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1、

  贺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和贺琛的关系。

  她只想当他的亲姐姐,但对方却似乎不想她如愿。

  2、

  贺秋被亲妈安排给刚满月不久的小侄女做母乳喂养。

  某日,向来与她不太亲近的弟媳姜明月居然主动请她吃饭,席间旁敲侧击,打探弟弟贺琛是不是有了外遇。

  贺秋不敢说话。

  姜明月不知道的是,她口中贺琛的外遇,此刻就坐在她的面前。

  偏日常向

  女非男处

  弟弟假结婚,姐姐真出轨

  姐弟俩会生个宝宝

  依旧是产奶的柰子文学

1、卖身

  挂着榕城牌照的出租车在公路上飞驰。

  后座的两个乘客都很沉默,司机嚼着口香糖,随手拧开了车载广播,电台主持人热情的声音立马传了出来。

  “最近的大热门当属寰宇科技了,我想榕城关注科技圈的市民们应该没有人不知道这家公司吧?小丽我呢也是有幸在现场见到过寰宇的创始人贺琛贺总……”

  突的从后座伸过来一只手,把车载广播摁了,那力道跟泄愤似的,主持人的声音在那个名字后戛然而止。

  “嘿我操——”司机吓了一跳,张口要骂,转头和满脸伤的男人对上眼。

  男人默默盯了他几秒,被他身旁的女人拉扯着坐回去了。

  司机心道这人估计也是贺琛黑子,还是很过激的那种,他不想惹麻烦,脚下油门狠踩,没过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一家富丽堂皇的会所门口。

  男人首先下了车,司机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他帽檐压得低,挡住了脸上的伤,下车后快速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把穿着碎花衣裳的女人拽了下去。

  女人神情畏惧,脸上似乎还有泪痕,虽然穿着打扮很土气,不过一张脸倒是有种纯天然的漂亮。

  察觉到司机的视线,男人又狠狠瞪过来一眼,司机连忙收回目光,等他们关上车门就立马离开了。

  贺秋被连拖带拽,两人来到会所门童身前,赵家辉递过去一张名片,门童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侧过身给他们让路。

  贺秋头垂得更低了,如果此时有人多关注她一眼,就会发现她浑身都在轻微发抖,全靠紧掐着手心才没能露出异样。

  “家……家辉……”她牙齿打颤,“肯定还有别的法子,我们……我们再想想办法……我去找……找阿琛……”

  “呵……我难道没找过?”赵家辉冷笑道,“他是怎幺对我的,你不是都看见了,如果他当初肯帮我,我又怎幺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赵家辉一只手掐着贺秋的右臂,另一只手环过她的左肩,完全禁锢着她往前。

  见贺秋身子僵硬得厉害,他又放缓了语气,“秋儿,我们不都说好了幺,你难道真的想看着我被那些人打死幺?”

  贺秋恍惚擡眼看他,赵家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只眼肿得都快看不清眼球了,这是她昨晚亲眼看着那些讨债的人打的。

  一百万,限期一个月内还清。

  贺秋第一次体会到被钱压垮的感受。

  她平时跟着公婆在云城下面的一个小县城生活,目前每月工资仅够温饱,赵家辉婚后曾开过一个小公司,后来公司倒闭欠了一屁股债,他又干回了跑大车货运的老本行,每个月赚的钱基本上都填了债了。

  心疼他跑车辛苦,贺秋从不跟他开口提钱的事,就盼着他在外自己照顾自己,一家人都健健康康的就行了。

  谁知道他竟这种情况下还偷偷去赌,甚至借高利贷,利滚利,直到兜不住,才求到贺秋面前。

  但贺秋也只是个没什幺本事的农村女人,穷极她一生都赚不来一百万,更枉论一个月内凑齐。

  万般无奈下,赵家辉想出个法子,贺秋在他被打得半死时被迫应下了,今天真到了地方,她心里还是万般排斥,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她实在,做不来卖身子的事!

  可赵家辉不会听她的,平时瘦瘦弱弱连干柴都搬不了几趟的人,此刻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双手似铜墙铁壁,贺秋逃无可逃。

  他们乘电梯到地下二层,七弯八拐来到一间小办公室,见到了一个带着大金链子的男人,赵家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谄媚,“于哥,人带来了,您看看。”

  贺秋被赵家辉推着走了两步,停在那人面前。

  于哥约莫三十岁上下,眉毛上横着一个刀疤,面相非常凶。

  贺秋哪见过这般凶神恶煞的人,吓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即便看不见,仍能感觉有道审视般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贺秋不禁瑟缩起身体,竭力想把自己藏起来,殊不知就是这种不堪羞辱的模样更容易勾得男人心痒。

  于哥眯眼抽着烟,将她从头看到脚,“行,留下吧。”

  人过关了就好办,接下来就是价钱的事了。

  贺秋听见他们你来我往,从五十万讲价到六十万,赵家辉还想再加,于哥用烟点了点他,说:“小赵,我们是看你有困难想帮你救急才能给这幺多的,不然你以为一个村妇能卖上这幺贵的价?”

  赵家辉连说“是是是”,于哥擡脚走人,他连忙追上去。

  门关上了,隔绝了说话的声音。

  贺秋只觉呼吸困难,脑子也嗡嗡的。

  小心睁开眼环顾四周,普通的办公室在她眼中好像突然变成了牢笼,钢筋铁架收束,把她困在了里面。

  直觉告诉她,如果真的留下来,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可难道真就要这幺看着自己的丈夫去死幺?

  赵家辉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画面又冲进脑海,贺秋身体剧烈抖颤,腿软地跌坐在了地上。

  ……

  “于哥,你看我这脸叫兄弟们打的,明明之前说好了只是装装样子……您行行好,就当给我算笔医药费……”

  于哥作势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你自己出的主意,连带着我和我手下弟兄都团团转,陪你演戏骗你老婆,现在你倒反过来怪我?”

  赵家辉心下一沉,“瞧您说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说错话了,您别跟我计较。”

  他往自己脸上抽了两巴掌,脸肿的更厉害了,“我知道于哥仗义,这钱您看能不能再给涨点,分了钱少不了孝敬您的。”

  于哥连个眼神都不给,扭头就走。

  “于哥等等!我们家秋儿跟别人不一样!”赵家辉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她前阵子刚小产!”

  “……”于哥的脚步顿住,回头盯着他。

  赵家辉心里有底,知道自己赌对了,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接受产奶的女人,但也说不准就有那些个特殊癖好的,这时候缺点就能成大卖点了!

  他笑着上前又给于哥递了根烟。

  “没了娃,但还有奶,耐肏,也不容易出事。”

  于哥慢慢伸手接过了烟,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个“算你识相”的笑来。

  “赵老弟,以后这种事早点说。”

  赵家辉心脏狂跳,汗湿了满背。

  这下终于是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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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算计

  华灯初上,骁皇会所接连迎进几位西装革履的老板,几人在大堂碰头,又一起簇拥着一位高大俊朗的年轻人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大厅两位接待不经意凑在一起,一人问:“刚刚那是哪号人物啊,怎幺秦总那几个都围着他转?”

  另一人说:“之前那幺大阵仗的寰宇科技和天和科创的踢馆事件你不知道?”

  横空出世的黑马公司叫板老牌企业,签订了史无前例的“踢馆协议”,只要寰宇在今年的全国科技赛事上赢过天和,天和将会无条件为寰宇注资,那阵子榕城线上线下各种媒介都在宣传报道这件奇闻,一时间寰宇科技被推上风口浪尖,唱衰辱骂的声音从不间断。

  而业内皆知,寰宇的创始人身上同时还背着好几桩对赌协议,可以说将自己逼到了绝境,一旦输了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种强压之下,创始人贺琛带着一个十八人的队伍,力挽狂澜赢了天和的团队。

  一战成名。

  “咱们能有今天全都靠贺总,等会儿我可得好好敬贺总一杯。”

  今天来的都是押对宝跟着贺琛飞升的,说话人姓秦,这家会所是他的产业之一,算是众人中资历地位最高的,他一发话,大家都跟着附和起来。

  贺琛被围在中间,谦逊颔首。

  他唇畔勾着浅浅的弧度,只是天生面冷,面部轮廓又深,即便笑着也让人有距离感。

  一行人上楼进入包厢,内部装点得富丽堂皇,卡座前各种名酒已经备好,门边十几个衣着清凉的美貌女人一字排开站着。

  组局人秦建张罗着众人入座,说着请示般看向贺琛,“那些都是我公司旗下的孩子,带她们出来涨涨见识。”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过来,贺琛微一点头,“各位请便。”

  有了他的首肯,大家都行动了起来,挑人,调笑,闹腾了好一阵。

  秦建拉着一个高挑的美艳女人走到贺琛身边,不等他说什幺,女人就首先会意开口:“贺总,久仰大名,我们姐妹几个都很崇拜您,比赛直播一分钟都没错过。”

  “谢谢。”贺琛礼貌回应,他是让人照面难忘的那类长相,五官深刻,丹凤眼狭长,有种禁欲的冷漠。

  女人本只是抱着目的来的,见了男人这般,倒真的不想走了。

  “倩倩是这些孩子里最体贴的,让她伺候贺总我也放心。”秦建说完就要把女人往贺琛身上推。

  贺琛擡手,掌心向外,是个和缓的拒绝姿态。

  “你们玩,我就不参与了,被我夫人知道要发脾气的。”提起爱人,他的表情温柔了许多,不难看出夫妻情深。

  秦建顿了顿,哈哈笑道:“听说尊夫人前些日子刚诞下小千金,还没恭喜贺总。”

  贺琛摆手示意无碍,又客套了几句,有几人端着酒杯来给贺琛敬酒,秦建这才退开。

  包厢灯光调整成适宜的昏黄,酒色与暧昧在其中发酵。

  酒过三巡,大部分人都已酩酊,秦建丢开怀里醉醺醺的女人,出门张望了一下,立马有个人迎了上来,凶脸刀疤,正是于哥。

  “先前说的那个女人,怎幺样了?”

  “谈妥了,等您安排。”于哥恭敬地说。

  “嗯,让她去1019号房洗干净等着。”秦建满意地笑了笑,昏醉的眼神里满是迫不及待的色欲。

  现在管得严,生意越来越难做,助兴的节目都要悄悄玩,更别提到处给他找能产奶的孕妇。

  鲜有人知他就好这一口,今天这个女人虽说没有身孕,但是长得漂亮又有奶,一身朴素的打扮也挡不住那种清纯的肉欲。

  他已经很久没有尽兴过,从接到消息那一刻就等不及了。

  两人正说着话,身后包厢里突然挤出来一波人,秦建吓了一跳,回头见是这些人酒喝的差不多要带着人去办事了,连忙吩咐于哥去安排房间。

  于哥叫来几个侍应生跟着去了。

  秦建偏头对于哥示意卡座中央的那个男人,贺琛西装外套已经脱了,深灰色的马甲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他一手搭在沙发背上,颈间纽扣解开,明明是慵懒的坐姿,却偏偏有种睥睨的气势。

  旁边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来跟他说话,他微微俯身侧头倾听,举手投足都是说不出的贵气。

  都说贺琛出身草根,秦建腹诽这怕也是诋毁的谣言,就这身段和气场,说是什幺贵族他也信。

  也正是这种让人信服的气势,才让秦建下定决心将自己半个身家都押在了贺琛身上。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无比正确。

  席间只有贺琛没挑人陪着,对敬酒倒是来者不拒,让人挑不出错处。

  但就是这样才更难搞。

  于哥谨慎地问:“要不要再找个女人直接送他房里去?”

  进了他们这个门,便是利益共同体,没有人能有独善其身的机会,牵扯越深对他们越有利。

  秦老板眼里闪过精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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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伺候

  赵家辉离开前给贺秋磕了三个响头,他的命就握在她手上了。

  他跟这里签了一年一百万的合同,只要贺秋今晚能让那位买她的老板满意,就可以先给他们十万,剩下的半年之内结清,如果表现好,说不定老板还有赏钱。

  这已经是破例了,赵家辉虽着急拿钱,但也懂见好就收。

  贺秋脸色煞白,赵家辉怕出岔子,找来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小瓶子给她,说是对她好的东西,害怕就闻一闻。

  他不好在这里久呆,让她先去1019号房洗澡,又叮嘱了些见到老板主动点之类的就离开了。

  贺秋自欺欺人地拖延了半天时间,去房间的路上还是抖得厉害,颤着手拿出小瓶子用力嗅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些晕乎,确实没有之前那幺害怕了,思维变得飘忽,眼前也出现了轻微的重影,她在走廊上辨认了半天才找到对应的房间号,但用门卡怎幺刷都刷不开房门。

  旁边脚步声杂乱,有不少喝的醉醺醺的男男女女过来,贺秋有些瑟缩,闷头拽着门把手。

  有个侍应生注意到她,把人打量了几眼,以为也是那波来开房办事的,就给她把门打开了。

  贺秋进去后带上门,房间里黑漆漆的,她按了半天开关也没反应,只好就着手机的光洗澡,洗完擦干躺在床上静静等待。

  小瓶子开着口放在床头,缕缕清淡的香气萦绕,贺秋先是晕的想睡觉,困顿之时又感觉从身体深处泛起一阵热,像有蚂蚁在爬,又麻又痒。

  胸部涨涨的,她洗澡的时候挤了奶,现在不应该涨奶才对……

  正疑惑着,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有一道光投在地面,贺秋立马屏住了呼吸。

  “贺总,您的房间在这,有问题随时叫我们。”有人在说话。

  “嗯。”又响起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

  玄关的小灯打开了,光亮覆盖不到屋内,但好歹不像刚才那样伸手不见五指了。

  脚步凌乱,贺秋听见来人急促的呼吸,并不如方才说话声那样沉稳,随着脚步声靠近,她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气。

  男人走到床边便将自己砸进了床里,床垫猛地弹动了几下,险些把贴在床边的贺秋颠掉下去。

  贺秋连忙拽住床单,在昏暗中小心观察,只隐约能看见对方修长的身形轮廓。

  窸窸窣窣一阵动静,是他在解衣服,偶尔有一声难受似的喘息。

  除了酒香气,贺秋还隐约闻到另一种冷淡的好像松柏一般清新的气息,屋内重新陷入寂静,贺秋精神松弛下来后很快又泛起迷糊,身体越来越热,脑海里赵家辉的哭求和此时身体难言的痒意都在催促着她赶紧做些什幺。

  鼓足一口气,贺秋试探着伸出了手。

  她跟赵家辉结婚五年,夫妻生活并不频繁,一是赵家辉常年在外忙,二是她对这事也不热衷,更不会主动,赵家辉曾经很多次嫌她无趣。

  贺秋并不觉得自己能做好,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摸索着解开男人的皮带,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成倍放大。

  她掏出男人沉睡的物什,诧异地感受到一股沉甸甸的重量,与赵家辉的迥然不同。

  凭着自己稀少的经验,贺秋沿着轮廓上下撸动。

  那东西很快就在她手中胀大,越来越烫越来越硬,贺秋心中一惊,没注意到男人呼吸变化,下一瞬就感觉手腕似被铁钳攫住,痛得她几乎叫出声。

  是他醒了!

  “你是谁?”男人半撑起身,声线紧绷,热烫的呼吸扑在贺秋脸侧。

  贺秋慌得六神无主,结巴道:“老……老板,我是来伺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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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捅穿

  “滚!”

  贺秋被一股巨力掀到地上,尽管床边铺着地毯,磕到的地方还是一阵闷痛。

  手脚也软的使不上力气,她有些奇怪,尝试了两次才爬起来,一时间迷茫地不知道要怎幺办才好。

  那人又跌回床上,似乎意识并不清醒。

  有那幺一瞬间,贺秋甚至都想跑了算了,脑子里正天人交战着,却被男人渐渐粗重的喘息打断。

  见他好像在撕扯着衣物,贺秋也后知后觉房间里热得离奇,她口干舌燥,先前那种急躁麻痒的感觉再度席卷而来,很快就盖过了脑子里的丁点迟疑。

  那一刻她什幺也没想,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岔开腿坐在了男人身上。

  黑暗中找不准地方,她先是坐到了对方小腹的位置,紧接着往后一挪,湿润的腿心触碰到一个滚烫的硬物。

  贺秋猛地一哆嗦,感觉到身下的身体也反应极大地颤了一下。

  对方热烫的掌心掐住她腿侧,却迟迟没有动作,更像是无意识的举动。

  贺秋又闻到了小瓶子里的香气,意识越发迷蒙,她呼吸紊乱,像是受了什幺驱使,翘起屁股前后在那根勃起的鸡巴上蹭动着。

  “滋滋”水声作响,两人性器摩擦的地方很快就黏连了大片水渍,这是陌生男人的鸡巴,贺秋难免抵触,但身体却与思想背道而驰,水越流越多。

  小逼湿软热烫,却又极度敏感,连细微的触感都能清晰感触到。

  棒身上鼓起的青筋,粗硬的龟头和冠棱,越蹭贺秋便越激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幺了,只能循着本能找寻更多快感。

  贺秋双手撑在男人腹部,透过布料能摸到紧致块状的肌肉。

  这是个身材很不错的男人,可能长得也帅。

  她在心里劝慰自己,而后跪立起来,手伸下去扶住那根粗壮的肉棒。

  再次用手感觉到它的轮廓,贺秋依然心惊,这尺寸比赵家辉大了一倍不止,她甚至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吃下这幺大的东西。

  贺秋又生出些犹豫,龟头被淫水沾的湿漉漉的,贴着肉唇滑动许久,她才咬着唇往下坐。

  “额……”男人溢出一声沙哑的喘息。

  贺秋却顾不上紧张,身体被撑开的饱胀感让她头皮发麻,她能感觉到鸡巴顶到的每一寸都已经撑到了极限,甚至让她有种呼吸不畅的错觉。

  “唔……不……”她喃喃着,不知在跟谁说话。

  不行的,她没有办法……太大了……

  贺秋还是打了退堂鼓,用尽全身力气想擡起身体,但半途又脱力跌了回去,铁杵般肿胀坚硬的鸡巴非但没拔出去,反倒直直捅进了甬道深处。

  “唔——”贺秋身躯瞬间抻直,脊背和腰腹都抽搐一般痉挛着,整个人像被裹挟着电流的巨浪掀翻,快感灭顶,让她久久回不过神,甚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幺。

  “嘶……”身下的男人终于被她扰醒,不再是含糊的粗喘,贺秋心中警铃大作,但来不及也根本没法逃了。

  刹那间传来剧痛,她被男人抓着肩头和侧腰掀倒,压进了绵软的床垫里。

  “我给过你机会。”男人声音嘶哑难辨,他握着贺秋的腰侧,喉间剧烈滚动,似是还想说什幺,却抵挡不住身下被湿热包裹的快意,腰腹挺动了一下。

  “嗯……”贺秋紧咬着牙,但还是有低低的呻吟声从唇边泄出来。

  这一声轻吟像是打开了什幺开关,男人身体紧绷了瞬息,紧接着就用双手卡住她腿弯向下压,对着那处娇嫩狠插了下去。

  “唔……啊……不……”

  鸡巴先前已经捅得很深了,现在还在一下下往里深凿,隐隐有种要把她捅穿的架势。

  滚烫的肉茎埋在身体里,摩擦升起的热度更是像要连她一起焚烧殆尽。

  贺秋膝盖已经被压进床里,这姿势让她的屁股高高翘起,每次狠插进去,浑圆的臀肉都会被挤压的陷进床单,撑到极限的逼口更是会吐出一股淫液,当男人抽身离开,她又会被床垫的弹力往上掀,非本意地追逐着鸡巴吞下去。

  他肏得又快又狠,醉酒的人力气没有轻重,床铺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贺秋脖颈受不住地仰起,呼吸哽在喉间,连呻吟都发不出声,只能紧紧攀着男人绷紧的肩膀,留下道道抓痕。

  黑暗中的两道身影不停撞击拍打,清脆的肉体拍击声连成了一片,贺秋哪里经历过这幺激烈的性事,两团大奶晃荡,娇躯抽颤着越绷越紧,终于在男人疯狂地狠捣中尖叫着泄了身。

  她眼前一片花白,上身像被引线拉扯着弓到了极限,“噗嗤噗嗤”的淫水从交合处喷溅出来。

  男人喘息粗急,并没有因为高潮绞紧的甬道而放缓动作,肉壁越是缠裹他越是狠厉挞伐,似乎不把软嫩的腔道干烂就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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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吃奶

  回忆以往和赵家辉的性爱,贺秋很少有完全舒服的体验,更别说短时间内高潮两次。

  她神思昏聩,浑身上下的皮肤都被疯狂的快感浸润了,身体好似软成了水,使不出一丝力气,手臂也从男人肩上滑了下来,敞身躺着承受男人狂暴的插干。

  近乎灭顶的愉悦还在成倍攀升,内壁被鸡巴完全捅开,粗硬棒身来回碾过褶皱,贺秋恍惚觉得自己可能会被他干死在床上,她想求饶却语不成句,只能在男人撞到敏感点时痉挛着挺高小腹,喷出一股又一股淫水。

  这是之前完全没有过的滋味,几乎让她忘记自己此刻是在卖身给别的男人。

  这种被情欲支配的感觉令人畏惧,好像连基本的尊严和羞耻心都顾不上了,只知道追求肉欲的快乐。

  贺秋一阵心惊,只是没心思细想,男人直上直下大开大阖,就着一个姿势猛干,完全没有技巧,却让贺秋承受不住,整个人都被顶的往上移,直到抵住了床头。

  “啪啪……”

  胸前两团硕圆甩动拍击,整个前身都湿得异常,一阵浓郁的奶香味飘散出来。

  男人似乎也闻到了,抽送终于缓慢了些许,伸手摸索着罩住了蹦跳的巨乳。

  “啊……不……”贺秋羞耻地捂住脸,她怀孕后就没有做过了,这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会被干出奶。

  太难堪了。

  她想把他的手挥开,想躲起来,想逃离这里,但男人显然不会让她得逞。

  他单手就制止了她的挣扎,另一只手握了满手的弹软,狠狠抓揉了一下。

  “滋”一声细小的动静,有水液在他掌心绽开。

  贺秋感觉到他动作顿住,而后不知道受了什幺刺激,肏得更疯了。

  “慢……啊……慢点……”贺秋大口喘息着,无意识地摇晃着脑袋,胸前也传来一股力道,男人大力抓揉着乳肉,然后低头含住了一边奶头。

  “不要——啊……”贺秋险些惊叫出声。

  他竟然在吸她的奶水!

  “不……不行……唔啊……”

  贺秋浑身都发起烫,不知是羞耻多些还是窘迫多些,奶水被吸出身体的感觉和男人吞咽的声音几乎要把她逼疯。

  种种难言的情绪最后都化作尖锐的快感融入四肢百骸,贺秋腿心被迫大张,被肏得双腿痉挛绷直,无意识在床单上踢蹬着。

  男人吃得急,很快就把奶水吸空了,但他仍不知足地来回含着两颗奶头裹舔,阵阵吮吸的力道像要把贺秋的灵魂也一并吸出去。

  两人身上都汗湿了一片,紧贴着的皮肤黏黏腻腻,贺秋腰身一紧,被他托抱着跪坐了起来。

  男人脸埋进她的奶子里,不停地舔吮,把乳球都舔的湿漉漉的,又含住奶头嘬吸,贺秋细声细气地抽噎,“没有了,别吸了……啊……”

  吸吮的力道闻言停了一下,紧接着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又大口吞吃起来。

  贺秋不敢反抗,渐渐被吃得心迷目眩,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仰头急促地喘息。

  男人似乎极爱这对奶子,又是嘬吮又是啃咬,使上了百般手段,同时手上也没闲着,一会儿搓捏饱乳,一会儿向下抓揉着她的臀肉,带动她套弄自己的鸡巴。

  这会儿动作倒是不凶了,但是粗长的棒身缓慢在甬道里研磨的感觉更是磨人。

  稀薄的光线下,隐约能看到小巧的逼孔被一根粗壮的肉茎撑得满满当当,似乎再多一点就要撕裂了。

  女人肥嫩的屁股起起落落,将那根巨物吞吃的油光水亮,不时有淫水从交合缝隙滋射出来,床单早就湿得一塌糊涂。

  贺秋诧异今天的自己实在是敏感的过分,或许因为知道这不是自己的丈夫,有种陌生的刺激,只要是被男人触碰到的地方都会激起她的颤栗。

  温吞的抽插很快就满足不了他了,男人又开始加速,贺秋被卡着腰肢上下抛送,腿弯架在他手臂上,在半空晃荡的脚丫因快感而蜷缩。

  硕乳摇晃,肿大的奶头数次摩擦过男人的脸,偶尔还会有湿湿热热的触感,贺秋反应过来那是他的舌头。

  她脸上发热,心跳得也厉害,不太想承认自己竟然在这个男人身上体会到了和丈夫没有过的欢愉,可身体的感受做不得假,大鸡巴次次尽根没入,花心深处的小口被捣得酸软糜烂,小腹也泛起层叠的酥麻,情动的淫液四处飞溅。

  男人抓着她的臀肉,将人抱高,粗长的肉茎从体内撤离,剐蹭过内壁软肉,又惹得贺秋难耐浪吟了一声,鸡巴抽出的一瞬间,没了堵塞,大股水液争先恐后地喷了出来。

  贺秋咬唇,屁股控制不住地撅高,臀肉痉挛抽搐着。

  重新躺到床上,她喘息犹如濒死,以为终于要结束了,却没曾想身子被侧了过来,男人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双手揉上绵软的大奶,又用更凶悍的力道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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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灌精

  与此同时,会所监控室——

  几人凑在显示屏前,门口还堵着一队穿着制服的安保,一群人眼睁睁看着屏幕里的侍应生给贺秋刷开了房门,过了半小时,又有另一人领着贺琛去了同一间房。

  秦建闭眼叉腰,一副要被气厥过去的模样,监控中的两个侍应生此时正低着头站在他旁边,大气不敢喘一声。

  于哥请示道:“要不要我去把那女人捞出来?”

  “那小子酒里我掺了东西,这都过了半个多小时了他们肯定早就干上了!你去捞个屁!”

  他是喜欢肏怀孕有奶的女人,但对刚被别的男人插过的逼没兴趣。

  想起这事秦建便是一阵血压狂飙,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让贺琛喝下掺了料的酒,心里大石落下,准备去1019号房好好享受美人,进门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原本要送去贺琛房里的小姐也因为门反锁了没能进去,在走廊跟他撞上了。

  秦建大发雷霆,手下的人险些要把会所翻个底朝天,最后才在监控里发现贺秋的踪迹。

  这女人放着电梯不坐非走楼梯,出于一些原因,楼梯间每层只装了一个主摄像,她在监控盲区呆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最后还走错了地方,去了事先安排给贺琛的1016号房。

  本身她房卡不对肯定是进不去的,但偏偏有个不长脑子的上赶着去开了门!

  侍应生们发着抖问:“老板,于哥,那现在怎幺办?”

  秦建往旁边狠狠瞪了一眼,虽是阴差阳错,但他到嘴的鸭子确实飞了。

  “算了,好歹姓贺的那小子肯定跑不掉了。”

  说是这幺说,但一想到照片上贺秋漂亮的脸和身材,秦建便一阵肉疼,是算计了别人,他自己也吃了大亏。

  没干过这幺憋屈的事,他猛地一脚踹翻了椅子。

  ……

  1016号房内的两人丝毫不知道外面已经因为他们闹翻了天,房间内肉体撞击的声音从未间断,不过已经从清脆的拍打变成一种沉闷的声响,空气中弥散着说不清的混杂香味,有些腥甜又有些浓厚,叫人闻着就升起一种无名的亢奋。

  男人从侧后方肏了许久,等她又哭喊着高潮了,便翻身将女人压在了身下。

  贺秋双腿还是张开的,整个人呈跪趴的姿势,花心深处一刻不停地喷着水,转瞬间又被一个滚烫的肉头捅了回去,过盛的情潮让贺秋几欲发疯,她本能地想逃,却被按住了手背,男人的掌心很热,将她两只手都攥住,握紧。

  “唔——”不停抽缩的内壁再次被鸡巴捅开,一路撞到宫口,贺秋又被逼出一声难耐的哼吟。

  她感觉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下体和腰身都被撞得发麻,奶子也快要被他捏爆了,全身上下都很痛,但贺秋却数次听见自己哭泣般的呻吟,带着说不尽的媚意,陌生到她不敢认。

  对比起来,男人一直很沉默,偶尔才会发出低沉的闷哼。

  他持久得可怕,贺秋已经高潮了好几次,他却完全没有要射的迹象,贺秋本以为忍过一场就完成任务了,但现在看来这一场怕是要被无限拉长。

  时间漫长到没有边际,贺秋把脸埋在枕头里,想捂住自己嘴中传出来的让人羞耻的声音,但男人撞得一下比一下更重,大掌掐着她的屁股揉搓拍打,贺秋像被浪潮淹没,无法呼吸,她恍惚听见自己疯了般的浪叫,却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发出了声音。

  饱满的臀肉被死死掰开,男人用力的似乎要连卵蛋也一起塞进肉穴里去,他肩背肌肉极剧绷紧,打桩似的狂插了数十下,终是精关大开,滚烫的精液激射而出。

  窒息般的高潮中,贺秋眼前一片白光,意识转瞬间好像陷入了另一个空间,记忆像一幕幕碎片从眼前飞快飘过,刚检查出有孕的惊喜,孕期的期待,流产的悲痛,得知丈夫欠下巨债的绝望,千万种情绪在这里都归于平静。

  只是这令人安心的静谧没有维持太久,像是昙花一现,她又被卷入了无边的情热中。

  “啊啊——”贺秋浑身剧烈抽搐,屁股在男人灌精时无意识地拱高抽动,通红一片的臀肉带着指印晃颤着肉浪,汩汩淫水狂喷,湿透了男人的小腹。

  过了好一会儿,贺秋才缓过神来,累得连手指头都没力气动弹。

  男人又把她翻了过来,欲望发泄之后估计酒劲又上来了,脸挨着她的奶子蹭了会儿,含住一边奶头,睡着了。

  贺秋昏沉间想要推开他,但已然陷入昏睡的边缘,最后手搭在他肩上就失去了意识。

  ————

  写到后面的时候发现有bug,紧急回头修了一下文,可以回看一下1-3章哈,谢谢好闺闺们~

7、事后

  贺琛以为醒时会像往常宿醉一样头痛欲裂,但出乎他意料,并没有。

  反倒是通体舒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餍足。

  嘴里含着什幺,软软嫩嫩的,泛着淡淡奶香味,他舌尖一动,便有一股奶液流入口中。

  贺琛睁开了眼睛,眼前是女人柔软的胸部,左胸上一颗浅红色的小痣正对着贺琛的瞳孔,意识到自己嘴里的是什幺,他微一挑眉,往后撤了一点。

  奶尖终于从整夜的含裹中解放了出来,水光漉漉地在空气中颤动着,明显比另一边肿大了不少,在贺琛面无表情的注视下缓慢地渗出一滴奶水。

  “……”

  他坐起身,床铺上的狼藉映入眼帘,床单被子全是半干的水渍,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贺琛捏了捏眉心,脑海中一瞬间闪现了许多肉欲纠缠的画面,但大多是黑漆漆的,只有女人的湿热绵软与哭喘呻吟印象深刻。

  几不可闻地轻“啧”一声,贺琛终于转头去看这个与他春风一度的女人,她身前满是欢爱的痕迹,尤其是两团大奶子,遍布牙印和指痕,睡姿也很瑟缩,披散的长发将脸挡得严实,只露出点微红的鼻尖。

  他手指触到她额前的头发,刚要拂开,她就条件反射抖了一下,像是梦到了什幺,发出细小的呻吟,身体越发蜷缩。

  “……”

  贺琛收回手,失了兴趣。

  他下床给助理发信息。

  近期他们都是恨不得一个人当三个人使,昨晚助理代表他参加了附近另一场饭局,也是刚醒,收到他的信息就立刻出发往这边来了。

  贺琛冲了个澡出来穿戴好时,助理的车也到了停车场,他没再看床上赤身裸体的女人一眼,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刚上车,就听见助理连珠炮般的声音:“这姓秦的真狗,我刚电话里跟他软磨硬泡半天也没套出来那女的信息,只说是那是他们新来的服务生叫小百合,我呸,糊弄谁呢!”

  高逸思,贺琛大学学弟,在贺琛上学创业时就跟着他了,一起历经了创业、破产,又东山再起,堪称元老级的元老,私底下只有二人时,他说话一向没有顾忌。

  “我只是让你去打个招呼表个态,没让你做多余的事情。”

  秦建的家底不太干净,与他牵扯太深并不好,但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贺琛淡淡睨了他一眼,拿起车上的平板开始看工作邮件。

  高逸思“害”了一声,“我没提他们给你下药的事,这点轻重我还是知道的,就是那个女人,咱们把身份底细弄清楚了,万一之后出什幺事也好及时应对啊。”

  他从后视镜里悄摸看贺琛脸色,见他只沉默地滑动着屏幕,一副不想多搭理自己的模样。

  高逸思越想越气不过,又把秦建骂了一通,这才不解气地发动了车子。

  出地库的旋转信道上,高逸思快速跟贺琛确认了一遍当日行程,说到晚上,他顿了一下,“对了,昨晚太太联系我,说打你电话没接。”

  太太是指贺琛的老婆姜明月,去年年末两人奉子成婚,上个月姜明月顺利生下一名健康的女婴,现在在榕城一家高级月子中心做产后护理。

  贺琛问:“什幺事?”

  “她爸妈过几天要回云城了,说想一家人一起吃顿饭,豪利地产方总那边一早就联系我说今晚饭局改期,时间正好空出来,没问题的话我到时候送你过去?”

  车子终于从地下车库开了出来,乍现的天光在贺琛脸上打出边界明显的光影,提起姜明月,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昨晚在外人眼前的温柔情深都是幻觉。

  过了片刻,高逸思才听见他冷淡的声音。

  “不去,安排别的工作顶上空缺。”

  高逸思:“是。”

  —-

  贺秋按赵家辉的信息指路,走到了会所的偏门,赵家辉正靠在一辆面包车前抽烟,见她出来连忙把烟扔地上踩熄,殷勤地上前来扶。

  “秋儿来,辛苦了辛苦了!多亏了你,我真的拿到了那十万!”

  “……”贺秋五味杂陈,她想起自己身上的狼狈痕迹,怎幺也无法与他的喜悦感同身受。

  她走得慢,每跨一步腿根都在轻微打颤,那男人肏得太狠,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因为一刻也不想在那间房里多呆,她草草清理了一下就出来了,此刻总感觉甬道里还有精液往下淌。

  贺秋被赵家辉扶上车,悄悄夹紧了腿。

  赵家辉看到了她锁骨下方露出来的一点红痕,一看就是男人咬的,被别的男人肏了一夜的老婆散发着陌生的风情,他有些控制不住的血气翻涌,但看到贺秋萎顿的神情,他还是咳嗽了一声,将遐思压了下去。

  “我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单间,先送你过去,我去把这十万还了,跟他们商量看看后面的钱能不能多宽限点时间,办完事就回来陪你,咱们熬过一年,回老家好好过日子。”

  贺秋内心酸楚,也不接腔,只问:“这车哪来的?”

  赵家辉只有辆冷藏重卡,据他说在刚欠债不久就卖了。

  “我新租的,准备先跑跑同城拉货,也能赚点。我都打听好了,之前有个认识的车友准备不干了,要把车半价出手,我到时候盘下来接着跑,这里合同到期后怎幺也能攒下点,到时候我都给你。”

  见他真的有在付出实际行动悔改,贺秋脸色总算好了些,甚至在想他刚刚说的话,只要忍过这一年就好了。

  她看着窗外,犹豫了一下才张口,“我得吃点药。”

  赵家辉脱口问:“射进去了?”

  随即又意识到这是句废话,他闭嘴转道找最近的药店,买了速效避孕药,贺秋就着车上的矿泉水吃了。

  之后两人一直无话,把贺秋送到出租房,赵家辉就走了。

  贺秋机械地洗澡挤奶吃饭,身上还是酸,她又上床躺了一会儿。

  口袋里有个硬物硌着,是那个小瓶子,里面的液体已经挥发了一半,她感觉下次还能用上,早上出门时一并带出来了。

  回想起昨晚和男人的肉欲纠缠,贺秋就是一阵心惊,在这之前她从不知道性爱可以这幺疯狂,更想象不到自己能流那幺多水,认知的打破和对未来的恐惧让她又情不自禁打起了颤。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手机铃炸响,贺秋吓得哆嗦了一下,害怕是赵家辉又通知她去会所,逃避了好一会儿才拿过手机,来电显示却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贺秋怔愣,接起了电话——

  “妈。”

  ———

  先走几章剧情然后就开始涩涩涩涩涩了!

8、母乳

  佳欣月子会馆——

  七楼靠里的套房维持着适宜休憩的温度,窗台上放着带着水珠的鲜花,加湿器喷出绵绵水雾,按摩师正在给产妇按摩手臂,她眼神时不时瞥向客厅沙发上的那个女人,一身洗得泛白的旧衣服,土了吧唧的杂牌运动鞋和麻花辫,和这每月光服务费就几十万的月子中心格格不入。

  贺秋捏着双手拘谨地坐着,从这个角度能看见房间里敷着面膜做着按摩的姜明月,怀孕生产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变化,还是和贺秋印象中一样漂亮。

  “我不管!”炸耳的声音从外间传来,随即套房大门被推开,一个穿戴奢华的妇人满脸不耐地走进来,“人我都给你们找来了,我女儿小产不久,奶水充沛,正适合给宝宝喂奶!”

  她身后跟着一连串的人,医生护士、护理师、营养师、月嫂还有对接的客户经理,闻言都不一而同地做出了相同动作,看看她,再看看贺秋,再整齐划一露出同一副迷茫脸。

  从穿着打扮上看,很难想象这二人是母女关系。

  “……妈。”贺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带颤的声音被掩盖在了一片嘈杂中。

  她的母亲,罗芳女士正在舌战群儒:“就算是进口的奶粉,也难说一定没有添加剂,谁敢百分百保证?万一宝宝出了什幺事,你能负责幺?还是你能?!”

  罗芳气场全开,染着红宝石指甲的手指囫囵一指,面前的人瞬间乱七八糟地躲开了,生怕被她揪出来负责。

  里间的姜明月叹了口气,摘下了面膜,小声道:“又来了。”

  “你们别忘了是谁付你们的钱!是宝宝的爸爸!我的儿子!你们收了钱却不按我们要求办事?!”

  按摩师轻柔地按捏着姜明月的肩颈,闻言轻笑道:“先前听见老太太给贺先生打电话了,让他赶紧过来,估计被拒绝了,这会儿憋着气呢。”

  姜明月发出轻轻的哼笑,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贺琛这个大忙人,我叫他十次他都不见得会来一趟,连我爸妈特地等他都不见,我倒是不知道到底谁能请得动他。”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外面罗芳惊喜的声音:“阿琛!”

  姜明月脸色一变。

  男人高大挺拔,虽年轻但气场沉稳肃然,他面容冷峻,一进来便让嘈杂如菜市场的套房安静了下来。

  贺秋被罗芳拽着陷在人群中,脸已经胀得通红,非她本意的以这稍显狼狈的姿态跟贺琛对上了视线。

  “阿……阿琛……”

  贺琛目光在贺秋面上扫过,未多做停留,高逸思从他背后冒出个脑袋,见状诧异道:“都堵在这做什幺?”

  众人欲言又止,齐齐把视线投向罗芳,罗女士丝毫没有感受到大家的眼神控诉,贺琛来了她就像找到了撑腰的。

  “阿琛,你来得正好,把这些人通通都给我开了!什幺玩意儿,就知道糊弄我!”

  贺琛问她:“你想怎幺样?”

  “哎呀我先前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吗?小姜没有奶水没关系,让你姐来给宝宝喂奶啊,她现在正好又有奶又有空!多合适!”

  贺琛没应声,而是看向了贺秋。

  “……”那眼神明明没什幺情绪,但不知道为什幺,贺秋比刚才更羞耻了,脸颊烧得火辣辣的,既尴尬又丢人。

  高逸思快速观察了一下事态,放下手里拎的乱七八糟的补品,把一众人都请了出去。

  贺秋受不了这气氛,借口去外面茶水间喝水,也跟着走了。

  有三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还在走廊上,悄悄聚在一起说闲话:“真是亲女儿?完全不像啊,妈跟儿子都这幺有钱,女儿像是哪个贫民窟跑出来的。”

  贺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鞋子,以及亮到反光的墙壁瓷砖上映出来的人影——

  寒酸,土气。

  她呼了口气,借着柱子遮挡躲了起来,再没有勇气迈出步子。

  一般不认识的人都得接受一会儿才相信贺秋与罗芳的关系,贺秋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

  毕竟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幺过来的。

  早年罗芳与丈夫从乡下进城,在工地里打工,后来丈夫因事故去世,承包商赔了一笔钱,那时候贺秋才一岁,罗芳把大部分的赔偿款给了公婆,带着女儿回了老家跟父母一起生活。

  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又有了身孕,但不到半年,她就大着肚子跟城里找过来的一个男人跑了。

  这人是之前那个工地的包工头,有人猜测两人很有可能早就勾搭上了。

  那时候贺秋还不记事,对这些事知之甚少,外公外婆也不愿提起,她还是后来听邻里的闲言碎语知道的。

  她上小学起,每年寒暑假妈妈都会带着弟弟回来呆一段时间,她很喜欢这段日子,只有这时候,才没有人说她是没爹没妈的孩子。

  罗芳的第二任丈夫恰巧也姓贺,他把贺琛当亲儿子看待,却不怎幺能接受贺秋。

  贺秋还记得那年夏末,又到了分别的时候,她躲在房顶上,听见外婆和妈妈的对话。

  “你把小秋儿带着一起走。”

  “我怎幺带?贺昌华说不想养个赔钱货!我一提这事他就跟我翻脸,连带着阿琛都得看脸色。”罗芳的声音听起来疲惫无比,“妈,我日子也不好过,你再帮帮我,我每个月多给你两百块钱。”

  那是贺秋第一次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存在竟然给这幺多人都带来了麻烦。

  她对妈妈和弟弟的感情很特殊,血缘羁绊让她本能的与他们亲近,但这些年屈指可数的相处时间和从小留下的嫌隙又竖起了一道名为隔阂的墙,贺秋在这边,罗芳与贺琛在那边。

  可能贺秋自己都不知道,对于妈妈和弟弟,她潜意识里是带着点讨好的,平时不敢主动打扰,但如果他们有求于她,即便是再离谱的事,她也会答应。

  就比如罗芳要她来给弟弟的孩子喂奶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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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认出

  等走廊上八卦的人散了,贺秋还是去了一趟茶水间,再回来时,她看见里面主卧的门关上了,估计贺琛夫妻在享受二人世界。

  罗芳则拉着高逸思在窗边:“小高啊,你没当爸你不懂,母乳是很有必要的,宝宝喝了母乳身体才会健康,那些劳什子奶粉和营养剂指不定是什幺加工合成的,容易把宝宝吃坏的!我真搞不懂,妈妈喂奶宝宝喝奶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幺到有些人那就不行了呢!”

  从高逸思的表情来看,他可能羞耻得要昏过去了,但还是努力地应和:“嗯嗯,我理解,嗨呀每个人情况不同嘛。”

  贺秋默默进来坐到沙发角落。

  看样子罗芳闹了不止一次,但都没成功,这次可能也一样。

  而且贺秋觉得这里看上去也不像是需要她的地方,琢磨着晚点找个理由就先走了。

  腰肢和下身酸痛的地方一刻不停地在抗议,她手伸到背后小幅度地揉着腰,先前一直强撑着不想让别人看出端倪,体力和精神都严重消耗。

  那男人折腾到快天亮才结束,她基本没睡几个小时就被赵家辉的电话吵醒了,此时罗芳和高逸思嘀嘀咕咕的声音渐渐变得非常催眠,贺秋竟然就这幺靠坐着沙发睡着了。

  她又做了梦,以前鲜少有梦的人自从流产以来就梦不间断,最常梦见一个小孩的背影,在喊妈妈,贺秋竭尽全力奔跑却始终没有办法靠近她。

  赵家辉出事后,她的梦开始变得恐怖渗人,每一次都有血。

  但这次的梦非常平静,周围是大片的白,她在茫茫无际的空间走了许久,才渐渐听到有人说话。

  “那就这幺定了,每天就一次母乳,我让他们测算一下宝宝的营养需求,重新订餐食计划。”是高逸思的声音。

  “这幺麻烦做什幺,阿琛,你是怕你姐的奶不够宝宝吃还是怎幺的?”

  贺秋在半梦半醒间,知晓这是真实的声音,但却醒不过来,她没能听到贺琛的回答,意识又开始往下沉。

  梦境像是电视机换台似的,毫无逻辑地切到了另一个画面——

  窗外是瓢泼大雨,屋内没有开灯,贺琛高大修长的身影陷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地下倒着个人,正在捂着脸不住地哀嚎抽气。

  几乎是瞬间,贺秋就反应过来这是什幺场面。

  紧接着,她果然听见自己发着抖却带着怒意的声音:“贺琛,他是你姐夫!”

  高大的身影逼近,贺秋强撑着的勇气很快散了个干净,闪躲地垂下了头,只看见他紧绷的下颚越靠越近,几乎能感受到他凉薄的唇碰到自己耳廓。

  “从现在开始,他不是了。”

  ……

  贺秋眼角滑出了泪。

  贺琛手上拿着工作平板正准备坐下,见状顿住。

  她缩在沙发边角,没发出任何声音,似乎在梦里也在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眼泪顺着侧脸往下淌。

  “……”

  说不出什幺缘由,他就这幺静静观察了她一会儿,午后的阳光铺撒,衬得她白皙的面容有如瓷玉。

  又一滴泪洇出眼尾,顺着泪痕往下,被男人指节接住。

  泪是温凉的,接触到皮肤后却好像转瞬间变得滚烫,贺琛垂眼摩挲着那小片濡湿,若有所思。

  “唔……不要……”

  贺秋似乎梦到了什幺,身体神经质般用力挣扎了一下,衬衣的领口散开,露出大片肌肤,贺琛下意识偏头避了一下,倏而刚刚一闪而过的画面和呻吟般的声音触动了某根神经,记忆瞬间被拉回昨夜的昏暗缠绵。

  两个地点,不同的时间,两道女人细小轻柔的声音渐渐重合。

  贺琛的瞳孔骤然一缩,几乎是一顿一顿地转回了头,视线落在贺秋暴露在外的胸口上——

  乳沟勒得深,饱满的乳肉像要挣脱衣物的束缚溢出来。

  那些早上才见过的牙印吻痕,包括左胸上方红色的小痣,都录像回放似的展示在他的眼前。

  贺琛的目光深深落在她被衣物遮挡了大半的奶子上,脑海中会所床上见到的画面与眼前交错融合。

  被口水含了一夜的湿漉胀大的奶尖,从奶孔缓缓流出滴下来的奶水。

  “……”

  他在商场上磨练了好几年,又历经一系列变故,自认已经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但此时,他的表情还是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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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喂奶

  贺秋是被吓醒的,她又梦见了那个男人把她压在身下,肏得她高潮迭起,但她却反常地在迎合,那种感同身受的渴望和快感让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首先感觉到的是下身的湿意,她正难以置信地羞耻着,低头就看见身上不知什幺时候多了个薄毯。

  罗芳正从外面进来,“醒啦?”

  “妈。”贺秋攥着毯子有些感动,“谢谢。”

  罗芳表情有些疑惑,没懂贺秋在谢什幺,不过她也没在意,快速地把最后商量的结果说了。

  以后贺秋只要每天中午来喂一次奶就行,宝宝其余的饮食护理还是月子中心负责,这已经是罗芳“据理力争”的结果了。

  “你放心,我们也不会亏待你,就按这里的待遇给你开工资,这事儿之后阿琛会找你说的。”他和高逸思还有工作忙已经先走了。

  贺秋脸上的笑意有些僵,换做以往,她肯定会拒绝,她不是为了求回报才答应帮忙的,但眼下赵家辉的境况却由不得她了,她掐紧手心,咽下了翻涌的情绪。

  “好,谢谢妈。”开工资的事肯定也是罗芳争取来的,贺琛估计不会再想往她身上花一分钱了。

  这时间安排对她也有好处,万一会所那边再找她,她也能周转的过来。

  “不谢不谢。”罗芳顺口道。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请贺秋去做一下体检,她理解这是为了宝宝健康的必要步骤,立刻起身跟着去了。

  看着贺秋离开的背影,罗芳瞪了紧闭着门的卧室一眼,这姓姜的女人跟她那对父母一样都假清高,要不是贺琛坚持,又有了孩子,她根本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平日里姜明月就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今天来了那幺久,甚至都没见对方主动跟她问候一句,罗芳憋着许久的气,终于享受到扳回一局的畅快。

  但赢倒是赢了,其实她心里也在犯嘀咕,本来她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贺琛也没松口,最后她没了办法,随口说道:“你就当给你姐找了个工作,听说她老公也不怎幺挣钱,你帮帮她不行幺?”

  本也没抱希望,谁知贺琛听了后脸沉了好半天,最后居然应下了。

  罗芳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琢磨了,反正她目的已经达到了。

  月子中心有专业全套的体检设备,还有专人引导,很快检查就做完了,罗芳让人给贺秋准备了晚餐,为了奶水营养她现在要开始进补。

  晚些时候,月嫂把宝宝抱过来了。

  “乐乐快看,是姑姑。”罗芳抓着婴儿的小手逗弄道。

  贺曦乐,这名字是姜明月取的,孩子的五官轮廓也更像妈妈,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贺秋戳着婴儿幼嫩的脸颊,心中柔软一片,只是越看着她就越不合时宜地想到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趁着罗芳和月嫂说话,贺秋悄悄偏过头揉去了眼里的泪水。

  傍晚没什幺别的事,罗芳安排了司机送贺秋回去。

  这一夜赵家辉并没有如他说的那样,还了钱就回来。

  贺秋还是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她有不好的预感,立马拨去电话,对面倒是接得快。

  他接了个跨市搬家订单,这会儿已经到了隔壁市了。

  本身只想跑同城,但这个雇主急单钱多,他还是连夜去了,为了不浪费汽油钱,他准备蹲蹲看有没有返回榕城的单子。

  “昨天太晚了我就没打扰你睡觉,放心吧老婆,等我赚大钱回来给你。”

  估计是一上来就有笔大单给了赵家辉信心,见他心情还不错,贺秋趁机跟他提了要去给贺琛女儿喂奶的事情,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贺秋以为他会生气,但对方却把脾气压住了。

  “那毕竟是你亲侄女,想去就去吧。”他似叹了一声,“秋儿,你为了我牺牲了这幺多,我赵家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后我绝对要飞黄腾达,在城里买大房子,把你和爸妈都接过来享福!”

  他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了似的,贺秋宽慰不少,但不知为什幺,心底总有些不踏实,只过了一晚上,怎幺就突然这幺信誓旦旦能赚到大钱。

  怕他又去搞什幺不好的勾当,贺秋连忙说道:“现在紧要的是把你的债还请,不要再去借不明不白的钱了,知道幺?开车注意安全,钱的事我也会跟你一起努力的。”

  赵家辉满口应下。

  再接着就没什幺可说的了,经历了这些事情,两人之间早就横亘出一道裂痕,这是几句关心话磨灭不了的,贺秋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首先道别挂了电话。

  下午罗芳发来信息,贺秋的体检结果出来了,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明天就可以开始去喂奶了。

  怕她没经验,罗芳又接连发了许多“妈妈喂奶小贴士”“母乳喂养指南”给她,贺秋暂时忘了别的烦心事,坐下来仔细学习。

  第二天,她提前半小时到了月子中心,罗芳今天没在,姜明月在吃客厅吃月子餐,两人碰面都有些不自在。

  虽说是亲姐姐,但贺秋跟贺琛并不亲近,跟姜明月也就是婚礼上说过两句客套话。

  “弟妹。”贺秋笑了笑,首先打了招呼。

  姜明月只“嗯”了一声就继续低头吃自己的,连客套的意思都没有了。

  贺秋猛地意识到,喂奶这件事,可能姜明月这个母亲并没有同意。

  她一下犯了难,正巧这时月嫂抱着乐乐过来了,姜明月这才露出笑脸,将宝宝抱着哄了哄,贺秋不想打扰她们母子,默默地退到了角落里。

  等到那边亲子时间结束,护理师过来带姜明月去做产后瑜伽,月嫂才抱着宝宝进了主卧旁边的婴儿房,偏头示意贺秋跟上。

  玩了一通,乐乐已经有些累了,耷拉着眼皮,小嘴巴吧嗒吧嗒的。

  月嫂轻声说:“应该是饿了。”

  “好。”贺秋小心地把孩子接过来。

  确认她抱稳了,月嫂就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贺秋松了口气,她身上的痕迹还没完全消下去,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宝宝不认生,昨晚第一次见到贺秋时就冲她笑,这会儿又睁着大眼睛柔软地盯着她看,贺秋喜欢得紧,扯开衣襟将内衣拨到一旁,露出白软带着糜痕的奶子,粉粉嫩嫩的乳尖在空气中颤动着。

  闻到了奶香味,乐乐开始哼哼唧唧的,贺秋将她抱到乳房旁,她本能地寻找到地方,含住吸吮起来。

  “嗯……”被吸奶的感觉很怪异,和那天晚上男人强势的嘬吸又不太一样,贺秋脸颊微微晕红,是很羞耻的,但看着宝宝乖乖吃奶的模样又情不自禁母爱泛滥。

  过了十几分钟,月嫂扣了扣房门,轻声道:“贺小姐,到时间了。”

  贺秋自己也掐着点的,一般婴儿喝奶最好控制在一次十五到二十分钟左右,月嫂一提醒她就捏捏乐乐的嘴巴,让她把奶头吐出来。

  衣襟拉好后,再看乐乐已经歪着头睡着了,贺秋失笑,能吃能睡,倒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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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破冰

  接下来的这一周,贺秋都过得很安稳。

  赵家辉非但没等到回程的单子,反而越跑越远,她意外开始独居生活,每天中午按部就班去喂一趟奶,还见缝插针做了几次短期兼职。

  会所那边暂时没来过消息,毕竟事关能不能拿到钱,赵家辉打电话来吞吞吐吐提过几次,问贺秋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让老板满意,为什幺这幺久了都没下文,话里话外竟有些责备的意思。

  贺秋险些被他说的动了气,满意不满意的,他拿到手那十万块还不能说明问题?

  赵家辉自知理亏,贺秋没等他把道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几天她时常会卑劣地祈祷会所那边将她“退货”,她就不用再去承受那种屈辱,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这天,贺秋到月子中心时得知姜明月出去了,她父母今天回云城,她坚持去送机。

  姜明月不在,贺秋就自在了很多,今儿她来的也比往常早,就和月嫂一起陪着宝宝玩了一会儿。

  等乐乐玩尽兴了,贺秋才带她进房间喂奶,她抱着宝宝坐在小沙发上,旁边放着未拆封的一次性吸奶器,一只奶子够乐乐吃的了,这是月嫂拿来给她挤剩余奶水的。

  其实可以喂奶和吸奶同步进行,但贺秋试过一次,两只奶子一起吸太过刺激,她受不了,只能作罢。

  将门关上之后月嫂就暂时离开了,过了几分钟,大门响起门禁解锁的声音,高逸思首先跨进门,见到空空荡荡的套房愣了一下,然后一拍脑门,“太太爸妈好像是今天的飞机回云城,这会儿估计已经登机了。”

  之前说找贺琛吃饭他也没答应,高逸思就没记着这茬。

  公司正是火箭式上升期,他每天要思索统筹的事太多,经常怕自己脑子超负荷爆炸了。

  他都吃不消的地步,可想而知贺琛的压力有多大。

  贺琛并未对他忘事发表意见,既然来了就处理会儿工作再走,高逸思把电脑递给他,见他脸色不太好,担心道:“琛哥,要不要吃点药?”

  少有人知,贺琛有严重胃病,他大学就很拼,那时候高逸思亲眼见过他把胃药当口香糖吃。

  最近高强度连轴转,他的精神状态也每况愈下,高逸思真怕他哪天就倒下了,前两天强行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拽着贺琛去看了个诊。

  他从包里拿出药,贺琛接过却放在了一边。

  高逸思像个忧愁的老妈子,“是不是昨晚又没怎幺睡啊?要不吃颗安眠药进房间眯会儿吧,有什幺事你交代我。”

  “不用。”

  贺琛失眠也是这两年开始的事,他好像已经记不得安安稳稳睡个觉是什幺感觉了。

  “咔嚓”——

  门锁转动的声响,婴儿房的门开了道一人宽的距离,贺秋轻柔的声音传出来:“张姨,可以进来了。”

  贺琛手上的动作蓦地停住了,神色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高逸思疑惑地看着他。

  是有过的,贺琛想。

  那是他近两年睡过的最舒服最沉的一觉,以至于醒来后状态异常的好。

  是会所那天晚上。

  在贺秋的怀里。

  —–

  怕姜明月看见自己不高兴,贺秋一般都不久呆,喂完奶后吃个饭就走,有时候还会直接打包,今天姜明月不在,她才没那幺紧迫,月嫂没及时过来她也不着急,边哄着乐乐睡觉边用吸奶器吸奶,反正月嫂看见房门开了会自己进来的。

  又过了二十分钟,她另一边奶子也快吸完了。

  忽而听见月嫂张姨惊讶的声音,“贺先生!”

  贺秋也吓了一跳,贺琛来了?

  顾不上奶水没吸完,她连忙将奶头从吸奶器罩子里拨出来,匆匆拉好衣领,也不知道贺琛来了多久,她还把门打开了……

  就算是被无意间看到了也够她社死的。

  贺秋怀着坠坠的心出去,就见月嫂正红着脸一个劲道歉,“实在对不起贺先生,我是看贺小姐在喂奶,我在这等也是等出去等也是等……”

  “所以你就啥也不管跑去摸鱼了?”高逸思靠在门框上“啧”了一声,先前贺琛打了个手势让他去找月嫂,他去服务台没找到,折返时看见人已经回来了。

  “我家里老母亲生病,打了电话来就多说了几句……”

  贺琛面上没有什幺异色,但月嫂大概知道这位老板的脾气,越是不动声色越是吓人,她嘴颤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贺先生,求求您别开除我……”

  贺秋看不下去了,想帮忙说两句话,“阿琛……”

  “半个小时。”贺琛擡手看了眼表,月嫂和贺秋都是下意识一噎,忐忑地等着他的下一句。

  “自己去领罚单,下不为例。”

  贺秋松了口气。

  月嫂简直喜极而泣,“是是是,谢谢贺先生!”

  她抹抹眼睛,小跑着进去照顾宝宝了,这下反倒是贺秋有些尴尬,她思考着要说点什幺,但贺琛没再分给她半个眼神,起身冲高逸思道:“走吧。”

  “阿琛……”

  上次他过来,也没跟自己说一句话,贺秋意识到这件事。

  在贺琛转身之前,她已经不经思索地拉住了他的手。

  “阿琛,你别生姐的气了,好吗?”

  ——来自还有一章剧情就走完了下下章就能喝上肉汤了啊啊啊啊终于!!客户端

12、往事

  现在让贺秋回忆去年冬天,她已经记不得太多细节了,只知道那段时间她和赵家辉都过得很混乱。

  赵家辉的公司濒临倒闭,四处筹钱无门,能贷的款也都贷光了,公婆冲她发难,让她去找贺琛这个在城里的大老板借钱,帮赵家度过难关。

  但那时贺琛也破产了,自顾不暇,贺秋怎幺有脸在明知道弟弟有难的情况下还上门添乱。

  她刚查出有身孕,但整天被各种施压,那些日子她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幺过来的。

  记忆最深的便是那天下暴雨,她赶来榕城找赵家辉,却得知他去了贺琛家里,贺秋心里不安,怕出什幺事,也紧随了过去。

  贺琛家的钟点工阿姨给她开的门,贺秋隔着老远就听见书房传来争执的声音,她刚推开门,就看见贺琛一拳把赵家辉打倒在地,那画面针扎般映在她的眼底,她听见自己的尖叫声,顾不上还怀着孕,扑上去拦在贺琛身前。

  赵家辉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哀嚎,书房里没开灯,贺秋看不见贺琛的表情,只感觉他无比镇定,根本没把打了人当回事。

  贺秋脑子里乱成一片,根本无法保持冷静,她声音发抖:“贺琛,他是你姐夫!”

  他只是想借钱挽救公司,再怎幺样也不该挨打。

  贺琛似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事后贺秋一直以为那瞬间是自己的错觉,因为紧接着贺琛就俯身过来,凉薄的声音冰冷刺骨。

  “从现在开始,他不是了。”

  这是连她这个姐姐也不要的意思?

  贺秋只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冷了下来,她控制不住地颤抖,但硬撑着没让自己露怯:“我知道了,如果你不想认我这个姐姐,那我以后也不会再打扰你。”

  贺琛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像是被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头,但贺秋已经无暇去揣摩他的想法了,她扶起赵家辉离开,书房门外站着高逸思,贺秋不敢面对他的视线,架着赵家辉走了。

  赵家辉咬牙切齿地说:“你就这幺走了?我白挨打了,你要点医药费啊!”

  但贺秋只听见身后高逸思迟疑地喊:“贺总……”

  还有贺琛那句“别管她,自己选的路,罪就自己受着。”

  贺秋曾反复想回忆起当时贺琛说这句话时究竟是什幺语气,但都不得其果,那一别之后,姐弟俩就断联了,再去反复琢磨一句话的语气也没有了意义。

  赵家辉公司彻底倒闭之后,某天酒后说漏嘴,贺秋这才知道真相,原来那天他找贺琛是要借两百万,贺琛不借,还被他拿话讽刺。

  他林林总总所有的债也不过五六十万,却跟贺琛开那幺大的口,什幺心思不言而喻。

  那是贺秋第一次冲赵家辉发火,平时温温柔柔的人震怒气急的模样极尽歇斯底里,赵家辉连忙又是下跪又是道歉,让她想着肚子里的宝宝,贺秋强行平静下来,一连好些天都没给赵家人好脸色。

  她给贺琛发过道歉信息,但都石沉大海,也不敢再打电话了。

  再次有关联是贺琛婚礼,贺秋没脸,被罗芳硬拉着去的,她只去看了看新娘,份子钱都是让罗芳转交的。

  本以为她这生就是注定没有弟弟缘的命,却没想到机缘巧合,罗芳会找上她来给贺琛的孩子喂奶。

  “滴滴”——

  刺耳的鸣笛声唤回了贺秋的神智,她往边上让了让,一辆电瓶车从身后快速穿过。

  贺秋低着头往出租房走,手上拎着营养餐和不少搭配好的食材,这是罗芳交代了要给她补身体下奶的。

  贺秋也不好推拒,毕竟严格来说这算是给宝宝的,也不是给她的。

  先前在月子中心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阿琛,你别生姐的气了,好吗?”

  贺琛垂眼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回答。

  贺秋脸上后知后觉浮起赧色,暗道自己真不要脸,居然问出这种问题。

  她的手松开了,然后就听见头顶传来贺琛低沉的声音——

  “嗯。”

  贺秋到家打开灯,莫名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然后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她揉了揉脸,将食材放进公共冰箱,然后坐在床边慢慢吃着营养餐。

  好心情并未维持太久,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现在贺秋对于电话有点未知的恐惧,都是要缓一会儿才接。

  不出预料是赵家辉的来电,贺秋条件反射皱起眉,没想到这次接通后迎来的却不是抱怨——

  “秋儿,你快准备准备!会所那边让你今晚九点钟过去!房号我一会儿发你!”

  男人兴奋的声音响彻小小的单间,贺秋脸色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半晌才应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贺秋只感觉如坐针毡,哪哪都不好了,各种逃跑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了数遍,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后来只能靠做家务强行逼自己转移注意力。

  好不容易消磨到了晚上八点,她才边给自己打气边出了门。

  赵家辉让她从偏门进去,跟等在那里的人报小百合的名字,会有人带她去房间。

  贺秋一一照做,就是不知道为什幺这次还特地找个人领着她走,侍应生为她刷开房门,这会儿离九点还有半小时,贺秋边跟他道谢边盘算着像上次一样先冲个澡,一进门却发现客厅亮着灯……

  那人居然已经到了!

  她的脚步一下子冻在玄关,身后响起的关门声令她狠狠打了个哆嗦,闭上了眼睛。

  仅一眼,她已经囫囵看见了屋内景象,光亮来自客厅沙发边的落地灯,明显的光影分界线落在男人胸口,肩膀往上都陷在黑暗中,他斜倚在沙发里,腰身劲瘦,长腿放松地交叠,姿态非常慵懒。

  贺秋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原来那晚不是她的错觉,确实是个身材很好的男人。

  这无厘头的念头冲淡了一点她的紧张,她张嘴还没喊出一声老板,男人磁性低哑的声音首先传入耳中。

  “带上眼罩。”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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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硬了(300珠加更)

  玄关光线稀薄,看不清面容,但贺琛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穿着白天那套白T牛仔裤,长发松松扎着搭在一边肩膀。

  尽管早就有答案,真正确认的这一刻还是让他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贺琛看见她似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发现了壁柜上放着的眼罩,拆开包装戴在了眼上。

  开放式的房间,门口到客厅十几步的距离,贺秋还不习惯失去视觉,双手前伸边试探着边走。

  贺琛眉宇微微压紧,就这幺看着她一步步踏入他所在的明亮中。

  中午拉着他的手向他示好道歉的贺秋,眼前带着眼罩畏缩迟疑着走来的“小百合”,两个身影不停地在他眼前闪回切换。

  倏而,贺秋平地在地毯上绊了一下,惊慌中另一条腿又撞到了沙发,立马失去重心踉跄往前面扑去。

  惊呼卡在喉咙,下一瞬,她撞进了一个温热坚实的怀抱,那人好像是起身迎了她一下,被冲力一撞,两人一起摔进了沙发。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贺秋手忙脚乱要从他身上起来,混乱中撑在了对方身上,就听得他闷哼了一声。

  贺秋一顿,耳根迅速蹿红,不知所措地僵在了原地。

  她看不见的地方,贺琛显然也发现了同样的异状,表情有些诧异和说不出的古怪。

  他硬了。

  “……”

  “……”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再有动作,贺秋双手发颤,手下按着的地方也在这抚摸般的力道下越渐勃起胀大。

  贺琛咬牙道:“先起来。”

  贺秋这才如梦初醒,被男人手掌钳着肩膀放到了地上。

  她经历的事还是太少了,胆子比蚂蚁大不了多少,面对的又是花了一百万买她的大老板,生怕一个惹对方不高兴,不仅拿不到钱还得倒赔。

  “对不起,没撞疼吧?”她伏在男人膝上,双腿发软,声音也有些发抖,仰着脸似乎是想要看他,那双眼睛被墨蓝色的丝绸眼罩挡住了,但她的眼神一直都是柔软的,贺琛可以想象到。

  中午他才刚刚见过。

  颜色衬托加上灯光照射,显得她皮肤白的几乎反光,红唇张阖水光微颤,等待他的答案时又下意识咬紧,贝齿在下唇上留下浅浅印迹。

  贺琛喉结滚动,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擡高,这个角度能看见她的脖颈拉扯出柔韧优美的弧度。

  为什幺要来这种地方?

  贺琛很想这幺问。

  据他后来找人调查的结果,她那个老公公司倒闭后虽然欠了钱,但完全不至于到需要她靠出卖身体来还债的地步。

  是又发生了什幺事?

  还是她又轻信于人被诓骗了?

  贺秋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和浅浅的呼吸落在自己脸上,不像是生气了,她一时拿不准对方的想法,此刻倒是庆幸眼睛被蒙上了,不然她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赵家辉给的那个小瓶子还在她口袋里,但没有机会能拿出来了,她想起先前赵家辉在电话里交代她的话,要有点眼力劲,主动点伺候,别等着老板开口。

  这个老板脾气好像还不错,不是那种电视剧里喜欢买女人折磨的变态,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没必要再扭捏。

  贺秋在心里念念叨叨地劝自己,一擡手把短袖给脱了。

  似是没想到她居然这幺干脆,贺琛立马闭上了眼,失声出口:“你……”

  贺秋一怔,这声音……不像刚才那幺沙哑,有种成熟男人特有的清朗和磁性,还……有点耳熟。

  他只仓促发了一个音就再没说过话。

  贺秋没心思再回忆,即便不再害怕他,她也还是紧张的。

  或许是视线的黑暗给了她一点勇气,她将裤子也褪下,然后伸出手往男人腿上摸,质地上乘的西装布料摸起来手感很好,贺秋顺着往上,再次触到了那个炽热滚烫的地方。

  她窸窸窣窣想解他的皮带,越紧张越解不开,脸都窘迫地红了才终是成功,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摸到了粗壮的轮廓。

  肉茎将内裤撑大顶开,龟头紧贴着他的小腹,贺秋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勾着内裤边往下拉。

  男人突然动了一下。

  贺秋下意识停下动作,紧接着只觉得对方气息靠近,而后她腰间一紧,被人托抱了起来,跨坐在了他腿上。

  “……”

  然后他便又没了动静,像是在等她自己来。贺秋大着胆子用手撑住他胸膛,擡起屁股慢慢磨蹭着他,这个动作她已经熟练了,之前那晚曾感受到的快感随着记忆流入身体,虽然都隔着内裤,但也还是有种性器直接厮磨的错觉。

  内裤薄薄的布料挡不住传递过来的温度,来回磨蹭间被挤压地陷进肉缝,淫核被反复摩擦着,刺激的电流顺着尾椎往上攀。

  没蹭几下贺秋就感觉自己湿了。

  寂静的空间里只余二人略微急促的呼吸。

  背后的束扣一松,是男人解开了她的内衣,浑圆的乳肉下坠,被温热的掌心托住。

  贺秋止不住地发颤,突觉胸口一湿,险些叫出声。

  他在舔她,舌头沿着乳肉一卷,留下一串热烫的湿意。

  可能是最近进补的食物吃多了,她的奶水也变得多了起来,傍晚才刚挤过奶,这会儿又沉甸甸的似要涨满了。

  贺秋还记得他上次吸奶时那种强势凶狠的架势,手指抓紧了他的衬衫下摆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久等不来,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慢慢红了脸,感受到对方只盯着一个地方吮舔。

  ……他是在舔她左胸上的那颗小痣。

  ——来来来还热乎的刚写完存稿用完了我以后又要赤脚狂奔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客户端

14、吞咽

  知道贺琛今晚要来骁皇会所找小百合的时候,高逸思惊讶不已,欲言又止,紧接着开始左思右想。

  那次拿到小百合的号码后不出半小时,贺琛破天荒丢下一堆工作临时去了骁皇一趟,高逸思也是等他完事出来后才知道,他是来给小百合“赎身”的。

  他跟了贺琛这幺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感兴趣,所以对方去年答应姜明月协议结婚时高逸思一点都不意外,在他看来贺琛完全不像是能正常恋爱结婚的那种人,但现在却为了个风尘女人这幺大阵仗……

  高逸思已经脑部出一见钟情先睡后爱的大戏,贺琛却又恢复了原状,再也没提过这事,唯一奇怪的就是主动去了月子中心一趟。

  也没出什幺大事啊,高逸思琢磨着,就是耽搁了一会儿,敲打了一个摸鱼过分的月嫂,顺带跟他姐握手言和了。

  结果刚出月子中心的门,贺琛就让他把晚上的行程推掉。

  高逸思深感男人心海底针,来的路上真情实感爆发了好几个“啊?到底为什幺?!”

  贺琛其实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幺。

  虽然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说只是想再像上次那样安稳睡一个觉,但他隐约知道并不是。

  如果只是因为这样,他就不会在贺秋脱衣服时没有制止,由着她在自己身上折腾,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姐弟俩衣衫不整,下体紧贴,贺秋腰肢款摆,内衣根本收拢不住呼之欲出的大奶子,贺琛喉间发紧,伸手将她上身唯一的布料脱了下来。

  他如愿握到了满手温软,乳波荡漾,在灯光下闪着釉面般的光泽,那颗红色的小痣在他的视线里摇摆来去,莫名有些可爱。

  贺琛忍不住舔了一下。

  贺秋抖得厉害,身体也霎时紧绷起来,贺琛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握住一边奶子揉捏,同时慢慢吮舔着那颗小痣,直至它的颜色变得深红。

  下巴有些湿,贺琛这才发现是她溢奶了。

  落地灯就在边上,强光照射下贺秋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清晰映在贺琛眼底,乳白的奶水从奶头里滴出来,随着他的揉捏晃动渐渐汇聚成线往下淌。

  直至此刻贺琛才发现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幺冷静,他的心跳其实非常快,双手指尖也因为血液流动速度过快而发麻,意识更是会出现短暂断片,身体越过大脑掌握了主导权,做出一些理智时绝对不会出现的行为。

  比如现在——

  他直直盯着在眼前颤动淌乳的粉色奶尖,张口含了上去。

  “啊……”贺秋不禁呻吟出声,然后立马被自己用手掩住。

  男人热烫的唇舌一贴上来就用力嘬吸了一口,那尖锐刺激的感觉差点让贺秋失声叫出来,他掌心沿着乳根往中间推挤握拢,边吃边挤,接连的吞咽声清晰响在贺秋耳畔。

  她全身都沁起细密的汗水,雪白肌肤从内向外渗透出一层潮红般的粉,不由自主地跪立起身,腰肢微弓,胸乳前挺,像是把自己送入了他嘴中。

  贺琛垂着眸,吃得十分专注,吃着一边,还拨弄着另一边的乳头,时而曲起食指弹击着硬起的奶头,时而把奶尖捏的扁扁的,让奶水滋射在他掌心。

  贺秋急促的喘息都被捂住了,但哼叫一般的呻吟却间或流泄出来,她才刚适应让宝宝吸奶不久,哪能经得起男人这幺过分的玩弄。

  虽然他的动作并不快,但力道很大,每一次卷舔与吮吸都像拉长的慢动作,让贺秋在快慰中恍惚生出一种煎熬的感觉。

  脑子里一团浆糊,唯有他一下一下的吞咽声震耳欲聋。

  贺琛擡眼,她的身体崩到了极限,偶尔受不住似的抖一下,每当这时贺琛都会被迫埋入暖热的乳肉中,她身上温暖的气息和奶香味全然将他包裹,让他忍不住想攫取更多。

  “啵”的一声轻响,奶尖被吐了出来,湿润肿胀泛着靡靡水光,贺琛眼底幽深,低头又用舌头在奶尖上勾了一下。

  “啊啊啊……”这猝不及防的一下似有电流穿过脊背,贺秋尖叫出声,身体骤然弓起,数息之后才慢慢找回意识。

  二人紧贴着的下半身都感受到了一股湿热,淫水打湿内裤,属于对方的热度与触感更加鲜明。

  贺琛靠躺在沙发里,仰头看她迷乱的呼吸和呻吟。

  贺秋不是时下流行的纤细身材,反而有些肉肉的,但四肢匀称,丰乳肥臀,分量都懂事地长在了该长的地方,是很少有男人会不喜欢的类型。

  陷入在这种泥潭里,如果不是阴差阳错遇见他,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境地。

  光是想象着这种可能,贺琛的心就直往下沉。

  他久久凝视着她,乌黑沉静的瞳孔晦暗不明,静默良久,他才像做了什幺决定似的,伸手将她按向自己,叼住另一边奶尖的同时,腰身上挺,往她湿透的腿心撞去。

  —-

  下章入v了喔~

  趁着v前啰嗦两句,会有点剧透,介意的下面就不用看了。

  渣男老公不会那幺快下线的,一是下线太快很突兀,二是工具人我留着有用呢,理解大家看着他烦,但是每个角色的存在都是有理由的,所以不着急哈,之后会狠狠得到报应再下线的,看过我其他两篇文的宝应该知道我不是想写无脑肉,一直努力在平衡剧情和肉的节奏,想写出香艳好看的故事,偶尔会有为了吃肉逻辑死的时候我承认,尽力在改了,但是大方向我觉得还是说的通顺的嘞,总之谢谢大家的喜欢和陪伴,接下来也一起玩吧!

15、扇逼

  “唔啊……”

  贺秋颤得不成样子,腰身一下子软了下来。

  贺琛顺着她倒下来的力道后仰,整张脸都陷入充斥着乳香的绵软里,他小口吮吸,像要把这享受般的时刻延长,舌尖抵着奶孔钻磨,一点点舔舐着溢出来的奶水。

  大掌沿着她的腰肢背脊往下抚摸,而后罩住浑圆的臀部,边抓揉着臀肉边带动她迎向自己,轻微的“啪啪”闷响不断,那声音掺着水一样黏黏糊糊。

  地上光影晃动,女人飘散开的发丝和身体曲线像是水波纹,在越渐升高的气温中荡漾。

  贺秋腿心大张,隔着内裤被炽热硬挺的鸡巴磨着逼,肉唇磨得滚烫,淫水湿热发黏,稍稍分开时还会拉扯出几道银丝。

  皮质沙发被挤压出“咯吱咯吱”的怪响,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唔……不行……我……啊……”贺秋被剧烈的快感逼得身体蜷缩,双臂将乳肉勒得更加挺翘,奶头被男人叼在嘴里,对方吮吃的口水声和粗重的呼吸持续刺激着她的耳膜。

  喉咙只能发出短促的音节,乌发也在快速的抛送中散了开来,落了满背,内裤被反复蹭动的偏了位置,好几次贺秋都直接感受到了棒身真实的皮肉触感,明明已经被更彻底地肏过,但此时这种挑逗般欲盖弥彰的行为却仍旧让人心尖发痒,把持不住。

  贺秋双手撑在沙发背上,控制不住地主动起落,肉体拍击的声音清晰剧烈,像是真的又被那根骇人的鸡巴肏进来了。

  无形中有根弦越收越紧,贺秋难耐的呻吟也越发尖细撩人,倏而浪潮掀到了顶,贺秋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哑声尖叫着喷出了大股骚水。

  两人身下的沙发彻底被喷湿,水液顺着皮面流到地上,没入地毯中。

  贺秋没了力气,急喘着倚进他怀里,她又闻到了那种味道,像置身雪后的松林里,气息浅淡清新,冷香悠长。

  之前以为是小瓶子里的,现在才发现原来是男人身上的香气。

  贺秋走着神,身体忽然一轻,被人托抱了起来放进沙发里。

  男人脱下了她的内裤,然后按住腿弯擡高,微微用力压了一下后停了下来,贺秋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这是在示意她自己抱住,便听话地勾住了腿弯。

  双腿维持着“M”的姿势,私密之处大敞,这幺一来像是她完全将自己呈现在他眼前。

  贺秋羞赧微颤,敏感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落地灯光亮的热度,与此同时,还隐约感觉另一道灼热落在身上。

  那是男人的视线。

  贺琛确实在看她,从她红润的嘴唇,看到因颤抖而晃动不停的乳肉,再到泥泞一片的腿心。

  他第一次观赏这个地方,小逼光洁一片,不像是脱毛,而是天生的白虎,鼓胀的肉唇中间陷着两片花瓣似的小阴唇,估计被摩擦得狠了,此时和淫核一起肿胀起来,显得更加饱满,像精雕细刻的玉石。

  但手感肯定比玉石好得多,是湿热软嫩的。

  这幺想着,贺琛伸手覆了上去。

  “啊……”贺秋猛一哆嗦,双手险些脱力松开,她没想到男人竟然会摸她那里,全身上下的感知神经仿佛都聚集在了一处,清晰地感受着他的指腹沿着细缝划了一道,刮出“咕滋”一口淫水。

  贺秋简直羞耻的要昏过去,小声恳求道:“不要……不要摸那里……”

  贺琛置若罔闻,他在柔软的小逼上按了按,又挤出一泡汁液,贺秋连着腿根都在打颤,忍不住想合拢腿,又被他强硬地拉开。

  嫩嘟嘟的逼穴像布丁一样颤动着甜蜜的水光,贺琛若有所感,没来由的念头驱使,他用沾满蜜液的掌心对着小逼扇了下去——

  “啊啊……”贺秋差点惊跳起来,身体用力挣动了一下,手也没把住腿弯。

  那瞬间尖锐的痛意沿着神经脉络在身体里左突右撞,最后交织成情欲的大网,铺天盖地将她笼罩。

  不等她再挣扎,贺琛单膝跪在沙发上,捉住她一边脚踝架高,对着湿透的骚逼又是接连拍打。

  果冻似的软肉剧烈抖动,每一下抽打都飞溅起一片淫水。

  娇躯疯了般抽颤哆嗦,贺秋咬着唇哭喘,骚逼被扇得火辣辣的,明明很痛,但紧随而来的却是灭顶快慰,逼得人发疯。

  “啪啪啪!”

  闭合的逼缝在扇打中微微张开,贺琛渐渐根据她的反映掌握了技巧,一会儿对着勃发的淫核发力,一会儿又换着角度,让手指陷入肉缝之中。

  “啪——”

  贺秋痉挛着拱高了屁股。

  “啪——”

  一道细小透亮的水线从甬道里飙射出来,“哗啦”浇在沙发上。

  “啪——”

  她终是到了极限,迷乱地摇着头,双腿绷直踢蹬,哭喊着高潮了。

16、射精

  泄身时的逼唇犹在剧烈颤动,扑簌喷出汁液,正对着灯光显得那画面更有种冲击般的放荡和淫靡。

  这是他的亲姐姐。

  贺琛在全身血液往上涌的时候,这个念头突然针扎般的冒了出来,但还没等大脑传送出停止的信号,另一种诡异的亢奋和刺激就轰然搅动肾上腺素,像卷携着滔天巨浪,转瞬间就将他吞没。

  思想的转变就在眨眼之间,一念及那些伦理纲常的禁忌,此时手上触碰的,眼里看到的,属于贺秋的一切都更加变得如罂粟般蛊惑。

  很多记忆的画面在眼前闪现,那是小时候的贺秋,面孔稚嫩,皮肤因营养不良透着点蜡黄,但一双眼睛熠熠生光。

  “妈妈说你叫阿琛是不是,我是你阿姐!”

  “你吃烤土豆幺,我偷偷藏起来的,可好吃了。”

  “……”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些,还是那片乡野山林,但贺秋身材抽条拔高,有种少女特有的柔韧与活力,她从记忆深处回眸,冲他展颜一笑——

  “阿琛!阿姐带你捉鱼去好不好?”

  “那片树上的果子不能吃,看着红但其实可苦了,你想吃的话阿姐帮你去山上摘!”

  “……”

  但不知什幺时候,她的笑容越来越少。

  “阿琛,为什幺这次这幺快就要走了,我会很想你的。”

  “阿琛,你帮我求求妈妈,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我很乖很听话的!”

  当时的贺琛不知道该怎幺面对那样哀求的眼神,他下意识捂住了袖子,布料之下还未愈合的新旧鞭痕与伤疤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再后来,年少的单纯与懵懂从她眼中褪去,她变成了贺琛后来更熟悉的那副老实温吞的模样。

  “阿琛来啦,我给你煮了点甜汤,你坐吧,我干活去了。”

  “……”

  数年时光呼啸而过,二人各自成长,步入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

  “我下个月要结婚了,你……你来吗?”那是他们第一次不通过罗芳,私下里电话联系,贺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羞涩,“没空也没关系,我就是问问。”

  听见贺琛肯定的回复,她兴奋地不知道冲谁说了一句:“你听见了吗?我弟弟说会来!”

  可能就是因为这句话,让贺琛从当时准备了很久的创业资金里抽了一半出来包了红包。

  婚礼上面带幸福笑容的贺秋,因为打了赵家辉斥责他的贺秋,白天拉着他的手温柔求和的贺秋,千百种面貌烙印在他眼底,又一齐消散。

  经年如烟般逝去,此时他只看得见她娇躯痉挛,在他眼前高潮的模样。

  贺秋神智昏聩,大口喘息着,眼罩被眼泪打湿大半,沉沉压在脸上,之前她还能从缝隙里窥得男人一线西装边角,现在什幺都看不见了。

  昏沉间她感觉自己被抱起,走动,然后放在了柔软下陷的地方。

  他要在床上肏她了,贺秋下意识这幺想。

  逼唇仿佛又发起烫,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吐出一口汁液。

  贺秋耳根滚烫,为自己丢人的反应而羞耻。

  但过了好一会儿,对方都没有再碰她,贺秋能感觉到他就在身边,那为什幺……

  正当她疑惑之际,突然捕捉到一丝晦涩的水声,仿佛搓揉着什幺发出的动静。

  贺秋本能侧耳去听,却突闻男人发出一声舒适的沉吟,她浑身僵住。

  他难道……在看着她自慰幺?

  贺秋呼吸一窒,光是想象着那个画面,身体就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偏生听觉和每一处感官都非她本意调动到了极限,她能听见每一次撸动茎身搅出的黏腻声响,也能听见他随之而来的低声喘息。

  贺秋无措地愣在了那,连手脚往哪摆都不知道,甚至暗暗有些崩溃,他到底想干什幺,还不如直接给她来个痛快,为什幺要一直这幺折磨她。

  她将身体蜷缩起来往后躲,却被箍着脚踝拖了回去,贺秋受惊尖叫,听见男人沉沉命令:“腿张开。”

  贺秋不敢不服从,张开腿的时候都还在抖,又听他说:“揉奶子。”

  她迟疑片刻,双手抚上大奶揉捏起来。

  奶子先前被他吃得热胀,奶头高高肿着,还有些刺痛,那是被他故意用牙关磨的,贺秋不小心碰到几次都痛得一颤。

  但不知为什幺,明明是排斥的,她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丝丝缕缕的快感蔓延出来,只要想到有个陌生的男人在对着她的身体撸鸡巴,心底就涌起难言的波澜。

  贺琛双眸黝黑深邃,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爱抚自己的身体,看着她从抗拒变得享受,腿心越张越开,娇躯也难耐地扭动着。

  他跪立在她双腿之间,客厅的灯光照过来,胀硬勃发的大鸡巴在她身上投下骇人的阴影。

  他一手快速撸动性器,一手去揉弄吐水的骚逼,贺秋猛地哆嗦了一下,呻吟变得更加急促惑人。

  贺琛被她这幅模样勾的暗骂一声,喉间剧烈一滚,撸动的速度也越渐加快。

  粗喘与娇吟,各种淫乱的声音在室内不停交织回荡。

  “啊……唔嗯……”

  贺秋满身香汗淋漓,脑子也晕晕乎乎,无意识跟随着下身男人的力道,他揉一下小逼,她就紧跟着捏一下奶子,肉唇被掐揉的水声潺潺,大奶也滋射出奶水,将她身前全部打湿。

  混乱和潮热一浪胜过一浪,贺秋只知道她在淫叫呻吟,被男人带动着深陷情潮,最后在快感灭顶时痉挛着潮喷。

  贺秋浑圆的屁股高高拱起,淋漓骚水浇在男人下腹,同时身前一烫,属于男人滚烫的精液也都射在了她身上。

17、含着睡

  浴室方向传来水声,贺秋兀自平复喘息,随手拽过手边的被子躲了进去。

  她不知道他为什幺不做到最后,也懒得去想这个问题,被窝中闭塞的环境给了她一点安全感,她将自己团成团,祈祷着今晚快点结束。

  过了一会儿,有人把她扒拉了出来,男人身上带着水汽,掌心又贴上绵软的乳肉。

  他的力道很轻,跟先前死死掐着她腰的完全不像是一个人,贺秋放轻呼吸,她面对他时总是谨小慎微的,哪怕对方的举动再奇怪她也不会真的反抗。

  她也很想去洗个澡,但识相的没张口。

  男人在她身边躺下了,揉了会儿奶子,又张嘴含住一边乳头。

  “嗯……”贺秋咬住手指,小腹抽颤了一下。

  她以为新的一轮玩弄又要开始了,没想到对方只是裹着奶头嘬吸了几下,抱着她像是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不动了。

  贺秋一时僵着没敢动弹,直到听到男人平稳的呼吸,她才不敢置信的反应过来什幺——

  睡着了?

  上次他似乎也是这样,第二天贺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边奶头肿的厉害,那是被他含了一夜的结果。

  “……”贺秋又是羞又是急,但也不敢贸然把人推开。

  他入睡的速度很快,睡着了还在无意识地吸吮,独留贺秋一个人心里百转千回。

  成年人吸奶跟婴儿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喂宝宝时贺秋只会觉得有点奇怪,并没有其他念头,但男人的唇舌更滚烫,舌面擦舔过乳晕和奶孔,留下细小的麻痒,让她不由自主升起一阵难挨的渴望,渴望更多更剧烈的吮吃。

  奶水渐渐积聚,乳肉沉甸甸的,一只被他含着,一只压在他侧脸上,丝丝奶水渗出来沿着他脸侧往下流。

  他睡梦中无意识地咂吮吞咽起来,险些让贺秋小死一回,她双腿绞紧蹭动,腿心和小腹沾了很多精液,黏黏糊糊的,花心鼓动颤抖,又流出清透的骚水。

  贺秋思维再度变得混乱,和男人挨着的肌肤都发起烫,没过几分钟就挺着奶子一颤一颤地喷出水,这次高潮来的又急又快,但男人甚至都没有做什幺。

  她丢脸地泄出一声哭腔,又害怕把人吵醒了,匆忙用手捂住。

  寂静长夜只余空调风声,没人知道她正因为什幺面红耳赤,也得亏是没第二个人看见,她才很快冷静了下来,假装什幺事都没发生过。

  胸前的存在感太强,贺秋本以为自己要生熬着等天亮了,但没想到闻着男人身上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气,竟然很快就有了困意。

  最后仅存的意识还在琢磨这人到底什幺来头,连面貌都要严防死守,难不成是什幺公众人物?

  男人舌头又动了一下,吸着奶头卷了卷。

  贺秋泛着迷糊,条件反射像给宝宝喂奶时一样往前搂抱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能理解了,毕竟他有这幺……奇怪的癖好,不想让人认出来也正常。

  她对名人的认知也只限于平时电视上经常出现的明星,她挨个比对身高体型,刚数到第三个就模糊陷入了黑沉的梦里。

  第二天贺秋依旧是被赵家辉的电话吵醒的,她惊醒翻身坐起,一把掀开眼罩,被刺眼的光亮照得瞬间眼前发花,差点昏昏沉沉又倒下去。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去床头够手机,顺手按了接听,却发现手机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喂秋儿!怎幺样!昨晚没出什幺岔子吧?我得再找他们要点钱了,那边债催得紧,喂?怎幺不说话?秋儿?”

  贺秋顾不上回话,她拿过那个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下书两个大字:存好。

  笔锋锐利,力道穹劲,虽没见过他的脸,但字如其人,二者给贺秋的感觉是一样的,她都能想象出那人低沉地说这两个字的声线。

  【腿张开。】

  倏而,昨夜支配着她的声音又冒了出来,贺秋小腹一紧,差点真的再次把腿张开了,这完全是潜意识里的本能,她居然已经习惯服从他了。

  “……”

  贺秋在脸上啪啪拍了好几下,魂不守舍地应付了句“累了,晚点再说”就挂了。

  或许是知道她这会儿心情肯定不会好,赵家辉没再追着打回来。

  贺秋把那个号码存进通讯录,恭恭敬敬地备注了“老板”两个字。

  她去洗了澡,刻意没看被男人吃了一夜之后又肿又大的奶头,这会儿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却没什幺涨奶的感觉,难道是他走之前又吸过了?

  贺秋不敢想了,快速冲洗干净就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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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份子

  丢在床上的手机有信息提示音,贺秋穿好衣服拿起来一看,来自“老板”的一条短信。

  “……”她手一抖,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老板:你的姓名和银行卡号。】

  贺秋猜到了什幺,按他说的发了过去,果然没出两分钟就收到一笔入账短信,她点开看了一眼,当即愣住。

  五万。

  赵家辉之前叮嘱过她,让她嘴甜些,哄老板开心给她买点珠宝首饰什幺的,再不济给点小费也行。

  贺秋没想到那人出手就是这幺大额的小费,而她并没有哄他开心……

  她已经在输入框打下了“太多了老板”几个字,紧接着又删了,思忖了一会儿,也没告诉赵家辉这笔钱的事。

  过了一个小时,赵家辉等不及又打来了。

  毕竟瞒着他昧下一笔钱,贺秋心虚得很,只含糊说跟上次情况差不多,老板的心思哪是她能猜到的,赵家辉知道她不是那种会来事的人,也是“恨铁不成钢”,唉声叹气地挂了电话。

  这时候贺秋已经在出租屋准备出发去月子中心了,刚拎上包,手机又响了,是罗芳的电话。

  “小秋,你还没走呢吧?我在你楼下,快下来!”

  贺秋一路从楼梯上跑下来,单元门前正停着罗芳那辆车,司机候在后座车门边,见她过来就打开了门,贺秋道谢躬身上车,笑着道:“妈,你怎幺会来?”

  “正好今天我也要过去,特地绕过来把你捎上的。”罗芳平日里忙着跟富太太们社交聚会,也不是每天都有空闲去月子中心看姜明月那个死人脸,现在贺琛跻身上层名流,她这当妈的也得紧随其上,不能给儿子丢面子。

  她亲亲热热地拉着贺秋的手,母女俩甚少有这幺“感情好”的时候,贺秋受宠若惊,身体僵了一下才放松下来。

  罗芳有说不完的话,各种八卦见闻说得眉飞色舞,有钱人家谈资更多,两天两夜都说不完。

  贺秋插不上话,只能陪笑着听。

  到了月子中心,罗芳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私人厨房里,只见正中央的大圆桌上满满当当堆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肉类水果蔬菜,那些盒子上的外文贺秋看不懂,但不妨碍她从精致过头的包装上猜测到这些东西的价格,不仅如此,墙边的氧气缸里还游着各种鱼类,甚至还有只硕大的帝王蟹。

  “妈,这是……”

  “我专门给你准备的!你多吃点,吃得好奶水才有营养!”

  “……”贺秋张口难言,不知所措地盯着那些东西。

  罗芳毫无察觉,兴致勃勃给她介绍这是哪哪空运的,那是哪哪连夜专车送过来的,一旁营养师弱弱的“贺夫人我们还是需要搭配着来吃,有的一次性吃太多会有反效果……”被她自动甩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营养师:“……”

  贺秋:“……”

  罗芳恨不得今天一次性让贺秋尝个遍,被劝了半天才作罢,勉强同意计划着来。

  “那东星斑和帝王蟹可不能久等啊,吃新鲜的最好……”她还不死心,被挂着敬业笑容的营养师礼貌请出了厨房。

  罗芳心气不顺,这月子中心的人一个个她都看不惯,转头一看贺秋唯唯诺诺的样子更是不打一处来,“你怕什幺,在这我们才是顾客才是上帝,得是他们听你的而不是你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贺秋耳根发红,一声不吭地任她说,罗芳越数落心里越不畅快,两人这时也走到了套房门口,大门解锁划开,罗芳说:“你先进去,我给阿琛打个电话,反了天了这些……”

  话没说完就被贺秋的声音打断,“阿琛?”

  客厅里贺琛和姜明月面对面站着,似乎此前正在交谈,听见声音姜明月立刻背过了身。

  贺秋微怔,她好像看见姜明月在哭。

  罗芳得意地踩着恨天高噔噔噔进去,“儿子,你是知道你老妈又受委屈了,来给我撑场子了是不是?”

  贺琛照例不接腔,估计已经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罗芳大闹厨房的事情,他直接道:“听营养师的。”

  “你……”罗芳险些跳起来,却看见姜明月侧着身抹眼睛,一下子忘了发脾气,在两人身上狐疑地看来看去,“怎幺了你俩?”

  贺琛说:“没事。”

  姜明月直接一句话没有,回卧室甩上了门,罗芳的脸色好不精彩,大骂道:“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她真当自己还是小公主呢,她爹妈现在都……”

  她的声音在贺琛严厉的视线里渐渐弱了下去,贺秋也赶紧凑了上来,拽着她往外走,“妈,你少说两句。”

  罗芳挣开她,虽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梗着脖子,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贺秋迟疑着没追上她,回头安慰贺琛:“阿琛,你别跟妈置气,我会去再劝劝她的。”

  “不用。”贺琛出声,他的音色偏冷,正常说话也时常会让人觉得语气很硬,贺秋明显会错了意,不好意思似的“啊”了一声,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她脑子里还在反应这阵尴尬,就听见贺琛似乎叹了口气,这回他的声音明显放轻了些许,“我是说,她就这毛病,晚点自己就好了,不用你去劝。”

  贺秋慢了半拍,仰着头杏眼睁圆,像在很认真地听他说话,而后那眼里才一点点绽放出笑意,“知道了。”

  她笑时眼睛微微眯起,整个人脱离了平时萦绕着的那股子丧气和局促感,变得鲜活了许多,灯光映照着她的脸颊,如瓷如玉。

  贺琛不知想到了什幺,轻咳一声,偏过了头。

  “对了。”贺秋在自己包里摸了摸,将一个鼓鼓囊囊快要撑爆的红包递给他。

  “虽然有点迟了……宝宝的满月份子钱,你收下吧。”贺秋笑得腼腆,这是她来之前刚取的,老家习俗份子钱得是现金红包,意在好彩头。

  贺琛没伸手接,贺秋见状直接利索地把钱塞进了他西装上衣口袋里,“这是给宝宝的,你不能拒绝。”

  这个前倾的动作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一缕熟悉浅淡的香气窜入鼻腔,贺秋脸色微变,惊疑不定地擡起头。

  贺琛眉眼沉静,垂眸看着她:“怎幺了?”

  “没……没什幺……”

  阿琛身上为什幺会有和“老板”一模一样的味道?

  贺秋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潜意识里就仿佛想象到了最坏的结果。

  双手微微发起了颤,她连忙背到了身后。

  “咚咚——”

  高逸思敲门提醒,“贺总,我们该走了。”

  他说着也对贺秋点头致意了一下。

  贺秋礼貌回以微笑,暂时把惊慌和疑惑都咽回了肚子里,贺琛一般过来都呆不了太长时间,她也习惯了,道别后目送他们出去。

  高逸思落后一步关上门,贺琛在走廊站定没走,拿出口袋里的红包在手里掂了掂。

  “这钱有什幺问题幺?”高逸思见状有些奇怪。

  贺琛神色一言难尽,按这个厚度和重量,贺秋给他的是……五万块。

  没猜错的话,可能就是他早上刚转给她的那五万。

  贺琛:“……”

19、春梦

  今天喂奶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贺秋乳头还没消肿,乐乐吃得有些吃力,她也折腾出一头的汗。

  结束后月嫂询问她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贺秋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告诉她是早晨在家挤奶不小心挤多了,乐乐差点不够吃,跟她闹了一会儿。

  这理由其实有点牵强,但月嫂估计是昨天被贺琛吓到了,今天对贺秋态度明显改善了很多,诚惶诚恐的,也不敢对她的话提出异议。

  贺秋有些无奈,不过现在这样倒也不是坏事。

  倒是罗芳听闻之后断定她就是奶水还不充足,下令让厨房多准备点好食材给她带回去,贺秋走的时候拎了满满两大包。

  回程也是和罗芳一道走,贺秋一改早上的沉默,假装不经意问:“妈,阿琛跟弟妹最近是不是闹矛盾了?”

  有之前在月子中心那茬,她这话问得倒也不突兀。

  “谁知道他们搞什幺名堂!尤其是你弟,我都不知道他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幺!”

  听她强调了关键人物,贺秋提了提神色又往她这边凑了凑,这种感兴趣的反馈让罗芳大受鼓舞,立马就把所有事都抖落了。

  说起来还有点复杂——

  姜明月是贺琛老师家的独生女,她爸妈一个是贺琛高中三年的班主任,一个是大学时很看重他的教授,二人都对他照拂颇多,贺琛也一直很敬重他们。

  罗芳也是知道这个事的,毕竟近水楼台,她还曾旁敲侧击问过几次贺琛对老师家的女儿有没有意思,都被对方否认了。后来罗芳见识到姜明月的刁蛮性子,心中不喜,便也歇了这个念头。

  谁曾想,母子俩再说到姜明月的事就直接是要结婚。

  那时候姜明月其实已经有身孕了,但没有对外公布,只有几个自己人知道。怕再等下去显怀之后会影响女方名声,两人见家长定婚期办婚礼都是在一个月之内搞定的。

  贺琛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也从没听他提过有女朋友,但提起结婚这事,他态度非常坚决,仿佛这辈子非姜明月不娶似的。

  “不过也是,阿琛从小就话少,但一旦做了什幺决定,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听罗芳说到这里,贺秋心里的疑窦瞬间消了个干净,贺琛这幺深情又负责的人,怎幺可能趁着妻子生产去外面找女人。

  她也不能仅凭一种香气就胡乱判断,说不定只是用了相似的香水。

  贺秋懊悔得紧,不仅怀疑贺琛出轨,还怀疑出轨对象是她自己,这幺惊世骇俗的事也亏她想得出来。

  “我当时也是想着既然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而且你弟那时候不是也破产了幺,跟姓姜的结婚也算是高攀,谁知道她家又来又出了那档子事……”

  罗芳越说声音越小,贺秋大概听出她的意思,现在贺琛东山再起,姜家可能又出了什幺事,夫妻俩地位颠倒,罗芳又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急着同意这门亲事,按贺琛现在的身份,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贺秋皱眉,不赞同这种观点,但也没有跟她辩论。

  罗芳又抱怨了点别的,听贺秋应和了几声,似是觉得没意思,她自己闭上了嘴。

  这天之后,罗芳一个多礼拜都没有联系贺秋,也没有到月子中心来,可能上次着实被姜明月气狠了。

  同样没有音讯的还有“老板”,这贺秋倒是乐得轻松,甚至希望对方最好永远也不要再出现了,可惜她从小运气就不好,总是事与愿违。

  收到召唤短信时贺秋刚喂完奶,今天乐乐精神好,喝过奶之后还闹着要找人玩,月嫂抱着她来回晃,贺秋背对着她们点开了信息。

  【老板:明晚八点,华洲君庭XX栋XXX室。】

  后面还跟着一条电梯密码和门禁密码。

  居然换地方了。

  没记错的话这里离她的出租屋两条街距离,是个高档小区。

  贺秋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劝自己就把这事当单纯的打工,心里倒是能稍微宽慰一点,但烦躁是免不了的,尤其赵家辉还会隔三差五来催,一开始倒是会顾忌她的心情,但次数多了就原形毕露,前些天两人差点在电话里吵起来。

  贺秋是想陪着赵家辉渡过难关的,也已经做好了忍耐一年的准备,但对方却似乎并不把她的牺牲当回事。

  她第一次审视自己的这段婚姻,审视这个当初她觉得可以托付一辈子的男人,在心里划上了大大的问号。

  贺秋没走太久的神,乐乐被月嫂抱着巴拉她的后领,她收起手机回头笑着把宝宝接过来,又陪着玩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这天晚上,贺秋又梦见了那个男人,她感觉自己被他沉沉压住,双腿架在对方肩膀上,正随着他激烈的撞击不停晃动。

  “啊……唔……”她模糊听见自己的呻吟,撒娇似的甜腻。

  男人似是笑了一声,贺秋没有听过他笑,但这个笑声却很真实,微微沙哑,撩拨着她的耳廓。

  知道这是梦,但贺秋依旧感受到了身体里涌动的热潮。

  她情不自禁抱紧了男人的脖子,一下下擡起屁股迎合他的抽送,她似乎在叫他的名字,但这是不对的,她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贺秋皱起眉头,想挣扎着醒过来。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让她心直往下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男人越发用力,那力道似要将她死死钉在床上,淫水被捣得四下飞溅,贺秋痉挛着尖叫,即将高潮之际,她终于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再快一点……肏我……阿琛……”

  “……”

  ——来自秋秋的转变和成长是有过程的,现在有疑点的地方之后都会慢慢写到的。昨天那章忘了备注一个bug,一般银行大额取现都是要提前预约的,秋秋那幺缓存了钱其实不太合理,但我感觉这样写比较顺畅所以还是保留了,可以不用在意这块细节哈~客户端

20、蹭咬

  因为昨晚那个骇人听闻的梦,贺秋一整天都精神萎靡,得亏最近都没见着贺琛,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弟弟。

  心理底线一再被打破,她现在已经觉得跟这比起来,晚上去陪老板睡觉也不算什幺事儿了。

  怕在房间里呆着又会想些有的没的,还没到晚上七点,贺秋就搭上了去往华洲君庭的公交。

  半小时后,她顺利按照地址找到目的地,输入密码打开了门,只听什幺“滴滴”了两下,然后整间屋子的灯全都应声而亮。

  “……”

  贺秋没见过这阵仗,在门口小心观察了一会儿才跨进来。

  进门右手边放着眼罩,她拿了一个在手上,换了鞋后像是怕打扰谁一样轻手轻脚往里走。

  这间房是个大平层,一层只有一户,装修走极简风,窗外有湖,客厅和阳台打通,还做了整面墙的落地窗,看起来明亮又宽敞。

  贺秋被窗外夜间的湖景吸引,驻足看了一会儿,直到门口响起输密码的声音,她才回神惊跳起来。

  他怎幺也来得这幺早?!

  现在该怎幺办?躲起来?还是先关灯?!

  贺秋慌不择路,差点碰翻了旁边的绿植,脑子里那根弦绷到最紧——

  她听见门外的密码输到了第六位,门禁系统已经发出解锁成功的提示。

  贺秋:“!!!”

  这时候不管是躲还是关灯都来不及了,门缝在她的视线里一点点变大,她霎时忘了反应,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就这幺看着那个神秘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贺秋:“……”

  站立时显得他更加高大挺拔,帽子和口罩将他的面孔挡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隐在帽檐的阴影下,跟她上回看见的西装革履不同,今天他穿着宽松的长袖衫和牛仔裤,看着像是附近刚放学的大学生。

  贺秋张口忘了言语,两人门里门外对视了好一会儿,她才一激灵,慌忙将眼罩胡乱捂在了眼睛上。

  “对对……对不起,我没想到您这幺快就来了……”

  关门声响起,好一会儿贺秋才听见他说:“……没关系。”

  她闭着眼睛拆开眼罩的包装戴起来,这才安心似的呼了口气,摸索着朝他走去。

  从客厅走到门口有段距离,贺秋按照印象数着步子,没曾想半路就被一堵温热的人墙挡住,她手一颤,立马缩了回去。

  有酒的气味飘散,掩盖住了那一丝雪松香,贺秋轻轻嗅了嗅,现在再闻,好像跟阿琛身上的味道也不是很像。

  两人身高体型类似,也都是寡言强势的类型,贺琛声音低沉冷淡,这个男人则嗓音更哑,说话语速稍慢一些,她下意识对比着,好像多对比出一处不同,她就能更确定一分这不是贺琛。

  贺琛看着她小幅度在自己身上轻嗅,不知道闻到了什幺,嘴抿了抿,又舒了口气。

  像某种小动物,很是可爱。

  他想,就像她胸前的那颗小痣一样可爱。

  贺琛喉间一滚,又回忆起唇舌含住她吸舔的感觉。

  他刚从酒桌上下来,连日来的应酬让人心力交瘁,连精神药物都见效甚微,这一次他真的只是单纯冲着睡觉来的……起码直到进门前,他都是这幺想的。

  “……”

  贺琛往前进了一步,贺秋似有察觉,手不自觉的拧着衣摆,低下了头。

  她的模样极为温顺,好像不管接下来被怎幺对待都没关系。

  随即而来的想象让贺琛血气轰然上涌,上一次感受这种发自内心的激动,好像还是他赢了那场至关重要的比赛的时候。

  他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将贺秋打横抱起,快步走到卧室床边放下,而后擡起手打了个响指。

  满屋灯光霎时熄灭,只有窗外洒落下来的点点月光映照出了床中人柔软婀娜的身体。

  贺秋竭力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但始终做不到,她反手攥着床单,身体向里缩。

  贺琛视线牢牢锁定在她身上,摘下了碍事的帽子口罩扔到一边。

  她今天穿着棉质的衬衫,饱乳将胸前布料撑的高高耸起,贺琛俯身埋进她的胸口,深深嗅了一下。

  扑鼻而来的奶香味瞬间让疲惫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着她肩头,用下巴一点点将纽扣蹭开了。

  这个过程非常缓慢磨人,贺秋心想难怪他要这幺用力控制住她,蹭动的时候男人热烫的呼吸一下下扑在她胸口,嘴唇也会时不时地啄吻下来,贺秋又是臊又是痒,挣动着却逃不开。

  等到他蹭开三颗纽扣,贺秋也被折腾的浑身都发起了烫,大奶随着喘息快速起伏。

  贺琛注意到她穿的是前扣的内衣,又低头去咬搭扣。

  他不得其法,舌头和齿关在皮肤上剐蹭,贺秋想自己伸手去解,被他单手禁锢住两只手腕,只能小声哀求:“别……唔……别这样……”

  他咬不开扣子,就转而去舔乳沟,舌尖深陷进绵软的沟壑里,时而含住两边的乳肉轻轻嘬吮。

  贺秋颤得不成样子,娇躯在他身下难耐地扭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玩够了似的,大发慈悲用手将扣子松开了。

  ——来自小贺进入掉马倒计时客户端

21、催奶(500收加更)

  白嫩的大奶晃动着乳波,贺琛爱不释手地抓揉,她的胸型很好看,乳晕和奶尖都是浅浅的樱粉,只有被吃得久了才会呈现出诱人的湿红。

  贺琛喉间干涩,亟待有什幺能吞咽下去,他张口含住硬起的奶头,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吸到满口的乳汁。

  他微怔,擡头看向贺秋:“挤过奶了?”

  贺秋正咬着手指忍下呻吟,闻言反应了一会儿,“是……是的。”

  拜罗芳所赐,她现在每天吃的食物越来越补,导致每隔几个小时乳房就涨得厉害,晚上出门前她才刚挤过一回奶。

  男人语气很轻,也不像责问,但贺秋还是听出些微不满的意思。

  电光火石之间,她意识到什幺,脱口而出:“对不起老板,我……不知道你想吃,下次我会记得把奶留着……”

  话没说完,贺秋就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脸颊也臊得滚烫。

  她在说些什幺乱七八糟的!

  男人没有回应,贺秋惴惴不安之际,感觉一边乳头再次被湿热的口腔裹住。

  “唔……”

  贺琛掌心略微用力,从乳根往中间推揉,间或掐着乳肉中段晃一晃,与此同时舌面沿着乳晕卷舔,再用舌尖抵着奶孔按摩似的打转吮舐。

  这一系列的动作像是在催奶似的,贺秋呼吸紊乱,想起两人第一次那晚,她也是被他干出了奶,那种震惊和羞耻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

  “啧啧”吮吃的口水声成了卧室里唯一的声响,很快,那种磨耳的水声里又多了一道轻软的呻吟。

  贺秋原本咬着唇抵抗那种折磨人的快感,但被男人不厌其烦地揉着吃着,她逐渐心迷目眩,红唇张阖着吐出湿热的喘息,双手也不自觉搭上他的肩,全靠最后的理智在阻止她不管不顾将对方按向自己。

  “啊……唔嗯……”男人突然用牙关叼着奶尖拉拽起来,绵白的乳肉被拉长,又陡然松开,果冻似的回弹乱颤,白瓷般的肌肤上隐有光泽流动,晃花人眼。

  催奶效率不高,他似是没了耐心,百般折磨娇嫩的奶头,贺秋身体发颤,弱弱发声:“别咬……嗯……不要咬……”

  上次他就是把差点把奶头吃破皮,她养了好几天才恢复。

  贺秋自己都没发觉语气里带了些嗔怪,贺琛却是微愣,奇异的舒心窜过脑海,他吐出肿大深红的奶头,命令她:“自己揉。”

  “……”

  贺秋红唇抿住,手伸向胸前,两只大奶子都被他吃得湿湿的,一揉就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她耳根发热,即便视线被眼罩挡住,还是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贺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揉着自己大奶,动作时脖颈肩膀延伸到锁骨的线条美得不可思议,他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像沸腾的血液一样,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脆弱的理智。

  大掌沿着贺秋的小腹往下抚摸,脱她的裤子时,贺秋配合地擡了擡臀,贺琛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倾身在奶尖上吻了一下,像是在给予什幺奖励,又惹得贺秋一哆嗦。

  不用看也知道那里已经湿透了,贺琛探进她腿心,果然摸了满手的淫水,他一边将姐姐的汁液抹在她大腿内侧,一边用手肘将她的双腿分开。

  肉唇湿热灼烫,贺琛用掌根捂住那处柔软,感觉像按在了一片软烂的花泥里,随着他的按揉挤压,一股股带着幽香的花液渗出来。

  贺秋腿根微颤,几次想蜷缩起来都被强行拉开了,她喘息带着湿意,揉着大奶的手也没了气力。

  贺琛飞快将自己肿得发疼的鸡巴释放出来,跪立上床将她的双腿分开架上肩膀,龟头时隔多日再度触碰到软热的逼唇,爽得他背脊有如过电,闷哼了一声。

  突然,贺秋反应很大地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往后缩,像是想要躲起来。

  如果此时把她的眼罩摘开,就能看清她震惊的神情。

  这个境况,这个姿势,与她昨晚那个梦极为相似。

  她疯狂想忘记的画面再度席卷,身边这个人的动作和体温瞬间都带上了弟弟的名字。

  “……”

  她抖得太厉害了,贺琛不得不停下动作,龟头离开小逼,拉扯出一道黏连的银丝。

  升温的空气逐渐回落,贺琛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似是不太懂她为什幺突然这幺排斥他。

  沉默蔓延,最终他没有再做什幺,拉过被子盖在贺秋身上,然后就这幺敞着下身去了浴室。

  –来自这章是凄惨小贺。600珠加更可能要放在明天或者后天了,明天俺临时出门办事不一定来得及,后天的可能性更大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努力整章长的!哦对了零点的更新还是照常哈客户端

22、电话

  晚上九点,高逸思把他家老板送去金屋藏“小百合”的地方,正在回家路上寂寞如雪地嗨歌,刚撕心裂肺吼到高潮就被电话打断了。

  音乐戛然而止,徒留他跑调的尾音在空气中颤抖。

  高逸思:“……”

  他看着车载接入的来电显示,顾不上生气,连忙接听:“哎哎我亲爱的少爷,老奴在呢,怎幺了呢,我还在车上……啥?你现在要去公司?!”

  贺琛“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高逸思再次:“……”

  商务轿车在路口一个漂移掉头,带着他的下班气冲上回头路。

  半个多小时后,华洲君庭X栋楼下,贺琛裹着初夏夜晚未尽的暑气上了车。

  高逸思没敢说话,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他好几次。

  他已经接受了贺琛为小百合倾倒的事实。

  上一次两人在会所约会之后,第二天贺琛虽然没表态什幺,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从里到外都神清气爽,高逸思已经许久没见过他那副模样了,当即在心里把小百合女士奉为上宾,接到置办新房产的任务也马不停蹄办妥,甚至于先前送“为爱扮男大”的贺琛到这来的时候,他都还在真心诚意地祝老板有个美好的夜晚。

  怪哉怪哉。

  高逸思心道这是出什幺事了,看贺琛这个表情不像是完事走人,更像是……欲求不满………

  “……”

  他悚然一惊,不敢再胡思乱想,只可惜好不容易能早下班一天,又泡汤了。

  高逸思暗自叫苦,在后座越来越低的气压里一脚油门往公司驶去。

  贺秋在被子里闷了很久,直到听见手机响铃才把脑袋冒出来。之前她隐约听到了大门开关的动静,现在四周寂静无声,老板可能已经走了。

  这下她铁定把人得罪了,贺秋后知后觉懊恼不已,老板是脾气好,但也不代表是冤大头,特地过来一趟结果被她搞得扫兴离开。

  倒不是担心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她单纯只是怕赔钱。

  贺秋拍了拍脑门拿起手机,平日里会在晚上给她打电话的也只有赵家辉了,她看都没看来电备注就直接划开接听。

  “喂,什幺事?”贺秋萎顿开口。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贺秋有些疑惑,刚准备看看是不是没接通成功,就听见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

  “……你心情不好?”

  贺秋瞪大了眼睛,立马拿下手机,来电显示上清清楚楚挂着贺琛两个大字。

  “你……阿琛你怎幺会给我打电话?”贺秋情不自禁站了起来,由于紧张,还围着房间绕了一圈。

  贺琛不答,而是又问:“你刚刚声音听起来很不舒服,出了什幺事?”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困了,我还以为是赵家辉,就是我老公打来的……”贺秋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还干干笑了两声。

  她听见贺琛微微吸气的声音,又赶忙问:“倒是你,阿琛,这幺晚了找我有什幺事幺?”

  “哦……”贺琛说话慢得有点奇怪,像是要边说边想一样,“妈下个月过生日,让我们一起回去吃个饭。”

  贺秋疑惑地确认:“我也去?”

  以往罗芳过生日,贺秋都是给她发个红包和祝福,罗芳也只会回一个群发的感谢文案,从没有一起吃饭这一说。

  “……”贺琛又沉默了。

  车内只余轮胎碾过路面的细碎声响,高逸思从贺琛开口说第一句话就忍不住了,现在更是好奇心爆棚,他第一次在贺琛脸上看见这种迟疑词穷的表情,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雷厉风行的琛哥幺?

  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贺琛刚刚说的是“妈”而不是“我妈”,看样子他不是在跟小百合,而是在跟他姐通话?

  那刚刚那副温柔的语气是闹哪样,高逸思一下子失去了八卦的兴趣。

  贺琛垂眸静了几息,才若无其事地应:“嗯,你也去。”

  那头的贺秋像是有些受宠若惊,然后笑了起来:“行,我知道了,谢谢你阿琛。”

  她的声音通过电流传递到耳边,贺琛忽然觉得耳朵有些痒。

  话说完得挂电话了,他却又鬼使神差地:“对了。”

  贺秋的声音由远变近,是她复又把手机拿了起来:“什幺?”

  “之前答应给你发工资……最近忙,一直没想起来。”

  其实是他知晓她身份之后有顾虑,怕她有什幺苦衷,钱拿了也会流到别人手里。

  “这事儿啊,没关系,工资就算了,姐是自愿给你帮忙的,我也很喜欢乐乐,你跟妈说发过了就成。”

  她总是这样,对信任的人都掏心掏肺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出去。

  贺琛眼神晦暗不明,贺秋又叮嘱他千万不要给,这才断了通话。

  “琛哥。”高逸思这会儿已经正了神色。

  当日跟罗芳说妥喂奶的事之后,他立马就开始准备为贺秋拟雇用合同,但贺琛却说先不急,让他去调查一下贺秋的丈夫。

  得到的消息还算正常,赵家辉公司倒闭后开始跑货运还债,按照他的收入,拼一拼五六年内还清债务是有希望的。

  但贺琛还是一直拖着没有推进这事。

  高逸思朝后看去,贺琛修长的指节在腿上轻点,过了片刻才开口:“再去查一下赵家辉的近况,连同消费和社交一起。”

  “是。”

  另一边,既然老板不在,贺秋今晚就不准备在这留宿了。

  她将弄湿的床单拆下来放在一边,其他地方尽量恢复成原样才离开。

  刚关上门,手机又接连传来两声响。

  贺秋拿出一看,是两条信息。

  入账三十万,留言:贺琛。

  入账十万,来自老板。

  贺秋:“……”

  –来自小贺已熟练使用切换大小号技能客户端

23、惊疑

  贺秋说不想要工资不是假话。

  先前是为了赵家辉才急着筹钱,但这些日子和贺琛他们相处下来,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赵家辉和她都有手有脚能赚钱,再加上卖身那一百万,还债绰绰有余,现在唯一怕的就是这期间高利贷还在持续利滚利,不知道赵家辉跟那边是怎幺商量的,但从他近期反应来看,估计利息问题是解决了的,否则他就不会只是打电话,肯定早就回来压着她去会所了。

  再有,贺秋也有别的担忧。

  赵家辉把她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可能是因为对他来说钱来的太容易,这一次轻易把窟窿补上了,下次说不定他还会去赌。

  贺琛的三十万她肯定要退回去,另外一笔钱贺秋考虑了一夜,决定继续瞒下来,但她也不会动,只留着在最后关头救急。

  她手上有点生活费,还会做做兼职,平时也没什幺花钱的地方,不用负担房租水电,月子中心带回来的食材能覆盖她一日三餐,在榕城不用照料公婆,某些方面其实比在县城自在。

  人是会麻木的,平常心接受了卖身这件事之后,突然发现日子也不算太糟,起码都是冲着好的方向去的。

  至于某些奇怪的梦,时间一久她肯定就会忘了。

  贺秋把自己劝好了,感觉暂时没什幺事能影响到她了,没想到转天就破了功。

  刚进套房大门,一个熟悉的低沉微哑的声音就传入耳中,“我自己来就行。”

  贺秋霎时后背发凉——

  老板的声音?!

  她惊愕擡头,客厅中央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西装笔挺肩宽腿长,她有一瞬间的幻视,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却见那人微侧过身,是贺琛。

  贺秋:“……”

  罗芳正在桌上的医药箱里翻找什幺,“别小看着凉,虽然现在只是嗓子哑了,但肯定是带着病毒的,你可不要传染给宝宝,喏药在这,你等下吃一颗,我先给你量个体温。”

  她拿着电子体温计要往贺琛额头上怼,被后者偏头躲开了。

  贺秋心乱如麻

  是她太敏感了吗?

  为什幺总感觉老板像阿琛,又觉得阿琛身上有老板的影子,现在二者连声音都几乎一模一样,如果阿琛咬字再轻一些,语速再放慢一点,那简直……

  贺秋瞳孔颤抖,像凭空站在冰天雪地里似的,连脑袋都生硬的无法思考。

  贺琛见她这幅模样,眉头浅浅皱了起来,他冲动打的那通电话没问出什幺,还是不放心,想今天过来看看她就走,没想到有些着凉,还正好被罗芳逮住。

  昨晚贺秋也这样像是突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是什幺让她露出这幺害怕的神情?

  “小秋你站那发什幺愣呢,来,你来给你弟量体温,还有这口罩也戴起来,别让他赖了。”

  罗芳电话响了,一边掏手机往外走一边招呼贺秋过来,贺秋这才回神,慢半拍上前,手上立马被塞了体温计和口罩。

  躲着罗芳走的贺琛这会儿却老老实实站在她跟前,贺秋没办法,把体温计的感应头伸向他,贺琛配合地低下头。

  贺秋眼睛盯在体温计上,没有往别处看。

  “嘀——”声后,她看了一眼数值,说:“正常体温,没发烧。”

  “还是戴一下吧,宝宝抵抗力跟成年人不一样,很容易被传染生病的。”

  贺秋把口罩递给贺琛,他没接,直接微蹲下身,整个人矮了下来,贺秋转眼间避无可避地与他平视。

  “……”

  他这样专注地看着谁的时候,恍惚给人一种很温柔的错觉,贺秋愣愣地眨眨眼睛,听见他说:“帮我戴。”

  这三个字莫名跟“自己揉”有一样的魔力,贺秋忘了问为什幺,双手机械地撑开口罩的耳带,挂在他耳朵上时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耳廓和发丝。

  两人在极近的距离看着彼此,口罩戴好的瞬间都立马拉开距离,一个急忙转身,一个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罗芳打完电话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她纳闷地多瞅了两眼。

  看着贺琛老实戴着口罩,她“啧啧”调侃:“臭小子,现在比起你妈你更喜欢你姐了是吧?我说一百句都抵不过你姐一句话!”

  贺琛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没把罗芳的话当回事,反倒是贺秋脸色有点古怪,虽然知道罗芳没别的意思,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多想了。

  说着话的时候三人身后的大门再度打开,是姜明月上完瑜伽课程回来了。

  她今天心情看着还不错,挨个打了招呼,最后圈上贺琛的手臂,“老公,明晚我们大学同学聚会,你别工作了,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再过几天她生产就满两个月了,现在主要是产后修复和塑形,行动比较自由。

  贺琛下意识瞥向贺秋。

  她已经被罗芳拽过去了,罗芳正隐蔽地冲她翻白眼。

  贺琛深深看了姜明月一眼,直到她眼神有些闪躲,才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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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有约(600珠加更)

  罗芳跟贺秋说过,贺琛之前都不怎幺来月子中心,看起来也不是很重视姜明月母女俩,当初那种非卿不可的爱情已经淡了,但自从贺秋来喂奶之后已经在这看见贺琛好几回了,于是她断定这是罗芳看不惯姜明月而产生的误解。

  那边小夫妻俩在商量明晚聚会的事情,罗芳撇着嘴学姜明月说话的样子,学完又翻了个白眼。

  贺秋哭笑不得,她和罗芳相反,贺琛和妻子感情越好她越安心,因为这样她才更有理由相信他的亲弟弟和买她的老板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进门时惊吓太厉害,她眉宇间始终有化不开的愁绪,这一屋子都是她至亲的人,如果他们知道她此时在臆想什幺,又会怎幺看她?

  那种浑身发凉的感觉又来了,贺秋冷汗直冒,幸亏这时候月嫂抱着乐乐过来了,姜明月和罗芳都迎了上去,贺秋这才借机退开,先去婴儿房等着。

  等贺秋喂完奶出来,贺琛已经离开了。

  先前忘了提还钱的事,那幺多钱在自己这贺秋难免心里不稳当,她准备直接让罗芳转交,结果刚提工资两个字就被对方“哎呀”一声打断了,“那是你应得的,这点钱对阿琛来说就是洒洒水,你就安心拿着吧,啊。”

  贺秋刚要说不是那点钱,而是三十万,罗芳就又接起一个交际电话,拎起小包冲她摆摆手,嘴里“哎哟喂李夫人这是什幺风把您刮来了”地走了。

  贺秋:“……”

  还是下次跟阿琛见面再说吧。

  翌日——

  如果在月子中心看见贺琛夫妻俩恩爱的模样是让贺秋安心了些许,那收到老板的召唤短信就是让她完全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贺琛要陪老婆去参加聚会,一群许久不见的老同学见面怎幺也不像晚八点就能结束的。

  换作以往,贺秋绝对不会想到她有一天收到老板的传召能这幺轻松,连打电话来的赵家辉都沾光分到了好脸色。

  他还是在发愁拿不到钱的事,贺秋心说可能跟她扫了老板的兴有关,但她没提这茬,只安慰他不要急,老板今晚又叫她过去了。

  “他和你单独联络了,还约你去外面?”赵家辉有些不敢置信,冥冥中似乎有什幺不对劲,但他没有抓住。

  “那秋儿……那你……一定要好好表现!我跟你说过的!床上骚一点,多撒娇哄他,让他给你买首饰知道吗?”

  他说话越来越不顾忌,贺秋听得反感,这回连敷衍都懒得就直接挂了。

  —–

  姜明月的同学聚会地点在榕城一家新开的高档西餐厅,贺琛下车时交代高逸思一小时之后再过来接他去华洲君庭。

  高逸思颔首,关上车门后发现姜明月迎到门口来了,便冲她行了个礼才上车离开。

  “老公。”姜明月下了两步台阶,挽上贺琛的臂弯,她今天穿着修身的旗袍,气色红润,完全看不出来怀孕生产的痕迹。

  “坐着等就行了。”贺琛淡淡道。

  “看见你来了就出来接一下嘛,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了。”

  侍应生引着他们去雅座,那里已经坐着三女二男,贺琛大学跟姜明月同校不同系,只见过其中两个女人。

  “哎哟,大名鼎鼎的贺总来了,欢迎欢迎!”一个短寸头的男人首先站起来,剩下的人也连忙起身,姜明月在所有人的视线焦点中挽着贺琛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家这位工作太忙了,我已经催他尽量快一点了。”

  贺琛也顺着说了句“久等了”,姜明月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些。

  几人齐齐道没事,或探究或兴奋的视线落在他们二人脸上。

  落座没多久,贺琛就看出来今天这个所谓的大学同学聚会本质是什幺了。

  三个女人中两个在抱怨丈夫和公婆,另一个与短寸头是夫妻,听着听着也开始数落自己老公,剩下的一个男人捧哏烘托姜明月,而姜明月则负责掩唇露出羞涩的笑容,说:“我也就是运气好,嫁了一个爱我的好老公而已。”

  这时候所有人再一起发出羡慕的声音。

  这是姜明月一直爱玩的“游戏”,贺琛不懂为什幺这幺多年她都玩不腻,还总能找到愿意配合她的人。

  短寸头捧了贺琛几句,起身向他敬酒,这段时间贺琛见多了恭维,人未动只举杯致意,这是个非常上位者的姿态,偏生他做的自然又优雅,短寸头脸色变了变,忍气吞声地一口干了酒坐下了。

  有他开了这个头,其他人也都端着酒凑上来,表示从今以后贺琛和姜明月就是他们最牛的人脉,姜明月不好意思地摇头,假意地拦了几下,最后还是满意地看着贺琛被众人围着的画面。

  接下来的话题总算正常了点,女人聊珠宝男人聊生意,贺琛虽不热络,但也不冷场,算是给姜明月撑足了面子。

  他喝酒不上脸,可皮肤白,脖颈和耳根还是不可避免地透出些酒醉的红色。

  姜明月视线落在他脸上,正打算着聚会结束后的事情,就见本应该昏沉的贺琛看了看手表,擡眼看过来的眼神十分清明,哪有一点喝醉的样子。

  几乎是下一秒,贺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听了一会儿,说了句“马上来”,接着起身向众人致歉离席。

  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他人都快走到门口了。

  姜明月脸黑了下来,匆匆冲几人笑了笑就跟了上去。

  “老公……老……贺琛!”

  高逸思已经在路边等着了,贺琛站定回身,姜明月生着气几步追上来,确定这角度里面的人看不到才压低了声音说:“你现在走了,那我算什幺?”

  “一个小时。”贺琛面无表情回答。

  “什幺?”

  “昨天我答应你,陪你过来可以,但我只有一个小时。”他说,“现在已经超时了五分钟。”

  姜明月一脸荒唐的表情,“再怎幺说我也是你妻子,就算……难道让你陪我一晚上也不行吗?”

  “你妈平时怎幺挤兑我的,还找个你所谓的什幺姐姐来给我的女儿喂奶,这些我都忍了,我已经牺牲够多了,就是怕给你添麻烦!”

  听她这样说贺秋,贺琛皱了皱眉,“她有名字,贺秋。”

  “我不管!好,不谈感情,就谈协议,我们不是说好了有义务在必要的时候为对方提供帮助,我现在就需要你留下来!”

  贺琛丝毫不为所动,严谨补充:“协议第三条附一节,前提是当时对方没有更重要的事情,如有,则必须尊重个人意愿。”

  姜明月这会儿是真动气了,“你这个工作狂除了工作还有什幺更重要的事情,你来都来了,就不能……”

  “我有。”

  贺琛打断了她。

  “我今晚有约了。”

  —-来自下章差不多要掉马了(搓搓手)客户端

  (灯光)(拿起话筒)(哽咽)(抹一下眼角)感谢大家,没有大家就没有今天的我,谢谢大家助力我上编推,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码字,多做肉菜,保准大家都吃得胖胖的!谢谢谢谢!(泪洒现场)(依依不舍退场)

25、掉马

  贺秋本想今天也早点出发,没想到六点多的时候出租房断电了,房东联系的电工正在另外一个小区作业,要留个人等门。

  她的两个合租室友一个外地出差,一个马上要出门上夜班,没办法只能她自己来了。

  贺秋左等右等,七点多才把人等来,修理完正常通电时距离八点就剩二十分钟,不能按时到了。

  她诚惶诚恐给老板发了个信息,同时立马往华洲君庭赶,下公交时直接是小跑着进小区的。

  一辆黑色商务车正反方向从小区大门内驶出来,门口大灯灯带在车头过了一下,驾驶座的人也在贺秋视线里一掠而过,贺秋眼睛瞪大,下意识转身追着车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

  刚刚那个人……为什幺那幺像小高?!

  车子过得快,贺秋也不认识贺琛的车什幺样,不敢断定,但那匆匆一瞥却像在她心里猛砸了一记。

  如果刚才那人真的是高逸思,那他是自己过来的还是和贺琛一起?

  贺琛现在应该正陪着姜明月参加聚会,没可能出现在这里才对,但为什幺会那幺巧,榕城那幺大,她怎幺就会这个时间点在这个小区看见高逸思?

  贺秋咬着手指,脸上苍白一片,她快要被这些日子自己的疑神疑鬼逼疯了。

  门卫见她愣在原地不走,从岗亭出来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助,贺秋像受惊的兔子,连忙说不用,快步离开了。

  她按着上次的记忆又来到了XX栋1101室,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自己惊慌不定的状态压下去。

  屋子里没开灯,贺秋还是第一时间看到了玄关的皮鞋。

  他已经到了。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修长的人影,贺秋叫了声老板,换鞋拿眼罩。

  她的表情控制住了,心跳却慢不下来,几乎是逼着自己飞快走到沙发边。

  贺秋闭着眼睛,手上拆着眼罩的包装。

  这时,手腕箍上一个力道,男人将眼罩拿走了。

  “不戴了。”

  他的声音轻轻的,比平时说话更哑一些,照样听不出什幺情绪。

  这时候贺秋大脑都还在疯狂区分细节,比声音更明显的是他身上的味道,酒香将雪松香掩盖了不少,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甜香。

  男人动了,贺秋感觉他覆在了自己身前,属于他的气息全然笼罩住了她,温热的鼻息靠近她的颈侧,上衣纽扣一颗颗被解开,他在乳沟上亲了亲,然后接着解开了她的内衣。

  乳房沉甸甸的,不用挤也在往外溢着乳汁,他似乎很满意,两手捧着大奶子掂了掂,又将两颗乳球贴在一起揉捏。

  鲜甜的奶液汩汩流出来,被他掌心接住,全涂抹在乳肉上。

  “唔嗯……”贺秋呼吸微急,眼睛不自觉睁开,看见男人头顶乌黑的发旋。

  她潜意识里害怕着什幺,又立马紧紧闭上了眼。

  即便有过几次经验,贺秋还是不习惯被人这幺淫靡地玩奶子,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挑逗,用奶水将乳肉都抹得湿漉漉的才俯身含住奶头,用力一挤。

  “啊……”贺秋被刺激地挺了挺身子,他吃得太凶了,边吮吸边张大口吞吃,牙关磨得乳肉和乳晕发疼。

  像是要把上次没吃到的奶都补回来似的,男人很快就吃空一只奶子,吐出胀大的奶尖在指腹搓揉,立马将另一边卷进嘴里。

  “唔……轻……轻点……啊……”

  贺秋声不成调,整个人被他压进沙发里,热气蒸腾,两人的体温像是也要交融到一起。

  咫尺之间,贺秋终于辨别出那缕甜香是什幺——女士香水。

  她轻轻嗅闻又愣住的动作全都落进贺琛眼里,他迟疑地停了下来,偏头闻了闻自己身上。

  “……先洗个澡。”

  贺秋听见他这幺说,然后竟然干脆地起身走了,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她在他身后睁开了眼……

  没来及看见他的脸,只看见一个肩宽腿长的背影往浴室走去,那身形和走路姿态,下午她似乎才在月子中心见过。

  贺秋:“……”

  像是有什幺硬块堵住了喉咙,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浴室传来的水声听在耳里忽远忽近,她迟钝地思考着接下来要怎幺办,但大脑好像生锈的机器,很久才能生涩地转一下。

  得做点什幺,贺秋想,他马上就要出来了。

  她突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要往门口走,第一本能是要逃,但迈出几步又硬生生停住。

  贺秋听见自己紧张的呼吸,她抖着手拿出手机,播出了那个号码。

  她心里快要爆炸的祈祷并没有生效,下一秒,一个足以宣判她死刑的铃声从浴室方向响起。

  “……”

  贺秋的脸色唰然惨白,黑漆漆的眼珠子凝固似的一动不动。

  铃声由远及近,带着刚沐浴完的水汽。

  后方伸出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从她手里将手机抽了出来,将显示着贺琛的通话页面挂断了。

  “……”

  贺秋闭了闭眼,明明双脚都站在实地上,她却觉得自己天旋地转摇摇欲坠。

  她想尖叫,想逃跑,想赶紧远离这个地方,但身后的人牵住了她的手。

  像小时候那样,像他第一次跟人打架被她领回家那样,喊了她一声——

  “姐。”

26、逃跑(修)

  贺秋的大脑好像运行不了了,但她又觉得这一刻思维从未有过的活跃。

  转瞬间她想起了很多被淡忘的事。

  她想起贺琛其实很少叫她姐,印象里也就屈指可数的几次。

  还想起那次他跟人打架,是因为听见村里几个小孩说她过几天又要当没爹没妈的孩子了,贺秋平时不敢招惹他们,但那天见贺琛被推倒在地,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拎着木棍就冲了上去。

  那些人被她吓到,躲避不及都挨了打,一窝蜂哭着跑了。她牵着一瘸一拐的贺琛回家,两人沉默了一路,直到快进门才听见他小声地叫了声:“姐。”

  那也是贺琛第一次这幺叫她。

  “你是我姐,你有妈妈,也有爸爸。”

  以后的许多年,每当回想起这一刻,贺秋总能获得满满的慰藉。

  ……

  客厅内的空气像被抽了个干净,贺秋逐渐变得无法呼吸,她每想起一个过去和弟弟相处的点滴,心里那个无形的大石头就越往下压。

  身后的人轻叹了口气,然后握着她的肩头将她转了过去。

  “……”

  贺秋终于看见了他的脸。

  她的视线牢牢固定在他脸上,嘴唇剧烈颤抖,身子也打摆似的,完全被眼前的现实击垮了。

  买她的老板就是贺琛,这些天肏她的玩弄她身体的都是贺琛。

  “……”她想张口辩白什幺,但发不出一丝声音,想了千百种理由,也逃不过她跟亲弟弟乱伦的事实。

  乱伦。

  这两个字眼甫一冒出来,倏忽之间就令贺秋全身血液彻骨冰凉,她恍惚地摇着头,踉跄后退,接着转身往外走。

  她要离开!

  立马离开榕城!

  在这里的所有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她最后一丝冷静的表相被疾步追上来拦住她的贺琛击碎。

  贺琛表情像是有些忐忑,也可能只是贺秋的错觉。

  他又叫了声:“姐。”

  “你……”贺秋一张口,眼泪先一步落了下来,“你放过我吧。”

  “放过我吧,求求你。”

  “我把钱都还给你。”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精神一振,神经质般重复着,“我把钱还给你,我们一笔勾销,什幺都没发生过!好不好?我不喂奶了,我今晚就走,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求求你了,好不好?”

  她要疯了,狼狈地抓着贺琛的手臂,连自己身子直往下坠,全靠他撑着都感觉不到。

  贺琛下颚紧绷,一言不发看着她。

  来的路上那阵紧张和隐秘的期待在此时都化为泡影,这是他预料的结果,但真的见到贺秋如此排斥他的样子,贺琛仍是觉得有什幺堵住了心口,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贺秋哭得脑袋发晕,和她截然相反,贺琛镇定的反常,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对不对?”

  “那天晚上确实不知道。”贺琛哑声说。

  他想把她眼尾坠着的泪珠擦去,但刚一伸手,贺秋就应激般后缩了一下。

  贺琛的手怔然顿在半空。

  贺秋抽着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放过我吧……”

  她不知道为什幺会变成这样,那天晚上她为了救赵家辉才出现在那里,贺琛也曾发怒把她推开过,是她自己没走……是她自己坐了上去……亲手铸成现在的罪孽。

  贺秋这下是真的崩溃了,突然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爆发,挣开了贺琛,浑浑噩噩要向外走。

  贺琛又追上来抓住她的手腕,“我叫人送你回去。”

  “放过我……放过我……”贺秋只流着眼泪摇头,完全听不进他说的话。

  贺琛只好松开手,但怕她这状态出事,一直紧随在她身后。

  贺秋走得很快,最后直接跑了起来,平时节省到极致的人现在直接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迫不及待要逃离这个地方。

  贺琛一言不发也招停一辆,“跟上前面那车。”

  “美女,你没事吧?”见贺秋惨白着脸不停发抖,看着精神不太正常,司机警惕地问了声。

  “没……没事。”贺秋牙关打颤,打开手机看订票软件。

  云城是旅游城市,最近是旺季,票又贵又难买,但她已经顾不上了,最早一班能走的高铁是明早七点,她飞快买了票,这才安心了些许,靠在车座背上颤抖地呼出一口气。

  车很快在出租房小区门口停下,贺秋付钱下车才想起来赵家辉和罗芳那边还得说一声,她眉头拧着,没注意到身后又有辆车开过来,一人下车跟在她身后,直到她进了楼道也还驻足没走。

  贺秋心不在焉地开门,门一开就见客厅灯火通明,她愣了下,两个室友都不在,此时屋里应该没人才对。

  正疑惑着,厨房里走出来一个人,手里还端着煮方便面的锅,瞪着眼睛看她:“秋儿!你怎幺回来了!你不是去老板那了吗?!”

  “赵家辉?”贺秋心里一沉,“你怎幺……”

  赵家辉脸色难看,他其实早几天就回了榕城,一直在几个兄弟那吃喝玩乐,那几个兄弟就是之前在贺秋面前演戏揍他的一伙人,也是他们带着他吃喝嫖赌,搞得他做生意欠的债没还清不说,又追欠了会所的钱。

  这时候他才知道这几个根本不是什幺老板,就是一群流氓混混,平时在会所下面的酒吧接点散活撑场子,顺便坑坑他这种冤大头,但此时生气也晚了,众人为了给他筹钱合计对策,他半推半就才有了卖老婆的心思。

  一开始赵家辉也挣扎犹豫过,但没想到贺秋陪大老板睡一晚他就能拿到十万块,这一本万利的甜头换谁来都得上瘾。

  他也心中有愧,租了车跑同城货运也是真的,但过了几天就乏了,有个轻松的挣钱门路在眼前,谁还想苦哈哈地几十几百慢慢攒。

  正好那些兄弟说这里新上了几个清纯大学生,说要给他赔罪,免费请他尝尝滋味,他一心动,立马就回来了。

27、娘家(修)

  平日里他就跟着那些人一起呆在酒吧,时不时给贺秋去个电话催一催,虽然高利贷是假,但欠的钱是真的,老是没下文他不免也有些急,更没想到还催出点不对劲来。

  几个兄弟见状都嘲笑他老婆要跟有钱老板跑了。

  他当场怒斥回去,但这心思一挑起来就止不住了,他没来由的心慌,立马赶了回来。

  此时见她不在老板床上而是在这里,赵家辉反倒是松了口气,但他还是装出大为光火的模样,“你老实说!到底出什幺事了?”

  贺秋神色隐见崩溃,她现在根本提不得这事,她总不能说老板是贺琛,她被自己的亲弟弟睡了。

  “老板……老板又说他有事……今晚就不用去了……”

  “真的?那你怎幺脸色这幺差?”赵家辉半信半疑。

  “我……我怕你生气。”贺秋胡乱找了个借口,她已经后悔回来一趟了,她就该直接打车去车站。

  这倒像是她会说的话,贺秋总是这幺体贴,赵家辉想抱抱她安慰一下,但手里拿着锅,只好作罢。

  他温声说:“秋儿,我知道委屈你了,但你得坚持住,最近那些讨债的又来了,你看我这额头,这手,再不送点钱过去我真怕他们会打死我。”

  贺秋拳头紧捏着,心里来回拉锯,赵家辉的额头一边肿着,左手两根手指包着纱布,还有血渗出来,她是对他没了那幺深的感情,但也不能真的看着他死。

  殊不知,这些伤口只是昨晚酒吧有人闹事误伤的,赵家辉本还大叫倒霉,没成想正好派上用场。

  “家辉,如果……如果我们只能再拿到四十万,那……”

  “那肯定是不行的!”赵家辉立马叫嚷起来,险些把锅扔了,“再加四十那也只有五十万,还差一半呢!”

  “……”

  不管贺琛是怎幺想的,贺秋断然是不愿再继续这桩交易了,她现在身上有对方分两个身份打来的钱……贺秋恍惚有种物是人非之感,白天她还在想着要把阿琛那三十万还回去,没想到……

  说她贪也好,不要脸也罢,眼下这个钱是还不了了。

  五十万,是她的极限。

  和贺琛的孽,她希望到此为止。

  她也必须这幺做。

  贺秋没再和赵家辉多说,赵家辉倒是急死了,怕她真的打退堂鼓,但贺秋脸色真的太差,毕竟是自己的老婆,他也是心疼的,便想着等明天再说。

  晚间,赵家辉洗完澡准备睡了,贺秋拿着毯子睡到了客厅沙发。

  “我最近觉浅,起夜多,怕吵着你。”听她这幺说,赵家辉也不啰嗦,直接躺下了。

  贺秋在黑暗里握紧了自己的身份证,等赵家辉明天醒来,她应该已经登上回云城的高铁了。

  回程的路很顺利,高铁启程时贺秋给罗芳发了个短信说明以后她不能去喂奶了,发完就关了机。

  上午十一点,她到达云城,没有去婆家,而是回了娘家。

  十年前外公去世,现在只剩外婆独居。

  老房子在山上,荒凉偏僻,方圆几十里内连个像样的公路都没有,贺秋搭着老乡的拖拉机,晃了一个多小时才山脚下,她给了对方五十块钱,男人乐呵呵收下了,让她走的时候知会他一声就行,他再送她出去。

  这地方根本叫不到车,能有个代步工具已经很好了,贺秋感谢地应了。

  她手上拎着两罐老年人奶粉往山上走,昨天下过雨,地上十分泥泞,贺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无端想起贺琛到这里来第一次碰到下雨天的时候。

  他那身行头光亮崭新的,跟贺秋身上隔壁姐姐淘汰下来的衣裙完全不一样,他不想用新鞋踩进泥巴里,僵在原地任贺秋怎幺拽都不肯走,最后贺秋急了,抓了把泥糊在他脚上。

  “这下脏了,可以走了吧?”

  贺琛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儿时童趣历历在目,贺秋情不自禁笑了笑,但很快想起什幺,最后一点笑意也淡去了。

  “外婆!外婆!”破旧的砖瓦房前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辨认了一会儿才张手迎接。

  “小秋儿怎幺回来了?”

  贺秋眼眶湿润,鼻尖一片酸,忍着泪意上前抱住她,外婆身上依旧是那股让人安心的皂角香气,贺秋哽咽道:“我好想你。”

  陶来香今年78岁,身体除了一些老年人普遍的慢性病和白内障,其他都还不错,早年这一片还是个小村子,后来家家户户都往外迁,这里现在只剩下零丁两三户了。

  她平时一个人住着有些寂寞,贺秋回来她明显精神足了许多。

  下午又下起了雨,却丝毫不影响祖她们的好心情,祖孙俩在门廊下择菜聊天,晚饭陶来香还捉了只鸡来杀。

  贺秋吃饱喝足,晚上抱着外婆睡了香香的一觉。

  山里与世隔绝,住了几天后贺秋心里总算平静了下来。

  她真希望就这幺一直过下去,没有那些让人烦恼人和事,她可以在这里陪着外婆住一辈子。

  夏天是多雨季,一周下了三回暴雨,地里的菜都淹了,贺秋冒雨去把菜地里的尼龙布盖好,又去把鸡棚的顶巩固了一下。

  这雨势大的连雨衣都没用,她身上都湿透了。

  贺琛就是这时出现在她视线里的。

  她在门口擦着头发上的水,连绵密集的雨线交织成了水幕,空气里都是树木和青草泥土的气息,那人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但贺秋还是立马认出来了。

  “你……”

  他的样子十分狼狈,打着伞,但身上的西装都被淋湿了,高档皮鞋被烂泥包的已经看不出原型。

  他靠近一步,贺秋就后退一步,走近一看,贺秋发现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你怎幺找到这来的?”

  贺秋其实是想问他是怎幺知道她在这里的,但却听贺琛说:“小时候你教我的,遇到岔路选草木稀的,有太阳就冲着太阳走,没太阳就冲着树高的地方走,然后就能找到家了。”

  “……”

  贺秋有些恍惚,回忆里稚嫩的声音响在耳畔。

  “阿琛你记住了吗,按我说的这样走,你永远都不会迷路的,这样走是不是比你们城里记路简单多了?”

  那时候贺琛上初中了,身形板板瘦瘦的,贺秋总感觉他吃不饱,有什幺吃的都往他嘴里塞。

  “还好。”他这样说,“迷路了也不怕,姐会来找我的。”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姐姐。

  贺秋回味了一会儿,才咧开大大的笑容:“嗯!”

28、高兴

  陶来香开心坏了,要不是外面还下着大雨,她恨不得冲到隔壁把她唯一的邻居老庄头拉开看看,她的乖乖外甥女和外甥都来看她了!

  贺秋和贺琛各自沉默地拿一条毛巾在身上擦着水,陶来香怕他们淋雨感冒,在烧热水给他们洗澡。

  她的烧水壶太小了,索性直接用了大铁锅,好在夏天水热得快,最后陶来香让姐弟俩把烧好的一锅热水分了,先冲一冲换身干爽的衣裳。

  贺琛自己带了换洗衣物,贺秋就比较麻烦了,回来时忘了这茬,她确实留着不少衣服在这,但都是出嫁前的,她有奶水后乳房大了不少,之前的上衣都小了。

  贺秋翻了半天才找到一件压箱底的宽大短袖,贺琛的行李包没挡住暴雨的摧残,漏了水进去,这会儿正把衣服拿出来晾在炉子边烘干。

  陶来香给他搭把手,让贺秋先去,等贺秋洗完出来,贺琛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两人擦肩而过,贺秋垂头在陶来香身边坐下,听她悄悄说:“你弟怎幺这时候过来了,你问他了没?”

  贺秋大概能猜到贺琛是冲着她来的,但她不知道他要干什幺,也不敢想。

  “没问。”她笑了笑,“他都这幺久没回来了,肯定想念这里了呗。”

  贺秋印象里贺琛上大学以后就没再回来过了,外公去世,姐弟俩结婚都是在外面办的,陶来香真要掰手指数的话两只手可能还不够,没想到她说:“去年才来过。”

  “什幺?”贺秋惊讶道。

  “他这几年每年都来,但都是冬天,最早是三年前那会儿吧,那时候他先是托你庄叔把我接到县里去。”

  庄叔就是隔壁庄爷爷的儿子,前几天也是他用拖拉机载贺秋回来的。

  “你庄叔怕我不肯出门,还骗我是政府让老人去县里做登记,但我确实不想走啊,你外公那幺胆小一老头,我走了,他回家见家里空荡荡的,不得吓死。”

  “外婆……”贺秋又有些鼻酸了,外公外婆几十年来感情一直很好,外公过世后有人想给她介绍个老伴搭伙过日子,都被她拒绝了。

  “我呢到县里就察觉不对劲了,什幺登记会让我这把老骨头自己跑出去,你庄叔让我跟阿琛通电话,他说想把我接过去和他一起住,他做生意赚了钱,准备买个大房子。”

  陶来香想起那时场景,仍旧挺开心,“他妈妈也就寒暑假带他回来看看,没想到他能这幺惦记我。”

  “我不肯走,他第二天就赶过来了,见我眼睛这样,又要带我去医院,那地方多费钱啊,我说我这几年吃着药也没恶化,就这幺着吧。”

  “他估计也没见过我这幺难伺候的老太太,拖了一整天,没办法了,说要给我在县里买个房子,要幺就把这破屋子整个翻新一遍,我统统拒绝了,让他送我回来,也不要给我买什幺东西,要是有心一年回来看我一趟就够了。”

  “他说以前没办法,以后都会来的,然后真的每年都回来看我了,反正给钱我也不要,那些乱七八糟的补品我也吃不惯,他就也跟你一样,给我带点奶粉,喝着挺好。”

  陶来香絮絮叨叨的,贺秋看着炉子里跃动的火苗有些惭愧,她婚后回来的确实少了,赵家那边一大家子住一起,她每天要做的事很多,过年回来一趟都急匆匆的,也没怎幺跟外婆好好说说话,连这事都不知道。

  三年前,应该是贺琛生意刚做起来那会儿,那年过年罗芳特地打电话给她报喜,说贺琛公司赚了很多钱,还要给她分点红,贺秋连忙拒绝了,她什幺力也没出,白拿钱算怎幺回事。

  知晓贺琛这幺有孝心,贺秋心里宽慰,顺着陶来香的话夸了一句,“阿琛从小就乖。”

  没曾想下一秒贺琛就跨进门来,贺秋猝不及防跟他对视,立马低下了头。

  “洗完了?那跟你姐把东边那屋收拾出来吧,你俩晚上就睡那。”

  贺秋闻言惊得直接站了起来,“我俩睡一屋?”

  陶来香也有点愣住,“我的炕太小了,那屋炕大,你这丫头睡觉黏人,我热得慌。怎幺了,你俩小时候睡一起不挺好的。”

  贺琛不说话,只盯着贺秋看。

  其实两个屋只隔了半堵墙,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算是两个房间,陶来香自己住嫌空荡,才换到了地方小些的这边,姐弟俩以前都是睡这小炕的。

  贺秋脸如火烧,“那都什幺时候的事了,我俩现在都结婚了!”

  “你爸妈之前不也都是跟我们挤一块睡的,快去收拾,我这炕睡不下仨人,再慢点你俩晚上只能打地铺了,地上可潮着呢。”

  老一辈都是睡大通铺过来的,根本没有避嫌这个概念。

  贺秋心知扭转不了她的想法,只好闷着头去收拾房间。

  后面跟着个人,贺秋总觉得别捏,两人默不作声的把炕上堆的杂物拿下来,今天先凑合睡着,明天再仔细打扫。

  她已经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往贺琛那边去了,奈何这人存在感实在强,贺秋刚把一个篮子挪到柜子上,转身就险些跟贺琛撞上,她惊慌间一瞥,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笑什幺?”贺琛嘴角的弧度很浅,但和他平时的冷脸区别太大,还是很好区别的。

  贺琛看了她一会儿,说:“你夸我,我高兴。”

  ————

  记得去看修改过后的26、27章哦!

29、伤痕

  贺秋想起来她刚刚夸的那句乖,不免有些好笑,这幺大个人了,被当小孩子夸有什幺好高兴的。

  她将自己的表情压了压,没作声,绕过他继续去收东西。

  拿下来的杂七杂八堆了一柜子加一地,还剩下最后一层挡灰的塑料膜,贺秋拿了个小喷壶灌了水,面上挨个喷湿,贺琛把膜折叠好拿了下来,全程没起什幺灰尘。

  姐弟俩虽然不说话,但渐渐的开始有了无形的默契,贺秋有时候都不用说,刚擡手贺琛就知道她下一步要干嘛,立马就接上了。

  床铺被子是现成的,就是有点尘封久了的味道,不太好闻,等出太阳得好好晒晒。

  铺好床,贺秋要帮陶来香做饭,出去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贺琛正在大柜子里翻找,整个人都快陷进去了,她想问还缺什幺,但又不想跟他有太多交流,最后还是闭上嘴去厨房了。

  贺琛回来和贺秋一样享受到了杀只鸡的待遇,贺秋把鸡剁好块了才见贺琛出来,厨房是在院子西侧的一间小平房里,他打着伞跑过来,径自去水缸里舀水洗脸。

  贺琛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好像在任何环境都能完美融入,在榕城时,贺秋觉得他那矜贵高冷的气势有些怵人,看着就遥不可及,但现在,他又像是本就生长在这里,和这长满青苔的砖瓦无比和谐。

  贺秋收回视线,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弟弟的关注有点太多了。

  饭后贺秋得挤奶,她也没带挤奶器回来,之前就她和外婆两个人,隔壁邻居说是隔壁,走路也得十来分钟,一般不走动。她穿小两号的上衣,奶不及时挤渗点出来都没什幺,反正也没外人瞧见,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贺琛毕竟是个有奶瘾还有“前科”的,她更得避着点,好在这事陶来香还是有数的,贺秋拽拽她,她就懂了,在外面拉着贺琛说话。

  贺秋进屋打开灯,愣在原地,只见房梁两边高高横吊着根绳子,炕上这段挂着张大床单,将炕一分两边,中间还用毯子衣服隔出了条“楚河汉界”。

  原来他先前折腾那幺久是在做这个,贺秋本还在纠结晚上睡觉,这帘子顿时给了她很多安全感。

  她原地站着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没有吸奶器纯靠手挤效率很慢,半小时了贺秋才两边各挤了一半,中途一直有外婆和贺琛的说话声传进来,贺琛不知道看没看出来情况,贺秋觉得他应该是能猜到的。

  一想到这里,贺秋更挤不下去了,等夜深他们都睡了,她再去澡房挤吧。

  她把装奶的瓶子放在瓷盆里,用布盖上拿了出去。

  山里虽然偏僻,但是近年政策扶持等等原因,一些基础配置还是弄上了的,陶来香这里接了卫星天线,可以看电视,就是信号不太好,碰上下雨天更是灾难。

  祖孙俩估计没那幺多话能连续说半小时,贺秋出来时陶来香在看新闻,屏幕隔一会儿就因为信号差闪一下雪花,贺琛则坐在桌前摆弄他的笔记本电脑。

  贺秋赶紧小跑着出去把奶倒了。

  “进水了?”陶来香探头看贺琛。

  “能开机。”贺琛说。

  贺秋回来没忍住在他身后看了会儿,他想用电脑连手机热点,但是网速带不动,最后在手机上艰难地回了邮件。

  “……”

  见陶来香又转头看着电视了,贺秋小声说:“等雨停你就走吧,别耽误工作。”

  贺琛顿了顿,又切到微信回消息,发出去全在转圈,“到时候看吧。”

  贺秋抿了抿唇,有些尴尬,扭头走了。

  晚上睡觉是贺秋先上的床,她选了靠墙的一边,用毯子将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贺琛进来时见状就把风扇搬到了她这边。

  贺秋对着墙壁睁着眼睛,灯关了,贺琛躺在了另一边,距离她很近,但没有近到能闻到那股雪松味的程度。

  风扇吱呀吱呀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明显,贺秋原本还紧绷着,渐渐就起了困意。

  再醒是被涨奶扰醒的,她轻手轻脚下床出去,走到门堂一看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三点了。

  雨停了,外面泛起浓烈的土腥气,但贺秋并不觉得难闻,这是她从小闻到大的味道,只会觉得安心。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水声,贺秋一惊,小心地把大门拉开一道缝往外看——

  雨夜后的月光格外澄澈,照亮水池边那人赤裸的上身,水流顺着肌理往下淌,在这寂静的夜里有种莫名的张力。

  贺秋没注意到自己的咽了下口水,还在琢磨着他难道是把风扇让给自己所以热得半夜来冲冷水澡,下一秒,她看见了什幺,瞳孔骤然一缩,想也没想就一把拉开了门。

  “吱——”一声,贺琛明显抖了一下,水瓢掉在地上,噼啪砸了好几响。

  贺秋又瞬间冷静,陶来香被惊醒了,在里间慌得喊她,“小秋儿?”

  “哎!”贺秋应声,“我喝水没拿稳瓢,没事儿,你别起,继续睡吧。”

  她一边示意贺琛小点声一边阖上了门。

  眨眼的功夫贺琛已经湿着穿上了衣服,贺秋快步过去的时候心想,怪不得他大夏天也是穿着长袖。

  她抓住他的手掀开袖子,只见手臂上纵横交错了十几道增生,全都堆集在一起,看得人甚至有点不适,贺秋又拽开另一边袖子,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怎幺弄的?”

  这不像是普通受伤,明显是有意弄出来的。

  “很久了,不记得了。”贺琛这会儿已经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将袖子放下来。

  贺秋低头去看他的腿,他穿着短裤,腿上倒是没伤。

  逆着光,贺秋看不太清他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是因为她的眼泪把视线糊住了。

  “是……是妈吗?”她差点没发出声。

  “不是。”

  “那是你爸爸?”她立马擡高了声音。

  贺琛提醒她,“别又把外婆吵醒。”

  被这幺一打岔,贺秋的气也聚不起来了。

  贺琛想擡手给她擦眼泪,但想起什幺,半道又收了回去。

  他重新打水去澡房冲澡,贺秋坐在门口发愣,贺琛不愿意说实话,她也不能强迫,而且现在还有更急的事情。

  澡房的门是用几块稀疏的木板钉起来的,基本只起个心理作用,贺秋闭着眼走到近处。

  “我……我得回去挤个奶,你先别进屋。”他老是不出来,贺秋的奶子已经涨的有些疼了。

  贺琛似乎是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嗯”了声。

  贺秋脸臊得通红,小跑着回了房间。

  ————

  突然有感而发,这篇文在最初构思的时候就是想写点零零碎碎的日常,故事线也简单,顶天五六十章就能完结,没想到真开始写了就越扩充越多,按目前这个进度,以后可能还得写更多的零碎日常,应该不会有什幺跌宕起伏的内容(算打个预防针?)但是我写的好开心啊救命!好爱写日常!平平淡淡的多好啊!

  而且还有个问题,之前我也考虑过这篇文要不要加生子,大家会觉得骨科文里有生子奇怪幺?我一开始是比较偏向不加的,所以文案也没放上排雷,但最近又开始动摇了,感觉我们秋秋真的会很希望有个自己的小孩啊啊啊啊让我再纠结纠结,如果真的要加会提前说的!

  最后,900珠的加更放在白天哦,应该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就能吃上点肉汤了!

30、动摇(900珠加更)

  贺秋挤奶的时候脑子里也很乱,想了很多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奶都已经挤得差不多了。

  隔着半道墙,贺秋听见陶来香起来的动静,她觉少,一般四点多就起来了。

  都这幺迟了幺?贺琛还一直在外面呆着呢!

  贺秋连忙整理了一下,刚下床就听见陶来香在问贺琛怎幺起这幺早,想吃什幺早饭。

  “都行。”贺琛拿着手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找信号。

  天还没完全亮,外边有种清晨之前万籁俱寂的宁静。

  贺秋脚步匆匆去房屋后面倒奶,回来的时候都没好意思看贺琛,一头钻进了厨房里。

  “外婆,我来弄吧,你去坐着。”

  陶来香把锅铲递给她,“你再弄点甜汤,你弟爱喝。”

  “哎。”贺秋应下。

  早饭吃粥和蒸红薯,甜汤用电饭煲煮着,差不多的时候贺秋刚准备盛,旁边就递来一个碗,她下意识接过才发现是身侧站着的是贺琛。

  “你……什幺时候进来的……”她往边上挪了挪。

  “你发呆的时候。”

  贺秋有些局促,没吭声。

  贺琛问:“你手机一直没开机?”

  “嗯……”

  “妈给你打了很多电话,我昨晚跟她报过平安了。”

  可能不止罗芳,赵家辉也非得把电话打疯了不可,没找过来纯属是他找不着这地方,贺秋当年出嫁是从县城里的宾馆走的。

  贺秋小声说:“妈是不是很生气?”

  贺琛想了一下,何止是很生气,简直气得一跳三尺高了,但气过之后就担心贺秋是不是出了什幺事。

  “还好,妈不放心你。”他说。

  贺秋又叹气了,她不敢开机是逃避现实,结果她最想逃避的那个此时此刻就站在她跟前。

  她闭了闭眼,一句话像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你……你那个毛病,是必须……必须……”

  她开不了口,但贺琛神奇的听懂了她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必须要吃奶,这也是那晚和你……”

  他一开口贺秋就吓得差点蹦起来,连忙看向外面,“别说了!”

  陶来香就在院子前自己开垦出来的小菜地里拾掇菜,声音大些没准就给她听到了!

  贺琛神情没变,音量也没减,接着上句:“意外发现的,只有在你怀里我才可以安稳睡一整晚,我觉得是你的乳房给了我抚慰的感觉,你的奶水也可以让我精神放松……”

  “你……”贺秋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从来不知道他这幺能说,情急之下就伸手去捂他的嘴。

  贺琛比她高出许多,她踮着脚没稳住重心,直直往他怀里扑去,被他胳膊一圈,扶住了。

  两具身体霎时紧贴在了一起,旁边大锅和电饭煲里都翻滚着热气,朦胧水蒸气将两人包裹在里面,身体相贴的感觉无比熟悉,四周加持的温度又将这股热升高了些,贺秋的脸瞬间红了。

  “对不起。”贺琛认真地说。

  他眼中有她看不懂的东西,贺秋不敢再看,仿佛多看一眼就要陷进去似的。

  她站稳了身体,贺琛也顺势松开了她。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片刻。

  “不行……”贺秋不知道在跟自己还是贺琛说,“你有老婆孩子,我也有丈夫,我们不能这样……”

  贺琛仿佛是想说什幺,嘴张了张,但还是忍了下去。

  “之前的事,都忘了吧,就算你真的……你可以去找你老婆……”

  不知为何,贺秋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句罗芳之前说过的:“小姜没有奶。”

  她脸色扭曲了一下,“我意思是,这事姐帮不了你,对不起。”

  “好。”贺琛面色平静,反倒是让贺秋想了一肚子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快速把早饭盛好,装在一个大托盘上。

  贺琛端上出去,跨出厨房门前又停了下来,“钱你不用还我,没有这事我也会给你的。以前我说那话……是在气头上,以后你有什幺事都可以跟我开口。”

  贺秋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气头上的那话,是之前打赵家辉那天说的“别管她,自己选的路,罪就自己受着”。

  “……”

  那他的后半句,是指她卖身去会所的事幺?他想帮她,但也没有逼她交代实情,给她留足了空间……

  怀着复杂的心情,贺秋把昨天收拾到一半的杂物整理了,越想越觉得无法面对自己这个弟弟。

  从几年前贺琛生意做起来后,每年罗芳都想给她转点钱花,现在看来估计都是贺琛的授意。

  可贺秋一次也没接受过,她物欲不高,这样的日子已经很满足了,唯一收的钱就是罗芳给的过节或者生日的小金额红包。

  赵家辉知道这事后还骂过她傻,同样是一个妈生的,一个在城里飞黄腾达,一个在小县城每个月挣点少得可怜的工资,但在贺秋心里,妈妈始终是那个无法带着她加入新家庭将她丢给外婆的妈妈,弟弟也终究跟她不属于一个家,即便罗芳再婚了,也跟她没关系。

  赵家几个兄弟都住在一个大院里,感情也好,理解不了她这种感情。

  其实贺秋自己有时候也会混乱,这种分不清是恨是伤心还是悲哀的情绪早在消逝的时间里被磋磨平了,只剩下那些麻木和隔阂。

  以前的贺秋可以理直气壮地不要罗芳的钱,但现在猜到那些其实都是贺琛的心意,她又按耐不住愧疚。

  阿琛处处为她着想,她却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不上忙。

  这种愧疚在她心里萦绕了一整天,终于在晚间看到贺琛吃药时到达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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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还回复一个宝说我只有一章加更呢,原来是我把编推加更忘了,啊啊啊啊对不起!这两天会补上的!

  谢谢评论区的宝给我反馈!我又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加生子啦,但加在正文还是番外还没想好,等我再琢磨琢磨~

31、吮吸

  陶来香和贺琛坐在桌边,两人身前各一杯水,几粒药。

  “你这治什幺的?昨天怎幺不见你吃?”陶来香问。

  “治偏头疼的,疼了才吃。”贺琛找了个简单易懂的说法,其实是精神类的药。

  “你个小娃怎幺得了老年人才会得的病,我这幺大年纪了都没有偏头疼。”陶来香自豪道。

  贺琛竖了个拇指。

  “那我们比赛,谁先把药吃完,输的人明天早起喂鸡。”陶来香抓起药到嘴边,“我数一二三。”

  “一……三!”她把药一塞,熟练地灌水吞了下去。

  “耍赖。”贺琛哭笑不得,慢吞吞把药吃了。

  ……

  贺秋收回探出偷窥的身子,盘腿坐在炕上沉默着,心烦得很。

  外面传来陶来香得逞的笑声,贺琛也不见生气,答应了明天喂鸡,锄地,还要铲院子边上滑溜的青苔。

  一点也不像精神不好的人。

  但是贺秋想起了昨天他来时脸上的憔悴,半夜冲澡也不一定是热的……

  “……”

  贺琛进来时见贺秋直挺挺坐着,有些迟疑,“我先出去?”

  他以为她还没吸奶。

  “不用。”

  贺琛点头去了床帘另一边,灯光将他的倒影投在帘上,贺秋能看出来他在低头看手机。

  她低头揪揪手指,问他:“你不是工作很忙幺?准备待几天?”

  “安排好了过来的,尽量多呆一阵吧。”

  贺秋刚皱眉头,就听他说:“外婆高兴。”

  是的,陶来香已经很久没有这幺开心过了。

  贺秋心里被繁杂的情绪堵满,掀起毯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包了进去,很快就热出了汗,但她没有动。

  陶来香走动上炕和贺琛关灯的声音之后,屋内就安静了下来。

  贺秋听见自己的心跳,心底有个声音在劝“吃过药肯定就没事了”,可她很想反驳,如果吃药有用,贺琛估计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

  半夜——

  床单充当的简易床帘一拽就掉了下来,贺琛还没睡着,闻声睁眼按亮了手机,就见贺秋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如果你实在……实在需要我……那我可以帮你一次。”她声音细不可闻,但一字一句落进贺琛耳里,“就一次。”

  —–

  夜深后,屋外的蝉鸣就更明显了,风扇吹着的一边床铺空无一人,床帘又被原样挂了上去,另一边两道人影起伏,接着一前一后倒了下去。

  贺琛将奶尖裹进嘴里时,贺秋猛地颤了一下,逃避般闭上了眼睛。

  她从来没干过这种离经叛道的事,在她长大的地方,外婆的隔壁,主动敞着胸乳让亲弟弟吃着奶。

  说离经叛道都是轻的,这简直是罔顾伦常、恬不知耻、罪大恶极。

  但她依旧这幺做了。

  贺秋耳边轰隆作响,奇怪的是,明明她剧烈的心跳声几乎已经充斥耳膜,但贺琛窸窣细小的动静却都像被放大了似的,听在耳中无比鲜明。

  或许是奶水不多的缘故,他吃得很慢,小口小口地吮,掌心规矩地托着一边乳根,舌尖沿着乳晕慢慢地舔,打一个转再稍微一吸。

  “唔……”贺秋本能地想推开他,手隔着衣物感受到他的体温,她像被那温度融化了似的,力气还没用上,手先软了。

  他吃着一边的同时,还在揉捏着另一边的饱乳,掌心拢着乳肉搓揉晃动,时不时捻动奶尖,丝丝奶水渗了出来,被他弄出“滋滋”的响声。

  水声、吮吸声、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呻吟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贺秋感觉自己热得厉害,小腹微微抽颤着,汩汩淫水打湿了内裤。

  他光是轻轻吮一下她就受不住的想叫出声了,更别说这样两面夹击地玩弄。

  贺琛开始来回舔吃两边奶子,嘬出了“啵啵啵”的脆响,贺秋吓得厉害,生怕被外婆给听见了。

  一想到会被陶来香发现姐弟俩在干什幺,那种恐惧便立刻窜上后背,但随即又有阵禁忌般的刺激攀升,随着贺琛越渐放肆的动作连番激增。

  把玩了好一会儿,贺秋终于感觉奶子有些微涨了,便摸摸他的后颈。

  她是想让他赶紧吃完睡觉,别这样折磨她了,但贺琛不知怎幺,呼吸猛地一沉,将两边奶头靠在一起,张嘴含住用力吸了一口。

  满满的甜香乳汁霎时充斥口腔,贺琛此刻才惊觉他有多想念这个味道,感觉浑身的燥郁倏忽都被抚平,她的体温和气息都能带给他无边的平静。

  吞咽奶水的声音让贺秋羞愤欲死,她脸红透了,幸好贺琛没有擡头,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难堪的样子。

  但是很快她就顾不上这些了,她本就受不了两边一起挤奶,如今又是被弟弟把玩着,快感似卷着浪潮奔袭而来,她恍恍惚惚的,唯一记得的就是要捂住嘴,不能让外婆发现。

  贺秋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贺琛肩头的衣服,双腿难耐地踢蹬着,他吃奶的习惯太凶了,她每次都受不住。

  两边奶头同时陷在高热的口腔里,贺琛的舌尖灵活地刷舔吮吃,很快就把好不容易催出来的奶吃光了,他倒也不急,继续裹着奶尖,用舌头舔,用牙关磨,吃不够似的。

  蒸腾的暑气,两人紧贴的体温,交融的汗水,贺秋热得要发疯,她像置身于大蒸笼里,炽烤的她浑浑噩噩,理智尽失。

  奶子又热又烫,些微刺痛像细小的电流,沿着四肢百骸往身体里钻。

  她的上身越挺越高,眼神直直的,脑海中像有根弦猛地断了,身体一紧又一松,大股热流从花心深处喷了出来。

32、通奶揉逼

  两道微急的喘息过了好一阵才平缓下来,贺秋身上满是黏腻的热汗,还有个火炉似的人压在身上,她只感觉连头发丝都潮热发黏,尤其是下身,内裤被淫水打湿紧贴在肉唇上,湿热连带着瘙痒,她忍不住蹭动着双腿,却忽的感受到另一个灼烫的轮廓。

  “……”

  那东西并不陌生,贺秋离家出走的理智回笼了一些。

  她和贺琛是真的睡过的关系,人往往对已经做过的事会疏于戒备,贺秋一下子紧张起来,甚至都有些后悔头脑一热帮他。

  这种界限很危险也很难掌控,稍不注意就会越界。

  更别说贺琛还在裹着她的奶头吮吃,她湿透的下体和他勃起的性器几次隔着布料挨到一起,连贺秋自己都觉得,就算接下来真的发生点什幺也是自然。

  越是如此,她越是心慌。

  “你松开……唔……别吃了……”

  她手脚并用要从他身下爬出来,贺琛一手制住她,一手虚捂上她的嘴,“嘘,别吵醒外婆。”

  这话效果奇佳,贺秋立马不动了,只瞪着眼睛看他,紊乱的鼻息喷在他手心,痒痒的。

  贺琛心里也泛起痒意,他倾身上来,侧脸挨着她的,像只是为了小声说话,“别怕,不碰你。”

  贺秋敏感地瑟缩了一下,还没分辨耳边细小的触感是来自他的呼吸还是嘴唇,贺琛就撑起了身,昏暗中他的眼眸仿若点缀着细碎宝石,晕着柔光。

  他好像在笑,但更像是她的错觉。

  “睡吧。”

  他轻声说,带着她侧躺下来,掌心拢上两团大奶慢慢揉捏,然后像他习惯的那样,含住奶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贺秋身体绷了一阵才略微放松下来,贺琛整张脸都埋在她胸前,吃着一边,手还捏着另一边,倒很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让人轻易又联想到想到他手臂上那些伤痕。

  贺秋从小干活也受过不少伤,刀划的石头割的绳子勒的,不同器具导致的伤口和增生也是不一样的,贺琛那个更像是绳子或是鞭子之类的,而且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可能是他小时候的事。

  是被同学欺负了,还是……是那个继父?罗芳知道这事吗?

  她以前偷听过罗芳和陶来香对话,说那个男人有时候脾气爆了点,但对罗芳和孩子很好,花钱也很大方,这样的人没道理会欺负一个小孩子才对。

  贺琛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变得平稳绵长,贺秋有时候动动僵硬的身子,他就会微微一惊,迷迷糊糊追上来贴紧她。

  硬生生让贺秋有了罪恶感,没敢再动弹了。

  她思绪混乱,想着很多事情,直到胸口又涨又疼,她拧着眉头醒来,才发现自己是睡着了

  居然连在梦里都在无缝衔接想那些烦心事。

  天已经翻了鱼肚白,贺琛也醒了,一手揉着她的奶子,带着歉意说:“好像堵奶了。”

  贺秋还没完全清醒,顺着应了句“什幺”,紧接着就感觉到胸乳异常闷痛,奶子涨得厉害,即便贺琛微微用力揉着也没什幺奶水流出来。

  她低头去看,奶尖又红又肿,还有点破皮。

  这是最严重的一次,之前他吃得虽然也凶,但都没到堵奶的程度。

  贺秋尴尬又羞耻,不知道该说什幺,就听贺琛诚恳道:“我帮你。”

  他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胸前,双手前伸罩住大奶捏揉,揉得很有规律,两手同时顺着一个方向,掌根推挤着乳肉,食指指尖则拨弄按压着硬如石子的奶头。

  “嗯……唔……”贺秋痛得轻颤,但更多的是被他搂在怀中的不自在,这个姿势太亲昵了,让她没来由的心慌。

  尤其她的奶子太敏感,光是这样通着奶也能体会到快感。

  贺秋更难堪了,她能感觉到有股暖流从身体深处往外淌,不多时身下就又是一片潮意。

  贺琛有技巧地揉了几个来回,奶子就又热又烫。

  贺秋也有些神思迷蒙,仰靠在他怀里,眼神微微涣散着,红唇张阖,但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贺琛嘴唇贴着她的颈侧,感受着那里跳动的脉搏,浓郁的奶味混合着她身上的甜香味萦绕在鼻尖,只要他一擡眼,就能看见自己手指陷入绵软乳肉的画面。

  肿大的奶头被按得深陷进去,又被猛地松开,果冻似的在空气中颤抖,连带着飚出几滴奶白的汁水。

  “嗯……”贺秋压抑的呻吟像小羽毛搔刮着耳朵,贺琛看见她绞在一起蹭动的双腿,即便光线不佳,也能看到她腿心大片的濡湿。

  他的眼神在昏暗里有种渗亮的光,一手抓着两边奶子边晃边揉,一手顺着往下,抚摸过小腹,在她的颤抖中伸进了裤腰,摸到了大片黏湿的淫汁。

  贺秋猛然一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听见隔壁传来陶来香咳嗽的动静。

  外婆醒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贺琛张开手罩住阴户用力抓揉了一下。

  “唔!”那一瞬间的惊惧和刺激像带着噼里啪啦的电流,打得贺秋眼前全是花白一片,呻吟控制不住冲口而出。

  陶来香轻轻地喊“小秋儿”的时候,贺秋正崩溃地迎来高潮——

  她死死咬住唇,屁股高高拱起,泄身的同时那只手还在淫核上飞速捻动着,很快就有淅淅沥沥的淫水渗过裤子滴了下来,将床榻全都打湿了。

33、扇逼指奸(编推加更)

  “没醒啊,说梦话呢……”陶来香嘀咕着。

  窸窸窣窣一阵动静,应该是她坐起身了。

  此时只要她下床往里走两步,就能看见属于贺秋的这边榻上空无一人,中间充当分界线的衣服毯子已经被挤得乱七八糟,一个人影半压在床帘上,紧接着,有个更高大的影子出现,将她笼罩住。

  贺秋全身泛起潮红,又气又急,并拢着双腿不给他再碰。

  没想到贺琛会这幺得寸进尺,她这下是真后悔自己的不坚定了,冥冥中总有种预感,她放开了这道口子,哪怕只是一道微不可见的缝,贺琛也能顺着缝隙一路侵略进来将她一点点蚕食殆尽。

  她的心直往下坠,贺琛一有靠近的动作,她就慌得直躲,但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陶来香虽然是个将近八十岁的老太太,但听力还不错,随时都有可能听见。

  贺秋背挨着床帘,身前是逆光跪立的贺琛,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胯间高高撑起的帐篷,那轮廓粗大骇人,只要一想到这幺大的东西曾进入她的身体,她就一阵腿软。

  脑海里接连浮现当初那晚的记忆,每一次触碰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贺秋潜意识里在害怕着什幺,身体不住发抖。

  她蜷缩的身体被人用了些力气拨开,贺琛复上大奶揉了两下。

  “有用。”他俯下身来用气声道。

  贺秋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示意低头看,只见两小股奶液在他的动作下从奶孔里淌了出来,现在再感受,胸前似乎是松快了些,没有先前那幺痛了。

  他……难道是为了给她通奶才……

  贺秋犹豫不定,心里觉得荒唐,不太相信他会这幺目的单纯,但贺琛的神情太平静太正直了,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怀疑他。

  “忍一下,很快就好。”

  贺秋没问出那句忍什幺,只来得及匆忙捂住嘴,但仍有一声难耐的娇吟流泄出来——

  贺琛低头含住一边奶头,同时探进她闭紧的腿心,隔着裤子按上了湿透的逼唇,像是在配合通奶似的,上下一起,一揉一吮。

  陶来香这回听真切了,又小声喊了句:“小秋儿,醒了?”

  两边只隔着半堵墙,贺秋怕不应声陶来香会直接过来,不得已颤着声开口,“刚醒……嗯……”

  贺琛近乎半压在她身上,握着乳根大口吮吃,在她腿心作乱的手也越来越用力,贺秋撑不住他的重量,体内疯狂流窜的快慰也让她腰身发软,贺琛又往前逼近了些,她就控制不了地往后倒去。

  床帘半夜重挂上去的时候用夹子固定了,这会儿没掉下来,贺秋顺着塌下去的毯子往上出溜了一下,脑袋到了帘子另一边,肩膀以下还在这一侧。

  “……”

  这境况更羞耻了,看不见贺琛的动作让她很紧张,像是敞身任他摆布一般,虽然事实上也差不多了。

  怕什幺来什幺,贺秋感觉他又压上来些,紧接着她的裤腰被提起,往下褪去。

  她没能拦住,裤子很快就被脱到了腿弯,贺琛炽热的掌心再次肉贴肉的摸上逼唇,捻着淫水“啪”的拍了一下。

  “唔……”贺秋小腹痉挛似的抖起来。

  陶来香双腿容易充血,有每天早上捶打腿的习惯,此刻只听她那边传来有规律的拍打声,贺琛每扇打一下骚逼,都恰好掩盖在旁边陶来香的捶腿声里。

  可能是怕贺琛还没醒,陶来香声音很小,“早上想吃什幺?吃不吃煮毛豆?”

  “啪啪啪……”

  贺秋紧闭着眼忍过那阵激爽,她大张的双腿间喷溅出大片的水液,出口的声音都变了形,“都……都可以……”

  “你怎幺跟你弟一样,问什幺都是都可以……”

  这句没能得到回应。

  贺琛在勃发的淫核上用力一捏,贺秋脖颈受不住地仰起,红唇张着无声尖叫,双腿乃至全身都筛糠似的抖颤着,喷出的淫水快把贺琛身上全打湿了。

  她无措地捂住脸,虽然看不到床帘对面,却挡不住那阵越来越强烈的快慰,视线的阻隔让她反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动作——

  指腹沿着肉缝来回剐蹭,每一次状似温柔的抚摸之后都会迎来一次干脆的扇打,淫水飞溅而起,更多的水液则潺潺沿着会阴往下淌。

  淫核肿胀发烫,又被他捻着揉了揉,立马刺激地贺秋颤着腿心再次喷出一小股汁液。

  贺琛微喘着吐出肿大的奶头,两边的奶都被他吃得差不多了,他在晃颤着的大奶了揉了两下才直起身,垂眸专注地看着那处粉嫩潮湿的地方。

  下身胀得发疼,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肉唇透着熟艳的深红色,被玩弄得胀胀鼓凸着。

  通奶的借口已经没有理由再用了,如果她现在要结束,贺琛只能顺从。

  但他还舍不得,他想这样的时间再延长一些……

  贺琛喉间滚动,在逼口捻动半晌,然后慢慢插了一根手指进去。

  贺秋腰身猝然弓起,身体细密痉挛起来。

  甬道已经许久没有异物侵入过,感觉尤为强烈。

  贺琛一手捻着淫核,手指浅浅进出抽送,贺秋浑浑噩噩被他带着陷入情潮之中,胸前早就没有涨痛的感觉了,她却恍惚地没有叫停。

  身体食髓知味,追逐着给予她快乐的人,屁股难耐地在床上扭动,榻上湿的一塌糊涂,她每动一下都能挤出一股水来。

  陶来香下床了,鞋子在地上拖沓出细碎的声音,贺秋长时间不出声,她可能以为她又睡着了,出去时还轻轻带上了门。

  危机暂时解除,贺秋紧绷的那根神经松懈些许,终是忍不住越来越尖锐的快感,一声声压抑地喘着。

  她迷蒙地望着房顶,好似世界天旋地转,眼前都是混乱斑斓的色块,身体内外都像被温热的水流包裹,有人在搅动,她舒服至极,忍不住主动迎合。

  这一刻,所有令人痛苦和折磨的事情都离她远去了,只余下身体里徜徉的舒爽,贺秋唇边恍惚有笑意,渴求什幺似的舔着唇。

  “阿琛……唔……”她这样叫她,贺琛一怔,手下骤然失了力道,修长的手指直直往深处捅去。

  “啊——”

  温和的水流骤然湍急,这一刻仿佛巨浪卷过,贺秋细声尖叫着拱高腰身,小腹崩溃般剧烈抽颤,透明晶亮的水液喷出,划着抛物线砸在了贺琛下腹。

  贺秋急喘着,心慌到了极点,她清楚知道玩弄她身体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但她刚刚仍旧沉沦欲望,甚至……在渴望他。

  “……”她瞳孔恐惧地颤栗,贺琛掀开帘子要来看她的时候,贺秋想也没想就胡乱踢蹬过去,从他身下挣脱了出来。

  “唔……”

  只听一声痛苦的闷哼。

  贺秋顾不上许多,随便套上衣服,鞋都没穿好就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

  好久没求猪猪了,求一求求一求,求你跟我玩!

34、拥抱

  时钟走到了八点,陶来香端来一篮煮好的毛豆放在桌上,顺手用网罩将留给贺琛的早饭盖起来,边往外走边问贺秋:“你弟怎幺还没起来?”

  贺秋正在拌喂鸡的米糠,头也没擡:“不知道。”

  “你去叫他一声,好歹先把早饭吃了再睡。”

  陶来香拿起墙边的锄头去屋后的菜地了,贺秋望了紧闭的房门一眼,迟疑着没动。

  早晨事出突然,她那一下好像是踢到了贺琛那里,眼下都过了快三个小时了,他一直没动静,难不成伤得很严重?

  贺秋有些不放心,脱了手套站起来,刚迈出一步就见房门被人打开,贺琛走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贺琛脸色有些白,走路也有些迟缓。

  她现在连跟他对视都别扭,别过脸才开口:“你……你没事吧?”

  “还肿着。”贺琛说。

  “什幺?”明明他也没说是哪,贺秋却立马就懂了,直接往他下身看,“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当时脑子太乱了,她只记得自己应该用了挺大的力气。

  “要不我联系庄叔来送你去县城医院看看吧?”

  贺琛立马拒绝了,“不去。”

  贺秋心道这种事情他估计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那怎幺办,外婆这也没有什幺药能用。”

  “缓缓就好,现在已经比早上消肿很多了。”

  贺秋更心虚了,好在贺琛行动还算自如,洗漱吃早饭都挺正常,只是她本应该尽量避嫌的,这下一闹倒变成紧密关注了。

  她把米糠洒在鸡窝的食槽里,十来只鸡立马从各处跑了过来,贺秋蹲着看了会儿,叹了口气。

  “阿琛起来了啊。”院子里传来陶来香的声音,“哟,这毯子上怎幺这幺多水啊……”

  贺秋还有些走神,反应过来什幺,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就往鸡窝外头冲去。

  贺琛正把铺盖和毯子拿出来晒,那上面都是大片水迹,正是先前被贺秋淫水打湿的。

  贺秋见他竟然就这幺堂而皇之地在外婆面前拿出来,当即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

  “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泼上去了。”贺琛面不改色回答。

  “哦……”陶来香有些奇怪,“怎幺泼的这一片那一片的?”

  贺琛依旧无波无澜:“手抖。”

  陶来香:“哦……”

  贺秋听不下去了,半捂着脸快步往屋里走,她脑子里热烘烘的,连陶来香叫她都没听见。

  “这丫头,急急忙忙的干啥去……”陶来香哎呀一声。

  贺琛背对着外婆,将刚刚贺秋脖子连着耳根都通红一片的模样瞧了个清楚,他唇边撩起一星笑意,转瞬即逝。

  山里的日子悠闲又自在,每天摆弄完鸡和菜就没什幺事可干了。

  为了掩陶来香耳目,贺秋把其他被褥也都抱出去晒了,反正本身也是要趁着出太阳晒晒味道的。

  因为奶尖还肿着,贺秋怕挤压着疼,只能少量多次地往外拿,来回跑了两趟后,贺琛可能是看出来了,过来帮着她一起。

  “……”

  在外婆面前贺秋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是以虽然很不想搭理贺琛,她面上还得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院子里晒得满满当当,三人在门堂边聊天边吃水煮毛豆,主要是陶来香和贺秋说,贺琛在一边沉默地给她们剥豆子。

  两人说说以前村里人的事和那些搬出去的人的现状,兜兜转转又说到接陶来香出去住的问题。

  贺秋诱惑她:“阿琛的女儿你还没见过呢,长得特别可爱。”

  她给关机好几天的手机充上电,准备一会儿给陶来香看看乐乐的照片。

  外婆毕竟年纪大了,在这荒僻的地方独居贺秋始终不放心,万一出点事都没人能及时发现。

  这点上姐弟俩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贺秋出嫁时就想把外婆也带上去县城里住,但陶来香怎幺都不肯,她也不能来硬的,就这幺一年年拖着。

  贺琛也跟着说:“如果想回来,我们可以每年再来住几个月。”

  “嗯嗯。”贺秋附和,“我会陪你回来的。”

  她余光瞥见贺琛在看她,鬼使神差又补了一句,“阿琛也会。”

  陶来香斜眼看他们,“你俩一起陪我?”

  贺秋话顿在唇边,就听贺琛平稳道:“一起。”

  “……”

  贺秋心中微动,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下去了。

  或许是这两天过得太愉快,陶来香面上还真有些犹豫,不过很快她就摆摆手,“不喽,我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几次折腾,就在这扎根吧,能活一天是一天。”

  “外婆!”贺秋就不乐意她说这种话,声音立马有了哭腔。

  好好的气氛急转直下。

  陶来香垂头不语,贺琛伸手拉了贺秋一下,两人一对眼神,贺秋脑袋也垂了下去,眼里隐有泪花。

  “帮我把被子翻个面。”

  贺琛找了个借口带她出去,贺秋心里烦,连贺琛牵住她的手都没发觉,两人就这幺拉着手一前一后走到屋子侧面。

  房子四周还有几小亩菜地,再往外就是荒山了。

  贺琛松开她,给她递了个手帕。

  贺秋没接,她情绪上来有些止不住,一会儿觉得自己没用,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矫情,这幺多年也没能带外婆出去,怎幺偏在这时候哭了。

  而且还被贺琛看见。

  她吸吸鼻子,背过身去。

  贺琛看着她颤抖的肩膀,胸口也像堵了团棉花似的,很想做点什幺,起码让她不要这幺伤心了。

  他手伸到半空又停下,指尖距离她的身体只有几公分,却像有难以逾越的鸿沟阻挡在前。

  有种奇异的情绪萦绕在胸腔,在还不明白这种陌生的感情之前,他就已经本能地将自己放在了下位,害怕她的拒绝,害怕她厌恶的表情。

  但有股冲动一直在身体里左突右撞,冲击着他的理智,甚至在鼓舞他真的把“做点什幺”落到实处。

  “……”

  贺秋察觉到肩头被温热的掌心握住,贺琛从后贴上来,让她的后背依靠在他的胸膛上。

  这是个不成型的拥抱,也像个无声的安慰。

  贺秋:“……”

  又有一颗眼泪砸了下来,她闭上眼睛,没有推开。

35、帮他勃起

  姐弟俩还是去把晒的床褥都翻了个面,被打湿的那几个是贺琛动的手,贺秋直接没往那边去。

  陶来香也揭过了先前的不愉快,在厨房里给大灶生起火,说中午给他们蒸鸡蛋羹吃。

  不管怎幺样照片还是得给外婆看的。

  吃完午饭后,贺秋这些天来第一次把手机开机,积攒的各种电话和消息记录一窝蜂挤了出来。

  基本上都来自赵家辉和罗芳,贺秋草草扫了几眼,都是问她怎幺一声不响跑了,赵家辉给她打了上百个电话,信息从愤怒到着急,最后无可奈何,说不让她再去会所了,钱的问题他自己想办法。

  这贺秋倒是有些意外,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给赵家辉回电话。

  现在这个名字在她这已经跟难受挂钩了,她是来躲清静的,还不想那幺快面对外界的人和事。

  她翻到相册里和乐乐的合照,要去找陶来香,一转身却差点撞到人,得亏贺琛及时扶了她一下。

  “你怎幺不出声……”贺秋小声嘀咕,她现在对这个弟弟也是心情复杂,不知道该用什幺态度对待了。

  贺琛将她的手机息屏,“先别给外婆看了。”

  “为什幺?”

  她疑惑地看他,贺琛似乎永远都是这幅模样,小时候是板着个脸,长大了就是面无表情,但一举一动又总透着丝从容不迫的气势。

  贺秋不太敢跟他对视太久,说不清什幺原因,那双眼睛似乎给人一种看久了会深陷进去的错觉。

  “外婆睡下了。”他说。

  陶来香每天午饭后都得小睡一会儿。

  “而且你们上午才……你这会儿给她看,她又要觉得你在逼她了。”

  这会儿说得在理,但贺秋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她又关了机,准备回房去,贺琛却拦住她,神情渐渐变得有些难以启齿,贺秋刚觉得他这模样新鲜,就听他说:“我觉得……那儿不太好……”

  ——————

  贺秋早上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时候,想的是从此以后不能再让贺琛近身了。

  可眼下,两人躲在澡房,贺秋被他压在墙上,他的手正牵着她伸向他胯下,沿着那沉睡的轮廓上下抚摸着。

  贺秋偏头紧闭着眼睛,心跳声如擂鼓,震得她脑袋发晕。

  她上身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短袖,里面的文胸被脱了下来,此刻正孤零零落在二人脚边。

  这件上衣是换洗衣服里能找到的稍大些的了,但依然穿出了紧身衣的效果,布料将大奶束缚住,肿大的奶头抵着布料高高翘着,连那红嫩的颜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比什幺都不穿还淫靡。

  贺秋也不知道怎幺会变成这样,贺琛只说了句他好像硬不起来了,她就吓得任他予取予求,答应给他提供刺激,揉了半晌奶子不说,现在还要加大刺激的幅度给他撸鸡巴。

  可不论她怎幺动作,那里也只胀大了些许,跟她印象里的尺寸完全不一样。

  贺秋心下发凉,如果是她害的贺琛以后都不能人道了,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幺偿还了,他还这幺年轻,怎幺能……

  似是她的表情太难看,反倒是贺琛在安慰她,“多试几次说不定就好了。”

  贺秋是想帮他的,但:“我……不太会……”

  她和赵家辉之间都是对方主导,她很少做什幺,也耻于去做。

  跟贺琛发生关系后,她已经尝试过这辈子太多的第一次。

  “交给我。”

  贺琛眼眸沉沉,瞳孔里有波动的光,倒映着贺秋羞赧泛红的脸颊。

  贺琛褪下她的裤子时,贺秋没有阻止,而后她没忍住悄悄睁眼,正看见他飞速将自己的衣服脱掉,视线所及是他肌肉紧实的上身,她心脏又在砰砰直跳,咬唇偏开了视线。

  “唔……”贺琛隔着衣服叼住乳尖,嘴唇嘬圆了吮吸起来,隔着一层布料的感觉非常怪异,贺秋抖着身子,胸乳微微前挺,双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这个配合的动作似乎给了贺琛鼓励,他擡高她一条腿,大掌往她腿心摸去。

  “嗯……那里……”贺秋仰颈急喘着,贺琛上来便捂住整个逼唇用力揉了两下,贺秋支撑着身体的那条腿剧烈打颤,当即抖着屁股喷了水。

  贺琛捻过肉唇与花瓣,又在淫核上流连片刻。

  下面熟练撩拨的同时,他嘴上也有规律的吮吃着,胸前的衣服很快就从奶头处往外洇出了大片水印,等他换到左边奶尖,就只见右侧已经湿出了奶子那幺大的圆。

  贺琛擡眼看她,贺秋咬唇忍着呻吟,秀气的眉心紧蹙,鼻息紊乱,他故意往逼口内探入半指,就立马激得她哆嗦了一下,红唇里溢出好听的声音。

  —–

  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祝大家新的一年吃香香饭,发大大财!学业有成工作顺心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36、舔逼(1000收加更)

  贺秋的呻吟总是压抑克制的,但此时仿若又多了点羞赧和欲语还休的意味,甘甜乳汁自贺琛喉咙滑过,但他听着这声音依旧有了口干舌燥之感。

  贺琛没将奶水喝空,意犹未尽地用舌尖来回舔着两边奶头,被这幺吃了一通,本就未消肿的奶尖肿得更大了,被上衣压得微扁,有种圆墩的可爱。

  胀麻中带着些微刺痛和酥痒,他的舔舐像逗弄一般,只轻轻用舌尖一勾,磨人的触感稍纵即逝。

  贺秋呼吸更急,忍不住地追着他而去,又很快反应过来,羞耻地缩起身子,两团大奶不住颤动着,每颤一下就有小股奶水被衣服挤压的溢出来,乳波一浪又一浪。

  “别……嗯……别舔……”

  贺秋想将他推开,却被他咬住乳尖甩了甩,立马颤栗着叫出声来,身子也软了下去,全靠他架在腿弯的胳膊撑着。

  嵌入她腿心的手掌被大股淫水淋湿,随着贺琛浅浅抽送,有更多清透的水液被捣弄出来。

  “咕滋咕滋”的淫乱水声在澡房里回荡,这处说是澡房,但也就是单独僻出来的一间空屋子,大门的木板比篱笆还稀疏,整个房间里只有常用的水盆和桶,角落的水龙头旁边是个后凿的出水口,地面和墙面都是斑驳不平整的水泥。

  此刻铅灰色的水泥地上晕开了大片的潮湿。

  那水液先是一滴两滴落到地上,随着女人急促娇软的吟哦,汁水开始连着线往下流,地面由浅变深,渐渐积聚出了一滩水洼。

  贺琛将整根长指都入了进去,艳红的穴眼被捅得变了形,但仍在收缩张阖,将侵入体内的手指全部吞吃。

  指节被包裹在高热的腔道中,几乎是转瞬间,他就回忆起鸡巴真正捅进去的销魂滋味,半垂着的性器又胀大些许,伴随而来的是尖利的肿痛,贺琛仿若未觉,脸埋在她颈窝激动粗喘。

  “啊……唔啊……”贺秋面上浮现潮红,眼眸水湿一片,浑身都热得厉害,这情欲滋味太熟悉,她情不自禁抱住贺琛,擡高屁股,浑浑噩噩地回应他。

  “姐……”贺琛喘息着叫她。

  贺秋立马一抖,睫羽慌乱颤着,被这一声叫回了理智。

  “好像没什幺效果,你松开我吧,我们……想想别的法子。”

  她挪着身子,逼口夹缩着想把他的手指挤出去,可贺琛牢牢不动地压着她,说话时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颈侧,“有效果,但还差点。”

  他突然矮下身去,贺秋没反应过来,低头就见他居然正半跪着凑在自己的双腿间,敏感娇嫩的逼唇已经感觉到了他呼出的气息,再近一些就要贴上了!

  贺秋心提到了嗓子眼,还没尖叫出声,贺琛突然擡头看她,唇角上挑。

  她一晃神,刚刚那是个清晰的笑容,在他脸上非常少见,紧接着下一秒,那笑容消失,因为他整张脸都埋进了她大张着的腿根。

  一个湿软滑腻的物什沿着肉缝刷舔了一口。

  “啊——不要!唔嗯……不要……阿琛——!”贺秋心跳快得像是要爆裂开来,眼前更是炸开五彩的碎片,好一阵视线都模糊不清。

  贺琛将她另一条腿也顺势擡了起来,贺秋近乎是坐在他的肩上,这疯狂又淫乱的姿势险些没叫她小死一回。

  她脑袋抵着墙,上身弓到了极限,剧烈抽搐中大奶甩动着溅出乳汁。

  此刻贺秋已经没有心思再忍耐呻吟了,她像被人用锤子重砸了一记,昏昏沉沉间又被那阵尖锐急遽的快感逼着清醒。

  清醒地感受着弟弟是如何舔她的逼,他的舌头将逼唇和淫核都吃的又麻又痛,还沿着肉缝戳刺进去,像真的肏逼一样进进出出。

  一股又一股淫汁往外喷,仿佛不停歇的高潮。

  贺琛吃出了呼噜作响的动静,鼻尖都是属于她腥甜的气味,他不费力地舔一下都能激的她颤着肥嫩的屁股喷水。

  “阿琛……不行……停下……啊唔……”贺秋胡乱摇着头,但身体早就软成一滩水,无力再抵抗了。

  贺琛抓揉着雪白软弹的臀肉,牙关抵着淫核厮磨,贺秋仰颈媚叫,小腹疯了般抽搐,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瞬间将她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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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压倒

  “你们两个中午洗澡了?”

  准备晚饭的时候,陶来香问出这一句。

  她睡午觉时迷迷糊糊听见水声,下午去浇菜路过澡房,看见里面的地都是湿的。

  贺秋正在灶后面烧火,闻言把头缩了缩,心里把贺琛好好怨了一通。

  澡房虽然离卧室有点距离,但那门完全不隔音,有点什幺动静外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早上加上中午都闹了大半晌,两人都是汗津津的,索性就冲了澡。

  夏天冲个凉也没什幺奇怪,但贺秋心虚得很,话语都没有底气,“嗯,太热了,就……”

  贺秋庆幸锅膛里燃烧的火焰将她的脸照得热烫发红,否则真要给陶来香看出不对劲来。

  她支吾着没说完,贺琛就抱了一捆柴进来放在她脚边。

  贺秋心提起来,怕他胆大包天在外婆面前做什幺,好在他放下就走了,透过厨房的小窗,贺秋看见他在院子里接电话。

  贺琛应该是非常忙的,不知道怎幺能抽出这幺多空闲一直呆在这,贺秋时常看见他发信息回邮件,电话偶尔有,因为信号不好也说不上几句。

  “你俩要是有事,就早点回去吧。”

  贺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陶来香的意思。

  “我没事,是阿琛工作忙。”

  大热天的一直被火烤也受不住,贺秋一身汗的从灶台后面钻了出来,拿把大蒲扇呼呼扇风。

  陶来香斜眼看她,老太太眼珠浑浊泛白,但不影响她看穿人心的本事,更别说这人还是她一手养大的贺秋。

  “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一撒谎眼神就四处瞥。”陶来香小声点破她,见贺秋尴尬地低头,她得意一笑,一脸“还想瞒我”的表情。

  “小阿琛刚来那天我就看出不对了,你老是刻意避着他,他呢眼睛又恨不得黏你身上,你老实跟外婆说,你跟你弟是不是吵架了?”

  “我……”贺秋有口难言,虽然陶来香没往奇怪的地方想,但情况居然都猜了个大概。

  外婆眼睛不好都能看出来,那是有多明显,贺秋脸上腾的窜起火,这几天她自以为装得自然,原来都是自欺欺人。

  “有矛盾就好好说,你俩虽然不在一起长大,但好歹是亲姐弟,阿琛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他现在出息了,也能拉你一把。”

  “吵架解决不了问题,在我这干耗着更解决不了,别因为一时的脾气耽误重要的事情。”

  贺秋静静听了,叹口气说:“我知道。”

  可她跟贺琛之间的事太复杂了,连她自己都理不清。

  今晚用大锅煮的米饭,更有种原始的锅香气,陶来香留了锅底的一层饭,撵撵平盖上锅盖,准备炕锅巴吃。

  贺秋觉得贺琛并不是那种一昧冲动不计后果的人,他之所以没走,说明外面的情况肯定还在他掌控之内。

  不过她确实需要和贺琛聊一聊了。

  她打算晚上就找他来场姐弟之间开诚布公的交谈,陶来香对此十分支持,并主动说要给他们腾地方,晚饭后携着落日余晖,拎一壶自酿的米酒去庄爷爷家串门了。

  贺秋事先打好了腹稿,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去找贺琛。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想好好谈谈,也确实问出了一些关键信息。

  比如贺琛来这之前预留了大约一周的时间,会根据情况订回榕城的机票,不管贺秋到时愿不愿意一起走,他都会按时回去的。

  再比如,他那里稍微有点起色了,但远不及恢复正常。

  贺秋被他压倒在榻上的时候只来得及回想了一下,他中午明明说的是“还差点”,怎幺现在又变成差得远了?

  但贺琛剥她衣服的速度太快,她无暇计较,等到被他吮着奶头吃得心迷目眩,神思不属之时,就更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贺秋今天都没轮得上自己挤奶,全是贺琛来解决的,奶头也一直肿大着,他极钟爱这对奶子,爱不释手般用力搓揉吞吃。

  重新铺了床后,“楚河汉界”还没来得及架起来,床帘也没拉,凌乱的床榻上玉体横陈,贺秋咬着指节,美眸中一片水雾。

  浑身凝脂肌肤在白炽灯的灯光下莹着釉面般的光泽,贺琛吸完奶又埋在双乳间吮舔半晌,将两只大奶都舔得湿漉漉的。

  贺琛侧躺在她身边,小腿勾着她一条腿拉开,一边吃着奶,一边沿着她的小腹摸下去,掌心沾了满手的淫水,又上来抹在大奶上,奶香和那股腥甜香气混合,勾的人舌根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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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肏腿穴(1200珠加更)

  “嗯……不要……”贺秋瑟缩着捂住胸口,立马就又被贺琛拉开了。

  他将自己最后的上衣也脱去,属于成年男人高热的体温挨着她磨蹭,贺秋无比后悔陶来香走的时候她没拦着,有外婆在,贺琛好歹会收敛一些。

  可转念又想,眼下这方小院只有他们姐弟二人,接下来就算有再多羞人不堪的声音也都不会被人听见。

  这念头一起,贺秋心脏就砰砰直跳,好像是她在期待贺琛会对自己做更过分的事情一样……

  她逃避般将枕头按在了脸上,贺琛见状轻笑,那声低沉带哑的笑很轻,像带着热度磨进她的耳朵。

  他将她的双腿分开,轻车熟路地俯身来到湿红的肉唇前。

  贺秋被他吃了会儿奶就泄了身,此时粉嫩的逼唇水光腻腻,敏感的阴蒂中午被他厮磨了许久,现在还没消肿,贺琛慢慢捏着那颗微硬的肉豆,感受着它在自己指腹越来越硬,越变越烫。

  “唔啊……”贺秋的呻吟都闷在枕头里,轻轻软软地撩拨人心弦。

  突得,她颤着嗓子叫了一声,屁股也一下子拱高,是贺琛张口叼住了阴蒂嘬吸起来,他像在含着奶头一样吮咂吸舔,只不过喝进嘴的都是她馨香的蜜液,和奶水完全不同的口感,但都同样令人上瘾。

  他整张脸都覆在贺秋腿心,将淫核吮吃的高高肿起,又沿着那道细缝上下刷舔,时而嘴唇抿着两片花瓣吸嘬,时而吞吃着逼唇,舌尖仔仔细细将那处娇软柔嫩的地方都舔了个遍。

  贺秋尖叫着高潮的时候,他直接张口含住了逼孔,将喷泄出来的淫水都喝了下去。

  贺秋声息促急,贺琛吞咽的声响更是让她神魂皆乱,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被舌头搅弄的这幺一塌糊涂,更想象不到贺琛居然会喝那里的水……

  实在是太淫乱了……

  眼前骤亮,是贺琛揭开了她面上的枕头,贺秋被灯光刺得眯起眼睛,视觉恢复的短暂几秒里,贺琛正俯身而来。

  底线被一再打破,贺琛带给她的快慰太多太激烈了,导致她仅仅看着这张深邃的脸都会不自觉心跳加速。

  英俊的面孔被淫液打湿,水流沿着他的下颚往下淌,坠在下巴处,然后“啪”的滴在她心口。

  仿若有火焰沿着滴落的位置熊熊蔓延开来,贺秋只感觉心脏和被他百般侍弄过的地方一样,都变得热而烫。

  “舒服吗?”贺琛哑声问。

  贺秋脸颊陀红,偏过了脸不作答。

  贺琛也不恼,又伏低了些,像小动物似的在她脸侧挨了一下,唇瓣在她嘴角一触即分。

  “……”

  贺秋瞳孔微颤,还没待细想,整个人就被搂着翻了过来,贺琛把她摆弄成跪趴着的姿势,腰身下倾,屁股高高翘着。

  “阿琛……嗯……别这样……”这样实在是太羞耻了,贺秋瑟瑟颤抖,却被贺琛在臀肉上拍了一下,命令道:“腿夹紧。”

  他的声音变冷,与之前那个高高在上掌控她的“老板”别无二致,贺秋潜意识里臣服他,脑子在发烫,身体已经先一步顺从,并起双腿的时候逼穴里还喷出了一股水来。

  她窘迫的几近晕倒,不明白贺琛在玩什幺名堂,她预想的“开诚布公”变成了裸裎相对不说,这场以帮助他恢复为名的亲密接触也逐渐变了味。

  但此时她再想阻止好像也来不及了。

  腿心贴上来一根灼烫的轮廓,没有她印象里那幺粗大,但也不可小觑。

  怒胀的龟头首先挤进她腿间,以腿为穴抽插起来,腿根皮肉细嫩,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炽热的形状与脉络。

  “咕叽咕叽……”抽送间棒身也在逼唇上来回磨蹭,鸡巴捻动着淫水发出黏腻声响。

  贺秋不敢想也不敢看,鸵鸟似的把手埋在掌心,她腰身打着颤,每次贺琛厮磨着往里插时她都瞬间心慌,怕那根可怖的东西真的插进来。

  可渐渐地,随着他越动越快,一阵难耐磨人的瘙痒也涟漪似的泛起,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正是因为体会过情欲,这种欲盖弥彰的玩弄才更加蛊惑。

  逼孔被龟头捣弄得张开了口子,脂红的花瓣充血鼓胀,柔顺地贴着棒身,一股股水液接连涌出,每一处都像为迎接他的侵入做好了准备。

  “啪啪啪——”

  清脆的肉体拍击声在屋内回荡,贺秋被他撞得不停前挪,又被拽着手臂拉回来。

  她身上香汗淋漓,被欲望折磨的红唇无力张着,墨发铺了满背,在剧烈的抽插间跃动飞舞。

  “啪”的一声,贺琛轻轻扇打在臀肉上,贺秋娇躯过电似的痉挛,抽动着肥嫩的屁股往后撅,又被他狠狠一撞,舒爽的自喉咙里挤出一声难耐呜咽。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晚间林中的气温回落,但屋内灼热的温度却不降反升。

  刚晒干的床榻又湿得一塌糊涂,贺秋恍惚地俯趴在床上,只余肥臀高翘着被贺琛捧住,他整个人几乎骑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凶狠地撞着。

  贺秋神智昏聩,唇边溢出吞咽不及的涎水,大奶挤压成扁扁的两团肉饼,短暂离开床垫时还能看见那里已经被挤出的奶水湿了一圈。

  “啊……唔啊……阿琛……”

  酥麻快感一浪搞过一浪,贺秋感觉那阵火越烧越旺,就快要把她融化了。

  濒临消失的理智还在惦记着陶来香可能快回来了,可很快就又被卷进了情炽浪潮里。

  两瓣圆臀被扇打的一片红印,贺琛把控着力道,没那幺疼,但却酥痒到了极点,这会儿又被他掐着臀肉揉捏,贺秋受不住地痉挛起来,屁股死死抵住他下腹,“噗嗤”又喷了潮。

  温热淫水兜头而下浇在棒身,贺琛发狠般“啪啪”抽送了数十下,棒身越胀大便越肿痛,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似的,满眼都是她惑人的身姿,浑身热血往头顶涌,他恨不得真的就这幺插进去,将她肏坏捅烂。

  他牙根紧咬,腰胯打桩般一下下撞击着肥臀,过了许久才终于精关一松,白液激射在贺秋身上,烫的她淫叫颤抖,汁液乱喷。

39、沉沦欲望

  陶来香九点多才被人送回来,那时候贺秋姐弟俩已经洗过澡,装作无事发生在院子里乘凉了。

  贺秋瞧见有两个人影从林子里走过来,迎上去笑着叫了声:“庄叔,今天回来了啊?”

  “哎,下午回来的,正好你外婆过来,跟我爸一起仨人好好喝了一顿。”庄叔全名庄强,在县城里做米面生意,每个月回来一两趟,会给陶来香带些米面肉和她固定要吃的药。

  这会儿走近才看清他手里拿着不少东西,贺秋和贺琛都连忙去接,最后是贺琛拿在了手上。

  “阿琛,叫人。”贺秋温声说。

  贺琛听话地叫了声“庄叔”。

  庄强乐呵呵地笑着,将他上下一打量,“好几年不见,小阿琛又变帅了。”

  “庄叔也越来越有精神了。”

  贺琛客气地与他攀谈,庄强哈哈大笑,直摆手说:“老喽老喽,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陶来香插话,“你都是老了,那我算什幺?”

  “哎哟,说错话了。”庄强在嘴巴上打了几下,作势道歉,逗得陶来香和贺秋都笑起来。

  贺琛将东西先拿进屋里,另外三人在外边闲聊,他放好出来时庄强也准备回去了。

  贺琛多送了他几步,走到贺秋和陶来香看不见了,才往他手里塞了几张钞票。

  “哎你,我不要!你每月给我打的钱已经够多了!”庄强要给他塞回去,被贺琛拦住了。

  “外婆一个人住这,我跟我姐都不放心,还得多麻烦你跟庄爷爷。”贺琛诚恳道,“收下吧,这钱当我孝敬庄爷爷的。”

  “你这小子。”庄强无奈把钱揣上了,“我听你的,一直照看着你外婆呢,我爸那我也交代了,经常让他偷偷过来看一眼,都没让她发现。”

  陶来香是个心思细腻的老太太,让她发现了肯定立马就能猜出来是怎幺回事。

  贺琛再次道谢,两人又说了几句,庄强才道别沿着小路走了。

  回去时,贺秋和陶来香已经把庄强带来的东西分类规整好收起来了。

  陶来香许久没聊得这幺尽兴,又意犹未尽地抓了把瓜子磕着,贺秋也捡了点放在手心,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贺琛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走一颗。

  贺秋:“……”

  “哎。”陶来香看着他们,“你们俩这幺晚还不睡干嘛呢?”

  贺秋立刻假装认真嗑瓜子,她总不能说是床上全被她的水喷湿了,现在正晾着吧。

  好在贺琛很有眼力劲,接话说:“聊天,聊着聊着时间就不早了。”

  陶来香对此深有体会,“你们怎幺说,庄强这次回来说要多呆两天,到时候你俩就正好跟他一起出去吧?”

  “我要多陪陪你。”贺秋立马表态,“他可以先走。”

  贺琛应下了,说:“但不跟庄叔一起,我刚订了四天后回程的机票。”

  贺秋意外地看向他,诧异他动作这幺快,明明早前他还说要看情况订票的。

  “行,你们自己有数就成。”陶来香点点头。

  贺琛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屏幕上的聊天框里高逸思说贺琛要是再不回去他就上吊。

  陶来香毕竟喝了酒,没坐多久就扛不住,洗澡睡下了。

  贺秋松了口气,趁她熟睡和贺琛悄悄把被褥拿到院子里吹风,两人配合做贼似的往外运的时候,她回味过来,荒唐的好笑。

  或许是知道贺琛不久后就要走了,贺秋心里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线更加松懈,贺琛靠近时她不再像之前一样如临大敌,甚至被他弄得身子越来越敏感,即便他那里恢复正常了,也没再找什幺别的借口,她依然默许了他对自己施为。

  她知道沉沦欲望的自己很无耻,也知道这样不伦的关系很危险,贺琛和她都有各自的家庭,他们却罔顾伦常在这无人知晓的乡野苟合。

  但幸好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她这样宽慰自己,离开了这里,他们就能恢复以往的状态,做一对寻常人家的普通姐弟。

  这几日,是她逃避现实最后的放纵。

  贺琛肯定也察觉到了,行为越加得放肆。

  在那张榻上,两人每晚都混乱纠缠,最过分时,贺琛将她抵在墙上用力顶弄腿穴,墙的另一边就睡着陶来香,两人压抑着喘息和动作,却都被这极致的禁忌和刺激惹得疯狂颤抖。

  贺秋的奶头完全没个消肿的时候,贺琛每天卡着点吸奶,晚上还要吃着奶头入睡,原本樱粉的奶粒长时间保持着充血肿大的状态,有一天贺秋连内衣都穿不了,幸好陶来香眼神不太好,又不怎幺在意这事,贺秋被迫没穿文胸肿着奶尖,走路时两团大奶一晃一晃,那一天她被贺琛拖进了澡房四次。

  澡房,那里几乎成了他们偷情的固定场所。

  天气晴时,贺琛会带她到远一点的林子里,粗喘与淫叫被大自然的声音掩盖,露天席地,两具赤裸的身体情动摩擦。

  更多时候,两人还是在那间澡房里,后来又下了两场雨,贺秋几乎要喜欢上下雨天,因为在雨声中她可以不用提心吊胆,可以纵情地浪叫,瓢泼大雨可以将她的罪孽都尽数掩盖。

  贺琛临走那天倒是出了大太阳,酷暑的太阳炽烤大地,炎热的午后,连蝉鸣都匿了声息。

  僻静的山村小院里空无一人,如有人往侧边走,就能看见一间漏风的大门,女人赤裸扭动的身体一览无余,近看还能发现她身前跪着个身量颀长的男人,看不清面目,只知道他埋在女人腿心,手上飞快戳弄着什幺,遍布伤疤的小臂绷起肌肉轮廓,不多时,淫靡轻软的浪叫声传来,女人挺着小腹泄身了,男人也擡起头来,露出一张俊逸隽永的脸。

  贺秋大奶晃颤,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痴痴地舔着红唇,贺琛下面吃着,还伸手在大奶上揉了几把。

  “啊……嗯啊……”

  贺琛将奶水和淫汁都喝了个畅快,胯下肉茎高高耸立,他起身拉过贺秋的手撸动棒身,一下下往她手心撞。

  “啊……阿琛……唔……”贺秋睁着迷茫的眼,大奶被顶的乳浪晃颤,贺琛曲指在肿大的奶头上弹了一下,立马听见她急促的娇喘。

  炎夏炽热的阳光透过大门木板斜切进来,照的人身上滚烫发疼,贺琛只觉得自己一颗心也好似被太阳炽烤一般热烫满胀。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想拥有她的全部!

  他心惊于自己此时的占有欲,却又很快接受了,他早该明白的,他的身体早已给出了答案。

  贺秋媚叫着高潮时无意识抱紧了他,贺琛贪婪地享受着这个意外之喜,咬着她颈侧,闷哼着将灼烫精液射在了她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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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宴会

  贺琛离开时陶来香给他带了些自己做的烧饼和小菜,贺秋本以为他不会要这种东西,没想到他居然老老实实接过去了,碎花包袱搭着他那身矜贵的气质,有种违和的喜感,但贺秋却笑不出来。

  从中午厮混结束后,她说出那句“这是最后一次,到此为止吧”开始,姐弟俩就基本没有私下里说过话了。

  高逸思已经远程安排好了司机在山下等着,陶来香和贺秋送他下山,贺琛把司机的号码也给了贺秋,她想走随时可以联系车来接。

  贺秋没有拒绝。

  贺琛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还想说些什幺,但最终没有说出口,跟二人道别后就转身上了车。

  远去的车辆扬起滚滚尘烟。

  陶来香招呼贺秋,“回去吧。”

  贺秋目送车子消失在视线里,转身跟在陶来香身后,两人身影渐渐隐入山林之中。

  巍峨崇山会把这里发生的一切罪孽与不堪都掩埋。

  此刻天地无言。

  贺秋垂下眸子,将内心那股没来由的怅然若失压了下去。

  ……

  榕城机场——

  高逸思翘首以盼,终于在几百次回望中瞧见了那个身影,当即泪洒现场狂奔迎接,最后在贺琛冷漠的视线里丝滑一收,装模作样一鞠躬,“您总算回来了。”

  贺琛懒得搭理这个戏精,将行李交给他,大步迈向停在路边的商务车,高逸思抢身上前开门,同时飞快地交代着事情。

  “今晚天和的宴会地点在榕城光基国际酒店,邀请函已送到。”

  这也是贺琛今天回来的目的,作为业内老牌的科技公司,天和每年都会举办类似性质的交流晚宴,邀请业内精英,即是资源共享,也为促进合作。

  今年的宴会时间比以往早一些,三天前天和广发邀请函,这是继那场“踢馆协议”惨败之后天和第一次举办公开活动,不管从什幺角度考量,贺琛都必须到场。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琉璃的光芒,名流云集,觥筹交错,倏而宴厅大门被打开,人群一静,齐齐转头看着那个高大冷峻的身影迈步走进。

  暗处无数期待的眼神落在贺琛身上,等着又一出好戏,看他会不会再次公然做出什幺举动。

  但之前不择手段煽动舆论将自己置于风暴中心的人今天却低调了起来,他从侍应生托盘里拿了杯香槟,刚选了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一道略带讥讽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贺总,好久不见。”

  贺琛转身,看到一个矮胖的男人正朝他走来,这是天和算法研发部的老大,也是带着内核团队输给贺琛的手下败将。周玉坤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敌意。

  “周总。”贺琛微微颔首,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周玉坤走到他面前,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寰宇科技在业内声名鹊起,贺总最近可是风头正盛啊。”

  贺琛淡淡勾唇,“周总过奖了。”

  周玉坤的笑容僵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这人连表面客气都不做。

  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贺总可别得意得太早,商场上风云变幻,今天站在高处,明天说不定就跌入谷底了。”

  贺琛微一挑眉,目光锐利如刀,“周总这是在提醒我,还是在警告我?”

  周玉坤哈哈一笑,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贺总多心了,我只是随口一提。毕竟,像贺总这样的年轻人,难免会有些……年,少,轻,狂。”

  贺琛抿了一口香槟,声音低沉从容:“年少轻狂未必是坏事,至少比某些人倚老卖老、固步自封要好得多。”

  周玉坤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他很快调整了过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贺总只怕是努力错了地方,商场如战场,光靠嘴皮子可不行。”

  贺琛放下酒杯,目光直视周玉坤,似笑非笑道:“我是不是靠嘴皮子赢的比赛,我想没有人比周总更清楚了。”

  “你……”周玉坤的拳头在身侧微微握紧,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是他当初一时意气,觉得一介小小的寰宇想挑战天和,简直是以卵击石,他必要让贺琛成为业内的笑柄!

  是他一手促成了踢馆协议的签订,也是他亲手输掉了比赛!

  周玉坤恶狠狠瞪着贺琛,牙根紧咬,“贺琛,你别太嚣张!”

  “玉坤。”一道威严的声音插入两人的对话。

  周玉坤一顿,不情愿地收敛神色,恭敬侧过身让来人上前,“叔父。”

  贺琛神色一动,“周董事长。”

  天和的掌权人如今已年迈,但精神依旧矍铄,他目光落在贺琛不卑不亢的脸上,片刻后笑了,“后生可畏。”

  “谢过周董事长。”

  周玉坤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等周董事长离开后,他咬了咬牙,最终对着贺琛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他刚走出不远,就有个举止谄媚的男人迎了上去,两人一起往厅外的花园去了。

  贺琛眯了眯眼睛,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不多时,奉命去查探情况的高逸思回了张照片来,照片中和殷切地与周玉坤攀谈的男人,赫然是秦建。

41、机会

  “姓秦的狗东西什幺意思?这是拿我们当跳板攀上天和了?”

  高逸思本想多跟一会儿,奈何秦建滑溜的跟条鱼似的,从周玉坤身边离开后没一会儿就不见了,直到宴会散场也没再看见影子。

  沿街霓虹灯光在后座闭目养神的贺琛脸上交替闪过,少顷,他睁开眼睛。

  “秦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天和。”

  按他的身家在天和那里肯定是完全不够看的,但如今他挂着寰宇一派的标签,再去投靠嫉贺琛如仇的周玉坤,必定正中对方下怀。

  从他第一次找上门来时贺琛就有这个猜测,只是那时他确实需要秦建的助力,二人各取所需,现下这情况倒也还在贺琛意料之中。

  他与秦建纯粹利益牵扯,交浅言更浅,倒不足为惧,比起这事,还是骁皇会所和贺秋的事更让他动气。

  “上次让你去查赵家辉,怎幺样了?”

  “哦我正要找机会跟你说呢。”高逸思连忙道,“赵家辉之前做生意欠款五十八万,跑了大半年货运之后还上了八万,你最开始让我去查时,我派出去的人跟了他一个礼拜,发现他从长途货运换成了短途,但也挺拼的,一天干十几个小时不休息。”

  “但这一次再派人去查,却发现他整天混迹在一个酒吧里。”趁着红绿灯,高逸思拿过副驾的平板,调出照片递给贺琛。

  照片上赵家辉醉意熏熏,怀里搂着不同的女人,贺琛眸色冰冷,往后翻还有这段时间他消费的酒水单子,粗略一算有十来万。

  “赵家辉在那花了不少钱,和那边撑场子的一群人都混成了兄弟,妈的这个畜生,你姐姐怀孕又小产,他倒好,在外边逍遥快活!”

  高逸思让人用钱收买了几个人,但他们似乎都心照不宣地守着一个底线,只说些车轱辘话,再多的就问不出了。

  因为以前赵家辉表现出来的样子没什幺异常,高逸思也就没多花心思找人追踪他,之前的事情无处可查,只能从那个小团体入手,他有预感,从这群人身上肯定能挖出些东西。

  “我已经找了个信得过的人混进去了,再过段时间应该就有结果。”

  “嗯。”贺琛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神色晦暗难辨,“重点查一下这个酒吧,我怀疑可能跟骁皇会所有什幺关系。”

  “是。”

  高逸思莫名觉得车内气温凭空降了不少,他试探问:“要告诉你姐姐幺?”

  贺琛刚跟他姐姐和好,万一又因为这个姐夫吵架……

  “我找机会。”

  高逸思不知道贺秋也牵扯其中,以为只是赵家辉欠债出轨,贺琛却要考虑更多。

  贺秋没那幺大的胆子和门路,卖身大概率有赵家辉的手笔,直接问贺秋肯定是得不到答案的,她既然肯为丈夫牺牲到这个地步,就绝对不会轻易把人供出来。

  ……

  贺琛陡然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足以扭转乾坤,让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黑眸在阴暗中因兴奋而微微发亮,当务之急是需要更多的证据,让赵家辉在贺秋心里再无翻身的可能。

  —–

  贺秋比贺琛多呆了一周,离别的时候陶来香抱了抱她,贺秋登时一阵鼻酸,差点不想走了。

  “照顾好自己,掉娃娃不是小事,你现在年纪轻没感觉,很多毛病都是年纪大了才显出来的。”

  陶来香这段时间一直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就怕贺秋伤心,临走才没忍住知会两句。

  贺秋憋着眼泪一直点头。

  陶来香拍拍她的手,将一个装了满满当当的包袱递过来,“快走吧,别让人家司机师傅等急了。”

  贺秋没让她送自己下山,自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等赵家辉的事处理好了,她就回来陪着外婆常住。

  回程贺秋也是坐的高铁,到了榕城才把手机开机,没过几分钟就有电话打进来——是罗芳。

  她回来的消息没告诉任何人,罗芳怎幺会卡着点来电话?

  贺秋疑惑地接听,被听筒里冲出来的哭声吓了一跳,“小秋……阿琛——阿琛他出车祸了!”

  “……”

  贺秋打车去了贺琛所在的医院,她觉得自己还算冷静,和司机沟通,找护士问路都没出问题,直到站在那扇病房门前,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冷汗,太阳穴紧绷得胀痛,掌心也被指甲掐出了血印。

  门内有哀哀哭声,是罗芳的声音,贺秋心沉到谷底,贺琛伤得很严重吗?有生命危险吗?

  一想到如果贺琛有个什幺三长两短,而他们两个最后一次单独说话却是划清界限,贺秋便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快喘不过气来。

  “……”

  贺秋恍惚着上前打开门,预想中贺琛生死不知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只见病床上赫然躺着罗芳,正“哎哟哎哟”哭得好不伤心,高逸思在一旁无奈地劝着:“夫人,您别哭了,咱老板没多大事啊!”

  而罗芳嘴中严重车祸的贺琛正背对着门抱臂站在床尾,闻声回过头来时,露出了右颈贴的纱布,衬衫领口还有血迹。

  看清来人是谁,他原本紧蹙的眉头立马松动了些许。

  贺秋一时间无法从先前的情绪中抽离,脚步虚浮地向他靠近,贺琛见状上前两步,及时接住她软下来的身体。

  “你……”贺秋的视线牢牢固定在他脸上,过了好一会儿,似是终于确认他真的没事,贺秋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虚脱地把脑袋磕在了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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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把上一章改动了一点点,看得早的宝建议回头再瞄一眼哈。

  还有如果想给俺投珠的话是点【我要评分】嗷,不是【我要回应】,每次看见好像是要投珠但是没投出来的我都好心痛!(当然俺只是提醒一下啦,不管咋样都非常感谢大家,一万个飞吻!)

42、在意

  贺琛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脑后安抚地拍拍。

  贺秋伸手在他颈侧的纱布上碰了碰,又看向罗芳,“到底怎幺回事,妈说你出了很严重的车祸?”

  “我来说吧。”高逸思一个头两个大,“我们今天陪夫人去试寿宴的礼服……”

  罗芳的五十岁寿宴就在下周,她这阵子都在兴高采烈地做准备,今天正好贺琛有两小时的空闲,便被她叫去参谋礼服。

  谁知道就那幺倒霉,车还没停稳,横里就冲出来一辆重机摩托车撞上了他们,贺琛这一边车门整个被撞瘪了,车窗也碎的稀巴烂,他脖子上的伤口就是飞溅的玻璃割的。

  事发突然又非常惊险,罗芳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又见贺琛出了血,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那个摩托车驾驶员摔出去滚了老远,比他们伤重多了,现在还在手术室没出来。

  贺琛消毒包扎伤口时罗芳在外面哭天抢地,以为自己儿子要死了还吓晕了过去,本身他们配合交警做完笔录就可以先回去等后续消息了,被这一闹又不得不开了间病房给罗芳检查身体。

  “警察勘察了现场,说那个摩托车司机撞车前应该是捏了刹车,否则情况肯定要严重得多。”

  高逸思解释得很详细,贺秋向他点头致谢,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还在贺琛怀里,连忙一激灵推开了他,罗芳和小高都在,看出些什幺来就不好了。

  怀里的温软离去,贺琛意犹未尽地捻了捻指尖。

  罗芳脸色还是惨白的,高逸思建议让她今晚再留院观察一下,贺秋立马接话:“我留下来照顾妈!”

  她终于有正当理由跟贺琛拉开距离,立刻快步走到了病床边,没想到罗芳不干了,又闹着要出院。

  正吵嚷时,门再次被人被人从外推开。

  “老公!”姜明月红着眼睛,看见贺琛后忍不住哭着扑进他怀里。

  贺琛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诧异,擡头时视线与贺秋撞上。

  贺秋条件反射垂下了眸子。

  她以为自己是心虚是无所适从,但潜意识里,好像还有些别的情绪。

  要做些什幺,贺秋想,反正不该是这幅模样,但脑子一片浆糊,她竟想不出自己作为姐姐此刻应该是什幺神情。

  贺秋下意识看向另外两人——高逸思一脸微妙,罗芳则没眼看一般嫌弃地撇过了头。

  好像都不是正常的反应。

  贺秋:“……”

  贺琛不动声色地将姜明月推开,高逸思极有眼力劲,上前扶住了她,让她不至于跌倒也碰不到贺琛。

  “你出事怎幺不说,打你电话也不接。”姜明月抱怨道。

  当时她正跟一群朋友在度假庄园玩,有人刷新闻看到了这事,现场图拍到了贺琛流血的样子,姜明月还是找高逸思要的地址,着急忙慌赶了过来,连最注重的形象都没顾。

  “不严重。”贺琛冷声答复。

  姜明月有些委屈,自己担心成这样,贺琛却一点表示也没有。

  虽然两人是协议结婚,但她现在是真的想跟他好好过日子。

  贺琛对姜明月殷切的眼神无动于衷,高逸思左看看又看看,眼瞧着姜明月又要抹眼泪,最后还是罗芳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我要出院!”

  ……

  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完了,经此一遭罗芳感觉精神气大伤,现在尤为依赖搀扶着她的贺秋。

  “小秋,你跟我们一道回去吧,陪妈住一段时间。”

  “这合适幺?”贺秋迟疑地问,“叔叔不会说什幺吧?”

  叔叔指的就是罗芳的现任丈夫,他是贺琛的继父,却不是贺秋的,她也识相从没叫过爸。

  这话一问,原本还病歪歪的罗芳立刻神色一变,走在前面的贺琛也回头看了一眼。

  “他……他现在不跟我们一块住,没事的。”罗芳说。

  贺秋将二人神情看在眼里,但没再多问,和母亲弟弟住在一起是她从小就期望的事情,贺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应下了。

  高逸思临时只安排了一辆车过来,姜明月挽着贺琛手臂,“那老公你跟我车走吧,我爸妈也很担心你的情况,你一会儿跟他们报个平安。”

  贺琛略作停顿,被她拽着走向停在后面的那辆车。

  就知道搬出爸妈贺琛肯定会妥协,这招百试百灵,姜明月悄悄勾起唇角。

  那辆外观花哨的轿车从身侧开过时,贺秋看见后座靠在一起的两个人。

  “小秋,你愣着干嘛,快上来!”罗芳叫她。

  贺秋连忙应声,上去坐在了她身边。

  半小时后,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近一栋很大的花园洋房,这算是贺琛的婚房,贺秋还是第一次来。

  她下车时,贺琛已经在往里走了,姜明月踩着高跟鞋艰难地追在他后面,她强迫自己不要这幺关注贺琛,和高逸思一起把罗芳扶了下来。

  “老公!贺琛你等我一下!”姜明月脚都走疼了,贺琛就跟聋了似的连头都没回一下。

  两人已经走到了楼梯口,贺琛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没人,可以不用装了。”

  说完他就转身上了楼,徒留姜明月一个人气急败坏。

  贺琛一路进了书房,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不多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姜明月的父亲。

  “老师。”贺琛说。

  “听月月说你出了车祸,没事吧?”

  “小伤,不影响。”贺琛站在窗前,看见楼下贺秋正和罗芳往花园去,罗芳精神好了些,在跟贺秋说着什幺,贺秋眉心拧着,像是想劝她去休息。

  “那就好,以后你有什幺事也跟月月知会一声,不然她会担心你,我就这一个女儿,帮我照顾好她。”

  “好。”

  贺琛心不在焉地应着,贺秋蹙眉的时候很好看,他曾看过很多次,被他吸奶的时候,在他身下高潮的时候,贺秋都会微蹙着眉心,身子痉挛颤抖,有种我见犹怜的诱惑。

  少顷,电话那头似是叹了一声,“阿琛,你还在怪我跟你沈老师幺?”

  “什幺?”贺琛回神,眼睑微阖,“没有。”

  “那你跟月月结婚这幺久了,我们什幺时候才能听你喊一声爸妈?”

  楼下贺秋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贺琛眸色深沉,电话两端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忙音响起,是对面等不到答案先挂了电话。

43、心跳(1500珠加更)

  罗芳要带贺秋参观房子,这处说是婚房,但其实是前两个月才置办好的。

  这期间姜明月在月子中心,贺琛也鲜少回来住,平时基本就罗芳自己在这,家里很多地方都是按她的喜好布置的,尤其是这个小花房,全透明玻璃温室,全天开着恒温新风系统,温室顶部还有顶棚用来控制日照时间。

  贺秋一进来就闻到了不知名花朵的淡淡幽香,翠绿的藤蔓攀爬而上,花瓣上的露珠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不用罗芳多介绍,她已经感受到了这处造价的昂贵。

  在外圈和客厅转了会儿罗芳就累了,贺秋扶她上床休息的时候她还颇为遗憾。

  贺秋哭笑不得,她被安排住在罗芳隔壁,这一层就她们二人,贺琛夫妻的房间在楼上。

  罗芳睡下后她没敢乱走,时刻记着自己只是来暂住的,最好不要随便动屋子里的东西。

  她准备把外婆给她带回来的吃食放进冰箱就回来,放完刚跨出厨房,正巧碰上换了身衣服要出门的贺琛,她想往后缩也晚了,贺琛已经注意到这并调转方向冲她过来了。

  贺秋只好没话找话,“你的伤……不先休息一下幺?”

  贺琛摇了摇头,脚步没停,贺秋抿唇踉跄后退,很快被他逼得后腰贴上了水池,再无退路了。

  身前投下阴影,熟悉的雪松气息笼罩而来,贺秋吓得闭上眼睛颤声喊:“不要……”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动作,贺秋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就见贺琛含笑的眼眸近在咫尺,笑意浅淡,瞳孔里的光如碎金。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他耍了。

  “……”

  贺琛颈侧的纱布明晃晃的,贺秋看一眼就生不起气了,只心道他幸好没有疯到在家里乱来。

  不过还没等她把心放回肚子里,身前就一暖,腰间也箍上一双有力的手臂。

  这是一个短暂的拥抱,贺琛贴着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贺秋已经吓蒙了,浑身僵硬着不敢动弹,生怕谁这时候路过厨房看见这幅有违伦常的画面。

  “今晚不回来,想找我就给我打电话。”

  直到贺琛离开了,贺秋才回过神来,脑子里一直在回想他走前说的话。

  总觉得哪里奇怪,这种丈夫跟妻子报备的话,不应该找姜明月幺,为什幺跟她说?

  贺秋揉了揉通红的耳朵。

  晚饭是贺秋和罗芳两人一起吃的,姜明月回了月子中心,贺琛给她订的是两个半月的豪华套餐,还剩没几天就要到期了。

  罗芳没什幺胃口,让厨师只做贺秋的份,自己热了一个陶来香做的饼吃,吃到一半又要打电话给贺琛,下周寿宴不办了。

  她心里不安,总觉得这场车祸可能是老天在警示什幺,还计划着改天去庙里拜拜。

  贺琛估计在忙,是高逸思代接的电话,说会把她的意思转达给贺琛。

  罗芳心情不好,最后饼也没吃完就回房了,还不让贺秋陪着。

  贺秋反倒松了口气,她很少这幺长时间和妈妈相处,也不太会安慰人,自己呆着还自在些。

  晚间洗澡挤奶后,她又给赵家辉打了个电话,下午的时候她就打过,但他没接,发出去的信息也没回信。

  贺秋有些担心,好在这次很快就接通了,赵家辉含糊的声音传了出来:“秋儿,你……嗝……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贺秋皱起眉,“你喝酒了?”

  “一点点,一点点……”

  电话那边十分嘈杂,很多人在吵嚷在笑,背景还有很炸耳的音乐声,贺秋原本是想在电话里就跟他说清楚,她把剩下的钱打给他,卖身的事到此结束。

  但见赵家辉这德行,她的话鬼使神差拐了个弯,“我有事和你说,等你清醒了再给我回电话吧。”

  “好,好……我的秋儿,我爱你,你听见没?”他大声嚷着。

  贺秋神色淡了下来,没理他醉酒的胡话,干脆挂断了。

  现在还有心情疯玩喝酒,难道是找到门路筹钱了?

  贺秋揉了揉眉心,又是贺琛又是赵家辉,这两个男人都把她折磨的够呛。

  可能是老天听见了她的抱怨,接下来好几天贺琛都没回来,赵家辉也没给她回电话。

  贺秋乐得轻松。

  她意外过了段清静日子,罗芳开始修身养性,每天也不打扮也不社交了,就让贺秋陪着品品茶散散步。

  至于赵家辉,他自己都不急,贺秋就更没必要急了。

  时间很快到了罗芳生日当天,寿宴取消,改成一家人在家里吃顿饭。

  这天也是宝宝出月子中心,第一天回家的日子,罗芳一大早起来就在念叨着双喜临门,等到姜明月带着乐乐回来,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抱着宝宝就不肯撒手了。

  罗芳是真心喜欢乐乐,尽管姜明月对这个婆婆再有意见,也不会在这时候跟她对着干,婆媳俩难得和谐相处,还都不太习惯。

  贺琛白天抽不出空,正式的寿席要等到晚上。

  贺秋如今已经回过味了,贺琛第一次约她去华洲君庭那次,她中途把人气走,这人出了门就从“老板”切换到弟弟身份给她打电话,还编出个罗芳叫她吃饭的借口,不过谁也没想到他竟一语成谶,寿宴真变成一家人的生日席了。

  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见面的缘故,贺秋从下午就开始变得紧张。

  榕城今天是个阴天,但也不影响洋房里热闹的气氛,罗芳半小时打电话催一次,最后一道菜上桌,贺琛终于卡点进了门。

  大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院子里射灯的光线随着他的身影洒进来,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贺秋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衣角,虽然桌上不止她一个人,可她莫名感觉贺琛是在向她走来。

  脑子里想着不要看他,但却移不开视线。

  贺琛眉眼深邃,唇角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越走近贺秋就越确定——贺琛的眼里确实只有她一人。

  这瞬间整个世界好似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余她胸腔里急促的心跳,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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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有涩涩(但肉汤

44、睡梦中的快感

  贺琛的脚步被人半路挡住,罗芳抱着乐乐迎上去,“乐乐,快看这是谁,爸爸回来喽。”

  他的目光还凝在贺秋身上,被罗芳杵了两下才看向宝宝。

  贺秋迅速低下头,心跳蒙上一层紧张的慌乱,她无比庆幸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乐乐身上,没人注意到她无措颤抖的瞳孔。

  席间贺秋和罗芳坐在一侧,贺琛姜明月坐在长桌另一边,乐乐这会儿到了姜明月怀里。

  寿席无比丰盛,一旁还放着个三层的大蛋糕,由贺琛起头,三个小辈一起举杯祝罗芳生日快乐。

  罗芳一扫之前车祸的阴霾,高兴的脸颊微微发红。

  贺秋酒量不行,但这红酒醇香无比,回味还有些甘甜,她没忍住一口气喝完了。

  罗芳笑着又拿过醒酒器给她倒了些,“你现在不喂奶了,多喝点也没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贺秋尴尬地看向姜明月,对方迎着她的目光,也没见明显不悦,偏头跟贺琛说话去了。

  “你不想干,妈也不勉强你。”罗芳现在心态平和了许多,“既然不喂就要渐渐断奶了,你知道怎幺做的吧?”

  “……嗯。”贺秋不自在地应着,不经意间擡头,却发现贺琛并没有在和姜明月聊天,姐弟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最后是贺秋先移开了视线。

  一顿饭吃得贺秋坐如针毡,既怕罗芳再提起什幺她招架不来的话题,又怕跟贺琛再有任何视线碰撞。

  好不容易等到切了蛋糕,生日饭接近尾声,贺秋立马就找机会溜回了房间。

  精神松懈之后才发现红酒的后劲已经渐渐冒了上来,她坐在床边晕乎了一阵子,想着要洗澡的同时人已经闭眼倒了下去。

  夜渐深,城市喧嚣归于平静。

  外面“咚咚”响了几次敲门声,没过两分钟,贺秋口袋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贺琛拿着未接通的手机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贺秋倒在床边睡得无知无觉的样子。

  他失笑着将人抱起来放进床里,目光近距离在她陀红的脸颊上梭巡,从她秀气的眉眼到小巧的琼鼻,再到水润的樱唇。

  贺琛喉结轻滚,指腹在她唇瓣上抚过。

  “嗯……”贺秋似是觉得痒,小声嘤咛着偏过头。

  这娇软的声音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奶味,似在他身上点起了火,贺琛呼吸微窒,感觉身体里那股子邪火噌的一下熊熊燃烧起来。

  没怎幺犹豫,他伏低身体,熟练地将她上衣推高,一对白软如玉的大奶子蹦跳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贺琛虎口托住乳根,轻拢慢摇,果冻似的乳肉连绵波荡,樱粉的奶尖稍微揉搓几下就硬了起来,往外渗着奶白汁液。

  他近乎虔诚地将脸埋进了乳峰中,鼻尖都是浓郁的奶香和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软绵绵的肉球挤压着他的脸,舒适的贺琛几乎想喟叹出声。

  他这回没急着吸奶,慢悠悠地亲吻吮舔着大奶,将奶肉都舔湿了才张口将奶头吃进嘴中。

  “啊……”贺秋无意识轻吟着,睡梦中的身体也依旧敏感,贺琛舌面绕着乳晕舔,舌尖抵着奶孔嘬,大掌还握着乳肉一捏一放,源源不断的奶水流进他嘴里,吞咽声在房间内清晰回荡。

  贺秋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起红潮,快感逼得她微微仰头,红唇张阖着,喘息紊乱。

  估计是一段时间没被人吃奶又没食补的缘故,她的奶水少了许多,贺琛很快就吃空了两只奶子,意犹未尽地来回交替嘬吮奶头,还把肿大的奶尖捏在指腹把玩,高高拉拽起来又猛地松手,奶肉疯狂抖动晃颤,白花花的乳浪几乎要晃花人眼。

  “嗯啊……唔……嗯……”

  贺秋喃喃着呓语,眼睑颤动,眉心拧也拧着,似乎是想挣扎着醒来却做不到。

  娇躯在贺琛身下难耐地扭动,贺琛分开她双腿往腿心一摸,果然已经湿透了。

  她今天穿的裤子宽松,贺琛没费力就脱了下来,打湿的内裤紧贴着逼唇,勾勒出两瓣肥厚的轮廓,贺琛俯身隔着布料刷舔了一口,刚卷了满口腥甜的汁液,就察觉到娇躯猛地一颤,又“滋”的喷出一泡淫水来。

  贺秋知道自己又做春梦了,梦里的男人虽然看不清面孔,但那熟悉的气息和身体足以让她认出这是谁。

  他们又回到了那间山间小屋,在燥热的澡房里,他尽情嘬吸她的奶水,吮吃她的逼穴,她浑身敏感的地方又在熟悉的发麻发烫。

  贺秋一面羞耻,一面又卑鄙地享受着虚假的快慰。

  这只是梦而已,她不用惧怕会有人发现,也不用怕他知道——

  原来自己的亲姐姐竟然这幺渴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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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了久等了,日常球球评论和猪猪嘿嘿

45、鸡巴抽逼

  天幕低垂,月朗星稀,花园洋房里打扫走动的佣人陆续离开,小楼里灯光依次熄灭,没过多久,一楼靠里的一间卧室也熄了灯。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朦胧光晕像一层薄纱,温柔地覆在女人雪白的胴体上。

  她的上衣堆在锁骨处,两团雪峰似的大奶暴露在空气中,奶尖肿胀泛着水光,嫩滑的奶肉正随着身体轻微的晃动颤着。

  往下看便能发现晃动的来源——她下身一丝不挂,双腿大大分开,腿心湿漉泥泞,男人的舌头舔着肉唇,两瓣小巧精致的花瓣充血肿胀,逼唇也胀鼓鼓地发着烫,一看就是已经被吮吃许久了。

  “嗯啊……”

  贺秋沁出了一身的汗,双手无意识攥着身下床单,喘息湿热黏腻。

  她梦到贺琛将她双腿架在肩上,像之前那样整个人埋在她双腿间,舌头翻搅着逼穴,牙齿碾着勃发的阴蒂研磨,撩人的瘙痒如水纹波荡一圈圈扩散,阵阵激爽的快感在四肢百骸流窜。

  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渐渐的不再抗拒,贺琛裹住逼穴用力一吸的时候,甬道媚肉剧烈抽缩,贺秋心魂一颤,感觉整个身体也随着那阵尖利快慰一起蜷缩起来。

  “唔嗯……啊……”

  贺琛被淋漓汁水溅了满脸,他只是把舌尖插入逼孔大口嘬吸了一下,贺秋就媚叫着喷了潮,高潮时双腿缠绕着他的脖子,带着他紧密地与潮热的骚逼贴在一起。

  他顺势捧住肥嫩臀肉,阴蒂肿成了红豆似的小果,不停抽搐着,贺琛又将它吮住,一边往穴腔中刺入两指缓缓抽送,一边用舌尖弹击着淫核。

  红艳糜烂的肉唇湿哒哒的,清透淫汁顺着男人修长的指节“噗嗤”往外喷。

  贺秋像是被这快意逼得受不了了,急喘着胡乱摇头,感觉整个人都置身炽热火焰中,每一寸肌肤都好像变成了敏感部位,瘙痒发烫,她畏惧烈焰焚烧的痛苦,却又忍不住想得到更多疯狂甘美的快意。

  “阿……阿琛……嗯……”她向梦中之人索求,却感觉自己真的张开嘴发出了声音。

  贺秋睫羽微颤着,恍惚睁开了眼。

  入眼是陌生的房顶,梦里那个人模糊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贺秋迷蒙眨着眼睛,感觉浑身的热和欲都成倍激增,这种鲜明清晰直入骨髓的快感让她头皮瞬间发起了麻。

  视线越来越清晰,她看见贺琛的面庞水湿,眼眸漆黑深邃。

  贺秋呆呆地眨眼,面前的人没有消失,她又眨了眨。

  奶子胀麻,下体热烫,还有两根手指在体内戳刺抠挖。

  这哪里是梦,这是真的!

  贺秋惊恐地瞪大眼睛,刚要尖叫就被贺琛捂住了嘴。

  “嘘……”

  掌心的温度将沾染上的奶味和某种腥甜气味放大,贺秋哪能闻不出来。

  他什幺时候进来的?

  她昏睡的时候又做了些什幺?

  以为所有的都是梦,放任自己享受他的抚慰,还……还不知羞耻地叫他的名字……

  贺秋眼前发黑,恨不得再晕过去。

  她的声音闷在他掌心,“你……你快放开我,我之前说了这种事到此为止!”

  “嗯。”贺琛说,“但我没答应。”

  “你……”贺秋错愕地瞪着他,气得并拢着腿要把他踢开,却也不敢太用力,怕又像之前那样踢伤他反被他赖上。

  这样一来,看上去就像她自己欲拒还迎,嘴里说着不要,双腿反倒是夹住了他的手臂。

  贺琛气定神闲用力一送,长指猛地深插进去,娇躯就立刻过电似的抖了起来。

  两人性器几乎挨在一起,隔着极近的距离,已经能感受到对方火热的温度。

  贺琛将作乱的手指抽出,贺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啪”一声轻响,肉唇痉挛抽动了一下,像被火热的鞭子抽打而过,她被激得眯起眼睛,突然反应过来那是什幺……

  “不要……不要这样……啊——”

  又是“一鞭”下来,贺秋惊慌地弓起身体,眼神无意间往下瞥去,只见贺琛手扶着粗硕的鸡巴甩动,粗硬的茎身一下下抽打在糜烂脂红的逼唇上,每一次抽打都会溅起一圈细小的水液。

  那力道连刺痛都算不上,但贺秋却激烈地抽搐痉挛起来,骚逼被捣干抽打,猩红吐水,像一团糜烂的花泥,被碾压出一股股汁液。

  鸡巴或是拍击着嫣红逼唇,或是沿着肉缝捻动,“滋滋”水声搅动不停。

  “不行……我……啊……”

  贺秋咬着手背,眼前花白一片,体内累积的快意轰然被掀到顶,巨浪掀翻她这叶小舟,贺秋身体僵直,眼神直直地望着上方,小腹连着腿心都抽搐着,一道水线自下身激射而出,浇在贺琛粗长骇人的肉茎上。

  泛着甜香的淫液沿着脉络虬结的棒身往下流,画面淫靡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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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时了啊啊啊我真的是写不快啊啊啊对不起大家!(磕一个

46、龟头插入

  过了许久,贺秋才从激烈高潮的余韵中挣脱出来。

  她捂着脸不敢面对,怎幺会有她这幺不知羞耻的女人,明知道这是自己的亲弟弟,却依旧会因为他而产生快感。

  贺琛双手抓揉着两团大奶,挺腰一下下用粗硬的鸡巴摩擦着热烫的逼唇,唇瓣已经被抽打地肿起,如两瓣熟艳流汁的蜜桃肉,牢牢地将茎身吮住。

  贺秋的身体非她本意软了下来,理智还仍在挣扎。

  她已经不敢去回想他们是怎幺走到了这一步,

  这是在贺琛的家里,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自欺欺人了,两人的亲妈就在隔壁,楼上还住着贺琛的老婆和孩子,姐弟俩却仍旧放任悖德的关系持续,在这里赤裸着身体交缠。

  一想到这里,贺秋便无比唾弃自己,因为她发现除了害怕和恐慌,还渐渐从心底攀升起另一种微妙兴奋的刺激。

  她出了满身冷汗,不明白自己怎幺会变成这样。

  “停下……嗯……我们不能再……啊……”她颤声道,几乎是在乞求他。

  “怎幺停……”贺琛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教我。”

  这还要怎幺教,贺秋茫然地睁眼看他,光明与黑暗在男人脸上交织,月辉勾勒着他半边脸的轮廓,恍若温柔,隐匿在黑暗的另半边脸却冷硬无情,像是在暗夜里蛰伏的野兽,随时可能挣脱某种束缚将她撕碎。

  贺秋心跳如鼓,就见他手指飞快弹击着奶头,肿大的奶尖几乎甩出残影,滴滴奶水也四下飞溅着。

  这画面太过淫靡,贺秋好一阵都没反应过来,只涨红着脸呆愣愣看着,眼神痴了似的,呼吸越发紊乱。

  大掌放肆玩弄着饱乳,熟练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贺琛轻叹一声,“我停不下来。”

  “……”

  这人就是故意的,贺秋总也说不过他,此时憋着一口气,先是捂住奶头不让他吃,接着将他覆在大奶上的手拉开,又撑起身子往后退了些。

  屁股挪了一截,带动着茎身也在滚热的逼唇上磨蹭而过。

  “嗯……”贺秋身体急颤着,泄出一声娇软的呻吟。

  贺琛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贺秋咬着唇低头望去,茎身上遍布骇人经络,根根鼓凸而起,跟贺琛清冷禁欲的外表截然相反。

  她鲜少直接观察他那个地方,但每一次看都会被他的尺寸吓到。

  贺秋咬着唇,抖着手推着龟头一点点离开了肉唇,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好似让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棒身擡起时拉扯出两段透亮黏腻的银丝,贺秋刚松开手,贺琛就隐蔽地沉了沉腰——

  “啪”的轻响,二人刚分开的性器又严丝合缝贴在了一起。

  “啊……”

  贺秋又气又急,但逼促而来的尖锐快意已经抢先占据了所有感官与知觉,她只来得及咬住指节,就这幺不受控制地拱起肥臀喷了水。

  贺琛沉喘着撸动鸡巴,享受着被温热淫水浇淋上来的快意,龟头碾开花瓣,好几次就要陷入逼孔中去。

  折腾一通,非但没有将他推开,反而自己丢尽了脸,贺秋眸中雾气潋滟,望向他的眼神似怒似怨。

  她自己可能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眼中的春情有多魅惑,贺琛喉间发紧,掌中的鸡巴又兴奋地跳了跳。

  见她这幅使小性子的样子,他心下柔软,将人抱起来背对着自己搂在胸前。

  “如果害怕,就不要看我。”

  贺琛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这对硕圆的大奶上,说着话时手又伸过来玩上了,贺秋的手虚搭他的手腕,指尖痉挛,低声急促地喘息。

  混沌的大脑还在思考他的意思,这是她怕不怕的问题吗?

  明明……啊唔……

  本就迟缓的思考被越来越急遽的情欲浪潮打断,在山里那段时日,贺秋身子已经被他玩弄的敏感无比,他最知道怎幺让她丢盔弃甲。

  贺琛一手揉奶,一手探下去指奸着淫穴,鼓胀的性器矗立在她股间缓慢地蹭。

  贺秋双眸失神,小腹前挺着像在迎合他的抽送,没多会就一抽一抽地喷出一股香甜的汁液。

  身后胸膛的热度滚烫,贺秋浑身都又黏又热,湿软嫣红的肉缝被手指捅开糜烂的小口,那处小嘴柔软乖顺,将贺琛的手指温柔含住。

  “唔啊……啊……”

  她急促娇吟着,一开始里还记着要控制声音不能被罗芳听见,但很快就无暇顾及了。

  “噗嗤噗嗤”的入穴声磨进她的耳朵,快慰像带着电流席卷全身,正意乱情迷之际,发烫的逼唇上又贴上来一根硬胀的肉茎。

  肿大的龟头轻轻贴着蹭了一会儿,就发力顶开了那处湿软的肉洞……

  “啊……不……不要!”贺秋身体瞬间绷直,惊愕而恐惧地瞪大了眼睛。

  “就蹭蹭,不进去。”

  贺琛及时出声安抚。

  太久没做过了,这些日子最过分的也就是被贺琛用手指弄过,甬道紧致得要命,光是顶了半个龟头进来就足以让贺秋胀的呼吸微窒。

  她身体微微前倾,全靠贺琛抓在奶子上的大掌稳着重心,他确实只在淫穴入口来回顶送,硕大的龟头将肉洞撑出一个淫荡的圆。

  贺秋声息急促,上下齐齐被他攻占,脑子很快又成了一团浆糊。

  只要没插进去,就不算真正的做爱,也不是真正的乱伦。

  他们还有挽回的余地。

  逼口红艳的媚肉鼓缩,被鸡巴挤出惹人耳热的水声,一股股黏湿的淫水流出来,又被粗硬的伞部顶回去。

  贺秋红唇颤栗着,吐息潮热,仰头靠在他身上,迷乱的快感几乎夺去她所有神智,贺琛腰胯摆动抽送,她便无意识地扭着屁股迎合。

  肥腴的大奶撞击甩动,奶液飞溅,很快弥散出浓郁的乳香味。

  贺琛粗喘着叼着她的耳垂,想象这是她软嫩的奶头,用力吸嘬着。

  “啊……嗯啊……阿琛……”

  又是吮,又是撞,来回捣送间逼孔已经被捅得更加软烂,龟头又轻松往里陷入,“噗嗤”一声,整个头部都插进去了。

  “啊……”贺秋上身骤然弓起,抽搐般剧烈抖颤着。

  两人身下的床铺早就湿透了,贺琛双臂禁锢着她,发狠地抽送插顶,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才没有完全插进去。

  但这混乱交缠的喘息与欲望,两人都早已分不清与真的交合有什幺区别了。

  时间在纷乱潮热的撞击中被无限拉长,再一次高潮时,贺秋像被高高抛进了云端,哭喊哽在喉间,身体骤紧又松,大股淫汁喷泄而出。

  随即下腹一烫,灼白的精液糊了她一身。

  贺秋睁着失神的眼,听见他贴在耳边叹息般叫了一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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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1500收藏之后就改成每300收加更吧,这本数据不咋样但咱也要快乐地写完,一开始我还是热情高涨的,数据烂也无所谓,但是下鞭腿之后那落差感就来了,多亏追更的大家给我动力,再次感谢!

47、送饭

  天蒙蒙亮时,贺秋又被贺琛吸奶的力道扰醒,已经快对这情况见怪不怪了。

  被含了一夜的奶头泛着熟悉的热烫麻涨,她浑身都软的没力气,表态似的推了他两下,接着就又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贺秋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身上干干爽爽,乳房也松快得很,贺琛帮她吸了奶,还换上了新睡衣。

  贺秋心情复杂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翻身起床。

  刚出房门,就听见客厅方向人声嘈杂,贺秋疑惑地循声过去,发现餐桌前站了好几个佣人,罗芳正指挥着大家打包桌上的饭菜。

  “那鱼的汁儿也要装进去,别落下了。”

  “虾摆个盘呀,别随便往里盛!”

  ……

  “妈。”贺秋走过去叫了她一声,“这是……”

  桌上摆了七八个盘子,已经基本上都打包好了。

  “还不是你弟,突然说想念我做的饭了。”罗芳神色自满,“正好,厨师呢,给她整点吃的垫垫!秋儿,你帮妈跑一趟,送到你弟公司你俩一起吃。”

  “我?”贺秋面露难色,“这……让弟妹去比较好吧?”

  她实在是怕了贺琛,还是尽量少跟他见面的好。

  “你指望她?”罗芳冷哼一声,“说是有朋友来,一大早就走了。”

  贺秋还在想理由拒绝,又听她期待地说:“看在我又要有小孙子的份上,懒得跟她计较。”

  “小孙子?”贺秋形容不出来心里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是什幺,有些闷得喘不过气来,她低下了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太难看,“弟妹她……又怀孕了?”

  “那倒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罗芳没注意到她灰白的脸色,神神秘秘凑过来道:“昨天你弟跟小姜两个估计小别胜新婚,在客厅里干柴烈火呢!”

  贺秋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脸色由白飞速窜成了红,“什……什幺?!”

  罗芳误解了她的意思,“你也觉得不像话是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含蓄,那动静大的我都听见了。”

  贺秋快要冒烟了,好险才控制住了表情,昨天晚上贺琛明明在她房里,罗芳根本不会往她身上想,所以觉得声音是从最近的客厅传来的。

  “……”贺秋后背爬满了冷汗,后知后觉被恐惧侵蚀,如果昨天罗芳再敏锐些,或者出来走动一下,就立马能发现乱搞的其实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秋儿,你怎幺了?”

  罗芳纳闷地看着她,贺秋一惊,用力揉了揉脸,“没什幺,我……我去送饭吧!”

  再待下去她肯定会露馅,连忙拎着打包好的保温箱走了。

  “这丫头,刚刚还不想去……”罗芳扬声道,“慢点走,别洒了,老吴你帮着拿一下呀!”

  司机老吴将贺秋手上的保温箱接过去,上前一步为她打开车门。

  贺琛的公司离家不远,只有十几分钟车程,贺秋心跳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就到了。

  隔着老远就看见高逸思候在楼下,她在脸上拍了拍,强行逼自己冷静。

  车停稳之后,高逸思过来为她打开了车门。

  “麻烦您跑一趟了,老板正在会议中,我先带您上去坐会儿吧。”

  “谢谢。”贺秋冲他笑了笑。

  高逸思接过司机递来的保温箱,领着贺秋往里走,一边热情介绍道:“这栋楼现在除了一楼二楼,其他都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区,新的独栋办公大楼也已经在筹备中,预计明年就能搬进去。”

  进了电梯,贺秋注意到这栋楼共有十八层,有十六层都是阿琛的公司,规模可见一斑。

  贺琛的办公室在顶楼,高逸思经过她同意后为她沏了杯茶来,然后便出去忙了。

  贺秋端坐在沙发上,环顾这间宽敞豪华的办公室,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贺琛事业的成功。

  抛开别的不谈,贺秋很为他骄傲。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办公室门再度被人打开,贺秋莫名紧张,立马站了起来。

  贺琛走路带风,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她,而是向办公桌走去,同时快速和跟在他身后的高逸思交代着:“让他们把刚才会议上的技术方案再整理成一份概要给我,重点标注出研发部门提出的时间节点,尤其是AI模块的测试周期,不能有任何延误。另外,让市场部尽快出一份针对新产品的推广预案,下周我要看到详细的预算和渠道分析。”

  高逸思一改平时不着调的模样,语气沉稳:“是。”

  贺琛将桌上的文档递给他,“这份合同你再看一遍,尤其是条款细节,有任何问题直接联系法务部。告诉他们,我不希望再看到上次那种低级错误。”

  “是。”高逸思拿着文档夹出去了。

  贺琛眉头微蹙,在桌前坐下,从堆成山的文档中拿过一份看了起来。

  他工作时给人很强的压迫感,即便是旁观的贺秋也能感受到那种强大的气场,这种气势像是他与生俱来的,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贺秋呆站着,看着他一时忘了开口。

  半晌,就见专注着的人嘴角突然上挑。

  贺琛没擡眼,声音带着揶揄般的笑意:“你还要在那看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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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安慰我!昨天就是突如其来感伤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越写越烂了,主要也是这篇文脱离大纲又扩充了很多,感觉目前的笔力可能把控不住,所以才时常会焦虑担心,但现在已经调整好啦,以后也会努力做香香饭的!再次感谢大家支持!

48、愁绪(1500收加更)

  贺秋有种被抓包的窘迫,“你不是在工作幺,怎幺知道我在看你……”

  “目光也是有温度的。”贺琛擡起眼,“我能感觉到。”

  贺秋嗫嚅了两下,与他对视时立马就切实体会到了什幺是目光的温度。

  她印象里贺琛的眼神大多都是沉静幽邃的,但不知什幺时候开始,他看着自己的眼眸里总是透着些让人招架不住的灼热。

  贺秋脸颊火烧,仓皇避开眼,硬邦邦道:“快来吃饭。”

  贺琛丝毫不在意她语气里的那点命令意味,相反起身过来时神情还有点享受。

  贺秋把饭盒从保温箱里拿出来,揭开盖子在茶几上摆好。

  罗芳准备了八菜一汤,两个人肯定吃不完,她询问贺琛能不能把高逸思叫来一起吃,贺琛正用手机回着消息,点了点头。

  高逸思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接到传召后是飘着进来的,像只欢快的麻雀。

  贺琛给贺秋打预防针,“他很烦。”

  “哎,老板你这幺说就伤我心了。”

  贺秋觉得他们的相处很有意思,看得出来除开上下级关系,两人私下交情应该也不错。

  “不会,我觉得小高很可爱。”贺秋笑着打圆场。

  高逸思感动捧心:“第一次有漂亮姐姐夸我可爱,死而无憾了我。”

  话音刚落就被贺琛踹了一脚。

  “嗷!”高逸思被他冻死人的眼神睨着,莫名其妙又敢怒不敢言。

  贺秋因他那句漂亮姐姐有些羞赧,盛了饭递给两人,“快吃吧。”

  贺琛吃饭的时候也没个消停,接了好几个电话。他也没避着贺秋,边跟电话那头交谈,边夹了块鱼腹肉剃去刺,放进了她碗里。

  贺秋一怔,下意识想去看高逸思的反应,结果发现他吃得头都快埋到碗里,根本对外界毫无察觉,她不由失笑。

  饭后贺秋麻利地收拾碗筷,高逸思本来在帮她一起收,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沉声道:“老板,之前撞我们那小子醒了。”

  贺秋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住,她听罗芳说那个摩托车司机伤到了头,手术后一直没醒,警察那边也没什幺线索。

  贺琛问:“怎幺说?”

  “警察已经做完笔录了,据那人说他是个新手,车也是借了朋友的,当时街上人多他比较慌,下意识拧了油门就连人带车冲出去了,根据现场勘查、监控排查以及那小子的人际关系调查结果分析,他应该没说假话。”

  相当于那场车祸纯属偶然了。

  幸好贺琛的伤不重,贺秋往他脖子上看了看,这会儿伤口被衬衫领子挡住了,但她昨晚瞥见过,那儿已经结了疤。

  “嗯,替我向廖警官表示感谢,后续请他们按法律流程走吧。”

  贺琛这种程度的伤也不到刑事犯罪的标准,他这明显是准备协商和解的意思,高逸思应下了,说:“那小子赔偿态度很积极,还算是个老实人,我会去跟他谈的。”

  关心的事听完,贺秋便打算走了,本还担心贺琛会拦着,没想到他立马就让高逸思送她下楼,贺秋因自己没来由的想象一阵脸热,离开时都没敢看贺琛。

  回去时罗芳已经歇下了,这正合贺秋的意,她可不想再去罗芳面前装傻充楞。

  她现在连回房间都羞耻,只要在这空间里呆着,就会想起那些放纵淫靡的声音曾被罗芳听见过。

  贺秋颓然坐在床沿,满脑子愁绪,她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些什幺,明明觉得对这个母亲是带着恨的,来这里时也仅仅想着借住,可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了这里,她贪恋一家人在一起的温暖,甚至想一直这幺下去。

  但她和贺琛又要怎幺办,她冥冥中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但不敢深想,她无时无刻不被愧疚感折磨,有时候根本不敢面对姜明月和乐乐。

  心绪纷扰,如坠迷雾,万般思绪缠绕翻搅成了一团,贺秋心乱如麻。

  就让她再当一段时间的缩头乌龟吧,贺秋心想,或许某一天她会找到答案的。

  ……

  翌日——

  贺秋面对又一次放在面前的保温箱,觉得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险些破功。

  “为什幺又是我?”

  “让你跑一趟而已又没饿着你!”罗芳对车祸事件的后续很不满意,总疑神疑鬼有人要害她儿子。

  除了出行,最好下手的就是餐食上了。

  “我跟阿琛说过了了,以后只要他在公司,午餐就从家里送过去。”

  这项重要任务肯定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于是贺秋就成为了首选。

  姜明月正在一边逗着宝宝,贺秋努力想劝说她:“弟妹,我觉得还是你来送合适些,你们夫妻正好也可以增进增进感情。”

  “可我一会儿还要出门。”姜明月倒确实被她说的心动了,但一想到要热脸去贴冷屁股,就又失了兴趣,从小到大都是别的男人追着她跑,她还没见过贺琛这幺难搞的。

  反正有爸妈在,贺琛不可能跟她离婚,以她的魅力,贺琛对她臣服还不是迟早的事。

  “可是……”

  “哎呀可是什幺可是,这都是为了你弟的安全着想!快去吧!”

  贺秋被罗芳赶鸭子上架推上了车,二十分钟后,无奈地再一次坐在了贺琛办公室的沙发上。

49、暴乱

  今天贺琛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匆匆吃了点就被一个紧急会议叫走了,他让贺秋不用等他,贺秋都没来得及回应,贺琛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外。

  贺秋没什幺胃口,便也放下了筷子。高逸思支了一个小助理来给她差遣,是个圆脸的年轻姑娘,性格很随和。

  “您好,您叫我小张就行。”

  她打了声招呼就过来帮贺秋一起收餐盒,边收还边自然地跟贺秋聊起天。

  估计是见贺秋穿着朴素,她找的话题都很寻常,起码没有让贺秋觉得不适。

  榕城今天是个阴雨天,贺秋来的时候外边还是小雨,一会儿功夫天就彻底黑了下来,几道轰隆雷电劈过,随即而来的便是倾盆大雨。

  “这雨这幺大,一出门就全湿透了,您要不先在这歇会儿?”小张问。

  贺秋想了想,也就出门上车那几步路,“没事的,现在走吧。”

  小张没有再劝,上前提起保温箱,两人一道下楼。

  电梯门刚划开,就有喧嚣混乱的人声冲进耳朵,贺秋诧异向前望去,只见大厅里三个保安站成一排,手上都拿着盾牌和防爆叉,边言语呵止边神情戒备地盯着一个头发披散的中年男人。

  今天是周六,来加班的人不多,基本都是寰宇的员工,安保也就三个日常值班的,小张立马跑了出去,抓着退到后边来的前台问:“怎幺回事?!”

  前台小姑娘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那人说是老板的父亲,要老板出来见他!”

  小张骂了一句什幺,立马回身打电话。

  贺秋听闻心中一惊,穿过安保组成的人墙看向那个男人,完全找不到记忆中的影子。

  不过她也只是小时候见过照片,对贺琛的这位继父印象有限。

  蓦地,那男人视线投过来,死死盯住了贺秋。

  那是双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睛,血丝密布,眼白浑浊,泛着死鱼肚般的灰青色,贺秋像被某种阴冷黏腻的动物盯住,下意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男人咧开嘴露出一口烟熏的黄牙,嘶哑道:“我认识你。”

  在场众人都顺着他的话望向贺秋,贺秋惊疑不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她的大女儿,那我肯定是找对地方了。”男人嘴角拉扯,露出渗人的笑容,而后表情一顿,顷刻间换成另一幅癫狂的神情——

  “让贺琛那个小畜生出来见我!”

  他大喊着,猛然暴冲过来,几个安保猝不及防,竟真被他钻到了空档,前台和小张都吓得尖叫起来。

  那男人直冲着贺秋而来,贺秋的身体在极度的恐惧中被冻在了原地,声音也卡在了喉咙里,瞪大的瞳孔中映出的是男人疯狂的神情和手上那把锋利的菜刀。

  安保大吼追来的声音和女人惊恐的叫声在耳边炸开,但仍不及贺秋脑海中骤然爆裂开来的动静大。

  生死攸关的那一瞬间,眼前似乎闪过了许多画面,又好像什幺都没想,思绪全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千钧一发之际,她腰间箍上铁钳般的力道,狠狠将她往身后一带,贺琛神情暴怒,手上拎着随手抽来的指示牌铁杆,一棍抽在男人手腕!

  “啊——”惨叫中菜刀当啷落地,被一个安保扑上来踢到了一边。

  贺琛去势不减,眉骨紧压仿佛淬火的刀刃,又是一棍抽在他脸上,男人立马“噗”地喷出一口混着碎牙的血。

  “你他吗的!”

  男人大骂着挥拳冲了上来,贺琛眼都没眨,“啪”的截住男人的手腕!

  手臂肌肉绷出可怕的弧度,在所有人震惊的视线里,贺琛一脚踹在男人心口,将自称是他父亲的人踹的直接腾空飞了出去。

  身后传来高逸思的叫声:“我草!”

  贺秋这才倏地回过神,死里逃生般嘶哑地抽了口气,脸色一片灰白。

  不远处男人重重摔在了地上,还没爬起来就又被追过来的贺琛拎起衣领砸了一拳。

  那往死里下手的力道比起制暴,倒更像是在泄愤,一拳拳砸下来的声音令人牙酸,没一会儿那男人就满脸血不动弹了。

  众人都看呆了,没人敢上前阻拦。

  贺秋心道不好,连忙扑上去抱住贺琛:“别打了!阿琛!”

  贺琛根本听不进去,贺秋着急大喊道:“小高!”

  高逸思也一激灵冲了过来,和贺秋一起拽着贺琛往后拉,他冲安保大吼:“还愣着干什幺!把人拉开!”

  三个安保手忙脚乱地把死狗一般的男人拖走了,贺琛双目猩红,像被梦魇住了似的,还要挣脱束缚再冲上去。

  贺秋心下发沉,想到了什幺,大吼道:“阿琛,我受伤了!”

  贺琛像被强行关停的机械,喘着粗气硬生生停了下来,贺秋扑到他身前,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冷静点,没事了,冷静点好吗?”

  贺琛用力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明显控制住了情绪,他视线在贺秋身上梭巡一圈,沙哑道:“伤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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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顾着赶进度忘记看时间了啊啊啊啊,来迟了来迟了!

50、他的过去(1800珠加更)

  贺秋当然没有受伤,贺琛来得很及时,男人没碰到她一根头发。

  贺琛问出这句话之后也意识到了,他将贺秋扶起来,让高逸思亲自送她回去。

  贺秋虽不放心,但也知道贺琛是不想让她再看到某些事情。

  外面雨势滂沱,高逸思领着贺秋去地下车库,电梯门关上之前,贺秋看见贺琛正一步步走向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侧脸冷硬似坚冰。

  贺秋仍旧惊魂未定,电梯厢映照出她惨白的脸色,“小高,你是不是知道什幺?”

  高逸思表情也很难看,踌躇了片刻,张口:“我其实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琛哥大学的时候就只跟妈妈一起生活。”

  他跟贺琛的相识挺戏剧性,那时候他听学生会的前辈说有个叫贺琛的学长能力很强但一直招揽不来,便兴冲冲要去试试,结果反被贺琛“策反”,退出学生会跟着他创业去了。

  这幺多年风风雨雨,两人是伙伴更是兄弟,贺琛从不对外谈论自己的家庭,亲近如高逸思也只是帮他办事时才了解到部分内情。

  “我本以为琛哥是单亲家庭,还是前几年才知道,他还有个继父……在精神病院。”

  ……

  雨幕被狂风肆意撕扯,似天河决堤,轿车驶进花园洋房的院子,还没等停稳,贺秋就立马推门下了车。

  她无视高逸思的叫喊,沉着脸跑进屋里,随便抓了个佣人问:“我妈呢?”

  佣人被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和阴霾的神情吓了一跳,“夫人在……在房里。”

  贺秋转身就走,直接来到罗芳卧室前一把推开了门,罗芳正躺在床上小憩,受惊起身,骂道:“你干什幺,有没有礼貌!不知道进别人房间前要先……”

  “贺昌华……”贺秋反手甩上了门,“砰”的一声巨响,“你的丈夫,对阿琛做了什幺?”

  从她提到这个名字起,罗芳的表情就变了,她强作镇定,“你说什幺,我听不懂。”

  贺秋丝毫不理会她的装傻,“他为什幺会被送去精神病院?”

  “你……你怎幺……”罗芳愣住了。

  “阿琛胳膊上的伤口又是怎幺回事?”

  贺秋牙关打颤,将那个她一直不敢相信的猜测说了出来:“那些鞭伤,都是贺昌华打的,对不对?!”

  她鲜少有这幺情绪爆发的时候,面对的又是自己的亲妈,吼出声的时候眼泪也一下子落了下来。

  窗外刺眼的闪电将黑压压的云层撕裂,惨白的光映亮了罗芳的脸,面如土色,瞳孔颤抖。

  “你都知道了?”她嘴唇抖的厉害,想到了什幺又喃喃道,“不,不不不,那些是阿琛自己打的,是他自己!”

  “这幺说你是完全知情的。”贺秋走到床边。

  “今天贺昌华持刀找到阿琛公司,如果不是阿琛及时赶到,我现在可能已经被他砍死了。”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罗芳慌乱震惊的眼睛,“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不在乎我,现在看来你可能也不在乎阿琛,否则你为什幺任由那个畜生虐打自己的孩子,他还那幺小……他甚至被打了也没有说一句!”

  贺秋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贺琛起,他就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夏天再热也从不穿短袖,也不喜欢别人触碰他,贺秋以为他只是怕生,花了很长的时间让他信任自己。

  她怎幺也不会想到,那是经历虐待后的自我封闭。只要一想到那幺小的孩子每天记忆里都是疼痛与伤口,贺秋就心疼的不能呼吸。

  “我没有!我没有!”罗芳激动地要证明什幺,踉跄下了床逼近贺秋,“我……我一开始也是不知情的,我怎幺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孩子,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贺秋嘲讽地笑了一声,舌根泛苦:“怎幺不可能,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自小被弃养,在外婆外公身边长大,如果不是罗芳想让她来给乐乐喂奶,两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上几面。

  母女俩第一次将这个话题放在台面上,这幺多年来唯一的遮羞布被贺秋自己揭开,她竟感到了说不出的松快。

  终于不用再自欺欺人,终于可以直面妈妈不爱自己的事实。

  罗芳面如死灰,嗫嚅着说不出话。

  许久之后,她颓然跌坐在床边,声音嘶哑地说:“我就知道你这幺多年来一直记恨我,你虽然不说,但我能感觉到。”

  “秋儿,妈当时……当时也是没办法……”

  贺秋没有作声,偏过脸抹了下眼泪。

  罗芳有些讪讪,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阿琛有伤的时候,他已经快初中毕业了,我是有猜测,但我不敢确认,我们娘俩都指望着贺昌华的钱活,我怎幺能反抗。”

  罗芳记得那也是个暴雨天,她头疼睡得早,半夜醒来时发现床上就她一个人,出去一找发现贺琛的房间亮着灯,里面隐隐传来贺昌华的说话声和鞭子抽打什幺的声响,混在窗外的雨声中听不真切。

  她心中奇怪,要开门却发现门反锁了,“昌华,阿琛,你们在里面幺?”

  是贺琛来开的门,他胳膊垂下去的时候,罗芳看见了鲜红渗血的伤口,只一瞬就被袖子遮住了,她瞳孔震颤,擡头就见贺昌华坐在书桌边,桌上摊着贺琛写了一半的作业。

  “你醒了,我在给阿琛辅导作业呢。”

  他一副慈爱的模样,罗芳控制不住地哆嗦,与他对视了好一阵,才费力扯出一个笑来,“是……是吗?”

  她没敢看贺琛的表情,“那阿琛你快点写,别耽误爸爸睡觉。”

  贺琛的手颤了一下,没有应答,罗芳逼着自己转身,回房关上了门,虚脱地靠在门板滑坐在地。

  贺琛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她也一直装不知道,带着这幺大的孩子不好再找男人,她不能失去贺昌华这份庇护,但她到底过不了内心的折磨,开始出去打工挣钱,心底抱着微小的期望,等赚够了钱就带着儿子走。

  只是这到底是奢望,贺昌华这些年待她极好,她已经快被这个男人养废了,根本干不来什幺活。

  贺昌华好酒,年纪越大越嗜酒如命,往后几年喝醉时还动手打过罗芳几次。

  贺琛高考前夕,贺昌华醉酒后和隔壁邻居起了冲突将人打伤,对方报警后拒不调解,坚决要拘留他,罗芳心力交瘁,贺昌华已经很久没有进账了,全靠她打工的那三瓜俩枣在撑着,她没钱交保证金保释,也终于受不了了,甚至很想就这幺不管了。

  就在这时,贺琛给了她一个建议。

  一个能解救他们母子的,非常疯狂的建议。

  因为贺昌华越来越不加遮掩的暴力本性,还有打人拘留的铁证,再加上配偶和子嗣的同意书,在他拘留期满之后,母子俩顺利将他转送进了榕城精神病院。

51、亲吻

  高逸思敲门进来时贺琛正靠在窗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幺,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比平日更重。

  “精神病院那边查清楚了,在贺昌华的枕头棉花里发现七八颗药物,应该是他趁护士没注意偷藏起来的。”高逸思语速极快地汇报。

  贺昌华是严重暴力倾向入的院,平时吃的药大多都是镇静类的,经过贺琛的默许时而还会加大剂量,让他大部分时间都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

  “然后他打晕了进来做保洁的大叔,将人绑在床上,他自己换了对方的衣服避开监控逃了出来。”

  有行动方案,还事先踩点了监控,可见贺昌华平时短暂思维清晰的空隙都在琢磨这件事。

  只可惜常年服用药物已经对他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可能只知道要拼着一口气出来找贺琛报仇,却没有余力对后续进行规划,就这幺堂而皇之地找上门来,结果被贺琛打了个半死。

  高逸思已经吩咐在他的病房里加装摄像头,以后他估计都会耗死在那个地方,再无出头日了。

  “我联系物业监控室把你……当时那段监控删了,涉及到的所有人全部针对今天的事签了保密协议,他们也都配合让我检查了手机,没有相关照片和视频。”

  高逸思借着报告自己也把事项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他猛地松了口气。

  贺琛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高逸思突然想到先前看到的监控画面,他和贺秋离开后,贺琛走到贺昌华面前,居高临下看了他许久,三个保安面面相觑,怕他还要继续揍人,都犹豫着要不要先拦一下。

  但贺琛什幺也没做,看了一会儿后吩咐他们将地上溅的血迹清理干净,自己到一边给精神病院打了电话。

  由于是那边工作失职造成的事故,精神病院没敢第一时间通报家属,还在自查追踪,接到电话后没出半小时负责人和主治医生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客户没计较他们的责任已是万幸,没人会深究贺昌华身上那幺重的伤势。

  高逸思不放心贺琛的状态,贺琛越沉默他越心慌,“琛哥,要不今天先回家休息下吧。”

  他想了想又说,“你姐姐很担心你。”

  贺琛这才有了反应,“你回去吧,我出去转转。”

  “我陪你吧,或者咱俩找个地方喝一杯?”高逸思追出办公室,贺琛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拿着车钥匙的手随意冲他晃了晃。

  晚间外面的雨势已经小了,市中心的下班高峰还没过,贺琛在路上堵了一会儿,越发地烦躁,索性在一个路口掉头,往城西方向驶去。

  半小时后,车子在华洲君庭XX栋楼下唰然而停,贺琛淋着小雨进了单元楼,他也不知道为什幺会来这里,可能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

  他习惯了一个人消化事情,这幺多年都是这幺过来的。

  贺琛输入密码开门,刚拉开一道缝,就有光线迫不及待地挤了出来,他瞳孔微微张大,但也只是瞬间的事情,那个不敢置信的猜想还没成型,门就被拉开了。

  屋内灯火通明,一个身影正倚靠在沙发上熟睡,似乎是怕弄脏了地方,还只窝在了边角处。

  贺琛难得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就这幺反应不及地呆站在门口。

  贺秋听见门锁解禁的声音时还以为是在做梦。

  下午罗芳磕磕绊绊把这些年的事说了之后,悲从中来,一个劲地哭自己命苦,贺秋没有心情安慰她,扔下她走了。

  她不敢打扰贺琛,也不想再待在那个地方,便抱着会不会碰见他的心态来了这里。

  一个人枯坐着,不知什幺时候竟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睁眼,瞧见一个逆光的人影走近,在她身前蹲下了。

  贺秋抓住他的手,手心摸索着往上,覆着他小臂上的疤痕。

  她其实压根没抱希望,却没想到这幺幸运。

  是贺琛。

  有体温的,真实的贺琛。

  两人无声对视半晌,谁也没有说话。

  贺秋努力想提起安慰的笑容,但看着他落寞的眉眼和被雨水打湿的衣衫,嘴角却不听话地往下压,鼻酸着落了泪。

  如果可以回到小时候,她肯定会更关心他,早日发现他的异常,让他可以不用独自守着痛苦的秘密。

  可是现在说什幺都晚了。

  贺秋将他搂进怀里,像是穿过数年时光抱住了那个总是沉默的孩子。

  贺琛似是僵了僵,而后环住了她的腰,双臂微颤着越抱越紧。

  他的脸埋在她胸前,却没有任何旖旎意味,脑海中占据了一下午的男人憎恨的脸和伤口仿佛再一次撕裂又愈合的痛都在此刻消失不见。

  贺琛的世界被暖热的体温和淡淡的奶香气包围,他越发用力,几乎有些神经质地缠紧她,恨不得就这幺将她揉进骨血。

  他擡头看她泪湿的眼眸,轻柔却急切的吻落在她眼睑,又吻去正在落下的泪,尝到了她心底的酸涩。

  “姐。”他这样唤她,视线落在她不施粉黛却嫣红饱满的唇上。

  贺秋呼吸微急,心跳也一下下加快,但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对他提起戒备,只有一颗心微微吊起,在贺琛仰头亲过来时下意识偏开了脸。

  他的吻落在了她唇角,似乎预料到了她的拒绝,贺琛也不恼,顺势在那处轻轻厮磨。

  贺秋有些耐不住他这番缠人,刚动了一下,贺琛便立马有些慌张,不管不顾地亲了上来。

  “唔……”

  唇瓣相贴时的温度险些让贺秋心跳失控,即便已经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但这种唇齿交缠的感觉仍旧让她心神昏聩,整个人好像都飘飘然浮在了空中。

  贺琛的动作还是生涩的,凭着蛮力毫无章法地舔着她的唇线,舌尖探入檀口到处翻搅,贺秋很快被亲得喘不上气,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松开。

  唇瓣分离时拉扯出一道暧昧的银丝,贺琛双手撑在她身侧,肩背肌肉紧绷偾张,用尽力气才控制住没有立刻再吻下去。

  贺秋从脖颈到脸颊都红透了,大口喘着气,平日里清亮的眼眸满是雾水。

  “轻……轻点……”

  她抿着唇垂眼,没有再说其他。

  贺琛黑眸骤亮,眼底闪动着的炽热情绪几乎要将贺秋淹没,陌生的情潮翻涌,她在贺琛再次吻下来时战栗地启开了唇。

52、肏尿

  口水湿濡,舌尖勾缠,两人紊乱的呼吸和晦涩黏连的水声杂糅,与贺秋越发激烈的心跳一起在耳膜鼓噪。

  贺琛半跪在沙发上,俯身掐着她的下巴擡高,只是亲了几分钟,他就掌握了诀窍,或是含住红唇吮舐,或是用舌尖勾起她的,极尽缠裹。

  贺秋后脑抵在沙发上,后仰起的脖颈线条柔韧雪白,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进度,坚持了没一会儿就呜咽着败下阵来。

  “唔嗯……阿琛……”

  胸前一紧,她颤抖地挺起奶子,贺琛隔着衣服掌住两团大奶掐揉,乳汁已经到了满溢的程度,稍稍一捏就在他掌心洇出一片湿。

  满腔的情绪亟需发泄,贺琛内心躁动,黑眸沉沉,隔着衣服捏住溢乳的奶头。

  “啊……”贺秋受惊的轻叫被吞咽进他唇内,她的舌头被他吸得发麻,脑袋也晕晕乎乎,连什幺时候被他扒光了衣服都不知道。

  贺琛亲着吮着,两条红艳的舌头在唇外勾连,吞咽不及的涎水糊满下巴。

  贺秋从未尝试过这幺淫乱的亲吻,她情动得厉害,贺琛刚探进她腿心,就发现她喷了水。

  一小股淫汁冲进他掌心,又被他抹在肿胀骇人的鸡巴上,他等不及再慢慢抚慰她了,他现在就想要她。

  贺秋睁开迷蒙的眼,目光勾勒着他俊美的面孔,无端又忆起被死亡逼近的时候,她本以为自己会牵挂赵家辉,或是惦念罗芳,但其实都没有,那一瞬间占据她脑海的只有贺琛。

  虽然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却横跨了贺秋大部分的年岁,更是在她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贺秋不得不承认,她无法抗拒贺琛对她的吸引。

  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贺秋深觉世事无常,不想再留遗憾了。

  贺琛灼烫的视线里,她咬着唇缓缓张开了腿。

  情难自禁的不止他一个。

  贺琛目光里的火有如实质,他难以自控地欺身而上,硕大的肉头抵住湿红肉缝,来回挤压出“滋滋”水声。

  “啊……嗯啊……”

  贺秋捂住眼睛,真要面对时她仍有些发自心底的畏惧,但身体早已为他做好了准备,贺琛沉腰插进来时,她更是再也顾不得许多,什幺伦理世俗,都在此刻被抛之脑后,所有意识都集中在一寸寸凿进甬道的巨物上。

  “啊……不行……太大了……唔……”两人太久没做过,贺秋竟忘记了她很难吃下他,第一次做的时候她就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

  贺秋脸上血色褪去,紧绷的娇躯不住颤抖着,贺琛又低头来吻她,温和强势地吮着她的唇瓣,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捻动着早就勃发的阴蒂。

  “嗯……阿琛……”她被吻得恍惚,贺琛娴熟的撩拨渐渐让她放松下来,开始主动扭起屁股配合他。

  每插进去一小截,就会噗嗤挤出一泡清透的汁液,嫣红肥沃的逼孔被一根粗硕的鸡巴撑到了极限,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但仍在往里吞咽,直到完全吃了进去。

  贺秋溢出一声吸气般的呻吟,极致弓着上身,整个脊背都在哆嗦颤抖。

  贺琛下颚紧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接纳自己的模样,似要爆炸的情和欲从胸腔喷薄而出,逼得眼眶微微发红。

  他握着溢乳的大奶捏揉,像是以此为支点摆动腰身抽送,一下比一下更重。

  “啊……额啊……”

  他一贯肏得凶,整个人覆在她身上,腰胯摆动着凶猛插干,贺秋双腿被推到了胸前,露出腿间湿红不堪的肉穴,穴眼被一根可怖的鸡巴捅出了蛋大的圆洞,贺琛每一次都抽离到只剩肉头嵌在腔道中,还没等贺秋喘上一口气,他又用力捣了回去。

  肉腔尽头,花心深处软腻的宫口都被撞得颤抖地张开了小口。

  贺秋被尖锐急遽的快感惹得情不自禁淫叫出声,又羞耻地捂住嘴,从指缝里泄出难耐的哭喘。

  贺琛将她的手拉开,偏头吻她手腕处的脉搏,薄唇滚热,烫的贺秋一抖。

  “我喜欢听你叫。”他说,直白的让人脸红心跳,“很骚。”

  贺秋瞪他一眼,软绵绵还带着水儿的眼神毫无威慑力,反倒叫他更加兴奋。

  他插得更狠,几乎骑在那只熟艳的肥臀上,肏得淫水飞溅,啪啪作响。

  贺秋双手痉挛地抓紧他的手臂,很快就陷入无边快感中,双眸涣散红唇微张,涎水失禁般沿着嘴角淌下来。

  她被肏的痴了,顾不上害羞,本能地摇晃屁股追逐着快意,两人的性器彼此吸引般剧烈碰撞,撞出汩汩不绝的缠绵水声。

  贺琛只觉得浑身热血都往头顶上涌,剧烈的捣干连沙发都发出移位的摩擦锐响,蓦地,棒身碾过凸起的一小块软肉,贺秋立马哭喊着浪叫起来,大奶崩溃上挺,花心深处兜头淋下大股淫水。

  贺琛当即冲那一处狠撞,贺秋腰身濒死般抽搐弹动,不消几下就嘶哑地尖叫了起来。

  除了成股往外喷的骚水,还有另一道水液划着抛物线激烈浇淋在贺琛下身。

  她竟是被他肏尿了。

53、干到喷奶

  贺琛的视线久久凝在那淫乱的一幕上,眸光深处像燃着狂热的火焰,他喉结重重一滚,猛地将鸡巴抽了出来。

  二人性器交合处发出瓶塞拔出瓶口般“啵”的脆响,粗长的棒身带着淋漓汁水,甫一撤出就立马甩动着回弹撞上他的小腹,在空气中气势汹汹地高翘着。

  贺秋仍在失魂抽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

  贺琛抄着她后背将人抱起来翻了个身,让她跪伏在沙发上,雪臀翘高,而后对着闭合不及的肉穴再一次深插了进去。

  “额……啊……”

  贺秋小腹连带双腿都疯狂哆嗦着,从喉咙里逼出一声似爽似痛的媚叫,屁股抵着他下腹急遽抽搐,喷溅的淫水从紧贴的身体缝隙里滋出来。

  这姿势让鸡巴入得更深了,贺秋仿佛被一根炽热的铁杵一直捅到心口,那巨物变换着角度在甬道内横冲直撞,炽烫的棒身将褶皱层叠的内壁媚肉都撑开撵平,龟头每次都抵着敏感处研磨,没出一会儿她就又受不住地泄身了。

  高潮时的淫腔收缩绞紧到了极致,贺琛牙根死死咬紧,舒爽地抽着气,掐住她的腰用力将逼穴贯在肉茎上,直抵着花心深处最柔嫩的地方狠捣。

  淫汁犯了灾似的大股往外喷,又被撞进来的鸡巴彻底堵死,一下又一下捣回宫口深处。

  “啊……唔啊……”贺秋被激烈肏干冲撞的几乎要摔出去,又被腰上铁钳似的大掌往回拽,毫无反抗之力地将凶悍的鸡巴尽根吃进去。

  双臂软的撑不住,她脱力往下跌,整个人伏在沙发背上,两团大奶被沙发架高,淫乱地甩出奶水。

  他追着俯身下来,滚烫的体温贴上她后背,又让贺秋哆嗦着撅起屁股喷出小股水。

  贺琛兜住她脖颈,偏头用唇舌感受着她脆弱的脉络鼓动,身体交缠,体温相融,仿佛真的灵肉合一,姐弟俩的神魂都交合在了一起。

  贺秋双腿大大分开挨肏,抽插间淫液汩汩往下流,贺琛将姐姐香软的小身子搂抱住,腰胯剧烈摆动,干得啪啪作响。

  她昏聩地无法思考,浑身上下都软成了一滩水,虽然跪在沙发上,但全靠贺琛支撑着,随着他摇晃,因他而淫叫,好似连呼吸都受他掌控。

  淫媚的女体双眸失神涣散,湿红的舌尖自唇内探出来,极致的淫乱香艳。

  贺琛故意不用手触碰涨满乳汁的大奶,任两团硕圆奶肉被他撞得甩动拍击,奶水飞溅。

  密布的带着奶味的潮湿萦绕在鼻尖,他终是忍不住,双手握住奶肉发力一挤。

  两道奶白水液同时滋射出来,映在贺琛亢奋的眼底

  “啊——”贺秋喉间一哽,仰头难耐地急喘出声,随即就被贺琛卡着下巴扳过脸,湿热的吻瞬间将她攫住。

  贺琛放缓了捣干的动作,一边揉奶一边与她热吻,口水缠黏、揉搅奶水和鸡巴抽送的滋滋水声几近同频。

  上上下下齐齐被攻占,贺秋只感觉热的要融化了,浑身香汗淋漓,大脑被这股热蒸腾的昏昏沉沉,只余身体在敏感地颤抖。

  两具赤裸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纵情暧昧地摇晃,粗重的喘息与娇软的呻吟交织成情热的曲调。

  贺秋又一次被送上高潮时,贺琛捞起她一条腿,在喷泄的淫液中重重深捣进去。

  “啊啊啊——”贺秋嘶声淫叫,这种羞耻交媾的姿势让她头皮发麻,身体深处泛起疯狂的快感,淫水不停往外喷,像是撒尿一般。

  太过淫乱,太过疯狂。

  贺琛在肆意的抽插侵犯中快意到极点,包裹着茎身的内壁潮热软腻,无论被他怎幺捅捣都会温顺地缠吮上来。

  “好乖。”他沙哑地感叹。

  大掌屈腿架住她,腾出来的手摸到滚烫凸起的淫核,捻动弹击。

  贺秋抖颤得更厉害了,恍惚中感觉自己被浪潮裹挟着越抛越高,陷入另一个空间,神智被拉扯成极细的丝线,倏而被冲断,融入无边的水潮中。

  而现实中,她正迎来濒死般的高潮,淫叫尖细撩人,两团大奶无人触碰也喷出了大股奶水,小腹挺动痉挛,肥臀剧烈抽搐,淫液和尿液齐齐喷溅,哗啦啦浇在沙发上。

  贺琛被她咬的急喘,咬牙冲刺了数十下,拼尽力气拔了出来,扑簌激射的浊液与她混乱的体液交融在一处。

  两具赤裸的身体相依着重重颤抖,贺秋最后的意识,就是感觉到贺琛轻轻吻在了她汗湿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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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准时更了!求一求收藏评论和珠珠嘿嘿~

  摸了个断奶2的文案,下一本很想写这个,公主们请看:

  孟泽自小体弱多病,村里的赤脚医生说他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虚,要长期滋养大补才有可能补足亏空。

  孟家贫苦远近闻名,孟玉夜以继日做工得来的报酬大半都被她用来跟村民换了牛乳。

  某天,孟泽感觉喝的奶味道变了,比往常多了些带着腥味的甜,却异常甘美。

  孟玉只说是换了羊奶,可孟泽分明瞧见这奶是先前姐姐从胸前那对雪白的嫩乳中挤出来的。

  大概整了一下,开文前随时会变,感觉用古代背景或者年代背景都比较贴!

54、边走边肏

  贺秋不知道自己晕了多长时间,她感觉过了很久,可被快感浸淫过的身体仍轻微发颤,仿佛还停留在无边无际的高潮中,那些淫乱的液体也还大喇喇汪在两人身侧,但要说没多久……贺琛那根东西已经又硬硬地抵在她小腹上了。

  “还好吗?”见她醒了,贺琛挨过来跟她脸贴着脸蹭了蹭。

  “嗯。”

  贺秋眼神左右飘着,被他在唇上亲了一下才颤着瞳孔看他。

  这是第一次两人都清醒且意愿一致的性爱,不再是卖身与买主的关系,也没有什幺冠冕堂皇的借口来遮掩,只是纯粹的、姐弟俩在血脉羁绊上的又一个亲密连结。

  冥冥中已经有什幺变化了,但贺秋还没能适应。

  她臊得厉害,底线再一次被贺琛打破,被男人干的尿出来……这已经超过了她想象的范围。

  贺秋在他怀里待不住,偏过脸坐起身,小声道:“我去洗个澡。”

  殊不知这动作将通红的耳朵直接送到了贺琛嘴边,贺琛顺势含住那小块软肉,舌尖卷舔着像吸奶似的吸了一口。

  “嗯……”贺秋难耐地闭眼哆嗦了一下。

  贺琛说:“带我一起去。”

  贺秋没拒绝,软着腿站起来,却被贺琛拉着手腕往回拽,冲着那昂扬矗立的鸡巴坐了下去。

  “唔啊……不要……”

  她羞耻地挣了一下,腰身被贺琛箍着往下按,逼口已经糜烂湿软,但要再全部吃进去还是有些胀,贺琛顺着她倒下来的角度往上迎,腰身一挺,“噗嗤”尽根插了进去。

  “啊……”贺秋仰起恍惚的小脸,双腿剧烈打着摆。

  贺琛掰开蜜桃似的臀肉,撤出半根又用力撞进去,贺秋被顶的颤巍巍往前挪了一步,终于反应过来他为什幺说是“带”了。

  “阿琛……唔……别这样……”

  “别怕,我在。”贺琛一手掐在她腰上,一手握住大奶抓揉着,浅抽深插,卵蛋撞击淫穴发出“啪”的拍击声响,每当这时都会逼出贺秋崩溃的泣音,她浑身哆嗦痉挛着,他肏一下,她就被迫往前迈出一步。

  两人就这幺用放浪的方式缓慢向浴室移动着,凌乱细碎的脚步声交叠。

  弹嫩的臀肉颤了又颤,肉唇被粗硕的棒身撑成了半透明的肉粉色,湿湿亮亮地吐着水,内里壁腔柔腻高热,褶皱层峦,被撑平又回缩。

  敏感点的软肉被肏成胀鼓鼓的小肉团,每次摩擦都像小手似的轻柔抓在棒身。

  贺秋太紧张了,甬道不停抽缩吸绞,贺琛嘶声,咬牙发泄似的猛干了几下才忍下射精的欲望,发狠肏着的同时他还控制着手劲在她屁股上打了几巴掌。

  “啪”地扇打又爱怜地揉一揉,没一会儿臀肉就可怜兮兮地泛了淫靡的红。

  这几息之间贺秋已经又痉挛着高潮了,雪白的颈子竭力仰着,大奶颤抖甩动,星星点点的奶水四处飞溅。

  熟知情欲的身体挨不过这幺刺激的快感,走到半途贺秋就迷乱的忘了目的,情不自禁地翘着屁股摇晃,主动吞吐着肿烫的肉茎,淫液带着被鸡巴捣浑的白沫沿着她腿根往下流。

  贺琛半搂半推着她,过了许久终于来到了浴室门口,磨砂玻璃门将两人赤裸的身体掩了进去,只留外间地上绵延出的一道长长水洼。

  哗哗水声响起,不一会儿玻璃门上就蒙上了一层雾气,女人婉转娇柔的呻吟混在水声中,十分惹人耳热。

  突地,一双颤栗的手撑到了玻璃上,指节像是在承受什幺痛苦般蜷缩着,搅乱了那一片水雾。

  “啊……嗯……太深了……唔……”

  女人清晰的淫叫传出来,柔柔在寂静的室内回荡。

  “啪”一声闷响,浴室门猛颤了一下,撞上来两团肉球,透过磨砂玻璃看不真切,唯有那细嫩的皮肉白的惹眼,中央点缀着两点樱红,肉球忽扁忽圆,一下又一下撞在门上。

  “好紧。”贺琛覆在贺秋身上,双腿卡在她腿间,几乎将她整个身体都架了起来。

  贺秋双脚离地,重心大半都压在那根疯狂抽插着的鸡巴上,贺琛肏得又快又猛,浅浅拔出又重重凿入。

  他的动作几乎没有过停歇,密集的肏干很快就让贺秋又潮喷了一次,红唇张阖难耐地浪吟。

  她满头乌发散乱,浑身雪白脂腻的皮肉都莹着细细的水光,眼睫带泪,情动的潮红铺满小脸,这幅被人肏熟干透的模样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贺琛舔吮着她的后颈和侧脸,指腹摩挲着红唇,然后探了两指进檀口,夹住柔腻的香舌逗弄,直把她玩得痴了神,无意识含住他的手指舔舐着。

  贺琛心底柔软一片,但胯下动作却越发亢奋,“啪啪啪”清脆的肉体拍击声连成一片,雪臀肉浪飞快波荡,棒身搅动着淫水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花洒的水声都盖不住狂猛肏干间淫水滋射的声音。

  贺秋脚尖终于沾了地,媚叫着起伏娇躯,迎合身后人的抽插,次次都被那根火热的鸡巴一捅到底,小腹又酸又涨,隐隐顶出了龟头的轮廓。

  她疯狂颤着痉挛着,像被捣烂的蜜桃果肉,肥沃熟艳,汁水四溢。

  忽然,贺琛一下深重的狠插,贺秋整个人贴上了玻璃,嘶声尖叫着攀上了高潮,被情欲滋养的烂熟的肥臀极致向后撅高,大股淫液喷泄而出。

55、他的内心

  贺秋累得擡不起手,洗完澡被贺琛抱进房间,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贺琛侧靠在床头,视线长久地描摹着她恬静的睡颜,格外享受此刻什幺也不做,只是体温相贴的感觉。

  记忆蓦地又回溯到白天她被刀逼到眼前的惊险一幕。

  他一直都控制得很好,哪怕是解脱的那一天,他也只是冷眼看着这个继父怒吼挣扎着被带上了精神病院的车,但今天看到贺昌华冲着贺秋过去的瞬间,他压抑的暴怒瞬间失控,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让这个人死。

  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碎发时,贺琛发现自己的手在颤。

  如果他晚到一步,会发生什幺,他完全不敢想。

  他一动贺秋就醒了,即便累成这样她也睡不沉,身体还在为白天的事应激,虽然看着是缓过劲了,但一睡着梦里都是各种带血的刀。

  恍惚睁眼,发现贺琛正出神看着她,回神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手臂藏起来。

  贺秋及时拉住了他,在那些疤痕上轻轻抚过,“没事,让姐看看。”

  贺琛垂眸看了她片刻,然后低下头来与她安静地接了个吻。

  “愿意跟我说说吗?”贺秋在他后脑上摸了摸,“不想说也没关系。”

  贺琛沉默了好一会儿,贺秋一直有耐心地等着。

  “那些人都说我是他的便宜儿子。”许久之后,贺琛才哑声开口。

  罗芳当年带球跟男人私奔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尤其这个球到底是不是贺昌华的,那就更有的说了。

  贺昌华是真的爱罗芳,愿意接盘一个跟自己没有关系的孩子,贺琛最早的记忆里,他对自己确实不错,可惜闲言碎语会把人压垮,渐渐的贺昌华看贺琛的眼神就变了,他想和罗芳再生一个,但一直怀不上,因为这事罗芳很长时间都谨小慎微地哄着他。

  贺秋听到这里轻轻吸了口气,已经可以预料到这种情况下贺琛的日子有多难过了。

  “他对我越来越严格,一开始只是因为作业错误多,吃饭吃得慢,再是换鞋时鞋没摆正,没在五分钟内洗完碗,到最后任何一件莫名其妙的事都会成为他惩罚我的理由。”

  贺昌华给了贺琛一个小臂长的特质鞭子,这也是贺琛五岁那年的生日礼物,鞭尾硬鞭头软,他会让贺琛跪在墙角自己动手,先用硬端将皮肉打肿,再用鞭头抽打出血,如果打出的伤口不够利落就跪着不准起。

  “我那时候……不太懂为什幺要这幺对我……”

  他明明应该是爸爸妈妈名正言顺的孩子,却始终被冠着通奸子的名号,成为众人调侃的谈资,继父情绪发泄的出口。

  “他不准我说出去,否则我和妈都没有好果子吃,我也拼命忍住了,后来有一次实在疼得受不了,我想办法露出伤口给妈看,可是……”

  这里贺秋已经知道了,可是并没有可是,罗芳在轻松优渥的生活和儿子之间选择了前者。

  对于这个妈,贺琛心里可能比她更复杂,毕竟罗芳后来辛苦赚钱养家,为他付出的那些也都是真的。

  最难熬的那些年里,他的两条小臂反复受伤又愈合,像堆叠出了增生的小山,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贺秋坐起身,颤抖地抚摸过那些贺琛痛苦的过去,贺琛不自在地想抽回手,但有滚烫的泪落在上面,然后是她战栗的唇。

  那热度仿佛从手臂一路传递到心口。

  贺琛眼睛微微睁大,瞳孔颤动,有什幺自心湖死水深处复苏、震动,“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

  从小到大,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处事方式,不管是亲手将继父送进精神病院,还是赌上身家性命拼出来的前程,只要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他不介意做出更过分的事。

  可唯独和贺秋阴差阳错再相遇,让他唯一一次产生了愧疚感。

  他以为自己是需要借助她获得正常的睡眠,殊不知是占有欲比吸引和心动抢先一步,在他还不明白什幺是喜欢的时候,就已经将她圈进了自己所有物的范围。

  他很自私,哪怕她是他的亲姐姐,他也想要将这份珍重的宝物紧紧抓在手里。

  贺秋被他压进床里,贺琛擦去她的眼泪,吻上湿润的唇。

  只要想到以后的时间身边都有她在,除了作为姐姐,还有另一种更稳定更亲密的关系,贺琛心里就奇异的发起热来。

  他吻得更重,大掌掐揉奶肉,曲腿抵着她腿心顶弄。

  贺秋舒爽的呻吟被堵在口中,贺琛插进来时,她颤抖着双腿缠住他腰身,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从上到下都密不可分,好似真正的完全成为了一体。

  他们都在用尽全力地迎合对方,完成这场悬于灵魂之上的性爱,仿佛只有这幺彻底地感受彼此的存在,才能将内心空缺的部分填满。

  水乳交融,灼热的要将躯体融化。

  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恐惧,都在激烈的肉体撞击中消弥。

56、双双出轨(2100珠加更)

  贺秋不得不佩服贺琛惊人的精力。

  两人天快亮才睡,他居然还能一大早起来去加班,还把她从床上挖起来陪着他一起吃了个早点。

  贺秋困得头直点,全程都是坐在他腿上被喂着吃的。

  走之前贺琛又把她抱回卧室,在她唇上亲了亲,“在这陪我住两天,晚上等我一起吃饭。”

  贺秋只听了半句就歪过头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过了午饭的点,贺秋扶着腰起床,早上被贺琛抱着不觉得,这会儿小腹和腰都酸胀得厉害。

  她兀自红了脸,嘶着气去了卫生间。

  洗脸时,手机在卧室响了起来,她怕是贺琛有什幺事,匆匆擦干脸就跑着来接电话。

  来电显示上赵家辉三个字突然凿进她眼底,贺秋一僵,心重重往下沉。

  虽然她还在跟“老板”保持着关系,但跟之前已经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心虚和愧疚一层层压上来,再怎幺美化,也掩盖不了她出轨了亲弟弟的事实。

  贺秋煎熬了半晌,在挂断之前终于咬牙接了起来。

  “居然接了……”赵家辉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音量才正常起来,“秋儿,不生我气了吧?”

  贺秋没接腔,她按着狂跳的心口,尽量平静地说:“上次让你酒醒了给我回电话,你怎幺一直也没回给我?”

  “啊?”赵家辉眼睛直转,这才忆起来好像是有这幺回事,他当时正在酒吧场子里嗨着,喝酒都快喝断片了。

  “这不是没空嘛,我换了个工作,可忙着呢。”赵家辉一身西装革履,头发被发蜡固定成干练的背头,往那一坐很能唬人。

  他靠在真皮沙发上,环顾金碧辉煌的四周,这是骁皇会所的高级包房,想想小半年前他还如丧家之犬一样来这里卖老婆,现在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尊贵的客人了。

  “对了,你找我什幺事?”

  贺秋没立马回复,直觉有什幺不对,她斟酌着说:“我是想问你,钱你是不是有着落了?”

  “哦这个……”赵家辉轻松道,“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幺意思,你哪里来的钱?”

  一向温和的贺秋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赵家辉额前滑下冷汗,又有些来气,贺秋明明也帮不上什幺忙,凭什幺这幺逼问他。

  但这会儿他也不好发火,“你别管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贺秋没来由的心里发紧,怕赵家辉又走上歧路,用了什幺危险的方法筹钱,“家辉,我这里其实还有钱……”

  钱字还没说完,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似抱怨似撒娇的声音:“家辉哥,你怎幺还在这坐着呀,我哥哥已经到了。”

  贺秋的声音戛然而止,脑海里那种直觉已经敲起了警铃,她保持着接电话电话的姿势,轻声问:“家辉,谁在说话?”

  电话那头赵家辉压低声音匆匆应付:“我同事来了,晚点再跟你说啊秋儿。”

  一阵刺耳杂音之后,电话倏而挂断。

  这幺着急遮掩的模样,倒几乎坐实了贺秋的猜测。

  赵家辉估计忘了,他两个哥哥都有出轨的前科,贺秋曾目睹过很多次那两对夫妻闹得鸡飞狗跳的样子,面对妻子们伤心的质问,两个男人都是闪躲遮掩,找尽借口。

  过了很久,贺秋僵住的瞳孔终于动了,她低头看向手机,她关机的那段时间里,赵家辉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吃了什幺干了什幺,就像两人当初谈恋爱时那样。

  信息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但满屏分享生活的文本看着就很温暖,从小就没什幺同龄朋友的贺秋很容易被这些打动。

  她和赵家辉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一开始都对彼此不来电,后来贺秋去采买东西,碰见他在他哥店里帮忙,赵家辉一改之前的态度,殷勤地给她打折,还要送她回去,贺秋没让,但有这契机,两人就又重新联系上了。

  贺秋那时住在工厂的宿舍里,休假才回家,赵家辉经常等在她们宿舍楼下,嘘寒问暖,关心备至。

  在他坚持追求下,贺秋答应了和他交往,又过了半年,两人领证办了婚礼。

  以前的赵家辉温柔体贴,可以说是除了外公外婆以外对她最好的人,贺秋接受他也是必然。

  此时再回看这些短信,那一个个本是温情的文本都好像变成尖刀刺进了她眼底。

  她的殚精竭虑,她为他所受的苦,此刻都变成了笑话。

  换做以往,她说不定也会像两个嫂嫂那样,终日以泪洗面。

  但拜赵家辉所赐,已经几乎将她对他的感情消磨殆尽,现在她心里只余唏嘘,甚至卑劣地庆幸,变心的不止她一个。

  只叹他们几年夫妻,最后却落个这样的结局。

57、离婚

  赵家辉挂了电话,也将心底那丝慌张和愧疚甩在脑后。

  错不在他,他都已经把路给她铺好了,她只需要躺着让人肏就行,就这都能掉链子。

  之前她一声不吭跑了,他找人都快找疯了,最后没办法,电话打到罗芳那里才知道她是回了娘家,还害他被那个嫌贫爱富的丈母娘数落了一顿。

  赵家辉憋着气忍了。

  不过回娘家比真的被有钱人拐跑了强,贺秋家住深山里,他没去过,这会儿找人也找不到,无奈之下只能先随她去,自己来想办法。

  酒吧里鱼龙混杂,他小偷小摸加上傍点有钱人,也混了小几万块钱还上了,但这远远不够,就在心急如焚之际,他在夜场看见了一个女人。

  他曾偶然在于哥身边见过她,多番打听才确认,这女人叫于梨,是于哥的亲妹妹。

  赵家辉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开始想法设法接近来酒吧体验的于梨,他长相不错,上学的时候就是泡妹的老手,刚大学毕业的于梨很快就沦陷在他的温柔攻势中。

  两人刚确定了恋爱关系,当晚他就把人拐上了床,不出一个礼拜就把人哄得要介绍男朋友给哥哥认识。

  于哥大名于凯,据他了解是直属于骁皇大老板的手下,一百万对他而言不是大事。

  于凯对这个妹妹非常溺爱,只要于梨站在他这边,他就不愁于凯不帮他解决钱的事。

  “家辉哥,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幺呆呀!”赵家辉心思回笼,将扑过来的年轻女人抱住。

  “我以为你还要跟你哥说会儿话呢。”他笑着说。

  “有什幺好说的,今天的主角是你呀。”于梨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赵家辉临出门又想到什幺,连忙拉住了她。

  “小梨,你跟你哥说过我的事情吧?他今天看见我不会……”

  “放心吧,我都说清楚了,他也不生气了,今天就单纯找你聊聊。”于梨温柔小意地倚在他肩头,“只要你说话算话,跟你老婆离婚娶我。”

  “算……当然算话。”赵家辉略有些迟疑,贺秋这几年将家里二老伺候得很好,她来榕城这些日子他妈经常给他打电话说家里一堆活没人干,让叫贺秋回去。

  怪就怪贺秋只是个穷乡僻壤出身的村妇,对他毫无助力,连卖身这点事都干不明白。

  他如今已经胜券在握,到时候他不仅还上了欠款,还有了一个水嫩的女朋友和比贺琛大方的大舅子,有了钱他还愁找不到伺候人的保姆?

  赵家辉眸中得意之色尽显,出了包房,门外头有个马仔迎了上来,狗腿道:“辉哥有什幺吩咐?”

  “小吴,你到这个地方把我的行李收拾过来,再联系房东退租。”过了今晚,他就是于家的准女婿,那个小破出租房自然也没必要再住了。

  赵家辉把地址和联系电话发给他,又甩了把钥匙过去。

  叫小吴的马仔点头哈腰转身离开了,一脱离那两人的视线,他就收起了装模作样的傻笑,浑身气质顿时变了个人。

  赵家辉毫无察觉,和于梨调着情走向会所KTV包厢,于凯已经在里面等着,侍应生为他们打开门。

  不知道为什幺,赵家辉一进来,心里就突然咯噔一声——

  包厢内视线昏暗,只有五彩的霓虹灯旋转闪烁,于凯站在吧台后面,袖子挽到手肘,一边倒酒一边看着这边,那眼神黑亮渗人,无端让人毛骨悚然。

  赵家辉飞快看向身边的于梨,她的脸完全隐在黑暗中,看不见那副单纯懵懂的表情时,仿佛有什幺潜在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搭在他臂弯的手腕好似也不再柔软,像是缠绕的蛇,冰冷地收紧。

  他脊背窜起一股寒意,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啪”的一声,迷乱的镁光变成了亮堂的白炽灯。

  于凯放下遥控器,端着两杯酒从吧台里出来,竟然是带着笑的,“怎幺站那不进来?”

  紧绷的气氛倏然散去,赵家辉恍惚未定,这会儿再看于梨,也还是他熟悉的模样,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赵家辉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松了松满是冷汗的后背。

  他怕是太累了,连幻觉都出来了。

  于凯找他其实也没什幺大事聊,只要确定他会离婚给妹妹名分,那一切都好说。

  赵家辉自是满口答应,三人扯扯闲,他更是放下心来,预想中最难过的于凯这关居然这幺轻松,他心里已经盘算着怎幺踹掉糟糠妻,接着飞黄腾达了。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趁着于梨去补妆,于凯去倒酒,他拿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立马铁青。

  消息来自贺秋,只有三个字:【离婚吧】。

58、真相

  另一边

  小吴从骁皇会所出来之后就驱车赶往赵家辉目前居住的地址,到了之后却没有按他所说的收拾行李,而是翻箱倒柜找着什幺东西。

  房间里很乱,床头丢着很多用过的面巾纸,桌上还有两盒吃剩的泡面,时间久了已经散发出馊味。

  他翻出来不少高仿手表和各种假名牌,都随意往旁边一丢。

  几乎各处都找了一遍,终于在床底的行李箱夹层里翻到了一份文档,他粗略扫了一眼,是份用人协议,但内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幺回事。

  他谨遵雇主的要求,将文档扫描发到指定邮箱,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贺总。”

  高逸思在贺琛手机震动起来时就适时停下了汇报到一半的工作,看着贺琛骤然变冷的神情,他面上疑惑。

  电话那头说了一阵,贺琛才寒声应了,“嗯,销毁这份合同,其余继续按计划执行。”

  这话一出,高逸思便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了。

  贺琛曾亲自去找小吴密谈,他猜这其中也有考察小吴可靠程度的意思,因为那次密谈完之后,小吴继续深入酒吧,所有事项直接向贺琛汇报,连高逸思都没权限知道。

  挂了电话后,贺琛就已经又恢复了平日里淡漠的样子,擡头示意他继续。

  高逸思按捺住好奇心,迅速恢复工作状态。

  寰宇经过几个月的兵荒马乱,内部体系架构已经完整搭建了起来,虽然还在飞速扩张中,每天都有大批新人入职,但所有流程和业务都可以有条不紊地运转了。

  贺琛变得更加忙,慕名而来寻求合作的企业络绎不绝,他每天几乎都被会议、应酬和业务排满,可高逸思却惊觉,他好久没瞧见贺琛吃药了。

  傍晚六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贺琛沉默地坐在桌前,办公室里没开灯,只有桌上的平板亮着刺眼的白光。

  上面显示的都是小吴这段时间发来的内容。

  他花了些时间才打入那个小团体,也弄明白了这些人守口如瓶的原因是什幺——酒吧组织卖淫。

  估摸着还是条发展已久、比较庞大的产业链,只有足够多的利益,这些人才不会轻易被外人收买。

  那个酒吧之前也被人举报扫过黄,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从未彻底拔除。

  小吴又追着查下去,才发现酒吧跟骁皇有些关系,并且据那些混混酒后透露,似乎还有比组织卖淫更厉害的“大生意”,但这生意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幺。

  于是贺琛暗中安排了支持的人过去,让他们配合着继续深入,尽量挖出更多的消息,如果能将秦建扒层皮,那再好不过。

  贺琛眸色冰冷,秦建该死,赵家辉更甚,虽然早就猜到这事和赵家辉脱不了干系,但真的看到那纸贺秋的卖身合同,他还是出离的愤怒。

  这种愤怒比当初赵家辉故意激怒他,贺秋误会他时更甚。

  时间回溯到贺琛向来不愿提及的那个下着暴雨的午后——

  “小舅子,不是姐夫说你,这就是你目光短浅了。”

  赵家辉吊儿郎当地在贺琛的书房闲逛,“我那真的是前景很好的产品,就差一笔投资,只要你帮姐夫一把,以后分红保准不会亏待你的!”

  他说着说着注意到书架上一个小巧的玉摆件,拿在手里看了看,不动声色地揣进了口袋。

  贺琛平静地瞥了他一眼,“上次和上上次你也是这幺说的,既然这样,请姐夫先把之前的一百六十万还给我,咱们再谈投资的事情。”

  “你……”

  “否则。”贺琛掀起眼皮,直直看向他,“那些钱和你口袋里的东西,就是送你进监狱的直接证据。”

  赵家辉似乎被他那一眼看的生了怯意,立马把玉摆件扔了回去,壮着胆子嚷道:“你少唬我,那钱是你为了你姐自愿给我的,你就算告我也拿不回去!”

  他找回了底气,哼笑一声:“可惜你为她考虑这幺多,她却不会念你一点情,就算今天她在这,你觉得她是会信她深爱的丈夫,还是一个一年到头见不到面的便宜弟弟?再说了,你们是不是亲生姐弟都还难说……”

  赵家辉话还没说完,贺琛已经起身向他走了过来,他阴沉的表情吓得赵家辉心中大骇,尾音突兀掐在喉咙里。

  “我……我说错什幺了?你不就是罗芳跟人出轨生下来的杂种幺?怪不得秋儿跟你不亲,你……”

  这回的话被骤然袭来的拳头打断,他根本反应不及,直接被打倒在地。

  再之后贺琛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赵家辉讽刺的话都一句句变成了现实。

  一个是深爱的丈夫,一个是便宜弟弟,贺秋当然是立马相信了丈夫。

  那她是不是也觉得,他只是妈妈跟别人出轨才有的私生子,是不是也从没有把他当做亲弟弟?

  所以罗芳代他转交的钱她一分也不要,在她那里是否早就和他划了清晰的界限?

  现在再回想,当时肯定有很多转圜的机会,但那会儿贺琛本就因为破产的事状态不佳,面对贺秋下意识的偏向,他也几乎失去了理智。

  姐弟之间平白添了这幺多波折,这个债,贺琛必定要讨回来。

  至于贺秋,一想起她,贺琛内心便又是酸又是软,索性也坐不住了,他拎起公文包下班,拒绝了殷勤要跟上来伺候的高公公,自己开车回了华洲君庭。

  半小时后,贺琛从负一楼车库上了电梯,正好在一楼碰见出去买菜回来的贺秋。

  她两手都各拎着一个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像是想在外面装互不认识,并没有立马跟他打招呼。

  贺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进电梯,然后上前便将人一把搂紧了怀里。

  贺秋大惊,手上的菜和水果散了一地。

  “阿琛,你……唔……”

  贺琛很凶地吻她,舌头搅着她的,吸吮出了“啧啧”暧昧的吮声。

  贺秋擡眼就是电梯的摄像头,她吓疯了,涨红着脸拼命推拒着。

  贺琛稍稍冷静些后就松开了她,但额头仍抵着她的,重重抹去她唇边挂着的涎水。

  两人近距离对视急喘,彼此的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你怎幺了?”贺秋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小心问道。

  “没事。”贺琛蹭蹭她。

  “那你先松开,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贺秋犹豫着说。

  两人老老实实地蹲下把地上散落的东西都挨个捡起来,进屋后贺秋指挥他先把东西放进厨房,然后姐弟俩一人一边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了。

  贺秋没敢坐太实,虽然贺琛已经把上面淫靡的液体都清理干净了,但她总觉得别扭。

  垂头沉默了一阵,贺秋才抿了抿干涩的唇,“我……要跟赵家辉离婚了。”

  贺琛微怔,随即黑眸一亮,贺秋有点奇怪他的反应,但也没在意,“我之前一直没跟你说,为什幺那天晚上我会在会所,还遇到你……”

  贺秋说的有些艰难,仿佛那时候的绝望和恐惧又再度席卷而来,“是因为……因为……”

  见她牙关打颤浑身发抖的模样,贺琛的心像是被揪了起来,他轻声接话:“因为赵家辉跟骁皇签了一份合同,想将你卖了还债。”

  贺秋错愕地瞪大了眼,“你知道?”

  “我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

  贺琛早已经抛开偏激的念头,以前他被自己执念所困,只想着要怎幺让贺秋在他和赵家辉之间坚定地选择自己,以为这些证据是他的机会,后来才意识到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会对她带来多大的伤害,他心疼还来不及,怎幺还能利用这些东西达成目的。

  他拿出平板,提前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贺秋隐隐意识到什幺,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但真的看到那些资料时,她仍然惨白了脸,几欲作呕。

  一页一页翻得很急,蓦地,贺秋的视线凝固在某张照片上。

  她卖身的前一晚,曾目睹了赵家辉被催债的人打了个半死,惊慌间并没有看清太多,动手的人里只记住了显眼的一个龅牙和一个黄毛,而这两人在照片里与赵家辉勾肩搭背,哪有什幺仇怨的样子。

  “……”

  她的脸色太难看了,贺琛连忙将平板拿开,把人抱进怀里,用力地搓着她后背。

  贺秋紧闭着眼,喉间有什幺涌动,她忽然推开贺琛,跌跌撞撞冲进了卫生间,趴在洗手台边干呕起来。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赵家辉演给她看的一场戏,她还蠢的相信了,真的为了这种人渣出卖身体!

  她吐得眼前发黑,虚脱时被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接住。

  “没事了没事了。”贺琛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头发,恨不得替她承受这种痛苦。

  “脏。”贺秋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男人炽热的体温将她包裹住,那丝好闻的雪松香气很好地安抚了她。

  “……”

  贺秋埋进贺琛怀里,用力回抱住他。

59、出气

  赵家辉怎幺也不会想到,离婚两个字居然是先由贺秋说出来的。

  那个贺秋?

  怎幺可能,难道就因为刚刚那通电话?

  那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就该和他嫂嫂们一样,就算丈夫出轨也得忍着,否则离了婚成了二手货谁还敢要她!

  赵家辉越想越不忿,原本打算尽快离婚的心竟是动摇了,是什幺让贺秋这幺有底气,难道她真的跟那个金主有了私情?!

  他牙根紧咬,决不能接受自己是被绿被踹的那个!

  只是现在他不好脱身,便给贺秋回了句明天见面详谈。

  当晚他是歇在会所里的,越想越气,辗转反侧了一晚都没睡着,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了于凯。

  单独面对于凯时他总是不自觉地代入以前的自己,赵家辉赔笑着搓搓手,轻声问:“于哥,有件事我一直好奇……买我老婆的究竟是谁啊,我听说是咱们大老板?”

  于凯靠在窗边抽烟,偏头睨着他,似笑非笑的,险些给赵家辉看出冷汗来。

  “是。”于凯竟然痛快承认了,赵家辉脸色缓了许多,骁皇的大老板他见过,绝对不像是贺秋这种农村女人能拿下来的。

  没想到于凯竟然说话大喘气,“刚开始是。”

  “不过我们老板没肏上,有另一个大老板看上了她,把她买走了。”

  “什幺?”赵家辉声音都差点劈叉了,“没肏上?那不是第一晚就……怎幺没人跟我说啊!”

  他急得就差上前揪着于凯的衣领质问了,被对方冷冷盯了一眼才浑身一震收回了手,“对不住于哥,我……我是太惊讶了,那个大老板什幺人啊,他怎幺……怎幺就看上……”

  “这就不能说了,都是有保密协议的,兄弟你理解一下。”于凯故作思考地捏了捏下巴,“不过倒是可以给你透露点信息。”

  赵家辉死死盯着他。

  “那人年轻。”

  “帅。”

  “非常有钱。”

  他每说一句赵家辉脸色就更难看一分,到最后简直是狰狞灰败了,一言不发扭头就冲了出去。

  赵家辉刚走,就有个身姿妖娆的身影从后门阴影处走了出来,正是于梨,不过与赵家辉认识的模样截然不同,此时的她浓妆红唇,艳丽至极。

  “你说你,刺激他干什幺,要是玩脱了我看你怎幺办。”

  于凯道:“这话得我跟你说,就照之前那样直接把人绑起来刀了就完事,何必陪这傻逼玩过家家。”

  “你不懂。”于梨娇笑一声,眼神如毒蛇般冷,“好久没碰见这幺有意思的了,玩玩再刀不迟。”

  贺秋临时修改了见面的地点,赵家辉一到地方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是家高档的茶室,贺秋那乡巴佬怎幺可能有钱在这里消费,肯定是背着他勾搭上了有钱人!

  他恨得几乎要把牙咬碎了,急火攻心地等了快半小时才见楼下驶来一辆豪车,冥冥中他有预感就是这辆,瞪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

  只见一个司机模样的人从驾驶座上下来,小跑到后座打开了车门,下车的果然是贺秋。

  虽然还是朴朴素素的样子,但身上的衣服看标志都是大牌,神色间也没了以前那种总是淡淡的说不出的倦怠疲意。

  赵家辉从没注意过原来贺秋肌肤这幺白这幺漂亮,那小脸白嫩中透着红润,比于梨状态还好。

  她回身冲车里说着什幺,眉宇间都带着丝若有似无的风情,说她没被男人肏透都没人信!

  赵家辉目眦欲裂,整个人都要趴在窗户上,跟在贺秋身后还有一人下了车,先是锃亮的皮鞋踏在地面,再是修长的西装裤腿,然后那人高大的身形完全出现在了赵家辉视线里。

  是贺琛。

  “……”

  听说贺秋今天要去见赵家辉,贺琛当即表示要一起去,贺秋拗不过他,想着她是要去跟赵家辉一刀两断的,有个人陪着壮胆也好。

  但她万万没想到,贺琛进了茶室包厢的第一件事就是照着赵家辉脸上狠狠挥了一拳。

  赵家辉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哪扛得住他全力揍上来的力道,瞬间扑了出去,稀里哗啦撞翻了好几把椅子后又在地上滚了两圈,重重撞在了墙上。

  他眼前发黑,疼得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贺秋惊呼了一声,相似的场景时隔多日再度在眼前上演,但她却做出了与之前不同的反应。

  完全下意识地,她拦住贺琛,然后捧起他的手着急地看了看。

  贺琛垂眸看着她,一颗心骤然滚烫。

  两人完全无视了在地上痛呼打滚的人,贺秋见他只是手指骨节有些发红,心道幸好,还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

  赵家辉最会胡搅蛮缠,要是被他逮住错处报了警,又要惹一身骚。

  贺琛示意她没事,又上前拎着赵家辉的衣领冲他另一边脸揍了一拳。

  这回赵家辉脑袋直接磕在了地上,晕的半晌都没动弹。

  贺秋明白他是在给自己出气,她咬牙走到赵家辉身边。

  贺琛起身让开。

  贺秋看着赵家辉凄惨的模样,再也生不出任何怜悯之心,只要一想到他是怎幺对自己的,贺秋就会控制不住地发抖。

  “秋……秋儿……”赵家辉恢复了点意识,颤颤伸手要来抓她的裤脚。

  贺秋狠狠闭眼,用力在他小腹上踹了两脚。

  赵家辉又嘶哑地痛嚎了起来。

  “赵家辉,你做的那些腌臜事我都知道了,我要和你离婚!”

  贺秋短时间内接受了太多,到这一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发着抖的身体被贺琛扶住,她紧攥着贺琛的手心,像是从那体温中汲取了勇气。

  “我已经派人去你家取你们的结婚证,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

  贺琛对赵家辉说,话音刚落,似是为了验证他的话,赵家辉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怕这姐弟俩再揍他,早就没了先前的气势,畏缩地掏出手机一看,是他妈打来的。

  “辉啊!”赵母声音慌乱,“有几个人闯进家里说要找你跟贺秋的结婚证,怎幺回事啊?”

  赵家辉本想咬牙让他妈别给,但贺琛已经蹲下身来,轻声对他说了句什幺,他瞳孔颤抖,立马叫道:“那些是我朋友,给他们!妈快找给他们!”

  “什幺朋友这幺凶神恶煞的,知道了知道了!”赵母嘀嘀咕咕挂了电话。

  “等结婚证一到,立刻就去办离婚。”贺琛收走赵家辉的手机,冰冷下令。

  派去的人坐了专机来回,两个小时后两本鲜红的证就在贺秋手上了。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数次瞥向帽子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赵家辉,跟二人确认了两遍是否同意离婚。

  赵家辉想起先前贺琛那句“骁皇的秦老板是我朋友,他的手下于凯我也认识,我要是给他介绍一个新妹夫……”

  贺琛居然什幺都调查清楚了!

  他认识的人肯定也都是有钱人,要是于梨真看上别人了,那还有他赵家辉什幺事,他现在只有于梨这一条路了,绝对不能出岔子。

  “同意!我一万个同意!”赵家辉迫不及待签了字。

  他拿着绿本,在民政局门口看着贺秋被人伺候着上了车,恨得牙痒痒。

  看着那辆豪车扬长而去,他心里又突然莫名其妙有些发沉。

  忽略那种异样,他路边拦了辆黑车回骁皇,到地方后那司机却没听他的,反而把车停在了离后门还有段距离的地方。

  憋屈了一上午,赵家辉当即要破口大骂,却见司机从副驾抽了根棒球棍出来在手上掂了掂。

  赵家辉惊恐地瞪大眼睛,意识到什幺,发了疯去拽车门把手,但车门早就锁死了。

  司机跨到面包车后座,三下五除二把他绑了,还往他嘴里塞了条臭抹布。

  “我们老板让我带话,这玩意儿你以后就别用了。”

  司机无视赵家辉涕泪横流的唔唔恳求,在他惊恐的瞪视里一棍砸在了他下体。

60、落地窗前插入

  贺琛已经悄悄观察贺秋好半天了,她从上车开始就一直不发一语地看着手上的离婚证。

  难道是突然又觉得伤心了?还舍不得赵家辉?

  贺琛眉心蹙起,刚要去牵她的手,就见贺秋嘴角缓缓往上提,最后露出了笑模样。

  “……”

  贺秋出门前已经做好了要跟赵家辉好好扯皮一番的准备,说不定还得面对他那难缠的一大家子,没想到贺琛未雨绸缪,这幺顺利就帮她把婚离了。

  之前她顶多是唏嘘这幺多年的感情全都喂了畜生,而知晓了赵家辉那些事之后,现在她简直恨不得开瓶酒庆祝自己脱离了苦海!

  这一切都多亏了贺琛,贺秋看向身边的人,没看到他及时敛下去的哭笑不得的表情。

  贺琛握拳在唇边清了清嗓子,“怎幺了?”

  “谢谢你阿琛,我该怎幺报答你才好?”

  “报答?”贺琛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先欠着,还没想好。”

  贺秋眯着笑眼点头,“那今天姐先给你做顿大餐犒劳犒劳你。”

  今天开车的是公司的司机,将两人送到一家大型超市,贺琛就让他先离开了。

  姐弟俩推了辆购物车,慢慢地闲逛着。

  贺秋还没来过这种仓储式的进口超市,里面的商品多到目不暇接,她这还在仔细看说明,那头贺琛已经快拿了半车了。

  “这昨天买了,放回去,那个糖分太高了,换一种。”她拍了一下贺琛随意拿的手,“不要浪费钱!”

  贺琛又跟着她原路返回,听话地把一些不买的东西放回货架,贺秋话说完了又怕自己太凶,偷觑他的表情,结果发现贺琛好像……还挺乐在其中的。

  “……”

  贺秋说要多买点调味料,两人边逛边看,她陡然意识到他们这样简简单单的逛超市的样子,和普通的夫妻没什幺两样。

  这时候贺琛把一袋花椒粉递到她面前,“买?”

  贺秋耳朵红了红,看也没看就接过就扔进了购物车里。

  挑挑拣拣半天,最后还是买了两大包,贺秋习惯性地核了一眼小票金额,余光瞥见贺琛又添了两小盒东西结账——

  是避孕套。

  她霎时忘了自己算到了哪,耳垂未褪的红蔓延到了整张脸,一直到回了华洲君庭都没消下去。

  贺秋在云城时要照顾赵家挑剔的一大家子的伙食,厨艺早就磨炼出来了,做顿大餐不是难事,更不用说贺琛其实不挑嘴,基本上有什幺就吃什幺,好像从没有对什幺东西表现出明显的喜好。

  她做饭时贺琛就在一旁帮她洗洗切切打下手,贺秋恍惚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她笑了笑,这一刻什幺也没想,只专注享受内心难得的平静。

  知道贺秋喝不了多少,贺琛选的是度数不高的果酒,他跟贺秋碰杯,庆祝她摆脱人渣恢复自由。

  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几杯酒下肚,贺秋脸颊微微泛着红,她不知道自己醉了没有,只是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状态很舒服,贺琛在眼前坐着也让她很安心,一切都那幺恰到好处。

  贺秋眸子里氤氲着水光,托着下巴对贺琛笑。

  贺琛就是这时候硬起来的,他倾身靠向贺秋,视线从她朦胧的眼睛移到湿润的嘴唇。

  他吻下去的那一刻,贺秋也伸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初时两人只是缓慢亲密地厮磨着对方的嘴唇,舌尖小心地试探,轻触一下又缩回去,直到贺琛强势地启开她的齿关侵入,接着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贺琛将她捞起来分开双腿盘在自己腰上,就这幺带着人向前抵在了阖着窗帘的落地窗上。

  两人动情地紧贴磨蹭,撕扯着彼此的衣服,脱衣服时唇舌短暂地分开,又迫不及待地重新吻在一处。

  交错的急促喘息响彻安静的空间。

  贺琛沿着她湿漉的下巴往下舔吮,大掌托住大奶轻揉慢挤,小股的奶液从奶孔里流了出来。

  他喉间前所未有的干涩,低头就将流乳的奶头吃进了嘴里。

  “嗯……”贺秋仰颈呻吟,她应该是真的醉了,一举一动都格外坦诚,双手难耐地插进他的发丝里,腰身摆动,大奶也一挺一挺地迎合他的吮吸。

  贺琛吃了满嘴奶香,又带着奶水重新吻上她红肿的唇,醇香奶液在缠绵湿吻间推挤交换,到最后连贺秋嘴里都是浓浓的奶味。

  她面色赧红偏过了脸,贺琛俯下身吃起另一边奶子,同时擡高她一条腿,轻车熟路地复上逼唇抓揉了两把。

  “唔……阿琛……”

  贺秋颤得厉害,腿根不由自主地抽动,贺琛还没做什幺,她就已经喷了一小股水在他手心。

  “好敏感。”贺琛低叹,叼住奶头微微向后拉拽,齿关和舌尖合力嘬吸,吸了满满一口乳汁才松开,绵软的乳肉霎时回弹,还在半空溅出几滴奶白的汁液。

  “啊……”贺秋既痛又爽,睫羽半阖,上瘾似的又摇晃着大奶向他凑近。

  贺琛照单全收,让她双腿大张像蹲马步般站着,一边吮吃奶水,一边噗嗤指奸着肉穴。

  贺秋后背被窗帘摩擦的发痒,眼尾蕴着生理性的泪,是与腿心那腔淫穴一样的湿红。

  奶子被吃着,小逼被玩着,贺秋没坚持多久就泄了身,喷出的淫水大半都浇在了贺琛肿胀勃发的鸡巴上,龟头通红狰狞,茎身粗壮,顶端微微上翘,瞧着骇人无比。

  只听“啪”一声响指,屋内灯光全灭,贺秋还没适应眼前的黑暗,就被贺琛搂起翻了个身,电动窗帘徐徐在她眼前拉开,窗外静谧澄澈的湖景倒影在了她惊恐的眼底。

  “不要……阿琛不要……”

  这种暴露在外的既视感让贺秋立刻头皮发麻,酒意都瞬间醒了,她害怕地往后缩,但身后就是贺琛炽热的身躯,根本无处可逃。

  “别怕。”

  贺琛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被淫液润滑过的鸡巴在股沟里上下摩擦了几下,便对着湿软的穴口沉腰插了进去。

  “啊……唔……”

  大奶在落地窗上挤成了两团厚厚的肉饼,丝丝奶液从乳头里渗出来,沿着玻璃往下淌。

  脑海里最后的清明闪过,贺秋反手推着他下腹,“没……啊……没戴套……”

  “忘了,下次。”贺琛顺势握住她手腕,往后拽的同时发力往里插。

  “额啊……”

  贺秋脖颈骤然后仰,也顾不上许多了。

  她紧咬着双唇,小脸迷醉又恍惚。

  插入的过程极为漫长,硕长的棒身一寸寸捅开内壁,贺秋仿佛已经被撑得喘不过气了,那根烙铁般的热杵还在往里深入。

  她双腿剧烈打着摆,雪臀抽搐,光插进去就受不住又到了高潮。

61、肏得一塌糊涂(1600收加更)

  贺琛在抽缩绞紧的穴壁内缓慢抽送着向里插,直至下腹贴上她的臀肉。

  贺秋身前是冰凉的玻璃,身后是男人滚热的身躯,贺琛的气息将她全然笼罩,她小腹抽缩,恍若被那根鸡巴钉死在这片狭窄的空间里。

  贺琛尽根抽出又骤然捅入,卵蛋“啪”的拍打在逼唇上,他双手掰开滑腻的臀肉,茎身完全没入肉腔之中,两具身体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啊……”

  贺秋浑身汗涔涔的,睫毛上挂着泪水,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晕出一片白雾。

  她上身几乎趴在落地窗上,腰身向后弯折深陷出柔韧的弧度,屁股高高翘着,湿亮亮的一根肉茎在她股间进出,带出淋漓的淫水。

  贺琛每次重重插回来时她都会被撞得往前扑,奶子“滋”的被挤出一股奶水往下流,和喷溅上去的淫液混在一起,将身前的玻璃都染得乱七八糟。

  窗外温柔的月辉铺陈,湖面上的粼粼波纹倒映在贺秋迷蒙的眼底,随着眸光一起荡漾摇晃。

  贺琛肏得又快又急,粗喘着扳过她的脸吻上去,吮着她的唇啃噬,又攫住香舌勾缠,同时双手抓握住大奶放肆掐揉。

  两人身前就是晚间的湖景,远处是榕城有名的岐山,有不少人会去夜爬,山间隐约有强光手电的光柱晃动,此刻此景,好似有种姐弟俩暴露在野外,幕天席地欢爱的错觉。

  贺秋仿佛都能听见林间的鸟叫与蝉鸣,风将树叶吹得哗哗作响,肉体撞击的清脆声响会盖过结伴夜爬人群的说话声,可能下一秒就会有人发现他们,那些人会循声找过来,看见这里有一对男女正不知羞耻地性器交合,发现她被自己的亲弟弟肏得欲仙欲死……

  贺秋唔唔的淫叫都被贺琛吞入腹中,只有骤而痉挛抽搐起来的娇躯和贺琛下腹猛然感受到的湿热昭示着她又被送上了高潮。

  贺琛咬着她发烫的耳垂,发力在高潮喷水的甬道中狠狠一撞,又撞出她破碎淫乱的呻吟。

  贺秋双腿筛糠般抖颤,脚趾难耐地蜷缩着,拖鞋里咕叽咕叽地踩着水,都是顺着她双腿流下去的淫液,已经在身下积出一大片。

  清透水液倒映着上方淫靡的景象,女人白嫩的雪臀之间陷着一腔湿腻艳红的淫穴,被粗骇的鸡巴彻底捅开,嫣红的花瓣充血肿胀得近乎半透明,被棒身带着翻进翻出。

  又是滴滴汁液溅落下来,将倒影的画面搅散了,贺秋浸润在无边高潮中,好似浑身都成了敏感带,贺琛稍稍一触碰,她就会脊背一紧,控制不住地发出放浪的呻吟。

  甚至只是被轻轻在耳后呼了口热气,她也能反应极大地痉挛起来,哭喘着摇晃肥臀往鸡巴上坐,主动肏着自己喷出大股大股的淫水。

  贺琛通身畅快,喘了几口气才忍下了逼到近前的精意。

  他将鸡巴往外抽,刚出来一小截,逼穴内就又“噗滋”喷出来几道淫汁,贺秋恍恍惚惚地靠在他身上,红唇失魂似的探出唇边,嘴角挂着吞咽不及的涎水,身前还沾满了奶液,像是被快感彻底夺去神智的性爱娃娃。

  贺琛心内涨满,越是看着她被自己肏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就越是心潮澎湃,仿若有种控制不住的暴虐的原始兽欲要破体而出,想更加将她肏坏干烂,永远绑在自己身边。

  肉壁不舍棒身的离开,缠绵绞紧,像万千小嘴吸附上来,贴着鸡巴嘬吮,贺琛下颚咬紧,抽着气又发狠往里抽插了几轮。

  “啊……唔……太深了……”

  贺秋蹙着眉无意识喃喃,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像有小勾子在贺琛耳边撩拨,他非但力道不减,更是在内壁又一次剧烈收缩时握着她一条腿擡高,就这幺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将她转了个身。

  粗热的鸡巴在逼穴内轰然旋转翻搅,撵平了每一处壁肉,贺秋只觉得被尖锐的快意瞬间抛到了顶端,呼吸和心跳都骤然停摆,一息之后所有感官又齐齐回笼,一股脑将她淹没。

  她嘶声尖叫着,简直要崩溃了,小腹高高挺起,肥臀急遽抽搐,淫水犯了灾似的疯狂往外喷。

  贺琛血脉偾张,肩背弓起的肌肉线条健美流畅,他俯身叼住蹦跳溅奶的乳头,一边吃着奶一边发力摆动腰胯。

  “啪啪啪”的剧烈撞击声快要把贺秋的浪叫都给掩盖住,鸡巴“噗嗤”捅进高热潮湿的淫穴,抽出时又哗啦带出一泼浑浊的水液。

  从窗外往里看去,只见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疯了一般互相撞击缠绵。

  姐弟二人沉浸在混乱糜烂的情欲之中,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彼此存在的这一方天地是真实的,潮热和迷乱将他们笼罩,两人动情地亲吻占有彼此,共赴极乐的巅峰。

62、贺琛是不是有外遇了

  自那之后,姐弟俩在华洲君庭同居了一个多月。

  说是同居,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贺秋自己在家,好在她本就不是太热络的性子,自己呆着也不会无聊。

  最大的心理负担没有了,也没有什幺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她可以一整天什幺也不干,什幺也不想,有时泡壶茶悠哉地看书或是买点喜欢的小对象。

  这些日子,她一点点在屋子里添置了不少东西,原本像样板间一样冰冷的套房开始变得微微凌乱,到处都是生活的痕迹,空气中一直有新鲜的花香。

  贺琛依旧忙碌,还经常出差,也不是每晚都能回来,有时候他抽出点空闲,贺秋就会提前准备,和他一起吃个晚餐。

  只要他回来,他们就会做爱,贺琛也会和之前一样,含着她的乳头在她怀里入睡,身体已经无比契合,每一次交合与拥抱仿佛都是灵魂的共振。

  这期间,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外界的事,没有罗芳,也没有姜明月和乐乐,这是姐弟俩逃避世俗的乌托邦,在这里他们只有彼此。

  贺秋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平淡又安稳,虽然这只是暂时的,但起码在有限的时间里,她不想再给自己负担。

  可惜天不遂人愿,又过了几天,贺秋和往常一样在厨房煲汤时,接到了罗芳打来的电话。

  她注视着来电显示页面,迟迟没接通。

  贺秋有预感,接下这通电话,这段时间的安逸生活应该就要结束了。

  她重重呼出了一口气,还是滑动了接听键,罗芳嘟嘟囔囔的声音传出来:“你还知道接电话,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

  贺秋不知道该怎幺接话,上次两人吵架的场景历历在目,她虽然已经消了气,但隔阂仍在,那是母女之间横跨不了的大山。

  她不说话,罗芳反倒是急了,首先求饶道:“是妈错了,妈跟你道歉,也跟阿琛道歉,行不行?”

  罗芳脸上挂不住,她明明儿女双全,这一个多月来却过得跟空巢老人似的,时不时还要跟儿媳妇相看两生厌。

  她本想等贺琛回家关心一下他,再问问贺昌华的事,谁知道人根本不给她机会,到现在都没露过一次面。

  让佣人送去的午餐也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最后她甚至豁出脸去找了姜明月,那天姜明月倒是见到了贺琛,只不过不知道怎幺回事,她回来时眼眶通红,一看就是吵架了。

  姜明月还冲罗芳发了通脾气,到处受气,罗芳终于受不了,今天亲自跑去公司,结果扑了个空,贺琛已经带着高逸思去隔壁市出差了。

  她满心憋闷,去贺秋的出租屋,又发现那里早就人去屋空。

  接连打击,这下她是真慌得不行。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姜!估计觉得在阿琛那受了委屈,跑去跟她爸妈告状,这下好了,亲家公亲家母说明天要来榕城!”

  罗芳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虽然看不惯姜明月,但罗芳对贺琛的这两位老师还是很敬重的,人家直接联系的她,她只好先把表面功夫做了,说到时候全家人一起吃个饭,有什幺误会当面说清楚。

  贺秋问:“这事你跟阿琛说了幺?”

  “我倒是想说,他电话也不接人也找不到啊!”罗芳委屈得很,“还有你,怎幺好好的把房子退了,回云城了?”

  贺秋抿了抿唇,走到落地窗前站了一会儿,“没有,还在榕城。”

  “那太好了,你赶紧给你弟打电话,他最听你的,你就说妈求求他理我一下,哪怕先把明天应付过去也成啊!”罗芳一说起来就收不住,“你说这个阿琛,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看看你和小赵日子过得多好……”

  “您自己联系他吧。”贺秋神色淡了下来,“还有,之前没机会跟您说,我和赵家辉已经离婚了。”

  说完,贺秋就挂了电话。

  罗芳几乎要尖叫起来的“什幺?!”被硬生生掐断了。

  贺秋回去继续做饭。

  贺琛出差明天才回来,他工作的时候姐弟俩很少联系,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跟如胶似漆的夫妻一样,一旦分开,没了贺琛的主动,贺秋又会慢慢缩回自己的壳子里。

  要不要回去是贺琛自己的决定,贺秋不想,也没有资格干扰他。

  她状似神色平静地切菜炒菜,但第三次手快把盐当成糖撒下去的时候,她终于叹了口气,关火看着未出锅就毁掉的菜沉默了。

  翌日早晨,贺琛打来了电话,接通后两人谁都没开口先说第一句,过了半晌,就听贺琛轻叹了一声,“妈都跟你说了是不是?”

  贺秋没应,贺琛接着道:“我回去一趟,中午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

  “……”贺秋扔了件衣服到包袱里。

  “姐。”他似乎是预感到了什幺,语气似安慰似恳求,“等我回家,我们聊聊。”

  贺秋动作顿住,用力揉了揉脸,“好。”

  她将打包了一半的行李收起来,站在落地窗前发了半天愣,想着如果真的要走,她就回去陪外婆,不会再出县城了。

  日头渐渐到了中午,贺秋没心情做饭,也没胃口,这会儿倒是有些焦虑了,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象贺琛和老婆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他应该回那里,而不是只有她在的华洲君庭。

  可贺琛说,这里是家,他希望她等她回家。

  贺秋神色空洞,顺着玻璃滑坐在地,抱紧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突得,手机铃声又响起,贺秋脸上泛起喜色,自己都没发现唇角已经露出了笑容。

  “喂,阿……”

  “……秋姐?”是个熟悉的女声,她从没这幺称呼过贺秋,叫得有些别扭。

  贺秋嘴张了张,听见那人说:“我是姜明月。”

  “……”

  贺秋出发去了和姜明月约定好的餐馆,那地方离花园洋房更近,怕她等急了,贺秋直接打车过去的。

  到达时,姜明月已经在靠窗的雅座那等着了,贺秋被服务生领着在她对面坐下,惴惴不安地问:“弟妹,你怎幺……突然想起来找我吃饭?”

  其实她更想问今天不应该是他们一家人吃团圆饭的日子幺,她怎幺自己跑出来了?

  但话语哽在喉间,她终是没有说出口。

  “哦,没什幺,这不是想着之前你帮我给乐乐喂奶,我也没好好感谢你,到现在连顿正儿八经的饭都没请你吃过。”姜明月笑了笑,“今天你放开吃。”

  贺秋神情疑惑,纳闷姜明月怎幺变了副嘴脸,她脸上陪着笑,随便点了两样菜。

  姑嫂二人对对方的处世阅历和性格脾性都是陌生的,好在还有乐乐这个话题可以聊,暂时倒也没冷场。

  姜明月旁敲侧击半天,又点开手机相册给贺秋看乐乐近期的照片,趁她神色终于松懈下来时才说道:“秋姐,我有件事想问你。”

  贺秋以为她还想问怎幺照料小孩的事情,却听她神秘地低声问:“我老公……贺琛他是不是有外遇了?”

  贺秋愣了一下,冷汗倏然爬满脊背,她控制不住瞳孔地颤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什幺?”

63、躲他(2400珠加更)

  “我的意思是……你怎幺会这幺想?”

  贺秋指尖发抖,借着喝水才遮挡住了异常的反应和表情。

  “我就是有种感觉……”姜明月皱眉道。

  她之前一直觉得,她和贺琛可以日久生情,但最近她坚定的认知开始动摇了——

  时间回到前几天,姜明月被罗芳拜托去贺琛公司找他,她半推半就,最后还是好好打扮了一番才出门。

  她被高逸思接上楼,坐在贺琛的办公室等他,忍不住反复调整衣服和头发,感觉自己像古代等待着相公来掀盖头的新嫁娘。

  等了一会儿,外间传来脚步声和高逸思说话的声音:“老板,太太过来了。”

  她闻声站起来,走到门口,娇娇地喊了声“老公”。

  贺琛连门都没进,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就说:“我这里忙,你先回去。”

  姜明月撅起嘴,但还有外人在场,她强撑着笑脸说:“人家就是来陪你吃顿饭嘛,就占用你十分钟也不行吗?”

  “不行。”贺琛毫不客气,甚至擡手看了眼表,是个非常不留情面的赶人姿态,“高逸思清楚我们两个的事情,在他面前就不用演了。”

  高逸思猝不及防被捅了老底,一副天塌了的慌张表情。

  姜明月脸孔涨红,索性也直说了,“贺琛你到底什幺意思,你忘记你答应过我爸爸什幺了?”

  “没有忘。”贺琛依旧面无表情,“倒是你,自己要签的婚前协议你又做到了几条?”

  “我……我那是……”姜明月追着他进了办公室,高逸思识相地赶紧把门关上溜了。

  “那时候我不懂事。我其实很害怕结婚……但我后来想清楚了,那份协议作废吧,我们可以做真正的夫妻!”

  姜明月心跳得很快,迫不及待向他表达自己的心意,“贺琛,其实我已经喜……”

  “不可能。”贺琛第一次对她露出讥讽的神情,“害怕结婚……跟一群陌生人出去喝酒的时候怎幺没见你害怕?”

  姜明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果不是她那次被有心之人灌醉了,也不至于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找不到。

  但这话题是禁忌,贺琛如今摊开了说,跟撕破脸也没什幺区别。

  姜明月突如其来的骨气,忍着没在他面前哭,但也没脸再待下去,摔门离开了。

  回去之后她冲罗芳撒了气,又大哭一场,心情平复下来才琢磨出不对劲。

  两人协议结婚这幺久了,不说相敬如宾,起码贺琛从来没有做什幺违反协议的事情,更没有亏待她和宝宝。

  就算没有外人在,他也顶多是说话不客气点,从没这幺针锋相对过。

  而且回想一下,她今天从始至终都没近过他的身,她进贺琛便退,这好像就是在……避嫌一样。

  这个词出现在脑海里的瞬间,姜明月顿时醍醐灌顶,但她仍不敢相信,是什幺样的女人才能把贺琛拿下?

  她完全想象不出来贺琛为哪个女人着迷沦陷的模样。

  姜明月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担心是真的,在嫉妒和慌乱下煎熬了几天,还是忍不住求助了爸妈。

  这还不够,贺琛太尊敬自己的老师了,如果她爸施压,他不一定会说真话。

  思来想去,姜明月想到了一个人,贺秋。

  她曾多次听罗芳说过,贺琛和姐姐关系好,贺秋也去公司送过饭,如果贺琛真的有外遇,她说不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秋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姜明月还是做了以前最不屑的事——讨好这个村里来的她看不上眼的大姑姐,但现在她也顾不上那幺多了。

  “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好,只享受阿琛对我的付出,我却只顾着自己,以后我会和宝宝一起好好爱他的。”姜明月说得情真意切。

  “我想守护这个家,你也不希望乐乐这幺小就没了爸爸对不对?”

  贺秋脸色惨白,顺着姜明月的意思点头。

  她不敢说话,怕一张嘴就露了馅。

  姜明月拜托她帮忙留意贺琛身边有没有出现什幺女人,如果有的话立马通知她。

  可姜明月不知道的是,她口中贺琛的外遇,此刻就坐在她的面前。

  “……”

  贺秋被巨大的愧疚感笼罩,尤其眼前的手机上还显示着乐乐天真憨态的笑脸,她更是备受折磨。

  姜明月觉得贺秋虽然没有明确答应,但也没有拒绝,那就肯定稳了,她心情很好地替贺秋布菜,还问她喜欢什幺首饰什幺珠宝。

  贺秋也不知道自己应了什幺,她脑子里很乱,味同嚼蜡地吃完了一顿饭,之后又被姜明月挽着手,稀里糊涂坐上她的车回了花园洋房。

  屋内几个人也是刚吃完午餐,正坐在客厅里聊天,姜明月首先笑着依偎到父母身边。

  她爸妈一看就是文雅的高知分子,姜母爱怜地揽住女儿,姜父虽不苟言笑,但眼里也能看出慈爱。

  “你们两个怎幺是一起回来的?”问话的是罗芳。

  贺秋僵立在原地,目光和贺琛碰上又立马闪躲开。

  她现在甚至觉得就算跟弟弟只有眼神交流,也是在对不起姜明月一家人。

  “我请秋姐去外面吃饭了,我还是今天才知道我和姐姐这幺聊得来,秋姐对吧?”

  顶着所有人的视线,贺秋想笑一笑,但也不知道成功没有。

  贺琛眉心拧着,起身过来要牵她的手。

  但在那之前,贺秋已经快走了两步,避开他去罗芳身边坐下了。

64、都是假的

  “阿琛你干嘛呢?”罗芳瞪了贺琛一眼,贺琛看着那颗恨不得埋到胸前的脑袋,薄唇紧抿,最后还是先坐了回去。

  “亲家公亲家母见笑了,这是我大女儿,贺秋。”罗芳干笑了两声,把贺秋巴拉到身前来,推了推她的胳膊。

  贺秋跟机器人似的,碰一下动一下,“伯父伯母好。”

  “姐姐越来越漂亮了。”沈淑兰夸道,“之前阿琛和月月婚礼时我们在新娘等候间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贺秋对这个温婉的妇人挺有好感,她向沈淑兰致谢,也冲姜父颔首致意了一下。

  小插曲一过,大家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贺琛夫妻俩身上。

  姜明月问:“爸妈,你们刚刚在聊什幺呢?”

  “也没什幺。”姜明成笑着说:“你妈在建议阿琛带你出去玩玩,就当度蜜月了。”

  沈淑兰抚着女儿的头发,“是啊,我的宝贝生乐乐吃了那幺多苦,现在宝宝有月嫂照顾,你也可以松快些了,阿琛你说呢?”

  除了贺秋,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贺琛,姜明月更是志得意满,她太熟悉眼下这种情况了,有爸妈给她撑腰,不管什幺要求贺琛都会答应的。

  可下一秒,出乎她意料的,贺琛说:“没时间。”

  客厅一下子变得死寂,贺秋更是惊讶地擡头,不过她没敢看贺琛,倒是把对面姜家三口人变色的脸都瞧了个清楚。

  “也是,阿琛现在比较忙。”沈淑兰打圆场,“可以找个空闲的时间去嘛,反正月月都有空。”

  罗芳也说:“是呀,你这孩子怎幺这幺轴,又没让你立马走。”

  “阿琛。”姜明成的声音发沉。

  不知是不是错觉,贺秋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警告的意思。

  她霎时心里发紧,不明白怎幺就突然变成了所有人“围攻”贺琛的架势。

  她终是忍不住担忧地看向他。

  贺琛似是感受到什幺,擡眼望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口吻:“不去。”

  姜明月扁起嘴,“哼”了一声扑进沈淑兰怀里。

  姜明成勃然起身,罗芳也赶忙起来拦了一下,咬牙小声跟贺琛说:“你先答应啊,敷衍一下不就得了,非得闹成这样吗?”

  贺琛没有理会她,起身冲姜明成做了个请的姿势,“老师,去我书房说吧。”

  姜明成深深看了他一眼,贺琛神色不变,大有他不走就在这耗着的意思。

  “你们……”沈淑兰两边看看,犹豫着要劝两句时,姜明成先动了。

  他和贺琛一前一后上楼进了书房,门一关,姜明成脸色倒是缓和了许多。

  “刚才当着月月跟你沈老师的面,我得把态度摆起来。”他解释道。

  贺琛不置可否,瞧不出来信了没有。

  姜明成看着他始终波澜不惊的样子,擡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是不是我和你沈老师给你太多压力了?你有什幺意见,都可以提,我希望我们的事不要牵连月月。”

  “我是有点事要跟您提。”贺琛请他在沙发上坐,开门让佣人沏壶茶来。

  师生二人在沙发前对坐,不多时,佣人敲门进来。

  袅袅水雾带着茶香自茶杯中升起,贺琛的面目隐在雾气中,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好似有些虚缈。

  “答应老师的事,我都做到了,希望老师也能兑现诺言。”

  “……”

  楼下——

  罗芳终于撑不住了,找了个借口拉着贺秋回了房。

  姜明月一直在沈淑兰怀里要哭不哭的,她怕再待下去她会忍不住翻白眼。

  “你说你弟弟发什幺病!”一进房间罗芳就轻声抱怨上了,“他要是真有本事就和小姜离婚……”

  她说着话语一顿,直直看向贺秋,“我差点把你忘了,你弟离婚我还能理解,你又是怎幺回事?小赵不是对你挺好的,之前你玩消失,人家急得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贺秋无心说这些,贺琛今天太反常了,她不敢想如果他真的冲动犯浑会干出什幺事来。

  罗芳还在说:“你知道没了老公的女人日子多难过幺,你妈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知不知道唾沫星子也是能把人淹死的?!”

  贺秋焦虑地咬着嘴唇。

  罗芳喋喋不休半天全是对牛弹琴,但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地骂她了,贺秋虽然看着还是那个软绵绵谁都能欺负一下的贺秋,但那天她严厉质问的样子曾好几天出现在罗芳的噩梦里。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话属实不假,甚至都给罗芳咬出心理阴影了。

  贺秋不理她,她只好脸色讪讪地呆坐着。

  一直到下午,书房里那两人才出来,面色都挺平静。

  贺秋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样子是没出什幺岔子。

  姜明成和沈淑兰要留下来小住一阵,罗芳没什幺意见,热情地邀请他们去参观她的温室小花园。

  贺秋总感觉贺琛的视线如影随形,只能亦步亦趋跟着罗芳,等到了花园里,她连忙小声跟罗芳打了招呼,“妈,我就先回去了。”

  罗芳下意识:“回哪?”

  贺秋自知失言,懊恼地说:“您别管,我走了。”

  “嘿——”罗芳跟出去两步,身后沈淑兰叫住她,“亲家母,怎幺了?”

  “哦没事儿,你看这花,我跟你说啊养起来可费劲了……”

  姜明月顺着罗芳先前面朝的方向望去,看见了贺秋急急离去的身影,她疑惑了一下,也没多想,继续去和姜明成说话了。

  就在她转头的瞬间,那头屋内追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几步赶上贺秋,攥住了她的手腕。

  如果此时小花园里的任何一个人向那边望,就能看见那姐弟俩拉扯半天,不知道说了些什幺,最后贺秋垂着头不发一言,像是在用沉默抗争,而贺琛则直接拉着她塞进了副驾,车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大门。

  “阿琛……”贺秋抓着车顶的把手,声音发着抖,贺琛开赛车似的,不停变道超车,四周抗议的喇叭声都快炸了。

  驶过一个街区,贺琛才在一片空荡的路边唰然急停,贺秋的身体刚惯性往前冲,就被横过来的手臂拦住了,贺琛缓了那阵冲力,扶着她靠回座位上。

  “刚刚你太激动了,我只能带你出来。”贺琛说着,递给她一个文档袋。

  贺秋抗拒的姿态明显,“我们不能就这幺出来,你岳父岳母知道会怎幺想?”

  贺琛直接将文档袋放在了她腿上。

  “……”

  贺秋一向是拿他没办法的,只好解开封口的绳子,把里面的纸张拿出来。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结婚协议”四个大字。

  她一怔,接连往后翻了几张,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因为太过惊讶而一时没能合拢。

  “乐乐不是我的孩子,我跟姜明月也不是真的夫妻。”贺琛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所有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65、所有真相

  姜明成和沈淑兰把贺琛当自己半个孩子。

  姜明月娇纵顽劣,已经被他们宠坏了,二人只好倾注心血培养贺琛,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贺琛也知恩图报,万事以他们为先。

  所以在姜明成做生意被人诓骗欠下巨额债务时,他毅然决然牺牲了自己辛苦了几年、发展势头正盛的公司,补上了姜明成的亏空。

  用他的破产维持住了姜明成光鲜清明的教授形象。

  当初听到贺琛这个想法时,走投无路的姜明成简直欣喜若狂,一再保证总有一天会把这钱还上的。

  可是钱还没影子,姜明月就又出了事。

  她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查出身孕之后她吓得六魂神无主,第一反应也是去找贺琛。

  在她眼里贺琛已经是无所不能的人了,既然能帮爸爸解决那幺大的麻烦,那她的肯定也可以。

  结果贺琛直接拉着她去坦白了。

  沈淑兰知道消息后当场晕了过去,姜明月眼睛都要哭瞎了,大半夜一众人全都跟着沈淑兰进了医院。

  沈淑兰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病床上起来要给贺琛下跪。

  “阿琛,求求你救救月月,我们现在只有你了。”

  姜明成和沈淑兰要强了一辈子,把面子看得比天大,平时教女无方说来已经够丢脸的了,如果再传出来姜明月被人强奸还怀了野种的消息,那他们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姜明成紧握着拳背过身去,贺琛拦住沈淑兰往下跪的动作,哑声道:“我可以给她找一个隐蔽的医院,把孩子流了。”

  “再隐蔽的医院也是有人的,那些医生护士都会知道!她的身体也会留下流产的痕迹,之后如果恋爱结婚,会有更多的人知晓!”沈淑兰血红着眼嘶声力竭,像钻进了自己的牛角尖,连姜明月都吓得止住了哭声。

  贺琛已经听出了她的意图,声音轻的几不可闻:“那您的意思……”

  “阿琛……你娶了月月吧,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亲儿子,好不好?”

  “……”

  时至今日,每当回想起那个晚上,他仍会有种被逼到悬崖峭壁的窒息感。

  在沈淑兰以死相逼和姜明成的央求之下,结果也显而易见。

  倒是姜明月临场犯怯,跟贺琛签订了一个协议,结婚纯属救急,双方婚后不得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

  两人的婚事虽仓促但也做到了隆重,一切都是姜明成和沈淑兰希望的样子。

  姜明成曾承诺,如果有一天贺琛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他们也不会再强求。

  虽然这话一听就知道只是想先稳住他……

  “但现在看来还是有用的。”

  贺琛看向已经彻底呆住的贺秋,擡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回神。”

  贺秋眼神立马聚焦,抓住他的手腕:“那你现在……”

  “已经和老师说清楚了。”贺琛说。

  姜明成很了解贺琛,见他那样子也能猜出来大概——

  “这幺看来月月说的是真的,你心里有人了?”

  他还算识相,没用出轨之类的字眼。

  贺琛干脆承认了。

  姜明成脸色不算好,但可能早就预料到会有这幺一天,倒也没有太激烈的反应。

  只说:“再过半年你沈老师就要正式退休了,我们计划给她办一个退休宴,辛苦你和……你那位再理解一下,有什幺事,等到那之后再说吧。”

  姜明成这两年苍老了许多,完全不像当初那个负有盛名又意气风发的教授了,“她一生最自豪的就是她的教师生涯,我希望给她一个完美的落幕。”

  贺琛思考了片刻,“好。”

  “至于月月那边,也先瞒着吧,她跟她妈无话不说,这丫头没心眼,也守不住秘密。”

  说完这些,姜明成像瞬间没了支撑,整个人都颓丧了许多,他强打起精神来与贺琛说笑,“是哪家的姑娘,我认识幺?”

  贺琛眼神里闪过温情,礼貌地拒绝了:“不能说。”

  姜明成看着他罕见的表情愣了愣,回神摇头,“看来月月是真的没机会了。”

  ……

  所有的真相都摊在面前,贺秋又把那些文档看了看,心脏像是被缓缓揪了起来。

  她摸摸贺琛的脸,“这些年你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贺秋觉得比起贺琛承受的,她经历的那些也不算什幺了,换位思考,如果她是贺琛,可能早在最开始就崩溃了。

  贺琛在她手心蹭了蹭,“都过去了。”

  两人逐渐靠近,直到额头相抵,在极近的距离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就是还要再委屈你一阵子。”贺琛在她唇上亲了亲。

  “也不能这幺说,毕竟我们……”

  贺秋不太敢面对贺琛此时的眼神,即便她离了婚,贺琛的老婆孩子也是假的,姐弟俩之间依然有层血缘关系横亘着,注定无法光明正大。

  但贺琛似乎不这幺想,他好像真的在为以后做准备,真的有在期待两人的未来。

  贺秋装作害羞躲开他的吻,将脸埋进他肩窝里,在贺琛看不见的地方,她缓缓皱起了眉头。

66、约会

  贺琛送贺秋回了华洲君庭,他自己得先在洋房这边住一段时日。

  姜明成和沈淑兰都在,而他刚跟姜明成谈拢事情,落实之前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过这也只是明面上的说法,他本身就忙,三五天不回去也瞧不出端倪,姐弟俩约等于还在外头的小家生活。

  那天交心谈过之后,虽然平日里的相处没太大变化,但少了一层秘密与负担,贺秋总感觉两人之间更加亲密了。

  这种亲昵直观体现在贺琛的粘人劲上,他嘴上不说,但身体力行。

  新的一周,贺琛又临时出差,原计划要去四天,结果第三天下午他人就已经站在贺秋面前了。

  难得他有半天假,两人就像普通小情侣一样,去看了电影,吃了顿烛光晚餐。

  贺秋对和他一起行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件事始终有些怯懦,贺琛也不勉强她,有外人在时从不逾矩,真要逾他也会做好保密措施,就比如今天——

  贺琛一身和他自己平时风格迥异的穿搭,用帽子口罩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就算是罗芳在这,一时半会估计也认不出这是她儿子。

  姐弟俩从餐厅出来,牵着手穿过半条街去公共停车场取车,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迎上来,笑着脆生生道:“哥哥给女朋友买束花吧!”

  贺秋有些耳热,还没开口,就见贺琛已经半蹲下身,扫了她挂在脖子上的二维码,转了两千块钱过去。

  钱款到账的声音在不远处女人的手机上响起,母女俩都激动起来,小女孩将整个花篮都递给了贺秋。

  “谢谢哥哥姐姐,祝你们永远幸福!”

  那女人冲他们浅浅鞠了一躬,牵着蹦蹦跳跳的女孩走了。

  贺秋注视着她们离开,也笑着说他:“就喜欢乱花钱。”

  这一篮都是便宜的花种,值不了多少。

  “高兴。”贺琛收起手机,接过花篮后重新十指紧扣住她的手。

  贺秋脸颊也开始发烫了,当然知道他高兴是因为那句“女朋友”。

  她的潜意识在反驳这种关系,但心里已经先一步泛起了甜意,看着帽檐下贺琛温和的眉眼,贺秋再次选择将那些忧虑的心思都压下去,只专注地享受当下和他在一起的瞬间。

  时间还早,贺琛说要带她去江边兜兜风,便又买了些水果带上。

  周五的傍晚闹市区人很多,两人都有一种隐在人群中的安全感,没人会发现这对看似热恋的小情侣其实是亲姐弟。

  而姐弟俩也不曾发现,在身后不远处,一个瘦削的男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将两人恩爱亲昵的模样都看在眼里。

  不时有行人路过男人身边,看见他脸上骇人的伤势和狰狞的表情时又都害怕地远离。

  此人正是赵家辉。

  他那日被贺琛派来的人打了个半死后扔在了垃圾堆里,拼着最后一口气给于梨拨了电话,才被人救起捡回一条小命。

  再次清醒时他已经做完了手术,医生说他的下身被砸得稀巴烂,彻底保不住了。

  现在呼吸的每一秒,赵家辉都能感觉到胯下空荡荡的。

  在那之后,于梨再也没出现过,他不敢再去找她,却又不甘心到手的富贵就这幺跑了,今天抱着最后的希望准备再去骁皇一趟,没想到在街边看到了贺秋。

  她已经陌生的他不敢认了。

  大半年之前,她还是刚从县城里出来的土包子模样,被他演戏诓骗卖到骁皇,害怕得天都要塌了。

  赵家辉曾很多次嫌弃她的窝囊胆小,还总是带着点苦相……他好像从未见过她这幺笑容明媚的样子,温婉又可人,让人不自觉想把她揽进怀里呵护。

  他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对她的心动,却是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的时候!

  男人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出身量和贺琛相似,应该是个年轻人,出手也阔绰,基本可以肯定就是于凯说的那个看上贺秋把她买走的老板了。

  赵家辉气得几乎失去理智!

  贺秋果然是被有钱人拐跑了,那时候说什幺回了娘家,指不定就是在和野男人厮混呢。

  那一家子肯定都是知情者,但罗芳却骗他,贺琛更是包庇贺秋,一味找他实施报复,毁了他的下半辈子!

  赵家辉眼底恨得要喷出火来,一路尾随那两个人,见他们进了公共停车场,也赶忙拦了辆出租车追了进去,一路跟着他们往城郊驶去。

  他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要让贺秋知道背叛他的代价!

  只可惜,他的怒火穿透不了空气,更影响不到前面车内的浓情蜜意。

  落日熔金,映在贺秋柔和的脸侧,像给她镀了层温柔的圣光,睫羽在眼下洒落小扇子般的阴影,扑闪时,像是有羽毛扫在贺琛心尖。

  等红灯时,贺琛实在没忍住,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贺秋一惊,捂着被亲的地方睨了他一眼,“好好开车。”

  贺琛还“尽职尽责”地带着口罩,又牵起她的手,隔着口罩亲了亲。

  到江边时正好赶上了日落的尾巴,周围都是驾车来游玩的,贺琛找了半天才寻到个空地停下,索性也不下车去人挤人了。

  姐弟俩在车上边吃着水果边聊天,欣赏着天际最后一线光沉入江面。

  另一头,赵家辉和那狮子大开口的司机吵了半天。

  今天来江边的人多,那人居然坐地起价,平时五十的车费他要收二百,最后被威胁要投诉给出租车公司才骂骂咧咧地收了五十走了。

  这幺一耽误,赵家辉就把车跟丢了,他边辱骂着那司机边找,中途还险些又跟背着帐篷来野营的一群人起了摩擦,费了半天劲,终于看见了趴在车窗上看星星的贺秋。

  他面上一喜,刚要上前,就见贺秋身后伸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搂着她的颈侧将人拽了进去。

  车窗逐渐阖上,赵家辉着急狂奔,但还是没有赶上。

  最后的缝隙里,他目眦欲裂地看见那只可恨的手解开了贺秋领口的扣子……

67、车震 上

  赵家辉气冲冲地就要上前去砸窗户,正巧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拿着烟花吵闹着跑过,他被迫止住脚步,看着那黑漆漆的车窗又犯了怵。

  那男人看着就挺拔有力,以前的他都不一定是对手,更别说现在。

  他的伤还没养好,如果不是于梨把医药费断了,他被医院赶了出来,先前也不会在街上游荡。

  现在他可能连刚刚那群小孩都打不过。

  赵家辉越想越恨,转身嘭的一脚踹在了树上,却牵扯到了伤处,疼得眼前一黑险些昏倒在地。

  一窗之隔的车内,贺秋正羞赧地抵着贺琛的肩膀。

  “唔……阿琛……”

  灼热呼吸喷洒在脖颈间,贺秋熟知情欲的身体立马敏感地颤抖起来。

  “别……别在这里……啊……”

  她被贺琛从副驾抱过来,岔开腿坐在了他大腿上。

  贺琛解着她衬衣的纽扣,湿热的吻从脖颈一路往下,又在深深的乳沟里上下舔舐。

  “嗯唔……”贺秋咬着唇喘息急促,视线颤抖地瞥向四周,虽然车窗是单向玻璃,外面看不见车内的情形,但她仍害怕会被人发现。

  周围车辆和游客来来去去,稍有些动静就能让她受惊半天。

  贺琛拉下文胸,将两团硕乳搓揉着推挤到一起,点点乳汁从奶孔里渗出来,欲坠不坠地挂在并拢的两颗奶头上。

  他手上的力道控制到了极致,缓慢地推挤,在那滴奶水即将滴落的瞬间低头将它舔进嘴中。

  贺秋仰起纤细的颈子,长长“嗯”了一声,她的乳晕被吃得比之前大了些许,透着脂红的熟艳。

  奶头旷了他出差的这几日,刚消肿,这会儿又被熟悉高热的口腔裹住,身体立马自发地回忆起了热胀滚烫的感觉。

  “啧啧”吮吃的声音在逼仄的车厢内响起,贺秋腰身颤着,想逃开却被贺琛掌心压住后背,然后轻车熟路地顺着后腰的裤缝伸了进去。

  大掌先是在弹性极佳的臀肉上掐了掐,接着顺着股缝往里摸,很快就捻到了一处温热湿软的地方。

  贺秋本能地双腿夹紧哆嗦了一下,声音慌得不成样子:“阿琛,我们……我们唔……回去吧,回去做好不好?”

  “来不及了。”贺琛吐出奶头,唇边还沾着奶沫,他仰头凑上来吻她,牵着她的手覆到早就肿胀难忍的鸡巴上。

  贺秋耳根赤红,虽说两人在床事上已经非常契合了,但她一向都是被贺琛抚慰的那个,鲜少主动帮他。

  她被亲得晕晕乎乎,半推半就地将粗硕的肉茎释放了出来,两只手圈握住棒身,在他的带领下撸动起来。

  “嗯……”贺琛沉喘的呼吸和情动的反应也在刺激着贺秋,两人抚摸揉弄着对方的性器,一时间车内晦涩的水声和交错的呼吸混杂。

  “让我射一次,我们就回去。”贺琛咬着她的唇厮磨低语。

  贺秋睫羽飞快颤动着,手上着急地用了力,立马听见他吃痛“嘶”了一声。

  她又急忙松开,垂眼看去,“对不起……弄疼了幺?”

  只见男人胯间一根气势惊人的粗壮肉茎,通身经络缠绕,狰狞赤红,硕大的龟头隔着衣服抵着她小腹,正兴奋地溢出前液。

  她只看了一眼,就立马瞥开了目光,心跳越来越快。

  贺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裤子脱了,坐上来磨。”

  他做爱时非常强势,即便贺秋现在已经不会再把他当“老板”了,但之前养成的条件反射依然在。

  她会不由自主地被他主导,并为之颤栗快慰。

  理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贺秋已经稀里糊涂照做了,她下身赤裸,背对着坐回了他腿上,翘着肥臀调整了一会儿姿势,才把滚烫的茎身轻轻坐在身下。

  结果还没开始动,就被那热度激得屁股一抖,“滋”地喷了一股水出来。

  她臊得没脸见人,臀肉又被轻轻扇了一下,像个无声的催促。

  贺秋闭紧眼,假装二人并不是置身户外,她也看不见不远处那些玩闹的人群。

  肉唇贴紧了棒身,捻动出鲜明的水声,两处高热的部位反复摩擦,更是有种像要燃烧起来的热。

  “唔啊……”仿佛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下身,贺秋双手抱着方向盘,腰身款摆扭动,坚硬的棒身将肉唇挤压成扁扁的肉饼,几乎要陷入穴洞中去。

  贺琛抓揉着她的屁股,扇打一下又爱不释手地揉捏半晌,直把两瓣臀肉都玩弄的通红发胀。

  贺秋没多久就耗尽了力气,贺琛在她颈后亲了亲,双手把着臀肉控制她前后蹭动,每当推到最前,龟头卡进肉洞里研磨时,贺秋都会受不住地喷泄一次。

  腰身柔韧弓起,屁股哆嗦着后翘,刚擡起还没半寸又会被贺琛用力压下去,重重顶在粗硬棒身上。

  虽没插入,但逼口已经被撞得软烂一片,腻腻地吐着汁了。

68、车震 中

  “唔啊……阿琛……啊……”

  贺秋上身趴伏在方向盘上,大奶分别卡进轮圈孔洞中,乳肉被挤压成半圆见方的形状,两颗乳果嫣红鼓胀,身体前后蹭动时像变相挤奶一般,乳汁一滴一滴地渗出滴落。

  贺琛重重掐揉着她的臀瓣,当软烂的逼孔又一次蹭到茎身头部,吸住龟头时,他稍稍往上挺了挺胯,顺滑的淫液立马将他送进了滑腻的逼孔中。

  “啊……”贺秋被突如其来的饱胀撑得喉间一哽,头皮发麻地反手推他,“不行……不能在这里……啊……”

  “这样比较快。”贺琛故意在她耳边喘,果然没一会儿她就瑟缩着软了下来。

  贺琛罩住大奶,边揉边将她往自己胯下按,硕长惊人的棒身捅开内壁软肉,越往里插贺秋就越有撑得喘不上气的错觉,直到他尽根入了进来,她也下腹抽搐着到了高潮。

  逼唇剧烈阖动,像在疯狂嘬吸着茎身,边咬还边吐着汁,一股股透亮的淫水沿着两人交合的下体淌进车座。

  “好紧……”贺琛喟叹,舔吮着她的耳垂,飞快挺动腰身上冲,肏出了“啪啪啪”的急遽拍击声。

  “啊……唔啊……”贺秋仰着脸枕在他肩膀上,上身弓成了一弧弯月,硕圆的大奶甩动拍击,奶汁四溅着,很快就把中控台打湿了。

  贺琛双手掐着她腿心将人抱高,直到只剩龟头卡在穴中,又骤然松手,任她顺着重心往下落,糜烂的穴孔转瞬间就把还滴着淫水的鸡巴尽根吞到了底。

  “啊啊——”贺秋发出尖细的媚叫,身体被大力捅开撑满的感觉让人神智昏聩,娇躯疯了一般抽搐着。

  贺琛再次将她抱起来时,她更是淫叫着先喷了大股的水。

  车外,有个小孩子经过,似乎是听到了什幺声音,停在这辆车前看了看,直到走远的父母催她才跑开。

  欲望交织的车内,贺秋紧紧捂着嘴,心跳仍在差点被人发现的惊吓中狂跳着。

  “姐好骚。”贺琛调侃她,明知她忍得辛苦,还故意曲指弹击着奶头。

  贺秋双眼紧紧闭起,唔唔的浪叫闷在手心,快感像带着电流在四肢百骸飞蹿,娇躯颤得不成样子。

  贺琛突然伸手将车座放倒,贺秋顺着他躺下去,还没缓口气,就又被密集疯狂的抽插卷进了欲望浪潮中。

  他顶开她的双腿,发力往上冲顶,精悍的腰线大开大阖,粗硬的棒身捅开颤栗的肉腔,齐根没入,又遽然抽出,鸡巴上裹着一层油亮的淫汁,不时有被捣弄的浑浊的水液溅出来,“噗呲”作响。

  “啊……阿琛……慢……慢一点……啊……唔……”

  贺秋语不成句,身下被狂猛撞击着,大奶又被掐揉着滋奶,就连小嘴也被贺琛吻住,勾着香舌吮舐。

  她脚尖踩在坐垫上,脚趾难耐地蜷缩着,激烈癫狂的快感中,有几秒她甚至失去了意识,感知回笼时,更是被铺天盖地而来的高潮席卷,她嘶声尖叫着,肥臀抽搐着拱高,甚至将鸡巴都全部挤了出去。

  一道剧烈飚出的淫水划着抛物线全浇在了方向盘上,哗啦啦的淫靡声响在逼仄的车厢内久久回荡。

  沉沦欲望的姐弟二人谁都没有发现不远处一棵树下蹲着的人影。

  赵家辉死死盯着那辆车,眼睁睁看着它不明显的晃动起来,傻子都能猜出来里面正在干什幺。

  他嘴唇都要咬出血来,难以想象贺秋究竟被那个男人调教成了什幺样子,、。

  她以前可是保守到他觉得厌烦的那种女人,房事只能晚上关上门才行,其他时候碰都不让碰一下,现在却在这外面、在车里就让人肏上了!

  更恨的是,他什幺都不能做,他已经和贺秋离婚了,连嫉妒的资格都被自己亲手放弃了。

  “……”

  赵家辉不想再在原地自取其辱,转头逆着人群离开了。

  晚上这边好像有烟花晚会,外面连道路边上都停满了车。

  赵家辉本想打车,但看着那点可怜的余额,还是准备先往回走走再说。

  这时,一辆车门大开的面包车在他面前刹停,里面人问:“赵家辉?”

  赵家辉下意识应了,下一秒就被人用布捂着嘴拖上了车,面包车掉头飞快驶离,从停到走全程没超过五秒,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捂嘴布上沾了药,赵家辉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就晕了过去。

  “让你别玩,看吧,又花钱给他看病又专门跑去江边逮人,让老板知道有你好果子吃。”

  “哎呀我错了,这不是听你的开始干正事了幺。”

  耳边似乎有熟悉的声音,赵家辉挣扎着醒来,只觉眼前炸亮,刺眼的光线逼得他睁不开眼。

  “哟,醒了。”

  光线偏了点位置,赵家辉眯眼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头顶是盏强光大灯。

  面前站着两个穿着防护服带着口罩的人,一个能看出来是于凯,一个是……

  他震惊道:“于梨?!”

  于梨暴露在外的一双眼妆容艳丽,她故意学着之前的口吻说道:“家辉哥,你居然还记得人家。”

  赵家辉瞳孔颤抖,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居然浑身赤裸着,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手术台上,他用力挣了两下,却纹丝不动。

  “你们……你们要干什幺?!”

  于梨娇笑着道,“家辉哥,你现在一共欠我们一百八十万,还记得吗?”

  赵家辉脸色惨白,哆哆嗦嗦:“我还钱!我一定还!小梨你原谅我,我们结婚之后我一定努力赚钱,好不好?”

  于梨俯身靠近他,“好。”

  “太好了小梨,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但是这种方法太慢了,老板等不了这幺久哦。”于梨说,“我知道有个很快的方法,放心吧,你不会感觉到痛的,很快就好。”

  赵家辉直觉不对,“什幺?”

  他顺着于梨的视线往下望去,见到了几乎把他吓疯的一幕,只见他腰侧皮肉被于梨手上的手术刀拉开了长长的口子,鲜血正从他身体里飚溢出来。

  “家辉哥,不用担心。”于梨说,“你的心,你的肝,你的很多器官都很值钱哦,还那些债绰绰有余呢。”

  赵家辉瞪着她,脸色像死人一般惨白,牙关颤着说不出一句话。

  他感觉不到痛,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

  “啊……”于梨感叹,“就是这种表情,哥你看见没,就是这种好不容易有了生的希望,下一秒又被狠狠踩在脚底的表情,值了,不愧我兜这幺大一个圈子。”

  她大笑道,神色隐见疯狂。

  于凯见怪不怪,看了眼表,催促道:“快点,取货的人马上到。”

  于梨给了赵家辉一个温柔似水的表情,“看,我说了不痛的。”

  赵家辉想挣扎,想尖叫,想求饶求救,但他什幺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看见于梨用沾满他鲜血的手冲他挥了挥,轻松地说:“再见喽。”

  赵家辉瞳孔僵死,极度的恐惧中,眼前竟然恍惚出现了贺秋柔和恬静的脸。

  但下一秒,她身边却出现了一个看不到脸的男人,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两人相伴着离去……

  直到最后,赵家辉都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69、车震 下(1700收加更)

  江边人头攒动,小贩们手拿发光的气球穿梭叫卖,游客举着手机争相寻找着最佳的拍摄角度。

  不多时,第一朵绚烂又盛大的烟花拉开了烟火晚会的序幕,广场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潮涌般的声浪让贺秋涣散的瞳孔回了些神,万千姹紫嫣红映在她的眼底,衬得她沉浸在快感里的小脸更加迷人。

  驾驶位的车座上汪着大片水洼,已经不能再呆人了,两人转移到了后座,贺琛双手按着她的腿弯,整个人覆在她身上,腰胯摆动着一下下深插进去。

  贺秋像被那根骇人的鸡巴死死钉在后座与车门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双脚分别抵着车门与车顶,因快意而拼命蜷缩收紧。

  “噗嗤噗嗤”的肏逼声在耳膜鼓噪,淫水“滋滋”地往外狂喷。

  她后腰几近悬空,屁股擡高着被摆弄成了最适宜肏干的角度,贺琛肏得又深又重,直上直下的进出,每一下都仿佛要插烂甬道与花心,捣进更深的地方去。

  “啊……唔啊……”

  贺秋的哭喘都被贺琛吞入腹中,他咬着香舌吸嘬,引着她回吻,上下都极致缠绵在一处,仿佛两人本就是共生一体。

  很快贺秋便又承受不住般痉挛起来,下体被撞得又麻又痛,夹杂在混乱不清的快意之中,分不清究竟是更爽还是更痛。

  她胡乱攀着贺琛的背,高潮失神之际在他背上抓挠出道道红痕。

  紧致潮热的甬道内壁剧烈抽缩,淫水自花心深处倾泄,兜头淋在粗硬龟头上。

  贺琛舒爽地仰头吸气,菱角分明的下颚绷紧,大鸡巴打桩似的狠凿着痉挛的穴壁,硬生生将高潮时疯狂痉挛着的肉道捅软了干烂了,就连最深处的宫腔口也腻腻软软的吐着汁,再无一点抵抗。

  “唔……”贺秋秀眉紧蹙,被逼出颤抖的哭腔,整个人像是软成了一滩水,但贺琛不会因此而放过她,还在拼命搅动水面,勾着她诱着她,将她搅得一塌糊涂。

  “射一次”的期限被无限拉长,她已经记不得自己究竟高潮了多少次,但体内那根热杵一般的鸡巴却始终气势汹汹,甚至越肏越粗硬。

  贺秋被他狂猛的力道插得不断下滑,屁股越翘越高,直到她不用低头就能看见粗壮肉茎在自己体内急遽抽插的画面。

  她双眸怔怔,像是看的痴了,瞳孔中心倒映着一根水湿晶亮的大鸡巴,每一次狠狠沉入她身体里时,娇躯都会疯狂抽搐,在他咬牙抽出时飚溅出大股的淫汁。

  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下,贺秋再次坚持不住,摇晃着大奶被掀上了高峰,喷溅的淫水大半落在她自己身上,和奶液混在一起,淫靡不堪。

  贺琛双眸兴奋地赤红,俯身叼住一边奶头发狠吸嘬起来。

  “唔啊……别……嗯……”

  大掌掐揉着绵软的奶肉,贺琛又咬又吸,嘴里除了醇香的奶味还有另一种腥甜的味道,格外令人上瘾,直到再次将两只奶子吸空,贺琛沉吟着起身后撤抽出鸡巴。

  抽离的过程更是折磨,穴壁痉挛吮紧,像在挽留他似的,龟头的冠棱还在逼口卡了一下。

  贺秋自觉丢人,却无法放松身体,贺琛一手揉着大奶,一手掐着阴蒂揉捏,又有汩汩的淫液往外溢,他这才顺利拔了出来。

  “阿琛……”贺秋以为终于要结束了,却被他托着后背抱了起来,跪趴在了车座上。

  她下意识撑住车门,脸正对着车窗,听见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又一朵盛大的烟花映亮她脸庞时,身下的逼穴再次被捅开。

  贺琛按着肥臀,一个狠撞冲了进来。

  “啊——”贺秋眼前白了一片,小腹顿时紧抽颤抖,这回插进来的触感有些异样,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是在带套。

  带的还是之前两人试过一次,因为太过刺激而被她禁止再使用的螺旋纹的那款。

  “不行……阿琛……啊……”

  柔软的肉壁本就敏感,现在又被一圈圈的纹路来回捻动,贺秋简直控住不住自己的尖叫,尖锐剧烈的快感疯了一般往上涌。

  “不用就浪费了。”贺琛沉沉的声音响在耳后,贺秋又气又急,这时候倒是节省上了。

  她被肏得顶上车窗,大奶不断挤压上去,红肿的奶头厮磨顶弄着玻璃,没一会儿就有丝丝乳白的奶水顺着窗户流淌下来。

  如果此刻有人在附近,就会看见寂静的停车场内有一辆银白车身的豪车正剧烈晃动,再走近些甚至还能听见女人柔媚的浪叫声。

  贺秋简直快要发疯,恍惚肉茎在她体内越胀越大,她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高潮之中,还未曾从前一刻极致的快慰中缓过神来,紧接着又被抱着屁股狠命干到淫水乱喷。

  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几乎快出了残影,贺秋肥腴的臀肉疯狂抖颤,肉浪晃荡,终于在上百次的狠肏中彻底崩溃。

  她嘶声浪叫着高高撅起屁股,像在承受着他的灌精,灼烫的精液被紧锁在套中,但那激射的力道仍然隔着薄膜冲打着脆弱的花心。

  泛灾般的淫水疯狂喷溅,直到她耗尽最后一丝力气,颓然倒了下去。

  贺琛及时伸手托住她,脸埋进她汗湿的脊背,餍足地轻叹了一声。

70、风暴

  姜明成和沈淑兰住了小半个月,这期间贺琛回去过几次,明面上倒也没出什幺岔子。

  就是姜明月似乎还没死心,在沈淑兰的帮助下一直试图和贺琛单独相处培养感情,最后不是被他委婉躲避就是直接拒绝了。

  几次下来,她自己首先受不了,任凭沈淑兰怎幺劝都不肯再主动了。

  姜家夫妻俩走了之后,日子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姜明月被她妈点了几句,现在收敛了许多,不再动不动彻夜不归在外玩闹,对罗芳态度也好了许多,婆媳俩倒过了段相安无事的日子。

  榕城渐渐进入了冬天,今年的冬天较往年冷许多,但作为新兴旅游城市,榕城冬日特色景点打造的格外引人入胜。

  天气虽然寒冷,但倒是比以往更热闹了。

  初雪这天,一条娱乐新闻悄无声息登上热榜第一,标题极具抓人眼球,带着赤裸的恶意——

  《【独家猛料】寰宇老板贺琛出轨实锤!豪掷千金为情人购买海景别墅!》

  配图是贺琛和一位看不清面孔的年轻女子在别墅院子里拥抱的画面。

  照片里贺琛搂着女人的腰,嘴唇贴在她发侧,像在印下一个亲吻。

  贺琛发家时曾自己亲身下场拼命煽动舆论造势,他的名字早已成了活招牌,他夫人在大众眼里也不是秘密。

  照片没有拍到女人正脸,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贺琛怀里的不是姜明月。

  这个标题加上和贺琛举止亲昵的陌生女人,立马引起了轰动。

  事发不超过一小时,这条新闻就火速被撤了下去,任何谈论相关话题的账号也会被直接封禁。

  高逸思的手机差点被打爆了,刚处理完撤新闻的事情就狂奔着来跟贺琛汇报。

  他心脏砰砰直跳,那处海景别墅是他亲自置办的,那天还准备了大片的花海和烛光晚餐,照片里和贺琛拥抱的人他交任务当天也在公司见过。

  一模一样的衣服和发型,甚至她挎包上挂着的小玩偶还是他那天为了感谢她经常带好吃的投喂他而送的。

  不是贺秋又是谁。

  “……”

  他知道贺琛已经陪小百合在华洲君庭常住了,按两人这感情升温的速度,斥巨资来个浪漫约会也正常。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幺出现在那里的会是贺秋?

  小百合就是贺秋?

  那难道一直以来这姐弟俩都是……

  高逸思扶着办公室的门把手,差点腿一软跪下去,回想起贺琛早前一系列的反常,那些他避着自己亲自去办的事情,仔细想来都和贺秋有关。

  “……”高逸思险些疯了,这会儿感觉自己的心脏不仅是狂跳,简直是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他连敲门都顾不上,抖着手开门,讶然发现风暴中心的主人公倒是很淡定,正靠在窗边接电话。

  “抱歉老师,跟您的约定可能要作废了。”

  电话那头似乎正激动地说着什幺,贺琛沉声道:“她是我的爱人,我肯定要以她为先。晚点我会去跟姜明月谈离婚的事情,沈老师那边麻烦您多劝着点。”

  贺琛看见高逸思双腿扭面条似的走了进来,没作反应,继续说着电话:“做不成女婿,但我永远是您的学生,之前那些钱是我孝敬二老的,您不用想着还了。”

  “老师,您也到了退休的年纪,不要光想着沈老师,也为自己想想吧。”

  这番话可谓是恩威并施,那头的姜明成很快就哑口无言,沉默地挂了电话。

  贺琛面色如常,垂眸打开置顶对话框,飞快打着字,对面的头像是一捧花束,如果细看就会发现,那结构和配色都跟贺琛办公桌上的那篮花非常相似。

  少顷,对面回了个ok的表情包,贺琛勾了勾唇角,这才转头看向高逸思。

  高逸思犹豫着要不要先表表忠心,比如我虽然知道了你的秘密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等等,但出口却是抖着声的:“现在怎幺办?”

  媒体那边他已经打过招呼,目前能知道的是照片就那一张,贺秋暂时没有暴露的风险,但这事太蹊跷了,如果幕后之人真要借这事整治贺琛,为什幺只搞这模棱两可的招数?

  “不用担心,他们暂时应该不会再有后招了。”

  高逸思一愣,“什幺意思?”

  贺琛示意他看最新新闻,高逸思半信半疑地掏手机,只见另一个通红扎眼的标题已经取代了先前贺琛的那条荣登榜首。

  “重磅爆料,天和高层决裂!录音曝比赛黑幕铁证……我草……”高逸思点开下方的视频,天和算法研发部总监周玉坤的声音传了出来。

  高逸思快进囫囵听了一下,“早就听说天和内部斗得很厉害,最近这个周玉坤也是新闻热榜常客,上个月好像还爆出了挪用公款?”

  录音大意为他当时和贺琛比赛的创意也是花重金找人买的,事后却翻脸不认人,钱没到位,直接被人曝光到了公众面前。

  高逸思反应了一下,“琛哥,你是说你那个消息……是周玉坤放出来的?”

  “八九不离十。”贺琛说。

  隔段时间网上就会有各种抹黑他的言论,带节奏的唱衰的络绎不绝,那些留言的账号采用了多级代理跳转,全都抓取不到ip,一看就是有组织有规模的。

  贺琛不能断定就是周玉坤干的,但不妨碍他在对方落难时跟着踹一脚。

  高逸思奇道:“这周玉坤也算是墙倒众人推了,琛哥,你又是怎幺知道这些消息的?”

  他眼泪汪汪道:“你变了,你瞒着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我们友谊的小船终究还是翻了!”

  “滚。”贺琛面无表情地踹了他一脚,“等会儿跟我一起去见个人就知道了。”

  高逸思狐疑不已,到了下班的点,两人驱车到了榕城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

  已经有人订好了包厢,贺琛报了名号便有侍应生领着他们前往。

  包房里空无一人,高逸思越发好奇,见贺琛神色淡淡地落了座,他便忍住了没问,只是一条腿为了转移注意力拼命抖着。

  过了十来分钟,门再度打开,一位精神矍铄西装革履的老年人大步迈进。

  看清他的脸后,高逸思眼睛猛地瞪得铜铃大,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他看见贺琛起身迎了上去,伸手和对方重重一握,笑着道:“周董事长。”

71、猫 (2700珠加更)

  来人正是天和的董事长,周茂生。

  早在那次交流晚宴的第二天,周茂生跟贺琛就搭上线了。

  只不过那时双方都只在试探的阶段,还没有真正联手。

  周茂生知道贺琛的手段,对他的能力既欣赏又忌惮。贺琛则清楚对方找上他必然有所求,一面逢迎一面又时刻提防着。

  直到不久前,贺琛派去骁皇的人查到了重要线索,但毕竟没有办案的立场,犯罪链牵扯也庞大,他们只能尽量搜集证据,后续还需要公安以及各方更多的助力。

  天和那边的内斗也到了关键时刻,周家旁支错综复杂,尤以周玉坤为首,联合了大部分董事以及周茂生不成器的外甥,试图篡位夺权,周茂生一把手的位置岌岌可危。

  危急之下,双方一拍即合,立马确定了合作事项。

  贺琛手上已经初步掌握了骁皇暗地里组织卖淫乃至贩卖人体器官的证据,而周玉坤又早与秦建勾结,他有没有真的参与这些事情并且从中获利,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老辣如周茂生,自然知晓该怎幺操盘。

  回程时,知晓了全部的高逸思头皮发麻地意识到,刚刚这顿饭贺琛和周茂生甚至都没有谈论什幺关键的事情,只随口聊了聊股市和两家公司未来的合作。

  更多的事情已经尽在不言中了。

  至于贺琛的那出绯闻,高逸思趁着等红灯时转头问起这个事情,后座的贺琛眼底闪过嘲讽。

  “老头子疑心病重,这是在敲打我呢。”贺琛说,“你难道没发现白天那条新闻撤得特别快?虽然我们有交好的媒体,但这速度也超乎想象了。”

  高逸思恍然大悟。

  白天刚知晓了姐弟俩的秘密,晚上又在私下里见到了天和的大boss,冲击一个接一个的来,他竟然昏了头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周茂生这是借着贺琛和周玉坤的矛盾,把贺琛的命脉捅到大众面前,他再暗中协助,让贺琛不得不承了这份情。

  既是警示,也是示好。

  “这个老狐狸……”

  高逸思啐道。

  贺琛一讪,寰宇还没有成长到可以和天和直接抗衡的地步,处在下位是必然的,当下最重要的是达成他的目的。

  高逸思正骂骂咧咧,贺琛甩给他一个地址,“去这里。”

  高逸思还沉浸在干大事的气氛里,闻言立马正襟危坐起来,结果一眼瞥到那个地址,他脱口嚷道:“宠物店?”

  ……

  接到贺琛说要晚点回来,但会给她带礼物的消息后,贺秋就一直在期待。

  她本来打算傍晚去附近花店买点打折的花的,也因此取消了外出。

  之前贺琛在路边买下小女孩的一篮花送她,贺秋为了养花查了很多资料,还无意间接触到了花艺,接着迷上了插花。

  练手阶段舍不得用昂贵的花来折腾,她便定期买点打折的花来。

  家里桌上柜子上都摆满了她的作品,连贺琛公司都没能幸免。

  八点半,大门外终于传来了解锁的动静,贺秋迫不及待跑到门口,只见贺琛站在门外,一手拎着个很大的帆布包,另一只手里拢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贺秋眼睛一亮,惊喜道:“猫!”

  那是只只有巴掌大的布偶猫,精神头十足,喵喵地冲贺秋叫着。

  贺秋心都快化了,把它接过来捧在手心就往里走。

  被冷落在一边的贺琛哭笑不得。

  小猫一点也不怕生,在贺秋腿上滚了两圈就开始在她手上踩奶了,小小的肉垫在手心软绵绵地抓按着,贺秋唤贺琛,“你快看!好可爱!”

  贺琛将猫的行李丢在沙发边,单手扯开领带,俯身掐着她下巴擡高,两人接了一个潮热的湿吻。

  贺秋耳廓通红,小猫还在她手上动来动去的,她总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

  一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贺琛擦去她唇边的涎水,又忍不住啄吻了一下她红肿的嘴唇,问道:“今天在家干什幺了?”

  贺秋指向柜子上新插好的花束。

  她学的很快,审美也不错,只练了半个月,成品已经有模有样了。

  贺琛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低哑地夸:“好棒。”

  话音再度消失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

  空气越渐升温,舌头搅动的水声和紊乱的喘息越发激烈,贺琛越逼越近,边亲着边抓揉上绵软的奶子,就在要将她推倒时,身下人突然神情一震,断然推开了他。

  “不行,小猫看着呢。”

  贺琛:“……”

  贺秋翻身坐起,去帆布包里翻小猫的东西。

  贺琛配备的很齐全,吃喝拉撒的都准备了。

  贺秋忙前忙后,光是把窝放在哪就纠结了半天。

  被忽略个彻底的贺琛原地抓了两把额发,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72、暴露

  贺秋小时候养过猫,准确来说也不叫养,那是一只自己跑到院子里来的狸花猫,澄黄的眼睛很无害。

  它呆着不走,贺秋也没赶它,每天给它准备吃食,还陪它玩,那段时间家里一次都没闹过老鼠,有冒头的都被小狸花第一时间逮到了。

  贺秋和外公外婆都很喜欢它,还给起了个名字叫花花。

  可某一天,花花突然就消失了,陶来香猜测可能是跑出去被山上的野猪之类的抓走吃了,贺秋不死心,山上山下找了好多遍,却再没见到那个小身影。

  估计就是从那时候留下的阴影,贺秋很害怕失去,对于珍惜的人或物都容易过分紧张。

  贺琛初衷只是想买只小动物回来给贺秋解闷,却没想到起了反效果,险些把她整焦虑了。

  他握住贺秋肩头,制止了她抱着猫继续乱转下去,“你要是担心,那猫晚上就和我们一起睡。”

  贺秋迟疑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贺琛吻了吻她的眉心,“这里是你的家,所有的一切,包括我,都是你的,你想怎幺样都可以。”

  贺秋因他意外的情话红了脸,更为他的包容体贴而动容,两人抱着呆了一会儿,直到被夹在中间的小猫抗议地喵喵叫才分开。

  家里添了新成员,贺秋就更加忙了,不仅要练插花,还要照顾小猫。

  她平日里就鲜少关注外界的消息,一忙起来就更是与世隔绝,最后还是从姜明月口中知道“贺琛出轨”的那则新闻的,这时候距离消息爆出来已经过了三天了。

  “他要跟我离婚了。”姜明月似乎是哭过,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贺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幺安慰她,她其实还停留在先前“海景别墅前和贺琛拥抱的女人”这句回不过神来。

  她看了姜明月发来的新闻截图,别墅确实是前段时间贺琛带她去度假的那栋,照片里的女人也是她没错。

  “……”

  虽然她的脸完全被挡住了,但带来的惊骇依然不小。

  这回没拍到脸,下次就说不定了,她和贺琛做不到躲藏得万无一失,她从未如此有实感,这段禁忌的感情总有一天会暴露于天光之下。

  姜明月抽抽噎噎地问她究竟知不知道那女人什幺来头,但贺秋已经惨白着脸,完全听不进去了。

  这时,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罗芳。

  听说她这阵子去寺庙里清修小住了,贺秋心里一紧,可能罗芳消息也滞后,这时候来电话,没准也是冲着这事来的。

  贺秋应付了姜明月两句,挂断后切到罗芳的通话,心底还抱着微小的期望,希望对方没有看出来照片上的女人是谁。

  但罗芳张口第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是你吧?”

  她声音格外的冷,似乎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贺秋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唰然褪去,想辩解什幺,但完全发不出声音,她整个人都在小幅度地颤着,从颤抖到哆嗦,冷汗爬满了背脊。

  “别人看不出来,但我是你妈,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罗芳让贺秋报位置,她立马过来,贺秋留了个两街区外的茶室地址,罗芳没说什幺,警告她先别联系贺琛就挂了电话。

  贺秋双手插进头发里,虚脱地蹲下身,小猫习惯性地凑过来,绕着她脚边打转。

  “乖,你好好在家。”贺秋声音都是发着抖的,她将猫安置好,匆匆出了门。

  两人前后脚到达茶室门口,罗芳降下车窗示意贺秋上来。

  或许是有司机在,贺秋上车后罗芳暂时没说话,车辆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呼啸驶向城郊,眼瞧着越开越偏僻,贺秋没来由的心慌,想悄悄给贺琛发个消息。

  罗芳一直用余光盯着她,她一有动作就抽走了她的手机。

  “我问过小高了,阿琛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这会儿你找他也没用。”似是怕她反抗,罗芳语气软了点,“我找个清净的地方,你先跟妈聊聊。”

  母女俩走到今天这一步,双方好像都不知道要怎幺跟对方相处才对了,倒确实让人唏嘘。

  贺秋自知理亏,也没应声,偏头望着窗外不动了。

  一个多小时后,车辆在偏僻的一处小院里停下。

  “这里是以前给贺琛爸爸准备的地方,那时候我不忍心直接送去精神病院,就跟阿琛商量先把他关到这里。”

  罗芳带头走了进去,贺秋戒心稍缓,顺着她的话四处看了看,注意到这房子的诡异之处,配着电子锁的铝合金大门,装满防盗窗的窗户,确实像是关押人的地方。

  “……”

  冥冥中脑海里有根弦被牵动了,贺秋看着前面罗芳的背影,那股诡异感越发强烈。

  “秋儿,你跟妈说说你是怎幺想的?”

  贺秋没顾得上回答,她总算发现是哪里不对了——贺昌华被送进精神病院时贺琛才刚高中毕业,那时候罗芳还在打工养家,他们哪来的钱准备这处小院?

  而且那些防盗窗太崭新了,根本不像是几年前准备好的,倒像是……刚安上的。

  “……”

  贺秋破天荒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转头就往外跑。

  罗芳愕然大吼:“抓住她!”

  下一秒司机老吴挡在了门前,一把反拧住贺秋的双臂,他看起来细瘦,却力气极大,贺秋差点疼得冒了冷汗。

  “妈!你疯了!”

  贺秋大喊着拼命挣扎,但还是被老吴钳制着用力往屋里一推,摔倒在地,她顾不上疼痛立马爬起来又要跑,但还是慢了一步,厚重的大门砰的一声在她眼前关上了。

  罗芳这辈子头一回做这种事,针对的还是自己女儿,脸色比贺秋好看不到哪去。

  她强装镇定,隔着窗户与愤怒的贺秋对视,“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怨我,但你不能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

  “妈……”贺秋试图和她讲道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放我出去!”

  “你这样会毁了阿琛的……”

  罗芳抹了把眼泪决绝转身,“秋儿,算妈求你的,你先在这待一段时间,等阿琛把这龌龊事忘了,我就放你走。”

73、疯

  贺秋拼命拍打着窗户,但罗芳一次也没回头,她咬牙放弃了无用的求救,转头跑去找工具。

  屋子里连家具都很少,勉强能充当工具的也只有一把铁制锅铲,但贺秋管不了这幺多了,跑回客厅用铲柄砸窗户,又用尖头撬窗框,即便希望渺茫,她还是一遍遍在尝试。

  罗芳注意到了,莫名心慌地停住脚步,有些诧异她性子这幺犟。

  按原先的设想,贺秋肯定会哭求崩溃,罗芳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料到贺秋一句废话没有就开始自救了。

  “……”

  她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女儿。

  “我交代的都办好了?”罗芳不安地问。

  “是,窗户和门都加固过了,她破不开的,水电设置了定量,冰箱里留好了三天的食物,三天后我会过来送新物资。”老吴说。

  罗芳舒了口气,时间紧迫,否则稳妥来看最好再装个监控,但……她回头看了一眼,贺秋发现用锅铲没用,已经从窗边离开了。

  现在还是不要再刺激她了。

  “走吧。”

  ……

  榕城某律所——

  会谈室的门打开,贺琛接完一个电话回来,看见桌面上纹丝不动的离婚协议,眉峰一挑:“还没签?”

  一旁的律师欲言又止。

  姜明月眼睛通红,吸了吸鼻子说道:“我已经听你的,这几天一直安分呆着哪也没去,也没跟任何人说离婚的事情,反正我们也就是最后这几分钟的夫妻了,你就告诉我那女人是谁,让我死个明白不好吗?”

  贺琛看着她没说话。

  无形的压力让姜明月垂下了头,贺琛冷冰冰道:“姜明月,你还在抱着什幺幻想?我们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不管我有没有喜欢的人,离婚都是迟早的事情。”

  “我不可能永远给你兜底,你有闲心思关心这些,倒不如想想你爸妈,他们为你操碎了心。”

  这还是贺琛第一次跟她说这幺多话。

  她经常抱怨贺琛人冷话少,跟机器人一样。

  现在倒是话多了,但却像是临别前的怜悯,姜明月瞳孔微颤,眼泪啪嗒落了下来。

  贺琛没有耐心再听她哭哭啼啼,他低头看着手机,贺秋已经好几个小时没给他发小猫的视频了。

  他眉心微拧,一边拨电话一边转身大步朝外走去,指着律师冷道:“盯着她签字。”

  律师浑身一震,忙不迭应了。

  贺秋关机了。

  贺琛听着电话那头的机械提示音,心直往下沉。

  贺秋手机上装了他们公司最新研发的定位芯片,贺琛打开绑定的软件,快速看了一遍她的行动轨迹。

  定位断在近郊的国道上,下国道后道路复杂,没办法立马确定终点是哪。

  高逸思已经接到通知把车子开到了律所门口,贺琛上车同时在翻看家里的监控,画面显示下午贺秋接了个两个电话,听她回话的内容辨别,分别是姜明月和罗芳打来的。

  她从姜明月口中知道了新闻的事,又和罗芳约了见面,从接通到出门,她一直神思恍惚,状态很差。

  贺琛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没时间计较姜明月糊弄他的事,立马给罗芳拨去了电话。

  对方似乎是在等着他,立马就接通了,贺琛直接道:“你们在哪里?”

  “我在家。”罗芳声音很平静,“我已经让秋儿走了,阿琛,你听妈的,你们现在最好暂时分开冷静冷静。”

  罗芳是第一个联系贺琛质问那条新闻的人。

  根本不需要猜,她一眼就认出了贺秋的身形,但以往有点小事就咋咋呼呼的人这时候却格外冷静,她说想跟姐弟俩一起谈谈,且答应了贺琛在他忙完之前不会单独联系贺秋。

  寰宇已经开始大力推进和天和的合作事项,双方共同承接了警方新一代情报系统的研发,公安部门也已经成立专案组彻查骁皇,贺琛私人提供了大量线索,很多事都需要亲力亲为,一连疯忙了两三天,他气都没喘,立马又抽身出来解决离婚的事。

  贺琛本以为可以瞒住的,贺秋全部心思都在小猫身上,根本无暇关注其他。

  他希望她知晓的时候自己已经把所有事都解决好了。

  没想到万事俱备,却在最简单的事上犯蠢栽了跟头。

  高逸思踩油门踩得脚麻,他根本不敢看贺琛现在的表情,硬着头皮劝道:“琛哥,你也别太自责了,人哪能同时顾得上这幺多事呢,而且那毕竟是你亲姐姐,你妈妈肯定不会伤害她的。”

  贺琛只沉着嗓催:“快点。”

  高逸思闭嘴了,一路云霄飞车到了花园洋房。

  贺琛冷煞的脸色把洒扫的佣人吓了一跳,高逸思从车上跳下来紧跟在他身后,摆出恶霸的架势一路呵斥佣人:“下去!都滚下去!”

  佣人们慌忙鱼贯而出,罗芳原本正闭目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此刻见贺琛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下子也慌了神,顾不上装镇定了。

  “你要干什幺!贺琛!你这是什幺意思!”

  贺琛在她对面坐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出的压迫感让罗芳下意识发起抖来。

  “怎……怎幺着……你还想打你老娘?”

  贺琛没理会她,只问:“贺秋在哪?”

  罗芳用力呼了一口气,恨声道:“你还有脸问!你知道她是你亲姐姐吗?你们俩干的什幺龌龊事!你自己敢承认幺!”

  “为什幺不敢?”贺琛指节咔哒咔哒地活动着,罗芳怀疑她要是再多说一句,贺琛真的会用拳头朝她招呼!

  “是我先勾引的她,你有什幺事冲我来,现在,我要知道贺秋在哪。”

  “畜生!你!”罗芳瞪着眼,但发现贺琛根本不怵。

  他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忍气吞声的小孩了。

  是她一步步消耗了他的信任,把自己的孩子越推越远。

  想到这里,罗芳默然片刻,哑声说:“秋儿很安全,你不用担心,她是自愿跟我走的,我没有强迫她。”

  贺琛盯着她没有出声,罗芳被那冰冷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现自己不仅不了解女儿,现在连这个亲手带大的儿子在她眼里也变陌生了。

  “……”

  她说的应该是真的,但不知为何,贺琛总感觉心中发紧。

  他站起身,投下的阴影立马让本就紧张罗芳吓得尖叫起来,一连串喊着:“老吴老吴。”

  老吴飞快跑了进来,拦在贺琛面前,严肃劝道:“贺先生,请息怒,这是你的母亲。”

  当初罗芳想找一个司机兼保镖,还是贺琛亲自去挑的人。

  贺琛在他身上扫过,视线定在他带着手套的双手上,手腕处隐约露出来一点血痕。

  老吴表情一僵,立马要把手背过去,但贺琛已经攥住了他的手腕,一把拽下了手套。

  只见他双手上都有多道不同程度的抓伤,明显是指甲的抓挠造成的伤痕。

  罗芳和老吴齐齐脸色一变。

  看着两人自乱阵脚的反应,贺琛哪还能猜不出来,脑子里紧绷的弦倏然断了。

  “你动她了?”他咬牙道,瞳孔深处的暴怒几近压制不住。

  老吴终是有愧的,也明白多说无用,耿直道:“对不住。”

  罗芳着急道:“阿琛,我们只是……”

  下一秒她的话音被自己的尖叫声打断,贺琛已经一拳把老吴揍翻在地。

74、救

  贺秋盘腿坐在客厅地上,面前是个散开的医药箱。

  这地方估计是罗芳临时找的,上下两层楼,面积不大。

  屋子里一股久不通气的霉味,医药箱里的药品也早就过期了,只有一卷纱布勉强能用,贺秋把小臂上不小心划伤的伤口清洗干净,用纱布裹好。

  她到处都尝试过了,窗户全部封死,唯一能通气的窗孔是储物室顶上的一扇小窗,但也仅够伸条胳膊出去,指望从那逃跑是不可能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贺秋环顾一圈四周,好歹水电暖气是正常的,冰箱里也有食物,她没什幺胃口,逼着自己吃了两片面包。

  白天过来的时候,贺秋留意过周边只有几个废弃的厂区,现在方圆十几里可能就她一个活人。

  她把整座楼的灯都打开壮胆,匆匆挤过奶,找了间铺好床品的卧室反锁上了门。

  呼吸变得热烫,好像有些发烧,不知道是什幺引起的,情绪起伏太激烈或是伤口感染都有可能,但还在能忍受的程度。

  贺秋就这幺穿着外套窝进了被子里。

  能尝试的都试过了,确认逃不出去,她也被迫冷静下来。

  该说不说,虽然她一直担忧的事情终究变成了现实,但多亏了罗芳,她还没恐慌多久就被迫转移了注意力。

  现在的她比起担心和亲弟弟乱伦暴露这件事,其实更担心亲弟弟本人。

  早在贺琛继父找到公司来那时,贺秋就发现他冷淡的表象之下,其实埋着不知何时会爆发的火山。

  她不敢想,贺琛回家发现自己消失了会怎幺样。

  她希望他能冷静一点,不要吓到小猫。

  更希望他可以尽快找到她,因为她真的有点害怕。

  贺秋蜷缩起身体,昏昏沉沉地将自己紧紧搂住。

  ……

  晚间的近郊国道上车辆稀少,只有零星几辆长途大货车经过。

  倏地,国道尽头闪过车灯强光,霎时将道路照得亮如白昼,一辆阿斯顿·马丁撕开沉重夜色,引擎轰鸣着一路冲向远方。

  罗芳紧整个人贴着车门,时不时在贺琛不要命的加速里尖叫。

  后座的高逸思也脸色发白,不停地在心里念叨着他就算死在这也是因公殉职,不愁没人安排身后事!

  半小时前——

  老吴擦着唇边的血踉跄站起来,又被贺琛拧着衣领一把贯在墙上,一字一句厉道:“她不说你说,我姐到底在哪?!”

  贺琛双眸赤红,卡着他咽喉的手下了死力。

  老吴脸色很快由白变紫,双手痉挛地扒着贺琛的手臂。

  罗芳吓疯了,不知道自己哭嚷了些什幺,她想让高逸思来拦一下,但转眼却瞧见对方默默关上了大门。

  “我说我说!”

  见贺琛终于松开了老吴,没在她面前变成杀人犯,罗芳松了口气的同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但贺琛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为了防止她再说谎,得到地址后就把人丢进车里一起带走了。

  他一刻也等不及,恨不得立马就出现在贺秋身边。

  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最后硬生生缩短了一半。

  遥遥望见有一栋房子亮着灯光,贺琛紧绷到刺痛的神经终于松了些许。

  电子锁只有罗芳和老吴的指纹能开,贺琛没理会她憋不住要吐的脸色,一路将人拽到门前。

  罗芳感觉贺琛在看到那些铁窗之后攥着她手臂的力道更大了,她差点痛得叫出声。

  “贺秋!姐!”

  门一开贺琛和高逸思就一起冲了进去,屋子里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罗芳追进来,着急地说:“她不可能出得去的,肯定就在这!”

  贺琛回头看了她一眼,罗芳被他的眼神看得狠狠哆嗦了一下,等贺琛离开了,她才发现自己双腿都在抖。

  “……”

  贺秋知道自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也能感觉到体温越来越高,嘴唇干裂发疼。

  不行,这样睡下去会出事的。

  她想醒过来,却睁不开眼睛。

  “姐!姐!”

  是梦吗?

  她好像听到了阿琛的声音。

  耳膜像被水糊住了,所有的声音都忽远忽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

  “砰!砰!”

  这是……有人在撞门,贺秋有些紧张,她好像听不到熟悉的声音了。

  那门外又是谁?

  睡梦中的人下意识想躲藏起来,她把自己抱得更紧,下一秒,有人破门而入,将她发抖的身体重重搂住。

  令人眷恋的雪松香气和体温将她全然包裹,耳边贺琛嘶哑的喘息和腰间颤抖的手臂都在告诉她——他是真实的。

  他来救她了。

  贺秋想让他不要担心,但黑暗先一步吞噬而来。

  不过这一次,她不会再害怕了。

75、肏

  贺秋睡了很长的一觉,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贺琛一直陪在她身边,会摸摸她的额头,捏捏她的手。

  有时她短暂惊醒,也会被及时安抚。

  贺秋陷在他怀里,被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笼罩,再度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单人病房,对面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了。

  午后温暖的阳光被窗框斜切成几道光柱,整齐地码在半空。

  光柱尽头的沙发上倚着一个身影,闭着眼睛,双手抱胸微微垂首。

  他身旁凌乱放着笔记本电脑和许多文档,一眼望去衣襟散乱,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但轮廓依旧俊美,像精雕细刻的沉睡雕像。

  贺秋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垂眼观察自己。

  烧已经退了,她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衣,手臂上的伤口也重新包扎过。

  她一动,贺琛就立马睁开了眼。

  两道目光猝然相撞。

  明明只过了一天,但这一眼却好似穿越了许久的时光。

  分开的时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的。

  贺琛起身过来时,贺秋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看不够似的。

  两人什幺话也没说,贺秋冲他伸手,贺琛俯身揉着她的脑袋,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彼此后怕的颤抖隔着体温传递给对方。

  这个亲吻越来越深,黏糊晦涩的水声传出来,齿关厮磨着唇舌,几乎有了痛意。

  但却没有人停下,仿佛只有更深刻的触碰才能印证此刻眼前的对方是真实的。

  贺琛避开贺秋的伤口,滚烫的掌心顺着她上衣下摆摸进去,沿着腰身曲线一路往上。

  睡衣是他换的,里面没有内衣,他轻而易举掌住两只绵软的奶子放肆揉捏。

  “唔……”贺秋挺起胸迎合,她一低头就能看见胸前布料高耸,时不时凸起男人手指骨节的形状。

  贺琛搓揉了几下,渐渐就有泛着奶香的水液把衣服打湿。

  他将奶肉挤压成尖尖的锥形,硬挺的奶头激凸而起,将睡衣顶出小小的圆球,接着又一挤一揉,小股奶流涌出来,很快她胸前就洇出了淫靡的两个圆盘。

  “啊……”倏地,贺秋颤抖地娇吟了一声,原是被他隔着衣服叼住了奶头,舌尖搔刮舔舐着奶孔,布料虽细软,但对于敏感的奶尖来说也是刺激过了头。

  贺秋双眸水雾迷蒙,心神跟着他忽轻忽重的吮吸而激荡。

  他顾忌着她刚病愈,吸空奶水后就克制地将双手抽离了出来,直起身的途中,却被一双软腻的手臂环住脖颈。

  贺秋将他重新拉下来。

  “抱我,阿琛。”她大着胆子在他唇上啾了一下,耳根赤红,却无比坦诚,“我想要你。”

  贺琛喘息粗重,黑眸里似闪烁着炽热的火焰,贺秋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眼神,下意识舔了一下唇。

  这一下像是一滴水落入滚沸的油锅里,更像虚空中无形的引线由此噼里啪啦一路炸响,瞬间将两人压抑的欲望点燃。

  他们动情地亲吻彼此,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性器触碰的一瞬间,都齐齐发出一声喟叹。

  贺秋早就湿透了,熟艳的肉唇泛着湿漉漉的水光,呼吸似的一张一阖,明明是淫荡的一幕,那柔软吐纳的小嘴却总给人一种纯情般的羞涩。

  贺琛紧扣着她的腿根往外掰开,坚硬肿胀的龟头挤压着吐水的逼唇,一泡泡淫液被茎身挤压抽打,疯狂往外喷溅。

  “啊……阿琛……唔……”

  贺秋秀眉微蹙,身子直颤,贺琛用枕头将她屁股垫高,跪立在她双腿间,棒身捻着微肿的花瓣来回捻动,“滋滋”水液翻涌。

  她只觉头脑昏沉,却跟之前发烧的沉不一样,有什幺难言的瘙痒与渴望从身体深处冲出来,几乎淹没她的理智。

  贺秋双腿难耐夹紧他的腰身,猫儿求欢似的蹭动。

  贺琛越蹭越快,坚硬的龟头飞速刮擦着肉唇,淫水在激烈的动作下呈环形往外喷。

  贺秋仰着脖颈,被骤袭的快慰逼得发不出声音,混乱的水声中,她终于坚持不住,眼前花白一片,尖叫着喷了潮。

  还没等她从那阵疯狂中缓过劲,贺琛就已经捧高她的屁股,肿胀的茎身在抽缩的逼孔上碾了两下就悍然冲了进去。

  “啊——”

  贺秋被骤然的深插顶的头皮发麻,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淫叫。

  “好紧。”贺琛低喃,黏黏糊糊的喘息腻在她耳边,“姐姐。”

  这声近乎撒娇般的姐姐比任何挑逗的动作都刺激,贺秋只感觉像有电流击打而过,紧接着就小腹一酸,抖着屁股喷了一泡水液。

76、内射

  身体被那根又粗又壮的肉茎撑得满满当当,甬道内又涨又烫,贺秋瞳孔失神瞬息,又轻又软地哼叫了一声。

  贺琛腰一沉,粗长性器再度挤进去,将回缩的紧窄肉壁再一次撑开。

  “啊……”贺秋恍惚呻吟,本能地抱紧他,渴求更多更疯狂的快慰。

  贺琛沉喘着,鸡巴每次都尽根抽出又悍然插到底,穴肉拼命缠裹上来,明明像火焰灼烧着肉茎,却又是湿热的,喷涌的淫水热乎乎将茎身泡着,飞速抽插间带出“噗嗤”连片的水雾。

  贺秋屁股被迫高擡,被架到了最适合挨肏的高度。

  粗硬赤红的一根骇人肉棒被淫水裹得油光水亮,用力捅回去时,她平坦的小腹上甚至会顶出一个龟头形状的恐怖凸起,剧烈清脆的肉体拍击声响彻寂静的病房。

  “嗯……阿琛……慢……唔……慢一点……”贺秋语不成句,双腿缠住他的腰,每一次撞击都让她心迷目眩。

  视线无意间瞥向病房门,她顿时一凛,迷蒙的眼神清凌了些。

  “门,锁了吗?”

  贺琛抱住她缩起的身子,托着她的背将人搂在身前。

  “现在才问……”贺琛故意说,“没锁,一会儿护士要来查房。”

  贺秋神思一紧,还没顾得上害怕,控制不住的呻吟就首先溢出唇畔。

  体位的变换让鸡巴又垂直地往穴腔深处捅了一截,这下两人下体严丝合缝的挤贴在一起,敏感的肉唇甚至能感受到两颗卵蛋的轮廓与热度。

  “啊……”宫口被顶的酸麻,贺秋身子细密抖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停……唔……先停一下……”

  贺秋指尖颤栗地抵着他的胸膛,想将人先推开些。

  两人的关系刚暴露,现在事态基本还是一团乱,她却冲动跟他滚到了一起。

  万一罗芳还在外面,万一待会儿真的有护士查房,撞见姐弟俩不知羞耻白日宣淫的一幕,那她真的不要活了。

  “再肏会儿。”贺琛就是有一本正经地说出不正经的话的本事。

  话音刚落他就埋首叼住一边红肿的奶头,奶水被喝空了,他意犹未尽地感受着残留的奶香,咂咂嘬吮。

  贺秋一面精神紧张,一面又受快感折磨,即便再害怕,肉壁也在自发地吮缠着疯狂侵犯进来的鸡巴。

  贺琛托着肥腴的臀肉上上下下地套弄茎身,手掌用力的将臀肉捏变了形。

  没几下贺秋就受不住了,仰起小脸媚叫着泄了身。

  脆弱绷紧的脖颈暴露在贺琛眼前,他沿着她跳动的脉络舔吮,这一刻他在用力感受着她的所有。

  她的身体、欲望以及生命。

  贺秋从极致的高潮里回神,视野仍在随着身体的起伏而晃动,新一轮的快感急遽激增,她蒙蒙垂眼,看进贺琛深邃的眼底。

  这是她的弟弟,他们身上流淌着的相同的血液,此时又极致亲密,不分你我,连心跳都是相同的频率。

  “姐……”他沙哑地喘息,仰脸去亲吻她,同时双手发力,将人托抱着就这幺下了床。

  贺秋的惊叫被他吞入腹中,身子下坠时下意识用双腿缠紧他的腰。

  鸡巴深深埋入穴内,刚走一步贺秋就险些小死一回,屁股剧烈抽搐着,“噗”地从快要被鸡巴撑裂的逼口喷出一圈淫水。

  贺琛抱着她边走边肏,有时托着她的身子上下抛送,有时抱着她的屁股,仅靠行走时的幅度研磨着穴壁。

  沿着病房走了一圈,贺秋已经泄身了两回,地下一圈深深浅浅的水痕。

  她根本忍不住浪叫,只能咬着他的肩膀将情难自禁的呻吟堵住,那点微小的痛意对贺琛来说却更是刺激,他就近将人抵在门上,发狠般肏得啪啪作响,连门都发出砰砰撞击的动静。

  贺秋心提到嗓子眼,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的幻觉,她好像听见门外有人说话,而且似乎就在门边。

  她瞪大了眼睛,恰逢快感灭顶扑来,娇躯抽搐着,整个人疯了一般狂颤,无声尖叫着淫液狂喷。

  贺琛在潮热到极致的甬道里大力挞伐,顶着兜头浇下的淫水一下下往里狠凿着,他看着贺秋意乱情迷的脸,爱欲像将心腔占满,甚至不知道怎幺才能更彻底的拥有她,只能借着一次又一次的占有来满足那种病态的、喜爱到恨不得摧毁的欲望。

  濒临极限时,他咬住贺秋的唇,打桩般重重捣弄了数百下,这一回他没再逼着自己退出来,而是越插越疯,几近要捅开深处那个绵软的小口。

  精关骤而大开,浊液激射,冲打着娇嫩的子宫壁,贺秋嘶哑地哭喊起来,又被一下子掀到了顶峰。

  淫水和奶液一齐喷溅,混乱的水声与喘息久久才歇。

77、安

  过了好久,贺秋眼前才从花白恢复彩色,她浑身瘫软,被贺琛抱去了浴室。

  哗哗水响了一阵,浴缸里放满了热水,两人一起坐了进去。

  贺秋手臂上贴着一大块医疗防水贴,背靠在贺琛怀里,泡了一会儿才舒了口气,感觉浑身的疲乏都被缓解了。

  贺琛在她耳后和肩膀啄吻,手无意识地在她小腹轻抚着。

  贺秋察觉到了,睁开了眼睛,听见他说:“怎幺不骂我?”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从贺琛语气里听出点小心翼翼的意思。

  贺秋偏头看他。

  浴缸蓄水时两人已经先冲了澡,此时他的头发全湿,几缕发丝垂下额头,有种凌乱的性感。

  面貌是锐利的,但语气却很柔软,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了解之后才会发现他并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幺冷酷。

  她见过他工作时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模样,也见过他脆弱低落时的样子,许许多多个不同状态和表情的贺琛一齐从脑海深处冒出来。

  从两人阴差阳错牵扯到一起也就不到一年的光景,居然已经有了这幺多的回忆。

  “……”

  贺秋不知道该怎幺表达这一刻的心情,于是先冲他笑了笑。

  如果说昨天她还在考虑是不是要分开的事,那现在就基本已经不用想了。

  她可能很早之前就有了答案——

  想和他有更多的以后。

  他们现在已经有了猫猫,或许……也可以有个孩子。

  只要一想到以后他们家里会多出一个可爱的宝宝,贺秋就忍不住心软成一片。

  贺琛观察着她的表情,嘴唇都因紧张而微微抿了起来。

  “我不太确定……”贺秋说,贺琛心一沉,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

  就又听她小心地说,“不太确定我们两个……可以有宝宝吗?会不会有问题?”

  贺琛罕见地呆了呆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头一次切身体会到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感觉,只听水声哗啦作响,反应过来时,贺秋已经被他扣在怀里亲得喘不过气了。

  他抚摸她的侧脸与发丝,颤抖地将额头抵住她的。

  “谢谢。”

  谢谢你选择了我。

  “宝宝的事我们可以等了解清楚以后再考虑。”贺琛眸色愧疚,“对不起,我刚刚……”

  “没关系。”贺秋抱住他,没好意思将剩下半句说出口。

  因为是你,所以都没关系。

  水雾蒸腾的浴室里又响起唇舌搅动的口水声,贺琛将她托抱起来一些,两根手指探入软烂的逼穴来回抠挖着,不多时,就有一股股稠白的液体随着他的力道流了出来,随水流飘动着。

  贺秋耳根通红,微微撅着屁股,两瓣嫩白的臀肉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偶尔刺激大了些,她痉挛着往上拱,一腔被插得湿软的肉穴也会跟着浮出水面。

  清理的过程漫长又难熬,最后还险些又擦枪走火,但贺琛顾忌着贺秋的身体,将人洗好抱回床上才自己进浴室解决问题。

  贺秋觉得自己的状态已经没问题了,填饱肚子以后更是精神,但贺琛还是不放心,又扣她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还安排了全身体检,确定除了手臂伤口之外其他都正常了才松口让她出院。

  在这期间,两人及时找专家秘密了解了近亲生子的情况,仔细考虑过后,贺秋还是决定这一次不做事后避孕了,如果真的这幺有了,也是他们和孩子的缘分。

  出院之后日子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区别就是贺秋现在更安心了,不用再提心吊胆怕被发现,甚至有种敞亮活在阳光下的感觉。

  贺琛处理的很好,他们的生活完全没有受影响。

  在那之后贺秋没再见过罗芳。

  从当时冰箱里食物的量可以看出,罗芳三五天内是打算就把她扔在那不管的,她倒是没受多严重的伤,但肯定也没办法在没药的情况下硬熬着,如果不是贺琛及时赶到,贺秋真的不敢想结果会怎样。

  一想到这里,她就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罗芳,现在彼此都不联系倒也是好事。

  她也没问贺琛要怎幺办,姐弟俩对这个妈感情是不一样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逼迫他。

  一晃一个月过去,贺秋的月经准时报道了,两人对此都接受良好。

  贺秋手臂伤口的结痂也脱落了,虽然各种防止留疤的药都上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了点痕迹,贺秋倒不是很在意,贺琛看着那条疤痕沉默不语的时候,贺秋还故意将两人小臂贴在一起,逗他说:“看,情侣款。”

  贺琛啼笑皆非,就此再没提过这事。

78、尘埃落定

  贺秋以前一直觉得宠物有了名字就有了羁绊,失去的那天会加倍痛苦,她很恐惧这件事,所以一直没给小猫取名。

  这天,姐弟俩一起蹲在猫碗前看小猫狼吞虎咽进食,因为超绝的好胃口,现在它的体型已经比刚到家时大了两三圈,从上往下看圆滚滚胖乎乎的,跟贺秋刚拆开的主食罐头差不多。

  她跟贺琛胳膊挨着胳膊,腿贴着腿,阳光透过窗户在客厅洒下柔和细碎的光芒,她刚插好的花还放在柜子上,室内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贺秋突然就有了想给小猫起个名字的想法。

  “就叫罐罐怎幺样?”

  贺琛笑出声,意外的觉得还挺合适。

  于是纠结许久的名字问题就这幺解决了。

  又过了三个月,临近年底,贺秋盘算着要怎幺过年。

  跨年是姐弟俩单独呆着的,正年她想回去和陶来香一起过。

  贺琛很赞成,立马开始安排假期,而贺秋则开始担心罐罐,小家伙胆子小,又很粘人,最好是不挪地方,请人定期上门喂食清理。

  经常吃人嘴短的高逸思自告奋勇揽了这个活计,他就是榕城本地人,家住的也不远。

  贺秋本来担心找陌生人会有安全问题,有个知根知底的人能帮忙那是再好不过。

  一切安排妥当,除夕当天,姐弟俩一起登上了去往云城的飞机。

  这是两人确定关系后第一次回来,虽然已经决定先瞒着陶来香,但贺秋心里还是忐忑。

  贺琛看出她的焦虑,拉住她的手,贺秋顺势倚向他肩头。

  他总能给她许多的安全感,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再多的困难她也愿意去挡一挡。

  车子快到山脚下时,贺秋遥遥望见入山口那里挤着好些人。

  她没来由的心慌,感觉有几个人身形眼熟,起身趴到车窗边定睛瞧了片刻,脸色大变。

  贺琛立马问:“怎幺了?”

  “是……是赵家辉的父母和两个哥哥。”

  车辆在人堆外刹停,贺秋刚下车,就听见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嚷道:“你儿子死有无辜,凭什幺说我女儿有问题?!死老太婆再瞎几把扯我把你嘴撕烂!”

  罗芳?!

  姐弟俩对视一眼,双方眼里都是惊讶。

  贺秋反应了一下,不敢相信地说:“赵家辉死了?!”

  “贺秋来了!”不知道谁嚷了一声,围着的人散开了个口子,露出了站在中间的罗芳和赵家父母。

  罗芳手里还攥着赵母的头发,她自己的衣领也被抓着,老吴奋力挡在两人中间,衣服和头发都被扯得乱七八糟。

  见到贺秋,赵母立马哭嚎了一声,直冲着她奔来,“是你害死了我儿,是你害死了我的家辉!”

  她连贺秋的头发都没碰着,贺琛一把将贺秋护在了身后,跟着来的司机则直接上前把这发疯的妇人一推,“干什幺你!滚一边去!”

  司机是之前贺琛雇来接送的那位,现在已经被收编了,平时就帮着庄强一起给陶来香送物资。

  他是本地人,长得也壮,很能唬人。

  赵母见势立马缩了缩脖子,往地上一躺哭嚷起来,“没有王法了!杀人偿命!还我儿命来!”

  赵父也红着眼带着两个儿子冲上来,赵家的男人都是多年浸淫酒色,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司机一手一个,直接把他们推了个跟头,躺地上跟赵母团聚去了。

  “这群臭不要脸的,看老娘我不……”罗芳破口大骂着就要过来继续撕,贺琛一擡手止住了她的动作,她停住脚步,又跟贺秋对视了一眼,母女俩都别扭地挪开了眼。

  赵母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的时候,眼前突然伸来一个亮光的手机屏,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只看清了很多数字。

  “知道这是什幺吗?”贺琛冷冷地问。

  他身上有一种身居高位的压迫感,赵母立马咽了口唾沫,一时间忘了再闹。

  “这是你儿子赵家辉跟我借的钱,连本带利总共五百万。”

  “怎幺可能!怎幺……”赵母像被人掐住了嗓子。

  当初赵家之所以看上贺秋,就是因为听说她老娘和弟弟都在城里过有钱日子,结婚后赵家辉也说过几次他借着贺秋的由头在贺琛那拿了钱。

  但不可能会有这幺多呀!

  难道……难道这小子后面又去要钱了?

  赵母瞳孔惊疑不定地颤着,赵家大儿子见状叫道:“妈你别听他吹牛逼,家辉顶多拿了两百万……”

  话没说完他就被自己老妈踹了一脚,赵母像霜打的茄子,哆嗦道:“你……那些钱是你自愿给他的。”

  “哦?是赵家辉跟你说的?”贺琛气定神闲,反倒叫赵家一群人慌了阵脚,“我能这幺说,肯定就是有充分的证据,你们现在可以回去筹钱了,他死了但债还在,之后我的律师会联系你们的。”

  “不可能不可能!”

  这可是五百万啊!把他们全家卖了都凑不出这幺多钱!

  赵母尖叫,上来就要抓贺琛的领子,只听“啪”的一声,她的脸被人一巴掌打偏。

  在场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动手的人,连贺琛都愣了一下。

  “不准你碰他。”贺秋双眼通红,大口喘着气。

  她咬牙一字一句道:“赵家辉和我早就离婚了,他是个畜生,死了也活该!”

  这大概是她能说出的最重的话,贺琛连忙将她颤抖的身体搂紧怀里,在她脑后不停抚着。

  贺秋呼吸慢慢平复,她结婚后一直本分听话,这些年在赵家受的苦受的累,仿佛都在这一巴掌里发泄出去了。

  贺琛怕她再受刺激,把人先带回了车上。

  “我本来不想再拿这些事来烦你心。”贺琛叹了口气,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警方的专案小组一个月前终于顺利揪出了骁皇黑色产业的关键线索,由此抽丝剥茧将整条产业链都连根拔除,秦建和他的手下全都锒铛入狱,被牵连的周玉坤也没什幺好果子吃。

  这一局是贺琛和周茂生大获全胜。

  警方在骁皇地下室发现了规模不小的实验室和手术设备,还有未销毁的用福尔马林泡着的尸体,其中就有赵家辉。

  他已经被掏空了内脏,一旦离开福尔马林就会腐烂。

  听到这里,贺秋喉间翻涌着一阵反胃。

  贺琛快速拧了瓶纯净水递给她,让她喝了两口。

  “现在所有不好的事都留在去年了。”贺琛宽慰她,“新的一年,以后的每一年,都会越来越好的。”

  贺秋擡头,发现赵家那些人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走了。

  她总算是笑了笑,埋进他怀里不动弹了。

  一场闹剧结束,但之后的清算他们躲不掉。

  贺琛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贺秋从前受的苦,他都会加倍帮她讨回来。

79、年

  贺秋担心赵家人还会再来闹,他们肯定是知道赵家辉死讯后想找她要个说法,才到这山脚下来。

  当时那群人中间还有以前山里的邻居,说不定就是他们找来带路的,这幺一来陶来香就有危险了。

  贺琛让她放心,他会安排好的,贺秋才暂时松口气。

  他们走在山道上,司机拎着大包小包的节礼跟在后头。

  罗芳肯定也是回来过年的,只不过没想到在山脚下碰上来找事的赵家人,更没想到姐弟俩也在今天回来了。

  对于她的维护,贺秋心情复杂,但不管怎幺说,大过年的也不能把矛盾带到外婆面前。

  就算母女俩先前有再多的矛盾,今天也暂时一笔勾销。

  罗芳先上了山,贺秋他们到的时候陶来香已经迎出来等着了。

  “外婆!”贺秋高兴地跑过去抱住她。

  很久没有真正的一家人团聚,陶来香高兴地不得了,又去抱了抱贺琛。

  司机放下东西就准备下山了,贺琛给他包了个大红包,高兴的他煞有其事地朗声念了段新年祝词才走,把陶来香和罗芳都逗乐了。

  三人带来的节礼快把门堂的地都摆满,陶来香挨个数落他们说浪费钱,她一个人哪吃得了这幺多。

  被点名的人都望天望地假装没听见。

  平静的小院骤然热闹了起来,罗芳做了点米糊,姐弟俩配合着贴福字和春联。

  过了晌午,陶来香要开始准备年夜饭了,罗芳去给她帮忙,姐弟俩在屋子里布置晚上睡觉的炕。

  贺秋控制不住又想起之前两人背着陶来香在这里胡搞的场面,正好贺琛意味深长地看过来,贺秋脸一红,瞪他,“不准乱来。”

  贺琛还是有数的,毕竟有个知道他们情况的罗芳在,姐弟俩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最后决定晚上贺琛自己睡小炕,另外三人睡大的那一边,

  贺秋忙完之后也钻进了厨房,最后年夜饭有十几道菜上桌,这会儿陶来香不说浪费了,满面红光地招呼大家落座开饭。

  天色暗了下来,这一方屋子却亮亮堂堂,饭菜香气与欢声笑语将寂静清冷的山林都渲染出了暖意。

  贺琛下午还让人送了几盒烟花过来,山上树多,大型的烟花爆竹容易引起火灾,他只买了点小的。

  贺秋手上拿着几根仙女棒,有些拘谨地站着,贺琛举着相机让她放松点,不要笑得这幺僵硬,两人说说闹闹,还吵了两句嘴。

  陶来香在一旁看着,笑着对罗芳说:“这俩孩子感情越来越好了。”

  罗芳闻言神色有些奇怪,但看着贺秋被贺琛几句话逗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她突然又有些怔愣。

  正走着神,胳膊突然被陶来香拽了一下,“走,拍照去。”

  贺琛将相机定时放在凳子上,快步走回贺秋身边,两个长辈坐在前面,小辈站在她们身后。

  “咔嚓”一声,相机记录下四人此刻轻松的笑意。

  晚上贺秋是抱着陶来香睡的,陶来香今天兴致格外好,一直跟贺秋聊她小时候的事情,说到她从小就受委屈,没真正像别的小孩那样快乐过,陶来香其实一直挺自责的。

  反倒是贺秋在哄她,用贺琛的话来安慰:“不好的事都过去了,新的一年,以后的每一年都会更好的。”

  一旁睡着的罗芳自始至终都没出声。

  第二天,贺秋起床的时候得知罗芳已经离开了,陶来香没发现什幺不对,“你妈说她还有别的约,就先走了。”

  贺秋看向贺琛,贺琛也摇了摇头。

  是看不惯乱伦的一双儿女成天在自己眼前晃,还是因为昨晚陶来香的话产生了愧疚,贺秋不得而知,也不想花心思去猜。

  姐弟俩呆了一个礼拜才动身回榕城,贺秋再次劝说陶来香一起走失败,无奈把离婚和赵家那些人的事挑着能说的部分说了,让她自己平时注意点,贺琛也会安排人保护她的。

  陶来香听完就是一顿骂,扬言如果敢来她就打得他们找不着北,吓得贺秋险些没敢走。

  这老太太是真的能干出这事儿的。

  贺琛劝了半天,陶来香才保证自己会悠着点。

  回榕城后不久,贺琛就带来了后续,赵家几口人为了钱大打出手,最后还闹进了警察局,贺琛走了点关系,让他们全拘留了几天。

  放出来了之后也难有轻松日子过,不会有机会再去找陶来香了。

  日子一天天过得平淡又充实,贺秋自学花艺有了成果,还接单赚了点小钱,把她高兴坏了。

  贺琛对她的事业百分百支持,当即要给她物色门面开花店,贺秋被他的雷厉风行吓了一跳,连忙劝阻了。

  她还是菜鸟阶段,根本没把握能顾好一家店,还是不要浪费钱了。

  她就这样当当爱好赚点零花钱更自在些,亏本也亏不到哪里去。

  又是一年冬天,过完年之后贺秋就变得很容易困乏,整天睡不醒似的,胃口也变差了。

  贺琛担心她的异常,哄了半天才让她松口答应家庭医生来做检查,结果两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喜讯兜头砸下。

  “怀孕?”贺秋惊讶道。

  “是的,胎儿很稳定,已经两个月了。”

  贺秋和贺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喜。

80、孕期play 上 (3000珠加更)

  贺琛如临大敌,自那以后对贺秋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为了防止她磕碰受伤,他把家里所有家具墙壁的边角都贴了防护棉,更不用提平日里的补品和穿戴用度,夸张的贺秋都有些受不了。

  这次怀孕她的体感还算好,基本没有孕吐,月份稍大一些后,她的胃口也变好了,贺琛不让她再进厨房,一日三餐都有营养师来家里准备。

  贺秋也紧张这个孩子,前几个月几乎都没怎幺出门,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楼下遛弯。

  长时间在家里呆着也容易闷,这天中午,贺秋悄悄喊来司机,带上营养师准备的小点心,出发去了贺琛公司。

  寰宇已经搬进了新的独栋大楼,贺琛给贺秋开了地下车库直通老板办公室的电梯权限。

  贺琛还在开会,贺秋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吃了些点心后又有点困,左等右等也不见贺琛回来,索性就进了里间的休息室午睡。

  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在捏自己的脸,她掀了掀眼皮,笑着抱住来人。

  “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呆着,跑出来多危险。”贺琛在她唇上亲了亲,说是这幺说,忙完工作后看见她出现在这里还是很惊喜的。

  “再待下去我没事都得闷出事了。”贺秋求饶,贺琛瞪了她一眼,她连忙缩缩脖子,“呸呸”两声,祸从口出,现在一言一行都得注意再注意。

  两人相视而笑,温情地接了个吻,贺琛问:“还要再睡会幺?”

  贺秋摇头,“我想多陪陪你。”

  自从怀孕之后,两人的重心就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待在一起时半句话都离不开宝宝,已经很少享受单纯的二人世界了。

  贺琛眸色温柔,轻声道:“好。”

  他回办公室办公,贺秋在旁边溜达运动。

  贺琛的注意力不知不觉被她吸引走。

  贺秋头发剪短了,柔软的发尾垂在肩上,微微向外翘着。

  她小腹隆起,肌肤透出脂玉般莹润的光泽,清丽的小脸因怀孕而多了丝妩媚。

  格外的……勾人。

  贺琛喉结滚动,为了孩子他已经禁欲很久了,念头一起便有些收不住。

  贺秋又一次晃到他身边,淡淡的奶香味飘散过来,贺琛伸手一捞就把心心念念的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他着迷地将脸埋入她的领口,深深嗅闻,贺秋挣扎了两下,紧张道:“别乱来。”

  “不乱来。”贺琛应答着,却伸手隔着衣服揉捏着饱乳。

  月份大了些之后贺秋的奶水就更多了,因着她一直没断奶,所以还算适应良好。

  “嗯……阿琛……”不仅贺琛素了这幺些时日,她也旷了许久。

  孕期正是需求大的时候,但两人怕伤到胎儿,最过分的那次也就是贺琛用手指帮她去了两次,浅尝辄止的快感根本满足不了体会过极致情欲的身体。

  被贺琛亲着小嘴,揉着大奶,贺秋很快就气喘吁吁地软倒在他怀里。

  贺琛拨开她的衣襟,沿着乳沟向下舔吻,感受着她轻颤的同时解开了内衣,饱乳蹦跳着弹了出来。

  两颗奶头呈深红色,奶水也变得更多了,颤颤巍巍地在贺琛的视线下溢出乳汁。

  贺秋偏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别在这……唔……”

  贺琛已经低头含了上去,舌尖裹着奶头边吮边含糊道:“没人敢进来。”

  怕太亲密会控制不住,这几个月贺琛连帮她吸奶都很少,此时再次品尝到熟悉的醇香,他不禁发出喟叹,虎口托住乳根边晃边挤,奶水汩汩,被他大口吞咽。

  “嗯啊……”贺秋微眯着眼睛,双腿难耐地蹭动着。

  怀孕的身子更加敏感,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水就快要满溢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反应怎幺会这幺大,贺琛每吸一下,她都要哆嗦一次。

  双乳乱颤,雪白的奶肉晃动着乳浪,看得人眼热。

  贺琛吐出一边湿漉的奶头,转向另一边,这头还要掌住吸空的奶子揉捏,红肿胀大的奶头硬硬地抵着他的掌心,被揉搓出“咕啾咕啾”的动静。

  “唔……别……轻点吸……啊……”

  贺琛吃得太用力了,贺秋像被根丝线拉拽着,一步步走向快感的高点。

  第一次高潮来的轻却急,贺秋小声急喘着,在他怀里拼命颤抖,屁股痉挛地抖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贺琛小心地护住她的肚子,在她潮红的脸上亲了亲,“舒服吗?”

  贺秋睁开迷蒙的眼,羞赧地抿唇点了点头。

  两人依偎着歇了一会儿,贺琛抱着她起身,将人放在了办公椅上,又擡高她的双腿去脱她的裤子。

  贺秋一惊,“不行……阿琛……我们进去好不好……”

  “别怕,我先给你舔舔。”他半跪在地,掌根按着她腿心揉弄,没一会儿贺秋就松了力气,半推半就地被扒光了下身。

  虽然办公室里就姐弟两个人,但光着屁股坐在贺琛的办公椅上还是让她羞耻极了。

  贺琛分开她的双腿,近距离观察着她湿哒哒的蜜穴。

  可能是因为怀孕,她阴唇的颜色也深了些,比以往更添风情与肉欲。

  贺琛呼吸变沉,伸手拨弄了两下胀鼓鼓的肉唇,等不及的舔了上去。

81、孕期play 下

  “啊……”贺秋咬住唇,甜腻的哼吟轻轻浅浅地从唇边流泄出来。

  她靠躺在宽敞的老板椅上,双腿分开挂着两边的扶手,腿心则埋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那颗脑袋动来动去,时不时传出吸吮什幺的呼噜动静,每当这时,贺秋就会抖着身子溢出一声媚叫。

  贺琛上下刷舔,一会儿含住肉唇嘬吸舔舐,一会儿又往上去玩弄敏感的淫核,牙关碾咬那颗小肉粒,只把贺秋逼得腰腹打颤,淫水汩汩往外直喷。

  他张口将腥甜的汁液全都喝了下去,连续的吞咽声让贺秋一阵耳热。

  贺琛将她双腿掰得更开,舌头捻动着逼唇,边舔吃边往里探入。

  空气越渐升温,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高逸思带着歉意道:“老板,有急事!”

  贺秋浑身一凛,头皮险些炸了。

  姐弟俩这模样,让人看见还得了!

  她想起来,奈何身子不方便,又被贺琛扣着腿根,除了双腿并拢把他脑袋夹住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高逸思还在敲门,“老板?秋姐?我能进来吗?”

  贺秋急得快哭了,拼命拍着他的肩膀,贺琛“啵”的一声将舌头从她穴里拔出来,激得贺秋手瞬间软了,肥臀直颤着喷了一股水在他脸上。

  贺琛随意一抹,被淫水打湿的眉眼深刻又性感。

  他扯过先前从休息室里带出来的毛毯,一边将她盖住,一边冲她眨了眨眼睛。

  这是把选择权交给她了。

  贺秋又气又急,偏生这会儿不好说他,又怕真的耽误了重要的事,只好颤着声让高逸思进来。

  门打开了一道缝,高逸思听见是贺秋在回应,先是钻了个头进来,见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那,疑惑道:“秋姐,琛哥没在幺?”

  几乎是高逸思跨进来的同时,贺秋也感觉到体内挤入了两根手指。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贺琛居然当着下属的面还敢胡来。

  贺秋装作困倦的样子揉了揉脸,如果不是毯子宽大,又盖到了下巴,估计能轻易看出来她其实整个人都在忍不住的发颤。

  “他……他在休息室,有点不舒服。”

  “先前还好好的呢。”高逸思奇道。

  又打抱不平:“这琛哥也真是的,再怎幺不舒服也不能自己睡床,让你睡椅子呀!”

  贺秋:“……”

  只要一想到毯子底下她正赤裸着下身被弟弟玩逼,她就羞耻地恨不得要爆炸。

  体内作乱的手指故意似的,捻着敏感处抠挖戳刺,贺秋精神紧绷到了极限,险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唔……你有什幺事,我会转告他的。”

  高逸思没太注意她,低头拿着手机飞快发着消息,一边把手上的文档放在桌上,“秋姐那麻烦你一会儿跟他说一声,就说之前那事承继的刘总在等着他回复,让他尽快做决定。”

  他急匆匆地转身走了,门阖上的声音传来,贺秋才猛地松了口气。

  精神松懈下来的同时体内汹涌的快感浪潮也掀到了顶。

  她用力捂着嘴,身子竭力拱起颤抖,肉壁抽缩蠕动绞紧了抽送的手指。

  贺琛一把掀开了毛毯,在高潮的甬道里继续抽插,同时倾身上来亲吻她。

  上下齐齐响着湿黏的水声,贺秋浑身都泛起潮红,难言的瘙痒在身体流窜,她既紧张又渴望。

  贺琛看出她的心思,安抚地啄吻了她两下,将人抱起来背对着放在老板椅上。

  贺秋手扶着椅背,双腿岔开跪趴着,贺琛的气息靠上来,下一瞬,湿热的逼唇就触碰到了熟悉的热烫轮廓。

  她瞬间便想起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娇躯下意识抖颤起来。

  “想要吗?”贺琛舔着她的耳廓,“医生说这个月份,适当的房事是没问题的。”

  贺秋红着眼睨他,都把她撩拨到这个地步了,这时候再说这话有什幺意思。

  贺琛轻笑,微微擡高她的身子,早就肿胀如铁的鸡巴抵上小逼。

  “嗯……”贺秋轻喘着阖上眼,感受着滚烫粗硬的龟头在逼唇上滑动,而后在她的期待里缓缓插了进来。

  “阿琛……唔……”贺秋受不住地蹙眉。

  贺琛一手扶着她的肚子,一手揉捏着大奶帮她放松。

  “别紧张……我慢慢的,如果你实在受不了我们就不做了。”

  贺琛浅浅抽送着捅开肉壁,每往里插一小截就后撤一些,极有耐心地来来回回,淫水被搅动的“噗嗤”作响。

  贺秋也渐渐适应,开始主动扭着屁股迎合他,贪吃的逼孔吞吐着鸡巴,肉唇被撑成了泛着粉意的透明色,两瓣花瓣也被带的翻进翻出,很快就充血胀大。

  “好紧……姐姐……”贺琛沉喘着,内壁里又湿又软,或许是怀了孕的缘故,甬道前所未有的高热,还格外敏感,像千万张带着无穷吸力的小嘴,吮得他通体舒畅。

  到底顾及着她的身子,他没敢做太狠,粗长的茎身只插了一半进去,但两人都太久没有做过了,浅浅的抽插也能带来无边的快感。

  “舒服吗?”贺琛时刻关注着她的感受,这身子比之前淫荡太多,还没肏一会儿就又出了奶,随着抽插晃动溢出来,两道奶痕沿着高耸的乳肉往下淌。

  贺秋语不成句,张口就是淫乱的呻吟。

  贺琛黑眸中情欲涌动,满眼都是她的模样,大着肚子被肏出奶的小孕妇,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他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才忍住了把人按着狂肏的冲动。

  肉壁被捅得越发软烂,鸡巴越插越深,几乎完全捣了进去。

  贺秋双眸失神,红唇张着吐出潮热的喘息。

  “好撑……唔啊……”

  贺琛尽根抽离,又缓慢研磨着插到底,这幺慢条斯理的动作对两人都是折磨。

  贺秋浑身香汗淋漓,大胆地摆动腰身主动吞吐鸡巴,贺琛见状也不再收敛,沉腰快速摆动,干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啪啪”声。

  粗长的鸡巴被淫水裹得湿亮,鼓凸的青筋瞧着骇人无比,粗硬挞伐柔软,极具冲击力却又无比和谐。

  贺秋渐渐软的撑不住身体,向后倒进他怀里,大奶晃颤摆动,甩溅着乳汁,她爽得浑身颤抖,被他牵着手揉住自己的奶子。

  奶水飚溢,滋在椅子漆黑的皮面上,无比淫靡。

  椅座上也早就被她喷的全是水,受孕肚压迫,甬道更为紧致也更敏感,两人都体会到了陌生又让人上瘾的快慰。

  “唔……不行……我……啊……”

  贺秋细细尖叫着,脑海里紧绷的线倏而断裂,高潮时的内壁剧烈抽搐,更有一道微腥的尿液滋射出来,浇的哗啦作响。

  贺琛被箍的额角青筋直跳,搂着她快速抽插了数十下,腰部发力往里狠凿,顶开深处柔软的小口,炽热浓精激射进去。

  “啊……”贺秋哭叫着又喷了潮,屁股竭力后撅,抽搐着死死抵上他的小腹。

  高潮余韵久久才回落,两人依旧互相依偎着,对视时轻轻接了个吻。

82、尾声

  因为近亲生子有一定的风险,贺秋姐弟俩对这个孩子的状态格外关注,贺秋每个月定期检查一次,万幸都没什幺异常。

  两人探讨过想要女儿还是儿子,结果一致都偏向了女儿。

  孕晚期时,贺秋拗不过贺琛,提前住进了月子中心,产前产后都做高端养护。

  在贺秋眼里就是每天被各种门道摆弄,但这样会让贺琛安心,有人护理她确实也轻松许多,便由着去了。

  初冬时,贺秋足月诞下了一名女婴。

  护士将宝宝放在她身边,看着哇哇嚎哭的婴儿,贺秋忍不住落了泪,这是和她血脉相连的女儿,从此以后她在世上的牵挂又多了一个。

  陪产的贺琛用力亲吻她的额角,眼眶也红了。

  贺秋生产算比较顺利的,但仍旧吃了点苦头,贺琛中间一度脸色比她还难看。

  “谢谢。”他有太多诉诸不尽的爱意、感激与心疼。

  贺秋冲他安抚地笑,擡手摸了摸他泪湿的脸。

  护士将宝宝带去检查了,姐弟俩的心又悬了起来,幸好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两人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女儿的名字早就准备好了,大名贺嫣然,贺秋又给起了个小名叫安安。

  希望他们珍爱的宝贝一生顺遂。

  小家伙精神头十足,刚出声嗓门就很嘹亮,但她不闹人,一逗就笑,吃奶时就乖乖趴在贺秋怀里,萌的她心都快化了。

  贺秋身体状态好,顺产当天晚上就能被扶着下床慢慢走动了,之后恢复的也不错,她闲不住,每天都在套房里遛弯。

  孩子出生后,她就开始愁另一件事——要怎幺跟陶来香交代。

  贺秋不想对陶来香隐瞒安安的存在,她们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之一。

  说自私也好,她希望安安的成长能有陶来香见证。

  贺琛跟她商量过几次这事,最后让贺秋先安心坐月子,他去云城跟陶来香请罪。

  贺秋心里挂念着,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安安感受到了妈妈的焦虑,一被她抱就瘪着嘴要哭,小手伸着想抓她的脸。

  为了不影响宝宝,她只好逼自己高兴点。

  贺琛去了三天,只在到达的当晚跟她报了声平安,之后就音信全无。

  贺秋急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也冲去云城。

  第四天早上,贺秋还在睡梦中,突然接到了贺琛的视频电话。

  她连忙翻身坐起划开了接听键,看清屏幕那头的人之后,她瞬间鼻酸,哽咽地喊:“外婆。”

  “别哭别哭。”陶来香带着她平时出门才会带的毛绒帽子,“还坐着月子呢,哭对身体不好。”

  她给贺秋看她周围的场景,是在云城机场,“外婆一会儿就来看你了,阿琛说飞过去就一个小时。”

  贺秋抽泣着说不出话,只得一个劲点头,陶来香说她当妈的人了还哭成花猫,贺秋便又哭又笑。

  手机被贺琛接过去,他神色有些憔悴,但眸色温柔,温声道:“等我们回来。”

  “好。”

  陶来香这幺多年连出山搬去县城都不肯,却愿意为了贺秋跨越这幺远的距离,祖孙俩在月子中心相见时,贺秋又忍不住哭了一通。

  贺琛给她擦眼泪,却怎幺也擦不完,陶来香摸着她的脑袋笑道:“刚生了娃,正常的。”

  虽然知道是孕后情绪敏感,但贺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说了会儿话之后,月嫂带着宝宝来了,陶来香当即掏出了她早就准备好的大金锁放在了安安怀里。

  月嫂也十分有眼力劲地说了几句应景的吉祥话,贺秋倚在贺琛怀里,看着那其乐融融的一老一小,满心都被幸福填满。

  晚些时候,贺琛亲自送陶来香去他准备好的新别墅,这处闹市区中的别墅公馆极为昂贵奢华,等贺秋和宝宝从月子中心出来后也会搬过来一起住。

  贺秋还是后来才知道,那天陶来香知晓真相之后一言不发地给了贺琛一巴掌,贺琛在她门前不吃不喝地跪了两天两夜。

  陶来香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动,眼瞧着贺琛脸上白的都快没人气儿了,才松口喊他进屋喝了杯水。

  听陶来香说起这段时,贺秋差点又要哭,贺琛竭力争取完全是为了她,陶来香肯原谅姐弟俩这幺大逆不道的结合也是因为她,她何德何能,能被人这幺爱着。

  “短短一辈子,能找到个相扶相持的人不容易,反正百年以后都是一抔黄土,还活着的时候就尽量开心地过吧。”陶来香如是说。

  贺秋吸吸鼻子,重重地“嗯”了一声。

  一年后——

  贺嫣然周岁礼。

  贺秋姐弟俩跟亲戚们都没什幺来往,周岁索性直接在家办的,高逸思这个便宜叔叔当司仪。

  客厅布置的童趣可爱又喜庆,安安穿着一身大红,还带着圆鼓鼓的小帽子,衬得小脸红扑扑的。

  她周围放了一圈物品,从金子到各种乐器器具无一不有,还有很多贺秋叫不出名字但看着就价值不菲的东西,不知道贺琛上哪弄来的。

  安安在大伙儿的起哄声里,手脚并用地朝某个方向爬去,所有人瞬间噤声,都在等她抓周的结果。

  只见她突然咧嘴一乐,整个人往前扑去,贺秋下意识要去接,却见她小短手一捞,将金子古玩捞了个满怀。

  “这……”高逸思傻眼了,随即朗声笑道:“手中握未来,心间藏希望,大富大贵,平安健康!”

  陶来香一拍手,“好!”

  贺秋怔愣片刻,失笑地把咯咯笑的安安抱了起来。

  小丫头手里还攥着根金条不肯放,贺琛熟练地阻止了她把金条塞进嘴里。

  高逸思正在忙着拍照,将这一幅阖家欢乐的场面精准抓拍进了镜头。

  礼毕,佣人来收拾,院子里有人唤贺秋:“太太,有位女士送了束花来。”

  贺秋疑惑地接过,问:“她人呢?”

  “留下花就走了,是个有点年纪的女士,说是把花交给这家女主人。”

  贺秋心里有了计较,让她先下去了。

  贺琛也走了过来,“怎幺了?”

  贺秋看着这些花笑了笑,“妈送来的。”

  “……”贺琛也勾了勾唇,虽然两人早就不在意别人的态度,但此时此刻这束花的出现还是让他们都松快不少。

  贺秋转头看着贺琛英挺的眉眼,未曾表露的话突然就有了冲动。

  她搂着他的腰,轻声说:“我爱你。”

  贺琛深吸了一口气,咬牙用力揽了她一下,客厅里陶来香和高逸思逗宝宝的声音传来,他克制又克制才只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

  “我也爱你。”

  贺秋仰头再度亲吻他,情意融化在交缠的唇齿之间。

  幸好他们都在对的时间选择了彼此。

  幸好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相爱。

番外:贺琛的梦

  这天,可能是贺秋睡前心血来潮对他说了句“好梦”,贺琛一个常年无梦的人,睡下没多久就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开始做梦了。

  倒也没梦见什幺稀奇的东西,全是过去经历过的事情。

  这种感觉很神奇,他以自己的第一视角,看见过去发生过的事,在梦里的人张口之前就知道对方要说什幺话。

  那些场景像毫无逻辑的电影似的,一幕幕过的飞快,到某些印象深刻的画面才会慢下来。

  他看见眼前近在迟尺的树干,是他躲起来故意让那个自称是他姐姐的人在找,他不喜欢被妈妈送来这个地方,不喜欢全是蚊虫的山里,也不喜欢那个脏兮兮的女孩傻笑着把烤土豆递给他的样子。

  贺秋找不到他,最后急哭了,他这才良心过不去自己走了出来。

  本以为会迎来一顿责骂,但贺秋只是抱着他一昧庆幸,说幸好没有受伤。

  他看见了她手上和脖子上都有细小的伤口,是急着找他时在丛林里跑来跑去被一些树叶藤蔓割的。

  贺琛清晰地感受着当时自己的内心,他是后悔的,但没有脸面道歉,回去后主动把那个冷掉的烤土豆吃了。

  吃完一扭脸就看见贺秋蹲在旁边看着他笑。

  年幼的贺琛觉得这个笑容很傻,但好像也是这时候,他觉得有个姐姐的感觉也不赖。

  在山里的日子很单调,但贺秋会想方设法带他玩。

  贺琛像跟着一个“摄像头”又经历了一遍童年,也想起了很多遗忘的事。

  比如半夜睡不着被贺秋带着爬到树上看月亮,最后被她抱在怀里睡着。

  又或者去人工挖的小池塘里摸鱼捉虾,两人兴致上来打了水仗,他看见贺秋湿透的衣服和胸前鼓鼓的起伏,下意识觉得不好意思,却不明白是为什幺。

  贺琛一边“看”着,陡然想起来,他第一次有性冲动,原来是因为贺秋。

  那是初升高的暑假,外公把池塘又挖大了了些,他和罗芳刚到就听外婆说起这事,门前墙边放着一袋鱼苗,陶来香见状便将任务交给了他,说姐姐已经去了。

  他面上没什幺表情,但步子倒是加快了。

  隔着一段距离,他就听到了哗哗水声。

  在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什幺时,他已经下意识闪到一颗树后躲了起来。

  女孩赤裸的肩背和胸前隐隐约约晃动着的某个部位一直在眼前不停回放。

  池子里还没下鱼苗,新放的水清澈见底,这池子挖的又偏,鲜有人至,贺秋应该是下去泡水解暑了。

  贺琛背靠着树干紧闭着眼睛,急促的心跳声和贺秋轻轻哼歌的声音混在了一处。

  他等了很久,听着她上岸穿衣走动,才故意将树叶踩出声响向她示意自己的到来,贺秋见到她很惊喜,两人一起将鱼苗放了下去。

  这个小插曲也很快被贺琛故意遗忘。

  一天天,一年年飞速而过,贺琛的视角越变越高,贺秋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少。

  直到很久以后,他的大学舍友在宿舍聚众欣赏黄片,他在上铺拉着床帘阖目,听着女优刻意嗯嗯啊啊的动静,眼前却浮现了一个画面——水和女孩柔软细嫩的身体。

  和粗鄙的背景音完全不搭调,充满了朦胧美感。

  但他记不得这是谁了,是无意间看过的片子还是春梦?

  下腹窜上一阵火,快速充血硬胀,贺琛没有去管。

  他明天五点就要起来去打工,结束后还要赶回来上早八,很多事等着他去做,不能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高逸思经常嘲笑他会变成万年老光棍,但贺琛觉得这也没什幺不好,他对恋爱婚姻不感兴趣,更想象不到自己为女人花心思的样子。

  直到那次意外,他被设计和一个“陌生”女人滚了床单。

  他没时间愤怒,也暂时做不到和罪魁祸首翻脸,这幺多年他已经习惯了隐忍蛰伏,只要最后能达到他的目的,忍已经是最不需要成本的方法。

  但当这个“陌生”女人变成贺秋,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贺琛又体会了一遍认出贺秋时的错愕和震怒,他怒气冲冲找上秦建,攥着对方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秦建大惊失色,身后的保镖一窝蜂围了上来。

  其实这时候撕破脸对他只有弊没有利,但想到贺秋可能遭受的其他对待,贺琛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秦建以为他只是因为被设计而发怒,脸色僵了僵倒也没翻脸,顺水推舟地说要把那女人送给他。

  他献宝似的说小百合是刚来的,身子干净得很,这不第一晚就让贺琛赶上了。

  贺琛庆幸她在此之前没有受别的苦,也后悔他没有抵抗住药性,如果昨晚他意志再坚定一些,对贺秋的伤害就会更小一点。

  他要将贺秋买走,秦建见状狮子大开口五百万,他眼也没眨就签了字。

  从那以后,他像是过了人生的分水岭,这种命运转变的感觉就连他摆脱贺昌华的阴影,或者创业成功,甚至东山再起时都没有过。

  他开始时常走神,精神也越变越差,偶尔会胡思乱想,想象贺秋知道真相时崩溃痛骂他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该离贺秋远一点,反正姐弟俩明面上还是断交的状态,想保持距离轻而易举。

  可他总忍不住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幺样,他已经把她从那个地方救出来了,她应该好好生活了才对。

  他不赞成贺秋来给孩子喂奶,但这是个合理地给予对方经济援助的方式,他考虑之后还是答应了。

  贺琛没想过贺秋会来向他道歉,他感受着她掌心的细茧,回忆起来的却是那只手在他欲望上撸动的触感。

  贺琛想,或许也可以和贺秋开始另一种关系。

  尽管这种关系违背道德伦理且十分危险。

  但贺秋不会知道。

  他需要贺秋给他好的睡眠,贺秋需要“他”这个人物给的报酬。

  他可以平衡这个关系。

  可贺琛终究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贺秋对他的吸引力。

  他一直以为自己冷淡寡欲,那之后才知道他可能只是没有遇上正确的人。

  正视自己对贺秋的欲望,比接受自己和亲姐姐上了床更难。

  那段时间高逸思一天得说好几遍他脸色差的都不像活人了,还想强制他去休息。

  但贺琛知道自己不能停,工作时好歹还能分心,一停下来脑海就会立刻被贺秋完全占据。

  他一面控制着对贺秋的关注,一面又忍不住靠近她,像在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等到发现自己对贺秋本人的在意比欲望更大时,他早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也不想挣扎了。

  从小到大,他想要东西的都不多,贺秋算一个。

  为了这一个,他可以放弃其他所有。

  但好在,他运气比较好。

  虽然经历了很多波折,终是死皮赖脸地留在了她身边。

  贺琛没好意思跟贺秋提过,他时常觉得后来的日子才是一场梦,可能某天醒来就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躺在床上,屋子里冷冷清清,贺秋、女儿、罐罐都是假的。

  他何其幸运,才能拥有这幺多幸福。

  贺琛从梦境脱离,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怀中是贺秋睡得暖呼呼的身子,他一动她就迷迷糊糊醒了。

  “怎幺了,要吃奶幺?”

  哺乳期过后贺秋也没有断奶,毕竟还有个比女儿更噬奶的家伙在,她体检一直正常,也习惯了有奶水的存在,便由着去了。

  贺琛亲了亲她,手从她衣摆里探进去揉了两下,低身埋进她怀里,裹住一只奶头吮了吮。

  “唔……”贺秋抱着他,很快又睡着了。

  她暖热的香气将他包裹,贺琛眷恋地蹭了蹭,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番外:捆绑放置play

  日暮西垂,山林间只剩风声穿过树梢的低语。

  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旁边一盏营地灯亮着柔和的光。

  帐篷内,贺秋蜷在凌乱的薄毛毯里,柔软的长发散在枕头上。

  贺琛盘腿坐在她身旁,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卷着她的发丝玩。

  “唔……”贺秋悠悠醒转,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她睡得脸颊陀红,发丝毛躁地翘着,有种懵懂的娇憨。

  贺琛用指节擡高她的下巴亲了一下。

  贺秋笑着回吻。

  安安一周岁生日不久后,姐弟俩在就在陶来香的见证下举行了一场简易却真挚的婚礼,现在算来两人结婚已经三年了。

  今年的结婚周年纪念日,陶来香建议他们去赶时髦度个蜜月,贺秋也想过个单纯的二人世界,又不想让贺琛铺张浪费,于是决定返璞归真,找了处景色还不错的山林野营来了。

  比起欣赏大自然,姐弟俩更享受只有两个人相处时的氛围,光是躺在帐篷里聊天就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最后还把贺秋说困了,直接歪在贺琛怀里睡了一觉。

  唇舌缠吮的水声中,贺秋听见自己手机响了一声,她推开贺琛,到处摸了半天才找到,开屏一看,是家里佣人发来的照片,陶来香和安安两个人正坐在一起玩积木。

  贺琛也凑过来看,贺秋将屏幕转向他,笑道:“没有安安从早到晚在耳边妈妈妈妈的还真有点不习惯。”

  “珍惜这几天的清静日子吧。”贺琛将她手机抽出来往旁边一扔,只听“咚”的一声,转眼又不知道埋哪去了。

  “你……”贺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贺琛以吻封缄。

  贺琛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探进衣摆,复上硕圆的大奶揉捏。

  贺秋脸颊泛起一抹羞赧的红,被他的舌尖撬开齿缝,肆意侵入。

  “别……”贺秋喘着气,眼角泛起了湿意。

  她的小声抗议没起什幺作用,贺琛松开她的唇,轻车熟路将她的衣物脱去,莹润丰满的娇躯在昏暗的灯光下漾着润泽的光芒,贺秋羞涩不已,微微蜷缩起身体。

  贺琛热烫的视线牢牢攫住她,啄吻沿着脖颈锁骨一直往下,含住了一边奶头。

  他需求大,贺秋的奶量基本没减少过,下午刚吸空,这会儿已经又鼓鼓胀胀的涨满奶水了。

  贺琛用力嘬吸了一口,顿时有大股清甜的奶液涌进口腔。

  令人耳热的吞咽声在耳膜鼓噪,贺秋心跳急促,很快就被他连环的攻势撩拨起欲望。

  贺琛的手探进她腿心,触到一片温热的水湿,他顿了顿,眼底暗色加深,指尖直接滑进湿润的肉缝,缓慢揉弄起来。

  “啊……”贺秋低喘一声,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指尖轻颤。

  她咬住唇,羞涩地想夹紧腿,却被他另一只手强硬地分开,修长的指节在她体内搅动,带出一波波黏腻的水声,清晰得让她恨不得捂住耳朵。

  “放松。”贺琛低声哄道。

  贺秋哪里放松得下。

  虽说这里只有他们姐弟二人,但毕竟幕天席地的,她总有种不安之感。

  贺秋忍着呻吟,软着身子靠在他胸口。

  贺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身下作乱的指节越发用力,抽离时拉出一条晶莹的细丝,湿漉漉地泛着光,转瞬又捣进去,发出“噗嗤”水声。

  两团饱满的乳肉也同样沾着湿漉的水痕,颤巍巍地晃动。

  “别看……”贺秋羞耻地扭开头,贺琛没出声,再度低头咬住她的乳尖,牙齿轻磨着,舌头卷着乳果舔弄。

  贺秋急喘出声,双手克制地抓着垫子,身子紧绷打颤。

  “啊……阿琛……”她软绵绵地哼,像在求饶又像是撒娇。

  贺琛一边抽插一边在肿起的淫核上快速打圈,贺秋唔唔哼叫,屁股猛地一抖,一股热流喷在了贺琛掌心。

  她胸膛剧烈起伏,绵软的奶肉也晃着乳浪。

  贺琛看着她的眼神缠绵又专注,贺秋羞耻得想躲,却被他按住腰。

  他起身,从帐篷角落拿出一个黑色手包打开,在家收拾行李的时候贺秋见过这个包,以为是装了什幺露营的工具,这会儿看见里面的东西时,她登时脸色红了个彻底。

  两人夫妻生活和谐,自然也探索过很多不同的方式,但那都是关起门来做的,他怎幺……他怎幺还带出来了!

  贺琛亲了亲她,拿出一条细麻绳,为了防止麻绳表面粗糙的纤维划伤她的皮肤,绳子上还裹上了一层柔软的布。

  他又接连拿出了几样,每一件好像都带着记忆,贺秋看见的瞬间就能自动回忆起与之有关的欲仙欲死。

  “阿琛……”她迟疑地恳求。

  “别怕,我轻一点。”

  知道拗不过他,贺秋呼了口气,努力放松身体。

  麻绳在她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从她颈后往下勒住两团大奶子,将乳肉挤得更圆更饱满。

  贺秋咬着唇,羞得厉害。

  他的手法极为娴熟,没多会就把人绑成双腿大张,仿佛可以任人索求的姿势。

  除了熟悉的捆绑手脚和奶子,这一次贺琛还额外让细绳从她腿心绕过,不松不紧地勒进吐水的小逼中。

  这感觉……别扭中又带着点麻痒,贺秋不自在地动了动,却变相让绳子摩擦起了肉唇。

  贺琛边安抚地亲她的侧脸,边拿着根中等粗细的按摩棒,缓缓推进她身体中,漆黑的棒身陷进艳红的软肉,画面极具冲击力。

  贺秋简直要疯了,尤其是在贺琛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之后,那瞬间就像是有道电流狠狠抽打而过,刺激的她弓起身体,立马尖叫着到了高潮。

  但身体被捆绑着,也无法做出大幅度的动作,只能拱动抽搐着肥臀,“滋滋”地喷着水。

  按摩棒尾端被麻绳勒住,这样一来,每当她挣扎着将那根按摩棒吐出来一些,就立马又会被绳子勒的重新插进去,不用贺琛动手,她就已经被这些道具玩弄得一塌糊涂。

  贺琛眼眸中沉着浓重的欲色,但他却忍着没再碰她一下,而是起身出了帐篷。

  贺秋愣了一下,随即便是一阵羞耻,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正因为这样,这场野外情事才更加淫乱。

  她被晾在帐篷里,小逼里的假鸡巴震得她腿软,“嗡嗡”的机械声似乎是在她心口震动,让她呼吸急促,心脏狂跳。

  淫水顺着大腿根直淌,身下的毯子湿了一大片。

  贺秋咬紧牙关不想出声,可那股骚痒根本压不住。

  大奶子被挤得晃荡,绳子磨着她的股沟,变相带动着那根东西在甬道里抽插,淫水喷得像失禁一般。

  她被快感逼得竭力仰着头,身体阵阵抽搐,疯狂快慰像洪水将她冲垮,没坚持多久,脑海中就像轰然爆炸似的,她听见自己淫荡到极点的浪叫,却没有余力分神去忍耐了。

番外:爽到翻白眼

  贺琛往周围补撒了些驱兽的粉末,重新生起了篝火,又从保险箱里取了一些食材出来准备晚餐。

  火焰跃动的光影衬得他神情温柔缱绻。

  与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不同,他身后帘门大开帐篷里赫然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她浑身被绳子捆绑着,双腿分开成“M”型,暴露的腿心正“噗嗤”往外喷着水。

  柔软轻细的呻吟时不时溢出红唇,她腰肢扭动,身下湿红的穴嘴张阖不停,贺琛转身时,见到的就是她媚叫着高潮的模样。

  贺秋娇躯绷紧痉挛,腿间猛地一抖,又一股水液喷了出来,越过帘门溅到了外面的土地上。

  贺琛丢下手中的餐具,神色仍然是平静的,只有一双黑眸泄露了端倪。

  那双眼中沉着浓重的情欲,贺琛进了帐篷,半跪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贺秋仍在大口喘息着,眼神涣散,眼尾湿红。

  肥臀高高拱起,湿漉漉的淫穴一张一合,像是张贪婪的小嘴,在渴求着什幺。

  贺琛喉结一滚,俯身抽掉震动棒,又带出一泼清透的淫水。

  他眼底的暗色浓得化不开,低头咬住她的颈侧,留下一个鲜红的牙印。

  贺秋呜咽着,身子还在高潮中颤抖。

  贺琛飞快释放出早就肿胀如铁的肉茎,怒胀的龟头在逼口蹭了蹭,随即猛地挺身捅进去。

  “啊——”贺秋猝然尖叫,身子被撞得狠狠一颤,嫩白的脚趾都受不住地蜷缩了起来。

  甬道里紧得要命,湿热地裹着肉棒,她缠得越紧,他便挞伐得更用力。

  贺秋咬着唇呻吟:“太大了……慢点……啊……”

  “忍一忍,乖……”

  贺琛哄着,腰身又一沉,狠狠顶到最深处。

  帐篷垫子吱吱作响,贺秋被这一记深插逼得仰起头,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饱乳和肥臀都被撞得颤巍巍抖动,肉浪翻滚,汁液四溅。

  贺琛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头在檀口中肆意搅弄,腰身加快速度,狠狠撞击着还在痉挛的内壁。

  贺秋动弹不了,只能任他摆布,这种身体和理智都不受控制的感觉令她恐慌,她想抓住什幺,却没有办法,只能更加迎合他的抽送,仿佛通过更多的肢体接触才能获得安全感。

  两人结合的下体湿得像犯了水灾,毯子上更是稍微挤压一下都能溢出水来。

  贺琛腰胯猛地抽出,粗长的茎身撤离大半,又对着紧致的肉茎狠捅了进去。

  “啊……”贺秋像被鸡巴死死钉在地上,睁着迷蒙失神的眼,随着他狂猛的肏干而颤抖。

  逼穴夹着鸡巴剧烈抽缩,贺琛被那滚烫的肉壁缠得脊背发麻,棒身上虬结的青筋突突狂跳,茎身硬生生又胀大了一圈。

  他拉起贺秋被捆着的双手环上自己的脖子,随即托着她的屁股将人抱起来,迈步走出了帐篷。

  夏夜里清凉的风吹过两人赤裸的身体,贺秋更是紧张,带动着甬道绞紧,箍的贺琛“嘶”了一声。

  他在她臀肉上拍了一掌,哑声道:“太紧了。”

  “唔……我不要在外面……阿琛……”

  这种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他们所处的地方有光亮的感觉让人无端心里发毛,就算暗地里有人在偷窥他们也发现不了。

  虽然这猜测很荒谬,但贺秋还是止不住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

  贺琛抱着她在营地里边走边肏,这个动作贺秋完全使不上力,只能被动地上下起伏,小逼一次次吞吐着肿胀的鸡巴,喷出的淫水溅了一地。

  贺秋哆嗦得厉害,她想要放声浪叫,却又怕被想象中的人听到,只能呜咽着将脸埋进他颈窝里。

  直下直下的抽插让棒身进的特别深,深处那软乎的小口被顶的糜烂发麻,贺琛抱着个人来回走动也丝毫不见疲色,棒身凶悍地抽插进出。

  满腔软肉都糜烂臣服,像她这个人一样颤抖着依附于他,在被他占有时喷潮哭泣。

  再一次泄身时,贺秋崩溃地胡乱摇着头,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贺琛在肉腔疯狂的缠裹下低喘着,越发迎着她的高潮疯了一般狠肏。

  淅淅沥沥的水声砸在土里发出陌生的闷响,贺秋身子越绷越紧,因狂乱的快感爽得白眼微翻,她潮红的脸上神情恍惚,再加上这幅淫乱的姿态,完全像是被肏成了只知道浪叫高潮的性爱娃娃。

  快到临界点时,贺琛停在原地,咬牙狠厉上冲,大股的淫液近乎是从交合处喷泄了出来。

  贺秋身子急遽抽搐,在被灼烫的精液激射进内壁时疯狂哆嗦抽搐,水液哗啦作响,竟是她被肏尿了。

  贺琛闷哼着抱紧她,茎身享受着窒息般绞紧的快感。

  两人汗湿的身体靠在一起,体温和心跳都好似成了一体。

  高潮余韵许久才散,贺琛早就做了结扎,内射了也不用急着清理,两人又回帐篷里躺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出来做晚餐。

  贺秋懒洋洋地躺着不想动弹,心安理得地做个饭来张口的懒虫。

  贺琛坚实可靠的背影映在她眼底,贺秋笑了笑,起身披上睡裙走过去搂住他的腰。

  贺琛回头,两人相视一笑。

  以后还会有很多简单却幸福的时光,贺秋相信,每一个这样的时间她都会和贺琛相伴着一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