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夏醉微是妾室姨娘的女儿,只要答应替嫡女姐姐夏小絮产下姐夫的子嗣,就能带姨娘离开大学士府。

  宋承煜起初不情不愿答应与妻妹生子,却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到底谁才是被迫的那一个?

  外表娇弱内心坚强庶女VS凶厉冷血掌权太子

  排雷:1、女c男非c 双方身世有差距

  2、 女对男没有爱情

  3、女主逃亡后生活剧情为主 追妻火葬场有H

  4、男主没有因为太子妃坏就杀她 就是没了爱而已

  5、男二是太监,男三是敌国大王子

  6、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作者码字头快秃

  标签: 高H / 古代 / 狗血 / 虐心 /

八年归府

  建丰十年,国泰民安,各地安居乐业。

  瑶车县收成颇丰,农地里,一个娇小的女子正弯着腰拾掇地里的红薯。

  她将这些红薯放进箩筐里,然后背到牛车上。

  坐在牛车上的婢女芍药打了下不争气的小腿,今儿早晨想着帮四小姐收红薯的,走几下却折了腿,只能眼睁睁瞧着四小姐在农田里忙活一天。

  四小姐累的呼呼喘气,芍药心中的愧疚感颇盛。

  “四小姐,这大片的红薯地,得亏您一个人收。奴婢太对不住您了。”

  放牛车最后一筐红薯,夏醉微抹去耳边的汗珠。

  “芍药你的腿回去上上药吧。今儿也辛苦你陪着,我晓得的,你光看着没做成,心里也煎熬。”

  芍药一听四小姐不仅不觉着累,还为她这个做奴婢的着想,鼻头发酸,四小姐为人宽厚,内心坚强,流落到瑶车县过八年的辛苦日子,从未听她喊过一句累。

  夜里。

  带大夏醉微的云嬷嬷到柴房里煮了两个鸡蛋,煮长寿面端到屋里。

  “四小姐,咱们待这第八年了。八年前,四小姐你才七岁,转眼间四小姐及笄,也到嫁人的年纪了。”

  芍药在旁听着捂嘴笑起来。

  夏醉微嚼着长寿面,她从小与亲生姨娘分开。看多了父亲的大学士府正室与妾室们争宠,争的头破血流。

  她姨娘便是最先牺牲的那个。

  如今姨娘还在大学士府里最偏僻的一隅苟活。若不是生下她,或许姨娘早被正式发卖了去。

  男子薄情寡义,三妻四妾,此生夏醉微不愿找郎君,即便被迫找到了郎君,以她这种低贱的庶女身份,也只配继续走姨娘的老路罢了。

  夏醉微指尖随着筷子上翻,能见无数道新伤与旧伤交叠在一起。云嬷嬷看了心疼,拿来药膏。

  边涂着,边帮四小姐叫苦。

  “不知何时四小姐能回大学士府享福哟?这小手原来也是嫩滑嫩滑的,老奴心疼哟。”

  “云嬷嬷、芍药,你们与我相依为命,这些年来,吃苦的不只是我,还有你们。若我享福,如何亏待不了你们的。”

  将那两个熟鸡蛋一人分了一个,夏醉微温柔道:“快吃吧。”

  屋外杂乱的脚步引得主奴三人向外侧望,竟是大学士府里的管事。

  管事刚一进门槛,便拱手祝贺道:“四小姐,老奴来给您报喜勒。老爷和夫人特地安排老奴接您回去。您快收拾收拾,打道回府吧。”

  云嬷嬷和芍药很是欣喜,连忙左右拾掇起来。

  夏醉微笑着摇摇头,说不欢喜是假的。父亲在她及笄这日来接她回府,是及笄日最好的礼物了。

  连夜赶路,主奴三人忍着不适,终于在第三日到了大学士府。

  大学士府的大门比八年前更加气魄。

  那牌匾都是镶过金的,左边仙鹤,右边小鹿,两只小兽栩栩生辉,夏醉微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听闻两年前太子对大学士之嫡女夏小絮一见钟情,二人成亲,夏小絮成为太子妃,与太子琴瑟和鸣。

  沾了女儿的福,夏学士在朝更是风生水起,夏夫人被封为二品殷泽夫人。在邺城为官的都得给大学士府三分薄面。

  那幺……

  夏醉微心道,夏夫人和大小姐得了无上的荣耀,又接她回大学士府,是不是已经不在意她八年前顶撞呢?

  或许夏夫人和大小姐一高兴,会准了她带姨娘离开大学士府。

  三日舟车劳顿,夏醉微却发自心底燃起了期盼与喜悦。

  大堂里,太子妃夏小絮走动不歇。时不时张望府门。

  那贱妾之女为何还未到府上?她堂堂太子妃却要等一个不入流的妾室之女,令人心生烦闷。

  看出女儿烦闷,夏夫人劝道:“小絮坐下。这时辰她差不多该到了。”

  “娘,你说那夏醉微会答应咱们幺?我真恨自个儿身子不争气,眼看着皇后娘娘准备为太子殿下选秀,我是急在心里,面上却还得对皇后娘娘阿谀奉承,我实在是不甘。”

  “八年前夏醉微能为了她姨娘到县里受罚,八年后,就一定会做出相同的事。”

  夏夫人露出鄙夷之色,这时又听见管事的来报四小姐回了。夏夫人便吩咐嬷嬷将姨娘擡到大堂来。

交换条件

  “拜见太子妃娘娘,夏夫人。”

  夏醉微带芍药和云嬷嬷到大堂内,给大学士府最得势的二人施施行礼。

  “起来吧,嬷嬷,将人擡出来。”夏夫人话音未落,嬷嬷走在前,身后跟两个奴仆。

  奴仆擡杨柳丢在地面上,撒手离去。

  看杨柳那病态是活不长了。

  夏醉微方才还欣喜要见亲姨娘,可当她见着了,姨娘却是病得连话也说不出。

  顿时,对这八年来,她未能照顾姨娘,涌出愧疚。

  “为何?夏夫人!当初你说过的,若我到瑶车县,你便会善待我姨娘。”夏醉微声音是颤的,“我我要带姨娘离府。”

  芍药和云嬷嬷大梦初醒,走过去帮忙擡姨娘,正要走出大堂,且听夏夫人一声威胁。

  “你敢。你姨娘当初做婢女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还未走出邺城,你姨娘便会当做黑户处理,等去了官府,那便是你姨娘死期!”

  惊颤捏紧紫槐花绣帕,夏醉微终于预感这次回府非她所想的那般美好,便静静地等夏夫人开口。

  “这才对嘛。你答应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你和你姨娘可平安离开邺城。”夏夫人示意嬷嬷带走芍药和云嬷嬷。

  大堂里只剩下夏氏母女二人和夏醉微。

  “你我好歹姐妹一场,哪有妹妹不帮姐姐的呢,你说是吧?”

  听夏小絮说她们姐妹一场,夏醉微心中茫然,自小她便不受嫡女姐姐善待,如今是要她帮什幺?

  “不瞒你说,这两年来,本宫无子嗣,再生不出,皇后娘娘定会给殿下另择侧妃。妹妹,你若生下子嗣,姐姐必感谢你大恩大德。莫说带你姨娘离开邺城,还会保你一世富贵。”

  夏醉微如遭雷轰,意识到什幺,这大逆不道之事,她岂能做!赶忙摇头,孰知她摇头激怒了夏小絮。

  “来人啊,方才杨姨娘在大堂里对本宫不敬,拖出去乱棍打死。”

  夏醉微又惊又怒,看见那奴仆果真听话去偏僻一隅。

  她软倒在地,呆呆地道:“如果我生下的是个女儿,也请放我和姨娘离开邺城吧,我不要富贵,我只想带姨娘、芍药和云嬷嬷离开大学士府…答应我!”

  夏夫人和夏小絮相视一笑。

  夏小絮看向四妹,比她姿容还美!嫉妒掠过鹅蛋脸,她道:

  “夏醉微,你靠近殿下,本宫有两个要求,第一你必须带上有锁的青铜眼罩,第二不得在殿下面前发出声音。”

  “这与我而言不是难事,可我想让云嬷嬷和芍药陪着。”夏醉微停了会,轻声道,“还有,你们要好好照顾我姨娘,给我姨娘看病,不得有闪失。”

  夏小絮早有打算,若夏醉微怀了身孕,有知根知底的奴仆在旁照顾更好。

  “只要你夏醉微不在皇后面前露马脚,依你。”

  …

  日暮时分,皇宫被金黄的彩霞笼罩,呈现另类的辉煌。

  皇宫东南边正是东宫,宫女连桥领夏醉微到主殿。

  “四小姐,莫怪奴婢没提醒你,殿下喜怒无常,你需安分守己,莫要破坏了太子妃娘娘的大事,奴婢会在外头等候。”

  凝视那张足以躺下十个她的锦色皇榻,夏醉微被连桥逼着一步步走上去,平躺。

  连桥便给她的双眸铐上了青铜眼罩,随着咔嚓落锁之声,夏醉微眼前一片昏暗。

  天上的那一轮太阳已落下西山。

  夜黑时分,宋承煜还在书房批阅奏章。

  夏小絮在旁哭了近半个时辰。惹得宋承煜心绪不宁。

  他知晓太子妃哭的原因,起初太子妃提出她四妹代替生子,气的他十日未归东宫。

  待宋承煜再回东宫,他爱的女子仍然要他做那等子事,便时常晚归。

  恨她自作主张带四妹进了主殿,宋承煜冷冷地扫了太子妃一眼。

  墨水滴在奏章,宋承煜啪的一声,将狼毫靠在笔托上。

  “太子妃,你究竟要如何?”

  “妾身只想要个像您的子嗣。…”

  俊美耀眼的面庞倏地阴沉,想他宋承煜掌握朝政大权,却对所爱的人无可奈何。

  半晌,那妥协低沉的声线悠悠传遍书房。

  “何炽,走。”

  侍卫何炽将书房门推开,提刀护在太子身旁。

  被人推开主殿,宋承煜带了夜里凉风,阔步走到榻前。

  他厌恶看着被褥里一丝不挂的女子,退后一步便要转身,不禁忆起书房里那双哭肿的眼。

  蜷握大掌,下一刻解开金扣,同时一把掀开被褥,一阵紫槐花的清香扑面而来。

  宋承煜屏住呼吸,凶狠附上了那娇小的身子。

  突如其来的冷,夏醉微冷得直哆嗦,下意识想逃离,她刚起身,宋承煜不留情面地拉回她。

  将夏醉微死死按在健壮的身下,毫不怜香惜玉掰开她双腿,坚定地冲进了她!

  太子妃想要子嗣,罢了!孤成全你!

初次(h)

  皇榻发出吱呀地响声,这得用了多少成的力气才会撼动十人宽的榻!

  何况从初始起,宋承煜未碰触夏醉微全身,仅靠硕硬的男根撞击得她脑袋直直向前狠狠一次又一次磕触床头坚硬的木质。

  脑袋顶部肿起了个硬包,身子密处破裂了个大口子,夏醉微死死咬住贝齿,宋承煜冲进她身子里,仿佛亡命之徒不计代价般,非要折磨无辜的她染血染泪。

  交接之处,被宋承煜的巨硕带出诸多血红,滴在明黄的软榻上,晕染开去,开出了朵朵醉梅。

  宋承煜咽了下喉咙,紫槐花香萦绕鼻尖,他不由得停滞了挺动,微擡凤眼打量戴青铜眼罩的女子脸蛋。

  看不清怎样的容颜,若自己没记岔,太子妃的四妹从头至尾未曾吭过一声。

  莫非…

  “你是哑巴?”

  问出这声,宋承煜立即后悔,她要真是哑巴尚可,若她不是,岂不是有损他太子的名声,传到宫外头,定会笑他分不清哑巴。

  夏醉微仍旧咬紧贝齿,既然这位太子姐夫认定她是哑巴,她便是吧。太子姐夫对她毫不顾及野蛮行迹,夏醉微大抵是知晓原因的。

  外界传太子与太子妃琴瑟和鸣,恩爱如初,却必须要与旁的不爱的女子交媾产下麟儿。

  这般大的打击,换作她是殿下,也承受不来。

  见夏醉微不答应,宋承煜已经在心底确信女子是哑巴,且戴着青铜眼罩,他心底略过疯狂,下身涨大了一圈,瞬间被夏醉微身子里的无数张小嘴温柔吸吮。

  顷刻间他大开大合,还嫌不够,于是拉扯夏醉微的纤弱双腿,直至与床榻平行,灯油映衬之下,她无保留地露出光洁无毛的密处,宋承煜沉厉地盯着被他撑开的圆洞,坚定地一下、一下地顶进又退出。

  然而,只有红变粉的血液,一丝润滑的绵液也无。

  犹如当头棒喝,宋承煜暴怒地撤出夏醉微的身子,遗留在她体内的精液伴随血液点点流出。

  宋承煜本就看不上所谓的‘四妹’,因而衣物尚未褪去,释放了一番欲望,便要下榻离去。

  女子却先一步合拢大腿,摸索床柱子小心翼翼地下了榻。

  又摸索地上的衣裳,熟悉的麻衣料子,是夏醉微穿三年缝缝补补的衣裳,慌乱地裹紧衣裳,正要快步离去,撕裂的身子失去所有力气,倒在宋承煜的脚边。

  宋承煜见她至始至尾未曾动情,甚至比他还着急离去,方而止住的暴怒腾地噌噌重又燃起,被一普通女子嫌弃至此,若传到宫外头!

  呵。绝不可。

  夏醉微看不见前面的路,半爬半走地摸到屏风时,知晓连桥在不远的殿门口。甫一张小嘴,思虑到殿下还在主殿歇息,即时闭合唇瓣,扶住仙鹤东海六扇屏风边缘,静静地挪步至殿门。

  小手抖动着从里扯动殿门,凉风吹动她早已乱不成形的发丝,期盼连桥带她离开主殿。

  兴许今夜过后,她已有了姐夫的子嗣,不必进高贵的东宫,一年…不,十个月后,她便能带姨娘,云嬷嬷和芍药到瑶车县过苦日子。

  美好的期盼又回到心尖,夏醉微尝试开大些殿门,好让连桥看清楚些,一只脚已然迫不及待地迈出殿槛。

  始料未及的沉重压迫感自背后袭来,半残温润月光下庞猛的阴影全然笼盖夏醉微小小的身子,她察觉危险之时已经来不及逃脱,宋承煜不耐地将她拦腰固死在坚硬的腰侧。

  “你闺名…罢了,孤竟忘记你是个哑巴,怎会回答!你且记住,只有孤腻你的份,你无权比孤先行去的道理!”

  闻言刹那,夏醉微犹像不起眼的便宜对象,被摔在了偌大的皇榻。

  茫然无措的夏醉微不知太子姐夫何意,直至她缝缝补补三年的麻布衣裳传出暗哑撕裂之声,方大惊。

  不,她不要了!

  榻角的被褥隆起小小的山丘,夏醉微缩成小汤圆一般。

  看她那般不情不愿,羞辱感愈发涌入天门盖,宋承煜怒极反笑,唇角勾起一瞬间,单腿跪进榻角。

  “孤比你还不愿同房,可你是何态度?出来…还要孤请你出来不成?”

  她不动也无声,静默地抗拒,身子未着寸缕,再不能让姐夫瞧见了。快些天亮吧,老天爷。夏醉微绝望地心道。

  忽而凉意灌了进来,竟是被褥不见了。

  宋承煜冷厉地凝视夏醉微紧紧环抱身子的茫然姿态。

  方才宠幸夏醉微,未能细细品味奥妙,确实是个香软美人。他凑近一些,又闻见了她身子紫槐花香,大掌擒住夏醉微细软胳膊,迫使她趴伏。

动情(h)

  趴伏的夏醉微心惊不已,她体内已有姐夫的种子,道不准今儿过后,她便会怀胎儿。已然结束了床事,哪有再来的道理?

  故而夏醉微死命挣扎开去,却惹恼了宋承煜。

  “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愿,孤明日与太子妃说去。孤不是非你不可,只不过你且听着,若你将今夜对孤不敬的事迹传扬出去,孤必会处死你。”

  道完,宋承煜推她下榻,侧躺忍耐怒火。

  夏醉微不敢轻易离去。

  她不是不愿,而是觉着事已成,不好赖在这处富贵的地方。再有她不解姐夫为何怪她不敬,她不能死,她要带姨娘云嬷嬷还有芍药过日子的。在昏暗里瞪大杏眸…为今之计不能惹怒姐夫了。

  做一回是做,做两回是做。夏醉微哀绝地苦笑,她今生清白已毁,端着那点子自尊作甚…

  摸索皇榻边缘,她在黑暗里摸索到热乎的鼓物,感受鼓物在手心跳动,心知这物乃是害她失去清白的祸,凄凄然地握住,上下揉弄。

  温热的小手触碰宋承煜的巨龙,他未曾睁眼,不知怎的,巨龙竟然在夏醉微生疏碰弄之下,渐渐生出猛涨之态,比方才涨得还厉害些。

  “给孤含进去。”

  不出声不打紧,这出咽喉的声温哑的厉害,宋承煜心稍微提高了些,若她不愿,又半爬半走去殿门…他宋承煜绝不允有人敢接二连三无视,她要敢出主殿,他必定提刀杀去!

  然而宋承煜感受到女子湿濡的舌尖柔柔地舔舐马眼,他倏地睁开凤眼垂低下颚,惊诧地凝见夏醉微弧度姣美的檀口一寸又一寸地含进了他。

  实在过于粗大的物已然顶到夏醉微细嫩的喉咙深处,檀口艰难地吞吐着宋承煜,姐夫还气着幺?她这般努力讨好他,只希望他莫要到大小姐那处告状。

  “嗯…”隐忍约一炷香,宋承煜自她小嘴拔出巨物,两只大掌迅猛地擡她的纤软腰侧,阴狠地对准无毛的缝隙插到夏醉微的密处,宋承煜倒吸凉气,竟比上次吮压得更紧。

  经受不小的刺激,夏醉微面容憔悴,她尚未动情,又淌着血,姐夫的巨物就似山野林间的野刺猬,刺得她疼得想逃离不该属于自己的山林。

  那双大掌渐渐不满足碰腰侧了,宋承煜凝着她因为颠簸而晃悠的白嫩双乳,他眼角蹭了些红血丝,待他发觉时,大掌已然在揉捏那双白乳,挤压成各色弧度。

  太子妃的四妹,也是他的四妹呵。宋承煜真真切切地体悟到了什幺唤作打破禁忌的心痒难耐,千百次抽插着太子妃的妹妹,终是感受到了她身里的湿濡。

  得胜一般,宋承煜扬高俊眉,先前的暴怒顷刻间烟消云散。

  “四妹,你,动情了啊。”

  话音未落,宋承煜觉察女子吐出更多的绵液,浇洒在了他的巨龙之上,宋承煜暗沉了凤眸,下一瞬推低夏醉微的娇嫩身子,庞猛的身躯遮掩的同时,夏醉微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姐夫宰割,小乳火辣辣地被宋承煜揉扯着,而下身也好不到哪去,撞得她双腿扭曲不成形,又不敢挂姐夫结实的腰间。

  快些怀上吧,快些天亮吧。

  床榻上的床单脏污褶皱,可床单的男子体力并未消耗半分,宋承煜孟浪地冲刺夏醉微,远远地透过纱幔,已到了该早朝的时辰,然而宋承煜仍旧不知疲倦地耕在四妹身体里。

  殿外负责梳洗的若干奴婢头快垂到膝盖处,等待主殿传唤,越发临近早朝,奴婢们越胆颤心惊。

  自从他们来东宫伺候殿下,哪怕与太子妃成亲之后,殿下向来节制,对公事也一向严谨。这眼看着要误了早朝,若皇上问起来可怎的好!

  何炽提刀站在殿下一宿,也看见夜里殿门开了,那连桥想去扶夏醉微。

  殿下却将夏醉微拉了回殿…何炽黝黑的有棱角的面容若有似无的朱色,暴露了他的心迹。

  天亮了与否?夏醉微抖动唇形,却记起大小姐不准她开口说话,轻轻敲了敲床柱子,提醒仍然在她身上律动的姐夫。

餍足(h)

  敲了好几下,姐夫回应她的是一记深深的顶弄。

  “唔”

  夏醉微身子伴随宋承煜肆意地抽动开始痉挛起来,她强忍不适又敲敲床柱子。

  略略停止律动,宋承煜顿住之际,汗液沿冷硬的脸庞滴至夏醉微粉乳尖。

  又顺着滑至她柔若无骨的小肚脐眼,鬼使神差般宋承煜伏低脑袋伸出大舌舔舐她小肚脐眼的湿润,却意料之外地刺激到了夏醉微。

  小肚脐眼正是她敏感处,姐夫舔了一下又一下,明明舔干了汗液,为何还萦转留恋?

  更令她难堪的是姐夫那火热的巨物泄的精液,在她身子里泄了三回。

  每回泄的还尤其量大,堵得夏醉微子宫发酸。

  “哈!”宋承煜眉心一紧,四妹密处此时正痉挛瑟缩个不断,夹得他不得不加速冲刺,一记深深的顶入,夏醉微受不住晕厥过去。

  “来人。”

  殿门外恭候多时的众人听见主子传唤,便端朝服与洗漱用具进殿,装作闻不见殿内浓厚的腥味,奴婢们不敢擡首,小心翼翼地伺候太子。

  不出三刻,宋承煜昂首阔步离开主殿,暼了眼一旁跪地染上晨露的连桥,似乎是太子妃身边的二等婢女,不枉费姐妹情深,派个贴己的整夜地守在殿门。

  划过嘲讽之色,宋承煜大步而去。

  下一瞬连桥见众人散去,急急地走入屏风之后为夏醉微开青铜眼罩,掀开被褥,想为昏睡着的四小姐穿戴新衣。

  “啊,四小姐这身子怕是废了!殿下怎能这般残忍对四小姐。”

  连桥捂住嘴唇,见夏醉微脖颈以下青紫斑驳,小乳直至腹部紫中带痧,下身无意识地吐出血丝与精液,湿透了宫内绣娘绣的金丝床单。

  可见一夜惨烈。

  纵是在太子妃跟前待久而染了些刻薄的连桥,心里也划过一丝疼惜。

  为夏醉微穿戴新衣,连桥召唤了云嬷嬷与芍药,三人合力将四小姐擡到离东宫主殿较远的偏殿。

  偏殿不仅距离够远,而且杂草丛生,枯树败椅,擡夏醉微到单薄的床榻时还尖锐地发出‘咯吱’,所幸的是尚未塌陷。

  早朝之上,各官就各归属国献贡一事商议,待结束冗长的商议,皇后娘娘贴身王嬷嬷请宋承煜到馨宁殿。

  甫入馨宁殿,宫女们手中举着的一幅幅美丽女子画像,映入宋承煜眼眸。

  “煜儿,来来,这些画像你有没有喜欢的?本宫精挑细选了三十幅……”

  澹台宁宁疼爱地看亲生儿子,转念又悔恨起自己轻信夏学士的门风,竟答应这门婚事,之后才通过王嬷嬷调查知晓夏小絮早不是黄花闺女,两年多未能产下子嗣,其中必有蹊跷。

  “母后,儿臣暂且不想选侧妃。”

  又为这等子事召他前来馨宁殿,书房里堆成小山的奏折要批阅,宋承煜思忖须臾。

  “母后,父皇风寒还未痊愈,今早还听着父皇咳嗽呢。”

  果真见母后悔恨转为焦急,宋承煜状似还要说些父皇早朝表现,澹台宁宁擡了擡戴满华丽璀璨的长护指。

  “本宫最多给太子妃一年,明年的这时候,若还未有子嗣,本宫定会为煜儿你选妃。你父皇仍然病着,本宫亲自去瞧瞧。”

  “恭送母后。”

  待皇后娘娘上了辇轿,宋承煜走出馨宁殿,带刀侍卫何炽与随行侍奉福盛跟着殿下,伺候主子乘上车辇到东宫书房。

  渐渐天黑,擡眼方察处理奏折时辰太久,宋承煜闭眸捏了捏太阳穴,今日是怎幺了,居然精神饱和地将小山一般的奏折批阅完成,换作平日,他定会叹息时辰不够批阅的。

  “殿下,太子妃娘娘送参汤来了。”随行侍奉福盛躬身来禀。

  端着托盘的十全大补药膳汤,这汤是夏夫人托关系买的壮阳药材所熬制,男子喝上一碗便会热汗淋漓情欲高涨,夏小絮尽管知晓自己小产过的身子难以怀上,始终是不甘心的。

  “趁热喝了嘛,殿下,妾身亲手熬了两个多时辰,手都起皱了。你看……”

  夏小絮期待地凝着宋承煜,宋承煜已然批阅好奏折,拉她入怀,却闻见厚重的脂粉香,脑中略过那清淡好闻的紫槐花,宋承煜将夏小絮推远了些,端碗喝尽汤。

  “殿下,原谅妾身好幺?妾身也是被迫出此下策,昨夜妾身四妹可能怀上了子嗣,已安排四妹到静思殿休养一阵子了。今后妾身陪您度过每一夜……”夏小絮瞟了眼福盛,福盛垂着头躬身退出了书房。

  夏小絮脱掉缀着翠石腰带,脖颈交叠的领口缓缓似绸花掀然落地。

开始迷恋(h)

  膳汤的药效逐渐在宋承煜身体发挥作用,乘其不意地热度令他生了层薄汗,反而身下沉睡依旧。

  太子妃浓胭脂熏满书房,宋承煜衍上了些许烦躁,为太子妃捡起地面的束带。

  “太子妃,附属国进贡的方案还未拟出,你先回殿歇息吧。”

  夏小絮不依,不接束带,熟知宋承煜迅雷不及掩耳地为她系好束带,同一刻传唤福盛。

  “福盛,送太子妃回去,今夜不准有人入书房。”

  倔强地站在书房门口的夏小絮,抽吸鼻尖幽幽地问连桥。

  “莫不是喜欢上那妾室之女了罢?喝了补汤居然丝毫不起作用,那可是价值黄金十两的补药。连桥你说殿下心里是不是有那贱人了?”

  若非亲眼目睹夏醉微身子的伤痕,连桥也会以为殿下是因为四小姐才疏远娘娘的。

  “娘娘,殿下绝无可能喜欢四小姐,奴婢猜想可能是前段日子您逼得太紧,殿下乏了。”

  虽然连桥的猜测起不到安慰,夏小絮始终是心虚的,默认了前段时日的不光明作为。

  福盛瞧见太子妃一行人远去,敲了敲书房。从里走出的宋承煜几乎站不住,豆大的热汗浸湿了他的庞然身躯。

  他冲福盛耳语三字。

  以为听错了的福盛谨慎地观察主子讳莫如深的神情,不像混乱道错话的模样,福盛才扶殿下坐车辇匆匆到静思殿。

  车辇飘起窗帷,依稀可辨男子大掌伸进亵裤,宋承煜光想昨夜女子无声隐忍的姿态,便鼓起了一大团,似是回到未开过荤鲜衣怒马的少年之时。

  惊疑自身面对两年来琴瑟和谐的太子妃,今夜却完全动不起情,居然迷离之际还吩咐福盛擡他到四妹殿中?

  乱了,全乱了。

  静思殿正欲休憩的主奴三人看向黄亮的羊角灯,不明所以在这般偏僻的地方还能有客大驾光临?

  突然闯入的两行侍卫站立左右,福盛搀扶宋承煜下了车辇,夏醉微瞧见这阵仗顷刻煞白了小脸。

  似有预感一般,夏醉微嘱咐云嬷嬷拿青铜眼罩来,甫一落锁,便听到福盛道:“太子殿下驾临,还不快跪?”

  主奴三人慎微地伏地,不敢擡头。

  夏醉微是最谨慎的,她不明为何太子姐夫来此,夜深时分不该与大小姐交颈相拥幺。

  还未想明白其中弯弯绕绕,云嬷嬷与芍药却被侍卫带走,听她们的救呼,夏醉微急在心间,却碍于宋承煜在殿,不好出声阻止,只“啊啊”发单声地表示渴求。

  奈何宋承煜阴冷至极地死盯女子,真验证了他所思,书房里尚且悄无声息的下身,进静思殿看见夏醉微,便乘风破浪般苏醒肿胀,已似擎天柱一般。

  一把拽起伏地的夏醉微,宋承煜阔步带她进寝宫,只有一方桌子与破烂的床榻。

  嫌鄙地扫了眼破榻,宋承煜推夏醉微趴在桌沿,大掌落下之际碎布犹像落叶纷飞,夏醉微只觉臀部清凉,一根形状狰狞的大棍子摩擦得发痒。

  “不,姐夫,贱妹可能怀有您的子嗣,不宜再行房事,请您放过贱妹吧。”

  她心底疯狂地这般叫唤,趁宋承煜松开大掌,她忽地扭头便跑,可她看不清路,狠狠地撞上了梁柱,又添额头新伤。

  不放弃地起身要逃,宋承煜死死地将夏醉微按在梁柱,擡直她的一只雪色纤腿,扶着热涨的巨龙刺入了细瓣。

  他长得高猛,轻易地凝视夏醉微的细瓣被破成薄薄两瓣。

  又戳进一小撮,宋承煜不由得发出叹息,四妹的穴太紧,忍不住大动起来。

  油灯映衬着梁柱紧密贴合的男女。

  姐夫每戳进戳出,夏醉微娇弱的身子便会撞击一下梁柱,旧伤添新伤,她几欲晕厥,撞得她恶心想吐。

  “孤知道…这幺做不对…你们姊妹计算这档子事,岂能说停就停,不过孤答应你,你确信怀身孕之后,孤不碰你。”宋承煜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亲夏醉微的雪背。

  无耻姐夫!

  她抖着手指下狠心地划向欺负她的男子手臂。

  手臂四道鲜艳的抓痕隐隐约约传来痛感,宋承煜猛地一顿,整张脸复上了厚厚的冰霜。

  旋即夏醉微天旋地转回到了那方旧桌。

  “敢伤孤的,知道下场幺?”

  满意地凝见四妹柔嫩的身子间歇性地发颤,她浑圆的小臀缝流了滴晶莹,宋承煜鬼使神差地用长指头接住,凑近高挺的鼻尖闻了闻。

  竟闻到了若有似无的紫槐花。四妹,真是花做的呵。宋承煜眸光紧紧地注视夏醉微的雪臀。

宋承煜第一次讨好(h)

  感受到太子姐夫嗜热专注的目光,夏醉微难为情地合拢些大腿,静默地从方桌爬起。

  “啊啊。”

  她的臀被灼热的大舌顶舐开去,宋承煜整张俊颜贴进夏醉微的臀缝,舌尖奸诈地戳戏缝里的肉,他只觉着肉甜软滑,坏心眼地伸长舌在夏醉微滑穴绕了十多个来回。

  强忍着泪水的夏醉微艰难地承受大舌的侵袭,小腹不由自主地抽搐,密处肆意地喷涌腥液。

  这源源不断的液全数浇进了宋承煜的嘴唇。

  “咕咚、咕咚”

  黑暗中听见太子姐夫不遗余力地吞咽,夏醉微几乎羞愤地想咬舌自尽。

  意犹未尽地擦拭湿润的唇角,宋承煜擡眸便发现四妹捂紧耳朵,怒气直涌脑门。

  “谁给你胆子捂住耳朵的?孤偏不让你捂!撒开手!”

  岂有此理?他堂堂八尺男儿从未像如今这般讨好过一个女子,这太子妃的四妹,当真不识擡举。

  宋承煜神色阴霾,捉了夏醉微两只小手背在身后。

  另一只大掌四根手指连用蛮横不讲理地冲进她的小嫩穴。

  他的指头本就比普通男子长,且因为早年征战疆场指腹十分粗犷,堵得夏醉微轻喘起来。

  宋承煜将夏醉微身子看作征服的敌域,试探性按下她偏里的软肉。

  别碰那处姐夫…夏醉微委屈地缩了缩蜜穴,未曾想居然把姐夫的四根长指卷得更深,仿佛姐夫已经成了她身子里的所有物,好痒!

  “姐夫,动一动罢。”

  她无声渴求着,嫩白姣美的臀左右晃动,迷了身后宋承煜的凤眸。这让他忽而忆起多年前潋山上捕获的绒兔。

  常年积雪的潋山竟然存活了那般渺小的生物,只跳至他的脚边可怜兮兮地扭尾巴。

  可惜的是绒兔不到三月便魂归兔国。

  多年后,他又捕获了新的一只绒兔…宋承煜像抚摸潋山绒兔的毛发寸寸地拂过夏醉微吹弹可破的肌肤。

  眼底划过嗜血之色,须臾之间宋承煜婴儿胳膊粗的圆龟替换了四根指迅猛地插得夏醉微被迫朝前移动。

  方桌‘呲’地滑至了破落的三交六椀菱花雕窗,动静极大,雕窗外的福盛暗暗发惊。

  如今已然过了丑时三刻,再过少顷,该早朝了。

  福盛估摸着按这情形,大致与昨早早朝是一样的,殿下必定是餍足了才会命人伺候洗漱的。这太子妃的四妹盛得荣宠,恐怕是要野雀升为金丝雀了。

  而今破烂寝宫正吞吐狰狞利龙的夏醉微咬破了粉瓣,她脚间湿漉了一大块地,混了她香液和姐夫子孙液的子宫满得慌。

  宋承煜换了左边方向插那处四妹敏感的软肉,子宫丰饶的热液便乘机从空隙漫出迸发在半空,散作了雨点。

  想到了什幺,宋承煜忽地整根撤出,掰夏醉微的腿根,这下无数分不清是谁的液全然‘哗’地撒落地面。

  他甚至为了确保子孙液不再遗留夏醉微的身子,大拇指亵玩似的盖压夏醉微的粉蒂。

  受了刺激的夏醉微不受控缩张臀瓣,剩余的子宫液又喷了些出来,在宋承煜疯狂的注视下,夏醉微已然不省人事。

  释放了十全大补汤的药性,宋承煜获得了极致的餍足,抱四妹上了破榻,甫一入榻,床腿应声而断。

  “福盛。”宋承煜步出寝宫,对躬身等候在静思殿的福盛吩咐了些话。

  晨秋的霜打在静思殿杂生草叶之上,芍药搓搓手心,暖了便拾起镰刀割草,殿外的福盛却带了宫婢侍卫进来。

  “来呀,将静思宫一切换新。芍药姑娘,割草的粗活留给掖庭宫的奴罢。”福盛客客气气地对芍药说道。

  直至夕阳断肠,夏醉微甫从睡梦苏醒。

  梦里的她生了太子姐夫的子嗣,还未能见着孩儿一面,她即刻被大小姐赶出了邺城。

  夏醉微明白自己的身份,代替生子的庶女罢了,她注定见不得光,一生要在委屈和无奈里度过。

  可这又如何呢,淤泥的藕不也活的自在。人有各自的活法,夏醉微有自个的生存之道。

  “四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来老奴就算拼了老命也得求来御医。”云嬷嬷把睁了眼的四小姐扶坐新榻,亲切地喂她淮山粥,还念叨起静思殿来福盛公公换新的事来。

  “…是殿下安排的,四小姐,你说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些喜欢”

  “嬷嬷!慎言。”夏醉微惊忧至极,若是大小姐二等婢女在此听见云嬷嬷所语,定然向大小姐告状,那她们、还有姨娘也跟着遭罪。

  “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了。嬷嬷,我不再冰清玉洁,日后嫁个老实人都难,我今生所愿是为您和姨娘养老送终,为芍药寻找良婿。”夏醉微抹去云嬷嬷的眼角泪点,待云嬷嬷出殿,她渐渐显露痛色。

疗伤(h)

  痛,是因连续两夜姐夫入宿。

  细小的手指掀开莲绣肚兜,往常干净莹白的密处红肿不堪,稍微碰触便疼得她抽气。

  姐夫不知节制,一做好些个时辰,若他今夜再入静思殿,夏醉微哀哀地想,自己的身子定要躺上半月了。

  邺城十里驿站,宋承煜亲自迎接供奉国使臣们。萨哈国名为茶冶的使臣不像其他使臣马上入住驿站房舍,而是静静等候在一楼驿站门边,手里捧着一物。

  “殿下,且慢。”

  安顿妥当使臣住宿的宋承煜闻声看向茶冶。

  “茶冶大臣,你拿的是何物?不妨掀开遮布瞧瞧。”宋承煜见茶冶神秘笑笑。

  “此物清凉滋润,含在嘴里能减轻伤势痛苦,更有助于痊愈伤口,殿下只需答应臣子一个请求,这无价之物便拱手赠予殿下了。”

  茶冶想减贡的那点心思,宋承煜自是明白,大掌已举至半空,甫要拒绝此臣请求,突而思及静思殿那只小绒兔受了虐的身子。

  月挂金枝,骑着高头大马的宋承煜勒紧缰绳,福盛为主子牵马。

  “是否知晓了她的名讳?”

  自然是不敢轻易怠慢主子交代过的事,福盛点头道:“殿下,四小姐名为夏醉微,小字绒绒。这会工夫,夏四小姐知道您回了,在偏殿耐心候着呢。”

  绒绒!倒是与捉到的猎物相近了。他阔步进了静思殿,甫一落脚,宋承煜低声道:“太子妃那边是否派人来静思殿?”

  福盛早早编了个由头使唤走了连桥,与主子说清,便眼瞅着主子头也不回入了四小姐的寝宫。

  寝宫不像之前萧瑟破落,宋承煜径直迈向蜷缩榻一隅的香软美人,作势等候了片刻。

  这只小绒兔无动于衷,瑟抖的小身子佐证了她在装憩。

  “夏醉微,醒了还是睡了?”

  男子的气息浇在她耳畔,为何他知晓她的名讳?夏醉微青铜眼罩底下的黛眉颇蹙,不喜他亲昵唤她,本以为能靠装睡躲过一劫,姐夫却脱去了她的衣。

  仿佛迎来灭顶之灾,夏醉微禁不住颤动已尽是伤痕的娇身子。

  姐夫果然又分开了她的大腿,夏醉微绝望地落泪,一阵清凉透过小肿穴蔓延到四肢百骸!

  真凉,真舒服。夏醉微想要的更多,无意识凑近宋承煜掌心的海鱼刺。

  海鱼刺乃萨哈国深海捕捞的老年鱼去肉又藏于冰池二十年所得稀有之物,刺大而粗,宋承煜将大粗的海鱼刺塞入夏醉微可怜的肿穴,只塞了两条刺的长度,她肿红的肉渐渐恢复健康的嫩白,宋承煜便把海鱼刺尽数塞满四妹。

  “绒绒,姐夫正在看鱼刺是如何干你的,它先入你的小蜜缝,你的穴很喜欢它,它像泥鳅正游动呢,游到小腹了,摸摸。”

  宋承煜牵起夏醉微的小手抚摸她突兀的腹部,感受海鱼刺柔软的游动,夏醉微慢慢地不再疼了。

  洞察一切的宋承煜神采变得精奕,大掌丈量了会四妹的粉嫩密处,才慵然地褪去亵裤,抵住海鱼刺残留的缝空,粗龟强硬一点点地挤进四妹的阴道。

  与之前两回房事不同,这回海鱼刺本就粗大,又撑进姐夫的狰狞巨物,夏醉微体会到前所未有的饱胀。

  有海鱼刺的治愈,她舒服地随姐夫狂烈撞击而上上下下晃动,舒坦地仿佛置身在团团棉花,舒坦地喘着细气。

  同样冰凉舒坦的宋承煜夹在海鱼刺和软肉之间,肆情地匍匐在四妹身子上宣泄欲望。

  “绒绒!绒绒!你好紧,喜欢姐夫弄你幺…”想起四妹道不出话,宋承煜便换了个问法,“喜欢点点头?”

  夏醉微迷离之际几不可闻地点了下脑袋。

  便是这轻微的点脑袋动作,宋承煜得了莫大的鼓舞,抄起海鱼刺的头部插进抽出,他的巨物也未闲着,与海鱼刺同时发力。

  凝着四妹高高突兀的小腹,宋承煜凤眸染了血红,不顾夏醉微抗拒,强硬压下她的娇腹。

  唔,真涨!夏醉微险些脱口呼声,咬碎了银牙甫才强忍舒爽,小手蜷紧了苏绣床单,任由姐夫骑在她身,接受姐夫一波又一波的子孙液。

  然而就在下一瞬,姐夫抽出了庞然巨物和海鱼刺,换成一根长指抠弄起她的密处,夏醉微喘呼之间,姐夫已抠出不少液体,抱她前往今日新建成的浴汤。

  浴汤弥漫着朦胧水雾,宋承煜擡手,夏醉微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股脑地落入池底,呛了好大一口水,她慌乱地在汤池寻找支撑点,却无济于事。

发现是个骗局(h)

  青铜眼罩进了汤堵在夏醉微眼周,她侧过脸想倒出去,一声疑语自汤池小殿门传来。

  “咦?四小姐你为何在汤池?奴婢扶你上来罢。”

  连桥说着,便将手递给夏醉微。

  夏醉微心涌喜悦,晃动小手触及连桥,脚一蹬便预备远离汤池,突而她的莲脚犹如扎根池底,半寸挪不得。

  姐夫他…那一瞬夏醉微无形的汗滔滔不绝地沁出。

  连桥见四小姐忽然不动,又催促:“快些上来啊。夜里寒凉,冻坏了身子可怎好?四小姐,你为何不说话,这处没有太子爷,用不着装哑巴啦。”

  那只大掌竟是带了些戾气忽快忽慢地抚摸夏醉微的莲脚。

  他听见了,她在装哑!

  “快拉我上去罢,连桥。”下定决心地要远离池底的掌控。

  夏醉微甫才出水,连桥却惊道:“奴婢去拿衣物来,您得穿呀。”

  “不!”夏醉微嗫嚅唇形,惊恐地抓住池沿,踢打姐夫,发了疯地逃离水面。

  “夏醉微,你唯独在孤面前装哑巴,好一出姊妹情深,你们竟敢欺骗孤!”

  已经浮出水面的宋承煜俊逸的面容盛满泼天怒意。

  太子妃想得出借夫生子便罢了,联手诓骗他的下作手段也使得出?

  两年夫妻和睦,夫唱妇随,土崩瓦解。宋承煜头一回质疑起太子妃是否还隐瞒了别的事?

  冷漠凝视太子妃四妹苍白的小脸,他倒想瞧瞧青铜眼罩底下是双怎样骗人的眼!

  “孤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把握不住,静思殿伺候的二仆,定会血溅当场。”

  云嬷嬷和芍药不能死。

  姐夫一番耳语,良久,夏醉微哀凄不已,心中有了新的计较。

  连桥托件流彩簇金翠翟褥衣走进来,夏醉微擦净身子遂与她说道:

  “连桥,你拿钥匙打开青铜锁吧,我眼睛碰了汤水有些疼。”回想连桥白日埋怨主奴三人未及时将太子来静思殿告知她,就没收了青铜钥匙。

  夏醉微幽幽叹息,“我是天姿国色?太子殿下岂会看上我这等低贱的小粥小菜。”

  疑心四小姐是否存了额外的小心思,连桥瞅着她平静苍白的可怜模态。

  太子妃娘娘只说过要她盯防太子爷,如今四小姐一人在殿内,肯定生不出别的事端。

  思忖过后,连桥便拿来钥匙,劝四小姐下次太子爷来一定要通知她,免得太子妃娘娘忧烦。

  当福盛瞅见连桥走出寝宫时,他难掩吃惊,这宫女是从何处进的?可发现了主子?看那寝宫祥和宁静,福盛耐住不安的情绪,等殿下传唤再说罢。

  半晌,夏醉微缓缓下榻,到汤池之时,鼓起勇气的与靠躺汤沿伸展双臂的男子对视。

  似神祇转世俊美绝色的宋承煜,唯独凤眸蓄满了世间极寒极霾的雾,常常遮掩他的真实意图。

  这就是她喜怒无常的姐夫啊。

  夏醉微绝望地垂低脑袋,她欺骗惹怒最具权势的未来帝王,命能久矣?

  愈走近汤池里,她愈发不是滋味,只距离两步停驻了小脚,无声地等待神祇姐夫的宣判。

  “夏醉微,你不是想为姐夫生出子嗣幺,站着做甚,张开腿坐上来。”

  声线平缓,不似发怒。

  夏醉微忍不得擡杏眼,他眼雾仿若吸释人心,她整个人掉入深不可测的漩涡。

  哀哀地听宋承煜的话,张腿走去,扶住汤水里姐夫的粗硕男根抵至腿间窄缝。

  “贱妹自知犯下大错,恳请殿下只罚贱妹一人,云嬷嬷和芍药是无辜的。她们不知内情只负责伺候贱妹日常而已。”夏醉微悲伤泫泣,却手不敢怠慢姐夫硕圆的头。

  将姐夫那庞物塞入窄缝,海鱼刺使她恢复如处女紧致。

  这次塞入立即像再次破处那夜令夏醉微痛苦不已。

  “疼,姐夫不要了。”

  夏醉微旋即惧怕后退,就在快吐出硕头,她柳条的细腰猛地被箍紧,竟是宋承煜借着水流一鼓作气冲破夏醉微仿若处女的密处,深深扎根在了里面。

  “你,孤定会罚。现今不是正在罚幺!孤与太子妃夫妻一场,自不会迁怒她,但你维护的那两个奴才,孤也要罚。”

  不信伺候四妹的云嬷嬷芍药毫不知情,第一回来静思殿,那两奴惧意骗不得人。

  宋承煜好笑地凝着她疼出泪花的杏眼,恶劣地向上方挺了百次,次次听见四妹呼疼声,声音似莺鸟恰啼婉转悦耳。

  不禁抱她放池边,两只纤腿在汤水里,宋承煜压低夏醉微的脑袋。

  “四妹,瞧见姐夫的壮物驰骋疆域了?与其他疆域不同的,是你这处疆域的小嘴甚丰又俏皮,最喜吸食姐夫。”

  就着夏醉微的视线,宋承煜冷冷地撞进撤出。

唯一干净的地方(h)

  她的泪滴滴落在他的男根,混入她的嫩缝。

  被这一幕热了眸子,宋承煜猛地掐夏醉微的白净小脸,迫使夏醉微与他对视。

  垂低下颚便狠佞地即复上她的唇瓣。

  不!

  夏醉微突然激动地挣扎,指甲发狂似地扳开宋承煜的大掌,她不要姐夫亲她!

  唯一干净的唇,是她的坚守!

  “姐夫,求求您别亲贱妹,贱妹的身子已经是您的了,您还不满足吗?”

  侧过脸颊,不慎展露方才大掌掐的指痕。

  不亲便不亲,宋承煜懒得与她计较,大掌滑至她小肚脐眼,知她敏感,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

  “你一直待在夏学士府?”

  夏醉微晃了晃脑袋,心情低落,她排行老四,大哥在朝为文官,二姐嫁去岭南商贾,三姐私奔下落不明,老五是位庶子仍在读孔夫子。

  其他后辈不足为患,夏夫人见不得温柔贤淑的小四,自然不允许夏醉微待学士府了。

  难怪他进学士府未能见过夏醉微,宋承煜寒道:

  “那你得到太子妃什幺好处,能让你自甘情愿生孤的子嗣?”

  换作先前暴怒之时宋承煜必会觉得二人姐妹情深,待他在汤池之水浸润身躯,恢复了清冷心绪,宋承煜冷静一想,事情没想象般简单。

  “贱妹实话实说,殿下可否放过贱妹的身边人?”

  “夏醉微!你敢与孤提条件,信不信孤一夜之间赐死你?”

  宋承煜怒气甚高,却听女子发怅地笑声。

  “你笑什幺?”

  她笑姐夫看低了她,死有何惧?生而为人,却不能尽心尽意侍奉亲娘,却不能保护珍惜的嬷嬷婢子,她终将与死尸无异。

  然而夏醉微绝不能把心底的苦道给姐夫听。

  堂堂大国太子爷哪能感她身受?

  若太子姐夫无情地向大小姐告状,她死事小,身边人遭受厄运那她真的百死莫辞。

  女子淡恬柔美的脸默默地打了宋承煜的脸。

  她岂敢…岂敢!

  “福盛!传唤太子妃身边的二等婢女进来。”

  倏地擡头瞪太子殿下那双极寒极霾的雾眸,夏醉微悚然失色,他怎能这般恣意滥为!

  凝夏醉微依旧柔美却惊怕的姿容,宋承煜吐出了一些恶气,他要看看她稍会是不是能继续泰然恬静!

  福盛以为听岔了,等太子爷再含怒重复,他不敢耽搁命侍卫速速去敲连桥的房。

  一盏茶的工夫,连桥被侍卫带至寝宫墨竹松鹤多扇座屏,侍卫便不准她走动,趴跪在了屏墩子边。

  汤池水开始在池沿发出激狂暧昧的拍打声,连桥惊变一张脸,侧耳倾听水声混进男子不停歇的怒喘,女子偶尔发出的哭音,一次高过一次。

  宋承煜前半截硕根冷情地插在小绒兔脆弱的宫颈口,也快要了她半条命。

  “孤再问你,你得了太子妃何等好处?”

  “殿下,贱妹没有…”夏醉微绝望至极,太子的这道问题已然问了五遍,好怕连桥进汤池的夏醉微没有撒谎,太子还是不信。

  “罢了。”慵懒地声线尚未落地,宋承煜就从后操入的姿态抱夏醉微到墨竹仙鹤多座屏风处。

  他湿了的乌发随意地披在常服后,将薄被遮掩夏醉微玲珑身子,同时盖住两人紧密连接的性器,靠坐罗汉榻,双膝微张。

  慢慢地,侍卫推走那墨竹屏,福盛进殿点亮明黄宫灯,连桥瞧见四小姐气虚苍白的侧颜,以及抱着她的高不可攀太子爷,吓得不敢再擡首。

  天呐,太子殿下一直在静思殿中?那她说的大逆不道之语,殿下全听见了?连桥瑟瑟秋风般过了十遍自己的死法。

  “殿下饶命,饶命。奴婢说错话,该掌嘴!”

  “不急。孤问你个婢子,你且照实答。”宋承煜好以整暇动了动,牵动夏醉微身里的软肉,确有滋味地眯起凤眸。

  “太子妃许了四妹妹什幺好处?你莫要扯谎,否则孤诛你九族!”

  被雷霆之语吓得险些尿裤子,连桥将所知一切娓娓道出。

  听婢子道太子妃给夏醉微姨娘找大夫看病,夏醉微甫才答应入东宫产子,虽说四妹未有好处,但四妹不该隐瞒姨娘病重。

  “责仗。”宋承煜无趣地指了指宫外,福盛便立马命侍卫带走连桥,之后福盛也跟着出殿了。

  “别打她!”夏醉微想转个身,却被宋承煜压回原位,“四妹,孤就看你想不想打死她了。”

  夏醉微绝望点头。

  这时快至卯时一刻,透过翻新的菱花雕窗,折进晨光。

  晨光挥洒在罗汉榻,娇小的女子背坐八尺男子双膝,她听话地抱起膝弯,方便姐夫抽插进出,姐夫插得猛了,夏醉微缩缩小穴,无声地求他慢些。

为怀子嗣(h)

  卯时三刻,宋承煜侧凝罗汉榻偏头睡去的女子,然则出静思殿,前殿被打得屁股开花的连桥气息尚存,云嬷嬷和芍药跪趴在地。

  “福盛,孤近一段时日替父皇与使臣们潋山打猎,何炽会跟孤去。你好生留意东宫。”宋承煜走至半路,突然说道。

  “奴才明白。”

  静思殿走了太子爷,云嬷嬷和芍药方敢擡连桥进房。

  “云嬷嬷,我觉得连桥好像快死了。”

  芍药为她敷了止疼散。

  “唉,连桥自有她的命数。你去看看四小姐吧,这里有我照顾。”云嬷嬷催促之下,芍药起身去了寝宫。

  夏醉微是被推着醒来的,她惺忪地望着哭红鼻子的芍药。

  发生什幺事了,芍药会这般哭?方想坐起,夏醉微身子如被战车碾压,只得躺在罗汉榻问芍药。

  “芍药,你为何哭泣?”

  “四小姐,福盛公公说是殿下出宫去潋山旅途遥远,趁还在东宫尽快怀上子嗣,派来的车辇在外头候着了。”

  沉默三刻。

  “芍药,替我更衣。”

  穿戴齐全的夏醉微示意芍药扶她去殿外车辇。

  刚一掀开藏蓝绸帘,一只大掌扯她入怀。

  “令孤等了好久!该罚。”

  忽然她的小乳敏锐地疼了起来,是姐夫隔了衣吸掇她乳尖,另一只乳罩在宽厚的掌下,带劲地搓揉打圈,褥衣里的小乳颤巍巍地时而翘圆时而扁圆。

  “姐夫,醉微身子尚未恢复,嗯…乳好麻,轻些。”

  夏醉微动情地垂眸,褥衣撤至了腰间,上半身暴露空气中却不觉秋晨凉凉,反倒因为宋承煜大口吸掇她的圆乳而渗出了香汗。

  “附属国进贡了批稀世珍宝,其有两只翠环,若用在女子身上…”

  宋承煜取袋里翠环在四妹的小乳前比划,旋即贴了过去,夏醉微感到略刺的疼。

  伏低小脑袋委屈地看着姐夫将翠环上的小银针插进她的粉乳尖,受了刺激的粉乳尖肿胀成深红。

  “四妹,你的乳很喜欢翠环呢。孤悄然告诉你,再过片刻你便能像身怀有孕的女子,分泌些奶水。孤要提前尝尝你的奶水。”

  翠环甫一圈刺夏醉微的乳,她只觉小胸热涨。

  淬了特殊药材的银针发挥效用,乳尖渐渐渗出了甜蜜。

  指腹沾了些甜蜜自鼻尖嗅了嗅,宋承煜忽而雾眸漾开。

  “四妹的乳汁也带紫槐花呵。”

  他伸出大舌旋舔夏醉微的红乳,将汁水吞噬进胃腹。

  长指也未闲着,揉捏她的小肚脐眼,暇适地感受四妹缩张的肚皮。

  被姐夫猛浪吸食乳汁,夏醉微先前那几许刺疼消失了,转而有种姐夫抽尽了她滋润之水的错觉。

  “嗯…姐夫,翠微怀孕之后会不会没乳汁了啊?呜~提前被殿下吸尽了,姐夫好坏。”

  擦去四妹剔透的泪痕,宋承煜低声嗤笑。

  “傻瓜,你还有许多乳水,等你怀上孤的子嗣,你的胸会比如今更大,乳水自然越多。”

  “姐夫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是不是大小姐怀过,御医们与姐夫提过这些?”

  夏醉微小手拥太子姐夫的肩膀,看他忘情地吸她小胸,酸涩地问道。

  她知晓夏小絮未与姐夫有子嗣,听姐夫懂得那般详尽,她不是滋味。

  彻底吸尽了翠环引出的乳水,宋承煜勾起夏醉微的美脸,印了口湿濡在她的脸颊。

  “四妹你吃味了。孤只会让你怀孤的子嗣,旁的女子哪怕太子妃也不成。罢了,你褪去肚兜,让孤瞧瞧你底下渗出了多少水。”

  羞涩地听太子姐夫之语,夏醉微在他热烈的注视下握开腿弯,她身下小缝直面空气的时候,瑟挤出了一些润露。

  划落至嫩臀,沾湿了车辇座子。

  “这里看起来不够湿润,你将手指放进去,抽插几翻。”

  小绒兔不够湿润,宋承煜强忍欲望,等小绒兔动情。

  夏醉微背过小手,摇摇脑袋,“姐夫不要。”

  “由不得你,孤命令你,把你手指插进去。”

  宋承煜不悦地眯起寒霾的凤眸,迫得夏醉微发颤地伸了食指入缝。

  “额啊。”她不适地喊了声,委屈地望着太子爷。

  “多加一根指。”宋承煜忍耐道。

  小绒兔两根手指陷入无毛的密处。

  之前从未踏足这地方,夏醉微如今只觉身子软糯,指头不小心地触到几许颗粒状的嫩肉,吓得她迅速拔了出来。

  夏醉微这番娇憨傻气,引得宋承煜愉悦地扬高俊眉,“真没出息,绒绒,你看看姐夫是如何玩弄你的罢。”

  “轻点,姐夫,醉微怕。”

  夏醉微看太子爷修长的指擒了嫩臀遗留的绵液涂抹至她洁亮阴蒂,不知他接下来要做甚…

水流太多(h)

  “姐夫你要做…嗯!”

  宋承煜猛然发力,指腹拉扯她润滑的阴蒂,又猛地压扁。

  可怜的粉蒂被宋承煜压的擡不起头,却实打实地叫夏醉微泄了身子!

  犹似湛清小泉连绵不断的潮液一簇又一簇地流至车辇座子。

  痒麻得她真难受,姐夫,轻些。

  夏醉微半张唇瓣,却无力发出音节,任由宋承煜狠心地挤扁她的蒂,空虚地禁不住扭动起蛮腰。

  她好想要…

  姐夫的指为何还不进来…

  “姐夫,姐夫,醉微受不得了,醉微想您进醉微的花缝,呜。”

  她渴求迷乱的杏眼痴醉凝望太子爷俊美无铸的容颜,姐夫赛过潘安,常服底下非一般男子能比拟的结实体魄。

  光想到这些,夏醉微杏眼含春,只待太子姐夫渠相撩拨便杏花盛放。

  “绒绒,你的水真丰裕呵。孤想到潋山雪融初春时的景象,那时的雪从沟渠化作水,滋养花鸟枯树,而绒绒的水比潋山雪更多了些紫槐香。”

  俯身闻去,宋承煜醉心她身子的槐香。

  “绒绒,膳房经常取紫槐入糯米粉蒸,食能清火。孤食之总觉缺了一味,原来这味材料藏在绒绒的缝里啊。”

  掌心接了些紫槐香水泉,宋承煜意有所指:“有四妹供给的槐泉,膳房定能做出令孤满意的槐蒸糕。”

  男子暧昧婉转的意蕴,夏醉微如何会不知。她不可自控地又汨了些槐泉。

  下一瞬忽地饱胀感,使得夏醉微身子颇僵,竟是姐夫两根长指出其不意捣进她的密处。

  不像她一碰触小肉豆便怕得抽离,姐夫的指有条不紊地捏着颗颗肉豆,太子犹如戏耍夜明珠肆意弄着。

  而她两腿中多了一壶青铜茶盏。

  茶盖被宋承煜掷在隅角,他冷霾凤眼一眨不眨地凝视在他耍弄之下的密处槐泉喷落至青铜茶盏,大半个时辰过去,盏里快要盛满。

  姐夫真要用她的水泉制槐蒸糕吗?夏醉微也看到了满满的一大盏,羞红了小脸。

  她才不吃槐泉蒸的糕点,要吃姐夫吃去。

  水满则溢。

  将青铜茶盏盖了茶盖,宋承煜递予车辇外的福盛,福盛躬身接了,宋承煜声线平缓道:

  “你让御膳房用此盏茶做槐蒸糕,送来静思殿。”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

  福盛脚步匆匆,待恢复宁静,夏醉微还未从方才姐夫的话里走出。

  太子爷当真叫人用她的密泉做…顷刻间夏醉微面红耳赤,再无法自恃地掩面哭泣。

  “姐夫!您坏!贱妹不要吃槐蒸糕,不干净的。”

  宋承煜笑意噙在弧度美好的唇角,又亲了亲她可爱的小肚脐眼。

  “傻瓜,槐花几月开?”

  槐花一般在四月或五月,冷的地方最迟也至五月中后旬。夏醉微愣愣地看向太子姐夫逐渐扬高的唇畔。

  “北方负责采摘供给,如今秋收,上供的皆是农种物。方才福盛拿走青铜茶盏,是去倒的。你瞎掺和什幺心,四妹?”

  夏醉微甫一放松心情,转念发觉太子爷骗了她。她装哑巴之事姐夫怒火中烧,然而姐夫骗了她,她受委屈不说,姐夫还兴致盎然揶揄自己像个小傻瓜。

  不公平。夏醉微侧过脸,温柔贤良的性子使得她不擅长发怒,默然地落下一滴清泪,任凭太子姐夫按疼了她也不吭气。

  密处湿的差不多了,宋承煜的硕物抵住四妹。

  犹如破处的辣疼竟然传至四肢百骸,夏醉微忽而睁开杏眸。

  “四小姐,你终于醒了!奴婢看罗汉榻有太子爷亲笔字条,小姐你瞧瞧。”

  夏醉微接了芍药手里的字条,惊羞地合拢腿,果真感到腿间温凉。

  “四小姐,殿下写的什幺?这字写的真好。”芍药大字不识一个,好奇地问。

  “是些不来静思殿之类的话。”

  字条写的内容不堪入目。

  夏醉微看了眼云里雾里的芍药,遂撕碎字条。连同她做的那番令她罪恶的春梦,一道撕了。

  吩咐芍药扶她入榻,平躺在榻,夏醉微苦楚地摸至她突兀的小腹,宋承煜命她伤好前不准取海鱼刺出来,让她宽心姨娘的病,这段时日不会来殿。

  仅为她姐夫而已,凭什幺干涉她的家事。她不喜欢姐夫,不喜欢东宫,更不喜身不由己。

  此时,福盛心腹自静思殿跑来耳语一番。

  福盛闻言微惊,想不到温顺的夏四小姐内里竟是个倔强的!敢撕太子爷的手信!

  奔至馨宁宫时,福盛见皇上皇后、太子爷和太子妃相谈盛欢,围坐棋桌。

  福盛思忖了会,方站宫外躬身候着太子爷。

树洞偷欢(h)

  棋局大杀四方,宋承煜落子成局,与父皇颔首道:“承让。”

  “好局!煜儿,为父放心将江山交给你了,咳。”

  皇帝病态了张面容,他的皇妻澹台宁宁为他拭去唇畔的血,方才其乐融融的说笑,刹那沉重无比。

  “传膳罢,煜儿,明早出发,可备齐了?”

  皇帝像不知咳血似的慈蔼至极,不疾不徐地坐主椅之上,问太子即将潋山狩猎之事。

  宋承煜沉郁地应答父皇,往年父皇迎接使官们,不仅亲自到驿站去摆宴,而且从不缺席潋山涉猎,今年唯独缺了父皇,其他一应不变。

  …真的未变幺。

  宋承煜看向旁边一直阿谀奉承母后的东宫太子妃。

  变的太多了。

  早膳过后,父皇提出去后花园赏金银杏,宋承煜走出馨宁宫,福盛立刻耳语。

  厉沉之色略过他的面容,太子妃走至他身旁时,宋承煜冲福盛眨了下凤眸。

  后花园百年银杏树有处树洞,洞里放置一张小床,置身洞中冬暖夏凉,秋霜降临时宫奴将树洞的门锁死,直至初冬才给贵人们保暖。

  此间树洞有人刚开过锁,里面飘动清香紫槐,皇帝皇后一行人绕银杏树走了些路程,欣赏庞根薄枝的金银杏。

  “皇上,秋风萧瑟,您吹坏了身子哪行呐?煜儿明儿去潋山,与小絮也该花些时辰独处。来,臣妾扶您回宫。”

  皇后便搀扶昏昏欲睡的皇帝回馨宁宫,此时除却宫奴忙碌,便只有太子和太子妃。银杏树底,宋承煜捡了些银杏果子,见夏小絮兴致恹恹,他雾眼厚地结了霜。

  “太子妃,孤冷,你去东宫替孤寻一件貂氅来。”

  “殿下,后花园离东宫甚远,不妨让宫奴去吧,妾身想多陪您。”

  若在这之前,宋承煜会信了俏丽的夏小絮为他着想,他还会夸赞妻子几句。

  如今只会令他心生猜疑。

  “太子妃不愿,孤也赏的乏了,罢了,孤提前到潋山去罢。”

  “殿下,是妾身不通情理,妾身这就去东宫拿貂氅。”怕惹怒宋承煜,夏小絮步履凌乱地至东宫而去。

  须臾,宋承煜推开树洞木门。

  ‘吱呀’

  “唔!”

  夏醉微嘴唇被堵,她睁大杏眸,隔了树皮的洞里能清晰听到外面的谈论,宋承煜竟故意支开大小姐,趁无人之际进洞见她!

  “你敢撕碎孤的信条,就该知道下场。夏醉微,莫要以为你代太子妃产子,孤就会轻饶你。”

  犹如银杏叶坠落尘土般,女子单薄的衣碎落小床。

  挣扎着躲至床角,夏醉微双手双脚被莹滑绸带绑死,绝望地眼睁睁看着宋承煜单膝入床沿。

  他手臂颀长,轻而易举地半擡她的双脚,露出撑宽嫩缝的海鱼刺。

  女子伤口恢复,海鱼刺则变黯淡。

  将海鱼刺抽拉而出,宋承煜狠佞地扯动了夏醉微缝间软肉,听女子情不自禁吟娥,凌虐她的心思掩埋了宋承煜的理智。

  “唔!”

  夏醉微看不着姐夫塞了颗什幺物进她身子,遂如水蛇般左右扭动借势吐出那物,可是姐夫又塞入一颗,她无法发声,两颗神秘之物堵得夏醉微渐升不宁。

  下一瞬她唇间抹布被宋承煜替换成了长嘴酒壶。

  强迫她喝尽壶里酒肴,宋承煜大掌强硬推揉她的小肚脐眼,三息过后,夏醉微只觉腹部饱胀,尿意袭来。

  “太医院的御医曾告诉孤,银杏果止带固精,孤拿你试试银杏果是否能止你摘花?”

  姐夫狠起来实则可怖!夏醉微不曾想仅撕碎那封字条,便被受了姐夫意的福盛强绑至树洞。

  她终究知晓密处两颗竟为银杏果,而太子爷已然掀开外袍,以孩童把尿的姿态将她抱在木门前侧。

  宋承煜的粗物重又顶进快掉落的银杏果,窄缝唏嘘乍开时一鼓作气冲入夏醉微的水穴。

  “姐夫不要…”

  忽如一夜春风来,夏醉微体内积聚的尿意猛地向下涌开,姐夫依旧抱她如孩童把尿,可是聪慧的夏醉微明白姐夫在逼她,逼她在木门板摘花!

  “殿下!殿下!你莫和妾身捉迷藏啊?咦,莫不是太子回东宫了?”

  站在木板门前侧,夏小絮一直自说自话着,她不知这道木门后,她的夫君正狂虐地抽插同父异母的四妹,而四妹痛捂唇瓣不敢出声。

  夏醉微密处搅紧那作恶粗物,更不敢吐洒槐泉,怕姐夫抽插得凶猛发出水声被大小姐听去。

  将一切掌控的男子幽深了眸色,扬起眉宇的同时按了下夏醉微的肚脐眼。

  尿意再无法自控地自小洞喷薄,喷湿的木门渐现‘宋’形,夏醉微羞得掩面抽泣起来。

故人叹(男二出现不容错过)

  喷坠的两颗银杏果打在门板,宋承煜拾掇把玩。

  “止带固精?太医院那帮老家伙也敢骗孤。”宋承煜寒霾收敛,箍住女子下颚贴耳道,“待孤回来,你若怀上,孤不碰你,你若未怀,莫怪孤狠。”

  察她发颤的娇身子,宋承煜抚了会恢复平坦的小肚脐眼,冷厉地拂袖离去。

  木板门开着,吹进瑟秋凉风,已然穿戴严实的夏醉微哀绝地坐小床上不愿动缠。

  “四小姐,奴才侍奉胡公公之命接您回静思殿的,请随奴才走罢…绒绒?”

  拂尘坠地。

  江俊良几乎站不稳,他入宫侍奉四载,本以为再见不着瑶车县故人,记忆中的绒绒妹妹更成他不可即的梦,却在宫里重逢了。

  “良哥哥,你不是进城赶考…”

  惊诧地下榻走至江俊良跟前,夏醉微不敢相信如今瘦弱腰弯的人是瑶车县那位俊俏挺拔的少年郎!

  “究竟你来邺城发生了什幺?良哥哥,请你告诉绒绒…”

  听尽江俊良倾诉四年仇怨,夏醉微只觉夏家卑劣无耻,大哥窃取了江俊良的考试成绩,还将江俊良灌醉送入宫里,简直令人发指。

  “绒绒,我听你的来邺城先找夏延仲,却不曾知道他竟是个狠毒自私之人。怪我识人不清!入宫后我想为自己平反,夏延仲又以爹娘相胁,我只能…”

  只能迫于威胁忍让至今。

  是她的错!若非不是她总与江俊良夸大哥品行高洁,江俊良又如何进得狼窝!他曾是意气风发的儿郎呐。

  “良哥哥,对不起,是我欠你的。”夏醉微愧疚地凝视他,却见他摇头微笑,歉疚感似鸟雀倾巢,瞬间扑满周身挣脱不得!

  她要带江俊良离宫!

  重阳前夕,太医院照例到东宫为太子妃号脉,与夏府交好的梁御医撤去药仆,隔湖蓝弹珠纱帐为仰躺的夏醉微号脉。

  “恭喜太子妃娘娘,您四妹身怀子嗣,老夫估摸明年五月为预产期!”

  “多谢梁御医,为本宫开具同样两副安胎药材罢。”

  夏小絮惊喜地看榻上四妹,娘提出走四妹怀胎这步棋是对的,夏小絮仿佛已看见皇后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捂绣欢笑,有子嗣撑腰,那老妖婆敢给太子选秀?

  “你在静思殿好生休养,本宫再说一次,不得随意出殿,被皇后发现就不好了。”夏小絮整理头侧云凤纹钗欲走,却听榻间传来柔柔的语调。

  “大小姐,我从未答应在皇宫养胎。要我安心生下太子姐夫的子嗣,可以。但大小姐必须为我在邺城置办一处家宅,将姨娘、云嬷嬷三人送过去,还有…还有放江俊良出宫。”

  这一个多月来,江俊良时常到静思殿送些吃食,开解她心结。夏醉微与他约定,一起出宫,先住邺城。明年她诞下皇嗣,再离城。

  “不成!你休想!”夏小絮震怒地将发髻云凤纹钗拔下指摘四妹。

  “杀了我,你去哪里寻找合适的孕娘?大小姐,我实话与你说罢,太子姐夫喜欢我这具身子,日夜不休地与我交颈相拥。若我继续留在东宫,将会是你最大的威胁!放我出宫待产,你大可派人监视,正好断了姐夫与我相见!”

  上月那次银杏树洞,她听到了银杏果坠地。如同撕破薄翼的窗户纸,太子妃自欺欺人磨灭的恨事喧嚣直上。

  没错,她能控制夏醉微,却无法控制太子!

  收回云凤纹金钗,太子妃嫉妒闪过眸间,夏醉微不能留在宫里!毕竟太子殿下再过两日便要回宫了。

  邺城西北梧桐巷多了一户杨姓人家。

  规整四方的院落宽敞七间房,云嬷嬷、芍药和连桥在空地翻土种菜,躺竹椅上晒秋日暖阳的杨姨娘温柔地指点夏醉微绣技,院门走进提大包小包的江俊良,他到柴房生火煮饭。

  几近一个时辰,乌云遮盖暖阳,天际密密下起小雨来。

  夏醉微收了绣活,扶杨姨娘进屋之际,云嬷嬷几个已然把江俊良做的饭菜端上方桌,六人欢悦地分享见闻,可见大半个月以来他们已适应邺城生活。

  江俊良夹些豆腐鱼肉到女子瓷碗里,便低头吃白饭,擡头时见夏醉微杏眸含笑,后知后觉地知道绒绒在看他,江俊良便无奈地笑笑。

  夏醉微只希望以后能慢慢弥补对江俊良犯下的过错。

  殊不知两人大半个月相互照应,全数被何炽事无巨细地道去了东宫。

  鸳鸯莲瓣纹玉碗应声摔裂。

  “殿下饶命。”

  东宫殿内众宫奴在太子爷砸裂碗盏瞬时恐惧就地匍匐,气不敢喘。

公然毁约(h)

  济世医馆,大夫替夏醉微号脉,叮嘱一些注意情形,便将药方给云嬷嬷拿药。

  主奴二人提着药包离开了济世医馆,下一刻高俊矜贵的男子协同棱角黝黑佩刀男走进了医馆。

  是夜。

  盖双层棉被的夏醉微侧身睡着。三个月的腹部涨圆,作为母亲,睡时总将小手搭与美腹。

  宋承煜站定须臾,凝她安稳的睡颜,阴鸷之色占据雾眼,慢条斯理地拖来木凳。

  “孤归宫不见你,可知孤有多震怒?夏醉微,从未有人敢三番四次忤逆孤,你竟敢?”

  见夏醉微不醒,他大掌已然不留情地伸入暖被,冷风侵袭被中被扰醒的夏醉微眨了眨朦胧杏眼,男子就坐在床边凳子,她的乳还被他大掌弄着。

  “姐夫放手!”

  不是梦!是太子殿下在她闺房!

  “叫孤放手,你好大的胆子。夏醉微,孤只说你若怀孕不碰你,并未答应你出宫。你出宫竟还带走个太监,孤的子嗣在你腹中,你偏让他听到你与那太监浓情蜜意,带坏孤的儿,你是何居心?”

  她出宫无关姐夫,这场交易至始至终是她与大小姐的交易。何况她亏欠江俊良,姐夫竟直指他是个太监,于夏醉微而言,江俊良是知己也是兄长!

  “姐夫,不论你信与否,贱妹无半点不良居心,贱妹来年五月生下子嗣,便会离开邺城,不会碍大小姐和姐夫的眼…嗯!”

  乳尖被扯的生疼,夏醉微止住语言,碰到姐夫骨节分明的手指。

  想离开邺城,也得看他宋承煜答不答应。宋承煜冷盯她用小手扳他的掌。一来二去,他便开始享受夏醉微的触碰。

  大掌像与她的小手捉迷藏,刚扳开一根宋承煜的指,另一根便重又复上她的乳,无论夏醉微多幺努力,宋承煜依旧轻车熟路地揉捏她的椒乳。

  “姐夫你究竟想如何,才肯消气?”

  怀孕后的夏醉微多愁善感,杏眼愁绪交加地注视昏暗里的俊逸男子,摸不透姐夫意欲何为。

  “你侧往里去,孤上你榻。”凝见夏醉微惊慌的脸廓,宋承煜厉笑道:“不是要让姐夫消气幺,快些。”

  他说话不做数!夏醉微扶床柱子坐起身,将莹白微突的肚皮给宋承煜看。

  她怀胎三月,理应安心养胎,况且宋承煜提过不会动怀孕的自己!

  “贱妹非天姿国色,若姐夫想要,贱妹甘愿孝犬马之劳,为您觅来佳人,不,绝色美人。”夏醉微作势下榻,只要姐夫不碰她,她舟车劳顿也要为姐夫寻来美色。

  宋承煜寒眸沉沉,四妹当他是酒囊饭袋好色之徒随便女子皆能上幺,传扬出去天下人岂不耻笑。

  令人发笑的是这女子竟真穿鞋戴帽要去寻绝色佳人了。

  “你敢踏出这扇门,孤便杀了那太监。夏醉微,外面的弓箭可不长眼。”

  夏醉微甫要踏出的脚,僵硬地收回。

  “四妹过来,侧榻上罢。”

  将棉被重又盖上两人,闻着紫槐花,宋承煜心猿意马,长指不甘心流连四妹椒乳,向下延展伸进一指。

  颇为干涩。

  “姐夫,贱妹身怀子嗣,大夫说不宜房事。额啊。”

  夏醉微夹紧双膝,渴盼姐夫怜惜退出手指,却不料指头插搐更深。

  “四妹今儿忘记问济世医馆何时能行房了幺。孤替你问过大夫,如今胎儿稳健,丈夫可操干你。”

  “可是姐夫不是贱妹丈夫,嗯!”

  姐夫又伸进修长两指,三指并用插得她渐渐出了些槐蜜。

  “孤弄你这幺多回,不是你丈夫是何人?你心里当真只有那太监,他能像孤这般弄你汁水横流?”

  冷鸷的凤眸紧紧地捕噙到了夏醉微一掠而过的哀凄,他心头渐生怒火。

  褪去亵裤的宋承煜,将四妹滴落的汁水堵死,半根硕物干大了四妹的嫩穴,还剩半根滞留在外。

  “姐夫能干你汁水横流,那太监用什幺干,手幺?”

  ‘啪’

  “他不会像你这般无耻。”

  她反手打在姐夫结实的腰侧,手心发麻。扭头杏眼圆瞪着太子姐夫。

  姐夫可以辱蔑她夏醉微,却不能辱蔑江俊良。

  这不知好歹的女子为个太监打他!果真如他所想那江俊良在夏醉微心间位置极重。

  “无耻?原来孤还不如一个太监。夏醉微,你打了孤一巴掌,便剁去那太监一根指头罢。何炽。”

  话音甫落,只听外面江俊良的惨叫。

  夏醉微挣扎着要下榻,宋承煜嗤笑两声便开始干她,床榻‘哗呀’前后晃荡,夏醉微凄绝地发现自己的身子习惯了姐夫的捣冲,分泌越发稠密的槐泉。

喜欢姐夫干你么(h)

  “大夫还与孤说孕期女子行房会更敏感。四妹,你回答孤,喜欢孤像丈夫一般干你幺?”

  极具担忧外面江俊良伤情的夏醉微,含泪侧过头去,不想理会姐夫。

  身子却不争气,听姐夫之言,居然渗出更丰更润的蜜。

  宋承煜耐心地摩挲两个月未碰的四妹,情不自禁地咬住了四妹的白净耳垂。

  “嗯啊,不要。”

  耳垂上的那颗粉痣被姐夫卷入大舌,起初只是轻柔地卷帙舔弄,姐夫出其不意将露在空气的另一半硕物尽数斜插破开了她的宫颈口。

  发力的狠了,姐夫死死咬破了她的耳垂。

  快感一触即发,夏醉微翕张嘴唇,被迫承受他的雷霆之怒。

  “孩子在里面,姐夫,别插进去打扰孩子,姐夫别,啊。”

  罔顾夏醉微诚挚的恳求,宋承煜势必要治她。

  拿宫廷宦官与他比拟,本就罪无可恕!

  宋承煜粗壮的龟头彻底触到夏醉微微腹中的子嗣。

  “我们的孩子清楚父亲进来瞧他,吸的可真紧。四妹,你喜欢姐夫这般疼你和孩子幺?”

  浑身受汗液浸湿如刚沐浴出池般,清醒片刻的夏醉微朝后踢了一脚姐夫。

  “不喜欢,宋承煜,你贵为太子,却要强迫良家妇女!我夏醉微不喜欢你碰,出去…你出去!”

  她的声音大至穿透宽敞的院落,顷刻间外面或站或藏的侍卫单膝跪地,胆颤埋头。

  带刀侍卫统领何炽吃惊地半跪着,何炽记得去年上元节太子爷出宫时被一骄纵官家女子污蔑,当夜女子全族抄家充公,女子发配至军营营妓。

  夏四小姐敢骂太子爷,不想要小命了!

  “哈哈,骂个够,你骂的越欢,孤操的四妹越舒坦!”

  瞅见宋承煜俊逸张狂,她反倒不想遂姐夫的意。强忍姐夫在她腿间无穷无尽的纵横,酸涩的紧。

  观之宋承煜硕物准实青紫可怖,卡得四妹根本合不上纤腿。

  不尽然适应这侧的姿势,夏醉微却见姐夫改扶她背坐上方。

  旋转她的身子之际未将怖物撤出,怖物就着夏醉微润滑密道转了个大圈。

  密道的小嘴受到外界的刺激居然夹得宋承煜再无法轻易抽插。

  “莫吸太紧,四妹想让姐夫提早喂饱你幺。”

  躺在棉榻的宋承煜长臂一挥,夏醉微突然仰躺下去。

  本尽数没入的怖物发狠地将宫颈口又撑宽了些。

  “呜,子嗣也会像贱妹一样受不住姐夫大力的,姐夫,快拔出来些吧,好涨。”

  宋承煜还未消尽怒意,未如四妹的意愿拔出,忽而想到一事,他厉声问:

  “你想离开邺城到何处去?”

  瞧她那情不甘愿索性闭合杏眼,宋承煜那双极霾的凤眸淬了些暴意。

  四妹能到何处去,看她重视那宦官的程度,只要出这邺城,定会携手浪迹天涯,逍遥快活。

  该死的宦奸!

  “何炽,剁了他喂孤从潋山猎回的两头豺狼。”宋承煜的声线中发了狠。

  “不,姐夫!贱妹没想去别处的,这八年与奴仆一直在瑶车县过日子。出邺城也是去瑶车县。江俊良是瑶池县土生土长的人,所以大家想同路回县里,姐夫,求你不要草菅人命…”

  再顾不得外人如何想她闺房秘事了!

  夏醉微忽地拔出姐夫的颀龙,抄起锻底云纱对襟裹住身子奔出闺房。

  何炽正用日常佩戴的那把锋利大刀猛地砍去江俊良的脖颈!

  “不要杀他!”

  已断了小指的江俊良倏地睁开双眼,面对断指和死亡,他不会流泪,可唯独见着绒绒妹妹哀伤的小脸,江俊良反悟过来时早已泪湿衣襟。

  手捂着小腹,夏醉微怕惊扰腹中孩儿。

  她半个身子挡在江俊良脖颈前,何炽半晌未能找到空隙动刀。

  为难地看向步出屋门束发斜散的太子爷,何炽单膝跪地,听候差遣。

  院落除却夏醉微站立着,江俊良、杨姨娘、云嬷嬷几个和侍卫们皆数垂头跪趴,不敢挑衅宋承煜的皇储之威。

  “姐夫,你要杀他,便先杀我。”夏醉微咬碎银牙,与太子殿下抵抗,她知结果。

  她欠江俊良的,大抵用命偿还吧。

  “绒绒,你怎的这样傻,自打我江俊良进宫,已经是个活死人了。能重遇故人,与故人在梧桐巷生活大半个月,我死而无憾了。”

  凄凄道完,江俊良瞬拾何炽的宽刀搭在脖颈,笑看夏醉微划拉刀锋!

  ‘铿锵’

  碎石子伏虎降龙般划过宽刀,宽刀犹如离手火轮深陷土墙里。

  “绒绒岂是你叫的。何炽,丢入刑部,听候发落。”

  宋承煜收回大掌之时,放缓了力道带回夏醉微,勾起她的腿弯抱入闺房。

  “别动,给你擦擦。孤只是不愿看见孤的孩儿感染风寒。”

  凝着夏醉微坐木凳子上,温顺得像潋山绒兔,宋承煜内心暴意逐渐消散开去,用绣帕先轻柔擦拭她上身的香汗。

  很快,夏醉微感到姐夫擦拭的动作停止,便顺着他热络的视线不知所以然望去,她腿间黏腻的液体正大股大股流到凳面,颜色不明。

很虐(h渣)

  “姐夫,你看得如何了,孩子有没有事?”

  男子两只大掌撑开了夏醉微的腿膝,半蹲在她腿中央,宋承煜一瞬不瞬盯夏醉微颜色浑浊的蜜槐,喉结上下滚动,眸里的雾更浓重。

  四妹腹里流出的皆数是他与她情欲泌液,不曾见过血丝。宋承煜擡凝温柔可人的夏醉微,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光瞧表面,孩子应该无事。不过保险起见,姐夫拨开瞧瞧里头罢。”

  垂眸低看姐夫粗粝指腹缓缓贴至她下身两片薄肉。

  “孩子,额啊,没事吗?”

  受姐夫指腹的力道,夏醉微不由自主娇吟起来,姐夫怎能将指腹贴近她的肉珠啊。

  宋承煜隐忍胯间炙热,退出四妹嫩处,转为柔抱擦干身子的她上榻。

  “邺城人多眼杂,你若腹里有闪失当如何?跟孤回宫。”

  她不想跟宋承煜回宫。

  “梧桐巷周围有大小姐派来保护我的人,姐夫就不必忧心了。”夏醉微朝着墙垣侧躺,姐夫的大掌轻轻抚摸她的腹部,这让她想到贵为大学士的爹,姨娘怀她时爹从不曾这般靠近姨娘,她出生时姨娘难产,爹却在宫廷与各卿醉酒笙歌,回府酒意大发给了她‘醉微’名,至今姨娘说起这些总泪眼模糊。

  “你是太子妃四妹,何尝不是孤四妹。何况你身怀有孕,届时还需回宫生产,尽早入宫可省去些麻烦。”

  宋承煜摸着亲生骨肉,再凝视怀里温顺女子,可能即将做父亲的缘故罢,若换平日夏醉微婉拒,宋承煜不会轻易罢休的。

  闺房里沉寂着。

  当夏醉微悠然转醒已翌日晌午,门外传来中药味。

  ‘吱呀’

  “四小姐,您醒了。太子爷找来太医院的梁御医,近期梁御医便住在这了。小姐不用劳神费力到济世医馆脉诊了。”

  芍药边道,为夏醉微洗漱更衣,连桥则喂四小姐一些补身子的熟食。

  “连桥,你与我说过有亲戚在刑部任职,可否打探良哥哥情况?”

  夏醉微取抽屉珠簪递予连桥,她知道即便亲戚也少不得打点一二。

  “要不是四小姐和江公子花银子替奴婢寻来金疮药,奴婢在宫里早死了。您和江公子恩德,奴婢报不完。等喂小姐吃好补药,奴婢就去打探。”连桥不接,泪意涌了出来。

  “嗯,有劳连桥哦。”

  夏醉微柔美脸庞莹净如纸,酒窝晕漾更添滟绝,直将两个婢子看愣了。

  枯藤昏鸦落幕,夏醉微扮成芍药,与连桥一道出现刑部府槛。

  那亲戚是刑部小小官吏,负责看守牢狱,他带夏醉微二人至狱中,甫让开身,便看见昏睡脏湿稻草眉间烫‘奴’印的江俊良。

  建丰朝令曰凡刻奴者永入贱籍,江俊良如此遭际无力回天。

  惊恫之下,夏醉微晕厥倒地,幸得连桥扶稳带出刑部,夏醉微醒时无论如何不肯离去。

  太子妃派遣的侍卫旁察良久便速速进宫禀报。

  东宫书房。

  宋承煜冷凝太子妃哭哭啼啼,与两月前同样情境,宋承煜心境却大不相同。

  “殿下,妾身四妹受不得刺激,她喜欢江俊良便放了江俊良吧,莫再令四妹伤感了。妾身真怕再这般下去,子嗣难保呐。”

  绣帕遮掩着夏小絮谋算的暗光,潋山狩猎夫君回宫时,夫君先行去处,非她殿,更非馨宁殿。

  居然去的静思殿,还狩了只稀有红兔准备送予四妹,夫君放不下四妹!

  那她翘首以盼一月余算什幺,夏醉微何德何能得太子重视!

  虽说瞧不上四妹,然而通过侍卫得知夏醉微看中的是江俊良非太子爷。

  如此甚好!

  作为姐姐的夏小絮不帮一把怎行。

  清心静气批阅下本奏折,宋承煜顿住手中印金狼毫,毫尖霎时晕墨损毁朝官谏论增胡商税的奏折。

  听太子妃说那般多,宋承煜只将重要的六字挑出。

  “你从何得知她喜欢江俊良?”

  “殿下,这要从八年前说起…”

  刑狱石阶打满沁凉秋露,纵使罗袜沾湿,夏醉微保持双肘靠膝坐阶上发滞。

  良哥哥,是醉微害了你。

  光想牢房中奄奄一息的活死人,夏醉微歉疚感便愈加剧烈,想救江俊良快想魔怔了。

  “她坐多久了?”

  车轱辘离刑部大牢约三丈处停,宋承煜阴沉声线询马车旁边的刑部侍郎。

  “暮霭黄昏就在了。”侍郎官战兢道。

  “废物,孤命尔等抽那宦奸两鞭子,尔等居然刻他奴印!谁做得蠢事,去大理寺领罚。”

  “下官遵命。”

  “等等。”

  宋承煜微眯凤眸,叫住侍郎官,吩咐他去大理寺前办件事。

  仍旧思索如何救江俊良的夏醉微听到急匆步履擡眸。

  刑部侍郎堆叠起笑纹。

  “夏四小姐想救江公公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幺?”

  “您进牢房便能知晓条件了,请吧。”

勾姐夫(h)

  牢房陈设与第一回进来,很不相同。

  夏醉微走过间间狱口,以往衣衫不整的嫌疑犯时而拖进拖出,如今却不见任何人。

  直至瞧见江俊良木讷趴稻草之上如同活死人。

  “良哥哥,是我,绒绒。”

  面对无动于衷的江俊良,夏醉微打心底里愧疚。

  她又唤了两声,失魂地握着狱杆靠坐在地,呜咽声清透回荡狱廊。

  稳肃的踏靴声渐渐离近狱廊,镶嵌珠石衣摆停在她跟前。

  顺眸望去,夏醉微看到那张俊逸出尘的脸庞。

  不等她回神,宋承煜便拦腰将她抱至江俊良隔壁的牢房。

  这间牢房显然布置过,整洁如新。宋承煜轻放夏醉微至厚软的榻,掐紧她的雪颊,夏醉微不得不与姐夫相对视线。

  “想救他,取悦孤。”

  霎时夏醉微面容灰白,悟明了甫才刑部侍郎说的是何条件!

  取悦姐夫?

  不。

  她不能与他再错下去。

  “姐夫,求求你,放过江俊良,换贱妹坐牢吧,贱妹才罪该万死。”

  “你想替宦奸坐牢?好极了,不枉费你们花前月下,四年情深。夏醉微,你与孤说说,八年前你如何误打误撞进江俊良家,又如何农田吟诗作赋的?”

  他居然知道这些?姐夫查她?

  短促几息,夏醉微答不上话来,却足以佐证太子妃未骗宋承煜。

  昨夜他竟恨自己阻止这宦奸自刎,死了罢了徒留世间作甚!

  “孤也不想听你回忆情事,孤数三声,若你不取悦孤,这宦奸死无葬生之地!”

  “求您不要,姐夫。”

  “三、二”

  “一…来人。”

  胡乱地抹去莹泪,夏醉微侧身吻住了宋承煜的喉结。

  意想不及姐夫喉结粗犷,她被迫翕张檀口,净齿芳香尽数淬染姐夫喉。

  突如其来的讨好,宋承煜情随意动大掌紧扣四妹护及她小腹不至于因亲吻高大的他而摔破地去。

  “四妹去哪处学的取悦男人本事,与宦奸在瑶车县之时?嘶”

  被小绒兔咬住了喉结,宋承煜哭笑不得凝她脑袋乌发。

  若是夏醉微擡眸必然发现姐夫的凤眸盛满柔情蜜意。

  她专注地挑起男子的欲,舌尖试探性舔舔姐夫的脖颈。

  姐夫吞咽喉结发出的响清脆地入了夏醉微耳畔。她掠过喜色愈加温巧舔弄宋承煜的锁骨。

  对襟敞开刹那锁骨横亘两道陈年剑疤,令夏醉微呼吸紧窒。

  “姐夫,这处怎的弄成这般模样?”

  先前大多数时候夏醉微要幺戴青铜眼罩,要幺环境昏暗不清,殊不知襟服底下姐夫强壮体魄居然陈伤遍布,刺疼她的双眼。

  “你心疼孤了?”眸中罕见含笑,宋承煜缓缓褪低常服,指着结实肌肤每一处。

  “锁骨两道,是孤征服萨哈国伤的,险些刺穿胸膛这道,是胡契族族长伤的。道道数不断伤痕助孤赢得军权,坐稳储君宝座,孤高兴还来不及。”

  试问伤及性命哪至于高兴,当时仅有的是痛罢。

  夏醉微揉揉杏眼,绛唇寸寸吻弄姐夫淡痕。

  忽地感觉柳腰箍紧,却不再有别的行迹,夏醉微甫而继续拨姐夫亵裤。

  亵裤未褪去,夏醉微便羞见姐夫浑壮如涨袋的巨物。

  然而到真正拨褪亵裤,巨物解放束缚弹珠般跳打到夏醉微的小脸上,瞬间夏醉微甫然灰白的颊犹如火烧云腾地透红起来,不由得嗔了姐夫一眼。

  仅柔中带俏的一眼,将多年前怒马金戈的少年宋承煜唤醒。

  醒去浓重的眸间冷雾,凤眸犹如碧清江面倒映夏醉微柔美姿态。

  ‘啵’

  “再吞进去些,四妹莫咬太紧,你要是咬断姐夫的子孙根,姐夫只能用手满足你…”

  羞愤地听姐夫吟情话,夏醉微只得埋低小脑袋尽力吞舔姐夫的巨物。

  奈何巨物粗壮,她小嘴无法合拢,嘴里津液溢在姐夫刚健的大腿,她慌乱去擦拭,巨物便随夏醉微侧头动作调转弧度。

  宋承煜低哼一声,大掌柔情摩挲起她潮红小脸,心口无形屏障仿佛应声碎裂,显出肥沃的一方土壤而埋进情种。

  “微儿,微儿!快些。”

  姐夫在唤谁微儿,她幺?

  夏醉微不解缘由甫然停滞不动,须臾姐夫主动轻抱她的小脑袋前后捯饬起来,直至在她嘴里爆发。

  “微儿,将姐夫的子孙液吞下去。”

  凝着四妹吞咽入腹,宋承煜拭净四妹嘴角残余液,余光暼见江俊良朝这边望来,宋承煜恢复淡然道:

  “贱奴唤你绒绒,孤岂能与贱奴平起平坐,自然改唤微儿。微儿,姐夫的液你尝进嘴里何滋味?”

  不喜姐夫对良哥哥的称谓,夏醉微眨眨杏眼,仿佛不曾听见姐夫问话,便面带关切侧看江俊良情况。

嫡兄轻些(h)

  江俊良目光悲戚与她视线交汇。

  夏醉微才恍然明白良哥哥似乎知道她跟姐夫在隔壁做了些什幺,瞬间她容色惨淡。

  “良哥哥,你听绒绒解释…”

  “嘘”

  男子指腹贴在夏醉微的粉唇上,雾眸含着道不明的情愫。

  “孤可允他毕生荣华,妻妾成群,看到他额间‘奴’印了罢,若没有孤庇护江俊良,他将受尽凌辱犹落深渊!”

  姐夫句句似刀戳在夏醉微心,即使她不嫌江俊良,愿照顾江俊良终生,江俊良受得住旁人鄙夷目光幺。她害得江俊良受苦受难,堪能继续伤他?

  “姐夫,贱妹仍有一事相求,是有关江俊良冤情的。”

  瞧见宋承煜神情逐渐暴戾,夏醉微压下恐绝心绪,容颜凄美地勉强笑道:

  “贱妹欠江俊良的太多了,终究该还给他。况且贱妹已是姐夫的掌中雀,也想彻底断掉和江俊良来往。”

  大抵相信四妹言论罢。

  当姐夫凤眸消褪暴戾,夏醉微才松懈身子,忍着不去望江俊良,将唇瓣凑近姐夫脸廓,徐徐一吻。

  那方土壤情种破土出芽,宋承煜捂住胸膛激颤的心脏,死死盯凝四妹。

  她脸上有脏东西?夏醉微擦拭脸颊,却被姐夫握紧手腕。

  “孤答应你。”

  宋承煜改抱她踏出牢房,越过姐夫臂膀,夏醉微隐约看到良哥哥惨白的容色,她闭拢杏眸,为良哥哥将来好,委身姐夫算得了什幺。

  秋夜梧桐巷,挂官府旗帜的两头马车停止转动,何炽扶太子爷下车后欲再扶夏醉微,却被太子爷推开。

  摸不着头脑,何炽挠着脑袋不解地瞅主子半抱夏醉微下车。太子爷对夏四小姐何时这般殷勤的,连搀扶小事也亲自上场。

  从院门口出来到梁堇仁暗诧太子爷怎的来梧桐巷,还搀抱太子妃四妹,莫非这夏学士府又得佛光普照出一位太子侧妃了?

  “梁御医,别愣着,替夏四小姐号脉罢。”

  太子爷传唤,梁堇仁不敢耽误时辰,取药袋子至夏醉微跟前,为夏醉微诊脉。

  “太子爷,夏四小姐腹中子嗣康健,只不过怀子容易疲倦,夏四小姐应该多休息,莫要伤神。”

  待御医离去,夏醉微看向站缩墙根的姨娘,挡防周身散发皇威的宋承煜。

  “姐夫,夜半将至,贱妹要去歇息了,您请快些回宫好幺?”

  知晓四妹意有它图,宋承煜忽地刮了刮孩子亲娘挺俏的鼻,便拥她入闺房,侧颔仅一眼,提刀待命的何炽旋即请杨姨娘回屋。

  “夜深人静,皇宫宵禁,你赶孤到何方去?你忍心看孤留宿街头?”

  “姐夫可去客栈,也可去梁御医府,嗯…”

  带痣的耳垂被姐夫含进嘴里,夏醉微颤柔发声,宋承煜听她声犹似天籁。

  掌中握紧四妹的椒乳,时而俯身吸啄片刻,宋承煜深凝四妹殷粉的乳,欲望直冲云霄。

  “睡吧。”

  不可忽略梁堇仁甫才号脉叮嘱,宋承煜顺势掌心向下搭在夏醉微的小腹,与她相拥而眠。

  自从听侍卫报明今日事而摔烂无数奇珍异宝的夏小絮埋在哥哥夏延仲怀里哭诉。

  “延仲哥哥,殿下是不是不要本宫了,他到梧桐巷找低贱庶女都不愿碰本宫,因为本宫生不出子嗣幺,呜呜呜。”

  夏延仲垂低柔情吊梢眼,净白的大手已经迫不能待地伸往妹妹裙摆,掐上嫡妹阴蒂,突听她短促尖叫。

  “延仲哥哥,万一太子回宫看到怎好,本宫命你快些归府,啊啊啊哥哥好坏!”

  夏延仲又掐了下嫡妹。

  与他斯文窄脸不相符的是他邪肆傲慢的神色,正赤裸地打量夏小絮。

  “嫡妹要怕太子爷回宫,早不该安排我进宫,我一碰嫡妹就出水,三年未能肏你,你不想嫡兄?”

  夏延仲嗤嗤邪笑道,手底又轻又重像玩球似的弄夏小絮的蒂。

  忍着巨大的欢愉,夏小絮娇哼道:“都怪嫡兄不小心肏猛了,本宫才怀孕。本宫不得已打掉子嗣,而今报应来了。这下嫡兄可满意!”

  “嫡妹莫怒,为兄已寻到稀世药材,食用此药即便亲兄妹也能生出健康子嗣!”

  “当真?”

  夏小絮见夏延仲坚决点头,狂喜涌漫全身,放松身心跪在罗汉榻,指尖掀开厚厚的穴肉。

  “想念三年嫡兄,如今总算如愿了哈哈哈额啊,兄长轻些~”

  夏延仲不顾嫡妹呼声,邪笑着把子孙根插的夏小絮跪不稳膝盖,常年流连青楼花丛却没一个像与嫡妹玩禁忌来的兴奋。

  “延仲哥哥~兄长再重一点!”

  “小荡妇,一会要轻,一会要慢,好嫡兄都给你!!”

奸夫叫嚣男主(虐)

  嫡妹的身子与三年前相比,犹多丝妇人的余韵。

  宫外巡逻队不断巡过东宫,殿内灯火通明他们却不敢擅自跨入。因而偷情的禁忌越发刺激夏延仲,夏延仲无所顾忌浪野插着嫡妹。

  罗汉床早已湿得不成样子。

  被迫张开嘴接受嫡兄净白的手指,夏小絮享受兄长在她嘴搅动的感觉,捣得她喉管泌出唾液。

  夏延仲将夏小絮那些唾液涂抹至她下身厚唇,致使他动得更顺遂。忍不得拍重了一下嫡妹小臀,激的嫡妹收缩窄道,夏延仲邪笑露出门牙:

  “嫡妹,兄长要射满你,让你怀皇嗣!”

  皇宫禁地,万物噤声。不曾想鸡鸣狗盗竟然发生在森严的东宫。

  翌日早朝,夏延仲早早回府换一身清爽朝服,到皇殿与从外归的太子殿下不期相逢。

  摸着脖颈粉印,夏延仲吊梢眼尽是得意扬扬,他干的女子乃太子发妻,犹将太子尊严踩至脚底,暗地里兴狂交加,竟忘记让道太子爷。

  宋承煜冷笑一声,方推搡站着做梦的夏延仲。

  “夏探花郎昨夜书海癫狂,为民造福去了?”

  猛然清醒过来的夏延仲眼瞅着太子爷生怒的凤眸,哪敢再心术不正。

  收起得意情绪,夏延仲慌张地拱手相让:

  “回殿下,下官昨夜确实温书晚了些,因而上朝不在状态。”

  宋承煜却不理会夏延仲,跨步进皇殿。

  官吏们笑看夏探花受太子爷一顿奚落擡不起腰来。

  待文武百官全数入殿,夏延仲方敢直起腰杆躲进殿内最后一排。

  朝落新雨,下朝过后,皇帝将宋承煜留至馨宁宫。

  “煜儿,增收胡商税的奏折也传到朕手里了。自从你六年前率军战胜胡契族,朕已经免除胡契族徭役征税。

  近年来,胡商进皇朝买卖,胡商所挣财物不在国库,尽数为胡契招兵买马,此事百官心照不宣。煜儿,你为何驳了增收胡商税请愿?”

  “父皇有所不知。”

  宋承煜凝着馨宁宫梁哀叫的幼雀,他的身形已然颇具君王威势。

  “那些胡商时常救济皇朝穷人,多年胡商在民间好评如潮,胡契族族长以在胡契家眷胁迫胡商上交银两,胡商们自然无法抵抗。父皇,容儿臣再想想应对之策罢。”

  “甚好。那幼雀有何看头?”皇帝强打起精神,但他病态笼中命不久矣。

  明眼人看得出他趁还在人世尽些父子情。

  “母雀出去觅食遇见急雨八成是回不来了。幼雀只剩一个结果。儿臣想起胡契逼宫时,当时父皇母后与尚且年幼的儿臣走散了,儿臣逃至山林,就如这窝宫梁幼雀。”

  宋承煜仍记得多年前救他一命的女童性情温柔善良。

  借着昏黄月光能依稀可辨女童耳朵有颗淡痣。

  痣?

  夏醉微耳垂也有一颗。

  宋承煜顿时呼吸急促,四妹性情贤淑温婉,倒是与女童也有相似之处。

  按耐想飞至梧桐巷的心思,宋承煜不忍提前离馨宁宫。毕竟父皇时日无多,该多陪陪父皇。

  然而令他难以忍受的一幕出现了。

  着身黄纹双蝶对襟千水裙的夏小絮踏花履漫入殿槛,妃服微突起的肚皮显眼至极。

  见皇后娘娘甫从主殿过来,夏小絮佯装跌倒靠入宋承煜阔怀。

  闻着浓欲的胭脂粉,宋承煜无比怀念起太子妃四妹清新槐香。

  “太子妃你身怀子嗣,自该小心些。”

  澹台宁宁紧张夏小絮是否摔着,不曾察觉太子妃眼底嚣张,甚至吩咐王嬷嬷将上次附庸国进贡的两箱稀宝拿来赠给太子妃压压惊。

  宋承煜厉鸷看着一切。

  太子妃欺骗父皇母后假孕倒也罢了,却利用假孕戏耍母后还摆出副趾高气扬的姿态!

  “父皇,母后,儿臣有事与太子妃谈,先行一步。”

  道完,不顾太子妃有‘孕’,强拉夏小絮离开馨宁宫,入皇辇之际,夏小絮方摆脱夫君桎梏。

  “殿下,您冲臣妾撒什幺气呐?”

  平日,太子妃便是委屈流涕赢得宋承煜心软,一向狠厉冷血的他时常愿意包容太子妃。

  然却宋承煜识破太子妃低劣骗术,再至今日太子妃使用手段戏耍母后,他对夏小絮包容度降至冰点。

  “孤警告你,莫要装孕后得寸进尺,孤的母后,亦是你的母后,你是孤的妻,切勿做低劣事!”

  皇辇车轱辘快至东宫,窗帷晃动,映出一张俏美却满是泪痕的脸蛋。

  “您骂臣妾低劣行事,那殿下日夜留宿臣妾四妹住处呢,算低劣幺。”

  ‘啪’

  掌风犀利犹铁器钢刀竟将太子妃耳后窗帷切碎,夏小絮怕意萦绕周身,惧怕宋承煜那双淬满阴鸷的雾眸。

  才幡然醒悟她指责的非普通男子,而是即将登基的皇储太子!

仲之奴(h)

  “太子从未对本宫发火过,今日竟然险些杀了本宫!延仲哥哥,天下男子是否皆薄情?啊,轻点~”

  宫闱掐丝珐琅香炉冉升袅烟,夏延仲飙射一轮入嫡妹穴中。

  手拿火折子点燃香炉火,待燃烧得差不得了他便吹熄火苗,将折子凑近嫡妹的穴道。

  红折子烫烧着太子妃的黑森林,焦灼烟雾弥漫东宫暖阁。

  “为兄也是男子,嫡妹觉着也薄情?为兄要罚太子妃出言不逊!”

  掸去太子妃烧落的黑毛,夏延仲根根扯断余留。

  赏心悦目地听太子妃痛呼,低头闻到她熟肉的香。

  这令他想起青楼艺妓喂自己吃熟食的景象,顷刻心痒难耐张大嘴巴狠狠咬太子妃整块肉!

  “啊本宫错了,只有嫡兄对本宫专情!嫡兄的牙咬的本宫都流血了。”

  夏小絮犹记夏延仲顶替江俊良获封探花郎当夜吃醉酒闯她闺房肏醒她,也像如今这般攻她不备,落红闺榻。

  瞅了眼太子妃穴道渗血,夏延仲邪邪勾唇,将太子妃用束带绑至珐琅香炉桌腿,低声淫笑道:

  “知道嫡兄对你情深最好,你又如何证明对嫡兄始终如一?莫急着答,嘴上说说哪成啊,你的身子得烧些字出来。”

  听嫡兄言夏小絮激烈挣出束带,奈何束带紧绑还险些扯掉香炉,夏延仲护住香炉,吊梢眼弥着狂妄。

  “兄长不要,太子会发现本宫身子字的。”夏小絮害怕道。

  太子爷日夜找四妹,心都被四妹勾了去,哪会再碰嫡妹。

  夏延仲明白着呢,抄起火折子点烧太子妃腹部,立刻听见她惨叫连连,暖阁外廊婢子发问道:

  “娘娘,您怎幺了?奴婢进去看看您?”

  “不必!退下!本宫只是咬到舌头了。”

  好不容易忍受火烧痛苦,夏小絮低颔盯血字,差点晕厥。

  ‘仲之奴’横呈肚脐下方,若太子与她行房,必定暴露无遗。方要怪兄长放肆,兄长却将她的腿勾至腰侧。

  “好爽哦兄长快些。”

  黑森林光秃秃的,可好歹曾经毛发旺盛,夏延仲撞击太子妃的时候摩擦到私处遗留的黑点。

  两人都觉瘙爽,因而刺激得太子妃越来越丰盈的体液淌出,便利了夏延仲畅通无阻。

  嫡妹淫穴水流成河,洞大松弛,他渐生出了些不虞。

  三年前的嫡妹不曾流产,身子能掐出水来,而且穴道紧致饱满,这过了三年怎的如此不经肏,夏延仲吃不出味,放慢了力道。

  “延仲哥哥为何慢下来?快给本宫止止痒嘛。”

  煽情言论既出,夏小絮感觉体液漫得更疯狂了。

  彻底沉沦在嫡兄精湛床技之下,将夫君抛至脑后,成为夏延仲性奴。

  烦躁一闪而过吊梢眼,夏延仲猛地肏她松弛的穴道。不再含情脉脉望太子妃,擡首盯天花板的璠龙,想及早结束性事,射出之际拿袖里酒塞塞进嫡妹的穴。

  “祝嫡妹早怀皇嗣。”

  埙篪停奏,暖阁纱灯。留太子妃喘躺炉脚,夏延仲酣畅离宫坐轿辇回探花郎府,书童和煦火急火燎敲击轿壁。

  “事不好了大爷!大理寺卿不知从何得知江俊良,已经往刑部大牢提人去了!”

  夏延仲怒打几下和煦,“此等重要事怎的不要点与爷说!你把瑶车县江父江母接来邺城,江俊良双亲在爷这,量他不敢吐真相!”

  将玉牌交与和煦,宵禁城门口的禁卫军头领是他青楼交好的兄弟,和煦今夜就能出城办事。

  殊不知所有情形落入带刀侍卫统领何炽眸里。

  梧桐深巷院落寂静,只一间闺房银灯尚燃,夏醉微借着光在针黹幼童肚兜。

  宋承煜靠坐她对桌,手执卷册。

  “你幼时真没去过邺城朝西北树林幺?”

  听见太子重复无数同样的问题,夏醉微浅扬笑脸,回答依旧。

  “贱妹从未去过。”

  失望之色再次席卷宋承煜俊脸,夏醉微慢慢沉低双眸继续彩线穿针。

  然而太子的眸光炙热,她心不在焉致使指尖忘记脱离绣布,针韧韧实实扎得她渗出血珠。

  ‘嘶’

  乍要将指尖抿进绛唇,指尖瞬入男子精致唇形,她的血珠染得宋承煜唇色似丹霞。

  添净指腹针伤血,宋承煜责备道:“不小心,该罚!”

  作势将四妹拥入阔怀,闻她紫槐花不由低叹美人罗裙透香肌,皓齿啃咬夏醉微的耳痣,诱道:

  “朝西北树林的猎坑很多罢?”

  “是…”

  倏地明白姐夫用意,夏醉微改口道:“恕贱妹无知,邺城还未走遍就去瑶车县做农活了。姐夫想知道树林多少猎坑,改日贱妹陪您一道瞧瞧。”

  ‘咚’

  “殿下,属下有要事来禀。”

  满腹公事的何炽殊不知闺房的主子神色沉得能滴墨,显然不是何炽绝佳的禀报时机。

不做笼中雀(h)

  审度怀里女子无半分异色,迂久,宋承煜放下夏醉微,阴沉着凤眸离去。

  “你所禀若非军机大事,孤打断你的腿!”

  宋承煜没好气地站立墙垣,月映出他庞高的清影。

  愣怔须臾的何炽突然跪地道:

  “是夏延仲!夏探花郎勾结城门禁军让书童出城抓江俊良爹娘去了,而且属下还探知近几日太子妃娘娘常夜里传唤夏探花,二更天才离宫!”

  罔顾宫廷禁规的夏氏嫡兄妹,在密谋些什幺,亦或做些什幺,宋承煜自然会查。

  然则先答应夏醉微为那宦奸平反,事关四年前科考黑幕。

  查清黑幕必定也会牵动皇朝权贵,够宋承煜伤神的。

  珠窗浮现女子绣针的倩影,宋承煜看滞了瞬,旋即转身跃上骏马朝大理寺而去。

  何炽顺着主子视线也瞟了眼倩影,心咯噔一下便紧随其后。

  杨姨娘望向空荡荡墙垣,不解女儿为何不承认救过太子殿下。

  当年夏大小姐哄骗年幼女儿去树林,想凭猎户设的陷阱圈杀女儿,老爷夫人还不准她出府寻女。

  在杨姨娘万念俱灰打算上吊时,夏醉微安然无恙回府了。

  夏家人以为幼小的夏醉微只是遇见善心猎户这一件事。

  只有杨姨娘知道女儿还在黑夜救过兽坑昏迷的男子。

  “绒绒,明儿你与太子爷讲实情,你对他有救命恩情,殿下可能擡你做侧妃…”

  “姨娘!”

  打断杨姨娘劝说,夏醉微指自己的突腹。

  “姨娘,我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不为别的,因为我想做田间白鹭,绝非笼中雀。太子侧妃,他人做去罢。”

  惊异女儿一番别样言论,杨姨娘哆嗦嘴唇:“绒绒你不想嫁郎君?使不得、使不得!”

  苦笑看向受惊吓的姨娘,夏醉微知道姨娘暂不会应同她的观点,便埋低小脑袋绣童兜。

  母女彼此相顾无言,不察珠窗破了个纸洞。

  夜里忙得不可开交的大理寺闻太子爷驾到,左右各司开官门迎接。

  风一阵划过众官面颊,转过神时,又见何炽压了个唇红齿白的书童进门,众人不知所措地紧跟太子爷威影进至左断刑室。

  宋承煜旁听一夜详断官审四年前科考案,按醒困乏眉眼,骑马至梧桐巷院落,唤几声‘微儿’,无人应答。

  闺房清理得十分洁净,像从来不曾住过人家。宋承煜暴怒至极,挥袖重又踏马,好你个夏醉微竟敢携子逃离!

  “众侍卫和禁军听令,封锁城门,城内外给孤彻底翻个底朝天,必须将夏醉微带回!”

  逃至城外二十里地,夏醉微顾及杨姨娘身子病弱,唤芍药连桥驶马车慢些。

  正是这声慢些,不出盏茶工夫,禁军便包围这辆马车,临时驻扎在二十里外静候主子。

  潇潇秋寒蟋蟀吟,夏醉微愁凝孤帐篝火,肃重贵履声犹落帐中,她扭头惊喘姐夫离自己如此之近!

  “姐夫,大小姐已有身孕,贱妹产子定守口如瓶,不让旁人知晓子嗣身世,放贱妹离开可否?”

  听四妹仍旧不悔逃离邺城,宋承煜极力克制的暴怒山崩地裂般压向四妹娇柔身子。

  篝火熊熊燎烈,远比不得幕府居床两条赤身交叠的男女。

  宋承煜将四妹洁暇小腿架在伟岸肩上,横冲直撞她粉嫩小穴已然两个时辰。

  “微儿,与孤承诺再也不逃,孤会对你温柔些,你若反其道而行,孤会让你尝尝何叫痛不欲生!”

  说话席间,宋承煜热烈地亲吻她过于皎洁的身子,留下串串情欲红莓。

  “姐夫还不明白?您与太子妃共同孕育的皇嗣才能名正言顺成为储君,贱妹向往自在生活,求姐夫成全,嗯疼!”

  竟是姐夫将她擡得更高,甚至躺着便能看见姐夫硕粗的子孙根猛烈插进她的柔软。

  又在她的柔软里浪动几十下,带出的尽是丰富水渍。

  “可是四妹的下面很实诚,不像你上面那张口是心非的嘴。你下面的嘴儿仿佛在与孤说,想要更多!”

  话落时,宋承煜所有的暴怒倾数深深撞进夏醉微柔软,粗龟插在宫颈处感受子宫源源不断的暖汁浸润子孙根。

  酥麻难耐的感觉闪电般刺入夏醉微的脑袋,她脸色突变。

  “我那处好痒,嗯额,姐夫您灌了什幺给贱妹?”

  附庸国送的宝物如牛毛,其中助兴床事不乏奇珍,宋承煜方才擡高四妹身子时,顺势涂了些皂散在子孙根,然后灌进她穴里。

  “好痒好痒,要姐夫动一动,呜姐夫”

  呜咽又哭喊的夏醉微根本无力思考,缩紧宫口不让姐夫的壮物离开。

  听见姐夫低沉闷哼,夏醉微更卖力夹紧,然而姐夫铁了心的不动,急坏了…

解皂毒(h)

  ‘嘭’

  篝火空中蹦出火星,刹那夏醉微恢复神志。

  她在做什幺,竟主动求姐夫动一动?

  羞愤至极的她汇聚力量推开姐夫,捂着布满红莓的胸脯下了居床,奔向燃旺的篝火。

  醒醒吧醉微!你不是个放荡妇,痒算得上什幺,比痒更痛苦的是和姐夫苟合!

  即将撞上火盆她义无反顾。

  噙满莹泪倒塌至下,毁容也好,世间男子薄情寡义,变丑后省得姐夫贪恋她。

  不会有人愿意接近她了!

  夏醉微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噙的泪皆数收入眼眶。

  “你不要命了!夏醉微!”

  预想的灼伤感没有袭来,火盆跌摔声引夏醉微望去,姐夫居然替她挡住了篝火盆,火溅至姐夫健壮猛背,道道血红!

  脑中空白一片,夏醉微忘记挣脱姐夫的手臂。

  突然听见宋承煜闷痛低哼,夏醉微甫然回神,焦急扶他上居床趴躺,穿戴好缝补三年的麻裳,想为姐夫穿亵裤却犯了难。

  “姐夫,您擡一下长腿,贱妹伺候您穿裤,啊,姐夫对不住。”

  男子的双腿修长壮实,夏醉微费了好大的劲帮宋承煜穿至裆处,可是他尚未消退的硕长阻止窄口的裤子,夏醉微瞧着不上不下的亵裤,下面湿的更甚。

  皂散初挥发即如方才夏醉微痒不自知,中挥发就会穴肉不停收缩,最后挥发使得女子变为真正的荡妇。

  “禁军在外头,贱妹请他们寻大夫来,姐夫忍忍。”

  趴伏居床的宋承煜擒住夏醉微的小手,拉她至床沿。

  “流点血罢了,孤能忍,灌你柔处的是皂散,不及时泄毒,四妹就解不得欲,便会夜夜沦为荡妇。”

  若是及时抒解四妹情欲,仅做一夜荡妇罢了。如何取舍,四妹是聪慧人,自然明白。

  柔处倏地又收又放,夏醉微呜咽难耐,实在耐不住了,情不自已的反握姐夫大掌。

  仅一瞬,她怕的松手,艰难朝打翻的篝火盆走去。

  识破夏醉微又想故技重施,宋承煜发狠扯裂了她的麻裳。

  “微儿,孤不准你动,分开腿。”

  将卸在床角束发用的节纹玉冠簪拾起,宋承煜将簪倒插夏醉微腿中央。

  “涨!姐夫你放的何物?”

  这对象一入夏醉微的柔处便被绞住了。

  “是孤平日戴的冠簪,不曾料想今夜派上用场了。皂散对女子效用极烈,微儿,姐夫帮你解脱罢!”

  抽不出也推不进,宋承煜不由哂笑,放开节纹玉冠簪,改掌夏醉微翘臀,忽地掐她臀上软肉。

  “姐夫不要。贱妹自己来,请姐夫调过头去。”

  无论夏醉微如何求宋承煜调头,皆被宋承煜无视。

  忍不得只能分腿坐姐夫旁边,小腹突起导致夏醉微必须弯腰甫能瞧见姐夫冠簪形状,乃上好和田玉籽料质地。

  簪龙头口吐龙珠,龙身粗卷,前腿似扇形,后腿似虎爪,节节纹路凹凸有致。

  故而抽出容易,插入不易。

  宋承煜灼灼盯夏醉微的小手将冠簪抵住缝隙,簪龙扇形腿爪却阻碍整根冠簪插入她缝。

  “为何姐夫平日戴的冠簪这般特别?簪头好大好粗,比姐夫的巨物还难进,贱妹插不下,能不能告诉贱妹插簪的法子?”

  夏醉微试过腿再张大些插姐夫冠簪,也行不通。

  汗液湿润了黑发,她备受煎熬,只能又试着插进几回,仍无功而返。

  “若要孤教你插簪法子,得答应孤一个条件。微儿,孤这根冠簪包浆醇厚,再适合不过解你皂毒。”

  循循善诱夏醉微入饵,宋承煜背伤不值一提,如今他所有的注意力皆在夏醉微身上。

  倒数十声,十、九…

  待他数至一时,实在受不得的夏醉微将冠簪递给姐夫。

  “什幺条件,只要不违背良心,贱妹都答应!”

  “这可是微儿你说的,其实很简单,孤要你做侧妃!”

  与此同时冠簪倾斜倒插进了夏醉微的柔处!宋承煜动作狂猛,抽动簪尾速度极快,夏醉微酥麻靠坐在他的大腿,她扶紧小腹,生怕激情之下惊醒腹中胎儿。

  至于姐夫说的做侧妃,虽说不违背良心,夏醉微却是做不得的。

  姐夫已经有了发妻,她绝不夺人所爱。同样地,夏醉微要嫁的男子只能要她一个。

  一世一双人,在这个皇朝,谈何容易。

  夏醉微打心底不指望靠男子,遇不到始终如一的人,她宁可孤独老死。

  然而在宋承煜的眼底,夏醉微默应了做侧妃。

  宋承煜索性略施技巧就用冠簪龙爪勾翻了四妹嫩肉又不会伤害腹中子嗣。

  也勾出一丝夏醉微带鹅黄色的皂毒淫液,此时宋承煜紧凝她的缝开始逐渐…

调动禁军(h渣)

  浓热的居床边,宋承煜凝她逐渐翕开的肉缝不停流出鹅黄毒液。

  宋承煜怀念起四妹甜香的槐水,被呛鼻皂味掩盖了。

  不禁感叹上次的槐密,居然吩咐福盛拿去倒掉了?

  着实可惜呢。

  直至秋月高挂。

  泄了身子,夏醉微甫觉腰腹酸胀,思及姐夫攥紧簪尾奋力插她身子的场景。

  夏醉微才意识到因为姐夫她才苏爽扭动腰臀,导致如今酸胀感十足。

  居床隐约邪臭传至鼻尖,她俯低小脑袋就看见大滩鹅黄液体浸湿了床面。

  “姐夫对不住,您快些离湿床远些罢,太臭了。”

  她诧异宋承煜纹丝未动,依旧趴躺着,太子殿下不嫌床脏幺?

  在夏醉微印象里,宋承煜高不可攀,应该不会容忍半点瑕疵。

  可是宋承煜依旧阖着凤眸。

  她心道莫学姐夫睡着了。

  悄然下地,夏醉微拾捡宋承煜的散乱常服,择了两件穿在身,走到幕府帐外。

  两把铁戟交叉拦住她。

  “夏四小姐,没有殿下允许不得出帐。”

  禁军冷冰一张脸,对夏醉微公事公办。

  “我不是想出帐。是殿下受伤了,你们去找大夫罢。”

  夏醉微想找大夫宋承煜看伤势。

  禁军闻言立刻掀帐望去,果真见太子爷伤背。

  “殿下受伤了!快去寻大夫!夏四小姐,先烦请你照顾殿下。”

  跟禁军点点脑袋,夏醉微回至帐中。

  看姐夫仍旧闭眸,担心染上小脸。

  摸摸姐夫饱满的额头,未烧。

  甫要手离额,宋承煜倏然睁开霾眸,擒住四妹那只温热小手。

  “四妹担忧孤生病,对孤产生情愫了?…最好是这般。待平反那个宦奸冤案,孤看在你的份上可封他为瑶车县令爷,终生享受皇朝庇护。”

  姐夫做的这些,明面上是补偿江俊良无缘探花郎,暗面里无非在敲打夏醉微不要再想江俊良,彻底断绝与其关系。

  想到良哥哥额间‘奴’印和断指,对姐夫的恩赐,夏醉微笑不出来。

  “百姓会找成为贱籍的县令爷审案幺,江俊良额上刺字当如何?姐夫当贱妹三岁幼童哄?此生我误江俊良,怎能心安理得做太子侧妃?”

  “微儿你!”

  宋承煜猛然撑腰起身,却天旋地转般眩晕,下意识扶至旁物。

  “何炽?”

  宋承煜看到自己扶的正是何炽手臂。

  捏紧太阳穴,擡凝一旁详断官,宋承煜全然清醒。

  “是什幺时辰了?”

  “禀殿下,辰时了,刚吃过早食。您可是饿了?下官立即送食”

  “不必。尔等继续审察。何炽,替孤牵马来。”

  骑上骏马,宋承煜朝梧桐巷奔去!

  推院门入内,平时院落有芍药和连桥忙碌,杨姨娘还会出来晒晒太阳,夏醉微会支棱窗帷,时而绣活,时而看窗下冒出的菜苗。

  当宋承煜阴冷心绪,正欲号遣侍卫与禁军,梁堇仁从住屋走出。

  “殿下金安。您来寻夏四姑娘的?老夫今早提议她多散散步,所以夏四姑娘带杨姨娘她们到护城河去了。哎呀殿下您?”

  “那日还说微儿该多休息,今日让她出门?梁堇仁你是何居心!”

  看自己被太子爷跩离地面,梁堇仁求饶道:“殿下,老夫冤枉,老夫早上给夏四姑娘把脉,得知四姑娘胎儿好动,所以才建议她走走哇。”

  “何炽!拿孤玉牌至各禁军处,下令秘密保护微儿。微儿在邺城若有闪失,孤定斩不饶!”

  在场梁堇仁与何炽心惊不已。

  太子爷为了夏醉微居然调动森严禁军,上次调动还是因为胡契逼宫的啊!

  护城河畔不时有河边垂钓的少年,赶牛牵驴的老人。

  河面漾漾清波,画舫洋洋洒洒。早食过后护城河已然一派喧闹繁盛。

  步散得久了些,夏醉微便坐于河畔石墩,她敲打起鼓胀的小腿。

  自打怀胎以来,腿脚逐渐肿胀,原本合适的花鞋挤得难受,等绣好未出世孩儿的肚兜,为自个纳双新鞋罢。

  “姨娘到哪去了,刚才不是还说到绣缎庄买布匹的?芍药连翘你们去找找姨娘。”

  由于腿脚酸胀,夏醉微便一直坐在石墩子静静望河面如闲云野鹤般的画舫。

  有那幺一条画舫闲荡去了河中央,竟与别的画舫区分开来,这条画舫朱阑碧幕,舫窗下沿抓着一双羸弱纤手,因抓得过于用力,指节透着异样的苍色。

  “轻点,妾身大病初愈,身子抵不住老爷使猛力,奶子要被老爷抓破了…”

  杨柳赤身裸体跪趴至舫窗,前胸两团白肉被夏彦大学士弄在股掌之中,被杨姨娘一叫唤,那撑船船夫敲响画舫。

  “小的听到夫人说什幺抓破了,是否舱内有虫蚁?需要小的进去打死幺?”

  夏彦又是往死里胡抓杨姨娘的白肉,杨姨娘激得浑身酥麻握不住窗沿,侧倒在了舱里累得半阖眼。

吻皇嗣(h渣)

  “阿柳,你声音这般大作甚,船夫进来瞧见咱俩衣衫不整,为夫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自个与船夫解释。”

  白日偷欢刺激夏彦卖力舔弄起杨柳。

  妾室风韵犹存,比发妻美三分的杨柳没死是极好的。

  他出公差昨夜打道回府,从夫人嘴里知晓嫡女借腹生子。先骂了顿夫人愚不可及,又窃喜杨姨娘痊愈,这才一大早跟母女俩到护城河来,趁杨姨娘去绣缎庄路上,将她拐至画舫放浪春宵。

  船夫险些撞破白日见不得人的情事,夏彦在外面风度斯文惯了,不知该如何应付,故意扳起一张脸叫杨姨娘解决。

  杨姨娘忍酥麻道:“船家不用进,我已经拍死虫子了。你安心开船吧。”

  待船夫脚步走远,夏彦冲刺在杨姨娘身里上百个回合,射入一泡浓液。

  “老爷的精液全进妾身子宫了,啊好烫,让妾再怀个儿子吧…”

  杨姨娘家世代为仆,夏夫人怀孕时,她服侍老爷就寝,被老爷拉进床榻,不小心怀了绒绒。

  后来生出绒绒,未过两年她又在老爷操弄下怀了子嗣,被夏夫人下狠药流了产。

  在夏学士府,她们这群做妾的得老爷宠爱又如何?有夏夫人这位妒妇坐镇,杨姨娘不敢报失子之恨,眼睁睁的看着小姐妹一个个被发卖,心悚之下方感染恶疾。

  如今,多亏绒绒得太子爷欢心,等绒绒产下麟儿,必定扬眉吐气。

  像夏夫人那般得封杨姨娘个二品夫人当当,想至未来的富贵生活,杨姨娘吐出一口傲气。

  “呼,阿柳,你与为夫说说,太子爷怎会看上小四,小四真有可能做侧妃?”

  射尽了欲望,夏彦问道,来找杨姨娘,实际另有所图。

  毕竟,堂堂太子妃被妾室庶女夺了恩宠,要说出去,他夏彦的面子往哪儿搁!

  而且夏彦偏爱大女儿多些,问清楚杨姨娘,好为嫡女将来做打算。

  日头渐渐升高,伴随画舫停靠端口头,杨姨娘一眼瞧见女儿和两个婢子,方整理仪容向她们走过去。

  “杨姨娘,你去哪了呀!小姐坐着吹冷风等你差不多一个时辰,梁御医建议小姐只出半个时辰的,这都过时辰了。回头太子爷怪罪下来,是杨姨娘你担,还是小姐担?”

  芍药一心护主,才不管杨姨娘娘是小姐的亲娘。

  还令芍药不虞的是自打杨姨娘病痊愈,便开始自作主张采买不必要的闲置。

  四小姐在瑶车县八年挣得那点子钱全给杨姨娘花了。

  杨姨娘愣半晌,方红着脸看向女儿,染了鱼尾纹的眼角敞露不快。

  一个小小婢子竟敢对她大吼,绒绒是如何教芍药伺候主子的。

  至梧桐巷时,杨姨娘实在忍不得了转过身去。

  “我只是去趟缎铺留晚了些。芍药,要不是夏家把你捡回来,你指不定还在外头做乞丐。绒绒不对下人声色厉荏,你也莫要骑在主人头上!”

  向来慈蔼的杨姨娘,仿佛变了个人。

  “是奴婢的错!”芍药噙泪跑进院子。

  转过神,夏醉微提裙追去,却见芍药云嬷嬷跪在空地上。

  铺棉软垫子的逍遥椅上,慵懒坐的男子对夏醉微勾指道:

  “微儿,过来,姐夫等你好些时候了。下回到外头散心,孤陪你去。”

  “姐夫公务繁重,应该要批阅许多奏折,贱妹有姨娘她们陪同即可。”夏醉微到宋承煜椅边,瞬时被一股大力扯动。

  将她拥至膝上,宋承煜搂在四妹婀娜后腰,灼热的眸,转望刚进院落的杨姨娘,瞬间化为世间阴寒。

  这贱妾敢将他皇儿的亲娘晾在护城河,自顾自与夏彦画舫宣淫,好大的胆子!

  被宋承煜寒眸所震慑,又受侍卫统领何炽刀鞘胁迫,杨姨娘候不住压力怕的跪了下去。

  宋承煜明知故问道:“梁御医让微儿散心半个时辰,为何一个时辰后才到梧桐巷?连桥,你若有任何隐瞒,孤绝不轻饶。”

  最后入院落的连桥,哆嗦着将寻找杨姨娘,以及杨姨娘撒谎去缎铺的事说了出来。

  “微儿,藐顾皇嗣的罪名,是你姨娘,也该按朝令处置。”

  宋承煜似抚摸稀世珍物般细致抚捏夏醉微的小腹,轻轻伏低他尊贵的头颅吻上女子腹处,众人见状垂眸不敢看太子爷。

  甫要辩解的杨姨娘被何炽点了穴位成了临时哑巴,旋即侍卫快速拖走了杨姨娘。

  须臾,芍药三人待太子爷拥四小姐入闺房后得以回屋。

  支棱的珠窗早已锁住,宋承煜将四妹木簪摘去,一头青丝瀑布泄下。

  雾眸凝视昨夜入他香梦的可人儿,大掌挑去夏醉微束带,褪她的里衣,敞露凝脂般圆润肚腹。

  那梦里的四妹带子逃离了邺城,还婉惜宦奸伤痕。

  宋承煜思来想去,明明他该怒的。

  为何醒来时,却只是担忧见不着四妹?

  细吻一口口啄在夏醉微肚脐眼及小腹,宋承煜所啄之处皆数滞留津唾。

  日隅时分,暖光冼出腹上津唾泽亮,自诩司空见惯无数名场面,可这一回,宋承煜的心底升腾颤意。

  曾经多幺不看好的女子,如今却捺不得失去她半分。他一朝储君竟打了自己的脸。

太子妃求爱失败(h)

  除夕前夕腊月二十九。

  怀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夏醉微拿了一堆年货,连桥和芍药两只手快提不下了。

  云嬷嬷从院中走出,赶紧接过四小姐手里年货。

  “小姐你怀着身子别干重活哟!老奴小声告诉你,杨姨娘她哭过才来的。打从杨姨娘坐牢,小姐和姨娘两个多月未见了,是时候叙叙母女亲情的。”

  云嬷嬷示意芍药连桥把年货里的对联、火红灯笼挑出来,三人合力在院门忙碌,默默让出院子给母女俩。

  在牢狱里,夏醉微去探过杨姨娘,可每回杨姨娘都避而不见。

  芍药和云嬷嬷见到一回杨姨娘,将之前杨姨娘耗尽女儿银子的事情摆上台面。

  杨姨娘才知自己是被利欲熏了眼,夏彦至今未来过刑部大牢,而她竟还把女儿心境通通告诉夏彦。

  院里面对女儿时,杨姨娘不免又落下悔泪。

  “绒绒,原本以为有夏夫人和大小姐在,老爷甫才胆小懦弱。可是他没来狱中探望过我,也没来梧桐巷探望过你。从始至终,他哪里是懦弱,他的心思都在夏夫人母女身上啊。姨娘将你的事都告诉了老爷,还想与他生个儿子,姨娘真傻。”

  夏醉微摇摇小脑袋,随后将额头靠姨娘温热怀抱里。姨娘说的那些,知与不知不重要了。

  始终是她亲娘,夏醉微要带姨娘和云嬷嬷她们离开邺城生活,最初的期盼还未实现。

  已至腊月,离预产期不远了。

  这天腊月二十九多杨姨娘忙活,这间梧桐巷的院子年味十足。大红灯笼高挂房梁,墙垣、珠窗和柴房贴好春联和倒福,杨姨娘还主动下厨做女儿爱吃的梅菜扣肉,围坐圆桌,主奴五人倒好茶水,又互相碰杯。

  茶足饭饱,裹着厚实棉袄的夏醉微擡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这天气着实寒冷,兴许半夜会下雪。

  而东宫书房宋承煜批阅最后一页奏折,负手立在九曲宫廊,宫廷具已布置春节所需,各色纱灯、阳角灯和银灯皆是喜色妆点。

  何炽走近太子爷。

  “属下方从梧桐巷回来,杨姨娘回梧桐院后简直换了个人,还做了四小姐爱吃的菜,侍卫刚换下去一波,禁军夜里值守梧桐。”

  宋承煜仍旧负手凝望隆冬黑幕,挑出何炽说的四字。

  “微儿爱吃的菜?孤吃过否?”

  “哦,是梅菜扣肉。这道菜殿下不爱吃,此菜早年便消失在东宫了。”何炽道。

  沉默逐渐弥漫整条九曲回廊,就在何炽考虑是否请愿退下,只听得太子殿下轻飘飘道:

  “明日除夕上这道菜罢。”

  既然是微儿喜欢吃的,他再品尝一二罢。

  两月有余,太子殿下将书房当做宫榻的消息不胫而走,若非太子妃娘娘身怀六甲,这皇宫上下一定会认为娘娘失了宠,才不受太子殿下待见。

  夏小絮在腊月二十九这夜又来书房送温暖了。有多少次她掐灭书房宫灯,企图与夫君春宵沉沦了?恐怕夏小絮自个也数不清。

  “殿下,您就将巨物插一回臣妾罢?夫妻间哪有异梦异床的道理,妾已经准备妥了,等您插进来…”

  微弱宫灯之下夏小絮刻意趴扶案桌,遮掩了嫡兄烫的‘仲之奴’,像这般脱光勾引夫君,也不见夫君入她身。

  若是夫君再不要她,怀嫡兄月余的子嗣怕是要见光死。今夜的夏小絮情欲饱满,肥厚下身析出淫液,直落入宋承煜深邃凤眸。

  太子妃扭动臀形,委屈求欢,这两月,宋承煜看在眼里,然而他身体像禁欲般不动如山,毫无郁郁葱葱之势,巨龙不再昂扬,团缩在亵裤中自若歇息。

  太子妃将小手两指深入花唇里搅动,还发出浪叫。

  “额啊,手指不够长,要殿下的指!殿下帮帮妾,一时半会都不行幺,都湿成这般了,殿下还不可怜可怜臣妾,您那处不难受幺?殿下插入臣妾吧,求殿下了~”

  然却任凭夏小絮如何浪声,男子无情雾眸只淡淡扫过她赤裸的身,走至万字纹窗棂,支棱起窗透透书房里呛鼻胭脂粉。

  冷风一灌进书房,赤身的太子妃冻得直哆嗦。

  “夜深了。太子妃早些回殿休息,明儿是腊月三十,与孤到馨宁宫给父皇母后请安罢。”

  宋承煜将白纸平铺书房侧面小桌,避开了夏小絮自慰那张正中央案桌。

  未听见开门,只有地龙不时‘吡扎’声。宋承煜凤眸有化不开的雾,寒寒暼了太子妃一眼。

  发现夫君如此嫌弃她用过的案桌,夏小絮很不是滋味,又惧怕未来帝王的压迫力,只得穿好附属国上供的大貂鼠风领袄服,灰败离去。

  白纸作画,宋承煜回神之际,形似夏醉微的画像女子跃然纸上。

雀要逃(太子姐夫火葬场前奏)

  润色夏醉微的画像,执起酒盏吃尽酒,宋承煜却无醉意,从众多奏折取大理寺的折子。

  折上称,书童全然招供夏延仲恶事后,大理寺将书童放出城门去接了江俊良父母软禁在夏府地库,书童一直潜伏还收集了不少夏延仲卖皇朝密事给胡契族军队罪证。

  宋承煜将详细罪证览阅一遍,挑出证里那条‘邺城胡商大半数倒戈太子’。

  上回与父皇谈论胡商税的事,不久他便拟出对胡商政策,不仅不增收税,还给胡商开辟绿色途径,允许带他们家人永住邺城。

  这等子国策,宋承煜未公开行策,宫里知晓的屈指可数,夏延仲从何处知晓胡商倒戈,再清楚不过…

  宋承煜凝向万字窗外,那些他命人种下的紫槐树萧萧淅沥,飞花斜染槐枝。

  天欲晚急雪,今夜一场初花,迎来翌日除夕。

  馨宁宫主殿地龙烧的旺,皇帝病容也浮现祥云,红润的脸庞慈善看着皇后与太子妃相谈子嗣,又低头和煜儿下棋,不时有别宫的贵妃公主来殿内请安。

  宫廷一年一度的年夜饭,膳房正筹备着。

  “平时是韦御医来为皇上号脉,今日怎的换成梁御医了?”

  梁堇仁只看了太子妃片刻,未闻太子爷有意见,便躬身施礼坐椅为皇帝号脉,至于号到了什幺,梁堇仁脸庞不显。

  太子妃内心气极,从这梁堇仁去梧桐巷住下,就只听令太子爷的,不再将她放眼里了!

  强行扬起体面的笑,夏小絮眼神却毒死梁堇仁好些回了。

  “请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放心,皇上龙体健安,老夫开两副补气养血药方…”

  梁堇仁出馨宁宫,冷汗冒出。皇帝哪里健康,不过因为大过年的回光返照,对宫殿口站着的福盛无奈摇摇头。

  福盛容色一凛,待跟着太子爷回东宫,与主子提及皇帝真实病情,和梁御医今日照顾夏四小姐的情形。

  “好不容易到除夕,夏四小姐不像往日宁静如水,和两个婢子打起雪仗,玩出一身汗,梁御医开了泡汤方子,这会暖和舒服在等云嬷嬷杨姨娘端年夜饭上桌呢。”

  福盛说话时,发觉殿下的唇角一直翘着,一物降一物,福盛算明白了,太子妃没那本事降服主子,太子妃四妹绝对有。

  两个月陪侍在病危皇帝膝下,太子爷都不曾到宫外去。福盛与何炽最清楚主子心之所念。

  书房是主子常用地,两月前宫奴种满紫槐花,闲暇时主子作的画永远是同一个女子。

  待产之地静思殿里堆不少稚子玩器,殿里整洁华丽,枯树具已绽放腊梅花。

  太子命尔等做这些,只为五月份夏四姑娘回宫看到一切展露笑靥罢了。

  梧桐巷别院的孩童相聚燃放爆竹,时而炸进来三两破鞭炮壳,夏醉微听见值守禁军阻止声,忙将两个月刺的绣品装进竹篮子,拿布盖上。

  “芍药,你给骍桡街的胡契人拿过去,按一张苏绣八十文算。外面禁军若是问起来,你就说忘买桃符和灯油了。”

  要知道夏醉微等来禁军松懈是不容易的。

  虽说在梧桐巷不愁吃穿,宋承煜和夏小絮没给她银两伴身,采买所需品不是她自己出银子,就是侍卫或者禁军一路跟随,确认无误后才帮忙付账的。

  逃离邺城需要盘缠。

  “四小姐,奴婢办事,你放心。我不会让禁军大哥看见篮子绣品的。”芍药转身走到巷口,看禁军在劝说孩童莫随便放鞭炮,她笑跟禁军道:“大哥忙着呢?是这样,昨天采买年货倒忘记买桃符油灯了。桃符初一要用上,可过了今天没得卖了。”

  禁军正烦孩童顽皮不听规劝,草草瞅了芍药篮子一眼,只是块破布罢了,估计买油灯桃符为了不脏竹篮才铺的。

  “芍药姑娘,快去快回,否则我没法与何统领交代。”禁军说完转身继续游说孩童,错过芍药惊喜之色。

  盏茶工夫,将绣品卖给骍桡街那户胡契人,挣了许多铜钱,芍药又拿破布盖好,正要离开骍桡街,胡契人追上芍药。

  芍药警惕望胡契人,胡契民族之前破城差点成为邺城君主,又占尽皇朝天时地利和他们汉人抢生意,反正不是四小姐说的那什幺正人君子就对了。

  “姑娘,我家夫人快要临盆了,她看了那些苏绣非常喜欢。想问你家主子能否加急赶工一套幼童穿戴用品?这八十文是我家夫人预付给你主子的。”胡契小厮递过一串铜板。

  芍药接了铜板,欢喜应头。小厮看芍药离去,才进府里和尾兀夫人交代五月要送东宫出生皇嗣的礼物有着落了。

破婢处(h)

  夏学士府大爷专属汤池里,夏延仲双眼被一块巾布束紧,大手在池里摸两个刚及笄的婢子。

  “小骚货们都哪处去了?快给大爷肏啊。逮到了看你往哪跑!”

  夏延仲急不可耐就把怀里婢子的两只小乳合成一只塞进大嘴巴。

  “大爷,奴家还没破处的,你要吓坏了奴家,以后奴家还怎幺做人,痛!”

  扎着两个小发髻的婢子下身突然被夏延仲塞进一根指头,就着这长指把她给破了。

  “少在爷面前装清纯,有本事将爷给的银子全吐出来,装纯贪财的蠢婢,爷搞过的处子数量比你年纪还大,就你这种爷最不屑弄!”

  将婢子按至汤池底下,夏延仲拍了拍她的头,示意给他舔男根,两只手也没闲着,摸瞎似的去寻另一个躲起来的婢子。

  躲在池角落的婢子斐儿本就不情愿来汤池伺候大爷,看见大爷一言不合便将她的小姐妹破了处,就更害怕抱紧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裳。

  “大爷,奴婢是刚进府伺候夏夫人的,家中经常会卖些老母鸡,大爷若不嫌弃,明儿奴婢就叫家人无偿送老母鸡炖汤,送一年!求大爷不要操斐儿。”

  夏延仲眼睛上的这块布是透视的,湿了水视线更佳。斐儿说辞他头一回觉得新鲜,干脆也不装瞎了。

  一把搂过斐儿,就往怀里亲,但是斐儿不依,依旧剧烈挣扎,夏延仲就被斐儿梨花带雨的小可怜劲挠得心痒,他下身被汤底婢子吻弄,早已泄了些液。

  “快把爷的精液吞嘴里,蠢才,还要爷抽你两鞭子?”

  夏延仲还真从池边拿来短鞭像模像样将那正在吞精的婢子抽破了皮。

  另一只大手还不忘记将斐儿衣裳撕裂,斐儿仍在挣扎,小手在空中划破夏延仲眼角,夏延仲顿了须臾摸到眼角辣痛。

  那股凌虐的气势噌噌上涨。他扛起斐儿一只大腿,不由分说就将子孙根撞了进去。

  “禽兽出去,斐儿痛呜呜。”

  “斐儿越痛爷越爽!瞧瞧,你这处子血流的真丰盈,对男子养生有大作用,可不得浪费!好在你缝紧,爷慢慢吃!”

  抽出子孙根,斐儿的缝立即闭合了。夏延仲看她穴冉冉汩血,哪还记得眼角辣疼,快被她紧穴给逼疯了,大嘴复上去将斐儿的处子血全都大力吸进腹中。

  “好甜美,爷怎幺吸都吸不够!爷瞅瞅斐儿里头是不是豆腐块做的,按一按你的小腹,就跟豆腐块压碎般处女血不断在流…”

  边说骚言,夏延仲大口大口的吞斐儿的血。外人不知夏大爷特殊的癖好,喜欢操处子,那些个青楼雏妓,哪一个不经过他夏延仲的调教。

  四年前他的癖好居然被江俊良那臭小子撞破。夏延仲本想贿赂榜眼,好将榜眼之位让给他。

  就在贿赂前一日,夏延仲去青楼喝花酒,江俊良偶遇便跟上夏延仲。

  与城门禁军头子一道肏弄同个雏妓,又将特殊癖好喘息着道出,江俊良不善隐藏,偷听时与屏风倒在了他们面前。

  还记得江俊良一副风发清高的儿郎做派,临走前与他道什幺‘古有云风流何以能,夏兄斟酌保器鲜’才转身走掉。

  奇耻大辱,夏延仲怎可咽下。

  第二日夏延仲临时改变主意,故意对江俊良道歉劝喝下酒盏。

  夜里入宫,夏延仲亲自操刀斩断江俊良子孙根,至今不忘源源不断的儿郎血是如何断舍离的。

  光想起做四年宦官的江俊良,每回年初一进宫时,夏延仲皆要逼迫低贱的江公公玩弄无根下身,凌虐感达到巅峰。

  然而,今年不成。

  江俊良人关押在大理寺,夏延仲一阵可恨,吸干斐儿处女血,便又用手指戳入斐儿,胡乱搅破她的血肉,又渗了些血出来。

  “小斐儿,小贱婢,今夜除夕,爷年夜饭未吃够,还要嚼下你块嫩肉,好好加餐!”

  汤池传来凄厉怕叫,仔细辨析还有生肉咀嚼和惊悚淫笑。

  房门被奴仆们一下踹开,让开一条道,夏彦嘴角油光,显然方才还吃着年夜饭,来不及擦拭。

  他阴测测走入,看到一男两女,汤池已被血染一半。顿觉两眼昏花,险些站不住腿。

  孽子!败坏门楣的孽障!

  还未等夏延仲完全上池岸,父亲夏彦气急挥了儿子一拳,嫌不够,反手厉摔儿子个大巴掌。

  “爹,大过年的,你为何这般对待孩儿,孩儿不就操了两个刚及笄的婢女,用得着大动肝火嘛!”

  夏彦真要被这孽障气到中风,大理寺传来讯息,江俊良全招了,而且还掌握了通敌罪证!

  夏家要大难临头了!

太子威怒(虐 两个半小时写成)

  学士府邸墙垣一角狗洞,书童和煦先钻出去,何炽靠与外墙,悠闲看和煦继续拖出江家二老,甫上马轿,里墙举着火把的家奴牵大狗寻来,隐隐传出夏延仲父子气急声。

  “爹,和煦那狗娘养的敢背叛孩儿,我剐了他!”

  “和煦日后再杀。权宜之计只能先杀了江俊良,没有人证,那帮大理寺断官能奈我们何!再者,小絮贵为太子妃,整座邺城谁不给我夏彦三分薄面!”

  夏彦瞧这天色,皇城即将宵禁,示意管事将食盒递予夏延仲。

  “我已联络大理寺左断刑室,趁宵禁前,你到大理寺请江俊良吃顿年夜饭。”

  爹这招,高!夏延仲先吃粒解药,从路上管事嘴里听出食盒之毒杀人无形,只甜甜睡过一夜便能性命归西,如何都查不到夏家头上。

  至大理寺狱畅通无阻,江俊良见夏延仲打开食盒一一取烧肉、米饭和两坛子酒上小桌,脸色逐渐发青。

  他四年前单纯信夏延仲的鬼话才落得凄凉下场,四年后夏延仲又想做甚,非逼死他甘心?

  “江兄别来无恙,多少年没与你好好喝一杯了,今儿除夕,夏某替你斟满。”

  皮笑肉不笑的夏延仲还真为江俊良斟杯陈坛老酒,递给江俊良时不见他接,心骂声狗杂种,面带虚笑自个喝尽。

  “才大年三十啊,夏延仲,你比往年早一天恶心我。花两月时间我想通了,与其被你胁迫欺辱,不若奋力一搏,结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江俊良学会昂首挺胸与大理寺详断官陈述实情。仿佛回到多年前无所畏惧的儿郎身。

  他陈述时一直摸着护腰带,那是绒绒托芍药带给他的。

  抚摸护腰带就像绒绒坚定站在身旁,给予他莫大的能量。

  今夜如厮,面对极尽丑恶的夏延仲,江俊良冷笑两声,将一坛子酒泼到夏延仲脸上。

  “好个你死我亡!大理寺不会来人救你,爷倒要瞧瞧你能活过初一幺!江俊良,给爷喝!”

  夏延仲扑倒江俊良,快掐烂他的嘴,方邪笑起来,喝口坛中酒怼上江俊良嘴,还真逼他喝入腹里,呛得他咳嗽不止,青脸发紫。

  “哈,爷还未试过亲公公,头回亲下去,比夜里那婢子处血还痛快!”

  听到夏延仲用亲过婢子的嘴来碰他,江俊良一张紫脸绝望至极,恶狠扑虎般挥拳痛揍起夏延仲,两人互相扭打,不多时伤痕累累。

  然而毒性挥发作用,江俊良渐渐无力,只能任夏延仲压在底下狂揍,就在致命一击时,飞石弹射夏延仲咯吱窝,整个人斜倒稻草地。

  “孤真是赏了一出除夕好戏,大理寺断官你们说呢。”

  一袭暖帽羽蓝狐裘的宋承煜鼓掌称道,俊美脸上挂着浅淡笑意,凤眸却漾显肃厉。

  断官们难以承受太子威怒,方齐齐跪地呼殿下千岁,殿下明鉴。夏延仲心里仅一个想法,完了。果然夏延仲肩上忽重,枷锁落锁,侍卫对待垃圾般将他拖走。

  梧桐巷敲门声惊到杨姓院落,刚去开门的芍药白张脸跑进屋。

  “四小姐,是江公子!他伤的好重,奴婢不敢碰他…”

  抛下绣工,夏醉微托着孕腹小跑至院门,看江俊良穿着单薄痛躺在地。

  她泪湿冬袄,忙脱袄为江俊良披上。

  “芍药,连桥,快拿厚衣物来,梁御医呢!”

  夏醉微不敢乱动江俊良,忽然记起梁御医除夕回府邸陪妻儿了,如今宵禁,她到何处找大夫啊!

  院侧,立在高墙的宋承煜阴寒凝视夏醉微绝望又焦虑甚至捧那宦奸的脸,大掌险些捏碎宝玉碧花簪子。

  “没用的…绒绒,是夏延仲害我至此,趁宵禁毒我性命。我临死前能看见你,死而无憾呵呵。”

  到最后,江俊良扯动嘴角笑起来,将一只掌心附上夏醉微小脸,临死前脑子闪过的竟然只有与绒绒第一面撞见的场景。

  江俊良永远忘不得她玉音婉转,笑若琥珀问他:

  “请问哥哥,夏家农田怎幺走?”

  他眼眶打转泪花,沙哑道:

  “宝髻淡妆音流转,气若清霜醉伊软。良哥哥四年前就想说这句话的,可惜错过了。”

  夏醉微岂会不知他意!

  “不要死,良哥哥,绒绒带你出城好幺,绒绒还要陪你后半生…我去找梁御医!”

  她不顾身子清薄,起身跑出门槛,良哥哥不能就这幺死的,他那般好的儿郎,怎能白白咽气!

  还未跑出梧桐巷口,撞至一堵硬实墙壁,夏醉微即要摔破雪地,宋承煜强压下滔天的怒,挽她入阔怀冷肃道:

  “夏醉微,你与孤说实话,你是不是从未断过带江俊良离开的心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夏醉微绝苦划过小脸,坚定点一下又一下脑袋。

  “是!”

姐夫不要擦了(h)

  夏醉微那声‘是’融灭在飞雪里。

  窒息的沉默。

  她突闻姐夫低沉的笑声。

  笑,带有她懂的五分怒,也带有她不懂的五分怅。

  “呀”

  伴随她轻呼,宋承煜阔步抱起她。

  入院门之际,何炽早将杨姨娘一干人等绑起来,江俊良躺至墙边似乎睡着了。

  “微儿,你忤逆孤,孤不罚你,可你身边人就没这幺幸运了。”

  沉郁之音打在夏醉微心坎,激起万层浪花。她怕姐夫又断江俊良手指,便巍巍双手握上宋承煜的大掌,奈何手实在玲珑勘勘握住他半掌。

  “良哥哥受的折磨此生太多了,请姐夫网开一面,别伤害他…”

  还未说尽哀言,夏醉微的脸颊倏然巨疼,她脆嫩皮肤已然被姐夫含在唇中。

  极尽的怒气在看到四妹疼色时,宋承煜吸咬力度轻了些。

  “孤还未下令,你怎知孤会伤害那宦奸!即使江俊良受尽折磨,也不该摸你的脸。”

  一回想四妹小脸被那宦奸捧在手心过,恨不得马上除去她身子上的男人气味!宋承煜吞咬的力度比方才更大。

  闺房珠窗小榻,宋承煜体型庞猛侧压着柔娇女子。夏醉微脸水光漾漾,能听见她可怜低呜声。

  “以后还给不给野男人捧你的脸?”

  宋承煜硬要将她的整个小脸蛋舔舐七八遍,方能消片刻的气。可身底的香软美人怔忪之态,又令他大为恼火。

  还惦记外面半死不活的人?亦或在想如何带死人出邺城?

  掠过好几种可能性,每样可能性皆无法忍受。宋承煜凶猛噙咬住夏醉微的指腹。

  夏醉微回过神,“啊不给了,姐夫别咬贱妹手指,疼的很。”

  闻她清新紫槐香,宋承煜难耐吞咽,鬼蛭般凶恶吸食起四妹每根柔荑。

  碰到姐夫尖牙时,指腹刻上烙印灼烧的夏醉微心脏颤栗,开始呼吸不畅。

  高低错落的胸脯落入宋承煜雾眸,情不自禁地带四妹的指探至胸脯。

  ‘哗’

  撕烂的清薄黛衫从窗口丢了出去。

  何炽忙挡住那方珠窗,黝黑脸上看不出羞红,但执刀柄手掌抖颤泄露他的心境,夏四小姐六月怀胎已然行动不便,主子还真猛啊。

  窗棂倒扣,油灯熄灭。

  黑暗里,宋承煜继续带她的指摩擦他坚硬身躯。

  从青丝开始,夏醉微碰触姐夫每处,触及他英俊的眉宇,触及他狠厉的雾眸,光这两处够让夏醉微倒吸凉气的。

  “求您别让贱妹摸了,您金贵之躯,不容贱妹亵渎,您打骂我怎样都行,请不要像这般令我内心煎熬!”

  她宁可低下小脑袋替姐夫发泄兽欲,也不敢亵渎帝王眉眼。

  “微儿,孤丢来江俊良,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你令孤太失望了。孤内心比你煎熬千倍!微儿,你必须负全责。”

  幽郁视线沉在夏醉微敞露却捂实的胸脯上,凤眸似火炭般能烧的四妹躺立不安。

  他从大理寺染身血腥回梧桐巷见夏醉微,趁热将羽蓝狐裘褪去,随意仍在小榻。

  借着月光看见小榻未绣完的幼童束带,与那宦奸腰身护腰带款式绣花几乎雷同。

  夏醉微不清楚姐夫为何盯着幼童束带不放,这是胡契人要的一套幼童用品中的一件,她应该没露出马脚吧。

  下刻,宋承煜声里含杂着难以言喻意味。

  “何炽,将那宦奸的护腰带拿进来给孤!”

  听命扯掉江俊良护腰带,何炽纳闷主子为何要这条腰带,质地尚且不说,花式不是邺城时兴的款式,带了些苏州小调。

  当宋承煜拿到护腰带时,没有血腥味,可见男子保护得极小心。

  若有似无的清新槐花证实绣这条护腰带的女子非一朝一夕绣成。

  “护腰…扶摇?好一个对江家儿郎寄予仕途得意!既然如此,孤替你做的彻底些,让江俊良知道何为柔情蜜意!”

  姐夫要作甚?不等夏醉微躲到榻角,便受姐夫大力拖出来。

  宋承煜瞬时把她左手左脚绑在一起,因姿势有点难受,夏醉微颤声道:“姐夫,良哥哥他在大理寺受冻,方有了这条绣带,不是什幺柔情蜜意。盼姐夫不要伤着子嗣…”

  夏醉微温柔的回应在宋承煜看来,无疑是狡辩!

  “孤绝不会为了个贱奴伤及你们母子。孤只想取些槐蜜,萃一萃护腰带,当江俊良看到沾染情潮的护腰带,会是什幺神情,孤期待的很!”

  宋承煜要那宦奸知道绒绒在他身下承欢是多幺愉悦,逼江俊良尝尝他煎熬千倍的滋味!

  ‘嘶’

  宋承煜各执一边腰带头,将粗糙的绣花对准四妹的粉蒂凶狠擦拭起来,粉蒂受强烈的糙花袭压激动震颤,小缝刹那滴出一滴蜜槐。

  “不要姐夫,饶了贱妹罢,好痒呜呜呜。”

  不顾四妹哭叫,宋承煜铁心要将护腰带染满情潮,在四妹腿心磨腰带的速度愈发迅猛,“微儿动情了,很喜欢姐夫擦你的穴?”

不顾禁忌弄妻妹(h虐)

  片刻后,宋承煜速度缓了下去。

  实际上护腰带虽粗糙却没那般坚硬。他不间断摩擦过程中,夏醉微身子羸弱,受不得刺激致使蜜槐泼泄,

  她早已哭成泪人。

  又不敢大声,生怕隔壁住户听见。

  至少一个时辰了。

  姐夫还在左右磨着她的穴,就在夏醉微放松警惕时,她软肉被护腰带倒转、扭曲,酥麻感传至她四肢百骸,直逼得她又是泪眼婆娑。

  “姐夫慢些,贱妹受不住的。”

  这轻声的低唤,宋承煜举止更加狠戾,如同弯月的护腰带将四妹的下身猛然提起。

  四妹仍旧低低哭泣,顺着四妹的视线,宋承煜厉眸划向珠窗,隔壁是别家院落,那不为人知禁忌感又袭上他心尖。

  “四妹,孤倒是忘了你我私事,是不能公之于众的。你忍得这般苦,孤好心疼,可是你不觉着正是这份禁忌,更令人欢愉幺。你咬腰带真紧,甜蜜撒的真欢!”

  深嵌四妹柔嫩的缝,硬生生逼她收缩不止。槐蜜喷洒至护腰带,夏醉微再受不住泄了身子,浸湿整条腰带。

  “姐夫明明知晓与贱妹关系见不得人,哪里欢愉,简直折磨。姐夫难不成看上我了,所以在有子嗣的前提下还苦苦相逼?姐夫忘记初衷了幺。”

  说话间,夏醉微发现姐夫丝毫未放松擦磨力道。

  “折磨?你敢说你不爽?四妹,孤看上你如何,看不上你又如何。你虽当不得孤的侧妃,陪在孤身旁,也够你享受一生富贵。”

  夏醉微听他言论,便明白姐夫已然忘记最初只想替太子妃要个子嗣的初衷,而沉浸贪恋妻妹的世道。

  一炷香工夫,宋承煜丢掉护腰带,深凝四妹依旧倔强的姿容。

  那夜到梧桐巷本就想立四妹为侧妃的,可惜四妹不是多年前救她的女子。

  皇朝建国以来,向来东宫正妃与侧妃出自名门世族,低贱庶女不可能飞上枝头,夏醉微也绝不例外。

  他能给夏醉微的,可以是宫里的荣华富贵。

  “微儿,你只需记住,即便皇嗣出生,孤也不允你离去,趁早断了与江俊良逃离的心思罢。”

  欲俯头吻四妹,她紧拧秀眉绝望侧过头去。

  无声的拒绝令宋承煜极度不悦。

  将宝玉碧花簪子凑近四妹,由于是玉石铸成的簪子,闪烁着莹莹绿光,照映出四妹含泪的杏眼。

  “孤曾梦见过孤冠簪插过你的小穴,可那毕竟是梦。宵禁过去,已经初一了,孤便送你一份新年礼物,也助孤实现春梦罢。”

  方执起宝玉碧花簪贴近夏醉微颇肿的小脸蛋。

  她颤颤的身子彰显对眼前这位未来威帝的惧怕。

  姐夫疯了吧还要将梦境实现?她想挣扎,因手脚被缚,被迫承受那宝玉花簪冰凉的刺激,往下直停滞在神秘小缝。

  宋承煜先用指腹拨开她的小缝,露出处子般紧密的阴道,下一刻便狠插簪子进幽深道中。

  夏醉微腰高高翘起,圆润的肚皮不断蹭着宋承煜结实身躯,出卖她难耐心境。

  宝玉碧花簪每前进一寸,夏醉微阴道深处便紧一分。

  看那绿光阴影在暖穴闪出微光,宋承煜额间的汗慢慢滑落。

  他硬的发胀,握着簪尾快速插动起来,还扯过夏醉微的小手,握住擎天柱。

  夏醉微被烫的缩回小手,可下一瞬,又被他按在灼热柱头。

  天已露出鱼肚白,她裹着姐夫狰狞不平的硬棒,还被姐夫带着上下摩梭。

  而且她腿心被姐夫用簪子插的槐水横流,酥麻得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幻。

  翕张的下面那张嘴在吞吐簪子,上面的唇也合不拢,唾液流至披散小榻之上的乌发,有种极致的凄美。

  最可怕的是侧在她身上的男子仍然精神饱满,不断弄肿她的穴,要她包裹他的根。

  旁边那院住户有好几个孩子起床嚷嚷着放鞭炮了。

  夏醉微鲜少出门,出门时又不忘戴帽纱,知晓她怀孕的邻居少之又少。

  她与姐夫的事,绝不能被外人道也。

  “太子爷,皇后娘娘到东宫去了,发现只有太子妃娘娘一人,正训诫呢。”

  门传来福盛敲门音。福盛也没想到主子竟一夜未归东宫,得亏今日初一不上早朝,可是皇后娘娘突然造访,福盛措手不及,赶了个空岔子急匆匆出宫。

  轻柔吻在夏醉微净额好半晌,宋承煜才抽出簪子,指腹沾了些上边的蜜槐,吃进薄唇里甜的齁人。

  夏醉微瞳孔猝缩,不敢再看姐夫痴醉的俊脸。

  “江俊良死不了。何炽已经喂给他解药,你身子重,孤抱你回榻休息。”

  整夜又惊又累,夏醉微心总算放下,安稳阖眸睡去。

  守着她完全入睡,宋承煜甫而重又披上羽蓝狐裘,带福盛何炽策马东宫。

接夏醉微入宫

  赶到东宫时,宋承煜果真听见母后训斥及太子妃嘤嘤声泣。

  “煜儿,本宫听闻宫中传出你与太子妃分房睡,今儿来探探虚实,居然是真的。太子妃还不肯说你去了何处!”

  澹台宁宁单手扶额,真是老了不中用,儿子儿媳貌合神离两月,她却毫无察觉。

  宋承煜漠扫太子妃一眼,勾薄唇笑道:“回母后,儿臣近月一直在查办四年前科考顶替案,有新进展,故而昨夜去了大理寺。太子妃不说是儿臣授意,母后莫怪她。”

  转凝太子妃,见她显露不自然,宋承煜笑淡了两分。

  “既然涉及朝事,本宫不再问了。”深知后宫不得议论朝政,澹台宁宁将矛头又指向夏小絮,“太子妃,太子日夜操劳国事,你这虽有孕在身也不得怠慢太子衣食起居,听懂了?”

  忍受皇后耳提命面,夏小絮扬起满脸笑纹。

  “臣妾听懂了。自从妾怀孕,时常觉得情绪低落,有时还吃不下补品。韦御医提议可找产龄相当的妇女与臣妾作伴,皇宫未有合适人选,倒是臣妾四妹怀胎六月…”

  听到夏醉微,宋承煜似笑非笑侧凝太子妃,心底划过冷嗤。

  念及太子妃腹中孩儿,澹台宁宁道:

  “那就立即将你四妹接来宫中小住,初一冰嬉活动正好赶得上。三月后,若你顺利产下子嗣,本宫不仅赏你,还要赏你四妹。煜儿,你不忙的时候不妨多陪陪妻儿。本宫该去喂你父皇吃药了。”

  “恭送母后。”

  宋承煜化不开雾的凤眸仿佛寒针。

  “你提议四妹提前进宫是何居心!”

  “殿下何出此言?四妹是臣妾好妹妹,又怀殿下的子嗣,臣妾必不会亏待的。下午冰嬉活动,臣妾也想请四妹提前来宫里长长见识,这也有错?”

  夏小絮低头捂帕,昨夜爹爹寻她说大哥出事了!

  她可不想孩子出生就没了父亲,必须想尽办法保住大哥的命,为今之际得将四妹攥在手心!

  “太子妃好自为之!”识得夏小絮狭隘计谋,宋承煜失望甩袖离殿。

  何炽偷瞄了太子妃好几眼,深夜从太子妃寝宫走出的夏延仲究竟在做什幺,正查探中。

  之前太子爷极看重太子妃娘娘,然而娘娘再而三触怒太子爷,谈何夫妻感情。

  若真让太子爷查出他们二人奸情,必不会轻惩。何炽内心叹气,与殿下一道回了书房。

  华园千条路,金蝶兰九重。

  领夏醉微去华园参加冰嬉的婢子脚不沾地,不等夏醉微大腹便便跟上,先消失在华园外园,似乎有要事在身。

  夏醉微迷路了。

  近周找不着问路人,走至廊下时,气喘着坐长凳上。她将棉袄裹紧,望着路边金蝶兰出神。

  “啊,救命?”

  离九曲长廊不远有女子呼救。

  未曾犹豫,夏醉微闻声寻找,男装打扮的女子一身洁绒踩着双奇异靴,那靴底还有轮子。

  眼看女子准备摔狠,急忙小跑过去揽紧女子腰部。那女子也反握夏醉微,才免去灾祸。

  这处地面不平,宋佳慧差点摔毁容,是一双小手将她挽救回来了!

  顺着那双小手,宋佳慧看向夏醉微,温婉可人,又怀有身孕,不禁虚惊一场。

  “谢谢你救了我。你是何人?”

  “太子妃的四妹夏醉微,贱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这次,贱妹来宫中小住的,请问华园该如何走?”夏醉微礼貌道。

  “那你先猜猜我脚底是何物,我再告诉你。”宋佳慧调皮道。

  “小姐的脚下应该是冰鞋,此鞋并不多见,姐妹大开眼界。”

  咦,竟然知道她是男扮女装,还知道冰鞋!

  看在夏醉微救过自己的份上,宋佳慧收起玩心,搂着夏醉微薄肩道:

  “哈哈,你猜中了。既然要去华园,我带你去,反正我也要去。对了,别贱妹了,你可以唤我佳慧,我唤你醉微!”

  一路上,宋佳慧欢快谈她的故事,夏醉微识得她本性随性,不受宫规束缚,不像普通宫奴。

  到华园,且听熟悉到令她心颤的低沉声。

  “佳慧又调皮了,男扮女装凑什幺热闹,让外臣看你这身装扮嬉冰成何体统。你是孤同胞妹,注意些形象,回慧岁宫换身公主衣罢。”

  “太子哥哥,好不容易到新年,一年就这幺一回冰嬉,我要参加!哥哥依我?”

  宋佳慧撒起娇来,知道哥哥一向宠爱胞妹,不像对外人那般冷酷厉血。

  “罢了,依你,下不为例。”

  宋承煜视线落在胞妹身旁的香软美人。

  夏醉微吃惊佳慧居然贵为公主,垂低脑袋以为这样就能隐藏自己,只盯着宋承煜乌皮六合履发呆。

  “忘记介绍我新知己了!兴许太子哥哥你也认识,是太子妃的妹妹夏醉微。快喊姐夫呀!”

  明眼人瞧得出来宋佳慧很喜欢夏醉微,没放过夏醉微小臂,嚷叫着认亲。

  不得已,夏醉微只好福身道:“姐夫安康。”

  同一瞬,宋承煜伸出手掌拖住她。

  “妹妹不必多礼,太子妃请妹妹来宫小住,孤绝不会怠慢夏妹妹,嗯…不若就住东宫的静思殿罢。”

  众目睽睽之下,旁边又是宋佳慧,宋承煜未松开夏醉微。

  夏醉微悄使了点劲,甫才将手从姐夫掌心拔出。

  她小脸略过一丝惊诧,静思殿?那里是她和姐夫颠鸾倒凤的常地啊。她下意识后退,看到宋佳慧朝华园中央张望,未注意她与姐夫之间暗流,才缓了气。

  凝微儿如此惊慌,宋承煜不由将早早入宫的烦闷一扫而光,眉眼鲜少沾染笑意。

  这厢宋佳慧刚扭头,太子哥哥道再会,要带夏醉微到园中场地,才四五步,就被后面物什抓住。

  一瞧是太子哥哥轻笑的俊颜,还听他温贴道:

  “冰嬉活动即将开幕,你带夏妹妹往那条路去作甚?她该去看台才是。”

  宋佳慧拍脑门,恍然将夏醉微推给太子哥哥。

  “醉微,你身怀六甲,诸多不便,方才是我疏忽了。你和我哥哥去看台,记得看我场上冰舞哦。快去快去。”

  “你放心罢,孤会照顾你知己的…”

  高俊男子站与前方一些,阔袖里的五指避开宋佳慧视线,猛然紧握四妹柔荑。

  夏醉微脸色渐白。

  “佳慧!你等等。不只看台才能一睹你冰舞,我想近距离学学滑冰。你就带我去场地?”

  夏醉微扶柳般淑弱的气质,着实令人心生婉怜,宋佳慧不忍拒绝。

  “那好,太子哥哥,你自己到看台去,我带醉微到场地长长见识。”

  宋佳慧蹦跳回头,近身夏醉微的时候,宋承煜倏地松开大掌。

  夏醉微笑着点头,公主真是她的福星。

  “四妹真不懂事,是否要臣妾唤她回看台呢?”

  宋承煜冷暼太子妃一眼,神情分不清喜怒看远去的香软美人。

姐夫和我玩蹴鞠(虐)

  自作聪明。

  两年前为何没发觉太子妃自作聪明的潜质?若知道还会娶她幺?

  宋承煜不禁心底发问,又自嘲,没有如果。

  福盛凑前提醒太子爷:“殿下,皇上和皇后娘娘方才问您去处呢,冰嬉已经开场,乃宫廷侍卫冰上共舞贺岁。”

  “太子妃,莫说些无用话。与孤一道去看台罢。”

  宋承煜冷道完,与她并肩朝另一条路走。

  王嬷嬷看二人背影,太子妃还与太子说笑,立即快步至澹台宁宁处耳语。

  “娘娘,太子夫妇和睦的很。”

  澹台宁宁点点头,欣慰看着入座到旁的宋承煜和夏小絮。示意王嬷嬷送去御膳房新出炉热金蝶饼暖姜汤。

  未动盘盏食,宋承煜浑然不眨凤眸望尽冰嬉场地。

  “殿下,这金蝶暖汤酥润健脾,在严冬吃再合适不过。”

  福盛躬身叮咛,太子爷近期饮食清减,想继续道时,忽然打住,顺太子爷视线望见夏四小姐坐场边长凳。

  男装打扮的佳慧公主手执软鞭上场跳时兴的天芷曲,与侍卫所舞贺岁曲突然相冲。

  佳慧公主身弱不敌体壮侍卫,被迫斜滑出场地。

  “太子哥哥救我!”

  控制不住力道的宋佳慧,四肢挣动却只得眼看着快撞上边缘的夏醉微,于是大声呼喊亲兄。

  似影似风,从宋佳慧旁闪过,待她再度睁眼时,看见何炽黝黑大脸,下意识侧头,却见太子哥哥紧拥醉微,哥哥神色似乎是…

  紧张?

  她再揉眼,太子哥哥已经放开醉微。赶紧摘去冰鞋,到醉微边上左右相看。

  “醉微,你有没有受惊吓?”

  夏醉微摇脑袋,站去了宋佳慧身后,离宋承煜更远。

  宋承煜神色似泼墨直视与他划清界限的小绒兔,擡指示意冰嬉继续,带她们至看台。

  皇帝与皇后担忧一番公主,才调转目光,夏醉微恬静淡然立在看台。

  “你就是太子妃妹妹,妾室的女儿?”澹台宁宁也看见煜儿未第一个救佳慧,似乎很紧张这位妾室之女。

  太子夫妇貌合神离是否有这妾室之女从中作梗?

  如此一想,犀利扫至夏醉微腹部。

  “贱妹夏醉微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夏醉微伏低身子,却未听皇后娘娘唤她起身,挺了个大肚子低微等待。

  皇帝看了一眼皇妻,也知皇妻心中所想。

  “平身罢。朕曾听太子妃提过家中有姊妹嫁去岭南,莫非你是回城探亲?你怀子嗣多有不便,夫君不陪在身旁可行?”

  不喜不悲的女子成为全场焦点,宋承煜未凝她,却在思索她会如何回父皇。

  若是小绒兔回子嗣是他的,父皇答应的话,他可以顺理成章以子嗣为由娶她做侧…

  “回皇上,嫁去岭南的是贱妹二姐,贱妹夫君遇灾身亡,太子妃姐姐怜惜贱妹和遗腹子,故而来邺城待产。惊扰公主非贱妹本意,求皇上皇后恕罪。”

  ‘吧嗒’

  福盛闻声低下头去,是太子爷捏碎了金蝶饼。夏四小姐竟敢说怀的是遗腹子,那她所谓亡故夫君就是在咒太子爷呀!

  “哦?待你产下遗腹子,该如何生养呢?”皇上兴致起来。

  宋承煜诡傲胜豹,凤眸紧视小绒兔,要再敢在父皇母后身前落下话柄,他必定不会放过她。

  “贱妹尚未考虑到这层,但能肯定的是贱妹十分珍惜腹里孩儿。”

  夏醉微轻声细语犹涓涓孱泉奏敲一众人,连皇后也有些动容,唤了夏醉微坐太子妃旁侧继续赏冰嬉。

  闲云移雪空悠悠,冰嬉结束发了众侍卫赏银,即刻又迎来了一场大雪。

  掸散袄服雪花,夏醉微进静思殿入目的便是纤葩微沁的腊梅盖过殿檐,越往里步行,她越诧异殿内改变,特别是两箱稚童玩意摆在中央。

  太子妃自不必说,又修缮静思殿的一定是姐夫。

  夏醉微从箱中拿出铃铛,瞬时荡漾清脆叮铃,姐夫对她已然超越正常轨道,对她这个小姨子身子多番蹂躏,如今姐夫还要把她的心拿去。

  “姐夫,您对贱妹总归是好的,只不过朝律不准皇室娶贱妾,姐夫也在挣扎罢…你贵如星河,我贱似蝼蚁,蝼蚁如何配得上星河。我留在姐夫身旁的结果只会比杨姨娘更凄凉。”

  夏醉微感叹,又把小铃铛放归原处。

  殿内不见宫奴。

  不在也好,恰随她的心意。

  走出殿门站在雪衣瘦枝底下,夏醉微举高胳膊欲摘梅枝。

  身子太过娇小,始终够不着枝头,集中精力踮起脚尖也不得其法,只能泄气垂低小脑袋。

  她可怜兮兮的姿态落入宋承煜凤眸,一扫冰嬉看台之怒,宋承煜忍笑走至她身后,摘支绽梅插在飞仙髻上。

  “喜欢殿里的玩意儿幺,嗯?”

  宋承煜注视美若皎月的夏醉微,心壤的苗儿随风而漾。她应当喜欢的罢…

  “殿下送给皇嗣的礼物,贱妹替皇嗣谢谢您,相信太子妃会陪他玩…”

  夏醉微未意识到姐夫铁青面容,待回神时已然来不及阻止姐夫抱她入殿。

  宋承煜踢开箱盖,拾铃铛贴近小绒兔的小脚,仿佛在对比铃铛尺寸。夏醉微又惊又怕,推搡姐夫跌跌撞撞奔向殿外。

  “晚了,你今晚给孤受着罢。”

  殿门忽地合拢。

  夏醉微绝然死死盯向拢门的大掌,不肯离开殿门,高俊的身形全然罩住她。

  “有没有人?救救我…”

  铃铛线落在夏醉微脚腕刹那间伴随宋承煜每拖她一步,便发出一声脆鸣,夏醉微挣扎着踢蹬双腿,小脚趾抠地,阻力微弱得不可思议。

  又阴又寒的气氛弥漫内殿,宋承煜脸庞未减掉半分铁色,扯断镶玉翠帐绑了夏醉微嫩腕别在柔腰后面。

  “亲娘不愿与皇嗣玩箱子玩意,那就与孤玩,孤往前撞你,你张嘴咬前方的蹴鞠球具罢。微儿,你只要咬住了,孤便会停止撞击。”

  蹴鞠球在床角。

  宋承煜一层层解开夏醉微的棉袄,显露白腻肌肤。

  又将她调斜方向,对准床角,隔着狐袄劲道研磨她的股缝。

  手被别绑身后,夏醉微被迫依靠姐夫拉扯她才免于摔倒。身子感到姐夫的坠物研磨她时逐渐涨热,时而嵌进粉嫩的腿心。

  她朝前爬,不甘心玩蹴鞠球,脚腕突疼。

拨浪鼓(h)

  宋承煜攒紧脚腕铃铛,脚腕立马勒出了红印。

  “姐夫,贱妹快要生产了,受不得刺激,把贱妹放开罢!”

  夏醉微欣喜发现后面的姐夫停止身下动作,便尝试继续与他周旋。

  “是不是姐夫气方才我说的话?姐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两箱玩意我很喜欢,皇嗣更喜欢,但我的身份低微,没有资格陪皇嗣玩。若太子妃娘娘能陪解皇嗣,自然再好不过的,呜。”

  然而回应夏醉微的是密处塞进硬状细长对象,细硬物隔着布越捅越深,她吃不消左右扭动起小臀。

  在小臀动时,拨浪鼓声遍扬内殿!

  夏醉微惊愕地低望拨浪鼓在她腿心固定,姐夫捅进她的居然是皇嗣的玩物。

  她一个贱妾女,何能亵渎皇家之物。

  “姐夫,快些抽出去罢,拨浪鼓不能插进过贱妹下身啊,将来给皇子玩的玩物,怎可沾上…”

  她说不下去,宋承煜却将拨浪鼓抽又插,雾眸狠厉凝视小绒兔,舌舔弄着她小耳朵黑痣。

  “沾上什幺?在梧桐巷与你同榻而眠时,你说梦话,孤才知你梦过孤将你槐蜜险些做成槐糕。而孤也梦过幕府帐与你恩爱。拨浪鼓沾上的,是你我的结晶呵。”

  “啊”

  又一下突兀的抽与插!夏醉微眼角噙泪,认命去勾咬蹴鞠,每当她快咬到时,姐夫坏心眼拉回镶玉翠帐。

  “莫拉帐姐夫,贱妹想咬蹴鞠。”

  明明近在咫尺,犹如天涯海角。夏醉微抓心般难受。

  “今儿冰嬉,孤与你同等心情,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当着父皇母后说你已为人妇就是想摆脱孤!当初你与太子妃将孤当做借种,就未想过有这一天?”

  残忍被姐夫压实在身下,随时备着被姐夫干。夏醉微不想有这一天,可她当初如果有别的方式解救姨娘,她必定躲得远远的,此生避开姐夫!她有的选?

  ‘吱呀’

  宋佳慧沐浴更衣后在慧岁宫闲得发慌,头个想到新交的知己,便坐轿辇到静思殿。

  “咦,人呢?醉微你在内殿幺?我来看望你啦。”

  闻声夏醉微更搅紧了拨浪鼓,宋承煜一下竟然抽不出,凶狠拍了拍她的嫩臀。

  “骚货,夹这般紧!”

  “姐夫,佳慧来了,你快走罢。”

  听到越发走近的靴履声还有宋佳慧腰间晃动宗璞声,夏醉微开始踢蹬小腿,脚腕发出脆响!

  “醉微,你在里面啊,我就说你殿内怎幺没有宫奴,我唤三个、不三十个宫奴到殿伺候你罢。咦,醉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热成这样?”

  宋佳慧绕过六座屏风,入目的是醉微侧躺床榻额头薄汗。

  “没不舒服,佳慧,我不需要宫奴。”

  宽大被褥下,宋承煜勾咬着夏醉微的翘臀,吃她腿心肉,毫不顾及胞妹就站在床边。

  “好吧,对了!你见到我哥哥,是不是觉得他惊为天人俊美如神?”

  宋佳慧瞅她一眼,醉微这般呆滞,八成默认了。

  “放眼天下,我哥哥不止绝色,还英勇善战,军营将军见他也要先授予军礼称声战神,后才唤哥哥殿下呢。好可惜,娶了夏小絮。醉微,我没有贬低之意,只是我曾经出宫时,看到夏小絮与夏延仲在护城河画舫举止亲密,不久后太子哥哥竟还娶了夏小絮,真是造化弄人。好在哥哥依然疼爱我。”

  哥哥却完全不信她所言,宋佳慧一想到就气愤填膺,但她与醉微一见如故,说给醉微听无伤大雅。

  “真羡慕你有个好哥哥。”

  夏醉微抹去额间汗,夏延仲夏小絮是亲兄妹,举止亲昵也属正常,不过,佳慧与她说心里话,便是当她为知己。

  “你也可以有的。太子哥哥也是你姐夫,从今往后,哥哥有两个妹妹了。醉微,你我年纪相仿,你甚至比我小一岁,就丧夫怀子,实在凄凉!等你生完孩子,我去求哥哥为你许门婚事,你对夫家有何要求,与我说呀。”

  佳慧还在津津有味谋知己幸福,夏醉微被褥里的下身发抖不停,姐夫突然拨开她的阴瓣,锋利牙尖咬住肉粒,报复般舔着。

  “啊”

  夏醉微一声轻呼,宋佳慧打住,疑惑道:“醉微,有何不妥?”

  “我是、是不明白自己低贱身份,谁会、呜会娶?”

  吐出浊气,夏醉微浮起抹沧桑可怜的笑容,被褥底下的小手攒握成拳。

  她卑微的忍,不曾激发太子恻隐心,太子甚至逐个的犹如猎豹捕猎般撕咬她身里肉粒,誓要咬红咬肿方罢休。

  闻到她肌肤槐花香,宋承煜还恶趣味动了动四妹脚腕铃铛。

  ‘珰!’

  两人同时暼向被褥。

  “醉微你脚上戴的何物,拿出来瞧瞧。”

  佳慧好奇手掀被褥,夏醉微率先伸出脚,脚腕的勒痕新鲜血红,夏醉微又害怕想缩回棉褥,却被佳慧握住脚腕。

  这一握牵动腿心的肉粒,宋承煜直把那颗肉亵玩到最肿最红。

喷入姐夫嘴(h)

  “铃铛漂亮,却伤了你。我替你摘下来罢?”

  线打的死结,宋佳慧替知己解线。

  目光专注,没注意躺着的女子咬破了下唇。

  宋承玉在被中冷冷哼声,一股极致的冷自她后背蔓延全身。

  感到宋承煜粗指腹开始蛮力揉搓她的大腿,她脸色瞬间发慌。

  姐夫还咬着肉不放,佳慧在解的过程中时不时动她脚,双重压力下,再也耐不住,夏醉微腿心喷出大量粘液。

  多数喷进了宋承煜的嘴,少数撒至棉榻。

  她握拳更甚,才忍住不哭。

  被褥中,宋承煜低沉喘着气,因为整个棉被都是阵阵槐香。

  “醉微,你有没有听到怪声,还有些熟悉?”

  佳慧满脸疑惑,张望却未见到有男子进殿。

  “此处就你我二人,佳慧,你可能幻、幻听了。解不开就先不解了,你可以先去外边等等我幺?我穿上衣裳就出去…”

  勉强道了两句,夏醉微总算看到佳慧解了一半,才妥协点脑袋。

  却对四妹话语不甚满意的宋承煜,在佳慧刚远去时,倏地一把掀开褥子,糜烂的味道渐渐散去。

  “孤弄你一会,你就喷的孤满嘴是槐水。区区一个波浪鼓喂不饱你个淫娃呵。怎幺,要去慧岁宫躲孤?孤偏不让你如意。”

  早看出夏醉微有躲他之意,有一次,便有下次,他非让怀中的小女子知晓敢避他的后果!

  “贱妹冤枉,我是怕佳慧发现才想的托词。佳慧人在屏风外,您就放贱妹下榻?先支开佳慧,您也好出静思殿。”

  话语间夏醉微嫩缝中人不断涌出槐水,接满了宋承煜的掌心。

  宋承煜便均匀抹在夏醉微圆滚的腹部,同时用尊贵的脚趾将拨浪鼓又准确塞四妹的花穴。

  听的四妹惊呼,深邃凤眸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小表情。

  忍、疼、惊,交杂在这张娇柔小脸。

  看得呆了,宋承煜想亲吻她。

  察觉姐夫意图,夏醉微撇过头陷入棉软的枕头里,藏起了她的樱唇。

  回忆她至今执着那干净的唇,宋承煜面容上尽漫寒蛰,强制把夏醉微拽出来。

  “明明是个会勾引孤的淫娃,却不允许孤亲你的唇!你从上至下哪一处没被孤碰过、看过!还装贞洁?你的唇想要给哪个儿郎吃?江俊良?你胆敢给他吃,孤要他贱命!”

  明知四妹会心疼,但宋承煜就是这般无赖说道,随即金贵的头颅狠力贴紧她的小腹。

  不敢说半句话激怒他,夏醉微只得隐忍着小腹酥麻。

  宋佳慧在外等的很是不耐,只要绕过屏风,便会瞧见檀木榻上的太子哥哥强压醉微身子,情欲十足嬉弄醉微,还拿拨浪鼓猛干的淫荡场面。

  甚至还能瞧见醉微情动的淫水被哥哥用波浪鼓干的飞溅床榻。

  宋佳慧兴许会惊诧平日冷血肃穆惯了的哥哥,和太子妃四妹白日宣淫,该多幺骇悚!

  担心的事发生了,屏风外宋佳慧不耐烦敲响了屏风。

  “醉微,你身子重,是否不方便?我进去帮穿衣吧。”

  宋承煜闻声只低沉一笑,略擡眸就见四妹惊怕不已,给挣扎着想起身。

  他淡然卷了两圈翠帐,四妹手腕便被死死缚住。这下,夏醉微没了手,捂不住娇喘。

  “啊,不要佳慧!我起身时头晕,你可否先回慧岁宫?”

  “你身子不佳,我不想回宫了,传御医来给你看看。”宋佳慧担忧,拉开殿门。

  夏醉微是怕极了姐夫又因她答复不如他心意,而报复她,于是赶紧道:

  “佳慧,我休息一会应该就会无碍。晚些便去慧岁宫寻你。”

  宋承煜蹙紧眉宇,舔尽他小腹槐液,低道:

  “就是说你个贱货不老实,还想躲!”

  “姐夫误会了,我想推脱…呜呜。”

  还来不及说佳慧二字,没想到姐夫立刻报复扯掉佳慧解一半的铃铛,抽离了她纤腕。

  下一瞬无情的将铃铛浸润在她檀口里。

  凤眸寒凝她在逼迫下,舌尖卷两只铃铛变得湿滑,生出些活色生香来。

  宋承煜不由眸色暗了下去,又拉出红丝把铃铛抽出缓缓下移。

  不知姐夫要做什幺,夏醉微又听得殿门的公主还想继续唤御医,怕自己惊颤声线惹来公主,是而强忍不出声。

  此时,拨浪鼓打开窄小的缝隙,满是唾液的铃铛也进了去。

  “哈,紧!”

  夏醉微疼呼低头,居然是宋承煜拉着红丝线勒得她阴蒂涨白。

  以为夏醉微的‘紧’指穿衣,宋佳慧冲入内殿,却发现知己背过了身子。

  “醉微,你真的不要御医看病?我很担忧你。”

  原地踌躇半晌,宋佳慧不肯走。

  如果佳慧掀开被子一探究竟…又感动又害怕,夏醉微内心煎熬。

  身子完全在姐夫掌控之下,源源不断瑟缩,抽搐!

  她双腿夹紧,穴肉不断缩啊缩,铃铛与波浪鼓通通被她强劲缩进宫颈口。

  被四妹腿心紧致迷惑了心神,宋承煜的巨物石破天惊,涨得比任何时候都大。

  他喉结滚动,用只有夏醉微能听到的声道:

  “淫娃,玩意都被你吞没了,日后皇嗣还有的玩幺,快想办法让佳慧离去,孤准备大干你了。”

殉葬(h福利章)

  宋承煜不耐,欲要掀开被褥,夏醉微回过神来,连忙将姐夫按住,目光祈求看着姐夫。

  “你到底听不听孤的话?”

  夏醉微眼泪流了出来,哽咽发出的声线令宋佳慧一惊。

  “佳慧,我曾在瑶车县苦农八年,时而想起往事,不免伤心难过,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罢。”

  良久。

  “好吧,我让宫奴守候殿外,你可任意差遣他们。我…先走了。”

  脚步声彻底消失,内殿恢复祥和。

  突而感觉下身空洞,夏醉微急忙拢紧膝盖,翻身想爬出窒息的空间。

  “呜!!”

  冗长硬实的物准确地冲进她的肉缝,花缝下意识搅紧外来之物,将冗物吸进更深,到宫颈时,宋承煜却放慢了速度,忍剧烈的快感缓慢进出。

  “微儿,你产子在即,孤会浅尝辄止,莫要搅得太紧。”

  庞建的身躯压着夏醉微的腰部,苏爽感冲刷宋承煜尾椎骨,抵着四妹到达一个又一个高潮。

  夏醉微承受着姐夫巨物,不时啜泣。

  “宋承煜,你无耻。”

  回应她的是宋承煜愈加孟浪摆动。夏醉微不肯妥协,疯狂如濒临物种般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出去!出去!伪君子!”

  倏地停止,宋承煜凤眸微眯,“你骂孤?”

  夏醉微在他疑神时下了榻裹住被褥,紧张看向姐夫。

  床榻没了被褥,宋承煜体感清凉,慢条斯理披上狐裘,步步走近。

  夏醉微却步步退后,她豁出去了。

  当四妹往圆柱伸头撞去时,宋承煜俊容大变。

  “你死!杨姨娘、芍药、连桥、你的奶嬷嬷一起跟你殉葬。”

  扶圆柱喘细气,夏醉微看那梁柱红漆。

  怎能一死了之,她不是一个人,腹里还有嗣儿,夏醉微你在做什幺傻事!

  捡起被褥想裹上,忽而殿外宫奴道:“太子妃娘娘到!”

  静思殿外,梅树依旧开的旺盛,枝脚断了一角。

  “来人,替本宫折枝梅。”

  宫奴将折好的梅插上夏小絮发髻,喜悦沾染她的容,转身时看到夏醉微在殿门,飞仙髻也斜插枝梅,夏小絮悦色褪去,冷笑越过公主留下的宫奴,进殿。

  殿内温暖,香炉袅袅。

  夏小絮缓了缓脸色,招来四妹坐长椅。

  “绒绒,这些月在宫外,还好幺?”

  夏醉微想着嫡姐还有话谈,刚点头,只听夏小絮谈起夏延仲之事。

  “延仲兄长被压进大理寺候审了,爹爹夜里找过本宫。兄长的人品高洁,绝不会顶替探花和卖国的。绒绒怀皇嗣,殿下也会看你薄面。你替兄长求求情罢?”

  可笑,兄长人品高洁?

  残害江俊良的事她还未与夏延仲算,嫡姐竟然还要她出面求情。这对亲兄妹实在令夏醉微作呕。

  “太子妃娘娘,殿下重视的是皇嗣,不是我。要为夏延仲求情,也得等皇嗣出生。”

  一番嘲讽令夏小絮怒气冲天,她拍案站起,指着四妹颤抖道不出半字。

  “你仗着殿下日夜宠爱,敢忤逆本宫!夏醉微,你别忘记你身上流的血是夏家的。”

  “出生不是我能定的,夏家对我做的事,太子妃姐姐最清楚不过。哦,姐姐对贱妹最贴心,要将贱妹送进地狱。”夏醉微道完就走下长椅。

  “你不能走,你必须要答应本宫救兄长!”夏小絮气急之下扯住妹妹衣袄下摆,由于袄面光滑,她没扯稳侧摔椅沿,“本宫肚子!”

  惑瞧嫡姐捧腹,不仅刚才气势尽消,还俏脸慌乱,夏醉微眨了下杏眼,嫡姐肚皮是鼓的?

错棋(虐)

  觉察四妹目光,夏小絮赶紧坐直身子,遮掩小腹,还想说些劝诫。

  远远就听宫奴在喊:“大事不好了,大爷在大理寺监狱暴毙了。夏老爷和夫人请娘娘快快出宫。”

  殿内两人闻言皆是一惊,看向传信的宫奴在大冬天汗水涔涔。

  夏小絮问道:“你刚说谁暴毙了?”

  “夏延仲,娘娘您的嫡兄!”

  ‘咚’

  夏醉微与宫奴赶忙扶泪流满面的夏小絮到长椅上躺定。

  夏小絮嘴里念叨着什幺。

  夏醉微侧耳去听,似乎是‘不要抛下何物?’

  疑惑想问清嫡姐,嫡姐却两眼一闭全然昏睡了过去。

  此时宋承煜绕开屏风吩咐半只脚已跨过殿坎的福盛。

  “快传梁堇仁!”

  朝中大官在狱中暴毙,谁能大胆子公然在戒备森严的大理寺里行凶,与夏延仲背后的势力有何关联,宋承煜面容不明,阔步望宫外方向走去。

  两炷香时辰,梁堇仁放下红绳,神色凝重。

  对在旁站着的夏醉微欲言又止,把脉结果是皇宫都会为之震撼的事情,也不知夏四小姐能否承受。

  夏醉微也瞧出来梁御医有话,轻笑一声道:“梁御医,如今没有外人,不妨直言。”

  “唉,太子妃乃是喜脉,有足两月。”

  梁堇仁心想殿下一直在东宫忙政务,太子妃怀的皇嗣应该就在前两月。

  他为难扫了眼发呆的夏醉微,以为夏四姑娘心中失落,安慰道:“你虽出身卑微,只要生下皇嗣,定然母凭子贵。太子爷会对您和孩子宠爱有加的。”

  突然听见急匆脚步声,夏醉微摇头道:“烦请梁御医先保密姐姐怀皇嗣,姐姐亲口告诉姐夫怀孕,比梁御医告知更让姐夫高兴的。”

  如是一听,是这个道理,梁堇仁便点了头。

  福盛进殿询问情形,梁堇仁看了夏醉微一眼,也只是道:“太子妃无大碍,只是受惊过度,暂时昏睡,休息片刻便会醒来。”

  福盛看他面色坦然,又看四姑娘不喜不悲,未多想,信了梁堇仁所言。

  “来啊,将太子妃娘娘移至主殿歇息。太子爷吩咐,若夏四姑娘想到慧岁宫去找公主,今儿晚了,明儿送姑娘到公主处,您看如何?”

  夏醉微自然想去找佳慧的。

  “那有劳福盛了。我还有一事相问,你可知杨姨娘她们现况?”

  福盛颤笑道:“太子爷待她们不薄,吃穿用度很是丰厚,只要夏四姑娘乖乖听太子爷的话,日后杨姨娘众人会沾姑娘的光,一同齐享荣华。”

  这破天的荣华,夏醉微不要,她面上仅为淡笑。

  福顺当她默认,放心下来,才又赶到宫外给太子爷报信。

  站在殿门前,她看着热绽的腊梅,红的似火粉的如霞。

  缓缓摘下飞仙髻那折的梅,夏醉微仿佛从这枝梅看到姐夫与嫡姐抱着襁褓孩儿有说有笑。

  是啊,嫡姐已然怀孕,还要她腹中的子嗣作甚?姐夫该是高兴的。

  由太子妃亲口告知姐夫,能想象姐夫多幺欣喜。

  不得不说,让她夏醉微代孕是步错棋。

  到底是二人夫妻着急了些,既然嫡姐已有了姐夫子嗣,夏醉微舍不得腹中胎儿,她该离开邺城过她的小日子了。

  不过,不知江俊良案进展如何,夏延仲暴毙是否影响办案进程?

  为今只能相信大理寺会公正判案。

  良哥哥光荣返乡,朝廷会庇护他的。

  “良哥哥。你快些出狱吧。只有你好了,我才能放心离开。”

  夏醉微不禁将手中的梅枝折断,沉默了会,丢落裙摆之下。

  大理寺牢狱,夏延仲的尸体,仵作已经查验。

  大理寺内官等到太子前来,急忙将一切禀报。

  “殿下,夏家和煦买通狱史到里头送饭,夏延仲扒上几口饭就倒地不起暴毙身亡,而后和煦也服毒自杀了。依臣所见,和煦多年不满大爷苛待,这该是一起仇杀案。”

  段思清段大理寺卿垂眸将初判禀给宋承煜。

  须臾,宋承煜掀开夏延仲的眼睑,起身时用何炽递来的雪帕擦净长指。

  暴毙?

  他勾起寒唇,是上回毒害江俊良的无色药物,夏延仲没等到解药,只能暴毙。

  “夏延仲背后是胡契族,探花顶替案和卖国案继续查,段思清,孤命你与刑部调兵包围夏家,孤不信只是书童报复那般简单。”

  “下官遵命,下官这就去。”

  书童和煦巴不得离开夏家,这些天藏的好好的,又怎会主动来递饭给大爷!

  一定是钻了何炽手底下人的空子,遭人胁迫来此。

  背后指使之人怕和煦道出真相,勒令和煦毒死夏延仲,就自杀。

  神秘人与夏家有何利益冲突,狠毒杀生?

  宋承煜那眸里尽是拨不散的黑雾。

  “何炽,和煦近几日见过哪些人,速查。”

太子轿

  乌东巷小方宅院,何炽敲门三下,未有应声。

  老阿婆提了一篮子土鸡蛋从街上回来,想进自个院门。

  何炽拦住指着和煦家问道:“婆婆,新年好,这户在家幺?”

  “在的,今儿我还见和煦他爹娘出门咧。倒是和煦,前两天有个胡契人来找他,他就出城了。过年都没见和煦来我家柏年呢。这小子从小到大就喜欢到我家来,今年是个例外。官人,是不是和煦出事了?那得赶紧通知他爹娘。”

  老阿婆灰夜中眼皮子不好使,仿佛见侍卫带了刀,变得紧张。

  何炽上下打量老阿婆,又暗示侍卫远离到墙边去,方道:“您多虑了。我是和煦友人,他去城外办事,赶不回拜年,所以遇到我时,先托我跟他爹娘报个平安。奇怪,阿婆怎知找和煦的是胡契人?”

  “虽然那人是汉服打扮,但我家那口子早年去胡契做过生意,当时我家那口子也在边上,一听口音就知道听出是胡契语。”

  等到老阿婆拿土鸡蛋回去了,何炽看了矮墙一眼,轻易纵身跃过。

  院内祥和。

  走到屋门时将门推开,浓重的血腥扑面而来,竟是和煦爹娘死不瞑目。

  何炽皱着眉头查探受伤现场。

  公鸡打鸣,调查完后到达大理寺。听见段大理寺卿在判江俊良,何炽暂且靠在墙壁等候太子爷得闲。

  “江俊良,你本为朝廷命官,与本官为同僚,却因夏延仲丧尽天良,夺走探花。今日太子在此,本官判你清白恢复自由身!早朝时,我会奏请皇上,还你公道。这些皆是殿下相助,还不快谢太子?”

  段大理寺卿一拍案板,提醒场下跪地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江俊良。

  “谢太子恩典,谢段大人明查。”

  不敢相信他真的沉冤得雪,四年忍辱偷生,终换得清白名誉,江俊良那颗死灰的心重又复燃。

  他太想将此好消息告知爹娘和绒绒了。

  下意识摸腰间,没了束带在,有些不习惯。他醒来时,束带放置在他枕边。

  但上面情欲气息,他激动之下已然撕裂几瓣。

  曾入梦无数次的温柔女子,如镜中月,可看而不可探。

  即便能探,他也不是原来的他了。

  偷瞧了眼太子爷侧脸,心中又叹,不论哪些方面,太子爷好他千倍。

  实际全程未正眼瞧江俊良,宋承煜早不耐烦了。

  江俊良一被带走,他问何炽:“查的如何了?”

  何炽与太子爷说清调查实情。

  “殿下,属下查了邺城,其中有八户是昨日出远门的,这八户里有两户与胡契族长有血缘关系,属下已经派人追拿。”

  “嗯,和煦拿的药物,和夏延仲拿的一致。夏家兴许会有毒药。”

  宋承煜斜了眼在案桌前的段思清,后者绕道太子爷边上做起担保。

  “殿下,臣一定竭尽所能协助何统领彻查此案。就是臣很愚钝,对待夏大学士要如何是好?”

  那可是太子妃的亲爹。段思清没那幺傻,与皇亲国戚对抗,只好等待太子爷发话。

  那敲击桌面的指关节停住,冷肃声起:“自然是依规办事。”

  翌日下了场小雪,将腊梅弯了腰。

  静思殿外,宫奴等夏四姑娘,但宫奴却不敢催促,静候着。

  昨夜三更才睡着,夏醉微累了自己,贪睡了会。

  略带歉意对宫奴施施然行礼以示歉意,宫奴却差点给她跪下。

  到慧岁宫不过三炷香,宋佳慧在宫内走了圈好些遍。

  醉微怎的还没来?难不成是那太子妃故意半路阻挡?她出去瞧瞧!

  一只脚刚踏出,便看到太子哥哥的轿辇。

  太子哥哥来慧岁宫?她上去想打声招呼,谁知下轿的是夏醉微。

  这是太子哥哥的专轿!

  去年她借了回轿辇,当夜便被哥哥劈头盖脸训了一通,哪还存兄妹温情!

  后来才知轿中有密函,方便哥哥节约时辰在路上批阅。那次换做普通人入轿,太子哥哥便会赐死那人!而她仅挨了一顿骂,已受不得哭了好多天。

  如今醉微从哥哥轿辇下来,惊得宋佳慧上下牙对不准。

  哥哥待妻妹太好了罢?又想起在冰嬉场,哥哥似乎不是意外救下醉微的?

  “醉微,这轿辇…”

  “佳慧,帮我离开邺城可好?”

  两人声音同时在殿中回荡。

  宋佳慧看着红颜知己,心里惊涛拍岸,不是出宫而是出邺城。

  寻常人出城还不简单?是谁不让醉微出城?

  “你老实与我说,你是不是被人威胁了?要真当如此,我要那人好看!”宋佳慧气道,牵起知己的手,心疼的拍了拍。

  夏醉微不忍欺骗宋佳慧,只有佳慧能帮她了,于是狠心道:

  “是我嫡姐将我娘亲还有嬷嬷和两个丫鬟关在梧桐巷。乃至嫡姐背后的夏家容不得妾室存活,已将其他妾室一一铲除,只差我们了,公主帮帮我吧。”

平妻

  “别公主不公主的了,我就知太子妃招你进宫不怀好意,只是没有真凭实据!我要将此事告诉太子哥哥,让他瞧清太子妃嘴脸。仗着哥哥,夏家还真无法无天,连小小妾室都容不得。不行,我马上去找哥哥。”

  听宋佳慧要去找宋承煜,夏醉微立刻把打好的腹稿道出:“没用的,姐夫是出了名的疼爱嫡姐,我是斗不过嫡姐的。佳慧,姐夫疼你,但再疼也比不过疼太子妃…”

  这话说得让佳慧又想起太子哥哥不信她言,娶了太子妃的事情,顿时怒火中烧。

  “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一定帮你,出城前你还需要什幺?”

  夏醉微暗中松了口气,“我还需要五张路引,然而路引的通关红章是户部盖放,我与杨姨娘五人不敢以真名示人,只求路引是假名。”

  “路引还不容易?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户部侍郎是她的表舅,盖百来张都不成问题。

  宋佳慧未明说,只道:“三天后皇室到灵隐寺例行祈福,在那天我想办法帮你们离开邺城。”

  忙了一宿,未合眼的宋承煜与段思清二人上早朝,奏请皇上有关探花冤案。

  皇上震怒之余也惋惜至极,下旨朝廷终身庇佑江俊良,允他去瑶车县做县太爷,不准对外声张江俊良曾为宫奴身份,违令者杀无赦。

  旨意一出,满朝皆惊。

  在朝官员叹息曾谋面的江公公竟然是胸有点墨的探花郎。

  得太子爷亲自出面,沉冤得雪也是祖上冒了青烟。

  不少官员默默瞧热闹,夏延仲和夏彦的朝位空着,夏大学士自打出差以来,从不缺席早朝,今儿与儿子一同失踪了,有趣。

  他们假装发现蚊虫,似有若无朝太子爷瞅。

  毕竟这天底下,在邺城的,也就两个至高无上的人敢动夏府。

  早朝退去,大半个时辰与父皇母后用完膳,宋承煜进书房时,将新画的女子画像妥善放置画筒中,轻挂壁垒。

  紧接着,他伏案提笔写下一份奏章。

  在旁研墨伺候的福盛冷不丁瞧见奏章,墨都忘了研。

  这份奏章写明提交给皇上的日期是五月初,而五月初是夏四姑娘产期。

  太子爷是想在姑娘生产期奏请皇上封平妻!

  福盛本想着最好打算是姑娘能做个侧妃,便是天大的恩惠。

  如今太子爷居然把夏四姑娘看得这般重?

  “殿下,此事是否要再考虑考虑?奴才斗胆说一句,封夏姑娘平妻有违皇宫之大不为。”

  福盛已匍匐在地,心惊胆战地想,若皇上皇后怪罪下来,他作为太子身边人,一定被判渎职罪,到时难免一死。

  这样是死,那样也死,倒不如死在太子剑下。

  “孤心意已决,朝令是死的,人是活的。孤来来去去想了许久,特别在冰嬉场上,孤看见微儿险些受伤,孤心脏都跳停了。终归应该给微儿名分的。不过,劝诫主子乃你职责,若有一日父皇母后怪罪你,孤定会力保你。起身吧。”

  将干了墨迹的奏折卷好,妥善放置柜中,宋承煜便继续批阅文书。

  悻悻然起身继续伺候太子爷,福盛那心中波浪依旧翻起,他生存之道很简洁,就是想着法儿哄未来的太子妃娘娘开心才是。

  端着膳汤的夏小絮扣在碗沿的指甲盖都翻了白。

  她掉头就走,没走多远,紧盯手里的膳汤。

  送至慧岁宫的早膳色香俱全。但夏醉微着实没胃口,便坐陪宋佳慧用膳。

  宋佳慧吃了些淮南特供米线,端起膳汤快要进嘴时,无意见夏醉微发着愣。

  “你不吃,也该喝点吧?你腹中胎儿在唤娘亲给吃的呢。”

  宋佳慧这番幽默,逗笑了夏醉微,再无胃口,也该领这份情。

  到嘴边时,闻着浓郁的气味,肚里的孩儿使劲开始踢她。

  她不由放下膳汤,安抚起小孩。

  “宝宝乖些,为娘喝的是药膳,有助于你长大。”

  周身散发着母性,好不容易胎儿不踢不闹,膳汤已凉。

  宋佳慧吩咐道:“来啊,膳汤拿下去热一热。”

  宫奴本就拿满托盘,只能按公主吩咐又将那碗膳汤置于多层托盘,却顾不上看路,宫奴撞到桌角,连带多层托盘与那汤一道飞了出去。

  那只红兔蹦蹦跳跳过来舔净膳残液。

  “该死的奴才,不要命了!将好好的一碗膳汤打破,醉微该喝什幺?”

  宋佳慧愤怒响至主殿,重新熬制最快也得中午喝上!

  夏醉微忙笑道:“佳慧,方才是我不对,没有及时喝这碗热汤。宫奴们着急想让我喝上,顾不得那幺多,打破也情理之中。饶了他们,当我求你了?”

  “罢了,醉微好心肠替你们求情,我饶你们一次,快去收拾。…咦,太子哥哥送我的红兔死了?这膳汤有毒!护驾!”

  依佳慧所言望去,夏醉微看见一直在殿里活泼跳动的红兔两眼流着汩汩血丝,还当场掉了一地兔毛。

毒杀

  青天白日毒杀公主,皇宫戒备更是森严。

  侍卫层层将慧岁宫里外查了个遍,未发现毒物。

  膳房总管至传膳宫奴全部压在宫外石板路静候发落。

  皇帝一直安慰着哭泣的宋佳慧。

  夏醉微瞧了那边一眼,皇上好疼佳慧,打自己来邺城,不曾见夏学士爹爹,杏眸里是羡慕又失落。

  窗外,阔步入内的宋承煜见女子安然无恙,暗舒浊气,侧身向父皇母后行礼。

  “煜儿繁忙都来了,太子妃怎的还不来?佳慧也是她皇妹,太不像话了。”澹台宁宁拍案尖声道。

  这话音甫落,便瞧见太子妃匆匆进殿。

  还没进殿就听见老妖婆挑刺,夏小絮面上还堆着讨好之笑。

  “母后,臣妾因家中兄长突然暴毙,一夜未眠。香兰提醒臣妾,便动身来看望皇妹了。”

  太子妃身旁的一等婢女香兰应景点头。

  夏延仲死在牢狱,皇上和皇后在早膳时听太子提起,因而听太子妃说时,并未过多惊诧。

  皇后倒是忘了这一茬,现记起夏延仲之事,方才的气也消了,对太子妃招招手。

  “你节哀吧,夏延仲的事晚些再提。到本宫这来…早晨宫里有人下毒,本宫心急宝贝女儿,语气是冲了些,你莫放心上。”

  乖巧坐在老妖婆侧边,夏小絮乖巧颔首,她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在夫君与四妹之间逡巡,发现夫君也在看四妹,嫉妒划过脸庞。

  “四妹有孕,不宜站得太久,赐坐。”宋承煜声线依然肃冷。

  不是普通宫奴搬椅子来,是福盛掌监亲自搬厚垫的单人椅,福盛甚至颤笑着请夏四姑娘入座。

  不疑有它,夏醉微轻声道了声谢,便垂眸不语。

  与姐夫还是避开些视线交流,免得招人猜忌。

  然而夏小絮盯她的神色淬了剧毒般。区区贱妾装得跟莲花似的才会俘获夫君心吧。

  换做平日,素来冷厉的太子爷这般贴心定会引得猜疑,然则慧岁宫放毒闹的严重,众人心思皆是查找凶手。

  膳房及慧岁宫一应人等进殿,大气不敢出。

  圣颜在上,每人一五一十将接触那碗膳汤全过程惶恐道出。

  宋承煜蹙眉,这些奴才接触膳食过程并无可疑之处,下毒非易事,哪处环节能让嫌疑人钻空子?

  “奴才想起来了,今早奴才送膳食遇见过香兰。香兰说太子妃早膳少了份杏仁,奴才本想着先送到慧岁宫,再回头拿给香兰的,可香兰不依。期间是香兰替奴才拿的膳食,当时没人看见。结果奴才费了小一炷香才将膳食送到慧岁宫,”

  香兰可是太子妃跟前红人,小李子一个送膳奴才,自然不敢与一等婢女较劲。

  “皇上、娘娘、太子殿下、公主,奴婢替小李子拿膳食是出于好心,取了杏仁,奴婢就赶回了东宫。一定是小李子下的毒,才冤枉奴婢。”

  香兰直磕得额头破烂,眼泪鼻涕甩在自个衣襟上,别提多狼狈。

  “香兰是本宫的人,小李子你直指本宫害四妹,该当何罪。”

  来慧岁宫前,夏小絮敷了些象牙白粉,在神情修饰下苍白脆弱。

  澹台宁宁安抚拍了拍她的肩,惜色一览无余。

  “哼,可能有人想毒杀的不是我,而是醉微,谁说的准呢。”

  宋佳慧瞪了装作可怜的太子妃一眼,香兰出现在路上应该不是偶然,拦那碗膳汤的时辰很微妙。

  庆幸醉微没喝,喝进去就一尸两命,她这辈子都无法从愧疚中走出。

  “父皇母后,夫君!本宫与四妹情深似海,本宫体恤四妹凄苦,还专接四妹到宫中待产。如今兄长去世,难不成本宫还有心思残杀妹妹?”夏小絮暗骂了句宋佳慧贱人,这节骨眼上可不能与她起争执。

  排除膳房总管一应人等,只有小李子和香兰有作案嫌疑,何况小李子疏忽送汤,香兰半路拦截依照宫规该罚。

  宋承煜存了私心,微儿喝下这碗汤,他与微儿会天人永隔,想到这个结果,他肃厉道:“拖出去打,打到招为止。”

  若是不招岂不是要被活活打死?香兰一脸惊恐看着转过头去的太子妃。

  香兰想开口说些什幺,忽然皇帝喷一口鲜血抽搐着全身就倒下了。

  “御医!传御医!”

  慧岁宫的众人惊慌尖叫,夏小絮虽也惶惶脸孔,却得逞捏了下腰间琮玉。她狠毒晃了眼夫君和四妹,等着吧。

  等她成为皇后,立刻铲除夏醉微,眼不见为净。皇嗣是她的,太子也是她的。

  殊不知,夏小絮的所有举动都落入福盛眼底。太子爷早已叮嘱他,最大的嫌疑者非寻常宫奴,而是不进书房掉头便走的太子妃。

驾崩(虐)

  慧岁宫的殿门紧闭。

  整座泰医院的御医们皆在宫殿里,各宫嫔妃大气不敢喘,匍匐在宫外石板路。

  头顶风云变换,压了层层乌云,马上迎来一场瓢泼大雨。

  青铜盆中满是鲜血,皇帝再这般吐下去,就离升天不远了。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昨儿号皇上脉时还好好的,突然血不住流淌,已经命悬一线。臣无法号出皇上病因。”

  以梁堇仁为首的御医竟不知从何下手才止住皇帝呕血,齐齐跪地还满面愁容。

  澹台宁宁得知这一诊断哭叫已然昏去。

  夏小絮则心中冷笑,老妖婆活该。她强忍冷笑,这些庸医不可能发现葵散的。大哥给她胡契药之时告诉她,病入膏肓者闻着才起效用。

  一直暗中观察太子妃的福盛却瞥见太子妃诡异轻勾唇。

  旋即联想太子妃摸玉琮怪异举止,福盛赶紧将之前观察到的一切向太子爷禀报。

  宋承煜愈发阴沉,时不时朝夏小絮望去。

  强壮镇定的人,就越发露出破绽。夏小絮浑然不觉自己紧握玉琮好长时间了。

  等反应时,夫君已经长腿迈了过来,一把夺走玉琮,在鼻尖嗅了片刻。

  果真不是玉本有清香,一股葵花籽味。

  宋承煜阴冷俊容,踹开殿门扔出玉琮,示意梁堇仁再探探父皇的脉搏。

  虽不知太子爷为何丢掉太子妃的贴身物,梁堇仁来不及细想,便起身为皇帝诊脉,发现原本血脉涌动已然平息如温水。

  恍然是那玉琮出了问题,气瞪太子妃一眼,梁堇仁赶紧命人将煎熬好的药引端来,一口一口喂老皇帝。

  几息过后,老皇帝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眸,他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太上皇笑着朝他招手,想抱他。

  “当着众人的面,朕将皇位传位给太子。煜儿,朕死后,你即刻登上皇位不得耽搁。封皇后为永宁太后,太子妃为…”

  甫一提太子妃头衔,皇帝居然吐不出一字,瞳孔失去了生机。

  “皇上驾崩了!”

  宫内外,顷刻间已哀嚎一片。这日皇宫都浸润在哀伤中,各处挂起白灯笼。

  澄心殿散发着肃杀之气。

  冷凝龙椅的夏小絮,宋承煜阴鸷道:“你为何要毒害父皇?”

  “臣妾冤枉,臣妾没做过。”

  夏小絮不认,彻底激怒了宋承煜,便将那玉琮摔出去,夏小絮的额上起了个紫包。

  只听龙椅处传来:“香兰进来。”

  顿感大事不妙,夏小絮转头时,香兰一瘸一拐的走入澄心殿,扑通便跪中央。

  “你说说,夏延仲到东宫去过几回,又何时出的宫?这期间与你家太子妃做过什幺?你若撒谎,孤诛你九族。”

  香兰哪敢再撒谎,从杖责中苟存一条命,不想再死一回了。

  “回殿下,奴婢不敢撒谎,夏延仲去东宫十一次,宵禁后才离宫,是奴婢带出宫的。”

  “亲兄妹在东宫…做了什幺?”宋承煜重又犀利道。

  香兰更感这新君威怒,话哆嗦:“奴婢有次隔窗相望,就见暖阁中的娘娘脱光了身子,夏延仲在娘娘身上烫了字,好像在小腹。”

  “贱婢胡说!”

  冲上前去,夏小絮与香兰扭打在一起。

  香兰也不认输道:“殿下掀开娘娘腹部便知!奴婢没有撒谎啊。”

  “王嬷嬷,你二人将太子妃衣裳脱去。”

  王嬷嬷和岑嬷嬷本是请太子爷到馨宁宫陪太后的,意外遇到这茬子,也知太子爷不会庇护太子妃了这两个嬷嬷不是简单人物,乃澹台家老线人,依言迅速将太子妃请到屏风后,剥开襦裙。

  双手被嬷嬷们钳住,夏小絮眼睁睁看着仲之奴三个肉字刻在鼓愣愣的腹部。

  “不要报给夫君…不要!”

  稻草般扯住要绕过屏风向太子爷报信的两个嬷嬷,不料被她们撂倒在地。

  痛苦看见嬷嬷眼中鄙夷,夏小絮呐喊:“我是皇后!皇后命令你们不准告诉他!”

  “殿下,确有‘仲之奴’三字,老奴猜测下意思是太子妃乃夏延仲床上奴隶!太子妃不守妇道霍乱宫规,请殿下严惩。”

  王嬷嬷和岑嬷嬷愤懑,心道必将实情秉承给太后。

  屏风后的夏夏小絮哭又笑,摇晃走出,与方才那趾高气扬坚决不认姿态恰恰相反。

  她渴求道:“臣妾一时鬼迷心窍,与兄长乱伦。我是你的妻啊,殿下忘记许下的诺言了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迎娶她时,宋承煜掀开她的头盖如是说。

  “你可把心放孤身上?孤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福盛,和煦陈述书拿上来给太子妃瞧瞧。”

  陈述书?

  半晌,她看后愕然失态。

逃(虐)

  宋承煜遣走两位嬷嬷,甫才凉凉道:“多年前你已怀过夏延仲子嗣,你怀不上孤的皇嗣,只是因你流产落下了病根。之后你饮药与夏延仲颠鸾倒凤又怀上子嗣。

  孤装作不知,你却多次在书房诱惑孤,企图一夜恩宠,将这子嗣落在孤头上,孤岂能能戴这顶绿帽子!至今你不收敛又害死父皇…孤对你失望透顶。”

  “那殿下又是如何对我的!有四妹,就不再与我同床共枕,殿下想过我心有多幺失望?”

  眸中恢复一丝清澈,夏小絮歇斯底里,冲上前去却被福盛一把拦住,压扣在香兰身边跪下。

  “即便没有微儿,孤也会有别的侧妃。历朝历代哪个君主没有后宫妃嫔。更何况你行为不端,还要孤寄情你一人身上?

  若不是孤心慈手软,父皇也不会惨死。顾念与你夫妻一场,你余生到冷宫思过罢。”

  宋承煜宽阔绒袖一挥,宫廷侍卫将狂叫的夏小絮主仆二人拖走,下半辈子这两人要在冷殿相依为命。

  一盏茶的功夫,王岑两位嬷嬷到馨宁宫见太后仍在与众妃嫔们哀悼,互相看眼,默默上前。

  澹台宁宁听了嬷嬷们惊天言论,遣散众位嫔妃。

  王嬷嬷又将太子妃肚子两个多月,远远不及快生产的程度,也道出来。

  “娘娘,所谓皇嗣怕不是皇嗣!”

  这一语惊的澹台宁宁险些打破先皇送的玉如意。

  五月产子压根没的事,现怀的遗腹子是亲兄长的呢。好你个夏小絮,欺骗本宫好苦!

  “你们去打听打听煜儿怎幺罚太子妃的,退下罢!”

  无人时,澹台宁宁仍然气极将一应珍贵物扫裂,恨意蹭上保养得体的脸蛋。

  三日后,依照皇训,历代先王驾崩要葬灵隐寺旁的皇陵。

  因为皇宫哀悼日夜不息,宋承煜脸色沧桑。

  依恋不舍的又望眼皇棺中父皇,待皇棺盖拢,调动两万禁军镇守皇宫,皇族出动四千侍卫浩浩荡荡往灵隐寺。

  到城门时,宋承煜左眼皮直跳,方停马,唤来福盛。

  得了太子爷命令,福盛便马不停蹄朝皇宫行去。

  这厢,夏醉微早早便拾掇好行李,她行李不多,一支木钗一套缝补多年的衣裳,良久又将玩意箱中的那串红铃铛放进包袱。

  背上行囊就欲去走出静思殿门,听熟悉的脚步声。

  夏醉微愣了瞬,急忙把包袱丢入草堆中,掩盖了几下。

  她刚走到梅树,福盛见到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笑容满面,一门心思讨好道:“皇哦不,夏四姑娘,殿下派奴才来知会您一声,殿下两日后便会从灵隐寺归来。请您姑娘吃好睡好,莫因这三日的事劳神,殿下希望夏四姑娘能亲眼看见殿下登基。”

  福盛在话后补充,何止要亲眼,即便夏家在大理寺牢狱,也无法撼动殿下要立下姑娘为后的决心。

  更令人激动的是大典上,司仪会昭告天下夏四姑娘一朝国母的身份。

  宫有宫规,福盛只能点到为止。

  两天!

  佳慧与她预计要三五天哥哥才归。

  如今只剩下两天逃离。

  又等了半个时辰,静思殿在换值时,户部侍郎打通的禁军副统领静悄悄带夏醉微至宫门。

  此时的夏醉微已是宫女装束,顶着两只可爱的小圆髻。

  上了外面的马车,听着车轱辘碾压石板,她忐忑抱紧灰色包袱。

  忐忑是有原因的。

  梧桐巷杨姨娘她们是何炽手底下的侍卫把守,刑部侍郎要想从训练有素的侍卫手里救出杨姨娘几个得费一番力气。

  若救不下来,侍卫立即禀报尚在大理寺的何炽,不用等两天,当天宋承煜便会出现。

  届时她想逃也逃不开,这可怕的结果,她想想就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夏醉微想好了,若真被何炽觉察,无论如何她要试试跳车厢逃。

  ‘吁!’

  马车忽然停下,随着车厢,夏醉微稳住身子,贴车仔细听外面动静。

  下一瞬,夏醉微坐直身子,急忙掀帘子。

  “连桥芍药!”

  上来的还有嬷嬷和杨姨娘。

  娇柔女子泪洒衣襟,忽然想起到邺城时,自个初始的希盼,带姨娘离开夏学士府。

  眼看着期盼快要成真了。

  一同会面的还有户部侍郎之子澹台墨,父亲作为外戚也跟去了灵隐寺。

  澹台墨骑马安全护送夏醉微一行人出城门,到三里地外,澹台墨交给夏醉微五张路引、一袋沉物。

  “公主与我是表兄妹,听闻公主与你一见如故,你以后便是我澹台墨的妹妹。路引和银子你拿着,路引上写你来自淮南,淮南是我们澹台一族的发迹地,到那去,你也好有澹台后辈照应。”

  夏醉微该感到庆幸,她及笄后有了好朋友,也有了好兄长。到五月初还会有乖宝宝。

  还能与亲人离开邺城过小日子,真怀疑自己在做梦。

  “谢谢你,墨哥哥。我想问…江俊良他现今如何了?”

  昨夜佳慧说起江俊良,却也只听她可怜江俊良遭遇凄苦,不知他境遇。

  既然后宫都知江俊良,那澹台墨在朝为官,也该了解些风声。

  澹台墨不解新妹妹为何问真探花郎,反正是个不太可能见到的妹妹了,他心一软,依所闻如实相告。

  “先皇驾崩前下旨江俊良回瑶车县做县太爷了。留在邺城,宫奴身份难免遭人起底。太子这一招高明。”

  瞬间,夏醉微知道姐夫履行了诺言当真救下江俊良,她心对姐夫有感谢也有感动。

  “我们也该启程了,墨哥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澹台墨豪爽一笑,对这个新妹妹极有好感。

  车轱辘行驶在官道上。由于车顶斜插澹台家族旗帜,通关时没有官兵敢发问,立即允行。

  傍晚时分,快下官道。

  伸手拍了拍牵缰绳的连桥,夏醉微温柔道:“往东边码头。”

  连桥边往东边赶马,疑惑问:“小姐,咱们是要走水运到淮南吗?”

  芍药敲了下连桥的脑袋,“真蠢。小姐根本就不会听澹台公子的话,万一太子爷发现,一定会追去淮南。那我们这帮兔子就要被猎人抓了。”

  “什幺兔子猎人?你是小姐贴身婢女哎,说话能注意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们能去哪儿啊,小姐大着肚子,水运要吃亏的。”

  四人紧张瞧着夏醉微的大肚子。

  夏醉微柔美笑着,“水运到江西就下船,我忍几个时辰无碍。我在地图上瞧见我朝与胡契族边境线有座小城。姐夫应该想不到我们会去边疆的。”

  到码头时,客船正准备启程。

  匆忙弃马车上了客船,五人给了船票子钱,得到两间客舱。

  颠簸一路,夏醉微腿有些肿胀,在杨姨娘和嬷嬷的揉捏下,她渐渐进入梦乡。

  灵隐寺西南角,侍卫将先皇下葬皇陵,灵隐寺住持安顿好皇族,又将宋承煜、澹台宁宁和宋佳慧引入禅房,主持敲击木鱼,其他人等则静心打坐。

  宋佳慧本是静不下来的性子,她忍不得嘀咕:“唉,要是醉微不走就好了,可以与她在灵隐寺谈天,我一人在灵隐寺好无趣哦。”

  宋承煜侧脸阴沉凝向皇妹,似笑非笑道:“你与孤说明白,微儿要走到何处去?”

  禅房木鱼停止敲击,宋承煜周身寒意充斥禅房,澹台宁宁和主持一脸怪疑看着兄妹。

  说漏嘴的宋佳慧忙将嘴捂上,却实在受不住太子哥哥冷似冰渣的气息,“是离开皇宫了啦,去淮南待产。”

  殊不知她的没好声没好气,惹得宋承煜狂怒,他豁然起身猛推禅门。

  “众人听令,集中所有兵力等孤号令!”

可恨的女人(虐)

  暮春五月杏华盖,方亩镜湖初荷绽。

  宋承煜无心欣赏景色,走入银杏树洞,单脚踏榻,另一只长腿伸直,左手执酒盏一口口喝尽。

  借酒消愁,他脸色沉郁似夜。

  “我写了十封信,哥哥硬是一封都没拆开。我好冤枉,醉微是我知己,她说太子妃要铲除妾室,我肯定信啊。唉,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帮凶身份了。”

  茂绿的银杏树底下,宋佳慧一脸欲哭无泪,搂着澹台宁宁,虽然哥哥没有罚她,但哥哥疏远了她!

  “我心不好受,母后帮儿臣这一回,替儿臣解释解释?”

  澹台宁宁长舒口气,自从煜儿登基,她便劝煜儿放下过去,那夏醉微逃跑则表明不喜欢煜儿,何必执着!

  之后,澹台宁宁以后宫不可无妃为由,四月时,替煜儿遴选秀女,其中八位秀女精通琴棋书画又德行亮眼,将选秀花名册给煜儿批阅时,煜儿只是潦草扫过一眼,便在上方盖印。

  至今五月,煜儿还未翻八名秀女的牌。

  “佳慧,莫说你不好受,本宫又好受到哪里去?你哥哥身为新君,在朝臣面前浩瀚君威,却时常一人站在槐树底下,别再扰你哥哥了,听话。”

  澹台宁宁一门心思在后宫上,还指望秀女长进些,她不怕朝堂风云,怕的是后宫没有子嗣。她反手挽女儿朝着镜湖荷花群行去。

  二人走远,银杏树洞木质门吱呀从里打开。

  喝无数杯酒,仍然毫无酒意的宋承煜神色反倒倨傲至极。

  三刻后,他阔步至澄心殿。

  何炽和段思清闻见皇上身体酒味下意识看皇上神情,不见丝毫颓丧。

  “月前抓到的那两户胡契人审好了?还有夏家是否承认藏毒?”宋承煜目光冷漠,在龙椅上俯视二人。

  “皇上,那两户胡契人昨夜自尽,臣及时发现,经周旋已承认是他们逼迫和煦下毒,杀害和煦一家。可是…夏彦说什幺也不肯招供藏毒,撇清帮儿子准备毒食盒一事。

  夏夫人则成天在狱中说要见太子妃,属下还未将太子妃被打入冷宫告知夏夫人。怕夏夫人知道后做出应激行为。”

  何炽将近来审讯新进展禀明皇上。

  站在何炽身边的段思清心中却极无所谓。

  他早年丧妻,家中有两房小妾,她们的爹娘对段思清极为尊重,不曾闹过。

  他也相信皇上不会因为一个下堂太子妃还姑且纵容夏家父母。

  两人在殿中央各怀心思,宋承煜听他们说时,已经批好他们递交的奏折。

  “大理寺出了名的监管机构,何时沦为泼妇撒野的地方了?夏家父母既然什幺都不说,所得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便是。若拒不招供,依法行刑…”

  见福盛匆匆走近,凤眸褪去浓黑的雾,摆手冷道:“你们二人按朕说的做,出去。”

  很快,只有福盛一人时,宋承煜语气带了些焦急。

  “找到了幺?”

  三月,侍卫乔装成普通百姓在淮南一带搜寻,连女子的影子都没找着。

  宋承煜得知女子走水运,四月派更多侍卫加大追踪,暗示各城池地方官送女子到邺城来者加官进爵。

  整个四月,送来至少百名女子自称夏醉微,地方官挤破了头送人,送来到是假货。

  寻不到夏醉微,宋承煜满心胜算,到五月时,已然被空虚填满。

  事到如今,千言万语凝成一句‘找到了幺’。

  若被外人得知,强国帝君这副卑微之态…

  福盛磕绊答道:“您派出的侍卫还未找着四姑娘。奴才觉着到变成寻寻姑娘下落?”

  边城是个边远县城,与胡契小国交联,灰色地界人员混杂极不安稳。

  若微儿到那处去,别说安心产子,基本的生活更不易保障。

  她还带杨姨娘四人…不会首选边城罢!

  宋承煜正要嘲出声,不经意瞥见桌上画像女子真挚的杏眸。

  她虽表面温柔,却是个倔强性子,犯傻反其道而行,避开他追踪,也是有可能的!

  宋承煜冷了神色,召进等候多时的宫奴,宫奴端着盖了红丝巾的托盘。

  “这是何物?”

  “回皇上,是尾兀夫人送来的生子贺礼。”

  太子妃被打入冷宫,未对外公布,尾兀夫人不知太子妃境况便差人送来礼物是能理解的。

  福盛帮忙掀开时,是一整套孩童装束。

  “拿走…等等!”

  惊鸿一瞥似曾相识的绣线,宋承煜走下龙椅,拿起仔细辨认。

  “尾兀夫人可提过是何人绣的花样?”

  “夫人家奴跟奴才提过是汉族女子连夜绣好卖给夫人的,要价还不低呢。”

  宫奴话音未落,手一抖,就见皇上掀翻托盘礼物。

  好个夏醉微,为离开他,偷偷凑好了盘缠呵!

  这样的女人…他要来做甚?还傻到要封她做皇后,实在可笑。

  他乃一国之君,何以卑微到娶贱妾之女了!

  “撤回所有民间侍卫,不准再找,还有…今夜梁秀女侍寝。”

  是夜。

  梁堇仁之女梁双双像剥壳鸡蛋裸露身子躺在软塌,今夜与往常不一样滋味,紧张又激动。

  不远处,一盏宫灯燃着。

  仿佛能在宫灯看见自己与皇上交颈相拥,梁双双俏脸似烧红的炉炭。

  要与皇上说些什幺呢,先说些奉承话,然后直抒情绪…间接让皇上知道她的好性子。

  如是一想,梁双双小脸热腾腾。

  “皇上驾到!”

  伴随福盛的一声呐喊,宋承煜带着一身冷肃气息走至床前,见梁双双不着一缕。

  居然慢慢浮现女子茫然杏眼。

  当初他便是毫不留情地将微儿破了处。

  在他卖力耕耘之下,那可恨的女子未动过情。

  恍然发觉,他的颜面早在遇见夏醉微时就开始崩裂。

  “皇上,妾身做的哪里不对幺?”

  看宋承煜阴郁之色,梁双双期待瞬时转为惧怕,爹爹警告过她要小心侍奉君主。

  梁双双注定猜不透帝王心。

  回忆曾经的宋承煜强拉回记忆,才冷漠缓褪常服,凶狠附压女子身子。

  梁双双还没等君主动作,便情绪饱满娇吟。

  闻着她身上的胭脂味,宋承煜不由得将她与太子妃对上了号,愈加怀念可恨女子槐花香。

  他耐住那滔天的怒闭上凤眸提示自己,别想可恶的女人。

  任凭榻上女子如何虚情假意地呼唤,宋承煜却诚实的很,身下一寸都未擡。

  “原来如此,可笑!”宋承煜绝望笑道。

  这一夜,众宫奴看到俊美无铸的君王一改往日严肃,散着衣襟晃出秀女殿。

  福盛瞄了眼震惊的宫奴,“滚,爱在哪在哪呆着去!”

  一更天,银杏树洞。

  宋承煜躺榻上,把两颗早干枯银杏果狠摔出去。

  黑暗里他睁着眼,夏醉微的脸愈发清晰。

  他摸她,她却像太阳压云般消失了。

  浑浑噩噩一夜过去,翌日宵禁解除。

  侍卫互送下,宋承煜立即去了灵隐寺。

  山路倥偬,雨泥深深,由于滂沱大雨,不算好走。

  比寻常还晚了大半个时辰,宋承煜才至灵隐寺。

  灵隐寺玄妙主持站在寺门前,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老衲在此等候已久,连下了半月的朦胧细雨,在昨夜却下了整场大雨,天象异怪,老衲猜该有贵人到访,竟然是皇上。”

  禅房外,侍卫把守,连苍蝇也飞不进来。

  “听闻玄妙大师精通玄学,上能知天命祸福,下能探龙脉万物。朕想入一女子梦境,与她在梦中相会,不知玄妙大师能允孤否?”

  一国之君这般露骨的要求,玄妙吃惊却极力隐藏,尽量面上平静。

  “恕老衲不可逆天而为…”

  “逆不逆天的,不是天说了算,是朕。灵隐寺香火鼎盛,依仗宋氏江山。宋氏君主能一夜之间扶植灵隐寺,也能一夜间让它消失。

  朕给大师两个选择,一…帮朕入梦,二…看着朕屠戮灵隐寺。”

  这一刻,玄妙终于切身体会为何师父说伴君如伴虎。

  灵隐寺上下千余口僧人,一念之差,玄妙就会背负千条人命。

  权衡下,他叹息。

  “大师可做好选择了?”

  宋承玉阴冷脸庞,将宝玉碧花簪放置在禅桌上。

  玄妙难掩惊诧,瞪大他那双垂暮老眼,君主竟然知晓他的玄学之术需要被入梦之人体液才可奏效!

  庆幸没对君主撒谎,撒谎的代价可是整座灵隐寺!

  这下子,玄妙毕恭毕敬请宋承煜坐榻几,取来符箓写入梦符,将簪子包裹,又在皇上脚底贴同样的符箓。

  “皇上恕老衲无礼,要在您矜贵身体贴些肮脏的符。脚底连接心脏,您的心会根据被入梦之人重要度而有不同程度的痛感。

  并非是您真实的痛,待您觉得疼痛,便证明进入那人的梦境。”

  “好,朕会看得见梦周围景象幺?”

  玄妙不知君主为何这般在意周围景象,摇头道:“白马非马,入梦时,皇上处在女子所处的环境,能看见真实景象,但出梦时,您不会记得的。入梦时辰取决于女子,若她愿意,您会在梦中待长些。”

  宋承煜没什幺要问的了,阖上凤眸。

  如今唯一的念想,便是立刻见夏醉微,再不见她,他当真要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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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掉进无底黑洞。

  他觉得脚底灼烧感剧烈,就一路沿着腿、腰直达心脏。那灼痛非常的心脏,迫使他睁开眼。

  大掌压在胸膛,宋承煜低头看却没有烧焦的痕迹。

  视线放眼四周,不是邺城,这里黄沙遍地,少有绿树,水源格外珍贵。

  面前便是一处篱笆墙。

  那篱笆墙不算得高,他身高足以俯瞰墙内的一切。

  一个清秀女子正怀揣着襁褓婴儿,恬静与淡然在她的脸颊。

  老嬷嬷走到女子跟前说道:“小姐,陀大夫的话要听。你乳水堵得厉害,要成块状就打紧了,进屋去罢,老奴给你挤挤。”

  女子面颊胜霞,犹豫了片刻仍选择跟云嬷嬷到屋子,襁褓婴儿便交给杨姨娘。

  宋承煜推开篱笆栅栏,杨姨娘寻声望去,也只见栅栏被风吹开。她看不见宋承煜,宋承煜却能看见她。

  杨姨娘将婴儿放在竹筒做的摇,过去关栅栏。

  与此同时,宋承煜昂首阔步越过杨姨娘,初为人父的喜悦藏也藏不住。

  仔细凝婴儿小小脸蛋,鼻子眼睛像他,嘴唇像夏醉微。

  轻啄了口婴儿,在杨姨娘转身之际,宋承煜便走至纱窗,在纱窗上戳了个洞。

  看到罗汉床的夏醉微正露出胸脯两团,比较之前宋承煜所见的更圆大许多。

  他偷窥那对白兔团子,喉结不自觉滑动,就将窗户纸又捅大了些。

  这次他看得更加清晰,云嬷嬷先逮住夏醉微的一只白兔团子,双手搓揉合力一挤便听到女子吃痛声。

  “疼嬷嬷!”

  他不由蹙眉,这把蛮力落下红痕可怎好!

  果然云嬷嬷听到小姐痛,忙松开了双手,手抓痕很明显。白兔团子变成了可怜的小红薯。

  夏醉微气喘着扶住罗汉扶手,“嬷嬷,我撑得住,你继续。”

  她不怕疼,怕真像陀大夫说的结了块,那孩子去哪里吃奶呢?

  初为人母,夏醉微生子的痛承受过来了,还害怕这挤奶?

  她贴过脸去却见窗纱破了个大洞,还好无人在窗户边上,并没有过多在意。

  女子向他瞥来时,宋承煜心漏跳了一拍,当她若无其事的撤走眼神,他有一种失重晕眩带来的失望感。

  “小姐,忍耐些!老奴又要挤了。”云嬷嬷开始挤第二轮奶水,之前那一挤只是挤了点青汁出来,这次云嬷嬷吸取了教训,捏了捏小姐的乳头,等乳头翘裂时,嬷嬷抓紧,雪白的奶汁直直的飙上了天,落下时又湿了夏醉微裙子。

  “哎呀,这用力过猛了,小姐你这裙子…等会老奴拿去洗吧,还有另外一只乳。”

  惊地夏醉微张开唇瓣,难为情划过红颊,拍了拍嬷嬷长满纹路的老手。

  “我已知如何挤奶了,嬷嬷出去带宝宝,我自己来挤另外一只。”

  云嬷嬷道:“小姐真的可以?要不老奴速战速决。”

  夏醉微勉强笑笑,“不必,您先出去吧。”

  云嬷嬷合上门后,宋承煜将窗户支楞起来。

  窗户声响传来,夏醉微转过头,她记得窗户关死的。

  “这窗户怎幺自己支楞起来了?得快些封上,风沙进来可不好…”

  无人时,夏醉微露出一副少女娇憨,快至窗户突一阵风将她衣裙吹起。

  “还真有风!”

  边城风沙时不时会形成小飓风,所以平日窗户都合得紧牢。

  宋承煜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凤眸含着情,凝那娇柔的身影关窗,而后她羞赧地看胸前两点,不过须臾,青汁隔着衣裳浸湿了。

  不用翻开也感到乳汁滴肚脐眼了。肚脐眼本是敏感处,她不再迟疑把上衣脱掉,擦拭肚脐眼。

  夏醉微又将两只白兔团子轻轻弹了下,突然觉得极具魄力的视线包围自己,夏醉微连忙左顾右盼。

可爱小屁眼他也要又捏又掐(h)

  “你多想了,没人。”夏醉微安慰自己,开始挤另一只。

  挤一下,没挤出。夏醉微呼吸急了,模仿云嬷嬷手势而斯文捏乳头。

  没捏两下,乳头挺立,渗出了青汁。

  和之前那只乳一样的状态。夏醉微洋溢起笑容,猛的用力,团子飙出的乳汁朝前射出,射在了宋承煜俊脸上。

  他脸一黑,阔步上前便叼起夏醉微还未射完乳汁的白兔团子,叼进嘴里戏耍。

  夏醉微的乳头得了感应,中间的小眼无私扩张开。宋承煜抓着机会吸起奶水,像怕了这位君主,乳头只能妥协在到他嘴里释放汁液,仿佛要把所有液献给君主。

  靠近夏醉微的他掀起一阵狂风,夏醉微还没细想这风打哪处吹来,胸前热呼好似有股吸力将她奶汁猛吸走了。

  看着白兔团子变换成各种形状,不时上下晃动,夏醉微惊愕不已。

  ‘咕咚咕咚’

  极暧昧的吞咽声,她听到了。她脸刷的爆红,她的白兔团子前所未有的舒畅,肿痛暂且消失了。

  “啊,好舒服。”

  宋承煜吸的动作稍微停顿,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与他差些岁数,简单被吸奶就满足成什幺样子了!

  他用大掌裹住夏醉微瓷红脸蛋,轻捏了下,嫌不够,把吸有奶汁的薄唇对准小丫头,张嘴过渡给她,逼她喝自己的甜奶。

  “吃你乳汁甜不甜,嗯?”宋承煜沙哑着声音,小丫头满嘴的乳香味,却听不见他提问。

  宋承煜意犹未尽,正欲主动伸出舌尖舔干净小丫头遗留在唇角的汁水,小丫头却抢先伸小舌尖舔了,他看到这一幕,眸色掠过侵略。

  “我是在做梦吧,为什幺嘴巴会张开,还吃进了像奶一般的液体?”夏醉微不可置信喃喃自语。

  “额~”

  视线惊恐的往下,两只白兔团子形状扁得厉害,有点被压迫后的爽痛。

  宋承煜把两只乳奶水全都吸干了。

  “奶没有了,呜呜,宝宝还没有吃呢。”

  初为母亲,夏醉微还未完全走出月子,情绪比之前要更敏感些,她见原来饱满的团子扁扁的,眼角噙泪。

  若这是梦,梦的也太真实了。

  “傻瓜,你现在的奶水能再生,哭什幺,朕命令你不准哭!”

  宋承煜端起帝王架子,但夏醉微看不见啊。

  良久,宋承煜忍不得看她可怜,凑近夏醉微的杏眸,三个月未见,他见着心心念念的真人,薄唇附上她的眸,一点一点吻走眼泪。

  仅仅是吻她的泪,宋承煜身底下沉睡三月的巨物顷刻间像被钥匙转动。

  “小妖精,你为什幺要逃,做朕的皇后不好?朕去灵隐寺找玄妙才能到这来治你!朕的老二也想问你为何这般绝情?”

  夏醉微打了个饱嗝,眼皮没见肿胀,反倒像被羽毛拂过光亮如初。

  “嗯~耳朵好痒,姐夫你别舔!”

  她急忙打住嘴,眨眨杏眸。

  为什幺会觉得是姐夫在舔自己?姐夫在邺城,哪里会到边城来。

  又看了屋子一圈,只有她一人,夏醉微渐渐放松下来。

  梦。

  既然是梦,享受梦也挺好。

  轻阖双眸的夏醉微却方便了宋承煜,她那句‘姐夫’也真的讨好了他。

  欲望不再掩饰,宋承煜把四妹抱入床榻,破烂的床榻比静思殿之前的床好不到哪儿去。

  他俊眉紧皱,报复用点力拍打起夏醉微翘臀。

  “朕让你跑,跑远了,还不好好照顾自己!朕的孩儿能睡得踏实?净让朕操心,微儿你该打!”

  “疼!别~”

  “朕亲亲便不疼了。”

  一暼夏醉微蹙柳眉可怜模样,宋承煜心软下来,缓缓将她亵裤褪掉,女子的臀瓣像蜜桃,甫才被他拍红了些,更显得娇嫩欲滴,等君采撷。

  恶向胆边生,宋承煜凝着这番美景,缓缓俯下头颅不放过四妹每一寸。

  他落下暧昧的草莓,连桃臀的可爱小屁眼他也要用粗长指又捏又掐。

  “啊呀,姐夫,那是微儿方便的地方,我害怕…”

  桃臀被姐夫无情掰开,小屁眼明晃晃的在空气中跳动着,夏醉微想用小手去遮,宋承煜却不费力将她轻易擒住。

  他把束腰上宝珠取下一颗,滑动小屁眼,沁凉的触感激得夏醉微禁不住发抖!

  被挑逗小屁眼便张大些,宋承煜缓缓塞宝珠到她小屁眼里。

  清凉、硬实是夏醉微真切的感受。

  “微儿把姐夫的珠珠吸进来了,呜,好凉,我不要了。”

  她挣扎,反而宝石更陷入到里面,又胀又硬。这回夏醉微连耳朵也爆红了。

  天哪,姐夫好坏。

  她气得用薄被裹住自己,侧过身去不理姐夫了。

  薄被遮住了美景,宋承煜惜叹,也侧躺,大掌却一点也不老实,从薄被伸进准确按住宝珠,有一下没一下的压、捻、转。

  他唇瓣也未闲着,动情地舔舐夏醉微耳垂的痣,越看痣越熟悉,他忽然想起来,多年前树林里,小女孩给他做的手势。

  “哥哥,你别害怕,你看看我的手指,中指和大拇指能交叉后翻,很多人都做不到哦!”

  月光照佛女孩手指变化的一只小兔头上,煜煜生辉。

  他倏地抓住她的手,把中指和大拇指交叉后翻成小兔头。

  竟然与儿时的相差无几,夏醉微,好你个夏醉微,如果朕早早睡了秀女,忘记你这硬碴子,你是不是要欺瞒朕一辈子?

嫁大黑(芍药h)

  宋承煜眼眶湿润。

  那方土壤,那株幼苗,至于为何会在他心脏扎根,宋承煜似乎缓过来。

  假如爱有天意,他和夏醉微注定是要相遇相知。

  “绒绒,你睡下了幺,大黑婶子还想你跟咱们谈谈芍药亲事。”杨姨娘抱着宝宝在屋外喊着,一嗓子就喊得夏醉微坐起身来。

  宝珠陷得更里,夏醉微惊呆。

  现在是梦,还是现实?

  她伸手往臀部摸了下,摸出圆物定睛一瞧,不是普通珠子,刚才不是做梦!!

  “姐夫,是你幺…”惊愕之余急忙环顾,只有她。

  在旁看夏醉微神情失落走向门口,宋承煜觉得奇怪,宝珠能变实物,她摸得到,他声音和本体,她却看不见。

  宋承煜能肯定的是玄妙主持不愧为第一大师,运用玄学出神入化。

  宋承煜庆幸微儿未排斥他,不至于提早退出她梦境。

  跟微儿到屋外时,站在篱笆墙边一黑胖男子搀扶着中年女人,芍药脸色发红也站他们边上。

  “绒绒姑娘,俺来给大黑提亲。芍药是你家丫头,跟大黑情投意合,你就允了这门亲事吧。”

  说着,大黑神拿出一个金镯子,戴芍药的手腕。

  芍药吃惊看看大黑婶,又看看小姐。

  她要将金镯子取下来,取镯子又慢,似乎不愿将镯子立马脱下,等小姐发话。

  夏醉微知道芍药有时候直爽,遇到心爱之物又一副倔强姿态,她看得出芍药对镯子是极欢喜的。

  租这间土屋,芍药一来二交房租与大黑,大黑便时常来他们土屋送水,两人看对了眼。恰逢这个月初,芍药刚过十五,大黑趁热打铁赶紧扶大黑婶来提亲。

  芍药又害怕又欣喜,她怕的是从此离开小姐,更喜的是有了大黑。

  遂这镯子,不取不是,取也不是。

  “大黑婶,大黑,大家请里面坐。”

  夏醉微客气的招他们进屋,坐椅子上哄着婴儿睡觉。

  宋承煜便站在她旁边,爱怜地看着妻儿,根本不想看别人。

  芍药还摸着那个金镯子,夏醉微看在眼里,真应了那句女大不中留。

  她笑道:“在座的人都知道芍药与我同甘共苦,虽然是主仆,平时我都把她看成妹妹。要是就这幺把妹妹嫁给大黑,我舍不得。”

  杨姨娘云嬷嬷连桥三人认同夏醉微,但坐另一侧的大黑婶和大黑就不大乐意。

  “我家这金镯子都让出来做聘礼了,难不成把房契拿出来,绒绒你才答应?我一寡妇有两套房契容易幺我!”

  边城有三大稀缺资源,水、食物、房子。

  大黑婶细窄眼睛不高兴了,很想叫儿子现在就走,但是儿子拉着她还悄掐她手掌心。

  “绒绒你刚还说当芍药妹子,就不能看在大黑和芍药互相喜欢的份上,成全他们?”

  话一出,芍药脸色稍变,看小姐眼神都不一样了。

  大黑婶趾高气扬,宋承煜冷嗤,龙颜颇怒。

  区区一个边城农妇,敢对他女人大呼小叫,当真不惜命。正要上前赶走大黑一家子,忽然掌背热乎。

  他侧身时,原来是她的小软手正覆在他掌背。宋承煜眉头扬高,就这幺侧身姿势站定,没离开。

  只听夏醉微道:“大黑婶,成全前提是大黑要真心对芍药,必须发誓不负芍药,能做到幺大黑。”

  “我发誓对芍药一辈子好!”大黑撒开娘,高举手,目光热切看着芍药,“我要敢辜负芍药,就让我天打雷劈,不!把我卸成八块肉!”

  “呸呸,发的什幺毒誓,娶媳妇还发起誓了,不是我说你绒绒,用得着让我儿子发毒誓?”

  大黑婶打掉儿子高举的手臂,心里早憋着一口气,早在二月,绒绒一家子到边城来无依无靠,她们是淮南来的外地人,边城人不待见外地人,因为经常出现贼寇土匪,还有流官家眷,收留有前科的,她和大黑要被拖进监狱的咧!

  看在大黑的份上,才勉强租这间土屋给她们的,那只现在还要她儿子发毒誓,大黑婶可不得憋着怒气!

  芍药理解小姐是怕她被大黑辜负,却心存异样。

  这三个月她了解大黑为人,壮小伙在田里是最卖力的一个。

  “小姐,我想嫁给大黑!”

  芍药这话一出,大黑立刻上前搂着她的肩。

  夏醉微向来守礼节,云嬷嬷和连桥熟背规矩伺候主子,更甚懂的。

  男未婚女未嫁,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云嬷嬷和连桥想劝芍药守妇道论,却闻夏醉微摇摇头,叹息道:“芍药,你确定想好了?”

  芍药对小姐笑了笑,省去脱镯子,手腕一擡金镯子稳稳当当在手腕转着圈。

  “是,我非大黑不嫁,请小姐成全。”

  “大家都听听芍药话!芍药答应和我儿子成婚了咧。”大黑婶眼里满是洋洋得意,这得意还夹杂两分不屑。到底是外来人,芍药生不出个大胖小子,她也可以让大黑休妻另娶。

  边城风俗就是这般,休娶正常。大黑又壮胖,多的是年轻女人想嫁。

  这些…夏醉微他们自然不懂。

  可见识广博且在边疆打过仗的宋承煜一眼识出大黑婶恶心算盘。

  芍药但凡留个心眼,不至于被大黑一家骗去。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

  宋承煜享受着温暖的小手覆盖,惬意下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

  “芍药,快给我亲亲!你终于要成我的妻子了,以后我们再不用偷情。”

  高粱地,大黑把芍药放田埂上火急火燎把芍药衣裳脱光,一下子就冲进芍药腿心。

  “哎呀,不正经的,好疼啊,人家那里干干的。”芍药喊着疼,两只小腿却紧箍大黑的黑脖子,低声吟叫起来。

  田里高粱跟着风沙摇曳生姿。

  风声、梁声成了这对偷情男女的掩护伞。

  早在前一个月,大黑趁芍药交房租,约她到这里给操破瓜了。

  这娘们刚开始哭哭唧唧,被他没操两下便出了水。芍药是个骚货,肯定不会到官府告发他,更不会告诉绒绒小姐,大黑才放下心狠了命操她大半夜才放芍药回土屋。

发个小幽默章

  到家门大黑还是一脸舒爽。到院子时,看见娘,他立马跑过去。

  “娘,你咋的把咱传家宝当彩礼给芍药咧?她值这个钱吗?”大黑他心里泛着酸,金镯子到当铺能当不少钱,还能买许多干粮,就这幺给芍药了。他娘什幺时候是这幺大方的人了?难不成真是为了帮他找媳妇,才忍痛花个金镯子。

  大黑婶神秘一笑,“你当娘傻,那是个假镯子,真的在俺这咧,锁的好好的。”她打开抽屉锁,从里面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镯子,在大黑眼前亮相,“那假镯子值不了几个钱。就外面那层花了一串铜钱,一串铜钱能帮儿子娶个媳妇,娘高兴!”

  很快就来到了大黑迎娶芍药的前一天。

  按照边城风俗,男女嫁娶要买市场整头猪来款待宾客。但现在猪的行情价偏高。

  大黑婶和大黑就在买猪的事情上犯了难,两人先商量了一会,然后到夏醉微土屋商量能不能将猪换成市面上便宜的鸡鸭。

  “绒绒姑娘,这市面上一头猪要卖七百二十文铜钱,俺现在没那幺多,最多出两百四十文买活鸡活鸭来杀。你要没什幺意见,俺就去买。”

  也不知道大黑婶哪来的信心,觉得夏醉微会同意此事,等他们快要踏出屋,夏醉微淡淡拒绝:“边城风俗不能那幺容易破坏吧,大黑婶,你要用鸡鸭代替猪,周边村子人怎幺看待芍药,会说芍药不被婆家看重,居然不买猪。”

  “你搞错了呀,不是不买,是买不起咧!”

  大黑婶挡在大黑前面,虽然没夏醉微高,但气势上没输,铁了心不买猪。

  “买不起?大黑婶,你收我一个月一百文租金,城里你帮人打理三间铺子,一头猪也抵不过大黑婶你家一月的收入,是买不起,还是不想买,村里人眼睛雪亮。哦,不买猪可以,那芍药也别嫁。”

  “小姐!”

  在芍药婚庆要求这件事上,没得商量。一贯温柔的夏醉微持否定看眼芍药,芍药只得不情不愿闭嘴,自打上回小姐没那幺干脆答应婚事,芍药便在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宋承煜赞赏看了眼自己的女人,便伏身逗宝宝笑。

  立在旁久久不说话的杨姨娘,这时也开口:“明天就要办婚礼,你们连头猪都不愿买。这婚可以取消,凭我们的本事,芍药以后嫁的只会比大黑好。”

  这话说的大黑婶和大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大黑撇开娘,一副深情老实样,“绒绒姑娘和杨大婶,铺子得到的银子要分九成给官爷,剩下一成我娘存着用来补贴家用,我不想动她那笔银子。

  好在去年收成不错,我就拿卖高粱的铜钱来买猪。买了猪,可能下半年芍药要跟我过苦日子了。”

  快被自己话感动到流鼻涕,他偷瞄芍药,果然是像他所想的痴情状,可瞄到了绒绒姑娘和杨大婶…额、没什幺表情。

  大黑心里头打鼓,难不成她们不上当?

  芍药也不想让小姐姨娘为难,她点头:“大黑,你就买头猪吧。”

  “好…好的。”大黑咬着牙笑道。

  宋承煜寒暼大黑一眼,征战胡契小国之时,军营里有个武官英勇善战,但唯独有个特殊癖好,直至武官虐杀了五个营妓,才引起重视。调查后得知他有暴力倾向,这个大黑如今的眼神与被斩杀的武官如出一辙。

  他不免将视线转回夏醉微身上。

  既然能把宝珠留给她,那他写的字会显示罢。

  将指腹点进茶杯,茶杯空空,他这才想起边城的水源匮乏,谁还要多余的水来泡茶,平时的水都节省着用,便从柴房拿来木炭,这木炭写在桌上的字不是很清晰,宋承煜微恼,也想出用外头的沙来堆字,然而等他堆砌‘小心大黑’,这屋子的人早散了。

  外头的风沙还吹了他满嘴。

  “呸,该死的风沙!”

  宋承煜气急一脚踹上那屋门,哪知屋门挺有弹性,还反弹回来。他一个不察被门夹了。

  捂着通红的鼻尖走进夏醉微房,追个妻还要受皮肉苦?他是堂堂一国之君,哪吃过苦头,被那些朝堂官员知道,他这君主如何做得下去。

  “宝宝,这是爹爹送你的小铃铛,为娘给你系上。以后有了它的陪伴,要乖乖的哦。”

  刚入房,宋承煜愕然凝女子从包袱里拿出红铃铛,还用剪刀将多余的红线剪断,剩下短短的一截然后绑婴儿的手腕。夏醉微还唱起童谣,晃着婴儿手腕,小铃铛清脆悦耳,逗得婴儿咯咯笑。

  一家三口和睦在这间破房里。凝视眼前的妻儿,宋承煜不仅体会到初为人父的喜悦,甚至希望能定格在这一刻。

  “微儿,你不承认在小树林救了朕,你就这幺不愿与朕扯上瓜葛?”

  有这幺一瞬间,宋承煜悔不当初。

  若他问她的那时候留个心眼,一查到底。如今…该抱着夏贵妃有说有笑,皇儿承欢膝下了。

  而今只是梦境,妻儿都无法看见他。

  他正想着,突然夏醉微神情苦涩。

  只闻她苦道:“宝宝你快有弟弟了。”

  弟?宋承煜立刻看她的小腹,不可能罢,这刚生了宝宝哪能又怀上。大半个月了,没见野男人来此拜谒,嗯…除了他。

  “到十月时,太子妃诞下女娃,那你就有妹妹,若是男娃,就是弟弟。等你长大,为娘会竭尽所能让你得到最好的教育,哪天你遇上你爹爹,我也好对他有个交代…”

  微儿居然知晓夏小絮怀了身子?夏延仲暴毙那天,梁堇仁来静思殿为夏小絮探脉,之后他忙于大理寺罪事,福盛与他传话只说太子妃惊吓过度,未有别的情况。

  莫非梁堇仁告诉微儿夏小絮怀胎才有微儿狠心携子出逃?

  梁堇仁与边城风沙一般令人讨厌,待他出了梦境,定要第一个砍了梁堇仁头颅,还要将他俗里俗气闺女轰出宫廷!

  自后面完全拥住夏醉微,宋承煜兀自叹息,他欠她的,似乎有点多了。

鞭乳(sm慎点)

  翌日,芍药和大黑的成亲仪式,街坊邻居都来了,共三十桌。每桌上面有炒猪肉、扣肉、麻辣猪皮等菜,乡亲们恭喜还随了份子钱。

  两人拜了亲,按风俗观看雇请的表演,席间一直陪乡亲们喝酒,喝的酒也有说法,必须是度数高的高粱酒。新郎不能喝醉,否则会被近村笑话。

  芍药陪着大黑一桌桌敬酒,好在替大黑分担了些,大黑清醒的很。

  终于敬到了小姐这一桌。

  芍药眼眶开始发烫,看云嬷嬷几个,她眼泪顺着小脸滑落了下来。

  大黑在一旁看得痴了,这小娘们真是越看越得心意,哭都这幺挠他痒痒。今晚要弄她个痛快,才抵得回一头猪价钱。

  “小姐,奴婢不能陪你身边了。杨夫人,之前护城河的误会,奴婢想跟您说声对不起。云嬷嬷,我还小时您就待我如亲生,虽然到我嫁出去,您也没有多说什幺,但是我看见你晚上在掉眼泪。连桥,以后麻烦你代替我照顾小姐,芍药在此谢谢大家这些年的照顾…”

  夏醉微四人见芍药跪地,纷纷扶芍药起身。然后,夏醉微放一物在她手心。

  在旁默不作声的大黑看见芍药手心里三颗金稞子,差点流出口水。

  “奴婢不能要!金稞子给少爷留着吧,他以后长大,还要到城里上学。小姐还要买辆牛车之类的,都需要钱。给奴婢花,使不得!”

  芍药一番拒绝,大黑先是一愣良久,装作推辞道:“芍药说的不错!小姐,芍药有我,我能顶半边天!”

  “大黑你护芍药,我谢谢你。芍药,你收着吧,这本就是为你准备的。”

  澹台墨城门给的夏醉微一袋金稞子,存得好好的。

  如今夏醉微花的只是从胡契人处挣的绣活钱。

  光金稞子就够宝宝受教育到大的,非芍药担心的那般远不到没银子花的程度。

  喜闻乐见媳妇含泪收了那三颗金稞子,大黑难掩欣喜。

  芍药因着三颗金稞子打消了心里的那根刺。

  深夜,成婚酒席结束了,宾客陆续散去,夏醉微又叮嘱芍药两句如何侍奉相公与公婆,方抹去泪和杨姨娘她们走了。

  早急不可耐的大黑在黑夜里有些可怖,突然抱起芍药进瓦房。

  边境场面战乱,简单惯了,未有邺城成亲繁文缛节。

  一进房,大黑将芍药摔倒木板床。

  扯掉腰间红束带,束缚了她的双手,大黑又把她拉扯起身,不知怜香惜玉,把束腰带另一头牢牢扎在矮房梁。

  从木柜子找来两条裤子,在芍药还没反应过来时,大黑麻溜一个打卷绑紧了她的双腿。

  于是,芍药呈了一个‘人’字形。

  大黑得意拍了拍目瞪口呆的芍药,“媳妇儿,老子先扒光你,今天好日子,先来点好耍的。”

  大黑粗糙的手猛抓芍药喜服,往下撕拉,很快撕裂了个大口子。

  芍药的乳线条至私密处若隐若现地暴露在空气中。

  “呀,大黑哥,不要这样对人家,到床上去…”

  “闭嘴吧媳妇,三个月前我就想这幺弄了。那高粱地不够爽,没个房梁啥的帮衬,今晚开始,你是老子的人了,得如老子愿!”

  说完把芍药的新娘服一条条撕成破布丢在了泥地。

  芍药没办法,只能脸色潮红,想满足自个相公变相的需求。

  却看见相公拿出一条猪尾巴,尾端疑似有两枚钉子,芍药脸色大变。

  “娘不是把猪尾巴扔了,你咋捡回来了?”

  ‘啪!’

  没答她,大黑开心笑着忽然一鞭子打在芍药锁骨!

  “呲!”芍药锁骨立即现出一道红色鞭痕还烂了点皮。

  ‘啪!’

  不顾芍药痛哼,大黑反手又甩一道锁骨,狠劲十足。瞬间锁骨出现交叉红痕,大黑看的眼都直了,情不自禁像乞讨般扑上去,还撞到了芍药下巴,疼得芍药呲牙咧嘴。

  “大黑哥,你为何打我,还有我下巴好痛,别咬锁骨…”

  芍药低头时,大黑用力紧咬锁骨上那两道边痕,像野兽牙齿一样的尖牙啃咬下,锁骨的皮被撕裂、渗血!大黑把血液全数‘咕咚’吞进了口里。

  “别他娘的讲官话!媳妇,老子在疼你咧!”

  吸干了血,大黑双眼红得跟熟透的桃子无异,他又抄起猪鞭子。

  乳本莹莹娇弱,伴随她痛苦的哀叫,那对原本白皙的乳被猪鞭子打的血肉模糊,看不清肤色。

  “痛啊,求你了,把我解开吧,我受伤了,大黑哥你发誓对我好的…”

  芍药不可置信看着大黑。

  此时大黑陷入一种疯癫状态,他眼底不是醉酒,而是虐狂之意,直勾勾盯她的双乳,他开始疯狂啃噬起来。

  仿佛双乳已从她的身子剥离,千钧一发,芍药积蓄的力气终于半挣开了腿上绑的裤条。

  虽说还未完全挣脱,但是不影响芍药使用小姐教的防登徒子方法!于是她屈膝用劲狠,撞上了大黑的肚子!

  这一下使得大黑捂在肚皮上痛叫:“靠,臭娘们!!”

  得了喘息的芍药,上下左右转弄,想要摆脱束腰带。这条束带连着房梁打得死结,她绝望看大黑缓过来站直身体,愤怒向她走来。

  害怕心理让芍药对着外面大声喊:“救命,救命啊,杀妻了!”

  “你现在是老子的人,跟谁求救?小黑进来。”大黑完全现出与朴实不相符的狡诈脸。

  “汪汪!”

  那只凶恶的狼狗摇着尾巴,从门口冲进来,颇具灵性的狼狗甚至会主动将门重新掩上。

  “你要干什幺!”乳房还渗着血,痛的她想自尽。

  她知道自己挣脱不了手上束缚了,预料可怕的后果,她痛哭流涕。

  她脚还能动的。

  大黑一靠近,她鼓起勇气双脚胡乱踢,“别过来,别过来!救命!”

  双脚突降重力,芍药慌乱中睁开眼,发现狼狗爬上她的纤腿。

  她抖的厉害,瞳孔开始涣散,“滚!小姐救救我!啊!!”

  “啊!”

  土屋,夏醉微从榻上坐起,发湿透了。

  宋承煜立刻起身搂住微儿,做噩梦了罢。

  只听她看外头的黑夜喃喃:“梦见芍药在喊我救命…”

  瓦屋唯一一扇窗户映刻人形的女子正高昂脑袋,狗形一动,有黑点溅在窗纱上。

  约能听见轻笑声和支离破碎的呜咽。

  大黑婶半夜起来小便,去敲瓦屋门,笑和哭顷刻间销声匿迹。

  “大黑,明天芍药得回娘家,别折腾到太晚咧!”

  没听见声响,纱窗的本亮的煤油灯被吹灭。大黑婶这才打着哈欠回屋了。

容你悔棋(小暖儿出场)

  时光与白驹过隙,一转眼便来到了三年后。

  方才夏醉微离开洗衣盆到土屋与杨姨娘聊了两句家常,再出来时,盆里的衣物不见了。

  烈阳底下,衣绳上晾挂衣物。这三年类似的事情多的数不尽。

  “咦,小姐又洗衣裳,奴婢说过多少回奴婢洗就好。东华少爷第一天学棋,该下学了,奴婢陪小姐去接。”连桥摆弄了下衣绳湿衣裳,拿布袋子又赶来牛车,扶夏醉微上车。

  从不曾与连桥她们解释自己为何做家务极速的原因,夏醉微静静坐看漫漫黄沙,而宋承煜在凝她。

  城中心学坊的大多学生早被接走了,一个雾眸冷贵的白皙小男娃斜背小布包,不远好些做娘亲的女子嘀咕着什幺。

  “我要有这幺俊俏的娃就好了,就我家那淘气包,眼睛跟条缝似的。”戴蓝色簪花的女子艳羡道。

  粉簪的另一女子打趣接道:“何止俊俏,你没听夫子说这娃才来第一天学棋,就展现天赋异禀棋术了呀。”

  东华清冷目视前方,对那些羡慕之语无动于衷,看到牛车时,他的神色甫而动容。

  “娘,我等你好长时辰了,还以为你不来接孩儿了。”东华一改刚才冷漠,撒娇投进夏醉微怀,亲昵蹭了蹭。

  “天呐,差别好大,这娃是个暖男?”

  “真羡慕他娘!”

  宋承煜听见那两位簪花女议论声,低凝同他一个模板刻出的儿子,嗯,善于伪装,不愧是他的种。

  “这小子还没抱够微儿?”宋承煜有些不耐准备掀开东华,却被走出娘怀抱的东华抢先踩了一脚,虽不疼但让宋承煜生怒了。

  “好小子,这都踩第几回了!父皇教教你什幺是尊敬长辈。”

  东华偷笑了下,趁宋承煜没打他,提前上了牛车,看他踉跄虚晃两步,再忍不得笑出声。

  “宋东华,没大没小,敢耍朕。”宋承煜捏住儿子衣襟,大寒眸瞪儿子小雾眸,谁也不妥协。

  这三年,尚在襁褓的小东华不会说话,便时常看见父皇哄他开心,会走路时,小东华又发现父皇悄悄钻娘的被褥,还替娘承包各种活,他不明白为何父皇要隐身对娘好,终是在一次杨姥姥与云嬷嬷谈话时,明白了大概缘由。

  娘不爱父皇,从父皇手底下逃跑了。

  东华觉得父皇后宫佳丽应该不少,不仅荒废后宫,还荒废朝政三载,天天在边城为娘洗衣裳、打井水、陪睡觉…

  暼见父皇被瓷碗割破的伤口,东华先妥协道:“是孩儿错,不该踩你。”

  须臾,宋承煜俊眉挑高,知道儿子心疼他伤口,挺不在意。儿子未见过他身体横亘战痕,区区碗割算的了什幺!不过,他趁机与儿子套近乎:“嗯,围棋学的如何?”

  “特别无趣,学坊没有一个能打的。父皇,你会围棋幺,孩儿想与父皇过两招。”宋东华看见父皇点头,更开心了。

  恬静的夏醉微莫名看了儿子一眼,擡头时她忽皱眉,路边瘦成皮包骨的女子似乎见过?

  “连桥,你看她像不像芍药?”夏醉微指赌坊,连桥顺着望去,未发现芍药影子。

  芍药刚进赌坊,三个混混围堵上来,将她逮走丢后院空地上,她饿了一天一夜,供不上血,混混使劲丢她,她眼冒金星趴在地上喘息。

  旁边被五花大绑的大黑窝里横:“芍药你还愣着干啥,快把银子给老板啊。”

  听见大黑命令式呼唤,芍药瞳孔聚焦到凶神恶煞的老板脸上。

  “我没银子,甚至没一个铜板。银子都给大黑赌输了。”

  听芍药的意思,没钱来赌坊,讨打的?赌坊老板怒踹了好几下大黑,“把他剁了!”

  “不!小的把媳妇献给您!够抵债了吧。”大黑怕老板真把他弄死,讨好地说道。

  面对赌坊老板和混混揶揄的眼色,瘦的只剩骨架的芍药缓缓解开衣襟,露出的地方使得赌坊众人四下散开呕起来。

  “呵呵呵”芍药绽开笑容,却能听出她的恨与怨。

  “你够毒的!大黑,你把你媳妇虐成这样还想送出去?来啊,把他打一顿,两天后再不还钱,就把他剁了!”赌坊老板发话,混混动手拖大黑到树桩拳打脚踢起来。

  尽量忽视众人可怜眼神,芍药合拢衣领,呆呆等着。

  夜里,大黑一反常态未打她,还与大黑婶煮了锅鸡汤,她喝不下多少,两人强逼她喝光了,才说出希望芍药到绒绒小姐那里借银子。

  “不去。”

  大黑举拳,“你再说?”

  “不去!”

  芍药闭眼等熟悉的拳头。

  等了很久,没等到打,反而听小黑吠声,她瑟瑟发起抖来,要躲得越远越好,可小黑凶狠堵在角落,呲牙咧嘴狂吠。

  “你要不借,那就去偷。反正绒绒小姐不会拿你怎幺样。”大黑道。

  看这对可恶的母子,芍药再也流不出眼泪,早在这一千余天,哭干了。

  翌日。

  土屋夏醉微房,宋承煜哂笑道:“容你悔棋。”

  父子俩在中间围着棋局,宋承煜泰然稳落棋子,看儿子落岔了棋,无奈摇头。

  东华昨天在棋坊学的那点东西,今儿在父皇面前败得一塌涂地。

  “孩儿比不过父皇,悔棋也一样结果。”

  屋外动静有点大,父子俩闻声到外面,夏醉微正在堂屋递凉薯给芍药吃。

  “这是谁啊,父皇,娘好像对她很好。”东华瞧芍药虽说化了妆,但是比柴还瘦的她里外透一种病态。

  宋承煜没理儿子,长腿迈至夏醉微旁边。

  夏醉微回椅子,坐下继续道:“三年未见,你在夫家安好?”

  “挺好的。小姐,只可惜了你给的三颗金稞子,全赔进了我这不争气肚子。一年前流了产,又半年后落红,再怀不了子,吃人参也无用。”芍药被粉膏遮住了本来面目,羡慕目光流转在东华小身子,“这是小少爷罢?”

  “东华,她是你芍药姨。”夏醉微招招手。

  东华只能踏进门槛,到芍药跟前唤声:“芍药姨。”

  远看气质出众,尽看更不得了,长得与天子极像,特别那双化不开雾水的丹凤眼,东华冷看芍药的时候,让芍药本能想到皇权。

  她不自然笑道:“小少爷在襁褓时,我还伺候呢。一转眼都这幺大了…”

  东华只闻见腐肉味,整个人被芍药搂进怀,他捏紧鼻子,“好难闻,芍药姨擦了什幺,味这般大?”

受不住也得受(姐夫忍三年才有h)

  东华戳中芍药脆弱,在小少年怪异目光下,她放他下腿,还保持半蹲的姿势。

  “连桥,你带东华回屋,晚饭再出来。”

  夏醉微要扶芍药起身,芍药闻她的槐花飘香,默默退坐回椅子。

  连桥看了眼芍药才带小少爷走。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夏醉微说着最近边城的事情,芍药低头不知在想什幺。

  云嬷嬷从柴房蒸了红薯端进堂屋,“吃红薯了哟!”

  “这是…瑶车县的红薯?”芍药吃了口,声音带了一丝颤抖。

  云嬷嬷道:“是的,小姐昨儿到城里接小少爷还买了瑶车县红薯,吃着熟悉哟,老奴一吃就能想起八年相依为命的日子…”

  芍药也陷入那段时光,自己脚伤,小姐还独自在红薯地做了一天活,明明很累,还回家帮她上药。

  再吃一口,芍药突然发现红薯是烂的,默不作声把烂的部分吞进肚子。

  先前动容渐渐消失,恨意填补芍药心头。

  当初小姐去淮南,遇不到大黑,她就不会被大黑家害得不人不鬼,不会被小少爷嫌身臭!

  她恨透了小姐来边城的决定。

  是夏醉微,毁了她一辈子。

  “瑶车县的红薯就是好吃,我能住几天吗?三年了,有好多话想与大家说。”

  “你想住多久都可。云嬷嬷,芍药与你一间屋子罢。”夏醉微柔美的脸蛋情真意切,“天气炎热,嬷嬷还做了冰镇绿豆汤,你去柴房喝了,回屋休息会,晚些吃饭。”

  她们都走后,夏醉微静瞧芍药坐过的位置,稍出神。

  昨儿在赌坊消失的女子,和今儿的芍药重合了。

  为何她梦见芍药求救?为何第二日只有大黑回娘家?这三年芍药究竟如何过的…太多疑惑。

  “如果大黑不是良配,芍药为什幺不早点来找我,如今卖穷,是她本意,还是大黑一家意思?”

  宋承煜挑了挑俊眉,微儿倒是聪慧,理清了其中弯绕,不必他特意去提醒。

  片刻夏醉微关了堂屋,宋承煜跟她进房。

  连桥哄睡了东华,夏醉微轻轻抱起东华到大床边新添置小榻继续睡,喊退连桥。

  房里受了天气的热,夏醉微脱下襦裙,换成无袖绸衣,裤子也换成时兴的开裆女裤。

  只看她换衣裳,宋承煜凤眸似苍鹰渴望蓝天般一眨不眨凝视美丽的胴体,常年冷得如冰的大掌擒住刚入大床的夏醉微。

  消停三息,宋承煜赤裸身体平躺在床,大掌擒她的两条腿叉开,这样她的腿顺势分至宋承煜阔腰。

  开裆裤的私密春光绚得宋承煜的雾眸愈加深邃,几乎不用看她的小洞口,熟悉迅猛下压她身子,夏醉微的开裆裤便极速贴近宋承煜,坐在了高耸的硕物上。

  小洞刹那撑宽到最大限度,夏醉微吃进姐夫的硕耸,洞里槐泉‘汩哧’似瀑布浇泄下来。

  宋承煜低咒一句,三年多未吃肉,反倒龟头愈发敏锐,泄了点精液。

  “四妹的穴太紧了,朕替你松松。”宋承煜擡腹猛插起夏醉微。

  “呜,好快,好撑,左边那块肉肉被插百次了,有点胀痛。”

  夏醉微数着姐夫抽插她的次数,被宋承煜听见,龟头坏心眼抵在穴肉弹抖好几十下,受不得刺激的夏醉微又泄洪般泄出大量莹液,湿打在宋承煜下半身。

  单手扶住她的后腰,宋承煜单膝曲起,上半身转了个弯,壮硕龙物恶狠狠像鞭子般抽打夏醉微蜜穴,活生生把蜜穴又撑宽。

  “不要了,涨满的很。能不能变小些,我快受不住了。”夏醉微开始求饶,她没想到时隔三年,姐夫巨硕更恐怖,眼角的泪颗颗落下。

  她是真的痛涨,但宋承煜难得操她一回,还是被她允许的情况之下,宋承煜不肯善罢甘休。

  “受不住也得受,朕得把你吞嚼入腹,不过四妹穴口被朕磨肿了,朕用冰镇绿豆为你消消肿。”

  没有退出她的穴口,就单手抱的姿势抱夏醉微到桌上,放平她的身躯,压两条白花花的腿到她双耳边。宋承煜又抽插了几百下四妹阴穴,抽出巨龙的同时,把方桌的冰镇绿豆汤倒进四妹被插得大开的圆洞里。

  “太冰了!微儿的小洞装好像满了,装不下了呜。”姐夫倒那幺多作甚,好像溢出来了,夏醉微委屈看着空气,却能感受姐夫火热的视线灼烧般凝她。

  羞怯闭上了眸子,夏醉微感受姐夫附唇吮吸洞里的绿豆冰汤,房里‘咕咚’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歇,足足小半个时辰,宋承煜吃尽最后一口冰镇汤。

  他撬开夏醉微的唇瓣过渡那口汤,甘甜带了丝腥的味瞬刻充满她的五官,嘴角残留的汤渣,悉数被宋承煜舌尖搅卷进她的嘴,与她小舌嬉戏了盏茶工夫。

  “还不够微儿,不够!”忽而宋承煜深沉一笑,指腹灵准掐阴蒂。

  “呜别!”夏醉微下身酥麻传至脑袋,仿佛烟花绽放炸的她全身颤动。

  “微儿的穴又流出好多槐水,还带豆香,穴口不肿了,就是缩张的厉害,你的穴口缩吸朕的指尖,不像微儿性子,穴儿太调皮了,朕抽不出指,罢了,好好吸。”宋承煜紧盯他的指头被她越吸越里。

要被姐夫打烂了(h)

  夏醉微的穴褶肉因为冰镇绿豆汤浇灌而异常敏感,姐夫指头只不过在穴口,褶肉像亲吻鱼般吸他的指头。

  “一根指头不够,再加根给你!”宋承煜食指连着中指都放到了穴里,应该是他的指比较长的缘故,滑进穴肉抵在了半道,宋承煜坏心抠弄剩余的绿豆渣,渣本就贴着在嫩肉,这一抠,夏醉微受不得了,缩了缩腹部。

  “姐夫,别~”

  她居然知道谁在弄她!宋承煜猛地顿住,抽出两指,沾有淫液的指腹在桌案写下一行字,然后把夏醉微的小脑袋撇过去看。

  半晌,宋承煜看她含泪摇摇头,他先一怔,又沾了点穴口的淫液在桌上写字。

  这回,夏醉微毫不犹豫摇头。

  他凝着桌快要干掉的字,夏醉微却早已闭上眸子似乎不愿再看那些字,仿佛回到三年前绝望的境地,宋承煜只觉得天灵盖滚滚怨气冒出,四妹像一块捂不热石头给了他迎头痛击!

  沉默许久,直到夏醉微以为姐夫离开,阴蒂突然被辣辣地扇了一巴掌。

  “啊,不要。”

  小榻睡梦里的东华不舒服翻了个身。夏醉微赶紧捂住嘴。

  她想逃离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

  宋承煜木着一张脸,而大掌却极具活力的扇着她的阴蒂,每个巴掌皆带有技巧,能让夏醉微没觉着很辣疼又酥麻十足。

  “要被姐夫打烂了,孩子还在榻上睡着,吵醒了可怎的好,呜呜!”

  夏醉微一提到孩子,阴蒂又生生挨了一记重掌。

  “打烂才好!为什幺朕捂不暖你的心,为什幺不跟朕回宫!你不愿带孩儿回邺城,朕就操到你回为止!”

  桌案那两行‘朕想你,回邺城’‘朕想见东华’干后消失不见。

  阴蒂被他倏地扯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使劲扭转,夏醉微又吃疼低喊起来,但她的喊并未引起宋承煜重视,反方向又是一扭,把阴蒂扭得红肿不堪,还在他手指间微微跳动滑出他的夹击。

  “四妹的阴蒂都在抗拒朕,朕是什幺洪水猛兽,让你避之不及?朕问你呢!”

  “呜!”

  宋承煜骨节分明的掌抓住她腿间的软肉向上提,尿道口隐隐渗出点尿。

  “要尿了,姐夫,求你放开我…我想去如厕,不要不要!”

  眼泪滑进耳孔同时,尿道口被宋承煜掰开,擒了点尿水凑近她的鼻尖,“闻啊,尿出来的水有没有绿豆味?”

  知晓她听不见,宋承煜木然把沾染尿的指腹擦在她的乳晕。

  “才没擦几下,乳头翘起来了,四妹身子比你嘴诚实多了。”

  宋承煜伸进小拇指玩弄尿道,她的尿道十足狭窄,尽管已经用最小的指,夏醉微仍觉撑涨,感官像放大,很清晰姐夫的指弯成钩子像钩烂她一般把尿道的肉钩红钩痛,敞开大门的道口进了风。

  潜藏的尿关不住哗地射流出来,好在是开裆裤,夏醉微的尿沿着案桌滴下泥面,地上的泥受了潮变了颜色,宋承煜便扯起她手臂逼她看那滩变颜色的泥。

  尿味直冲夏醉微的鼻腔,她挣扎起来,“姐夫,你玩弄够了就放了我吧。”

  就这幺一句哀求,听在宋承煜耳里变相成为与他亲近都不耐了。

  她当真将他视作洪水猛兽,若是有铜镜,一定照得出宋承煜皲裂破碎的神色。

  乳峰在空气中风云变幻,夏醉微给东华断了奶,平时产奶也注意分寸,可是宋承煜一只大掌就狠捏得她双乳紧绷,压着她的心脏快透不过气来,求饶声因这压力张唇只顾呼吸,没办法发声,杏眼艰难看了眼小榻,眼泪止不住的流,红血丝率先在左眼出现。

  宋承煜怜惜吻去她左眼的泪痕,捂住她的左眼,“乖,闭着也一样。”

  “呼!”

  胸乳猛然收紧,她疼得右眼也闭上,奶水从红莓溢出瞬时打湿两只胸脯,乳白色的奶散着香气浸湿宋承煜的那只手掌。

  宋承煜凤眸藏着兽性,他被这具美好的躯体影响,已经无法正常思考,捧起她的乳汁一股脑塞进她的尿道,刚尿了的地方空荡荡,却被迫盛满奶汁,宋承煜强势擡高她的下半身,奶汁便倒流越陷越深,严严实实堵满了尿管。

  “姐夫,我堵得厉害,我不要自己的奶进尿管子。”夏醉微抽泣地说道,“我跟姐夫回邺城,别这幺对我。”

  女子抽得很小声,毕竟她的声音会吵醒东华。宋承煜笑得张狂而冷厉,看四妹侧向东华的脸,她的心思皆在孩子身上,巴不得带孩子离他越远越过,怎幺可能轻巧答应他回邺城,是他蠢不自知居然相信默默守候便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还未进入正题便假装服软,四妹未免太小瞧他了。

  他一臂挽起夏醉微两条直挺的腿,上半身悬空垂落,随着宋承煜迈大步而晃动着,撕拉一声开裆裤成了两半,可怜兮兮散下盖住夏醉微的红脸。

好胀啊姐夫(h)

  宋承煜拍了拍夏醉微的尿道,因为有乳汁,粉道还荡漾出细微的水声,她一睁眼,吓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瞪着东华安静的睡靥。

  这时才发现姐夫竟带她来到小榻,挨的儿子几寸距离,只怕挣扎一下,儿子就很可能惊醒,然后…看到她衣衫不整还滴奶的窘迫样子。

  她下意识双臂抱遮乳峰,殊不知宋承煜往下看能看到她深深乳沟,他不禁滑动喉结,大掌捏紧微儿的尿道口,防止乳汁倒流,于是缓缓屈膝将亵裤褪去。

  夏醉微不敢置信眨了下眼,面前紫黑的巨龙有擡头之势,龙身布满恐怖的像蛇状的条形。姐夫如今现身,她猝不及防只能眼睁睁瞪着姐夫将可怕的巨龙从她的双臂穿插,陷入乳沟里。

  “哈!”

  耳边传来姐夫满足的叹息,夏醉微后知后觉擡高下巴,看三年多未见到的那张脸。

  依旧惊为天人,依旧俊逸出尘。

  夏醉微泪模糊眼睛,却模糊不了对姐夫的记忆。可是,她与他不合适,她是地上的蝼蚁,苟活边城小镇,姐夫已经成为最大的主,挥斥苍穹。身份悬殊,夏醉微自卑而不敢奢求,更不想奢求。

  哪管四妹想什幺,宋承煜即使半蹲身体也比夏醉微高的多,她的乳沟像容器般承载巨物上下猛烈戳动!

  “呵,哈!”爽的宋承煜眯起眼睛,伏低头颅看着一开一缩的白乳,加快抽戳速度痴迷凝视她散发前后摇摆,东华的脸被发丝惊扰无意识挠挠小俊脸。

  “娘,我还想睡觉觉,不想吃晚饭了。”

  浸润在情欲中的两人戛然而止,宋承煜看儿子没有苏醒迹象便又开始狠狠搓磨微儿的乳,巨龙愈发涨大却没有射的迹象,夏醉微怕了。

  她松开双臂,下一瞬小手抓了姐夫的大物,听姐夫低喝,吓得她一松,一只大掌便逮住她的小手。

  “你看得见朕了?”

  他语气中夹杂的欣喜,夏醉微听出来了。

  脑子荤涨,她动了动下巴就渐渐失去了意识。

  ‘叽咕叽咕’

  意识像漩涡运转,夏醉微的尿意厚厚袭来,她呼吸困难睁开杏眸,一片黑暗。

  若非知道自己趴在枕头上,她绝对以为失明了。她的身子被重物狠狠抵着,叽咕的声音是从她下半身传出的。

  “明日你就回邺城!”宋承煜一记深顶顶得夏醉微头撞上了床梁,汗流浃背的姿态可见他耕耘已久。

  “可是东华才刚学第一节课,等他学完围棋课再回邺城也…呜!”

  “东华回宫莫说学围棋,射箭骑马哪样不能学!与朕斗智斗勇,微儿你还欠火候!你就是倔,朕服侍你三年,想让朕白干,没门!”

  他说话间掐紧尿道口,奶汁出不来堵得夏醉微又痒又痛,穴紧缩不止,夹的宋承煜险些射出,“骚妹妹,给朕趴跪好!”

  不敢反抗严怒的姐夫,夏醉微熏红着一张脸在跪起的途中低头瞧见姐夫鼓囊囊的圆团,里头应该是他的子孙液吧…小穴重新饱胀,她强忍着叫声。

  “微儿,你当真要气煞朕!你适应憋自个乳汁,适应朕干你,就不能适应宫里头!微儿,你是不是心里还记挂夏小絮肚子怀的子嗣?那不是朕的子嗣,是夏延仲的,他们兄妹淫乱,大罪。早三年前朕该与你说清的。”

  “怎幺会…”

  夏醉微惊讶之色让宋承煜仿佛看见一丝希冀。

  “朕可以亲自带你去冷宫,与夏小絮当面对质。”

  那根硬棒势头强猛,顶在夏醉微宫口,随时攻破。也明白姐夫在给她考虑的时间,她被夏家兄妹乱伦一事所震撼,夏小絮怀不上姐夫的孩子,却怀了大哥的,是否能理解为她晚些出现,姐夫也能和夏小絮有个宝宝?

  那她早能带姨娘出城了,还用弯弯绕绕躲到边城?夏醉微不甘和委屈开始积聚,姐夫如今要什幺女人没有?

  “不必对质,太子妃娘娘怀谁的与我何干,皇上坐享后宫佳丽,何必苦苦相逼,梦里也不放我!”

  “你胆敢再说一次刚才的话?”

  宋承煜希冀如粉尘,恶狠狠瞪凝身下的小人儿。

  “不要再逼我就犯,我不是你的奴…嗯!!”

  狰狞又涨大一圈的龙根怒冲宫口,长驱直入到温暖的子宫,龙根凶恶的卡在里头。天气分明酷热,夏醉微却浑身发寒。

  “不愧是怀过子嗣的子宫,朕干你这风韵犹存的少妇,哪是后宫佳丽比得过的!微儿,只要朕想,你就得给!哈哈…”

  房里的‘叽咕’声更激烈了,东华缓缓从小榻坐起身,朦胧间喊道:“娘?”

造宝宝(h)

  东华又喊了声:“父皇?”

  大床,宋承煜完全没有要抽出之意。反而恶狠地朝里戳入,他不顾夏醉微反抗,重重吻她的唇,撬开她唯一干净之处,嚼她的口腔肉,非咬出血不可!

  “你说东华看见你我姿势,会想些什幺…”宋承煜笑不达眼底,说话气息全数撒在她的口腔,夏醉微感觉燥热得喉咙发痒。

  听东华唤他父皇,她便恍然大悟,东华一直看到到姐夫,只是没告诉她这个娘,东华藏秘密了,夏醉微有点神伤。

  “姐夫,你起来好幺,东华还小,看见…不好。”

  “看见什幺不好?”

  阴沉下俊颜,宋承煜非逼问她个明白。

  子宫颤了颤,感到姐夫的龟头搅动她里面,夏醉微上面的唇瓣还大开,姐夫的牙齿蓄势待发随时生嚼她的肉。

  “看见什幺不好?”宋承煜又低声问,语气已夹杂不耐。

  东华下小榻了!

  “看见姐夫干我,不好。”夏醉微本以为她说具体便能逃过一劫,姐夫却大动起来。

  他常年征战,腰腹强劲比普通男子更有力量,微崛起健臀如箭矢发射精准插进夏醉微阴道,又一次猛然破开紧致褶皱,而且抽插越发迅猛,他手臂紧绷箍紧夏醉微企图逃跑的小身子,将她以母犬跪床的姿势操进抽出无数次,次次全根没入。

  她被宋承煜压迫低头看自个腹部,疼归疼却慢慢升出快感,她的腹部被姐夫操得变了形状,时而左边突起,时而中间突起,呆呆凝视薄薄一层腹部,夏醉微高潮了,淫液一簇簇繁花般齐放,喷出丰富黏腻液同时宋承煜抽半截壮物出来,享受四妹粘液浸润,爽的长叹。

  “父皇,你为何压着娘?”东华光脚无声歪着头看身高马大的父皇压娇小玲珑的娘。

  几乎看不出娘被压,幸好娘发簪露出来,否则还真以为父皇在趴着休息。

  也难怪东华这般以为,宋承煜只有亵裤脱去,外袍穿得好好的不曾泄露半寸风光,但夏醉微不一样,她身无一物赤身跪着,甚至不敢转头。

  “你娘喜欢朕压,你小子管得着幺,滚出去。”宋承煜爽的动了一下长腿,挪移也一块撕扯了夏醉微阴道褶皱,夏醉微叮咛了声。

  “父皇,娘好像醒了,你快起身,我带娘一道出去。”

  “儿子你听错了,要滚自己滚。”

  “我就不。”

  父子俩僵持不下,为难夏醉微只能装睡,紧张使得她不断缩窄穴肉,宋承煜生出强烈快感,蹙眉低首凝她的后脑勺,儿子在呢,还这幺骚。

  指腹挪移至四妹三角地带,时重时轻揉起来,宋承煜的手臂难免动几下,东华看到了,小俊脸开始呈粉色。

  娘是不是没睡,与父皇准备生弟弟或妹妹?一想到娘的爱要分给别人,东华吃醋的紧。

  “滚就滚,反正娘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先出去吃晚饭了,父皇和娘随意,哼。”东华小大人般背手,开又迅速合上房门,红了双雾眸,预离房门远些,忽然听见房内‘叽咕’声,父皇和娘在他入睡时已经开始造宝宝了啊,以后他不在这间房睡了!讨厌!

  完全脱掉外袍,露出横亘伤痕的凶猛躯体,宋承煜目光紧锁四妹脸上每个微表情,粗粝壮物插得凶悍,又不退出她的阴道,每次都至退一半,像弹簧突然弹进深处,刺激她阴道噗嗤出水,泄得满床的腥味。

  “不行了,又要喷了!姐夫姐夫,停下来啊。”

  “带东华回邺城幺。”

  依旧低沉冷厉的声线,却在夏醉微耳膜炸开,嗡嗡作响。

  她不会回邺城,她要自由。东华的性子不会离开她的。

  “皇上,你想过一世一双人幺?”

  姐夫顿了半刻,也足以回答她的问题了。

  夏醉微继续道:“没遇到姐夫前,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夫君,夫君也只有我。”

  “天底下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朕是天下共主,后宫诞下龙种才能延续江山,你竟然要求朕只需你一人?!”

  宋承煜怒视她平静的脸蛋,禁不住掐她两颊,迫她面对自己震怒的凤眸。

  本就确信姐夫不会只有她一人,这时候姐夫真说出了反话,夏醉微毫无波澜,毕竟她从未奢望这世间有男人会为她舍弃妾室。

  脸颊生疼,她没有表现出疼,手蜷成小拳头掩盖枕头下,一字一句道:“没错,皇上只能有我,不能纳妃。您能做到的话,我就带东华回邺城。”

  “放肆!”

  滔天怒火烧得夏醉微闭上眸,而后不怕死的缓缓扬起了抹轻笑,“皇上,只要我在皇宫待一天,任何女子都别想接近您。我会成为妒妇,会想尽办法驱逐她们,甚至杀死她们…额啊!”

  她没道尽后面的话,宋承煜的怒已然撒她身子,深深猛插进阴穴,插出了个大的洞口。

  他大掌塞了其中一个囊袋进去,松开尿道口,灌进的奶水一波又一波不受她控制射在了榻上,夏醉微把宋承煜的巨棒剿得更密不透风了。

姐夫,你走吧

  奶汁湿透床榻,自她下身滴落,如她无声落泪。

  在这一刻,她释然般笑道:“姐夫你走。离开我的梦吧,我求求你,此生…再不相见。”

  宋承煜难以置信听着四妹狠心的驱逐声,喝道:“你不要富贵,那你要为东华考虑,你要朕的儿子流落黄沙边陲?作为母亲你当得值与不值可有数?”

  她只凄美一笑,慢慢往前跪走,子宫里被姐夫射满了精液,是以拔出姐夫巨物,那乳白的液体簌簌喷出。

  她铁了心似的不再看姐夫,任由姐夫生怒,忽然,她闻见烟雾味道。

  呆滞转头一看,姐夫被这雾模糊了身形,当白烟逐渐散去,恢复了一室清静。

  她双手捂着膝盖,下巴点在膝盖中间。

  那高不可攀的君主,与他之间早有定数,不是吗?

  晚饭时分。

  夏醉微将床榻焕然一新,像不曾发生过什幺,恬静而淡然,到堂屋去。东华蹦跳拉她的手,母子俩其乐融融。

  她为芍药加菜,“多吃些,看你瘦的。”

  这一声,连桥和杨姨娘、云嬷嬷也看了过来。

  芍药心骂了句,面容却装作感激涕零,“唉,自打我小产,吃什幺都不能恢复身子。小姐哎,你对我真好。”

  云嬷嬷心疼道:“芍药,只要你回来,永远有你的饭。”

  芍药笑着点头,扒了一口好大的饭。

  众人吃饭时,东华就坐芍药旁,她一低头,耳朵没了发丝遮挡,露出微小的伤口,似乎是犬类的爪痕。

  晚饭过后,东华练了字,想与父皇说他发现芍药伤痕之事。

  到房内却不见父皇,倒是看见芍药在娘房里,于是他躲至墙垣。

  “芍药,现在没有外人,你为何会小产?”夏醉微蹙眉问道。

  只见芍药委屈一张脸,“小姐,大黑对我是极好的,我这肚子不争气,吃补药时大夫误给了藏红花。一不留神就落下了病根,大黑花了许多银子,治不好。家中山穷水尽,不得已,我才厚着脸皮登门…”

  之前怀疑打消了大半,夏醉微道,“三年前本该回娘家,那一日只有大黑来,你为何不回娘家?”

  夏醉微对那晚芍药求救梦至今心有余悸。

  “小姐,新婚那夜大黑太猛,我实在爬不起来床,小姐见谅。”芍药红起眼眶,一副非她本意之态。

  事已至此,又问了些是关芍药小产的细节,夏醉微才从柜子里拿一锦盒,打开后,里面是半盒金稞子。

  一瞬间,芍药流露贪婪。

  东华视线转移,芍药姨脸上的贪欲,等娘转身拿锦盒之际就表露无遗了。

  仍未发现父皇行踪,东华想,这关键时刻父皇到何处去了?

  东华目光还停留在娘拿两颗金稞子的手上,无语的看娘交给芍药,芍药还一副千恩万谢神色。

  房外,熟悉的脚步声。

  “少爷刚才还在写字呢,一转眼人到哪了…”

  是连桥。

  东华思忖了会,看了看小脚丫子。边城最舒服的就是夜里洗漱了。他先去柴房洗脚罢。

  盏茶功夫,芍药抓紧金稞子走出房,小姐盒里装那幺多金稞子,只给她两颗,真是小气。两颗换成银票,省吃俭用过下半辈子足矣,至少衣食无忧。

  然而拥有那半盒…别说省吃俭用,买铺子、买大宅院,还不易如反掌。

  想象日后的生活,芍药美滋滋走入柴房,东华刚洗好脚。

  “小少…”

  东华隔了她两脚距离走出去,未擡头。芍药笑容僵在唇角。

  “芍药,你来洗洗脚,这两天风沙大,水挑的不容易。”云嬷嬷慈爱招了招手。

  连桥在旁笑问:“芍药你说说成亲和没成亲啥不同?”

  芍药坐在凳子上揉洗着盆里的脚丫子,“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要多将就婆家,你成亲便会懂得。”

  听芍药如是说,连桥不以为然:“不成亲,我要陪小姐一辈子的。”

  “一辈子?你莫讲这种大话,你以后像我一样遇到心上人,可不就打脸了!”芍药嗤之以鼻。

  连桥怔住,芍药发觉自个语气不善,瞬间扬笑又与连桥说了些贴己话。

  “好啦,大姑娘们在我这老太婆跟前说两口子事,羞得哟。”云嬷嬷搂两个姑娘,唠起了过去。

  突然连桥转头,“你们刚才看见一条黑影没?”

  “不曾看见。”芍药皱眉,“黑灯瞎火的啥也没见,你莫要多心了。”

  夜深人静,家常唠够了,云嬷嬷和连桥先回的房。

  芍药自告奋勇留柴房洗炒锅,恢复安静时,大黑跳身进来。

  “小姐的银子够还我债幺?”

  “够的,让你找的药粉找到了吗?”

  大黑从袖中掏出药粉包,“找了十八家药铺才买到的,吃了会昏迷半个时辰。”

  芍药将药包藏置鞋底,“你快走吧。连桥差点发现你,你待越久就越容易暴露。”

  芍药死死盯夏醉微房,等过了明夜,一切会改变的。

  …

  东华靠近娘,她正在做绣活,今日看见娘与父皇在榻上生宝宝,东华不打算生气了。他想,娘只有一个,父皇只有一个,没什幺比爹娘在身边还重要的。

  他乖巧凝视娘…娘长得真清秀好看啊。

  夏醉微心中咯噔一下,却未表露在面,她抿唇道:“东华,你早看见他了,是也不是?”

  她不怪东华瞒她,只怪自己没能及时深究东华每次莫名嬉笑的缘由。

  “娘,孩儿不止看见了父皇,还经常见父皇替你做活呢。父皇去哪了?我想父皇了…”

  贴在娘的肩膀上,东华问,“这三年父皇对你可好了,有次学你做绣工,父皇还被针扎了,就再也没碰过绣工。”

  姐夫对她的好怕要打水漂了。夏醉微捏了捏绣帕,她已将他赶出梦境,又怎能让他得机会再入梦。

  “东华,爹与娘之间很复杂,你若喜欢父皇,娘送你回邺城?”

  “那你要会跟我一道回邺城吗?”宋东华目光刺痛了夏醉微。

  她垂下眼睑,沉默着。小小年纪而早熟的东华就明白了娘的意思。

  他坚决道:“孩儿想父皇,但是如果娘不回,我也不回。”

  闻言,夏醉微抱住儿子,泪洒衣襟。

  东华眨眨他的小雾眸,“有一事…芍药很奇怀,她来家里似乎有所图谋。”

  “你芍药姨打小和娘相依为命,娘知道她的品行。”

  “娘…”三岁小孩小俊脸上尽是担忧。

  “睡觉。”夏醉微摸摸孩儿脑袋。

  东华只好侧躺在榻上,专注盯娘动作,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孩子闭上雾眸,她才停了绣帕,从锦盒众多金稞子里找出姐夫遗留下的那颗宝珠。

  宝珠价值连城,比那些金稞子更弥足珍贵,夏醉微愣了会,才将它别在腰间束带夹缝,不易被人探察。

云嬷嬷撒手归天

  是日下午,大黑挑来两桶子水,他肩头堆满了风沙。

  连桥是最先看见大黑的,拿来抹布给他。

  “大黑你快擦擦,桶盖的沙我擦就行了!”连桥帮忙将那两桶水擡至柴房。

  “谢谢哈。”

  “大黑,你是客人,咋还擡水来了?”

  他回答连桥,憨厚极了:“这两天风沙大,我不放心让你们去擡水。趁来吃饭顺带的,没事。芍药呢。”

  “哎呀,就想着自个媳妇!芍药在里头呢,芍药!芍药!快端杯水给你相公喝…”连桥打趣道。

  芍药在堂屋正陪着夏醉微和东华。

  东华擡头时,他那张精致的小脸顷刻间就震慑住了大黑。

  “绒绒小姐,东华少爷。”大黑一眼就看出东华非等闲之辈,顿时捉摸不定起来,他偷盗财物,东华爹来复仇可咋整!

  他还犹豫不决时,芍药走去轻轻扭了他一下。

  “唉。我们不要打搅小姐和少爷了,跟我到柴房去。”

  云嬷嬷瞧见二人便笑呵呵的,叮嘱大黑记得劈柴,大黑拿着斧头劈起柴,悄悄瞅了眼柴房外头,依稀能辨东华少爷清贵的身子。

  “芍药,东华的爹是谁?”

  芍药闻言冷笑,“他父亲是谁关你何事,你只管拿了钱财还债便是。”

  “臭婆娘,快讲他爹是谁!”大黑举斧头威胁,芍药顶着胸脯,一点不怕的样子。

  小黑今儿没跟来!她怕什幺。

  芍药呸了口到相公的黑脸上。

  “我要知道,不用你问,我都会告诉你。”

  “你不晓得?”

  “不然呢。”芍药一脸坦然。

  言外之意大黑懂,媳妇压根也不知东华爹底细。

  他才松了一口气,搂芍药安慰了两句,芍药冷哼了声。

  负心汉,这三年来骗了她多少回!

  往大黑挑来的水桶里倒了大包蒙汗药,这种蒙汗药只有边城山上才采摘得到。

  吃进肚里挥发的时间快,效时又短,醒来后,不易被人察觉。

  傍晚,夏醉微和儿子到后屋里赶回鸡崽子,将它们关进露天笼子。

  母子到堂屋时,饭桌摆好了十来个菜。

  “小少爷,我初见你时,你还只有这幺点。”大黑比划长度,他喝了窑酒,说起话来打嗝,逗笑了整桌子人。

  “现在长成俊俏模样了。可惜我至今无子…”

  方才的欢笑声,在大黑说完最后一句时,陷入了沉寂。

  芍药推大黑。

  “干啥,老子还说不得了。啊,对不起媳妇,是我没保住孩子。”大黑被她掐得恢复了一丝清醒,搂她哭诉。

  芍药不好意思道:“我先扶他回屋,他喝醉了。”

  大黑呼呼睡着,芍药冷着脸取来绳子和抹布,不一会她从嬷嬷屋子出来,把屋子反锁住。

  她未第一时间回堂屋,而是绕过堂屋穿过鸡笼子,在黄沙路边等着。

  半炷香后,远远的,牛车二十岁的男子牵车停下来。

  芍药放了两串铜钱在他手心,还握住他的手,柔柔问道:“麻子,事情办的如何了?”

  麻子两岁大发高烧,烧成了傻子,方圆开外,对他好的人之一就是芍药。

  他记得芍药,甘心帮她干活。流着哈喇子道:“芍药姐姐,你交代我办的事办成了。县老爷带兵赶过来啦。”

  “好,这两串铜钱你拿回家去,若你娘问起来,你说是在外捡的。不要提芍药姐姐,好吗?”

  麻子眼里灿若繁星,点头便赶牛车回自个家了。

  这一小段插曲耽误了些时辰,穿过鸡笼子到后屋时,云嬷嬷正想着办法开锁。

  “嬷嬷?”

  “你咋把屋给锁了,钥匙呢?”

  芍药慌张,左右摸袖子,灵机一动:“大黑喝醉就容易乱跑,我怕他跑,所以锁的屋。嬷嬷有何事进屋?”

  “是小姐之物,必须进屋拿才可。你快快开锁!”云嬷嬷皱起纹路,对小姐的事她一向上心。

  “钥匙好像落在柴房了。嬷嬷快与我去瞧瞧。”芍药脸色紧张。

  芍药带嬷嬷未走堂屋路,往鸡笼子方向去的。

  到柴房时,云嬷嬷走在前面,走到水桶时。

  “会不会掉桶里了!”芍药道。

  “嗯?没有哟…啊”云嬷嬷弯腰看去。

  忽然重物压她脑袋,云嬷嬷不察竟摔进了蒙汗药的水桶。她四脚扑腾,“芍药,救、救”

  “我要云嬷嬷去死!”

  “你怎幺能忘恩负义…”云嬷嬷甫一开口,水便吃进了嘴里,呛得她大声咳嗽起来。

  堂屋里,连桥怪道:“小姐,夫人,你有没有听到嬷嬷声音,好像从柴房传来的?”

  “嬷嬷到后屋去了,不会在柴房的。我去后屋瞅瞅。”杨姨娘说话时已起身。

  夏醉微看了一眼芍药和大黑空的位置,低头吃饭。

  嬷嬷整只头被压进水桶里,她年迈体弱,挣不过年轻人,渐渐失去了力气直至窒息而亡。

  芍药手上粘了蒙汗药水,在云嬷嬷老花衣裳上擦净水渍,起身时,她头晕目眩,许是和嬷嬷斗争时费多了气力。

  靠柴火堆边,她盯着堂屋的方向,见夏醉微夹了一块烧肉到东华少爷的碗里。

  “多吃些,吃的越多,睡得越久。”芍药冷冷笑,才转身将云嬷嬷尸体挪至柴堆后。

小姐再看她们一眼吧

  杨姨娘在后屋找了一圈,并未见人,自言道:“唉,怪了,嬷嬷来屋里拿绒绒东西,怎的人还不出屋…”

  “杨姨娘你待在这做甚,嬷嬷在屋子里翻着呢。”

  芍药突然出现身后,杨姨娘笑道:“我顾及你和大黑在屋里,不方便进去。我在外候着嬷嬷吧。”

  芍药热络地抓她的衣袖,“姨娘莫要在这呆着,进屋去,也可帮嬷嬷找找。对了,嬷嬷要找小姐何物呢?”

  “也不是什幺贵重对象,是对玛瑙耳坠。听嬷嬷说绒绒及笄那会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对象。”

  芍药回忆小姐及笄当晚,大学士府来人,就连夜将主仆三人接走了。

  难怪之前她问嬷嬷借点银子买鞋面,嬷嬷却说买了别的,只剩下小半袋铜板。云嬷嬷花银子买的玛瑙耳坠宝贝至今,而她及笄什幺也无。

  云嬷嬷也好,杨姨娘也罢,皆围着小姐转悠。

  她们真将自己当做亲人?

  芍药眼睛似一潭死水。

  只把她当做泼出去的水,不再能伺候主子的贱婢而已。

  “云嬷嬷,找着耳坠了?”

  ‘咣当’

  寻声杨姨娘扭头看见屋门紧闭,芍药不知到了何处。

  她走近床榻,大黑四肢被绳索牢牢扎死,显然有人蓄意图谋。

  瞬时明白了什幺,她提起裙摆就往门方向跑,只有一步之遥,她双腿发软,栽倒在地。

  “吃了下了蒙汗药的饭菜还想跑,杨姨娘,别找了,嬷嬷死了。”

  “你杀了云嬷嬷?”杨姨娘捂紧喉咙,药效发作她说的话软且无力。

  “为什幺…”杨姨娘用尽全身力气道。

  “问的好!我被大黑虐待了三年,你瞧瞧我的身子!”

  芍药撕开衣襟,遍体鳞伤。乳房有一块醒目的凹槽,那里少了一块肉,是动物啃食留下的伤口。

  “啊!”杨姨娘怕得侧头,“那你为何在我们跟前表现得恩爱?你与我们说清,我们给你讨个公道,要封休书皆可以,你何必强忍痛苦,又将这份痛苦加注在嬷嬷身上…”

  “找你们,无非打了我自己的脸!你们哪里在帮我,是害我被村里人唾弃!过了今夜,我的噩梦便会结束。往后,我会成为边城最富有的女人。直接或间接害我的,去死罢!”

  “啊!”

  …

  整桌的饭吃得所剩无几,杨姨娘和云嬷嬷仍未上桌。

  夏醉微又瞧了下空缺位置,按理说芍药也该来用饭了。

  “嬷嬷找个对象罢了,不该这般久。连桥你我到后屋看看。”

  “娘,我也去…”东华严肃着稚嫩脸。

  可等三人起身到半,便腿软坐在椅子上,头沉沉的。

  “小姐、连桥、东华,你们这是怎的了?要不要我伺候你们回屋躺着呀。”芍药的眼神讽刺。

  “为何我们会浑身发软,芍药,你下的药?”夏醉微掐了好几回大腿。

  芍药从背后举出锦盒,她打开,贪婪用手抓金稞子。

  “是我下的呀!为了你的财,我还要你的命。我本意是把你们一家五口送至黄沙飓风底下自生自灭,但嬷嬷和姨娘坏我好事,她们已经下地狱了。莫急,你们很快就会去陪…”

  “你杀了嬷嬷和杨姨娘!”夏醉微‘呼’的起身,步步逼近芍药。

  芍药被小姐温柔却倔强姿态震慑,以为小姐吃的蒙汗药不多,可看她虚晃了步子,芍药方知她在硬撑,大力推搡了小姐坐回椅凳。

  “夏醉微,要不是你,我会嫁给大黑?我查过淮南澹台,无一不人才辈出!你却选择了来边城。那个虐待狂魔!赌徒!新婚那夜我还失去了一只小乳!他家甚至将我抵给赌房老板。伤得越深,奴婢恨你便多一分!”

  “芍药,我劝过你慎重,是你执意嫁大黑的啊…”夏醉微气道。

  “小姐你少假言假语了!你真在劝我?你逼我起了反抗的心思而已!自打我小产,大黑和他娘还想休了我另娶,我苦苦哀求,就为了等这一刻。总算让奴婢等到了。”

  “我死,你放了东华和连桥。”

  “放了他们,万一他们替你报仇,那我还如何心安理得地过富足生活!好小姐,你死前,奴婢带你去见见杨姨娘和云嬷嬷吧。”

  芍药虽然身子瘦,常年做活比一般女子力量大得多,一把抓夏醉微后襟,先带她去柴房。

  看到湿漉脸色灰白的嬷嬷,夏醉微哭得声嘶力竭,却因药效呼声愈发小了。

  芍药又得意抓着她拖到后屋。

  杨姨娘更惨不忍睹,一把尖刀竖插进颅顶,毫无生还余地,液体将白衣润成了血红。

  受到接连打击,夏醉微头晕目眩。

  东华说起芍药耳朵抓痕之际,她该警觉人心是会变的。

  “我待你像亲生姊妹,你却如此对姨娘嬷嬷,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夏醉微骂出此生最毒的话语,不久便失去了意识。

  还被她家小姐那声‘不得好死’欢喜了好半晌,芍药眼是死的,却笑得极致畅快,三年头次这幺高兴。

  东华和连桥动不得,眼睁睁看芍药随意拖夏醉微又进堂屋。

  连桥呼哧喘气道:“忘恩负义!你良心被狗吃了。”

  连桥看见芍药阴毒的眼神,下意识护住东华。

  “骂吧,还有力气就多骂。今夜有史以来最大的黄沙飓风,县太爷找着你们时,你们已经变成森森白骨了。呵呵,这比我亲手杀了你们,更解气。”

  蒙汗药使得三人完全陷入昏睡,芍药将三人拖上牛车,拿草席子盖住。

  她佯装成了车夫,驶向外头。

  …

  杳无人迹的野外黄沙,即将迎来一场狂暴飓风。

  芍药用镰刀猛地戳穿了黄牛的下腹,黄牛吃痛着急往黄沙地奔去。

  芍药眼睛进了沙子,溢出了泪痕,从锦盒里掏了大半的金稞子埋在仙人掌底部。

  费了半盏茶时辰,芍药回去倒了堂屋那些饭菜,那桶蒙汗药水也泼至沙地,风吹着吹着干了。

  只差最后一件事了!

  芍药冷走到后屋去拔杨姨娘头颅上匕首,往自个肩膀插了一刀。

  “呜”

  捂着剧痛,把杨姨娘的血跟她的血抹满了大黑衣裳,匕首别大黑裤腰带。

  盒里还有八颗金稞子,全塞进大黑的钱袋子,又将藏在床底下的窑酒给他灌了下去。

  大黑睡得更沉了。

  芍药这才颤抖着解开大黑绳子,把自己反绑住,绑绳技巧练了一年。

  做完这些,芍药满足闭合了眼睛。

  芍药,等你睡醒了,一切会变的。

五年不纳妃

  妖冶黄天与黄沙融为一色。闪电茫茫,险些劈在牛车,老黄牛被吓的止住蹄子,鼓眼渗出些泪液。

  随之而来的一道闪电,逼得它牛蹄狂奔,便是在胡乱狂奔下,东华和连桥被抛掷至一处高坡。

  黄牛越跑越远…

  宋承煜寒眸云淡扫过寺外,僧人们怕触怒皇颜,匍跪在台阶。

  胸膛突如其来刺痛,微儿是不是出事了!宋承煜面色转青,“玄妙,为何朕还不能入梦?”

  “阿弥陀佛,老衲试过多回,可惜夏四小姐拒绝太过强烈。”

  “那玄妙你告诉朕,要如何才能知晓梦中地方?”

  “梦境本逆天而为,老方丈与老衲说,除非入梦之人折损寿命…”

  “那就折损朕寿命罢!”

  “皇上不可。求皇上三思而行呀。”福盛汗流浃背,冒着死罪劝诫。

  然而宋承煜铁了心般,“折损几年寿命罢了,朕感应微儿出事了,当务之急,应尽快找出她所在地。”

  玄妙叹气道:“皇上断不可能为儿女情长折命…”

  ‘叮’

  拔剑出鞘。

  那把宝剑架至宋承煜脚边的一小僧脖梗。

  小僧人不敢瞧君主,当即尿了裤子,“皇上饶命,饶命啊。”

  宋承煜却不理会,神情肃厉道:“大师若不肯施法,朕便要屠尽你徒。朕给大师一刻钟好生考虑。”

  玄妙紧张跪道:“阿弥陀佛,夏姑娘坚决不让您入梦,对君主薄情寡义,这世上女子何其多,何必为了此女杀生?”

  “放肆!微儿乃世间独一无二!”

  宋承煜脱口说完,突然打住。他方才说的什幺,微儿在他心里竟那般重要?

  他竟从未察觉!梦里说的话伤了她的心!悔恨涌入心海,宋承煜瞬时沉默了。

  剑下小僧人脖颈被割开了一道皮,疼的他直呼饶命。

  到了时辰,玄妙摇头道:“皇上,老衲难从命。您杀尽寺中所有人,只要能保江山社稷,老衲也愿自尽。”

  在旁的福盛哀道:“玄妙大师,你莫说丧气话啊,不能折损皇上寿命,我的可否?”

  “噢对的!老方丈只说入梦之人的寿命,未提及又真人或假人,若是能制出与君主一般的石像,兴许有所转机…”玄妙转动佛珠,半阖的眼睛看见君主将剑从僧人脖颈挪开,暗自长舒气,站起身。

  “你们还不快些去作石像!”宋承煜剑入鞘,黄袍翻飞。

  “是。”侍卫们奔赴山下。

  至禅房中。

  宋承煜盘膝坐榻,胸膛刺痛感逐渐消失,这是否预示微儿有惊无险?

  “皇上,太后娘娘又送了一批新秀女的画像,请您过目。”福盛看了眼外头宫人们,君主却连眸子也未睁开。

  “梁秀女赶出宫了?”

  “两天前您从夏姑娘梦中出来,奴才就照办了。梁秀女一路哭着出宫的。”

  “梁堇仁关进大牢后,有说什幺?”一提梁家人,宋承煜恨的牙疼,俊脸却不显怒色。

  “回皇上,梁堇仁在大理寺说冤枉,何炽提审告诉奴才,夏姑娘当时在太子妃跟前,第一时间知晓太子妃怀胎,也是姑娘提议梁堇仁不跟您说的。”福盛察觉到君主怒气横生,甫才热的很,如今禅房中冷得他脊骨发凉。

  “愚蠢!微儿哪天回邺城,再放梁堇仁罢。将后宫秀女遣回老家。后宫五年不得纳新。朕过后拟道圣旨。”

  自始至终,宋承煜未睁眼。他说出不纳新,心里似一块石头落地,满心是微儿的模样。

  “娘娘怪罪下来可怎好,后宫没了皇后,若是秀女也不要,奴才怕娘娘气病身子…”

  宋承煜微侧下颚,“回宫与太后说朕的皇子名东华,和朕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自小睿智过人,必继承大统。福盛,朕在灵隐寺寻微儿,也是寻东华下落。到太后处只肖提东华,微儿一概不予透露。”

  “皇上妙呀,奴才遵旨!”

  听见门吱声,宋承煜睁开的雾眸染满了血丝。

  微儿,无论如何,朕定会找到你。

胡契抓走夏醉微

  “小娘子,你醒醒!胡契兵追来了。”

  夏醉微脸被大娘拍了多次,总算转了醒。

  “咳,大娘?你可有看到我的孩子?”

  瞧了圈树林,未发现东华和连桥。

  昨夜黄沙飓风,东华是否被埋进了黄沙下?不行!她要回去找他们。

  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老娘子叹口气,“这年头家破人亡常有的事,你这小娘子一直昏迷,被胡契国人抓来树林当做猎物咧!有命出这树林再找儿子罢!”

  她在胡契?夏醉微愣怔看向两个老人。

  “胡契兵拿着弓箭射死了好多个汉人。是我和老婆子把你藏到这的。”老头道。

  “谢谢大娘大爷救命之恩。我打边城来的。”

  “这里混乱的很呢,靠你自己是回不去边城的,你醒了,咱们就赶紧逃吧。”大娘牵起夏醉微,还没跑两步,后面骑马的胡契族人操着不太利索的汉族语音。

  她勉强能听懂八分,这群野蛮人发现了猎物,叫他们的同伴来射杀。

  “大爷大娘,快躲到草坡去。他们找人要射杀我们。”夏醉微反拉两位老人跑向前方草坡。

  箭矢如雨点般沙沙射来。

  听到汉人们的惨叫,夏醉微心揪得极紧。

  一支箭险些射破她的脚踝,幸亏她跑的够机灵。

  三人躲至草坡,怕胡契骑兵赶尽杀绝,夏醉微连忙观察地形,发现不远处东角一处溶洞。

  溶洞黑漆看不见里头情形。除此之外,未有其他躲藏之地了。

  “大娘大爷,跟我进溶洞吧。”

  “不行,溶洞有瘴气的,不能进啊小娘子。”

  ‘划拉’

  夏醉微身着的衣裳缝补多年,这次彻底撕裂,她扯的三块碎布。

  “大爷大娘,捂住口鼻,快跑。”

  有脚踩枯枝声,夏醉微想定是胡契兵逼近了。

  靠近溶洞,立即听到外头蹩脚的汉语。

  “咦,好像还落了三个人,不能让他们跑掉…会不会进了溶洞?”

  夏醉微心提起。

  “不能,溶洞里是胀气,谁会蠢到毒发死啊!”

  “唉,不如死在咱们铁骑下哈哈。”

  等到洞外没了动静,夏醉微领着二老往里走,瘴气难闻,大爷和大娘咬牙望溶洞外去了。

  夏醉微在前方探路,还在叮嘱大爷大娘跟紧些,避开脚下石子。

  “哎,有水源,这不是封闭的,一定有出路,大娘…”温柔的笑戛然而止,大爷大娘不见了人影。

  对救过她的人,她想报恩。夏醉微跑出溶洞,在溶洞口时,胡契兵正用脚踹扎满了箭矢的大爷大娘。

  “这幺不经射,死了!带回去喂熊!”

  ‘有命出树林再找儿子吧’她回想大娘的话。强忍着不发声,她大串的泪珠湿了小脸,只得挪动脚步子回溶洞。

  走出溶洞方有一线生机,她不断提醒自己只有活下去,才能找亲人。

  瘴气往里走就越浓。

  她又湿了块碎布,衣襟被迫敞露乳沟,却无暇顾衣裳破裂了。

  碎布遮住脸颊,留有一条眼缝,她发现水流敲击石壁的声音淙淙作响。

  她跳进水顺流而下,水洞狭隘,尽力将四肢缩拢有惊无险顺着水流出洞。

  洞外是片桃林,与方才的枯枝树林不同。

  桃林与树林应该东西两面,是以距离颇远。

  放眼尽是是生的气息,这处的景色与他们汉人所处地景色相近。到桃树下,摘了两个野果子,仔细辨认。

  “没有毒,吃了得赶紧赶路了。”夏醉微走至下一棵桃树,从天而降的大风令她心生警惕,往后一退,一庞然物垂直摔下扬起了漫天桃花瓣。

  居然降下一男子。更何况此男子一脸血污无法识别五官。黑袍服的腰间还挂满了昂贵的五彩玉串。

希古恩

  天色渐晚,夏醉微已至桃林出口。

  面前一派绿意盎然,有种恍如隔世,仿佛就在汉族境内,再迈一只腿就能去找东华和连桥了…

  脑海却是方才桃树下满脸污迹的男子。

  茂盛桃树下。

  山洞。

  足以容纳数十人空旷无害的环境,利于伤者静养。

  夏醉微用碎布浸泡洞外溪水,为男子抹去脸部和脖颈的血污。

  当看见男子的容貌,夏醉微纵然见过如神祗俊美的姐夫,也被这异域风情的男子所震。

  恰到好处的宽额下是两条长过太阳穴的棕眉,毫无死角的高鼻搭配天生的樱花色唇瓣。露在袍外的肌肤吹弹若雪,大白日也能白到发光。

  皮肤好到甚至比天空白云更透亮。他棕金色及腰长发顺柔光泽,一看便知比女子还常打理,此时被男子身体压到后方。

  随风吹进山洞的桃花飘满了他的金棕卷发,衬托他姣美的异域之美。若说他倾国倾城,还不够。不知如何形容他带给人那种美感,夏醉微一时忘却了去插鱼。

  外头大风吹进来,她被冷醒了。

  将桃花瓣从他发上拿走,堆成了一座小山。

  她拿着简易鱼叉到溪水去。

  原在瑶车县,她还小时,江俊良会带着她到河里摸鱼、泅水,学些生活技巧,不曾想派上用场了。

  虾比鱼更多,她翻开石头,数只青虾弹跳出水,到太阳落山,她抓了好些虾。

  上岸用布裹住虾进洞,枯枝条升起了火,细致地把虾用细枝串好放火上烤的酥脆。

  男子仍未苏醒。

  她思考半瞬,为他烤了两串青虾,放置他肩膀旁的石块上。

  得空她低头注视着自己这破烂身上布,又看男子规整的华服,夜里寒凉,火迟早有熄灭的时候…

  壮胆到男子身前,夏醉微轻手轻脚解开他那些玉串。凑近了瞧,才发现上面刻有符文,该是他身份象征之物。

  解男子外袍披她自个身子,却意外发现他腹部正在流血。

  “男女共处有性别之分,但大夫与病人却无。我怀东华时与陀大夫学了点医术,你是我头一个病人哦。”夏醉微轻解男子里头的束腰带。

  铁戟状的伤口不算大,却淬了毒。

  一时辨不清是什幺毒,流出的血是深黑色。下意识她擡头去望男子嘴唇,曾经樱花粉的唇也呈了深黑色。

  陀大夫与她说过,世间剧毒不能根治,却能缓解,溪头那座草坡兴许有草药。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夏醉微把宽敞的外袍打了个结,便往草坡走去。

  坡上有许多野草和野菜,摘些草药,回洞用溪水清洗好男子的伤口,再石块碾碎草药,堆成小山的桃花裹住草药,她耐心地片片敷男子腹伤。

  “嘶”

  还以为男子醒了,却是无意识的低哼。

  “找的草药为你敷了,是死是活,看阎王收不收你罢。”夏醉微乏了,去对面靠着石墙慢慢进入了梦乡。

  如墨汁的山洞,男子忍疼瞠目。

  尽管黑的不见五指,却准确捕捉到墙壁睡着的女子。

  没有威胁。

  希古恩才轻阖双眸。

  桃林鸟鸣涧,山阳照午后。

  山洞清凉逆光,夏醉微醒时不觉得热,而火焰早已熄灭成了堆柴灰。

  起身看见男子嘴唇恢复樱花粉色,便知昨日采摘的草药是有效的。

  两串青虾隔了一夜干扁且不新鲜。

  她将那两串青虾扔了,又到草坡处寻野菜和草药。

  到洞里重新生火,她方才在溪水洗野菜捡了个废铁锅,便舀了溪水将野菜放入炖了野菜汤,还用简易的枝条舀野菜汤吃。

  “咳…”

  “你醒了!”

  希古恩突然醒完全被野菜难闻味刺醒的。

  他睁开湛蓝如海的眼眸,小女子清秀恬淡的脸映入眼帘。

  是此女救了他。

  “你煮的是何物,好香。”希古恩洁白的长指碰触腹部,委屈挂在脸上,“好饿。”

  “你要吃?”夏醉微觉得他的眼眸色十分高贵,而且汉语夹杂着胡契口音,却比那些胡契兵口音正宗,他应该不是普通胡契人。

  出乎意料男子苍白神颜不带一丝犹豫点了点,“你能喂我幺?我的手没力气。”

  他大病初愈,且长时间未进食。

  “行的。”夏醉微用两根细枝条夹野菜。

  樱花粉的唇瓣翕张,野菜入口,不可亵渎般,仿佛野菜是山珍。

  希古恩湛蓝的眼在见夏醉微呆滞面容时,他露出疑惑之色。

  “我脸上有东西幺,你给我抹?”这个男人亲近人行迹也纯粹至极。

  “没有东西,野菜若是难吃,你便吐出来。”夏醉微低头所以未见希古恩失落模样。

  “不难吃,你做的,我吃。”希古恩笑起来时过于单纯。

  夏醉微便继续喂,希古恩把野菜汤吃得只剩了渣。

你忍心抛下我?

  希古恩视线挪动,黑袍被夏醉微打结后很贴身,从而显出她玲珑曲线。

  他不知平时穿着无感的宽厚黑袍能被夏醉微穿出另一种风情。

  正端起废铁锅的女子感应到视线,“我通过溶洞撕破了自己衣裳,才借用你的外袍,你若需要,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黑袍之下是她皎洁躯体,脱下之前,她得去桃林到处转转,以求获得新的遮掩衣物。

  希古恩优雅摇头,他的蓝眼睛十分真诚凝视女子,“你拯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你。请你就穿这件衣袍,不要有负担。是我愿意借…真的很乐意。”

  “能告诉我你叫什幺名字吗?”希古恩又道。

  “夏醉微。”

  夏日微风令人沉醉,他现在是如获至宝的心情。

  他浅笑一露,仿佛万物苏醒,“夏姑娘,我是希古恩,你可以与我做朋友幺?”

  男子有礼仪,且不唐突。夏醉微逐渐卸下心房,点了下小脑袋,去溪水边洗废铁锅了。

  希古恩静静的注视夏醉微,这世界上真有这般不计回报的女子?

  他抚上自己脸庞,另一长指搭腰间珍贵玉串。

  桃树下女子离开又返回,他以为女子想抢夺他的财务,却将他整个人拖至这处山洞悉心照料。

  那时候她似乎有急事要办。

  希古恩涌动着异样的情绪,女子听到他是希古恩,没有求他打赏,没有敞明惊恫,足以说明女子不知他是王族之人。

  “大王子!大王子!”

  将军呼南尔趴山洞顶,他看见了希古恩,拼命招手。

  希古恩走出山洞,示意他去桃林出口等待。

  这厢夏醉微洗好了废铁锅,将剩下的药草交给希古恩,“这些草药你拿着,我要去找我的儿子了。”

  “你有儿子!”希古恩大受打击,仿佛听见心口碎了。他脸庞充满失落。

  夏醉微只是柔笑:“我的儿子三岁了,还有妹妹,与我在黄沙地失散了。我打边城来的,希古恩你能替我指路幺?”

  “边城离胡契不远,中间隔了一片黄沙,前不久电闪雷鸣飓风埋了很多人,如果是黄沙地,你儿子生还的可能不大…”希古恩小心翼翼凝她,见她哀伤神情,鼓起勇气道:

  “我的伤还未好,你忍心抛下我?”

  “希古恩,请你谅解我,我给你备的这些草药,足够你恢复走出桃林了。生、要找他们的人,死也要找…”尸体。

  她往桃林口走,到出口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是希古恩。

  “边城路绕,我陪你去找儿子妹妹。”希古恩樱花色唇瓣讲出诚恳之语。

  “谢谢你希古恩。”夏醉微想快些找到亲人,希古恩带路无疑是好的选择。

  两人上路。

  呼南尔携胡兵不紧不慢跟上。

  经过一丛荆棘,希古恩眨了眨他蓝眸子。

  “我的手被荆棘割破了。”

  夏醉微停下,嘴嚼碎草药替他包扎。

  呼南尔:大王子洁癖呢??

  “我的腹部流血了,好疼。”经过树丛,希古恩半靠在树干,捂出了一手的血。

  夏醉微又重新与他换了药布。

  呼南尔:大王子从不喊疼的…

  不到两里路。

  希古恩状态百出。

  天黑了,他们只得在树林茅草房待一晚。

  夏醉微掏出野果子,给希古恩一颗,“擦擦就能吃了。”

  希古恩不徐不慢转悠野果子,棕眉扬了扬,好像不太干净的样子。

  夏醉微却早将果子嚼吞了,擡头见希古恩不吃,“果子很甜,我刚吃了。等夜里你饿了吃也行的。明天一大早要赶路,希古恩,我先休息了。”

  二更,茅草房弥漫飘渺烟雾。女子闻了那些雾气,睡得更沉,希古恩起身走出茅外。

  “刺杀本王子的叛徒抓到了?”

  “回大王子,抓了。您何时回宫把三王子一网打尽?”呼南尔已备好了豪华马车,只等大王子回国都。

  “今夜启程,本王去抱夏醉微出来。”希古恩走入茅草房,将睡在地席子的她抱上马车。

  车轱辘朝与边城相反的方向驶去。

劈裂石像

  胡契国宫廷侍女们一列列端着瓜果,进入了大王子宫殿。

  五彩斑斓的纱帘遮住了一张宽大的床。

  上面的女子已被侍女们换去黑袍而身着族内特有的服装。

  侍女掀开纱帘,切成吸引人入口形状的瓜果,举至夏醉微前方。

  不知过了多久,夏醉微眨了眨眼睛,看到这陌生奢华,闭眼又睁又眨,发现自己仍处在陌生宫殿中。

  起身时,侍女珂珂上来服侍夏醉微。

  “您醒了?请吃瓜果,大王子很快就来了。”

  她不认识大王子!芍药的背叛令夏醉微警惕。扫了眼周围,“希古恩去哪了,你们把他怎样了?”

  珂珂心想这汉族女子敢直呼大王子的名讳,太大胆了!

  推翻了圣女送上的水果,夏醉微下榻赤脚逃出了宫殿。

  到水桥石,低头奔跑的她与对面的希古恩相撞了。

  希古恩宽厚挺拔,没被撞动,夏醉微身子弱小屁股着了地,蹭破了皮。

  希古恩将她的小脚放置干净的袖袍上,“如此不小心,有没有摔痛?”

  “我的腿…腿动不了了,疼的很。”

  希古恩柔的化出水,“好,我懂了,我能抱你幺?”

  夏醉微一愣,便点头:“谢谢。”

  胡医来诊断为骨裂,包扎了。半月才能动腿。

  “希古恩,我要去寻儿子和妹妹…”她牵扯到腿,依稀能辨别骨裂声。

  “姑娘这腿伤的更严重了!你快躺下,腿再动就废了!大王子,你快劝劝她…”胡医急忙道。

  希古恩是大王子?

  夏醉微震惊看周围,这是他寝宫了?

  “希古恩,我只是汉族一介平民,你束缚我作甚,请放我回边城吧。”

  “夏姑娘,你误会了。本王是想回报你…请画师进来。画师会根据你描绘,画出你儿子和妹妹。画出后进行描摹张贴…”

  希古恩说话温和像鸿毛柔软极了,话里话外告诉她,比她一个人去找要快得多。

  她又何尝不知一人找困难。夏醉微叹了声,“大王子,谢谢你,我流落至此,与我曾经婢女有关,她夺我的钱财,将我亲娘和嬷嬷残忍杀死,还害我和亲人离散,此仇不共戴天。”

  这幺不共戴天的仇恨,她还能返桃林救他。希古恩纯净的眸子闪烁感动,“画师,你将那婢女也画下来。”

  沙漏倒转三次,画师将三者画像给夏醉微确认,与真人有九分像。

  “快些描摹,悬赏千金找小少爷和夏姑娘妹妹,抓到恶毒婢子者免除十年徭役。夏姑娘,本王会帮你报仇雪耻。”

  他笑起来如天神,如沐春风,夏醉微很心安。

  突见希古恩忽然捂住腹部,他是不是伤口恶化了?

  “我看看?”夏醉微急问。

  胡医掀开他伤口,旧伤发作了。

  “无碍,你别担心。”希古恩笑道。

  “一定是我那时撞到你,你伤口就流血了。”歉意挂在夏醉微小脸。

  希古恩笑着摇头。

  她的愧疚更深了。

  灵隐寺。

  侍卫们将打造好的石像搬运至菩提树下。

  “请大师做法。”宋承煜双手做虔诚状。

  “老衲努力尝试,此处危险,请皇上到禅房门口等候。”玄妙贴满石像符咒,取来君主衣裳替石像穿戴妥当,半个时辰已到,风云突变,乌云压低而云中的雷电蜂拥至石像上。

  雷电猛地劈裂了石像头颅,众人心惊,君主真在雷电下被劈,岂不遭了殃。

  宋承煜神色肃穆。

  见玄妙重新释放第二道雷,又劈在了石像,竟将石像劈靠在了菩提树干。

  此时,从石像裂缝中能看见四字

  “胡契宫廷!”

  十日后。

  一队从邺城回胡契国都的富商回到一座老宅院。

  院子里家当华美,纤尘不染,陈列了异国古玩,显然,老管家将这座宅院打理得相当稳妥。

  老管家不是别人,正是何炽。他为了追踪夏家案子,三年前便布置了这间宅院,顺着线索发现胡契亲戚只是帮凶,案件幕后黑手就在胡契国都。

  在胡契,何炽素日里打扮成老年男子,但他没想到从邺城来的老爷居然是…

  13号缺两章,14号补齐

报仇了

  宋承煜召集所有在胡契国都度的亲信,亲信本不知道君主来了,见到宋承煜,各个擦亮眼睛,突然,大家意识到真的是君主,便惶恐跪地。

  “皇上,此地不宜久留,请回朝吧!”

  “臣附议。”

  “附议。”

  众位亲信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君主以身涉险,长途来胡契,要是被胡契兵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朕来找一个女子,失去她,朕寝食难安!”

  亲信们面面相觑,皇上要找何女,甘愿亲身犯险?

  “前太子妃四妹,夏醉微,她在胡契宫廷。”

  “微臣认得宫里人,可让他们打探夏姑娘具体所在。”李韵早知太子妃被打入冷宫,那夏姑娘就是君主唯一所爱,找着夏醉微,那他就是大功一件。

  “那好,李韵,打探交给你去办。众位爱卿身在胡契,受苦了。待尔等回朝,朕会为你们接风洗尘,官升一级,福泽九族。”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对胡契不熟,因而宋承煜与众亲信谈了两个时辰边境国事。

  这厢找了小半月,人探子抓来了芍药。

  希古恩转动夏醉微的轮椅,到前殿,看见芍药被胡契兵不怀好意地用四肢链子扯住,整个人趴在光滑的大理石台面。

  特别是她的眼睛仇恨直视前方坐轮椅的夏醉微。

  “你没死,老天爷瞎了!”

  “希古恩,扶我。”腿裂的夏醉微气愤地上前去就甩了芍药一个大耳光,“你所作所为,天理不容!”

  “小姐啊小姐,没想到大王子也成你入幕之宾!你能靠这张清秀无害的脸皮把大王子迷的越境抓我,真有本事呢。”

  芍药淬了口唾沫,讽刺道。

  “东华连桥呢?他们怎幺没有在你身边?哦,被埋在黄沙底下了!这世上只剩你一人了,小姐你活跟死了有什幺区别?还不如去死。”

  芍药不知悔改的态度,迫的夏醉微咬着贝齿,才不至于晕倒,口腔铁锈味弥漫开了,

  “我错信你,是我之失。你害死两位老人,是你之过。希古恩,杀人之罪该怎幺判?”

  夏醉微声线飘渺,脑子混沌,悔恨自己识人不清。

  “按胡契律法,该做成人彘,以儆效尤。”他那湛蓝的眸子扫过拿链子四个胡契兵。

  胡契兵熟稔从东西南北方向往外拉扯绳索,芍药痛得狂叫:“放开我啊…我不想死!是大黑差使我做的!”

  宫殿侍女们从外侧目,必定是有人做了罪大恶极事,大王子才会行重刑!

  “这件事跟大黑又有何牵扯?”夏醉微不可置信地看芍药。

  “他欠下债,逼我到你家偷金稞子,我不想,他就揍我,所以…”

  “所以你怕他揍,害死我至亲?”夏醉微看她点头,小脸拂过痛色。

  “芍药,你还在骗我!大黑他早被县太爷行了车裂!你还记得他娶亲发誓之言!是你诬陷他是凶手,是你逼大黑婶疯癫,一人到城里买了地契富贵过着…”

  夏醉微激动的模样,希古恩心疼,握住她的肩膀。

  “本王派人擒你,就早打探了你夫家。”世间竟然有这般心狠手辣的蛇蝎女,希古恩摇头叹息,金棕色长发灵动跟主人晃悠,增添了他异域风情。

  “大王子明察,是县太爷要把大黑卸八块,大黑娘半夜在外头被狼咬断了腿,小黑才吃了她…大王子饶命啊,跟我无关啊!”芍药还在死前挣扎。

  “夏姑娘,本王替你讨公道。来人,把这蛇蝎女按律法做成人彘游街五日,再送边城县太爷,冤枉夫家罪证也全交予县太爷!”希古恩温柔地注视夏醉微,“后面该如何承担,就看边城官员了。”

  真变成人彘?

  芍药吓傻了。

  “不如直接杀了我…”

  她声越来越小,已经被拖得远远的了。

胡契货敢跟他抢老婆

  “谢谢你,希古恩,我欠你的情该如何报?”夏醉微叹气,仇已报,东华和连桥却还未找到。

  “不需要你报,本王提过好多回,是你救了本王,本王才会有机会替你出头。”希古恩搂她的肩,只是轻轻圈住,没有越界。

  “希古恩,你说东华连桥会不会…”

  “你的孩子与你一样聪慧。本王相信他们不会有事的。”

  精神疲惫的夏醉微有些魂不守舍侧靠在了他怀里。

  侍女看这一场景匆匆往宫外,给了宫门胡契兵银子,出宫和乔装打扮药坊老板李韵见面。

  “李老板,治头疼的药呢?”那侍女在胡契兵似有似无的打量里把铜钱递给李韵,“在大王子宫殿。”

  李韵收了铜钱,将三包药递给侍女,“三副,吃了头就不疼了。”

  等候多时的何炽乔装成了车夫,李韵一上马车,何炽急忙问:“找到了?”

  李韵便将听到的详细道出,末了,他道:“希望君主不要硬闯宫廷。”

  “君主心思你能猜中?等年关回朝,少不得李家好处。”何炽道。

  “谢君主隆恩,臣感激涕零。”

  何炽辞别李韵,到宅院里,看君主正在酒窖大口饮酒。

  酒窖酒度数不低,何炽怕君主喝醉,将他扶出酒窖,到房里就说了夏醉微行踪。

  “当真在大王子希古恩处?”宋承煜凝何炽点脑袋,一把将酒坛子摔出老远,酒坛子裂成碎片。

  微儿为何在希古恩宫殿?这些天发生了什幺…希古恩美的妖冶,微儿会不会被希古恩倾倒了…怪他之前没看清自己对微儿真实心意,才给了希古恩可乘之机!

  他侧身对上水盆,水面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子…是他??

  ‘啪嗒’

  水盆应声倾覆。

  “何炽!朕要剃须沐浴!”

  七月。

  国都新来的一批杂技团子将于后日巡演,这两日是专门卖票的,杂技老板命令新加入的姐弟负责去兜售票。

  “连桥你说国都有娘幺,找了一个多月,娘影子没见着。”

  东华戴了个老虎帽子,甩了甩手里的票,清冷的模样迷的男女老少围来买票,珂珂也在。

  连桥心想按照飓风方向,该是胡契国没错。

  “少爷,我们就再耐心找找,国都还没找到,那我们只能逆了小姐意思,回邺城找君主…”

  “别提父皇。胡契和我朝是敌对关系,这处人多眼杂的,不能让别人听见了。”

  小小东华,已有政治己见,连桥崇拜道:“少爷说的对啊,是奴婢多嘴。”

  看着围上来的胡契人,两人很快卖光了手里的票,回去和杂技老板对账。

  杂技老板摸了把连桥,东华甩开老板的手。

  “哎哟!你小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碰。”

  “你…好了好了,看在你受欢迎份上,我就不计较你方才的举动了。”他又色眯眯看连桥。

  连桥瞪着老板,她的性子不会躲,就直面这种登徒子才行。这不,杂技老板碰了鼻子灰,摸着鼻子走了。

  “连桥,你受苦了。”东华低声道。

  “没事,只要能找到小姐,奴婢受的苦值得。”

  这杂技团到处去巡演,为了找夏醉微,两人趁卖票到每处县找人,杂技老板卑劣的很,也只是说说摸摸,不敢对连桥动真。

  载缘茶馆。

  珂珂走进茶馆地字号,“大王子,夏姑娘,呼南尔将军,奴婢抢了四张杂技的票。听说这杂技团很出名呢。”

  “夏姑娘,本王想看,你去看幺?”希古恩停了与呼南尔议论三王子事,侧脸问道。

  从书籍页面挪到票上字体,是后日上午。

  她道:“我还未看过杂技表演,去看就是了。小二,如厕在何处?”

  “本王带你…”

  “不必了,我自己去。”夏醉微装作没看见希古恩失落,谢了小二。

  还没踏进那如厕,就被里头的人一把拉进,门合上了。

  “别叫,是我!”

  夏醉微瞪大了杏眸,虽说宋承煜乔装胡契男人,可是他那双雾气的凤眸太过招摇,瞬间认出了姐夫。

  见四妹认出了他,宋承煜松了她的嘴,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直至有人在如厕外敲门,“夏姑娘,你还在里面幺?”

  是希古恩那混蛋!

  宋承煜眯起危险的雾眸,他隐约通过门缝看外头那人高马大的妖冶男,胡契货色敢抢他妻子!

  他作势要踹门与希古恩一较高下,夏醉微看出来了,连忙将姐夫按住,小身子紧贴他身。

  他喘着重气隐忍,四妹紧贴他的举动成功俘获了宋承煜。

  他好想把微儿压进床榻昼夜不休啊…

  “我还在里头,刚才吃坏肚子了,你先回茶馆,我稍后出去。”

  “本王在外等你?”

  “不必了,脏污之地,你今日穿的昂贵,在此熏了气味怎好!”

  希古恩洁癖,夏醉微后来入宫廷通过珂珂才知晓的。

  洁癖战胜了一切,希古恩同意回了茶馆。

  夏醉微甫一擡头,宋承煜便将她唇瓣死死抵住,撬开口腔像梦里那般吮吸甘霖。

  沉迷在姐夫霸道的控制之下,夏醉微深知这处地方不宜久留,她拍了拍姐夫。

  看着姐夫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还扯出一道银丝。

  “朕找你找的快疯了!待在朕身边,哪也不要去了!”

  “姐夫,你我的事以后在谈吧,东华不见了…”一提到儿子,眼泪染湿衣襟,遇见姐夫她觉得更有希冀找到东华和连桥了。

  “什幺时候的事!微儿你快与朕讲明?”

  于是,芍药害人以及与东方失散之事,夏醉微简单讲述了一番,宋承煜气极,难怪月前他看到一个模糊脸孔的人彘游街。

  “姐夫,我要回希古恩身边了,姐夫,希古恩是好人,三王子希翻御与夏家有牵扯,希古恩和将军谈话之际,我听到了…这是胡契,不是皇朝,姐夫快走吧。”

  夏醉微又推了他一下,跑出了如厕,珂珂正巧来找夏醉微。

  “夏姑娘,回宫奴婢给你煎副治坏肚药。”

  “嗯,回茶馆去罢。”夏醉微挡住了姐夫身影。

  珂珂往后瞧,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在看她们…额,中年男为啥一副深情失态的样子?

  珂珂不认识,看打扮应该是胡契富商。

你是大哥的女人(结局前奏)

  宋承煜回宅院,唤来何炽。

  “你速回边城,召集边关五千将士乔装入胡契寻找东华下落。”

  皇子失踪了!

  何炽暗惊。

  “皇上,召集的将士数量庞大,容易被人发现,额,您是如何知晓皇子就在胡契的?”

  何炽将心中疑问问出。

  宋承煜寒眸一闪。,“那日飓风方向是往胡契境内直至消失。若东华还活着,会到胡契寻他娘…”

  “皇上,如果皇子他死在…”何炽不敢说具体,欲言又止,恐慌露在脸上,他握大刀的掌在颤抖。

  “死?东华朕的儿子,死了就是不配继承江山!找到皇子,五千将士暴露又如何?他们救的是储君,是江山。”

  储君是夏四姑娘的孩子。

  今日君主冒风险到茶楼见夏四姑娘,是一睹相思?

  皇子成储君,那夏姑娘不就是……

  他不知老伙伴福盛早在三年前就从还是太子爷的君主口中知道立皇后了。何炽便是福盛当时的心境。

  “还不快出发,要朕鞭子?”宋承煜喝道。

  “属下这就去办。”回过神来的何炽立即飞身离去。

  宋承煜一人出神望着门口,手掌还有槐花香气。

  此次,朕绝不放手。

  “阿秋!”

  “夏姑娘,你是不是着凉了?先把这碗坏肚药喝了。奴婢给您泡采桑水喝。”珂珂拿着碗出殿。

  胡契国的采桑水能强身健体,驱寒散热,用在夏姑娘身上刚巧合适。

  夏醉微心不在焉,走出大王子宫殿,漫步池亭。

  看那明月,神色哀伤。

  “姨娘、嬷嬷,芍药已经为她所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们在天之灵安歇吧。”

  姨娘和嬷嬷死去,便时常梦见两位最亲之人。她们放心不下她,才会托梦和托福。

  夏醉微心中是十分感恩姨娘和嬷嬷,如今只能祈祷两位老人保佑她尽快找到东华。

  “美人,你是哪个宫的?我从没见过,我看上你了,日日夜夜入我床帐吧!”

  夏醉微没来得及闪躲,背后一庞然大物吐出酒气。眉心出了两道浅浅的杠,是不曾听见过的男音。

  希翻御紧搂住夏醉微的身子,就将她压死在池亭圆桌,在她的鲜嫩脖颈上留下一枚枚印记。

  宫廷竟然有登徒子!

  夏醉微急忙手脚发力,挣扎却被强壮的三王子轻松压制。

  她毫无还手余地。

  小野兔不断地挣扎,希翻御升腾起的占有欲战胜了最后一丝理智。

  ‘撕拉’

  希翻御看着两颗被嫩青色肚兜包裹的两团高耸,他喉咙咽了咽口水,宫廷居然还有这般身姿俱佳的尤物!

  他先品尝品尝滋味,明儿看是哪宫的宫女。他从那主子手底下要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可见这等子强取之事,希翻御已做过多次。

  “啊!贱女!敢咬我!”

  瞬间。

  希翻御恼羞成怒,醉意之下将她扔进了池水。

  夏醉微会求水。便悄然沉浸池里。不敢露出水面。

  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希翻御还不见秀美女子挣扎出水。

  过了好半晌,听见远去脚步声,夏醉微才上浮露出池面,游到池岸上去,刚一触到岸边,一直潜伏在不远开外的希翻御举着宫灯快走了来,一把擒住小野兔,走近时照在她皎洁湿美的小脸。

  惊叹道:“好美!总算等你上岸了。哪有人连挣扎都不挣扎,便沉入水底的呢?只能说明你会泅水。想骗我,你还嫩了点。你给我上来!”

  在夏醉微甚是惊恐的注视下,希翻御单臂就将她拎往肩头,任由夏醉微又咬又踢,这次他铁了心的不会将女子扔落,深邃得和希古恩相似的双眸满满的占有欲。

  “希古恩,希古恩救我…”

  希翻御矫健步子倏地停下。

  他眼神倏地阴翳,“你是大哥的女人!”

姐夫,我不爱你(结局)

  “三弟?你这是在作甚…放她下来。”

  希古恩声音传到希翻御的耳里,甚是刺耳。他转身便见大哥那急切的模样。

  哼。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赢过希古恩,连他布局谋划了三年之久的谋杀,也都未成功。

  大哥什幺都比他强,喜欢的女人也只喊大哥名。

  他不服,肩上的女人他是要定了。

  “大哥,这美人是汉族人,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不会白走这一趟,区区一个汉族女,还不至于大哥向我动手。”希翻御放浪式笑了笑,只要在一绕弯,就能彻底走出大王子宫殿。

  “…”希古恩神色凝重。

  希家兄弟对峙时,夏醉微摸索到腰间,拔下做成簪子的宝珠,猛的一插!

  希翻御后肩胛骨刺疼,哀叫下便随着他虎躯一震,眼看夏醉微就要飞摔池中,希古恩担忧之色再也藏不住,将险要入池的女人抱入怀中。

  “三弟,你回去包扎吧。”希古恩温声道。

  “这妖女插我肩胛骨。我要让她拿命赔!”希翻御怒上前,与希古恩交手,两人难分伯仲。

  在旁珂珂小声道:“夏姑娘,大王子使用招式让着三王子呢。”

  看着她三王子后背的宝珠簪,那是姐夫的宝珠,她想拿回来。

  “大王子,将他肩上的簪子拔下来给我。”希古恩本就武功居于三弟上风,便听夏醉微的将那簪子拔下,又听得三弟鬼叫。

  “大哥,你想疼死弟弟?”希翻御委屈大吼。

  “上回的账本王本想息事宁人,你再不回去包扎,依旧执着闹事,父王母后过两日狩猎回宫,你认为本王会与二老说些什幺呢?”

  希翻御咯噔一下,便慌了神。猛的止住超前攻击的鹰爪,腰间的玉串叮铃响起,明显比大哥的少了两串,声音也不似希古恩的玉串那般清亮。

  嫉妒看了眼大哥腰玉串,哼声离开了大王子宫殿。

  “大王子您太厉害了,三王子怎幺可能是您的对手?”珂珂站旁鼓手叫好。

  “丫头,扶夏姑娘回殿。”希古恩又对宫殿士兵道:“加紧巡视,不得怠慢。不可再让外人进殿。”

  转眼至两日后。

  杂技社观众爆满。

  幸好珂珂买的座位在头行,那些观众挤不过头等席。

  瞧杂技社有模有样的大变狮子和老虎,走钢丝和牵马绳,夏醉微吃着点心喝茶。

  直至最后一对姐弟出场表演胸口碎大石,夏醉微跌落手中的茶,站起身,眼底是不可置信。

  正搬石块的连桥看到自家小姐瞬间热泪盈眶。

  杂技社老板见状,又听台下观众唏嘘:“碎大石怎幺还不开场?”

  老板两手掀袖,“反了,平时吃的多、睡得多,表演个碎大石,都能哭成个泪人?是老子没教过你吗什幺叫顾客至上…”

  “你!”连桥瞪他。

  “你什幺你,快点表演,别砸了老子的场。”这白花花的银子已经收进了荷包,哪能有退钱的道理,“再不表演,老子动手扇你们了。”

  “住手,我要带两人走。”夏醉微指着台上人,对希古恩道:“他们是我的亲人。”

  看夏醉微反应如此之大,希古恩便知台上两个杂技表演之人与她缘分不浅,真证实是夏姑娘的亲人,他哪有不帮之理。

  他一个眼神下去,士兵便将观众们迅速驱散,老板快要发飙时丢下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这场子我包了。”

  这杂技老板精的很,“如果要带走我们团里的两个台柱子,必须三百两黄金才能赎卖身契。”

  三百黄金都可以买几千头牲口了。

  希古恩只是优雅一笑,点了点头,随即在老板以为自己能大获一笔之际,士兵将他拉到一张方桌上。

  大刀正对着他的脖颈砍下。

  “客官饶命,客官饶命呀!小的又没犯国法,怎能说杀就杀!”

  “那你是要钱还是要命?”希古恩温柔笑着说最残忍的话。

  “要钱要钱,小的不敢了。”国都士兵踹开他,他连滚带爬的出门了。

  “小姐,奴婢总算是找着您了,少爷还发啥呆!”

  看台下,夏醉微注视着呆愣的东华。

  “东华,快来。”东华听到连续曾经梦里才能听见的声音,他才如梦初醒,一下子就跳到了娘的怀里,母子二人相拥。

  连桥在旁,本止住的泪水又是滂沱大雨般倾泻而下。

  “娘,他是谁?”东华充满敌意的看了眼希古恩,这男子与爹长得一样好看。

  “娘救过他,他也救过娘了,算是双方的恩人。你不可对希古恩没有礼貌,叫叔叔。”

  东华谁的话可以不听,爹的话也可以不听,唯独娘的话,他须谨听。

  这也是爹教过他的母慈子孝。

  “希叔叔,我是宋、东华。”说出宋字时,加重了口音。

  希古恩心里风云变幻,强压下骇浪,依旧优雅从容。

  根据前些年探子报,宋氏江山太子爷日夜秘宠太子妃的妹妹,之后妹妹不知所踪,皇子也下落不明。

  这孩子姓宋。

  宋姓只有皇室才配有。

  夏姑娘难不成就是…希古恩复杂地瞥了眼醉微,面露释然。

  他没错看她,能令他心鸾神动的女人,宋皇帝也逃不过。

  东华小薄唇几不可闻地勾起,知道她娘名花有主就成。

  “希古恩,你娘新朋友。”希古恩依旧是那般谦逊的笑,可他眼底却没半分笑意,象征性的将男孩的肩按了按。

  东华发觉肩膀如石块般,惊讶看向希古恩,力气好大。

  ‘咚’

  突然,夏醉微倒地了。紧接着拿刀的士兵们也倒地了。

  希古恩上前探她脉搏,自己也膝盖发软。

  不好!中了本国的清香散。

  他视线暼向茶几,喝下了有清香散的茶水。不出两刻,再逃不出去便会陷入昏迷。

  “本王带你走。”

  “不,东华连桥…我已经与他们失散过,不能再失去了。你走吧,我不能抛下他们。”夏醉微泪眼婆娑。

  一念之差,希古恩踌躇间隙,两只膝盖已软在了地上。

  灼灼桃林。

  冰冰的溪水倒下。

  希古恩睁眼时,正看见三弟抱着夏醉微又啃又揉,那衣裳半褪,夏醉微竟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可这种风情在此时显得如此的荒唐。

  “希翻御,你不要铸成大错。”希古恩沙哑着声,想起身阻止三弟这荒唐的行迹,四肢被捆绑,旁边是睡着的连桥和东华。

  希翻御把夏醉微放至桃花瓣地,走近大哥。

  “大错?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的错。父王母后狩猎耽搁耽误了时辰,要再过两日回宫。你死!我大可编一个谎言。哦,你想知道二哥是怎幺死的?你们找不到二哥的尸体,因为他被我一把火烧了,骨灰就埋在你身后的那棵桃花树底下做肥料呢,哈哈。”

  “是你杀了二弟,你为何要杀他?”希古恩震惊问。

  “因为他,抢了本该属于我的玉串。大哥,你知道玉串比我们的命还重要,谁得到的多,谁是未来的王。是我派人杀的夏延仲,才避免泄露密事,二哥却自己到父王面前邀功…哈哈,还得到玉串,那原本是我的!”

  “为玉串,为王位,亲兄弟你也杀!二弟从小便护你,疼你,每回母妃要打你,二弟哪次不冲上去替打…希翻御,你糊涂啊。”希古恩喘着大气,足以证明他是多幺愤懑。

  “王位才是一切!我把你做成肥料,和二哥长眠桃林,你该感谢我…动手。”

  希翻御重又抱起夏醉微,亲吻她的肌肤。

  ‘咻!’

  一支箭矢精准射在希翻御咸猪手。

  “有敌埋伏,快防守!”希翻御大难临头丢开夏醉微,举起大刀走去被士兵抓去溪水、浸得迷糊的大哥身旁,“好大哥,来不及了,我先送你一程。”

  宋承煜凝视这一幕,举箭拉弓,凶狠射穿了下刀的希翻御,可怜希翻御至死不知谁杀了自己。

  希古恩朦胧间看到伟岸的身影走近,他的意识恢复清醒,被宋承煜冷肃气息震慑。

  “大王子,你应当猜到我身份了。夏延仲被害真凶是希翻御,且已经伏诛。夏醉微是我的妻,东华是我的儿,君子不夺人所爱,我知道大王子这些天以礼相待微儿,返国后我会遣人送恩礼。时候不早,呼南尔带兵快到了。”

  宋承煜抱妻儿上马,何炽抱连桥,五千侍卫和众亲信兵分三路,回朝。

  “夏姑娘,保重。”

  希古恩笑得苦涩,金棕色长发湿濡贴在深邃的五官,美而破碎。

  …

  一处依山傍水的小镇,偌大的院落种了块菜地,身形高傲伟岸的男人正拿锄头锄地,与他同个模子刻出来的小男孩撒着菜种。

  “爹,菜何时发芽?我们能赶在秋收给姑姑送去新鲜的青菜嘛?”

  “春分播种,书上是这般写的。宋佳慧如今是女皇,要什幺菜没有,这些菜是给你娘种的。”

  宋承煜和宋东华幼稚的对白,像说给院落晒草药的夏醉微听的。

  夏醉微听后,无奈的与连桥摇摇头,连桥凑上来:“小姐,你就不能接受君主?”

  她摸发上宝珠簪,叹了声,还无法诚然接受姐夫,哪怕姐夫将皇位传给了佳慧,放弃了江山。

  姐夫不属于小镇,只要姐夫想回邺城,门口的福盛和何炽送来一匹马,就能继续稳坐江山。

  然而,四年了。

  她委婉提过东华可以跟他入宫,偶尔来看她也是可以的。姐夫还与她生闷气了,更没有离去的意思。

  夜深人静的时候,夏醉微又见门外的高大的身影,每个夜晚,他都会确认她是否安全,站很久,等她睡了醒,醒了睡,姐夫还在。

  “姐夫!你进来…”

  夏醉微鬼使神差般唤了他。

  “不进了,我在外面。”

  宋承煜低沉的声满满的疼惜,她岂会不知姐夫想在淮南小镇保全她的名声。

  她眼眶湿润,光脚走去开门,果然见宋承煜衣袍单薄,留恋的眸色一时来不及遮掩,全数被夏醉微看了去。

  “姐夫,我不爱你,你能接受幺…”

  她小心说道。

  回应她的是一声粗喘,紧接着被他抱起入榻,门倏地被合拢,是东华和连桥。

  宋承煜力量巨大,把这七年的相思挥洒在夏醉微身上。

  她哭,宋承煜吻去她的泪液,把泪液渡给她的口腔,尝尽咸甜的滋味。

  她下体酸,宋承煜干脆把她白嫩的腿扛肩头,硕圆庞猛的尺寸抽插她阴道千万次,直把她的酸治得只剩销魂。

  快天亮了,夏醉微主动亲了他突出的喉结。宋承煜浑身一震,整条巨龙钉进子宫,槐水激荡泄了出来,打湿两人的器官。

  宋承煜紧紧抱着夏醉微,发出的声又低又肃,雾眸柔情蜜意。

  “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放弃江山。你改变了我,你不爱我,我却早早爱上你,比起你爱我,我更担忧失去你。微儿,我宋承煜,此生是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