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亲爱的你不要为我发呆……

  听着收音机里甜美的歌声,我泪水又一次忍不住爬满了脸颊。

  “哥哥,你来抓我呀!”

  小女孩扎着两只长长的羊角辫,肉嘟嘟的小脸蛋咧着嘴,笑得就像花儿一样灿烂,丝毫不在意嘴里缺了好几颗牙。

  “哈哈,你跑得太慢了,等我充满能量,一定让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小男孩双手架着奇怪的招式,在地上蹬腿蓄力。

  “看我神力,我来啦!”

  看着女孩身影越跑越远,男孩终于迈开自己的小步伐。

  不过跑得踉踉跄跄的他,只感觉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远。

  呼呼呼……

  不行,加油,我一定能追上她的。

  跑着跑着,男孩有些丧气。

  前面哪里还有小女孩的影子,只有那一幢幢楼房长长的,有序的排列着。

  “嘿……”

  一声稚嫩的大喊差点吓得男孩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哥哥被我吓到了吧!”

  “我躲在这里半天了,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小女孩依旧咧着嘴,小表情得意洋洋的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

  “哼……我……我刚才只是让着你。”

  “再来……这一次我一定能抓住你。”

  一只大手抓在小车反光镜的吊坠上。

  我看着吊坠里清秀甜美的姑娘,心如刀绞。

  时空的钟摆左右摇晃,尘封的岁月逐渐清晰。

  “住手,你们住手,不准欺负我哥哥。”

  女孩系着红领巾,伸出双手挡在瘦弱的男孩身前。

  不过在几个社会青年眼中,这生气的小表情丝毫没有威慑力。

  甚至他们觉得,这姑娘凶得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脸蛋才好。

  “小子,今天放你一马,明天记得给老子多带点零花钱出来。”

  “哈哈哈哈……兄弟们……走……游戏厅的干活。”

  染着黄毛的大男孩夸张的甩着双臂,带着几个同样面目憎恶的少年横行街道,似乎整条街道都是他们家的。

  “小敏,不要告诉我爸妈!”

  男孩揉着嘴角的淤青,小声朝仍在生气的女孩道。

  “不要……我要告诉大人,我不要哥哥被别人欺负。”

  女孩眼里擒着泪水,即便双脚在颤抖,脸上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那我……我先回去了。”

  男孩表情无奈,似乎是已经妥协了,丢脸就丢脸吧。

  “牵着我……”

  “哥哥”

  女孩小声道。

  此刻她的勇气早已消失,随着勇气消失的还有她小小的力气。

  年少的时光拉扯着两条长线一路飞奔。

  欢声笑语的主旋律挤在他俩中间,跌宕起伏的两条线每每要重迭之时,又被月老拉开一丝距离,让他们就这样若即若离的飘荡空中。

  “哥哥,你到了大学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和哪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走太近了。”

  “我听他们说,大学女生都是感情骗子。”

  “你要是无聊了,可以给我发消息,你一定要记得呀!”

  很久没有看见小敏这么凶巴巴的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喜欢她这样子说话。

  “哈哈,哪里会有女孩子看得上我呀,你放心吧!”

  “我有存在感吗?”

  我不知道?

  如果真要说有存在感,那一定只是在榕敏面前。

  “哥哥很优秀的,别人只是不知道而已。”

  小敏表情坚定地冲我说道。

  我优秀?

  做事磨磨蹭蹭算么?别人发表意见不打断算么?听长辈地话算么?

  呵呵……我只看到自己优柔寡断,没有主见。

  “榕榕,你也加油,好好学习。”

  “我在大学等你。”

  我说话很急,眼神闪躲着心虚得厉害。

  这个称呼有些逾越,我希望她没听出来。

  我又害怕她没听出来。

  话本里我们这种感情一般都是——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的存在。

  “哼……”

  榕敏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她听出来了?她生气了?

  “哪怕我没考上,我也要哥哥一直等我。”

  榕榕说完这话,转身就跑了。

  不过那么一瞬间,我依旧看到了她红红的耳根。

  大学时代是人一生最美好的时代。

  他们年轻,张扬,敢爱敢恨。

  榕榕终于还是考到了和我一所大学。

  在四个长辈温柔的目光下,我和她一起乘上火车,开启新的人生。

  18岁的榕榕青春靓丽。

  走在大学校园里恰似一朵纯洁的百合花。

  “学妹,我的小老鼠跑到你那里,你看见了吗?”

  “啊……什么小老鼠?”

  “学妹别怕,那是我对你心有所属。”

  撇足的情话把我当成空气,直接飘向身边的榕榕。

  “不要骚扰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榕榕抱着我的手,对发型飘逸的型男提醒道。

  是啊,我有女朋友了。

  从一句玩笑话开始,两条线在岁月的蹉跎下,终于还是交叉在一起。

  “哥哥……痛!”

  “要不算了?”

  “不要,我不痛了。”

  “啊……呜呜呜……”

  “哥哥,继续,我没事的。”

  “我……我……出来了。”

  “果然还是哥哥疼我。”

  大学出来的情侣走不远。

  但不包括青梅竹马。

  “我喜欢那一套婚纱。”

  “我要做哥哥最美的新娘。”

  “和哥哥在一起。”

  一辈子。

  咔嚓……

  “来……笑一个!”

  “嗯好,非常漂亮。”

  “哥哥,你扶我一下,我要踩到那个石头上拍一张。”

  “榕榕,太危险了,我们还是……”

  “唉……小心……”

  噗通……

  “快快快,快点去拿救生圈来,有人落水了。”

  摄影师扔下镜头朝道具组疯狂喊叫。

  “新郎,你别跳。”

  “快……你们快抓住他。”

  “放开我……放开我……榕榕……”

  人死了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

  但心死了是什么感觉我很清楚。

  我不相信榕榕死了。

  葬礼我没有参加。

  因为葬礼上没有榕榕。

  他们说我疯了。

  我知道我没有。

  我还没有找到榕榕,怎么可能会疯。

  他们连尸体都没找到。

  就说我老婆死了。

  他们都是疯子。

第二章  山路十八弯,水路九连环。

  我开着工作以后家里给我买的合资车,沿着水路走走停停,经过不知道几个荒山野岭,几个村镇,几座桥梁。

  每到一地,我都会仔细搜寻沿河上下左右,每一处蜿蜒的犄角旮旯。

  我怕她偷偷躲在哪里等我,我怕再也见不到她最后一面。

  如果说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奢求,那我只求最后的一面之缘。

  我想陪她一起,化作枯骨。

  手机地图上显示。

  再往前十多里就是丰田村。

  这里的水势相对平缓。

  沿河的碎石沙滩连成一片。

  河水在这里稍一停留,水面便没了涟漪。

  走过水草地,我跪在碎石滩边朝着老天磕了三个头。

  至于许的什么愿望,只有我自己知道。

  平静澄清的河水早已经没有几个月前汹涌。

  水里倒映着我油腻纠缠的长发和那一脸乱窜的胡茬子。

  “过去很久了吗?为什么我这么老了?”

  零零碎碎的白头发让我都快忘了自己才二十五岁。

  “榕榕,再过几天你就过生日了。”

  “要是你没时间来看我,我就下去陪你过生日,好吗?”

  啪啪啪……

  “废物,流眼泪有什么用?”

  “你要是当时拉着榕榕,她就不会掉到水里去了。”

  “你怎么不跟他一起去死啊!”

  “我操你妈……”

  我看着水里的自己,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怒火。

  我已经不记得抽过自己多少耳光了。

  “要是抽自己耳光就能让榕榕活过来多好。”

  “你说是吧!”

  看着水里那张可恶的面容,我拿起拳头狠狠砸了下去。

  “你说啊!”

  呜呜呜呜呜……

  水面没有回音。

  只有静静的水流声。

  我躺在碎石子上,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里是说不出的空荡。

  丰田村来了个疯子,吃饭还会用手机付款。

  这是村口那些小孩对我的评价。

  他们一边跑一遍嚷嚷着。

  村里有几个闲汉,想要我拿点钱给他们去找乐子。

  呵呵~  我有一把刀子,是留给自己的。

  以前我真的很畏惧这些成群结队的地痞流氓。

  他们胆大妄为,藐视一切。

  但是,地痞流氓似乎也很怕我这种拿着刀子的疯子。

  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傻子。

  丰田村靠河边。

  以前没有禁渔。

  村里生活不说多好,至少大家都活得过去。

  自从新政策下来,又抓了一披胆子大的以后。

  村子就逐渐萧条了。

  村里年轻点的,出门打工。

  年长点有积蓄的,房子也买到镇上或者市里去了。

  至于啥都没有的,那就在家里种地。

  或者无所事事,成群结队干着偷鸡摸狗的活计。

  丰田村的单身汉很多,很少能看到几个女人。

  就算看到了。

  要么是一把年纪的大妈,要么是留守孩童。

  村子里只有一家饭店。

  这里是小混子吃饭休闲的地方。

  沿河找了一天没有结果。

  我坐在靠墙的桌子上吃着自己有限的几顿饱饭。

  家里催我回去,榕榕的父母也叫我回家。

  我连他们的女儿都没看到,哪还有资格回家啊!

  “诶,老子就真的想不通,老土那个铁憨憨,居然也能找到女人。”

  “就他那个B样,指不定是用了什么手段。”

  一个瘦得跟猴子一样的小混混喝了两瓶啤酒,把筷子甩到桌上怒道。

  “哈哈哈哈,找个女人有什么稀奇的,搞得好像你熊哥没找过似的。”

  “操,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老子去看过。”

  “那娘们一看就不是咱农村人。”

  “白白净净不说,生得那个漂亮哟!”

  熊哥说着又拍了一下桌子。

  “瞧你这熊样!”

  “见到哪个女人你不说漂亮?”

  “自家婆娘都看不好,还惦记着别人家的。”

  同桌的小平头轻蔑道。

  “操……我婆娘要是有那漂亮,老子就是去卖血,都不会让她走。”

  “来来来,继续吹!”

  平头哥显然是不相信熊哥的话,对着瓶子吹了一口道。

  “你们知道拍那个什么剧的那个什么冰来着,就前段热播的那个剧。”

  “那娘们跟那个女主演长得贼像,哎哟,我的妈哟!”

  “我第一眼差点都以为就是那个什么冰了。”

  “白冰?”

  “啊……对对对,就是白冰。”

  “你放你妈个狗屁!”

  “老土那家伙他配吗?就他能找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说熊哥,你编故事也像样一点。”

  “要不是老子读了几年书。”

  “还真被你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同桌另一个纹着手臂的男人忍不住也发话了。

  不过他嗓门有点大。

  这一嗓子下来大家基本上都停了筷子,看着他。

  “真的……”

  被叫做熊哥的男子似乎很怕花臂男,这一下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今天就你吹得好,待会你买单哈。”

  花臂男没有搭理一身瘦肉精的熊哥,直接做决定道。

  “我……我身上没钱啊……”

  熊哥五官挤在一块,一脸纠结道。

  嗯……

  花臂男一个降调,熊哥再也没有说话。

  呵呵……白冰!

  我读大学时出道的女演员。

  刚出道时名声不显。

  据说后面是跟哪个大佬搞上了,之后几年资源拿到手软。

  当然,谣言也是遍地开花。

  榕榕进大学时,有些同学说她长得像白冰,还让她生气了好久。

  记得有一次我们快活完。

  电视里刚好刷到白冰的负面新闻。

  榕榕还抱着我说:“我才不会像她这样,我一辈子都只能是你的女人。”

  “除非……”

  “别说傻话!”

  我当时看她愣头愣脑的举起手。

  便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头。

  "我操,我操……"  “你说的那个阿土住在哪里?”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几个大步直接走到外号熊哥的男子身边道。

  同桌的几个大汉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他妈的……”

  花臂男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抬手拿起啤酒瓶就朝我头上砸过来。

  嘭……

  玻璃碎屑散落一地。

  殷红的鲜血从我额头流到下巴。

  嗯……怎么有点咸咸的。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消瘦脸颊上流下来的鲜血,自言自语道。

  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我顺手将别在破烂牛仔裤上的刀子给抽了出来。

  转头盯着明显比我高半个头的花臂哥。

  “嘿嘿嘿嘿……来……你继续,别让我看不起你。”

  说着,我特意把头伸出来,凑到花臂哥跟前。

  在歇斯底里的狂笑声中,手里的刀子也被我慢慢抬了起来。

  噗通……

  花臂哥眼里满是惊恐。

  倒退时身后的凳子把他绊了个趔趄。

  “他是疯子……他是疯子。”

  “老子不跟疯子一般计较。”

  花臂哥跑得很快,也很果断。

  除了甩啤酒瓶的第一下,之后似乎也没有什么牛逼的地方。

  至于同桌的另外几个男人,也趁着人声嘈杂,忙不慌的溜了出去。

  咚……

  “好汉饶命!”

  被我盯着的熊哥不知道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他这一跪颇有晚晴风采。

  只是他那长发筛得跟琴弦似的,莫名有些喜感。

  【待续】

(三)

  天已经黑了,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

  “大哥,大哥,阿土家里就住在前面靠河边不远。”

  “那里没有几户人家,你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消瘦的熊哥走到村口就再也不肯往前一步,他指着朝向河边那条土路瑟瑟道。

  他真的很怕这个神经病趁着没人,一刀把他抹了脖子。

  “你他妈的在逗我?”

  “我知道那家伙住哪我还让你带路?”

  我抬起腿恶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道。

  这家伙也不是好人。

  不管阿土找的女人是不是榕榕,他这种卑鄙小人都该死。

  说实话,其实我如今已经没有抱着任何期望。

  事故那日,正是连续下了好几日大雨。

  我们趁着好不容易等来的艳阳天去拍婚纱照。

  雨后的晴天确实景色宜人。

  但是那条不宽广的河道,显然一时之间很难容纳这么大的水量。

  那一段本来可以拍沙滩风景的河边,最后被我们改为拍摄茂密的水岸风景为主。

  榕榕掉下去那一刻,我知道完了。

  河水太过汹涌。

  会游泳的都不一定没事,何况我们这种旱鸭子。

  我追了很久都没看见她浮起来的身影。

  在这一路寻找的路途上。

  遇到水边作业的船民告诉我  人要是在前些天那湍急的水流流速下坠河,现在估计都已经入海很久了。

  除非是在哪个河边弯道被卷进回流之中,又或者被水边树木石滩搁住停下来。

  否则不可能还有影子。

  现实也证明了船民的猜测。

  父母通过关系找了许久,沿河沿江也没看到传来信息。

  “大哥,这条路过去只有几户人家,你随便打听一下就找到了。”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真的,我求求你了。”

  熊哥说着有准备跪下来磕头。

  不过这次我没有再为难他。

  前面就几户人家,我确实可以自己走过去看看。

  反正这么多路都走了,也不在乎这几步。

  “骗我你会死得很惨。”

  说完这话,我头也不会的沿着土路走去。

  夜里的土路很难走,许多地方都被汽车压出深深的车辙印。

  我即便走得很小心,可还是崴了脚。

  剧烈的疼痛让我难受得咬紧了牙齿。

  我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把停在村委会的车子开过来了。

  脸颊的血迹已经干涸许久,黏在脸上痒得厉害。

  我一瘸一拐的走了许久,终于在黑暗里看到房屋的轮廓。

  “是这里了吗?”

  我咬牙忍着疼痛朝房屋位置快步走去。

  啪嗒,又摔了一跤。

  一个土坑完全没有预兆的出现。

  我连翻了两个跟头才稳住身子。

  脑袋上被啤酒瓶砸出的伤口再次裂开,我能感觉到头发里传来的温热。

  “哈哈……哈哈……张博文,这是你活该。”

  “所有灾难都是你的报应。”

  我趴在地上,感受着疼痛,也感受着畅快,大声骂自己道。

  说完我再次爬了起来,脚步趔趄的走近这栋河边的老房子。

  砖房老旧不堪,门都被人拆走了。

  很明显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

  我的心越来越冷。

  没事,路还没走完,前面应该还有人家。

  天越来越黑。

  我又经过了几栋空房。

  此时在我心里已经给那个廋不拉几的熊哥判了死刑。

  那家伙在耍我。

  呵呵,很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在心底冷笑。

  终于,路已经越走越窄。

  正当我以为前面没有路,想要掉头回去时。

  黑暗里突然亮起了一盏灯。

  灯光很暗,但在这没有月亮的夜晚却显得格外耀眼。

  我拖拉着步伐朝着房子缓缓走去。

  不知怎么的,从我看见住户这一刻起,我内心突然变得很慌。

  我有些害怕。

  大概是害怕再一次失望吧。

  这里路走来,我已经失望过太多次。

  我想快点走几步,但最后还是小心翼翼没有太过像之前那样冲动。

  良久之后,终于走到这所破败的老房子边。

  房子里的动静在我耳朵里逐渐清晰。

  “老公,你怎么又硬了?”

  “你真厉害!”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不就是我梦寐以求听到的声音么!

  不过他们在干什么?

  我的榕榕不可能跟别人乱来的。

  靠近老砖房的一瞬间,我心里好乱。

  原本打算敲门的手也暂时停了下来。

  房间亮着灯,窗户也没有关紧。

  都这样子了,我害怕做小人吗?

  我似乎没啥好怕的。

  我打算做一回小人。

  躲到窗外听听墙角,确认一下里面是不是榕榕。

  “嗯……老公你好讨厌,舔得人家痒死了。”

  又是这个熟悉的声音。

  我心在颤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老婆,你趴好,这次我要从后面来。”

  一个低沉粗犷的男人道。

  听着这个声音我似乎能想象到男人的模样。

  这应该是一个高大威猛的肌肉男。

  他低沉的声音在女人听来应该很有磁性吧!

  “嗯,太大了,你轻点。”

  “嗯……哼……好胀!”

  啊……

  这两个人在做爱……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

  我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把本就没关紧的窗户小心的推开了一些。

  这个身影……

  苗条的腰肢,白皙平坦的小腹,浑圆紧致的肥臀,还有那大小刚好一手的嫩乳。

  她就是榕榕。

  没错,就是榕榕。

  我瘫软的坐倒地上,心如刀割。

  不敢相信此时被那个高大的男人压在身下的人就是我的妻子。

  我的老婆不是这种人,肯定是我弄错了。

  想到惊鸿一瞥间,男人那菱角分明的胸肌腹肌,还有他结实的胳膊和粗壮的大腿。

  说那是一头野兽都不过分。

  昏暗的夜幕里,男女的喘息和呻吟交织一起。

  我流着眼泪再一次看向屋内。

  妻子正被那肌肉男从身后拉住双手,用他灵活的腰胯狠狠的撞击她的肉臀。

  凶狠的撞击掀起一拨又一波浪潮,在那本该只属于我的娇躯上肆虐着。

  昏暗的灯光照耀着两具赤裸的身躯,拉长的影子映射在石灰脱落的墙壁上。

  那又粗又长的一根巨屌,正用力拉扯着他们的爱情。

  榕榕被这头野兽祸害不轻。

  她脚步漂浮着,仿佛是被身后的碰撞顶得快要飞起来。

  “啊……老公……老公……我要坏了。”

  我从没听过这样婉转的呻吟,也从未看过这样血脉偾张的画面。

  我靠在窗边,胯骨不知不觉已经顶到了砖墙上。

  我很想阻止此时的画面。

  但看到榕榕高潮绝顶的模样,我喉咙似乎就被卡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屋里的两人忘情投入。

  他们自然也不会发现有人在外面偷窥他们很久。

  “啊……啊……到了到了到了!”

  妻子急促的呻吟中带着哭腔。

  柔弱无骨的她在肌肉男凶猛的进攻下,从阴道里喷洒出无数乳白的阴精,顺着两人结合处滴落在地上,淋湿一大块水泥地。

  “老婆,爽吗?喜欢吗?”

  肌肉男看到榕榕已经到高潮,便把她放平在床上道。

  “嗯……”

  榕榕浑身颤抖着,仍未从高潮的余韵中脱离。

  我站在窗外双目赤红。

  从小到大,我何曾看过这样的画面。

  小时候家里管的严,长大了学业紧张。

  即便后来跟榕榕恋爱,我们也不过是用最传统的姿势小心的爱护着对方。

  而他呢……

  看着床头面带得意笑容的肌肉男,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言语。

  他还没射。

  直到此时我才看清楚他下面那玩意跟我有多大的区别。

  他那根东西无论是长度还是直径,应该都比我大了一倍。

  更不用说巨屌顶端那鹅蛋大小的狰狞龟头。

  榕榕下面那么紧,他是怎么进去的?

  不等我解开疑惑,两人的好戏居然再次开始了。

  古旧的梨花木大床上,榕榕慵懒的躺在那里不愿动弹。

  她脸上愉悦的表情是我那么多年从未看见过的。

  “老婆,腿分开点。”

  肌肉男单手拎着榕榕一条腿往外面分了分。

  然后我就看见他迫不及待的趴到我老婆身上,企图用男上女下的姿势直接进入。

  “讨厌,这么野蛮,也不怕把我弄坏。”

  榕榕娇声娇气道。

  说完只见她主动把另外一条腿也往外分开许多,躺成了一个大字型。

  肌肉男这次没费什么功夫,很快就对准了我老婆那紧致的肉穴。

  这里不是要把腿弯起来吗?

  在我的记忆里,两个人正面做爱的时候,女人只有把腿摆成M形,才能更好的深入蜜穴。

  但肌肉男不是这样的。

  当他那根巨屌进入我老婆之后,他又让我老婆把腿合上了。

  榕榕双腿并在一起,只是微微的分开一点。

  然后肌肉男就动了起来。

  咕咚……

  我吞了吞口水。

  要知道,这样的姿势对我来说,用不了两下就滑出来了。

  他居然可以提起屁股猛力的撞击榕榕的肉胯。

  只是几下撞击。

  我便看到我老婆榕榕把男人抱到了怀里。

  她主动伸出粉嫩的舌头往男人嘴里探索。

  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跟我老婆舌吻。

  看着床上恨不能吻到断气的狗男女,我就痛到无法呼吸。

  肌肉男一只手搂着榕榕的腰,另一只手扶着她长着乌黑长发的后脑勺,他们爱得死去活来。

  男人亲吻之时胯下并没有停止动作。

  而是一直都在努力把我老婆变成他的形状。

  榕榕如同唱歌似的哼哼着,指甲在不经意间一次又一次划过男人背阔肌,留下一道道红色血痕。

  男人的动作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放开。

  他似乎已经把握好了操我老婆的出入尺寸。

  每一次的后退似乎都是卡在大龟头最后一公分。

  然后巨棒再次毫不留情的犁开嫩肉,给榕榕带去直达心灵的撞击。

  古旧的梨花木大床随着肌肉男的挺进,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声,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挂在床上的蚊帐犹如摇动的扇子,不停前后摆动,摇晃出道道波浪。

  不知怎么的,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两人结合的淫秽画面。

  一根粗壮的大鸡巴充塞在我老婆泥泞的花穴里,填满甚至强行扩充了本该狭窄的小路。

  它野蛮的开拓道路,用那根带着违规大钻头的凶残玩意。

  当肌肉男的巨屌开始远离,火热膨胀的大龟头会被榕榕那紧致的嫩肉咬得死死的,哪怕饱满的阴部开始膨胀也不愿意松口。

  当巨屌再次深入时,嫩肉也会随着大龟头一同凹陷,充当抵御进攻的屏障。

  钻头不停在洞里开采出花蜜,带着我老婆走向性福。

  呼呼呼……

  我挂在窗外目不转睛的看着房里满园春色,甚至已经忘了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啪啪啪啪啪啪……

  强壮的雄性温情许久,终于开始向他胯下的臣服的母狗发起最后的决战。

  肌肉男抱紧榕榕不再言语,他疯狂的摆动腰肢,起伏的动作在昏暗灯光下闪出残影,那巨大的龟头每一次碰撞,都像是正在地下挖地的土拨鼠,不经意间让雪白的小腹一下又一下,突兀的隆起来。

  “嗯嗯……”

  榕榕在这样猛烈的进攻下很快就沦陷了。

  她紧闭双眼,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剧烈的摧残。

  她整齐的牙齿用力咬在男人肩膀上,只是这样还不够。

  她白皙小手死死扯住身下花色老款的棉布床单,很快就扯出大片褶皱来。

  “哈……哈……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男人颤抖着声音嘶吼着。

  他的动作也随之陷入最后的疯狂。

  那肌肉结实的狂猛腰肢仿佛要拍碎榕榕娇嫩的肉胯,每一次冲刺都让床铺狠狠撞在墙壁上,发出重重的砰砰声。

  榕榕也被他下身粗暴的动作野蛮的顶到床头。

  “啊……好热……进来了……进来了……”

  榕榕尖叫着呼喊着,紧跟着整个身子都在肌肉男身下颤抖起来。

  随后一股股淫水从她下面喷出来,撒在干净的床单上,湿透了胯下的一大片。

  高潮中的男人同样不甘示弱。

  他颤抖着身躯,用尽所有力气往我老婆逼里顶去,像是要顶穿那孕育孩子的子宫般。

  一下两下三下……

  他足足颤抖着撞击了十多次才停下来。

  这深入子宫的每一次撞击,榕榕都会被那巨大的龟头和滚烫的精液激得浑身颤抖。

  而她原本紧闭的大腿也被男人撞击到左右分开,随后像剥了皮的青蛙,无意识的抖动起来。

  昏暗灯光下,榕榕双眼已经泛起白眼珠,微张的小嘴里舌头也不受控制的耷拉出来。

  男人对这样的表情似乎见怪不怪,  他缓过神来之后,抱着荣荣痴态的脸颊亲了又亲,似是通关了最终的BOSS,内心压抑不住欢喜。

  我呆若木鸡的看完了整出大戏,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尤其当我看到男人那根粗壮的大屌从我老婆逼里拔出来时,乳白的精液随之就从榕榕那关不紧的红肿阴户里滚落出来。

  我吞咽了口水,压抑着凑上去舔干净的冲动,转身瘫软在泥土地上。

(四)

  夏夜的河风吹在人身上暖暖的,就像情人的抚摸,似是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当房里激烈战斗停止时,我也丧失了挣扎的力气。

  粘稠的液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撒满了我的裤裆,温热温热的体液多得有些隔应人。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根小小的鸡巴可以喷出这么多的精华。

  可惜没有让它们去到它们本该去的归宿之中。

  “也许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吧。”

  我内心自嘲道。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榕榕用舌头帮我清理污秽的肉棒。

  但榕榕对他似乎有着无限的包容。

  居然在完事之后,用她白皙的玉手扶起那根粗壮的鸡巴,把它每一寸都认认真真的舔了个干净。

  为什么?

  就因为他鸡巴大,被他操得舒服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越看越生气。

  头上的伤口又开始疼起来了。

  我就这么毫无顾忌的躺在肮脏的地面上,如同一堆被人丢弃的垃圾。

  听着草地里此起彼伏的虫鸣声,慢慢的慢慢的沉入梦乡。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钢琴演奏声中,隆重的婚礼进行曲响彻巨大的会场。

  厚重的幕布从中间往两端缓缓拉开。

  榕榕穿着一身华丽的白色婚纱出现在展台中央,象牙塔夫绸缎随晨风绽放成半透明的蝶翼,裙摆上细密的珠绣正在头顶灯光照耀下,闪烁起星辰般的碎芒。

  她踩着水晶高跟鞋带着温暖的笑容向我走来,那曳地头纱掠过满地粉红花瓣,沁人的花香瞬间填满我的整个世界。

  我的妻子她太美了。

  我沉浸在难以言喻的陶醉中,直到音乐曲终。

  榕榕终于停在我的跟前。

  头顶刺眼的灯光从她背后洒下,她仿若耀眼的九天神女,垂下来芊芊玉手,欲赐予我一滴甘露。

  我要成为她的丈夫了?

  我怀揣着满心的激动,想要牵起她反射着白玉光泽的嫩手。

  这一天我等了太久。

  可是我的戒指呢?

  我明明放在兜里的?

  我手忙脚乱翻遍了全身的口袋,怎么找都找不出那颗镶着大钻石的订婚戒指。

  我焦急的看着目光逐渐失去温柔的榕榕。

  忽然,一只大手从榕榕身后伸出,穿过她纤细的腰肢,把她搂入怀中。

  笑容再次在她脸上浮现。

  那个身影穿着一身复古的白色西装,收束的腰线勾勒出他藏在衣服里的结实身材。

  只见他手上拿着的正是我要送给榕榕的那枚钻戒。

  而此时他正一点一点,慢慢的把戒指戴在了榕榕左手无名指上。

  “你愿意嫁给我吗?”

  带着磁性的浑厚声音对我的老婆开口道。

  “我愿意。”

  榕榕靠在他怀里,红着脸对他温柔的回复着。

  他们四目相对,两张饥渴的嘴唇紧紧黏在一起,丝毫没有在意跪在地上宛若小丑一样的我。

  你们不能,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悲愤的伸出手想要组织这场闹剧。

  “嗯哼……老公,你怎么就醒啦!”

  听到这个声音,我猛的睁开眼睛。

  是梦,还好,是做梦。

  “你太香了,我睡着睡着就被你迷醒了。”

  男人木讷的表达着心中的爱意,听得我心里泛酸。

  “不都是被迷晕吗?我还能把你迷醒啊?”

  榕榕嗲嗲的撒娇声从屋里传出来。

  “嗯……讨厌,它怎么也醒了。”

  榕榕娇嗔着,让我仿佛能看到她此时脸上的甜腻笑容。

  “都怪你太迷人了,它可是时刻都惦记着你。”

  肌肉男嘴里这么说着,身体已经有了动作。

  晕乎乎的我好不容易爬到窗边,便看到床上的两个人已经亲到了一起。

  肌肉男侧着身子,把脸凑到榕榕娇嫩的巴掌小脸上不停的亲吻。

  男人身材很壮,所以他这样侧着就正好挡住我看榕榕的视线。

  不过通过他的动作我可以看出,这家伙正用手在摸我老婆的骚逼。

  老婆为什么不反感他这样?

  记得我和榕榕睡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我探索着想要抚摸榕榕的身子。

  她都会害羞的缩起身子,让我只能望洋兴叹。

  榕榕的两副面孔让我难受得有些心脏抽痛。

  难道真的要像梦里那样,难道只有这个男人才是他的真命天子?

  “老公,不要啦,你放过我吧!”

  榕榕的求饶声从屋里传出。

  是呀,榕榕晚上被那家伙弄得那么狠,这才过去多久。

  她身体肯定会吃不消的。

  “小骚货,你既然不要了,还摸我鸡巴干什么?”

  男人轻笑的声音从窗子里传出,再一次让我心沉到谷底。

  “我……我就是摸摸它,让它乖一点,不要欺负宝宝才好。”

  榕榕在男人怀里撒着娇。

  我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哈哈,口是心非的骚老婆,两条腿夫人分这么开,还在这里跟老公装模作样。”

  男人的脏手在榕榕逼上面越摸越起劲。

  “我这不是为什么方便老公嘛!”

  榕榕吐气如兰,红着脸又把嘴唇往男人嘴巴上凑去。

  男人亲过嘴之后兴致明显也更高了,他轻轻撕咬了榕榕娇嫩的红唇,然后又开始舔她雪白的脖子。

  男人的舌头很灵活,像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红色毒蛇,他的每一次进攻都是致命的诱惑。

  当红蛇爬上两座雪山,吞噬着山顶的圣物时,榕榕的呼吸的频率都乱了起来。

  “给我,给我……”

  女人低声呢喃着,哀求着。

  但是肌肉男没有理会她的哀求,而是继续往下探索,直到那处峡谷深处。

  “老公,别……那里脏……”

  榕榕试图推开男人的脑袋。

  奈何两人之间力气差距太大,榕榕没能阻止住男人的动作。

  “嗯……哼……”

  “别……别进来……”

  红色的毒蛇似乎已经探入峡谷入口,在更深处搅动云雨。

  致命的要害被敌人攻陷,榕榕沉醉的仰着头,嘴里不停发出哼唧声。

  “想要吗?”

  男人恶魔般低语着诱惑道。

  “想……我想要你……”

  榕榕也不再矜持。

  她爬起身子,男人顺势躺到床上。

  看着他们的配合如此默契,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

  我的妻子,我的爱人,你到底经历里什么?

  我不敢往深处想,只希望这一切是一场梦。

  当我梦醒来,发现我们还在大学里。

  我们拥抱着彼此,享受那美好的青涩时光。

  可此时的我是清醒的,是煎熬的。

  我看到榕榕爬到男人身上,用她漂亮的巧手抚弄玉箫,她娴熟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就这么看着,麻木着。

  她甚至会用舌头舔男人的乳头,彻底勾起男人的欲望。

  那挺拔的玉箫在她手里逐渐狰狞,爆出条条青筋。

  而榕榕对这一幕也很满意。

  只见她一条腿跨过男人身子,朝那狰狞的阳物坐了上去。

  我本以为这一次两人又会彻底结合在一起。

  哪知道榕榕只是用她下身两片充血的蚌肉夹着男人的巨屌,然后前后摆动腰肢,让那根巨棒在她两片嫩肉间滑动。

  晶莹的淫液很快就为男人的巨根做了全身按摩。

  当我以为这就是今晚最后的表演之时,榕榕却不再满足于此。

  她坐起身子,那那根巨物耸立在她双腿间,然后伸出两个手指拨开下面的红唇,尝试着彻底把它吃下去。

  巨棒的头太大了,榕榕连着弄了两次都滑了出来。

  男人显然也知道自己本钱过于充足。

  他很自然的伸手扶住自己的大棒,在榕榕再一次与它对接时,轻轻一挺腰,便在“啵”的一下之后,艰难的进入那神秘的洞穴中。

  “啊……”

  榕榕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不知道到是不是为了表示十分满意。

  男人的凶器很大,也很长。

  榕榕只敢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吃下它。

  偶然间贪心,多吃了一点,也会忍不住趴到男人身上低吟。

  男人看自家婆娘这般风情,也会时不时趁女人不注意时突然顶起胯,让女人感受那突然的膨胀带来的刺激感。

  每每这时榕榕就会攥紧她的玉手,轻轻锤在男人胸膛上,嘴里还直呼“讨厌”。

  女子体弱,榕榕就这样上上下下“运动”了不到十分钟,就彻底瘫软在男人胸膛上。

  嘴里还不停发出“嗯啊……”的呻吟。

  强壮的雄性肯定不会在这样的进攻下落败。

  见身上的婆娘没了动作,便开始主动发起进攻。

  他先是用双手捧住我老婆那挺翘的圆臀,然后自下而上开始挺动大胯。

  简单的姿势被男人完成的很有力量感。

  这从两人结合出发出的“啪啪”声就能听出。

  “啊……啊……”

  榕榕很快就被男人操成一滩烂泥,只能趴在男人身上张开小嘴释放压力。

  “老公……啊……老公……子宫……要被你……顶穿……了!”

  我老婆的话语说得磕磕绊绊,上气不接下气。

  男人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于是动作也更加激烈。

  啪啪啪啪啪啪……

  撞击声不绝于耳。

  榕榕呜咽着快乐着,她再次咬到肌肉男肩上。

  肌肉男对此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不适。

  他唯一的报复就是没完没了的发起进攻。

  滋……

  一股激流射出从榕榕双腿间射出,就像承受着巨大压力的油井,当临界值达到极点后,喷发便不可阻止。

  呼呼呼呼……

  躺着主动“运动”是累人的,肌肉男也是人,所以他持续这样的动作久了也有些喘不过气。

  榕榕则是瘫软成了一条即将死去的八爪鱼,柔弱无骨的抽搐着。

  面对这样的情形,男人也不再客气,他化被动为主动。

  榕榕被放躺了床上。

  男人用两只手臂穿过榕榕的脚弯,把她蜷成一团。

  我从窗外只看那被迫撅起的屁股和突出阴埠上的凌乱阴毛。

  肌肉男就这样趴在上面,把他那巨大的凶器一点一点送进我老婆的身体。

  那又粗又长的一根巨棒,从上而下,狠狠撞进榕榕深处。

  “啊……”

  榕榕绷直脚尖抽搐着尖叫着。

  她的尖叫换不来同情,只换来男人如同冲击钻一样的猛烈撞击。

  急于发泄的男人就像一头发情的猛兽,他无所顾忌,只为征服。

  哪怕榕榕绷紧了全身肌肉,也抵御不了这凶残的攻势。

  刺啦的声音在枕边响起,那是枕头布被玉手撕裂开的声音。

  但是粘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没有分心去看。

  战斗太多激烈,这些许损失不足挂齿。

  窗外的我看着这疯狂的画面,听着两人最为原始的叫喊,只得死死抵住墙角,坚硬的墙壁压迫着我凸起的小弟,一波波的快感却异样的来袭。

  原本以为这样高强度的战斗几分钟就能结束。

  谁知肌肉男本钱充足不说,耐力也是一流。

  他就这样没完没了的折腾着我的娇妻,哪怕榕榕已经翻起白眼,他也没有放过。

  黎明过去,暖阳在东方的河面上缓缓升起。

  男人的疯狂走向最终的归宿。

  那粉嫩的娇躯默默的承受了他的灌溉。

  男人在失神片刻以后,拿起床头的湿纸巾,小心的帮榕榕擦干净身下的残留,又拿起毯子盖在她身上之后,才拥抱着她继续睡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