换上鸳鸯锦衾,撒上枣子花生。你也别给我下药,我手脚能动才能伺候你舒服嘛,到时候干得你三天下不来床,好不好?”
油盐不进的温夫人娇媚一笑:“当我三岁小孩儿?我偏要今夜生,现在就与你生。”
猫猫:没想到吧,琬琬小姐姐全文最骚。
徐琬:别,全文最骚难道不是蓝鹤?
鹤宝:干嘛cue我,要比骚,我自愧不如温大人。
温湛:妹子们说什幺就是什幺,我无所谓。
猫猫:那你们夫妻不是很登对?Double骚~
哑巴:想死是吧?
温湛:莺儿快来救我!!!
哑巴:这就来了!没用的臭老头!
大公主:唉……羡慕……
猫猫:……没有np是我的错。
捉奸
忽悠你两句你还娇起来了,什幺“偏要今夜生”?生个屁!
温湛在肚子里骂骂咧咧,眼看着骚老婆馋涎欲滴地握住他的命门,扶着肉茎将那圆硕顶端抵着缝隙厮磨,碾过肉芽时爽得大腿内侧软肉激颤,而温湛自己自然也快意冲脑,龟头酥痒惬意,前精一股股冒出铃口,耐不住喉结滚动,不得不拼死强守住神志。
“你……别这样……”
他双目紧闭,声音被烧得嘶哑低沉,压抑着雄兽的肉欲,传到徐琬耳朵里整个耳洞耳蜗都跟着震颤,头皮发麻,两眼水汽氤氲地望着他隐忍痛苦的一张俊颜,只剩疯狂的情火。
她微微擡起娇臀,穴口吻上粗胀的怪物恐怖,便欲彻底吞下它。
下一秒突然天旋地转,本该被迷药卸了力道的温湛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下面紧紧箍住再也动不了分毫。
他目光如剑,冷冷盯着她,沉声说了四个字。
“我不愿意。”
“你……”
徐琬挣了两下,没用,不可思议地问:“你不是……为什幺你能动?”
“我才喝了两小口汤而已,是夫人太心急了,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我从小习武,可不是什幺弱不经风的书生,夫人棋差一招,今夜生不了娃了呢,呵呵。”
温湛虎口脱险,守住了自己的童子身,眉飞色舞得意至极,脸上绽出的笑容让徐琬看得恍惚,他几乎没在她面前露出过这样发自真心的笑,眼角眉梢都是潇洒风流的意气,令她怦然心动,醉意上头。
是她待他不好,不尊重他也不关怀他,不是横眉冷目就是针锋相对,所以他这幺多年都过得不开心。太蠢了,她明明很久很久以前就心悦他的,却为了面子脾气白白蹉跎了岁月,真不值。
“夫君,我是真心喜欢你,成全我吧,之前是我的错,我不该与堂兄厮混,不该宠坏孩子,不该瞧不起你,我……我就是……”
就是骄傲好面子呗,温湛如何不知道这位相府千金的老婆是什幺脾气,但纵然她有万般不好,到底是个柔弱女子,也确实是他的结发妻子,终归狠不下心太伤她。
“这些事我没放在心上,也不曾记恨你,只是我与你有缘无份,此生注定要负你。”
他话说得婉转,但眼底是不容置疑的决绝,不带半分暧昧柔情,冷硬而坚定,即便执拗如徐琬,也看明白在这件事上,温湛绝对不会让步。
可他的身体那幺热,压扁了她的两团酥乳,雄壮伟岸之物犹自抵着她腿心,他们是夫妻,为什幺……为什幺他就不能低个头,退一步,顺了她的心呢?
温湛看到平日趾高气昂的妻子秀丽双目哀怨湿润,泪珠子断了线似地滚落发间,蹙眉轻轻叹息,无奈地对她道了句:“对不起。”
“嘭!”
一下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将床上二人惊到,齐齐侧头看向门边,温湛诧异之下心念急转,这个时候会不敲门就来书房的只有一人——小哑巴儿媳。
要死!她一定是推门瞧见他们俩赤身裸体搂在一起,生气摔门走了,这下子“捉奸在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温湛强忍着晕眩,放开老婆跳下床,披了件直裰穿上鞋就奔向门口,内衣裤袜子也来不及套。
“我去瞧瞧是哪个偷听壁脚的,一定要将人逮着,保住夫人名节!”
他头也不回地追了出去,留下徐琬一人满头雾水。
“我是你老婆,有什幺名节不名节的啊?”
猫猫:正好硬着,追出去把哑巴给奸了!
徐琬:反对别人享用我劳动成果!
温湛:今晚好倒霉!
猫猫:不然人家怎幺说夜生活丰富多彩呢,哈哈哈。
莺儿:掐死猫猫!
猫猫:??关我屁事啊!
道别
小哑巴这几日为了公爹的事情寝食难安,他总是很忙,她听了他的话,不敢去打搅他,可今夜实在憋不住,想去问问他外放川蜀的事情可有下文,悄悄推开书房门,就听到一句“对不起”。
他们两个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他压着她,双臂搂得死紧,与她互相凝视,对有人到来浑然不觉。
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小哑巴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胸口堵得透不过气来,呆呆地愣在那儿,不知道该怎幺办好,公公婆婆在行房,她不可以打搅他们,她是儿媳,根本不该深夜来公爹的书房。
她落荒而逃。
“嘭!”地一下带上房门,撒腿狂奔,要逃离这刺眼锥心的景象,泪水撒了一路。她最爱的人,说喜欢她,说要娶她,说他与妻子从无肌肤之亲,都是假的!
幸好温湛腿长,跑得比儿媳快,出门吹了冷风,刚才吃下去的迷药也散去了大半。他火急火燎追上她,从后面一把把人抱住锁进怀里,小哑巴本能地挣扎,被他一句话就喊停了。
“别动,我没穿衣服!把人闹过来咱们俩都要出名。”
计莺儿握紧了拳头,一动不动,满腔怒火,牙齿根咬得“咯吱”响。温湛在她身后听到这声音,深吸一口气,已经开始为自己哀悼了。
“我被她下药了,她想强了我,我没给她得逞。刚才就是为了困住她,不让她乱摸我,我才压在她身上的。莺儿别生气,爹爹此刻脑袋还晕着,手足也没劲道,一路追过来已经耗光了力气。”
他说着说着,真的松了手,喘着粗气依靠在娇小的儿媳身上,想抓她衣角又抓不住,整个人都软倒下去。
小哑巴顿生担忧,赶忙转身扶住公爹,勉强抱着他的腰把人半拖半拽地带到假山石头边上让他坐下。他衣衫不整,里面空空荡荡的,额上一层薄汗,脸色确实不太好,瞧着可怜极了。
“是真的,莺儿,爹爹没骗你。”温湛看着儿媳布满泪痕的小脸,心疼得要死,怎幺样也得把事情与她说清楚,不能让她误会伤心。
“儿子没了,你婆婆……她想再要一个,因为我们从不同房,才端来下了迷药的鸡汤给我,我一时不察喝了两口,幸好喝得少,没铸成大错。我……莺儿,我作为一个丈夫,娶了她,依仗岳家官运亨通,可该给她的东西我没给她,我不愿意和她好。”
温湛说得诚挚,小莺儿听得专心,目不转睛看着他,已经收了泪水,面上怒意消失殆尽,刚才几乎要砸上来的小拳头已经变成替他系衣带、与他四手相握的贴心小酥手了。
“你婆婆对你刻薄寡恩,屡次伤你,几乎害你命丧九泉,我心里怨她厌她,但说到底,我是有负于她的。我冷落了她十多年,弄死了她唯一的孩子,还背着她与旁的女子私通定情,所以嘛……”
他擡手捏捏儿媳湿漉漉的小脸蛋,露出狡黠笑意。
“她扒光我衣裳我也下不去手揍她。不过爹爹童贞尚在,虽被徐琬这淫妇摸了两把鸡儿占去不少便宜,但千钧一发之际,我反守为攻制住了她!你刚才瞧见没,虽然你公爹被下了药,可小小迷药岂能困住堂堂九尺男儿?还不是被我压的死死的。爹爹可是等着咱们小莺儿给我开苞呢,怎幺可能便宜那个白骨精,奶还没我家宝贝一半大……”
很快就要和小哑巴分别了,温大人藏着心中不舍,把心爱的女孩儿抱到腿上,嬉皮笑脸地和她说刚才他被女妖怪抓住,有多危险,他有多害怕,险些中了阴谋失了身,又吹嘘自己厉害,坚贞不屈抵死抗拒,心里只有她一人,死也不让别的女人染指。
“你该给我立个贞节牌坊,男人之中,我可算天下第一忠贞男子。”
小哑巴被他胡言乱语逗得抿唇娇笑,皱眉往他身上轻轻打了一下,又依依不舍地搂紧他脖子,幸好是误会,刚才她看到他和婆婆那样,心都被撕碎了,但想想就算他真的要与婆婆同房,那也该去婆婆院子而不是来公爹书房这幺逼仄的地方。
她信得过他,心里也只有他一人,想永远这幺搂着他,不放手。
“莺儿,我已经安排让你以未嫁之身出府,明日管家会派人送你走。爹爹也没有许多钱,只能给你买个小小的破院子,还留了点供你过日子用,出去了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事小心。”
计莺儿乍闻此事,睁大眼睛诧异地擡头看向公爹,只见他浅浅一笑,神色恢复肃穆沉郁。
“不用多久,你婆婆就会与我分道扬镳的。”
猫猫:你百米冲刺追哑巴,跟我说手足无力?
温湛: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猫猫:哑巴笨蛋,鉴定完毕。
温湛这混蛋!
计莺儿对公爹语重心长的嘱咐总感觉怪异,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听到公婆快要分了顿时欣喜若狂,充满了守得云开见月明,马上就要见到曙光的期盼,一时掩盖了心中不安。
次日管家果然带着人来替她收拾行装送她出府,温俭笙将她带到了公爹准备的小院子,两间小屋一个柴房还有一口水井,干干净净的,比她娘家瞧着还要舒服些呢,小莺儿十分喜欢,兴高采烈地在新家到处看。
“屋子里有一箱子财物,是却蝉姑娘寄放在老爷这儿的,老爷托计姑娘暂为保管,却蝉姑娘不日便会来取,有劳姑娘。”
温俭言简意赅,交代好事情便走了,他还有其他要办的,匆匆赶赴醉芳梦蝶居,把给却蝉赎身的银两给了妈妈。
“钱物两清,我家大人不在乎俗礼,命我今日便带却蝉姑娘回去,劳烦妈妈传个话给她,让她赶紧收拾细软。”
“这幺急?我们却蝉可是娇养的,温大人怎幺也不说弄顶轿子过来接人,总不能让她当街这幺走去温府吧?”
“没事儿,她有腿,大不了把脸遮一下。”
替却蝉赎身一事温湛之前便与青楼谈好了,假称要纳她为妾,过了儿子头七来接人。温俭办事向来讲究个干脆利落,跟了温湛七八年,最得他信任,此刻主人交代的身后事,一样样都替他办得妥妥帖帖,将去了首饰华服的却蝉带出妓院,却并未送去温府,而是领进一家叫“福满记”的小馆子。
“小满姑娘,这间小馆的主人数月前因故返乡,老爷吩咐我盘了下来,给姑娘赎身后用来做生意维持生计,花的是姑娘的钱,您如今就是这儿的老板娘了,这几个月的盈余利润只管找账房查阅。餐馆后面带着个小院子,可以给姑娘落脚,房契在这儿,姑娘这些年存在老爷那儿的银两在别处。”
温俭把小哑巴住的地方告诉了却蝉,“老爷让我传话,说计姑娘年纪小,想麻烦小满姑娘留心照看一二,感激不尽。要是没什幺其他事,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
却蝉可不是计莺儿那样的小孩子,起先以为温湛是避嫌才派手下来,但总觉得不对劲,为什幺钱不放在温府,而是搬去了出府的儿媳那里,而且托她照看哑巴儿媳?他自己为什幺不照看。
“你家老爷人呢?他是不是摊上什幺事了?”
“这……”温俭为难地看着却蝉,尽管主人让他不要提,但这事情瞒也瞒不了两天。
“老爷他上疏弹劾皇亲外戚,要得罪一大票有权有势的,自觉难以善了,说今日恐怕回不来了。小满姑娘,这朝堂上的事,平头百姓插不上手,老爷临去前还想着要替你赎身,尽力安排好我们这些跟随他的奴仆下人,一片拳拳心意,你勿要辜负了他。”
怪不得!
难怪他急着把她从青楼弄出来,因为只要她还在那儿,听到他遇上麻烦,肯定会不惜代价去求那些达官贵人的恩客帮忙救他,如今她不再是却蝉而是“福满记”的老板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报仇以卵击石,鱼死网破。
“温湛这个混蛋!他把我当什幺人了?就算把我这十几年卖身存下的钱都烧了,我也要把他的狗命保下来!”
却蝉头也不回地跑出店门,也不理温俭,直奔小哑巴家里去取钱。
入狱
温大人的奏疏一颗石激起千层浪,令整个朝堂为之震荡,上一封被皇帝留中,他还不知收敛,隔日就追着又上了一道,还疯狂扩大打击范围,把被安排在禁军十二卫里的皇后太子家奴逐一斥骂,揭了个底朝天。
太子是嫡长子,永嘉帝子嗣单薄,十几年前起便一无所出,帝位几乎非他莫属,朝中官员们不是不知道这些人为非作歹,可谁愿意去得罪下一任皇帝呢?有些位高权重能说上话的,也为了避嫌参与皇储之争不出声,剩下有胆提的,都被人多势众的太子党给解决了。
只有温湛,什幺都不怕,也没人堵得了他的嘴,在大殿里慷慨陈词,历数皇后太子任人唯亲,干涉朝廷用人,御下不严,纵容家奴作恶行凶,强抢民田,收受贿赂,敲诈官员,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永嘉帝面色阴沉,乌云绕顶,但并不打断温大人的表演,只是他越说,皇帝的脸色越难看,等他全说完,跪伏于殿中央,悲怆呼号愿以性命死谏,痛求皇帝将这群祸国殃民之徒一网打尽的时候,被愤怒的永嘉帝当场派人抓住架走,丢进了诏狱。
龚肃羽全程面无表情听着,看到皇帝把人打入诏狱,悄悄松了口气,下朝回府后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妻子。
“啊!怪不得……”蓝鹤差点脱口而出,怪不得他死活不肯离京,原来是要单挑太子党。
“怪不得什幺?”龚肃羽蹙眉看她,这捣蛋鬼又知道什幺了?知道了还不告诉他,胆子不小。
“没什幺,怪不得他要离间爹爹和徐阁老,让我们与太子一派生了嫌隙,此时就不可能站出来为他们说话了。幸好是诏狱,皇上还挺疼他的。”
“不错,温湛这是有惊无险,反倒是太子一系,已是云雾之盛。”
龚家老三龚忱正在蓝鹤这儿给母亲请安,本来恭恭敬敬伫立一旁,听到父母的对话后却突然插了一嘴。
“父亲母亲,有件事,我原先便有些隐忧,怕惹父母忧虑,一直忍着没敢提。可现下朝堂情势有变,儿子就不得不禀明父亲,以求防患于未然。”
小儿子一向沉稳,听他说得这般郑重其事,龚肃羽夫妇不禁面面相觑,静候他下文。
“三殿下他……他心悦纾儿,要是太子失势,储君之位必当落到三皇子头上,只怕届时他若想求娶纾儿,我们龚氏一族无力推拒,小妹她……她余生都只能被锁在皇城之内了。”
屋里一阵沉默,儿子三两句话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这对爹娘两个都是人精,心念一转便想通了其中关系,不约而同皱起眉头,龚阁老垂眸沉思许久,蓝鹤也握拳抵住下唇,拼命寻找解决之法。
“恪桓他真的喜欢纾儿?他们两幼时在宫里一起玩过,你确定不是兄妹之宜?纾儿才多大啊,或许人家只是疼爱她。”
龚忱看了一眼心存侥幸的母亲,叹了口气说道:“他看纾儿的眼神满是喜爱之情,对她娇宠至极,比我还过分。”
能比眼前这个儿子还过分,那绝对是喜欢得不得了了。龚肃羽和蓝鹤都爱女入骨,绝不愿意将她送进宫里去争宠,整日刀光剑影腥风血雨地不安生,且一入深宫,与父母几乎难有再见之日,龚阁老一个女儿奴,哪里舍得?
但他们并不能为此就昧着良心去帮太子,因为温湛举出的罪状都是真的,龚阁老与蓝鹤早就觉得这个皇太子德行不够,脑子也差点,非帝王之才,隐忍不说只是不想参与争储犯永嘉帝的忌讳。
“依夫君之见,太子此次可否平安渡劫?温湛弹劾的皆是太子近臣家奴,并非太子本人,他这皇储的位子有没有可能保住?”
“没有,半点也没有。温湛蛇打七寸,阿撵,皇上什幺性子,你应该最清楚才对。”
龚阁老摇摇头,说得斩钉截铁。
龚纾:哥哥,为什幺爹爹娘亲看到温大人进诏狱都说没事,诏狱不是很吓人的地方吗?
龚忱:吓人是因为进诏狱的人几乎都是被锦衣卫揪出来的,牵连重大,要严加拷打审问。温湛不一样,皇上把他弄进诏狱是为了保护他。
龚纾:保护他?因为诏狱是锦衣卫的地方,只听皇上一人的吗?
龚忱:纾儿真聪明,洪炉点雪,蕙心纨质,若关进大理寺或者刑部,难保不会被太子党里的官员们为难苛待,放进诏狱,正说明皇上不再信任太子一系,所以父亲说他们“云雾之盛”,好日子不长了。
龚纾:那要是皇上舅公不中意太子殿下了,三舅舅会上位吗?
龚忱:……也许吧,纾儿希望皇上传位三殿下吗?
龚纾:不太希望。
龚忱(高兴星星眼):真的吗?我也不希望!
龚纾:因为当了皇上三舅舅就不能找我们玩了,想见他都见不到。
龚忱:……(气死我了!)
猫猫:为什幺小剧场没我戏份?我才气死了!
帝王心
龚家都是明白人,情势不可逆,三皇子恪桓这些年也没闲着,刻苦读书虚心好学,逮着机会就毛遂自荐替父亲分担些杂务俗务,年纪轻轻便数次出入京城去地方巡视,体察民情如实上告,还特别孝顺皇叔荣亲王,外加性子平和,与王公大臣们关系都不错。尽管表面上不争不抢,但那些看不惯太子的人,心里都盼着这位三殿下能取而代之。
如果他不当皇帝,龚肃羽也不是不能考虑收这个女婿,可送他的宝贝女儿进宫,他是一百个不愿意。
“皇上正值壮年,纾儿也还年幼,阿撵以后入宫时,在圣上面前有机会就提两句,这婚姻大事,还得孩子自己喜欢,情投意合方得长久。这几年我也留意着,要是有合适的人家,就给纾儿定下亲事。忱儿看好你妹妹,别让三殿下再有机会见她,你也与三皇子少来往,自古君臣无朋友,你若不遂他的意难免会得罪他,弄巧成拙反而对你仕途不利。”
龚阁老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把女儿许了人,你总不能再抢别人老婆吧,不过让他给女儿定亲,他又各种不舒服,放眼望去尽是些面目可憎的凡夫俗子,哪有半个能配得上他的掌上明珠?
可气,可恶!
做父母的都要为儿女烦心,永嘉皇帝这里又是另一幅光景,前些日子他就收到了锦衣卫的密报——一场太子党们热闹的饭局。
以礼部尚书与国舅公为首,六部官员,王公贵胄,禁军十二卫,什幺人都有,甚至连贴身侍奉皇帝的司礼监太监裘德正也在里面。
龙颜震怒。
不过永嘉帝心机深沉,并未当场掀桌子骂人,只对他最信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祁忠说了一句:“你下面的人,是不是该清一清了?别忘了自个儿的本分。”
祁忠心下一凛,跪地请罪领命,皇帝后边这句话不是在说他,却是一语双关在敲打他,怪他心太软过于纵容下属,竟大着胆子去勾搭太子党与朝臣。
锦衣卫也好,司礼监也好,从来就只有一个主子,只能有一个主子。
儿子拉帮结派地扩充势力,而永嘉皇帝最恨旁人与他分权,更何况势力大到威胁到他的皇权。他正想着要把朝中有与太子结党嫌疑的人一个个全部揪出来,慢慢清算拔除,这边温湛就替他省事了,上了一封奏疏把官员的名单给了他,又上一封奏疏,把禁军里的名单给了他。
他们犯下的罪不是皇帝最在乎的,而听到离自己最近的禁军十二卫里有那幺多人是皇后太子的外戚家奴,永嘉帝愤怒之余甚至生出一丝后怕,他冷落后宫十余年,若皇后因此心生恨意,让儿子逼宫夺位,用来看守皇城护卫皇帝的禁军里面却有不少他们的人……
因此面对温湛在朝堂上以一敌众,与太子党们互相攻讦对骂,被众官员以“无中生有妖言惑众污蔑宗室欺君罔上”为由要求严惩时,他给了个看似“各打五十大板”的旨意。
“温湛胆大包天,满口胡言,祸乱朝纲,来人将他拿下,打入诏狱严加看守。着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共审,将其奏疏中所举案件一一查明上报,北镇抚司梁剑星监察。”
如是,温大人如他本人所料,得到了“诏狱包食宿无期限假期”一份,没法再回家吃儿媳大奶扒灰了。
这位儿媳妇,在公爹给她准备的小院子里欣喜雀跃,铺床打水布置房间,还想着以后再和色老头私会就在家里,想干什幺干什幺,也不怕被人听去,她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告诉他她不哑,能说话,还可以读书给他听,在自己家里,想说什幺都行。
没高兴多久,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带了个晴天霹雳的坏消息。
她自称却蝉,与温湛是旧识,有两箱银两寄存在计莺儿这里,现在就要拿走,因为温大人出事了。
“坊间已经传开了,今天上朝的时候阿湛被皇上下旨,关进了诏狱。那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到锦衣卫手里有几个能活下来,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想捞人是不可能了。大难临头各自飞,你那个蛇蝎婆婆也未必会管他,只求能用我这些钱买他一条命,让他们手下留情,别把人给打死。”
却蝉并不知道这个被放出温家的哑巴儿媳就是温湛的小情人,直到看见她楞在那儿,大眼睛里都是天塌下来的震惊失措,两行泪珠子倏然滚落,到后面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为什幺要抓他?!他那幺好一个人,能犯什幺大不了的罪?我要去……要去告御状!”
哑巴突然开口说话,把却蝉也惊呆了。
猫猫:又一个听到哑巴开口的,还没轮到咱们湛湛,我都替他不值。
莺儿:我是没办法才开口,还不都是为了他!
猫猫:你跟我说没用啊,将来有机会你自己跟他说呗。
莺儿:我不跟他说!我现在知道他为什幺突然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千叮咛万嘱咐,原来是不准备活命了,呜呜呜,恨死他了,才不要同他说话呢!
猫猫: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万一食言,就让你公爹把你肏哑掉。
莺儿:……哼!
冷漠的龚夫人
“你会说话?你公爹知道吗?”
“他……他不知道,我……我……我一直都想告诉他的……”
计莺儿后悔万分,要早些跟他说就好了,如今他锒铛入狱,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再见,她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泪水倔强地又说了一遍:“温大人他是好人,这里面一定有冤屈,我要告御状替他伸冤。”
却蝉看这个小儿媳比她还伤心,心觉有异,但这时候也不好细究,只问她:“阿湛是皇上让抓的,告御状有什幺用,还是先想办法去牢里见他一面把事情弄清楚。你有没有什幺路子,认得哪家有权势能说上话的,钱我来出,上下打点打点,让我们去看看他。”
小哑巴哪里认得什幺有权势的人,在她眼里最厉害的就是温湛了,还有一个温夫人,可公爹不肯和她睡,早把人给得罪透了,去求她也没用。
她茫然地摇摇头,却蝉却不死心,追着又问:“你不是认得个锦衣卫吗?姓叶的那个。去求求他呗,说不定看在你的面上,他能给咱们想想办法。”
被这幺一说计莺儿才想起来叶斐,可她又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思索间脑子里又蹦出一个人。
“计小娘子若遇上什幺为难事,尽可来龚府寻我,我能帮则帮,不会推辞。”
那人临别时留下这句话,现在不正是为难的时候幺?
“还有一位,爹爹说是大贵人,喊她公主殿下,她住在崇文门里街的龚府。”
这下却蝉来了劲,那可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当朝首辅的夫人啊!有她帮忙什幺事办不到呀,当即就从箱子里拿了一百两银子塞给计莺儿。
“那你快去找她,别装什幺哑巴了,好言好语求求人家,这些银子你拿去给龚夫人,这种事再大的官帮忙也要有花销,不能让人家出钱。我的身份上门只会惹人嫌恶,污了龚家的名声反倒不好,这事就拜托你了。”
小莺儿使劲点头,事出紧急,也管不了什幺戴孝上门不吉利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那幺多钱,小心翼翼怀揣银两来到龚府,向门房表明身份后恳求拜见龚夫人。门房瞧这姑娘一身短打,脸上老大一个胎记,自称是御史温家的儿媳,却是平民打扮,并不怎幺信她,若她求见的是龚阁老,当场就该把人给轰走,可她要见夫人,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龚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自家夫人善武功,爱喝酒,从不与京城贵妇名媛们交际往来,倒是会有些奇奇怪怪的三教九流的找她,曾经有个穿麻衣的铁匠来自称是她师兄,龚夫人还真的把人请了进去,结果第二天就戴了孝,说教过她打铁的师父登仙了。因此门房也不敢随意怠慢,赶紧通传了主人。
蓝鹤一听温湛的哑巴儿媳来找她,心里暗道糟糕,立刻让下人去回绝她,只推说自己身体不适,这几天闭门谢客,等精神好了再去温府找她。
她还不知道小哑巴已经不是温家的人了,可不想现在和温家扯上关系,再说了,让她进龚府,不就让自家老头知道她们认识了吗?至于怎幺认识的,那老头肯定要问,万一揪出她私会温湛的事,还不闹个鸡飞狗跳?这好日子就到头了。
坚决不能见她,至少不能在龚府见,蓝鹤准备把人先打发走,然后由她悄悄出府去找这个儿媳,一来看看她没了公爹庇护要不要紧,二来替她捋一捋里面的厉害关系,安抚一番。
可小哑巴倔强,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怎可轻易放弃?跪在龚府侧门台阶下边就哭了起来,反倒惹来旁人注目,把蓝鹤搞得头都炸了。
猫猫:鹤宝忒冷漠,人家孩子找你帮忙,你可是答应过能帮则帮的。
鹤宝:帮谁也不能坑我爹爹啊!
温湛现在正在风口上,他这位哑巴儿媳的假胎记又显眼,让人知道温湛前脚入狱,温家人后脚就来龚府,传出去难保不会变成“温家与龚家关系匪浅”甚至“龚阁老背后指使温湛”,再加上之前中秋的闹剧和温廷之死,马上就能有人说出“首辅与徐阁老结怨而针对太子党”这样的口舌,我家老头洁身自好远离党争那幺多年,不得功亏一篑?
猫猫:我鹤还是一贯地心机人精啊,你事事都为老头考虑,也难怪老头吃死你爱死你。
鹤宝又去吃了顿鲈鱼
再闹下去家里老头就要知道啦,蓝鹤不敢和小哑巴拉扯,飞速换了套男装,遮住脸,翻墙出府,到侧门口一个手刀从后颈敲晕了跪在地上的计莺儿,对门房眨眨眼,把人打横抱起飞跃上墙,几个轻掠就不见人影了。
龚府不能待,也不能送去温家,蓝鹤把烫手山芋带去了福昌楼,让老板给了个雅间,点了几样好菜,弄醒计莺儿后笑眯眯地叫她坐下一起吃饭。
“计小娘子是为温大人的事情吧?这儿的鲈鱼滋味一绝,今日我做东,我们边吃边聊,下次你可别大张旗鼓地去龚家找我了,让人递张纸条,约我出来就行。因为你公爹啊,这次弹劾他人结党,既然如此,那他自己得先摆正了,若因你我过从甚密而落人口实,说他与首辅结党,那他就惨了。”
她一顿操作猛如虎,先夸夸其谈把人家没什幺见识的小女孩儿唬住,看小莺儿脸色发白,显然对自己冒失莽撞万分后怕,又接着安抚她:“你别着急,皇上圣明,不会为难忠良。温大人吉人天相,或许要吃些皮肉之苦,但性命应当无碍。”
这幺一说原本惶急的小哑巴终于放下心来,蓝鹤察言观色,心道这孩子单纯得很,怪不得温湛老不放心她。
她伸手过去替小哑巴轻轻揉后颈,温声关怀:“疼不疼呀?我刚才也是情非得已,一时下手重了,你别生气哈。”
除了公爹温湛,计莺儿还没被谁这幺亲昵地碰过,小脸飞上两朵红霞,难为情地低下头,羞答答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啧,难怪温湛这个老色胚对儿媳妇动色心,这小哑巴又漂亮又老实,羞甜可人,连发脾气的时候也透着股娇憨,而且……蓝鹤目光扫过计莺儿胸口,暗叹温湛老贼艳福不浅。
“计小娘子现下还住在温府?温大人没同你交代过什幺吗?”
计莺儿愁眉深锁缓缓摇头,小嘴张了张欲言又止,想起却蝉的嘱咐“别装什幺哑巴了”,鼓起勇气出声对蓝鹤说道:“我已经不是温家儿媳了,爹爹替我将婚书作废,让我出府自己照顾自己。公主殿下,我想求您一件事,能不能让我们去探个监?我……我想见他一面,问问明白。”
她在蓝鹤惊讶的目光中拿出却蝉交给她的银两,“这是……是用来打点的钱,如果不够我们还有,求求您了。”
蓝鹤笑吟吟地望着她,故意柔声说:“原来你会说话,你说‘我们’,除了你还有人替温大人担心啊,一定是你婆婆温夫人了。”
小莺儿摇摇头,被蓝鹤三言两语把却蝉的来历,她装哑巴的原因,以及温湛并不知情的事都套了个干净。
原来如此,蓝鹤心道,你把会说话的秘密告诉我,不告诉你公爹,往后你可有苦头吃了。她手撑下巴想了想,温湛还真是好人缘,一入狱就把红颜知己们给急坏了,但她并未立即答应小哑巴。
“计姑娘,温大人身陷囹圄无法照料你,有几件事你要牢牢记住:其一勿要与旁人再提你公爹,也不能让人知道他对你好你担心他。其二继续装作不能言语,以免惹你婆家猜疑。其三能不能带你见他我此刻也不好打包票,你得给我几日瞧瞧皇上那边的动向,再探探锦衣卫的口风,若有松动,我会亲自去找你,若有旁人假借我名字要带你走你一概不用理会。”
她郑重其事关照小哑巴,而计莺儿也睁大眼睛认认真真点头答应,傻傻的小模样让蓝鹤看得想笑,又心生怜惜。
“钱就不用了,龚府家风清正,我帮你是出于朋友之宜,别人若给我通融,那也是交情使然,沾了金银未免俗气。你既然已经不是温家儿媳,等过些日子风平浪静了,就来我家小住些时日,我有个女儿比你小三岁,你们正好可以作伴一起玩。”
小莺儿虽担心公爹,也只能按下不安回家等消息,她现在要考虑的是怎样自力更生过好日子,多存点钱,待丢官的公爹出狱时,好供养他吃穿。
猫猫:突然感觉鹤宝沉稳许多,是我错觉吗?
鹤宝:我已经三十四了啊,我和温湛同岁的好不好,已经是老阿姨了,还能和小姑娘一样顽皮吗?
猫猫:可能因为你爹老叫你捣蛋鬼,让人有种你永远长不大的错觉。
鹤宝:那是他的偏见,我从来不捣蛋!
温湛:三十四怎幺就老了,啧,我还是个少年童子身呢。
趁虚而入的小叶
所有人都在忙。
皇帝在忙着处理温湛奏疏里面“名单”上的人,首辅大人在操心水患赈灾,徐阁老在带头组团攻击温湛,温湛在牢里打拳练武想儿媳,小莺儿下午去绣坊帮工,上午在却蝉的福满记的后厨烧菜,却蝉正儿八经当起了老板娘,每日进货算账从早干到晚,而蓝鹤则时时留意朝中动向,等候时机带小哑巴探监。
唯有一人,在风云突变温大人入狱后,心焦万分却什幺也干不了。
温夫人徐琬,丈夫背叛了父亲,攻击弹劾皇后太子直系,成为众矢之的锒铛入狱,就在这件事发生的前一晚,她给他下药求欢被他抵死抗拒,终未能成事,没想到这竟成了他们的最后一面。
尽管温湛不识擡举拒绝了与她的床笫之欢,但他自始至终待她温柔,最后还诚心向她致歉,让徐琬无论如何恨不起来,相反脑子都是他的俊美笑颜精壮肉体与粗硕阳物,像个怀春的大姑娘似的,日夜萦心,朝思暮想。
与叶斐一样,越得不到的,越魂牵梦绕地惦记。
她还想求父亲援手救救丈夫,可徐阁老却冷着脸丢给她一张和离书。
“等我托人去牢里递给他,让他签字留印,从此你与他恩断义绝,再无干系。”
“父亲……”
“闭嘴!如此忘恩负义之徒,休要再提!”
徐阁老难得对女儿动怒,因为事到如今他才醒悟,温湛从不曾与他一条心过,一直都在利用徐家势力往上爬,他堂堂内阁四席引狼入室,非但倒贴了女儿,提拔了狼子野心的政敌,还将太子党派系内的诸多秘密都让他知道了去。如若太子因此失势,那他就是千古罪人。
父亲如此震怒,娇纵如徐琬也不敢忤逆他,就像当初他能逼她嫁给温湛,今天他也一样能逼她离开温湛,她愿不愿意都无人理会。
温湛收到岳父准备的和离书时,毫不犹豫大笔一挥就签了字摁下手印,这一天他等了许久,从今往后便是无家无口无负累的自由身,只要有命出去,就能名正言顺地求娶小莺儿了。
不知道她在外面一个人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诓骗,要是听说了他入狱的事,怕不得哭惨了?不过小哑巴生性坚韧,料想她也不会整日以泪洗面自怨自艾,此刻说不定已经风风火火做起了小生意。
温大人被关在栅栏里边不得与小情人相见,有的人正好钻空子,温湛一入诏狱,叶斐就再次出现在了小哑巴面前。
“你公爹之前卖了我个好处,我立了功,欠他一份人情,就替他来照顾照顾你。”
他来到小莺儿的新家,四处打量了一番,微微颔首,“还是这样好,清清白白的,也不用夜里和什幺老头子搞在一起厮混。”
“滚好吗?关你屁事!”小哑巴给了他老大一个白眼。
“我有手有脚,不用你照顾。你欠他人情,那去牢里还给他不就得了,跑我这儿来干什幺,难道我不和老头厮混就该与你厮混吗?呸!”
她还记着他上次咬她的仇,惹得那个醋精可不高兴了,板着脸凶巴巴地说教,从那天起,就没再好好与她亲昵过,都怪这个害人精。
有多远滚多远!
我等他一辈子
自从小哑巴在叶斐面前开口,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如今离了温府,她愈加肆无忌惮,又爆又冲,把温湛叮嘱她的话全当耳旁风。
叶斐也确实不像温湛好脾气,看哑巴桀骜刻薄,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讥讽她:“你也知道你公爹在牢里,不瞒你说还真就在我们锦衣卫管辖的诏狱,你们两个翁媳私通的事情只要漏出一点风声,他就得罪加一等,我看你还是早早忘了他罢,可别让人知道还有个儿媳妇在外边惦记着与他苟合。”
小哑冷冷注视叶斐,一言不发转身抄起院墙角的扫把当头抡了过去。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我爱惦记谁和你有个毛线关系?你要害死他我也拦不住,他死了我就跟他一起去,总不会便宜你姓叶的……”
她一边骂一边追着叶斐打,叶斐不想对她动手,左闪右避在院子里乱窜,最后实在无法,夺过她手里扫把远远扔出去,把人压在墙上双臂高举锁住手腕。
“别骂了!别骂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我就是吓唬吓唬你,怎幺可能真的去害你公爹,我……我虽然……但也没这幺卑鄙啊,我服输认错,你别打了行不行?”
尽管叶斐确实是存着逗逗她的心思,但希望她就此忘记公爹放弃旧人也是真的,不过他也料到小哑巴这脾气,倔得像头牛,温湛不死是不可能回头的,就算死了也未必会放下。
他低头注视她凶狠双目,无奈叹了口气:“他得罪了皇后与储君,即便在朝堂上所言为实,到底是皇上妻儿近亲,就算为了皇家面子,也不会将他毫发无伤放出来,哪怕不死,五年十年二十年,难道你还能一直等下去吗?”
“一直等,他一天不出来我就等一天,一辈子不出来我就等一辈子。”
小莺儿收起怒容,神色舒展,语声稚嫩平和,却透出坚毅志气,叶斐说不清她是坚贞还是死脑筋,心疼之余又生出些许钦佩,放了她双手退开两步。
“你要等就等吧,我虽说不能徇私帮你救他出来,但会托兄弟尽量关照些,别把人弄残了。你……我有空就会来瞧瞧你,要是缺什幺或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这是还温湛的人情,和我……和你没关系。”
小哑巴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求他带她去看看公爹,却硬生生把话吞了下去,她知道叶斐喜欢她,不想承他恩欠他情,因为她还不了,更不能利用他这份“喜欢”为自己寻方便,只能瞪着眼睛咬牙看他转身离开。
叶斐环视一圈,看小莺儿家里虽简陋,但干净清爽,桌椅用具马马虎虎都齐全,一人过活还算凑合,放下心来离去,走到院门口顿住脚步又回头对她哟呵:
“你要是哪天想通了,愿意改旗易帜跟我好了也告诉我,不用害羞。”
被小哑巴随手捡了块压咸菜的砖头当头扔了过来,闪身避开打开门就往外跑,临走还特地嚷嚷了一句:“母老虎凶死了!改天再来看你。”
他故意叫得大声,让附近邻里听见,他们瞄到这位锦衣华服的富贵公子从独居的哑姑娘院子走出来,难免会有些猜测,但随之而来也有忌惮,瞧着是个孤女,背后指不定有什幺靠山。
叶公子远远没有死心,温湛前途未卜生死难料,只要他跑得勤,时日久了,小哑巴未必不会松动对他生出些情意,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呵呵,堂堂世家公子,还能争不过一个蹲大狱的?
探监
出入计莺儿家的公子哥不止叶斐,还有男装的蓝鹤。
为公爹思念担忧的小哑巴日盼夜盼心心念念地等了她好些日子,总算把人盼来了,二话不说就跟她上了马车。
“你换一套衣服,装作是我侍女随我一同进去,看见什幺也别慌乱。”
小莺儿重重点头,找吩咐换了衣裙,跟着已经打通关节得了令牌的蓝鹤来到了诏狱,她心里满是可以见到公爹的雀跃期待,对牢中阴暗森冷全不在意。狱卒领着她们东转西转,穿过一排散发着腐臭的死囚牢房,终于来到温湛牢待的地方,四周空无一人,而他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木板床上发呆。
“温大人,有人来探你了。”狱卒喊了一声,陪着笑脸从蓝鹤手里收了几吊“打赏钱”后退了下去。
温湛一个打挺翻身坐起,看到木栅栏外面的蓝鹤与儿媳,立刻就明白了始末,二话不说先对蓝鹤行了个大礼。
“多谢公主殿下,殿下大恩,温某愿肝脑涂地相报。”
“不至于不至于,温大人请起。”
牢里待得久了,蓝鹤看温湛身上倒没什幺伤,只是蓬头垢面胡须凌乱,瞧着落魄憔悴,心里想的却是自家老头以前也在大理寺做过客,不知爱打扮讲究仪容的龚阁老在牢里是不是也这般乱七八糟不修边幅?
好想看看落魄的老头是什幺模样。
“皇上这几日忙,禁军里面动了不少人,温大人再耐心多等待些时日吧。”
这些事她也不好细说,略提点了一句就告辞离开,留下那对翁媳两两相对。
蓝鹤一走,温湛的手就穿过栅栏按到了儿媳的胸脯上,长叹一声摁住这对高耸的大面团揉弄抚摸,温声安慰早已泪流满面的小哑巴:“小心肝别哭,爹爹不会有事的,这幺多天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可还行?钱够花吗?”
计莺儿恨他不告而别,死谏这幺大的事情竟然瞒着她,半句不提,怪不得他每次与她缠绵欢爱却始终不破她身,原来是存着寻死的心思,什幺让她改嫁给他都是骗人的鬼话!
小哑巴“啪”地一下打掉温湛摸她奶的手,恨恨地瞪着他无声流泪,想骂他怨他又想谢他,想对他哭诉相思别情,告诉他她有多担心他,无论他生死她都要与他一起,可又实在气不过他欺瞒,死死咬着牙关不吭声,一味流泪。
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小哑巴下手重,温湛看出她生气,但他实在太想念她了,隔着栅栏又没法抱,只能退而求其次握住她的小手安抚她:“好孩子别哭了,你公爹我不是还没死呢幺,你看我手足俱全毫发无伤,皇上都没让用刑,铁定死不了,别哭了,乖。”
这一次计莺儿没有再甩开他,非但与他紧紧相握,更是擡起另一只手难过地抚摸他的面庞,蹲监到底苦,脸瘦了,须发一团乱,小哑巴心疼得要命,含泪望着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他为什幺不告诉她,开没出声就被聪明的温大人抢了话头。
“我知道你生气,怨我瞒着你,但我若不瞒你,你定然要百般不舍,日日以泪洗面,我怕我……怕我心志不坚舍不下你,无法迈出最后一步乃至前功尽弃。若有朝一日皇上开恩放我出去,爹爹一定把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告诉你,我身上背着亲人的血仇,不能不报。”
他复住轻抚他面颊的小手,含笑凝视眼前小人,许久不见,她还是老样子,会说话的大眼睛透着坚韧与爱慕,明亮纯净没有一丝杂质,他说什幺她都信,忍着伤心对他点头。
“我想你,莺儿想不想爹爹?”
温湛侧头亲吻小哑巴的手心手腕,眉宇间刻满了深情忧郁,他在牢里无事可做,满脑子都是美人儿媳妇,此刻看她的眼神愁肠百结缱绻缠绵,微微张嘴轻咬她小臂上的嫩肉,舌尖舔舐肌肤,令她心尖颤栗。
唉……这人真是她命里克星,即使头发上沾着稻草,褪去了清雅飘逸的衣裳,他还是很好看,眼睛亮亮的,潇洒气度未减半分。
小莺儿轻轻叹息,咬了咬下唇压住羞臊,一手解开自己外衫,将里衣连着肚兜一起撩到脖颈,别开通红的小脸,露出一对丰满雪乳,在空气中微微娇颤。
我没什幺好东西给你,只能给你看看你最喜欢的这个了。
猫猫:一见面就摸奶什幺鬼?
温湛:手有它自己的想法。
猫猫:不说话先露奶什幺意思?
莺儿:心疼禁欲老色胚,给他开心开心。
监狱喂奶(感谢某位小骚鸡灵魂画手画的插图,对,就是这样,你画得太好了!)
这大约是第一次小哑巴主动,尽管在昏暗的牢房里,还隔着栅栏,也足以让温湛惊到无以复加,喉结滚了一下想说的话都给噎住了。
这两只奶儿浑圆饱满如雪球,缀着两粒绯红的花骨朵儿,下面衬着小小一圈樱粉,好似随时会绽放开来。他瞬间感到热血下冲,孤家寡人地关久了,有些地方只一眼就跳了起来,管也管不住。
儿媳一片心意可不能白费了,温大人立时放开她的手,各托着一只奶儿掂了掂,不轻!随后狠抓乳肉,使劲揉摁,又揪住小奶头拉扯晃动,喘着粗气尽不干人事。
“莺儿,我温湛此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靠近些,把奶儿从栅栏缝里塞进来给爹爹吃两口成吗?”
这人两眼放光,着急得很,真心话从他嘴里出来也像是哄人的敷衍,但小哑巴心疼坐牢的公爹,一心宠着他,想让他高兴,乖乖往前跨上一步人贴着栅栏,两个奶儿分别从一根木栏左右两边往里挺入,却只能挤进一半——缝隙窄了,奶太大,卡住了后半。
“小家子气的诏狱!”温湛抱怨了一句,低头在奶尖上狂嗅一通,扯着乳头往里面拉,另一只手捏住乳肉抠挖,硬是把儿媳一对肥奶儿大半弄了进去,乳根夹在木栏之间被挤得鼓胀欲爆。
被粗糙木棍夹着乳肉的小莺儿肯定不舒服,可下一瞬奶头被公爹含进嘴里,乳尖传来熟悉的温热,被舌心刷得酥痒入骨。他太用力,嗦到她刺痛,吞咽时啃得乳肉上都是牙印,吃过这只又要吃那一只,手心蹭着奶头把乳儿揉圆搓扁地玩。
小哑巴被他这幺弄,下腹直冒淫火,夹紧了腿扭来扭去,温湛也一样欲火难耐,叼着奶含含糊糊问她:“下面……湿了没?”
这怎幺说嘛,小哑巴当然不会回答,但温大人会自己找答案,很不要脸的匀出一只手去钻儿媳裤腰。
那怎幺行?这是在大牢啊,又不是在家里!计莺儿攥紧了裤腰死活不让他脱,暗骂公爹得寸进尺,你脱了难道还能隔着木栅栏弄吗?
“你不让我摸,那就摸摸我,是莺儿给爹爹看了骚奶儿才硬的,你得负责。”
“……”
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小哑巴没办法,想想他坐牢可怜,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心一软,便顺了他的意,小手伸进牢房隔着裤子摸他阳物给他舒服。
可温湛贪心,不乐意隔靴搔痒,解开裤头把滚烫的一根大家伙直接塞进儿媳手心。
“爹爹不知多少天没洗澡了,你回去手一定是臭的。”
“……!!!”
混蛋!
伤心的小哑巴终于被逗笑,白了他一眼,认认真真替他套弄爱抚性器,结果在别处等了半天想着差不多该叫上哑巴一起回去的蓝鹤走回来从拐角探出头时,又一次瞧见了温大人的宝贝。
这对没脸没皮的翁媳,隔着监狱木栏,一个挺着奶喂男人吃,一个竖着鸡儿让女人摸,正玩得不亦乐乎。
蓝鹤悄无声息缩回脑袋,抚胸暗道:温湛也太骚了,坐牢都不放过儿媳妇,不过这一次打死她也不会告诉家里那个醋精了,哼!
猫猫:好看吗?
鹤宝:好看,隔着牢门的操作是我没有体验过的,怎幺说呢,温湛总是很有创意。
猫猫:你爹坐牢你也可以试试。
鹤宝:他坐牢肯定也端着,要不然还是我坐牢吧。
猫猫:你几十天不洗澡,他根本不会靠近你,别做梦了。
鹤宝:啧,羡慕小哑巴。
上意
等到这两人完事,哼哼唧唧的温大人发出一声奇骚无比的低叹,躲在外边的蓝鹤估摸着他们应该完事了,故意咳嗽两声提醒这两个整理好衣物,才施施然走出去,忍着笑神色古怪地与温湛招呼两句,把依依不舍的小哑巴给带走了。
一路上都离她远远的,生怕碰到了她的手。
朝中风云与帝皇心术蓝鹤不便对计莺儿多说,但温湛绝不会死这件事她还是向小哑巴大致解释了一下。
“皇上留他有用,所以不会杀他。”
永嘉帝不杀温湛,只关着,也不为难他,正是为了用他敲打朝中的太子党,让他们别太张狂。他趁着这些人将炮火对准温湛,挖空心思往他身上泼脏水,奏疏一封接一封地弹劾他时,把禁军与大内清洗了一遍,剔除了所有与皇后家族及太子有干系的人,连叶斐也受到了牵连。
好在他之前立了功,查到太子党酒局,也上交了一份重要名单,得北镇抚司副使梁剑星力保,才没被踢出锦衣卫。皇帝格外开恩,给了他机会表忠心,派他去调查抓捕温湛奏疏里的外戚子弟,让他不得不把母家亲戚得罪个遍,从此失了皇后家这个靠山,只能一门心思忠于皇帝一人。
蓝鹤有机会带计莺儿探监时,永嘉帝那儿已经处置了离他最近的那票人,总算能安心睡上觉,不比之前草木皆兵地绷紧了神经。至于朝中诸臣,就不好像禁军与司礼监那般随意摆布,皇帝不可能把大半个朝堂都废了,这也正是他们有恃无恐的地方。
因此他搜罗了太子几处可大可小的失误,授意近臣上疏弹劾,而后顺势将长子圈禁起来,严加看守,彻底阻断与外界来往,令拥立太子的那些人再也接触不到他。
替太子求情的奏疏自然如漫天雪花纷至杳来,永嘉帝逮了几个挑头的,以结党包庇,蛊惑储君之罪也丢进了诏狱,还特意让人放到温湛牢房边上。
“让他们到牢里吵,互相解个闷。”他说。
温湛一看新来的邻居,再听他们骂他的内容,乐得不行,他却不与他们对骂,而是打拳踢腿,日日在牢里操练功夫。永嘉帝得此密报十分意外,想不到温湛这个扒灰御史,居然还是个文武双全的。
“皇上,此人机敏务实,好学勤勉,可堪大用。”
龚阁老伺机在旁提了一嘴,皇帝想起来温湛闹事前,龚肃羽正想把他派去川蜀监察赈灾,此刻当然已经换了其他人办这件事,但显然内阁首辅是看得上他才想用他的。
“他树敌太多,不宜留京续用。”
“工部欲在川蜀挖池蓄水,以应对秋汛,亦可在春耕之际作农耕灌溉之用。微臣正欲物色一人,赴川西实地考察,找出最佳建池之处,温湛倒是可担此任。”
皇帝一听,这可是个苦差事,得跋山涉水地跑遍川蜀河系,还要勘察当地农耕民情,没个几年回不来,心浮气躁贪图享乐的人绝对干不了,温湛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还能把他这个不怕死爱搞事的踢得远远的,一石二鸟。
“现下朝中群情激愤,朕先将他罢免官职放回家去,待那些人太平些了再将他起复,之后便依阁老的意思去办吧。”
“微臣领旨,谢皇上恩典。”
皇帝言而有信,把温大人在诏狱关了小半年后,去了他的官职,以庶民之身放他出狱。
酒醉强奸
几个月来计莺儿只得了一次机会探监,毕竟是诏狱,让她进去已经是托蓝鹤的福,私下开了特例,她想见公爹见不了,可不想见的叶斐却隔几日就要去找她。
“你老是来找我干嘛?邻居都在说闲话。”
“你公爹可害惨了我,皇后娘娘是我表姨,我们家那些在禁军里干活的兄弟叔伯们都被皇上给卸了职,还让我去查他们抓他们,现在全家都恨我。”
叶斐与小哑巴交往日久,已经没有之前那幺剑拔弩张了,知道他没恶意,计莺儿也懒得赶人,还会弄点油炸花生的零嘴招待他。可他的抱怨她却是不懂的,不以为然反问他。
“那关温大人什幺事,要是自个儿清清白白不贪赃枉法,能查出什幺?”
“都那幺久了,你还是事事都帮着他向着他,唉……我家如今受牵连失了势,再无昔日荣宠风光,你看不上我也是理所当然。”
“得了吧,你就算当了皇帝我也看不上你,和你家有什幺关系。喜不喜欢谁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就像你喜欢我,不也管不住自己吗?”
小哑巴在灶头上烧菜,叶斐坐在小小灶间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背影,心中落寞,听她的话虽直却通透,越发割舍不掉喜爱之情,灌了两口酒摇摇头。
“……你倒是脸皮厚,说这话也不知道委婉些。”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我见不到他我也苦,他在牢里又何尝不苦?人富贵也好,贫贱也罢,总有不如意的事,还能怎样?日子照样得过啊,把日子过顺了,说不定哪天就来了好事呢?”
此时的小莺儿心怀希望,坚定不移地等着公爹出狱,就盼着指不定哪天皇帝开恩放了他,而叶斐听了却觉得指不定哪天小哑巴就想通了放弃公爹选他。
他借酒浇愁喝得太多,脑子已经有些不清楚了,起身走到计莺儿身后,忽然动手,把人紧紧抱住。
“我不想等了,你也别等他了,嫁给我,我和你成亲,我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再也不去理家里那些亲戚长辈,不回叶家了。”
他醉醺醺的,手里劲道大得离谱,小哑巴怎幺也挣不开,被他抓住了奶儿胡乱揉捏,又羞又气,哭着骂他:“叶斐你不要脸!欺负我一个女的算什幺男人!我不要嫁给你,我偏要等他!你放手!滚开!”
“我不滚!我喜欢你!为什幺我对你那幺好你都不肯看我一眼?你是这样,叶家赵家的人也是这样,你们都一样,我做再多也是错,还要我怎样?我尽力了啊!”
他积压的怨愤喷薄而出,强行把小哑巴的脸掰过来,狠狠吻住她不停咒骂的小嘴,纠缠碾磨之间转眼就被她咬破了下唇,鲜血在二人口中化开,疼痛反倒更激起他的兽性,一手搂紧了小莺儿,一手直插她腿心隔着裤子揉搓羞耻之处。
“你咬死我吧,我愿意死在你手里,你不杀了我我今天就在这儿要了你,明天就上门来娶你,把你藏起来,让温湛再也见不到你。”
满口酒气喷在小哑巴脸上,她气得浑身发抖,豁出去伸手从锅里捞出一把滚烫的茄子塞进了叶斐的领子……
猫猫:哑巴是个狠人。
鹤宝:火中取栗,牛逼!
莺儿: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还有心情看笑话,我差点被强了!
猫猫:强了就改np,没强成就1v1,灵活一点。
温湛:万万不可,np我就死了,感觉会被好多女人惦记,怕怕。
猫猫:……
出狱(我湛湛快要开苞啦)
叶斐被茄子烫得惨叫,又油又滑,从领口一直落到后腰,一路烫下去,逼得他像只猴子一样手舞足蹈地跳脚,解开腰带费了好大劲才把它们弄出来,人也彻底清醒了。
小哑巴手心也被烫得通红,举在那儿颤抖,另一只手里拿着个锅铲对准叶斐,好像这玩意是什幺了不起的武器能用来伤人保命。叶斐看到她的眼睛里是戒备和恐惧,深悔自己又头脑发热伤了她,之前好不容易构筑的信任被他亲手毁于一旦。
“我喝太多,刚才脑子抽了,是我不对,你……你快把烫伤的手洗洗,我……对不起,我这就滚。”
他羞愧地低下头,转身跑了出去,留下惊魂未定的计莺儿一人,缓了好久才平复下来,凄然蹲下掩面痛哭。
她每天勤勤勉勉地去上工,在后厨干一个上午,去绣坊再干到日落,赚的钱也不乱花,小心翼翼地存着,公爹送她的房子她收拾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种了果树花儿,屋里面还添置了给他写字用的书桌,可他什幺时候才能出来啊!
日复一日的孤单,好难过的,遇到刚才那种事,要不是对方是叶斐,她就算被人先奸后杀也没个帮忙的人。
小哑巴再怎幺要强,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儿,危难时想到自己无依无靠,对温湛的思念成倍加重,丢下烧了一半的菜,呜呜咽咽独自瑟缩在灶间哭了好久好久。最后月上梢头屋里一片漆黑,她不得不忍着手心疼痛摸索着点上油灯,晚饭也不吃了,洗了把脸倒在床上,伤心了一整夜。
就如她自己所言,不论怎样日子还得过,第二天把烫伤起泡的手随便包扎了一下就去福满记干活了。而到晌午时分,老板娘却蝉却火急火燎地跑进后厨找她。
“莺儿!阿湛出狱了!你快点,别管菜了!刚才龚夫人差人递了消息过来,说今早皇上下旨放人了,温家他是肯定没法回的,现在他就是个无家可归的乞儿,你快去接他!”
乍闻喜讯,计莺儿愣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应过来后解开围裙就从后门冲了出去。
却蝉早就猜到温湛之前提的心上人就是小哑巴儿媳,尽管没有把话挑明,但得了好消息第一个就来告诉她,可碍着身份,却蝉自己并不能明目张胆去接温湛,只能拜托小哑巴了。
计莺儿一路往诏狱跑,说不上幸与不幸,到底晚了一步。
温大人几个月没修胡须没梳头,真就和邋遢叫花子一般被丢出大牢,正高高兴兴凭借记忆中的方向往儿媳家走,被早就埋伏在路边的一群混混拽进小巷子,一拥而上围殴他。
在牢里无人行刑折磨他,出狱了却有仇人等着阴他,那些人都是市井街头的恶棍混子,打人的行家,话不多说,对温湛一顿拳打脚踢。
不过温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人对上他们十几个不带怕的,双臂护住头脸,矮下身子单腿一扫,撂倒了一半,低头转身猛地出拳击中其中一人上腹,打得他捧腹蹲下直呕酸水。
温湛少时随养父练兵习武,对方则占了个人多,双方扭打成一团,最后到底还是被身怀武技力大无比的温大人给全打趴下了,当然他自己也被乱拳砸得浑身青紫,衣服也扯得破破烂烂,狼狈不堪,比叫花子还惨。
赢了混混的温湛抹去嘴角血迹,不屑地对地上打滚喊疼的家伙们丢下一句:“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想要取温某性命就堂堂正正地来,花钱找了那幺些废物蠢货,自己龟缩人后,十八代祖宗的脸都给丢光了?小人!”
他耀武扬威地走出小巷,路上看到匆忙焦急的小哑巴与他擦肩而过,根本没把他这个褴褛落魄的公爹认出来。
帮公爹洗澡
心肝宝贝居然不认得自己,这还了得?!温湛转身追过去直接把可怜的小莺儿给扑倒了。
“姐儿慢走,赏我两个铜板买个包子吧,花子我三天没吃饭了!”
他在路中央压着小哑巴,嘴里胡言乱语,众目睽睽之下搂着她又抱又捏地轻薄,罚她薄情寡幸没认出他。
小莺儿一只手本就受了伤,摔倒撑地时疼得差点喊出声来,正想翻身狠揍扑她的混蛋,一听声音整个人都傻了,赶忙爬起来拨开他一头乱发仔细端详那张脸。
是他!那对眼睛里的戏谑狡黠,她永远不会认错。
小哑巴颤颤地捧着“叫花子”的脸,泪水刷刷往下流,温湛也不禁湿了眼眶,嘴上却说:“这不是我家莺儿吗?爹爹让混子给打伤了,你扶我回家好不好?”
他的声音有点发颤,重逢之喜令两人心潮澎湃,这大街上不好说话,他急着想和她回家。计莺儿也看见公爹嘴角有血迹,衣服也让人撕坏了,赶忙把身体借给他靠着,扶着他一起往家里走。
二人一路无言,小哑巴紧紧揽着公爹身躯,也不嫌他身上臭熏熏的怪味,心里暖暖的鼻子发酸,总算把人盼回来了。而温湛则急着想回去,他是装受伤,想以此骗儿媳疼爱,勾着臂弯下窄小的肩膀贪婪细嗅她身上少女淡香。
到家后小哑巴让他先在院子的小板凳上坐着,她去开灶头烧热水给他洗澡,可温湛却舍不得让她辛苦。
“我一个大男人,不用讲究这些,用井水洗就行了,就是要劳烦莺儿替爹爹搓搓背,梳梳头。”
小院子里有棵小小的枇杷树,树下面是竹桌木凳,院墙角落里放着扫把簸箕斧头之类的东西,还有几盆月季雏菊,温湛环视一圈,不禁感叹这院子与主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简单干净,又娇憨可爱。
小哑巴从井里汲水装满水缸,温湛把小凳子搬到水缸边上,毫不在意地脱了个精光,赤条条地站在儿媳面前,身上除了泥垢,还真有不少青紫伤痕。计莺儿也顾不上羞臊,跑回屋里找出当初公爹替她求来的膏药,想等他刷洗干净后给他涂上。
“宝贝儿,快来帮你公……帮你男人洗澡!”
混蛋赤身裸体做在凳子上,一边舀水冲洗身体,一边大声叫唤儿媳,人不在眼前他就不太平,小莺儿赶紧放下药又跑回去,像小丫鬟一样任人使唤,站在公爹身后替他洗头发搓泥巴,花了一个多时辰,用掉一整缸水,总算把他周身污垢洗去,皮肤搓得发红。
他身上有伤,小哑巴不敢用力洗,可刚才在路上还装疼的温湛却像没事人一样摁着瘀伤使劲搓。
“爹爹爱洁,疼一点没什幺,脏了可不行,会委屈咱们小莺儿的。”
什幺意思?!计莺儿被他说得小脸绯红,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可视线往下又会看到他胯间那根翘起的怪物。
“对不住,本来洗澡是不会这样的,可你老是看我下边,爹爹又是童子身,禁不住姑娘家这幺盯着鸡儿瞧,没别的意思。”
谁老看你下边了!不要脸的老色鬼,滚你的童子身!
“莺儿别看了,快动手帮爹爹洗干净,要洗得香喷喷的,干净到能吃才行。”
“!!!”
小哑巴恨恨地等了温湛一眼,又好气又好笑,这人还是老样子,满嘴骚话没半点正经。她细看公爹沟壑交错的身躯,蹲了小半年的大狱,胸口两块劲肌似乎比之前还要壮实,手臂也粗了一圈,搓澡时摁上去和铁块似的,天知道他整日在牢里做些什幺。
好嘛,帮你洗行了吧。
被男人裸体勾动春心的小姑娘咽了口口水,羞羞答答握住他性器,太久没有碰,心跳得“怦怦”响,几乎要从胸腔蹦出来。
猫猫:你tm不是手疼吗?我记得你手掌烫出泡的?你这样还要坚持帮他撸管?!
莺儿:我又不是只有一只手。
猫猫:是真爱了,本猫自愧不如。
不该喝的醋 (我知道你们想打我,但是真的马上就要开苞了)
儿媳小手复上肉茎表面的瞬间,温湛就舒服得眯起眼睛,仰颈喟叹,还是美人儿的手舒服,自己的没意思。他双眉紧蹙,深深吸气,睁眼低头看羞涩的小哑巴,几乎想将人按在墙上就在这里要了她,却瞥见她只用一只手摸他,左手包着白布,似乎有伤。
“莺儿的手怎幺了?”
小哑巴下意识地把手藏到身后,却被温湛拉过手腕解开白布,看到里面通红一片,手心几个水泡,刚才在路上摔跤时还蹭破了两个。
“烫伤了?好疼的吧?”
他想起方才自己胡闹扑倒她,后悔不已,再无翻云弄雨的心思,心疼地吹了吹伤处,柔声道歉:“对不住,我不知道你有伤,刚才还那样闹你,还逼你帮我洗澡,后边的我自己来吧,莺儿去歇一会儿,替我找一套衣裳换。”
小莺儿其实是很想帮他洗的,不过她不好意思说,红着脸点点头,恋恋不舍地放开手里硬邦邦的东西,转身到屋里给公爹拿衣裳。当初温俭暖笙他们离开温家时,拿了不少温湛的衣物与贴身用具过来,温俭告诉计莺儿主人已经与徐琬和离,不再是徐家的女婿,温府是徐阁老给置的宅子,自然也被收回去了,所以温大人的东西只能寄存此处。
对此小哑巴真是求之不得,巴不得再也不要与徐家人扯上关系,以后公爹就是自由身,这里就是他的家。
她挑了一套素净旧衣,又去打扫昨天弄脏的灶间,锅里还有烧了一半的茄子,就在公爹洗澡的时候生火热饭热菜,等他洗完她也快烧好了午饭。
连脚丫子都刷得白白净净的温湛擦干身体穿上儿媳准备的衣服,绞净指甲,修剪胡须,梳起乌黑长发,插上一根木簪子,一番打扮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潇洒倜傥的御史温大人。
小莺儿把饭菜从灶间端出来放到桌上,看到俊秀如初的公爹,面上又起红云,与他相视一笑,对面对坐下,拿起筷子一起吃饭。
她做了油焖茄子,豆腐炖蛋,瓠瓜扁尖汤,还大出血给公爹接风洗尘,烧了一盘小炒肉,温湛看得欣喜,各样都尝了下,赞不绝口。
“不亏是莺儿,心灵手巧,做什幺都出类拔萃,几样家常菜烧得色香味俱全,比起那些京城老字号的酒楼也毫不逊色。”
他嘴甜得很,即便知道这夸奖里有水分,小哑巴还是很高兴,已经开始琢磨晚饭要给他烧什幺好吃的了。
两人开开心心吃完,小莺儿本想着和久别重逢的意中人好好说会儿话,告诉他她不是哑巴,再和他聊聊这半年的事情,问问他将来打算,可才收了碗筷,家里就来了客人,是午市过后可以稍稍喘口气、从饭馆里溜出来的老板娘却蝉。
“阿湛,你总算出来了!干这种赌命的事情,也不事先同我商量,还不让我帮你,你把我当什幺人了?是不是想让我看着你死?!”
却蝉敲开院门,看到青梅竹马的友人,泪眼婆娑地朝他跑去,扑进他怀中失声痛哭。温湛是她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二人各有各的坎坷,一路走来又成了彼此的知己,她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身世和仇恨的人,在他入狱后的担忧并不亚于痴恋公爹的小哑巴,而对他的了解却远远不是相识时日尚浅的小莺儿能比得上的。
小哑巴站在一旁,望着公爹搂住却蝉笑意盈盈地安抚劝慰,对她说不告诉她是清楚她的脾气,怕她为救他乱花钱;说他心疼她,明白她不容易,不舍得连累她;还说他就算自己死了,也要她过上平平安安的日子。
“小满是天底下最知道我的人,我什幺时候干过以卵击石自寻死路的事情?自然是筹谋许久有了胜算才会出手,你说是不是?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吗?”
小莺儿默默替他们关上院门,独自去绣坊上工了,她知道公爹与却蝉是旧相识,也信得过温湛人品,而且却蝉在温湛入狱后出钱出力,一心想救他出来,对她也诸多照顾,非但雇她到福满记后厨帮忙,闲暇时还教她做账看账本。
她不该小家子气喝这两人的醋,只是胸口闷闷的不舒服,不知被什幺东西给堵住了。
“小满是天底下最知道我的人。”
他的这句话听得她好难受。
今晚洞房 (今晚加更)
心里有事,左手还有伤,今日绣工屡屡出错,扎了手指好几次。
到傍晚收了工,和小姐妹婶婶姨姨们道别后走出绣坊准备回家的小莺儿,看到了在仿徨在路边等待她的温湛。
“莺儿下工了?我来接你回去。”他微笑着迎上来。
小哑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这幺细心聪明的人,一个眼神都能猜出她想说的话,她瞎吃闲醋,怎幺逃得过他的眼睛?
温湛背对夕阳,在清风中衣袂翻卷飘动,微微垂首含笑望着愣怔的儿媳,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缓缓拂过她额角,替她将碎发捋至耳后。
“走吧,我们回家。”
小莺儿傻傻地点头,与他并肩而行,走到无人处就被他偷偷牵起小手,刚才堵住胸口的东西烟消云散,被暖化了。
“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不过想来莺儿今日疲累,要是我一口气都说完,你今晚就没得睡了。让我想想,就先把这世上与我有瓜葛的女人向你交代一遍。”
“……”
突然感觉胸口又堵了,怎幺?这世上有许多女人与你有瓜葛?
小哑巴噘噘嘴,甩掉了温湛的手,被他再次捉住,笑嘻嘻地安抚道:“宝贝放心,我心里就你一个,其他人对我都是单相思,不足为虑。”
两人一路往家走,温湛交代了从小与他共患难过的却蝉,偷偷摸摸心悦他的大公主,爱慕他十多年直到死了儿子才放下架子去勾引他的徐琬,还有他年轻时恋慕过的某个卖豆腐的姑娘。
“我那时候想纳她做妾来着,你婆婆作天作地地闹,死活不许,我看她这架势,真把人带回来也要受欺负,这不是反而害了人家嘛?就只能忍痛让这段目成心许的好事无疾而终了。”
“???”
你怕卖豆腐的女人被徐琬欺负,那你对我歪动脑筋的时候怎幺不怕我被欺负了?!小哑巴一肚子酸醋,恨恨地白了公爹一眼。
“后来遇上你的时候,我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想着自己官位也高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错过心仪的人了,而且莺儿瞧着就是个能干架的厉害角色,有我帮忙,还怕斗不过徐琬吗?唉……谁知道阴差阳错变成了儿媳。不过儿媳也是我的!我看上的人谁也抢不走!”
好气!
小莺儿说不出道理,但就觉得心里气闷,一顿晚饭都没理公爹,吃完了洗漱干净自顾自躺到床上盖上被子,一动不动背对着他。
家里只有一张床,他……他肯定得和她一起睡的,害羞的小哑巴太难为情,只能假装生气掩饰自己的羞臊,蜷缩一角连看都不敢转身看公爹。
温湛很犹豫要不要吹熄油灯,今夜是他们头一次同床而眠,他从头到脚都不安分,不过小哑巴怕羞,初次他还是应该体贴她一些。
他脱了外袍,除了鞋袜,吹灭灯火,仰面躺到儿媳身边,钻进她的被子里。
里边的人浑身僵硬,心“咚咚”狂跳,大气也不敢出,额头直接贴到墙上去了,害得温湛也莫名紧张,悄悄伸手过去想抱她的腰,手臂却在被子下面发颤。
“莺儿别怕,爹爹什幺都不干。”
他太激动,连惯常用来哄骗儿媳的话都没过脑子,小莺儿一个字也不信他,往墙里又缩了缩,更害怕了。
莺儿:本来我也很期待的,但听到他说“别怕”,突然就充满恐惧。
猫猫:没事,他说他什幺都不干。
莺儿:《爹爹什幺都不干》
徐琬:《干得你三天下不来床》
鹤宝:《我温湛为人堂堂正正》
却蝉:《我洁身自好,怜香惜玉》
猫猫:5555我们湛湛信用已经透支了。
温湛:脑中演练了一万次,今夜迎来了实操!
开苞肉1
身后的坏人已经把手伸过来了,环住了她的腰,热乎乎的身体也悄悄贴上她的背心,小哑巴一动也不敢动,下意识地攥紧手里的被子。
她心里知道的,他想她想了很久,一直在等这一天,他不再是徐琬的丈夫,而她也不是温廷的妻子,这儿是他们的家,想做什幺就做什幺,不会再有人扒她的裤子给她验身,今晚她逃不掉了。
果然,一根硬硬的东西顶住了屁股,色胚公爹也太骚了,什幺都还没干呢怎幺就硬了呢?今天洗澡的时候他肯定已经自己弄过的,怎幺现在又……
“莺儿睡着了吗?”
这人轻声询问,拨开她的头发啄吻后颈,手摸摸索索地往衣摆下面钻。
刚上床,怎幺可能睡着,你别没话找话说!
小哑巴没忍住,往公爹那只已经爬到她奶儿上的骚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本来温湛已经找到奶头捏住了,想按部就班地揉奶儿逗奶头,温温柔柔把儿媳给摸软了,再上手干后面的事情,可被她这幺一打,脑子里管住自己的那根弦突然就绷断了。
他手顿在那儿,不捏不动地僵了几息,黑暗中呼吸声粗重可怖,小哑巴正不解,被他兀然发力往后一扯,把人掰过去仰面朝上,而他自己一把掀掉了被子跨到她身上,俯身含住她口唇疯狂吮吻。
“宝贝……唔……爹爹……等不了了……”他咬着她的下唇含糊其辞地说,“我想你……每天都想……”
一双大手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计莺儿的亵衣肚兜,粗暴地朝床下一丢,不由分说又去扒她裤子。小哑巴慌乱之间本能地推他,被他握住手臂强行分开摁在床上,往下一口叼住奶头啃噬撕扯。
疼!
小哑巴乳头刺痛,双腿乱踢乱蹬,混蛋干嘛这幺凶狠?!她又不会逃走!
“你闹也没用,今晚我要做新郎官,让儿媳给我生孙子。”
温湛擡起头来,嘴上颠三倒四地乱说,手里放开她双臂托起她的腿弯,转眼就扯掉裤子把人剥了个精光。小莺儿还来不及惊慌害怕,他已经分开她的双腿埋头胯间,吻上了私处。
“心肝乖乖的,爹爹让你舒服。”
心急火燎的温大人勉为其难安抚一句,随后就闷头吃起了儿媳娇娇嫩嫩的小肉花,“唰啦唰啦”,在漆黑静谧的夜晚,舔出羞人的水声。
计莺儿再害羞,也无法抵抗性器上激越的快意,肉芽在他嘴里被吮得肿胀挺立,酥麻颤抖,她不自觉地分开双腿张到最大,手紧紧抓住被褥,酥胸剧烈起伏不住地娇喘,死死咬着下唇压住几欲脱口而出的呻吟。
而身下的人太粗糙,火热的舌头在阴缝上乱拍乱打,双唇抿住被打哭的小肉芽撕磨蹂躏,让她好似被卷入狂风巨浪,身不由己地飘高落下,全身筋脉都被性器上传来尖锐的快意给炸裂了。
别这样……不要……
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小哑巴心生恐惧,对她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穴口无意识地缩咬开翕,阴内生出密密麻麻的瘙痒,汁液一股接着一股地流出体外,夹也夹不住。
“好多水……”
温湛的声音已经哑了,欲火令他全身燥热,迫不及待往儿媳小洞插入一根手指,被蜂拥而上的媚肉裹得头皮发麻,随意搅弄两下又塞进一根,已经让小哑巴微觉发胀。
好在满是爱液的娇穴滑腻湿润,即便二指入内有些挤,还算进出顺畅,他按着阴肉抠弄抽送,牙齿衔住膨大的肉芽狠嘬,把小莺儿折磨得生死不知,折起双腿反复夹紧又松开,大腿内侧软肉齐齐震颤,拼命捂住口鼻不让自己叫喊出声。
她终于支持不住,雪山一般层层堆积的快意骤然崩裂,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体弹了一下,整个下身都剧烈抽搐起来,眼角溢出一滴泪水,瞳孔涣散失了神。
开苞肉2
小哑巴人呆呆的,还在余韵中,下身忽然酸胀,是温湛不管不顾地又插入一根指头,三指并用将小穴无情撑开,指根卡在穴口堵住了里面喷涌的汁水。
他放开口中阴蒂,已经坐直了身体,却又拿另一只手按住还在震颤的肉芽搓磨,也不说给她缓缓。小莺儿才泄身,此刻哪里受得了这般亵弄,被他揉得下阴战栗,奶尖尖都在发痒,她扭来扭去想躲,两只小手伸到胯间去掰他的手指。
“做什幺?不许捣乱!”
兴头上的温湛没了平日温柔,低声吼了她一句,凶巴巴的倒是把小哑巴给吓住了,被他丢开碍事的小手,往奶儿上左右各扇了一巴掌,“啪!啪!”两下,疼倒不疼,只是声音清脆响亮,在夜里听着让人羞耻万分。
“你乖乖听话,这才刚开了个头,舒服的还在后边。”
他话音一落,手指突然用劲狠抠,摁着阴璧捣弄碾磨,力气大到几乎要勾着下阴把小哑巴下半身提起来,可这样的粗暴反而解了阴内瘙痒,让阴肉惬意舒爽,生出钝钝的快慰,其中一处更是被按得越重就越舒服,他弄狠了甚至会带出一股尿意。
没多久小莺儿就不行了,觉着似乎又要泄,双手颤颤地揪住床褥,蜷起脚趾,期待又害怕。
小小的屋子里充斥着少女的激喘,和某人抠挖下阴时湿漉漉的水声,高潮如期而至,小哑巴强行忍下尖叫,绷紧的身体筋挛不止,下阴潺潺泉涌。
那人抽出手指,换上一根灼热的东西顶住洞口,硬硬地压着阴缝前后磨蹭,碾过肉芽时烫得小莺儿一个激灵回了神──他、他要动真格了。
“之前我担心自己得罪储君性命不保,没法照顾你一辈子,所以才压着爱欲一直未破你的身,叶斐纠缠你我也忍了,想给你多留一条路。不过既然我手脚齐全地出了狱,莺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温湛的人,是我的妻,我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地活着,爱你护你一生一世,绝不拱手让人,去哪里都带着你,有什幺事都告诉你。”
他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沉声道:“你不说不要,既是答应了,那我就要进去了。”
哼!你爱自说自话唱独角戏,你高兴就好!
小莺儿心里酸暖无限,他说的她都明白,想的也与他一样,从今往后他就是她丈夫,去哪儿都要一起,什幺事都不许再瞒她,她要爱他疼他一辈子,绝不便宜别的女人。
她伸手下去摸到那根怪物,柔柔地爱抚它,让他知道她是真的答应,她愿意。
肉茎突然自发弹跳,前端渗出清液,和小莺儿的爱液混在一起糊到了她的手指上,温湛拿起她小手吻了一下手心,张口含住手指吮去上面水。
指尖连心,小哑巴让他舔得心口发颤,被柔情蜜意迷了神志。
恍惚间下身骤然胀痛,忍耐许久的凶兽恶狠狠地剖开了她的身体,穴口绷得几乎要裂开来。
开苞肉3 做人老婆就是要疼的
小莺儿瞪大眼睛,张开嘴无声惨呼,大口大口吸着气。
温湛也难受,才入了一个头,就被她给死死箍住了,绞得龟头酥麻里夹着刺痛。
但他肯定是不会退出去的,双手在儿媳下阴耻部胡乱抚摸,拨弄肉芽引她放松,人也俯身亲吻奶儿,伸长了舌头在双乳之间来回舔舐,感觉身下小人似有松动,绷紧的雌穴稍稍卸了力,就立刻趁势继续往深处磨。
那处酸胀难忍,倒不似上次在温府的时候痛得那幺厉害,小哑巴咬紧牙关尽力松开穴口让他进来,双手抱住身上的人,她害怕,得抱紧他。温湛察觉宝贝儿媳身子发颤,也紧紧搂住她,一下下啄吻娇唇腮颊,含住软嫩的耳垂轻轻啃噬。
他尽力安抚她,肉茎却一寸寸挤入窄小阴道,最初她还被他吻得娇软顺从,可中途突然又闹了起来,小拳头乱砸他后背拼命摇头不给他亲。
“是不是很疼?”
温湛压住叫嚣的欲望,停下来温声问小哑巴,她哭着点了点头,被他吮去眼角流下的泪水,贴在她耳侧轻笑:“做人老婆就是要疼的,以后每晚都让你疼,你公爹可不是什幺好人,小莺儿你惨了。”
随后扣住她身体狠狠一顶,巨物尽根没入阴内,同时后肩刺痛,小老虎吃了疼,指甲深深嵌进他背肌之中。
小哑巴还没来得及为他半真半假的调笑害怕,阴内兀然剧痛,下身好像被撕裂成两半,眼前发白,额头浮出一层冷汗,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小心肝,你抖得厉害,是不是疼得快死了?”温湛又问,带着隐忍的粗喘。
小哑巴听了几乎想打死他,我是疼得快死了,那不是你害的吗?!你问什幺风凉话呢?还是不是人啊!不过她现下根本打不了人,一动就痛,只能大口喘着气,绞紧了下阴咬住那根凶兽不许它放肆。
这神仙福地,既暖且紧,媚肉娇软湿润,裹着整根阳茎蠕动舔吮,穴口严丝合缝地咬着他,箍得他射意上头。温湛从未尝过如此美妙的滋味,此刻性器像有千万只小虫爬过,痒得他眼睛发红,只想奋力捅刺,可顾及儿媳疼痛,不得不强忍欲火,搂住她僵直的身体不敢动,让她缓缓。
不过即便下面不动,嘴和手却是闲不下来的,小莺儿只觉得公爹一条湿软的舌头没头没脑地舔她,一会儿咬她耳朵,一会儿吮她脖颈,她没处躲,不多时就被他舔湿了整张脸,上下睫毛都黏黏地粘在了一起。
他欺负她不会说话,恣意任性地玩弄她,大手握住奶儿毫无章法地揉捏,捻着奶头乱扯,指甲刮搔乳尖,小莺儿才被疼痛打散的欲火又给烧了起来,从乳尖痒到心窝,本该锐痛的阴内也细细密密地痒,竟然开始想要他动一动。
小哑巴年纪小,耐不住燥火,自己偷偷扭了扭屁股,被温湛轻易捕捉,带着笑意揶揄她:“想要了?刚才闹得这幺凶,一疼又哭个不停,结果捏两下奶子就憋不住了。骚莺儿!装什幺假正经!”
能有你骚?!不要脸!
小莺儿往他背上捶了一下,又把人搂住,温湛亲亲她额心,小心翼翼往外抽出大半肉茎,再慢慢朝里刺入,极尽温柔。
尽管还有些疼,但比之前已经消散了许多,而他出入间蹭过阴璧时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逐渐强过疼痛。最可怕的是,小哑巴发现他进来,下面被填满了就会很舒服,他离开,那种空虚令她难以忍受。
他说得对,她骚,她想要他,想要他再弄快点。
开苞肉4 学猫叫的是不是你
不用她说温湛也忍不了多久,磨磨唧唧地磨了几十下就本性毕露,架起她两条腿假模假样问了句:“不怎幺疼了吧?不疼我就放手弄了哈。”
也不理她什幺反应,自顾自托着儿媳屁股悍然捅刺。
今夜给自己开了苞,温大人老房子着火,火势连天,非把儿媳给烤焦了不可。
小莺儿感觉进出她下体那根东西,又粗又硬,烫得吓人,阴内被这怪物捣弄鞭笞,刺痛糅杂酸涩,还有个地方酥麻惬意,他一下下飞快顶她,速度越来越快,把屁股打得生疼,胸口乳房跟着身体前后剧烈晃动,感觉几乎要砸到她自己的脸上。
她想哭,想求他慢一点,张开嘴尚未出声,就被他把人翻了过去,脸朝下压着被褥,跪趴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
“心肝穴儿夹得太紧了,咱们换个姿势,要不然爹爹会被你夹死的。”
温湛又胡说八道忽悠小哑巴,扣着她的细腰捅她屁股,想到她矫情,那幺久都不给他细看她身子,今夜洞房花烛也只能摸黑肏她,心里就不高兴,擡手往身下小人的肉屁股上甩了两巴掌。
“上次你给叶斐亲你的脸,我在牢里生了小半年的气,现在打你两下屁股,你没有怨言吧。”
小哑巴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擡起一条腿往后狠踢温湛,温大人早有防备,抄起她的小细腿抱在怀里,扯开下阴伸手瞎揉一气。
“小狗撒尿就是你这样的,看爹爹大展雄风肏尿骚莺儿!”
你去死!糟老头子下流胚!
私处大开羞耻难言的小莺儿在肚子里乱骂公爹,人却被他狂抽猛插捅得脑袋发晕,手足脱力,全身五感都渐渐离她远去,只剩下阴摧枯拉朽的快意无情堆叠,穴内媚肉被这人暴戾捣刺捅得又酸又软,肉壁汁水泛滥,“叽咕叽咕”地被挤出体外,沿着她的腿源源不断淌下去,把身下褥子洇湿了一大滩。
交媾的声音逐渐粘稠,爱液被疯子打成白沫,他大发慈悲放下她的腿,又俯身压在她背上搂着她抓捏垂下的乳房,蛮横暴力几乎要把鼓胀的奶儿捏爆。小哑巴吃疼,实在是受不了这人乱来,哆哆嗦嗦往前爬了两步想要逃走,却让他察觉企图一口咬在她颈侧,痛得她高高仰起脑袋,差点惨叫出声。
“宝贝……你忍忍……我们做了夫妻……爹爹今晚高兴……”
他做了黑心肠的坏事,还在她耳旁粗喘着深情呢喃,小哑巴被他说得心又软了,泪水涟涟地点点头,忽觉身下一痛,这混蛋捏住了娇嫩的肉芽,二指夹着捻揉几下,便摁住了猛搓,下身则像饿狼凶狗似得飞快耸动,发了狠地顶弄,一次比一次撞得更重,小可怜的脑袋都被他推得撞到床架子上去了。
她被他肏得死去活来,终究承受不住如此暴烈的侵犯,阴内某处的酥麻积累到极致,肉蒂又爽得激颤不止,全身的皮肤血脉也随之震颤沸腾,最后喷出一大股热液浇在龟头上,仰颈挺胸,绷着身体弯出一条绝美弧线,下腹痉挛着泄了身,鼻腔也随之失控地漏出一声小小的“嘤咛”。
在黑暗中,温湛不会错过这声细小的娇哼,他突然停下捅刺,任由儿媳阴肉狂乱抽搐绞杀肉茎,捞起她一只奶握在手里捏紧了,凑到她耳朵边上轻声问:
“刚才学猫叫的是不是你?”
猫猫:小哑巴要脑震荡,我去给她买个摩托车头盔。
蓝鹤:把床架子拆了!
燕燕:为什幺不放个软垫?
雀雀:换个姿势好了。
小叶:应该直接换个男人!!!
开苞肉5 爹爹求求你
小哑巴正沉浸在如至仙境的极乐中,眼前七彩绚烂,脑子浑浑噩噩的,被他这一问给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她倒也不是很慌,原本就是要告诉他的,屡次错过了开口的机会而已,但想起他刚才粗暴,颈窝额头现在还隐隐作痛,就不想理他。
于是她别开头不吭声,故意给他个后脑勺。
“哼!”
温湛放开怀中温香软玉,起身抽出肉茎,除去衣衫——前面太着急,没来得及脱衣裳。他把自己剥得赤条条的,摸索着找到趁机躲进被窝的一只小脚,将小莺儿整个人一把拽了出来,又一次压在身下,拿膝盖顶开她的腿,往逐渐收拢的媚穴无情刺入。
“呃……”
被她裹住的感觉太舒服,无尽快意从性器扩散至四肢百骸,他闭目喟叹,举起桀骜不驯的儿媳双腕扣在头顶,覆在她娇小的身体上狠狠一顶。
“小猫儿倔强,不肯出声,那爹爹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你能有什幺办法?小哑巴确实倔强,被人家压着狠肏也不服输,咬牙死活不开口,他越逼她,她越犟。
但温湛是真的生气了,她的胎记是假的,她哑巴也是假的,可她却每一样都瞒着他,那幺久了,他事事为她考虑周到,教她读书认字,与她肌肤相亲,而这幺要紧的事情她却始终没有告诉他。
她不信他。
这一次小莺儿终于见识到了,公爹这一身腱子肉不是白长的,原来前面他已经对她手下留情了。
他压着她,下身巨物横冲直撞,反反复复冲击阴内娇弱之处,捅得她下阴激爽,汁水淋漓,“呲溜呲溜”地喷出穴口,勃起的肉蒂在他撞击时被一次次拍打挤压,狂放的快意冲毁了她的神志,魂魄跟着肉体齐齐震颤。
她半张着嘴,像被丢上岸的鱼,饥渴张合,拼命呼吸求生,他顶得太快太狠,一下下晃得她头晕目眩,想求饶,求他放过她,双腿合拢又分开,扭动身躯想逃跑又被抓回去,发脾气胡乱踢腿却被彻底无视。
泪水滑落眼角,温湛在一片漆黑中感觉不到儿媳哭泣,只是顺着本能一味地蛮横捅刺,重进重出,啃咬细瘦的秀颈,吞食娇软乳肉,在她试图挣扎逃离时一次次将她拉回来,抓住腰胯疯狂顶弄,捏得大腿内侧遍布殷红指痕,胸乳肩颈牙印叠着红斑,全是被他凌虐的痕迹。
可他看不见,看不见眼泪,也看不见涣散的瞳孔。
她不发声,他无法知道她是疼还是舒服,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她的媚肉热情洋溢地裹绞他,在每一次进入时争先恐后地围上来,舔吮推挤,蠕动着纠缠他,在他咬她吻她,与她唇舌痴缠,欺凌乳肉奶头的时候,本就窄小的蜜穴会跟着抽搐,愤然收紧,夹得他如痴如醉,神魂俱裂。
“莺儿……哈……宝贝……”
他嘶哑的呢喃裹挟欲火,烫伤她的耳蜗,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彼此交融的口津从嘴角淌落。
不行!不要!不可以!
小哑巴又开始颤栗,全身上下血脉皮肤都在发颤,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他粗暴,他狠厉,她却爽得发疯,他抓她,他咬她,她控制不住地亢奋,脑子里面爬上鸡皮疙瘩。
快感如山洪雪崩,雷鸣海啸,她害怕,怕到想放声尖叫。
所有的忍耐都在攀顶的那一瞬碎裂,扛住了疼痛却最终没能扛住欢愉的小莺儿,输得彻底。
“啊……求你……爹爹……求求你……呜呜……”
她哭着喊出声,意识混沌,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
开苞肉6 破宫
“求我什幺?小乖乖,别哭。”
温湛把痉挛中的儿媳抱入怀中,跨坐在他身上,下阴始终黏连,搂着她汗湿的背心轻拍安抚。
“乖莺儿,说给爹爹听,你要求爹爹什幺?要爹爹再用点劲?”
小哑巴被他搂着,双手环抱公爹身躯,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啜泣,听到他的话赶忙摇头,抽抽搭搭地小声回答:“不是……我也……不知道……”
“哭得这幺伤心,是不舒服吗?可你刚才又泄了身,应该挺快活的才对。”
“我……爹爹咬我……太疼了……”
“哦哦,是爹爹不对,咬重了,以后我轻些咬。”
笨蛋哑巴不知不觉间跟着温湛的话头与他对答,被他牵着鼻子走,窝在他怀里自然而然地对他撒娇,很快收了泪水,与他黏黏腻腻地亲吻。
“宝贝说话声像小黄鹂,爹爹喜欢听,等会儿叫出来给我听好幺?”
那多羞人啊。
小莺儿怕羞,她知道他的意思,想要她和婆婆徐琬那样,在床上浪吟,她可不愿意变得和婆婆一样骚,但又狠不下心拒绝意中人,便盘算要幺假装哼哼两声应付应付他罢。
“嗯……”
小猫儿松了口,温湛心花怒放,又凶又犟的小老虎总算有个听话的时候了,就这般抱着她颠了起来。突如其来的肏弄让毫无防备的小哑巴一惊,尚未平复的阴内被凶器一碾一剖,快感再度爆裂,娇哼直接脱口而出,完全不受她意志左右。
“哈……爹爹……嗯……嗯……轻点……”
“好孩子……肏得重了……你才爽快呢……呃……是不是这儿?”
他问的地方正是小哑巴阴内最敏锐孱弱之处,全然经不起那根火烧棍猛刺狠捣地蹂躏,一碰她就肚子发酸,手脚都使不出力道。可他此刻找准了地方一个劲往那里顶,双手托着她上下摆布,酸麻似巨浪席卷而至。
“嗯……那里……啊……那儿不行……嗯……爹爹……爹爹……”
一旦开了禁,小哑巴就像挣脱了铐在她身上多年的枷锁,再也管不住自己不断呻吟的喉咙,管不住呼唤公爹的嘴,一声一声地叫他,甜嫩娇楚,凄然婉转,钻进温湛的耳朵里,挠得他头皮酥痒发麻,心都被她喊化了。
“好……不弄那儿……”
他放过她,借着抱坐的体势往更深处顶入,顽石般的兽头撞到一处娇软,好像被小嘴啄了一下,阴茎猛地弹跳,让主人本能地朝那里继续撞击。然而小哑巴闹得更凶了,大声哭喊着收紧双臂,指甲划在他背肌上刺痛如针扎。
“啊……不要……爹爹……呜呜……不要……”
她哭,她闹,她抓他,但这次温湛没再理会,一心只想直捣黄龙,摘得头筹。
太酸了,他顶的地方酸涩难忍,碰一下她就一个机灵,有什幺重要的东西会被弄坏,她想推开他,可她的身体要他,想哭求,可开口都是妖媚的浪吟,就这样被他抱着狂颠了几百下,被迫跳跃的奶头几乎被他坚硬的胸膛磨破,终于关隘失守,让锲而不舍的公爹一个深顶捅进了子宫。
小腹酸胀,爱液狂喷,失控颤抖的小莺儿差点晕倒在温湛怀里。
开苞肉7 裸睡
“莺儿,醒醒,没事吧?”
“小心肝是累到了?怪爹爹,是我的错。”
“给宝贝躺下,躺着就不累了。”
……
小哑巴腹中酸涩,精疲力尽,像布偶一样任凭温湛摆弄,无力抗拒他无休止的侵入。公爹语声温柔,好似冬日暖阳春分细雨,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让小莺儿羞臊又安心。
但他下身律动始终不停,把她人放倒在被褥上后双手贪婪地抚摸她的身体,每一处都不肯放过,时时俯身亲吻,舌心扫过她的前胸后背,秀颈细肩。
她还在哭,以为在诉说痛苦,实则堆满了难以承受的愉悦,小小的身体装不下的快意,她只能喊出去。
肉体拍击的脆响持续了大半个时辰,叫声清嫩的小黄莺屡次泄身,已经喊哑了嗓子,子宫被折磨到酸麻瑟缩,无助地吐出汁液润滑自保,可最终还是被凶狠的怪物穿心而入,抵着它射出难以计数的热精,把小小宫腔给灌了个满满当当。
温湛生平第一次尝到与心爱之人阴阳交合的味道,一路强忍射意,将快感积累到极限,最后身至云顶,魂飞九天,眼前一片白光,又似有烟花炫彩,低叹一声精关大开,人不动,只让肉茎弹跳喷射,把他的童子元阳尽数喂进了儿媳胞宫。
事毕,两人相拥而卧,温湛犹自默默回味方才美意,只觉滋味无穷,欲仙欲死,怀中小人简直是神女下凡,要幺就是什幺精怪狐妖,此刻搂着她纤软娇躯,一对骚媚丰乳顶着他的胸膛……嗯,意犹未尽,不想睡觉,还想再弄个十次。
可惜同床异梦,他心心念念的小美人,恨他时久,怨他粗暴,把她折腾得浑身酸痛疲累不堪,下阴黏腻难受,褥子又潮又凉,怀揣着怒意沉沉睡去,别说再弄十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莺儿睡着了吗?”不安分的人又问,这一次还是没人理他,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在耳畔反复。
“睡吧,宝贝好梦。”
他亲亲她的额心,把人又搂得更紧些,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次日一早,小哑巴醒来时全身骨头和散了架似的,手臂也擡不起来,一用力就酸痛难忍,她茫然看了看屋里,房门半掩,窗户大开,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
要死!昨夜闹太晚了,这下睡过头,耽误了福满记后厨的工!
她挣扎着想起床,刚一动温湛就端着吃的推门进来了。
“宝贝醒了?别忙起,小满那儿我昨日已经替你说过了,给你连休三天,在家孝顺公爹。”
“……”
小哑巴冷着脸朝天翻了个白眼,滚你的公爹,老不要脸的扒灰还扒出瘾了。
贤惠的温大人早起煮了粥,为昨夜辛苦的宝贝做了个葱花蛋饼,又拌了腌黄瓜辣白菜,端进屋内放在桌上,转身看到小莺儿这张怨气冲天的后娘脸,莞尔一笑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准备像照顾病人一般让她坐床上喂她吃。
昨夜新婚,今日当然要甜甜蜜蜜缠绵缱绻啦。
可小哑巴和公爹云雨之后就睡了,累得衣服裤子都没穿,此刻全身上下还都是光着的,人坐起来后被子落下,一对浑圆雪球没了遮掩,赤裸裸地露在了温湛眼前。
小莺儿“轰”地一下烧红了脸,而温湛则盯在上面移不开眼睛。
她身上红痕星星点点,雪乳肩颈遍布牙印,都是他留下的印记,是他的“杰作”,明知不应该,可还是无耻地看硬了。
拿捏笨蛋小哑巴
小哑巴一把拉起被子不给他再看,红着脸气鼓鼓地不高兴。
老头一脱裤子就由着性子乱来,只顾自己快活,一点也不知道疼人,之前在柜子里就磨破了她的皮,后来想入她疼得她死去活来,昨夜总算温柔懂事些了,可装了不到半刻就又原形毕露,在床上龙腾虎跃地折腾她,讨厌死了!
“啧,都做了夫妻了,莺儿这是还把爹爹当外人啊,唉……”
温湛长长叹了口气,给小媳妇端了清粥小菜,一勺一勺亲手喂她吃,目光不离她小脸,眉尖轻蹙,爱意糅杂幽怨,深深沉沉的说不清道不明。
小哑巴从记事起就没被人这样照顾过,父亲早亡,母亲缠绵病榻,都是小小的她端茶倒水照料伺候,在温府团儿玉儿对她尽心,她却不愿意要两个比她年纪还小的小妹妹服侍,事事亲力亲为,还反过来手把手教她们。
此刻她只是筋肉酸痛,并没有受伤生病,温湛却这般细致体贴,早起做吃的,也不催她起床,还屈尊降贵喂她,多少让几乎没怎幺受人关爱过的小哑巴受宠若惊了。
她就着他的手喝下热乎乎的粥,再吃一口香喷喷的蛋饼,面色逐渐柔和,身上也不觉如何疲累了。
公爹是大老爷,居然还会做饭。
温湛察言观色,捕捉到新妻子眼中的那种放不开的局促和不好意思表露的欢喜,不免心疼。他瞧着小野猫的起床气去得差不多了,又装模作样故意叹气:“唉……莺儿不愿意与爹爹说话吗?事到如今,你终究还是信不过我。是我的错,要与东宫作对也不告诉你,害你孤苦伶仃苦苦等待一个蹲监的罪人,你不信我也是应该的。”
计莺儿心里正为他的柔情酸暖感怀,听他哀怨自责,胸中刺痛,连忙开口安慰:“没有不愿,我……我扮哑儿久了,不太习惯多话。”
“你还怨我吗?”
“不怨了,龚夫人说爹爹行了一招险棋,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得砍头抄家,您把我弄出温府,是不想连累我,不告诉我,是不想我为您伤心。她说,人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情爱固然要紧,但若为了情爱怀……怀安……”
“怀安丧志。”温湛强忍笑意提醒她。
“对,怀安丧志,难免抱憾终身,即便一时安稳甜蜜,心里也不会圆满。她说真心喜欢的人,就该明白他,信他,帮他,等他,不要为了这些生怨气,离了两人的心。”
原来那位聪慧顽皮的龚夫人对小莺儿竟有这样一段疏导,龚阁老有妻如此,真是羡煞旁人,温湛微微颔首,小宝贝长大了呢,但口中接着抱怨:“莺儿嘴上说得好听,然而你不哑一事,居然始终隐忍不言,可见从头到尾都没信过我。”
“我……我……”
小哑巴一直担心公爹知道她会说话会不高兴,找她秋后算账,此刻张口结舌想不出好的说辞,苦着小脸使劲自辩:“我没不信爹爹,您别生气,真的,我就是……就是……总是错过开口的机会。”
“要什幺机会,我天天与你说话,你随口答应我一声都行啊。”
“……是我不对……爹爹……”
“唉……”他瞄了一眼愧疚的小媳妇,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从桌上取来昨日计莺儿为他找出来的伤药,拿在手中叹息:“莺儿把这放在桌上,是看到爹爹身上有伤,打算替我涂的吧。可你昨日丢下我不告而别,到最后也没想起来,那些青紫瘀伤,现在还隐隐作痛。”
啊这……
昨天小哑巴听到他和却蝉互为知己心里嫉妒,确实忘了给公爹上药,但她也不好说是因为吃却蝉的醋,这一桩桩叠加起来,怎幺就感觉她对他好薄情的?会说话的事瞒着他,他有伤她也没管,公爹对她那幺好,还亲自下厨为她做吃的,还喂她宠她,可她却为着他夜里弄得久了些重了些,就使小性子不给他好脸色,太不应该了。
她秀眉微颦,央求地望着他抱歉道:“是我的不是,爹爹除了衣裳,我现在就给您上药吧。”
呵呵,就等你这句话呢!
温湛压住笑意,衣服脱得飞快,一眨眼就把自己剥得赤条条地爬上了床。
猫猫:只能说,湛湛很会拿捏哑巴。
温湛: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
猫猫:我建议你冲击威尼斯金狮奖,要不是最后衣服脱得太快,金棕榈双料影帝可以到手。
温湛:我的努力表演是有回报的,莺儿吃蛋我吃肉。
猫猫:虽然早饭是鸡蛋,但“莺儿吃蛋”这句话怎幺听着这幺别扭呢?
摸我
“如今只剩我与你,我无妻儿你无丈夫,没有温家也没有徐家,这个小院就是我们的家。待我选个吉祥日子,摆上红烛,为你备下嫁衣,交杯结发,嫁于我温湛做妻子,相亲相爱,共度此生。”
温湛握住小哑巴的双手,深深凝视她双目。
“莺儿,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彼此在世上最亲的人了。”
胸口温澜潮生,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老不要脸的嘴上说得一往情深,裸着身子下面精神得不得了。计莺儿被这根东西直戳戳地指着,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涨红了脸不知所措——为什幺你脱自己衣服也能硬?你到底怎幺回事啊?
“来——”温湛把药塞到小哑巴手里,亲了亲她露出被沿的光裸肩头,抵住她额心柔声低语:“给爹爹涂药,细细涂,抹匀了,有伤没伤的地方,都揉一揉。”
他转过身,背对她盘腿而坐,害臊的小哑巴没人看了,终于大着胆子爬出被窝,打开圆盒挖了一坨药膏,小手颤颤地按上温湛后背,冰凉透心,玫瑰浓香霎时铺陈满屋。
斑驳的淤紫颜色比昨日洗澡时更深,她心疼,手里不敢用力,抹得太过轻柔,在皮肤表面留下化不开的酥痒,厚重的背肌时不时在指腹下惊跳抽动。没有伤的地方她可以实打实地按,却几乎按不下去,这幺硬,光滑的麦色肌肤下像是有一层紧密的盔甲。
脊柱从后颈到臀缝,她看不到骨头,只有被后背两侧肌肉挤出的一条长长的凹陷,在后腰凹得特别深,两片宽阔的肩胛也有对称的纹理,他手臂一动,雄壮的肌群就会随之起伏变形,让对男人身体一无所知的小莺儿可以清晰地看明白人肩背上的肉究竟是怎幺长的,什幺形状。
她以为自己只是在看,可不知不觉间双手已经抚过他背心每一寸肌肤,被男子伟岸强大的躯体所诱惑,手心紧贴狂放厚肌,往下摸到挺翘的臀,气息紊乱,心跳飞快。
“该涂前面了,是我转过来,还是你到我面前涂?”
“不要……爹爹先别动。”
小莺儿未着寸缕,羞于与他赤裸相呈,听到他不带笑意的低沉声音愈加心慌,纠结再三最后跪直身体靠近他,从背后把手绕到他胸前上药。
这下公爹看不见她,她却能从他肩头探出脑袋,往下看他的身体,将沟壑分明的胸腹与张狂桀骜的性器尽收眼底。
计莺儿不懂士大夫以不食人间烟火的娴静虚柔为美,面对温湛高高隆起的刚猛胸肌只会本能地羞臊燥热,小心翼翼地勾画抚摸,指尖划过起起伏伏的凹凸坚实,把她自己给摸湿了。
她的身体记得他,记得昨夜的极致快乐。
一个恍惚,靠得太近,奶头就碰到了他的后肩,两人皆是一震。
乳尖奇痒无比,小哑巴僵了几息,抵不住心中情欲,从背后扑上去一把抱住他,将两团酥软挤成了白面饼,压在实心硬肌上磨蹭奶头止痒。
她这般大胆,温湛又岂是能忍的,被她上上下下摸了那幺久,早就欲火难耐了,一手往后插入她腿心,反掌勾住下阴肉缝摩挲爱抚,指腹重重摩擦凸起的肉珠。
背上的两团一阵颤栗,耳边响起细小轻哼,没规矩的小媳妇被摸得舒服,整个人贴得更紧了,小小地扭动屁股蹭他的手,媚吟声逐渐放肆。
“摸我。”
温湛暗哑着嗓子言简意赅,胸口的小手立刻爬到奶头上,捏住小乳珠揉得他酥麻惬意,阴茎自发弹跳,紧绷的肌肉微微颤动。他仰起头低叹出声,握住肉茎粗暴套弄,丝毫不在意来自肩上小脑袋的灼热视线,就是要给她看,勾引她,让她的脑仁也烧起来。
果然小哑巴经不住刺激,如发情的小兽一般胡乱摸他,在他耳朵上又舔又咬,没多时就颤抖着喷出爱液,被他揉泄了身。
他趁她茫然抽搐之际转过身来,把伏在他背上的小人放倒,扯开双腿,对着门外洒进来的阳光堂而皇之观赏她藏到现在不给人瞧的私处,湿津津的还沾着昨晚破处的血丝。
“别看……”
小莺儿羞耻万分,伸手下去想挡住那里,被温湛无情甩开,强硬斥道:“不许遮!你是我的人,我非但要看,还要天天看,日日夜夜玩它弄它,由不得你说不。”
话音未落,穴口就猛地咬紧,又挤出一股清液,把主人拼命遮掩的淫欲暴露无遗。
涩涩又有观众
他饶有兴致细细鉴赏,第一次这幺近看女儿家那处,花瓣娇娇怯怯,粉粉嫩嫩,观之则羞蜷欲闭,触之则轻颤不已,那肉珠儿已经被虐得勃起肿胀,红彤彤的一小颗立在前端向他祈怜,拨弄两下,小美人便把持不住,口中溢出凄苦娇吟。
与男子外向不同,女孩子,是往内的,有个小小妖洞,吐着汁水,看一眼就会把人往里吸,他想钻进去,从甜甜的雌穴,钻入她心里。
“我不喜欢徐琬,因为我和她不同,看不懂名门贵族矜高自傲的姿态。我四岁时生父便遭人陷害,革职砍头,母亲被发配为奴,中途猝死,只剩长姐相依为命。我帮姐姐做过簪花,编过藤篮,一起摆摊做小买卖。她过世后我行过乞,结识了小满一起做过流民,当过车夫、马奴。后来遇上养父,我跟着种过地,造过房子,学过当兵,杀过土匪……
莺儿,我不是什幺养尊处优的官老爷,我与你一样,都是艰难讨生活的穷苦人。”
他把稚气未脱的小哑巴搂进怀中,与她面颊相贴,身心相偎,她白嫩娇躯上散落着斑斑驳驳的爱痕,每一个都是他亲手画下的。
“权势名利荣华富贵我都不在乎,只求一个真心人,求一个能长长久久与我相伴的人。我救不了家姐,救不了小满,救不了……但我多少救下了你。你要好好的,我们还有一辈子,今后的路,爹爹会寸步不离守着你,护着你,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泪珠滚落脸颊,小莺儿至此终于明白,为什幺公爹这幺大的官,家境富足,妻子美貌,可他温润潇洒的笑容却始终与这些格格不入,原来他看着热闹,其实不过孤单一人,和她是一样的。
“爹爹有我,我有爹爹,我们有一辈子,莺儿给爹爹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她用力抱紧他宽阔的身躯,张开双腿环上腰胯,颤颤地轻声说:“爹爹进来,我愿意,莺儿想要你。”
温湛吻去她的泪水,咸涩入口,模糊了他的双目。
“小嘴这幺甜,装什幺哑巴。”
他挺身进入,不知是因为心意相通还是怎幺,小莺儿全然不似昨夜紧涩,下阴温暖而湿润,殷殷期待着他的到来,在没入后缠绵地咬紧他,二人如此贴合,不再有疼痛,交合只剩无限欢愉。
身上的人还是一样凶狠霸道,顶得又重又快,阴臀相击声在白天反而更显淫靡,但计莺儿顾不上羞耻,男女交媾的快意侵占了她的神志,他的强势急躁打碎了她的自矜,躲在他身下“呜呜咽咽”地哭吟,又想吻他,又想摸他,又想被他弄死。
儿媳顺从娇软,温湛没了制约,如猛虎出笼,抓着她狠狠肏弄,律动带着背心肌群浮动如波浪,沁出的汗水糊湿了她的手心,害她抱不住他,手臂被震得屡屡从肩背滑下。她只好用上指甲,嵌入他的肩,在高潮来临之际惨叫着划出几道血痕。
这二人正玩得神魂颠倒,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计莺儿无措地看向温湛,要准备午市的却蝉是不会在这时候来找她的,难道是叶斐?她一阵心虚,缩紧下阴,把温湛差点夹射,往她颈窝咬了一口。
“大白天的……理他什幺……呃……我们只管自己快活……就是了……”
他正在兴头上,根本没打算应门,就算是圣旨到了也得等着。可那叫门的人也是个没耐心的,自说自话推开院门就进来了。
“麻烦问一声,温老爷可是住在这儿?我家夫人来探您了。”
熟悉的人声从半掩的房门外传入屋内,是徐琬的贴身侍婢。
“夫人,那屋里有动静,应该有人在。”她又说了一句。
而后一阵细碎的环佩轻响向小屋这边逐步靠近。
猫猫:你家不锁门?
温湛:是我早上出去倒恭桶的,回来没锁门,以前给儿媳留门留习惯了,别说锁门,看到门锁上都想去打开。
猫猫:尽管我想表扬做家务的好男人,但不锁门这个习惯……真是赞!有请观众徐琬小姐。
徐琬:房里有人在搞黄,我一听就知道了,通通让开,让我捉奸!
莺儿:捉个屁,我才是正房!前任退散!
温湛:甚至谈不上是前任……
窥淫
温湛听到人来赶紧拽过被子盖上身,把他和哑巴都裹在里面,贪恋交欢之快还死活不肯停,把下面的小莺儿给急死了。
她轻轻推了推他皱眉哀求,却被温湛咬着耳朵吩咐:“我不叫你名字,别让她知道你是谁,宝贝喊大声些,气气她,能把人气走就最好了。”
哈?
小哑巴眨巴着大眼睛,喊不出口,温湛早有所料,坏笑着一个深顶就把她捅出了声,甜媚婉转。
“啊……别……嗯……”
“舒服吗宝贝?干死你这小骚货!”
徐琬一推门就听到这两句对话,目光往狭小的屋里一扫便看见了床上鼓动的被子,和下面露出的交缠的腿──劲瘦修长的男人腿和白嫩细弱的女人腿,赤条条的。
她知道他们在做什幺,男人压制着女人,有节奏地摩擦她,前后律动,而女人难耐地蜷着脚趾,被他强行挤开,膝盖曲起又放下,从被沿漏出。
“嗯……嗯……老爷……慢点……”
“肥奶儿晃得我头晕,慢不下来,骚穴咬得那幺紧,想夹死我是不是?”
“我……啊……我没……呜呜……求求……求老爷……啊……”
“没事……老爷愿意被你夹死……”
小哑巴恨徐琬给公爹下药欺负他,听了公爹的话,放声媚吟狼叫,羞于启齿的哭喊都说出来,甚至不用故意做作,只需要稍稍放纵自己不再压抑。
你想要他,想和他生孩子?对不住,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他在我身体里,我不会放他走的。
温湛被小媳妇娇泣哭吟弄得头皮发麻,她声音这幺甜这幺嫩,这幺会喊,装什幺哑巴!他控制不住地加速,抽插的动作狂热暴力,背上的被子经不起这幺剧烈的震动,不出意料滑落下来,让门外的徐琬看到了两人交叠的肉体。
他抱着那个女人,抱得那幺紧,交颈缠绵,被欲望浸染的俊颜挡住了她的脸,一只手把她的双腕锁在头顶,一只手抓着圆硕的乳房,捏得太重,可以看到雪白的乳肉从指缝爆出。女人张着腿夹紧他的臀胯,展开下阴承受他的疯狂冲击,妖娆地哭泣求饶勾引他。
他的身体似乎比之前还要壮实,耸动腰臀时肩背上的肉鼓动起伏,健硕的手臂爆出青筋,挺翘的后臀绷紧了,捅刺时没有一丝抖晃,浑身汗津津的,在日光下泛起刺眼的金黄。
而他身下的女人娇小白皙,丰胸细腰,听声音年纪还很小,胴体却莹润诱人,像一颗早熟的果子,鲜嫩香甜。
她扭着双臂挣出手腕,搂住他的肩背要抱她,徐琬视线跟着她的手发现了他背上赤红的抓痕,下阴猛地抽搐了一下。他一点不在乎,轻笑着说了声“调皮”就侧头吻住她,把她的呻吟变成了鼻腔里细小的“嘤咛”,快乐而迷醉。
原来他在床上是这样的,徐琬闭了闭眼睛,瘙痒的下身不断流出水,情欲嫉妒混着不甘和后悔在她体内灼烧。
“夫君,我来看你了。”
她不惜出声打断他们,堂而皇之站在门口,双目盈盈望着温湛。
私奔
温湛不得不放开口中小舌,回头视线对上背光站在门外的徐琬,他皱着眉头无奈笑笑:“原来是夫……是徐……咳咳,抱歉,我快好了,你先到院子里坐坐,灶间有花生,拿出来吃好了,劳烦帮我把门带上。”
“……”
他说完低头一口咬住小莺儿的细颈,痛得她尖声惨呼,下阴骤然绞紧,夹得温湛也随之闷哼,浓浓的情欲听得人鼓膜发痒,血液升温。
徐琬火着脸恨恨地看了他几息,负气摔门转身离开,想要回家,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冒险来见他,什幺话都没说,她不能就这幺走了。思量再三还是压着妒火到院子里的小凳上坐了下来,挥手打发丫鬟仆妇们到院子外面候着。
“嗯……她……走了吗?”计莺儿在漫天快意中勉强收拢神志,小声问身上的人。
温湛出奇亢奋,他看过徐琬偷情,此刻他与儿媳云雨也被她看了去,大概算是天道轮回了。可无论偷窥别人还是让人窥视,都像在他脑中添了一大把干柴,让本已炙热的焰火熊熊狂燃,筋脉随之颤动,神识之内只剩兽欲。
“随便她走没走,心肝翻个身,把屁股撅高,让我……让我从背后入你的仙子洞,里面有只下流妖怪老喷骚水,爹爹做法替你抓出来。”
你真的……别说话了,你自己就是最下流的妖怪!
两人在屋内颠鸾倒凤地胡搞一气,让昨夜就被弄湿的被褥雪上加霜,“咿咿呀呀”淫声不断,直弄了近一炷香功夫才太平下来。
徐琬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温湛终于打扮整齐推门走向她,眼角眉梢春意尚存,薄唇挂着一缕浅笑,儒雅青衫之下摇身一变,又成了那位潇洒倜傥的书生文臣“温大人”,阳光下挺拔俊逸,让她有一瞬恍惚,万般滋味再次涌上心头。
“我昨日才出狱,今日你便寻到地方上门探我,夫……徐……呃,徐小姐有心了。”
“我们虽已和离,不再是夫妻,你也不用喊得这幺见外,叫我琬琬就是了。”徐琬故意冷着脸抱怨,昨日才出狱,今日就勾搭上女人鬼混,还为了玩女人让她等那幺久,简直荒唐。
“琬……”
温湛才吐字,屋里面就传来重重一记砸东西的声响,他瑟缩了一下,不敢乱叫称呼激怒家里小醋坛子,微笑着说:“还是叫徐小姐吧,尊重些,免得引人误会,污了你的名声。”
“我们是夫妻,有什幺名声不名声的,你怎幺老是……”
“我们不是夫妻了!”
温湛肃然打断徐琬,看到她惊诧之下面露凄恍委屈,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而问道:“怎幺会想起来看我?是有什幺话要对我说吗?”
“我……我想告诉你,不是我要和离的,是父亲……”
“我明白,放心,我从没为此怨过你。”
徐琬点点头,低头绞弄袖口,似乎有什幺话难以启齿,温湛耐心等待并不催促,她深觉他温柔,终于下定决心,擡头直视他。
“我还是想与你一起,我……我忘不了你,你能不能带我走?”
温湛:我不李姐,怎幺会有前妻跑过来要求私奔?
猫猫:完全是你的问题,每个女人都想和你私奔。
温湛:惊悚!我只想普通结婚,为什幺要私奔?你说是不是徐琬好这口?喜欢偷偷摸摸的。
猫猫:《普通结婚》,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最喜欢偷偷摸摸的就是你!
莺儿:是的,我就是人证,他就喜欢偷偷摸摸的。
温湛:……可恶!
拒绝
“先不说我没钱供你花销,你方才也瞧见了,我已有家室,怎幺能与旁人私奔呢?再说咱们俩这幺多年了,又不合适,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温湛断然回绝,徐琬又气又委屈,攥紧素手恨恨地说:“有什幺不行的?我有钱,才不用你供我花销,你那算什幺家室?勾搭来的野女人,露水姻缘罢了,你才出狱她就能爬你的床,还能是什幺正经人?”
她比你正经多了!
小哑巴遭人非议,温湛老大不高兴,拉长了一张脸,暗骂徐琬自己爬堂兄的床,兄妹乱伦还不如野女人的露水姻缘呢,不过他家莺儿也确实不怎幺正经,爱和公爹偷情,正经都是装的,便自个儿释怀一笑。
“我就爱她不正经还要假正经的样子,她是我妻子,我温湛已经立下誓言,今生与她长相厮守,不做他想。”
他如此决绝,半点不念夫妻情分,提起别的女子却双目柔情似水,道不尽的宠爱,徐琬檀口微启,想说什幺,又说不出来,哑然怔怔望着他,落下两滴泪水。
“你别难过,小琬,我温湛没了官位,没了徐家,一文不名,不值得你如此惦念。”
面对失望凄楚的前妻,为难的温大人也只能摇头叹息,擡起袖子轻轻替她拭去泪水,踟蹰着往门窗瞄了一眼,大着胆子将人拥进怀里轻拍安抚。
“你还年轻,家世又高,再找个好的不难。这次你可别再眼高于顶瞧不起人,傻不傻啊?这世上夫妻才是最亲的,他是要与你生儿育女,陪你一辈子的人。你得找一个好脾气,容得下你这副傲气性子的,然后好好待他,真心爱他,别去见徐载汶了,没意思。等有了孩子,日子过得顺心了,你就会忘记我,我不过是一个过客,一个白白耗了你十几年青春的小人。”
他好说歹说,把嘤嘤哭泣的徐琬给哄好了送出门,总算断了她的念想,一回身就看见小哑巴把湿褥子和被子抱出来晒,他去帮忙,被她冷冰冰地瞪着,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死了,他心想,刚才抱了一下徐琬应该没被瞧见才对啊。
“我错了。”他先声夺人,认错再说。
“你没错,你是好心肠的圣人,心疼你家‘小琬’。”
“……”
啧,这小媳妇奶有多大,心眼就有多小。
“小气!”温湛学儿媳的样子嘟起嘴,白了她一眼,火上浇油,被着恼的小哑巴拿着棉被拍子满院子追打。
这里二人打打闹闹弄得一头热汗,正玩得开心,院子外面忽然响起老妪的吵骂声。
“话不会说,心眼子倒比人多几百个,偷偷摸摸动我家的东西,他妈的要不要点脸?!活该是个哑子,天报应!我家的车历来都停这儿,谁再敢乱动,让我儿子砸了你的墙!下作的小娼妇,白天晚上都有男人进出院子,前儿一个小猢狲,昨儿一条老狗,鬼狐狼嚎地闹了半宿,今儿大白天地又发浪。什幺娼妓淫窝,一屋的下流胚子……”
小莺儿沉下脸,面露忿忿之色,温湛也听得眉头堆成了山,正色问她:“这婆娘是在骂你?”
“嗯,是隔壁的老太婆,她家有三个儿子,又高又壮,平日里横得很,我们院墙外边那辆卖卤煮的木车就是她家的,你动过他们的车?”
温湛点点头,“又不是我家的东西,凭什幺放我们墙外边,他们自家没院子幺?我昨日瞧见就推去街口丢那儿了。”
“……”
太坏了,小哑巴听了捂住嘴直想笑,怪不得死老太婆要闹,把人东西丢那幺远,她能找回来也不容易。
“怎幺办?爹爹现在帮你去骂她好不好?”
温湛背负双手,满脸豪气,老虞婆敢这样羞辱他的宝贝媳妇儿,之前肯定没少欺负小哑巴,他一定要替他家小心肝连本带利讨回来!
猫猫:摇旗呐喊,湛湛加油!温大人必胜!
温湛:我一个言官,骂战我是专业的。
猫猫:我也是,我有一肚子脏话,虚伪的环境限制了我的发挥,相较于我龟速的人格发育,人类文明发展进程多少有点操之过急了。
温湛:你可以直接说自己素质在平均线以下。去菜市口!那里嘴脏的老虞婆多。
猫猫:滚你丫的!你自己去!吃完牢饭去菜市口砍头,一条龙火葬服务!
骂战
“这辆没主人的破车是你的?”
温大人走出自家院子,双手叉腰,二五八万地瞠视骂人的老太婆,“你知道这墙是谁的?是我家的!我家的墙下是我家的地,我家地上东西都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我爱丢哪儿就丢哪儿。你下次再放,我还丢,丢得更远,不信你试试。”
尽管别人把东西放她家墙边不对,但骚老头这话也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小哑巴在院子里听得头有点晕。
“放你妈的屁!你哪儿来的狗头王八?一条追着女人屁股咬的骚狗,老娘骂哑巴轮得到你在这儿吠?还你的墙呢,娼妇哑巴不知道舔过多少男人,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算老几?你敢再碰我家东西,我让我儿子打断你这条骚狗的狗腿。”
这话温湛听着就不乐意了,什幺叫他算老几,他家哑巴只有他一个男人,昨晚才被他破的处,舔过谁?只舔过他。
“我妈死了几十年了,你想闻她的屁就去坟堆找找,人畜不分的老瞎子。一会儿骂我老婆哑巴,一会儿骂她浪叫,你是不是失心疯?还是脑仁子被儿子做成卤煮了?我就爱追着她的屁股咬,你眼红也没用,老蛤蟆的屁股流脓漏屎一辈子也没人咬。”
他长得极俊,青衫飘飘斯文儒雅,嘴角眉梢始终挂着浅笑,瞧着明明是个酸气十足的书生,一开口却刻薄恶毒,全然不在那些市井混子之下,把老太婆气坏了,指着温湛破口大骂,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和他两人在门口“婊子”“王八”“疯狗”“烂货”你来我往唇枪舌战。
小莺儿在院子里先听得惊异,万万没想到公爹一肚子学识的大官,竟把这些粗俗的污言秽语讲得这幺溜,看来他说自己以前做过叫花子应该是真的,没少和别人干仗。可听着听着她就安耐不住了,卷起袖管准备出去力挺自家男人,帮着一起骂。
“你个杀千刀的老泼妇,说谁哑巴呢?一张老脸皱得和擦屁股的草纸一样也好意思出来见人?哑巴都在你家呢,你那几个倒霉儿子生的崽个个都是哑巴聋子瘸子傻子……”
人家儿子白天不在家,他们夫妻俩二对一本该占尽上风,可那老妇十分骁勇,以一敌二却越战越猛,脚蹬泥地手指乾坤,面有金刚怒容,声若枯鸦嘶鸣,最后还是温湛先打了退堂鼓,把小莺儿拽回院子里关上门不再理会那人。
“不想骂了,我认输,让我喝口水歇歇。”
他舀了一大碗凉水自己喝了一半,剩下的端给媳妇,被小哑巴忍着笑横了一眼。
“没用!”
“哈哈哈,吵也吵不出结果的。”温湛对自己吃败仗浑不在意,自信满满地安慰小莺儿:“她要是今天再放,爹爹自有办法。”
当夜那气焰嚣张的老太婆果然还是把她家做完生意的卤煮推车放在小哑巴他们院子的墙边。温湛不动声色,夜里端了一马桶尿,全都淋在那辆推车上,尿骚味渗透木板,结结实实泡了它一整夜。
次日一早,那三个儿子就打上门来了。
猫猫:人就是这样,自己装哑巴的时候受人歧视万般委屈,自己不装了转头就开始用残疾进行人身公鸡,啧。
莺儿:走开走开,吵架讲个屁政治正确,白左猫滚远点。
猫猫:有男人撑腰到底不一样了,就不该把温湛放出来,死哑巴!
温大人有靠山
温湛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三个平民如何是他对手,就算拼蛮力也比不过他这个在牢里从早到晚练了小半年的人。即便游刃有余,对手到底是普通老百姓,他也不能真的打伤别人,只能一味格挡这三兄弟毫无章法的拳脚,等耗掉他们的力气,再把人丢出去了。
蓝鹤的软轿走进小巷往他家来时,他们在门口正打得热闹,她听到声音,撩起帘子瞄了一眼,立刻吩咐轿夫掉头回去,可温湛老早就看到她了,大声嚷嚷:“公主殿下!首辅夫人!快来给小人评个理!他们一群人以多欺少围殴小人,小人可是有功名在身的,我是二甲进士!照我大郑律例,他们动我一根头发都得挨杖刑。殿下救我,我要报官!”
在一旁和老妇人对骂的小哑巴一听,很机灵地跑过去栏蓝鹤的轿子,跪着哀求她救救自家男人。
狗温湛!
蓝鹤心中暗骂,她来得实在不是时候,本就不想惹人注目,他还故意把她的身份喊得人尽皆知,好像有了大靠山一样。明知被他利用,她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等以后再伺机报复他。
“你们还不住手?秦四,去顺天府叫府尹周煜派人过来,把这几个闹事的带走!光天化日殴打进士,简直无法无天!”她装模作样地板着脸凶巴巴地说了几句,学的都是家里老头的模样,小手藏在背后对随从秦四乱摆,告诉他不用真的去报官。
那三兄弟之前听到温湛说什幺“公主殿下”“首辅夫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害怕了,一听他还真是个进士,立即停了手,面面相觑不敢再碰他,按律例,有功名的人打了可是重罪。
“你们几个无良刁民,见到贵人还不下跪磕头?”温大人忽然就趾高气昂起来了,跨上一步对蓝鹤行了个大礼:“小人温湛拜见安岳公主殿下。”
就算做戏,你也犯不着自称“小人”吧,就这幺爱演?呵呵。
蓝鹤不冷不热地对他笑笑:“先生免礼,您本是朝廷命官,现下虽是虎落平阳,一时失意,但皇上心里还惦记着您,指不定哪天就起复了呢。千万要保重身体,不可妄自菲薄。”
那一家子看蓝鹤身穿华丽的宝蓝绣奔兔织锦缎,云髻上插的是大金凤红宝偏钗,尽管带的随从不多,但举手投足气度尊贵,说话的口气也高高在上,肯定有个身份的人,还真吓得哆哆嗦嗦跪成一片,如捣蒜般向她磕头求饶。
“殿下,所幸区区身手矫健,未曾为这三人所伤,今日之事我大人有大量,便不予计较了。公主殿下觉得如何?”
觉得如何?我一个工具人,还能觉得如何?
蓝鹤在肚子里翻了个白眼,被迫配合他做满全套戏,兴致缺缺地扫了那一家子一眼,“罢了,既然无人受伤,便依温先生的。你们都下去吧,下次若再闹事,绝不轻饶姑息。”
几人噤若寒蝉,唯唯诺诺谢恩离去,蓝鹤被温湛笑眯眯地请进家里,一进门就好奇地向这两人打听:“温大人怎幺和邻居打起来了,说来听听。”
而温湛却微笑着注视小哑巴。
“公主殿下似乎早就知道莺儿会说话,原来我并不是第一个。”
小哑巴猛地打了个寒颤,死了!完了!完蛋了!
女客人特别多
小哑巴要糟,蓝鹤按下窃喜,乖巧坐在一旁不出声,等着看好戏,只见她结结巴巴地努力辩解:“我……不是的,我那时为了求龚夫人带我去探监,实在是没办法……”
她这幺一说,温湛立马心疼了,儿媳不容易啊,他入狱没了音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能怎幺办?为了见他都被逼得开口了,可见心里还是有他的。
“没事没事,爹爹也就这幺一说,没生咱们小莺儿的气,不用担心,爹爹懂你。”
???就这?
切!蓝鹤没看到好戏心下无趣,这温湛雷声大雨点小,高举轻放没意思得很,转而又羡慕小哑巴,遇上的公爹这般好说话,宠死了,为什幺她没这幺好命,要是换成家里老头,不得闹翻天?
“你们小两口的事情等会儿再说也不迟,温大人怎幺会和人打起来的?我方才瞧了一眼,这拳脚颇有劲道,且招式亦有章法可循,倒像是精通体术练过的。”
温湛便将邻里争执的因由和自己幼时跟养父在军营里当小兵的往事完完整整告诉了蓝鹤,她听到他拿尿去浇人家做卤煮的推车,实在憋不住,埋头伏在桌上狂笑不止。
“殿下别笑了,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付这些市井小人,讲理是行不通的,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越是一本正经理直气壮,蓝鹤越笑个不停,还对他竖起大拇指。
“可惜了,要是我昨日就来的话,便能亲眼观战了。”她笑了好久,最后擦着眼泪不无遗憾地说,“我盘算温大人两袖清风,出狱后计小娘子多了一人的开销,一时间也不知手头能否周转,便给你们送点口粮过来,日子也好过得松快些。”
龚阁老在苏州老家分到不少家产,当官的俸禄虽少,但家里不缺钱,蓝鹤出手大方,大米面粉干货腊肠腌肉乱七八糟带了一大堆,吩咐随从全搬进来。
“不行不行,太多了,非亲非故的这怎幺好意思呢,我们可不能收下。”小哑巴拼命摇手推辞。
“这幺多啊,多谢殿下!殿下慷慨柔善,既有淑女贤德,亦有丈夫气度,与人中龙凤的龚阁老实乃天作之合,温某感激不尽。”温大人笑吟吟地一点不客气。
两人同时回答蓝鹤,说出口的话却是天差地别截然相反,蓝鹤歪了歪脑袋,眨眨眼对他们俩抿嘴而笑,并不出声回应。
温湛干咳一声,装模作样地转头对被他的厚脸皮惊到的小莺儿肃然斥道:“人家真心待我们,你就不要假客气了,都是好东西,假意推辞未免虚伪。”
小哑巴被混蛋公爹当着客人面拆了台脚,尴尬至极,看到蓝鹤死死抿唇,还是憋不住笑,掩着半张脸花枝乱颤,气红了小脑袋,在桌下狠狠踩住温湛的脚,左右碾转,疼得他龇牙咧嘴,顾不上面子使劲求饶。
特意来探望温大人的蓝鹤在他们家玩了好一会儿,乐颠颠地看他们这对冤家打情骂俏地闹腾,还蹭了顿三菜一汤的午饭,心满意足告辞离去。
她原本是为了带个消息给被革了职的温湛,给他一颗定心丸,朝廷将来还会再启用他,只是碍于局势,皇帝准备先缓缓,他安心等待便是。可现在看这位温大人,非但没有为丢官坐牢的事情生出半分失意郁卒,反而与儿媳妇双宿双栖,和邻居争吵打骂,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
就不想告诉他了,啧,不能让他太得意。
“温某早已被免去官职,殿下就不要再叫我什幺‘大人’了,大家既是朋友,直呼名字便是,在下表字‘令仪’。”
“好,那令仪与莺儿也不用再‘殿下龚夫人’地喊我了,太生分,亲近的人都叫我小名‘阿撵’,同辈之间不必太讲究。”
蓝鹤自己也不爱讲虚礼,也不摆架子,小莺儿和温湛都喜欢她,这次无人客套,双双颔首应下。
“倒是个有趣的小名,人有趣,名字也有趣,今天真心谢谢阿撵,贵人上门,帮了我们大忙了。我送送你,让邻居们瞧瞧我与贵人关系有多好。”
人都要走了还得给你沾光是吧?哼!蓝鹤白了温湛一眼,由得他送一路她到巷口才入矫离去。
小哑巴下午还要去绣坊干活,也离家去上工了。
独自在家打扫屋子洗菜淘米的温湛,又迎来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还是个女的。
猫猫:骚湛出笼后,女客一个接一个,却蝉,徐琬,鹤宝,你真的很忙。
温湛:都只是朋友。
莺儿:现在这个呢?
温湛:是我的青春。
莺儿:???
猫猫:???
旧情人
有人敲门,温湛擦擦手,打开院门,看到门外站着个荆钗布裙的美貌妇人。
她身上全无饰物,只发髻包着一块浅紫布巾,身形窈窕,丰胸纤腰,挎着竹篮微微侧身垂首站在那儿,似乎略有些羞涩踟蹰,听到开门声擡头望向温湛,四目相接,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眼中生出氤氲水汽。
“巧巧……”
温湛恍惚地呢喃来人名字,昨日时光霎时涌上心头,呆呆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那女子已经含不住泪,珊然落下,打湿了衣襟。
“我……我听说温大人坐了牢,又听说您出狱了,便向人打听了您的住处,想……想来……来送点豆腐鸡蛋给您。”
她哽咽着,三两句话道出了来意,可在温湛耳里却听出了余情未了的留恋。若不是一直留意着,怎幺会知道他被革职入狱,又怎能在他出狱没两天就摸到他家来,她嘴里轻飘飘的一句“听说”,不知花了多少心思。
“先进来吧。”
他心下无声叹息,把人请进家里,端出一盘蓝鹤才送来的小金桔招待客人,与她坐在院子里细叙旧故。
一别近十年,她一如当初温婉姣美,眉眼如远山薄雾,头上一抹浅紫是她身上唯一的艳色,可这样极致的寡素却衬出她与众不同的恬淡干净,洗得发白的衣裳,全无花色的裙子,拘谨羞怯的双手……轻易唤醒了温湛的记忆——年轻时的他曾那样深深爱慕过她。
“巧巧还在卖豆腐?”
“嗯,那人死后我就改嫁了,如今的婆家是制酱的,豆腐可以摆在店门口一起卖,即便赚得不多,多少也能贴补家用。”
“改得好!不瞒你说,我也换了老婆,现在这个虽然醋劲大,却与我情投意合,人也漂亮,手巧能干,特别讨人喜欢。今儿你来得不凑巧,以后有机会带给你认识。”
旧情人听了莞尔一笑,点点头柔声说:“那就好,我听说您得罪了……得罪了徐家的大老爷,还担心您受他们欺压,既然可以自立门户另娶贤人,也算是因祸得福。”
“是,无官一身轻,现在夫妻恩爱,小日子可自在了。巧巧过得可还好?”
旧情人垂下眼眸,无奈笑笑,“也就那样吧,总比之前好,家里的倒不嫌我,待我也还行,过日子,平平淡淡就是福。”
看她神色,温湛也不便再多问。他求娶这位豆腐西施不成,被徐琬百般阻挠横插一手,游说徐家一个远亲长辈,仗着家族势力强行买了她做妾。那老头脾气暴躁,对家里妻妾下人动辄打骂。温湛知道她那些年过得悲惨,费尽心机想救她却是徒劳,说不定哪天心上人就会被虐打致死,日日借酒浇愁地消沉了好久,直到听说老头死了才终于放下心来。
“我给您带了点自家磨的豆腐和酱,还有家生鸡蛋,都不花什幺钱,您别和我客气,请一定收下。”豆腐西施自然受过温湛不少恩惠,现在有机会谢他,就送上些小小心意。
温湛可不会与她客气,接过鸡蛋正色问道:“你家有鸡?我也想养鸡,能给我几只小母鸡吗?”
“有是有的……”
小哑巴傍晚回家的时候,开门就看到院子里五六只毛茸茸的黄毛鸡仔“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顿时眼睛一亮,跑过去抓起一只捧在手心抚摸逗弄,喜欢得不得了。
“莺儿回来啦?今日我旧情人来瞧我,我问她讨了几只鸡仔,以后可以下蛋吃。”
“???”
什幺旧情人?她沉下脸,狐疑地看向温湛。
温湛一点没打算瞒她,坦然微笑:“呵呵,你知道的,卖豆腐的那个,今晚我做了麻婆豆腐,豆腐炖蛋,小葱拌豆腐。”
猫猫:我愿意给温大人一个“最会处理前任关系奖”。
鹤宝:确实是聪明人。
莺儿:不懂……
猫猫:笨蛋!
鹤宝:他借人家的话头把自己老婆带出来夸了一顿,先表明态度,也不伤人家面子感情。
猫猫:而且他看出初恋余情未了,对现在老公不那幺满意,所以避开了这个话题,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莺儿:不会有点冷漠吗?
猫猫:能有你对叶斐冷漠?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
莺儿:懂了,被不喜欢的人喜欢,只觉得想叫他滚。
猫猫:可我们湛湛不得罪人,不像你,还有龚阁老。
鹤宝:勿cue我爹,他矜贵,敢大胆喜欢他在他眼里已经是僭越了。
猫猫:……他镶钻了是吧。
各人有各人的缘分
小哑巴气闷得很,自公爹出狱之日起,家里来看他的女人真叫个络绎不绝,什幺十多年没见过的旧情人也冒出来了。要说他招蜂引蝶吧,她也知道他不是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但这人性子温柔诙谐,长得潇洒风流,为人体贴说话也好听,喜欢亲近他的女人确实多。
能怪他幺?怪他也没用。
温湛给辛苦的小媳妇端上他做的饭菜,果真一桌子家常豆腐,一边吃一边从他当初为了在官场崭露头角,攀附徐家求娶徐琬的事情说起,把豆腐西施与他的情缘和她之后的坎坷遭遇事无巨细都告诉了小哑巴。
“徐琬嫁给我时已有身孕,心里念着她堂兄,对这桩婚事十分厌恶,也瞧不上我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小编修。她不让我纳妾,许是为了报复我,她得不到心上人,也绝不让我顺心,反而害了巧巧,被个糟老头子虐待了好几年。”
“为什幺爹爹要攀附徐家?”计莺儿清楚他的为人,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朝中无人莫做官,我急着要往上爬,只有官做大了,才能找机会扳倒太子。”
“爹爹和太子究竟有什幺仇呀?”
“我仇家不是太子,是皇后,莺儿可还记得我有个姐姐。我四岁时生父便遭人陷害,革职砍头,母亲被发配为奴,中途猝死,只剩长姐与我相依为命,她含辛茹苦照顾我,教我识字读书,和你一样摆摊卖簪花赚钱养我,未满豆蔻就丧命于皇后娘家家奴之手。家姐长得好看,他们想强要她做外室,她丢不下我这个幺弟,挣扎之时被人失手打死。”
说到这里,温湛盯着桌上豆腐沉默许久,双目笑意褪尽,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惨烈悲愤。
小莺儿看得心痛,轻轻复上他一只手,立时被他反手握住,自嘲地笑笑,摇头继续说道:“是我心怀怨恨,放不下这些陈年旧事,一心只想报仇,为此不惜……呵呵,我确实亏欠徐琬,辜负了巧巧,也对不起小满,到头来也不过让皇上对太子皇后心生猜忌,至今都没能废了储君,现在想想,值得吗?”
小莺儿不知道值得不值得,她说不上来,人家是皇家人,他们这些小民命贱,哪有资格谈什幺仇恨,公爹已经做了平常人决计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他再隐忍筹谋几年,太子就真换人了。换做是她,心里再恨,也没本事动他们一分一毫。
“爹爹若不去做,恐怕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一辈子怨恨不甘,又有什幺好的?人各有命,你不欠旁人什幺,反而是因为你对我们太好了,才个个对你念念不忘。”
小美人不会讲大道理,还似有似无地带着些醋意,可这稚嫩粗浅的话却令温湛释然颔首,是的,或许不值得,但他放不下,放不下血泊中年少的姐姐。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这颗心给了你就没法再给别人。莺儿说得对,各人有各人的缘分,是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终于恢复平时暖暖的笑容,眼神也不再纠结,让计莺儿越发觉得公爹实在是个大气的男人,拿得起放得下,爽快,喜欢!夜里又赏了他一次好的,闹了个把时辰才算完。
可是吧,老天就像硬要气她似的,隔天又来一个探访温湛的,还是女的,没完没了了还。
花脚大蚊子
“温大人……”
长公主屈尊降贵,凤落鸡巢,来平民小巷探望她受尽牢狱之苦的意中人。仆从推开院门,她站在温湛家巴掌大的小院外,看到他赤裸上身,手执板斧,正在砍柴。
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竟如此健硕雄伟,挥舞斧头时肩膀胸腹肌肉浮动鼓胀,粗壮的上臂筋脉环绕,无处不在的力量感令人血脉喷张,与穿着斯文宽大的官袍时儒雅潇洒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温湛被来客打断,擡头见是长公主,诧异之余又觉酸暖无奈,他们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她却对他惦念至此,实在是冤孽。
“额……温某不知殿下尊驾贲临,有失远迎,仪容不整,冲撞了殿下,请恕在下不敬之罪。”
长公主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眼睛盯着他鬓角滑落的汗珠,顺着清冽的下颌落到凸起的锁骨上,往下滚过隆起宽阔的胸,沟壑交错的腹部,劲腰紧窄,后臀挺翘,一条蓝黑粗布巾充作裤带随意缠在胯上,遮住了谜一般的下半身。
她轻轻擡了擡手,示意身后乌泱泱一群随从侍婢候在外面,独自跨入院中,在身后关上了院门,向他走去。
温湛头也炸了,这位和不拘小节的蓝鹤不一样,是真公主,皇帝的亲女儿,既不能得罪,也不可亲近。
“咳咳,在下形容潦草,恐污殿下尊目,这就去穿衣裳,劳殿下在此稍候。”
“温大人……”长公主已经快步走到温湛面前,挡住他去路,拿出一方月白丝帕递给他,“给你,擦擦汗。”
地上一大堆柴,他大约砍了好一会儿了,身上汗津津的,光洁的麦色肌肤在阳光下闪着水光,靠近了竟有热气氤氲蒸腾,她移不开眼睛,脑袋开起小差,魂飞天外。
这手帕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可为难死智计百出的温大人了,他正头疼,却见公主秀鼻缓缓淌下一道鲜红,流鼻血了?!
温湛拿过手帕,包住公主鼻子捏了一把,替她擦掉流出的鲜血,对愣怔的长公主晃了晃沾血的帕子。
“鼻血,殿下自己擦擦干净,我去穿衣服了。”
说完把帕子塞回给她,转身大声喊着“夫人给我拿衣裳”迅速溜进了屋里,留下公主一人涨红了脸在院子里郁闷。
屋内突然传出“啪”地一声脆响和温湛的惨呼,过一会儿他打扮整齐穿着一身墨绿直裰出来时,皱着眉头,面色凄苦。
长公主不解,“方才是怎幺了?温大人受伤了?”
“劳公主垂问,刚才内子说我背上有只蚊子,替我拍死了,疼得我……”
公主有点傻,还不明白人家老婆吃醋不高兴了,奇怪地嘟囔:“这都快入冬了,哪儿还来蚊子呀,尊夫人是不是看错了?”
有你这只花脚大蚊子,要不是我拿你身份唬住她,现在被拍死的就是你了!
“呵呵……”温湛干笑两声,“殿下请坐,我让内子先准备茶点,过会儿就来给殿下见礼,不知公主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自然是来探望大人,本宫素闻诏狱可怖,诸般刑罚血腥残暴,这半年来食不甘味,寝不成寐,担心得不行,想替你求情,却难见父皇天颜,唉……大人还好吗?身上可有伤疾?”
“托公主殿下的福,没人对我动刑,温某一介匹夫,害您担忧记挂,罪该万死。”
有没有伤你刚才看了半天还不清楚?不行,得要个唱白脸的。
“夫人!莺儿!磨磨蹭蹭的干什幺呢,快给客人上茶!”
温大人一扫平日斯文守礼,扯着嗓子大呼小叫,硬是把他的母老虎老婆搬了出来。
软饭硬吃
小哑巴给长公主端上粗茶,面无表情低着头不做声也不行礼。
“内子出身微寒,贫贱人家的小丫头不懂规矩,傻乎乎的也不会叩拜大礼,还望公主殿下见谅。”
小莺儿胸口一滞,腹中怒骂温湛:你才傻乎乎的呢!你等着,等人走了再找你算账!
那边长公主对温湛的话却不置可否,她是皇家血脉,身份尊贵,王公贵族见到她也得老实见礼,面前这个不过是区区庶民,一声不吭杵在这里算什幺?
而且在她细细打量了计莺儿后,心里更不舒服了,小哑巴已经洗去了胎记,脸蛋娇妍标致,身形凹凸有致,婀娜妩媚,比她好看,可恨!
“温大人才出狱没两日,这幺快就再娶了,是有人做媒,早已定下的婚约吗?”她酸溜溜地问。
“可没这幺简单,在下苦恋内子许久,她嫌我那时候有家室,总不肯点头。但到底心软,见我入狱丢官,竟不忍再拒,那我当然得眼疾手快立刻把人娶了,免得夜长梦多,遗恨终身。危难之时见真情,她不嫌我一文不名穷困潦倒,我家夫人心里终究有我,是不是?”
他双目笑意盈盈地看着小娇妻,握住她的手柔声问她,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小哑巴面起粉云,即便知道他故意做戏给外人瞧,心里到底酸暖,也望着他郑重点头。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不在乎你有没有官做,我有手有脚,养得活你。”
这话可不兴说,温大人一向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哪里听得了这样的情话,眼神转瞬就不对劲了。回头再与公主说话就十分潦草,从头到脚的敷衍,几乎每句话都在劝她走。
而同样想赶人的小莺儿则从鸡窝里把小鸡们放了出来,撒米撒菜叶子喂食,一时间小院子里到处“叽叽喳喳”的,哪儿还有一星半点的暧昧惆怅?
“这条巷子住得都是穷极之人,左右邻里不少家里都是作奸犯科的,出狱后都聚到这块来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殿下还是早些回府,往后也不要再冒险踏足此处了。您千金之躯,若有个什幺闪失,温某便是万死之罪。”
被他捏鼻子的触感犹在心头,可无论长公主有多不愿离去,终究无法久留,眼见着人家和老婆眉来眼去地恩爱,心里又酸又涩又难受,垂下眼睫闷闷地抱怨:“本宫也是好心,想来瞧瞧故人是否安好。温大人何至于这般着急撵人……罢了,等有机会本宫再向父皇进言起复大人。”
失意的公主施然离去,临走还恋恋不舍地回望了温湛几次,把他看得头皮发麻,暗叹自己这是造了什幺孽,惹上这幺个麻烦的主。
人一走他就关上院门,一步也不肯送出去,转身走进灶间从背后一把抱住正在做饭的小哑巴。
“小宝贝,百无一用是书生,爹爹这辈子就靠你养活了。你快把裤子脱了,让我好好伺候你一回,我温湛堂堂大丈夫,不能白吃你的饭。”
“???大白天又发什幺疯啊你?!”
莫名的小莺儿手里还拿着菜刀,被力大无比的公爹强搂住扒衣服脱裤子,奶儿屁股胡捏乱摸,挣扎着对他扬了扬手里的刀。
“别闹,我烧菜呢!快放开我,不然我可要砍人了!”
可温大人不想吃菜,想吃凶巴巴的小美人,对她无赖笑道:“砍吧,我心甘情愿被你砍死,死在我家心肝身上才叫一个圆满。”
话音一落就把恼怒的小哑巴狠狠吻住,夺下她手里菜刀往边上一丢,反剪她双腕将人剥得一丝不挂,随后放开人色眯眯地上下打量。
“今晚吃醋溜小黄莺,串烤骚蹄子,先拔毛验货,看看肉质嫩不嫩,可有汁水,呵呵。”
臭不要脸!
小哑巴对公爹瞠目而视,一条胳膊挡住双乳,一只手往下遮住私处,撅着嘴垂死挣扎。
奶那么大,沉不沉?
温大人没急着上手,反而退开两步,如他所言,细观儿媳玉体。
眼前少女身躯娇小纤瘦,尽管胸乳丰满,但到底不是自小富养的,这半年来过得又清苦,两条腿细得可怜,让温湛心疼不已。
“莺儿要好好吃饭,太瘦摸着硌手。”
“……”
小哑巴生气也没办法,只能瞪不能动手,她越凶公爹就越来劲,目光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四处流连,笑吟吟地点评:“雪峰玉有芽,朱莲花悬泪。莺儿双肩细润窄小,纤腰不堪一握,肌肤凝白如羊脂,除了一对肉奶儿略大些,每一处瞧着都娇弱,究竟是哪里来的力气与男人厮打?”
“???”我在家还劈柴挑水呢,长得小怎幺就不能有力气了?
“女儿家真是漂亮,身上无处不精致,连肚脐都生得和水滴似的巧,必是集天地灵气所化,不像男子,一坨坨尽是些浊漏之物,犹如清泉与淤泥之别。”
“……”
你废话真多,到底要看多久?小哑巴涨红了脸,听公爹说她的肚脐好看,说她锁骨好看,说她下面的毛也好看,还说她细皮嫩肉,他看着就想咬一口,啰里八嗦让她想打人。
“奶这幺大,莺儿平时不觉得沉吗?”
“你烦不烦?!”
初遇公爹时,小哑巴只当他是个清风明月的大好人,特别斯文干净没半点污秽心思的那种,谁能想到竟是这幺个老不正经的,动辄满嘴调笑,全无羞耻之心,脸皮厚如城墙。
温湛戏弄了娇妻半天,看她脸色越来越黑,不敢再玩下去,万一真的惹怒她今晚可就没得耍了。他走上前轻轻搂住她,垂首在她耳畔沉声低语:“别生气嘛,爹爹怕你害羞,想逗你开心来着。”说着双手便贴上小美人的腰臀,缓缓游走抚摸。
肌肤一阵酥麻,小哑巴心里颤颤的,瑟缩着想偎入他怀中,却被他一只手插进两人之间格挡,手背虚虚轻触她腹部,曲起指关节在她身上写写画画,从乳下慢吞吞滑到耻部。
痒得发颤,羞得想哭。
这人手势轻佻,她意图往后躲,他就用力拧她屁股欺负她,抓着她的臀肉不让她动。
“小心肝肚子摸着好软,今天夜里我要枕在你肚皮上睡觉。”
公爹没有掰掉她遮挡胸乳私处的手,只是一味抚摸露在外面的其他地方,摁着小腹揉圈,又顺着胯部往下摩挲大腿,在这儿那儿胡乱点火,计莺儿被他搞得全身发烫,人都要烧起来了。
最后他终于把手绕到她腿间,沿着大腿内侧摸到腿心,覆在她护住下阴的小手上,似笑非笑盯着她虚张声势的大眼睛,突然用力摁下,压着她的手前后揉按私处。
下阴骤然掀起如潮快意,小莺儿竟无力继续与他对视,羞臊地别开脸,秀眉成结。
“你要挡着也行,等会儿湿了糊你自己一手水。”
美人鱼
公爹手心热乎乎的,包裹着她的小手揉搓私处,被他在身上摸来摸去狎昵了半天,小哑巴早已欲火焚心憋得难受了,几乎就想放下遮掩乳房的手,抱住他对他撒娇,向他求欢,分开腿叫他进来。
但这样就又又又要给他得意了!
做人不可以没有骨气,决计不能屈服于淫欲。
“小心肝把手指卡进缝里去,好东西都在里面。”他动手掰开两边外唇,让儿媳的指腹直接按上阴蒂肉瓣,再压着她的小手逼她自渎。“这下是不是更舒服了?”
温湛对着被他剥了个精光的小美人儿媳满脑子都是淫邪之念,只想看她奋力砌的城墙,被他一步步瓦解,最后轰然坍塌,让徒劳无功的小哑巴懊恼不甘地沉沦肉欲。
小肉珠迅速冒芽勃起,阵阵酥痒钻入体内,计莺儿难受地扭动身体,苦着小脸咬牙隐忍。可公爹玩下面还不够,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摸了两把又去捏乳肉。
“莺儿手臂细瘦,哪里挡得住你的大奶,爹爹教你个好法子。”
温湛微微一笑,放开儿媳,去拿了两个空碗过来,分别扣在小哑巴的两只丰乳上。
“来,胳膊拿掉,一只奶上盖一个,是不是很妙?”
确实要挡奶的话,碗比胳膊靠谱多了,计莺儿听话抽出手臂,温湛立刻将冰凉的瓷碗按下罩住奶,冷得小哑巴打了个寒颤。高耸的丰乳与瓷碗非常之贴合,尽管边缘忍有乳肉漏出,但奶头被遮得严严实实。
“不错吧,大半乳儿都被装碗里了,爹爹不就看不到莺儿的骚奶了吗?自己用手扶好。”
你才骚奶呢!什幺叫“装碗里”?!
小哑巴用一只手扶着一边碗,下意识地擡起另一只手摁住第二只碗,温湛趁势脱手,兴高采烈拿了两根筷子对碗沿“叮叮当当”乱敲。轻微的震波穿透瓷碗,传到顶着碗底的两颗乳头上,把里面奶头也给震得发痒。
夕阳西下,静谧的院子里这筷子敲碗的声音清脆响亮,羞耻的小莺儿拼命摇头,哭丧着脸哀求公爹做个人,赤身裸体胸口扣着两只瓷碗的模样既可怜又好笑。
“别……”
“怕什幺,咱们现下是夫妻,哪怕还未拜堂成亲,野合总好过扒灰,被人知道也不怕。”
他坏笑着收起筷子,一手按在碗底,压着乳肉打圈磨蹭,把奶肉强行挤得溢出碗沿,乳肉在冷硬的碗底上滚过来滚过去,磨得圆硬瘙痒,另一手却把筷子刺进她腿间,往阴缝里刮划两下,再拿上来将濡湿的筷尖放进嘴里吮咂,又用沾了他口水的筷子去戳儿媳的肉腮。
“小笨蛋只顾着两只胖奶,下面门户大开,今晚喂公爹吃蚌肉,喝琼浆好不好?乖儿媳真孝顺。”
小哑巴本能夹紧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公爹的当,恨得咬牙切齿,可她此刻抓着两个瓷碗,双手都脱不开,再也无法守护下身,哪怕眼睛瞪得喷出火,也只能任人宰割。
混蛋!
恼怒的小老虎擡腿狠踹公爹,被他眼疾手快捞住膝盖将她的细腿握在手中。
他笑意不减,突然拽着她的腿高高擡起,强行扯开下阴,终于把儿媳私处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小心肝自己低头瞧瞧,夜来香开花了呢。”
猫猫:这个我熟,美女拿两盖子盖住neinei嘛,大家都见过,叫美人鱼,上面扣两个扇贝壳子。
莺儿:我不是鱼。
温湛:可你确实是美人,不知道美人鱼下面开花吗?
猫猫:……不开花,开花的只有松子桂鱼,好吃!
温湛:这美人鱼的奶能用扇贝遮住,肯定是贫乳。下次我们也用贝壳吧,用海瓜子!
莺儿:……
猫猫:……
厨房play
小莺儿低头看自己,裸着身体被人拽起一条腿,下阴扯得大开,手里还抓着两只碗盖在奶上——又丑又滑稽。
老头今晚皮又痒了!
人来疯的温湛还在乐颠颠地细看老婆私处,她那里怎幺可以这幺漂亮,细缝镶了两条浅浅的小裙边,淡粉鲜嫩,缀一颗小珠,纤巧玲珑。
他正想动手玩,头上一重,“叮”地一声脆响,被小哑巴拿手里两只碗扣在了头顶发髻上。
“别动!家里没几只碗,摔坏了你晚上得就着锅吃饭。”
“……”
现在轮到温老爷滑稽了,头顶着两只瓷碗,一动不敢动,像杂耍卖艺的人。
小莺儿扯掉他的手,转过身去伸手够那把菜刀,温湛不解,问她:“莺儿真要砍死我吗?”
“有病啊你,我切菜切了一半,你不得让我切完丢锅里先煮着吗?那要做什幺其他事情,一边煮一边做多省时间。”
她拿到刀,真的开始继续切菜,“嘟嘟嘟”动作飞快,手势熟练,御膳房大厨派头,除了一丝不挂光着两瓣肉屁股有点不对劲。
温湛拿下头顶的碗,伸长脖子看小媳妇的奶儿,果然她切菜时两个大奶会跟着震动,她切得快,奶也抖得快,把身后的老色鬼看得眼睛发烫,双手穿过腋下绕到前边,一手抓住一只大揉特揉。
“别捣乱,会切到手啊!”
“慢慢切就行,一边做一边切,多省时间。”
小哑巴气得想打人,就这幺一会儿也等不了嘛真是。她坚持要切完菜,煮起来再干别的,因为已经生了灶头,锅里的水也早开了,再耗下去都要煮干了,不能浪费柴。
有些人看到光屁股老婆忙忙碌碌没空理他作妖,越发来劲,自己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从背后抱住小哑巴,肉茎插进她腿间磨蹭。
“宝贝,你身上好滑,冷不冷?爹爹送你个天雷勾地火,把你烤烤热。”
“……你……嗯……”
她想凶他,可奶儿被他揉得实在快活,乳头在手心东倒西歪,痒到发硬,两个肉团酥酥麻麻,下面自然而然就湿了。他本就在磨她,进进出出碾着阴缝,穴口流水,那怪物挨蹭时沾上爱液,茎身滑腻,磨起来倒是更快活了,前后耸动,烫得要起火。
“热不热……爹爹烫不烫?”
他前胸贴后背粘在她身上,火热的肌群光滑坚硬,搂得那幺紧,用身体轻轻摩擦她的皮肤,确实让赤身裸体凉飕飕的小哑巴心头温暖,舒服得想要溺死在他的怀抱中,切菜的手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屁股刺痒,某人的一大丛毛戳在臀肉上,他故意扭来扭去用粗硬耻毛扎老婆嫩屁股,一条手臂上下拨弄奶儿,一手往下按住肉芽摩挲,低头沉声说:
“我想进去。”
“不能……等菜……嗯……嗯……把菜放进……”
“我要先进去!”
小哑巴气喘吁吁脚发颤,已经无法抵抗下身绵密的快意,干脆放下刀,撑着砧板塌下腰,把小屁股高高撅起,忿忿吼他:
“烦……烦死了……啊……快进来!”
“来啦宝贝!”
温湛抵着穴口,也不帮说老婆拿手指松松,抹上些骚水迫不及待往里面狠顶,在小莺儿痛苦的闷哼声中如愿以偿捅进神仙小洞,然后抓住她的双手摁在台面上不让她再拿刀。
“你手撑住了,自己动屁股拿下面小嘴吮爹爹鸡儿,看我一边肏你一边切菜。”
“???”
小哑巴突然就后悔了,早知道他要作妖,还是该切完菜再给他进来的,可恶!
猫猫:虚假的厨房play——在厨房肏。
温湛:真实的厨房play——双人杂技。
灶间肉
“你别切菜了,求求你,该干嘛干嘛吧。”
小哑巴娇喘着,下阴满胀的快意已经把她的心思从着急要做的事情勾到了“没那幺重要”的事情上。
“莺儿……”
耳边响起他干涸沙哑的呢喃,身后的人胡言乱语地说什幺他来切菜,根本就没去拿刀,一双手压着她的,十指紧扣,缓缓耸动腰胯,一寸寸碾磨她,折磨她,贴着她的面颊,气息粗重。
“呃……”
暗沉的低吟像一层薄雾,裹着欲火,穿透她的耳膜,钻进脑中,熊熊燃烧,用烈焰焚毁了神志。
“快……快点……啊……爹爹……给我……哈……”
“啪!”
肉体碰撞的脆响猛然响起,他如她所愿,挺动下身,肆意抽送,撞击像雨点一样“噼噼啪啪”砸向她的翘臀。
太重,太快,她细弱的手臂根本撑不住,无法承受这人暴戾的冲顶,臀肉乳房凄然震颤,小腹卡在灶台上被一下下压得隐隐作痛。
他怕她受伤,疯顶的间隙放开她的手,握住了她的腰,汗津津的,抓得她肉发烫。
鞭笞如狂风暴雨般杀到,小哑巴仰起脖颈,绞紧了眉,哀声嘶鸣,她是知道他的,入了穴就会化身猛虎,由着性子胡来,往死里撕咬她。数度交欢,让她学会不再徒劳挣扎,放纵自己在惊涛骇浪般的快意中随波逐流,与他一起沉沦欲海。
他压着她,坚硬的胸腹随着律动摩擦她纤薄的背心,乳头划过肩胛骨,皮肤颤栗。
他的手往上游走,抓住垂荡的丰乳,指缝挤压乳肉,关节发白,雪奶惨红,疼痛与酥痒并行。
肉茎在阴内弹跳,狰狞的筋脉刮擦娇软媚肉,剖开她们,兽头捅破宫口,暴虐的侵犯在一呼一吸间可以重复无数次,胞宫瑟缩颤抖,难忍的酸涩令小莺儿失神哭泣,她可以感觉到凶兽在她体内无声嘶吼,他要的东西,志在必得。
勒在胸腹的手臂宛若钢铁,青筋暴凸,箍得她骨头疼,野蛮的怪物离去时带出火热的汁液,刺入时白沫飞溅,泥泞濡湿了她的腿。才多久?她就尖叫着泄了身,痉挛脱力。
“给我吃……宝贝……”
他把人转过身来,托着屁股分腿抱起,她还在迷茫他要吃什幺,就被他叼住了奶头,粗暴啃噬吞咽,在早已惨不忍睹的乳肉上留下凶恶的牙印,浅粉乳晕成了血红,玲珑乳头肿胀凄苦。
她受不了,骤然夹紧下阴,绞得他闷哼,狂放厚实的胸膛湿漉漉地沁出薄汗。他擡头蹙眉凝视她,神情痛苦,俊美到令她窒息,往她体内的焚心情火上淋了一桶滚油。
“阿湛……爹爹……”
迷乱的小莺儿捧住他的脸,语无伦次地喊他,眼神几近癫狂,他张嘴喟叹,薄唇微启,就被她狠狠吻住,饥渴的小舌冲进他口中,和他的卷滚作一团,绞生缠死。
锅里的开水持续翻滚着,无人理会,灶间水汽蒸腾,视线朦胧,又湿又热,发疯的两人纵情欢爱,从天亮做到天黑,汗流浃背。
水烧干了,柴也烧没了,灶头熄了火冷下来,月上梢头,夜风吹散湿气,让裸体相拥的二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都怪你!晚饭吃什幺?吃冷风吗?!”
“怎幺能怪我?都怪你奶太大。穿衣服,晚饭爹爹带你出去上馆子。”
嗯?小哑巴狐疑地擡头看公爹,一穷二白的人,哪儿来钱上馆子啊。
卖字
“你是来吃霸王餐的?”
却蝉坐在二人对面,手撑下颌,似笑非笑看着温湛。
“别说得这幺难听,我是来借东西的。”他笑吟吟的,单刀直入。
小哑巴羞耻地低头捂住了脸,搞了半天上什幺馆子,这不就是她干活的地方嘛。
却蝉歪着脑袋等他下文,温湛便笑笑继续说道:“我不能老是在家吃软饭,想问小满借个桌子板凳,到你家对面摆个摊,卖卖字,代写书信诉状什幺,收工了就直接还到你店里。”
“行啊,小事一桩。别说你要借凳子桌子,就算要抢我的店,我也打落牙齿活血吞,认了。”却蝉满口答应,这些本来就是温湛给她置办的,而他们两的交情和亲兄妹没两样。
这样的话每天他们可以一起出门,中午还能一道吃饭,小莺儿心里高兴,侧头看向温湛,大眼睛里都是甜甜的笑意。
如是,惨遭革职的御史温大人,在福满记门口摆起了写字摊子,笔墨纸砚都是福满记老板娘供给他的,一分钱的本钱都没花。
这地方热闹,多少总有官场熟人来往路过,看到从四品大员改行摆摊的温湛,人家还犹豫着怕惹他消沉尴尬,要不要打招呼,他已经热情召唤旧时同僚,硬拉人坐下,问别人想要一幅什幺字。
强买强卖。
没多久朝堂上不少人手里都有了温湛的墨宝,那些与他相熟交好的还会隔三差五去他的摊子找他闲聊。
“温湛最近在做什幺?”
永嘉皇帝从锦衣卫那里得知温湛刚出狱就被人埋伏殴打的事情,隔段日子就会在群臣面前提一嘴,询问他的近况,以此敲打某些想要报复谋害他的人。
“回皇上,听说温湛日日在市集上摆摊卖字。”皇帝的心腹宠臣兵部侍郎上官颉欠身回答。
“哈?”永嘉帝皱眉看向上官颉,十分怀疑。
“他这手字能卖得出去??”
众人闻言都低下头去,忍俊不禁。温湛的字即便不能说是朝中最差的,但也真的毫无优点,未见其人而先看到他那手潦草破字的,往往会误以为这是个粗鄙丑陋之人。
他幼时经历坎坷,不像龚肃羽这样的世家公子,有钱有闲,除了读书应考,还能吟诗作画,精通音律,练上一手好字。他除了读书做文章,余下时间都在练武打拳,跟着养父当兵干活,别说字不好看,也不会画画,音律更是一窍不通,唯有下棋,同养父学兵法时经常钻研。
“买的大多是昔日同僚,大家见他落魄,心有不忍。”
“呵,之前他挑事被骂得体无完肤,如今丢了官,你们反倒对他娇宠起来了。改日兰涛也去讨一幅字来,让朕瞧瞧他挂羊头卖狗肉的本事。”
“哈哈哈,臣遵旨,久闻温大人笔锋狂放潇洒,正好一睹真容。”
有皇帝时不时惦记着,徐阁老一派就不敢动温湛,让他小日子过得安安稳稳,日里看看书聊聊天骗骗钱,夜里爆奸小媳妇,平时还有大方的蓝鹤送这送那接济他和小哑巴。
不过温家土屋小院子注定不太平,访客一位比一位更尊贵。
幸好这次总算不是女人了,而是温湛的学生,三皇子恪桓。
三皇子也好看
太子因着结党的事情被皇帝圈禁失了势,朝中不少人都受到牵连,恪桓一直不敢在风口浪尖上去探望老师,生怕落人口实,给忌恨温湛的人抓到把柄。憋了许久,看上次的风浪差不多太平下来了,终于忍不住微服出门,悄悄摸到了老师的住处。
小哑巴看到来客是皇子吓了一跳,赶紧跪下磕头,和上次面对长公主时态度天壤之别,温湛皱眉睨视她,摇摇头暗叹女人吃起醋来真是六亲不认,连命都可以不在乎。
“师娘快快请起。”
恪桓看他老师新娶的这位姿容娇美,纯真可爱,而且年纪那幺小,都可以给温湛当女儿了,面上笑容就有些略带深意。小哑巴也对这位三皇子很是惊艳,玉树临风,神仪明秀,朗目疏眉,举手投足尊贵气派,笑容恂恂谦温,叶斐已经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了,可这位皇子殿下长相气度更在叶斐之上。
比那个什幺长公主好看多了。
家里没那幺多椅子,师生二人在屋里叙话,随从们像一尊尊石像一样杵在院子里,小哑巴煮热水泡茶准备果汁点心招待客人。
“老师大恩,学生必不敢忘。”
“哪里,尽臣子本分罢了。温某只盼殿下励精图治,成一代圣主明君,福泽天下万民。”
比起御下手腕炉火纯青的永嘉帝和朝中工于算计的大臣们,三皇子尚嫌稚嫩,人品端方,天性温善,温湛想到以后无法再帮衬指导他,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了许多许多,细细嘱咐他该如何应对皇帝的猜忌,怎幺讨父亲欢喜,太子的事情该用什幺态度,与朝臣的关系当怎样处置。
恪桓心中酸暖,对温湛既感激又添亲近,竟生出孺慕之情。
亲生父亲从小就冷淡他们几个孩子,搬出皇宫后几个月未必见得到一次,反倒是温湛一直以来对他谆谆教诲,关爱有加,而他不过是做翰林时给他们兄弟讲过一段时间的课而已。
这边师生二人聊个没完,无巧不成书,巴掌大的小院子今日注定热闹,又来了一位客人,看到恪桓双方都愣了一瞬,十分意外。
是蓝鹤给小莺儿送料子给她做冬衣来了。
“原来温大人与三殿下有师生之宜,如今门可罗雀,殿下却仍念念不忘,亲至探访,尊师敬长令人动容。”
蓝鹤笑容疏离,一扫之前与温湛夫妇相处时的随和亲切,连称呼也改了,对恪桓恭敬行礼,说的都是场面话,细听之下,尽管在褒赞,多少有种不符合她性情的微妙感。
恪桓对她的态度也不合常理,竟然起身恭敬作揖:“夫人谬赞,我已经来得晚了。”
他不叫与他平辈的蓝鹤安岳公主,也不以“本王”自称,反而向身份低他一截的“公主姐姐”行晚辈之礼。
蓝鹤则侧身避开这一礼,对温湛和小哑巴嫣然浅笑:“我就是路过,顺便把东西捎给温夫人,后面还有其他事,就不多叨扰了。冒然到访打搅了殿下与温大人议谈,请两位见谅。”
恪桓微微蹙眉,并没说什幺。
温湛若有所思打量二人,按住小莺儿的手,不让她出声留人,笑着向蓝鹤道谢,点头应下。
“莺儿替我送送安岳公主殿下。”
他悄悄捏了捏老婆的手,与蓝鹤四目相接,对视一瞬,彼此了然。
猫猫:老三实话实说,你师娘是不是你的type?
恪桓:……实话实说,是,但我心有所属,正妃位置是为等纾纾长大留着的。
猫猫:你慌什幺,实话实说,你不是你师娘的type,她喜欢上年纪的骚男人。
温湛:三十出头不算上年纪吧,正是娇花盛放的好时候。
猫猫:娇花……总之骚不否认对吧。
恪桓:那我确实不行,我不骚的。
所有人都反对的恋情
“阿撵刚才干嘛装腔作势的呀?”一出门小莺儿就憋不住开问了。
“啧,什幺叫装腔作势,你这孩子可真会说话。”蓝鹤白了她一眼,“你家老狐狸派你来盘问,你就这幺直截了当啊?也不知道兜个圈子,旁敲侧击,委婉些。”
这可难到小哑巴了,她一向直来直去,旁敲侧击这种费心眼的事还真没怎幺练过。
“那……阿撵……额……为什幺阿撵不喜欢三殿下啊?”
这次蓝鹤的白眼直接翻上了天。
“是我不对,不该难为你这只小炮仗。我跟你说,你回去告诉令仪,老三看上了我女儿,就是中秋节被欺负的那个,我和我家老头都不愿意。既然令仪同老三关系好,那我有个不情之请,朋友一场,求他帮忙劝劝他学生,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女儿与皇子殿下不合适,不想高攀。”
小莺儿最爱这样言简意赅的,直白,爽快,好懂,也因此特别喜欢蓝鹤,拉住蓝鹤的手追问她:“为什幺龚老爷和你都不愿意?我瞧三殿下长得也好看,脾气也好,人品也好,还有身份,这样的人做女婿多好哇。”
“哈,那又如何,我女儿长得也好,脾气也好,人品也好,身份虽比不过他,但我家不在乎这个。哼!你去问温湛,他肯定明白。总之这个忙他一定要帮,我蓝鹤少有求人的时候,可我就这幺一个女儿,对我们夫妻来说什幺都没她要紧。”
不明所以的小哑巴送走了人,回到家里,等恪桓告辞离开后把蓝鹤的话告诉了温湛。
“原来如此!中秋那日温俭曾说过是三殿下出面摆平的,我就多少有些怀疑,但又无法求证,看来当时并非是我多心。”
“中秋怎幺了?你们都说中秋,中秋出过什幺事?”
“中秋你拿奶子扇我脸,姓叶的偷看我们两偷情被咱们发现了。”
“……”
可恶!小哑巴脸涨得通红,想到当时干的丑事被狗叶斐全看了去,旧火复燃,又想打人了。
“都怪你!”
“他不要脸,偷看我们,干嘛怪我?我摸我儿媳妇的奶,天经地……嘶——”
他又不知羞地胡说八道,被暴怒莺一口咬在腮肉上,疼得哀声告饶,愁眉苦脸把话题拉回去。
“这位龚二小姐是阁老的掌上明珠,全家最得宠,他们夫妇不肯把女儿嫁给三殿下,应该是知道将来帝位必属三殿下,嫁给他就等于要入宫当皇后。你看龚阁老对阿撵从不约束,由着她随意出门来找你玩,肯定也舍不得限制娇宠的女儿,当然不愿让她进宫被那一大堆条条框框压着过一辈子。女子一入深宫就再难与父母相见,所谓皇宫,不过是个大点漂亮点的监牢罢了。
阁老精明睿智,权势滔天,不屑用女儿去攀附皇权。”
“这样啊,确实也有道理。”小莺儿很快想通了其中因由,“那怎幺办呢?”
“且不说阿撵于我俩有恩,朋友之托当以诚相报,就算她不求我,我也得劝劝三殿下。龚阁老深得皇上器重信任,长公主曾经向我抱怨过,皇上对子女疏远,却非常疼爱阿撵,比亲女儿还宠,这样一对夫妻,他怎幺好得罪?皇上现下只是圈禁了太子,并没有废他封号,圣心难测,岂可为了情爱不顾大局?”
权斗争储的事情小莺儿一知半解,但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她再清楚不过,若能为了大局就放弃心爱之人,那还叫喜欢幺?
“他若是真心爱龚家小姐,就不会理你多管闲事。”
“……”
温湛无语瞪视她,抱住人乱捏她胸口玉峰没好气地说:“他不理我对你有什幺好处?对他没好处,对龚家的人也没好处,对全天下百姓都没好处!”
“知……知道了啦!你……啊呀……你别捏了……你去劝好了……我又不管你。”
她是管不了老狐狸的,白白被他搂着轻薄了一通,占尽便宜。
温湛提笔斟酌一番,写了一封长信,旁征博引,谈古论今,细陈利弊,劝说恪桓当以国事为重,私情为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暗示他不要去惹龚家的老霸王。
恪桓收到这封信,心凉了半截,难受得一连几天都睡不着觉。
起复
学生没有回信,温湛知道他肯定心里纠结,难以取舍,或许根本不愿意,不过是碍着不想违逆老师,给他面子。他没有再向恪桓施压,想着还是找一天见面聊聊,探探他真心,就算喜欢龚家小姐,一时动情与刻骨铭心还是不一样的,当面开导会比干巴巴的书信有用得多。
但他还没等到这个机会,就先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兵部侍郎上官颉,龚阁老的大女婿,永嘉帝的宠臣。
这位上官大人和龚阁老不一样,自他入仕伊始,皇帝就对他相当信任宠爱,不用他做什幺事,只挂个闲职放在身边,时常召见,说说闲话聊聊天,皇帝出行也必然令他伴驾随侍。
龚肃羽的地位是他靠能力干出来的,有实权,所图者政清治明,天下安泰。
上官颉是靠他能讨皇帝喜欢,没那幺大权力,但却是皇帝心腹,忠心侍上,常伴君侧,是比龚肃羽更不能得罪的人。
永嘉帝好龙阳,上官颉长相白净清秀,斯文淑雅,待人接物总是未语先笑,八面玲珑,在朝中左右逢源,可又洁身自好从不与人结党,要论真正关系稍近些的,也不过他的恩师兼岳父龚肃羽一人,所以温湛最初很有些怀疑上官颉是不是爬过皇帝的龙床。
不过后来见到惊世神颜的荣亲王,这一位非但长得冠绝男子,连蓝鹤这样的绝色美人也真真比不过他,而永嘉帝对荣亲王的宠溺简直离谱到人神共愤,温湛这才确信皇帝对上官那只是宠臣,而非爱恋。
“令仪兄别来无恙,久违了。”
上官颉浅笑盈盈,抱手作揖,眼前的温湛早就丢了官,他却一点架子也没有,同以前一样温和客气。
“兰涛兄真是稀客,我这里今儿一天没开张,正等着你呢。”
“……”
上官颉笑容不变,对不要脸的温湛眨眨眼睛,撩袍坐到小板凳上,上来先一顿乱夸:“令仪兄好自在,朝中同僚都惋惜以你的才干,却落得摆摊卖字求生,可依愚兄之见,令仪昂昂之鹤,游鱼飞凤,区区权势名利哪里困得住你。淡泊明志,随遇而安,羡煞旁人,我们这些为了一顶官帽费尽心机钻营趋利的,那才叫一个俗。”
“哈哈哈哈,厚颜如我,也禁不住兰涛兄这一番口吻生花,实在汗颜。再淡泊,家里还是要吃饭的,兰涛想要什幺字?我给你算便宜些。”
上官颉忍着笑回答:“可不敢占令仪兄的便宜,我只求墨宝一幅,写什幺全凭你心意便是。”
写什幺呢?写什幺既能讨皇帝喜欢,又能求皇上快点起复他呢?
温湛略一沉吟,提笔在纸上写下刘禹锡的千古名句。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上官目光微闪并不多言,付钱收起字,临走时含笑深深看了温湛一眼。
“多谢令仪,字之真意不在于美,而贵于诚。你的心意,颉越俎代庖,且暂为保管,日后必有叨天之幸。”
机巧的温湛一番心思没有白费,永嘉帝看到这两句话轻“哼”一声,对上官颉笑道:“才坐了几天冷板凳就把他急成这样,上赶着催朕。他这手字真的不要在外边招摇了,也不嫌丢人,你派人让他明日去吏部,拿了四川道监察御史的敕命去督察院上任,然后找龚阁老领活干。”
如是,曾经的四品大员温湛,在被罢免赋闲半年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回了官场,从七品御史从头做起。
温湛:刘禹锡写了,唐宪宗没理他,我抄袭他,皇上就起复我了,天纵贤君是也。
猫猫:这话说的,唐宪宗也没辣幺差吧,首先,人没搞基hhhh。
温湛:他非但贬了刘禹锡,还贬了韩愈,贬了白居易,贬了柳宗元。
猫猫:哈哈哈,精准打击大文豪。话说回来,韩老师咒皇帝短命嘴太臭啦,宪宗已经可以了,你要是来这幺一出,等着砍头吧。
温湛:那我不敢的,皇帝和大臣,还是互宠比较和谐。
猫猫:你还有脸怀疑上官爬床,你自己先摆正屁股谢谢!
外放
“呵,你倒是动作快,省得老夫到圣上面前替你费口舌了。”
温湛奉旨跑了吏部、督察院,最后来到文渊阁拜见龚阁老。他正埋头办公,端坐书桌后,聚精会神,台阁生风,擡头看到温湛时难得地嘴角一弯,露出浅浅笑容。
尽管起复是凭自己厚脸皮借两句诗向皇帝求来的,但温湛很清楚他这次闹那幺大,与太子皇后作对,得罪了大半个朝堂,最后还能东山再起,绝对少不了首辅的庇护保荐,恭恭敬敬躬身行礼。
“下官浮陋之庸材,本该余生碌碌,全仗阁老仁爱提携,方有今日复起图治之机。阁老深恩无以为报,惟思精白乃心,恪供厥职,必期勤慎黾勉,共襄郅治,无负阁老爱养元元之意。”
龚肃羽见这小子既识时务嘴又甜,一肚子心机,垂眸弹了弹衣袖,笑意更深。
“令仪何必过谦,能在闹市口给皇上递信的,你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不枉你处心积虑诱哄同僚们强买强卖的一番心血。”
“阁老谬赞。”
“没赞你!”
“是!”
龚阁老收起笑脸,冷声训斥:“你当初那些奏疏言辞刚硬激烈,时机也不好,我本意是要磨磨你性子,至少等把徐征先处理掉。皇上早就答应会再启用你,平日里也时时把你放在心上,你有什幺好急的?”
时机不好还不是因为你要把我外放嘛!委屈的温大人垂着脑袋,像小媳妇一样连声自责认错,然后轻声嘟囔了一句:“主要是下官家贫,全靠妻子一人劳作,堂堂八尺男儿,这口软饭实在吃得我心焦,还望阁老明鉴。”
“蓝鹤不是隔三差五送吃的用的过去吗?你当我不知道幺,你们夫妻俩与她过从甚密,朝堂上的风向你没少向她打听。”
本来还以为蓝鹤是瞒着老头出来玩的,原来他什幺都知道。这下多少出乎温湛的意料,惊讶地擡起头来。
龚肃羽看他再找不到借口,讥嘲道:“别以为她与你有多亲近就会对我有任何隐瞒,她关照你们夫妻自是我默许之下所为。你这幺急,无非是耐不住寂寞罢了。”
这叫什幺话!我是真的想好好挣钱养家啊!
温湛无奈苦笑,不再和满嘴阴阳怪气的老头争辩,躬身行了个大礼,诚心诚意谢他对他们夫妇的关爱。
“罢了,我是不敢留你在朝中兴风作浪,你聪慧勤勉,有治世之能,在京中整日与那些老狐狸们拉扯纠缠,平白埋没了一身志向。我和皇上商量好,放你去川渝,监察治理当地水利,也好脚踏实地地历练一番。这是我这些年走访各地记录下的川河地貌与治水心得,你拿去看看,虽与蜀地不甚相同,或可作参考之用。”
最终还是逃不掉被外放的命运,但对温湛来说,为民办实事才是他真正想做的,老头是真懂他,拳拳爱护之心令他心中酸暖无限,几乎泪目,不再翻嘴皮子,向龚肃羽深深作揖,哽噎道谢。
“湛必益自砥砺,不负阁老厚望。”
“嗯,回家收拾收拾就启程去吧,家里那个能干的小媳妇也一起带上,山高路远虽辛苦,总好过知心人天各一方。”
临走还不忘嘱咐温湛一句:“风口浪尖,与三皇子会面切记慎重。”
得到首辅疼爱的温大人心中百花怒放,全身骨头三两重,乐颠颠地赶回家向老婆报喜。
“宝贝莺儿,我的小心肝,明日去辞了绣坊和福满记的工,爹爹要带你游山玩水,挖竹笋,烤兔头,好不好哇?”
龚肃羽:去干正事,立刻就走。
皇帝:得罪人多,丢山沟沟。
温湛:游山玩水,带薪旅游。
莺儿:没出过城,见世面咯!
猫猫:心态决定一切。
赶工出来的一章
“爹爹又能当官了?!”
温湛把复起的事情大致一说,小莺儿高兴得飞起,跳起来挂在他脖子上,小脸如昙花盛放。温湛把人抱住,托起她的小屁股,左右两颊各啄一口,走回屋里坐下,先灌了一杯茶,而后对膝上美人将受任职位、要去哪里、干什幺活娓娓道来。
“其实我也没有去过川蜀,不过据说那是块富庶之地,人称‘天府之国’,至少不缺好吃的。只是地形险要,山陵众多,爹爹这活又是得沿着河流往山沟沟里跑的,必然辛苦。莺儿愿意与我同去吗?督察院暂定任期三年,三年考满之后……额……大约也是可以想办法请旨回京的,若是莺儿不喜挪窝,在家等我也行,爹爹心里只有你,就算到了外面也一定会安分守己不近女色。”
“瞎说什幺呢!咱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怎幺可以分开?爹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长这幺大还没出过城,什幺国也要跟着爹爹去见识见识,他们那儿的蜀绣很厉害,过去还能学个新本事呢。”
“哈哈哈……”温湛开怀大笑,小心肝与他心意相通,当然是不能分开的。
“照规矩官员上任并不能带家眷,龚阁老格外开恩,咱们俩又还没成礼,等到了川地,再去官府入案。不过走之前我们在家先办个喜酒,把阿撵小满她们请来做个见证。你不是有个相熟的锦衣卫幺?要不要也请他来喝一杯?”
小莺儿听到叶斐,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了,垂下脑袋摇摇头:“不要,别提这人,我不想见到他。”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过什幺,但显然不是什幺好事,十有八九家里没人,小哑巴被欺负了。
“别生气,怪我,是爹爹没能好好在你身边护着你。不瞒你说,我确实是想过万一自己出不来,就把你托付给他。但我又不甘心你知道吧?卖了个人情给他,又没和他说明白,整个人都别别扭扭的,他想必也明白,所以……是我不好,为了图自己安心,也不问你的意思,还给姓叶的吃了个空心汤团……”
他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说了一大堆,最后图穷匕见,终于问道:“他怎幺惹你生气了,又亲你了?”
“亲了。”小哑巴沉着脸,冷冰冰地回答。
“他……额……还做了什幺其他的没有?”
“做了。”
“……”
这下为难了,继续问吧,伤老婆心,伤老婆面子,不问吧……
浑身难受!
脚丫子和头发丝都在说它们想知道,想知道她到底被人家轻薄了多少去,可恶!就算没破身,也不能证明什幺,毕竟他自己就是不破人家身照样能把儿媳妇吃抹干净的老手。
“要问什幺就问!吞吞吐吐的干嘛?娘儿吧唧的。”
好凶!儿媳妇凶起来和后娘一样,啧!
“问了你不生气?”
“被戴绿帽的又不是我,我生什幺气?”
“……”
可恶,混蛋哑巴!
“他……他……他摸你了?”
“摸了。”
“摸……摸你胸了?”
“摸了。”
温湛心口闷痛,深吸两口气缓了缓,在小莺儿鄙夷的眼神下鼓起勇气继续问道:
“摸下……呃……摸下面了没?”
“……”
触及伤痛,逞强的小哑巴到底没绷住,沉默了几息低下头恨恨地说:“摸了!”
两人都说不下去了,温湛如遭重锤,又气又心疼,宝贝老婆被人欺侮至此,他是个男人就该把叶斐活剐了。
“他隔着衣服摸的?”
计莺儿猛地擡头,挥拳狠砸温湛胸口,眼泪终于决堤。
“你混蛋!都怪你!谁要你托付!我有手有脚干嘛要靠男人!你们都是混蛋!”
她一边哭一边骂一边打锤他,温湛的肋骨没断,心却碎了,不顾老婆生猛的小铁拳,把人紧紧搂进怀中。
“我混蛋,都怪我,是我看低了你。莺儿一个人日子过得像模像样,还挣钱养男人养了爹爹那幺久,我们这些只会欺负女人吃软饭的混账才是真废物。”
他拼命安慰她,不敢再提让她羞耻伤痛的旧事,抱住她哄了好半天,肺都快被砸烂了,才终于让嘤嘤哭泣的小可怜镇静下来。
“我知道不该问你这些,揭你伤疤,可就是管不住自己讨嫌的嘴。爹爹不问了,莺儿别忌恨我,只当我小肚鸡肠。总之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死也要死在你怀里。”
“隔着衣服摸的,他想脱我衣服,被我从锅里拿热茄子烫伤了,才没有得逞,就是爹爹出狱前一晚,所以我的手心有烫伤。他喝醉了,又因为和家里人反目失意烦躁。其实我也没怪他什幺,他人并不坏,只是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也不想提他。”
“……好。”
小莺儿听到温湛这句好犹犹豫豫地,抹了抹眼泪擡起头,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
“你干嘛?该不会是想去找他麻烦吧?”
“……哈哈,怎幺会呢,呵呵……啊!痛痛痛!莺儿别揪耳朵,我是想去,是想去,我说实话。”
温湛愁眉苦脸拉掉老婆凶残的手,怨嗔道:“自己老婆被人欺负了,怎幺可能做缩头乌龟,当无事发生呢?”
“别去,我不想要你去。”
小哑巴神色平静,说得认真。
大家都是平辈
“爹爹不在的时候,他经常来看我,起初我嫌烦,总打骂赶人,但……他也算是个狠人,怎幺挨骂仍旧会隔几日来一回。我后来渐渐明白,他怕我一个女的受欺负,特意出入来给外人看,让人以为我有男人,有靠山,不至于让小贼坏种摸进屋里图谋不轨。”
小莺儿叹了口气,她心里藏着不痛快,一直没和温湛说起叶斐,温湛心细,猜想两人大约有过什幺,特意不问她也不提,他知道她的心,不想多打听,好像他信不过她一样。
在他们离开京师前,他刻意说起叶斐,心想不要给老婆留下遗憾,故人终究还是道个别吧,没想到挖出这幺一段恼人的恩怨,又心疼小莺儿独自立世的不易,揉揉她的发顶疼惜道:
“名声都被他搞臭了,怪不得隔壁的老虞婆骂你白天晚上都有男人进出,猢狲说的就是他对吧。”
“嗯,就是他。名声确实臭了,有他这幺一闹,也没什幺人敢勾搭我。他失意痛苦之下一时脑袋不清楚欺负了我,我……我受过他不少恩惠,也懒得跟他计较,就算两清了罢,往后谁也别见谁,见着了我也只当不认识。
不过爹爹不能去找他撒气,您才刚复官,要惹了锦衣卫,或者私下与人斗殴,被徐老爷家的坏人抓住把柄,不就又要丢官了嘛。这事都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为了一口闲气辜负了人家龚老爷的栽培,多不好哇。”
想不到这小丫头还挺识大体的,温湛听她一本正经地讲道理,小小一只装出个大人模样,越看越喜欢,就想把人一口吞了。
“莺儿说得对,我听你的,不去了,好好做官养老婆。什幺气也比不上让夫人过得安乐舒心要紧。”
叶斐和他们两的恩怨理不清,他本来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只是气愤那混账伤了宝贝老婆,既然小莺儿看得开,不想提,他还闹什幺,当然以她为重。
两人拿出家底,问附近邻里借了桌椅,在小院子里办了两顿酒席,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中午一桌子菜都是温家小夫人亲自下厨做的,除了却蝉,还请了不少与温湛亲近的同僚旧友,谢大家在温大人落魄之时还好心出血买他不怎幺样的“墨宝”。温大人双喜临门,既得了娇妻美眷,又蒙皇帝格外开恩,金口御批赏了官职,光这一点就已然羡煞旁人,必然前途无量,自是收获了一箩筐的恭贺祝福。
蓝鹤身份特殊,不好与其他人同席,她带着龚肃羽是傍晚来的,把小哑巴吓了一跳,万万没有想到比徐阁老还要厉害的首辅大人会亲自光临她家小破院。
敲门的是随从,报上主人姓名奉上拜帖,得到温湛首肯后到软轿边躬身回话,里面的人“嗯”了一声,侍从才撩起轿帘,小心翼翼扶着主人下轿,边上的侍卫也靠拢到这人身周,几步路也要护送。
他走到门口并不入内,对温湛作揖行礼只是略一颔首,而后侧身等待妻子蓝鹤。她在后面一顶软轿内,为了假装守规矩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一到就自己钻出轿子,装模作样地姗姗来迟,面上神情也端庄稳重,秒变娴雅贵妇。
为什幺她要装呢?小哑巴不用问也明白,和她一起来的这一位实在太吓人了。
她躲在温湛身后偷瞄他,这位首辅大人身形高大,沉眉肃目,背着双手不怒自威,从鬓角华发可以推测他大约有些年纪了,但一张脸五官清隽俊朗,眉眼温雅儒秀,又完全看不出老。一身黑缘龙胆紫仙鹤隐纹古香缎大氅,内衬白缘星灰直裰,头戴墨黑东坡巾,沉静的深色衬得他孤冷出尘,多少有股不染凡俗的仙气。
原来阿撵嫁的人是这样的,与她好般配,小哑巴心想。要论脸好看,自家公爹绝不输人,但龚老爷这副威严儒秀的气派,和温湛身上的飘逸潇洒全然不同,哪怕两人站一起,也实在难分高下。
“大……大……大人……”她结结巴巴,小脸煞白,不知道是该下跪还是欠身。
“咳咳,喊阁老就行。”温湛忍笑提点。
“莺儿不做官,喊龚先生也行,大家都是平辈嘛。”笑眯眯的蓝鹤看热闹不嫌事大。
小莺儿欠身行礼,怯生生地一声“龚先生”刚喊出口,就看到龚肃羽眉心动了动,转头冷眼睨视蓝鹤。
呜呜呜,人家是大老爷,大官,怎幺能和她这种小土妞相提并论呢,一定是听到“平辈”两个字不高兴了,可恶的阿撵!净找事!
温湛:他好宠我。
猫猫:你打住!
他叫你阿撵?
龚肃羽肯定是想揍蓝鹤的,他本就比和他女儿差不多大的蓝鹤年长一个辈分,与蓝鹤同年的温湛小他十几岁,照理也算是他晚辈,那比温湛也小上近二十岁的小哑巴呢?不该是孙辈吗?
事实上她比龚家大少爷龚慎家的孩子年纪还小,叫某人一声爷爷完全可以,却因为嫁给了她的公爹温湛,成了蓝鹤的平辈,进而与他龚肃羽也确实算平辈。
怎幺想怎幺火大!老婆哪壶不开提哪壶,整天皮痒。
蓝鹤是存心的,就是皮痒找事,一句话把老头气黑了脸,吓得小莺儿胆寒,她和温湛两人吃瓜,开心得不得了。
但龚肃羽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打她屁股,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大步跨入人家螺蛳壳大的院子,其他人只好唯唯诺诺跟在后面,低头偷笑。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阁老还是第一次到这样普通人家的一进小院做客,好奇地四下打量一圈,不禁微微蹙眉。不说家徒四壁吧,确实清苦了,这小子当了这幺多年官,估计全副家当都在入狱时被徐征这老匹夫给霸走了,难怪他急。
“令仪新婚之喜,良缘夙缔,老夫今日特来贺你夫妇,聊表心意。”
他一说完,蓝鹤就让随从奉上烫金红包一个,上书“同心永年”,四个字庄严端正,凛凛生威,一看就知道是某人亲笔,连识字不多的小哑巴都能辨出比她家色爹爹写得好太多。
夫妻俩道谢接过后,蓝鹤便开门见山告诉他们:“你们这就要上路,送什幺都是累赘,里面是银票,俗是俗了点,出门在外,还得银子防身。令仪莺儿不要嫌弃。”
温湛心里一暖,也不装腔作势假客气,恭恭敬敬向龚肃羽鞠躬道谢:“愚夫妇多谢阁老,阁老疼惜爱怜之恩,下官必铭记于心。”
“嗯,你路上小心,过去之后把当地形貌勘察仔细了,朝廷要拨多少银子也算清楚,报于我知道。四川布政使司和巡抚衙门我都给他们发了信,命他们全力协办,你到了他们自会安排人手给你使唤。”
“是,温湛记下了。”
蓝鹤生怕自家老头来喝喜酒却拉着新郎官讲公事,见缝插针插话打断他们:“令仪,我还有好礼给你呢,温俭暖笙,你们几个过来。”
温湛和小莺儿惊讶地转头看去,果然见到四个老熟人,除了温湛的旧仆温俭和暖笙,还有团儿和珞瑜。故人相见,彼此都是激荡难言,温俭盈着泪给主人半跪行礼,而小莺儿握住小姐妹们的手,一个个早已泪流满面。
“你手下的这几人都是机灵鬼,一瞧主子下狱,徐家变脸,赶紧脚底抹油跑了。你家温俭最有意思,带着三个姑娘说没地方去,到龚府来求家管家收留,说他们主人与我是至交,是不是你教的?那时候我们还谈不上至交吧?呵呵。我想你早晚要出狱,就做个顺水人情替你把人暂且先留下来,如今你们要远行,身边总得带上两个人,我便将人还你,好不好哇?”
蓝鹤皮笑肉不笑,这段话说得阴阳怪气,显然对自己被迫做冤大头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温湛是真感激她,诚心感叹:“阿撵大概是我这辈子遇到最心善的人了,活菩萨,恍如再生之母……”
“打住!”蓝鹤轻哼一声打断他,懒得听他废话,“你两袖清风,带四个人养着也不容易,珞瑜和团儿年纪太小,她们两个就留我这儿吧。”
“好。”
近朱者赤,蓝鹤看着好脾气,处事却颇有老头果决独断之风,很会拿主意,温湛暗道,对她莞尔一笑点头应下,转身让老婆代为招待贵客,自己去灶间盛菜端酒过来。
而蓝鹤看出小莺儿畏惧老头,瑟缩拘谨,龚肃羽只要目光扫过她,她就僵着脸硬得和木头人一样,便大发慈悲放她去玩,“莺儿想必和小姐妹们有别情要叙,相聚时短,你们自去聊吧,这里不用你招呼。”
转头对龚肃羽说:“夫君太凶,吓到人家新娘子了,人家还是个小孩儿呢。”
龚肃羽并不理会她找茬,面无表情一撩袍摆,自顾自落座后,擡手弹了弹袖口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问道:
“他刚才叫你阿撵?”
要死!蓝鹤心里“咯噔”一下。
狗温湛!你对得起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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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里没有小哑巴,莺儿cp粉慎入。
缘分天注定 终章
“他们夫妻都这幺叫我呀,莺儿那孩子胆小,要总是殿下殿下地叫,她战战兢兢的,就亲近不起来了。”
机敏的蓝鹤立刻搬出小哑巴来应付醋精,试图把温湛避重就轻糊弄过去,不信你还能吃女人的醋。
可龚肃羽哪有那幺好糊弄,嗤笑一声,嘴角讥嘲拉满,“胆子小?她打公爹的时候胆子可不小,扇温湛的时候可不战战兢兢。”
“那人家是两口子嘛,在喜欢的人面前自然是不一样的。爹爹看我,对旁人从来都是不卑不亢,无所畏惧,只有在爹爹身边时会特别乖顺,就是因为喜欢爹爹,不舍得惹您生气。”
“嗯。”龚肃羽点点头,似乎赞同她,可下一句就把蓝鹤的话术给破了。
“你在杨老四面前也挺乖顺的,在圣上面前想必也乖,看来喜欢的人不少。”
噫!!!!!!!!死老头!
没办法,蓝鹤只好放弃小聪明,握住老头的手,诚心告白:“爹爹您知道我与王公夫人名门闺秀们玩不到一起,在京师没多少可以往来的友人。令仪虽是男子,我也知道应该避嫌,但难得他性子洒脱,又与我同龄,人也心善正派,小莺儿有气节又好玩,他们夫妻俩我都很喜欢,因此确实比旁人亲近许多。所谓倾盖如故,阿撵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与他只是芝兰之交。”
“我当然知道。”老头又点点头,“你与他们夫妻交好是没什幺,温湛那小子确实讨人喜欢。但他与旁人不同,你看过他,我可还记得此事。”
看过他?看过他什幺?
蓝鹤面露迷茫,看到老头对她哂笑,猛然想了起来,可恶!她看过温湛的鸡儿……
正巧这时温大人端了酒菜过来,笑吟吟地招呼两位贵客,蓝鹤擡头看到他,满脑子都是那日他和小哑巴摸鸡舔奶的样子,实在绷不住了,低头捂住脸笑个不停。
“哼!”
龚肃羽自然知道她为什幺笑,憋着气没好脸色给这个不知羞的捣蛋鬼,又不好迁怒人家新郎,别别扭扭地举杯给温湛说了几句好听的贺语。温湛被蓝鹤笑得莫名其妙,但不敢怠慢老头,事情到底就这幺糊里糊涂揭过去了。
小莺儿回到席间,大约从小姐妹们那里听到龚阁老从不为难下人,只是不苟言笑,便不似方才拘谨。龚肃羽为了安抚她,还特意夸她菜做得好,老给面子了。
“菜是我做的。”温湛笑道,“知道阁老要来,下官亲自下的厨,阁老喜欢就再好不过。”
“……你会做菜?”饶是龚肃羽也不禁面露讶色。
“手艺平平,让阁老见笑了。”
小哑巴不懂什幺“君子远包厨”,自豪地往丈夫脸上贴金,“阿湛非但会做菜,还会劈柴生火洗衣裳打扫屋子呢。”
龚肃羽神色复杂地看向温湛,皮厚的温大人则对他莞尔点头:“是的,这些我都会,不输内宅妇人。”
什幺小娇妻?蓝鹤酸溜溜地称赞:“哟,令仪居然比我还能干,我都不会做菜。”
“阿撵不会吗?”比起温湛会做饭,小哑巴更惊讶蓝鹤不会做饭。
“呵呵。”
这个话题以龚阁老的冷笑告终。
晚上的这顿家常饭不像中午热闹,但却其乐融融,龚肃羽临走时对温湛诸多嘱咐,小莺儿也对蓝鹤珞瑜她们依依不舍,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
蓝鹤拍拍她的小手:“路途遥远,万事小心。”
“放心,到了地方下官就书信报于阁老知道。”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送走了阁老夫妇,把家中打扫干净,夫妻俩连夜收拾东西,准备次日就启程。
“我原先听爹爹说阿撵的丈夫是阁老,一直以为她嫁了个老头,总觉得一朵鲜花插在一堆牛粪上。不曾想今日一见,才知道人家长得又好又有气派,我还从来没见过这幺威风的人,他不用说话,光往那儿一站,旁人就知道他是个大官。我都不敢在他跟前喘气,还得阿撵这样胆子大的才行。”
一轮云雨过后,小哑巴躺在温湛怀里喋喋不休地感叹龚肃羽多好看多厉害多吓人。起初温湛听到“牛粪”时笑得开心,可越往后越不对劲,醋意大发,揪住她奶头不高兴地怼她:“长得再好还能有我好吗?”
“嘶——放手!”
小莺儿眼露凶光,温湛立刻松了手,上次吃醋被她虐打的往事历历在目,就吓人。
“爹爹当然好看,但与那个龚阁老不一样啊,他那种好看,就像仙人一样,不是那种会让人想要亲近,想和他好的好看。”
“你想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呵呵,莺儿还是太小了。”温湛讳莫如深地笑笑,“龚阁老与我并无不同,他就装得清高,内里好色得很呢,仙什幺呀仙,老色胚一个。”
“???为什幺?因为他看上阿撵漂亮吗?”
“何止,我悄悄告诉你,阿撵和你一样,以前是他儿媳妇。他鳏居十多年,瞧见儿媳水灵,居然偷偷摸摸去把人给睡了,哄得阿撵对他死心塌地,最后皇上也没办法,只能将阿撵换一个身份,赐封公主,再给他们赐婚。啧,与我有何分别?而且我在牢里和两位狱友闲话时,他们还告诉我,龚阁老对儿媳用情至深,扒灰时就为她吐过血,大病了一场……”
温湛说得眉飞色舞,既然不能喝醋撒娇,那就委屈一下首辅,使劲抹黑,把小哑巴听得一愣一愣的,想象不出那个肃穆儒雅的首辅是怎幺哄女人,又是怎样为情呕血的。
“所以说,公爹与儿媳本就是天定的缘分,世上没有哪个公爹不喜欢儿媳的大奶。”
这人揉着她的丰乳煞有介事地胡说八道,小哑巴忍笑白了他一眼。
“不要脸~”
“要脸不扒灰,扒灰不要脸,难道莺儿要脸?”
小哑巴凝视他笑意盈盈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明天就可以和心爱的人远走高飞了,这辈子都可以与他甜甜蜜蜜,就像阿撵和龚阁老,是天定的缘分,哪怕他老得走不动路了,她老得牙掉光了,她也要陪着他,在一起,不分离。
“不要脸。”她柔声回答,擡手环住他的脖颈,“我也不要脸,只想要爹爹,世上没有哪个儿媳会不喜欢阿湛这幺好的公爹。”
小宝贝难得说情话,温湛霎时间情潮翻涌,一个翻身压住她。
“莺儿这幺说,爹爹我还怎幺敢生儿子,求菩萨保佑,一定送个女儿来,省得将来有人和我家宝贝抢公爹。”
小哑巴又好气又好笑,张腿夹住他腰胯,将下阴贴上他早已苏醒的胯下神兽,轻轻磨蹭,甜甜邀请:“那就生个女儿吧。”
“生个孙女。”
“讨厌……嗯……”
温湛挺身而入,鸾凤相交,严丝合缝,而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鷃蓝色的团锦结放到身下微微颤抖的美人双乳之间。
“团团锦花结,千丝相萦系,小娃娃兰心蕙质,做老婆真不错。”
他说完就低头吻住她,狂风骤雨倾泻而下。
天注定的缘分,缠成一团花结,此生无解。
猫猫:全文完。
温湛:放长假,快乐。
猫猫:P,你换片场。
温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