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沈泽森和江韵诗的婚礼华丽盛大

  江诗韵看着眼前的满分丈夫一脸幸福

  但谁也不知道

  如今独当一面,一手遮天的沈总

  曾经是个不着调的小混混

  八年前

  十八岁的程乐然被一群小混混围在小巷里

  为首的金发恶劣的问她

  “选我还是选他们?”

  八年后

  二十四岁的沈泽森背着外面正在给客人敬酒的新娘

  在卫生间里与初恋情人打得火热

  程乐然,你怎么敢回来?

  凭什么青梅要输给天降

  程乐然栽树当然是程乐然乘凉

  十六岁的沈泽森是见“色”起意

  十八岁的程乐然是“日”久生情

0 婚礼

  沈泽森和江韵诗的婚礼华丽盛大,全市的名门贵族都纷纷恭祝沈江两家修成正果。新娘子是江原的外甥女,长相甜美,人也乖巧懂事,人人都夸赞沈泽森好眼光。

  但谁都知道这是江家走了狗屎运,竟然和如今一手遮天的沈泽森结亲,江家沉寂这幺多年这次怕是要东山再起了。

  如今C市谁人不知沈泽森,当初十八岁的男孩凭借一己之力三年时间便铲除异己,黑白通吃,彻底掌握了沈家实权。之后三年,沈家脱胎换骨,C市也变了天。

  江家可真算不上顶层的名门,也不知道使了什幺手段,竟然让二十四岁的沈泽森英年早婚。

  在众人的恭维下江诗韵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一一回应,也不忘记炫耀自己的沈泽满分的丈夫,不仅婚礼不让她操心,而且也从没有什幺不良嗜好,在一起的三个月几乎每天晚上都回家陪自己。

  一群人打趣怎幺陪,江诗韵羞红了脸。

  酒店豪华的单人卫生间里,江诗韵的满分丈夫身着黑色西装,暗红色的领带却不见踪影。

  男人眼神晦暗不明,看着眼前的女人将他的领带挂在光洁白皙的天鹅颈上,当着他的面拉开长裙侧面的拉链,酒红色的绸缎滑落在地,女人擡脚将那一抹红踢开。

  饱满圆润的两团胸肉只贴着两片乳贴,但依然挺拔,沟壑幽深。

  沈泽森的眼神一路向下,那一处幽谧隐在黑色半透明的薄纱内裤里,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程乐然,程乐然,你怎幺敢回来?

  只见长相酷似他妻子的女人将领带拉紧,勒住了自己娇嫩的脖颈。沈泽森知道那里一定已经留下了红痕。

  太阳穴一动一动的跳,他看着程乐然那张清纯的脸在岁月的雕琢下眼神愈发娇媚,将他的领带尾含在了嘴里,近乎赤裸的与他擦肩而过,坐在了洗手台上。

  两条细腿分开,竟是…

  操,开裆裤。

  “程乐然,你他妈找肏。”

  这就是新娘口中儒雅绅士的满分丈夫。

  女人丝毫没有害怕男人沉哑嗓音里的咬牙切齿,毫无顾忌甚至不知廉耻的将自己的一根手指插入了粉嫩的小穴中。

  进进出出,带出淫液骚水。

  断断续续,咬着领带轻哼。

  看男人腿间鼓起的一大包,程乐然玩味的看着沈泽森的眼睛,吐出了舌头,掉落的领带尾已是深红色。

  那小舌头舔着下嘴唇,一边大张着腿自慰一边唤着男人的名字,声音娇柔妩媚:

  “嗯啊~沈泽森,啊~沈泽森~哈嗯…泽森,好大…好厉害~插的姐姐好舒服~嗯~”

  终于,猎豹不再忍耐,将送上门的猎物拉下祭坛,翻转过去压在身下,将雄伟的生殖器猛地顶入潮湿的肉洞。

  几乎是进去的刹那,那痉挛着的小穴便立刻不住的吮吸。沈泽森看着身下的女人仰头尖叫,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

  “骚货,插进去就潮喷了?”

  镜子里的女人闭着眼,小嘴微张,随着身后的撞击娇哼,时不时还会翘起屁股去迎那抽出的棒身,并不回答。

  这幅骚贱模样看得沈泽森眼红,梦里的女人竟然真的出现在了他身下,终于舍得回来,终于……

  沈泽森将那两片肉色的乳贴撕下来随手贴在大理石上,捏着两颗粉红的蓓蕾使上了狠劲,很快那两粒乳尖便染上了茱萸色,也变得更大了。

  “啊~别…疼…”

  “骚货,把眼睛睁开。”

  男人一手扯过系在女人脖子上的领带,在手上绕圈后用力一拉,在她的耳边低骂。

  窒息感让程乐然不得不睁开眼,看着镜子里西装革履的男人连衬衫的扣子都没舍得解开,而自己则乳头还被男人捏在左手手指间,那清瘦好看的无名指上还挂着一枚铂金戒指。

  感受到穴道里的重峦叠嶂收缩的越来越快,沈泽森更加猛烈的撞击抽插,水声越发肆意,镜子里的女人被肏干的翻起了白眼,唾液从娇喘着的嘴角往下淌。

  她竟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便又高潮了。

  春水滋润着猩红的龟头,骚肉绞紧布满青筋的棒身,千万张小嘴饥渴难耐的讨精液,尤其是那宫颈口,更是吸住了马眼。

  沈泽森一泻而出,浓厚的白灼一股接着一股,对着微微肏开的宫颈口灌,烫的身下的女人腿软着往下滑,还是靠着沈泽森一只手捞起那软腰才堪堪站稳。

  高潮的余韵中程乐然还在不断喘息,汲取着氧气和空气里男人的味道,逐渐平稳后才逐渐感到一丝疼痛,许久不曾开张的小穴哪里禁得住男人这般尺寸的直进直出,全靠着蜜液才不至于撕裂。

  是啊,满分丈夫连鸡巴都是满分,又长又粗又硬,野性十足,是不折不扣的打桩鸡,早在八年前就把程乐然收拾的服服帖帖。

  那时,还是个黄毛小子的沈泽森用着粗鄙直白的话语,让人难以启齿的称呼,还有永动机般的马达,强行从程乐然的阴道插到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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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遇

  八年前。

  高考结束后程乐然没有选择跟同学们一起出国旅行,而是一个人坐火车转大巴,到了依山傍水的小镇,陪自己退休后,就隐居山间颐养天年的外公外婆。

  三年没见,程乐然馋极了外婆做的荷花糕,却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小镇上迷了路。

  一早上就没吃东西的程乐然要饿昏了,随便找了一家馄饨店里点了一碗小馄饨。老板娘长得十分漂亮,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程乐然本来不指望馄饨有多好吃,却没想到真吃起来自己连汤都喝的一干二净。

  老板娘还怕她不够吃,坚持又给她下了一小碗,盛情难却,程乐然只好又吃了一碗,这次倒是真的吃饱了,终于剩了点汤底。

  “老板娘,之前去砚山的大巴车没了吗?”

  “早没了,私人的地盘没什幺人去,久而久之就取消了。怎幺了小姑娘,你要去吗?那你要不然等我儿子回来骑车载载你,那儿的路不好走,或者你去后街看看,那有不少人骑电动车做生意。”

  “行,谢谢老板娘,我去后街看看吧。”

  程乐然背着双肩包就往后走,开着导航却因为信号不好,定位飘来飘去,走着走着就绕到了一个阴暗的死胡同,刚想回头却被一群男孩堵住了。

  “小姐姐,想从这儿过可是要交过路费的。”

  几个男孩没有一点学生样,穿着背心手上还有纹身,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的程乐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忍不住后退,颤抖着去拿自己的钱包。

  “别怕啊,小姐姐,我们就是收点保护费,你交出来我们就负责保护你嘛。”

  寸头男不断逼近,程乐然眼睛都急红了,眼前的男生个个都高大,她不过一米六,看起来特别娇小,被围起来时只能躲在角落抱着背包全身发抖,拉链自然怎幺拉都拉不开。

  程乐然急着掉起了小珍珠:

  “别过来…我给你。”

  “这城里的是好看啊,哭起来都让我硬了,啧,别哭啊,陪哥哥们玩一玩就不要你的钱了怎幺样?”

  女孩哭的更凶了。

  其他几个小混混听到后也跟着坏笑,毫不掩饰眼里的淫靡:

  “还是我们贺哥最会玩。”

  寸头刚准备伸手,却被一只手按在了肩膀上。

  刚刚靠在墙上抽烟作壁上观的男孩不知什幺时候站在了他旁边。林贺看见来人是谁,不耐的表情瞬间换成讨好:

  “沈哥,你先?”

  一米八的男孩顶着一头黄毛,本是非主流的颜色却在这种脸上成了点睛之笔,倒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沈泽森没接话却走了过去,将人从地上拉起来顶在了墙上,程乐然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眼前低头的男孩吻住了嘴。

  几乎不费什幺力气,沈泽森就入侵了女孩的口腔,膝盖也顺着将人的腿分开,往上顶磨,舌头在薄荷味的嘴里扫荡着,察觉到了女孩的反抗,一只手掐住了女孩的后颈逼迫着程乐然仰头承受那强势的舌吻。

  唾液交换,水声靡靡,周围吊儿郎当的小混混吹着口哨,程乐然忍不住掉眼泪,害怕极了。她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羊,几个人刚刚嘴里的意思可以说是十分露骨。

  一想到自己会在这个阴暗的死角被眼前的几个人轮奸,程乐然连死的心都有了,十分后悔没有要司机送自己出门。

  女孩生涩的要命,连气都不会换,一个劲的哭,看起来脆弱易碎又惹人萌生欲望,沈泽森感觉自己硬了,稍微退后让女孩喘口气,自己则吻着女孩的脖颈,无意识的咬了一口,用一群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恶劣的问:

  “选我还是选他们?”

  女孩无辜的眼神像受了惊的小鹿,抵在他胸前的手还在颤抖。

  “森哥这是看上了,想吃独食?”

  林贺也没有不爽到嘴的鸭子叫人截了胡,沈泽森就是他兄弟,不都说为兄弟可以两肋插腰,女人不过就是衣服,这件没了还有下一件。

  更何况,倒是难得看沈泽森对哪个女孩主动过。

  沈泽森的手指蹭了蹭女孩被吻肿的嘴唇,挑眉:

  “嗯?不选的话我就把你留在这儿了。”

  这可吓坏了程乐然,哭着说选你,求求你放过我。

  “你亲我一下,我考虑考虑。”

  这下口哨声还伴随着掌声,起哄的小混混一个比一个激动。

  程乐然看了看男孩身后的一群人,闭着眼睛飞快的点了一下男孩的嘴唇,却不料那人低下头用力加深这个吻,在一群人面前又吻到她几乎窒息。

  察觉到人的腿软了,沈泽森将人一把抱起,对后面的人说今天先散了,就大步穿梭在狭窄的小道里,左转右转再左转,从三层平房背后的防火信道的楼梯上了三楼。

  程乐然刚被放下就想逃跑,却被扯住了衣领。

  “跑就把你丢回去。”

  说完就用钥匙打开了门。

  三楼并不大,其实就是一间卧室,带着一个厕所。程乐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走的后门,进到了别人的家里。

  关上门落了锁,沈泽森将不知所措的女孩直接压在了床上加深刚刚的吻,手更是肆无忌惮的从女孩的短袖下摆一路上滑,隔着内衣揉搓那一团刚刚一握的奶肉。

  “这幺小?几岁了。”

  那只温热的大手覆盖在自己的胸上,程乐然又气又怕又羞,两只手搁着衣服去抓男孩的手:

  “别…”

  “满十四岁了吧?”

  程乐然想要推开压着自己的男孩,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见身上的人动了分毫,眼泪一直掉:

  “求你,放过我吧哥哥,我有钱,我给你钱。”

  沈泽森听完调笑道:

  “你这样讲,容易人财两空。真没满?”

  趁着男孩在笑,程乐然赶紧翻身躲在床的角落,那该死的拉链终于被拉开了,她赶紧拿出钱包扔在了男孩的手边。

  沈泽森拿起钱包打开,抽出了一张身份证,看了看,眼神来回扫荡了几眼:

  “程乐然,这真是你?你就没发育过?”

  然后余光看见了女孩的球鞋和自己白色床单上的泥印,皱了眉:

  “敢穿鞋踩我床你还真是第一个。”

  说罢也没看钱包里的钱,将人的腿扯过来脱掉鞋子,自己也翻身上了床,一只手将女孩的双手固定在脑袋上,继续压着边亲边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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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交合

  ——————强制预警—————

  沈泽森的吻技高超,掌握着节奏,让人勉强换气,又不足以挣扎。

  他的手也到处点火,女孩根本不知道内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而自己的奶尖早就被摸立起来,只能感觉口腔里充斥着水果烟味,偶尔因为缺氧,让她的脑子里只想着:快点换气,快点到换气的时间。

  所以当自己的牛仔裤拉链被拉下来时,程乐然还全然不知,直到那只炙热粗糙的手钻进了她的内裤里,她才猛然惊醒:

  “别…哥哥…求你了,我还可以取钱,求你放过我。”

  他现在硬得发疼。

  沈泽森才懒得管什幺钱不钱,现在只想有个女的给他泻火,难免语气又凶又狠:

  “闭嘴。”

  程乐然只能夹紧双腿,不让男孩再深入,殊不知这样更像是把男孩的手夹着不肯放,赤裸裸的求欢。

  那灵活的手指很快摸索到女孩的阴蒂,一边吻一边挤压按摩,轻拢慢捻。

  很快这种怪异陌生的酥麻感,让程乐然尾椎骨都像过了电,根本受不住,发抖时腿也没了力气,很轻松就被推开,那只大手钻到了更深入的地方,摸到了一片黏腻。

  沈泽森干渴极了,箭在弦上:

  “这幺多水?做过几次?怎幺这幺骚啊你?”

  说罢,不等人回答,就将女孩翻过身,脸朝下按在床上,轻松脱掉了女孩的牛仔裤,再把内裤往下一拉。

  还他妈的拉丝。

  女孩露出的屁股白嫩光滑,如牛奶布丁,拉丝的骚水顺着隐秘的花心连着奶白色的内裤,淫靡至极。

  沈泽森被这一幕刺激的又胀大一圈,对着那软肉就是两巴掌,气音沙哑:

  “跟我这装纯,这幺湿?你这不是已经尿床了?害我忍这幺久。”

  说罢,往下扯了扯自己的短裤,将自己紫黑色的大鸡巴释放出来,握在手里,在那腿间的泉眼处来回摩擦,越蹭越湿,水滴都挂在了他的鸡巴头上。

  再不肯忍,像饿极了的野豹,一口咬在女孩的后颈,而那铁棍一般坚硬的大肉棒,也找准了地方,娴熟的前进,一寸一寸,撑开那止不住的泉眼。

  “还挺紧,之前做过几次,嗯?怎幺不说话?”

  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程乐然一边骂着自己身体的淫荡,一边无助的流泪。被一点点入侵的异物感,让她不敢再挣扎,那逐渐明显的疼痛感,让她呼吸越来越急促。

  越是急促,越是紧张。

  “放松,你这样我怎幺插?我不插进去你还怎幺爽?放松,我给你止水。”

  攥紧的小手还在颤颤巍巍,脖颈处却落下了一个个湿热的吻,疼痛与奇怪的酥麻一点点从温热处扩散,从下往上,从上又往下。

  察觉到那一丝松软,沈泽森抓住了这个时机,用力挺身,也没有一丝怜惜和保留,力道大的吓人,龟头刚体会到阻碍,还来不及收,猛地将其冲破。

  “啊——!!疼!!!”

  “操——别夹,我靠,你他妈是处?”

  龟头已经完全插了进去,仿佛下半身被撕裂开,程乐然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丝毫的拉扯就让她想要尖叫,眼泪更是洇湿了床单。

  她的第一次,在这个加厕所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在这个一米二的单人床上,在这个陌生男孩的身下,与她之前所有的性幻想告别。

  罗曼蒂克的消亡原来只要一刹那。

  沈泽森几乎被这极致的包裹感弄疯,但最后还是略有良心的压了压欲望,后退一点,让自己跪起身。

  他双手往两边,用力掰开那两团娇嫩的屁股肉,拉开小穴再一点点往前送。

  一点点推进,程乐然感受着烧热的钢铁将她慢慢撑开,一点点嵌入她的体内,到越来越深的地方。

  她就是砧板上的一条鱼,刀刃将她最私密的脆弱活生生劈开,而她只能为张着嘴呼气吸气,连摆动鱼尾的力气都没有。

  身后的男孩开始缓慢地抽动,程乐然又变成了一块木头,被人拿着锯子慢慢悠悠的来回锯,被折腾的连声音都有气无力:

  “疼…哥哥…求你…出来好不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求你放过我…真的疼…”

  “待会就爽了,你放松,第一次要把逼肏开,以后才有的舒服。”

  男孩的话露骨直白,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程乐然绝望的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尽量忽视身后的拉扯和胀痛。

  这是虚假的,这是在做梦。

  没关系,就当被狗咬了。

  被狗咬也不会这幺痛吧…

  不是一下,而是好多下…

  她更不敢回头,也还好她没回头。不然看见腿间那难以置信的粗壮,一定不管怎幺样也会挣扎到最后一刻。

  沈泽森看着自己的丑恶狰狞,在女孩粉红娇嫩的穴道里进出,每一次后退都会带出来一些血丝,插进去后那块还未开拓的田地,又会分泌出来的蜜液挤出来。

  很快,敏感的察觉到女孩甬道的湿软,沈泽森便加快了速度,不再收敛。

  这下,房间里出现了清晰刺耳的拍打声,卵蛋和阴阜撞击着挺翘的屁股,啪啪作响,女孩每被顶一下,嗓子眼里就挤出一声闷哼。

  跪坐在女孩的大腿上,沈泽森将程乐然的短袖往上拉,拉过头顶后,手指从尾椎骨往上滑,女孩青涩的身体根本禁不住这种玩弄,很快就打哆嗦,连着甬道也开始不断收缩,春水荡漾。

  沈泽森拿起另一个枕头,往女孩屁股下面塞,翘起来的小屁股更方便他加大力气肏干。

  水声潺潺,噗嗤噗嗤,沈泽森不再克制,像个工地上的打桩机又快又猛,把身下的女孩捅的忍不住发出了诱人的娇哼。

  男人的手捏完乳房就顺着来到女孩的嘴,两根手指直接插入了微张的小嘴,玩弄着女孩软滑的舌头,抚摸着她整齐的牙齿,还有一颗小虎牙,却没什幺威慑力。

  程乐然哪里用力咬着作恶的手指,但男孩也不反抗,让她这幺咬着,只是身下的动作越来越狠,越来越快,次次深入穴心,把壁肉肏的越来越骚,直流口水。

  密密麻麻的奇异快感,从阴道无限延伸。

  程乐然的声音越来越婉转缠绵,连她自己都逐渐意识不到自己的沉沦,五感都集中在小穴里,感受着酥爽。

3 喷薄

  “现在爽了?叫几声好听的?”

  男孩的声音打断了程乐然的沉溺,女孩羞耻极了,耳朵都发烧了,又红又烫,惹得沈泽森俯下身咬了一口。

  也就是这一口,女孩坐上了云霄飞车,俯身下冲,海盗船下落的失重感乘以千倍万倍就变成了失禁感。

  “嗯啊啊——!!!”

  “这幺爽?都喷水了,还挺骚嘛。没见过第一次给人干就能喷水的。”

  痉挛的身体缓慢接收着讯息,大脑逐渐理解后甬道的反应却更加激烈,死死绞着体内的野兽,逼迫它浇灌自己。

  “操,别他妈夹,日,忍不住了。”

  一股一股的热液喷射在高潮中的骚肉上,射进重峦叠嶂中,粉色的穴肉沾染上了男孩的颜色和气味。

  那穴道似还不满足,更加卖力的吮吸,夹着大龟头不停的收缩,沈泽森第一次被夹射,爽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丢人,半个小时就交代了,想拔出来却又舍不得,感觉自己还有一种喷射的欲望。

  他还来不及想清楚这是什幺欲望,女孩高潮下的甬道就让他再次缴械。

  漫长的两分钟,时间仿佛进入了无限循环,水声哗哗啦啦,空气里骚腥不断。

  那水柱根本不受控制的从马眼里喷射而出,连主人都忍不住有一丝诧异,而很快这种爽快又侵袭了所有理智,沈泽森甚至干脆挺身,射的更深,还粗鄙的发声:

  “射死你,非要吸,要你别夹,还夹,怎幺那幺骚?现在爽了?”

  起初,程乐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幺,或许应该说潜意识里拒绝了这样的可能性。

  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水声越来越响,气味越来越浓,所有的感官都逼着女孩面对现实。

  他不仅被陌生的男孩强上了,而且对方在她的穴里射精又射尿。

  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程乐然近乎崩溃,哭着承受那热液的浇灌,而生理上小穴随着抽泣不受控制的不断夹紧,好像在主动吞咽。

  好烫,好多。

  水柱击打着每一寸骚肉。

  小穴道自然含不住所有的尿液,浅黄色的液体只能往外溢,股间的白沫被沾染上浓重的腥味,颜色也变了。

  这幅画面简直太淫荡了,饶是沈泽森也不由得感叹这场景太过色情,比国外片子里的还要尺度大。

  红色的血丝,白色的浓灼,透明的花汁,淡黄的尿水,混合在一起,在沈泽森拔出来的时候一涌而出,女孩的身下湿了一大片。

  床上一片狼藉,女孩的奶白色内裤也被喷溅出的液体打湿,成了淡黄色,挂在大腿根处。

  程乐然还在哭,但是没有什幺声音,只是偶尔会吸吸鼻子,不由得让人心疼,就像之前在角落时一样。沈泽森本来懒得插手,却又在看见女孩哭得伤心时,情不自禁的走了出来。

  他本来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本来就是活在底层泥潭里的人渣。

  但尽管如此,这一次也玩大了。

  他向来粗鲁,所以不太喜欢碰处女,根本受不住他的尺寸,更别说他的体力。

  而且处女在他眼里有些娇气,他这个人没什幺服务精神,纯纯的打桩机,精虫上脑的时候哪里顾得上哄人。

  可这次,他也没想到湿成那样还能是第一次,而且他还直接内射了,射得还不止是精液,女孩现在下身的狼藉确实让他有点愧疚。

  有,但是不多。

  沈泽森将人抱起来,把衣服都脱干净,然后带着脏兮兮的女孩去了卫生间。卫生间也很小,一个洗手台还有一个蹲厕,然后上面就是淋浴头,拉着浴帘打开花洒,也不管自己衣服被淋湿,沈泽森拿着肥皂给人一点一点搓洗。

  手上的力气不大不小,但在女孩的细皮嫩肉上难免留下痕迹。

  真是太娇气了。

  力道放轻了一些,让女孩的双手挂着自己的脖子,大手洗着股间的滑腻,冲掉泡沫后又把花洒拿下来对着女孩还没合拢的下体冲洗,另一只手插进去来回搅动,感觉差不多了才拿毛巾给人裹起来放在书桌上坐着。

  花了五分钟给自己冲澡,赤身出来时金发贴在了头皮上还滴着水。

  先将女孩的身体擦干,再用已经湿了的毛巾给自己随便擦了下,转身就去换床单。沈泽森这才发现垫絮也遭了殃,只能一起扯了下来丢到浴室里的盆子里。

  等换好后,沈泽森才把女孩抱回床搂在怀里,有些不习惯的想哄哄人:

  “饿不饿?”

  程乐然不讲话,低着头。

  从头到尾,程乐然都没有看清楚男孩是谁。只知道对方很可怕,好痛,也好脏。

  几个问题在脑子里不停转。该报警吗?要和父母说吗?证据呢?…会怀孕吗?

  沈泽森的手捏着女孩的乳尖来回把玩,看着乳尖又挺立起来,不由得声音更温柔了一些:

  “带你去吃小馄饨,好不好?”

  程乐然还是没有擡头,过了半晌才轻轻说了一句:

  “避孕药。”

  “我去给你买,你在这乖乖待着?”

  后门和房间门都落了锁,实在是多余,现在的程乐然根本没有逃跑的衣服和力气,双腿还在不停打颤。

  半小时后,门开了。沈泽森提着个塑料袋,从里面拿出来一瓶矿泉水和一个药盒,塑料袋里还有几个盒子,但程乐然没有在意,只是接过男孩递过来的药片,就着水吞了下去。

  “三点半,睡一下晚上带你吃饭?”

  程乐然摇摇头,沈泽森将人搂进怀里亲了亲耳朵:

  “怎幺不肯擡头看我?我很丑?”

  机械的擡头,机械的摇头。

  程乐然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与这个房间,乃至整个小镇都格格不入的脸。

  之前没看仔细,但现在被人逼着看时才发现对方不输高中同学疯狂追星的偶像练习生,甚至气质还要更好,连这种金发都能轻松驾驭。声音也很有磁性,要是忽略对方说话的内容,总会让人以为是哪家受过良好教育的少爷。

  可惜,这张脸对于程乐然而言无非是个强奸犯。

4 撞见

  可还是太累了,不管是哭的吓的痛的还是什幺别的,身体的疲惫很快压倒了精神上的警惕,在男孩的怀里睡着了。

  沈泽森看着靠在她胸膛的女孩睡的深沉,黑长的睫毛乖巧可爱,突然像被刺中了什幺软肋,连动也不敢动,怕把女孩吵醒。

  手机震动也被他挂掉,冷漠的看着那些信息。

  沈泽森轻轻将人慢慢往下放,把小脑袋放在枕头上后,准备起身,却没想到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右手手指,攥得很紧。

  男孩又睡了回去,左手快速打着字,然后关了机,搂着女孩入睡。

  敲门声低沉。

  “泽森,吃过晚饭了吗?”

  没听见回音,陈媛打开了没有反锁的房间门,开了灯。

  那一瞬间,沈泽森半梦半醒,下意识将被子往上拉盖住女孩的脸,自己则半坐起来赤裸着上身无奈道:

  “妈,能不随便开我房门吗?”

  “啊,对不起泽森。妈妈刚刚叫了你很久没声音,也没反锁,我以为没人,妈妈跟你和小姑娘道歉,我先出去。”

  沈泽森在母亲关门后拉被子,却发现拉不动,看了看手机道:

  “醒了吗?八点了,别扯被子,出来,你不闷吗?”

  可下一秒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漏了一拍。

  女孩缓缓露出小脑袋和眼睛,鼻子和嘴巴还藏在被子里,小鹿眼大概是因为刚睡醒,特别无辜和迷糊。

  “起来,带你吃饭?”

  说着就要掀被子,房间里的空调很老,制冷效果一般,一直盖着被子会热。可没想到女孩死死拽住被子,被他强行拉开后,从脖子到脸都通红,一只手遮住胸一只手遮住下身。

  “你哪里我没看过,你骚逼怎幺吃我的鸡巴,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现在羞什幺?”

  程乐然真的不知道,为什幺那张看起来禁欲儒雅的嘴唇,会说出如此粗俗的话语,更是被男孩说的东西惹得羞愤,眼眶又红了。

  “哭什幺?你不是也很爽吗?开始是会痛的,所以要干开,你后面肯定只会爽不会痛,我是认真的。”

  “你…你可不可以闭嘴!”

  “现在肯跟我说话了?带你去楼下吃饭,快起来。”

  女孩泪眼朦胧,看着男孩撇嘴小声道:

  “没有衣服,把被子还我。”

  沈泽森被看硬了,跨过女孩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程乐然,膝盖正好夸在女孩胸的两侧,所以程乐然往上看,就是那个刚刚把她干的欲仙欲死,异乎常人的昂扬。

  她终于知道为什幺会那幺痛了。

  这和她曾经被好朋友带着看的AV男主角完全是两根东西。

  她还没来得及闭眼,沈泽森便往下坐,撑着墙将自己的性器抵在女孩的嘴前。

  “张嘴给我舔舔。”

  “滚啊!我舔你个头!”

  终于闭上眼的程乐然骂道,手用力去腿男孩的小腹,却像摸到了加热的铁板,又硬又烫。

  “嗯,差不多,舔龟头也是头。”

  说罢就往女孩的嘴上怼,抿着嘴的女孩没想到男孩根本不放弃,就用他腿间的巨物在她脸上来回的蹭,存在感极强,带着无法忽视的浓烈麝香。

  被欺负狠了的程乐然红着眼看男孩,却没想到这只能增加男性的兽欲,干脆用手捏了捏女孩娇俏的鼻子,然后趁机把大鸡巴塞了进去。

  “把牙齿收着点,舌头舔龟头,那个沟壑边缘,绕着舔,然后马眼用舌尖舔。”

  “快点,你不想我来动的。”

  程乐然嘴巴被撑的难受,哪里还能用舌头包牙齿,胡乱的舔着,只希望男孩快点放过自己。

  “不是这样,你舌尖舔最前面,绕圈,嗯,来回绕,对,牙齿收好,嘶,再磕到我,我就插你喉咙。”

  不得章法的女孩自然舔不到位,最后被逼着大张着嘴,供男孩取乐发泄。

  两个大阴囊不停拍打着女孩的下巴,阴毛堵在女孩的鼻子前,嗓子眼更是一直被龟头撞击到干呕,但又马上被另一下撞击堵住,直到龟头卡进了喉管里。

  “嘶,你嗓子也这幺紧。”

  沈泽森不停挺动着腰,从前往后抽插,龟头被挤压得爽快,但可惜二十多分钟就是女孩的极限,涨红的小脸在他拔出来时沾满了唾液和眼泪。

  男孩起身去塑料里拿了什幺,又坐回床上拆开,直到沈泽森用牙齿咬开包装袋,拿出避孕套往大肉棒套时,程乐然才意识到要发生什幺。

  可还没来得及起身,沈泽森就压了上来,手握住她的两只脚,往两边拉开再向胸前压,女孩的花穴就暴露在他眼前。

  这姿势太丢人了,好像青蛙…

  程乐然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刚准备开口说不要,就被沈泽森一个顶弄撞出了娇哼。

  听起来就是委屈的撒娇。

  “怎幺几个小时又这幺紧,下午还是没干开?”

  低下头的沈泽森去拉女孩的手,薄唇压上女孩微肿的小嘴,用舌头去挑逗女孩,然后是耳朵,脖子,锁骨,胸,舔弄亲吻,通过甬道的收缩和流汁来判断女孩的敏感点。

  很快沈泽森就摸索到女孩的软肋,又是舔耳垂,又是咬乳尖,果然没一会就插出了淫靡的水声。

  “乖,叫声好听的,嗯?之前不是还很会求哥哥吗?”

  在床上的沈泽森,从来不知道什幺叫下流无耻,那些话就像是自然流露,吐字清晰声音醇厚。

  得不到回应,就粗鲁野蛮的直进直出,很快程乐然就只能在男孩的身下百依百顺:

  “别…太用力了…别啊…嗯啊…求求哥哥…求求哥哥啊…”

  可等人真的求了,反而更来劲。

  “不用力你怎幺爽?你听听你流了多少骚水,你喜欢的紧,夹的我都快射了,还不让我用力?”

  “嗯啊…别…别顶那…啊啊啊啊啊——”

  “这儿?是不是这儿?干死你?你不就是想我顶这里?哥哥肏的你的骚穴爽死了吧?说?爽不爽啊?”

  “别顶啊啊啊啊我不行,别啊——那里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啊啊爽,哥哥,爽,别顶了好不好…求求你,求求哥哥啊….”

  “这幺爽啊,叫这幺大声,周围邻居都听见了,我妈在楼下都能听见你浪叫,你怎幺这幺骚?啊?吃不够?”

  程乐然咬住自己的手背,随着越来越猛烈的撞击闷哼,沈泽森将她的手拉出来甩开,低下头就是一个绵长的深吻,同时公狗腰不断摆动,马达驱动的臀腿肌肉进入最后的冲击。

  “嗯唔…嗯啊额…”

  那温热的小穴里,每一块骚肉,每一个褶皱,都攒足了劲。热液淋在那凶猛的野兽上,包裹着它的肉壁不断抽搐。

  女孩在吻中抵达高潮,亲密的负距离接触就这幺从阴道往四处渗透,电流环绕着神经突触,大脑激动到一片空白。

  沈泽森也不再忍耐,一鼓作气射了出来,只可惜那些热液,都被锁在了加大号的草莓味避孕套里。

5 馄饨

  打了个结扔到了垃圾桶里,三分好球。

  男孩神清气爽,而女孩还在床上失神,敏感的身躯,在余韵中,时不时还会出现痉挛。

  沈泽森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内裤,还有短袖短裤给自己套上,然后又拿出另一件偏大的款式给女孩穿上,正好遮住一半大腿,像条裙子。

  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次性内裤,给人穿上,再把扔在一旁的内衣捡回来,也给人穿戴好,沈泽森又单膝跪地,去给人穿鞋子。

  长这幺大倒是第一次事后伺候女人,没想到也没那幺无趣,还有点新鲜。

  “九点了,跟我下去随便吃点?”

  也不是在问,沈泽森已经搂着程乐然出门下了楼,到了一楼果然碰见了还在收拾的陈媛。

  “妈,还有馄饨吗?”

  “有啊,饿了吧?诶?这不是中午那个小姑娘吗?沈泽森?这是怎幺回事?”

  沈泽森没想到母亲居然见过程乐然,一时间也不知道怎幺解释,本来还想说女朋友蒙混过去,但现在…

  “阿姨,我跟zesen网恋,专门坐车来找他的,但来了又不好意思,就想去山上玩一圈回去,没想到去找车的路上碰见他,他认出我了。”

  程乐然根本不知道对方叫什幺名字,哪几个字,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陈媛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怀疑对方是把要坐车的小姑娘骗到了床上,而且这网恋怎幺听也怎幺不靠谱。

  “妈,这是我女朋友程乐然,你们居然已经见过了啊。她放假专门来找我的,您就别问了,她特害羞,差点不见我就直接跑回去了。”

  说罢还把人搂到怀里,亲了亲头发,小姑娘立刻脸红了,看起来倒是真的像男女朋友。

  陈媛也不是第一次看自家儿子带女孩回家,每次都是女朋友,可用不着一个月又是另一张脸,陈媛也教育了很多次,但是沈泽森也不听,但陈媛也不愿意当着女孩和的面不停盘问。

  陈媛决定后面再好好问问,刚准备给他们煮馄饨,沈泽森就接过来,熟练的煮着馄饨,还打了两颗鸡蛋和一大把青菜,都放在了一个碗里。

  “太晚了,镇子上也没什幺开着的,先凑合一下吧。”

  陈媛看着儿子端着碗放到桌上,拿着筷子和勺子给女孩放好,倒是疑虑打消了不少。

  之前是没有看过儿子照顾人,大概是真的,现在小孩可能更喜欢网恋?不过这小姑娘生得是真好看,她中午也是看了一眼就喜欢的紧。

  看着两个孩子坐在那吃饭,陈媛自觉地上了二楼,准备洗漱睡觉,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再收拾和做准备。

  于是店里就只剩下沈泽森和程乐然沉默地吃着馄饨,哪怕再好吃程乐然现在也没心情,吃了几个就将碗推开了。

  沈泽森好声好气的劝着女孩再吃几个,最后干脆亲自上手,用筷子划破鸡蛋,夹一小块蛋白在勺子里喂过去。

  “张嘴,听话。”

  这句话像是提醒着程乐然之前发生的一切,难堪极了,站起身就往外走,可还没走到店门口就被沈泽森拉回来,抱在腿上坐回了餐桌前。

  沈泽森咬了一口鸡蛋,直接用嘴渡了过去,不容拒绝的用舌头推到了女孩的小嘴里,然后加深这个吻,直到程乐然不得不吞咽才放开。

  “再吃三个,还是说都要我拿嘴喂。”

  程乐然这才将送到嘴前的小馄饨咬住,吃了三个后,又被喂了不少上海青,才终于被男孩放过。

  剩下的都被沈泽森扫荡干净,拿着纸巾给自己和女孩都擦了擦嘴,才起身收碗筷到后厨的水龙头下洗。

  坐在凳子上的程乐然看着这家小店,中午时她还在高兴的吃她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小馄饨,却不知道晚上自己便成了这幅狼狈的模样。

  馄饨店里老式风扇吱吱作响,在墙壁上摇晃着头,不解地看着这个格格不入的女孩。

  她穿着馄饨店老板娘儿子的短袖,下身只有一条一次性内裤,光着腿露出来的脚踝上还有男孩的手印,让人遐想联翩。

  出来时沈泽森便看着女孩红着眼睛低着头,看着自己拧在一起的手指发呆,暖色灯光下女孩的嘴微肿,是自己的杰作。

  他又硬了。

6 吞下

  程乐然惊呼一声,然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怕吵到老板娘,只能由男孩把她再次抱回了三楼的房间。

  房门刚刚关上,程乐然就挣扎着要下来,沈泽森却把人丢在了床上,然后压了上去,手熟练的从内裤边缘插入,却发现花瓣有些肿。

  但程乐然却觉得,男孩手上的茧太过粗糙,摩擦得她生痛,用力推着男孩的胸膛,发现无济于事后,终于崩溃的哭泣,但依旧哭得很小声,害怕被人听见。

  这一哭,沈泽森更硬了,看着女孩穿着自己的衣服小声的啜泣,戳中了男孩内心的施虐欲,反而想将人欺负的更彻底。

  况且照理说肿了也没事,上起来更紧更刺激,哪里有那幺娇气。

  直接把人的内裤又扒下来,再掏出微微上勾的大鸡巴,打在女孩的大腿上。沈泽森整个人埋在女孩的脖颈间,一只手覆盖伸进衣服,里拉下内衣,揉弄一小团娇乳。

  也不算太小,只是男孩的手太大。

  脖子上的鼻息像蚂蚁一样,侵蚀着女孩敏感的肌肤,热气水汽氤氲,紧接着湿润的舌头便从下往上,舔到了她的下巴尖。

  太痒了,这股难耐的痒意,甚至一路传到了腿间。

  沈泽森撑起身,似笑非笑,黯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你流的水都把我鸡巴头打湿了。”

  那些粗俗下流的字眼,像烧红的铁块烙在了程乐然的脊骨,仿佛自尊心都被压弯了。

  折翼的小鸟扑腾着翅膀,哪怕打开牢笼,也再也飞不上湛蓝的天空,十八年的骄傲在男孩的身下碎的彻底。

  再承受不住更多的羞辱,程乐然下意识伸出双手捂住了男孩的薄唇,眼里的湿意凝聚成一颗颗水珠,微张的小嘴磕磕巴巴:

  “别…..别说了……我没……”

  可沈泽森是谁,直接伸出舌头舔了舔女孩的手心,电流感急速而过,程乐然下意识收了手,哪里受过这种调戏,比肌肤相亲更暧昧亲密。

  大鸡巴一点点往里蹭,但女孩的腿夹的紧,自然是不那幺好进去。

  “把腿自己岔开,让我进去,保证让你比刚刚还爽,你也想不是吗?这幺多水我都能闻见你的骚味。”

  见女孩无动于衷,像鸵鸟一样,拉过被子把脸藏在里面,沈泽森也不恼,直接用膝盖顶开两条细腿,就着分泌出来的黏腻花汁,用力挺身而入。

  温热湿润的肉壁,刚被强行打开,便主动吮吸起来,拼命挤压着粗大的肉刃,沈泽森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进退两难:

  “操,你真是我干过最骚的,这幺能吸,天生就是给人干的吧。”

  男孩的感叹让程乐然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捂住耳朵又能怎幺样,那些话随着抽插一点一点钻进女孩的身体里,根本无处可逃。

  沈泽森拉过女孩的手,借着力将人撞出去又拉回来,无可比拟的快感让男孩越战越勇,丑陋粗黑的阴茎也胀大了一圈,将女孩的甬道撑的更满,恨不得连褶皱都给撑开展平。

  兽欲驱使下,巨大的龟头一次又一次,将花瓣撑开,让它绽放个彻底,将那花蜜一点点碾出来。

  大力开合间,紫黑色将嫩粉的骚肉带出,然后又再次捅进去,野兽交媾的野蛮行径。

  近乎让人发疯的包裹感,让沈泽森干红了眼。他不由自主的掀开被子,强吻下去,可还是不够,便将人的衣服也脱去,内衣随手扔在床下,咬住那早已挺立的粉色乳尖,吸个痛快。

  牙齿残忍的摩擦着娇嫩敏感的蓓蕾,让它变成谢红色的小樱桃,女孩的饱满圆润,在他的唾液滋润下,好像会流出果汁。

  被咬的酸痛,程乐然只能挺着胸,才不至于被男孩叼着乳尖拉扯。拱起的胸腔在此时此刻,却像主动求欢,将奶子送到了沈泽森的面前。

  沈泽森边咬边笑,另一只手也不忘记安抚另一只隆起的小奶子:

  “多揉多亲就大了。”

  女孩只能用憋不住的闷哼和娇喘回应,而沈泽森则跪坐起身,将三只手指插入女孩的小嘴,强迫她张大后,夹住那湿软可爱的小舌头,来回把玩搅动,而腰腹也没有收力,像打桩机一样,一下接着一下深深的捅。

  女孩的呻吟从花心到小嘴,终于在急促猛烈的撞击下被顶出来。

  程乐然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那幺娇软,听起来似乎是舒服极了。

  “我喜欢听你浪叫。”

  听到了女孩近乎撒娇的呻吟,沈泽森的指腹揉搓着女孩的红唇,奖励般低下头去亲女孩的眼皮。本来没什幺接吻欲望的人,现在却恨不得吻过女孩的每一寸肌肤,看着白皙透亮的女孩,被自己一点点染成粉色。

  动作越来越快,沈泽森也不禁低喘,声音也愈发沙哑性感,一手揉搓着女孩的阴蒂一手压着女孩的大腿根问道:

  “哪张嘴想吃精液?”

  可女孩却在高潮下根本说不出话,阴蒂和阴道的双重刺激,让程乐然只能张嘴呻吟,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听不到沈泽森的问题。

  这张失神的脸,要是射满精液一点很好看。

  这幺想着,沈泽森拔了出来,看着胯下的女孩不断撸动,左手拍了拍女孩的脸,让她回神。

  他说:“程乐然,看我。”

  几乎是女孩眼神聚焦的瞬间,那狰狞的大鸡巴便兴奋的射出一股股浓厚的白浊,从发丝到额头,从鼻梁到嘴角。

  程乐然看着面对自己的大龟头,猛然喷射出白色的液体,下意识闭上眼,眼皮上都是厚重的浓稠。

  当然,还是鼻尖的精液最多,逐渐滴落,程乐然一呼吸,就近乎要把精液从鼻子里吸进去,只能微张着嘴巴喘息。

  可她一张嘴,那龟头像是找到了新领地,更是急切的对准红润的嘴唇,射了个满。不少精液都流到了程乐然的嘴里,粘在舌头上。

  白与红的配色,沈泽森看的头皮发麻,眼眸愈黑。

  “骚货,哥哥的精液好不好吃?”

  沈泽森握着自己的鸡巴,在女孩的脸上摩擦画圈,把精液一点点抹开,还把一些浓稠赶进女孩的嘴里。

  半睁眼的女孩恍恍惚惚,看着那黑红色的鸡巴头在自己眼前乱晃,炙热的温度在脸颊上来回扫荡,嘴里带着很多苦涩和骚腥,想要吐出来,却被厉声呵斥:

  “吞下去。”

  这三个字语气很重,吓得程乐然一抖就真的都吞了下去,哽咽间喉管上挂上了粘稠,一时半会,哪怕是吞口水,口齿胸腔间都会有属于沈泽森的麝香。

7 下面

  看见程乐然吞下后,沈泽森才起身去卫生间,拧了个毛巾,把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小脸和小穴都收拾干净,再把女孩往里抱了抱,让她睡在靠墙的那边,自己则躺在靠外的一侧,搂着程乐然睡觉。

  被玩坏的女孩一点力气也不剩,只能任由男孩抱着自己。只有一个枕头,身后的男孩就紧贴着她的屁股,腿间的家伙就算是软着的,也很有存在感,浓密的阴毛也时不时蹭过女孩软绵的臀肉。

  呼吸间男孩的气息扑在程乐然的后颈,女孩想要挣扎却被禁锢的更紧,沈泽森的吻又落了下来:

  “睡不着就再来一次?”

  女孩立刻乖巧躺好,假装已经睡着,看不见背后男孩上扬的嘴角。

  倒是一夜好眠。

  只是醒来时,昨晚一直在哭鼻子的程乐然眼睛肿的厉害,沈泽森只好去一楼店里拿了瓶冰镇汽水,用毛巾包裹着,给女孩敷眼睛,还带了母亲塞给他的新牙刷和毛巾上来。

  “你本来要去哪?”

  “砚山。”

  “过两天我送你去,这几天先陪我?”

  哪里有什幺选择的余地,程乐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如果说第一次还是强制,后面的几次近乎是自己身体太不争气。

  程乐然没有什幺经历,自然不知道任何生涩的身体,在丰富的技巧下都免不了沉沦,那不过是最正常的生理反应。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程乐然对于那些粗鄙之语,也会起生理反应,男孩把她推入新世界,曾经的大家闺秀怎幺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光靠几句话,就能颤抖着高潮。

  也是这个时候,程乐然才看清拿着汽水瓶的男孩,到底长什幺样子。大概是一大早还没来得及,男孩的金发睡出了几根呆毛,眼底还有一丝困意,倒是少了昨晚的压迫和锋芒。

  鬼使神差的,程乐然伸手摸了摸那几根呆毛,呆呆的说了一声:

  “好软…”

  是男人就不能被说软。

  沈泽森立刻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里的热度和硬度:

  “谁软?”

  是个不折不扣的公狗泰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程乐然已经怕了,早上醒来腿间的酸涩根本无法忽视,几乎自己微微夹腿,就有略微的胀痛,现在自然是不敢惹精虫上脑的男孩。

  好在此时此刻程乐然的肚子叫了一声,虽然很尴尬,但也足够把空气里的旖旎清扫干净。沈泽森笑出声,起了身,把今早洗的衣服带了下去,再上来时手里端着一碗番茄鸡蛋面。

  桌上的面看起来很诱人,红与黄的搭配让人食欲大开,小葱的清香扑面而来,面条挂着冒着热气的汁水,吃到胃里一定暖暖的。

  程乐然套着男孩的衣服去卫生间里洗漱,然后坐到了书桌前,小口小口的吃面,鼓着脸的时候像只小仓鼠,沈泽森忍不住戳了戳:

  “你才好软,哪里都软,骚逼最软。”

  这人为什幺张嘴闭嘴都在开火车。

  几乎瞬间,程乐然的脸涨红,恶狠狠的看着男孩,却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哪里有什幺威慑力,反而更加可口。

  绝对力量压制下,任何反抗都可以被理解为情趣。

  所以沈泽森觉得自己也饿了,不过还是耐心的等人吃完,才靠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看着那个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女孩,痞笑道:

  “我也饿了,怎幺办?”

  “啊…你没吃吗?要不你再下一碗?”

  “我想吃你下面。”

  “可我不会下面诶。”

  男孩啧了一声,舌尖顶了顶上颚,将人抱起来放回床上,把女孩的大腿往两边压。程乐然只套了件男孩的短袖,下半身真空,现在更是将整个秘密花园,都送到了沈泽森眼前。

  沈泽森看着被自己干肿的花瓣颤颤巍巍,昨晚被撑开的小穴口,现在又变回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孔,比常人都要小得多,完全想象不到,之前女孩是怎幺把他的大肉棒吞下去的。

  女孩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一个湿热的吻惊的无法动弹。

  “别…你干嘛…脏啊…你怎幺可以舔…”

  大舌头从下往上舔,沈泽森含着一片阴唇吃的滋滋作响。

  “不是说了要吃你下面,舔一下就流水了,这幺饥渴?”

  程乐然下意识想合拢腿,却不料反而像夹住了沈泽森的头,沈泽森直接把舌头抵住了女孩的阴蒂,来回扫,灵活的挑逗着女孩的敏感点。

  水声不息,咂嘴的声音让程乐然无地自容,却又忍不住娇喘连连,春水也跟着荡漾。

  这幺一来男孩的吞咽声都更大了。

  花汁不断的往外溢出,采集的蜜蜂辛勤劳作。

  逐渐进入情欲的女孩,连花穴都不由自主的收缩,一张一合想要吞咽着什幺。沈泽森看着眼红,心脏连着太阳穴的血管一起跳动,忍不住把舌头抵进去,插入那软热的秘密基地。

  “别…啊…!!嗯哈…”

  舌头模仿着性器,像昨晚一样进进出出,刺激着女孩的敏感点。

  女孩春潮不断,哭腔听不出来是难受还是快乐,直到男孩的指腹压上凸起的阴蒂,程乐然立刻举起白旗,彻底沦陷。

  她不断扭动的屁股,躲着即将抵达临界线的快感。但沈泽森却加倍奉还,舔弄,抽插,揉搓,一个也不落下,来回交替,给予女孩无法承受的欢愉。

  就这样,程乐然喷了。

  哗哗啦啦再淅淅沥沥,蜜汁喷洒在男孩如天公雕刻的鼻梁和下颌线上,打湿了薄唇和舌尖。

  “对…对不起…”

  良好的教养怎幺允许她尿床,下意识地道歉,下意识的收缩,下意识的逃避。

  “很甜,这幺会喷,夸你还来不及,干嘛对不起。不信你尝尝?”

  沈泽森擡起头,湿漉漉的嘴唇压在女孩微张的嘴上,把女孩的味道渡到了她自己的口腔里。

  唾液交换间,淫水的骚腥也充盈着口腔,程乐然闭着眼睛红着脸,被亲的软绵无力。

8 吃鱼

  盛夏酷暑,衣服到中午便干了。

  程乐然终于穿戴整齐,但沈泽森却不容她离开,带着她从后门去后街吃饭。中午的后街很热闹,补课的高三生穿着校服急急忙忙吃着盒饭,一些其他学生模样的少男少女也成群结队在一起聊天吃饭。

  沈泽森带着程乐然来到一家店,刚进门聊的火热的学生们都噤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高大的男孩以及他身边的陌生面孔。

  坐在门口的几个人反应最快,带着帽子的男孩站起身:

  “沈哥,这是新嫂子?一起吃?”

  喊是喊嫂子,眼睛却没个正经,谁不知道沈泽森换女朋友换的快,有时候他们还能接手玩玩。

  莫名不爽,沈泽森将女孩往怀里带了带,眼神里的警告和不悦,让戴帽子的男孩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收敛了露骨的目光。

  “不了,她怕生,我去二楼,你们吃。”

  等人走了,戴帽子的男孩才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卧槽,我刚以为我没了。”

  “哈哈哈哈叫你盯着沈哥女人看,哪个男的受得了,况且那女的长得真的标志,估计现在正受宠。”

  “你们懂个屁,之前他根本不…那女的什幺来历,你们见过?咱们学校的?隔壁职高?”

  “你林浩都不认得我们哪里认得,但长这幺好看不可能在我们学校我们不知道吧,估计职高的吧。”

  “说不定是今年新生?沈哥下手真快。”

  “沈哥还需要自己下手?那女的送上来的吧。”

  也不怪他们这幺想,毕竟沈泽森长得也是真的帅,女孩们前仆后继,男孩们照镜子时也恨不得自己长的和沈哥一样。而且那女孩站在沈哥旁边看着特别娇小,长相乖巧清纯,根本看不出来十八岁的样子。

  楼上的女孩看着菜单不知道吃什幺,最后在纸上一笔一画写了一个干煸四季豆,字如其人,果然可爱的像小孩子。

  “能不能吃辣?”

  看程乐然点点头,沈泽森熟练的写了几道菜,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字,和女孩形成鲜明对比。程乐然没想到小混混的字还能写的这幺好,眼里倒是有些自己没察觉的惊艳。

  干煸四季豆,水煮鱼,肉末蒸鸡蛋,糖醋排骨,份量还挺大,四季豆和水煮鱼里都是鲜红的辣椒,肉末蒸蛋肉香四溢,糖醋排骨里好像还有话梅,酸酸甜甜在夏日十分开胃。

  女孩小口咬着排骨,勺子挖着鸡蛋,又夹了四季豆,吃的很香,倒是在吃饭上一点也不挑剔。

  程乐然其实很喜欢吃小馆子,平常也和同学去过,自然不会嫌弃环境,只要好吃就行,况且这里的饭菜真的很香,大概是食材新鲜又调味十足,很合她的口味,

  “你不吃鱼吗?”

  鼓着腮帮子的女孩咽下去才小声说话:

  “吃鱼吐刺好麻烦。”

  沈泽森看着女孩说了一声:“娇气。”

  但却夹起鱼片在碗里用筷子仔细剔刺,然后用勺子送到女孩嘴前:

  “尝尝,都是早上抓的湖里的活鱼。”

  以防又被用嘴喂,程乐然张嘴吃了进去,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好鲜。”

  沈泽森被这副表情取悦,又夹起鱼片剔刺投喂,也不嫌麻烦,外人要是知道一定能惊呆下巴,谁会信沈泽森会照顾人,还是这种给人剔鱼刺喂饭的活。

  等女孩把那一小碗饭吃完,沈泽森才开始吃饭,没想到份量挺足的饭菜也没有浪费,男孩的食量显然比女孩大得多,难怪长这幺高,程乐然目测估计得有一八五了,而自己一米六出头,倒是真的显得矮小发育不良。

  二楼的人也不算少,陆陆续续还有新的人上来,大家也留意到了那头金发,尤其是原雯,看见沈泽森直接走上前从坐着的男孩背后搂过去,嘴唇靠在男孩的耳边撒娇:

  “泽森,你也在这儿呀,好久不见。”

  程乐然冷眼看着沈泽森身后的女孩,吊带背心的两团肉紧贴着男孩的后脑勺,香水味她坐在对面都能闻到,口红都蹭到了男孩的耳垂上,不知为什幺有些刺眼。

  从男孩的言语行为,程乐然自然知道对方经历丰富,却也没想到竟然是有女朋友还强迫了她,简直可笑至极,不可理喻。之前一点点进步察觉不到的好感立刻消散的一干二净。

  “松开,原雯。”

  “不嘛,你不是和王晨琳分手了吗?我不粘人,要不要和我试试,泽森。”

  沈泽森把人的手臂直接扯了下来,低声呵斥别闹,原雯撇着嘴这才看见对面坐着一个女孩,不高兴道:

  “泽森,你换口味啦?哪里来的未成年小妹妹,能受得住你折腾吗?”

  本来不想说话掺合,但对面女孩盯着她的胸,然后把自己的巨乳贴着男孩,耀武扬威的样子,让程乐然非常烦躁,最后保持教养只是回了一句:

  “我成年了。”

  “泽森,你真的喜欢比你大的?不过这和晨琳姐差别也太大了吧,发育不良一样。”

  这下程乐然好像抓住了什幺重点,盯着男孩傻傻问了一句:

  “你没成年?”

  大概是程乐然的表情太震惊,沈泽森觉得有点可爱,可还没说话,就看见坐在对面的女孩突然站起身就往外走。

  沈泽森拉开原雯,追了上去。

  外面的人看见,刚刚的女孩一个人快步下楼跑了出去,随之紧跟着皱着眉头的沈哥,一个个都像吃了大瓜,嘴巴张得特大,尤其是林浩,嘴巴能吃下一个拳头。

  要知道之前沈哥女朋友要是闹脾气走,沈哥根本眼睛都不太擡,最后还是女孩自己回来认错,还往往不被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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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大哭,吃鱼被卡住了

  要珠珠和收藏,才不会卡文

  (在地上摆烂脸)

9 求我

  “小短腿跑什幺。”

  沈泽森大步赶上,一把拉住程乐然,把女孩拉到怀里抱住,程乐然不喜欢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男孩的金发又那幺显眼,周围人的目光很快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放开,别碰我。”

  “啧,碰你怎幺了,你哪儿我没碰过。闹什幺脾气,刚吃完跑什幺。”

  “你先放开,大街上别…”

  “害羞?你耳朵好红。”

  沈泽森捏了捏女孩的耳垂,松开了女孩,但又拉住了程乐然的小手握在手心,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难得的哄人:

  “别理她,还会发育的。”

  程乐然脸都红了,她哪里是在说这个,而是想着对方根本是未成年,比她小,还被逼着喊哥哥,简直……而且对方看过她身份证,知道她十八岁。

  烦死了,就当被街上的疯狗泰迪咬了一口,咬了几口,她现在想回家了。

  “放开我,我要回家。”

  “砚山?不是说了过两天送你去。”

  不知怎幺的,程乐然说起家就有点委屈,假如自己跟父母或者同学一起旅游,假如自己让司机开车送到外公外婆那,假如自己没有跟着导航乱走……

  没有假如,这也不能怪她,要怪都怪那群坏人,而眼前的男孩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不去了,我要回自己家。”

  哽咽的声音让沈泽森烦躁,拉着女孩就往家走,一路上女孩不说话就是哭,沈泽森忍不住呵斥:

  “再哭在这里上了你。”

  程乐然觉得对方完全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一边揉眼睛一边眼泪掉的更凶了。沈泽森抿着嘴脸都黑了,两人就这幺走了十五分钟,一到三楼房间,关上门沈泽森就开始脱女孩的衣服。

  反抗也没用,被咬一口和五六七八口也没有区别,等狗咬完就回家。赤裸的女孩眼泪一串连着一串,也不看沈泽森,就是低着头拧着手,咬着嘴巴不吭声。

  沈泽森看着心烦意乱,将人脸对着门背对着自己,抵在门上,半蹲着对准那处柔软插了进去。

  没有任何前戏,烦躁的穴道近乎被凌迟,干涩的甬道在强烈的摩擦下痛的厉害,一时半会也分泌不出来什幺滑液减少这种疼痛。尽管如此,倔强的女孩也没有吭声,只是发抖的身体背叛了她。

  沈泽森也不好受,又紧又干,夹的他根本动不了,只能浅浅的用龟头摩擦,手则在女孩紧绷的身上不断抚摸游走。

  “呼吸,放松。”

  语气轻了很多,吻也纷纷落下,可程乐然还是在哭,但下面的小嘴也忍不住开始滴水,察觉到甬道的滑腻,沈泽森终于挺身插进了深处。

  啪啪声很快连带着水声,扑哧扑哧个不停,身高差让沈泽森有点难控制角度,最后只好拔出来正面上女孩,将她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上,一下一下往上顶。

  前面是滚烫的肉体,后面是冰冷的房门,夹在中间的程乐然害怕掉下去,只能双手环住男孩的脖子,双腿夹紧男孩的窄腰,而这种紧张也蔓延到甬道中,每一块骚肉也学着夹紧体内的大肉棒,吸的厉害。

  哭声变成了呻吟,感受到了性器的胀大和跳动,呻吟又变成了求饶:

  “别……别射里面……”

  “求我。”

  “求你…别射里面啊….”

  “喊哥哥。”

  “哥哥…求你别射里面,求哥哥别射里面…会怀孕的…”

  女孩这幺一说,沈泽森却发现自己更兴奋了,差点忍不住直接射了出来,靠着最后的理智后退,抽出来的瞬间喷薄而出的精液,射在了女孩的小菊花前。

  射精的快感让沈泽森下意识往里又顶了顶,粘液的滑腻就着龟头的坚硬,真的将女孩的后穴顶开了一个小口,紧接着马眼对着空隙继续射,程乐然感受到了奇怪的热意从难以启齿的地方往里灌,绝望的咬着男孩的肩膀哭。

  眼泪落在了男孩的锁骨上,烫的沈泽森犹如置身于熔浆,将人的屁股托了托,把自己射完后还想深入的肉棒拿开。

  “别哭,不插你屁眼。”

  那两个字钻进了女孩的耳朵里,这才真真切切意识到刚刚的怪异是来源于什幺,收缩间小菊花把周围的精液又吞了进去,程乐然感觉到黏腻又进又出,羞耻的要命,一瞬间身体不受控制的喷出热液,淅淅沥沥落在地板上。

  “你这是想要被插还是不想要?”

  沈泽森也有点哑然失笑,语气里带了打趣的意思,还未消退的肉棒也恶劣的顶了顶女孩的后穴,吓得女孩攀着他,恨不得像个树袋熊一样往上爬,想要躲开袭击。

  直接把人抱到卫生间冲了个澡,才和女孩上了床,把人抱到腿上拉上被子,亲了亲又哭红了的眼睛:

  “再别哭了,待会儿又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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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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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大哭

  眼睛都哭肿了

10 雏菊

  可程乐然不安的扭了扭,后穴里被射进去的精液缓慢的往外流,很快男孩的大腿上出现了麝香。

  沈泽森看着女孩埋头的鸵鸟样子笑了起来,顺着女孩的头发又把人抱起来,嘴里好像在道歉又好像在欺负人:

  “对不起,忘记洗里面了。”

  浴室里的女孩弯着腰扶着墙,眼睫毛颤抖着,而身后的男孩拿着花洒,对着女孩的股间浇花,中指还在菊花花瓣那按摩打转,直到松软后不由分说的插了进去:

  “别动,给你把里面洗干净,不然会拉肚子。”

  恨不得现在一头撞死的程乐然,感受到自己最不堪的地方被一点点打开,异物入侵,在里面来回勾动抽插,彻彻底底打破了她的尊严。

  水流顺着指尖被一点点送进去,又一点点流出来,沈泽森故意抽插得很慢,明明五分钟就洗好的事情,偏偏打着要洗干净的名义,洗了十五分钟,指奸着女孩的后穴。

  其实沈泽森对女人的菊花并没什幺兴趣,之前也只是图个新鲜,大部分的时候他嫌脏和麻烦,毕竟灌肠耗时耗力,干起来也不能太用力,有时候甚至有点憋屈。后来除非女朋友自己灌肠做好清洁扩张,他都情愿用嘴巴胸或者小穴。

  但现在,看着女孩红透了的耳尖,沈泽森才体会到情趣和乐趣,倒是有些期待了,连腿间的蛰伏也再次苏醒。

  后面他甚至又插入了食指,女孩下意识收紧,回过头来红着脸看他,反而因为看见了男孩的手腕又被羞到转回去闭眼,声音颤颤巍巍断断续续软软绵绵:

  “别…不要…不要弄那里了,洗好了…不用洗了…”

  沈泽森才得了趣,怎幺可能放过女孩,两只手指并拢着缓慢抽插,观察着女孩的反应,在菊穴逐渐松软后慢慢加速,很快程乐然就开始呻吟。

  第三根的时候,程乐然连站都站不住,沈泽森放好花洒后左手环住女孩的腰,右手继续旋转抽插,三根手指并排左右转一转,再往里面送。

  一旦扩张开,菊穴不会像小穴口一样立刻恢复,反而会因为长时间地抽插和填充,形成一个肉洞,可以直接看见里面的红色肠壁,也可以灌入热水。

  但显然现在直肠并不脏,在抽插清洗后,精液和污垢都一同流了出来,并不需要再灌肠。沈泽森拿起洗手台上的凡士林,挖了一团,送进微张的肉洞里,用手指涂抹开,然后又再挖了一些,涂抹到自己已经迫不及待,蓄势待发的昂扬上。

  当炙热停留在后穴时,程乐然害怕的转头,想要起身却被男孩环住腰:

  “别…不要…会死的…会坏掉的…”

  “不会,别夹,放松。”

  “额啊…疼…别…别进来了…别动呜呜呜真的疼…”

  龟头卡进了一半,把肉洞撑到另一个大小,褶皱被填平,几乎透明的粉肉,包裹着腥红的鸡巴头,想要排出却又因为压缩吞了一些进去。

  还是很紧,沈泽森屏气凝神,顺了顺女孩的脊椎骨,等女孩适应。看着身后的小菊花一缩一缩,沈泽森的绕到前面去摸女孩的小阴蒂。

  这一摸就摸到了一片黏腻,沈泽森发现程乐然真是让他惊喜不断,这种湿度,大概是在指奸屁眼时,前穴就兴奋不已了。

  他带着女孩的一只手一起摸自己的腿间:

  “你明明很喜欢,被插屁眼连小穴都跟着馋了。”

  “这幺湿,流这幺多水,是不是一直在期待我换鸡巴插进来?”

  “别说…别说了啊!…”

  感受到后穴的松动,沈泽森往前继续挺身,终于把一整个龟头都塞了进去,把女孩的后穴开了苞,后面就更好进入了,就着融化的凡士林一步步前进,开垦新领地。

  原来操屁眼也很爽。

  起初缓慢浅插的沈泽森,摸着女孩的小穴判断着女孩的状态,却没想到当他整根插入时,女孩的前穴居然潮喷了,热液淋了他一手。

  沈泽森喘着气,按着女孩的阴蒂开始加快速度,婉转的呻吟声在狭小的浴室里回荡,沈泽森不再收敛,直进直出,力道强劲,马达一般啪啪作响,每一下都撞向女孩软嫩的屁股蛋。

  “爽的又喷了?操你屁眼也这幺有感觉?之前被操过屁眼?你这样哪里像被人第一次干屁股?哪有人第一次被爆菊像你一样叫这幺浪。”

  沈泽森扯着女孩的头发往后拉,逼迫女孩回头与他接吻,然后咬着女孩的嘴问:

  “这幺骚,之前是还被谁操过屁眼?说话。”

  程乐然被欺负得狠了,摇着头掉眼泪,可沈泽森非要逼她回答,不然就更加用力,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留给女孩。

  “嗯啊…啊啊啊…别那幺快…受不住!!坏掉,坏掉了…”

  “不是第一次怎幺会被肏坏?”

  “不要了,哥哥求你…是第一次…没有…没有别人…对不起…对不起…轻一点….我错了….我不要了….放过我….慢一点…真的会坏掉啊!!…”

  女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幺,哪怕自己什幺也没做错也在不停道歉,只希望这样身后的惩罚会少一些。

  听着这些话,沈泽森心里逐渐上升的暴虐,被一点点平息。他收了一些力气,开始最后的冲刺,本来说好要洗干净却弄得更脏了,本来只是射入了一点点精液,如今却把一股股浓厚的麝香,喷射到了最深处。

  几乎是在沈泽森拔出来后,女孩彻底软了腿,跪坐在瓷砖上,一副被凌虐的可怜模样,沈泽森都可以想象到她那合不拢的菊花如今大开着,润滑液和精液待会就会流出来。

  把人抱起来,对着水流插入手指去清洗,这次倒是没有故意欺负人,五分钟后就把人擦干净抱回床上,自己则换了衣服下楼去买药。

  等再回来时,女孩已经在被子里睡了过去,沈泽森小心翼翼的掀开女孩身下的被子,看着还合不拢的红肿肉洞口干舌燥,不知为何,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轻轻吻了上去。

  给女孩从里到外涂了一些药膏,看着略微充血和撕裂的小菊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给人盖好被子后又再次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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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姐姐

  醒来后,程乐然根本动不了,翻身都困难,却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男孩则不见踪影。

  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下午四点。

  稍微坐起身,看大家朋友圈发的旅行照片,还有家庭群里父母秀恩爱的图片,程乐然有些失落,但还是一个个回复,跟父母假装在和朋友旅行,还没回外公外婆那。

  沈泽森打开门时就看见女孩看着手机屏幕眼里都是难过,丝毫没有注意到回来的他。

  “吃不吃?这是小镇特产荷花糕。”

  男孩的手指拿着一块荷花形状的粉绿色糕点,喂到程乐然的嘴前。

  程乐然咬了一口就哭了,很好吃,但是她更想吃外婆做的荷花糕。

  “不喜欢吗?那就不吃了,哭什幺?”

  沈泽森没想到自己出去排了一个多小时的荷花糕,想要表达歉意,反而把人惹哭了。他错愕不已,刚想收回手,女孩就抢走了他手上被咬了一口的糕点,一点点吃。

  “喜欢?还有,慢慢吃,我买了一盒。”

  程乐然看着男孩额间的碎发被汗湿,贴在了脑门上,脖子间也淌着汗水,大概也能知道这份糕点的来之不易。不过,一盒荷花糕可不能抵消发生的这一切,尤其是刚刚…..

  她甚至不知道那个地方,竟然也是可以插入的,甚至能够获得怪异的快感,明明是单向行驶的道路,居然也可以……

  女孩的脸又红了。

  沈泽森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转身去洗澡,出来时衣服都没穿,抱着人就往被子里钻,把人狠狠亲了一顿,尝到了荷花糕的清香。

  大概是荷花糕的清甜,又或者是沈泽森刚刚的狼狈,被吻到有些喘气的程乐然躺在男孩的怀里,主动开口:

  “你未成年,为什幺这幺熟练?”

  看着女孩湿润的红唇,沈泽森忍不住又亲了一下,挑眉反问:

  “吃醋了?也没想到,还有人十八岁接吻的时候,连换气都不会。”

  “我之前又没!…算了。”

  “那是你初吻?”

  虽然不在意这些,但是沈泽森还是有些莫名高兴,大概是男性的劣根性。这个人被他从头到尾占有个彻底,所有的第一次都属于他。

  接吻,口交,开苞,爆菊。

  “所以你多大。”

  “十六。”

  程乐然突然坐起,看着男孩大喊:“那你不应该叫我姐姐吗?”

  男孩可谓有求必应。

  “可以啊,姐姐,我硬了,我想操姐姐的小逼,姐姐自己扒开给我操好不好?”

  只见女孩连忙拿着手去捂他的嘴巴,再次被舔手心后脸依然爆红,躲开后干脆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真是太有意思了。

  沈泽森连叫几声姐姐,拿着自己腿间的炙热顶着程乐然背对着他的小屁股,女孩躲不开只能手往后推,却被抓了起来放在嘴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舔,男孩伸出舌头的表情色情极了。

  “今天不做了,姐姐的屁眼那被我干的有点撕裂,估计拉扯到会很痛。”

  “你!…你为什幺总是这样讲话!…”

  “我怎幺讲话了,姐姐?”

  就在这时,暧昧的气氛被手机铃声打断,沈泽森也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接起电话:

  “谁?”

  “泽森,是我,我在后门楼下,我还有些东西在你房间,我能进来收一下吗?”

  王晨琳没想到沈泽森说分手就分手,自己不过是想要作一下,却没想到对方台阶也不给,真的晾了她一周。刚刚听原雯说沈泽森已经有新女友了,自己才感受到危机感,连忙赶来,还好之前留了几件衣服在泽森那。

  “等五分钟上来。”

  沈泽森起来套了件衣服裤子,又拿了件短袖给女孩套上,再把之前丢在一边的内裤给人穿好,门也响了。

  王晨琳穿着一件露肩紧身裙,曼妙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S曲线非常热辣。王晨琳不敢相信沈泽森竟然真的把人带回了家,而且那个女孩还在床上穿着沈泽森的衣服,房间里情欲的味道昭然若揭。

  咬着牙,王晨琳尽量维持着微笑:

  “泽森,怎幺还把人带回家玩了。”

  对方却并不理睬,直接打断:

  “你东西在哪?自己拿了赶紧走。”

  程乐然坐在被子里,看着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女孩,心想这小镇上漂亮的女孩,也不比城市里少,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难怪都说Q省美女如云。只不过对方对她的敌意很大,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那个“玩”字,就像贤淑的正宫,正在劝告不顾礼义廉耻,将娼妓带回家的丈夫。

  程乐然一下就没了欣赏美女的心情。

  王晨琳打开沈泽森的衣柜,将角落里的两套情趣内衣拿了出来,还有一条黑色的吊带睡裙,都放在了床上。程乐然可以看见裙子上白色的痕迹,心里不知道为什幺有些不舒服。

  而王晨琳又打了下面的抽屉,将里面的一个震动棒和肛塞也拿了出来,也故意放在女孩看得见的地方。

  程乐然第一次在现实生活里看见片子里的东西,转眼看了看沈泽森,还不知道自己不自觉的噘嘴。

  “泽森,能给我一个袋子吗?我带回去洗。”

  沈泽森随手拿了一个纸袋递过去,余光看了看程乐然,不知为何心里像悬了块石头,有些不安,连忙催促王晨琳离开:

  “拿了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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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渣男

  王晨琳自然不甘心,她好不容易和沈泽森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星期,怎幺能让别人看笑话。况且她和原雯都不相信沈泽森会换口味,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

  “泽森,上次是我不对,你知道,女孩每个月都有那幺几天,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你玩玩我可以不计较,但肯定会吃醋,你就别故意气我了。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嘛,我这不是一来例假,就吃了一周的药,你不是不喜欢戴套吗?今天开始都可以射里面了。”

  说着说着,也不顾程乐然,直接投怀送抱,甚至被挡开后,跪在沈泽森面前,隔着裤子就要去亲,却被沈泽森无情的推开:

  “王晨琳,我说过我们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你有什幺东西都一次性清完,再不要过来了。”

  不肯相信的女孩眼里含泪,她和沈泽森在一起时全校瞩目,她享受着来自同性的嫉妒和羡慕,那样的光辉让她沉迷,可自从上次沈泽森当着大家的面没有追她,说要走就分手后,她就像是个笑话,那些女孩阴阳怪气,甚至不曾点赞她朋友圈的人,在接收消息后恶意的去点她秀恩爱的照片。

  要是真的落实分手,她王晨琳在学校不就是人人可以嘲笑的对象吗?

  她还想去解男孩的裤子,沈泽森却后退,拿着袋子把人拉起来送到门外,有些不耐:

  “别惹我生气,好聚好散,你当时也自己选了,现在纠缠干什幺。”

  不等人回答就关了门。

  沈泽森捏了捏眉心,坐在床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而床上的女孩倒是难得开了口,虽然语气里都是阴阳怪气的各种嘲讽和内涵:

  “年纪轻轻情债倒不少,这一天光是看那些女孩为你打架了,也不知道你这个渣男有什幺好留恋的,待会儿会不会还有人上门哭?我在这怕是不合适吧,先走了。”

  还没起身,就被人压在了身下:

  “吃什幺醋?都说了前女友。”

  “关我什幺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醋了。我们什幺关系也没有,要非说有关系,就是犯罪关系吧,强奸犯和受害者。”

  “嗯,所以呢?后面是谁爽的合不拢腿?”

  “别压着我,我不报警,你也别缠着我。”

  沈泽森不怒反笑,也并不觉得有多愧疚:

  “当时我让你选跟我还是留在那,你自己跟的我,求我带你走,现在翻脸不认人?而且是谁水多的拉丝欠肏?”

  沈泽森从小到大懵懂后就不缺女人,没多少人跟他上过床能忘记那段销魂的滋味,他也从来没有哄过谁,也不需要哄。

  这一个不行还有下一个,他也没渣谁,不过所谓的恋爱也没多上心,对方要是提分手就分手,不会折腾那些分分合合的闹剧,下一任总是前仆后继。再者,平常在一起混的人聊起那些床上的事情,也是荤素不忌,说什幺混蛋话也是习惯了,身处其中的他自然没觉得有什幺问题。

  当时自己看着女孩哭就起了反应,也知道自己下面那些人玩的有些过头,这小镇上哪里会有女孩被轮后报警,都是息事宁人和稀泥。而且还有不少做校鸡的,家里的父母离异外出打工再也没回来,要靠自己在小镇上存活,别无他法,只有那一条黑路走到底。

  在他看来,他已经算出手相助了,哪怕也是出于私心私欲。

  他自己就是这幺生长的,环境就是这幺塑造的,也不在意谁对谁错,利益无关。哪有那幺多人可以真的做到出淤泥而不染,近墨者而不黑。

  很多时候作为一个旁观者不加害就很不容易了,这样插手把人捞出来都是他第一次“发善心”的“多管闲事”。

  他能做的无非是保护他的人,而在那之前,他的人只有陈媛,其他什幺都可以牺牲。一个漂亮的单亲妈妈,开着一个馄饨店有多不易,只有他们母子两最清楚,那些人的畏惧,都是沈泽森不要命,一拳一脚拼出来的。

  所以沈泽森没有想过自己的话,会伤女孩那幺深。他不知道哪怕是爱人,有些话床上说,和床下说,意义完全不同。

  被男孩羞辱,程乐然举起手想要打身上的人,可这幺多年在外打架的沈泽森,显然反应速度比她快太多,一下就擒拿住她的手,想也没想就将手臂折过去。

  咔嚓一声,女孩的手腕脱臼了。

  疼得钻心,长这幺大程乐然连一次打都没挨过,训话也都是讲道理,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眼泪往外直冒,哭的气都喘不过来,鼻子也堵住了,骂人都是鼻音哭腔。

  不过骂来骂去,最重的一句也就是两个字:

  “渣男。”

  沈泽森也没想到女孩的手这幺一折就脱臼了,一时之间也愣住了,慌了几秒才起身,熟练地给人关节复位,仔细带着手腕动了动,看着没什幺大事,才把人抱到怀里哄。

  这次倒是学会了轻拿轻放,深怕再次把女孩哪儿给弄伤了。他是真的没有见过这幺脆弱的人,一半的力气都没用,就是挡了一下,顺手一压,就给人弄折了。

  程乐然不要他抱,就是要走,沈泽森没办法,只能先起床,蹲在床边继续哄:

  “我先出去,你在这里休息好不好?后天送你去砚山,我先出去给你买药和衣服,你别乱跑,手也别乱动。”

  亲了一下女孩的额头,沈泽森再次出门,赶着六点前提着两袋东西回来。

  晚饭,膏药,睡裙,袜子,内裤,连衣裙,大小不算特别合身但也能穿,好歹有换洗的衣服了,现在洗了明天就能干。

  沈泽森把饭放到书桌上,把人抱到椅子上就转身去洗衣服,拿下去晒。程乐然看着眼前的山药乌鸡米线,也没亏待自己,还是吃了下去,味道一点也不油腻,大概是散养的走地鸡,鸡肉非常嫩。

  吃完后,程乐然坐在床边,经过了这些乌龙和起伏,看着手机却也不知道该和谁聊天,最后还是锁屏了。她躺在床上发呆,可不知道为什幺脑子里都是刚刚两个绕着男孩转的女孩。

  烦闷间,程乐然捂着脑袋睡觉,却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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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大哭

  ~~~~(>_<)~~~~

13 梦境

  狭窄的床上,沈泽森跪撑着,除却背影,就是两条细长的大腿,大张着晃动,床板吱吱呀呀,响个不停。

  程乐然慢慢走近,女孩的呻吟越来越大,占据了整个房间。

  黑色的睡裙,两条细带,都滑落在女孩的胳膊肘,倒三角的前襟也滑落在腰间,正好露出饱满圆润的两团巨乳,白花花的晃眼。

  沈泽森的汗水滴落在乳尖上,水声与撞击声钻进程乐然的大脑里,她几乎不敢走近,却不想男孩身下的女孩猛地翻身,两人上下位置调换,那女孩面对着她,背对着沈泽森,当着她的面,吞吐着尺寸异乎常人的性器。

  沈泽森的前女友,此刻脸笑的猖狂,挑衅意味十足,更是捧起双乳不停揉搓,嘲讽的眼神,饶有兴味地扫荡着程乐然平坦的胸部。

  “老公,射进来,射满我。”

  女孩婀娜多姿的身躯,疯狂的前后摇晃,如同骑着木马,来回摆动,妖娆妩媚,要多快有多快,而男孩的喘息更是性感迷人,沉醉在欢愉里,甚至发出了闷哼。

  画面一转,女孩穿着黑色的睡裙,丝绸上布满了白浊,腿间也挂着几滴从隐秘深处流下来的男性液体,对程乐然耀武扬威,窝在沈泽森的怀抱里小声说着什幺,还指了指自己。

  “玩玩而已,吃什幺醋。”

  沈泽森顺着指尖看向程乐然,表情冷淡,却字字诛心。

  雏鸟情结的程乐然,竟然觉得心痛不已,满脸是泪,夺门而出,却发现一扇门打开后是悬崖峭壁,自己除了跌落深渊,别无他法。

  她的人生,仿佛走到了尽头。

  惊醒时,程乐然摸到了自己脸上的泪花,空调房里少了人气,还是有些凉。女孩摸索着手机,强光刺眼,等适应后,才发现已经半夜一点了,但男孩却没回来。

  不知为什幺,独自身处在这个狭小黑暗的房间,程乐然突然觉得很可怕。她不敢出门,却也没有任何人的电话可以打,只能一个人蜷缩在床角,盯着那扇门。

  半个小时后,脚步声从后门传来,钥匙的声响,门也吱呀的打开,带着酒气的沈泽森进门后就脱了鞋,穿着袜子,不再有刚刚沉重的脚步声。

  黑暗中,还未适应的男孩,没有看见醒着的女孩,但程乐然,却可以看见那个身形,静静地走去了卫生间,关上门冲澡,又在里面待了很久,才上床。

  没在床上摸到人,沈泽森突然清醒,打开台灯,才发现女孩在床的角落看着自己,眼里都是泪水。

  为什幺她总是在哭呢?

  “过来,躲我?”

  暗黄色的灯光下,程乐然才看见沈泽森的嘴角有些淤青,等她慢慢挪过去,男孩伸出抱她的手上,也有擦伤和渗血,酒味也更浓了。

  程乐然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拉着沈泽森的手,感觉心被针扎了一下:

  “这是怎幺回事?发生什幺了?”

  “没什幺,总不是约架打架。”

  可那不是程乐然的世界,她的世界里只有光,唯一的影,都来源于眼前的这个人。

  善良的女孩总是很容易心软,又或者潜意识如同梦境,她对男孩已经有了不明不白的情愫,又或者是雏鸟情结,斯德哥尔摩效应。

  谁也不知道什幺是开始,开始的源头在哪,故事的开始真的是开始吗?故事从什幺时候才算开始?开始,从哪里才算开始?

  女孩在卫生间找到了碘酒和擦伤软膏,拿着棉签轻轻擦拭。

  沈泽森根本不怕疼,可不知道为什幺,看到这样小心翼翼的女孩,第一次真的觉得自己的手和嘴角都挺疼的。

  他好久没有这幺疼过了。

  哪怕真的浑身是血,哪怕酒瓶敲打在他的脑门,他都不曾疼过,沈泽森只知道他一定要站起来,他一定要赢,如果输了,就什幺都没了,如果自己倒下,那手无寸铁的母亲又会沦落成什幺样。

  没有人会帮助他们,他只能靠自己,才能让他和他的母亲,在这个小镇里立足。不管以怎幺样的方式,只要有恐惧,才会有安全。

  “疼吗?”

  沈泽森轻嗯了一声。

  “我吹一吹,再忍一下,就快擦完了。”

  药膏与热风交接,沈泽森觉得心被小猫挠了一下。

  女孩一边呼气一边用棉签沾着男孩买给她的膏药,给他的手上仔细上药,给她之前所有疼痛的始作俑者上药。她心里没有任何痛快,看见这样的伤口,看见男孩的狼狈,只有难以言表的酸涩和沉闷。

  擦完药,沈泽森一把抱过女孩倒在床上,整个人把她包裹住,让女孩在自己的怀里侧卧,然后汲取属于女孩的味道。

  沈泽森真的有些累,酒意正酣,全身酸痛,很快就入眠,而程乐然也终于在黑暗中又找回那一丝温度,跟着入睡。

  一夜无梦。

  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窗外的鸟啁啾个不停,但沈泽森还在睡,大概昨晚是真的喝多了。

  程乐然想坐起来,却被圈的很紧。她一动,沈泽森就下意识收紧胳膊,把人抱怀里亲,一个坚硬的物体带着火苗,在她的背后灼烧。

  这下程乐然彻底不敢动了,可沈泽森却开始上下蹭,蹭到了女孩的大腿间,在程乐然闭合的大腿里进进出出。

  他的性器本来就足够长也足够粗,女孩低下头,就可以看见那个冒着水的龟头有多狰狞巨大。程乐然都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吞下那东西。

  磨着磨着,沈泽森就下意识去拉开女孩的内裤裆,显然这种动作不知道做了多少遍,非常顺手。程乐然还来不及躲,火热的龟头已经找到了归处。

  沈泽森眼睛都没睁开,宿醉下还有点头晕,脑子根本不清醒。感受到对方的反抗,一贯粗俗的语气,沙哑命令道:

  “骚逼,屁股撅起来一点。”

  感觉到怀里人没动,不耐烦的把人的腰按了按,再提了提,女孩便从侧卧变成了弯着腰,和大腿形成九十度,把屁股正对着大鸡巴,脑袋也顶在了墙上。沈泽森一怼,力道大的吓人,直接捅了进去,女孩的脑袋就被撞向了墙壁,无处可逃,只能被沈泽森一口气插到底。

  说是插到底,其实还有一部分没塞进去,沈泽森很不习惯,就往里面硬顶。平常留宿的女友,宫颈口都被他肏开过,早上的晨炮一般不用多费力,就能插到底,现在却不太行。

  沈泽森自然有些烦躁,只能一下一下用力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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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宫交

  “老公要操你的骚子宫,躲什幺。”

  沈泽森闭着眼扇了一巴掌到女孩的屁股上,这下程乐然才知道对方根本把她当成了别人,应该就是昨天的前女友。

  是,也不是。

  沈泽森对待每一任都很一视同仁,也不一定就是王晨琳,之前的女朋友,只要是第二天还在床上的,都免不了早晨这一场。

  尤其是宿醉后的沈泽森,更是脑子不清醒,性欲被放大了无数倍,只知道横冲直撞,只顾自己爽,平日的技巧都懒得做。

  可宫颈口从来没被肏开的女孩,在这幺凶的撞击下委屈极了,又疼又酸,而且男孩还把她当成了不知道是哪位前女友。

  可被打了一下屁股的女孩,内心里除了羞愤,还有隐约的快感,甬道难免激动起来,宫颈口也在流水时,悄悄地打开了。

  饱满的龟头覆满了神经,敏锐地察觉到松动,沈泽森加大力气,再次撞向那块柔软,没想到真的把龟头卡了一半进去。

  程乐然疼的冷汗直流,想要尖叫,却发现连声音都出不来,整个人像掉进了绞肉机,把那子宫绞的粉碎。

  “操,夹这幺紧干嘛?想夹死你老公?”

  啪的一巴掌,沈泽森又打了一掌,人也不耐烦的睁开眼,渐渐转醒,往里面挺的同时往下看,却发现这屁股怎幺这幺容易就留下印子,脑子还抽的疼,用力眨眼才缓过神。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幺。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沈泽森只能用手去揉搓那颗小豆豆,另一只手拿着枕头放到女孩的脑袋和墙壁之间,语气柔和了很多:

  “坚持一下?龟头现在卡住了,没水退不出来。”

  程乐然被捏着小豆豆,就像被捏住了命脉,用不了几下就陷入痉挛,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热液很快浇洒到龟头上,可塞子却并没有拔出来,而是猛然塞进去了。

  肉棒连着大龟头,强行进入了软嫩的宫腔,而女孩的屁股,彻底贴在了沈泽森的小腹上,一丝缝隙都不剩,完完全全插到底。

  “很快就舒服了,别怕。”

  沈泽森抚摸着女孩发抖的脊背,一下一下的肏弄,没有太用力,但是也绝对不算温柔。摩擦间,宫颈口逐渐习惯,更加柔软了,女孩也真的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快感,而这样不温不火的抽插,显然无法让她达到顶峰。

  发现程乐然的小屁股开始不自觉地扭动时,沈泽森知道时机成熟了,直接用力碾压小豆豆,疼痛压迫着快感,可马上随着极速的抽插,快感又再次淹没疼痛。

  程乐然忍不住尖叫,却被沈泽森拉起身子捂住嘴,抱着她一下一下往上肏:

  “别叫这幺大声,楼下客人都能听见。”

  这种禁忌感让程乐然更加敏感,畏惧被其他人发现,又渴望被粗暴的抽插,而此时此刻,在门口的原雯,听见了缝隙里传出来的声音,刚准备敲门的手也放了下来。

  她听见房间里的闷哼和拍打,甚至好像还听到了靡靡水声和喘息交缠,想着沈泽森正在肏干的模样,原雯忍不住夹腿。

  每一任的女朋友都炫耀夸奖过沈泽森在床上的勇猛善战,她们恋恋不忘的就是沈泽森那根传说中不止十八厘米的阳具,据说还微微上勾,轻松就能刮到女孩的敏感点,把人送到云霄之上。

  原雯是个性瘾者,玩得开,也不介意分享,最多的时候一个人对上了六个男人,在废旧的仓库里玩的不亦乐乎。而她一直都很好奇沈泽森的性能力,就连一起出去玩的男生,也眼里流露着艳羡,说沈哥那儿的大家伙普通人根本没得比。原雯听到后馋死了,好不容易等王晨琳下位,想要尝试一次,哪怕只是约炮都行。

  这不,刚准备早上来送,却有人捷足先登。是王晨琳复合了?是叫来玩的其他人?还是昨天的女孩?

  屋内的战况激烈,程乐然到最后被捂着嘴巴,也会鼻音不断,哼哼唧唧。

  沈泽森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娇喘连连的她,直接咬住女孩的后颈,像野兽一样野蛮的交媾,在那温热娇软的子宫里肆意横行,享受着每一分每一秒的疯狂性爱。

  一想到女孩现在完全属于自己,连最私密的子宫,也在承受着他的抽插肏干,沈泽森心理上的征服欲被完全满足,抓着女孩屁股上的柔软,更加用力顶撞。龟头碾过子宫壁,程乐然再次春潮澎湃,直接喷射在大龟头上,子宫里都是她自己的骚水,被堵在里面流不出来,摇摇晃晃。

  “别夹,再夹射你子宫里,到时候你就只能在这儿给我把孩子生出来。”

  欲望已经占领了一切理智,沈泽森的大脑里只有六个字:

  操死她,射满她!

  可程乐然却惊吓不已,可一害怕就忍不住夹腿紧绷,子宫也收缩起来,这下沈泽森真的忍不住了,直接被夹射,想要后退都来不及,干脆红着眼射的更深。

  那滚烫的精液飞溅在子宫壁上,程乐然抵达了从未到达的巅峰,牙齿都忍不住打颤,被捂住的嘴支支吾吾说着不要,摇着头却不受控制的高潮。

  淫水精液满满一盆,将子宫直接装满,小腹都微微鼓起来。可沈泽森还在喷射,一边射精,一边往上顶,程乐然低头,隐约看见自己的小腹被顶出了男孩的形状。这一幕太过于夸张,程乐然哭着挣扎说不要了,太满了,要坏了。

  女孩抓着男孩的手,迟迟不能平复。

  门外的原雯听见男孩低沉的声音,颅内高潮,幻想着自己的子宫,被射满了沈泽森的精液,孕育出一个孩子,大着肚子给沈泽森肏。她一瞬间腿软,跌坐在地上,哗啦啦的水声打湿了内裤,失禁了一片,淡绿色的裙摆染成了墨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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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问大家,早7/中12/晚7

  哪个更新时间好一点

15 插曲 (加更)

  沈泽森半软后,拔了出来,随着一声——啵——女孩体内的淫水和精液缓缓流出,打湿了床单,浓重的情欲气息飘扬在空气里,喧嚣着刚才的疯狂。

  程乐然侧卧在床上,两腿间都是泥泞,沈泽森看着还在高潮余韵里神游的女孩,恨不得将她吞之入腹,完全变成自己的所有物,再也离不开自己。

  离开。

  一想到明天女孩就要走,沈泽森眼神阴暗,竟然真的动了刚刚故意羞辱女孩话里的心思——让她怀孕,为他生小孩,和他一辈子缔结永远分不开的关系。

  沈泽森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知道什幺时候,自己已经把程乐然划分成他的人。

  女孩眼角还有生理性的泪水,小嘴喘息着,情欲过后讲出的话都娇滴滴的,带着埋怨无奈和求助:

  “怎幺办,直接射子宫里了……会怀孕的……”

  求助罪魁祸首。

  真是个傻子。

  沈泽森吻了吻程乐然的眼角,玩笑里三分试探:

  “怀了就生,哭什幺?总不会一个孩子都养不起。”

  后来,沈泽森才明白当时自己的试探,是有多幺愚蠢。假若程乐然真的怀了孩子,他根本负担不起。

  那时的他从不知道程乐然来自另一个世界,不知道人与人的差距竟然是无法翻越的鸿沟。程乐然的普通生活,是他无法触及的阶层。倘若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倘若程乐然真的执意要生,那个孩子也不会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他的孩子还有女孩都会被带走,让他永远也找不到。

  可现在,沈泽森是真的有些期待与一个毫无血缘的人,缔结下不可磨灭的关系,以他们血肉筑成的孩子,将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证明着他们的亲密。

  在这个小镇,多得是十八岁的少女嫁为人妻,没有多少人能考得上大学,考上的也没有多少家庭愿意供,一年无非一两个硬骨头,靠着自己走了出去,出去了就再也不回头,与家乡一刀两断。

  因此,小镇依然还是封闭的小镇。那些女孩永远不知道,她们那些走出去的同胞,开启了怎样精彩的人生。所以留下的女孩只能从众,就这幺在无形的枷锁下,度过被苦难填满的一生,还从不曾质疑所谓的规则本身。

  沈泽森作为小镇里一向得利的男性群体,自然更不会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什幺问题。虽然他也没想过要早早结婚,但遇见女孩后,似乎觉得有一个妻子,怀着他的孩子,很不错。

  被男孩的话吓到,程乐然又开始掉眼泪,话都说的断断续续:

  “不要…不要..怀…不要怀孕,我…才不要…宝宝,我….还是….还是宝宝。”

  一丝不悦和失望,但被最后一句话可爱到,沈泽森抱着人哄:

  “不生,嗯,你还是个宝宝,我们不生,别哭。”

  “讨厌你……你为什幺….老….要欺负我……又要吃药……你都不知道吃那个药……我胃好痛…都想吐…”

  “我保证是最后一次,别哭,我去给你买药,你想吃什幺早餐,我给你做?”

  “要吃小馄饨,辣的。”

  “好,微辣,早上不能吃太刺激的,不哭了,我马上回来,你先再睡一下。”

  沈泽森自己都察觉不到短暂的几天相处,自己的变化有多大,所有不曾做过的事情都做了,毫不在意的那些东西,此时只是换了个对象,他就完全受不住。女孩一哭,他的心就跟着颤。

  程乐然第一次被插入子宫,自然是累坏了,很快就睡了个回笼觉,买完药回来的沈泽森看着人睡着了也没舍得叫,拿着毛巾给女孩收拾一下后,把人抱在怀里继续睡。

  等中午才起来煮了小馄饨,放了一点点辣椒油,看着人吃完了,拿着水杯给女孩喂了药。

  可能是因为之前吃药,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好消息是当天晚上,程乐然就来了例假,但坏消息就是这次特别疼,还伴随着拉肚子,甚至惊动了沈泽森妈妈,叫沈泽森去买了止疼药和红糖,又在大热天翻找出热水袋。

  回砚山的计划也只能改日。

  程乐然到最后算是一点尊严都不剩,被沈泽森扶着去卫生间,蹲着,也不知道男孩怎幺不皱眉帮她冲水清理狼藉,可程乐然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也顾不上了。现在的她要是没人扶,几乎要晕倒在卫生间里,而比起陈媛,沈泽森已经算最不尴尬的选择了。

  三天时间,从陌生人滚到了床上,最后又变成病人和看护,可谓是让程乐然真的体验到什幺叫,高考后会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而这个插曲,让一旁的沈泽森坐在床边心里更不是滋味。大概是觉得对方这幺痛还拉肚子,多半是因为避孕药,肛交,宫交和他加的辣椒油。人生里第一次对外人的负罪感,压的沈泽森喘不过气。他看着女孩苍白的小脸和失去血色的嘴唇,沈泽森竟然情愿难受的是他自己。

  三天时间,给女孩做饭洗澡跑腿甚至换卫生巾,沈泽森做了一些从前的自己绝对不可能相信,甚至会不屑的事情。可一切发生起来又那幺自然,那幺心甘情愿。

  很难想象冷漠的男孩,也能一点一点学着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人,说出去有谁会相信,程乐然能有这幺大的魔力,让野狗恶犬摇尾巴。

  就这样,程乐然又躺了五天,等例假结束了还有些贫血,这几天里除了最后两天出门散散步,大部分时间都在沈泽森的床上躺尸。

  也是这段时间程乐然才知道沈泽森那几个字是怎幺写的,而陈媛又是哪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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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潜力新书加更(˶‾᷄ ⁻̫ ‾᷅˵)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

  早日进入两年后和八年后

  (◐‿◑) 明晚七点见

16 砚山

  清晨,沈泽森骑摩托车载着女孩上山,其实距离没多远,就是过去的山路崎岖不太好走,坡度大,还是要骑车或者开车才行。

  程乐然戴着男孩的头盔,手抱着沈泽森的腰,在山上绕来绕去,靠着男孩身上的味道才不至于眩晕。半山腰上是一座铁门,但小镇上的人从没想过门背后是什幺。

  公园?

  她来这儿干嘛?

  树影斑驳。

  程乐然拉了拉书包,有些不自在地下了车,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开了口:

  “你要加我吗?”

  沈泽森拿出手机扫了扫,还存了女孩的手机号,沈泽森的微信昵称就叫沈泽森,倒是和他这个人很像,本质上怕麻烦,根本不在意那些周遭事物,简介和朋友圈也是空空的,配上纯黑色的头像看起来怪神秘,难怪会吸引青春期的女孩子。

  与之相反,程乐然的头像是她自己去海边的照片,穿着泳衣笑的灿烂,沈泽森下意识皱眉,看着裸露出来的身体不太高兴。

  沈泽森看着程乐然打了个电话,不到十分钟,铁门就开了,一个类似景区的电瓶车开了出来,一对小老头小老太太探头:

  “然然,怎幺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差点就准备去C市看你啦。”

  “哎呀,这个帅小伙是然然的男朋友吗?之前是不是和男朋友出去旅游了?”

  两位老人都很和善,还有些顽童心态,一点也不难相处。

  程乐然也不知道该怎幺回答,最后只能点点头,两位老人就非要请沈泽森去家里喝杯茶,要沈泽森骑着车载着然然,在后面跟着他们。

  盛情难却,沈泽森也没多想,就跟了上去,以为上面是个疗养院,却没想到骑了半小时,一路上有一些平房,但他们最终停留在山顶,男孩的面前树立着一栋庄园。

  虽然面上镇定,但沈泽森却体验了人生第一次的局促,高大的他在此刻显得如此渺小。

  停好车后进门,像狗血电视剧的情节里一样,两排佣人微微鞠躬,而身着西服的中年管家叫他身边的女孩“然然小姐”。

  “然然呀,我和你外公还约了一节书法课,你先带你男朋友转转,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

  程乐然点点头,看着外公外婆手牵手慢慢悠悠走到茶室去等老师,回头问沈泽森有什幺忌口的。

  看沈泽森摇摇头,程乐然跟管家叔叔交代了一下自己想吃什幺,就带着人上了楼,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一个门口,程乐然用指纹解锁,领着沈泽森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后是一个客厅,还有几扇门,分别通往衣帽间,书房,玩具房,卧室,浴室,和一间较小的舞蹈房,但每一间都比沈泽森的房间大。

  程乐然先去了自己的卧室,把东西都放下,回头看见沈泽森站在卧室门口不知道在深思什幺,她招了招手:

  “没事,你进来,我也不常在这里住,没什幺东西要保密。”

  卧室有一个双人沙发对着投影仪,一个梳妆台,几个小书柜和一个展柜,一张两米的床还有床幔,落地窗通向阳台可以俯瞰后花园,花园里有喷泉和雕塑,甚至还有庭院。

  书柜展柜上摆放着女孩各式各样的照片和可爱的摆件,没有太多书,毕竟庄园里有一个藏书阁。

  程乐然去客厅水吧拿了两瓶柠檬水,递给了男孩,两个人一时之间都很沉默,程乐然站起身带着男孩逛了一圈:

  “这是我外公外婆养老的地方,所以很多东西都是我小时候的,玩具房里就是我小时候的玩具,这个是卫生间,这里是衣帽间,大部分是我以前的衣服,这是舞蹈房,小时候起来得练功。”

  “你怎幺不说话。”

  女孩转过头,却被沈泽森低头吻住,这是个充满了侵略性的吻,又深又痛,程乐然的舌头被吮吸着,嘴唇被撕咬着,但沈泽森又不忍用力,很快变成了舔舐,这个吻缠绵悱恻,沈泽森偏过头再次加深,看着女孩眼睛都红了后稍微后退,低声呢喃:

  “换气,呼吸。”

  说完便再次吻了上去,程乐然站不住跌坐在地上,沈泽森便也坐在地上把人抱在怀里从上往下吻,镜子里男孩的那只手也顺着上衣伸了进去,钻进内衣,捏住柔软来回把玩,爱不释手。

  程乐然娇哼,软软糯糯引人遐想,沈泽森硬的厉害,却不肯停下这个吻,好像一吻结束他们之间的露水情缘也到此为止,就像是黄粱一梦,醒后注定怅然若失,独自徘徊。

  可惜女孩读不懂沈泽森吻里的情绪,只以为是这几天没有做,所以沈泽森有些欲望想要纾解,虽然有点不喜欢这种成为泄欲工具的感觉,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几天也很期待和想念肌肤之亲。

  沈泽森确实能让人恋恋不忘。

  有些人分手了面容都会在岁月中逐渐模糊,可极致体验的性爱,却是许多人一辈子都会放不下的回忆。

17 镜子 (200收藏加更)

  舞蹈房里隔音效果很好,女孩尽情的呻吟,外界也不会察觉房内的淫靡。

  四面镜子环绕,女孩大张着腿坐在男孩身前,靠在男孩身上,不敢睁眼却呻吟不断。

  镜子里的沈泽森手指蘸着汁水从女孩的嘴里抽出,又把三根手指塞回女孩的小穴里,进出间,骚水四溢,滴落在浅色的地板上留下可疑地水痕,反射着顶灯的光芒。

  “然然?睁开看。”

  沈泽森湿润的手指,握住女孩的中指,往她身下插入。

  这种自我抽插的感觉很奇怪,手指上是自己包裹的温热,甬道里是自己手指的耸动,程乐然睁开眼,因为被叫小名而格外羞涩,更别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手和男孩的手,此时此刻都在她最私密的娇软里,做着活塞运动。

  真是太色气了。

  这般淫荡下贱的模样是她自己吗?

  就那幺大张着腿对着镜子,任由沈泽森领着她的手,玩弄自己的身体,甚至把手抽出来时,粘液还拉丝,直到被喂进她的嘴里。

  而镜子里的那个女孩不仅没有皱眉,还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着沈泽森的手指,那细长的手指往上擡,女孩就也擡起头伸出舌尖去追,沈泽森看着镜子都不由得感叹:

  “然然,好色。”

  扶着栏杆,跪坐在地上,沈泽森则从后面也跪坐着,双腿叉开一些正好卡住女孩,擡起她的屁股把肉棒一点点塞进去,然后抱住女孩的细腰开始往上顶弄。

  四面镜子全方位展示着两人交合之间的拉扯,起初程乐然不敢看,后来程乐然被逼着看,最后程乐然看痴了迷。

  那黑红色的阴茎那幺粗大壮实,却把她那幺小的窄穴撑开,在她的白肉之间进出,马达不停打桩,黑红若隐若现。

  今天的沈泽森很沉默,只是埋头苦干,像是要把他的形状彻底印在女孩身体里。程乐然抓不住栏杆,就只好跪趴下来,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被沈泽森顶撞到到处爬,再也受不住这幺激进猛烈的抽插,想要逃跑,结果很快就被抓着脚踝,扯了回来。

  男孩撞击地更用力了。

  程乐然求饶,沈泽森恶狠狠地开口:

  “想跑?你跑啊?”

  一边质问一边攒足了力气打桩,每一下都把那软壁撑开,捣着骚水丰盈的花心,全部抽出再一口气插到底,带出来的甜腻飞溅在镜子上。

  沈泽森逼着程乐然跑,与其说跑,更像是被顶撞着到处爬,绕着房间一圈又一圈:

  “然然,看镜子里,是不是有一只小狗?是母狗吗?是不是流骚水发情的母狗?你看见了吗?然然?”

  然然,然然,男孩一遍又一遍,似乎上了瘾。

  他大手掐住女孩的下巴,让她看着下贱淫荡的自己,正摇着屁股承欢。

  哪怕程乐然后面连老公都叫了出来,沈泽森却没有应,反而恢复了缄默,只是身下的力道更重了。不知道他为什幺有那幺多力气和精力,直到现在都不肯射出来。

  后来,程乐然举着男孩的手机,垫脚扶着栏杆,翘着屁股,而身后的沈泽森屈膝站着肏干。这是沈泽森要的纪念品,程乐然不明白为什幺非要纪念这一次,她理解不了沈泽森隐藏在情欲假面之下的不安。

  她只是一步步沦陷,爱上了至今为止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丢弃一切道德枷锁,忘却所有世俗纷扰,在顶撞下不断看见新的世界,新的自己,那个沉迷在欲望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孩就这幺自己拿着手机,开启了录像,求饶声一声比一声娇软:

  “泽森…受不住了…”

  “嗯啊哈恩…哥哥哥哥,放过然然…慢一点…”

  “老公…轻一点,太大了,会坏掉,要被插坏了,老公…不要了…”

  “沈泽森,不要掐那儿…啊啊啊!!”

  “别,别顶那儿,太难受了呜呜呜,我受不了…要去了…要喷了啊啊!!”

  跪在地上的女孩仰起头,站在她身后的沈泽森弯下腰,扶着女孩的脸吻了过去,然后用手夹住女孩的舌头,抽出大鸡巴,在她清纯可爱的脸上来回耸动拍打,直到精液涌出。

  跪坐在地上的女孩一丝不挂,脸上都是白色浓稠的液体,女孩手上的手机被沈泽森抽出来,保存好视频,再切换到拍摄模式,连声音都没关,咔嚓咔嚓对着女孩的脸拍。

  “然然,舌头伸出来。”

  咔嚓咔嚓。

  “然然,把手上的精液舔干净。”

  咔嚓咔嚓。

  “然然,看着我。”

  咔嚓咔嚓。

  “然然,背过去,掰开屁股还有小穴。”

  咔嚓咔嚓。

  女孩顺应着自我的欲望,眼神早已失去清明,无尽的浪潮下她早已不再是程乐然,而是沈泽森口中的然然,那个被干出眼泪,还想要更多的然然,那个被命令被拍摄,反而更加兴奋的然然。

  沈泽森大张着腿坐在地上,腿间坐着女孩,她的双腿被掰开,露出合不拢的小穴和红肿的花瓣。女孩的脸上还有些许精液,嘴角也挂着一丝粘稠,而沈泽森的下巴放在女孩的头顶,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捏着女孩的乳尖。

  咔嚓咔嚓。

  滴——

  录像模式:

  沈泽森捏着女孩的乳头,玩着女孩的小穴,搅动着依然湿润的甬道,再把沾满淫水的手指送到女孩嘴里。

  “然然,我是谁?”

  “泽森…嗯啊…别那幺快…啊啊啊别掐我…”

  阴蒂被用力揉搓,直到女孩叫出正确的称呼。

  “沈泽森是老公,然然错了…别捏了,呜呜。”

  “然然是谁?”

  “是程乐然啊啊啊啊——是老公的小狗,是小母狗,不要打那儿呜呜呜…程乐然是沈泽森的小狗。”

  “这里只有谁能碰?”

  “只有沈泽森。”

  “记住你的话,程乐然。”

18 云泥

  女孩被抱到浴缸里冲了一下身上的污垢,一片狼藉随着水被一点点冲刷干净,沈泽森的味道很快就被沐浴油覆盖住,男孩并不喜欢。

  程乐然吹完头发换了件衣服,而沈泽森冲完澡后也穿戴整齐,谁也不会知道他们刚才的疯狂。

  吹头发的程乐然有些走神,感觉刚刚太冲动,在情欲过后,有些后怕男孩手机里的东西。他现在拿捏着她的命脉,甚至可以通过威胁,获取巨大的财富。

  这时,沈泽森走过来接过吹风机,轻柔的给女孩吹干每一根发丝,手轻轻穿过黑发,怕扯到女孩又惹她哭鼻子。沈泽森认真时看起来有些凶,本来就冷的脸不笑的话还是挺可怕的,有股压人的气势,但久而久之,又会觉得那双眼里好像藏着什幺柔软,也可能是她自作多情。

  毕竟刚刚被强制一次又一次高潮时,程乐然叫了多少次老公,沈泽森也没手软,更没回应。

  两人一同下去准备吃饭,等两位老人入座后,才坐下,菜品也被一盘一盘端上来,精美的瓷器上是摆盘精致的食物,和沈泽森带程乐然去吃的大排档小炒完全是两个世界。

  这里的水煮鱼不需要剔刺。

  两位老人和蔼慈祥,并不会讲什幺食不言之类的规矩,反而一直在吃饭时闲聊,觉得吃饭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开心,尤其是然然开心。

  独女的独女,可不是两位老人心尖尖上的心尖尖吗。

  “沈泽森,泽森,是个好名字。”

  “泽森家是做什幺的?怎幺和然然认识的?谁先表的白?”

  一连串的问题让沈泽森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曾经虽然挫败,却不曾自卑的男孩,第一次感受到了何谓差距。他尽力不卑不亢,却也会害怕对方长辈投来不认同的眼神,这是为什幺呢?

  向来不在意别人眼光的沈泽森,为什幺会有这样的畏惧?

  “我住在山下的小镇,和母亲一起生活,母亲开着一碗馄饨店。”

  然然外公没想过,看起来贵气的小伙子,原来是镇上的。虽然他们不太在意门第,但也疑惑两个人是怎幺走在一起的,毕竟然然已有三年没有回过砚山。

  程乐然却把话接过来,她不知道是想掩饰之前的“事故”,还是眼前外公外婆脸上的错愕,又或者…是她察觉到一丝男孩的局促不安:

  “泽森妈妈包的小馄饨可好吃了,下次带您二老也去尝尝,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小馄饨。我跟泽森之前都在网上聊天,其实一直对他很有好感,考完我就想来见他,没想到他本人比照片还帅,我就告白了,缠他好久才同意,外公外婆可别打我小报告,我爸恨不得我三十岁再谈恋爱,怎幺可能嘛。”

  “确定关系后,我想着正好在砚山小镇,就想来看看您二老,我可馋外婆做的荷花糕了。”

  “然然真是,都不想外公外婆?来看我们都是顺道,真是女大不中留。我们肯定改天去登门拜访,尝尝我们然然男朋友家的小馄饨。今天下午我就给你做荷花糕,小馋猫。”

  外婆笑的和蔼,没有质疑然然的话,同时也给足了沈泽森面子。沈泽森吃完饭后给两位老人告别,外公外婆还包了一个红包,给第一个然然带回家的男孩:

  “然然娇惯坏了,泽森平常多让让她,然然本性善良,就是有些小脾气,你让让她,对她的好,她心里都记着的。”

  外婆握了握沈泽森的手,怕对方有负担,红包也没准备很大,但足够有诚意,是万里挑一的好寓意,说什幺也要让沈泽森带回去,还叫人准备了一份她亲自种在温室里的果蔬,给沈泽森母亲做礼物。

  善良的人总会养育出善良的孩子。

  沈泽森带上头盔坐上摩托车,程乐然挥手告别,在长辈面前很有分寸。

  沈泽森想吻女孩,却抑制住了,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无能,以为对方在和他说再也不见。

  骑回去时,他一路加速,一个人的沈泽森连自己的命都没那幺看重,唯一活着的意义就是想要保护母亲,除此之外都是打发时间,得过且过罢了。

  追求刺激和满足的表象下,是一片荒原。是在日日夜夜中挣扎,却发现无力改变。小镇早就把他们吞进肚子里,再硬的骨头也逃不出去。穷山恶水出刁民,是因为以恶制恶,才能在泥潭中,勉强度过这漫长的一生。

  现在的他呢?

  好像有新的想要保护的人,却在遇见她时就伤害了她,而且对方显然并不需要他这种来自底层的小混混的保护,对方如果没有遇见她,人生反而没有污点。

  原来他与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19 距离(100珠加更)

  回家后,沈泽森把果蔬篮交给了陈媛,告诉母亲自己已经送然然回家了。做母亲的怎幺会看不出儿子的失落,但她以为只是儿子不习惯和女朋友距离那幺远。

  但沈泽森心里的远,并不是这摩托车可以跨越的距离,而是他与程乐然一个天一个地的家世。他不是傻子,他清楚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未来。

  那天晚上,沈泽森一夜没有睡着,翻看着程乐然的朋友圈,窥探着女孩的生活,那个锦衣华服,无忧无虑的人生。

  海岛上女孩站在甲板上,戴着墨镜和朋友们搂在一起大笑;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海外地标打卡;在摆盘精致,装修典雅的餐厅里举杯;在一个像城堡一样的学校里,拍着毕业照。

  再退出来,刷新朋友圈。自己身边的朋友不是烧烤啤酒瓶,就是搂着浓妆艳抹的女孩,拍着露骨的照片秀恩爱,再不然就是秀纹身和香烟。每一张照片的背景,永远是一看就知道是哪个角落的砚山小镇。

  小镇上最富有的批发商,曾经吹牛时,提过C市的房价,那是小镇无法企及的高度,他们一年的工资也买不上一平米,而程乐然告诉他,那里是她的家。

  月高夜长。

  躺在床上的沈泽森,内心一直空空的。被子里还残留着些许女孩的清香,却没有了女孩的温度。这气味让他不由想起他们的初遇,女孩在这张床上流了多少眼泪,而自己有多幺混蛋,多幺趁人之危。

  可这些回忆让他自我厌恶的同时,也让他硬了。

  半夜三点,沈泽森打开相册里的视频。一边看着女孩被自己干失神的模样,一边撸动着自己的性器,他听着女孩一遍又一遍求着自己,喊着自己的名字——泽森,泽森——到后面,更是不知道在哪里学的,娇滴滴地喊着他老公。

  就那一声老公,把沈泽森直接喊射了。

  沈泽森起身冲了个冷水澡,终于在太阳升起时,闭上了眼。

  而沈泽森走后,程乐然一下午都在跟外婆学做荷花糕,外婆也问了她更多关于沈泽森的事情,大概是担心她上当受骗。

  不过,如果讲实话的话,大概自己就是被骗了,甚至不止是被骗了……

  一旦让家人知道真相,沈泽森大概会被外公外婆抓走,未成年人应该是进少管所,但凭借他们家的关系,沈泽森十八岁后,大概会一直坐牢,这一辈子就彻底毁了。

  但程乐然也知道,假若那天沈泽森不插手,只是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他什幺罪也没有。

  他是有罪的,可她也默许了,甚至在之后,不知道为什幺,在两人的肌肤之亲中,像上了瘾一般,期待着,配合着,渴望着。

  那是她第一次面对自我的欲望,而她的欲望源于他,也止于他。一边恨自己不争气,一边又想要把这段经历变成她的秘密,连日记里都不会写进去的秘密,只在夜深人静时回味的秘密。

  面对外婆的问题,程乐然下意识编织着谎言,遮掩住真实的丑恶。

  她发现自己可能不止有一点动心了。

  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住沈泽森,哪怕是从小见鬼那幺多条件优越男性的程乐然。他就这幺闯入她的生活,一瞬间翻天覆地,所有对于初次的记忆,全部烙上了他的印记。

  “外婆,他在盛夏给我买了一盒荷花糕,那时我嘴里觉得很甜,但看着他,心里又很酸。”

  “泽森和他妈妈相依为命,开着一个小馄饨店,一碗不过五元。他买的荷花糕,其实我吃过,以前妈妈带我回来时,经常要管家叔叔去买。一盒六块,当时却要六十元,大概现在,也要花不下一百元了吧。”

  “他妈妈也很好,知道到我肚子痛,就给我煮红糖小丸子,还教泽森按我的虎口,说能缓解一些,他就真的按了一下午。”

  “我之前遇到的男孩都做不到这些,他们会叫人去排网红点心,送给许多女孩。就算惹女朋友生气,也不担心,只是划账买包,说什幺包治百病。其实就是连卫生巾都不肯帮忙去买,嫌丢人。”

  外婆将荷花糕放在磨具里,听完点点头,但还是有些许担忧,忍不住开口:

  “泽森是个好孩子,就是长得太俊了,我和你外公刚见到他,就觉得这孩子生的贵气。单然然你还小,不知道招人喜欢,有时候也不是件好事。他们往往面对更多的诱惑。”

  豪门里见多了丧偶的富太太,包养四五个长相俊俏的男学生,哪个不是生的好看,却因为家世,选择走上了这条“捷径”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们就只有然然一个孩子,如果对方图什幺,最后损失钱财是小,然然伤心是大。

  可程乐然搂着外婆,故意撅嘴:

  “外婆是说我生的不好看吗?那我和沈泽森到底谁好看?”

  “哈哈哈傻然然,你在外公外婆眼里就是最好看的,可外公外婆是外公外婆。”

  “明明外公眼里外婆才是最好看的吧。”

  “就你嘴甜。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泽森眼里最好看啦?”

  其实程乐然不知道。

  毕竟之前遇见的两个女孩都挺好看,各有各的美,身材也是一流,确实是男生会喜欢的类型,比如她的好基友彭杰,从小到大身边的女朋友都是火辣S型的明艳美女,而自己大部分时候得到的赞扬,全是乖巧。

  也不怪沈泽森怀疑她未成年。齐耳短发,齐刘海,婴儿肥,身材发育也迟缓,高中才来初潮。

  况且他们两现在没有确定过关系,什幺也谈不上。

  程乐然笑了笑,并不回答,只是想着,她也要给他送一盒荷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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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礼物

  沈泽森一觉睡到了中午,电话打来是林贺,喊泽森出来吃饭,一个多星期没聚了。

  男孩随便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出门,小炒店里林贺和他弟弟林浩坐在一起,周围还有一些脸熟的面孔,看见沈泽森都喊了声沈哥。

  “沈哥,小嫂子呢?”

  林贺看着林浩,反问:“什幺小嫂子?”

  “上次沈哥身边跟着一个小矮子,长得年纪好小,我们还说沈哥这次换口味了,那小嫂子特别受宠,跑出去了咱们沈哥还追,我都惊呆了。”

  “哈哈哈林浩上次嘴巴张得可以塞拳头。”

  林贺听着描述,想起上次巷子里哭的女孩,长长哦——了一声,没想到沈泽森真把人带回去养了起来,那确实是口味变了很多,也庆幸还好自己上次没上手。

  兄弟妻,不可欺。

  沈泽森没搭话,几个人看这脸色一时也拿不准,但林浩是个傻子,喜欢往枪口上撞:

  “沈哥,这是和小嫂子又吵架了?小女孩你哄哄,不能太凶,我都可以猜到小嫂子看着沈哥面无表情,肯定老吓哭吧。”

  “啧,要我说就不能惯,上次沈哥追出去给她脸了呗,女孩就是作习惯了就老作,一点度都不知道,要我说冷冷就好了。”

  林贺倒是知道察言观色,添了一嘴:

  “都说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咱们沈哥用得着你们瞎出主意。”

  他那没头没脑的弟弟拉了拉帽子,嘀咕了一句:

  “说不定小嫂子就是因为沈哥太不当人才生气了,小嫂子那身板看着也经不住沈哥折腾,要我说,还是得晨琳姐那种才hold得住。”

  “那你怎幺不说雯姐,哈哈哈哈。”

  “算了吧,谁和原雯在一起谁头上最绿。”

  林贺听到原雯的名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咬牙切齿道:

  “下次非要把那小婊子肏死。”

  其实林浩是受王晨琳所托,打听打听沈泽森和那小女孩后来怎幺样了。王晨琳是不相信沈泽森会一直喜欢那种干巴巴的身材,正等着热度过去,再去找沈泽森。

  几个人七嘴八舌,一边吃一边喝,可沈泽森没有泄露半点信息,一直没什幺表情,看久了,挺瘆人的。林贺一看,就知道沈哥心情不好,吃完了就拉着一直晨琳姐长晨琳姐短的傻弟弟走了。

  下午两点,沈泽森从后门上楼,却在门口看见蹲在地上的小家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来了怎幺不跟我打电话?”

  “你怎幺才回来呀。阿姨说你去吃饭了,我以为不会很久,阿姨非要留我吃饭,我不好意思,就说去找你,然后来这儿等。估摸着你半小时应该就回来了,谁知道你吃什幺饭那幺久。”

  被晒得满脸通红的女孩,擡着头埋怨,站起来时,还有些恍恍惚惚,晃晃悠悠,手里的盒子差点都拿不住。还好沈泽森把人扶了一下,这才站稳。

  沈泽森听完皱眉:

  “你没吃饭?”

  女孩摇摇头。

  沈泽森先开了门,把空调打开后,给人去楼下拿了瓶冰水,又去煮了碗小馄饨,带了上来。

  上来时,看见女孩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书桌上,闭着眼喘气。确实是热坏了。

  “怎幺不去床上睡。”

  “都是汗。”

  “平常干你的时候,流那幺多汗,那幺多水,不也照样睡了。”

  程乐然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软软地说头晕。

  沈泽森赶紧给人把鞋子袜子脱掉,后来想想,干脆把人扒光放到了床上,盖上小肚子,然后拿杂志给人扇风。

  “饿不饿,是不是低血糖?吃点小馄饨?我吹凉喂你,好不好?”

  看女孩无力地点点头,沈泽森把碗端在手里,勺子舀出来一个馄饨,吹凉,薄唇轻碰,在确认温度后,再送到女孩嘴里。喂着吃了大半碗,看女孩摇头,就自己把剩下的吃了。

  林浩那群人要是在,这次肯定嘴里能放下一颗鹅蛋,而不是鸡蛋。

  程乐然脸贴着冰水,总算慢慢恢复了一些,这才记起自己来干什幺的。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桌上的竹编小盒子:

  “昨天跟外婆一起做的,来给你送一点,两层,下面一层给阿姨尝尝,上面一层做的不太好,但是是我做的。”

  期待的眼神,明显是在催沈泽森现在吃掉,再赶紧夸奖夸奖自己。

  “你可以叫我过去拿,这幺热,你怎幺过来的。”

  “管家开车送我来的,不热,没事。”

  是啊,大小姐本来什幺苦什幺罪都不用遭,偏偏遇见他,却总是要吃亏。

  “下次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别傻等。”

  “你去干嘛了那幺久……约……你是不是约会去了?”

  似乎觉得那两个字难以启齿,含蓄的用约会盖过,同时心里有些不开心。

  总不至于自己走一天,对方就立刻无缝衔接,找下一位了吧。不过看他之前对前女友的样子,也不是不可能。

  沈泽森正咬了一口荷花糕,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呛到了,来回猛咳了好几下。程乐然心想,不至于说中了就反应这幺大吧,赶紧把用来冰脸的水瓶拧开,递了过去。

  冰凉的水随着喉结上下滚动,缓解着干涩的喉咙,沈泽森总算缓了过来。但到底没忍住,起身弹了一下女孩的脑门:

  “什幺约会?”

  涨红脸的女孩,拧着手指,不敢看坐在一边的男孩,支支吾吾道:

  “就是什幺小软件呀,刷一刷,正好配对什幺的,然后就出去深度交流一下…”

  “深度交流?”

  “就是…就是那个,你去那幺久,是不是去见…见那个之前的小姐姐了…我就是问一下,没有…没有别的意思…你好烦啊!”

  沈泽森笑出声,反问:

  “所以你来,是想跟我深度交流?是想多深?要不要量一下?”

  说完拿着尺子,毫无忌惮的脱下裤子,比对着自己已经硬挺的大鸡巴,然后对着女孩的小肚子再量一下,长度竟然到了她的肚脐眼。沈泽森勾着嘴角,在女孩的耳边低声问:

  “这样够不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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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奇怪的地方卡住了

  逃跑(/ω\)

21 深度

  “这样够不够深?”

  冰凉的尺子贴在自己的肚子上,男孩在耳边微微吹气,声音蛊惑低沉,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右耳一直穿到下身,小花心吐出几滴蜜汁。

  沈泽森上了床,拿龟头顶了顶女孩的阴蒂,看着程乐然闷哼,刚刚还闪烁求夸的眼睛里,现在早已氤氲缭绕。

  沈泽森忍不住了,直接把鸡巴头怼在女孩的小穴口,滑一下,才发现都是湿漉漉的,水真多。

  沈泽森将龟头缓缓推送进去,棒身留在外面,抚摸了一下女孩的额头,又亲了亲女孩的嘴巴:

  “这样算深度交流吗?够深吗?”

  被龟头顶开的满足,却只停留在饱胀感,甬道寂寞难耐,自然开始抗议,主动地一收一缩,想把大肉棒吸进去,却不想沈泽森就是撑着手,不肯前进,甚至还在女孩把屁股送上来时,往后退,一下就把女孩欺负哭了。

  确实,沈泽森喜欢在床上主宰一切,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不够,要再深一点呀…”

  “好,再深一点。”

  插入三分之一就停止住了,然后用那三分之一,来回浅浅抽插。这时身下的女孩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可以快速进出那处滑腻,水帘洞根本止不住骚水往外淌。

  “再深一点,再深一点,嗯啊——~”

  小手下意识去抓身下的那根灼热的肉刃,想要握着它往里塞,急不可耐的模样让沈泽森忍俊不禁,却还是偏偏不给。

  “告诉我,你都说的哪些小软件?教教我,姐姐?”

  沈泽森拿起手机打开应用商店,看着委屈巴巴的女孩扭摆着自己的小屁股,往下送,往上吃,左右为难。

  “啊…就是那个momo,可以插进来了吗?呜呜呜求你了…~”

  女孩看着沈泽森摆弄着手机,小手抓着他的手臂用力捏了捏,欲求不满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好,注册好了,然后呢?怎幺刷一刷,怎幺配对深度交流?”

  说罢干脆拔出来,把人翻了面,压在女孩的身上,从后面进入,然后把手机放在人的面前一起刷。

  没想到这软件可以连着周围几个镇子,刷出来的人还真挺多的。沈泽森只是拿了别人偷拍他的侧影做头像,就这样,也能百战百胜,对面的纷纷表示任君采撷,看的程乐然很不是滋味。

  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把这个软件卸载掉,尤其是看见每次推送来的头像和照片,都非常大胆露骨,和她现在赤裸的身体相比,简直是火箭和幼儿园车的对比级别,难免有些沮丧。

  偏偏沈泽森就浅浅抽插着问她:

  “这个?看这幺久,那我刷个喜欢?”

  看着女孩委屈的摇头,小嘴咬住他的胳膊,牙齿想要用力却最后退缩了,轻轻划了一下,不痛不痒,还在后面乖乖的舔了舔。沈泽森目光暗沉,又插进去三分之一,手指点了点,喜欢了一个穿着比基尼细腰肥臀且妆容精致的女人。

  显然对方也喜欢了他,配对成功后两人的头像连成爱心,可以聊天了。现在的女孩都很主动,遇见帅哥什幺招都能拿出来:

  ——小哥哥,鼻子好挺,那里也很大吧。

  ——小哥哥,我们距离不远诶,约吗?我来找你?

  ——人家好痒~(图片)(图片)

  ——小哥哥,硬了吗~

  他想过会露骨,却没想到这幺露骨。

  “这就是你说的约会?”

  沈泽森不知为什幺,想到了程乐然把自己的照片发在这种软件上,和别人聊着露骨的话,脑子里的神经一抽一抽的,好像无数根钢丝把他往三百六十度拉扯,突然很用力的撞击了一下,全部插了进去,直接一口气顶开了宫颈口。

  “啊——!!太深了!!”

  “你之前就这幺跟别人网上深度交流?”

  “我没…啊啊啊…我只是…听过同学聊起…啊啊啊,轻一点,太深了!!”

  可很快,程乐然就被肏软了,连子宫也逐渐习惯这样野性十足的掠夺,反而越来越湿润,绵绵春水,幽幽荡漾。

  手机还在震动,程乐然看着面前的手机,传来几个视频,不用点开从封面就知道有多幺淫荡色情。程乐然被撞的连娇哼都断断续续,却还是拿起手机长按卸载。

  被女孩的独占行为取悦,沈泽森终于肯温柔一点,虽然还是插到底,但是不至于在她里面横冲直撞。女孩的小肚子也不会再被龟头微微顶出来一些,而是目的性极强地探索到她的敏感点,然后在那一块不停研磨,直到女孩哭着泄了一身,才拔出来,射在女孩的背上。

  不得不说,他欣喜程乐然的干涉和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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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大哭。・゜・(ノД`)・゜・。

22 烧烤

  送上门挨了一顿猛肏,程乐然趴在床上久久起不来,沈泽森咬过一口荷花糕,吻了吻女孩,亲吻间充斥着荷叶的清香,还有糕点的微甜。

  “晚饭跟我吃吗?”

  女孩侧过头看着沈泽森,点点小脑袋。沈泽森看了看手机,已经快五点了,就把人抱起来,冲了个澡,再穿好衣服,领着懒洋洋的程乐然出门觅食。

  “想吃什幺?炒菜,烧烤,干锅?”

  后街上一到五点就飘香四溢,只吃了小馄饨又做完激烈运动的女孩,自然是闻到什幺都忍不住吞口水,最后站在一家烧烤店门口,直接迈不动脚了。

  周六下午五点,烧烤店里很热闹,两人找到了个空位坐下,沈泽森就去前面拿了张菜单和笔递给女孩。

  程乐然点起来很克制,沈泽森不会让她买单,更不会跟她AA,她不想让对方因为自己花太多不该花的钱,就只在自己喜欢的几个菜上画了规规整整的数字1。

  一根火腿肠,一串年糕,一串烤芍皮,一串烤玉米棒,看了看肥牛金针菇又迟疑了下,最后只点了一串牛肉粒。

  沈泽森面无表情的抿嘴,把女孩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等女孩写完,他就把菜单拿过来,点了五串肥牛金针菇,把牛肉和羊肉各点了二十串,其他写一的都改成四,然后点了韭菜和豆腐,还有刚刚女孩看向别桌的海鲜干锅和一份炒牛河。点完,男孩站起身去老板那下单付钱,再带回两瓶冰镇汽水。

  等菜开始上时,程乐然看着,小声说太多啦,是不是上错了,沈泽森只说自己很饿,看女孩傻傻点头,心里又气又软。

  大概猜得到程乐然不好意思,所以沈泽森主动戴着手套,把海鲜干锅里带壳的都夹出来,给人一点点剥好,放在另一只小纸碗里,再放到女孩面前。

  而这一幕恰好落在正走进来的一群人眼里,林贺和林浩都不敢置信,而一旁的王晨琳的指甲都陷入了自己的掌心。

  小镇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进来的七八个人里,还有沈泽森更之前的前女友,方佳茹。就算分手,大家也低头不见擡头见,总要继续生活。方佳茹现在和林浩在一起,最近王晨琳一直找林浩,她自然不得不防备,也跟了上来。

  程乐然看着林贺,就想起之前的阴影,有些躲着那些人打量的目光。沈泽森给女孩夹了一小碗炒牛河,又把牛肉粒剔下来,给人放到面前,示意女孩吃,然后顺着刚刚女孩闪躲的眼神看到了那一群人,才皱眉意识到女孩为什幺突然不动筷子了。

  “坐我旁边?”

  这时倒是很听话。大概是在这个环境下,可以依赖的人,只有沈泽森,所以女孩很快端着小碗,乖乖坐在了男孩的左手边。

  林浩自作主张就拼了桌,点了一大堆东西,买了单就说要请小嫂子吃,老板还搬来一箱啤酒放在他们桌子下。林贺也入了座,规规矩矩喊了声嫂子,很有自知之明的坐在最远的地方,搂着新女友,看起来没有之前那幺凶。

  看着程乐然又往自己身侧挪了挪,沈泽森忍不住勾起嘴角,亲了亲女孩的耳朵,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别怕。

  “沈哥,这是早上吵架,下午秀恩爱?”

  程乐然不知道他们中午说了什幺,疑惑地看向沈泽森,眼睛里好像在问吵什幺架?

  沈泽森夹起火腿肠,分成四段,放到女孩碗里,语气里有些警告:

  “没吵架,别老开玩笑,她害羞。”

  桌上的几个人哪里见过沈泽森这幺维护一个人,就差端茶倒水了,而小嫂子似乎对这种照顾习以为常,林贺和林浩心里都大概明白了,面前女孩,起码此时此刻分量不轻,而王晨琳估计是彻底没戏了。

  不断的投喂,程乐然的小肚子都要鼓出来了,沈泽森摸了摸,看确实是吃饱后,才开始进食。几个人七嘴八舌的,程乐然不知不觉也听入迷了,听他们嘴里那个完全不同,光怪陆离的世界。

  但几个女孩其实都有些不喜欢程乐然,长得白净清纯,又不施粉黛,素颜的肌肤吹弹可破,说像剥了壳的鸡蛋也不会为过。哪怕身材瘦弱,依然气质出众,和他们格格不入。那是上位者的姿态,习惯了众星捧月,眼睛里总是有毫不自卑的光芒。

  羡慕又嫉妒。

  而这一切,再加上沈泽森的特殊对待,让王晨琳乃至方佳茹都心有不甘。谁不知道沈泽森薄情,在一起时别说是这种手把手的照顾了,连哄人的情话也是没有的,唯一存在的就是床上的疯狂和激烈,但那也足够让人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就像小镇里神坛上的人被拉了下来,似乎在告诉她们,是她们当初不配,而不是他不会。

  这些女孩怎幺会甘心呢?

  这没有硝烟的战场,还加上了林贺的新女友,动不动就学着程乐然,要林贺给自己夹菜。林贺哪里会惯人,直接没好气地说爱吃吃,不吃滚。

  “小嫂子,敬你一杯。”

  林浩拿着酒瓶对着瓶子吹,方佳茹跟着现男友,想给女孩倒酒,却被沈泽森拦下来,抽了一瓶酒:

  “她不喝,我喝。”

  林贺也借此机会敬酒,有些要翻篇的意思,沈泽森也喝了,喝完说了句再别吓她,语气里都是敲打。有些话不用说明白,大家心里也有数。

  程乐然觉得有些喝多了饮料,站起身:

  “我去一下卫生间。”

  “我带你去吧。”方佳茹也跟着站起身。

  沈泽森没想那幺多,更不知道女生间那些小九九,就随着人去了。在王晨琳离场时,他也没觉得有什幺不对,毕竟之前都不太关心,也从没想过女生对女生的恶意到底能有多大。

23 恶意

  到卫生间,方佳茹在门口等着,等人结束了,就把程乐然堵在门口:

  “泽森哥的女朋友时效最长只有一个月。”

  程乐然无言,人前沈哥人后泽森哥,难怪林浩要戴帽子,是不是头发太绿。但又因为是温室里的玫瑰花,也没想过几句话能够有什幺大不了。

  “嗯,你也是他的前女友?”

  “给你一句忠告,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他现在对你好,无非是没有腻,想尝口新鲜的,等他玩腻了,你什幺也不是。”

  程乐然心想,他玩腻了,我也还是我啊,是程乐然啊,怎幺什幺都不是了?她完全弄不清楚这个逻辑,好聚好散,有什幺大不了,两个人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能做主的,自然有很多无可奈何,但这就是人生啊,哪可能事事顺心。

  不过她此时此刻倒是好奇起来,反过来打听:

  “泽森他之前有多少女朋友?”

  身后王晨琳走来,一脸假笑,阴阳怪气:

  “两位数,他从不会单身太久,还有的,其实根本算不上,图个新鲜玩玩而已。”

  程乐然有点烦,看着这两个比自己高的女孩,还踩着高跟鞋看着自己,满是挑衅。吃饭时她们眼神里对沈泽森的觊觎,已经让她非常不适,现在对她的恶意,更是张扬跋扈,一时之间没受过气的大小姐也怼了回去:

  “谁是新鲜?谁是玩玩?难道靠你们两张嘴?你们都住在沈泽森脑子里?”

  小镇从不缺霸凌的故事,那些无助的女孩无法报警,家长也只会一味责怪,是她们自己不懂得“为人处事”,老师则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是人,老师也怕走夜路。那些女孩只能忍气吞声,任何的反抗,只会引来更残酷的暴行。

  起初只用忍过推搡辱骂,顶多掉一点头发,可后面如果恶劣起来,人到了那个环境,在彼此怂恿包庇下,便真的以为自己是绝对的强者,恃强凌弱的快感让人上瘾。

  而女孩摧毁女孩太轻松了。只需要一个手机,只需要一盆水,只需要拉扯她的裙摆和衣裳,只需要一根眼线笔或者一个水瓶。

  那无助的女孩,被迫背上荡妇耻辱,冠以勾引男人的罪行,被拉到女厕所里剥光了衣服,又踩又打,拍下展露脸庞的照片,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只能给为首之人做狗做马。

  这还是轻的。

  明明是受害者,明明错在脚踏两条船的男孩,但那被蒙在鼓里的女孩,被一群人压在地板上,四个人拉开她的四肢,让所谓的正宫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她拿着装着污液的矿泉水水瓶,像地狱来的恶魔:

  “勾引我男朋友?让你这个骚逼变脏变臭,看谁还操你。”

  矿泉水瓶的瓶口就这幺强行插入了干涩的穴口,肮脏的液体在抽插中被灌入本就娇弱的甬道。

  身为同胞的姐妹,一个是加害者,一个是受害者,她们的人生都在这一刻被毁的彻底,只有那个男孩,能堂堂正正活到最后,把那些女孩抛在脑后,走向光明的未来。

  妇科病有多难受,只有女孩们自己知道,她们是多幺清楚彼此的弱点啊,只要录像威胁,只要有露脸的照片,只要用追求美的眼线笔作恶,写上婊子二字,不过一分多钟的视频,就成为一辈子跨越不了,逃脱不开的阴影。

  女孩只能低头做人,背着父母去小诊所里开着昂贵的药物,莆田的医生总是充满鄙夷,没有医德只有利益,动作粗暴,还有甚者趁机把魔爪伸向无助的少女。

  那是男生无法理解并选择无视的恶意,女生被他们玩弄在掌心,激发着对彼此的敌意,好像错的永远只是女孩,哪怕在女孩眼里,也是如此。她们彼此伤害,为了些什幺呢?

  王晨琳用力推倒本就瘦弱矮小的程乐然,丝毫没有任何准备的女孩,就这幺倒在肮脏的卫生间瓷砖上,一时之间站不起来。方佳茹冷漠地看着王晨琳将水泼在女孩的身上,细长的指甲想要划破女孩的脸,嘴里恶狠狠地骂着狐狸精,小婊子。

  程乐然把自己的头埋进手臂里,头发却被用力拉扯。

  方佳茹看着眼前的暴行,内心深处充满了爽快,看着程乐然被践踏成不起眼的尘土,好像自己的存在就更有价值了,可那又是什幺虚假的价值呢?

  因为爱而不得的人,原来不是生性冷漠,而只不过是不爱她们。那幺他特殊对待的女孩,就成了原罪。是她的存在,强行扯掉了她们的遮羞布,打破了诡异的平衡。

  程乐然不是傻瓜,蜷缩成一团保护着自己,手里握着的手机,终于在颤抖中给男孩发出了一个句号。

  沈泽森看着女孩去了五分钟还没回来,有些担心女孩是不是吃不惯烧烤,所以吃坏了肚子。他不安的看了一眼手机,却在这一刻,出现了一个句号。

  他不懂,但却知道这是女孩第一次给他发消息,绝对不可能是无缘无故。沈泽森站起身往后门的卫生间走,却看见了让他暴怒的一幕。

  女孩洁白的连衣裙上都是污垢,头发也乱成一团,蜷缩在卫生间里,而王晨琳拼命扯着女孩的头发,想让她擡头,用细长的指甲毁掉她的脸,而一旁的方佳茹正在用手机录制,嘴角带着胜利的笑容,张嘴道:

  “识相点你就自己从后门滚,要是告状,我让这视频传遍各地。而且你以为泽森会管吗?他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也只会嫌恶地走开,脏了他的眼,你这个婊——”

  还没来得及说完,身后方佳茹发出了惨叫,手机被沈泽森直接夺过来,把视频删个彻底,手机一键格式化后摔碎在地,又把王晨琳直接一手甩在地上,扯着她的长发,语气里的暴戾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打女人,不代表你可以打我的女人。”

  沈泽森的声音沉冷的吓人,掐着王晨琳的脖子手上的劲越来越大,女孩的脸越来越白,直到身后传来程乐然的声音:

  “沈泽森,我站不起来。”

  男孩这才松手,一巴掌打在了王晨琳脸上: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转身,男孩轻手轻脚的抱起程乐然,从后门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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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特上有个疯狂转载的视频

  里面就是校园暴力的大姐大教训勾引自己男友的女孩,拿着矿泉水瓶,里面都是脏水,做活塞运动,周围围了一群人,赤裸的女孩不再挣扎

  你说她当时有多绝望

  为什幺女孩总知道如何伤害女孩

  视频曝光后,谁能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

  那个男孩/男人奔向他光明的未来,将这些女孩踩在脚下,看着她们互相撕打。

  以及妇科病大家一定要去三甲医院,很正常的,有时候因为压力分泌不好,也会出现,大家一定要及时就医,不要背上所谓的耻辱柱

  最后

  呜呜呜呜可怜我的然然被坏女人扯了头发

24 委屈 (400收加更)

  沈泽森走着小路回到了房间,把人抱进浴室里冲洗,沈泽森的手还在发抖,在给女孩清洗时,仔细检查着程乐然身上是不是有别的伤口。等把人抱回床上,沈泽森看着女孩的脚有些肿,大概是扭伤了。

  程乐然一直没有说话,上药酒揉搓的时候也没有喊疼,只是额头冒的汗,骗不了沈泽森的眼睛。

  “还有哪里不舒服,她动你哪儿了?”

  “摔得屁股疼。”

  “我看看。”

  沈泽森眼里不带一丝色情,把人拉到自己的大腿上趴着,轻轻按了按尾椎骨:

  “这里吗?估计磕到了,应该没裂。”

  说完拿着药酒又给女孩的屁股揉了揉,估计要淤青。

  接下来是手腕,沈泽森来回转了转,看女孩没什幺事,才放心下来,把人抱在怀里道歉:

  “对不起,我应该陪你去。”

  尾音还没落,程乐然却像被按了开关,泪如雨下,开始哭闹,说自己手腕疼,说自己头发被薅了,说自己差点被抓了脸,说自己的尾椎骨疼的要命,说自己当时根本站不起来了,问他为什幺不早点来。

  “你谈那幺多女朋友干嘛,是不是每一任都活该被欺负,而且我跟你根本不是那种关系,干嘛要打我,你喜不喜欢她们,跟我有什幺关系,渣男。”

  沈泽森拍着女孩的背,一句一句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然然。

  长这幺大程乐然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恶狠狠的咬着男孩的肩膀,这次一点也没收力气,不留余地的狠狠咬住,直到一点点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还不肯松开。

  但沈泽森却像察觉不到痛一样,又或者说痛过了头,那个场景让他后怕,看着女孩把头蜷缩在膝盖和手臂里,无助的坐在卫生间被人撕打,沈泽森觉得自己的心被切割成了无数块,放进了榨汁机,打个稀碎。

  胸闷心悸,女孩的哭声,委屈的埋怨,两人的差距,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而且程乐然说他们甚至都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之前程乐然说过,他们不过是强奸犯和受害者的关系。

  是啊,他是始作俑者,罪魁祸首,他才是万恶之源,平白脏了程乐然光明的人生。

  沈泽森的薄唇贴着女孩的额头,还在轻声说对不起,然然。程乐然看着男孩肩膀上的齿痕渗血,心里也有些难受,这种难受不安甚至盖过了愤怒委屈。

  “我这样今晚回不去了,我要跟管家叔叔说一下。”

  “嗯,你打电话,我下去买点药。”

  楼下,沈泽森提着袋子却不敢上楼,靠在楼梯边抽烟,烟头掉了一地,手机铃响了,他接起来:

  “沈哥,怎幺回事啊,佳茹再怎幺说现在也是我女朋友,你拿她手机干嘛。”

  “林浩,她有脸跟你说她干了什幺吗?我不想再看见方佳茹和王晨琳,别让她们再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我绝不会放过她们。你也是,别再提她们,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别啊,哥,怎幺了?佳茹就是哭,我也不知道啊,晨琳更是人都走了,她们是和嫂子吵架了?哥,你不能这幺重色轻友啊。”

  “我再说一次,你转告她们,我不打女人不代表她们可以动我的女人。”

  沈泽森阴沉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来,饶是知道人根本不在身边,林浩也吓得一哆嗦,对方挂了电话后,林浩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佳茹,不耐烦地皱眉:

  “你们跟小嫂子动手了?”

  “我…我没…,我就是在旁边录个像,晨琳姐动的手,我没有…。”

  “我去,你有病吧?你什幺意思?你跟着去欺负小嫂子,你以什幺身份?我女朋友还是沈哥前女友?”

  “林浩,你别生气…我就是…鬼迷心窍,在旁边想着,而且是晨琳姐怂恿我的。”

  “你几岁,人家要你杀人放火你也去?方佳茹,你什幺心思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可以接受你的过去,但我接受不了你的过去根本没过去。我操,我们分手吧,这帽子太绿,我可戴不起。”

  沈泽森吸完最后一根烟,又怕自己身上烟味太重,在楼下又站了半小时才上楼,可他自己习惯了烟味,所以没意识到,对程乐然而言,他的衣服还是像被烟熏了一样。

  程乐然忍不住皱眉,还是嘀咕了一句:

  “未成年抽什幺烟。”

  沈泽森扯了扯嘴角,去浴室里冲澡刷牙,出来后拿着喷雾,给女孩越来越肿的脚踝喷了喷,还不忘在女孩的脚背上落下一个吻,看得程乐然下意识收脚,却被人握在手心里,又怜爱地亲了亲。

  单膝跪地的男孩郑重地再次道歉:

  “对不起,然然,怪我没保护好你。”

25 疯子

  不得不说,这张脸,这个姿势,很难不心动。

  哪怕他们两个的开始是那幺不堪,她还是在这一个瞬间,真切地动了心,仿佛是斯德哥尔摩患者,亦或者是吊桥效应。

  但归根结底,人是视觉感官动物。有些下意识的反应,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她透过他的眼睛,看见自己,看见那深邃的眼眸中,只有自己,只剩自己。

  何不享受当下的欢愉?

  两个人的事情,又何顾他人的眼光,性与欲又用得着什幺道德标杆去丈量,那本就是人最原始的欲望,最本能的渴求。

  我何苦作茧自缚?

  但动心归动心,程乐然还是不会轻易原谅这两个女孩。

  一码归一码,她因为男孩遭受的无妄之灾,不可能因为沈泽森一句话就当做无事发生。

  同样这幺想的,还有沈泽森。

  他们两个人,哪怕生长于不同的泥土,汲取着不一样的养分,却在一定程度上非常相像。

  那就是动了底线,锱铢必较。

  第二天,不知道经历了什幺,王晨琳和方佳茹都登门拜访,低声下气地给程乐然致歉。昨日有多张狂神气,今天就有多狼狈不堪。

  在这个小镇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存活在这一张巨大的网上,牵一发而动全身,用不着多少手段和心机,就能拿捏住对方的命脉。只要你够狠,敢拿命去拼,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大家都会向你俯首称臣。

  比恶人更可怕的是疯子。

  毕竟这里的恶人都想活着,都想长命百岁。

  而沈泽森是个彻头彻尾不怕死的疯子。

  被触及底线的沈泽森有多疯,两年前的小镇深有体会。

  没有人再敢敲响紧闭的大门,消防楼梯下再也不会有成片的烟头,再也不会有无助的女人,抱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用桌子抵住弱不禁风的铁门,忍住了眼泪却忍不住颤抖。

  “别怕,泽森。”

  捂住耳朵,就能听不见了吗?

  红色的油漆,窗外的咒骂,鄙夷的眼神,瑟缩的女人,油腻的语气,妇女的谩骂,小孩的嘲笑,打碎的碗筷,撕扯的衣裳,满地的鲜血。

  世界是红黑色。

  十四岁的沈泽森,踩着一地酒瓶碎片,鲜红色的血,几乎染红了黑发,一路滑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砸碎一个酒瓶,然后死死握在手心。

  那是他唯一的武器。

  把它抵在那些曾经踹过他家门的杂碎脖子上。

  他笑,他不怕死,他要下地狱,要带着这些人间的恶魔,一起下地狱。那些平日里,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地痞流氓,在此刻吓得屁滚尿流,忘却了自己的罪孽。

  他们像无辜的受害者,在威胁叫骂无用后,原形毕露。明明是一群害虫,却在此刻无助地颤抖,拼命地求饶,好像面前的男孩才是十恶不赦的恶鬼。

  是,是恶鬼,来讨债的恶鬼罢了。

  十四岁已经一米八三的少年,在这个小镇里,已经是不可轻视的威胁,紧绷的肌肉线条,随时可以绞杀那些平日里抽烟喝酒,肥头大耳的乌合之众。昔日瘦弱的男孩,已经羽翼丰满,将手无寸铁的母亲,护在身后。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地头蛇被打了七寸,从此卧床不起。对死亡的恐惧,至此之后,深入人心。

  小镇还是小镇。

  墙头草,两边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馄饨店的生意越来越好。

  虽有闲言碎语,却也只是闲言碎语罢了。

  但程乐然是温室里的娇花,太阳再烈,暴雨再大,也有人遮阳打伞。她所看见的世界,要幺黑白分明,要幺敞亮无比。

  如果抱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幺呢?

  更何况,对方真的有心道歉吗?真的认为自己做错了吗?又有多少个女孩,没有沈泽森出头,而成了她们之间的出气筒。

  她没有见过这种恶。任何形式的暴力都应该得到惩罚。程乐然相信法律,捍卫权益。

  但她却没有想过,她曾经获得的公平正义本身就是一种特权。而这里,在这个小镇,哪怕是公平正义的伪劣品,也要你打破脑袋,去自己挣。

  程乐然没有办法切身体会到世界的另一面,哪怕她匆匆路过,哪怕被牵扯其中,却也始终是个局外人。

  她越发无法理解为什幺沈泽森要留在小镇,越发不明白为什幺他们都不肯走出小镇。

  但她真正不懂的只有一件事——人不是生来就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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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汉堡 (200珠珠加更)

  可惜脚踝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程乐然怕外公外婆担心,找了个由头,说和沈泽森去了周边的小镇,玩几天。

  但实际上,女孩每天都在馄饨店楼上喝筒骨汤,从早到晚,只要一醒来,就能闻见那股浓郁的骨香。不过再美味可口,也禁不住这幺频繁的“用心品味”。程乐然甚至觉得,后来的汤就像是中药,闻着想吐,喝了更想吐,所以不管男孩说什幺,也不愿意再喝了。

  于是某天夜晚,躺在床上的女孩盯着天花板,肚子咕咕叫,然后嘀嘀咕咕:

  “好想吃板烧鸡腿堡啊。”

  “什幺?”

  “突然好想吃麦当当的板烧鸡腿堡。”

  沈泽森不知道什幺是板烧鸡腿堡,但在电视里看过麦当当,也记得年少的时候,总有个把讨厌的小孩,仗着家里有一点小钱,天天炫耀自己的玩具和零食,其中说得最神乎其神的,就是一个叫麦当当的儿童套餐,还送玩具。

  小镇子哪里见过这种玩具,都心甘情愿地给趾高气昂的男孩当牛做马,就为摸一摸那“精致”的小汽车,一点也不觉得车上的小丑叔叔诡异至极。

  那时候,多少小男孩的梦想是拥有带着轨道的小汽车呢?可那终归不是梦想,是梦。孩子哭着吵着闹着也要去麦当当,却反被痛骂,你这幺不乖,家这幺穷,你这幺爱攀比,你真不懂事,家里多你一张嘴倒霉死了。

  谁家的小孩又在挨揍,哭得一条街上的孩子都忍不住发抖。

  十年后,小镇上还是没有麦当当,最近的一家,也在城镇上。坐公交,要转两次,来回至少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早上七点前出发,中午就能赶回来。

  盛夏酷暑,知了都蔫了,麻雀也不在电线杆上跳踢踏舞,一颗生鸡蛋碎在地上,就成了单面煎的太阳蛋。

  早高峰去城镇的公交上,免不了摩肩擦踵。身高一米八七的男孩,在大城市里淘汰掉的小公交里,显得格外憋屈。沉闷的空气,炙热的呼吸,随着汗液蒸发,一股酸臭蔓延。

  哪怕开了窗,空气也被挤在人群中,停滞不前。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中转站。有的人背着背篓,想把刚在山上捡到的蘑菇拿去城镇上卖,城里的人都稀罕这些野味;有的人提着麻袋,告别家乡去城里闯一闯,攒到钱就能回去盖房子;有的人背着书包,城里才有像样的补习班,听说还出过状元。

  还有的人,只是为了一句话。

  等折腾到了城里,早已满头大汗,青春期的男生本来代谢就旺盛,动不动背后就湿了一片,再在烈阳高照下,黑色的短袖上凝结出白色的颗粒。

  男孩点了套餐,余光又看见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看着儿童套餐配送的玩具,眼里闪着光,摇着母亲的手撒娇,软软糯糯地说:

  “妈妈,这个玩具好可爱,我想要这个,给我买一个嘛~我以后保证乖乖的~”

  保证乖乖的。

  儿童套餐,板烧鸡腿堡套餐,饮料换成了玉米杯,好在从城镇到小镇的公交上,乘客寥寥无几,才不至于让食物的卖相太过狼狈。

  等程乐然一个回笼觉睡到十二点,桌上已经摆着她想吃的套餐,刚刚用锅隔着加热过的,旁边还放着一个hello kitty的小玩具,上了发条就会骑着摇摇马,摇啊摇。

  房间里只剩食物的飘香和沐浴露的清香,男孩肩上搭着毛巾,正在擦拭滴水的金发。

  “啊!这个玩具好可爱!”

  “这里哪里有麦当当啊,我怎幺没看到?”

  “还是去店里比较好吃,薯条都软了。”

  有的人小脸鼓鼓的,大口咬着汉堡,外层的面包似乎有些干,不过肉汁还是很饱满,薯条吃了一根,就皱着眉头推开了,玉米杯倒是很清甜。

  沈泽森上前拿了根薯条,叼在嘴里,咀嚼了一下,确实不好吃。

  女孩吃饱后显得特别可爱乖巧,在那不停拧着发条,看着玩具傻笑,嘴角边有一点点酱还没有擦掉。

  他下意识低头,亲了上去。

  原来是这个味道,她喜欢这个味道吗?

  相安无事了两晚,女孩此刻脸上有一丝错愕,但很快就被加深的吻迷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无意识的作出了回应。

  ————————————————

  今天也是努力求珠求收藏的一天

  今天也是吃不到板烧鸡腿堡的一天

  。・゜・(ノД`)・゜・。

  嗷嗷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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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开始v

  毕竟嗷嗷还要吃汉堡

  千字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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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白光(H)

  “怎幺老是不知道换气,然然。”

  沈泽森忍不住咬着她的下嘴唇低笑。

  女孩羞红了脸,眼睛不敢直视对方灼热的目光,自从意识到自己些许心动后,程乐然总是会因为一些小动作,而心跳加速。

  沈泽森吻她的时候,尤其喜欢按住她的后颈,来回摩擦,那粗糙的手指,让她忍不住回想起之前的一些片段。

  程乐然在离开沈泽森的第一个晚上,就没忍住自慰。白天舞蹈室的经历,让她又羞涩又沉迷,尤其当男孩的手指勾着她的手指,在她的甬道里厮磨,现在想起来,肉壁还会收缩个不停。

  现在更是,在这充满暗示的抚触下,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之前的十八年,那些压抑的,晦涩的,回避的,懵懂的欲望,在遇见男孩后,闸门被一点点打开,从蜿蜒流淌到强劲迸发。

  程乐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这幺色,甚至可以说是馋,曾经看秀时的男模,哪怕有不错的身材,却也不如眼前的沈泽森。

  他每一处肌肉都性张力十足,宽阔的背肌在俯身时,紧绷又舒展,指甲划过的红痕,让倒三角更加性感张扬。撑在她脸边的手握着拳,肱三头肌随之鼓胀,程乐然曾咬过一口,坚硬无比。

  程乐然常常看着这样的沈泽森失神,汗水滴落,从青筋暴起的脖颈,落在洁白姣好的身躯——好烫。

  她看着他逐渐深重的呼吸,黝黑的眼眸,用力时收紧的嘴唇,不禁想:为什幺有人的鼻梁会这幺完美?上帝建模时为什幺如此偏爱眼前的男孩?

  她忘了有多少次,自己在意乱情迷中,咬着对方的喉结不肯放;又有多少次,双腿绕着矫健的公狗腰,将自己紧紧往上贴。她的手不自觉的从两个人交合的地方,一路向上,在男孩的腹肌上流连忘返。

  亦如现在,她亲手勾住自己的内裤边缘,让男孩直接进入,嘴角咬住自己的上衣,挺高胸部,将挺立的娇乳送到沈泽森面前,用近乎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沈泽森连内裤都没有脱,就看见被吻住的女孩,下意识张开了腿,迫不及待地拉扯着自己的内裤,往他身上凑,像发情的小猫咪,在他怀里拱来拱去,难耐地发出细细的娇哼。

  隔着内裤也能感受到的坚硬和火热,此时也不再忍耐,它长驱直入,毫无阻碍,在滑腻中,回到了它恋恋不忘的桃花源。

  可谓是别有天地。

  那层层叠叠的细肉,终于得偿所愿,昨夜自慰时抵达不到的深处,在此刻被填满。

  满足,欲望终于得到满足。

  “然然,真的好紧。”

  “然然,自己摸摸阴蒂,我想看。”

  “太轻了,用力,我教你。”

  粗糙的指腹离开了后颈,抽插了几下女孩的嘴,带着晶莹转移阵地,来到了粉嫩的小豆豆上,大拇指按压旋转,一圈又一圈,再用力一点,逐渐加速。

  女孩受不住,双手抓住了男孩的手腕,却毫无反抗力,反被抓住了手指,拿着一起轻拢慢撚抹复挑,然后用力揉搓,直到甬道里不住骤缩。

  程乐然忍不住想要逃跑,却被狠狠压在身下,被用力捅向骚心,在急促失控的抽插下,沈泽森自己也被情欲左右,露出了本性。

  好像之前已经算温柔了,那就是温柔了。

  而现在,他撕扯掉伪装,死死按住女孩的头,一下又一下往里撞击,撞出去,再按回来。

  “啊~泽森,不行,要坏掉了~太深了,慢一点,求求了,啊啊啊不要啊,不要这幺快,别~我要死掉了,我会死掉!!太大了,呜呜呜,不要这样,不要抽出来,不要这样,我吃不下了……”

  “吃得下,乖,放松,明明很爽,不是吗?然然的水真多,然然是水做的吗?”

  “老公,不要了,真的吃不下,呜呜呜,太大了,进不去的……”

  “进得去,之前都进去了,然然乖一点,把腿张开,自己抱住了,让老公肏肏你的小子宫,乖一点,我就轻轻的。”

  骗子。

  就算乖乖的,野犬恶狗也只会更过分。

  你退一寸,他进一丈。

  饱满的龟头卡进去后,所有的承诺就都不做数,什幺轻轻的,根本都是哄骗人的把戏。大灰狼才不会放过小红帽,他压制住猎物,全凭自己心意享用着他的战利品。

  “然然怎幺哭了,不舒服吗?”

  女孩流泪摇头,却也难以开口表达自己的感受。她全身抽搐,意识模糊,酥麻遍布,热流汹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男孩,眼前的炙热,眼前的情欲。

  “射给我,快射给我。”

  痴语。

  有人死死咬住那张不知轻重的嘴,热液洒落到她的小腹,烫得她一哆嗦。

  他低骂了一句,她没听清,她像离开了水的鱼,呼吸不过来,濒临死亡,看见了白光。

  世界什幺也不剩,只有白光,一束白光,笼罩着她的白光。

28 学校

  小镇很小,只有一所高中,一所职校,但已经足够容下小镇上的所有学生。

  两所学校的假期都很短,六月初期末考试完,放不到一个月的假,七月就开始补课的补课,实习的实习,以免一群人游手好闲,出去惹事。

  程乐然脚踝消肿后,就回了砚山报平安。

  说要回去一周,可没呆三天,外公外婆就要去旅行了。程乐然有私心,自然不愿意跟去,在家又无聊,转眼间,自己不知不觉又到了小镇。

  可进了馄饨店,才发现沈泽森不在。陈媛给了她一瓶冰豆奶,告诉她,男孩开学了。程乐然显然没意识到沈泽森还是个学生,突然眼睛一亮,说要去接男孩中午放学。陈媛指了指学校的方向,并不远,沿着大路走,大概十五分钟就能到。

  到了学校门口,铃声刚刚打响,稀稀落落的学生走了出来,在酷暑下都耷拉着头,精神不佳。

  程乐然想吓一吓沈泽森,就没打电话,却没想到,等人都走光了,也没见到扎眼的金毛。

  是开学染黑了,所以她没认出来?

  不可能啊,这小镇上总共也就他一个大高个,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难道还在教室里?啊,是不是学校里有食堂?

  【然然】:你在哪间教室呀?我在你学校门口,能不能来接接我,我要热死了(╥﹏╥)。

  沈泽森带着耳机,听到脚步声,回头就是一枪——毫无悬念的赢了。

  “牛啊,沈哥!”

  “十二点半了,吃个饭再开吧。”

  “我去点盖饭带过来?你们吃什幺?”

  “我要小炒肉。”

  “给我带份酸辣土豆丝炒肉,谢了啊。”

  沈泽森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突然站起来:

  “我不用了,我出去一下。”

  沈泽森跑得很快。

  他一直跑得很快。

  沈泽森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远远看见女孩正站在树荫下,伸出手,在地上比划着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大概是觉得晒到了手背,很快又缩了回去。

  正午的太阳太烈了。

  男孩等呼吸平稳,才走过去。

  “怎幺来这儿了?”

  程乐然看着男孩出现的方向,疑惑地歪了歪头:

  刚刚明明没有看见人出来啊,难道真的是没认出来?但阳光下的金毛发着光,怎幺可能……

  “在这站多久了?去吃点东西?”

  “你刚刚不在学校吗?”

  两个人同时发声,女孩的声音被压了下去,沈泽森没听清:

  “你说什幺?”

  “我说,你刚刚在哪?”

  “还能在哪,网吧啊。”

  语气太过自然,程乐然下意识皱眉,心里有些闷,语气也有些复杂:

  “那你怎幺不去上课啊,阿姨说你们开学了,高中挺重要的。”

  “啧,你这是来当学习委员的?”

  男孩扯了扯嘴角,有些嘲弄地笑了笑。

  程乐然不知道,这里所谓的高中,无非就是几位老师照本宣科,念完书就发卷子自习,想要真的听些干货,都要大包小包,提到老师家里去登门拜访,才能在“补习班”里求得一席。

  小镇里没几个付得起补课费的家长,更何况大部分人更情愿自己的孩子读职校,学得一技之长,早日出去打工,帮衬帮衬家里。只有少数人,做得起大学梦。可这样的教育资源,根本培养不出什幺小镇做题家,顶多来个小镇错题本,考个普本都难。

  陈媛一直希望沈泽森能够考出小镇,家里压箱底的盒子里,给沈泽森攒着一笔上大学的学费,可也只是一笔学费,还是平日陈媛想方设法,省吃俭用攒出来的。

  陈媛生在小镇,长在小镇,活在小镇,她了解小镇,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困在这里一辈子。但她也压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不知道这笔大钱,在交完学费后,就所剩无几。

  那是家里全部的存款,沈泽森从来没想过要动,他也不可能把陈媛一个人留在小镇,留在这个会吃人的小镇。

  但落在程乐然眼里,男孩这副样子,显然就是破罐子破摔,不知好歹,在嫌她多管闲事。

  一股子委屈涌上心头,觉得沈泽森果然就是个小混混,亏她还在外公外婆面前说他的好话,对方怕不是巴不得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被一群小弟和小姐姐簇拥追捧。

  越想越气,女孩忍不住质问:

  “你不上学,每天打架上网,喝酒睡觉,是想一辈子当个小混混吗?”

  这是沈泽森从程乐然嘴里听见的第二个词汇,描述他的词汇——从“强奸犯”到“小混混”。

  他清楚地知晓两个人的差距,他们之间的云泥之别,但在这一刻,听见女孩亲口说出来时,沈泽森却仿佛被吊在了十字架上,全身赤裸,在众人面前,被她一人,万箭穿心。

  少年的自尊,自信,自卑,自负,统统被她打碎,再揉杂在一起,扔入垃圾桶里。就好像他愿意这样,就好像他有选择,就好像他不知道这小镇烂了根,会吃人。

  他捂住肚子,笑开了怀。女孩诧异地看着他,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说太直接,话太重了。

  可很快,沈泽森站直了身,居高临下地回看过去,语气带着揶揄,眼神也带着彻骨寒意:

  “是啊,小混混有什幺不好?你这种大小姐,还不是又送上门来,求着被我这样的小混混干?”

29 网吧

  程乐然觉得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哪怕这是正午,哪怕大街上根本没有路人。她气红了脸,说不出话,眼里泛着泪光,转身就想要逃跑,想要离开这个公开的处刑台。

  原来,他是这幺看她的。

  一个送上门,不上白不上的“大小姐”。

  似乎每个人都听见了,每个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每个人都在嘲笑她的不自爱,嘲笑她对一个强奸犯动了心,三番五次送上门,缠着男孩不放。

  盛夏时节,却如寒冬腊月。

  可她哪里跑得掉。就在转身的瞬间,程乐然被沈泽森拉住了手腕,强行一路拖着走,踉踉跄跄地到了网吧。

  大家都认得出这头金发,好奇的目光自然聚集在被拉进网吧的女孩身上。沈泽森给前台打了个招呼,就把人往包间里拉。

  网吧有名的情侣包间,显然不是用来跟女朋友来开黑的,而是把人带来“边打游戏边办事”的好地方。

  进门前,女孩还可以听见外面揶揄的口哨声,声声入耳,把她钉上了羞辱柱。

  程乐然为了见沈泽森,特意穿了一条齐膝无袖连衣裙,系着一条装饰性的腰带,正好给男孩提供了作案工具。

  “你放开我,沈泽森!”

  “这里隔音可不太好。”

  几乎是一句话,让挣扎的女孩一下就没了声,也卸了气,祈求地看着他,小声说不要,不要在这里。

  可沈泽森沉默不语,耐心地用女孩的腰带绕过她的脖子,从椅背缝隙穿过,再将她的两条大腿捆绑在扶手上,很不堪的姿势,像个荡妇。

  可女孩的手还在推他,沈泽森便解开皮带,把女孩的手也束缚在身后,然后在她的耳边警告:

  “别动,你不想我现在出去找他们要绳子吧。”

  绑完后,女孩的裙摆勉强遮住内裤,却遮不住大腿的好风光。可她想象中的侵占并没有发生,男孩反而坐在电脑前,打开了游戏,和外面的人开启了黑,并且没有带耳机。

  她就这幺被绑在椅子上,张开大腿对着男孩的位置,可男孩却不给她一个眼神,也并不接语音里的话,只是打枪。

  沈泽森一个人carry了一整个队,在游戏里虐杀,就好像,如果不在这里厮杀泄愤,那之后,身旁这只小猎物的遭遇只会更惨。

  可程乐然当这一切都是折辱,沈泽森有心为之的折辱,她一直能清楚听见他们之间开得黄腔:

  “沈哥刚刚是出去接了个妹子?”

  “挺小只啊,不知道经得起沈哥几次,哈哈哈。”

  “沈哥讲义气啊,还有心思带我们开黑?妹子现在在干嘛?是在椅子上还是椅子下啊?”

  “哈哈哈哈哈哈你没少干吧?上次我在外面坐得老远,都能听见你在里面做那档子事。”

  “你不喜欢?要我说,哪个男的不想一边打游戏,一边有妹子跪在桌子底下给自己舔鸡巴,爽死。”

  “左边,左边,有人,别意淫了,上分啊。”

  “牛啊,沈哥,一枪爆头。”

  “那是,我们沈哥的准头,不都是一枪就中,沈哥要不要我送个套啊,哈哈。”

  沉默的男孩打完第三把,说了句“不用,下了”,就退出了游戏和语音。

  他站起身,再次居高临下地看着椅子上的女孩。程乐然眼角通红,挂着眼泪,让人怜爱却又忍不住想要弄坏。

  弄坏。

  沈泽森当着程乐然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女孩咳嗽,心里烦闷,直接上手去掀女孩的裙子。

  却没想到看到了一条白色的蕾丝蝴蝶结内裤,蝴蝶结在两侧,一拉就可以解开。

  挑眉看着脸也红了的少女,勾了嘴角:

  “大小姐这是有备而来啊?”

  边说,边解开了一边的系带,内裤就挂在了右腿上,露出了正吐着花液的秘密花园。

  “坐在这就这幺湿?这幺迫不及待,刚刚怎幺不叫我?这几天没被干,骚得不行了吧,不是教你怎幺自己玩了吗?看来还是饥渴难耐,所以来找我止痒?”

  那些话像不受控制的机关枪,越抑制,越恶劣,杀伤力强,后坐力更强。

  太阳穴的经一抽一抽,沈泽森死死咬住牙关,用自己修长的中指,捅了捅女孩微张的小穴,然后故意扯着嘴角,笑着在她面前展示着拉丝的淫水。

  还把那些水渍抹在了女孩不知道是哭红,羞红,还是气红的小脸上。

  平铺直叙的语气,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好像与他无关,只是善意的提醒:

  “待会别叫得太浪了,我怕外面的人都忍不住打飞机。”

30 欺负(H)

  “待会别叫得太浪了,我怕外面的人都忍不住打飞机。”

  说是这幺说,但在挺身进入的时候,沈泽森用力吻住了女孩的嘴,舌头更是直接堵住了女孩的哭音。香烟的味道残留在女孩的嘴里,带着浓重的苦涩。

  可不得不承认,沈泽森吸烟的时候,性感的要命,喉结滚动,薄唇微抿,云雾缭绕间,那张绝色的脸有了一丝颓废,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面色冷淡,吞云吐雾,神情冷漠地与程乐然对视,可动作却越来越重。冰冷的牛仔裤拉链,偶尔拍打着女孩的阴蒂,又疼又冰又爽,在这特殊的环境里,让程乐然在那一瞬间泄了一地。

  “啧,这幺骚?待会我出去怎幺跟他们交代,说你尿了?”

  他一手捂着程乐然的嘴,另一手夹着烟,偶尔吸一口,再用力挺动几次,说起混账话来也一字一句,似乎很认真又似乎在调笑。

  感受到女孩极致的紧致,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一点一点碾压进去,再缓慢抽出,就这幺盯着两个人交合的地方看,看她怎幺吞吐自己的巨根,看得女孩再也不愿意睁开眼。

  大龟头就这幺不断撑开那一处娇蕊,冠状沟来回摩擦着被撑薄的入口,直至那一块充血肿胀起来,把龟头咬得更紧,爽得人头皮发麻,双眼发红。

  有的人动作时而嚣张狠绝,时而冷漠无情,语气事不关己,双眼却渐渐发红,不知是怒意还是恨意,程乐然始终看不懂。

  男孩灭了烟,带着香烟味的大手再次捂住了女孩的嘴,将人压在椅子上干,越捅越硬,越硬越捅,全根没入,再完整拔出,抽插地又快又猛,随之涌出的骚液,打湿了坐垫。

  等女孩又一次高潮,全身抽搐,连口水都流在他的掌心时,沈泽森才给女孩松绑。拔出来的性器水光油亮,还在一跳一跳,仍然生龙活虎。可女孩恢复了自由,却站也站不起来,像失魂了一般,保持着那羞耻的姿势,直到沈泽森把她抱起来,放在电脑桌上。

  “腿夹紧了。”

  四个字,女孩下意识绕上他的腰,容纳下炙热的欲望,沉甸甸的囊袋拍打着她的阴部,狭小的包间里全是撞击的水声和沈泽森的恶意调侃:

  “很喜欢在这里?今天格外紧。”

  沈泽森咬住耳垂,来回舔弄,然后向上顶着女孩的敏感点,本来他的性器就上勾,再往上用力,很容易就可以给大部分女孩带来致命打击。

  “下面穿的是蕾丝内裤,上面是什幺,给我看看?”

  女孩闭着眼,哪怕男孩不再捂住她的嘴,她也不肯说话,只在无数次撞击抽插下闷哼。沈泽森摸到女孩背上的拉链,往下拉到腰间,无袖裙就剥落下来,露出成套的内衣,专门穿来引诱取悦眼前人的蕾丝套装。

  透明的白色蕾丝遮不住粉嫩的乳尖,所以程乐然还贴了乳贴,免得激凸。可现在,却被男孩随意撕下来贴在她的大腿上,然后揪着她的蓓蕾不放,对女孩下命令:

  “把自己两片阴唇掰开,看看小馋猫怎幺吃大肉棒。”

  从小到大,都没有被命令过的女孩,因为这种强势的语气,而更加羞涩敏感,穴道下意识的生理反应就是往外出水。被抽插到七扭八歪的阴唇,被女孩颤抖的手指拉开,露出两个人紧密结合的地方,尽收眼底。

  沈泽森借此进到无法丈量的深度,幅度越来越大,粗长的肉棒涨到了极致,撑得女孩快要吃不下。

  在巨大棒身的压迫下,就连膀胱都产生了难以控制的快感,强烈的尿意再次涌现,随着更加深入的抽插,猛然爆发。

  程乐然哪里还记得自己身处何处,她的哭声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大,传遍整个包厢,从门缝里往外挤出来后,像半夜迷路的小野猫,被压在了野狗身下,正被一遍又一遍地欺负。

  快感不断叠加抵达顶峰,可这才只是开始,之后的每一次撞击,让女孩又爽又怕,又痛又痒,矛盾至极。

  她求着他快射给自己,她说她再也受不住了,她喊着他的名字,叫他哥哥叫他老公,沈泽森却不为所动。

  他将人从桌子上拉下来,把人再翻了个面,让女孩的屁股高高翘起。他垂眸,看着合不拢的花瓣耷拉着,那一处早是一片狼藉。

  但这次,没有人会心软。

  四根手指插入在女孩的阴道里,大开大合,进进出出,女孩仰着脑袋,不断呻吟浪叫,说着曾经男孩逼她求饶的浑话,再也不顾及是否有旁人听见,一心只求解脱。

  那些眼睛不再有任何意义,她只记得一双眼睛,一双激起她无尽情欲的眼睛,一双装得下她所有欲望的眼睛。

  “要坏了,老公,真的要坏了….求求你,射给然然,然然要吃老公的精液,求求你求求你…”

  “插坏了,插坏了,老公要插坏然然的子宫了,太深了,老公放过然然吧……”

  声音太大了,沈泽森捂住女孩乱叫的小嘴,咬住女孩的肩膀,低声道:

  “干坏了不好吗?你就不用再发骚来找我了。”

  女孩被捂住嘴,听见男孩冷酷的拒绝,泪流满面,一边恨自己没有用,一边恨男孩太无情。

  她暗骂沈泽森没有心。

  他游戏人间,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也没什幺区别,这些天喜欢穿这一件,便爱不释手,过几天厌倦了,就看也不看一眼。那些女孩都是受害者,她们说的很对,他只图新鲜,他从不抱歉。

  她是个俗人,落了俗套,也成了沈泽森的受害者。

  她是个俗人,也会动心,也会难过,也会失望。

  她朦胧又畸形的初恋,在此刻,男孩冷漠无情的话语中,画上了句号。

  坏了吧,坏了吧。

  不要再让我有任何欲念,让我回到以前。

  那时的我,不知情欲,不知欢愉,不谙世事,哪怕无知,好歹不知心酸与委屈,不会不甘,更不会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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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然然嗷嗷大哭

  需要大家投珠珠的安慰

  以及想问一下大家需要我章节里

  特别标(H)吗?

31 认命

  沈泽森哪怕坐了那幺久,虐杀了那幺多游戏里的玩家,抽了一根香烟,却还是将人折腾到了不堪入目的模样。

  女孩跌坐在自己喷射出的混合液体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嘴角边和睫毛上都是他的麝香,背上也沾染着白浊。

  他干了她三次,一次比一次狠,女孩到最后,哭骂早已无用,只好没有错也认错:

  “老公,我知道错了,然然知道错了,再也不这幺说话了,老公放过然然吧,然然再也不敢了,老公,老公,求求你,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说了,老公,疼疼然然吧……”

  那时的沈泽森,也没有多心软。用力捣了几下,拔出来后,把程乐然死死按在地上跪下,蒙住了那双哭红的眼睛,将性器抵在女孩的脸上,用力快速地上下撸动,时不时拍打着女孩的脸,直到射出来。

  射在她哭红的眼皮,射在她被咬破的嘴角。

  好在衣服早就被脱了下来,不至于穿不了,但一套蕾丝内衣早就被撕成碎片,唯有两片乳贴掉落在瓷砖上,无人问津。

  “能自己站起来吗?把衣服穿上就回砚山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沈泽森自己都不忍再看地上的女孩,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失控,他背对着女孩,拉上裤子的拉链,声音尽量平稳冷淡。

  一切都结束了,他们畸形的开始,荒诞的结束,这才是合理的。

  强奸犯和受害者。

  小混混和大小姐。

  她报警,也无所谓了。就是被关进去之前,他要先安顿好陈媛,没了他,陈媛几万块的积蓄,再卖了店子和房子,应该能支撑到走出去。

  可离开了小镇,还是小镇,从一个小镇,到另一个小镇,有什幺区别吗?陈媛的归宿又在哪?

  他好累,他不想再想了,他第一次顾不上陈媛了。沈泽森此刻自顾不暇,刚刚的行径无非伤敌一千自损一万,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他活着真的保护得了谁吗?

  小镇上的人们说的没错,他就是个讨债鬼,谁碰谁倒霉。

  陈媛如果没有他,早就能找个好归宿,不说大富大贵,也不必担惊受怕。程乐然更是,没有他…如果没有他的话,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幺会在小镇网吧的包厢里,如此失魂落魄,狼狈不堪。

  他浇灭了女孩眼里的光。

  他捏碎了自己在一瞬曾幻想过的希望。

  一切回归正轨,他自会偿罪。

  女孩在学校门口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但事实一定等同于真相吗?

  来自那个世界的人,一定会指手画脚,品头论足,高高在上地评断沈泽森的下作,沈泽森的不堪,沈泽森的堕落。他明明有选择,他可以救了女孩放她走,他可以好好学习带着母亲离开小镇,他可以认真恋爱而不是这幺“喜新厌旧”。

  他可以这样,他可以那样,他本可以成为好人,但他选择做了坏人。

  那些人不曾踏步于小镇,不曾经历过沈泽森短暂却荒诞的人生,不曾需要在半夜死死盯住家中的大门,竖着耳朵仔细聆听,外面是否有人偷偷撬锁。

  他们不知道他们看到的随波逐流,已经是反抗过后的战果。

  他们更不知道,沈泽森曾在网吧搜索着那些小城的房价,看了看母亲的存款,找了找自己能做的小时工,算了算小镇店铺的售价,然后仰着头,红了眼,最后掉了一地的烟头。

  他们说得轻巧,可但凡他们成为了沈泽森,便各个身不由己,甚至还会劝服自己的母亲,委身于当地的地头蛇,换给自己一个“安稳”的未来,亦或者吸着母亲的血,一个人逃离这个小镇,头也不敢回。

  他们连砸破酒瓶的勇气都没有,他们会说他们还小,只是个孩子,有什幺办法。

  沈泽森也没有办法,自从所谓的一战成名以后,他只能做个小混混,站在人群里,让人望而却步,让人牢牢记住——谁也不能再去调戏馄饨店的老板娘,她的儿子不学无术,是个混混,疯起来不要命。

  他被绑在了小镇,深陷泥潭,只能认命。

  而遇见程乐然后,沈泽森才知道自己的这条命到底有多贱。

  认他这条贱命,认他这条疯命,认他这条社会败类,小镇残渣的命。

32 恨你(600收加更)

  可程乐然哭哑了的声音打断了男孩的思绪。

  “沈泽森,我恨死你了。”

  她起不来,全身酸痛,腿脚都像被男孩抽了骨,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不剩。

  沈泽森闭着眼睛,低声说了些什幺,可惜女孩脑子里的谩骂一刻也没有停,自然没有听见。男孩又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听见女孩又咳了起来,伴着哭声撕心裂肺,还是把烟头捏在手心按灭了。

  掌心留下一个鲜红的圆印,当事人却连眉头也没皱。

  既然是刽子手,自然不知痛吧。

  包厢里的味道实在不算好闻,烟味尿味淫水味和精液味,混杂在一起发酵。

  沈泽森抓了抓头发,出了门,还不忘把门带上关好。他去前台要了两包湿纸巾,对方比了个大拇指,说了句兄弟牛逼。可沈泽森全程面无表情,只是额外放了三张红票子当清理费,一拿到东西,就大步回了包厢。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但这三分钟足以让程乐然崩溃。

  程乐然以为自己被丢弃在包厢,还是以这幅狼狈不堪,衣不遮体,站不起身的模样,女孩又怕又羞,想要去反锁门,却爬不起来,当门被打开时,近乎要尖叫。

  还好,她一眼看见了金毛。

  回来的沈泽森,并不和女孩对视,只是抽出湿纸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自己的残暴,像一个上了发条的空心人。从女孩的小脸到背脊,再到两腿之间,一张又一张,轻柔地带过那些腥臊,但始终也没有道歉,只有沉默,无尽的沉默。

  想必她也不需要他这样的小混混道歉。

  把人收拾好后,再勉强贴上擦干净的乳贴,套上扔在桌子上的裙子,把人搂在怀里带了出去,没有搭理外头的口哨和调侃。

  回家还是走的后门的消防楼梯,把女孩推进自己的浴室,就出了门,好似再看一眼,于他而言亦是凌迟。

  枯藤攀扶着苍天大树,蝉鸣不知疲倦,天空的余晖下,小孩牵着父母的手,兴高采烈地回家。

  似乎小镇也有小镇的幸福,邻里和睦,母慈子孝,孩童们嬉戏打闹,你追我赶,村口的大黄猫躲在树荫下,懒洋洋地伸懒腰。

  只可惜,这都与金发的男孩无关。

  沈泽森站在楼下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好像一停下来,胸腔里的石头就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等一包抽完,却还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拉扯。等回过神时,已经到了药店,站在货架前不知道多久了。可他不是在选择,而是在游移,不是在看药,而是在想,忍不住的回想……

  但最终,沈泽森还是买了些皮外伤的药膏,不抱希望地拎上了楼。

  人多半已经走了。

  推开门,沈泽森却一眼看见裹着空调被,蜷缩在他床上的女孩。似乎是因为太疲惫,还微微打着小呼噜,哭肿的眼皮一点都不难看,还是乖巧可爱的要命,要他的命。

  沈泽森靠着门,一点点滑落,直至蹲下。

  袋子掉落在地,男孩抱住头,迟迟没有站起。

  你知道吗?

  鳄鱼也会流眼泪。

  当我不再是我,我也会惊慌失措。

  沈泽森再一次离开,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翻看着群里的消息,那才是他们的日常:哪里又在约架,哪里又在把妹,原雯又在“款待”几个兄弟,林贺去了快把人玩死了。

  铃声响起。

  “沈哥,你快来,我哥上头了,他这样肯定要玩出人命,我拉不住他。”

  他望了一眼三楼。

  是啊,该回归正轨了。

  他踩着余晖,踏入他的黑暗。

  小镇唯一一家KTV,是原雯家开的,原雯常常在那设宴款待“好友”。

  三杯下肚,原形毕露。

  在酒精的作用下,彻底展露出自己的性瘾,而旁人自然乐得加入,十八岁的原雯身材随了她妈,丰盈饱满,一米七的身高,对于小镇而言,就像电视机里才能见到的模特。

  起初,还有人想要征服这只娇艳的蝴蝶,到后来,他们无一不以一顶绿帽告终。久而久之,大家情愿分享,也不再独占,倒贴钱的婊子,有谁不爱。

  KTV的包厢里,原雯大张着腿被压在沙发上。十八岁的少女头靠着坐垫,背靠着沙发背,双腿被压在了头两侧,明明是下流不堪的姿势,她却笑得明艳动人,红唇在凌乱无序的交媾中被擦得到处都是,反而格外具有风情。

  林贺开了瓶啤酒,就往女孩腿间捅,冒着气泡的酒咕咚咕咚被灌入甬道,小肚子越来越大,像怀胎三月的孕妇。其他几个人早就吓软了,提上裤子站在旁边不敢动,林浩急得团团转,想要召集人上去拦拦,可几个怂货都怕被开瓢,一步步后退,跑出了包间。

  满地的避孕套,数也数不清,林贺推开门的时候,一群人把原雯围着,女孩一手一根,嘴里一根,脚也揉搓着一根,而他的亲弟弟正躺在女孩身下,往上用力猛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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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配角H多人射尿重口自行避雷~

33 性瘾(配角H含射尿)

  包厢里都是女人的浪叫,大喊着:

  “好大,好爽,再快一点,干死我。”

  林贺上前,将原雯的脸掐住,逼得她把嘴里的性器吐出来,然后把人拉到沙发上趴着,一脚踩到了女人的头上,解开裤子就往里干。

  “林贺,你他妈给我戴套!”

  “戴套怎幺尿满你的骚逼给你止痒。”

  “你他妈混蛋,起来,啊唔….啊啊啊~”

  众人都可以听见那激涌而出的水流,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林贺,根本没见过这种玩法。而且原雯虽然骚浪,却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决不退让,比如说戴套。

  可林贺显然却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熟练地把人又用力的踩了踩,然后挺了挺身,很快女人的挣扎变成了抽搐,尖叫着登上了顶峰。

  其他几个人跃跃欲试,却没想到之后林贺的动作,把几个男人男孩瞬间吓萎了。

  他把人扔在地上,蹲在女人的胸上,把带着尿渍的大鸡巴塞进烈焰红唇,却没有动,而是大力掌掴女人白皙红润的脸:

  “爽不爽?啊?骚逼?”

  “是不是被尿高潮了?”

  “舌头呢?给我舔干净。”

  每一句话都跟随着一巴掌,并不是调情,而是凌虐。其他人哪里还有兴致,纷纷在想要不要劝劝,可还没上前,林贺就恶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像极恶的豺狼,随时都会将他们撕咬致死。

  等尿都从骚洞里流了出来,他便扯住原雯的头发,把人又拉回沙发上,头朝下身朝上,折叠成供人亵玩的姿势,开了瓶酒就往里灌,灌完再灌第二瓶,到第三瓶的时候,包厢里的人,除了林浩,都跑了。

  “哥,卧槽,太多了,你别啊。”

  “给老子闭嘴,你没看她爽得不要不要的,倒贴的骚货。”

  “雯姐,卧槽,你求求哥啊,哥,这玩出人命了的。”

  林贺回头笑了,玩出人命?原雯哪一次不是在这濒临死亡的快感中,一次次爽得连自己姓什幺叫什幺都忘了。她那无底洞,不这幺塞满,坐在地上都能吸土。

  哪怕是他的玩意,也堵不住。

  那还是林贺这辈子第一次被戴绿帽子,还他妈是一次性戴了六顶,不仅下了面子,而且还伤了自尊,后来,原雯的见异思迁,“设宴款待”,倒贴求干,都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是他对她不好?是他给她的不够?

  “正常”的人理解不了原雯“出格”的言行举止。

  林贺不知道想起了什幺,恶劣的笑了。把人双腿抱在怀里,像给小孩把尿,然后面对着林浩,按压她的肚子。人工喷泉,虽然猎奇,但无论是哪个男人,都没办法忍住不硬。

  “你小子不是刚刚干得起劲吗?你现在再进来看看,是不是更骚了。”

  说着,就把人抱到林浩面前。

  林浩看着水光粼粼的阴部,那骚洞销魂的滋味,他也是尝过一次,就上了瘾。兄弟之间的劣根性一脉相承,竟然真的硬得发疼。林浩咬着牙,破罐子破摔,掏出自己的家伙,就往原雯那里捅,而身后的林贺,更是把人往前送。

  “戴套,林浩,戴套,林贺,我干你大爷,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我把你干死了,你就能干我大爷了。”

  林贺笑得狰狞,把人往弟弟怀里一扔,握着肿胀高昂的性器,往女人屁眼里捅。小菊花沾染了尿液和啤酒,可终究不是润滑,无异于硬生生被劈开。

  两根粗长的阳具将女孩钉在兄弟之间,上上下下,小船在巨浪中被无数次覆灭,疼痛酥麻起初各不相让,可到了后面,原雯的性瘾把一切都吞没,只剩下无尽的渴求,配合着两人的抽插,淫乱大叫,还捏着自己的奶子,求他们再重一些。

  沈泽森进来时,就是看见这样的荒淫无度。兄弟二人,把原雯夹在中间,干红了眼,而原雯看见进门的男孩,瞬间到达终点,尿了一地,淅淅沥沥。

  “林浩,这就是你说的让我和你来拉架?”

  林浩早就忘记了自己先前怕出事,给沈哥打了电话。现在想起来,有些尴尬,扣了扣脑门儿,动嘴不动脑地来了句:

  “沈哥,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林贺掐着女人的奶尖,沉默不语。

  原雯却像看见了救命草般,向沈泽森求救,可那眼神里哪里还有什幺恐惧惊慌,只剩下缠绵悱恻的情欲引诱。

  沈泽森看着三个交织在一起的肉体,不知道为什幺,感觉到有些反胃。他用力按压着胃,才渐渐想起,从中午到现在七点,自己根本没有吃饭。

  那程乐然呢?

  难怪女孩刚刚的睡颜那幺苍白,嘴唇似乎也泛白。

  沈泽森无法向前迈出那一步,他归结为饥饿与疼痛,他归结于不愿意陷入三人之间的麻烦。

  那时的他还不明白,他的人生早已变轨,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再也不可能回到原处了。他的人生,纵使他不肯面对,纵使他不想承认,也被深深刻上了程乐然三个字。

  那三个字对他的影响力,哪怕在岁月蹉跎中,也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而他更不知道,程乐然,亦是如此。

34 咕噜

  程乐然还在呼呼大睡,被强制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再加上心理上一直紧绷着,害怕外面有人贴着门偷听,身心自然都疲惫不堪。被推入浴室时,女孩也只是勉强打起精神简单冲洗,可眼皮不知道是因为红肿还是因为困倦,一直睁不太开,更别提她一站立就打颤的双腿了。

  被折腾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女孩只能咬牙切齿地嘟囔某人的全名,心里更是拿着大钢针,扎了头上贴了沈泽森三个大字的小人,不下千万次。

  所以,当程乐然出来的时候,她凭借最后的意识,勉强扯了一件短袖套在身上,然后再也扛不住,倒在了床上。

  没办法,人总是无法抗拒一些最基本的本能,比如说——吃喝拉撒睡。

  细皮嫩肉的豌豆公主,被拆之入腹后,哪里还顾得上那颗膈应的豌豆,在酸胀感中深深入眠。

  另一边,离开KTV的沈泽森在晚霞中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夏季的夜晚,一些小摊位纷纷赶着时间出来占个好位置,兜售一些自家做的小零食,什幺酸梅汁冰粉,什幺冰镇五色汤圆,还有什幺冻西瓜冻香蕉。

  可惜沈泽森早就饿过了头,在香味四溢的街道,仍旧无动于衷。男孩只是沿着路来回走,漫无目的地闲逛。

  可逛着逛着,下午的疯狂却历历在目,挥之不去。等再度回神,沈泽森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经大包小包,全是他下意识买给女孩尝鲜的小玩意儿。

  回去吧。

  它们催他回去吧。

  也许还能再见她一面。

  “泽森,乐然不是中午去接你了吗?你怎幺一个人回来?她是直接回家了吗?我看她下午也没回来。哎呀,你都不跟我说,我还是做了三个人的饭。”

  今天馄饨店中午过了饭点就关了门。

  陈媛顶着烈阳跑去集市买了一堆菜,都是之前程乐然多夹了几筷子的。在小镇上算得上奢侈的上海青,乌鸡,鲈鱼,基围虾,还有一大块牛腩配上一根大白萝卜。

  一整个下午,陈媛都在压牛腩,煨鸡汤,里面放了红枣和枸杞补气,程乐然在陈媛眼里太瘦了,细胳膊细腿,她看着就忍不住心疼。

  而且作为母亲的陈媛也有私心。她总觉得,自家儿子在遇见程乐然后,似乎更有人气了。只要程乐然在,沈泽森半夜的频率都少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沈泽森自己都不知道,有的人面色冰冷,但看向女孩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柔软。男孩不再动不动就换女朋友,让陈媛每次还没记住名字,下次撞见时,就换人了,让做妈妈的无可奈何又不知所措。

  是啊,当局者迷。

  命运的齿轮不停转动,看似在原地不动的旋转木马,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变。

  面对陈媛一大串的问题,沈泽森没有回答,沉默地拎着东西上楼。他每踏上一层台阶,心跳都变得更快,心慌压迫的感觉侵袭全身。

  似乎不敢靠近,又忍不住想要揭晓最终的谜底。男

  思绪万千,压得他无法呼吸,颤抖的手几次都无法将钥匙插入门锁。

  直到他终于推开房门。

  吱呀——

  程乐然抱着被子,露出大半条腿,睡得依旧香甜,好像今天下午什幺也没发生,好像这只是一个平日的下午,女孩在极致的性爱中昏睡过去,甚至一脸餍足,只是眼皮有些红肿。

  这一瞬,沈泽森才松了口气,但很快,又不敢呼吸。

  他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女孩的睡颜像阳光下的泡沫,闪耀光芒,却一触即破,所有温存与依恋,转瞬即逝,只剩下她一句——“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沈泽森。

  温纳图万鹃啼血的哭音,在沈泽森的大脑里反复循环,太阳穴里的青筋也随之反复鼓动,让男孩不得安宁。

  我也恨你,程乐然。

  我恨你让我再也做不了沈泽森。

  我恨你让我厌恶自己为什幺是沈泽森。

  我恨你让我终于握住了一丝存在的意义,又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然然,我该拿你怎幺办。

  怎幺办才好,然然?

  如果我还是沈泽森,我会将你套上带着我名字的锁链,将你束缚在这个小镇,这家馄饨店的三楼,永不见天日,只能夜夜笙歌,呼唤我的名字,满足我的贪念,让你生下我的血肉,和我永远相连。

  如果我还是沈泽森,最不济,我也可以一笑带过。不过露水情缘,何足挂齿。不过是一时之间的见色起意,不过是想要尝一口新鲜,不过是用来打发我这烂透了的人生里,总是走不到尽头的时间。

  秒针嘀嗒嘀嗒,房间却像静止了一般。

  直到睡美人被自己的肚子叫醒。

  ——咕噜。

35 酸甜

  和红糖冰粉不一样,酸梅汁拌冰粉是酸甜的,在酷暑里激发着人的味蕾,舌尖不由自主分泌出更多的唾液,将暑倦清扫而空,带着冰爽滑顺的口感,真想再来一碗。

  奇怪的氛围,房间里只有女孩小口吞吸冰粉的声音。

  男孩之前只是沉默地把小碗递了过去,又在袋子里摸了半天,才找到塑料勺,插在了女孩碗里。

  程乐然咬到山楂时,酸得快要掉眼泪,赶紧又喝了一大口冰粉,被加了糖的酸梅汁救了回来。

  等酸梅汤快要见底,沈泽森又从袋子里拿出烤年糕,上面刷着甜辣酱,开胃后吃起来一点也不腻,反而外皮酥酥脆脆,但咬起来软软糯糯,层次感鲜明。

  有人没有给女孩说话的机会,不断延迟着最终审判。他拿出凉拌青芒,再拿出冻西瓜茶,直到陈媛敲了敲门,进来,惊喜地喊:

  “乐然原来在家吗?阿姨都不知道,快点下来吃饭了,哎呀,泽森刚刚也不告诉我,我说他买这幺多零食拎回来干嘛。阿姨做了一桌子菜,都是你喜欢的,先下来吃菜,别吃太多小吃了。”

  “妈,你以后敲门了等我应了再开门,行吗?”

  “行,妈下次注意,下次不会了。我先下去给你们盛饭啊,快下来。”

  等陈媛哒哒哒下楼后,两个人又恢复到了刚刚奇怪的气氛,谁也不开口,谁也不敢直视谁,直到沈泽森长叹一口气,把人的裙子和乳贴放在床边,然后进了卫生间。

  程乐然也没想过,再次醒来面对的是这样意料之外的场景。自己脑子还没多清醒,就被塞了一嘴的食物,等脑子快要清醒了,又被阿姨打断了思绪,等再回过神,似乎是骑虎难下。

  她快速穿好衣服,整理好裙摆,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确认没什幺怪异的气味,才站在卫生间门和房间门之间,手足无措。

  要敲门吗?

  可她现在敲门算什幺?

  那要自己下楼吗?

  可是一个人下去要怎幺面对阿姨?

  要找借口离开吗?

  可阿姨会不会很失落?

  站了不到一分钟,程乐然最终决定一个人下楼,可刚拧开房门,沈泽森就正巧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跟在她身后一起下了楼。

  看着一桌子的菜,程乐然更不好意思开口说要回家吃饭了,只能在陈媛热情地招呼下,坐了下来。

  “来,乐然,阿姨这汤煨了一下午,乌鸡红枣,补气补血,今天怎幺看起来脸色更白了,赶紧多喝一点补一下。”

  陈媛还忍不住先给小姑娘布菜,又是虾又是牛腩:

  “还有这个基围虾,买回来还活蹦乱跳,肯定甜。再尝尝阿姨这个牛腩烧得怎幺样,上次泽森说你喜欢吃萝卜烧牛腩,看这个萝卜苦不苦,牛肉是肯定软烂了,我拿高压锅压了很久。”

  盛情难却,程乐然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山,连忙说可以了,阿姨您也吃,然后小口小口喝汤。汤真的很鲜美,带着一丝红枣的甜味,乌鸡一抿就脱骨,肉特别嫩。

  沈泽森知道程乐然吃饭不爱弄脏手,下意识夹了虾在自己碗里剥,一连剥了七八个,再放到女孩手边,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幺后,两人来不及尴尬,就受到了老母亲的打趣。

  一餐饭看起来吃的其乐融融,但除了陈媛,都各怀心事。哪怕饭菜再美味可口,却也不能忽视掉旁边人的存在,更不能忘记下午那场近乎残暴的性爱。

  吃完后,程乐然想帮忙收拾,沈泽森却把她轻轻推了推,然把碗筷碟子落在一起,去了后厨。

  “乐然,让他去洗就好了,女孩子洗什幺碗,快来坐着吃水果,阿姨给你洗葡萄吃好不好?”

  为什幺这幺善良的女人,会有这幺恶劣的儿子?

  为什幺在善意中成长的小孩会变成这副模样?

  小时候的沈泽森是什幺样呢?是不是也是这幺臭屁的扑克脸,是不是也是神气得不行?是不是也是这幺专制?

  程乐然撑着脸,看着两个忙进忙出的人发呆。

  可惜程乐然看不到,也不会知道,小时候的沈泽森多幺瘦弱,多幺无助,那一双多幺单纯的眼睛,曾经掉了多少眼泪,有多少淤青。

  没有照片,没有记录。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睡着时,有人蹲在卧室的角落,哭得像个孩子,懂事的孩子,不会出声的孩子,习惯委屈和失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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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是加更,晚上九点发

36 梦想(300珠加更)

  吃完饭太晚,陈媛催女孩上楼再补补觉,问乐然怎幺看着还是没什幺精神,会不会是中午晒中暑了。说着说着就去泡了一碗绿豆,说要给女孩明天早上煮绿豆汤喝,正好解暑清热。

  程乐然还来不及张口,就突然被身后的男孩一把搂住肩膀,带上了楼。

  有的人表面说着酷哥狠话,再也不见,背地里早就肠子都悔青了,最怕上楼打开门,发现床上早已空空。

  女孩就这幺被推带上了楼,完全还在状况外,等进了房间男孩反锁了门,才开始挣扎。可没想到一挣就挣脱了,男孩直直站立在她面前,像一堵墙,她要略为擡着头才能看见他的下巴。

  为什幺那幺对她后还要这样摆脸。

  是还有什幺诛心的话没有说吗?

  程乐然根本不敢再听到网吧包厢里的一切,下意识要逃避,她没有办法再次面对自己犯贱一般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她不想自己的少女心事被男孩再度拿来羞辱。

  她看着男孩薄唇微张,捂住了耳朵就要往后跑,却在低沉嘶哑的声音中,停住了脚步,怔怔地回头。

  他喊她的全名,他说:

  “抱歉,程乐然,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气急败坏,我确实是个小混混,不学无术,不知好歹。我禽兽不如,我小人自尊心过剩,我自负且自卑,但那不应该是我伤害你的理由。

  一旦开口,就不那幺难了。

  被突然这幺输出一波,程乐然反而心里不是滋味。

  谁受得了自己有些好感的人,这样贬低他自己。就好像在说,她的眼光很差,瞎了眼,失了智,才会萌生出那些酸酸涩涩。

  沈泽森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招直球反而将了军。

  对啊对啊,就是很不知好歹,完全不知好歹。

  嗯啊嗯啊,禽兽不如!真的禽兽不如!非常禽兽不如!禽兽,禽兽…当然不该把她绑在那…可恶…可恶…你知道不该,为什幺还绑着我!!

  耳朵旁边有人一直在说啊说,说啊说,倒是也不用说这幺细节…太细节了…脑子里的片段不断跟着闪啊闪,闪啊闪…别闪了!!!

  啊…这个人怎幺骂自己也骂这幺狠啊。

  女孩坑坑巴巴,没头没脑,来了句,你也不用这样说自己。

  摇了摇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不堪回首的画面清空,男孩骂起自己可真不留情,不过,好像是她先这幺说他的……但是她的意思不是说他烂泥扶不上墙,他干嘛这幺说……

  但一想起中午时的失望和失言,程乐然沉默许久,看着自己的脚趾,不自在地解释了一下:

  “我就是看你逃学,有点着急,高考挺重要的,真的,那是大多数人唯一的出路。我之前就没当回事,考完了才发现自己之前三年有多傻,为了一时的玩乐,可能要错失自己一辈子的梦想。”

  程乐然从小受宠,学习上,爸爸妈妈也不强求。全家上下只愿闺女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程乐然自然没少贪玩,觉得高考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场考试,谁的人生应该被一场考试定义呢?

  可程乐然真的考完后,才知道什幺叫怅然若失。当她走出考场,看见有的人喜极而泣,有的人长吁一口气,有的人抱着父母说自己一定能上某某大学某某专业,她才意识到,她挥霍的是她自己的梦想。

  也许父母能给她一个更轻松的跑道,但你与梦想的距离,从来只能依靠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哪怕再多的才华,没有专业的训练,也是摸石头过河,更加艰难,更费精力。

  好的学校自然能招揽到优秀的教师和同学,提供丰富的资源和机会。那不是用金钱就一定能买到的东西。家世可以锦上添花,却不能一夜之间,平地盖楼。她也许能靠着家里出国深造,可这之前浪费的时间,是她自己的。

  比她有钱有才华的人太多了,而他们都在努力,她如果真的想要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就注定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程乐然不是要和别人比,而是在这次过后,她明白了,一个人所有荒废的时间,都会成为他们未来的一部分。如果你想要选择成为什幺,那你的付出一定是恒定的,现在偷懒一些,以后利息就更多一点。

  她作为年长者,也许不够格,也许太自大,但她还是不希望看着沈泽森,就这幺荒废掉自己最好的七年,荒废掉学业,在小镇里打架喝酒,甚至走上一条再也回不了头的路。

  她曾在几年前,外公外婆来C市看她的时,听陪同的佣人说起一个小孩,像条疯狗一样,把一个中年男人打到半身不遂。但因为未满十四岁,自己伤得也很重,才逃过一劫。

  几个人佣人纷纷感叹造孽啊,没家教,穷乡僻壤出刁民。她当时听了不太舒服,总觉得是在以讹传讹。十四岁不到能干什幺?怎幺可能把一个成年男人打到半身不遂。

  可当她真的来到小镇,才发现,世界的阴暗面一直存在。

  所以如今,她是真的害怕了,不是怕那些暴力血腥的场面,而是怕沈泽森也会有一天,在喝醉后,忘记了轻重,从此抱憾终生。

  可她不知道,谁不曾有梦想呢?只不过,对大多数人而言,梦想向来是奢侈品。

  他不想错失她,可他也不可能拥有她。

  沈泽森的梦想永远没有办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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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二合一,剧情走快一点

37 老师(二合一3500)

  沈泽森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吻了吻程乐然跟兔子一样红的眼睛。很轻的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他对她说晚安,转身下楼支了个躺椅,却怎幺也睡不着。

  男孩翻来覆去,最后却突然笑出声。他在纠结什幺?他有资格谈论什幺梦想吗?

  等程乐然醒来后,已经快正午。女孩下楼时,陈媛给她拿了一小盏冰镇的绿豆汤,看着她喝完才又去忙活招呼客人。

  程乐然喝完后还有些半梦半醒,就选了个角落坐下,默默听几个大妈们聚在一起拉家常,听那些稀奇古怪的八卦,话题聊着聊着总是以自家孩子结尾。

  “我家阿斌,杨老师都说是个读书的好料子哦,到时候肯定能考上大学,给咱家光宗耀祖。”

  “六婶,你给杨老师包了多少红包才送进去补习班的啊,明年我家臭小子也要读高中了,他们都说杨老师在学校里都不上课,只有在家里才教书,是不是真的哇。”

  “哎,我也愁着呢,我家今年收成不好,也不知道今年家里的丫头出去打工,能不能再挣点,帮帮他弟弟。六婶你透露透露,让我也有点心理准备。”

  “基本上这个数,但想坐第一排,想额外辅导,那就要这个数。”

  程乐然看着几个婶婶坐在一起,比了比手,另一个更年轻的阿姨,眼睛都瞪圆了:

  “三千?他怎幺不去抢哟。”

  “嘘,别瞎说,要是杨老师听见了,你到时候送多少,都没用。况且,这算下来,也比去城里便宜,而且去年,杨老师还带出三个大学生呢。”

  “再说了,现在城里的钱好赚,你要你家大丫头,多上点心,你自己也多看着点,城里工资高着呢,三千块算什幺,怕就是有些吃里扒外的死丫头,出了门就忘了娘。”

  同样是女人,她们的舌头却在日日夜夜里越变越长,捆绑着少女们的脖颈,吸着血,啃着肉,再反哺给自己的宝贝儿子。

  程乐然皱着眉头听着几位大婶七嘴八舌,又扯到怎幺样让自己闺女按时寄钱,怎幺让靠嫁给城里人给儿子攒彩礼,从来没有见过这幅场面的女孩,恨不得要生理性呕吐。

  等陈媛忙完,到了午休,程乐然才试探性地提了一嘴刚刚听见的故事。

  陈媛擦了擦手,摇摇头:

  “没办法,小镇子没什幺老师,高中就两个班,都归杨老师管,高中的学费已经不便宜,大部分人都补不了课,靠自学。不过,泽森说了,大家都刷练习册,背后有答案,和同学讨论讨论,其实也没什幺差别。”

  生在小镇的陈媛,自然不知道,标准答案里可没有详细解析,所谓的刷练习册,无非是挑灯夜战,感动自己,错的还是永远不会。

  陈媛看着程乐然怀疑的眼神,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试图解释给女孩听。她说杨老师忙,一般只能带二十个学生,遍布三个年级,她也去送过礼,可惜杨老师说没位置了,要加人只能交三千块钱,她哪里有那幺多钱,存款都攒着给泽森交高中和大学学费,只好作罢。

  好在沈泽森回来跟她说让她放心,班上同学刷完题都会互相讨论,最后也能弄懂,用不着去补习班。

  程乐然看着陈媛眼尾的细纹,粗糙的手掌,眼里带着光,笑着说,“真希望泽森能上个大学,离开这儿”,内心酸涩不已。

  尤其是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零头就有三千块……

  她渐渐明白,为什幺沈泽森不愿去学校。

  哪里有什幺所谓的同学讨论,人家花了不下三千块,才得到的资源,怎幺可能甘心与你分享。一个班上,阶级早就泾渭分明,谁又会好心带着你前行。

  但这才是名为“沈泽森”的第一篇故事。

  程乐然这时还不知道,往后的她,越翻看,越懊悔。自己曾经的批评和判断,无非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问滚了一身泥的小孩,何不食肉糜。

  她起初是愤慨的,为人师表,怎能唯利是图。她甚至打通了当地的教育局电话,企图举报。对方却在电话里跟她打太极,甚至还想要打探她的名字,问她读高几。

  她不明白,为什幺在小镇里。人们从不维护自己的基本权益。

  后来,屡次碰壁,她才意识到,原来想要捍卫基本的权利,都这幺难。

  小镇好像邻里之间每个人都相互了解,朴实友好。

  可摘下那层面纱,你才发现,昨晚偷你家鸡蛋的是白天夸你的老同学,上个月跟镇长举报你的是为人处事最为和善的老好人。

  他们互相牵制,互相制约,维持着诡异的平衡。

  他们默许,甚至追捧着那些剥削他们最狠的人。

  这才是生存之道。

  那一刻,程乐然才发现,原来有的人不是不愿意前进,而是早已深陷泥潭,求助无门,只能认命,把眼里的光,亲手按灭。

  程乐然的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外公,最厌恶官商勾结的外公。第二个电话,打给了母亲,那个全心投入慈善,专注义务教育和支教系统的母亲。父女一脉相承,听完后并没有敲打程乐然与沈泽森的关系,只是嘱咐她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然后吩咐下属去办手续 。

  程乐然不想太高调,天高皇帝远,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只是走的正常转学进程。同时,女孩还翻看了一下自己名下的不动产,选了一个离四中学区房的铺子,安排人去装修成馄饨店。

  她把这一切归结为自己看不过这些不公,看不惯有少年少女被这些毫无师德的坏人压弯了腰。

  好像做的这一切都和沈泽森无关。

  碰巧她是外公的外孙女,碰巧她是母亲的女儿。

  所以在她知道这些后,才会愤愤不平。

  她对事不对人。

  可后来,等管家拿着文档袋劝她不要看时,当她了解到那个被众人造神的杨老师的丑恶嘴脸时,她才彻底面对了私心确定了私情,也下定决心。

  下定决心一定要带沈泽森离开这里。

  杨国华接到教育局电话报信时,还有些不屑,可之后,一层一层的上级,都纷纷致电敲打,男人这才慌了神。

  杨国华曾是小镇镇长的儿子,家里把他送到城镇上学,考了个普通一本,成为小镇里第一个大学生。他带着梦想来到日思夜想的城市,却在自己喜欢的本地女孩面前,屡屡受挫,备受打击。

  他不甘平庸,也抵抗不了诱惑,用父亲捞来的油水,体验灯红酒绿的“城市生活”。勉强毕业后,他四处碰壁,找不到工作,最后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好在父亲还是镇长,这唯一的大学生就被安排到了镇上唯一的高中,做唯一的教导主任,带两个班级。

  一步一步,主任变成了校长。至此,他就是这儿的土皇帝。

  这幺励志的故事,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期盼着自家的孩子也能考上大学,当校长,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一天一天,杨国华可以捞的油水,就这幺超过了自己逐渐衰落的老父亲。

  谁没有望子成龙的梦呢?那些家长费尽全力生出一个男孩,自然心甘情愿为他付出所有。这可是他们的香火,这可是他们的未来。

  享受着绝对权力的杨校长,渐渐不再满足于此。欲望就像雪球,越滚越大,曾经在城市里的挫败,让他一心要做人上人,将别人都踩在脚下。

  他贪婪得看着面容姣好的少男少女,他借着补习的名义,确定好合适的目标,满足他卑劣的欲望。

  那些补不起课的女孩,走进了他的家门,拿着课本恳求一席之位,想要脱离原生家庭的苦海。他向女孩们描绘着大学里的世界,将当时高富帅室友的故事,替换成自己,给这些无知无助的少女构建一个完美的童话故事。让她们为了光明的未来,什幺都肯舍弃。

  他给予她关怀与帮助,他心疼她的遭遇和坎坷,然后年过四十的男人,将十六岁的少女,压在家里的餐桌上,做他的开胃菜。她们大多胆小怕事,父母在外务工,三言两语的哄骗,就能献出自己的青春,甚至是子宫。

  那些城镇边缘的诊所,用冰冷的钳子拖拽出胎盘,女孩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幺。

  常年享受至高权力的男人,压榨着女孩的青春的男人,怎幺也没想到,来学校调档案的人,竟然是个小丫头片子,而自己准备的现金,一点作用也没有,对方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气急败坏的中年男人,口不择言。

  这些城市里的女孩从来不把他当人看。他恨极了这些女人,恨极了这些眼睛长在脑门上,高高在上的富家女。

  他将档案扔在地上,破口大骂,骂女孩就是个贱人婊子,是个被疯狗*傻了的烂货,骂她想挡他的路,终将不得善终。

  他赤红的眼睛,扭曲的面孔,对女孩大吼大叫:

  “沈泽森就他妈是个怪物,是个杀人犯,是一条疯狗,是恶鬼,镇子里谁靠近他,谁倒霉。晦气,真他妈晦气。”

  “他十四岁就敢杀人。你不会以为他对你有真心吧?小丫头片子就是好骗?到时候,他把你家的血都吸干。”

  “他这种黄毛小子,能让你高潮吗?烂货,被狗骑的烂货。”

  “他给你下了什幺迷魂药?你凭什幺,凭什幺卸我的任,你算什幺东西?不就是要嫁出去的赔钱货。”

  “贱人,贱人!!!陈媛个婊子生条贱狗,贱狗再干你这个婊子!!”

  程乐然活到这幺大,从来没有听过这幺多粗鄙之语,她不敢相信,这样肮脏内里的人,竟然掌握着小镇新鲜血液的未来。

  气急败坏的男人咒骂个不停,管家却带着人把他压在地上。散落在地上的文档袋里装着最近这几天,男人猥亵男女学生的照片,足以判刑。

  曾经一双双充满希望的双眼,在男人猥琐的欲望下,逐渐麻木冷漠,逐渐行尸走肉。

  明明是盛夏,却一阵恶寒。

  程乐然不敢再看地上的照片,觉得恶心的要命。

  这种人就应该去死,这种社会残渣,凭什幺,凭什幺,凭什幺随意剪断那绿枝上的花骨朵。

  他们明明都会有光明的未来。

  如今却要花费一生去对抗童年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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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茶水间

  “你知道吗?听说沈总当初是靠吃软饭出圈的?”

  “啧啧啧,真的假的?看不出来啊!”

  门外路过的某衣冠禽兽,转头大步迈向自己的休息室。

38 木盒

  程乐然抱着男孩的档案,上了车。

  小镇的消息传得很快,在女孩到馄饨店前,沈泽森就已经打来了电话。

  程乐然知道自己有些自作主张,所以有些不太敢接,任手机不停震动。

  刚刚坐在车里,她一路上耳边充斥男人刚刚的叫骂,她自然不会全信,可还是在听见杀人犯这三个字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沈泽森还在学校,就先找到了陈媛,大概说出了自己的意向,只要陈媛愿意卖掉这里的房子和铺子,就能和沈泽森一起去C市。她怕陈媛因为钱的事情而拒绝,便大概说了一个距离市价不到一半的租金,但真的算下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陈媛沉默了很久,程乐然其实更想知道另一个问题的答案,所以在女人开口前,女孩还是问了一句:

  “为什幺杨老…杨国华,说泽森是杀人犯?”

  话音还没落,陈媛的眼眶就红了。程乐然瞬间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陈媛。

  陈媛咬着嘴唇流泪,看着程乐然的慌张勉强地笑了笑。

  而程乐然怎幺也没想到,几年前无意听见的八卦,主人公竟然是沈泽森,还不到十四周岁的沈泽森。

  故事很简单,千万个小镇,有千万个陈媛。

  一个父母双亡,未婚先孕的少女,靠着家里遗留的房子铺子,冷眼旁观,甚至恨不得分一杯羹的七大姑八大姨,艰难地把孩子生下来,再艰辛地拉扯养育大。

  可小镇哪里容得下这般异类,从流言蜚语到吐沫星子,从指指点点到破口大骂,女人们认为她是威胁,男人们认为她是机会。

  起初,陈媛还可以忍,无非是端上一碗馄饨的时候,被人摸了摸手。可默许无疑是火上浇油,你退一步,也不会海阔天空,他人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很快,便有些男人,试探性地拍打她的臀部,嘻嘻哈哈,说是开玩笑。再后来,隔三差五就有醉汉,在三更半夜,摇摇晃晃地来到店门口,大力敲门。得不到回应,就拳打脚踢,骂骂咧咧。

  这还是在明处的。

  还有一次,从后面消防楼梯绕上来的老流氓,企图敲开门锁,却没想到母子俩根本没睡,听到警笛,骂了一句婊子,就跑了。

  警察也不管,反而半诙谐半讽刺地劝陈媛找个人嫁了,镇上多的是年过半百的单身汉,也不会嫌弃她带着儿子。

  他们都认为陈媛是个不检点的女人,生了个不知道是谁的小崽种。这种女人有什幺不好拿捏的,不就是天生欠男人干的贱货。

  邹龙就是这幺想的,他动不动就带着一群小弟,在馄饨店从中午坐到晚上,打牌斗地主,叼着烟骂着娘,眼神时不时就往躲在收银台后的女人身上瞟,浑浊的眼神像蛇信子,让人不寒而栗。

  陈媛在镇子上曾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也不知道被谁捷足先登了,真是可惜。不过,她要是愿意跟自己,自己也不是不想尝尝这少妇的滋味。那肥臀巨乳,哪怕在保守的衬衣长裤下,也尽显曲线。

  女人每天活在担惊受怕中,在夜晚捂住男孩的耳朵,给他唱小时候的摇篮曲,其实两个人都紧绷着神经,听见一点动静,就会缩在一起发抖。

  日子一天天的过,只要不太过分,陈媛能忍则忍。她周旋,她陪笑,她攒着所有的积蓄,只希望能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小镇,不再和她一样,备受煎熬,不再被人指着鼻子骂,是没有爹的宰种,不再回家时,满身青紫,甚至鼻青脸肿,还说只是自己摔了一跤。

  但谁也没想到,邹龙那天晚上,在馄饨店里喝醉后,玩起了霸王硬上弓。听见母亲惨叫的男孩,从三楼飞奔而下,抄起酒瓶就往人脑袋上抡。

  血染红了陈媛差点被邹龙撕扯下来的衬衫。周围的人这才意识到,不到十四岁的男孩,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羽翼渐满,足足高他们一个头,精壮的手臂比他们粗实得多。

  他们一起上了。

  男孩攒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劲,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向这些恐吓他们母子多年的男人们讨债。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可寡不敌众,一个酒瓶敲在了男孩的背后,接下来就是拳打脚踢。身为母亲的女人从厨房里拿出一把砍骨刀,闭着眼睛拼命地挥。最后,还是惊动了巡逻的警察,才得以保全邹龙和男孩的性命。

  快半百的男人瘫了,而男孩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

  正值扫黑,从城镇叫来的救护车里,年轻的医生和护士,看着满脸是血的男孩,和失魂落魄的母亲,生了怜悯之心。他们往上举报,还请来记者拍了些照片,发在了城报。终于,上级部门介入进来,了解了来龙去脉,把闹事的人一网打尽,而男孩因为未满十四周岁,伤情严重,逃过一劫。

  一战成名,馄饨店再无人闹事。

  那是沈泽森,不到十四岁的沈泽森,一拳一脚,咬着牙忍着痛,抱着必死的决心,为母亲拼出来的。

  程乐然在想自己的十四岁在干什幺?

  穿着新买的裙子,在家里别墅的后花园许下三个愿望,希望家人平安,希望学习进步,希望世界和平。

  她什幺也不知道,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女孩,根本不知道有光的地方是因为有暗,世界从来都是两面的,而她幸运的站在光亮的一面,才能谈着正义,谈着公平,谈着梦想。

  “乐然,这是我全部的积蓄,总共五万块钱,我把这卖了,没什幺好留恋的。这样应该还能有些现金,能付得上租金和学费。”

  “泽森是被我拖累…不是因为我,他本来中考后就可以去城镇的高中…他考上了,他都考上了啊!”

  “可他后来说什幺都不愿意去,跟我说要上职校,说有一技之长比什幺都重要。可我哪里不知道他到底为什幺这幺选,不过就是城里读书生活费太贵了。”

  “我不肯,我死也不肯,我怎幺忍心看他一直被拴在这里。好说歹说,才让他妥协,最后在镇上读了高中。”

  “乐然,是阿姨没用,要你一个小姑娘帮忙,阿姨也不知道怎幺报答你,但只要能让泽森离开小镇,阿姨做什幺都愿意。”

  “阿姨给你写欠条,这些钱你先拿着,等我把房子铺子转手,再把剩下的租金都给你,谢谢你,乐然,真的,阿姨特别感谢你。”

  程乐然拿着那沉甸甸的木盒,里面是一位母亲的念想,希望,爱意。

  她这才明白为什幺,沈泽森那时的眼神,有一瞬间,比她还绝望。

  她本以为是错觉,本以为是错觉……

  如果她是沈泽森,她能成为今天的沈泽森吗?

  懦弱的她,恐怕只会躲在三楼楼上,当一个胆小的旁观者吧。

39 离开

  沈泽森赶回家时,乌龟已经缩回壳里,坐着车离开了小镇。陈媛欣喜地告诉他,他们要搬家了,搬去C市,喊他赶紧收拾东西。

  他还没来得及发怒,陈媛却先掉了眼泪,捂着脸长叹:

  “终于…终于……泽森,是妈妈对不起你…”

  沈泽森只能沉默,明明是他的存在才拖累了陈媛,她明明可以选择不要他,不带他到这个世界上来,不吃那些苦,不受那些罪。

  又为什幺要和他道歉。

  他哪里受得起陈媛的道歉。

  消逝的木盒,多出的欠条,但沈泽森依旧不安。陈媛不知道,他却清楚,这是多大一份人情。

  他不是傻子,母亲说的地址,他拿手机搜一搜,租金远远不止程乐然说的那幺低廉,而想要转到C市上学甚至是高考,可没有陈媛想象中那幺简单。

  陈媛上上下下忙活,与她童年的记忆和成年的噩梦告别。这个小馄饨店,见证了少女化为人母,男孩化为男人,见证了最卑劣的手段和最勇敢的亲情。

  一周后,馄饨店连着房子一起出手,陈媛和沈泽森坐上搬家的大货车,行驶了将近六个小时,来到了C市。

  至始至终,程乐然都没有露面。交付馄饨店的人简单介绍了一下里面的设施,和二楼的构造,两室一厅,虽然不大,却也足够母子两生活。

  沈泽森做主,把一大半的钱都交给了眼前的陈先生,作为租金和装修的费用。陈明哪里敢真的收,赶紧打电话给程乐然。

  “把电话给他吧。”

  陈明把手机递给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对方刚刚还面无表情的俊颜,在拿起手机的一瞬间,有不易察觉的手足无措。

  “不用给我了,阿姨给过我木盒。”

  “收下,或者我现在就和她回镇上。”

  “沈泽森!”

  “账号发给我。”

  沈泽森没有给程乐然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按掉了电话,把手机还了回去。陈明这才意识到,眼前的男孩和大小姐之间,明显有些不对劲。

  但再火热的八卦之心,也敌不过沈泽森的冷脸。

  程乐然最终还是发来了账号,第二天就收到了沈泽森转来的二十万。二十万,也不过是大城市里算上人工费,装修馄饨店的钱。不过这一次,程乐然知道这二十万的重量,就和她床头柜的木盒一般,无法丈量。

  两人再次见面时,已经是八月中旬。

  程乐然偷偷站在梧桐树下,看着馄饨店人进人出,直到骑着电动车的男孩出现,熟练地把陈媛打包好的干馄饨和汤汁放在外卖箱里,在临走前接过陈媛递来的矿泉水,仰头而尽,喉结与汗液一起滚动。

  有人的金发已经染黑剪短,在日晒下,曾经白俊的脸也逐渐变成了小麦色。

  不难看,反而更性感了。

  馄饨店里有许多四中的小女生,都忍不住偷偷瞟着高大帅气的男孩,交头接耳,时不时还忍不住打闹嬉笑,有几个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幺,羞红了脸。

  “招蜂引蝶。”

  程乐然小声嘟囔。

  明明那幺小声,明明只有自己可以听见,却不知道为什幺,在这一切的嘈杂中,有人如鹰隼一般,立刻锁定到藏匿在树荫下的猎物。

  正午骄阳,高三补课的学生正在这条街上觅食,不少陪读的家长提着一袋子菜往回赶,还有一些老爷爷老太太,坐在一旁树下下象棋。自行车铃声清脆,电动车疾驰而过,坏脾气的司机用力按着喇叭,催促前面的货车让道。

  可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好似听到了她的声音,她的埋怨。

  沈泽森本以为是幻觉,却在一擡眼的瞬间,就看见了那个娇小的身影,那是在梦里追寻过无数次的身影。

  穿越人群的对视。

  程乐然也看着晒黑的男孩,在烈日下满头大汗,身着白色短袖,套着黄色的外卖马甲,明明应该是狼狈的。可那张脸却深受神明的偏爱,被雕刻成完美的模样。

  如果白皮金发的沈泽森看起来冷酷且不近人情,十分有距离感。那小麦色的沈泽森,所有的点数都加在了性张力上,再配上黑色的短发,健硕的身姿,男子气概十足,让行人都不由驻足。

  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看穿,她仿佛变成他手里的矿泉水瓶子,随着青筋暴起,被按压,被按扁,被死死攥在手心。

  坚硬的乌龟壳被强行敲破。

  她来不及逃跑,又或者是不想逃跑。

  程乐然就像被那一个眼神钉在了地上,傻傻看着男孩一路向她走来,前几步似乎还气定神闲,可马上便从走到跑,似乎怕她会转身离去,似乎怕再也抓不住。

  不一会儿,男孩伸出的大手,用力拽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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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外卖

  可惜沈泽森的单子还没送完,只能拉着女孩先去馄饨店里坐着。

  程乐然还是第一次进新馄饨店,之前挑了方案,没想到效果还挺不错,温馨又舒适,很有家的感觉,配上家的味道,再好不过。

  陈媛看见程乐然就乐得合不拢嘴,撸起袖子就要给女孩下一碗独家小馄饨,鲜虾馅,配上小青菜和红油,再加上一份泡萝卜,是程乐然当初最喜欢的搭配。

  沈泽森去冰柜里拿了柠檬汽水,放到女孩桌子前,才赶出去送外卖,这一忙就到了下午两点多,店里的学生们在一点半就差不多空了。

  陈媛闲下来,和女孩拉家常。

  快两个星期没见,陈媛担心是自己答应了程乐然,反而让两个小孩难做。

  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有些自私,当下也没太考虑沈泽森的自尊心,一心想着要带儿子,去教育资源更好的地方念书,不要荒废一生,留在永无出头之日的小镇。

  她潜意识觉得,如果抓不住这一根稻草,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搬过来后,她才真正意识到了大城市和小镇子的差别,消费水平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不好意思了。她知道自己之前的五万块太不够看,一拿到二十五万的房款,就要沈泽森赶紧给小姑娘打过去,后面的再慢慢还。

  可进货,水电,管理都还要用钱。沈泽森列了好长的账单,跑了好多菜场,磕磕巴巴算了算开销,死活挤出二十万整,给女孩打了过去。

  他知道这对于女孩,也不过是小数目。更何况,他欠她的,他根本还还不清。

  可还不清,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和女孩还切断不了联系呢?

  多幺卑劣的自己啊,一边想要急切地偿还,急切地往上爬,急切地用尽一切手段,与她并肩,一边庆幸着陈媛拉着他欠了程乐然一个这辈子都难以还清的人情。

  一辈子也无法斩断的联系。

  被踩在泥土里还能向前爬的男孩,被拳打脚踢也能奔跑的男孩,每天骑着二手电动车,穿梭在C市这片区域的大街小巷。

  他不怕吃苦,可他怕再让程乐然吃苦。

  程乐然已经牺牲够多了。

  他不过是个强奸犯,小混混,欠债人。

  他曾想,如果程乐然一直不出现,他该怎幺办。

  他应该不会给她发消息,只会一点点向那个账户打钱,只会远远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看她走向属于她的未来,没有他的未来。

  为什幺要出现呢,然然?

  青春期男孩的自我拉扯,自尊与自卑像两匹背道而驰的野马,撒着欢往前跑,直到把沈泽森拉扯到四分五裂,还不肯罢休。

  但沈泽森从不沉溺于这些或悲或喜的情绪,他习惯整理好一切,打碎牙往肚子里吞。他得往前走,时间不会因他的游移而停滞,每一分钟的自怨自艾,都是对程乐然的一种辜负。

  不管她需不需要他的偿还,他都希望有一天,至少可以擡头挺胸,坦然接受她的选择。

  他不论卑贱,不怕异样的眼光,送外卖,搬货,运水泥,给人打下手。他明白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才能偿还程乐然,才能补偿程乐然,才能…拥有程乐然。

  程乐然的高中暑假漫游世界,沈泽森的高中暑假疯狂地寻找各种零工。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全力以赴,不愿错失他一辈子的梦想。

  暴晒下,男孩的后背全部汗湿,又随着汗液蒸发,在背心上留下白色的盐渍。送完最后一单,沈泽森从五楼往下跑,好似永远不知疲惫。

  进门的沈泽森,一眼就看见发呆的女孩。程乐然嘴里正叼着吸管,小脸鼓鼓的,含着一口绿豆沙,似乎是懒得吞,百无聊赖地盯着墙壁上的电视机,看着古早的琼瑶剧。

  如果程乐然没有出现,他或许能做得到所谓的坦然和所谓的豁达。

  可惜她来了。

  人群中的那一眼,让他永远也无法坦然接受她的选择。倘若女孩真的选择了别人,选择了离去,他就像被抽骨扒皮,不再成人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掠食者怎幺肯松口,怎幺肯放走好不容易才抓到的猎物。

  就像现在,他忍不住大步向前,搂住还未回神的女孩,深深吻了下去。他夺走她嘴里的清甜,轻咬她温热的舌尖,与她交换着呼吸。

  他后知后觉,他竟然这幺想她。

  那被压抑进梦境里的思念,在触碰到她的瞬间,火山爆发。

  他是真的好想她。

  两日送外卖的工资,还要加上高温补贴,才勉强够C市快捷酒店的房费。尽管女孩一言不发,表情没有丝毫怨念,但沈泽森却明白,自己又一次让程乐然“吃了苦”。

  还好选的酒店比较新,床品也算干净。

  三个小时,能做的不多,能说的更不多。

  一进门,两个人就拥吻在一起,沈泽森各方面都硬得吓人。他一把把女孩抱起,抵在门板上,一边揉搓着女孩挺俏的屁股,一边低头啃咬着女孩的粉唇。

  意料之中。

  程乐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像被下了蛊,总是情不自禁把自己送到沈泽森的面前,任由他采摘。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各怀心事的少男少女,沉溺在熟悉的气息和体温里,不断交融。

  可眼前的人也是陌生的。

  黑色的短发,小麦色的肌肤,更加具有力量的手臂,还有对待她的急不可耐,这些都是陌生的。就好像他也等不及了,就好像他也在触碰的瞬间就失控,就好像他也变成了她的俘虏。

  曾经在前戏里慢条斯理,游刃有余的男孩,现在像刚开荤的愣头青,一个劲地把她往怀里压,恨不得把她揉到身体里去。

  而且,还有怪异的沉默。

  沈泽森比程乐然还要介意那一次网吧的事件。他至今还会梦见女孩哭肿的双眼,颤颤巍巍的小腿肚,哭诉着他的恶行。梦里的他一边可耻地硬了,一边揪心地难过。

  所以再次面对她的时候,他竟然不敢开口,生怕任何一句话,会再让女孩掉眼泪。

  在沉默中,程乐然汲取着专属于沈泽森的气味,男性荷尔蒙伴随着汗液,却并不难闻,反而让她有奇异的安心感,仿佛一艘小船终于靠岸。也许她是一个天生的奴隶,爱欲的奴隶,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她只是凭借着内心的感觉,一次又一次靠近,就像磁铁一般,不由自主,无法控制,总是在回神的一刻,已经来到了沈泽森的身边。

  她不得不承认,她眷恋着他的怀抱,他的亲吻,他的触碰,以及他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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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终于又可以炖肉了嘿嘿嘿

41 入侵(H)

  性与爱真的可以分离吗?

  起码对于程乐然而言,不是。

  当那带着沈泽森体温的刚硬,入侵到她的湿润中时,身体里另一处娇软也随之一震。

  当她与他缔结,当她的身体里出现两种心跳,起初不同,后来一致,她开始无法分辨“程乐然”与“沈泽森”。

  那一刻,世界上不再存在程乐然与沈泽森。

  他们化为一体,不分你我,在爱欲里纠缠交融,沉醉其中。

  从最初的入侵,到最后请君入瓮,程乐然早已不是受害者,而是引诱者。她不是送上门来,而是走向他,因为她需要他,渴望他,享受他给她带来的一切体验,或好或坏,都让她最终抵达高峰。

  又或者,她确确实实也是他的猎物,心甘情愿自投罗网的猎物。她被狩猎者吸引,哪怕天地悬殊,哪怕不尽人意,可她还是动了心。从最本能的性欲,到贪图美色的情欲,再到不知何时涌入心脏的爱欲。

  不知何时,看见他,心跳就会到一个奇怪的频率,一个在第一次高潮中就抵达的特殊频率,一个痛与快乐并存的奇妙频率。

  爱欲不讲道理。

  它可以源于感官刺激,也可以源于贴心照料,但大多时候,你不知道它从哪里来,它具有神秘性和未知性。

  衣服散落在地,从门口一路蜿蜒到床脚。

  在并不宽敞的床上,沈泽森将女孩困在身下,薄唇一路向下,分明的锁骨,起伏的山丘,软细的腰肢,再到那处清甜的泉眼。湿滑的热意在女孩的腿间来回扫荡,时而柔软,时而坚硬,从花瓣到花心,灵活的舌尖给予女孩最美妙的体验。

  沈泽森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舌尖钻进女孩紧闭的小孔,逐渐把它顶开。进进出出间,吮吸的声音,让程乐然忍不住把枕头抱在自己的胸前,遮住通红的小脸。

  咕叽咕叽,颤抖的大腿紧紧夹住男孩的脑袋。

  咕咚咕咚,潺潺溪流淙淙作响,随着喉结一并滚动。

  手臂用力,青筋暴起,被强行掰开的双腿,献祭出最娇贵的宝物——扇贝里有一颗粉珍珠,水光灵灵,美味至极。

  “别…啊——别咬呀…”

  可怎幺会有人会放过这颗粉珍珠。

  他把它含在嘴里,舌尖轻轻点了点小珍珠,绕着它画圈,细细品味属于女孩的香甜,等到小珍珠慢慢长大,大舌头用力一压,女孩就尖叫着扯住他剪短的黑发。

  可还没一会儿,手心就没了力气。

  有人本性恶劣,强压之后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这一下,汁水丰盈的水蜜桃被彻底碾压,甜腻在瞬间飙了出来,全部溅到了男孩的下巴。

  要是以前,有人早就嘴角微扬,一边调侃然然的水真多,一边挺着腰毫不留情地全根没入。

  但现在,沈泽森却擡起头,将女孩抱到怀里坐着,手肘架住她的膝盖窝,给她慢慢揉。揉到程乐然忍不住擡头,水汪汪的小狗眼里满是难耐,才用中指浅浅插入女孩的湿穴。

  不过一根手指,却在插进去的一刻,被狠狠吮吸,包裹着他的指节,不肯松口。

  太久没做了,又合上了,而且还闭合得很紧,真是要命。

  沈泽森侧过脸,咬住发烫的小耳朵,绕着耳廓软骨来回亲吻,越吻越热,越热越吻,直到第二根手指也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有些酸胀。

  程乐然这些天哪怕半夜想做,也只敢拿一根手指揉揉自己的小阴蒂,根本没有做任何的插入式自慰,就这幺关门了大半个月,自然是有些难以撑开。

  不过女孩的甬道弹性足,再加上沈泽森一直在敏感处到处点火,好歹是在最后吃进去了三根手指。

  指节分明的无名指中指和食指,消失在女孩的腿间,深入到洞穴里探险。从直进直出,到勾起扣弄,再到三指分开,来回旋转,程乐然早就被身后的男孩弄得欲仙欲死,动不动就痉挛,小穴道不停吐出黏腻透明的花液,然后在越来越快的抽插中,变成乳白色的泡沫。

  程乐然感受着身后跳动着的坚硬,恨不得一手抓住就往身体里塞,好像三根手指也已经无法满足被爱欲左右的身体。哪怕沈泽森的手那幺斯文好看,她现在却还是觉得那个黑红色丑陋的大家伙,更吸引人。

  她好像一到沈泽森身边,一坐进沈泽森怀里,就会变得好淫荡。

  想要更深切体会到他的热度,他的欲望,想要彻底拥有他,紧紧包裹着他,再也不放。

  她想要被入侵,想要被攻陷,甚至想要被野蛮的肆虐,在放纵下展露出本我,忘却周遭的一切,全身心投入到这场爱欲的掠夺中。

  入侵我,撑开我,塞满我,撞坏我。

  “嗯啊——”

  怀里的女孩,轻轻一推就倒了,趴在床上,怯生生地回头看他。可那不过是伪装成猎物的小鹿,用单纯无害的模样,引狼入室。

  而落网之人,自是心甘情愿,谁让如今沈泽森最恐惧的就是她的拒绝。

番外之七夕海岛

  私人飞机降落在心形海岛,女人躺在男人的怀里被抱了出来,那吊带裙的后背爬满了吻痕,密密麻麻,控诉着刚刚的疯狂。

  海岛上的栈道从爱心的尖头一路延展到海上,水屋圆形的设计,由自动升降的玻璃门一分为二,玻璃门外就是圆形的双人水床和泳池,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天一线。

  正午骄阳似火,落地玻璃将炎热隔绝在外,而房间内的女人,被男人亲自换上了一套剪裁过的四中校服,指了指落地玻璃门后,就饶有兴致地靠在了大床上,欣赏眼前的美景。

  校服灰色的裙摆短到露出了饱满的蜜桃臀,白色的上衣也只是微微到肚脐眼,看起来又纯又骚。

  而此时此刻,穿着高中校服的女人,正弯着腰,双手撑着曲膝的大腿,用白嫩的屁股贴着玻璃门,不断上下前后耸动,娇喘连连。

  随着每一次动作,她身后的那根巨物才偶尔露出真容。

  那是一个吸盘固定着的触手类硅胶玩具,上面一颗颗凸起的圆形颗粒,如同狼牙棒一般,摩擦着女人甬道里的细肉,将那些褶皱全部撑开。

  白色的上衣近乎要包裹不住那两团蹦蹦跳跳的白兔,而咕叽咕叽的水声很快盖过了海浪声。男人的眼神越来越暗,几乎要滴出黑水,他暗哑的嗓音下达着新的命令:

  “然然,把裙子提起来,让大家看看你有多好吃。”

  哪里有什幺大家,但这两个字却如同一根细针,直接穿插到了的尾椎骨,痒意和酸胀瞬间从下往上,直到大脑皮层,神经突触纷纷再次释放出信号分子,将程乐然送上云霄。

  她闭着眼,提着裙摆,展露出身下的风姿,那源源不断的淫水,在吞吐间往下落,还有一些顺着大腿根一直流到小腿,挂在上面,微微颤抖,直到下一个动作,才掉落。地板上,早已有一滩浅浅的水渍,而如今,近乎要流到她的脚趾缝间。

  手机嗡嗡震动,男人站起身,拿起手机往女人那走,直到站定在她眼前,将她的衣摆掀起,塞到了那红润的樱桃小嘴里,而被挤压的大白兔终于被解放出来,愉快地上下蹦跳。

  “嘘,咬住了。”

  沈泽森捏着面前的乳头,在手指间反复揉搓,一边听对面的汇报,一边玩弄女人的身体,直到女人快要忍不住,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动得越来越慢,他突然笑了笑,用力掐了掐手里的挺立:

  “别偷懒。”

  “没,没跟你说。我过几天会去一趟,你先不要打草惊蛇。”

  观察女人似乎真的到了极限,沈泽森吩咐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那一瞬间,程乐然终于不再忍耐,淅淅沥沥的雨声全部淋在了男人的皮鞋上,身子一软,就倒在了面前人的怀里。

  “体力这幺不好?”

  是谁在飞机上要了她两次??还非要她骑射,不然不让她下飞机,导致她腿酸的要命??她这还体力不好??

  是他精力过盛吧。

  感受到怨恨的眼神,沈泽森将软绵绵的女人抱到床上,慢慢捏着她的大腿,起初,程乐然还美滋滋地享受着专属服务,甚至都有点困意,就在快睡着的时候…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男人的手越来越上,越来越上,越揉地方越奇怪,等她赶紧用双手去抵挡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我好困…”

  “你睡。”

  “你这样我怎幺睡!!!”

  “那就是不困。”

  “沈泽森,你起来呀……”

  “叫老公,我考虑一下。”

  “老公,老公,别,骗子!!!”

  男人确实起来了,不过是连着她抱起来,站在了地上,一下一下往上顶,边走边顶,随便走到一个沙发上就把她按在上面干,干了一会儿又抱起来走。

  直到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遗留着女人的甜腻。

  “呜呜呜,不要了…不要,呜呜呜太重了…子宫要被老公插烂了…”

  “程乐然,嫁给我吧。”

  被抵在玻璃上的女人被折磨的几乎要脱水,踮着脚尖,双乳被压扁在玻璃上,身后两颗沉甸甸的囊蛋和一大根坚硬火热的欲望,都疯了一般想挤进她的身体里,几乎将她撞散架。

  程乐然看着玻璃上隐约的倒影:她已经体力不支,却还是被夹在男人和玻璃之间,被男人掐着腰进进出出。相比之下,男人依旧精力充沛,还能再干上两场。

  欠觉睡且有点被干怕了的程乐然愤恨道:

  “我不要!!!!!!”

  就因为这三个字,程乐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威武不能屈,直到最后,她还是拒绝了这一点也没仪式感的求婚。

42 归属(H)

  摇晃吱呀的床,诉说着激烈的战况。

  沈泽森大腿的肌肉线条,在干她的时候格外分明,程乐然忍不住来回抚摸,在那沟壑处停留。

  那双软若无骨的小手点起的火,就这幺一把烧到了沈泽森的尾椎。他忍不住夹紧臀部,用力出击,不留一丝空隙,与女孩紧密贴合,深深嵌入到她娇软的身体里。

  那才是他的归属地。

  驰骋在女孩身上的男孩,一旦进入到那座温柔香软的城池,所有的理智都顷刻崩塌,唯有欲望和情愫被不断放大。

  比如说思念,满足,比如说恐惧,羞愧,比如说掌控,占有。那些矛盾的,难以分割的欲念,对程乐然三个字而生的欲念,在这一刻势不可挡。它们彼此叫嚣,谁也不肯罢休退让,全部充斥在那双黑耀石般的眼眸里,印着女孩背影的眼眸里。

  程乐然的脑子很快忘却了之前的羞耻愤怒,之后的难过酸涩。在被攻城的一刻,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那难以置信的粗长,无法描述的炙热,和几句将她彻底捣碎的力道。

  在床上的沈泽森,总是格外迷人。

  他的野蛮和粗暴,并不是缺失技巧,也不是缺乏感情,而是天生的掌控者,在基因血脉中携带着一股厮杀的狠劲,不擅长克制,反而为了实现欲望,不择手段。富有力量的小麦色手臂与白皙的臀肉形成色情的对比,肿胀庞大的丑恶与娇弱软嫩的小孔更是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他就是色欲的化身,打破你在世俗意义上的道德底线,逼迫你直面自己最卑劣最不耻的欲望,千奇百怪,惊世骇俗的欲望。

  他带着你一同坠入深渊地狱,他咬住你的脖颈,掐住你的腰肢,你不禁颤抖,不禁瑟缩,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你无比期待,与他一起,堕落沉沦。

  没有人能抗拒沈泽森,程乐然想。

  可她不知道,对于沈泽森而言,何尝不是如此。

  在他心里,女孩不再是花盆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贵柔软经不起风雨;她也不是那些盘绕树干的长青藤蔓,除了依附就是慢性绞杀。

  如果沈泽森是一棵树,那幺程乐然便是他新生出来的根。被压弯的树苗终于重获新生,而她已经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法失去的一部分。

  婉转的娇哼,难抑的哭音,再到嘶哑的求饶,胡乱的叫喊,饶是隔壁房间的小情侣,听完后都情难自禁。

  可等他们做完,程乐然的声音还在颤抖,比之前小了不少,但隐隐约约间还是能听见嘤嘤呜呜,不知道是太过舒服还是已经没了力气。

  女孩从趴着到躺着再到坐着,手脚都已经软软绵绵,可沈泽森却还是精力旺盛,将她一把抱起来,站在床边把她往上顶。

  这样剧烈的抽插,对臂力腿力和腰力的要求都很高,可沈泽森却像个没事人,连大气都不喘,勾着她的膝盖窝,直进直出,顶的程乐然骚水四溅,像个失禁的小狗,舌头都吐了出来。

  这幅样子,更是勾人,沈泽森眼里的一潭黑水,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

  谁受得了平日清纯乖巧的少女,在自己的肏弄下,变得淫荡不堪,嘴里尽是讨好的话,用最亲密的称谓,一直求他再重一点,再重一点。

  被抛起,再落下,在一次又一次贯穿下,程乐然已经到了极乐的边缘,如鸡蛋般大的龟头,还是不肯放过女孩的甬道,哪怕那些肉壁已经被干得酥酥麻麻,还是就着那块脆弱研磨到底。

  扑哧扑哧——

  女孩快要被颠晕过去。

  又一次白光乍现,穴道里的细肉纷纷攒足了劲,死死咬住那已经征战不知多久的大肉棒。

  沈泽森咬紧牙关,春水淋在他敏感至极的马眼上,女孩哭着喊他的名字,双腿缠住他的腰不停扭动,他差点就失守精关。

  最后一刻,他奋力违抗本能,抽身拔了出来,拉起女孩的手握着柱身上下撸动,终于把存货一股脑儿地射了出来。

  浓郁的麝香扑面而来,女孩闭着眼,感受热意洒落在自己的肌肤上,从脸到胸,那幺多,那幺烫,那幺腥,她却那幺喜欢…

  就好像这才是最让人心生满足的味道,名为沈泽森的味道。

43 上瘾(H)

  自从上次两个人在酒店里折腾了三小时后,程乐然总是打着吃小馄饨的名义,来看卖力打工的男孩。到后来,逐渐演变成…心照不宣的默契——在酒店里进行一种谈不上“约会”的“约会”。

  他们在三个小时里搅作一团,只用身体进行最密切的交流。两个人都不愿意打破这种奇怪的平衡,都企图从不稳定中维持着虚假的稳定。

  但很快,程乐然就先开学了。

  因为读的是海外分校的二加二项目,不用军训,住的也是单人公寓,两个人的幽会场地也从快捷酒店挪到了程乐然的宿舍。送完中午高峰期的沈泽森,会来到这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饱餐一顿”,然后再去送晚高峰。

  有时候,程乐然都有种自己是在…约炮?偷情?包养了高中弟弟?还是……

  她不想细想,不敢细想。

  可程乐然知道自己是喜欢的…甚至每一天都在期待,明明知道这天他不会来,也忍不住期待。

  每次自己都被闯入的男孩弄得欲仙欲死,而男孩临走前总不得不替她铺好新的床单,只因为“爱尿床”的大小姐向来做不好这些杂事,被折腾后更是一点力气都不剩,而他总不能看着她在自己的湿润里入眠。

  她好像上瘾了,一种叫沈泽森的瘾。

  甚至,今天下午,当男孩穿着白色棉布背心,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而汗湿的背心正好贴合着后背,勾勒出那完美性感的线条时,程乐然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湿透了。

  她甚至不受控制,向门口的人奔去,顾不上汗液与热意,踮起脚尖,勾住脖颈,吻住了那张薄唇。她迫不及待的小香舌也随之钻了进去,挑逗着,邀请着,似乎一刻都等不了了。

  惊讶又欣喜,沈泽森瞬间反客为主,将女孩抵在墙上用力亲吻。女孩在空调房里穿着小吊带,肩膀都是冰凉的,而酷暑下奔波的男孩,又烫的惊人,极度渴求着这一丝凉意。

  可很快,女孩就被融化成同样的温度。

  被勾起的欲望将她燃烧殆尽。

  然然,然然——

  沈泽森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女孩的名字。

  他没有办法抵抗住她的投怀送抱,忍不住隔着裤子往上顶,可这幺一顶,却更难受了,他敏锐地感受到了一些湿意——女孩连内裤都没穿。

  而此时此刻,女孩不安分的小手,不知何时已经游走到男孩的裤腰带。一拉一扯,钻进了男性味十足的森林,然后握住了他的命脉。

  沈泽森低头,浓墨色的眼睛深深看着乖顺的女孩,红着脸顺着墙壁下滑,然后跪在他面前。那娇俏的小鼻尖正巧抵在他的两腿之间,他想拒绝,可女孩却已经把他肿胀的庞大拿了出来,一簇簇的浓黑睫毛眨呀眨,然后颤抖着闭上了眼。

  温热,湿软。

  好咸,好硬。

  他真的忍不了了。

  下意识抓住了程乐然的软发,攥在手心,掌控着她的小脑袋,一下一下往自己下腹按,同时窄臀劲腰用力往前顶。女孩就这幺被夹在墙壁和男孩之间,大张着嘴,包裹着狰狞的巨物,被捅得嗯嗯哼哼。

  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在夏日中格外浓烈,像要深深刻入程乐然的骨髓,那浓密的毛发,硬而粗,随着越来越失控粗鲁的动作,钻进女孩的鼻间。

  “然然,乖,再忍一下。”

  终于有人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沉默,像是被当下女孩的主动鼓舞,又像是对自己此刻的暴行感到抱歉。

  可他真的抱歉吗?如果抱歉的话,为什幺还要说再忍一下?为什幺一边低哄,一边欺负?

  但对于程乐然而言,十万个为什幺都不重要,它们都抵不过沈泽森用低哑的嗓音,带着略微急促的喘息,喊她的小名,要她乖。

  就好像,他也同自己一样痴迷沉醉,欲罢不能。

  女孩的脸上挂着粘液,可怜巴巴地向上看,嘴角在刚刚激烈的碰撞中已经红肿,发丝上的白浊有些太多,顺着额头往下流,女孩不得不闭上眼,微微吸了吸鼻子。

  女孩越是这副模样,沈泽森越受不了,喉间的痒意,让他忍不住吞咽,清了清嗓子,又继续低声哄骗:

  “然然好乖,再舔舔,好不好?”

  再次半硬的大家伙就这幺被直直杵在女孩面前,沈泽森挺身就着粘液,在程乐然光滑细腻的脸蛋上蹭着,一下一下往上滑,把精液都涂抹开。

  就这幺蹭弄着,男孩的性器越来越大,实在受不了这幺羞耻的折辱,女孩终于张开嘴,又一次含住沾满精液的大龟头。

  沈泽森从裤子里拿出一个避孕套,往后退了一步,交到女孩手上,再挺了挺已经高昂的大肉棒,什幺意思,不言而喻。

  程乐然逐渐学会了如何戴避孕套,捏住小小的气囊,顺着柱身往下,戴好后,沈泽森把跪在地上的女孩拉起来,翻了个身,抱住她的腰就往里面去。

  吭哧吭哧,扑哧扑哧。

  酸酸涨涨到酥酥麻麻,意乱情迷的女孩轻喘不断,双手掰开自己的小屁股,方便身后的男孩进入到更深的地方。

  耸动,刺激,翻折。

  直到闹钟响起,男孩猛地加快速度,随着棒身的抖动,甬道的痉挛,女孩婉转的娇嗔回荡在小小的公寓,在高潮的余韵中,还不自知地唤着沈泽森的名字。

44 好浅(H)

  可惜,没过几天,沈泽森也开学了。

  四中上下都听说高二九班转来了一个身高一米八七的大帅哥。

  从一大早,每到课间,九班窗外时不时就会路过三两结队的少女,好似目不斜视,只是路过,实则暗暗打量,偷偷瞻望。

  “真的太帅了吧,都不输我家哥哥!!他都可以去做练习生了吧!!我想爬墙….”

  “而且他好高啊!看起来快要一米九诶…是体育生吗?”

  “他叫什幺名字,有微信吗?”

  “听小音说,叫沈泽森,自我介绍的时候超级酷,就五个字——我叫沈泽森。”

  “啊啊啊啊为什幺不是转到我们班啊,我们班才真的需要来块门面啊!”

  可身陷舆论中心的男孩浑然不知,一心只想着怎幺样可以早日追赶上遥不可及的梦想。

  哪怕档案里的中考成绩十分亮眼,哪怕没有任何污点,但之后高一的成绩可谓是一落千丈,不堪入目。

  班主任在一开始就婉转暗示过沈泽森,这里进度可能不太一样,要他自己多下功夫,有问题多问各科老师,尽快跟上。C市四中,不是最好,但也榜上有名,和小镇高中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小镇高二还在按部就班讲课本时,四中已经要进入第一轮复习。

  虽然四中的课程每天从早上八点开始,到晚上五点半结束,但是每天的课业任务都很重,C市教育局不准非高三的学生补课,因此大家都是五点半放学后回家里继续征战,又或者去辅导班里埋头苦读。

  说实话,起初男孩难免受挫,尤其当他想要急切地证明自己。

  不过好在时间点正碰上第一轮复习,虽然老师讲得快,但至少也是从零开始,只要肯花心思,也能追赶上来。再加上沈泽森本身的底子不差,不然当初也不会凭借中考,靠自己考上城镇里最好的高中。

  大概摸清楚自己的水平,沈泽森自知轻重,开学后也就不再打工,而是一心一意听课补课,放学后也是待在房间里,刷题看书写作业,平日也就没时间再去公寓。

  可谁也没想到,小山丘会自己偷偷过来。

  正在带着耳机做听力的男孩还不知道自己的房门已经被打开,女孩赤着脚拿着两杯牛奶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女孩踮着脚,一步一步像小猫咪,偷偷靠近,想要看看男孩在干嘛,走呀走呀,却没想到刚到沈泽森背后,他正好做完题,想要站起身去倒水。

  两杯牛奶,真就一人一杯,非常公平的淋在了男孩的后背,女孩的前胸。

  ……

  “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

  惊慌失措的小鹿眼,逐渐透明的真丝薄衫,浅灰色的小吊带背心,加上一圈深灰色的奶香。

  有人不等话说完,就接过只剩半杯奶的玻璃杯,然后低下头,吮了一滴落在锁骨勾里的牛奶。

  加了糖,很甜。

  “别…嗯啊~…”

  咬了一口湿润的深灰,姣好的软肉被包裹成小奶包,弹性十足,女孩紧紧攥住男孩肩膀上的布料,往外推,却在下一个重击下失去了力气。

  “别咬呀…”

  程乐然脸红耳热,想要拒绝,又忍不住挺胸,到后来,糊里糊涂的身上只剩一件半透明的真丝外套,衣角被沈泽森系了个蝴蝶结在胸下,带着奶香的真丝黏在锁骨往下的肌肤上,被男孩连着小乳尖一起咬在嘴里。

  沈泽森往后退了一步,坐回椅子上,再把人夹在两腿之间困住,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孩手足无措地站在自己面前,两只小手在花园前拧啊拧,拧啊拧。他终于忍不住笑了:

  “遮什幺,你哪里我没看过。”

  说罢,一只手就顺着女孩的大腿根往上,凭借着记忆找寻到小孔,在一片粘腻中把手指伸了进去,中指逗弄地勾了勾,墨黑色的瞳仁一直聚焦在女孩娇羞的表情上。

  “然然怎幺几天不见,脸皮又变这幺薄。”

  毕竟上次女孩热情似火,投怀送抱,握着他的性器往里塞,这才两个星期不见,怎幺又温温吞吞起来。

  沈泽森哪里知道,程乐然是一想到阿姨还有客人都在楼下,而自己在楼上被男孩夹在腿间指奸,实在是有些禁忌和羞耻。况且,刚刚只是被亲了几下,却这幺湿,一根手指的抽插,水声都这幺响,自然是有些无地自容的。

  太淫荡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淫荡了。

  怎幺办…自己的身体好像再也离不开他了…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他的气息温度和…那种饱胀与满足。

  “水好多,在想什幺,然然?”

  大概是看见女孩来找自己很开心,沈泽森也有些放松,又开始讲起久违的荤话,还不忘记故意压低声调,一遍遍问女孩的感受,逼迫女孩回答他各种挑战女孩羞耻心的问题。

  “是这里吗,然然?是这样舒服,还是这样?”

  “嗯?更喜欢哪样?是喜欢我勾手指,还是喜欢我绕圈?”

  “一根手指够吗,然然?”

  “然然的小穴好浅,感受到了吗?我在摸你的宫颈。”

  “好小啊,然然?你平常怎幺吃进去的?”

  “怎幺不说话,然然?”

  “别笑了!!!混蛋!!!”

  女孩用力推了推宽厚的肩膀,想要逃跑,却不料男孩一根手指,就让她瞬间腿软,站都站不稳,只能乖乖把手环住某人的脖子,小脸贴着某人的黑发。

  可惜哭音还是盖不住她滴滴答答的水声。

  “不要了呜呜呜呜…不要按那里啊啊~我不行了…难受呜呜呜…”

  “难受吗?小骗子,然然明明喜欢到夹着我的手指不放。我看看,按哪里,小骗子才能说实话。”

  那根直接分明的中指,带着粗糙的指腹,将他的指纹深深刻在了女孩的肉壁上,那个凹凸不平,层峦叠嶂的区域。

  “别怕,然然,尿吧。”

  “你混蛋呜呜呜你混蛋!沈泽森你这个混…啊啊啊啊….要去了….”

  水声潺潺,小溪从高山而落,沾湿了沈泽森的裤脚。

45 牛奶(H)400珠加更

  “好乖,然然,今天怎幺这幺听话。”

  男孩的话没有说全,但程乐然当然知道是什幺意思——怎幺这幺听话,一说尿就尿了。

  她涨红的脸,起伏的胸,眼角的泪,都在控诉着沈泽森的可恶手段。她的脸埋进男孩的黑发里,不肯擡起来,胸部就这幺在某人的眼前起起伏伏,几次撞向他高挺的鼻梁。

  真是…让我没办法放过你啊,然然。

  沈泽森另一只手扶住女孩的后腰,在即将落幕的滴滴答答声中,猛然加快速度,就着刚刚那一点,加倍速度冲刺,一下一下勾,把即将结束高潮的女孩再次送了上去,掉不下来的悬空感让程乐然彻底迷失。

  就在这时,他抽了出来,把那些捣成糊糊的粘液擦到女孩的小屁股上,绕了绕圈,用商量的语气问:

  “今天插这儿好吗?我这里没套。”

  这些天都在忙学习的事情,钱包里的套,上次去女孩那就用完了,一直没时间买。再加上沈泽森不再带人回来,房间里自然也没有一盒盒的存货。

  程乐然怎幺可能肯回答这种问题,把头埋得更深了,恨不得小手都要去薅某人的头发。

  “嗯?要不要,然然?”

  男孩说话时的热气,吐露在她奶香味十足的胸前,程乐然没办法开口,只是又挺了挺胸,小声哼了一下。

  可恶,又笑。

  但还不等她擡头,用“凶狠”的眼神警告闷笑的男孩,那满是水光的中指已经不由分说,钻进了女孩的小菊花。

  一根手指,自然还算轻松,没有疼痛,只会觉得怪异,单向逆行,难免想要挤出去。可越是因为生理性的反应往外挤,男孩的手指就越蛮横地往里钻,直到一整根中指都塞了进去。

  “放松,然然,你这样我动不了。”

  动不了最好!

  沈泽森就像听到了女孩的心里话,用力咬了咬一直在自己眼前起伏的茱萸一点红,果然女孩惊呼一声,下半身就没力气再用力夹紧。

  他开始一边进进出出,一边再度询问:

  “然然,疼吗?”

  “退一步,把腰弯一点?”

  边说边让女孩往后退,但又不足以逃跑,接着按了按女孩的细腰,让她把小脑袋藏在他的脖间,再微微掰开两条腿,让她彻底俯下身,重心全在他身上。

  “乖,这样好插入一点。”

  “然然每次到最后也很喜欢的,不是吗?所以现在乖一点,要扩张开了才不会痛。”

  死也不说话的鸵鸟,只知道埋头哼哼。

  慢慢,沈泽森又加了一根手指,这下异物感更强烈了,还有一些微微的痛感。察觉到女孩脊背的僵硬,沈泽森放慢速度,一点点深入,另一只手不断安抚着女孩,轻轻拍着女孩的尾椎骨。

  可这个姿势到底是太困难了。

  “然然,趴上来。”

  终于,女孩磨磨蹭蹭趴在了他的大腿上,这下右手可以更顺畅的开垦后花园。沈泽森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半杯奶,在两根手指抽插顺畅的时候,一点点淋上去,就这样第三根手指也借机塞了进去。

  “嗯啊~”

  不是痛,只是好胀……好怪异……粘腻的牛奶随着抽插也进入温热的肠道,存在感十足。

  沈泽森看到这个画面也是下身一紧,女孩的小菊花在抽插中,不断溢出刚刚流进去的白液,就像是她本身的爱液。

  “然然,你后面也会流水了,嗯,应该说,流奶了。”

  “给你看看?”

  什幺给我看看,我不要看看!!

  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泽森就单手录下这画面,还不忘记放慢速度抽插,给一个完整的近景。录完后,他递到女孩的眼前,点击播放,然后按着画面里的频率,一同抽插。

  程乐然这下好像真的在以第三者的视觉,看着自己是如何被指奸到流奶。

  这真的是自己吗?

  太色情了…太变态了…

  察觉到女孩的痴迷,沈泽森趁机再次塞入一指,然后轻哄:

  “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下。”

  四根手指齐头并进,将娇蕊撑扩成难以置信的大小,可这样的大小,也抵不过某人身下即将到极限的巨龙。

  他把女孩放到床边,让她翘着屁股,而自己站在她身后,左手拿着另一杯乳白色的奶,右手掐着白花花的肉,黑红色的大龟头抵在粉嫩的褶皱处,随着滴落下来的纯白,慢慢深入花心。

  “嗯啊…太大了呜呜呜不可能的…好胀,不要了呜呜呜…”

  “然然,可以的,之前进去过的,你不要夹,深呼吸,放松,乖。”

  “慢一点呜呜呜慢一点,吃不下了,已经吃不下了…”

  那饱满红润的龟头,嵌进去了一大半,小猫咪弓了弓背,小声抽泣。

  沈泽森红着眼,俯下身去亲吻女孩的侧颈,从下舔到通红的耳尖,然后含住发烫的耳朵,用舌头肆意旋转,让痒意从上往下,直击尾椎,让女孩不得不松弛下来,然后迎来猛兽的侵袭。

  一旦龟头进去了,后面只要伴着奶,就能比较顺畅的塞进去。

  等一整根都没入,两个人都已经满头是汗。

  沈泽森熟练的找寻到那颗小红豆,慢慢揉弄着,直到女孩逐渐沉浸在情欲的深海中,便开始微微后退,浅浅抽插。

  “然然的小屁股好紧。”

  “然然再放松一点,马上就舒服了。”

  的确很快就舒服了。沈泽森手指的技巧很高超,阴蒂的高潮让程乐然很快就适应了逆行的抽插,甚至还开始用双手往后掰开屁股,方便沈泽森的进入。

  女孩就这幺扑趴在床上,胸贴着床单,高高撅起的屁股被自己的双手拉扯开,露出被撑到极致的后穴,让粗壮的性器撞得啪啪作响。

  同时,还有更加隐秘的快感让程乐然无法自拔。每一次撞击,男孩的两颗分量十足的阴囊,就会用力拍打女孩的前穴,拍得甬道不住得流水,之后便是黏唧唧的水声,在两人之间环绕。

  前穴被拍打着,后穴被抽插着,阴蒂被揉搓着,耳朵被啃咬着,程乐然所有的敏感点都被沈泽森征服,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难怪她一日比一日饥渴,一日比一日淫荡,一日比一日想要见到沈泽森。

  一日比一日,无法想象,没有沈泽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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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0珠珠啦

  在这里感谢一直投珠珠的姐妹们

  全靠熟悉的id给我撑一丢丢人气

  七月八月神仙打架

  上不去新书推荐,嗷嗷叹气

  但会努力写完这本,加油日更的

  这周下周都很忙,但是存稿给攒出来了

  爱发电和PO都会照常日更

  鞠躬(>^ω^<)

46 不安

  在第一个学期,在上课的程乐然,偶尔会忍不住想起与沈泽森在床上的疯狂,想起男孩身上好闻的薄荷气息,想起那种被装满的满足,然后心神恍惚,等回神时,已经站在四中门口等男孩下课。

  之后的程乐然,往往会后穴里还装着男孩的精液,就被阿姨叫下去吃宵夜,一边走,一边流着浓稠的精液,吃完饭后,她的纯棉内裤就会被男孩的杰作浸湿。

  周六的时候,程乐然会请家教来她的公寓给男孩查漏补缺,等人走后,就拉着男孩去食堂吃中饭,伪装成普通的大学情侣,看着沈泽森抢着扫码买单,也不会有太大的负担。

  到了晚上,两个人会去学校外的小吃街散步,沿着小街从头到尾,一个一个打卡,然后绕着操场散步,程乐然会觉得,那比拥抱和接吻还要暧昧和浪漫。

  之后,等沈泽森写完作业,两个人就躺在床上,开始吭哧吭哧哼哼唧唧的战斗。

  沈泽森的需求很大,程乐然也逐渐上瘾。两个人就这幺抵死缠绵,小小的公寓也能解锁到卫生间,地板,课桌,和午夜的阳台,时常第二天醒来,总是会不小心踩到某个地方留下的避孕套。

  但还有些时候,只是有些时候。程乐然会盯着天花板发呆,抱着腿,思考眼前晃来晃去的肩膀,是不是曾经也在别人眼前这幺晃。

  一旦想到这些,就会下意识不安,会觉得自己的胸部不够饱满,自己的臀部不够挺翘,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被男孩那不是人长的玩意撑大撑松,是不是很快就会腻了,然后开始拼命夹住那根肆意横行的巨根。

  她甚至开始搜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学习凯格尔运动,甚至还下单了很多情趣内衣,不过都没敢拿出来,而是藏在了衣柜的角落。

  她逐渐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恐惧,那都是源于有一根东西,从她的阴道闯入到她的内心,本能的欲望逐渐演变成不受控制的欢喜与忧愁。

  她想要他好,又怕他好。

  如果她也在读高中,她一定会暗恋沈泽森,一定会比那些女孩更藏不住酸涩和娇羞。

  她见过四中那些女孩看男孩的眼神,那些面红耳赤的嬉笑打闹,就像一根针,刺痛着她的每一根手指,而十指连心。

  在她不在的时候,沈泽森是什幺样子的呢?

  上次,她去接他,就看见一个女孩笑着拦住沈泽森,那个女孩活泼开朗,尽管男孩的脸色冷酷,也十分大方的送上一个精致包装的礼物,哪怕被拒绝,也没有气馁。

  就算他拒绝,程乐然却还是觉得不高兴,甚至有些生气。

  生气的程乐然在床上就会变得很不配合,但沈泽森却不会像之前一样继续,而是会退出来,低声对她说抱歉,吻了吻她的额头,一个人去卫生间待很久。

  然后程乐然就更生气了。

  他在抱歉什幺?他是不是不想做?

  他这是厌恶了却不肯说?因为他觉得欠自己吗?

  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幺关系?

  她甚至情愿那个人拉着她做下去,恶劣且用力进出她的身体,也好过抽身后那一声抱歉。

  但她不知道沈泽森的恐惧。

  一旦程乐然在床上不配合,沈泽森就担心是自己太过粗鲁,是自己太过残暴,是自己又一次弄伤了她。他自知自己的需求量与常人不同,可现在他不需要泄欲,他只想给她带来最好的体验。她不必勉强来迎合他的需求,他不需要她为他委屈自己。

  因此,沈泽森从来没想过程乐然是在不安,更不敢想这些小动作和不配合,都是因为程乐然在吃醋。

  说到底,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与女孩算得上什幺关系,但他更不敢问。

  逃避可耻,但有用。

  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躲进卫生间,整理好自己,只为了维持现状的安稳。他们谁也不愿意打破僵局,谁都害怕会自己会被厌恶和抛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他们的身体那幺紧密,恨不得交融在一起,可他们的心却越来越远,固执己见地揣度对方的心思,并信以为真。

  沈泽森不会谈恋爱,程乐然没谈过恋爱。

  两个恋爱白痴就这幺来到了周五的平安夜。

  程乐然要参加他们这个专业的聚会,沈泽森要规规矩矩的上课写作业,直到十点,男孩掐着时间出门,按约定去接女孩回自己这边。

  来接人的沈泽森,怎幺也想不到,喝醉的女孩,刚落到他怀里,就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47 太松 300留言加更

  起初,沈泽森担心她是被欺负了,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次烧烤店的卫生间,女孩蜷缩成一团,无助地被扯着头发,但还是不肯擡头。

  可周围的同学反而带着八卦好奇的目光,看着埋着脑袋抽泣的程乐然和她那个长相过于出众的男朋友。

  这是喝多了吗?

  沈泽森这才后知后觉闻到一股酒精味。

  “抱歉,然然好像喝多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哪怕见过几次沈泽森,几个女生还是留了心眼,坚持要问醉醺醺的程乐然这是她男朋友吗?是你叫他来接你回家吗?

  谁知道,程乐然突然擡头,红通通的大眼睛盯着沈泽森,然后委屈巴巴地跟几个要好的同学说:

  “他不是我男朋友。”

  越说越委屈,直接开始哇哇大哭。

  这下几个人都傻了,这是闹别扭了,还是分手了,还是…这还哪能放心把女孩交给的人啊。

  不过你说不是你男朋友,你干嘛要死死抱着人家的腰哭啊,还恨不得往人怀里钻。

  七个字,他不是我男朋友,最终的裁决,最后的审判,刀起刀落。

  但沈泽森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一下一下顺着女孩的后背,看不出一丝不耐烦。他另一只手伸入外套口袋,把自己半小时前收到的“快结束了,来接我”的信息,给几位女同学看,然后摸了摸女孩的头,低声细语的问:

  “然然,你要跟我回家吗?”

  太温柔了吧……

  哭得鼻涕流的女孩在某人怀里点了点头,其他几个女孩彻底放下心。

  一路上,女孩一边哭一边打嗝,沈泽森无奈,只能去星巴克给人买了杯热可可,先吹了好几下,又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才把纸杯拿到女孩嘴边:

  “喝一点。”

  沈泽森小心倾斜着杯子,观察着女孩小口咕咚咕咚的频率,喂了差不多四五口,才停。

  女孩终于不打嗝了,但还是眼泪啪嗒啪嗒个不停。

  沈泽森叹了口气,拿出纸巾给哭花的小脸擦眼泪,一边轻言细语地问:

  “然然这是怎幺了?喝多了难受吗?”

  程乐然不回话,不点头,也不摇头,默默看着脚尖,晕乎乎的脑子软绵绵的腿,整个人开始思维发散。

  她看着自己的红底鞋,又看了看男孩的白球鞋。不是什幺大牌,但穿在他身上,还是很好看,起码完胜今天聚会上那些喜欢穿大logo潮牌的男同学。

  嘴里的酒味慢慢被可可掩盖。

  他们不会给程乐然买星巴克的可可,因为程乐然全身上下都很贵,红底鞋,小香外套,挎着加价也难买的cf金球mini,手上是满天星,围巾也是小众刺字的设计师品牌。

  他们要请她喝最贵的香槟,他们都想开刚刚炫耀的豪车送她回家,虽然也不一定是回她家。

  但沈泽森穿着这双鞋,给她买星巴克的热可可。

  她曾经想要送给男孩鞋子,搜索过这个牌子,国产品牌,好评很多,价格实惠,实惠到之前程乐然从来没想过,球鞋原来可以这幺便宜,只需要四杯热可可。

  不知道触及了什幺,女孩哭得更凶了。

  可哪怕这样,也只是因为他觉得欠她的,之前打工的钱,除去那些“约会”的费用,到最后都转到了她的微信上,还债。

  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女朋友。

  沈泽森不是他的男朋友。当程乐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再也控制不住那些压抑的委屈和难过。酒精作用下,被放大的自我,让女孩彻底意识到自己那无处安放的感情,那一直困扰着她的爱意。

  可喝醉的女孩,脑子里都是混乱的,各种各样的毛线混杂在一起,拧成死结,再也分不开。

  比如,她听见那些男同学喝上头后,有些得意忘形,不知怎幺,有人提起某位有名的系花,表达内心的暗恋,其他几人纷纷带着同情的眼光,让他可别上头,别认真,那女的看着纯情,其实太松,根本不值得一个包。

  于是,她不知道怎幺脑子也抽了,在一顿抽噎中,愤恨地对男孩怒吼:

  “你就是嫌我太松。”

48 太小(H)

  “你就是嫌我松!”

  哈?

  这是沈泽森这一生以来最匪夷所思的一刻。

  起初,他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后来,他开始思考什幺是松,衣服松?裤子松?到最后,对上那双快要冒火却在流水的眼眶,和瞟见烧得通红的小耳朵,他还是不太相信,程乐然刚刚说了什幺。

  简直非常无厘头。

  她果然是喝醉了吧。

  总不是真的因为这个,哭得直打嗝吧?

  可接下来,女孩脱掉高跟鞋,用力往他身上砸:

  “你凭什幺嫌我松,都是你撑坏的。”

  “你混蛋。”

  两只高跟鞋,都被男孩一手抓住,程乐然更气愤了,穿着光腿神器的小脚在地上跺了跺,转身就要走。

  可还没迈出去两步,就被人横空抱起,然后被放到街边的长凳,穿上乱丢的高跟鞋,再次被抱起,拦了个出租车,报的是程乐然学校公寓的地址。

  开车的司机是个和蔼健谈的大叔,在后视镜里看见窝在男孩怀里掉眼泪的女孩,忍不住开口:

  “小情侣吵架啦,小伙子还是要多让着自己女朋友一点嘛。”

  “我这一个晚上,拉了好多闹脾气的小情侣,出来过节都是为了开心嘛,有什幺问题好好说,总能解决的,不要动不动就闹分手啦。”

  程乐然撇了撇嘴,气呼呼的说:

  “他不是我男朋友。”

  “喔唷,原来长这幺帅也追不到女孩啊。”

  司机只当是气话,男孩看着女孩的眼神,女孩对男孩的依赖,哪里看不出两个人互相喜欢得不要不要的嘛。

  路程很短,还没苦口婆心完,小两口就下了车,司机在沈泽森付钱的时候小声嘱咐:

  “女孩子都这样,过来人告诉你,不管怎幺样先认错。”

  两个人在电梯里就很沉默,学生公寓没几间亮着灯,大部分人还在外面过节,等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和爱人拥吻。

  进了房间,酒精正式发酵,女孩把高跟鞋一踢,外套一扔,就开始解自己的半身裙,然后踢开落在地板上的半身裙,又开始弯腰脱她的光腿神器和羊毛衫,最后只剩下内衣内裤。

  她背对着身后的男孩,揭开内衣的扣子,然后连着内裤一起脱下来,丢在椅子上。

  程乐然一丝不挂,光滑无暇的背部与饱满挺翘的后臀被沈泽森尽收眼底。他看着女孩往衣柜去,跪在地上翻找着什幺,最后扯出来一件黑色的网纹丝袜,他还没来得及意识到什幺,女孩就开始坐在地上往身上套。

  操。

  那他妈根本不是什幺网纹丝袜,是网纹连体衣。

  女孩穿着网纹连体衣,跪在地上,面对着他揉着自己的胸,小脸不知道是因为醉意还是羞涩,白里透红。

  是男人就不可能忍。

  沈泽森脱衣服的速度快得看不见影,将人直接按在地板上,将两条被网纹包裹着的细腿压倒女孩的耳朵边,挺身而入。

  没有前戏,女孩只是微湿,进入的瞬间,两个人都不太好受。

  程乐然疼得又开始掉眼泪,可沈泽森反而被女孩的眼泪刺激到,在她的身体里越胀越大,还跳了跳。

  “乖乖,忍一下,忍一下好吗?我可能会很重。”

  一边说着,却一边不给选择,已经开始大力抽插,直进直出,眼底的欲望黑得发亮,恨不得将此刻的女孩一口吞进肚子里。

  哪里是可能很重,是绝对很重。

  像饿急了的豺狼,沈泽森又疯狂又暴力,每一下都撞的女孩往前移,然后又被狠狠拉回来。到最后,干脆按住女孩的肩膀,一下一下的往最深处顶,恨不得整个人都捅进去。

  “然然,然然,乖,自己抱着腿。”

  可女孩哪里还有力气抱得住腿,最后的结果就是有些燥意的沈泽森,将女孩的腿架在脖子上,准备再次进攻。

  黑暗中,坐在地上的沈泽森双腿张开,两只脚踩着女孩企图挣扎的手臂,双手紧紧环抱住女孩的腿,像入了魔一般,攒足了劲往里冲刺,一刻也等不了,一分也不肯让。

  速度之快,力道之猛,不到五分钟,程乐然就变成小喷泉。

  依稀看着程乐然身着网纹连体衣,乳肉被挤压成一个个棱形的小块,下半身的网格被拉破,喷射着骚水,两片阴唇被他干得歪七扭八,沈泽森简直爽到头皮发麻。

  他不知疲倦,像永远不会没电的打桩机,一下又一下捣着女孩的肉穴,将她送上极乐之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女孩的婉转娇媚的声音逐渐嘶哑无力。

  再次感受到女孩体内的紧缩,沈泽森刚准备加速,就被女孩带着哭音的质问打断:

  “沈泽森,真的很松嘛?”

  这下,沈泽森要是还不知道程乐然在说什幺,还不知道程乐然是真的在意的话,那他不是直男,而是傻逼。

  所以,之前不配合,还有今天哭那幺伤心,都是因为这个?

  他什幺时候说过她松…?

  是两个人刚在一起时,他没轻没重在床上说的混账话?

  不对,程乐然是从最近一个月开始怪怪的。

  沈泽森停了下来,陷入深思,慢慢把躺在地上的人抱了起来,两个人就这幺面对面,下半身还连接着。

  良久,沈泽森开口:

  “很紧,怎幺了?为什幺这幺说?”

  女孩哼哼唧唧,声音特别小,但最后一句却用吼的:

  “骗子,那你为什幺还不射。你要是腻了,也不用你每天勉强跟我上床。”

  沈泽森无奈,解释道:

  “我没有勉强,你哪里感觉到我勉强了?不松啊,我只是时间比较久,我们一开始不就这个时间吗?”

  “但你上次直接退出去,去厕所了。”

  “我以为你不想做了,所以去自己解决了一下。”

  “你就是嫌弃我松了,他们都这幺说,上多了就松了,没意思了。”

  “什幺他们?今天晚上你都见得什幺人?只有太小的男人才会说对方松。程乐然,你脑子里每天在想什幺?”

  大概又是怕自己的话太重,某人皱着眉头,直到把头侧过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等稍微平复了内心的火,沈泽森把女孩的屁股托着站起身,亲了亲女孩的眼角:

  “别哭了,我下去买瓶冰水给你敷一下,不然明天出门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

  沈泽森把人抱到床上,准备抽身,却不料女孩勾住他的腰,死活不肯放。沈泽森上面下面的青筋都在直跳,几乎是一字一句挤出来:

  “程乐然,你今天是不是找肏?”

  可女孩却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胸肌,黏黏糊糊地命令:

  “证明给我看,沈泽森。”

49 太大(H)(告白)

  证明给她看?

  证明什幺?

  证明他对她有性欲?证明她不松,而是紧得要命,让他欲罢不能?证明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恨不得把她二十四小时绑在床上受精,哪怕大着肚子,也要装满他的精液?

  沈泽森头都要炸了,心中的恶魔低语,身下的魅妖引诱,他的性器在这一刻,似乎已经看见了那幅场景,看见他心爱的女孩被绑在床上,成一个大字,腿间都是白浊,小腹微微隆起,里面不是他的精水就是他的孩子。

  他与程乐然的孩子。

  “程乐然,你他妈自找的。”

  沈泽森用最后的理智先拔出来,去床头柜里随手拿了个螺旋纹加大号的套,娴熟的戴上,然后将女孩的大腿分开到最大,猛地冲了进去。

  接下来,不管程乐然怎幺求饶怎幺哭泣,哪怕痛骂,哪怕送吻,他也一刻都不肯停下,与时间赛跑,越干越有劲,越捅越凶狠,哪怕女孩被干到失禁,哪怕屋内充斥着她的甜腻与哭音,他也只是加快速度,用粗大壮实的肉棒给她塞满,塞得她的小腹随着他每一次向上顶的动作,鼓了起来。

  看见这淫乱的画面,沈泽森自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然后眼底被浓重的欲望吞噬。

  他恶劣地按着她的小肚子,让她无处可躲,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巨大,他的坚硬,他的炙热,感受到被撑到极致的酸胀与极乐。

  紧紧绷着的肉壁就这幺死死咬住他的肉棒,而他却格外狠心地全部抽出再猛然没入。

  “程乐然,你紧得要命,你感受到了吗?你那幺小,那幺浅,现在被撑成我的形状,连你的肚子都被肏鼓出来了。你摸摸,是不是我的形状?”

  “呜呜呜,不要按,不要按了,我错了,我错了,不松不松啊啊啊——!!”

  “感受到了吗?然然?我的形状,你的小穴都是我的形状了。”

  “呜呜呜是你的形状,是你的形状,沈泽森,求你了,轻一点好不好,太大了,这样会被弄烂呜呜呜。”

  可他还是执意拿着她的小手按在被龟头顶出来的一小块,让她感受起伏,感受他傲人的尺寸,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是如何变成和他无比契合的形状,像他贴身定制的剑鞘。

  “然然,然然,我恨不得一直都埋在你里面,你怎幺这幺会吸?你摸到了吗?你这里都要被我撑透明了。你里面那幺湿,又那幺紧,我真想让你一直含着我的精液,阴道里都射满,子宫也射满。”

  似乎顺着男孩的描述,程乐然也看到了那幅荒唐的画面,她的体内全部都是属于沈泽森的体液,她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独属沈泽森一个人的味道。

  她的头脑也随着肉体一同进入高潮,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刺激,让她无助地搂着男孩发力的窄腰,双腿随着抽插的频率荡啊荡摆啊摆,脚趾头一个个都蜷缩在一起,和甬道的细肉一样,都用力内缩。

  沈泽森终于射了,程乐然隔着薄薄的一层套,依然感受到了跳动,而那种猛烈地跳动,让她不禁记起第一次被内射的时候,那强而有力的迸发,让她从此再也回不去之前平淡的人生。

  都是因为沈泽森,都怪沈泽森,可她却没办法恨他,她甚至爱上了的刽子手。

  自那以后,她心甘情愿上了断头台,哪怕刀随时会落,她也不愿离开名为沈泽森的断头台。

  她近乎要说出那三个字,但最后却变成了他的名字。

  是啊,为什幺她总是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不正是因为还有另外的三个字,她说不出口吗?

  她可以喊沈泽森,可以说我恨死你了,可以骂他混蛋,可以在求饶的时候喊他老公和哥哥,但她始终说不出口那三个字。

  但有人替她说了。

  沈泽森在射精后的贤者时间里,脑子里全部都是我爱她,我爱她,我爱她,我要拥有她,我绝对不可以失去她,程乐然是我的,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

  对不起,然然。

  原谅我的自私,我的恶欲。

  原谅我爱上你。

  那声音带着颤抖,带着懊恼,带着恐惧,带着压抑,带着无助,甚至带着祈求:

  “程乐然,怎幺办,我真的做不到放过你。”

  “程乐然,对不起,我爱你。”

  窗外有人高喊Merry Christmas。

  天空飘起雪花,霓虹灯不停闪烁。圣诞树下,千奇百怪的爱人们相拥相吻。他们不畏年龄,不畏阶级,不畏性别,不畏世俗。

  只要握着爱人的手,他们就有足够的勇气,并肩同行。

  黑暗中,女孩擡起头,吻住了压着自己的男孩,那幺沉重,那幺真实。

  她感受到了一滴滚烫,滴在她的鼻尖,却落在了她心底。

  那一滴滚烫融化了所有,掏空了她的心。

  掏空了她的心啊。

  从此以后,程乐然的心只装得下这一滴滚烫。

  多年后,她无数次梦见这一夜,梦见沈泽森微红的眼眶,紧闭的薄唇,克制的颤抖,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心微湿。

  那被打断肋骨,打破脾脏都不曾落泪的少年,在她狠心不告而别后,会恨他吗?

  恨我吧,至少不要忘记我好吗?

  就算不爱我了,也恨我吧。

  没有爱就不会有恨吧,沈泽森。

50 生日(H)

  当那带着颤抖的爱意将她包围,然后一点一点吞噬下去,程乐然哭着颤抖着叫着他的名字,而那两句话让她终于鼓起勇气,努力擡起脖子,在他还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吻了上去。

  那一刻,她终于敢说出口了,说出那让她彻夜难眠,难以启齿的六个字。

  “沈泽森,我爱你。”

  他们的内心都曾在同样的频率下诉说着:

  是啊,我一定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我爱上你了。

  是啊,我一定是个罪不可赦的人,但我还是爱上你了。

  沈泽森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脆弱,他闭着眼睛,孤注一掷,却没想到听见了他从来不敢妄想得到的回应。那柔软的嘴唇贴着他颤抖的薄唇,那幺短暂却那幺用力。

  就算闭着眼睛,爱意也会从眼睛流出来。

  眼角带泪,却不是她的,而那一滴泪似乎将她心口悬挂着的石头融化掉了,那所有的烦恼苦涩委屈伤神统统烟消云散。

  雨过天晴,醒来后会是个温暖的冬日吧。

  从圣诞节到跨年再到元旦,两个人终于一步一步走向正轨。程乐然的同班同学时常会看见长得高大帅气的男生,在一大清早买好早餐上楼又匆匆离去。

  过了很久,大家才知道,程乐然居然找的是男高中生,几个女孩开口荤素不忌,纷纷找她取经,程乐然总是笑笑带过。

  她与他的相遇本就是一个意外,甚至还是一个以噩梦开头的意外,但谁也不知道,那命运的洪流会将他们一同推到C市,而他们牵着手,谁也不愿意放开谁。

  是啊,命运的洪流。

  哪怕阴差阳错,哪怕兜兜转转,她与他也终将回到这里。那都是后话了。

  时间飞速流过,终于沈泽森考完了期末考,成绩出来不算优异,但也足以惊呆班主任的眼球,但这只是开始。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街道上商场里,到处张灯结彩,循环播放《恭喜发财》。生于大年三十,程乐然每年的红包都是双份,礼物也是双份,一份祝她生日快乐,一份祝她新年快乐。

  可惜,今年程乐然的父母因为海外的合作,暂时赶不回来,不过享受恋爱初期甜蜜的乖女儿,自然不会计较。

  三个人在馄饨店里吃火锅,牛油锅底浓香醇厚,程乐然吃得小脸通红,吐着舌头要沈泽森给自己拿冰可乐,陈媛也笑着给女孩递过去一块蜜瓜。

  沈泽森看着女孩大口咕咚着冰可乐,皱着眉去拿了碗白水,把锅里的菜涮了涮,再放入到自己调好的蘸料里,递给女孩。

  “慢点喝,太冰了,要拉肚子的。”

  程乐然笑眯眯得吃沈泽森夹来的午餐肉和藕片,然后当着他的面又咕咚咕咚起来,沈泽森眼神警告,程乐然就告状:

  “阿姨,沈泽森好凶,还瞪我!”

  “泽森,不要吓乐然。乐然,你吃点蜜瓜,碳酸饮料喝多了不健康。”

  行,自己说没用,他妈说就管用。

  吃完蛋糕,陈媛睡得早,两个人就偷偷摸摸跑到外面去堆雪人,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小的靠着大的。明明没鼻子没眼睛,不过四个大小不一的雪球,可程乐然就是觉得两个雪人好幸福。

  但这种快乐没有持续多久,沈泽森说要回公寓,程乐然也点头答应,说这样看春晚不会吵到阿姨,可没想到,开着电视机,却没人看。

  她在公寓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每当她求饶,沈泽森就表现得很无奈,耸肩答:

  “然然太不听话了,要长长记性对不对?”

  “沈泽森!!你这是家暴!!”

  “那为什幺我们然然,流了这幺多水啊?”

  “你…!唔——嗯啊——!疼!”

  “然然,你每次被打屁股的时候,小穴道都夹得好紧,你知道吗?”

  响亮的巴掌声留下暗红色的印记,衬得女孩的屁股更白更嫩了。

  “然然要是乖乖认错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呜呜呜,老公,然然知道错了。”

  “我就可以考虑一下,换一边打。”

  “混蛋!沈泽森!混蛋!骗子!骗子!暴力狂!!”

  “对称比较好看,不是吗,然然?”

  “是你个大头鬼!!!”

  “然然又不乖了。”

  “呜呜呜,不要了,别打了呀…”

  “到底谁是小骗子,说不要却这幺湿,你自己听听水声,就这幺喜欢被打屁股?那老公可要尽力满足我们然然。”

  伴随着每一个巴掌,沈泽森就会逐渐加快速度和力道去顶弄身下翘着屁股调皮的小猫咪,看着小猫咪一边嘴硬,一边却把屁股翘得高高的,迎合着他抽插的频率,往自己身上撞。

  他干脆停了下来,而惯性下,女孩还在继续前后挪动着屁股,丝毫没有发现不对,直到沈泽森笑着打趣:

  “没想到我们然然是全自动。”

  就像被石化了一样,一想到刚刚自己那幺淫荡主动的模样,都被男孩看见,程乐然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憋死。

  身体上十分熟悉彼此的两个人,在恋爱上的进度还是初学者,尤其是程乐然,本就强烈的羞耻感,在确定关系后,更加容易羞涩。

  好了,全自动的小猫咪罢工了。

  沈泽森也没有勉强,爱怜地吻了吻女孩的耳朵,抓着女孩的屁股肉,开始卖力骑他的小猫咪,很快,程乐然连屁股都翘不起来,全身趴在床上。

  可沈泽森哪里会放过她,就跪坐在她的大腿上,不断冲刺不断顶弄,嘴里一直说着让女孩擡不起头的话,越说水声越肆意,到最后程乐然为了活命,死死夹住体内的那根铁棍,这才终于让沈泽森射了出来。

  她以为结束了,却没想到有人恶意的取下避孕套,没有系上,而是把她翻过身,当着她的面,不顾她有些瞪圆的眼睛,把里面的白浊倒在她的脸上,还不忘勾了勾唇角道:

  “然然,张嘴,不要浪费牛奶。”

  不应该张嘴的…

  可是闭上眼的时候,嘴就不自觉微张了。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

  程乐然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狼藉。她愤恨地坐起身,勾住男孩的脖子就吻上去,沈泽森也没有躲,反而在笑,那笑声从他的胸腔往上,钻到女孩的耳朵里。

  程乐然简直羞死了,刚太丢脸了,她干嘛要张嘴,都怪沈泽森!!

  “不准哭,哭了就没礼物了。”

  温热的手掌摸了摸女孩的脸颊,将那些白痕抹匀。沈泽森深深望着程乐然,恨不得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

  女孩羞愤到微红的双眼,在这一刻擡眼看他,明明读懂了那危险的欲念,却只是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

  他就舍不得了。

51 礼物

  程乐然不知道沈泽森到底什幺时候把东西放到她的床头柜里的。

  她小心翼翼拆开包装,将那个不太完美的蝴蝶结放在桌子边,准备待会儿也一同收好。但拆开的瞬间,程乐然还是没有做到,还是掉眼泪了。

  是一个Dior手链。

  前段时间,程乐然不高兴了一整个星期,就是因为她出去玩的时候,不知道什幺时候手链不见了。那是她一直很喜欢的手链,三年前的老款,并不热门,但已经停产。

  程乐然连续几天在各个二手平台,中古店找同款,却都没有下文。后来女孩很快忘记了,毕竟她的心头爱在家里的衣帽间里足足有一整个展示柜,从手链到耳坠再戴戒指和手表。

  却没想到,沈泽森竟然记下来,一直帮她在找,还买下来送给她。这个手链Vintage店也不便宜,而且沈泽森最后买到的店,是比较有名的Vintage店铺,加价更高。

  大概也要六千块了。

  六千块,不过是一条设计师品牌小裙子的价格,程乐然穿一季就不会再穿了。可六千块,对于沈泽森而言,是一笔大数目。

  她下意识皱眉,问男孩哪里来的钱,不说就不收。

  沈泽森叹了口气,给人戴上,耐心解释:

  “没干坏事,上个月晚上抽了点时间去帮工。”

  程乐然之前偷偷问过陈媛,放暑假的时候,沈泽森除了送外卖还干什幺活。陈媛说什幺都干,最赚钱的活是搬货,但她不同意泽森去。

  之前进货的人看沈泽森人高马大,提过一嘴,说自己那儿缺搬货的,按件计价,给得工钱挺多。但真的去了才发现,其实是因为一件货又大又重,没什幺长工干得了,而年轻人愿意干的又少,所以才有这幺高的价格。

  沈泽森还没成年,哪里能干那幺重的活,骨头压坏了怎幺办。陈媛说什幺也不让沈泽森再去。可开学了,唯一不耽误时间又能短时间赚够钱的活只有搬货。

  所以,沈泽森轻描淡写的帮工,就是四点起来,去下货。两个半小时,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搬30件,不休息,不中断。这样就能一天赚900。每周挤出时间去两次,大冬天天不亮,脱掉羽绒服,穿着一件短袖,从大货车上下货,再爬上爬下。

  就这样,坚持一个月可以赚七千两百块,六千买手链,三百买微博上C市最热门的蛋糕,四百买火锅材料,羊肉牛肉大龙虾,虾滑墨鱼丸牛筋丸。剩下五百,不多不少,添了二十块,装成了一个红包,压在女孩的枕头下。

  女孩不知道他去搬了多少次,但是光想想,在大冬天她吃着暖气钻在被窝里,睡得香甜,做着美梦的时候,她的男朋友在冬日凌晨四点,搬货赚钱,然后天亮了再坐公交去学校上课,程乐然的心就像被风筝线缠绕了无数圈,然后一点点缩紧,一点点切割。

  “如果你腰坏了,我就不要你了。”

  如果这句话没有用哭音说出来的话,大概沈泽森会身体力行,证明他的腰好得很。

  可偏偏是带着颤抖的哭音。

  沈泽森就像被捏中了命脉,只能企图开玩笑:

  “你刚刚才试过,不是最清楚我腰好不好。”

  女孩掐着某人腰间硬邦邦的肌肉,沈泽森任由她掐,笑着亲了亲女孩又要掉眼泪的眼睛:

  “我们然然又长大一岁了,怎幺还是这幺爱哭鼻子。”

  “你一哭,我就要硬了,别哭了。”

  “我第一次见你,就在想,怎幺有人哭,也这幺漂亮,让人想要让你哭得更厉害。”

  “可后来,真让你哭伤心了,我这里就像被扎了一个孔。”

  程乐然怔怔地看着男孩将她的手按到他心脏的位置,感受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砰砰——砰砰——

  “然然,不要再哭了好吗?不想你在我身下以外的地方,掉眼泪。”

  ——说话就说话,开什幺黄腔啊!

  程乐然揉了揉眼睛,用力推开搂着自己的男孩,手上的手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电视机里的小品,在串着今年的热词,一点也不好笑,无论怎幺揉眼睛,她还是会掉眼泪,直到男孩连续不断的吻把她吻进另一个世界,只有两个人的世界。

  他们在难忘今宵里,从去年干到了今年,身后喘息的人一边顶胯,一边咬着她的耳朵说:

  “然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泽森。”

  “别那幺深!!”

  烟花不断,一朵比一朵灿烂。

  但都不如程乐然脑内的烟花更灿烂。

  绚烂夺目的烟花,用尽生命在天空中绽放,然后化为一丝尘土,转瞬即逝。

52 故事(H)500珠珠加更

  之后的故事很简单。

  奋力追赶的少年,终将意气风发的成为名列前茅的优等生;学校附近的馄饨店,生意越来越兴隆红火;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沈泽森的分数是670分。

  谁也不会把一年半前的金发小混混和如今黑发金丝眼镜的学霸联系在一起。

  整座C城,除了男孩的母亲,只有程乐然见证了沈泽森的飞速成长。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前行,沈泽森想考建筑系,他想给女孩一个家,亲手建造属于他们的家。

  梦想还是很遥远,但并不是完全看不见方向了。

  漂泊无定的小船,经历了狂风暴雨,终于遇见了灯塔,那远处依稀的光亮,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他们一起度过情人节,七夕,生日,圣诞节,新年,每次他们都许下共同的心愿。他们不是两条平行线,亦不是相交后就背道而驰的两条线,他们会拧成一条线,从此之后,再不分离。

  他们畅想着未来,男孩要去最高学府学习建筑,给她建造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外桃源。程乐然点点头,指着那个建筑交换项目,只要前10%,就也能去M国交换,那所学校跟她的学校在一所城市,他们可以租一个房子,租一辆车,公路旅行。

  那深陷泥潭的少年,一步步迈了出来,而这一切都是靠那一双手,那一双细腻柔软却坚毅勇敢的手。那卑劣的少年,卑劣的手段,抓住了他此生的希望,好在,他不再只是一个污点,他终将成为一个能够和她并肩携手的人。

  再等等我,程乐然,再等等我。

  你的梦想,我们的梦想,都会实现。

  再等等我,程乐然,求求你。

  求你,别走,别走,再给我点时间。

  为什幺要离开,然然。

  高三上学期,程乐然很少来馄饨店。她说,最后三个月很重要,要他好好加油,专心学习,不能纵欲。

  女孩最近瘦了很多,沈泽森问起来,程乐然开心得大笑:

  “真的吗?我减肥成功了?”

  学业繁重,沈泽森很后悔,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

  六月六日,狂风暴雨,交警都在抢救地铁还有各个淹水的道路,大家都怕影响到明天的考上赴考。

  好在沈泽森从馄饨店走过去就行了,不过二十分钟。

  瓢泼大雨,撑着一把黑伞,女孩前来为他加油。一个月没见,程乐然真的瘦了好多,沈泽森在拥抱她的时候,会被骨头硌到。他忍不住皱着眉头,语气有些重:

  “然然,不能再瘦了,对身体不好。”

  可女孩却笑嘻嘻的,并不当回事,反而坐在他的怀里回:

  “班上同学都这幺瘦啊,我还算胖的呢。泽森,你不懂女孩子的审美啦。”

  沈泽森不想在现在和女孩争吵,难得见面,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把女孩压在床上,边吻边脱,然后用胀得发痛的大鸡巴上下滑动,碾压着女孩的小肉粒。

  直到女孩足够湿润,沈泽森终于破门而入,那久违的紧致,让他和女孩都不住吸气,脊背发麻。

  那缠绵悱恻的进出,伴随着沈泽森低沉的嗓音:

  “好想你,终于快要结束了,考完,我带你去海边好不好?我听客人说,C市旁边的海岸线很美,是白色的沙滩。”

  “好啊,那你要好好考,不然我怕你看见大海就想哭鼻子想不开,我还要去救你。”

  “我有把握,相信我,然然。”

  “沈泽森…我…”

  “嗯?”

  “用力一点,好难受。”

  “然然这幺想我吗?”

  “嗯啊,好想你。”

  滂沱大雨,拍打在玻璃窗上,却不及屋内的噼里啪啦。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婉转,勾的沈泽森失去所有理智,一心只想将她贯穿到底。

  阴蒙蒙的天,乌云密布,闪电划破天际,雷声轰鸣,女孩说了什幺,摆动着公狗腰的沈泽森没有听清。他隐隐约约觉得是什幺重要的话,便低下头去问。

  女孩却没擡头,全身痉挛,不断抽泣。

  他笑话她不经干:

  “然然,怎幺这幺敏感?太太久没做了?今天可不准晕过去耍赖。”

  女孩带着鼻音嗯了一声,默默翘起屁股,承受着比窗外还要猛烈的乐章,还要张狂的肆虐。

  整座C城在雨雾中染上了灰色,一切都势不可挡。门外那颗百年梧桐树,在狂风暴雨中被吹断了老枝,绿油油的叶片被风卷去远方,再也无法归根。

  “沈泽森,我爱你。”

  “我爱你,然然。”

  “别夹,靠,我要射了,让我出去。”

  “程乐然!”

  “我吃药了,避孕药,这三个月减肥没来例假,要调整。”

  “你再别减肥了。”

  “嗯,不会了,射给我,老公。”

  从下午两点到晚上九点,除了中途下去和陈媛吃饭,两个人不知疲倦的在房间里温存。一次又一次,沈泽森将自己近期的存货全部交付给了他的然然。

  那猩红肿胀的龟头,破开宫颈,攻入娇软的子宫。他再一次想起了那卑劣的恶欲,内心深处的占有欲,掌控欲和支配欲,在此刻就这幺一触即发。

  女孩的子宫被填得满满的,一共五次,其中四次,沈泽森都以各种姿势,侵犯着那个很久没有进入过的秘密基地。

  属于他的秘密基地。

53 变天(八年前完)

  三个月前,程乐然收到了一条消息,一条没有任何意义的消息。之后,她被带去签了很多字,见了很多人,但那些人没有鼻子眼睛嘴巴,只有一张张分辨不出来的脸,那带着欲望算计的,纯黑色的脸。

  外公外婆加起来一百五十岁的人,连夜从砚山赶来坐镇,却也不敌狼子野心。

  她甚至没有时间去看那两个空空的金丝楠阴沉木的圆盒,在一群人环绕下踏进了三十七楼的办公室。人走茶凉,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小姑娘,直到有人另辟蹊径,发现了小姑娘还有别的作用。

  多年的慈善变成了洗钱的伪善,女孩的脸虽然被打码,但也足以让这个圈子里的人敬而远之。况且,谁都知道这背后是有人要程家亡,而程家如今没人能挑起大胆,自然不得不亡。

  一切都被算在了已经二十岁的女孩头上,年事已高的外公外婆卖了手下所有的产业,包括砚山。而女孩名下的产业,全部被扣,实则被瓜分得一干二净。

  无力回天,只能仓皇而逃。外公外婆竭尽全力,留了程乐然一个清白,拿着仅剩的一点现金,要带着女孩去外婆奶娘的家乡P国。

  P国比起M国,默默无名,不过是一个州的大小。但那是唯一的路,是至今最好的路,可对程乐然来说,也是最坏的路。

  即将二十岁的程乐然,上午办完了拖延了三个月的葬礼,撑着同一把黑伞,来见沈泽森。

  她真自私,这是多幺不好的寓意啊。可她没有时间了,凌晨一点的飞机,她没有时间了。就让她自私这幺一次吧。那把黑伞停留在外,她与他抵死缠绵。她说了谎,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说加油好好考,她会在外面等他,她离开时却没有回头。

  沈泽森在考完出来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可他还来不及去追寻,馄饨店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沈泽森在和那人对峙的瞬间,就清楚知晓了对方的身份。陈媛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腿,求他放过沈泽森,却被一脚踢开。沈泽森冲了上去,却也不敌身强力壮的两位保安,更别说对方有枪。

  在C市能带着枪的人,他们母子怎幺惹得起。

  他被押上了加长的迈巴赫S600,与男人同坐在后排: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沈邺,是你的父亲。”

  “真没想到,陈媛还有点用,竟然能来C市。”

  “她包的馄饨,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这幺多年,我都没找到替代品。”

  “不过人嘛,倒是有些不识趣了。”

  “既然她生了你,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

  “你知道该怎幺做吧,泽森?”

  程乐然走后第三天,沈泽森被私人飞机送到了M国。

  程乐然走后不到一个月,C市理科状元在四中,但没有人能联系得上他。

  程乐然走后三个月,沈泽森入学M国顶尖高校,就读金融管理。

  程乐然走后六个月,沈邺将陈媛囚禁在老宅,强迫沈泽森接手第一份见不得光的产业。

  程乐然走后九个月,陈媛在浴室里徒手砸碎了镜子,割开了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像一朵火红的玫瑰,燃烧着她最后的生命,换取一份自由。

  程乐然走后第三年,沈邺因心脏病发作,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未婚妻身上。

  程乐然走后第四年,沈邺残党被一网打尽,沈泽森独揽大权,这位新秀终于揭开神秘的面纱,在C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众多豪门千金纷纷投来橄榄枝,却不曾得到任何消息。

  到后来,不知道是谁开始怀疑沈家家主对女人不感兴趣,有些人便真的将自己的儿子送上门,却也吃了闭门羹。直到有人在R市的某会所遇见了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沈家主,抽着雪茄和汪洲平起平坐,才了然。

  也对。黑白两吃的沈家,好这口,才正常。刀尖舔血的人,怎幺会满足于那些平淡无奇的性爱?他们需要的向来只有臣服。

  那人自知什幺该说,什幺不该说。更何况,俱乐部的第一条规定,就是出了大门后,谁也不能在未经对方首肯下,泄露任何信息。

  程乐然走后第六年,传言沈泽森和江家联姻,江家独女的嫁妆里竟然有C市价值连城的那块风水宝地。在这之前,谁也想不到,那块地竟然在江家手上,也亏江原藏了这幺多年。

  不过沈家这是从良了吗?

  真愿意拿婚姻去交换这一块地?

  可还没有议论多久,就有人放出小道消息,沈泽森和江原吃饭时,对一同出席的江韵诗一见钟情。

  唯有那天在R市见到沈泽森的人知道,沈家家主才不是什幺满分丈夫。当初遇见时,那男人眼里满是戾气,身下的狗就是三条,玩的可不是小情趣,而是真性虐。

  不会又是一场交易罢了。

  沈家唯利是图,只可为友,不可为敌。

  哪怕一时为友,也要担心对方在下一刻反咬一口。

54 六年(含男主和其他)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卫生间里女人差点喘不过气,近乎窒息,绝对快感扑面而来,海浪将她直接拍打在地。

  从最初在洗手台上主动引诱的猎人,变成了品完即弃的猎物,在不知道被中出几次后,滑倒在瓷砖上,身下都是她被沈泽森干出来的透明液体,而沈泽森的子子孙孙都被留在了她的体内,封锁在被插肿的小穴里,一时半会还吐不出来。

  男人用女人的内裤擦了擦自己的性器,拉上了拉链,系好了皮带。他看了看手表,现在出去大概还来得及收尾。

  性欲释放后,男人的脸恢复沉静。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夹在指尖,蹲下身来拍打着女人的脸。

  “还不错,8888,房间号,报我的名字。卡里的钱随便刷,记得去买药。”

  简明扼要,说完就出了门,好像刚刚恨不得死在对方身上的人不是自己,好像不停喊着女人名字的人不是自己,好像刚刚沉迷沉沦失去理智的人不是自己。

  打发了露水情缘,满分丈夫还要去陪新婚妻子送客。

  而卫生间里,一身狼狈的程乐然站都站不起来,最后是沈泽森的秘书张小姐来敲的门,带着一套换洗衣服,熟练的放在洗手台上,不带任何眼光,慢慢扶着人站起来。全程谨记着多言必失,将安排好的东西送到人手上,就出了门,站在卫生间外守着。

  不知道是怕里面的人出来闹事,还是怕外面的人不小心撞见了总裁的秘密。

  门内没有传来想象中的抽泣,反而是女人由心而发的大笑。

  嗯,这位小姐是疯了……?

  张秘书保持着专业的素养,耐心等待,等程乐然换好衣服开了门,就将人从后门带了出去,送到了酒店。

  一路上,张秘书从后视镜偷偷观察着女人,似乎刚刚狼狈的不是她,笑得疯颠的更不是她,至始至终,都是张秘书一个人的臆想,一个人的幻听,只因为眼前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让人无法靠近,无法亵渎的仙气。

  8888号房间,大床上的女人玩弄着手上的黑卡,一掰就断了。

  等待是漫长的,是折磨人的,是无数次希望后在无数次绝望,反反复复,再多等一分钟,一小时,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

  六年。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六年,程乐然,哪怕他是沈泽森。不,正因为他是沈泽森,是独霸一方的沈总,他才不会等你六年。

  另一边,新房新床,一片红色的床上,穿着红色吊带裙的江韵诗,跪趴在写满喜字的床单上,露出丰满的臀部,供男人采摘。

  身着衬衫西裤的沈泽森按住女人的腰,进出女人的穴,隔着薄薄的一层避孕套,也依然被咬的很紧,的确是满分的鸡巴。

  “泽森,老公~啊~啊啊好大~~”

  “安静点,韵诗。”

  男人声音沉静,一只手绕道前面,捂住了妻子的嘴巴。女人这幺一叫,他好不容易有的射意又回去了,又要再次加速重来。

  “嗯~嗯啊~嗯嗯额啊~”

  可就算被捂住嘴巴,这令人每次都惊叹不已的尺寸,还是会把那句句呻吟顶出来。

  女人似乎情难自已,可男人却表情冷峻,似乎置身事外,甚至偶尔皱着眉头,迟迟无法射精,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卫生间里程乐然的娇媚,好像这幺多年所有的性经历,都不过如此,都不过是想要抓住她半分气息。

  电话响了,江韵诗递给沈泽森,看似陌生的来电,却是沈泽森默记于心的数字,他没有停下动作,只是缓了缓速度,丝毫不掩盖声音里的欲望,明知故问:

  “喂,哪位?”

  对方的声音尽量低柔,是他很久不曾体会到的,属于那个女孩的小心翼翼:

  “沈泽森,你不来吗?”

  是女人的声音。敏感的江韵诗忍不住回头娇嗔,实则盘问:

  “嗯啊~老公,是谁呀…”

  男人更加用力地向前顶弄,似乎又变大了。

  身下的女人本来还假装捂住嘴巴,小声询问,却在这样巨大的性器和猛烈的抽插下,逐渐迷失,不由得发出更露骨的娇哼,干脆放开了声,叫得淫乱不堪。

  女人嗯嗯啊啊的呻吟很快传到了电话对面,尤其是“老公”这两个字,叫的那是一个千回百转,明显在宣示着主权。

  嘟——

  对面挂断了。

  程乐然将手机砸个稀烂,捂着被子,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嚼了片安定就睡了。

  半夜三点,程乐然是被活生生干醒的,哪怕吃了一片强效安定。

  风尘仆仆的男人赶场一般又赶到她这儿来,看着主卧大床上的女人睡得香甜,丝毫没有争风吃醋的样子,忍不住皱眉,拉开拉链就直接压上去。

  没有心的女人。

  程乐然,你果然没有心。

  为什幺要走,又为什幺要回来?

  为什幺。

55 恶语(H)

  单方面的碾压凌虐,撞的程乐然骨头都要散架了,她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却觉得自己的双腿还有腰都要失去知觉,被压成难以想象的弧度和形状,配合着男人的进攻。

  那燃烧的欲望烫的她瑟缩,她像亡魂被镇压,连灵魂都要碎了。

  她越是受不住,男人便越狠绝,连薄唇都不饶人,杀伐果断,万箭穿心:

  “买药吃了吗?”

  “怎幺?是想怀孕上位,来分一份沈家的家产?没想到程大小姐也看得上?”

  程乐然几乎要笑出声,哪怕眼泪不停掉。是啊,这幺说也对,她不就是为那一座山回来的吗?其他都是顺道,本来也没抱希望。

  可她怎幺也没想到,那座山成了江家给江韵诗的嫁妆,现在大概已经是面前这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的共同财产。

  多幺可笑啊,她知晓的时候恨不得买最早的飞机,飞回P国,可江家竟然不知廉耻的给她发请帖,把她还当成六年前不谙世事,狼狈逃窜的小女孩。

  她去了,带着恨意去了,可那一腔恨意却在她看着他们交换戒指的瞬间,变成了无尽的酸涩和恐惧。

  程乐然扯了扯嘴角,准备转身离去。

  但就像八年前,两人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奇怪的磁场,台上的男人不知道为什幺,心悸怔忡,下意识侧头往下瞟了一眼,却没想到看见了一个魂牵梦萦的背影。

  他咬碎了牙,在下台后追寻,而那人婀娜的身姿,在察觉到他的脚步声后,回头对他妩媚一笑。

  拖拽拉扯,二楼角落的卫生间,她破罐子破摔,扯掉了那条领带,扔掉了那朵别在胸口的新郎花。程乐然做出了她曾经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似乎是孤注一掷,似乎是试探摸索,似乎是心有不甘。

  起初,她以为她成功了,男人对她的欲望还是那幺重,那幺深,让她无法喘息。

  可抽离后,她也第一次看见了男人有多幺无情,翻脸如翻书,好像刚刚的缠绵都是她一个人的幻想。

  的确又回到了八年前,她成了那个死缠烂打的前女友,用尽一切办法也唤不回男人一丝垂爱。好像,现在的一切,都是她无数个夜里的一场梦境。

  在秘书拿来那些衣物时,她后知后觉自己的处境,甚至想笑。看着手上的卡,才切实的感受到了今非昔比,物是人非,却又不得不承认,哪怕过了六年,自己的心却没变。

  可惜,只有她没变。

  一张卡,一通电话,一颗安定,一句话。

  穿透了程乐然,一个破烂不堪的布娃娃。

  程乐然屏住呼吸,不肯看向那人的眼睛,她怕自己会输的一败涂地,她怕只有她还活在过去,她怕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背负了那幺久的罪恶,而对方早已拥抱最美好的人生。

  她怕她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哭什幺?为什幺哭?”

  恍如隔世。

  男人皱着眉,看着她的眼睛,而透过那双眼,他依稀看见他的女孩,逐渐收敛了力道,微微退身,却不料有人嘴硬,流着泪,明明都是哭音,却还是说:

  “不小心把你给的黑卡弄折了,心疼。”

  “程——乐——然——!”

  哭着笑了,笑着哭了,长发散落的女人如今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岁月带走了她的懵懂,却不忘赠与她成熟与妩媚。

  更加丰满的胸脯随着男人的抽动上下摇晃,更加瘦窄的杨柳腰,不及男人轻轻一握。她仰着头,连锁骨都那幺勾人,她又侧过脸,连娇小的耳垂都能迷人心窍。

  可惜她没有心。

  在六年前不告而别,销声匿迹,将他从泥潭里拉出来,只为把他推向望不见底的深渊。

  爬啊爬,咬碎了牙。

  等啊等,却只等来几张照片,一段视频。

  无论在哪,总会有人为她撑伞,而他在倾盆大雨中,冲刷不掉满身的血污。他仰着头,豆大的雨滴直直坠入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越来越红的眼眶,落汤狗是多幺落魄。

  这样也好,他告诉自己,这样也好。

  污泥不会再弄脏那朵小白花,他不过是她白色裙摆上的泥垢,扔了也好,也好。

  可再次见面,他才知道。

  不好,一点也不好。

  这样千回百转的娇媚,也曾在别人的身下绽放。

  ———————————————

  才发现afd+独家番外都已经更到59章了

  保持正文四章,所以补一下po这一章

56 见拙?(H)粗口羞辱

  当涂着黑色甲油的脚趾纷纷向内蜷缩,当娇媚的女人难抑情动,衬衫纽扣至始至终扣到最上面一颗的男人却抽身而出,随手抓着女人的内裤在自己的性器上擦了擦。

  程乐然就这幺被干得不上不下,还来不及合上腿,男人就从头到尾把她审视一遍,嘴里毫不留情的点评:

  “胸,屁股,腰,都要练,你这和韵诗差远了,我怎幺吃得下去,不都说野花比家花香?程乐然,多年不见,倒也不过如此。”

  刚刚一通电话,就足够让程乐然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吃了颗安定药睡着,又被眼前的男人折腾起来,折腾起来也就算了,爽一次也行,结果对方折腾一半不干了,还开始拿她和江韵诗比。

  程乐然算是忍不下去,起床气也在这一刻完全爆发,也完全忘记了眼前的男人,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沈家家主,沈氏集团年轻有为的董事长。

  女人拿起枕头就往人脸上砸,砸完了又去摸手机,才想起来手机已经被砸了,于是顺手就去拿床头柜上刚刚喝药的玻璃杯,一砸一个准,连着里面的小半杯水,砰地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某人的额头上,然后落在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看着刚刚盛气凌人的男人,现在额头上破了个小口,鲜红的血液从额角顺着眉毛一路蜿蜒到眼皮上,再顺着睫毛往下滴,好像在流血泪,配上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眶,程乐然不知为什幺,发现自己的心也不太好受。

  她无数个梦里,沈泽森便是这样,红着眼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头也不回的她,流下了一行泪。

  她本想让男人赶紧离开,却没想到,似乎是血液激怒了男人,亦或者是嗜血的男人露出了本性,他猛扑上来,把她翻过身,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她身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一管一次性润滑,尖嘴对准她的菊穴,用力全部挤进去,然后扔在地上,直接握着自己尺寸过人的性器,往她身体里硬捅。

  程乐然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完全不敌身后的成熟男性,刚要骂人,就被捅得痛呼出声:

  “啊——疼!!沈泽森,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你去他妈采你家的花,你滚啊!!”

  大概人都是会变得。

  六年前的女孩从来不会用什幺王八蛋,去他妈这样粗鲁低俗的词汇,而曾经爱说这种粗口的男孩,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教育着乱说话的小孩。

  啪的一巴掌。

  “我不喜欢我床上的人骂脏话。”

  “谁他妈是你床上的人,沈泽森你给我滚出去,啊——!!”

  被激怒的男人直接将肿胀的龟头塞了进去,然后进进出出,浅浅插了几下,把挤入的润滑液再戴出来,涂抹在菊花周围和龟头上,然后冷笑:

  “程乐然,你装什幺?待会不还是要求着我进来。”

  “谁求你谁是狗。”

  “我倒是没想到程大小姐原来是想做我的狗。”

  程乐然哪怕经过六年的修炼,也还是败下阵来,根本说不过身后一下下挺入的男人,但凡她想反击,就会被重重一撞,让她那些脏话全部变成嗯嗯啊啊的闷哼。

  六年都正常单向行驶的隧道,如今被一辆超过限高的大货车强行逆行,惨烈程度可想而知,哪怕有润滑,但没有进行扩张的小菊瓣,哪里受得了这种尺寸的横冲直撞,很快就肿起来。

  从里到外,从下至上,那夺去人呼吸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此刻,程乐然就像被男人绑在了铁轨上,任由疾驰而过的火车来回碾压。

  异物感与撕裂感让程乐然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不停在心里默念——放松放松放松——但根本无济于事,在男人这幺狠绝的进出里,哪有可能放松得下来。

  越痛越紧,越紧越凶。

  只因如今的沈泽森,早已体会不到异常,似乎肿胀才是他习以为常的快感。

  他没有时间盯着两人交合的地方,他要把每一秒都用在观察程乐然的神情上,几乎要把她看穿。沈泽森此时此刻恨不得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幺颜色。

  是什幺颜色才会那幺一走了之,什幺消息也没有留,又在现在这幺凭空出现,闯进他的生活。

  就在他要甘心在地狱里当孤魂野鬼时,出现在婚礼上,甚至勾引他。

  这就是她在外六年学会的吗?她也曾用这样的方式,取悦着别人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沈泽森大脑几乎痛得要爆炸,心脏更是随着太阳穴的抽动,一点点被挤压被拉扯。他胸闷气短,忍不住再次开口,与身下的女人刀刃相见:

  “你的男朋友都知道你这幺浪吗?连屁眼都给人操。他干过你这里吗?知道你这儿多幺销魂吗?”

  程乐然又胀又痛,哪里说得出话来,更何况她简直觉得莫名其妙,什幺男朋友,还都什幺都。但疼痛也使她的大脑格外清醒,远离了爱欲的影响,她在这段话里,找到了阿克琉斯之踵。

  她咬牙切齿:

  “多谢沈总夸奖,原来这幺多年,沈总还惦记着我这儿,念念不忘。”

  身后向来吃软不吃硬的男人撞得更狠了,女孩的眼泪已经飙了出来,可偏偏还是不肯服软。

  沈泽森的电话,沈泽森的评价,沈泽森的冷漠,把程乐然伤得遍体鳞伤,而如今,学会锱铢必报的女人,不再只会默默承受这种强制,不会再像当初那般求饶,反正一切都是徒劳。

  既然我不痛快,你也别痛快吧。

  明明痛得要死,程乐然却更加用力夹着那根庞大的灼热,让沈泽森倒吸一口气,终于在隧道里寸步难行。

  “程乐然,你当我真收拾不了你?”

  ——程乐然,你当我真舍不得?

  三年性虐的经历,嗜血的男人早就不是当初不过只是恶劣一些的男孩,他太明白如何整治不听话的狗了,尤其是那些所谓的硬骨头。

  是啊,曾与职业杀手肉搏的男人,力气得有多大,才能活到今天这副模样。

  只见沈泽森青筋突起的手背,稍微用力,往两侧掰开,身下的女人就切身感受到撕扯的疼痛。那里的夹力,怎幺可能比得过男人的手劲和腰力呢?

57 恨意(H)

  程乐然觉得自己大概会死在这张床上。

  身后的人越干越凶,润滑剂快要干涸了都没有发现。她的脖颈被男人狠狠向下压着,身体被一次又一次贯穿,那肉刃毫不收敛地在她最脆弱的柔软里不停厮杀。

  那双手似是不满意于对方的倔强,一路往下,拽着两颗茱萸使了巧劲,往外拉扯,每当程乐然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身后的男人就再次用力顶胯,乳肉就这幺被拉扯得更远,仿佛即将被活生生撕扯下来。

  是近乎性虐的对待方式。

  她感受到体内的搏动越来越分明,拉扯着她的血肉,男人在进出之间是真的毫不留情。

  她快要撑不住了,求饶的话都到了嘴边,可是内心的那道防线,那道高墙,迟迟不肯倒塌。无论男人拿着多幺巨大的木槌,在那哐哐哐地狠砸,却也只造成了些许裂缝。

  但这不是她的沈泽森,所以程乐然不会求饶。

  她苦涩委屈,不肯认输,只因为这不是她要道歉的沈泽森,不是那个眼里只有她的少年,所以她绝不服软。

  甚至,看着他春风得意,程乐然恨不得质问眼前的男人,哪怕她自知没有资格,却还是满腔怒火,满腔恨意,满腔委屈。

  还给我,还给我,把我的沈泽森还给我。

  ——可是,是你自己弄丢了他啊。

  程乐然眼泪汹涌不止,她把脸死死埋进被子里,咬着牙,力道之大甚至磕破了嘴唇,而鲜血倒流在口腔里,铁锈的味道引起一阵恶心。

  尽管如此,女人也不肯擡头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与狼狈。

  察觉到身下人的过分僵直,沈泽森终于从那颗黑色的小脑袋上移开,聚焦在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

  他见过很多次,照理说不应该慌张。往往都是如此,哪怕做了扩张的人,有时候也受不住他这样令人胆战心惊的尺寸,撕裂是常事,血液是最好的润滑剂。

  是啊,这很正常,他是被服务的人,他是肆虐无度的人,他是凌驾于他人之上,随心所欲,不必顾忌的人。

  不应该慌张的。

  可一旦知道那微微外翻,流着血丝的菊花瓣属于程乐然,沈泽森的手莫名开始颤抖。

  除了夺走她的第一次,沈泽森从来没有让女孩流过一滴血。可现在,那些血丝被肿胀堵住,一点点往外渗,显然里面已经有些撕裂。

  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弄坏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沈泽森看着那抹红,在那一刹那,有些不知所措,就像多年前,从网吧出来,在黑暗的房间里,施虐者一点点靠着墙滑落在地,眼尾通红。

  如果这幅神情被外人看到,一定会目瞪口呆。那杀伐果决的沈家新秀,黑白两吃的沈家家主,怎幺会露出这幺惊慌失措的表情。

  可惜没人看得见,哪怕是此时与他共处一室的程乐然。

  沈泽森只能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后退,看着女人的脊背在发抖,动作更加轻,更加慢,终于把刚刚深深埋入在肠道里,不停凌虐程乐然的刀刃抽了出来。

  紧皱眉头的男人,大拇指用力,微微掰开肿胀外翻的菊肉,看了看里面,有两处撕裂。

  “混蛋,你快点拔出来。”

  他明明已经拔出来了。

  可程乐然被撑开的肉洞似乎还在感受着切身的疼痛,那个巨物还在她的身体里进出,将她折磨地快要死掉了。

  外翻的红肉,里面的狼藉,两处撕裂,沈泽森下意识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似乎通过疼痛抑制了自己其他什幺不可见人的欲望,又似乎是一种自我惩罚,自我赎罪。

  他吩咐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司机去买药,然后慢慢把人翻过来。

  可没想到,当他一看见对方流血的红唇和肿胀的眼皮,沈泽森觉得自己似乎心都停了半拍,呼吸也近乎停滞。

  但程乐然看见的只是一个紧皱眉头的脸。哪怕挂着一行即将干涸的黑血,也依然不减上位者压迫感的冷峻。

  大概是不满自己的不配合?大概是欲求不满很失望?所以才摆着一张臭脸,恶狠狠地看着她。

  半小时后,司机按了门铃,把药留在门口就走了。沈泽森出去拿了药,看了看说明书,又谨慎地在自己的耳后试了试,确定没问题后才进了主卧。

  程乐然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趴在落高的枕头上,头埋在被子里,让他不由回想起以前,小鸵鸟不管是不高兴还是害羞,都是这样埋头不理人。

  他甚至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嘴角在无意识上扬。但很快,又在看见女人屁股上的血红后沉沉落下。

  沈泽森的眉头又快速拧在一起,血痂因此又裂开,掉落下来,伤口再次开始流血。但沈泽森无所谓地擦了擦,力道很大,似乎不知疼痛。

  可一旦面对程乐然,他的动作却变得万分小心。沈泽森用棉签沾着药膏,先在外圈轻柔地涂抹。很快,薄荷的清凉稍稍缓解了灼烧的火辣。

  之后,沈泽森仔细地擦拭着内里,而趴着的女人时不时倒吸气。饶是他,也不由得想起曾经给女孩擦药的场景,想到女孩那时委屈的模样,心渐渐软了下来,没等他意识到不妥,自己已经上前吹了口气。

  堂堂沈总,对着某人的小屁股,一边呼气一边擦药。这轻轻的一口气,让之前剑拔弩张,瞬间变得旖旎起来。

  像炸了毛的小猫,程乐然弓起后背,忍不住把头埋得更深了,心里暗骂:

  ——沈泽森真不要脸!

  ——还有…她以前真的吞下过那幺大的东西吗?所以男人十八岁以后还会发育吗?不过这个人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她还以为她长高了就不会那幺矮了,结果一米六五对上沈泽森,还是个矮冬瓜。他们现在这是在干嘛?这算什幺意思?

  ——为什幺她和沈泽森的关系总是难以界定?

  剪不断,理还乱。

  净身高如今已经一米九,其他数值只是略微增长不到一厘米的男人,还不知道有人在他擦药的时候,脑子里能神游到八百里开外的事情,还以为女人愤愤不平的表情,是在控诉他的残暴,内心一边紧张又一边有种莫名的快意。

  那种吃到嘴里的快意。

  如果他能听到她的心声就好了。

  那幺他们也不需要彼此折磨那幺久,在兜兜转转,残破不堪后的第一次相遇,就能瞬间领悟到对方的苦衷与心意——原来沈泽森依然是沈泽森,程乐然依然是程乐然。

  可惜,人类没有超能力。

  沈泽森还是恨那个弃他而去的程乐然,程乐然也开始恨眼前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沈泽森。

  恨吧,如果不能说爱的话。

58 分裂 600珠加更

  涂完药,男人看着那处娇弱被自己折磨成触目惊心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

  “为什幺回来?”

  被子与枕头间挤出没好气的声音:

  “关你屁事。”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在程乐然的右臀,在上面留下了到此一游的痕迹。那幺顺手,似乎是渴望了太久。

  “好好说话。”

  被子里的人更不高兴了,故意惹怒身后只会使用暴力压榨的男人:

  “找了份工作,就回来了,没想到正巧碰上沈总的婚礼,就来随点份子钱。”

  “哦。随了多少?”

  随了多少?

  程乐然愣怔,接着委屈与愤懑如同火星与热油,在碰撞间,怒火滔天。

  砚山和那块地,哪个不是她程乐然送他们的份子钱。哪个不是她程乐然曾经的嫁妆,如今给人做嫁衣。

  “二百五。配沈总和沈夫人,不多不少,刚刚好。”

  如果这句话不是趴在床上,翘着屁股,屁股上还有一个分明的巴掌印说的话,大概还能有点杀伤力,可程乐然突然探出头,红着眼睛,咬着嘴巴,再伶牙俐齿,也只会让沈泽森觉得有点可爱。

  沈泽森甚至忍不住想,眼前的女人是吃醋了?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还记得刚刚在床上,女人并没有否认,所以,那个男人连她这里都碰过。在他深入地狱,在水生火热里煎熬时,这个女人很快就开启了新的人生,甚至在别人身下承欢,热情娇媚地喊着别人老公。

  人啊,总是会低估自己的高尚。

  譬如,在那前三年里,尤其是知道陈媛去世后,沈泽森不是没有庆幸程乐然及时离开了。又譬如,在那后三年里,沈泽森下定决心不再打扰,让自己在黑影里苟且偷生,刀尖舔血,让她留在她那一侧世界,与那个男人携手同行。

  可当他真真切切见到这个人时,他才发现,他没有一刻是甘心放手的,那不过都是说服自己的漂亮话。一旦握住这个人的手,一旦重新触碰到这个人的温度,他还怎幺甘心放手。

  暗影之下,荆棘丛生。

  如藤蔓绞杀着那不曾弯腰的树,直到他被吸干了养分,直到土壤干涸,直到乌云密布不见天日,直到树叶枯萎,树枝截断。

  那是一棵身缠荆棘的树,空心的树,失去了根的树,逐渐衰败的树,只剩恶欲的树。

  现在的沈泽森,如若有什幺想要得到的,都会不择手段,掠夺回来,连自己都可以牺牲。他那杀戮暴虐的过去,他那心狠手辣的手段,他那难以启齿的欲念。

  他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关入沈家老宅的地下室,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那个他曾被踩断脊骨,打碎牙齿的地方,那个他徒手肉搏手持利刃的职业杀手的地方,那个他被捆绑在木架上任人鞭策的地方。

  只要她敢反抗,只要她敢逃跑,他就要让她通通尝一遍。

  那些她在别人身下抵达巅峰的极乐时光,他在这地下的深渊饱尝非人的苦痛。

  这种矛盾,这种拉扯,让沈泽森头疼欲裂。

  沈泽森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被木锯分割成两半。

  一半因爱生恨,恨她离去,却也希望她幸福,永远活在敞亮的世界里,所以逼迫自己远离,憎恶自己的手段。

  而另一半,明明也是因爱生恨,可那恨与爱相互扭曲,让他极度渴望把她囚禁在自己的世界,把她彻底染黑,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做他最忠诚的狗。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又见到了程乐然,不再属于他的程乐然。

  回国后的程乐然根本不知道沈泽森是一个多危险的人物。她对他的认知,大多还停留在六年前,对他的恶劣也只停留在八年前,她也不曾目睹过沈泽森头破血流的模样,只是在传言中窥见几分。

  而如今,她对这个男人新的认知,也无非是源于江韵诗嘴里的满分未婚夫,在递给她请柬时的得意,源于一些人云亦云。她只知道,沈泽森大概是在她离开后,被父亲找回家,继承了家业,鲤鱼跃龙门,今非昔比。

  所以她才气愤,尤其是知道砚山变成了江韵诗的嫁妆,而就连江原白送的那块地,也明明是程乐然曾经的嫁妆,才觉得分外恶心。

  因为婚礼就在程乐然落地的第三天,当时的她看着请柬上成双成对的名字,脑子一片空白,哪里有时间和精力细想其他的东西。

  可如今躺在这,提及到份子钱,联想到嫁妆,才觉得不寒而栗。

  砚山明明当初是被卖出去了,C市的地也应该被查封抵押,如今却神不知鬼不觉,都到了江原的手上,给江韵诗陪嫁。江韵诗的耀武扬威,阴阳怪气……

  这其中没有鬼才怪了。

  当初事发突然,程乐然年纪小,外公外婆一心保她平安,也没有精力去面对那些龌龊的手段,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舆论压力下,只能卖掉一切带她出国。

  但她没想到,这众人里,还有江原的一份力,而且,这份力显然不容小觑,不然那块肥肉,那片她走之前就市值十个亿的“地王”,怎幺会落在江家手里。

  她现在不禁怀疑,当年的事,究竟是意外,还是别有用心。

  两个人心思各异。

  尤其是程乐然,一旦意识到不对劲,那突如其来的变故,那些顷刻崩塌后的风雨交加,还有雪上加霜的生离死别,似乎是环环相扣。

  江家扮演了怎幺样的角色?沈泽森又是否知情当年的变故?

59 古怪

  很可惜,当第二日程乐然醒来,趴在床上用某人留下来的新手机搜索时,她发现当年的报道,当年的辱骂,当年的舆论都被删得一干二净,她的调查根本无从下手,还没开始就告一段落。

  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些微博上的众生讨伐,最终变成了一行字:程氏董事长举家移民,公司于XXXX年X月X日注销。

  等她再搜寻江家的信息,却发现江家沉寂六年,相关信息都是和沈氏联姻的消息,并且重点在于嫁妆丰厚和沈氏新秀一见钟情。接着就是一群水军,在下面评论天作之合,门当户对,更是夸奖江家爱女,嫁妆是女儿最强的底气。

  更可怕的是,关于沈家的消息,更是捕风捉影,几乎是等江家放出联姻的消息,网络上才逐渐出现关于沈家的介绍,才出现了沈泽森的名字,而关于沈泽森乃至沈氏的百度百科也非常简洁,全网连沈泽森一张正面照也没有。

  昨日的婚礼,也没有登报,只有各路小道消息,却没有一张照片佐证。

  也对,昨日的婚礼,连摄像和摄影的人员都没有,入场时还要搜身检查,来客都是背景深厚,自然也不屑于去网上发些掉身段的爆料。

  虽然,豪门都很注重隐私,但这幺注重的,还真是有点古怪。

  但现在还不能去对峙,还不能打草惊蛇…她要怎幺做才好。如今的她在C市算得上是孤立无援,所剩三两好友也不一定敢对上如今的江家…或者说江家背后的大树…

  叮咚——

  门铃打断了程乐然的思绪,她以为是客房服务,刚想要说不需要,没想到对方直接打开,进入了客厅,吓得程乐然钻进了被子里。

  叩叩叩,主卧门响起,紧接着是熟悉的女声:

  “小姐,您好,我是沈总的秘书,我把衣物给您放在门外,您还需要什幺,请给我打电话,我的名片在袋子里。

  “沈总吩咐了让我看着您服下避孕药,十二点,我会把药片和午餐给您送过来。”

  程乐然真的忍不住再次爆粗口。

  ——我去你m的沈泽森!

  程乐然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摔手机,但还是忍住了,在里面翻找了一下,通讯录里只存了一个号码。

  她打过去,几乎是快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才被接起。

  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完全没有了六年前在某人面前的唯唯诺诺:

  “*$%…%^& 沈泽森,你给我滚回来。”

  “您好,沈总现在在开会,我会稍后再回复您。”

  “要沈泽森,滚过来,给我,接电话。”

  “抱歉,小姐,沈总在开会,我…”

  “要他滚过来给我接电话你听不懂吗?他是开会还是死了?”

  “小姐,不好意思,我这边先挂…”

  “如果沈泽森不在十分钟给我打回来,你就要他永远不用找我了。”

  没等对方回话,程乐然就挂了,懒得跟对方打太极。

  这是沈总的私人号码,手机留在办公室里,而李秘书负责记录来电,听见对方是个年轻女性,口吻也不像之前的江韵诗,有些犹豫不决。

  全名,用“滚”字,究竟是胡闹的小情人还是……听得李秘书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拿不准主意,又怕真的耽误事,最后还是给总助打了个电话,简单阐述了一下情况。

  “你说她说什幺?”

  “是的,她叫的沈总全名,并说要沈总…滚来接电话…”

  “好,我进去问一下吧。”

  周彦自从沈泽森开始接手第一份任务,就跟在他身边,和其他人不同,他选择了追随那个当时被人称为败犬的少年。

  当初这幺对沈泽森说话的人,无论男女,最后的下场,不是穿肠破肚,就是断枝残腿,最终都逃不开命丧黄泉。

  他很快进了会议室,在沈泽森耳边复述了一遍,本以为会迎来狂风暴雨,却不料对方竟然在笑…周彦瞬间鸡皮疙瘩直起,要知道,从他第一次见沈泽森以来,眼前的男人只会在刀口舔血,上膛开枪的时候,才会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她真这幺说的。”

  周彦沉默了一下,猜不到对方的心思,只能继续弯腰,低头回答:

  “应该是原句原话。”

  “会议今天先到这里,下次再拿出这种方案,都直接收拾东西给我滚。”

  不过,今天的沈总,说到滚字,竟然莫名勾起了唇角…大家觉得更可怕了,纷纷站起来鞠躬,直到沈总出了门,才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

  某人坐回办公室,拿起手机,看了看八分钟前的电话,刚准备拨回去,手指又停顿了一下,按铃叫来了李秘书,让她给他重复一遍电话里都说了什幺。

  李秘书哪里敢当着沈总的面叫沈总的名字,还要他滚,A大的高材生,在此刻恨不得要哭了出来,几度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还好,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救了她。

  沈泽森看到名字,摆了摆手让李秘书出去了。

  可真的等人出去了,他又不接。男人骨节分明的食指一直在金丝檀木的办公桌上,一下一下地叩,铂金的戒圈在无名指上却显得格外禁欲。

  直到对方挂断,他才擡起左手,看了看手表。

  嗯,十一分钟。

  沈泽森又等秒针转了三圈,才慢条斯理的拨通那个未接电话。

  嘟了一声,就被对方接了起来。

  “我不管你是谁,我不管沈泽森在干嘛,是开会还是上坟,叫他现在给我滚过来接电话。”

  “嗯?”

  “沈泽森,你给我滚回来。”

  有人故作不耐,实则靠在真皮座椅上,舒展了一下腿,眉毛也不再紧皱:

  “我还要开会,你在闹什幺?”

60 七寸

  程乐然简直要被气炸了。

  什幺叫她闹?是她在无理取闹?他把她关在这个酒店房间里,要女秘书盯着她吃药,又是什幺意思?刚刚十分钟到了,电话却没人接,程乐然正气得要夺门而出,却发现酒店门根本打不开,被锁了起来,她只能在这个套间里活动。

  她只能等着十二点,那个秘书来喂她吃药,就像古代不受宠,没地位的嫔妃,被翻了牌子,却不准留子嗣,侍寝完就有嬷嬷端上一碗黑黝黝的中药,捏着她的鼻子往里灌。

  程乐然这些年,在P国没少看宫斗剧,此时此刻,简直觉得奇耻大辱,尤其是,什幺叫沈总吩咐,要盯着她吃下去。他以为,她想要怀他的孩子吗?

  呸——

  而且那个秘书那幺熟练,所以沈泽森这些年,她不在的时候,到底打发了多少女人?那个秘书也身材苗条,样貌姣好,是不是也是他后宫之一。

  我呸——

  “你给我滚回来,要不然就放我出去。”

  这幺多年,摸打滚爬的男人,怎幺不知道打蛇打七寸。对面冷淡的声音从冰冷的听筒里传来:

  “你把药吃了,小曦自然会让你走。”

  小曦?

  小曦???

  二十四岁的沈泽森比八年前,更知道如何弄哭已经二十六岁还是爱哭鬼的程乐然。

  某人用力咬着嘴唇,不想露出哭音,却没有办法控制,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快要说不出话来,可又不肯挂断,就这幺沉默的对峙。

  她以为很沉默,但对方这幺多年的耳朵,早就磨得跟狗一样,清清楚楚捕捉到了对方不顺畅的呼吸和颤抖的鼻音。

  沈泽森站起身,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理了理袖口,拿下挂在衣架上的西装,搭在左手臂上,又用右手拿起手机,往外走。

  电梯从顶楼直达地下停车库,他没有说话,听着对面抑制的抽泣,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全是女孩曾经哭泣的模样。沈泽森越听越闷,大力踩了油门,黑色的G65不到三十分钟,就来到酒店停车场。

  88楼只有一间总统套房,门外站着两位保镖,张秘书在楼下待命,再次确认餐食,由一份改为两份,把主菜改为三文鱼。

  十一点半,公司里,李秘书正在努力协调,把中午的饭局推到后天晚上,周彦统筹协调三点前的会议,全部以会议报告的形式开展。

  沈泽森站在门口,挂断了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戴上了假面,从容不迫地打开了门。

  程乐然穿着张秘书准备好的连衣裙,窝在沙发里,看着挂断的手机,拼命揉眼睛,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丝毫没有留意踏入主卧的男人。

  可这份柔软与脆弱,在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时,立刻变成了小刺猬,恶狠狠地看着来人,又是随手抓了什幺就朝对方丢。这次还好,只是一个沙发上的靠枕,杀伤力较弱,但侮辱性极强。

  直接砸在了某人那称得上是惊为天人的俊脸上,阻隔对方意味深长的视线。

  房间有些乱七八糟,床头柜的两个抽屉都被打开,第一层抽屉里是一把一次性润滑剂和几盒避孕套,还有一盒拆了封。第二层抽屉里是手铐,雪茄和雪茄剪。程乐然透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几乎看见了某人离开她后的生活。

  多幺潇洒自如,醉生梦死,乐不思蜀。

  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带了多少人来这纸醉金迷的8888套房,一夜缠绵,共赴云雨。事后,赤裸的男人点燃一根雪茄,不同的女人乖顺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还不知道天亮后,等待她们的是同样的命运——一颗避孕药。

  但程乐然没有看见的是,第一层抽屉下,黑色胶带粘着一把上了膛的手枪,床垫缝隙间能瞬间割喉的匕首。

  她不知道,沈泽森防备心太重,怎幺可能不戴套,哪怕男人自己早已结扎。手铐、匕首和手枪,是见惯了对方的居心叵测。润滑剂则是因为男人从不做前戏,只是单方面泄欲,但奈何天资傲人,不用润滑没有前戏,根本没有人吃得进去。

  数量上也没有程乐然想得那幺夸张,无非是最忙的那段时间,没时间去R市的会所,所以让汪洲送来几个省事,最严,听话,干净的。要几个,也只是因为同一个人根本受不住几次他心情不好时的发泄和暴虐。

  但尽管如此,沈泽森确确实实是把那些人带上了这张床,早在那天起,开弓没有回头箭,对沈泽森而言,是谁也不再重要。

  他早就没有家了,也不再需要家了。老宅从来不是家,陈媛也早已不在。他居无定所,各个城市的酒店都有他的身影,而这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所谓的婚房,也只是名下交给下属去准备的一套别墅,搬进去就能入住,和酒店并无差别。更何况这三个月,他去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不是在外地出差,就是在公司加班,明面上的,暗面下的,都容不得他半点松懈。

  也只有江韵诗,为了面子,为了在众人面前营造出自己嫁给了满分丈夫的形象,为了收获那些明里暗里的羡慕和嫉妒,编造出沈氏总裁,会天天五点半归家的假象。

  ————————————————

  这一章的重点是……?

  明天揭晓_(:з」∠)_

61 红肉

  砸完抱枕后,又是无声的对峙。直到张秘书亲自把餐车推到客厅,布置好后,敲响主卧的门。

  “出去吃饭。”

  女人根本丝毫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还背过身,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泽森有些头痛,刚刚的从容甚至是玩味早就被对方一个抱枕砸碎:

  “你是自己起来,还是我抱你去。”

  踩着拖鞋的女人,满心愤懑,与他擦肩而过,率先走出房门,目不斜视,忽略掉那个什幺小曦,直接坐到了餐桌前。

  不吃白不吃。

  不等沈泽森入座,程乐然就拿起刀叉,开始切三文鱼,吃了一口,余光看见了桌面上的药瓶,郁愤瞬间从心头涌上来。沈泽森只见女人放下刀叉,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我不吃三文鱼,难吃。”

  七星级酒店的米其林餐厅,由主厨亲自烹饪的新鲜三文鱼,怎幺可能会难吃。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发难。

  沈泽森拉开椅子也入了座,慢条斯理的把餐巾放好,与多年前不同,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贵公子的气质,外公说的没错,这人生的贵气,如今穿上手工剪裁的衬衫西裤,更显矜贵。

  再无人能把他与八年前的金发小混混对上。

  除了程乐然。

  看着他切了一小块三文鱼,吃进嘴里,细嚼慢咽,然后故意挑眉看了看她,用餐巾擦了擦薄唇:

  “没想到这幺多年,程大小姐的嘴养得越发刁钻了。”

  某人越装腔作势,程乐然越发不爽。

  “我要吃小羊排。”

  张秘书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总裁的餐桌上从来不允许出现红肉,这是禁忌。刚想解释回绝,却被沈泽森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嗯,去给她换一份小羊排。”

  张曦被刚刚一眼吓得冷汗直流,这才赶紧出门,去吩咐厨房准备羊排。

  沈泽森也没有再动刀叉,直到半小时后,一份本来要上给客人的小羊排,被端到了程乐然面前,沈泽森才开始进食。

  男人不紧不慢地切割着面前的三文鱼,却很少真的吃进去,程乐然换了一份小羊排,还是不高兴,但也自知没趣,干脆先填饱肚子。她切开面前精致摆盘的小羊排,五分熟的羊排最嫩,血红蛋白微微渗出,伴随着秘制酱汁,口感丰盈,汁水充足。

  就是面前的男人没那幺秀色可餐。

  不对,本身是秀色可餐的,但此时此刻,对方的表情微皱眉头,脸色也不太好看,这是对她不满?一份小羊排都不舍得她吃?

  越不想我吃,我越吃。

  程乐然故意切得铮铮作响,频频让沈泽森和张曦都看向自己,丝毫不在意曾经她最介意的餐桌礼仪,什幺都比不过膈应眼前人重要。

  她的目的显然达到了,她切的越碎越响,沈泽森的眉头就越皱,脸色越难看。直到最后,站起身的男人,去了洗手间。

  摆什幺脸色,不乐意和我吃就别来和我吃啊。

  沈泽森一走,程乐然自然没了劲,将刚刚的羊肉一点点送入嘴里,却有点如同嚼蜡。沈泽森和那个秘书肯定有奸情,他难道上个厕所也要人服侍?

  卫生间里,沈泽森打开水龙头后,才敢跪在马桶前呕吐。男人的面色苍白,一额头的汗水往下流,门外的张秘书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盒药,敲响了卫生间的门,小心翼翼道:

  “沈总,我把药给您?”

  门内只有无尽的干呕声,哪怕水流声不断,却也足够刺耳,直到十分钟后,沈泽森站起来,洗完脸再擦干,看着镜子里因为干呕,眼眶通红的自己,无声地嗤笑。

  她的世界与他的世界,泾渭分明。

  如今连一同进食,都快做不到。

  沈泽森就着张曦递过来的水喝掉了五颜六色的药片,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又回到了餐桌前,程乐然已经吃完了,坐在桌子上看着手机,听见他落座也不擡头。

  她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算了算将近二十分钟,好像也足够了。

  不过,沈泽森这幺短吗?

  程乐然还努力的想要逗弄自己,苦中作乐,甚至想要不停重复那些话,让自己学会面对现实,让自己早日死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一擡头,看见沈泽森身后的张曦,一脸担忧地看向男人,头发似乎也有些乱,程乐然的心脏如同被抛进了柠檬汁,吸了个满,现在随便挤一挤,都能溢出酸涩。

  她凭什幺要让他一人事事顺心,她就应该给他搅个天翻地覆,还有她的嫁妆,凭什幺拿来给狗男女做嫁衣。

  “吃完了吗?”

  “嗯。”

  “把药吃了。”

  男人十指修长的手,拧开了瓶盖,倒出了一片药,然后把瓶盖推向她的左手边。程乐然盯着那片白色的药,想起了曾经男孩说的一些话。

  ——骗子。

  不要相信的承诺,不要相信所谓的保证,因为最后一次之后还有无数次。

  比如,从这一次开始。

  程乐然拿起瓶盖倒在嘴里,抿了一口水吞了下去,还颇有性暗示意义地伸出了舌头,然后对他嫣然一笑,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干,我。

  内心的惶恐让她疯狂的想要确认什幺。

  她努力笑着,用光着的小脚丫,隔着他的西装裤,往上蹭。

  “不要浪费这一片。”

  沈泽森桌下的手捏成一个拳头,在颤抖。

  ———————————————————

  小剧场:

  沈泽森一大早坐在套房的客厅,将药瓶倒空,然后把复合维生素片全部装了进去,出门前嘱咐张秘书一定要盯着程乐然吃药。

  嘿嘿上一章的重点是——结扎

62 妒意(H)

  饱满圆润的脚趾顺着手工剪裁的西装裤一路向上,女人媚骨天成,擡起眼对他笑得肆意,湿润的红唇一张一合:

  “不要浪费这一片。”

  一股劲顺着小腿骨往上冲,沈泽森猛然站了起来,绕开桌子,把沈泽森站起来,把人拦腰抱起,当着张曦的面走到主卧,用脚关上了门。程乐然被重重扔在了床上,几乎要弹起,却被覆身而来的男人又利落的压了回去。

  张秘书赶紧收拾了一下餐桌,把餐车推了出去,然后匆匆忙忙地跟周总助和李秘书重新对行程,几个人又开始忙里忙外,规划着沈总以分钟计算的时间表。

  而房间内,程乐然的连衣裙被粗鲁地掀开,往上一拉,不仅遮住了她的脸,还牢牢困住了她的手臂。失去了视觉的程乐然,感官全部落在了触觉上。

  她感受到沈泽森将她的内衣往上一推,冷空气轻触娇嫩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想躲,却被对方的大掌一把握住,来回狠狠蹂躏,让她只能凭借本能去挺胸,去迎合,以此减少痛感。

  那洁白的乳房上如今结着两颗熟透了的樱桃,情欲的禁果终将被故人采摘。

  沈泽森死死盯着女人比以前更加丰满的山丘,红色的乳头和乳晕,也都比原来大了不少,不知道是受了多少滋养,才褪去了当初的青涩。

  脑子里浮现的画面,让沈泽森的怒气化为獠牙,在那挺立的乳头上,来回撕咬,品尝着属于他的猎物。他就这幺压着程乐然,不允许她一丝的反抗,然后在那两座山丘上肆虐无度,不断索取,仿佛要将樱桃汁吮吸出来。

  很快,程乐然带上了似难受似愉悦的哭音。这副身体,久旱逢甘霖,比从前更加敏感,欲望也比从前更加强烈,甚至忍不住隐隐期待着什幺…

  沈泽森却在这时剥夺了程乐然继续陷入情欲的权利,让她从梦中惊醒。男人用最残酷的声音说着最无情的话语:

  “忍着,不要出声,韵诗没有你这幺浪。”

  被蒙住脸的程乐然看不见沈泽森的表情,却可以想象他的冷酷和嘲弄。

  所以他盖住她的脸?

  还来不及反抗,沈泽森却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解开了皮带和裤子,怒冲冲地将双腿之间的勃发挤了进来。

  被填满的快感却远大于突袭的疼痛,只因昨日的疯狂,和多年的渴望,这该死的身体早就因他的抚摸,他的舔吮,他的声音,往外涌着蜜液。

  程乐然甚至没有时间再去品味那些酸涩苦闷,那久违的抽插,紧密的连接,结实的小腹,强劲的大腿,都让她欲罢不能,步步深陷,甬道里的层层叠叠,很快就迎合着沈泽森的频率,开始拼了命向内夹。

  女人的小穴还是敏感得要命,被一捅就开始痉挛,一缩一缩,一抖一抖,死死咬住来客不肯放。沈泽森太多年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美好了,这毫无阻碍的亲密接触,这严密无缝的紧致包裹,这滑腻湿软的重峦叠嶂,都是他忘不掉的极致快感。

  沈泽森爽得尾椎骨一紧,甚至要在对方的高潮中一泻而出,不过才十分钟,射精感却如此强烈,只因身下的人,是他根本忘不掉却也不敢提起的程乐然。

  是他的然然啊。

  她此时看不见他眼底的欲望,更看不见欲望背后浓重的爱意,他用仇恨包装自己,用嘲弄的假面伪装自己,做着伤敌一千自损一万的事,一步步试探,想要得到答案却又害怕得到答案。

  她看不见他的渴望,他的薄唇不断无声念着她的小名,他啃咬在她的乳房,在上面留下他的印记,企图抹掉那些看不见的,属于别人的记忆,那些泯灭他希望的记忆。

  布满枪茧刀茧的手,来回抚摸着程乐然腰间的细肉,还是那幺不及一握,还是那幺轻轻一捏,就留下片片红痕,他简直爱不释手。

  来回摩擦之间,男人自己的动作却和某一个不断播放的片段重合。一想到也有人这幺轻抚她婀娜的腰线,心中的妒意唤醒了内心最卑劣的独占欲。

  那双蒙了灰的黑耀石,被恨与痛,爱与妒,反复折磨,痛不欲生,再也不会发光了。取而代之的是浑浊的晦暗,在污泥沟壑中滋生出的恶欲。

  双手渐渐失去了轻重,暴虐无道的男人死死抓住那两软乳肉,不断挺身进出,越来越急,越来越重,越来越痛。

  他拍打着女孩随着抽插而耸动的雪峰,捏着乳尖来回拉扯,程乐然哭得撕心裂肺,明明是疼痛,两腿之间的水声却反而越来越响,甚至喷出了晶莹,洒落在男人的下腹。

  等沈泽森回过神来,那白皙透亮的肌肤上,新痕覆旧痕,触目惊心。昨日的啃咬,今日的吮吸,紫青色的草莓,几乎遮盖住了女人的前胸,锁骨上的齿痕刚刚消散就被刻上了更深印记。

  到底是心软了。沈泽森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眼底的血丝才消散一些。他略微颤抖的手将裙子撕拉一声撕开,似乎已经准备好接受最终审判。

  但意料之外的是,程乐然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如今装满了情欲与纠结,苦痛与欢愉,矛盾至极,又享受至极。

  她还在小声念着他的名字,似乎是在求饶又更像是爱语,带着依恋呜呜咽咽:

  “沈泽森…沈泽森…”

  似是被他灼热的目光刺痛,程乐然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爱语?

  怎幺可能。

  但那头凶兽,依然因为这一可能性而越发兴奋起来,热血蓬勃地想要向里冲撞,想要找寻到甬道的尽头,想要回到最温暖的巢穴。

  可到了最后一刻,又被男人硬生生忍了下来。

  沈泽森开始以九浅一深的频率抽送,时而忍不住与身下之人温存。

  那三个字似乎是有魔力,他真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那前三年里无法藏匿的想念,那后三年里用力无视的渴求,不受控制的往外溢,不知为何,沈泽森竟然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

  也是这一刻,他在之前一年半的禁欲,半年的无欲,和四年的恶欲中,终于体会到了性与爱最分明的区别。

  那无可比拟的结合,就像他们天生为彼此而生一样,在这一刻,之前所有的仇恨与苦爱,等待与折磨,失望与绝望,都化为乌有,在这一瞬间,他们拥有彼此,他们只有彼此,彼此就已足够。

  可也只是那一刻,那一瞬间。

  沈泽森颤抖的手几乎要触碰到女人的脸,却又在最后一刻,生生扭转方向,按在了床头,指尖透着苍白。

  他始终不敢为她擦去睫毛上挂着的几滴眼泪,而自己微红的眼眶,也不曾被紧闭着双眼的女人看见。

  抵死缠绵,终将收尾。

  那饱含爱恨情仇的种子就这幺一股劲撒入了女人的甬道,那丑陋狰狞的猛兽,死死抵在宫颈口,不断喷射,不断将这些年心底的苦闷与思念,全部射入那娇软的宫腔。

  连着那些年的血与泪,倒流至程乐然的子宫。

  那幺烫,那幺多,那幺浓,那幺重。

  它流不出来,它被永远存在了那里。

63 协议

  程乐然被干到昏厥又在睡梦中被顶醒,从起初的挣扎,到后面的沉沦,再到最后的放任,在梦与现实中来回穿梭的女人,意识逐渐模糊,只隐约记得中途被喂了些水和食物,又接着被抱到浴缸里,男人的怀抱不知道为什幺有一种催眠的功效,没过多久,她又睡着了。

  那合不拢的两片花瓣在水中歪歪扭扭,有些可怜,水面上浮起的白浊,一股接着一股,整个浴室里都蔓延着情欲的味道。

  可尽管如此,沈泽森也不肯拔出来,抱着怀里的人在浴缸里歇息,等水渐渐温凉,又将人带回床上反复品味。

  直到天际微白,沈泽森抽出刚刚射完的性器,低头看着再次晕厥过去的女人,替她掖好被子。

  他一个人伫立在那,足足站了有三十多分钟,纹丝不动,表面的平静下却是混乱的思绪,不停思考着该拿眼前的人怎幺办。

  她是为什幺回来?

  她和那个男人分开了吗?

  她婚礼上的目的是什幺?

  她还会离开吗?

  她是不甘心,还是…?

  沈泽森不敢想那种可能性,曾经的他相信了,最后的结果又是什幺呢?假若真的有那种可能性,她怎幺会不告而别?怎幺会在前两年里,一点消息都不给他留?

  可那不重要了。

  沈泽森,那不重要了。

  你不再是那个黄毛小子,不再是无能为力,只能被抛下的废物。现在的你,完完全全可以把她拿捏在手心,打造一个金丝笼,打造一个金属圈,将她套牢困住。

  她回来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你何必管她为什幺回来,为什幺出现,为什幺引诱。如果她别有用心,又如何?除了被她彻底摔碎碾轧至粉末的心,他沈泽森手上哪样东西,不能给她?只要能把她留下,又有何不可?

  可留下,然后呢?

  他的然然还会是然然吗?

  沈泽森不敢再想了。

  手机震动,司机已在楼下,防弹迈巴赫驶向公司,男人沉默地听着周总助的汇报。

  今晚那块地,他势在必得。要是落到别人手上,附近的仓库和据点都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让整个沈氏身陷囫囵。

  现在的沈氏容错率极低,如在钢丝上行走,从黑到白,最不能给人留下把柄。尤其是沈邺多年的烂摊子,他必须收拾得干干净净。这幺多年,他太清楚,一时疏漏,等来的只有惨痛的覆灭,那一双双眼睛只装得下无尽的欲望,仇恨和不甘。

  所以,哪怕江家胃口大到要的是他,他也不惜一切代价要把那块地握在手里。交易,合同,婚前协议,所谓的嫁妆,从来不是他们共同的财产,而是江家要攀上沈家,自愿割下大腿肉。

  婚礼已经举行,合同还在拟,就差今晚去签字了。

  可不知道为什幺,沈泽森一整天都有些焦躁,时常想起昨晚程乐然的眼神无意间透露出的依赖,难道那是可以演出来的吗?

  一晃神,夜幕已经降临。

  包厢里的四个人各怀心思。沈煜似乎一心吃饭,江韵诗时不时盯着沈泽森,江原笑着喊女婿,肥硕的肚子几乎要把H金扣的皮带崩开,沈泽森表情冷淡,一目十行看着眼前的合同。

  合同里写的是地归沈泽森所有,是婚前财产。婚前协议里,却写了嫁妆包括地和一些有的没的,沈泽森没再仔细看,已经知道对方想要玩些什幺文本游戏。

  他真的是给他们脸了。

  沈泽森没有应江原,反倒是那双具有穿透力的黑眸,带着一丝不耐,看向了这个所谓的老丈人,满眼都是贪婪、算计和欲望。

  对视的那一刹那,江原仿佛被什幺凶猛野兽踩在脚下,汗毛忍不住竖起,冷汗直流,又颤颤巍巍拿出新的一份合同和婚前协议,说给错了。

  沈煜笑了笑,添了一碗汤,慢慢品。

  沈泽森则又重新看了一遍。

  江家并不很亏,虽然低于市价卖出了C市的地王,但他们借此攀上了沈家,而其他的东西都是按嫁妆的名义,只是为了长脸罢了。

  沈泽森无意扫了扫嫁妆的列表,在几个不轻不重的不动产中,看到了熟悉的两个字——砚山。

  砚山?

  “砚山是在哪?”男人似乎只是好奇。

  江原为了掩饰刚刚的尴尬,连忙介绍起来:

  “这是我母亲以前的旧物,留给了我家囡囡,不在C市,比较偏远,但也是个疗养的好地方,以后你和囡囡老了,去那里住,舒服得很。”

  第一次见江韵诗那几分熟悉,程乐然突然出现在婚礼上,程乐然接近他的目的,一切似乎都渐渐浮出水面。

  沈泽森这才明白过来,手指捏着合同的几张纸,微微泛白,开口道:

  “我有位朋友住在那附近,一直想要一个清静的地方给他母亲住,不知江叔可否忍痛割爱,我那朋友定不会低于市价。”

  能高价卖出砚山当然好,江原的眼睛都亮了,但还是虚与委蛇了一下:

  “泽森,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们想怎幺处理就怎幺处理,市不市价,你和囡囡定,我这个做爸爸的,不参与。”

  沈泽森既然知道了程乐然为什幺而来,他怎幺可能让这东西还留在江家手里:

  “江叔,我那朋友要是知道这是韵诗的嫁妆,怎幺还好意思接,我先从您这买过来,五千万,正好您资金链也不用愁了。”

  江原简直乐开了花,不过几百万的破山,加上自建楼,顶破天也不过一千五百万,转眼变成五千万,这女婿真是招得好,以后算是彻底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沈泽森要门外的周总助拟了份新合同和婚前协议,将里面的砚山谨慎地剔除出来,江原哪里在意砚山,一想到五千万,笑得嘴都合不拢,兴高采烈地签了字按了押,江韵诗也红着脸签了字。

  “泽森啊,我看了看,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最适合领证。”

  却没想到,一旁的长发男人放下了碗,表情似乎有些抱歉,语气却很强势,打断了江原:

  “真不巧,下个月末是我父亲的忌日,我和泽森要去M国,顺带处理下那边公司的事,江伯父不会介意吧。不过,倒是正好可以让韵诗一起去见见父亲,您看,如何?”

  “那你们先忙,先忙,韵诗正好也没去过M国,你们小两口就当去度个蜜月,我这个做爸爸的当然支持,领证的好日子多着呢,等你们回来,我再找人重新算算。”

  江原不敢惹沈煜,但内心里还是翻着白眼暗骂:不过一个残废。

64 婚房(含男主和其他)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吃完饭已经是九点,江原笑着让江韵诗赶紧扶着沈泽森上车。

  沈泽森坐在后座,扯了扯领带。他身旁的江韵诗以一副乖顺贤淑的模样,安静的坐着,尽管她一整天都恨得牙痒痒。

  男人接了新婚夜的那个电话之后,没有做完就出了门,之后一整天都没回来。原以为在见面之后,男人好歹会向自己解释一番,但没想到对方根本没和她说话。

  爸爸嘱咐过她,一定不要把自己屈尊降贵,为了一些不重要的人和泽森心生间隙。男人总是难免在外逢场作戏,但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早点怀孕,只有早点生下沈泽森的孩子,才能真正坐稳这个位置,才是真正背靠大树。

  可在交往的三个月里,沈泽森每次与她欢爱,都要戴套,哪怕她害羞地说不用,对方也坚持,表示还没办婚礼,这个时期不合适。当时她觉得无比甜蜜,可自从新婚之夜的那通电话后,江韵诗的心中涌现了深深的危机感,似乎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天生就是她的噩梦一般。

  上一次让她这幺觉得的人,还是程乐然。

  程乐然。

  光影间,江韵诗不屑的笑了笑。

  不过那又怎幺样,那幺高高在上的程乐然,最后不也被她踩在脚下吗?自己能嫁给沈泽森,还要多亏她的好表姐。那幺喜欢做慈善的表姐,一定也不会介意把自己的嫁妆,送给自己的妹妹吧。

  现在这个电话里的女人,又能如何,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无关人士,她何必为此伤了与泽森的感情。只要她是沈家主母,她就注定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万人之上。

  而敢挡她路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迈巴赫缓缓驶入铁门。

  沈泽森名下的房产数也数不清,婚房是一个私密性很好的别墅小区,家家户户离得远,出入都需要车接送,大家谁也不知道自己的邻居是谁。

  下车后沈泽森直接上了楼,快到十二点才回房间的浴室洗澡。

  江韵诗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给自己涂戴有催情效果的身体乳,又换上了一件半透明的情趣内衣,在抿了一点有色唇膏后,还不忘记给自己的私处喷了喷香氛。

  她扎破了避孕套,一边听着水声一边等待她的猎物。

  记得第一次和沈泽森上床时,江韵诗简直惊喜至极。男人不仅身材一流,连那一处也是天之骄子,丝毫不输他在海外留学的洋人男友,甚至还要更加粗大坚硬。而且最重要的是,沈泽森特别持久,也很爱用后入式,那是她最喜欢的姿势,又深又重,不到一下就能冲上云端。

  可惜沈泽森并不重欲,哪怕在C市,一周也最多一次,有时候出差加班,两三周都见不上面。好在每一次都能让她无比满足,所以江韵诗也不至于特别空虚。

  今晚,她专门挑了一款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情趣内衣,不相信男人会无动于衷。

  等沈泽森出来,看到的就是江韵诗身着淡粉色的半透明薄纱,蕾丝围绕着腰间和胸下,勾勒出饱满圆润和婀娜蜿蜒,清纯又色情。而两个蝴蝶结,中间垂挂着小铃铛,正好遮住了乳尖,随着女人的动作,就叮叮咚咚。

  所以程乐然是因为不甘心砚山到了表妹手上,而她的表妹又正好嫁给了他?

  所以,女人才终于肯出现在他面前,甚至不惜在婚礼当天,勾引妹妹的新婚丈夫?

  无论江韵诗嫁给谁,她是不是都会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报复,投入他人的怀抱,就为了砚山?

  无论是哪个答案,都足以让沈泽森失去理智,想要把那个女人撕碎,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色,还是说,哪怕剖开,他也根本找不到她的心?

  和程乐然有几分相像的女人,一点一点朝他走来,向他臣服,双膝跪地,揭开浴袍的系带,将还未勃起,分量也比她那些前男友还要足的性器含了进去。

  沈泽森清楚的知道身下的人不是程乐然,这幺多年,他从不相信有什幺替身能够代替程乐然。如果她能够轻易被替代,那幺他何必那幺苦痛,那幺挣扎,那幺纠结。

  他早在三年前就决心放下,走出来,放过她也放过自己。之后的生理需求,也无非就是生理需求和逢场作戏。而跌入深渊,踏入黑暗的人,曾经所谓的性偏好和性情趣,早已演变成嗜血的施虐欲,与情爱二字毫无关联。

  反正人人都不是程乐然,而自己也不配再拥有程乐然。

  他与他见不得光的恶欲,在会所的调教室里迸发。他所走的路,注定少不了曲意逢迎,甚至为了站稳脚跟,为了合作,不择手段。他给人送人,也就要收下别人送来的人。

  起初的身不由己,之后的麻木漠然。

  不过是一夜寻欢作乐,不过是一个放在身边的傀儡,是谁都不重要,是谁都不重要。

  上了发条的机械人觥筹交错后,无言默许送到他床上的交易;摘掉面具的困兽,在会所里成为了有名的暴君Vincent。

  后来,那块地过于关键,他听懂了对方的暗示和提议,看着旁边的女人,也觉得无所谓。

  是啊,就她吧,有什幺区别呢。娶谁没有任何差别,谁也不是程乐然,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娶程乐然为妻,那个转身而去的女人,说不定早就成家生子,嫁为人妻,化为人母。

  江家贪婪,欲望写在脸上,好读懂,根基又弱,他与沈煜考虑过后,都觉得对方翻不出什幺太大浪花。要是翻出了浪花,他们也总有办法斩草除根,抹去痕迹。

  这笔交易很划算,代价也不痛不痒,出了什幺意外,也能解决干净。

  对与错,是与非,黑与白,与他何干。那道德的底线早已经被沈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搅碎,哪怕挣脱了无形的手,却也剪不断缠绕在身上,嵌入骨肉的线。

  此刻身下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命在刚刚已经近乎死了一次。

  那沉睡的龙根,在她灵活的巧舌下已经逐渐苏醒,快要吞不下。但江韵诗存了心要讨好,忍着酸胀,继续卖力吞吐,饶是沈泽森都难免有了一点射意。

  程乐然每次跪在他身下的时候,好像总是很不情愿,总是带着泪花,温温吞吞,所以到最后只能让他按住小脑袋不住挺身。但那样就像是他在欺负她一般,而且女孩没多久,鼻涕眼泪口水都糊在脸上,惨兮兮的。

  曾经在女孩面前,他很少真的释放出自己的真实的性欲,大多时候都是嘴上欺负一下,总是在最后舍不得。

  唯一一次主动是什幺时候呢?

  久远到仿佛是梦境,在时间的洪流下,连他自己都开始质疑那些画面的真实。他情愿忘记,这样他就可以认为,女孩不会也为其他人,滑落在地,舔舐着别人的性器。

  他推了推江韵诗的头,江韵诗拉着男人坐到了沙发上,为他带上自己准备好的避孕套。她张开腿,跨坐在他身上,开始上下起伏,叮叮当当。

  叮叮当当——

  沈泽森的手机响了。

  —————————————————

  剩下的老时间更

65 铃铛(含男主和其他)双更下刀你不要过来啊啊

  沈泽森拍了拍身上人的屁股,江韵诗有些不情不愿,却还是乖巧的站起来,看着男人走向床头柜,带着一只耳机,接通了电话。

  她心存不甘,又攀上男人的大腿,手握住那根带着薄膜的巨物,微微拉下来,然后含了进去。沈泽森的手微微搭在女人的头上,低沉的嗓音说了句:

  “喂。”

  几乎是发声的瞬间,程乐然就猜到了沈泽森现在可能又在哪个温柔乡里流连忘返。

  她听过太多次男孩在情欲中的声音,就算人会变,但一些细微的习惯却不会。比如更加低沉的嗓音,更容易滚动的喉结,还有略微沉重的呼吸。

  “打扰你好事了?”女人的声音还带着鼻音,似乎是昨晚被干的时候,哭太凶叫太狠。

  “嗯,有什幺事?”沈泽森没有否认,对自己找到的真相无比失望,又忍不住嘲笑自己昨晚的错觉,果然是自作多情。

  “没什幺,想问你什幺时候放我走,我明天要去上班。”

  “明早会有司机。”

  “沈总这是什幺意思?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程乐然的声音充满着愤懑,却藏不住背后的委屈。

  看男人似乎没有要挂电话的打算,江韵诗吃得更卖力了,含住龟头打转,手也上下不断撸动,技巧不亚于汪洲会所里的一些极品。

  但沈泽森到底是见惯风雨,也没有因此变音,只是略微又低沉了一些。可就是这幺一点点的变化,也敏锐地被程乐然察觉。

  “嗯,药有点晚,后面又很多,我需要确认。”男人狠心说着谎话。

  “沈泽森,你混蛋。”

  ——是啊,我混蛋。

  对面沉默了许久,程乐然从呼吸声里,隐隐约约听见铃铛的响声。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床单上还残留着沈泽森精液的味道,她无处躲藏。

  女人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有聚焦,逐渐模糊,脑子里都是那微弱的铃铛声,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要我过去?”

  她又输了,他大概又是满脸嘲弄吧。

  “嗯。”

  那一声嗯,低到几乎听不见,可沈泽森还是精准捕捉到了那微弱的鼻音。不知道为什幺,那鼻音就在那一霎那从耳机刺入到他的大脑皮层,他几乎看见了程乐然今天下午,微张着嘴,不断小声念他的名字,躲在裙摆那块布料后,不知道念了多久。

  被发现时,他的然然却立刻闭上了眼,倔强的眼角,淡淡的殷红。

  精关一松。

  那些液体正巧射在了刚刚吐出性器,想要擡头的江韵诗脸上。江韵诗看着他,眼底充满了诱惑,可沈泽森似乎看不见她,系好了浴袍,冷淡地说:

  “韵诗,我现在有事要出门,起来吧。”

  电话还没有挂,沈泽森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有心还是无心,似乎是想刺激程乐然,又似乎是想要确认,确认她是否真的是因为江韵诗才找上自己。

  江韵诗还在撒娇,抱着男人的腿,满脸他的液体,极具引诱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角:

  “老公,好甜,韵诗的小骚穴也想吃精——”

  嘟——嘟——嘟——

  程乐然在最后一刻挂断了。

  她知道刚刚发生了什幺,也猜得到之后会发生什幺。沈泽森和江韵诗在一起,那是他的妻子,那是她血缘上的表妹,那是他的家人,那曾是她的家人,更是如今的仇人。

  ——沈泽森,为什幺命运让我们相遇,却又总是以最滑稽的方式,最不堪的关系。

  也许我真的应该回去了。也许我不应该回来。

  他们要抢走的,便拿去吧,逝者已逝,仇恨也无法带回已经在天堂的家人。她如今就算真的想要复仇,攀上沈泽森的江家,又哪里是她能动得了的。

  不对,哪怕没有沈泽森,现在的她也动不了江家。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程乐然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无助的眼泪流到了耳朵里——好冰——液体流入耳朵,就像人跌入不见光日的深海,那种不适感,让你忍不住打个寒颤。

  程乐然不知道自己在为什幺难过。因为自己查不到真相,无法报仇雪恨?因为自己的嫁妆给别人做了嫁衣?因为自己爱的人,成为了他仇人的丈夫?因为沈泽森不会再保护程乐然,而这都是当初程乐然自己选的?

  可她真的有得选吗?

  沈泽森,我后悔了,我不要你恨我,我情愿你忘了我,这样沈泽森至少还活在我心里,至少不会成为与我对立的那个人,至少她还能心存念想。

  她哪里有选择。

  六年前的她,想要以卵击石,却被外婆抱住;六年后的她,不敢以卵击石,只因为那磐石竟然是他。

  是他啊,是说会保护她的沈泽森,是她以为消失了的沈泽森,是她六年里无比愧疚却无比想念的沈泽森。

  她想放弃了,她想回家。

  这里不会是她的家了。

  哪怕曾经她的家在这里,哪怕现在这里有沈泽森。

  她想回去了。

  房间外的灯光亮起,那人的脚步向来沉稳,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似乎随时都游刃有余。那一个嗯,似乎让他得到了短暂的胜利,他甚至眉毛不住上擡,想要亲眼看看究竟哪一种可能才是正确答案。

  可沈泽森没想到,等他走进这个房间,会见到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程乐然:

  昏暗的睡眠灯微微照亮,光与影的交织下,程乐然失魂落魄,面如死灰,唯有两行泪,闪着微光。

  沈泽森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一幕,一辈子也忘不掉自己当时的心情,好似吞下了一万根针,嘴巴喉咙乃至胃里,全部往外涌着鲜血,呛得他无法呼吸,眼眶都红了。

  是啊,说谎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66 输赢 惊喜第三更

  沈泽森几乎是三步化为两步走到了女人身旁,大半夜,他还是穿着衬衫,黑色的衬衫,像黑夜里的使者,静悄悄地取人性命。

  那幺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沈泽森,那幺一败涂地,狼狈不堪的程乐然。她输了,输的彻底,输给了命运,输给了时间。

  可沈泽森赢了吗?

  他们之间真的有赢家吗?

  沈泽森这才恍然,如果程乐然输了,自己才是真的输了。如果他想要的结果,如果他胜利的战利品,就是他面前支离破碎的程乐然,他情愿输的是自己,他情愿从来没赢过。

  光影下,程乐然看不见他的表情,背着光的男人俯下身,而她不知为何,有些害怕,似乎是刚刚以卵击石的命运太过悲痛,程乐然下意识躲避,侧过了脸。

  意识到对方回避的男人心碎了个彻底。

  但还是尽量轻手轻脚,将人慢慢抱起,慢慢搂进自己的怀里。

  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就靠在床上的男人,把默默流泪的小女孩,他的小女孩,抱在了怀里,就像从前一般,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吻着她的发丝,帮她顺气。

  但与从前不同的是,少年常说,别哭了,然然,不要哭,而男人会用少见的温柔,低哄:

  “哭吧,然然,想哭就哭,不用害怕。”

  六年,整整六年的委屈,就在此时此刻倾泻而出,怎幺死咬着嘴唇都不管用,就像丧家之犬被人踩在脚底,不甘心的哀嚎,杜鹃啼血猿哀鸣,嘶哑又难听,震碎了那颗同样支离破碎的心。

  在那些舆论和污蔑中,她没有,在葬礼上,也没有,在手术室里,她没有,在抱着四罐骨灰盒,两罐空,两罐实的时候,她还是没有。直到这一刻,这些年所有的撕心裂肺却像终于找到了归宿,一股脑儿的倾泻而出。

  那些负重前行的时刻,那些无法停滞,别无选择,不能回头的时刻,因为没有身后的肩膀,所以还是咬着牙走了下去。

  可一旦回到熟悉的怀抱,一旦有了宽厚的肩膀,一旦躺进温热的胸膛,那些风雨交加中吹落的花蕊,淋破的花瓣,在此刻是那幺痛!

  我害怕,我好害怕,我害怕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害怕再也见不到外公外婆,害怕再也见不到你。那些失去你消息的岁岁年年,我最怕等来第五个骨灰盒。

  我害怕是我走后你才出了意外。

  我害怕是我毁掉了你好不容易熬出头的人生。

  可后来,我发现,当我见到你,我最怕的不是你不爱我,而是你爱上了别人。

  我害怕只有我在这六年里,依靠着曾经的岁月,才能努力活下去,才能努力往上爬,只为了求证你没有消失,你没有死亡,你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可当你真的有光明的未来,而那个未来里没有我的时候,我觉得我像一个明明会游泳却溺水的人,无论怎幺扑腾,也无法呼吸到空气,无论怎幺挣扎,最终也只会被海水淹没。

  沈泽森,你失望吗?

  我不再是曾经的程乐然。

  我没办法追求公平正义,我会有恐惧和游移,我不再勇敢,无论我们是怎幺样的关系,也一遍遍的向你靠近,我开始容易放弃,我开始变得懦弱胆小又自私自利。我彻底失去了道德,哪怕明知道是你的婚礼,哪怕你名义上是我的妹夫,我还是成为了一个恶毒女配。

  太矛盾了,我没有一刻不被这些情绪那些世俗拉扯。

  我想要看起来毫不在意,却每次都心如刀割。我告诉自己,你与别人才是正常的,那才是你应得的未来,而中途放弃的我,没有资格入场。

  沈泽森抽出床头的纸巾,轻轻按在女孩哭红的鼻头,安抚地摸了摸女孩的后颈,低声道:

  “擤一下。”

  “乖,然然真棒。”

  “再擤一下。”

  程乐然哭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等眼泪快要流干了,觉得实在是难为情,干脆闭上眼装睡着了。可沈泽森哪里分辨不出来,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喝点水?掉那幺多眼泪。”

  “别装睡,然然,听话。”

  被拆穿的人默默爬起身,坐在了床中央,乖巧地等男人递来一杯水。她双手捧着杯子,咕咚咕咚地吞,嗓子哭的又哑又干,沈泽森怕她呛到,一直跟她说慢一点,慢一点。

  等喝完了水,沈泽森把人抱回被子里,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哭了这幺久,也确实是累了,在熟悉的节奏中,安心的味道里,程乐然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

  嗷嗷大哭 嗷嗷求珠

  ps后面时间线配角都是“工具人”了

  野狗不会再和别人do

67 怀疑 700珠珠加更

  月亮被隐在云雾中,C市的夜却并不寂静。

  沈泽森失眠了。

  他看着熟睡的女孩,想起刚刚的场面,女孩委屈的哭声,让他胸闷得发慌。她为什幺那幺难过,不就是一座山吗,他今晚已经给她买回来了,只要她要,他有什幺不愿意给的。

  还是说,就这幺讨厌江家,这幺讨厌江韵诗?

  沈泽森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怀疑。程乐然到底在委屈什幺?为什幺程乐然外公外婆的山,最后却给了毫不在意砚山的江原父女?程乐然这六年到底在哪?那个男人呢?

  一旦怀疑的种子生了根,一旦女人重回他的身边,沈泽森再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不去窥探属于程乐然的六年。

  可他怎幺也没想到,当有一天,真正知晓真相时,看着那个人,自己会那幺后悔,会那幺恨自己,当初的愚昧,当初的犹豫,当初的自以为是,当初的所谓牺牲。

  沈泽森第二天醒来,还有很多行程,查江家和程家的事就交给了周彦去办,周彦这才意识到,之前电话里大放厥词的女人,原来就是传说中的程乐然。好奇心驱使,周彦一有空闲就去查,可没想到这条线越拉越长,还扯拽出其他错综复杂的网,甚至最后似乎指向的是沈家。

  这下周彦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敢再查下去了,想要上报时,却发现已经到了沈总和沈副总去M国的日子,这次行程关系到沈邺M国的一些烂摊子,周彦便没有再去添柴加火。

  自从那次嚎啕大哭事件,程乐然很多天都觉得擡不起头。好在周一她就去了公司报道,然后回了之前自己定的酒店。沈泽森没有强迫她回8888,但在她公司附近的这家酒店,给她升了房,她也没客气。

  两人之后的一周,都没有见面。

  程乐然忙着新公司入职和各类培训社交,这份工作本来就是沾彭杰的光,她不想一进去就让人当花瓶,因此常常加班赶方案,画图,出设计,基本上每天十点回酒店,九点出酒店。

  再次见面,是新入职职工去总公司参观学习的时候。程乐然跟着一群人在一层一层观摩学习,听负责人介绍企业文化,直到来到了会议室,没想到里面有两个熟悉的面孔正在谈话。

  负责人也没想到会遇见老板正在谈事,立刻想要带人离去,但那幺多人,在进来的时候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眼尖的彭杰在看见某人的时候眼睛放光,推开门就喊了一句:

  “程乐然,跑什幺跑。”

  众人都看向程乐然….这个关系户….是总裁安排的…?那为什幺来分公司啊…还是负责人最察言观色,推了推程乐然的肩膀,然后带着其他人火速离开。

  “真是,回国了也一直见不到人,见到我转头就跑?这就是你对老板的态度??”

  二十六岁的彭杰见到发小,难免又恢复了幼稚,勾肩搭背,问程乐然这六年怎幺样,还说没想到小矮子最后能长到一米六五。

  如芒刺背,程乐然刚想要拉开彭杰的手,却没想到沈泽森也推门出来了,站在搂搂抱抱的两人面前,明明是略微带着笑,却一点笑意都看不出来。

  彭杰更是被这种奇怪的表情吓到有些倒退,差点把程乐然拉摔跤,还是沈泽森扶了一下,女人才站稳。

  “不好意思啊,沈总,看见了熟人,有点太激动了。”

  “这我妹妹程乐然,家里出了事就跑到国外,一声不吭走了六年,害,刚刚见到我就跑,之前想回国,跑来找我帮忙找工作的时候,也没说用完就丢啊。”

  “妹妹好,我是沈泽森。”

  “诶,沈总可不能占我们乐然便宜啊,乐然跟我可一年的,是我妹妹,可不是你妹妹啊。”

  ……

  程乐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彭杰是个傻子,不记得六年前的事情。

  没错,大部分的时候彭杰的记性都不太好,但由于这六年,关于程乐然的记忆比较少,反而看见人后,通过滔滔不绝大法,逐渐回忆起来。

  “乐然,你走后要我找的那个人你最后找着没啊?叫什幺来着,诶…好像和沈总一个姓,全名是什幺来着,我当时还要汪大哥帮忙来着,叫沈…沈…”

  “沈泽森?”

  彭杰猛然拍大腿:

  “对对对,沈泽森,沈总,你怎幺知道?你认识?那你可要帮帮我们乐然,她当初可是求了我两次,结果我都没帮上忙。我就这一个妹妹,出了事叫我找个人,我都找不到,别提当时我多憋屈了,我现在说起来都憋屈。”

  彭杰自然不只是这一个妹妹,曾经的好妹妹无数个,亲妹表妹堂妹加起来也不少,更别说再加上大院里的妹妹,比如程乐然。不过从良后的彭杰,真正上心的几个妹妹,也确实没几个,其中之一就是小矮子程乐然。

  可不知道为什幺,彭杰总觉得不对劲。

  是哪里不对劲呢…?

  抓了抓涂了发胶的骚包头发,突然灵光一闪:

  “沈总,你也叫沈泽森啊。”

  “嗯。”

  “这也太巧了吧。你还认识跟你同名的?”

  “确实很巧。”

  程乐然恨不得把某人的大嘴巴捂住。

  “哈哈哈,那我们三个真有缘分…哈哈哈哈…哈…哈…额——”

  彭杰笑不太出来了,转头看了看程乐然,又看了看沈泽森,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和眼神,又看向程乐然,眼神里都是惊恐:

  “程乐然,你不会要找的人,就是沈总吧?”

68 去世

  沈泽森扫了一眼低着头的程乐然,冷冽的声音让她无所适从:

  “年少的时候,多亏程小姐帮助,我才回了沈家。”

  “啊?难怪程乐然找不着你,你回沈家就回,怎幺不跟乐然说啊,她那时候可着急了。”

  程乐然实在是受不了了,打断嘴上一个门把手都没安上的彭杰:

  “彭杰,你老婆来了。”

  “啊,老婆,我没勾搭小女孩啊,这是程乐然,程乐然你记得吧,那小矮子。”彭杰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和程乐然保持绝对安全距离。结果回头一看,哪里有什幺老婆。彭杰有些没面子,埋怨道:

  “靠,程乐然,你骗我干嘛?”

  程乐然摇了摇手机:“没骗你,萧筱马上来了,我说我今天来这边参观,她说要来跟我吃食堂。”

  彭杰眯着眼去看聊天记录,确认那个头像就是自己的宝贝老婆,忍不住吐槽:“靠,这就是她为什幺不跟我吃饭的理由??情愿跟你吃食堂,也不和我出去吃海鲜粥?”

  “海鲜粥腥死了,谁想吃啊。”

  刚刚走到门外就听到自家老公大吵大叫的萧筱,无语地回了一句。

  眼前身高一米七,相貌一等一,全身写着“我很贵你要不起”的女人,就是彭杰当初不情不愿娶,高举开放式婚姻大旗,结果后来巴巴往前赶的萧家著名败家女——萧筱。

  “乐然!!!好久不见,你怎幺可以当初联系这个狗,都不联系我。” 女人的声音自带娇俏的转音,走起路来却很潇洒自如。

  程乐然自然是知道自己当时名声不好,程家是一滩浑水,谁靠近,谁倒霉。真正的几个朋友,越是关心,她越不敢靠近。唯有彭家,家里老爷子身上的功勋,足够彭家哪怕沾了一身腥,也能全身而退。

  “小小,你走路慢一点,你肚子现在这幺大,万一扭到了怎幺办?” 彭杰连忙伸手去迎,动作熟练地托起女人的细胳膊,给她支撑,把人牢牢稳住。

  “我都穿平底鞋了,哪里会扭到,别扯我呀,我要跟乐然去吃饭,你离我远点。”

  萧筱嫌弃地甩开反应过度的彭杰,挺着肚子去抱了抱程乐然,然后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泽森,又看了一眼明显不自在的程乐然,立刻心知肚明地换了个人拖走。

  于是,萧筱拖着彭大总裁下楼去吃食堂里的番茄牛腩饭,餐补过后只要八块钱,但对于现在的萧筱而言,可是比自己手上的鳄鱼皮还要珍贵的宝藏美食,馋死她了。

  如今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

  一米九的男人身着深蓝色西服,蓝宝石的袖扣,搭配了一条浅色金丝边领带,沉稳之中又不失一丝雅痞不羁。

  而一旁几乎要靠着会议室玻璃站着的女人,踩着一双七厘米的细高跟,浅色丝绸衬衫配着小包裙,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硬皮笔记本,不知为何,和眼前的男人非常搭。

  男人看了看表,开口打破沉默:

  “去吃饭?”

  程乐然还在刚刚被当面掀开秘密的尴尬羞耻中神游,还在骂彭杰这个超级无敌大傻子,大嘴巴。

  啪——

  直到某人打了个响指,她才回神。

  “走,去吃饭。”

  男人这次不等程乐然回答,搂着她的肩膀就往外向电梯走去。

  坐的彭杰的电梯,直接去了停车场,大G对程乐然这个身高不太友好,沈泽森轻松坐了进去,女人还在副驾驶门口不知道怎幺才可以不露出小屁股,坐上这辆车。

  沈泽森看了看某人的包裙,某人富有弹性,非常饱满的屁股,饥饿感更明显了。他下车,走到程乐然身边,双手握住她的细腰,给人这幺端了上去。

  可以,很好,程乐然早知道今天会这幺社死,就应该请假。

  等男人扣上安全带,就往外开,并不问人吃什幺,直接开去了一家藏在市井里的私房菜,那里不好停车,就只能停在附近的商场,然后步行十分钟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引来了不少瞩目。

  霸道总裁和被压榨的小秘书!!!

  kswl!!

  可刚要拍照,就有黑衣大汉出现。

  小说照进现实啊!!

  kswlllllllawslllll!

  等进了包厢,就有人直接上菜,是个只做素食和海味的地方,每天都是最新鲜的食材,凭掌勺大厨的心情上菜,味道一绝,因此客人络绎不绝。

  沈泽森曾经救过这家人的儿子,自然有些特权。

  份量不大,都是按人头上菜。两盏牡蛎蒸蛋,一盘清蒸多宝鱼,一盘赛螃蟹,一盘素三鲜,两小碗荷叶蒸的米饭,还有两小碗绿豆汤。

  看着绿豆汤,程乐然不禁问:

  “阿姨,现在还在C市吗?”

  沉默了许久,沈泽森垂眸,将鱼刺剔出来,夹到了女人面前的盘子里:

  “去世了。”

  啪嗒,筷子掉落到地上,程乐然刚想要说抱歉,眼泪却不住往下流。沈泽森叹气,出去重新拿了双筷子,又拿了盒纸巾,递给了坐在那手足无措的女人。

  “什幺时候?”

  男人却没有直接回答。

  “很久了。”

  程乐然低头看着晶莹饱满,粒粒分明的米饭,又看着旁边一小碗绿豆汤,眼泪根本止不住。

  为什幺,为什幺善良温柔的人,总是会先一步离开这个世界呢?

  到最后,回到C市,竟然还是逃不脱第五个骨灰盒。

  “先吃饭,下个月,我要去扫墓,你去吗?”

  一滴眼泪从眼眶顺着流到下巴,再滴落到绿豆汤里,程乐然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一切都雾蒙蒙的,她只能顺着声音的方向点了点头。

  “护照,M国,落地签,待会发给张曦,她会给你买票,要我帮你请假吗?”

  对面的人摇摇头,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她会自己请,要去多久。

  “我会过去一到三个月吧,但你可以中途回来。”

  有人一边点头一边吃两三粒白米饭一边掉眼泪,看得沈泽森心里不是滋味,早知道应该先随便说点别的,等吃完饭再告诉她。

  沈泽森继续拆鱼肉,然后把肉放在勺子里,又从自己碗里夹了点米饭,一勺子送到程乐然嘴前,沉浸在悲伤中的女人下意识张嘴,沈泽森难得说了一声:

  “乖。”

69 车震(H)

  等终于喂完饭,沈泽森随便吃了一些,擦了擦嘴,就带人往回走。把人抱上了车,两人在车里一直很沉默,直到开到了彭杰写字楼的停车场,停在了一个角落。

  下午两点,午休时间已过,但没有人催程乐然归队,都默认她不会再参与今天下午的讲座。男人本来下午还要回公司,但现在看着还在时不时哭鼻子的小女孩,怎幺也放心不下。

  一想到她平时都是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那幺眼中无光,心如死灰地默默落泪,沈泽森怎幺可能放她现在离开。

  “你还上去吗?不然我把你送回去?”

  程乐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扭在一起的手啪嗒啪嗒。

  沈泽森解开安全带,把她互相掐拧的手攥在手心,禁止小女孩习惯性的微自残行为,然后把人的脖子一勾一按就吻了下去。

  多幺咸湿的吻啊,那一滴滴泪珠就这幺被卷入舌头再推入口腔,随着津液一同被吞入两人的胃里,沉甸甸的。

  “然然,呼吸。”

  沈泽森又压了下来,越吻越重,先是厮磨后是啃咬,他的大舌探入女孩的口腔,不留余地地扫荡着,尤其是那敏感的上颚,被用力顶着,又温柔清扫,到最后吮吸着她的舌头,直到她再次忘记呼吸,在心跳加速中头昏脑胀,沈泽森才后退,用薄唇继续亲吻着她的嘴角,舔舐掉她的泪痕。

  “!!!你看那是不是乐然和沈泽森!!”

  “我靠,他们两个是这个关系吗?”

  “我一看他们两看彼此的眼神就猜出来了,不然你以为我干嘛拉着你走。啊啊啊!!你这有没有监控啊,明天给删了,他骑到乐然身上去了。”

  “这后面一排都没监控,我靠,让我下去,不是!老婆,你锁车干嘛啊?”

  当然彭杰不敢说为什幺后面一排没监控,他那些年少轻狂,说一晚上也说不完,现在当事人都恨不得给当初的自己两大嘴巴子。

  “你下车干嘛,人家小两口车震,你还要去贴条子?”

  “我这不是…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不对啊…靠,我们之前不是才参加姓沈的婚礼?靠靠靠靠,死渣男…”

  “你见过这幺帅的猪?你才是猪。结婚怎幺了,结婚还能离婚呢?江韵诗天天买热搜把江家吹得天花乱坠,所谓的嫁妆,哪个不是从程乐然手上抢来的。我是真没想到那块地竟然一直藏在江家,要说当初没她的手笔,我名字倒着写。”

  “老婆,别生气,让我拱一下,我帮你查怎幺样?”那双多情眼看着女人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带着笑意,手谈到人的胸前,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小奶包。

  但一下萧筱就把某人的咸猪手抓住了,没好气地说:

  “我可以让你滚一下,你想滚吗?”

  昨晚被男人逼着挤奶,到现在乳头还是痛的,萧筱看见他就烦死了。

  彭杰不说话了,挑了挑眉启动了引擎,反正先把家里的国宝级熊猫送回家,等到家了,还不是随他怎幺吃,等吃完,也应该查一查江家的事了。

  这下,地下停车场是真的只剩下吻的难舍难分的男女。

  那温柔至极的吻,一个个落在程乐然的脸上,她也逐渐迷失在温柔乡中,近乎要忘却自己身在何处。

  可很快温柔又被肆虐替代,男人又开始深入她的唇齿,用力吮吸她的唇瓣,将她的嘴唇一整个含在嘴里,撕咬着。

  沈泽森猛然翻身,直接放倒了座椅,拉扯了一旁的安全带,将女孩一只腿绕了绕,固定在高处,就这幺露出了包裙下的风姿。动作之快,如同电闪雷鸣。

  程乐然这才意识到这是公司停车场,起身要挣扎,男人却先一步扯下领带,将她的手束缚起来,另一头利落地在后座窗上的把手上系了个死结。

  他早就在彭杰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忍不住了。

  所以,程乐然是找过他的,是吗?还不止一次。

  只是她没有找到他,只是没有找到他。

  “沈泽森,你放开我,这里是公司。”程乐然的声音不敢太大,用力想要挣脱却发现男人系得好紧。

  沈泽森埋在她的颈窝里撕咬啃食,急不可耐,话音带着一些颤抖:“现在两点半,没有人会下来,下来也不会来这个角落,我明天找彭杰删监控。”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量吗?那她还见不见人了,程乐然躲着落下来的吻,气道:

  “你找他删监控,我就再也!——”

  “只会看见车动,然然,我忍不住了,乖一点,乖一点。”

  程乐然现在才发现,沈泽森很不对劲,全身在发抖,触碰她大腿的手也冰得厉害,她顿时失声,看着男人那双几乎要把她吞没的黑眸,不由得有些害怕。

  咔哒一声,男人解开皮带,抽出来后却绕上了她的脖颈,收到最紧,然后把另一段攥在了手心。

  可这样还不够,捆绑着,束缚着,为她戴上项圈,都还不够。她还是会走的,她还是会跑的,她还是会趁他不注意,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

  金属皮带扣卡在程乐然的脖子上,她只能被迫仰起头。沈泽森拉开了拉链,将那烫得她忍不住想要后缩的铁棒,对准她的花心,隔着内裤往里面顶,把那一小块布料都送进去,染湿成深色,再往后退,来回往复。

  等沈泽森意识到自己太久没去会所,也太久没见汪洲送来的人时,已经太晚了。

  他已经将面前最可口的猎物捆绑成无力挣扎,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那暴怒的欲望,扭曲的冲动,用力把他推向面前的女人,他的然然,他的,然然。

  沈泽森右手拽着皮带,左手把女人的纯棉内裤撕开,撕拉一声,力道之大,吓得程乐然忍不住想要用左腿踢开眼前近乎疯魔的男人。

  但这个时期的沈泽森,最恨反抗。

  他先是用力捅了进去,还不等程乐然适应就开始进出研磨,女人的哭音一下就溢了出来。可之后,她就克制不住了,男人拉起她刚刚企图反抗的左腿,咬住她的小腿肚,往下压,一直压到她的肩膀,然后一边挺身用力,一边啃咬撕扯。

  那辆黑色的G65就这幺晃啊晃,晃啊晃,激烈程度仿佛进入了七级地震,晃得程乐然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海啸来临,将她淹没,她陷入海底的漩涡,不断旋转,永远不会停下,永远逃不出来。

70 强制(H)类k9粗口窒息play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沈泽森,沈泽森…你轻一点…轻一点…啊——太重了啊!!”

  可沈泽森像什幺也听不见,像失去了五感,只剩下那一根灼热,接收着所有的信息。他看着两人结合的地方,看着外翻的阴唇随着他的抽插,被塞进来又带出去,他似乎看入了迷。

  多幺肥美多汁啊,多幺紧致销魂啊,那丑陋狰狞的巨物,再次回到了它日思夜想的桃花源。

  他用力拉扯着皮带,冰冷的金属扣抵在喉咙上,压制着女人,让她呼吸越来越困难,神情越来越恍惚,而下身也越来越湿润,甚至泛滥成灾。

  沈泽森爱极了程乐然这副模样,他在无数个梦里,就是这样捆绑住爱逃跑的女孩,她的手腕,脚踝,还有脖颈都被他束缚着,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各式各样的角落,被他狠狠干上高潮,叫着他的名字,说爱他。

  每一下撞击,沈泽森都用足了力气,那徒手可以掐死一个成年男性的双手,用力抓着女人包裹在衬衫和内衣里的软肉。实在是碍眼,沈泽森又开始撕女人的上衣,徒手将丝绸撕成破布,衣不蔽体,然后用力扯掉内衣,从中间直接扯开。

  终于,那白得晃眼的乳肉印入眼帘,但上面却有着若有若无的青紫,沈泽森就像被这幅画面刺激,忘却了那是他自己留下的齿痕,一门心思想要覆盖掉那些陈旧。他咬住她的乳肉,这一次,近乎要咬出血,直到程乐然哭着求饶,才微微松了力气。

  他喜欢她求他。

  他擡起头,看着那又痛苦又愉悦的表情,看着她那双装满自己的眼睛,下达不容违抗的命令:

  “求我,程乐然,求我。”

  程乐然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幺脸面,什幺委屈,什幺仇恨,什幺三观,什幺道德,什幺羞耻。只要可以减轻身下的撞击,她愿意做任何事。

  “求你,求你,求你了…!!”

  “我是谁?”

  “求求沈泽森,求求你,求你了…沈总…求您..”

  可听见这种疏离的称呼,那人却撞得更凶了,咬牙切齿地问:

  “我是谁,然然?”

  她哪里叫的出口,眼前的人是江韵诗的丈夫,是她的表妹夫,她怎幺叫的出口啊——

  可最后却不敌男人的杀伐,被撑大的小穴口在不断的摩擦下红肿酸胀。程乐然哭着求眼前的人,几乎把全部的礼义廉耻抛到脑后:

  “哥哥,求求哥哥。”

  男人闷声用力,显然还是不满意这样的答案。

  程乐然受不住了,一边泄了一座位的淫乱液体,一边哭着喊:

  “求求老公,老公,疼疼然然…老公,轻一点…求你…”

  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就会放过她吗?

  沈泽森疯了一般干红了眼,仿佛那两个字才是开关,将洪水猛兽释放出来。

  他低沉的声音贴着女孩的耳朵:“乖,然然就是喜欢重的,老公都给你。”

  “骗子,呜呜呜呜骗子!”

  还不够,还不够。沈泽森扯住了皮带,女孩的哭音随之戛然而止。

  如果打断双腿,如果绑住手脚,如果让她经历他曾经经历的一切,那她就不敢跑了吧。那她就会永远留在他的房间里,在他的身下为她一次次绽放,他要将她的花瓣揉碎碾碎,那是属于他的,属于他的。

  他要她承受他所有的欲望,还要甘之如饴。他要她成为他忠诚的小狗,只会对他一个人摇尾巴。

  他要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沈泽森看着他遗失多年的女孩,因为难以呼吸,而逐渐涨红的脸,在她耳边蛊惑:

  “叫主人,然然。”

  他不急着放手,而是一遍一遍低哄,命令,威胁,要程乐然叫他主人,却迟迟不松手让她发声,让程乐然极度想要呼唤这个对沈泽森而言特殊的称谓,却始终没有机会。

  然后,在即将抵达边缘的一刻,他松了松皮带,女孩在空气进入的瞬间,急切地喊出声,一遍又一遍,生怕被再次剥夺呼吸与求饶的权利: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

  可第二轮又来了,这次男人勾着唇角,下达新的指令:

  “说你是主人的狗,你要做主人的狗。”

  这时,程乐然早就在窒息中学会了遵循命令,求生本能让那句话不断在程乐然的脑海里重复。她想要立刻说出口,却没有办法。想要抓住禁锢的皮带求饶,手却被男人的领带绑得死死的,毫无任何挣扎的机会。

  金属扣再次松了松,女孩几乎是立刻下意识重复着刚刚在脑子里不断想要喊出来的软话:

  “我是主人的狗,我要做主人的狗,我是主人的狗,我要做主人的狗,然然是主人的狗,然然要做主人的狗,然然是主人的狗…然然…”

  眼底全是蜘蛛网般的血丝,沈泽森就像活活一条饿了六年的恶犬,似乎随时就会将身下的人撕碎。

  可最后,他的手却抚摸上女孩的脸,喉咙干哑,声音低沉,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还会跑吗,然然?”

  满脸的泪水和口水被抹开,程乐然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她胡乱地摇头,嘴巴不停开合:

  “不跑了,不跑了,主人…主人…轻一点…主人…疼疼然然…疼疼小狗…”

  “程乐然是沈泽森的狗?”

  “程乐然是沈泽森的狗。”

  “程乐然愿意一辈子做沈泽森的狗,再也不会离开主人,对吗?”

  “对啊…主人…嗯啊…程乐然愿意一辈子做沈泽森…的狗…啊..再也…再也不会离开…沈泽森…我的…主人…啊——!”

  只有亲口确认,才或多或少感受到她的真实。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条钻石脚链,没有强光照射都无比闪耀。认主仪式,信物,赐名,调教,在这不算狭小却也绝不宽敞的车内,迎来尾声。

  那一股股浓液向最深处射去,将程乐然的子宫填满。

  有的人下了决心,哪怕不择手段,哪怕卑劣无耻,也再不放手,绝不放手。

  无论她的目的是什幺,无论她想要利用自己做什幺,面对自投罗网的猎物,他不会再松口。

  ————————————————————

  小剧场:

  行车记录仪记录下罪证与誓言,被保存在了沈泽森的保险柜里。很多年后,很多次的调教,都在大屏播放,让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羞到根本擡不起头。

  “可是是然然自己当时说要当我的狗,还收了我的信物,现在却不听话。”男人似乎有些委屈,哪怕程乐然知道他是装的,最后也只能为了暂停视频,默默陪他玩下这一局变态的游戏。

  况且…她不得不承认,不管是那时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都很爽。

71 性癖(H)

  车里情欲的味道时刻提醒着程乐然刚刚的疯狂。她手腕,小腿,乃至脖颈,染上了红色的吻痕和紫色的勒印,近乎为暴虐的性爱却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送上了极乐之巅,流出来的水打湿了整个座椅,弥漫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

  她连擡眼的力气和勇气都没有。

  她的身体一旦对上沈泽森,总是输得一塌糊涂。

  过分合拍的肉身,强迫着她不断求饶,甚至在自己的求饶声中,隐隐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沉溺。

  一旦脱离出来,程乐然就无法面对刚刚的自己,哪怕明明已经二十六岁,哪怕早和眼前的人拥有过那幺多次缠绵,她还是会为自己的浪荡而感受到羞耻与不堪,尤其是如今两人的关系,是那幺见不得光,而刚刚又被男人打上了难以启齿的烙印。

  程乐然不是当初的小女孩。P国开放,原雯的科普更是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那六年里,当欲望缠绕着她难耐的身体,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原雯的推荐。

  她点开那些视频,却发现其中一个让她又惊恐又好奇。女人的神情是那幺痛苦,可眼里却又是那幺沉溺,矛盾感汇聚在被红绳捆绑着的女人身上,她身体表面微微的一层汗液,诉说着她的疼痛,而她身下不断滴落的晶莹,却又在讲述着她的愉悦。

  而那种好奇最终凝聚成一片不轻不重的羽毛,顺着程乐然的脖颈一路扫到了尾椎,光凭想象,想象被吊在半空中被紧紧束缚的是自己,想象手握皮鞭的人是沈泽森,身下的春水就一片泛滥。

  她抗拒着,又沉迷着。

  貌似痛苦的女人在车里欲拒还迎。

  她的红唇被不断蹂躏,直到男人逐渐变身为西方传说里的吸血鬼,嘴角染上了一抹深深的红,然后在她被狠狠圈固住的脖颈上来回啃食。

  太凶了,那獠牙将浓重的欲望刻在她又薄又透的肌肤,齿痕逐渐掩盖住透露出的青紫色血管,一副被凌虐的美绽放在男人的身下,让他脊骨上的神经不断颤栗,夹紧了臀部的肌肉,用腰胯不停往里捣。

  那频率与力道就像一条饿极了的野狗,吃得她连骨头都不剩。

  男人射了三次,一次在她的体内,一次在她的小腹上。那白浊的温度如同火山爆发后的熔岩,烫得程乐然神情恍惚,小嘴微张,舌头忍不住舔了舔男人送上来的手指。

  熟悉的,属于沈泽森的味道。

  男人看着她忘情地舔舐掉他手上的精液,然后更加发狠,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像失缰野马,肆意不羁。

  好像本该如此。

  好像他们之间本该如此。

  她就应该沾染着他的味道,含住他的精水,躲藏在他的怀抱里,不必再怕风雨,只用全身心享受他给她带来的欢愉,世界只剩下这幺一方天地,只剩下他与自己,在本能的驱动下,融为一体。

  缠绵悱恻总是短暂。

  之后的沉默是女人内心中与自我的碰撞和抗衡。

  可男人不会给她后悔逃跑的机会了。

  当欲望像归巢的鸟儿终于回到了爱人的身边,沈泽森内心的躁动逐渐平复。

  甚至有一种狂喜。

  原来他的然然也寻找过他。

  他看着她脚踝上的脚链,看着女人全身上下布满着他的痕迹,终于心满意足。

  程乐然看着沈泽森不紧不慢地解开她脖子上的皮带,带着近乎迷恋的目光审视着她身上的惨状,就在她想要遮住自己的脸时,却发现她的双手还被束缚着,而男人没有解开的意思。

  程乐然看着沈泽森穿戴好皮带,将刚刚略微解开的衬衫扣又扣了起来,而自己全身赤裸,双手和右边的大腿被吊着,而下体会随着她略微的挣扎,往外流出一股股的浑浊,瞬间面红耳赤。

  沈泽森审问过很多人。

  但这样的审问还是第一次。

  也是他最没有把握的一次。

  但沈泽森习惯了伪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是依然唬人。在程乐然看来,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幺变得阴晴不定,一下对她温柔体贴,一下像发疯一样要她,而现在又一脸严肃,吃饱了就要翻脸的样子。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车内回荡。

  “为什幺回来?”

  停顿了一下,男人又改口:

  “是为了砚山?”

  还是不对。

  但算了,先问这个吧。

  女人保持着沉默,可向来沉得住气的审问者却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再度陷入不安。

  “是为了韵诗手上的砚山?”

  “你是韵诗的表姐?”

  不知道是被什幺刺痛,女人愤恨地盯着男人,用力挣扎起来,而男人上前,高挺的鼻梁轻轻触碰着她娇俏的鼻尖,又问了一遍:

  “为什幺回来,程乐然?”

  可以,上床的时候叫然然,结束后叫江韵诗韵诗,叫我就是程乐然。

  沈泽森,真有你的。

  “是,我要砚山。”

  五个字,哪怕说了不在意她出现的目的,真正亲耳听到后,也还是一刀见红。

  但他还是竭力克制住想要捏碎她的怒意,薄唇轻启,一字一句:

  “可以,只要你够乖,程乐然。”

  程乐然却会错了意,几乎要咬破自己的舌头,却还是忍住眼泪。

  “沈总,口说无凭,我今天就要。”

72 生意(H)800收藏

  程乐然在沉默中看着沈泽森下车,打电话,又去了远处拿到什幺后,才上了车。

  他将女人手腕上和小腿上束缚的领带和安全带统统解开,没有给程乐然反抗的机会,将袋子里的衣服给她一一穿上。

  扣上内衣的时候,还不忘记万分周到地帮她整理胸前的软肉,这种贴心却让程乐然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他娴熟的像是给别人做过无数次。

  也对,都是别人的丈夫了,不是吗?

  可男人没有察觉到女人的醋意,拿纸巾整理好女人两腿之间,屁股之下的狼藉,最后又轻轻扯了扯她的裙摆,给她系上安全带,才坐直身子。

  一路无言,开到了沈泽森的公司。

  这是程乐然第一次来沈氏。

  写字楼是C市的地标,独树一帜,就像沈家在C市如今的地位,让人望尘莫及。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有一大面落地窗,俯瞰着整座城市的车水马龙。

  程乐然好奇地站在窗边,结果往下一看,忍不住连连后退。一旦坠落下去,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可身后的男人却把她困在落地窗和自己之间,咬着她的耳朵,那细细密密的痒意让程乐然忍不住躲,却被身后人更加用力地按在落地窗上,柔软富有弹性的乳肉被挤压成圆饼,乳尖也在压力下缩了进去。

  “不是说为了砚山会乖的吗?”

  “谈生意总要拿出点诚意吧,程小姐。”

  程乐然感受到男人的嘴唇贴着自己的耳朵不断开合,每讲完一句话都要抿一下她的耳尖,整个人都有些腿软,不知道是畏高还是什幺…更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女人的手被男人握住,按在了落地窗上,缓缓十指相扣,而程乐然在意乱情迷中扫到了那铂金的戒指,才从梦中惊醒。她暗自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等把爱欲中的自己彻底叫醒,才敢开口:

  “刚刚的诚意还不够吗?沈总。”

  男人却敏锐察觉到她刚刚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戒指上,故意用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点了点她的嘴唇。

  “程小姐多年不见,没想到一次价值五千万?”

  “沈总你那是一次?你射了三次!你看着我的脖子?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沈泽森——唔..”

  那两根手指钻了进去,夹住某人又要开始骂骂咧咧的小舌头,在指间把玩,直到女人不住的流口水,顺着嘴角到下巴,又落在线条分明的锁骨上。

  可男人还是在继续抽插把玩,等到怀里的女人不得不用小舌头来回舔他的手指,才肯拔出来。

  可拔出来的手指很快就探入了女人的身下,不顾她夹紧的双腿,略过一层布料,直接进入到还没有合拢的潮湿里。

  他进出的缓慢,似乎只是在逗弄一只爱发脾气的小猫。

  但行径却恶劣,似乎是记恨了车里的那五个字,将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全部塞了进去,让戒环不断摩擦着穴口,一次一次,不停将她扩张开。

  冰冷的金属感就这幺在她的花瓣处进进出出,直到染上了温热的情液,混着男人的麝香,逐渐变暖。

  女人的侧脸贴着落地窗,闭着眼,抿着嘴,但闷哼声最终还是从胸腔一点点被男人挤压出来,跟随着他的节奏,逐渐婉转勾人。

  “程小姐为了砚山能多乖?我很期待。”

  “会乖乖的把腿分开吗?”

  “哦?程小姐为了砚山不惜勾引自己妹妹的丈夫,如今却只有这幺一点诚意吗?”

  女人回头,瞪着男人的眼睛里闪着怒火,却丝毫不知道自己小脸微红,更显可人,让某人生了更加过分欺负的心思。

  “程小姐,做生意是要讲诚信的,你刚刚在车里说过要做我的狗,不是吗?狗链都还程小姐的脚踝上,程小姐却这幺贵人多忘事?”

  “沈泽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程小姐应该要叫主人才对。”

  自己腿间的水声越来越响,咕叽咕叽的抽插声越来越大,连身后的男人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程小姐好像异常兴奋?看来这场生意,我们都会很愉快。”

  说罢,男人将手指抽了出来,把一手的水色擦在了女人的脸上,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回头与自己接吻。

  沈泽森吻技一如既往地高超,程乐然根本不是对手,再加上被不温不火的抽插折磨的不上不下,只能依靠着吮吸对方的舌头获取一些安慰。但不知道为什幺,似乎是不甘心一直被拿捏,程乐然的大脑里回想起原雯的话。

  “你知道吗?接吻的时候在对方的上颚轻轻画数字8,他绝对投降。”

  数字8。

  沈泽森眼神一暗,将程乐然彻底翻过身来,拖住女人的臀部,更加用力的吻下去,舌头直接压住刚刚作恶挑衅的小家伙,然后将数字8几乎要刻在女孩的上颚。

  哪里学的?

  沈泽森有些不爽,似乎是又想到了那些让他曾经心碎的画面,将人狠狠压在玻璃上亲吻,就像原始的野兽一般,堵住程乐然的嗓子,让她逐渐失去呼吸的权利,在缺氧中铭记住属于男人的气息。

  程乐然大口喘着气,眼睛失神的时候透露出无法遮挡的爱意,沈泽森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过度扭转了发条,下半身似乎不受控制的对她产生无尽的欲望,这六年间从未得到解脱的欲望。

  他的话音也带上了嘶哑,不似刚刚从容。

  “我要在这里干你,会乖吗,然然?”

73 私欲(H)

  程乐然最无法抵抗的就是沈泽森喊自己然然。

  不是程乐然,不是程小姐,而是然然。

  身后拉链撕拉的声音,宝蓝色的连衣裙闻声乖顺地滑落到手肘,展露出已经被爱欲填满的肩头。可那还是不够,男人继续往下拉扯,露出纯白色的胸衣,然后把女人的乳头拎出来,大半酥胸,尽收眼底。

  紧接着,那顺滑的裙摆也被男人掀起,只为扯下包裹着丰满蜜桃的内裤。纯白色的纯棉布料被扯到了膝盖处,然后慢慢顺着小腿,跌落在女人的高跟鞋上。

  会乖吗,然然?

  乖或者不乖,就能让身后的人,好心放过眼前的美味吗?

  “嗯啊…”情难自已的女人仰着头,发出动人心弦的娇吟。

  精液是最好的润滑剂,也是最好的催情剂。

  程乐然又一次被填满,被撑开,被按压在落地窗上,乳尖贴着冰冷的玻璃,身后夹着火热的坚挺,成为一块可怜的饼干夹心,在冰与火中,要化不化。

  哪怕明知道在这样的高度下,不会有人窥探,但当程乐然的余光看见楼下不断移动的黑点,她还是有种被一览无余的羞耻感。

  这让程乐然不住吮吸着体内的肉棒,更加敏感,也更加紧致。

  在这C市地标建筑的顶层,她被自己的妹夫按在玻璃上肏干,露出粉嫩的肩头,挺拔的茱萸,供男人随时把玩舔咬。而宝蓝色的裙摆下,更是淫乱不堪,青筋暴起的紫黑色性器,不断全根没入,又完整拔出,那比鸡蛋大的龟头就这幺来回折磨着她娇弱的花瓣,将它们塞进去,又带出来。

  直到花瓣上挂上了乳白色的泡沫,直到精水在高速抽插下被捣成的黏液,在两人之间徘徊。

  沈泽森太清楚怎幺刺激身下的女人了。他将戴着戒指的手,捂住程乐然的嘴巴,明明在笑着用力,声音却装作很认真,很苦恼:

  “嘘。程小姐声音太大,我会有点烦恼。毕竟外面如果听见了,没准会有人去韵诗那打小报告。还是说,程小姐是故意的?这样可不乖呢。毕竟没有多少人会让自己养的小狗闹到妻子那去,不是吗?”

  “程小姐还有很多要学的,比如说该怎幺取悦自己的主人,要知道,乖巧的小狗才能拿到奖励。不用担心,我一向奖罚分明。”

  “程小姐怎幺哭了?”看见女人闪烁的泪光,他贴着眼角轻吻,但语气里却是明知故问。

  欺负够了,沈泽森便后退,将自己的性器拔出来,挑眉看着啪嗒啪嗒掉眼泪的程乐然,似乎是在等待什幺话,等待他一直以来想要的答案。

  你是为什幺回来的呢,然然?

  为什幺不是为我?

  为什幺不会为了我不择手段?

  明明拥有我,哪怕是砚山,整个沈氏送你,又有何妨。

  他抱起这幺多年还是爱哭鼻子的小女孩,放到了办公桌上,抱着她的腿,用自己肿胀的大肉棒,来回摩擦她柔软的阴户,每一次都用龟头的冠状沟,去欺压那一颗羞答答的小肉球。

  等到女孩越哭越凶,哭到整个肩膀都在颤抖,他便知道她快要到了。此时,他猛然插入进去,用手指碾压住那个凸出来的小豆豆,然后像不知疲惫的打桩机,快进快出。

  在高速的肏干下,沈泽森还不断反复揉搓着敏感的阴蒂。阴蒂高潮与阴道高潮相辅相成,最终的结果就是失去控制的尿道,向外喷射出淫液,全部喷洒到男人的衬衫上,留下一圈湿痕。

  门外的秘书没有一个人能够听见办公室里的疯狂,更没有一个人胆大到敢背叛沈泽森。

  程乐然被骗得团团转,有些委屈气愤地在最后一刻,抓住男人的手,用力咬上去,将尖叫声化为咬合力,直到男人的左手逐渐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

  女人在尝到血腥味后,有些后知后觉的怯意。

  但沈泽森毫不在意,将人拖下来,翻过去,背对着自己,再次进入那在高潮中层层叠叠的肉穴,还不忘记又把手给人送到嘴边,十分享受她愤恨吃醋的模样。

  可程乐然却不咬了。

  他便双手按住女人的细腰肥臀,用胯骨撞向富有弹性的屁股肉,而两颗沉甸甸的睾丸也因此不断拍打着女人的阴部,啪啪啪个不停,咬痕流出的血液蜿蜒到白花花的嫩肉上,让沈泽森更加兴奋了。

  可身下的女人此刻是真的有点受不住了。

  刚刚经历过在车里不知道发什幺疯的沈泽森,现在又要承受着不知道发什幺情的沈总,程乐然感觉自己下面都开始有些火辣辣的。

  察觉到程乐然的僵硬,沈泽森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叹了口气,放慢了速度,将人抱着坐在了皮椅上,没有再动,而是从抽屉里拿了一根笔,还有刚刚被放在桌角的合同,随意签了个字,然后把笔放到了爱哭鬼的手里。

  “五千万,一年,程小姐合作愉快?”

  她潜意识里从来不担心也不害怕被沈泽森“坑”,更何况如今的自己一无所有,所以程乐然压根没有仔细看,也学着男人随意签了个字,就把笔丢在了一边。

  刚想要起身,却被男人抱住了腰:

  “跑什幺?”

  程乐然有些不自在,这人又不动,又非要埋在她身体里,还跟她这样讲话,他怎幺这幺多年,还是这幺没脸没皮。

  “程小姐,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不做亏本的买卖。”猜到程乐然肯定又在骂自己,沈泽森以玩味的表情,向女人解释道。

  程乐然回头,看那人气定神闲,气不打一出来。

  行,我是小狗,她是妻子。我就让你看看狗急了怎幺把你们都咬死,让你看看什幺叫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就好像这样,找到一个完美的借口,似乎是报复,似乎是夺回,似乎是为了砚山,似乎是为了外公外婆,自己就可以把内心的私欲隐藏好了。

  以沈泽森为名的私欲。

  就这样,办公室里的女人主动扶着办公桌,坐在男人身上,起起伏伏,卖力吞吐,有着不把沈泽森榨干不罢休的气势。

  可惜,却在突如其来的顶弄下,娇喘着喷了一地。

  被取悦了的男人,心情甚好,他所谓的奖赏,就是把高超的人一次次强制到云端之上,然后再把她重重往下一推。

  让程乐然欢愉到极致后便是难言的痛苦,又在这种痛苦中,深深依赖着祈求着讨饶着面前的男人,以下位者的姿态跪在男人的腿间,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

  跌入深渊,再次沉沦。

74 欺骗

  但程乐然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中缔结了怎样的关系。她不知道自己在车内的求饶,已经被执拗的男人当作契约,而她注定再也无法逃脱。她更不知道那份所谓的合同,文本游戏下根本就是她的卖身契。

  在她看来,她与他只是开始了一段不伦的关系,而这份关系,这份买卖,这份生意,让她似乎能从背德感里略微喘息,告诉自己是为了复仇,没有夹杂任何私心。

  她成为了自己表妹夫的情妇,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委身在他的身下,以想要砚山的名义,却偷偷贪恋着一丝久违的温存。

  她不愿意再深究自己的心意,更不肯再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她早就一无所有,全盘皆输,而如今她不停告诉自己,首要之务是探寻真相。

  故而眼前的人是她唯一的筹码。以卵击石,不如将磐石占为己有,那将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

  她觉得自己变坏了。

  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这是一场交易,这是一场豪赌,成则还父母一个清白,外公外婆一份安息,败也不过是退回P国,她还有一个家。

  起初的程乐然只是带着四个盒子,带着一份初心,想将家人安葬于砚山,然后在茫茫人海中追寻她遗失的青春,哪怕依旧是徒劳一场,哪怕依然是毫无消息,她也想亲自确认。

  可当她踏入C市的那一刻,一切都不受控制地向她席卷而来,逼迫着她面对最惨痛的现实。

  原来平静的海面下,一直暗流汹涌,原来所有的仓皇,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她需要寻找真相,她需要复仇,她需要站稳脚跟,除此之外,她的内心深处,还想要失而复得,即使是以不伦与卑劣为开始。

  假如自己的怀疑都是真的,她又凭什幺祝他们幸福,又凭什幺将属于她的一切交付于她人。

  那明明是她亲手拉出来的少年,是她父母为她打下的天下,是她外公外婆最珍贵的记忆,她凭什幺对仇人拱手相让。

  尤其是,她还要给“他”一个交代。

  正在浴室里洗澡的男人没有注意到女人独自去了阳台。

  “Mommy, 我好想你!”

  “栎栎,妈妈也很想你,你有乖吗?”

  “我很乖哦,但是雯阿姨很不乖,她一直挑食,还要我帮她吃西兰花。”

  “沈栎栎,你这个叛徒,把手机还给我。”

  程乐然看着镜头里熟悉的脸终于笑开了怀,手指忍不住去戳屏幕里和某人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是幼年版,少了很多份戾气多了很多份可爱。

  “Mommy, did you see daddy?”

  程乐然有些愣神:

  “原雯你这个大嘴巴!”

  “不要怪姨姨,是我偷听到了。Mommy,如果Daddy让你伤心你就回来好吗?栎栎不需要Daddy,就像John和姨姨,Mommy也会遇见John那样的人,栎栎也会有一个更好的Daddy。John说,有时候血缘并不等于爱,比如John和姨姨,比如我和姨姨。”

  “栎栎,妈妈没有不开心,只是偶尔大人都会有气馁的时候,就像栎栎也会有不想吃冰淇淋的时候。Mommy 向你promise,如果不开心,会立刻回来好吗?”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得是小狗!…妈妈你的脸好红,你生病了吗?”

  “没有,是妈妈这边有点热。”

  “Mommy,我真的不可以来见Mommy吗?我保证我不是要来见Daddy…而且姨姨跟我说,荷花糕好好吃,Mommy的家乡也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栎栎也好想吃…而且我真的好想你…”

  程乐然看着手机里鼓起来的小脸,忍俊不禁,心都软成一团,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捏捏儿子的小肉肉。

  “Mommy也很想你。”

  “Mommy骗子,想栎栎却又不要见到栎栎。”

  “怎幺会,Mommy当然想见到栎栎啦。”

  “姨姨,Mommy说想见我!!”

  那张愁眉苦脸的小团子瞬间换了个胜利的表情,程乐然这才发现自己落了套,难免提高了声调:

  “原雯,你又干什幺了!”

  “Surprise!明天的飞机,我带栎栎来找你~”原雯那张放到古代能祸国殃民的脸突然出现在镜头里,夹着两张票向她显摆。

  “你瞎胡闹什幺,酒吧怎幺办?”程乐然知道她言出必行,瞬间头疼欲裂,她和沈泽森现在乱得要命,那份不伦不类的协议,她的私心,哪里还能让他知道她六年前……

  而且她也怕沈栎失望,怕他发现,沈泽森并不是一个爱他的父亲。

  可原雯实在坐不住了。一想到之前半夜给她打电话的程乐然,她就知道自己必须回来,不能留然然她一人在C市,那晚她的状态和活死人有什幺区别。

  原雯到现在都忘不掉程乐然的表情,苦涩与自嘲挂在她勉强的笑容上,带着嘶哑的哭音——他问我图他什幺才回来。我还能图什幺,图他的沈氏,图他的钱。

  “别担心啦,我卖掉留了股份,反正我也不是做生意的料。”

  “……”

  突然听见门响,程乐然一脸惊恐,连忙道了晚安就挂了。

  出来后找不到人,沈泽森下意识觉得是人跑了,几乎要捏碎手中的手机,却在这时,听见了阳台的声响。

  女人似乎对着屏幕送上了一个吻,又在回头看见他时一脸惊恐,挂了电话。

  很好。

  沈泽森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失而复得的喜悦,就被嫉妒与愤怒淹没。

  她在亲吻谁?

  那个男人?

  她骗我?

  为了砚山,为了报复江家,她骗我?

75 争吵

  程乐然的表情自然是异常心虚,把手机背到身后,开了阳台的门,故意绕开男人,贴着墙往房间里走。

  这落到男人眼里,就是落实了自己的猜测。

  沈泽森站在原地没有动,穿着浴袍,打湿后的头发还微垂着滴水。空调的温度很低,程乐然从外面走进来下意识一哆嗦,看着滴水的男人觉得更冷了,把手机放到包里后,还是忍不住去拿了吹风机,心里默念,我是为了五千万,五千万。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男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手机上看着什幺。她插好了插头,跪坐在男人旁边,开始给沈泽森吹头发。

  有的人这幺多年后变得真的很凶,常常板着一张脸,不过头发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柔软,程乐然忍不住拿手指绕起了圈圈。沈泽森一直保持缄默,程乐然只当他在忙工作上的事情,也就没在意,一心偷偷借机薅狗毛,撸大狗。

  ——哼哼,到底谁是狗,谁清楚。

  等头发吹得差不多了,程乐然刚站起身,准备把吹风机放回去,不料男人反手一拉,直接让程乐然栽倒在他怀里,准确的来说,是裤裆前。

  隔着浴袍,程乐然都仿佛能够闻到一种隐秘的麝香。

  “舔。”

  一个字。

  命令的语气。

  冷淡的嗓音。

  这人真的是翻脸如翻书,是工作上不顺利吗?

  程乐然默念五千万,五千万,她是为五斗米折腰,不是为沈泽森折腰,不是要哄他开心,不是想替他分担烦恼。对钱不对人,为山不为人。

  再说了,小说里,电视剧里不都这幺演吗?霸道总裁因为工作心情不好,就找小情人泄欲。她现在是拿着工资,认真打工,同时还能恶心正主。

  况且,她又不是没吃过…这幺久…她也挺想的…

  红着耳朵的女人把手默默伸进浴袍里,再拿出来,没有敢细看,就把半硬的性器含进了嘴里,脑子里循环着某个视频里的片段,开始吞吞吐吐。

  感受到在自己嘴里逐渐膨大的性器,程乐然往外吐了半截出来,含着龟头,像吃棒棒糖一样吮吸着男人满血复活的怪物。

  他为什幺有这幺多精力,真的不会精尽人亡吗…?

  走神的女人没有看见男人眼底的怒意和嫉妒,反而想着办法偷懒,两只小手扶住那根粗大的巨根,上下撸动,只是用舌头一下下舔着大龟头。

  直到男人突然开口,语气里夹着挖苦:

  “程乐然,你真应该跟韵诗学一下口活。”

  这是今天第几次听见沈泽森在她面前韵诗韵诗韵诗?你这幺满分好丈夫,你带我回酒店干嘛?你就这幺喜欢江韵诗?

  我是想恶心她,不是想你和她一起来恶心我。

  爱哭鬼没有哭,大概是已经气极了,一点就燃,没有公主病的人终于难得发了一次公主脾气。尤其是想着刚刚沈栎说的话,她现在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既然我不开心,你也别开心了!

  沈泽森吃痛,猛吸一口气,在惯性下,用左手一把拽住了女人的头发,强行往后扯了扯,把自己的好兄弟从水生火热中解救出来。

  男人已经尽力违背本能,收着力气,没把腿间的小脑袋直接掰了。

  但要知道,就算如此,也没有人可以扯公主的头发。

  本来沈泽森的手已经准备微微拍打几下恶意咬主人的小狗,有些粗糙的右手抚上她的左脸,可没想到对方直接一个猛然起身,不顾拽着自己头发的男人,拿自己的脑袋用力撞向他的额头,撞得沈泽森在房间里几乎看到了星星。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件事情上,程乐然从来不输给沈泽森。

  “沈泽森,你这幺爱你老婆你找什幺情妇,你现在赶紧回家去扮你的满分丈夫,好走不送。”

  说罢,女人想很酷地转身离去,反锁房门,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却没想到被身后追来的人直接扛在肩膀上,一路带到房间,扔在了大床上。

  程乐然屁股着床,在柔软的床垫上还弹了两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把她压在床上,掐住她的脖子,没太用力,但足以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那双眼睛似乎装着一片黑色的汪洋大海,在此时此刻不带任何情绪,看起来非常危险。

  “程乐然,你知道上一个像你这幺做的人,现在嘴里一颗牙都没有吗?”

  吓唬谁呢?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这幺多年,莺莺燕燕不断吗?

  你还挺了不起啊!

  猫咪立刻炸毛:

  “我给你拔,谁不拔谁是孙子!”

  说罢就擡起膝盖往男人下体上撞,一点力都不收。但不知道为什幺,沈泽森的反应尤其之快,身手矫健,右手直接握住她的膝盖骨,用力给她按了下去。

  沈泽森简直气得太阳穴直跳,大腿与手臂的肌肉,在短暂的爆发下,青筋逐渐浮现。

  他妈的,他现在下面还在疼。

  真他妈是他的祖宗。

  用力了怕她疼,太轻了就骑在他头上撒野。

  女人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哪怕察觉到了眼底的危险,哪怕看着男人明显动怒的脸,程乐然还是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害怕是什幺。在她脑子里,就根本不存在任何沈泽森会动手伤害自己的可能性,了不起就是粗暴地打一炮,顶多再抽抽她的屁股。

  两个人就这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让谁。但最后还是沈泽森起身,从衣柜里随便扯了件黑色衣服和裤子,就去了客厅的卫生间。

  程乐然还不肯罢休,站起来,直接追赶到门外,隔着木门放狠话:

  “沈泽森,你要是今天去找江韵诗,我让你明天开始再也见不到我。”

  脱下浴袍换好衣服的沈泽森,在卫生间里听到女人最后说的话,简直气得发抖。

  是啊,我见不见得到你,全凭你决定。

  你不告而别,你突然出现,你为了砚山来见我,却还在和视频里的人献吻。

  你到底把我当什幺?

  沈泽森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也只有因为她动怒,才会不安,才会憋屈地躲到这个该死的卫生间里,就怕自己冲动伤了她。

  男人用力捶向镜面,不肯再面对这样的自己,不肯面对被程乐然利用欺骗的自己,破碎的镜子沾染上赤红色的血液,刻印在男人平日里不曾大悲大喜的脸上。

  听到了里面哐啷的一声,程乐然有些傻了,下意识去开门,而沈泽森因为过于愤怒,也没有锁门。

  所以推开门,女人就看见沈泽森垂在右腿边的手,滴滴答答,鲜血顺着指缝将洁白的瓷砖染红。

76 树苗

  程乐然没有想过会看见这样的画面。

  程乐然听过许多沈泽森过去的故事,却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戾气。他所有的凶狠,只是在床上时对程乐然的各种欺负和诨话。

  但好像自她回来,自他们再次相遇,沈泽森一直在受伤。额角上还有上次她留下的伤疤,现在,右手更是满目疮痍。程乐然有些不明白,为什幺突然男人就变脸,突然又会这幺愤怒。

  她咬着下唇瓣,转身去翻上次沈泽森买回来的药还有碘伏。可不知道为什幺,越想找一个东西,却越找不到,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一切都像在水雾中,什幺也看不清。

  程乐然用手背狠狠擦了擦眼睛,终于看见了碘伏和纱布,她带着同样的怒气来到沈泽森身旁,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却又闷恨地将一整瓶碘伏,直接倒在他的手上。

  血肉模糊之间有细碎的镜子碎片,程乐然看不下去,转身去翻男人的手机,下意识输入自己的密码,却发现真的解锁开了。但还来不及多想,程乐然就先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张秘书。

  两个人在沉寂中等到了带着医药箱赶来的家庭医生和张秘书,医生拿镊子小心处理着家主的伤口,而张秘书看到一地狼藉后逐渐意识到眼前女人的特殊性。

  她赶紧清理了浴室里的血迹,又叫来酒店经理将镜片处理掉,最后又带着医生离去,全程没有多嘴一句,但离开后立刻将情况报告给周助,重新安排那些行程。

  沈泽森的手被纱布缠绕了几圈,依然还有血迹渗出,程乐然觉得那抹红过于刺眼,几乎要夺走她胸腔里的所有空气,她忍不住别开脸,眼泪随之又掉落下来。

  男人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程乐然站在客厅中间从手足无措到失魂落魄。最后,还是沈泽森叹了口气,起身进了房间,听着身后的小尾巴不远不近的脚步声,反而先心疼了。

  沈泽森上了床,穿着黑色短袖和长裤,有些随性不羁。他靠在床背,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又在那拧着自己的手指,神情冷淡地开了口。

  “上来睡觉。”

  程乐然似乎是老实了,乖巧爬到床上,在另一侧默默躺好,先是背对着男人,后来不知道为什幺,突然转过身,迅速把脸埋到了男人的腰间。

  两个人都有些后悔。

  大概是当下听到女人要离开,听到再也找不到她的这种可能性,沈泽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和焦虑。可这样,到底还是会把他的然然吓到。

  他不应该吓他的然然。

  带着温度的手不断抚摸着女人的长发,顺着她的小脑袋往后背摸,察觉到腰间的湿意,是小女孩把他的衣服都哭湿了。

  哪怕你再恨她,再气她,到最后也舍不得真的怪她,只会厌恶自己,责备自己,让小女孩又伤心了。

  沈泽森一对上程乐然在情欲之外的眼泪,就只能投降。

  “吓到了?”男人平静的语气只在最后一个字,带一点询问的尾音。

  小脑袋摇摇头。

  “程小姐心疼了?”沈泽森半开玩笑半认真,似乎自己也在期待什幺。

  小脑袋点点头。

  怀里的女人这幺简单点点头,沈泽森就心都化了,刚刚的愤懑与焦躁都烟消云散。

  “尖牙利嘴的小狗。”沈泽森带着笑,却没有夹带任何旖旎,更没有表达任何侮辱的意思。

  小脑袋继续点点头。

  “爱哭包。”男人摸了摸她头顶有些上翘的碎发,又揉了揉。

  小脑袋摇摇头。

  “那就不要哭了,乖一点,快睡觉。”

  小脑袋点点头。

  程乐然被一下一下撸着脑袋,掌心的温度顺着发丝一点点传递到她的心底,可一闭眼都是沈泽森全身是血的画面。那是她多年来的梦魇,她最怕见到的第五个盒子。

  小脑袋往怀里躲啊躲,缩啊缩。沈泽森有些无奈,将藏匿在怀里的小女孩单手抱出来,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亲吻她的头顶,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可程乐然还是没有睡着,哪怕闭着眼,沈泽森也能一眼看出来。男人带着公主殿下微微往下躺,将人侧过身,面对面,吻了上去。

  沈泽森按住了女孩的后脑勺,舌头灵活地敲开她的齿缝,舔着她的上颚,然后追寻着她的小舌尖,不断缠绵厮磨。他吻的不算太有侵略性,故意放慢了步调,将难得一见的温柔全部注入进这一个绵长的吻里,安抚着程乐然受惊的心。

  想要不沉迷太难了。

  尤其是,两人静静躺在床上,互相依偎,就像多年前一样,哪怕争吵,到最后,无论对错,总是沈泽森认错,因为舍不得看见女孩红肿的眼皮。

  “别哭了,然然,我的错。”

  一边低哄,一边亲吻,程乐然脊椎发麻,手死死捏住男人胸前的衣襟,在密密麻麻的吻里渐渐忘却了那些困扰她多年的梦,脑子里全部只剩沈泽森带来的温度与柔软。

  这个人真奇怪,很温柔也很冷漠,很毒舌也很温暖,总是很凶又总是退让。但果然,他还是她的沈泽森吧。

  女人的小手按在男人的胸肌上,感受着鲜活的生命,强而有力的心跳。

  是啊,活着的,程乐然为数不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家人,也是她缔结了新血脉的爱人。

  沈泽森,你知道吗,自私的我偷走了你的种子,在遥远的P国种下了一颗小树苗,我和你的小树苗。

  你会怪我吗?

77 Vincent 800珠珠加更

  虽然受伤,但沈泽森这三天依旧很忙。他要出差,想要带程乐然,程乐然连忙答应,心想原雯回国的日子,一定要把沈泽森给岔开。

  抵达R市时,已是中午,从城市到乡村再到城市,又一路蜿蜒到郊外上山,直到来到一座远郊庄园。

  庄园的大堂金碧辉煌,沈泽森刷着卡带人直接上了楼,到了他的房间。

  “有点事去谈,我安排人把午餐送上来,你不要到处乱跑,知道了吗?”沈泽森看了看手表,嘱咐道。

  程乐然估计是生意上的事情不想带她,还有点不高兴,大概是怕合作方发现自己不是江韵诗,出去泄露什幺?也对,自己现在不过就是沈泽森养的小情儿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靠在沙发上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忍不住笑了。当初如若她留下,沈泽森被沈家找回,怕是也看不上自己吧。原来至始至终,等待她的都是死局。

  但最起码,她不想再逃了。

  她想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另一边,除了一些卡座上微弱的烛光,整个地下一层一丝光源也没有,黑暗中有着各种难耐的喘息声,锁链与铃铛哐啷作响,时不时震动声会响起,伴随着闷哼与哭音。

  “Vincent,听说你带了人上楼?怎幺不带下来?”沙发上的男人一半面孔隐在黑色的假面之下,他单手搂着一旁戴着白色假面,右眼盛开着黑色玫瑰的女人,只露出娇艳的红唇和娇俏的下巴,也足以美得令人窒息。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金屋藏娇,对吧,熙熙?”照理说,在地下一层,奴隶是不可以说话的,但戴着黑色蕾丝眼罩的女人在破坏规矩后,依然依偎在扑克脸怀里,一副有恃无恐,恃宠而骄的模样,毫不畏惧。

  沈泽森没有回答,但很快,似乎是得到了暴君出现的消息,他的脚下出现了三只跪在地上,身着黑色皮衣,窒息皮革头套的“狗”,三只“狗”的项圈链接着一条锁链,由调教师交付到沈泽森手上。

  叶辛哼了一声,侧过头不肯看,她是搞不懂这些多奴的种马,无视了谢程警告的眼神,把徐熙从狗狗汪怀里拉出来,往电梯走。

  也是怕徐熙想起伤心事。

  “谢程,你管不管啊,你老婆走就算了,还非要拐走我老婆干嘛?”没有了细腰在怀,汪洋瞬间不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里暗骂叶辛。

  谢程没理汪洋的抱怨,但在心里记了一笔,转头跟沈泽森谈起了生意上的事,等某人自己气消后加入。

  可谁也没想到,他们没等来会所持有人兼汪氏董事长Zeus,反而等来了两位祖宗带下来的程乐然。

  程乐然吃完午餐后在房间里逛了逛,发现房间还连着另一个房间,她想一探究竟,结果连通的那扇门却需要指纹锁,女人只好作罢,干脆决定去一楼大厅询问,顺便四处逛逛,说不定还能看见沈泽森到底去干嘛了。

  可庄园远比她想的复杂,进了电梯不刷卡,只能去一层,到了一层就回不去了,而大厅也根本没有所谓的服务人员,水晶灯下空荡荡的,只剩下程乐然高跟鞋的噔噔声。

  直到电梯再次响起,程乐然猛然回头,却看见了更奇怪的人。两个女人,一个带着黑色蕾丝眼罩,一个带着纯白色假面,上面还有一朵黑玫瑰。

  化妆舞会…?

  但这个黑色蕾丝眼罩怎幺看起来色色的…

  好像和原雯之前晒在院子里的那些令人脸红的东西一个材质…

  “Hi,你迷路了吗?小姐姐。”叶辛看着站在大厅中央的美人,忍不住搭讪。

  不管怎幺样,好歹算是找到人了。程乐然尽量不去看对方奇怪的装饰,求助道:“我没有卡,上不去了,请问你们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你们知道沈总去哪了吗?”

  “你找Vincent吗?他在楼下。”徐熙笑了笑。

  “Vincent?”程乐然脸上一片空白。

  “啊,你不知道吗?就是沈泽森?但在这里,大家都叫他Vincent或者暴君。庄园里都用代号。”

  叶辛没想到对方居然什幺也不知道就被沈总带到了这儿来——靠,这怎幺能行,这不是坑蒙拐骗吗?她不会不知道沈泽森是dom/S,更不知道对方多奴吧…

  另一边,程乐然默默后退,怀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心里想:

  ——她们在说什幺鬼…这里是邪教组织吗?她们不会是拉皮条拐卖人口的吧…

  “要不然,我们带你去找Vincent吧。他那层只有他的卡能刷。”徐熙大概看出来对方的不自在和怀疑,柔声道。

  程乐然看着大堂四处的监控,最后还是跟着两个奇怪的女人坐上了电梯,来到了负一层。

  打开门,在光影交杂的黑暗中,程乐然第一次在现实生活里,看见了比那些电影更直白露骨的画面。她下意识去扯前面的两个女人,对方发现她的不安,牵起了她的手,将她领到了黑暗的深处。

  微光下,那个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侧影,成为了她唯一的归属。可刚刚获取的安全感,在看到男人脚下三只人行犬后,荡然无存。

  ———————————————

  隔壁来跑龙套哈哈哈哈哈哈

  男主已经不会和别人do了

  但是注意后面存在调教粗口尿液play

  请自行避雷

78 肮脏(H)射尿淋尿小狗调教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程乐然见过这样的装束。

  黑色的皮衣,膝盖和手肘作为四肢,戴着剥夺视觉听觉,有时候甚至是呼吸的头套,曾经带给程乐然无尽好奇与想象。

  可此刻,在几乎看不清男人表情的晦暗中,程乐然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而接着扑面而来的就是愤怒。

  察觉到视线的男人不悦地回头,却没想到迎面就是一巴掌,将他扇得耳鸣。周围一片出现些许喧哗,纷纷想要看清楚发生了什幺,看看是哪个不听话的sub被打了如此响亮的一巴掌。

  可惜,光太暗,只有徐熙汪洋还有谢程叶辛,在震惊中,迟迟无法相信,刚刚暴君Vincent被她们带来的女人打了,而且打得还是脸。

  那张不苟言笑的俊脸上,如今留下了三条血红色的血线,是女人指甲的杰作。

  叶辛和徐熙大概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坏事,哪怕是为了拯救了迷途羔羊,想要做雷锋…两个人默契地开始小幅度挪动,远离战场。

  “抱歉,Vincent,家妻被惯坏了。”说是这幺说,但谢程却站起身,把想要躲起来的人直接护在了怀里。

  汪洋倒是心更大,一看这阵仗,再看两人之间的表情,跟他曾经差不多。原来火葬场的现场这幺好看,难怪以前他们总爱凑热闹。他招招手,要徐熙坐回到他旁边,一手搂着女人的腰,一手拿着酒杯有些幸灾乐祸:

  “Vincent,我替熙熙自罚三杯。”

  这三年,倒是第一次看暴君吃瘪,怎幺没录下来呢。

  沈泽森擡手,做了个手势,谢程和汪洋就拉着捣蛋鬼们上楼了,还不忘吩咐站在角落的调教师们去立刻清场。很快,偌大的地下一层,只剩下沈泽森,程乐然,和被剥夺听觉和视觉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幺,所以依然跪在原地的三只“狗”。

  看见男人手上的链条,明明只有微光,却那幺刺眼,让程乐然全身上下手脚冰凉。这根本不是她的沈泽森,面前的三只人行犬,比江韵诗还要可怕。

  她每一个字都在颤抖,哽咽声穿插在字里行间。

  “沈..泽..森,你怎幺这幺…脏。”

  强奸犯,小混混,肮脏。

  我当然肮脏了。

  只是看到这样,就害怕的发抖吗?

  红血丝一点一点往上爬,男人气极反笑,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低着头掉眼泪的女人,掐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你第一天知道我脏?”

  “你别碰我,脏死了,别碰我。”程乐然挣扎着,可拇指和食指将她的下巴牢牢固定住,眼泪藏都藏不住。

  “啧,所以你知道她们是什幺,我的然然果然长大了。”

  男人咬牙切齿,将最后三个字嚼碎。

  “滚啊,沈泽森,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男人笑出了声,眼尾有些洇润,却被黑暗吞没。他捏了捏女人的脸蛋,又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嘴里翻来覆去:

  “我们然然长大了,长大了。”

  “嗯,长大了啊…”

  “谁教你的呢,然然?”

  男人的薄唇近乎要贴上程乐然的红唇,他轻声问着不肯回答的女孩,一遍又一遍:

  “谁教你的?我们然然长这幺大,是谁教的?”

  “怎幺教的?”

  “玩过?”

  “然然,我一直都很肮脏,我还喜欢玩脏的,你又能怎幺样呢,我的宝贝。”

  赤红的双眼里满是嘲弄,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讽刺。

  “既然玩过,那也陪我玩玩?这样我这五千万,也不算亏,对吧,然然?”

  “你滚,我不玩,我他妈不要了,把你的脏手拿开。”余光里,那三个人太刺眼,更刺眼的是那蜿蜒曲折的锁链,在刚刚,被握在男人的手心。那些隐秘的性幻想,男主角是沈泽森,而女主角原来并非自己。

  “然然,你有选择吗?你只能陪我玩下去。既然玩过,不会不知道脚上的链子什幺意思吧?”

  什幺什幺意思?

  程乐然有些晃神,可男人却不给她开小差的机会。

  沈泽森恶笑着,将人反手压在了沙发背上,撕拉一声撕破碍事的内裤,啪嗒一声解开皮带,滋拉一声拉下拉链。

  半硬的性器就这幺直接抵在两片略微湿润的花瓣上,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沈泽森,你别拿你的脏东西碰我,混蛋!”

  “然然,你记得你在车里说了什幺吗?”

  马眼处感受到逐渐分泌出的花液,沈泽森咬住身下人的耳朵,嗤笑:

  “这幺湿?”

  “再湿一点好不好?”男人的舌头不断舔舐着娇小可爱的耳廓,这里似乎并没有长大,这里似乎还是他的然然。

  但也只是似乎罢了,真该死。

  男人的舌头带来阵阵酥麻,让程乐然羞愤不已,尤其是沙发正面还跪着三个女人。程乐然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还是被烫得嘤咛:

  “脏…别…走开…”

  “不许哭。”可男人却莫名其妙说了三个字。

  但很快,程乐然就知道为什幺了。

  热流冲击着花瓣,野狗重新圈起自己的领地,将他人的味道彻底掩盖。

  水流不断冲刷的声音下,程乐然僵直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那一分半钟,一切都像慢动作,飞溅出来的尿液不断浇灌着两片肉嘟嘟的花瓣,再顺着细缝往小孔里钻。

  腿软的同时,尿道口也失去了禁锢,淅淅沥沥,伴随着沈泽森在她耳边低语:

  “然然现在也脏了。

  他的目光酝酿着狂风暴雨,声音里的轻笑让程乐然毛骨悚然。

  “和我一样脏。”

  哪怕等沈泽森说完,那滴滴雨点还在落,似乎是在努力抗衡,最终却还是一败涂地。

  失禁的女人咬住男人的手指,像一只病怏怏的小狗,毫无杀伤力。

79 失禁(H)调教粗口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和沈泽森一分钟的水柱不同,程乐然的淅淅沥沥持续了三分钟,持续到整个地下一层只剩下时不时的滴滴答答。

  男人的手臂穿过女人的膝盖窝,像抱小孩撒尿一样把她抱起来,在大厅里走,边走边问:

  “怎幺到处尿尿?”

  “怎幺尿不完?”

  “到底是尿还是淫水啊?”

  “真是只脏小狗,你说脏不脏?”

  羞耻盖过了愤怒委屈和难过,程乐然随时担心会有人从电梯出来。而且,她并不知道,那三个人型犬现在听不见,只以为对方看不见,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擡头,整个底线被男人强行打碎了个彻底,不停啜泣。

  啜泣,又无能为力,被男人抱着到处走,到处滴着分不清你我的浊液。

  沈泽森比那些电影里的男人要变态太多,没有人会这样一直走,像遛弯儿一样,直到走到一面墙边,突然将她夹在墙壁和肉身之间,把逐渐肿胀的昂扬,强行塞入她的体内。

  “主人帮你。”

  还没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程乐然会被男人自下而上的挺身而直接顶到尖叫——“啊——!!不要!!太深了!!啊——!!轻一点!!”

  “你知道这里的人,上的第一课是什幺吗?”沈泽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越来越轻,带着揶揄和调笑,薄唇冷冰冰的贴着她发烫的耳朵,一字一句:“狗没有资格说不要。”

  最后八个字,让程乐然又耻辱又难耐,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她完全受不了沈泽森刻意压低声线时的低语,声带的震动随着唇瓣,酥酥麻麻钻入耳膜,穿透到神经末梢,身体自觉得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水声开始哗哗作响,在抽插声中不断“咕叽咕叽,啪啪哒哒”。

  猩红色的伞状龟头就着褶皱最密集的一个点不断得凿着,程乐然的手指划过墙面,哭着求:

  “不行…别…别顶那…啊——”

  可男人哪里会听她的,反而加重了力道和速度,将人压在墙面上继续捅。

  那淅淅沥沥的雨滴,终于在穴道里粗鲁狠绝的肏干下,一股脑儿冲了出来,变成细而长的水柱,将男人的西装裤角染成墨蓝色。

  太欺负人了。

  程乐然脸贴着墙壁,听着自己腿间淫靡的声响,又恼怒又委屈,再想到还有其他人听着自己被沈泽森干到不停失禁,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落魄的公主也是公主,哪里受过这种对待,还是在有第三方的眼皮子底下。

  但那穴里的每一分每一寸偏偏不受控制,攒足了劲儿往里收缩,夹得沈泽森都难以抗拒,不由得低叹一口气。

  他忍不住抚摸上女人的唇瓣,大拇指用力地来回蹭着,与身下的动作一样粗暴强势,但声音却不知不觉,在程乐然越来越柔软细腻的包裹里,变得有些温柔:

  “不是要你待在房间?”

  “真是不乖。”沈泽森似乎在自言自语,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一种终于解脱了的放纵。

  “嫌我搅和了你的好事是吧?沈泽森,你…我….我真的看错你了!”

  程乐然的声音又糯又软,在他的操弄下怒气变成娇气,惹得沈泽森再一次轻笑,叼着猎物的耳垂半威胁半打趣道:

  “你该叫我什幺?”

  程乐然自然不说话,可男人却不放过她。那双生得儒雅风流却指腹粗糙的手指,一直在两人结合的地方试探,甚至恶意去捏了捏被撑薄的穴口。

  “别…不要…会坏掉…”程乐然想回头,却被重重咬了一下耳垂,又疼又爽,骨头都酥了。

  “现在知道怕了?”

  就在程乐然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松下一口气的刹那,那修长的中指,硬生生就着挤出来的蜜液,戳了进去,将穴口撑到不可置信的大小。

  抽泣声不断,嗯嗯哼哼,从情欲浸透的嗓子眼里流出来,每一声都粘粘乎乎的,不知道是真不情愿,还是马上要食髓知味。

  答案很快就被揭晓。

  一旦沈泽森那根手指,在里面扣起了软肉,程乐然就不行了,哭着喊着求饶,还开始挣扎起来。

  “嗯,你求求我?”来自上位者的蛊惑,继续半威胁半低哄,步步为营,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求你了…不要这样…拿出来快拿出来,嗯啊——!!”程乐然再也不敢踌躇犹豫,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周围还有哪些人,完全被玩坏了的样子,哭着求着。

  “叫我什幺,然然?”男人显然并不满意这样的求饶,依旧一边抽插,一边拿手指在甬道里,欺负那些仿佛长了小嘴的穴肉,体验着极致的紧缩。

  “哥哥…求求了。”

  男人啧了一声,说不上不满意,但也不是完全满意,干脆把人抱到沙发上干。

  他坐在沙发上,抱着女人的腰,将她一下一下往上顶,几乎要把程乐然给顶穿,可手臂却环绕着细腰,不断收紧,又把要被顶走的女人死死困在怀里。

  “我教过你的,然然既然不记得了,那就要被惩罚。”沈泽森啃咬着女人如羊脂玉般的背,在那蝴蝶骨上来回舔,舔得程乐然全身颤抖,骚穴里收缩着的肉,把男人那凶器狠狠吮吸,难舍难分。

  两个人都爽得快要神智不清。

  沈泽森却先一步走出来,露出了獠牙,狠狠咬了一下身上雌兽的后颈,刻出一个完整的牙印,看女人在疼痛下飙出眼泪和骚液后,又安抚般吻了吻她的颈椎。

  沈泽森站起来,程乐然顺势就被压在了茶几上,以后入的姿势,跪在男人的胯下。

  她看见了茶几旁的三条人行犬,而自己似乎变成了第四条,极具羞辱性,却又有些什幺东西一直在隐隐作祟,让她的心脏和穴道又被空虚填满。

  原来是沈泽森拔出去了……

  她还来不及回头,冰凉的烈酒就被倒在了自己身上,伏特加的辛辣在空气中盖过了甜腻,沈泽森有些眼红了,矗立着的猛兽不停擡头,马眼兴奋到流出口水。

  沈泽森含了一块冰,吮在唇瓣之间,贴上了程乐然遍布吻痕的脊椎骨,从下往上,推至耳边时已经化为了清液。

  一块接着一块,他挑起了程乐然的所有欲望,却偏偏不肯满足。程乐然哪里顾得上就跪在半米处的黑影,哪里还看得见那些锁链,那些愤怒中藏有的嫉妒被渴求一点点替代。

  多幺奇怪啊。

  遗失的六年,窥见的世界,狭窄房间里的性幻想,在今天,那个人身下,切身的体会着。洋葱芯被一点点拨了出来,见不得光的欲望即将得到满足。

  灼热的坚硬不断摩擦,要进不进,偶尔插翻一片肉瓣,偶尔凿入半个龟头,更多的时候,只是在两片花瓣之间来回折腾,马眼流出的前列腺液,沾湿了凸起的小豆豆,不断地与之拥吻。

  拥吻。

  身后的呼吸拍打着她敏感的耳垂,男人偶尔也会有些急促失控,尤其是在龟头陷入泥沼的时刻。

  好想得到一个吻。

  好想被填满。

  好想要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80 臣服(H)

  吞下了一万只蝴蝶,现在它们都展开翅膀,想要从她的身下飞出来。

  ——好想,好痒,好难受。

  ——进来,快进来…

  男人的大拇指划过她的唇瓣,程乐然下意识伸出了舌尖去追,直到缠住那根手指,将它含进嘴里,饮鸠止渴。

  被软舌包裹的瞬间,沈泽森的欲望更重了,沉甸甸的囊袋都似乎想要钻入那个孔里,更何况是那等待了多年的恶兽。

  可还不行,他想看,她心甘情愿的要他,真心实意的渴求他。他想要亲耳听见她对他的欲望,她对他的臣服,她对他的…爱意。

  哪怕那只是她一时之间的恍惚,哪怕只是情欲侵占了她的理智。

  至少,那也是在他身下,为了他,丢盔弃甲。

  掌控欲,侵占欲,支配欲,一听见程乐然的婉转,就一个个拼了命攀登上那蒙了灰的黑曜石,将它一次又一次重新打磨。

  沈泽森此刻的眼睛如一滩黑水,又如一把烈火,在微弱的烛光下明暗不定。他深深地注视着身下人时不时弓起的背部,蝴蝶骨似乎真的长出了翅膀,很快,就会离他远去,飞向又一个他找不到的角落。

  “疼——!”

  干嘛那幺用力咬她的背,骨头都要被啃断了…这人属狗的吗?

  …可疼痛为什幺总是会变成催情剂?

  “求我。”沈泽森盯着那一圈牙印开口。

  嘶哑的嗓音,不容拒绝的语气,那獠牙即将再次陷入她的血肉,似乎不得到答案就不会罢休。

  可那两个字对于程乐然而言太难以启齿了。哪怕她早在梦里叫过无数遍,可真的遇见了日思夜想的那个人,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她怎幺开得了口。

  尤其是,一想到,早有无数人,这幺叫过他,这幺求过他,这幺臣服于他,她更不允许自己打破底线,不允许自己成为四分之一。

  那样太作贱了。哪怕她内心深处早就渴望多时。但旁人会怎幺看她,沈泽森又会怎幺看她,自己回来之后做的一系列事情,都像在自轻自贱,沦落为一个荡妇,一个妓女,一个情人…现在还要成为他的狗,甚至只是其中之一。

  男人的耐心却十足,他温水煮青蛙,看着身下的人一点点融化,在踌躇不定,一边沉溺,一边清醒。侧颜上氤氲的眼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只剩对他的情欲,对他的渴求,终于不再是为了他人,那些毫不相干的人。

  如果程乐然回头看沈泽森一眼就好了,如果在黑暗中借着微光与他对视一眼就好了。那双被痛苦侵蚀的黑眸,明明在哭,在求,在恨……

  求你别离开,求你别走。

  求你,爱我。

  除了谈工作上的事,沈泽森来会所,也是为了将那三只狗还回去,他本要在谈会结束后,取下项圈,交予一旁的调教师,彻底终止主奴关系。

  可他真的不想她知道吗?那为什幺又把她带来会所的酒店?真的只是为了安全吗?男人不知道,他潜意识里的哀求,诉说着——看看我,看看现在的我,看看过去的我,被你抛弃后撕了个粉碎的我,你所谓的肮脏的我。

  湿漉漉的手指从女人的嘴里抽出,又顺着她光滑的大腿,一路摸到清瘦的脚踝,在那条脚链上反复爱抚。

  他已经得到了他的小狗。

  就算这条小狗在各种意义上都不合格,却也是他一百二十分的小狗。

  又一次,龟头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侵袭了程乐然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努力将不速之客留下,野兽却立刻后退离开。

  更加委屈了。

  被吊着胃口,吃不到肉,被不停玩弄,却得不到满足,哼哼唧唧的抗议带上了小脾气,程乐然有些自暴自弃自己的没用。

  而且,小恶魔无时无刻不在她耳边吹着风。

  长出恶魔红角的小小程乐然趴在她的耳边,笑嘻嘻道:

  “你知道他想听什幺不是吗?你也想不是吗?都已经做情妇了还摆什幺架子,你爽他爽都爽不好吗?这世间所谓的道德与你何干?

  “况且,程乐然,你真的不想得到他吗?得到现在的他,就得到了一切,就可以将当年那些人踩在脚下,外公外婆也可以回砚山了,不是吗?”

  “你怎幺知道,最终臣服的只有一个人呢?”

  “程乐然,甘心吗?明明是你栽的树,别人却在乘凉。”

  “你怕什幺?就算输了,你也没有任何代价,不过是享受了刺激的性爱罢了,你不是无路可退。”

  “而且,在梦里都叫过那幺多次了,就当是一场梦,醉生梦死一场,何乐而不为?”

  ——醉生梦死一场,何乐而不为?

  ——想要什幺,我取就是了。

  程乐然抓住了在自己脚踝不断磨蹭的手,带回到茶几上,带回到湿润的唇瓣前。软软的舌尖,吮吸着男人的左手,来回绕圈,直到无名指的戒指被她含在了口腔里,她微微撑起上半身,翘着屁股,形成勾人的弧线,转头看向半跪在她身后的男人。

  粉红色的舌头上是铂金的戒指,轻轻一顶便掉落了。清脆的一响,嗒嗒,就这幺砸落在大理石的表面,在灰暗中越滚越远。

  是谁望眼欲穿?

  是谁备受折磨?

  她笑了笑,抚上男人青筋鼓起的手背,手心抚摸着手背,缓缓十指相扣,又带着那只手,落在了自己柔软绵润的胸上。

  明暗交替间,沈泽森感觉到身下的人拿着湿软蹭了蹭他的昂扬,带着他的手抚摸着软软的嫩肉,用立起的乳头,在他的手心来回蹭动。

  她回头,笑得像会吸干人精气的妖精,小嘴微张,轻轻吐息:

  “主人。”

  如愿所偿,程乐然终于被填满。

  就是,好凶啊。

  地下一层的公共区,两人一前一后跪在大理石上,沈泽森左手臂托着乱晃的奶团,右手掐握住濒死的天鹅颈,将他最心爱的小狗干上了高潮。

  ———————————————

  性上是臣服支配的游戏

  而爱里的臣服是相互的

81 占有

  程乐然醒来时已经到了房间里,沈泽森坐在沙发上,翻阅着一份文档,在暖黄色的阅读灯下,美得像一副欧洲油画,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凶猛和恶劣。

  像一位斯文儒雅的绅士,戴着金丝眼镜,在他的世界里享受着一片安宁。

  程乐然在六年里无数次幻想过沈泽森考上A校后的意气风发,攻读建筑系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伏案画图,偶尔擡眼看看在一旁睡觉的自己,又继续在画纸上勾勒出他们未来的蓝图。

  一个山间的房子,花园里种着一大片洋桔梗,露台上可以看见星空,他们在月光下坐在摇椅上接吻,吻的味道是一点也不浪漫的火锅味,因为程乐然最想要在露台上吃火锅,在浪漫中被烟火气息包围。

  她永远记得那个生日,父母在外,她却不孤独,因为身边有陈媛给自己夹着菜,沈泽森看着她被辣肿了的红唇,无奈地给她去拿冰豆奶,放下的时候拍拍她的脑袋,要她小口点喝,小心拉肚子。

  那时候,无辣不欢,但吃辣很菜的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吨吨吨地喝,沈泽森气得脸都红了,陈媛就在旁边帮她打哈哈,还教训沈泽森,说他不能对乐然讲话这幺凶。

  沈泽森难得憋屈的模样是真的很可爱。

  想着想着,程乐然就笑出了声。

  沈泽森投来视线,却不舍得打断。

  他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发自内心而笑着的女孩,久到眼镜后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在眨眼间又缓缓隐去。

  遥遥相望,谁也不愿意提起刚刚的疯狂,更不愿意打破如今的轻松。

  但程乐然大约是心情很好,又或者想通了什幺,站起身,穿着一件薄薄的吊带裙,不像睡裙,更像情趣内衣。

  她光着脚踩着毛毯,走到了沈泽森的身边,似乎想到了一些小说和电影里的情节,犹豫了一下,找了找角度,一屁股坐了下去,还不忘记搂着男人的脖子,故作风尘:

  “沈总,刚刚是不一样的价钱。”

  听完,沈泽森真的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但也确实不想让难得主动靠近他的女人难过。他尽量逼迫自己忽视掉程乐然对这个圈子的认知,将人揽了揽,配合道:

  “那程小姐开个价?”

  真得到回复,又没那幺开心和自如了。电影里后面怎幺演的好像也不太适用,但她看了看自己脚脖子上的钻石链子,嘴巴比脑子动得快:

  “你给她们三个多少钱?”

  “程小姐在吃醋?”沈泽森的手顺着半透明的真丝从后背滑到屁股,色情地揉了揉,显然是对这种上位者金主的角色信手拈来。

  鬼使神差的自言自语,还来不及咬住舌头,就溜了出来:

  “一点点。”

  没错,只有亿点点叭。

  女人的食指和大拇指几乎触及在一起,并不擡头看沈泽森。不擅长撒谎,只擅长说反话说狠话的程乐然,此刻眼神努力假装不在意,表情实在是有些可爱。

  一点点,三个字,却足够波动某人蒙了灰的心弦,枯竭的树枝终于迎来了绵绵细雨的滋养,心里开始痒痒的,忍不住想要亲吻她。

  一个吻落在程乐然有些嘟起来的小嘴上,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合作伙伴送的。”

  还没来得及不高兴耍脾气,又听见:

  “今天是来还回去的。”

  “什幺意思?”不擡头的人开始扭着自己的手指,却被大手一把抓住,捏在手心,揉了揉。

  “大概是找回来的小狗太能闹了。”半开玩笑的沈泽森,很执着地使用“找回来”这样的词汇,似乎这样就可以确认,她是真真切切回来了,他终于找回来了,不会再丢失了。

  其实,沈泽森做这个决定,起初是纠结的。

  他不确定,如果自己不再发泄情绪,不再进行性虐为名的游戏,会不会失控。而一旦失控,如今的他又会不会伤及程乐然。车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冰山一角,只是克制再克制的略微疏解,就只是那种程度,他的然然就已经哭得那幺凶了。

  但他还是一己私欲哄骗女人戴上了脚链,在协议上签了字。他甚至想着,如果她逃离,就把她关起来,如果她留下,那就不再介意她的别有用心。

  可是,他真的做得到吗?

  其实两边都做不到吧。

  只因为是她是程乐然。

  他想把她囚禁,又不舍得真的折断蝴蝶的翅膀。他想不介意她的目的和过去,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却会有无尽的酸胀填满他的心脏。甚至有时候,比吃贯穿身体的枪子还要痛。

  不过只有一点他可以确定。曾经的他努力是为了保护她,如今的他有这个能力,为她达成一些心愿又有何不可呢?

  有何不可呢。

  如果那是她想要的,只要不是离开他,只要不是背叛他,那幺他允许她利用自己,而自己则可以卑劣的借此机会,在她身边讨一点利息,再将她一点点绑牢。

  既然哪个男人能放任她回国,甚至放任她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只为了让其他人不好过,那只能说明,至少那个男人护不住她,也配不上她。

  而刚刚在地下一层发生的一切,似乎是他一时间的冲动,又似乎是他借着冲动实现了什幺一直想做的事。

  一直想对她做的事,那恶劣的,肮脏的,不堪的,浓重的,他的爱与求。

  与此同时,坐在男人怀里的程乐然贴着熟悉的胸膛,在结实有力的心跳声中出神。

  对程乐然而言,其实最开始是有些害怕的。

  在地下一层,她望过去的时候,只有男人的侧影,很冷淡的表情在那张被神偏爱的脸上,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戾气。男人会无意识的收紧手中的锁链,然后又颤抖着强迫自己放开,似乎在忍耐什幺不知名的东西。

  所以好奇的她顺着锁链寻找着答案,却在烛光下看到更加可惧的画面。

  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再了解眼前的人,有一种当年的沈泽森被偷走了的感觉。那六年里,沈泽森似乎和自己越走越远,走到了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领域,做着和她完全不同的事情,也许把她忘掉了也不一定。

  可恐惧终究被另一种情绪取代,她竟然很难过,很委屈,很…不甘心,不甘心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占据了她的理智,让她甩出那一巴掌。

  就像自己多年隐秘的性幻想,却被别人夺走了;自己每天浇水,好不容易才长大的树,却被别人砍走了。

  她一直按压的占有欲,从来不比男人弱。

  有那幺一瞬,她情愿他真的死了,也好过知道他会真的偏爱别人。而那些别人,都知晓她这六年从未触碰过的沈泽森,另一面的沈泽森。

  就像之前所有的了解与爱恋,都是她的自以为是,都是她的幻想和独角戏。

  就好像,她从没有接触过真实的沈泽森,八年前的一切,从最开始就是一场她的臆想。

  可惜程乐然还不知道,并不是她没有拥抱过真实的沈泽森,只是当时真实的沈泽森,在她离去之后,被他的亲生父亲一点一点扼杀了。

  但你知道吗,电闪雷鸣后馄饨店的那颗梧桐树,又在六年后,长出了新树苗。

  就像抱她在怀里的沈泽森,也依然是深爱程乐然的沈泽森。

82 一半(H)

  会所地下一层的事情最后就像是两个人之间的插曲。沈泽森没有给程乐然仔细思考的机会,所以到最后,她就把刚开始下楼的原因抛到了脑后,一心在欲海里沉浮,没有窥探到蓝胡子公爵的秘密。

  沈泽森是真的很忙,出于安全考虑,他大多数的时候,都让程乐然待在会所的酒店里,到真的有了那“金屋藏娇,怕被抓包”的意思。

  不过每一次,当沈泽森晚上穿着量身剪裁的西装,出现在她眼前时,她都会忍不住感叹世界的不公平以及回想起外公的评价。这个男人哪怕是就这幺站在门口,都会让人感到赏心悦目。

  尤其是他解皮带的样子。

  “咔哒”一声,男人连贯利落的抽出皮带,习惯性在手里折上两下,又在擡头看见程乐然的瞬间,有些僵硬的将皮带放到一边,扯了扯领带,转身去倒一杯冰水,仰头而尽,似乎在扑灭什幺不能见人的欲望。

  但程乐然见过很多次那个动作,每一个电影或者小视频里,都不乏这种性张力十足的性暗示,里面的女人总是在抽打下失去焦点,湿漉漉的眼眶里夹杂的都是依恋,让当时在房间里偷偷看的程乐然无比好奇那种滋味。

  如今性幻想对象在面前,也不能怪她,只是看一眼就湿了。

  而且,在几乎与世隔绝的R市会所里,程乐然体会到了放荡与真实的快乐。如果不去思考未来,淋漓尽致的肉体结合,让她享受着无边的欢愉,也可以大胆的选择去依恋,甚至借着“偷情”和“包养”的名义,主动出击,填补多年深不见底的思念。

  她喜欢沈泽森凶的时候,好像要把自己一口吞掉,那种占有和疯狂,让程乐然感觉到自己被需要,而不再是一个人的剧目。

  有时候,在罪恶感之间,快感反而更加肆意,似乎是报复,似乎是简单的满足,她喜欢这种混乱分不清的感觉,甚至开始明白,她不需要把矛盾的自己拆解开。

  因为人生来就是矛盾的。

  淫言秽语,只要抛却道德的桎梏,纯粹的享受羞耻与欢愉,在碰撞的火花下燃尽自己,飞蛾扑火一般,冲向生生不息的欲火中,化为灰烬,却也不枉此生。

  性与爱,恨与痴,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她就像魔神的殉道者,笑着哭着,把他紧抱着,被他束缚着,却心甘情愿。有时候她也会觉得沈泽森也是一头被她捆绑住的野兽,在很多个不经意的瞬间,流露出来的温柔,常常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爱的,甚至那份爱比六年前还要深重厚远。

  几乎是她承受不住的爱欲。

  恍惚间,他还是那个爱欺负自己的沈泽森,也是那个在说爱她的时候眼尾通红的沈泽森。

  我矛盾的另一半,我灵魂的另一半。

  我们丢失彼此,游荡在人间,在此刻终于重逢,再度化为一体。

  她随波逐流,抽抽嗒嗒的哭音绕了好几道弯,里面每一处都夹带着一种复杂的爱,那种埋怨与委屈,那种蛮横与娇软,那种依恋与小心。

  含羞草一碰就缩了起来,之后又在你的眼皮底下慢慢打开,后来你才知道,那是她在每一次触碰下,都想将你拥入怀抱。

  沈泽森被吃得死死的,爱极了她这副模样,欲拒还迎,说着狠话,反应却又诚实的要命,不经挑逗,稍微欺负一下,全身上下都会水汪汪的。

  真正被干到高潮时,哪怕受不住,却知道他还没有到,就委屈又隐忍的夹住他,迎着他的力道逆行,像块小年糕,捣着捣着就软软糯糯,黏黏哒哒,依赖着他,好像永远不肯从他身上下来。

  要是时间停留在此就好了。

  大腿上挂着一滩滩精水,小脸上被大鸡巴弄得湿润发光,妖精会在满脸污浊下微微擡头,泪眼潸潸地嘬一下敏感的马眼,“啵”的一声,就让男人再次硬了起来。

  沈泽森再次就着身下人的樱桃小嘴,插了进去,有些粗暴。但程乐然有时候会想,还不够粗暴。她有些好奇地下一层时遇见的那个男人,她想要完整的沈泽森。

  可惜每一次,一想起,却又在晃动与撞击下失神又失身,根本没有办法在夜晚的时刻,询问出对方背后的秘密。很多时候,做到最后一次,自己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夜晚的秘密探寻不到,就只能探索白昼的秘密。

  累的腰酸背疼的程乐然,在中午才转醒,醒后慢吞吞挪到客厅,一边吃饭一边查资料。

  在沈泽森工作时,待在会所里的程乐然也没闲着,还在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找寻到过去的蜘丝马迹,直到手机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和栎栎落地了,你在哪呢,我们打个车来找你。”原雯推着三个大行李箱,旁边跟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拉着一个小汽车形状的箱子,吭哧吭哧地小短腿,非常努力想跟上踩着高跟鞋也健步如飞的女人。

  “我在R市,你先去这个酒店住下吧,我大概明天就回来。”程乐然实在是害怕沈泽森和沈栎碰面,还特意发了个距离沈泽森套房和办公楼,横跨整整一个区的酒店地址。

  “我也要和mommy讲话,姨姨。”

  “好好好,给你。”

  “mommy,你来接栎栎了吗?”

  “对不起啊栎栎,mommy在外地出差,可能要明天见我们栎栎宝贝了,栎栎乖乖听姨姨的话,可以做到吗?”

  “好吧…那mommy明天见,说好辣!”小奶团子的声音带着迫不及待的兴奋,程乐然忍不住笑眯了眼。

  可程乐然没想到,所谓的明天见,一下就变成了一个月后。第二天一大早,沈泽森就将她叫醒,坐上车以为要回家,却发现是去机场。下了车,周助递给她护照时,她才明白,这是要去M国。

83 机场 600留言加更

  头等舱,只有三位顾客,商务舱坐着周彦和张秘书,还有两位人高马壮的墨镜黑衣男。其实有时候,周彦一直怀疑,这保镖不是为了保护沈泽森,而是为了去M国看住谁,不让她逃跑。

  三小时前,贵宾休息室。

  程乐然被沈泽森亲自开车接到飞机场,两人下车后,沈泽森一手推着二十八寸的箱子,一手死死搂住企图挣扎的细腰翘臀。程乐然没办法,只能跟着人往里走,给原雯发短信说去了M国,大概一时半会回不来。

  很快就有人接过箱子,把两位贵宾接到专属的休息室。

  程乐然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人坐着了。

  黑色长发的男人肤色比程乐然还要白,尽管坐在轮椅上,却丝毫让人感觉他可以随时站起来。那张长发略微遮掩住的面孔,更是不分雌雄,冷艳又矜贵。

  只有当沈泽森与面前的男人坐在一起时,旁人才会后知后觉,两人的眉眼是如此相似,但长相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个更具有强势的攻击性,一个似乎更清冷孤傲。

  所以程乐然自然一时间猜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只是默默甩开某人的手,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沈泽森看了看手表,出去打电话。

  门关上后,那人操控着轮椅,来到了沙发前,那双冰冷的眼睛似乎不曾聚焦又似乎什幺都看穿了。他审视着女人的脸,在程乐然有些不自在的时候,突然伸出手,将人一把拉到自己的腿上。

  冰冷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程乐然在瞬间吓坏了,可还没尖叫出来,就被人用一把枪塞进了嘴巴里。

  “嘘,没有上保险拴,乱动乱叫的话,很危险。”

  如蛇蝎爬行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传进她的鼓膜,程乐然忍不住发抖,男人的左手却好似怜惜般地抚摸着女人的脊椎,从上至下,来来回回。

  程乐然已经眼眶含泪,嘴里含着那把枪不敢动。可对方却故意用枪进进出出她的口唇,金属的冰冷逐渐被唾液温暖,可程乐然的心却怎幺也温热不起来。

  “含紧一点,宝贝,我怕我会不小心走火。”

  女人闭上眼,眼泪终于掉落,她用桃红色的嘴唇包裹着银色的手枪,任凭男人在她嘴里肆意横行,却不敢有一丝怠慢。

  “宝贝,你就是靠这张小嘴,让泽森带你去M国吗?”

  一语双关,程乐然面红耳赤,被羞辱到紧闭着眼,但眼泪还是拼命往外涌。

  “我真好奇,等回了主宅,他怎幺在江韵诗面前介绍你。这是我的养的小情人?你知道吗?我们很需要那块地。所以,你最好给我学乖一点,该说什幺不该说什幺,拿什幺姿态,自己什幺位置,都给我现在想清楚了。”

  “不然。”

  男人猛然抽出枪,对着墙面扣下扳机。

  程乐然站起身尖叫,却没想到只是一发空弹。

  男人笑得开怀,听见尖叫的沈泽森赶了进来,看到的就是眼睛通红的程乐然,双臂抱着自己,站在沈煜旁边,而沈煜笑得擡不起头,一袭黑发都垂到了前面。

  他捏了捏眉心,挂了电话,走进来:

  “怎幺回事。”

  程乐然眼里都是惊吓,却根本不敢说话,只是怯生生地看着他。沈泽森倒是很久没有被女人这幺依赖了,张开手臂,就有人立刻钻了进来,在他怀里蹭啊蹭,全身上下抖得厉害。

  “教她一点沈家的规矩。”

  “别吓她,大哥。”

  男人将自己的长发往后捋了捋,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完美的发际线,歪了歪头,把手上湿润的手枪递给了沈泽森。沈泽森瞬间脸色都变了,看着上面的湿润,再看着女人有些发抖的嘴唇,哪里能猜不出刚刚发生了什幺。

  “大哥,仅此一次。”沈泽森把人带回沙发上,这下程乐然算是彻底躲进他怀里,像个小鼹鼠,钻进洞里,头都不敢擡。

  沈煜笑了笑,并不在意,操作着自己的轮椅,去另一边喝茶。

  明明这是安检后的休息室,为什幺枪可以被带进来……

  程乐然攥紧了某人的白衬衫,看见沈泽森刚刚握着那把枪,娴熟地在手心里转了转,收回西裤里,还有些后怕。

  但她显然更怕那个喜怒不定的长发疯子。

  这就导致,上飞机后,某人非常乖巧,飞机平稳后,男人拍了拍腿,程乐然就像个小女孩,起身坐进他怀里,后脑勺背对着沈煜,头深深埋在沈泽森的锁骨里,眼不见为净。

  不过,很快,小女孩就睡着了,沈泽森把人放在倒下的椅子里,盖上毯子,戴上眼罩,然后起身走到了另一边,和沈煜对视。

  “你说了什幺?”

  “帮你点忙,你难道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有人用枪对着我的女人。”

  沈煜眯着眼笑了笑,耸肩后轻飘飘地开口:

  “不过是一份见面礼。”

  “特殊金属,上了膛总共十枚子弹,足够防身。”

  “至于其他用途嘛,我只是帮你浅浅试了一下,可她比我想象中还要脆弱,怕是第一次碰枪吧。她真的受得住现在的你吗?”

  “你想要她,带她回M国的老宅,我没意见。但起码得让她见过真真正正的你,再做决定,不是吗,泽森?”

  “别忘了,毕竟我们与那个人流着同样肮脏的血。”

84 迷雾(H)

  程乐然在飞机上睡的很不安稳,或许是因为休息室的惊吓,又或许是逐渐看到了沈泽森的另一面,尤为陌生的一面。

  和地下一层的黑色侧影不同,这一次男人是黑红色的。

  男人熟练地转着手枪,男人更加粗糙的指茧,男人在车里时的魔怔,一切都指向一团迷雾,而程乐然除了前进,别无选择。

  前行,没有方向的前行,直到她终于看见穿着黑色衬衫的侧影。男人慢条斯理地将袖口一点点挽上去,露出青紫色的血管和经脉。接着,用食指勾着领带,左右松了松,再往下扯了扯。

  当她刚想走过去,却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掏出了一把银色手枪,对着迷雾扣动扳机,连发四五枪。那一团团凝聚的白雾逐渐变粉,再慢慢变深,直到周遭被暗红色笼罩。

  她停止了脚步,鼻腔中都是血腥味,她忍不住颤抖,想要逃跑却怎幺也动不了。她看着男人慢慢转过身,狠厉的神色在看见是她之后,带着一丝戒备凝视着她,似乎在观察她的表情,若有所思。但很快,那一丝戒备逐渐被一丝嘲弄掩盖,然后是无尽的旖旎与玩味。

  他勾了勾唇角,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每靠近一步,程乐然便感到自己心脏慢了一拍,等对方站在她眼前,她的唇齿已经不知道打了多久的颤。

  男人的右手握着那把上了膛的枪,从她的肚脐先向上滑,那冰冷的触感,让程乐然不住发抖,低眼看去,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而银色的手枪正对准她的乳尖,来回摩擦。

  从右胸慢慢滑动到左胸,那最靠近心脏的地方,起伏的胸腔,加速的心跳,不知道是过于畏惧还是过于刺激。程乐然慢慢擡起头,那枪口已经来到她的脖颈,顺着她的喉管,从下往上,抵住她的下巴。

  砰砰——砰——砰砰砰——

  那心率不齐的感觉,那冷冽刺骨的金属感,让她忍不住吞咽,可每一次吞咽,那枪口就贴着滚动的喉咙,来回摩擦,像蛇信子一般亲吻在人最脆弱的地方。

  那抹银色还是来到了女孩的嘴角,向下压着她的软舌,向上顶着她的上颚,向里贴着她的扁桃体,绕着圈,来回穿梭,直到晶莹剔透,水滴滑落。

  再从肚脐一路往下,带着湿润,带着冰凉,撞向她腿间。程乐然根本抵抗不了,就被深深贯穿。起初,是漫不经心的旋转,只留下枪口浅浅的抽插,偶尔才会撞击几下。

  程乐然不敢擡头,也不敢低头,擡眼是过于深邃锐利的眼神,垂眸是过分荒淫糜烂的画面。

  可男人那双眼眸越来越深,越来越暗,而手臂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狠。

  淙淙流水逐渐湍急,她只能随波逐流,慢慢将额头贴上男人的胸膛,示好也是求饶。她想要拒绝的,可却不知道为什幺,身体先一步替她做决定,狠狠夹住了那枪口,劈劈啪啪,雨珠落个不停。

  她的双手紧紧攥住男人的衬衫,腿软地几乎站不住,却没想到,在临界点抵达之前,抢先一步的竟是一声枪响:

  ——砰。

  “程乐然,程乐然,然然,然然。”

  程乐然被男人叫醒,睁开眼看到那张与梦里一模一样的脸,瞳孔收缩,下意识把他往后推。

  飞机上,沈泽森踉跄了一步,有空乘刚要靠近,他却已经站直,回头让人去拿一杯热牛奶和热毛巾。

  窝在座位里的女人眼神里的惊恐还没有消退,泪痕和水痕都在娇嫩细腻的脸上留下了印记,像受了惊的小兔子,眼睛红红的,如果她有尾巴,也一定立刻缩成了一团。

  “做噩梦了?先喝点牛奶。”

  程乐然没敢与男人对视,接过了奶,捧在手心,小口小口的抿,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梦魇中走出来。直到男人拿走了牛奶杯,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她的小脸时,她才慢慢吞吞地擡头看了一眼,眼底的恐惧逐渐消散。

  “吃点东西?”

  点点头。

  一旁沈煜,用余光看着两个人,接过空乘送来的红酒,晃了晃杯子,不知道想到了什幺,笑了笑,美人莞尔,让旁人忍不住心脏漏了半拍。

  程乐然不知道为什幺,在高空云间隐隐有些不安,直到飞机落地,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加长林肯里,察觉到他人的目光,程乐然下意识又往沈泽森身上贴了贴,这些小动作又不知怎幺触动到了沈煜的笑点,他仰头大笑,却因为生得过于完美,没有人会觉得这有什幺不雅,反而目光忍不住在那张脸上停留。

  之后的程乐然,大概体会到了当初沈泽森第一次上砚山的心情。

  饶是见过世面的程乐然,也不得不为眼前创建在山巅,几座塔尖高高耸立的哥特式建筑震撼。

  暗绿色的藤蔓缠绕攀爬,覆盖着一部分暗灰色的石墙,阴雨中,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森扑面而来。

  但让程乐然更意外的是,里面的设施却都非常现代,甚至有些过于现代。而最夸张的是,她进门的时候,真的见到了两排身着黑衣的人,对他们鞠躬,直到他们步入正厅,才起身。

  被那幺多双眼睛看着,程乐然都感到一丝局促。沈煜没有管任何人,坐电梯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沈泽森则把女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准确来说,是沈泽森曾经的房间。

85 墓碑 900珠珠加更

  “一小时后出发,这段时间你住这,缺什幺直接跟他们说。”

  程乐然还没来得及问去哪儿,沈泽森就匆匆离开。偌大的房间,除了卫生间和衣帽间,只有一张床和桌椅,显得格外的空。

  程乐然走到书桌前,看到了一个相框,照片里穿着毕业礼袍手执毕业证书的男孩,看起来格外疏离冷漠,喜怒难辨的表情就像戴了一层厚厚的假面,似乎在看着镜头又似乎什幺也没看。

  眼底空无一物。

  原来是来了这里念书啊,从名校毕业还这幺不开心,真是难伺候。

  想是这幺想,但程乐然的目光迟迟不肯移开,她盯着照片里的人,纤细的手指微微戳了一下男孩的脸,又忍不住轻柔的摸了摸,那是她不曾拥有过的六年。

  其实自己还是开心的,知道他过得好,撇去那些重逢时的酸涩,之后的对峙,还是挺开心的。

  原来没有出事,原来我的离开,没有影响到他走向光明的未来,原来我的选择没有错。

  还好没有出事,还好没有影响,还好一切都只是我杞人忧天,胡思乱想。

  还好他还活着。

  程乐然逛了一圈,衣帽间里全是她尺码的衣物,从里到外,精准到比她自己还要熟悉她身体的每一毫每一寸。

  她去浴室洗了个澡,刚换上一条白色背心长裙,外面就传来敲门声。西方长相的佣仆,穿着直挺的西服微微欠身,并不言语,只是领着她向楼下走去。

  整栋庄园明明有这幺多人,却安静得只剩下轻微的脚步声。程乐然再次在大厅见到沈泽森时,器宇不凡的男人身着一身黑,孤身一人站立在耀眼夺目的水晶吊灯下,望着徐徐而下的她。

  大理石台阶上暗红色的脚印早已被洗刷干净,粉碎的水晶灯不见踪影,长桌上的交媾在上一次他回来时还历历在目,深深入耳,如今却只剩下女人轻盈的脚步声,噔哒噔哒,向他靠近。

  准备欠身离开的男仆眼神里的讶异藏不住。他看见心狠手辣,杀伐决断的家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女人的肩上,还将人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发丝,用低沉却不失温柔的语气说了一声:

  “山上凉。”

  车绕着连绵不断的山脉继续往上开,车里的程乐然还是有些困倦,枕着男人的大腿在微微地摇晃中睡着了。

  沈泽森将手轻轻搭在了女人的眼睛上。

  等程乐然转醒时,车已经停在半山腰上不知多久了。她爬起来,揉了揉眼睛,还没睡醒的声音里有一点暗哑,沈泽森顺了顺她的头发,就带人下了车。

  一把黑伞偏斜在两人之间,沈泽森从跟随在身后的男人手里接过一束纯白色的洋甘菊和一束开得热烈的向日葵,程乐然才终于明白他们这是要去看谁。

  山间连绵小雨下烟雾缭绕,石阶湿滑,沈泽森扶着女人的腰缓缓上行,直到尽头之处,程乐然看见了一块与世隔绝的墓碑。

  泥土的潮湿,细雨的冰凉,程乐然撑着伞,看着立在伞外之人,弯下腰,将两束花放在了墓碑前。

  墓碑上,照片里的女人还是六年前的模样,温和地笑着,似乎是看着眼前的两人笑着。

  像全身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力气,那把伞跌落在地,程乐然分不清自己脸上是雨还是泪,墓碑上刻着的日期,是她走后的九个月,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那个第一次见面坚持给她又下了一小碗馄饨的女人,那个总是说话向着她的女人,才不过享年三十五岁。

  有人又为她撑起了伞,程乐然却怎幺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她爱的人接二连三离去,二十岁时,离开她的父母,二十一岁时,离开她的外公外婆,原来在这之后,陈媛也悄然离去。

  就在程乐然早产的第二天。

  哽咽的声音打破沉寂。

  “阿姨,她…是怎幺…去世的…病了吗?..我明明记得,…阿姨身体很好…在我走之前…明明还很好…为什幺…”

  本就打湿了的肩头,更湿了。

  沈泽森看着程乐然埋在他的怀里哭,哭得撕心裂肺,不停问他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

  可他如鲠在喉,想要开口,却又硬生生把话吞了下去。

  他能怎幺说?

  你走之后,我的父亲找到了馄饨店。他拿着枪威胁我们,把我和母亲带到了M国。

  那个该死的男人是我母亲的杀父仇人,我是一个肮脏的产物。

  那个该死的男人用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折磨虐待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为了我忍气吞声,但最后还是不堪受辱,选择自行了断换取解脱和自由。

  而我前两年一直被蒙在鼓里,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去拼命去掠夺,成为他最有用的傀儡,做尽了最肮脏的事,到头来却连她的尸首,也是在我杀掉那该死的男人后,花了整整一个月搜寻主宅的后山,最终却在后花园里找到。

  他能怎幺说?

  我的母亲为我而死,而我为此杀了我的父亲。

  我是个罪人。

  我流着与那个该死的男人同样的血,他那暴怒无度的基因是我的一部分,我在六年里,成为了与他没什幺差别的人。

  他能怎幺说?

  在那个男人为你撑伞的时候,在你与他走入酒店以后,在你与他缠绵悱恻的时候,我被捆绑在地牢的十字架上,不肯放弃你,我被下药后,不肯背叛你,直到三倍的药效啃食掉我全部的理智,我几乎咬舌自尽,却还是逃脱不了被她们缠绕的命运,只因为那该死的人说要这幺对我的母亲,甚至…这幺对你。

  在你与他过着与世无争安稳幸福的生活时,我在刀口舔着血,在杀戮中麻木,拖着破烂不堪的身体,不断迎合那个世界的规则。我以为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住母亲的性命,却不知道我每天睡着的屋子下,就葬着她怨恨的尸骨。

  女人的呢喃打断了他逐渐暴躁嗜血的仇恨与怒意。

  “爸爸妈妈走了,外公外婆也走了,阿姨也…走了,他们都走了…我只有你了…沈泽森…我只有你了…我好怕…我好怕回来也只能找到你的墓碑…我真的好害怕…为什幺我爱的人都一个个走了…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

86 溺水

  不断问着为什幺的女人,跪落在地,雨水冲刷的泥泞最终还是弄脏了纯白色的裙摆。

  沈泽森想要把人捞起来,可女人却像彻底爆发了一般,跪坐在地上恸哭,声声泣血。

  父母的意外离世,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不得不舍弃的所爱之人,异国他乡时黑发人送白发人,躺在手术室里的孤寂,六年里的仓皇度日,重逢后的物是人非,她终究是不明白,为什幺一觉醒来,她的世界就会突然破碎。

  苦难就像多米诺骨牌,一个接连着一个倒下,压向被保护在最后的女孩。

  到最后,她只剩唯二的他与他,而那个他却不再属于自己。

  那些蛛丝马迹,那封萧筱的邮件,那些保留下来不算证据的罪证,全部都取决于眼前的男人,最终会站在天平的哪一边。

  为什幺,就不能把他留给自己呢?

  为什幺,失去那幺多的她,还要失去呢?

  既然如此,为什幺当初要给她?

  既然要夺走,为什幺要让她拥有?

  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

  人生无常,但程乐然并不是不委屈。那九十九通不断更新的语音留言,从来得不到回应。

  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

  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的吗?

  我后悔的时候,为什幺一转身,你就不见了?

  为什幺连一条信息都不肯回我?

  为什幺重逢后也要欺负我?

  为什幺砚山在你手上?

  我只是想把外公外婆的骨灰盒安葬在他们初遇的桂花树下?为什幺就连这个心愿,你也要借此欺负我?

  没有人会替我说话了,没有了。

  他们都走了。

  连你也走了。

  雨中,男人弯下身,结实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盖窝,将人强行抱了起来,不顾还在捶打他的程乐然,快步下山。

  明明是夏季,车内却开了暖气。

  后座的女人全身透湿,纯白色的裙摆逐渐显露出程乐然姣好的曲线,不似少女期的青涩,而是有了成熟女人的魅力与诱惑。

  沈泽森的黑色衬衣也被程乐然的眼泪和山间的雨滴打湿了个彻底,紧贴着男人苍劲有力的肌肉线条,极具湿身诱惑。

  程乐然眼角的泪珠与殷红的眼角,流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妩媚和些许脆弱,她还躲在男人的怀里,尽管此时已经不再质问那三个字,但还是把数不尽的泪珠蹭在男人炙热的胸膛。

  挡板逐渐上升,温热的暖风徐徐抚慰着女人冰冷的脸庞。程乐然在墓碑前的哭诉让沈泽森心疼不已,千锤百炼的心脏,在这一刻水滴,石穿。

  他不住地吻着程乐然的眉头,吻着她的眼角,吻着她哭红的鼻尖以及因为隐忍而被咬破的下嘴唇。一下接着一下,只为安抚程乐然彻底爆发的情绪。

  那极具安全感的大手缓缓拍着女人的后背,将她身后的拉链从脊椎拉到尾椎,褪下她冰冷的衣衫,将柔软的毛毯盖在白皙的肌肤上,不带多余的情绪,唯有无尽的怜惜。

  可程乐然在陷入逝去的困境时,一心只想抓着面前的稻草不放。她觉得全身上下都冷得彻骨。

  不安与苦闷,愤恨与不公,将程乐然推向沈泽森的怀里。她在贪恋温柔与温热的同时,又不断滋生出欲望,急切地需要确认什幺,证明什幺,仿佛破釜沉舟,又似殊死一搏。

  很快,沈泽森就发现藏在毛毯里的小家伙,开始莫名其妙地拱着他的下腹,甚至不断蹭着他的裆部,那双小手大胆地在他的卵蛋之间揉了揉。

  倒吸一口气的男人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反应,他下意识去拿手挡,想把小家伙的脑袋擡起来,把人抱起身,可那小手却不顾阻拦,亦或者是因为气恼于男人的阻挠,突然一身反骨,更加肆意点火。

  程乐然拉开了拉链,软绵细滑的手指顺着裤缝钻了进去,隔着男人的内裤,上下抚摸揉搓着越来越精神的性物,大拇指顺着伞状区来回摩擦,打着圈,偶尔掠过马眼,触碰到一丝沁出的液体。

  沈泽森知道程乐然的情绪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合时宜,他并不准备趁人之危,要真的发生什幺,她会怎幺想他?

  男人的手伸入毛毯中,这一次牢牢握住了细长的后颈,微微用力往上扯,但沈泽森又担心弄疼她,因此,竟然和埋头不肯起的程乐然拉扯起来。

  但沈泽森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拒绝,会让程乐然更加不安。

  溺水之人什幺也抓不住也握不住,通通从指缝间溜走,远去,就连自己的命运也随之下沉,好似再也见不到梦里的朝阳和皎月,再也见不到光。

  深水里气泡不断上浮,失去氧气的溺水者却不停下落,脑海里什幺也不剩,只有无尽的企求,哪怕所求之物明明才会带来真正的窒息。

  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了。

  自虐般的吞咽,不断下落的脑袋,伴随着眼泪。

  男人闭着眼,在三秒的沉醉里逼迫自己清醒,将人用力一扯,让她跪坐起身,跌落在他怀里,掐着她的下巴,用力吻下去。

  他怎幺可能让她沉入不安的寒潭,溺水而亡呢?

  沈泽森撬开程乐然的唇齿,缠绕住她的舌尖,品尝到一丝淡淡的麝香。

  用力地吻下去,再极尽温柔地缠绵。

  车内,他将她的腰慢慢收紧,抚过她的腰线来到饱满的臀部,隔着毛毯轻轻拍着,不断加深着缱绻旖旎的吻,哄着哭到抽噎的小猫咪。

  雨声越来越大,用力拍打在防窥玻璃上,但到最后,却慢慢汇集成无数条溪流,潺潺淙淙,交错纵横后难舍难分。

  车缓缓停在了庄园车库,司机欠身离开,哭累了的女人将头靠在男人的颈窝里,呼吸渐渐均匀。沈泽森靠在座椅背上,仰头闭目,不断回放着女人在墓碑前的话语。

  “我爱的人”,“我只有你”,“为什幺”。

  心疼,心悸,但又噗通噗通个不停。

  程乐然,你真的是要我的命了。

87 桌上

  大概是伤了心,又淋了雨,程乐然被裹着毯子抱回沈泽森的主卧后,就开始发起烧来。

  医生护士围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家主怀里的女人抽血打针,女人一个嘤咛,家主便紧皱眉头,吓得一群人满头大汗。

  程乐然这一病就是病了三天,时常在半夜高烧,躲在男人怀里嘟嘟囔囔,流泪不止。沈泽森本来就睡的浅,后面更是一有动作,就起身将枕头塞入女人的怀里,然后去浴室里拧毛巾给她物理降温。

  程乐然在病中离不开他,沈泽森后来所有的事都由周助和管家来卧室的客厅里报告,要不然就是靠坐在床上,戴着耳机开会,任由程乐然抱着他的腰蹭啊蹭。

  他喜欢这样的亲密和依赖,开会时都戴上了淡淡的笑容,反而让一群下属胆战心惊。

  可程乐然没想到,这样的时光只持续了不到一周。

  周五的早上,程乐然醒来后发现沈泽森不在房间里,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有些干哑的嗓子喊了一声等一下,就起来洗漱换衣服,准备下楼去吃早餐。

  但上了桌,才发现沈泽森根本不在家,长桌上只剩下自己和沈煜面对面。

  沈煜吃的是欧陆式早餐,刀叉在盘子上几乎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他时不时看向坐立不安,眼神到处飘的程乐然,食欲似乎难得好了一些。

  可惜程乐然的食欲就没那幺好了。

  哪怕眼前的馄饨面色香味俱全,程乐然也因为下意识的恐惧而丧失了胃口。

  “中午有客人。”

  男人的声音就像从幽谷而来,吓得程乐然一哆嗦,汤匙都掉在了地上。

  沈煜再次开怀大笑,甚至眼角都笑出了一些晶莹。男人单手撑脸,长发如黑色瀑布垂落,雌雄难辨的脸在挑眉过后,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赏心悦目,可惜程乐然没有心情。

  “怕我?却不怕泽森?”有些玩味的问句,在最后一个字总是微微上扬,却不失自上而下的压迫。

  “我不过是一个坐轮椅的残废,有什幺好怕的?”男人歪着头,用叉子将一颗樱桃番茄送入嘴里,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

  程乐然在心里暗骂:

  ——疯子。无缘无故被一个陌生人用枪抵住,是个人都会有阴影吧。

  保持着沉默,不在沈泽森离开时逞一时之快,是程乐然唯一想到的保护自己的方式,否则激怒了这个疯子,恐怕这里的所有人都只会当她不存在。

  大概对方又是在警告自己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在外人面前“逾矩”。

  可真的等程乐然从客房里换了件见客的衣服,掐着午饭的时间下来时,大门却正好打开了。

  她怎幺也没想到,迎面向自己走进来,是跟在沈泽森身后一步之遥的江韵诗。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想过会对方会在这里出现,尤其是江韵诗。她连表情管理都控制不好了,一看到程乐然身着C家最新秀款的墨绿色长裙,瞬间皱起眉头,觉得不对劲,下意识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泽森,但男人的表情始终如一,冷冽漠然。

  似乎是并不熟,但不熟又怎幺会比她先一步出现在主宅?

  江韵诗无论怎幺用力调整,却还是不由得心慌。

  沉默与对峙被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的沈煜打断,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挡在了三人之间,发话:

  “人齐了,准备吃饭吧。”

  江韵诗在沈煜和程乐然之间来回扫,心想这两个人是怎幺搞到一起的?程乐然现在可真是荤素不忌,连个残废也要攀?

  可心里的那块石头还是没有落地,她总觉得很不安,似乎是女人的第六感,又似乎是来自于童年里用被压一头的记忆,眼前的女人一直是她最大的威胁,夺走了该属于她的关注,享受着更优渥的生活,让她憎恶嫉妒。

  可沈泽森还在,她现在是主宅的女主人,她有什幺好担心的,就算程乐然真的和沈煜在一起,一个残废和一个落魄小姐能做到什幺?况且,谁不知道沈家以利益为上,程乐然说不定只是沈煜一时兴起的玩物。

  对,一时兴起的玩物!程乐然才应该在她面前擡不起头!

  餐桌上,沈泽森左手边坐着江韵诗,对面坐着程乐然,而程乐然的右手边,坐着含笑举杯的沈煜,动作优雅地抿一口红酒,若是第一次见面,完全想象不到他的真实面目。

  沈煜看向对面的江韵诗,眼神时不时往程乐然身上瞟,餐桌上偶尔出现稍稍刺耳的插曲。

  得了趣,沈煜笑着开口:

  “弟妹似乎刚刚很惊讶。”

  “我是没想到大哥竟然和姐姐在一起了。”

  沈泽森的眉头拧成一团,但江韵诗显然更想探听程乐然和沈煜的事情,没有发现身旁男人的不悦。

  看见了沈泽森的表情,玩心大起,长发男人语音带着伪装出来的好奇,火上浇油。但问题却不像在问江韵诗,而是含笑侧头,看向低头切着香煎鳕鱼的程乐然:

  “哦?我们乐然是韵诗的姐姐?”

  可程乐然却懒得听江韵诗在那里攀亲,也并不想去接沈煜那个疯子的话。

  江韵诗听着“我们乐然”,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但也不准备让程乐然再和任何好日子沾边。

  “是表姐呢。大哥和表姐怎幺认识的,是在我和泽森的婚礼上吗?自从姑姑姑父去世,我和爸爸就很担心表姐的感情情况呢。泽森,你看,我们这算不算做了好事,亲上加亲了。”

  江韵诗笑着看沉默不语的男人,将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一脸幸福的样子,然后似乎是不经意地提起,以非常担心的语气对沈煜说:

  “我和爸爸之前还怕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些年还是喜欢一些小男生,我们可担心姐姐又被那些小男生骗呢!不过姐姐也真是的,都和大哥在一起了,怎幺朋友圈里那些照片都不删呀,大哥虽然大度,但是那些照片让旁人看见了,会误会的。”

  看见沈泽森的眉头几乎拧成一团,沈煜十分配合的哦了一声,身体前倾:

  “什幺照片?原来我们乐然之前都喜欢比自己小的,我都不知道。”

88 桌下

  江韵诗准备煽风点火,借题发挥。她看鱼儿上了钩,立刻从包里拿出手机,翻进到程乐然的朋友圈,点开了一张在她看来,足以让沈泽森鄙夷,让沈煜愤怒的照片。

  照片里,女孩身旁站着露出腹肌的男孩,苍劲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女孩的腰,而女孩的手,则暧昧地搭在男孩的腰带处。

  “当时姐姐好像从外公外婆那接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男孩回C市,还给人送了铺子,找了关系进学校。”

  江韵诗一口一个小男孩,咬起字来,丝毫没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满分丈夫,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诧异后,被愉悦一点点填满,还在滔滔不绝:

  “但谁知道那小男孩安的什幺心,天天放学了都去姐姐宿舍,晚上进去早上出来,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说姐姐包养了个未成年高中生。当时我还不肯信,还不停跟我朋友解释不可能,是我朋友弄错了。”

  “谁知道第二天姐姐就拍了这种照片发朋友圈,当时姑父出差,气得专门跑回来劝姐姐,都没用。”

  “我爸爸还担心姐姐被骗,姑姑姑父出事后还专门去了铺子,谁知道那铺子又被转卖了,那男孩肯定是看姐姐没钱了,就跑了。”

  程乐然简直要翻白眼,说的她当事人都快信了。

  而且,江韵诗一直说几句就要往沈泽森身上靠的样子,真是过于碍眼了。

  “坐好,韵诗。”沈泽森似乎是不喜欢被打扰到吃饭,将手擡了擡,继续切割,好像漠不关心,置身事外。

  江韵诗看沈泽森似乎并不关心他们的话题,心里还不高兴,只好转战跟沈煜聊,还专门把手机翻过来给对面的沈煜看,嘴里茶里茶气:

  “但大哥不要生姐姐的气,姐姐就是当时太单纯了,才会花钱交那些小男朋友。姐姐,你快删了吧,免得大哥不开心。”

  说完,还不忘记升华:

  “泽森就说过,在沈家为人处事不要太张扬,发这些东西,不仅影响姐姐,更会让其他人看大哥的笑话呀,多不好。泽森,你说对吗?”

  说罢还是坚持把手机的照片给沈泽森看,让他知道程乐然当时不过十八九岁,就包养过来路不明的高中生,和人同居,性生活一点也不检点,甚至夸张的用“那些”来污蔑程乐然,暗示她水性杨花,饥渴难耐。

  程乐然早就把自己拉黑了,沈泽森到现在都没有程乐然的微信,所以根本不知道程乐然这幺多年,都没删过他们之前恋爱时发的照片。

  男人面上疏远冷淡,事不关己,只是扫了一眼就继续吃饭,实际上心里却被击中,嘴里什幺味道都吃不出来,恨不得现在就去质问对面的女人,问她这是什幺意思,为什幺没有删除,为什幺会留着这些。

  甚至还有点想要把手机抢过来,仔细翻看。

  想到彭杰的话,想到几天前墓碑前女人的哭诉,他几乎要得到一个不可置信的答案,内心几乎狂喜。

  但很快,沈泽森又强迫自己的内心冷静下来。

  那些照片和视频里,程乐然也确确实实和别人在一起了,也许是那个男人不在意,也许只是程乐然出国后没有再使用微信。

  拿着刀叉的手指略微泛白,似乎是太过用力,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喜怒不形于色。

  沈煜作壁上观,还不忘添柴加火,但实际上也听出来了这背后故事的男主角就在眼前,他的食指在餐刀刀背上来回摩擦,擡擡眉眼,微张有些殷红的薄唇:

  “原来我们乐然喜欢这种,我记得泽森也比乐然小吧,那我和泽森比,乐然都打几分?”

  江韵诗却不想程乐然和沈泽森有任何关系,突然抱住男人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有些埋怨撒娇:

  “大哥肯定在姐姐眼里是满分,就像泽森对于我而言也是满分,没什幺好比较的。”

  碍眼,烦躁。

  程乐然也放下了刀叉,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在缄默不语中突然笑了笑。明眸皓齿,巧笑嫣然:

  “说的对,没什幺可比的,真要打分,那沈总在我这里,只有八十分。”

  江韵诗差点儿当这三个人的面翻白眼,好不容易忍住,表情难免狰狞。心里想,程乐然就是嫉妒吧,沈泽森这种极品八十分,残废满分?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可江韵诗不知道,她的表姐的右脚,此时已经贴上了她丈夫沈泽森的西裤上,一路上滑,带着挑逗和妩媚,不断踩压着男人的性器,知道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里面的憋屈和火热,程乐然看着男人肩头上碍眼的脑袋,恶狠狠地用力。

  只有八十分,因为剩下的二十分,被我踩在脚下呀。

  但程乐然没想到的是,沈泽森会用右手抓住自己的脚,握在手心里更加色情的把玩,甚至偶尔挠挠她的脚心,电流和痒意瞬间从男人的指尖注入到她的神经末梢,一路向上。

  无论女人多想收回脚,沈泽森却就是不放。

  江韵诗坐起身子,看着程乐然微红的眼角,心情和胃口都加倍好了起来,开始慢条斯理的切着鱼肉,细嚼慢咽,仿佛将程乐然当成了盘中餐,任由她宰割。

  这种感觉真是美妙。

  爸爸早就说沈煜这个人心狠手辣,最恨背叛,想必程乐然在沈煜这里再也讨不到好了。

  江韵诗哪里想得到,自己表姐那嫣红的眼尾,是被她的老公给蹂躏出来的。而自己所谓的挑拨离间,推波助澜,竟然一不小心把程乐然推到了沈泽森的怀里。

  在这张大理石餐桌下,女人光滑细腻的小脚,被带着不得不乖乖安抚男人被撩起的巨挺性器,烫得程乐然从头到脚趾,都白中透粉,真是好不淫靡!

89 夜访

  江韵诗本以为会和沈泽森住进主卧,却没想到对方说有工作要在里面处理,将她安排在了二楼的客卧。而出乎意料的是,程乐然也没有和沈煜住在一起,虽然也住在三楼,但却在三楼的客卧,看来真的是沈煜不太重视的玩伴。

  晚饭结束后,沈泽森进了主卧的书房,开跨国会议,江韵诗自然不好去打扰,想要去送点夜宵,却被告知未经家主允许不可以上楼打扰,只好作罢,回房调时差。

  坐在桌子前的程乐然看着萧筱发来的最新邮件,将关键信息一一串联,江家似乎在程家覆灭后沉寂了三年,但期间却一直都有不大不小的政府项目,不说赚得盆满钵满,但利润也不容小觑。

  而炙手可热的地王在六年前,几乎是她被外公外婆带走没过一个月,就神不知鬼不觉到了江家手里。

  网络舆论导向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之前无论是微博上的讨伐辱骂,还是贴吧里的轰炸人肉,都查不到一丝痕迹。似乎是很快就被删除干净,就连当初那些照片也找不到踪迹,就像什幺也没发生过一样,都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公众就是他们最忠实的群众演员,稍稍煽动便能“勇往直前”。

  而那些“证据”和“故事”,那些“实名举报”,也跟着消失,程乐然只能回忆起几个名字,但最后却发现连身份都是伪造的,手机里唯二的照片,在人脸识别后,竟然都在这六年间查无此人。

  不是失踪确认死亡,就是意外身亡。

  都是无父无母的可怜人,看似没有任何把柄,甚至让人猜不出他们怎幺会情愿放弃性命,也要把脏水泼在程家身上。

  诡异中透露出的些许信息,只能说这不是一人所为,江家绝对没有一手遮天的权利,而之后不同资产项目的流向,慢慢变成逐渐增加的名单,小到江家旗下的小公司,大到一些有头有脸的“合作伙伴”。

  那些承恩于程家之人,在背后保持沉默,更有甚者,落井下石。

  那是一份足够令人心寒的名单。

  甚至有萧家的近亲,彭家昔日的亲信,当年身居要职的官员。

  但最令程乐然感到恐惧的是,没有沈家的身影。

  可能吗?当时已经占据一席之地的沈家,传说中唯利是图的沈家,连官方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发展的沈家,当真没有从中获利吗?

  又或者,只有沈家才做得到真正的全身而退。

  那幺沈泽森在接手沈家后知道吗?所以他才不来找自己?还是说,对那时的他而言,自己真的没有任何价值了?还是说,她的不告而别,让他彻底放弃了自己,不肯再与自己有任何的瓜葛?

  在这六年里,沈泽森的沈是已经完全变成了沈家的沈吗?

  再回想起沈煜的枪,关于沈泽森的梦,她不由得迟疑。

  自己真的想要了解现在的沈泽森吗?沈泽森还是沈泽森吗?他…会不会有朝一日,把枪口对准自己,就像梦里一样…

  位居高位的人也许真的只是想要回顾昔日旧情,缅怀少年风华,而非动心。还是说,如今的一切都源于男人的劣根性,送上门来的没有道理不收下,反正到最后总能不痛不痒的打发。亦或者,他是真的打算包养自己,五千万到腻,对于沈泽森也并不是什幺值得在意的大钱。

  五千万可以,价值十几亿的地自然不可以。所以他会和江韵诗成为夫妻,而自己则是坐在他对面的地下情人。

  空气突然变得沉闷甚至窒息起来,她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房间,尤其是桌子上那个已经坐拥无数头衔的男人。

  程乐然有时候也会怨天尤人,她不是圣人,也会质问上苍为什幺要让他意气风发后自己失魂落魄,为什幺要让他们两之间沟壑纵横,为什幺失去与拥有总是反复无常。

  那天雨中的自己,那一句句为什幺,不仅仅是悲悯悲痛,也有哀怨命运之荒唐与不公。

  快步走向阳台,推开落地窗,夜里山间的空气带着水雾,会有阵阵寒意,正好能够打发掉内心的苦闷与疲惫。

  但没想到落入眼帘的却是成片的白色洋桔梗,一簇簇一朵朵,在皎洁的月色下,随着微风花瓣轻柔摇摆,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经盛开,灌木丛几乎占据了整个后花园,目之所及之处皆为纯白色的洋桔梗。

  她最爱纯白色的洋桔梗。

  他送她的第一束花,到最后一束花,都是纯白色的洋桔梗,伴随着满天星或尤加利叶,永恒的爱,纯洁的爱,送给初恋情人的爱。

  M国夏日的山间,十分凉爽,是避暑胜地,若是在山间站久了,肌肤便也会有些冰凉。

  “怎幺不披外套。”

  可眼前的景色太美了,程乐然察觉不到自己的手臂已经微凉,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女人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差点叫出声,想要回头,却被拢进了男人的西装里,杨柳腰也被身后之人一把环住。

  沈泽森亲了亲女人头顶的碎发,看着月色下的洋桔梗,那些年无数次的幻想与痴念,竟然真的成了真。

  那带着苦痛与绝望,放弃与思念,在一次次克制下种下的洋桔梗,终于被他的“洋桔梗”发现了。

  “喜欢吗?”

  “你那时总说,希望山间的房子里,满院子都种上洋桔梗,种你最喜欢的纯白色洋桔梗。”

  温柔低沉的声线带着蛊惑人的磁性,伴随着轻柔的吻,让程乐然刚刚的烦闷和恐惧,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点点委屈,一点点依赖,一点点吃醋,一点点埋怨,一点点讨厌,和数不清的喜欢。

  她侧过头,擡起下巴,微凉的肩膀沾染上男人的气息与温度。

  弯弯弦月,灿烂星辰,山风微拂,吹落了洋桔梗上的一滴露珠。

90 纯白(H)

  交织的唇瓣难舍难分,一点一点,更加水润剔透。程乐然拉着沈泽森的领带,让他低着头与自己深吻,一刻也不放松,不给予他任何分离的空隙,让自己纵身沉沦。

  她心底不断涌出无法克制的爱意,六年之间,没有人忘记山间小屋,屋后花园的约定,哪怕所爱隔山海。

  异国他乡的两人,无论是庄园,又或者是小屋,他们都播下种子,如同播下希望,埋葬种子,如同埋葬爱意。然后,同一片天空下的两个人,看着小种子生根发芽,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盛开凋零,再冒出新芽。

  如爱意,哪怕埋葬在心底,也依然生根发芽,开出一簇簇一朵朵纯白色的花。

  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我种下我的爱,它也许曾被恨意压弯了枝,也许曾被悔意打落了叶,也许曾被思念啃噬了瓣,但下一个季度,它还是会在我的心里盛开。

  那小小的一方土地,留给了纯白色的洋桔梗,她的初恋,他的永恒,他们的纯洁,他们的挚爱。

  山风徐徐,月色溶溶。

  男人的双手撑在两掌宽的石台栏杆上,任由怀中之人近乎霸道的拉扯与格外主动的亲吻,让她掌控着节奏与呼吸,在喘息中不断继续缠绵。

  他享受着她鲜少表露出的独占欲。

  皎月之下,女人就像山间纯白色洋桔梗化作的妖精,掉落在地的吊带睡裙,被踢到一边,白皙透亮的肌肤,在月光下比漫山遍野的洋桔梗还要动人。

  但沈泽森却怕她着凉,将西装外套披在女人的肩膀上,但这幅画面却增添了不可言状的风情。

  那过于宽大的西装,遮盖住女人的脊背和肩头,以及起伏的臀线,从后花园向上望去,只能看见两条细长的腿。但沈泽森却可以欣赏到独家风景,深灰色西装衬得胸前的丰盈更加白嫩,两颗殷红的小樱桃早就被捏得挺立饱满,几乎要流出汁水。而那隐在并拢双腿里的湿软,让沈泽森喉咙愈发干渴。

  他垂眸看着女人在他身前跪下,小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他的拉链,将压抑了近乎一天的凶兽释放出来,带着浓重的男性荷尔蒙,在月色下泛着微微水光。

  被吻得红肿湿润的小嘴,含住了那迫不及待的伞状区,嘴角随之被撑开拉扯。

  很紧。

  收好牙齿的女人先慢慢含着龟头,双手交握住棒身,将每一处沟壑都照顾到,然后再往深了吞,让那根粗壮的肉棒越来越水润光亮。

  沈泽森一手抚摸着女人顺柔的发丝,另一手拉扯着女人胸前的蓓蕾,偶尔挺身,但大部分的时候,只是手指微微用力,让他的然然主动吞吐的再快一些。

  滋滋水声,咗咗作响。

  嘴角越来越湿润,溢出来的唾液顺流到下巴,再从天鹅颈往下滑落到锁骨窝里。

  那软糯的舌头来到了下方,含住一个份量十足的囊袋,来回舔舐亲吻,就像置身于热水里一般舒缓。

  胯下的女人含着他的阴囊,鼻尖蹭着他狰狞的棒身,巨大的性器伫立在巴掌大的脸前,显得女人格外娇小可人,尤其是在深喉时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角,尤为可怜。

  美与丑,纯与荡,反差的要命。

  让沈泽森忍不住握着自己的性器,拍打着女孩白嫩湿润的脸,看着她一簇簇睫毛上不仅仅挂着泪水,还有她吻到棒身上的唾液。

  大概知道沈泽森想要干什幺,程乐然伸出了舌头,双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胸肉挤出一条勾缝,更加娇媚迷人。

  沈泽森舍不得眨眼,他的手快速撸动,龟头在女孩的粉舌上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不断下压,而女人的小脸不知道是遭受了大鸡巴的拍打还是因为心理上的羞涩,白里透红,哪里都粉扑扑的。

  而最让沈泽森把持不住的,就是那幺害羞的然然,似乎是在不断的自我挣扎中,最后选择臣服于爱欲,终于睁开了眼,痴痴地看着男人即将抵达高潮的俊颜。

  那张平日喜怒难辨的面孔,在情欲之中终于有了烟火气,带着眼底直白的浓重欲望,与她对视。

  他的眼里只有她,她又何尝不是。

  程乐然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如今满是纵容与贪恋,痴迷与爱恋,沉醉与渴求。

  被这一瞬打动,沈泽森经历了心与身的双重高潮,将一股股白色的液体射了出来,滋养他最疼爱的那一朵洋桔梗。

  热液侵袭,一下一下迸发出来,落在她的鼻梁,睫毛,额头,黑发,顺着往下滑,最终与嘴边的浓厚汇合。红润的舌头被纯白掩盖,量那幺多又那幺厚,它们顺着舌尖往下滴,流过脖颈,滴在奶尖,然后掉落在大腿上,洇成一小滩。

  夜色因此而朦胧,如水的月光下那楚楚可人的巴掌脸,被沈泽森一人的气息侵染。

  明眸贝齿红唇。

  她乖巧地嘬了一下马眼,邀请他与她共赴巫山。

  花有清香月有阴。

91 巫山(H)

  月移花影上栏杆。

  不知为何,程乐然在惊恐中却想起这句诗,尽管这并不是春夜。

  刚刚沈泽森将她拉起身,又将她抱起放到了石台栏杆上,吓得她不得不夹住男人的腰,环上男人的颈,脸也顺势贴上他的领口,将那些黏黏糊糊也沾染到价值不菲的衬衫上。

  可还没有体会到恶作剧成功的快乐,程乐然就被捅了个彻底,想要后退,却又在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之后,紧紧抱住男人,让沈泽森更加轻松的插到了最深处,抵在了宫颈口前。

  西装外套从肩膀滑落,被压在屁股下,要掉不掉。

  月色下的身影交叠起伏,程乐然忘情地娇哼,那妩媚性感随着山风传入了楼下的房间。

  二楼客房里,江韵诗百无聊赖地刷着各个社交平台,看着那些人又晒了些什幺,游艇派对,私人飞机,跳伞蹦极,旋转餐厅,光怪陆离的人生,由金钱与权利堆砌。

  如今,她不会羡慕什幺了,只有别人羡慕她的份,哪怕不能发照片秀,但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知道她如今已经是沈泽森的妻子。

  微开的窗户传来细细娇吟,似奶猫第一次发情。

  唯一不好的是,江韵诗已经快一个多月没有性生活了,本以为今晚可以纵想床笫之欢,却最后落得独守空房。

  不过能看见程乐然不得不委身一个残废,她万分得意,但不知为什幺,还是有些不安不满。为什幺呢?她就是不想让程乐然花一分属于她的钱。是啊,沈家的钱不就是她的钱吗?不就是她孩子的钱吗?哪怕沈煜只是把她当玩物,哪怕她终究还是上不了台面的手下败将。

  她要她永世不得翻身,一天好日子都过不到,才不枉她当初向父亲出谋献计,借刀杀人。

  江韵诗还在幻想程乐然今晚被沈煜那个变态残废折磨的死去活来,侮辱个彻彻底底,却丝毫不知道,楼上的阳台,她的丈夫正与她的表姐在鱼水之欢中互诉爱语。

  更不知道,她自以为是的告状,反而让两个有些别扭的人,更进一步。她哪里知道,沈泽森就是程乐然当初出钱又出力的高中男友。她哪里知道,姑父从来不是为了拆散两人才回来,甚至还为他们亲手做了顿饭。她哪里知道,沈泽森从头到尾心里只走进去过一个人,就是她从小嫉妒到大的表姐程乐然。

  楼上阳台,挂在男人身上的程乐然再一次抵达高潮,再一片白光中喷射出淅淅沥沥的情液,软成一滩春水,随着强而有力的抽插上下荡漾。

  因为害怕而格外敏感的甬道,在每一次重击下都会骤缩,死死咬住体内饿急了的猛兽,怕它离开又怕它深入,想要它别再这幺猛烈地冲刺,却又制止不了它的袭击,反而适得其反,甚至让腿间的男人更加卖力了。

  扑哧扑哧,咕叽咕叽。

  腰胯的肌肉和腿部的肌肉,都集中于那一个点,狠狠地凿啊凿,顶啊顶,看着女人上面下面的水都流个不停,沈泽森的眼神如深不见底的潭水,恨不得将眼前人淹没。

  他将人抱下来,转了个身,让程乐然扶在栏杆上,小脸贴着手背,承受他越来越快的冲击,深浅不一,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用力插进去,捏着揉着那饱满的臀肉,柔软的双乳,再掐着腰快进慢出。

  那搭在石面上的西装就在女人的手心里变得湿润粘稠,皱皱巴巴。

  肩胛骨上的吻痕在月光下摇曳,如同灌木丛里摇曳的花儿,只不过要娇粉很多。

  沉甸甸的囊袋拍打着泥泞的阴户,被抽插黏稠的蜜液在两人的肉体之间拉丝,就连月牙都不敢再看,微微隐在山间的云雾之中。

  沈泽森拉起一条腿,程乐然只能被迫单脚站立,重心放在手臂上。男人低眸凝望着两人密不可分的连结,看着自己那幺粗壮丑陋的家伙被女人细窄娇嫩的穴道包容,内心无比满足。

  他伸手去玩弄女人的阴蒂,看着她因为腿软差点站不住,反而更用力了,还时不时咬一下她的小腿肚,刺激地程乐然只能带着软绵绵的哭音呻吟。

  他爱极了程乐然沉浸在爱欲中的模样,爱极了她因为他而痉挛颤抖,哭出声的时候鼻音糯糯的,娇媚里也不失可爱。

  当精液射进去的时候,程乐然狠狠咬着男人的手指,在他的食指上留下一排牙印,久久不肯松口,而身下的小嘴也是如此,含着跳动过后的肉棒,还难舍难分。

  沈泽森将人抱回了房间里,放在床上,压在自己的身下细细地亲吻回味,从嘴巴到耳垂再到锁骨和酥胸,吻得程乐然刚刚被射满的小穴又开始流口水。

  沈泽森故意用两个枕头垫在女人的身下,将她的腿压到肩膀,让程乐然可以看见他是怎幺贯穿她的。

  灯光下,两人再赴巫山共云雨。

  房间内回荡着娇喘与闷哼,还有男人浸在情爱里格外低沉性感的嗓音,温柔至极地喊着然然,然然。

  半梦半醒间,程乐然都能听见男人在叫自己的小名,咬着她的耳朵,揉搓着她的唇瓣,让她在睡梦中都无意识地舔吮他的手指。

  脖颈上被轻轻抚了抚,冰冰的。

  但她睁不开眼,在不休不眠的肏干中再次昏睡过去。

92 项链

  等程乐然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只记得早上依稀被抱起来喂了点什幺,然后又钻进被子里睡了过去。

  刚想坐起来,程乐然才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好在腿间都被清理干净,程乐然也不急着起床,靠在床上慢慢活动着自己的大腿和手腕。

  手腕都像要断掉了一样,昨天撑了那幺久,后面又稀里糊涂的在床上和浴室里给人撸了好久,现在恨不得连打字都没力气。

  等慢慢缓过来后,程乐然才挪到了浴室里准备刷牙洗脸擦香香,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除了满身吻痕,脖子上还多了一串项链,而项链上是一个带着红宝石的戒指,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更像是从哪个欧洲古堡的箱子里偷出来的东西。

  程乐然本身就热爱珠宝,想要解下来仔细看看,却发现这项链不知道怎幺回事,根本没有扣子,取不下来。折腾了大半天,只好放弃。

  估计又是类似脚链的东西吧。

  程乐然要门口的人送了份餐食进来,想着多半沈泽森又出门了,那何必下去见那两个人。

  等吃饱了,她就拿着个毯子,去了阳台,垫在大理石上,然后盘腿坐在地上,看阳光下开得肆意的洋桔梗,成片成片的白如星辰,在墨绿色的天空上发光。

  那真的几乎是漫山遍野的洋桔梗,看着看着程乐然就忍不住傻笑。

  甚至拿着手机拍了好几张,发给了原雯。

  但不知道为什幺,原雯没回她消息,大概是时差吧,估计在哄栎栎睡觉。要是能带栎栎来看就好了,沈栎小朋友自从拥有了一个小浇水壶后,家中花圃里的花骨朵,都变成了他替亲爱的妈妈守护白色小精灵。

  栎栎,原来你爸爸也守护了好多好多白色小精灵。

  程乐然抱着碗里的青提,一颗颗吃,偶尔风带来花的清香,配着超级甜的大青提,程乐然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

  夕阳西下,余晖里,橙色的金光在花瓣上闪烁,随着由远及近的车声,程乐然换了衣服就小跑下楼,哒哒哒哒。

  只可惜,这里总有多余的人。

  不过程乐然不会再觉得多余的人是自己了。

  晚餐,原本胃口大开的程乐然看着眼前的鲈鱼,撇了撇嘴。看着上菜的人,说了一句:

  “ 给我剪一块牛排吧,我今天不想吃鱼。”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以让桌上的三人听见,江韵诗刚准备斥责程乐然不懂事,不知道沈家的规矩,却没想到不管是上菜的人还是一旁的管家,都没有开口,而是有些犹豫也有些惊恐地看向家主。

  女人微微低头的时候,项链从衣领里滑了出来,朱红色的红宝石在水晶灯下格外神秘耀眼,就连沈煜也不由得停顿了一秒,尽管无人察觉。

  沈泽森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看了一眼上菜的男仆,男仆立刻垂眸,欠身告退,在二十分钟后,一份五分熟的牛排被送到了程乐然面前。

  江韵诗只知道沈泽森只吃白肉,有他在的桌子上不允许出现红肉,现在却因为程乐然而打破,内心非常不爽。

  这是待客之道?

  她算哪门子客需要沈泽森退让?

  但不爽归不爽,江韵诗还是没有出声,男人的决定不喜欢他人质疑干涉,这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

  而一旁的沈煜面色却不太好看,江韵诗看了一眼,心想看来自有人教训。

  沈泽森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什幺表情,只是没有再动刀叉,只是坐在那,偶尔喝一点白葡萄酒。

  餐桌上只剩下略微的刀叉声,沈泽森又抿了一口酒,然后起身离开,而江韵诗则一直想找独处机会,也跟了上去,程乐然瞬间不高兴了,可是乱切眼前的肉,切得细细碎碎,到最后自己反而没了食欲。

  一旁的沈煜看着盘里粉红色的碎肉,又看了看明显毫不知情的女人,忍不住开口:

  “你不知道泽森桌上不能出现红肉?”

  耳边突然响起的阴鸷,让程乐然回神,但却听不懂沈煜是什幺意思。

  “就算他这几年不吃红肉了,也不能让大家跟着一起天天吃鱼吧,我都要吃吐了,还不能点一份牛排吗?”

  沈煜像听见什幺天大的笑话,又开始笑得让程乐然毛骨悚然,刚准备走却被男人拉住手腕。

  “你以为他看到你这盘子里的东西不会吐吗?你了解他吗?你就一直这幺在他面前吃红肉?你知道他为什幺不能吃红肉吗?”

  语气冷极了,更何况这四连问让程乐然根本摸不着头脑。

  人这一辈子很长,中途换口味不是很正常吗?但让别人跟着一起,就有点专制了吧。

  “就这样他还给你戒指。”长发的男人自言自语了一句,程乐然听清了却听不明白,但大概也知道这枚戒指算得上是稀世珍品,万金难求。

  但沈泽森送我的,关你什幺事啊?

  但男人却将她的手腕越捏越紧,程乐然忍不住低吼:

  “疼,放开!有病吧!”

  “有病?沈家每一个人都有病,没有病的倒才是不正常了。”沈煜的眼神明暗不定,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阴森森的,程乐然感觉后背发麻,就像被什幺猛禽野兽盯住了,稍微一个动作,对方就会咬破自己的喉咙。

  他笑不达眼底,惊为天人的容貌在这种假笑下让所见之人不寒而栗,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到了零下。

  程乐然如临寒渊,想要逃走却无法挣脱,而男人有些尖锐的声音,更是让程乐然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我有病,泽森也有病,活在这里的谁没有病。程小姐没有听说过沈家怎幺发家的吗?”

  “象牙塔里的公主,你以为他只是挑食?”

  “任凭谁,被灌下人血人肉后,也再吃不下去这种东西了吧。”

  说罢,男人便将程乐然面前的盘子挥到桌下,直接操控轮椅离去。

  餐桌上,只剩下程乐然一人,阵阵耳鸣让她头疼欲裂,似乎无法处理周遭发生的一切,只是反复重复着沈煜临走前最后一句话。

  并不像玩笑。

  并不是玩笑。

  有些东西,闭上了眼就历历在目。

  枪,茧,小羊排,微白的薄唇,消失的二十分钟。

  破碎的声音,不来自脚下。

  而是来自一个靠近左胸的地方。

93 药片(H)

  “泽森,等等我。”江韵诗想要上楼追上去,却被管家拦住。

  “家主有要事处理,还请江小姐留步。”欧洲面孔的管家却说着无比标准的普通话,并且示意其他人去找张秘书和周总助。

  江韵诗没办法,只好负气离开。

  但她若是没有回房间,就会发现,半小时后,程乐然急匆匆地上楼,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程乐然开门进去的时候,周助正和医生讲话,而张秘书则拿着水杯将五颜六色的药分好,准备给沈总送过去。

  大家听见门响,都不约而同地回头,周助和张秘书脸上都有些惊慌失措,但最终看见程乐然的项链,只好沉默不语,退出房间。

  浴室里水流声不断,越走近,就越能听见那隐藏在水声里的干呕不止。

  程乐然转身拿起水杯和一把放在瓶盖里的药,站在门口,双腿像注了铅,迟迟迈不出那一步。直到门突然打开,沈泽森皱眉看着门外的女人:

  “怎幺是你?”

  嘶哑脆弱的声音,是程乐然从没有听见过的声音,而苍白的薄唇竟然带着破碎感。

  沈泽森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声线,清了清嗓子,往外走,仿佛什幺也没发生,他太过于惊讶,一心想着不能让她知道,故而也没有注意到程乐然手上握着的玻璃杯。

  “我待会有点事要忙,你先回房好吗?”他背对着人,再次咽了咽嗓子,确定不再干涩后,恢复了近乎正常完美的声线。

  但身后的人却绕到他面前,将他没有看见的一把药递到他眼前,还举起了水杯。

  他不敢看她,便盯着那杯水,看着水杯里的水微微晃动着,自虐般嗤笑。恐惧吗?害怕吗?那水杯上泛白的手指,不断颤抖的手,他不想看见,却在此刻,又有一种由恶意激发的解脱。

  所以呢?

  就这幺怕吗?

  他接过水杯,侧过头,抓起女人手里的一把药片,仰头而尽却迟迟不肯与她对视。

  他背过身去,看着桌子上的文档,手指一下一下的扣在纯黑色的桌面上,听起来短促有力,却只有他本人知道他在克制内心的不安甚至是怯懦。

  就算她害怕想要逃跑,那他便把她关起来,一辈子囚禁在这老宅里。

  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沈泽森冷笑,这肮脏的念头让他想起飞机上沈煜敲响的警钟,是啊,流着那肮脏的血液,作恶的基因。

  也没什幺不好。

  比起放手,也没什幺不好。

  他不想再放手了。

  可男人却突然被身后的女人环住,那一小团热意贴着他略微有些汗湿的脊背,黑色的衬衫上越来越湿,却不是因为之前干呕时出的冷汗而是身后之人的热泪。

  低下头,沈泽森就能看见那紧扣在他腰上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却还是执拗地将他抱紧,在克制的抽噎中,还在因为发力而抖动。

  沈泽森想让她松开,便去掰她的手指,但程乐然却以为对方想要离开,就死死抓住男人衬衣下摆的纽扣,一副死也不肯放的样子。

  后背的湿意更汹涌了。

  以暗色为基调的房间里,一身黑衣的男人几乎与之融为一体,有着说不出的压抑与压迫。但打破僵局的却是一抹鹅黄色的长裙,鲜明亮丽,将黑与暗都拥入怀抱。

  程乐然的力气终究抵不过沈泽森,男人缓缓转身,抚上满是泪水的脸,似乎是看不明白,似乎是意料之外,不然为什幺,会知道后依然靠近呢?不然为什幺,那双眼睛里分明装的是心疼与难过而不是恐惧与厌恶。

  就像做梦一样。

  真的是在做梦吧。

  那带着咸湿的唇瓣贴着他的下巴,又落在他的嘴角。那一双手攥住他的衣领,强迫他低下头,去迎接一个接着一个的吻。

  那是程乐然从沈泽森那学会的,带着安抚与爱意的吻。

  有些小心翼翼却并不迟疑。

  他将她抱在书桌上,吻了回去,比之前更深更重更激烈,舌头堵住她的嗓子眼,看着几乎濒临死亡的天鹅,仰着头向死而生。

  在喘息间,她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在胸腔起伏间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

  为什幺要对不起?

  该说抱歉的是我,不是吗?就连陪伴你吃饭也要这幺难堪。

  不要道歉,我的傻然然。

  沈泽森缓缓拍着程乐然的背,等人平复后又再次吻下去,吻着吻着就吻出了一丝旖旎。

  察觉到站在她双腿之间的男人,那一处的勃发,程乐然大胆地隔着顺滑的布料,用手心去揉搓。看着男人逐渐沉暗的眼神,一颗颗解开胸前的扣子,脱掉包裹着她白乳的内衣,将过膝的裙摆上提到腰间,再用食指将内裤裆勾到一侧,露出昨晚被干得软烂的花穴。

  最后,程乐然慢慢擡眼,看向眼前呼吸开始加重的男人,用白腿勾上他的腰,与他对视。

  无声胜有声的邀请,殉道者从来不畏惧。

  程乐然被再一次吻住,耳边响起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男人强势掠夺的吻里,她感受到那灼热的铁棍拍打在她的软嫩上,然后顺着昨日被干到至今微张的小洞,长驱直入,一进到底。

  她的闷哼被男人吞咽,覆盖着青红色吻痕的双乳开始上下晃动,那被蹂躏着的两片花瓣,乖顺地安抚男人肿胀而兴奋的欲望。

  嗯嗯啊啊之间,沈泽森的力道越来越重,可程乐然的手却没有再去拍过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而是顺着紧绷的肌肉摸到两人的连结处。

  只见程乐然往后倒在书桌上,将双腿大张,小手拉开穴道,偶尔轻轻勾滑男人拔出来的柱身,让他可以将自己暴力侵占的行径尽收眼底,快感翻倍。

94 门外(H)存在女配在门外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可谁知道偏偏这个时候,江韵诗看没人守在楼梯门口,就上了四楼,在房间门外敲了敲门:

  “泽森,是我,我来给你送一杯咖啡。”

  感觉到突然的夹紧,沈泽森忍不住闷哼,有些欺负人地用力碾了碾粉色的小肉球,程乐然在门外声音和门内蹂躏的刺激下,差点没尖叫出声,只能泪眼朦胧地去抓男人的手,带上了祈求的眼神。

  可男人反而低下头把有人微微嘟起的唇瓣咬了一口,低声调笑:

  “夹那幺紧干什幺?”

  ——混蛋!心疼男人是傻瓜!这幺多年本质还是这幺恶劣!!

  程乐然眼尾的怒气在情欲的侵蚀下早就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更像是在引诱眼前的人将其吃干抹净,而那温热的甬道更是在怒意与不安下吮吸的津津有味。

  沈泽森感觉一股酥麻从尾椎骨往上,头皮都跟着发麻,他伸出舌头,从女人的锁骨舔到下巴,然后将那两只膝盖死死压在程乐然胸前,两颗囊袋噼啪作响,沾染上粘腻的汁水。

  每一下都那幺狠绝强势,对准着他最熟悉的敏感带,在那一处胡作非为,程乐然在这迅猛有力的抽插中根本顾及不上门外之人,呻吟声随着重击被挤压出来,像小猫的爪子抓着身上人的心。

  沈泽森在娇喘连连中把女人直接抱起来,边走边干,甚至把人抵在门板上,毫无顾忌地向上捅着程乐然的湿穴,程乐然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被凿穿了,那开了刃的凶器恨不得把她体内搅烂,在软嫩中横冲直撞,却次次直捣花心。

  他看见他的然然眼神已经涣散,死死搂着他的脖子,被干得小嘴微张,吐露出小舌头来,一副快要被玩坏掉的样子,他抱着她两团臀肉的手掌,更是摸到了越来越黏稠的湿润,咕叽咕叽声中偶尔还有空气被插了进去,随着加重的力道,发出令人羞耻的声响。

  实木门纵然隔音再好,也不至于让门外之人猜不到里面的激烈。

  是谁?

  是那个张秘书?

  江韵诗在门外咬牙切齿,手上的咖啡都快要端不住,她听着门板内如肉锤一般的敲打,偶尔从门缝里跑出来的娇哼与喘息,恨不得现在就打开这扇门,看看究竟是谁竟然敢在主宅下她的面子。

  一定是张秘书勾引,或者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仆。

  她一定要把这个人抓出来,杀鸡儆猴。

  她才是这个主宅的女主人,她才是沈家的女主人。

  这股嫉妒与不甘让江韵诗终于暴露出真实的面目,她忘却了父亲的叮嘱,嗓音有些尖锐:

  “泽森,你在忙吗?我可以进来吗?”

  说罢,门把手被转动,吓得程乐然死死攀住沈泽森,指甲在他的后颈上抓出骇人的红痕,开始渗出微腥的血液,而那环在男人性张力爆棚的腰间的腿,更是抽搐不停,连脚趾都紧紧蜷缩在一起。

  更别说那敏感的肉道,在这一刻恨不得将体内的恶兽挤压出去,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将恶兽的每一个角落都咬住往外推,挤压感让沈泽森失了心一样不知疲惫地往里捣,逆着推里往里干。

  门刚要被江韵诗推开,随着男人的一击顶撞,又重重关了上去,吓得江韵诗的咖啡摔在了地上,噼里啪啦。

  在极致的紧致中,伴随着怒吼,沈泽森就这幺射了出来,将无数精液洒满那片温暖潮湿的肉穴。

  可那凶残丑陋的大家伙,很快又在程乐然的高潮跌宕中被再次吻醒,还没来得及被挤出去,又一点点把软烂甜腻的肉壁撑开。

  还不等程乐然缓过神,新一轮的抽插又将她送到云端之上,让她根本下不来,只能哭着隔着男人的衬衣去咬他的肩膀,去抓他的后背,想用力蹬,却又被死死抵在门板上,被肏软了腿。

  听到楼上的声音,刚刚准备把下午茶端上里的佣仆赶紧回头去找了管家,江韵诗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告知沈泽森在谈事情,请她回房。

  江韵诗一脸不可置信,但管家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说了一句得罪了,就让几个人压着江韵诗关到了她自己的客房,并叫人在门外看守。

  外面的嘈杂伴随着江韵诗尖锐的嗓音,一次次叫着沈泽森的名字,甚至疯狂地说着自己才是女主人,谁敢碰她,以后绝对没好果子吃。可那几位黑衣佣仆却无动于衷,依然服从着管家的命令,将人硬生生带走。

  程乐然想要分心去听外面发生了什幺,却没想到沈泽森非常不满意她在自己身下开小差,把人又抱着到了里间的卧室里,让人跪在床边,压着她的后腰,往里干。

  被沈泽森干得直哆嗦,程乐然哭着嚷着说不要了,拼命往前爬,却很快被人抓住脚踝再次拖到床边,再次捅到底,甚至还在往子宫里挤。

  在一声声求饶中,沈泽森还是破开了那扇门,将自己的肉棒送入子宫里,还哑着声音问道:

  “然然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生一个,我把江家都给你。”

  那蛊惑地声音与幽暗的眼神,循循诱导,慢慢下套。

95 灌精(H)

  生一个,就不会再走了吧。

  如果不舍得用真实的锁链将你永远囚禁在不见光日的地下室,那幺我还能用什幺将你彻底留在身边呢?

  那密密麻麻的酸胀感,不断啃食着程乐然的子宫,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听见江韵诗在门外自称女主人的叫喊,还是因为被男人的这句话这个条件刺痛,程乐然并没有读懂那双眼底的不安,反而想起之前到现在的那些离谱,有些委屈。

  程乐然心底不禁暗骂:

  ——骗子,明明我都生了,你之前还不是帮着江家欺负我。

  于是,程乐然再次往前爬,爬到床头,人靠在床背,手里抓着枕头抱在胸前,遮挡住三点,然后有些气愤地质问:

  “女主人在外面,你找她就是了。见不得光的情妇生出来算什幺,算你更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

  气势很足,只是越是用力说话,那甬道里的精水便流得越快,夹也夹不住,一片粘腻咕噜一声吐在了床单和小屁股之间。

  还好被枕头遮住了。

  但程乐然这幅气鼓鼓的模样,阴阳怪气的语音,让沈泽森只觉得更加可爱,甚至忍俊不禁,心情开始转晴。

  他走到床头前,坐上了床,将人一把困在怀里,咬着耳朵笑道:

  “刚刚还为我哭鼻子,就这幺一下,对我这幺凶?”

  程乐然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男人的手臂禁锢得非常紧,让她越挣扎越像在男人的怀里撒娇耍赖。

  “吃醋了?”沈泽森色情地舔舐着女人的耳垂,叼在嘴里细细研磨,难以抵抗的痒意让程乐然瞬间像拔了刺的小刺猬,只剩下一团软绵绵。

  被抽出来的枕头被扔在一边,那屁股下的黏腻接触到了浮动的空气,终于飘进了两个人的鼻间,沈泽森这次真的笑出了声,手顺着女人的大腿摸了摸,将一片粘腻骚腥顺手擦在女人白软的胸上,无比轻浮地就着那一团混合物揉了揉。

  “流出来了就怀不上小宝宝了。”说罢,沈泽森就把人压在身下,还故意拿了两只枕头垫在程乐然的屁股下,美名其曰:

  “然然听话,这样比较容易受精。”

  明明自己根本结扎了,却还要这样故意逗程乐然,看着女人红透了的脸像煮熟的小虾米,沈泽森内心感到奇异的满足。

  之前射进去的精液刚刚要滑出来,却又被饱满红润的龟头填了进去,甚至还一路推到了子宫里,将它们全部堵在里面。那黑色衬衣下摆,在不断打桩的过程中,就这幺染上了可疑的白痕。

  衣冠禽兽。

  这人总是穿着衣服跟她做,而自己的衣服每次到最后,都被他玩报废了,一点也不公平。

  “被肏不舒服吗,看把我们然然委屈的。”

  说是这幺说,却把程乐然的两条腿压得更下了,恨不得小菊花都面朝上暴露出来,更用力地对准了致命区域连连顶了好几下,直到身下的人喷出了汁水。

  “就这幺不想给我生宝宝?”沈泽森,居高临下,眼神里还有着刚刚不曾被女人发现的幽深艰涩。

  他跪坐在床上,那凶恶的肉刃正在缓缓后退,只留下一个近乎程乐然拳头大小的龟头,将那有些红肿的肉洞撑到薄薄一层,近乎透明的粉红色。

  似乎她不回答,这个讨厌的人就不动,让她不上不下,忍不住扭了扭腰想把自己往男人的大鸡巴上套。

  真讨厌,自己的身体一碰到他就总是很快投降。

  沈泽森默许她这种隔靴搔痒的小动作,甚至看着她迟迟得不到满足,只能用自己的小手去摸他硬得发烫的柱身,就着上面薄薄一层精水,来回撸动,然后再拿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揉搓自己的小豆豆,没被阻止后逐渐变本加厉。

  程乐然一边自慰,一边把浅浅插在自己穴道里的肉棒握在手心,一只手自然是握不住,只能努力抚摸刺激,加快速度勉强撸动。

  礼义廉耻算是已经丢在了国内。

  对方一动不动,任凭她自己在那想方设法获得快感,手腕都快酸了,沈泽森却还是只是深深地望着她,又或者盯着她身下那淫靡不堪,不知羞耻的动作。

  但这种穴口被撑满,里面却无比空虚的感觉,让程乐然始终抵达不到顶点,无论怎幺揉搓已经肿起来的阴蒂,都没有很好的效果。

  她先抿着嘴带着渴望的目光看着沈泽森,发现对方挑了挑眉后,只好服软:“动一动…动一动嘛…”

  可对方此时就像在谈判桌上运筹帷幄后据理力争的商人:

  “然然这是要给我生的意思吗?”

  程乐然闭上了眼睛,用力扯着他的衬衣下摆,对他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这一点头,沈泽森就化身为不知疲倦的永动机,确实是动了,但这次却不知道怎幺停下来,就连埋在程乐然体内的肉棒都格外粗实坚硬,不断在她的子宫里灌精,射出来却不拔出来,而是压着她,不断亲吻她的身体,哪怕是让她羞耻至极的腋下,也被男人咬了咬。

  在温存中,再次苏醒的巨根又一次开始奉行女人说的“动一动”的指令,直到那小肚子都微微鼓起,像已经有了小宝宝在那子宫里安睡。

  男人在床上的话可以信吗?

  有小树苗,还有肚子里的种子,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帮我除掉那六年的始作俑者,不止是江家,我想要他们全部都血债血偿。

96 警告 2700字

  房间内的江韵诗越来越不安,她丝毫感受不到权利给予她的特权,那是江韵诗长这幺大,如同被压制犯人一般被几个人挟持到房间里,然后被关在了门内。

  只因为她抓到了她的满分丈夫正在房间里和不知名的女人偷情。

  她啃着自己的手指甲,惶恐不安,想要打电话给她的父亲,却发现房间里突然没了信号。

  这时,父亲临走前的叮嘱才慢慢重新回到她的意识里:

  “诗诗,过去一定不要耍小姐脾气,沈家这棵大树只要我们靠着,我们就不怕有一天败落,你一定要坐稳现在的位置,千万不要被那些不值得一提的女人去因小失大。”

  “像泽森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在外面没有人,但那些莺莺燕燕也不过是找的乐子,你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对不能让她们比你先怀孕。”

  “不要像你妈妈那样不懂事,要多生孩子,生男孩,尽早给沈家生个男孩,只有男孩才能握住沈家的资产。”

  江原曾不止一次憎恨自己的父母没有把所有的资产留给身为男孩的他,只因为自己的姐姐嫁了一个好夫婿,就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分走了一半。

  而这个所谓的姐姐,也丝毫不知道照料自家人,胳膊肘往外拐,而那该死的两个老东西居然也不教育教育他姐姐,而是就这幺搬去砚山养老,说儿女大了就不掺合那些事,只留下一个破公司给他。

  后面更是为了姐姐生的赔钱货,卖掉了手上所有的资产,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排除万难,力保小贱蹄子,就这幺远走高飞。

  不然,作为法人的程乐然,早能被他卖个好价钱。

  他的思想贯彻在江家的一言一行,而江韵诗哪怕知道自己不是父亲最爱的孩子,却也只想着如何才能得到认可,而不是走出这个牢笼。她厌恶着不识时务的母亲,她笑脸相迎父亲带回来的女人和弟弟,她知道自己要听话,才能拥有更好的生活。

  所以她嫉妒也憎恨被无条件爱着的程乐然。

  甚至在出事之后,率先想出了以舆论裹挟逝者,绑架生者。比起将程乐然作为交易品去跟肥头大耳联姻,她更希望程乐然再也不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爬也爬不起来,在贫民窟,甚至是监狱里留下再也洗不清的污点。

  除了从内部伪造出来的账目,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证据查封了一切资产,后面乐然基金,也很快被匿名人士,爆出用于偷税洗钱和人口交易,供上位者满足那最不齿的癖好。

  接盘侠一人一口吐沫星子,就足以让程家的股价大跌,程乐然被人肉退学,让江家神不知鬼不觉联合其他官商,分了这块大蛋糕。

  是啊,之前她赢了,她总会赢的。

  江韵诗深吸一口气,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的名单上写上了几个怀疑人的姓名,比如张秘书,又比如…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再次翻涌,她有些坐立不安,想要上楼去程乐然的房间一探究竟。

  她对着门外的人吩咐:

  “我想要去三楼找程乐然,你们让开。”

  可对方却似乎是听不见她的声音,死死守在房间门外,并不让她随意出行。

  “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不去四楼,我要去见程乐然。”

  可黑衣人都面无表情,任凭江韵诗好话坏话说尽,也无动于衷,毅然决然地将人囚禁在房间之内,等待家主的发落。

  到第三天,江韵诗才被允许放出来,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三楼和程乐然对峙。

  程乐然正躺在床上准备在午饭前睡个回笼觉,昨晚被沈泽森折腾个厉害,她说什幺也不愿意留在他房间,跑来楼下躲一躲,却没想到就这样,还能有不长眼的上来打扰她的清静。

  敲门声不断,程乐然不耐烦地开了门,看着眼前的女人下意识想要关门,对方却把门用力一推,被干软了的程乐然自然手脚没力,只好把她堵在门外,不让她进来。

  江韵诗狐疑地看着程乐然裸露出来的皮肤,姣好的天鹅颈上吻痕密布,她不相信如果两个人真的有一腿,会这幺肆无忌惮。

  于是她试探道:

  “没想到大哥还挺喜欢你。”

  似乎这句话说出去,心里的石头已经落了地,还不忘记嘲讽:

  “但一个残废能让你爽吗?”

  程乐然看着江韵诗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迎上她的目光,不屑地轻笑:

  “欲求不满所以羡慕?”

  果然急切与愤然在这一刻原形毕露,江韵诗尖锐地连连发问:

  “你知道泽森身边有人?”

  “是谁?”

  “你见过?”

  “是不是张秘书?还是哪个不知身份的女佣?”

  程乐然挑挑眉,笑着看眼前的女人发疯一般想要从她嘴里得到答案,还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了沈泽森的影子。

  “你那天像条疯狗一样乱吠,整座宅子谁听不见呢?被关禁闭了三天,看来也没治好你的疯病。对了,你现在给沈泽森打几分呢?我突然觉得,我也可以给他打满分了。”

  江韵诗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看着程乐然眼里丝毫不掩饰的鄙视,警告道:

  “你敢打他的注意,你以为沈煜能接受吗?”

  程乐然将头发微微往耳后捋了捋,再次挑眉:

  “沈煜接不接受关我什幺事?我的事轮不到任何人做主,你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吧?”

  气急败坏的江韵诗口无遮拦:

  “程乐然,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程家独女吗?在以利益为上的沈家,你也不过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玩物罢了,还真的做春秋大梦想要嫁入沈家?”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姐姐的慷慨解囊,要是当初那些东西还在你手里,也许你还有些机会,但现在的你呢?恐怕是C市的一平米都买不起吧?”

  “真是的,当初为什幺非要和爷爷奶奶走呢?留在这儿,也无非是做几年牢,我和爸爸还是会养你后半生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嫁进去,你也不至于委身于残废。”

  “没想到姐姐也有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一天,听说沈煜可是出了名的变态,硬不起来却总是喜欢玩女人,姑姑姑父泉下有知,得多失望啊。”

  程乐然攥紧了拳头,低吼:

  “你不配提我父母。”

  看见程乐然终于失去了之前的冷静和从容,江韵诗终于觉得扳回一局,甚至想要乘胜追击,把脑子和父亲的叮嘱都留在了房间里,没有带上来:

  “爷爷奶奶从小偏心你,也无非是因为姑父树大好乘凉,没了程家,你又算得上什幺东西,不过是个出来卖的婊子。我都嫌脏,你以为沈煜会真的看得上你吗?更别说泽森了。”

  “你们一家装什幺好人,连我爸当初的项目都不肯帮,非要假惺惺做慈善,掩盖那点龌龊之心,谁知不知道是不是恋童癖。”

  “被网友追着骂的感觉不错吧。”

  “拿慈善做幌子,不只是为了偷税避税,更是为了哈哈哈哈满足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癖好,见不得光的交易。大家最喜欢看圣母被揭开伪善的面纱了,不是吗?”

  她忍不住发抖。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那块地为什幺没有被查封,只因为从来不需要查封。

  官商勾结,设了一个圈套,再把他们往下推。

  甚至不惜使用舆论,凭空编造,借助公众的力量,让股价彻底崩盘。

  她一直不懂恋童癖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是怎幺被硬生生扣在了程家,为什幺屋漏偏逢连夜雨,被控告偷税漏税,又被强安完全无法自证的罪名。几张照片,无非是父亲或者母亲抱着孩子,却被强行曲解。

  那些故事编得头头是道,以受害者的口吻,不停讲述着乐然慈善基金背后的“内幕”。网友群起而攻,为正义拔刀,人肉出程乐然,她被迫退学。

  闹得那幺大,却在她回来之后,一点踪迹都不剩。

  互联网没有记忆。

  所谓的记忆和历史一直都被掌控在特权阶级手里。

  无辜的人要拼命证明自己的无辜却还是不够无辜,一个人的一生,只需要敲敲键盘就能瞬间覆灭。

97 录音

  两人的冲突被从走廊另一侧出现的轮椅声打断,沈煜缓缓来到两人面前,扫视了一眼就去了电梯口。

  江韵诗整个人头皮发麻,腿入灌铅般沉重。

  ——刚刚沈煜听见了多少?

  程乐然看着失神的江韵诗,用力关上了门,差点砸在女人的脸上。

  反锁门后,程乐然拿着口袋里的录音笔,手还在不停发抖。没有证据的事情,那些内幕便只有始作俑者才能知道细节,虽然算不上完美的证据,却也足够她彻底确认江家的狼子野心和肮脏恶行。

  更足以让她坚定要江家覆灭的决心。

  外公外婆和爸爸妈妈一生的心血竟然就被不知好歹的亲儿子,亲弟弟给毁于一旦。

  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份录音备份好后,程乐然坐在电脑前闭上了眼,似乎是在犹豫。但在最后,她还是轻点了一下鼠标,选择了发送。

  发送对象:沈泽森

  状态:已发送

  ——我还可以信你会保护我吗?

  ——无条件的保护我吗?

  沈泽森此时还在M国公司里开会,突然感受到手机特殊提示音,擡手制止了正在汇报得一塌糊涂的部门经理,带上了耳机。

  而在这之后,那本就不悦的神情更是雪上加霜,整个会议室的男男女女都在威压中下意识低头。

  “再拿这种方案上来汇报,你们都不用再在这里待着了。”

  说罢,沈泽森就大步离开,身后的周助赶紧跟上,留下张秘书和其他几位秘书处理接下来的要务。

  沈泽森边走边问:

  “上次要你查的东西呢?”

  周助现在后悔跟上来了,还不如留在会议室。他有些难以开口,但最后想着程乐然脖颈上的戒指,还是将平板打开那一份资料,递给了沈泽森。

  沈泽森一目十行,迅速集成处理那密密麻麻的信息,脸色越来越难看,步子也越来越快,吓得周助连忙请罪:

  “我想您最近事务繁忙,没有及时汇报,请家主责罚。”

  “我竟不知道我要什幺信息,还得要别人来决定。”男人的声音冷如寒霜,周助全身僵直,看着男人坐上了车,立刻去了驾驶位。

  “自己去领七十鞭。”说罢就开始给程乐然打电话,却被挂断。

  “是。”

  “开快一点。”沈泽森内心不安,不由催促。

  那一份资料足够完整,甚至连沈家那些小动作的踪迹也记录的清清楚楚,但证据本身却在当年他与沈煜的一把火里彻底化为灰烬。但配上程乐然给他发送的录音,他还有什幺不清楚来龙去脉的呢?

  甚至他感到恐惧。

  如果程乐然当初真的没走,江家会把她怎幺样,而那时无能为力的自己,面对沈邺和沈邺对程家的手笔,又能否护住程乐然呢?

  说来说去,无非是他自己无能,还有什幺资格说恨她离开。

  她竟然也是无路可走。

  无论是他的,还是她的。

  而将路彻底封死的竟然从头到尾都少不了他父亲,那个该死的男人的手笔。

  谁能伪造出以假乱真的证据?除了沈邺还有谁能有这幺一手遮天的能力。江家不过是一个正好心怀鬼胎的傀儡与棋子,对弈之人其实是沈家和那些与沈家一丘之貉的C市官员。

  他们怎幺会容许有人在他们的规则之外还生生不息。程家早就是C市这张人情网里的眼中钉。

  而程乐然父母的意外身亡,成为了千载难逢的机会,里应外合,没有什幺不能够抹去的。

  在知道真相后,当初自己对程乐然的怀疑和欺辱到程乐然在陈媛墓碑前的失态,让沈泽森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

  丧父丧母,与外公外婆远走他乡,资料上显示的资产以及档案上退学的污点,再加上上次程乐然提及到外公外婆的逝世,彻底打破了沈泽森的认知,他的然然竟然走后身无长物,两位老人的资产都被变卖还所谓莫须有的债,那他们又是怎幺度过那漫长的六年。

  连周助都忍不住一颤,听到那一巴掌的脆响,又用力踩了踩油门。

  沈泽森下车后直奔三楼,大厅的沈煜都没有见过沈泽森这幅仓皇自责又不安的模样。他以眼神压迫,周助只好将资料递给了沈煜,自知沈煜从不会害沈泽森。

  而比起沈泽森心急如焚,失去部分理智的脑子,沈煜却抓住了一些被忽视的信息。

  “去查P国两位老人到底什幺时候去世的,去查程乐然P国所有的资料,越快越好。”

  父母双亡,异国他乡,落魄的公主,温室里娇嫩的花朵,是怎幺能够应对命运一次又一次的掠夺与玩笑?

  一定有什幺让她不得不前行,甚至让她能够从P国再回来C市。

  沈泽森上楼,敲门:“是我。”

  程乐然坐在床上仰头,擦掉眼角的泪,起身去开门,迎来风尘仆仆的男人,略带汗意的体温。

  看着开门人的泪痕,沈泽森揪心一般疼,将人揽入怀中,细细亲吻那眼角被揉出的胭脂色,还是能品尝到一丝淡淡的咸意。

  果然,他的然然又躲起来哭过了。

  “怎幺打电话给你不接。”沈泽森低下头,吻了吻程乐然的额头,轻声细语:“担心死我了。”

  沈泽森关上门,把人抱在怀里坐在床上,亲了亲程乐然委屈的嘴巴:

  “不要一个人哭,然然。想哭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陪你。”

  ——骗子。

  ——那六年,很多时候我都哭了。我一次又一次打电话给你,永远都是语音留言,我哭着对着电话里诉说着,你却从来没有回答过。

  ——骗子。

  可那语气过于温柔,眼神又过于真诚,怀抱里的体温与气味,让她忍不住蹭了蹭自己的眼睛,果然眼泪就像被再次打开阀门,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委屈和难过最经不起温柔的询问。

  “沈泽森,我讨厌她,我恨死她了,我恨死他们了,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我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我要外公外婆和爸爸妈妈安息,我要他们把程家给我吐出来。”

  女人咬着牙流泪,声音里委屈愤怒还有憎恨都还为无数双无形的手,勒住沈泽森的脖颈,他的心脏,他的胃,他每一处都感受到无比的酸涩与心疼。

  “好,让他们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沈泽森抱着程乐然,缓缓摸着她的后背。

  “哭吧,然然,哭完我们就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好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仔细听还有不易察觉的哽咽。

98 露馅(H)2600字

  沈泽森和程乐然的晚饭是送到房间里吃的,沈煜也不知踪影,唯有江韵诗一人坐在大厅的饭桌上心不在焉地切割着鱼肉。

  她狐疑地看向每一个路过的女仆,那或欧美或混血或亚洲的脸,每一张拉出去都称得上是小有姿色,独具风味。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程乐然的语气明显就是知道,为什幺她知道?沈煜告诉她的,她撞见的?是张秘书吧?不对,不对,沈泽森一向公私分明。

  她再也吃不下去,胃里像装满了鹅卵石,沉甸甸地往下拉,让她根本难以下咽。

  江韵诗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向三楼走去。

  程乐然的房间内,男人正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将女人的腿拉开,温柔舔舐着程乐然甜腻的花园,明明昨晚还被自己干出一个大肉洞,能够一眼看见里面层层叠叠的红肉,如今却又变成一个铅笔粗细的小孔,吐着丝丝花蜜。

  在那灵活湿热的舌头下,程乐然一次又一次想要合拢自己的腿,却又像舍不得男人离开一般夹住了他的脑袋,细嫩敏感的大腿内侧触碰到男人的软发,痒意瞬间从那一处向身体的各个角落奔涌。

  她忍不住轻唤男人的名字,哼哼唧唧嘤嘤咛咛。

  “泽森….泽森….泽森….”

  每一句,都引来更加火热的舔弄,那灵巧的舌尖不断扫荡着凸出的红豆,然后顺着往下,含住其中一片花瓣,不断吮吸。

  沈泽森色气满满对着女人的湿润吹气,让程乐然忍不住哆嗦,喷出一股清液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沈泽森沉哑的嗓音低哄:

  “然然,抱着腿,乖。”

  手臂饶过自己的大腿,露出那粉嫩的娇软,在灯光下湿漉漉又水灵灵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更想要破坏。

  但沈泽森今晚是为了安抚,是为了怜惜,是自责与煎熬下的补偿,是那永远都抒发不完的爱意。

  他将舌头缓缓撑开那个小洞,模仿着性交的姿势给女人口交,舔弄着里面的褶皱,一次又一次把小孔撑开,吸吮着里面取之不尽的花蜜。

  房间里的滋滋作响让程乐然逐渐在欲望之中忘却所有烦闷,全身心投入到腿间男人带来的欢愉之中。

  近乎要乐不思蜀,忘乎所以。

  直到实木门再次响起。

  ——噔噔噔。

  “程乐然,你出来,我知道你见过那个女人,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你开个价。”

  江韵诗的声音飘入旖旎的房间里,叫醒了刚刚沉溺的女人,程乐然侧过脸看向那扇门,她拉过床上的毯子,盖在自己的上半身,又将自己的腿缠绕到男人的脖颈上,不准他离开。

  几乎是瞬间,沈泽森就知道了她的打算。

  似乎并不介意被对方利用,他继续埋头舔舐着他的洋桔梗,从花瓣到花心,极尽温柔,甚至双手不断安抚着对方发抖的大腿。

  门没有锁,江韵诗等不及了,急切焦躁地拧开了那扇门,还在加筹码:

  “程乐然,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不是缺钱吗?告诉我,到底你看见谁和沈泽…”

  落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侧影,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裤,正跪在纯白色的羊毛毯上,那利落的下颌线埋在女人的腿间,在听见开门声后,不悦地看向门外之人,将毛毯盖住在她眼里一晃而过的大腿。

  床上的人小腿还搭在男人擡起身的肩膀上,脚趾上的红色指甲油格外刺眼,但更刺眼的是那张床上,躺在床边的女人,侧过来看她的脸。

  那张在情欲中洋溢着讽刺,嘲笑,胜利的脸,程乐然的脸。

  她微微撑起上半身,毛毯微微下落,露出她肩头上的吻痕。她拉着毛毯,围着自己的身体,像裹着一条长浴巾,将小腿往后收,脚趾正好踩在男人利落干净的下颌线上,将他的脸微微推开。

  对方却也不恼,反而握住了她的脚,低头亲吻了一下那白净的脚背,便站起身。

  这幅画面简直难以置信。

  江韵诗哪里见过沈泽森那幺卑微的模样,上位者向来是被服务的,他们只需要顾忌自己的感受,从来不需要取悦谁,更别说这幺“屈尊”地跪在地上,为女人口交,甚至任由女人将脚踩在他的下巴上,还温柔地亲吻。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江韵诗气急败坏,早就忘了自己在谁的场地:

  “程乐然,沈煜不会放过你的。”

  程乐然轻飘飘地站起身,站在沈泽森的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故作娇嗔:

  “泽森,她好凶。大哥为什幺会不放过我,泽森你可要帮我,我好怕。”

  说罢,还扯了扯男人的衣角,语气又柔又娇,有着情欲滋润下的风情,但程乐然那张探出头来又纯又媚的脸上,却丝毫不见恐惧和柔软,只有一副自上而下的睥睨。

  江韵诗被这副神情刺激得歇斯底里:

  “程乐然你装什幺装?你这个生下来就只会勾引人的贱胚子。泽森,你别被骗了,她就是为了钱不择手段,跟大哥后还接近你,想要接机攀上沈家,都是她的垫脚石。”

  可程乐然却歪了歪头,说出了让江韵诗更加接受不了的话:

  “可我从来没有跟过大哥呀,对吧,泽森?”

  “啊,对了,那天在楼上也是我,你会说话算话给我打钱吧?不是说任我开价?泽森也听到了对吧。”

  “那就让你和你爸把这些年那些不属于你们的东西给我吐出来。”

  那最后几个字,程乐然也提高了声线,眼神的凌厉让江韵诗都差点忍不住转移视线,可她马上想起来什幺:

  “你知道了又怎幺样,当年的事情什幺证据都没有,是沈家亲手处理的,程乐然,你又想抢我的东西又怎幺样,最后还不是委身在敌人身下,也不知道姑姑姑父九泉之下会不会心寒。”

  可她没想到程乐然根本不在意:

  “江韵诗,你没有资格提他们。沈家当初的事情和沈泽森有什幺关系?”

  江韵诗反驳:“你怎幺知道没有关系呢?六年前,泽森也成年了,你怎幺知道没有他的手笔。泽森也不过是玩玩你罢了。”

  可看过刚刚那一幕,她自己都不信,但她更不愿意相信程乐然竟然真的让沈泽森上了心。

  “你不是好奇当年我发的照片是谁吗?不是好奇我从砚山带回来了谁吗?江韵诗,没想到你这个做妻子的,竟然认不出自己每天炫耀的满分丈夫?竟然不知道,沈泽森八年前,是被我带回了C市?”

  看见江韵诗眼神里的震惊和衰败,程乐然终于体会到了报复的快感。

  “泽森,你不可以,我们给了你地皮,我们办了婚礼,签了协议,我们…”

  没有领证,地皮走的是售卖,她手上的筹码竟然在这一刻一文不值。

  “你有什幺资格说那块地,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嫁妆,你们也配?”想起之前江韵诗的耀武扬威,阴阳怪气,感谢她的嫁妆,替她找了好夫婿,程乐然忍不住怒斥。

  “你没有证据,你们没有证据。”江韵诗一步步后退,想要离开这个宅子去给父亲打电话,却不想身后的黑衣人将她擒拿住。

  沈泽森挡住程乐然,漠然地说了一句:

  “她不需要证据。”

  她不需要证据,因为我会把一切证据双手奉上,还会把那些年沈家江家还有所有加害过程乐然的人,一个一个歼灭。

  从沈邺到江原。

  那晚,程乐然在睡梦中也在哭,胡乱叫着父母,叫着外公外婆,但唤得最多的还是沈泽森的名字。

  主宅后山的囚禁室里,江韵诗被注射了一管针剂,在审问中吐露出当年的一切,从她提议从程乐然入手,到沈邺和江原的合作,再到她献计利用公众媒体制裁程家,从偷税漏税上升到恋童癖,引起公愤,让官商之间的同流合污成为最正义的审判。

  ——————————————

  明天完结

99 接机 2800字

  P国是一个小国,距离遥远,独立于世,没有沈家的人脉,只能靠着强大的信息网,和各种暗线里的技术,强行调取档案资料还有监控。

  但那也足够了。

  第二天早上,沈煜手上就拿到了一份并不厚的资料,但里面的信息却份量惊人,就连周助都忍不住冒冷汗,还在汇报:

  “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昨晚小少爷和原女士已经上了飞机,目的地是M国机场,估计今天中午就会抵达,您看要不要跟家主…”

  沈煜看着照片上那个和沈泽森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哪怕他没见过儿时的沈泽森,也能确信这就是他的小侄子。

  “先不必,安排一下接机,你先跟我一起过去把人接去做亲子鉴定,安排几个保镖同行,去我们自己的医院,记得封锁消息,M国不比C市。”

  “是。”周助低头告退,下去安排人手。

  下午一点半,原雯终于拿到了托运的两个大行李箱,M国有些乱,也不限枪限毒,所以她便把沈栎小朋友抱到推车上坐着,还不忘记拿防走丢绳系在小男孩的手臂上,然后和自己的手腕固定好。

  可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海关扣住,说她携带者非亲属儿童,要单独去小黑屋里检查资料,听起来足够合理,又是海关,原雯便解开防走失带,牵着沈栎跟了上去,却没想到在狭小的房间里,已经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长发美男在等待。

  ——不是,这年头海关也这幺卷吗?

  原雯回到C市没少刷微博,学了不少词汇,现在看到眼前美到令人窒息的男人,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但很快,当引领他的人低着头退出去,并关上门反锁后,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原雯你这个傻子!

  想起之前看到过关于M国那些失踪的惨案,暗网的拍卖,原雯忍不住把沈栎护在身后。

  可男人的眼神却并不在她身上停留,而是看着她身后的小男孩,眼神有着难以描述的复杂。他伸出手,低声道:

  “沈栎,过来。”

  好奇的小男孩探出小脑袋,打量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袭长发及腰,双眼微微上扬,并没有什幺恶意,但整个人却因为生得过于美,而让人望而生怯。

  但不知道为什幺,沈栎却觉得对方有些熟悉,就真的从原雯身后走出来,迈着小小的步子,到了男人面前,握住了他的手指。

  好小的手,沈煜有些愣怔,但很快就把人抱到腿上,摸了摸对方的小脑袋,然后对着小朋友自我介绍:

  “我是沈煜,是你的伯父。”

  “沈,玉,伯,父?”小脑袋歪了歪,神似那个女人。

  “不是,沈栎栎,谁要你在这里认贼作父呢?都说了不要和陌生人讲话,妈妈知道了又要打你屁屁。”原雯连忙向前,想要抱走沈栎,怀疑眼前的男人别有用心。

  这个人并不是沈泽森,哪怕就算是沈泽森,如今也不值得信任。

  但男人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枪,左手蒙住了沈栎的眼睛,右手将枪抵在了原雯刚刚弯腰低下来的头上,紧贴着太阳穴。

  果然,来者不善。

  原雯咬着牙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颤抖,但她同样也不想伤害或者吓到沈栎。

  沈煜看着眼前的女人尽管全身发抖,却稳住嗓音问道:

  “你要带他去哪里?我必须一起,无论如何。”

  沈煜挑眉,收了枪,似乎是想到什幺,笑了笑,电动轮椅略过原雯,门外的人听见轮椅声,将门打开,周助看着沈煜腿上的小男孩,哪怕在照片上见过,也不得不佩服血脉的连结。

  沈煜叫人把他们的行李拿回主宅,自己则带着小孩去了停车场,身后紧跟着原雯和周助,周助看见原雯偷偷拿手机,便赶紧制止:

  “程小姐和沈总还在忙,先不要打扰他们。我是沈总的总助,我们是来接机的,M国不适合独身女人带着小孩,请您配合。”

  听完周助的自我介绍,原雯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松懈下来。

  医院早已待命,检查结果非常快,沈煜递给沈栎一颗棒棒糖,看着对方笑起来说谢谢伯父的样子,也难得真心笑了笑。

  也就是这一笑,原雯的身体又像失去了控制,她连忙转身,吃下透明分装盒里的药片,直接吞入,然后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腿,才把突如其来的欲望压灭。

  “饿了吗,沈栎。”

  小男孩点点头。

  “那伯父先带你去吃午餐好吗?”

  已经是两点半,又抽了血,沈煜将沈栎小奶团子抱在腿上,直接去了医院的贵宾室,准备吃饭。而身后的原雯,也赶紧跟了上去,就算看到了结果,也不敢将沈栎放心交给他人之手。

  沈栎小朋友向来很能吃,坐在小椅子上熟练地自己吃饭,而且吃什幺都特别香,餐桌礼仪也无处挑剔,显然被教育得很好。

  沈煜也难得多吃了一些,而坐在对面的原雯也因为饿了太久,又难得吃到这幺美味的食物,忍不住进行了光盘行动。

  时不时,还会偷看对面的人,而对面的长发男人好像习惯了这些或审视或偷瞄的目光,和对方眼神对视过后,就不在意的移开,一心看着正在努力干饭的沈栎栎小朋友。

  另一边,沈泽森刚陪完程乐然吃午饭,昨天积攒的工作还没有解决,就上楼去了书房准备开会。程乐然就跟着他,像只小尾巴,他去哪儿,她去哪儿。

  他有些无奈,摸了摸女人的头:

  “怎幺了?”

  “你把她关到哪里了,江家得不到消息会不会察觉到什幺?”程乐然有些忧虑,觉得昨天还是太草率了,万一打草惊蛇,反而不好下手。

  但她根本不了解,沈泽森至始至终都没有准备使用什幺光明磊落的手段,而那些证据是真真切切被烧毁了,他能做的就是把这些人一个个高高架起,再让他们尝尽粉身碎骨的机会。

  他吻了吻女人的头顶,低声细语:“不会,别担心,我保证然然回去的时候,C市不会再有江氏。”

  说完,还从手上拿了一份资料:

  “这是沈家当初吞下的,包括最近我买下的地和砚山,我已经让人在拟转赠协议了。”

  但程乐然与当初不同,身为设计师的她,与其将这些拿在手上,不如让沈泽森拿着,至少不至于亏本,而且她自然清楚,那块地一定是有什幺特殊之处,才值得沈泽森牺牲自我,而沈煜为此在初遇时就敲打她。

  可沈泽森却已经猜到了程乐然的想法,补充道:

  “不会打理就找人打理,你不是想要还程家一个清白吗?那这些东西就要在你自己手上。”

  程乐然思索后点点头,但指了指那块地:

  “这个给你,本来到最后也是你的。”

  沈泽森闻言挑眉,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半开玩笑问:

  “我们然然是在跟我求婚吗?嫁妆都直接送来了?”

  但程乐然却躲开了沈泽森的吻,不知道是不自在羞涩还是想起什幺愤怒,总之小脸通红,小嘴叭叭像机关枪:

  “二婚违法你不知道吗?况且也不是我的嫁妆,还不是你会娶老婆,已经交易了就是你的,让江家吐出来就行了。”

  沈泽森不恼,反而把人抱得更紧:

  “然然怎幺又吃醋了?什幺你的我的,不都是我们然然的。”

  油嘴滑舌的大骗子,二婚男的一百种套路,她才不上当!!

  可男人却贴着她敏感的耳朵,吹了口气,笑道:

  “虽然你说的二婚男也对,毕竟办了婚礼,但…然然如果真的要说违法不违法,法律意义上,我还是一个没人要的人。”

  二婚男就是二婚男,办了婚礼没领证也是二婚男,但程乐然这幺想却还是稍微舒服了一点点,这次真的就只是一点点。

  但总比没有好。

  “要不要跟我在这里注册?这样,我的,都是,你的。”每两个字,沈泽森就蛊惑人心地亲吻程乐然的脖子到锁骨。

  程乐然受不了了,赶紧站起来:

  “谁要跟你结婚,你想得美!开你的会吧!”

  说罢,就跑了出去。

  沈泽森打开保险柜,看着那个三年前,自己在非洲亲自与手下出生入死,清理余党时,遇见的一枚钻石,打磨设计后也重达19克拉。当时还不算站稳脚跟的男人,没有将其拱手让人,而是让它躺在保险箱里与后山的洋桔梗一起等一个永远不会出现,始终没有归期的故人。

100 木乐 3000字

  当小奶团把自己的肚子也吃撑一个小团子,才打了个嗝说吃不下了。沈煜捏了捏小奶团子同样奶呼呼的小脸,很难想象那沾满血腥的手竟然也会有这般温柔的时刻。

  在车上,原雯总是忍不住去瞟沈煜,沈,yù,是哪个字呢,不会是玉器的玉吧,不过他确实长得比任何玉还要美,就连身为女人的她都相形见绌。

  沈栎栎小朋友一直坐在“伯父”的腿上,小嘴叭叭个不停:

  “你真的是我伯父吗?伯父是uncle对吧,你是爸爸的哥哥吗?那你见过我爸爸吗?我妈妈说我和爸爸长得很像,uncle你也这幺觉得吗?”

  “妈妈和爸爸现在在一起吗?伯父,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幺爸爸一直不来看我和妈妈?妈妈总是偷偷掉眼泪,她以为我不知道,我以前还以为爸爸和外公外婆还有外曾祖父和外曾祖母一样都变成了天上的星星。”

  “uncle为什幺也不来看栎栎呢?uncle你结婚了吗?”说完还小小声趴在沈煜耳朵边:“我的姨姨也没有结婚哦,她老是偷看你,我姨姨在我们家那边超级受欢迎的。”

  真是人小鬼大的自来熟。

  可很快,他似乎是想到什幺,又来了十万个为什幺,一直问啊问,并不想得到答案,好像只是喜欢问问题,所以沈煜也丝毫没有不耐烦:

  “uncle,为什幺妈妈好像跟爸爸不是很开心?你知道吗?我先说好哦,如果要我来选要姨姨妈妈还是uncle和Daddy,我肯定会选姨姨和妈妈。”

  “妈妈养我很辛苦的,姨姨照顾我也是,如果你们欺负她们,那栎栎我也不要你们了。而且,幼儿园的Miss说过了,男孩子不可以欺负女孩子的。”

  很快,车就停在了一幢好似城堡的建筑面前,今天是晴天,所以阴森森的哥特尖塔也没有那幺恐怖,反而随着山风,沈栎栎小朋友的狗鼻子,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是洋桔梗!”

  沈栎栎迫不及待的想要进门了,大门推开,佣人都被这张小脸惊得目瞪口呆,还是管家最先稳住,吩咐人去提行李,看着身后的女人,心想…

  家主艳福不浅啊…这次还来个带着孩子的,一看就是沈泽森的儿子啊!

  但还好沈栎栎回头喊了一声姨姨,才让众人没继续遐想下去。也正是这个时候,正摔门而出,羞愤到不行的程乐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不然怎幺会听见沈栎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下楼,却不想,一个小奶团子,刚刚看见她,小短腿就向她奔跑而来,笑着大喊:

  “Mommy, I miss you so much!”

  哦…原来是程小姐的儿子…

  哦…难怪程小姐有女主人的红宝石戒指…

  哦?

  哦!!

  楼上,刚开始开会的男人带着耳机,丝毫不知道楼下的认亲现场有多幺热闹,全靠沈栎栎一张小嘴,跟全家上下的人套热乎,更是扯着程乐然的手问:

  “Mommy, 我闻到了洋桔梗的味道,在哪里?在哪里?我要去浇水!我好久没有给小精灵们浇水了!也不知道John有没有好好帮我的小精灵浇水!”

  程乐然将自己的小宝贝抱起来,好像又重了些,才不到三个月没见,小孩子长得真快。

  “嗯,Mommy带你去看好不好。”

  沈煜看了一眼管家,管家便去准备水壶,开着电瓶车把人带到后山的花园,但程乐然不想沈栎栎跑太远,就要他在后门的小花园里浇浇水就行了。

  但尽管这样,这后山从近及远的洋桔梗也足以让沈栎栎兴奋至极,蹦蹦跳跳地恨不得给每一株小精灵都浇上水。

  八月的尾巴,程乐然站在M国山间,看着在一簇簇花丛中钻来钻去,忙来忙去的小奶团子,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好怕只是一场那六年里的梦境。

  小孩子精力旺盛,在后花园里折腾了两小时也不嫌累,程乐然坐在后花园的洋伞下,喝着茶与原雯聊天,原雯当然是把自己这一路的艰辛历程,统统倒了个遍,还不忘记告状沈煜的事情。

  “那人很疯,你离他远一点,他不会伤害沈栎不代表不会伤害你,你出了事怎幺办?”

  “是啊是啊,我也没想到他居然有枪,吓死我了,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被抢指着太阳穴,还以为我真的要没了呢。”但事情过后,原雯似乎已经一身轻松,完全没有程乐然当初的创伤和恐惧。

  这人总是不太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程乐然没办法,只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这几个月把沈泽森学了个遍。

  沈泽森开完会后,听见后花园的嬉闹,似乎还有小孩子的声音,皱着眉头打开落地门,走向阳台。

  漫山遍野的洋桔梗正在阳光下肆意绽放,而那声音的来源是正楼下的小花园,沈泽森顺着声音垂眸。

  在一簇簇纯白葱绿中穿着橙色短袖短裤的小孩子跑来跑去,但又突然停住,似乎是心灵感应,沈泽森的心脏被紧紧攥住,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胸腔里跑出来。

  而感受到目光的沈栎也擡起头,手上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小水壶,看向楼上最大阳台上的黑衣男人,看见那张熟悉也陌生的脸,嘴角往两边拉,笑得格外兴奋:

  他如藕节般的小胖手,对着男人挥了挥,对楼上喊:

  “Daddy?”

  沈泽森的脑子一片眩晕,他想起梦里无数次出现的场景,他的然然穿一袭黑衣,来到他的房间,褪去所有衣物搂着他的脖颈,勾住他的腰身,跟他说射进来,然后在他迸发结束后,却一点点消散在他的身下,他怎幺抓也抓不住。

  而自己,似乎也有什幺东西被带走了。

  怅然若失的夜晚,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缘由,那些诡异终于得到了最简单的解释。

  该死的程乐然,你胆子怎幺可以这幺大。

  怎幺可以六年间带着他的孩子,就这幺一走了之。

  程乐然听见沈栎这一声Daddy,连忙站起身走出伞外,向上看去,却已经没有人的踪影,等她想要去把沈栎栎拉回来的时候,一回头却是面色晦暗喜怒不明的男人。

  沈哥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幺都没变。但这还是原雯第一次,在那张俊俏的脸上,看见这幺多种情绪揉杂出来近乎狰狞的表情。她默默地站起身,往后退,先溜为敬,把家事留给家人们内部解决。

  毕竟,沈哥看向程乐然的眼神里,还是和当初一样,有说不出的珍重和拿她根本没有办法的无奈。

  程乐然其实也有点想跑,不知道为什幺,总觉得有一点点心虚。

  好吧,也许是亿点点…

  但沈栎栎小朋友已经冲向男人,扒拉一下抱住这个人的大腿,擡着小脑袋仔细端详着那张脸,最后有些严肃地点点头:

  “You are my Daddy.”

  但还不等沈泽森干涩的嗓子开口,眼前的小家伙却出乎意料地用力踢了他一脚。虽然小孩力气不大,但却结结实实踢在他的麻经上,让沈泽森倒吸了一口气,一瞬间连步子都迈不出去。

  沈栎报复完,迅速躲到程乐然身后,对着他做鬼脸:

  “让你欺负我Mommy。”

  程乐然把身后的儿子拉出来,瞬间把孩子卖了自保。弹了一下沈栎栎小朋友的额头,故作严肃地说:

  “沈栎,不可以没礼貌。”

  “沈…lì?”沈泽森下意识重复那个名字,滔天怒火就像被灭火器从头到脚喷了个彻底,尤其是当那个小脑袋又探了出来,咬文嚼字,滔滔不绝,向他介绍自己名字的来历:

  “沈栎,木乐栎,是妈妈的乐,还有爸爸的木。栎树又称橡树,妈妈希望我可以长高高,还很坚强,就像栎树一样。”

  “但姨姨说,只是Mommy太想Daddy,所以我叫沈栎。”

  只是Mommy太想Daddy,所以取名为栎。

  木乐,希望你如栎树健康壮硕,希望你能够永远快乐,希望有一天我还能带你见到沈泽森,希望他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沈泽森单膝跪地,伸出手,沈栎栎回头看了看妈妈,但妈妈却在看爸爸,妈妈好像真的很喜欢爸爸…

  沈栎栎慢慢走向沈泽森,其实他也很喜欢爸爸…但他怕爸爸欺负妈妈,而自己喜欢爸爸,妈妈会难过。

  如果要选择,他只会选择含辛茹苦将他养育长大的妈妈。

  但现在的爸爸,好像也很缺一个怀抱。沈栎栎不知道为什幺,就是能感觉到眼前的爸爸好像很难过,又好像很高兴。

  大人的情绪可真复杂。

  小小的奶团子走到男人的跟前,张开双臂索要怀抱,大人都要面子,都需要小孩子主动出击,化解他们别扭的心。

  爸爸的怀抱很温暖也很结实,比起妈妈的细胳膊,爸爸的手臂很粗壮,单手就能把他的小屁股托住。

  两只两段分的白嫩小藕节,绕着男人的脖颈,回头看向站在那有些眼红的妈妈:

  “Mommy,一起抱。”

  Daddy果然是男生,不仅可以单手托住我的屁股,还可以单手托住妈妈的。

  难怪他们总是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Daddy。

  不过下次,他也可以炫耀辣!(●°u°●)

  —————————————————

  嗷嗷有话说:

  九月九日九十九章到一百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感谢大家的陪伴

  希望儿子女儿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正文之后的部分会以【非独家番外】的方式

  在po这里更新给大家

  主要包括再回C市的故事线,婚礼

  还有淼淼小朋友呀

  求婚的小番外也会在九点上线~

  嗷嗷主要是为了卡个【一百章】的祝福

  (*≧ω≦)

  因为一百一十章不好听~

  和我第一篇完结文一样100yyds

  但不喜欢一些调教play的

  可以就在这里暂停了

  啾咪

  (*^3^)

番外之求婚大作战

  *

  日本的小樽,天狗山顶,俯瞰下去,万家灯火在白夜中如星光闪烁。

  可现在,穿成一个大雪球的女人,看着跪在地下,一身深灰色西装,胸口还别着一朵洋桔梗,全副武装的完美男人,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踩着雪地靴的小脚用力踢了一下男人的膝盖,堂堂的沈氏总裁就这幺咯噔,卧倒在了雪地里。周围的黑衣男子闻声刚准备向前,看见眼前的场面都瞬间面红耳赤,肩膀不断抖动,似乎再憋下去就要窒息。

  程乐然踢完人,转身就走,理都不理身后狼狈倒地的男人,但谁也没看见,此刻她的眼睛笑成了两条缝。

  这是第四次,沈泽森向自己求婚。

  但不管怎幺样,好歹让她穿漂亮一点吧!凭什幺他西装革履而自己裹着大棉袄,连妆都没有!

  沈泽森已经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三步化两步追了上去:

  “慢点,然然,别摔跤了。”

  “算了,上来,我背你下去。”

  程乐然也不客气,就这幺顺势趴在男人的后背。她习惯性双腿夹住他的腰杆,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习惯性看着男人一步一步向前,永远不忘稳稳地拖护着背上的自己。

  她拍了拍男人黑发上的六角雪花,然后低头咬住了某人同样敏感的耳朵,还故意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察觉到身下人逐渐沉重的呼吸,女人笑开了怀。

  “别闹,然然。”

  “今晚我和栎栎睡。”

  ……

  “那我也和栎栎睡。”

  睡熟了的栎栎浑然不知为什幺一觉醒来,睡在中间的自己睡到了爸爸的左边,而原来在自己右侧的妈妈,躺在了爸爸的怀里。

  *

  新疆夏塔,比瑞士更像世外桃源。沿着栈道走到头,看着傍晚八点的月亮与太阳,一左一右,挂在依然明亮的天空,照亮远处的冰雪山峰。

  “程乐然,你愿意嫁给我吗?”

  女人依偎在他的怀里,将自己裹进他的冲锋衣,汲取着独属于沈泽森的气息与温度。烟草与檀木的味道,让她无比安心,在徒步一天的疲惫下,逐渐坠入梦乡。

  真拿她没办法。

  沈泽森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黑色冲锋衣脱下来,裹住怀里的女人,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横抱起来,慢慢悠悠地走回酒店。

  被放到床上的女人迷迷糊糊,带着困意嘟囔:

  “腿痛…”

  沈泽森看着皱起眉头的然然,心软成了一片。用热毛巾给女人仔细擦拭过身体后,又拿来她放在床头的身体乳,一边给她涂抹一边给她按摩。

  “然然,什幺时候才愿意嫁给我。”

  可他的然然又睡着了,呼吸平稳,似乎做了什幺好梦,嘴角还挂着笑意。

  “然然,我爱你。”

  吻了吻睡美人的小嘴,却不为把她叫醒,而是让她放心沉睡,梦里梦外,他都会守护在她身边。

  *

  主宅,身着黑衬衫的男人将深蓝色的袖扣取下,一边挽着袖子一边问:

  “你确定她喜欢这样的?”

  “我看见了。上次她在我旁边刷视频,看完哭得哗啦哗啦的,一包抽纸都被她拿去擤鼻涕了。”

  “……嗯。那就这幺办吧。”

  “喏,绝对防水防汗。”

  原雯拿了一支没有拆封的眼线笔,放在了茶几上,似乎是终于摆脱了什幺可怕的东西,看着那最后一根囤货被送了出去,终于松了一口气。

  轮椅声逐渐逼近,原雯还来不及把眼线笔塞到沈泽森手上,就被某人玩味的眼神给震慑住。

  “阿雯,过来。”

  “不了吧…我正帮他策划求婚呢。”

  沈泽森闻言,表示:

  “你去吧,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

  我才不要跟那个魔鬼走。

  大厅里寂静无声,直到沈泽森后知后觉,似乎是想要报答原雯送来的宝贵信息,也说了一条大哥的信息:

  “他不喜欢把话说两遍,最好也别让他说第二遍。”

  说完,拿着笔就上了楼,开始部署他第八次求婚计划。

  只可惜那根笔最后在程乐然的身上用干了墨水,而程乐然之后的三天三夜,都选择和沈栎小朋友单独睡。

  *

  无数热气球在这一刻飞越地平线。

  日落之下,一颗形状特殊的心形热气球,引来众人驻足观望,还有些人忍不住拿出手机相机拍摄。

  “有人在上面求婚诶!”

  “太浪漫了吧!!!”

  “我的天啊,他跪下了,快录下来!”

  “呜呜呜要是我男朋友这幺跟我求婚,我一定感动到哭。今天也是为别人绝美的爱情落泪的一天。”

  确实挺绝美爱情的。

  求婚都求了七十九次,这是第八十次,也不知道今天的沈总有没有成功娶回老婆。

  爱心热气球上,穿着驼色风衣的男人拿出了戒指,那是一颗闪着金光的钻石,十九克拉的钻戒至今不是在保险箱里躺平,就是在求婚的路上陪跑。

  “程乐然,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嘘,我录视频呢!别说话,害得我又要重新录。”

  说是这幺说,某人转头就保存收藏了刚刚录下的视频。

  那段录像里,在夕阳余晖下,她拍着远处升起的热气球,而眼前的人,单膝跪地,再一次向她告白。

  嗯,第八十次。

  *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你去染个金发,保准有用。”

  虽然很怀疑,但是已经失败九十八次的沈泽森还是照做了。27岁的男人摇身一变,恍惚间还是那个小镇里放荡不羁的少年。

  C市所有的洋桔梗被运到了别墅后院,沈栎小朋友认认真真的鼓起腮帮子努力吹气球,准备为爸爸助攻。

  原雯一顿操作指挥,将后院打造成纯白色的花海,又把小道具们一一拿出来。属于小镇的荷花糕,属于砚山的桂花香,属于陈媛的小馄饨,属于外公外婆的果蔬篮,属于爸爸妈妈的相框,属于P国朋友的手写信。

  嫁给他吧,嫁给他吧。

  长发男人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弟弟竟然紧张的来回打转,实在有点看不下去。

  “这次不行,不还有下次,你晃的我头都晕了。”

  “我上周带她去体检,医生说…然然…又有了。”

  “那不正好?”

  “我不想她觉得我是为了孩子才跟她求婚,她现在很敏感,万一她要这幺想,肯定又要拒绝。”

  ……你求了九十八次,谁会以为你是为了孩子才求婚。

  “拒绝就拒绝吧,但她再拒绝,到时候婚纱都穿不进去,又会不开心。”

  沈美人无语……也不知道你们婚纱之前都订好了,这两年里在作什幺妖,搞什幺行为艺术。

  “快点啊,你们两个站在这干嘛,目标马上要回来了,已经上车了!”

  白体恤,牛仔裤,球鞋,金发。

  那人站在花海里,恍如隔世。

  他虔诚的单膝跪地,大概是因为紧张,却误打误撞终于叫对了某人想听的名字:

  “然然,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次,他的公主终于向他伸出了左手。

  —————————————————

  赠送2300字番外

  九月九日晚上九点的九十九次求婚

  ٩(˃̶͈̀௰˂̶͈́)و

  希望公主和野狗长长久久

番外之衬衣下的后背 1 (2870字)

  抱是抱了,甚至还是一手一个,但这并不代表沈泽森就没有怒气,他甚至很想质问程乐然当初走之前到底在想什幺,是不是走之前把脑子留在了C市。

  但这一腔怒火,却在周助送来的资料和亲子证明里,转变为无尽的心疼和自责。

  那一份资料里也不过几张纸,平淡的记录着程乐然去P国后的六年。

  安家,预科,查出怀孕,休学,外公外婆去世,早产,堵奶严重再次住院,复学,P国最好大学的建筑系,打小时工昏倒,原雯搬来帮忙照顾沈栎,程乐然毕业,回国。

  在这平铺直叙的字里行间,还出现过一次的男性的名字。那个沈泽森恨过也嫉妒过的视频男主角,不过是一次学生会联谊结束后,因为下雨,执意要送程乐然回家的学弟。但那人在看见沈栎后,就敬而远之,根本不可能和程乐然发生视频里的一切。

  还有一个出现了一次的男性,那个视频里的男主角,不过是一次学生会联谊结束后,因为下雨,执意要送程乐然回家的学弟。但那人在看见沈栎后,就敬而远之,根本不可能和程乐然发生视频里的一切。

  整整六年,支撑着程乐然负重前行的是沈栎,亦或者是木乐为栎寄托着的希望。

  沈栎因为时差和下午的辛勤劳作,回到房里洗了个澡就困了,吵着闹着要程乐然带他睡觉,于是楼下的母子很快就一起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而沈泽森则把自己再次关进书房,理清脉络后憎恶自己当时的怯懦和自以为是的保护。

  为什幺要在三年后,自己逐渐站稳脚跟时,不再去试一次呢?明明手上已经握住了足够的力量,为什幺不肯再去寻找一次呢?

  那样的话,至少,他的然然不用过得那幺辛苦。

  如果程乐然一直没回来,如果他没有遇见她…如果她只是在婚礼后默默离开,那他究竟会错过什幺?

  不止是沈栎的成长,还有程乐然那颗弥足珍贵的心。

  再退一万步。

  他沈泽森明明可以在她回来的时候,就亲自彻查过去的这些事,可他为什幺如此懦弱,不敢面对那些视频?为什幺不敢去求证…?为什幺还要以己度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甚至伤害他的然然?

  实木桌出现了裂缝,血液顺着受伤的骨节入木三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曾拥有上帝视角的人们,总是会怯懦与不安,那是人类的弱点,尤其是在饱受摧残之后,失去的信心与希望,被抛弃的孤独与不解,也不是没有留下创伤。

  他没有树苗,也就没有光亮,只以为是被爱抛弃,便任凭沼泽吞没他的根,侵蚀掉内里的树心,当所有的绿叶干枯落地,新芽遍再也生不出来了。

  光秃秃的树枝屹立在黑暗之中,只是等待毁灭的那一天。并不奇怪,哪怕坐上这个位置,那清扫不尽的污垢,随时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那时的他,过一日是一日,明明不必亲自出手,却还是每一次都到了现场,不畏惧任何形式的自我牺牲。

  有时候,沈泽森也许在等一颗子弹,给他带来解脱。那样,他就不必再为了偿还那些曾帮助他报仇雪恨的人,继续拖着沈家的烂摊子前行。

  沈氏上下那幺多人,那幺多个家庭,哪怕去掉黑暗里的那一半,那些数目也不可能让沈泽森和沈煜任性,每一次的移权,都代表着血腥与牺牲。

  更何况沈泽森也欠沈煜,他甚至以为那场安排,沈煜并不会开枪救他,就连他自己在当时也有些想要就此离开人世,让自己也葬身于那场家庭“意外”。

  他以为,沈煜恨极了他这个被带进沈家替代他的外人。

  但不是。

  沈煜恨沈邺,也恨沈家,但他却没有办法恨和他同样是沈家的受害者。自己与母亲,沈泽森与陈媛,还有千千万万被裹挟的家庭,何其无辜。他与沈泽森都自认为是深渊里孤魂野鬼,为了仇恨厮杀,因为血脉掠夺,但到最后,却还是因为当初母亲的善意,恪守着那一丝底线,甚至交付后背,一路前行。

  如今,沈泽森的任务更重了。他要彻底处理掉那些暗流涌动,尤其是在M国那些借着沈家名义猖獗不断的组织。彻底洗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现在却是不得不做的事情。武装力量要保存,但那些不受控制的因素必须铲除干净。

  他不能拿程乐然和沈栎的安危去赌。

  程乐然醒来后,沈栎还在睡觉,她静悄悄地走出门,却碰见了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的沈煜,男人递给她一个u盘,便转身坐着轮椅离开。

  原雯在客房呼呼大睡,沈泽森好像还在书房里开会,她便只好轻手轻脚,把自己房间电脑和耳机拿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开u盘里的几段视频。

  那入目不堪的画面,解释了沈泽森初遇他时的愤怒。就连程乐然自己,如若不是当事人,也丝毫找不出伪造的痕迹,甚至连声音,都明明是她本人的。

  之后,是陈媛的脸,闪烁着泪光一次又一次说着没关系,自己没事,要沈泽森好好上课,别担心。但画面里的女人明明比当初瘦了很多,近乎是一个骷髅人,眼里的光也越来越暗。

  再后面的视频,血红的一片,十字木架上捆绑住的肉体,血肉模糊的伤痕,程乐然都不忍细看。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不寒而栗,这才意识到当初沈邺到底使用了什幺手段将程家送检,又用了什幺方式让沈泽森不得不妥协。而他们两人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在弱小的年龄已经竭尽全力靠近。

  合上了电脑,程乐然上了楼,拧开了房门,只见沈泽森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门口,在发现是她后,又尽量收敛着杀意与威压,转过身。

  程乐然一步一步靠近,直到站在男人的背后,小手拉出衬衣,顺着衬衣下摆往上,终于触摸到男人赤裸的后背,不似从前一般光滑,而是布满了凹凸不平的伤痕。

  冰冷的手让脊骨不由得瑟缩,但更畏惧被发现自己的伤疤,沈泽森想要转身,将人的手抽出来,却在余光里看见同样布满血丝的双眼。

  “他怎幺可以这幺对你?”

  程乐然的哽咽让沈泽森心碎。

  而沈泽森至今做爱不肯完全脱去上衣的缘由,到今天才终于得到解答。

  从来不是要玩弄轻贱,而是不想展露自己这六年里面对的黑暗,尤其是最无助的那前三年。

  程乐然执拗地扯着男人的扣子,一边流泪一边拉扯,咬着下嘴唇颤抖,沈泽森哪里受得住,用手去掰开女人的嘴,轻声安抚:

  “没事,然然,别咬。”

  ——哪里会没事,怎幺可能会没事,如果没事为什幺会怕我看到?

  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却始终很倔强:

  “给…我…看..给我…看!”

  无奈的人怕自己挣扎太厉害又会伤害到她,最终还是被女人拉扯掉了黑色的衬衫。他不肯转身,程乐然就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眼眶含泪地看着他。

  沈泽森叹气,一边转身一边轻描淡写:

  “都过去了,想起来都没感觉了。”

  曾经沈泽森的后背是程乐然最爱的地方,那背脊笔直,肌肉线条流畅,每次在纵情过后都会有不少她的甲痕,细细长长的很多条,控诉着昨夜的疯狂。

  而今,那性感的后背,却鞭痕纵横交错,还有不少割伤和烫伤,在增生后凸起。而被生生挖下来的血肉,留下骇人的凹陷,伴随着枪子留下来的痕迹,在岁月之下哪怕已经泛白,但也足够触目惊心。

  更别说当初新痕覆旧痕的时刻,该流了多少血,又有多幺痛。视频里那个男人不断泼着盐水,却也冲刷不尽沈泽森背后的血液。

  冰冷的手指顺着那一道道疤痕细细抚摸,似乎是想记住这些痛,又似乎是想赶走那些痛,但最终却化为一阵阵酥麻,顺着脊背的神经一路向下。

  他转身,唇角微勾,举重若轻,避而不谈过去,只与她聊当下与现在:

  “都硬了,别摸了,然然。”

  说着,就把那只小手带到裤子上,挺身在她的手心顶了顶,挑眉似乎在说,看吧,我没骗你,真的不能摸了。

  但眼前人却顺着他的腿,往下滑落,跪坐在地上,隔着西装裤,伸出了粉嫩的小软舌,在被顶起来的纯黑色的布料上,从下往上舔了一下。

  瞬间,那一座山包变成了山峰,似乎即将破门而出。

番外之衬衣下的后背 2 (2733字H)

  沈泽森藏在背后的左手,被跪在地上的女人抓住,看着上面的血痕,轻轻舔了舔,又吹了吹,掉下来的眼泪噼里啪啦,明明是落在男人的皮鞋上,却像刺穿了男人的心脏。

  他怎幺会觉得她不爱他。

  她怎幺会觉得他不爱她。

  两个人在内心里说着同一句话,眼眶不由泛酸。跌跌撞撞,圈圈绕绕,所爱之人还在眼前,何其幸运。

  起初,是温热口腔的包裹,之后,两人在床上互相吻着坚硬与娇软。

  程乐然的脸被男人压在胯下,那长而粗的雄伟直直插入她的口腔,但并不至于窒息,而是掌握着深度,时而给予压迫,更多的时候只是享受着程乐然舌头的爱抚。

  但程乐然的双腿却被直接拉开到最大,让男人可以肆意吮吸着两片花瓣,甚至将一整个阴户都含在唇瓣之间,用大舌头上下扫荡,不留一丝空隙,照料到每一处,甚至是会阴连结之后的小菊花瓣,也沾染上了舌头上的情液与唾液。

  吻技高超的人,口技哪怕没有多少经验,也足以让程乐然频频潮喷。可惜那些娇媚婉转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最后顺着喷薄而出的精液落到了胃里。

  翻来覆去,抚摸亲吻之间,程乐然辗转到沈泽森的身上,坐在他的胯上,将那再次苏醒的性器,吞进了最温热最紧致的甬道里,顶着酸胀和酥麻,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换着各种角度去吞吐,直到摩擦到那敏感的区域,软趴在男人的身上。

  在这之后,就是沈泽森疯狂地顶撞,一下比一下深,让程乐然不禁放肆尖叫,彻底沦陷在快感中忘记羞耻。

  可这还是开始。

  心疼男人,总是会付出一些惨痛的代价。

  比如说,很久没有开张的小菊花,在今夜成为了重灾区,没有润滑,靠着刚刚故意射在菊缝的精液,直接塞了进去。

  “然然,放松,现在别夹。”沈泽森用力掰开女人的臀瓣,继续挺身,将那紧闭的菊花直接撑开撑圆。

  “呜呜呜…我没夹…好胀…慢一点…慢一点呀…”被肉刃劈开填满,程乐然忍不住弓起后背,在男人不断地亲吻下,才慢慢舒缓下来,胸贴着床单,屁股高高翘起,双腿努力张开一些,塌着腰忍耐着最初的疼痛。

  疼痛是快乐的,因为它让你切身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切身体会着你们的连结,似乎能听见两种心跳逐渐抵达到同样的频率,再也不分你我。

  男人的大拇指时不时在菊花边缘揉搓按压,等到程乐然完全适应后,便以一记猛戳,开始了今晚的又一场征战。

  程乐然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快要被男人灼灼的目光融化,她回过头,带着眼泪索吻,在唇齿交缠中,男人终于肯放慢了速度,让她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好烫,好粗,好大。

  程乐然体会着埋在她肠道里的巨物,前穴也忍不住直冒水,那汹涌澎湃的欲望一刻也不停,随着身后的抽插进出,一浪更比一浪高,拍打在程乐然的身体里。

  明明不是用来承受欲望的地方,却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那时候才渐渐明白,至始至终,在作乱的并不是她逐渐沉沦的身体,而是她早已沦陷的心。

  丝绸的纯黑色床单上,男人的手臂撑在女人的身侧,肩胛骨伸缩舒展间,那丑陋狰狞的伤疤也随之蜿蜒曲折,脖颈间的汗水顺着脊椎往下滑,落到男人性感的腰窝上。

  腰胯一下接着一下,堪称完美的人鱼线在延展又紧缩,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要将身下的人彻底征服占有。

  女人的后背与男人的前胸时而相拥,时而又分离,分离之后,沈泽森便会低下头一处处吻着微微凸起的蝴蝶骨,粗糙的手指顺着敏感的尾椎,摸到被撑到毫无一丝褶皱的菊花,她把他咬的那幺紧,那幺紧。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不要了…我要坏掉了…你都要顶到我的肚子了…”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到底要不要?”沈泽森惩罚性的咬了咬女人的粉润的肩头,然后往后退,全部拔出来,看着那努力收缩却还是合不拢的大肉洞,忍不住伸出手指,往里面探,将之前带进去做润滑的精液,一点一点挖出来。

  一根手指,插入后可以来回绕圈搅动,哪怕程乐然羞愤至极,却也阻止不了,只因为她根本合不上了,只能任凭红肉被手指涂抹上白浊,然后再一点点故意勾着手指,往外引。

  程乐然带上哭音:“不准看,不准玩了,我说了会坏掉…沈泽森…你这个混蛋…”

  沈泽森忍不住笑,他越笑,程乐然越气,越气,就哭得越大声,呜呜咽咽好不可怜。

  “真的不要了?”沈泽森的语气里还带着丝毫不掩盖的笑意,程乐然回过头红着眼瞪着他,很有骨气的摇头。

  沈泽森将人吻住,“娇气死了。”

  说完就着饱满的臀逢,夹着自己粗壮的肉棒做起活塞运动,和发情的野狗别无两样。

  时不时,好似是不小心,又好似是故意,那圆润的龟头总会顺着合不上的红洞塞进去半个,但并不深入,很快就退出来,还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一次又一次道歉:

  “对不起,然然,一不小心就进去了。”

  可那语气里分明没有半分歉意,全是揶揄。

  很快,这幺半进半出的热意灼烧着程乐然的每一寸肌肤,在摩擦中似乎快要一片片融化,情欲在黏腻中渗入到她的神经末梢,释放出以沈泽森为名的神经递质。

  那张着的肉洞好空,而前穴的汹涌更是空得要命。程乐然忍不住去拉男人的手,说不出口的话就化作讨好的吻,落在男人的手指和手背上,顺着青筋和骨节,像只小动物,细细柔柔地舔。

  但沈泽森却在这个时候,装作看不懂,逼着他的然然自己开口向他索求。

  程乐然哪里不知道沈泽森那些下流的想法,看见对方无动于衷,干脆咬住那人的手指,不肯松口。但沈泽森却似乎毫不怕痛,甚至还很享受小动物的乳牙,在他的肌肤上厮磨的快感。

  甚至还恶劣地将几根手指一同塞进去,这下程乐然嘴也合不拢了,口水不住往外流,脸颊酸涩得不行,但对方却开始压着她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面肆意横行,摸着她的小虎牙,似乎在逗弄什幺小宠物。

  “很(沈)额(泽)恩(森)!!!”

  “嗯,我在。”

  在你个大头鬼!

  把你的手拿出来!

  但可惜,程乐然说不出这些话,口腔里都是男人的手指,想要骂人也都变成啊啊呜呜啊啊巴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再也不跟说话。

  沈泽森看把人逗弄的差不多了,把人的双手往后拉,就着肉洞再次挺身,频率短促力道却惊人,程乐然被干得甚至翻起了白眼,近乎要忘记呼吸,脸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迷失,长而尖的呻吟随着越来越激烈的肏干久久不停:

  “啊啊啊——嗯啊——我———不行——啊太深——呜呜——太深了——我要——死掉——死掉了——!!”

  “然然,求我。”

  “呜呜呜求…求你了——啊——骗子——不要那幺——那幺快——我受不了———啊啊啊啊啊要喷——啊——”

  “姐姐怎幺这幺大了还尿床。”身后的人贴着她的耳朵,喘息着笑,程乐然有些恍惚,在记忆中,身后的人与曾经的少年重叠,那长达八年的酸甜苦辣,至今都历历在目。

  “沈泽森…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嗯,我是。”沈泽森将人翻转过来,面对着面再次插了进去,却没有再动,体会着前穴的收缩牵引着后穴的肠肉一抖一抖。

  他低下头,再一次撬开程乐然的唇齿,吮吸她的唇瓣,绕着圈舔着她的上颚,甚至还想要在往深入的地方探,那无穷无尽的占有欲来源于那无尽无穷的爱欲。

  我是个混蛋。

  所以。

  谢谢你爱我。

  谢谢你为我带来所有的光。

  谢谢你为我生下来沈栎。

  谢谢你,然然。

  我爱你,然然。

番外之衬衣下的后背 3 (2966字H)

  程乐然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拉着她做了几次,射了几次,自己在半梦半醒间已经坐进了浴缸里,后背靠着欲望,双腿被男人扛在肩上,再一次把那似乎根本不知道什幺叫满足和疲倦的性器埋了进去。

  他说这是在帮她清洗,要把里面洗干净才不会拉肚子。可是干着干着却越来越脏,最初那些粘稠的白液漂浮在干净的浴缸里,可之后的一切都不受控制,沈泽森一边干一边问她一些过去的问题,问她沈栎是什幺时候出生的,问她当时怕不怕,痛不痛。

  听闻那个日期,算了日子的男人,忍不住训斥她太意气用事,却又在看见女人委屈表情的瞬间万分自责,轻声细语地解释:

  “然然,我很开心你生下了沈栎,你把他教的很好,但我也很难过,很难过这六年自己什幺也不知情,而你却受了那幺多苦,甚至有生命的威胁。”

  “你还那幺小,然然,你才二十岁。”

  “你自己还是个小朋友。”

  水雾里那张俊颜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还是因为水温,脸也红红的,尤其是眼角和眼眶。

  程乐然低头看着两人之间,那插入一半还剩一半的粗壮,忍不住吐槽,也想打散男人周遭的低气压:

  “沈泽森,你好变态,我是小朋友你却对我做这种事情。”

  “而且,明明你才是小朋友。我比你大两岁,大两岁好吗?”

  果然这一招很有用。

  一些男人就是听不得一些字眼。

  沈泽森那眼角的潮红,慢慢转变为眼底几乎能将人吞噬殆尽的深暗,似笑非笑看着程乐然盯着两人身下,用力顶了进去:

  “我小?”

  程乐然心想小男孩可真难哄,沈泽森比沈栎栎小朋友难哄多了,好在沈栎栎只有脸和脑子随了他爸。

  但沈泽森看着女人开起小差,简直是被当面质疑了性能力,于是他非要拉着程乐然在这浴缸里身行力践。

  洗干净,又脏了,又要洗干净,可是又脏了,反复重复,根本不顾程乐然的抗议,拉着那一条腿,直接捅了进去,从浴缸到洗手台再到马桶盖上,最后程乐然从瓷砖上拼命往外面爬,爬到主卧的地毯上就因为腿软,趴在了地上。而身后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走着,昂扬的性器似乎因为女人的逃跑更加兴奋。

  你看,有人又找到一个理由来惩罚他的然然了。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当事人表示非常后悔,在高潮跌宕中不禁想着,自己还不如让沈泽森愧疚至死,也好过她现在腿不是腿,手不是手,彷佛下半身残疾,还要被逼着拿嘴巴丈量某刽子手的“大小”,不停问她怎幺不跑了。

  ?

  有本事不要扯着我的头发往下面按啊…呜呜呜…我肯定立刻跑给你看。

  当沈泽森再次将浓厚的精水射入程乐然的嘴里时,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了沈栎栎小朋友的大喊。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没人理,那我就打开啦。

  小脑袋探来探去,可书房里没有Mommy也没有Daddy。

  继续咚咚咚,还是没有人理,那我就打开,咦,上锁了。

  在卧室门外的小团子兴奋地大喊,好像赢了不知道什幺时候开始的捉迷藏游戏:

  “我找到你们啦!Daddy快把Mommy还给我,她要给我讲睡前故事了!”小拳头砸起门来力气一点都不小,duangduangduang的。

  程乐然看看沈泽森在自己身上的杰作,她还怎幺讲故事?!?

  气愤的女人将枕头用力砸在男人的身上,把他一脚踹下床,钻进被子里当鸵鸟,还不忘记哼唧:

  “你干的好事,你负责!!”

  沈泽森被踹下去也不恼,站起身来穿了件浴袍,就去开门。沈栎栎没有看见妈妈,小脑袋就忍不住往里探,却被可恶的爸爸挡住。

  小奶团子小小一只,自然是一只腿,就能把他挡在门外。

  男人弯下腰,把好奇宝宝单手抱起来,亲了一口软嘟嘟的小脸,清了清嗓子:

  “嘘,Daddy刚刚给Mommy讲故事,Mommy现在已经睡着了。”

  “哇,Daddy你这幺会讲故事吗?”

  从来没讲过故事的男人,面不改色,点点头。

  “那…那…daddy可不可以也跟我讲故事呀。”小奶团子一脸期待的表情,谁会忍心拒绝呢?

  可他竟然不知道,这一讲就变成了他之后好几年逃不开的噩梦。三只小猪,被大灰狼花式吃掉的故事,真的一点也不哄睡啊!

  真不明白,为什幺Mommy会喜欢听这种奇奇怪怪的故事。

  一个月后,沈栎栎终于忍无可忍,强烈要求晚上要和Mommy睡觉,听Mommy讲故事,同样忍无可忍的程乐然,连忙点头,母子二人速速躲到三楼客房,还不忘记反锁上门。

  却不料,沈泽森就算肯放过沈栎栎小朋友,也不可能放过程乐然小朋友。

  第三天,半夜十点,程乐然正从浴室里出来,轻手轻脚准备上床睡觉,却不料咔嗒,吱呀,反锁的房间门被沈泽森拧开了。

  男人手指上勾着一串钥匙,耀武扬威一般对她勾了勾嘴角,程乐然下意识要往浴室里跑,可刚反锁上浴室门,又被男人找出钥匙打开了。

  并且,他还先发制人:

  “嘘,小声一点,栎栎已经睡着了。”

  ?!

  你知道他睡着了你还来干什幺?你还跟着我进浴室干什幺?你还脱衣服干什幺?

  ???

  “然然乖,去跪在马桶上好不好?”男人从脱掉的浴袍口袋里,拿出一个口塞,一步一步向无处可逃的女人靠近,那逐渐树立的狰狞,青筋遍布,微微上勾,在男人的腿间根本忽视不掉。

  程乐然压着声音,愤怒和羞耻根本表达不出来,反而变成了欲拒还迎:“你干什幺呀!沈栎还在外面!”

  “嗯,所以我带了这个。”沈泽森勾着口塞的皮质绑带,在女人眼前晃了晃。

  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

  但不管是不是重点,沈泽森都是有备而来,最终还是得逞了。

  跪在马桶盖上的女人,身着浅蓝色的睡裙,双手撑在马桶水箱上,嘴巴里被塞了口球,绑得极紧。那条价格不菲的睡裙,被男人直接从后面撕开,明明还挂在身上,却遮不住大半后背和一整个白润Q弹的屁股,看起来更加撩人心弦。

  不过是三天罢了,有人就像饿了三年的豺狼虎豹,见到一点肉腥就恨不得立刻狼吞虎咽。

  那跳动的肉棒直接顶在了入口处,程乐然连忙回头,对男人摇头,但沈泽森却像看不懂,反而低声安慰:

  “别急,然然,这就给你。”

  ——谁急?谁急??

  “呜呜啊啊啊呜呜!”

  “嘘,小声点,老公马上就插进然然的小骚穴里。”

  “额啊啊啊!”

  带着口球的女人只能嗯嗯啊啊呜呜哈哈,说什幺都被男人故意歪曲抹黑,变成各式各样的求爱和秽语。

  比如现在,明明是被大龟头突然顶开,饱胀感带着痛让程乐然忍不住出声,沈泽森却罔顾事实,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某人想要逃跑的屁股肉,说什幺:

  “嗯,知道然然很爽了,小声一点叫。”

  一边说还一边就用龟头来回在穴口进进出出,然后在程乐然刚刚放松的一刻,用力一插到底,捂住带着口球的嘴,直进直出。

  那挂在脖子上的红宝石戒指很快就晃荡起来,一下又一下打在程乐然的锁骨之间,几乎要把那一处拍红。

  可是…与其让她小声,他明明可以轻一点啊…

  镜子里反射出那人背后的狰狞,一次又一次,随着腰腹与臀胯的力量,紧绷着。那鼓掌的肌肉让凸起与凹陷更加分明,让人光是不经意扫了一眼,心里的防线就顷刻崩塌。

  沈泽森还是第一次觉得,那些年受过的罪与罚,在未来的日子里会这幺好用,好像也不是很痛了,甚至在面对程乐然的乖顺与心软时,还觉得有点小赚。

  但没等他开心多久,duangduangduang,咚咚咚,光溜溜的小脚丫踩在地毯上,来到浴室门前:

  “Mommy也帮Daddy洗澡吗?栎栎也要!栎栎也要!不可以偏心!快开门呀!”

  ……

  程乐然惊慌失措,想要说话,却因为嘴里的口塞全部变成了呜呜啊啊。沈泽森捏了捏眉头,将口塞给人取下来放到了柜子里,拿了浴袍给人裹起来后,把自己还活跃的下半身也围起来。

  男人不情不愿开了门,看着小萝卜头无奈地说:

  “你Mommy洗完了,我给你洗。”

  沈栎栎同学很开心,这还是第一次Daddy给他洗澡。

  可是为什幺…Daddy的力气这幺大啊…把他身上每一块白白嫩嫩的软肉肉都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屁股了…

番外之再回C市 1 (2459字H)

  虽然出了些状况,但好在是虚惊一场。

  十月初,沈泽森带着程乐然和沈栎回到了C市,而沈煜则去了砚山疗养,张牙舞爪的原雯这次灰溜溜地跟了过去。

  因为一家三口比计划中回来得早,故而“天凉江破”这四个字还处于正在进行时,沈泽森虽然不想,但还是只有先把人安排在8888套房,这样才能确保母子两的绝对安全,不仅有二十四小时监控,还有保镖一直守在门口。

  与此同时,热锅上的某江姓蚂蚁已经不知道在C市翘首以待多少天了,但他却还是迟迟没有见到能够力挽狂澜的“满分女婿”的踪影。

  之前他无数次给江韵诗打电话,却始终没有打通,最终只得来微信上的回复,说沈泽森还在忙海外的产业,有些棘手,所以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而江原产下的一个个子公司,纷纷在上个月被查封,哪怕他用尽人脉,甚至打出沈家的亲情牌,往上一层一层递关系,对方都避而不见。这下向来扶不上墙的江原终于意识到了是有人故意为难他,甚至不经怀疑是不是沈家在海外的势力被打击,让自己也受到了牵连。

  不然怎幺沈家的名义会这幺无用?

  五十岁的男人辗转难眠,终于在上周,等到江韵诗的消息,说他们要回来了。

  可谁知道,已经过去了一周,江原无数次登门拜访都扑了个空。婚房里没人,公司的前台也一直说沈总不在。这下江原脸都气白了,以为江韵诗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弃江家不管不顾,自然再也顾不上什幺脸面,直接在前台那扯着嗓子说自己是沈泽森岳父,喊着谁敢拦我,谁敢拦我,你们最大的项目还是我给的地。

  办公室顶层,沈泽森一边看着监控里发疯的男人,一边听着周助报到查出来的一系列债务以及和沈家下面那些不安分子一起合作的“见不得人”的产业,不仅涉及拐卖人口还涉及了走私贩私。

  沈泽森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实木桌上,咯噔咯噔,这样反而更有趣了。

  “下午会初步筛选一下设计,彭氏递交上来的作品集里也有程小姐署名的作品,您看我要不要打声招呼?”周助推了推眼镜,确认好进一步的手段后,转移了话题。

  “嗯?她找过你?”男人似乎在笑,但周助知道这笑里没有丝毫笑意,自己本来还以为会因此加薪,却没想到…连忙回答:

  “没有。”

  “嗯,那就不必。”说是这幺说,沈泽森却伸出手。周助立刻把自己的平板递上去,翻到程小姐的作品上。

  男人看着图纸的表情可以说是极尽温柔,带着旁人都不曾见过的温和笑意,就连手指也忍不住轻轻抚触着屏幕,好似在抚触图纸背后的人。

  加薪稳了。

  周助推了推眼镜,接下来就是去彭氏透露点风声就行了。

  到了晚上,沈泽森的鸿门宴才刚刚开始,那几个和江原搅在一起的旁支在看见彼此的面孔时,已经太晚了。不等他们拔枪,那冰冷的枪口已经递上他们的后脑勺,逼迫他们进入包厢。

  他们都知道,自己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回去的路上,沈泽森久违的点了根烟,却没有吸,夹在指间等它一点点燃尽,烟雾缭绕,充斥着整个后车座,将那残留的血腥覆盖干净。

  午夜十二点,小团子已经在重新装修的客房里进入梦乡,小嘴吧唧吧唧似乎在吃什幺美味的零食,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Mommy被Daddy抱走了。

  程乐然睡得有些迷糊,被抱起来的时候还没有完全醒,但闻到熟悉的气味伴随着香烟,记忆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忍不住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有些委屈又有些怀念。

  这个人真讨厌,对我做了那幺多过分的事。

  这个人真可怜,为什幺要对他做那幺过分的事。

  她情愿沈泽森还是那个金发少年,也好过如今衣冠楚楚之下的满目疮痍。

  朦朦胧胧,恍恍惚惚,不知道是梦境还是记忆,在这样的温度和气味中,她想起来那个破旧的网吧包厢,那个叼着烟的恶劣少年,四根手指,浓烈的烟味在唇齿之间扫荡,苦涩的液体从嘴角流出。

  讨厌,讨厌,….她真的讨厌吗?

  为什幺在记忆中留下的不再是酸涩而是一种难以启齿的快感,光是回忆就足够让她下腹痒痒的,激起一阵一阵的电流,往尾椎骨那去。

  变态,变态,….可是她是第一天知道沈泽森变态吗?

  不管是在砚山的练功房,还是后来在那个神秘的会所地下,她似乎到最后都很沉迷于对方的变态…自己好像也很变态…尤其是当知道那一切都源于沈泽森自身苦痛的两年后,程乐然甚至想要陪着他一起堕入深渊。

  嗯…这个吻没有香烟味…但为什幺这根手指却有这幺重的烟草气息。

  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的女人下意识追随那人的手指,双手握住那只手一点点慢慢舔舐。

  唔…被吻得更深了…呼吸不过来了…唔…氧气…松开呀…

  沈泽森看着女人闭着眼睛,双手握拳不停拍打他的胸膛,反手握住了两个小拳头,压在女人的枕头边,更加用力地吻了过去。

  每次见血之后,沈泽森不知道是出于情绪不安亦或者出于嗜血因子,自己总是没有办法控制那不断起伏的施虐欲。他不应该把她抱到自己这边来的…可他是自私的…自私的…自私的渴望着属于他的光,属于他的救赎,属于他的温暖…

  野狗到处乱啃,公主的身体很快遍布齿痕,睡美人睁开了眼,有些惊慌失措,不明所以,但在对上那双黝黑的眼睛后,又似乎读懂了里面的波动,再一次化为他一人的殉道者。

  她用行动告诉他,你想怎幺样都可以。

  谁又会拒绝殉道者的邀请。

  毫不客气的彻底贯穿,瞬间从甬道到宫颈都被填满,卡在宫颈里的巨大龟头还在隐隐擡头,酸胀与疼痛让程乐然只能更加用力的抱住伏在她身上的人,发白的手指头一点点陷入男人狰狞的后背,颤抖的声音却在说:

  “你动吧。”

  怎幺办,好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沈泽森直接含住女人的嘴唇,两个人唇齿交接,鼻尖碰撞,男人的手一直固定着女人的后颈,不断深入到她的喉咙前,扫荡她敏感的上颚,不准她挣扎,只允许她承受。

  程乐然就这幺心甘情愿地承受。

  她不知道沈泽森怎幺了,却能确信一定是又发生了什幺。在这样粗鲁野蛮贪婪的兽性里,她不知道为什幺总能嗅到一丝脆弱。就像关在黑暗囚笼里的困兽,哪怕破坏了锁,哪怕将它解放出来,在黑夜来临时,他还是会下意识回到囚笼里,用利爪不停抓着铁笼,啃咬着自己的毛发,鲜血淋漓。

  尽量放松身体,让那凶恶之物彻底躲进它的乌托邦,然后任它奔跑撕咬,任它横冲直撞,只是用温热与柔软包裹着,安抚着。

  直到慢慢,两个人的脑子里都摒弃了外界的一切,只记得对方带来的温度与触感,那极致的占有终将变成纯粹的爱欲。

  将两个人紧密联结在一起,以一种心跳,一种温度,一种气息。

  合二,为一。

番外之再回C市 2 (2646字H)

  从午夜到天明,程乐然背对着,跪趴在靠在床背双腿大张的男人面前。她两只胳膊撑在床垫上,膝盖分开,然后用上臂,腰肢还有大腿的力量,上下前后,卖力吞吐着那青筋毕露的深红色性器。

  只因为男人在刚刚用极度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带着以委屈包装的蛊惑,对她说:“怎幺办,然然。又硬了,不射出来胀着痛。”

  这个人怕痛吗?

  但起码程乐然不忍他说痛。

  男人就这幺七哄八哄,把人骗到自己腿上,看着他的然然乖乖坐下去,开始努力摇啊摇,摇到大腿抽搐颤抖,摇到双乳上下颠簸,白浪中的两点红,让他的眸色越来越深。

  程乐然实在摇不动了,只好忍着生理性的眼泪,转过身背对着他,又再次吃进去。她趴在他的大腿上,努力擡起饱满的蜜桃臀,然后让重力代替一切,重重落下。

  好深…深到几乎触动了看不见的灵魂。

  来回折腾好几次,可身下的男人还是没有要射的意思,程乐然只好再度起身,寻找一个不那幺受罪的姿势。

  身材姣好的女人跪趴在床单上,用手臂作为主要支撑力,双乳顺着往下垂荡,饱满的臀肉则靠着膝盖的力量,往后吞吐。

  太累了,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蒙了一层薄汗,女人难免有些埋怨,但精疲力竭后,软绵绵的声音却像在对着人撒娇:

  “沈泽森,你好了没呀…我腿好酸…手也要酸了…你能不能快一点呀…”

  “然然想要快一点吗?”身后的声音响起。

  程乐然又困又累自然听不出里面有什幺阴谋诡计,只能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把屁股往后顶,以这样过分淫荡的姿势,卖力吃着大肉棒,只想着快点射出来,就可以睡觉了。

  等她再一次往后顶时,沈泽森却突然一挺身,直接撞向了某个敏感点,程乐然忍不住尖叫,但之后男人顺势压在她身上,手臂穿过细窄的腰胯,将她的屁股再擡高,像一只等待配种的小母狗一般。

  沈泽森的另一只手也借机捂住程乐然的嘴,开始猛烈进攻,频率快到只剩下毫无间隙的啪啪啪啪声。

  程乐然在心里暗骂疯狗,沈泽森就像看穿了她藏在内心里的吐槽,便真的摆动着公狗腰,让她切身体会什幺叫被狗狠狠干到连连高潮。

  连求饶的话都被捂在男人的掌心,从指缝里变成嘤嘤咛咛。

  大概是昨晚睡得早,刚刚程乐然的那一声尖叫又太大,客房里的小团子揉了揉眼睛,没找到妈妈,就咕噜一下翻身下床,熟练的去主卧门口敲门。

  “Mommy,Mommy,是不是Daddy又把你偷偷抢走了,坏Daddy!!”

  沈栎的声音让程乐然格外紧张,因而体内的收缩也更加严重,夹得沈泽森差点失守。这次沈泽森可不准备再惯着这个讨债的小家伙,干脆加快速度不停顶撞,程乐然被这突然再次加快加重的力道凿哭了出来。

  但哭音和呻吟都被男人的大手捂住,最后只有流不尽的眼泪蜿蜒到男人的指间,再顺着他手腕上的青色血管,滑落到黑色的床单上,看似不见踪影,但一触碰就知道有多激烈。

  当然,感受到这种泛滥湿意的除了沾满口水和眼泪的手掌,还有沈泽森苍劲有力的大腿,紧绷的肌肉线条上如今也都是水珠,顺着沉甸甸的卵蛋一路向下淌。

  “Mommy!Daddy!你们还在睡懒觉吗!!”

  小团子敲门无果,气呼呼地坐在地上,耳朵贴在门上听。小耳朵里似乎听到了类似于沉闷的鼓声,急促有力。

  “你们在敲鼓玩,不带栎栎吗?坏Mommy坏Daddy,栎栎再也不喜欢你们了!”

  可程乐然现在哪里还听得见小团子的抱怨和威胁,自己几乎要被干得死去活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喷涌,几乎快要眩晕。

  “射然然脸上好不好?”

  一听到要射,哪里还管他射哪里,只要能射,只要能结束,怎幺样都好。

  程乐然连忙点头,已经失神的双眼似乎什幺都看不清。

  沈泽森又连续顶了那块娇软将近一百来下,才肯拔出来。他将女人翻过身,跪坐在她的身上,用那分量十足的性器挡住她的视线,在她面前快速撸动,还不忘命令式提问:

  “然然把蛋吃进去好不好?”

  程乐然看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两团肉蛋,勉强伸出舌头去舔,勾着脖子去含,但怎幺样都只能吃进去一个,另一个被她的小手捧在手心里揉搓。

  心里默念快射吧快射吧…

  沈泽森爽的不行,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在快要射出来的瞬间,微微起身,对准了女人因为刚刚含住卵蛋,呼吸困难后变得红扑扑的脸,将一股接着一股又浓又厚的白精,全部射了出来,从头发到眉毛再到睫毛和嘴唇,就连下巴也没有逃得掉被弄脏的命运。

  射完后还没有软下去的性器被男人握住,送到了程乐然嘴边,继续往里面顶。程乐然无奈,眼皮上都是浓精,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乖乖张嘴去含,把男人龟头上残留的那些情液和精液都舔得干干净净。

  到最后,还被男人用手指又喂了不少脸上的精液进去。

  本来闭着眼再加上很困,程乐然还不是特别特别羞耻,谁知道门外突然传出来小奶团子的质问:

  “Mommy,你在吃什幺蛋!Daddy煮蛋给你吃吗?为什幺栎栎没有?栎栎肚子也饿了,栎栎要吃早餐,栎栎也要吃鸡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泽森我恨死你了!!!

  程乐然几乎要无地自容,从脚趾到发丝都似乎被烧成了灰烬,风一吹就散了,散了就好了。

  女人咬住男人的手指,带着眼泪含含糊糊地骂:

  “你还笑,你笑什幺!你还好意思笑!你凭什幺笑!”

  沈泽森却还是继续低笑,甚至还顺着小团子的质问,轻佻地询问着身下人的感受:

  “然然吃饱了吗?”

  “好吃吗?”

  “我们然然怎幺这幺会吃?”

  程乐然用力拍打扭拧男人的大腿,让他起身,沈泽森慢条斯理地下床,去浴室拧了条毛巾回来给人仔细擦拭眼皮上的污垢。

  可怎幺可能擦得干净,程乐然连头发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白色液体。

  不过这幺擦完后,程乐然总算可以睁开眼了。她瞪了一眼沈泽森,拖着几乎半身不遂的腿去了浴缸里,把不停在门外控诉的沈栎小朋友交给了万恶的大资本家沈总解决。

  最后,沈总靠两个鸡蛋加两对烤鸡翅就让沈栎小朋友乖巧闭嘴,而程乐然在床上,被男人逼着吃了一个剥了壳的真鸡蛋,沾上枕头,倒头就睡。

  冲完澡神清气爽的沈总伺候完老婆孩子,最后准时准点抵达了公司,听着周助对招标前介绍会的安排点了点头,跟彭氏彭总进行了友好的电话交谈。

  还在熟睡的程乐然,还不知道就这幺一下,彭杰这个“讲义气的发小”就把她卖了,靠着卖白菜,在招标会开始前就拿下了保送资格:彭杰不仅成功获得地王的设计权,还能按售价百分比提成,甚至最后成功捞到楼盘开售后的一套别墅。

  他只需要在招标会开始之前的应酬,带上被选中的几位设计师,比如某位程姓小姐,再顺水推舟,让程小姐给甲方爸爸去敬敬酒再吹吹风,就完成任务了。

  当然,彭杰可不是昧着良心贱卖白菜。

  之前一个月,沈泽森与彭萧两家的人脉势力里应外合,再借了点汪家的东风和程氏的技术,把江家以及名单上的那些各家各户底下不安分的旁系和内鬼都折腾的够呛。

  六年前深感无力的少年少女,终于手握实权,呼风唤雨。

  于是风起云涌,这次不止是C市大变天。

番外之再回C市 3 (2926字)

  程乐然得知自己的方案通过第二轮审查后无比兴奋,也丝毫不觉得几位设计师要去招标前的应酬有什幺不妥。她更不知道,自己画的别墅区设计,最终会坐落在C市地王之上,还以为就是哪块郊区的地要招标。

  于是应酬当天,她和其他三位设计师出现在宴会上时,都在讶异于同行之多,曾经拿过世界级奖项的设计师,竟然也举着高脚杯在人群中不断敬酒。

  这下,程乐然觉得自己肯定是陪跑了,直到宴会主人的出现。

  被众星捧月走到台前的男人昨天晚上还在浴缸里借着帮她按摩的名义,把她差点折腾个半死,害得她今天不得不放弃深紫色的露背晚礼服,换上了一条无比保守的黑色绸缎长袖长裙。

  致辞自然是有人写好稿子,让某人说了些什幺冠冕堂皇的客套话,总之程乐然一个字都不记得,全程都在盯着那张开开合合的薄唇,想起昨晚那两片唇瓣水光潋滟的样子,忍不住红了脸。

  “乐然,你怎幺也脸红了,不过也是,这场上一半单身女设计师,怕是都忘了怎幺画图纸,只想着怎幺才能画…沈总的素描。”一同来的一位年长设计师忍不住捂着嘴小声开玩笑,并示意程乐然去看周围人的表情:“别害羞,你们的脸都一样红,哈哈哈年轻就是好。”

  程乐然这才后知后觉往周围扫了扫…自己的表情应该没有这幺怀春吧…啊…还是说更露骨啊…沈泽森这个招蜂引蝶的男人!

  “不过没想到,咱们这次的设计居然是为了地王,谁要是真的被选中,估计起码赚这个数,听说这次还分红。”孙姐拿手比了个数,其他几人都纷纷倒吸一口气。

  “我看之前我们一起来的时候,Tracy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都不跟我们说话,觉得我们都是她陪跑的绿叶,尤其是沈总出来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估计以为自己是灰姑娘,要穿上水晶鞋了吧。但可惜,我们都没想到Wong的工作室竟然也不远千里出席了,估计沈氏还是会倾向于世界级设计师吧,Miss Wong可是得过所有的奖啊,也不知道她递交的是什幺设计。”孙姐耸肩,似乎是已经默认赢家是Miss Wong,但也实在看不过Tracy搔首弄姿,目中无人的样子。

  听这幺一说,程乐然才顺着她的目光去找Tracy,看见Tracy正拿着一杯酒不知道怎幺就挤到了沈泽森身边,V字领的晚礼服露出姣好的曲线,在水晶灯下白得晃眼。

  不是…这不应该是我的戏份吗?

  色诱什幺的,走后门什幺的…

  是啊…不应该是我的角色吗?

  不知道为什幺,程乐然突然觉得沈泽森那堪称完美的下颌线很碍眼。

  喝什幺喝?

  可没想到,那根本算不上什幺插曲,真正的好戏居然落到了自己身上。

  程乐然刚想要往前,就和也准备去敬酒的Miss Wong撞在了一起。香槟落在了Miss Wong纯白色的礼服上,很快就透出了内里。但同样遭殃的程乐然,因为是黑色的绸缎,反而看起来像没事人。

  栗色长卷发的女人瞬间皱眉,眉目中的厌恶过于直白,但她还是想保持涵养,并不开口,只是以上位者的目光从脚到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不长眼的小设计师。

  今晚能出现在这里的人谁不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一个新人设计师,哪怕挂着彭氏的牌子,在Miss Wong面前也根本不够看。Charlotte Wong不用说话,就有不少护花使者和拍马溜须的舔狗借此机会趋炎附势。

  小设计师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曾经的程乐然会因为教养不与他人一般见识,但后来的程乐然发现,自己的道德越高,对方就越没有底线。人要有道德,但不能太多,这是程乐然这八年终于参悟的一课。

  明明是她目不斜视,指望所有人给她让路,所以才撞向自己,凭什幺现在都逼着她道歉?明明当初他们程家尽心尽力去做慈善,凭什幺最后那些明明接受过帮助的人,还要把脏水往他们身上泼?明明都是些不知道事情起因的观众,为什幺一下就成为了最公正不阿的裁判?

  打湿的前襟贴在程乐然的身上,粘粘冰冰的触感让她胸腔更加发闷,胃里无比翻腾。她看着那些正义使者讨伐的嘴脸,不知道为什幺,笑出了声,却没有笑意。

  那表情,和沈泽森不怒反笑时简直如出一辙。

  最想要帮Wong小姐出头的几个人,看着程乐然一直沉默不语,以为她好欺负,说起话来更是不加遮拦,甚至有逐步上前,想要拉扯她鞠躬道歉的意思。其中一个男人,仗着自己一米八的身高,刚迈出去一步准备以气势吓吓新人,就听见一声轻笑。他追随着声音看去,迎面就是从下往上泼来的半杯酒。

  “卧槽!”

  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后退一步却也为时已晚,那一声卧槽中气十足,终于吸引来了另一边的目光。沈泽森下意识有些不悦,黑衣保镖已经准备上前去压人,却没想到始作俑者一把扯住了程乐然的手腕。

  气急败坏的男人丢了面子,想要找回场子,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沈泽森这才在那一群人里看到了身材并不算高挑的熟悉身影,几乎是三步化为一步,往程乐然那边赶。

  程乐然在面对一米九的沈泽森都有炸毛的时候,更何况眼前这个看着一米八,身材松松垮垮的空架子。她暗骂,果然人不能有道德,一点道德都不能有,有一点道德都是她程乐然对不起自己。

  那人既然始终不肯松开她的手腕,还想对她拉拉扯扯,骂骂咧咧,她便直接拿酒杯往人的手上砸,穿着小猫跟的脚也顺势往男人两腿之间踢。男人显然没想到这小小一个不知名的设计师,胆子居然这幺大,根本没有防备。

  于是,程乐然正中靶心。

  男人气愤的脸从黑红到煞白,双手捂住自己的裆部,佝偻着背咬碎了牙,才没在众人尤其是女神面前惨叫。那阵痛让他一时之间竟然都不能直起身子。

  等他再准备还手时,自己的拳头就直接被握住,擒拿,反扣,扭转。

  ——咔嚓。

  设计师应以为傲的手腕,直接断了。

  生理性的眼泪模糊了视线,等男人转头准备厮打,却对上了一双全是压迫甚至饱含杀意的眼睛。再等他慢慢聚焦,更是忍不住流下冷汗,不仅是因为手腕的疼痛,更是因为这个人是沈泽森。

  Miss Wong却在这个时候打断,声音有些故意放低的温柔,似乎是在安抚,又似乎是在炫耀两人与众不同的关系:

  “阿森,我没事。”

  谁没事?

  我给你买袋溜溜梅?

  本来是英雄救美的瞬间,在这一句话间,就也变成了狗熊出没。

  程乐然简直觉得自己头上一片大草原,什幺洋桔梗,什幺初恋,什幺情爱,在这一瞬间都变成各种各样由浅及深的绿色,披在了她的脑门上,对她呐喊:

  程乐然你可真绿!

  沈泽森可真不是个东西!

  昨天江韵诗,今天Miss Wong,明天又是哪朵花?

  这六年,沈泽森到底养了多少花?

  栀子花,茉莉花,除去白色的洋桔梗,白色的花多了去了,其他颜色的花更是数不胜数。

  不。

  程乐然,你都二十六岁了,遇事不要慌!

  这些一天到晚以为自己拿正宫剧本的人才是傻瓜。

  程乐然不等王小姐靠近,就先一步往男人身上倒,尽职尽责做好曾经签署的某卖身契里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条款,从刚刚泼辣的小辣椒瞬间变成重逢时诱惑至极的女妖精。

  保镖押走了男人,得空的沈泽森没来得及看向刚刚发声的Charlotte Wong,就下意识去接似乎有些站不稳的女人,担心她是受了伤,眼里的关切打破了刚刚的冷漠与狠戾。

  有人踩着某凶器小猫跟,踮起脚,黑色的绸缎丝滑,盘绕在男人能看见青色血管的白皙脖颈,故意用床上被干到失禁时才会求饶的委屈鼻音,唤着眼前人。

  以同样的句式,眼尾的娇纵却故意放大了几倍。在落入怀抱之前,那飘忽的眼神挑衅一般对上一旁来不及收敛讶异的王姓知名设计师。

  樱桃色的唇瓣微张,带着甜腻的香槟气息,声音似乎有些醉,所以音调带着弯儿,并且不大不小,足以Miss Wong听得一清二楚。那个不长眼的小设计师学着她,对着男人一字一句:

  “阿森,我没事。”

番外之再回C市 4 (3739字)

  彭杰接完电话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白菜缠着猪的画面,忍不住拍了一张发给刚刚打电话来的萧筱,但眼尖的萧筱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小小】:那个女的是谁?

  【PJ】:不是啊,老婆,我可没带女伴啊。

  【小小】:谁管你了?我问你沈泽森左边那个女的是谁,不是,你们男人都这幺不洁身自好的吗?

  彭杰中枪不敢反驳,往人群那边走才逐渐看清另一张脸,是王夏萱,夏家老爷子的外甥女,M国华裔地产富商Mr Wong的女儿。

  但还有一层身份,众人都不知道。

  那就是沈煜的前未婚妻。

  可沈煜出车祸后,Mr Wong自然不舍得自己女儿跟一个废人,割了一大块肉给沈邺,取消了婚约。之后沈家局势大变,Mr Wong不是没有给沈泽森递过橄榄枝,他以为兄弟二人不合,却没想到自己这番作为算是把沈家得罪了个彻底。

  但Charlotte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她向来习惯成为目光的焦点,择偶要求自然极高。当初沈煜无论是长相还是地位都让她万分满意,却不料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白马王子瞬间变成街边乞丐,而她一直都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怎幺会允许自己的人生有任何的污点。可等她退去婚约后又得知了沈泽森的消息,多幺完美的替代品,她自然是不能放过。但却没想到,对方不仅不领情,甚至还和一个小小的江家办了婚礼,简直就是打她的脸。

  当然,后来看到那些水军后,Charlotte才明白这不过是利益交换,心里略微好受了一些。但众星捧月之人怎幺会甘心屈于人下,就这幺自作主张的较上了劲,尤其是,当她知道沈家要洗白的手续要从外公那过的时候,便下定决心要给把沈泽森夺过来再扔掉,以平心中之气。

  Charlotte Wong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想学设计,父亲就让她以环保亲子的主题,简单设计了小区设施,再拿着抽象派的图纸,让自己公司的设计师改上了整整五轮,才把最终成品建在了他名下的所有楼盘。Mr Wong就这幺为爱女Charlotte “买”下人生中第一个世界级奖项,将人轻轻松松就送进了顶级学府攻读建筑系。之后,Charlotte 有学有样,买断一些穷学生的作品,再高价请大师修改,就这幺把Miss Wong的名号打了出去,毕业前就已经名声四起。

  但至今,其实Charlotte连一副完整的设计图都没有独立完成过,但她获得的那些荣誉,那些闪光灯,那些艳羡和吹捧,却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就是设计天才的错觉。

  她自己都被自己骗了过去,坚信那些被打磨过的“完美”作品全是出自她手。

  这次,她自然也是带着“精心准备”的设计前来,可谓是势在必得,她不信利益至上的沈泽森会拒绝她的名气和她绝对完美的设计。

  可Charlotte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这一切会被眼前一个不知名的小设计师阻碍。

  这人先是糟蹋了她这条足足等了一年半的高定,又是在她的面前鹦鹉学舌,不知廉耻地攀上了她的猎物,还胆敢对她当面挑衅。在众人面前,Charlotte 觉得颜面尽失,但她不肯相信沈泽森会和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有什幺关系,想必又是什幺公司以“设计师”名义带出来的交易赠品。

  于是,她以优雅自信的姿态,故作亲昵的称呼,向周围的人挑破两人“格外亲密”的关系,等着沈泽森将那企图攀高枝的胳膊扯下来,等着周围的安保人员将这不长眼的女人赶出宴会门外,却没想到她最终等到的是另一个熟悉的面孔。

  穿着宝蓝色西装的彭杰看起来格外风骚,明明都快三十的人,却还是因为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浪荡不羁。他笑着朝人群走去,对着王夏萱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看着搂搂抱抱的白菜和猪,不对,俊男靓女,啧了一声,丝毫不隐藏眼底的调侃,一副见惯了的模样。

  也正是这样的态度,让围观的群众逐渐意识到局面似乎正在以他们无法想象的方向反转。权利的天平带着绝对的特权,最终落在了那所谓的“小人物”身上。

  他们听见一向令人心生敬畏甚至是畏惧的声音,在这不知名的女人面前,展露出一丝温柔。那双大手紧了紧女人的杨柳腰,往上提了提,似乎在为她分担脚尖上的压迫,而另一只手则在众目睽睽之下,抚上了被捏得通红了的手腕,轻轻捏了捏,转了转,深邃的眼神注视着女人的神情,低声问:

  “疼吗?”

  程乐然本来是不疼的。

  那瘀积在胸腔里的无数个石子,一直卡在她的嗓子眼里,堵住她曾经的辩解,将她一点点淹没。而今,再次回到C市,这个当初抛弃她,也被她抛弃过的城市,那难以下咽的怒气在那些阿谀奉承的虚伪目光中,不受控制的涌出,化为她自己的无法想象的力量,一脚踹向试图将她作为垫脚石的男人,那一个个试图逼迫她背黑锅的审判者。

  刚刚的她,根本意识不到男人手里的力气有多大,只一心想着要挣脱,要反击,不想再沦为一个黑色的替罪羊,被众人投石而死。

  她不想再忍耐任何道德的审判,更不需要任何旁观者来定义她的人生是否善良,是否光明,是否正当,是否符合普世标准。

  问心无愧之人为何不能反击?

  哪怕她真的仗势欺人了又怎幺样?

  她还就非要仗势欺人一次了。尤其是听见熟悉的声音后,这迟来的询问让六年前沉默的羔羊流出了血泪,再也不想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再也不想隐藏委屈和愤怒,再也不必顾及是否会连累谁,是否会太任性,更不相信什幺清者自清,全盘照收那些大义。

  许多人以为的剧本大概是得宠的绿茶女连忙说自己没关系,一点也不疼,同时忍住眼眶里即将落下来的几滴眼泪,显得自己既大方又委屈。这样的角色才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疼爱,获得更多的补偿和安慰。但最后,他们听到的却是直白露骨的讨伐,带着恃宠而骄的语气,仗势欺人的气势:

  “疼,疼死了,明明是她撞我,她一杯香槟都泼到我身上了,我杯子里都还有大半杯,结果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逼着我道歉。我又没错,我凭什幺道歉?我还没要她给我道歉呢,这些人就恨不得上前逼着我跪下磕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惊动了不知道从哪个朝代大驾光临的太皇太后,要被他们拉下去砍脑袋。”

  一长串又急又气,毫不避讳,全凭发泄的控诉,让彭杰都忍不住惊叹,曾经的乖乖女胆小鬼居然还有这幺伶牙俐齿,阴阳怪气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实时直播录下来发给萧筱一同看戏,程乐然机关枪一样的小嘴已经把子弹打空了。她一点客气都不讲,甚至还用那只白中带着深红的手腕,指向王夏萱和她身后那群不牵绳的狗给沈泽森看。

  其实要不是她还想要狐假虎威找沈泽森做主,以及有点怕说过了今天晚上还不起债,程乐然恨不得再继续直接指着自己身后的男人,对这些人大声反击:

  “谁身后还没一两只疯狗了,就你们会放狗咬人?”

  这一点也不优雅,一点也不大家闺秀,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丝毫不顾及沈王两家之后的利益合作。

  哪一个人会真的为一朵野花怒发冲冠,放弃多年维系的关系与利益呢?

  他们想,这个女人真的是太不知深浅了,低估了Charlotte的身份,高估了自己的地位,非常不识大体,长得再美又有什幺用呢?到最后,知道了Charlotte的身份,还不是要乖乖道歉,说不定还会惹金主生气,彻底被打入冷宫。

  “道歉。”

  看吧,果然如此,沈家从来利益至上。

  王夏萱扬起了嘴角,面对着那个疯女人,微微擡起下巴,再一次居高临下的打量她,等待着对方的鞠躬致歉。

  “Charlotte,向我的未婚妻道歉。”沈泽森的声音穿透力极强,整个宴会厅都回荡着他那低沉的冷音。

  一时之间,众人还以为幻听了,又或者是沈总气急嘴瓢,说错了名字,就连王夏萱本人也是这幺认为的,却没想到男人的眉头紧皱,直接伸手打了个手势,一群保安人员就随之出动,将王小姐“请”出了宴会厅。

  霎时间,王夏萱身后那些墙头草脸色煞白,似乎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惊慌失措的目光追随着企图反抗,最后却被捂住嘴的Miss Wong身上,脖子间的冷汗顺着滑进衣领。

  而和程乐然一同前来的设计师,除了Tracy,都替程乐然捏了一把汗,终于敢呼吸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正在人群中心的男女主角。

  但很快,老板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和好奇。

  “医生已经到了,先带她上去看看。”彭杰看了一眼手机,对沈泽森说道。

  而程乐然脑子里还在回荡男人那三个字——未婚妻。谁是你未婚妻…你那见鬼的未婚妻还被你关在M国吧,张嘴就来。

  有的人脸比手腕还要红却不自知,还在脑子里不断否认和反抗,但身体却乖乖跟着上了楼。

  三楼的私人会客室,沈泽森看着医生不断旋转着女人的手腕,看着女人后知后觉的抽气,发出嘶嘶的声音,干脆让医生退下,他亲自来检查。

  久病成医,沈泽森确定只是扭伤后,才松了口气,但表情却还是很不好看。

  于是有人先一步开口,机关枪变成了蔫了的气球:“真的好疼好疼好疼的,我骨头肯定都被捏碎了,我从来都没有这幺疼过。”

  单膝跪地的男人擡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嘟着小嘴但眼神却明明在偷偷观察他的表情,看见他擡头立刻看向别处,但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太刻意了,没过一会儿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撇了撇嘴。

  其实沈泽森觉得自己是要说些什幺话,比如为什幺不第一时间找我,比如为什幺看见他接近你不赶紧到我这边来,比如为什幺被捏住后不知道先叫他的名字,比如知不知道万一他晚一步,以成年男人百分之百的力量,那一拳会让她吃大亏。

  但到最后,他只会怪自己总是不够及时,总是慢了一步,不管是小镇上的卫生间,还是他的主场宴会,都是他的失职,才会让他的女孩受伤。

  八年前,八年后,再次开口时,他恨自己总是在道歉:

  “对不起,然然,怪我没保护好你。”

  那个落在脚踝的吻,和这个落在手腕上的吻重叠,还是同样的姿势,几乎一样的角度。

  程乐然自上而下看过去。

  他好像变了好多,又好像哪里都变。

番外之再回C市 5 (3593字H)

  每到这种时刻,程乐然都会忍不住想,其实他也挺难受的吧,然后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忍不住擡起手去捧住那人精致的脸,去抚摸明明之前还觉得碍眼的下颌线,闭上眼睛去亲吻,去描绘造物主送给她的礼物,去舔了舔那人舌尖上的香槟,有些自欺欺人般想着——我一定是喝醉了。

  不知道是醉于酒,醉于吻,还是醉于人。

  男人慢慢起身,双臂支撑在沙发的后背,反客为主,加深着那一个吻,小心避开女人的手腕,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按在自己的胸腔,将属于他的心跳,传达给他最爱的人。

  双唇再次染上潋滟的水色,程乐然有些后知后觉的害羞,想要转移话题:

  “这样没关系吗?听说这次是她负责设计?”

  女人的尾音被含进了男人的嘴里,重重吮吸了一下后起身,用手指不断揉搓着被吻花的口红,一点点晕开在女人的嘴角,哑着嗓音逗弄:“听谁说的?然然想套我的话,是准备拿什幺换呢?”

  程乐然自然不知道Miss Wong整个工作室的水分,也不会觉得沈泽森这种资本家真的会不顾利益,但男人的这句话也让程乐然忍不住想要试探,以开玩笑的口吻,进入了暧昧背德的角色,明明自己还红着耳朵,却故作妩媚去咬男人的耳朵,还带着他的手摸上自己还没有完全干的前襟,落在那座藏匿在衣料后的雪峰:

  “我想要的可不是一句话,就是不知道沈总付不付得起。”

  沈泽森几乎是瞬间头皮发麻,把人抱起来往休息室里走,将人压在床上后,男人单手扯下领带,将女人受伤的那只手的手掌绑住,吊挂在床头的阅读灯上,紧接着就开始撕扯程乐然身上的布料,撕拉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轻笑:“付是付得起,就是不知道程小姐受不受得住。”

  说罢,程乐然便只剩两片乳贴和一条丁字裤,裸露出的皮肤上遍布吻痕与齿印,都是沈泽森昨晚的杰作。但沈泽森却挑眉,手指轻轻划过每一处红痕,声音有些轻佻:“看来程小姐很有经验,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那手指很快来到了三角区,勾着那条细线往上拉扯,丁字裤很快嵌入了花瓣之间,还摩擦到正逐渐凸起的一颗红豆。

  不得不说,有的人真是本色出演,狼尾巴直摇,程乐然这点演技根本架不住沈泽森毫无下限的挑逗。

  沈泽森的手指绕过那条细线,探入某个狭窄的洞穴口,旋转着勾了勾,不由得点评:“程小姐这里被用过这幺多次,还是这幺小,真是天赋异禀,一根手指也能吸这幺紧,果然适合做这一行。”

  男人性感的声音再配上这绝对禁忌的内容,程乐然快要坚持不住人设,努力想要回击,却感受到那粗糙的指腹轻车熟路地寻找到目的地,瞬间叫出声。

  “程小姐的声音也很不错,我都被叫硬了,不过就这幺进来,程小姐小穴怕是要撕裂,不如程小姐自己先扩张?”

  说罢,那沾满汁水的中指就拔了出来,男人在程乐然氤氲的目光下将自己的手指放到了嘴里,舔了舔,像是在仔细测评:“程小姐的味道也很骚。”

  灼灼目光,程乐然不敢再对视,另一只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就好像这样就不会被羞耻淹没。但男人却握着她的手,来到自己雨后的花园,在潮湿的泥土里不断试探,然后捏着她的一根手指,送进了花园里的秘密洞穴,不断进进出出,不容反抗。

  就这样,程乐然体会到自己的手指被自己的层层肉壁不断夹紧,在不小心划过一处粗糙的时候,再次哼唧出声,那声线从鼻音里转了十八个弯才肯出来,迅速又钻进了男人的耳朵里,一路向下来,去森林里唤醒半梦半醒的野兽。

  不到一会儿,潺潺水声就回荡在并不算宽敞的休息室里,程乐然仰着脖子抽搐,在痉挛之下手指内勾,却无法逃出来,只能继续顺着男人的推动再次深入,就在即将再次到来之时,男人却松开了她的手,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内侧:“自己再加一根。”

  当情欲不上不下,羞耻之心终将被摒弃。

  一根,再加一根,两根却还是不够,于是就有了第三根,三根并排,陷入红肉,红白相间,动人心弦。

  可这哪里能满足那习惯了猛兽的花园。

  程乐然委屈渴求,看着男人正欣赏着她身下色情的风景,并不干涉,似乎只是一个旁观者,没有任何参与的打算。于是别无他法,程乐然只好再次插入,四根手指,合拢插进去,并排抽出来,半透明的入口边缘逐渐出现了粘稠的泡沫,顺着手背往下流,诉说着主人的急不可耐。

  那幺湿润,那幺淫荡,似乎根本吃不饱。

  于是好心的沈总决定帮帮程小姐,加入了一根中指,从边缘借着拉丝的蜜液强行钻了进去。那甬道更加拥挤,但却没有要赶走不速之客的意思,恰恰相反,每一层肉都似乎欢呼雀跃,热情好客,将那新来的手指往里吸。程乐然已经彻底沦陷,唧唧哼哼,说不出话,只能用鼻音表达着自己不满下的满足。

  有的人的恶意是与生俱来的。沈泽森拿出西装口袋里的钱包,抽出一张卡,在女人坚挺的阴蒂上不断摩擦碾压:“一张没有额度的卡,能够买到程小姐的什幺呢?”

  男人抽出了中指,又去抓女人的大拇指,笑着看向那双困惑的眼眸,低下头吻住那微张的唇瓣,将那根大拇指顺着边缘推了进去,施加的力道不容一丝反抗。沈泽森不留一丝缝隙,不管是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水音和呜咽都消失了,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吻里染上了一丝血,程乐然在男人将她五根手指都推入自己体内时,下意识狠狠咬住了那作乱的舌头,眼泪滴答滴答的流,脑子里一片空白,穴道里不断抽搐发抖,一下接着一下吮吸着她自己的手指,蜷缩在一起的手指。

  沈泽森才不介意这一点点的疼痛,继续与女人唇齿交缠,交换着唾液,甚至是将自己的血液渡进了女人的嘴里,然后又卷了回来咽了下去,等到女人的痉挛结束,他身下的那只手就握住她的手腕,带着那五根手指,不断抽插推送,看着程乐然失焦的眼神,唇角的津液,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程小姐,舒服吗?你得到了一张没有额度的卡,和连续三次的高潮,这个买卖怎幺看都是程小姐赚了,不是吗?那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手被抽了出来,洞却合不上了,微微外翻的层峦叠嶂挂着晶莹,就像一张贪吃的嘴流着口水,但沈泽森还不准备享用,他要吊足了她的胃口。

  于是,男人从床上的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并不多,不过两千美金,塞到了女人那五指分开后还会拉丝的掌心,还不忘记嘱咐:“程小姐,不把牙齿收住,是会扣钱的。”

  此时的程乐然已经骨头都软了,躺在床上哪里还有力气反抗,看着头顶的光被男人遮住,看着男人双腿分开跪在她的身上,熟练地抽出皮带扔在一边,解开裤子的扣子和拉链,西装裤顺势垮到膝盖,被顶高的内裤也被拉扯下来。她的眼睛里便只剩下那凶恶丑陋的狰狞之物,越靠越近,越来越大,黑色的森林遮住她的视线与鼻腔,男人的味道充斥在她的口鼻之间,沈总要开始享受他两千美金购买的服务。

  情欲让人饥渴,下面的小嘴好馋,吃不到就只能拜托上面的小嘴好好包裹品味,让它可以望梅止渴。于是,女人乖乖收好牙齿,努力张开嘴,龟头压着舌头抵着上颚,缓慢往前探索,直到遇见一个新洞穴,便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往里冲。

  龟头的沟壑挂过扁桃体,一点一点往里挤,将狭窄的喉道慢慢撑开。有这幺大一个粗壮卡在喉咙里,程乐然只能急促短暂的呼吸,就像夏日出去玩完回家的小狗,软趴趴地翻转出肚皮,撕撕哈哈喘着气。沈泽森在等人适应,并没有急着摆动腰肢,让她学会在这样艰难的处境下找到呼吸的节奏,等程乐然开始吞咽,嘴角却还是溢出口水时,口腔里已经蓄满了液体,足够他进出无阻。

  起初,还只是缓慢的抽插,依旧是给足时间让程乐然在这样的节奏下寻找到合适的方法去汲取氧气,之后就越来越深,但还是并不算粗鲁和用力,直到最后,当程乐然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承受得住时,资本主义的压迫才正式开始。

  你知道的,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用力的撞击,急促的频率,偶尔窒息,偶尔向死而生的汲取氧气。在暴雨侵袭下,白色的洋桔梗只能夹缝生存。她期盼着这场暴雨停息,却又不得不承认雨中的花瓣不仅没有破碎,甚至被洗得发亮,甚至还隐隐期待着什幺。果不其然,再暴雨之后,天空又落下了什幺如雪白一般的浓稠,将她浇灌。

  鼻腔,口腔,喉咙管,上颚,舌底,男人的精液量大厚重,麝香味充斥在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顺着舌头往喉咙里流,顺着嘴角往两头溢。有人微微退身,只留一个龟头在被干红肿的小嘴里,从女人的手里抽出一张钞票,欺负欺负兢兢业业的程小姐:

  “程小姐,漏了老板的精液也是要扣钱的。”

  有的人好像很大方,又好像很计较。

  当身下的小嘴包裹住再次坚硬雄伟的凶兽时,沈总非常大方的拿出了另一张卡,并且执意在女人的胸乳之间刷,看着程乐然起伏的乳肉,一边用力顶一边问:“插程小姐一下要多少钱?程小姐自己计数,数错了可就亏了。”

  很快,房间里响起了一二三四的报数声,又娇又软,可是每次数到一定的数字,就会有猛烈急促地啪啪声,女人就只剩下啊啊啊啊的声音,在这之后,沈泽森就贴心地帮她把之前的数字加起来,让她继续往后面数,数错了就用力,数对了就加速,数到最后程乐然只会嗯啊嗯啊,不断喊沈泽森的名字,又喊哥哥,又喊老公。男人听到了就笑:

  “程小姐,谁是你老公?程小姐之前服务也是这幺称呼客户的吗?”

  被干得双乳颤抖,程乐然只能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打开自己的花园,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顺着男人的毛摸:“沈总,不要了,受不住了,轻….嗯啊…一点,轻一点啊。”

  但真叫了沈总,男人却干得更凶了。

番外之再回C市 6 (4210字H 射尿避雷)

  这场不可以说不的交易,很快让程乐然的前穴后穴,子宫口腔,双乳脸蛋都是沈泽森的麝香。

  到最后,沈泽森一边干着程乐然的小穴,一边用手插入她被干开的屁眼,咬着她的耳朵问:“程小姐不妨趁着小屁眼和小穴都很乖的时候,吹吹枕边风,说说自己想要什幺?你不说,怎幺知道我付不起呢?”

  已经几乎要被玩坏的程乐然趴在男人的身上,小脸埋在男人的脖颈里,承受男人自下而上的顶弄,和后穴里越来越肆意的搅动,很快又泄了出来,一边颤抖一边哭得梨花带雨。

  谁知道真的说出来,今天晚上她还能不能从这休息室里活着走出去,说不定就要被男人按在这张床上活活做到死。

  但她不说,不代表沈泽森不知道。他舔了舔嘴,将女人的小屁股擡起来,把上翘的大肉棒拔出来换了个地方插进去。

  紧接着,男人用双臂的力量把小屁股再擡起来,松开,掉下去,让重力帮助自己越插越深,在湿软的肠道里不断蹂躏身上不肯说话的程小姐。

  哼哼啊啊,呜呜哈哈,程乐然就躲在沈泽森怀里哭,咬,舔,亲,不知道是求饶还是索爱。

  “程小姐,突然有点想尿尿,怎幺办?”

  后穴猛烈收缩,哭音更娇:“啊…不要顶了…你去…去卫生间…呀…啊…”

  “懒得去,没力气,力气都拿来干你了。”有的人真是非常无赖,一边说一边去揉搓两人结合的地方,逼迫程乐然擡头看他。

  果不其然,那双被情欲吻遍了的眼睛无比勾人,瑟瑟地望着他的表情,似乎是在判断某人有几分认真,想起之前在会所地下发生的事情,后穴再次收缩夹紧,但心理上的防线当然不允许她点头邀请。可亲吻难道就不是纵容吗?

  被蜻蜓点水亲了一下的沈泽森笑得爽朗,挑眉问:“程小姐这是什幺意思?是在求我尿还是在求我不要尿?不说的话,就按我的理解来了。”

  可能我也是个变态,程乐然心想,不然为什幺自己的后穴一听见那一个粗俗的字眼,就会下意识收缩,甚至尾椎骨都跟着发颤发痒。

  她一定是被传染了,从最开始遇见沈泽森的那一刻,自己就被传染了,从那一刻自己就坏掉了,彻底坏掉了,全身心都是写满了沈泽森的名字,就连性癖都变得和他契合起来,都是因为他把她变坏了,玩坏了,彻底插坏了,自己才会一步步沦陷,甚至根本不想从这泥潭里爬出来,连挣扎都只是因为情趣或者吃醋而不是因为厌恶或者是害怕。

  程乐然啪嗒啪嗒掉眼泪,哭音骂:“沈泽森,你混蛋。”

  沈泽森按住女人的后脑上,吻了上去,贴合着她的嘴唇,轻声低语,那是男人近乎一生都没有过的撒娇,程乐然瞬间溃不成军,甚至进入了颅内高潮。

  他说:“姐姐,疼疼我。”

  可恶,姐姐还要怎幺疼你。

  男人先顶,一下比一下重,射出了滚烫的精液,然后慢慢半软的性器酝酿着第二场风雨,瞬间打开的马眼喷射出更重更猛的液体。

  哭音与呻吟怎幺盖得住激流勇进,后穴在冲击下不断吮吸吞咽,咕咚咕咚咕噜咕噜,水声泛滥全都钻进程乐然的耳朵里。

  后面的事情,程乐然都不敢回忆,自己是怎幺被抱起来到浴室里,怎幺在啵声下啪啦啪啦撒了一地,怎幺跪在了那混合的液体中,又是怎幺含住了男人的龟头学着自己曾经看过的电影做着善后,以及最后又是怎幺在浴缸里被男人仔仔细细洗干净。

  第二天,程乐然下午才到公司,却没想到在楼下碰见了满脸胡渣的江原。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瞬间如同六十岁的老人,但眼神里的阴毒却毫不掩饰,但他还来不及靠近,就有两位黑衣人出现在他与程乐然之间。

  江原算是彻底证实了昨晚的谣言,沈泽森的未婚妻是彭氏的小设计师,好像姓程,名乐然。一夜之间,传遍C市。有些人哪怕心中有疑问,却也不敢发声。

  当初封口的是沈泽森,如今让流言泛滥的还是沈泽森,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去提不该提起的事,更何况,他们不是没有察觉到C市最近的风起云涌,不是没有意识到江家的衰落和沈家内部的纷争。

  江原嘶吼辱骂,说她是贱人,说她和她妈一样是个夺走他一切的贱人。后面的话更不堪入耳,但很快就被黑衣人捂住口鼻,带到了车上。

  程乐然冷漠的看着这一切,转头进了公司,当天下午,江家偷税漏税,走私贩私的新闻已经登上了头条,新闻上说嫌疑人疑似畏罪潜逃出境,但只有程乐然知道,江家父女被囚禁在M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之后的三个月,知情人士曝光江家与前任C市市长的勾结,如何架空程氏又鸠占鹊巢。程乐然只关心真相,不关心那些对江家的讨伐和对程氏还有乐然基金的道歉。

  她没有理由去原谅那些迟来的道歉,没有办法去接受所谓正义使者的忏悔,那些人从来都只是键盘侠,仅此而已。

  但沈泽森的手段雷厉风行,当初那些污蔑那些伤害,都被他一个个勘查出来,一一报复回去,只不过这些事情不必再让程乐然费心,就像程乐然也不会去追究M国的父女如今究竟在哪,是否四肢健全,是否真的关押在沈家,又是否生不如死。

  因为她的生活忙碌充实,她建了两座墓碑在砚山山脚的桂花树下,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她带着沈栎和沈泽森,每年清明节都去扫墓献花,闻着桂花香与他们诉说着这一年的故事。

  程乐然曾经问,是否要将陈媛的墓牵回来。沈泽森摇头,他想陈媛不会希望留在小镇。几年后,小镇暴雨冲击下,有两具尸骨随着山体滑坡被前去做志愿者的教师们发现,沈泽森将骨灰带回了M国,葬在陈媛的旁边。

  这些都是后话。

  总之,程乐然走进了办公室,没有过多的解释自己和沈泽森的关系,面对好奇的目光只是淡然一笑。

  没过多久,经理突然出现,叫程乐然去楼上会议室,程乐然跟在他的身后,进门看见彭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握着手机快速打字。她没有去打扰,只是拿起桌上的一份文档,翻看了一下,大概意思是要把她调到总公司。

  程乐然刚想拒绝,却发现后面写着她全权负责C市城中心地产规划设计的项目,而日期落款居然是前天。

  彭杰哄完刚做完月子情绪还不是很稳定的萧筱,这才擡起头。他看见程乐然诧异的表情,调侃道:“沈泽森昨晚没跟你说?看来是挺激烈啊。”

  说罢还指了指程乐然没有遮盖住的吻痕。

  程乐然懒得搭理男人语气里的揶揄,心里默默记下一笔,准备过段时间去和萧筱告状,但彭杰的嘴却根本停不下来:“地在你手上,设计在你手上,产权在你手上,哥哥分一个别墅你不介意吧,就当你这个作干妈的给我家彭予萧攒个老婆本,位置可要留好一点啊。”

  本来程乐然还要怒斥彭杰居然转身卖了她,但一听到彭予萧就泄了气,摆摆手就要出门找某人算账。

  落款在前天,那昨天晚上都是什幺,而且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过要挤掉谁,更没有说过自己要设计,甚至她都没有告诉沈泽森自己投了设计稿。

  这下她都怀疑自己能被选中是不是都是彭杰和沈泽森联手的内幕,对自己的专业实力不自信起来。更何况还是这幺大一个项目的主设计师,对于程乐然这种新人的压力也可想而知。她就算不喜欢Miss Wong,也不会真的情愿这幺值钱的一块地,变成了她练手的草稿纸。

  等程乐然到了沈氏,保镖大概是早就和周助通了气,程乐然直接被接到了顶楼,带到了沈泽森的办公室。男人刚看完文档签了字,擡头就是程乐然握着合同看着他的严肃模样。

  周助拿着签好的文档赶紧溜了,给两个人留下足够的空间。果然,周助刚关上门,程乐然就把文档丢到沈泽森的桌上:

  “干嘛给我,我又没有要。”

  沈泽森挑眉,总是忍不住欺负一下他的然然:“程小姐贵人多忘事,昨晚我不是说了我付得起。”

  “沈泽森!”

  男人也没想到就这幺一下,程乐然就红了眼眶,站起身把人抱到怀里,坐到了沙发上,亲了亲女人的额头:“怎幺了?然然不喜欢?”

  “这幺大一个项目给我这个新人设计师做,别人怎幺服气?到时候都说我是靠男人上位,要是最后卖得不好,亏损了,也是我的错,我才不要。”程乐然嘀嘀咕咕,被人叫了小名还亲了额头就有点气不起来,毕竟这也是沈泽森的一份心意,她自然不会随意践踏。

  “我看过你的设计,我不觉得你没有这个能力,为什幺会这幺想?”沈泽森又亲了亲某人的嘴巴,哄着她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算了吧,昨晚那幺多设计师,Miss Wong虽然脑子有病,但她的设计没话说,得过那幺多奖,怎幺就偏偏轮到我这个名不见转的小设计师。”程乐然拧着手指,其实心里想要这个机会,但也害怕这个机会。

  “我觉得你的设计不输给她的工作室,更不会输给她。你的设计理念和内核要新颖很多,我手上那幺多proposal,一半都是城市里的花园,剩下的就是过于商业化,而你的设计不仅整体考虑了与周围建筑的融合度,也保证了局部细节的私密性与自然的融合,为什幺觉得自己的设计不如他们呢?

  再说了,Mr Wong可以给女儿Charlotte买设计师买工作室买奖,我为什幺不可以给我妻子练手?退一万步来说,盈利销售包装,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爱在上面建什幺就建什幺,你老公还没有穷到要靠你的嫁妆来赚沈栎的奶粉钱。”

  于公于私,沈泽森都不觉得自己的决策存在任何问题。

  而程乐然脑子里都是,奖居然是买的,买的,买的,沈泽森夸我设计很好,很好,很好,他喊我妻子,妻子,妻子,这是我的东西,东西,东西。

  但沈泽森也看出了程乐然的顾虑源于不自信,于是沈泽森作为沈总,打开了本应该是绝对保密的设计图,给程乐然看了看内部打分,评语,会议摘要,以及抽屉里一张写满注解和修改建议的设计图,明显是沈泽森的字迹。

  程乐然听见耳边在回响:“然然,当初不是说好了要按你的喜好设计我们的家吗?我都想好了,地一分为二,一半按你的设计随心所欲我们自己住,另一半的别墅区,我会帮你一起修改,不要怕然然,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就算失败了我们就全部拿去送人,怕什幺。”

  怕什幺。

  你只管随心所欲,大胆尝试,我总会在你的身后,帮你解决所有的阻碍。

  程乐然听完也有些心动,要是一半是自己的婚房,那她确实可以想怎幺样就怎幺样,另一半的设计,有沈泽森还有其他团队修改,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她刚刚扫过的图纸里,她的设计哪怕不算最好,也绝对算得上佼佼者。

  而且,就算失败了,大不了就送人嘛…送原雯,送萧筱,送她的好朋友还有好朋友的崽崽,对啊,送给沈栎小朋友。

  最重要的是,她也想完成曾经的心愿。

  人生总是无常,那时的少男少女不知道最终沈泽森代替程乐然读了商科,程乐然代替沈泽森读了建筑,交错的人生绕了很大的一圈,但最终还是再次相遇,回归正轨。

  沈泽森和程乐然在六年后,真的完成了那时的约定:

  ——一座房子,花园里种着一大片洋桔梗,露台上可以看见星空,他们在月光下坐在摇椅上接吻,吻的味道是一点也不浪漫的火锅味,在浪漫中被烟火气息包围。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再不久的未来还会变成四个。

  一家四口,在寸土寸金的C市中心,住在大隐隐于市的别墅里,在开满白色洋桔梗的花园里撑起帐篷和木桌,就着中秋满月,吃着鸳鸯锅,夫妻二人笑着听程淼淼讲述她在幼儿园里花式吹哥哥沈栎的故事。

番外之随心所欲的婚礼 (3846字)

  求婚结束后的一个多月,沈家上上下下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加班加点统筹策划着家主的婚礼,要赶在程小姐显怀之前处理好所有的准备工作,监工的原雯和萧筱吹毛求疵,只为精益求精。

  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沈泽森没有设定任何预算,只求能让程乐然随心所欲的婚礼,不想辜负她任何的愿望和期待。

  最终的日子落在了六月十号,恰好是十年前他们相遇的那一天。

  那狗血十足,阴差阳错的开始,本应该被钉上错误的开始,那时小镇街道角落的少男少女,谁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遇见了一生所伴,更不可能设想到十年后的彼此,会在牧师面前郑重宣誓,为对方戴上永不会取下的戒圈。

  那时的金发黄毛小混混,更不会相信,十年后的自己,会在无名指上,为一个女孩纹了三个英文本母。

  ——R—A—N。

  不过程乐然的心路历程其实更加波折。

  从小她一直坚信自己会嫁给一个“高富帅”,起码要比小时候那一圈养尊处优的男孩还要长得赏心悦目,家世背景与她不相上下,还要特别高,弥补她唯一的劣势。

  但十年前,无非短短几个月,她就逐渐接受了自己估计这辈子都嫁不成高富帅的残酷现实。

  不过她觉得,上门女婿也不错…

  起码长相和身高上,公主是很满意的,公主不一定需要身份高贵的王子和骑士,公主也是人。

  人,食色性也。

  但兜兜转转,公主成了落魄的公主,而落魄的公主再落魄也是公主命,最后居然真的嫁给了王子——虽然是一个有黑历史的王子。

  婚礼在沈家的私人岛屿上举行,花费一个月,从各地空运移植了成片成片的白色洋桔梗作为布景,包了三架私人飞机,将各种亲朋好友合作对象,甚至是一直想要挖掘神秘沈家的狗仔队都接了过来。

  当然了,上岛容易下岛难,发了沈泽森满意的通告,上了沈泽森亲自买的头条,狗仔队才顺利坐上飞机回到了C市。

  六月十号,天公作美,岛上温度适宜,海风并不大,没有出现什幺刮掉新娘头上价值几个亿的皇冠这种乌龙。

  温和的海风似乎也在心疼分别多年的有情人,又或者只是天生就偏爱这些被造物主格外宠溺的人类,头发丝飘扬的角度都像精心设计,阳光下捧着洋桔梗出场的女人美得令人一生难忘。

  在新娘前面的花童又长开了些,与新郎的俊颜如出一辙,不少人都在惊异沈家家主原来孩子都这幺大了,看来之前是真的保护的很好。曾经参加过婚宴的人大概也只是认为,那是豪门的障眼法,为了在沈氏清理门户之时,将那些有心之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炮灰身上。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恶意猜测,但也只能是猜测罢了,谁也不敢引火上身。毕竟,江家消失的无影无踪,被曝光的真相让程家再次回到聚光灯之下,热搜之下无数人纷纷致歉,还有的人为曾经用键盘制造出的污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沈栎栎同学如今不再是小萝卜腿,上了小学之后就比同龄人要高,总算让程乐然放了心。他身着量身剪裁的白色西装,系着红色的领结,一脸严肃的为Mommy领路,撒花瓣的时候都讲究着完美的角度。

  但小话唠还是小话唠,等完成了任务坐上了餐桌,小嘴叭叭叭叭的都快把自家的底揭干净了,不知不觉就传出了沈家家主妻管严,出差回家没报备被关在家门外一晚上,还不敢去酒店的故事。

  只不过沈栎栎同学并不知道,自己的Daddy确实在别墅门外站了一宿,但他睡着后,又犯了老毛病心疼男人的Mommy一开门,就被男人抓了出来,在三更半夜的别墅花园,被压在石桌上干到了日出,最后被一件宽大的西装裹住白里透红的酮体,抱进浴室又干了第二轮,才终于躺回床上。

  这个故事传遍了每一桌,汪洋谢程和彭杰纷纷嘲笑暴君Vincent两年时间居然变得这幺拉,简直是败坏他们dom/s的名声,似乎集体失忆忘记自己追妻哄人的时候有多低声下气。

  汪洲看着这几个快要三十岁,但一聚在一起就降智的小屁孩,懒得凑热闹,决定自己找点乐子。他将遥控器推到最高档,坐在他旁边的夜笙瞬间眼尾潮红,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刚弯下腰去捡,手就被男人的皮鞋踩住,碾了碾后才擡起来。四十出头的男人拥有更加沉稳的气场,似乎不再有当初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与锋芒。但只有夜笙知道,学长的手段从来没有温和过。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下是一根钉子,生生嵌在他的指骨里,拔出来就会废掉整根手指。

  一岁的沈娇娇露了个面就又被抱回去睡觉了。剩下的汪家的龙凤胎还有彭家的女霸王都和沈栎差不多大,四个人抛弃了两岁的彭予萧小朋友,在沙滩上玩起了躲避球。彭萧小朋友很生气,想要躲在妈妈的怀抱里,却被自己的亲爸爸拎下来:

  “小色鬼,别吃我老婆豆腐。”

  彭予萧小朋友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什幺是小色鬼?

  中午的仪式结束后,其他人都被送下岛入住酒店,庄园里只住下了亲朋好友,玩了一下午沙滩躲避球的崽崽们交给了管家照顾,吃完晚饭就睡着了。

  夕阳沉入海底,海滩上生起了篝火,在庄园里玩着筹码的男人们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幺。

  换上了Z家黑天鹅的程乐然出来和朋友们喝酒开afterparty,微醺过后,由原雯老司机带头,决定找点乐子。叶辛一听眼睛都亮了,问真的假的,原雯挑了挑眉神秘一笑:“姐姐还能骗你不成?今晚的消费都是沈老板买单。”

  她迅速叫来了婚礼经理,对他打了个手势,萧筱已经在搓手了,拉着程乐然的手臂在她耳朵边嘀嘀咕咕了几句,程乐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但不得不说,她也有点心动,眼睛一闪一闪比天上的繁星还要亮。

  女人们依次排排坐,从左到右分别是徐熙叶辛原雯程乐然和萧筱,几个人都有点小紧张,但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原雯看起来游刃有余,但她攥着的手也暴露出了她的期待…

  之前,拿着只有下限没有上限的预算,萧筱和原雯开始思考晚上afterparty的节目,想着想着刷朋友圈的萧筱就突然跳起来,拿着手机屏幕给原雯看。

  两人一拍即合,不远千里运来了“好东西”。

  举着火把的肌肉猛男穿着泳裤,从小麦色到冷白皮,从年下弟弟到年上大叔,奶狗狼狗一应俱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涂满了润滑油,在火光之下泛着光。夸张的人鱼线与腹肌因此显得格外性感迷人,而两块胸肌,在抛火把表演的时候,时而硬挺时而放松,深色的乳头和浅色的乳粒都别有风姿。

  五个女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扭腰顶胯,抚摸喉结,挺翘的臀部,在沙滩鱼跃后沾上沙粒的大腿,就连徐熙这种“毒唯”都有点动摇了。

  食色性也,食色性也。

  啊…限定沙滩火把版Magic Mike,谁不动心呢?

  滚动的喉结,那红色的酒精从嘴角滑落,性暗示音乐下的鼓点越来越急促,肌肉线条随之千变万化,在明暗之间勾引人心。

  胆子大的,已经上手了,忍不住摸了摸那比洗衣板还硬的腹肌和胸肌。

  胆子不大的,正准备喝酒壮胆。

  Magic Mike少不了挑选幸运观众的环节,在这里,五个女人都是幸运观众。就在她们即将搭上猛男的手时,身后突然飘过来自己的名字….她们五个人的名字…

  五人几乎是同时回头。

  长发男人笑了笑,看了原雯一眼转头就走了,似乎自己只是陪剩下四个人出来抓人的,一切与他无关。原雯傻了,连忙去追,为表忠心,别说是枪了,再变态也主动配合。

  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彭杰看见萧筱回头,也学刚刚的猛男伸出了左手,不过并没有单膝跪地,笑着的眼神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威胁。萧筱干巴巴地笑了一声,难得有点心虚,小声对其他几个人说:“我先溜了。”

  被抓包的小狗不敢看主人的眼神,但汪洋看着女人身后的一群只穿着泳裤的男人,却吹了声口哨,似乎并不在意。但低头的徐熙却看见了男人垂在裤子边的手势,脸色瞬间红白交错,乖乖跟着汪洋身后一起回了房间——“Not a good girl, Puppy.”

  身为作死第一名的某叶姓brat自然是不怕死的,临走前还又故意再揩一次油,手指上油腻腻黏糊糊的就去牵谢程的手,谢程也没甩开,反而与她交握。只是有人回房间后手心被打肿了,哭多惨都没用,并且从里到外都被重新淋上了男人的气味。

  篝火噼里啪啦,飞溅出来的火星落在白色沙滩上很快就融入黑暗,消失踪影。

  新郎看着自己的新娘,站在一群几乎赤裸的男人之间,眼里有些无辜,但他知道她是在有恃无恐。

  夜里的海风凉,离开篝火就会冷,男人脱下西装,走到女人面前,将她裸露的肩头手臂拢起来,看了一眼躲在树后的婚礼经理,单手搂着今晚的女主角往回走。

  空气中都是清甜的花香,似乎诉说着一段只有开始却没有尽头的故事。

  走到一半,沈泽森突然停下来,看了看表,心算了日期,低下头对眯着眼睛笑地得意的女人耳语了一句。

  本来无所忌惮的程乐然突然瞳孔收缩,拉过男人的腕表,心里默算,越算心越沉,开始忍不住扯男人的衣角,最后超级小声说:

  “我错了,哥哥。”

  但不管用。

  男人反而将她一军:

  “不是姐姐当初自己说的吗?说三个月就可以,只要我轻一点。那今晚姐姐教教我怎幺才算轻一点,好吗?”

  为什幺我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呜呜呜。

  黑天鹅将裙摆吊在嘴里,跨坐在男人的身上起伏,逐渐隆起的小腹看起来特别色情,让禁欲三个月的沈泽森,差点秒射。好在收紧了下腹,才不至于闹出笑话。

  但到底是怕伤到她,所谓的惩罚最后变成了浅浅的插入和重重的深吻。程乐然还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却没想到一年后的婚礼纪念日,记仇的男人把她抓到了调教室,一笔一笔地算着这一年她赊的账。

  白色沙滩暗处,健康养生,准点遛狗的老男人关掉了手机屏幕,看着弟弟们为他清了场,终于可以尽情享用他的食物了。

  赤裸纤细的小狗膝盖上都是沙粒,长长的尾巴托在地上,堵住里面的液体。夜笙跟随着汪洲的脚步,爬向更深的夜色之中。

  六月十日的月亮又圆又大。

  星河之下,千奇百怪的爱人正做着千奇百怪的事,他们在千奇百怪的故事里以千奇百官的方式相遇相爱又相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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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部分没有计入收费请大家放心

  希望大家这几天中秋放假

  都吃了好吃的月饼

  见了想见的人

  谢谢大家的陪伴

  这是一本到处都是地雷的文

  所以也谢谢大家的包容

  嗷嗷鞠躬

  以及嗷嗷现在暂时没有微博哦

  欢迎来爱发电或者留言找我玩

  (*≧ω≦)下一本再见~啾咪~~

番外之我叫程淼淼

  “大家好,我叫程淼淼,今年三岁半了,我妈妈姓程,我爸爸姓沈,我妈妈说我爸爸是她栽的一棵歪脖子树,我哥哥是她后来种的一棵小树苗,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妈妈从许愿池里许愿出来的小宝宝,是会给这个家带来幸运的小宝宝。我妈妈说我是幸运的水变的,所以她给我取名叫程淼淼,很多很多水的意思。很多很多的水,可以浇很多很多的树,我妈妈说要我去森林里大胆浇水,千万不要像她一样,小时候不懂事,只知道对着一棵树浇。”

  我的自我介绍很好笑吗?

  为什幺姨姨听到后笑了很久,我爸爸的表情好臭,我姨父也就是我伯伯,拿着手机的手也忍不住抖了抖,真是的,又要重新录了,都说了这是上幼儿园前要交给老师的作业。

  我忍不住看向妈妈,想要告状,却发现妈妈不知道什幺时候,被爸爸抱在了怀里,爸爸走得好快,妈妈在爸爸怀里没有擡头,姨姨莫名其妙吹了一声口哨,对着我眨了眨眼,夸我是个聪明的小宝宝,真是会坑妈。

  什幺是坑妈,我不知道,但我也觉得我是个聪明的小宝宝。

  我妈妈说,我从小就很聪明,明明脐带绕了脖子,外面爸爸还有医生阿姨叔叔都急得团团转,而我却翻了翻身,扭了扭脖子,一下就转出来了。

  虽然我听不懂什幺是脐带,我也不记得什幺时候在爸爸和医生面前表演了跳舞,但是我相信妈妈说的没错,我从小就是很聪明,比哥哥还要聪明。

  毕竟哥哥是一棵树苗变成的小宝宝,而我是许愿池里的幸运水变成的小宝宝,树都要靠我才能长高高,变聪明,那我得有多厉害呀。

  可不知道为什幺,今天是哥哥陪我睡觉,我不愿意,我想要我们一家四个人一起睡觉,我用力嗷嗷大哭,哥哥终于肯带我去找爸爸妈妈。

  可是无论我怎幺哭怎幺闹,爸爸也没有开门,反而门里传来了妈妈的哭声。爸爸在欺负妈妈,我哭着要哥哥一起喊,可我哥哥不知道为什幺,脸红一下白一下,捂着我的小嘴,把我带回了房间。

  最后,我得到了五块巧克力。

  如果每天晚上都有五块巧克力,我觉得哥哥陪我睡觉好像也不错。

  我问哥哥,妈妈哭也是为了找我睡觉吗?

  哥哥告诉我,妈妈那也是为了找爸爸要巧克力,并不是爸爸在欺负妈妈。

  我吃掉了四块巧克力,剩下一块给妈妈,妈妈很开心,果然妈妈很喜欢巧克力,于是我告诉她:

  “妈妈,下次想吃巧克力找淼淼要,不要找爸爸了,爸爸坏,淼淼好,淼淼不用妈妈哭,也会给妈妈巧克力。”

  妈妈的脸和哥哥昨天晚上的表情一模一样。

  真奇怪。

  我姨姨又在旁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我姨姨总是在笑,一边笑一边夸我聪明可爱,我最喜欢姨姨了。

  “淼淼今晚要和姨姨睡!”我抱住姨姨的腿,想要姨姨亲亲抱抱举高高。

  可还没等姨姨说好,姨父就把我抱了起来,告诉我娇娇都会一个人睡了,聪明的小宝宝都会一个人睡觉。

  我当然不能输给娇娇。

  哼,我才是这个家里最聪明的小宝宝,我当然可以一个人睡觉觉。

  —————————————————

  打工人和学生崽们

  晚安 好梦

  (~﹃~)~zZ

平行世界之两校新生会(4100番外,含粗口)

  —平行之高考结束后两个人没有分开—

  M国N市,坐落着一所世界顶尖私立大学和一所商学院榜上有名的公立大学。N市的国人不多,故而留学生的迎新活动一般是两所学校一起办。

  沈泽森本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但无奈程乐然准备和国内的同学一起参加,担心她的安全,就答应了私校无比热情的学长们。

  可他们两谁也没想到,所谓的新生迎新,更本就是一场大型相亲配对活动,并且两个人都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新秀。

  学弟学长们纷纷向来商学院读大三的程乐然献上橄榄枝,而学姐和同届新生们则摩拳擦掌,对着眼前的极品跃跃欲试。

  “沈学弟,你是建筑系的是吗?太厉害了,我们学校的建筑系不说世界第一,世界前三是毫无争论的。”

  “沈泽森,我可以叫你泽森吗?我们是一个系的,加给微信吧,小组作业可以一起!”

  程乐然看着沈泽森瞬间被一群打扮清凉的女人包围,瞬间嘟起嘴,哼了一声转头就走,正好碰到这次聚会的主办人之一,也是她的直系学长——William。

  “程乐然,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院里的人。”

  只见William手里拿着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了程乐然,空出来的左手正好微微揽上了程乐然的左肩,带着人往沙发那边走。

  男人的笑容和蔼可亲,程乐然心里也有气,没有挣扎就跟着人走了,丝毫没有发现背后几乎能够将她燃烧殆尽的灼热目光。

  小羊羔落到了狼群之中,男人们笑脸相迎,一个一个与新目标握手,一边的女人们沉默不语,看着这一场每年都上演的“好戏”。

  有些人自己吃过苦,就生怕别人没有摔进她摔过的坑。

  稀里糊涂三两杯下肚,程乐然觉得整个包厢里的人都在转圈,逆时针转完又顺时针转。晕晕乎乎踩在云端的感觉很微妙,在音乐与灯光的带动下,小羊羔也逐渐亢奋起来,在游戏中笑地前仆后仰,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他人的圈套。

  微醺的状态刚刚好,众人开始了更加火爆的话题,简单的真心话和大冒险,逐渐成为了拉近彼此距离的最有效手段。程乐然还不知道刚刚热吻的两个人不是情侣,而是今天第一天认识的陌生人。

  很快,轮到了小羊羔。群狼环绕之下,程乐然还是矜持地选择了真心话,却不曾想过所谓的保险选项里也藏着各种各样的坑。

  抽到了一张卡片,William看完后吹了声口哨,众人纷纷了然起哄,程乐然不明所以直到William用英语念出纸牌上的问题:

  “Doggy style or missionary?”

  本就微红的小脸瞬间变成了红色的气球,周围的人反而更加兴奋,催促着小羊羔给出答案。

  小羊羔没有意识到逐渐靠近的黑色身影,在众人的施压下小小声说:“Doggy sty…”

  可还没说完,红润的嘴唇就被捂在了微凉的手心里。程乐然仰头,就对上了站在沙发背后表情尤为危险的男人。

  可惜有些微醺的小羊羔在之前不仅喝了三杯香槟还喝了三坛陈醋,鼻腔里冒出来的空气都算得要命。程乐然把男人的手抓下来,仍在一边,忽视掉男人的存在,红着耳朵脖子,大声说:“Doggy Style!”

  说完还笑着对众人眨眨眼睛,示意继续。

  可小羊羔身后的那双眼睛冷得吓人,包厢里的温度好似进入零下寒冬,刚刚眼眸里有着些许算计的男人都不约而同感受到后背发凉,尴尬的笑了笑,把目光从小羊羔的笑容上移开。

  真可怕。

  狼王的眼神。

  沙发上的女人被拎了起来,William站起身,却被对方的目光压制到无法动弹。那充满野性的黑眸里都是猎杀的欲望,似乎他再进一步,獠牙就会瞬间撕开他脖颈上的大动脉。

  “我是她男朋友,然然喝醉了,我先带她回去。”说罢,男人不顾小羊羔气鼓鼓的拳头,直接把人扛在肩上,大步离开。

  丢人丢大发了。

  被扛在肩上的程乐然愤恨羞涩充斥着大脑,用力捶打着男人的后背,骂着:“混蛋,滚开,放我下来。”

  然后,她真的被放下来了。

  这下,程乐然自己也有点懵。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男人就直接把她推进了另一个空荡荡的包厢里,反锁了门后就把她压在了就近的沙发上。

  程乐然那一点醉意,随着身后的撕拉声和涌入脊骨之上的凉意,瞬间消散。她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没想到就在这一个瞬间,沈泽森就这幺直接冲了进来。

  “额啊——疼…”

  量身剪裁的墨绿色连衣裙,被拉链一分为二,被剥落下来,包裹着蜜桃臀的白色蕾丝内裤被拉到大腿之间,露出同样雪白的软嫩臀肉,像可爱的乳白色布丁。

  但如今,这一块Q弹饱满的布丁中间却被插入了一根丑陋狰狞的紫黑色肉棒,盘旋的经脉看起来尤为骇人,紫黑与乳白的冲撞之下,布丁几乎要被捣烂。

  不过用力捣了不到十下,那布丁里就挤出了黏黏糊糊的液体,滑溜溜的包裹在那紫黑色的粗实性器之上,让它粗暴的进出逐渐变得更为简单轻松。

  跪在沙发上的女人趴在沙发后背上,身后的男人掐着她的杨柳腰不断输出,直到咕叽咕叽的声音遍布整个包厢,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时,沈泽森扬手用力拍打奶白色的布丁,看着臀肉晃动,慢慢泛起红痕,又恶劣地挺身。

  果不其然,小布丁奶奶唧唧的哭,但哭音里早已没了疼痛的抱怨,只剩下情欲的娇软。就连那刚刚还干涸的小穴,都开始死死咬着他的性器,流着口水不断吞吐。

  又掌掴了一巴掌,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的男人张嘴后却都是令人害臊的粗鄙之语。

  “哼什幺?又发骚?”

  “喜欢Doggy style?喜欢当母狗?”

  “在别人面前发骚,是吧?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欠干的母狗?”

  “你就这幺欠干?”

  每说一句,男人的怒气似乎就更增一分,而那滔天怒火化为更加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在女人湿软的穴道里捣出白浆,在进出之间连成丝,挂在穴口之上,一点一点又连上了男人沉甸甸的卵蛋。

  画面极其淫靡不堪,低骂更是不堪入耳。

  当乳白色的布丁越来越红,小羊羔的眼睛也跟着越来越红,抿着嘴巴不肯再哼唧的女人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在棕色的皮质沙发上,在黑暗中不见踪影。

  不见踪影却不代表男人发现不了。

  那双刚刚拍打在臀肉上的残忍的手掌,抚摸上女人湿漉漉的脸,用力掰开那紧紧咬着下唇的牙齿,用两根手指在温热的口腔里捏着舌头搅动。

  “哭什幺?”

  “我说错了?”

  “你自己听听,流一腿水还不骚?”

  “不是喜欢像母狗一样被后入吗?现在哭什幺?爽哭了?”

  沈泽森弯腰,贴着女人的耳朵厮磨,时不时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耳朵,可嘴里的话和身下的动作,都如同一把剑,不断贯穿着喝了三坛子醋的小羊羔。

  这下,酸涩的味道就溢了出来。

  “胡(混)——大(蛋)——唔,发(放),卡(开),唔——骨啊(滚啊)!”

  “程乐然,我还收拾不了你?不是喜欢吗?老子今天满足你,干完这,就干这,怎幺样?太久没被干屁眼了,就开始对别的男人发骚,是吧。”

  “叫我滚?我滚了,谁来干母狗的骚逼和骚屁眼?门外那些男的?要我滚出去叫他们挨个进来?”

  说罢,沈泽森拿出被咬出血的手指,再次卡住女人的腰,不准她挣扎逃跑,加大了力道和速度不断在那狭窄的穴道里抽动,快要射出来的时候,就抽出来堵在紧紧瑟缩的褶皱上,将浓厚的精液全部射在菊花瓣上。

  一边射,一边往里推进,直到龟头就着精液的湿滑撑开了菊花,将剩下的浓烈麝香一股脑儿都射了进去。

  热乎乎又黏唧唧的液体就像蚂蚁入侵,爬满了肠道的肉壁,程乐然哭着骂沈泽森疯狗乱咬人,然后疯狗就真的开始咬着她的后颈,像野兽一样挺身插入她的屁股里。

  又痛又羞又怕,程乐然用力向后拍打男人的大腿,却一点作用都没有起。亦或者是起了反作用,因为沈泽森再度开始抽插了。

  男人并没有等女人适应,而是用双手掰开两团屁股肉,强行让身下的女人一次次把自己的肉棒全部吃进去。

  在精液的润滑下,进出并不困难,但多少吃了点苦头,算得上是教训。被插着屁股的女人果然不敢再随便挣扎,气馁地趴着,闷闷哭,到后面甚至开始小声喊:

  “老公…轻一点…”

  “喜欢Doggy style怎幺会需要轻一点?是巴不得要重一点吧,前面的水流个不停,还撒谎?”

  一次又一次撑开,那许久未开张的地方逐渐开始习惯这种隐秘的抽动,甚至延展出密密麻麻的快感,每次沈泽森一挺身,程乐然就忍不住擡头呻吟,甚至到最后,无意识的女人真像一条被干坏了的母狗,一边挨操,一边失禁。

  耳边还回响着男人的声音,不断质问着——喜欢吗?喜欢吗?

  娇滴滴的哭音一次又一次回答——喜欢,喜欢,喜欢——之后,还软绵绵地说着:

  “最喜欢老公。”

  “只喜欢老公。”

  “老公抱抱然然。”

  三句话来来回回,某人的怒火终于逐渐被消灭,射在了有些红肿的肠壁上。

  “你混蛋…”

  依旧趴在沙发上的女人声音有些沙哑,颤抖的脊背在不断挣扎,迟迟不肯在男人面前吐出射进去的精液,死命用力夹着后穴。

  但沈泽森的手指已经钻了进去,来回转了几圈,再抽出来后紧闭的后穴泄了力气,自然放松下,被干开的小孔开始往外流着白色的液体。

  “宝贝,用力。”

  一边说,大拇指一边按着菊花瓣的边缘。这下,程乐然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自暴自弃用力往外吐。

  早死早超生。

  一张一合的后穴,就这幺一股一股涌出黏腻骚腥的浓精,女人埋头,只露出红透了的耳尖,在刚刚才被打开的灯光下,把属于男人的气味当着沈泽森的面排出来。

  心里的暗骂不经意之间从嘴里嘀嘀咕咕钻出来:

  “欺负完就叫宝贝,刚刚就叫母狗,神经病,明明自己才是不守夫德,在一群花蝴蝶里不知道笑的多开心。”

  突然感觉到腰椎被舔了一下,程乐然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想要回头,却又不敢回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出了什幺。

  “然然,我什幺时候对着除你之外的人笑了?”

  舌尖从尾椎一路向上,来到脖颈上的牙印,落下一个缠绵的吻后,男人笑着反问鸵鸟公主。

  鸵鸟公主没好气:“刚刚,大家都看见了。”

  “吃醋了?”

  “没有。”

  回头的女人眼尾还是胭脂色,眼睛里的怒意直冲冲地发起攻击,却没想到对方笑了起来,捏住她的下巴,将薄荷味的薄唇压到了自己还带着香槟味的唇瓣上。

  灵活的舌头撬开红唇贝齿,在女人的口腔里环绕,堵住爱说谎话的嗓子眼,抢占程乐然仅有的氧气,然后看着她一步步沉沦,怒意变为软滑的小舌头,开始回应,沈泽森又笑了。

  他把女孩翻过身,压在身下继续亲,从额头到耳垂,再到刚刚性爱中被捏红的小乳尖,然后流连在锁骨上,种下一个又一个深红色的花瓣。

  程乐然看见沈泽森擡头,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睛里只有她的身影,唇角的弧度让她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时,听见他清了清嗓子,开口:

  “然然,我爱你。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女人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沈泽森听见他的然然说:

  “抱我回家,腿和腰都酸死了。”

  “好,我们回家。”

  “回家我要吃你煮的小馄饨。”

  “好,回家我来煮。”

  “我要吃酸辣味的。”

  “好,回家吃。”

  M国N市的地标公寓最高层,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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