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简介
陆萦一生只有一个秘密——陆决如果爱我有罪,那我与你同罪。
温馨提示:同父异母真·骨科姐弟恋,年龄差两个月,1V1,双C,长大前是铁憨憨姐姐x装乖巧弟弟,长大后是冷清女博士x变态小霸总
第1章 楔子(高H)
是夜。
窗外是五彩斑斓的黑,原始的夜色总想帮人掩盖那些不可明诉的斑驳劣迹,可城市的灯火不息,月亮也缓缓拨开云雾,盈盈流光似水涌进窗内铺满床。
欲望在月色下一丝不挂,殷红的丝带攀在男人的双眼之上,女人跪在男人面前,她借着月光,用一双骨肉匀亭的手勾勒着被丝带遮去叁分之一的面容。
她食指顺着鼻尖滑上英挺的鼻梁,紧接着又滑过眼前那条殷红的丝带,丝丝绕绕滑到男人脑后,然后透粉的指尖落在丝带结上,似要拆开这世上最完美的礼物。
男人却在这时恍然前倾,女人的食指颓然落在半空,他的这个姿势让女人的胸前被打上一层温热的喘息,似痒非痒,却有星火燎原之势,不过几息便点燃最原始的欲望。
女人情不自禁揽住男人的头,灼热的气息近在胸前,两粒樱红瞬间顶起胸前薄薄的布料,随后左乳便被男人含进口中,温润的触觉让女人轻吟出声,男人隔着布料用舌尖时轻时重地围着樱红打圈,还时不时用牙齿轻轻磕咬那粒樱红,不过几下便激得女人弓腰战栗。
男人的手也没闲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左手复上右乳,隔着布料轻轻揉捏几下,但好像并不过瘾,他吐出口中的樱红,双手摩挲着攀向女人的衣领,一路撩起星星点点的欲火,然后准确无误的暴力撕裂那件不堪一击的衬衣。
衣扣一粒粒崩坏,划出莹白的弧线跳进夜色里,伴随着几声玉珠落盘的轻响,这场欢爱彻底拉开序幕。
男人双手准确无误地复上娇乳,小力揉搓着那两团软嫩,有乳肉自指缝挤出,泛着被揉搓出的粉红,他用食指与中指夹起挺立着的乳头,轻轻捻捏。
双眼被蒙住后,他的触感更加敏锐,只觉得手下似有两颗娇嫩多汁的覆盆子,急不可耐地等着他采撷,于是覆唇上去,用舌尖细细勾勒着两颗娇嫩。
细碎的呻吟自女人口中溢出,她就着月色看见男人吸吮舔弄糖果般品尝着她的双乳,乳尖似被细细的磨砂轻磨着,传来细碎的酥麻,身下也因此泛出一股热流。
这时男人的右手突然向她身下探去,隔着内裤都摸得到湿润,他将手探进内裤,手指顺着秘缝细细勾勒,很快那汪溢出来的春水就浸满他整根中指,然后借着湿腻猝不及防地挤进那温热而狭小的幽径。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侵入惊到了,呻吟变成一声惊呼,但很快便被男人封进口中,他亲吻她,用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纠缠不清,沾了水光的乳尖也因此被动地轻轻磨蹭着他的胸膛。
男人的中指开始缓缓抽动,拇指则在外轻缓揉搓着阴蒂,不过揉搓了几下,男人便感觉指下有颗豆粒似的肉珠挺立而起,他用拇指在肉珠上轻扫几下,幽径便涌出大股春水,渐渐地,狭小的幽径竟适应了异物的存在。
男人也因此愈发放肆,他开始用指尖高频率地点挖女人的幽径上壁,那里距离入口不过叁厘米左右,有一块微微凸起的嫩肉,那显然就是女人的G点,随着男人高频率的点挖,女人失了力气,整个人虚虚挂在男人身上。
渐渐地,幽径里涌出的春水越来越多,男人的手指也差点因此滑脱,他一边与女人唇齿交缠,一边加快中指点挖的速度。
突然,男人感觉她在怀里抽搐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中指被幽径狠狠地抽搅,然后她如失禁般泄了身,紧接着清透的水迹便顺着男人的手肘一点一点沁入床单。
突如其来的高潮让女人的意识冲上云霄,脑海中白光乍现,男人的中指还在她身体里作孽,引来一阵阵高潮余波,刺激得她天旋地转,只能双臂牢牢挂在他的肩膀上,企图抓住点依靠。
可男人还是不依不饶地戳着那块嫩肉,好似把她当成玩具一般,尽情试探着她的极限,于是她一口咬在他的唇上,企图让疼痛阻止男人的过分举动,可直到腥甜入口,男人也依旧没有停下来,反而还报复似的加入了食指。
只是她实在太敏感了,不过是多加了一根手指,便又高潮了一次,但这次她再也没力气与男人纠缠,她如同被抽去骨架的器具,软散着摊在床上,浑身的奶白都复上一层不可言说的绯红。
月色下,男人脸上好似带了笑意,若不是被丝带遮了双眼,女人一定能看到他眼里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愉悦。
此时他身上的睡袍早已被女人蹂躏得七零八落,他索性脱下睡袍随手扔在地上,露出早就昂首挺胸,蓄势待发的性器。
女人瘫软在床上把这一切看得格外清楚,她看见男人的小兄弟昂首挺胸地叫嚣着,虽然看起来很是伟岸,但她还是无声地笑了,好似在笑被丝带蒙住双眼的男人永远无法准确的用性器进攻自己。
这时男人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突然勾唇一笑,轻车熟路地拉开女人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他像是练习过很多次,俯身在女人身上,用性器小心翼翼戳弄着她的花蕊,肉与肉的接触让女人瞬间回神。
男人的性器炙热坚挺,却有着远比手指更细腻的触感,女人正诧异他的精准,他却已经伏在女人身上顺着腿心缝隙耐心且细致地磨弄着她的花蕊。
还未软塌的肉珠在性器的摩挲下更加充血挺立,细细刮蹭着男人的性器,带来小而密的快感。
女人的花心本就泥泞,几番摩挲下来变得更加湿滑,男人的性器也因此被浸润得通透,这时他突然把女人的双腿并拢起来,借着腿心在花缝里猛烈抽插起来,强烈的快感席卷而来,女人的花心变得更加黏滑湿腻,幽径也因此变得空虚异常,可男人的性器就像被花心舔过的棒冰,湿漉漉的,带着诱人的温度与硬度,可它偏偏滑而不入,女人因此异常空虚,双臂不自觉攀上男人的脖颈,想把男人拉进怀里索取更多。
可男人偏不叫她如意,只自顾自用性器碾磨她的花心。
“要我。”女人终于嘤咛着开口。
“要你?”男人装模作样,借机停下碾磨,其实他心里虚得很,她要是再不开口,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交代在她的腿心里。
男人突然的停止,让女人有些不满,她小幅度摆动着臀部,主动用花心套弄男人的性器,可男人偏不让她如意,他弓着腰,让性器停在洞口外,然后声音透着不解,“要你什么?”
女人掀开眼,看着眼前男人装模作样的样子,突然坏心眼的伸条腿勾住他的后腰,男人没有防备,被勾的前倾,龟头竟准确无误地闯入花心,狭窄的紧致让男人发出一声喟叹,紧接着便听女人在他耳边娇媚道,“要你操我。”
男人借机含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这可是你送上门的。”随后身子一沉,半根性器没入花穴。
索性前戏做得充足,花心里也浸满春水,这让女人并没有感觉到过分的疼痛,她努力容纳下男人伟岸的性器,但男人一动,依旧让她叫出声来。
她感觉男人的性器在慢慢推开幽径内的褶皱,一下下的,勾起饱胀的酸麻感,直到那圆润的龟头触到颈口才停下来。
男人的性器被温暖紧紧包裹着,他想往外抽,却又被狠狠地吸了回去,险些因此缴枪卸弹,他沉在甬道里片刻,等幽径适应了他的尺寸,不再紧张收缩时才缓缓退出。
随后男人才开始深深浅浅地抽插,但是每次到底都要狠狠捅进颈口才行,仿佛要把女人操穿一般。
一开始,女人还在他身下咿咿呀呀地呻吟,但随着他猛烈地撞击,那呻吟渐渐变得支离破碎,双乳也因此摇摆不定,他伸手去抓,揉面团似的蹂躏,却不想触及了她的兴奋点,幽径竟大力收缩起来,他伏在她身上缓慢抽插,感受着她的紧致带来的快感,随着幽径收缩得越来越频繁,他知道她马上就要高潮了,于是开始又快又狠地抽插,在幽径几乎要将他的性器搅碎时,洪闸终于冲泄而开,滚烫的精液一股股的强有力的喷向花心的最深处。
女人被烫得有些痉挛,花心深处突然涌出一股更烫的热流,浇在男人的龟头上,终于,两个人一同达到高潮。
然而不知何时,男人绑在双眼上的丝带已然不在,女人在高潮的余韵中睁开眼后,竟看到一张这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的脸。
那是一张属于她弟弟的脸,是陆决的脸。
她被这一幕吓傻了,抬脚就踹了过去,然后尖叫着滚下床。
随后陆萦尖叫着醒来,身上没有从床上滚下来的疼痛,她举目四望,她是在八年前的家里。
她想起来了,她今天回了老宅,把老宅打扫了一遍,此时老宅里不再是灰蒙蒙的死气,家具上也不再有落满灰尘的白布,这个已有十年未曾来过的家,在她的打扫下已然变得鲜活起来,可卧室门口的那面墙上还贴着泛黄的身高表,标记的横线也永远地停在了182上。
而那个卧室的门后是危险,是禁区,是罪孽,亦是她怎么堵也堵不住的背德黑洞。
她从沙发上起身,自然而然地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支圆珠笔,好像早就忘了那是多年前陆决为她准备的,然后她用它固定住盘在脑后的发髻,起身。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春梦,也许是突然回到这个家的缘故,也许是她还……
算了,她还是决定进去打扫打扫,毕竟她也许要在这套房子里住上一段时间。
卧室的门把手比正常低了十公分,要微微俯身才能将门打开,细微的吱呀声提示着这扇门已太久没被打开,陆萦缓缓推开被尘封已久的卧室,双眼却在一瞬睁到最大。
“好久不见,姐姐。”
男人嗓音清冽,姐姐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卧室,但他一句姐姐却让她成功把记忆调回到23年前……
第2章 礼物
九月中,即使已是傍晚,湖城也依旧刮着热腻腻的风,走在路上整个人都像是被包裹在真空袋里一样,闷热又黏腻,心情也因此浮躁得不得了。
所以,陆萦刚下校车就后悔了,她应该叫妈妈来接她的,这样妈妈就可以开着轿车把她载进小区,而不是此刻她像小烤鸭一样,摇摇晃晃跟着老师走回家。
彼时陆萦叁岁,刚上幼儿园小班,由于就读的是私立学校,所以平常上下学都是由老师负责接送的。
当然,如果学生强烈要求父母来接,老师还是会同意的。但是陆萦是谁?她可是班里的小标兵,怎么能带头起哄找妈妈呢?
不过,如果她早知道当小标兵的代价就是当小烤鸭,那么她一定选择当个不听话的坏小孩,只是眼下已经上了贼当,她只能继续当小标兵,但她仍旧忍不住抱怨:“不是说今天会下雨吗,今天都快过去了,为什么它还不下呢,难道天气预报也会撒谎吗?”
委委屈屈的小奶音瞬间吸引了老师曼莉,曼莉捏了捏陆萦带着奶膘的小手,笑着说:“也许昨天小雨点太累了,所以今天就睡过头了,忘了工作。不过天气预报说了会下,那该来的总会来的,你就放心吧。”
陆萦撇撇嘴,“那小雨点肯定不是好孩子,妈妈说好孩子一定会守时的。”
此时她们已经乘坐电梯到了15楼,出电梯时曼莉趁机引导她,“你说得对,好孩子都会守时的,那我们明天八点半准时见好不好?”
“好。”眼看到了家门口,陆萦想着自己马上就能吹到空调了,心情也因此好了起来。
咚咚咚——
曼莉敲了敲1501室的门,门应声而开,开门的居然是陆萦的父亲,陆清也。
陆萦有些惊喜,妈妈说爸爸最早明天晚上才能回家,如今爸爸早回来一天,她说不惊喜肯定是假的,但惦记礼物也肯定是真的:“爸爸,你出差回来啦,这次你有没有给我和妈妈带礼物呀?”
陆清也反应很快,一弯腰就把陆萦从地上捞进了怀里,他用食指宠溺地刮了刮陆萦的小鼻子:“就知道要礼物,小丫头。”
说完他朝曼莉略微弯腰以示感谢,“辛苦你了,曼老师。”
“陆先生,客气了,这是我的工作,没什么好辛苦的,孩子已经给您送到家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曼莉客气回应。
“老师外边多热呀,我家开空调了,你凉快一下吃完饭再走吧,我爸爸今天回来了,妈妈一定做了很多好吃的!”
陆萦盛情邀请,她想要老师留下来吃饭,她觉得人多家里会更热闹一点。
但陆清也神情明显一滞,显然是不想让曼莉留下,但陆萦都说了他也只好提议让曼莉留下吃饭,“是呀,曼老师,留下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陆先生。”
曼莉身为成年人,自然不会那么不知趣,去打扰人家一家叁口的团聚,“我还有孩子要送呢,今天就不叨扰了,陆萦,我们明天见。”
说完她朝陆萦摇了摇手,转身朝电梯离去,只是她转身时明显瞥见陆清也松了口气,她轻摇着头笑了下,陆萦这小丫头,差点就给她爸找了个大麻烦。
见曼莉老师真的走了,陆清也才抱着陆萦进了门。
一进门,陆萦就挣脱陆清也的怀抱奔向餐桌,果然不出她所料,满满一桌都是好吃的,还有满满一大盘她最爱吃的话梅排骨。
她踮起小脚,伸手捏了块排骨飞速塞进嘴里,话梅的酸甜包裹着鲜嫩多汁的肋排,一入口陆萦就满足地眯了眯眼睛,不愧是她的最爱!
这时陆萦的妈妈,叶星悦从厨房里走出来,她手里拿着四副碗筷,面上假意露出不满,“你个小馋猫,就那么急着吃东西呀,手都不知道洗一洗,当心肚肚痛。”
陆萦边细细啃着肋排,边笑嘻嘻地回道,“爸爸之前说过,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对了,爸爸,这次你给我买什么礼物啦,有没有带我最爱吃的零食呀?”陆萦吃着肋排,还不忘向陆清也要礼物,那样子像极了小贪猫。
可是一提起礼物,陆清也和叶星悦的神色明显严肃起来。
只见叶星悦把碗筷放在饭桌上,和陆清也一起严肃地把陆萦拉到沙发边坐下,然后两个人在陆萦对面,双双席地而坐,目光与陆萦视线齐平,之后陆清也先试探地问了句:“小萦之前是说过想要个弟弟妹妹陪自己玩对吗?”
陆萦飞速点点头,她把还没吃完的排骨放在茶几上,又顺便嗦了嗦手指,看样子是意犹未尽,但是她知道,每次爸爸妈妈这样就是要给她“开会”了,所以她必须全心全意面对这场家庭会议,不能被排骨耽误了商议大事儿的权利。
陆清也见状,赶忙起身去书房拿了一盒库洛牌,以及一箱各种各样的小零食过来,他把这些一样一样堆在陆萦面前,诱惑道:“小萦,你想不想要这些礼物?”
“想~”陆萦小奶音一颤,满心满眼都是那堆东西,尤其是那一盒库洛牌,那可是最近刚播出的魔卡少女樱的周边,别的小朋友还没有呢!
“呐,小萦,这些都给你,除了这些之外,爸爸妈妈还给你准备了额外的惊喜哦。”
叶星悦把那一堆东西又往陆萦身边推了推,这次还顺便帮陆萦打开了装着库洛牌的盒子。
陆萦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也顾不上什么库洛牌了,小奶音再次颤了起来:“什么惊喜呀,妈妈?”
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随后喜笑颜开,“我是不是就要有弟弟妹妹啦!”那语气透着空前的兴奋与开心。
叶星悦和陆清也齐齐摇头,陆萦见状小嘴一瘪,神情也有些失落,“我还以为爸爸妈妈同意了我的提议,准备给我生个弟弟妹妹,陪我玩耍呢……”
“是这样的……”陆清也摸了摸鼻子,声音有些低沉:“你还记得那个只在照片上见过的小表叔吗?”
陆萦点点头,问:“小表叔怎么了?”
“小表叔不在了,但是他呢,给你留下一个弟弟,只比你小两个月,现在就在咱们家,以后就让他陪你玩,陪你去上学,也让他和你一起管爸爸妈妈叫爸爸妈妈好不好?”
叁岁的陆萦此时并不知道不在了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让弟弟也管爸爸妈妈叫爸爸妈妈意味着什么,只是听说她已经有弟弟了就开心得不得了:“耶,太棒了,我终于有弟弟了!”
“可是弟弟在哪呢?回家这么久我也没见到他呀,爸爸妈妈不会是在骗我吧?”陆萦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
陆清也和叶星悦见状紧忙摇头,然后两人不约而同伸手指向了陆萦的卧室。
“他在我卧室?”
二人再次齐刷刷点头,随后叶星悦做了简短的解释,“弟弟被带回来后有些晕车,给他吃了药后就睡了,这会儿药效应该快过了,大概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陆萦得到肯定回答和解释后,嗖一下跳下沙发,紧接着就迈动着小短腿往自己的卧室飞奔而去。
为了方便陆萦自己开门,她卧室的门把手特意被改得矮了一些,所以她即到即开。
门一被打开,陆萦就看见自己的床上躺着个小男孩正在睡觉,她紧忙在嘴边竖起食指,小声嘘了一下,提示自己小心一些,这是小孩子特有的举动,随后她便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礼物。
她看那男孩闭着眼,睫毛长长地扎进空气,一张奶白的小脸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粉红色,鼻子小巧而挺立,鼻尖在夕阳的照耀下也透着淡淡的粉。
这幅画面,直到很多年以后,陆萦才知道那是不可多得的,专属幼儿的,粉雕玉琢的可爱,亦是让她坠入深渊的罪恶。
彼时叁岁的陆萦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是粉雕玉琢,但也懂得了欣赏美,所以那个在夕阳下,浅浅呼吸,沉沉睡着的男孩就这样安安静静被她嵌进了眼里,装进了心里。
陆萦望着床上的小男孩出神,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小心翼翼又迅速地在男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陆清也和叶星悦在门口看到这幕有些愣怔,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随后就见陆萦转过身,小声对他们说,“谢谢爸爸妈妈,我很喜欢他。”
轰隆隆——
窗外突然劈下一道闪电,雷声也是少有的震耳欲聋,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黑。
哗啦啦——
暴雨突然而至,耳边全是瓢泼雨水倾泻而下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吞噬了两个神情各异的大人,没有人看到叶星悦满眼柔情的样子,更没有人看到陆清也纠结痛苦的神情。
床上的男孩于黑暗中睁眼,无尽的黑暗中,眼前隐约的小小身影,便成了他唯一的指引。
他无声盯着那个身影,黑暗沁进瞳孔,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雷雨交加下,女孩怯怯,“老师说得没错,该来的总会来的。”
第3章 陆决
陆萦活了叁年,如今终于喜提一现成弟弟,她才不管这弟弟到底是怎么来的,总之开心就完了。
可两个大人还是挺忧愁的,因为对叶星悦来说这事发生得太突然,她还没做好当两个孩子的妈妈的准备,如今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默默承受。
好在新来的小家伙不怕生,乖巧又听话,睡醒一觉起来就像原生居民一样,跟着陆萦一起喊她妈妈,一声一声的,再硬的心也会被他喊化。
看着两个孩子嬉笑逐闹,叶星悦把杂念在心里滤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还是决定要当这个孩子的妈妈,不为别的,只为陆萦。
而一旁的陆清也眉头一直紧锁着,只有两个孩子缠着他一起玩耍时才换了笑容挂脸上,但依旧有些心事重重,好像真的在为自己表弟的遗腹子担忧一般。
可叁岁的陆萦才不管这些,她牵着小小人的手在家里东奔西跑,不过片刻就带他把家里熟悉了个遍,晚饭时还把自己最爱吃的话梅排骨一块块塞进他嘴中,一举一动都看得出来是真心喜欢这个弟弟。
吃完饭,她还把乐高和娃娃堆成堆推给他,甚至主动向爸爸妈妈提出要和他一起睡,总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而女儿愿意带着弟弟一起睡觉,做父母的自然也没什么意见,左右也还没为那孩子拾掇出卧室。
因为眼下家里只有两个现成的卧室,要想给他安排卧室,必然要把那间小书房拾掇出来,可是这孩子刚来就让他睡小房间,怕是会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两个大人顺水推舟,想着读小学之前就让他先和陆萦共用一个卧室。
陆萦得了应允开心得不得了,拉着男孩在卧室上蹿下跳,还在叶星悦的帮助下亲自拿了小枕头和毛毯放到床里面,然后指着它们搬出从前叶星悦对她说的话,对男孩说:“以后你睡里边,小孩子爱打滚,我在外边保护你,这样你打滚的时候就不会摔倒地上了。”
男孩怔了怔,没贴二两肉的脸上只有一双葡萄大的眼睛黑亮亮得耀眼:“好~”这声好他说得清清脆脆,惹得陆萦笑起来,他便也跟着笑。
叶星悦见他们分配好各自的“领域”,便从陆萦的衣柜里拿出一套还未穿过的小睡衣,男孩带过来的那些衣服她看过,皱皱巴巴的脏着,看得出来他的亲生母亲对他并不上心,也许是一个人带孩子太难太累,实在顾不上这些吧。
这样想着她又给陆萦拿了一条小睡裙,然后蹲在两个孩子的面前,耐心道:“既然你们已经分配好要怎么睡觉了,那现在就乖乖跟妈妈一起去洗澡好不好?如果听话,妈妈允许你们洗香香后玩一会儿再睡。”
“好~”陆萦痛快答应道,然后拉着男孩的手,朝叶星悦撒娇,“妈妈我想和弟弟一起泡澡,我想和他一起玩昨天刚买回来的小黄鸭~”
叶星悦本不想同意,但一想他们才叁岁,于是半推半就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许玩太久,不然会着凉的。”
陆萦一听这话,紧忙凑到叶星悦跟前,对着她的右脸吧唧亲了一口,然后用甜甜的奶音拍叶星悦的马屁:“谢谢妈妈,妈妈最好了。”
随后才拉着男孩,迈着愉快的小步伐朝着浴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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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陆清也洗完澡后重新放了一浴缸的热水,这是他们家的习惯,因为陆萦是女孩子,一直都是叶星悦带着她洗澡,所以每次都是他先洗完澡温了浴室,才放好水喊母女俩进来,这次也不例外,不过这次家里多了男孩,他便主动问了句:“要不要我帮陆决洗澡?”
叶星悦摇摇头,“小萦想要和他玩小黄鸭。”
“也行,让他们玩吧,反正才叁岁还什么也不懂,等上小学之后再分开也不迟,这样正好也能培养一下他们姐弟两个的感情。”
陆清也用毛巾擦着湿漉漉地短发,“那你先帮他们洗吧,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客厅看电视。”
叶星悦点点头,见她不再说什么,陆清也便退出浴室,并顺手带上了浴室门。
之后叶星悦本想先帮陆决把衣服脱了,谁知他竟摇摇头后退几步,自己叁下五除二地脱了衣服,脱完还主动把衣服放进收纳篮里,然后乖乖站在浴缸旁等着,简直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
而本来一直都让叶星悦帮忙脱衣服的陆萦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为姐姐绝不能比弟弟还笨,于是自己也开始学着动手脱,索性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几个翻卷之后到也算有惊无险把裙子脱了下来,然后两个赤诚相待的小家伙就被叶星悦分别抱进打好泡泡,放好小黄鸭的浴缸玩了起来。
看两个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叶星悦反而松了口气,本来她还担心两个小家伙会好奇彼此身体的不同之处,她都做好要给两个小家伙提前科普生理知识的准备了,却没想到是自己想太多了,也是,叁岁的孩子一遇到好玩的东西,哪里还会在意别的?
在玩闹的过程中,陆决起初是有些放不开的,直到陆萦糊了他一脸泡泡,他才终于放开手脚,和陆萦在浴缸里互相泼水玩,几个回合下来两个小家伙从头到脚湿的精透,叶星悦便借机为二人洗了头,搓了澡。
搓澡的时候,陆萦吱吱呀呀直喊疼,叶星悦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会疼,刚才妈妈给小决搓澡也是这样搓的,他都没说疼,就你娇气叫唤的欢,不知道的还以为妈妈在宰小猪呢!”
陆萦听了这话有些委屈,企图为自己辩解,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正纠结得要哭,陆决却挪了过来,他把有些硌人的小手覆在陆萦的后背上轻轻抚顺,然后凑上前去撅着小嘴朝陆萦的后背吹气:“小决吹吹就不痛了。”
然后还边吹边念念有词:“痛痛飞,痛痛飞。”
然而这个举动却让叁岁的陆萦意识到,陆决实在太瘦了,他的手覆在她的后背上,竟能感觉到细小的骨节引起的擦痛感,但她年纪小,不懂得表达,只大声说,“妈妈,以后我们每天都吃肉吧,弟弟的手好硌人。”
这句话一出,把陆决吓了一跳,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停了手,生怕再把陆萦弄痛。
叶星悦的目光掠过浴缸里手足无措的小小人,他确实太瘦了,瘦到脊背上的脊椎节都清晰可见,一旁的女儿和他比起来足足高了半个头,身形也恨不能将他整个装下,简直就是个又高又壮的小胖子,于是她应道:“好,以后妈妈天天给你们喝牛奶,吃肉肉,争取让你们都长得高高的,壮壮的。”
陆决听了这话,也赶忙表决心,“都怪我太瘦了,我以后一定多喝奶多吃肉,等我胖起来就不会硌人了。”
叶星悦没想到他竟如此早慧,不过叁岁已经开始学会讨好人了,也不知道他从小是在怎样的环境下生长的,再联想到那些衣服,以及他熟练脱衣的样子,心底莫名涌上一股酸涩,身为一个母亲她无法想象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到叁岁的,总之一定不会备受宠爱,这倒是让她暗下决心尽可能地对陆决好些。
然而此时陆萦却有点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只想借机吃肉,不想喝牛奶,但是她不敢跟妈妈说自己的小九九,只能委屈的在一旁捏小鸭子撒气。
两个小小人洗完澡后,乖乖回了卧室,上了床。
之后他们按照事先分配好的位置一里一外,然后分别和叶星悦道了晚安,便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可能是洗澡的时候玩得太累,陆萦也忘了之前叶星悦允诺睡前还可以再玩一会儿的事,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卧室里的灯被关了,她翻个身,把带着奶膘的节藕臂搭在陆决胸前,糯声糯气道:“弟弟,乖,我们碎觉觉,今天我好开心呀,第一次有弟弟,我以后会好好养你哒,要把你养得和我一样白白胖胖,隔壁钱阿姨就说我是白白胖胖的小肉丸,手感可好了,以后我也让你当小肉丸好不好,这样就……就不……硌手了……呼……”
陆萦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她把陆决圈在怀里,像抱着哄睡娃娃一样,用头顶蹭了蹭陆决的下颌,然后便心满意足地陷入沉睡之中。
然而刚来新家的陆决却怎么都睡不着,他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像垃圾一样被自己的亲妈丢弃了,她像是甩开这世间最恶心的鼻涕虫一样把他甩给了别人。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他比别人开智早,虽然才叁岁,但大约在一岁左右他就隐约发现那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甚至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恨意,他对她而言,就像是只可有可无的小猫小狗,带着是累赘,丢了又怕被人指责唾弃。
她想起来才会赏他一口热饭吃,想不起来就时常会被反锁在家里,一连叁天都吃冷硬甜腻的小蛋糕,上一次那个女人甚至足足五天没回家,他用四个小蛋糕硬撑了叁天,最后不得不自己想办法做饭。
当时他不懂得怎么做饭,只是凭记忆拖出电磁炉,想着那个女人平时煮粥的步骤给自己煮了一锅糊了的面糊,他这才勉强撑了两天,可最后他还是因为乱用电器被那个女人毒打了一顿,他本以为那个女人是怕他出事,谁知那个女人竟是怕电器短路,烧坏电磁炉,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想好了,他要快快长大,尽早学会生存技能,然后尽可能地不再依赖那个女人,只是这个想法还没有彻底付诸行动时,他就被她丢弃了。
丢弃了好啊,反正他早就习惯了被当垃圾一样对待,反正他管谁叫妈都是一样,如果能让他过得好一点,他不介意管任何人叫爸爸妈妈,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更好地活下去,将来那个女人一定会后悔今天对他的所作所为。
这样想着,他眼皮渐渐有些发沉,可扒在他身上的陆萦却突然翻了个身,听动静是往床边滚过去了,他平躺着机械地眨巴眨巴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抱着枕头和小毛毯在黑暗中摸索着朝一旁的陆萦爬去,然后小心翼翼绕过陆萦脚下,来到床边躺下。
结果刚一躺下,陆萦就像八爪鱼一样咕噜噜滚过来扒在了他的身上,他平躺着任陆萦胡作非为,像个乖巧的,没有生命气息的哄睡娃娃一样,他想如果他不在她身边,她大概会掉下床去吧,到时候肯定会痛哭一顿,那样实在太烦了,他可不想在唯一可以休息的时间段再挂上假面去哄人,干脆就这样杜绝这类事情的发生吧,好歹要省心一些,这样想着想着,做好决定的陆决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陆萦很是惊奇自己为什么突然睡到了里面,陆决迷迷糊糊地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陆萦就若有所思地用一只小胖手托住下巴想了半天,等陆决自己穿好衣服了她才咋咋呼呼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睡觉不老实,自己滚出去的,还好我让你睡里边,还抱着你睡,不然你就掉下床去了,然后肯定会摔得满头是包,哇哇大哭。”
陆萦得意洋洋的样子印进陆决眼里,他突然觉得这样挺好,小孩就应该有小孩的样子,虽然傻了点,但显然比自己活得幸福,于是他用力点点头,“真的耶,谢谢姐姐保护了我!”
说完还用力亲了陆萦的脸蛋一口,那模样别提有多乖了。
陆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可是姐姐,保护弟弟是应该的,嘿嘿嘿……”
于是往后的几年里,几乎每天早上都会上演这样一幕,甚至一直到上小学陆萦都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小奥妙”。
第4章 生病
上小学这年,陆决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这房间虽然是用书房改造的,但里边却做了不少的改动,甚至开了大工程把阳台打穿,为的就是能让房间的面积更大一点,这也导致陆决的卧室有了绝对的采光权。
所以一到冬天陆萦就会拖了摇摇椅过去晒太阳,每当这时她都会随手在陆决的书架上拿一本书,然后慢慢摇着摇椅看,那时候整个房间安静的只能听见摇椅发出轻微的,碾压地面的声音,然后书还没翻几页陆萦便渐渐在温暖中睡去。
而陆决这个时候大多会给她盖一条毛毯,然后坐在书桌前安静地写写画画,他很少像同龄的孩子那样贪玩贪睡,小小年纪好像就有赶不完的时间,做不完的事情,完全没有一个小孩子该有的习性。
不过对于大人来说,他这样的孩子自然是最省心的,所以没少拿来被当典范,直惹得同一屋檐下的陆萦咬牙切齿,但陆萦哪里知道,他是被环境推着长大,身为“外来户”,他没有权利像她一样肆意生长。
不过这并不妨碍姐弟两个的感情,而且陆萦一直很维护这个乖巧又听话的弟弟,甚至因为他长得太过瘦小,怕他在学校遭到同学欺负,而专门去学了擒拿格斗,目的就是怕他被别的小屁孩欺负,她好帮他解决那些猖狂的小屁孩,虽然后来这些擒拿格斗大多都用在了陆决身上,但初衷的确是为了保护他。
至于陆决倒是真的绝,当初陆萦吵着闹着要学擒拿格斗,陆清也觉得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就也要给陆决报个兴趣班,让他们两个放了学一起去兴趣班,然后再一起接回来,省的还要专门为一个人孩子单独跑一趟,本以为陆决也会选个类似强身健体的兴趣班,谁知道他竟然选了琵琶,这让陆清也一度认为俩孩子是投错了胎,不过孩子喜欢,他也没有理由去给孩子做决定,便顺了陆决的意,而且琵琶班就在擒拿格斗的隔壁,到时候接孩子也更方便些。
就这样,两个孩子基本每天放学都要去兴趣班学一个小时再回家,也因此两个小小孩回家后每天都要上演一出女战士大战琵琶杀手的戏码,理由要么是陆决弹琵琶杀气满满,摧枯拉朽地动静逼得人直想撞墙,宛如一个没得感情的琵琶杀手,要么是陆萦新学了一个擒拿动作拿陆决练手,两个人就这样日复一日,打打闹闹地长到了1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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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这年,陆萦和陆决都面临小升初,学习突然就忙了很多,父母更是忙的团团转,因为彼时的陆清也毅然辞去了公司总经理的职位,拉着事业编的叶星悦下乡开厂,做起了橡胶布产业,也不知道是陆清也有眼光还是走了狗屎运,总之工厂运营得不错,但这也导致夫妻两人在工厂时常忙的昏天黑地,脚打后脑勺,几乎顾不上家里的两个孩子,日常也只是雇了小时工定时去家里打扫卫生,给两个孩子做做饭,洗洗衣服之类的,更多的时候都是姐弟两个相依为命,互相照顾彼此。
这天上完兴趣班,叁月的天竟突然下起了暴风雪,陆萦本想让家里的小时工来接她和陆决回家时给他们带件厚外套,可电话打出去了才想起来,家里的小时工请了假,说是要回老家参加亲戚的婚礼,没办法,呆会儿她只能和陆决硬着头皮冒雪回家,可一想到陆决那小身板,怕不是没走几步就得被风雪吹垮吧,正进退两难,隔壁学琵琶的陆决姗姗来迟。
陆决看她红光满面,额角隐约还挂着几颗汗珠,二话没说脱了外套给她披上,她看着彼时依旧矮她半个头的陆决有些感动,但身为姐姐怎么能让弟弟照顾,于是大义凛然把外套还给陆决:“我不要,我学擒拿体格好,这点小风雪简直不值一提,倒是你,别再被这点风雪吹散架了,到时候还要我来照顾你。”
彼时的陆决嘴角微微抽搐,相比之下所有人都说他的性格更成熟稳重,像是哥哥,可偏偏每次陆萦都把他当小屁孩照顾,不过就小她两个月,至于嘛?
这一刻,刚刚开始要步入青春期的男孩急了,自尊心爆棚的他急于证明自己比女孩子体格更好,但看了看的确比他高半个头的陆萦又突然没了气焰,明明每天被陆萦逼着喝两杯牛奶的是他,可他就是长不过陆萦,这也成为他在陆萦面前翻身的绊脚石,虽然他知道男孩普遍比女生发育晚,但这也太晚,太难熬了吧。
这样想着,他知道身高注定没办法攀比,于是伸手抓了陆萦的手,不动声色道:“你手这么凉,身上又有汗,被风雪一吹肯定要感冒,明天你还要去参加湖城中学的面试,万一感冒发挥不好怎么办?”
这句话说得那叫一个妙,条件因素结果一一奉上,关心与威胁并存,简直妙不可言无力反驳,因为相比之下,陆萦明确地知道,他这个保送免试生显然更有勇气直面生活的考验,而她,赌不起。
于是默默穿上小了两码的外套,但依旧把“姐慈弟孝”演绎得淋漓尽致,她穿好衣服牵起陆决的手,语重心长道:“千万别松手啊,万一你被暴风雪刮走了,我可追不回来你。”
“……”陆决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随后嘴角挂起一个灿烂笑容,“遵命,我的姐姐,我们走吧。”
陆萦点点头,牵着陆决的手往兴趣班楼下走,可一踏出大门她就被冻得打了个寒颤,她看了看一旁的陆决,只见这个家伙面不改色,精神抖擞地迎接着风雪的洗礼,身上完全没有畏寒的影子。
再加上被牵着的手热得宛如一个小火炉,陆萦便彻底放下心来,拉着他在暴风雪中匆匆往家赶,往常能走十五分钟的路程,这次即使有暴风雪阻挠,但仅用了十分钟就到家了。
到家后,两个人随便煮了点速食面吃,之后写完作业便洗漱一番早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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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萦是被烫醒的。
像刚烧完的木炭入怀,烫的陆萦一个激灵从黑暗中猛地睁开眼,大约过了叁秒,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扭头看了一眼身旁,只见黑暗中有个黑影躺在她身边,一只胳膊搭在她腰上,滚烫得吓人。
这家里除了她和陆决就没有别人,不用开灯就知道躺在她身边的人是陆决,看这体温明显是发高烧了,陆萦从被窝里翻身而起,伸手在墙上摸到开关,打开卧室的灯,准备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备用的退烧药。
结果一开灯陆决却轻哼了一声,这时她才想到陆决有夜盲症,夜里猛的看见光亮对他来说刺激性太大了,眼睛会难受流泪,现在他发着高烧想必更难受,于是赶紧关了灯,摸黑去了客厅。
到了客厅她打开灯去医药箱拿药,可找了半天愣是一粒退烧药都没有,里边装的全是给陆决治疗夜盲症的维生素,以及各种给他补充营养的鱼肝油什么的,他这个夜盲症是后天营养不良引起来的,但由于发现的晚,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吃药也并不能完全让他摆脱夜盲症,但长期吃总比不吃好,所以医药箱里装的大多都是他吃的药。
没办法,她只能先拿了电子体温计,去给他测量下体温,看看体温是多少,如果温度低的话,她可以去社区医院给他买药回来,如果温度高就得带他去打退烧针。
39.8度,再高0.2度她这个自小聪明的弟弟怕是要被烧傻了,还好他有夜盲症,平时基本不怎么起夜,但要是不得不抹黑起夜,大概率他会回错房间,因为她的房间和他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属于门挨着门的那种,他若是起夜基本处于半盲状态,摸索着出去再摸索着回来,很多时候他都会摸进房门靠前的陆萦的房间,好在这次他依旧回错了房间,否则这么烧一夜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想着,陆萦赶忙从床头柜找出一条她平时绑头发用的发带,然后把发带绑在陆决的眼上才开灯,这样灯光就不会再刺激到陆决的眼睛了,之后她草草给自己套了件棉服,便跑去陆决的卧室拿了他的衣服回来帮他穿好,之后才拿了社区医疗卡背着陆决往社区医院跑。
彼时正值夜里十一点多,小区里的路灯已经全都关了,好在这场雪下的够大够厚,白茫茫的一片倒是在黑暗中引出一条路来,只是陆萦走得急,忘了换鞋,一双棉拖鞋踩进雪里灌满凉飕飕的雪,每走一步都凉的吓人,走得久了,拖鞋里的雪便融化了,水唧唧地惹得陆萦走路直打滑,接连摔了好几个跟头。
最后还是烧迷糊的陆决发觉不对劲儿,挣扎着想要下来自己走,“姐,你把我放下开吧,我可以自己走,你这么摔下去膝盖会受不了的。”
可陆萦哪肯同意,她把陆决牢牢背在背上,安慰他,“没事,地上的雪厚着呢,摔不疼我,你抱紧我就好,咱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这么说着,她又一次摔得跪在了地上,但很快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继续背着陆决往社区医院走。
陆决在她背上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后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是绑在眼上的发带在眼窝处湿润了一块。
后来陆决烧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何时到的医院,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挂完点滴了,而陆萦就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睡觉,脑袋仰在靠背上,嘴巴微微张着,嘴角挂了一串口水。
这么坐着睡难受极了,陆萦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调整个姿势,这会恰巧醒了盹,抬手擦了口水准备换个姿势继续睡,只是继续睡之前下意识瞄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陆决醒没醒,结果这一瞄正好和陆决对上眼,于是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只是陆萦脑回路颇大,竟第一时间拿出揣在棉服口袋里的发带,指着上边一块可疑的水迹贼兮兮地问陆决:“你是不是被我这个宇宙无敌好姐姐给感动哭了。”
陆决无语问天,本来不想承认,但想了想还是乖巧承认,“确实很感动,谢谢姐姐不辞辛苦照顾我,以后我会尽量不生病。”
陆萦拿着发带用手缠着玩,听了陆决的话突然想起电视剧里英雄救美的情节,于是装腔作势学着大侠的语气,粗声粗气地调侃陆决道:“既然如此,那小娘子倒不如以身相许。”
但说完她就后悔了,紧忙呸了两声:“呸呸呸,用词不当,重来!”
“小郎君莫不如做牛做马报答我吧!”
说完她掰着手指说,“以后我有什么不想吃的不想喝的你得帮我解决,比如胡萝卜和牛奶,必要时候还要替我写作业,对了,零花钱也要分我一半,嗯……暂时就这些吧,以后有其他需要再说!”
陆决听完这些无理要求满脸都是高兴(抗拒),最后竟咬牙切齿道:“要我这么做牛做马,还不如让我以身相许算了!”
然而陆萦才不管他是高兴还是抗拒,反正她说到做到,她让陆决替她做什么他就一定要做,不然就等着被擒拿格斗吧,对付他这个小豆丁她可有的是办法,比如“屈打成招”。
第5章 摸胸(微微H)
小孩子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如果父母日常足够忙碌,他们好像总能在一夜之间长大成人,就比如陆萦成为初中生的第二年。
这年陆萦14岁,身高拔节到165,成为班里女生第叁高,坐在班级倒数第二排,而同样14岁的陆决依旧比她矮几分,大概只有160左右,这让贴在陆萦卧室门口的身高贴重新有了存在感。
那原本是陆清也在陆萦出生没多久的时候贴的,早先在父母的引导下姐弟俩还时不时去量一下身高,后来随着学业繁忙,父母创业,便渐渐少了这项家庭活动,等到小学叁年级以后就几乎再也没人用它量身高了。
可如今这身高贴又被陆决给盯上了,小学之前他还可以用男生就是比女生发育晚安慰自己,但现在看着班里的男同学都抽着节地往上窜,心里多少还是急了,尤其是陆萦长到165以后,他觉得陆家基因不会差,但自己就是不怎么长个,这很可能是叁岁前过于营养不良造成的。
于是想着法的增高,牛奶运动统统安排上,甚至每天都固定抽一小时去打篮球,而打完篮球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量身高,这一举动遭到了陆萦的严重嘲笑,但迫切希望自己长高的陆决并不care这些,每天雷打不动的运动后测身高做标记。
周五这天傍晚,他打完篮球回家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时穿着浴袍,露出一节修长白皙的脖颈,脖颈上边甚至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一颗颗坠进领口里,明明才14岁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撩人感。
尤其是被水打湿的头发,虽然只比板寸长了些许,但挂了水珠后依旧少了平日的一丝不苟,多了几分随性,他走到陆萦卧室门口,似金毛般甩了甩头,形成小范围人工降雨,并正巧赶上陆萦从卧室里出来。
“陆决,你属狗的啊,洗完澡不知道擦水就知道甩,你这是洗澡的时候脑袋进水了,给脑子甩干呢?”
陆萦火气大的吓人,仿佛当场就能把陆决烧成灰。
来陆家这么多年,陆决向来秉承和平和蔼和气叁大基本原则,与陆家所有人友好相处,而对陆萦更是多了份少有的耐心,他朝陆萦露出一个忠犬笑,多少带着点讨好的意思,“对不起啦,姐姐,没有下次,我发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陆萦翻个白眼没再计较,径直往餐厅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莫名燥郁,迫不及待想吃点凉的东西给自己降降火,于是在餐厅的冰箱里一股脑拿了几支雪糕和冰镇汽水,然后迫不及待跑回客厅窝进沙发里吃吃喝喝。
等她剥开雪糕大口咬下小半个雪糕时,陆决还在她门口认真比对身高,并郑重其事地用圆珠笔在比昨天高了一毫米的地方做了标记,表情还带着些许的傲娇,陆萦吃着雪糕,咂巴着嘴,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暗嘲弟弟幼稚。
结果陆决突然扭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样子好似已经识破她的嘲讽,并一步步极具威胁性地朝她走来,陆萦紧忙直起身,暗中做好防御举动,就等着陆决过来给他来个锁喉。
说时迟那时快,陆决刚走到陆萦面前俯身对上她的视线,陆萦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右手勾住陆决的后颈,使用巧劲把他往怀里一锁。
陆决毫无防备,他只是想吃一口陆萦手里那支鲜奶味的雪糕而已,结果就被莫名其妙锁了喉,等整个人被惯性拉进陆萦怀里,他还晕乎乎地觉得自己也太惨了的时候,陆萦到先发制人惊呼一声。
他自陆萦怀里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误打误撞把额头撞在了陆萦的胸上,彼时陆萦的胸仅微微凸起,形似笼包,若是穿了宽大的衣服几乎与平板无异。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它确实是在生长发育。
而这几天陆萦更是胸部胀痛,整个胸部就好像肿了一般,稍有碰触就恨不得疼到痉挛。
这会儿被陆决用额头撞了一下,简直疼到灵魂出窍,要不是她疼得顾不上报仇,这会恐怕已经唢呐响起,陆决正被她按在棺材板上反复摩擦,然后敬请全小区的人来家里吃饭了。
她松开锁住陆决的手,然后捂住自己的胸口呼着气,企图减轻一丝痛苦,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一颗颗打在衣襟上,这让本来就傻眼的陆决彻底慌了,这若是在以前,他有的是办法哄得她开心,但今天这情况特殊,一时间他也乱了手脚,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看陆萦挂上痛苦面具就差以泪洗面了,陆决也顾不上纠结,将手隔衣覆在陆萦的胸上,缓而轻的抚摸,企图缓解她的疼痛。
可这个举动着实吓了陆萦一跳,甚至吓得她打起了惊嗝,14岁的男女生正值青春期,本就对第二性征发育有诸多烦恼,这本是让人避而不及的尴尬,结果陆决就像傻子一样,完全没有避讳。
也许是姐弟的原因,他们从小就赤诚相待过,所以他眼里压根就没把她这个姐姐当女生看待过吧,陆萦替陆决找了个非常合理的解释,顺便也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
而彼时陆决心里其实并不平静,自从初二学了生理知识,其实他对其他女生有很强烈的男女大防意识,但不知道为什么,对陆萦不仅没有,反而还对她的生理变化隐约有些好奇。
暗中观察得时间久了,甚至能隔着衣服判断陆萦有没有穿内衣,他发现大多时候她在家是不穿内衣的,除非父母偶尔回家住时会穿,不然她基本都是真空状态,看样子好像是觉得内衣过于束缚。
而且之前他一直觉得陆萦发育后,胸部仅有笼包大小,但如今亲自确认后,才发现好像要比想象中大那么一点点。
摸起来有点软,但隐约能感觉到中间有一块硬一点的东西,那应该就是书上说的乳核,发育期有乳核本就会导致胸部胀痛,如今被他一撞肯定痛上加痛,怪不得刚才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陆决手上力度很轻,掌心隔衣包容整个乳房,缓而慢地轻揉着,渐渐地竟然真的缓解了一些疼痛。
陆萦咬住下唇,惊嗝早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胸前被陆决揉得微麻微痒,随着时间的延长,酥麻感渐渐取代了痛感,乳头也不知不觉挺立了起来。
陆萦对自己的变化感到羞耻,下唇咬得愈发用力,而陆决好像对此毫无察觉,不仅专心揉乳,甚至还拿出了平常哄陆萦的那套,说什么吹吹痛痛就不见了,于是陆萦就稀里糊涂被他掀了衣襟,将一双奶白粉嫩的娇乳暴露在空气里。
她靠着沙发背半躺着,陆决单膝跪在沙发上,只一只手撑在沙发背上,然后欺身在陆萦胸前,他觉得亲眼看到这双娇乳和隔衣观察就是不一样。
这对娇乳看起来好似那QQ弹弹,打了粉霜的雪媚娘,绵润又细腻。
随后他凑上去轻轻对着已经立起的乳尖吹了口气,丝丝凉意打在乳尖上激起一阵战栗,本来粉嫩的乳头变得更加红润饱满。
陆萦觉得刚才被钝击的胸部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疼了,陆决边吹边伸出食指开始围着乳晕打圈圈,像有蚂蚁在胸前细密爬行,除了痒还多了丝燥热,陆萦忍不住嘤咛一声,陆决顿下手问:“疼了?”
“没……”陆萦的意识突然被拉回现实,看着倾身在前的陆决心神一慌,下意识伸手推了他一把,然后飞速放下被卷到脖颈下的衣襟。
她面红耳赤地缩进沙发,然后强作镇定地嘬了口有些融化的雪糕,嘴角因此挂上点滴奶油,那又纯又欲的模样恨不能让人立刻揽入怀中狠狠蹂躏一番。
陆决被推个趔趄后,顺势坐在了茶几上,由于陆萦使得力气不小,浴袍领已懒懒散散开了大片,露出一片润白胸膛,锁骨笔直,脖颈修长,单看这些真是完美的衣架型身材,只是到底还稚嫩些,胸膛没有几两肉,自然没有那诱人的胸肌可看。
他摸了把被推红的胸口,抬眼朝陆萦望去,只见陆萦心虚地把目光撇向一边,嘴角还挂着奶油,被绯红的脸蛋映得秀色可餐。
陆决自然而然想伸手抹去她嘴角的奶油,谁知她竟像受惊的小兔子,躲得飞快,让他落了个空,于是他坏心思地起身坐到她身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姐姐,你不会是害羞了吧,咱俩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姐弟,你浑身上下我哪没看过,还是我浑身上下你没看过?至于这么打击报复我吗?”
说完,他面露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无辜表情继续鬼扯,“而且我也是为你好,你胸疼就得这样缓解,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现在你的胸部是不是没那么疼了,咱俩谁跟谁啊,至于吗?大不了我让你摸回来好了,反正这就和左手摸右手一样。”
这样说着,他竟真的拉过陆萦的手往自己胸膛探。
陆萦被牵制着单手复上他的胸膛,入手第一感觉是微凉的质感,紧接着便感觉到心脏在有力地跳动,她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那心跳有多平稳,完全不像她好似在怀里揣了头小鹿一般。
再抬眼看看陆决那一脸真挚诚恳又无辜的表情,陆萦完全有理由认为是自己思想太龌龊了,陆决只是一个乖巧懂事又听话的弟弟而已,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明明是自己想太多才对!
这样想着陆萦讪讪收回手,并暗自唾弃自己思想过于龌龊,她假装淡定地嗦了口雪糕,想着该如何打破这个局面才不尴尬时,陆决主动抛出了橄榄枝,化身无辜又贴心的小白莲,“也怪我太莽撞,只是想吃一口雪糕而已,就弄出这么多麻烦,如果姐姐胸口以后还疼的话可以找我帮忙,毕竟也有我的责任。”
陆萦巴不得赶紧蒙混过关,早点结束这令人窒息的话题,于是草草点头,迫不及待将这事儿翻篇,“嗯,那个……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好。”陆决笑眼弯弯,“那你先去休息一会儿,等下我去做饭,好了喊你。”
陆萦点点头,也顾不上穿拖鞋,光着脚就跑回了卧室,她把门哐一声甩上,然后羞赧又懊恼地往床上一扑,把头扎进被子里当起鸵鸟来。
结果胸部不小心又和床铺来了个全方位无死角亲密接触,疼得她呜咽一声,索性声音被被子吸走大半,不然陆决怕是又要进来看她。
陆萦艰难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平躺着,双手轻轻揉着胸部企图缓解一下疼痛,结果揉了半天才发现并没有陆决那样的效果,但是她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之后她又仔细尝试了好多次,最后甚至揉着揉着渐渐睡了过去,睡着前她的小脑袋里还盘旋着一个想法,她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没办法给胸部吹气,所以止痛效果才没有陆决的那么好……
第6章 初潮(微微H)
陆萦做了个噩梦,梦里她遇到了容嬷嬷,那容嬷嬷整天拿着根几厘米长的银针,看谁不顺眼就往谁肚子上扎几针,陆萦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无论做什么她都看不顺眼,就歹着陆萦可劲儿扎,眨眼就要把陆萦的肚子扎成马蜂窝了,疼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但陆萦不知为何就是逃不掉,只能咬牙忍着,冷汗浸透全身,冰凉湿滑,她攒成一团儿躺在地上,活像条过了冰水的濒死小鱼。
卧室门外。
做好饭的陆决喊了陆萦叁次都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压了门把手进卧室查看情况,结果就见陆萦团成小小一坨缩在床上睡得正香,陆决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本想来一次人工唤醒活动,可凑近才发现陆萦脸色苍白得吓人,不仅如此,她光洁的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眉头紧蹙,睫毛也微微颤着,看样子很是难受。
陆决本以为她是被噩梦魇住了,正想伸手拍拍她的脸颊将她唤醒,结果就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他薄唇微抿,看向陆萦侧后身,那里果然殷红一片。
陆决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他悄悄走出卧室,然后先去厨房煮上一壶姜糖茶,又去卫生间翻出一包叶星悦早就准备好的卫生巾,最后才去阳台取了一套晾晒好的床单被褥折返回陆萦的卧室。
陆决这次回去,陆萦听到了动静,她迷茫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脸上依旧全是困意,见陆决抱着床单被褥站在自己房间很是奇怪,“你抱着这些做什么?”
“准备给姐姐换一床被褥床单。”
陆决顿了顿话音,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你刚才来了例假,弄得床上都是血,你先去换身衣服吧,我帮你把被褥换上,卫生巾我也帮你找出来放在卫生间了,你换完记得去厨房把姜糖水喝了。”
陆萦听了他的话下意识摸了一下身后的床铺,果然濡湿一片,于是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害羞不害羞,只麻利起身在衣柜寻了套睡衣跑去卫生间换了。
而陆决则留在她的卧室任劳任怨地把床褥换了个遍。
等他把染血的床褥抱去卫生间时,陆萦已经打点好自己,正准备清洗衣服和内裤上的血迹,陆决想都没想便开口阻止:“姐姐,刚沾染的血迹要用凉水冲洗,你还是别洗了,例假期间不能碰凉水,反正我也要洗床褥,等下我把它们一起洗了就好。”
陆萦这时缓过劲儿来,难免有些尴尬,正想找理由拒绝,陆决却先发制人:“衣物刚沾了血迹不能用热水清洗,否则血液中的蛋白质遇热凝固,衣物就洗不干净了,你就放那吧,你赶紧去厨房把姜糖水喝了,你睡前吃了雪糕,这会儿不暖暖身子,过会儿肚子肯定会疼。”
其实陆萦现在肚子就疼得如被人擂,眼下听了陆决的话,心里那份尴尬已然淡了不少,想着毕竟是特殊时期肯定要特殊对待,只是家里眼下就他们两个,所以一切只能由陆决帮忙了,想到这陆萦心里难免有些抱怨,自从父母创业,这个家甚少有他们的身影,若不是每月定时收到生活费,她都觉得她和陆决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孤儿姐弟了,若非如此,这种时候总归是要妈妈帮忙操心才对的。
这会儿陆萦肚子疼得厉害,她也顾不上许多,只点点头,苍白着一张小脸,应了陆决的提议:“行,那我先去喝姜糖水了”她把衣物放进脏衣篮,临出卫生间时嘱咐陆决,“那个……被褥衣服你也不用费力去手洗,就用洗衣机洗吧,至于其他的扔了就好……”
陆决明白她的意思,没接话,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陆萦见状这才缓步挪到厨房去喝姜糖水。
陆决也听话,见陆萦走了,随手打开开关往洗衣机里灌了凉水,然后塞了被褥进去清洗,而衣服他决定还是手洗得好,那套衣服平常陆萦在家穿得最多,而且面料柔软,经不住机洗,他把衣服放进冷水盆浸湿,血迹肉眼可见的溶解进水中,随后加了洗衣液手搓了几遍,又换水仔细漂洗干净后才拧了半干挂去阳台。
回到卫生间,陆决把搅了半天的被褥换水搅洗烘干,尔后又从脏衣篮拿出陆萦的内衣裤,他先洗了内衣,随后又很认真思考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帮陆萦把内裤一并洗干净了。
那是条白底内裤,带着蕾丝和零星印花,是少女喜爱的款式,拿在手里柔软轻薄,棉质面料吸水性极强,入水后血液很快就被透析出来,之后陆决往上边涂了内裤专用皂,全方位揉搓了个通透,再用清水漂了几次,直到泡沫清洗干净,内裆也看不出血染的痕迹后,才用热水烫了两遍消毒,然后晾了起来。
陆萦这边喝了姜糖水肚子虽然好了些,但还是坠疼得难受,也顾不上再吃晚饭,只缩进卧室,在床上捂着肚子辗转反侧。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疼得实在难受,于是摸黑打开手机给睡在隔壁的陆决发微信。
陆萦:小决,你睡了吗?[苦涩]
小决:怎么了?
陆萦:你帮我看看客厅的药箱里有没有止痛药,我想吃一颗,肚子疼得睡不着。[裂开]
小决:[好的]
得了应允陆萦放下手机,等着陆决给她送药,她闭眼听着陆决开门,翻箱倒柜,倒水,然后一步步朝着自己卧室走来,等他推开自己的房门,陆萦竟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还好家里还有止痛药。
可当陆决在门口打开卧室的灯时,她才发现陆决好像是端了杯红糖水,心里瞬间有点烦躁,于是开口质问,“不是让你给我拿止痛药吗?糖水要有用还要止痛药干嘛?”
这火气来得突然,她自己说完也吓了一跳。
但陆决好像丝毫没受影响,端着水杯走到她床边,像个哥哥一般耐心道:“这个不是糖水,这是妈妈之前早给你准备好的痛经颗粒,你先把它喝了吧,我觉得你这是第一次来例假,应该是不知情吃凉吃得才会这样疼,以后来前注意保暖肯定不会这么疼,所以还是尽量不要吃止痛药比较好。”
陆萦被说得有些理亏,只能讪讪接过杯子,大口大口把温热的药汤吞进腹中,可能是真的凉着了,她觉得那药汤入口后顺着喉咙,一点点按部就班把她的肠胃温了个遍,等全部喝完,身上到真的过了丝热气整体感觉的确好了些,但小腹还是隐约往外冒着寒气,里边好似有丝丝剥离肉皮般的痛意。
“咱家不是有个热水袋吗?你帮我弄袋热水来暖暖肚子吧。”
在家里陆萦依赖陆决依赖惯了,自觉不自觉地事事都要陆决去办,全然像个被惯坏的娇娇女,陆决也从未拒绝过,几乎百依百顺,姐弟的身份好像对调了一般。
“那个热水袋灌水口有问题,冬天用的时候漏了水就扔了,现在是夏天也忘了去买新的。”
陆决说完拿走陆萦手中的杯子,“要不我去买买看,也许哪个超市还有存货。”
“算了,就算有也是放了大半年的,买了说不定也是放糟烂的,而且这大晚上的你出小区也不安全。”陆萦说完挺尸般躺到床上。
陆决把杯子放好,站在陆萦床前犹豫了会,提议:“要不我帮你捂会儿吧,我手热。”说完他探出一只手搭在陆萦额头。
那只手确实足够温热,贴在陆萦的额头上感觉不出两分钟就能把她额头捂出汗来,虽然温度诱人,但怎么说他们也都十几岁了,如今让弟弟用手给她暖肚子,那肯定是不太好的。
于是拨开陆决的手,烦躁得翻个身,面朝墙以后背对着陆决,“不用,反正已经喝了药,也许药效上来一会儿就好了,你回房间去睡觉吧,记得帮我把灯关上。”
说完陆萦闭上眼假寐,陆决没再说什么,随后过了没多久陆萦就听见了关灯声,她于黑暗中支棱着耳朵,却好半天没听见开门声,她正要转身去看,却突然觉得床垫一沉,紧接着一具温热的身体便覆到了她身后。
“陆决,你有毛病吧,你夜盲还没好利索就敢摸黑走路了?不怕再磕掉门牙?”陆萦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陆决心里暗笑,但他说话的声音却很是平稳,“我那会儿不过恰好换乳牙,才误打误撞磕掉了门牙,而且你这屋我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走,区区夜盲怕什么?”
听了陆决的话,陆萦气地想转身训他,可陆决却一手按住她的腰,声音透着蛊惑性,“别动,我帮你暖一下小腹,一会儿肚子就不疼了。”
说着手掌便顺着腰线往陆萦的小腹滑去。
“不行!”陆萦一把按住他的手,“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今天傍晚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现在又胡来,你真当我是傻的吗?”
“呵……”陆决轻笑一声,“姐,你好像对男女有别有曲解,男女有别首先你得是个女的才行。”说着他手又往下滑了几分。
“我怎么不是个女的了?不是女的我会来大姨妈?不是女的我会有胸?”陆萦炸毛。
“嗯……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姐姐放心,您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纯爷们。”
陆决平常哪都好,严谨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弟弟,就是偶尔像是故障的机器,会莫名说些淬了毒的话。
陆萦无语问天,突然就懒得和他互怼,只揪了陆决手臂上的肉,作势要拧,陆决倒是反应机敏,赶忙诱惑她:“我就隔着睡裙给你捂一会儿,你试试,我保证这种恒温暖宝宝可比热水袋强得多,而且试试又不要钱,姐姐应该尽情享受才对。”
说着,陆萦被蛊惑地松了手,陆决趁机单手覆在她小腹上,掌心的温热透过睡裙丝丝缕缕传到她的小腹上,诡异的是她竟真的感觉肚子没那么疼了,陆决还时不时轻揉她小腹,渐渐地,小腹甚至还奇异地窜起一股热流,染烫着下腹,透着说不清的虚无感。
而不知不觉中,陆决揉着揉着就把睡裙揉到了陆萦的腰上,此时那手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掌心开始变得更加灼热,热气透进小腹,那只手还在不停摩挲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如泥鳅般滑进陆萦的内裤里。
陆萦因此无意识嘤咛了一声,她早先本就难受,此刻得了尉贴正舒服的昏昏欲睡,完全不知道陆决的那只手在做什么孽。
而陆决也因此大胆许多,他掌下是光滑软肉,摸在手里柔软嫩滑,他情不自禁细细摩挲,那只手就像是融进牛奶里的白巧,仿佛天生就是为了配这具肉体的,但此刻陆决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着这样导热更好一些,陆萦会更舒服一些,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他便手停覆在小腹,半环着陆萦于黑暗中沉沉睡去。
第7章 梦遗(微H)
怀中有温热,手下是娇软,鼻间也尽是香甜气息,漫漫长夜,睡梦绵绵,合该睡着的人梦里全是香艳,而这情景正是陆决今夜所处境地。
此时,细碎星光透过窗零星洒进卧室,借着点点素淡星光只见他眉头舒展,面容带着几分缱绻,嘴角半翘不翘,透着少见的愉悦。
可梦里他是在乡下老家的祠堂里,那祠堂修得气相庄严,牌位鳞次栉比,墙壁上挂的也是老派壁灯,昏黄的灯光下入目全是肃穆,而正堂供桌上除了水果点心,上头还架着本蓝皮书,内里是泛黄的纸张,里边的墨迹记载的皆是陆氏族人身世。
像是误入歧途的麋鹿,陆决在祠堂内徘徊游荡,几次想要推开祠堂的大门,却始终像有桎梏,任他使尽全身力气,那两扇檀木做的墨红门依旧紧闭,生出要将他封印千万年一般的沉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门终于裂开一束缝隙,有光自缝隙挤进来,带着微暖气息,而陆萦也在这时踏光而来,起初只是模糊暗淡的影,随着脚步声的接近,才渐渐凝成那个熟悉的人儿。
逆光看去,陆决觉得她像是黑暗中生出的光,也像是无助时的攀沿,她借由阳光滋生蔓延,长成不死不休的毒药,能够赋予他痛楚与沉沦,亦能裹挟着他在暗处生根发芽,自我救赎,仿佛天生就是针对他而生的“良药”。
时至今日,他们相识十一年,短短十四年的人生里,她是他少有的依靠,虽然大多时候并不可靠,但总是好过独自一人,在这之前他曾觉得孤独可怕,可十一年后他觉得没有她,更可怕。
于是又假装成乖巧弟弟围上去,告诉她自己在祠堂里有多害怕,这种小心机并不可怕,相反,陆萦很吃这一套,也不知道是女生天生自带母性的原因,还是陆决演技好,十一年来陆萦从不觉得他这样有何不可,乖巧懂事让人心疼,成了陆决固有的标签,打着这些标签,好像他无论做什么,陆萦都能够轻易接受,就像此时他将她拥入怀中,狠狠环抱着,让一双将将抱团的椒乳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她都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姐姐,你可来了,这祠堂昏暗不堪,等的人有些怕。”陆决话音带了些许沉闷,嗡嗡嘤嘤,像受了委屈。
“怕什么,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咱们陆家就这规矩,男丁入族谱的前一夜都要来祠堂试胆,熬过这一夜,入了族谱,你才算正式成为陆家人,你再怕也要挺住,知道吗?”
陆萦轻轻拍了拍陆决的后背,“你可是小表叔唯一的血脉,没有理由当那无名无分的私生子。”
陆决薄唇微抿,松开怀中的陆萦,他眼色微沉地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任由陆萦拉着他去供桌前的蒲团上跪坐。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祠堂外传来几声奇怪的唧唧声,细腔慢调的,透着股阴森味道,再加上夜风吹得窗外树枝乱晃,到是营造了几分鬼气森森的感觉出来。
起初陆决并没有在意这些,是发现陆萦渐渐挪了蒲团向他靠近,他才觉得这气氛多少有些诡异起来,甚至还有梆梆的敲击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窗框上,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窗外,不多时,隐约看见有人影自窗外闪过,心下已经了然是怎么回事,唯独陆萦还自顾自小声念着妖魔鬼怪快离开。
随着外边的动静越来越古怪,陆萦原本染粉的唇开始渐渐渗白,嘴里嘀咕的动静也越来越快,好像那句妖魔鬼怪快离开很烫嘴一样,但她偏偏还要在弟弟面前保持一分镇静,好树立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即便天塌了也会为弟弟撑着的姐姐形象。
此情此景下,陆决不由起了坏心思,想替她抖抖那一碰就破的姐姐包袱。
于是贴身上前,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道:“姐姐,你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吗?”
陆萦勉强支开双眼,故作镇定,“嗯,今天风大,估计是吹起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到了窗框,等风停了就好了。”
“可是我刚才看见窗外飘过一个人影,黑乎乎的速度可快了。”
说着,他突然一惊,指着旁边的窗户说:“姐姐,你快看,就是这个影子,唰一下就飘过去了,你说这不会真的是鬼吧?”
其实现在窗外根本没什么影子,陆决就是赌陆萦不敢看,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而陆萦到底不负他所望,果真没看,而是抓了他的手,顺势往供桌底下钻去,那供桌上盖着一张蓝色的桌布,边角离着地面仅有两指高,躲进去两个人简直轻而易举,外表完全看不出有什么。
但桌下的面积有限,躲着的两个人需紧紧挨在一起,才不会超出桌布罩盖的范围,于是陆萦理所应当地把陆决圈在怀里,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缝隙,肌肤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互相浸染,陆决甚至能够感觉到女孩身上特有的娇嫩,香而软,光贴着就让人想入非非,陆决暗自咬了舌尖,自觉自己一定是丧了良德,不然为何总是莫名惦记自家身娇体软的姐姐,还总是想着法地占她便宜,就算是青春期躁动也该分分场合,分分人。
陆决尝试往外挪了挪,可还未挪出半步,陆萦便将他拉了回去,他蹲得不稳,被扯的向陆萦怀里栽去,只一息间便被抱了个满怀,陆决燥热上头,微微挣扎几番,却被陆萦箍得更紧,“别动,再动就出了供桌,小心到时候咱们的老祖宗都保不了你。”
“姐姐,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们要相信科学,别搞那套封建迷信,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逗你玩的。”
陆决缓了缓心神,企图纠正陆萦的错误思想。
“你难道没听说过那句,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吗?”
陆萦这时候小脑袋瓜转得快了许多,但到底还是害怕,根本没空细究陆决那句逗你玩的是何含义,只一心带着陆决躲在供桌下,祈求自家的老祖宗们喝退门外那些妖魔鬼怪,不要来吓唬她和弟弟。
陆决索性不再说话,而是反客为主,坐在地上,伸手揽住陆萦,和她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只是软香在怀,即便他才十四岁,也忍不住热气下涌,没多久便觉得小腹隐隐发涨,感觉像是聚了个火球揣在怀里,身下的欲火叫嚣起来并不好受,正坐立不安,陆决发现陆萦竟昏昏欲睡,抱着自己的手也松了,并渐渐滑落到自己的欲火之上,那不轻不重的一下,差点让陆决灵魂出窍。
食髓知味,陆决看着渐渐昏睡的陆萦,突然心里萌生了一个略微邪恶的念头,他小心摊开陆萦的手覆在自己的欲火之上,然后抓着她的手轻缓的隔裤揉搓欲火,布料的粗粝带给欲火不小的刺激,隔着陆萦的小手他都能清楚的感知到它在渐渐觉醒。
他咬住下唇,忍住呼之欲出的呻吟,渐渐加快手上的动作,布料偶尔擦过马眼会引起一阵颤栗,于是把唇咬得更紧,他担心在这种时刻动作过大会发生陆萦提前醒过来的情况,而且如今在老祖宗的眼皮底下和自家姐姐做这事多少有些刺激,因此他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在心理生理的多重刺激之下,没过多久他便感觉一阵火热自马眼喷涌而出,甚至烫的欲火跟着怦怦跳了几下。
这种灭顶的舒服是陆决从未体会过的,可正当他松开下唇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时,眼角下意识瞥向靠在怀里的陆萦,却惊见她正吃惊地望着覆在自己欲火之上的素手,陆决顿时吓得心跳漏了半拍,灭顶的快感被惊吓取代,心情也如过山车般上下起伏,眼看就要尴尬性死亡,陆决突然觉得头重脚轻,眼前瞬间黑了下去,等再睁眼,才发现自己是从梦中醒来的。
然而现实好像比梦里好不了多少,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性器竟真的浸在一滩温热之中,濡湿的触感让他面颊腾上一阵热气,甚至都烫红了眉眼,窘迫与不可思议也接踵而至,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噩梦,久久不能回神。
谁能想到自己第一次的春梦对象不是AV女优,也不是梦中女神,而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姐,做春梦就算了,居然还梦遗,陆决活了十四年,从未做过如此丢脸的事情,不过是哄着姐姐睡了一觉,梦到十八禁就算了,可梦遗这算这么回事,难道是给陆萦暖小腹的后遗症?
这样想着,陆决企图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他生怕吵醒陆萦,更怕被陆萦发现自己梦遗的事儿,可他的胳膊还被陆萦搂在怀里,手掌也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稍有挪动,她便迷迷糊糊像猫一样黏上来,他手下依旧是细滑的腹肉,但随着陆萦不自觉地磨蹭,指尖渐渐被带动着向下靠拢,不知不觉便覆在了陆萦的阴阜上,指尖下是胜过小腹的柔软滑嫩,几番摩挲,让人忍不住将手指继续往下滑,索性陆决还有几分理智,也顾不上是否会惊醒陆萦,只强硬地把胳膊自她怀中抽出,然后脸红耳红地逃窜回自己的房间。
陆萦起初确实是被惊醒了,她迷迷糊糊中只见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向门外窜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她还想问陆决是要干嘛去,但大姨妈的造访使她格外困倦,也就懒得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只翻个身便又独自睡去。
而回了自己卧室的陆决,在匆匆冲了个澡后,便恶狠狠地洗起了自己的内裤。
第8章 转校生
隔天的清晨来得格外早,窗外是好听而连绵的鸟鸣,像是雀跃欢快的闹钟,催熟睡的人醒来,陆萦自床上伸了个懒腰,余光瞥见床头柜上安静的闹钟,才发觉今天自己早醒了半小时,许是这两天因姨妈期睡得早,生物钟自觉做了调整,不过既然醒了,也不打算继续赖床。
她翻身下床,换上夏季校服后才跑去卫生间洗漱,等她将自己打点妥当,陆决正好起床,两个人在卫生间打了个照面,陆决有些惊讶地挑了眉,“今天做个煎蛋吧,特殊时期别瞎凑合。”
陆萦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因为自从父母创业后,便没有多少时间管他们姐弟两个,虽然雇了小时工,但自从他们上了初中后,就不用小时工来家里做饭了,只每周两次固定时间来家里打扫卫生。
因为他们的一日叁餐只有早餐和晚餐是在家里吃,午餐在学校解决,等下了晚自习他们八点多才能结伴回家。
时间上安排小时工来做饭确实挺麻烦的,所以就只要小时工一周两次打扫卫生,早餐和晚餐则自行解决。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陆决做早晚餐,所以一年多下来,他倒是学会了不少好吃的,其中葱油拌面,辣椒炒肉,话梅排骨,锅巴肉都是拿手绝活,而陆萦做饭的机会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能拿出手的大约也只有烧开水,热牛奶,用微波炉热速食,用面包机热面包片,她唯一能亲自上手,且能称之为厨艺的,大概就只有煎鸡蛋了。
等吃完早餐,两个人看时间还早,决定结伴走去学校,就当晨练了。
可两个人越接近学校,碰到的校友越多,一路上引起不小的躁动,不过大多躁动都是因陆决而起。
他在周末的时候去剪了寸头,头发短短地贴着头皮,但丝毫不影响五官的帅气,反而还让他多了丝阳光气息,一路上眼底带笑,对着陆萦又奶又开朗的模样引来不少女生的侧目,往常上学他们都是踩点打车去学校,很少能碰上大批的校友,所以不曾引起过其他什么人的注意,这次引起躁动纯粹是意外中的意外。
不过这两个人都面无波澜,长得好看的人大抵从小就心底有数,无论被多少人称赞,总是能平静接受,陆决更是如此。
他的五官大抵更像亲妈一些,凤眼剑眉,鼻子挺而直,眉骨偏高,让眼窝变得深邃,目光也因此显得格外摄魂,他的头发是泛着光的黑,浓密且直,如今的肤色也与小时候的奶白不同,现在的肤色更像是阳光下的薄纸,白且薄的皮肤让唇色更显殷红,手背甚至隐约能看出血管的颜色,若不是带着几分阳光气质,偶尔神情还会透出一丝桀骜,光是这长相以及160的身高就足以让他当个孤傲高冷的病态贵男,可事实上他向来平易近人,阳光开朗,待人和善,在学校里备受同学追捧喜爱。
而陆萦的长相甜中带英,杏眼峰眉,肤色依旧是浓厚的奶白色,发质细软偏棕栗色,她这模样虽然笑不笑都是眉眼弯弯,看一眼好似是个身娇体软好欺负的主儿,但她其实内里清冷,骨子里一直透着股不合群的劲儿。
比如她在学校也从来“不按规矩”行事,别的女生偷偷改短校服裙时,她依旧保持裙摆过膝,所有同学几乎都认为她这是乖巧听话,殊不知她是不屑“同流合污”,正因如此,她在学校朋友很少,因为她对别人天生就带着疏离感,虽然她外表看起来很好接触,谁跟她接触她都能淡然相处,但真正能和她交心的朋友却只有一个,也幸亏如此,她才没在大众面前暴露自己其实是个外精内憨的弟控。
如果非要说这姐弟俩哪里相似,那大概就只有脸庞的轮廓了,流畅的下颌线几乎如出一辙,相比之下陆萦除了发质随了母亲,其实五官更像柔化了的女版陆清也,而陆决除了脸廓,以及偶尔酷似陆清也的神情举止外,几乎没有一点像是陆家人,而神情举止相似,大约也只是因为长期生活在陆家,不自觉被男性长辈潜移默化的原因吧。
“现在要是秋天就好了。”陆萦突然没头没脑地开了口。
“嗯?”陆决不解,习惯性挑眉看了眼走在一旁的陆萦。
“那时候你会在校服里穿连帽卫衣,然后我就可以把帽子扣在你头上,再把绳子抽紧打个结。”
陆萦边说边做了个打结的动作,“这样你就不用被她们当猴儿一样观赏了。”
说完,她轻哼一声,眉眼间隐约透着丝不悦。
陆决听后喉间压抑了笑声,他知道这个姐姐自小就护着他,可事到如今,他没想到她已经弟控到别人看他,她都觉得不爽。
“姐,我记得你包里有一袋口罩,你看我用口罩把脸遮上行吗?”陆决决定让她弟控到底,主动提出破解被围观的方法。
“对啊,我刚才怎么没想到。”
陆萦恍然大悟,她赶忙从背包里取出还未开封的口罩让陆决戴上,直到确定陆决一张脸被挡得只剩双眼和额头露在外边,她才长长舒了口气,看样子是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
陆决见陆萦如此,不自觉笑弯了眉眼,陆萦瞪他一眼,“你都被人当猴看了,居然还笑得出来,也不知道这脾气随谁,自小就是这个软性子,无论对谁都是副乖孩子的模样,还好有我在,不然指定会被校园暴力,搞不好还会被女校霸抢走当校霸夫君。”
说完,她便气呼呼地牵起他的手往学校赶,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大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早恋的学生情侣。
到了学校后两个人才松开手,一前一后进入初二二班,然后各自走到各自的座位坐下上早自习。
大多数时候,早自习都是伴着各种瞌睡结束的,可今天班里却有些异常,除了学霸们依旧照常刷题外,大多数人都在明里暗里开小差,陆萦正好奇想问怎么回事时,她那死党同桌温尔雅就已经把议事本塞给了她。
她看着打开的议事本,只见温尔雅在上边草书了一句话:我今早来的时候听班长说今天咱们班会转来一个特别漂亮,还会弹琵琶的妹子,如果情况属实,她估计会成为咱们学校下一个风云人物。
看完,陆萦抬笔写了一句‘班长怎么知道会有转校生的?’
,然后便把议事本推回给温尔雅,看样子八卦点完全不在转校生身上,而是在班长是如何获得小道消息上。
‘听说是周五放学,她往老师办公室送周测卷时见到的,她还说那女孩讲话软软糯糯的,长着杨柳细眉,是个俊秀古典的长相,整体看下来就像古时候的大家闺秀,举止投足都带着股娇柔气质,我估计这个转校生一来,八成会把你班花的称号给抢了。’
温尔雅狂草一通后,再次把议事本推给陆萦。
‘哦,当班长真好,能够随时获取小道消息,全局掌控各类人脉动向,顺便还能满足各种八卦欲望。’陆萦如此感叹,八卦中心再次跑偏。
‘那你当初还放弃竞选,你说你要是当了班长,我也能狐假虎威一番不是?再不济也能少交几次作业吧。’温尔雅成功被陆萦带偏。
‘班长这么重要的职位自然是要给有能之人来当的,我向来懒散惯了,自己都管不好,哪里有空去管理班级。’
陆萦把自己的懒说得理所当然,却句句在理,毕竟在温尔雅眼里她确实是个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的主,不过她这样大多都是被陆决给“惯”的,她向来“奴役”惯了陆决那个温顺弟弟,偷懒也偷得心安理得,毕竟不指使弟弟的姐姐向来不是好姐姐。
两个人在议事本上胡乱聊了没多久早自习结束的铃声就响了,这铃声一响,温尔雅便火速在书桌里掏出一份叁明治往嘴里塞起来。
陆萦见状无奈摇头,这八成又是被她那个男神给退回来的早餐,也不知道这温尔雅中了什么邪,天天早上勒紧肚皮省下早餐去送给隔壁班的男神,然后毫无例外被退回,她再等下了早自习拿来给自己果腹。
“鸭鸭,你怎么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都送早餐这么久了,他也不为所动,你何必还跟他这样软磨硬泡?”
陆萦实在搞不懂温尔雅为何要这么做,她看她这样,甚至想劝她放下情爱,专心学习,因为她觉得温尔雅很好,那男生不接受她,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
温尔雅却满不在乎道,“其实我知道他每天都在家吃早餐,我这么做只是找个理由去他眼前刷存在感罢了,我这招叫习惯成自然,等他习惯了我每天送早餐后,我再挑个日子突然停止送早餐,到时候他保证时时刻刻想着我为什么还不去送早餐,想得多了慢慢就会变成想我~”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陆萦虽然觉得这个理论不一定能实践成功,但她不忍心打破温尔雅的美好幻想,只能敷衍夸奖。
但到底是死党闺蜜,温尔雅完全知道陆萦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不在乎,她恶狠狠咬了口叁明治,“你个七窍通了六窍的小呆瓜知道什么,我这叫爱情叁十六计之反客为主,等你以后哭着喊着要尝爱情的苦时,就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好用了~”
“以爱情为中心的女人容易迷失自我,新时代的女性要以事业为中心,才能更好地体现自我价值,看到你这样,我更加坚定了好好学习的信心。”
陆萦话音刚落,温尔雅就被叁明治噎了个半死,她万万没想到,陆萦居然是这样的人,这哪里像是青春期的女孩子,这分明是看破红尘的女强人,她突然为陆萦感到担忧,如此下去,她觉得陆萦这辈子八成是嫁不出去了……
她正想开口挽回一下陆萦奔腾而去的“尼姑”言论,班里却突然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让她咀嚼东西都不敢太用力,生怕破坏了这份安静,被众人视奸,就这样,班里静了大概五秒钟,班主任就自门口翩然而至,身后还跟着个走路自带仙气的小女生,想必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转校生了。
当女生跟随班主任站到讲台上的那一刻,班里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女孩,就连温尔雅都忍痛割爱收起了叁明治,好奇地看起那个女生来,可陆萦没看,因为在别人把目光投向那个女生时,她不自觉将目光越过所有人,投向了坐在叁列四排的陆决身上,她目光聚焦在斜前方,眼见陆决心无旁骛地刷着数学试卷,她刚才陡然且莫名提起的一颗心才缓缓落下,虽然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何会这样,但她的确是松了口气。
隐约间,她听见讲台上的女生在自我介绍,她无心细听,只大概听见那女生叫做柳雪晴,然后冗长的介绍里,陆萦只听清了她说得最后一句,“老师,我就坐我师兄旁边那个位置吧。”
“可以。”班主任不知为何,今天好像格外好说话,完全不在意女生下指示一般的语气。
班级里突然大维度炸锅,到底是谁那么幸运能做她的师兄?
得到老师的首肯后,女生自讲台走了下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下,一步一步往陆决旁边的空座位走去,每一步都带有拔节之姿,带着少女们少有的傲然气势,直到落座,她的背脊都是挺直的。
这下班里彻底安静了,班主任也多少有点局促,但他还是保持着大人应有的镇定,实则内心奔腾一片:要不是柳雪晴她爸是教育局局长,他才不会对一个学生这么纵容。
“好久不见,师兄。”柳雪晴如此打招呼,却惹得安静刷题的陆决眉头一皱。
他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身侧,然后在班里同学的注视下,到底还是舒展了眉头,笑着应了句,“好久不见。”
陆决这句话刚落,班里几乎所有人都替柳雪晴松了口气,要知道陆决可是奥数和物理的竞赛生,自打上了初中,老师为了让他安心抽时间刷题,就一直没有给他安排同桌,还一直给他开特权,允许他在完成别科课程的前提下,自主刷数学和物理的竞赛题。
所以同学们都担心陆决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坐,此次柳雪晴贸然去当他同桌,怕他会柳雪晴难堪,但看到这一幕,大家才想到自己的担心完全多余。
因为陆决是班里出了名的好脾气,他从未因为学习好,拥有老师的特殊待遇就自认清高,反而在班里极其合群,而且因为学习好,还成了同学们逢考必“拜”的考神,当然,他们所谓的拜这个考神可不是真的拜,而是拜托他每次大考给大家划出考试重点。
因为班里有这样一个学神的存在,所以班里大部分同学在大考时成绩都会稳步提升,这也是为什么班里老师喜欢给他开特权的原因。
随着陆决认可了柳雪晴当同桌后,班里的气氛渐渐活跃了起来,但也没活跃多久,第一堂课就开始了。
课堂上温尔雅把书本摞得高高的,然后偷偷躲在后边吃叁明治,吃完又拿出议事本给陆萦写悄悄话:‘你弟今天早上可真温柔,他对柳雪晴笑得也太好看了,果然优秀的人都和优秀的人玩啊,就是没想到他就是柳雪晴说的那个一起弹琵琶拿过奖的师兄,真没想到啊,人家就是随便转个学,还能遇到心心念念的老熟人。’
‘嗯,他从小就脾气好,基本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他很少会主动拒绝别人对他的要求,长这么大,他也就在小学的时候拒绝过替我喝掉牛奶的事儿,不过最后被我打到屈服,偷偷替我喝了好几年的奶,但他干喝不长个。’
陆萦直接忽略柳雪晴的部分,只回复关于陆决的事情。
‘哇靠,他对你几乎百依百顺,就这你也下得去手!!!’温尔雅十分震惊。
‘弟弟不打不成器,熊孩子多打几次才能长成阳光暖男。’陆萦回复的理所当然。
‘不过你弟确实长得矮点了,要是再高点肯定会有好多女生追他,虽然现在也不少,哈哈哈,我打赌他是发育晚,等他真的到了发育期,说不定一夜就变成一米八的大帅哥,到时候估计追他的女生都要排队了。’
陆萦看完,捏笔的手不自觉紧了紧,随后回复:‘但愿吧,但我觉得早恋不好,如果他敢早恋我就敢把他打骨折。’
‘你这也太狠了吧,他可是你弟,他早晚都要谈恋爱的,我看那个柳雪晴就和他很般配。’
此时,陆萦在脑子里幻想了下陆决和柳雪晴在一起的画面,突然就觉得自己心口气血翻涌,只是随便想一下就已经在心里把陆决打骨折了,于是坚定回复:‘不管和谁,一律打骨折!’
‘陆决真可怜,居然有你这么个心思狠毒的姐姐,真是太可怜了,嘤嘤嘤……’
‘……’陆萦把笔扔在书桌上,懒得回复温尔雅,反着她决定了,陆决要是敢和别人早恋,她就一定会把他打骨折,她身为姐姐,定要替父母好好正正陆家的家风!
第9章 身世
终日学习的学生时代,只要不出意外似乎总是过得很快,往往一眨眼就是一年,而初叁这年,陆萦的日子似乎一下慢了下来。
因为这年发生了一件对陆萦来说,十分不得了的大事,相比之下,父母创业成功,双双归家,专心照顾她和陆决升学的这件事,就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那是初叁的下学期,刚开学没多久,大家每天都叁点一线的上课,刷题,吃饭,几乎所有人都闷足了劲儿去学习,只为中考后能如愿上个重点高中,唯独少数几个人,每天不急不缓,完全没有中考竞争意识,而这些人,不是尖子生,就是家里有钱交择校费的,而陆萦姐弟两者皆占,所以日子过得相较其他人,确实要轻松不少。
所以这也导致了,别人下课依旧在挤时间刷题,而陆萦却有空伴着温尔雅出去打晃休息。
这日和往常一样,连续上了两节课后,好不容易迎来一次大课间,陆萦和温尔雅一下课就溜去学校的超市,买了些吃喝回教室补充能量,买完东西回到教室后,陆萦本想分陆决点吃的,结果陆决并不在教室。
她本以为陆决是去解决生理问题了,就放了东西在他书桌上要走,可离开的时候刚好碰到他的同桌柳雪晴,柳雪晴见到她,露出个有些诧异的表情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问她,“老师没叫你去见家长吗?刚才你走了之后,老师来班里说陆决的妈妈来了,让陆决出去见面,我以为你也去了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别人一直都以为她和陆决是一个妈生的,但其实陆决是她小表叔的孩子,只是她听说这位小表叔是个放荡不羁的苦命人,二十出头时喜欢到处探险,终年不着家,后来父母出了意外,还是她爸帮忙料理完后事后,他才赶回来。
后来因为父母双亡,这位小表叔彻底了无牵挂,更是常年在外旅行,隔了几年后才在旅途中结交了一个女朋友,并且有了爱情的结晶,后来他在一次探险中英年早逝,那位无缘见面的小婶婶因为要再嫁,便把陆决送回了陆家,交由在亲戚之中条件最后,为人最可靠的陆萦的父亲陆清也当养子抚养,所以陆决的亲妈其实另有其人。
而如今来见陆决的妈妈,恐怕正是陆萦小时候无缘得见的小婶婶,如果是她妈妈的话,一定不会只叫陆决一个人去见面的,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跑去问了老师,得知他们两个人的见面地点在哪后,便独自一人赶过去了。
她实在太想见见那个无缘见面的小婶婶了,她特别想知道到底是怎样风华绝代的人,才能生出陆决那么好看的弟弟。
听老师说,他们是在学校的一个小会议室里见面的,那里除了教育局的领导来开会时会用,平日里几乎很少有人会去,所以很适合母子两个人见面,而陆萦赶过去的时候,由于那里很少有人走动,所以显得特别安静,这也导致她远远地就隐约听见会议室里传出的争执声。
于是她悄声潜了过去,躲在会议室关着的门后面偷听起来,说实话,她特别好奇,为什么多年不见的亲生母子会一见面就吵架,因为在她的认知里陆决不是这样的人,他向来温顺,自从来到她家,她便没见过他发火闹脾气的样子,更何况他和亲妈多年未见,以他的性格就算不泪洒当场,那最起码也得是场感人肺腑,母慈子孝的大型催泪认亲现场,而不是此刻剑拔弩张的吵架。
她隔着门板仔细听着他们的吵架内容,只听里边有个声音略带强势的女声语气不善地说:“你的户口本来就在我名下,上边白纸黑字写着我和你是母子关系,无论是血缘还是社会关系,你都是我秦姝黎的儿子,你跟我回家有什么不对?”
“我凭什么跟您回家?是凭您让我动不动就饿肚子,动不动就一顿暴揍,还是动不动就喊我去死?”
陆决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折,但却让躲在门外的陆萦听得心惊胆战,心里发寒。
陆决把话说完,会议室里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秦姝黎再次开口,“我承认我以前是对你有些严厉,我做错的事我认,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我保证,只要你跟我回去,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就算你以后想要陆氏,我也全都给你。”
陆决冷笑一声,声音透着些许失望,“呵,您说得可真轻巧,您确定您只是对我有些严厉吗?您怕是忘了当初您每打必见红的本事,要不要让我替您回忆回忆?就从您刚上班那会说起吧,那会儿我刚会吃饭没多久,您就做了辣椒拌面给我吃,我那么小,哪里吃得了辣,几口下去嘴里就辣起了水泡,我因为疼,不肯再吃,几番推搡打翻了碗,您就大发雷霆把所有碗都摔了,让我光脚站在一地的碎瓷片上思过,一双脚被扎得鲜血直流,您都不曾抬过一次眼,事后更是不曾为我上过药,还有一次,我不过是想吃个水果,就因为想让您帮忙削个皮,耽误了您加班,您就不耐烦地把水果刀扔给我,让我自己削,结果水果刀正好扎在了我的肋骨上,幸好那是冬天,穿得厚,只是扎了个血洞,不然现在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十五岁的陆决,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吧,如果您就管这些叫做严厉,您怕是对严厉有什么误解。”
陆萦躲在门外,听着陆决说的这事,心里慢慢涌上丝丝痛意,她终于知道陆决为何自小早慧听话,又时刻乖巧懂事,原来就是这些遭遇让他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看人脸色,讨人欢心。
“是,我承认我以前对你不好,但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暴躁的母亲了,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发誓一定加倍对你好,我一定会当个好妈妈,让你过上比现在更好的日子。”
秦姝黎语气有些激动,好像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早就已经改邪归正。
“对不起,这事儿过不去,至少在我这里这些事儿一辈子都不会过去,而且我只认叶星悦是我妈,您不……”陆决话还被说完,会议室里就传来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很显然,他的话彻底激怒了秦姝黎。
“呵,你果然不配做我妈。”
陆决声音里透着极度的薄凉,但此时已经没有了失望,因为他早就失望透了,无论秦姝黎对他做什么他心里都不会再有波澜了,早在十几年前离开她的时候,他就决定与她决裂,如今秦姝黎的举动只是让他更加确定,当初他的决定没有做错罢了。
本来在会议室门外的陆萦一听到陆决被打,在短暂的愣怔之后,是想马上冲进去把陆决带走的,但她刚把手覆在门把手上,就听见陆决说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你没别的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会议室里响起脚步声,但很快又顿住,“对了,你还是再生个孩子吧,以后我不会给你守灵戴孝的,你就不要费尽心机把我带回去了。”
“你不愧是陆清也的种,和他一样的绝情,你们陆家男人都是好样的,呵呵呵呵……”秦姝黎气急而笑。
“是吗?我倒觉得我更像你。”陆决的声音不冷不淡,显然并不惊讶陆清也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实,可门外的陆萦却被惊得浑身僵直动弹不得。
“滚,你给我滚出去!”
秦姝黎气急败坏,不知道在会议室里砸了什么东西,这让原本被惊得浑身僵直的陆萦突然回过神来,她在会议室外用力推开门,然后飞速朝陆决的方向跑去,挡在他身前,一手捏住拿着会议室花瓶要砸陆决的秦姝黎的手腕,质问:“你有什么权利拿东西砸他?他在我家任何人都不曾让他破过一丝油皮,你凭什么敢砸他?你今天要是敢再动他一根手指,我不介意和你拼拼命,我可是学过擒拿的,要是真动起手来不一定会输!”
说完,她手下愈发用力,秦姝黎在她的钳制下不得不放下了花瓶。
“好啊,你们一个两个,可真是陆清也养得好儿女,也不知道你妈要是知道她替陆清也尽心尽力养私生子养了那么多年,会不会气疯,哈哈哈哈哈,一群白痴!”
秦姝黎被气急了,整个面容扭曲而狰狞,她用力挣开陆萦的钳制,包都没拿就气冲冲地离开了会议室。
秦姝黎走了之后,陆萦突然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精气神一下子散了大半,她失魂落魄地滑坐进会议室的椅子里,有些吃不消今天得知的真相。
她一直以为陆决是小表叔家的孩子,虽然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把他当作亲生弟弟看待的,但突然知道他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的时候,心里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秦姝黎说的最后一句话,对她来说杀伤力无敌,她那善良的妈妈,怎么就被戴了绿帽子而不自知,还替人家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甚至还一直对陆决视如己出……
而且陆清也当年还那么冠冕堂皇地把陆决带回家,她那时年纪小受骗就算了,怎么她妈妈也从未怀疑过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而且还那么任劳任怨地当起了两个孩子的妈,现在想来,果然是她妈太傻,太好骗了,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这样想着,她心情复杂地看了陆决一眼,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咱爸亲生的?”
陆决双唇微抿,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应了一声是,此时他眼底带着浓重的不安,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站立不安,看向陆萦的目光也带了丝怯弱。
“你就看着咱爸瞒我妈?”陆萦顿了一下,“你也瞒得挺好。”
“瞒着咱妈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咱爸还是我,都不可能告诉她我是私生子,只有瞒着她,才能保持这个家完整。”
陆决眼中的怯弱被坚定替代,“姐姐,这个家不该支离破碎。”
“可我妈也不该被当傻子!”
陆萦有些崩溃,她一时间不知道谁对谁错,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她想不出明明看起来很爱妈妈的人,为什么会出轨,甚至还弄出个私生子,堂而皇之地带回家养,难道他重男轻女,是嫌妈妈生不出男孩,所以才在外找了个人生儿子,可如果是这样妈妈肯定会察觉,他更不会对自己宠爱有加!
自有记忆以来,陆清也就对她百依百顺,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哪怕是要星星,他都能动用关系,用她的名字给新发现的小行星命名,所以他绝不可能是那种为了要儿子,而在外边养女人的人。
但眼下这件事情她纵使有再多疑问,也绝对不能去主动挑破,就像陆决说的,只有一直隐瞒下去,才能维持这个家的平衡,她不想让这个家庭因为这件事而瓦解,所以在几番思想斗争之后,陆萦终于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只是到底心里多了芥蒂,尤其是当她得知陆决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所以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决,她知道他是无辜的,也知道他选择隐瞒是为了这个家好,更知道他自小受尽苦难,比谁都渴望家庭和睦,也比谁都更渴望来自父母的关爱,可她就是觉得心里别扭,连带着看陆决都觉得别扭,她从小就那么喜欢他,如今被真相冲击,心里的那份别扭足以让她心理崩溃。
她从座椅上起身,目不斜视地绕过陆决,陆决站在她身后,只见她脊背挺直,背影透着隐约可见的决绝,仿佛是在一瞬间长大了几岁,然后步伐坚定地离开了会议室,过程中没有丝毫犹豫和拖泥带水,这让跟在她身后的陆决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心里隐约有个念头冒了出来,他觉得只要这次自己跟不上她的步伐,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和她比肩而立。
于是快步追上去,想要再对陆萦说些什么,可他几次张嘴,到底都没能再说出些什么来,他好像突然丧失了语言能力,匮乏的言语向来苍白无力,他索性抿上嘴,一言不发地紧紧跟在陆萦身后,就像小时候一样,只要他乖乖听话,陆萦去哪他就去哪,老老实实做她的专属小弟,然后就能轻易博得陆萦的喜欢,让她回头牵起自己手,带他一起玩。
只是这次他心中有数,如果他还如同从前一样跟着她,却不做些什么,那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头了。
第10章 发圈
得知陆决是自己亲弟弟的那天,陆萦上课几乎走了一天的神,一到上课整个人就直勾勾地盯着老师和黑板,看似是在认真听讲,但其实老师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入耳,她只觉得脑子里在疯狂长草,心里也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生长,整个人行尸走肉般没有意识,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温尔雅都察觉出她有点反常。
但陆决是自己父亲的私生子的事,陆萦绝不可能随随便便向人倾诉,即便对方是死党温尔雅,她也决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就这样,陆萦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她自己匆匆收拾好书包,也不再等陆决,只一个人踩着放学铃声走出了教室门。
可她快走出校门时才想起,自从父母创业成功后,为了弥补那几年对他们缺失的陪伴,叶星悦便决定直到中考结束前,都由她自己开车来接他们放学,而她和陆决向来习惯一同出现,今天若是一前一后出现,肯定会被叶星悦看出端倪,到时候万一两个人口风不一致,露出些马脚,那对于叶星悦来说定是致命打击,于是她停下脚步,在去往校门口的必经之路上等陆决。
陆决倒是来得不慢,不过叁两分钟便赶了过来,显然是跑着追过来的,不过他看到陆萦在等他,倒是颇为意外,他站在陆萦面前,虽因常年运动此时跑了一路依旧不喘不哮,但多少有些局促,不知道该对陆萦说些什么,后来踌躇半天,到底还是让陆萦先开了口。
“今天这事等我想好利弊后,再决定要不要告诉我妈,所以咱们待会儿在她面前绝不能露出半点马脚,最好还和往常表现的一样。”
陆萦声色冷淡,句句叮嘱都围绕着叶星悦而定。
陆决低头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不急不缓,态度也十分诚恳:“姐姐,今天这件事无论怎样考虑,只要说出去就绝对是弊大于利,这辈子我们就把它烂在肚子里不好吗?”
“虽然这次的事木已成舟,但以后我会视情况而定要不要告诉妈妈这件事,如果以后他又做出这种过分的事情,那无论怎样,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到时候她无论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站在她这边。”
陆萦到底还是妥协了,她内心深处当然也不希望这个家支离破碎,所以她其实早就做好了要隐瞒叶星悦的打算,虽然她觉得这对叶星悦来说不公平,但只要陆清也改邪归正,以后都规规矩矩的,不再做那些荒唐事,那这个家就还有希望,如今她只希望她今天所做的自私决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东窗事发,把她推进进退两难的沼泽。
见她已经做出退让,陆决也不再说别的,他知道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于是习惯性地去拎陆萦手中的书包,想要帮她拿书包,但陆萦神经过敏般一甩手,瞬间把他的手打开了。
陆决没有防备,左手惯性腾空,手背刚好打在路边的洋槐树枝上,等把手收回来时,手背上已经被树枝上的刺刮出两道长长的血沟,那是长了几十年的老洋槐树,枝粗刺硬,哪怕只是轻碰都会被扎个血洞,而被重划的手背自然很快就渗出血来。
陆萦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举动会把陆决伤得这么重,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陆决的身份,心里有些别扭,不愿再让他帮自己拿书包,但从未想过伤害他,所以看到陆决手背往外渗血时,她心跳几乎漏了半拍,上午她明明才说了舍不得让他破一点油皮,如今到直接来了个狠的,简直不要太心疼。
于是也顾不上心中的那点别扭,只伸了手想要抓住陆决的手,看看伤口到底伤到何种程度,只是她半路扑空,陆决在她抓到自己的手之前,就已经把手高高举向空中,陆萦接连跳了几下都没能把他的手给抓回来,也是这时她才彻底注意到,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陆决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来。
于是停下动作,抬头望向他,“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控制好情绪。”
“嗯,我知道,但是我们不是说好要和往常一样吗?”
陆决依旧抬着手,已经有血自他手背上缓缓没入腕线,在润白肤色的衬托下那条血红显得格外扎眼。
“我……”陆萦咬住下唇,没再接话。
“大人的事与我们无关。”陆决的眼里有光,看向陆萦时带着几分坚定与痛苦。
陆萦知道他的意思,祸不及无辜,大人做错的事,没有理由让他来买单,如果可以,他大概压根不想以这样的身份来到这个世上,可他无能为力,而她又凭什么迁怒于他,但她偏偏心里多了芥蒂,说不清道不明,但她清楚地知道,这芥蒂绝不是因为他私生子的身份,如果非要说出个所以然,她倒觉得她介意得不是他私生子的身份,而是他成为亲弟弟的这个事实,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排斥,但她的确是在意那层更浓厚的血缘关系。
“先去校医那处理伤口吧。”她不想直面问题,只能转移话题。
“姐姐,你会一直管我的对吧?”陆决闻言放下胳膊,他知道陆萦是在逃避问题,索性不再逼她,自己先改了话锋。
“你这样我当然会管。”陆萦随口应到。
陆决闻言,眼神沉了又沉,喉结也跟着翻滚几下,然后扯了笑,“那你要说话算数。”
“嗯,算数算数。”陆萦满口答应,此时她只想赶快去校医处给他处理伤口。
在校医处处理完伤口后,校医嘱咐在伤口愈合之前不能碰水,日常洗漱需尽量有人在一旁帮忙,省地让伤口沾水感染发炎,平日需有人帮忙一天换一次药,陆萦把这些注意事项一一记在心里,毕竟这伤是因她而起,她没有理由不负责到底。
回家后,陆萦为了把陆决照顾好,一直忙前忙后,倒是暂时把一天的不愉快抛到了脑后,也因此在叶星悦和陆清也面前完全没有暴露出负面情绪,反倒是陆决格外受宠若惊,吃个饭陆萦都要亲自喂他,因为他是个半左撇,做精细事多用右手,比如写字,但日常做事会时不时用左手,尤其是吃饭,他自小就是用左手持筷,这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学用筷子时没有人教过他,等他来陆家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习惯了,便也没有人强制他去改回右手吃饭。
等吃完饭后,陆萦又拿了保鲜膜,对着陆决的左手仔仔细细地缠了起来,等把一卷保鲜膜都快缠没时,她才彻底住手,然后颇有成就地对陆决说:“你去洗澡吧,这样伤口就绝不会碰到水了。”
陆决看着自己被裹得好像猪蹄一样的左手,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但看着陆萦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他却空前绝后地觉得这感觉挺不错,于是看似不动声色,实际很是满意地奔赴浴室,可真到了脱衣洗澡的那一步,他突然就满意不起来了。
因为他压根没法用一只手把衣服给脱了,但他又不想喊人帮忙,只能自己在卫生间里大费周章的宽衣,多次扭曲挣扎后好不容易把衣服脱干净了,却因为脱裤子脱得过于激烈,不小心被裤子绊倒,而陆萦听到异响,第一时间飞奔而至,用一直插在门外的钥匙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陆决活了十几年,从未像今天一样尴尬过,裤子被他一脱到底,堆在脚踝处,本想把脚抽出来,却不小心被绊倒,几番挣扎,到底还是单膝跪地,摔红了膝盖,而陆萦就站在他对面,面露惊讶,钉在卫生间门口。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五秒钟,等陆决从地上奋力挣扎着站起来后,陆萦才察觉出导致陆决摔跤的导火索是什么,之后便火速帮陆决拆开了被保鲜膜裹成猪蹄的手,然后在叶星悦的温馨提示下,给陆决换上了一次性手套,并用自己的发圈把手套腕口扎住,如此一番折腾后,陆决这才得以行动自如,并成功洗漱完毕。
夜里陆决躺在床上,遮挡上窗帘的屋子没有一丝光亮,他自黑暗中伸出手来按亮手机,寻着光照亮左手手背,他的手背上此时正贴着一块伤口贴,看起来又大又丑,他掐着右手两指将它揭开,暴露出两条深而长的伤口,然后举起手机仔细照了照,合计着这两条伤口最多一星期便能愈合。
其实他手背上的两条伤口根本不用这样夸张对待,但因着陆萦曾说过不会让他破一丝油皮,可却紧接着就啪啪打脸,愧疚之下这才导致陆萦紧张过度,其实无论是吃饭还是做其他的事,这两条伤口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太大影响。
但他并不打算阻止陆萦,他甚至沉浸在陆萦对他过度关心的气氛里无法自拔,因他早慧,所以早早就有了记忆,但记忆中根本没有人能对他这般关心,就连亲妈秦姝黎都不曾像陆萦这般关心过他,所以他有些沉浸,但他也有些害怕,他总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因为缺乏母爱,而过度享受陆萦带给他的关怀,所以在享受照顾的同时,他又怕自己陷入太多,而对陆萦过度依赖,而且如今的情况更加令他头疼,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没有受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恐怕会在今天彻底决裂,唯有这种情况,他们之间才能忽略身份,维持稳定的关系。
而这本就是件极其矛盾的事情,他不想因为大人之间的事而和陆萦之间的关系变生分,所以眼下他就只能暂时用伤口拖着她。
这样想着,陆决把伤口贴又贴回到手背上,右手顺势落下时,碰到了被戴在左手腕上的发圈。
那是一根淡蓝色的发圈,发圈的结尾打着一只小巧的蝴蝶结,也是这只蝴蝶结将长长一根皮筋结成一个发圈,打眼看过去就觉得这个发圈款式简单不浮夸,很符合陆萦在外展现的冷清性子。
他用食指拨弄了几下蝴蝶结,眼底浮出几分笑意和坚定,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然后放下手,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结果第二天他戴着这个发圈去上课时,却被同桌柳雪晴追着问了四节课,而问题无非就是这个发圈是谁的,他是不是和别的班的女生谈恋爱了,他对柳雪晴的问题格外不耐烦,也就一直懒得理她,只趴在书桌上午休假寐,让她不能再问,谁知她最后竟跑去问了陆萦。
而陆决虽然依旧趴在桌子上假寐,但其实一直隔着两张桌子,偷偷支起耳朵听陆萦回答,直到他听到陆萦说,除了我,还有哪个女生敢给他戴发圈时,他才在暗处偷偷勾了嘴角笑,然后踏下心来午休。
第11章 伤口
最近陆萦有些焦躁,不管做什么都会皱着眉头,还总是心不在焉,一有空就会抱着个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上下翻飞,不知道在干嘛。
温尔雅看她整天神经兮兮的,以为她是背着自己和别的班里的男生恋爱了,所以才每天抱着手机不停地给对方发消息,可几番强行逼供下,陆萦死活不承认自己谈恋爱了。
温尔雅想了想觉得自己是陆萦的闺蜜,她谈恋爱了肯定会告诉自己,没必要瞒着自己,但如果陆萦真的没谈恋爱,那就一定是有其他大事在瞒着自己,于是趁陆萦不备,温尔雅从她手中抢过手机,只见手机上有个网页,而网页搜索栏里是一连串的问题,温尔雅不自觉地念出声来:“伤口一直无法愈合是怎么回事?”
“什么病会导致伤口无法愈合?”
“伤口一直不愈合是不是得了绝症?”
“伤口不愈合是血液有问题吗?”
“怎样才能让伤口更快愈合?”
“伤口一直不愈合需要去医院缝合吗?”
“被洋槐刺划伤会产生变异吗?”
“伤口长期不愈合会引起什么并发症?”
温尔雅一口气读完,差点没被这些问题憋岔过气儿去,“好家伙,陆萦你是哪受伤了?咱有病就去看病成吗?你老在网页上瞎搜有什么用?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任何病你只要上网页上搜,哪怕就是个感冒都能给你说成绝症!”
“……”陆萦神情郁郁,她拿回自己的手机,关掉搜索引擎后才愁眉苦脸道:“要是我受伤的话就算不用管它都能自己好了,何至于在这搜这些。”
“哦,原来是陆决啊,还真是,这都一个多星期了,他左手上还一直贴着伤口贴呢,我一直以为他受伤挺严重呢,原来只是被洋槐刺给刮伤了啊,不过他一个男生也太娇气了吧,那点小伤还用那么大张旗鼓地护着吗?”
“你不知道,他那是被划了两条血沟,我天天给他按时涂药,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一点愈合的趋势,我说过要去医院检查,但他一直拖着不去,他那手背本来就是被我弄伤的,我总不能再因为他不愿意去医院而打他一顿吧?”
陆萦越说越愁,一张小脸眼见着耷拉下来。
温尔雅看着陆萦这样,也跟着发愁,“那怎么办啊?要不先去校医那看看?按理说就算是血沟过个一时半会不流血了,那伤口表面一天内也就会结痂了啊,如果不去故意揭开结痂的话,最多一个星期伤口也就开始退痂,长出新肉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温尔雅的话提醒了陆萦,她觉得陆决手背上的伤口一直无法愈合,很可能就是人为破坏的,至于破坏的原因,不是为了享受她的优待,就是为了平衡那件事吧。
陆萦被一语点醒,也不再愁眉苦脸,只收起手机,对温尔雅转移了话题。
……
晚上放学回家后,陆萦像往常一样照顾陆决,时不时替他端个水,夹个菜,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也丝毫没有暴露出今晚要一探究竟的目的,一切都照常进行着。
只是等到临睡觉前,陆萦突然比往常提前了那么几分钟去陆决房间给他涂药,也就是这么几分钟,证明了温尔雅白天说的话没错,如果一个小伤口一直不愈合,那肯定是有人故意去揭痂,而陆决伤口一直不愈合的原因,就是他每天都在上药之前把结痂亲手撕掉。
陆萦突然出现,让陆决猝不及防,他的伤口此时才被撕开一半,有血顺着伤口流出,但此时并没有人在意那伤口是否出血,陆萦和他静默对视了片刻,尔后才用力把手中的碘伏放在他的书桌上。
砰——
与书桌的大力碰撞让碘伏从药瓶中窜了出来,迸溅得满书桌都是,甚至有几滴迸在她和陆决的衣服上,但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躲开,好像谁躲开谁就会输了阵势一样,任由碘伏把衣服染花,这次陆决没等陆萦先开口,张口就说,“姐姐,你听我解释。”
陆萦没接话,只用眼神示意陆决继续说下去,可她那眼神好像早就把他看透了一般,里里外外都透着他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信得仗势,于是他张了张嘴,到底是编不出什么能让她信服的话,索性破罐子破摔,袒露实情,“我怕伤口好了,你就不理我了。”
陆萦沉默片刻后开口,“陆决,你太想当然了,你以为一直这样我就会一直理你吗?如果真的不想管一个人,那无论这个人是死是活都不影响我做出选择,我之所以管你,不是因为你受伤才管你,是因为你是我弟弟我才管你,平常看着你挺聪明,为什么在这种事上就这么糊涂?”
陆决听了陆萦的话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低垂了头不再看她,只是他默默蜷起的手表明了他此刻并没有表面上那般风轻云淡,但陆萦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你是我弟弟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不会因为那些与你无关的事而远离你,而且你知道的,我们现在是密不可分的,是流着同一血脉的亲姐弟,血浓于水,所以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不管你,你大可不必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博取关爱,如今你这样做,反而让我觉得你有病,心里不健康,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就有病治病,绝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陆萦说的句句属实,当她亲眼看到他自残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别的,就是觉得陆决指定是有点心理问题,或许是小时候的生活环境造成的,所以她下意识说出了这些话,也完全没有想过这些话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所以当陆决起身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时,她压根毫无防备,纵使从小就学了擒拿,但在陆决突然爆发的那一刻,她依旧手无缚鸡之力,很轻松就被陆决囿于方寸之间。
大概呆了五秒钟,陆萦才想到反抗,她握拳击向陆决掐她脖子的手肘窝处,企图卸掉他掐自己脖子的那只手,但几经尝试后都没有成功,反而让陆决趁势钳制住她的双手。
之后只见他单手捏住她的双腕,轻巧地把那双手掰向她的头顶,然后毫不费力地按在墙上,将她控制住,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无奈之下,陆萦只能抬腿踢向陆决,但陆决早有准备,他在她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又一直做她的陪练,早就熟悉了她那些擒人的套路,于是他借势欺身贴近她,一只腿自然而然地抵进她双腿之间,她几番挣扎扭动,腿心处隔着睡裙蹭到他的大腿,传来一阵轻微的酥痒,于是瞬间失了气势,不敢再挣扎下去。
“陆决,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喊爸过来收拾你!”
陆萦恼羞成怒,一双眼在昏暗台灯的照耀下,依旧亮晶晶得带着惯有的灵气,只不过今晚却多了丝怒火。
陆决这会儿脑子也不是很清醒,脑海中一直在重复播放陆萦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真如陆萦所说,有心理疾病,总之心里莫名窜出一股无名火,他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就想困住陆萦。
两人无声对峙片刻,最后还是陆萦耐不住性子,作势喊了两声爸,不过很快便被陆决空着的那只手捂住了嘴,这让他不得不与陆萦凑得更近一些,他看向她的目光沉而重,随后与陆萦两额相抵,温热的呼吸便也因此互相交缠在一起。
“姐姐,血缘并非密不可分,我是如何来到陆家的你最清楚,亲生子尚可说扔就扔,我不过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又有什么底气要求你一直陪着我?我不过是不想再被抛弃而已,我这样做有什么错?况且我要是没有这样做,你从那天起应该就不会理我了,这点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说完这些,陆决合上眼,昏黄灯光下他满脸都是无奈与失落。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陆决猛地睁开眼看向门口,只听陆清也隔门问道:“小决,你姐在你房间吗?刚才我好像听到她叫我,但我去她房间发现她房间开着门,里面没有人。”
“在的,姐姐在给我伤口涂药。”陆决隔着门,撒谎都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陆清也不疑有他,“哦,那小萦刚才叫我是有什么事要帮忙吗?”
陆决将目光重新投向陆萦,以唇语告诉她让她对陆清也说没事,赶他走,见陆萦眨了眨眼同意后,他才把捂着她嘴的手放下来,但依旧没有松开对她的钳制。
“爸,我刚才就是想让你帮忙在客厅拿点棉签,小决房间里的棉签不够用了。”
陆萦故意扯了这个理由,这样既能借机让陆清也进来把她“救”出去,又不会暴露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就算陆决这样对她,她的第一个念头也是护着他,她不想陆决因为这件事被陆清也教训。
但她的那点小心思早被陆决看透,于是嘴又被他捂住,只能眼睁睁听他打发陆清也,“姐,你怎么不早说,我抽屉里其实还有包没开封的棉签,而且就算没有,我也可以去拿,何必把咱爸折腾起来,他上了一天的班多累啊。”
陆决卖乖卖到极致,惹得陆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暗骂他就是戏精本精。
“那就不用我拿了吧?”陆清也很上道,陆决给他什么杆他就爬什么杆。
“嗯,不用了爸,您都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陆决乖巧回答。
“那行,你们处理完伤口也赶紧睡觉吧,时间不早了。”说完,便听陆清也踢踏着拖鞋渐行渐远。
眼见到门口的救星就这么走了,陆萦不由恶狠狠瞪了陆决一眼,这一刻她到希望陆清也不那么尊重孩子的隐私,随手推门而入到成了一个“美好”的品质。
“姐姐,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他凑近她,两额再次相抵,他的眼直直望进她心底,然后呢喃,“既然那么不听话,总该受点儿惩罚。”
话音刚落,他捂住她嘴巴的手渐渐下滑,最后仅小指与无名指停覆在她的下巴上,然后在她还未缓过神的时候,他以双唇复上她的唇,陆萦倏地瞪大双眼,于震惊中被动接受这个反手吻,然后又在一阵疼痛后回过神来。
他居然咬了她的下唇!
没过多久,陆萦便察觉嘴里多了丝腥甜,她觉得陆决八成是疯了,简直不可理喻,于是激烈反抗,企图挣脱他的钳制,但挣扎半天,依旧不得脱困,她才幡然醒悟,陆决已经不是那个比她矮半个头的小不点了,如今他不仅比她高,力气也远在她之上,纵使她有一身的本事,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依旧毫无反击之力。
最后只能拼了力气反咬他一口,那一下几乎瞬间就让她感觉嘴里的腥甜变浓,但这并没有让陆决放过她,反而惹来他更猛烈的报复,然后两个人互不相让,在疯狗一样的互啃中夺走了对方的初吻,血腥和疼痛似乎成了助兴剂,点燃了他们仅存的理智。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萦终于在窒息中找回理智,她微微后撤,想要拉开间距,可陆决却紧追不舍,但陆萦背后是墙,已经退无可退,最后她眼底闪过一丝狠色,借着身高的高低落差,用额头狠狠撞了陆决的鼻子,这一下陆决毫无防备,直接被撞得大脑缺氧,头晕目眩,不得已松开了对陆萦的钳制。
他捂着鼻子倒退几步,等站稳后抬手一看,只见指间满是鲜血,他毫不在乎地抬腕擦了下鼻血,而后倒退几步坐在书桌上,看着陆萦一言不发。
陆萦用手背蹭了蹭嘴,然后声音带着几分愤恨,“陆决,你太过分了!”
“过分?”
陆决下意识反问,似要回击些狠话,但也仅是一瞬,他的态度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少了些阴郁狠厉,“姐姐,是你说的,只要我这样,你就会一直管我。”
说着,他抬起带着伤口的左手。
陆萦无语凝噎,难道就因为这么一句下意识的话,陆决就作出了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我……我的意思是,你的伤口没好之前,我会帮你给伤口上药,并不是说伤口好了之后就不再管你。”
陆萦干巴巴解释,但好像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那这次呢?是不是这次就有理由彻底不管我了?”
陆决的问题步步紧逼,让陆萦打心底感到害怕,她怕她说的话,让陆决再次陷入误区,他大概太怕被抛弃,所以在这种事情面前,会下意识地过度理解。
“陆决,你是我弟弟,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不管你,也不会不理你,但我希望今晚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如果你再这么偏执,我不保证我以后会做什么,但我知道,你这样让我觉得很陌生,如果你一直这样,那我肯定会远离你,因为我很害怕你这样,简直就像疯了一样。”
陆萦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她再也不想经历一遍刚才发生过的事了。
听完陆萦说的话,陆决无声笑了笑,然后起身拉开椅子坐回去,“姐姐,你帮我上药吧。”
那样子仿佛刚才的那些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若不是陆萦的嘴唇和额头还在隐隐作痛,她都怀疑刚才发生的那一切是不是在做梦。
但陆决并不容她多想,“姐姐,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实在是太怕,太怕被抛弃了,所以才会失去理智,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发誓。”
说着他举起左手,做发誓状,然后满眼诚恳地看向陆萦。
陆萦看着此时已经恢复常态的陆决不由心底一软,到底还是在心底原谅了他今晚的举动,被抛弃过得人大抵都是如此敏感多疑,她没经历过,自然不知道陆决心里有多痛苦,大抵是真的害怕,所以才会变得如此疯狂,换位思考,如果她是他,怕是要比这更疯狂。
于是她无声妥协,一步步走到陆决面前,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继续给陆决的伤口涂药。
后来,这件事就成了两人绝口不提的秘密,第二天他们甚至还特意找了个借口,向父母解释了两人嘴上伤口的来历。
而这件事也就此彻底翻篇,两人在往后的日子里再也不曾提过那晚曾发生过的事。
第12章 勾引(微微H)
伤口终究会随着时间慢慢愈合,而时间也会在忙碌中一晃而过,初叁升高一像是一瞬间就完成的事,而自从上了高中,父母因为事业,再次恢复到了忙碌的状态,只偶尔回次家。
他们两个每天朝夕相处,两点一线,再历经几次考试,时间节点好像瞬间便被拨到了高一上学期末。
距离元旦还有半个月,各年级各班在学生会文宣部的号召下,定下了元旦晚会的表演节目,而陆决则被班级安排,与隔壁高一九班的柳雪晴合奏琵琶曲。
湖城这样的小城市大抵就是这样,无论孩子学习好或不好,家长总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孩子送去市重点高中读书,所以即便经历了中考,最后大多数学生也会在市重点高中重逢。
而像陆决,陆萦,温尔雅,柳雪晴,甚至包括温尔雅喜欢的那个男生,不是学习好就是家里有钱,进市重点高中更是毫无压力,除了因学习成绩差异而导致的所在班级不一样外,他们压根不用担心会发生与老同学不同校的情况。
而陆决身为柳雪晴的琵琶师兄以及曾经的同桌,被安排与她一起在元旦晚会上弹奏琵琶,更是稀松平常的事了,这样的特长,注定会被各种文艺汇演盯上,根本容不得谁拒绝。
定好节目后,学生会特意通知即日起,参加元旦晚会演出的学生,将取消两节晚自习,自行和搭档去文艺楼的排练室进行排练,而陆决和柳雪晴排练琵琶曲容不得杂音干扰,所以无法与他人共用排练室,学生会的人了解到情况后,便单独安排了一间排练室给他们用。
这晚,下了第一节晚自习后,陆决踩着点如约赶到排练室时,只听位处偏僻且安静的排练室里传出阵阵咿咿呀呀的淫靡之声,细听竟是岛国动作片独有的娇喘呻吟。
不过陆决并未在意,只敲了敲门,在门外停留了半分钟左右才推门而入,这个空隙足够室内的人把视频关掉,把手机收好了,事实上在他敲门后室内确实没有了那些淫靡之声,可他推门进去后,看到柳雪晴居然还在拿着手机看东西。
之后便见柳雪晴抬眼看了他一眼,声音甜腻道:“师兄,你来啦!”
陆决轻点了下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拿着琵琶径直走到室内唯一空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把琵琶放在腿上,然后取出甲片盒里的甲片,认真地往右手上缠着。
柳雪晴见状暗笑,她拖了自己的椅子去陆决旁边坐下,坐好后又拿出手机,神情自若地打开屏幕观看起里边播放的岛国动作片来,她边看边偷偷睨陆决一眼,发现陆决神色如常,且缠甲缠得认真,便故意按开音量键,让动作片里催人发情的吟哦之声透过手机传入人耳。
然而她依旧没有得到陆决的及时反馈,反倒是把她看得浑身冒火,恨不得就地把陆决生吞活剥了才好。
其实她对陆决要说喜欢那倒算不上,但接近他也的确是有目的,打小她就是那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性格,唯独这个陆决让她求而不得。
自十岁那年从兴趣班认识他,她就发现这个男生表面看起来对谁都和和气气,甚至说他乖巧的过分也不为过,但唯独她觉得这人不似表面那般平易近人,直到私底下她无意中见到他面色狠戾,满眼阴鸷的模样,她才知道自己的预判没有错,就像凶猛的动物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异类一般,她也第一时间做出了正确的预判。
但奈何在兴趣班除了学习琵琶,就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研究他,所以导致她一直对他抱有一丝好奇心,直到初中她借着父亲的职务变动,转学时故意转到到他所在的学校和班级,她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多了解他一下,但他外表罩的那层壳实在太厚,让她无从下手,而且那时候到底还是年少,在父母设置的各种规矩下,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逼他现形,可如今不一样了,父母事业正值上升之际,他们几乎没时间管她,如此时机,正是她拿下他的好时机。
而且自从暑假发生那件事后,她食髓知味,每天都会想办法满足自己强烈的欲望,这让她十分确定自己天生就是为了性爱而生的,而她现下最热衷的事情就是和自己的目标人物来一次美妙的肉体碰撞,所以她今晚才如此大胆的,当着陆决的面看起岛国动作片来,因为她觉得但凡是个生理正常的男生,看到女生如此操作定会忍不住精虫上脑。
而此时视频里的内容刚好播放到男女主激情内射的镜头,柳雪晴不自觉夹紧双腿,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陆决,可陆决此时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神色如常地摆弄着琵琶,细看那样子甚至隐隐有起势弹奏的架子。
果然,柳雪晴的这个想法刚落,陆决就抬手拨弄起琴弦来,只见那双骨肉匀亭且修长的手在琴弦上肆意翻飞,好听的曲子自琵琶中流淌而出,盖过了手机中令人欲望大增的淫靡之声,让人不自觉沉浸在美好的音律之中,而一旁的柳雪晴光是看着那一双修长白润的手,就倍感内心空虚,只觉得就算陆决只用一只食指于她体内进出,也一定会分分钟把她送上高潮。
于是她把腿夹得更紧了,几番磨蹭,她已经隐约感觉到内裤被爱液浸湿,随着陆决弹奏的曲子进入激昂部分,因磨蹭而起的快感让她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几乎在乐曲达到高潮时,她也因夹腿而产生的快感达到一次小高潮。
此时的她花心已经湿透,只要脱掉那一身束缚,便可任人采撷,可一边的陆决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地弹奏,即便柳雪晴已经呻吟出声,他也罔若未闻,而此情此景竟让柳雪晴生出一股羞耻感来。
想她柳雪晴长得不说倾国倾城,但也绝不会让人清心寡欲到连看都不愿看一眼,要知道平日里可没少有男生对她献殷勤,但大多数人她都瞧不上眼,而但凡被她看上的,也只需她挥挥手,那些男生便能前仆后继地为她献身,时至今日,还从未有男生能够拒绝得了她的撩拨,偏这个陆决像块木头不为所动,激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与胜负欲。
于是她色胆两边生,伸出手飞速向陆决胯下摸去,陆决虽然反应很快地用琵琶遮挡了一下,但到底是没有防备,还是被她偷袭成功,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陆决不仅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就连胯下那坨硕大都没有反应,只软趴趴地藏在裤子里,像是丧失了斗志的雄鹰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柳雪晴莫名笑了起来,然后神色一正,道:“师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这个时候还不硬?莫非你阳痿?”
陆决没搭话,只满眼阴鸷地看向她,柳雪晴却丝毫不惧,“这可真可惜,好好的帅哥居然阳痿,真是白白浪费了这幅好皮囊。”
此时陆决的面色才彻底沉了下来,他轻轻错了琵琶,压在柳雪晴手背上,说话声音却听不出情绪起伏:“你要是还想要这只手就趁早收回去,不然我不保证你这只手日后是否还能弹琵琶。”
说着他在琵琶上略略施力,压得柳雪晴指骨吱咯一声,皮肉也几乎在这一瞬间变红,柳雪晴见状赶忙收回手,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伤了一只好手。
陆决见她收了手,便重新支起身架儿,仿佛刚才发生的事都是浮云一般,继续演练起元旦晚会上要弹的琵琶曲。
而柳雪晴也是识时务的,这次不行她就等下次,她对自己信心十足,这陆决就算再难拿下她也不怕,反正有的是时间任她发挥,她就不信哪个男人能一直拒绝一个女人的主动撩拨。
于是她关掉手机里的小视频,打开微信,给一个网名为徽园老鸭煲的人发了信息:晚上九点半,老地方见。
而对方好像在专等她消息似的,几乎消息刚发过去,对方就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回来。
得到准确答复的柳雪晴满意地收起手机,她看了看认真弹奏琵琶的陆决,瞬间就觉得这个男人不香了,和青涩的高中生比起来,她更喜欢微信对面的那个技巧丰富,鸡儿硬活好,能带给她极致快感的鸭店老板。
不过睡不同类型的男人是她的兴趣爱好,而陆决是她看上的第一个男人,她不会因为陆决不懂情趣,就轻易放过他的。
这样想着,她收起心中的欲求不满,拿起被搁置在一边的琵琶,快速投入到演练当中。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柳雪晴和陆决是一类人,就像现在,虽然发生了一系列让人不怎么高兴的事,但他们都能很快将这些事抛到脑后,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做应该做的事,此时他们明明都带着同一种面具,却完全没有同类相惜的意思,而这种不为人知的性格,大概也只有他们互相知晓了。
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后,柳雪晴要比陆决更迅速地收拾好琵琶,但她并没有急着走,反而特意等了陆决,一前一后地跟着他出了文艺楼,反正她想好了,要攻略陆决这样的男生少不了要打持久战,那不如就先攻下他身边的人,比如他的姐姐——陆萦,如果运气好的话,有了家人的撮合,拿下陆决便是十拿九稳的事儿了。
所以在出了文艺楼,看到站在楼门口等陆决演练结束的陆萦时,柳雪晴率先跑上前去和陆萦打了招呼,“晚上好啊,萦萦,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夜宵?上了这么久的自习,你应该和我一样也饿了吧?”
陆萦虽然被柳雪晴的过分亲昵给惊到了,但也没有直接拒绝,毕竟两个人在初中也当了两年的同学,虽然现在不在一个班级,但表现得太过冷漠确实不太好,于是略带歉意且委婉拒绝道:“不好意思啊,我妈今天下班早,难得过来接我和陆决放学,今晚就算了吧,改天咱们再约。”
其实柳雪晴也并不是真心邀请陆萦吃夜宵,她此时最迫不及待地就是去见鸭店老板,只是为了拉近和陆萦的关系不得不提出一起吃夜宵的提议,此时接收到陆萦的婉拒,她自然也借坡下驴,“好吧,那改天一定要一起去吃夜宵啊,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还要去吃夜宵就先走啦,代我向阿姨问好~”
陆萦点点头,算是应下约定,然后才和陆决并肩往校外走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有说有笑,自从初中发生那件事后,陆萦的确如自己所说,不再对陆决有隔阂,依旧像从前一样对他亲昵有加,毕竟是陪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要说一夜之间就斩断所有亲昵,那根本就不可能,况且陆萦向来心软。
而且通过那晚的“交流”,她深知身为私生子的陆决在这个家里活的有多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而她恐怕就是他在这个家里的唯一的“依靠”了,一旦身份暴露,这个家怕会和他说的一样,支离破碎,妈妈也会特别讨厌他,所以她现在甚至有了“大人”该有的责任感,总是想更好的照顾自己这个害怕被抛弃,且有些缺爱的弟弟。
虽然她显然没有陆决成熟,甚至通常都是陆决照顾她更多一点,但终归不再疏远,甚至关系好像比小时候更亲昵了一些,毕竟无论如何,陆决没有错,他只是一个流着与自己相同血液,需要得到更多关爱,才能好好生活下去的小可怜罢了……
第13章 自渎(H)
回到家后,不太会做饭的陆清也早就做好了晚饭,等着母子叁人回家,那是简单的醪糟卧蛋,一人吃上两个卧蛋,再喝上一碗热乎乎的醪糟汤,浑身上下便都暖和起来了。
之后按照惯例,陆萦先去洗漱,陆决则回到自己的卧室稍作休息,等待陆萦洗漱完毕,自己再去洗漱。
陆决回到卧室,倒头摔进自己的床里,陷进床里的这一刻,他才觉得身心彻底放松下来,他合上双眼静静躺着,心里却在默默计时,八点叁十,陆萦会刷完牙,八点叁十五,她会准点打开花洒,然后在热水下淋浴。
他想象中陆萦会一丝不挂地站在花洒下,先把全身打湿,再洗发护发,然后才会涂上沐浴露认真清洗身体的每一处,洗完之后还会取下花洒仔细地冲洗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想着想着,陆决脑海里突然闪现一段今晚在文艺楼看过的动作片画面,里边的女主角最初也是在浴室里洗澡,起初她把沐浴露涂满全身后,不自觉揉搓起自己的双乳来,一双娇乳在白色泡沫下若隐若现变幻形状,随后呻吟声渐起,引得男主角不请自来,之后两个人便在花洒下纵情交缠起来。
想到这里,他强制自己去想些别的,结果这个片段不知为何,今晚在他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渐渐地,他竟觉得小腹生出一股无名火来,他努力想克制自己的躁动,但几番尝试后,肉刃仍旧在火热中慢慢觉醒,随后宽松的裤子便被撑起一个偌大的帐篷来。
觉醒的肉刃蹭在棉质的布料上带起一阵酥麻快感,陆决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再次回放动作片里的内容,男主半软的性器在女主的手下渐渐雄起,随后女主故意用指尖捻过马眼,惹得男主在战栗中发出满足的喟叹,之后的内容他就不知道了。
可眼下他欲望四起,无处发泄,只能自己用手机来找岛国动作片排解欲火,而男生对于这种东西好像向来无师自通,只见他一番搜索后,竟找出了在文艺楼柳雪晴播放的那部动作片。
他飞速点开播放视频,指尖在进度条上几番滑动,没多久画面便转跳到浴室那一幕,画面里的女主蹲在男主面前,用一双纤手在男主的性器上上下滑动,勾的男主闷声低吟。
随着女主握住男主的性器,陆决也将自己的肉刃自束缚中放出,随着动作片里女主在性器上有节奏地上下撸动,陆决也握住自己的火热随着动作片里的节奏上下撸动着。
视频里的画面还在继续,只是女主仅为男主手交了片刻,便被男主从地上拉起来,按在墙上以后入式的姿势闯入体内,随着九浅一深的摆动,视频里传出小而微的咕叽声,以及男女主爽到炸得呻吟声。
而随着这波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刺激,陆决突然加快了手下的速度,欲火上的快感几乎随着手速的加快全部集中在冠状沟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几乎就在听到浴室的开门声时,灭顶的快感突然而至。
陆决只觉得脑内一片空白,手上的动作不受控地持续加快,就在他的卧室门被陆萦敲响的瞬间,一股灼热自欲火深处喷射而出,呼吸经过短暂的停滞,让如鼓的心跳声无处遁形。
几乎就在泄欲地一瞬间,陆决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陆萦的身影,甚至不自觉把她的样子代入刚才那场自渎中,就好像……
那场自渎是她帮他完成的一样。
然而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把陆决吓了一跳,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心慌地感觉自胸腔喷涌而出,随着门外的女声响起,他几乎紧张得就要原地升天,“小决,浴室空出来了,你去洗吧。”
“哦,我,我这就去!”短暂的心慌过后,陆决迅速起身收拾好刚才的一片狼藉,然后拿了换洗的睡衣出来,开门就要往浴室去。
结果一开门就见陆萦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擦还挂着水珠的头发,这时陆决才想起来,昨晚他预习时无意把一本资料书打湿,后来用吹风机把书吹干,但吹干后就一直没有把吹风机放回浴室,于是自然而然开口道:“姐姐,吹风机在我卧室,你自己去……我去给你拿吧。”
话说到一半,他才想起自己刚在卧室做了什么,生怕被陆萦闻到那股情欲味道,于是慌忙改口自己去给她拿吹风机。
“不用了,经常用吹风机吹头发会让头发更干枯毛糙,我把水分擦干等它自然晾干就好,反正今晚我打算预习一下课程,也不会睡太早。”
陆萦边说边歪了身子去擦另一边的头发,而她这个无意举动让睡裙的吊带自肩头滑落,一抹春光也就此在裙领处乍泄。
只见她半只娇乳自裙领下俏生生立着,乳尖把丝质面料顶出个凸起,陆萦却丝毫没有察觉异样,只自然而然把滑落的吊带拨回肩头,继续用毛巾擦着带水的头发,然而这个动作却让陆决的喉结无意识地翻滚了一下,随后他撇开视线,淡淡应了声嗯,便尽量自然地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之后,陆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锁了浴室门,他背靠在门上,头微垂,目光触及之处正缓缓鼓起,他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格外诡异。
他不是没有看过动作片,也不是没有自渎过,只是他大多时候毫无性趣,所以日常很少做这种事情,今天这种情况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了,但最后收场脑海中浮现的那一幕却始终让他心情难以平静。
上次因为陆萦梦遗还是在十四岁,但那时是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的,在那种情况下梦遗到也不是说不过去,只是从那之后他除了觉得不可思议和难堪以外,就再未对这类事情上过心,更别说看着视频自渎了。
这一年多以来,进入青春期的陆决虽然也和别的男生一样看过小视频,但是看着视频自渎的事情五只手指都数得过来,而今天他本来不想这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联想到陆萦,欲望就控制不住地自体内迸发。
就像现在,明明只看了陆萦一眼,但欲望却止不住地昂扬而起,这让陆决多了一丝少见的恐慌感,活了十几年,他从未有过这般煎熬体验,陆萦是他的亲姐姐,但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竟对她产生了这种不可告人的欲念。
这样想着,陆决有些烦躁地扒光衣服,欲孽愈发坚挺地立在跨间,随着脱衣服的动作,它甚至还在空中示威般弹跳了几下。
陆决沉着脸走到花洒下,他把热水器的温度调到了一档,这样流出来的水最接近人体体温,若不是眼下是冬天,他倒是想痛痛快快冲个凉水澡,散一散他这股无名火。
他抬起花洒开关,把花洒水流的力度开到最大,温热的水略带侵略般的冲击打在他身上,他闭上眼,任水柱将他彻头彻尾地淋湿,本想着这样多少可以熄灭点心底的欲火,可谁知他闭上双眼后,嗅觉却突然变得格外灵敏。
他突然闻到浴室内还未彻底消散的橙花沐浴露的味道,而且这味道里还混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腻气息,于是他脑海里又不自觉地浮想翩翩,构思出陆萦站在花洒下淋浴的模样。
她不是那种很瘦弱的排骨身材,而是腰细胯宽,肉而不腻的身材,双乳虽说不大,却挺翘有型,就算不穿内衣也依旧会俏生生立着,而皮肤又是天生的白皙,只稍用些力气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粉红色的印记,水流顺着这样的身体缓缓流下,是说不出的旖旎诱人。
这样想着,陆决的欲望再次被狠狠抓起,欲孽在胯下叫嚣,燥热自小腹处蔓延,燎遍全身,他情不自禁在水下撸起欲孽,水润湿透的触觉,让他体验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随着手速的提升,快感似乎占领了全身,就连毛孔都好似迎着战栗的快感尽情地舒张开来。
只是这第二次似乎比刚才更难满足,时间足足延迟了一倍多才堪堪将那股灼白射出,陆决在水下无声喟叹,任由哗哗的水流打在地上冲走那片灼白,这之后他才打了沐浴露认真洗起澡来。
洗完澡后,陆决换了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此时陆萦已经回了自己的卧室,陆决用毛巾随意地擦了下头发,他的头发依旧是利落的板寸,只需用毛巾擦上几下便基本能够干透。
擦完头后他随手把毛巾搭在椅背上,随手拿了放在茶几抽屉里的圆珠笔,踢踏着拖鞋走到陆萦卧室门口,然后他脱掉拖鞋,光脚站在陆萦卧室门旁贴着的身高贴面前,径直伸了手到头顶,水平划向身高贴,之后便用圆珠笔在182处描了两笔,随后才心满意足地穿回拖鞋,把圆珠笔放回原处。
其实这圆珠笔是他为陆萦准备的,因为她一回到家就会习惯性把扎了一天的头发散开,说是这样被束缚了一天的头皮才会轻松一些,但她有个坏习惯,就是喜欢随手乱扔被摘下来的发圈。
所以每到关键时刻,比如说在茶几上记解题思路,或者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她总会嫌披散的头发碍事,但心急之下又找不到发圈,陆决才因此给她准备了这支圆珠笔,这样遇到这种情况时,陆萦就会用这支笔把披散的头发盘起来。
其实陆决之前也曾为她换过簪子或者是发圈,但她总是会因此把它们带走,然后下次再在茶几上解题就会找不到用来盘发的东西,久而久之,陆决才决定在茶几的抽屉里放一支圆珠笔,因为只有这样,陆萦才会想着圆珠笔不能被戴在头发上出门,而把它规规矩矩地摘下来放回原位。
不过如果陆决在场的话,这支圆珠笔基本派不上用场,因为陆决一直在手腕上带着发圈,如果陆萦有需要,他就会帮她把头发挽起来,因为陆决早在初中受伤那次就一直戴着了,而且他也习惯了跟在陆萦身后拾起被她随意丢在一旁的发圈,时间久了,在手腕上多戴一根发圈也就成了陆决的习惯。
想到这里,陆决的思绪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是从他卧室里传来的,他快步走回卧室,只见手机躺在床上叮铃铃响个不停,而来电显示则是柳雪晴,他本不想接,但最终出于礼貌教养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可是他接起电话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雪晴宝贝,你可算来了,它等你等得又硬又疼。”
第14章 夜宵(高H)
陆决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陌生男声,眉头微蹙,自以为这是个误拨电话,也没做声便按了挂机键,但其实这通电话的确是柳雪晴打给他的。
他们自学校分开后,柳雪晴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冲了澡,换了套性感的蕾丝内衣,之后在父母眼皮子底下温习到临近九点半,才推脱说肚子饿了,要去楼下那家老鸭煲店吃个夜宵。
她的父母不疑有他,给了她几张钱,叮嘱了快去快回,就任由她一个人去了楼下那家老鸭煲店。
但其实那家店的老板为了迎接柳雪晴的到来,早在九点前就打了烊,员工陆续下班后,老板把卷帘门落下一半,店内灯火通明的样子被遮去一半,仅余半扇门的光亮宣告店内还有人在。
柳雪晴赶到店铺后,在门前驻足片刻,她打开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陆决的电话,仅花了一秒钟的时间便把电话打了出去,在电话还未被接听前,她弯着腰挤进那家店铺,人还没站直就被人捞腰困进怀里。
“雪晴宝贝,你可算来了,它等你等得又硬又疼。”鸭店老板边说边用身下硬挺的性器狠狠顶了柳雪晴的腿心两下。
柳雪晴对着鸭店老板媚笑,“别急,今晚我会好好安抚它。”
说着,她伸手推开鸭店老板,转身去按门旁的卷帘门按钮,随着卷帘门嗡嗡合实,她抬臂看了眼握在手中的手机,只见拨给陆决的那通电话已经被挂断。
她轻轻挑了下眉,除此之外,面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在按灭手机屏幕时,心里难免有计较,她本想借机勾勾陆决的性致,谁知他这般不识抬举,不过也罢,他早已是她定下的盘中肉,吃到嘴里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反正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她不信一个正常的男人真的能一直拒绝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
这样想着,柳雪晴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的餐桌上,她扭头看向一旁的鸭店老板,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笑容,问:“石柯岩,今天就在这里做怎么样?”
说完,她走到餐厅最中央的桌子前,脚尖轻踮,自然而然地抬臀坐到了餐桌上,她双腿交迭在一起,右手手肘支在大腿上,手掌托着下颌,朝鸭店老板勾了勾食指。
石柯岩阔步走到桌前,伸手抬了柳雪晴的下巴,弯腰在她那双饱满而水润的唇上落下一吻,“都听你的。”
柳雪晴顺势放下支着下颌的手朝石柯岩身下探去,今晚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裤线被熨得笔直,被柳雪晴隔着西裤摸上胯下那坨灼热时,灼热在她手下不由弹了两下,柳雪晴抬眼望向他,“洗干净了吗?”
问完,她重重抓了两下灼热。
“当然,今晚是薄荷味儿的,要不要尝尝?”
石柯岩驾轻就熟地单手解开腰带,少了腰带的束缚,西裤流水般退到他的脚踝,他蹬下脚上的皮鞋,将西裤从脚踝上甩到了一旁的地上。
柳雪晴顺势将手探进石柯岩的内裤里,虽然店里暖气开得很足,但她从外边进来没多久,小手依旧带着冬天专有的凉气,等那只手抓向那根灼热的肉棒时,石柯岩反射性瑟缩了一下,这个举动惹得柳雪晴娇笑不止。
石柯岩报复性地咬住柳雪晴的耳垂,齿间带着些许的力气,虽然疼却带着酥麻,舒服的柳雪晴不由打了个战栗,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但随着石柯岩舌尖在耳垂上细腻地撩拨,她的毛孔很快便又舒服地展了开来。
石柯岩见她舒服的把头仰得更高,便探出舌尖在她纤细的脖颈间滑动游走,勾的她蜜色肌肤透出一层薄薄的粉晕。
而柳雪晴的手下也没闲着,她把手探向更深处,一手托起两颗火热而软弹的卵蛋,像盘文玩核桃似的把它们托在手中揉搓,包裹着睾丸的阴囊柔软且有张力,时不时会被柳雪晴捏住那层肉皮轻轻揪捻,而两颗睾丸则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变换位置,而石柯岩也因此被撩拨得更加欲火喷张。
石柯岩被柳雪晴撩拨得呼吸渐粗,一双手也控制不住地顺着衣襟溜进揉捏她的乳房,只是揉捏了几下,觉得胸罩有些碍手,便单手解开了她的胸罩,紧接着就抬手将衣襟撩到她的脖颈处,探下头去吸吮挺立起来的两粒朱红,他用略微粗糙的舌尖刮过两点朱红,同时用牙齿叼起朱红轻轻往外拉扯,这个举动惹得柳雪晴乱了呼吸,揉搓卵蛋的手也失了力气。
石柯岩感觉到柳雪晴松开了手,有些不满地用肉棒戳了戳她的掌心,想要提醒她手上的动作不要停,谁知柳雪晴却借势用指腹堵住他的马眼画圈,指腹上指纹的纹路虽磨得马眼里的嫩肉微微疼,却也勾起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酥麻细痒感,这种舒服的感觉让石柯岩嘴下失了分寸,狠狠吸吮了几下似花生粒般的乳头,仿佛要从里边吸出口奶似的,惹得柳雪晴如蛇吐信般嘶哈了几声,然后抽出玩弄肉棒的手来,双手插入他的发间,把他的头狠狠抵向自己的胸膛,整个人也因此缓缓倒在餐桌上。
石柯岩一边抵舔柳雪晴的乳头,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柳雪晴顺势摸上他的胸膛,指尖所过之处激得石柯岩汗毛炸起,最后指腹落在两粒豆乳处,先是轻缓慢揉,让两粒豆乳挺立而起,随后在石柯岩毫无防备之下,狠狠捏起往外揪着,这一下刺激的石柯岩细腰一挺,跨间坚挺隔着几层布料怼进柳雪晴的花心里。
柳雪晴嘤咛一声,松开了掐在指尖的豆乳,石柯岩借势叁两下剥光她上身的衣物,早被解开的内衣与上衣一起被扔在隔壁桌上,随后他拍了下柳雪晴的腰,她便将腰自桌上拱起,任由石柯岩解开她腰间的裤扣,随后双臂自桌上撑起,让挺翘的蜜桃臀自桌上抬起,好让石柯岩顺利帮她将长裤一脱到底。
一顿默契的操作后,两人几近赤裸相对,此时柳雪晴身上仅着一条蕾丝内裤,秘密丛林在蕾丝下无处遁形,花心处渗出的蜜液将蕾丝染成透明色,石柯岩俯身亲吻着她的娇躯,灵活的舌头在蜜色肌肤上留下泛光的印记,最后一吻落在柳雪晴的小腹处,为柳雪晴种下一颗火种,欲火自小腹处熊熊燃起,烧得她宫内空虚缱绻,花心处的蜜液分泌得更多了,点点滴滴的渗出内裤,拉着丝滴落在餐桌上。
石柯岩捏住系在胯侧的丝带,只轻轻一提,内裤便自动瓦解脱落,露出那片水光盈盈的秘密花园,缱绻的耻毛自阴丘处蔓延而下,水光潋滟的隐隐遮住花园入口,石柯岩用手指将它们朝两边拨开,两片蚌肉似的阴唇因为乍然暴露在空气中,不自觉地蜷缩两下,惹得花心又朝外吐了两口蜜液,蜜中透粉的阴唇也因此似被水洗过一般微微外翻。
石柯岩探出拇指抵在柳雪晴的阴蒂上轻轻揉搓了没几下,一颗如红豆般的肉珠便渐渐挺起,暴露在阴蒂之外,随着指腹的摩擦,那颗肉珠变得愈发充血殷红,柳雪晴也因此浑身战栗不止,花心处的蜜液也成趟的淌在了餐桌上,这时石柯岩突然将中指插进花径里,有着蜜液的浸润,中指如泥鳅般在花径里穿梭,来回抽插了数次后,便又将食指填了进去。
石柯岩的手下极有技巧,即便前后抽插也不耽误他用拇指捻压阴蒂里的那颗肉珠,随着手速加快,在这种双重刺激下,柳雪晴很快就抽搐着迎来了一场小高潮,身下的蜜液也因此泛滥不绝,很快便在餐桌上连成一片小水洼。
石柯岩将手指自花径中抽出,却因此勾带出大量的蜜液,被蜜液浸泡得湿漉漉的食指泛着盈盈水光,他探舌舔了一口,眼底染上几分满意的笑意,随后弯腰将满手的蜜液涂抹在柳雪晴的小腹处,等到手指不再黏腻打滑,他才回手抓住自己肿胀得似要爆炸的肉棒抵到柳雪晴的花心上。
他握着肉棒在花心里摩挲几下,鸡蛋大小的龟头很快就沾满上一层晶莹的蜜液,随后他将龟头按在柳雪晴的阴蒂上,滚烫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紧接着便挺起腰自己摇晃起来,让那滚烫的龟头碾压着阴蒂来回摩搓,充血的肉珠因为这个动作偶尔会嵌进马眼,激得石柯岩浑身轻颤,随后她便迎来他猛烈地回击,他用手快速拨弄着肉棒,回应着柳雪晴腰上的频率,不过五分钟,她便缴械投降,在肉棒的摩挲下潮喷出一大股淫水,甚至都溅湿了石柯岩的耻毛。
石柯岩本想借机将肉棒插进她不停收缩的阴道里,好好享受她这次潮喷带来的快感,但谁知她竟还保持着几分意识,抬臂揽住他的脖子,生生将他勾弯了腰,再一腿攀在他腰上,利用巧劲儿翻身将他压在了餐桌上。
她坐胯在他腰间,温热湿腻的阴户贴在他的小腹上,被打湿的耻毛黏附在她的阴蒂上,勾起丝丝细细得痒,她因此无意识地晃动了几下腰臀,在他的小腹上留下一片湿滑后,单手撑在他的胸膛之上,缓缓抬起屁股来,蜜液让阴户与小腹黏合得毫无缝隙,分离后发出“啪叽”的水腻声,她双膝跪在餐桌上,用一只手扶正肉棒对准自己的花心,随后屈膝狠狠坐下去,整根肉棒便随着动作飞速没入阴道里,推开层层褶皱,最后龟头狠狠顶进了宫口里。
这一下让石柯岩蜷起了脚趾,宫口紧紧箍住他的龟头,深深地刺激着他的冠状沟,带给他灭顶的快感,而柳雪晴也被刺激的委身软趴在他的胸膛上,一双乳球也因此被挤压到变形,他趁着巨大的快感,伸出两只大手掐住她的腰,用力一提,卡在宫口的龟头便缩回了阴道里,他手一松,龟头便又借着她自身的重力被压回宫口,柳雪晴被这举动刺激得啊啊直叫。
但没叫几声,她便掰开控制自己腰肢的那双手,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支起身来,媚眼如丝地看着被她坐在身下的石柯岩,然后用最淫欲的声音说,“石柯岩,你记住,今晚是我柳雪晴肏你。”
说完,她支起腰身,自己在石柯岩的跨间起起伏伏律动起来,每次坐落都会把肉棒吞进自己身体的最深处。
随着柳雪晴的每次深坐,石柯岩那长度傲人的肉棒总会冲开她的宫口,带给她疼而爽的刺激,于是坐落的速度不断加快,双乳也随之起起伏伏,一时间身下水声与肉声交连,再加上柳雪晴魅惑人心的淫叫声,当真是合奏出一首最催情的肉欲之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咕叽咕叽的水声变成细密的研磨声,两人交合处的蜜液被打出乳白色的泡沫,石柯岩躺在餐桌上,双臂被他枕在头下,享受地看着肉棒在柳雪晴的阴道里进进出出,阴唇随着肉棒进出的动作时而吸附在肉棒上,时而被肉棒挤进阴道里,时间久了竟被磨得充血殷红,但柳雪晴好像丝毫不觉得疼,依旧忘我地在石柯岩身上起起伏伏。
石柯岩躺着虽然享受,但也无聊,便故意挺了挺腰,把肉棒推进更深处,却因此惹得柳雪晴高潮泄了身,一股灼热突然就浇在了他的龟头上,烫的他差点缴械投降,随着高潮的来袭,柳雪晴的阴道开始不停地收缩,石柯岩艰难地挺动着腰身,在极大的刺激下迎难而上,抽插了百十下,才终于将灼热喷射进花心的最深处。
柳雪晴被大股大股的灼热烫缩了身,猫似的蜷成一坨趴在石柯岩身上,灼热喷射完之后,石柯岩用肉棒狠狠顶了两下阴道里凸起的软肉,又惹得柳雪晴阴道狠狠收缩了几下,把肉棒里最后的灼热通通挤进了花心最深处,直到他觉得灼热被吸得一干二净时,他才把半软的肉棒从柳雪晴的体内缓缓抽出。
然而他的灼热实在太多,肉棒刚撤离穴口,那浊白的液体便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淫靡地糊满了柳雪晴的阴户,甚至还有一些顺着阴户流到了石柯岩的小腹上,他抬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十点半了,若不是怕她回家晚被家里人训斥,他真想再肏她几次。
不过机会多的是,也不差这一次,这样想着,他起身抱着柳雪晴去了店里的叁楼休息室,清洗两人满身的情欲痕迹。
两人收拾妥当后再次回到了一楼大堂,石柯岩开的这家老鸭煲店虽然在柳雪晴家楼下,但却是小区商品铺里最大的门店,上下总共叁层,共800多平米的面积,是湖城唯一一家开在市中心的老鸭煲店,每日客流量极大,收入不菲,让他成功挤进年入700多万的中产阶级。
而身为老板他极少会来店里,若不是上次来店里宴请朋友,他根本不会碰到放暑假经常来店里喝汤的柳雪晴,更不会和她误打误撞成了炮友,以至于他现在为了迁就她,叁番五次在客流量最大的时候停止营业,来店里与她厮磨鬼混,不过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能肏到柳雪晴这种极品,他就算停业一年,或是拿出一年的收益包养她他也乐意。
然而柳雪晴并不买他的账,她不缺钱,也不靠打炮找男人养她,她只是单纯为做而做,其实石柯岩在她眼里和自慰棒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更智能。
所以每次约完炮柳雪晴大多都会拔屌无情,抬腿走人,而这次,她却留了下来。
石柯岩本以为她是转了性,打算腻上去哄她几句,谁知她却翻脸无情,指着店里的监控指使他,“把视频删了吧。”
石柯岩挑眉,却也没说什么,只身走进吧台,在监控电脑里找摄像头拍到的视频,而柳雪晴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操作。
说实话,他对这些并不熟悉,着实费了些功夫才找到今晚的视频,他本想直接删除,谁知柳雪晴却突然阻止了他,“给我拷贝一份到手机里。”
她把手机塞进他手里。
“怎么?打算留一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味回味?”石柯岩拿起数据线。把手机连在电脑上。
“嘁,谁稀罕,有回味的功夫,直接来肏你多好。”柳雪晴抬手摸了摸他的喉结,又把他撩拨得硬起来。
这是他喜欢她的点,大胆奔放,想要什么直接说,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藏着,倒进他的胃口。
趁着拷贝视频的功夫,他伸手捏了捏柳雪晴的屁股,“那你要这份视频干嘛?打算用它敲诈我?”
“我要想敲诈你,只要套得住它不就行了,何必用这种笨办法?”柳雪晴翘起食指,弹了弹在石柯岩胯下觉醒的肉棒。
“哦?”
成年人固有的自知之明让他选择不再继续追问,他把她揽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问:“今晚还没被肏够?这么迫不及待地勾搭它,嗯?”
柳雪晴一双眼滴溜溜打转,眼见视频被成功拷贝进手机里,她便飞速拔了数据线,将手机放进衣服口袋里,然后捧着石柯岩的脸亲了一下他的嘴,“今晚到此为止,等周末放假我再约你,记得把视频删干净,我想你应该不想亲自给员工演一部AV看吧?”
说完,她便像只小鹿一样,脱离他的怀抱,蹦蹦跶跶地跑到店门口打开了卷帘门。
“走啦,记得让小小岩想我~”卷帘门打开了一半,她像来时一样弯腰挤出去,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石柯岩删了电脑上的视频后,靠在转椅上沉思,他想不明白柳雪晴拷贝这段视频要做什么用,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非富即贵,她既然让他删掉视频,就应该不会让这段视频轻易流放到网上吧,可是,她到底能拿着这段视频去干什么呢?
第15章 被人看着多刺激
嗡嗡——
石柯岩正要驱车离开店铺时,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他不用看也知道是柳雪晴发的,因为他只给柳雪晴设置了特别提醒。
晴晴:‘帮我找人做个强制播放视频的病毒。’
石头:‘你要这个干什么?’
晴晴:‘半小时。’
石柯岩盯着手机皱了眉,还想追问些什么,但看到柳雪晴发给他的时间期限,他知道如果半个小时内不能满足她的要求,她就一定会把他拉黑。
于是不再追问,只回复了个OK,便打开了另一个人的微信。
‘强制播放视频,半小时,10000’
‘。’
对方回复得很快,虽然只是发了个句号,但石柯岩知道对方是同意了。
之后他把手机随手扔到副驾驶座位上,脚下狠踩了油门,开着奥迪在夜色中飞驰而去。
半个小时后,已经躺进被窝的柳雪晴接到了病毒文件。
她根据说明将在店里拷贝出来的视频嵌入病毒后,通过邮箱将它发给了陆决。
此时刚过11点,陆决刚用ipad刷完一套数学试卷,正准备收了东西上床睡觉。
他见放在书桌上的手机突然亮起,便随手解了屏锁,进入邮箱查看邮件。
结果他刚点进去,手机便自动弹出一个窗口,窗口上写着‘是否播放该视频’。
陆决下意识想点否,但仔细一看两个选项都不太正常,一个是‘是’,另一个还是‘是’。
他顿觉不妙,想按home键强行退出邮箱页面,可home键刚按下去,弹窗便默选了其中的一个是。
紧接着视频弹框而出,迅速布满整个屏幕,而且视频主题十分鲜明,入目便是柳雪晴和一个男人在做爱。
陆决眉毛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厌恶自眼底呼之欲出,他强行按下关机键,视频却依旧自顾自播放。
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复尝试N种办法,依旧没能将视频按停,而且没多久,视频上就开始不断滚动播放一条‘不肏我是你的损失’的弹幕。
起初陆决还以为这个视频是柳雪晴被人偷拍威胁,但她不惧威胁,偷拍者就将视频发给她的熟人报复她。
但现下看来,这条视频分明就是柳雪晴本人故意发给他的示威视频。
但柳雪晴越是这样,他越是厌恶,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无可救药,烦人至极。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她盯上,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做过任何暧昧之举,甚至连同学之间的关照他都不曾有过。
这柳雪晴就像被人灌了迷魂药,偏偏就缠上了他,如今之举更是让人觉得不可理喻,无可救药。
陆决烦躁得不行,浑身的气压都低了几百个点,阴鸷渐渐攀上他的脊背,漫进他的眼底。
随后,那部不停播放柳雪晴做爱视频的手机,在他双手下弯曲,裂屏,所有影像都在碎裂的屏幕下瞬间变成最原始的叁原色。
这一刻,他的世界终于变得清透起来。
这之后,他随手将弯成C状的手机丢进垃圾桶里,然后脱力似的仰躺在床上。
他闭上眼,想着明天要抽时间买个新手机,还要去复刻一张新的手机卡,这简直太麻烦了。
这样想着,他一拳捶进被褥里,蓬松的被褥包裹住他的拳头,承受着他无处可撒的怒火。
柳雪晴可真是个烦人精。
这是陆决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第二天早上,陆决从几本书里翻出一小沓钱来,数了数,倒是够买最新款的手机。
等吃完早饭,叶星悦准备送他和陆萦上学时,他才提起要顺路去买部新手机。
“你之前的手机坏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正在门口换鞋的陆萦很是疑惑,昨晚临睡前她明明还和他微信聊了几句,她记得当时已经是十点多了啊。
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部好好的手机突然报废?
“嗯,昨晚预习完功课,不小心把手机卡在床缝里了,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弯了。”
陆决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绘声绘色地比了个C出来。
“这时间商业街的手机店肯定还没开门。”
叶星悦看了看腕表,“这样,妈先送你们去上学,之后再去给你买手机,等买好了,中午给你送过去。”
陆决在门口换好鞋,听叶星悦这样一说,很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沓钱递给她。
叶星悦一愣,随后迅速推开那沓钱,“这钱你自己留着用吧。”
陆决也不客气,把钱重新揣回口袋,笑容满满,声音带着少年得了好处该有的愉悦,“谢谢妈妈!”
叶星悦回以微笑,推开门,示意他和陆萦先走。
陆决反应得快,喜形于色地拉了陆萦的手往门外窜,看得叶星悦在他们身后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地摇头笑了笑。
这其实是她最想看到的画面,因为姐弟越和睦,她终年提着的心越踏实。
很多半路组成的家庭,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闹得鸡飞狗跳。
大约也只有像陆决这样小小年纪,没有完善意识的孩子,只身投入一个陌生的家庭,才能有这样的美好结局吧。
毕竟若是年纪再大点才来陆家,怕也不会轻易就心无芥蒂,这般真心地叫她妈妈。
说不定她要多做很多很多事情,才能换来他这一句妈妈。
“妈,快点,电梯来了!”
陆萦在电梯口催促,叶星悦回过神来赶忙关上门,叁两步走到电梯口处,正好赶上电梯开门。
门一开,陆决便率先牵着陆萦的手上了电梯,然后按住开门开关,招呼叶星悦赶紧上电梯,“妈,快上来。”
陆决用和陆萦十指相扣的左手朝叶星悦挥了挥,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
而叶星悦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很自然地上了电梯,之后一家叁口在电梯里闲聊几句就到了地下车库。
……
叶星悦开车把二人送到学校后,特意叮嘱两个人中午下了最后一节课就不要在学校吃饭了。
她总要过来给陆决送新手机,到时候不如早点过来,直接把他们接出去吃饭。
两人对此毫无异议,和叶星悦说了中午见之后,便开门下车,一前一后地往高一五班走去。
到了班级,正巧碰到温尔雅拿着早餐往隔壁班跑,陆萦想都没想就伸手抓了她的衣领,“鸭鸭,你能不能休息两天,你这早餐从初中送到高中,也不见有什么效果,天天这么跑,我都替你累得慌。”
“早啊,小鹿们!”温尔雅声音洪亮,人看起来也元气满满,打招呼的功夫还不忘和陆决来个眼神沟通。
“早。”
陆决心领神会,强制将陆萦揪着温尔雅衣领的小手拿下,“姐,你不能自己不谈恋爱,就阻止姐妹奔向幸福,人家这是把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小雅情商比你高,肯定有分寸。”
“不会说话就闭嘴,什么叫瞎操心,她不是你姐妹,你当然无所谓,她天天这么折腾一点回应都没有,我能不着急吗?”
陆萦一记剜刀朝陆决飞去,她默默用力,企图挣脱陆决的钳制。
然而就在姐弟两个人斗嘴的功夫,当事人温尔雅早就拿着早餐溜进了隔壁班。
陆决见助攻顺利到位,才松开了陆萦的手,“姐姐,小雅虽然不是我姐妹,但她是你姐妹,你放心,如果她遭遇不测,我肯定替你帮她出气。”
“呸,乌鸦嘴,你就不能盼她点好?”说完陆萦把书包甩给陆决,怒气冲冲追去了隔壁班。
陆决无语凝噎,他从小觉得自家姐姐长相与性格不符,外表看着冷清得不食人间烟火,实际内里就是个没头脑的铁憨憨。
现在这种情况,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看法没错,她就是个智商满分,情商堪忧的钢铁直女。
就这种情况,如果没有人及时制止她,那她百分百一言不合就给人家来个过肩摔,强制人家跟温尔雅在一起。
为了自家姐姐能不以打架斗殴为由判个留校察看,陆决急忙把书包放在离门口最近的讲桌上,然后才匆匆跑进隔壁班。
索性他来得及时,正赶上陆萦追问温尔雅那个名叫舒言的男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总是拖着温尔雅不表态,是不是特享受被温尔雅捧着的感觉,故意拖着温尔雅。
舒言看起来就不是好学生的样子,头发半长,明显被他用发胶抓了造型,校服也被他系在腰间,陆萦说这些的时候,他依旧稳如泰山趴在桌子上补眠,估计是睡死过去,压根没听到陆萦说些什么。
而温尔雅则把早餐放在他书桌上,生拉硬拽地想把陆萦拖回教室,但她压根不是陆萦的对手,个子矮力气小,完全无法撼动天天锻炼会擒拿的陆萦。
甚至在拉扯中,陆萦都能应付自如地绕过温尔雅,准备手动加语音唤醒沉睡的舒言。
好在陆决眼疾手快,单手拦腰抱住陆萦,并战术性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再喊几句你不要装睡当缩头乌龟的话,随后才拖着她往外撤退。
索性他们来学校的时间一向很早,班级里基本没什么人,不然陆萦冷清女神的形象大概是保不住了。
然而陆决刚把暴躁的陆萦拖回教室,温尔雅那边却出了状况。
只见舒言好似后知后觉的醒来,坐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身拿着桌上的早餐,不慌不忙往教室门口走去。
走到门外,刚好碰上往自己班级走的温尔雅,于是长臂一伸,温尔雅经历了第二次被揪衣领的命运。
她扯起唇角,脸上挂了满满的狗腿笑容才转过身去看舒言,“言哥,早上好啊!”
舒言松开手,把早餐塞回温尔雅手里,他板着一张看着有些面瘫,但五官深邃,带着些异域风情的帅脸,对温尔雅说,“你难道不想解释解释今天这事儿吗?”
“……”温尔雅沉默片刻,终于在舒言高压注视下张嘴,“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小鹿也是为了我好,你要是生气尽管冲我来好了!”
“呵。”舒言冷笑一声,“揣着明白装糊涂。”
“非要我这样你才不跟我耍鬼机灵是吗?”舒言嘴上说的全是冷的吓人的话,复上温尔雅胸脯的手下却全是撩人的火热。
“舒,舒言,你别这样,马上就到上学高峰期了,会被其他同学看到的。”
温尔雅背脊僵直,不敢动一下,她和舒言面对面,只要没人经过,倒也看不出舒言对她做了什么。
舒言才不管那些,他向来叛道离经,习惯了为所欲为,“那正好啊,被人看着多刺激。”
说着,舒言欺身上前,附在她耳边,一边色欲满满地抵舔她的耳垂,一边低声细语,“我记得我早就说了,做我女朋友肯定要开荤,你要是同意,那我无所谓,是你自己举棋不定,不肯让我睡,又缠着我不放,还天天送早餐烦我,我觉得我说得很清楚了,是你执迷不悟,就不要让你朋友来找我麻烦了吧?”
粉晕渐渐染上温尔雅的脸颊,她经不起这样的撩拨,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软糯的声音也带了颤意,“可是我觉得我们还太小了,我没有心理准备。”
“既然如此,就不要缠着我了,我天生就不是吃素的料。”
舒言收了嘴,随后抽身,晦暗不明地看了眼温尔雅,突兀笑道:“谈恋爱不肏逼那还谈个鸡巴。”
温尔雅被他突如其来的黄暴语句吓了个机灵,她连退几步,小声而连续地打起惊嗝来。
“你如果不能张开腿把小穴露出来给我肏,那以后就不要再来给我送早餐了。”
舒言见她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连连后退,故意恶趣味地补了这句话。
温尔雅打嗝声更大了,她向来知道舒言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往常也混不吝惯了,但鲜少会说这么黄暴的话,往日顶多也就是暗示些什么,如今这般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我,我还会送早餐的!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温尔雅边打嗝边喊出这句话,这次也不等舒言答复,就率先转身跑回了教室。
舒言没有追过去,而是掏出手机,手指翻飞几下,飞速给温尔雅发了条微信过去。
温尔雅回到教室,刚心惊胆战得坐回到座位上,就听到手机在桌洞里嗡嗡了两声。
她拿出来一看,一双瞳孔竟在一瞬间放大,而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也瞬间爆红起来。
第16章 不一样的感情
温尔雅打开舒言发来的微信,却瞬间像抓了烫手的山药在手里。
只见对话框里大喇喇摆着两张图,一张是半撩衣襟的腹肌图,一张是勃起状态下的性器。
温尔雅压根没见过这般阵势,脸红心跳下慌忙把手机塞回桌洞里。
她趴在书桌上任由热气攀爬到耳尖,脑子里全都是那两张色欲满满的照片。
她不知道那两张照片到底是网图,还是舒言自己拍的。
但无论怎样,她都觉得舒言未免太肆无忌惮,这么赤裸裸地发过来,简直是挑战她的叁观底线。
可是她又忍不住去想,如果这两张照片都是舒言自己拍的,那他的身材简直不要太nice。
那腹肌少说得有六块,方方正正的,撩开衣襟都可以下盘围棋。
而那根肉色的性器,顶端是粉嫩的蘑菇头,看起来并不怎么让人厌恶。
仔细想想,甚至会觉得有些可爱,顶端粉粉嫩嫩的,是女孩子会喜欢的颜色。
只是蘑菇头下边的肉棍,让人看了觉得颇为可怕。
她看见那肉棍上边隐约暴起些青筋,让人觉得格外恐怖,再联想到这样一根肉棍会在自己体内穿梭,不自觉就夹紧了腿。
被这样的性器贯穿身体,不用亲自尝试,光是想一下就痛得要死。
还好她之前没有迷了心窍,同意舒言的要求,可是如果和舒言在一起,早晚都要经历这种事情。
这样想着,温尔雅心里不由生出了退缩之意,她人小体娇,定然不能容得下舒言胯下的那根庞然大物。
就算她硬着头皮豁出去了,怕也会临阵退缩,倒不如认清现实,不要再继续纠缠舒言了。
他说得对,谈恋爱必然会发展到那一步,与其临阵退缩,不如早早认清现实。
于是温尔雅心一横,从桌洞里掏出手机,额头抵在桌面上,双手探到桌下,给舒言偷偷发微信。
‘言哥,我想好了,你说得对,既然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那就不应该再继续纠缠你了。’
‘之前是我太任性了,一意孤行地送早餐给你,本以为这样可以打动你,但没想到实际上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扰。’
‘你放心吧,我决定听你的,以后不会再给你送早餐了。’
‘我也会尽快,尽快不再喜欢你。’
温尔雅发完这些,鼻头一酸,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她用衣袖擦干屏幕,也不再等舒言回复,直接就点了舒言的头像,单方面删除了舒言的微信好友。
然而此时在隔壁班睡得正酣的舒言,压根不知道自己逗小姑娘的恶趣味,真的把小姑娘给吓跑了。
就连梦里他都还逗弄着小兔子似的小姑娘,看她眼红巴巴地被自己压在身下调戏,就觉得浑身舒坦,鸡儿也挺得邦邦硬,精神抖擞得就像连喝了十罐红牛似的,他觉得就算一夜七次,他大概也肏不够他怀里这个娇娇嫩嫩的小姑娘。
此时的舒言若是知道现实里的小姑娘已经被他吓到,并决定离他而去,就算春梦再香,他也绝不会多迷恋一秒钟。
温尔雅删除舒言微信好友后,又点开陆萦的微信对话框。
“小鹿,我想好了,我不追舒言了!”
自从上了高中以后,老师为了防止早恋,在班级推行一人一桌制。
这导致她和陆萦不仅做不成同桌,还在班里坐成了对角线,谁叫她个子矮呢。
发完消息,她偷偷回头看了眼因为个子高,被安排在倒数第二排坐的陆萦。
只见陆萦正安静刷题,坐在陆萦后边的陆决倒是一反常态,望着陆萦的背影出神。
这会儿正是早自习,温尔雅也不敢太过声张,只能等下了早自习再跟陆萦说这事。
她随手抽出课本,预习起上午第一节课要上的课程来。
……
陆决今早有些心不在焉,手上捏着笔在课本上随意涂鸦,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思想废料,压根学不进去任何东西。
他如今已经182,被老师安排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刚好就在陆萦后面。
其实今早上学时,他还勉强心无杂念,可如今坐在陆萦身后,课桌间距逼仄,隐约能嗅到陆萦身上与他同款的橙花香。
而且安静的自习课本就能让人注意力更集中,他鼻间嗅着比自己身上更柔和的橙花香,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陆萦出浴后的模样。
顺滑的丝绸睡裙附着在雾腾腾的玉体上,细细的吊带堪堪挂在锁骨清晰可见的一字肩上,皮肉还透着浸过热水的粉红。
齐肩长发湿漉漉的,有水珠自发梢滴落,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吊带却无意间自肩头滑落,裙领因此下坠,露出乳尖挺立的半团娇嫩。
而那团娇嫩,随着她将吊带拢起的动作微微颤着,乳尖因布料的摩擦更加挺立,竟将裙面支起一朵小小的倒置花萼。
他甚至想到早先陆萦胸疼,他为她揉乳时的触觉,Q弹嫩滑的一小坨,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手感。
仅是如此想着,陆决内心便躁动不堪,而笔下竟不知不觉在课本上描绘出了陆萦的背影。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发现自己对陆萦的欲念竟日益加重。
起初他以为这是青春期特有的躁动,也曾搜索过无数次这样是否正常,但结果都大同小异,基本都是青春期萌动,自然而然就会把亲近的人当做性幻想对象。
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或许偶尔的春梦可以这样理解,但持续的臆想以及性冲动,这样的答案明显不足以支撑全部情况,也不足以让他信服。
因为就算是青春期性冲动会如此,但他这个年纪大可以谈个恋爱,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女生身上。
可事实却是,无论哪个女生,只要不是陆萦,便都入不了他的眼。
就像柳雪晴,她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甚至使出下叁滥的手段勾引他,他都不为所动。
他若单是青春期的性冲动,怕早架不住那般勾引,与柳雪晴天雷勾地火了。
可他面对柳雪晴的勾引,非但没有欲念,甚至还多了几分厌恶。
而面对陆萦,她甚至不用做什么,光是站在他面前,思想废料就会不自觉地挤进他的大脑,让他丧失道德底线,不断地意淫,不断地想着法子接近她,触碰她,满足自己心里最深处的欲念。
这样可真卑鄙可耻,不过好在他足够克制,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举动。
也索性陆萦足够信任他,否则他卑劣的想法和举动定然会公之于众。
然而他依旧觉得自己好像在往沼泽里溺陷,又好像在百米高空走钢丝,只要稍有不慎,都是要命的存在。
走神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早自习结束得也很突然,等陆决反应过来时,陆萦已经被温尔雅神经兮兮地拉走了。
……
走廊里,温尔雅与陆萦手挽着手并肩而行,温尔雅小声且低落地说:“小鹿,我决定不追求舒言了。”
“啊?怎么这么突然?”陆萦一时反应不过来,声音不由放大了几分。
“嘘!”温尔雅捂住她的嘴紧走几步,“你小点声啦!”
陆萦扒开温尔雅的手,跟着她竖起食指小声嘘了一下,做贼似的偷偷问:“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我之前劝过你好多次,你都没有改变主意啊,难道你上个早自习突然看破红尘了?”
温尔雅看了看四周,刚下早自习,很多同学都会去买零食,或者去上厕所,走廊上的人难免有点多,她犹豫片刻,飞速揽下陆萦的手臂,神秘兮兮道:“我们去天台说,这里不适合说,人太多会被听到啦。”
说完,她便带着陆萦急匆匆地往教学楼天台赶。
赶往天台的最后一截路,两个人几乎是跑着上去的,索性天台还没被其他人霸占,温尔雅特意关了天台门,随后才气喘吁吁地说了句,“小鹿,我觉得舒言就是个流氓!”
陆萦蹙眉,她完全不知道温尔雅为什么会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话,但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简单,“怎么回事?我和陆决离开之后,他对你……?”
陆萦没有再问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怀疑舒言占了温尔雅的便宜。
温尔雅咬住下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虽然她早上确实被舒言袭胸,但是她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陆萦。
因为她怕她把这件事告诉陆萦之后,陆萦会不受控制的去找舒言,替她讨回公道,到时候万一打起来,陆萦即使会擒拿恐怕也不占上风,毕竟舒言也不是普通男生,他可是学过散打的。
“他没有对我怎么样,这个你放心好了。”
温尔雅皱眉思索了半天,才总结出一段她自认为比较含蓄的话,“就是早自习的时候,舒言给我发了个微信消息,内容比较露骨,我觉得他哪怕有一点点喜欢我,应该也不会发那种消息。”
“他发了什么样的露骨消息?”陆萦下意识反问。
“嗯……”温尔雅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附在陆萦耳边小声说了句:“就是那种色情图片。”
“……”陆萦无语问天,此刻心里已经把舒言骂了八百遍,“这个狗东西把你当什么了?什么下叁滥的东西也发给你,他肯定是仗着你喜欢他,就为所欲为,他这是故意的,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我支持你!”
温尔雅撅起嘴,脸上挂了委屈,“对啊,他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喜欢他不假,但是他的行为简直太伤人心了,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喜欢一个人就不能简单单纯一点吗?柏拉图不是也挺好?”
“就是,有的男生就是被下体支配的,这种人就是行走的生殖器,不要也罢,好男生多的是,不行你考虑下我弟弟也行。”
陆萦拍了拍温尔雅的肩膀,表示自己一直都在她身旁。
“啊?”
温尔雅张大了嘴,疑惑地看了陆萦一眼,完全不相信这是一个弟控会说出来的话,“我记得初中的时候,你好像就说过谁要敢和陆决早恋,你就把陆决的腿打骨折,我可不想因为这个闹出人命啊,而且陆决虽然很优秀,但他完全不是我的菜,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个弟控。”
“我可是诚心的!如果是你和陆决早恋,我肯定双手支持!”陆萦赶忙解释。
温尔雅啧啧感叹:“得得得,现在不流行包办恋爱了,而且你那个弟弟,木得很,我感觉他眼里除了你,根本就没有别的女生,不然那么多女孩围着他,问这问那,天天找他解题,他早该陷入早恋了。”
陆萦被温尔雅的那句我感觉他眼里除了你,根本就没有别的女生给吓了一跳,心脏莫名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脑子里也有点空白。
温尔雅见她有些出神,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哎,小鹿,你怎么了?”
“啊?”陆萦猛地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没怎么,我就是在想你真的能够说不喜欢舒言就不喜欢舒言吗?”
“那肯定不能啊。”温尔雅说得理所当然。
陆萦给了她一个爆栗,“那你今早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温尔雅委屈地揉揉头,“毕竟我都喜欢他那么多年了,你让我立刻不喜欢他肯定不可能啊,但是我能保证我不再追他,不再给他送早餐了,每日都绕着他走,绝不在学校与他打照面,我相信假以时日,我对他的喜欢总会慢慢变淡的。”
“好吧,那我以后会监督你的,你可不许再偷偷去……”陆萦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叮铃铃的铃声打断。
这上课铃声响得突然,把两个女孩吓了一跳,铃声还没响完,腿已经先于脑子反应过来,飞快跑了起来。
两个人拔足狂奔赶回教室时,还好老师还没开课,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蒙混过关,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陆萦坐到座位上后,还有些微喘,耳尖也因为突然的运动透出绯红,陆决注意到有汗顺着她耳后滑向脖颈,于是在裤子口袋里抽出特意为她准备的手帕,小心而轻柔地替她擦掉了脖颈上的汗。
这个举动对于陆萦来说有点过于突然,她被吓得打了个激灵,但很快反应过来是陆决在替她擦汗。
于是故意将后背靠到陆决的书桌上,歪了歪头,露出大片被头发挡住的脖颈,让陆决在她身后替她擦汗。
这个举动自然而和谐,陆决替她擦汗的动作也足够温柔,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甚至都没有被周围的同学察觉,这仿佛成了两个人之间的亲昵的小秘密,陆萦甚至有些享受陆决为她擦汗时,那恰到好处的指尖力度。
擦完汗,陆决把沾了陆萦汗水的手帕迭好,放回口袋里。
他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已经有好多年了,大概是陆萦学习擒拿开始,她一运动就特爱出汗,时间久了他就习惯给她擦汗,但带成包的纸巾到底有些麻烦,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带手帕的习惯。
其实,至今为止,他人生中很多习惯,都是为了陆萦养成的。
比如指甲要剪成椭圆的。
比如吃东西时,第一口和最后一口都要给她。
比如手腕上的发圈。
比如做饭,做的都是她爱吃的。
比如过马路,他总习惯性去牵她的手,这只是因为她曾说过,她惧怕在车流中穿过的交错感。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如今细想,这种潜移默化的习惯,无一不在叫嚣,他对她的感情并不只是单一的亲情。
只是他有些迷茫,也有些不确定,他还需要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需要一些东西来证明,这不是空穴来风,不是错觉,也不是自己凭空幻想的感情。
因为他实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过度亲密中,产生了那种可怕的错觉。
或许是年纪小,无法正确分辨自己的感情,总之,如果他控制后,依旧坚定这样的想法,那他或许……
……
中午放学后,陆萦和陆决依约在校外与叶星悦汇合。
叁个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饭馆,点了两叁个菜。
来饭馆吃饭的人不算少,但是上菜的速度倒是挺快,大约十几分钟,菜就上齐了。
叁个人吃饭时鲜少说话,只叶星悦偶尔问几句,姐弟两个在学校里怎么样,读书累不累,需不需要她为两个人做些什么。
两个人的回答无非就是还好,都行,不用,一顿饭吃下来倒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
吃完饭后叶星悦才把新手机给陆决,并嘱咐好,已经帮他复刻好手机号,让他打个电话试试。
于是想也没想,随手按出了陆萦的手机号打过去。
陆萦跑远几步,接起电话:“喂,听得清我说话吗?”
“嗯,听得清。”陆决看着在不远处朝自己比赞的陆萦,嘴角不自觉挂了笑。
“音质不错,over。”陆萦挂了电话,又跑了回来。
叶星悦看两个人测试完毕,就付了饭钱,领着两个人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和爸爸今晚有个宴会要参加,就不回家吃饭了,你们今晚下了晚自习记得打个出租,现在不像夏天,晚上人少又冷,不要走回家。”
“知道了,妈。”陆萦笑嘻嘻地搓了搓手,暗示叶星悦给她打车的钱。
叶星悦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从手提包里抽了五张百元大钞塞进她手里,“晚上顺便买点好吃的回家吧。”
“谢谢妈!”陆萦笑嘻嘻地把钱收起来,跟陆决说:“小决,今晚你做饭吧!”
“好呀,你收了那么多钱,还打算中饱私囊,让小决做饭,亏你还是当姐姐的。”叶星悦佯装生气。
“你不常说,要少吃外边的垃圾食品,自己家里做的才健康嘛?我这可是听您的话啊!”
说完,陆萦故意朝叶星悦做了个鬼脸,然后拉了陆决的手往外跑。
“妈,到时候我会买些好吃的回家做的,您就放心吧。”
陆决被带动着跑起来,但依旧保持乖巧,“妈,我们先回学校了,您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点。”
叶星悦在两人身后无奈地摇摇头,她有时候觉得陆决才是哥哥,陆萦完全没有做姐姐的样子,一直带着弟弟剑走偏锋,不学好。
可惜啊,陆决是……
哎……
她叹了口气,满脸阴郁地走出饭馆。
第17章 奇怪的光盘(微微H)
周五这天晚上没有晚自习,所以一到最后一节自习课大家都格外躁动,班级里不少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周末要如何度过。
女生大部分是约了好友逛街,男生则是约了好友打游戏,打篮球,总之放假很少有人会做和学习沾边的事。
就连陆萦都约了温尔雅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陆决坐在陆萦身后无聊地转着笔,眼睛却盯着陆萦在桌底下与温尔雅发微信,此时他脑子里正揣测两个小姑娘在说些什么,旁边却有人戳了戳他胳膊。
他回过神来扭头去看,只见坐在隔壁桌的男同学徐岩朝他笑了笑问:“你这周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和哥几个去建联打篮球?”
陆决不失礼貌地微笑拒绝:“我这周末已经有其他安排了,下次吧。”
“听说体校的学生这周末也要去建联打对抗赛,机会难得,咱们可以趁机学几招。”徐岩双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
“我周末还要去兴趣班上课。”陆决抿了抿唇,做出一副很想去的样子,“要不这样吧,如果我下课早就过去,毕竟机会难得。”
“好,等你!”徐岩拍了拍陆决的肩膀,大概是觉得陆决肯定会去,所以手下的力气格外有分量。
但是只有陆决知道,他一定不会去。
他从小就是这个样子,看起来合群,但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就会知道,他参加集体活动的时候极少,疏离感是他与生俱来,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改变,只是他伪装的很好罢了。
……
放学后,陆萦和陆决回家换了衣服,去小区附近的超市买菜,可是买完菜出来后,正赶上变天。
乌云黑压压挤在头顶,厚重而压抑,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不自觉让人产生急躁感,陆萦眉头微皱,凛冽的寒风卷着她的碎发刮过脸颊,受风力影响,脸颊有踅微的疼。
即便如此,乌云也未曾顺风溜走,几个响雷过后,大雨倾盆而下,噼噼啪啪砸在身上,冰冷又厚重。
“我们跑回家吧。”陆萦不是在征求陆决的意见,只是在通知他结果。
所以也没等陆决同意,陆萦便拉起他的手,匆匆跑进雨幕中。
两个人吃的晚饭,到是没有多少分量,全被陆决拎在左手里,他右手被陆萦紧紧拉着,跟着她于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中奔跑,眼里全是她被雨淋湿的背影,甚至完全忽略了湖城这样的北方城市,下冬雨是有多罕见。
索性超市离着小区很近,不到十分钟两个人就跑回家中,只是这场冬雨来的实在迅猛,短时间内就将两个人淋成了落汤鸡。
陆决扔下手中的菜,叁两下脱掉湿漉漉的棉服,好在他穿的棉服够厚,没有被雨水沁透,穿在里面的衬衣和长裤还足够干爽,于是去浴室拿了最厚的浴巾出来,扔给比他更狼狈的陆萦,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
陆萦脱了湿透的加厚外套和毛衣,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被雨水浸透到有些半透明的内衬,随后用陆决扔过来的浴巾胡乱擦了擦身上的雨水,“湖城很久没下过冬雨了,看来今年会比往年更冷了。”
坐在沙发上的陆决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接她的话茬,只说一句:“你先去冲个热水澡吧,别感冒了。”
“那你呢?”陆萦很自然地问道。
陆决一挑眉,故意问:“要不,一起洗?”
“你敢?”陆萦瞪了他一眼,有威胁的意思,可陆决不吃她那一套。
“敢啊,一起洗吧,反正又不是没一起洗过。”陆决起身凑过去,手搭在陆萦肩上,作势推她进浴室。
他手下是凉中带温的触感,肌肤紧实有弹性,透过陆萦修长洁白的脖颈望下去,是一双被透着水印的薄薄布料覆盖的娇挺双峰,两个蓝莓大小的乳豆在浴巾的摩擦下,将那层薄薄的布料顶起两个凸起,诱人而不自知。
咔嚓。
陆决将陆萦推进浴室后,顺手带上了浴室门,然后隔着门,声音透着丝恶作剧的意味:“好好洗吧,再愣神可真就感冒了。”
陆萦猛地回过神来,双眉一蹙,怒道:“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陆决闷声一笑,转身进了厨房,做起两个人要吃的晚饭来。
……
陆决把饭菜摆上餐桌后,陆萦刚好从浴室中出来,陆决拉开椅子,招呼陆萦,“出来的正是时候,趁热把这碗姜糖水喝了,去去寒,省得感冒了。”
陆萦穿着浴袍,头发水润潮湿,但已经不滴水了,看来是已经在浴室擦过水了,她走到餐桌旁,自然而然地用肩膀撞了下陆决,“够意思。”
说完便坐下来,端起碗将姜糖水一饮而尽。
喝完姜糖水,陆萦才发现餐桌上摆着蒜香空心菜,辣椒炒肉,加两碗米饭,这都是她爱吃的下饭菜,“不是买了肥牛卷回来?你怎么不做个番茄肥牛卷?”
“那个等爸妈回来再做吧,你又不吃肥牛,光我自己吃太没意思了。”陆决坐在一旁,顺手将筷子递给陆萦。
“行吧,或许我该学着吃肥牛。”
陆萦提起筷子夹了片肉放进陆决碗里,“要不下次试着做个麻辣肥牛,掩盖住肥牛的膻味,或许我就能吃了。”
陆决就着肉片吃了口米饭,随后点点头,咽下口中的饭菜道:“行啊,下次试试,没准你就爱上吃肥牛了。”
随后两个人便认真吃起饭来,没多久,餐桌上的东西便被两个人“一洗而空”,毕竟两个人正处于发育身体的年纪,吃起饭来自然是又快又多。
饭后。
陆决洗漱完毕,发现陆萦正在客厅挑片子看,于是走去沙发坐下,准备和陆萦一起看电影。
其实陆萦有个比较特殊的爱好,就是喜欢用老式的DVD播放刻录有电影的光盘,为此前不久还专门在网上打包购买了上百张匿名电影光盘。
在如今这个电脑手机横行的世界,随便一搜,任何电影都唾手可得,可她偏偏就喜欢用这种方式看电影,说是这样看电影更有感觉。
而此刻,她正蹲在电视柜前,拉开抽屉,用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一排排光盘上掠过,最后随机停在中间一个光盘上,她将光盘抽出来,上面果然没有任何标志,这也是她的乐趣之一,因为未知会给她带来无尽新鲜感。
她抬手按下DVD的开关,将光盘放进光驱里,然后飞快跑回沙发坐下,而坐下的一瞬,电视上刚好有画面播出。
陆萦朝坐在一旁的陆决使了个眼神,意思是,看,姐姐掐点掐的准吧。
陆决没有吭声,只竖起大拇指晃了晃,就专心和陆萦等着电影播放。
可等了足足2分钟,电视画面都一直是黑的,就在陆萦拿起遥控器准备快进时,画面突然变了。
只见视频里,一男一女全身赤裸地交迭在一起,男生在女生身上又摸又亲,下体还打桩似的撞击进女生的下体里,女生被拱得双乳乱颤,还似痛苦又似快乐地哼叫着。
这一幕直接惊呆了陆萦,她手里握着遥控器完全忘记反应,只呆呆看着电视里的画面,一张小嘴微微张着,眼睛瞪得极大。
还是陆决率先反应过来的,想要伸手去拿握在陆萦手里的遥控器,好按下最顶端的红色按钮,停止眼前尴尬的一幕。
可被惊到的陆萦握着遥控器的力度格外大,随着陆决握住遥控器用力一扯,竟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陆决没有防备,被陆萦扑倒在沙发上,一颗心瞬间失了分寸,扑通扑通的就要跳出胸口。
而陆萦的上半身则刚好趴在他的胸膛上,印象中她一直觉得陆决瘦弱单薄,是需要她保护的小孩子,可此时身下的触觉却告诉她,陆决长大了,胸膛已经初具成年男子的宽阔和踏实,只是依旧有些瘦,胸骨硌得她胸疼。
而此时视频中女生的娇喘声,也渐渐被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所代替。
不知怎的,这飞快的心跳声竟比视频中的娇喘惹人羞涩,陆萦只觉得脸颊腾起一片热气。
她松了手中的遥控器,双手撑在陆决头颅两侧,企图撑身从他身上起来,可谁知此时她脚心已经紧张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导致脚底发滑,一使劲反倒让脚从拖鞋里滑出。
而这下,让原本就身形不稳的陆萦,整个人彻底跌进了陆决怀里,这次她的膝盖甚至还不小心顶到了小小陆,惹得陆决闷哼一声,也让两人之间紧张得气氛再次升级。
陆萦龟缩在陆决怀里,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觉得羞臊得浑身热气蒸腾,但她不敢再大幅度动弹,生怕再冒冒失失的伤害到陆决,于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企图看一下陆决的表情,从而判断他的身体是否还好。
只是这一动,额头上又传来的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陆萦再次宕机,但是小脑袋瓜却转得飞快,她觉得自己的额头这次是“撞”到了陆决的嘴唇上。
这下轮到陆萦心脏乱跳,不知所措地定在原位,不敢再乱动了。
陆萦觉得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但其实对陆决来说只是一分钟。
这一分钟内,陆决先是按下那个心心念念的红色按钮,把那色气满满的画面中断。
随后把遥控器稳稳地放在沙发背上,然后才把双手搭在陆萦肩头,微微发力,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做完这些后,他喉结上下翻涌几下,随后才放下搭在陆萦肩膀上的双手,道:“这个光盘可能是卖家搞混了,我去把它扔了。”
说完,他起身走到DVD前,按下驱光按钮,将光盘取出,然后拿着光盘朝着家门外走去。
陆萦见他出了家门,这才缓过神来,用手拍了拍胸口,惹得胸前两团小白兔跳了几下,然后长舒一口气,心里暗暗嘀咕,还好陆决反应正常,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被自己顶了小小陆的他了。
这样想着,陆萦便起身回房了,她此时已经完全没有看电影的心思了,只一头扎进房间,将自己扔进柔软厚实的床上,闭目养神,缓解刚才奇怪又尴尬的心情。
然后,便渐渐地睡着了。
可睡着后的她并不知道,出去扔光盘的。陆决竟快半夜了才回家!
第18章 楼梯间的手工作业(H)
陆决拿着光盘走出家门后,步伐突然变得缓慢,他的眉头微蹙,脸颊也微微泛着红,走路的姿势甚至有些忸怩,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小小陆的崛起而衍生的。
这种情况下,陆决走的每一步都分外困难,因为昂扬的性器随着步伐的迈动,被衣物一下下的摩擦着,娇嫩的龟头上时不时会传来一阵酥麻痛感,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种折磨。
不过好在天气不好,没什么人出入,电梯里也很幸运的没有人,他下楼之后,飞快将光盘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进了几乎没有人走的单元楼梯。
陆决扶着楼梯扶手,慢慢挪动到叁楼平台后,坐在了台阶上,此时他额角已经渐渐沁出细密的汗,脸色也比之前红了些许,随后他努力屏住呼吸,侧耳细听了楼道内的声音,确定整个楼道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为制造出的声音后,他才松了口气,然后紧接着用力深呼吸了几次。
胸膛几番起伏后,陆决再次深吸一口气,这才把一双骨肉匀亭又修长的手搭在了裤扣之上,两指一对,轻易地解开了裤扣,随后拉下裤腰一角,拉链顺势划开,性器把内裤顶起一个饱满的包,而随着陆决的动作,性器在微微颤抖着,内裤也随之被顶得更加饱满。
陆决指尖复上小腹,微微按压紧实的腹壁,慢慢顺着压出来的缝隙,把左手自原本紧贴腰身的内裤腰封处伸进内裤里,直到握上性器的那一刻,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陆决的左手开始握着性器上下缓慢移动,每每触及冠状沟时,快感便顺着脊梁骨划到天灵盖,舒爽的感觉让陆决的口中不自觉发出小声的喟叹,手下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内裤上的鼓包随着陆决手上的动作,起起伏伏,随着快感的侵袭,迷人的绯红渐渐攀爬到陆决的面颊两端,甚至耳尖也连带着火热殷红起来。
随着速度的加快,快感一波波来袭,陆决双眼微眯,轻咬下唇,满脸都是带着快感的迷离神情。
而此时他的脑海里闪过的根本不是情色视频里的画面,而是与陆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甚至每每想到陆萦与他日常的亲密举动,以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快感就会更强烈一些。
这种感觉真是又糟糕又让人欲罢不能,于是随着快感的攀升,陆决咬住下唇的力气也逐渐加大。
因为无论是身体还是思维,陆决都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匪夷所思,且脱离正常轨迹。
他怎么可以屡次叁番对陆萦产生欲望,并靠着这些肮脏的欲望,来给自己制造快感。
关键他还欲罢不能。
渐渐地,迷离快感中,他的嘴里尝到了一丝腥甜,心脏也砰砰跳得似要冲破胸膛逃离这具躯体。
就在这时,楼道口传来脚步的踢踏声,陆决瞬间屏息凝神,但是心脏却依旧砰砰跳个不停,安静的环境中,这心跳声简直振聋发聩。
砰——
砰——
砰——
然而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他的快感竟也在此时到达巅峰,此刻他的耳边全是自己跳如脱兔的心跳声,那种感觉就像是,明明知道自己吃下的苹果有毒,但还是因为苹果的美味甘甜,而心甘情愿地吃下去。
哪怕极致的快乐后,面临的就是巨大的痛苦,却还是甘之如饴。
紧接着他左手频率更快的在性器上抽动了几下,随后松手,用掌心复上龟头,任由大股大股的灼热喷进了自己的掌心。
而万幸的是,那脚步声只是短暂的路过了一下,并没有朝着楼梯而来。
一切结束后,他把掌心的乳白用随身携带的绢帕擦拭干净,然后提着一丝力气,拉上拉链,扣上裤扣,并把绢帕团好塞进裤子口袋里。
之后,陆决似被抽空所有力气一般,仰躺在楼梯之上,后背的骨头贴在楼梯的棱角处,形成一格一格的空隙。
他一条腿伸直,另一条绻着,和地面形成一个瘦长完美的叁角形,他微眯着眼,深切而细密的喘息着,脸上还带着高潮之后的红晕。
楼梯间的声控灯,也偶尔会因为雷声而亮起,灯光也在这时为他潮红的脸上复上一层氤氲的昏黄光晕,而这一幕让他看起来又纯又欲。
若是此时他睁开眼看向有生命的个体,大概无论是谁都会被他这样的神情姿容所迷倒,即便他才十几岁。
休息了不知有多久,被快感抽走的力气,终于回到身体里,陆决猛然睁开眼,脸上的情欲便立马散去,神情也瞬间恢复到清冷的模样。
他单手撑地,利索地起身,并随意地弹了弹粘在衣服上的尘土,灰尘在空中膨胀飘散,在灯光下形成丁达尔效应,期间还夹杂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花香,陆决睨了一眼叁楼的楼梯间出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随即抬脚大步离开原地,朝楼下走去。
冬雨本就反常,此时外边早就不再下雨,只是偶尔还会远远地响上几声雷,这雷就像是在敲锣打鼓的宣示,乌云已经远去,雨水不会再下一样。
陆决走出单元门,将裤子口袋里的绢帕掏出,扔进垃圾桶里,随后在夜色中伫立了许久。
雨后的冬夜,空气吸进胸腔像绵密的冰针扎入鼻腔和肺部,这冰针仿佛冰冻了身体里的毛细血管,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微弱的冷痛之意。
但这并没有让陆决的思绪停止运转,他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原本平静下来的心绪又渐渐活跃起来,他觉得自己大抵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他本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一出生就不被祝福,亲生母亲也不喜欢他,如今所在之处,虽然看着和谐美满,但他深知自己是这个家庭里的一枚炸弹。
他甚至隐隐感觉到,他的养母叶星悦是知晓他真实身份的,只是为了这个家而隐忍不发作,或者说,她是为了陆萦有一个完整的家而选择得过且过。
而他的亲生父亲,陆清也更是不必说,想来这些年他也是过得提心吊胆,生怕他的身份被戳穿吧。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察觉到,或许这个家,在最初只有陆萦是真的把他当作一个惊喜,当作一个正常的存在。
哪怕多年后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心理对此厌恶,也依旧对他好,在乎他,即使他用了那些不光明的小手段,但即便这样,他也觉得陆萦是真的在乎他的,而他也是最在乎陆萦的,他甚至觉得,如果有需要,他能为她牺牲的,会远远超过父母。
可是如今,他却觉得这种真挚的姐弟感情,正在慢慢产生质变,他好像真的……
喜欢陆萦。
男人喜欢女人的那种。
才不是什么狗屁的青春期萌动,对身边的异性产生好感的那种。
想到这,陆决突然打了个冷战,鼻腔内有些痒,并且小声打了个喷嚏,思绪也瞬间回到现实。
他揉了揉鼻子,把脑海里的想法暂时收藏起来,朝着家的方向重新走去。
此时,夜色衬托的他的身影格外纤长瘦弱,他虽然已经有182的个头,但终究还是个15岁的半大男孩,少了成熟男性的那种稳重力量。
他踏进单元门,刚好有电梯停在一楼,于是按下圆形按钮,踏进电梯,选择15楼,任由电梯飞速上升。
电梯里,他透过镜子似的电梯壁,看见里边身形挺拔的自己,虽然还带着少年特有的纤长瘦弱,但他觉得自己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从一个纤长瘦弱的男孩,彻底变成一个踏实可靠的男人。
反正,他就是这样觉得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肯定。
叮——
这时电梯停在了15楼,电梯门大开,他步伐利落稳重地迈出电梯,并坚定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陆决放缓行动,悄声洗澡,处理衣物,生怕吵醒熟睡的陆萦,而这也让他直到凌晨一点多才收拾利索。
等离开浴室时,他身上还带着氤氲的水气,他用浴巾擦干短发,站在陆萦门口发了会呆,其实他想推开门看看她,但又怕吵到熟睡她,于是只能隔着门,幻想着陆萦睡觉的样子。
但最终欲望战胜理智,因为他实在太想看一眼熟睡中的陆萦了,抓心挠肝的想,如果不看她一眼,今晚大概率他是不会睡着了,所以他还是决定开门看一眼,于是蹑手蹑脚按下门把手,小心不发出声音将陆萦的卧室门推开。
结果一开门,却发现被子被陆萦踹到了地上,她则在床上微微蜷缩着,睡得很熟。
虽然湖城每年冬季都会为社区里的住户开通暖气,但是为了节源减排,夜深时会调低供暖度数,所以深夜不盖被子多少还是有点冷的。
陆决拾起地上的被子,轻轻给陆萦重新盖上,陆萦虽然没醒,但也迷迷糊糊哼唧了两声,把陆决吓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半天确定陆萦没醒,才松了口气,不然他真的没法解释,自己为何会深夜出现在她的房间。
总不能真的说听见她踹被子吧,那么细微的声音,就算是贴在门上听,大概也是听不到的。
陆决心里腹诽,但眼神却紧紧盯在陆萦的脸上,他现在虽然一直在吃药,可依旧受夜盲症影响,看东西有些模糊,尤其是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但总归要比小时候好了许多,所以大体还是看得出陆萦此刻神情安逸,睡得正香。
而看着看着,他便不由自主俯身,渐渐凑近了许多,甚至只要再轻微的一低头,双唇就能吻到陆萦的脸颊。
就在他心神荡漾,确实想要吻上陆萦的脸颊时,他隐匿在黑暗中的瞳孔却猛地放大,整个人也顿时成定格状,钉在原地,身体也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
第19章 夜盲进错房
陆决身体紧绷地立在原地,不过几秒,玄关处就响起密码锁解锁后的特殊提示音,随后客厅内便亮起灯,不用证实,也知道这是陆清也和叶星悦回来了。
此刻,陆决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行,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想到一个合适且能够自圆其说的借口,来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陆萦的房间。
然而“祸不单行”,也不知道是不是陆清也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客厅突然传来一声脆响,像是玻璃杯被猛地放到餐桌上的声音。
随着这声脆响,熟睡中的陆萦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然后小声嘟囔了句:“爸妈回来了?”
,陆决闻声,则马上做出一副双眼迷茫看不清事物的样子,弯腰用手摸着床边。
“姐姐?”他装作很惊讶地向陆萦唤了一声姐姐。
“嗯?”
陆萦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将视线投向床边,这才发现陆决站在床边,做摸索状,她不疑有他,只当陆决是因为夜盲症和小时候的惯性,才走错了房间。
“哎,早该让爸爸找师傅给家里换上两个声控灯的,这样你也不至于走错房间了。”
陆萦边说边在枕边摸出手机,并点亮了手机屏幕,然后借着微弱的光飞速下地打开了卧室的灯。
陆决用手臂遮了下眼睛,假意缓了小半天,才装作眼睛刚适应光线的样子将手臂放下。
一系列举动,被陆萦自行安排的合情合理,她完全没有想过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之后甚至还神情淡定的带着陆决去了客厅。
只是她的脸透了些红晕出来,倒不是刚睡醒的原因,而是灯亮起来,她清楚地看见陆决后,就想起了睡前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由有些羞涩,但依旧装作淡定的样子,带着陆决去了客厅。
此时客厅里陆清也正擦着餐桌上的水,一边擦还一边解释他刚才想喝水,却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而叶星悦见陆萦和陆决出现在客厅里,则半嗔半怪地道:“你看,到底是把他们吵醒了,多大年纪了,手里还没个准数。”
陆清也面色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沉闷之色,手下依旧不停擦着餐桌上的水,陆决见状上去把擦水的活自己揽下,陆萦则重新给两位大人到了温水出来,并将两杯温水分别递给了陆清也和叶星悦。
“爸妈,你们明天有空的话,把咱们家走廊的灯换成声控的吧,这样无论咱们几个谁起夜,都不会两眼一抹黑了,也方便些,最好再在卫生间装一个常明的小夜灯。”
陆萦语气带着几丝刚睡醒的甜腻。
“哎呀,没想到我女儿这么大了,竟然开始怕黑了,刚好我和你爸明天下午有空,到时候找师傅来家里给换上吧。”
叶星悦一脸宠溺地勾了勾陆萦的鼻子。
“不是我,是小决,您忘了他有夜盲症吗?靠那么模糊的视线在黑暗中摸索,又危险又麻烦。”陆萦到没有说陆决走错房间的事。
叶星悦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慈爱地说:“瞧我这马虎的性格,到是把这点给忽略了,老陆你也是,身为父亲,你才应该多跟小决沟通,要不是小萦提出来,以小决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自己提出这个要求的。”
叶星悦虽然转变的很快,但脸上那抹凝固的神情,依旧被陆决收进眼底,他擦好桌子,把浸了水的餐巾纸扔进垃圾桶后,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吃药,其实夜盲症已经好了很多,姐姐就是太惯着我了,这么多年,其实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行走的感觉了,爸妈真的不必特意为了我去换灯。”
而此时陆清也在听了叶星悦的话后,神色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在陆决说完话后,神情更是复杂,他心想,也是,都十几年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一直没有想到这点,他这个父亲的确做的太失败了。
不过,他很快便敛起了心底的情绪,开口道:“你以后有需求就跟我说,我和你妈工作忙,很多生活上的细节对你们姐弟二人照顾不到位,但你要记得,这是你的家,有需求就要说,无论是跟我还是跟你妈。”
陆清也最后一段话说的有些沉,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不知不觉,气氛就这样变得有些尴尬,陆萦刚睡醒,脑子有些不清醒,根本没有感觉出来,但一向敏感多疑的陆决,早早就察觉出了气氛有些不对劲。
陆清也好像在和叶星悦暗暗较劲,但他觉得,不是因为他才这样的,不然这十几年来不会过得这么平静。
于是陆决露出些笑意,说:“好,我知道了,时候也不早了,爸妈想来忙了这么久也很累了,赶紧洗漱洗漱休息吧。”
说完,陆决又笑嘻嘻地把双手搭在陆萦肩膀上,让她原地转了半圈,然后推着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姐姐,明天你不是约了小雅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吗?你也赶紧去睡吧,别到了约定时间再起不来。”
叶星悦看着姐弟两人走进走廊,又分别进了各自的卧室,眼眸底下透出一丝阴沉,随后她瞥了一眼依旧站在餐桌边的陆清也,鼻间涌出一声只她自己听得见的轻哼后,便自顾自抬脚往卧室走去。
而她身后的陆清也,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竟换上一副懊恼的神情。
……
回到房间后的陆决,此时心里并不平静,他察觉到陆清也和叶星悦之间暗潮汹涌的气氛,那杯水也绝不是如陆清也所说的那样是手滑打翻的。
他更倾向应该是两人之间产生了什么纠葛,或许是他的身份暴露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叶星悦的确能够做到如常对他,毕竟他早就隐约察觉出叶星悦也许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
只是已经“和谐”共处这么多年,如果他的身份被彻底公开,会是因为什么而公开的呢?还是其中有别的内情。
陆决左思右想后,想不出什么确切的可能,但他隐约觉得这事恐怕是和自己的生母秦姝黎有关。要知道之前,她可是来过学校,想要认回他的。
所以不排除,为了认回他,秦姝黎会做出什么其他过分的举动。
这样想着,陆决眉头渐渐蹙了起来,他脑海里闪现过今晚的事情,夜盲走错房间这件事,虽然有概率发生,毕竟他们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但其实即便真是如此,也完全能够辨别出房间到底是谁的,因为陆萦房间的门把手要比他的矮了一截,正常人可能没什么感知,但对他来说差别是非常大的。
所以走错房间这种事情,即使他全盲,也大概率不会发生,更何况他只是营养不良造成的夜盲,虽然因为发现的太晚,而导致无法痊愈,但经过多年的精心治疗,也是能够辨别出黑暗里的事物的,只是有些模糊罢了。
但是他今晚完全没有机会说出任何借口,陆萦就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难处,甚至还要求父母换声控灯,可以说陆萦对他是完全没有设防的。
而自己却对她产生了那种不该有的想法,简直太……令人不齿了。
陆决瞪着眼,望着天花板,脑子里的思绪翻飞,却飞不出个什么结果,他才15岁而已,就算再早熟,又能想得出什么结果。
就这样,这晚直到他困得不行,才闭眼沉沉睡去。
第20章 关于爱情的答案
第二天,日上叁竿,姐弟两个人才一前一后悠悠醒来,完全没有思想负担,美美地睡了十几个小时的陆萦到是神采奕奕,只是洗漱完毕和陆决打照面时,却冷不丁被他偌大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不用问,也知道陆决是昨晚后半夜没睡好,不然他即使放假也轻易不会赖床。而此时家里除了姐弟俩,已经没有别人了,父母早就起床出门了。
v率先洗漱完毕的陆萦跑到厨房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做早餐的痕迹,父母应该是没吃饭就出门了,她原本想着如果父母做了早饭,会给她和陆决留两份的,结果眼下只能随便凑合一口了。
她在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两杯,用微波炉热好,然后又拿了四片面包片,和两片午餐肉,随便往里边涂了点花生酱,做成两份最简单的叁明治后,便先吃起了自己的那份。
叁明治和牛奶刚好全部进肚时,洗漱完毕的陆决过来了,他今天穿的是卡其色羊绒衫,内搭纯白衬衫,以及一条浅色牛仔裤,整体带着少年特有的明媚感,纵使陆萦这种看了他十几年的人,都忍不住想赞叹一句真帅,但一看到陆决那熊猫似的黑眼圈,便想着自己能忍住不笑就已经是极限。
“你先吃,我去换套衣服,过会儿鸭鸭该来了。”陆萦今早起来并没有直接换掉睡衣。
陆决轻嗯一声,表示知道后,便径直坐在餐桌前,拿起叁明治吃了起来,陆萦也不是那种磨叽的性格,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等陆萦换好衣服后,陆决刚好收拾完餐桌,他听见脚步声,下意识抬眼向走廊的方向望去,只见陆萦穿了一件黑色及膝羽绒服,内搭卡其色加绒卫衣,以及一条浅蓝色修身牛仔裤,和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她的这身装扮竟意外的与自己的装扮极度契合。
这样想着,陆决不自觉挑了下眉,嘴角也带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下午一点半,温尔雅准时到达陆萦家的社区门口,陆决借口自己在家无聊,便缠着陆萦也要和她们一起去看电影,陆萦询问了温尔雅的意见,得到了同意的答复后,便带着陆决准时于社区门口和温尔雅汇合。
温尔雅一见到这对俊男美女的姐弟组合,顿时吱哇乱叫,张牙舞爪:“小鹿,小鹿,你和陆决穿的好像情侣装耶。”
陆萦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又看了一眼陆决的穿着,陆决也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短款羽绒服,宽宽松松的罩着里边的卡其色羊绒衫,确实很像……
情侣装。
但她只是早上看见陆决的装扮,觉得冬日里穿上卡其色的衣服,会有一种暖洋洋的质感,而她刚好也有同色系的衣服,所以才下意识选择了同色系的衣服,毕竟他们是亲姐弟,拥有相似的审美很正常,而穿的相似也很正常不是吗?
于是她踮起脚尖,用胳膊揽住陆决的脖子,把他揽到自己怀里,笑嘻嘻地对温尔雅说:“你懂什么,我们这叫姐弟装,好看就完了,哪那么多有的没的。”
“哼,说不过你,你就和陆决穿姐弟装吧,咱们认识那么久,你都没说和我一起穿闺蜜装,我很生气,需要贴贴才能哄好。”
温尔雅双臂环抱在胸前,故作生气道。
“要不今天看完电影,我们去服装店逛逛吧,看看有没有适合我们穿的衣服。”陆萦边提议,边扑过去抱住温尔雅,和她来了个亲昵的贴贴。
“好呀,好呀!”温尔雅瞬间开心的附和着。
两个人的样子,惹得一旁的陆决不由笑出声,结果遭到姐妹俩一致飞来的白眼,陆决顿觉内心受到不小的创伤……
就这样,叁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到了电影院,然后买了最新上映的《知更》的电影票,以及肥宅快乐水和爆米花后,便走进了放映厅,排排坐地坐进了卡座里。
这个电影的主线故事讲的是上世纪一对情侣,阴差阳错错过彼此,并分别和别人结婚,多年后经历种种事情,但最终兜兜转转又重新在一起组建了新家庭的故事,但电影里其实还有一条暗线。
那条暗线很隐晦地描绘出,组建后的新家庭,夫妻各自带来新家庭的孩子产生了感情纠葛,这条暗线,若不是细节控,绝对看不出来。
而陆决,恰巧就是那个细节控。
而看懂这条暗线的陆决,不自觉将自己的处境代入了剧情,他甚至觉得电影里的姐弟能够在一起,是一件值得羡慕且十分幸运的事,并且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他甚至一边看电影,一边偷瞄身边的陆萦,想要看看陆萦发现暗线会是什么反应,结果陆萦和温尔雅凑到一起,吃爆米花吃的不亦乐乎,偶尔还为男女主掉几滴眼泪,看样子显然是没有察觉到暗线。
而这部电影才只有90分钟,描绘暗线的剧情更是少之又少,等到终场,陆萦也没发现暗线,全程只是沉浸在男女主阴差阳错的爱情里无法自拔。
观影结束后,叁个人随着人群走出放映厅,两个女孩走在陆决身边,小声议论着剧情。
温尔雅挽着陆萦的胳膊,蹙着眉头道,:“以前的爱情怎么那么经历不起风雨呢,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不结婚。”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不能用现在的眼光去看待那个时代的爱情。”陆萦到是很理智。
“那如果是你经历一场不被家人朋友认可的爱情呢?你会怎么选择?”温尔雅直接把问题抛给了陆萦。
此时陆决简直是支棱着耳朵,特别认真得去听陆萦即将说出口的答案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期待陆萦的答案,但他依旧这么做了,而且由于过于迫切,导致步伐不自觉向两个女孩的方向靠拢了很多。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陆萦被他挤了一下,还没说出口的答案,一转弯就变成了一句:“小决,你怎么回事,都快把我挤成夹心饼干了。”
陆决轻咳一声,双手揣进羽绒服的口袋里,假装镇定地说:“刚才有路人贴的近,香水味特浓,所以我才往你那边靠了靠。”
陆萦抽了抽鼻子,并没有嗅到什么刺鼻的香水味,但也没有再追究下去,而是很自然的,用空着的那只手臂挽起了陆决的胳膊,叁个人互相挽着胳膊,排成排贴着商场道路上的边边走,省得挡到其他人的路。
随后陆萦才继续接起温尔雅刚才提出的话题,“其实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一开始就不会谈一场不被认可的恋爱。”
“那你怎么知道你谈的恋爱会不会被认可?”
温尔雅内心的小火苗燃烧起来了,“那可是喜欢的人啊,怎么能够因为不被认可,就轻易放弃呢?或者换个思路,就是如果你非常非常喜欢的人,恰巧就是不被大家认可的人,你会怎么办呢?”
“那我压根不会喜欢上这样的人,我有自己的判断,我将来喜欢的人一定是优秀,夺目,温柔,体贴,眼里心里只有我的人,而且他一定是让所有人看到都喜欢,且祝福我们在一起的人。”
陆萦说得信誓旦旦,就好像已经有目标了一样。
但陆萦的答案,显然不被温尔雅认可:“你想的也太美好的,那种人真的存在吗?你这是想当然,是立flag,我跟你讲,如果爱情真的来了,压根就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了,就像我喜欢舒言一样。”
陆萦听了温尔雅的话,想都没想就说了句:“不可能的,我不是恋爱脑。”
“好呀,你这不是在说我是恋爱脑吗?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尔雅松开挽着陆萦的胳膊,然后在陆萦身上上下其手,故意挠她痒痒,倒也不是真的生气,毕竟就算是闺蜜,也不可能思想完全一致,人都是有思维的个体,思想不一致才能够让包容度更高。
而被挠痒痒的陆萦也松开了挽着陆决的手,两个女孩子一路打打闹闹跑到了前边,陆决默默跟在两个人的后边,看着她们打打闹闹,脸上自然浮现一抹笑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听了陆萦说的话后,他的心绪有多么的排山倒海。
不过他很快就平稳了自己的心境,他的理智告诉他,他虽然好像喜欢上了陆萦,但这种事情有悖人伦,是不应该发生的,所以他一定要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大概也没有人觉得这不正常,但陆萦不可以,她是好人家的女儿,是受到祝福来到这个世上的,他总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害得她也背上叛道离经的罪名吧。
所以,他必须尽快打消喜欢她的念头。
或许他应该尝试多接触一下别的女生……没准……他真的是青春期萌动,才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陆决的思绪在,这不是青春期萌动,这就是男人喜欢女人的那种喜欢;和也许这就是青春期萌动,他应该试着接触别的女孩,不要毁了陆萦的一生之间反复横跳。
这样想着,陆决把揣在口袋里的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甚至开始强制性给自己洗脑,自己就是青春期萌动,又缺爱,才把最亲近的人当作性幻想的对象,甚至觉得自己喜欢她。
……
两个女孩子买完闺蜜装后,因为时间不早了,温尔雅便先自己打了车回了家,而陆萦和陆决刚好就在商场附近的地方学习擒拿和琵琶,所以两个人结伴去了学习班。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两个人才完成了各自的课程。
而和弹琵琶有所不同,陆萦学擒拿每次都会累的大汗淋漓,所以两个人学完汇合后,“热气腾腾”的陆萦便指使陆决去路对面的商场里买冰淇淋过来,自己则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
一边休息,陆萦一边感慨,幸好现在冬天吃冰淇淋已经是常见现象,不然她觉得自己非热死不可。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马路对面的巷子里突然窜进去几条人影,然后就听见有个男生说:“快把钱包还给我,不然……”
可是话还没说完,那个男生就痛呼一声,紧接着就听见乒乒乓乓一顿肉搏的声音,很显然,这个被偷了钱包的男生被扒手袭击了。
于是陆萦想都没想,抬腿就往马路对面的小巷子跑去……
第21章 美女救英雄
陆萦跑到小巷入口时,隐约看到一个男生已经被两个长得鼠头鼠脑的男人打倒在地,嘴里却一直在逞强地大喊:“已经有人报警了,你们跑不掉的,一路都有监控,你们等着吃牢饭吧。”
可是这些话语,只换回了更严重的毒打,陆萦觉得这男生的脑子多少有点不灵光,已经落到如此境地,还要说些火上浇油的话,不被毒打才怪。
想到这,陆萦不再腹诽,她加速跑过去,趁着那两个扒手不注意,一人一脚,踢在他们的后背上,这两个扒手被踢得猝不及防,纷纷以狗吃屎的姿态跌倒在地。
趁着这个机会,陆萦把蜷缩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生拉起来,挡在自己身后,此时两个扒手刚好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一看是个十几岁的女孩,不由嗤之以鼻,只当刚才被踹到在地,是因为陆萦趁他们不备才得手的,于是摩拳擦掌准备还击。
结果可想而知,陆萦一套直击要害的擒拿打下来,两个本就鼠头鼠脑,身体并不算强壮的扒手,很轻易就被陆萦打得晕头转向了。
而这期间,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生,几次想要帮忙,可奈何他已经饿了好几天,实力实在不允许,只能做起在一边加油打气的“啦啦队”。
也正因如此,买回冰淇淋,恰巧路过巷口,准备去马路对面找陆萦的陆决,听到声音,好奇之下,朝小巷看了一眼,才发现陆萦居然正在和两个男人打架。
不过目前来看,陆萦显然占了上风。
只见她利落的使用肘击,分别击打在两个男人身体上的重要部位,没出几招,就打得两个男人连连痛呼。
但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两个大男人被陆萦打得连连痛呼后,显然是被激怒到了极点。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从身上掏出盗窃用的刀片,想要近身偷袭陆萦。
此时陆决已经跑进巷子里,见状也顾不得许多,下意识将手中的冰激凌扔向两人的面部。
啪叽——
两只不同口味的冰激凌,不偏不倚正中两个男人的面部,还将他们的眼睛糊了个彻底。
这让两个男人措不及防,下意识扔掉手中的刀片,去擦被冰淇淋糊住的眼睛。
这时陆萦看到掉在地上的刀片,才错愕不已,如果不是陆决及时出现,并出手。
她将毫无防备,保不齐真的会被这两个无耻的扒手给伤到。
陆决也是个果断的,趁着扒手还没将脸上的冰激凌清理干净。
嘭嘭两脚,将两个扒手踹倒在地。
然后利落地解下其中一个扒手的腰带,用腰带将两个扒手背对背绑住他们各自的双手。
被绑起来的两个扒手,即使被糊了一脸的冰激凌,也丝毫掩盖不住他们丑恶的面孔:“喂,快把我们放开。”
“今天算我们倒霉,你们把我们放了,这事就算两清,如果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日后走路可要小心了。”
陆萦一听这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气愤道:“偷东西,搞偷袭,就够坏了,如今还要威胁别人,你们爸妈没教你们怎么做个好人吗?”
陆萦越说越生气,恨不得再打扒手几拳,但她终究没有再动手。
她虽然嫉恶如仇,但手上还是知道深浅的,扒手虽然有错,可她并不能将他们就地正法。
“诶,你把他们的鞋脱了,用袜子堵上他们那张臭嘴。”
陆决向来爱干净,断不可能做这种事,而他也不会指使陆萦去做这件事。
所以,陆决指使的,只能是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生。
而那个男生显然也听懂了陆决的话,他倒是很爱做这种事情,听了陆决的话,嘿嘿憨笑两声,便摩拳擦掌地把扒手的鞋子脱了,然后一人一双臭袜子塞进了扒手的嘴里。
塞完他还嫌弃地在扒手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并在扒手的口袋里搜出了被偷走的钱包,他用钱包分别拍了拍扒手的脑袋:“小样,你们也就敢对女孩子动手了吧,哼,没想到这次碰到硬茬了吧,等着吧,一会儿那个被偷了钱包的女孩就会带着警察叔叔找过来,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
两个扒手嘴里被塞满了袜子,只能哼哼唧唧表示不满。
男生见状,更生气了,于是又从扒手口袋里翻出不少零钱,“这些钱是你们自己的吧,那就留给小爷当医疗补偿费吧!”
“呜呜呜,五次(无耻)!”扒手见状,更愤怒了,甚至还模糊地吐出了无耻两个字。
但男生完全不在意,甚至还蹲在他们面前,仔仔细细地整理起零钱来。
男生刚整理好那些零钱,陆决就用食指与中指夹走其中一张十块钱,神情淡漠道:“冰淇淋,十块钱。”
说完,陆决便牵起陆萦的手,往巷子外走去。
而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生,以及两个被绑起来的扒手,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一切,直到陆决牵着陆萦的手,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之后,才恍然大悟,合着冰淇淋的损耗,可以这样找补回来?!
扒手腹诽:好家伙,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无耻啊?!
而鼻青脸肿的男生突然打了下自己的额头,“遭了,还没问她叫什么。”
说完,男生就把钱包放在巷子的地上,然后奔向巷口,喊了几声扒手在这里后,就消失在了渐渐涌起的夜色里。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想去追那对男女,虽然他的确对那个见义勇为的女生一见钟情。
但是他自知这个时候肯定是追不到他们了。
而且他也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继续留在巷子里等警察来,那岂不是拿不走那些零钱了。
虽然拿这些钱多少让他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不请自取的事情。
但他只能安慰自己这说不定也是扒手偷的,而且那个男生也拿了。
如今以他的情况,他还指望这百十块钱饱餐一顿呢。
所以,只能叁十六计走为上计。
如果真的等警察来了,那这些钱就彻底和他没关系了。
不过他走之前,也替扒手们喊了几声。
让他们不至于悄无声息地冻死在巷子里,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就已经是很仁慈的举动了。
毕竟他都无家可归了,如今见义勇为又被暴揍一顿。
如果没有这百十块钱,他很有可能就死在今夜。
毕竟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变成歌词里爹不疼,娘不爱,地里黄的小白菜。
哎……
他叹了口气,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外套,感叹自己走的太匆忙,都没有来得及换件棉服。
就这样,他也消失在冷意渐浓的冬夜里。
第22章 脸红
陆萦跟扒手打完架,心里燥热的很,陆决刚好用那十块钱,又买了两只冰淇淋。
一个巧克力味的,一个牛奶味的。
都是陆萦喜欢的味道。
因为她喜欢吃这两个口味,但很多时候她自己吃两个,容易肚子疼。
所以慢慢的,陆决就养成了买这两个口味的习惯。
她一只,自己一只,这样两种口味陆萦才都能吃到,又不至于吃多了肚子疼。
到是也有混合口味的冰激凌,但混合后总觉得没有单一味道的醇厚。
所以对于吃冰淇淋这件事,两个人就渐渐养成了这种默契的习惯。
这次也不例外。
拿到冰淇淋后,陆决很自然地先让陆萦吃了自己手中冰淇淋的第一口。
是牛奶味的。
醇厚的奶香,不是很甜,入口即化。
陆萦一口吃下去,整个人瞬间满足起来,冰冰凉凉的压制了心里的燥热。
然后她嘴里嘶嘶哈哈地举起自己手里的巧克力冰淇淋让陆决吃第一口。
陆决小心翼翼抿了一口,有淡淡的苦味,随后就是巧克力醇厚的香气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就这样,一路上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不分彼此地吃着冰淇淋。
不过即使这样,陆萦依旧不忘担心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生,担心他会处理不好两个扒手的事情。
“你说,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个男生能应付得了他们吗?”陆萦吃着冰淇淋,鼻头微微泛着红。
“我猜那个男生应该和我们一样,已经走了。”陆决语气肯定。
“为什么?”陆萦不解。
“你看他虽然穿着单薄却不俗,面色苍白,走路发飘,年纪也不大,应该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儿子离家出走了。”
陆决平静分析着,还不忘给一脸惊讶的陆萦喂口冰淇淋。
“那那那那,那就算这样,他为什么要走啊,他不等警察来交代事情经过,录笔录吗?”陆萦继续问。
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像姐姐了,憨憨的透着些可爱,还有一丝对陆决的崇拜。
“他需要钱,等警察来了,那些零钱他还能带走吗?”陆决挑眉,低头看向陆萦。
“也是,那他要这些钱,是因为他需要,我们有钱,你为什么还要拿这十块钱?”
陆萦眼睛亮晶晶的,可嘴角却残留了一丝纯白印记,整个人看起来更憨了。
“因为我随手拿的这十块钱,可以买那个男生的心安。”
陆决抬手用拇指轻柔地为她擦去嘴角的冰淇淋,正要抬手抽离之际,陆萦下意识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一下陆决带着牛奶香的拇指。
然后大大咧咧地说:“我懂了,这男生一看就是没做过坏事的人,如果你不开头做那个拿钱的‘坏人’,他最后也可能会放弃拿走那笔零钱,啧啧啧,真没想到我弟弟是个心思这么细腻的大好人!”
她大力气地拍了拍陆决的肩膀,一副不愧是我弟弟的骄傲小模样,接连举动惹得陆决眼底爬上一抹暗沉。
呵,这种不自觉的‘勾引’,真是叫人把持不住。
陆决稳稳心神,一本正经地说:“你也不差,见义勇为的陆女侠。”
“过奖过奖。”陆萦下意识左手握拳,右手附在左手上,做一副古装剧里,江湖大侠常做的过奖了的谦虚模样。
结果陆萦握拳的那只手,正好握着冰淇淋,朝向面部,冰淇淋一下子就怼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这下好了,可以吃的冰淇淋又少了一大半。
陆萦一边手忙脚乱的用随身带着的纸巾擦拭着脸上的冰淇淋,一边叹气。
原本被她“勾引”到的陆决,瞬间“出戏”,他这个姐姐,可真是毁气氛的好手。
陆决轻轻摇了摇头,把自己手里的冰淇淋塞给陆萦,然后拿过她手里的纸巾,低着头,认真且轻柔的为她擦去脸上的冰淇淋。
陆萦定在原地,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陆决,任由陆决帮她擦去脸上的冰淇淋,结果看着看着,没由来的老脸一红。
他什么时候长得越来越帅了?
陆萦心里腹诽,她自小便知道陆决长得乖巧又可爱。
但是看了十几年,再好看也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有点审美疲劳。
可是今晚借着难得的好月色,仔细一看,陆决好像自从步入青春期后,不仅身高突飞猛进。
脸上和身上也要比儿时多了丝肉感,但轮廓依旧非常清晰,就像被雕刻过一般,不会和之前一样过分的病态瘦弱,现在看起来是十分清隽的健康感。
而且他的鼻梁挺直,如纸肌肤衬得唇色粉嫩,无论怎么看都是让女生也会嫉妒的肤色和长相。
凭借这样的姿色,应该会成为许多女孩子的青春吧。
可这么多年,好像除了柳雪晴时不时在他身边转悠以外,好像并没有其他女生出现在他身边。
陆萦想起初中的时候和温尔雅说的话,如果陆决早恋,她就要把陆决的腿打折,以正陆家家风。
难道陆决知道这件事了?不应该啊,她分明没有对他说过的。
陆决帮陆萦把脸上的冰淇淋擦干净后,看到陆萦盯着自己发呆,脸蛋还红扑扑的,正打算问她在想什么,怎么脸那么红时,恰巧有路人路过,是一群女孩子。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兴奋的声音丝毫不加以掩饰,直呼陆决好帅,而看到陆决和陆萦举止亲密时,又很自然的夸赞两个人很般配。
惹得陆萦脸色更加红润。
只摆了摆手,示意女孩子们他们不是情侣,然后就拉着陆决的手匆匆跑开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陆决向来聪明,心里已经大概猜出陆萦为何脸红,可还是坏心思地问了出来。
“啊?”陆萦一时想不到好借口,又不想说自己被他帅到脸红。
于是她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被自己刚才的行为蠢到了,气的。”
陆决暗笑,轻轻握了握与陆萦牵在一起的手,以示安慰。
陆萦感觉到了,抬头望了一眼陆决,看到他暗暗发笑的样子,小脸不由更红了,甚至耳尖也开始微微发烫。
谁能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天天朝夕相处的弟弟长得太过帅气而脸红呢?
这绝对不正常!
但她一时又想不到别的什么,只觉得是陆决对自己实在太好了,她身为姐姐,自惭形秽而感到羞愧脸红!
因为一直以来,陆决都对她温柔,细心,且耐心,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很少有需要自己操心的时候。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况且他还越长越帅,自己面对这样的弟弟觉得害羞也是正常情况吧。
陆萦一路这样安慰自己,心情才渐渐平静下去。
……
等两个人回到家时,陆清也和叶星悦已经找人把家中走廊处的灯换成了声控灯。
并且还难得地做了一桌好吃的,等着姐弟俩回家后一起吃。
陆决见状,乖巧奉承:“谢谢爸爸妈妈,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一会儿吃完饭我来洗碗吧。”
“那我负责把碗擦干。”陆萦也自告奋勇。
陆清也见两个孩子情绪高涨,即使步入敏感的青春期却依旧很合得来,心里很是高兴,“今天怎么了,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你们两个这么积极做家务?尤其是小萦,平常可不见你这么勤快啊。”
“您是不知道,今天我和小决见义勇为来着……”陆萦兴致勃勃,且手舞足蹈,连比划带表演,绘声绘色的把制伏扒手的情形跟陆氏夫妇复述了一遍。
过程中直惹的陆氏夫妇一会笑一会担心,最后叶星悦嗔怪道:“下次你们可不许这么冲动了,仗着会点擒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万一是个悍匪,伤到你可怎么办?要是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先报警知道吗?小决也是,你向来比你姐姐稳重,这次竟也跟着她胡来!”
“安啦安啦,我又不傻,小决也是护姐心切,您就别说他了,再说了,我们见义勇为之前就已经有别人报过警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这个世界就是美好的人间~”陆萦撒娇。
“不过下次我会先报警的,总之我会听妈妈的话,不会再带着小决冒险啦,您就放心吧~”说完陆萦朝陆决眨眨眼,使了个眼神,示意陆决配合自己。
“是啊,您就放心吧,以后我也会照看好姐姐的,绝不会再让她做这么冒险的事情。”陆决也认真表态。
叶星悦嗔瞥了陆萦一眼,脸上挂着无奈的笑:“看把你们厉害的,这次妈妈暂且相信你们,下次可千万听话,绝不能冲动行事了,行了,你快和小决去洗手吧,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好嘞,这就去。”说完陆萦就牵着陆决的手,蹦蹦跳跳往洗手间走。
而陆清也和叶星悦坐在餐厅的餐桌前,一个很满意两姐弟情感和睦,一个则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第23章 咱们走着瞧
隔天就是周一。
这天傍晚,上了一天课的陆决,又因为元旦节目排练,而没有参加晚自习。
毫无疑问,只要排练,就不可避免的要和柳雪晴独处一室。
陆决戴好指甲后,柳雪晴才姗姗来迟。
她将排练室的门轻轻关上,然后一步一摇地走到陆决身旁,身姿带着不属于少女的妖娆。
这次她到还算老实,只拖了椅子坐在陆决身边,认真调试着自己的琵琶。
嗡嗡——
陆决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他将手机掏出来看了看,是陆萦给他发的微信消息。
‘下了晚自习,我和鸭鸭去学校门口的清茶等你,给你点百香果柠檬水?’
‘少冰半糖。’
‘没问题.jpg’
发完消息,陆决把手机放回口袋,准备弹琵琶。
“哟,师兄换新手机了?”一旁的柳雪晴突然开腔。
“师兄挺有钱啊,我之前发给你的视频是不是没有了?”
“要不,我再发一次?”
陆决抿了下唇,没理她,只调整好坐姿,一门心思弹琵琶。
柳雪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她倾身过去按住陆决的琵琶弦,阻止他弹。
此情此景,陆决眼都没抬,只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滚。”
闻言,柳雪晴挂在嘴角的笑变得更加放肆,她松开按住琵琶弦的手,站起身来,踱步到陆决身后。
“别人知道师兄私下这么凶,这么不近人情吗?”她双手搭在陆决肩膀上,附身附在他耳边放肆说道。
“近人情?”陆决冷笑,“那也得是人才行。”
柳雪晴丝毫不介意陆决的毒舌,她反而就喜欢他这股劲儿,从小她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她想,就没有她拿不下的东西,直到她遇到陆决。
她自从在兴趣班认识陆决,就发现这个人不一般,走到哪都泰然自若,谦谦有礼,待人接物从不曾出错,在兴趣班里得到的评价非常好。
可即便这样,还是被她嗅出一丝不寻常,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人缘很好,和谁都相处得来,到处拉帮结派才对,可他偏偏与人友善,又不与人过度亲密,却依旧能获得大家一致好评。
单凭这一点,她就察觉出这个男生不简单。
几年前,她在初中正式和他成为同班同学兼同桌,经过更长久的近距离接触,她才发现,这个人分明是两幅面孔。
外在斯文和善,和谁都能聊得来,实际却原则性很强,别人有任何要求,或者更进一步的关系发展,他都能说一不二地狠狠拒绝,但又不会给人难堪。
这也是他为何深受同学好评,背地里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融入他的生活,成为他好友的原因。
不仅如此,她暗中观察,发现其实爱慕他的女生也有很多,但每每那些女生暗地过来表白,他都先表示感谢对方对自己的喜爱,其次再表达自己近阶段要以学习为主,然后再鼓励对方,不要在该学习的时候,把精力放在谈情说爱上,该努力的时候就要努力,等到了人生的顶峰,自然会与更好的人相会。
一番说辞合情合理,有理有据,又给人无限希望,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些女孩给忽悠住了,就这每个女孩还都会夸他好,说他就算拒绝示爱,也温柔有力量,是指引自己努力前进的星星。
每每如此,柳雪晴都会暗中嗤笑,她到是觉得这个人是个假正经,只不过他善于伪装,而这种伪善的人,一旦被征服,那可是好玩的很。
而且她向来喜欢挑战,这种“硬骨头”可是她的心头好。
柳雪晴想到这,轻笑一声,松开搭在陆决肩上的手,叁两步走到陆决面前,然后缓缓蹲下,仰头媚眼如丝地望向陆决的眼,问:“难道师兄喜欢男人?”
边说边把食指和中指搭在陆决的大腿上,呈走路状一点点往陆决的胯下攀爬而去,动作轻缓细密,若是个正常男人,肯定会把持不住。
然而陆决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起身躲开了她的袭击。
柳雪晴也不恼怒,反而站起身,一点点朝陆决逼近,陆决见状,直接把手中的琵琶放在椅子上,自己绕到了一边。
但柳雪晴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步步紧逼,直把陆决逼到了墙边,正想下手调戏时,陆决却突然“反客为主”,一把掐住柳雪晴的脖子,顺势一个翻身,把她抵在了墙上。
那双骨肉匀亭的手,此刻卡在柳雪晴的脖子上,渐渐收紧,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暴起,柳雪晴被掐的面颊泛红,却丝毫不挣扎,反而紧紧盯着陆决面无表情的脸,低声娇笑,只不过这笑声中掺杂了些被锁喉的痛苦。
“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柳雪晴眼睛泛着血丝,嘴上却依旧说着作死般的话。
“承认自己没有魅力很难吗?”陆决不答反问。
“你!”柳雪晴抬起双手,狠狠掐在陆决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臂上,力气之大,让陆决万分肯定她才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怎么?那些乱交的野狗满足不了你?”陆决嘴角挂起漫不经心的笑,嘴里却说着又毒又黄的话。
“就你这种货色,也配觊觎我?”陆决手下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发情的母狗都比你有眼色,不分场合就发骚,是被野狗肏昏了头?”
柳雪晴从未被人这般侮辱过,心里虽然已经怒气滔天,但脸上却尽量保持平和,甚至带了点笑意:“所以呢?母狗发骚,当然也是找野狗求肏啊,可惜啊,你这条野狗居然不行,哈哈哈哈……”
柳雪晴脾气向来火爆,在她的字典中就从来没有吃亏二字,所以如今言语上也自然是不能吃亏的。
陆决听了这话,情绪丝毫没有波动,对于情绪控制这方面,他说第二,大概就没有人敢说第一了,毕竟从小就戴着面具生活,早就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如今能让他动容的大概也就只有陆萦了。
“我劝你好自为之,不然你早晚会死在我手里。”
说完,陆决突然松开紧掐着柳雪晴脖子的手,柳雪晴猝不及防,顺着墙面滑坐在地,双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努力深吸着空气。
但她心里依旧不服,即使脖子已经被掐出一道深深的红印,用手一摸就丝丝拉拉的疼,她也依旧抬眼恶狠狠瞪着陆决。
陆决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从容不迫地自口袋中拿出一条绢帕,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被柳雪晴触碰过得地方,虽然神情自若,但这个举动让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擦完之后,他还看似随意的将绢帕一丢,恰好就盖在了柳雪晴的脸上,掩盖住了柳雪晴那双要喷火的眼,然后便若无其事回到了座位上,再次调试起自己的琵琶来。
柳雪晴怒火冲天的把绢帕从自己脸上拿下来,狠狠地掷在地上,生生将轻柔的绢帕扔出一种掷地有声的错觉。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然后将外套拉链拉到衣领的最顶端,掩盖起自己脖子上的掐痕。
然后走到陆决旁边,从另一张椅子上拿起自己的琵琶,愤愤瞪了一眼陆决,道:“咱们走着瞧。”随后转身朝排练室外走去。
说实话,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认为自己和陆决是同一种人。
在大众视野里他们都是那种骄傲,且受人追捧的“主角”,他们也非常善于展现自己的优秀面,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已经是紧紧扣在脸上的面具了,可是私底下,都有见不得人的一面。
所以,她觉得,这世上能配得上自己的人,只有陆决,因为他们是同类。
所以,拿下陆决,是她必须做到的事情。
随着排练室的门一开一合,悠扬的琵琶声也随之而起,门外的柳雪晴甚至能感觉出,此时此刻弹起琵琶的陆决,竟然心情不错,曲子里带着一种无谓的宣扬。
这让柳雪晴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也正因如此,她脑子转得飞快,等走下楼时,脑子里已经有了对付陆决的新思路,随即她冷笑一声,快步离开了文艺楼。
第24章 一起睡
清茶店里被暖气衬得暖烘烘的,里边人不多,只零零散散坐了几桌附近学校的学生和情侣。
陆萦和温尔雅坐在最角落的一桌,各自都脱了羽绒服,挂在椅座背上。
陆决自门口望去,只见两个女孩喝着热果茶,聊着天,估计是在聊陆萦周末见义勇为那件事。
随着走近,陆决发现两个人的脸颊都红扑扑的,眼睛也亮晶晶的,显然是越说越兴奋,偶尔还会手舞足蹈,声情并茂的讲述着勇斗扒手的过程。
“咳。”陆决停在桌旁,左手握拳,抵住下巴轻咳一声。
两个聊得正嗨的女孩这才发现他。
“呀,小决你来了,快坐,呐,这是给你点的,少冰半塘。”陆萦把一旁的百香果柠檬水推向一旁的空位。
“谢谢。”陆决脱下羽绒服,搭在椅背上后,才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其实自从读高中以后,他就很少在外人面前叫陆萦姐姐了,即使在温尔雅面前也是不叫的,陆萦之前也问过他,为什么自从读了高中就很少在外边叫她姐姐了。
陆决解释,姐姐在家里叫就够了,不然你一个青春无敌的美女高中生,如果在外边总是被我叫做姐姐,岂不是把你叫老了?
陆萦觉得他说的在理,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毕竟两个人才相差两个月。
但是偶尔想过把姐姐瘾的时候,私下也会威逼利诱让陆决叫几声姐姐,但次数不多,关键陆决叫起姐姐来,那叫一个酥,叫多了这谁能受得了呀,还不得把自己的零花钱全掏空?
总之除了很小的时候叫得勤,陆决现在大多时候都不怎么叫她姐姐,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不过在家人面前,她还是能不费吹灰之力过把姐姐瘾的。
但其实她没注意到,也想不到的是,私下里陆决叫她姐姐,一般都是他起了坏心思,把她惹生气了,卖可怜求原谅,以及有求于她时才会叫。
“听说你用两只冰淇淋救小鹿于危难之中,很是及时呀?”
温尔雅食指扣动,敲打着桌面,脸上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随后又说,“嗯,也算是英雄救美了,不错不错。”
陆决没急着答复,而是率先喝了一口百香果柠檬水,酸甜度适中,微微凉,清茶店里暖气开得很足,这种凉度刚好抵消了暖气引起的燥热。
陆决喝完,放下手中的百香果柠檬水,道:“不能说及时,只能说刚巧。”
叁个人小聊了一会儿,时间便走到了九点,叁人便在清茶门口道别后,各自回家了。
……
陆决和陆萦打车回到家后,发现父母又不在家,随着陆清也的事业越做越大,夫妻不回家是常有的事,两个人早已习以为常。
不过今天回家有些晚,两个人不打算自己做饭吃了,在手机上点了外卖,便趁着等外卖的时间分别洗了澡。
这次是陆决先洗完的,陆萦进浴室的时候浴室里还有氤氲的热气,她光溜溜地站在花洒下,打开开关,任由温度适宜的热水哗啦啦淋在身上,然后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热乎乎的水流顺着光洁的肌肤流到脚下,帮陆萦将一天的疲劳冲洗干净,她先打理清洗了头发,然后关掉花洒,用沐浴露在浴花上打出丰富的泡沫,一寸寸地往身上涂抹。
涂抹到双乳时,她不由闷哼一声,算算日子应该就是这几天会来例假,所以胸部本就有些涨涨的痛,往上涂抹泡沫时疼痛就更明显了。
于是陆萦就着滑溜溜的泡沫给胸部做着舒缓按摩,但是按摩了半天,总觉得并没有缓解多少,完全没有以前陆决给她按摩时的那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可是……到底是男女有别,姐弟间再亲密,也不能继续做这种事情,就算心无杂念,终究也是有悖德嫌疑。
所以从初潮开始,她其实,只因为难受,半推半就的让陆决“帮忙”按摩了那么有限的两叁次。
丰富的泡沫将双乳埋没,陆萦的手渐渐下移,慢慢地身上被泡沫全部笼罩,灯光下,这些泡沫泛起潋滟的光,把陆萦洁白的身躯衬托的格外诱人。
纤细修长的手指顺着小腹渐渐下移,很快就来到了光滑的阴阜地带,她的毛发向来细软,如今耻毛更是还未生长,所以阴阜处依旧如儿时那般光滑。
她挂满泡沫的手指,在阴阜处反复摩挲,细腻的泡沫很快就覆盖了阴阜,一种异样的快感传遍全身,促使她将手指更进一步的下探。
几乎触碰到阴阜下方藏匿的那块嫩肉的一瞬间,一阵似被电流传过全身的酥麻感快速划过。
中指尝试性在那块嫩肉上勾弄了几下,酥酥麻麻的细痒便顺着那块嫩肉再次传遍全身,很快,她便摸到了一个圆润的小肉珠,那小肉珠在摩挲下,渐渐充血,变大,却也越来越敏感。
陆萦只是用中指轻轻抚弄,就能引起全身的颤栗,而几次颤栗之后,陆萦便感觉有一阵热流自花径入口处流出。
她不自觉又加快了手速,小肉珠被摩挲的又痒又带着一丝丝痛意,很快,颤栗再次传遍全身,陆萦不自觉夹紧双腿,将自己的手指紧紧禁锢在肉珠之上。
很快,一丝滑腻的液体顺着她嫩白的大腿滑落,陆萦这才把手从腿缝中抽出,她再次将沐浴液在浴花上打发,手上盛满浓密的泡沫后,小心翼翼覆在秘密花园上。
泡沫那细密的触感,惹得她再次全身震颤,然后在快感的余韵下,她小心揉弄着。
虽然她每次例假前后,都会升起一丝不寻常且强烈的欲望,每次也都会手动为自己服务,亦或夹腿获取快感,但毕竟还没有过真正的性生活,所以她对待这处秘密花园,向来小心。
涂抹的差不多了,她才将双腿也抹上泡沫,然后用浴巾在能够触及的地方,认真搓洗,直到身上泛起微红,才再次打开花洒,任热水将一身的泡沫冲洗干净。
等到身上不再有沐浴露残存的滑腻感后,她才关掉花洒,用浴巾擦拭去身上的水珠,然后又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到半干,盘进浴帽里。
打点好这些,她才拿出润肤露,在全身涂了一遍,等肌肤滑溜溜,透着好闻的橙花香味后,才穿上浴袍走出了浴室。
此时,陆决正在客厅,用ipad看网课,做预习,自从上了高中后,他和陆萦向来如此。
每天晚自习都会先把作业写完,然后什么也不带就回家。
但实际两个人都在网上预定了网课,进行复习和预习,毕竟他们虽然挺聪明,但想要保持好成绩,其实大多时候还要靠个人努力。
毕竟再聪明也是要不断学习,汲取新知识的,不然泯然众人矣也是迟早的事。
这一点,姐弟俩有着相同的认知,所以私下的努力,也算是两个人的“家常便饭”。
见陆萦从浴室里出来,陆决放下手中的ipad,起身示意陆萦和自己一起去餐厅吃饭。
外卖来了有一会儿了,陆决知道陆萦洗澡慢,一时半会出不来,就把外卖装进盘子里,放进蒸锅热着,所以这会饭菜都是热气腾腾的。
两个人吃完饭已经十点半了,看样子父母是不回来了,于是收拾完碗筷后,两个人便道了晚安,各自回房休息了。
……
凌晨一点半。
陆决隐约听见卧室外传出翻找东西的声音。
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走廊里一片明亮,他猛地接触到灯光,眼睛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左手举在眼前,挡住灯光,眼睛眯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走出走廊,他发现陆萦正蹲在客厅里翻医药箱。
“怎么了?”陆决轻声问。
“肚子疼,我卧室里的暖宝宝用完了,想找颗止痛药吃。”陆萦解释。
“这次提前了两天。”陆萦来例假的日期还算准时,所以陆决记得。
“还没来,但肚子已经开始痛了,看样子也快了。”陆萦很自然地说道。
“这个点了,也买不到暖宝宝了。”陆决想了想,轻咳一声,煞有介事地问:“要不你和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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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在弟弟的安抚下高潮(H)
“要不你和我一起睡?”
陆萦停下翻找止痛药的手,回头望向陆决,脸上还带着问号。
“之前的止痛药过期了,就顺手扔了,还没买新的。”陆决解释道。
“你跟我一起睡,我帮你暖肚子,会舒服一些。”陆决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陆萦沉默无语,但陆决知道她这是默认了,但不好意思直说。
于是他走上前去,收好医药箱,“等明天我去买。”说完便拉起蹲在地上的陆萦,示意她回房间等着,他先去给她煮一碗姜糖水喝。
陆萦默默往自己的房间走,走到自己卧室门口时,突然停住脚步,扭头想说还是不要一起睡了,结果陆决刚好把医药箱放好,正往厨房方向走去。
最终陆萦还是没说出那句话,而是打开房门,回到床上躺下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陆决端着一碗姜糖水去了陆萦的房间,此时陆萦正蜷缩在被窝里,眉头微皱着假寐。
听到陆决进来后,她才睁开眼,然后坐起来把已经晾到温热的姜糖水喝下去。
这一碗姜糖水喝完,她才感觉身上的暖意渐拢,小腹也舒服了一些,不再是那种紧绷的痛。
陆决拿走空碗,去厨房清洗了。
陆决走后,陆萦立马躺回被窝,身子还往床里挪了几分,然后紧紧闭上眼睛假寐,其实她此刻心里正紧张着。
而且还一直支棱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大概过了叁五分钟后,陆萦才听到陆决渐走渐近的脚步声,大概是走进走廊后,脚步声静止了几秒,随后才又响起。
陆决居然真的又回到了陆萦的卧室。
但是他进了卧室后,好半天都没有动静,陆萦紧闭着眼,眼珠却不受控制的乱转,盖在被子下的手,也不自觉握成了拳。
而这一切都被陆决尽收眼底,他心底暗笑,也不戳穿。
陆萦的卧室不像陆决的卧室那样,是由书房改造的,所以控制灯光的开关就在床头上方,开关很是方便。
啪嗒——
陆决先将灯给关了,然后才窸窸窣窣上了陆萦的床,此时卧室内一片漆黑,装睡的陆萦也偷偷睁开眼,在黑暗中深深吸了几口气。
然后就感觉被子的一角被陆决掀开,一丝凉气也趁机钻进被窝,但随着陆决的进入,那丝凉气很快就被赶了出去。
陆萦能感觉到陆决周身暖烘烘的,就像一个天然的,散发着清冽橙花香的小太阳躺在自己身边。
“姐姐,肚子还很痛吗?”陆决声音低沉,还带着点透着睡意的喃意。
陆萦闻声,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没有作答。
而随着话音的结束,陆决穿过陆萦的睡裙,将左手探向陆萦的小腹。
隔着柔软的棉质内裤,陆决都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怪不得陆萦会肚子疼到想吃药,他把手严丝合缝的覆在陆萦的小腹上,用手上的温热驱逐那一丝凉意。
而装睡的陆萦感受到小腹处传来的丝丝暖意,小腹也的确舒服了不少。
只不过时间久了,两个人平躺着这样,多少有些难受,于是陆决侧身附在陆萦耳边柔声道:“姐姐,你侧过去躺好不好?我侧搂着你,会舒服些。”
陆萦听了这话,小脸不自觉一热,没有出声应答,但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装作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面朝里,陆决见状,在黑暗中无声笑了笑。
随后他也侧身过去,躺在她身后,用右臂揽过她肉而不肥的腰,小臂略微一使劲,将原本横亘于两人之间几十公分的空隙,挤压殆尽。
隔着薄薄的睡裙,陆萦的后背源源不断汲取着来自陆决胸腹传来的热气,随后陆决竟然将手放肆探进她的棉质内里裤,肉贴肉的为她暖着小腹。
这让陆萦的身体不自觉变得僵硬,耳畔和颈窝还能感知到陆决呼出的温热气息,耳垂也因此渐渐变得敏感艳红,燥热一点点自小腹传遍全身。
陆萦不自觉咬紧下唇,心想自己大概是有病,竟然对自己的亲弟弟产生了该死的欲念。
将陆萦拥进怀里的陆决,自然能感知到陆萦这些细微的变化,但他不动声色,默默感知着陆萦被欲念点燃的颤栗,手下还不自觉的撩拨着,轻柔细腻的轻揉着陆萦的小腹。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小腹传遍全身,陆萦浑身僵硬着不敢动,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磨人的温热,总不能直接拍开陆决的手,告诉他不要这样吧?
陆决只是好心为她暖腹而已,若她做出这般反应,岂不是玷污了他的好心。
然而就在陆萦左右为难,不自觉将下唇咬得更紧了一些时,陆决竟把左臂自她身下穿过,双臂环抱着把她紧紧圈在自己怀里,然后用极具魅惑力的声音,附在她耳畔问:“姐姐,你的胸是不是也胀痛的难受?要不我也帮姐姐揉一揉吧。”
陆决看似在询问陆萦的意见,实则只是下达通知,因为他根本没有等到陆萦回应,便将左手透过陆萦腋下,直直伸进了睡裙里。
陆萦在家的时候,向来不喜欢穿内衣,尤其是睡觉,因为她总觉得睡觉穿内衣,是对乳房的束缚,睡觉的时候也会不舒服。
所以陆决刚把左手伸进睡裙里,就触到了那团软软的,滑嫩嫩的小肉圆,他用手托住那团柔软,刚好盛满他的整只手掌。
陆萦轻哼一声,但很快就紧咬下唇,忍了下来,不再出声。
陆决尝试着动了动手指,那团娇乳随着他的动作变化着形状,随后他便将整只手附在陆萦的左乳上,用手指一圈圈在左乳上轻柔打转,随着动作,乳头擦蹭着掌心,渐渐变得挺立。
随着一圈圈的滑动,挺立的乳头在陆决的掌心骚起轻微的痒。
隐匿在黑暗中的陆决,喉头不自觉涌动,周身渐渐变得火热起来,而为陆萦暖腹的右手温度也逐渐升起。
明明已经欲念四起,但陆决还是控制着自己,尽量心无旁念的为陆萦“服务”。
而陆萦自觉羞耻,可是又无法出言阻止这一切,因为她的不适的的确确有所缓解,也的的确确觉得陆决的“服务”,确实要比自己“服务”自己更舒适。
随着陆决的动作,她胸部的胀痛慢慢变成了酥麻细痒,是那种欲念横生的舒适,陆萦虽然倍感羞耻,耳根也因羞耻热得发烫,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甚至还上瘾似的挺了挺身,让陆决的左手与左乳贴得更紧。
陆决得到了回应,便抽出为陆萦暖腹的右手,复上了另一只没有被安抚过的右乳,按照左手的方式,一圈一圈地按摩着,直到右乳的乳头也挺立起来,他又用食指围着乳头在乳晕处一圈圈滑动起来,直惹得陆萦浑身战栗,不自觉张嘴咬住被沿,防止自己发出羞耻的娇吟,并无意识地将自己的右手隔着内裤夹在了腿间的花心处。
而这一切,其实已经被陆决察觉。
于是手下的动作更是撩拨,双手甚至还各自以食指和拇指捏起两个挺立的乳豆,轻轻揉捏拉拽起来,这样刺激的动作是陆萦自己不曾做过的,几番揉捏拉扯下,陆萦随着陆决的动作不断夹紧双腿,使花心与手指反复摩擦,没多久便浑身轻颤,一阵热流自花心处流出,然后慢慢浸湿了内裤。
等快感渐渐消退后,陆萦才悄悄松开被紧紧咬住的被沿,然后将手缓缓从花心出移出,她一直被快感操控,并没有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十分巨大,所以也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声无息,没被陆决发现的,但其实陆决不仅发现了,甚至还嗅到了一丝高潮过后的甜腻气息。
不过伴随着高潮,紧跟其后涌向脑海的便是羞愧,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弟弟看她难受,好心安抚她,结果她却趁着被弟弟安抚的空隙,做出如此不知羞的事情,简直太羞耻,太没人性了。
过了片刻,陆萦才从高潮的快感和羞愧中缓了过来,此时陆决依旧揉弄着她的双乳,她能清晰的感知,双乳在他修长的手指下不断变换着形态,但高潮的快感和羞愧褪去后,身体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困意迅速袭来,又或许是陆决的安抚太过舒适,总之她的眼皮逐渐下沉,没多久就陷进睡梦中。
感觉到陆萦的身体彻底放松后,陆决听着她渐渐平缓的呼吸,知道她是睡着了,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右手顺着胸脯从腰肢处再次滑入棉质内裤,覆在了小腹之上,左手则保持覆盖着左乳上的姿态。
陆决几乎强忍了半宿,才克制住性器没有在陆萦醒着的时候觉醒,此时陆萦已经睡着,胯下的性器瞬间觉醒,甚至憋得有些发疼,于是悄悄将下半身向后挪了挪,不再贴着陆萦,结果转瞬间,得到空隙喘息的性器立刻就昂扬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叫嚣着,自己刚才隐忍的到底有多辛苦。
此时陆决额上浮起一片细密的汗珠,他闭上眼,努力忽视着心底那股欲望,然而脑海里全是陆萦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爱抚自己的画面,这让他全身气血翻涌,直奔性器而去,性器也因此变得愈发粗壮坚硬。
但他此刻一点也不想自己解决,依旧选择眼不见心不烦,闭眼假寐,企图熬过去,然而这过程真是让人百爪挠心,艰难不已,一直到天蒙蒙亮,欲望才渐渐软了下去。
……
次日。
两人醒来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陆决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眼底挂了一片青,除此之外,毫无异常,甚至还从容淡定地率先道了声早。
陆萦见他神情自若,不免心中暗自唾弃自己道貌岸然,昨晚竟然对他的安抚起了欲念,还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这明明是纯洁的姐弟情,她身为姐姐还那样,简直太可耻了。
但心中即使再羞愧,也不能自露端倪,于是心里安抚自己一番,也神情淡然地道了声早,然后两个人心思各异地起床洗漱。
洗漱后,陆决做了两碗热腾腾的煎蛋炝汤面。
这个时期,不能再让陆萦简单地吃个叁明治,喝杯牛奶了,吃点热乎乎的汤面才是正经的,陆萦来到餐桌边坐下,心里顿时百感交集,这些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不像个姐姐,如果从照顾人说起,那陆决更像是哥哥。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面,吃到一半,陆萦突然起了话头,问:“你那琵琶练得怎么样了?定了什么曲子?演出服定了吗?”
陆决一挑眉,没想到陆萦一连气问了这么多问题,但还是从容回答:“定了,定的《金蛇狂舞》,练得还行,演出的时候想穿鸦青色缎面长褂,你觉得怎么样?”
陆萦叼着筷子尖儿想了半天,道:“鸦青色缎面长褂到是衬你,只可惜你头发还短,若是长些,梳个叁七分,应该会更配这身儿装扮。”
“你觉得我留叁七分好看?”陆决抬眼望向陆萦。
陆萦下意识回避了陆决的眼睛,心里还在为昨晚的事情害羞忐忑,从起床就少了往日那份当姐姐的气势。
殊不知,这小女儿般的举动反倒惹得陆决眼底带了笑意。
“嗯。”陆萦小声应道,然后脸上透红,低下头认真吃面。
“既然姐姐喜欢,那我以后就留叁七分。”陆决恶趣味上来,故意逗她。
“呃……倒也不必为了我特意留叁七分,还是要以自己喜欢为主。”
“姐姐喜欢,我就喜欢。”
……
闻言,陆萦抬头看了一眼陆决,见他正笑眼弯弯看着自己,不自觉耳尖一热,“知道啦,快吃面,一会凉了。”
“遵命。”说着,陆决还抬起左手,举在额间做了个遵命的手势。
原本有些尴尬僵硬的气氛,在对话中缓和许多,等吃完饭,陆萦心底那点羞耻别扭劲儿也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第26章 逃离舒言
风平浪静了几天后,终于迎来了元旦。
这天学校不上课,参与元旦晚会演出的同学,白天要进行舞台彩排,定妆等事宜。
其他不参与演出的同学则留在教室自习,然后以班级为单位,由班委组织,用班费采购元旦晚会时,要发放的零食和元旦小礼物。
整整一个白天,学校里都涌动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暗流,一直等到下午五点,这股暗流彻底爆发,每个班级都拿着大量的零食,小礼物,一个班一个班的学生,不停地字教学楼涌入演出大厅。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高一至高叁的学生才分别散落进演出大厅的观众席。
此时,整个大厅熙熙攘攘的,谈笑声,分发零食声,处处透着活泼生机,热闹感十足,而陆萦和温尔雅却不在其中。
她们两个此时正躲在教学楼的天台上。
天台上的风很大,两个女孩子穿得不多,被冻得小脸通红,不停地蹦跶着往掌心哈气,企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舒言应该走了吧?”陆萦鼻尖透着粉红,被冻得有点打颤。
“应该吧,我也不知道。”温尔雅气恼:“我都躲了他很久了,最近也断了联系,谁知道他今天会找到咱们班里去。”
“还好当时咱们去采购零食,不在班里,不然还不得被他抓个正着。”陆萦揉了揉有些冻僵的鼻子。
“可不是嘛,不过他跟咱们班刘奕鸣说,五点再来班里找我,还让刘奕鸣告诉我在班级里等着,这不是做梦吗?我躲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等着他来找我?”
温尔雅跺跺脚,觉得自己的脚丫已经被冻麻了。
“要我说这些男生就是脑子有坑,你喜欢他的时候他一点也不珍惜,还想着法的捉弄你,现在你觉悟了,不再缠着他了,他反而上杆子靠过来,这说明什么?”
陆萦搓着冰凉的手,继续说:“这说明男生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欠虐。”
“噗哈哈哈哈。”温尔雅难得笑起来。
“走吧,这个点了,他找不到你,应该走了,等会我们踩着点去演出大厅,众目睽睽之下,谅他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陆萦提议。
温尔雅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快到六点,眼看元旦晚会就要开始了,教学楼此时应该没人了,于是同意了陆萦的提议,两个人手挽着手朝楼下走去。
两人刚走出教学楼不远,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吹了几声口哨,两个人下意识回头去看,结果瞳孔瞬间放大。
舒言居然就在她们身后,优哉游哉地跟着她们。
两个女生瞬间僵住,然后各自瞟了对方一眼,瞬间就明白了各自眼底的意思,于是下一秒,两个女生手牵着手飞速在校园里飞奔起来。
而跟在她们身后的舒言,显然一点也不意外她们的举动,但是他丝毫都不着急,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而是继续慢悠悠往演出大厅晃悠,神情自在的不得了,但心里却思绪翻飞。
其实自从上次温尔雅给他发了绝交微信后,他就知道自己是彻底吓到这个小丫头了,最近这些日子原本想着,要是就此结束也挺好,就当放她一条生路。
可是只隔了两日,他就想她想到不行,虽然这几年一直对她态度冷淡,甚至还顽劣的给她发那种微信,可是他的确是把她放进心里的,只是他知道自己生性顽劣,怕在一起后伤害到她。
所以多年来才尽量对她冷处理,让她打消和自己在一起的念头。
原本借着微信的事情,把她吓跑,也算勉强中他下怀,可是这么多年来,这丫头早就躲进了他的心里,如今冷不丁被她放弃,他到不适应起来。
不过眼下说这些话多少有些道貌岸然,其实最初发那条微信,他更希望她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他性格一直桀骜不羁,对待性事更是热烈,如果她能接受,他不仅会同意在一起,更会好好待她。
但是他深知自己的脾性,遇到喜欢的,恨不得拨皮抽骨吞入腹中,像她那样娇嫩的小姑娘,怕是接受不了,所以他给了她无数次逃离的机会。
可真的确认她并不能接受如此热烈的自己后,他反倒烦躁起来。
恨不得立刻找到她,跟她说在一起吧,然后把她肏到叁天叁夜不能下床,让她亲身体验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她。
所以经过这些日子的沉淀,以及小丫头对他的躲避刺激,他决定改变策略,他不想将她放走了,他要把这个小丫头困在身边,一点点的吃下她这块嫩肉,她总归是要长大的,他不介意为了她多些耐心,毕竟性事这种东西,一回生二回熟叁回不做心痒痒。
他会耐心一点,把他的小猎物哄骗到手,然后生吞活剥,让她对自己欲罢不能。
所以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
既然她怕,那他就给她时间去适应,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个小丫头喜欢他,能包容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且女生的韧性向来强韧,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他总能把她慢慢调教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两个女孩哪里知道舒言的那些心思,眼下看到舒言跟在身后,身心都紧张起来,两个人牵着手,跑的飞快,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起来,心里也祈祷舒言不要追上来。
两个女孩跑的时候倒也没有乱跑,而是挑着拐弯多的路线去跑,这样摆脱舒言会更容易点。
只是跑的时候,在一处拐弯处,误打误撞碰到了一个表白现场,其中的男生陆萦看着非常眼熟,他正说着:“其实我我挺喜欢你的。”就被两个匆匆跑过来的女孩打断了话语。
陆萦和温尔雅知道自己耽误了别人的好事,只能边跑边带着歉意,气喘吁吁地喊:“你们继续,我们就是路过一下而已。”
然后两个人便飞快消失在那对表白的男女面前,只是那个男生却看着陆萦的背影,眼前一亮,飞快对他面前的女生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匆匆朝着陆萦消失的路线跑了过去。
……
陆萦和温尔雅跑的浑身发热,最后一路又曲折着跑去了演出大厅,一进大厅,就发现里边黑黢黢的,只有舞台灯光在闪动着,观众席的人头攒动。
两个人在入口处观察了好半天,才发现自己班级的所在位置,于是一路抹黑过去,途中陆萦小声对温尔雅说:“一会儿我们先去找班长,让他帮我们调到观众席的最前排,那里挨着教师席,又离得舞台近,还有摄影师在一边录制视频,地理位置虽然扎眼,但是也足够安全,众目睽睽之下,谅他舒言也不敢怎么样,到时候我们在压轴节目结束后,就提前溜走,这样就能彻底避开舒言了。”
陆萦把撤离方案安排的明明白白,温尔雅连连称好,随后两个人就按照计划的,找到班长把自己调到了最前排的观众席坐下了。
然而两个人坐在观众席上,正暗自窃喜计划天衣无缝,完美无暇时,隔壁班的前排观众席竟传来一阵骚动。
第27章 舒言的礼物
隔壁班级前排观众席的骚动,很快就吸引了两个女孩的注意,两个人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关注隔壁班前排观众席的动静,想要吃个瓜,结果却不小心吃到了自己的瓜。
原来是舒言来了,他不仅来了,还破天荒的与班里同学说了话,想要和前排的同学换个位置,前排的同学简直受宠若惊,激动得不能言语。
要知道,舒言在他们班向来独来独往,属于人狠话不多,看着吊儿郎当,实则头脑聪明,学习特好,家里又有背景,老师都不敢得罪,只能天天供着的那一类人。
据某不知名小道消息,他们家族世代行医,舒言曾祖父还是某军医院的院长,直接服务于高层领导人,有了这层关系,可以说整个家族都受益匪浅,所以家族里的人都世代学医,而舒言大概也不例外。
除此之外,主要引起同学情绪激动的原因,还是因为舒言长得帅,鼻子高挺,眼眸深邃,头发带着微微的自来卷,颇有一点异域风情,同学们都以为他是混血儿。
但其实并非如此,舒言完全没有混血血统,因为他们家规矩颇多,首当其冲就是不能娶/嫁外国人,哪怕祖上有混血基因也不行。
这好像是从祖上就流传下来的规矩,具体为何要这样,舒言本人都不清楚,但他猜测可能是因为祖上与外域之人有仇,才渐渐流传下来这个规矩的。
不过这对他来说没什么阻碍,别说他喜欢的小丫头没有混血基因,就算真的有,他也一样能为她破了这规矩。
终于,有一个女同学主动让了位置,不过那位置离温尔雅所在的位置还是有些远,但是舒言沉吟片刻,还是选择坐了下来。
而坐在一旁吃瓜的陆萦和温尔雅,因为距离远,观众席又黑,完全没有看出来那个引起骚动的人是谁,只是隐约听隔壁班的女生小声议论,说她们班最帅的同学居然跑来看元旦晚会了,这个人向来不合群,这类活动一直都是不参加的,如今过来,还坐到了前排,真是不可思议。
而听了这些议论后,温尔雅瞬间就知道,引起骚动的人是舒言了,她一把抓住还在看热闹的陆萦的手,紧张而小声地凑到她身旁道:“是舒言追过来了。”
陆萦一愣,但马上就反应过来温尔雅的意思,但她表现的非常淡定,还安慰温尔雅道:“没事,来就来了,大庭广众之下,他再猖狂也没用,他总要顾忌家族颜面。”
因为温尔雅喜欢舒言,这么多年,陆萦自温尔雅口中也多少了解到舒言的家世背景,她料定舒言性格再不好,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胡来。
就像这么多年来,他虽然对温尔雅很冷淡,但也没有真的做特别过分的事,更没有在自己班级里留下恶名一样,所以她才会说他不会真的闹出点什么事来的。
温尔雅是心慌则乱,但听到陆萦这样说,自己也想了想,舒言这些年虽然喜欢对她动手动脚,但也没有真的对她怎样,于是紧张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但她还是不自觉地关注舒言的动向,很快,隔壁班就再次有了小范围的骚动。
然后没多久,温尔雅就收到了一条项链。
那条项链是由黑色的编织链,以及一个食指指肚大小的,没有开封的柳叶刀(手术刀)片组成的。
那柳叶刀片看起来像金的,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刀片正中还刻了一个舒字,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舒言托人送过来的了。
温尔雅此时拿着项链一脸呆滞,她搞不懂舒言到底想干什么。
莫名其妙送给她一条项链,看起来还价值不菲,颇有来历,搞不好还是传家宝。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舒言究竟坐在哪里,此刻又收到了这个烫手的山芋,不,烫手的礼物,她已经坐立难安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此时,陆萦也看出了温尔雅的焦虑,她拍了拍温尔雅的背,示意她先将项链收起来,不要弄丢了。
随着元旦晚会序幕的拉开,观众席的骚动也渐渐平静下来,学校里有兴趣特长的学生很多,所以节目安排的也非常多,且有看点,时不时就会引起观众席的学生们的一片叫好声。
而陆萦和温尔雅,只偶尔跟着局势敷衍地鼓鼓掌,私底下还在商量怎么解决舒言的问题。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马上就要到陆决表演的压轴节目了,两个人才商量好,等陆决的压轴节目一结束,两个人就借口要上厕所,偷偷溜出去,让温尔雅提前回家,然后等温尔雅回家后,她再重新加上舒言的微信,在微信上跟舒言把事情说清楚。
这样总比面对面去说好一点,最起码对温尔雅有利,不会让舒言在其他方面“控制”温尔雅,让她被迫臣服于他。
很快,就轮到陆决和柳雪晴上台表演压轴琵琶曲《金蛇狂舞》。
只见陆决身着鸦青色长褂,腰间系着黑色腰托,腿穿深色传统长裤,脚踩金丝祥云布靴,身姿挺拔,面容清隽冷艳,与穿着传统平裁,胭脂打底,带红黑花的旗袍的柳雪晴,搭伴儿走到舞台中央。
两个人都是从容不迫的调性,站定在舞台中央后,皆是抱着琵琶朝观众席鞠了一躬,随后柳雪晴端庄地往那早就备好的木椅上一坐,架好琵琶就开了曲。
陆决则小退半步,立于柳雪晴身后,将琵琶架在腰托上,掐着点将琵琶合奏进去,这曲子欢快明悦,最适合元旦这种欢乐的气氛。
而陆决站在弹琵琶,也是让观众席的学生们欢呼雀跃起来,大家都知道琵琶分量不轻,演奏时大多都是坐在椅子上,这样才能更好地控制琵琶,弹出好听的曲子。
而站着演奏,不仅对体力和稳定性要求高,对弹琵琶的技法要求更高,叁者缺一不可,普通的兴趣爱好者,万万不会冒这样的风险去演奏,偏他陆决这么做了,也偏偏是他演奏的极佳。
所以等到曲终之际,观众席里的学生沸腾了,有要求他们即兴弹一个流行曲目,老师看学生们热情高涨,便也同意了,还说曲子这个东西,就要趁兴才弹的好。
没办法,陆决和柳雪晴只能同意,索性他们即兴发挥的不错,弹了曲耳熟能详的流行曲目后,这才被放过,下台去了。
而陆萦见节目已经演完了,还剩下最后一个节目,便给陆决发了微信,说明自己的动向,并约好晚会结束后,在校门口汇合,然后就带着温尔雅,跟老师说了一声要去上厕所,便提前带着温尔雅退场了。
两个人悄咪咪地离开演出大厅后,掐着点等8点的到来,因为一到8点就是下晚自习的时间,校门也会在这个点被保安打开,等待学生们放学离开,而她们要做的就是踩着点离开学校,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让温尔雅回家,避开舒言。
她们甚至早早的在手机软件上预约了网约车,只等着校门一开,温尔雅冲出去坐上车开溜就万事大吉了。
然而事与愿违。
在温尔雅做完热身运动,踩着点冲出打开的校门时,舒言不知道从哪绕出去的,直接在校门外拦住了冲刺出去的温尔雅。
温尔雅没有防备,冲刺的速度也减不下来,只能直勾勾地冲进舒言的怀里,巨大的冲击力,让舒言微微后退了半步,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型,双手掐住温尔雅的手臂,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又让她不能脱离自己的控制。
此情此景,在后边的陆萦将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甚至早在舒言刚刚现身的那一刻,陆萦就已经大喊出声:“鸭鸭,快停下。”
可已经奔跑起来的温尔雅,根本克服不了狂奔起来的惯性,只能任由自己栽进舒言的怀里,再任由舒言将自己困住。
陆萦一看这架势,这还了得,于是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营救自己最好的朋友。
可奔跑的步子还没迈起来,就被人从旁边拉住了手腕。
第28章 金世泽
陆萦错愕地扭头去看,居然是那个被她和温尔雅撞破告白现场的那个男生。
那男生见陆萦错愕地看着自己,但也没解释什么,只牵着她就要往旁边的不经常有人经过的校园小路走去。
她挣扎,击打男生的肘关节,企图让他放开自己,但男生的耐打能力出奇的好,导致陆萦都怀疑自己的擒拿是不是白学了,还是力气不如从前了。
“别挣扎,跟我走,我是那天被你救下的男生,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男生见陆萦不停挣扎,为了安抚她,只能边走边说出自己的身份。
陆萦一听,果然就不挣扎了,并尝试沟通,“我闺蜜被人劫持了,我要先去救她。”
“……”男生默默瞥了一眼身后,此时那对他不认识的男女,正在说些什么,气氛看起来还算和谐,而且那男生看女生的眼神,带了丝爱慕,于是他对陆萦说:“你闺蜜不会有事的,如果她真的被人劫持了,不等离开学校门口,就会被校警拦下了,大庭广众,学生们马上也要出来了,她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的。”
“……”陆萦无语,但又觉得他说得对,可是她身为闺蜜,这个时候要在温尔雅身边才对,只是看这个男生态度坚决,可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也许是和那两个扒手有关,于是只能大喊几声,“鸭鸭,如果舒言对你不利,记得找校警,或者报警!”
随后就被男生拉走了。
温尔雅此时被舒言控制着,心底有些胆怯,但她却觉得舒言不会伤害她,所以只低着头不去看舒言,准备当一个自欺欺人的鸵鸟,此时听到陆萦这么喊,本能的去看陆萦,结果陆萦竟然已经不在原地了,她有点慌,刚想问舒言陆萦去哪了,是不是他找人把陆萦掳走了。
“她被一个男生带走了,看方向是去未名路了。”
舒言面对着校门,完全能够看到陆萦的动向,所以不等温尔雅问就开了口,“不是我叫人做的,但看样子应该是认识,不认她也不会跟着那个男生走。”
“那万一是男生力气大,强行把她带走的呢?”温尔雅小脸一皱,气呼呼地问。
“她还在校内,且不说学校有校警,单说她都可以喊出来提醒你报警,找校警,如果真的是被人强行带走,她大可以直接喊救命。”
舒言又被温尔雅的问题笨到,也难怪就那么轻易被他发的微信很吓到失联。
说话间,陆决已经赶到了校门口,他没看到陆萦,却看到温尔雅和舒言在门口纠缠,刚想走上去问陆萦去哪了。
舒言就右眉一挑,邪气地说:“她被一个男生带去未名路了。”
说完,单手一扯温尔雅,右臂搭在温尔雅的肩膀上,环着她的脖子,带着她离开了。
离开时嘴角还挂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觉得陆决不简单,从初中时因为温尔雅数次见到他,他就有了这样的感觉,不过这又这样呢,这或许就是同类之间的感应吧,谁又说的清呢。
陆决得到陆萦的下落后,二话不说就往未名路跑去。
而此时,陆萦正在未名路的一处转角处,接受那个男生的告白。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金世泽。”男生带着陆萦跑到一放学就几乎没人经过的未名路后,反倒变得腼腆起来。
陆萦客套道:“你好你好,我叫陆萦,高一五班的学生,好巧啊,咱们居然同一个学校读书,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难道我们走后,那两个扒手找你麻烦了?”
“不是不是,他们没有找我麻烦。”
金世泽挠挠头,脸上挂着些羞赧,“其实我想说的是,自从上次被你出手相救,我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当时也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追出去的时候你已经走没影了。”
金世泽语速飞快,最后却又突然结巴起来,“我,我,我觉得我是对你一见钟情了,请问,你能给个机会让我追你吗?”
“啊?”陆萦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给惊到了,下意识反问,“我记得你今天下午,好像刚向另一个女生表白过,你这是不是有些太过……?”
陆萦面露尴尬,顿了顿,道:“海王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
金世泽蜜色的脸庞挂上一丝可疑的红色,他下午其实是在拒绝别人的表白,当时为了不让女生太过尴尬,所以才比较迂回地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但是是同学之间那种和谐友爱的喜欢’。
但他又不想和陆萦解释的太清楚,因为那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的告白,被人目睹就算了,如果他再说出自己是拒绝别人的话,就有点太不好了。
于是话题一转,道:“我用人格发誓我不是海王,我只希望你给我个机会追求你,我们可以慢慢接触,慢慢了解,可以吗?”
“这不太好吧,我们只见过一面而已,还是不要这样了……”陆萦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戏码,她只相信日久生情,一见钟情大抵都是见色起意,是冲动且不负责的。
“还有人在等我,我得先走了,拜拜。”陆萦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那,我们能先做朋友吗?”手腕再次被金世泽拉住。
陆萦刚想让他放开自己,不远处就已经有人跑过来,替她脱困了,“放开她。”
是陆决。
陆决比金世泽高了些许,眼神里透着阴鸷,说话间,已经单手捏住金世泽的手腕,稳稳一握,就让金世泽因为疼痛而松开了手。
金世泽也是头铁,愣是咬牙忍着,然后咬牙切齿地问:“你是她男朋友?”
陆决没有答话,只重重甩开金世泽的手,然后一把揽过陆萦,将她护在自己怀里,带着她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金世泽面不改色,只单手环在刚才被紧紧攥过的手腕,环绕着揉搓了几下,然后扯起一个这人挺有意思的笑容,朝着还没走太远的两个人喊:“喂,既然没承认,那就不是,那我金世泽就有权利追求你姐姐,咱们开学见!”
听到姐姐两个字,陆决身子不由一僵,带很快便掩饰下去,垂眼瞄了一眼被他揽在怀里的陆萦,不动声色地问:“你跟他说的?”
“怎么可能,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说?”陆萦炸毛。
陆决听了她的话,防备的精神不但没有松懈,反而还有阴霾沉进眼底,他带着陆萦加快步伐,离开了学校,心里却已经想着以后应该如何对付那个看起来就不顺眼的金世泽了。
他们明明只有一面之缘,他是怎么知道他和陆萦之间的关系的?
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问一句多此一举的话?
他一上来就对陆萦示好,是有真的一见钟情,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陆决眉头蹙得越来越紧,他突然感觉到了空前绝后的危机感。
于是,揽着陆萦肩膀的胳膊不自觉收紧。
陆萦随着他的动作,与他贴合的更加亲密了。
砰砰砰——
陆萦甚至都听到了,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的,在胸腔里跳动,每一下都强劲有力,振聋发聩,甚至让陆萦生出无比踏实的感觉。
而且他的怀里,有诱人的暖意,引得陆萦想更加贴紧。
陆萦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她不自觉伸出左臂,自陆决背后环住他的腰,然后轻轻往自己怀里一拢,整个人就与陆决贴的更紧密了。
陆决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问:“是不是觉得冷?我们打辆车回家吧。”
陆萦扎在他怀里,轻嗯否决,“我想走走,不想那么快就回家,反正回去了家里也没有人。”
陆决没再说话,只是松开了揽着陆萦的手臂。
陆萦有些惊讶,本来两个人贴在一起好好的,一路走下来也挺缓和。
怎么说了两句话,陆决就突然松手了?
第29章 放学后,被弟弟撩到脸红
“怎么了?”陆萦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语气带着丝气意。
如果陆决不给她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她不介意当街“家暴”这个坏弟弟。
陆决拉开羽绒服的拉链,然后双手扯着衣襟,将陆萦裹进了怀里,然后低头凑到陆萦耳畔,故意低沉了嗓音道:“姐姐,暖和吗?”
陆萦小脸一红,声音气势小了许多:“暖和。”
“那是不是有点太热了?我看你都热得脸红了,你还是出去吧。”陆决故意坏心思地问,并且真的松开了手。
“你?!”陆萦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你小子学坏了,说,跟谁学的?”
“没跟谁学啊。”陆决做无辜状,陆萦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不说?”陆萦身子灵巧的,一下窜到陆决的背上,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固定住自己,然后双手揪住他的耳朵威胁道。
陆决反应也快,回手托住了陆萦的屁股,生怕陆萦腿力不支从他背上掉下去。
然而被托了屁股的陆萦,浑身如电流席卷而过一般,脸蛋瞬间更红了,揪着陆决耳朵的手也不自觉加了点力气。
“我说我说,跟整蛊小视频学的。”陆决赶忙伏低做小。
“哼,我看不是整蛊小视频,是撩妹小视频吧。”陆萦放下手,将胳膊圈在陆决的脖颈上,气呼呼地小声嘟囔。
“那撩到你了吗?”陆决背着她,走在大街上,路边闪烁的霓虹灯,平添了些许过节的气氛。
“诶,我可是你见多识广的姐姐,怎么可能被你这些小伎俩撩到。”说着,陆萦再度伸出双手,蹂躏了一番陆决的脸颊。
“哎,那看起来这个技巧用不到了,真可惜。”陆决假意叹气,装作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嗯?”陆萦觉得她话里有话,顿时来了精神,她环住陆决脖颈的手臂,适当用了些力气,问:“你不对劲,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猜。”陆决故意逗她。
“我不猜,你放我下来。”陆萦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但陆决就是背着她不撒手,于是她支起进贴在陆决背上的身子,气呼呼的用双手拍了他双肩几下,陆决不但不松手,反而还加快速度,背着她小跑起来。
陆萦吓得瞬间又环紧了陆决的脖子,整个人也再次紧紧贴在了陆决的后背上,然后带着小颤音道:“你慢点儿,别摔倒了。”
“你刚才不是拍了我的肩膀,让我加速吗?”陆决无辜道。
“你是小毛驴呀,拍拍你就加速,那以后回家也不用打车了,你天天背我回家吧,这速度也不比打车慢。”陆萦嗔怪道。
“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陆决说着,还是放慢了脚步。
“嘴贫!”陆萦无奈,任由陆决背着她往家里走。
走了半天,陆决突然开口,“我没有喜欢的人。”
这话说的有些突兀,陆萦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我说我没有喜欢的人。”陆决再次开口。
“哦……”陆萦这才想起陆决只是在回应刚才的话题,但不知道怎的,听到他这样说,她心里竟然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暗地里高兴个什么劲儿。
“那我们今晚吃话梅排骨吧。”陆萦突然兴冲冲地提了个菜名。
陆决背着她,挑了挑眉,没想到她听了这个答案会这么兴奋。
“好。”随后他不动声色地应承了下来。
元旦这几天,陆清也和叶星悦一般都不回家,他们要忙着给生意伙伴送东西,或是慰问员工,现在他们不仅工厂运作的蒸蒸日上,新开的公司也是市场里的一匹黑马,就等着上市融资,进一步扩大规模了。
他们虽然不回家,但像这种大型节日,也不会少了给姐弟两个买礼物,只是不知道今年他们会收到什么。
学校离着家不远,陆决背着陆萦走了二十分钟就到家了。
中途陆萦想着下来自己走,结果陆决不用,还说陆萦轻,背着一点不费劲,看起来是自己日常把她养的不够好,以后要再多做些好吃的了。
陆萦被陆决哄得开心,一路飘飘然被陆决背回了家。
到家之后,陆决去做饭的空间,陆萦刚好收到叶星悦发来的微信。
妈妈:宝贝儿,你们到家了吗?
陆萦:到了,到了。
妈妈:爸爸妈妈这几天就不回去了,你们放假这叁天,要照顾好自己,妈妈在餐桌上给你们放了1000块钱,就压在餐巾盒下。
陆萦:好的,知道了,妈妈,你们在外边也照顾好自己。/亲亲
妈妈:好的,谢谢宝贝儿。/抱抱
妈妈:对了,妈妈早就给你们买好礼物了,就放在爸爸妈妈的卧室里,你和小决去找吧。这算是我和你爸爸给你们准备的惊喜。
陆萦:啊?还要自己找呀?
妈妈:当然,寻找礼物的过程可比直接拿到礼物更有趣。
陆萦:好的,妈妈,我知道了,祝你和爸爸元旦快乐,爱你们。
妈妈:我们也爱你。
……
发完消息,陆萦拿着手机跑去厨房,冲着正在做话梅排骨的陆决,摇了摇自己手中手机:“妈妈说,礼物就在她和爸爸的卧室里,让我们一起找,体验一下寻找礼物的乐趣。”
“那等吃完饭再找吧。”陆决一边说,一边盖上锅盖,让排骨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炖着,然后又着手弄别的菜。
“好嘞。”
陆萦应道,正要转身离开时,突然又顿住,回过身对陆决说:“对了,妈妈还给咱们留了1000块钱,我觉得我们也花不完,又正好放叁天假,不如我们去故城玩吧,听说那边下雪了,故陵城寺好看的紧,我想去拍雪景。”
陆决停下切菜的手,抬头望向陆萦,笑意盈盈道:“好啊,正好故城离我们这很近,坐地铁一小时就到了,那就明天一早去吧,到时候把单反带上,保准给你拍的美美的。”
“那我要穿汉服。”陆萦立马来了精神。
“行啊,就穿那套踏雪寻梅吧,正红打底,小花点缀,正适合在皑皑白雪覆盖下的古寺里拍照。”
相处了十几年,两人默契十足,陆决安排的也正合陆萦心意。
“哈哈,那我把鸭鸭也叫上。”陆萦开心地说道。
说完她便嘱咐陆决不要做太多菜,两个人也吃不完,明天又要外出,千万不要剩菜,陆决给了她一个安排的手势,便催她出去给温尔雅发消息,还说厨房油烟重,不适合她呆着。
陆萦就这样被陆决“赶”出了厨房,但却被哄得乐呵呵的。
她拿着手机跑到客厅,一个小跃栽进柔软的沙发里,然后就舒舒服服地窝在里面,给温尔雅打了视频通话。
结果打了叁个温尔雅都没接,就在她急得想要打电话给温尔雅询问情况时,温尔雅却主动给她回了视频电话。
可视频电话一接通,陆萦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第30章 担忧
视频电话确实是温尔雅打的,只是能够看到舒言竟在温尔雅背后不远处,和她的父母聊天,那画面看起来竟然诡异的温馨。
“舒言怎么在你家?”陆萦既不解又震惊。
“哎,说来话长了。”温尔雅皱着一双柳叶眉,小脸一抽,眉眼里说不出的无奈。
“那你长话短说。”陆萦也皱起眉毛,等着温尔雅的解释。
“他说最近和家里闹别扭了,不想回家,他在学校又没有朋友,所以才找上我的,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要纠缠我。”
温尔雅右手举着手机,左手不自然地用拇指的指甲,摩搓着其他手指的指甲。
“所以你的意思是,放假这几天他都要住在你家?”陆萦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呃……是的。”温尔雅脸上拂过一抹可疑的红色。
陆萦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傻,他说啥你信啥,你就这么把他带回家,怎么跟叔叔阿姨交代的?”
“没交代啊。”
温尔雅满脸坦荡,但神情有些娇羞,“我爸妈很喜欢他,见到他也异常热情,得知他要在家里住几天,也没问别的,就同意了。”
陆萦听了之后觉得事有蹊跷,但又不知道蹊跷在哪,于是只能问温尔雅:“那你要不要和我去故城玩?我准备和陆决去故城拍雪景照片。”
“嗯……”温尔雅面露纠结,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舒言,最终还是决定不去了,“我就不去了吧,把他自己扔家里不合适,一起带过去,你又看他不顺眼,等下次放假咱们再约吧。”
“哎。”陆萦叹了口气,也不再强求,“那你自己多长个心眼,可别被他勾了魂儿去。”
“哎呀,你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傻。”温尔雅自信满满。
但陆萦依旧担心,因为毕竟温尔雅已经喜欢舒言很多年了,真怕温尔雅这几天与舒言独处,再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毕竟在她看来,舒言就是个披着人皮的大色狼。
温尔雅那么单纯善良,搞不好被人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
所以她还是不放心的多叮嘱了几句,直到温尔雅那边开饭了,才挂了视频电话。
挂了电话,陆萦抱着手机,窝在沙发上闭眼冥想,她总觉得舒言去温尔雅家是没安好心。
毕竟他是个大色狼,温尔雅那么单纯乖巧的小姑娘,要是和他朝夕相处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搞不好真的会吃亏。
于是不放心地再次按亮手机,进入微信,给温尔雅发消息。
陆萦:你这几天要和舒言多多保持距离。
陆萦:上次你还说他给你发色情图片,我一想到他要在你家住好几天,叔叔阿姨也不常在家,你们孤男寡女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总之你要多加小心,有任何事情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温尔雅没有马上回复她发的消息,直到陆决喊她吃饭,温尔雅那边才有了动静。
不过温尔雅发过来的却是一串省略号,这一看就不是温尔雅发的,因为她从来不会对陆萦发这么敷衍的信息。
鸭鸭:……
陆萦:???
陆萦:你是谁?你不是鸭鸭。
陆萦:舒言???
鸭鸭:。
看到这个句号,陆萦就彻底肯定了,用温尔雅微信发消息给她的人就是舒言。
就在陆萦抓狂的时候,温尔雅那边突然发来了一个短视频,陆萦点开一看,只见视频里是穿着围裙,正在洗碗的温尔雅。
她一边洗碗,一边说:“小鹿,我在洗碗,不方便回消息,所以让舒言帮忙回一下,但我一看他回复的,就知道你肯定抓狂了,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视频里,温尔雅打了个眼色,示意陆萦放心后,视频就终止了。
看样子是舒言帮她录制的。
见状,陆萦这才踏下心来,于是也不发消息嘱咐温尔雅了,反正发了也是被舒言看到,没什么用处,只在心中希望,这丫头可别傻乎乎的被舒言卖了,还在替他数钱就好了。
陆萦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从厨房端着菜走出来的陆决刚好看到这一幕,问:“怎么了?”
“舒言住进鸭鸭家里了,哎。”陆萦走过去帮忙端菜。
陆决闻言一挑眉,没说什么。
“真怕舒言那混蛋对鸭鸭不利。”陆萦不无担忧地说。
陆决走到餐桌前,放下手里的菜,声音透着些调侃的意味,道:“啧,都说傻人有傻福,我看你不用过于操心她的事。”
“可是舒言一看就不是好人。”陆萦也端着菜走到了餐桌前。
“我看未必。”陆决挑了下眉,“有的人就是面冷心热,表面疏离,内心指不定有多喜欢。”
“你懂什么?他可是给鸭鸭发过,发过,发过那什么的!”陆萦不好意思对着陆决说出色情图片这几个字眼。
但是陆决却一下就意会到了她想表达什么,可是他并没有接她的话,只笑吟吟说了句:“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男人最懂男人,我敢保证,就算舒言对鸭鸭图谋不轨,最后也绝不会辜负鸭鸭,要不咱们打个赌?”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陆萦愤愤不平。
“男人对男人的直觉。”陆决边说边坐在了餐桌前,然后伸出左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对着陆萦不缓不慢地抛出了答案。
“嘁,男人的直觉?”陆萦撇撇嘴,也坐了下来,但眼里全是不信。
陆决挑眉,“怎么样,要不要打这个赌?”
“我不要,我当然希望鸭鸭不被辜负,所以我才不会跟你打这个赌,因为一旦打赌我就要站在这个命题的对立面了。”
陆萦气呼呼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话梅排骨塞进嘴里,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含混不清。
陆决笑了笑,继续下套:“要不这样,如果鸭鸭和舒言修成正果,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陆萦突出嘴里骨头,觉得这倒是没什么陷阱,于是一口答应下来,“好呀,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因为还没有得到结果,等他们真的修成正果了再说吧。”陆决才不会随随便便把这种机会给用掉,所以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陆萦也是没心眼,见陆决这样说,也没多想,便默认下来。
吃完饭,时候已经不早了,等到两个人收拾完,家里的事物,再打点好自己,时针已经走向了10。
此时陆萦已经洗漱完毕,正敷着面膜,在客厅搜寻好看的片子,可片子还没选好,她却突然一拍额头,大声道:“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怎么了?”
第31章 决定
陆决端着刚削的果盘走到客厅,面带疑惑地问陆萦。
“咱妈给咱们准备了礼物,我去找找,你先把这个片子给放了。”
陆萦站起身,把刚找好的片子塞进陆决的手里,然后就急匆匆地朝父母的卧室跑去。
虽然父母不经常回家住,但是卧室依旧被小时工打扫的干净整洁,整个卧室也没什么犄角旮旯可以藏匿大物件的东西。
所以陆萦几乎没有犹豫,翻了翻床底没见到什么异物,便探手在被褥里摸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异常,最后她打开了衣柜,粗略的扫了一圈,主要翻了翻摞迭起来的衣服之类的,看看有没有礼物,结果也没有。
可是整个卧室能藏匿东西的也就这么点地方了,陆萦关上衣柜门,又打量了卧室一番,如果这些地方都没有发现礼物,那现在剩下的唯一可能藏匿东西的就是那个储藏柜样式的床靠了。
不过陆萦有些犹豫,那里向来是存放父母私密物品的东西,应该不会被叶星悦存放礼物吧。
其实陆萦对打开这个床靠是有阴影的。
因为,小时候她有一次无意间打开了这个床靠,在里边翻出了好几个包装完好,但是油腻腻的气球,等全部吹起来的时候,每个气球还带着不同寻常的小揪揪,气球闻起来还是香香的草莓味。
她还准备吹好了拿出去邀功请赏,请爸爸妈妈一起和她玩气球呢,结果陆决坚决阻止,两个人在卧室里争执了一番,最后的结局是,陆萦将陆决武力镇压,然后开开心心地拿着味道香香,却形状怪异的气球跑出去找父母玩。
结果可想而知,叶星悦和陆清也的尴尬,用现在的话,大概能用脚趾抠出一幢别墅了。
然后陆萦就被教育了一顿,并被告知,以后不可以随随便便翻爸爸妈妈的床靠。
虽然那个时候陆萦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尴尬紧张,但后来长大了她就知道了,那哪是什么气球啊,那根本就是避孕套。
所以,对于翻床靠,陆萦多少有些犹豫。
几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打开床靠往里边看了一眼,也不打算翻找,生怕在翻出什么不是她应该看到的东西。
可巧的是,两个礼盒就赤裸裸的出现在床靠里,根本不用翻找,就能拿得出来。
于是陆萦小心翼翼将两个礼盒抽出来,然后飞快的关上床靠,便拿着两个礼盒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客厅的电视里刚好播放出她选的片子,是《怦然心动》,电影情节美好且让人向往,属于白看不腻那一挂的电影。
陆萦拿着礼盒走到沙发旁,紧贴着陆决坐下,然后摇了摇手里的两个礼盒,用眼神询问陆决要不要打开。
陆决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打开。
于是陆萦随手塞给他一个礼盒,让他也开一个,运气好的话就是自己开自己的,运气不好的话,打开了再交换一下礼物就好了。
两个人对此心照不宣,几乎同步将手中的礼盒打开了。
然而礼盒中的礼物,好像有些不对。
陆决打开的礼盒里,放着蕾丝质地的布料,看着就很不妙。
直到他用双手小心将东西从礼盒里提出来,抖搂开后,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条女士蕾丝内裤,这条蕾丝内裤通体百分之八十都是由黑色蕾丝构成,神秘又性感。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唯一纯棉质地的裆部,竟然还有一个大洞,就像一个迷你版的开裆裤一样。
这多少有些尴尬。
陆决几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条蕾丝内裤塞回了礼盒,并迅速盖上礼盒,将其丢到了一旁。
而陆萦礼盒里的东西,到是没有这么火爆,里边是个粉红色的,类似小鸟造型的东西,整体很小巧,大约只有一根拇指般大小,看起来小巧玲珑,甚至有些可爱。
陆萦拿起来查看的时候,这个东西竟然还会嗡嗡震动。
也正因如此,陆萦几乎瞬间领悟了这个东西的用处。
于是一股热气涌上面颊,陆萦慌张地把东西放回礼盒,狠狠盖上盖子。
气氛多少有些尴尬,但姐弟两人心中都有了同样的共识,这百分百不是送给他们的礼物,应该是陆清也为叶星悦准备的,又或者是叶星悦自己准备的。
“这些,这是从哪拿的?我去把它们放回去。”陆决沉了沉气息,语气平稳地问道。
“……床靠……”陆萦声如蚊嗡,但陆决还是听清了。
他淡定地从陆萦手中抽出礼盒,然后拿着两个礼盒起身往父母的卧室走去。
陆萦则坐在沙发上,一双小脚尴尬地蜷缩在拖鞋里,双手也不自觉蜷缩着,不知如何安放是好。
反正这电影是看不下去了,陆萦咬唇犹豫了一下,最后索性关了电视,起身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没多久,她正掀开被子想要躺进被窝时,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陆萦下意识道了声近后,就见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然后只见陆决手里拿着两条围巾站在门口,朝她笑了笑。
“这两条围巾是送给我们的。”陆决把其中一条红色的递给陆萦。
陆萦接过后,发现围巾的末尾连着一张不起眼的卡片,上边写着送给我可爱的女儿,祝元旦快乐。
“围巾放在哪了?”坐在床边的陆萦忍不住问道。
“衣柜里,挂在衣服的最里边。”陆决拿着另一条宝蓝色围巾,道。
陆萦想了下,自己确实没有翻看挂着的衣服之间是否藏了礼物,所以才没发现这两条围巾。
“这个红色的太扎眼了,戴起来会让皮肤看起来黄黄的,不白,咱俩换换。”
陆萦边说边把自己手里的围巾塞给陆决,然后想从他手中抽出那条宝蓝色的围巾。
“没关系,宝蓝色也挺好看的。”陆决答非所问。
陆萦闻言,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陆决,只见陆决面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他甚至还笑了笑说,“真的没事,我觉得挺好看的,而且红色很衬你,并不会让你的皮肤看起来发黄,你很白净,带红色的围巾,反而会让气色看起来更好。”
陆萦被他叁言两语说的无力反驳,最后只能垂下手,不再换围巾。
“睡觉吧,一会我会定明天中午的票,今晚就不用收拾行李了,明早我起来收拾就好。”陆决有条不絮地安排着。
“嗯……”陆萦应完,便抬腿上了床。
“晚安。”陆决声音透着温柔,然后小心退了一步,将陆萦卧室的房门关上了。
他把自己关在陆萦的房门之外,心思却留在了房间内。
他大概能猜出接下来陆萦会做什么,他就是要陆萦全心全意站在自己这边,为此,他愿意在这个家里做个乖巧懂事,不争不抢,善解人意的乖儿子。
但他知道,他骨子就不是什么真正的正直好人。
就像这一刻,他明明厌烦极了宝蓝色,却还要表现的不在意,不讨厌。
当初他被秦姝黎送来陆家时,秦姝黎特意给他换了套宝蓝色的新衣服,从那时候起,他就厌恶极了宝蓝色。
对他来说,这是他被抛弃的颜色,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这个颜色。
可叶星悦还是踩了这个雷点。
不过这没什么,这能够让他获得陆萦的同情就够了。
陆萦和叶星悦毕竟是亲母女,当初要不是他故意博可怜,设计不让陆萦跟叶星悦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个家恐怕几年前就分崩离析了。
但是隐患依旧有很多。
就比如,如果叶星悦一直对他很好,很上心,事事惦念他,恐怕陆萦早就受不了自己的母亲被蒙骗,还对私生子视如己出,从而揭露他的身份了。
哪怕叶星悦很可能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也无所谓,只要陆萦的心在自己这,她们母女两个这种互相制约,互相牵绊的关系,就依然能够被他利用,毕竟现在还不是他暴露和离开的时候。
所以他到是希望叶星悦多多忽视这些细节,对他不那么上心,陆清也也不用多关注他,这样才能让陆萦觉得这世上除了她,没有人真正在意他,让她心疼自己,从而保证她一直站在自己这边,不去向叶星悦揭露自己的身份,闹得这个家分崩离析。
而只要陆萦一直站在自己这边,叶星悦即使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会自曝这一切,因为她也不确定“毫不知情”的陆萦,是否能够接受这一切,并坦然接受父母离婚等事物,毕竟她很看中他这个“弟弟”,如果不能保证陆萦安然无恙,那叶星悦即使知道他的身份,也绝不会自曝。
总之,他掐算的很好,一切也基本按照他的规划在运行。
如果不这样,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顺利的迎来成年,他可不想让这个家支离破碎,更不想在这个家支离破碎后,再度回到秦姝黎的身边。
所以,只要熬到成年,有了独立自主,自立门户的能力,他才有机会摆脱所有钳制,只要这期间不生出其他意外就好。
……
此时此刻,已经躺进被窝的陆萦,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叶星悦发微信。
陆萦:妈妈,你怎么给小决送了一条宝蓝色的围巾啊,你忘了吗?他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宝蓝色了。
消息发过去的瞬间,陆萦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合适,毕竟陆决是……于是赶忙撤回消息。
她等了一会儿,叶星悦并没有等到回复,估计是在忙,于是再次编辑消息。
陆萦:妈妈,礼物已经找到了,我和小决都很喜欢,谢谢妈妈。抱抱.jpg
发完这条微信,陆萦便关掉了手机,将其扔到一边,整个房间瞬间黑了下来,她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脑袋空空地望着天花板。
她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的妈妈美丽又优秀,弟弟乖巧又懂事,两个人都不该遭受这些有的没的,可偏偏妈妈被绿的发光,弟弟又因为这些活得小心翼翼。
或许她应该早早拆穿这件事,而不是隐瞒,这样大家都能早些解脱,可是……
如果真的拆穿这件事,妈妈肯定会离婚,离婚到没有什么,独立自主有思想的女性,到哪都会有自己的新天地,婚姻不会困住她的手脚,就像现在,陆家的实业有大半都是妈妈在打理,一点也不比爸爸的能力差。
只是如果真的离婚分家,陆决又该何去何从?
陆萦想到这,心里烦气的不行,双手一拉被襟,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里。
左右为难的局面,让她有心无力。
她不想妈妈继续生活在这样充满欺骗的婚姻里,也不想陆决失去眼前还算完美的生活。
在被子里沉浸片刻后,陆萦猛地掀开被子,并从床上坐起身来,猛地深呼吸了几口,然后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就等高叁毕业吧,等她们安安稳稳考上理想的大学,能够独立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后,再揭穿这件事情吧,虽然这样对妈妈来说有些自私,但这大概是唯一比较完美的解决办法了。
第32章 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
此时不止陆萦睡不着,温尔雅的元旦夜也被动成了不眠夜。
因为舒言的到来,温尔雅家比往常热闹了许多,舒言帮着温尔雅收拾完家务后,便被温尔雅的父亲温止言拉去客厅聊天。
而温尔雅的母亲何琳彦则以看准女婿的样子,坐在一边围观“岳婿”聊天,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就差冒星星了。
温尔雅虽然知道自家父母开明,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僭越之事,他们就不会介意自己早恋,甚至她喜欢舒言这件事,在温家也是公开透明的,可是她没想到,父母会“爱屋及乌”,对上门借住的舒言这么好。
看那态度,温尔雅觉得,父母完全是把舒言当成了准女婿,就比如此时此刻,何琳彦竟弄了果盘,亲自投喂舒言。
舒言今晚也极给面子,完全没有往日那份冰冷,接过被插在牙签上的菠萝块,咬了一口,笑盈盈地说:“谢谢阿姨,菠萝很甜。”
“甜就多吃点,看你今天饭吃得也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合胃口。”何琳彦笑眯眯地道。
“没有不合胃口,是我饭量本来就小。”舒言解释。
“哎哟,饭量这么小还长得这个高,怪不得有些瘦,这可不行,你告诉阿姨你喜欢吃什么,以后阿姨给你做,男孩子可不敢这么瘦的。”
何琳彦不无关心道,显然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准岳母。
温尔雅在一边听得直冒汗,她虽然已经和舒言绝交了,但还一直没有来得及跟家里人说,眼看着父母把舒言当准女婿对待,说不着急是假的,她坐在一边超温止言挤眉弄眼,希望自己的父亲能知晓自己的意思,阻止已经对“准女婿”上头的何琳彦,毕竟知女莫若父。
温止言也果然不负温尔雅的期望,超她炸了眨眼,表示信号已接收,可一开口就是,“是啊,小言,你喜欢吃什么,跟你阿姨说,你阿姨的厨艺还是信得过的,你看我们家雅雅就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多喜庆。”
很显然,温止言确实是接收了信号,可是信号频率没搞对。
“爸!”温尔雅气的冒烟,这个家她是片刻都待不下去了。
“你瞧瞧,雅雅还急了,她这是嫌我说她胖了。”温止言依旧神经大条。
“咳,”舒言轻咳一声,眉眼的笑意肆意扩大,“雅雅不胖,这样正好。”说完还抬眼看向温尔雅。
温尔雅与他的眼神短暂的交接了一下,却瞬间秒懂了他眼底内含的意思,大约是这样摸起来手感才是最棒的。
于是脸颊快速升起一抹臊红,咬咬唇,气呼呼说句,“你们聊,我累了,要洗澡睡觉了。”
便甩下其乐融融的“新·一家叁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温尔雅住的是套房,卧室内自带浴室,回到自己的卧室把门反锁后,便将自己脱了个干净跑去浴室洗澡,大约有一个小时,才浑身挂着水蜜桃的香气从浴室里出来。
温尔雅不像那种看起来和瓷娃娃一般的奶白肌肤,而是粉乎乎的,也没有北方人惯有的高个子,她只有160的个头,整个人看着肉乎乎的,像个娇俏的小肉丸,给人一种看起来就很好rua的感觉,但实际上却肉而不腻,因为她身上长得那点肥肉,全长在了该长的地方,胸大屁股翘,腰却恰到好处的内敛着。
从浴室出来,等身上的热腾腾的水汽全部散尽,她才在衣柜里找出一条长袖的丝绒睡裙穿在身上,睡裙之下是完全真空的状态。
她觉得,大概所有女生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这样,所以她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何不妥,毕竟她和陆萦聊天时,陆萦也说自己在家里的时候,不喜欢穿内衣。
她穿好睡裙后,便回到了床上,她睡得床垫是席梦思的,软的不能再软,人一躺上去就会形成一个柔软的小坑,稍一翻身就有缓缓的弹力将身体托起,整体有一种弹力床的感觉,睡惯了倒也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与身体贴合的恰到好处。
她躺在床上闭目凝神,隐约能听到客厅的对话声,但听不清内容,她不知道自己的爸妈跟一个十几岁的人到底有什么好聊的,还聊得那么高兴。
她躺在床上闲得无聊,也不想玩手机,于是找出舒言送给她的那个金子做的柳叶刀吊坠,在黑暗中把玩,她不知道舒言在元旦送她这个吊坠的含义。
也不知道这个吊坠对舒言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潜意识告诉她,这个吊坠一定别有含义,反正总不能是舒言为了来她家借住几天,而预付的房租吧。
温尔雅想着想着,困意渐浓,于是把坠着柳叶刀的绳子攀在了自己手腕上,不多不少,刚好叁圈,戴在手腕上说不出的好看与风情。
然后便关了床头亮着的小夜灯,缩进被窝睡了过去。
……
不知睡了多久,温尔雅忽觉一阵小风,身上便轻了些许,是被子被人掀开了,随后又觉得床垫颤颤巍巍被人压出了个坑,她蹙着眉睁开眼,在黑暗中摸索到小夜灯的开关。
咔嚓——
夜灯亮起的刹那,温尔雅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舒言。
“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反锁了门。”温尔雅震惊中带着点不可置信,说话的音量也比平时高了几许。
舒言到是很淡定,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声音低沉而沙哑道:“这种门锁防不住我。”
说完便将一个黑色的,细细的发夹别在了温尔雅的耳畔,不过手法不佳,细碎的散发依旧调皮地翘在空中。
说完舒言跃身翻到床上,修长的双腿呈骑跨状将温尔雅钳制在身下。
温尔雅几乎尖叫出声,却被舒言卡住了下巴,他用另一只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喜欢被围观?”
闻言温尔雅几乎立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好让自己淡定下来,不再被舒言吓得一惊一乍。
“你,你要干嘛?”温尔雅被舒言钳制在身下,整个人紧张到舌头打结。
舒言低笑一声,随后俯身附在她耳畔道:“鸡巴硬了,你说我要干嘛?”
说完,还轻轻嗑咬了一下温尔雅的耳垂,然后一只手支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拉过温尔雅软乎乎的小手,往自己的胯下探去。
温尔雅有些呆住,脑子里一直回放舒言说的那句‘鸡巴硬了,你说要干嘛?’,而嘴上却条件反射地说出一句:“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
等软乎乎的小手真的隔着棉质睡裤,摸到那个硬到可怕的棒状物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又被舒言引导着做了什么。
于是,昏黄的灯光沾染了少女粉扑扑的脸颊,暧昧不明的气氛渐渐充盈了整个卧室,混杂着少女香的水蜜桃味也变成了催情的毒药,让舒言再也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渴望……
第33章 糖(高H)
舒言吻上温尔雅的唇时,她还在想,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还能抖机灵说出那句,“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
她的唇和她的人一样,肉嘟嘟,软乎乎,附上去后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舒言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温尔雅有些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随后整个口腔就被凛冽的茶香沁满,那是属于舒言的味道,她一直以为他身上那股凛冽的茶香是某种香水,可接吻后,却觉得这香气好像是他身上自带的一般。
对于接吻没什么经验,思绪又在走私的她,在被舒言深吻后就开始变得呆呆地,舒言当然不满足于此,于是勾起她的香舌纠缠。
可温尔雅偏偏不上路,任舒言如何诱导教学,她总是给不出该有的反应,舒言有些无奈,又有些开心。
小丫头毫无经验的样子,让他开心,但怎么教都教不会又让他无奈,几番纠缠,舒言倒是吻得越来越投入,温尔雅却被吻得有些窒息。
于是小舌头开始搅动,推怂舒言的舌头,双手也撑在舒言的胸膛,往外推他,这样的抗拒,却有了回应的架势,一抹异样渐渐浮上心头。
早先温尔雅看言情剧,一直不明白接吻有什么好的,甚至会想两个人交换口水多少有些恶心,可此时因为呼吸不畅,努力用舌头推怂舒言的舌头后,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舌尖上酥酥麻麻地,像是过电一般,直达心尖,整个人不知不觉就迷离起来,眼神也开始变得飘飘然,甚至开始主动追着舒言的舌头去抵舔,吮吸。
而终于得到回应的舒言,则更加情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吻,就这样,气氛渐渐上升,心跳也砰砰砰的一起涌动,直到两个人都吻得鼻尖沁出薄薄一层汗,才堪堪离开对方的嘴唇。
由于吻得过于深入,两人分开时都微微喘息着,嘴角甚至还连带出几缕银丝,整个氛围旖旎又色情。
温尔雅这是第一次接吻,接吻的过程中,脑子有些空白,等结束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些什么,于是红晕爬上脸颊,人也渐渐清醒,企图推开覆在自己身体上方的舒言。
可是她哪里能推得开舒言,就算平时正常情况下,她也无力反抗舒言的钳制,更何况现在她已经被舒言亲的手软脚软。
舒言单手掐住她的两只手腕,举按在她的头顶,制止她的挣扎,睡裙的袖子也因此滑落到手肘处,借着昏黄夜灯,舒言看到了被温尔雅缠绕在手腕上的柳叶刀。
他扯扯嘴角,俯身吻上温尔雅的脖颈,舌尖轻轻滑过颈动脉处,突然一口咬住了温尔雅的喉管,力道不大,只有轻轻的嗑咬感,温尔雅却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啊……舒言你干嘛?”软软糯糯,紧张又带着点责备的声音自温尔雅嘴边冒出。
舒言甚至能透过牙齿,清晰的感知到她说话时喉管处的震颤。
“干你。”舒言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但温尔雅还是听清了,于是不自觉地扭动,再次企图挣脱舒言的钳制。
可是舒言根本不给她机会,隔着睡裙就咬在了她的乳头上,此时因为挣扎摩擦,乳头早就俏生生地立起来,将睡裙撑起一个蘑古力大小的弧度,舒言轻轻嗑咬着,乳头便愈发挺立。
“睡觉都不穿内衣,不就是等着我来干你?”舒言边说边用另一只手覆在温尔雅的娇乳上,抓揉捻一气呵成。
而含着乳头的嘴也没闲着,用牙齿几番轻咬拉扯,胸前的睡裙就濡湿一片,让乳头更加无处遁藏,初经此事的温尔雅被一波又一波的刺激控制着神经,她已经无力反抗,甚至感觉私密处已经可耻的湿润起来。
见温尔雅已经没有反抗的意识,舒言便松开了束缚她的手,他替她拢了拢因挣扎而略显凌乱的发,“这才对嘛,乖乖的才有糖吃。”
说完竟真的变魔术般拿出一颗糖,温尔雅甚至都没有看清这糖他到底是从哪拿出来的。
那糖看起来水润粉嫩,像沾了水的QQ糖一般,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说不出是茶香还是果香,总之味道很是诱人,温尔雅甚至还咽了口口水。
而她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全被舒言收进眼底,他两指捏着糖凑到温尔雅嘴边,问:“想吃吗?”
温尔雅抿了抿嘴,没说话,舒言便循循善诱,“想吃就叫声言哥。”
他本想诱导温尔雅叫自己老公,可是他也知道这个筹码不够,于是退而求其次,让她叫自己言哥,早先她缠着自己天天这样叫,到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被她冷落了些时日,反倒特别想听这个小丫头叫自己言哥。
说完,他拿着糖在她的唇上细细描摹一番,像涂口红那般,温尔雅被那香气诱的难受,咬着唇才勉强没有妥协,叫出那句言哥。
舒言见状挑眉,手腕一转便将糖投喂到了自己嘴里。
“你!”温尔雅气急,眉毛蹙在一起,像一只生气的猫咪。
而舒言趁着她张嘴,立刻俯身再次吻上她的唇,刹那间,唇齿都被那种似茶香又似果香的味道萦绕着,下一刻,那似QQ糖一般的糖果便落到了温尔雅的口中。
将糖果渡入温尔雅口中后,舒言吮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才缓缓松嘴,然后近距离抬眼望向温尔雅的眼眸,“含着它,含化为止。”
“这是什么糖?”温尔雅很听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不是糖。”舒言一边回答一边将她的裙摆向上卷起。
温尔雅下意识伸手去挡,却突然觉得身上一阵燥热袭来,紧接着私密处就像被羽毛扫了千万次一般,细痒难耐,于是双腿不自觉并拢,用腿根小幅度摩擦着私密处,企图缓解这难耐的细痒。
可是越是摩擦,私密处越是细痒,渐渐地私密处似藏了一眼泉眼般,止不住的汩汩往外涌动爱液,等舒言开口告知她口中含的究竟是何物时,身下已然汪洋一片。
“这是我自己研制的催情药。”舒言看着身下的小人扭捏摩挲的淫弥模样,趁势将睡裙从裙摆处卷到她的胸上。
因为温尔雅睡裙下是真空状态,所以裙摆被卷到胸部以上后,一副美艳的艳情图就活生生出现在了舒言眼前。
此时温尔雅因为药效,已经像只被热水烫过的小虾一般,蜷缩着身子,浑身泛起淡淡的粉红色,整个人迷离又催情。
而她的私密处虽然被她双腿紧紧夹着,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却依旧能看到臀下的被褥已经水汪汪的湿了一片,光是这一幕,就已经足够色情。
但她的理智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神智越来越清醒,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身体上每一处的细微变化。
而当她听舒言说被她含在嘴里的糖是催情药时,下意识就想将它吐掉,舒言也看出了她的意图,却并没有阻止,只是悠然地说道:“吐了也好,或许下边这张小嘴也想尝尝它的滋味儿。”
说着,他修长骨感的双手立马抓住温尔雅双腿的膝盖,然后猛地将她的双腿掰开,让艳红的小穴瞬间就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突然的暴露,让温尔雅瞬间神经紧绷,小穴也本能地跟着收缩起来,两片被淫水沾染的亮晶晶的小阴唇也在空中变得颤颤巍巍,却依旧本能地守护着还未经人采撷的秘密花园。
而淫水却在小阴唇保护的花园门口处汩汩流出,水亮亮的,一路流到那朵粉嫩且同样未经开采的太阳花处,然后才沉浸入臀下的被褥里。
第34章 专属味道(高H)
“乖,要是不想遭罪,就乖乖含着它。”舒言到底还是有点人性,没有真的让温尔雅用下边的小嘴去吃糖。
而温尔雅被他连哄带吓的,已经不知如何是好,只像个傀儡一般,听舒言的安排。
“这个糖是我亲自为你研制的,味道应该也是你喜欢的,你不是喜欢我身上的茶香,又喜欢水蜜桃的味道吗?我都满足你,不过这颗糖很难融化,不过它会随着情欲的高涨而加快融化速度,等你被我肏到求饶为止,它大概也就融化了,这期间你的神智会越来越清晰,我要让你清楚的知道,你到底是属于谁的。”
舒言向来话少,更不会长篇大论,但这次却因为这颗催情糖,亲自给温尔雅解释了一番,也算是难得。
说完,他轻而易举将浑身瘫软的温尔雅从床上拉起来,将睡裙从她的身上彻底褪去,温尔雅被舒言手指触碰的地方,犹如火烧一般,带起一股燎原般的痒,她甚至开始颤栗,浑身控制不住地浮起一片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她被舒言扶着跪坐在床上,淫水顺着大腿根流到小腿上,然后渐渐浸染掉整根小腿,她身体里像藏着取之不竭的泉水,一股一股的顺着小穴往外冒,整个人湿润到不可思议,也不知道是体质特殊,还是舒言给她吃的催情药的功效奇特,淫水不仅清澈水润,而且竟然还散发着淡淡的茶香和水蜜桃的香气。
而且她还清楚地感知到,只要舒言一触碰她的身体,她的阴道里就像有一个小小的猫爪,在不停地给她瘙痒,渐渐地不仅阴道因为这难耐的瘙痒在抽搐收缩,子宫竟然也微微挛缩着,酸麻的感觉自子宫深处向外蔓延,惹得她迫切的想要个什么物件,狠狠的插进自己的身体里却止痒。
于是嘴里不自觉发出猫叫似的呻吟,喃喃的,别有一番风情。
舒言将她的睡裙脱下后,便不再用手托着她,而没有了外力的加持,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的力气早被一股股的酸麻细痒消耗殆尽,所以舒言的手一从她的身上抽离,她便整个人软软的躺回了床上,而因为酸麻酥痒,双腿也再没有力气并拢上,因为药效而变得充血的小穴,就那么红艳艳赤裸裸地暴露在昏黄的夜灯之下。
一股羞耻的感觉自温尔雅的内心深处腾涌而起,她小声嘤咛着,眼神却透着昏黄夜灯灼灼地黏在舒言身上。
只见舒言将她的的睡裙扔到地上后,开始一粒一粒解开自己穿着的睡衣衣扣,然后脱下,露出一身精健的肌肉,随后是睡裤和内裤,裤子们被退下时,都被勃起的肉棒绊住,但舒言丝毫没有停顿,大力一拉,便尽数脱下,肉色透粉的肉棒也因此止不住的在空中摇晃。
温尔雅躺在床上看到这一幕,深感视觉冲击果然强悍,小穴里立马又涌出一股热流,酸痒的感觉更甚,迫不及待地想要舒言用那根肉棒将自己贯穿,为自己止痒。
但这样的想法让她觉得更加羞耻,于是别过头看向旁边的墙壁,企图掩盖自己羞耻的想法,而这个举动被舒言一丝不差的看在眼里,他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随后整个人覆在温尔雅身上,两具滚烫的肉体因为贴合变得更加炽热,温尔雅甚至开始颤栗,却忍耐不住的紧紧往舒言身上贴去。
同样的滚烫,可却让她汲取了一丝安慰与快感,她双手紧紧抓住床单,企图阻止自己贴近舒言的举动,可是她的身体太渴望舒言的触碰,每一次贴近都有极致的,似电流通过一般的快感窜过全身,这样的陌生而愉快的快感,让她沉迷且无法自拔,而舒言更是满意她此时此刻的状态。
甚至还有意无意拉开两具肉体之间的距离,任由温尔雅努力向自己的肉体攀爬,汲取她需要的快乐。
“想要我吗?”舒言坏心眼的附在温尔雅的耳畔呢喃自语。
“想……”温尔雅的神智被欲望牵制,也顾不得所谓的羞耻心,她喜欢舒言,即使舒言用这样的方法得到她,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虽然她深知自己这种恋爱脑,太容易吃亏,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她尝试了远离舒言,可他从一开始的拒绝,变成了如今因为她的远离而倒追,或许他也喜欢她,只是不承认呢?
反正能跟喜欢的男生睡一觉,好像也没有多亏。
“想要我做什么?”舒言一边亲吻,一边诱导。
“想要言哥肏我……”温尔雅脸蛋愈发红润,不知道是动情的缘故,还是因为邀请舒言肏自己而羞耻的脸红。
“用什么肏?”舒言继续诱导发问,可嘴却没闲着,一路从脖颈亲吻到娇乳。
“肉……肉棒……”温尔雅实在羞于启齿,根本说不出鸡巴二字,可是舒言根本就不放过她。
此时温尔雅双乳上的红豆都红艳艳地翘立在空中,说不出的香艳诱人,舒言有技巧的吮嗦着,用舌头挑逗着,有些粗粝的舌尖刮过乳头,引起温尔雅不自觉的颤栗,让他倍感愉快。
几番戏弄,便渐渐下移,一路亲吻到温尔雅的小腹处,然后再次发问:“用什么肏?”
温尔雅闻言,羞耻地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舒言坏心眼的将她的双手拿下,盯着她的眼睛,再次一字一句的问道:“用什么肏?”
“用……言哥的鸡巴……”终于,温尔雅还是含混地说出这句话,说完整个人也愈发燥热。
“呵……”舒言轻笑一声,“一会儿就满足你。”
他不想生猛的占有自己的女孩,所以才研制了这绝无仅有的催情药,这药催情不仅能让温尔雅保持神志清醒,等交合完毕,两人双双高潮,精液灌满她的小穴后,它才会在她的嘴里消耗殆尽,而从此,她的身上也会彻底留下属于他的味道,是茶香也是水蜜桃香,这辈子都无法祛除。
他要他的女孩拥有最难忘的第一次,也要他的女孩彻彻底底,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乃至气味都必须完完全全属于他。
温尔雅的小腹被舒言持续舔吻着,没多久,就感觉腹腔到子宫好像被点了一团火一般,热乎乎的酸胀麻痒,还伴随着一阵阵微弱的收缩,随之而来的便是巨大的空虚感。
温尔雅知道,自己的欲火已经燃烧到极致,就等着舒言为她下场及时雨,灭灭这磨人的火气。
于是身子不自觉的忸怩摩挲,被褥都被摩挲的起了褶皱,她提起百分百的力气,才将双手插进舒言的头发里,她想让舒言快点要了她,她等不及了。
舒言好像也接收到了讯号,舌头一路向下,很快就舔吻到被稀稀拉拉的耻毛覆盖着的阴阜处。
温尔雅的阴阜肉肉的,鼓鼓的,触碰起来软软弹弹,是让人爱不释手的质感。
关键即使温尔雅此时已经被舒言分开了双腿,但整个阴部也依旧保持闭拢状态,整个阴户看起来就好似雪白的馒头上多了一条红艳艳的缝隙一般,说不出的美艳诱人。
第35章 被舔到高潮(高H)
温尔雅的私密处诱人如斯,顺着缝隙汩汩流出清澈淫水,似泉水般透彻清爽,甚至还带着一丝水蜜桃的香气。
虽然此情此景极度诱人,但舒言却一点也不着急,他停止舔吻,伸手在阴户外边抹了一点淫水,然后双指一捻,觉得这淫水过于清透,就像被泼了一阴户的清水一般,没有丝毫润滑粘腻的感觉。
随后他脸色竟然一沉,这和他要的效果不同,大约是哪里出了差错,正常来说,服用了他研制的催情药,分泌出来的应该是润滑粘腻的淫水,这样小穴才足够润滑,不至于在第一次交合时伤了这丫头。
可温尔雅那张小嘴里流出来的竟都是清澈汁水,他有自信不是药的原因,八成是她体质特殊,不过不要紧,他有耐心磨得她流出他想要的粘腻爱液。
于是再度亲吻上温尔雅的阴阜,一下一下,似猫一样试探,呻吟声自温尔雅的口中断断续续涌进他耳中,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催情药。
于是伸出舌头,灵活似蛇一般,顺着白馒头似的阴阜,直直探入下边那条诱人的缝隙里,温尔雅顿觉一阵酥麻直击天灵盖,她猛地吸了一口冷气后,整个人翻着白眼蹬直了双腿。
舒言的舌头准确地抵舔到了她的阴蒂,甚至一下就舔到了她的阴核上,滑腻中带着一丝粗粝的舌苔轻轻扫过阴核,瞬间带来灭顶的快感。
直惹得温尔雅伸手去推舒言的脑袋,企图躲过这磨人的舌头,但舒言哪里肯放过她,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腕,按压在腰畔两侧,舌头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的勾舔着她的阴蒂,每一下都能重重地扫过最敏感的阴核。
这样的刺激竟让温尔雅蜷起了双腿,紧紧夹住了舒言的脑袋,但这只是她自己的感觉罢了,她觉得自己已经用力阻止了,但其实对舒言来说,这丝毫没有分量,该怎样依旧怎样。
甚至还坏心眼的将舌头一下一下朝从未经人开采过的小穴插去,温尔雅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险些刺激得尖叫着晕厥过去。
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惊扰到父母,她勉强撑着不让自己叫出声,甚至还把右手的大拇指塞进自己嘴里,被刺激得狠了就咬着,若还能接受便紧紧吮着,灯光下,这模样有种说不出的纯欲感。
温尔雅的穴口很浅,舒言只用舌头浅浅地插入就能触碰到那层薄薄的膜,他的舌尖能够感觉到那层膜上有一个大约是两个黄豆大小的洞,于是用舌尖小心触碰着那个洞孔,一下一下地肏弄着。
他见温尔雅没什么异常也没有喊疼,便用舌头加重了力度和速度去肏弄那个小孔,期间鼻尖时有时无的能够摩挲到之前已经被舔到充血的阴核,双重刺激下,让温尔雅感觉到了极致的快感,整个人像是在天上飘着一样,舒服又酥麻。
而在舌头的肏弄下,温尔雅觉得小穴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好像有火焰顺着舒言的舌头,蔓延过阴道直达子宫一般,燃烧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舒言能够清楚地感知到温尔雅的每一丝变化,舌头也借势在小穴里更快的抽插,没多久,便明显感觉那层膜上的小孔被扩大了许多,由最初只能探进一小部分舌尖,变成能够探进叁分之一的舌头。
但这还不足够,他的肉韧雄壮可观,仅仅扩到这么大,依旧不能满足,不过这已经足够了,至少能够让温尔雅被肏时不再那么疼,于是从小穴里把舌头抽出,又顺带着在阴蒂上重重扫过。
温尔雅被突然的袭击,刺激得浑身痉挛起来,小穴也一张一合地收缩着,舒言知道她是快高潮了,于是趁热打铁,张开嘴如吸奶一般吮吸上那个已经被舔的水淋淋,红艳艳的阴蒂,然后用舌尖裹住阴蒂,狠狠地吮吸着,那架势好像要从这块红艳艳的肉揪揪里吸出汁水一般。
带着力度的吮吸,再加上粗粝的舌舌苔质感,狠狠地裹挟着那块敏感肥美又稚嫩的肉,很快温尔雅就觉得有股热流自子宫深处滚滚袭来,这种感觉就像尿急一般,却又比尿急微妙,带着少有的酥麻感,她努力缩紧小穴,企图不让这股热液流出,但舒言偏见不得她好。
她越是夹紧臀部,缩紧小穴,他吮吸阴蒂的力度就越大,甚至还开始用牙齿轻轻捻咬本就脆弱的阴核。
温尔雅嘴里紧紧咬着自己的拇指,却依旧有呻吟自她口中溢出,然后大腿再次紧紧夹住舒言的头颅,热流终于不再受她控制,汹涌如洪水一般自穴口倾斜而出。
见状舒言终于吐出嘴中的嫩肉,跪坐在温尔雅的小穴前,把她的双腿迭成M状按压在腹部,仔细地观察着不停收缩,吐出蜜露的小穴。
只见这次大量的蜜露涌出小穴后,不再如之前一般清水似的顺着小穴流向臀后,浸入被褥里,而是带着肉眼可见的粘稠浓密,虽然这次的量比用药后的量还大,但却扯丝挂缕地囤积在小穴出口,偶有一滴顺着大腿根滴落,也似银丝般牵连着。
被舒言这样赤裸裸盯着小穴看,羞耻感自温尔雅的心底涌出,小穴再次像婴儿的小嘴一般翕动着,一股一股地往外吐着淫水。
舒言看着这一幕,满意地勾起薄唇,然后伸出手覆在温尔雅的阴户上,手下是他想要的滑腻感,轻按一下,依旧能感觉到阴核的颤动以及小穴的翕动,然后缓缓抬起手,便看到沾附在手上的淫水被拉扯成丝。
这下舒言彻底满意了,他丝毫没有浪费沾染在手上的淫水,而是顺势涂抹在了自己的阴茎上,他的女孩还小,经不起粗暴的肏弄,所以他有耐心一点一点抚慰她,让她分泌出这天然的润滑剂去保护自己,也有耐心一点一点开拓她的小穴,避免痛楚带给她不完美的初次性爱体验,所以他自然要好好地做足前戏。
这样想着他掌心朝上,探出中指,在那条沾染满粘腻淫水的肉缝里前后摩挲几下,任淫水将他整个中指包裹,然后才缓缓将手指探入穴口,一点一点的深入,好在他之前开拓的足够深入,膜上的小孔依旧是令他满意的大小,刚好比他的中指粗了一些,能够任由他的中指进入,于是也不给温尔雅准备的时间,猛地便将中指没根插进小穴里。
其他几指在穴外成拳头状紧压在温尔雅的阴唇上,直惹得小穴里一阵痉挛抽搐,舒言的中指能明显感觉到被小穴里的嫩肉紧紧包裹着,那感觉说不出的旖旎舒爽……
第36章 被手交到潮喷(高H)
“放轻松,自己用手揉揉奶子。”舒言的中指被阴道嫩肉禁锢着,有些难以动弹。
温尔雅此时又惊又恼,舒言突然的入侵,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如今他居然还让自己去揉胸,这……这也太羞耻了吧!
见温尔雅不动,舒言插在她小穴里的中指便不安分起来,虽然被嫩肉裹挟着不好抽插,但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用中指在小穴里扣弄,略微粗糙的指腹在阴道里旋转摩挲,甚至扣弄开一层层的褶皱,最终在贴近小腹的阴道上方,大约一指深的地方摸到一块凸起的嫩肉,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温尔雅的G点。
舒言用中指指腹缓缓摩挲着那块凸起的嫩肉,道:“自己揉奶子,否则后果自负。”
温尔雅并不知道自己面临何等威胁,只不服气地用小脚丫踹了舒言大腿一下,便将左臂搭在眼睛上,不再看他。
舒言也不恼,只轻笑一声,“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完中指便狠狠朝那块嫩肉按了下去。
温尔雅几乎瞬间痉挛起来,小穴里像被塞满了羽毛一样,瘙痒难耐,不停地抽搐,双腿也开始无意识乱蹬,她甚至迫切的想要个什么东西,插进自己的小穴里,好好替自己止止痒。
而舒言根本就没想轻易地放过她,见她如此亢奋,反而加快了速度,用中指一下一下地扣弄着那块凸起的嫩肉,一连扣弄了几十下,竟觉得薄膜的小孔在一前一后的扣弄下又松弛扩大了不少,甚至能让小穴容纳下两指。
于是他抽出中指,又在无名指上沾满淫水,准备尝试将双指插进温尔雅的小穴里。
他先是将已经被小穴内的淫水浸泡的有些发涨的中指再次插进去,然后快速地扣弄着阴道上方的嫩肉,并将整根中指快速的在小穴内上下左右摆动,进一步的拓展薄膜上的孔洞。
酸麻细痒也因此变成了蚂蚁啃噬的微疼细痒,但这对温尔雅来说完全能够接受,反倒是整个小穴被搅弄的那股痒劲儿让她受不了,甚至隐隐有一种想要撒尿的感觉。
舒言感觉孔洞被扩张的差不多了,也不再犹豫,直接将早就用淫水润滑好的无名指送入小穴。
温尔雅整个小穴被突如其来的扩张开来,她闷哼一声,却不是疼得,而是被更加放肆的饱胀感给刺激的。
两指的进入,和一指的进入完全不一样,那种饱胀的感觉却莫名其妙让温尔雅有了一种满足感,她甚至期待起舒言用这两根手指狠狠地肏弄她,并且还隐隐抬了抬屁股,迎合舒言手指的进入。
而这一切自然被舒言尽收眼底,他对此倒是满意,两指进入后,温尔雅的小穴也跟着扩展开来,进出也更顺利,他先是双指并拢在小穴里前后快速抽插一番,然后才双指朝上飞快匀速地抠挖起温尔雅的G点来。
“爽吗?”舒言的速度均匀且快,小穴里的淫水也因此越来越多,甚至随着他的扣弄渐渐发出咕叽咕叽的淫弥声。
温尔雅被舒言双指肏弄的快感不断,整个身体已经紧梆梆的进入僵直状态,含着大拇指的嘴里也控制不住的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声,整个人已经在高潮的边缘处高高的吊了起来,根本没有力气去回答舒言。
舒言抠挖嫩肉的力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他眼见着温尔雅身体越来越紧绷,臀部也渐渐从床上抬起,他知道这是马上要高潮的样子,于是大拇指也不安分的加入混战之中,一下按在了阴核上,随着穴内双指的搅动,不断地揉搓着敏感充血的阴核。
“啊,啊,啊,别……停……”温尔雅的身体在床上高高的挺起,她承受不起这样的手法,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尿出来一样,于是终于抽出含在嘴里的拇指,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意思是别这样,停下来。
可神智已经被快感高高吊起的她,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喘息呻吟着说出几个字,可却和她想表达的意思完全不同。
而舒言知道她想说什么,却故意曲解:“别停?小骚货,没想到你这么饥渴,老公这就满足你。”说完,手上的动作越发迅速起来。
温尔雅将自己的腰高高挺在空中,小穴也越来越紧绷,但舒言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依旧狠狠地搅弄着那坨嫩肉,拇指也飞速揉搓着挺立的阴核,温尔雅甚至都感觉阴核被揉搓得有点疼了,但快感却让她完全没有精力阻止舒言的举动。
最后她竟挺起身来,抓过舒言另一只空闲的手,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后闷哼着潮喷出一股股热乎乎的汁水来。
那汁水来的又凶又猛,而且量还极大,在臀部和小腹的痉挛下狠狠地喷了舒言一鸡巴,甚至把他的小腹也搞得湿漉漉的,但舒言一点也不恼火。
反而还就着余韵,用手指在痉挛抽搐的小穴里再次抽插起来,随着抽插,原本已经喷完的汁水,再次涌出,一股一股的持续喷在舒言的鸡巴上,温温热热的,很快就将舒言的鸡巴喷了个精湿。
最后实在喷不出了,舒言便又将手指重重按在了阴道壁的G点上,而温尔雅原本已经塌软下去的腰肢,也因此再次高高抬起,舒言再次重重按下那块嫩肉,汁水便又从穴口处噗呲噗呲地喷泄而出。
而温尔雅被舒言叁番两次的搞到潮喷,整个人已经累到极致,但依旧没有松开咬住他小臂的嘴,甚至隐约感觉到嘴中渐渐泛起浓郁的腥甜。
“水真多。”
舒言每按一下嫩肉,便有一股汁水自穴口喷出,源源不断,“都说男人会精尽而亡,你说我要是一直按下去,你会不会水尽而亡?”
温尔雅闻言咬得更狠了,但舒言毫不在意,依旧一下一下的按着嫩肉,欣赏艺术品似得欣赏她潮喷的样子。
一直到不再喷出汁水他才堪堪抽出手指,然后拉起浑身瘫软,肌肤成粉红色的温尔雅,肉贴肉的搂在怀里,把刚从她小穴里抽出来,已经被淫水浸泡到发皱的手指给她看,“你看,你的水可真多。”
温尔雅才不会看,她闭上眼,依旧狠狠咬着舒言的小臂。
“啧,你这女人也是真的狠。”说完,舒言单手捏住她的脸颊两侧,微微一使劲,就捏开了温尔雅咬住自己小臂的嘴。
舒言看着被温尔雅咬出血的小臂,不由笑了一声,他宠溺地揉了揉温尔雅的头,“不愧我看上的女人,连牙印都这么好看。”
此时温尔雅已经因为潮喷,失去了思考能力,也没有心思去听舒言到底说了些什么,她的小腹依旧有些痉挛,下半身湿漉漉的,整个人显得极其弱小可怜。
可偏偏就是这副弱小可怜任人采撷的模样,勾起了舒言浓重的性欲,于是把怀里的温尔雅再次放躺在床上。
舒言把她的双腿抬起来,然后按着她的双膝将她的腿折迭在小腹之上,形成一个大大的M,此时已经被蹂躏过的小穴不再是紧紧闭合的缝隙,而是露出了一个已经被手指勘探过的小孔,一翕一合的,仿佛在无声控诉舒言的劣行,又似在召唤勾引鸡巴深入探访。
于是舒言膝盖紧贴在温尔雅的臀部,跪坐在床上,右手扶起早就昂首挺胸多时,已经被淫水数次喷湿的阴茎,缓缓朝那充血艳红且诱人的小穴靠去……
第37章 突破薄膜一贯到底(高H)
被爱液喷的湿漉漉的阴茎,一贴上那软嫩的阴户,就觉得又硬了些许,直径和长度也变得愈发可观,肉中透粉的一根,紧紧贴合在阴户上,似婴儿手臂一般大小。
虽然小穴还张着嘴亟待填满,但舒言却丝毫不着急,他手扶着阴茎根部,让阴茎在阴户上细细摩挲,鸡蛋大小的龟头也一下一下的顶弄着温尔雅挺立的阴蒂。
因为家里世代行医,舒家对于孩子身体方面自是有自己的养息之术,除此之外,舒家因为有着丰厚的医学素养,知道一些身体发育的必要点,所以舒言小小年纪就被带去医院,做了包皮手术,以至于本就大的阴茎,在科学合理的“培养”下变得更加壮硕可观。
肉和肉的接触,让温尔雅瑟缩了一下,她清楚的感知到,那种硬而软的触觉,是舌头和手指无法比拟的触感,一下一下的摩擦着阴蒂时,要比手指和舌头都更加细腻,而且她还感觉到一丝和淫水不一样的滑腻,淡淡的,随着摩擦一点一点的被涂抹在了阴蒂上,那应该是自马眼里渗出来的液体,是属于舒言的体液。
这样想着,温尔雅突然觉得浑身再次火热起来,阴户也热乎乎的,甚至小穴也开始再次蠢蠢欲动起来,她在床上扭了扭,想要逃离肉棒的接触,可舒言哪里会给她机会。
他直接抬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手握的阴茎不再简单的摩擦阴蒂,而是抬起来重重地敲打整个阴户,这样突然的举动,瞬间又把温尔雅刺激得痉挛起来,两条腿抽搐地夹紧舒言的腰,一勾一勾的,差点就将肉棒勾进自己的小穴里。
“就这么着急挨肏?”舒言故意说些黄暴的荤话刺激温尔雅,而温尔雅果然也不负所望,身下的小嘴再次一张一合,汩汩往外吐起淫水来。
舒言抓住自己的鸡巴,用龟头蘸取着刚刚从小穴里新鲜分泌出的淫水,鸡蛋大的龟头几乎瞬间就被涂了个水润,然后他开始借着昏黄的灯光,试探性的把龟头往小穴里按压,力道不大,每次都有种浅尝辄止的感觉。
倒不是他不想肏穿这张诱人的小嘴,而是他怕温尔雅疼,怕突然地闯入伤害到他,所以才耐着性子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进入。
随着一次一次的按压,穴口终于渐渐松动起来,慢慢的已经能够扩张至龟头大小,舒言也渐渐加大按压力度,然后一次一次的看着小穴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吞咽自己的龟头。
反复了数十次,温尔雅那张诱人的小嘴才终于彻底吞下舒言的龟头。
初次吞纳龟头的感觉有些奇异,温尔雅觉得小穴入口涨涨的,满满的,但却不难受,甚至还想让舒言再深入一点,但她根本不好意思,甚至紧张得不敢有其他动作,只下意识地吮着自己的拇指,心里暗暗期待舒言的进一步动作。
而舒言也感觉到了小穴在尝试着容纳自己,甚至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小穴依旧在源源不断地吐着淫水,为肉棒做着润滑,显然温尔雅是不排斥自己的。
这个认知,让他打心底里感到高兴,于是手上又用了用力,这次明显感觉到肉棒前进了许多,娇嫩的龟头甚至感觉到了那层膜的存在,甚至感觉到已经被自己扩大的那个孔就堪堪卡在龟头的外环,只需要一用力,那层膜便必破无疑。
但是舒言没有选择前进,而是反复的进出小穴的前端,一触碰到那层膜就会收回,可即便这样也给温尔雅带来了无限快感,虽然每次触碰到那层膜的时候会感觉到微微的疼痛,但她手抓着床单,嘴里吮着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很努力地忍耐着。
慢慢的舒言掌握了这段长度,便不再用手按压着肉棒在小穴前端抽插,他松开手,俯身到温尔雅上方,双臂支撑在她脑袋两侧,下半身依旧做着适宜的杠杆运动,没有突破那层底线。
他一边小心在温尔雅的小穴里抽插,一边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渐渐往下吻去,温尔雅便不知不觉地放下来含在嘴里的手,并顺势双手搭在了舒言的背上。
而舒言也没有迟疑,一下就吻上了温尔雅的唇,温尔雅这次有了一点经验,开始回应舒言,而在舒言的带领下,她也渐渐适应了这种互相抵舔吮吸式的亲吻。
亲了没多久,唇边就和下边的小嘴一样,渐渐泛起潋滟的水光,舒言本想要抽离,让她换下气息,她竟然不需要,而是穷追猛打,勾住他的脖颈继续与他湿吻。
这期间,舒言一直在慢慢突破那层底线,他明显感觉到温尔雅彻底沦陷在这场欢愉中后,才狠了狠心一鼓作气冲到底,一下贯穿了那层膜,狠狠地把肉棒插进了小穴的最深处。
还在勾着他脖颈湿吻的温尔雅,显然没有料到舒言会趁她不备冲破那层膜,但是仅仅痛了那么一下,便不再痛了,所以她只咬了一下舒言的舌头以示不满,便彻底的投入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情事之中。
舒言见状,知道自己做的所有前戏和努力都没有白费,心里说不激动是假的,于是彻底插入小穴的肉棒变得愈发粗壮,他极力地耸动着自己拥有六块腹肌的腰,但肉棒依旧有一小截没有没入小穴,于是他拉起温尔雅,呈抱坐的姿势,让她双腿盘在自己的腰上,自己则双手握着她肉感十足的腰,上下抽动。
这个姿势和动作,让他想起了以往他想念她,夜里忍不住用飞机杯自渎的样子,那些日子他就是这样手握飞机杯来满足自己的,可如今他却真实的肏弄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今晚无论是感官还是体验,可比飞机杯好太多了,水润润的肉穴在鸡巴频繁地抽插下变得敏感,且不停地收缩挤压他的鸡巴。
他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的把她的肉穴往自己的鸡巴上怼,随着温尔雅的放松,她不再提着一口气,而是借势一下比一下重的往他的鸡巴上坐,他很明显的感觉到露在小穴外边的那截鸡巴在渐渐没入小穴。
随着鸡巴的深入,龟头在这样的抽插下,一下下撞击着小穴深处凸起的宫颈口,直撞得温尔雅花枝乱颤,环住舒言腰部的双腿也收的越来越紧了,舒言知道她这是被肏爽了,于是愈发加重力度和速度。
而温尔雅此时已经爽的身上要没力气了,她为了稳住自己身型,双手搭在舒言的肩上,指甲狠狠地陷在肉里,随着一次比一次狠的撞击,指甲便越发深陷,舒言感觉到肩头一阵痛意。
借着痛意,他双手掐着温尔雅的腰往上一提,然后狠狠的往自己鸡巴上一撞,整个鸡巴便瞬间齐根没入小穴,他感觉到龟头已经突破了宫颈口,整个龟头紧紧地卡在宫颈口处,又疼又爽。
温尔雅也被突如其来的突破爽到不能自已,微微的疼加酸胀的爽,让她彻底的意乱情迷,哼哼唧唧的搂住舒言的头往自己胸前搂。
舒言顺势含住她挺立在空中的两粒樱红,用舌头快速拨弄,牙齿轻轻啃噬,惹得温尔雅浑身颤栗,小穴把鸡巴夹得更紧了。
第38章 第一次做爱就被狠狠中出灌精(高H) 2025-01-17 17:16:54
即便这样,舒言也没忘记掐着温尔雅的腰上下抽动,随着温尔雅一次次重重蹲坐在自己的鸡巴上,龟头一次又一次的顶开紧缩的宫颈口,快感也一次又一次的洗涮着他的感官。
而被含在口中的奶子也随着一上一下的抽插,在舒言的嘴里上下晃荡,时不时奶头就会被拉扯一下,微微痛的刺激,让温尔雅欲罢不能,忍不住的把奶子往舒言嘴里送,但舒言却突然松了口,温尔雅睁开被情欲沾染到迷离的双眼,低头疑惑地看向舒言,意思是怎么不吸她的奶头了。
可舒言却后仰着头,连带手上的动作都停了,就任由鸡巴插在温尔雅的穴里,龟头插在宫颈口里,然后问,“喜欢老公这样肏你吗?”
已经肉与肉负距离接触了,他便放开了些,不再简单的只想听温尔雅叫他言哥,而是想听她亲口叫他老公。
温尔雅哪里想得到舒言有这么多的花花心思,只羞涩地点了点头,表示,喜欢他这样肏自己。
可谁知道舒言闻言,却掐着她的腰把她往上一提,整根鸡巴瞬间彻底的离开了欲求不满的小穴。
他让温尔雅重新躺回床上,掰开她的大腿,眼神赤裸裸地盯着她被肏到合不拢的小穴,并用鸡巴浅浅的在穴口肏弄着说,“喜欢被我肏,就求我。”
鸡巴离开小穴后,温尔雅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空虚感,急需那根壮硕的鸡巴填补自己的空虚,于是也顾不得害羞,直勾勾盯着那根在自己穴口浅浅肏弄的鸡巴说,“求求你。”
“求我干嘛?”舒言一步一步的诱导。
“求求你继续肏我。”温尔雅抬起屁股,企图自己把那根肉棒怼进小穴里。
但舒言哪肯让她得逞,只微微一退,就躲过了小穴的吸纳,“求谁用什么肏你哪里?”
温尔雅咬咬唇,本不想受舒言的诱导继续说下去,但怎奈舒言活好鸡儿大,只初次肏她,就已经让她食髓知味,让她对他胯下的大鸡巴极度渴望,于是顾不得羞涩,“求求言哥,继续用大鸡巴肏雅雅的小穴。”
说完温尔雅再次挺起腰肢,把小穴凑到舒言的鸡巴跟前,无师自通的把龟头怼进了本就张着嘴的小穴里,当然这是舒言默许的,总要给她一点甜头,让她上瘾才好。
温尔雅费力地挺动着腰肢,摆动着臀部,但小穴也仅仅只能吞到半根肉棒,完全解不了小穴深处的痒,关键还极度耗费体力,于是也不用舒言再次诱导,便媚眼如丝,声音娇的能滴出水一般,道:“言哥……雅雅想让你肏我。”
说完还主动把双腿盘到舒言腰间,使劲把舒言的腰往自己的小穴处勾。
其实她的言下之意和举动,就是在暗示自己累了,需要舒言服务,但舒言好像并不买账,反而把已经插入一半的鸡巴从小穴里抽出来,然后居高临下地望着温尔雅,“小穴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插的,鸡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还叫我言哥?”
“这……”舒言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温尔雅再傻也不会听不出来,但到底是初经人事,况且还未确定关系,老公二字她怎么叫的出口。
最关键的是,舒言从未说过喜欢她,今晚这般只是他一时性起,找她泄火罢了,如今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因生理需求做爱太常见了,即便她已经被他肏了,她也不会叫他老公的,无名无分的做爱,顶多就是炮友。
这样想着,温尔雅索性两眼一闭装起死来,可舒言却丝毫不放过她,依旧用水润肉实的龟头摩擦着她的阴蒂,并反复路过穴口,浅浅的出入,让她的欲望一刻也无法消灭下去。
但她偏就不想叫,于是脾气也上来了,“不叫言哥叫什么?叫炮友?叫嫖客?叫牛郎?”
好家伙,她这小脾气一上来,到把舒言气个半死,舒言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俯下身用鸡巴狠狠贯穿了她的小穴,甚至一次性贯穿进宫颈口,顶得她整个人都在床上上移了叁寸,可见也是真的生气了。
温尔雅被他突然的进入顶得闷哼一声,但她也丝毫不示弱,挣扎踢踹着舒言,想要把那根贯穿自己的肉棒拔出体内,可是她越挣扎舒言肏得越狠,一下一下倒桩似的,恨不得将阴囊一并肏进她的小穴里。
龟头一次次对着宫颈口破门而入,那种被顶到极致的酸麻感让人飘飘欲仙,舒言每肏一下,温尔雅的嘴里就不自觉溢出一声嗯,一下接着一下,伴随着身下那张小嘴发出的咕叽声,交织出最催情的乐曲。
但温尔雅依旧没有放弃挣扎,举起拳头去敲打舒言的胸膛。
而舒言也因此彻底丧失了理智,他覆盖在温尔雅的身上,用最原始的做爱姿势一下接着一下的肏着她身下那张要人命的小嘴,并把她不老实的小手,以十指相扣的姿势禁锢在她的耳畔,期间他的腰上像是装了永动机一般,不知疲惫的在她身上努力耕耘,每一次的抽出插入都像是要深入灵魂一般,狠狠将温尔雅口中的呻吟撞碎。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尔雅只觉得被舒言的肉棒一次次撞击的小穴像是一个成熟的木瓜一般,被肏的汁水乱溅,阴唇也随着肉棒在小穴里进进出出,从最开始被磨得发疼,到如今的麻木,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但小穴里的快感却持续不断,尤其是自宫颈口处散发的淫靡快感,正一点点攀爬进脑干深处,控制着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
奶子也因为撞击不断地上下晃悠,摩擦着舒言的胸膛,把他胸前的两粒肉豆都磨得挺立起来,但这也带给她更多的快感。
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交贴在一起火热又冰凉,舒言大约又肏弄了十几分钟,然后突然加快了速度和力度,每一下都深深的插进宫颈口深处,温尔雅甚至感觉到插在自己小穴里的肉棒又粗了几分,甚至还在小穴里像心跳似的微微弹跳着,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却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
于是又开始挣扎,甚至狠狠地夹紧了小穴,企图把那根越来越粗的肉棒挤出自己的体内,可是她越是如此,舒言越是兴奋,抽动的也越是狠厉,大约抽插了百十下后,他突然挺起腰,用比以往都重的力度狠狠将鸡巴贯入小穴,并一举进攻至宫颈口深处,随后便不动了,温尔雅只觉得肉棒在里边弹了两下,随后一股岩浆般的火热便倾斜而出,几乎瞬间就填满她的子宫,导致她的小腹火辣辣的发涨,随之而来的便是脑内一片白光乍现。
温尔雅本能的绷直了身体,但因为舒言灌精而导致的高潮让她的手脚不自觉微微抽搐着,她脑子里的白光越来越大,子宫里的热度也越来越高,那股炎热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的大脑神经,阴道和宫颈口也因此在极致的痉挛收缩,而舒言的肉棒则像被无数张小嘴啃咬吞噬一般,随着痉挛收缩一股股往外吐着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因真人交合而产生的精液。
这过程大概持续了一分多钟,舒言都感觉自己好像被温尔雅的第叁张小嘴给吸干一般,确定没有精液可以再给她的第叁张小嘴吃了之后,他才无力地趴在了温尔雅身上,两个人肉贴着肉,滚烫而热烈。
但即便这样,他仍然没有忘记覆在温尔雅耳边说骚话,“都被我内射灌精了,还不承认我是你老公,嗯?”
边问边用依旧还硬着的鸡巴往宫颈更深处拱了拱。
温尔雅此时依旧处于高潮中,但神智已经清晰了许多,她听到舒言的问话,不自觉的鼻头一酸,眼泪便大颗大颗的自眼中滚落,每一滴虽然都落在枕头上,但对于舒言而言无疑是落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他忍不住一颗一颗亲吻掉这些泪珠,然后就听温尔雅猫一样低语:“我们这算什么?”
“婚前性行为?”舒言故意逗她,想要她别再哭泣。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炮友?”温尔雅的小脑袋完全转不过弯来。
但舒言不介意帮她拐过这个弯,“当然不是,我们这算未婚夫妻关系。”
温尔雅眉头蹙了起来,小屁股微微扭动着,她被射进子宫里的精液涨的有些难受,偏偏舒言还不将肉棒拔出,甚至因为精液的存在,让子宫呈现真空状态,顺着宫颈口一点一点的把肉棒往子宫里吸,她难受的又要掉眼泪,语气软的不能再软,说的话却让人心慌,“你这样对我,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我一个女高中生未婚先孕,被人知道了还不如死了算了,舒言,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舒言闻言愣了,他突然没了以往的不羁和运筹帷幄,慌张第一次涌进他的大脑,以至于他有些结巴,“我……你……不会怀孕的,那个我给你吃的催情药也加了避孕成分,你放心,没到能够合法领证的年纪,我绝对不会让这种意外发生的,我真的太喜欢你,也太想得到你了,而且我怕你真的不要我,所以才……总之请你相信我,雅雅。”
说完,他突然变得笨拙,吻了吻温尔雅水汪汪的眼睛,然后焦灼地看着她,以示自己说的是真话。
温尔雅突然被他赤诚的态度吓到了,她从未想过自己追逐了好多年的男神,在她放弃继续追求他的时候,他竟然反过来说喜欢自己了,一时间她心里百感交集,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最后只能红着脸说:“你退出去,我那里涨的好难受,身上也黏黏的,我要洗澡。”
舒言闻言赶忙听话的从她体内退出,但抽出来的太过快速,反而又撩拨起一阵快感,让温尔雅的小穴痉挛了半天,而被堵在子宫里的精液没有了束缚,也顺着微微张着的宫颈口一泻千里,那精液还是烫的,阴道被烫的一抽一抽的,很快一抹像酸奶似的乳白液体便涌出穴口,穴口还在高潮的余韵里一翕一合,精液就这样被一口一口的挤出体外,被射到有些微凸的小腹也渐渐塌了下去。
此时舒言的肉棒还半硬着挺在跨间,他听已经属于自己的小女人提出了要求,二话不说就从床上将温尔雅打横抱起,然后快步朝卧室内的浴室走去。
浴室。
温热的水自花洒里喷射而出,舒言拿着花洒细心地为扶着墙站着的温尔雅冲洗着身体的每个角落,等全冲洗一遍后,这才调小了水流,拍了拍温尔雅Q弹的小屁股,道:“翘起来,我帮你洗洗小逼。”
温尔雅闻言耳尖本能的一红,虽然已经初经人事,但听了这么直白的话语,还是免不了羞涩,但是却本能的听从了舒言的话,乖乖扶着墙将小屁股翘了起来。
舒言先是拿着花洒对着那被肏弄的充血艳红的小穴表面冲了冲,把那些灼白全部冲干净后,便探出食指和中指插进被肏的还没有完全闭合的小穴里抠挖。
温尔雅因为手指的入侵,本能的把身体一缩,让舒言的手指落了个空,舒言放下花洒,一把捞过她的腰,控制着她不会再动,然后再次把手指插进她的小穴里,手指齐根没入,在阴道里轻轻扣刮,甚至每个褶皱都没放过,当然也触碰到了温尔雅的G点,惹得她的阴道再次微微收缩起来,等扣刮的差不多了,他才双指并拢着把手指抽出小穴,随之而出的是一大股浓稠的精液,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扶着墙站立的温尔雅看到这一幕,脸颊也红了起来,她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狗男人啊,活好力气大,就连精液好像都多的用不完一样。
舒言这样反复清理了几次,确定阴道里再也没有精液后,才拾起花洒再次冲洗起温尔雅的小穴,只见她的阴唇因为肉棒的抽插被磨的发红,还有一丝丝的破皮,现在应该是被肏的麻木了,还没感觉到疼,等明早大约就会疼了。
舒言看着不由有些懊恼自己太没有节制,一碰到她,甚至一见到她想到她性欲就没由来的高涨,大概他这个人以及他的鸡巴天生就是为她而存在的吧。
不过好在他有自知之名,带了止痛药膏。
这样想着,他起身去卧室找自己的睡裤,从睡裤口袋里掏出两个东西后,又回到了浴室。
浴室里温尔雅还保持着撅起屁股的姿势,很是听话,舒言见状暗笑一下,打开一个没有名字的药罐,用食指在里边扣了一坨药膏由内而外的在她的阴户涂抹了个遍,然后才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可以直起身来。
之后他拿过浴巾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珠,两个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这一切做的都在自然不过,直到头发也被舒言擦个半干,温尔雅才意识到自己竟让被自己追求多年的男神伺候着洗了个澡。
啧,这待遇,以前做梦都不敢想。
思想正走私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半干的头发被舒言撩起,然后就感觉脖子上被带了个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一根红绳上竟坠了个黄金的素圈戒指,不过被红绳编织的像是个不起眼的项链,她疑惑地抬头看向舒言。
舒言捏了捏她的脸蛋,神情有些宠溺,“请问,我能不能用它,请求我们雅雅正月初一的时候以未婚妻的名义参加我的订婚仪式呢?”
温尔雅听完舒言说的话,整个人都呆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问:“你确定吗?”
“确定。”舒言抬手揉了揉她半干的头发。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温尔雅瞬间高兴的蹦起来,树袋熊一样的挂在了舒言的身上,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开心地说,“我愿意,我愿意,我非常愿意!”
开心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而舒言得到了肯定,便这样抱着她走出了浴室,可是走着走着鸡巴竟又硬了起来,直接一下一下的摩擦到了温尔雅的阴户,直把温尔雅磨的脸红心跳。
等他把温尔雅放到床上后,温尔雅便快速松开他,整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进了被窝里,然后露一双眼在外边,瓮声瓮气地说:“你快穿好衣服回卧室去吧,小心点,别吵醒我爸妈,被他们发现了。”
“啧,小丫头,你也太拔屌无情了吧,刚用完就急着赶我走?”舒言故意逗她。
“咳,我是为你好,要是我爸妈知道你这样欺负我,才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什么,肯定要打断你的腿。”
温尔雅感觉自己身上又热起来了,这该死的骚话,又撩拨起了她的欲望。
“事后温存你确定不要?”舒言探身掀开她的被窝,一下子钻了进去。
温尔雅被欲望支配,但还有些理智,“那我定个闹钟吧,凌晨五点你就回去,不然铁定会被我爸妈发现。”
边说边翻过身,背对着舒言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定起闹钟来。
舒言赤身裸体地凑过去,胸膛紧紧贴上同样赤身裸体的温尔雅的背部,已经挺立起来的鸡巴直直戳向她的屁股沟。
“你干嘛?”温尔雅一个激灵,想要翻身回去面对舒言。
“嘘,别动,就这样背对着我,把腿张开,用小穴夹着我的鸡巴睡,保证你睡得更香。”舒言声音很低,语气却很轻柔,充满了十足的诱惑力。
温尔雅被诱惑的轻轻抬了抬腿,任由舒言硬硬的鸡巴从腿心穿过,她的小穴因为骚话的刺激又分泌出淫水来,导致阴唇湿漉漉的,鸡巴横着插过去前后抽动了几下,摩擦到阴核,让小穴分泌出更多汁液浸湿两片阴唇和鸡巴,然后那湿漉漉的阴唇便刚好借着水分紧紧地贴合在肉棒两侧,小穴也趁机吸附在肉棒的侧面。
温尔雅有些羞耻,她咬咬唇,闷声道,“别乱动了,睡觉。”
闻言,舒言低笑一声,然后双臂环住她的腰肢,分别抓住她软乎乎的娇乳,“睡吧。”
温尔雅有些羞恼,用手肘怼了他的腹部一下,以示不满,但小穴和奶子被分别安抚着也确实舒服,于是也不再说什么,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她被舒言肏的实在太累了,所以几乎算是秒睡了过去。
而舒言则在她身后,被身前的软香磨得睡不着,不过能够这样浸染着温尔雅的小穴也足够了,要不是他的女孩太娇嫩了,否则他非要肏个叁五八次才能彻底泄掉一身的欲火不可……
第39章 寺庙里的道士
第二日,温尔雅还在昏睡时,陆家姐弟就已经坐高铁赶到了故城。
他们来的正是时候,从昨夜起故城就下起了大雪,一直到今天上午依旧稀稀拉拉飘着小雪花。
两人出了车站,打车直奔早就定好的民宿,因为是短途旅行,呆的时间不会太久,两人便没带多少行李。
民宿就在故陵城寺附近,价格适中,家装环境瞧着也顺眼,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是个一居室的小民宿,是能住下两个人,但里边仅有一张双人床,不过这对陆萦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和陆决从小一起睡到大,出来玩一起睡个两天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两个人到了民宿,先是简单打理一下房间,整理好行李后,两人便把床上用品换成了自己带的床上四件套,到时候晚上睡起觉来也会更踏实一些。
一切打点完毕,陆萦在网上订了两份简餐,和陆决一起吃完之后,外边的小雪也渐渐停了。
于是两个人分头行动,陆萦留在民宿里换汉服,陆决则收拾好吃完的餐具,以及刚才打扫民宿留下来的垃圾带出去扔了。
民宿是在居民小区里,由民居房改造而成,所以垃圾箱就在楼下,陆决把垃圾扔掉之后,也没急着回去,汉服穿起来麻烦,一时半会穿不完,他回去也是闲在一边等着,所以丢完垃圾,便自己寻摸着走出小区,去马路对面的商超采购了些吃喝。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陆决才提着一大包零食饮料之类的东西回到民宿里,此时陆萦已经换好了汉服,是他说的那套正红打底,小花点缀的踏雪寻梅。
陆萦还搭了一件绒白领子,角落绣着几支梅花的大红斗篷披在身上,及肩长发没有盘起,只简单掐了两鬓的头发挽在脑后贯了支发簪,人一动发簪上的流苏便跟着摇晃,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又大方。
陆萦见陆决提着东西回来了,便提着裙摆跑到他面前,笑容可掬地转了个圈,然后抬头望向陆决的眼睛,问:“怎么样,好看吗?”
陆萦转动时,空气中掀起一股带着橙花香的气流,刚从外边回来,被冻得鼻子发红的陆决,猛地接触到这股带着温度的气流,鼻腔有些痒痒的不适,他深吸一口气,刚想说好看,却猛地被一个喷嚏占据了话语权。
“阿啾……”好看被喷嚏卡在了嗓子眼,陆萦被他突如其来的喷嚏弄得一懵,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笑嘻嘻地从陆决手里接过那一大包零食,并绘声绘色学起陆决打喷嚏来,“阿啾……哈哈哈……”
“我们小决打喷嚏真可爱,谁能想到一米八几的男孩子,打喷嚏能这么可爱呢?”陆萦忍不住调侃陆决,直惹的陆决脸颊有些发热。
陆萦一边说一边将零食放在桌上,然后扒拉开袋子,在里边挑了挑,最终选了几包话梅蜜饯和两瓶乌龙茶出来,“小决,把你带的背包拿来,咱们就带这些吧,反正离得也近,在网上看功攻略时网友基本都说寺里的好景色也就那么几处,这样的话,我们去了应该也不会拍太久,带太多吃的恐怕也吃不完,只会浪费力气背着它们。”
陆决应了一声,去拿了背包过来装东西,他撑着背包口,陆萦负责往里边装,一来一回,两个人的手难免有些接触,装完东西陆萦甚至还特意摸了摸陆决的手背,随后道:“外边应该很冷,你换件衣服,穿上羽绒服再出去吧。”
“嗯。”陆决点头答应,随后换了件羊绒毛衣和羽绒裤,然后穿了一件及膝的羽绒服在外边,这才背起背包,拿起单反,示意陆萦可以走了。
陆萦也不拖沓,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背包式刺绣小包,就跟着陆决出了门。
外边的雪刚停没多久,物业上的人还没有来得及打扫,只依稀看得到几串脚印穿梭在厚厚的积雪里。
陆萦和陆决走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雪的厚度将将没过陆萦一半的小腿,她特意在裙子下穿了羽绒裤和皮靴,反正裙子够长,谁也看不到她到底怎么穿搭的,所以倒也不觉得冷。
不过外边的空气到底是比房间里冷的,走了没多久,陆萦就觉得脸颊紧绷绷的,鼻尖也有些凉,想必是冻红了,于是拉了陆决的手,说,“咱们走快点吧,这样会暖和一点。”
陆决低头看了一眼陆萦,只见她脸颊微微泛红,鼻尖也冻得有些红,心中有些懊恼忘了给她戴顶连体毛绒帽,也不知道附近的商超有没有卖的,但还是想带她去看看,“要不我们去那边的商超逛逛吧,给你买顶连体毛绒帽,小熊的,可爱又暖和。”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小区门口的北边,陆萦顺势望去,那边果然有个大商超。
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揉了揉脸蛋,冰凉凉的,一使劲还有点疼,于是同意了陆决的提议。
商超很大,但他们有购买的目标,问了商超里的工作人员是否有售卖毛绒小熊连体帽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和指路后,两人径直前往二楼,分别购买了一个棕色一个白色的小熊连体帽。
买好之后,两个人出了商超,各自戴上了帽子,两个人穿的其实都不少,眼下戴上了小熊帽子,整个人除了眼睛露在外边,其他都被捂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倒真的像两个穿着衣服的小熊在雪地里穿梭了。
可等两个人一路走到故陵城寺后,那寺庙竟大门紧闭,门钉上还覆盖着一撮白雪,显然是自下雪以来,便没有再开过门。
陆萦有些失望,即使一张脸被挡在毛绒围巾下,依旧不难从眼神里看出失望,但她也没打算敲门,只说,“要不我们就在这附近拍吧,我看这附近有些松柏树,下了雪也很好看。”
陆决不想让她失望,只拍了拍她的小熊脑袋,便走上前去,准备敲门,可谁知他只是刚将手抬至半空中,那朱红的大门便被人从里边打开了。
只不过那朱红门没有全部被拉开,只看堪堪拉开个缝隙,然后半天不见动静,陆决正想再推开点,探身进去看看时,却忽然被陆萦出声叫住:“小决,我们还是走吧,我总觉得这里有些怪怪的。”
陆决去推门的手顿在空中,扭头看了陆萦一眼,见她神情有些害怕,便也不再强求,准备带着她去别的地方转转,看看有没有好的采景地。
可刚一转过身去,便被人从身后按住了肩膀,他到没感觉到害怕,只反应迅速地抬手抓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想要给身后装神弄鬼的人来个过肩摔。
而陆萦站在他的正对面,只能看到他肩膀上突然探出一只干枯褶皱的老手,不由得惊叫一声,让陆决小心,然后便冲过去,想要把这突然冒出来的鬼爪子从陆决的肩膀上掰下去。
姐弟俩心思一致,只不过陆决要比陆萦快了一步,抓住身后之人的手腕,身形一顿,想借着巧劲儿把那人甩到一侧。
只不过他有些失算,那人身子好似燕子般轻巧,反倒借着陆决的力气“嗖”的一下窜到了姐弟二人的面前。
只见这人竟是个须发雪白,精神矍铄的老道士。
姐弟二人见状,知道这老道士不简单,准备联合起来再次出手。
“哎呀,停停停,你姐弟二人小小年纪,怎的这般急躁?”
这老道士虽然须发雪白,身形瘦小,但不仅精神矍铄,就连说话的气势好似都比年轻人充足。
姐弟二人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觑,甚至还一起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给寺庙开门的是个道士就算了,可这道士怎么如此神通广大,竟然知道初来此地的他们是姐弟?
第40章 贪吃的小和尚
姐弟俩倒也沉得住气,统一采取了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各自站在原地想看看这个老道士到底要搞什么鬼。
老道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见两人也不动也不问,倒也不再端着,只叹了口气道:“也罢,你两人随我进来吧。”
说完便率先转身进了故陵城寺。
陆决和陆萦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光天化日之下,虽然再无他人,但应该也不至于被这个老道士在寺庙里抢钱劫色,杀人灭口,于是陆决朝陆萦伸出手,牵着她跟着老道士进了故陵城寺。
寺庙不算小,前前后后有叁个院落,第一个院落供奉着一尊偌大的观音菩萨。
陆萦第一次来这,之前做攻略仅查看了寺庙里适合拍照的地方,并没有关注寺里到底供奉的哪尊菩萨,如今一看到观音菩萨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送子观音,主要还是受电视剧影响太深,才下意识有了这个联想。
在前带路的老道士像长了天眼一般,好像知道陆萦在想什么,突然开口道:“这尊观音菩萨可不管着送子,他是六百多年前一位官家小姐为自己弟弟修的善缘。”
陆萦听了心中一惊,不由自主抬头望向陆决,而陆决也刚好低头看向她,眼神交视间陆决开了口,“这位道长,此话怎讲。”
“哎,叫什么道长,都把我叫老了,叫我知言即可。”知言停住脚步,回身看向姐弟二人。
难道这还不够老吗?陆萦看着知言一脸的褶子,心中暗自腹诽。
知言好像知道她在这么想似的,捏着山羊胡道,“不过一具皮囊而已,再怎么变换,灵魂不老那便不老。”
陆萦偷偷咬了下唇,暗想,这老道士怎么像是会读心术一般,每每都会说中她心中所想。
“那请问,这个寺庙到底是何来历?难道不是古时候人们为了求佛祖庇佑,而自发建起来的寺庙吗?”
陆萦怕知言再次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于是先发制人,提出问题。
“非也非也。”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第二个院落,这显然是平常接待游客住宿,供应游客吃素斋的院子。
知言推开其中一间房门,里边像是个宴客厅,面积不大,古香古色的摆放着木质桌椅,而且桌子上还放了叁盏冒着热气的清茶,显然是有人事先知道他们会来而准备的。
知言示意他们落座,姐弟两人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了,陆萦还伸手摸了摸茶杯,微微烫,显然是倒出来有段时间了,估摸着茶水刚好能入口不烫。
随后果然就见知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喝完他放下茶杯,砸吧砸吧嘴,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大约是六百二十多年前吧,有位官家小姐为了给身为将军的胞弟祈福,才命人建造的这座寺庙,平日里只要其胞弟出征,她必定会带着奴仆来这寺里祈福,吃斋念佛,等到胞弟凯旋而归才会离去,而离去的时日便由亲信看护这座寺庙,只是后来这家人还是没能逃过断子绝孙的命运,哎……”
“怎么会断子绝孙?难道是那将军战死沙场了?”陆萦好奇。
“倒也不是,那将军自十四岁起便征战沙场,建立无数战功,到最后也是功成身就,甚至避开了皇族的猜忌,在二十七岁时成功退居二线,挂着护国侯的名号隐退于市,只是还不到叁十便死了。”
知言说得有些口渴,又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喝。
可他这话却听得陆决眉头皱成一团,心里砰砰的不是个滋味,很是莫名其妙,所以由始至终都没有出声询问。
到是陆萦依旧好奇,“啊,怎么会死这么早?是打仗留下了什么难以医治的毛病吗?古代医疗条件差,感冒发烧都能轻易要了人命。”
知言摇摇头,露出一个神秘微笑,“生死原因乃宗族绝密,不可言,不可言。”
“宗族绝密?”陆决一下抓住了重点。
“咳,我祖上就是那名守护寺庙的亲信,到我这已经是第22代喽,祖上交代了,灭族之事不可言,总之无论是将军的死还是什么,我都不会说的,你们休想在我这里套出些什么,反正守护寺庙的事儿到我这代也就结束了,万万不可在我这里违背组训。”
知言眨巴眨巴眼,有些感慨。
灭族?
陆决看了他一眼,再次抓住重点,但却没有继续询问,只是心中怪异的不适感愈发强烈。
而一旁的陆萦神情有些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知言又饮尽一杯茶水,随后起身离去,路过陆决身边时,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陆决的肩膀。
“去拍照吧,再有一个多小时,那些僧人就该来打扫了。”说完,知言便飘飘然离去。
等知言的身影在门口消失后,陆萦好像才回过神一般,问,“咦,知言什么时候走的?”
陆决眉头一蹙,答非所问,“刚才知言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啊。”陆萦也皱了皱眉,“不过刚才有一瞬间大脑走私,也不知道想到哪去了,脑子想的全是一个古代女子在这里跪拜观音的情景。”
陆决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快走吧,我们去取景拍照,再过一会儿庙里的僧人就要打扫这些积雪了。”
陆萦一听也顾不上纠结了,和陆决拿上单反就往外走。
这座寺庙不愧是大户人家修建的,即便风风雨雨几百年,依旧算得上宏伟,院子里的景色也很好,不单一,角角落落甚至还有不少红梅开在皑皑白雪里。
而长得好看的陆萦加上拍照技术贼好的陆决,一个来小时的时间成片率是相当的不错,最后两个人选择在一棵开的正好的红梅树下合影。
陆决用叁脚架固定好相机,然后做了延迟拍摄设置后,叁两步跑到树下,站在陆萦的身旁,陆萦顺势挽住陆决的胳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两个人看起来亲密又惬意,而且他们一个穿着汉服,一个穿着现代服饰,就像是跨越时空一样,看起来到是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韵味。
嘀嘀嘀——
快门即将自动开启时,身后的红梅不知被谁踹了一脚,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陆决下意识转身伸手遮住陆萦头顶,替她遮挡掉下来的积雪,而陆萦也下意识抬头去看,而下一刻相机便将这一幕永恒的记录了下来。
尔后,一个小和尚笑嘻嘻地跳到了两人跟前,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讨好地说:“十元一次,人工降雪,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陆萦闻声低头去看,只见一个大约五六岁,长得胖乎乎,白嫩嫩,剃着小光头的男孩正笑嘻嘻地伸手向她要钱。
“你这小孩儿,好没道理,我还没怪你击落一树的雪,冻到我了,你却伸手管我要钱?”陆萦松开陆决,蹲下身视线与小和尚持平,故意逗他。
“哎呀,怎么是你?”小和尚看清了陆萦的长相,突然吃惊起来,一张肉乎乎的小脸都跟着颤了颤。
“你见过她?”陆决也蹲下身来,问道。
小和尚点点头,“见过啊,我住的院子里有一间房子,就挂着她的画像呢!”
“哦?画像?”陆决挑了下眉故意激他,“我不信,我们可是第一次来这,不可能留下画像的。”
“真的真的,那是我们寺庙的禁地,每次我去那里玩都要被师父打屁股呢!”小和尚边说边揉揉屁股,往日里被打屁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哦?可是我真的第一次来这里诶,要不你带我去看看,如果真的有的话,我就把这些零食都送给你吃。”
陆萦也来了兴趣,她从陆决背着的背包里掏出好几袋话梅果脯引诱小和尚。
小和尚看了看,果然心动了,他在这搞人工降雪赚钱就是为了背着师父去偷偷买零食吃,不过他倒也聪明,一双圆圆的眼睛滴溜溜一转,便和陆萦讲条件:“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把背包里的所有吃喝都给我,不然我才不带你去,那可是禁地欸,万一被师父发现我带你们去,免不了又要被打屁股,这么几包零食怎么能够?”
陆萦闻言一笑,伸出小指勾了勾,“拉钩,一言为定,你带我们去看,看完我们就把这一包吃的喝的都给你。”
小和尚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和陆萦勾了勾,不过心眼依旧转的飞快,“去之前你得给我一包话梅先吃着,这叫‘定金’,不管去的成去不成,我总不能白跑这趟不是?”
“呵,小东西,你倒是一点不吃亏。”陆萦对着小和尚的小光头轻轻弹了个脑瓜崩,才塞给他一包话梅。
小和尚一接过就打开了包装,从里边掏出一颗话梅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是他喜欢的味道,得了自己想要的后,他咂咂嘴,“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画像!”
说完就捯饬着胖乎乎的小短腿在前边领起路来。
陆萦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收相机,陆萦本想让小和尚等等,但陆决说反正寺庙里也没什么人,应该不会被偷走,但若是晚了跟过去,没准就被寺庙里的其他和尚发现了,而看不到画像。
陆萦一想陆决的说的颇有道理,于是便跟他一起跟了上去。
第41章 折后1万5
别看小和尚长得胖乎乎的,但走起路来可一点也不慢。
他一边从包装袋里掏话梅吃,一边不慌不忙地走在前边带路,却能够一直和姐弟俩保持一米多的距离。
想必这小和尚年纪虽小,但平日里却没少练功,不然如此小的孩子哪会有这么好的体力。
“诶,小和尚,别光走路呀,和哥哥姐姐聊聊天啊?”陆萦跟在他身后故意逗他。
“聊什么?我们又不熟有什么好聊的。”小和尚嘴里含着话梅,臭屁地回了一句。
陆萦嘴角一翘,差点笑出声来,“说说你叫什么也行。”
“我叫熊智行,熊猫的熊,智慧的智,行走的行。”小和尚口齿含混,但却解释的分外清晰。
“这是你俗家姓名吧?你师父没有给你起戒名吗?”陆萦好奇。
“有啊,不过你知道了也没用,等到明年秋天之前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戒名也用不上了。”
熊智行到是很爱护环境,把从话梅肉里嗦出来的果核吐在手心里攥着,没有随处乱丢。
“哦?明年秋天不继续当小和尚了?”
“不当啦,要回家当学生啦。”熊智行又往嘴里丢了颗话梅。
“这么说来,你不是正式出家啊。”
“当然啦,我可是我们家的独苗苗,要不是从小体弱,也不会被送到寺里。”熊智行扭过头,冲陆萦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
叁言两语中,几人便来到了寺庙里的第叁个院落。
这院子一看就是供僧人们日常休息的,生活气息随处可见,不过此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应该是没有人在,估计是去寺庙的其他地方打扫积雪去了吧。
可熊智行却不着急带他们去放有画像的房间,而是示意他们随自己躲起来,于是叁人便躲在了长廊一处的拐角内。
随后熊智行掐住自己的鼻子,竟学起猫叫来,一声一声的到是学得精妙绝伦。
大约叫了有一分钟,熊智行看没有人出来,这才叫上姐弟二人,大摇大摆地走到院子里。
陆决一问才知道熊智行此举,是因为师兄们日常喂养了几只小猫,一听到猫叫便会有人来给小猫添饭,他学猫叫,就是为了试探院子里是否还有师兄没有离开。
熊智行一边解释,一边引着姐弟二人来到院子正中间的那间房前,熊智行看了眼房门,眉头皱了下,小声嘟囔了句,“奇怪,今日怎么没有锁门?”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转身朝姐弟两人伸出肉乎乎的小手,“画像就在这间屋子里挂着,你们把零食给我,自己进去看吧。”
陆决低头看了熊智行一眼,他耳朵向来好使,即使熊智行的声音很小,但他依旧听见了熊智行说的话,不过他没多问,只暗暗在心中起了提防,随后他蹲下身来,从背包里把所有吃喝都掏给了熊智行。
“我还可以再给你十块钱。”陆决突然开口。
熊智行怀里抱着零食,瞥了一眼陆决,人小鬼大地说:“行,我去院门口给你们守门。”
陆决一挑眉,从钱包里抽出十块钱塞进熊智行的口袋里,“合作愉快。”
“来人了我就学猫叫,你们仔细听着点。”熊智行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心满意足地叮嘱道。
陆决朝他打了个OK的手势,随后便推门,带着陆萦进到了屋中,熊智行在门外为他们关上了门,这才优哉游哉地抱着零食朝院门的方向走去。
……
这间屋子不大,但却被打扫的很是干净,里边还有淡淡的香火气,一进门就能看见正中的墙面上挂着副古画。
那画中是一名身着红衣的古代女子,仔细看去竟和陆萦有八九分像,若拿出去说是对比着陆萦画的,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不过画中女子看样子有二十六七岁,神情透着一抹说不出的幽怨,一袭红纱覆在身上,底下确却是雪白的罩衣,看着怪异却又有说不出的凄美感。
除此之外,这画上干干净净,没有落款也没有其他修饰。
陆萦对此感到惊诧不已,看这画纸显然已有百年历史,她万万想不到自己会与百年前的女子长得如此相像,一时间看得不由有些呆了。
陆决到是没有太过沉浸,而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随后便在一个木制屏风后,发现一个衣架。
说是衣架,倒不如说是用两根细木头架起来的一个“十”字架,不过这衣架上却套着一套嫁衣,红艳艳的绫罗绸缎上点缀着一颗颗葡萄大小的珍珠,做工精致,怕是价值不菲。
除此之外,一旁的木桌上还摆着一个敞开的首饰盒,那盒子做工也极其精良,周边还嵌着金丝银花和细碎的宝石,内里却摆放着一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圆珠手链。
陆决仔细端详了一番,那手链应该是用普通白玉做成的,做工一般,不过珠子却能看得出是经过细细打磨的,若不是每一颗珠子上都沁着像血丝一样的丝线,那这串珠子可就太平凡不过了,甚至都有点配不上装着它的首饰盒。
不过陆决看到这串珠子心里却莫名有些悸动,包括那套嫁衣。
他甚至不由自主联想到,如果这嫁衣是穿在陆萦身上,应当是如何好看。
如果这手链是陆萦戴着,或许就会不一般。
而此时陆萦也来到了屏风之后,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也是突然一耿,胸口仿佛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在涌动。
不知不觉,眼眶竟泛起了泪水。
冥冥中,两个人感觉这一切都应该和他们有关,可是又不知晓自己和这寺庙里的一切到底有何关联。
难不成是前世今生的羁绊?
可现在是21世纪,说这些恐怕是太过迷信。
两个人被屋子里的东西吸引太深,都不知道此时已经有人推门而入,直到听见一声叹息,两个人才缓过神来。
“罢了罢了,该来的挡不住。”知言捋着胡子,有些感慨道。
姐弟二人皆是一愣,不知道知言这是什么意思,正想追问,知言就换了副笑嘻嘻的模样,手做捻钱状,贼兮兮道:“是不是特别喜欢这套嫁衣和手链?咱们有缘,就给你们算个八五折打包价吧,15000元怎么样?”
“……”陆萦无语。
这嫁衣确实做工精致,加上手链要15000元倒也不贵,可他们两个只是不赚钱的学生而已,去哪弄15000元来买东西啊。
就算把多年来积攒的压岁钱拿出来,那也掏不出现钱啊。
陆决也在一旁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知言见状瞬间收起笑意,将人往外赶“嘁,没钱还看个什么劲儿,走走走,别在这站着碍眼,这可是我收藏多年的宝贝,不是想看就能让人看的。”
“诶,你这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没见过你这么市侩的修道之人。”陆萦有些生气。
“市侩怎么了?我正常卖东西要钱,又不犯法,怎么的,修道之人就靠吸仙气儿活着啊?”知言脾气也大,直接跟陆萦杠上了。
此时陆决看了知言一眼,知言竟然瞬间收了气势,没了脾气,而是小声喃喃道:“算算月例,看管这么多年,要15000也不为过吧……”
陆决没说什么,只拉起陆萦的手离开了,路过院门时,发现熊智行那小家伙竟坐在地上睡着了,陆萦看这天寒地冻的,生怕给这孩子睡出病来,于是叫醒他,这才跟着陆决去二院收相机。
熊智行被叫醒后,也跟着去了二院,他为没有好好地给姐弟俩放风而感到自责,等姐弟俩收拾好东西后,主动返还了两瓶乌龙茶,十块钱是不想还的,所以只能如此折中,当作办事不利的惩罚。
姐弟二人也没推脱,知道只有收了这两瓶乌龙茶,熊智行心理才会好受点,所以一拿到手两个人便分着把茶喝了。
收拾的差不多了,两个人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外卖小哥,提着炸鸡和几罐啤酒进了二院,随后就见一道黑影窜了出去。
两人仔细一看,竟是知言,知言签收后,外卖小哥惯例说了一句,您的外卖已送达,祝您用餐愉快。
陆萦看着这幕不由小脸一抽,这是什么道士啊……还知道下雪天吃炸鸡喝啤酒,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只是在寺庙里吃炸鸡真的好吗?
知言见陆萦一直盯着他,突然热情邀请:“吃了炸鸡再走吧?”
陆萦赶紧摆摆手,随口找了个理由拒绝道:“我们在外边定了餐厅,就不留餐了,谢谢您的好意。”
知言也不强求,提着炸鸡往屋里走,边走边说:“有缘再见。”
随后陆萦便和熊智行道了别,和陆决离开了故陵城寺。
第42章 确定心意
说实话,这趟故陵城寺之行多少有些怪异,知言怪,那间挂有画像的屋子也怪,但又说不出怎么个怪法,只隐约觉得这些看似巧合的事,应该不是那么巧合。
回到民宿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两个人倒也不累,于是商量了一下,决定陆决去小区对面的商超买菜,陆萦留在民宿里换衣服洗澡,清理一下厨房用具,等陆决回来做饭吃。
这家民宿暖气开得很足,陆萦洗完澡后,只穿了一条睡裙就开始满屋子转悠了。
她先是用盘子倒了两包薯片出来,又翻出了两个果盘洗了洗,刚才陆决去卖菜的时候,她就嘱咐了陆决记得买些水果回来。
然后又开了两包蜜饯倒在盘子里,蜜饯是她喜欢吃的西梅,酸酸甜甜的,果肉厚实,百吃不厌,她含了两颗在嘴里,然后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后,便去了厨房。
民宿为了接待客人,其实被打理的已经非常干净了,但是厨房用具多少还是要清洗一遍的,索性老板是个懂细节的人,把厨房里的水龙头都换成了温控水龙头,一打开便有即热水流出来,洗洗刷刷的双手也舒服许多。
陆萦把锅碗瓢盆能洗的都洗了,等全部擦干到差不多的时候,房门也刚好被敲响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陆决买菜回来了,陆萦从厨房里匆匆跑出来开门,睡裙里边依旧没有穿内衣,两颗娇乳随着跑动白兔似的跳了又跳,乳头也因为摩擦渐渐挺立起来,但是陆萦却毫无戒备,甚至都没注意自己已经激凸了。
“欢迎回来!”她打开门,笑容满面地欢迎陆决。
陆决一打眼望过来,就见她腰腹间有点滴的水迹,视线上移几分便能看到激凸而起的乳头。
此情此景让他喉头上下翻涌了一番,但很快他便拎着菜进了房间,并飞速将房门反锁了起来。
他把买的菜拎进厨房,一打眼便知道陆萦已经将厨具清洗干净了,不然睡裙也不会喷上水迹,陆萦跟在他的身后,走到厨房门口后,半倚着门框问:“今天吃什么呀?”
那模样慵懒又颇具风情。
“吃炸鸡喝啤酒,我再做个部队锅,热乎乎的,正合适。”
陆决受陆萦的影响,知道她看的那个什么韩剧里,下雪就要吃炸鸡喝啤酒,就连知言那个老道士都在吃,所以今天陆萦也一定免不了想吃这一口。
而且刚好这附近就有炸鸡店,去商超买菜的时候便一起买回来了。
陆萦一听这话,果然双眼放光,跑进来翻了翻袋子,看到热气腾腾的炸鸡,瞬间开心的不行,“哇,真好!”
陆决笑着摇摇头,又从袋子里掏出了做部队锅的食材,简单的清洗、拆分、组合后,一锅红彤彤,分别摆放着蘑菇,鱼饼,年糕,肥牛,辣白菜,午餐肉,小肉肠,辛拉面,卧鸡蛋和芝士片的部队锅就完成了。
之后两个人把东西端到餐桌上,又摆好炸鸡啤酒,以及薯片蜜饯,餐具等东西后才入座。
两个人面对面入座后,一人开了一罐啤酒,然后象征性碰了杯,各自喝了一口,陆萦喝完忍不住斯哈了一声,然后放下啤酒罐冲陆决竖起大拇指,表示啤酒够劲。
其实她和陆决平常是不喝酒的,毕竟还未成年,但偶尔也会偷偷喝一点,比如像今天这种情况。
随后她拿起一片原味薯片,沾了沾随炸鸡一起配送的蜂蜜芥末酱塞进口中。
她挑了挑眉,别说,这样吃还挺好吃。
今天陆决买的是叁拼炸鸡,蜂蜜芥末,酱油蒜香,甜辣各有一份,里边还配着软软糯糯的年糕,沾着酱料吃也非常好吃。
电视里放着陆萦喜欢看的综艺,两个人就这样戴着手套,你一块我一块地吃着炸鸡,每咬一口都是咔呲咔呲的酥脆声,真的满满都是高热量的油炸快乐。
然后两人时不时再碰一下啤酒罐,给自己灌口酒,偶尔再吃点零食清清口,整个氛围简直惬意的不得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炸鸡也吃的差不多了,部队锅也咕嘟咕嘟的开始冒泡了。
这些东西其实对姐弟俩来说都是小意思,分量不大,炸鸡吃完也才吃了个半饱,所以部队锅一开锅,陆萦就迫不及待地掀开锅盖,夹了一筷子煮开的辛拉面,吹了吹热气,便吐噜着往嘴里吸,那辛拉面入口劲道爽滑,就是有点烫,一口下肚,陆萦忍不住伸出舌头扇了扇风。
陆决见她馋到烫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抽出一张纸巾,隔着桌子替她擦了擦因吃面而粘在嘴边的红色汤汁。
此时陆萦因为吃了又热又辣的辛拉面,嘴唇有点充血红肿,但看起来却粉嘟嘟的很是好看,陆决用纸巾替她擦嘴时,竟盯着她的嘴唇喉头不自觉翻滚了几下。
然而这一切陆萦并没有发现,她一心一意惦记着吃食,又怎么会发现陆决的异常。
……
一顿饭吃完,东西几乎全部消灭的一干二净,但陆萦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端着西梅跑去床上看综艺了。
陆决则安安静静地打扫起“战场”来,等一切都收拾利索后,陆萦靠坐在床上,掀开被子的一角,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召唤陆决:“快来,一起看,这综艺可有意思了。”
陆决应了一声,用保温杯倒了一杯热水带过去,然后很自然地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腰部以下的位置盖了起来,然后打开保温杯的瓶盖,递给陆萦,“喝点水,一直吃蜜饯明天嗓子该哑了。”
陆萦很听话地接过被子,然后眼也不眨地张开嘴叼住保温杯的吸水软管,小猫一样一嘬一嘬的喝起水来。
几分钟后,一杯水差不多快被她喝完了,她才盖上盖子把保温瓶递给陆决,陆决很自然地接过保温杯,然后下地又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床头柜上。
之后便老老实实坐回床上陪陆萦看破案综艺,而陆萦一边看一边也不忘亲自投喂陆决西梅,整个氛围极其融洽。
看了大约有半个小时,陆萦说凶手一定是被害人的亲哥哥,还跟陆决分析得头头是道,说实话,陆决根本就没怎么注意综艺内容,但还是很认真地听着陆萦的分析。
结果没出二十分钟,谜底便揭晓了,果然就是陆萦说得那个人。
陆萦见自己分析对了,激动得从床上跪坐起来,抓着陆决的肩膀说,“耶,真的被我说对了,果然就是被害者的亲哥哥杀的他!”
陆决被她摇晃的有些头晕,但还是附和着说,“嗯,你真棒!这么难的案件都被你给侦破了,这么多年的柯南没白看。”
那语气宠溺得不得了,就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而得到认可加被夸奖的陆萦一听,立马笑弯了眼睛,说实话,从性格脾气来讲,陆萦显然要比陆决孩子气很多,此时听了夸奖竟开心地捧住陆决的脸颊,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亲陆决的嘴唇。
随后又没事人一样,缩回被窝,靠着柔软的床靠继续看起下一集综艺来。
而陆决可没她那么心大,整个人都被亲懵了,呆呆地坐在那不动,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红了起来,浑身都热辣辣的,害羞到了极点。
而且胯下的巨物也渐渐有了觉醒的苗头,陆决稳了稳心绪,沉声道:“你先看,我去冲个澡。”
陆萦没有察觉异常,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看综艺,只朝陆决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
陆决抿了下唇,没再说什么,掀开被子就下了床,然后拿了一套换洗的睡衣就去了浴室。
浴室。
打开花洒的那一刻,水流哗啦啦浇在陆决身上,替他悄悄浇灭身上的欲火,他调的水流是最大的,整个人站在花洒下,因为水流过大,有些呼吸不过来,可是这微微的窒息感,却能够让他保持清醒。
不过真的该死,两个人独处的情况下,他真的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或者说,只要是她,无论怎样,其实都能够轻易勾起他的欲望。
之前他原本还想着这样不好,或许该和别的女孩谈个恋爱,扭转自己这悖德的思想,可事实证明,他完全不行。
他好像无法喜欢别人,甚至眼里容不下任何其他异性,也无法对别人升起丝毫欲念,就像柳雪晴倒贴过来,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欲念,只会觉得恶心。
或许,他这辈子,大抵就是要栽在他的亲姐姐——陆萦身上的。
“哎。”
伴随着强劲的水流,陆决闭着眼深深叹了口气,再睁开眼时,他的眼底已经满是坚定。
既然喜欢,那便喜欢吧,悖德又怎样,他自有办法解决。
只要他不再是她的弟弟,悖德之说还会成立吗?
第43章 古怪的梦
陆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整个人还热气腾腾的,短发被他擦到半干,眼睛也被水汽熏的更加水润,亮晶晶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毛发半干,眼神纯净的哈士奇,霸气中带着一丝可爱。
他没有着急回到床上,而是踢踏着拖鞋去了厨房,过了没一会儿,便端了一盘切好的红心火龙果出来。
陆萦吃了太多辣的和蜜饯,民宿里暖气开得又太足,保不齐明早睡醒嗓子就哑了,所以他特意切了一盘红心红龙果,给陆萦提前降降火,顺便把西梅骗过来,不让她再吃。
白瓷的盘子被粉红方块浸染,粉红粉红的,看一眼就令人食欲大增,陆萦果然上钩,见陆决端着白瓷盘子上床,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陆决偷偷忍笑,把白瓷盘子递给她,趁机换下了装着西梅的盘子,放在自己那侧的床头柜上。
陆萦拿起牙签,扎了一粒火龙果,自己到没有先吃,而是递到陆决面前,示意他先吃,可等他张开嘴准备进食时,陆萦却把手缩了回去,看陆决吃瘪,便笑得一脸得意,又将举着火龙果的手凑到陆决面前,晃了晃,示意他张嘴。
陆决靠坐在床上,故意闭紧嘴巴,不去吃,陆萦见状玩性更甚,用那块方形的火龙果贴着陆决的嘴唇蹭了又蹭。
“哇,火龙果色很适合你欸,显得你气色好多了。”陆萦突然出声道,语气带着点惊讶。
“也不知道我涂火龙果色好不好看。”陆萦边说边把手缩回去,用同一块火龙果在自己嘴唇上蹭了蹭,蹭完便顺势把火龙果吃了。
然后跪坐起来,与陆决面对面,认真问他,“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陆决只看了一眼,便避开了眼神。
“嗯?”陆萦突然隔着被子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托住他的脸颊,让他正视着自己,“好看你躲什么?”
两个人脸对脸的距离不足叁公分,她直勾勾盯着陆决的眼睛,语气认真地说:“眼睛别动,让我自己看看。”说着整个人又凑近了几分。
陆决被迫直直盯住陆萦的嘴唇,任由她自自己的眼中看嘴唇上的颜色,看着看着陆决不由咽了下口水,心中却有些恼火。
也不知道陆萦又是从哪部电视剧里学来的方法,没有镜子,竟这样跨坐在别人大腿上,通过别人的眼睛观察嘴唇上的颜色,她知不知道这对男生来说具有多么大的诱惑?
若是他自控能力差点,恐怕此时已经一柱擎天,直顶她的花心了。
“啧,我涂火龙果色也不错嘛。”观察完毕,陆萦很是满意。
说话时,陆萦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十分诱人,陆决只需轻轻一仰头便能亲上去。
不过他忍住了,别开视线不再去看陆萦的嘴,可一低眸却看到陆萦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睡裙裙摆已经卷到了大腿根处,露出两条白嫩嫩,肉嘟嘟的大腿,甚至连内裤都露了出来,是纯白打底,带着小碎花的棉质内裤。
陆决看到这一幕,瞬间握紧了拳头,心中难免火热,好像自高中起,每每与陆萦这般独处,他便欲望高涨,不再像从前一般好控制自己的欲望了。
无意的举动,撩拨起人来最为致命,他万万不敢想,若是有一天陆萦有了男朋友,也是这般对男朋友的话,他会不会嫉妒致死,会不会把占有她的陌生男人弄死。
看来,他是时候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去拥有她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更应该好好想想,如何摆脱她亲弟弟的身份。
否则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堂堂正正得到属于她的爱。
虽然他已经一刻也不想当她乖巧懂事的弟弟了。
想到这,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出双手钳住她的肩膀两侧,微微用力,把她提下身去,“既然喜欢这个色号,那就买一个同色号的口红好了。”
说完,作势去拿手机,准备给她下单。
陆萦不觉有异,但却出言阻止,“算啦,上学又不能涂口红,买了也是浪费,先不要买了。”
说着从陆决手中抽出手机,放到了一边,然后才钻进被窝里。
陆决没有坚持,只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他下床拿了两条漱口水和一次性纸杯出来,走回床边,对陆萦道:“时间不早了,漱漱嘴睡觉吧。”
“好。”陆萦从被窝里爬出来,很听话地开了漱口水漱嘴,两条用完,口腔干净又清新,省了刷牙的步骤。
事后陆决接过一次性纸杯,和漱口水包装扔进垃圾桶里,自己则不嫌麻烦的跑去卫生间刷了牙,等刷完牙回到床上时,陆萦已经关了电视,蜷缩在被窝里刷手机了。
陆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别玩手机了,睡太晚了明天可就起不来床,出去逛街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老干部弟弟。”陆萦笑嘻嘻地调侃陆决,随后便听话的乖乖按灭了手机,并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
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眼假睡的陆决突然感觉被陆萦环腰抱住,甚至还把一条腿大剌剌地横跨在他的腿根处,刚好压到了他的欲火。
他和陆萦同床共枕本就难以入睡,如今又被睡着的陆萦当作陪睡娃娃抱进怀里,说没有欲望那是假的,但是即便有欲望他又能如何,还是得忍着。
可已经睡着的陆萦简直得寸进尺,不仅这般姿势搂着他,甚至还使劲挺了挺胸,将他的臂膀卡进了两胸之间,下巴刚好搭在他的肩头上,呼吸也浅浅打在他耳畔,这对陆决来说简直是致命折磨。
这样的姿势下,陆决一直煎熬到凌晨,直到实在困得不行了,才头脑发沉的昏睡过去。
只是,睡梦中,并不比醒着时好受多少。
只因他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梦里,陆萦竟与画像中的女子一般,穿一袭红衣,整个人看起来却出尘绝美,但却神情默然地坐在古香古色的婚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房间里燃着的红烛已经烧了大半,房门才被人从外推开,看穿着,像是新郎的打扮,只是全程以第叁视角看着这一切的陆决,竟然看不清这人的脸,只隐约看清这人左眼角下方有一颗朱红泪痣,极为显眼。
那男子一进房间,便直直朝陆萦走去,第叁视角的陆决急得想喊他停下,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不过那男子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对陆萦毛手毛脚,急着洞房,反倒是走至陆萦跟前,对陆萦说了些什么,陆萦也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好似达成共识一般,各自更衣,入塌,放下床幔,阻断了陆决的第叁视角。
梦里陆决能够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可是看到这一幕还是不由得怒火上头,只是他这第叁视角废物的很,即听不清梦中人说话,又看不清除陆萦之外的人,最气人的是,他无法以第叁人的身份去阻止梦境的发展。
随着愤怒在心底涌起,梦境好像也因为怒意加快了演绎速度,陆决用第叁视角,以快进的模式,看着梦境的发展。
只见第二日天色一亮,便有丫鬟似的人物,前来伺候两人洗漱,收迭被褥时,还有丫鬟从床榻间收起一块沾了几点鲜红的白帕,不用想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梦里的陆决更气了,恨不能将那有泪痣的男人亲自腰斩了去。
之后画面便模糊起来,只隐约觉得过了大概有叁两年,梦里的陆萦始终与那男子保持相敬如宾的关系,但陆萦的身子骨却一天比一天差了起来,没多久竟香消玉殒了,这一幕直接刺激到了陆决,一个热血上头,人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此时天才蒙蒙亮,睡在一旁的陆萦已经松开了陆决,整个人平躺在床上,陆决从那样的梦境中醒来,心中难免气堵,却又不敢怎样,生怕惊扰了睡梦中的陆萦。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样古怪的梦,但哪怕只在梦里体验了一次陆萦嫁给他人的感觉,他都受不了,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若是这种事情真的在现实中发生,他恐怕会真的手刃那人。
不过,现实中,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陆萦只能属于他。
这样想着,他侧过身躺着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陆萦,结果却见陆萦竟然在睡着的状态下,流下了两行清泪。
难道,她也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第44章 不是亲弟弟就好了
陆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此时陆决早就已经起床,洗了澡,在准备做早午饭了。
陆萦一起来没看到陆决,心下有些慌,当下从被窝里钻出来,大声问了句,“小决,你在哪呢?”
“在厨房做饭。”陆决的声音自厨房里传来。
陆萦得到了答复,也没来得及穿拖鞋,就跑下床去厨房找陆决。
一进厨房,陆萦二话不说就从陆决身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她的脸隔着睡衣贴在陆决背上,鼻间嗅着那股熟悉的清冽橙花香味,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她抱了好一会才松开手,然后拉着陆决的胳膊说:“你先别做了,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
陆决不明所以,但还是放下了手头的活,转过身来面对着陆萦,低头瞧向她。
陆萦抬着头看了陆决好半天,也不说话,就仰着头看着,眼眶还有些发红,陆决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有点凌乱的头发,问:“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梦里梦到你变成了知言说的那个少年将军,常年征战沙场,每次战胜而归,身上都要带好多好多伤,看的我好心痛,每次你再次出征,我都会跑去寺庙里为你祈福,日日夜夜为你担忧,还时不时因为想你而躲在没人的角落里哭。”
陆萦说着说着,竟又感同身受的抽泣起来。
陆决一看,心尖猛地疼了下,随即将她搂进怀里,让她双脚踩在自己脚背上,自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梦里都是假的,可能是因为昨天听知言讲的故事太认真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梦到了这些,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陆萦把脸颊贴在陆决的胸膛上,还是忍不住的小声抽泣,一边抽泣一边说,“可是梦里心痛的感觉好真实,到现在我这里还在隐隐作痛。”
说着,陆萦从陆决的怀里撑起身来,把右手覆盖在了自己的左胸上。
她穿的睡裙本就薄,如今这样一覆,胸型整个暴露了出来,不过此情此景,陆决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有些心疼她,他抬手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安抚道:“快别哭了,都哭成小花猫了,我给你做了手抓饼,你快去穿上鞋拖鞋洗漱洗漱,再换件衣服,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陆萦闻言一噘嘴,抽了抽气,强忍住不哭,应了声,“好,我的手抓饼里要两个蛋,一根火腿,一包辣条,还有生菜。”
“好好好,满足你,就知道你爱吃,我昨晚都买了,还买了现冲豆浆,你快去洗漱换衣服吧,等你收拾好,我差不多也做完了。”
“嗯,辛苦了。”陆萦常年被陆决投喂,嘴也变得越来越甜。
……
陆萦打点好自己后,陆决刚好把东西做好,用托盘端着放到了餐桌前,一看到有热腾腾的东西可吃,陆萦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她跑到餐桌前坐下,吃着陆决按照她说的做的手抓饼,又喝了几口豆香十足的豆浆后,忍不住坐在椅子上摇晃了腿,整个人满足无比的,冲陆决竖起了大拇指。
陆决见状笑了笑,心底却涌上一股满足感,每次看陆萦吃自己做的东西吃的这么满足,他就打心底里高兴。
他一边吃一边看着陆萦享受美食的馋猫样儿,他发现陆萦虽然能吃,但身上的肉却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胸和屁股都鼓鼓的,吃再多腰也没粗,整个人的皮肤也更红润有光泽了,状态简直好的不得了。
对此,陆决倍感满意,自己喂养起来的,到底是最合心意的。
……
吃过饭后,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了外出的服装,去外边逛了逛,其实故城很小,景点也少,两个人在外边玩了大半天,等到傍晚的时候在故城最出名的小吃街,吃了些小吃便回到了民宿。
再睡一晚,明天一早他们便会乘坐最早一班高铁回家,所以玩心倒也不重了。
两人晚上提前打点了一下行李,又收拾了一下垃圾,只等着明天一起床,拎上行李就可以直接走了。
收拾好一切,两个人累的摊在床上,默默无言,休息了好一会儿,陆萦才坐起身来提议看看之前在故陵城寺拍的照片。
陆决欣然同意,把单反拿到了床上,与陆萦一起看里边的照片。
说实话,这次拍的照片都挺不错的,无论是采景还是构图,都可以说是一等一的,甚至把陆萦拍的都有些仙气飘飘的,不过翻到最后一张,陆决替她挡落雪的那张照片时,陆萦竟然没由来的脸红起来。
他们这个状态,未免也太像情侣了吧。
陆萦边想边偷偷用余光瞄向陆决,但陆决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她赶紧收回目光,在自己心里呸呸了两声,责备自己:陆萦啊陆萦,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思想废料!?
看完照片,陆萦选了几张传到自己的手机上,用微信发给温尔雅看,但却迟迟没有得到温尔雅的回应,于是忍不住嘀咕,“鸭鸭在搞什么鬼,这么久都不回消息,不会是被舒言欺负了吧。”
陆决听到这话不由觉得好笑,陆萦见他这样,就问:“你笑什么?”
“笑你傻。”陆决眉眼弯弯,即使说陆萦傻,陆萦也生不起气来。
“为什么说我傻,我怎么了,我觉得我挺聪明欸,上次物理我还比你多考了五分呢。”陆萦皱着小鼻子,有些不服气。
“可是你却看不明白鸭鸭和舒言的事。”陆决有些无奈,心想他这么聪明的姐姐怎么就对男女之事就是一窍不通呢?
“啊?我看得明白啊,鸭鸭不是说了要和舒言断绝往来,并且还发誓再也不喜欢他了吗?”陆萦傻乎乎道。
“哦?”陆决一挑眉,“可我怎么觉得他们会在一起呢?”
“不可能!”
陆萦瞬间从床上弹起来,掰着手指数起舒言的不好,“舒言那个人冷冰冰的,鸭鸭追了他那么久,他都态度冷漠,而且他还给鸭鸭发色情图,一点都不尊重鸭鸭,鸭鸭不理他了,他却追上来了,这分明就是对待玩物的态度嘛,这种人肯定不能跟鸭鸭在一起。”
“那可未必,感情这种东西,可是很玄妙的,没准这次我们回去,他们就在一起了,不信你打个电话,你看看她接不接电话就知道了。”
陆决依旧持反对意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萦愤愤不平,“鸭鸭怎么可能和那种流氓痞子在一起,我不信!”
“那我们拭目以待。”陆决勾起唇,眼底全是了然。
陆萦不再废话,直接一个电话追了过去,可是电话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一直打了叁四遍,电话才终于被接起。
“喂,小鹿有什么事儿吗?”电话那端的温尔雅说起话来有些有气无力。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在干嘛,有没有看到我给你发的微信消息呀?”陆萦用眼神示意陆决,怎么样,鸭鸭接电话了吧。
“噢噢,我还没看,等我一会儿看看哈,哼……”温尔雅说着说着突然闷哼了一声。
陆萦听着这声音有点怪,于是忍不住问道,“鸭鸭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怎么声音怪怪的?”
“啊?没,没有啊,可能是这几天冷,有点感冒,嗓子哑了吧。”温尔雅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很是费劲儿。
“那你记得吃药啊,可千万别严重了……”陆萦担心道,结果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断线了。
陆萦准备再把电话打过去,陆决却拿过她的手机,制止了她,陆萦有些莫名其妙,“干嘛呀?”
“咳,别打了,估计她正忙着,你打过去也没什么好说的。”陆决轻咳一声,神情有些不对劲。
“什么她就正忙着,现在都快十点了,她能忙些什么?”陆萦不解。
“……”陆决人生第一次有些无语,心中腹诽,能忙些什么,当然是忙着和舒言肉搏,他这个姐姐居然真的一点都听不出来。
“难不成真是舒言在找她麻烦?”陆萦皱着眉,有些担心道。
“你别瞎操心了,等开学了直接问鸭鸭不就好了。”陆决不想把事情说到透明,只能如此提议。
“哎……她可千万别再栽到舒言身上了,舒言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缘分,妙不可言。”陆决突然深奥起来。
陆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觉得今天他和温尔雅都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最后只能作罢。
“睡觉睡觉。”想不通的陆萦气呼呼的往被窝一钻,也不再和陆决讨论温尔雅的事情。
陆决看她这生气的小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大概要等你也有喜欢的人,你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缘分,妙不可言了。”
陆萦侧着身闭着眼不搭理陆决,但心里却翻涌个不停,喜欢的人?
她想了想,好像时至今日她的确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她觉得,不管是谁,只要和陆决一比,都要逊色几分。
如果嫁人的话,她怎么着也要找个和陆决一样的人才好,不然她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是图他们不洗澡,图他们不做饭,还是图他们长得丑呢?
哎,陆萦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有了陆决这个好弟弟做对比,她总觉得其他男生差了点意思。
毕竟陆决又高又帅又聪明,脾气又好,还会做饭,最主要的是能够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这人过惯了好日子,又怎么能往那低处去呢?
可是像陆决一样的人,她又该去哪里找呢?这可真是个头疼的问题啊!
要是陆决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就好了。
陆萦这样想着,心里却猛地一惊,自己怎么能盼着陆决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呢?
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不过她到是会安慰自己,大抵是陆决实在太好了,好到她想一辈子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吧……
第45章 令人头大的两件事
1月5日,学校正式开学了,再有一个月就要放寒假,过春节了,所以返校的学生情绪多多少少都有些浮躁。
这天早上,陆萦和陆决到校到的早一些,在教室收拾自己的座位时,发现温尔雅竟是被舒言送到教室门口的。
这一幕简直惊呆了陆萦,就放了叁天假,这两个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亲密了?
目瞪口呆之际,温尔雅进了教室,只见温尔雅整个人的气质好像都发生了变化,但陆萦却说不出来是什么变化,只觉得可能是皮肤变得好了一些,总之看起来神采奕奕的,比之前躲着舒言的那些日子要好很多。
还没等陆萦缓过神来,准备问问温尔雅到底怎么回事儿时,另一个令人头大的事情接踵而至。
金世泽居然大张旗鼓地转来他们班了?!
谁能想到,元旦假期一结束,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开始变得魔幻起来。
不过好在金世泽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举止表现,只简单介绍了一下,说自己是从外地转过来的,因为跟不上课程,所以选择降级就读。
介绍完毕,便径直在教室找了个角落坐下,给人的感觉是个阳光爽利的人。
彼时陆萦还没有私下问温尔雅和舒言是怎么回事呢,温尔雅到先发来了微信,偷偷问她:新转来的这个同学不是放假那晚把你带走的人吗?
陆萦思索了一下,偷偷在书桌底下回复:是他。
‘他那晚把你带走去干嘛了?’
‘没干嘛,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讲的,抓小偷救下的男生,那天他在学校把我带走,是为了感谢我。’
陆萦不太想说,自己被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生表白了,一是给金世泽留面子,二是不想多提那天的事。
‘懂了.jpg’温尔雅随即回了一个表情包。
‘不过你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吗?’陆萦反问起温尔雅来。
‘啊?解释什么?’温尔雅有些懵。
‘你和舒言……’陆萦点到为止。
‘啊……嘿嘿,其实也没什么,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啊!~’温尔雅有些不好意思,发了个脸红害羞的表情,紧接着又发了个对指委屈的表情。
‘嗯……不会是背着我和他和好,并且在一起了吧?’陆萦直接戳破。
‘!!!!!!’温尔雅发了一串感叹号。
陆萦不用继续追问,也知道这是被自己说对了。
‘所以,就一起住了叁天,就和好了?’陆萦无奈,‘你确定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之前不是还说他太色情,太不尊重你了吗?’
‘……咳……就……就还好吧,感情这种事情,是不由人控制的,等你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星星眼.jpg’
其实陆萦不是一根筋的傻瓜,只是一直目睹温尔雅付出许多,舒言却一直态度冷淡。
如今温尔雅刚克制自己不去找舒言没几天,舒言便凑上来示好,温尔雅竟也就这么同意在一起了,怎么想都未免有些草率了。
她还是很担心温尔雅被舒言花言巧语下吃干抹净,骗尽感情的。
不过事已至此,再多言也没用,反而会让温尔雅不开心,陆萦现在只能持观望态度,不鼓励也不反对。
但如果结果是好的,她肯定真心祝福,如果结果不好,她也只能好好安慰了。
‘懂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只要你开心就好。/抱抱.jpg’陆萦回复道。
‘就知道你最好,最懂我。/亲亲.jpg’温尔雅发完一条消息,紧接着又发了一条。
‘今晚放学一起吃个饭吧。/羞羞.jpg’
‘OK。’
刚回复完消息,陆萦就接到了一条好友验证,打开验证看了看资料,是不认识的人,于是麻利退出,没有通过验证。
一整天经过这两个短暂的小插曲后,就在忙碌的学习中渐渐度过。
等到下了晚自习,舒言已经等在他们的班级门口了。
四个人第一次和平接触,气氛多少有些尴尬,温尔雅倒也不是特别重色轻友的人,没有扔下陆萦和舒言腻在一起你侬我侬,而是挽着陆萦走在两个男生的后边说些女生之间的悄悄话。
还跟陆萦再叁保证,自己绝对不是什么恋爱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云云,陆萦觉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总觉得自己好像温尔雅的妈妈,对于她的恋情有着操不完的心。
不过有了温尔雅的撒娇哄笑,陆萦悬着的心到底也是放下了,看着和陆决走在前边,替温尔雅拿着背包的舒言也多多少少顺眼了些。
温尔雅见陆萦情绪舒缓了不少,知道她是“默认”了自己的这门“亲事”,整个人也更活泼起来,甚至还提议:“小鹿,要不你也谈个恋爱吧,到时候放假了咱们还可以来一个情侣四人游。”
陆萦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哎,我也想啊,不过没有好人选。”
温尔雅点点头,认可道:“也是,要是有你喜欢的,以你的性格,应该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的,不过说来也奇怪欸,长这么大,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你就跟个老尼姑一样,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动回凡心呢?”
温尔雅越说越跳脱,陆萦忍不住笑起来,“什么叫跟个老尼姑一样?你觉得你这么形容一个花季少女真的合适吗?”
“不是老尼姑是什么?难道是仙女?人家仙女还知道下凡洗个澡成个亲呢,你一个姿貌不凡的美少女,怎么偏偏就没有少女怀春的时候?”
温尔雅嘟嘟嘴,表示搞不懂陆萦到底怎么回事。
陆萦笑了笑,没有言语。
温尔雅却猛地一惊,拍了下手,道:“我知道了,是因为陆决吧?”
陆萦心头猛地一颤,热气从心底翻涌上头,有些不知所措地问:“什么因为陆决?”
“陆决太优秀了啊,虽然初中的时候个子矮了点,但现在你看看180+的个子,白白净净,脾气又好,又天天像惯妹妹一样惯着你,学习也好,哪哪都好,要不是太熟了,我都想下手呢!”
温尔雅撞了下陆萦的肩膀,笑嘻嘻地,“有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在身边对比着,确实挺难找到心仪对象的哈~”
听了温尔雅的话,陆萦莫名松了口气,在没有听到原因之前,她心里好像有根弦似的紧紧崩了起来,特别怕温尔雅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温尔雅见陆萦不说话,全当她默认了,殊不知陆萦心中早已经百转千回。
谈话间,几人已经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餐馆,这餐馆是专做湖城特色菜的,四个人要了四个菜,分别是湖城外婆菜,湖城野生鱼头泡饼,湖城熏排骨以及湖城干锅鸭头。
等菜的功夫,四个人围坐一桌,陆决和舒言坐一边,陆萦和温尔雅坐一边,两两相对,多少有些无言,不过气氛很快就被温尔雅缓解开来。
“大家别绷着啦,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开心点嘛~”温尔雅在桌底下拍了拍陆萦的手,又用脚踢了踢坐在自己对面的舒言。
舒言一张脸冷冰冰的,但还是很听温尔雅的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点笑意,分别给陆萦和温尔雅倒了杯花果茶。
陆萦也不是为难人的性格,见舒言主动示好,也不再端着架子,举起杯子,朝舒言耸了耸杯,道:“希望你能好好对待鸭鸭,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
“一定。”舒言打心底里偷偷松了口气,举起杯和陆萦碰了碰。
陆萦喝了口花果茶,才将杯子放下,陆决问,“一会吃饭,要不要喝酸奶?”
温尔雅和陆萦一起吃饭,向来喜欢喝酸奶,一来解腻,二来解辣,几乎已经成为两个人聚会吃饭的标配。
陆萦点了点头,温尔雅则笑嘻嘻地说,“还用问吗?肯定要呀。”
陆决见状起身准备去楼下买几瓶酸奶上来,却没想到舒言也跟着起身,见两个女孩疑惑地望着他,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去看看要什么牌子的,记着点,省得以后和雅雅吃饭,不知道她的喜好。”
啧,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之前冷冰冰的,温尔雅完全一副热脸贴冷屁股的状态,如今真的在一起了,这个男人竟也有了身为男朋友的自觉心。
陆萦心下暗暗吐槽,之后还暧昧地撞了撞温尔雅的肩膀,调侃之意不言而喻,而温尔雅也因此小脸渐渐攀上绯红,道:“那你们快去快回……”她声音糯糯的,温柔而诱人。
“嗯。”舒言应了一声,便和陆决一起下了楼。
楼上只剩下陆萦和温尔雅,两个女孩在一起说话也大胆了一些。
“这个舒言真是恋爱前恋爱后大转变,孙悟空都没有他变得快。”陆萦故意调侃道。
“这可能就是直男的恋爱法则吧,不过他真的好会,你看,这是他给我的戒指。”说着,温尔雅从脖颈处掏出那枚金色素圈戒指给陆萦看。
???陆萦见状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为何这两个人谈恋爱的速度会这么快。
“你们这是?”陆萦皱着眉,问:“私定终身了?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我觉得还好啊,这个是他的承诺,他说放了寒假过完年就和我订婚,到时候我会邀请你和陆决去参加,所以你和陆决从老家过完年记得早点回来呀。”
温尔雅脸红红的,幸福感就摆在脸上。
“what?”
陆萦完全惊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她缓了缓心神,最终接受了这个现实,没想到,舒言这个人冷冷淡淡的,结果私底下居然这么性急,不过能给温尔雅一个有效的承诺到也值得敬佩。
温尔雅双指捏着素圈戒指来回摩挲,羞涩的模样格外秀色可餐,“总之你们记得过完年早点回来就是。”
“好。”陆萦满口答应下来,心里已经暗暗揣摩到底是要给温尔雅送什么订婚礼物才好。
于是顺口问了句,“舒言为什么一直送你黄金做的东西?”
“他说黄金保值,万一我以后在外有个急事,可以直接变卖了换钱,这可要比其他首饰更容易卖出去。”
温尔雅被问的有些懵,但还是给了陆萦答案。
陆萦闻言眼前一亮,心中有了送礼的规划,于是夸道:“啧,看不出来他还挺有心。”
叁言两语间,他们点的四个菜已经上齐,可却还不见陆决和舒言回来,陆萦正要打电话询问时,舒言刚好提着酸奶上楼,可是身后却没见跟着陆决。
“小决呢?”舒言走到近前后,陆萦问道。
“他在楼下超市碰到了个熟人,好像有事要谈,我就先回来了,他说让我们先吃饭,不用等他。”
舒言坐下,顺势把酸奶打开盖子,分别递给温尔雅和陆萦。
“熟人?”陆萦蹙眉,默默在心底念了一句,“什么熟人?”但她没有继续多问什么,舒言也没有更多的解释。
陆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叁个人便先吃起饭来,想着等他回来再点个新菜。
可是直到叁个人推杯换盏的吃完饭,陆萦与舒言都熟稔起来,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冷硬,甚至还互相加了微信,陆决都没有回来。
第46章 天生反骨
饭后,陆萦让舒言先送温尔雅回家了,自己则在饭店门口等着陆决回来。
冷空气不断地袭击着陆萦,她忍不住在门口来回走动,企图让自己暖和一点,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身体的冷已经不再重要,陆决至今还没消息让她隐隐有些担忧。
于是从口袋里再次拿出手机,看了看微信,吃完饭给他发的消息,告诉他自己在饭店门口等他回来,至今还没有得到回复。
于是准备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嘀嘀的声音自听筒里传出,电话是能够打通的,只是嘀嘀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陆萦不死心,挂了电话再打,一连打了四五次,心里说不着急是假的。
最后一次拨通电话的时候,她甚至决定,如果这一通电话依旧没有被接起的话,她就直接报警,说人失踪了。
结果随着嘀嘀声再度响起,熟悉的电话铃声自马路对面微弱地传来,然后渐渐变得清晰,陆决也自马路的对面,朝着焦急地陆萦走来。
一直到陆决穿过马路,来到她面前,将她拥进怀里,铃声就在耳畔响着,陆萦才回过神来,陆决回来了,可她等他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
两个人在没什么人的街头,默默相拥,过了很久很久,陆决才将她放开,然后轻声说:“走吧,我们回家。”
陆萦没有问他是和谁见面了,为什么见面要见那么久,为什么久到连她的微信和电话都不回,因为她与陆决相拥时,隐约透过他的肩头,看到马路对面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秦姝黎,是陆决的亲生母亲。
她不知道他们见面谈了些什么,自从初中得知他的身世真相,她就一直麻痹自己,帮着他欺瞒自己的母亲,她明知道这样做不对,这样对自己的母亲不公平,但她却还是忍不住帮他。
因为她也不想这个家支离破碎,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她不想和陆决分开。
可是最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尤其是这次,心中那抹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两个人一路沉默地走回家,临进门的时候陆萦才出声,问了一句:“小决,你不会离开我……我们家的对吗?”
其实陆萦想问的是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陆决垂眼看她,神色说不出的平静,但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陆萦不死心又问了一次:“你不会离开我们家的对吗?”
叮——
电梯突然停在了十五楼,紧接着便有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响起,“你们怎么才回家?”
竟是叶星悦。
“妈,您今晚怎么回来了?”陆萦有些惊讶,叶星悦一直跟陆清也形影不离,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很少回家。
“哦,回家拿个东西,一会儿就走,你们怎么这个点才回家?”叶星悦不放心地再次问道。
“我们和鸭鸭一起吃完饭才回来的。”陆萦解释。
“下次可别在外边吃饭吃这么久了,冬天天黑得早,在外边不安全,快,别傻站着了,赶紧回屋吧,洗个澡早点睡觉,也就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别太贪玩,耽误了学习。”
叶星悦对着指纹锁按了一下,打开门,示意姐弟俩进屋。
于是陆萦的问题就这样被打断了,没有答案,让人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得劲。
……
叶星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陆萦凌晨两点左右起夜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在家里了。
陆萦这晚多少是有些失眠的,辗转反侧半睡不睡的,此时起夜很难再入睡了,而且她心里猫抓似的,想知道陆决和秦姝黎说了些什么,是不是秦姝黎又在打让陆决离开陆家的主意。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陆决其实也没有睡。
陆决今天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学校附近的超市偶遇秦姝黎,说不惊讶是假的,秦姝黎看起来很像是路过这里,顺便买些东西的样子。
而且她的情绪看起来非常平和,所以当她提出去马路对面的咖啡馆坐坐,喝杯咖啡的时候陆决同意了,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据他所知,秦姝黎再婚的对象是陆氏集团的当家人,陆施琅。
这个人从前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但自从和秦姝黎结婚后就很少在集团露面,甚至也很少管理集团的事物,集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这十几年来几乎全是秦姝黎一手掌管。
最关键的是,他们结婚十几年,却一直没有孩子。
而秦姝黎早先一直想要把他从陆家带走,恐怕就是因为她和陆施琅没有孩子的缘故。
不过秦姝黎把他带走后,想要怎样让他获得陆施琅的认可,他还没有想通。
今晚见面之后,秦姝黎到是比以往理智很多,情绪也更加平稳,并且再次提出希望他离开陆家,回到她身边的想法。
这次陆决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但是对于秦姝黎来说,只要没有拒绝,那就说明一切皆有可能。
两个人聊到最后,陆决只问了一句话,“如果我跟你走,是否能够彻底与陆清也断绝关系?”
秦姝黎听了他的话有些惊讶,也有些意外,因为据她所知,其实这十几年陆清也对他是不错的,包括叶星悦对他也很是可以了,就连他那个早早就知道他是私生子的,同父异母的姐姐也对他不错,甚至还帮他隐瞒了身份,但她万万没想到,即便这样,他竟还想与陆清也彻底断绝关系?
难道他天生反骨,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由始至终就是我秦姝黎的儿子,离开他们陆家,自然便和他们再无瓜葛。”秦姝黎一抹红唇张张合合,说出的话却没有令陆决满意。
“我是说,从生物学角度。”陆决再次语出惊人。
秦姝黎几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心底是真的震惊的,她完全想不明白,陆决怎么会如此厌恶自己的生物学父亲,甚至想在真正意义上抹杀自己的血缘关系。
不过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反而合了她的心意,“如果你想,当然可以。”
陆决盯着她看了几分钟后,笑了,“你想合作共赢,让我继承陆氏集团,供你掌控?”
陆决神情淡然,嘴里却说着有些骇人的话,而且话里话外好像已经想明白了秦姝黎的计划。
“……”秦姝黎再次震惊了,她从不知道,自己生的这个儿子竟如此聪明。
她端着咖啡杯的手有些抖,她开始觉得自己生下的这坨肉,长成人后竟有着让人觉得恐怖的思想,难怪当初任她折腾,他都没能消失。
这种恐怖如斯的生存能力,她早该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看着陆决那张清隽的脸,她的回忆瞬间被拉回到十几年前。
第47章 两个数值(H)
秦姝黎刚上大学的时候,是身为大二学长的陆清也接待的,搬行李,带着逛校园,一起吃饭,所有流程都按部就班来了一遍。
渐渐地,两个人便擦出了爱情的火花,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地的桥段,但那段时光也算甜蜜。
谈了叁年,两个人本以为就这样等到秦姝黎大学毕业,他们就可以结婚生子,一切按照人生正常轨迹行走就好,这样也算圆满。
可真的等秦姝黎毕业之后,所有的现实问题一股脑的压过来,找工作,找房子,等等一切问题扑面而来。
可是刚毕业的年轻人,养活自己就已经很艰难了,结婚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偏偏这个时候与秦姝黎相依为命的母亲又得了重病,她和已经工作一年的陆清也东拼西凑,也没凑够给秦母治病的钱。
最后陆清也甚至回到家,跟父母说要与秦姝黎结婚,希望父母能够拿出二十万当作娶秦姝黎的彩礼,这样秦姝黎就可以先拿着钱给秦母治病了。
可是在那个年代,二十万的确是笔巨款,陆家父母凑了又凑也仅仅拿出了十万块钱,这远远不够给秦母治病的钱。
但是陆清也和秦姝黎都知道,大家都已经尽力了,只是到底都不是富裕人家,拿不出那么高额的救命钱。
思前想后,秦姝黎最终提出和陆清也分手,陆清也为此感到费解,他不懂,为什么自己明明努力过了,秦姝黎却还是要和他分手,还是嫌他家太穷,无法帮她解决燃眉之急吧。
于是,也无法再开口挽留,两个人就这样分了手。
事实上,很多事情都难免落俗,他们也一样。
分手之后,秦姝黎开始每天出入夜场,靠卖酒水赚快钱,同时也在物色喜欢处女的有钱人。
没错,她准备高价卖出自己的第一次。
虽然她和陆清也在一起四年,但两个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除了亲吻拥抱外,没有发生过其他任何亲密关系。
而她卖酒赚的那点快钱,也只能维持母亲住ICU的费用罢了,这还是她姿色极佳,口才出众才博得的机会,而面临各种药物还有后续的手术费用,她依旧一筹莫展。
不过这时有夜场的姐妹跟她讲,有一些有钱人就专爱花钱买处女睡,而且还会验明是否是天然的处女,以及是否有性病,如果一切都符合标准,就会获得不菲的报酬。
而她,恰恰就是。
而且好像老天也知道她过得不容易,她自己物色了没几天,竟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听说是什么集团的当家人,在暗处观察她好多天了,一直被她身上那种淡然的气质所吸引,她虽然知道这是客套话,但还是忍不住的激动,生意送上门来了,她的母亲有救了,她怎么能不激动。
于是就和传说中的一样,被私人医生验身,一切无误,她便被送到了那个人的房间。
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房间被装修的富丽皇堂,床也软的出奇,天花板上甚至还贴着偌大的镜子,而她就浑身赤裸地躺在那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圆床上。
那张床下好像还装有按摩器,她被人抬着放上去之后,一直有个东西在她身下按摩她的腰部,酸酸麻麻的,说不出的舒服,久了甚至能感觉花心渗出一丝蜜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花心布满了汁水,身下的按摩器才终于停了,而那个花高价买她初夜的男人也终于出现了。
那男人戴着半截面具,看不清眉眼,甚至连那套穿在身上的高档西服都没有脱,只把裤链拉开,露出一截青筋盘虬的肉棒,然后抓住她的脚腕把她拖到床边,没有任何前戏,只把她的腿岔开按住后,便用肉棒直直挺入了她的花心。
而她就那么躺在床上,透过天花板上的镜子,观察一丝不挂的自己,是怎样被人肏弄的。
她好像一具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从始至终没有吭过一声,也没有皱过一下眉,只随着那男人的撞击,一上一下的晃动着,双乳也随波逐流,上下摇晃,她好像感觉不出疼一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硬生生被男人直来直往地插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热乎乎的精液灌满自己的子宫,她才回过神般看了戴着面具的男人一眼。
男人射完精没有急着把肉棒从她身体里退出去,而是堵了好一会儿,等肉棒软了一点才退出,退出后还把湿淋淋的肉棒在她腿根处蹭了蹭,直到肉棒干爽起来,才被他收回到裤中。
“如果怀了,就来这个地址找我。”男人的声音不大,但分外有力。
她躺在床上没动,感觉有一股粘稠自自己私处流出,男人也没过多停留,放了支票和一张卡片在她肚皮上,便一身清爽地离开了。
……
从五星级酒店洗了澡出来后,秦姝黎浑身都是香奈儿的高级沐浴香氛的气息,她从银行用支票取了十万块钱,说实话,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要了十万的高价,结果男人竟然真的同意了。
有了这笔钱,她能够让母亲再做一次手术了,如果运气好,母亲就能痊愈了。
这样想着,她走进一家小药店,买了两颗紧急避孕药,当着店员的面,也没就水就将药片吞进了肚子里。
她卖初夜只是为了救她母亲的命,可没想过就此怀个金胎,去做有钱人的生育机器。
……
秦姝黎交上费用,送母亲第二次进手术室时,从未想过母亲会下不了手术台。
只一心想着,等母亲的病情彻底好了,她就带着母亲回老家,找份普通的工作,慢慢把欠陆清也的钱还了,然后安安稳稳过一生就好。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钱也没了,人也走了,人生倒霉事,大概莫过于此。
不仅如此,她还欠着陆清也十几万块钱。
她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从殡仪馆走出来的时候,特别想一死了之算了,但想着自己还要还钱,便没有了死的勇气,她倒霉,总不能让无辜的人跟着她一起倒霉,白白损失十几万吧。
再怎么样,也要先把钱还了。
于是她开始找工作,可是那微薄的薪水实在不够丢脸,养活自己都算勉强,再加上她性格偏硬,不懂的迎合,每每被同事穿了小鞋,都不知道,直到被公司辞退,她才后知后觉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她好不容易在一家小公司站稳脚跟,月薪叁千五,需要经常出差,说实话,待遇不算好,但最吸引她的是包吃包住,这能让她省下一大笔钱,除了刚需,她每个月几乎可以攒下叁千块钱。
……
她入职叁个月后,公司派她和另一个公司的代表洽谈工作,他们原本都是湖城的公司,但因为货源直属地的问题,两边公司各派一名代表,去直属地洽谈合约。
见面的当天,她约了那位公司代表在一家茶馆见面。
然而谁也没想到,那家公司的代表,竟然是陆清也,两个人刚见面,有些相顾无言,再开口便是,“最近过的还好吗?”
彼时两人距离分手已经两年有余,秦姝黎以为她对陆清也的感情早就被艰苦的生活打磨的消失殆尽,可是真的再次见面,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便瞬间占领理智。
于是在她的有意勾引下,两个人开了房睡了觉。
说来也可笑,谈了四年的恋爱,两个人从未越雷池半步,如今两年多未见,反倒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而陆清也,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于她已经不是处女这件事。
只在逼仄的旅店小床上,一下比一下狠地往她身体里撞击着,像是要把她肏烂一样。
临近射精关卡,陆清也想要把肉棒拔出来,秦姝黎却用双腿圈住他的腰,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低语,“射进来吧,我月经不调,不孕不育。”
只这一句,陆清也便控制不住地将灼热尽数射进她的子宫里,满满一腔,又热又醇厚。
事后,陆清也靠着床背,从手提包里翻出钱包,抽了一张百元大钞出来,递给秦姝黎,“一会儿去买一盒紧急避孕药吃了吧,总要对自己负责。”
秦姝黎抢过他手里的钱包,准备将手里的百元大钞塞回去,却猝不及防看到钱包里夹了张合影,红色打底的那种,一看就是结婚照用剩的副照,和他合影的女子眉眼带笑,一脸幸福,一看就很喜欢他。
“你结婚了?”这一刻,秦姝黎出奇的冷静。
“结了。”陆清也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所以,你这算婚内出轨?”秦姝黎赤裸着身子,坐起身来,乳白的精液顺着还未闭合的穴口汩汩流出。
“嗯。”陆清也靠着床背闭上了眼。
“几个月了?”她又问。
“两个月。”陆清也如实回答。
秦姝黎听后,心里突然有些释然,他们已经分手两年多,没有人会守着旧日子去过,人总是要往前走的,这总比分手没两个月就结婚要好的多。
这样想着,秦姝黎把他钱包里仅有的钱全部都拿出来,数了数,五百六十五块,她拿着这沓钱往自己的左手心抽了抽,“这是睡我的价格。”
说完,她从旅馆放在床头上的纸抽里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小穴,一坨坨乳白精液被纸巾带了出来,擦得差不多了,她穿上连衣裙,披上大衣,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彼时已经十月多了,天气有点冷,秦姝黎走在路上,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行尸走肉似的。
好像所有人都在正常前进,只有她漫无目的,没有前进,反而在后退。
两年多以前,她卖了自己的初夜,赚了十万,两年多以后,她卖了自己的第二次,仅五百五十六块钱。
这两个数值,让她变得可悲又可笑。
第48章 不择手段的秦姝黎
距离上次睡陆清也的日子,已经五个月有余,秦姝黎一直没有来过大姨妈,不过她并没有当回事。
她说过,她月经不调,不孕不育。
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她的例假便一直不正常,再加上超负荷的工作,她已经得了多囊,不仅例假不准,就连怀孕也很艰难,所以她压根没想过自己会怀孕这个可能。
直到公司安排员工体检,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怀孕了五个多月,而且是后置胎,用老一辈人的说法就是胎坐在腰上,不显怀,再加上她饮食不规律,胎儿只勉强合格,肚子真的没有凸显多少,只是让人觉得胖了几斤,但不会怀疑是怀孕了。
很明显,这是陆清也的种。
公司一得知她怀孕了,便找了个错误扣在她身上,将她辞退了,她知道公司这番骚操作,是不想等她生产坐月子,给她照常发工资什么的,她简直有苦说不出,甚至丧失理智,埋怨起肚子里的孩子来。
她前些日子刚把手里攒下的钱用来交了一套小房子的首付,准备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结果马上就失业了,不能住公司免费的宿舍,手里又没有余钱,眼下如果不找陆清也求助好像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狠了狠心,托人打听到了陆清也现在的住址找了过去,结果还没进小区的大门,就看到了陆清也。
她没有上前去直接与陆清也相认,而是装作陌生人的样子,故意单手扶腰,把不明显的肚子挺出来,在他面前晃了一圈,然后走进了小区附近的大型商超里,她笃定陆清也一定会追过来。
结果如她所愿,她走到母婴区的时候突然被人拉了一把,她扭头一看,果然是陆清也。
“你怎么在这?”陆清也问道。
“我怀孕了,来带孩子找他爸爸。”秦姝黎摸了摸并没有什么孕样的肚皮,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检查报告。
陆清也一看,瞬间黑了脸,问:“你想怎么样?”
“我想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爸爸。”秦姝黎就差直白的说,你离婚娶我了。
“想让我离婚?”陆清也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不可能,我给你钱,你去把胎打了吧。”
秦姝黎后退几步,有点不可置信,陆清也竟然变得如此冷漠,“你说什么?”
“我让你把胎打了,我不可能为了你离婚。”陆清也把话说得很绝。
秦姝黎不语,陆清也更不耐烦了,“当初给你钱让你买紧急避孕药,为什么不买?非要闹出这种事情?”
秦姝黎眼里有一抹恨意闪过,抬手就给了陆清也一巴掌,然后转身便走,也没拿陆清也给她的钱。
……
回家的途中,秦姝黎在药店买了两粒最便宜的打胎药,然后又找了个一晚叁十元的黑旅店暂时安顿下来。
那旅店环境逼仄阴暗,房间里的热水壶烧出来的开水还隐隐带着一丝尿骚味儿,秦姝黎强忍着恶心用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出来,将打胎药放进嘴里混着带着尿骚味儿的热水一饮而下。
然后便躺在潮湿冰凉的单人床上等着阵痛来袭,等着那块肉从自己的身体里脱落下来。
可是还不到五分钟,她便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呕吐出来的全是清水,里边还混杂着那两片还未消化的打胎药。
秦姝黎呕的满脸泪痕,她趴在床上,颤抖着双手,从呕吐物里挑出那两片乳白的打胎药塞回嘴里,口中弥漫着苦涩,她强忍着恶心拼命往下咽着药片,可是药片刚到嗓子眼,身体就像是启动了防御机制一般,不住地呕吐起来,反复几次,到底是吃不下那药片了。
秦姝黎有些绝望地躺回床上,眼角还挂着一串又一串的眼泪,这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谁。
于是下了狠心,攥起拳头,双手轮番打在自己的小腹上,咚咚的,想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肚子里的生命,可是疼痛让她不自觉蜷缩起肚子,紧紧护着肚子里的那坨肉,于是计划再次告终。
后来她尝试过原地跳,有意摔跤,但每次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唤起防御机制,无论她怎样做,肚子里的胎儿就是顽强的活着。
她恼火自己没有买避孕药,恼火自己对陆清也余情未了,恼火自己怀了孕还妄想破坏另一个女人的婚姻生活,恼火自己当了没脸没皮不知廉耻的小婊子。
她的恨意无限蔓延,甚至想就此了结生命,但不知道是自己求生欲望太强,还是肚子里的那坨肉太迫切地渴望活着,总之每一次都不成功。
直到叁个月后,她靠在后厨洗碗帮工,终于租了套房子,还攒足了做引产手术的钱去了医院,结果一番检查过后,医生说都已经八个多月了,是个健康漂亮的小男孩,此时引产无异于杀人,而她看到四维彩超的时候也犹豫了。
那天她走出医院的时候,整个天空都阴沉沉的,她不知道自己选择不引产是不是对的,只是眼下确实犹豫了。
后来,孩子便出生了,只是她怀他怀的太艰辛,完全没有初为人母的欢欣,只觉得压力又大了一圈。
她生完孩子后,刚出月子没多久就去找工作了,对外一直隐瞒自己未婚未育,孩子就交给从村子里找来的婆婆带着,饿了就喂米汤,哭了就拍打拍打,总之死不了就行,最主要的是村里雇来的婆婆便宜省钱。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陆决将近两岁,那位村里雇来的婆婆说是要给自己家儿子带孩子了,便辞了这边的工作,秦姝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便只能自己带着。
她上班的时候,就把他放在全托班,什么时候下班什么时候接回家,但这样的生活只持续了半年,便因为全托费用太高而不得不终止。
不过所幸陆决懂事早,被接回家后也听话老实,秦姝黎上班时给他打开电视,锁在家里,再备上几块蛋糕,他就能在家里老老实实待一天,省心极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难免成了秦姝黎的撒气桶。
因为秦姝黎经过努力,一点点跳槽到了陆氏集团,好不容易混出些名堂,却屡屡被人窃取劳动成果,还无处伸冤,长期以往怨气堆积,回到家看这也不顺眼,看那也不顺眼,动不动就打陆决一顿出气,打的时候陆决还不能哭,如果哭出声来,会被打得更狠。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秦姝黎也渐渐被这样的生活折磨的没了韧性,其实她知道如何才能站稳脚跟。
说实话,她即便生了孩子,姿色也远在许多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之上,只要她愿意,很快便能勾搭上集团经理,顺利往上爬。
可是她不满足于此,既然注定要走这条路,那便要走到最顶端,走到任何人都惹不起她的地步。
于是,她苦心调查,最终把目标锁定在集团boss陆施琅的身上,她想遍能够接近他的机会,哪怕只是在停车场刷那么几秒钟的存在感她都没有放过。
而有可能老天也看她可怜,每次她都能精准的踩到陆施琅的点,而陆施琅好像也挺吃她的颜,或者说是她的机灵劲,总之,她很快就爬到了总裁助理的位置。
不过也幸亏她足够要强,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也没忘了提升自己,但凡有时间或者有闲钱,就要报个商务英语之类的去提升自己,这许多年下来,倒也没白费力气,该用上的都用上了。
而这也让她更加坚信,幸运不会倾心无准备之人。
后来,果然在一次商务宴会上,她凭借过人的胆识和酒量,以及一口流利的英语,一举拿下了国外一笔大单子,而让陆施琅刮目相看,亲自点名出国料理生意事物时,必须有她作陪。
后来接触的多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而她在商场也算混迹多年,孩子都生了,拿捏男人的本事自然也学的叁叁两两,没出一年就撩拨的陆施琅要娶她为妻。
而她的人生自此也有了质的飞跃,不过既然是要和一个集团的当家人结婚,她自然不能以未婚先孕,带着拖油瓶的身份嫁入陆家。
所以在决定结婚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要如何把陆决这个小包袱甩出去。
而彼时已经叁岁出头的陆决,完全知道秦姝黎是什么意思,他没有任何想法,她想怎样就怎样,反正留在她身边也不好过,所以在秦姝黎联系好陆清也,把他送去陆家的时候,他才那么淡定,甚至第一天就能开口叫爸爸妈妈。
他想,无论在哪,大抵都比跟着秦姝黎生活的好。
毕竟秦姝黎挺变态的,回家就有火,也不会做饭,只知道热速食,他吃个饭掉个筷子,都要被暴揍一顿,她在家里加班,他不小心弄出点动静也会被打,总之他在秦姝黎手下生活的那几年,简直就是个人形沙包,除了挨打以外,好像连活着呼吸都是错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有朝一日,居然又被秦姝黎盯上了,只不过这次,到底是谁利用谁就不得而知了。
第49章 让她舒服(H)
在咖啡馆陆决并没有实质性答应秦姝黎什么,但是他模棱两可的态度,让秦姝黎生出些希望,或许这孩子能跟她统一战线。
于是两个人破天荒地没有横眉冷对,反而还互相留了电话,以备不时之需。
凌晨的夜里格外寂静,陆决躺在床上,思绪不停翻飞,他觉得他好像有机会,能够彻底摆脱陆清也私生子的身份了,或许这对他来说是新的开始,更是得到陆萦的第一步。
看来,他真的要好好考虑该如何跟秦姝黎合作了。
咚咚咚——
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陆决有些吃惊,但还是从床上坐起身来,飞快打开了床头夜灯,然后清了清嗓子道:“门没锁,进来吧。”
是陆萦。
“有事?”陆决边问边向着床里挪了挪身子,示意陆萦上床,“快上来,地上冷。”
陆萦也不客气,或许是以前睡习惯了吧,直接顺势钻进了被窝里,此时被窝早就被陆决捂得热乎乎的,人躺进去说不出的舒服。
陆决见她躺了下来,便关了夜灯,也躺了下来,然后说,“今晚就在这睡吧,别瞎折腾了。”
“嗯。”陆萦小声应了声。
“你还没说找我有什么事儿呢。”陆决侧过身子看向躺在身侧的陆萦。
躺平的陆萦深吸一口气,最终也侧过身与陆决面对面,很认真地问:“你今天是去见她了吧?”
“嗯。”陆决知道她口中说的她是谁。
“她是不是又劝你离开陆家?”陆萦在黑暗中努力睁大眼,想看清陆决脸上的神情。
“嗯。”陆决不说什么,只轻声应着,其实他这样,只是想看看陆萦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陆萦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将陆决拦腰抱住,整个人与陆决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软乎乎的胸口还在起伏,她将脸埋在陆决的胸膛里,闷声道:“别离开陆家。”
陆决就那么侧躺着,也不吭声,也不回抱,陆萦瞬间就慌了起来,声音也带着轻微的哭腔,“我不许你离开我。”
“为什么?”陆决动了动,好像是想挣开陆萦的怀抱一样。
陆萦感觉出他的异动,心下更慌了,顺势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也刚好平躺了回去,陆萦就那么以女上位的姿势紧紧地胶着在他身上,她的上半身与陆决紧紧贴在一起,双腿岔开在他腰腹两侧,姿势暧昧又亲密。
陆萦的头搭在陆决的肩窝处,声音闷闷地,“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你离开。”
陆决双手环住她的腰,骚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叹了口气,道:“我不会离开你的,就在一起呆一辈子怎么样?”
“一辈子?你不和别人结婚吗?”陆萦挣脱陆决的怀抱,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抬起身来,跨坐在他腰间,眼神灼灼地望着他。
“和别人结婚?”陆决重复了一边陆萦的话,随后低声笑了起来。
陆萦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忽然觉得有点冷,便又趴了回去,甚至还在陆决身上拱了拱,然后脸颊贴在陆决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竟觉得踏实了许多。
陆决拉过被掀起的被子,将她和自己裹紧被子里,低声问:“喜欢和我一起睡觉吗?”
“喜欢啊。”陆萦回答的赤诚。
“那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陆决一双手攀上她的背,一寸寸往上挪着,最后一个翻身,将陆萦按在身下,单腿撑开她的双腿,膝盖隐隐隔着内裤顶上她的花心,然后伸手探向她的双乳,轻轻揉搓起来。
“嗯……”陆萦经不住撩拨,小声嘤咛起来,神情也渐渐迷离起来。
娇乳在陆决的揉搓下几经变形,睡裙的吊带也因此从陆萦的肩头滑落,陆决手指顺着领口一勾,一双没有任何束缚的雪白乳房便从睡裙下跳脱出来,白白嫩嫩的,许是陆萦最近喝了许多豆浆,个头大了不少,一掌握下去竟还溢出许多乳肉,捏在手里滑滑嫩嫩的,让人爱不释手。
而未经过开采的樱红,还浅浅地嵌在乳晕里,几经揉搓才渐渐挺立起来,娇俏地立在空中,抖擞着引人采撷。
陆萦被揉搓的身上酥痒四起,但理智告诉她这不对劲,这很不对劲,往日里陆决只在她来姨妈时才会这般“伺候”她,如今距离她来姨妈还有好些时日,他却这般肆意揉弄她的双乳,显然是不正确的。
“别……”她伸手推拒陆决的揉弄,但身子却舒爽的微微发颤。
“怎么?这不比来姨妈时揉弄的舒适?”
陆决声音低沉诱人,“来姨妈时你这胀痛的难受,揉弄久了都会舒服,如今还没有来姨妈,这里不胀痛,揉起来应当更舒服才是。”
这样说着,陆决竟俯下身来,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陆萦的乳头,陆萦第一次被舔到乳头,瞬间敏感到全身颤栗起来,乳头也变得更加挺立,陆决见状,又连着轻舔几下,舌尖颗粒状的舌苔搔刮着细嫩的乳头,那种难以言喻的舒爽瞬间传遍陆萦的全身。
陆萦舒服地低声呻吟,双腿不自觉并拢,摩挲,却将陆决插在她双腿间的腿夹了起来,他的膝盖直接隔着内裤顶到了她的阴蒂,摩挲下,阴蒂包裹着的小肉蔻便挺立起来,顶在陆决膝盖上非常明显。
“可,可这是不对的,我们,我们是姐弟,不能这样……”陆萦此时还有一丝理智,想要阻止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可是她实在太敏感了,又或者是陆决对她的性吸引力太大,她有些欲罢不能,只是简单的触碰便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将他推开。
“是这样吗?”陆决边问,边将她的乳头含进口中,重重吸吮起来,一下一下的,牵动着陆萦那颗本就不安分的心。
“还是这样?”
说话间,左手撩起裙摆,几只修长手指轻压她的小腹,顺着缝隙将手探进内裤,摸上陆萦光滑无毛的阴阜,然后中指探出,按压上那早就因摩擦而挺立的阴蒂。
“啊!~”陆萦满含情欲的小声叫了一声,她头一次遭遇这种上下夹击,根本遭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叫出声也是意料之中。
她叫过之后,赶忙抽回神智,伸出双手圈在陆决左手手腕之上,阻止陆决将动作继续下去。
“别这样……我们……我们这样……这样是乱……”乱伦二字陆萦实在说不出口。
“可是这样我就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和别人结婚。”
陆决亲吻她的胸脯,亲吻她纤细修长的脖颈,然后渐渐亲吻上她的脸颊,最后是她娇艳欲滴的双唇。
“而且,只要我不把它插进你这里,就不算乱伦。”
陆决的欲望早就已经觉醒,高高的挺立着,将睡裤顶起一个偌大的叁角帐篷,然后用它轻轻顶了顶陆萦的花心。
不得不说,这样欲望四起的情境下,陆决的洗脑很是成功,毕竟陆萦对他早有贼心,只是一直迷茫不懂,如今他主动“引诱”,陆萦岂有不上钩的道理,毕竟从小到大,在这方面,陆萦一直很听他的话。
陆决说完,再次吻上陆萦的双唇,一下勾着一下,把欲望之火点到最大。
陆萦也渐渐有所回应,渐渐由最初的双唇碰触,变换成舌齿交缠,情欲这种东西,好像只要被点燃,一切都可以无师自通一般,随着两舌相交,仿佛口中的汁水都变得更加香甜。
两人不知道亲吻了多久,分开时,嘴边还挂着丝丝缕缕的银丝,此时陆萦已经松开束缚陆决的双手,陆决的左手再次掌握了主导权,一番探索后,终于摸到了那颗从未正式蒙面的肉蔻。
它停留在中指之上,圆圆的,润润的,摸起来很嫩,只需要轻轻碾压几下,就能明显感觉陆萦不停地夹腿,以及花心不停地收缩,然后就有湿意渐渐渗透出来,在内裤上描绘出一朵绝美娇艳的花。
随着花朵的扩大,内裤渐渐湿的不成形状,陆决将左手抽出来,然后轻轻抬起陆萦的臀部,将她的内裤小心褪下。
黑暗中他看不太出陆萦的花心到底长什么样子,但鼻间却嗅得到诱人的甜腻气息。
他俯下身去,凑近观察,但因为夜盲,也只能看出个轮廓,只觉得那是条肉乎乎,细嫩嫩的肉缝,趴着一只粉嫩的小蝴蝶,那大抵是阴唇,除此之外,也看不到其他许多,毕竟这处花心还从未经人开采,若不手动扒开,是看不到什么的。
陆决到不心急,他还不想这么早就将陆萦吃干抹净,他怕是他一厢情愿,也怕她清醒后懊恼,所以只打算浅尝辄止,让她舒服了就好。
于是再次探出左手,在那细缝处仔细打探,最后拇指与食指隔着阴蒂包皮捏住那颗小肉粒,两指一对轻轻捻搓起来。
陆萦因为他的这个举动,全身瞬间紧绷起来,尤其是一双雪白修长的腿,紧绷着,直挺挺的,这个揉捏肉粒的举动是她自己从未尝试过的,毕竟自慰是从上探下手去,根本无法做出俩指捻搓的动作,所以今晚的刺激对她来说也是格外的大。
陆决仅仅只是捻搓了几下,甜汁儿便不停地自闭合的花心里流出,速度再快些,陆萦便将腰高高挺在空中,陆决捻搓的越快,陆萦的小腰挺的越高,到最后挺不起来了,就紧绷绷地停在空中,嘴里不停喘息着,听的人心痒。
而且甜汁儿也渐渐从空中滴落到床单上,陆决感觉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这种甜腻腻的气味,心下有种不成熟的成就感,捻搓豆粒的手指也越发快了起来,随后就听陆萦口中的嘤咛声一声赛过一声,过了片刻陆萦嘤咛的声音戛然而止,挺在空中的腰也猛地落回床上,只见她浑身痉挛着在床上抽搐,小腹也一抽一抽的,随后便有一大股透亮的甜汁儿从花心里涌出,直接打湿一大片床单。
陆决满意地挑了下眉,知道她这是到了高潮,只一个劲儿躺在床上喘息抽搐,而他则下地去卫生间取了几片湿巾,黑暗中他走的轻车熟路,重回床上后,陆萦小腹还一抽一抽的,显然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没有缓过来。
不过此时她的身体已经松散开来,他轻轻一拨,她的大腿便大剌剌地岔开,虽然花心还紧紧合着,但他用手指轻轻一掰,就听到啵唧一声,水润润的花心便彻底暴露出来,他拿起湿巾仔细擦着,很快除了被他揉搓的有些红肿的阴蒂还高高挺立着,其余的痕迹已经被他统统擦除。
而此时经过高潮冲击的陆萦,浑身松懈下来,神智也渐渐迷糊起来,本来上半夜她就没睡,下半夜这一折腾,整个人累的不行,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陆决将她打理干净后,将沉睡的她拦腰抱起,然后将她送回自己的卧室,小心将她放回床上,而这期间已经睡沉的陆萦竟说起梦话来,陆决仔细一听,她竟在说,“小决,你要不是我亲弟弟就好了……我好想要你……”
听了这句梦话,陆决眼底渐渐复上一层躁郁,他微抿着唇为陆萦盖好被子后,才离开她的卧室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抛下自己心里的思虑,从睡裤中掏出自己已经涨到发疼的肉棒,然后拿起从陆萦身上脱下来的内裤,将湿润处垫在自己的肉棒上,左手握着肉棒开始前后撸动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吼一声,灼白的精液自马眼涌出,一滴不漏的全部喷射在陆萦的内裤上。
……
事后,他收拾了床单和内裤,分别清洗干净,又用烘干机烘干,然后将床单铺回到自己床上,又悄声潜入陆萦的卧室,将清洗烘干的内裤重新为她穿上,做完这一切,今晚的事情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而他这么做,也确实是有意让陆萦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一场春梦。
随后他回到自己的卧室重新躺下,只是现在已经五点多了,睡也睡不了多久了,关键他完全没有睡意,索性拿起手机,翻看起微信来。
结果他刚登陆到微信界面,就看到有人申请添加他为好友。
第50章 合情合法合理
陆决看了眼添加好友的时间,就是现在,凌晨五点多,这个人居然不睡觉加了他的微信。
陆决在那人的资料页停留了几秒钟后,点了同意添加好友。
‘金世泽?’陆决率先发过去一条消息。
‘我靠。’金世泽回复消息很快,‘!!!你怎么知道的?’
‘……班级群,新入好友……’陆决觉得这人多少有点智障。
‘哦,你也不过如此。’金世泽飞快回着消息。
陆决懒得理他,直接退出聊天框,点进学习通,预习起课程来。
嗡,嗡,嗡……
陆决才看了十几分钟的课程,微信就收到了十多条消息,他蹙起眉头,考虑着要不要把金世泽删了。
‘都是爷们,我觉得你挺不错的,咱两交个朋友呗?’
‘你怎么这个点还不睡觉?’
‘你不会每天都早早起来预习功课吧?’
‘卧槽’
‘牛逼啊,兄弟!’
‘你居然还真在学习通预习功课呢?’
‘不服不行啊。’
‘怪不得学习成绩那么好!’
‘佩服佩服!’
‘哎,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样搞得我很没面子。’
‘你这搞得我好像热脸贴冷屁股一样。’
‘嘁,你这性格肯定没朋友吧?’
‘我肯和你做朋友,你可真是有福气!’
‘喂喂喂,不是吧,真的不回我消息?’
‘这样吧,你好好预习。’
‘我出去给你买早餐吧,你想吃啥?’
‘哦,对了,你家住哪啊?我七点前给你送过去吧?’
陆决看着这一连串的消息,眉头蹙得更紧了,‘不吃。’
‘我靠,你属仙女的啊,靠喝露水活着?’
‘哎呀,想吃啥跟哥说嘛,哥有的是钱。’
‘哦?我记得上次见面你还饿的前胸贴后背,抢了小偷的钱去花。’陆决终于回复了一句比较长的话,却是挖苦金世泽的。
‘嗐,别提了,那是跟家里闹气,自己跑出来溜达了几天,结果带的钱半路不知道被哪个贼崽子给偷了,所以我现在特恨小偷,看见一个就想逮一个。’
金世泽发了个尴尬的表情包,然后像个话篓子一样把自己的家事说了个一清二楚。
‘我爹妈吧,从我小时候就感情不和,早早离婚了,咱也不知道当初两人咋就看对了眼,结了婚生了我,反正结婚后没多久就各自成家立业了,我跟着我妈,那些天我离家出走,纯是因为我妈偏心眼,向着跟我后爹生的那个弟弟,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投奔我爸来了,结果就被偷了钱,流浪街头好几天,才自己走到湖城,不是我吹,要不是我这体格子底子好,光是走到湖城都得累个半死,然后那不是刚到湖城就发现一个妹妹被人偷了钱包,就有了咱们的相遇嘛,嘿嘿……’
陆决看着这长篇大论,只觉得眼花,一点不想知道他的身世和来龙去脉。
‘哎呀,总之我亲爹还挺有钱的,他做电商的,那钱自己就往兜里钻,你不用为哥担心,说吧,想吃啥,哥给你买双份!’
发完,金世泽又追加了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过来。
‘我不会帮你追陆萦的。’陆决直接了当,懒得和他绕圈子。
‘咳,别啊,我就是单纯想和你交个朋友,可没有别的目的。’
‘呵呵。’陆决发完这条消息便直接关闭了微信。
陆决被金世泽这样一闹,也预习不下去了,只放下手机,伸手捏了捏眉心,便躺回床上,闭目养神,但思绪却没闲着。
当时第二次见金世泽,金世泽先是问了句你是她男朋友?他没回答,随后金世泽便肯定地说那自己就有权利追求他姐姐。
只这两句话,就让他拉起了警戒心,但如今看来,这个金世泽可能只是蒙的。
但是能蒙对也不简单,说明他的观察力足够细致,憨样子可能只是表象。
……
金世泽收到陆决发过来的呵呵二字,也不生气,但也没有继续发消息,黑乎乎的房间,只有电脑幽幽发出亮光,他在电脑前手指翻飞,没一会儿居然通过微信定位到了陆决的所在地。
他看着地址,不由陷入沉思,居然,就住在十五楼。
没错,他和陆决在同一个小区,同一幢楼,同一个单元住,只不过他住在五楼,而陆决住在十五楼。
这未免也太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他嘴角微挑,露出个志在必得的笑,随后关掉一个满是英文的界面,变又躺回床上准备睡觉,他不急着去做些什么,他要找个机会慢慢渗透,现在暴露自己就住在他们身边,多少有些不是时候。
他从枕头下翻出最近新买的手机,思考着要不要给手机重新做个定位系统,手机自带的实在太垃圾了,上次被偷走的手机,定位一直不准确,害得他又新买了个。
不过他想了下,自己又不是倒霉蛋,也不会一直被偷,于是把手机切换了另一套系统,登录一个空白头像,ID也是空白的微信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找他做什么程序,这才放心地切回到刚才的系统,把手机重新塞回到枕头下,闭上眼睛睡起觉来。
其实刚才若有人在他身边看着,就会发现他切换的那套系统的微信上有一个ID叫徽园老鸭煲的人给他发过消息。
是的,他就是石柯岩花了1万块钱,买他制作的强制播放视频的那个“黑客+程序员”。
谁能想到,平日里他看起来阳光爽利,甚至性格有些憨傻的样子,但背地里他却是个赚钱如流水的黑客。
就连陆决那么聪明的人,都不会想到他还有这样一个身份,毕竟他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
其实憨不是装的,阳光爽利也不是装的,偶尔蒙对些事情也不是装的,大概就是莫名其妙被加了些多才多艺的buff,才能让他的人生不再只有父母离异,爹不疼娘不爱那么单调罢了。
……
陆萦醒来的时候觉得腰有些酸痛,而且昨晚那些令人羞耻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但是看着自己是从自己卧室的床上醒来的,内裤也本本分分,干干净净地穿在自己身上,她开始怀疑脑海里那一幕幕羞人的画面都是她做春梦梦到的。
但是腰间的酸痛却又真实无比,于是起床后,她试探性地问陆决,“那个,昨晚我有去过你的房间吗?”
“嗯?”吃着自己做的早餐的陆决,抬起眼,有些疑惑地望向陆萦。
“没有吗?”陆萦小声呢喃。
“你为什么会来我房间,昨晚妈妈回来,我们不是洗了澡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睡下了吗?”陆决眼神带着诚恳,语气也万分肯定。
“哦,是吧……”陆萦喝了一口豆浆,喃喃自语:“看来真的是做梦了……”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陆决听了个一清二楚,可能是因为眼睛有夜盲症的缘故,他的听力没有特意锻炼过就很好。
他喝了口牛奶,掩盖就要从嘴角跳出来的笑意,心里想着,陆萦可真是个迷糊蛋,可可爱爱的,居然真的把昨晚的事情当做春梦了。
“哎,我怎么可以做那种梦呢,真是大逆不道。”陆萦还在纠结“梦里”所做的一切。
“你做了什么梦啊?”陆决故意装着不懂的样子,问陆萦,甚至还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咳。”陆萦被他突然的发问给惊到了,呛了口豆浆,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够小了,怎么还是被他听到了?
陆决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又抽了一张餐巾纸,凑近到她身侧,贴近了给她擦嘴,并柔声“责备”道:“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喝东西要小心点呀,被呛到多难受,我看着都心疼。”
说着又侧身探进许多,隔着她擦了擦喷在桌子上的豆浆,一切打点妥当,才继续坐在陆萦身边进食。
而此时,陆萦一颗少女心早就被这一举动给勾搭的砰砰直跳,鼻间还萦绕着陆决与她同款,但却多了清冽气息的橙花香,她觉得自己好像被陆决勾引了,但她没有证据。
因为他刚才凑得好近,近到她仿佛一噘嘴就能亲到他的眼睛似的,关键他的嘴唇也水润润粉呼呼的,引得人想要凑过去亲上一口,而且他今早责备她的声音也格外的温柔和宠溺,简直就像在她的心尖上隔靴搔痒,让她一颗少女心砰砰乱跳。
这样想着,陆萦边吃东西,边偷偷瞄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陆决,但却发现陆决神情正常,吃东西的样子优雅好看,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故意勾引她的心虚感,反倒是她,像个偷窥狂,企图在他的脸上窥探出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但其实陆决完全推测到了她的小心思,只是故意这般,通过昨晚,他可以确定,陆萦并非对他无心,只是碍于世俗,不能完全接受自己喜欢他的心意。
所以,他如今要做的,是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确定自己的喜爱,然后坦然接受这一切。
虽然过程可能有些困难,但他总有办法让她认清自己的心意。
他想得到的总归要得到,哪怕是他的姐姐,他也一样志在必得。
毕竟有悖人伦这种事,对他这种非正常产物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总之,这件事只要他想做,那就不会做不到,毕竟他骨子里天生就带着卑劣,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出任何叛道离经的事,并且不觉得这件事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除了伦理悖德外,他只和陆萦光明正大的相爱并不可耻,这总比那些伦理清白,却依旧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给不了承诺和未来的关系要光明磊落的多。
况且……
他完全有能力把这件事情合情、合法、合理化。
第51章 迂回战术
几乎是踩着早自习结束的铃声进教室的金世泽,不仅没有一丝慌张,甚至还淡定地叼着小半个煎饼果子,吃得喷香。
最关键的是,他还给陆决带了一份,还是那种满汉全席式的,生怕陆决吃不饱一样,而这一行为被班里同学看见,直接理解为金世泽在没转学过来之前,就已经和陆决认识,并且关系匪浅。
“谢谢,我吃过早饭了。”陆决脸上挂笑,优雅而不失礼貌。
“哦。”
金世泽也没说什么,只把递给陆决的那份煎饼又拿了回来,然后打开包装,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并指着里边夹得东西问:“这些你喜欢吃吗?”
“都行。”陆决在班里一直是阳光有爱的形象,此时难免要维持一下形象,不得不继续和金世泽对话。
“哈哈哈哈,可惜你今天吃早饭了,没有口福吃这全套的煎饼了。”
金世泽笑的憨里憨气的,却很阳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两种质朴的气质融合在一起的,他一边说,一边伸出空闲的手,想要拍一拍陆决的肩膀。
但陆决反应很快,左手一抬,用小臂轻易就别开了他的手,陆决虽然看起来瘦,但自小跟着陆萦陪练,不仅有身手,身上还全都是结实的肌肉,只是线条优美,不发力的话,除了腹肌,都不太凸显的出来,尤其他穿的衣服都偏向休闲宽松。
而且自从经历了小偷事件后,他还特意买了沙包挂在自己卧室,没事就练练拳脚,就怕以后在遇到类似的事情,自己出拳无力,不能很好地保护陆萦。
不过对于身为陌生人的金世泽来说,当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金世泽,也不是真傻,他早就知道陆决身上有一股劲,若真的动起手来,自己恐怕还真不是对手。
陆萦坐在教室的一角,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心里有些不解,陆决什么时候和金世泽这么熟了?
这是什么新型社交手段吗?
转学来的第二天就给陆决带早饭?
金世泽被挡开了手,也不觉得尴尬,只耸了耸肩,说了句:“走了。”便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吃起煎饼来。
而且吃煎饼的时候,还不忘和坐在周边的同学打招呼,甚至还细致地夸起坐在自己前桌的女同学来:“你今天带的发卡很好看啊,嫩黄色的,很衬你。”
这张口就来的夸赞,和细致的观察,让女同学羞涩不已,低下头小声喃喃道:“谢谢。”
然后便迎来一阵独属金世泽的阳光憨笑,说实话,他这性格到是很招人喜欢,尤其是招女孩喜欢,细致入微的观察,将女孩子们独有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关键他从不吝啬夸奖,这可能是托了他拥有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统的外公的福,天生长了张会夸人的嘴,和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
总之憨里憨气,大大咧咧,又嘴甜的金世泽,很快就获得了同学们的好感,地位直逼班里的高岭之花——陆决。
最主要的是,他实在是太接地气了,就连隔壁几个班都有人慕名而来。
陆萦在一边看着,倒也理解为什么之前元旦的时候,就有人和他表白了。
……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金世泽转来他们班,几乎就没怎么理过陆萦,准确的说,是在没有需要理她的情况下,他从不像对待别人一样,主动接近,主动找陆萦聊天。
搞得温尔雅都奇怪,跑来问陆萦,怎么这个金世泽跟别人都打得火热,反而对她这个“救命恩人”视而不见。
陆萦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总不能直接说出来,因为自己拒绝了他的示爱,所以他有可能心里别扭,从而不和自己来往吧。
于是只能打马虎眼:“主要还是陆决的功劳,你看他和陆决就挺好的。”
“嗯……但是当时不是你先出手相救的吗?”
温尔雅一语道破玄机,并分析道:“其实我觉得他人不错,性格挺好的,长得也不错,如果谈恋爱的话选他应该会有很好的恋爱体验感。”
“……你这小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不想着学习就想着谈恋爱,怎么?和你家舒言谈恋爱谈的把脑子给谈没了?”
陆萦戳了戳她的脑门,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哎呀,我又不是吃着锅里的望着碗里的,我是在替你物色!”
温尔雅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嘟着嘴说,“总不能以后我都结婚生娃了,你还待字闺中吧!你自己不努力,身为姐妹的我自然要挑起重担,为你物色个好男人啊!”
“谈什么恋爱,谈恋爱哪有学习重要,有这个功夫,你还是考虑一下分科的事情吧。”陆萦有些无奈。
“这还用选吗?文科呗,难不成你要读理科?”温尔雅说的理所当然。
“哦~”陆萦有些意味深长道:“原来我们鸭鸭也不是恋爱脑呀,还知道自己擅长读读背背,没有为了爱情冲昏了头脑,选择跟未婚夫一起读理呀。”
“哎呀,你又笑我~”温尔雅被调侃的有些羞涩,伸出小拳头拍了拍陆萦的胳膊。
两个人在教室里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生动又可爱,惹得金世泽的目光频频往她们那里落,只是她们没有发现罢了。
在金世泽的位置看过去,阳光刚好打在陆萦的身上,冬季的阳光朦胧又明亮,洒在身上是少有的温柔光泽,她的每一根发丝都被镀上温柔的金色,奶白的肌肤也闪着莹莹的光,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纯洁,让人舍不得挪眼。
喜欢这种东西大概就是有魔力,世间的一切只要被喜欢,就能够镀上这世上最美丽的滤镜,阳光圣洁,所有美好的词汇统统汇集在一起,都不足以描述被喜欢的那个人有多美好。
大概就像在银河里挑星星,千千万万的星星能汇聚成一条河,但唯独有那么一颗星星,在一个角落独自闪耀,却能够被你一眼发现,视若珍宝。
而陆萦之于金世泽,大概就是那颗一眼看中的星星吧。
虽然他在班里混的风生水起,到哪里都能和同学打成一片,聊得火热,但余光却一直属于陆萦。
他是一个坦率的人,喜欢别人就会说出来,但他的坦率好像被陆萦当做了草率,不过不要紧,他可以慢慢来,好事多磨这个道理,他从小就懂,所以他从长计议后,选择迂回战术,准备先打进“敌人”内部,再将“女王”一举拿下。
而和陆决成为好兄弟,就是他的“计策”之一。
……
然而事实上,迂回战术不止金世泽一个人在用。
在他接近陆决,企图通过跟陆决交好,而达到准确拿下陆萦的目的时,柳雪晴也在不动声色地靠近陆萦。
不过她到是没有那么金世泽那么勇,直接硬刚上去,而是先从微信聊天开始。
比如时不时给陆萦的朋友圈点个赞,偶尔评论一下,然后等到陆萦有所回应,再私聊陆萦。
就比如上次陆萦去故城拍了雪景,在朋友圈po了陆决给她拍的照片,柳雪晴先是点赞,然后恰到好处的留下一句赞美。
随后再私信陆萦,问她是去哪里拍的照片,一来二去,陆萦便不像之前那般态度疏离,渐渐地两个人也能多聊几句了。
这种无声渗透大法,最能麻痹人心,现如今,陆萦到真的已经有点习惯了柳雪晴叁不五时的找她私聊几句。
倒也不是对柳雪晴产生了好感,只是由最初的礼貌性回复,到习惯了她时不时的骚扰。
毕竟陆萦和她没仇没怨的,总不能动不动就要伸手去打笑脸人吧。
好歹两个人也是一路从初中走过来的,高中虽然不在一个班级了,但总归也算是老同学,也不好太驳对方面子。
甚至偶尔在学校里“偶遇”,陆萦也能停下来和柳雪晴聊上几句了,不过这一切柳雪晴都是暗箱操作,而陆萦也不会主动和陆决提起自己人际往来的事情。
……
周五这天没有晚自习,傍晚一放学,陆萦就和温尔雅约好了,要来个姐妹甜蜜约会夜,所以早早的打发了陆决和舒言,让他们自己找点别的事情去做,不要整天黏着她们,让她们姐妹二人都没有独处的时间。
这两人倒也破天荒地听话,对暗号似的在空中做了个投篮的手势,就敲定了去学校附近的体育场打篮球,而陆萦和温尔雅则在去了附近惦记了好久,想要打卡的网红甜品店,准备去里边吃甜品,喝果茶,拍拍照,聊聊天什么的。
到底是周五的傍晚,明后两天都是假期,店里早早就人满为患了,好在这个计划是陆萦和温尔雅提前商量好的,所以早早就在网上预定好了位置。
去了之后跟店员核对了一下信息,便被安排到了预定好的,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两个人也提前在网上下了单,点了草莓炸弹,柠檬多多,以及两杯百香果柠檬蜂蜜水,所以落座没多久甜品和果茶就被店员端了上来。
两个人先是对着甜品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又各自端起点缀着零星半切草莓的半圆形蛋糕,以及和真柠檬长得一模一样的蛋糕互相拍了几张照片。
这种网红店打卡拍照的流程,两个人可以说是完成的行云流水,毕竟长久以来培养出来的默契,是非常可靠的,关键是两个人长得都不错,随意拍拍成片率都很高,甚至都不需要美颜。
相比起这种流水线式的拍照打卡,其实她们更喜欢吃,所以飞速拍完,便一样一半,两个人把甜品分着吃了。
两款蛋糕都是动物奶油的,奶油入口即化,味道醇厚,草莓炸弹的蛋糕胚松软细腻,草莓也是精心挑选的,入口酸甜,非常解腻。
而仿真柠檬,虽然只有真柠檬大小,外面是白巧,入口丝滑,不甜腻,但切开后内馅满满,呈慕斯状,里边混杂着柠檬颗粒,吃起来酸酸的,中和了内馅的甜,最中间夹着一抹黄色的柠檬果酱,柠檬味很是清新,入口有一点点果皮的苦,但是苦而不涩。
整体吃下来都是属于那种不腻人的甜品,而在湖城有句对甜品最高的夸奖就是,这款甜品做的不甜,但好吃。
两个人边吃边讨论着,最后达成了一致的评价,不由相视一笑,并且又从网上下了单,各自打包一份,带给陆决和舒言吃。
两个人大致把甜品吃完的时候,服务员竟然又端上了一块樱桃芝士慕斯切角,看起来也非常的精致可爱,不过她们两个并没有点这款甜品。
于是陆萦出声道:“您好,我们并没有点这款甜品,你们是不是送错台位了?”
店员是个高大的男孩子,估计是在附近大学读书的学生出来兼职的。
“您好,没有送错哦,这款甜品是那边那位小姐送给您们品尝的。”男店员侧了下身,朝她们斜对面的一个角落探了探手。
陆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整个人瞬间有点呆住了。
怎么是她?
第52章 体育馆里摸腹肌
温尔雅见陆萦有些吃惊,便也转过头去看,结果就看到柳雪晴优雅地和叁两同学,坐在店里另一侧的靠窗位置,显然也是来这聚会小尝甜品的。
只见柳雪晴跟同伴说了些什么,随后同伴便向陆萦她们看了过来,陆萦表情柔和地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可柳雪晴却起身往她们这边走来。
柳雪晴仪态很好,走起路来婀娜多姿,要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成熟气质,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些,只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有种浑然天成的诱惑气质。
“好巧,居然在这里碰到你们。”柳雪晴在陆萦这桌落座。
陆萦又帮她叫了杯饮品,算是礼尚往来,“是啊,真巧。”
温尔雅则招了招手,算是打过招呼,她和柳雪晴不熟,没什么话好说,只能在一旁默默作陪。
“这个樱桃芝士慕斯切角,是他们家最近新研制的新品,还没有正式出品,我和这里的老板有些交集,所以今天应邀带着几个朋友,来帮他试试口味,见你们也在,便多要了份,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帮忙提点意见。”
柳雪晴的说辞得体又大方,让人听不出什么不适来。
“那真是荣幸,只是我们对甜品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研究,可能……你懂得。”
陆萦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她和温尔雅不是专业的甜品品鉴师,给不出什么有效的反馈,可别对她们有什么太大的期望。
“哈哈哈,大家都一样,甜品嘛,就是吃个新鲜,只要味道口感满意,用料新鲜就有人买账,所以这家老板才托我帮忙,找几个朋友试吃,毕竟品鉴师再认可,也不如消费者认可。”
柳雪晴说话滴水不漏,很难想象她只是个高中生。
“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陆萦也不再推脱,和温尔雅用甜品勺一人挖了一小口慕斯切角,细细品尝起来。
“果酱和慕斯分层鲜明,果酱里还包裹着新鲜的樱桃切片,入嘴有种浓醇质地,清甜带酸,混上带着芝士奶香,犹如奶冻的慕斯,口感更为丰富,仔细品尝,余味会有一点点咸,刚好把甜腻感阻断,说实话,这款新品挺不错的。”
陆萦只吃了一小口,便得出了结论,到是让柳雪晴有些刮目相看。
当然她也不吝啬夸奖:“你的评价很棒,我会转述给老板听的,不过老板听了你的评价,估计要乐开了花,这可是他自己亲自研制的新品。”
温尔雅在一边也没什么意见,只伸手指了指甜品,示意陆萦还要不要吃,陆萦轻轻摇了摇头,她便笑眯眯得把盘子端到自己面前,独自吃起甜品来,样子憨憨的,很可爱。
反正她和柳雪晴也不熟,没什么话可说,但好吃的可不能被辜负,被全部吃进肚子里,才算是对其最大的尊重。
“谢谢夸奖。”陆萦也不谦虚推脱,别人夸她她就大大方方接受,她这样的性格柳雪晴到是挺喜欢的。
“好,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柳雪晴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也很及时的大方退场,并且全程没有提起有关陆决的任何一件事情,就像是虽然关系一般,但也有正常社交的老同学一般,很得体的准备退场。
“好,今天谢谢款待。”陆萦客气道。
“不客气,下次有机会一起玩。”
“好。”陆萦应道,然后便目送柳雪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什么时候和你这么熟了?”贪吃猫温尔雅见柳雪晴走了,立马八卦起来。
“也不是很熟,就是偶尔给我朋友圈点点赞,非要说的话,就是点赞之交吧。”陆萦解释。
“欸,我记得初中的时候她是不是喜欢陆决啊?”温尔雅突然想到这件事,便说了出来。
“应该是吧……”
“那她现在?不会是……”温尔雅突然贼兮兮笑了,意思不言而喻。
“谁知道呢,总之她接近我这些时日,到是从没有向我侧面打探过陆决的事情,但是她也一定不会无缘无故接近我。”
陆萦看了眼远处和同伴谈笑风生的柳雪晴,心里也有点拿不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读初中的时候,总觉得她平日里有些端架子,看着不太容易接近,如今看来,倒也算平易近人,怎么样,打算下次带她一起玩吗?”
温尔雅好奇问道。
“嗯……人家既然送了甜品,那我总要找机会把这人情还回去。”陆萦沉思道。
“哎,也是。”温尔雅嘟嘟嘴,提议道:“反正也快期末考试了,估计这也是最后一次休闲的周末了,要不就等正式放寒假再叫她一起玩吧。”
“也行。”陆萦点点头,觉得温尔雅的建议可取。
而柳雪晴则一直在远处默默观察她们这里的动态,她看着陆萦好像在与温尔雅商量些什么,心中暗笑,非常肯定陆萦是在商量如何还她的人情,而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
……
陆萦和温尔雅还没结束甜蜜约会的时候,柳雪晴就提前带着同伴们离开,离开前还得体的和陆萦打了招呼,总之方方面面都做的面面俱到,让人讨厌不起来,但一想到她曾喜欢过陆决,陆萦心里却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涌上心头。
后来她和温尔雅分别打包了这家店的甜品后,才离开这家店,和温尔雅一起去体育馆找陆决和舒言。
……
体育馆。
陆决和舒言刚好打完一场篮球比赛,正坐在场边喝水擦汗,见陆萦和温尔雅来了,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带她们离开。
体育馆里都是一些穿着篮球服,打着篮球流着汗的年轻男孩子,陆萦和温尔雅免不了一阵眼花缭乱,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不知道该盯着哪个看才好。
舒言看见自家小姑娘盯着别的男人的身子眼馋,心头顿时冒上一股醋意,直接把她拉到墙根,抵在墙上,眼神热辣地盯着温尔雅的眼睛,然后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小声道:“怎么?你老公我满足不了你了?敢馋别人的身子了?嗯?”
温尔雅闻言耳尖一红,想往后退,但奈何身后是墙,又被舒言贴身禁锢着,根本动弹不得,“我没有,你别瞎说。”
“呵,看我今晚不肏翻你。”舒言冷笑一声,故意挺腰用肉棒重重撞了一下温尔雅的私处,惹得温尔雅当下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
“别这样,那么多人呢。”温尔雅本能的抗拒。
“行,那就回家做。”说完舒言起身,“你去门口等我,我换了衣服咱们就回家。”
“嗯……”温尔雅小脸通红,很听话地跑去门口等着了。
而陆萦那边,情况也有些许微妙,她正数着某个掀起衣襟擦汗的男生到底有多少块腹肌时,眼睛突然被人从身后伸手捂了起来,然后就听见陆决附在自己的耳边,声音极具魅惑性地说:“姐姐这是思春了?怎么突然看起别人的腹肌来?”
突然被陆决叫了声姐姐,又听到思春二字,陆萦脑子一时有些懵,但很快热意上头,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陆决调侃了,于是背身探手拍了陆决腰侧两下,有些羞恼道:“把手放开。”
“姐姐,你是不是打错地方了,你应该往这打。”
陆决坏心思的用另一只手抓过陆萦打他的那只小手,带着她反手探进自己的球衣,摸上六块巧克力似的腹肌。
陆萦瞬间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一圈,这该死的羞耻感,让她瞬间上头,手指甚至还不安分地顺着腹肌纹路摸了摸。
她也不想这样啊,可是陆决突然叫她姐姐,还让她摸这么诱人的腹肌,她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手,和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啊。
陆决感觉到她的小手不安分,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陆萦这才回过神来,有些羞恼地挣脱他的钳制,转过身把手抽出来。
“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和舒言玩了几天,就学坏了,我可是你姐姐,居然撩到我身上来了!”
陆萦脸蛋有些绯红,但还是强装气愤,威胁道:“你要是这样到处撩,小心我叫爸打断你的腿。”
陆决欺身上前,弯腰与陆萦对视,很认真地说:“我不会到处乱撩,让别人随便占我便宜。”
说着,他喉头上下翻涌一下,又凑近了几分道:“只有你,才可以。”
“你……说话就好好说。你凑这么近干嘛?”陆萦伸手推开陆决,但一颗小心脏却跳得更欢了。
今晚这是怎么了,气氛怎么突然暧昧起来。她忍不住腹诽,这不正常,这完全不正常。
“还有,什么叫只有我才可以,搞得好像我和你有什么似的。”陆萦想要努力撇清这过于暧昧的氛围。
可陆决偏不让她如意:“难道没有吗?你难道不是和我最亲密无间的人吗?所以,我的便宜也只能让你占不是吗?”
叁个反问句,直接把陆萦问迷糊了。
好像只要一涉及陆决的问题,她的头脑就会变得不再清晰,任何问题也都不再明了,就连原则好像也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破。
“好啦,等我换好衣服,我们就回家。”陆决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那种莫名紧张暧昧的气氛顷刻坍塌。
陆萦也因此松了口气,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陆决的问题。
她现在脑子乱乱的,她总觉得,自从那天梦到那场有关于陆决的春梦后,陆决就总是有意无意的撩拨她,但她又不确定,毕竟姐弟两个相处十几年,亲密行为并不少见。
而且,心底那股该死的悸动,让她不能再以平常心去面对陆决。
或许是到了性冲动的年纪,才会总是对这个唯一亲密的同龄异性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以及粘腻的契合感,甚至叁不五时产生点性幻想,又或许确实有那么一点偏爱?
陆萦搞不懂这莫名其妙的情愫,但伦理道德感,让她觉得有些胆怯,或许就像温尔雅说的,她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所以才产生一些莫名的躁动。
或许要尝试接纳别的男生,这样才能够转移注意力吧。
……
温家和陆家不同路,所以在体育馆门口四个人就两两成对,互相道别后便分道扬镳了。
陆家是学区房,所以离得近,不用像温尔雅他们一样,要打车回家,他们只需要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家。
路上陆决想像往常一样,牵着陆萦的手往家走,陆萦这次却破天荒地躲开了,陆决没说什么,只并排和她默默往小区走。
到是躲开牵手的陆萦有些不习惯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小手不自觉向陆决的手贴近,时不时因为走动,能贴上他的手背,但陆决却没什么反应,依旧不紧不慢走在她的身边,不拒绝也不迎合。
这反而惹恼了陆萦,让她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说不出的烦躁,是她觉得和陆决亲密的有些不正常,想要尽量避开的,可是真的如此之后,她又说不出的烦躁,她就好像有那个大病一样。
想要牵手的是她,不想牵手的也是她,焦灼的是她,忐忑的也是她。
只有陆决,情绪难辨。
于是加快步伐,赌气似的把陆决甩在身后,率先进了小区。
临近自家楼下时,陆萦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看起来像是金世泽,他旁边还跟着个女孩子,个子不高,但纤瘦白净,只看背影就能感觉出,应该是个漂亮的。
陆萦这回也顾不上气自己了,反倒有点八卦,心里腹诽:这个金世泽真是沾花惹草的好体质,短短几天,就又有了新的追求者。
她和金世泽两人距离不远,隐约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偷听起来。
“你都18岁了,能不能成熟点?”女孩语气颇为不耐。
18岁?陆萦有些震惊,心里还暗自算了算,那金世泽岂不是应该读高叁了?甚至读书早的应该已经高中毕业了?
第53章 偷窥者
“我怎么不成熟了?”金世泽语气不善。
“你这叫成熟?你自己说,你都留级几次了?两次了吧?高考恐惧症?你搞不搞笑啊?你这年纪再读叁年高中,都可以给人家当叔叔了!”
女孩急了。
“哎呀,你烦不烦啊,怎么跟妈似的,天天念念念,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金世泽赌气似的堵住耳朵。
“你也好意思说咱妈?要不是你执意从高叁降级到高二,妈能把你赶出家门?你真是腆着个大脸,恬不知耻,现在倒好,好家伙直接给调到高一去了,我都不想承认你是我哥,真是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女孩再次语出惊人。
陆萦在他们后边吃到惊天大瓜,心里已经忘了刚才纠结的事情,只顾着偷偷吃瓜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我是你大哥啊,大不了你跟别人说我是你弟弟不就好了,而且咱们是龙凤胎,到底谁大谁小还不一定的,我都怀疑是妈故意让我当哥哥的。”
金世泽也烦了。
“妈故意让你当哥?呵呵,笑话,你看看你哪里有点像当哥哥的样子,幼稚,爱逃避现实,不学无术,挥霍无度,长着挺大个脑袋就是不干点人事儿。”
女孩噼里啪啦一顿批判,那嘴就跟机关枪似的,把金世泽数落的什么都不是了。
“金世纯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长着个挺大的脑袋就是不干点人事儿?我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坑蒙拐骗了?你就这么说你哥?”
金世泽也彻底恼了。
“你要干点人事,能从高叁降到高一去读书吗?还跑到我学校来读书,你要是敢在学校里和我相认,我直接让你暴尸街头你信不信?我金世纯才没有你这么任性弱智的哥哥!”
金世纯说完就登登大步跑了。
金世泽突然停住脚步,叹了口气,陆萦生怕他转身,吓得当下转过身去狂奔几步,生怕自己偷听吃瓜这事被金世泽发现。
结果刚蒙头跑了两步,就被人给拦下了,她抬头一看,是陆决。
她吃瓜吃的太认真,忘了自己家弟弟就跟在自己身后。
“你慌什么?刚才吃瓜不是吃的挺开心?”陆决拦住她,小声问道。
“我哪慌了,我是想起来你被我甩在身后,怕你自己回不了家,特意跑回来找你的。”陆萦死鸭子嘴硬。
“哦~那我真是谢谢你了。”陆决说完伸出胳膊揽住陆萦的肩膀,带着她往家的方向走。
走了没几步,就和金世泽迎面撞上。
金世泽有些意外,他是刚带妹妹从外边吃完饭回家,想着陆决他们早该回家了,不应该会碰面才对,但事情总有些意外,就比如在意外之下,提前暴露了自己和他们住同一个单元的事实。
“好巧啊,你们也住这个小区啊。”暴露就暴露了,金世泽很淡定地打招呼。
“嗯。”陆决揽着陆萦走在他身侧,不咸不淡地应了句。
而陆萦却多少有些小紧张,躲在陆决怀里当隐身人。
“你们姐弟俩感情可真好,不像我和我妹,天天掐架,活像对冤家。”金世泽看着被陆决揽在怀里的陆萦,不由有些感慨。
但陆萦正是敏感时期,听了金世泽的话,瞬间就想从陆决怀里挣脱出来,甚至有种做贼心虚被抓包的感觉。
要说她心里没鬼,对自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陆决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不过她越是这样,陆决就越是开心,至少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只是她暂时还不能接受自己这种悖德情感罢了。
他紧紧禁锢住陆萦,让她脱不了身,“哦?那你和你妹妹可以多参考参考我和陆萦,学习一下什么叫相亲相爱。”
陆决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却生生把陆萦听的面红耳赤。
“行啊,有空我带我妹去找你们玩,我住A栋二单元五楼,你们住哪?”金世泽揣着明白装糊涂。
“巧了,住你楼上,15层。”陆决挑了下眉,有些意外。
说话间,叁人已经走进了单元门口。
“慢死了,你是猪吗?磨磨蹭蹭的。”还没走到电梯口,就听到有个娇俏的女声埋怨道。
陆萦因为偷听吃瓜,所以知道说这话的人是金世纯。
“你这丫头怎么火气越来越大?你这脾气谁能受得了?以后可不得嫁不出去,砸在家里?”
金世泽也不给她面子,两个人只要在一起,不拌嘴就不会开口对话。
几人出现在电梯口后,金世纯听到脚步声,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转身去看,结果本来好好的,但抬眼看到陆决那张脸时,竟瞬间红了脸,而且红的可怕,就像一个大番茄似的。
然后就见她眼神游离,先是瞟了眼小小陆的位置,然后又瞟了眼陆决的手,之后一个没忍住,结结巴巴蹦出一句话:“是你?!”
“嗯?”陆决蹙了下眉,他不记得自己和这个女生有过任何交集。
不过顺着女生的视线,他突然笑了,他知道这个女生是谁了。
但是金世泽和陆萦却二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关联。
金世泽只当自己妹妹是看人家帅,又住在一个楼上,还在同所学校就读,可能会时不时碰面,所以她很有可能是对陆决暗生情愫了,如今猛地接触到才有这样的反应。
“快刷卡回家。”金世纯不给众人反应机会,催促金世泽刷门禁卡进电梯。
“你往常不都是爬楼梯吗?怎么今天非得等着坐电梯。”金世泽嘟囔一句,但还是听话的刷了卡。
“你别说了,再说把你嘴缝上!”金世纯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靠,你有病啊金世纯!?你今天抽哪门子邪风,在我朋友面前给我点面子好不好?”金世泽直接无语了。
金世纯抬眼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自己飞速进了电梯,然后火速按了5楼的按钮,也不等其他几人上电梯,就咔咔咔咔咔咔一直按着闭合按钮,催着电梯合上了门。
而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刻,陆决清楚地看到,她就站在电梯里顺着门缝直勾勾盯着自己。
陆决此时已经十分肯定,这个叫做金世纯的女孩,就是那天在楼道里偷窥到自己自渎的人,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淡定地点了另一侧的电梯,刷了卡,带着金世泽上了楼。
到了五楼,金世泽下了电梯,在电梯合上前,对陆决说:“明天咱们去打篮球?还是来我家打游戏?”
陆决本想拒绝,但转念拒绝的话却变成了同意,“打游戏。”
“好嘞,501室恭候您的到来。”金世泽故意逗趣。
但陆决丝毫不给面子,直接按了关门键,把他关在了电梯外,然后随着电梯无声地升到了15楼。
一回到自己家,陆萦就像个小懒猫,脱了鞋直奔沙发,往上一跃窝进去躺着就不动了。
陆决把打包回来的甜品放到茶几上,问:“今晚想吃什么?”
“不吃了不吃了,在外边都吃饱了,你自己看着吃点吧。”陆萦闭着眼,敷衍道。
“行啊,那我就做个水果捞吧。”陆决故意引诱她。
陆萦一听果然上钩,她睁开眼,从沙发上撑起身来,娇憨道:“如果是水果捞的话,请带我一份,谢谢我们家勤劳又帅气的小决。”
“呵。”陆决被她的说辞逗得轻笑一声,“遵命,我的陆大小姐!”陆决故意学着她的语气,逗弄她。
“嗯,去吧,本小姐乏了,想要闭目养神一会儿。”陆萦借坡下驴,气氛意外好起来。
……
陆决做好水果捞的时候,陆萦刚好从沙发上起身,她把双手反探进衣服里,在背后捣鼓了几下,然后又抽出手,把手从衣服袖子里抽出来,然后两只手缩在衣服里捣鼓了两下后,内衣就这么被她脱了下来,扔在沙发上。
然后她又把手穿回到袖子里,坐在沙发上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舒了口气:“这下舒服多了~”
陆决对她这番操作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只是眼下她的胸发育的比从前更好了些,脱了内衣,一双娇乳也高高挺着,把衣服顶出两个鼓包,让人看了难免口干舌燥。
不过陆萦对此毫无概念,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习以为常的举动,究竟有多引人上火。
陆决把两碗水果捞端到客厅,放到茶几上,推了其中一碗给陆萦。
陆萦也不客气,端起就吃,吃着吃着,突然来了一句,“这次买的木瓜好甜呀。”
“是吗?”陆决下意识回了一句。
“是呀,你没吃到吗?”陆萦有些奇怪地问道。
“咳,吃到了。”陆决被她一问才反应过来,那木瓜是他特意切进陆萦碗里的,就是为了给她补补身子,好让她再发育发育。
“哎,不过最近也不知道是长胖了还是怎么的,难道是豆浆和木瓜吃多了?总觉得最近穿的内衣都有点小了。”陆萦很自然地说道。
“……”陆决默默听着,不给予意见,毕竟那双娇乳长得大一点,也是为他以后创造更好的体感。
“要不明天你陪我去买几套新的?”陆萦突然提议。
“咳……”陆决差点被这个提议呛到,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后天吧,明天要去金世泽家打游戏。”
“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真是难得,这么多年你放假都没怎么和同学一起玩过。”
陆萦有些意外,然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随口问道:“对了,你和他妹妹怎么认识的呀?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认识?”
“嗯……”陆决沉吟了片刻,迎着陆萦疑惑的目光,最终却吐出一句:“你猜?”
第54章 吃醋
陆萦瞬间来了小脾气,她才不猜呢!
于是挪了挪位置,离着陆决远远地,也不吭声,就默默吃着水果捞。
陆决知道她这是生气了,看她气呼呼地还不忘吃东西,心里不自觉冒出一种宠溺心理,想要摸摸她的头,告诉她不要生气了。
可是他凑过去,话到了嘴边,内容却变了,“吃醋了?”
“笑话,我有什么醋可吃?”陆萦瞥了凑过来的陆决一眼,故意语气不屑。
“是吗?”陆决又凑近了几分,直接双手托住她的脸,仔细看了看,道:“可我瞧着是吃醋的模样。”
陆萦气呼呼地,想要躲开他的手,但怎奈被他靠得太近,没处可躲,只能皱着眉,道:“把你的爪子给我松开,我看是我最近脾气太好了,没有给你松松筋骨,你身上不舒服了是吧?”
说着,她把水果捞放在一旁的沙发把手上,双手砍向陆决的手肘处,一举摆脱他的束缚,然后把他扭按到了沙发上。
陆决的双臂被她呈X状按压在胸腹之上,她单腿半跪在陆决的双腿上,另一条腿撑着地面,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将陆决整个人都按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当然,这只是她自己认为的动弹不得。
她以这样的姿势,居高临下望着躺在沙发上的陆决,磨牙嚯嚯:“让你没大没小,还说我吃醋,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哪学的,竟说些不靠谱的话。”
说完,她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陆决的脸,然后得意一笑,“这个家里,武力值最高的,还得是我。”
“是吗?”陆决躺在沙发上微微一笑,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就挣脱了陆萦的钳制,陆萦猝不及防,直接跌进他的怀里。
砰砰砰——
心跳加速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陆萦重重扎进陆决怀里,气氛陡然暧昧起来,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心跳声提醒着两人,此时此刻他们到底有多亲密。
而且巧的是,此时陆萦的娇唇正紧贴在陆决的喉结上,她能够感觉出他的喉结翻动了一下,随后就听他低声笑道:“姐姐,我已经长大了。”
言下之意,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瘦瘦弱弱,又矮小到需要被她保护的小豆丁了。
但听了这话,陆萦莫名更气愤了,从他身上撑起身来,嘴上一点都不服软:“是是是,你长大了,敢和姐姐唱反调,戏弄姐姐了,是我高估自己了行了吧?”
说完起身就要往自己的卧室走。
陆决哪里肯放过她,只坐起身拉了一下她的手腕,她便身形不稳,跌坐在了陆决的怀里,陆决把她圈在怀里,眼神深邃地望着她,颇具魅惑性地问:“所以你到底在气什么?”
在气什么?
陆萦心头一震,是啊,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
气他长大了?
气他不受掌控了?
可是男孩子发育后,本就是比女孩子强壮的,长大了比她力气大很正常啊,她也完全能够接受。
那她是在气什么?
是气有别的女生对他脸红,对他暗送秋波吗?还是气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认识了其他女孩子?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生气?
他们是姐弟,总要各自恋爱,各自成家立业,所以陆决认识些异性发展一下关系,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她有什么理由生气?
她一定是糊涂了,才会生气。
“气我认识了别的女生没让你知道?嗯?”陆决的声音魅惑极了,眼睛也低垂着望向她,两个人的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在纠缠。
“我没有,你别乱说。”陆萦别开脸,不在与他对视。
“倘若我说在今晚之前我完全不认识她,你信吗?”陆决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我信不信有什么重要,你以后总要恋爱结婚的,多认识些女生也没什么不对。”陆萦盯着他的下巴,回避他炽热的视线。
“是吗?那我现在和别的女生谈恋爱,你也不会管对吗?”陆决反问。
“当然!”
陆萦听了她的话,直接挣脱他的怀抱,站起来,郑重其事道:“你是个独立的个体,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没有理由去管你。”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卧室走去。
而这次,陆决没有再阻拦。
回到卧室后,陆萦有些无力地躺倒床上。
她不明白,今晚怎么会闹成这样。
她的确像个吃醋的人,在无理取闹,她只是陆决的姐姐而已,有什么理由因为他认识了别的女孩子而吃醋?
自己的行为完全是僭越的,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去计较陆决认识别的女孩子。
想到这,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拿出手机翻了翻,最终决定在论坛发个帖子,向网友求助一下。
小鹿不吃草:【我有个朋友,在得知弟弟认识了别的女孩子后,莫名其妙烦躁吃醋,这是怎么回事?挺急的,在线等】
1981的老烟枪:哦莫哦莫,不会是个弟控吧,这可了不得。
寂寞小猫在线撒娇:我的朋友是我本人系列,哈哈哈哈。
热心市民朱先生:是这样的,我觉得你这个朋友可能有恋弟情结,但我没有什么实际证据,进一步诊断还需要详细问诊,联系电话:010-8246786。
精神病院王院长:楼上又跟我抢生意,啧,有问题来找我,我比较便宜!
小丑八怪: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朋友喜欢TA弟弟?
小别致长得挺东西:你朋友男的女的?
哎呀,总之不管男女,这肯定是恋弟倾向啊,年纪到了就找个人搞对象呗,省得吃了窝边草,被自己家里人打断腿。
我想静静:我记得有专家说过,这好像叫做遗传性性吸引,意思是由于双方有着相同的遗传基因,不在一起长大的平辈兄弟姐妹,父母辈与子女辈之间,祖父母辈与孙子辈之间的一种天生的性吸引力,这种遗传性性吸引,血缘越近效果越明显(不信可以百度)。
……
陆萦看了半天回复,觉得只有网友[我想静静]回复的有点靠谱,于是追问道:请问这种情况应该如何纠正呢?
我想静静:还能怎么纠正,你都知道他是你弟弟了,你还有想法啊?也不怕被你爹妈打断腿?赶紧找个别的对象呗。
小鹿不吃草:……好,谢谢。
陆萦看着一大串的回复,心里有些五味杂陈,难道自己真的喜欢陆决?
可是遗传性性吸引,不是说不在一起长大的平辈兄弟姐妹才会这样吗?
她和陆决可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啊。
她有些气馁地把手机扔在一边,心里各种思绪翻涌,一时间也拿捏不定自己对陆决是什么感情,反而因为网友的回答有些被吓到。
如果自己真的对陆决心思不纯,那当真是过于禽兽了,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崩溃,也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样去面对陆决了。
最关键的是,她又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做的那个有关于陆决的春梦,这不就代表其实自己内心深处对陆决是有性欲望的吗?
这样想着,一种无力感从陆萦心中陡然升起。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像个蝉蛹似的缩在里边,不愿意面对现实。
咚咚咚——
卧室的门被敲响。
不用想也知道是陆决,但她缩在被子里没出声,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陆决。
“水果捞你还吃不吃?不吃我倒了。”陆决隔着门,闷声问着。
“不吃了。”陆萦声音也闷闷的。
随后就听到陆决转身离开的声音,陆萦一听心里又别扭开了,他怎么不哄哄自己?往常这种时候,他肯定会哄着自己再吃点东西的。
再也不要理他了。
陆萦心里难受极了,暗暗在心中做了这个决定,她觉得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纠结,只有她自己在承受这种折磨,简直羞耻又无语。
她不能让陆决知道,自己对他有不该有的欲望,她必须想个办法,把情感拉回正轨,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悖德之事。
她在被子里团成一小坨,暗暗下定决心。
而被拒之门外的陆决心里也并不像她想的那么平静无事,到底还没有成年,又是第一次面对男女感情的事情,他也掌控不好度,他明明只是想让陆萦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却不想把局面弄得如此狼狈,心里也是懊悔的。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情感需求,也不知道如何让陆萦正视他们之间的男女之情,他不想一直当她所谓的弟弟,他喜欢她,想要她,更想她也喜欢自己,可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引导这段关系。
有着姐弟这层关系在,想要扭转成相爱的局面,好像要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陆决心里也空前的烦躁,直接把碗扔进水池里,然后连外套都没穿,就离开了家。
他心里烦闷的厉害,只想出去走走,冷静冷静。
第55章 打架
冬天天气冷,小区里没有多少人在外边,娱乐设施区也空荡荡的,和夏天比起来简直安静太多。
陆决走进娱乐设施区,找了个做仰卧起坐的台子坐上去,闷头做起仰卧起坐来。
他腰力好的不行,把仰卧起坐做的飞快,像是在发泄一般。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做了多少个,总之身上已经汗涔涔的,额头两侧也有汗珠落下时,他才减慢了速度。
腰腹发力,让他感觉到腹部和腰侧的肉越来越紧绷,腹肌也一下一下的在皮下窜动,运动到极致后,多巴胺上头,全身上下都通透起来。
他停下动作,坐在仰卧起坐的台子上,撩起衣襟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衣襟下露出的腹肌一块块的带着莹白水光,极其诱人。
不过这些都无人欣赏,他无声喘息了一会,才起身朝小区门外走去,他想要去超市里买瓶水喝。
到了超市,他买了瓶矿泉水,去结账的时候,目光在柜台上摆放的香烟上扫视了一圈,超市老板了然一笑,随手塞给他一盒,“一共66,您常来,给65就行。”
陆决没说什么,直接扫码支付了66。
超市老板见多了他这种想抽烟又怕被家里人发现的小年轻,所以柜台上一直备着专门卖给学生抽的烟,带香味的那种,抽了没什么呛人的烟味。
陆决拿着水和烟走出超市,随便在路边找了条长椅坐下。
冷冰冰的矿泉水被他仰脖灌进肚子里,之前那股憋闷劲儿被一股脑挤出体外,一口气将瓶子里的水全部喝完,他才长长舒了口气,觉得心里舒爽了点。
然后他拿着那盒烟在手里反复把玩起来,也不说打开抽,就是调过来调过去的在手里来回把玩。
这时,恰巧有五六个十七八岁的小混混路过,看样子也是要去超市买东西的,他们看到陆决坐在一边把玩手里的香烟,不由一同发出刺耳的嘲弄笑声。
“哟,兄弟们,今儿赶巧了,有不会抽烟的学生崽在这等着请我们抽烟。”
其中一个满头都是黄毛,带着鼻环,瘦的像是活不起了一样的混混开了口。
陆决没搭茬,起身要走。
结果却被那群混混拦下去路,黄毛一马当先,道“嘿,小子,说你呢,还不把手里的香烟拿过来孝敬你爷爷?”
陆决居高临下瞄了他一眼,二话不说,两指捏着烟盒在混混面前晃了晃,随后勾唇一笑,混混正得意呢,结果下一秒他就将一整盒烟扔了出去。
“艹,你他妈活腻了是吧?老子管你要烟抽是看得起你,你也不问问,教育园这片是谁管事?敢对老子耍态度?”
黄毛脖子一耿,瘦弱的胳膊一挥,其他几个混混就将陆决团团围了起来。
陆决扫视了一圈,都是些瘦的全身没有二两肉,一副吸过毒一样的人,他压根没把这样的人放在眼里,抬手往黄毛肩膀上一搭,再用力一捏,就让黄毛苦叫连连,倒退着给他让出了路。
结果他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朝他奔了过来,于是也不含糊,转手来了个扫腿,便扫倒了两个追上来的混混,其他几个围过来的人看他好像有两下子,一时间也不敢再主动往上冲。
“妈的,你们傻愣着干嘛?老子平常没少让你们吃饭吧?就这么个人都弄不了?全都给我上!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还治不了他了!”
黄毛彻底急眼了,一边说一边踹了一脚身边的人,示意其他几个人一起上。
其他几个人被说个没脸,见老大真生气了,各自对视一眼,将陆决再次团团围住,然后一起攻击了过来。
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除了偷袭,他们没有一个是能打的,陆决叁拳两脚就逐个把他们打了个遍,只不过到底是没躲过偷袭,脸上不知道被哪个混混给捶了两拳,他能明显感觉出脸颊有些胀痛,嘴角好像也破了。
他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果然有血,于是低头沉声笑了笑,勾舌舔了下后齿,猛地抬头扫了一眼混混们。
混混们被他这一眼吓得僵在原地,只有黄毛还在叫嚣:“你小子被打傻了是不是,这个时候还笑,你挺狂啊!”
然而下一秒,陆决便拿他“开了刀”,一拳打在黄毛面中,打得他鼻血直流,而后一个扫腿,让他捂着鼻子坐在地上,嘴里呜咽着骂不成人。
可即便这样陆决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弯腰在路边捡了半块砖,叁两步走到黄毛面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将他踩翻在地,随后半蹲在他面前,拉下他那只捂着鼻子的手按在地上,举着半块砖重重敲在他的小臂上,只一下,就敲得他嗷嗷直叫:“别敲了别敲了,胳膊断了,我求你了!我再也不敢这么狂了,以后我给您当孙子,求您放我一马!”
而这一下也算杀鸡给猴看,其他几个混混见状飞速后退了几步,没有一个敢上来阻拦的。
陆决没有说话,不过也没再出手,只把板砖扔在黄毛的脑袋旁边,然后起身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从他的头顶跨过后,随意弹了弹身上的衣服,才淡定的往自家小区走去。
几个小混混见陆决走了,这才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把黄毛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艹,你们轻点,不知道老子胳膊断了!!!?”黄毛哀嚎道。
“对不起,昊哥,失误失误。”
“昊哥,这小子太狂了,咱们得想个办法报复!”
小混混们叁言两语,把黄毛烦的头疼,“报复你妈个腿,你看看他这身手,再看看他住的什么小区,不把咱们全整局子里去就不错了,还报复?你他妈脑子被娘们的逼给夹掉了?”
小混混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傻愣着干嘛?还不先送我去医院把胳膊接上!”黄毛烦躁地踢了旁边的混混一脚。
“哦哦哦,我这就打车,昊哥您稍等。”一个衣着打扮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混混应道。
“以后再碰到这小子都机灵点,别他妈给我惹事儿。”黄毛嘱咐道。
“可是不是您先带我们找事的吗?”其中一个小光头小声道。
“找你妈个头。”
黄毛听见了,条件反射地用被板砖砸了的手拍了光头脑袋一下,随后又嗷嗷起来,“艹,你们这些完犊子货,没一个让我省心的,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血霉……”
“嘿嘿,老大,这烟还是好的……”跑去打车的混混回来了,手里还拿着那盒被陆决扔在地上的香烟。
“……”黄毛一看,差点没被气得翻个白眼当场晕厥,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找了这么几个没长脑子的玩意当小弟。
……
陆决回到家时,家里静悄悄的,他换了衣服去浴室洗澡,发现浴室还有氤氲的水汽,想必陆萦已经洗了澡回房间睡觉了。
他把衣服脱了下来,照了照镜子,身上有两块淤青,右脸脸颊也青了一块,左嘴嘴角破了一块,到都不严重,估计有个叁五天也就好了。
他站在花洒下,打开开关,任由水流哗啦啦的浇在身上。
今天真是晦气。他在花洒下擦了把脸,心里依旧有些不爽。
简单的冲洗过后,陆决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没开大灯,只开了床头那盏小夜灯,灯光有些朦胧昏黄,但是并不妨碍视物。
陆决肩膀上搭着浴巾,只穿了一条运动五分裤在身上,刚打完架,一身腱子肉还紧绷绷的,没有舒缓过来,此时他的身材看起来格外的好。
他用肩上的浴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等头发不再滴水后,摘下挂在墙上的拳击手套给自己戴上,然后走到阳台上打起沙包来。
这个小区的房子价格不菲,建造用料也非常不错,所以房间的隔音效果也是不错的,陆决此时打沙包,虽然有些动静,但是并不会扰民。
他打沙包完全是发泄刚才没有发泄完的火气,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弱,不然也不会被那么几个混混给伤了皮肉。
他或许应该去健个身,再增增肌。
他向来说到做到,既然有了想法,就一定会行动,而且他还应该去找个兼职之类的,赚点外快,马上就要过年了,他想给陆萦买些礼物。
……
第二天一早,陆萦破天荒在假期起了个早床,只是再早也没有陆决早,因为她起来的时候陆决已经不在家了。
而且陆决好像也没有做早饭,陆萦翻了翻厨房,也没有什么吃的,心里难免多想起来,难不成陆决这是在跟她冷战?
如果真是这样,她才不怕呢!
她洗漱一番后,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觅食。
小区沿街的小吃店很多,琳琅满目的,基本囊括了所有的早餐。
陆萦随便走进去一家,要了一份豆腐脑和煎饼果子,豆腐脑加了带肉丝和蛋花的卤子,辣乎乎的,喝起来开胃又暖人,煎饼果子是经典绿豆面的,里边夹了油条鸡蛋,撒了葱花涂了面酱,吃起来鲜香适口,油条被炸的脆脆的,口感层次丰富。
这一顿吃完,陆萦整个人都满足起来,早上没见到陆决的不快也渐渐消散。
她想着陆决约了去金世泽家打游戏,估计这会儿就在金世泽家,不过她不想去找他,便决定约温尔雅出来逛逛,顺便和她一起买几套新内衣。
于是微信联系了温尔雅,温尔雅这次倒是给力,一听说找她逛街,二话不说就应了约。
两个女孩子定好了见面地点后,逛了一天的街,晚上还在一起吃了饭,才各回各家。
可是陆萦回到家,却发现家里黑不溜秋,静悄悄的,显然陆决还没回家。
这下陆萦彻底生气了,直接坐电梯去了五楼,敲响了金世泽家的门。
“谁啊?”金世泽听见敲门声,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扯着嗓子问了句。
“是我,陆萦。”陆萦隔着门回道。
话音刚落,金世泽家的门就开了,只见金世泽穿着居家服,姿态有些慵懒,“你怎么来了?进来吧。”
“不了,我就是问问陆决在不在你这。”陆萦站在门口没有动。
“不在啊,他很早就离开了,怎么,他还没回家?”金世泽有些纳闷。
“好的,我知道了,打扰了。”陆萦没多说别的,得知陆决不在,客套一句就想走。
“我跟你一起去找他吧。”
“不用,估计是有什么事吧,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就好了。”
“也行,那咱们加个微信吧,要是真联系不上他,你就微信叫我,我和你一块出去找他。”
陆萦当面也不好拒绝,毕竟金世泽是好意,所以只能和他互相加了微信。
“好了,你要是找不到陆决,记得给我发微信。”
“好。”陆萦应了声,随后就离开了。
陆萦没有出去找陆决,只是回到家,坐在客厅里,等他回来。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陆决才从外边回来。
他见陆萦坐在客厅,也没说别的,只问陆萦吃没吃饭。
“吃了。”陆萦淡淡答道。
“那要不要吃个夜宵,我去做?”陆决换下外套和鞋子,都没在陆萦面前露面,就准备去厨房。
“不用,你今天干嘛去了?”陆萦语气平静地问。
“没干嘛啊,就在楼下和金世泽打游戏啊。”陆决背对着陆萦,语气没什么起伏。
要不是陆萦去金世泽家找过他,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陆萦也不装了,直接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他面前准备拆穿他的谎言,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陆决脸上的伤给惊到了。
“你脸上的伤怎么弄得?”陆萦皱着眉问道。
“……”陆决没有说话,只低头看了她一眼。
“谁打的?”陆萦追问,语气已经变得不善。
“我已经打回去了。”
陆决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他本不想让陆萦知道这件事,但到底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好隐瞒。
“又是住在咱们小区的那几个坏小子?”陆萦捏了捏拳头,一张小脸已经开始涨红。
第56章 “潘多拉”铁盒
“不是,他们哪敢啊。”
陆决突然有些想笑,他想起读小学的时候,因为他长得瘦小,像个小豆丁,总被同小区的几个坏小子欺负,陆萦这才学了擒拿。
说是等他再被欺负的时候,她就帮他欺负回去。
而且她确实做到了。
那时候大概是小学五年级,每次陆决独自出门,总会被同小区的几个坏小子拦住去路。
不是这个嘲笑他矮,就是那个嘲笑他瘦,或者推推搡搡地抢他的零花钱和零食。
刚开始陆决都忍着,从不跟家里人说这些,他从小就习惯了这些,他觉得不会有人真正的关心他,心疼他,给他撑腰,所以一直默默忍受着一切。
直到有一天,有人不小心划破了他的脸,他回家时被陆萦发现了伤口,陆萦立刻就愤愤不平起来,吵着嚷着要替他报仇。
不过却被陆清也和叶星悦拦下了,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能再打回去,他们先去找那几个孩子的家长协商一下。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些家长押送各自的孩子过来给陆决道歉,但这让那些坏小子也更厌烦陆决了,背地里一直说他是告黑状的小人。
本来陆决对这些也没什么感触,别人说什么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并不在乎这些,也不想交什么朋友。
后来隔了有半年多,那几个坏小子又找上陆决了,理由是看陆决零花钱太多,花不完,他们替他花点。
这个理由又老套又幼稚,陆决根本不想理会,但几个人围着他不让他走,还推推搡搡的,几次把他推倒在地。
期间陆决反抗过,但那些人都是发育过剩的小胖墩,他是打也打不过,推也推不动,直到陆萦发觉他出去买东西买了好久还没回家,有些不对劲,才出来找他。
结果一出门就发现那几个坏小子又在欺负他,于是二话不说,把裙子从中间打了个结,变得跟裤子似的利落,然后用学了大半年的擒拿,一脚一个把那些坏小子踹倒在地,然后又挨个劈头盖脸的一顿拳打脚踢,直把几个人打的鼻血乱喷,才停了手。
事后两个人被陆清也教育,说有问题要通过正规手段解决,不能像个匹夫一样武力解决,学擒拿的目的是在必要的时刻自救,而不是用它去打击报复别人。
陆决身为外来人,只能乖乖听着,但陆萦却不吃这一套,不仅不吃这一套,还反过来教育起陆清也来。
她说,别人叁番两次欺负陆决,爸爸作为理智派去找那些家长讨了说法,可那些家长无作为,乱作为,事后依旧任由孩子撒野,你身为大人不好跟孩子计较,但我身为姐姐,身为同龄人就要好好计较计较,因为有的人,就是不见血不低头。
况且她的弟弟乖巧懂事,要欺负也只能她欺负,其他人一律都不许,就连陆清也和叶星悦都不能说他一句不是,否则她也是要翻脸的。
小小年纪,叁言两语把陆清也说的一愣一愣的,到底也没能教育得了陆萦,反而还被她说了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过从那之后,原本被公认为小淑女的陆萦也落得个女霸王的称号,让原本都对她有好感的小男孩对她敬而远之,而这大概也是这么多年,即使她出落得愈发漂亮,也依旧没有人敢公开追求她的原因吧。
“那你这是被谁给打的?”陆萦伸手碰了碰他脸颊的淤青,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是我把别人打了。”陆决抓住她的手,安抚道:“昨晚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被几个混混盯上了,和他们打了一架,我没吃亏。”
“真的吗?”陆萦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陆决撸起衣袖,向陆萦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在我的肱二头肌上荡秋千?”
“噗……”陆萦见状,这才有了笑意,不过很快又板起脸来,问:“那你今天去干嘛了?可别跟我说你在金世泽家打游戏,我去问过了,他说你很早就走了。”
陆决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健身卡,“我去健身房报了个名,准备做些力量训练,增增肌。”
“啧啧啧,这是打了一架知道自己的小身板不行了?”陆萦一听放下心来,于是故意调侃他。
“?”陆决一挑眉,二话不说扒了自己的上衣,用力展示着自己身上的肌肉,然后眉眼都带着问号问:“我不行?我不行谁行?”
陆萦看着一片白花花的肉,还有陆决小腹那一板巧克力似的腹肌,整张小脸瞬间红到滴血,“你快把衣服穿上,你怎么一言不合还学会脱衣服了?也就是我,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把你扑倒了。”
“是吗?”
陆决有意往她跟前凑了凑,声音魅惑道:“要不姐姐试试?让我看看会擒拿的女孩子能不能扑倒我?”
他这意思是,会擒拿都未必能扑倒他,普通女孩更是不行。
“我我我……!”陆萦话都没说完,就被陆决抵在了墙上。
“要不姐姐摸摸看?再说想不想试?”陆决拉起她的手,作势要往自己的胸肌上放。
陆萦惊叫一声,耳朵都连带着红了起来。
“嘘……”陆决反手捂住她的嘴,凑到她耳边说:“别叫太大声,被邻居们听到不好。”
陆萦一时接受不了有些色气的陆决,可眼睛却忍不住在他身上流连忘返,但嘴上却正义十足:“你这样是不对的!”
“呵……”陆决轻笑了一声,把她放开了,“我就是逗逗你,你怎么那么不禁逗,我们从小就赤诚相待,这个时候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陆决说的理所当然,脸上也满是坦荡,让陆萦不由怀疑起自己来,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不够坦荡,所以才会这样吗?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陆决这样做,真实目的不过是试探她的底线,刺激她的接受能力,因为早晚有一天,他们依旧会像小时候那般赤诚相待,甚至肉贴着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提前为她打预防针罢了。
……
第二天一早,陆决又早早的出门了,陆萦有些诧异,就算是去健身房健身也不用这么起早贪黑的吧,这多少让她无法理解,但是这毕竟是陆决自己的事,她也没有理由去多说什么。
不过他们两个到是很少像现在一样分开活动,所以她自己在家多少有点无聊。
在网上复习了一下功课后,陆萦实在不知道做什么,索性就在家里搞起卫生来。
他们家请的小时工阿姨,一个星期只来叁次,还都是在他们上学的时候来打扫卫生,周末从没有来过。
陆萦就想着很多私密的东西阿姨都打扫不到,不如自己打扫一番,于是说做就做,穿上防尘衣戴上防尘帽后,就开始角角落落的打扫起卫生来。
打扫到父母的卧室时,她特意避开了一些比较私密的地方,比如储物式床靠,以及床头柜之类的东西。
只把房间边边角角的地方扫了扫,擦了擦,然后又用笤帚扫了扫不经常扫的床底,结果这一扫不仅扫出了些灰尘,还扫出了一个小铁盒。
那小铁盒是长方形的,薄薄的,拿在手里很轻。
陆萦晃了晃,只听见里边有沙沙声,应该是纸张摩擦的声音。
在好奇心地驱使下,陆萦把盒子打开了。
里边果然是类似类似信件的东西。
她从里边抽出一张看了看,却被里边的内容惊呆了!
那是一封铅字打印的勒索信,大致内容是掌握了陆清也婚内出轨的证据,也知道陆决是他与别人生的私生子,现在发信人因为某种原因缺钱,如果陆清也不想事情败露,被自己的老婆叶星悦知道自己出轨还有私生子的话,就在六月一日的时候,在儿童乐园往旋转木马旁的垃圾箱内塞二十万现金。
这段内容,让陆萦猛地想起自己五岁那年,叶星悦曾带着她和陆决去湖城儿童乐园玩过,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和陆决在坐旋转木马的时候,叶星悦就站在下面,但是随着木马的转动,有一段时间叶星悦是完全消失在她和陆决视线范围内的。
不过她完全不记得叶星悦有什么举止不妥的地方,甚至不记得叶星悦带着类似能装下二十万现金的背包。
她只记得,旋转木马再次转到叶星悦面前的时候,叶星悦正在和儿童乐园的保洁阿姨说着什么,她全程面带笑容,状态很正常。
现在想来,那个保洁阿姨应该就是写信人装扮的,因为那个年代监控并不发达,写信人要求把现金当作垃圾放在垃圾桶,那么能够合理拿到“垃圾”的人也就只有保洁员了。
可是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当年这封勒索信明明是给陆清也的,但想下来,亲自处理这件事的却是叶星悦。
所以,叶星悦其实早就知道陆决的真实身份了,但这么多年却从未提过。
虽然叶星悦平日里偶尔会忘记一些陆决的习惯和喜好,但整体却从未亏待过陆决,吃穿用度都和她一样,甚至从未用过任何手段和理由去“折磨”陆决。
想到这,陆萦心里生出一股痛意,原来这么多年,自己的妈妈都知道,而她却还想着办法的隐瞒,生怕自己的妈妈知道真相后,让这个家支离破碎,甚至恨上陆决。
眼泪突然就从眼眶中跌落出来,陆萦心头百感交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平静了一会儿后,她又抽出盒子里另外一张看了看。
是亲子鉴定书,陆决与陆清也的匹配度为99.99%,确定陆清也是陆决的生物学父亲。
陆萦深吸了一口气,再往下看下去,就是几张底片,居然是陆清也和秦姝黎的床照。
陆萦见状赶紧把纸张迭好放回到底片上边,此时此刻,她心里乱极了。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这样隐忍了十几年,甚至还默默为陆清也善后。
她到底是有多傻呀!
其实叶星悦的娘家在湖城算是家境比较殷实不错的,陆萦隐约记得,在外公外婆还没去世前,外公就一直做着小买卖,虽然不是大规模,但家境也是非常殷实的,一年有个叁四十万的纯收入倒也不成问题,而且陆萦的外婆家还是书香世家,外婆也是高级教师退休,有着不菲的退休金。
在她印象里,陆清也发家之前,几乎一直是依靠叶家的,无论是人脉还是资金,在她五岁左右的时候,家里是拿得出二十万的现金的,别说是叶星悦自己拿,就算是让陆清也拿,那也是拿的出来的。
因为那个时候陆清也已经托着叶家的人脉,以及资金开始做自己的小买卖了。
只是说到底也是他有些本事和运气,若是烂泥扶不上墙,就算有这些加持,也混不出个名堂,甚至可能会把叶家的家底一起败了。
不过在此之前,若真要说,从家境上叶星悦其实算是低嫁了。
陆家也算是书香门第,陆萦的爷爷奶奶都是教书的,和陆萦的外婆是同事,工资也就那么点,一辈子攒不到多少钱。
不过也就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比陆清也小叁岁的叶星悦,在小的时候就时不时能见到陆清也一面,后来到了适婚的年纪,经过家长们的撮合,也就结婚了。
许是叶星悦诚心喜欢陆清也吧,不然为何明知道陆清也心里有秦姝黎还要结婚,又为何明知道陆清也婚内出轨,还有了私生子,依旧死心塌地跟了他十几年?
但是陆萦还是不能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何能忍这么多年。
因为如果是她,越是诚心喜欢,越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背叛。
陆萦稳了稳情绪后,把这些全部重新封回到铁盒里,然后塞进床底下,就先当作无事发生吧,既然这么多年叶星悦都没有什么动静,她一时也不好直接把这件事摆在台面上去说。
只是瞄到自己父亲出轨的现场照片后,心里的那股厌恶萦绕在心头,驱散不去。
而且眼下正儿八经证实了自己和陆决确实有血缘关系,不知为何,她的心情竟又沉重几分。
她叹了口气,退出父母的卧室,心情复杂的竟想喝些酒,以此排解掉心中的众多情绪。
第57章 酒后告白(H)
陆决回到家时,茶几上已经摆了半茶几被喝空的果酒瓶。
陆萦盘腿坐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地上,半个身子趴在茶几上,手里还握着喝了半瓶的果酒,整个人醉的不行,趴在茶几上睁不开眼,陆决回来了她都不知道。
陆决蹙起眉,不知道她这是闹得哪一出。
“醒醒。”陆决走上前,半蹲在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脸。
“嗯?”陆萦迷迷糊糊的,废了好大的劲才把眼睛睁开一半,这是喝酒把眼睛喝肿了。
“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了?还喝这么多?”陆决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却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小决,是你吗,小决?”陆萦喝得实在太多了,舌头都大了,说话也含混不清,但陆决勉强能听懂。
“是我。”陆决有些无奈,微微叹了口气,想要拦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陆萦借势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然后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用胖肿的眼睛眼巴巴盯着他,盯着盯着突然就有眼泪从眼眶里大颗大颗跌落出来,她声音软糯,哭唧唧地问:“怎么办啊,小决,你是我亲弟弟,是我亲弟弟。”
她喝多了酒,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沉甸甸地挂在陆决脖子上,直接把陆决勾倒在地,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此时陆决温热的鼻息就打在她的肩窝处,她松开勾着陆决脖子的手,尝试了好几次,才准确地捧住他的脸,然后自认为用了很大的力气把他的头给托起来,但其实是陆决主动配合,抬起头来与她近距离对视。
“嘿嘿……你可真好看。”
陆萦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傻笑了几声,然后又哭唧唧起来,“可是你是我弟弟,有血缘关系的那种,我不能喜欢你,我好委屈,呜呜呜……”
陆决就那么跪在地上,撑着身子,在她上方听她哭。
“你知道吗?我可喜欢可喜欢你了,喜欢到我想每天都亲亲你,可是我不敢,我只能在梦里偷偷地亲,偷偷地,所有都是偷偷地,不能见光,每天我都可难受了,你知道吗?”
陆萦大着舌头,朝陆决吐着苦水。
“你不知道,你个小屁孩能知道什么?”
陆萦捧着他的脸,吃吃笑起来,“不过每次在梦里你都很听话,也很主动,就像现在一样,我觉得你的嘴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亲。”
说着,捧着陆决脸颊的手往下一拉,位置有些偏离的亲到了陆决的嘴角。
亲完这下,陆萦又捧着他的脸呜呜哭了起来,“可是这都是做梦,我只敢在梦里和你这样亲昵,想做什么做什么。”
“不做梦的时候,只要你敢,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决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但这个姿势太过累人,他直接双臂探到她腰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陆萦又恢复了坐在地上的姿势,陆决就跪坐在她对面,身影摇摇晃晃地,让她看不清楚,“哎,这次做的梦怎么回事,摇摇晃晃地,居然有两个小决。”
“没有两个,就只有我一个。”陆决心里攀升起一股温柔,他耐心地环着陆萦的腰,凑近她,让她把自己看的清晰一些。
“哦,确实是一个。”陆萦盯了半天,眼睛都快斗鸡眼了,才瞄准了陆决的身影。
“我跟你说哦,喜欢一个人是会做关于他的春梦的,我就做了好几次关于你的,加上这次好像是第八次了,不对第九次,哎呀,我也不知道第几次了,总之就是很多很多次。”
陆萦醉醺醺的,嘴里喷出的气息却是好闻的果香味儿。
“不过每次做的春梦都不够刺激,我想睡你,但每次都没睡成,最多的一次也就是梦到你替我揉了这里。”
陆萦松开勾着陆决的手,迷迷糊糊隔着居家服摸了摸自己的阴阜。
“可是我不想只是这样,我想你肏我,每次梦到你,我都觉得我小穴里好痒,好空虚,我好难受,呜呜呜……”陆萦又小声呜咽起来,“可是在梦里也不行,我从来没有梦到过你肏我的梦,都怪你,谁让你是我亲弟弟的,你要不是的话,我一准早就扑到你了,而不是每天在梦里望梅止渴,呜呜呜……”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陆决看她哭的鼻尖都红了,心里忍不住的心疼,直接将她搂进了怀里,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缓解她的情绪。
陆萦趴在他肩膀上呜咽了半天,最后抽了抽鼻子问:“小决,我好热,我想洗澡,你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热好热,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好热。”
陆决轻拍她后背的手突然顿住,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知道陆萦这是醉了,可能是因为酒精作祟才会觉得热,但今晚这种情况下帮她洗澡……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好不好?小决,求求你了……”陆萦很少撒娇,喝醉酒后竟娇软地在陆决怀里磨蹭着撒起娇来。
“你确定吗?”陆决把她从怀里推开,让她看着自己眼,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让我帮你洗澡吗?所有衣服全部脱光的那种?”
“确定啊。”
陆萦眼神迷离,脸上还带着喝醉后的驼红,“反正这是在梦里,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你不是说,我们从小就赤诚相待,该看的早就看了,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再看呢?”
“可现在不是在梦里。”陆决眼神暗暗的,“你还愿意吗?”
“不是在梦里?”
陆萦身子有些摇晃,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后又傻乎乎笑了,“你骗我,明明就是在梦里,我的脸都不会疼诶,你还说不是在梦里。”
陆决有些无奈,他怎么会弱智到让一个喝醉酒的人去区分现实和梦境。
“我不管,我要你给我洗澡,是不是梦里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洗澡,就那么难吗?”
陆萦又扑进他的怀里,醉醺醺亲吻他的脖子,他的喉结,甚至扒开他的衣领,去舔舐他的锁骨,然后用牙齿细密的轻啃着,含混不清道:“我想要你,陆决。”
这次,陆决仅有的一点理智也被陆萦一句我想要你给消耗殆尽,他拦腰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来,呼吸有些沉重,“我们去洗澡。”
“哈哈……”陆萦在他怀里轻声笑起来,那声音像猫一样,娇媚到陆决身子发软,“小决,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陆决喉头动了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抱着她往浴室走。
陆萦抬起手,用食指细细抚摸他的喉结,而后重重往下按了一下,“听说这里大的人,下边也不会小。”
呼哧……
欲望之火被陆萦彻底点燃,陆决叁两步抱着她走进浴室。
一进浴室,他便把她抵在了洗手台上,陆萦后背倚在镜子上,双臂勾着陆决的脖颈,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姿势暧昧又情欲。
“是你先招惹我的,姐姐。”陆决声音有些沙哑,说出的话含着满满的情欲。
“是我,是我,都是我,现在,我想要你吻我。”陆萦轻轻仰起头,闭上眼,等着陆决吻上来。
急切和火热,是这个吻带给陆萦的感受,陆决一下一下,一口一口地吻着她的唇,每一下都急切火热,但却带着认真。
他一手托着她的脖颈,一手揽着她的腰,却依旧因为吻得太用力,而让她的后脑贴上了镜面。
他吻得急切又认真的架势,让她内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唇舌交缠,一下又一下,欲望被点燃到最高点。
她的手自陆决的衣襟下探入,一寸寸攀爬过腹肌,最后停留在胸肌前,用食指分别摩挲着上面的两粒肉蔻,小小的挺立着,一下又一下与指腹摩擦出重重的情欲。
陆决被刺激地咬住她的下唇,一下下地吮吸又放开,很快陆萦的双唇就被亲吻的艳红无比,她的手渐渐下移,最终抓住衣襟狠狠往上撩起,情欲满满的吻就此被打断,陆决抽出手,顺了她的意,将上衣一脱而净。。
赤裸的上身精劲有力,纸一样白皙,衬得两粒肉蔻粉嫩娇艳,陆萦头嗡了一声,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神智有些飘,只凭借本能附身吻上其中一粒肉蔻。
舌尖扫过那粒豆乳,激得陆决浑身汗毛颤栗,热血上头的瞬间,他一把抓向了陆萦胸前的那坨娇软。
隔着棉质的居家服,他依旧能感觉到她胸部的娇软与Q弹,双手一下下揉捏着,乳肉透过居家服溢出他的指腹,那种溢出来的满足感溢于言表,只想加重力度好好感受。
陆萦则凭借着本能,有些笨拙地吮吸着陆决胸前的豆粒,但那豆粒太小了,吮着有些吃力,最后只能探出舌尖,一圈圈绕着不大的乳晕抵舔,撩拨。
陆决隔着居家服揉捏了几下饱满的娇乳后,觉得还不够过瘾,摩挲着解开了居家服的衣扣,总共六粒衣扣,全部解开后,那双他一掌都有些包不下的娇乳便袒露出来。
此时两粒娇红已经挺立起来,雪白的乳房上也隐隐有些他揉抓过的红痕,看着娇嫩又诱人,他揽住陆萦的腰,又将她往洗手台上托了托,这个动作终止了陆萦抵舔豆粒的动作,她本能地抬头去看陆决的脸,只见他眼底染了红色,一下含住她已经被亲吻的有些红肿的双唇,重重亲了几下,随后位置下移,一路亲吻着下巴,脖颈,直至胸前那两粒樱红。
“嘶……”这两颗樱红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沾染,但敏感的触觉依旧让陆萦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她单手抓住陆决后脑的头发,将他狠狠按向自己的胸口。
而陆决也随着她的动作,大口大口吸吮起她的乳房来,咕叽咕叽的声音,惹的人脸红心跳,叁分之一的乳肉被吸吮进口腔,温温热热的,由舌头包裹了一半,滑溜溜的,是说不出的舒服。
她手指穿过陆决的短发,把他向自己胸口按压的更狠,胸前那股滑腻的细痒,顺势向下传递,连带着阴蒂一带都骚动起来。
她探出舌头,无意识地舔了一下陆决的耳垂,随后便用舌尖将他的耳垂卷入口中,学着陆决吸奶的动作,吸吮起他的耳垂来。
而耳垂恰巧是陆决的敏感点,只需要碰一下或是吹口气,都能变得红彤彤的,如今被陆萦这样一挑逗,成功唤醒了心底那抹兽欲。
身下本就已经高高挺立的肉棒,瞬间又涨大了几分,直接越过洗手台边缘,顶上了陆萦的秘密花园。
第58章 浴室调情(高H)
“唔……”陆萦被陆决的肉棒顶得嘤咛一声,这声音娇媚的像能拧出水一般。
陆决放开被含在嘴里的娇乳,凑到陆萦耳畔,轻轻抵舔着她的耳垂,而后探出舌尖顺着她的耳廓勾舔了一番,直刺激得陆萦不住扭动身体,花心一下一下地往陆决的肉棒上撞着。
如此上下夹击,让陆萦彻底迷离起来,陆决凑在她耳畔,声音极具诱惑性地问:“我们把衣服都脱了好不好?嗯?”
陆萦微微喘息着,应道:“好,我要你帮我脱。”
“呵……”陆决轻笑了一下,“真是个小懒猫。”
陆萦才不管他说什么,只伸开双臂,示意他把居家服脱下来,他也没有含糊,两手分别扯了她的衣袖,很顺利就把她上身仅有的遮挡脱了个干净。
“我们下来脱裤子好不好?”
陆决说完也不等陆萦回应,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然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双娇乳贴着他的胸膛挤的不成样子,但她却意外的配合,任由陆决将她的裤子和内裤一起扒到了臀下。
随后她双臂环住陆决的脖颈,声音娇媚道:“抱我上去。”
陆决呼吸一重,双手掐在她细腰两侧,一下就将她再次提到了洗手台上。
娇嫩的臀肉猛地贴上洗手台发出吧唧的暧昧声,陆萦嘤咛着摆动着修长的双腿,将腿上挂着的裤子和内裤彻底从腿上褪下去,扔在地上。
随后媚眼如丝看了眼陆决的腰下,依旧有些醉醺醺地问:“可以把它们脱了吗?”
陆萦松开揽着陆决脖颈的手,一路向下探去,很快就双手扒在了陆决的裤腰间,今天陆决穿的是运动裤,松紧的裤腰没什么束缚性,即使陆萦喝醉了,也能轻松地将它褪下去。
随着陆萦的动作,裤腰被褪到臀下后,因为裤腿足够宽松便直接退到了脚踝下,陆决本就没穿鞋子,也没来得及换拖鞋,随便一抬脚,就将被褪下的运动裤踢到了一边的地上。
眼下陆决身上就只剩下一条内裤了,陆萦瞅着他鼓囊囊的那处,笑的有些痴。
“要看看它吗?”陆决沉声问。
“可以吗?”陆萦虽是这样问着,但一双不安分的小手早已经扒上了裤腰。
“可以。”陆决话音还没彻底落下,陆萦就已经飞快把内裤扒了下去。
肉棒就这样弹跳了出来,甚至还打到了陆萦的下巴。
陆萦看着眼前的肉棒,不由咽了咽口水,这是她第一次见男生发育后的性器。
要比生物书上画的大了许多,也粗了许多,不仅如此,还好看了许多。
大抵是因为陆决长得足够白净,所以这根肉棒也白白净净的,龟头甚至还粉粉的,看着十分娇嫩。
“哇,它比小时候看起来更可爱了,粉粉嫩嫩的。”
陆萦边说边伸出食指碰了碰肉棒,肉棒随着她的触碰在空中弹跳了两下,陆萦再次惊叹:“好Q弹。”
“咳……”陆决有些无奈,他的小姑娘好像把他的性器当成了玩具,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你可以握握看。”陆决耐心引导。
陆萦到是很听话,直接单手握了上去,但也只是单纯握着,她根本没什么经验,不知道如何玩弄这根看起来很可爱的性器。
“像这样前后撸动,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陆决抓住她那只握着自己性器的小手,带着她自渎式的撸动了几下,随后就松开手,示意陆萦自己试试。
陆萦很听话,抓着肉棒学着陆决教她的方式,前后撸动起来,只是动作有些慢,但时不时慢慢地环指刮过冠状沟,能激起不小的快感,比他自渎的时候要爽了很多。
陆萦撸动了片刻,也感觉出了每次她的手指一拨弄到一圈鼓起的带状物时,陆决就会呼吸加重,手中的性器也会变得越发烫手,她很快就想明白,这应该就跟她自慰时按摩阴蒂里的那颗肉珠是一个道理,应该是陆决的敏感点,于是换位思考,每次自己想要高潮的时候,都需要不停地加速刺激肉珠,如果想要陆决舒服,大概也是要快速的刺激这里才行。
于是在没有任何指点的情况下,陆萦举一反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频繁的从冠状沟撸过,大概撸动了百十下,陆决突然面红耳赤地握住了她撸动的手,阻止她继续撸动下去。
“怎么了?”陆萦有些不解。
“呼……”陆决呼了口气,随后才说:“再撸就射了。”
“射了不好吗?男生高潮不就是要射精吗?”陆萦的小手在陆决的手下不安分地再次动了下,惹得陆决倒吸凉气。
“你想我射吗?”陆决突然弯下腰来,与陆萦面贴面地对视,道:“现在射了,后面可就有你好受了。”
“嗯?”陆萦有些懵懂,根本不知道这其中奥妙,甚至还诚恳地说:“我想让小决也舒服一次,之前做梦都是我自己舒服。”
“是吗?”陆决勾唇笑了笑,松开了握住陆萦小手的手,色欲满满道:“那你撸吧,撸射了,我好好满足你一次。”
陆萦脸红扑扑地,手下再次飞速撸动起来,每一下都认真刮过陆决阴茎上的冠状沟,到最后为了加速,还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专注提速。
陆决被刺激的脊背挺直,一下又一下的感受着不同于自渎的刺激,大概过了叁五分钟,一股浓稠的乳白汁液才猛然从马口喷射而出,陆萦没有防备,被喷了满满一胸,热乎乎的,粘稠的从乳肉上往乳头上流。
但她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一下一下的还在撸动,无意识地帮陆决延长了这场高潮,惹得陆决破天荒的闷哼出声。
这可比自渎刺激多了,往日里自渎一到达高潮手上就失了力气,没有办法继续撸动,持续高潮的感觉,这次由陆萦动手,竟让他体验到了延时高潮。
第一次射精之后,肉棒微微软了下来,但是由于陆萦一直没停手地替他撸动,几乎没多久肉棒便又变得坚硬起来。
陆萦还有些惊讶,明明刚才肉棒已经有些软化了,她还以为会一直软下去,结果谁知道没两分钟竟然变的比没射精之前还硬,而且粗细和长短好像也比之前大了,这简直太神奇了。
“它怎么比之前更大了?”陆萦把疑惑问了出来。
陆决从高潮的余韵中脱出神智,有些无奈地笑着道:“它喜欢你,所以一直软不下去。”
“真的吗?那如果我让它再射一次呢?”陆萦仰着头问陆决。
“哦?那可没这次容易了,男人射过一次后,第二次射精时间会大大延长。”
陆决把肉棒从陆萦手中抽出来,“而且我不打算让你再帮我撸出来,这次换我来让你舒服。”
说着,他掐着陆萦的腰,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我们先冲个澡好不好?”
“好~”陆萦和他赤诚相待,肉贴肉地抱在一起,一种舒爽的感觉正由内而外的扩散着,两个人黏糊了这么长时间,陆萦的酒劲也已经稍稍褪去了一点。
陆决单手揽着她的细腰往里间的浴室走去,陆萦脚下也能跟的上了,至少不再像之前一样,腿脚发软站都站不住。
调好了水温,陆决和陆萦一起站在花洒下,水流顺着两个人的头顶哗啦啦流下,顺着两人雪白的肉体淅沥沥流到脚下,场景说不出的和谐。
这是两个人自幼年后,第一次一同沐浴,两个人都互相盯着各自去看,赤诚相待的两个人肉体和幼年时期完全不同。
一个发育的凹凸有致,一个发育的精劲有力,一个从平胸发育到一掌握不下,一个从小鸡鸡发育成大肉棒,神奇又合理。
两个人在花洒下面对面站着,间距不足十公分,陆决双手掐着陆萦的细腰,维持她站立的姿势,两个人在水下对视,眼里全是情欲和爱慕。
“小决,我真的好喜欢你。”陆萦突然再次告白,让陆决有些意外。
“嗯,我知道。”但他还是回应了她。
“你喜欢我吗?”陆萦追问。
两个人被水流彻底打湿后,陆决关了花洒,伸手按了些沐浴露在掌心,随后将带有沐浴露的掌心覆在陆萦背上,慢慢摩挲,“你说呢?”
他不答反问。
“我不知道。”陆萦摇了摇头,把发丝挂着的水分撒了一些出去。
“不过这不重要,我喜欢你就好,反正这是在梦里。”陆萦说完扶着墙吃吃笑起来。
陆决见她自己扶住了墙,便双手为她在身上涂沐浴露,沐浴露带着熟悉的橙花香,他的手在陆萦身上一寸一寸的涂抹,角角落落都没有放过,滑溜溜的细腻质感,让他心神荡漾。
涂完之后,陆萦一把抱住他,用一双涂了沐浴露的娇乳蹭着他的胸膛,娇声道:“该我为你涂了。”
说完,她按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沐浴露喷头,挤了一大股沐浴露涂在自己胸上,然后扶着陆决,用胸小心翼翼在他身上蹭着晃着,渐渐地一双娇乳在他身上打磨出细腻绵白的泡沫,说不出的情欲。
除了私密处,她能涂的地方全都涂了,到最后整个人懒懒地抱住陆决,娇喃道:“好累啊~”
陆决拍了拍她的小脸,“还有一处地方没有涂沐浴露。”
“嗯?哪里?”陆萦嘟起嘴,问道。
“这里。”陆决边说,边把修长的手指探向陆萦的花园,随后朝着她的阴蒂重重一勾,惹得她花枝乱颤,在他怀里乱扭,“好痒。”
“这里可要好好洗洗。”陆决边说边往自己的肉棒上淋了一层沐浴露,“今晚就用它帮你洗怎么样?”
陆萦感觉到陆决的龟头顶了顶自己的阴阜,刹那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在她的印象里,她的私处还没有和陆决的肉棒如此肉贴肉的接触过,此时被碰了一下,私处就像被点燃了一把大火似的,热乎乎的,有汁液从穴口流出。
她咬着唇不说话,只把双臂搭在陆决肩上,上半身紧紧贴在陆决的怀里,下半身只等着陆决挺身就能让肉棒顺着腿心插到她的秘密花园。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嗯?”
陆决最后一个嗯字,撩得陆萦腰软,她把下半身向他靠了靠,肉棒顺着腿心的缝隙一下就插了进去,龟头刚好顶在阴蒂上,一鼓一鼓地跳动着的龟头,烧的陆萦的阴蒂像要坏了一样。
“你可真是欠肏。”陆决揽住她的腰,胯下狠狠一挺,肉棒擦着陆萦的秘密花园,一下就窜出了腿心,大半截肉棒都露在她的臀肉之后。
第59章 体外射精(高H)
陆决没打算真的要了陆萦,她眼下喝醉了,云里雾里的,根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而陆决要的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由里到外都属于他,所以今晚他注定不会突破最后一层底线。
但是陆萦猫一样的勾引他,还总欲求不满的说自己从未满足过她,所以他才决定今晚用肉棒让她高潮。
此时他和陆萦面对面地抱在一起,涂过沐浴露的肉棒很顺滑地插进了她的腿心,肉棒的柱身被紧紧夹在陆萦的腿心里,秘密花园的一整条缝隙都被柱身撑开,阴唇也紧紧地贴合在柱身上,阴蒂也被蹭开了,激挺的阴核紧紧抵在柱身上,越来越肿大。
陆决摆动着腰跨,用肉棒一下一下自陆萦的腿心穿插而过,肉棒最上方紧贴着秘密花园,每每一前一后的抽插,都能够感觉到陆萦的阴唇滑溜溜的,贴合着肉棒的柱身,像小嘴一样抵舔着柱身。
而阴核也完完全全暴露出来,被肉棒一下接一下的肏弄着,偶尔龟头上的马眼会嵌合到阴核,刺激的马眼吐出透明的前列腺液,而这种肉棒对阴核的摩擦,是陆萦从未体验过的,也是和手指完全不一样的触感。
最关键的是,陆决的腰跨就像装了马达一样,速度又快又狠,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的阴核肿胀发麻,细细痒痒,快感从阴核一点点传遍全身,就连脚趾尖儿都不放过,甜腻的汁液从小穴里不断地涌出,随着抽插,混着沐浴露形成洁白细腻的泡沫。
酥麻快感刺激的陆萦就要站不住脚,索性陆决及时圈住她的腰,将她半提在空中,她的脚趾只堪堪能触碰到地面,然而那根要人命的肉棒还没有停止抽动。
“爽吗?”陆决附在她耳畔,情欲满满地问。
“嗯……嗯……啊啊啊,爽~……”随着肉棒的手动,陆决的胯骨也不断撞击着她的小腹,一下下的,让本就迷糊的她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然而就是这不成样的语句和呻吟,勾引的陆决身下的肉棒又粗大了几分,他就着花心的滑腻一下赛过一下的抽插着,惹得陆萦脚趾不自觉蜷起来。
好像有什么要涌出来了,“慢……慢点儿……呼呼……”陆萦结结巴巴地,说着不成调的句子。
“嗯?”陆决身下一点都没慢,“你说什么?”
“慢,慢一点,要尿出来了,憋不住了……”陆萦的脚趾紧紧蜷缩着,搭在陆决肩膀后的手也握成了拳。
可是陆决听了不慢反快,交合处咕叽咕叽的声音响的更欢了,“那就尿出来。”
“呜呜呜……”陆萦被快感攻击的嘤嘤呜呜,整个人都娇媚的不成样子,她能感觉出阴核处有她想用手指去狠狠挠几下的酥麻感在迅速溃散,一股一股的,蔓延进花心,小穴,以及一处她说不出来的嫩肉上,也能感觉到宫腔内火烧火燎的热意在扩散,在燃烧她脑子里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
最后只觉得小腹火热热的,像有电流自中心产出一般,快速蔓延全身,随后她小脚一蹬,脚尖儿紧紧抵在地面上,头也高高地扬起,一股热流飞速从宫腔内顺流而下,哗哗啦啦地喷了一地,弄得她大腿根处濡湿一片,肉棒也被打了个精湿。
但陆决依旧没有停下,还在不停的抽插,陆萦哼哼唧唧地喊他停下,他就是不停,最后陆萦提着力气,把双腿盘在他腰上,花心跟着往上窜了窜,他的肉棒才不能再平行着肏弄她的花心。
然而还是有热流从穴口处汩汩往外流着,她的花心贴在陆决的小腹上,隐隐还被陆决胯下的耻毛骚弄着,那股热流就这样顺着陆决的小腹往下流,把本已经有些干了的耻毛再次打湿。
她有些羞耻,举起粉嫩的小拳头打了陆决的肩膀一下,娇嗔道:“都说要尿了,你还要肏,现在好了,丢死人了。”
陆决闷笑一声,任由她盘腿环住她的腰挂在自己身上,他双手还托着她的小屁股,生怕她挂不住,一下把自己四十五度角向上仰头的肉棒坐进自己的小逼里。
“你还笑,你坏死了~”陆萦刚经过高潮,浑身泛起淡淡的粉色,声音也娇嫩无力,说不出的诱人。
“那不是尿尿,那是潮喷。”陆决耐心解释,“那是我让你爽了的标志。”
“真的吗?”陆萦不信。
“真的。”陆决抱着她颠了一下,挺立的肉棒蜻蜓点水般插了一下小穴入口,“是不是一碰就酸酸麻麻的?”
“嗯……”陆萦被突然的刺激吓了一跳,下意识挺了挺身,想要夹紧自己的小穴。
“这就是高潮之后的感觉。”陆决耐着性子,声音是少有的柔和,“你刚才是高潮潮喷了,不用害羞,这证明我很厉害,把你肏爽了。”
“哦……”陆萦小声应着,还是有些羞涩。
“想不想更舒服?”陆决引诱。
“更舒服?”陆萦挺起身来,与陆决对视。
“嗯。”陆决也不等她答应,直接松开托住她屁股的手,改为托着她的大腿。
屁股没了支撑,陆萦的身子很自然地下移了几分,穴口正好怼在陆决的龟头上。
那小小的,还未经开采过的穴口,顶上陆决的龟头后再次酸麻起来,“嗯……”陆萦娇哼一声,扭了扭腰,龟头便跟着碾磨起穴口来。
“舒服吗?”陆决声音充满诱惑。
“嗯……有点舒服,和刚才的感觉不一样。”陆萦应道。
“之前觉得不满足,是不是就是觉得这处应该插进去点什么?”陆决挺了挺腰,让龟头一下一下往穴口里钻。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有种空虚感在腹腔那块,热热的难受。”陆萦也配合着上下颠着自己小屁股。
几下颠簸,陆决明显感觉穴口将他的龟头含进去了小半个,他动作立马轻缓下来,“你别动,我来动就好。”
“你自己动不累吗?”陆萦这会还善解人意起来。
“不累。”陆决笑了笑,“你跟着动,我怕真把肉棒肏进你这里。”陆决边说着边一下一下用龟头肏弄着穴口。
“那就肏进来。”陆萦又往下沉了沉腰。
陆决眸色一沉,把她从自己身上放下来,陆萦有些不解,问:“怎么了?你不想肏进来吗?”
“想,但不是现在。”陆决脸色也有点沉下来,陆萦都觉得有点害怕了。
“为什么?”陆萦小脸还挂着高潮后的红晕,“我愿意让你肏进来。”
“等你不是在梦里的时候,如果你还愿意,我就肏进去。”
陆决掐住她的腰,让她转了个身,“双手抵在墙上,把屁股翘起来,腿闭拢上。”
“梦里怎么了,梦里不是正好,不用担心乱伦被打断腿,也不用担心会怀孕,我喜欢在梦里被你肏。”
陆萦哼哼唧唧的有些生气,但还是听陆决的指挥照做。
陆决这次没有回应她,而是等她摆好姿势后,以后入式的姿势用肉棒插进腿心,再次以平行摩擦的方式肏弄起陆萦的花心来。
不过这次陆决有意控制,不让肉棒插出腿心,而是每一下都从后边用龟头推开肉缝,挤开阴唇,然后拨开包着阴核的阴蒂包皮,用龟头顶端一下下,实打实的顶到肿起来的阴核,刺激得陆萦双腿直打颤。
这样试探着抽插了数次,陆决渐渐掌握了要领,腰跨开始加速,一下接一下的用龟头从后边插弄阴核,十次有八次肿胀的阴核能够嵌进马眼里,而且陆萦的阴核好像天生就是为了他的马眼而生,不大不小地嵌着,紧密而又贴合,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带起陆决的快感。
随着熟练度的提升,陆决十成十地能把阴核肏进自己的马眼里,速度也出奇的快,而且他还能兼顾着从背后玩弄陆萦的双乳,双重的高度刺激下,陆萦开始浑身小幅度的颤栗,陆决特意空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怕她下一秒就进入高潮,撑不住自身的重量跪在地上,磕坏自己。
这样的刺激下,小穴的水流的更欢了,随着抽插咕叽咕叽的声音再次不绝于耳,渐渐地,陆决感觉到陆萦的小腹在变硬,甚至有痉挛的趋势,他抽插的速度也借势变得更快,阴茎底端两侧的囊袋也因此拍打在陆萦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声音。
这声音意外地催情,让陆萦小声淫了起来,“啊啊啊,快了,快了,我又要尿了,小决真厉害。”
陆决被她几句话刺激的更有劲儿了,来回抽插了百十下,他只觉得囊袋一缩,射精的感觉席卷而来,紧接着他便不再用马眼去嵌合陆萦的阴核了,而是每一下都刺出陆萦的腿心,把长长一截阴茎探出陆萦的体外,陆萦双手抵着墙,只需要微微一低头,就能看到这极度淫靡的一幅画面。
在这样的感官刺激下,热流再次席卷全身,她吟哦了几声后,一股甜腻的花汁便顺着穴口喷涌而出,烫的陆决肉棒一颤,他胯下狠狠一顶,囊袋狠狠拍在她的屁股上,龟头从她的腿心处高高探出,然后滚烫灼白的精液便喷射而出,一股一股的全部喷在了墙上。
射完精后,陆决揽着陆萦的腰,胸膛贴在她的后背上,重重喘息了一会儿后,才把肉棒从陆萦的腿心里抽出来,他的肉棒上沾满了陆萦喷出来的黏腻的花汁,还拉出丝来,样子淫靡至极。
他再次打开花洒,将两个人身上和墙上的灼白仔细地冲洗干净。然后让陆萦保持扶墙的姿势,撅起小屁股,他蹲下身去给她冲洗花心。
陆萦的花心还糊着黏腻的花汁,陆决把手放上去还滑溜溜的,就着温水去冲洗,便又惹得陆萦颤栗起来。
陆决沉下心思帮她清理干净后,只见她的花穴被他肏弄的红肿一片,但入口还紧紧闭合着,这一幕让他呼吸一窒,身下的欲望差点再次崛起。
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占有陆萦,所以努力压制着那股想要肏进小穴的冲动,去为陆萦清洗。
等一切打点完毕后,陆决简单的给陆萦用浴巾擦了擦身子,然后涂了陆她常用的身体乳,再给她吹干了头发,便把她赤身裸体地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今晚这个梦真好。”陆萦在陆决给她穿好睡裙,让她睡进被窝后,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然后又喃喃说了一句,“好喜欢小决,好想一直就这样活在梦里。”说完,便沉沉闭上眼彻底睡了过去。
陆决有些无奈地坐在床边,就着昏黄的夜灯看着沉沉睡去的陆萦,她脸上还残存高潮后的红晕,淡淡的,嘴角还挂着笑,看起来确实是对今晚这个“梦”满意极了。
陆决俯身覆在她那双娇嫩的唇上亲了亲,睡着的陆萦竟下意识回应,探出小舌头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陆决抬起头苦笑了一下,随后才关了夜灯离开了陆萦的卧室。
……
阳台。
外边星星点点的灯还亮着,让陆决即使不开灯也能看清外边的景色。
他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小酌一口陆萦喝剩下的果酒,心里百转千回。
或许,是时候联系秦姝黎了……
第60章 总得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才行
临近期末考试,所有人都不出意外地忙了起来,周末放假也都缩在家里复习。
不过陆决最近要比其他人更忙,因为他晚上放学要去健身房,放假也要去。
现在几乎除了在学校,陆萦在其他时候好像都不怎么见得到他了,即使他们就住在同一屋檐下。
这搞得她郁闷的要命,总想再喝点酒解解闷,可是自从上次喝酒喝多了,第二天完全断片后,陆决就勒令她以后绝对不能再沾一点酒了。
这晚陆萦正无聊的在家独自复习功课,正复习到昏昏欲睡时,突然听见有人敲了门。
她有些疑惑,她家大人不怎么回家,所以一直很少有人来,警惕地问了句是谁之后,听到门外是金世泽的声音,她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她打开门,却没有让金世泽进门的意思。
金世泽笑了笑,居然有些腼腆,他指了指一旁的地上,“今天我过生日,点了一大堆外卖,结果我爸和我妹他们在外边有事回不来,这不,想请你和陆决赏脸一起吃个饭。”
“陆决去健身房了。”陆萦言下之意是不想和他一起吃饭。
“我都把东西拎上来了。”金世泽一脸可怜样,就差说一句,您就发发善心,赏脸和我一起吃个饭吧。
“……”陆萦没再说话,只是侧了侧身,示意金世泽进门。
“我就知道你人美心善!”金世泽得到了默许,从地上拎起大大小小的外卖袋往陆萦家里窜。
陆萦探头看了看,地上还有一个小蛋糕,她提起来,转身关上了门。
……
金世泽到是挺重视自己的生日,大大小小买了八个菜,还都是些开胃下饭的,陆萦不算挑食,最起码他点的这些菜,都意外合她的胃口。
两个人也没倒盘,直接把自带餐盒摆在餐桌上,然后两个人面对面坐下,面面相觑看了一会,最终还是金世泽问了句:“吃?”
陆萦没说话,抽出双自带的一次性筷子,犹豫着要先吃哪个菜。
金世泽却把话梅排骨往她面前推了推,“喏,先吃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萦本就喜欢吃话梅排骨,有了金世泽的引导,更是不再抗拒,夹起一块小心吃了起来。
这外卖看来送的挺及时,话梅排骨吃起来还有些烫嘴,金世泽看着她像小猫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吃着排骨,没忍住笑了出来。
陆萦大眼一瞪,眉眼挂上问号,要不是忙着吃,她肯定会直接问一句,你傻了吧唧地笑什么呢?
“看你吃东西我开心。”金世泽边说边夹别的菜吃,“说实话,这可是我头一回张罗过生日,结果家里人不给力,哎。”
陆萦不太清楚金世泽的身世,不过听他说是头一回张罗过生日,心下有些过意不去,把排骨啃干净了,打开一罐肥宅快乐水朝金世泽举了举:“祝你生日快乐,不过你说的有点晚,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
“嗐,你能陪我一起吃这顿晚饭就是最好的礼物了,不过可惜陆决不在,不然最起码会热闹点。”
金世泽摆摆手,他根本不在乎礼物什么的,反正这么多年他也没过过生日。
“不过我可以给你唱首生日歌。”陆萦想了想,最终出于人道主义提出了这个方案。
“好啊。”金世泽一听,居然正襟危坐,还真的等着陆萦给他唱生日歌了。
陆萦看他这么认真,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一下尴尬,“唱得不好听你可别怪我。”
金世泽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依旧一脸微笑,用期待的表情看着陆萦。
陆萦见他这样,反倒起了捉弄的心思,想起最近在小视频上看到的渝省方言版魔性生日歌,便开口唱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 to you欸,祝你生日快乐喔,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大吉大利,全家幸福,大发其福,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财源广进,天天快乐,都快乐诶~”
金世泽此时一脸僵硬,笑意凝聚在脸上,陆萦唱完好半天,他才捂住胸口,强忍着一口老血没喷出来,瑟瑟发抖道:“你这生日歌是要把我送走啊!”
“没有啊。”陆萦吃着东西,喝着肥宅快乐水,“你看歌词寓意挺好的,你不要不懂欣赏。”
“你是白羊座吧?”金世泽缓了口气,问。
“你怎么知道?”陆萦有点疑惑。
“……”金世泽默默无语,他就知道,火象叁傻,白羊最傻!
“以后别人过生日你不要唱生日歌了。”金世泽顿了顿,又道:“非要唱就唱正常版本的,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哈哈哈哈哈……”陆萦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去给别人唱这种生日歌。
……
饭吃到尾声,陆决才从健身房回来,本想着回来后给陆萦做饭,却见她和金世泽在家里吃的挺好。
“你回来了?”金世泽问:“要不要再一起吃点。”
陆决挑眉,满脸都写着,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金世泽过生日,但他家里没人。”陆萦解释。
“哦。”陆决面无表情地问金世泽,“吃完了?”
“差不多了。”金世泽见陆决回来了,多少有些拘谨了。
陆决没说什么,回自己屋里拿了个礼盒出来,然后走到金世泽跟前,手往他肩膀上一搭,满满都是力气,显然最近健身没白健,“吃完了就带着礼物走吧。”
陆决皮笑肉不笑道。
“……”金世泽无语,感觉自己有被威胁到,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听话地站起身来,拿过陆决手里的盒子,笑得一脸僵硬:“那行,我先走了,谢谢你们今晚陪我过生日。”
“来,我送送你。”陆决把胳膊搭在金世泽肩膀上,呈锁脖状带着金世泽往自家门外走。
走到门口时,脸上突然换了个温柔的表情,对还一脸懵逼的陆萦柔声道:“东西放那,一会我回来收拾,你去洗澡吧。”
“好~”陆萦应声,语气带着少见的乖巧。
得了回应,陆决推开自家房门,揽着金世泽就出了门。
一出门,金世泽就企图摆脱他的钳制,但怎奈实力愈发悬殊,最后挣扎半天只能认命,露出个憨厚笑容:“就不麻烦你送我下去了。”
“哼,别啊,都敢背着我上我家来找陆萦吃饭过生日了,怎么着我也得把您这位寿星亲自送回家啊。”
陆决轻哼一声,依旧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你看看,你这没大没小的,怎么说陆萦也比你大,怎么也不知道叫个姐姐,天天陆萦陆萦的叫,都叫生分了不是?”金世泽尝试转移话题。
“大两个月而已。”陆决睨了金世泽一眼,“怎么,你没调查调查,黑客大佬?”
自从暴露两家上下楼住着后,金世泽每天上学放学几乎都跟着陆决他们,反正顺路,又能混个脸熟,还能让他趁机接近陆萦,周末再偶尔以找陆决为借口,往陆家窜几次,一来二去也就都熟了。
陆决知道他是“黑客大佬”纯粹是个意外,起因是唯一一次他叫陆决去家里打游戏,想着一般人也看不懂他那套东西,也就没管电脑,结果被陆决看到了,一眼就被陆决识破了他的隐藏身份。
“卧槽!?”金世泽有些震惊,“你俩怎么回事?差两个月?我还以为你们是异卵龙凤胎呢!”
“……”陆决脸色一沉,明显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金世泽一看气氛不对,立马闭了嘴,而刚好电梯也降到了五楼,他趁陆决不备,从他手下挣脱出来,嗖一下跑出了电梯,然后冲电梯里的陆决晃了晃手里的礼盒,“谢了。”
说完便兔子似的往家跑。
不过回到家他还没打开礼盒,就率先打开了电脑,他要利用自己的黑客技术调查一下陆决家的背景身世。
结果查完,他就对着电脑陷入了沉思。
但内心却卧槽不断。
从资料看来,可以明确的是,陆萦是陆清也和叶星悦亲生的,但陆决的资料却没有包含在这一家叁口之中。
资料显示,他的亲生母亲是一个叫秦姝黎的女人,亲生父亲却没有任何显示。
所以,陆决是陆清也的私生子吗?
他查了一下,确定叶星悦和陆清也都是头婚,叶星悦23岁大学毕业一年后,嫁给了26岁的陆清也。
但是他不理解,叶星悦为什么会把一个私生子养在身边,还是说他的想法是错的。
他脑子里不断浮现陆萦和陆决的脸,好像除了皮肤都是同样的白皙之外,两个人的五官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再联想到陆决从不叫陆萦姐姐,平时又对陆萦过分的好,他心里有一个新的想法渐渐冒出,但是他不想承认。
于是恼火地砸了一下键盘后,不知道是触碰到了什么,电脑瞬间黑屏,而他隐匿在黑暗中,情绪起伏不定。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不会的。
就算真是他想的那样又如何,他一样有资格去竞争!
况且都说男孩像妈,女孩像爸,对比一下家长的照片,陆萦和陆决确实迎合了这个规律,所以陆决依旧有可能是私生子,和陆萦有血缘关系。
只要有这层关系,陆决就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金世泽有些颓乏地仰靠进转椅里,心情是说不出的糟糕,只觉得自己应该快点行动了。
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陆萦发微信。
‘马上就要文理分科了,想好选什么了吗?’
隔了大概十分钟,陆萦才给他回信。
‘选文科啊。’陆萦回复的理所当然。
‘陆决呢?’
‘肯定是理科啊。’
‘你们不打算继续一起读了?’
陆萦先是回复了个白眼的表情,随后又回了一句:‘为什么要一起读?就是分个科,不在一个班读书了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人总是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才对,当然是哪科学得好就选哪科!’
‘……’金世泽又被教育了一顿,本来他是想再一次近水楼台先得月,也选择文科的,但是听了陆萦的话,他倒觉得她比他小了两叁岁,却比他活得通透明白。
‘你不会要读文科吧?’
陆萦试探性问道,她知道金世泽对她有意思,虽然接触下来她也觉得金世泽人还不错,并不是她之前以为的那般轻浮,但是她对他一点都不来电。
‘人总得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才对,我当然……’
‘要读理科!’金世泽故意卖了个关子。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一样……’陆萦看到他的答案,真情实感松了口气,但是也没忘了嘲讽他。
‘憨笑.jpg’
金世泽发了个表情,陆萦没再回复他。
第61章 柳雪晴再勾引
农历腊月二十叁,期末考结束,就算正式放了假,成绩大概一星期后就会以邮件的方式发送到学生们的电子邮箱里。
陆萦决定年前最后和温尔雅几个人聚一下,就要和陆决回老家了。
地点定在一家清吧里,能吃饭能听歌,氛围和环境都很好,想着之前柳雪晴向她示好,又打着品鉴的名义请她吃甜品,就借机在微信上把柳雪晴也邀请了,问她晚上八点是否有空来胡桃里参加聚会。
柳雪晴一直没回复,陆萦便认为她可能是不会来了。
于是陆萦和陆决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先去了胡桃里,队伍里有温尔雅,舒言,金世泽,金世纯,人不多但氛围挺好的。
叁个话多的,带着叁个话不多的,说来也有点搞笑,陆萦和温尔雅自然不必说,是属于话多的那一类,比较搞笑的是,身为龙凤胎,金世泽比他妹妹金世纯能说,整个人也显得更憨一点。
相比之下,金世纯和舒言还有陆决更像是兄弟姐妹,叁个人在外都冷冰冰的,板张脸,只偶尔接接话。
不过真要比起来,陆决和舒言还算好说话的,金世纯就不一样了,说话如果不是为了怼人,那她情愿闭嘴。
尤其是怼金世泽,那真是十句怼一句,搞得金世泽直呼头大。
不过这也变相活跃了队伍里的气氛,一行六个人吵吵闹闹进了清吧,顿时引起注意,毕竟这几个人都属于俊男美女那波的,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清吧不限制未成年出入,但是限制买卖酒水,不过几个人也没想着喝酒,只找了个位置好的长桌,打圈围坐,要了个全是特色菜的套餐,点了几扎果汁。
想着这也是年前最后一次聚会了,几个人用果汁代酒,举杯碰了碰,提前预祝各自新年快乐。
之后等菜的空隙,正好赶上清吧驻唱登台。
那驻唱是个女孩,穿着个over size的大卫衣,漏两条细腿,坐在台子上抱着吉他自弹自唱。
是众人都没听过的曲子。
纠缠
在情绪的上空纠缠
理智
在崩溃的边缘理智
喜欢你是秘密
沉浸在心底
膨胀,膨胀,膨胀
就快了
就快了
就快撕裂自己了
别相信
别相信
别相信
飘在半空里的蜚语
不要听
不要听
不要听
不要在流言里寻觅
答案
凭感觉走下去
不要停
不要停
就这样走下去
别停
……
听着歌的几位心思都有些飘,一时间桌上的人安静的都有些过分,用安静如鸡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突然一道不大不小的女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众人寻声望去,居然是柳雪晴。
陆萦有些吃惊,但藏在心里,没有露在面上,几个人招呼柳雪晴入座的空隙,陆萦不动声色拿出手机看了看,临近八点,柳雪晴给她回来消息,说是晚会儿到。
在场的人除了陆决烦柳雪晴以外,其他人都还好,态度不冷不热,维持着正常同学来往的状态,包括陆萦也是这样。
毕竟她也没什么理由厌烦柳雪晴,虽然她还挺烦柳雪晴喜欢陆决的,但总不能因为这事就跟主动向她示好的人闹劈了不是?
而且陆萦也没独到,因为别人喜欢陆决她就给别人难堪。
最关键的是,就算她喜欢陆决,那陆决也是她亲弟弟,有违人伦的事她自己想想就罢了,她不想把陆决拉下水,也不确定自己有能力把陆决拉下水,毕竟喜欢这事没法强迫,而且这事真的东窗事发了,一准会被打断腿,她不太舍得陆决被打断腿。
只要她偷偷喜欢,不去僭越,陆决就早晚都会和别人恋爱,结婚,生子,顺顺畅畅过一辈子。
所以啊,她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就自私地赶走一切喜欢陆决的人。
除非她吃醋,控制不住,那她也真没辙,毕竟,人被刺激的时候,总是没有理智的,她也不会例外。
柳雪晴到底算是外人,没有跟六人帮混熟,这会儿猛地加入进来,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更没话可说了。
好在过了没多久,清吧老板让驻唱换了曲子,不再是那种引人沉思的曲子,而是一首名叫《我们的时代》的摇滚曲,原唱应该是男生,但驻唱的这位女歌手唱起来也别有风格,很快就把整个清吧的气氛都活跃了起来。
有不少客人也被带动起了情绪,跟着唱起来,哦啦啦啦啦,这是我们的时代……
陆萦她们这桌的气氛也因此活跃了不少,没有柳雪晴刚加入时那么生硬了,吃吃喝喝的也还算惬意。
只是自打柳雪晴来了,陆决就更“不合群”了,往暗处一匿,简直快成了原地消失术大师。
金世泽也算是个人精,一直忙着活跃气氛,还要了副扑克牌,让几个人比大小,输了的人要么喝果汁,要么选择去做个比较冒险的事,比如管另一桌客人喊爸爸,算是一种变相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这桌上一共就七个人,陆决再烦柳雪晴,也不好直接表露在面上,毕竟还带着个阳光乖巧的高帽,于是也加入到游戏当中。
结果七张牌对比下来,属他的牌面最小,就好像故意捉弄他似的,金世泽笑得贼兮兮地问他:“喝果汁还是大冒险?”
陆决瞄了他一眼,没说话,但金世泽已经心领神会,“得了,给你倒果汁。”
金世泽也不含糊,给陆决到了满满一杯,昏暗的灯光下,陆决举起杯子将果汁一饮而尽,修长的脖子仰在空中,喉结上下翻动,说不出的性感。
之后一连几局,陆决都跟走了鸿运似的,把整整一扎果汁喝下了肚,喝到最后,整个人都绷不住了,往卡座里一摊,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行了,不玩了。
这一遭,让几个熟识的人都没忍住笑,就连柳雪晴也没忍住,暗暗扯了扯嘴角。
其他几个人又玩了几局,到没有出现像陆决一样一边倒的情况,基本每个人都输了一遍,但都选择喝果汁,一圈下来多少有些无聊,金世泽嚷嚷一句:“你们也太玩不起了吧,不玩了,光喝果汁怪没局的。”
“陆决,要不要去撒尿?”
金世泽大大咧咧的,也没忌讳,反正在场的女生里他只看上了陆萦,但陆萦平日里更虎,所以他也懒得装那二五八万的谱。
陆决没回话,但却从卡座里站了起来,金世泽一看就笑了,勾肩搭背地揽着他就往清吧的男厕所走。
清吧的厕所设计的有点不人道,居然要上二楼,不过上了二楼,才发现这地方倒是挺大,锃明瓦亮的,地砖也拖的贼亮,和楼下昏暗的清吧的风格完全不搭噶,这要是喝了酒,上了二楼这么一晃,再撒泼尿准定能醒酒。
陆决上来纯粹是躲个清静,根本就没想上厕所,金世泽倒真是憋了好大一泡尿,到了地方,松开陆决就嗖嗖往男厕所里钻。
陆决在走廊尽头看到一扇打开的窗户,走过去靠着窗透透气,他双臂搭在窗台上,撑着身子往窗外看,外边一点也不暗,灯红酒绿的很热闹,就连路边光秃秃的树枝上也挂满了霓虹灯,但说不清楚,心里莫名觉得烦躁,想抽颗烟,但他一直没抽过烟,自然也没有随身带烟的习惯。
就在这时,一只纤纤细手,夹着一根女士吸烟从他身后探到他面前,“抽吧。”
是柳雪晴。
陆决没接烟,也没接她的话茬,回过身去就想走,结果柳雪晴一抬腿,脚抵在墙上,拦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不会还是不敢?”柳雪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但眼底是带着挑衅的。
“不想抽。”陆决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浑身都被生冷气息包裹着。
“哦,我当你不会抽呢,呵呵。”说完,柳雪晴抽回手,将烟点燃抽了一口,然后冲着陆决把那口烟气儿吐了出来。
烟雾缭绕的,陆决的脸被隐匿在烟雾里,他朝后退了几步,烟雾里带着股薄荷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地问:“还有事儿?”
“没有。”柳雪晴依旧没有把脚从墙上放下来,“不过想和你聊会天。”
陆决松了松衣领,半靠在窗台上,背后有凉飕飕的夜风穿过,多少缓解了一下他心中的烦躁,“有话快说。”
“嘁,你可真够不耐烦的,不装你的好学生了?”柳雪晴声音有点哑,看着陆决半松的领口,和凸出的喉结心里痒痒的。
“什么时候装过?”陆决睨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屑。
“哦,也是,成绩好就是好学生,好学生是不需要装的。”细烟烧得快,柳雪晴总共抽了两口,那烟就见了底,她把烟屁股直接弹出了窗外。
“谁他妈往外扔烟头,不想活了是吧?”楼下有个粗狂野蛮的男人嚎叫着,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胖子。
“是不是你?二楼靠窗那小子?”楼下的男人叫嚣起来没完,“你他妈给我下来道歉,别逼老子上去揍你个狗日的。”
陆决半靠着窗台,只轻轻侧了下头,用眼神不善地往外瞟了一下,连个正脸都懒得露。
楼下确实是个中年胖男人,剃个光头,穿的肥胖囊肿的,一边摸着自己无毛的头顶一边恐吓,“你小子活腻了是吧?他妈的,往你爷爷头上扔了烟头你还敢这么看你爷爷?”
陆决被他烦的直皱眉,转个身面向窗户,冲楼下竖了个中指,然后无声地骂了句滚。
二楼亮堂堂的,在楼下能把陆决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胖男人见状被气得不行,想冲进清吧找他麻烦,结果步子还没迈出去呢,就被人从一旁绊了一跤,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我操你们奶奶,哪个不长眼的绊你爷爷。”
他勉强从地上撑起身子,刚想抬起头来继续耍狠骂人,却猛地看到自己面前立了一把被磨得无比锋利,光可照人的匕首。
“嘎。”胖男人抽了一声晕倒在原地。
是昊哥那群人,自从上次陆决把昊子的胳膊用板砖砸断了,昊子就带着小弟认了陆决做老大,虽然陆决一直没承认过,但是这伙人一直默默跟着他,他只要一出门,他们就像小尾巴一样,在暗处跟着他。
不过这是他们第一次帮陆决处理这种麻烦,因为陆决平常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从来不会主动招惹是非,一直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条例。
昊子在楼下无声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手一挥,就有两个小弟一人拖起胖男人的一只脚,慢悠悠地把人给拖走了。
陆决在楼上看着这一切,心里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难得啊,好学生也会比中指。”柳雪晴早就凑到窗边来了,也目睹了刚才那一切,“刚才那些人,是教育园那批混子吧?”
“嗯。”陆决难得好心情,回答了她的问题。
“啧。”柳雪晴在一旁上下打量了陆决一番,突然娇笑起来,“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身上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有空跟我睡一觉怎么样?”柳雪晴脸不红心不跳地问,就仿佛在说喝水吃饭一样自然,“都是给混混当老大的人了,也该尝尝荤腥了吧?”
“你放心,我技术很好,保准让你爽。”柳雪晴边说边伸手去摸陆决的手臂。
陆决本能的一躲,让柳雪晴摸了个空,但他越是这样,柳雪晴越是兴奋,就像个女流氓,又贴了过去,想要掏裆摸陆决的小兄弟。
索性陆决反应快,一把抓住了柳雪晴不安分的手,砸按在窗台上,柳雪晴手腕疼得厉害,一时间没了想调戏陆决的心思。
“欠肏就去找昊子他们那帮人,他们肯定乐意效劳。”陆决面无表情说着荤话,说完便松了手。
柳雪晴握起自己通红的手腕揉了揉,随后低着头靠在窗台上突然笑了起来,“陆决,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原本转身要走的陆决,突然顿在了原地。
“我就喜欢你这两幅面孔的样子,只有我知道你心里有多阴暗,我就喜欢看你现在这种好学生崩坏的样子,看着就爽,越爽就越想得到。”
柳雪晴语气有点癫狂,看得出她的情绪正面临崩溃。
听完她的话,陆决不屑地轻呵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结果一转身就看到金世泽就站在厕所门口,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陆决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依旧往前走着,金世泽反应也挺快的,陆决刚走到他身边,他便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把胳膊搭在陆决肩膀上,笑着说了句:“牛啊。”
“哼……”陆决轻哼一下,没有过多地回应。
“看不出来,柳雪晴竟是个狂野派,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金世泽感慨道。
“不过她挺好看啊,胸大屁股翘,看起来是个极品,你可以考虑考虑。”
金世泽说着说着,话锋有点跑偏,陆决用手肘怼了他肚子一下,他没有防备猛地撒开了揽着陆决肩膀的胳膊,捂着肚子,痛苦道:“卧槽,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至于跟我下狠手吗?”
“不疼不长记性。”陆决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自己率先下了楼。
陆决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后,金世泽不再痛哼,他蹙着眉在楼梯口站了会,随后勾唇一笑,也走下楼去。
第62章 弄巧成拙(微微微微H)
聚完会后,几个人原地散伙,陆家姐弟和金家兄妹一路同行。
这个清吧离小区不远,四个人没有打车,一路默默无语往家走。
陆萦和金世泽都属于那种能够活跃气氛的人,但今晚两个人竟同时蔫了,没有一个说话的,习惯了他们两个叽叽喳喳,突然这样反而倒有些让人不习惯。
最后还是金世纯觉得气氛太沉闷,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回老家?”
“25吧。”陆萦下意识回答。
“那还有明天一天。”金世纯说了这么一句后,就又没话可说了。
“你们呢?去哪过年?”陆萦被问得回过神来。
“就原地过呗,我们没什么亲戚可走。”这次金世泽也回过神来了。
“哦,这样也挺好的,省心。”
陆萦有些唏嘘,“我和陆决每次回乡下老家过年,都忙的不行,不是帮着带娃就是帮着做家务,再不然贴贴对联,打扫打扫祠堂什么的,过个年比平常累好几倍。”
“嚯,还有祠堂呢?看起来是大户人家啊。”金世泽惊讶道。
“还好吧,好像我们祖上有什么当官的老祖宗,不过我们是分支,老祖宗的嫡亲辈听说都死光了。”陆萦解释道。
“古时候大户人家就是这样的,除了嫡亲,哪怕庶子,繁衍几代慢慢也都成了远亲。”金世纯突然插话道。
“我们过了年去找你们玩吧!”金世泽突然来了兴致。
“找我们玩?”一直不说话的陆决突然开了口,并且还狐疑地瞄了金世泽一眼,好像已经看透了金世泽的小心思。
“对呀,不行吗?”金世泽笑嘻嘻的。
“行是行,就是在乡下,恐怕到时候没车能去。”陆萦不疑有他,解释道。
“那要不25的时候我和纯纯跟你们一起走吧。”金世泽虽像是在询问,但其实是在陈述,“我们到时候也能帮你们分担分担家务什么的。”
“金世泽你有病啊?跑别人家去过年?”金世纯突然拍了金世泽后背一下,满满地恨铁不成钢。
“怎么了?老爸又不回家过年,他还要去讨好他老丈人呢?他最近谈了个小女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还有空管我们死活?”金世泽不以为然。
金世纯的气势一下子就灭了下去。
陆萦见状赶紧挽起金世纯的胳膊,笑着说:“哎呀,没事,你们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回去过年也好,人多热闹!”
金世泽偷偷抿了抿嘴,他就知道陆萦心软,这样说她准能同意,只要她同意了,陆决就只能认了。
陆决瞬间就感觉出,金世泽这是在给陆萦下套,但是还来不及说什么,这个套就已经把陆萦套住了,他有些无奈,最后只能踢了得逞的金世泽一脚,以示不满。
但金世泽此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才不管陆决是踢自己一脚还是两脚呢,心里得逞后的那个自在感别提有多爽了。
……
第二天一早,陆决出了趟门,一直到午饭过后才回家,陆萦闲着没事,打开了闲置了很久的跑步机,跑起步来。
陆决则在自己的卧室看起书来,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陆萦正跑的浑身汗涔涔的,家里的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小决,你去开一下门。”陆萦喊道。
“好。”陆决应了声,走出卧室去开门。
一开门却见门外站着的是柳雪晴,陆决二话不说就要关门,结果柳雪晴眼疾手快,直接把胳膊伸进门缝里,阻止陆决把门彻底关上。
陆决见状眉头一蹙,到底还是停了手,柳雪晴也借机挤进来,只见她另一只手里提了两样水果,“昨天你们请客聚会,我今天过来回礼,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说话间,陆萦从运动间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立马让陆决把柳雪晴请到到客厅沙发坐下,“小决还傻站着干嘛?你去泡壶果茶啊,我先去冲个澡去去汗,马上就出来。”
陆决知道柳雪晴心思不纯,但又不能直接说出来,最后只能妥协,他总不能直接跟自己那个傻乎乎的姐姐说,这个人想要占有你弟弟吧。
陆萦去冲澡的功夫,陆决泡好了果茶,给柳雪晴倒了一杯,然后离柳雪晴远远地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怎么,你怕我吃了你?”柳雪晴喝了口果茶,悠悠开口道。
陆决没理他,只把电视机打开,随便找了个节目放着,声音调的有点大,刚好能盖过柳雪晴的说话声。
柳雪晴见状也不恼,追着陆决坐了过去,陆决便又挪了个地方坐,结果他挪一次,柳雪晴跟一次,最后陆决烦了,索性坐在最中央的沙发上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陆萦冲好澡从浴室里出来了,她穿了条红色的吊带睡裙,把肌肤衬得雪白娇嫩,里边照常没有穿内衣,两粒樱红激凸着,把睡裙顶起了两个迷你小帐篷。
柳雪晴看到这一幕,干咳了一声,陆萦顺势才发现自己忘了穿内衣,她立马尴尬起来,脸红着火速跑回房间去穿内衣,心里还懊恼着,都怪平常在家里太随意,这猛地来了外人,也没改了这个习惯。
然而陆萦小兔子一般的举动,一下子就牵动了陆决内心最柔软的一处,而且那红裙把她衬托的娇艳动人,再加上红扑扑的脸蛋,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的举动,直接把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陆决给撩拨到了。
胯下的欲望不知不觉中不受控制地渐渐挺立而起,而这一幕,恰巧被敏感的柳雪晴给捕捉到了。
柳雪晴起初有些讶然,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凑近了在陆决耳边调笑:“之前我当你是不举,如今看来你是喜欢乱伦,你姐知道你这么龌龊吗?”
说完,她伸手在陆决的欲望之上弹了一下。
“看不出来,还挺大的吗?”柳雪晴一脸坏笑。
见陆决黑了脸,柳雪晴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陆决忍无可忍,拎小鸡一样,连人带水果一起扔出门外。
关上门后,他还能够听到柳雪晴站在门口猖狂的笑着,笑了得有一会儿,才听见她渐渐离去的步伐声。
陆决正松了口气,想要回到客厅时,就见已经穿好内衣的陆萦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了看。
嗯,是在看他隔着运动裤挺立而起的性器。
尴尬的气氛弥漫在整个空气中,让空气都有一丝凝固,陆决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他感觉无论怎么解释,都会越描越黑。
陆萦换好内衣,出了卧室,看到柳雪晴不见了,然后又听到柳雪晴在门外疯了一样狂笑,心里正纳闷腹诽:怎么我穿个内衣的功夫,柳雪晴就疯了?
正疑惑着呢,她的视线就被陆决胯下的突起给吸引了,心里也瞬间通了窍:我靠,柳雪晴居然撵上门来对陆决下手了,我靠,我靠!!!!
凝固的空气中,姐弟俩心思各异,最后各自僵硬着,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个回到客厅,一个回了自己的卧室,企图缓解一下尴尬。
“这是什么操作啊?我靠,跑到我家来撩拨陆决,这个女人真的好会,我靠,我得想个办法把这个女人从陆决身边搞走,她太不要脸了,女人一旦不要脸起来,就没有拿不下的男人!!!!”
陆萦趴在床上气的半死,心理暗下决心,要全心全意提防柳雪晴这个危险的女人。
此时,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暗暗琢磨的,她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就自私地赶走一切喜欢陆决的人。
第63章 回老家
腊月25一大早,金世泽便大包小包带着自己的妹妹金世纯敲响了陆家的大门。
“……”陆萦和陆决看到大包小包,宛如赶春运的两个人,都有些无语。
“其实,我们打算下午才回去……”陆萦扶着额角有些无奈。
“啊?没事,啥时候回去都行,我不着急,反正这些东西都打包好了。”金世泽无所谓道。
金世纯则别开脸,努力克制着心里那股想要和金世泽断绝兄妹关系的冲动。
“……我给爸打电话,让他派人开商务车过来送我们回去。”陆决还算淡定,第一时间想出了解决办法。
“好……”陆萦应道。
……
下午,陆萦和陆决一人背了个背包,然后用一个行李箱装了共同的衣服塞进了后备箱里。
和金家兄妹一对比,他们更像去做客的。
其实湖城市里到乡下老家倒也不远,叁个半小时就到了,几个人在车上睡了一觉,再睁眼就到了老家。
陆清也早几年就把家里的老房子给推了,现如今盖成了叁层小楼,在镇子里也算数得上的气派。
家里被陆清也派人提前打扫干净了,地暖也是开着的,直接入住很是方便。
眼下还没到腊月二十八,陆清也他们还在市里,临近真正过年那两天他才会带着叶星悦回来。
陆萦和陆决提前回来两天,一是要准备吃喝用度,二是要去先探望一下家里的长辈,顺便去打扫祠堂,其他地方可以雇人打扫,但是祠堂不行。
陆决给金家兄妹分配了房间,是二楼的客房,房间很干净,床褥也是新换的。
“你们先收拾收拾,每一层都有两个卫生间,想要洗澡什么的自便,我和陆萦住叁楼。有事微信电话。”陆决安排道。
“欧了。”金世泽打了个OK的手势,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兴奋。
往年他跟着他妈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家,因为他妈要带着跟他后爹生的弟弟去后爹家过年,他基本不是被扔家里,就是被扔给自己亲爹,就像垃圾一样,非常无趣。
今年从老妈那边脱离之后,到是有了新的选择,心里难免有些兴奋。
“对了,晚上想吃什么?”陆决问。
“吃火锅吧,简单方便。”金世泽想都没想。
“嗯,行,那一会儿就去买东西。”陆决点点头。
……
相比起金家兄妹大包小包的,陆萦和陆决带的东西少,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往自己的房间一放,就算是妥了。
之后两个人冲了个澡,就跑到一楼客厅去了,客厅很大,还有个大火炉,不过没点火,因为整这个实在太麻烦了,反正家里有地暖,也是一样的。
客厅装修的很大气,水晶吊灯,100英寸的大电视,还有音响在一旁立着,沙发也是真皮的,可比市里的家里看起来阔气多了。
陆萦和陆决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放电影,是个外国的丧尸片,有音响的加持,不亚于在电影院观影。
不过陆萦的心思并不在电影上,她正用手机在备忘录里记录这几天要采购的东西。
从自己家的吃喝拉撒到要送给亲戚的礼品,足足列了两大页。
“诶,小决,今晚吃什么?”陆萦列完采购列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
“金世泽说要吃火锅。”陆决回答的心不在焉。
“吃鸳鸯锅吗?他们吃不吃辣,喜欢吃什么?”陆萦问。
“谁知道呢,等他们下来了带他们一起去采购得了。”陆决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刚好五点。
“那我们怎么去?”陆萦想了想,四个人呢,开摩托肯定是不行了。
陆决前几年迷恋了一段时间的摩托,陆清也特意给他买了一辆放在乡下,想着他放假回来的时候可以骑几次过过瘾,毕竟城乡结合部的乡下地方没有市中心管的那么严。
“我记得之前不是有个混合动力的蹦蹦车吗?”陆决想了一下,问。
“啊,好像是的,我记得是买个爷爷开的,爷爷好像嫌蹦蹦车不够时髦,开了没多久又塞回咱家车库了。”陆萦回道。
“那就开它去吧,省事,还能拉东西。”陆决一言敲定。
……
五点半的时候金家兄妹才从楼上下来,两个人看样子都洗了澡了,也换了衣服,看着都挺精神抖擞的。
“走,出去买菜。”陆决看到两人下来了,站起身就要走。
金世泽没说什么,直接跟着陆决往外走。
陆萦到是坐在沙发上没动,金世纯就问:“咱们不去吗?”
“去,等他们去车库把车开出来,会来门口叫我们。”陆萦拍拍沙发,示意金世纯坐下等。
车库是单独在后院建的,走过去要五分钟,把车开到前院来加一起怎么也得小十分钟。
金世纯也没有推脱,她和陆萦虽然不是一个年级的,但是也没什么代沟,说不上是像温尔雅一样的好朋友,但也能称得上是朋友,毕竟在金世泽的带领下,也一起混迹了不短的时间了。
“吃火锅的时候你喜欢涮什么?”陆萦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随口问道。
“毛肚,黄喉,鸭肠,还有杂七杂八的丸子,肥牛肥羊也喜欢,不过可能有一个你接受不了的。”金世纯例举了不少东西,到都是陆萦能吃的。
“什么?”陆萦好奇。
“猪脑花。”金世纯笑了笑。
陆萦一听来精神了,坐起身来,和金世纯击了个掌,“巧了,我也是脑花爱好者,我还喜欢吃鸭头。”
“真的假的?”金世纯有点意外。
“真的啊,不过我得吃辣锅。”陆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又巧了,我也得吃辣锅。”金世纯也笑起来。
说实话,她们两个虽然能称得上朋友,但是那也是在金世泽的推动下,平日里其实很少聊些八卦吃喝,今晚一聊,到是意外的合拍,这让陆萦突然多了点惺惺相惜那种感觉。
随后两个人又聊了聊爱好之类的,倒也都不冲突,聊着聊着,就感觉关系好像进了一步。
嘀嘀——
门口响起车鸣声,两个聊得起劲的女孩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很自然的挽上了各自的胳膊,一起走了出去。
说实话,坐在车里当驾驶员的陆决看到这一幕多少有点惊讶,金世泽也是。
不过相比这个,陆萦和金世纯才是真的惊讶。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金世泽竟变了个样子,头戴头盔,膝盖上套着护膝,正威风凛凛地坐在一辆摩托车上。
“怎么样,帅不帅?”金世泽隔着头盔,闷声闷气地问两个女孩。
两个女孩围着他打量了一圈,最后金世纯竖起个大拇指,“你别说,还真人模狗样的。”
陆萦在一旁认可地点点头,随后两个女孩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哎,我说你这是夸人还是损人?”金世泽叫嚣。
“我就说了,没事就要多读书,少捣鼓你那破电脑,你看看你,现在连夸人损人都分不清了。”金世纯咂咂嘴,继续毒舌道。
金世泽在头盔里翻了个大白眼,随后殷勤道:“陆萦,你上来吧,我带你兜风。”
“呵呵,别了,我怕死。”陆萦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就钻进了陆决开着的蹦蹦车里。
“那你上来?”金世泽拽拽地拍了拍摩托车后座。
金世纯不屑地撇了下嘴,还没作答金世泽便替她开了口:“得了,您也怕死,我自己骑。”说完就跨坐上摩托车,把油门轰着了。
“谁说我怕死?”金世纯把副头盔戴在头上,抓着金世泽的腰一抬腿就坐到了他后边。
“行,你不怕。”说完,他一加油门,摩托车便嗖一下冲了出去。
“你疯了,金世泽!”金世纯猛地搂住金世泽的腰,一双软乎乎的胸正顶在他的腰上,“你认路吗?你就往前冲?”
“这地方就一个大超市,刚才坐车来的时候我早醒了一会儿,就看到了。”
金世泽往回缩了缩腰,但依旧没有躲开金世纯的胸,于是大剌剌道:“卧槽,金世纯你能不能把手撒开,你胸硌到我腰了。”
“哎哟卧槽!”金世泽突然迎风痛呼一声。
这是被金世纯拧了腰侧的肉,痛的。
第64章 智障哥哥
别看地处城乡结合部,但那大超市里的东西格外的全,估计方圆十里也就这么一处大型超市,东西全点,人们才愿意过来消费。
买完东西,两个女孩才知道,金世泽骑摩托过来还算明智,他们的采购能力,已经让蹦蹦车有些无力招架。
回去的时候,还是金世泽骑着摩托车载着金世纯,只是这次两人之间隔了一大包零食,摩托开在路上,一耳朵全是哗啦啦的塑料声。
陆决和陆萦也不轻松,蹦蹦车后座只留了陆萦能坐的位置,其余就算脚下的空隙都被塞了几扎饮料,酸奶和啤酒。
本来陆决是不同意买啤酒的,但是架不住几个人软磨硬泡,说什么吃火锅不喝啤酒等于白吃。
被缠磨的没办法了,看看啤酒的度数,8°,倒是比14°的果酒度数低了不少,想着陆萦喝了半茶几的果酒才断了片,估计这啤酒喝上一两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才同意买了啤酒。
一行人空手出门,回家时却像把半个超市都搬回了家,不过这些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概念,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很少会算计这些,毕竟各自的父母都出了不少经费。
不过比较同病相怜的是,家里有钱但平日里父母工作繁忙,除了钱,便很少能顾得上他们,所以四个人生存手段到都用的贼溜,没有哪个是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就连平常被陆决惯的快要不能自理的陆萦,也是攥着几分生存技能在手里的,而且今晚吃的是火锅,也不需要什么太牛逼的厨艺,四个人分工合作,有洗锅碗瓢盆的,有择菜洗菜的,有处理脑肚肥肠,做成卤味的,还有负责炒辣料的。
四个人分工明确地忙活到七点,这顿火锅暖房宴才算是正式开启。
不过今晚陆萦到是挺乖的,上次喝果酒喝断片了,今天到没吵着非要喝点啤酒什么的,只自己抱了瓶酸奶,乖乖坐在陆决身边,吃吃喝喝的,看样子还挺开心。
两个女孩子爱吃的脑花,肥肠也都买来了,而且还是陆萦和金世纯合作处理的,脑花是用辣子冒过得,能够除腥,肥肠是自己打成肥肠结卤好的,两个人的口味多少有点重,但是却意外的合拍,这反而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说实话,在此之前,陆家姐弟每年回老家,在正式过年那天之前,过得都挺平淡的,毕竟就两个人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如今多了两个人,气氛果然就不一样了。
偌大的叁层小别墅,突然就生机勃勃起来,热气腾腾的让人打心底觉得暖和。
红彤彤的火锅在翻滚,电视里放着搞笑的综艺,四个人围坐在茶几边上,说不出的惬意。
陆家的茶几足够大,餐桌更大,毕竟是能请十几个人共同进餐的,所以四个人用餐桌来吃火锅,难免会“吃肥了走瘦了”,就干脆把火锅安排在相对小一点的茶几上了。
几个人席地而坐也不冷,地上铺着毛毯,还开着地暖,简直不要太惬意。
“走一个?”金世泽举起一罐啤酒,提议。
“走一个!”陆萦也举起自己手中的酸奶。
金世纯喝的是凉茶,她爱吃辣的却容易上火,所以对她来说,吃辣火锅就得配凉茶。
陆决也喝的啤酒。
其实可能是遗传的问题,陆萦和他都算能喝酒的,陆萦上次喝断片,可是喝光了足足十二瓶果酒,陆决酒量到底多少不知道,反正自从年满14岁,脱离童籍后,每年过年总会在长辈的游说下,陪老家的长辈喝上那么一两杯白酒,而且度数都不低,最少也有38°,但却从未见他喝红脸过。
还因此一直被陆家的长辈说,他就是陆家的种,准没错,因为陆家的男人天生都是酒漏子,千杯不醉,是从老祖宗那代就传下来的基因,就连嫁进陆家的媳妇儿们也都能喝不少,生的丫头小子们更是别说了。
四个人碰了碰杯,喝的东西不一样,碰在一起的声响也不一样,却意外的让人觉得好听,可能是四个人都属于孤独成长的那波人,如今聚在一起,是说不出来的气氛。
就好像一路独行的人,终于有伴了的那种感觉,虽然陆萦觉得自己有陆决陪着就足够了。
女孩子们浅酌一口后就撤了,反倒是陆决让人有些意外,“干了?”
金世泽挑了挑眉,表示干了就干了,于是两个人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金世泽把空罐子往桌子上一放,用手背擦了擦嘴,道:“嘶……爽!”
说完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肥牛,也没沾蘸料就塞进了嘴里。
金世纯瞥了他一眼,默默又给他开了一罐啤酒,推到他跟前,“德行。”
金世泽笑嘻嘻揉了揉金世纯的头发,“还是我妹妹懂事!”
金世纯是高叁生,为了好打理,特意剪了个学生头,发梢刚好到肩膀之上,如今被金世泽一揉,整个就成了杂乱的鸟窝。
金世纯也不给他面子,直接用筷子把他那双胡作非为的手打了下去,“喝点酒不知道谁是老大了?”
“当然知道。”金世泽收回手指了指自己,“按辈分我是老大,按武力值你是老大。”
“来,敬你一个,老大!”金世泽拿起金世纯给他开的啤酒,率先在金世纯的凉茶瓶子上撞了撞。
金世纯嘴角一勾,看样子是想笑,但最终还是没笑出来,只努力板着个小脸,把凉茶提起来喝了一口。
陆萦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顿时有种在看现实版欢喜冤家cp的感觉,但这两人却是兄妹,想想多少有点可惜。
而陆决的余光却一直瞄着自己身边的陆萦,看她一脸磕到了的样子,不由心里暗笑,这会儿陆萦心里肯定是奇怪的CP又增加了的感觉。
“吃点青菜。”陆决给陆萦夹了一筷子涮好的青菜,放进她的小碟子里。
“我想卷肉吃!”陆萦很自然的提出要求。
陆决又从火锅里夹了几片涮好的肉卷,给她放在刚才捞出来的青菜上。
陆萦拿起筷子,自己用青菜把肉卷包了起来,然后沾了点蒜汁麻酱,才塞进嘴里:“好吃!”
陆决见状,眼里不由露出宠溺。
金世泽这会儿回过神来,也赶紧朝着陆萦献殷勤,效仿刚才的样子给陆萦做了个菜包肉,结果刚夹到半路就被人趁火打劫了。
是金世纯。
“嗯?确实挺好吃。”金世纯直接把金世泽的劳动成果塞进了嘴里,说完还得意的冲金世泽挑了一眼。
“……”金世泽心中一万头羊驼奔过,但是他敢怒不敢言,生怕金世纯一个不高兴,把火锅扣他头上。
于是只能贼兮兮又卷了一个,然后放在金世纯碟子里,说了句经典广告语:“好吃你就多吃点。”
陆决在心里暗暗给金世纯点了个赞,他觉得,金世泽这种没什么竞争力,但却看起来极度碍眼的存在,就应该有个人好好治治他。
……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金世泽就拉着陆决出门了,也不知道是去干嘛了。
陆萦和金世纯面面相觑,说实话,突然少了两个人,她们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最后只能一起窝在客厅打打手游,电视也没闲着,虽然没人看,但好歹用它造了个响,省得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
等金世泽和陆决回来,已经是中午了。
彼时陆萦和金世纯已经做好了午饭,本来想着他俩中午可能不会回来了,所以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不过好在做的东西还算多,他俩突然回来也是够吃的。
吃完饭,陆决和金世泽把碗刷了,也算是挺有眼力见的,毕竟用金世泽的话来说,就是做饭的人不刷碗。
虽然这一套在陆萦身上很少实现过,因为陆决可比他更会宠人,还说过,做饭洗碗这种事,男生皮糙肉厚的,还是要男生来。
……
打理好一切,两个男生就去了后院的车库。
陆萦和金世纯有点奇怪,便跟过去看了看,这一看才知道,这两个人是把摩托当大型玩具给拆了,上午是出去买配件了,准备给这摩托车改造一下。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只是玩具越换越贵。
其实陆萦对这类事情并不感兴趣,但是她对陆决感兴趣,只要是陆决做的事,她都以一种新奇的眼光去看待,毕竟在她眼里陆决一直规规矩矩,从未搞过什么大举动,如今改造摩托车,在陆萦看来已经不算一件小事了。
于是拉了金世纯,在一边看两个人把摩托拆了个七零八碎,刚开始站着看的还挺带劲,后来有些累了,就和金世纯回去搬了小椅子带上零食,跑去车库围观。
一顿操作下来,两个女孩到是觉得挺惬意的,等到摩托车被改造完毕,已经是傍晚了。
陆萦她们也看不懂到底是换了什么配件,只知道这两个人换配件没少费劲,弄得灰头土脸的,但换好之后两个人明显都挺高兴,陆决都难得地拍了拍新改造好的摩托笑了起来。
“你们先去洗个澡,再试车?”陆萦提议。
“好。”陆决到是没什么意见,直接就同意了。
“那怎么能行,改造摩托要的就是这个劲儿,趁着现在心里的成就感,出去骑上一圈,那才叫爽。”
金世泽用手背擦了下鼻子,鼻尖上黑色的机油便粘在了他的手背上。
“哈哈哈哈哈,行,既然你要那股劲儿,那你就去骑吧,正好也让附近的邻居开心开心,看看哪来的大马猴在这耍杂技。”
金世纯看着金世泽那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来。
“嘁,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哥这叫情怀!”金世泽也没戴头盔,直接跨坐到摩托上,轰着了火。
“看好了,哥给你表演个什么叫做帅气骑士!”说完,一加油门就骑着摩托,轰隆隆冲了出去。
那摩托的轰鸣声比之前大了许多,速度也更快了,但看起来却挺扎实的,金世泽开的也灵活,叁两下就把摩托开出了大门。
等其他叁个人走到大门口时,就只能看见摩托的尾灯了。
“让他自己嗨去吧,过了年就正式成年了,还一天天没个正型。”金世纯有点无奈,但说话的语气带着笑意。
“你还是挺在意他的吧。”陆萦没忍住,问了出来。
金世纯短暂的沉默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故作深沉地说:“是啊,毕竟就这么一个智障哥哥。”
“哈哈哈哈……”陆萦没忍住笑出声来,“那以后你可要不离不弃啊,不然估计他后半辈子是活不明白了。”
陆决也没忍住,破天荒地笑出声来。
一时间叁个人站在大门口笑作一团,气氛意外的和谐起来。
第65章 老黄瓜刷绿漆
大年叁十这天上午,四个人起了个大早,也没顾上吃饭,先熬了浆糊去给大门贴春联。
湖城的风俗就是如此,要大年叁十一早往门上贴春联,里里外外的,是个屋子就得贴。
今年陆清也他们回来的晚了一天,二十九才到家,这会儿也起床了,正张罗着做饭呢。
陆家亲戚说多也多,说不多也不多,但陆老爷子陆行排行老大,他下边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而陆清也又是陆行老爷子的独子,关键还是陆家目前混的最有出息的人,所以叁十中午,大家都会到陆清也家里聚餐,等晚上了,嫁出去的姑娘们才会拖家带口去婆婆家过除夕,男子则携家带口继续留在陆清也家守夜。
二爷爷陆陵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叁爷爷陆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和陆清也都是同辈,也都结婚了,拖家带口的大大小小算起来得有叁十多口人,所以陆清也专门准备了叁张宴客的大餐桌,平常就放一张出来,一到过年就得把另外两张搬出来。
就这还不知道够不够用呢,已经一年没回来,不知道有没有亲戚家添了新丁。
不过陆家的气氛很好,过年聚在一起只说些吉利话,没有酒蒙子,也没有碎嘴子,妯娌们也都和睦,在当地算是出了名的和谐兴旺的家族。
金世泽一听到时候陆家会来这么多人,又高兴又纠结,因为他之前大包小包的往陆家带东西,那带的其实都是些礼品,什么人参鹿茸高档白酒什么的,反正这些玩意他家多得是,也不见老金吃喝送人,他就一股脑全搜刮来了,本想着送给长辈当新年礼物的,毕竟去别人家过年,总不好意思空手。
但如今一听说有这么多人,就生怕自己带的礼物不够分,还合计着要抽空去附近银行的ATM机里提点钱,遇到年纪比他小的,他就包个红包意思意思。
于是和陆萦贴对联的时候,他就偷偷问陆萦去哪能取钱,陆萦问他要干嘛,他支支吾吾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结果陆萦一听就笑了,好半天才说不用。
“那多不好啊,总要表示点什么。”金世泽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要是遇到小辈的你就给他们发点糖啊零食啊之类的就好了,遇到长辈多说点吉利话也就行了。”
陆萦笑的脸蛋有些疼,“这又不是干什么,整那么正式干嘛?”
“哎,你不懂。”金世泽故作深沉。
陆萦当然不懂,这全是金世泽的套路,他就想借机表现好点,让陆家人看得上自己,以后自己追陆萦也有人帮衬不是,不过这话他不能往明面说,不然陆萦指定要急眼。
“那这样,守完夜吃了饺子放了烟花,他们就都回去了,那会儿估计是凌晨一点多,等到早上六点我们又要挨家挨户去拜年,到时候你把你带来的宝贝一家送两样就行了,好事成双寓意也吉利,这样就不用每个人都送了,礼节也做到位了。”
陆萦出了个主意。
“诶,这个办法不错,采纳了采纳了。”金世泽一听瞬间豁然开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带的那些礼品完全绰绰有余。
“行啦,你再去厨房给我弄半碗浆糊来。”陆萦嘱咐道。
金世泽去盛浆糊的时候,刚好看到陆决站在梯子上,伸手管金世纯要刷浆糊的刷子,金世纯看着近在眼前,笔直修长,骨肉匀亭的手突然就红了脸。
而这一幕被金世泽牢牢看进眼里,他吹了声口哨,心里突然愉悦起来,然后踢踏着走进了厨房去盛浆糊。
陆决站在梯子上瞥了金世泽一眼,唇微微抿着,提醒金世纯:“刷子给我。”
“哦,哦。”金世纯这才回过神来,不过脸却更红了。
因为只要一近距离看到陆决那双手,她的脑海里就会不自觉浮现陆决那晚在楼梯间自渎的模样,挥之不去,只要一想起,她就觉得自己像是着火了一样,浑身热得厉害。
陆决自然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不是很在意金世纯怎么想他,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被看到了他总不能挖了她的眼,虽然他确实很想威胁点什么,毕竟是被陆萦以外的人看到了,多少还是介意的,但总觉得主动提起这茬不太好。
毕竟,这种事情不好明面提起,大家心知肚明,他倒是希望金世纯收敛点,不要动不动就看着他脸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
……
贴完对联时间也还早,几个人又找了果盘之类的,把早就买好的瓜子糖块分装出来,又切了水果之类的摆在茶几上。
忙活完这些差不多已经八点半了,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往陆家来了,都是至亲,也没那么多的客套,互相问候几句,便钻进了厨房去帮陆清也夫妇的忙了。
毕竟叁桌子的菜,两个人就算从前天晚上做,也是做不完的,所以亲戚们很自觉,来了寒暄几句,喝口水,暖暖身子就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不过这样倒也热闹,一伙子人说说笑笑,零零散散就把要做的活给做了,这气氛要说不感人,还真有点假。
反正金家兄妹是从小没有这样的体验,一时间感慨万千,索性两个人也是大方的性格,谁来了也不怕生,一介绍再说点客套话,就算是熟了,毕竟有金世泽那么个人来熟带着,金世纯也很好的融入到这个大家庭里来。
陆萦的叔叔姑姑们都比陆清也小点,但结婚都不算晚,有几个堂哥堂姐比她年纪大,这会儿却全去帮忙了,留下几个年纪小的二胎,叁五岁,七八岁,正是缠人的时候,让陆萦她们带着玩。
往常陆萦和陆决两个人带叁五个小孩,都是一个头有两个大,如今有了金世泽的帮衬到是减轻了不少压力。
跟孩子在一起玩,大家都免不了心里放松下来,陆决也是,笑呵呵的拿着玩具零食逗弄着那帮子小孩,甚至还拿着玩具枪和金世泽配合着带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警察抓小偷,气氛好得不得了,连带着笑容都生动起来。
大概十点钟的时候,突然就下起了雪,还是鹅毛大雪那种,这下孩子们闹得更欢了,在院子里撒了欢的跑啊跳啊的,连带着几个快成年的人都跟着撒起欢来。
那雪下得又大又急,没多久就把地面给覆盖了,几个人带着小孩子们踩在上边咯吱咯吱的,玩的不亦乐乎,甚至还抓着没踩过的雪打起雪仗来。
而且还是陆决先起的头,他倒是没想着用雪球打人,只是团了个雪球在手里掂量,掂量一下好像感觉分量不够一样,又加了点雪,来回弄了好几次,金世泽以为他是想团个大雪球打雪仗,便先发制人起来,抓起一把雪,团了个掌心大小的往陆决身上砸。
就是因为有了这个开头,其他几个小孩子也加入进来,反正雪下的大,也分不清谁是谁,团了雪球就往就近的人身上打。
这样玩了有一会儿,到是几个“大人”先累了,尤其是陆萦,她也不管干净埋汰,直接往雪地里一躺,嘴里嚷嚷着:“不玩了不玩了,累了。休战十分钟。”
随后陆决也躺在了她身边,金世泽一看怎能落后于人,拉着金世纯也躺下了。
四个人头顶头躺在雪地里,跟雪地里开出来的花儿似的,小孩子们玩的高兴,也就不知道疲惫了,依旧在旁边和没躺下的小伙伴闹着。
“呼……真好啊,好久没这么开心的玩过了。”金世泽呼了口气,突然感慨起来。
“准确的说,除了今天,以往的十八年都没有这样玩过。”金世纯纠正。
她和金世泽自小因为父母离婚就分开了,早几年一直没见过面,直到十二叁岁金世泽才被送到父亲这边过年,所以在小时候不记事的时候,两个人就分开过的,一直到十二叁岁才再见面,那个时候正处于青春期,两个人互看不顺眼,每天碰面不是掐架就是吹胡子瞪眼,虽然现在也没好哪去,但那时候肯定是不会一起玩的。
所以金世纯说的一点也没错,除了今天,他们十八年来都没有玩得这么高兴过。
“我们也是,第一次玩这么疯。”陆萦接话。
她和陆决都偏安静,虽然从小在一起,也经常一起出去玩,但两个人都是闹不出什么花样的性子,虽然陆萦不沉稳,但架不住陆决沉稳,所以也没有这般玩闹过。
“我们堆雪人吧。”一直没说话的陆决突然开口。
其他叁个人都有些惊讶,一时间没人接话。
“堆吗?”陆决又问了一句。
“堆堆堆。”其他叁个人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无一例外都同意了这个提议。
于是说干就干,四个人从雪地里爬起来,分工合作去收雪,滚雪球,大概一个小时,才在院子里堆起了一个一人高的胖雪人。
金世纯是学美术的,所以对这个雪人要求极高,用个小铲子雕雕刻刻,就像做雕像似的,连胖乎乎的手臂都是她用雪雕出来的。
陆萦也是个精致的,拿了口红什么的,给雪人脸上涂,甚至还给雪人打了腮红,带了帽子。
到最后这个雪人还真人里人气的,QQ的贼可爱,但是陆决看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想了半天才跑回别墅拿了张福纸出来贴在雪人的肚皮上,看上去就像雪人用双手撑了张福纸,在祝福来往的人。
之后金世泽又把自己的围脖戴在了雪人的脖子上。
嗯,这下就彻底完美了。
四个人欣赏着杰作,心里都挺满意。
“拍个照吧。”陆决提议。
“行啊。”金世泽掏出手机,招呼来一个小孩,准备让人家给他们拍合照。
“陆决带了相机回来,我们用那个拍。”陆萦突然出声阻止。
“也行,相机拍的更清楚。”金世泽顺势把手机放回口袋。
“去拿吧,陆大摄影师。”金世泽故意调侃。
“过奖了,黑客大佬。”陆决在金世泽那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卧槽。”金世泽跳起身来,去捂陆决的嘴,“你有病啊,保密保密。”
“咳咳。”嘴没捂到,却勒到了陆决的脖子,让他咳嗽了起来。
咔嚓——
金世纯在一旁默默无声地用手机记录了此刻的画面。
“删了。”
“删了。”
陆决和金世泽的态度空前一致。
“怎么?嫌丢人啊?”陆萦凑过去看了看照片,“但我觉得拍的挺好诶,很生动。”
“我也觉得很生动。”金世纯把手机收起来,态度很明确,这是肯定不会删了。
“……”
金世泽顿时没了脾气,陆决更是无话可说,最后只能闷声回别墅拿相机。
……
陆决设置好延迟拍摄后,把相机用叁脚架架在了雪人正前方五米处。
“快来。”陆萦伸手召唤陆决。
陆决叁两步跑过去,往陆萦身边一站,把金世泽挤到了一边。
“别动。”金世泽刚想跑去陆萦的另一边去站着,结果就被金世纯出声阻止,甚至还拉了他的手不让他走。
于是站位就变成了,金世纯,金世泽,陆决,陆萦这样的局面,四个人围着雪人说了声:新年快乐。
相机便将这一刻记录了下来。
陆决是设置的连拍,四个人站位没动,姿势动了动,便又咔咔拍了几张。
拍完之后四个人去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拍的都不错。
其中有一张,陆萦让几个人比个耶,金世泽和陆决都觉得幼稚,不愿意比,但又不想不听,所以很默契地都偷偷在雪人脑袋上比了耶,照出来就好像雪人多了一对兔子耳朵似的,然后金世泽和陆决还都一脸不情愿,但是画面却说不出的可爱。
不过里边还有一张照片很有意思,陆决和金世泽的视线都在一旁趴在雪人身侧笑得憨态可掬的陆萦身上,而站在另一边的金世纯居然也往陆萦那边看着,也不知道是看谁,样子有些出神。
不过倒是神同步,看起来也挺可爱。
金世泽甚至还指着这张照片里的金世纯笑起来:“你看你个憨憨,照照片都这么呆。”
金世纯没说话,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别墅走。
“看着长得挺精神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陆萦故意损金世泽。
“走,我们回去吃饭了!”陆萦说完拉着陆决也往别墅走。
“哎,你们怎么回事?搞孤立是不是?咱都是同龄人,可不兴搞这一套啊。”金世泽追了过去。
“老黄瓜刷绿漆?”陆决突然说了句。
“卧槽,你才老黄瓜刷绿漆,18岁怎么了,很老吗?”金世泽不服气。
“弟弟妹妹们,哥哥长得很老吗?”金世泽问身边的小孩儿们。
“叔叔不老~!”几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虽然几个孩子说金世泽不老,但金世泽听了这话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关键其他叁个人在一边笑的实在太猖狂了。
第66章 发烧(H)
吃完年夜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陆家的长辈不知道为什么,对金家兄妹格外的好奇,吃完饭就拉着两个人聊起天来,完全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陆决在酒桌上又陪长辈喝了白酒,没多喝,只一杯,大概二两多,42°的,但却比以往看着没精神,脸还有些红。
他窝在客厅的沙发里,闭着眼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谁摸了他额头一把,然后就听有人说:“哎哟,这孩子竟然发烧了。”
“让他吃点感冒药吧。”一个男声响起,陆决已经分不清是谁在说话了。
“你喝酒把脑子喝丢了吧,小决喝了白酒,不能吃药,犯忌。”女声埋怨道。
“那就让小萦带他回房休息。”男声顿了顿,“反正他们姐弟两个也守不住夜,往年也是早早睡了,就让小萦留在房间照顾他吧。”
陆决这才听出来,这一男一女是陆清也和叶星悦。
“行吧,我和小萦把他送回房,你盯着点,把麻将扑克准备出来,大家都等着玩呢,不然这大长的夜谁也守不住。”叶星悦嘱咐道。
“好,知道了,快去吧。”陆清也应道。
随后陆决便觉得头重脚轻地被两个人架着爬上了叁楼,送回了房间。
“得给他换衣服。”是陆萦在说话。
“咱俩给他换得了,你爸他们大男人没个轻重的。”叶星悦说着就要脱陆决的外套。
“妈,不用,我自己能脱。”陆决这会头脑多少清醒了点。
“真的吗?”叶星悦有些担心。
“真的,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换。”
陆决自己走到床边坐下,手肘抵在腿上,手掌撑着头,他多少觉得自己眼睛里有点冒火,怕是烧的不轻,喝了酒更是火上浇油。
不过倒也不是烧到完全没办法动了,他没把礼物送给陆萦之前,怎么也不会烧到不省人事。
换好睡衣之后,陆决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说不清烧的还是强撑着换衣服累的。
他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带回来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礼盒。
“我可以进来了吗?”陆萦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在门口问道。
“进。”陆决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被烧的嗓子干,但声音足以让门外的陆萦听见。
门被陆萦从外推开,她用托盘拖着一壶柠檬水进来,眼下陆决不能吃药,得多喝些热水,这样会好的快点,但是烧到这个程度肯定是喝不下纯热水的,所以才给他泡了柠檬片进去,多少提提味道,也能多喝点。
陆萦把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倒了一杯水递给陆决,陆决没有接,而是抬手把礼盒递给陆萦,“送你的。”他声音这会儿已经有些哑了。
陆萦接过礼盒,又把水杯塞进他空出来的手里:“多喝点,出出汗估计会好受点。”
“嗯。”陆决应了一声,便大口大口喝起水来。
他确实被烧的嗓子冒烟,渴的厉害,喝完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足足喝了叁杯后才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身子一歪躺在了床上。
陆萦爬上床,把他往床中间拉了拉,让他平躺在床上,才展开被子给他盖上,盖完她也没下床,直接缩在被子里,就坐在陆决身边,背靠着床靠拆礼物。
礼盒不大,打开才发现里边还包着个盒子,是首饰盒。
陆萦把首饰盒从里边拿出来,低头看了眼身旁的陆决后,才将首饰盒打开。
是在故陵城寺看到的那条手镯,圆润的玉石透着光泽,上边沁着一丝丝像血丝一样的丝线,说实话陆萦挺喜欢这条手镯的,但是价格太贵了,她想不到陆决是怎么给她买下这条手镯的。
毕竟每年的压岁钱都有限,她怎么算也是不够买这条手镯的。
于是抬起小手揽过陆决的脑袋,在他下巴上摸了摸,问:“这挺贵的,怎么想到买它?”
陆决睁开了眼,眼底全是血丝,“就挺喜欢的,觉得你戴上肯定好看,所以买了。”
“我的意思是,你哪来那么多钱买它?”陆萦原本不想这么直接的,但是想了想,倒也没必要隐晦什么。
“兼职赚的。”陆决又闭上了眼,他想省点力气,好回答陆萦的问题。
“兼职?”陆萦疑惑。
“在健身房,一边锻炼一边兼职卖卡。”陆决说着还笑了笑,“你别说,我还挺受欢迎的,不管男的女的都愿意找我办卡买课。”
“怪不得那些日子一有空你就往外跑。”陆萦把手镯戴在了左手腕上,然后抬起手举到陆决面前,问:“好看吗?”
陆决睁开眼,从被子里伸出手抓着陆萦的小臂,对着台灯看了好半天,才道:“好看。”
说完他把手放下了,连带着陆萦的手一起,侧过身搂进怀里。
陆萦被这个姿势弄得有些不自在,只能顺势滑进被窝,与陆决面对面躺着。
躺下后,她伸出空着的手摸了摸陆决的额头,还是烫,不过不是特别灼热。
摸完看着背影下的陆决的脸,不由有些出神,拇指不自觉滑到陆决的眉毛上,一下接一下的捋着。
陆决的眉毛长得很好,浓密黑亮,摸起来很顺滑。
“我去买手镯的那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是我亲自赚钱给你买的第一件礼物,心里就觉得特高兴。”
陆决突然闭着眼蹦出这么一句话,让陆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们小决真是辛苦了,不过你可真厉害,可以一下赚这么多钱。”
陆萦下意识夸了一句,毕竟这手镯很贵,听陆决的意思,是一点压岁钱都没用,全是用兼职赚的钱买的。
“我就想让你高兴,你高兴我就高兴,所以兼职的时候我也高兴,因为我知道我赚的钱是给你花的,一想到这个,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儿,干什么也就都不觉得累了。”
陆决迷迷糊糊地说着真心话,却差点给陆萦听的鼻子一酸,哭出来。
“我吧,没别的想法,就想把你喜欢的都买给你,哪怕是星星月亮,只要你想要,我就都给你买下来。”
陆决今晚的话好像格外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烧的。
“那你以后可要赚很多很多钱了。”陆萦边说,边用食指摸了摸陆决的睫毛。
“嗯,赚很多很多钱,全都给你花,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陆决语气非常肯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
陆萦这回没吭声,而是往陆决身边又贴了贴,然后把手伸进被窝,胳膊往陆决腰上一搭,和陆决抱了个满怀。
……
陆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姿势,被陆决从身后搂在了怀里,她还能感觉到陆决身上高于正常体温的温度。
楼下已经有孩子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了,想来是快到十二点了,楼下要放烟花了。
“十,九,八……”
……
“叁,二,一!”
倒计时一结束,烟花便如约升起,映的整个房间都五彩斑斓。
“新年快乐,小决。”陆萦翻个身,面对面小声对陆决说着,陆决没有回应,应该是睡沉了。
陆萦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心里有些燥热,脸渐渐往他那边凑去,然后缓缓吻上了他的唇。
陆决的唇有些干燥,应该是发烧烧的。
他睡得很沉,就像昏迷了一样,陆萦与他唇贴着唇,好半天才离开。
然而谁也不知道的是,在陆萦亲上陆决嘴唇的那一刻,被她戴在左手腕的手镯突然有了变化,珠子上沁着的血丝颜色加深了几分,衬在她雪白的手腕上,更添了几分绝美。
渐渐地,开始有热度顺着那串手镯往陆萦身体深处蔓延,燥热,悸动,在陆萦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迎面而来。
她的手探进陆决的睡衣之下,陆决感受到触碰,无意识翻了个身,平躺了下来。
“你醒了吗?小决?”陆萦轻声问道。
房间里静悄悄的,陆决依旧睡得很沉,呼吸平稳,陆萦的手就放在他的腰腹上,能感受到他呼吸时的浮动。
随着浮动,陆萦的手渐渐向下,有意识的,一点点的透过裤腰探进陆决的内裤里。
陆决的皮肤很光滑,肉也很紧实,小腹更甚。
再往下就碰到一丛顺滑但却毛茸茸的毛发,陆萦觉得身上好像更热了,她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流氓禽兽,趁人病弱,做尽下流事。
可偏偏就是陆决这幅病弱,任人采撷的模样,让她心里的小色魔觉醒,并催促着她向下,向下,再向下。
欲望大过理智一定是危险的,可这危险的背后,是让人垂涎的诱惑,所以心里那一丁点的犹豫和羞涩,自行找了个犄角旮旯藏了起来,任由陆萦胡作非为。
手下的性器热乎乎的,软软的,摸在手里却是好大一坨,包都包不住。
陆萦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凭借着之前的“春梦”以及在小黄书里看到的经验,在那坨性器上轻摸慢揉。
陆萦边揉,边眼钉钉的盯着陆决,干这种龌龊事,心里到底还是紧张,或者说是做贼心虚,生怕做到一半陆决醒过来。
不过好在担心都是多余的,小小决虽然也发着烧,但依旧很给力,叁两下便醒过神来,一点一点往裤腰处探着头,像是个好奇的小家伙,毕竟这还是头一次无意识下被除了陆决以外的人手动唤醒。
陆萦没什么经验,只觉得性器在手下变得坚硬挺立很是神奇,虽然还是害羞,但比之前好了很多,随着她轻轻地抚弄,陆决傲人的性器到底还是贴在内裤上,从裤腰处探出了头。
此刻,裤腰外是一整颗粉嫩的龟头,紧贴在陆决的小腹上,马眼处还吐露出一丝透明的前列腺液,陆萦盯着看了会,脑子嗡嗡的有点懵,但心底又觉得这小东西有点可爱。
于是不受控制的把手从陆决的内裤里抽了出来,然后用食指指腹戳了戳龟头。
触手可及的鲜嫩,是她之前从未接触过的。
她一边用食指戳着,一边看向陆决的脸,只见他眉头微微蹙着,但却丝毫没有转醒的样子。
随后,陆萦放下心来,又把目光投向水盈盈的马眼,食指附上去,在马眼处按了按。
水润润的,有些滑,马眼还借着她的按压,把她指腹上的肉往眼里吸,感觉有点奇妙。
“唔……”陆决突然轻哼了声。
陆萦吓得赶紧收回手,直挺挺躺在他身边装死。
等了大半天,再没有听到陆决的动静,她才尝试性睁开了一只眼睛,往陆决的方向偷偷瞥过去。
陆决没有醒,只是把手从被窝里抽了出来,晾在了被子外边。
陆萦长舒了口气,她夹了夹腿,感觉腿心处已经濡湿一片,于是不自觉把手朝自己的内裤里探去。
第67章 愿者上钩(H)
陆萦的指尖一下就碰到了粘腻的花液,滑滑腻腻的,让指腹盖不住阴蒂,指腹一碰上去就会划开,这种得不到真切抚弄的感觉很难受,就像有蚂蚁在心底爬过,勾人的痒却无从下手。
她来陆决房间前,换了睡衣,不敢像之前在市里一样,穿个睡裙真空着到处晃,也不知道是对陆决放心,还是打心底里想要勾引他,总之从没有收敛过什么。
如今人多眼杂,她还是颇为小心,睡衣是纯棉的,质地很厚,内衣什么的也穿戴整齐,上身甚至还迭加了一个小背心穿在里边。
她平躺着侧脸盯着陆决的脸,小心在被窝里将睡裤和内裤脱下去,然后用脚尖勾着,勾到腰侧,再伸手进去把它们掏出来,眼下她下半身已经全裸,腿心里依旧湿漉漉的,她侧过身去面对平躺的陆决。
越看,花心越一阵阵的发痒,她再次把手探到陆决的胯下,去摸那根可爱粉嫩的性器,硬硬的触感,让她心头着了火,脑子里也全是一个念头,想用这个去戳戳自己的花心。
它那么大,那么嫩,还那么硬,就算花心汁水再多,也不会盖不住阴蒂,用它去碾磨阴蒂应该要比手指更快乐。
陆萦咬着下唇,色胆已经要冲昏她的理智,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掀开被子吧,掀开吧,房间这么热,陆决的感冒不会加重的,掀开吧,掀开了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终于,色胆战胜了理智。
她缓缓掀开被子,把陆决胯部以上的位置全部暴露在空中,她没有猴急的直接跨坐在陆决腰间,而是沉了沉心,等了一会,看陆决没醒,才从床上翻身爬起来,凑到陆决身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力气不小,连带着陆决的脸都往一边偏了偏。
陆决因为发烧又喝了酒的缘故,睡得出奇的沉,不过越是这样陆萦越是色胆两边生,光溜溜的下半身暴露在外边,抬起一条腿,跨过陆决的腰身,两条腿撑在陆决腰侧两边,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陆决。
陆决的侧脸很好看,鼻梁高挺,嘴唇生的不薄不厚,恰到好处,但是眼下因为抿着嘴,显得有点薄,脖颈修长白皙,喉结处的曲线非常流畅,看得人不自觉咽口水。
陆萦的花心处又开始肆意发痒了,双腿劈开跪在陆决腰侧两边,因为这个姿势,穴口里的汁水再也兜不住了,涌出后缓缓滴了两滴在陆决的小腹上。
陆决的睡衣衣襟早在刚才,就被陆萦撩到了胸口处,此时花液是实打实滴在陆决小腹上的,他的肌肤光泽透亮,被花液浸染后说不出的淫靡。
陆萦缓缓屈膝,尝试往陆决的小腹坐去,倒也不是真的坐,要是真坐了保不齐他就醒了,所以与其说是坐,倒不如说是轻轻贴上去。
吧唧……
水淋淋的花心贴上陆决光洁的小腹,发出淫靡的水声,陆萦就着花液的黏滑往陆决小腹之下滑去,不过滑了两叁公分,陆决探出裤腰的龟头便顶上陆萦的花心。
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触感,让陆萦猛地颤栗了一下,微曲在陆决腰腹两侧的双腿停下了下沉的动作,她无意识仰起头喘息了几口,随后双腿又往下沉了几分,只感觉龟头推开了阴唇,擦过花穴,拨开了阴蒂包皮,定在了最敏感的阴核上。
陆萦咬着下唇,鼻间却控制不住地发出嘤咛声,索性声音不大,不足以吵醒陆决。
只这一下,她便食髓知味,腿上发力,反复沉浮,让龟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击自己的阴核,她能明显感觉出阴核变得更挺立了,也更敏感了,每一下都带给她从头到脚的快感,与她平时用手自慰的感觉不一样。
如果说用手自慰是一种浅尝辄止的快感,那么用龟头去抚慰阴核则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情欲沉沦。
陆萦小心而快速的用陆绝的龟头满足自己,每一下触碰都让她的头皮发麻,头发发炸,前前后后也不知道捅了多少下,陆萦才猛地停下动作,仰起头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腕上,阻止自己发出高潮后的淫叫声。
大约过了一分钟,她才缓过神来,阴蒂缓缓从龟头上抽离,但她腿上因为高潮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只能把湿淋淋的花穴贴在陆决小腹上,轻轻覆坐着,缓缓力气。
缓过劲儿来,陆萦的羞耻心才后知后觉地涌上头,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谁能想到她借着色胆,趁着夜色,仗着陆决昏睡,就做出了这种事。
或许说,猥亵陆决会比较准确。
她从陆决身上下来,找了湿巾擦掉作案痕迹,然后穿好自己的裤子,才把陆决的衣襟从胸口上撩下来,小兄弟还硬着,是没办法把它塞回裤子里了,只能用睡衣给盖起来,掩耳盗铃一样。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躺回了被窝,有些放空地望着天花板,但心底不知道怎么的,魔怔了一般,憋不住的想笑。
到底是睁着眼憋了半个小时,打心底想笑的那股劲才被困意折磨没了,陆萦伸出手摸了摸还在睡的陆决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估计是熬过去了。
就还挺神奇的。
半个小时前她没做什么鬼畜事情的时候,他还烧的不行。
陆萦这样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
不到十二点的时候,金世泽好不容易借着尿盾,躲过了陆家男女老少的纠缠,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彩头,他会那么讨陆家人的喜欢。
之后他便悄悄摸上了叁楼,拿着礼物去找陆萦,但是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应,正想摸到陆决的房间去问问,知不知道陆萦去哪了,却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金世纯给拦住了。
金世纯抓住他要敲门的手,把他拽回了二楼的房间。
没去他住的那间卧室,去的金世纯住的那间。
她那间卧室装修的挺精致的,一看就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风格,有毛茸茸的地毯,有小圆桌,还有个特别大的,能无线给手机充电的落地灯,总之就是挺温馨的。
反正比市里金世纯那黑白灰的房间看着顺眼。
关键窗户前还放了个鸟巢挂椅,金世泽想都没想,直接就坐了进去,摇摇晃晃的,还挺舒服。
金世纯搬了张椅子坐他对面,然后盯着金世泽看了半天,直到把金世泽盯的浑身发毛,起了鸡皮疙瘩,才不咸不淡地丢出一句话:“你喜欢陆萦。”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金世泽搓了搓胳膊,一副傻子都能看出来的表情,道:“你才看出来?”
金世纯没接话茬,就那么盯着他,直把他盯的坐立不安,“你不是也喜欢陆决吗?”
金世纯这才有反应,不过是嘲讽地笑了一声,“你哪只眼看出来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
金世泽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不喜欢他天天脸红个什么劲,你可别告诉我,你那是红着玩的。”
“我之前就觉得你可能眼瞎,现在看来,不是可能。”金世纯双臂环胸,语气不屑。
“你得了吧,我看你是见不得我好。”金世泽摆弄着手里的礼盒,不想和她纠缠这个问题。
“你想追陆萦?”金世纯问。
“想啊,为什么不想?”金世泽突然来了精神,“你帮我追?”
“凭什么?”金世纯眼底明显带了火气,“我有什么义务帮你?”
“不帮也行,你就专心拿下陆决也行。”金世泽无所谓地耸耸肩。
“……”金世纯气得脸都红了,眼底也泛起血丝,“金世泽,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脑子不用就捐出去,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他。”
“哎呀,不喜欢就不喜欢,火气那么大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杀了你爹呢。”金世泽也有点不耐烦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撤了,怪烦的。”
“你别去找陆萦了,她有事,你找不到她。”
金世纯知道陆萦是去照顾发烧的陆决了,但是却没有说出实情,她有预感,如果她说了,金世泽这个疯子不知道会干出点什么来。
“哦。”金世泽把手里的礼物一丢,扔在鸟巢挂椅里,“那这个送你了。”
“你确定?”金世纯有些意外。
“嗯。”金世泽突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反正也送不出去,不送你留着落灰?”
金世纯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慢滚不送。”
……
金世泽走后,金世纯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呆,她脑子里有点乱,没什么头绪的烦。
一直到陆家的人稀稀拉拉的离开陆清也家,她才回过神来,起身从鸟巢挂椅里拿出金世泽准备送给陆萦的礼物。
她没有选择做回原处,而是直接窝进了鸟巢挂椅里,字面上的窝进,两条不短的腿都缩进去了。
她窝在椅子里打开了包装,里边果然恶俗地装了个首饰盒,一看就是吊坠,不过她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把盒子打开了。
里边果然是一条锁骨链,白金的,链子挺细,吊坠是一个小小的鱼钩,灯光下还闪着光,看起来到是挺别致的,金世纯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突然觉得这个小鱼钩像个字母J,再仔细看看,鱼钩上还刻了字母,是SZ。
没错了,这个鱼钩就代表J,是金的开头字母。
“到是费了点心思。”金世纯小声嘟囔了一句。
但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条锁骨链其实是金世泽缠着一个专做纯手工首饰的朋友教他做的。
从设计到手工,全是他在朋友的指导下一个人完成的,耗时耗力,其实也很耗钱。
金世纯也不嫌弃这是“二手礼物”,摸索着给自己戴在了脖子上,然后从鸟巢挂椅里跳出来,跑去镜子前照了照,那个鱼钩刚好卧在她的锁骨窝里,是她喜欢的感觉。
‘这锁骨链挺不错的。’她对着镜子拍了张照片给金世泽微信发过去。
‘你戴着也就那样吧。’金世泽依旧狗嘴里吐不出好话。
金世纯都能想到,如果是陆萦戴着这条锁骨链,他肯定会拍手叫绝,说这条锁骨链简直就是为了陆萦而生之类的。
总之不会是,你戴着也就那样吧。
‘德行’金世纯怼了一句。
‘你知道这条锁骨链的含义吗?’金世泽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有屁快放。’金世纯其实挺好奇这锁骨链的含义的。
‘愿者上钩。’金世纯几乎秒回。
‘那不该是直的?’金世纯想到了姜太公钓鱼。
‘就是弯的,愿者上钩,上了钩,想逃就逃不掉咯。’
‘你个非主流。’金世纯吐槽了一句,但心里却微微有些悸动。
这回金世泽没再回她。
她放下手机,依旧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摸了摸那个弯弯的小鱼钩,突然有些心酸地笑了。
是啊,愿者上钩,上了钩,想逃就逃不掉了。
第68章 各怀心思
大约是凌晨五点的时候,已经退烧的陆决突然就醒了,疼醒的。
此时陆萦还睡着,侧着身,一条胳膊还松松揽在他的腰上。
陆决心里有些慌乱,晨勃这种事情对男生来说很正常,只是今早好像硬了很久一般,涨的发疼。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动作,企图从陆萦手下溜走,去自行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小兄弟现在疼得有点变态,总觉得再不去撸一发指定要憋到阳痿。
可是他没想到,陆萦没睡踏实,他只轻微动了下,陆萦便醒了过来,用带着睡意朦胧的小颤音问:“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她很自然地探了探头,用额头贴了一下陆决的额头,已经彻底不发烧了。
陆决感觉到陆萦的呼吸近在咫尺,在额头贴上额头的那一刻,小兄弟疼的更欢了,陆决也生怕陆萦靠得太近,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戳在她身上。
于是就像被刺扎了一样,嗖一下从床上弹起来,躲炸弹一样从房间里奔了出去。
陆萦有点懵,准确地说是非常懵,她躺在床上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决早就已经没影了。
他这是怎么了?陆萦第一个念头是这个,第二个念头是,他不会发现我对他干了坏事吧?第叁个念头是,他讨厌我和他亲密接触。
心里当下就开始冒酸水,说不出的难受,人一旦有了什么想法就很难彻底根除,现在陆萦已经开始觉得陆决讨厌她了,虽然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臆想的,但还是少不了觉得难受。
她不知道陆决跑去哪里了,只是有些气恼地起了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眼下也睡不着了,再有半个小时就该下楼去吃饺子了,然后出去拜年,她心里却烦躁得很。
陆萦站在衣柜前,翻来翻去,也不知道是找要穿的衣服,还是在拿衣服撒气,总之衣柜被翻了个底朝天,她也没找到要穿的衣服。
最后她气的坐在床上,脑海里一直在播放陆决躲炸弹一样躲开她的动作,挥之不去,反反复复,让她心里烦躁的想扛个大炮把自己的脑袋轰了。
还是叶星悦过来叫她下楼吃饺子,她才短暂的从气恼的情绪中抽出理智来,然后发现新衣服就被她放在床头柜上,是昨晚早就拿出来准备好的,但她因为心里烦躁给忘了。
那是条夹棉的平裁旗袍,带着一圈毛领,鸭蛋青打底,绣了几朵小花在裙底,穿在身上不能将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也没有所谓的大开叉,只有端庄得体,衬得陆萦像是从民国走出来的某个大户人家的千金。
她从小时候过年起就没穿过那种喜庆的大红大绿,如今年纪更不会穿过于艳丽的颜色,只选不扎眼且得体的去穿,倒也显得清婉动人。
换好衣服,她心里憋着事儿下了楼,但脸上依旧笑盈盈的,毕竟是大年初一,总不能苦个脸给家里人看,吉不吉利先不说,总归是要搅了别人的好心情。
因为她装的好,楼下的家人们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叶星悦照常心情不错地搞着她十几年不变的吃钱活动,“快来吃饺子,我在这里边包了硬币,吃到就是福气。”
其实这个就是讨个吉利,叶星悦每次往饺子里放硬币,都是根据吃饺子的人头去放的,而且估计她还有什么辨别方式,总能一个不差的让每个人的碗里都有那么一个包着硬币的饺子。
这样大家就都能讨到福气,虽然不知道这种类似于作弊的手段到底能不能成,反正叶星悦是乐此不疲。
金家兄妹有点惨,没有正儿八经地过过新年,所以金世泽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金世纯虽然比金世泽“成熟稳重”了些,但也忍不住新奇。
两个人比赛似的吃饺子,可是吃到最后几个了还没吃出来,不免都有些失落。
陆萦则坐在她们对面吃的心不在焉,别人十个饺子都快吃完了,她才慢吞吞咬破了一个,结果还正巧就被她头一个吃出了硬币。
“行啊,所有人里你是第一个吃出硬币的,看来你今年要鸿运当头了。”陆清也坐在一边,笑着说。
“嗯。”陆萦情绪不高,但还是要回应讨喜,“那也是托了爸妈的福,这么多年多亏了爸妈努力,我才过得吃喝不愁。”
“还真是。”叶星悦在一旁笑眯眯地,“瞧这孩子真会说话,不过你爸还真给你准备了份大礼。”
一桌的人听了这话,都不吃饺子了,眼巴巴等着叶星悦的下文:“你爸之前在市里买了幢别墅,一直没跟你说,就想着装修好了再说,这不眼下已经装修好了,等年后就能搬进去住了。”
“谢谢爸爸妈妈。”陆萦应付着,没什么太大的喜悦。
“这房子是在你名下的。”叶星悦凑到陆萦耳边,小声说了句,看意思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陆萦抬眼看了叶星悦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自从知道叶星悦早就知道陆决的身份后,就已经想明白了叶星悦的心思,陆决到底是个私生子,她往日对他好,不计较他身世,还把他养在身边,做到这些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但是家产的大头,她绝不会便宜了陆决。
说话间,陆决才姗姗来迟,从叁楼下来。
自从元旦起,他就听了陆萦的话,没再去剪头发,现在已经能够正儿八经留出陆萦说得二八分,不过倒不是那种板板正正的老干部风,而是用发胶抓过造型的,总之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不过今天他没穿什么正式的衣服,只换了套休闲装,宽宽松松的,看着就舒服。
“快来吃饺子。”叶星悦招呼他,甚至还起身直接端起碗,直接给陆决喂了一个饺子。
陆决没有抗拒,乖乖对着饺子咬了一口,然后就听见叶星悦惊喜道:“哟,这双福饺子被咱们小决吃到了。”
双福饺子就是所有饺子里唯一包了两枚硬币的饺子,谁吃了谁就是当年最最最最有福气的人。
这个叶星悦从来不会搞“作弊”的小手段,是真的全凭个人运气吃的。
说话间,金家兄妹也吃到了属于自己的福气,一时间气氛高涨起来。
陆决从叶星悦手里端过碗,接过筷子,坐到陆萦身边准备继续吃饺子。
结果陆萦往旁边挪了挪,让两人之间空出点空隙,陆决抬眼看了陆萦一眼,没说什么,只低头继续吃饺子。
“[憨笑]你们过完年就要去住别墅了,恭喜恭喜,到时候别忘了叫我和纯纯去给你们暖房。”金世泽偷偷在桌子底下给陆决发了个微信。
陆决感觉到有消息发送过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也没回复金世泽,只一个眼神瞥过去,表示没问题。
金世泽接到信号,在桌边偷偷比了个OK,然后几个人继续吃饺子,全程陆萦都没什么反应,她心里还在想着陆决起床的那件事,心里别扭得不得了,一点都不想和陆决挨着坐一起。
陆决对陆萦的情绪很敏感,但他不知道是谁惹到了陆萦,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只能迂回着用手机给金世泽发微信问。
‘陆萦怎么了?情绪不太对,刚才饭桌上发生了什么吗?’
‘估计是被大别墅给惊到了吧,也没发生啥就是说让你们搬去别墅住,然后她就这样了。’
陆决放下手机,又看了陆萦一眼,总觉得陆萦是情绪不好,不是金世泽说的那么回事。
准确的来说,陆萦是因为他情绪不好,他能感觉到。
如果是因为别的事情,陆萦不会躲开他的。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陆决一边吃饺子一边回忆,直到饺子吃了个干净,思绪才定格。
难道陆萦发现他晨勃了?觉得他龌龊恶心,所以这会儿才跟他划清界限了?
这个想法一从陆决脑子里冒出,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然后各怀心思的姐弟俩,就这样头脑晕晕地跟着大人们出门拜年去了。
第69章 误会
拜完年已经是十点多了,陆清也一家带着金家兄妹留在了陆老爷子陆行家。
陆老爷子家和陆清也家离得很近,走路也就十五分钟能到,早些年老房子也被陆清也给翻新了一遍。
陆老爷子年纪大了,膝盖总是疼,不愿意登高望远,老房子自然没有翻盖成小楼房,就是一层平房,但却是效仿着江南水乡翻新的,白墙青瓦,古香古色,院子里种些花草,到是极适合养老。
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早年都是高中教师,为人文雅,特意收拾出一间屋子当书房,老两口闲暇无事,一个写毛笔字,一个看书,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陆清也夫妇带着孩子们过去的时候,老两口早早就等着了,堂屋里摆了一桌的瓜果糖块,一看就是特意准备的,他们年纪大了吃不得这些玩意,若不特意准备家里准是没有。
金世泽知道最后要回到陆老爷子家吃午饭,去之前特意又回了趟叁层小别墅,早上其实他就送过礼物了,但是送的是些人参鹿茸,这次特意回去拿了一套文房四宝送过来。
说来也巧,他带的都是些补品白酒之类的,这文房四宝还是金世纯随手给他塞进包里的,说是自己的爹现在眼里只有钱,哪有那闲情逸致去搞些文化人的兴趣爱好,挺好的一套文房四宝,愣是放在那落灰,倒不如一起带去,万一有人喜欢,也送的出手。
结果别说,还真就派上用场了。
陆老爷子收到合适的礼物自然是开心的,当场就给兄妹俩派了两个比陆萦她们还厚的红包,价值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这些礼物,但终归也是认可了金世泽。
他还觉得金世泽这小子颇有些眼力,懂得人情世故,处处周到,金世纯也是个乖巧的,虽然话不多,但看着让人舒服,往那一站,就跟束水仙似的。
而且说多错多,到了陌生的地方,少说精说,对答如流才是对的,所以这两兄妹的确是格外招陆老爷子喜欢。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老爷子还特意招呼了金家兄妹坐自己身边,倒也不怕陆家姐弟“吃醋”。
毕竟是自己的孙女孙子,也是打心里疼得,只是眼下有些高兴,便先紧着外人了。
席间推杯换盏,陆老爷子虽然教书,但不是个迂腐的人,颇有些人文豪杰的气质,主要还是他也好酒,所以也不觉得带着几个小辈的推杯换盏有何不可。
喝到兴头上了,陆老爷子一拍脑门,问一句:“小泽今年多大,可是对我们小萦有情?”
一家子人面面相觑,都寻思这陆老爷子是喝上头了,思想混沌了,陆清也和叶星悦都想赶忙把这话题岔开。
“我没喝多,是你们年轻人不懂。”陆老爷子笑着摆摆手。
“想当年,我们那一代人表达感情都这么真挚,喜欢就凑上前去,不整你们现在这些虚头巴脑的,就是去姑娘家,帮着姑娘家干活,去的多了,姑娘家也就瞧上了。”
陆老爷子红光满面,“教训”着手底下的小辈。
“爸,老一辈是老一辈,咱们可不能用老一辈的观念去束缚小辈了,要与时俱进。”
陆清也又给陆老爷子斟了一杯酒,“他们小辈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去发展,咱们跟着搀和没用,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嗯,你说的也对,不过我看金家这两孩子挺好的,要是有可能的话,倒也是值得托付的。”
陆老爷子有自己的看人准则,倒也不是被那些讨好的礼物给收买了,他儿子现在事业如日中天,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更何况他退休金也不少,其实要真的说起来,那点礼物还真算不得什么。
“爷爷,您的心思我懂,也谢谢您看好我,实不相瞒,我是挺喜欢陆萦的,不过能不能进陆家的门,当陆家的女婿,还是要看缘分,我该努力的努力,成与不成,真就得随缘。”
金世泽也不胆怯,被人说出来了就大胆承认,他本就存了追陆萦的心思,他不怕被人知道,他的喜欢不丢人。
他这番话说的也算真诚,刚成年的人,也没跟社会经验丰富的大人实打实的打过交道,纯粹借着一腔热血有啥说啥,对与错一时也计较不到,总之是认了陆老爷子的话,给了陆老爷子面子。
“好小子。”陆老爷子提起酒杯,“来,咱爷俩喝一个。”
金世泽闻言,赶紧站起身来,双手端起酒杯,与陆老爷子碰杯时,杯沿比陆老爷子的低了叁分,恭敬之意全在言行举止里:“爷爷,我干了,您随意。”
他没怎么喝过白酒,但是啤酒能喝不少,所以今天也是用啤酒作陪,因着啤酒度数低,一口到底也显得尊敬。
陆老爷子喝了一大口白酒,是越看金世泽越顺眼:“小萦啊,虽然你离着谈婚论嫁的年纪还早,但咱们陆家也不是什么封建家族,若是两情相悦,家里人也是支持的,只管自己高兴,不影响读书就行。”
陆萦猛地被叫到名字,这才回过神来,其实从今早开始她就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净想着自己和陆决的事儿了,压根就不知道酒桌上发生了什么,只凭本能的说了句:“知道了,爷爷。”
出于习惯,就这么应承了下来,尤其大过年的,事事都讲究个顺利,没有理由去反驳,搅坏了一桌的好气氛。
但这顺应的话说完,其他几个神智清醒的就有不一样的想法了。
总之席间每个人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思,有高兴的,自然也有不高兴的。
因为早上的事,陆萦和陆决这次没坐在一起,两人之间隔了陆清也夫妇,彼此看不到彼此的神情,陆决自然也看不到陆萦是在什么情况下应得声,只知道陆萦这一应声,自己心里便咯噔一下,猛地难受起来。
“小决,你也一样,有好的机会就要牢牢把握,无论是学业,事业,还是情感,作为一个男人,要学会主动。”
陆老爷子再次发话,看样子是在指点陆决去追求金世纯。
陆老爷子到没有什么坏心思,都是自家的孩子,此番举动纯粹是看金家兄妹着实不错,况且过年这种时候,也没有说去别人家就去别人家的,既然过年都能跟过来,恐怕是心里都认定了彼此,他也不是什么老封建,自然是能推一把就推一把,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乱点鸳鸯谱。
陆决没有立刻开口应答,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陆萦说得那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正上头呢。
“小决?”陆清也叫了他一声,提醒他回话。
“嗯?”陆决猛地回过神来,抬头看到陆老爷子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下意识点了点头,也应了句,“嗯,知道了,爷爷。”
他的知道了是知道陆老爷子说得是什么意思了,并不代表会随了陆老爷子的心意,去对金世纯做点什么,暂且不说他不喜欢金世纯,就光说金世纯那也是十成十不喜欢他的。
“嗯,吃饭吧。”陆老爷子得到了应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招呼大家吃饭。
金世纯坐在陆决他们的对面,明显能看到这姐弟两个都在走神,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场饭局上,只有金世泽那个傻子,还在那因为得到了长辈的认可傻乐,她都不用想,就知道他绝对没注意到对面的陆家姐弟状态不正常。
吃过饭,众人忙前忙后地收拾完残局,陆老爷子也累了,准备休息,其他人就准备回叁层小楼休息了。
临走的时候,陆老太太给装了好多瓜果糖块,还嘱咐初二去祠堂祭祖,别去的太晚。
众人连连应下,这才离开了老宅。
其实陆老太太完全没必要嘱咐这些,也没必要给装些瓜果糖块带回家,毕竟两家离得挺近的,而且现在也不像陆清也小时候那些年,条件不好,孩子们逢年过节才能吃到这些,不过到底也是老人的心意,所以也没有推脱,要是推脱了,陆老太太心里准定要难受些时日。
那些瓜果糖块是陆决提着的,陆萦走在路上,也没什么别的心思,整个人飘乎乎的,直到叶星悦说:“明天上午小决跟着爸爸去祠堂祭祖,小萦跟着我去给外公外婆上供。”
陆萦的思绪才飘回来。
“好。”她很顺从的应道。
“世泽和世纯就在家玩吧,我们祭祖挺快的,不会耽误很久。”叶星悦声音柔柔的,安排的也挺合理。
不过陆清也有点意见,“让小萦也去祠堂拜拜吧,拜完了再一起去给爸妈上供。”
叶星悦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但就是因为没说什么,陆清也才不再强求,“行吧,等你带小萦给爸妈上完供,再让她回祠堂上柱香也行。”
陆清也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金家兄妹对于他莫名的妥协还是觉得有点奇怪的。
其实这几年以来,每次祭祖都是这样安排的,陆萦和陆决已经很久没有一同去过祠堂了。
还记得两个人第一次去祠堂,是陆决来陆家的第一年,那年过年,两个四岁的小家伙一起被带回家,可把家里那些亲戚稀罕坏了,尤其是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
后来还张罗着给陆决落族谱,想要落在陆清也名下,但是这个事情操办了好几天,最后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不了了之了。
后来陆萦也问过叶星悦,叶星悦回答的含糊其辞,说是陆决是小表叔的孩子,虽然也姓陆,但到底和陆氏又远了一层,都出了五服了,只是两家走动的比较频繁关系好罢了。
如今虽然已经收养了陆决,但到底还是小表叔那一脉唯一的血脉,若是直接落了名字进陆家族谱,那小表叔那一支的血脉就彻底断了,所以思量好后,便决定不把陆决纳入族谱了。
虽然没有将陆决纳入族谱,但每年去祠堂祭祖,陆决都是以长子嫡孙的身份参加的,地位举足轻重,可以说除了陆老爷子和陆清也那一辈的人,陆决便是同辈人里的重要代表了。
在陆萦外公外婆还没去世的那几年,陆萦也是以长子嫡孙的身份跟着去祠堂祭祖的,可是后来陆萦的外公外婆去世后,她便没有再去过了,只每次先给外公外婆上了供,才自己去祠堂给老祖宗们上柱香,有时候事情多干脆也就不去了。
“吃糖。”陆决突然凑到陆萦跟前,给她递了一颗糖。
是葡萄味的软糖。
陆萦扭头看了一眼陆决,见他面上没什么异常的表情,也没说话,只默默接过糖,也不剥开糖纸去吃,就那么默默在手里来回揉捏,弄得糖纸嘶嘶啦啦的响着。
“怎么了,有心事?”陆决声音不大,但足够陆萦听清。
陆萦摇了摇头。
“那是不舒服?”陆决伸手想要去摸她的额头,但却被陆萦躲开了。
“是不是被我传染了?”陆决默默放下手,心里却有些别扭。
“没有。”陆萦声音冷冷的,不像往常那般有活力。
“又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金世泽突然从后边窜过来,挤在姐弟俩人之间,一手一个,勾肩搭背和他们一起往前走。
陆决下意识甩开金世泽的手,结果余光却发现陆萦没什么反应,当下就黑了脸。
“拿着。”陆决把装东西的袋子塞到金世泽手里,金世泽手里一沉,下意识就松开了揽着陆萦肩膀的手。
“你就这么对待客人啊?”金世泽有些不服气。
“是啊。”陆决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有意见吗?”
“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罢了,怎么敢有意见。”金世泽趁机卖惨,企图吸引陆萦的同情心。
但是陆萦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金世泽这会儿也有点奇怪了,陆萦今早起来就这样,失魂落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失恋了呢。
不过当着陆清也夫妇的面也不好问,只能透过眼神和陆决还有金世纯沟通。
‘她这是怎么了?’金世泽瞟了一眼陆萦,又看了看金世纯。
金世纯耸耸肩,表示不知情。
金世泽又用肩膀撞了撞陆决,然后用眼神瞟了眼陆萦。
陆决看了他一眼,没吱声,但金世泽却立马领悟,看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叁个人都有些懵的时候,几个人已经走回了叁层小楼。
“爸妈,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陆萦一回到家就蹦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陆清也夫妇看着她有点苍白的脸色,便同意了。
叶星悦和她一起回叁楼的,把她送到卧室门口后,叶星悦还摸了摸她的额头,怕她是因为昨晚照顾陆决也发烧了,但是陆萦的体温摸起来挺正常。
“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给妈妈打电话。”叶星悦把她的卧室门打开后,柔声嘱咐。
“好,那我先进去休息了。”陆萦点了点头,然后便抬脚走进了卧室。
叶星悦站在门外给她关上门,要下楼的时候碰到上楼的陆决。
“妈,姐姐怎么样了?”陆决开口问道。
“估计是累的,昨晚你发烧是她照顾的你。”叶星悦直接说道。
“那我去看看她吧。”陆决说。
“不用,先让她自己休息一会儿吧,估计她得睡会儿,”叶星悦阻止了陆决。
陆决点了点头,“那我也回房间休息一会,您要有事就叫我。”
“去吧。”叶星悦摆了摆手,之后就下楼了。
其实她挺忧心的,过个年,一个两个的生病,她这当妈的说不忧心是假的。
可是她也分不出心去照顾,下午还要招待别的亲戚客人,有的忙。
“哎。”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先把重心放在招待亲戚客人上。
第70章 和好
陆决回到房间后,换了套比较宽松的居家服,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拉伸了一下肩颈。
虽然今天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但他就是觉得累,从心里透出来的那种累。
从早上在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那会儿他就觉得累了,自己手动解决了半个多小时,才彻底释放,而且一点舒爽的感觉都没有,心里吊着口气儿似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眼下陆萦的情绪对他也有影响,再加上酒桌上陆老爷子说的那些话,说真的,他今天是真的打心底里觉得累,甚至都没有去找陆萦的念头。
也不是不想,就是觉得眼下这种情况去找,可能也问不出什么,又或者搞得两个人都不痛快,他觉得自己挺没种的,这种时候就想呆在自己的房间静一会儿。
直面问题这种事他向来不怕,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也一直是他的准则,可是这一次,他选择了消极面对。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去问,或是怎么去解释,可能是怕碰壁,说不上来,就是烦躁。
烦闷的厉害了,陆决就在地上做俯卧撑,一个接一个的,没一会儿身上就透出汗来,他也没想洗澡,直接往地上一躺,懒得起来。
索性家里铺的全是地暖,贴着床的地界也都铺了地毯,躺着不凉也不硬,陆决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地上透过窗户往外看。
这会儿还不到傍晚,但天却灰灰的,透着一丝黄,是看一眼就让人憋闷的样子。
叁楼的视野范围不错,能看到外边影影绰绰许多排屋顶,有平的有尖的,有青瓦的有水泥的,各式各样,甚至还有纯黄泥垒起来的,看着敦敦厚厚的,古朴又踏实。
不过那间黄泥垒起来的房子现在估计是没人住了,早些年他跟陆萦回来的时候那里就没人住的,只有个邻居帮忙照看一下。
所以那时候他和陆萦挺喜欢去那里玩的,尤其是暑假,偶尔回来度假,下午大热的天就跑过去玩,黄泥垒的房子,壁厚足,冬暖夏凉,进去比在空调房里不遑多让,唯一有点不好的就是,有些毒虫喜欢在墙上挖洞筑窝,首当其冲的就是蝎子。
那时候他和陆萦胆子也大,有时候甚至会专挑了晚上过去,拿着手电筒,往墙上的小洞里照,一照就有蝎子往外爬,然后他和陆萦就用镊子夹住,把抓到的蝎子装进空瓶子里,一晚上大约能抓十几二十几只,然后白天就可以拿着去中药铺换钱。
大约是一块钱一只吧。
反正每次都能换十几块钱,换了钱就可以拿着去买雪糕,买喜欢的画册,也算是小时候比较有趣的事情之一。
仔细算算时间,距离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七八年。
陆决突然从地上站起身来,拿出手机,对着外面的黄泥房子拍了张照片,发到了陆萦的微信上。
‘一起去玩吧。’
陆决紧接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然后就把手机扔在了床上,准备去冲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带陆萦去黄泥房子玩,算是一种破冰和好行为,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让陆萦不开心了,亦或是陆萦真的发现他晨勃,而不愿意面对他。
男生大抵洗澡都快,陆决前后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腰间裹了一条浴巾,肩上也搭了一条浴巾,边走边擦头发上的水,然后走到床边再次拿起手机看了眼微信。
消息挺多的,唯独没有陆萦的回复。
他打开对话框,用手按住自己发的那条消息,想要撤回,但是早就过了撤回的时间,他有些烦躁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力气挺大,手机落在床上又弹起,掉到了地上。
陆决也懒得管,直接往床上一躺,心里是说不出的无力感,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越来越沉,然后便渐渐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城乡结合部比不上市里,天再黑,市里灯红酒绿的也能映亮半边天,而此时此刻,他只能透过窗看到外边零星的灯火,除了那星星点点的光,天空就像被泼了墨,黑漆漆的,衬托得星星都比市里的亮了几分。
他从床上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看了看,陆萦依旧没有回他的消息。
他突然就叹了口气,打开了衣柜,仔细翻了翻,找了套比较厚实的衣服穿在身上,甚至还套了一件过膝的长款羽绒服,然后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往门口走去。
他要去走廊的另一面找陆萦,他不想被莫名其妙的事情给牵连,大不了就当面解释清楚,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
陆萦卧室的门被敲响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陆萦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只睡意朦胧地说了句,门没锁,自己进,便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索性陆决的听力极佳,这才没错过,直接从外面把门推开,看到陆萦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睡觉,他走过去,看到陆萦的手机被放在床头柜上,下意识用手碰了一下屏幕,看到屏幕正中间显示着自己给她发的微信消息,心情瞬间豁然开朗起来。
原来她是在睡觉,所以才没有看到自己的消息,并不是已读不回。
他在床边蹲下身去,语气耐心而柔和,“快醒醒,我带你去看星星。”
“不想去,我好困。”陆萦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丝含混。
“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陆决掀开被子的一角,让陆萦露出脑袋来。
“哎……”陆萦叹了口气,“我不想穿衣服。”
陆决闻言轻笑了一声,起身去衣柜给她拿衣服,然后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像照顾一个小宝宝一样,温柔引导:“来,抬起手来,我帮你穿衣服。”
陆萦就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陆决的指使,任由陆决帮自己穿衣服。
等到全都穿完了她也醒过盹来了。
站在地上透过全身镜看着穿的像个企鹅一样的自己有些懵,“给我穿这么厚干嘛?”
睡了一觉,好像早上那些憋屈的瞬间都被睡没了一样,暗暗闹别扭的情绪也缓和了很多。
“带你出去看星星。”陆决又耐心地说了一遍。
“哦。”陆萦穿着厚的胳膊都无法并拢的羽绒服,眨巴眨巴眼,“走吧。”
“去黄泥屋。”陆决看着已经转身要往卧室门外走的陆萦突然出声提醒。
“哦。”陆萦刚醒过盹来,话比平时少了很多。
陆决跟在陆萦身后,看她摇摇摆摆地往外走,心情多少是愉悦起来,他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然后看着企鹅一样的陆萦的背影,默声笑起来。
……
黄泥房子被人打理的很好,这么多年来不见半点无人居住的颓败感,院子里还放着梯子,木头的,用麻绳一节一节缠着,到是结实。
陆决带着陆萦过来,是跟打理房子的邻居说过的,得了允许,才进了院子,搬了梯子往房檐一搭,和陆萦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屋顶爬。
那屋顶是人字型的,有坡度,但是不大,整体非常平滑,人爬上去也不觉得陡到脚滑。
昨日里又下过雪,经过太阳一天的烘烤,早就在融化初期就就着水润滑到了地上,此刻屋顶格外的干净。
两个人爬上房顶后,直接就并排躺在了上面,索性都穿得足够厚,今晚也没有风,所以躺在房顶也不觉得冷,面对着夜幕星空,两人心中都出奇的平静。
夜空被大雪洗刷过,城乡结合部又没有什么灯红酒绿的街景,夜空是透彻纯净的黑,星星是宝石一样的闪烁,这是在市里难得一见的夜空。
陆萦因为穿得厚,所以是双臂展开躺在房顶上的,手指刚好覆在陆决的手背上,指尖是温热的触觉。
竟然没有躲开。
陆萦侧过头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陆决,心里一时间百转千回,最终还是犹豫着开了口:“你,今早……躲瘟疫一样跑出去,是……?”
“……”陆决沉默了一会,思考着陆萦既然是这样问,那大概就是没有发现他的生理反应,于是随后胡诌:“尿急。”
“……”陆萦顿时有些无语,“所以尿急要半个多小时?……”
“就……事后洗漱花费了点时间。”陆决被自己蠢到了,但还是淡定地找借口掩饰真实原因。
陆萦也不傻,他们住在一起十几年,陆决是什么速度,她心里有数,不过她没再多问,因为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不过就算陆决在骗她也无所谓,只要不是讨厌她,就都可以。
“其实我今天挺不开心的。”陆萦突然坦言道。
“嗯,看出来了。”陆决回应。
“我以为你着急跑掉,是因为我碰了你。”陆萦继续道。
陆决有些意外地坐起身来,“所以你才不开心?”
“嗯。”
陆萦依旧躺着,以仰视的视角去看陆决,但这种死亡角度下她依旧觉得陆决很好看,没有双下巴,下颌骨线条清晰,鼻梁高挺,眼眼睛也亮晶晶的,虽然在夜空的衬托下多了一丝阴郁的气质。
陆决突然伸手把她拉起来,和她面对面,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从未排斥过你的接触,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永远都不会,我想这世上我可以排斥所有人与我的接触,但我唯独不会排斥你,你要知道,在我这,你永远是最特别的。”
陆决的语气空前的认真,眼神也格外的坚定,亮晶晶地看进陆萦的心底。
陆萦突然就觉得鼻头一酸,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陆决心疼地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声音有一种穿脑而过的魔力:“就像现在这个拥抱,我所有的一切,永远都只会属于你。”
陆萦的眼泪顺着脸颊一点点渗进陆决的衣服里,无声无息的,虽然很不想扫兴,但陆萦还是带着哭腔说,“可是,可是以后你总会是别人的,然后对着别人说这些。”
她觉得自己今晚又僭越了,可是她控制不住,就像一个已经陷入爱情的小女生,每天患得患失,会因为陆决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小举动,每一个小表情,而患得患失,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控制不住,她努力过,可就是控制不住。
“就像现在,眼下的这个拥抱确实只属于我,可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是以后你的每个拥抱都只属于我,我挺贪心的,也知道后者是不可能的,但就是忍不住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可能是病了,这里有问题。”
陆萦从陆决的怀抱里退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珠,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尔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或许这里也有问题。”
陆决捧住她的脸,用拇指轻轻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神情专注而柔和,而后他低着头,语气真诚而肯定:“没有别人,我的拥抱会属于你,也只属于你。”
这类似于表白的话语被他说出来,让陆萦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头重脚轻,一张小嘴还有些惊讶地张着,说不出什么话来,此时她的脑子已经宕机了。
陆决看着她,身子不自觉前倾,仿佛下一秒就要对着她的唇吻上去,他都能够感觉到温热地呼吸扑面而来,眼睛也一错不错地盯着陆萦的嘴唇,他喉头翻滚一下,却终究还是没有吻上去。
他怕吓到陆萦,今晚已经说得足够明了露骨,以陆萦的心智,恐怕这已经是她心里承受范围的极限了,如果他今晚真的吻上去,他不敢保证陆萦会有怎样的应激反应,因为他知道,陆萦很多时候说的话都是头脑一热,想说就说了,没有计较过后果,如果真的在此刻把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氛围推进到更深层,她一定会接受不了。
她的心理防线远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弱,就算她已经隐约察觉自己对他的感情与寻常姐弟不同,也会因为他一些无意的举动而生气,甚至吃醋,但是他深知她心里是有那道悖德鸿沟的,可能终有一日会越过去,但绝不是现在。
果然,就在这喘息之间,陆萦突然回过神来,伸手将他推开了,然后神情紧张又飘忽地说:“干嘛搞得跟表白一样,我们可是姐弟。”
陆决笑了一声,重新坐回到她身边,“对,我们是姐弟,但我的拥抱可以只属于你,这点小要求,我还是能够满足你的。”
说完,故意揉了揉陆萦的头发,“满足陆萦小朋友的占有欲,是我应该做到的事情。”
陆萦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没头没脑地问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像小狗?”
“嗯?”陆决不解。
“你这手法很像在揉狗狗欸!”陆萦一句话成功让气氛重新回到正轨。
陆决忍不住躺到房顶上,哈哈大笑起来,她也跟着笑,心里却祈祷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多好……
第71章 特殊的礼物
刚正月初五,陆萦几人便回了市里,早在年前最后一次聚会,温尔雅就给几人提前发了请帖。
订婚宴的请帖,时间定在正月初六。
因着都是共同朋友,所以连带着把金世泽和金世纯也邀请了,地点到不是在湖城的某家酒店,而是定在舒言家。
舒言家住在军区大院里,说是军区大院,但并不是普通的那种军区大院,里边住的全都是部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爷爷是军医院的院长,身上也挂着部队里的职务,父亲也是如此,而且地位都不低,所以从他记事儿起他就住在这个全都是独栋小别墅的“军区大院”里。
因为里边住的都不是小人物,日常也有战士在门口站岗,所以这个军区大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要是没个人物领着进去,别说偷溜进去了,就是挨着大门口站一下也得被门口带着配枪的战士们给询问个半天。
所以温尔雅订婚那天,舒言家里的人会派车接几个人,门口的战士认车不认人,认出是院子里大人物常开的车,例行检查后便能放行。
几个人一回到市里,就约好了去给温尔雅买订婚礼物,正月初五在湖城是个不错的日子,商户们开业都定在这一天,所以也不怕买不到合适的订婚礼。
因为温尔雅喜欢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还说结婚的时候也想按照九十年代的婚礼风格去办,而这场订婚宴呢,应该也跑不了是这个风格,估摸着温尔雅会按照九十年代港风美女的风格去打扮。
不过呢,陆萦早就想好了要给她送什么礼物,但是她并不打算当着所有人的面去买,而是先陪着金家兄妹去买。
因为和她比起来金家兄妹到底和温尔雅生疏了点,买礼物的话肯定是买不到点子上,有陆萦给他们参考着,才不会买错。
……
湖城的大型商场有六七个,陆萦却直接带着金家兄妹去了橙缤商厦。
橙缤商厦主要卖些珠宝首饰,彩妆家居之类的东西,金世纯原本以为陆萦是要带她和金世泽去买两件首饰,结果陆萦却带着他们去了家居摆件区。
“你确定要买这个吗?”金世泽有点不可思议。
“买这个怎么了?挺实用啊。”陆萦理所当然。
“人家订婚,你让我直接搬个太空兔的托盘过去?”金世泽简直惊呆了。
“对啊,我之前和她逛橙缤的时候她说这个可爱来着,还说以后和舒言结婚了,就在家里摆上一对儿,放在电视柜旁,在太空兔的托盘里放上些零碎的东西,显得可爱又精致。”
陆萦说得头头是道。
“可是结婚应该还早吧,现在买了也没地方放吧。”金世泽摸了摸兔子脑袋,觉得这玩意儿确实挺有个性。
“不早了,舒言的婚房都装修好了。”陆决突然开口。
“什么?”其他叁人分外震惊,不约而同惊呼道。
“嗯,就是你们听到的那样。”陆决淡定回应。
“可是我们还没高中毕业啊,这未免也太操之过急了吧?”陆萦的脸上到现在还挂着惊讶。
“谁知道呢,反正这是舒言说的。”
陆决挑眉,其实他觉得这没有什么早不早的,既然现在就选择订婚了,那么以后结婚肯定也是踩着法定年龄线去结婚的,算下来其实也没几年了。
况且谁说婚房就一定要婚后住呢?
陆决勾了勾嘴角,没再说话。
“既然这样的话,买一对儿太空兔就合情合理了。”金世泽突然认可了陆萦的选择。
一对儿太空兔倒也不贵,优惠后刚好1200元,价格合理,金世泽也完全能够负担得起。
买完这两个大件,陆萦又带着他们去了茶具区,没有买什么紫砂茶壶,而是让金世纯买了一个茶宠。
听温尔雅说,舒言是自小就喜欢喝茶的,喝到现在总觉得他骨子里都透出了茶香,给订婚的情侣送礼物,当然不能只讨一个人的喜欢,所以陆萦便建议金世纯买个茶宠。
最后金世纯选了一对儿憨态可掬的小老虎,据说这个茶宠浇上热水就能变色,好看又好养。
这么一凑选得到也凑巧,舒言恰巧是属虎的,温尔雅又是属小兔子的,舒言比她大了一岁,选这两个当他们的订婚礼物,也算是走心了。
帮金家兄妹买完礼物,几个人吃了个说午饭不午饭,说晚饭不晚饭的饭后,就分道扬镳了。
本来陆萦还想着要用什么借口把兄妹两个给支开,结果刚吃完饭他们的父亲就给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回家一趟,于是告别之后,陆萦就带着陆决去了别处给温尔雅和舒言买礼物。
只是陆决没想到,陆萦会带着自己去成人用品店。
虽然陆萦半路突然买了口罩墨镜,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就挺不寻常的,但他并没有往这方面想。
两个人站在成人用品店门口,抬着头望着招牌,站了好半天,陆萦还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没什么的,已经把自己包的亲妈都认不出来了,进去买个东西肯定不会社死。
而陆决想的却是,陆萦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居然能干出来在这里买礼物的事情。
“你想买什么?”陆决突然出声问道。
一心给自己加油打气的陆萦突然打了个哆嗦,然后被口罩和墨镜遮住的脸瞬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她支支吾吾地:“嗯……我在网上查了些资料,已经选好了要买什么,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要去进去看看……”
“嗯,进吧。”陆决到挺淡定的,说完拉着她的手就往成人用品店里走。
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人从里边拉开了,是店老板:“我瞧着你们在外边站了老半天了,估摸着你们是要进来买东西的,快,看看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挑,买的多给优惠。”
“嗯,我们先随便看看,您忙您的,不用管我们,我们看好了再告诉您。”陆决声音很沉稳。
陆萦却紧张地抓着他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你们小年轻的就是脸皮薄,你们看吧,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有不懂得也可以问我,我给你们推荐,保准你们喜欢。”
老板笑嘻嘻的往一边走去,但眼神还盯着两个人。
“想买什么?”陆决动了动与陆萦紧握在一起的手,小声问道。
“嗯……就是右边柜台上,第叁行倒数第二个。”陆萦其实一直在透过墨镜偷偷观察店里的东西,并很快锁定了目标。
陆决根据她说的方位朝柜台瞧过去,目光锁定在第叁行倒数第二个工具上——那是一个跳蛋,最普通的,拇指大小的柱状跳蛋。
“你确定要那个吗?”陆决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小声问道。
“嗯……还想要一盒……杜蕾斯……”陆萦觉得自己已经快被超高的体温给烧死了,她刚才还觉得带陆决来一起买不是个明智的选择,现在又觉得幸亏带陆决一起来了,不然独自面对的话她一定会落荒而逃。
“……”陆决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陆萦知不知道男生的性器有大有小,避孕套不是说买就能买到合适的……
“那个,总之就要这些,你帮我买吧,我出去等你。”
陆萦说完,飞速松开陆决的手,就往门外跑,跑的过程中,因为店铺里的灯光暗,她又戴着墨镜,还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慢点。”陆决忍不住开口提醒。
但也不知道陆萦听见了没有,反正被绊了一下后,她飞速稳住身形,然后跟兔子似的窜出了店门。
陆决清了清嗓子,走到老板面前,声音平稳道:“给我拿一个后边柜子上的跳蛋,再拿两盒杜蕾斯,中号大号各一盒。”
老板上下打量了陆决一眼,然后盯着他的裆部看了看,又瞄了一眼他的手指,道:“跟女朋友是第一次吧?你用大号就行,中号买了也不合适。”
老板边说边去柜台里边拿货,然后拿到跳蛋后又开口了:“这个跳蛋是最普通那种,用起来的感觉一般,关键它是塑料壳的,处女用着不舒服,我建议你给你女朋友用这两个。”
说完老板重新拿了两个。
一个是紫色的,长得像兔子一样的跳蛋,只不过两只耳朵是食指大小上粗下细的柱状。
一个是小鸟形状,胖嘟嘟的,通体还带着羽毛似的纹路,而且两端向不同方向翘着,不过有一端带着小孔,另一端是平的,整体确实像一只小胖鸟。
“这个兔头跳蛋呢,功能比较多,没破处之前可以用耳朵和头刺激阴蒂,破处之后呢这两个耳朵一个可以插前边一个可以插后边,双庭一起刺激,很多女人这样一刺激就会潮喷,所以它防水做的不错,而且是液态硅胶的材质,用着软和不伤身,很多女人用了都对它爱不释手。”
老板语速飞快,听起来专业性很好,功能讲述的也很全面。
“这款呢,叫逗豆鸟,顾名思义,只能刺激阴蒂,不能塞进去用,一般处女都喜欢用这款,这款震动力强,鸟身子可以按摩阴蒂,有花纹刺激性更强,当然也可以用没有孔的这端按摩,然后带孔的这端是用来吸吮阴核的,直接把它怼在阴核上就行,一般一分钟就能把女人吸到潮喷,当然,这个也是液态硅胶的,软和不伤肉,当然柔和最不伤肉的肯定是舌头,不过你这种没经验的,恐怕用舌头是服务不到位的,这处女啊,你不把她伺候好了,服务到位了,她就放不开,肏着也不舒服。”
老板说的头头是道,好像自己很有经验一样。
然而陆决一直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这老板说的太投入了,他完全没机会打断。
“怎么样?都要了吧,早晚都用得上,你们是第一次的话,肯定不会顺利,未必能真的实操上,你就先用逗豆鸟,等实操完了,破了处了你就用这个兔子头,保证爽的她乐不思蜀。”
“……”陆决此刻的脸色已经说不上来是黑是红了,虽然老板的话听着硌耳朵,让他想抬手给他两拳,但是想想如果在成人用品店,被警察以不满老板对性玩具的介绍而打架的名义给抓了,可能会让他上个社会新闻,名躁全华夏,他还是强忍着揍人的冲动忍了下来。
“不是我们用,是送人的。”陆决稳了稳心神,解释道。
“哦~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玩的开哈。”
老板一副我懂得的样子,“那就买这个兔子头送人吧,这个合适。”
说着老板就给打包了,一个兔子头一盒大号杜蕾斯。
打包好后,陆决正要付钱,老板却笑嘻嘻地说:“怎么,不给你门外的小女朋友安排一套吗?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你就给她用这个逗豆鸟就行,绝对好用。”
“……”一抹红色迅速在陆决脸上拂过。
“哎呀,一起拿着吧,给你优惠。”老板以为陆决是嫌贵,这个逗豆鸟小小一个就要599元。
陆决低头瞄了一眼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地中海发型的猥琐男老板,依旧没说话。
“咋啦,女朋友年纪小舍不得动她呀?”男老板孜孜不倦,大有一副陆决不买就不给他结账的架势。
“闭嘴。”
陆决眉头一皱,已经不耐烦了,他觉得自己不买,老板估计会一直缠着他不放,甚至会说出更孟浪的话,索性连带着多付了599,把逗豆鸟一起买下了。
“哈哈哈,还害羞开了,这个逗豆鸟单独给你装着吧,揣兜里,别被你的小女朋友发现了。”
老板见钱终于进了兜儿,还颇为体贴地给陆决安排好了逗豆鸟该如何安置。
……
陆决拿着东西走出店门的时候,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陆萦再次局促起来,不过还是强迫镇定,问陆决:“买好了?”
“嗯。”
陆决点点头,犹豫了片刻后道:“不过不是你要的那款,老板给推荐的,造型挺别致的,功能也挺好的……”陆决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
“啊……”陆萦脑子有些缺氧,但是脑海里却飞快播放了好几种型号的跳蛋,她查过资料,基本所有的跳蛋型号她都知道,此时完全是下意识去想的。
“你,确定要把它们送给温尔雅吗?”陆决想了想,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嗯……我还准备了其他礼物,这个是附带的。”陆萦小声说道。
其实温尔雅已经跟她说过,和舒言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不过这都是私底下说的,倒也不会详细说,但是女孩子有了男朋友,多多少少都会透露一点自己有没有和男朋友有过肌肤之亲的事情。
而她想起来买这些,纯粹是因为温尔雅说想体验一下,但是温尔雅自己不好意思跟舒言说,也不好意思自己去买,所以她才想着送温尔雅一套……
陆决不吭声了,拎着黑色的袋子默默走在陆萦身边,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手心握着的是那个老板强推给他的逗豆鸟,隔着包装袋他依旧能感觉出那逗豆鸟身上的纹路,和柔软的材质。
“或许老板推荐给你的是逗豆鸟?”陆萦突然开口,着实把握着逗豆鸟的陆决吓了一跳。
“不,不是……”一抹可疑的红色再次飘向陆决的脸颊,此刻他居然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那是?”陆萦没有察觉异常。
“兔子头。”陆决声音开始有些哑了,他不知道陆萦怎么能够如此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讨论这种东西,导致他心里隐约升起了燥热。
“哦……”陆萦一听名字就知晓了,毕竟她的资料不是白查的。
“你知道?”陆决意识到什么一样,突然问了一句。
“啊?”陆萦下意识啊了一声,然后紧接着小脸一红:“嗯……知道一点,来买之前查过一些资料。”
陆决这时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向陆萦,皱着眉道:“以后这种事情,要叫我……嗯,男生去买。”
“啊……”陆萦的脸当下一个爆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决突然这么说其实也不是觉得陆萦去研究这些,或者是买这些有什么不妥,他又不是封建社会里长大的老古董,只是突然想到成人用品店里老板说的那些虎狼之词,觉得这种地方不适合女孩子去光顾,所以才特意提醒陆萦一下,但是这个话题确实是过于敏感,对于他们来说多少是有些过了。
“走吧,别傻站着了,怪冷的,快回家吧。”陆决看陆萦被他说的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开口让她跟自己回家。
两个人默默无声走了半天,都快到家了,陆萦突然小声道:“我不会和别人去买这些的,我……我……”
我只想和你一起,做这些羞人的事。
陆萦我了半天,到底没能把这句羞死人不偿命的话说出口。
“嗯,我知道。”
陆决说完,突然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收起笑意,他觉得这个时候他不应该笑,不然总觉得这个笑多少和色情搭边,他不想让陆萦觉得自己在想一些思想废料。
……
回到家,陆决把东西给了陆萦,让她自己去处理,然后自己便回到房间换衣服,换衣服的时候他把口袋里的逗豆鸟掏出来,顺手塞到了书架上的书籍空隙里,平常除了陆萦,没有人会动他的书架,所以把逗豆鸟塞在那里,完全不怕陆清也夫妇发现,至于陆萦……
发现就发现吧。
陆决也不是很介意被陆萦发现这个,毕竟这个小东西将来很有可能会用到她身上……
第72章 订婚宴
正月初六一大早,舒言就叫了人开车来陆萦家小区接人。
陆萦和陆决去叫金家兄妹的时候,这两个人还睡眼朦胧的,但是衣服已经换过了,也不知道是换了衣服睡的觉,还是换好衣服又睡了一觉。
这里数着金世泽送的礼物最大件,陆决帮着往楼下搬一个,金世泽自己搬一个人,四个人便坐着电梯去了楼下。
索性开车来接他们的人开的是辆军用越野,空间足够大,能够装下那两个大物件。
原本金世泽想要和陆萦坐一排的,但被陆决不动声色地挡下了,和金世纯配合着把金世泽夹在中间,坐在了后排,陆萦则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一路上除了正常问候寒暄,大家都挺沉默的,陆萦看得出开车的这位也不是普通的警卫员,看样子严肃正经,不苟言笑,估计是有军职在身的,只是今天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被安排来开车接他们了。
因为走得早,还不到车流高峰期,所以那位看起来应该能叫一声叔叔的军人,一路上在交通法规范围内,把车开到了最快,没多久就把几个人送到了军区大院。
舒言家住在大院最中间的别墅里,没什么特别,和院子里其他别墅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此时倒也有了区别,明显是精心布置过了,鲜花组成的拱门,还有一直铺到路上的红毯,红毯两边也全是鲜花,看样子是废了心思了,大冬天的买这么多鲜花布置场地也不容易。
订婚倒不像结婚那么讲究,女孩子必须从娘家出门,此时温尔雅已经在舒言家了,看样子是昨晚就留宿在舒言家里了,此时她正精神饱满地跑出门来迎接陆萦她们。
一个新年没见,温尔雅又胖了一点,一张笑脸圆润润的,气色好的不得了,其实女孩子这样刚刚好,大家都是普通人,又不是需要上镜的明星,没必要追求过度的骨感纤瘦。
“你们来啦!”温尔雅语气里透着高兴。
“嗯,来啦,再不来你估计都得等的望眼欲穿了。”陆萦打趣道。
“嘿嘿,还真是,我一起床就盼着你们来了。”
温尔雅笑眯眯的,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快进屋吧,外边太冷了,一会儿化妆师来了,你们陪我化妆吧。”
温尔雅说完就拉着两个女孩子去了舒家单独为她收拾出来的房间,但也没忘了嘱咐舒言招待陆决和金世泽,“言哥,你照顾一下小决和世泽,我们就先回房间了。”
“嗯。”舒言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笑和以往的冰山脸可是有着天差地别。
舒家别墅的客厅摆了蛋糕台,台子后边是一个古香古色的背景板,上边点缀着吾家有喜几个大字,旁边就是温尔雅和舒言的名字,果盘和喜糕也用木制镂空食盘装着,甚至还有两个食盒装了花生,桂圆,红枣,核桃,寓意早生贵子,和和美美。
陆决环视了一圈儿,眼下还没什么人来,也没有大人在场,整个别墅如果没有他们,应该就是静悄悄的。
“怎么说服她爸妈的?”陆决突然开口。
“没说,全靠态度。”舒言笑了笑。
“态度?”金世泽也来好奇心了。
“嗯。”
舒言往台子上一靠,漫不经心道:“她家社区扩了块地盘盖了别墅,买了套挂在雅雅名下,说好了婚后‘不分家’,提前做到了,他爸妈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听说他们早就知道雅雅喜欢我,我第一次去他们家,老两口就开心的不得了,对我很照顾,雅雅都吃醋了。”
“你瞧瞧,这就是有钱人终成眷属,没钱人亲眼目睹,哎。”金世泽故意叹了口气,完全是调侃的意思。
“就这样?”舒言的说辞陆决不太相信。
其实抛开陆萦看舒言不顺眼外,他和舒言算得上一见如故,初中就有交集,只是两个人都是那种有事说事,没事几乎断联的性格,所以所有人都以为他和舒言的关系也就是因为温尔雅才有联系的,包括陆萦也是这样认为。
虽然每次陆萦找舒言“麻烦”,陆决总是横拦着竖挡着让她很奇怪,但终究也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会有很深的情谊,所以此刻以陆决对舒言的了解,多少是不相信他的说辞的。
“咳。”舒言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脸颊居然飘过一抹可疑的红色,“对老两口要嘴甜会哄,对雅雅要少说多做,这两点还用说?少爷们?”
陆决有些憋笑,金世泽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笑出声来,“哟,舒大少也有讨好人的时候啊,值得表扬,值得表扬。”
说完金世泽还鼓起掌来,陆决也象征性地拍了两下。
“老司机有时候也挺纯情的。”陆决说的话更要命,显然是看出了舒言在脸红。
舒言伸腿给眼前两人一人赏了一脚,“五十步笑百步,等轮到你们的时候,你们等着。”
舒言这话一出,原本还说笑的两个人顿时都尬住了。
金世泽惦记陆萦不是一天两天了,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至于陆决,虽然有点让人难以捉摸,但也都知道他是反对方,显然不想让陆萦跟金世泽扯上任何关系。
金世泽瞄了陆决一眼,突然拍了拍陆决的肩膀,“舒大少说的那些我也能做到,考虑一下,做我小舅子?”
陆决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在跳,但他依旧优雅而不失礼貌地说:“没门。”
说完又看了一眼金世泽,然后飞速开口:“窗户也封死了。”
“卧槽,你可真行。”金世泽砸吧砸吧嘴,朝陆决竖起一个大拇指,“陆决你是真的绝。”
“不过你不做我小舅子就不做吧,反正也不耽误我追陆萦。”金世泽想到陆决的身世背景,心想他还真不一定能做自己的小舅子。
“哦,追吧,我倒要看看你长了几条腿,能追得上陆萦。”
陆决嘴上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但是心里还是介意的,毕竟他虽然知道陆萦的心思在自己身上,但他也知道陆萦打心底里还是在意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哎呀,不要这样啦,你怎么突然开起车来~”金世泽故作扭捏地握拳敲了一下陆决的肩膀。
陆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一旁的舒言到是先笑了,随后他才明白过来,金世泽这家伙在说些什么黄色冷笑话。
陆决一把用胳膊勒住金世泽的脖子,然后膝盖顶着他的膝窝,道:“今儿个这车我给焊死了,谁也别给我下车。”
……
温尔雅的订婚宴有点让人出乎意料,居然是很传统的那种旗袍配中山装,虽说年纪小了点,但温尔雅的身材可是一点都不“小”,一身定制旗袍穿在身上,端庄大气中带着点性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闺蜜之间装了滤镜,总觉得温尔雅今天不像从前那个虎头虎脑的小乖乖了,到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难不成是这扮相显老?
陆萦仔细看了又看,否定了这个结果,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并不是妆容问题。
“怎么啦?换了套衣服就不认识自己的好姐妹了?”温尔雅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给自己找补妆容的不足之处,但却没忘了调侃陆萦。
陆萦若有所思道:“不是,只是觉得你最近气质变了,但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温尔雅闻言笑了笑,一张小脸透着粉,嘴里却说出了虎狼之词,“自从和言哥在一起后,我的身材是肉眼可见的变好了,胸和屁股大了不少。”
她边说,边往站在自己身旁的陆萦屁股上拍了一把,“这可不就让你觉得我气质变了,毕竟你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过要想像姐姐一样胸大屁股翘,充满女人味儿呀,也不是没有办法,你早点找个男人给自己补补精气就行了。”
金世纯看着两姐妹关系这么好,心里挺羡慕的,她一直没什么朋友,从来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仿佛和班里的同学一直格格不入似的,从小到大都习惯了独来独往。
如今她能融入陆萦和温尔雅的小团体,说实话她自己都有些惊讶,而且她只羡慕两个人的感情,并没有什么嫉妒的感觉,最主要的是,这两个人性格脾气都挺好,没有忽略过自己的感受,就比如此刻。
“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金金也没有男朋友!”
陆萦把金世纯也拉下水,倒不是嘲笑金世纯也没有男朋友,只是不想让金世纯隔绝在话题之外,怕让她觉得和她们有隔阂,不能说些私密体己话。
“我是没男朋友,但不止这一条啊,我们还都比你年纪大啊,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金世纯跟着温尔雅一起“嘲笑”陆萦。
说起来陆萦也是属小兔子的,但是温尔雅却比她大了两个月,而金世纯则是属牛的,足足比她大了两岁,她们非要说她小,她还真的无话可说。
“就是。”温尔雅笑嘻嘻地附和道。
“好呀,你们两个真行,合起伙来笑话我。”陆萦佯装生气,去挠金世纯的痒,她不敢挠温尔雅的痒,怕打扰到她化妆。
叁个小姐妹叽叽喳喳地笑闹,连带着化妆师都跟着开心起来,说她们的感情真好。
化完妆叁个人提前在卧室里拍了合照,然后才出了卧室的门。
……
温尔雅的订婚宴在陆萦看来可以说是非常隆重了,别的不说,光是军界就来了不少大人物,而温尔雅家本身又是经商的,两家认识的政商人物那可真是不少。
陆清也夫妇也跟着来了,以温尔雅父母好友的身份来的。
就连柳雪晴都来了,她的父亲是教育局局长,母亲是一名妇科医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朋友,总之就是来了,弄得陆萦几人都挺惊讶的。
不过她们并没有坐在一起,因为代表的亲友团不一样,所以并不能坐到一起,但不妨碍仪式举行完之后坐在一起聊聊天。
“能在这遇到你们真的有些意外。”柳雪晴穿着一套小礼服,优雅而不失端庄。
“是啊,我们也有些意外,不知道你们是哪边的朋友?”温尔雅笑笑,然后很自然地问道。
“我爸爸和舒言的叔父有些关系,具体我也不清楚,来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你和舒言的订婚宴,其实这点才是我最惊讶的。”
柳雪晴说的含糊其辞,显然是不愿意透露自己是怎么来的。
温尔雅也听出来了,便没再问,只笑笑地客套道:“本来这事就是件小事,没想大招旗鼓的去办,毕竟还没有毕业,结果没想到我们父母挺在意这些的,到是搞得有些隆重了,不过来了就好好用膳,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多担待。”
“没有,都挺好的,缘分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妙,该着你的就是你的,和年纪没有关系,幸福就好。”柳雪晴说的话也很得体。
叁言两语后,温尔雅还要跟舒言去认识其他亲朋好友,便离了席。
柳雪晴也没有多做停留,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其他人到没觉得有什么,只有陆决打心底里烦,尤其是柳雪晴临走时捉摸不透地看了他一眼,还冲他抬了抬酒杯,他生怕一旁的陆萦误会什么。
不过陆萦到还真是没注意这些,只是眼睛红红地看着到处敬酒的温尔雅,打心底里泛着难过,只是订婚宴而已,她竟然已经生出了嫁闺蜜的感觉,真不知道等到日后温尔雅真正出嫁时,她会哭成什么样。
而金世纯虽然是后入伙的,但心里也多少有些感慨,只不过表露的没有陆萦那么明显,但也盯着温尔雅,眼神没有偏离过。
“行了,别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嫁女儿’呢,一个两个的小白兔似的红着眼,都高兴点,咱好歹也是大美女呢,总不能哭花了妆让人笑话不是?”
金世泽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先给陆萦夹了菜,又给金世纯夹,两头哄着倒也不显的局促。
“你懂什么,你们男生就是心大。”金世纯吐槽。
“就是。”陆萦附和,但到底收起了心底那点小情绪,准备吃菜。
陆决一直没说话,但陆萦要夹金世泽给她夹进碗里的菜吃时,陆决却突然伸手把她面前的小碗拿走了,然后递给她自己的小碗,柔声道:“吃这个吧。”
是已经全部剥好的大虾。
陆萦不觉有异,乖乖地夹碗里剥好的大虾吃。
而陆决却和金世泽用视线在空中对峙上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有意思没意思?’金世泽眼神犀利。
‘没意思,就是不想让陆萦吃你夹的菜。’
陆决瞟了金世泽一眼,然后故意把他夹的,已经把刺都挑出去的鱼肉自己夹起来吃了,吃完还暗暗竖了个大拇指,把金世泽气得直翻白眼。
两个人眉来眼去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看着他俩咳出声来,这才收敛了,再不收敛搞不好人家以为他们在暗送秋波,互传情意。
……
大约两个小时后,订婚宴才结束。
几个人也不打算多做停留,找到温尔雅和舒言做告别,想让忙了大半天的二人早点休息。
临走时,陆决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舒言一眼,然后说了句,祝你愉快。
舒言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陆决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和陆萦送给他们的礼盒,然后便笑而不语地随众人离开了。
第73章 肾宝该吃咱还是得吃(高H)
送走了宾客,有人会专门打扫场地,倒也不需要再操心什么。
有了陆决的暗示,舒言倒有些好奇起这几个家伙送的礼物来。
只不过眼下两家父母还在说话,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了,他和温尔雅只能在一旁作陪。
“雅雅交给我们您放心,我们肯定是当自家闺女一样疼。”舒言的母亲汪秀霖拉着准亲家母何琳彦道。
“放心放心,我们也会把言言当亲儿子一样疼。”何琳彦脸上挂着笑,慈祥地看着坐在一边的温尔雅和舒言,心里是越看越满意。
两位母亲倒也不是在说场面话,而是真心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们两家都是独生子女家庭,两个孩子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强,她们压根没想过其他别的什么。
舒言的父亲舒望山早年在部队当军医,曾在维和部队服役多年,为人踏实果敢,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话不多,表情也严肃,但看得出也是打心底里认可温尔雅的。
就比如此时,常年不见笑模样的舒望山笑的鱼尾纹炸起,话也多了起来:“舒言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怪胎,不爱说话,也不爱找朋友玩,而且打小就喜欢看些纪录片,医疗类的,八九岁就开始自己研究着怎么缝合伤口更美观了,人家都说这是子承父业,龙生龙,凤生凤,军医的儿子会手术,可我看他,纯粹就是怪。”
“本想着他这么怪的脾气,这辈子大概是要讨不到媳妇儿的,哪有女孩子看得上他呀,天天摆着张臭脸,也不会说些哄的人话,张嘴便能把人气死,如今却着实让我这个当爹的开了眼。”
温止言在一边笑着,没说话,一直很认真地倾听舒望山的话。
“要我说,这也就是雅雅心善,把他给收了,要不然我舒望山这辈子八成是要绝后了,也多亏了亲家开明,允许这臭小子和雅雅在一起,甚至还允许两个人早早把婚定了,说句实在话,能看到这一幕,我舒望山就是死都得乐着死。”
舒望山说到尽兴,也没那么多讲究,本就是个话不多的军人,如今真情实感的话一说,更是没了那委婉的习惯。
“其实我觉得言言这孩子不错,老实本分,懂得心疼人照顾人,关键责任心是一般人不能比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年纪就选择订婚,毕竟现在年轻人的恋爱观比咱们老一辈开明的多,谈恋爱谈个几年散了的也比比皆是,他能给雅雅一个承诺,这就比一般人强了许多,是个难能可贵的好女婿。”
温止言说完喝了口茶。
“老实本分的言哥,啧,可不得了。”
温尔雅听着自家老爹夸舒言老实本分,忍不住在桌下掐了舒言的手臂一把,内心腹诽:他要是老实本分,这世上就没有老实本分的人了。
舒言一把抓住温尔雅的小手,用食指挠了挠她的手心,小声道:“可不就是老实本分,若是再疯点,初中就能要了你。”
“呸,你个老色胚。”温尔雅闻言小脸一红,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不让舒言再摸。
“是,我是老色胚,但我只对你色色。”舒言把手探进旗袍内,在温尔雅的大腿上搓了两把,温尔雅的腰颤了颤,花心瞬间就湿润起来。
“爸妈,你们先聊,我和雅雅回房间拆一下礼物。”舒言摸着温尔雅紧绷的腿心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找了个借口。
“礼物就在那,还能飞了怎么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眼力见?”汪秀霖嗔怪。
“没事的,让他们去吧,估计他们也累了,今天这么大的阵仗,两个孩子从早上到下午就没闲着,刚好去休息一下也好。”
何琳彦笑眯眯的,反正这女婿是越看越满意,根本就不会在意那些有的没的,女婿和女儿在一起和睦就行。
“那拆完礼物就去休息吧,等晚上了我们两家再一起吃个饭。”汪秀霖嘱咐道。
“嗯,那您们慢聊,我和雅雅先回房间了。”舒言说完,很自然地揽住温尔雅的腰,把她从座位上带起来。
温尔雅脸有些红,用手肘顶了一下舒言的胳膊,意思是当着大人的面,不要这么亲昵,结果舒言却将手臂收得更紧了,然后用仅她能听见的声音道:“内裤都湿透了,你确定你还能自己走回房间?”
温尔雅一听这话,羞臊的不行,已经被开发过的身子也忍不住地发软,随后强忍着颤栗,声音含着水道:“那您们有事记得叫我们,我们就先回房间了。”
“快去吧,雅雅,你这孩子肯定是累坏了。”汪秀霖眼里透着和蔼,越看这脸红扑扑地,像个小苹果似的儿媳妇越喜欢。
舒言搂着她的腰,走到礼台前,别的礼物都没拿,就拿了陆决和陆萦送的两份礼物,礼盒都不大,一手拿两个很容易。
温尔雅有些奇怪,靠在他怀里小声问:“只拿这两个?”
“嗯。”舒言想起陆决离开时的暗示,心里隐约觉得盒子里会有“惊喜”。
“其他的呢?”温尔雅虽然也想第一个先看陆萦送给她的礼物,但是对于舒言这种举动多少感到有些奇怪。
“其他的不急。”舒言嘴角挂着笑,搂着温尔雅往楼上走。
“我房间在一楼……”温尔雅出言阻止。
“怎么?想要爸妈听到你叫春?”舒言掐了她腰肉一把,温尔雅瞬间腰脊一软,全凭他托着才能上楼。
“你要是不介意,我也不介意。”舒言浪话一堆,温尔雅都没耳朵听。
“你……”温尔雅感觉有热流要顺着腿心流下,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舒言感觉出她已经不行了,便不再挑拨她,揽着她软嫩如柳的腰往二楼的房间去。
卧室。
舒言的卧室出奇的空荡,偌大的房间除了一张两米的大床和衣柜外便再无其他。
一进门,舒言便将温尔雅和礼盒一起扔到了床上,那床很柔软,温尔雅落在上边身子还弹了弹,惹得两团肉球花枝乱颤。
舒言隔着旗袍往温尔雅的私处抓了一把,肉肉的馒头逼被攥个满手,他坏心思的用大掌一揉,温尔雅便受不了地用腿夹住了他作恶的手,然后颤着音道:“别……”
“别?”
舒言用另一只手强制掰开温尔雅的腿,把覆在旗袍外的手探进内裤里,朝着温尔雅的小穴掏了一把,一手的润滑粘腻,“你下边这张嘴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着他把手抽出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上满是温尔雅分泌的爱液,水亮亮的,散发着白条乌龙的气息。
随后温尔雅的系带蕾丝内裤便被他一把脱下,内裤的裆部已经全部湿透了,颜色要比没有湿的地方深许多,舒言用内裤擦了擦自己沾满爱液的手,“这出水量,可不像是不饿的样子。”
“不过既然你说不要,那就听你的。”舒言坐到床边上,“毕竟违背妇女意愿是要被判刑的。”
说完他便把温尔雅的内裤扔在了地上,然后拆起被扔在床上的礼盒来。
第一个拆的是陆决的,里边装了两件礼物,一个是U盘状的东西,不知道里边具体是什么,一个是……肾宝!
舒言拿出肾宝冷笑了一声,上边还贴了张便条,写着: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此时温尔雅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到那瓶肾宝忍不住笑出声来,并上下打量了一下舒言,“看不出来,原来在男生眼里长你这样的会被判定为肾虚。”
舒言没说话,只是冷笑着把肾宝扔在了一边,又开始拆陆萦的礼物。
礼盒里摆着一个金丝掐花带着珍珠的珠花发饰,看的出来是纯手工做的,很符合温尔雅的喜好。
温尔雅把它从礼盒里拿出来,朝头上比划了一下,问:“好看吗?”
“嗯,挺好看的。”舒言仔细看了半天,才回答。
“等我们结婚我就戴这个吧,能娶到九十年代的港风女明星,你可真有福气哇,言哥。”温尔雅笑得像个小兔子,八颗牙齿露的特全。
“嗯,确实是我的福气。”舒言边说边从盒子里拿出一张纸条,上边写着:下一层有惊喜!
舒言直接用手指戳破礼盒的隔层,然后顺着被戳开的洞一勾手指,礼盒便四分五裂开来,只见隐藏的那层装了一盒大号杜蕾斯,和一个包装精致的紫色小兔子头。
‘满足你的小心愿,用前记得用热水烫烫!’兔子头的包装上用水性笔写了这样一句话。
“小心愿?”舒言拿着兔子头在温尔雅面前晃了晃,“老公的鸡巴满足不了你的小骚穴了?敢让闺蜜偷偷帮你买玩具了,嗯?”
舒言面无表情,但眼神却火辣辣的,盯得温尔雅直发憷,她结结巴巴道:“你听我狡辩,不不不,解释。”
舒言没吭声,起身就走,这下温尔雅慌了,心想这是伤到他自尊了,但是腿上早就发软了,根本下不了床,只能眼睁睁看着舒言离开了房间。
等了好一会儿,温尔雅都开始忐忑到噙着眼泪,准备找手机给舒言打电话认错了,卧室的门突然就被推开了,是舒言回来了。
一看到舒言,温尔雅瞬间破防了,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腿上也突然就有了力气,叁两步跑下床,直接生扑进舒言怀里,一边垫脚亲着他,一边把他连拉带扯地往床上推,舒言猝不及防,顺着她的动作被她推倒在床上。
他一倒在床上,温尔雅就坐在他大腿上,火急火燎地去解他的裤扣,解开后,小手抓住内裤沿狠狠往下一拽,已经处于半勃起的性器便暴露在空气中。
温尔雅俯身吻上那根偌大的性器时,着实有些惊到舒言了。
他们从在一起至今,做爱次数虽然数不胜数,但他却从未让温尔雅帮自己口过。
如今温尔雅主动吻上他的性器,说不惊讶是假的,她口技很是生疏,小心地,一下接一下的亲吻他的龟头。
但只是这样便足以点燃所有欲望,性器很快便高高挺立起来,龟头因为从未有过的刺激而微微泛红,马眼已经开始分泌前列腺液,显然是彻底兴奋起来了。
温尔雅见肉棒已经彻底觉醒,便迫不及待地撩起旗袍下摆,抬起屁股就对着已经一柱擎天的肉棒坐了下去。
“唔……”舒言第一次被女上位,肉棒没有缓冲地一贯到底,狠狠怼进温尔雅的宫颈口,龟头被那紧致的小嘴狠狠咬住,让他爽的呻吟出声。
温尔雅被入到最深处,腰眼不自觉一麻,身子便软软趴在了舒言的身上,她娇喘着,浑圆的娇乳压在舒言的胸膛上,因着旗袍的束缚,紧绷绷的,像对小气球一样鼓胀着。
她亲了亲舒言的锁骨,右手覆在他的脸颊上摩挲,然后又亲了亲舒言的眉眼,因着身高差,亲吻舒言的眉眼时,她整体上挪了几分,导致龟头从宫颈口拔了出来,刺激的感觉一圈圈自宫颈口蔓延至阴道,阴道壁不自觉地收缩着,不遗余力地挤压着肉棒。
舒言原本搭在床沿外的小腿突然发力,胯部跟着顶了一下,龟头便再次钻进了宫颈口。
他的肉棒像婴儿手臂一般,对温尔雅来说又粗又长,宫颈口被顶开是百分百的事情,如果不这样,她的小穴根本不能将肉棒齐根吞纳。
但是这样的刺激比单一的在阴道内抽插更刺激,连带着G点也没放过,所以高潮总是来得很快,大概是被开发的太充分,又或是她本身就足够敏感,总之只这两下便将她送到了高潮。
脑袋里白光乍现,身下小穴紧紧绞在一起,将肉棒包裹的紧紧的,似要将肉棒吞噬一般。
一股温热的液体自子宫内喷出,全部喷射在舒言的龟头上,烫的肉棒一跳再跳,兴奋的不得了,但是舒言没有借着这个阵势继续抽插,而是在温尔雅额头上落下一吻,沙哑着嗓子问:“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温尔雅缓了好半天,才从高潮中醒过神来,“怕你生气。”
“怕我生气?”舒言挑眉,有些不解。
“那个玩具是我和陆萦开玩笑时提起的,我也不知道她会真的买给我,我……还是喜欢你亲自肏我的……”温尔雅声音小小的,糯糯的,带着高潮过后的娇媚。
舒言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他挺了挺胯,顶得温尔雅娇喘一声,“所以,你这样是在给我挽尊?”
“嗯……”温尔雅不敢看他,只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闷哼。
舒言笑着拍了她的屁股一下,“我挺满意。”
说完他抱着温尔雅坐起身来,也没将鸡巴从温尔雅体内抽出,而是直接揽着她的腰一个翻身,让温尔雅插着自己的鸡巴跪在了自己身下。
他把旗袍顺着开叉处撕开,开叉之上是用线缝合的,力气大的男人很容易就能将它撕裂,一直到胸部的位置,温尔雅惊呼一声,“你干嘛?”
“有点碍事。”
舒言掰开温尔雅的两瓣臀肉,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了兔子头,用手穿过她的下腹,把已经嗡嗡作响的兔子头抵在了温尔雅的阴蒂上。
“啊……好痒……”温尔雅将脖颈高高扬起,眼神迷离地呻吟,“别弄了,别弄了,要尿了。”
“其实,我没有觉得伤自尊,我是去帮你给兔子头消毒去了。”
舒言手上用力,让震动的兔子头与阴蒂更加贴合,“毕竟我的鸡巴两下就能把你肏到高潮,关于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说完,舒言便挺胯而动,用鸡巴一下一下捣弄着温尔雅的花穴,速度很快,力度也很大,两个偌大的囊袋击打在温尔雅的臀部,发出啪啪啪的响声,没几下温尔雅便因为双重刺激抽搐着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此刻,她小腹硬硬的痉挛着,腰线也紧绷起来,头颅高高地扬起,一张樱桃小嘴半张着发出欢愉到极致的吟哦,身下则尿急似的喷出一股透明的汁液,将胯下被褥全部打湿。
阴道在急促地收缩,一下一下的绞动着舒言的鸡巴,像要将舒言的鸡巴粉身碎骨一般,但即便在这样的刺激下,舒言也依旧没有缴械投降的意思,而是勇往直前,一下又一下的突破重围,一下又一下的飞速将龟头送进温尔雅的子宫,很快两个人紧密交合的地方便被抽插摩挲出一圈白沫,舒言卷曲的耻毛上也沾满了被打发成沫的淫水,整个场面刺激又香艳。
舒言对温尔雅的刺激一直没停下,所以她的阴道一直处于高潮状态,不停地收缩着,带给肉棒极致的快感,导致舒言持续抽插了百十下便缴械投降,将热乎乎的精液狠狠地射进了温尔雅的子宫内,然后边射精边覆身趴在温尔雅的背上伸手狠狠地捏了几下她的奶子。
“爽不爽?”舒言低声问道。
“呼……”说实话,加上跳蛋的辅助,温尔雅的爽点被提升了好几个档,尤其是一直处于阴道高潮的状态下,舒言还能用大鸡巴在里边肏弄百十下,已经算是爽的最高境界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飘出体外,但缓了缓神还是恶趣味的说了一句:“言哥,今天不太行啊,时间比以往短了一大半呢,我觉得吧,这个肾宝该吃咱还是得吃,乖。”
这话刚说完,她就明显感觉到覆在自己背上的身子一僵,不过她并不在意,谁让他故意吓唬自己,明明是去洗玩具了,结果害得她胆战心惊的。
“是吗?”
舒言沉默了几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随后温尔雅便感觉还停留在体内的肉棒再次硬了起来,“你怕是忘了,第一次射精不算什么,第二次才是要人命的。”
说完,舒言大手往她腰上一掐,狠狠地拽着她往自己肉棒上贯去。
温尔雅猝不及防地嚎叫了一声,紧接着浑身都颤栗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点,为了口舌之快,惹怒了这个性欲满点的男人,这简直是自找苦吃……
第74章 用桌角自慰到高潮(H)
高一就分科是湖城重高一直以来的传统项目,高一上学期末就会让学生选好自己要读文读理,下学期一开学就会进行文理分班,学科也直接由之前的九科缩减为六科学科。
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把部分学科叁年的内容压缩到一年半以内,好让学生们可以在高二下学期就进行总复习,从而提高高叁升学率。
而且高一下学期分了文理班之后,师生关系会更稳定,不会再有分班变动,从心理上来说,长期在熟悉的环境下也更有利于学生学习。
而对老师而言,自己努力教好的学生,不会因为中途分班而不属于自己,也算是变相督促老师的教学积极性,毕竟班级升学率也影响着老师们的工资。
如果按照普通学校的规则,高二分科再分班,难免会出现师生环境不适应的情况,比如学生无法配合新老师的教学速度,或是因为已经和从前的同学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而无法再度融入新集体。
而像湖城重高这般提前分科,反而对学生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大家刚在一起一学期,说亲近也亲近,说不亲近也不亲近,总之就算分开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而且就算高二面临毕业会考,湖城重高也有应对办法,因为对于重高的学生老师来说,会考的难度其实是很小的,历年来都会由学校总结考试说明,并编撰几套会考样卷。
等到了会考来临之际,会提前一两个月取消周末放假,在学校进行统一的突击补习,不出意外的话,会考通过率几乎都是百分百。
除此之外,提前分科还能够让学生提前适应文理分班变化,如果一学期后发现自己不适合现在所选的科目,高二还有机会重新选择,这也算一个不错的退路。
所以年后一开学,陆萦几人便按照年前的选择,进行了分班重组。
几个人早就想好了,陆萦和温尔雅选择文科,陆决,舒言和金世泽选择理科,不会因为各自的原因,而影响自己的前程和学业。
只是等到真正分班的时候,倒是让他们有些猝不及防。
陆决几人分到了高一理一,陆萦和温尔雅分到了高一文五,但是这两个班级根本就不在一幢教学楼里。
高一理一是理科班的实验班,高一文五也是文科班的实验班,所以这两个班是被从所有班级里独立出来的,分别被安排到了高叁文理班的教学楼里,而其他文理班则都在同一幢教学楼里。
关键高叁文理班是分别在两幢不同的教学楼里的,而学校这样安排的目的是让两个实验班提前适应高叁高强度的学习气氛,从而确保实验班百分百的重本升学率。
这样的分配是几个人都没想到的,但是也没有太意外,毕竟他们学习都不差,被分进实验班是挺理所应当的,只是他们没想到今年学校会有变革,让他们成为第一批去感受高叁学习气氛的高一实验班,毕竟往常都是从高二才开始这样的。
不过适应了也就无所谓了,无非就是谁放学早就去对方那等着一起回家,关键这多少到是顺了陆决的心思,自从这样分班后,除了身边几个人以外,已经将近一年半没有其他人知道他和陆萦是姐弟了。
甚至因为舒言和温尔雅的缘故,大部分人都以为他和陆萦也是情侣关系,或者是暧昧关系,当然也有人因为金世泽的存在而猜测是叁角恋的关系。
不过最让人无奈的是,柳雪晴也选择了读理,也在高一理一,每次他们班放学晚了,陆萦和温尔雅过来等着的时候,她都会一脸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陆决,结果就造就了四角恋的传说。
但只有陆决知道,柳雪晴是个怎样的人。
自从分班读书,白天在学校几个人是几乎无法碰面的,柳雪晴也是钻了这个空子,在班里一直对陆决暧昧不明,哪怕陆决表现的极度抗拒冷漠,她也没有畏缩,甚至偶尔还会发一些威胁陆决的消息。
类似于,不想让你和陆萦的关系曝光,就帮我把作业一起从办公室带回来。
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威胁”,陆决从来没有回应过,但是柳雪晴却每天乐此不疲,也从没有真的“曝光”过。
其实对于柳雪晴而言,曝光陆决和陆萦的关系,或者是曝光陆决喜欢自己亲姐姐的事情,她是完全没有兴趣的,之所以没事就用这些“威胁”陆决,纯粹是觉得好玩,陆决那种想弄死她又没办法弄死她的状态,让她很痴迷。
她觉得之于陆决,她好像有种专属于他的抖M体质,她甚至享受一再触碰陆决的底线,而他用以暴力回应她的状态。
每次这样,她都莫名兴奋,私处会湿的一塌糊涂,这是石柯岩都不曾给过她的无接触式性快感。
所以,她每天都在陆决的底线上乐此不疲的反复弹跳,一直持续了将近两年。
因为这样,确实爽。
就比如此刻。
她和陆决正独处一室。
下午最后一节数学课下课后,数学老师让他们两个去办公室一趟,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总之是要去的。
结果到了数学老师的办公室,里边却一个人都没有,数学老师下课只说让他们去办公室等他,但没说自己要干什么,就匆匆走了。
或许数学老师是上厕所去了,或许是和别的老师约了见面,总之就是先让他们两个去他的办公室等他。
而这无疑给柳雪晴创造了与陆决独处的好条件。
一进办公室,柳雪晴发现没人,便借着后进门的优势,反锁了办公室的门,然后趁陆决听到她反锁的动静回头之际,直接伸手在肩袖上一拉,自衣领处露出半个蜜色香肩,然后夹着嗓子魅声媚气道:“你要是现在从这个办公室走出去,我就直接喊你非礼。”
陆决无语到眉角狠狠跳了两下,然后便淡定自若地走到办公桌前,坐进了办公椅里,然后心无旁骛地掏出手机,玩起数独游戏来。
那是他平日里自学程序开发时,闲着无聊自己做的一个数独APP,虽然这对他来说特别简单,但却是用来打发无聊时间的好办法。
彼时已经五月初,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柳雪晴穿了条连衣裙,上身套着一件紧身内搭,把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走在校园里能吸引大多数人的目光,甚至女孩子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可唯独陆决,她就算扒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柳雪晴把衣领拉回正轨,不急不缓地走到办公桌前,伸手在办公桌上敲了敲,陆决并没有理会她,她也不在意,直接垫脚坐在了办公桌上,然后伸脚往陆决裆部探去。
陆决虽然在认真地解着数独,但还是留了半根神经出来提防柳雪晴,在她还没碰到自己之前,脚在办公桌角上一蹬,带轮子的办公椅便后退着滑出去了一米多远,要不是身后就是带着窗户的墙,陆决这一脚大概能把自己送出地球。
柳雪晴见状不怒反笑,“你还真是个人才,真准备为了陆萦一辈子都守身如玉?”
陆决头都没抬一下,依旧认真解着数独,甚至还淡定的在格子里添了个数字5。
“想想你也挺可怜的,喜欢自己的亲姐姐,恐怕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处男的身份了。”
柳雪晴边说边把手指翘在自己面前,欣赏自己昨天刚做好的透明甲。
学校规定女生不能做美甲,于是她做了个肉色的透明甲,让指甲看起来饱满气色好,同时避免了被老师抓包。
“我要是你啊,我肯定忍不了那么久,喜欢就是要占有,哪怕是亲姐姐也忍不了这么久。”
她指甲对指甲磨了磨,“如今都已经高二下学期了,再有一年也就毕业了,想来你喜欢她应该也挺久了吧,啧,要是我的话我就把她迷奸了,多肏几次,反正这辈子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们早晚要各自成家,在那之前多肏几次自己喜欢的人才不亏不是吗?”
陆决在填数值的手突然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下来,他抬起头,扭动了一下脖子,骨节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随后睨了一眼废话不断的柳雪晴,眼神带着阴鸷。
柳雪晴有一瞬被吓到,但随后心里就炸开一束烟花,真他妈帅啊。
私处又开始发痒,淫水已经打湿了内裤,若不是她实在没办法近陆决身,眼下她非得把陆决扒个干净,生吞活剥了不可。
相比一年多以前,陆决又长高了不少,目测身高应该已经有186了,宽肩窄腰,健身也颇具成效,一身细致的腱子肉,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腹肌应该已经有八块了吧。
想到这,柳雪晴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她又想起高一那年,在陆决家看到陆决对刚出浴的陆萦勃起,在裤子里凸起老大一坨,即便没有看到真身,凭借她的经验也知道那绝对是一根不容小觑的极品鸡巴。
最起码,截止今日,她还没有见过穿着裤子就能鼓起那么一大坨的男人。
只可惜,是个喜欢血亲的家伙。
不过也正是如此,她反而更为他痴狂了,可能她比他更变态吧,就喜欢这种想要却得不到的变态。
这样想着,她跳下桌来,踮着脚把已经淫水肆意的小穴隔着内裤和裙子抵在桌角上,一下一下肏逼一样肏弄着,丝毫不管现场还有一位异性的存在,嘴里甚至发出了骚浪的呻吟声,甚至还自摸着一对大胸叫起陆决的名字来。
“陆决,你肏的我好爽,好舒服,你的鸡巴可真大。””意淫中的淫词浪语自她口中吐出,要是此时在场的不是陆决,而是别的男人,她恐怕早被扒光了按在办公桌上狠狠挨肏了。
此时,远处的陆决终于有了反应,他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来,把手机揣回兜里,然后踹了一脚办公椅,椅子便滚动着滑轮,嗖一下滑回了办公桌底下。
办公椅和办公桌撞在一起发出咚的一声,吓得正全身心认真肏着桌角的柳雪晴浑身一哆嗦,夹着桌角的小穴一紧,瞬间就泄了身,但她依旧惯性摆胯,用桌角延续高潮的快感。
陆决路过她时,正眼都没看她一下,只低沉着嗓音骂了句,“疯子。”她便又泄了一次,洪水一样,顺着腿根流到大腿上。
随后陆决便打开办公室的门,径自走了出去。
陆决走了有一会儿了,柳雪晴都从高潮中缓过神儿来,清理好身上的情欲痕迹了,数学老师才带着物理老师姗姗来迟。
这两位老师一人拿了套卷子,看着坐在办公桌前,脸上挂着一副我是好学生模样的柳雪晴,问:“陆决呢?”
“不知道,可能有事没顾上来吧,老师有什么事告诉我就好了,到时候我转告给他。”柳雪晴善解人意道。
两位老师也没再说什么,只把两套卷子递给柳雪晴说:“这是奥数和物理竞赛的模拟卷,各20套,你回去之后和陆决把它们做一下,没多久陆决就要参加奥数和物理竞赛了,你也要参加奥数,趁这段时间多做几套历年真题,有好处。”
“好的,让老师们跟着操心了。”柳雪晴接过卷子,一本正经道。
“嗐,没什么操心的,你和陆决都是好苗子,能参加竞赛也是自己足够努力,总之取得好成绩,高考的时候还能加分,也算是多一份保障。”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道。
“好,那老师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柳雪晴站起身来。
两位老师一个点头,一个摆手,让柳雪晴出了办公室。
柳雪晴回到教室后,没有发现陆决,估计是已经和那几个人回家了。
她本想把卷子带回去,再复印一份给自己,但想了想,却突然心生一计,直接把所有的卷子装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匆匆离开了。
第75章 点了个鸭子
滨湖别墅区。
柳雪晴一下车就直奔6号别墅,高一刚分班那会儿,新班主任登记了班级里每个人的家庭住址和父母联系电话,她去办公室时,无意中看到了档案,还恰巧发现陆决的住址变了,便记了下来。
不过陆决没有填写详细的地址,只写了个滨湖别墅区,留的电话也是他自己的,所以去滨湖别墅前,她先让石柯岩帮她找人根据她提供的地址查出了具体别墅号。
叮咚……
她按响了门铃,是陆萦接听的。
陆萦透过可视门铃,看到大门外站着柳雪晴说不惊讶是假的。
她们自从搬家以来,除了温尔雅他们几个好朋友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新地址,包括学校的档案里都没有进行更新。
因为她虽然已经读文科了,但她的班主任还是从前高一的班主任,班主任也不知道她搬家了,就一直没让她改档案里的地址,至今档案里存放的还是教育园小区的地址。
“请问这是陆决家吗?我是他的同学,柳雪晴,我有事想找一下他。”在门外的柳雪晴看不到接电话的人是谁,所以只能率先自我介绍。
陆萦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把柳雪晴放了进来,毕竟柳雪晴说有事情要找陆决,她不想耽误陆决的事情。
陆萦打开房门,邀请柳雪晴去了客厅。
“先喝杯水,陆决去洗澡了,估计一会儿才能出来。””陆萦倒了杯气泡水端给坐在沙发上的柳雪晴。
“谢谢。我不着急,就是放学的时候我们老师给了我几套竞赛的卷子,都是历年来竞赛过的真题,难度不小,老师让我和陆决一起做,然后总结好难点,到时候老师再单独给我们辅导。”
柳雪晴假话编的贼溜,但听起来确实合情合理。
陆决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在参加奥数和物理竞赛,没有人比陆萦更清楚。
如今已经高二下学期了,眼下他要参加的是全国竞赛,若是能够从中取得好成绩,对他来说就不单单是高考加分那么简单了。
更大的可能是得到Q大保送的名额,所以他的老师对于他参加竞赛的事情格外关注。
“好,那等他出来了,你们就在这刷卷子吧。”陆萦边说边拖出几个蒲团放茶几旁的地毯上。
“这个位置坐起来很舒服的,平常我也是在这里复习预习,今天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一会儿也不会打扰到你和陆决刷卷子。”
陆萦嘴角挂着淡笑,态度挺诚恳的,甚至还起身拿了些吃喝水果过来。
“如果学累了,就吃这些补充下体力,要是觉得没有合胃口的,可以告诉我,我点外卖。”
陆萦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得体,没有给柳雪晴留下丝毫提出和陆决独处学习的机会。
但其实,别墅这么大,陆清也夫妇是单独给她和陆决装修了书房的,只是她想到之前柳雪晴曾在她眼皮子底下撩拨过陆决,她就不想给柳雪晴和陆决独处的机会,而且就算现在她想起来那件事,她都挺生气。
毕竟,当时陆决都勃起了。
说真的,如果不是碍于亲姐弟这层关系,以及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去阻止,她大概早就闹个天翻地覆了。
柳雪晴对陆萦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反而顺着陆萦的安排,率先坐在了蒲团上,从包里拿出老厚一沓子试卷做了起来,看样子一点猫腻都没有,但是陆萦并没有就此放下心来。
陆决洗完澡出来后,柳雪晴已经做了四分之一套数学卷子了,他穿着浴袍从楼上下来找陆萦,却猛地看到阴魂不散的柳雪晴,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瞬间恢复到冰山状。
“你怎么来了?”陆决声音冷的能将人冻出冰碴子。
柳雪晴拍了拍在茶几上摞的老厚一沓的试卷,态度和善地说:“受老师之托,给你送试卷,他们说让我和你一起刷题,有难点总结好告诉他们,到时候再给我们重点讲解。”
陆决抿了下唇,没再说话,而是与柳雪晴隔了一个蒲团,坐了下来,随便抽了一张卷子看了看。
陆萦就坐在远处的懒人豆袋上,整个人陷在里边慵懒地举着手机玩,就好像完全没有关注陆决和柳雪晴的动态一般,但其实她早就把耳朵支棱好了,甚至恨不得拿个扩声器戴在耳朵上,生怕漏听了什么。
陆决看了看试卷后,没再说什么,但也没有马上刷题,而是起身折返回楼上,穿了套篮球服下来,背心里还特意套了件白色的T恤,可谓是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陆萦一直用余光偷偷观察着,看到陆决这么穿,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这臭小子,这会儿还挺守男德的嘛!
重新回到茶几前坐下的陆决好像察觉了什么似的,下意识抬眼向陆萦望去,一下子就看到陆萦在看着他偷笑,他抿了下唇,压住自己也想跟着笑的情绪,只挑眉望着陆萦。
但眼神全都是,我为了你紧守男德,你就在那偷笑?外人来了都不知道早早的提醒我换衣服!
陆萦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远远坐在柳雪晴的斜对面,和他隔空对视着,然后举了举小拳头,示意他加油刷试卷。
陆决有些无奈,最终只能提起笔嗖嗖地写起试卷来。
柳雪晴其实把这些已经全部尽收眼底了,她的角度其实刚好能够观察到这一切,但是她依旧不动声色地刷着试卷,但心里却冷笑连连,忍不住腹诽陆决,若是她这会儿不在现场,他八成就得穿着那“袒胸露乳”的浴袍在陆萦面前晃悠着展示自己的好身材了。
只是可惜啊,他喜欢乱伦,陆萦未必喜欢。
呵。
……
偌大的别墅虽然呆了叁个人,但除了沙沙的写字声,便没有其他的声音了,陆萦这会儿一边用手机翻看历史重点,在心中默背,一边兼顾和温尔雅用微信聊天。
‘看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让陆决和柳雪晴来往了?’温尔雅的消息弹了出来。
陆萦点进去回复‘嗯……’
‘你呀,我看你就是单身太久,见不得别人搞暧昧,尤其是见不得陆决搞暧昧,毕竟他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要真的谈恋爱了,那得天天让你吃狗粮,你不愿意他和女生接触还算正常,但是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让他单着吧?’
温尔雅一说这个话题立马就来劲儿了。
‘而且我觉得柳雪晴挺优秀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她和陆决其实挺般配的,学习好,长得好,家世也不错,还和陆决有共同兴趣爱好。’
温尔雅在手机对面细细数着柳雪晴和陆决有多般配。
‘共同兴趣爱好?’陆萦有些懵,她怎么不知道陆决和柳雪晴有共同的兴趣爱好?
‘琵琶啊!你不会忘了陆决会弹琵琶吧?他以前不还和柳雪晴在一个兴趣班呢吗?’温尔雅有些惊讶。
看了温尔雅发来的消息,陆萦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弹琵琶。
她下意识朝陆决望过去,此时陆决正认真刷着试卷,一双骨肉匀亭且长的手抓着一支水笔,正在试卷上飞速滑行。
他的手可真好看。
不过也确实很久很久没有弹过琵琶了,久到她都忘了他还有这个爱好。
‘要不你也搞个对象吧?先发制人,这样就不用被迫吃狗粮了,也不会再阻断人家陆决的姻缘了。’温尔雅提议。
‘不想搞,没兴趣。’陆萦对别的男人完全没兴趣,她只对陆决感兴趣,但是她不能告诉温尔雅,否则温尔雅肯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哎,也是,目前学校里也没有配得上你的,要不这样……’温尔雅停顿了半天才发来下半段消息,‘我给你点个鸭吧,让你好好缓解缓解心情。’
陆萦见温尔雅迟迟没发下半段消息,这会儿正望着陆决出神呢。
结果就见柳雪晴突然侧过身子往陆决身边一凑,借着问题的机会,用一双浑圆的乳房去蹭陆决的手臂。
感觉到被骚扰的陆决停止了答题,那只握着水笔的手停顿在卷面上,看得出是用了力气的,手背上都隐隐有青筋凸起了。
但陆决没说什么,只抬眼看向陆萦,陆萦赶紧收回自己的眼神,对着已经黑屏的手机装作全神贯注玩手机的样子,实则依旧用余光暗暗关注着陆决的动向。
陆决见她依旧专注的玩着手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的动态,于是蹙着眉挪了挪位置,与柳雪晴隔开了距离,他不想当着陆萦的面发火,也不想陆萦看到自己暴虐的一面,所以此时此刻他只能倒退着忍让。
否则,若是此时陆萦不在,他早就掐着柳雪晴的脖子把她甩出门外了。
而柳雪晴也看出了他的顾忌,于是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退她就追,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人已经围着茶几转了小半圈了。
陆决忍不住把拳头握得咔咔作响,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柳雪晴砸穿在地上一样。
陆萦看陆决已经忍耐到极限,甚至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挥拳把柳雪晴打飞了,于是假装伸了个拦腰,从懒人豆袋上坐起来身来,打个哈气问:“你们题做的怎么样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
柳雪晴见她起来了,便坐直身子,抬头望向陆萦,笑着说:“刚好遇到了一个不会的难题,正准备问陆决怎么解,等解决了这道题再吃夜宵吧。”
“哦,那你们继续,我去热个速食。”
陆萦边说边往厨房走,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来,问:“有速食小火锅,速食煲仔饭,和速热皮蛋瘦肉粥……”
“你们想吃哪个?”陆萦看到柳雪晴正伸手去摸陆决的大腿,她强忍着暴走的冲动,把问题问完。
柳雪晴见状故意做出一副羞涩的表情,收回手,低下头,小声说:“清淡一点就好,就皮蛋瘦肉粥吧……”
那样子看的陆萦拳头都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陆决两情相悦,而她正没有眼力见的打扰“情侣”亲热呢!
陆决突然把手中的水笔拍在桌子上,声音听不出起伏,但态度挺坚决地道:“够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累了。”
说完,把卷子一迭,就从蒲团上站起来。
陆决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蒲团上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柳雪晴,“已经九点半了,时间不早了,就不留你吃宵夜了,慢走不送。”
陆决说完便径直离开客厅,往厨房走去,边走边说:“早就说了不能总吃速食,你这是又背着我买了多少?”
陆萦此时其实也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陆决会直接下逐客令。
“我要吃蛋羹,你要不要吃?”陆决站在厨房门口,很自然地问陆萦。
“嗯?”陆萦这才回过神来,“要吃!”
柳雪晴坐在茶几前,看着眼前这对旁若无人的姐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色也差点兜不住了,直接收拾了东西要抬屁股走人,但临走前还是保持了最基本的礼仪,给自己留下后路:“今天打扰了,我先走了,明天见。”
陆萦见柳雪晴都这样了,还能保持最基本的礼仪,想着自己也不能丢份,便追过去说,“那我送送你吧,今晚真是不好意思了,陆决就是这个臭脾气,你别介意。”
“怎么会呢,今晚确实有点晚了,是我考虑不周。”柳雪晴假意客套,边说边和陆萦往外边走。
把柳雪晴送出大门后,陆萦目视她远去,才重新回到了别墅。
……
厨房。
陆决熟练地往两个碗里分别打了两颗生鸡蛋,然后用筷子分别搅撒,并分别往碗里倒入了等同于蛋液两倍的温水,然后放入一丁点的食盐和豆油,再次分别用筷子搅拌均匀,并用保鲜膜封住碗口后,才把两碗蛋液放入蒸笼里。
蛋液是冷水下的锅,等到水烧开了,又蒸了八分钟,两碗香喷喷滑嫩嫩的蛋羹就算做好了。
他戴着微波炉专用手套把蛋羹端出厨房放在茶几上,却没见到陆萦。
按理说陆萦应该已经回来了,难不成是回楼上了?
他把手套摘下来放在茶几上,准备上楼去找陆萦,结果刚走几步就听见陆萦在客房与人通话。
“你真的给我点鸭子了?”陆萦努力克制着激动的情绪,小声问道。
电话对面的温尔雅很是淡定,“对啊,点了,这会儿估计快到了吧。”
陆决在门外也听不到手机里的对话,只听到隔了一会,陆萦又说,“天啊,你可真行,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
只这么两句话,瞬间就让门外的陆决心梗起来,家养的男人不要竟要找个野男人?这还能忍?
他气的头已经开始嗡嗡作响,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要冲动,就在他强压下破门而入的冲动,想着应该如何破解当下危机时,屋外的门铃却响了……
第76章 此鸭非彼鸭,却胜似彼鸭(H)
门被倏地打开,陆萦甚至忽略了就站在门口的陆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大门而去。
咔哒。
大门直接被陆萦从里推开,门外果然站了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纯色卫衣,外搭一件拼色夹克,腿上是条浅色牛仔裤,留着半扎长的卷发,在脑后扎了个揪。
碎发搭在脸颊两侧,说不出的慵懒,五官虽不深邃出彩,但组合在一起却意外地好看,就连有些微厚的嘴唇看起来都带了几分性感。
“您好,是您点的鸭……”男人话还没说完,就险些被门砸了鼻子。
砰——
刚打开的门又被那个女孩给关上了。
男人站在门外,勾起唇有些玩味儿地笑了笑,再次按响了门铃。
这次是个男生开的门,不过男人看到男生的那一刻眼底划过了一丝意外,但是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带着职业性的笑容道:“您好,是您点的鸭……”
“退了吧,我们不需要。”陆决淡淡道,表情也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好意思,食品一经出售,如非质量问题,一概不退。”男人边说边提了提拎在手里的包。
那是个很厚实的保温包,外表还裹着一层棕色小牛皮,质地不凡,如果男人不说,估计没有人会想到里边装的是食品。
“嗯……食品?”陆决有些犹豫。
“鸭汤煲。”男人的职业素养很好,依旧带着笑容。
“什么?鸭汤煲?”陆萦突然从门后探出头来。
男人有些疑惑,但还是给予了肯定,“是您们点的鸭汤煲。”
陆决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居然是鸭汤煲?”边说边看向躲在门后,只探出个头,脸还微微发红的陆萦。
“给我吧,谢谢。”陆决接过男人手里的保温包。
“祝您用餐愉快。”男人递给陆决保温包时,微微弓了下腰,随后退了两步便转身离开了。
他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然后便听到一阵笑声,显然是门内的两个人在笑。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看,随后脸色一沉,脸上全然没了刚才职业化的笑容。
他把手机装回口袋,掏出车钥匙,对着停在6号别墅不远处的奥迪车按了一下,车灯闪烁了两下后,他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开着那辆奥迪消失在了滨湖别墅区的柏油路上。
屋内。
陆决看着餐桌上,用瓦罐装着的,用一整只老鸭子炖出来的鸭汤煲依旧想笑。
刚才要不是他极力控制,在陆萦打开门直面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冲出去一拳将那个男人打倒在地了。
拳头硬起来的那一刻,理智什么的稍纵即逝,不过好在陆萦的反应让他满意,这才没有发生斗殴事件。
也幸亏没有发生,不然这误会可大了去了。
他忍了忍笑意,朝坐在一旁做鸵鸟状的陆萦发出一声弹舌声,引她抬起头来,问:“想吃鸭汤煲可以直接说,不必弄得这么神秘,引人误会。”
“……”陆萦百口莫辩,她也不想引人误会,是温尔雅说得不清不楚,让人不得不误会,此时此刻她有些欲哭无泪。
“虽然妈妈说马上就要会考了,不要总吃外卖影响身体健康,但是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可以学着去做,我记得乡下小姑家养了不少鸭子……或许自家养的炖汤更香?”
陆决边说边打开了瓦罐,不得不说,这家鸭汤煲确实色香味俱全,就连送餐员都……
包里还带了餐具,陆决打开餐具,故意逗陆萦:“虽然这鸭子看起来挺诱人,汤闻着也挺香的,但是咱妈说吃外卖不健康,所以这鸭汤煲只能由我一人消灭了,毕竟我身强体健,不怕外卖的荼毒。”
说完便用筷子夹住了鸭腿,轻轻一扯,已经炖的软烂的鸭腿就被从鸭子身上扯了下来。
陆决用碗托着鸭腿在还有些呆愣的陆萦面前晃了一圈,“我吃了?”
陆萦这才彻底回过神来,直接捏起露在外边的鸭腿骨,举起来在鸭腿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皱着小鼻子道:“这可是鸭鸭特意给我点的,一口都不让我吃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哼!”
陆决笑着,宠溺地用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逗你玩的,看不出来?”
陆萦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嘴里塞了鸭肉,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仓鼠:“也不知道到底谁幼稚,刚才我可看到了,你都握拳了,要不是我把门关上了,估计你都得把别人鼻子打歪。”
“……”陆决有些无奈,说起这个他就头大,若不是因为在乎,他怎么会差点丧失理智,她倒好,反过来开始笑他。
“你不会以为我点了那种鸭子吧?”陆萦突然贼兮兮地问了一句。
“哪种?”陆决故意装傻。
“就你想的那种。”陆萦瞪着一双大眼,仰头望着陆决,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她可不信自己说的他不懂。
“我想的哪种?”陆决神情无异,甚至还挂着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
“就是那种……可以睡觉的鸭子!!!!”陆萦眼一闭,豁出去了,直接大声说了出来。
“噗……咳咳……”很好,正在喝汤的陆决有被真情实感的呛到。
“就……女孩子说话还是要委婉一点才好……”陆决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就那种姿色,你就算再……饥渴,应该也看不上。”
这回轮到陆萦被呛了,她梗了好一会,“谁说不会的,我看人家长得挺帅的。”
“帅?”陆决挑了下眉,突然放下碗,俯身凑陆萦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让陆萦瞬间脸红起来,“有我帅吗?”
陆萦看着眼前扩大版的帅脸,以及唾“唇”可得的一张粉嫩薄唇,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此时此刻她特别想撅一下嘴,尝一下陆决那张看起来就很美味的唇,但她还是努力忍下了这个禽兽的念头,“就……你和他没法比啦。”
“怎么没法比?难道我比不过他?”陆决又凑近了几分,眼睛直直望进陆萦心里。
啵唧。
贴的实在太近了,陆萦甚至都没有撅嘴,只要说话的时候抬了下下颌,便直接亲了上去。
陆决瞬间愣住,虽然早先已经坦诚相待有过肌肤之亲,但几乎全是在陆萦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发生的,这种神志清醒下的接吻,除了初中那次发泄似的啃咬,便再也没有过。
轰隆……
火热自脚底窜到天灵盖,他猛地拉开距离,若是在这样下去,他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陆萦望着眼前耳朵都发红的陆决有些魔怔,她居然有一种想要蹂躏陆决的冲动,甚至还不受控制地说了句:“你的帅是让人看一眼就想占有的帅,就像刚才那样。”
说完,依旧仰着头,直勾勾望着他。
完了。
陆决心头一震,欲望已经隐隐有抬头的架势,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覆在陆萦的脖颈上,想要稳住她就此吻上她的唇。
结果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两个人缓过神来,迅速分开来,陆决声音暗哑:“你先接电话,我去楼上一趟。”
“嗯。”陆萦从餐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假装淡定地按下了接听键。
陆决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往楼上走去。
又要洗冷水澡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叁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走去。
“怎么样,给你点的鸭还满意吗?”温尔雅的声音自电话那端传来,能听得出还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满意啊,可帅了呢!”陆萦兴奋答道。
“啊???”温尔雅震惊,“可帅了?你确定吗?”
“确定。”陆萦语气肯定。
“我去,不可能啊,我点的是鸭汤煲,你跟我说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环节搞错了!”
温尔雅再次震惊,声音都急变了调,“你可千万忍住啊,咱就算再饥渴也不能在垃圾堆找食儿吃,他们那种人都不干净,可千万别冲动!!!!!”
“噗嗤……”陆萦突然笑出声来。
“???”温尔雅嗯了一声,问:“你耍我呢?”
“嗯,耍你呢。”陆萦收了笑意。
“卧槽,那就好,吓死我了。”温尔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看你那胆小样,就这你还逗我?”陆萦语气上挑,有些得意。
“得得得,我服了,我斗不过你,那鸭汤煲趁热喝,贼香。”温尔雅舒了口气,嘱咐道。
“嗯,知道了,挂了。”陆萦说完就挂了电话,其实她现在心脏还在砰砰跳,情绪还陷在刚才和陆决擦枪走火的气氛里,有些出不来。
她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才站起身来,紧接着便感觉有热流自花心处涌出,她眉头一蹙,咬住下唇,腿有些发软地往楼上走去。
不是去找陆决,而是去解决自己的欲望。
……
陆萦一回到自己的卧室就往床上一倒,掀开自己的睡裙,把手探进自己的内裤里,中指顺着肉缝挤到花穴处,沾了一指腹的花汁才又往上抽了几分,把水润的中指指腹按在阴蒂上狠狠揉搓起来。
但揉搓了一会儿,总觉得隔着阴蒂包皮去揉搓阴核还不够刺激,于是指尖从下往上一挑,把包皮拨开,露出明显充血肿大的阴核,用指腹直接去揉搓这颗嫩豆,没几下浑身便颤栗起来,花心也流出了更多的蜜液。
她咬着下唇小声哼唧着,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一双修长的腿也绷得紧紧的,娇嫩雪白的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腿心把整个手掌都夹住,只有中指在飞速运动,一下又一下地揉搓着嫩豆,然后时不时做性交抽插状用整根手指从上往下磨插肉粒,并顺带安抚了骚痒到想要被插入的花穴入口。
她原本不会做这样的自慰动作,但总隐约觉得好像在春梦里梦到过这样的动作,但模仿来模仿去总觉得差点什么,好像中指的粗细和覆盖面并没有春梦里那么宽广实用,但也比单一的去揉搓肉粒要爽了不少。
她小声嘤咛着,腰肢在床上不安分地扭动着,双腿也扭来扭去地夹弄着手指,通过挤压去提升来自肉粒的性快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地夹紧臀部,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小腹也紧绷绷的,整个腰肢自床上抬了起来,形成一个好看又充满诱惑的弧度。
她快高潮了,就差一点了。
她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手上的动作也快到了极点,但高潮却没有如约而至。
直到耳边响起一道男声:“鸭汤煲凉了,要热热再喝吗?”
是陆决。
随着话音落下,她的中指猛地按压了一下肉粒,便不再动弹,腰也自空中猛地塌下去,她侧过身佝偻着腰,紧并双腿把中指狠狠夹在腿心,指腹重重按压在豆粒上,身子开始一抽一抽的,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她高潮了。
在陆决说话的那一刻起,她迎来了史上最强烈的一波自慰高潮。
花心处如泄洪一般,哗啦啦往外冒水,纯棉质地的内裤已经兜不住了,她能感觉到淫水已经顺着腿心流到了臀后。
过了一会儿,她深深吸了口气,把手从内裤里抽了出来,然后伸展了一下因高潮而紧绷的腰身。
头从床上扬起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卧室的门没关严,留下了一道大概十公分的缝隙。
而透过缝隙,她竟与陆决四目相对了。
她承认她自慰的时候是习惯性在脑海里幻想陆决,但是这次未免太逼真了点。
直到陆决伸手帮她把门关好,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高潮后的幻觉。
那一瞬,她突然觉得有些窒息,仿佛空气凝固了一般,所有的动作都定格下来。
第77章 和女朋友过下正常生活就好了(微微 2025-01-17 17:16:54
她竟然饥渴到忘了关好门。
陆萦躺在床上,姿势有些诡异,但却一动不敢动,被亲弟弟看到自慰,这么社死的一幕,居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这就很尴尬,她该如何不动声色,又不失优雅地给自己洗白呢?
两个人隔着门缝四目相对了片刻,最终还是陆决率先反应过来,握住门把手替她把门关上了。
“咳,那什么,你要是忙完了,就下来喝汤,我去热热。”门外陆决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但陆萦依旧觉得尴尬。
她从床上猛地坐起身来,把卷在胸上的裙摆放了下来,内裤还湿漉漉的,紧紧贴在阴阜上。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自己在亲弟弟面前表演了一副活春宫。
她用手掩住脸,天啊,这么尴尬的事,要怎么才能忘记?
她要是会格式化人脑记忆就好了。
……
厨房。
陆决刚才是同手同脚下楼的,直到这会儿把瓦罐放在炉子上热汤,他才缓过劲来。
他不是什么纯情男,甚至还趁着陆萦不清醒,对着她做过一些可耻的边缘性行为,但他看到清醒的陆萦自慰时,依旧忍不住心跳加速,有种想要窜鼻血的冲动。
想到这,他下意识伸手抹了一下发痒的鼻子。
放下手的时候,指背上竟真的多了一抹鲜红。
操。
他暗骂了一声,打开水龙头冲掉指背上的鲜红,又接了两把水去冲洗出血的鼻子,可是越洗那血越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流,眼瞅着这无异于杀人现场了,他才不得不停止了冲洗,认命的抽了纸巾团成团塞进鼻孔里。
你可真他妈有出息啊。
陆决感觉鲜血很快就浸透了纸团,心中不由暗骂。
一连换了叁次纸团,鼻血才被堪堪止住。
他原本冲完凉水澡后,去楼下找了陆萦,结果发现她不在,就跑回楼上去找她,问她还要不要喝汤,但谁知道就那么巧。
她自慰不关门,还让他观看到了高潮现场。
操。
陆决又暗骂了一句。
真是要命,好不容易靠凉水冲走的欲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发现陆萦自慰了。
上一次发现陆萦自慰,还是搬来别墅之前。
那时他去外面买打包书籍用的纸箱,留陆萦一个人在家收拾书架,当时他早就忘了他把之前买的逗豆鸟扔在书籍与书架的缝隙里。
等他买好打包纸箱回来时,屋里全是陆萦的呻吟声,可能是过于投入,她甚至都没有听到自己开关门的声音。
等他拿着纸箱,要去卧室找她时,就通过半掩着的门缝看到她正光溜溜地躺在他房间的摇摇椅上,用逗豆鸟自慰,嗡嗡的震动声加上她诱人的呻吟声,让他很快就硬了起来。
后来她可能是用了吸吮功能,呻吟的声音开始变得格外的娇媚,勾的他迈不开腿,忍不住停在门前,透过门缝去看,然后果然没用到一分钟,她便在摇摇椅上挺直了身子,啊的一声达到了高潮,他甚至清楚地看到自她的私密处喷出一道水柱,而摇摇椅也因为她高潮时的痉挛不住地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声,场面淫靡到令人发指。
而自那之后,他便经常性地想到那淫靡的一幕,然后在每一个睡不着的夜里,靠着回忆里的那一幕,一次又一次的自渎。
如今距离那段频繁自渎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年半的时间,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极少再去手淫。
毕竟手淫伤肾,他可不想在还没有正式发挥过功能之前,就落个早泄的下场,所以自渎了一段时间后,他靠顽强地毅力才彻底借了。
只是没想到,今晚又重蹈覆辙了。
真他妈操蛋。
陆决抬手捶了一下墙面,他觉得,自己早晚要死在陆萦身上不可。
太他妈诱人了。
诱人到他恨不得当场就把她就地正法。
……
汤就要再次凉了的时候,陆萦才从楼上下来,此时陆决已经处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鼻血也早就不再流了。
总之陆萦丝毫看不出他哪有异常。
反倒是她,破天荒地穿了条裤子下来,阔腿的那种,挺宽松的。
两个人隔桌对视了一秒,陆萦率先移开了眼神,坐在餐桌对面,喝了口汤,酝酿了半天才开口:“那什么,刚才吧,咳,就是一种正常生理现象,嗯,生物课上也说了,这很正常,你知道吧,就都挺正常的。”
陆萦一句话说的颠叁倒四,但陆决听出来她的意图了,她就是想表达自己自慰是一种正常现象,让他不要大惊小怪。
他抿着嘴,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难道要让他说自己也经常自渎,大家彼此彼此,不必在意?
说完场面应该会更尴尬吧?
陆萦瞬间又觉得尴尬起来。
真是要了命了,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不就好了吗?
她为什么又要再提起来?
靠!
她捏着汤匙的手指有些发紧,指尖白白的,没了血色。
陆决看着,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她就是用这只手的中指爱抚自己的场面。
就……挺好看。
陆萦的手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手,甚至还多了丝女孩不常见的骨感,但胜在纤细笔直,最主要是它……很长。
尤其是中指。
要是……破了处,用它插进去自慰应该也不错?
陆决发现自己思想再次歪到没边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滴答声,随后就听见陆萦惊呼了一声。
“天啊,你怎么流了这么多鼻血?”
陆萦手忙脚乱的从纸盒里抽纸巾,往他鼻子下边堵。
陆决觉得自己头有些晕,脑子沉沉的,低头一看,一碗好好的鸭汤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了。
“呕……”他突然干呕了一声,从陆萦手里接过纸巾堵在鼻子下边,起身冲到了卫生间。
他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了,双手撑在水池边上,忍不住的干呕,鼻血依旧哗啦啦的流着,怎么都止不住。
大概那点躁动都奔着鼻子来了。
真是,够了……
陆决到底还是因为狂奔不止的鼻血去了趟医院。
有了医生的帮助,鼻血终于是止住了。
但在此之前还是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陆萦陪着他去咨询坐诊医生。
医生看着检查结果说,“小伙子不要紧张,年轻人嘛,气血方刚流点鼻血很正常,和女朋友过下正常生活就好了,没什么的。”
?????
陆决满脸问号。
当医生的说话这么直接不太好吧????
“医生,我这不是上火吗?开点清火药吧。”陆决强行为自己挽尊。
“哎呀,开什么药呀,是药叁分毒,你自己回家多喝水就好了。”医生并没有get到陆决的意思。
“……”说不通,陆决揉了揉眉心,选择放弃了挽尊行为。
“但是他流了很多血,需要吃点补血药嘛?”陆萦完全没有关注其他,只是担心陆决流鼻血太多了,影响身体。
“哟,这么关心男朋友啊,啧啧啧,哎呀,不用补血,你们女孩子每个月那几天不比这出血量大,有几个补血的?你要真关心他,就别让他憋着了,再给孩子憋出病来。”
说完那医生瞄了陆决裆部一眼,然后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陆萦。
“好的,那您先忙,我们走了。”
陆决不等医生再说什么,直接打断话题,拉着陆萦从诊室落荒而逃。
就离谱!
当医生的现在脸皮都这么厚了吗?!!
他长这么大就没这么臊过!!!
简直了!!!
“你慢点走,我跟不上了。”陆萦虽然个子高,但哪有186的陆决腿长,走了没多久就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陆决这才慢下来,手牵在陆萦手腕上,但内心依旧万马奔腾。
“那个……”陆萦和他走了半天,突然犹豫着开口。
“嗯?”已经有些缓过劲儿来的陆决扭头看了一眼陆萦。
陆萦低着头,只露给他一个毛绒绒的头顶,“那个,实在不行就自己解决一下,都是人之常情,医生也说了……emmm,总不能把自己憋坏了……或者,你要是不讨厌柳雪晴的话,和她谈个恋爱也可以……”
陆决一听,无意识收紧了握着她手腕的手,“你说什么?”
“我说……”陆萦声音一顿,“我手腕有点疼,你轻点。”
陆决一听,这才知道自己把她攥疼了,松开手一看,她纤细的手腕已经落下几圈鲜红的手印,于是手掌下滑,牵住了她的手。
“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以后不要再提了。”陆决声音冷冷清清的,陆萦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其实他心里一点都不冷清,甚至有些烦躁想发火,更想说一句,你惹出的火,现在不帮他泻火就罢了,还企图把他推给别人。
他真想撬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里边到底装了些什么有的没的,整天想不到正点子上,就总给他提一些馊主意。
“噢。”陆萦有点委屈,撅个小嘴跟着他亦步亦趋的走着。
自己是为他好,他居然不领情,什么人嘛。
而且她是为了他的健康,才肯把他让给别人的好吗?
她这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忍痛割爱的啊!
要不是有血缘关系,她早就自告奋勇了,哪里肯把他推给别人?
陆萦越想越气,撅着的小嘴都能挂个吊瓶了,整个人都散发着我好气,你不要靠近我的气息。
陆决察觉出她的情绪,于是用食指挠了挠她的掌心问:“生气了?”
“没有,我哪敢啊。”陆萦气呼呼的,语气都明显变了。
“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陆决突然停下脚步,陆萦没有防备,被他拉着顿在了原地,身子还因为惯性晃了晃。
“我都说了没生气,你发什么疯?”陆萦甩开他的手,皱着眉,抬头看他,只见他脸色阴沉,眼底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看看你这叫没生气?”陆决也蹙着眉头,语气有些生硬,他被甩开的手停在空中,揭示着他说的话并没有错。
“是,我是生气了,生气怎么了?我不可以生气吗?谁规定的啊?你吗?你凭什么啊?”
陆萦的驴脾气一上来,嘴皮子也跟着溜起来。
“你是我弟弟,又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有什么权利管我?管天管地的,还管得到我生气吗?我就生气,生气又不犯法,你不喜欢看我生气,你把眼睛闭上不看不就得了?我又没求着你看,也没求着你哄我,你凶什么凶啊?信不信我揍你?真是叁天不打上房揭瓦,谁你都敢管了?”
陆决被她一连串的反问问的脑子嗡嗡的,直接伸出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尔后弯了腰与她平视,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嘴巴是用来亲亲的,不是用来生气骂人的?”
说完,他便在自己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虽然这一吻没有真的亲在陆萦的嘴唇上,只是隔着他的手,亲在他自己的手背上,但也成功让陆萦瞪大了眼,一脸吃惊地望着他,不再没完没了的说些气话。
砰砰砰——
自己的心跳声以振聋发聩之势传进她的耳朵,她机械地眨了眨眼,就在这一刻,她彻底,且无比确定,自己喜欢陆决,很喜欢陆决,她爱他。
这简直,罪孽滔天。
她腾腾后退两步,转身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家的方向奔跑而去,陆决的手还停在空中,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回过神来,陆萦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
陆决抬脚踢在路边的石基上。
又把她吓到了吗?
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大概是因为恼火她让自己找别人做女朋友吧。
他突然觉得心好累,现在的局势,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变明了。
他在等,在等一个契机,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袒露心声的契机。
但是他有时候又很怕,很怕真的迎来契机,反而让陆萦远离他。
所以,他把契机推了又推,一直不肯再向前一步。
毕竟那契机有多好,就有多无情。
虽然他知道,无论如何拖延,他早晚都会走上那一步。
养不熟的白眼狼,大概说的就是他吧。
呵——
第78章 试探
“嘿,帮我给陆萦捎个信呗。”好几天没见到陆萦的金世泽,突然拿了封骚粉色的信封递给正在刷题的陆决。
陆决一挑眉,伸手接过那封信,问:“情书?”
“嗯呐,情书。”金世泽搬了张椅子坐到陆决书桌前,“我想了很久了,觉得还是写情书比较稳妥。”
“稳妥?”陆决随手把信封塞进桌洞里,“怎么个稳妥法?”
“我觉得这种更真,也更有说服力吧,之前口头表达过一次,陆萦说我轻浮,觉得我是花花公子,不是真心的。”
金世泽拿起一支笔,在手中转了起来。
经过将近两年的接触,他已经向陆萦证明了,自己根本就不是那种轻浮的人,眼下这个时机表白是他深思熟虑过的。
算下来,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各种认知也渐渐齐全,陆萦既然不相信一见钟情,举一反叁,那她肯定就是相信日久生情。
这么多时日接触下来,他明显感觉出陆萦对他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善,而且应该也不烦跟他接触,有的时候陆决有事,没法陪她,都是他陪着她的,感觉她被自己逗得也挺开心的。
就算不喜欢他,那也多少有好感了,只要他再添一把火,这事儿就应该能成。
关键他选得时间节点好,这个节骨眼不会影响学习,要是拖到高叁了,或者高叁毕业了,她肯定以学习或者考的学校不一样等诸多借口拒绝,现在就不一样了,学习还没那么紧,也没人跟她竞争,他觉得陆萦起码有八成的可能答应他,总之他就是莫名的很自信。
“你跟她口头表白过?”陆决停笔,神情莫测地瞟了金世泽一眼。
“嗐,那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就是元旦放假那晚,第二次见面。”金世泽大大咧咧道。
“哦~”陆决声音拐了个弯,心下已经想起来了。
“第二次见面就表白,你挺勇啊,少年。”甚至还调侃起来。
“那不是没成吗?还被你半路把人抢走了。”金世泽翻了个白眼。
“可我记得前不久,她好像看到两次你的表白现场吧。”陆决勾了勾嘴角,半笑不笑道。
“靠,什么叫表白现场,你这话有歧义,那是别人抓着我表白又不是我给别人表白。”金世泽炸毛。
“哦,是吗?但我记得你好像说什么,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陆决看他炸毛,心情意外的不错。
“操,烦死了,我这张破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对女孩子说不出狠话,再说了,哪有别人跟你表白的时候,你一边拒绝人家,一边说人家不好的啊,那不纯纯打击别人自尊心吗?”
金世泽皱着眉,“不过这应该没什么吧,我后边不是还接了一句但是仅限于朋友之间的喜欢吗?陆萦应该不会误会吧?”
“呵呵,你说不会就不会吧。”陆决无意识地用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心算起数学题来。
“哎呀,不管了,总之你把信给她就是了,这几天金世纯要高考,忙的要死,每天一放学我就得回去伺候她,没办法和你们一起走,要不然我就自己给她了”
陆决低着头继续刷试卷,也不置可否,这时上课铃声响了,金世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
一整天高度学习的状态下,让每个学生都神情恹恹的,一直到放学,所有人才像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往学校外跑,生怕哪个跑的慢了,就被老师抓过去补习。
陆决顺应着放学潮流和陆萦在学校门口汇合。
如今搬了家,学校离着家远了许多了,两个人不得不打车回家才行。
出租车上。
开车的出租司机是个话少的,不像别的出租司机没事爱跟乘客搭话,所以只用了一次,陆决和陆萦便留了这个出租司机的联系方式,每天放学之前都会发消息让他来送他们回家。
今天这个司机好像心情不错,破天荒地听起音乐频道来,收音机里放的是老歌,好像叫《粉红色的回忆》。
有音乐做底衬,陆决突然就想到了金世泽给他的那封骚粉色情书来。
不过他没带,因为他压根就没打算帮金世泽表白。
不过想着这两年陆萦确实与他关系不错,便存了心思探探底,“你觉得世泽怎么样?”
陆萦有些惊讶,“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无聊,随便问问。”陆决边说边扭头看了下窗外,看样子确实是随意提起的话题。
“我觉得他挺好的吧,热情开朗,对所有人都挺好的,拒绝别人表白的时候也很温柔,虽然有时候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觉得他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每次被别人表白的时候,都能很好的呵护到别人的自尊心,而且他很有活力,就像个小太阳似的,暖烘烘的,跟他在一起让人觉得舒服。”
陆萦认真想了想,如是说道。
“……”陆决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收回视线,透过挡风玻璃正视前方,藏在一侧的手却不由握成了拳,“那你喜欢这样的人吗?”
陆萦沉吟了片刻,显然是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才回道:“我觉得他确实不错,即便在经历父母离异等一系列不好的事情之后,他依旧成长为了一个正直阳光温柔细腻的人,如果是我的话,可能早就歪到没边了,但他没有,说真的我挺佩服他的,可惜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能和他做朋友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陆萦边说边想起上个暑假,金世泽带他们去景城玩,中途他带他们回了一趟家,他母亲再婚后的家。
那个家里有一个比他小五岁的弟弟,还有一个比他小了十多岁的“新”妹妹,是他母亲刚生下不久的妹妹。
说实话,她都能明显感觉得出来他母亲对那对弟妹的偏爱,他却一直笑盈盈的,忙前忙后,很耐心地照顾刚满一岁的小妹妹。
有时候明明是弟弟把妹妹弄哭了,他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数落一顿,甚至还会动手拍打他几下,他都没有辩解过什么,甚至还转头就哄起因为看到母亲打他而被吓哭的弟弟妹妹。
由始至终,他都温柔地回馈着周围一切的不公,没有一丝抱怨。
呆了几天后,要离开的时候,他母亲甚至没说送送他,反而还是他给他的母亲买了些吃喝,留下了个大红包。
在回去的途中,他也一直乐呵呵的,还想着花样给大家找乐子,她怕他压抑心情,便私下找他谈了谈心。
结果他反而还安慰起她来,他说他没事,不用担心,人生就是这样的,没有十全十美的时候,但是他一点也不怨恨自己的母亲,因为他小时候也曾享受过母亲的呵护,虽然很短暂,但他知道,最起码那个时候母亲也是一样爱他的。
只是现在母亲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顾不过来了而已,没什么的,反正他已经一个人长大了,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那他就选择快乐的过每一天,毕竟人生是自己的,过好过坏都是自己买单,没有理由因为一些有的没的影响自己一辈子。
那时候说实话,她有些震惊,她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憨乎乎的金世泽会说出这种话,还有属于自己的生存规则,说不震惊一定是假的。
不仅震惊,她还佩服,像他们这样的年纪,对他们来说,看不开才是常态,看得开纯粹是意外。
而金世泽恰恰就是这个意外,他阳光积极,没有在阴暗的角落里活成一摊淤泥。
这多难得啊。
说实话,如果她没有先喜欢上陆决,那大概是会喜欢他的。
陆决听到她说不喜欢金世泽,下意识勾了勾嘴角,但很快笑意便被他压了下去,心里有些窃喜,但不便直接表现出来。
于是转移话题,“今晚想吃什么?”
“嗯?”陆萦回过神来,“我也不知道吃什么,有什么就吃什么吧,不吃也行。”
“怎么?是不是哪不舒服?”陆决有些奇怪,陆萦向来爱吃,今天多少有点反常了。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觉得心慌,说不上来。”陆萦皱着眉,右手覆在心口处。
“心慌?要不去医院看看?”陆决有些紧张。
“不用,不是心脏难受,嗯……”陆萦沉思了一下,“这种心慌就像是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那种心慌。”
“懂了。”陆决瞬间心领神会,然后突然伸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陆萦猝不及防,轻声啊了一下,然后瞪了陆决一眼:“你干嘛呀,吓我一跳。”
“还心慌吗?”陆决眉眼带笑地问她。
“呃……”陆萦缓了缓,“好像不慌了欸……”
“呵……”陆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傻样儿。”
“不许说我傻!”陆萦拍开他的手,反客为主,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乱揉。
“秃了秃了。”陆决一边躲一边调侃,“你这个手法多少是得到了杀猪师傅的真传。”
“嗯?”陆萦小脸一皱,问:“你什么意思?”
“你这不叫揉头发,你这叫褪猪毛啊!”陆决单手抓住她的手腕,不再让她为非作歹。
“哦~”陆萦故意拉长音,然后机灵鬼似的说,“原来你是猪呀!”
“嗯,我是猪。”说着陆决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而且我还是个有漂亮姐姐的猪。”
陆萦听着陆决在耳边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心里觉得好笑,但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
该死。
居然被撩到了。
第79章 离婚吧
回到家后,陆萦和陆决多少有些意外,陆清也夫妇居然回来了,他经常开的的那辆凯迪拉克就停在院子里。
嘀哩哩……
指纹锁被陆萦打开,握住门把手拉开门,准备进屋时,陆萦和陆决同时呆住了。
客厅里居然不止陆清也夫妇在,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她家的人居然也在。
是秦姝黎。
“她怎么在这。”陆萦皱着眉,低声嘀咕了一句。
陆决没说话,但脸色却不怎么好。
他并没有收到她会过来的消息,眼下这种局面也是他没料想到的。
关键此时大人之间的气氛居然意外的融洽,尤其是叶星悦,看起来对秦姝黎很是热情,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情绪都挺好的。
叶星悦甚至还从果盘里用果叉叉了水果递给秦姝黎。
“爸妈,你们回来了。”陆萦和陆决同时说话,这才引起几个大人的注意。
“小萦小决回来啦。”
叶星悦从沙发上起身,朝陆萦和陆决迎过去,接过她们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笑着介绍,“这是陆氏集团的秦总,秦姝黎阿姨,快,问个好。”
“阿姨好。”陆萦依旧皱着眉,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秦姝黎会出现在家里,关键叶星悦还那么热情。
“阿姨好。”陆决看了秦姝黎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
“你们好。”秦姝黎很得体的回应,并起身示意他们两个坐到沙发上去。
“妹妹好福气啊,年纪轻轻就有了这么一对不凡的儿女,让人好羡慕。”秦姝黎满脸笑意,拉着叶星悦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哪里,当年就是年轻,恋爱脑,一冲动就结婚了,要是我能像姐姐这般厉害,哪怕只有您一半的能力,也不会一门心思扑在家庭上。”
叶星悦说着不好意思地笑笑,“如果真的有机会,倒也想当当女强人。”
“嗐,说笑了,这女人啊,无论是职场还是家庭,只要能兼顾其一就算是顶好的了,况且妹妹如今在商场也颇有成就,就不要那么谦虚了。”
秦姝黎边说边安抚似的拍了拍叶星悦的手背。
“那还是多亏了姐姐给机会,要不是姐姐给了这笔大单子,这湖城的商界哪有我和清也的立足之地呀。”
叶星悦语气诚恳,虽是说着讨巧的话,但一点不让人觉得谄媚。
“那也是你们应得的,千里马底子好,走到哪都能遇到伯乐。”秦姝黎这说话的技巧也不遑多让,不愧是陆氏集团的女当家。
陆萦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两个人互相吹嘘,心里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情绪,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做到的,能够这么泰然自若的聊这些,要知道几年前她还差点和她动了手,如今竟像从来都没见过一样,淡定的在她面前和她母亲互相吹捧,简直绝了。
陆决察觉出陆萦的情绪有些不对,他站起来给几位长辈添了茶,然后脸上带笑,恭敬不卑道:“您们先聊,我和姐姐还有功课要复习,就先不陪着,有事叫我就好。”
“先别复习了吧,这也快到饭点儿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叶星悦看了眼挂钟,提议道。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放学的时候饿了,在外边买了点吃的,这会儿不饿。”陆萦随口扯了个谎拒绝,主要是不想跟着一起去吃饭。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面色看不出起伏的陆清也突然开口说话了,“那你就和小决在家学习吧,要是晚上饿了,就自己再做些吃的。”
叶星悦一听也不好再说什么,但眼神已经说明,她嫌弃陆清也突然插话了,但她也不好当面驳了他的面子。
只是有点可惜,她还想着带两个孩子一起去,尤其是陆决……
说不定陆决去了,秦姝黎一高兴,就又能谈成另一笔大单子,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样想着,叶星悦偷偷瞪了陆清也一眼,随后才又挂上笑脸说,“那走吧姐姐,我知道一家特别好的湖城菜馆,野鱼汤做的一绝,听说喝了对咱们女人极好,咱们今晚就去那吃饭吧。”
“好,我一直往外跑,还真就不知道湖城有哪些可以补身体的特色菜,今儿个就跟着妹妹去好好补补。”
秦姝黎从沙发上起身,和叶星悦互相挽着胳膊往外走。
路过陆决时,还给他递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陆决低垂下眼,没有回应。
而这一切全被陆萦看在眼里。
……
咚咚咚——
陆萦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陆萦应了一声。
此时她正坐在书桌前,用平板翻着学习资料,自己做着复习要用的思维导图,此时电脑也没闲着,正在放着歌,但不是什么流行曲目,而是被人编了曲,做成音乐唱出来的《阿房宫赋》。
这曲子编的朗朗上口,多听几遍连哼带唱,一整篇《阿房宫赋》也就背熟了,陆萦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去背一些必备文章。
“趁热把面吃了吧。”陆决把餐盘放在陆萦的书桌上,上边放着一碗清汤面。
这清汤面是用龙须面做的,清水烧的滚开,把面丢进去,然后在面碗里放上一定比例的酱油,醋,食盐,鸡精,香油和葱花,等面煮软了,先舀上两勺滚开的面汤冲进碗里,葱花被烫熟了,佐料的香味也被激发出来了,再把彻底煮熟的龙须面往里一捞,连汤带面的吃上一碗,爽滑开胃十分痛快。
陆萦放下笔,抬头看了陆决一眼,“你吃了吗?”
“嗯,吃了。”陆决拖了张椅子出来,坐在她身边,看她写在纸上的思维导图。
说是思维导图,其实是文综混杂的知识重点,全部被陆萦精简概括出来了,每个要点大概就一小段话,凭着理解就能扩充出所有知识点,这样的复习方式,挺符合她的个性。
“理综有什么不会的难点吗?”陆决随口问道。
“就那样吧,反正会考肯定能过。”陆萦边吃面边回答。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会考了,时间过得可真快。”陆决突然感慨。
“是啊,要考六科呢,想想就头大,不过考完就解放了,可以彻底不用管理综了。”陆萦咂咂嘴,一起感慨。
其实准确的说,会考不能叫文综理综,和高考又不一样,会考这六科是完全分开考的,只不过习惯了这个说法,懒得再一科一科的去说。
“嗯,但那之后也得好好刷数学题。”
陆决语气挺认真,“看成绩,你们文科前几名考试拼的不是语英和文综,主要拼的是数学,数学分数越高排名越靠前。”
陆萦对此表示深度赞同,其实学习好的,语英和文综的总成绩都大差不差,前几名的总分差距不会超过5分,主要还真就全在数学上,有的文科学霸语文和文综接近满分,但因为数学不好,只能勉强在100分的及格线上晃悠,总排名就因此倒退不少,算下来,少说能差十个名次呢。
“嗯呢,等你竞赛完事儿了,就给我出几套卷子,我多刷几遍,应该也就差不多了。”陆萦顺势说道。
“就知道你要,我早就弄好了。”陆决笑着弹了陆萦一个脑瓜崩。
“那你怎么不给我带过来?”陆萦瞥他一眼,揉了揉脑门。
“你先忙会考的事儿吧,一心二用就挺厉害了,还想一心叁用?”陆决笑着摇摇头,“小心贪多嚼不烂。”
“哦,也是,毕竟我不像你,记忆力变态的要命。”陆萦吐槽。
“也还好吧,没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呢。”陆决故作谦虚。
“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那和过目不忘有什么区别?知识点看叁遍就能记住?当初分班你可没少让班主任为难吧,嗯?”
陆萦斜他一眼,但心里却有些小骄傲。
要是有别人在场,她一定得意的说,看到这个帅气小哥没,记忆超群,算题贼六,文理科老师的重点争夺对象,湖城重高的小骄傲。
“可能是算题算多了,脑子比别人多长了一根神经,顺带提升了记忆力,不过这样也省心,我本来就不喜欢背东西,能几眼就记住,还真是让我轻松了不少。”
陆决有点臭屁起来,这一刻到是让陆萦觉得,这才是一个弟弟该有的样子。
两个人又胡乱说了些有的没的,但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关于秦姝黎的事,也不是忌讳,就是不想提。
因为提了也提不出个所以然,只会加重疑心,毕竟陆萦一直都认为,她早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陆决带走。
一想到这个她就头疼,既然不能想,那干脆也别提,提了也是膈应。
吃完陆决的爱心晚餐,陆萦突然有些犯困,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也不知道叶星悦他们还会不会回来。
她隐约觉得他们会回来,说不清,反正就是觉得会回来。
……
十点刚过,楼下果然就响起了开门声,陆萦一直在盯着这事儿呢,但她没下楼去迎人,依旧在书房听歌,总结知识点。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估计是陆决把他们迎接妥了,就听叶星悦他们已经上了二楼,还问陆决,“小萦睡了吗?”
“没有,还在书房复习,您有什么事吗?交给我去做就好了。”陆决回道。
“没什么事儿,你们吃饭了吗?”叶星悦问。
“吃了,您和爸要喝醒酒汤吗?”陆决问。
在书房听着对话的陆萦噗嗤笑出声来,一般陆决这么问就是不想做,如果想做他基本不会问,顶多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才会问一句想吃什么。
她太知道他的脾气了。
“不喝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去吧,让你爸一个人在楼下躺着去吧,不用管他。”叶星悦语气有点不悦,但听得出不是冲陆决来的。
“好,那您也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
这臭小子,估计就等着叶星悦那句话呢,陆萦腹诽。
……
大约十点半的时候,陆萦的书房门又被敲响了。
然后也不等陆萦应声,门就被人从外边打开了。
陆萦下意识扭头去看,只见叶星悦端了杯牛奶走进来。
陆萦皱了皱眉,她最不喜欢喝牛奶,但每次叶星悦都要给她喝这玩意儿,但她懒得跟叶星悦说自己不喜欢喝牛奶,总觉得说了叶星悦也不会在意,只会说不愿意喝也得喝,有营养就行。
叶星悦把牛奶放在陆萦的书桌上,然后笑眯眯地问了一句,“还复习呢?”
“嗯。”陆萦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让自己看起来很忙。
“那你复习吧,别忘了把牛奶喝了,等到十一点半就睡觉吧,别熬得太晚。”叶星悦拍了拍陆萦的后背,声音很是温柔。
“……”陆萦没吭声,依旧飞快地在纸上写着字。
“那妈先出去了,就不打扰你了。”说着,叶星悦就转身往外走去。
一直到书房的门被她重新打开,陆萦才说了第二句话。
“离婚吧。”她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被叶星悦听见了。
叶星悦立在原地好半天没动,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你和我爸离婚吧。”陆萦又说了一遍,这次声音比刚才大了些。
叶星悦这才回魂一样,飞速关上了书房的门,重新折返到陆萦身边,语气严肃地问:“小萦,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陆萦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又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你说话。”叶星悦突然火了,把她手中的笔抽出来拍在书桌上。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陆萦抬眼,反问。
“你……我……”叶星悦看着陆萦的眼睛,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但她心里很清楚,陆萦是知道那件事了。
“你都知道了?”叶星悦问。
“嗯。”陆萦咬住下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按理说她应该站在叶星悦这边,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叶星悦都是受害者,付出者。
“我就说……那个盒子好像被人动过。”叶星悦喃喃自语。
“离婚吧,妈。”陆萦眼眶有些红,但没哭,“这么多年已经够了,我没关系的,不用为了我去勉强自己。”
叶星悦没说话,只站在陆萦身边,伸手搂住她的头抱在怀里,无声的哭泣,陆萦甚至都能感觉到有眼泪滴在自己的头顶。
陆萦伸手圈住叶星悦的腰,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唯一能给的安抚。
陆萦就这样闭着眼,在叶星悦怀里默默等她哭个够。
撑了这多年,她肯定是累坏了。
陆萦脑海里突然闪过叶星悦面对秦姝黎时的笑脸。
确实够累的。
叶星悦平复情绪的能力远比陆萦想象的强,还没几分钟,她便松开了陆萦,原地蹲下身去,以仰视的姿态望着陆萦,然后把她的手抓在手里,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但情绪出奇的理智,“现在还不是离婚的时候,但是小萦你放心,妈妈绝不会委屈自己,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吗?”
陆萦沉默着,低头看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结果来,但什么也没看出来。
“小萦,妈妈真的从来没有因为你而委曲求全过,你千万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妈妈现在知道你是站在妈妈这边的,真的很开心,只是妈妈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等做完了,一切就都能尘埃落定了,你相信妈妈好吗?”
陆萦没说话,只迟疑地点了点头。
叶星悦露出个笑容,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小小年纪就别瞎想那么多了,你现在只管好好复习,好好过自己的人生就好,别的,你都不要再管。”
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
陆萦有些恍惚。
不过也是,如果不坚强,又怎么能够撑得了这么多年。
叶星悦又说了些什么,陆萦不太清楚,她只隐约听到她说好好休息之类的,就见她起身离开了书房。
陆萦见她关门离开,突然觉得打心底涌上一股疲惫感,她瘫软在转椅里,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任由脑子嗡嗡乱响,再也没有复习的心思。
就这样发了会儿呆,她突然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来,打开门朝陆决的卧室走去。
第80章 作风问题
陆决卧室里静悄悄的,陆萦犹豫了很久,才轻轻敲了敲门。
“小决,你睡了吗?”她掐着嗓子低声问,如果陆决睡了,这个声音不会影响他睡觉,如果没睡,他刚好也能听见。
“没睡,进来吧。”
得到陆决回应后,陆萦舒了口气,端着叶星悦给她的牛奶进了卧室。
“又给我送牛奶来了?我能长这么高得有你一半功劳。”
陆决此时正坐在床上,他在床上支了个小电脑桌,开着台灯刷之前老师给他的物理试卷。
他见陆萦端了杯牛奶进来,心下生出调侃之意,故意逗她。
陆萦没接茬,只把牛奶杯递给他。
陆决接过去的时候,碰到她的指尖,冰凉凉的,便下意识开口问她:“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
说完还仔细看了看陆萦的脸色,果然,陆萦的脸上也没什么血色。
他把牛奶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起身把小电脑桌搬下床,拉陆萦在床边坐下。
“和咱妈吵架了?”陆决拉过她的手,捂在自己的掌心,眼下都已经初夏了,陆萦的手却凉的跟冰块似的。
“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陆萦答非所问。
陆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并直接掀起薄被示意陆萦进去。
陆萦侧躺在被窝里,陆决靠着床靠坐在她身旁,台灯的灯光被他遮去大半,刚好不会晃眼。
陆决没有再问陆萦怎么了,只静静靠着床靠坐在那里刷手机,他知道,要是陆萦不想说,他就是再问一百遍也于事无补。
陆萦侧躺着看了他一会儿,随后便闭上了眼,但肯定是睡不着的,陆决仅凭余光就能看到她的眼珠在眼皮子底下转动着。
陆决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继续刷手机,他正在浏览国内外最新上架的游戏APP,可是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或者是想玩的。
于是揉了揉眉心,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端起牛奶杯把牛奶一饮而尽,然后掀开被子下床,去套间内的卫生间重新刷了牙,这才回到床上关了灯躺下。
他刚躺好,陆萦就凑了过来,用胳膊环住了他的腰,头枕在他左臂上,呼吸很平稳。
就这样在黑暗中躺了不知道多久,陆萦突然小声说:“刚才我提出让妈跟爸离婚了。”
陆决有些惊讶,一时间没接话。
“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是妈早就知道真相了,在我决意隐瞒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陆萦声音不大,语气也闷闷的。
陆决听着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他觉得叶星悦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厉害?
说完这些,便是大段的沉默。
其实陆萦也不是说给陆决听的,她甚至以为陆决已经睡着了,她说这些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她也不确定,但就是想说点什么,即使没有人回应她。
她往陆决怀里又凑了凑,面颊几乎贴在陆决的胸膛上,能听见他平缓有力的心跳声,就这样听了一会儿,她又开口,“陆决,其实我特别特别喜欢你,喜欢到想一直粘着你,想每天都这样和你睡在一起。”
所以你要一直一直留在我身边啊。
最后一句话被陆萦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每次秦姝黎一出现,她心里就格外不踏实,因为她知道,秦姝黎一直在虎视眈眈的想把陆决抢回去。
陆决的呼吸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心跳出卖自己还没有睡着的真相。
之后陆萦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只安静地躺着,就在陆决真的要睡着的时候,她却小心爬起身来,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尔后起身离去。
卧室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陆决一直没有睁开眼,但他确定,今晚他是再也睡不着了。
陆萦今晚有些反常,搞得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离开陆决的卧室后,陆萦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而是又去了书房。
她心里很烦躁,睡不着,又怕留在陆决的卧室影响到陆决休息,所以才起身出来,决定通宵复习。
……
第二天早自习结束后,陆萦有些意外,金世泽居然跑来文科实验楼找她了。
“你怎么过来了?”陆萦被他叫到了实验楼的天台,她看了看手机,再有15分钟就要上第一节课了。
金世泽看起来有些焦躁,但焦躁中好像带了些期盼,又或者说是害羞?
他摩拳擦掌地在陆萦面前转了两圈,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一样,脚一跺,直面陆萦,一鼓作气喊出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有没有戏,给句痛快话吧!”
说完,他脖子一耿,直直立在空中,颇有一种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的架势。
“什么你怎么样?”陆萦挺疑惑的,她不知道金世泽这一大早没头没脑的要干嘛。
“我,和你。”金世泽眼睛一瞪,指了指陆萦又指了指自己,“在一起,有没有戏?”
“……”这事儿整的,就挺突然,陆萦有些无语。
她不知道金世泽为什么又提起这件事来,她本以为他早就放弃了,没想到他又突然抽风。
就在她犹豫着应该怎样委婉又不伤他自尊的情况下,拒绝他时,陆决突然出现了。
真的很突然,风风火火的,一看就是跑过来的。
他也没说什么,只快步走到金世泽面前,用胳膊一下钳住他的脖颈,然后单手捂住他的嘴,拖死狗一样把他往楼下拖。
“唔,你干……嘛?”金世泽被突发情况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都被陆决拖到门口了才挣扎着掰开陆决捂住他嘴的手。
“哎,陆萦,我喜欢你!!!!真的!!!!跟我在一起试试呗!!!!我真的喜欢你,我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说我喜欢你,陆萦,你给我个机会!!!!啊!”
金世泽喊到最后,痛呼一声,随后便没了动静,也不知道陆决把他怎么了。
这会儿他们两个早就消失在陆萦的视线范围内了,只留她一个人在天台上凌乱,不知道这一大早的,一个两个的在发什么疯。
难不成他们上早自习还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
回理科实验楼的路上,金世泽一直捂着嘴不吭声,但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大概已经杀了陆决八百次。
关键此时此刻他还没办法揍陆决一顿,因为这小子一直手指内扣,握在他另一只手腕的大筋上,他要是有什么反抗挣扎的动作,估计手就直接废了。
而且这小子下手是真的狠,为了阻止他告白,直接一拳捶在他下巴上,差点让他自己把自己的舌头咬断,这会儿他嘴巴里一股子铁锈味儿,不用说,舌头准定是破了。
一直到了教室,陆决都没撒手,惹得班里同学纷纷侧目,一个个的眼睛放光,那架势就跟磕CP磕上头了似的。
但陆决丝毫不理会其他,一直拉着他走到自己的座位,然后从书桌里掏出一封骚粉色的信塞进他怀里,这才松了手。
“舞草……乃妹给唔怂!!(卧槽,你没给我送!!)”金世泽眼睛瞪得贼大,吃惊地说着些什么,但因为咬了舌头,一个字儿都没说清楚。
而其他围观的同学看到这一幕,更兴奋了。
“乃四补四由猫饼,乃为撒补怂?(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为啥不送?)”金世泽瞪着眼,拍了拍桌子,一张脸微微发红,显然是气着了。
但是不明所以的吃瓜同学,却觉得他这是害羞了。
陆决没说话,踢开椅子准备坐下,结果金世泽还在一边哼哼唧唧找他讨说法,他的耐心几乎见底,直接从桌子上抓了一张试卷,团成团塞进了金世泽的嘴里。
“!!!”不明所以的同学们更兴奋了,这是金世泽表白被拒了吗???!!!
“趁我没发火之前,滚。”
陆决坐在座位上,整理了一下书桌,不再搭理吱哇乱叫的金世泽,也不知道他这话是跟金世泽说的,还是跟吃瓜同学说的,总之怒气值拉满,瞬间就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叮铃铃——
上课铃声终于响了,围观的同学顿作鸟兽散,就连金世泽都忙不迭地拿着自己那封骚粉情书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第一节课是大魔王老李的课,他是班主任,也是数学老师,平日里不苟言笑,且对班里的同学要求极高,但凡在课堂上惹是生非的,无论是谁,他都不会留一点情面,直接用讲课棍往身上抽,一直到下课,他才会变成和蔼可亲的模样,人送外号,“大魔王”。
……
傍晚放学,陆决正要下楼找陆萦会和,却突然被大魔王叫到了办公室。
他有些意外,但还是给陆萦发了个微信,告知了一声,才跟着大魔王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
“坐。”大魔王此时还算和蔼可亲,虽然没笑,但最起码没有板着个脸,这就说明他情绪还算不错。
陆决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神情很淡定,他心里约摸着大魔王是要问他关于竞赛的事,所以心态很坦然。
“咳,陆决,我给你的试卷做的怎么样了?有难点吗?”大魔王轻咳了一声,才问了这个问题。
“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目前没发现什么难点。”陆决如实回答。
“哦,那就行,做完了我这还有几套,你再拿回去做吧,数学嘛,就是要多刷题。”
大魔王一边说,一边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又从里边抽出厚厚一沓试卷。
陆决眉角跳了跳,这一沓子试卷看起来是之前的两倍厚,距离考试没多久了,这么多卷子,他就算没日没夜的刷,估计也刷不完了,大魔王这举动着实有点夸张了。
他好像也知道自己拿出来的份额有点多,递给陆决的时候,说:“空闲了就做,也不一定全做完,尽量而为,别闲着就行。”
“好。”陆决接过卷子瞄了一眼,好像比之前那份的题目更深奥了一些。
他抬眼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大魔王,只见大魔王面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好像还有别的话要说。
“老师,您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陆决问。
“啊,没事儿了。”大魔王下意识啊了一声。
“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老师。”说着,陆决站起身来,拿着卷子转身要走。
“那个。”大魔王突然出声。
“嗯?”陆决回身,望向大魔王,“您还有别的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说,像你这个年纪,还是要以学习为主,虽然你成绩挺好的,但是……还是要把精力专注在学习上,你懂吗?”
大魔王语重心长。
“您……是不是听说什么了?还是……?”陆决有些诧异,听大魔王这语气,好像是知道他早恋似的,但是他……怎么可能被传出这种话?
“也没什么,就是随口一提,你不用多想,安心学习就好。”
大魔王叹了口气,“不过年轻人还是不要太沉迷世俗之事,尤其是男男女女之间,就……不要太……那什么你懂吧?”
“?”陆决一脸疑惑,他懂什么?世俗之事?男男女女?不要太什么?
“哎,算了,你走吧,不过老师还是希望你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保持良好的作风习惯。”
大魔王一挥手,颇有一些一双眼已经看透了太多的的姿态。
“……”陆决有些无语,作风习惯?
他好像和同学都没什么来往了,就这还能有作风问题?
说实话,他一个从来不迷糊的人,现在都被大魔王给说迷糊了,他作风出了什么问题?他要是作风有问题,那应该就没有没问题的了吧?
毕竟他可是一直紧守男德,很少和异性有任何瓜葛和牵扯,甚至连话都没多说过几句。
不过他也懒得问清楚,他自己什么样他自己最清楚,才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
陆决出了办公室,拐个弯刚下了叁层楼梯,就被早就等在叁楼的柳雪晴拦住了去路。
“大魔王又给你新试卷了?”柳雪晴挡在他面前,一副拦路虎的姿态。
陆决都没正眼看她,直接把手里新拿到的卷子塞给她,抬腿就要走。
柳雪晴也不拦他,只拿着试卷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跟着,边跟边看试卷,“啧,比上次的更难了,看来大魔王对你青眼有加嘛。”
陆决不理她,只迈动长腿,嗖嗖往楼下走,陆萦还在校门口等他,他得快点。
“诶,大魔王有没有对你说点别的?比如个人作风问题?”柳雪晴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刺激他停步。
不过这次她预算错了,陆决眼下只想赶快去找陆萦,所以他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还大步跑了起来,她看着他奔跑的背影,都忍不住感叹一句,那双修长的腿简直就是为了跑步而生。
不过看着他越跑越快,越跑越远,她还是不由皱着眉骂了一句:“这人真他妈有病。”但骂完仍旧心有不甘,随后也拔腿狂奔起来。
……
“你跑那么急干嘛?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司机师傅今天有事,要晚会儿来。”陆萦看着跑了一头汗的陆决,有点心疼,又觉得有点好笑。
“怕你等急了。”陆决随手擦了把汗。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所以才跑过来的。
“你不是一直带着绢帕吗?用那个擦汗多好啊。”
陆萦看他大大咧咧给自己擦汗的样子,不由嗔道,“平常明明是个挺细心的人,怎么一到自己的事儿上就这么糙了?”
陆决笑了笑,一排牙齿洁白整齐,“那是对你,我一个男的,哪有那么多讲究。”
“噢,我这么特殊呀?”陆萦笑眯眯的,伸手帮他理了理被汗湿的发梢。
理完还仔细打量了一番:“嘿,你别说,这么看着还怪阳光型男的。”
“那是,就我这长相,不管是阳光型男,还是禁欲学霸,都能拿捏的死死的。”陆决故意逗她。
“自恋。”陆萦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陆决一下抓住她的手,很自然地说:“不是自恋,就是想逗你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换成别人,我话都不会多说一句,更别说故意逗别人开心了。”
有时候气氛到了,就算是克制力极好的陆决,也很容易说出这类类似热恋期的男女朋友之间才会说的话,并且无法察觉到这话有多暧昧,多让人上头。
反而是陆萦对这方面多了一丝敏感,就比如现在,她就已经感觉到气氛有些暧昧上头了,心里突突突的很不平静,只能强装镇定,寻找转移话题的机会。
恰巧这时出租车司机出现的正是时候,司机将车缓缓停到了两人面前,陆萦正好转开话题:“车来了,快上车吧。”
其实与其说她对这方面多了一丝敏感,倒不如说她是比陆决胆怯,不敢直面这份不同寻常的感情,所以才总是格外注意气氛的分寸感,她只有偶尔情绪或理智失控的情况下,才能毫无顾忌地说些偏离伦理情感的话。
而她日常逃避这些,陆决是知道的,但是他不在意,他只是想让她知道,她在他这里,永远都跟别人不一样,她永远都是他的例外和偏爱,他也一直在用行动和语言去证明这一切,直到她能够坦然面对。
两个人一起上了车,排排坐在后座,司机师傅刚想开车,副驾驶的门就被人拉开了。
车里的叁个人都有些错愕,同时朝副驾驶车门的方向看去。
“师傅等一下,我和他们同路。”
居然是柳雪晴——
第81章 发现端倪
“下去。”陆决面无表情,声音冷到人打颤。
陆萦用胳膊轻轻撞了撞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这么不近人情。
“那个,你有什么事儿吗?”陆萦问刚在副驾驶坐稳的柳雪晴。
柳雪晴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小会儿才扭头看向后座的陆萦,眼睛有些红,看起来挺委屈的样子,语气也弱弱的,“数学老师又给了一批卷子,让我找陆决……”她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声音有些哽咽。
陆萦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是数学老师又让她拿着卷子找陆决一起刷题了。
“师傅开车吧,她确实跟我们同路。”陆萦边说边掐了陆决的大腿一下,意思是,别人好心给他送试卷,他却把别人凶哭了,实在不应该。
陆决抓住她的手,捏了捏,没再说话,也没再赶柳雪晴下车,但脸色却依旧沉着。
毕竟只有他知道,柳雪晴在演戏,还演的挺真,让陆萦同情心泛滥到拧了他大腿一把。
不过既然陆萦同意她跟回家,那就同意吧,到时候要真把他惹烦了,他也不介意打一次女人。
……
滨湖别墅区。
因为情况特殊,陆决并不想做饭给无关紧要的人吃,于是在车上的时候就用外卖软件叫了外卖去家里,等到家的时候,外卖刚好也到了。
叁个人吃完外卖后,还像之前那样,陆决和柳雪晴在茶几上刷试卷,陆萦在一旁“监工”。
只是陆萦没有想到,这次他们数学老师给的试卷,简直厚的能够砸死人。
大概是昨晚通宵复习,白天又全力学习一天的原因,陆萦没多久就困的睁不开眼,几经努力还是陷在懒人豆袋里睡了过去。
柳雪晴见陆萦睡着了,便把白兔装褪下,变成了大灰狼。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翻飞几下,随后把手机往陆决的卷子上一放,怕陆决不看,甚至还用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两下,发出很轻的咔咔声,吸引陆决的注意力。
但陆决明显懒得理她,直接一抽试卷,把她的手机甩到了茶几上。
柳雪晴见状也不生气,反而勾唇笑了笑,然后跪爬到陆决身边,欺身在陆决耳边,“怎么,不想看看自己在学校的传闻?”
陆决下颌紧绷,如果杀人不犯法,他大概已经把柳雪晴大卸八块了。
“震惊!好友变基友,示爱不成反成仇!”
“重高学神竟男女通吃!?”
“会考当前,重高男神竟深陷四角恋!”
“论玩的花,当属重高学神——陆决”
“叁人争锋,两女一男,究竟草落谁家?”
“陆柳:绝美女神vs禁欲学霸,我先磕为敬!”
柳雪晴在陆决耳边读着湖城重高贴吧里的帖子,声音很轻,但足以让陆决听清。
“这花边消息的回复率,可比那些个小明星大网红多多了。”柳雪晴拿着手机在陆决面前翻动,这些帖子竟都有高达1W+的回复量。
尤其是那篇《震惊!好友变基友,示爱不成反成仇!》,眼瞅着就破2w了。
陆决看着这些帖子眉间皱出个川字,今天大魔王让他注意作风问题,估计就是看到这些帖子了,才对他说的。
他避开柳雪晴,掏出自己的手机,登录贴吧账号查看。
湖城重高贴吧,全校师生都在里边活跃,包括往届的毕业生,也都在,而且学校有时候有什么重要通知是会往贴吧发的,所以陆决也注册账号关注了,只不过他除了关注学校的通知,平常很少去浏览贴吧里的其他帖子,更不会回复发帖,所以贴吧账号的等级一直是1。
如今他却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一目十行地看着那些帖子,他发现有的帖子不仅是文字版的,甚至还贴了很多偷拍的照片,角度清奇,引人遐想。
甚至今早他钳制金世泽的那一幕,都被人偷拍成了“手牵手”,还有所谓的“知情人”有鼻子有眼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
不过陆决看了,与其说是描述,倒不如说是魔改,内容简直犹如虐恋小说,简直胡扯出一片花儿来。
他翻了翻评论,还看到有人在讨论他和金世泽谁是1谁是0。
除了一个ID叫我想静静的人在反驳,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他男女通吃,就连好友都不放过,不过那个叫我想静静的人很快便被“封杀”了,看样子是被当成某人的“唯粉”给就地解决了。
于是他眉头越皱越紧,握手机的手也有要把手机捏碎的趋势,手背上的青筋甚至都清晰可见起来。
柳雪晴见状又跪爬着往陆决身旁凑了过去,“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谈个恋爱,把这些流言破了?”说完,她伸出手,往陆决的胸口摸了一把。
不过陆决反应很快,直接用手机敲在她手腕侧面,疼的她惊呼一声,止住了动作,但也因此惊醒了陆萦。
被惊醒的陆萦下意识朝发出惊叫的柳雪晴望过去,只见柳雪晴此时像只小野猫一样跪趴在地,凑在陆决身边,很近很近,一只手还抬在空中,看样子像是要摸陆决的胸口。
最最关键的是,今天柳雪晴穿了一条短裙,她现在的姿势,陆萦甚至可以透过裙摆看到她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而且她还穿了一件V领短袖,那短袖很贴身,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如今她跪趴在地,一双娇乳更显圆润,坠在半空中,透过衣领隐约能看到半个浑圆。
这……简直是勾引男人的最佳姿态了。
陆萦越看越上头,只觉得头上瞬间就冒起了莹莹绿火,想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陆决,你不做题玩什么手机?”陆萦强忍着怒火,出声“示意”自己已经醒了,某些人应该收敛点了。
“要是不想做题就收了,不要用刷试卷当幌子,去做别的事情。”
陆萦话里有话,虽然没有直接点名道姓,但也是最大限度的去暗示柳雪晴越界了。
陆决抬眼看了下陆萦,此时他脑子里都是如何处理贴吧的事情,并没有察觉陆萦的异常,只说了句:“一会儿再刷试卷,我有点事情要用手机。”
然后便专心看着手机,没再搭理外界发生了什么。
柳雪晴有些吃惊,这怒火夹杂着一屋子的醋意居然是陆萦释放出来的?
她淡定地收起身姿,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抬眼朝陆萦望过来,眼底带着一丝探究,但却并没有跟陆萦硬刚,反而很客气地说:“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走了,感谢两位今晚对我的照顾。”
说完她故意媚眼如丝地瞟了一眼身旁的陆决,陆决当然没有任何反应,而她抛这个媚眼本身也不是给陆决看的,而是故意抛给陆萦看的。
她想试探一下陆萦,是不是如自己心中想的那样。
也喜欢陆决。
之后她便站起身来,故意伸了个懒腰,衣襟和裙摆都跟着上移几分,露出娇柔的腰肢和春光无限的裙底风光。
“我送你。”陆萦嗖一下从懒人豆袋上起身,那架势看起来是生怕柳雪晴多呆半秒。
柳雪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了。”说完她故意拍了拍陆决的肩膀,娇声道:“明天见。”
陆决蹙着眉,躲了一下,也没应答,依旧专心刷着手机。
陆萦把柳雪晴送出了大门,柳雪晴却没急着走,院子里静悄悄的,陆萦生怕她又要起什么幺蛾子,果断警告:“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接近陆决,我希望你自尊自爱,不要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他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学习。”
反正柳雪晴的勾引之意已经路人皆知,她也不介意把话说的直白一些。
柳雪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片刻后,竟满脸了然坏笑,“好,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哈,你们姐弟俩挺有趣,走了,别送了,赶紧回家好好看着你那宝贝弟弟做题去吧。”
说完,便飘然而去。
陆萦有些呆滞,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她什么意思呢,反正只要觊觎陆决,她就有责任把她赶走,毕竟……现在学习比较重要……
嗯,就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陆萦便转身往别墅里走去。
而柳雪晴走在别墅区的柏油马路上,却笑到扶着树干才能继续走下去。
陆萦和陆决不愧是姐弟啊,都有乱伦的癖好,还被她一一确认了,想到这她就忍不住想笑。
这都是些什么怪物,竟然比她更出格,不过既然是这样,就别怪她了。
她站在路边扶着树干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随后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徽园老鸭煲发了条消息:‘来滨湖别墅区6号别墅附近接我。’
‘OK。’对方几乎秒回。
……
陆萦回到别墅里后,陆决还坐在茶几前刷着手机,她有些纳闷,陆决从来不是手机控,今天这么痴迷于玩手机让她很是意外。
“你在看什么?”陆萦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
陆决没有回应,显然是刷手机刷入迷了。
“小决,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陆萦轻轻拍了拍茶几。
“嗯?”陆决终于回过神来,但是却飞速暗灭了手机屏幕,看样子是不想让陆萦看到他查看的内容。
陆萦叹了口气道:“你要是不做题了,就收了吧,回楼上去玩手机。”
“嗯,知道了。”陆决应得很快,把试卷一股脑拿在手里,然后从地上站起身来就要往楼上走。
“……”陆萦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觉得怪怪的,有点不得劲,甚至还想发火。
不过到底是克制住了,等陆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后,她才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也往楼上走去,她打算冲个澡直接睡觉,不然心里烦闷的难受,总想找陆决的麻烦。
……
陆决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跑去了自己的书房。
他的书房里除了书,就是电脑,足足叁台,此时全部亮着,其中两台的屏幕是黑色打底,白色的英文铺满了屏幕不停地滚动着,而他操控的那台电脑,此时正停留在湖城重高的界面,随着他的手指在键盘上上下翻飞,贴吧里关于他的帖子内容竟然都一条接着一条以肉眼可见的最快的速度消失着。
这种帖子除了管理员和发帖作者本人外,第叁方是没有权利删除的,显然他是入侵了贴吧管理员的后台。
不过他这个举动很快就被贴吧里的其他人发现了,也因此遭到了其他人进行的车轮战,他删的越快,就有越多的人不断地重新发送这些帖子,简直源源不断,删都删不过来。
甚至还有人直接发帖推测是他或者和他传绯闻的几个人,有人花钱买了删帖的操作。
陆决看着一贴吧的动态,手上一直没停止删除,直到看到有人发出这篇帖子,他才算是彻底烦了,一拳捶在键盘上,随后抬手飞速在电脑里输入了大片的指令,最后敲了一下运行键,电脑上的湖城重高贴吧竟然瞬间从贴吧论坛中彻底消失。
做完这一切,他有些疲惫地推了一下键盘,然后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都陷在电脑椅里。
嗡嗡嗡——
手机突然收到叁条新微信消息。
‘你看没看湖城重高贴吧?’
‘卧槽!你看了对吧?’
‘贴吧被黑了,牛逼啊,陆决!’
是金世泽发来的微信消息。
陆决没有回复,刚才删帖的时候,他就察觉了有人和他一样入侵了管理员系统,也在疯狂删帖子,他下意识觉得这个人就是金世泽。
……
金世泽没有等到陆决的回信,心里却也有了八九成的肯定,贴吧就是被陆决黑的。
怪不得他第一次叫陆决来家里打游戏,他一眼就看出自己运行的电脑在做什么,过生日的时候还给他送了显卡和delta顶级电源,这个人真是瞒的厉害,明明也玩这一套,却一直没暴露过,就连攒钱买礼物,都没想过用这个赚钱,而是跑去健身房卖卡,真是有够闷骚的。
不过说来也是他傻,都那么明显了,又是看穿他在做什么,又是送他那些东西,他就一直没有想到过这茬。
要不是今天删帖,发现有其他人的入侵痕迹,顺藤摸瓜了一下,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陆决也会这一手,简直绝了。
第82章 得不到就毁掉(高H)
安居嘉园e栋。
石柯岩住在市中心的迭层别墅里,面积没有独幢那么大,所以即使是在市中心,价值也远不如滨湖别墅区的独幢别墅。
而且此处处于市中心,环境到底是差了不少,四周商业区多,只用来刚需居住到也不错,但从提升生活品质来说,真正的有钱人是不会买这里的迭层别墅作为常居的。
不过对于石柯岩这种做餐饮的老板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
至少比柳雪晴家的大平层要好不少,可是即便这样,柳雪晴也依旧看不上他这点资产。
或许是她爸妈来钱容易,只不过钱再多也不敢透光,只能让她住在大平层里,但物质上却远比他给的更好的缘故吧。
一进门,柳雪晴就迫不及待地去扒他的衣服,一双手透过衣襟探进他怀里,点火一般游走在他的躯体之上,然后手一扬,T恤就被她剥了下来,行云流水的,比脱自己的衣服还熟练。
也是,已经整整两年了,他们做了无数次爱,每一次都竭尽全力,对彼此的熟悉度已经融进了骨子里,甚至身上哪一处有痣,都彼此了如指掌,如此熟悉的两个人,若是连衣服都脱不顺手,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只是当柳雪晴把他剥干净了,往沙发上一推,抬腿坐到他跨间,发现他那坨器具还软趴趴的时候,瞬间就黑了脸。
她反手捏住石柯岩的下颌,声音少了妩媚,问:“怎么?留了头卷发,就不做男人了?”
石柯岩,没说话,只低垂着眼看两个人的贴合处,她已经湿透了,嫩肉软趴趴湿漉漉地贴在他的小腹上,耻毛和耻毛互相纠缠着,但他就是一点要硬的意思都没有。
“你最近去滨湖6号挺频繁啊?”石柯岩任由柳雪晴捏着自己的下颌不放,说话时,还能够明显感觉到她的手随着下颌而动。
柳雪晴没有接话,只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的唇在她看来挺厚的,尤其是下唇,应该是个重欲不重情的主,于是冷淡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儿,我们只是炮友,你最好不要做半分逾越身份的事。”
说完,她松开手,从石柯岩身上下来,随手撸了一下短裙,也不去穿被扔在地上的内裤,只任裙摆堪堪盖住真空的屁股,然后抬脚就要往玄关走去。
石柯岩眸色一暗,长臂一挥抓住她的手腕,翻身就把她甩在了沙发上,她被甩的有点懵,四肢撑在沙发上,像狗一样翘着屁股,裙摆因为动作幅度大,已经卷到腰背上,真空的阴部暴露在空气中,水润的阴唇一翕一合,暴露出一个细烟粗细的孔洞。
石柯岩单手掐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重重抽在外阴上,手指重重杵在阴唇,花穴和阴核上,刺激的柳雪晴微微张着的穴口处瞬间流出一连串的淫水。
而石柯岩的鸡巴也因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他单手捏住鸡巴的根部,放在柳雪晴的胯下,用手一下一下往上抡着鸡巴抽打柳雪晴的阴部,很快鸡巴便涨大到极致,然后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便狠狠插进了柳雪晴的小穴里。
柳雪晴猝不及防,就算小穴早就汩汩冒出了淫水,但依旧不够润滑,猛地被偌大的鸡巴插入,还是疼得扒住沙发,下意识把身子往前抽了抽,企图摆脱鸡巴的入侵。
但石柯岩才不理会这些,只一手掐住她的蛮腰,一手抓住她披散着的长发,狠狠往后一带,再次用鸡巴狠狠破开她的小穴。
柳雪晴因为头发被石柯岩狠狠拽了一下,不自觉自空中扬起了头,因为身下被狠狠贯穿,嘴里不自觉发出啊的一声,随后小穴紧紧一夹,厉声咒骂道:“石柯岩,你她妈抽什么风?你给老娘出去,老娘不做了。”
啪——
石柯岩松开掐着她蛮腰的手,狠狠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蜜色的臀肉上很快浮现出五个指印,他低沉着声音,恶狠狠道:“你长着个又骚又紧的穴,不就是为了给男人肏的吗?”
说着他便像要肏穿柳雪晴一样,狠狠摆动起胯来,鸡巴每一下都插到她小穴的最深处,把宫颈口撞得又酥又麻,连带着偌大的囊袋也狠狠拍在穴口上,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囊袋也塞进她小穴里一般。
“疯子!”柳雪晴疯狂挣扎,扭动着腰肢,企图躲开被鸡巴贯穿的命运,“你他妈赶紧给我拔出去,老娘不做了,你听不懂?”
“怎么?要为滨湖6号的那位守身如玉?”
石柯岩不仅没有停下动作,甚至还双手掐上她的腰,一下一下带着她往自己鸡巴上撞,大有一副把她子宫都肏烂的架势,柳雪晴甚至已经感觉出,他的鸡巴破开了她的宫颈口,在她的子宫里到处乱顶,小腹都被他的龟头顶得凸起了一块。
纵使她从初中毕业的那年暑假就开始跟他做爱,但也从未经历过如此猛烈的性事,她甚至都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去迎接着一次比一次凶狠的肏弄,直接塌了腰,用一双浑圆饱满的乳房堪堪撑在沙发上,维持身形。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反驳我啊!”石柯岩眼底通红,像要把柳雪晴生吞活剥了似的。
“对,我就是要为他守身如玉,怎么样!?”柳雪晴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
“能怎样?肏烂你不就好了?”
石柯岩弯腰趴在她的背上,公狗一样做着性交的动作,他附在她耳畔道:“你第一次都是给的我,还怎么为了他守身如玉?”
“你忘了,两年前的那个暑假,在店里的包间里,我是怎么破你的处了?”
石柯岩越说越兴奋,肏弄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你就像一只小羔羊,躺在餐桌上,浑身上下都那么嫩,穴也比现在嫩多了,我的鸡巴一插进去它就会冒血,最后还是你把我鸡巴上的处女血和精液舔干净的,你都忘了?”
“闭嘴,闭嘴,闭嘴!”柳雪晴疯狂地摇头,不想听他再说起从前。
“那时候你的小穴多窄啊,虽然被我破了处,但因为包容不下我的鸡巴甚至都撕裂了,现在好了,它已经能够容纳下我的鸡巴了,但是你知道吗?你的骚穴现在即使没被肏开也有一个小孔了,那是被我撑大的标志,这世上除了我,你说还有谁能撑满你现在的骚穴,嗯?”
最后一句话,他带着恨意似得狠狠把鸡巴撞进柳雪晴的子宫,滚烫的精液瞬间奔腾而出,将柳雪晴的子宫灌了个顶满。
“除了我,谁能用精液把你的子宫灌满?”射精完毕后,石柯岩又在里边狠狠顶了两下,把宫颈口堵了个严实,精液没有一丁点的机会流出来。
柳雪晴被精液烫到痉挛高潮,身上彻底没了力气,如今又被石柯岩狠狠顶了两下,便直接跌进沙发里起都起不来,而石柯岩就扒在她身上,鸡巴即使射过精了,也依旧没有软的架势,狠狠插在宫颈里,不让精液流出来,柳雪晴只觉得小腹涨到发麻,却在高潮的余韵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柳雪晴终于缓过劲来,挣扎着想要起身,但石柯岩一点机会都不给她,见她有了力气,便又开始抱着她做抽插动作,反反复复做了六七次,精液也射了六七次,到最后直接堵不住了,挤着从他们两个的交合处滴滴答答的滴出来。
到最后,柳雪晴原本蜜色的肌肤,都开始泛红,石柯岩也依旧没有放过她,只要她有一丝挣扎的迹象,他就会再次硬起来,一直到把她彻底肏到不能反抗为止,就那么软软的赖在他怀里,他才没再肏下去。
柳雪晴被迫留在他怀里,身下的小穴甚至都快被肏到没有知觉了,小腹也因为精液的灌溉而鼓起来,涨涨的,只要一碰,就感觉有热流从子宫涌出,她现在心里恨不得给石柯岩几个大嘴巴子,可是她已经被肏到浑身无力,说话都是颤抖着声音说的。
“你他妈是真的疯了吧?我在排卵期,没吃药,你给我内射?”柳雪晴声音打颤,但听得出,她很生气。
“是啊,我是疯了,怀了就生呗,又不是养不起。”石柯岩无所谓道。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居然想让一个高中生给你生孩子?你他妈明天就要死了?这么急着给自己留种?”
柳雪晴磨了磨牙,恨不得一口一口撕碎他。
“我这个年纪天天跟你厮混,不找人结婚,我图什么?”石柯岩捏了捏她的奶子,“当然是图你好肏,图你基因好。”
“当初我就说过,我们只能是炮友,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关系,你现在是想违背契约?”柳雪晴突然就冷下声来,没有了气愤的架势。
“我说过,但凡让我发现你爱上我,我就会离开,石柯岩,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石柯岩听了她的话身子明显一僵,随后在她脖颈侧面狠狠咬了一口,“我爱你?我怎么可能去爱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最好不是。”柳雪晴这会儿彻底缓过来了,直接抽身从沙发上起来,石柯岩的鸡巴顺势从她的小穴里滑出来,随之而出的是大片的乳白精液。
“给我钱,我要买药。”柳雪晴任由乳白顺着腿心滑出,然后漫过双腿,沾染在地上。
石柯岩坐起身来,从一旁散落的衣服里掏出钱包丢给她,“买最好的,对身体好。”
“呵。”柳雪晴冷笑一声,“对身体好?妈呀,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一句话,你要真为我好,就不应该在我排卵期内射。”
石柯岩低垂下眼,突然问:“你真喜欢住在滨湖6号的那小子?”
“喜欢?”柳雪晴反问一句,“我和你肏逼是因为喜欢你吗?”
“你们睡过了?”石柯岩没接她的话,只自顾自问着。
“你管的有点多。”柳雪晴拿起地上的内裤在自己腿心处擦了擦,而后又把双腿上的乳白一并擦了。
“那就是没睡过。”石柯岩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柳雪晴面前,一把将她抱起,“去洗澡,你这样出去是想随便被人按住就肏吗?”
“怎样?没准你嘴里随便肏我的人,比你的鸡巴还大。”柳雪晴翻了个白眼。
石柯岩睨了她一眼,托住她臀部的手一滑,中指插进她还没有闭合的小穴里掏了一下,“你这张嘴挑的很,除了我,没人能伺候的了,滨湖6号那小子也一样。”
“……”柳雪晴抿唇不语,确实,直到今天为止,她都只有石柯岩一个性伴而已,除了陆决,其他人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至于陆决能不能满足她,她不知道,但她清楚,自己不喜欢陆决,只是喜欢他那股劲儿,准确的说,是他正眼都不瞧她的那股劲。
她总觉得那些围着她转的男人没劲,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更别说去跟那些人做爱了,她怕那些人粘包赖,睡了她就想跟她纠缠一辈子,她可受不起。
而她之所以能够和石柯岩维持长久单一的炮友关系,除了他鸡儿大活好外,她就是喜欢他从不参与她的生活,而她有什么事情要他做,他也从不会多问,只负责麻利的把事情办完。
她不图他钱,也不图他的感情,只图他肏逼够爽,做事够利落。
洗完澡后,石柯岩给她在自己的衣柜里拿了衣服内衣裤,不是他的,而是他为她准备的女装,他们做了炮友两年,做爱向来激烈,很多时候她穿来的衣服都穿不回去,所以便养成这个习惯。
“帮我找几个人把住在滨湖6号的女孩办了,记得录像。”柳雪晴穿戴完毕后,嘱咐石柯岩。
“这么狠?不是同学吗?”石柯岩诧异。
“怎么?心疼啊?”柳雪晴玩味的看了他一眼,“给送了一次鸭汤就看上了?”
“怪不得最近整个人都骚起来了,以前还人模狗样穿得西装革履的,现在跟回春了似的,衣品往大学生身上靠,瞧瞧,这身棒球服一穿,小卷发一扎,谁能想到你是个快叁十的老男人,啧。”
柳雪晴边说边揪了揪石柯岩的衣领。
“你喜欢那小子,关那女孩什么事儿,要用这么狠的手段对付她?”石柯岩没有理会她的调侃。
“哎。”柳雪晴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他看不上我,那我只好毁掉他的最爱咯。”
石柯岩一听这话瞬间挑了下眉,他有点震惊,那小子喜欢那个女孩?
“我记得你说过,他们是姐弟吧。”石柯岩掏出手机,翻了翻微信里与柳雪晴的对话,他没记错。
“嗯。”柳雪晴应了一声,随后拍了拍石柯岩的脸颊,笑道:“我喜欢的能有几个是正常人。”
石柯岩看了她一眼,心底的情绪有些复杂,不过那种复杂的情绪很快就被他按了下去。
“哦,对了,你找个时间把发型换了吧,我不喜欢你这个泰迪一样的卷发,虽然你这里确实和泰迪一样。”
柳雪晴在石柯岩的裆部抓了一把,满满一坨的肉鸡儿让她很是满意。
“我这是自来卷。”石柯岩语气不详地回了一句。
“嗯,我知道,听老人说自来卷的男人都又骚又强,你倒是没给这头卷发丢人。”柳雪晴顿了顿:“你愿意留就留吧,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石柯岩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实话,他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这个细节,他以为她只把自己当一个有智慧的性玩具。
“那你知道,我这么穿衣服又是为了什么吗?”石柯岩心里突然裂了个缝,冒出些光来。
“不想知道。”
柳雪晴突然沉下脸来,她走到玄关处穿上自己的鞋子,“暑假吧,现在要考试了,有点忙,等暑假找人把她办了,他们还能多玩几天,我也能欣赏一下破处现场,你要是喜欢的话,就自己上,估计还是个雏。”
说完她便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没有丝毫地留恋。
石柯岩隔门听着回荡在走廊里的脚步声,突然捂住脸,自嘲地笑了笑,他一个快叁十岁的老男人,居然被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女孩拿捏了,这话说出去,估计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哐——
笑过之后,他突然抬脚将一张椅背是半弧形的椅子踹翻在地。
那椅子躺在地上,一条腿都断了,但好像依旧在嘲笑石柯岩一样……
第83章 被绑
会考结束后紧随其后的就是期末考,两场考试让高二的学生忙碌了将近一个半月,随着期末考的结束,湖城重高即将升入高叁的学子们终于迎来了为其一个月的暑假。
因为面临高考,学校为了让学生提前适应高叁的学习节奏,特意把假期缩短至八月十号,高二期末考试结束后,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一个月的假期了。
可是陆家姐弟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学习的步伐,陆决九月份就要去参加全国竞赛了,这个假期不出意外的话,他有一大半的时间要在竞赛班疯狂刷题。
暑假开始的第叁天,陆决便开始每天九点半准时到竞赛班了,陆萦则留在家里自行复习课程,她还报了高叁复习网课,这假期过得好像要比上学的时候还忙碌。
不过陆决每天去竞赛班陆萦都会把他送出“小区”,权当是散步了,毕竟别墅区大得很,平日里大家都是开车出门,她这一去一回差不多就是一小时,比在学校出操用的时间还多。
但这也算是假期里唯一能和陆决接触的机会了,陆决这个竞赛班的课程每天都要持续到晚八点,等回到家的时候陆萦几乎已经睡觉了,所以两个人能够见面的机会也就只有早上八九点那个时间段了。
这天吃完早饭,陆萦照常换了套运动装送陆决出门,只是走到途中两个人发现小区里莫名多了些“街溜子”,那些人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不像是什么好人。
到小区门口后,陆决特意向门卫问了下情况,警卫小哥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后,说:“那些人好像是最近一些业主雇佣来的安保人员,具体是为了什么就不知道了,毕竟能住在这里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估计是给老板保驾护航的吧,喏,这里还有记录,都是寰宇安保公司的人。”
陆决接过档案看了看,眉毛不自觉拧在了一起,问:“只做了公司登记,参与安保人员的资料都没有记录?”
警卫小哥挠了挠头,尴尬地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刚来没多久,登记方面的事情是别人负责的,等我领导上班了我帮你问问吧。”
“嗯,谢了。”陆决把档案递还给警卫小哥。
“有什么问题吗?”一旁的陆萦小声问道。
“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是小区里突然多出这么多不明身份的人,总感觉有点不对,你自己在家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没什么必要的事情尽量不要出家门。”
说话的时候,陆决的眉头始终蹙着。
“嗯呐,除了每天送你去上竞赛班,我就没走出过咱家半步,你放心吧,而且咱们这的安保系统还是挺好的。”
陆萦笑了笑,伸手在陆决眉心抚了抚,“快别皱眉了,都快长皱纹了,总之你就安心搞竞赛好了,争取一举拿下保送Q大的名额。”
“嗯,你回吧。”陆决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好,那你路上小心~”陆萦边说边转身往小区里走,走了百十米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陆决还站在小区大门注视着她,她抬起手用力挥了挥,示意他赶快走。
陆决也挥了挥手,但幅度很小,很克制,惹得陆萦不由笑起来。
陆决一直在门口看着陆萦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抬脚往小区门外的柏油马路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一个头像是杰瑞小老鼠的微信号发消息。
‘最近没什么事就来滨湖别墅区吧。’
‘老大,咋啦?滨湖那边不好进啊,进了我们也没处去。’对方消息回的很快。
‘来了报我手机号,让警卫给我打电话确认身份就能进,进去之后盯着点滨湖6号的动静。’陆决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跳动。
‘咋回事啊?要我们监视大姐吗?’对方很纳闷,还发了个满眼问号的杰瑞表情包给陆决。
‘最近小区有伙来历不明的人在附近游窜,我不放心,你们帮我盯着点,有任何情况及时通知我。’
‘OK,保证完成任务。’
‘对了,把这个传一下,让你手下的人都在手机上装一份。’陆决突然给对方传了一个封面是大大红色感叹号的APP。
‘这是啥啊老大?’
‘……警报器,如果有紧急情况无法联系我,打开这个软件,你的手机就会自动向我发送警报,不过应该用不上……’
‘噢噢,懂了。’
‘嗯,跟你手下的人说,早九晚九,每人每天300。’
‘得嘞,您瞧好吧!’
……
时间过得很快,眼瞅着就要到了七月末。
这天早上陆萦照常送陆决出门,路上她有些紧张,时不时就会东张西望,陆决有些奇怪,问:“怎么了?”
“最近总感觉小区里又多了些来路不明的人,我好几次都发现他们就在咱家附近徘徊,凶神恶煞的,其中一个满头黄发的人看起来格外凶神恶煞,胳膊上有好几条刀疤。”
陆萦煞有其事道。
“……”陆决沉默,一听这描述就是昊子那伙人。
“那你在家锁好门,不要出门了。”陆决想了想,没跟她说实话,怕吓到他,她误会着也挺好,估计能彻底不出门了,安全系数也就高了。
“知道了,也不知道咱们小区怎么回事,突然进了这么多陌生人,也没有警卫队巡逻。”陆萦叹了口气。
陆决听着心里也沉了下来,他突然想起小区虽然以警卫安保系统出名,但是为了保护大老板的“隐私”,比如私生活,包养二奶等见不得光的事情,小区内除了翻墙报警系统和警卫之外,并没有在路上,或者是每幢别墅附近装上监控。
等陆萦把他送到小区门口后,他目送陆萦返回,便再次找上了警卫。
“你好,上次寰宇安保的人重新做登记了吗?”陆决问。
这次又是那个警卫小哥值班,小哥挠着头腼腆一笑:“不用登记了,今天开始他们就不来了,好像是任务结束了。”
“任务结束了?”陆决重复了一遍。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警卫小哥不解。
“没有,谢谢你。”陆决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不客气,有啥问题再来找我啊。”警卫小哥摆摆手,笑得更腼腆了。
陆决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边走边用手机给昊子发微信消息。
‘今天仔细观察一下,今天那波人是否还在。’
‘好的。’
……
陆决晚上回到家后,收到了昊子的微信。
‘老大,今天一天我们都仔细观察过了,那伙人不在了,我把附近能搜的能看的都搜了都看了,确实没人了,你看我们明天还用过去吗?’
‘嗯,再盯叁天吧。’
‘好的。’
……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了,陆萦早就睡下了,陆决站在屋顶的天台边上,看着别墅周围的景象。
别墅的间距都挺大的,就算路边都有路灯,但两幢别墅之间依旧有晦暗不明的地方照不到光亮。
陆决手里把玩着两个文玩核桃,面色如水,心里却暗暗盘算,别墅与别墅间距这么远,如果是别的老板雇来的安保,为什么这些人会频繁出现在6号附近?
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这样想着,陆决把手中的核桃放在了垒壁之上,转身离开了天台。
……
陆决回到自己的书房,打开了电脑,入侵了寰宇安保公司的系统,调出了在职人员的资料仔细翻阅。
资料上都配有安保人员的照片,陆决吧资料全部翻看完毕之后,竟没有一张脸能与自己记忆中的人重迭。
他凝目注视着电脑屏幕,放在键盘上的手也渐渐聚拢成拳,他心里的不安愈发明显了,他应该做点什么呢?
他总觉得这伙来历不明的人就是冲着陆萦来的。
白天他不能带陆萦一起去竞赛班,要是请假在家陪陆萦,陆萦八成不愿意,还会说他比女生还疑神疑鬼。
而且她比他更看重他竞赛的成绩,也一直期待他能够通过竞赛获得Q大的保送名额,好像在她眼里,他的前程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实在不行,他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
推开陆萦卧室的门,整个房间黑漆漆的,陆萦的呼吸很平稳,即使陆决把手探到她枕头底下,她都没醒。
陆决拿着她的手机去了自己的书房,在书房里捣鼓了四五个小时,天都微微亮了,他才把手机重新塞回到陆萦的枕头底下,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到八点的时候,他做好早饭,喊陆萦起床吃饭,吃完饭后就像以往一样,由陆萦送他出门去竞赛班。
他原本是想让陆萦直接在家不要出门送他的,但架不住陆萦软磨硬泡,说什么一天就这么点时间能跟他在一起,他要是给剥夺了,那她该多寂寞无聊空虚啊。
没办法,他只能遂了她的意,让她送他出小区。
因为昨晚没睡觉,今早做饭又早,所以出门的时间也早,陆决出了大门并没有打车去竞赛班,而是选择了步行。
他走在人行路上,手里拿着手机,大拇指时不时在屏幕上点两下,而后脸上会露出个笑容,看样子还挺开心的,因为长得帅,还笑的频繁,一路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然而人们不知道的是,他其实在通过手机监视陆萦,这会儿他手机上有个小红点,正在匀速前进着的,他拇指在屏幕上一划,画面就会切换到类似视频通话的画面,不过这是单方画面。
所以此时只有他能够通过自己的手机,看到陆萦正一边走路一边刷手机,而且镜头挺死亡的。
陆萦几乎是在用两个鼻孔瞪着屏幕另一端的陆决,但好在陆萦不知道,不然一定会亲手捶死陆决。
这是陆决昨晚连夜改出来的一个小程序,很多不法分子在网上售卖这类软件,但是功能并不齐全,要么是单一定位,要么是单一启动摄像头拍摄,陆决抓取了所有的数据后,进行了改编,做成了一个微信小程序。
并且只要用微信登陆过一次这个小程序,只要微信号一直不变,那便终身无法摆脱这个小程序的监控,哪怕中途换过无数个手机,只要依旧使用这个微信,那么这个小程序的监控功能便永远不会失效。
除此之外,陆决还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机设定陆萦的活动范围,比如他不想让她走出小区,那他就可以设定一个只要陆萦踏出小区大门便会自动发送警示到他手机的设定。
有了这层保障,他多少放下心来,走到一半便打车赶往了竞赛班。
……
陆萦快走回滨湖六号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车鸣声,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向路边退了几步,扭头去看身后的车。
是一辆普通的大众,停在她身后。
她把手机装进裤兜里,转身就要往家门口走去,结果却听见身后有开车门的声音,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毛骨悚然起来,身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地疙瘩。
刚才,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是什么?
她一边开门,脑子一边飞速运转。
是黄毛!车里坐着那个手臂都是刀疤的黄毛?!
陆萦越想越慌,一慌手上便没了分寸,好半天门都没打开,额头甚至已经开始微微冒汗。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身子一僵,立在原地不敢动了。
“请问,是陆萦小姐吗?”身后有人发问,听口音不是湖城本地人。
陆萦闭了闭眼,又睁开,缓缓转过身,只见背后站着的人就是黄毛。
“请问有什么事吗?”
黄毛戴着能遮去半边脸的墨镜,咧嘴笑了下,牙齿都快比头发还黄了,“没错,你就是陆萦。”
说完,他一直插兜的手猛地抽了出来,他手里带出一张带着刺鼻味道的手帕,直接就捂在了陆萦的口鼻处。
陆萦早就觉得他不对劲,已经暗暗做好了准备,刚见他伸手便握拳击打在黄毛的手肘处,黄毛猝不及防,手里的手帕掉落在地。
“操。”黄毛低声骂了一句。
陆萦才不管那些,也不执着于开门了,转身就要跑。
结果那黄毛反应也快,伸腿就把她绊倒在地。
陆萦被绊倒的跪在地上,膝盖就像磕碎了一般疼,无论如何也不能马上站起来了,但她依旧咬着下唇,用手在地上撑着往前爬。
黄毛见状嗤笑了一声,随后便不紧不慢从地上拾起手帕,然后叁两步走到陆萦身侧,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的脖颈直直仰在空中,然后面带淫笑地把手帕捂在了她的口鼻处。
陆萦拼命挣扎,头皮感觉都快离骨而去,但到底还是没能摆脱被迷晕的命运。
被迷晕的陆萦,身子软软地躺在了地上,黄毛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打开后备箱,把陆萦用绳子捆了手脚,并把刚才的手帕塞进了她的嘴里。
“小丫头片子,劲儿还挺大。”
黄毛看着被捆绑好,躺在车后备箱犹如沉睡的羔羊一般的陆萦,不由淫笑起来,“一会儿爷爷好好伺候伺候你这烈性的小东西。”
之后便“哐”地一声盖上后备盖,嘴里哼着小曲上了车,飞速离去。
第84章 解救
陆决刚和竞赛班的老师打了个照面,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手机便收到一条警报消息,是黄毛发来的。
他想都没想,转身就往门外跑去,只留下竞赛班的老师站在原地不知所以然。
索性载他来竞赛班的司机师傅还留在原地等客,他一出门就直奔车上,司机师傅一脸懵,“怎么了这是?”
“滨湖六号,快!”陆决没空跟一个陌生人解释一些有的没的。
“哦。”司机缓过神来,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嗖一下就开走了。
中途陆决想给陆萦打电话,确定一下她是否安全,但转念一想,万一陆萦正在跟那些人周旋,自己一个电话很可能就会暴露陆萦的位置,他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正当他想打开程序看一下陆萦动态时,小程序却自行发出一条警示,这代表陆萦已经离开小区了!
陆决气的捶了前边的车座一下,把司机吓得腿抖,车速都慢了下来。
“快开,照着这个红点移动的位置开,快!”陆决把手机塞给司机,司机满脸是汗,那路线图都没标个路名。
“你这没有路名我怎么开?”司机颤抖着声音问。
陆决飞快看了一眼手机,“西四路南,交叉口堵她。”
“好,好。”司机虽然有被吓到,但是老司机的职业素养却没忘记,陆决一报出路名,瞬间就踩了油门把车朝陆决说的地点开去。
“你要不要报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询问,他一看这情况就觉得八成是出现了电视剧里的那种绑架戏码。
毕竟看陆决的年纪,不像是能抓奸的样子。
“……”陆决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司机,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他还不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是陆清也得罪了人还是什么,眼下如果豁然报警,他怕反而会害了陆萦。
司机见他沉默,就知道这是不能报警了,于是脚下油门踩得更深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罪犯还没有把人绑架到目的地前,他如果能带着陆决把人拦下,那一切就都还有救!
“要不你给你朋友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支援你吧。”
司机把手机扔回给陆决,陆决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竟不知道打给谁好,金世泽一放暑假就带着金世纯去了景城,给他打电话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舒言,此时恐怕正在基地做训练,也是帮不上什么忙。
嗡嗡嗡——
进退两难之际,昊子竟将电话打了过来。
他飞速接听,“喂,怎么样?”
“操,被人阴了。”
昊子说话有气无力,“今早往别墅赶的时候,半路被一伙人给劫了,每人脑袋上挨了一闷棍,临晕前拼着一口气才给你发了警报!”
“是那伙人吗?”陆决握手机的手已经冒出青筋。
“应该是,我估计他们是冒充我把大姐给绑了!”
“怎么说?”
“里边有个黄毛,身型和我差不多,大夏天穿个长袖,跟我一样戴了个假鼻环,他穿长袖估计是因为胳膊上没有和我一样的刀疤!”
听了昊子的话,陆决狠狠咬了一下后槽牙,心下已经明了,那个人一定是假扮成昊子的模样,从门卫那里蒙混过关,去了别墅把陆萦绑走的。
“我一会儿把陆萦的行动轨迹发你,你赶紧带着人往她那赶。”陆决心里虽然急躁的不行,但还是理智的安排着一切。
“好。”昊子应了一声,便把电话给挂了。
随后便接到了陆决发给他的轨迹图,打开一看,离着他不远,于是叫了兄弟拦了几辆车一起往那赶。
……
陆萦是在一个看起来像宾馆的房间里醒过来的,但她被绑着一动不能动,根本不能查看自己现在到底处在什么环境。
她的嘴此时已经没有被堵着了,她尝试性大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心下便有了数。
这里要么除了绑匪就没有其他人,要么就是隔音效果做的极好,总之不是什么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她在床上挣扎了半天,实在是起不来,最后只能放弃,躺在床上闭着眼,回忆绑匪的模样。
现在细细想来,那绑匪看起来和一直在家附近晃悠的黄毛很像,但是却比真正的黄毛胖了点,而且在她挣扎的时候,她看到了他藏在衣袖下的胳膊,没有刀疤,这个人肯定不是一直在家附近晃悠的那个黄毛。
只是不知道,他冒充黄毛绑架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样想着,门被推开了。
陆萦飞速睁开眼睛,抓住机会往门外看了一眼,这家屋子的门上挂着门牌号,是502。
门外静悄悄的,看样子确实是宾馆的装潢,只是外边除了绑匪便再无其他人。
陆萦心下沉了沉,这个地方要么是绑匪的地盘,要么就是绑匪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把整个宾馆都控制了起来。
黄毛绑匪此时依旧戴着墨镜,他见陆萦醒了,便从口袋里掏了几颗棕红色的药丸出来。
然后便朝陆萦走来,陆萦见状赶紧咬紧牙关,把脸撇向一边。
谁知黄毛见状竟嘎嘎笑了两声,随后单膝跪在床边,掰过陆萦的脸,在她的关节结节处狠狠掐了一下,她便再也无法咬紧牙关,被迫将那几粒棕红色的药丸吞进肚中。
“我老大对你已经不错了,念在你是个雏的面子上,给你吃几颗市面上最新研制出来的催情药,这玩意儿听说催情效果极佳,能让你欲仙欲死的同时保持头脑清醒。”
黄毛边说边淫笑,“说白了就是让你一边发骚一边记住是被谁肏穴的,希望等老大给你开了苞之后,你这药效还没过,让老子也爽一爽,老子还没肏过你这么嫩的学生妹呢。”
陆萦被说的胃里直犯恶心,干呕了两声,却被黄毛误以为是想把药吐出来,于是在床头柜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捏着陆萦的嘴就灌了下去。
陆萦挣扎,瓶嘴脱离,清水流了她一胸襟,濡湿的T恤紧紧贴在她的双乳上,黄毛瞬间就觉得胯下的那玩意儿硬了起来。
“肏,要不是要等老大给你开苞,老子现在就想肏烂你,妈的,真够勾人的。”说着就要抬手往陆萦的乳房上摸,不过动作做了一半便停止了。
他的老大有洁癖,爱肏处女,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但他还知道,他的老大不仅爱肏处女,还爱肏没被人摸过奶子和私处的处女,所以他这会儿还不会去摸那双奶子,毕竟这屋子里开着镜头呢!
这要是没开镜头,他摸几下就罢了,这开着镜头,到时候审片难免会发现他提前沾染这小妞的镜头,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样想着,他又在陆萦脸上摸了两把,这才兴致阑珊的离开。
陆萦此时想把脸皮扒了的心都有了,但她被捆着根本动弹不得。
她在床上挣扎着,企图坐起来,但终究是没成功,不过她感觉出手机还在她裤子口袋里,只是她没办法把它拿出来报警,想到这她摊在床上,心中充满了绝望。
……
陆决和黄毛几个人靠着追踪程序很快就赶到了郊区一处宾馆。
这宾馆外表看着破破烂烂的,不像是有人会住的样子,但是当陆决他们走进去时,却意外的发现这宾馆里边装的富丽堂皇的,和外边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
但是这里居然连个服务员和前台都没有,只有八九个看起来像混混一样的人,但是黄毛那些人一直混迹在道上,对于这种事有自己的应对方法。
一进门,那几个混子迎面走上来的时候,昊子和他的几个兄弟就从口袋里掏出了电击棒,对着那几个混混的肚皮一怼,几个混混瞬间就抽搐着倒地昏迷不醒了。
其实刚才昊子不应该被人撂倒的,坏就坏在那些人背地埋伏下黑手,让他没有防备,不然就凭他在道上混的这几年,绝对不至于被人一闷棍放倒。
撂倒这些混混后,昊子带着几个人把他们塞进了就近的房间里,随后便往楼上跑,跑到五楼的时候正赶上伪装昊子的黄毛从房间里出来。
昊子二话不说就带人对着黄毛一顿电,给黄毛电的直抽抽,最后直接口吐白沫晕了过去了。
陆决直奔黄毛出来的房间,而昊子则指挥人把口吐白沫的黄毛丢在了别的房间里。
陆决冲进房间后,看到陆萦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瞬间就吓坏了,叁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把陆萦从床上拉起来抱在怀里。
陆萦以为是黄毛的同伙,便闭着眼睛使劲挣扎,甚至借着没被堵嘴,随便碰到哪就张口狠狠咬下去,直到听到陆决说,“陆萦,是我,你睁开眼看看,是我啊。”
她才破防,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咬到嘴里满是腥甜的牙齿也才从陆决的臂膀上松开。
“你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陆萦见到陆决心里瞬间就没了那股劲,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嘤嘤呜呜地哭着抱怨。
陆决抱着她不说话,面对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要回家,带我回家。”
陆萦并没有过度沉浸在哭诉中,她知道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晚一步,她和陆决都有可能陷入更大的危险中。
“好,我带你回家。”陆决给她松了绑,把她打横抱起来往门外走。
而陆萦紧绷的神经猛的放松后,头突然就觉得有些眩晕,还没来得及跟陆决说自己被下了药,应该先去一趟医院,整个人便在陆决的怀里晕了过去。
结果陆决只当她是被吓得神绪高度紧张,如今猛的获救,又因为曾吸过迷药,而导致身心彻底放松下来,这才晕了过去。
可是当他抱着她走到门外时,却发现昊子正蹲在地上看着一个倒在门口的女生发呆。
陆决定睛一看,竟是柳雪晴。
“怎么回事?”陆决沉声问道。
“你刚才刚一进屋,这女的就从旁边的房间里跑出来了,我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把她电晕了。”昊子挠挠头,“她不会也是受害者吧?”
陆决往隔壁的房间瞟了一眼,只见房间一面墙上挂的全是监控显示器,画面是陆萦所在房间的各个角度。
他几乎咬牙切齿道,“把她丢到这间房间里,喂药。”
“啊?”昊子有些懵。
陆决看了他一眼,眼神阴鸷的可怕,“TCA。”
“我靠,你怎么知道……”昊子震惊,陆决怎么知道他手里有TCA的?
这可是他刚从吕志手里搞来的嗨药,吃一颗就能让人嗨到爆的毒品,听说那些玩的嗨的人,每次群P的时候都会磕这个药,据说这玩意儿比吃春药更上头,他这是第一次搞,还没开始卖呢,就被陆决发现了?
这也太可怕了吧!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陆决边说边警告性地瞥了他一眼,“我们走后,记得把里边的视频删了。”随后他才抱着陆萦离开了。
昊子心里被陆决说的突突的,他知道陆决是什么意思,这是不让他跟毒品沾边,但是他却让他把这药用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真是够可怕的,操。
惹不起,就听话!
……
坐车回到家后,陆萦才醒了过来。
陆决刚打开门,她便二话不说冲进了卫生间,一边洗澡一边抠喉咙,企图把吃过的药吐出来,但是那药很明显已经被消化了。
陆决一直守在卫生间门口,生怕陆萦出什么意外。
期间他接到了昊子发来的消息。
‘老大,有人进去了,这会儿已经肏上了,之后?’
‘原地潜伏,等快结束了,报警。’陆决回完消息,就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再理会。
昊子看着陆决回复给自己的消息,心里不住地万马奔腾,说起来陆决比他还小一岁,怎么手段比他狠了不知几百倍。
这他妈不是杀人诛心吗?
他虽然没读多少书,但好歹也经受过九年义务教育,陆决这番操作一成,屋里那女的恐怕是做不成人了。
他这被叫做小鸟脑袋的脑子,不用想也知道,陆萦被绑架八成和那女的有关,陆决让他把人丢进房间喂药,任由那女的被后来的人轮奸,隔壁还录着像,等差不多完事儿了,他在报个警,第二天估计这事儿就得上新闻头条。
比如什么匿名英雄举报一非法淫窝,警方共抓xxx名罪犯。
或者是什么少女被人迷奸录像,小伙见义勇为报警救人,警方顺藤摸瓜,一举捣毁淫秽视频产业链。
再不济也得是,少女被迷奸录像,沦为赚钱工具,这到底是人性的黑暗还是道德的沦丧?
卧槽,简直了!
昊子越想心里越毛,不由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就老老实实跟着陆决混,绝不会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他一个混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没一个高中生狠,他还混个屁啊!
第85章 自作孽(高HLJ粗口道具不喜慎入) 2025-01-17 17:16:54
柳雪晴偷藏在房间里,透过监控等着观看陆萦被轮奸的现场时,却万万没想到,陆萦还未药发,陆决却先一步闯进了房间,她看着监控器里的画面,吃惊极了。
随后便往外走去,想要看看石柯岩安排的人到底都去哪了,明明有七八个人,怎么还能让陆决找到这,还成功进了房间。
结果她刚出门,就被一个满头黄毛的男人给电晕了,等在醒过来,她已经浑身赤裸燥热地躺在那张原本属于陆萦的床上了。
她的头有些懵,看什么都重影,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亢奋,身下已经洪水泛滥,她甚至自己都能闻到那股淫靡的骚水味儿了,可是她身上软的像摊烂泥,动都动不得。
而且她的脑子里好像有个小人似的,一直叫嚣着,想要被人肏穿,甚至还借着她的嘴喊了出来。
“肏我,快肏我,我要不行了,我的逼里好痒,求求来个人肏我!”她的声音嘶哑干涩,自己听了都觉得刺耳。
“操,这小娘们真他妈绝了。”一个听起来非常油腻的男声突然响起。
“这新出的春药挺牛逼啊,老大,你看这水,他妈的居然湿了半张床,这他妈是人能流出来的?”另一个声音尖细的声音响起。
“别他妈是尿了吧!”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要沉厚几分,但依旧油腻的到人犯恶心。
“不可能,你们他妈好好闻闻,尿能是这个味儿?”油腻男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他妈说了,随便什么人,快肏我!”
柳雪晴脑子嗡嗡的,思绪非常混乱,她现在只觉得下半身已经痒的像是被万蚁啃食一般,迫切的需要一个坚硬的东西替她止止痒。
“老大,你看这骚货居然急了!”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说完还咯咯淫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批新药真牛逼,愣是把一个处女变成了荡妇。”
油腻男边说边摸了一把柳雪晴的逼,“哟,你看这小逼,居然开口了,这是迫不及待要吃老子的大鸡巴呢!”
说完油腻男往床上一扑,压在柳雪晴身上胡啃乱抓一番,也不看看体位对不对,就再柳雪晴的逼上一顿乱扎。
柳雪晴眼前忽白互黑,完全看不到是什么人在她身上乱搞,但因为药效,却本能的伸腿要盘住在她身上乱拱的男人的腰。
结果尝试了好几次,都没用腿圈住,于是忍不住骂道:“死肥猪,长这么肥,怪不得鸡巴短到都插不进老娘的逼里。”
“卧槽,你他妈说什么?贱货!”
油腻男听到柳雪晴这样骂他,心里顿时冒起怒火,抬起手就对着柳雪晴的脸啪啪扇了几巴掌,柳雪晴的脸几乎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随后男人拎起她的两条腿,迭在她的肚皮上,抓着短小的鸡巴就对着暴露在视线下的小逼肏了进去,过程异常顺滑,他的鸡巴甚至都感觉不到阴道壁的包裹。
“肏你妈的,居然不是个雏,我就说怎么还没肏逼就有孔了,他妈的这是不知道被多少人肏过了,都她妈松的跟老太太的裤腰似的。”
油腻男说着便狠狠用手抽了柳雪晴的阴户几下,“怪不得这么骚,张个腿求肏,妈的,荡妇。”
柳雪晴被打的收回了几分神智,她屈膝顶在油腻男的肚子上,“鸡巴小还肏什么逼?太监都比你牛逼。””
油腻男这回彻底怒了,直接趴在她身上,对着她的奶子又抓又啃,把她一对奶子裹的又肿又疼,最后度流出血来,而且油腻男的短小鸡巴也没闲着,一直在小穴里进进出出,虽然完全感觉不到在肏逼,但每次把柳雪晴拱的往上窜他就高兴。
柳雪晴虽然被他短小的鸡巴肏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男人的阴囊却时不时能够拍在她的阴蒂上,也能为她缓解一部分瘙痒,但是油腻男居然没肏几下就射了,水唧唧的,从柳雪晴的穴里一泻而出。
“废物。”柳雪晴这回多少得到了点缓解,腿上也有了力气,直接一脚踹在油腻男的胯部,把他踹翻到床下。
“老大,你没事儿吧。”其他两个男人同时出声。
“肏,荡妇就是荡妇,老子一直玩处女,还没玩过这么骚的玩意儿,老八,老六,上家伙事儿,老子到要看看这荡妇能有多浪。”
油腻男被柳雪晴这一踹,反倒踹出了肏荡妇的性致。
“得了。”被叫做老八老六的男人应了声,然后很快便拿了工具出来。
他们先用麻绳分别把柳雪晴的四肢固定在床脚,让柳雪晴成大字躺在床上,随后拿出一个振动棒直接怼在她的阴蒂上。
振动棒的强度很高,怼在阴蒂上的瞬间就能看到整个阴户的肉都因此而抖动起来,这对阴蒂的刺激有多强烈,就看柳雪晴在床上扭得像水蛇一样的腰身就知道了。
“妈的,老子再让你尝尝更刺激的,你不是穴松吗?老子给你弄个粗的,肏不死你。”
油腻男从一个瘦如排骨的男人手里要过一个长得像电钻一样的性玩具,“老八,把电锤给我。”
老八一听,马上就把拿在手里的电锤递给了油腻男。
那个被叫做电锤的性玩具其实长得很像电钻,只是钻头的位置插了一个直径有五公分的假鸡巴,那鸡巴上布满人造青筋,长度也得有20厘米了,油腻男一按下开关,那根假鸡巴就跟真鸡巴一样,在空中前后抽插起来,而且抽插的速度都快有残影了。
随后油腻男便关了开关,直接把假鸡巴对着已经因为被振动棒按摩到潮喷的肉穴插去。
噗呲——
借着淫水的润滑,假鸡巴很容易就插进了肉穴里,柳雪晴的阴蒂还被振动棒刺激着,此时肉穴被插进一个比石柯岩的鸡巴还大的假鸡巴,不由疼得哼出声来。
油腻男瞬间淫笑起来,随后便按开了开关,假鸡巴瞬间就在肉穴里飞速抽查起来,如果按照车速来算,这个速度恐怕要有二十迈。
里外强烈的刺激下,柳雪晴忍不住的拱起腰来,药效也因此被彻底激发出来,她的大脑现在已经兴奋到不受控制,嘴里也哼哼唧唧的说了一串不受控制的骚话,“哦,要死了,好爽,使劲肏我,肏烂我吧。”
油腻男一听,把电锤又使劲往她的肉穴里怼了怼。
柳雪晴啊了一声,整个人都抽搐起来,随着假鸡巴在肉穴里不断地抽插,肉穴里流出来的淫水竟渐渐混了血丝出来。
“他妈的,如你所愿了,把你的逼肏烂了,荡妇!”油腻男看到这一幕更兴奋了,手下的力气也更大,“让你欠肏,老子今天肏死你。”
假鸡巴飞速的在肉穴里进进出出,时不时把柳雪晴的阴唇一起卷进肉穴里,几经飞速摩擦,阴唇也破了皮,血淋淋的随着假鸡巴在穴口进进出出。
阴蒂还被振动棒按压着,嗡嗡的声音勾起一波又一波欲望,柳雪晴感觉自己要死了,疼和痒混在一起,竟让她破天荒有了害怕的感觉。
“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我要死了,小逼要坏掉了,求求不要肏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舒爽里透着痛苦。
“不要了?”油腻男冷哼一声,“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
说完把手里的电锤开到了最大档,假鸡巴抽动的更快了,一下一下的,甚至都能听到插进肉穴深处的咕叽声,随着马力的增加,假鸡巴顺利突破了柳雪晴的宫颈口,插的她小腹一拱一拱的。
旁边鸡巴最大,却一直没参与进来的老六看到这一幕,直接伸手按在了柳雪晴的小腹上。
“啊!”柳雪晴大叫,她觉得自己的小腹已经被假鸡巴顶破了。
然而假鸡巴的抽插还没有停止,渐渐地,她的腰开始痛了,随后一直拱在空中的腰突然塌下来,她手脚被束缚着,但身子依旧扭动的如同麻花,最后在痛呼中,自宫内喷出一股乳白色的阴精。
假鸡巴还在抽动,带出一股又一股的阴精,这是柳雪晴第一次分泌阴精,浑身就像被重锤抡过一样,喷到最后嚎叫一声便晕死过去。
“我靠,老大,这荡妇居然喷出来阴精了!”老八依旧用震动棒磨着柳雪晴的阴蒂。
“真牛逼啊,我一直以为阴精是虚构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老六也很震惊。
“少见多怪。”油腻男哈哈一笑,装作很有经验的样子,“这他妈才叫被肏透了,估计以后除了这根假鸡巴再也没人能驯服得了这骚货了。”
……
柳雪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正被困住手脚,四敞大开地趴在高高摞起的枕头上,她感觉后庭酸酸麻麻的,正在被人抽插着。
嘴里也被卡了防止咬伤鸡巴的扩容器,此时她的嘴正被瘦的和排骨一样的男人用鸡巴抽插着。
她呜呜呜两声,便有口水顺着扩容器漏出。
“醒了?”油腻男听到动静,又拿起假鸡巴走了过来。
随后柳雪晴便感觉小逼再次被假鸡巴贯穿。
后庭的真鸡巴和肉穴里的假鸡巴隔着一层肉互相碰撞摩擦,带给柳雪晴从不曾体会过的快感,但是假鸡巴实在是太大了,撑的她小穴痛极了,叁张嘴被同时蹂躏她是第一次经历,痛苦是舒爽的n倍,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经过喷射阴精,她的药效已经完全过去了,身体里的水分几乎流尽了,此时叁张嘴里的每一下抽插都无异于刑罚,她呜咽着,眼角流下泪来。
就在男人们在她所有可以插入的穴里前前后后灌了四五次精液后,这场毫无人性的折磨才终止下来。
不是因为这几个魔鬼玩腻了,而是有人报了警!
……
柳雪晴是以受害者的身份被解救出来的。
原本这件事情走正常程序大概叁天叁夜也处理不完。
但因为柳雪晴是以被害者身份被救出来的,石柯岩赶到后立马为她申请了受害者保护令,她才在当晚就被石柯岩领回了家。
她自己的家是回不去了,只能跟石柯岩回到他的家。
而她一回到石柯岩家,就不顾浑身的疼痛,冲进了他的卫生间,把门反锁了,然后接了满满一浴缸的水把自己沉浸进去。
她眼见着一丝丝的血和乳白渐渐与满池的清水混合,心底竟说不出的难受,而一想到这样狼狈的自己,是被石柯岩抱回来的,心底竟滋生出想死的念头来。
但她不能死,她还要活着,她还要报仇!
于是从浴缸里起身,拿了所有能拿到的沐浴露,一股脑的全部倒进浴缸里,直到满池的水变成乳白,直到泡泡将她全身掩埋,她才重重沉进水底,没了声息。
一直守在门外的石柯岩听到浴室里突然没动静了,心里瞬间慌了,直接挥拳把浴室门最脆弱的玻璃打碎,然后顺着破洞把手探进门内,打开了门锁。
他冲进去时,就见浴池里满满都是泡泡,漫了一地,柳雪晴却不见踪影,他下意识伸手去水里捞,因为打破玻璃而受伤的手,沾染上泡沫水后血流的更欢了。
这让原本乳白的池水又变了颜色,是粉红色,他在水底翻找柳雪晴,渐渐地搅动到泡泡也变成了粉红色。
终于,捞到了柳雪晴。
他把柳雪晴从水池里拖出来,一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柳雪晴被水呛得咳嗽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和他面对面无声地哭。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心好痛,就好像要死了一样。
他颤抖着把浑身赤裸,满是狼藉的柳雪晴搂进怀里,“摸摸头,吓不着,我们柳儿吓不着。”
这一刻,柳雪晴终于痛哭出声,她扎在石柯岩怀里,握着拳头一下下捶打他的胸膛,“怎么办,怎么办,我被人轮奸了,我好痛啊,石柯岩,我……我一看到你,就心好痛啊……”
石柯岩紧紧搂着她,身子轻轻摇晃着,即使声音发颤,也依旧哄着她,“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柳儿,你还有我,我不会嫌弃你的。”
然而说完这句话后,柳雪晴却突然挣扎起来,她力气大的惊人,直接从他怀里挣脱出去,随即便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力气之大,都让他侧了头,随后他扭回头,看向柳雪晴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本来就不该嫌弃我,你有什么理由嫌弃我,是你办事不利,才会这样的,废物!”柳雪晴歇斯底里的捶打着他。
他眼里的难以置信渐渐消去,随后便有一汪死水挤进眼底。
柳雪晴厮打了好一阵才停手,她突然抬手捏住石柯岩的下巴,踮起脚亲了一下石柯岩的嘴唇。
然后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凑到他的耳畔道,“现在,立刻,马上,肏我。”
石柯岩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听了她的话后,他闭上眼,有一滴泪自他眼角滑落,跌落到柳雪晴青紫一片的肩膀上。
柳雪晴瑟缩了一下,随后便感觉石柯岩一下一下亲在她的肩膀上,他揽住她的腰,从她的肩头吻到她的脖颈,再由她的脖颈吻到她的脸颊,一寸寸,直到吻遍她的全身,就连她被人肏到撕裂的小穴也没落下。
她浑身颤栗着,顶着撕裂的疼痛,抓着他头顶的发任由他肆意亲吻。
她本以为经历这一遭,她便会就此干涸,哪知经由石柯岩的亲吻,花心竟奇迹般渐渐湿润起来。
细细润润的湿透出来,依旧带着疼和血丝,但石柯岩没有丝毫嫌弃,一点一点的悉数用舌卷进口中。
“石柯岩,我想吃药,止痛药。”她抓着他的发,手下用力,阻止他继续舔下去。
“很痛吗?”石柯岩抬头望向她,她竟看到他眼里漫过心痛。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想问上一句,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蹲下身去,吻上石柯岩的唇,探出舌头与他的舌头纠缠不休,嘴里全是铁锈味儿,但她依旧吻得很认真,直到微喘,才与石柯岩分开,捧着他的脸认真望着他,道:“我想让你肏我,就现在,内射我,里里外外,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
“下次吧。”石柯岩眸光闪烁,脸上全是不忍。
“我不,就现在。”
柳雪晴用拇指抚过石柯岩的眉毛,“我的嘴,我的小穴,我的后庭,需要你的精液去净化,我不想留任何人的气息在身体里。”
说完,她把石柯岩推倒在地,抢食一样扒开他的裤腰,把还软软的性器掏出来放进口中吸吮。
“嘶。”石柯岩倒吸一口凉气,两年来,这是柳雪晴第一次为他口。
但今夜,他并不需要她为他这般服务,“柳儿,别这样,你还伤着,我可以为你口,一样的。”
“不一样,只有你的精液才能拯救我,你信我。”柳雪晴抬起头,语气空前的认真。
……
石柯岩进入柳雪晴的身体时,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紧绷,她的小穴依旧很紧,阴道壁紧紧贴着他的性器,包裹挤弄着,仿佛这个小穴天生就是为他而生,但他却不敢肆意妄为,生怕带给她二次伤害。
但柳雪晴显然不满于此,他不动她便主动往后撞,直到他射出来,精液就这样一波又一波地灌溉在她身体上每一处被凌辱过的地方,她才满意。
纵使混着疼痛与鲜血,她都不曾停止,她用她的方式净化着自己,直到累的再也动不了为止。
……
看着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的柳雪晴,石柯岩的内心异常复杂。
其实他之前在得知她想找人绑架轮奸陆萦时,心里有过几分犹豫,但却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好像只要是她提出来的要求,就算是让他背上刑法里所有的罪名,他都是愿意的。
哪怕做这些的原因,是帮她得到想要的人。
于是联系了道上的朋友黑龙,找到了那个专门诱骗处女,拍摄迷奸视频,再把视频传到网上卖钱的宏哥去做这件事。
他原本是不同意她过去围观的,但是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同意了下来,并且专门托了黑龙安排,让宏哥把黑宾馆里的人都遣散的七七八八,别误伤了她。
而且他原本是要陪着她一起的,结果店里却突然出了两起食客斗殴事件,身为老板他不得不出面去解决这件事,结果就因此没能赶过去。
等料理完一切,赶到现场时,才发现警察竟先他一步。
他震惊愕然,他想不到为什么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不过却在第一时间为她申请了受害者保护令,让她能够不被警察带走。
他原本想带她去医院的,但是她不愿意,所以他只能带她回家。
而如今,他准备弃车保帅。
宏哥接触的一直是黑龙,黑龙也并没有透露过这是自己委托的事情,就连安排柳雪晴在一旁的监控房都是黑龙一手安排,让柳雪晴率先藏进去的,宏哥和他的手下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那他就要利用这一点去做文章,把柳雪晴彻底塑造成一个受害者,让宏哥等人的罪名坐实,死在法场上。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把黑龙做掉。
否则一牵十,十牵百,宏哥一招供,黑龙势必会栽进去,黑龙一栽进去,那他也难跑。
所以,他必须要在这之前,先把黑龙做掉。
这样想着,他自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用手机给黑龙打了个电话。
“宏哥被抓了,今晚十一点,你到郊区废钢厂等我,我给你把钱送过去,你就赶紧出国避避风头。”他语气急迫,好像很关心黑龙一样。
“我就知道石哥够意思,那我就在废钢厂等你了。”黑龙不疑有他,答应下来。
殊不知等待他的将是必死结局。
第86章 秒射(高H)
陆萦在卫生间扣着嗓子呕了半天,却只吐出了一些清水,再无其他。
估计那春药是已经消化了,可是她现在并无半点异常。
她照着镜子,仔细看了看,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因为呕吐眼眶有些发红外,真的再无其他症状。
她记得黄毛说那春药是新品,难道是药效不稳定,又或因人而异,她的体质刚好能够抵御春药的药性?
她把身上的衣服扒了,直接扔进垃圾箱里,然后赤裸着身子走到花洒下,打开了开关。
她没有开热水器,所以花洒喷出来的水是冰凉的,浇在身上让她的脑子变得格外清醒。
说实话,她觉得这场绑架是人为计划的,并不是罪犯随机蹲点选人。
就凭黄毛绑架她之前模仿了别人的装扮,还问了那句你是陆萦小姐吗?
就能充分说明他是有预谋有计划绑架她的,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她?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很快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她站在水下甩了甩头。
会是她吗?
她真的有这个能力吗?
陆决又是怎么第一时间知道她被绑架,并把她救出来的?
她关上花洒,在身上涂了厚厚一层沐浴露,随后用打湿的浴花就着沐浴露狠狠打磨着身上的肌肤,包括脸颊。
直到身上满是痛意,她才再次打开花洒,将身上厚厚的泡沫冲洗干净。
此时她的身上已经被她用浴花打磨的微微发红、发疼,脸颊也有些火辣辣的热,凉水哗啦啦流到身上,反而缓解了一丝疼痛。
冲的差不多了,她随手关上花洒,从壁挂上抓了条浴巾胡乱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摘下晾在浴室的浴袍裹在了身上。
打开浴室门的瞬间,她便被陆决抱进了怀里。
她身子有些僵,陆决的力度很大,像要把她融合进体内一般。
原来他就一直等在浴室门口。
这样想着,陆萦也伸手环抱住他,甚至还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尝试安抚他的情绪。
两个人就站在浴室门口静静相拥了很久,直到陆萦说,“小决,我有点累,想回卧室休息。”陆决才松开手。
随后他直接将陆萦打横抱起,公主抱着她往她的卧室走去。
陆决把她轻柔地放在床上后,正要起身,却突然被她抓住了衣领,他有一丝惊愕地低头去看她。
只见陆萦此时脸颊竟泛起驼红,眼神有些涣散迷离,鼻间也带了些沉重的喘气声。
“你怎么了?”他伸手摸上陆萦的额头,手下竟是惊人的滚烫。
“洗的凉水澡?”他把她抓住自己衣领的手掰开,“我去给你拿感冒药。”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陆萦的卧室。
“别走,我没感冒。”陆萦反应出奇的快,直接从床上翻身起来,跪坐在床边伸手揽住了就要转身离去的陆决的腰。
陆决身子一僵,声音有些飘,“你,到底怎么了?”陆萦竟从他背后把手覆在了他的裆部。
“我……”陆萦深呼吸了一口,因为看不到,两只手笨拙地摸索着去解陆决的裤扣,“我想要你……”
陆决一下掰开她的手,回过身去单手掐住她脸颊两侧,逼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你被下药了?刚才怎么不说?”
他声音带了层冰,冷得陆萦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反问,“说了有什么用?送我去医院吗?就算我去了不也是让我多喝水,多运动,把药效代谢出去!或者是给我打一针镇定剂?睡着把药效熬过去?”
陆决松开捏着她脸颊的手后,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仰头缓了缓情绪,“所以你想怎么办?”
他蹲下身去,手肘撑在床边,握住陆萦的手腕,声音沙哑着问。
也不知道是药效的作用,还是因为心里早就对陆决有所企图,陆萦此时此刻胆子格外的大,即使被陆决钳制住了双手,却依旧探身在陆决的唇上落下一吻,随后睁开眼直勾勾盯着陆决的眼,声音充满情欲地道:“我想做爱。”
陆决瞬间皱眉,抓着她手腕的手也更用力了,他厉声道:“陆萦,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你是陆决,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我是吃了药,但我没被毒傻!”
陆萦边说边深吸了一口气,“我现在很清醒理智,我想和你做爱。”
“我,陆萦,想和你,陆决,做爱。”陆萦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操。”陆决突然甩开她的手,站起身踢了床脚一下。
木制的公主床有些憋屈地发出咯吱一声,好像非常不满陆决拿它撒气一般。
陆萦看着这一幕,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往床上倒,陆决居然生气了?
是生气了吗?
她笑的停不下来,眼角都冒出泪来,她脑海里又浮现在教育园小区居住时,柳雪晴找上门来,他胯下肿胀着把柳雪晴扔出门的那一幕来。
陆决看着躺在床上,弓着腰笑成一团的陆萦眸色沉了又沉,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此时他的脖颈已经有青筋突起,皮肉也带了些许红。
陆萦疯了一样在床上笑,陆决看她这样,突然就转身离开了她的卧室,直奔自己的卧室,在书架上翻找了半天,翻找出了早先买的逗豆鸟,实在不行,就用这个帮她泻火吧。
但在这之前,他还是先给舒言打个电话。
“……如果一个人吃了春药,在不那什么的情况下,怎样才能缓解药效……”陆决的声音干哑晦涩。
舒言也没问是谁吃了,反而像个正儿八经的医生一样问道:“服药者有什么症状?神志清醒吗?”
“就身体特别烫,脸红的也很异常,但是神智应该是清醒的,能分得出面前的人是谁。”陆决想了下,说道。
舒言沉吟了一下,道:“这应该是吃了最近新上市的PDR,目前市面上除了PDR还没有任何一种药能让服药者保持神志清醒。”
“所以?”陆决问。
“你过生日时我送你的礼物还留着吗?”舒言问。
“应该还留着。”陆决侧着头,把手机夹在肩头,伸手继续在书架上翻找,“找到了。”
这是六月份他过生日时,舒言回馈的“大礼”,里边装着的全是舒言自己研发的药,有养肾的,有催情的,还有男用避孕药。
不过这些药片红红绿绿的,他虽然知道效果,但不知道具体哪种药片有哪种效果。
“蓝色的是男用避孕药,你吃。粉色的是催情药,给她吃。”舒言默认陆决不可能存避孕套这种东西在家里,于是耐心指示。
“还要喂催情药?”陆决诧异。
“嗯,PDR能够让服用者保持清醒,就必然会牺牲一些别的药效,比如体温过高,导致水分不足,虽然它能够让人产生极强的欲望,但无法刺激宫腺排液,你要不想伤了她,就再给她吃一颗我研制的药。”
舒言道。
“……没有别的办法解除药效吗?”陆决问。
“PDR国外传进来的……国内目前无解。”舒言顿了一下,“我现在在基地就是在研制解药……”
陆决默然,他挂了电话,打开药盒挑了颗蓝色的药片吞下。
药片刚滑过喉管,卧室的门便被陆萦从外踢开。
此时她神情看起来格外的清醒,只是已经蔓延到脖根的粉红还提示着陆决她吃了无解的PDR,正被药效操控着,不能自已。
他从盒子里捏了一颗粉色的,像软糖一样的药含进嘴里,随后又把药盒放在书架上,朝门口的陆萦走去。
陆萦站在原地,看他朝自己走了过来,突然大叫了一声,“不许动,你就站在那不许动。”
陆决停住脚步,不知道她又要干嘛。
结果她却突然拉开系在自己腰间的浴袍带,随着带子的脱落,本就宽松的浴袍瞬间四敞大开,从她的肩头滑落在地,堆在她的脚踝处,没了浴袍的遮掩,此刻的她从头到脚都是赤裸着的。
“陆决,你是不是喜欢柳雪晴那种前凸后翘腰又细的身材?”陆萦语气有点愤怒,随后带着赌气的成分,双手托起自己的奶团子捏了捏。
“我的明明也很大好吗?”
她边说边托着奶团子向陆决靠近,“你忘了,它们可是你一手带大的,你揉过它们,还喂我吃过好多好多的木瓜,你真当我傻,当我不知道?”
“所以,你是因为喜欢柳雪晴那样的身材,才做这些对吗?”
她越说情绪越愤慨激昂,直到与陆决面对面,只差十几公分就能让奶团子挤上陆决的胸膛时,她才停下步伐,问:“你怎么不说话?”
“不说话就算默认对不对?”
陆萦松开托住自己奶团子的手,去抓陆决的手往自己奶团子上放,“你不是喜欢大一点的吗?我可记得高一柳雪晴来家里的时候,你这里硬了。”
陆萦边说边用手去掏陆决的裆部,“怎么,对着她就能硬,对着我不行吗?那你帮我养出这么一对大奶干嘛?留着给别人吃,给别人肏吗?”
可能是有药效上头的原因,一直以来比较含蓄委婉的陆萦,此刻已经把羞耻二字抛到脑后,满脑子都是,你为什么可以为了柳雪晴硬,而不能为了我硬。
其实她对此已经耿耿于怀很久了,只是平日里脸皮薄,又碍于身份没办法质问,如今借着药效反倒把不满说了出来。
陆决被她逼得眼底猩红一片,语气发了狠,“陆萦,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他双手卡在她腋下两侧,将她从地上提起抵在墙上,而后抬起一条腿塞进她的腿心,让她双腿岔开坐在他膝盖顶在墙上的大腿上。
陆萦的私处果然还没湿,花心还紧紧闭成一条缝隔着薄薄的夏裤贴在陆决的大腿上。
她因为岔坐在陆决的大腿上,双脚最少离地十公分而感觉身形不稳,下意识双臂环上陆决的脖颈,但嘴里依旧不依不饶,“你干嘛?被我说的恼羞成怒了?”
陆决根本没理会她,趁着她叫嚣,抽出一只手掐上她的脖颈,桎梏她的动作,探身朝她的唇吻下去,陆萦明显感觉到他将舌头探进了自己口中,甚至还把一粒软糖似的东西推向她喉咙深处,她没有防备,那颗软糖瞬间就顺着喉管滑进肚里,只在嘴里留下一股淡淡的带着一丝苦的橙花香味儿。
她瞪大眼睛,心里有些惊讶,看着陆决闭着眼一下一下地抵舔啃咬她的唇,还勾着她的舌头搅动,唇齿纠缠间,她竟感觉小腹中的欲火燃烧地更狠了,猫抓似的,忽然间就有一股热流从宫口处喷涌而出,漫出花穴打湿了陆决的夏裤。
陆决显然是感受到了湿意,他睁开眼,狠狠咬了一下陆萦的下唇,才松开桎梏她脖颈的手,滑到她的奶团子上捏了一下,声音暗哑地问了一句,“这就湿了?”
“怎样?这不是正常生理现象吗?而且我吃了药!”陆萦抬手捂住自己被咬痛的下唇,“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糖吗?”
“药。”陆决扯唇笑了笑,“能让你更快乐的药。”
“啊?”陆萦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又是春药?”
“嗯。”
陆决低嗯一声,凑到她肩窝处,舔了舔她的耳垂,随后用舌尖将她的耳垂卷进口中,吸吮,用牙齿细密地磕咬,“不是想和我做爱吗?满足你,这下满意了吗?嗯?”
他声音说不出地缱绻魅惑,勾的陆萦瞬间软了腰。
“呵,我倒觉得该吃春药的是你。”
陆萦冷笑一声,一偏头,强制把耳垂从陆决口中解救出来,“我可不是柳雪晴,而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不吃药,你确定自己硬的起来?”
“……”陆决挺起身,看了一眼嘴硬的陆萦,突然扯唇笑了一下,然后把支撑着她身子的腿,从她的腿心中抽了出来。
陆萦猝不及防,下意识用手臂环紧他的脖颈,双脚刚一点地,便借势发力,将一双雪白修长地腿盘在了陆决的腰上,腿心也因此大张,花心被扯着暴露出来,陆决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臀部,随后腰跨往她腿心一顶,问:“够硬了吗?”
陆萦的花心被狠狠顶了一下,纵使隔着夏裤,她依旧能够感觉到那一根粗壮到底有多坚硬火热。
她全身都不受控地瑟缩了一下,双臂环紧,往陆决怀里贴了贴,一双软弹的奶团子便隔着T恤紧紧贴上了陆决的胸膛,她把下巴搭在陆决的肩头上不说话。
“怕了?”陆决歪了下头,用侧脸蹭了蹭她的耳朵。
“我是怕你把我摔了!”陆萦依旧嘴硬,但全身却开始肉眼可见地漫布上粉红。
“哦,是吗?”陆决边说边再次挺胯,这次他的坚挺甚至隔着夏裤堪堪戳进了陆萦的花穴。
“呃……”花穴突然被入侵,让陆萦忍不住哼出声来,她完全没想到陆决竟然如此轻车熟路,一下就能把坚挺插进她花穴的入口里……
这熟练程度,就好像他早就操练过一样……
她从他怀里撑起身来,据高临下捧着他的脸颊问:“你怎么这么熟练?跟别人做过?”
陆决看着她质疑的神情,挑了下眉,“我天天和你腻在一起,能和谁做?”
“……”陆萦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但他为何如此轻车熟路。
看着她疑惑的小表情,陆决有那么一瞬想告诉她,其实在这之前,他们早就有过数次肌肤之亲,但最终还是忍下了。
“没听说过天赋异禀?”
陆萦捶了他肩膀一下,娇嗔:“德行。”
陆决笑了笑,随后抱着她往自己床铺的方向走去,每走一下,胯下的坚硬都会狠狠戳一下她的花心,直戳的她呜呜嘤嘤起来。
走到床边后,陆决托着她的腰,把她小心放到床上,陆萦顺从地躺下去,但一双小手却不老实,直接从他脖颈上滑下去,去解他的裤扣。
这次陆决没有阻止,任由她为非作歹,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他身上的肉紧实平滑,腹肌不小不大,规规矩矩在腹部排了八块,两侧还各有一条诱人的人鱼线,陆萦的视线顺着人鱼线往下滑,很快便看到那根自卷曲耻毛中高高崛起的欲根。
那欲根呈45°角向上翘着,柱身大概有18公分左右,上边还盘虬着几条青筋,但是看起来却不可怖吓人,反而因为陆决足够白,欲根也生的白白净净,龟头甚至还透着粉红,颇为精致可爱,仔细看去,竟还能看到欲根在空中一下下跳动着。
陆萦盯着陆决的欲根,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这欲根竟然和她在春梦里梦到的一模一样。
陆决见她痴痴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欲根,心下一紧,欲根便又粗了一圈,比刚才更甚地高昂着头,迫不及待地想要施展才华。
他将陆萦重新推到在床上,然后覆身压在她身上,两具具有相同血脉的躯体紧紧贴合,欲根也顺势插进她的腿心,柱身擦着花心划过后停住,“想好了,要做?”
陆决温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陆萦的头顶,陆萦此时平躺在床上,只能看到他因说话而翻动的喉结,“当然要做,不做我躺在这干嘛?”
陆决闻言轻笑了一声,问:“你现在还知道是要跟谁做吗?”他不确定又吃了一颗春药的陆萦神智是否还清醒,所以再次发问。
他希望她是清醒的,希望她知道是谁跟她做爱,希望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第一次是跟他做的。
“反正不是金世泽,不是李一,不是肖龙,不是刘浩轩,不是朱逸云……”陆萦故意不说他的名字,而是把认识的所有男生的名字说了一个遍。
陆决一听,竟笑出声来,他的喉结因为笑声小幅度震颤着,随后他突然抽身而起,脸上笑意全无,伸手卡在陆萦膝窝处,把她狠狠往下一拽。
因为动作突然,陆萦下意识去夹合腿心,但陆决却双手架着腿,让她双腿分别卡在自己腰侧,任她如何夹合,双腿都无法并拢。
随后陆决挺胯而起,让本就坚挺的欲根瞬间直直向她的花心捅去,龟头几乎一下子就探进穴口里,但却恰到好处地停在了穴口之后的薄膜前。
陆萦的花穴被坚硬突然闯入,紧张的一张一合,穴口处的嫩肉恰好卡在龟头下方的冠状沟处,两相契合,一吸一放,刺激的陆决差点就射了出来。
这算是他第一次正式潜入她的体内,心脏不可控地跳动,砰砰的,就像要破膛而出一般,最敏感的冠状沟又恰巧被陆萦的穴口嫩肉拿捏住,他本能的就要射出属于处男的第一发精液。
但他咬了咬牙,腰跨定在空中,不再动弹,满头薄汗的适应着陆萦穴口嫩肉的挤夹,好半天才忍住了射精的冲动。
好在陆萦也被突然的侵入给刺激到了,没有注意到陆决的变化。
而且陆决比她适应的更快,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拿起嗡嗡作响的逗豆鸟按压在了她的阴蒂上。
她全身猛地抖了一下,本就敏感的阴核虽然还被阴蒂包皮包裹着,但在逗豆鸟强烈刺激下,依旧瞬间获得了极致的快感,她扭动着腰身,嘴里小声呻吟着,逗豆鸟因此被动在阴蒂上摩擦起来,带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阴道壁和宫腺很快分泌出一波又一波的花液,一股又一股地透过薄膜上的小孔浇在陆决的龟头上。
马眼也灌进不少花液,随着陆萦的扭动,卡在穴口处的冠状沟再次受到刺激,两相夹击,陆决到底还是射了出来。
陆萦虽然一直处于阴蒂奇痒的高潮状态中,但还是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热流自陆决的龟头处涌进自己体内。
她有些错愕,从床上勉强撑起上半身来,认真问陆决:“射了?”
陆决抿了下唇,轻声嗯了一下,把手中的逗豆鸟扔到一边,提胯把龟头从她的穴口处抽出,虽然已经射过了,但他的肉棒却一点都没有软化的迹象。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阳痿……”陆萦呢喃,“但是阳痿的话,应该是软的吧……”
“姐姐,我能听得到。”陆决突然出声,半笑不笑道。
“啊,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陆萦咬咬唇,被他久违地叫了一声姐姐,心里就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酥痒,花穴也因为龟头的抽离明显又涌出一大股液体,也不知道是陆决射进去太多精液,还是她自己分泌出了大量的花液。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其实做爱也不一定必须用它……”陆萦企图安慰他。
“哦,是吗?”陆决挑眉,脸上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但愿姐姐一会儿不要求饶。”
说完,他便俯下身去,一口含住了她正汩汩往外冒水的花穴。
“唔……”陆萦手肘撑在床上,上半身腾空着,被陆决突然的含裹刺激得哼出声来,她往上抽了抽身子,把后背靠在了床靠上,这才释放了双臂,伸手去推陆决的脑袋,边推边说,“不要,那里脏。”
陆决抬头,跟进两步,他舔了一下沾染在唇边水盈盈的乳白,沉声笑着说,“不脏,你这是香的,有股橙花味儿。”
说完他欺身上前,凑到陆萦嘴边,诱惑道:“不信你自己尝尝。”
陆萦看着他近在眼前,水润透粉的嘴唇,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然后还不等她有反应,陆决便吻上了她的唇,他的舌在她嘴里翻搅侵略,惹得她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唇齿相抵,他像要把她吞入腹中一般,大口大口的吮裹着她的舌,每一下都勾起她脑海里最深处的欲望。
啵唧——
就在窒息降临之前,陆决终于放过了她,她嘴角有银丝滑落,他抬手用拇指为她抹去,随后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声音像浸了水的羽毛,轻轻扫过她的耳鼓膜,问:“怎么样?好吃吗?”
陆萦被他蛊惑,“好吃,是香的。”
刚说完,陆决便伸手在她汩汩冒水的花穴处用中指勾了一下,随后把沾染滑腻花液的中指,涂口红般往她唇上一抹。
她的唇本就被吻得红嫩嫩的,猛地被涂了一抹花液在上面,红嫩中透了丝透亮,又因为惊讶微微地张开来,显得格外纯欲诱人。
陆决借机将中指插进她口中,性交一样缓缓抽动着,中指甚至还不安分地去搅弄她的丁香小舌,“吸它,像吸奶那样。”陆决继续诱惑她。
陆萦就像被下了蛊一样,听话地去吮吸他的中指,因为中指不停地搅动她的舌头,导致她的口水分泌了很多,她一边啧啧地吸吮着他的中指,一边吞咽着口水,口中发出的声音是说不出的淫靡。
第87章 被累到昏睡不醒(高H)
陆决把中指从陆萦口中抽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
他跪在她面前,把她伸直的双腿抬起来,呈M状迭在她腰侧,并拉过她的手,让她自己掰住双腿,把花穴彻彻底底的暴露在空中。
陆萦靠坐在床头,因为这个姿势脑海里有一抹羞耻感一晃而过,但很快就因为陆决再次俯身含住她的花穴而消散。
陆决的空腔温热而湿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太多花液的原因,他的舌头柔软而润滑,里里外外抵舔着她的阴唇。
等把所有角落都舔遍,他才一口裹住她的阴蒂,舌头卷覆在上边,吸奶一样咕叽咕叽的裹着,还没两下,陆萦便感觉有股尿意来袭,她一个没忍住,松开了桎梏自己双腿的手臂,双腿因此搭在了陆决的肩膀上,但她没管,只伸手去推怂陆决的脑袋。
“别吸了,要尿了。”她声音轻飘飘的,透着股不受控制的娇媚,身体也承受不住似的扭动着。
可陆决却像没听到一样,双手从侧面卡住她的大腿,狠狠往外拉着,禁止她扭动,用双腿挤压自己,嘴下依旧孜孜不倦地吸吮着。
“求求你,真的不要了,不要了,要尿出来了,脏,求你了!”陆萦在高潮的边缘忽上忽下,她疯狂地摇着头,用手推着陆决的脑袋。
但因为已经濒临高潮,身上早就没什么力气了,就连声音都透出了颤抖的音质。
陆决不仅没有停止吸吮,反而还用舌尖拨开阴蒂包皮,让被吸吮到充血的阴核暴露出来,然后用牙齿快速细密地磕咬阴唇。
“啊,尿了,尿了!”
陆萦突然一挺腰,双腿借着陆决的肩膀使力,将屁股从床上抬了起来,一时间,整个花穴连带着花瓣都被挤入陆决的口中。
她最终嘤嘤呜呜的喊着要死了,花穴一边大股大股的喷涌着花液,陆决喉结上下翻涌,将这些散发着橙花香的花液一丝不差的全部吞进腹中。
直到花穴不再喷涌花液,他才把舌头插进已经充分润滑的花穴里,半跪着退了两步,肩膀架着陆萦的双腿,带的她上半身再次躺平在床上,而花穴却因为双腿被架在肩膀上的缘故,朝向天花板,陆决就以半跪的姿势,用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一下下肏弄着她的花穴。
粗粝的舌苔一下一下擦过穴口的嫩肉,惹得陆萦全身不住的颤抖,悬空的腰肢也更紧绷的挺在空中。
随着舌尖的肏弄,陆决明显感觉到穴口内的薄膜上的孔明显扩大了不少,他才把舌头从小穴里撤了出来。
随着舌头的离去,陆萦悬空的腰肢也软了下来,屁股一下跌到了陆决迭跪的大腿上,她的双腿下意识环在陆决腰腹两侧,“进来吧,我感觉我可以了。”
她声音莺莺带着水气。
“这么心急?”陆决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刚才不是还说我阳痿吗?这么会儿就等不及被我肏了?”
他边说边扶住自己坚硬如铁的小兄弟,用柱身左右摇摆着磨弄陆萦依旧暴露在外的阴核,花穴因为刺激再次涌出一大股爱液,将肉棒涂了个遍,但陆决却依旧耐心地摆动着小兄弟,摩擦着陆萦的阴核。
“我错了,求求你肏进来吧,里边好痒,好想被你肏穿。”
陆萦空虚的厉害,一心想让陆决进入自己的体内,甚至还主动抬了抬屁股,去够陆决的欲根。
陆决轻笑了一声,突然按住龟头,让龟头在阴核上左右摩擦,直把陆萦磨得蜷缩了脚趾,小腹痉挛着再次潮喷,才停了动作。
但他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拾起被扔在一边的逗豆鸟,打开了吸吮模式,把逗豆鸟上的吸吮孔洞对准他故意刺激摩挲到更加充血肿大的阴核按了下去,陆萦几乎立即就尖叫出声。
陆决眸色暗沉地观察陆萦的状态,只见她反手抓住床单,恨不得将床抓出个窟窿似的,本来软塌下去的腰肢也再次悬挺在空中,嘴中喷出粗粗的气息,他甚至听到了她激昂的心跳声。
快了,他就快彻底拥有她了。
他按住逗豆鸟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还没出叁十秒,陆萦便全身抽搐着塌下了腰,花穴像撒尿一样大力喷射出一股蜜汁,直接打湿了陆决的小腹,欲根也因此全部浸湿。
陆萦因为多次高潮,腰肢不住地抽搐,小腹也一抖一抖地收缩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震颤着,因为强力的潮喷,花穴口竟也微微张开了个小孔。
就是现在。
陆决挺胯而起,一举将分身彻头彻尾地捅进陆萦的花穴里,他能感觉到她的阴道壁因为潮喷正兴奋地收缩痉挛着,但他一点也不给她留后退的余地,俯身掐住她腰肢两侧,将她紧紧禁锢在身下,任凭她如何抽搐痉挛,都不给她一丝后撤的余地,就那么直直的,就着还未完全喷射而出的蜜汁,逆流而上,一举破开阴道里所有的褶皱,直达花心最深处。
陆萦被突然的侵入刺激的全身绷紧,直挺挺躺在床上,她无意识伸手抓住陆决撑在她身侧的手臂,指甲也因为穴内突然的刺激深深陷进陆决手臂里。
陆决猛地进入时,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了疼,但因为他动作实在太快了,龟头几乎瞬间就顶上了她宫口处最敏感的嫩肉,从未体会过得宫麻让她立刻忽略了被入侵时的那一点痛意。
她被顶得闷哼一声,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后,才感觉出陆决插进来之后就没再动过了,她试探性地问了句:“这就完了?”
陆决闷笑了一声,亲了亲她的奶团子,甚至还恶趣味地咬了一下樱红的乳豆,才道:“怕你痛,不敢动。”
“不痛的,很舒服,你顶着的那块肉,酥酥麻麻的,很爽。”说着,她把双腿环在他后腰上勾了勾。
“是吗?”陆决得到肯定,把分身又往深处顶了顶。
“嗯……”陆萦闭着眼嗯了一声,陆决便又挺了腰撞了几下,眼见着陆萦真的不同了,并且全身再次笼罩上一层玫瑰粉,他才放开了性子,抓着她肉却匀称的腰肢充满节奏地在她体内律动起来。
不得不说,处男经历过第一次入穴射精后,分身运作的时间确实得到了延长,只是这未免有些太长了点。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陆萦被他翻来调去换了叁个姿势,中间被肏的高潮了四次,他竟然都没有一丝要射的意思,最关键的是,每次她高潮到穴内痉挛他都没有将分身抽出来,就那么硬生生扛着,不仅如此,他甚至还顶着分身被夹爆的风险,一次又一次地往更深处肏去,直至把她的宫颈口肏穿。
说实话,陆萦已经累的不行了,药效也早就过去了,眼下被他肏弄的迷迷糊糊的,只想睡觉。
“嗯嗯嗯……”陆萦再次被放到床上平躺下来,陆决以最原始的姿势覆盖在她身上,面对面地肏着越肏越上瘾,惦记了数年的花穴,身体里的劲儿就好像用不完似的,把陆萦肏的都没力气张嘴呻吟了,只是因为他的深入顶肏口中不自觉地发出被顶撞的嗯嗯声。
他一边肏一边亲吻着陆萦的额头,她闭着眼,双臂环在他腰上,身形随着他每一次地肏弄起起伏伏。
也不知道又被肏了多久,躺平挨肏的陆萦终于重新攒到了几分力气,她这才睁开眼,看着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陆决,语气真诚,眉目含水地说:“我发誓,你已经很厉害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你不行了,求你射了吧,我好困。”
她甚至边说边打了个哈欠。
陆决咬了她脸颊一下,戏谑道:“这就不行了?刚才那么迫切,我以为你很耐肏的。”
此时已经过了药效的陆萦,突然就要起脸皮来,即使赤身裸体,花穴内容纳着陆决的分身进进出出,也依旧羞红了脸,伸出小拳头捶了陆决的胸膛一下,“你……不要脸!”
“是吗?”陆决在她体内狠狠顶了两下,“是挺不要脸的,连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都肏了,还肏的她一直求饶。”
“你!”陆萦小嘴一嘟,故意收紧了小穴去夹他的肉棒,她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所以只能曲线救国了。
“嘶……”陆决被夹得吸了口凉气,“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我还没爽呢?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求着我肏,这会儿又不是那会儿求肏的时候了?”
陆萦扭过脸不理他,径直用小穴狠狠夹弄体内来回抽插的肉棒,无声反抗着陆决的戏谑。
陆决被她有意识的夹弄刺激的不行,他伸手掰正她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问:“真想让我射?”
“嗯。”陆萦抿着唇应了一声。
“那我可是要射里边的,不怕怀孕吗?”陆决故意刺激她。
“射里边吧,我想要你射里边。”陆萦再次搂住他的腰,喃喃道:“事后我可以吃药,但是第一次我想让你射里边。”
“傻子。”陆决又咬了一下她的脸颊。
“是啊,我是傻子,才会勾引亲弟弟肏自己,才会想要自己的亲弟弟内射自己。”陆萦突然红了眼眶。
“那就叫我名字。”陆决突然加速撞击着陆萦穴内深处的宫颈口,一下一下的,每一下都刺了进去。
“陆决。”陆萦被突然的加速撞击撞得气喘连连。
“我在。”陆决一边用肉棒狠狠地破着宫颈口,一边回应着。
随着速度的加快,陆萦再次达到了宫内高潮的边缘,她一声接一声地叫着陆决的名字,娇媚而深情。
就在陆萦高潮来临的一瞬间,陆决把龟头深深插进宫颈口,与她同时到达了高潮。
两波灼热一股一股地互相击打着,烫的两个人浑身都在颤栗,一直等到两个人都不再颤栗,陆决才听到陆萦附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陆决,我爱你,很爱很爱。”
他没有回应,但是已经喷射过精液,软化下去的欲根却给予了应有的回应,它还没等他从她的体内撤离,竟再度有了抬头的趋势。
但是……
陆萦已经累的昏睡了过去。
陆决强忍着冲动,任由欲根在陆萦体内觉醒,但却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再把她弄醒,于是就在陆萦体内硬着睡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欲根才软了下去,就着润滑的爱液和精液自陆萦的体内滑了出来。
……
一直到天色大亮,陆决才醒了过来。
他看着浑身狼藉,躺在他身边睡得极熟的陆萦傻笑了两声,随后小心绕过她,下了床,去浴室拿了湿毛巾,小心为她清理掉身上的污浊,期间陆萦因为他用湿毛巾擦拭被糊满灼白的阴户而嘤咛,惹得他再次硬了起来。
不过所幸她累极了,没有醒过来,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第二次会把她肏到什么地步。
给她打理完之后,他才重回浴室洗了个澡,把自己清理干净,换了套衣服,然后给陆萦做了早饭,留了便条,又叫了昊子多叫了几个人,二十四小时轮班在别墅附近守着,以防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然后才离开别墅,去上竞赛班。
没错,在经历一系列事件,他起床为陆萦打点好一切后,第一件要做的事不是找柳雪晴报仇,而是去竞赛班上课。
他要装作一切如常。
因为他现在不能急着去处理柳雪晴,昨天昊子虽然已经报了警,但他知道柳雪晴一定会以受害者身份被调查,可他并不在意这些。
他现在反倒希望她能早点“振作”起来,毕竟他还要顺藤摸瓜,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支持她作恶,毕竟如果没有人支持,她绝不可能自己做到这一切……
第88章 新计划
陆萦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叁竿,她本想起身,但刚起了一半就又跌回到床上。
她身上实在过于酸痛,尤其是后腰,就好像被人用铁锤抡过一样,还是黄宏大叔说的那种八十一下的大锤。
她躺在床上蚯蚓一样扭动了几下,手还探到身下摸了摸。
嗯,很干爽。
看起来陆决已经为她清理过了,只是穴口处一碰多少还有些疼,昨晚陆决实在太过勇猛,感觉是真的想把她肏坏一样。
这样想着她不由脸颊一热,脑海里轮番播放昨晚陆决对她用过的姿势,后入,入怀,传统的男上女下,难度都不高,但都入的极深,让她高潮不断。
这样想着,她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一双腿不停地在床上踢踏,很显然,这是把自己想害羞了。
她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地滚了一会儿,心里那股羞耻劲儿才好不容易消退下去,好在现在陆决不在,否则她一定会被他笑的。
她缓了会儿,还是决定起床冲个澡,毕竟还要出门买个事后药,再晚,万一出什么差错,可就糟糕了。
洗完澡后,陆萦习惯性去了餐厅,陆决果然给她做了早餐,还给她留了便条。
【给你做了皮蛋瘦肉粥,肉放的特别多,醒了自己热一下,多吃点,好好补补体力。药就不用去买了,我已经吃过男用避孕药了,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要出门(估计也没体力出门),等我晚上下课回家就好。对了,我叫了朋友在外边守着,有什么事叫昊子就好。?】
陆萦看着陆决给她留下的便条,吃吃笑着,脑海里却想到昨晚陆陆决放在书架的药盒,心里充满了好奇。
居然已经有男性避孕药了?
不过她没去看,只美滋滋地给自己热起陆决亲自给她做的皮蛋瘦肉粥来,心里还构思着,晚上应该如何优雅而不尴尬地与陆决见面呢。
……
柳雪晴身上疼得厉害,睡不踏实,所以石柯岩晚上悄悄离开的时候她是知道的。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石柯岩居然溜出去杀人了!
他回来的时候从头到脚一身黑,虽然看不出什么异样,但身上却有一股不大不小的血腥味儿。
她挣扎着起来,墙壁上挂着的钟显示已经深夜叁点半。
石柯岩看见她从卧室里出来,很是惊讶,看她走路很吃力的样子,也顾不上脱身上的衣服,便跑过去搀扶她。
血腥味冲天!
柳雪晴扶墙矗立,表情很平静,但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你杀人了?”
石柯岩要扶住她的手瞬间顿在空中,随后他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没有,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杀人呢,你知道的,我开鸭汤店,却连杀鸭现场都不敢看。”
“你当我鼻子是摆设?”
柳雪晴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伸手在石柯岩腹部摸了一把,虽然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但是腹部面料却明显透着湿润,颜色与周边的颜色不一样。
果然,她手上瞬间就沾染了鲜红。
“尸体怎么处理的?”确认了石柯岩真的杀人了,她反而迅速冷静下来。
“废弃钢厂有个熔铁炉还能用,捅死扔里边化了。”石柯岩如实回答。
“现场打理了吗?”柳雪晴扶着墙,喘了口粗气,“那个钢厂虽然废弃了,但是大半夜熔铁炉突然运转,冒的烟应该也会被人发现吧。”
石柯岩摇了摇头,“那里在纯郊区,方圆十里都没有人烟,况且人太渺小了,掉进熔铁炉就跟蚂蚁掉进火坑似的,还没等有反应呢,就烧没了。”
“是吗?”柳雪晴盯着他的脸,一错不错看了会儿,差点就把他看破功,把所有都招了。
其实是有反应的,那个钢厂虽然废弃了,但因为那个熔铁炉还能用,所以是有人在那看守的。
他以为是没人的,结果烧尸体的死后看守人发现了异常,找了过来,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人也捅了烧了。
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被人发现,因为黑龙是在道上混的,行踪不定,就算是消失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去找,但有家有室的人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只祈祷那个看守人是个孤寡老头。
否则不出一个月,就一定会有人报警找人的,一个月是最多的了,前提是这个人是从不回家,只每个月定时给家里打工资,不然这个时间只会更短。
想到这他咽了下口水。
“去地下室,把衣服烧了,顺着马桶把灰冲走,洗澡,睡觉,今晚你从来没有出去过,知道吗?”
柳雪晴说完,扶墙走进卫生间去洗沾染了鲜红的手。
“把车开出去的时候,挂牌了吗?”柳雪晴突然在卫生间又问了一句。
“挂了,回来的时候,挑了没监控的地方把假牌摘扔了。”石柯岩答道。
“明早起来去把车洗了,然后联系道上的人把车偷走,拆件卖了。你正常报警,走保险。”柳雪晴安排道。
“这样能行吗?”石柯岩有点忐忑。
“行也行,不行也得行,总要先想办法把这些都销毁。”柳雪晴洗完手走了出来。
“现在偷车警察排查力度挺大的,万一把偷车的给抓了……”石柯岩有些犹豫。
“所以把你道上认识的人打点好啊,给劳务费,给保释费,只要钱够多,他们被抓也就是走个过场,车名正言顺消失了就都好说,你们小区又没监控,出了你们小区大门,马路上拍到的摄影爱谁谁,反正不是你。”
柳雪晴边说边摆摆手,“快去处理衣服,臭死了。”
“好。”石柯岩应了声,随后转身去了地下室。
……
石柯岩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把晚上安排的事情全部按部就班安排完,等彻底闲下来已经是下午两叁点了,果然和柳雪晴说的一样,警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根据街头监控进行排查,估计要排查一些时日了。
他安排那些偷车的人,把车拆件卖完就分散去往其他各个省份躲着,如果有人被抓,他会找人帮忙保释。
等他赶回别墅的时候,柳雪晴又给了他一份手写的计划书。
居然又是绑架计划书。
上面的安排很详细,每一步都是精心布置的。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石柯岩看完计划书,问。
“怎么,这个计划不可行?”柳雪晴抽着烟,神情淡然地问道。
“可行。”石柯岩答道。
“怕死?”柳雪晴又问。
“都杀了两个人了。”石柯岩自嘲一笑。
“那哪来这么多废话?”
“做了这么多值吗?”石柯岩问她。
“有什么值不值的?到这个时候值不值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人生在世玩得就是个刺激,不然死了都颓气。”
柳雪晴边说边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从鼻子中喷出一大团白雾。
“又不是要他的命,不过到时候他大概会生不如死吧。”
“还有比这更好的方式去报复一个人吗?”
“没有。”
“所以,放手去做吧。”
“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妙的报复手段了。”
柳雪晴自问自答,就像有另一个人格在跟她对话一般,但她的态度看得出,很是坚定。
石柯岩看着面前好像有些分裂的柳雪晴,不由攥紧了手中的那张计划书。
就按她说的做吧,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满满都是辛呛的薄荷味儿,这是属于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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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柯岩:这妞疯了,但我要陪着她一起疯,毕竟人都杀了,我还有啥干不出来的?!
柳雪晴:虽然但是,我还是更想征服陆决
陆决:奇怪,怎么莫名其妙觉得后背发凉呢?
汤某人:哎,终于要写到我最喜欢的环节了,兴奋的我两天没睡好,小决啊,出门在外千万别说我是你亲妈啊说出去别人会说我搞虐待的你放心,妈就虐一小下,最后还是会把亲闺女许配给你的。
咩哈哈哈哈!!!
(发出最大反派的笑声)
第89章 身陷险境
竞赛班晚八点准时下课后,来自各个高中的竞赛生便一哄而上走上讲台,不是去找老师问题,而是去拿手机。
在竞赛班有个规矩,进入班级之后要主动上缴手机,老师负责保管,除了有电话打进来,老师会让接电话以外,直到八点下课,任何人都不许以任何理由取走手机。
锁着手机的盒子一被打开,学生们便争先恐后地从里边往外掏自己的手机,在此期间陆决一直坐在位置上没动,只安静地留在座位上刷题,直到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后,他才收拾了东西,不慌不忙地往讲台走去。
放手机的盒子四敞大开着,陆决站在讲桌前往里边看了一眼,里边居然空空如也,没有他的手机。
他围着讲台转了一圈,视线飞速扫过有可能卡住手机的地方,居然都没有。
之前有过两次别人误拿手机的情况,对方发现后就会随手把手机放在桌面,或者是讲桌下边的小台子上,手机在哪可以说是一目了然,可是今天这两个地方非常干净,什么都没有。
他皱了一下眉,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教室西北角的监控器。
他脑海里想了下学生们取手机的样子,人多手杂,就算监控怼在装手机的盒子上拍,都未必能够拍到是谁错拿了他的手机,更何况是挂在西北角主要用来监控学生的摄像头了。
看来只能等明天拿错手机的人主动换回来了,或许他回到家应该用备用手机给自己的手机发个消息,提醒一下拿错手机的人。
这样想着,陆决走下讲台,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顿了一下,抬手按掉了墙壁上的开关,教室瞬间漆黑一片。
他跨出班级门,转身把班级门关上并上锁。
走廊里的声控灯好像要坏了,一晃一晃的,随着陆决的步伐时亮时灭,如果此时是个女生在独自一人往楼下走,估计会感到害怕。
手机不在身上,没办法联系出租司机,陆决只能站在路边随机等车,但是今晚有点怪,已经等了十几分钟了,竟还没有等来一辆出租。
往常这个点,会有不少出租经过,毕竟竞赛班所处的地理位置挺不错。
又等了将近十分钟,终于有一辆出租停在了路边,陆决刚走过去,想开门做进去,却被突然从后边窜出来的人给捷足先登了。
是市一中的何锐堂。
何锐堂坐在副驾驶里,仰着头朝他笑了一下,那笑里竟带了丝挑衅,“怎么样,一起拼个车?”
陆决抬头望了望马路两端,只偶尔有几辆私家车飞奔而过,看样子不坐这辆出租的话,估摸着九点都回不了家,但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陆萦。
而且往常这个时候,她都会掐点给他发消息,他今天手机不在身边,回不了消息,她肯定会着急的。
于是拉开车门,抬脚坐进了后座。
“师傅,先送后座的兄弟回家,我不着急,他可是未来要保送Q大的大学霸,还急着回家刷题。”何锐堂边说边笑。
陆决将身子往后一靠,伸手捏了捏眉心,也不推让,“滨湖别墅六号,麻烦开快点。”
“哟,还真急着回去刷题?”何锐堂从副驾驶回过头来看向陆决,眼里还带着几分不屑。
陆决没理他,只靠在车座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神经高度紧张了一天,昨晚又耗费了体力,几乎一夜没睡,此时陆决闻着车里的海洋香,有些昏昏欲睡。
“陆学神可真高冷啊,虽然老师说不出意外,竞赛第一非你莫属,但我看未必。”
何锐堂回过头,透过后视镜盯着后排闭目的陆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歹意。
他的名次排在陆决之后,悬殊不大,但是分数差距挺大,他那对当教授的父母,每天耳提面命,不求他能像陆决一样能够保送Q大,但最起码也要加个十分,自己考进Q大。
没错,陆决即使和他不在一个学校,但对于所有竞赛生来说却都不陌生,甚至连竞赛生的家长都对他有所耳闻,甚至每天都拉他出来对自己的孩子耳提面命,烦不胜烦。
其实有的时候,人不能太优秀,太优秀就会遭人嫉妒,从而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口袋里传来微微的震动声,何锐堂有些烦躁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
【陆萦来电】
他随手一划把来电关了,然后透过后视镜再次看了一眼陆决。
很好,还闭着眼。
这部手机被陆决设置了密码,他打不开,不过此时拒绝了来电,到是可以给来电人发消息了。
看来电人的名字,就知道这人和陆决是血亲。
于是飞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临时封闭训练十天就先不回去了勿挂心】
发完何锐堂就把手机关了机,重新揣回了口袋里。
还有10天就要开学了,竞赛班的老师今天确实说了,未来十天要进行封闭式管理训练,只不过今晚让他们回家准备洗漱用品带过来。
他做完这一切,突然撅起嘴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
本来已经困得要睡过去的陆决因此睁开了眼,他抬起眼皮朝前透过挡风玻璃忘了一眼,已经到北二路了,再有十分钟就要到滨湖别墅区了。
然后他下意识抬眼忘了一下后视镜,看了司机一眼,但却意外与何锐堂的视线撞上。
何锐堂原本轮廓锐利的眼睛突然一弯,看样子是笑了,不过这气氛多少有些诡异。
陆决再次闭上眼,嘱咐司机,“师傅,到了门口叫我一声,小区安保要做业主身份核查。”
“好。”司机应道。
这声音莫名有点耳熟,陆决再次抬起眼皮,朝后视镜望去,司机留着寸头,戴了个口罩,手上还带着一副白线手套,估计是个爱干净的司机。
不然车里也不会打扫的这么干净,还用了熏香。
出租很快就开到了小区门口,司机叫醒陆决,按下电门摇下陆决那侧的车窗。
“是你啊。”今晚值班的又是那个新来没多久的警卫。
“嗯。”陆决头有些沉,总感觉脑袋里有根筋一蹦一蹦的疼。
“六号别墅的业主,陆决。”警卫小哥边说边往电脑里输入信息。
“好了,快进去吧,让司机大哥快送快出哈。”警卫小哥道。
陆决点点头,司机便把车窗摇上了。
要是往常的话,陆决到小区门口也就下车让司机走了,但是今天他手机不在,没办法付钱,只能让司机开车把他送回去,他好在家里拿现金结账。
车子刚在小区行驶了一半,就停在了路边,这地方处于别墅与别墅的空隙处,绿植多人很少路过。
陆决感觉有些不对,想要下车,结果司机瞬间锁死了车门。
随后坐在副驾驶的何锐堂突然出声,“学神,今天就不用你付车费了,我请你。”
“不用。”陆决拒绝,并尝试用拳头去砸车窗,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身上竟没有半分力气。
难道是香薰?
然而何锐堂突然回过身来,他脸上居然也戴了个口罩,还是那种过滤性极好的N95,“这也许是唯一一次请你坐车了。”
说完他突然伸出手,手里拿着一个迷你喷壶朝陆决喷了好几下。
陆决在看到他那副怪异的装扮时,心里就警铃大作,但就是浑身没劲,没法反抗,只能尝试伸手捂住口鼻,但到底因为早就吸入了太多的安神香而反应慢了半拍,几乎瞬间就被何锐堂喷出的喷雾给熏晕了。
彻底昏迷之前,他好像隐约又听到司机说话了,“快下车,把他弄到后备箱夹层去。”
随后陆决便彻底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这么高,我自己哪弄得了?”何锐堂不满,但还是飞速下了车,这种事多耽误一秒都有可能被人发现,所以他必须要快。
司机把车窗全部摇下来后,也下了车,与何锐堂合力把陷入昏迷的陆决装进了后备箱。
随后两个人便开着出租车扬长而去,路过小区门口时,司机甚至还主动停下车,让警卫小哥检查了一下出租车。
警卫小哥刚入职没多久,没有老员工的那种滑头劲,倒真的围着出租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就连后备箱也没放过,然后发现没啥可疑的,便放司机开着出租车走了。
……
陆萦被陆决挂了电话后,心里就一直扑通扑通直跳,觉得这不对劲,往常陆决绝不会挂她电话的。
当她收到那条:【临时封闭训练十天就先不回去了勿挂心】的短信时,顿时就懵了。
这不是陆决发消息的风格,陆决发消息时一直都有很认真的运用标点符号,不会用空格去代表断句。
最关键的是,她再把电话打过去,对方居然已经关机了。
于是她几乎立刻就判断陆决出事了,但想到自己之前被绑架的事情,她不敢自己跑出去报警,只能在家用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在电话里了解了具体情况后,却说是陆萦太小题大作了,说可能就是事发突然,发了个消息,所以才会有细节上的变化,让她稍安勿躁,如果24小时后还联系不到陆决,再到警察局立案也不迟,毕竟陆决还差一年就满18岁了,已经有自己的行动判断力了,真出了事情肯定也会第一时间报警的。
陆萦说服不了警察,尤其在听到要24小时后才能立案,瞬间急了,“要真的出事的话,24小时后再立案黄花菜都凉了,不是早就改了规矩,只要一发现有人不见就可以立马立案查找吗?”
“是这样的,据您描述对方已经是年满16岁以上具有刑事能力的青少年了,并且还给您发送过告知短信,从种种条件看来,确实不具备立案条件,还请您谅解。”
警察在电话里不慌不忙地解释。
“我说了,他发的短信不符合他的用语习惯,而且对方现在已经关机了,无法联系上了,你们听不懂吗?”陆萦声音急切,甚至带了哭腔。
“但是……”
“算了,我自己去找!”说完,陆萦便挂了电话。
走出门外,她看了看四周,别墅附近静悄悄的,她也顾不上许多,突然大喊,“昊子在吗?我是陆决的姐姐,他说他安排了朋友在别墅附近守着,你要是在的话就出来吧,陆决出事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陆萦连着喊了两遍,昊子才带着人从不远处慌忙跑了过来。
陆萦一看到他顶着一头黄毛和一胳膊的刀疤瞬间有些错愕,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陆决给我发了条短信,但是这条短信不是他发的,我觉得他应该是出事儿了,我现在需要你们帮忙去找他,他每天都会去建设路上的竞赛班上课,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找人去查看竞赛班附近的监控,现在还不到九点,应该能够查到陆决的行动轨迹,他绝对是下课之后才被带走的,如果是早上去竞赛班的路上被带走的,竞赛班的老师一定会打电话过来询问他为什么没去上课!”
“好。”昊子向来有事办事,只要有人安排,他从不会有任何疑问。
“还有,出了小区之后,从秦淮路就有监控了,如果有多余的人手,最好按顺序沿路把监控查一下。”
“好。”
“假如查到了什么,比如可疑车辆可疑人物,一定要把监控视频拷贝下来,拿着它去警局报警!”
陆萦关键时刻依旧保持头脑清晰,有条不絮地安排着。
“大姐,那你干啥啊?”昊子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后,问。
“我要去找我爸妈,刚给他们打电话打不通,我现在要去他们那亲自找他们。”
陆萦眉头紧皱,边说边又给叶星悦和陆清也分别打了电话,可还是打不通。
“那我派个人跟你一起去。”昊子不放心道。
“不用,多一个人帮忙,线索发现的就更快一点。”陆萦拒绝,她不想浪费任何可以利用的人力。
“那好吧,但我得亲自把你送到出租车上!”昊子道。
“嗯。”陆萦点点头,“你们今天是开车过来的吗?”
“是。”
“那走吧,别愣着了。”陆萦关上门,跟着昊子一起走了。
昊子一伙人,开车拉着陆萦路过小区门卫时,正赶上警卫在交接班,一行人为了不必要的滞留,直接一加油门窜了出去。
警卫小哥撵了半天没撵上,回去继续交班的时候对着同事老王道:“哎,她男朋友刚回家多久,能有半小时吗?她咋就跟着这么一帮不叁不四的男人开车出去了,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警卫小哥并不知道陆萦和陆决的真实关系,只看两个人每天“你侬我侬”的,便自行把两个人当成了情侣。
老王神情八卦地笑笑,“小孙啊,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啊,是刚来这里,等你多呆些时日,你就知道这些有钱人到底玩的有多花了。”
“而且咱们就是混口饭吃,遇到这种事你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整的真跟回事儿似的,什么人都要认真排查一下,不知道哪天就排查点什么惊天大瓜出来,小心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这人啊,难得糊涂~”老王一边换衣服一边感慨。
“可我做的就是这份工作,不认真点哪对得起这么高的工资。”小孙一脸倔强,浑身都冒着股正义青年的光。
“算了,你个毛头小子跟你说你也不懂。”老王彻底放弃了“授业”。
第90章 寻找陆决
出了小区,昊子把车开上了正路后,就靠边停车拦了辆出租,让陆萦坐了上去。
“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在车上的时候昊子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陆萦。
昊子边说边随手掏出手机,把出租车司机的工作证拍了下来。
“好。”陆萦现在很迫切地想要见到叶星悦和陆清也,她觉得凭借他们的社会关系网,应该会有办法找到陆决。
得到了回应后,昊子又跑到出租车前拍下了车牌号,他一个混混,在经历了陆萦被绑架,陆决疑似被绑架之后,都变得细心起来。
“师傅,去横湖工业园区,园区里有一幢大宅院您知道吗?”陆萦坐在后座上急切地问道。
“知道。”司机应道,“就去那吗?”
“是的,就去那。”陆萦应道。
“那有点远啊,得加钱。”司机算了下距离道。
“没问题,你先开车吧。”陆萦边说边继续给陆清也打电话。
“得嘞,您坐好。”司机话音刚落,就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陆萦没有防备,直接一头撞在了车椅背上,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她巴不得司机能再开快一点。
“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吗?够细心的啊?”司机边开车边企图闲聊。
“不是,师傅您专心开车好吗?开得越快越好,我有急事儿。”陆萦随便应付道。
司机被耿了一下,这才不八卦了。
在打到第十个电话的时候,陆清也终于接了电话。
“小萦有事儿吗?”陆清也的声音有点疲惫。
“爸,小决不见了,您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他!我觉得他是被绑架了!”陆萦一听接通了,心里有一瞬间的踏实晃过。
“什么?怎么回事?”陆清也很是吃惊。
陆萦给他在电话里简单的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还把自己前几天被绑架的是就轻避重地说了一遍,目的是让陆清也彻底相信陆决也是被绑架了。
“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陆清也声音高了几分。
“早说有什么用,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警察也把人给抓起来了,你们那么忙。除了赚钱能顾得了什么?”
陆萦也烦躁起来,“你就说你有没有办法找人吧!”
“我现在在国外,和原料生产商谈合同,回不去。”
陆清也一下没了脾气,“你去工业园找你妈,让她找上次你见过的那个秦阿姨,她肯定有办法!”
“……”陆萦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司机终于将陆萦送到了工业园,陆萦给他往微信上扫了二百块钱后,转身就往平日里陆清也夫妇住着的大宅院跑去。
这个宅院就盖在工业园的边缘处,方便夫妻两个日常工作,并且私密性极好,与员工公寓离得非常远。
因为放假的时候偶尔也会来一次,所以陆萦有这里的钥匙,一路很顺利就进到屋子里。
这个宅院的屋子盖得不多,就一室一厅一卫,甚至都没有厨房,因为夫妻俩平常要么出去吃,要么直接留在员工食堂吃员工餐,很少有机会自己做饭。
此时客厅里静悄悄的,陆萦打开灯,径直往卧室门口走去,结果才走了一半,就听到女人娇媚的叫床声音。
“哦,你好大,撑的我好满,快点,再快点,就往那块肉上肏,对,啊~好爽……”
“我的鸡巴是不是比陆清也的还大?”
“啊,啊,啊,做……做爱的时候不要提他~”
“那你说我肏的你爽吗?悦悦?”
“嗯,嗯,爽,啊~”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婚啊?我想名正言顺的肏你,不想再这么偷偷摸摸下去了。”
“我说过,呼呼……我不会离婚的。啊啊啊啊……你发什么疯?轻点,要烂了,要被肏烂了……”
“是不是只有我把你肏透了,你才肯离婚?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该去当兵……你怎么那么狠的心,说嫁人就嫁人?”
“我……噢噢……太快了,肏慢点,要喷了……我那时候只喜欢清也……啊……疼!”
此时就算是智障也应该明白卧室里的人正在做什么了,只是陆萦万万没想到,自己平日里端庄优雅的母亲竟会出轨……
陆萦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耳朵里充斥着大量的高内涵内容,她觉得自己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棍子,整个人闷闷的,想吐。
她捂住耳朵缓了好半天,才折返回客厅,此时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所有人都不正常,包括她自己,这种畸形的家庭状况让她一刻也喘不过气来。
但是陆决还等着她去救!
她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抬手就打翻了茶几上的花瓶,随后视线范围内,所有可以砸的东西几乎都被她砸烂了。
叶星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来的,陆萦一直把客厅里的东西砸到砸无可砸才停下手来,然后才看到了已经穿戴整齐,却满脸绯红神情复杂的叶星悦,以及一个看起来非常健壮气质狠厉的男人。
陆萦在看到叶星悦的瞬间,直接捂着耳朵尖叫起来,不知道是在宣泄愤怒还是什么。
叶星悦见状冲上来,想要阻止,“小萦,你别这样好吗?别这样,妈妈……”
“你别过来!”陆萦高声喝止叶星悦靠近自己,“你别过来!”
“好好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叶星悦捂着胸口泫然欲滴。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样,都出轨,都不顾家,眼里只有自己,没有人关心我和小决!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陆萦崩溃道。
“不是的,不是的,你听妈妈解释!”叶星悦伸出手,想要去抓陆萦,却被陆萦飞速躲开了。
“不是什么?你们知道我被绑架了吗?你们知道现在小决已经不见了吗?你们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眼里只有钱,只有利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离婚,你不甘心,你在报复,你要把绿帽子重新扣回到陆清也头上!你们眼里只有自己,根本没想过我和小决的死活!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把我们生下来!或者生下来直接扔了也好!反正我们一直都像孤儿一样相依为命!”
陆萦嗓子已经哑了,她一边躲着叶星悦,一边后退,她不想让叶星悦碰自己一下。
叶星悦被说的心里一梗,几乎要晕厥过去,“你说什么?你被绑架过?”
“是啊,我被绑架过,但是我的父母都不知道,救我的人是小决,现在小决不见了,我来找我的母亲求助,结果我的母亲竟在偷情!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够了!”
陆萦笑着笑着就有眼泪自眼眶跌落而出。
但她很快就抬手把眼泪擦干净了,“给秦姝黎打电话,让她动用人脉去找!陆决是在竞赛班失踪的,竞赛班知道吗?”
叶星悦浑身颤抖,从身上掏出手机想要给秦姝黎打电话,但她的手很抖很抖,根本打不开屏幕,最后还是那个与她偷情的男人帮她把电话打了出去。
“喂,秦,秦姐,你,你……你儿子失踪了,在竞赛班失踪的。”叶星悦声音颤抖,说话也磕磕巴巴。
“你说什么?”对话那头的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隔着手机都能听见,“小决在哪失踪的?”
“在,在竞赛班。”叶星悦重复。
“我是问你竞赛班在哪?”秦姝黎急了。
叶星悦也不知道,只泪汪汪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陆萦。
“在建设路208好创龙大厦里,我已经派人先去那查监控了,阿姨,你务必尽快调动关系,查出陆决的下落,我怕时间久了……会出意外!”
陆萦接过电话,对秦姝黎说道。
秦姝黎听了地址,没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就挂了。
陆萦把叶星悦的手机扔在沙发上,而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跑去。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再做点什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靠得住的,她只能靠自己!
……
陆萦敲响柳雪晴家的门时,是柳雪晴的父亲亲自给她开的门。
“叔叔,您好,请问柳雪晴在家吗?”陆萦站在门口问。
“在啊,你是她同学吧,进来吧,我叫她出来,这丫头正在补习呢。”刘文庆笑容可掬。
“好的,那麻烦叔叔了。”陆萦被让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安静等着。
没两分钟,柳雪晴便从书房出来了,她身后还跟了个男人,看着很眼熟。
“呀,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柳雪晴的状态很好,声音听起来活力四射的。
“啊,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是自己在家补习奥数的,想着可能没有竞赛班那么全面,就把陆决从竞赛班带回来的卷子给你送一份,毕竟你们也一起补习过一段时间。”
陆萦边说边把刚才特意折返回家拿的卷子递给了柳雪晴。
但是卷子却被刘文庆给接了过去,他仔细看了看,随后笑着说,“哎呀,这位同学让你费心了,这卷子的难度确实不错,这两天晴晴一直在家补习,我看了她的卷子,可都没这些难点,谢谢你啊同学。”
“不客气叔叔,应该的,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陆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提出了离开。
“那个,我也先走了,今天补习就先到这,明天见。”那个陆萦觉得眼熟的男人突然开口。
“也好,那你们一起走吧,也安全点,麻烦老师帮我送送同学。”柳雪晴笑道。
“没问题。”男人应了下来。
陆萦没说什么,跟着男人一起出了门,坐上了电梯。
其实她现在也是有病乱投医,她怀疑自己被绑架是和柳雪晴有关,但因为绑架没成功,陆决可能是被报复了,所以她才过来探探底,看看柳雪晴在不在家,如果不在家的话,她就更肯定这事儿是柳雪晴做的了。
但是如今听到柳雪晴父亲说她这两天一直在家补习,她反而突然回过神来,绑架这事儿又不是必须本人去做,如果真的是柳雪晴,她一定会雇佣别人啊,毕竟她被绑架的时候,就是有人冒充昊子绑架的她,她现在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过来试探柳雪晴呢?
这简直太傻了!
她脑子沉沉的,思绪已经结成了一个死结,她现在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
“嘿,同学,到一楼了。”陆萦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男声。
“啊?噢噢,谢谢。”陆萦下意识往声源处望。
这个人是真的眼熟,好像不久前见过,随后她脑子里飞快闪过一副画面,卷发,鸭汤煲,“你是不是之前给滨湖别墅6号送过鸭汤煲?”
“嗯?”男人脚步顿了一下,侧头看了陆萦一眼,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样,随后才应道:“啊……是的,我缺钱,兼职就挺多的。”
“还真是你,你一换发型有点认不出了。”陆萦看着他新换的板寸,随口说了一句。
“嗯,我女朋友不喜欢我留卷发,所以剃了。”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头,笑了笑。
“我看你一直在走神,是有什么心事儿吗?”男人突然问道。
“啊?没有没有。”陆萦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再见。”
男人停下脚步,笑了笑,“再见。”
陆萦点了下头,便匆匆离开了。
而男人却看着她的背影,嘴唇翕动了几下,无声道,“祝你好运,小姑娘。”说完,他竟又返回了小区内。
……
夜里十一点,柳雪晴偷偷溜出了家门,与石柯岩在车中会和。
“你爸妈都睡了?”石柯岩坐在副驾驶上,启动了汽车。
“睡着了,他呢?睡得好吗?”柳雪晴问道。
“好,最起码能再睡一个小时,够我们去钢厂的时间了。”石柯岩边说边踩下了油门,把一辆黑色的大众开出了小区。
“陆萦也真有意思,自己弟弟都下落不明了,居然还跑来给我送卷子,这种试探方法也太蠢了。”柳雪晴把脚架在车台上,突然轻哼了一下。
“疼了?要不要再吃点药?”石柯岩瞟了一旁的柳雪晴一眼,问。
“算了,止痛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能忍住,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让他生不如死了,这点疼还真不算什么。”柳雪晴无所谓地摆摆手。
“那小丫头其实不蠢,最起码在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她都能立马怀疑到你头上,说明她还是有一点分析能力的,只不过没人帮她,有病乱投医了。”
石柯岩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让柳雪晴大为不悦,直接伸手掐了他腿根一把。
“怎么?听你这意思你是挺欣赏她?”柳雪晴有些不屑。
“不是,只是有些担心,她在没有依据的情况下,第一个就怀疑你,说明你日常一定是在她面前露过什么破绽马脚,不然她不会凭空怀疑你的。”
石柯岩叹了口气。
“露过马脚?”柳雪晴想了想,“没有吧,我只被她抓到过勾引陆决,但就一次而已。”
“是吗?”石柯岩反问。
“是啊,其他时候都背着她的。”柳雪晴应道。
“那到有意思了,难道就因为你勾引过她弟弟,她就怀疑你?”石柯岩突然舔了下干涩的嘴唇。
“嘁,还真没准,毕竟他们两个都是喜欢乱伦的怪物,没准心有灵犀呗,不是说双胞胎都有那什么心灵感应?”
柳雪晴不屑道,她不知道陆萦和陆决的真实关系,一直当他们是异卵龙凤胎。
“不过你怎么说服你爸妈,让我当你补习老师,还让他们帮你说谎的?”石柯岩突然发问。
“没说服,实话实说,告诉他们,我被轮奸了,不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事儿,他们就得按我说的做。”
柳雪晴扯了扯唇,自嘲道:“他们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面子了,之后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了,他们会摆平的,毕竟他们是不会让我败坏了门风的。”
石柯岩沉默,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柳雪晴看似生活优渥,自身被父母栽培的也很优秀,但其实这一身的反骨,大概都是被父母亲手培养出来的,不然也不会初中一毕业,就叛逆到找男人给自己破处,甚至做出如今这一系列荒唐的事儿,而他不仅没能阻止,反而还助纣为虐……
……
一直调查到凌晨,昊子那边都没有收获,他们能沿路查了所有的监控,除了早上的,沿路所有的监控几乎从下午六点开始便断断续续被人为破坏了,尤其是竞赛班附近的,被破坏的面积最广,也最严重。
“接下来该怎么办?”昊子问。
陆萦沉默了片刻,问:“像你们这种人,如果绑架一个人,一般都会往哪藏?”
“呃……”昊子挠了挠头,他只是个小混混,哪里绑架过人,不过倒是听说过:“一般都是人烟稀少,难找的地方,就咱们湖城来说,这样的地方还挺多的。”
“那从现在开始,就尽可能把这样的地方都翻一遍,等天亮了,再拿着小决的照片去打印一些寻人启事吧,就写如能提供线索,必有重金酬谢。”
陆萦安排道。
不过她安排完,就看到昊子的手下有一部分已经面露疲色,“累了就休息,不必一直耗着,帮忙是情义,不帮是本分,我不强求,事后无论怎样我都会给你们一笔感谢金的。”
“这是说的什么话,陆决是我们的老大也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做这些天经地义。”昊子拍了拍胸脯道。
昊子虽然只读了九年书,但却满身都是兄弟义气,他认定了的人,就一定会跟到底。
“好,那我先替陆决谢谢大家了,从今晚起,就辛苦你们了。”说完,陆萦对着这些人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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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戒瘾
陆决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好像被禁锢在某个密封的地下室内,四周黑漆漆的,这让原本就夜盲的他彻底进入睁眼瞎的状态。
他尝试动了动手腕,只能轻微扭动,他整个小臂都被铁扣扣在椅子扶手上,挣扎厉害了,铁扣就会磨破他的小臂。
估计是绑架他的人听见他挣扎的动静了,黑漆漆的地下室突然响起一连串的咔哒咔哒声,紧接着一盏盏强光灯在黑暗中亮起,它们布满了整个顶棚,把密不透风的地下室照映的比白昼还要亮眼。
陆决受不了这么强的光照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但是他头顶的正前方挂着一个比摄影强曝灯还大还亮的强光灯,他即便闭上眼,那强烈的光也穿透了他的眼皮,刺激的他眼前红艳艳一片,简直比直视太阳更让人难受。
他下意识把头靠在了椅背上,结果却不知道触碰了什么机关,有一个狼牙圈似的东西自椅背弹出,并飞速围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彻底动弹不得,因为他一动,那圈向内而生的钢牙就会扎进他的脖颈,穿透他的咽喉和大动脉。
除此之外,他的头上还被围了一圈凉飕飕,比冰块还刺骨却类似头盔的东西,他原本就因迷药后遗症头痛的不行,如今被这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笼罩了头颅,大脑好像收缩了似的,疼的人头皮发紧。
随后陆决就感觉自己的眼皮好像被类似眼科手术时用的撑眼器撑开了,他的眼睛不得不睁开,承受着强光的刺激。
在适应了强光之后,他才发现他正对面的墙上挂了一个大约100英寸的显示器,里边正在不停地播放陆萦的照片,还有视频,不过都是无声的。
“小决,你还好吗?”密室的四个角落突然传来陆萦的声音,声音立体地扑向陆决的耳朵,让他有一瞬的惊愕。
“哈哈哈哈,怎么样,喜欢我为你安排的这些吗?”陆萦的声音回荡在密室里,但陆决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怎么不说话啊,说话呀!”陆萦的声音突然急切起来。
“是不是还不够刺激?好,那我就给你看些刺激的。””
那声音刚落,陆决面前的屏幕突然就换了内容。
是“陆萦”赤身裸体自慰的视频,他的眼睛几乎一秒充血,红彤彤的一片,但他很快就笑了起来,就像疯了一样。
“你笑什么?”密室四个角落再次响起陆萦的声音,只不过这次她明显生气了。
“笑你蠢。”陆决这次回应了。
“怎么?不喜欢这个风格类型?那这种呢?”说着屏幕里的内容又换了。
是“陆萦”主动勾引“他”的视频。
“是不是满足了你乱伦的心理?”那声音又问。
一听这话,陆决瞬间就知道这场绑架又是柳雪晴做的了。
“你们的技术不够好,换脸换的有点假,轮廓都没抹平。”陆决居然看着视频分析起来。
“是吗?早知道连她一起绑了,让她给你现场直播被轮奸就好了。”那声音顿了顿,“不过没关系,这样也足够对付你了。”
说完,那声音停顿了片刻,再响起时,居然是配合着视频发出的声音。
“啊啊啊……小决你好厉害,我要被你肏死了,你的鸡巴好大,我的骚逼被撑的好满!”
“用力肏我,就要到了,要到了,啊啊啊啊~”视频里的“陆萦”疯狂叫着,全身上下水蛇一样扭动。
“陆决,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视频里的“陆萦”被内射后,满脸潮红神情迷离地说出这句话,“他”则用中指抠着溢出小穴的淫水精液混合物,然后把沾着混合物的中指插进“陆萦”微张着喘息的小嘴里,模仿性交的动作在“陆萦”嘴里抽插。
有那么一瞬间,陆决仿佛真的看到了那晚与陆萦做爱的画面,就连那句“陆决,我爱你,很爱很爱”都是如此的如出一辙。
而扣在他脑袋上的“头盔”好像瞬间就感觉到了他的神经波动,几乎在他联想到那真实一幕的瞬间,便有电流从他的头顶蔓延到全身,直到通向脚趾才停下,这样的电击一直持续了十秒钟。
那十秒中,陆决浑身的血肉几乎都被电麻电硬,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腰背崩得挺直,脚趾都蜷缩起来,好像要被电到挛缩一样。
因为身体控制不住的抽搐,陆决的脖颈和手臂已经开始破皮出血,鲜血自他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滑落,渐渐浸染了他白色的T恤。
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密室里,柳雪晴正坐在一个360°无死角的监控台前,看着屏幕里的这一幕她却意外的觉得美艳,看了好半天她才对一旁操控电脑的石柯岩说,“原来他喜欢这口儿。”
石柯岩没有说话,一直在专注地盯着几台电脑上的数据,脑海中飞快分析到底是哪一处激发了陆决的爱意。
大约过了叁分钟,他才指着一处数据说,“在合成语音说过那句陆决,我爱你,很爱很爱之后,他的脑电波和心率几乎达到了最高值,紧随其后第二大数值就是在视频里‘他’把中指插进‘陆萦’嘴里那一刻产生的。”
柳雪晴起身,凑到石柯岩身边去看数据,“他居然喜欢视频里的这个情节?”柳雪晴有些不可置信。
“数据显示,是这样的,不过那句示爱的效果比这个情节更好一些。”
石柯岩把两份数据调到同一台电脑上做对比,那句示爱的数据无论是脑电波还是心率都的确比情节的数据更高一些。
“所以,他们做过了?”柳雪晴突然问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问石柯岩,还是在问自己。
石柯岩没有说话,只按动了一个红色的按钮,困着陆决的那件密室里便再次播放了刚才的视频片段和语音。
结果不出意外,陆决果然再次受到了电击。
柳雪晴看着这一幕,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他们居然真的做了?”
“疯子!!”她一时接受不了,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瞬间把自己的胳膊抓出几道血条。
石柯岩抬头看了她一眼,“或许只是他脑子里意淫过这种情节。”
“不,绝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会意淫的人。”柳雪晴有些癫狂,“他一定是和陆萦做过了,不然不会对这个情节有反应的。”
“男人会意淫很正常,你理智点。”石柯岩尝试安抚她。
“你不懂,任何男人会这样,他陆决都不会这样。”
柳雪晴不停地用手抓着已经被她抓破的胳膊,“他是那种你脱光了站在他面前都不会有反应的人,他爱陆萦,他只对陆萦有反应,但必须是真实的,不然就凭他那么喜欢陆萦,光意淫他就能硬不知道多少次,绝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持冷静,只在见到陆萦真实反馈的时候他才会有反应!”
“就算真的做过了,那又如何?”石柯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控制她不再伤害自己。
“我……”柳雪晴突然呆住了,是啊,那又如何?
她又不爱他,那么在意他跟没跟陆萦做过干嘛?
她突然笑了起来,“继续,他不是爱陆萦吗?那我就帮他戒了这个乱伦的瘾。”
石柯岩深深看了她一眼,心情很是复杂,他觉得柳雪晴已经分裂了,其实他宁愿她说把那姐弟俩杀了或者怎样,也不愿意她去做所谓的戒瘾实验,她一直说这叫杀人诛心,远比生命上的终结更让人痛苦。
可是他始终觉得,她大概是爱上陆决了,爱而不得,所以见不得陆决爱别人……
只是她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在柳雪晴的指使下,石柯岩一次次播放那个片段和语音,然后电击便一次次被施加在陆决身上,而且石柯岩还在一点点加长电击的时间,直到最后电击时间加到20秒,连续电击了十次,陆决才彻底扛不住昏死过去,其实如果他意志力和身体素质不够强大,他这会儿就绝不是昏死过去了。
他的眼皮一直被撑眼器撑着,所以昏过去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依旧睁着。
此时他身上的白色T恤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淡粉色,在无数盏犹如浴霸的强光灯的照射下,以及一次又一次的电击下,他浑身都在流水似的冒汗,所以被血染的白色T恤才变成了粉色,而他原本透粉的嘴唇此时已经苍白枯裂,眼底布满红色血丝,瞳孔在多重刺激下也彻底放大。
石柯岩戴好面具,来到关押他的密室,在陆决的颈侧摸了摸,几乎就要摸不到脉动了,他从腰间别着的胯包里掏出一个极细的针管,撩开陆决的衣襟,对着陆决的腰侧就扎了进去。
是肾上腺素。
砰——
陆决感觉自己像是从溺亡的边缘突然醒过来的。
大量的空气重新被他大口大口吸进胸腔,已经麻痹到发疼的心脏重新开始强力跳动,但脑子里却依旧空白着。
他张大嘴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只是……
眼睛看不见了。
他努力想要合上眼,但不能,此时他只能感受到眼睛里有一点白色的光,但却看不到别的,就连那100英寸的屏幕都看不到了。
他感觉有人在往他的肘窝处扎针,他想反抗,却因为被禁锢着双臂而反抗不了,只能任由针头扎进他的肉里。
他看不到是谁给他扎的针,也不知道给他扎的什么针,他只默默忍受着,由始至终没有吭一声,就算被电到濒临死亡他都没有叫过一次,更别说求饶了。
说真的,石柯岩都多少有些佩服这个才17岁的少年了。
石柯岩给陆决挂上营养液后,又回到了隔壁的密室,对他进行了第二轮戒瘾。
这次石柯岩调高了电击伏数,缩短了电击时间。
100英寸的屏幕不再播放视频,但密室四角的音响里却依旧放着“陆萦”版合成语音。
从最开始的“陆决,我爱你,很爱很爱。”到“陆决,你也很爱我对不对?”
一直不断重复,这两句语音每播放一遍,陆决就会被电击一次。
因为电压伏度被提高,虽然电击的时间缩短了,但是疼痛度却依旧比之前提升了10倍。
而且每次电击时,都会伴随着另一句语音,“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会如此痛苦吗?就是因为你太爱我了,所以才会痛苦。”
这种洗脑式的语音伴随着每一次电击被注入进陆决的脑海,让原本一直没有吭声的他突然有了反抗意识,他开始一句又一句地嘶吼着,“我爱她从不是一件痛苦的事,从不!”
他企图用这种方式和语音电击做对抗,即使嗓子喊破了,腥甜灌了一嘴,他也没有放弃。
可是他每反击一次,电击的伏度和时长都会延长一次,他抽搐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甚至能感觉到皮肤越来越紧绷,就像生肉被猛地丢进开水里一样,全身的皮肤都在一瞬间紧缩,收缩的张力让肌肤仿佛在寸寸崩裂,浑身都是渗入骨髓的疼。
尤其是大脑,好像被装了打蛋器在里面,有那么一瞬间,陆决觉得自己的脑髓已经被搅成了浆糊,脑海里真的只剩下一个思绪在盘旋,因为爱她,所以才会如此痛苦。
“啊——”电击时长一次被延长至25秒的时候,陆决再也受不住的大吼一声。
他身上的皮肤几近透明,脖颈上的青筋暴起,随着他的嘶吼,用力挣扎,裸露在外的小臂上的血管已经根根分明,并且从青色渐渐变成了黑紫色,像一张网似的蔓延全身。
高强度的电击让他的血管痉挛,血运不再流畅,原本源源不断顺着血管输进体内的营养液,几乎瞬间停止了流动,他的心脏因为供血不足甚至短暂地停跳了一次。
随后他便第二次晕了过去,像一条被抽了筋的鱼,浑身都塌软下来,濒临死亡。
“再去给他打一针肾上腺素。”柳雪晴的视线一直没有脱离陆决。
“再打就是第二针了。”石柯岩道。
“那又怎样?死不了就行,至于会不会中毒,就看他的造化了。”
柳雪晴从座位上站起来,抻了个懒腰,“持续一个星期,应该能够彻底帮他戒掉爱陆萦的瘾吧?”
“不用那么久,按照这个强度,最多叁天。”石柯岩站起身来,准备去给陆决再打一针肾上腺素。
“他的意志力可是很顽强的。”柳雪晴诧异。
“他的意志力确实很强,但我有的是办法摧毁他的意志力。”石柯岩笑了下,随手抽出一支肾上腺素就走了出去。
正如石柯岩所说,一个人的意志力再强,也经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摧毁。
叁天的时间里,从最初的因为爱所以痛苦,到我不会喜欢一个半瞎的人,再到你可真恶心,你身上的气味儿简直令人作呕,我看到你就想吐,和你做爱就像和小孩玩游戏,一点也不爽,我都是装的,我绝不会和你在做爱,体验感简直太差了!
和你做爱还不如被野狗肏!
一次次摧毁式的打击,以及电击式的加深记忆,让陆决身心俱毁,思维混乱,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也被彻底瓦解,他开始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一直到只要听到“陆萦”的声音,哪怕不再电击,他都会止不住的颤栗,颤抖,痉挛,干呕着晕过去,这场惨无人道的身心折磨才算彻底结束。
而这期间柳雪晴早就回家了,她只需要远程观看就足够满足了。
陆决再一次晕厥后,石柯岩把他从椅子上放了下来,然后趁着天黑,开着车把他带出钢厂,扔在了靠近市中心的马路上,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希望有人能尽快发现陆决,别让他死了。
随后他便驾车回到了钢厂,把从DW上买来的定时炸弹围着他杀过人,囚禁过陆决的地方按了一圈,随后才开着车不慌不忙地离开。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店里,而是直接去了警察局,自首。
这一步安排他没有告诉柳雪晴,因为柳雪晴就算知道了,也只是徒增困扰,他不想让她难受。
其实他之前绑架陆决,之所以费尽心机拉着他去滨湖别墅逛了一圈,甚至还特意让警卫小哥查看车子,就是为了证明陆决已经被送回了小区,他的消失和自己无关,有警卫小哥做人证会更有说服力,即使陆决被放回去了,报了警提供了证据,他也有机会洗脱嫌疑。
然而就在一天前,他得知消息,DW上已经开始有人重金悬赏,让人找出绑架囚禁陆决的人,往死里整了。
所以,他花了高价找人帮他拖延时间,等彻底处理完陆决的事情,他就亲自去警察局自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自保。
但是去自首时,他只会承认自己囚禁绑架陆决,他算好了,绑架加上囚禁伤害就算判刑也不会判多久,就算陆决那边的人找人往死了给他判刑,也最多就是囚禁他人至重伤,蹲个十年就够了。
十年就十年吧,说不定好好改造,运气好能提前被释放,没准到时候出来了还能和柳雪晴做炮友呢。
这么一想,他这个炮友应该是全世界独一份了吧。毕竟哪有人会为了炮友断送自己的人生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把脚下的油门踩到最底,车子在黑夜中朝着市中心警察局飞速驰行。
第92章 变了个人
陆决醒过来的时候,眼睛依旧看不太清东西,他甚至分辨不太出现在是黑夜白天,但他感觉得出,他已经被扔到了马路边上。
他起身坐在路边,尝试性的把手凑到眼前晃了晃,只隐约感觉有东西在眼前飘过,但他却完全看不出手指该有的形状,而且他尝试视物久了,眼睛会疼到震颤,随后就感觉眼角有一股热流涌出。
他伸手在眼角处摸了一下,然后把手指送到鼻端嗅了嗅,居然是血。
他哆哆嗦嗦地试探着去裤兜里翻找,好半天才掏出了那张他一直随身带着的绢帕,然后凭感觉摸到对角折迭了一下,便将其覆在眼睛上把两个对角迭搭在脑后系了个结。
昏迷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闭没闭眼,此时他的眼睛依旧在绢帕下睁着,他能感觉到眼皮一直在抖,但可能被撑眼器撑了太久,想合也合不上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眼睛看不到也不敢乱动,就坐在原地,张了张嘴,企图喊几声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可是嘴巴一张一合了半天,却一点动静都发不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水了,被折磨的时候一直靠着营养液续命,眼下身体已经虚弱的不行,根本说不出话来,甚至光坐着就已经消耗了他大半的体力。
如果运气好,他说不定能碰到个路人,如果运气不好,他搞不好就会死在这里。
但他不能死,所以,他必须站起来,为自己寻条活路!
这样想着,他的手在地上胡乱摸着,直到摸到了矮矮的路基石,确定自己是靠路边的,才强撑着从地面站起身来,然后伸脚探了探,在碰到路基石后,才尽量笔直的往前迈了一步。
他每走一步都要用脚碰一下路基石,以确保自己没有偏离路边走到路中间去,也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保证他自己是安全的。
虽然这样让他很累很累,但是要想活着,就必须挺下去。
……
已经叁天了,陆萦还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陆决的消息。
就连秦姝黎那边也没什么进展,她没想到,在这么发达的年代里,一个人消失了,居然依旧如同石沉大海般难找。
这叁天,她在市里的每个角落都亲手贴上了关于陆决的寻人启事。
今夜就要贴出市中心了。
她在夜里撕开一张又一张的寻人启事,贴在一根又一根路灯杆上,一面又一面墙上,她的脚底板已经磨破了十几次,每走一下都是血痂撕裂的痛,但她就跟感觉不到一样,依旧默默前进,默默贴着寻人启事。
她不知道这么做到底管不管用,如果管用应该早就有人提供线索了,但是她就是不肯停下,她觉得只要不停下,就还有希望,即使已经错过了最佳的黄金24小时。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连成串的路灯还亮着。
但是一出了市中心,路灯也不再成串的亮了,只零星有几盏远远地亮着,路灯与路灯间甚至隔起了浓浓的夜色,让人陷在其中不知归路。
陆萦不知道走了多久,隐约闻到夜色中飘来一丝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随着步伐的前进,她甚至还闻到了有点咸咸的味道,直到透过夜色看到那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她却突然顿在了原地。
那是陆决吗?
会是陆决吗?
真是陆决吗?
可是他从未穿过粉红色的T恤啊。
他怎么突然就瘦了呢?
他怎么突然就虚弱到走一步都会喘了呢?
他怎么满脖颈都是血痂呢?
他明明身姿矫健,步伐有力,脖颈白皙啊。
他眼睛上绑着的绢帕又是怎么回事?
透过绢帕洇出来的鲜红又是什么?
他的眼睛明明像奶狗一样明亮又有神啊。
怎么突然就被绢帕遮上了呢?
心脏突然炸裂似的疼了一下,陆萦捂住胸口,忍不住轻咳一下,口腔里瞬间便弥漫起一股腥甜。
她扔掉手中的寻人启事,抬脚快步往前走去,与鞋底粘合的伤口又撕开了,她跑了起来,被鲜血浸润的鞋子太滑了,没两下鞋子便从她脚上脱落,她光着脚,在柏油马路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血脚印。
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蹒跚前行的陆决突然停在了原地。
随后便感觉有人伸手将绢帕从他的眼睛上扯下,他张着好看的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张了张嘴,无声问了句,“是你吗?”
是陆萦吗?
他的心脏像被人用手抓了一下似的,突然就呼吸不上来了。
“小……小决?”
陆萦伸手在陆决面前晃了晃,他的眼睛没有跟着她的手一起转动,可瞳孔却在她出声的那一刻疯狂震颤起来,瞳孔几乎瞬间扩散覆盖了整个黑眼球。
随后就见他膝盖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马路上,痛苦地捂住耳朵,哀嚎了一声,抽搐着晕了过去。
陆萦见他这样,在他跪倒在地的瞬间,本能地伸手去拉他,但是却被他带倒在地,她的膝盖就像摔碎了一般疼,额头也瞬间冒出冷汗,但她还是努力忍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120,然后编辑了短信群发通知所有人她找到陆决了。
这期间她一直抱着陆决半跪在地上,膝盖从最初的疼变成了麻木没有知觉,直到救护车来了,才将她一起拉进了医院。
……
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陆萦磕到有轻微骨裂的膝盖都已经好了将近一个月了,但是陆决却依旧没有出院。
一直到第二个月,医生才通知陆萦,她可以再次尝试探视了。
而陆萦得知后,课都没上就跑去了医院。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陆萦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觉得陆决变得陌生了很多,他靠在窗边,带着一副金丝全挂耳式眼镜,手里捧着本书在翻阅,整个人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消瘦,总感觉伸手碰一下,他就会立马消散在空中似的。
他听到有人推开病房门的声音,立刻侧过头朝门口望来,见到是陆萦的那一刻,他抓着书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手背上的青筋瞬间崩了起来。
随后陆萦就看到他眼镜后的眼睛,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再次小幅度震颤起来,瞳孔又有扩散的趋势。
陆萦踏进病房的那一刻,他甚至抿了嘴,小步往后退了一步,腰顶在窗台上,呼吸也重了几分。
“你别过来。”陆萦没想到,时隔两个月,陆决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你别过来。
她现在特别想抱他,特别,特别想。
所以她并没有停下脚步。
“我叫你别过来!”陆决突然爆发似的将手中的书砸向陆萦。
陆萦被书本砸到了额头,此时她光洁的额头微微泛着红,她有些不解,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泪水含在里边,委屈极了。
“我叫你别过来就别过来,你是听不懂人话吗?”陆决有些暴虐地踹了一脚病床,病床像个重病的老人,哀怨地吱咯了一声。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陆萦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站在门口不能看吗?”陆决眼底通红,说话时瞳孔一直震颤着。
“我……”陆萦还想说什么,结果却被陆决粗暴的打断。
“行了,你别说了,听到你说话就烦,我挺好的,你走吧。”他边说边走回病床躺下,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了起来。
这一刻,陆萦终于忍不住了,眼泪自眼眶中噼里啪啦掉了下来,医生跟她说过,陆决的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可是这个障碍为什么只针对她?
这两个月来,几乎所有人都来探望过陆决,他都没什么反应,唯独她,只要她一出现,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又凶又粗暴,从没有过好脸色。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做错了?
又或者石柯岩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能让他如此厌恶自己?
已经两个月了,石柯岩因为主动自首,被判了8年,但他却始终没有说过自己为什么要绑架陆决。
外界有很多猜测,其中有一条传言是说石柯岩有钱有势,男女通吃,每次都借着各种“兼职”的机会,寻找适合自己口味的男男女女,柳雪晴和陆决都是他的目标,只是他先拿陆决开了刀。
可是……她不信。
若真是如此,陆决应该厌恶男性才对,但他并没有,而且医生说过,他身上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只有被电击和强光照射的痕迹,电击的目的不明确,但是强光却导致他的眼睛视物困难,需要佩戴特质眼镜才能恢复视力,看清事物。
她抹了把眼泪,尝试性靠近病床,结果还没触碰到陆决,陆决就掀被而起,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单手将她抵在窗户上,“我不是说了让你走。”
他语气恶劣极了,脸上也挂着陆萦从未见过的狠厉。
陆萦几乎要被他掐的背过气去,她下意识去抓陆决掐着自己脖颈的手,但力气远远比不过陆决,直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陆决掐着她脖颈的手上,陆决才像被开水烫了一样松开了手。
他眼睛通红,有眼泪从他眼睛滑出,但他表情依旧狰狞的厉害,甚至狂暴地一拳锤在玻璃窗上,双层的中空玻璃瞬间从拳击处散发出数根裂痕。
陆萦靠着窗台,双手捂住脖子,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此时她的腿已经软了,根本走不动。
陆决便抓了她的衣领,直接将她提出病房扔在地上,“再不滚,我就揍你。”然后他哐啷一声关上门,从病房里边把门反锁了。
陆萦跌坐在病房门前,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而病房里的陆决也比她好不到哪去,直接靠着门滑坐在地上,然后全身颤抖着把自己团成个团,努力忍住呜咽声,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对待陆萦,但他控制不住,他怕他犯起病来真的伤了她,因为每次看到陆萦,他都会从心底滋生一种想要摧毁她的想法,他想剥光她,吃掉她,所以他抗拒她的接近,他真的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那种被人强行灌进脑子里爱恨交加的情感,根本不受他控制,他的脑子一遍一遍地告诉他,不要靠近她,会变得不幸,会痛,会濒临死亡。
但他的心却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你爱她,你想她,你想抱住她,你想赤身裸体和她纠缠在一起,然后用做爱的方式告诉她,你有多爱她,多想把她融进自己的体内,片刻不离的带着她。
但他不能这样,他现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每次看到她,他浑身上下都会再次经历被电击般的疼痛,这样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地变得暴躁,想要用暴力的方式占有她,再摧毁她。
所以他不能,他不能让她再靠近自己。
因为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特别想把门外的她拉进来,撕扯啃咬,在她身上每一个角落都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然后狠狠地贯穿她,不死不休。
可是……那会伤了她。
他蜷缩在地上,浑身不住的发颤,喉头发痒忍不住干呕。
这一刻,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寒冷自心底蔓延到全身。
第93章 离开陆家(高H)
陆决被绑架囚禁后产生的第一个化学反应就是,他不得不休学半年,调理身体,奥数和物理竞赛也都没有参加,原本属于重高的Q大保送名额便落到了柳雪晴身上。
陆决本可以指控市一中的何锐堂和柳雪晴为帮凶,但因为没有切实证据,再加上石柯岩死不松口,认定了就是自己一人所为,甚至还把柳雪晴招供为自己下一个实施绑架囚禁的目标,为她彻底摆脱了嫌疑。
而何锐堂因为在校一直表现很好,又是市一中的保送人选之一,受到师生联名保证,也合理摆脱了嫌疑。
不过这些对陆决来说没什么所谓,法律无法制裁他们,自然还有别人能够制裁。
除此之外,第二个化学反应就是,秦姝黎,叶星悦,陆清也的关系在陆家彻底公开透明化,并且在陆决住院治疗期间,秦姝黎已经暗中打点好一切,只等陆决出院,他便能够以陆氏集团掌门人陆施琅之子的名义跟秦姝黎离开陆家。
说来也巧,当年买下秦姝黎第一次的人正是她现在的老公——陆氏集团掌门人陆施琅。
她这么多年,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把陆决从陆家带回来,就是因为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后来她无意中发现,当年在湖城掀起买卖初夜的大老板就是陆施琅,心下马上就想到了最合理的计划,毕竟当年自己的初夜就是被陆施琅买下的。
他还曾经说过,若是怀了就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她。
这不是带陆决正式回归陆氏集团的最佳方案吗?
于是在陆决住院的这两个月,她一直在暗中埋线,把陆决的身份合理化,并在一切都打点妥当后,给陆施琅讲了非常完美的故事。
“当年你真怀了?”陆施琅刚和秦姝黎做完爱,此时正躺在床上听秦姝黎说她给自己生了个儿子的故事,于是神情莫测地问了一句。
“当然,当年你忘了你射的有多凶多狠了?”秦姝黎躺在他怀里,一脸娇羞地捶了他胸口一下。
“那怎么没来找我?”陆施琅半笑不笑地问。
“当时没想到会怀,只一心想着拿钱去救命,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医生不建议堕胎了,而且名片也早就丢了。”
秦姝黎解释。
“那既然生了孩子,为什么要丢给别人养?”陆施琅又问。
“咱俩结婚前,如果我说我还有个孩子,你还会娶我吗?”秦姝黎嗔了一句。
“不会。”陆施琅想都没想。
“所以啊,我就把孩子送给别人养了。”秦姝黎理所当然道。
“可是据我所知,养孩子的人是你前男友啊,而且那孩子的年纪,和我第一次肏你的时间对不上,足足小了一岁多。”陆施琅皮笑肉不笑道。
“当然小了一岁多,我生了他之后,为了有个人能好好养着他,便设计和前男友睡了一觉。”
秦姝黎顿了顿,“不过是假睡,我把他灌醉了,带去了酒店,等他醒了就装作和他睡过了,然后等到孩子四岁的时候才给他送过去,你知道的,小孩子叁四岁那会正是难分年纪的时候,我就直接给他报小了一岁,告诉我前男友那是他的种,这样他才会好好养着孩子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陆施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怎么?你不信我?那就把孩子叫来亲子鉴定好了。”
秦姝黎故作气愤道,“孩子这两个月都在医院里你又不是不知道,病历上都清清楚楚写着B型血,和你的一样!”
“不用,我也没说不相信。”陆施琅搂着她,搓了搓她的臂膀,“你说什么我都信。”
“这还差不多。”秦姝黎嗔道。
“等孩子出院了,就把他接回来吧,我陆施琅的血脉可不能一直流落在外。”陆施琅很认真地说。
“可是,家里那些人若是质疑怎么办?”秦姝黎面露委屈。
“什么怎么办?老子的种,我倒要看看谁敢质疑,到时候实话实说即可,我倒要看看哪个敢笑话你。”陆施琅吹胡子瞪眼的。
“这……不更坐实了我勾引你上位了?”秦姝黎假哭了一下。
“哪是你勾引我啊,是我,兽性大发沾染了你。”陆施琅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可不是,你这人从不懂得怜香惜玉,初夜的时候就没有前戏破了人家的处,后来一路打拼好不容易在集团混出点名堂来,你却非得把我调到你身边,一喝点酒就按着人家不分场合的肏,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
秦姝黎假哭的更委屈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太有魅力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明天还要接孩子回家,你今晚要是把眼睛哭肿了可还了得?”陆施琅安慰道。
“那你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哭了。”秦姝黎故意撒娇。
“你呀你,真是个磨人精,非得让我再肏你一次不可。”陆施琅说着便翻身覆在秦姝黎身上将又硬起来的性器插进了她还湿润着的小穴里。
“嗯~”秦姝黎双臂环上他的后背,双手握了拳羞愤捶打,“刚还说你不懂怜香惜玉,这会儿又硬来。”
“你不喜欢吗?”陆施琅在她体内横冲直撞,顶得她边说话边哼唧。
“喜……喜欢……”秦姝黎边说边把双腿环在了陆施琅的臀下,勾动着帮助他更深入的肏弄自己。
……
陆决出院这天,独自回了趟滨湖别墅6号。
前不久他就跟陆清也夫妇说开了,出院之后要跟秦姝黎走,陆清也倒还有些舍不得,不过他是个男人,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憋着不说话,只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而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叶星悦自然也不用演戏了,可她却依旧流了泪,啜泣着不说话,看起来是真的有不舍的。
陆决至今不知道叶星悦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明明早就知道自己是陆清也的私生子,但是该给的东西却一点都没少给他,虽然她和陆清也经常不在家,但是单从物质上来说,她的确没有过任何亏待。
时至今日,他反倒愈发看不透自己这个养母了。
其实叶星悦也没有别的想法,最开始本着一个娃也是养两个娃也是带的心态,收养了陆决,那会儿她是真的打心眼里可怜这孩子的,长得俊俏又乖巧,偏偏命苦,所以刚接过来的时候,确实是存了好好养着的心理的。
就连后来得知他真实身世后,她也没想着拿这孩子怎么样,那时候都已经养了两年了,已经有感情了,况且她那时候已经意识到,不能依靠男人存活,开始跟着陆清也为了创业跑前跑后,陆萦也需要有个人陪着,便更没有理由把这孩子挤兑走了。
后来她就想着,尽可能的参与到陆清也的事业中去,掌握陆家的经济命脉,到时候只要能把家产留给陆萦,她便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她甚至都想好了,将来只要这孩子不跟陆萦争家产,无论他想干嘛,娶妻生子,还是创业,她都可以拿出一部分钱去支持他。
就当是他照顾陪伴陆萦这么多年来的报答,毕竟究根结底来说,错的是大人,并不是孩子,如果有的选,没有人会想当私生子的,所以她便一直忍着,从未声张过陆决的身世。
只是陆家要让他入族谱的时候,她有意无意阻拦了一下,她怕这孩子一旦入了族谱,就真的拥有的继承权,所以才想了办法阻拦,除此之外,倒真的没有存过其他想法。
如今事情走到这个地步,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如果他这个时候走了,对陆萦来说绝不可能没有影响,但是……她到底也没有什么理由挽留。
她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自从回来之后,好像很怕陆萦似的,藏着躲着,见到陆萦就发火,不知道,还以为是陆萦把他怎么样了似的,就连秦姝黎都这样质疑,所以她更不好开口挽留了。
只是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养只小狗,别说养了十几年了,就算只养了一年,那也是舍不得的,更何况是一个养了十几年的大活人,所以一听他说真的要走,到底还是难免难受地流了几滴泪。
不过走了也好,这样她就彻底不用怕他抢属于陆萦的家产了。
此时别墅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陆决轻车熟路地来到属于自己的卧室,他没有拿衣服之类的东西,只在床头柜拿了那个装着他和陆萦合照的相框。
他现在只能勉强接受陆萦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其他任何可触碰,可听到的其他形式,他都会产生浓烈的摧毁欲。
随后他又去了趟书房,在书架上拿了几本书,拿书的时候,看到了被藏在书架上的逗豆鸟和黑药盒,犹豫再叁,还是拿起来一并放进了行李箱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这两个东西,可能是意义过于特殊吧。
之后他打开了电脑,把电脑一一格式化后,便离开了书房。
他在别墅里逛了一圈,入目全是回忆,好像每走到一处都能看到陆萦的身影,他的头开始控制不住的疼,太阳穴像被人用针扎过似的,丝丝拉拉的疼着。
最后他走到厨房,里边还是他熟悉的摆设,因为陆清也夫妇很少回家吃饭,这个厨房里的餐具更像是一对小情侣在用。
一对茶色双耳小碗是日常喝汤用的,草莓单柄陶瓷碗是用来做焗饭用的,有时候他不想费劲炒菜做饭,就会给陆萦做焗饭,米饭虾仁蔬菜培根,随便怎么搭配,铺上马苏里芝士塞进烤箱一烤,保准陆萦吃得香喷喷的。
还有那个被烧黑底的砂锅,那是之前他给陆萦煲玉米排骨汤时烧黑的,当时他有事临时出了趟门,让她看着点火,结果她用手机打了两把游戏,差点把砂锅烧干了。
真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这样想着,他下意识打开冰箱,想看看里边有没有存放生鲜蔬菜之类的,其实陆萦是会做饭的,只是日常喜欢依赖他,偷个小懒。
冰箱门一被打开,冷气便扑面而来,里边只存了几颗鲜鸡蛋,几盒牛奶,其余的居然全都是速食。
真是的,明明会做饭的啊……
陆决关上冰箱,掏出手机,下意识要用手机里的软件下单新鲜的瓜果蔬菜送到别墅来,可是选品选到一半,他突然手指一划,把软件关了。
他不可以这样,他就要离开了,她得适应没有他照顾的日子,这样想着他转身走出厨房,准备拖了行李直接离开别墅,再呆下去只会更舍不得离开。
而这种舍不得离开的情绪,已经开始让他的心脏抽痛,脑神经也一蹦一蹦疼得更厉害了。
他拉着行李箱刚走到门口,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是陆萦。
他下意识拉着行李箱后退了两步。
“别走好吗?”陆萦走进来,反手把门锁上。
“滚开。”头痛欲裂的感觉让陆决的语气空前恶劣。
“我不。”陆萦伸开双臂挡在门前,带着哭腔道:“求你别走,求你。”
“滚!”陆决伸出左手扣住额角,歇斯底里喊了一句。
陆萦被吓得一哆嗦,随后抽泣着说,“小决,我……我是陆萦啊,是……是你姐姐啊,我们相依为命十几年,如果……如果你觉得我哪里让你烦了,我改好不好?我真的改,我……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我可以自己做饭,自己买东西,自己洗衣服,我不会再当你的累赘了,我会好好当一个姐姐的,我……我都可以,真的,真的,我不会再压榨你了,我……不,你以后想让我做什么都行,你别走好吗?你走了,这个家就剩我一个人了,就我一个人了,我不想一个人,你知道的,我……我是爱你的,求你……别走……”
陆萦哭的厉害,语句断断续续的,但每一个字都重重捶在了陆决的心上,他全身微微颤栗着,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像是被吸血鬼吸干了血一般。
他的喉咙在上下翻涌,喉间发出咔咔的声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特别想说一句,你不是累赘,我也爱你,但他就像被人锁了喉一样,一句温情的话都说不出来,光是想想就痛苦的厉害,他甚至又开始想吐了。
他身上的肌肤又开始痛了,一寸寸的,带着燥郁的火热,一点一点地烧毁了他仅存的理智。
陆萦看到他一动不动,脸色煞白地低着头站在原地发抖,下意识上前两步扶了他一下,生怕他抖着抖着站不住摔倒了,结果下一秒,他就像僵尸一样,机械地扭动了两下脖颈,发出咔咔的声音,然后猛地抬头抓住了陆萦的胳膊,他眼镜后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像要滴血似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凶狠。
这一刻陆萦才意识到,眼前的陆决好像并不是真正的陆决。
“我给过你机会的。”陆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就像吃了几把沙子似的,干涸又刺耳。
陆萦下意识挣扎,陆决却捏着她的手腕拉直后又狠狠推出去,陆萦几乎瞬间就被惯性怼飞出去,她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胳膊就像被怼断了似的疼。
陆决笑了下,神情异常恐怖,就像一个吃人的变态,一步一步朝跌坐在地的陆萦走了过去。
陆萦下意识脚蹬地面,往后退,但后背很快便抵在了大门上。
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陆决慢慢蹲下身来,此刻他已经不再颤抖,但身上却笼罩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阴霾,他突然伸出左手捏住陆萦的下颌,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样,“就这么想碰我?我不是说了离我远点?还是说你又想挨肏了?”
陆萦惊恐地望着他,眼泪不停地自眼眶中流出来,“我……我……是因为我之前缠着你……做爱,所以你才这么对我的吗?”
陆决没接话,但掐着她下颌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我……以为你也是……所以你其实是讨厌我的对吗?你从未想过和我有任何其他超越亲情的关系是吗?所以你跟我做爱,是被迫无奈,是寄人篱下没有办法的选择对吗?你对我好,也是因为你要生存对吗?”
陆萦脑海里闪过以前陆决对她做过的所有事。
“所以,你只是为了讨好我,为了生存,所以,无论我逼迫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哪怕是乱伦,你都会去做,你都会去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事后还装作你愿意接受的对吗?”
陆萦现在脑子突然就清醒了,她自嘲地笑了笑,“所以,你现在讨厌我,不是因为被囚禁的时候得了PTSD,哈哈,也是,绑架你的又不是我,就算得了PTSD也不应该怕我,你只是获救后得知可以回到自己真正的家了,不用寄人篱下了,不用被人指使利用了,所以才开始展露自己的真实情绪了对吗?”
“呵,你废话可真多。”陆决舔了下后槽牙,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他掐住陆萦下颌的手猛地一抬,强迫陆萦把头高高扬起,露出细嫩雪白的脖颈,而后低下头猛地咬向她的喉管,恶狠狠的,就像猎食的野狼一样,几乎瞬间就有血涌入他的口腔,他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后,才松了嘴,用另一只手擦了擦流到嘴角的鲜红。
然后像个胜利的狩猎者一般,用玩味的眼神看着用双手捂住自己不断流血的脖颈的陆萦。
他抬起左手,摆在耳边做出倾听的样子,语气顽劣,“说话啊,怎么不说了?”
“呵呵……”说完,他便止不住地笑起来,像个嗜血的变态一样。
陆萦望着他,心里冰凉一片,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陆决吧。
陆决笑了好半天,那可怕的笑声才止住,他拉开陆萦捂住脖子的手,双手扯住她的裙领狠狠一扯。
刺啦——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陆萦穿在身上的雪纺连衣裙就像塑料袋一样被他轻易扯开,脖颈处的鲜血顺势流到胸间,顺着乳沟渗进抹胸里,陆萦下意识交叉双臂捂住胸部,“你疯了!”
陆决没说话,只再次俯身咬上她的颈窝,恶狠狠地,陆萦甚至能感觉到他牙齿切破她肌肤到底有多顺畅,她下意识伸手去捶打他,也不知道捶在哪里,总之让他松了嘴。
但也成功激怒了他,他钳住她的双手,把她狠狠往下一拉,她便滑了下去,后脑重重磕在了地砖上,嘭的一声闷响,像要把她脑仁磕散一样,眼前瞬间黑了一片,后脑嗡嗡地疼,让她平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陆决丝毫没有疼惜之意,直接将她的抹胸狠狠一扯,拉到腰间,然后便饿狼扑食一样啃上她的双乳,每一口都像在撕扯吞食食物一般,把牙齿深深嵌入血肉之中。
疼痛让陆萦的神智渐渐回笼,她尝试用手去推陆决,但陆决却很轻易就用一只手控制住她的双腕,并把她的双臂举过头顶按在地上。
“陆决,你他妈疯了!”
陆萦声音嘶哑,她努力扭动躯体,想要摆脱陆决的钳制,结果并不奏效,最后她抬起膝盖,狠狠朝陆决裆部一顶,结果却很轻易被陆决躲了过去。
他太清楚她的路数了,从小致命狠招就那么两下,即使他现在已经丧失了理智,但身体却依旧惯性作出了反应,成功避开了她的攻击。
他骑跨在陆萦的腿上,让她再也动弹不得,然后咬遍她身上的敏感点,双乳,腰侧,大腿根内侧,口口用力口口见血。
最后他一把扯烂陆萦穿着的棉质内裤,在没有任何爱抚和湿润的情况下,把分身狠狠贯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干涩,疼痛,让陆萦皱了眉,她发疯似的摇头,扭动身躯,甚至开口求饶,“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好痛,陆决,我真的好痛!”
结果却只换来更猛烈的进攻,陆决覆在她身上,双手分别把她的手按在她的脑袋两侧,不顾她下身有多晦涩难入,只一味的进攻,即便他也疼着,却一刻都没停过。
“不是喜欢被我肏吗?怎么不叫了?是肏的不够爽吗?”他胯下的动作很大,力气也异常的大,甚至撞的陆萦胯骨都在隐隐作痛。
“你碰我,接近我,不就是想被我肏吗?我满足你,你怎么还哭了呢?”他声音癫狂,神情阴鸷,却边说边吻去陆萦脸颊上的泪水。
下体越来越痛,阴道却在陆决猛烈的冲撞下渐渐变得润滑,陆萦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死鱼,正被陆决按在砧板上千刀万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难过,有害怕,有不解,有失望,甚至有恨。
她深吸了一口气,趁着陆决亲吻她脸上的泪珠,撇过头,狠狠朝他肩头咬去,牙齿切进肉里的速度,快到陆萦都有些吃惊,她不知道她这一口居然带了这么大的恨意,几乎要将他肩头的肉咬了下来。
陆决吃痛,身下狠狠一挺,分身直接透过宫颈口,插入子宫内,将陆萦的小腹顶起一个鼓包,他松开一只手去掐陆萦的下颌,逼迫她松嘴,但即便如此,他肩头的肉也被咬到掀起,上下牙齿切入的地方,皮肉正血淋淋地翻开,暴露在空气里,可怕极了。
他抬手掐住她已经不再流血的脖颈,力气很大,她的脸几乎瞬间就涨红了。
“你是真不怕死啊。”陆决狠狠挺了一下分身,陆萦只觉得自己小腹就要炸裂了,她蜷起腿,痛苦地抽搐起来。
陆决见她这样,掐她脖子的手更用力了,身下也再次不停地深插起来,每一下都顶得她小腹鼓起,到最后,他几乎爽到呻吟出声,丝毫不顾陆萦此时此刻有多难受。
“叫我名字,说你爱我,很爱很爱。”
陆决的眼睛很红很红,他额头上有一根青筋在一鼓鼓的跳动着,甚至有汗完全打湿了他的头发和T恤,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异常吃力,就像在与什么做抗争一般,每吐出一个字,身上便紧绷几分,连带着掐住陆萦脖颈的手也更用力了。
陆萦被他掐的几乎就要窒息濒死,她双腿无意识在地上踢踹,嘴微微张着,想要努力按照他说的做,但半天都没有发出声来。
“说!”陆决突然更加狂躁起来,分身也更狂虐了。
陆萦强撑着伸手拍大了几下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示意自己被掐的说不出话了,陆决才松了几分力气。
“快说!”他再次催促,分身依旧不停地在陆萦体内肆虐。
“陆决,我爱你,很爱很爱。”
陆萦磕磕巴巴哑着嗓子说出这句话后,陆决便猛地把分身挺进她的子宫里,接着便喷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灼热,将她灼烧的止不住的全身痉挛。
射完之后,陆决将分身从她体内拔出,她下体竟一股脑涌出许多的红白液体。
很显然,在没有前戏和湿润的情况下被猛然进入,她的小穴没有承受得住,被撕裂了。
陆决提上裤子,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拉起歪倒在一旁的行李箱,然后踢了一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陆萦,“如果不想生个智障,就记得吃药。”
说完便打开门,坦然离去。
陆萦闭着眼,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只有微弱的喘息还能证明她活着。
……
陆决快要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脑袋突然痛的像被人用斧子劈过一样,随后便跪倒在地,晕了过去,索性警卫小孙发现的及时,赶忙打了急救电话把他送去了医院……
第94章 以毒攻毒
陆决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他昏迷的这段日子里,一直反复梦到自己强迫陆萦的情节,每次他在梦里都心痛的恨不得死去,但苦苦挣扎就是无法醒过来,一直持续了一星期,他才在一个清晨醒了过来。
他浑身都被汗水沁透了,盖在身上的医疗薄被也潮乎乎的糊在身上,整个人黏腻又浮躁,他拔下插在手背上的针头,掀开被子时,竟冷得打了个哆嗦。
病床的对面,那面白的像被水泡了叁个月的浮尸的墙面上挂了一个石英钟,此时时针正向数字7靠近,窗外有鸟叽叽喳喳的吵着,陆决皱着眉拉开窗户,新鲜的空气一股脑地顺着被打开的窗户挤进来,陆决深呼吸了几口,带着些凉意的空气涌进胸腔,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他离开窗口,一个一个地解着病号服上的衣扣,夏天的病号服很薄,但被汗浸湿了贴在身上很难受,像是糊了一层被打湿的卫生纸在身上,捂得皮肤又疼又痒。
他住的病房是VIP病房,配有独立的洗漱室,他光着脚走进去,把病号服扔在了门口,然后也不关门,直接打开花洒冲净身上的黏腻感。
医院的沐浴露带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用不惯,索性便没用,只简单地冲洗了一下便出了洗漱室。
病房里有个很小的衣柜,里边装了两件T恤和两条休闲裤,他拿了其中的白色T恤和灰色的休闲裤穿在身上,床边还放着他离开陆家那天穿的板鞋,他把脚塞进去,把它当做拖鞋穿在脚上,然后便拉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还不到八点,住院部静悄悄的,这家医院的医生一般是八点半查房,所以在这之前整个住院部都没什么人走动,只在每一层的电梯入口处设计了护士台,有两个护士值班。
所以陆决并没有走电梯通道,一出门就奔着紧急出口走去,楼道里很空荡,他下楼的时候能听到一次又一次被空旷楼道折返回来的脚步声,就像身后跟了好几个人似的。
他走得很快,就像身后真的有人在跟踪他似的,叁步并作两步两层两层的往下跃,没出五分钟,便从住院部七楼走出了住院部的大门。
他挺直腰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健康正常的人,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路走到了医院的大门。
大门口有个值班的保安,看了他两眼,没说什么,按下电钮打开电门便放他出去了。
医院门口很拥挤,不少小摊小贩子在医院路边贩卖早餐,什么都有,手抓饼,肉夹馍,豆浆,米粥,甚至还有卤肉饭,一大早的肉香饭香飘满整条街道。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出租车夹在中间,医院这种地方,一天二十四小时有病号要来看急诊,所以无论什么时候走出医院的大门,都能买到吃的,打到车。
不过陆决此刻并没有食欲,纵使小贩们热情地朝他打招呼,问他帅哥想吃点什么,他的脚步都没有停滞过一下,他现在只想见到他的心理医师,立刻马上。
他随手拉开一辆出租车的门坐了进去。
“去哪啊,帅哥?”司机扭头看了他一眼。
“华科心理。”陆决的声音很干涩,若不是一看就是个大小伙子,只听声音司机会以为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华科心理?”司机问了一句,看样子是不知道华科心理在哪。
“东风路408号。”陆决说完便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他现在疲劳的就像一个星期没有睡过觉。
“哦,那边不是殡葬街吗,居然还开了个心理诊所?嘿,真有意思。”司机轰了脚油门,自己小声嘀咕道,嘀咕完还嘿嘿笑了两声。
华科心理在东风路的尽头,是整条街上唯一的叁层小楼,也是唯一一个不卖丧葬用品的地方。
陆决从路口就下了车,他双手插兜慢悠悠往街里走,眼下整条街都很安静,殡葬街不像商业街,虽然也是开门做生意,但绝没有人会吆喝着搞买一送一的活动,所以即使临街的商铺都开着门,整条街也静悄悄的。
这是陆决来华科心理的第5次,街边商铺里的老板却大多都认识他了,因为除了店铺里的人,很少有人隔叁差五就来一趟殡葬街,大多数人都觉得这里晦气,家里没个叁长两短的,谁会闲着没事往这条街上凑呢?
所以开在街尽头的华科心理基本处于常年无病患可医的状态,而陆决之所以选择来这里看病,是因为华科心理的心理医师曹华曾是B大的心理系教授,后来因为擅自在校外用了不合法的手段去治疗某些极端病患,其中有将近一半的病患被治疗的加重了病情,最后他便被人举报遭到了学校的开除。
但是他那些不合法的手段对于意志力强的病患来说却意外的管用,远比普通的心理辅导效果要好的多,所以陆决才找上了他。
而且陆决打心里就不怕事情再糟糕下去,大不了就是个死,但如果死不了,那他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痊愈。
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些,完全是因为近几个月普通的心理医疗对他不起效,他便自己查了大量心理医师的资料,最终才选择了曹华。
“哎呦,小伙子你又来啦。”
一个看起来长得和蔼可亲,个子不高,白胖胖的,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正在楼下给花浇水的大叔远远看到了陆决的身影,便扯了嗓子跟他打招呼。
陆决应了声,但嗓子干哑的厉害,紧接着就忍不住咳了起来,像是要把肺从胸腔里咳出来似的。
大叔见状扔下手中的浇花壶,紧跑两步去搀扶陆决,他一边跑脸上和肚子上的肉一边颤,到没有中年大叔的油腻,只觉得他身上的肉DuangDuang的震颤,多少有些可爱,就像一颗从包装盒里跳出来,光溜溜掉在地上弹了很多下的果冻一般。
咳嗽完,陆决病态白的脸颊上浮现两抹潮红,大叔架着他的胳膊,搀着他往小楼里走,“半个月没见,你这身子骨怎么弱成这个样子,你瞅瞅你这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隔壁老樊做的纸扎人活了呢。”
大叔扶着陆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一个掌心大小的紫砂壶塞进陆决手里,“对嘴嘬吧,没人用过。””
陆决没有推脱,对着吸管般粗细的壶嘴嘬了两口,居然是蜂蜜水。
“华叔,我这种症状有没有人格分裂的可能?”紫砂壶里的蜂蜜水不多,陆决转瞬就喝完了,他把紫砂壶放在茶几上,对着胖大叔问道。
“怎么啦?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打砸抢了?”
曹华又用饮茶机往紫砂壶里灌了一壶水,然后不紧不慢地打开茶几上的蜂蜜瓶子,舀了一勺蜂蜜放进去搅拌均匀,然后再次把紫砂壶推给陆决。
陆决摆摆手,示意不喝了,曹华便又从茶几上抓了个苹果塞进陆决手里,“吃吧,看你这样跟半个月没吃饭似的,别一会儿饿死在诊所里。”
陆决没推脱,但也没吃,只把苹果抓在手里把玩,这苹果挺大的,他一只手将将握住,约莫光这一个就得小一斤。
而且这大小……多少和陆萦的胸有些相似。
陆决的思绪有一瞬间的跑偏,他脸上飞红,轻咳了一声,随后严肃地对曹华道:“一个星期前,我从家里离开时,碰到了陆萦,我本想直接离开,但她求着不让我走,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脑子里一直反复播放在密室里经历的一切,到最后理智就彻底消失了,脑子里来来回回是那些语音,以及想要摧毁她的念头。”
“所以?”曹华自己也抓了个苹果,咔嚓一下啃了一大口。
“我强奸了她。”
陆决说这话的时候,每个字都像从嗓子眼挤出来的似的,抓住苹果的手也不自觉用力,渐渐地,苹果竟被他捏破了,汁水流了他一手。
“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曹华突然郑重其事起来。
“记得。”
陆决顿了顿,他的头又开始疼了,“每一处细节我都记得,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强奸她的人好像不是我一般,他心里没有丝毫爱意,脑子里全是那些机械合成的语音,以及想要弄坏她的想法,就像是……人格分裂。”
“之后呢?”曹华问。
“之后我就离开了,完全不管她死活,再后来我可能是晕了,总之醒来后人已经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了,而且那一个星期里我一直在做梦,脑子里一遍一遍重复强奸她的片段,我像一个旁观者,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观看,而且我很痛苦,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就好像被人囚控了大脑……”陆决又开始全身颤抖了。
曹华沉吟了一会儿,道:“跟我来。”说完他率先从沙发上起身,领着陆决往楼上走。
两个人走到了叁楼,叁楼整整一层全是中空的,说白了就像一个大厅,没有隔断墙,整整一层就是一个房间。
最关键的是,这个大厅的一角也摆了一套电击设备,看起来比陆决在密室用的那一套更精密。
除此之外,这个大厅里竟然还有一些刑具,以及各种各样的生物标本。
“坐上去。”曹华指着电击椅道。
陆决抿了一下嘴,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坐了上去。
曹华帮他佩戴好一切器材后,道:“我现在要场景重现,来确定你是否真的人格分裂。”
这就是曹华的与众不同之处了,别人治疗心理问题,都是避免病患再次接触到类似场景,可他却偏偏剑走偏锋,要场景重现,如果病患心理脆弱很可能二次造成终身无法修补的伤害,甚至因此丧命。
因为陆决的眼睛无法在接受刚强度光感刺激,所以曹华只能复原他进入眼盲状态的后半段。
他戴上了一个夜视仪,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下红色的按钮,窗户便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室内瞬间昏暗一片,随后他又在遥控器上操作了一番,室内四个角落开始播放陆决在密室听到过的语音。
从因为爱所以痛苦,到我不会喜欢一个半瞎的人,再到你可真恶心,你身上的气味儿简直令人作呕,我看到你就想吐,和你做爱就像和小孩玩游戏,一点也不爽,我都是装的,我绝不会和你再做爱,体验感简直太差了!
和你做爱还不如被野狗肏!
语音一直不断的循环着,电击也在持续加码,陆决在黑暗中再次经历了一遍非人遭遇,一直循环了将近一小时,他才晕了过去。
曹华靠着夜视仪走到他身边,然后掀开陆决的衣服,把一个没有装任何药液的针管狠狠扎进他的腰侧,大概过了五秒钟,黑暗中垂头晕过去的陆决突然仰起头来,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声音很粗重。
“你是谁?”曹华突然开口问道。
“陆——决——”陆决的声音低沉暗哑,但说话却铿锵有力。
“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会如此痛苦吗?”曹华问。
“你过来,我告诉你答案。”陆决的呼吸依旧沉重,但神智听起来还是清晰的。
曹华凑过去,附耳倾听,“说吧。”
“说你妈,哈哈哈哈哈。”陆决突然狂笑起来。
曹华直起身,对着遥控器又按了一下,电流声瞬间传遍陆决全身,陆决在黑暗中抖动起来,身子像过筛似的,双眼也上下翻白着。
“说不说?”电击过后,曹华再次逼问。
“……”陆决沉默。
“好,那我告诉你答案。”曹华在黑暗中踱步,“因为你爱陆萦,所以此时此刻才会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呵……”陆决突然笑了一声。
曹华又按了一下按钮,电流再次传遍陆决全身,“放弃吧,孩子,只要放弃这段孽缘,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去你妈的。”陆决突然奋起,在电击椅上挣扎起来,眼看就要有挣扎开来的趋势。
曹华赶紧后退几步,又按了一下按钮。
陆决竟瞬间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你怎么回来了?”
“你别过来,后退!”
“我……怕控制不住伤到你。”
陆决边说手边抖了起来。
“别……别过来……”
“我……好痛……陆萦,我好痛!”
陆决双手震颤的厉害,有眼泪自他眼角滑落。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再也不会了。”
“你别走,求你!”
曹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束缚陆决的装置收起来了。
只见坐在电击椅上的陆决突然抬起左手朝空中抓了一把,然后左手便呈抓握状停在空中,虽然依旧有点抖,但看样子是抓住了陆萦。
“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对不起,别不理我好吗?哪怕打我一顿也好,陆萦!求你看看我!就一眼!”陆决突然从电击椅上站了起来。
咔哒——
室内突然亮堂起来,白炽灯下陆决正站在电击椅前,泪流满面地挽留一抹空气。
曹华走到他身边,从他头上摘走一个类似高科技头盔的东西,这时陆决才回过神来,他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右手撑在身侧的墙面上,大口喘息着。
那个高科技头盔其实是曹华在治疗过程中经常会用到的全息模拟器,它会重现病患心中的郁结,只要病患对某件事情记忆深刻,它就可以在病患脑海中模拟全真场景,让病患有最真实的重返现场的体验。
而刚才,陆决便是靠着他重新经历了一次“重返现场”,并且还自由发挥了一段,扭转了“结局”。
曹华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没有人格分裂。”
陆决掀起眼皮,看了曹华一眼,他这会儿还没太缓过来,刚才的场景实在太真实了,让他一时间做不出其他反应。
曹华笑了笑,踱步到“电击椅”旁坐下,“除此之外,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嗯?”陆决不解。
“你的反抗心理帮了你,让你以毒攻毒,不再‘惧怕’陆萦了。”
咕噜……
曹华的肚子发出一声饥饿的叫喊,他伸手在自己肚皮上拍了拍,好像在安抚肚子稍安勿躁一样。
“怎讲?”陆决对他说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意思就是说,你本来就是个双面人,心里一直住着个具有反压迫精神的小兄弟,他在感知到你的情绪需要被释放的时候,便擅自做主帮你释放了,也就是说你内心明明渴望触碰陆萦,但却因为怕伤害她,而努力克制,这让你心里藏着的小兄弟很不爽,所以就出来帮你破个戒,以毒攻毒了。”
曹华笑呵呵解释道。
“?”陆决瞪大了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这还不叫人格分裂?”
“当然不是,这是一种反叛精神,难道你真的从内到外都是个乖孩子?”曹华说着又拍了拍肚皮。
陆决沉下心来,仔细分析了一下曹华说的话。
没错,他从来不是什么乖巧温顺的小孩,他叛逆,他冷血,在他眼中,除了陆萦,每一个所谓的家人都和他毫无关系,他在外甚至可以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砸断别人的胳膊,这么多年来,也就是还没被逼到份儿上,否则他可能就连杀人都不会有什么悸动。
只是他十多年来装乖装习惯了,渐渐开始模糊了自己的意识,以至于差点忘记自己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他强奸陆萦,其实只是遵从了本我的意识,做了他内心深处一直想做的……吗?
他已经恶劣到,想用这种手段去彻头彻尾地占有自己的所爱了吗?
“得了,别瞎想了,这其实是好事儿,只不过手段确实残暴了些,但这并不是你的本意,你之所以手段残暴的强暴了陆萦,完全是因为在此之前你被过多精神伤害导致的,并不是你本我意识对她进行有意伤害,与其在这自责,还是想想以后怎么补救吧。”
曹华好像看穿了陆决的心思一般。
“可是……”陆决欲言又止。
“害怕见到她会对她进行二次伤害?”曹华问。
“嗯。”陆决点点头。
“这样吧,我觉得你这种具有反叛精神的小伙子就适合以毒攻毒,我建议你从今天开始,越怕什么就越要面对什么,回去之后整个全息眼镜,做套陆萦模拟系统,在家没事就带着它,就像从前一样,模拟和陆萦生活在一起的日常,等到你适应了活蹦乱跳每天都缠着你的陆萦的接触后,再去接触真的陆萦,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曹华出了个注意。
“好。”陆决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最近你就不要尝试接近她了,你把她强暴了,这对她来说也是极大的阴影,她肯定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想见到你,提到你,要想让她迈过这个坎儿,你得装可怜。”
曹华就像长了透视眼似的,把陆决脑子里的那点顾虑全都扫描了出来。
“装可怜?”陆决不解。
“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总之到时候我会帮你的。”曹华说完站起身来,“走吧,出去吃个早午饭,我都快饿死了。”
陆决没说话,只抬脚跟着他往楼下走去。
第95章 应激
还没到真正冷的时候,陆萦为了遮盖身上的伤,便已经穿起了高领长袖针织衫和长裤,她已经很久没回过滨湖别墅区了,自从那天陆决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后,她便再也没回去过,而是又回到了教育园小区。
陆清也夫妻问过她这是为什么,她只说高叁了,课程紧,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来回回家的路上,湖城重高到教育园小区步行只需15分钟,省事儿。
但是陆清也夫妇都认为是陆决离开了,她才不想回滨湖别墅区住的,毕竟一个人住别墅太空荡了,难免会时常想起些让人伤心的事儿,于是这么多年来,夫妻俩破天荒地开始回家了,想着陆萦正是升学的关键时期,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分心,他们回家也能帮她分散一下注意力,让她好好复习。
但是陆萦好像对此并不感冒,依旧我行我素,就算他们都在家,她眼里好像也没他们这两个人一样,看起来有他们和没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好在因为回了教育园小区,楼下住着金家,夫妻两便拜托了金世泽有时间的话多照顾一下陆萦,金世泽自然是愿意的。
因此陆萦每天上下学,都是由金世泽陪着的。
陆决的消失,金世泽是了解内幕的,但是他从未多嘴说过一句,他总觉得这种事,他没有什么立场去说。
陆决被囚禁的那些日子,他和舒言等人收到了陆萦的求救消息,几个人也是尽力去找了,结果最后的结局却是这样,几个人多少都有些自责,所以都选择叁缄其口。
如今陆决离开了陆家,并且一直处于休学状态,没有回校,陆萦也从未主动提过关于陆决的事,看样子是彻底不想提有关陆决的任何事情了,毕竟他们感情那么要好,陆决却依旧选择了离开,别说是陆萦,就算是他都有些不能理解。
不过高叁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忙碌仓促,知识一股脑的往脑袋里塞,根本容不下其他想法,没出两个月,陆萦便不再郁郁寡欢,虽然还不是很爱说话,但总归他说个笑话什么的,她也会笑了。
一直持续到年底,陆萦的精神状态才肉眼可见的彻底好了起来,不过整个人还是冷冷清清的,少了以往憨憨的可爱劲儿,话也变得更少了,就算他和舒言温尔雅偶尔拉着她出去玩,释放一下学习压力,她也只在一旁笑着看,参与感并不强,吃东西也吃不多少了,别人高叁因为学习补营养,基本都肉眼可见的胖了,唯独她越来越瘦,皮肤越来越白,营养不良似的,但好在精神并不差。
临近过年,学校终于给高叁学子放了叁天假,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就不在家过年了,拉着陆萦去附近城市玩了一圈,全当冲刺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放肆。
这次陆萦到还挺给面子,拉着几个人去游乐场玩了不少刺激项目,什么过山车啊,跳楼机啊,蹦极啊,能尝试的都尝试了,整个人就像在空中飘惯了似的,净玩些吓到人腿软的东西,不过人却越玩越精神,那跃跃欲试的表情,突然就让沉寂了几个月的陆萦生动了起来。
不过其他人比她更生动,吐的吐,腿软的腿软,温尔雅甚至还哭得嗷嗷的喊言哥,就连向来嘴硬的金世纯都说这太刺激了,刺激的魂儿都要散了,然而就是这么乱作一团的情况,反而让陆萦彻底回了魂儿。
至少开学前,她一直都处于亢奋状态。
只是谁也没想到,叁天后开学,陆决复学了。
金世泽在高叁理一见到陆决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做刺激项目做的,脑袋不清醒,出现了幻觉。
直到班里同学炸开锅,金世泽才确信自己没看错,陆决是真的回来了。
他已经消失了将近叁个多月了,自从他出院,便再也没人能够联系到他,如今看来他状态恢复的不错,至少身材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没有那病态的瘦弱感了。
但是猛地见到他,金世泽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打招呼了。
他不知道是应该说欢迎回来,还是好久不见,或许他还想说一句你小子死哪去了,这几个月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过他更想说的是,你小子够狠心啊,说走就走,连你姐你都不要了,我们这些朋友更狗屁不是了是吧?
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站在教室门口看了会儿,便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就像之前陆决不在那样。
午休的时候,金世泽没想到陆决会主动找他破冰。
高叁学习紧,中午也没心思出去吃饭,在学校超市买了个面包随便对付一口就算完事,但他不想回教室,一回教室他就觉得压抑,本该放学的时间,教室里还黑压压一片,就像不曾放学一样。
所以金世泽吃完面包拎了瓶矿泉水准备去找陆萦玩会儿,结果刚出了教学楼,走上通往陆萦所在教学楼的小路时就被人叫住了。
“世泽。”
是陆决。
金世泽顿住脚步,捏着矿泉水瓶的手微微收紧,但终究还是转过身去,面向了陆决。
“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你是去找她吗?”陆决穿的很单薄,寒风顺着衣领灌进来,让他有种萧瑟的冷意。
“啊。”金世泽应了一声。
“她……还好吗?”陆决沉吟了一下,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好不好你不会自己去看?”金世泽突然就急了,“从这到她那五分钟都用不了,你是没长腿还是没长眼?你他妈养病把脑子落医院了?”
“再说了,她好不好你心里没点B数?从你离开陆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好不了了!”金世泽抬手就把那瓶还未开封的矿泉水朝陆决砸去。
其实以陆决的身手他是能躲开的,但是他没躲,矿泉水瓶就直接砸在了他额头上,砰的一声,然后又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微微弹了一下,便咕噜噜向陆决脚边滚去,直到滚到他脚前才停下来。
可即便这样金世泽还不解气,他上前一步揪住陆决的衣领,对着他的脸颊就砸了一拳下去,“你小子属他妈白眼狼的吧,说走就走,别人又没养过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给人家当儿子?还是看上了别人家的钱,急着回家继承家产?都几个月了?真就一次不回陆家?你没长心吗?陆决!?”
说完,金世泽又给了陆决一拳。
同一个地方连续被重拳打了两次,皮肉很快就青肿起来,嘴里也破了,口腔里满是铁锈味儿,陆决把嘴里的血吐在地上,盯了金世泽一眼问:“说完了?”
金世泽看他这样突然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问:“怎么不还手?”
陆决没说话,只抬手正了正衣领,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矿泉水,拧开瓶盖,一口气把瓶子里的水全部喝光,嘴不再有铁锈味儿了,才开口道:“怕你抗不住。”
“操。”金世泽骂了一句,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像个傻子一样。
陆决也跟着笑,两个人一起笑了好半天,一直笑到上气不接下气才停。
“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她。”金世泽拍了陆决的肩膀一下。
“我就不去了。”陆决苦笑一下。
“我靠,为什么啊?你们真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吗?至于嘛?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之后做不成一家人了,但也不至于把关系搞得这么僵,当仇人吧!”
金世泽不解。
陆决沉默着不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即使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做克服训练,已经颇见成效,但他依旧不敢主动去找她。
她现在肯定非常厌恶他,毕竟他不仅伤了她的身,还伤了她的心。
“你说话啊!”金世泽急了。
“这个事情一言两语说不清,总之我现在还不适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面前。”陆决眼底浮上一抹灰。
“那你就长话短说!”金世泽怒道。
陆决抿了下唇,道:“被囚禁后我这里出了点问题,和亲近的人一接触就会忍不住伤害对方。”陆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金世泽有些震惊:“所以这就是你在伤好后依旧选择休学一学期,并且离开陆家的原因。”
“嗯,算是吧。”陆决点头。
那这事儿确实有点难搞了,金世泽皱眉,“那你现在好点了吗?”
陆决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点点头,道:“好的七七八八了,但还是不能豁然接近她。”
“哎。”金世泽叹了口气,心里也没了办法。
“她现在搬回教育园了,你知道吗?”金世泽问。
“嗯。”陆决当然知道,其实这些没有见面的日子里,他一直通过那个监控软件在关注她的动态。
“我现在放学都和她一起回家,你可以跟在我们后边,到时候晚上住在我家。”金世泽道。
“你让我尾随?”陆决挑眉。
“啊。这样你不就能看到她了吗?”金世泽理所当然道:“况且她是你姐姐,你又不是变态贪图她什么,就是想看看她,尾随一下怎么了?”
“……”陆决几乎瞬间就被金世泽说服了。
……
就像金世泽说的那样,晚上放学的时候,陆决远远地跟在他们的后边,看着陆萦跟金世泽几人也算有说有笑,他顿时放下心来。
一直跟到单元门口,他先于几人绕道跑进了楼梯通道,闷头往十五楼爬,速度快的心脏就要爆炸了,幸好在陆萦刚走出电梯的时候,他也到了十五楼,刚好能够目送陆萦进家门。
只是陆萦在家门口站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陆决突然就有些担心她发现他在尾随她。
结果却看到陆萦点开了指纹锁的设置,直接把他的指纹消了,还把密码改了,随后轻轻侧头好像朝他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哐——
门被陆萦紧紧关上了,听声音好像还进行了反锁。
她发现自己了!
陆决呼吸一窒,感觉整个肺部都要被憋炸了,他左手撑在墙上,但身子却一点点往下滑,最终还是跪在了地上,双肘也支在地上,整个人如同虾米一样躬在地上,痛苦颤抖。
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五分钟才有所缓解,陆决从地上缓缓站起来,随后撑着墙走到电梯口,按下下行键,走进了电梯。
……
金世泽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陆决正一脸苍白,额头冒汗地撑着门框,他伸手搀扶住陆决,问:“你怎么了?要不要帮你打120。”
“不用,送我去东风路408号华科心理。”陆决说话的声音都是发颤的。
金世泽没有再说话,只把陆决的胳膊往自己脖子上一挂,扶着他重新坐上电梯往小区门口走。
索性运气很好,一出小区就有出租停在了两人面前。
“是去医院吗?”金世泽扶着陆决刚上车,司机就颇有经验地问道。
“不,去东风路408号华科心理。”金世泽道,此时陆决已经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后座上,没有任何力气了,就连眼皮都沉重的无法抬起。
“他这样你确定不去医院吗?”司机扭过头看了一眼。
“您快开车就行了。”金世泽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分,虽然陆决这样他也很担心,但是他却依旧选择相信陆决说的话。
……
“他这是应激了。”曹华听了金世泽简单的描述后,作出了判断。
“应激?”金世泽不解。
曹华嗯了一声,但身为心理医师他要对金世泽保密患者病情,所以并没有说具体原因。
陆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金世泽等的都在对面的沙发上直打盹了,但是发现陆决醒了他就立刻精神起来。
“感觉怎么样?”金世泽自来熟的给陆决接了杯水递过去。
“头有些痛,其他还好。”陆决环视了一周,“华叔呢?”
“他上外边买饭去了,本来我要去的,他说我对这不熟,买不到好吃的。”金世泽说,“对了,刚才他说你这是应激反应。”
陆决靠着沙发背坐着,全身都笼罩着一层颓败感。
“你……为什么会对陆萦产生应激反应?你害怕她?”金世泽问了一嘴。
“……”陆决沉默,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也没法解释。
金世泽见他不说,也没再逼问,“不想说就算了,但你得告诉我,你这样陆萦知道吗?”
“她,不知道。”陆决喝了一口水,嗓子终于不再干到发疼。
“哎,你这病看起来挺复杂的,又害怕对方靠近又会伤害对方,这不妥妥的矛盾集合体吗,怪不得你迫不及待离开陆家,哎。”
金世泽接连叹气,心情有一瞬的焦虑。
其实陆决经过一学期的治疗,自认为已经可以和从前一般接触陆萦了,只是今天突然看到陆萦防备自己的样子,他就浑身难受,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心脏一般,虽然他知道她那样做是因为自己把她伤的太过了,但他亲眼看到,还是难以接受,他甚至觉得就那样窒息而亡也挺好的,当初禽兽一样的欺负了她,别说她难以原谅,就是他自己都难以原谅自己,可终究是不甘心。
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要回到她的身边,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
……
高考前夕,原本一整个高叁都在校外读预科班的柳雪晴突然在午休时间回到了高叁理一。
不过和众人想象的意气风发不一样,她来时怒气冲冲的,穿的也没有往日光鲜亮丽,一来就用从未有过的狂怒状态,吼道:“陆决,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一个有头脑有外貌有身材有家世有素养的完美女神,突然当众爆粗口叫另一位被称作学神,却因为被绑架而一学期没来上学的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班里的同学几乎都很诧异,但没人上前询问怎么了,只安静如鸡地看着,直到陆决站起身来,朝教室门外走去,众人才回过神来,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什么情况啊?”
“这两个人不是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吗?”
“女神居然也有爆粗口的时候,这不瞬间跌落神坛了,啧啧啧。”
“我记得之前还有人炒他们的CP呢?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
学生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也有,但没有一个人跟出去看的,这么关键的时候,大家就算有看戏的心思,也没有行动力了,不如多看会书,多做一道题,或者是闭目养神一下。
“去天台,别影响大家休息。”陆决说完,转身就往楼道外走去,他说这话时,甚至没有看柳雪晴一眼。
天台。
“是不是你找人举报的我爸?”柳雪晴并不想听陆决的话,但是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现在的家庭情况,所以只能跟他上了天台。
“柳局长贪污受贿还需要我找人举报?”陆决站在天台边,背对着柳雪晴,柳雪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有被他的语气阴阳道。
她磨磨牙,道:“不是你还能是谁?我爸被举报判了二十五年,我妈暗中开的公司被陆氏搞到破产,还被判了十六年,你跟我说不是你?这话说出去谁信?”
“阿姨开的洗钱公司居然能破产,啧,我还真是开了眼了。”陆决转过身,嘲讽地缓缓鼓了两下掌。
“你!”柳雪晴若不是长发,此时肯定已经被气得头发直立而起了。
“如果你是来跟我报喜的话,嗯,我已经知道了,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陆决抬起左手,用修长的食指推了下眼镜,嘴角甚至还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见柳雪晴没吭声,他抬脚便往天台出口走去。
呼——
身后传来空中挥动利器的声音,陆决反复脑袋后边长了眼睛一样,一个转身,成功避开了柳雪晴刺向他的水果刀,并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从她手中很轻易夺下了水果刀,然后任由柳雪晴拳打脚踢地挣扎,依旧从容不迫的带着她往天台边走去。
一直等到陆决把她的手按在女儿墙上的时候,她都没反应过来,嘴里依旧不停咒骂,没被禁锢的手也依旧不老实地捶打陆决,甚至还抬起腿往陆决身上踢,直到陆决用她拿来的那把水果刀把她的手自手心扎穿,钉在了女儿墙上,她才嗷地一声停下了动作,浑身抖着软趴在了女儿墙上。
陆决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做完这一切后,甚至还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绢帕擦了擦手,然后又摘下眼镜擦了擦喷溅在镜片上的鲜红,才满眼冷意笑着说,“你应该庆幸,我还没有让你失去保送资格,所以你应该学的老实一点,否则下一次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说完把绢帕往柳雪晴那只被扎透气的手上一扔,转身就要走,结果走了一半,发现自己外套上也溅了几滴鲜血,不由骂了句,“操。”
随后便伸手准备把外套脱了扔在天台上。
“我会让你后悔的。”柳雪晴声音嘶哑发颤。
“哦?”陆决回过头睨了她一眼,“那我还真是拭目以待。”
“我今天遭受的一切,早晚都会回到你们姐弟二人身上!”柳雪晴红着眼,疯狂嘶吼。
这句话让陆决重新折返到她身边,他把那把钉在女儿墙上的水果刀自柳雪晴手心拔了出来,痛的柳雪晴闷哼一声,靠着女儿墙跌坐在地,陆决也在她身边蹲下身去,然后把刀子上的血在柳雪晴的衣服上擦了擦。
“我劝你趁我心情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他把玩着手里的水果刀,脸上说不上是什么神情,但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打心底里发冷。
“只要你今天弄不死我,我说的话就早晚有一天会实现。”柳雪晴一手抓着被扎穿手心的手腕,声音带着极度恨意道。
陆决没说话,只脱了外套,用外套裹住左手后,再次抓住水果刀的把手,然后摘了眼镜放在女儿墙上,眼神空洞却露出一个嗜血狠厉地冷笑,他右手掐上柳雪晴的脖颈,她被迫仰着头,后脑抵在女儿墙上时,陆决的右手虎口抵在了她的下巴上,让她无法张嘴发声,随后他的左手便高高抬起,再次刺穿了她抓住坏手手腕的另一只手,水果刀从手腕一直刺进手心,因为有外套的包裹这次鲜血没有溅出来,全部被外套吸了个干净。
而柳雪晴因为被掐着脖子怼住了下巴,也没能发出痛呼声。
“要想好好活着,就不要去动陆萦,否则我会让你死都不得安宁。”
陆决说完,握着水果刀的手腕扭了一下,水果刀几乎在柳雪晴的手腕和手心里转了个圈儿,她甚至都来不及皱眉,整个人便彻底疼晕了过去。
陆决拾起眼镜重新戴上,脸上嗜血的神情瞬间被收敛起来,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随手拨出去个电话,“理科实验楼天台,找个人来处理一下。”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转身离去。
第96章 8年
高考后报志愿的时候,金世泽被陆萦摆了一道,他缠着她想和她报同一所大学,两个人的分数大差不差,肯定能够一起录取,结果陆萦拿着自己的志愿表给他看,Q大计算机系。
这着实震惊到他了。
说实话,对于他来说,Q大计算机系,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是如果不能和陆萦在一起的话,他也可以不去Q大读计算机系。
结果没想到,学文的陆萦居然还有这个野心,不过这倒是一下满足了自己的两个心愿,于是喜滋滋也填报了Q大。
可等录取结果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陆萦居然抱了B大的心理学本硕博连读。
最关键的是B大的本硕博连读是非常难申请的,而她就那么悄咪咪的申请到了!
金世泽得知自己被骗的那一刻,捶墙哀嚎了好久。
他就说按照正常情况来说,陆萦不应该那么轻易就告诉自己填报的志愿,结果陆萦果真摆了他一道。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去了两个不同的大学读书,虽然是在一个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吧,挺大的,两个学校之间的距离都快赶上跨省了……
不过好在陆决也和他一起报了Q大计算机系,有陆决陪着也不算亏,想当初他去缠着陆萦问填报志愿的时候,陆决也是大力支持的,他也想借机和陆萦报一个学校,只是没想到……
哎,怎料阴差阳错和难兄难弟这两个词很好的体现在了他们的身上。
大学四年,金世泽一放假就往陆萦的学校跑,但是每次都见不到陆萦,她不是跟着教授出去看病例,就是临时被派了什么研究课题在身上。
总之就是没时间见面,直接把金世泽的积极性打击的没底了。
不过好在大四毕业那年,未来的军医舒言在入伍前决定先把婚结了,金世泽才算有机会和陆萦见到面。
他甚至还拜托了舒言和温尔雅安排了他和陆萦的亲密互动,他和陆萦一个是伴郎一个是伴娘,陆决和金世纯也是。
然而每一次互动,不是被陆决给岔开了就是金世纯给岔开了,完事儿两个人表现的还挺无辜,让人都无从骂起。
……
仪式结束后,陆萦和金世纯陪着温尔雅去换了敬酒服,中途陆萦来了个电话,便示意要去一边接个电话,温尔雅比了个OK,她便离开了更衣室。
“您好,袁教授,有什么事吗?”是她的硕士导师打来的电话。
“小陆啊,听说你回湖城了,如果有时间的话能去一趟华科心理拿套病例吗?”袁术闻道。
“可以,不知教授是要哪套?”陆萦问道。
“戒瘾实验研究病例,总共就一份,你跟老曹一提他就知道了。”袁术闻说。
“好的,除此之外您还有其他需求吗?”陆萦问。
“没有了,麻烦你了,小陆。”袁术闻客气道。
“不客气,教授,我会尽快回平城的。”陆萦道。
“好,那回头见。”说完袁术闻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陆萦正要返回更衣室时,却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腕,她还能感觉到拉她手腕的人的手有些颤抖,她下意识回头去看。
是陆决。
“有事儿?”她声音很冷淡。
“想跟你谈谈。”说完,陆决便拉着她朝走廊的尽头走。
“有什么事儿不能在走廊说?”陆萦挣了两下,没挣脱陆决的束缚,终究还是被他带进了走廊尽头的杂物室里。
一进门,陆决直接反手把门锁上了,这让陆萦瞬间警惕起来。
“不是有事要说?你锁门干嘛?”陆萦掰开了陆决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陆决看着她有些怕自己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痛色,“四年没见,你还是怕我。”
陆萦又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警觉,“你要说什么就快说,我没时间跟你叙旧。”
陆决苦笑了一下,“你为了躲着我整整四年没回过家,甚至连金世泽一同不见,真就那么恨我吗?”
“恨你?”陆萦笑了一下,“恨你谈不上,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而且我这个专业确实挺忙的,不存在躲着谁这一说。”
“是吗?”陆决逼近几步,“那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什么?原谅你强奸我吗?”
陆萦又笑了,“我说过,那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心理不正常,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高一过年那年,我就趁你高烧不醒的时候猥亵过你,是我有错在先,所以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如果非要说,也是我先撩拨你在先,你没必要对此耿耿于怀,我承认我以前是挺……喜欢你的,但是以后不会了,我会注意分寸,反倒是我希望你不要对过去太介怀,否则我良心难……”
陆萦话还没说完,陆决便对着她滔滔不绝一张一合的唇吻了上去,陆萦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随后伸手将陆决大力推开。
“你干嘛?”
她厉声道,“你就那么想要惩罚我吗?我说了,当初我勾引你是我错了,怎么?你强奸一次还不够过瘾,打算再强奸一次,还是几次?你是觉得这样能够让你释怀被亲姐姐勾引乱伦的负罪感吗?”
“我以一个未来心理医师的角度告诉你,你这样是没办法减轻负罪感的,每增加一次负罪感就会多一分,毕竟无论你怎么做,都改变不了被亲姐姐勾引着乱伦的结果,所以你最好从今以后把这件事忘了,远离我,就当从来不认识我,从来没有过我这个姐姐,或许下半辈子还会好过一点!”
陆萦情绪还算稳定的分析道。
陆决再次欺身向前,把她逼到墙脚,困在怀里,“谁说我对乱伦有负罪感?我只是对当年伤害到你而感到自责,对于乱伦我没有任何负罪感,况且,若是说勾引,倒不如说是我先勾引你,你做的每一次春梦都是真的,你知道吗?”
陆萦听了他的话,瞳孔有一瞬间放大,“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
陆决抬手用指背抚了一下她脸颊道:“有一次你喝果酒喝断片了,醒来没觉得下体红肿难受吗?有好几次你睡醒后没发现内裤被换过吗?有一次我在你这留了一个吻痕,你还说可能是被蚊子咬的不记得了吗?”
陆决边说边抬手覆在了她右乳上。
陆萦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去拨开陆决的手,陆决没有强求,只继续说,“你知道吗?上初中那会儿我就因为你梦遗过,还有那次去丢光盘,我回家很晚就是因为我想到了你,忍不住在楼道里自己撸了一发,你不会以为我每次给你揉胸都是无欲无求的吧?在你勾引我之前,我无数次想要彻底拥有你,所以你真的以为乱伦会让我有负罪感吗?”
陆萦听着他说的话,心里止不住的打冷战,这些事情她不是没有察觉过,只是一次一次被她故意忽略过去,甚至在陆决没有说这些前,她一直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这件事本身就是错误的,是她心理不正常,是她变态,是她把他逼到了绝路。
所以她去学心理学,她想医好自己,可是她忘了医者不自医,纵使她已经学了四年的心理学,依旧没能摆脱这种病态的爱恋心理,所以她躲着,避着,强迫自己搞学业,她不想因为这种病态的爱慕,影响到已经活的很费力的他,可到底……
都晚了。
“陆决,你知道你现在再说什么吗?”陆萦颤着声问。
“我知道,我是这里有点病,但是我这里很清醒。”陆决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又指了指自己的头。
“那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不对的。”
陆萦深吸一口气,“我希望我们各自都能冷静冷静,从现在开始做一个正常人,正常学习恋爱,结婚生子,过去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梦,醒了就都过去了。”
“呵呵,当一场梦?醒了就都过去了?”
陆决突然笑了起来,随后笑容尽收,在陆萦脖颈上落下一吻,“可是,这事儿在我这过不去啊,姐姐。”
陆萦闻言,心一横,道:“过不去也要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总之我会开启新生活,之前的事情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男朋友?”陆决吃吃笑起来,“你是说齐鸣玉吗?”
“你怎么知道?”陆萦惊讶。
“因为我一有时间就会偷偷观察你啊,姐姐。”陆决的声调突然变了一下,声音更低沉沙哑起来。
“你监视我?”陆萦问。
“也算不上监视,就是想你的时候偷偷去B大看看你。”
陆决叹了口气,“可是我每次去都能看到你和那个齐鸣玉在一起,说真的,每一次我看到他,都挺伤心的。”
“你知道伤心吗?”陆决抓起陆萦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就是这里,一揪一揪的痛,就像被人用手抓一样,每个毛细血管都痛的发抖。”
“不过后来就不会了,因为我发现他除了会送你花,带你去看一具具冰凉的没有生气的尸体外,就不会干别的什么了。”
陆决越说越亢奋,“他甚至都不敢牵你的手。”
“呵呵呵呵……”陆决突然把陆萦的手按在墙上,然后抬膝往她腿心一顶,“这样的人,怎么做你男朋友?”
“你……”陆萦挣扎,“你放开我!”
“你说,他都不敢牵你的手,怎么做你男朋友,跟你做爱,跟你生小孩?”陆决魔怔了一般,“你说啊!”
啪——
陆萦抬起那只没有被他束缚的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你疯了!”陆萦双眼通红道。
“是啊,我疯了!我一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想杀了他,我一听到你说要和别人恋爱结婚,我就想把你关起来,一辈子将你占为己有,这可不就是疯了吗!!!”
陆决吼道。
陆萦听了他的话,突然咬住下唇,默默流起眼泪来。
“怎么?吓到你了?”
陆决单手抓着她两只手腕按在墙上,用另一只手的指背去为她擦眼泪,陆萦撇过头,不让他碰,他便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还是害怕我真的去杀了齐鸣玉?”陆决下巴磕在她颈窝上,深深吸了口气,依旧是橙花香。
即使她不再用关于橙花香的沐浴露,但她的身上依旧弥漫着怎么洗也洗不掉的橙花香味儿,而她并不知道,这花香是陆决当年与她做爱时,用舒言研制的春药,为她留下的专属标记。
“他送你的花我也可以送,甚至送的比他更多,你记得我说过的吧,我会赚很多很多钱,全都给你花,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他边说边在陆萦颈窝处狠狠咬了口,“可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非要去收齐鸣玉买的花,嗯?”
颈窝被他咬破了皮,丝丝拉拉的疼,陆萦瞬间又想起上次他在别墅咬了她一身的伤,虽然如今已经彻底好了,没有留下任何伤疤,但因为他现在这一下,她居然又觉得全身都开始痛起来,就连下身私密处都痛了起来。
“真想给你肩头也留下个牙印,你还记得在别墅做的第二次,你在我肩膀上咬的那一口吗?留疤了,还挺好看,要不要试试看看?”
陆决扯下她的裙领,在她肩头舔了一下,“咬一个吧,这样就不会有别的男人惦记你了。”
“陆决。”陆萦突然出声。
“嗯?”刚想落齿的陆决,突然停住动作。
“你有没有想过去看一下心理医生?”陆萦问。
“看过啊。”陆决喉结翻涌了一下。
“那他一定是个庸医。”陆萦突然嘲讽道。
“什么意思?”陆决下意识问。
“把你治疗成了一个喜欢姐姐的变态,难不成还是明医不成?”陆萦边说,边趁机提膝顶了一下陆决的胯下一下。
陆决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防备,瞬间疼得闷哼一声,松开了被钳制的陆萦。
陆萦趁他疼得顾不上自己,拉起裙领,就往门外跑去。
结果发现金世泽正站在门口,一脸错愕的样子,她没说什么,只绕开金世泽跑开了。
陆决满额薄汗追出来的时候,迎面就被金世泽打了一拳,整个人直接侧身向门框砸去,陆决反应很快,一个撑身,抬手揪住金世泽的衣领,怒道:“你他妈什么毛病?”
“应该是我问你你他妈什么毛病才对吧?”
金世泽满脸愤怒,额头上青筋鼓起,“她是你姐姐,你能对她做出……!”
金世泽说不出口,索性又挥拳往陆决脸颊砸去。
陆决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一抬胳膊,直接将他的拳头挡了下来,随后一个左勾拳,砸在他脸上,直接把他打得跌坐在地,“谁跟你说她是我姐姐!我他妈现在是陆施琅的种,和她没有任何血缘以及社会关系,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对着金世泽的脸颊又来了一拳。
“我告诉你,陆萦我势在必得,谁拦着我就宰了谁。”说完,抬腿就朝陆萦离开的地方追去。
金世泽两颊红肿,呆呆地坐在地上,脑海里一直重复陆萦说得那句,把你治疗成了一个喜欢姐姐的变态,难不成还是明医不成?
然后脑海里还重复陆决说的那句,我他妈现在是陆施琅的种,和她没有任何血缘以及社会关系,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他妈怎么这么乱?!
他脑子就像被人掏了一把似的,又疼又乱,他之前一直以为陆决是秦姝黎和陆清也的私生子,后来虽然和秦姝黎走了,但是他一直以为陆决更想跟着亲妈才走的。
但是他没想到,陆决居然……???是他现在后爸的亲儿子???
完事儿,陆决还喜欢陆萦,还势在必得?
他该相信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傻子,一直跟跳梁小丑似的蹦来蹦去,结果自己想的和自己知道的完全南辕北辙,世界观好像被颠覆了一样,乱了,全都乱了!
他明明只是想找陆萦聊聊天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
陆萦一路跑出酒店,打上车之后,才来得及给温尔雅发消息,她准备去趟华科心理,拿了资料后直接回平城,她现在一刻都不想在湖城多呆。
‘学校临时有事,要先走一步,等你蜜月后在平城会面。’
温尔雅隔了一会儿才回复,‘啊,你这也太突然了,还好我这仪式举行完了,不然半路还跑个伴娘,哎,好了好了,到时候平城汇合,你可得好好喝几杯赔罪。’
‘遵命!舒夫人。’
‘害羞.jpg’
到了东风路,陆萦轻车熟路去了华科心理,因为这里的心理医师曾经是B大的教授,偶尔会和自己的导师互换一些病例资料,她经常帮忙跑这个事情,所以对这挺熟的。
“曹教授在吗?”陆萦在门口问了声。
“哎呦,陆丫头来啦,也就你还管我叫教授咯。”
曹华从二楼跑了下来,这几年他瘦了一点,但走路的时候肚子还是DuangDuang的。
“说吧,老袁头又要啥病例资料了?”曹华笑着挥挥手示意陆萦进门,坐沙发上聊。
陆萦走进去,把刚才的负面情绪掩盖的很好,笑着说,“您真是料事如神,我们袁教授想要你手里的那份戒瘾实验研究病例。”
曹华一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肉还抖了叁抖,“啊,真的吗?他可真会要啊。”
“曹教授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吗?”陆萦问。
“倒也不是,就是吧,这个病例挺特殊的,嗯……怎么说呢,这个病例的病患,你认识。”
曹欢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当初他提议过要帮陆决装装可怜,尽快帮助他恢复和陆萦的关系,但是因为高考的原因,陆决在叁思考还是延后了,他怕彻底影响陆萦学习。
但是等到他们正式上了大学之后,这个计划几乎就彻底泡汤了,因为陆萦长期没回湖城,曹华陆陆续续寄到陆家的关于陆决的治疗情况的病历单并没被陆萦看到,所以用告知真实病情,并化解双方误会的机会就这样彻底断了。
后来虽然机缘巧合,因为袁术闻那老小子和陆萦有了接触,但他发现陆萦其实也有很深的心理障碍。
这几年他总有意无意的点拨她,希望她能自愈心理的伤疤,走出思维误区,但是效果并不如意。
毕竟他不能直接说,我知道你和陆决的事情,这个事情这样那样,你要克服。
虽然女性心理比男性心理韧性更高,但是在陆萦没有主动发出“求救”信号之前,他不能突兀的去揭她的伤疤。
所以即使这几年已经有过接触,他也未曾主动说过,要帮陆萦解决心理问题。
或许这次,倒是个帮助双方和解的好机会。
其实从他的角度来说,悖德之事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对于从小接受教育,有着传统道德观念的人们来说,这是罪孽的,这是无法被人接受的。
因为大多数人都被一套道德体系束缚着。
当然这也没错,毕竟这让整个社会都能够正常运转。
但是他认为,只要是双方自愿,不存在任何胁迫的情况下,任何情感都应该是被接纳的。
在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无论是同性恋,跨性别恋,亦或是跨物种恋,都是可以理解和存在的,包括悖德之恋。
因为人本就是复杂的,感情更是复杂,遗传性性吸引也一直是很多科学家在研究的课题,客观存在即有一定的合理性,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他持中立态度,不支持也不反对,如果没有涉及任何伤害,他甚至还可以送上祝福。
等曹华把这些年对陆决的治疗,以及陆决真是的病情产生原因统统告诉陆萦后,陆萦整个人都震惊了。
“您是说,当年他被进行了戒瘾实验,而戒瘾本体就是我,所以他才会排斥我的靠近,靠近后会产生摧毁心理,从而伤害我,而这些年他为了让自己好起来,一直在做电击理疗,重复当年的痛苦,并产生所谓的抗体,扭转戒瘾的目的,重复坚定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念,而他的信念就是爱我,并与我相爱?”
陆萦根据自己的理解,总结了一下曹华表达的意思。
曹华点了点头,“嗯,你可以这样理解,不过他承受的痛苦,远比你说的更多,具体的你可以看病例报告。”
陆萦捏紧了手里的报告,但却迟迟没有翻开,此时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跳有点快,呼吸有点困难,脑子也一懵一懵的有些犯迷糊。
“当然,我的目的不是劝和,当年他对你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无论原谅与否,你只需要遵循本心即可,只是如果你因此长期受心理困扰的话,还是要正式接入治疗,毕竟医者不自医。”
曹华道。
“好的,谢谢曹教授指点,我会好好考虑的,我还急着回平城,就先不打扰了,有空我会来看您的。”
陆萦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只能逃避。
“孩子,我最后只说一句话,逃避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但时间久了,根源问题,一世都难解,走吧,回去在好好考虑吧。”
说完,曹华起身送陆萦出了门。
……
陆决从酒店追出来的时候,陆萦早就没了行踪。
自此,又足足过了四年,陆决都没能找到陆萦。
即使他明知道陆萦就在B大,即使他手机上还有监控她的软件,可她就是有本事,每次都让他扑空。
到后来,他便只能通过软件看着她的行动轨迹度日,或者她偶尔用手机,他才能透过自启摄像,看到她那张夜思梦寐的脸。
他有点后悔对她说了自己跟踪偷窥她的事情,其实他一边上学一边和金世泽一起创业,还是挺忙的,并不是经常能去偷偷看他,大多时候,是他安排昊子的人们在B大附近盯着她,保护她。
其实他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病态,说那些也不过是一时气话,想吓吓她,而且他看到她和齐鸣玉走的很近,确实是很生气。
但他的主要目的还是让人保护她,他怕消失了好几年的柳雪晴突然出现,伤害陆萦,柳雪晴之于他就像一个隐形炸弹,不得不防。
但他从未想过告诉陆萦,他怕她害怕,怕她担心,他只想她安安稳稳地度过属于自己的8年本硕博的学生生涯,只是没想到,到底还是被他搞砸了。
现在反而是他自己把她吓到了,让她彻头彻尾地藏了起来,成了个活动在暗处的人。
想来有点可笑,他不知道这算什么。
其实他也挺累的,从里到外,从思想到肉体,每一天都在奋力挣扎,还要加上不间断的电击治疗,虽然这让他时好时坏。
而且他知道,哪怕只停止一天,他不挣扎了,不尝试了,断线了,那他肯定马上就碎了,就活不成了。
他感觉的到自己每天都在濒死的边缘徘徊,所以为了麻痹自己,他从本科生熬成硕士,从创业做APP到成立正式的远程监控公司,他一直都在尽量让自己忙到没空瞎想。
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依旧会难受的要死,他无数次想要向陆萦求救,想要陆萦帮帮他,可是……
他的解药,居然被他吓得消失了。
真是太讽刺了。
第97章 好久不见
“离婚吧。”陆清也颓废地坐在转椅里,隔着偌大的办公桌对坐在对面的叶星悦说。
“为什么?就因为我让合鹿把咱们的公司收购了?公司被收购是好事儿啊,资金的注入能让公司更好的运转不是吗?”叶星悦很平静。
“是,是好事儿,所以我说离婚吧。”陆清也从抽屉里抽出一份离婚协议,扔在办公桌上,“所有股权,房产,都归你,我净身出户。”
叶星悦双臂环胸,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确定?”
“确定,反正这么多年,你不离婚,不就是为了这些吗?如今都给你,你就不必跟我貌合神离地生活在一起了,这样对谁都好,孩子也大了,这种折磨也该结束了。”
陆清也笑了笑。
“折磨?”叶星悦声音提高了几分,“这么多年是我在折磨你吗?”
“我不想和你吵,我现在只想离婚,过一下清静日子,我不想每天看着你和别人眉来眼去,离婚了,你爱找谁过找谁过,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陆清也站起身来,“尽快把协议签了吧,你不吃亏。”
说完便往外走去。
“行啊,离婚可以,离婚之前,跟我出去旅游一个月吧,就当是补偿,咱们结婚的时候没度过蜜月,你记得吧。你说过,以后有时间了就给我补上,所以现在补吧。”
叶星悦背对着陆清也坐在椅子里,情绪很是平稳。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陆清也也没转身。
“没意思,但是说过的话就要做到,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吗?不然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好,明天就出发。”
咔哒——
陆清也说完那句话便开门出去了,只留叶星悦看着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发呆。
……
成为有钱人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说走就走,开启一段奢华的旅游行程,叶星悦和陆清也已经出来有十天了,两个人情绪管控能力很好,说是弥补蜜月,便全心全意的去玩,去讨对方欢心,绝口不提旅完游就会离婚的事情。
这晚,他们来到了青市的海景酒店下榻,这的环境很好,在卧室就能透过落地窗看到大海,打开窗户就能吹到海风,一切都很清新唯美,是年轻情侣度蜜月的首选地点。
不过两个已经快五十岁的人,因为是一路玩过来的,所以也没什么心情夜游,一入住便决定今晚不出去了,先睡一觉,第二天再好好玩一趟,于是两个人洗漱了一番,刚顶着八点就睡下了。
两个人是被一阵浓烟呛醒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家酒店的9层突然着起了大火,门外的火光冲天,两个人跑到门口企图开门逃跑,可是门把手被烧的太热了,房间里又没有什么可以垫手的东西用,最后还是陆清也往自己手上泼了一杯凉水,徒手把门把手拧开的。
可即便是这样,叶星悦依旧听到了滋滋啦啦的声音,就像是生肉贴在了铁板上一样,想必陆清也的手是被烫坏了。
门一开,就见走廊里已经烧成了一片,陆清也又把门关上了,他折返到床边,拿起唯一的一床夏凉被冲进浴室,把被子全部打湿裹在叶星悦的身上,然后才再次开门,拉着叶星悦冲进走廊里。
这场火实在太凶了,叶星悦即便从头到尾都裹着湿漉漉的夏凉被却依旧感觉到灼热,她甚至看到陆清也裸露在外的肌肤肉眼可见的起水泡,破裂,出血,但是陆清也却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最后甚至因为她裹着被子跑得慢,而把她背起来,飞速朝逃生通道跑去。
整个酒店有整整叁层被烧,陆清也背着她往楼下跑的时候,因为身上没有任何遮挡,肌肤被烈火大面积燎伤,因为面上没什么遮掩,还吸入了不少的二氧化碳,但即便这样,头晕眼花的他依旧没有放弃背着叶星悦逃命,甚至因为吸入二氧化碳太多,头重脚轻,不得不伸手扶着墙面往下跑,而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手印。
偶尔体力不支,半个身子都会蹭着墙面往下跑,他穿着跨栏背心,胳膊早就全被燎伤,贴着墙壁下楼时,水泡破裂,最初墙上都是水泡破裂流出的体液,后来变成了鲜红,一抹抹的顺着9层一直延续到酒店的最底层,一直到跑出酒店的大门,他才腿一软跪倒在地昏了过去。
叶星悦毫发无损地从他背后滚了下来,被水浇透的夏凉被依旧湿润,因为裹得严实,她身上就连一丝烟熏的痕迹都看不到。
只有陆清也身上有将近百分之五十的烧伤,全身上下都血淋淋地,以跪姿晕倒在地,叶星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回过神后,救护车都已经来了,她跟着上了救护车,一路祈求陆清也千万别死,直到进了医院,送陆清也进了抢救室,她才失魂落魄的坐在手术室门前的座椅上,懊悔不已。
这场火灾其实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因为这本就是她故意安排的,早先她就忽悠着陆清也签下了几份高额的意外保险,受益人全部是陆萦。
理由是他们天天在外跑生意,谁知道哪天就在路上出个车祸或者是什么意外的,万一真的有什么闪失,总要给陆萦留下些保障,而且她也一并签了几份,陆清也不疑有他,便也签了。
当时她是真的纯粹是为了陆萦有个保障,毕竟她们做的生意开的公司工厂都和化学原料有关,危险系数特别高。
可是如今他居然因为公司被收购而提出离婚,其实她说不上来不愿意,但也不想就那么平白放他离开,于是就想着既然要离婚,无法再从他身上获取利益,倒不如压榨完他身上的最后一滴油水,来个意外身亡,再捞一笔。
只是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会舍命将自己救下,其实她都想好了,如果能逃出去,她就按照计划好的路线逃出去,如果逃不出去,和他一起死倒也没什么,反正做了半辈子夫妻,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该报复的也报复了,没什么亏的,死了就死了,就当恶有恶报也好。
她现在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爱着陆清也,又或者恨着他,但总觉得他们就算相爱相杀也不应该真的分开,只是她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一路将她全须全尾救了出来。
或许他,还是对自己有感情的吧?
是吧?
叶星悦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抱住头,忍不住哭起来,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明明也曾是个心思单纯,敢爱敢恨的女孩子,如今为什么会把日子过成这个狗样子?
早该离婚的。
当年得知他有私生子的那一刻就应该离婚的,不应该纠缠,不应该报复,不应该变成没有感情的敛钱机器,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或许,这辈子就注定了是要和陆清也纠缠到死的。
……
陆清也到底是没死成,只不过浑身被大面积烧伤,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陆萦得知消息之后,连夜坐飞机飞回了湖城,此时她刚博士毕业,正考虑着要去哪里开个心理咨询室,或者是留校任教呢,结果就得知了这样一个令人悲痛的消息。
她是凌晨四点多回到湖城的,一直在医院等了将近五个小时,才被允许穿着隔菌服隔着玻璃窗户探视陆清也。
陆清也一直昏睡着,浑身被白纱布裹得密密麻麻,像是藏进了茧子里,等待新的重生,陆萦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想哭又没有眼泪,不哭又觉得憋得慌,就像是有人给她来了一锤,她痛的想哭,那人却说憋着,要是敢哭的话就再给你一锤。
她突然就想到,曾经埋怨他和叶星悦眼里只有钱,从不关心她和陆决,现在想想觉得可笑,他们只是一直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孩子营造最好的生活,在那之前,她明明……
她明明……
一直都被小心呵护着。
就算不经常在家,陆清也出差也会给她带礼物,就算工作忙,他也从没忘记过孩子们的生日,每一年的每一个节日他和叶星悦都记得,她想要什么就要什么,都是用他们的忙碌换来的,是她不知足,贪心,明明她放假可以经常去看看他们的,可是外出读书这几年,她明明有那么多的假期,她都不曾回来过,她……
有什么理由去责怪父母不关心自己,她自己明明也没做到一个女儿该有的本分。
眼泪终于涌出,顺着脸颊渗入口罩里,或许她应该就此停留,但愿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弥补。
能够探视的时间很短,她甚至觉得她只是隔窗望了几分钟,就被护士叫了出来。
脱了隔菌服,她找到主治医生,了解陆清也的伤情。
医生说陆清也身上的烧伤很严重,等病情缓和了考虑进行植皮手术,不过恢复的时间会很漫长,需要家人做好准备。
只要性命无忧就好,陆萦走出医生办公室后,才又松了一口气。
她和叶星悦约好了,等陆清也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就母女倒班照顾陆清也,叶星悦说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她也没再说什么,只说直到陆清也完全康复之前,她都不会离开湖城了,便离开了医院。
离开医院后,她打车回了教育园小区,这离得医院近,所以未来的一段日子她都会住在这里了。
这个家已经太久没有人回来过了,所有的家具上都落了一层灰,她连夜赶回湖城,又看到陆清也的状态,身心都透着累,于是便倒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直到被那个春梦惊醒,她才起来打扫卫生。
只是她没想到,会真的在卧室里看到陆决。
“好久不见,姐姐。”
陆决嗓音清冽,姐姐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她这时才注意到,她卧室的墙被打穿了,和隔壁的卧室连成了一片,而隔壁曾是邻居家。
不用想也知道,是陆决买下了隔壁的房子,找人打穿了墙壁,把两户合成了一户。
陆萦站在卧室门口,沉默了片刻,随后又把卧室的门关上了,她隔着门深呼吸着,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直到她觉得自己能够坦然面对卧室里的陆决时,她才再次推开了卧室的门。
只是,陆决已经不见了。
第98章 像个笑话
陆决在小区门口的路边上找了条长椅坐下,他打开新买的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这是他第二次抽这种烟了,上一次抽还是在一年前。
他还记得当时他开着车,西装革履地走进超市,让老板拿一包60块钱的细烟时,老板极力给他推荐180一盒的宽盒中华的模样。
当时他明明可以两盒都买下的,但却依旧固执的只拿了那盒60元的细烟。
当时25岁的他,就想尝尝当年15岁没有抽到的烟到底是什么味儿。
后来15岁那年没有抽到的烟,在25岁那年被他一口气抽完一整盒,那时他才突然有些释怀,说不上来释怀了什么,就好像一直惦记的东西,突然拥有了,尝试了,发现也就那样的那种释然。
如今再抽,竟又变了几分味道,多了些呛鼻的辛辣,他想,他大约是不能一口气抽完这一盒了。
就像陆萦突然的出现,让他有些无法适从一样。
已经熬了整整八年了,他都快忘了上次抓心挠肺想要见她是什么时候了,或许就在昨晚。
八年的时间,足够他治愈当年的心理问题了,他那些想要找到陆萦,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让她永远都无法离开自己的想法,在一个个想她却找不到她的夜晚里被打磨的支离破碎。
说起来有点庆幸,否则他无法想象此刻他会在做什么。
或许是用已经准备好一年多的手铐脚镣把陆萦锁在了床上。
又或许是在她嘴里塞了口衔,一遍又一遍的深入她,让她无法求救。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所以他在陆萦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逃跑似的离开了。
四年前见得那一面,让他意识到,自己每一个自认是爱惜她的举动,都是对她的伤害和束缚,所以四年后的今天,再次见到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
他怕自己那种想把她融进骨髓的情感吓到她,也怕她再次逃跑,所以这次,他选择保持距离。
只希望她别再害怕,别再逃跑就好。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几个四年可以去等,他已经26岁了,他不想再因为任何一次失误,就错失四年光阴,他接下来的人生,应该无时无刻不围绕着陆萦去进展。
就像八年以前那样就好,哪怕如她所愿,任她恋爱结婚,他只要能够以弟弟的名义陪着她一辈子就好。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她开心,接下来的人生,他以怎样的身份去过都好,就是不能身边没有她。
反正人生就这一次,求而不得的多了去了,曾经能够沾染片刻也就足够了。
所以,就这样吧。
他把只抽了一根的烟全部扔进身旁的垃圾桶里,起身,顶着烈日往回走,往曾经的家的方向走,以弟弟的身份。
咚咚咚——
防盗门被敲响,陆萦顺着猫眼望出去,发现是陆决。
他手里拎了很多很多吃的,像从前一样,好像刚放学,买了菜回家给她做饭一样。
门被她从里面打开,两个人面对面站了会儿,最终还是陆决先开了口。
“姐姐,你回来的太突然,家里没有什么准备,所以就出去买菜了,全是你爱吃的,等做好了,叫鸭鸭他们几个也一起过来吧,全当给你接风洗尘。”
陆决笑了笑,眼镜后边的眼睛弯出了两道好看的弧度。
陆萦把他让进屋里,有些回不过神来,好半天才说,“不用那么麻烦的,我……没什么心情聚会吃饭。”
正拎了菜往厨房走的陆决顿住步伐,转身问,“怎么?是……不想见到我吗?我可以做了饭就走的。”
陆萦没想到他会直接这么说,有些措不及防,当下有些结巴,“不是,我的意思是,刚回来没什么胃口。”
“我买了排骨,可以给你做话梅排骨。”陆决晃了晃左手,示意排骨就在左手提着的包装袋里装着。
陆萦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一部分包装袋,虽然两个人的手因此有了一些触碰,但她的神情也挺自然,就像从前那样。
“其实,我这次回来是因为爸爸,他住院了,意外烧伤,所以确实没什么胃口,也不想聚会。”
陆萦边解释边开启了好久不用的空冰箱,把食物塞了进去。
陆决有些吃惊,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自从从陆家离开之后,他就很少收到关于陆清也夫妇的消息。
“很严重吗?”陆决问。
“嗯,在重症监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到时候还要做好多次植皮手术。”陆萦声音哑哑的,听的陆决一阵心疼。
“别担心,我会尽快安排好这件事的,到时候可以把爸转进舒言所在的军医院,他们那的医疗资源更可靠些。”
陆决站在她身后,抬了抬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安抚她一下,可到底还是没有把手落下去,他怕她怕他。
“嗯。”陆萦关上冰箱门,转身往厨房外走,边走边说,“其实你也不用为了这事操心,毕竟这和你没关系,到时候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陆决沉默,她是还在怪自己离开陆家,不认陆清也吗?
见陆决没有回应,陆萦才反应过来,说,“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办好,你不用跟着一起操心,还是专注事业吧,反正我刚毕业,也没有工作,时间更多一些。”
陆决走过去,“毕竟……总之我会去安排的,你放心就好了。”
说着,陆决走到门口,“你刚回来,应该也挺累的,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啊,你不从那里走吗?”陆萦指了指自己的卧室,见陆决不动,尴尬道:“我的意思是,从卧室走好像更近一些。”
“我明天会找人把墙重新砌上的,之前是因为那面墙发潮,脱皮了,所以我才……”陆决找了个借口。
“哦,这样啊。”陆萦应道,随后便是沉默。
陆决推开防盗门,走出去,正要关门离开的时候,陆萦突然站起身来,说了一句,“要不,你吃完饭再走?我看你买的菜挺多的……”
“好。”陆决飞快退身回来,“我去做饭。”
“哦。”陆萦有些呆滞,这返回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好像就等着她开口挽留似的。
一顿饭吃下来,陆决合规守礼,吃饭都和她面对面,隔着餐桌,而且张口闭口都是姐姐,喊的陆萦头都大了一圈,从小到大他喊她姐姐的次数都没有今天一天多。
“姐姐,之后有什么工作方面的打算吗?”陆决问。
“就……之前在导师的工作室跟着上过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想自己开一个心理咨询室。”陆萦道。
“那姐姐准备在哪开咨询室?”陆决又问。
“还没想好。”陆萦答。
“我公司附近有一个不错的地方,等有空了,我可以带姐姐去看看。”陆决提议。
“嗯,可以……”陆萦应了一声,“不过……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姐姐,我有点不适应。”
陆萦说完就有点后悔了,毕竟陆决今天一直保持着一个弟弟该有的态度,正常来说这才是正常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被他叫的浑身不舒服。
陆决沉默了片刻后,问:“不叫姐姐,那叫什么?”
“就……”是啊,不叫姐姐,那叫什么?
“哎,算了,随你怎么叫吧。”陆萦有些烦躁。
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喂,您好。”她接起电话,居然突然变了个声调,声音听起来冷冷清清的带着点疏离客套。
“是我,小萦,叔叔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这边忙完了,预计明天能过去。”对面是一个男人。
“情况还好,师兄不必为此特意跑过来一趟,现在医院也不让人探视。”陆萦情绪听不出什么起伏,声音依旧冷清。
“不行,你一个人在那顶着,我不放心,我还是亲自过去看一看才行,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你一定要先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行。”
男人看样子很关心陆萦。
“嗯,知道了,师兄,没别的事儿的话,我就先挂了。”陆萦道。
“嗯,明天见。”男人道。
“好。”说完陆萦便挂了电话。
陆决在餐桌对面安静吃着饭,直到陆萦挂了电话也没说什么。
反而是陆萦下意识说了句,“是B大的师兄,问一下爸爸的情况。”
“嗯。”陆决应了声。
“这件事原本我是没有跟任何人说的,只是那天接到妈妈的电话,他刚好在一边听到了。”陆萦解释。
“姐姐,这种事情你不必和我解释的,我是你弟弟,你交朋友或者谈恋爱什么的,没必要跟我解释,自己开心就好。”陆决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我……”陆萦语塞,是啊,她解释什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她在外多年有个朋友怎么了?
她这是怎么了?现在看来,她到成了放不开的那个人了。
其实自从那年知道关于陆决的真相后,她就一直有刻意回避陆决,他怕陆决靠近她就会陷入当初那种痛苦的境界里出不来,然后又变成那个可怕陌生的陆决,伤害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从那之后她就像最灵敏的猎犬一样,只要一嗅到陆决的踪迹,她便立马隐匿起来,这么做就是不想让陆决再次体会那种被戒瘾支配的痛苦。
如今陆决看起来治疗颇见成效,好像已经没事了,不像从前一样因为戒瘾实验那么厌恶她,想要摧毁她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她现在反而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很难受呢?
她又想起今天上午做的那个春梦来,难道,她心里还对他有不该有的想法?
可是他明明在那件事上伤害过她,她应该厌恶,害怕,讨厌,憎恨才对。
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消逝,她从最初的害怕,厌恶,憎恨,不愿面对,又变成了如今这种局面?
这简直是一场折磨,明明就是两个血缘至亲,明明就不该有任何杂念,明明就该借着那件事斩断所有不该有的感情,为什么?
为什么?
仅仅只是知道了前因后果,她便又生出了不该再继续下去的情感?
她好厌恶这样的自己,明明陆决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了不是吗?
她就应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一个姐姐的身份,去面对已经脱离桎梏的他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心里好难受?
为什么?自己不能正常点?
亏着她还是学心理学的。
她当初学心理学,本就抱了治愈自己的想法,结果学了8年,不仅毫无进展,如今反倒愈发严重起来。
这说出来简直像个笑话,但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第99章 小妈
安排好陆清也的事情后,陆决参加了一场商务宴会,是陆氏集团发起的。
只是他没想到,柳雪晴会那么大胆,会以陆施琅助理的身份出现在会场上。
当年陆决在天台把她重创后,她便销声匿迹了几年,再出现的时候便顶着h大的财经女神的称号进了陆氏集团,并一路升迁做到了高层。
但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其实是陆施琅养在暗处的情妇,今天她能够以董事长助理的身份出现在会场,简直令人大开眼界,在场的人就像再次见证秦姝黎是如何上位一般。
不过秦姝黎并不在意这些,反正陆氏集团的主要权利都在自己手上,陆施琅只要把表面做的过去,她就不会多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他去了,毕竟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她的亲儿子当了陆氏集团的太子爷。
如今她以助理的身份混在会场里,倒也没有过分招摇,只是在见到陆决的那一刻,她举着红酒杯迎了上去,然后就像熟人似的开口:“好久不见啊,老同学。”
陆决用左手食指推了下眼镜,笑着抿了口手中的香槟,而后道:“嗯,是好久不见了。”
“哟,成了陆氏的太子爷之后脾气好了挺多嘛。”
柳雪晴穿着抹胸裙,身材被包裹的凹凸有致,裸露在外的手腕和手掌光滑细腻,完全没有当年被水果刀洞穿后留下的疤痕,但是在她看到陆决推着眼镜笑的时候,依旧不自觉的痛了起来。
陆决端着酒杯,依旧笑的很标准,“你也不错,摇身一变成了陆施琅的助理。”
“nonono,我的目的可并不是为了做老陆的助理,而是……”她伸手轻轻抚了下平坦的小腹,“当你的小妈,哈哈哈哈。”
烈焰红唇勾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后,她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杯,眼神透着股得意,“放心吧,我会让你弟弟给你留些家产的。”
说完便飘然离去。
陆决无所谓地挑了下眉,随后便端着香槟朝陆施琅走去,陆施琅正在跟橡胶业的王河聊着天,见陆决迎面走来,便将人介绍给了陆决,算是引荐商业资源,叁人客套一番后,王河便借口离开了。
陆决端给陆施琅一杯香槟,和他碰了碰杯,“恭喜啊,马上就要老来得子了。”陆决说的很随意。
但陆施琅喝香槟的动作却顿了顿,随后问,“你妈知道吗?”
陆决摊了下手,表示不知道。
“帮我瞒着她,其余的我会看着处理的。”陆施琅低声说。
“你确定吗?老来得子,难得的喜事。”陆决挑眉问道。
“是吗?难得的喜事?”陆施琅捏着酒杯,几欲将酒杯捏碎。
“啧,随你,我会帮你瞒着她的。”陆决说完,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离开了。
……
柳雪晴本想等胎坐稳了再把这件事告诉陆施琅的,但是她没想到陆施琅居然知道了,还深夜来到了他给自己置办的别墅里。
她本以为告诉陆决,按照陆决的性子,他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陆施琅的,但没想到她合计错了,不过也无所谓,有了孩子她的地位就会稳定下来,陆施琅知道了便知道了。
“老陆,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开心吗?”柳雪晴娇媚地坐在陆施琅的腿上,整个人伏在他怀里,手指还隔着衣服一圈一圈地在他胸膛上描着。
“打了吧,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陆施琅语气很是冷淡。
柳雪晴猛地从他怀里弹起来,“为什么?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是吗?”陆施琅眼神阴鸷地看了她一眼。
“难道不是吗?”柳雪晴反问。
“那你尽管生,生完就去做亲子鉴定。”陆施琅道。
“这是你的种,还做什么亲子鉴定?当年我跟着你的时候还是黄花大闺女,自从跟着你之后我有多老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样简直就是在侮辱我!”
柳雪晴炸毛。
“既然是我的,做一下又何妨?”陆施琅依旧平稳道。
“不行,你这是在质疑我,侮辱我,亏我年纪轻轻就跟了你,你居然就这样对我?”柳雪晴捶打了他两下。
陆施琅抓住她的手,笑了一声,“其实我就是开个玩笑,亲子鉴定这种东西,做不做都一样。”
“我就知道,我不会跟错人,不过你以后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我这刚怀了孕,胎做的不稳,不能情绪激动。”柳雪晴瞬间软了下来。
“是吗?你可能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做不做亲子鉴定我都知道你肚子里怀的不是我的种。”陆施琅依旧笑着。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柳雪晴质疑。
“也没什么,我吧,很早就被查出来有死精症。”陆施琅说完便甩开她的手。
柳雪晴猝不及防,被甩的跌坐在沙发上,她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你不是和秦姝黎生过一个儿子!?”
“我这么大的家产,总要找个年轻有为的人来继承,况且我确实挺欣赏那小子的,虽然他不是我的种,但却挺有我年轻时候的气魄,反正百年之后,这些家业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场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陆施琅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裤扣。
“怎么会这样!”柳雪晴不敢置信。
“呵,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就凭你还想搅乱这池本就不干净的水?”
陆施琅抓住柳雪晴的脚踝,一把将她拖到自己的身下,“既然你不想去打胎,那我便帮你一把。”
说完,陆施琅在自己的半软的性器上撸了几把,等到性器一变硬,便扯烂了柳雪晴裙下本就脆弱的蕾丝内裤,一举将性器捅进她身子深处,带了捅出人命的狠劲儿蛮狠地抽插起来。
柳雪晴不知道陆施琅何时走得,她在陆施琅捅入第一下的时候,便痛的晕了过去,眼下又痛的醒了过来,她朝身下摸了一把,满满的全是鲜血。
她看着一手的血,她知道,她的孩子彻底的没了,她和石柯岩的孩子,就这样死了。
她勉强爬起来,找到手机给石柯岩打电话。
“石柯岩,我们的孩子死了,被陆施琅害死了,我好恨,我好恨,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柳雪晴带了空前的恨意。
“你现在在别墅吗?别激动,我这就去找你,一切等我到了再说。”
石柯岩边说边挂了电话,并给120打了急救电话,随后他便开车直奔别墅最近的医院而去,因为他告诉医生要最近的医院进行急救,他怕柳雪晴撑不住。
他因为在狱中表现好,所以提前一年被放了出来,这一年他好不容易和柳雪晴复联,他不能那么轻易就失去她!
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但是人没了就什么也没了!
柳雪晴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雪白,缓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而守在病床边沉沉睡过去的正是石柯岩。
她尝试性动了一下,下身疼得厉害,让她没有任何力气,但石柯岩好像是感觉到她醒了似的,猛地从睡梦中醒来,抬头看向她。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石柯岩抓起她的手紧张的问道。
“我感觉肚子好痛……”她声音嘶哑。
“别急我给你叫医生。”说完他便按了床头的呼叫器。
医生来的很快,查看了一番,说是柳雪晴下体被暴力损坏,加上流产疼痛是正常现象,并且还责怪石柯岩没有担当,女友怀孕了还那么粗暴的行房,不仅造成了流产,还导致柳雪晴以后再也无法生育,并劝说他一定要对柳雪晴负责,毕竟这是他造的孽,日后他绝对不能因此抛弃柳雪晴。
柳雪晴听着这些话,几乎又要晕厥过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直回放医生说的那句不能生育,随后便是泼天的恨意席卷全身,她要报复!
不死不休!
当年她做了处女修复手术,孤身接近陆施琅,给他当情妇,就是为了积攒实力,抓住陆氏的肮脏交易链,好报复陆决和陆施琅,可是她没想到事到如今,竟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陆家人下地狱!
……
第二天,一袭红裙的柳雪晴重新回到了陆氏集团,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嘴上涂着姨妈色的口红,一路上笑容满面,意气风发,直奔陆氏集团大厦的顶楼而去。
因为依旧是陆施琅助理的身份,所以集团里的人并没有阻拦她。
直到她在十二层的顶楼一跃而下,摔在集团大门口变成一朵艳丽又决绝的玫瑰花后,人们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些什么。
鲜血自她扭曲的身体里蔓延出来,攀爬上她本就艳红的连衣裙,她的嘴里咔咔的往外冒着血色泡沫,场景诡异又艳丽,她的怀里还死死抱着着一个公文包,那是她自带进集团的公文包,没有人觉得有异常,直到警车和救护车一同到来,医生宣布她已经当场死亡,却怎么都无法从她怀里拿出那个公文包时,人们才知道这里边装了陆氏集团的全部秘密。
事实证明猜测没错,柳雪晴用死引来了社会各界的关注,成功揭开了陆氏集团背后的肮脏利益链,以及陆施琅多年来的龌龊行为,包括年轻时到处搜刮处女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几乎一夜之间陆氏集团被大洗牌,陆施琅也锒铛入狱,就连秦姝黎都被带走进行了调查。
这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在关注这个爆炸性新闻,却没有一个人心疼在新闻中死去的女人,因为随着调查的展开,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死去的女人不过是与陆施琅反目成仇的情妇罢了。
没有人同情她,也没有人觉得她死的可惜,唯独只有石柯岩躲在暗处痛彻心扉。
他甚至一度想要马上跟着殉情,可是他不能,他还有柳雪晴留下的任务没有完成,即使她骗了他。
他还记得,那天一大早,她就说想吃城东万悦家的馄饨,他本想着她好不容易愿意吃点东西,所以即便距离很远,他也依旧开车去买了,可是谁知道,这竟是她把他支开的借口。
等他用保温桶装着还热乎的馄饨回到医院时,她已经不在病房了,她给他留了一封手写信,说了自己的计划,并让他在她死后,去杀了陆氏姐弟,和她在另一个世界会面。
要知道在那之前,他们就在这个病房里,畅聊了一夜,她还说等她出院了,她就跟他一起离开湖城,放下心中所谓的仇恨,和他找一个小地方,再开一家鸭汤煲店铺,然后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
结果第二天她就踏上了不归路,甚至还用从未谋面的,孩子的性命,要求他,再帮她一次。
其实大可不必,就算没有孩子,就算她没有这样要求,在得知她离世的那一刻,他也会那么做的。
他大抵一直是个疯子,喜欢一个小自己十岁的炮友,甚至喜欢到愿意为了她坐牢,为了她付出生命。
就像他生来就是为了她而活一般,即便她从不曾喜欢过自己,即便他深知,他们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她自找的,他也依旧愿意为了她发疯,只要能博她一笑,他便愿意。
所以,从今天起,他必须按照计划,杀了陆氏姐弟,这样他才能去另一个世界,给她一个最完美的交代。
只是,下辈子,他真的不想再遇到毒药一般的她了。
第100章 生死一线
陆氏集团的覆灭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让人措不及防,不过所幸陆决和此并无瓜葛,他虽然挂着陆氏集团太子爷的名头,却从未参与过陆氏集团的任何项目资源,甚至就连户口都在他刚读大学的那年自立了户主,所以这场覆灭,对陆决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
他甚至没有去看过秦姝黎和陆施琅,只每天正常的去公司上班,然后下班后去医院,和陆萦一起照顾陆清也,他的时间被安排的很满,并没有多余的留给其他人。
有时候他觉得,除了对陆家人还有那几个朋友外,他好像一直都挺冷血的。
今天轮到叶星悦在医院照顾陆清也了,所以他约了陆萦一起去自己公司附近看工作室,那是他最初创业时租过的,后来事业做大了,就把公司搬到了隔壁的大厦里,但是那个办公室他一直没退租,毕竟是见证他成长的地方,装满了他和金世泽创业的回忆。
而这次,他希望这间工作室也能够帮陆萦在社会上立足。
工作室只有两层,但是临街而立,是纯向阳的格局,而且虽然地处市中心,却闹中取静,甚至墙壁还做了隔音处理,作为心理咨询室完全合格。
“到时候重新根据你的要求再装修一下,换一套软装,基本就可以正式运营了。”陆决轻车熟路地领着陆萦,一边转一边介绍。
“这里的租金多少?”陆萦倒确实觉得这里不错,但是想必租金也不菲。
“一个月叁万五。”陆决道。
“还好,在我承受范围内。”陆萦笑着说了句。
“承受不住也没关系,还有我呢。”陆决下意识说了一句。
“我读硕博的时候,跟着导师参与了不少病例治疗与研究,所以,收入还不错。”陆萦道。
“那看来心理咨询师还挺赚钱,怎么样,考虑让我入个股吗?”陆决逗她。
“入股?”陆萦问。
“或者说是合伙人?”陆决说。
“合伙人不是应该拉一个更好的心理医师过来吗?”陆萦很认真道。
“也可以我付房租,装修,置办设备,到时候有收入了,你给我叁十个点的分红。”陆决说。
“哦?听起来有点可行,但你不怕我初出茅庐,没有病人可服务吗?”陆萦问。
“不怕,你是谁啊,你可是陆萦,教育园那片儿的女霸王,b大本硕博连读的高材生,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陆决故意调侃。
“我怎么听出了点嘲讽的意味?”陆萦笑。
“那可真是冤枉,我只是实话实说,再不济你也是合鹿创始人之一陆决的姐姐,就算真的接不到病患咨询,那点钱我也赔得起。”
陆决开始还是开玩笑,后来却认真起来,“我说过,我赚的钱,全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咳,我知道了,不过这点钱我自己还是有的,你不要看不起现代独立女性好不好?”
陆萦赶紧转移话题,她怕她再说下去,会说出点什么偏离话题的东西。
“也是,陆萦女士从小就是攒钱小能手,算我多余操心了,不过我想入股是认真的。”陆决道。
“容我考虑考虑。”陆萦下意识伸出右手转了一下戴在左腕的手串。
“这手串是我以前给你买的那串吗?怎么看着花纹有些不一样了?”陆决的视线被陆萦手上的手串吸引。
“还是那串,就是不知道怎么了,这上边的血丝纹好像会自己长,都快把珠子包一圈了,不过倒是越来越好看了。”
陆萦用手指捏起一颗珠子,扯了扯。
陆决下意识抓过陆萦的手,仔细看了看手串,随后说:“有空还是要去找知言问问,这手串怎么可能会自己长血纹。”
“嗯。”陆萦扭了下手腕,把手从陆决手里抽了出来,脸颊有些微微发热。
陆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轻咳一下,“对不起,刚才……”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没事儿的。”陆萦脸色微红道。
“那走吧,如果你觉得这个工作室可以的话,可以说一下需要的装修风格,我可以找人帮你装修。”陆决边说边带着陆萦往门外走去。
“其实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装修,就是保持明亮,舒适的感觉就好,主要还是靠软装,毕竟以后来咨询的病患,都有点特殊,他们需要一个安全放松舒适的环境,这些软装才能做到。”
陆萦一讲起关于自己专业的事,说的话也多了起来,陆决就笑盈盈地听着她的规划,时不时地回应她一句。
这种感觉真的久违了。
两人刚说说笑笑地走出工作室,就有人迎面撞向陆萦,陆萦没有防备,被那人撞了个满怀,随后她瞳孔瞬间放大,脸色瞬间血色全无。
滴答——
有鲜红滴落在地,等陆萦反应过来,撞进自己怀里的人用匕首捅了自己的腹部时,那人已经把捅进她腹部地匕首狠狠转了一圈,然后才将匕首从她腹部抽出来,松开了她,她一边捂着腹部缓缓滑落在地,一边抽着冷气喊,“小决,小心。”
然而捅了她的人显然谁都没想放过,拿着捅了陆萦的匕首就冲一旁的陆决扎去,因为陆萦率先遇刺,所以陆决已经有了反应的机会,直接抬手硬生生接了一刀,那人狠狠把匕首自他手中抽出,直接将陆决的掌心割了一条深可见骨的沟。
随后那人又抬手举着匕首向陆决扎去,陆决抬手一拳击打在男人的手腕上,匕首因此而从男人手中脱落,男人见状弯腰去捡匕首,陆决便趁着这个空档一抬腿,用膝盖怼在男人下巴上,男人被怼的身子上翻,陆决趁机一脚踢在男人的腹部,直接狠狠将男人踢飞到几米远的地上,男人戴着的黑色鸭舌帽也因此从头上脱落,陆决定睛一看,居然是石柯岩!
他捡起石柯岩掉在地上的匕首,一步步向跌坐在地上的石柯岩逼近,这一瞬间他是想杀了石柯岩的,可是还没走几步,石柯岩竟拉开外套的拉链,露出了绑在腰上的自制炸药,癫狂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这炸药点了,你们统统都别想活”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按了两下。
但可能是因为摔倒了所以打火机并没有打出火来。
陆决见状想要上前夺下他手中的打火机,结果石柯岩直接把手里的打火机扔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陆决当机立断转身,拉起瘫坐在地上的陆萦,就往工作室的大门口跑去,索性刚才刚出工作室大门,还没来得及关门。
几乎就在石柯岩点燃身上的炸药,火信嘶嘶燃到最后的那一瞬间,陆决一把将陆萦推进了工作室的大门里,力气之大,让原本被捅了的陆萦直接摔倒在地,顺着光滑的瓷砖滑进了工作室的最里面,而陆决在迈进工作室准备关门的那一刻,炸药爆炸了。
轰……
附近的门窗玻璃都被巨大的爆炸声给震碎了,陆决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那扇门瞬间自墙体脱离,重重砸在陆决身上,将他砸倒在地。
被陆决推到工作室最里边的陆萦并没有被爆炸波及到,只是因为爆炸声过大,震得她头晕眼花,双耳出血,而且石柯岩捅了她之后,还用匕首在她腹中搅了一圈,匕首被拔出来的时候,自她腹部带了一截肠子出来,这也几乎快要了她的命。
但是当她虚弱地躺在工作室的最里边的地上看到陆决被门砸倒在地时,也不知道是回光反照还是怎么的,她竟然徒手把肠子顺着伤口塞回了腹中,然后就像凭空生出一股力气似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叁两步跑到门口,从陆决身上掀开了被炸出一个大坑的防盗门,并把他拖到了远离玻璃的地方。
此时陆决不知道是被门砸的还是被巨大的爆炸冲击力给震坏了内脏,嘴里一直有鲜血涌出,后脑也在不停地流血,腹部肋骨处也明显塌了一块,而且人也闭着眼,不知道是晕了还是……
陆萦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用手颤抖着摸上他被鲜血染红的脸,颤着声音道:“小决你醒醒,你醒醒,你别睡过去啊,求你了,你不要睡过去。”
“我还没有跟你说过,这么多年我有多想你,你不可以睡过去,求你了!”
陆决的口中一直有鲜血不停地往外冒,陆萦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她几乎崩溃,“陆决!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你不能这样,我还没有跟你说过我有多想和你在一起,多想和你厮守一辈子,你怎么敢死!难道你一点也不爱我吗?就愿意这么离开?!陆决!!!”
陆萦几乎喊破了喉咙,但陆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陆萦再次爆发了一股无名之力,跪在地上把陆决往门外拖,她必须把他拖出去,这样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就会立刻发现他,这样他才有生还的希望!
然而还未等她把陆决拖到门口,她便觉得眼前一黑,晕死在了倒在地上的陆决的身上。
而此时,她手腕上戴着的手串竟发出诡异的红光,红光过后,手串上的每一颗玉石珠子竟然都被血丝牢牢包住,挂在陆萦纤细的手腕上说不出的诡异……
第101章 重生
陆萦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动不了,就连最简单的扭头都无法做到,只能躺着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准确的说应该是床幔。
一直到有人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往她嘴里强行塞进一个一碰就有乳汁溢出的奶头,她才彻底相信自己是穿越了,或者说是重生为一个带着前世记忆的小婴儿了。
对此她很难接受,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女性重生为一个带着前世记忆的小婴儿,去吃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的奶,这怎么想都是一件很魔幻,很让人抗拒的事情。
所以一连叁天,她都拒绝吸奶,直到给她喂奶水的女孩子看她实在不会吸奶,才不得不把奶水挤在碗里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陆萦这才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不过自打满了一周岁她便展现出与寻常孩子不一样的地方,别的孩子一周岁都在大人的看护下学走路,她却自己扶着墙走,关键学的还贼快,几乎没有摔倒过,甚至还早早地就要自己进食了,而与她一同落生的弟弟与她一对比就稍显愚笨了些。
两岁的时候,她说话便极其利索了,甚至还央求爹爹教她认字,最关键的是这些复杂的繁体字,她居然学一遍就记得住,只用了半年就可以自己阅读了,而且她还特别愿意翻阅一些神神叨叨的禁书,净是些奇闻怪谈,像什么魂穿异界法,生死大挪移之类的,甚至还想要模仿,气的她古代的爹把这些书一股脑都填了灶坑。
就这样一直长到了叁岁,“早慧”的陆萦才发现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孪生弟弟竟越长越像叁岁时的陆决,她才对这个整天缠着她做弱智游戏的小人有了些不一样的看法。
早先她只觉得这个弟弟烦人,每天想着办法躲开他的纠缠,全当没这么个弟弟,毕竟她体内可是装着成年人的思想,怎么可能跟一个真正的小孩玩得到一起去。
直到她发现这个弟弟越长越像陆决,她才恍然醒悟,这莫不是她和陆决的前世?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两个人越长越像现代的自己。
况且她重生的也莫名其妙,虽然她在现代被捅了一刀,肠子也被搅出来一截,但按照现代那么发达的医学科技来说,不应该抢救不过来才对。
所以她能够重生到这个时代,保不齐就是因为这是她和陆决的前世,而她过来是需要去做一些什么的,可能只要做成了,她就能回到现代了。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陆萦开始正式和古代的这个弟弟建立社交,企图寻找出一些能够回到现代的蛛丝马迹。
她有时候甚至在想,陆决伤的好像比较重,如果说她的伤都让她重生了,那伤的比她还重的陆决会不会也重生到了这个弟弟的身体里?
只不过可能陆决的运气没她好,失忆了或者是怎样了,所以她没事就学点歪门邪道的东西,比如说唤魂大法,企图唤醒陆决的现代灵魂。
这个大法用现代的角度来看,其实有点类似现代的催眠术,能够唤醒前世今生的那种催眠术。
但是陆萦几番尝试都没什么效果,古代的小陆决到是每次都睡得很香。
后来陆萦又想到一招,就是通过场景重现,来刺激古代的小陆决想起现代的事情,比如说逼着他喝两份牛乳,让他忙前忙后的照顾自己,又或者让他学习弹琵琶,甚至当他开始习武时,她还借机让他陪自己练擒拿,但是每次都没有什么效果,反倒是一直演绎现代曾经发生过的事,让小陆决愈发像现代的陆决了,只是到底是没有现代记忆,陆萦有时候便难免会透过越来越像现代陆决的他,去想念现代的陆决。
而这些,随着古代小陆决年纪的增加,他也难免感觉出,自己很喜欢的姐姐好像一直在透过他去想另一个人,而这一切竟让他生出些嫉妒的心理。
小陆决年满十五岁那年,便开始跟随身为将军的父亲征战沙场,每每战赢一场,便亲自用玉石打磨一颗珠子,一直凑满十八颗才用其串了串手串戴在手腕上,而这串手串在他十八岁那年,才随他凯旋而归,彼时他已经代替战死沙场的父亲,成为了天庆最年轻的将军。
因为家中人得知父亲战死沙场,所以在他还未凯旋而归前,便命人在故陵城选了福祉建了座家寺,每日里由陆萦去拜佛诵经,为依旧在战场拼杀的小陆决祈福,求他能够平安而归。
小陆决回来时,恰逢凛冬,家庙里的梅花开的正好,陆萦身穿红色锦缎夹棉衣裳,外披一件用火狐皮毛裹了领子的夹棉披风,从庙堂里迎了出来,她今年也满了十八,却生的不似寻常女儿家那般娇俏,她个头高挑,肤若凝脂,但身姿却生的玲珑有致,不知道是因为跪在佛堂祈了太久的福,还是怎的,气质比小陆决离开时多了几分清冷之意。
“你回来了。”陆萦脸上满是平静,没有小陆决想象的那般关切。
“嗯,姐姐近来可一切都好?”小陆决拱了拱手,问道。
“都好。”陆萦细细打量眼前的小陆决,除了那头束起的长发,和征战沙场留下的一身戾气,他现在确实与现代的陆决已经别无二致。
她目光落在他腕上戴的那串手串上时,才被小陆决抓住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
“姐姐,这手串送你。”他将已经生出血丝的玉石手串从腕上褪下来,托在掌心递到陆萦跟前。
陆萦抬手去拿小陆决手里的手串,用手指拨弄着仔细看了看玉石珠子,发现上面的血纹确实与她在现代初次见到这串手串时一样,手不由抖了抖。
竟有这般巧合。
所以知言道士口中的少年将军便是眼前的小陆决,而自己就是那少年将军的姐姐了?
“这手串你从何处得来的?这珠子上的血纹又是如何生出来的?”陆萦突然厉声问道。
小陆决愣了一下,很快便从容解释道:“这手串是我亲自用玉石打磨出来的,这血纹是我征战沙场,负伤后自手臂上流下的鲜血染上的,许是玉石料子差些,溅上血便渗了进去。”
陆萦闻言半天无语。
“姐姐可是不喜欢?”小陆决试探问道。
“怎会不喜欢,它见证了你所有的丰功伟绩,属实难得,而且它跟随你多年,又沁染了鲜血,想必是有些灵性,不然姐姐也不会一见到便被它吸引了视线。”
陆萦神情如常道。
“姐姐喜欢就好,这本来就是我打磨出来送给姐姐的成年礼。”久经沙场的小陆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难得闪过一抹飞红。
“你当真要送给我?”陆萦问。
“当真。”小陆决道。
陆萦没再说什么,只手指在玉珠上搓了搓,随后便将其戴在了左手腕上。
其实此时她心里复杂极了,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和现代曾经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这让她不得不心生疑惑。
她总觉得这并不是无端的巧合,只是她虽有预感事情不简单,却也是想不通其中关键所在,只能先将这手串收下。
陆萦朝小陆决笑了笑,说:“先回家吧,好不容易才回来,定要好好休息一番才好。”
小陆决看着陆萦的笑靥有些痴,直到陆萦轻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应道:“好。”随后便执起陆萦的手往家寺门外走去。
“小弟,松手。”陆萦轻轻挣扎。
小陆决松开手来,脸上带了歉意,“对不起,姐姐,我忘了我这手生的粗糙……”他手心里满是用武器后留下的茧,他以为是自己手中的茧子磨疼了陆萦的手。
“不是的,你我二人如今已经成年,即使是亲姐弟,也理应注意男女大防。”陆萦直接点明原因,她并不想与小陆决有什么过密的肢体接触。
小陆决心底莫名闪过一抹失落,但面上却没有显露,而是虚心道:“姐姐教训的是,是小弟唐突了。”
“无妨,以后注意便是。”陆萦说罢,便率先抬脚朝家寺门口走去。
第102章 知言
陆萦刚走出寺门便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忍不住开口:“你,转过身来。”
站在门口的人,转过身,作了一揖,道:“小姐,有何事吩咐?”
陆萦看着眼前和知言老道士长得一模一样,但唯独头发乌黑的人,神情一阵恍惚,“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无名无姓,因会些术法,便在军中被叫做小师。”这人语气很恭敬。
“姐姐,可是有何问题?”跟在陆萦身后的小陆决问道。
“没有问题,只是觉得这个人生的有些奇特,不知他是何来历?”陆萦问道。
“是我在边疆打仗时救下的一个术士,救治好后,发现他生有奇貌,又能掐会算颇有些本事,便将他留在了军中。”陆决解释。
陆萦知道小陆决为何说这人生有奇貌,因为这人的面容和现代的知言别无二致,一脸褶子,像个糟老头子,但却长了一头的华发,乌黑锃亮,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像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这简直太奇怪了。
“小弟,可否把他留下来看守家寺?”陆萦问。
“可以是可以,只是他是个术士,恐怕……”陆决有些犹豫。
“所以术士就不能守家寺了?”陆萦笑了笑,“这些世俗陈规未免太过迂腐,我倒是认为,只要心中清净,无论身处何地都一样能够修行。”
“将军,我觉得小姐说的对,小人愿意留下来看守家寺。”那人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留下吧。”小陆决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同意了下来。
“今日起,你便叫知言吧,关于这里的一切,我希望以后你都能对我们知无不言。”陆萦意有所指道。
“是。”知言再次作了一揖。
随后陆萦便和小陆决回到了将军府。
一回到将军府,陆萦也没再和小陆决多叙叙旧,而是声称自己有些累了,想要先回屋休息,小陆决也不勉强,直接将她送到了她的闺房门前,便转身离去了。
陆萦等着小陆决走了,便火速将门窗都关了,然后在屋里点燃了一支蜡烛,把手腕上的手串褪了下来,借着烛光仔细观察着玉珠。
这玉珠上的血纹,越看越和她在现代初次见到手串时的玉珠上的血纹一致,她用指腹在玉珠上使劲搓了搓,确认这就是沁进玉珠里的,她才若有所思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今天把那个人强行留在家寺里是有原因的,接二连叁的相似之处,让她觉得她可能马上就能找到回到现代的办法了。
因为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几乎都在朝着现代知言跟她说的情况进行着,先是手串的出现,紧接着便是知言的出现,她总觉得只要她按照现代得知的情况,一步步去推进现在的事情的进展,就极有可能会回到现代,她有极其强烈的预感!
……
长廊中,小陆决单腿撑着地,背靠着石柱坐在阑干上,他侧着头,隔着庭院望着陆萦的闺房,此时她的闺房里已经点起烛火,能够借着烛光看到她映在门窗上影影绰绰的身影。
在外行军打仗的叁年里,他只要得了空闲,脑子里便一直想着陆萦,回来之前,他曾想过,自己一定要对陆萦好好讲讲自己这叁年有多想她,他看到异域的好吃的好玩的,都想买给她吃,买给她玩,甚至还囤了满满一箱如葡萄大的南海珍珠带回来给她,只是他没想到,真的见了面了,他反倒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而她好像对自己也无话可说,反正他分毫看不出她是欢喜他回来的。
如今她更是借着累了,躲开她,宁愿自己坐在房间里发呆,也不愿意同他多呆一秒。
若不是知言生的奇怪,他甚至都要怀疑她对一个满脸褶子,生的怪异的陌生男子一见钟情了。
不过好在她喜欢自己亲手打磨出来的玉石手串,竟坐在屋子里对着烛火观察了半天,这倒是让他心里多少痛快了几分。
不过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她便会和别的男子议亲,他便又气堵了几分。
按照天庆国的习俗,女子满十八便到了说亲的年纪,用不了多久,肯定就会有人来向她提亲了。
他一想到这个,心里就说不出来的惆怅,因为他并不想要她嫁人,他甚至一想到她会议亲,会嫁人就忍不住的胸闷气短。
大概从12岁那年,他就已经对她生出了别样的情感。
那情感来的很突然,就在她一颦一笑,一嗔一痴间,但是他知道,她所有的美好,都是通过他传递给另一个人的。
他就是有那种感觉,自小他便觉得她一直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即便他知晓她身为闺秀,从不曾与外男接触过,但他就是感觉得出来。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对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来。
后来他随父从军,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常年不回家,会让他那悖德的心思慢慢死去,谁知,那心思却越演越烈,他今日在家寺里见到她的第一眼,便有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不过因为害怕吓到她,所以才生生忍了下来。
说来有些可耻,在外行军叁年来,每一个没有战争的夜晚,他都独自躲在帐篷里,对着她十五岁的画像倾诉相思,甚至自渎,可真的见到她了便什么也做不得了。
而今他不求别的,只求她不要那么快就嫁作他人妇,此生他就算不能拥有她,那他也一定要让她穿上他亲自收罗来的奇锦异珠做成的嫁衣,风风光光的出嫁。
……
小陆决仅回来了叁天,便又匆匆奔赴了战场,天庆国太过富庶,周边的游牧蛮夷一直虎视眈眈,屡次尝试进犯,让他不得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过好在他在走之前,已经找好了最好的绣娘,安排她们竭心尽力地用他在异域带回的红晴锦缎和南海珍珠为陆萦制作嫁衣。
他怕他下次再回来,可能就是参加她成亲典礼的时候了……
小陆决走后,陆萦再次住进了家寺,她每日里除了为小陆决祈福,便是祈求佛祖能够让她早日回到现代,因为她眼见着小陆决成长为一个不同于陆决的人,心中已经有了定论,陆决怕是没有重生,或者可以说,陆决还活着,哪怕是痴心妄想,她想求一求,她想回去看看陆决是否安好。
这日,陆萦在佛堂祈完福诵完经,正要起身去吃素斋时,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贡台前,跪在地上缓了好半天,才起身离开了佛堂。
走在路上时,她遇到了知言,知言看到她脸色异常苍白,便出言问道:“小姐,可是身体不适?”
“无妨,可能是饿的,有点头晕眼花。”陆萦以为自己吃素吃的多,没什么营养,给自己饿出了低血糖之类的。
“若小姐不介意,知言想给小姐把把脉。”知言道。
陆萦沉吟片刻,“好吧。”
随后两人走到凉亭里坐下,知言往陆萦手腕上搭了一块绢帕,才覆指按上她的脉门。
知言只短短那么一摸,便立刻皱起了眉毛,“小姐近日来可有其他不适?”
“未曾有过,只今日突然头晕了一下。”陆萦道。
“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陆萦紧接着问。
“这脉象……”知言脸色凝重,“像是中了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陆萦皱眉,“我整日在这家寺里不曾外出,怎会中巫蛊之术。”
“知言也觉得奇怪,只是这确实很像巫蛊中的夺命蛊术。”知言松开手后,闭着眼手指成印掐算了一番。
过了好久,他猛地睁开眼,深呼吸一口,然后额头上冷汗直流,道:“知言看到有一群穿着丧服的人,正把小姐的魂魄困在一张小床上进行折辱。”
“啊?”陆萦疑惑,“丧服?折辱?”
“没错,那群人身穿及膝白色布片在身上,把小姐困在一张小床上,用刀子似的东西在小姐腹部……进行切割!”
知言用尽自己所有能想到的词汇,去描述自己刚才开了天眼看到的那可怕一幕。
听完知言的描述,陆萦几乎差点原地跳起,她都在这天庆国活了二十年了,现代的她居然才被送上手术台!!??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感觉到了疼痛?”
知言见状额头上的虚汗出的更多了,其实他很少会用到异术中的天眼之术,只因为他总能够看到一些他无法理解又可怖的画面,但是为了救命恩人的姐姐,他不得不这样做。
“没有,我只是被你的描述吓到了。”
陆萦被知言一问,才回过神来,“不过你能再帮我看看吗?就像刚才那样。”
陆萦照葫芦画瓢,比划了一下知言开天眼的手印。
“……”知言沉默,但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开始打印。
“怎么样?”这次知言眼睛闭了很久才睁开,一睁开就被陆萦凑到眼前的大脸吓了一跳。
他往后倾了倾身,道:“这次画面不一样了,小姐被送进了一个很白很白的屋子里,但身上依旧插了些让人描述不出来的东西,然后看样子好像是昼夜交替了有二十次。”
“所以,现代一天相当于这里的一年?”陆萦喃喃自语道。
“小姐您在说什么?”知言问。
“没什么。”陆萦情绪一直很平静,算起来她这两辈子都快活了五十岁了,如今即使得知知言能够窥探未来也不会把情绪流露在外了。
“那小姐打算怎么办?”知言问道。
“你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就好。”陆萦说完,又问:“你给我把脉,能不能号得出我还能活多久?”
通过知言的叙述,她觉得好像只要自己在古代“病”死了,就能够回到现代了,所以尝试性问了一下。
知言面色透难,“这……”
“但说无妨。”陆萦道。
“按照眼前的情况来看,小姐恐怕活不到叁十岁。”知言说完就叹了口气。
陆萦沉默,活不到叁十岁,也就是说她还要再熬小十年,这时间对她来说多少有点久了……
“小姐,不如我快马加鞭去通知将军,他常年在外征战,能够结识到不少奇人异事,没准就能……”
“不必!”陆萦斩钉截铁,她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好回到现代,怎么可能让小陆决找到救她的办法!
“可是……”知言欲言又止。
“此事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除此之外绝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将军。”陆萦道。
“……”知言无语。
“要不你还是发个誓吧,不然我不放心。”陆萦又道。
知言闻言眼皮一跳,心中无语更甚,但还是举起手来,发了个毒誓。
“好了,你去忙吧。”陆萦知道古代人对毒誓看的很重,不会随便起誓,一旦起誓就不会违背,所以在知言发完誓后就很放心的放他走了。
只是她没想到,知言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竟在他的后脑上发现了一抹白发。
“等等,你这头发……怎么变白了一缕。”陆萦突然出声喊住正要离去的知言。
知言回过神,作揖道:“不打紧的小姐,知言回去休息休息它便能恢复了。”
“当真?”陆萦不信。
“千真万确。”知言道。
“那成吧,今日辛苦你了,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护卫说,吃喝住行都不要亏待了自己。”陆萦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是。”知言应了一声,这才真的转身离去。
其实他这头发是恢复不了的,他每用一次异术,脸上就会长一道皱纹,如今脸上已经无处可长皱纹了,所以头发便开始变白了。
第103章 嫁衣
临近年底,在外征战驻疆两年的小陆决突然从北疆带了个四岁的娃娃回来,众人都以为他这是行军打仗的时候惹下了风流账,却不想小陆决说这娃娃是好友李殉的儿子,名叫李明隽,字舒言。
说起这李殉,也是天庆国的将军,只不过大了小陆决两岁,比小陆决早两年去了南疆杀敌,后来一路开疆扩土,建功立业,被皇上看中,便成了驸马爷。
这原本也是段佳话,却不知怎的,那公主婚后却叁天两头离家出走,最后李殉没有办法,只得将四岁的儿子寄养在小陆决手下,追妻而去。
陆萦一听,瞬间笑的不行,戴在头上的流苏簪子都跟着乱晃,小陆决被她笑的莫名其妙,便问:“姐姐为何这般大笑?”
陆萦忍了又忍,好容易才停了笑,“只是觉得李将军夫妻二人的故事好笑罢了,并无其他。”
“原来如此,不过李殉这人确实不靠谱,丢个四岁的娃娃给我,我一个未婚郎君又怎会带,而且这娃娃脑子看着也不灵光,让他叫我义父他偏不,只天天爹爹爹爹的叫得我头大,最关键的是,这军营里都是些糙汉,环境又恶劣,养活一个娃娃可比登天还难,所以只能抽空将他送回家来,希望家里人帮忙照看一二。”
小陆决道。
“嗯,哈哈哈哈,你放心吧,舒言交给家里,绝对没问题,你只管一心保家卫国即可,如今天庆有东南西北四大驻疆将军,日子到是一天比一天过得更富庶起来。”
陆萦忍不住又笑,因为她实在是忍不住将眼前的这个小娃娃与现代的舒言关联起来,她一联想到舒言叫陆决爹爹,就忍不住想笑。
“其实舒言这娃娃也挺可怜的,刚满月那会儿便被他爹送到我营中,不过那时候倒是隔叁差五能回他爹那住几个月,可是如今他那个不负责任的双亲是彻底不见了,这娃娃已经在营里呆了快半年了,眼看着就该是读书的时候了,所以还是觉得将他送回来比较好。”
小陆决说着叹了口气。
陆萦这会儿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于是只能轻咳了声,稳了稳情绪,道:“确实挺可怜的,你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对他多加关照的。”
“可是听闻姐姐近两年已经开始在议亲,想必要不了多久……”小陆决说着语气低沉下去。
“成亲的事情还早,我又不是生来就为相夫教子的,亦不愿不顾情分意愿就匆匆与一个陌生人成亲,我便是成亲也定是要挑个如意顺眼的,这事儿急不来,所以你到不必担心我无法照看这孩子。”
陆萦压根就没想过在这古代成亲,只一心想着熬到死,早日回到现代,若不是她不确定自杀是否能够送她回到现代,那她早在知言帮她看到命数时就自杀了。
小陆决眼底闪过一抹明亮,但很快被他隐去,“那就辛苦姐姐了。”
陆萦笑着摇摇头,表示无妨,随后问:“还有半月就过年了,要留下来过年吗?”
“姐姐想要我留下吗?”小陆决问得突然。
“嗯……母亲近日身体不大好,许是常常思念你的缘故,你若是有时间的话,留下来陪母亲过个年是最好。”
陆萦沉吟了一下道,她听出小陆决话里有话,便说出了留他过年的真正意图。
“那,姐姐可否思念我?”小陆决看样子是并不想把话题绕开。
陆萦淡淡一笑,“自是想念的,姐姐想弟弟本就是应当的。”
“……”小陆决沉默,随后道,“留下过年怕是不行了,不过到是可以休息几日,陪陪母亲,北疆的游牧知道我天庆过年举国欢庆,以往总是趁机侵袭,自我驻疆以来便一直亲自带人镇守,不曾松懈,今年也理应如此。”
陆萦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也罢,身为将军御敌在前也是应当,只希望你多多照顾好自己,近几日便在府里好好休息,多陪陪母亲罢。”
“等我离开,还要多劳姐姐照应家里。”小陆决抱拳。
“这是自然,你我姐弟二人不必如此生疏客气。”陆萦应道。
……
小陆决又是呆了叁天便启程回北疆了,只是这一去就是整整六年未归,这六年里他开疆扩土,竟仅率领五万精兵便打下了大于天庆两倍的地盘,期间赏封无数全被打发到了将军府上,他在北疆收罗的奇珍异宝除了进贡给皇上的,也没少往将军府送,反正这将军府上下被他一人支撑着便获得了极度荣光。
后来因为功绩太过显耀,皇上便给他封了个镇北侯,并想将他召回,把四公主许配给他,可他屡次以外敌难防为由拒绝回京,将军府上下都知道他这是不想与四公主成婚,但整个皇族却觉得他恃功而骄,心怀不轨,不想让权。
而且因为他确实年少英勇,年仅二十六岁,便将天庆国土扩充了叁倍,可皇上收不回他手中的兵权,便唯恐他总不归京,生出异心,便生出一计,让叁皇子迎娶他那二十六岁高龄还依旧待字闺中,每日带个养子在家寺与佛为伴的姐姐为正妃。
此圣旨一下,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措不及防,包括陆萦,她本就没想在这个时代结婚,一心盼着熬到大关,而且今年她已经感觉身体亏空了不少,时时觉得疲乏,想着可能是快了,结果却突然被人摆了一道,让她好生气恼。
就在她考虑着抗旨会不会连累整个将军府被满门抄斩时,知言找到了她。
“小姐这亲成不得,还是叫将军速速回京交印放权为好!”知言满脸凝重道。
“此话怎讲?”陆萦疑惑。
“这……知言为您和叁皇子看了八字,您若是同意嫁给叁皇子为妃,恐怕会克身。”知言吞吞吐吐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嫁给叁皇子,会死的更早一些?”陆萦直接问道。
“嗯……”知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声。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陆萦摆了摆手,示意知言可以退下了。
“小姐,要不我还是给将军传个信吧?”知言不放心道。
“不必,此事我心中有数,你无需挂心。”陆萦直接拒绝。
她有机会早点死掉,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
婚礼被定在两日后,原本皇上是想着趁小陆决回不来,赶紧把亲事办了,生米煮成熟饭,届时无论小陆决交不交权,他都得掂量着点行事,所以才如此仓促。
只是皇室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小陆决有多看中陆萦,活生生跑死了五匹快马,在陆萦出嫁当日赶回了将军府。
他回到府上时刚叁更,天还是黑的,有星星在闪,此时身为新娘的陆萦还未起床,她五更天起床梳妆都不迟,只是她没想到,小陆决会在叁更天突然破门而入。
“小弟?”陆萦穿着中衣从床上坐起身来,“你叁更半夜来我闺房做什么?这成何体统?”
陆萦第一时间不是问小陆决怎么回来了,而是责怪他叁更半夜私闯自己的闺房,这让小陆决有一瞬间的失望。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站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说,“姐姐,你若是不愿意成亲,我可以交出兵权,让皇上收回成命。”
“你在说什么梦话?收回成命?天子说一不二,你凭什么以为你交出兵权就能让一朝天子收回成命?况且你又怎知我不愿与叁皇子成亲?”
陆萦从床上掀被而起,她说话的语气很冲,但是下地时脚步却很轻浮,一看就是身体不太爽利的样子。
小陆决急忙上前一步扶住陆萦,陆萦却使了全身的力气甩开了他的搀扶,走到桌前点燃了蜡烛,而这时她才彻底看清小陆决全身上下风尘仆仆的,好像很久没有睡过觉一样,嘴唇苍白干裂,这几年没见,他变得更加挺拔有劲了,眼睛里藏得全是戾气,只这两点就和陆决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姐姐当真愿意嫁给叁皇子?”
小陆决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在烛光的照映下,陆萦有那么一瞬仿佛看到一抹伤心在他脸上漫过,但仔细瞧瞧,好像除了坚毅便再无其他。
“当真愿意。”
陆萦抽出圆椅坐下,“如今我已经二十六岁,早就错过了适嫁年纪,你的身份如今又贵不可攀,寻常人家我自是不能下嫁,如今有皇子愿意娶我为正妃,我又为何不愿?”
“你若真的愿意,为何早几年众多门贵求娶你不嫁?偏偏错过适嫁年纪才想嫁人,偏偏我受皇室忌惮时才想嫁人?”
陆决垂眸,看向陆萦,“这未免太过巧合。”
“这天下缘分本就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怎能叫你一两句就说的明了?”
陆萦沉着气,不愿再于他多说,“既然回来了,便趁早休息,明日一早我还要准时出嫁,若耽误了出嫁时辰,怕不吉利。”
小陆决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与刀疤交错,异常狰狞可怖,“我若不同意你出嫁,我倒要看看谁能让你离开这将军府半步。”
陆萦抬眸看向他,目光带着探究,心底隐约有了些猜测,可又拿捏不准,她与小陆决自小保持距离,十五岁后他又常年在外,怎可能这么多年他还对她有那份不寻常的心思?
“若是我自己偏要嫁呢?”陆萦问。
小陆决咬齿不语,片刻后转身离去,陆萦以为他这是妥协了,谁知她刚要吹灭蜡烛重新躺回床上时,小陆决竟抱着个盒子又从窗户跳入。
陆萦心里有些惊诧,但面上却依旧沉静,“你怎么又来了?若说不出理由,我便打你离开,真是愈发不守规矩了。”
“若你偏要嫁人,我便将这嫁衣送你。”
小陆决边说边将盒子打开,只见里边端端放着件做工精致的嫁衣,打开盒子的瞬间,陆萦好像从这嫁衣上看到了红光似的。
陆决把嫁衣从盒子里拿出来,双手一抖,那嫁衣便在空中舒展开来。
这嫁衣不同于天庆国的任何一种嫁衣,即便是皇室公主都未曾穿过这般特殊的嫁衣游嫁过,其裙摆似石榴花,有瓣展开却不暴露,面料上还有金丝刺绣,点缀着一个个葡萄大小的珍珠,若是穿在身上定然娇而不媚,最难得的是,这嫁衣还是收腰设计,能将女子姣好的身材展现的一览无余。
可这并不是让陆萦真正惊讶的地方,她真正震惊的是,这嫁衣就是她在故陵城寺见过的那件嫁衣!
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她不知道她应该如何处理这嫁衣,她只记得在现代,知言说那嫁衣是他一直保存的,她也不知道现代的知言是否是如今这个时代的知言,还是如今这个时代的知言的后代一直在沿用知言这个名字。
所以若是想要这件嫁衣能够出现在现代,那么如今的她就必须交代知言去保存这件嫁衣?
她脑子在短暂的飞速运转之后,道:“这嫁衣我不能穿,天庆国自古就没有弟弟送姐姐嫁衣的习俗。”
小陆决声音低沉道:“习俗都是人造的,既然古人能创造习俗,那么我便也能改了这习俗。”
“几年不见,你这将军说一不二改革创新的性子到是带回家里来了?”
陆萦冷笑,“嫁衣这种东西,自古便是男女两情相悦,男子赠与心仪女子的东西,如今你要赠与我,到是破俗破的彻底,怕不是想要娘请出家法将你的腿打折?”
“你常年在外,东征西战,脸皮厚点,观念创新点,到是能叫人理解,但如果我与你一般,真的穿着这嫁衣出嫁,便是再也无脸活在这世上!你这是想逼我死啊!”
陆萦越说声音越是严厉,最后甚至还带出了生气的颤音。
“我……我不是!”小陆决一听陆萦这样说瞬间就慌了,“姐姐不喜,我毁了它便是。”说着,就要撕碎手中的嫁衣。
“等等!”
陆萦及时制止:“我虽不能穿其出嫁,但却能替你将它收下,我会让知言好生保管它,等到他日你遇到心爱之人,便将其送给那位姑娘吧。还有这串玉石手串,姐姐已经戴了八年有余,如今就要出嫁,便归还与你,算是给你留个念想,日后若是想念姐姐,便看看这手串吧。”
陆萦说着,故意把手串从手腕上褪下,给小陆决戴上。
她想着既然现代时,手串是出现在故陵城寺的,那这手串定然不能跟着自己一起离开,所以便找了由头给小陆决留下这串手串,并故意说是留下给他当作念想,不然怕是她前脚给他,他后脚便能将这手串毁了。
小陆决戴上手串后,脸上一片灰白,说不出的难看。
“就这样吧,我乏了,休息会儿还要起床梳妆,你一路劳累回来送我出嫁,姐姐心里是感动的,趁现在时辰还早,你把嫁衣留下,也去休息一番,等出门时还要劳你将我背出这娘家大门。”
陆萦说着确实语气渐弱,很是疲惫的样子。
小陆决虽然心有不甘,但到底是自小就被封建道德束缚着长大的孩子,所以纵使心里有再多不甘,此时也说不出个一二叁来,只能将嫁衣留下,然后憋屈的离开。
而陆萦等到小陆决离开后,便叫来下人,把这嫁衣装好,送去家寺,交代让知言看好。
随后她才再次躺回床上,但却是睡不着了,她闭着眼,心里一会儿想,如果她没有来这个时代,小陆决和“她”会怎么样,他还会喜欢“她”吗?
亦或相爱?
可都是古人,大抵不敢那么大胆吧。
一会儿她又想,真的嫁给叁皇子的话,她会马上就死吗?死后会真的回到现代吗?若是不能真的马上就死,又该如何不与叁皇子圆房呢?
总之她心里胡乱盘算着,到最后有人来喊她起床梳妆,都喊了叁遍,她才回过神来,起了床。
第104章 心病难医
大概花了一个时辰,陆萦才被丫鬟伺候着化好妆,换好嫁衣。
铜镜里她眉间坠着一朵精绘出来的桃花钿,眼睑和脸颊也被胭脂沾染了两分粉意,眼睛的正下方还各自点了一颗朱砂痣,说不出的娇艳。
听丫鬟说这叫桃花妆,眼下点的两颗朱砂痣在出嫁这天代替了眼泪,天庆国古时流行哭嫁,以此表达姑娘对娘家的不舍。
后来因着眼泪会弄花妆容,便渐渐用朱砂痣点在双眼下方,象征哭嫁,一方面避免了妆容花掉,一方面又为新娘增添了一抹楚楚动人的气质。
再看她身上这身嫁衣,不过两日的筹备时间,竟意外的合体,而且做工很是精致,甚至用金丝银线在上边绣了凤羽,而且凤羽之上还点缀了宝石,看得出也是精心准备的。
一切打点妥当,接亲的人马也到了门外,因为婚事定的仓促,陆萦以为一切都会从简,只盖了盖头坐在闺房等着小陆决将自己背出门,送上花轿,被抬去叁皇子的府邸就算完事。
谁知她想错了,等叁皇子来了,这该走的仪式一样没少,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头晕眼花起来,最后还是由丫鬟搀扶着才拜了堂入了洞房。
陆萦盖着盖头坐在床边,她被折腾了将近一天,没吃上什么东西,这几年她本就体弱了许多,如今一饿,就只想立马躺在床上昏天黑地睡上一觉,可是按照规矩她还得叁皇子来掀盖头,喝交杯酒,洞房……
吱嘎——
门被人从外推开,陆萦懒撒佝偻的身子里边变得挺直,端端坐在床边,就等着人给她掀盖头,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见有动静,无奈只得亲自问了句:“来人是谁?”
那人也不说话,只端了盘点心塞到她盖头下,她透过盖头缝隙看着那一盘雪白的桃花酥,顿觉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于是捏起一块顺着盖头缝隙塞进嘴里,整整一块入嘴,到没有想象中的甜腻,而且这桃花酥起酥层次分明,吃起来油润清甜,一点也不噎人。
于是还未吃完嘴中的,便左手捏了一块,右手也捏了一块,准备继续投喂自己,一直到吃的肚子里不再打鼓,她才想起来再次确认给她递点心的人是谁。
“你是叁皇子府里的人吗?”陆萦隔着盖头问。
可那人依旧没有吭声,陆萦便觉得有些蹊跷,她自将军府出嫁只带了两个丫鬟,并未带其他人,可是那两个丫鬟此时应该正在安排打点嫁妆入库的事宜,断不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是过来送嫁的小陆决?
陆萦心中一凛,试探问了句,“可是小弟?”
可那人依旧没有回应,这倒让她更疑惑了,到底是谁能在这个时候随意给她投食。
那人见她只问话不再吃点心,便将点心盘子抽了出去,陆萦这才透过豁然开朗的盖头缝隙看到那人的脚,那人穿着锦缎刺绣做的靴子,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绝不可能是府上的下人。
陆萦心下打定主意,问:“可是叁皇子?”
“呵……这次终于猜对了。”那人这次才轻笑出声,他说话的声音很是清亮,有种少年人特有的清爽。
她成亲匆忙,不仅是盲嫁,更不曾有心打探这叁皇子年纪几何,眼下一听这少年人一般的嗓音,心中不由有些慌起来,她莫不是嫁了个弟弟?
陆萦正慌着,叁皇子便已经放下了点心盘子,折回到床边将她的盖头掀了。
陆萦下意识抬眼去看眼前人,只见这叁皇子到是生的丰神俊朗,不过眉眼间却藏着一抹少年人才有的……稚气。
陆萦无语问天,这皇室是没人了吗?非要派出个看起来都没有二十岁的孩子娶她?
“叁皇子刚才为何不直接掀了我的盖头?”她望着他,问。
“怕你年纪大了,长得丑,没敢掀。”叁皇子说的很认真。
“……”陆萦更无语了,“那现在为何又敢掀了?”
“我想看看你这么傻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叁皇子依旧认真。
“我傻?”陆萦无语凝咽。
“嗯,这洞房除了我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敢进,结果你却猜错了两次。”叁皇子边说边坐在了陆萦身边。
他身上竟也有与陆萦相同的橙花香味儿,不过细闻还混杂了些其他的花香。
“你说我年纪大,你自己又是多大?”陆萦不知道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见这叁皇子,但却一点都不怕生,直来直去的发问,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我上个月刚满十八。”叁皇子笑了笑,一双柳叶眼笑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陆萦心中道了一声罪过,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嫁了个刚成年的弟弟,而且保不齐几年,这弟弟就得成为鳏夫,不过身为皇子应该不难再娶。
“好了,我觉得你长得还不错,咱们直接睡觉吧。”叁皇子突然止住笑,很认真道。
“等等!”陆萦从床边站起身来,并倒退了两步,与叁皇子拉开了叁米远的距离,“容我再问个问题。”
“你问。”叁皇子正色道。
“你……为何要娶我?”陆萦问。
“哎呀,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当然是为了牵制镇北侯啊。”叁皇子完全就是一个大无语。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非得你娶我,你我年纪悬殊太大了。”陆萦也无语,她当然知道是为了牵制小陆决。
“哦,我记得当时父皇说镇北侯功高盖主,要想个办法牵制住他,原本是想将我胞妹嫁给他的,可是他不要,于是父皇便想着找个人把你娶了也一样,但他自己太老了,估计是怕你看不上吧,就合计从皇子里选,可是我大哥二哥已经娶妻多年,你这样的身份怕是不能当别人的侧妃,而其他弟弟又没有到议亲的年纪,最后就只能让我来娶你了。”
叁皇子语气诚恳,看起来没有丝毫隐瞒的样子,让陆萦觉得他才是傻的可爱,颇有几分金世泽的风采。
“你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的话就同我一起睡觉吧。”叁皇子道。
“……”陆萦扶额,这娃怎么老想着睡觉?
“要不我们喝个交杯酒?”陆萦开始战术拖延时间,想着不如把他灌醉好了。
“我父皇说,我不能喝酒,喝多了脑子会变笨。”叁皇子道。
“……”
陆萦隐隐觉得,自己恐怕是嫁了个缺心眼的。
她正暗自腹诽,想再寻个办法拖延时间时,那叁皇子却突然起身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往床上一扔,随后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床幔直接就散开了,将床榻遮挡了个严实。
陆萦见状拉过被子裹在身上,往床角退去,“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同你一起睡觉。”叁皇子边说边躺了下来,顺便还伸手拍了拍身侧,“你躺这里。”
“纯睡觉?”陆萦心中暗喜,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纯睡觉。
“或者你想做点别的?”叁皇子脸上的神色突然一变,眉眼间竟隐去了那抹属于少年的稚气。
陆萦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这人一变脸,怎么让她觉得危险气息猛然增加了一百倍,这人当真只有十八岁?
正在她犹豫之际,叁皇子竟直接翻身将她拉倒在床上,覆身在她身上,陆萦下意识要惊呼出声,但叁皇子却反应迅速的出了声,“嘘,别叫,外头可是有人盯着呢,今日是洞房夜,装也得装的像点。”
说完,他便假意撩了一下她裙摆,随后便隔空在她身上耸动起来。
陆萦饶是活了两世,也依旧没免了脸红。
两个人就这样演了半个时辰,叁皇子才翻了个身重新躺回床上,道:“等一会儿有人进来熄灯,到时候你便摸黑用头钗把我手指扎破,让我把这帕子染红,知道吗?”
他边说边随手在身下乱抓了一番,随后往陆萦身上扔了张白帕子。
陆萦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躺在床上,侧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探究,叁皇子却轻笑一声,“为何这么疑惑?难不成你觉得本皇子真的能对一个刚见一面的女子发情?”
陆萦老脸再红,道:“谢谢。”
“不必,我也是为了应付了事,今夜不止父皇的人盯着,你弟弟也盯着呢。”叁皇子玩味道。
“什么?”陆萦震惊。
“就在外边院中的橙花树上藏着,也不知道是舍不得你,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叁皇子侧头看她,“说实话,光看你这张脸,到也是叫人心动的,只是不知道镇北侯是不是也是如此?”
“他是我弟弟,叁皇子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陆萦突然就恼了。
“你猜他现在走没走?”叁皇子换了个话题。
“不猜。”陆萦闭上眼睛装睡。
“我猜他没走,不过应该郁闷的不轻。”叁皇子道。
陆萦没理他,全然当自己睡着了。
“也不知道,明日早上他见到这沾了血的白帕,会不会被气到吐血。”叁皇子又补了一句。
陆萦被他说得耳朵发躁,直接把手里的白帕塞进他嘴里,恶狠狠道:“闭嘴,再说就抽你。”
叁皇子嘴里叼着白帕,无声笑着,最后眼角甚至笑出眼泪来,一直等到真的有人进屋来熄灯,他才把白帕吐出来,自陆萦头上取了根头钗把自己的中指划破,涂了一抹鲜红在帕子上,抹黑对陆萦说,“本皇子这是在替你受过,他日你可要好好报答本皇子,若是与本皇子处出了感情,本皇子也不介意与你做对真夫妻,毕竟你确实生了副叫人兽性大发的好模样。”
“闭嘴吧你!”陆萦翻了个身,不再理会这碎嘴子皇子。
叁皇子也侧过身,在黑暗中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其实早在他十岁那年就见过她一次,当时十八岁的小陆决从边疆回来,他一直很倾慕小陆决那样年少有为的人,便想去看看小陆决的英姿,结果马车到了将军府附近,他刚下了车,小陆决和陆萦便和他擦肩而过,一路进了将军府。
彼时他虽然才十岁,且是慕名来看少年将军的,可小陆决他却没瞧入眼,反而是陆萦入了他的眼,自此他有时间便偷偷隐匿在暗处看陆萦,这一看就整整八年。
而庭院中的橙花树也是因为他自陆萦身上闻到了那抹若有似无的香气而种下的,他自幼就随了娘亲,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却从未养过那一树从异域传来的橙花,而因为遇到了陆萦,他才费尽心血将其养了起来。
其实能娶到陆萦并非像他说的那般轻易,而是他磨破了嘴皮子亲自求来的,父皇起初是想让大哥娶陆萦为侧妃的,是他不同意,故意扬言自己本是喜好小陆决那种男人的,直到看见了小陆决的姐姐——陆萦。
他才决定娶妻,否则他宁愿终身不娶,远远守着得不到的小陆决度日,父皇这才同意他迎娶陆萦的。
如今虽然不能与陆萦做对真夫妻,但是只这样同塌而眠也很不错,虽然对他来说,美人在侧却不能动,确实有点难耐,但他毕竟已经把她迎娶过门,他有大把的时间与她慢慢培养感情,等到两情相悦再厮守终身也不迟。
……
第二日,躲在树上一晚的小陆决,眼见着进入屋内的丫鬟在收拾床榻时,拿着沾了鲜红的白帕出门,又眼见着叁皇子体贴照顾陆萦,他才悄声离去,只是回到府上时,到底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疼闷,直接晕倒在了大门内。
而自此,他竟然像是被抽了筋的蛟龙,盘缩在小小的院落里,终日沉醉不醒,身子骨也不似往日健硕,甚至没多久,便因在战场上落下的旧疾复发,不得不交了兵权,不再去北疆镇守,只窝在京城里当他再无实权的镇北侯。
而彼时已经年满十岁的小舒言看着自己的爹爹一天天垮下去,心急如焚,每日翻看学习医术,只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治好爹爹的病。
殊不知,这世上心病最为难医。
……
时间一晃过去了小两年,陆萦每日在皇子府过得潇洒自在,舒适安然,而且那叁皇子也是个浪漫的人,种了一院子的花草,每日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剪一束花,送给陆萦摆在她的梳妆台上。
原本这也算是段佳话,可近半年来,陆萦的身子骨却越发虚弱起来,每日里从四个时辰的睡眠时间,延续到了八个时辰,叁皇子百思不得其解,请遍名医都瞧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有一晚,陆萦睡过去便再也没有醒来,但她却还活着,只是凭一口气吊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罢了。
叁皇子从最初的疯狂威胁名医将她救醒,到最后斩尽所有给她看过病,却依旧无法救醒她的名医,才不得不认命,承认她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只是他依旧没有放弃,每日里给她按摩,净身,甚至每日清晨依旧会像往常一样剪一束花放在她的梳妆台上,只期待有一日有奇迹发生,她醒过来能够第一眼看到他送她的花。
而小陆决得知消息后,更是直接自口中狂喷出几口鲜血,自此便卧榻不起……
第105章 因果循环
“都已经快一个月了,她为什么还是不醒?”陆决问正在为他拆石膏板的舒言。
“我查看过了,她大脑皮层异常活跃,不像是植物人的状态,更像是陷入梦魇里了,但具体为什么无法醒来,还是无法确准原因。”舒言道。
“那个趁我昏迷送来干细胞提取物的道士找到了吗?”陆决问。
“还没有。”舒言答。
“不过他送来的所谓的干细胞提取物到是神奇,不仅与你的基因异常匹配,甚至还加速了你脊椎康复的速度,按照你这么重的伤来说,没个一年半载这会儿别说自由行动了,就算是坐起来都算是奇迹。”
舒言神色凝重,“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等会儿我想给你做个基因检测。”
“好。”陆决伸展了一下腰身,确实,他虽然身受重伤,但是眼下身体却肉眼可见一天比一天精健。
说话间,病房门居然被人从外推开,陆决会舒言一同朝门口望去。
居然是知言。
居然是那个送来干细胞提取物的道士。
“怎么样?陆萦有醒过来的迹象吗?”知言第一句话就是问陆萦的情况。
“没有,不过大脑皮层依旧活跃,按正常来说,这应该是醒着的状态才对。”舒言道。
“你恢复的差不多了吧?”知言这句话明显是问陆决。
“嗯,基本已经全部恢复了,石膏板也拆了。”陆决站起身来,“你既然有办法让我迅速康复,应该也有办法让陆萦醒过来吧?”
知言捏了一下山羊胡子,问舒言:“能让他和陆萦住同一个病房吗?”
“可以。”舒言说完就走出门去,安排护士在陆萦的病房再加一张病床。
“走,我送你回去救陆萦。”知言说完转身也要跟舒言走。
陆决跟上,但没忘了问:“回哪就陆萦?”
知言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决一眼,道:“回你们的前世。”
陆决顿住脚步,脸色有点黑,“你确定是前世?”
“我没有疯!你们眼下经历的这一切都和你们的前世有关,你若是再不回去,这一世的陆萦就再也回不来了!”知言语气意外地急躁。
“长话短说解释一下。”陆决道。
“前世你们二人也是姐弟,你就是我说的那位将军,房间里的画上的女子便是陆萦的前世,你倾心于她,她亦偷偷倾心于你,但因种种束缚并未戳破。
后来你功高盖主,她不得不听从安排,嫁给皇室之人,让皇室对你解除戒心,后来许是忧思成疾而病死塌上,而你也因此痛心得了失心疯,犯病时自认是自家人为了满门前程而牺牲了陆萦的姻缘并害她早逝,随后便屠了自家满门,随她而去。
而将军府上下百十余口被杀后,化作冤魂附身在陆萦戴的那串手串里,并诅咒你二人生生世世不得好结果,而如今陆萦醒不过来,便是因为魂魄被手串里的阴魂拉回了前世,若想她能醒过来,你便必须回去一命换一命。
总之要么她永生留在前世,要么你过去把她救回来,否则这事儿无解。
不过历经数次轮回,如今我已经参透救你们都回来的异术,眼下将你送回去,先救她回来,到时候你带上她前世的尸身去故陵城寺找那时的我做法,便能将你的魂魄送回现代!”
知言语速很快,但陆决却听得一清二白,很快便理解了他的意思,于是跟着他匆匆往陆萦的病房赶去。
病房。
陆萦手腕上的手串已经被血丝彻底包裹住,此时已经红中透黑,隐约泛着黑气。
知言站在病床边,拉起陆决的手,用水果刀在他中指划了一刀,然后狠狠捏住他的伤口,让鲜血在手串上滴了个遍后,陆决竟然像失血过多似的,身子一软,直接晕倒在地。
知言见状,喊舒言过来,“舒言,快过来,把你爹爹抱到病床上去。”
舒言闻言黑了一张脸,但却不得不照着知言说的去做。
他还记得,这疯老头当初找到医院来时,就拿着根试管跟他说,“快,给你爹爹把这管子里的干细胞提出来用上,再晚你爹爹就废了。”
当时他因急着救人,即使心中万马奔腾,卧槽连天,表面上却也没真的计较,如今又听见他说陆决是自己爹爹,心中难免怒火直窜,他好歹也比陆决大一岁,没被叫过言哥就算了。
现在这疯子还口口声声说陆决是他爹,简直把他拳头都听硬了,但看着这老疯子一副百岁老人,随时都会散架的模样,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这是怎么了?”舒言把陆决抱到病床上后,一边从他还出血的中指上提了点血,一边问知言。
“他没事,睡一觉就好了。”知言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一副很疲惫的样子道。
“你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舒言看了他一眼,好心提议。
“不必,我得看着他们,不然不放心。”知言强打精神道。
“那你把这个喝了。”舒言不知从哪弄了一瓶葡萄糖给知言。
“哎,当初果然没白带你,知道孝顺人了。”知言感慨。
“……”舒言无语,只当他发颠。
……
自从小陆决听闻陆萦成了不醒人,口中狂喷鲜血后,便一直缠绵病榻,不曾起身,如今已经快有半年了。
然而今天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身上有了力气,竟自行下床换了套月白色衣服,又将披散了多日的头发束了起来,虽然脸色依旧是病态的苍白,但洗漱之后,也算是多了些生气。
之后他从刀架上取下那把陪他上阵杀敌十一年的卿凤刀,用绢布擦了又擦后,起身拿着刀准备往门外走,结果刚走到门口,他忽然觉得心口一痛,随后眼前一黑,倒地晕了过去。
不过他很快便又从地上爬了起来,站起身后他闭着眼睛左右扭了下脖子,发出咔咔两声,拿在手里的卿凤刀被他立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身体,此时他脑海里的记忆有些混乱,等他理清头绪,睁开眼后,嘴角便浮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他推开门,手里拖着卿凤刀,刀尖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咔啦声,他一路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走着,满脑子想的却都是,杀了他们,杀了这隐在府中苟且偷生的人。
“侯爷?!您能下地……”欣喜的声音戛然而止,满腔的热血撒了半空后,又像梅花一样纷纷落地,其中有不少落在陆决的身上,将他那身干净的月白色衣服染上了大片的鲜红。
一路上他见一个杀一个,很快全身便都是热气腾腾的鲜红,一路上,他耳边都充斥着惊恐尖叫,不过他并不介意,因为遇到他的人都叫不了几声,嗓子便只能留到下辈子再用了。
“决儿,你这是做什么?!”眼前的妇人看起来有叁十多岁,气质不俗,一身锦缎衣服,满头的金钗,身后还跟着两个嬷嬷丫鬟。
不过她说话的语气很是让人厌烦,好像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
他笑了笑,立刀而站,浑身的血污都不能掩盖他身上那股决绝的气质,“母亲午安。”
“这……这一院子的人都是你杀的?”
妇人声音颤抖着,单手捂上胸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身后跟着的嬷嬷丫鬟早就吓软了腿,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是也不是。”陆决勾起一个笑,但笑意不达眼底,“这满院子的人都是因你而死。”
“满口胡言!我看你是疯魔了,来人,来人,侯爷发了疯病,快请名医来治!”妇人边喊边后退,惧怕却依旧嘴硬的样子反倒让陆决更兴奋了。
他托着卿凤刀,咔嚓咔嚓的向妇人逼近,路过瘫倒在地上的丫鬟婆子时,眼睛都没眨一下,手起刀落便让两个死不瞑目的人头咕噜噜滚到了妇人的脚下,那妇人这才彻底软了腿,跌坐在地上,撑着身子边退边尿,声音带着惊惧的嘶哑:“决儿,你醒醒,我是你母亲啊!”
陆决一抬手,将手中的卿凤刀甩飞出去,刚好插在妇人的身后,让她退无可退,他蹲下身去,伸出沾了鲜血的手掐上妇人的脖子,“我当然知道您是我母亲,可就是因为如此你才更该死。”
“决儿,决儿,你……母亲从小就最疼你,你不可……不可啊……”妇人鼻涕眼泪一把落。
“陆萦难道不是您的女儿?你为何要把她嫁给叁皇子?她不过才嫁过去半年,便落得个不醒人的结果,而整个侯府的人却日日在这府邸里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过得好不快活啊!”
陆决边说边笑,声音激昂,这癫狂的模样让妇人尿的更欢了。
“决儿,娘也是迫不得你啊,你爹走得早,你又一直在北疆,家里的大事一切都由你叔叔做主,当初娘也是不肯让你姐姐嫁入皇族的,可你叔叔说,若是她不嫁入皇族,便保不住你,你功高盖主,若是不给皇室牵制,早晚有一天是要被除掉的,我们嫡系就你一颗独苗,你叫娘如何舍得!比起让你陷入险境,当然是让你姐姐嫁入皇室更合适,只不过她命不济,无福消受这天大的福气罢了!这都是命啊,决儿!”
妇人说的感天动地,要不是陆决并非这个时代的人,说不定就真被她说动了。
“是吗?你们真的是因为我是独苗?而不是因为想要我借我和陆萦的光吃香的喝辣的?摆侯爵至亲的普?而且为何陆萦成年后明明议亲者众多,光你就替她推辞了大半?又为何建了家寺偏偏只她自己日夜在佛堂为我祈福?而不是你这个疼我爱我重我的娘亲在佛堂里为我祈福?”
陆决字字透血,声声逼问。
“你姐弟二人自小亲近,她日日为你祈福也是自愿,而娘亲推辞议亲,是舍不得她早嫁,去别人家做妇人受苦,只想着多留几年,让她当姑娘享福,娘亲不去佛堂祈福是因为有着偌大的家事要打理!”
这妇人倒也不愧是大户人家的主母,事到如今即便被吓尿,也依旧能够诡辩一番。
“不舍得她嫁人,留她做姑娘享福,所谓的享福就是住环境远不如府邸的家寺?常年吃一点荤腥都没有的素斋?我看是你想留着她攀高枝罢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留着下去骗鬼吧!”
陆决说着就要拧断妇人的脖子。
那妇人却猛地挣扎起来,拳打脚踢,“我让她攀高枝何错之有,让她替你祈福又何错之有,身为姐姐她本就该为了弟弟奉献一切,为整个陆家奉献一切,不然身为女儿有何用处,这世上哪个女儿不是如此过来的!”
陆决没有想到事到如今妇人还能有力气反抗,不小心让她挣脱了手,妇人得了逃脱的机会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跑,结果忘了身后还插着陆决的卿凤刀,一跑一带那刀从地上被拔起,妇人不注意被绊倒,刚好被仰在地上刀刃朝上的卿凤刀抹了脖子,她双手捂住哗哗出血的脖子,声音漏风地诅咒,“你这逆子有违常伦,弑母屠府,畜生不如,我咒你生生世世都不……”
话还没说完,陆决便拾起卿凤刀给她补了一刀,让她趁早上路见阎王。
……
陆决将能见到活物统统屠了之后,天空竟然开始下起鹅毛大雪来,来势异常凶猛,等他穿过偌大的府邸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一地的尸体和鲜红已经被大雪掩埋了大半,就像老天也在帮他掩埋罪迹似的。
他刚想踏上台阶去开大门,前往皇子府去找陆萦,却不料大门却突然被人从外推开,是个半大的男孩,他抬起刀就想走过去将那半大男孩给砍了,结果那孩子还没入门就跪了下来,磕了个头,哭着说,“爹爹,孩儿无能,姑母殁了!”
说完,那孩子才抬头眼泪吧唧的看向陆决,结果这一看便吓得连连打嗝后退,“爹爹!这是!?”
陆决脑子里已经想起这半大男孩是谁来,知道这孩子是好友李殉的儿子,而且自从他生病卧床之后,一直是这孩子两府奔波,凭借着自学的医术照看他和陆萦,他收起卿凤刀,将男孩从地上拎起来,“别哭了,你现在去家寺通知知言,让他在家寺后边的院子里挖个可以双人合葬的土坑出来,我过后便会带你姑母一起过去。”
“嗝……知道了,嗝……爹爹。”男孩被吓得直打惊嗝,但还是很听话地转身就往家寺跑。
陆决出了大门,看着已经被大雪彻底掩埋的灭门痕迹,原本想要一把火烧了整个府邸的心思也没了,只想尽快赶去皇子府,把陆萦带去家寺!
……
陆决提着卿凤刀赶到皇子府时,皇子府的大门竟四敞大开,陆决一路凭借小陆决送陆萦出嫁那天的记忆,找到了陆萦住着的沁秀园。
飘飘不绝,将世界都染白的大雪像是知道这园子里的女主人已经离去了似的,下的比别处都勇猛许多,让人有种不见丧礼却已身在丧礼的感觉,不过陆决并不悲伤,因为他知道,陆萦在这里离世的那一刻,便是她在现代苏醒的时刻。
他推开紧闭的屋门,只见叁皇子正守在床边,如同陆萦并没有离世一般,抓着她的手,对她呢喃些什么。
他听见门被推开的动静,也没转头来看,只把陆萦的手放下,“来了。”
“嗯,我来带她回家。”陆决一身带着血腥的暗红衣裳,与这素白的世界格格不入。
“可安排好了葬于何处?”叁皇子将盖在陆萦身上的被子掀开,他动作很轻柔,好像很怕吵醒睡醒的人似的。
“……”陆决走上前去,将床榻上的陆萦公主抱起,此时她的身子还软绵绵的,带着低于正常体温的余温,“陆家家寺后院。”
“好。”叁皇子应了一声,却始终没有回身,只背着陆决摆摆手,“走吧。”
陆决没说什么,只看他一眼,随后便转身决然离去。
可谁也不知道,在陆决抱着陆萦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叁皇子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他腿下一软跪倒在床边,将脸埋进床褥里隐忍痛哭起来。
陆决带着抱着陆萦走回家寺时,知言已经依照他的吩咐在后院挖好了大坑,他早先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梦中开了天眼,看到一个头发纯白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教了他一个挪魂大法的异术,并告诉他,之后陆决会带着已故的陆萦来家寺找他,到时候他便施展这个异术,就可以让陆决和陆萦重活一世。
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事后把陆决带的那串血染的玉珠手串保存好,如果手串一旦没保护好,便会断了因果,两个人会因为没有诅咒羁绊而分开,所以万万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后来那人又说了许多,直到李明隽来喊他,他才惊醒,然后便开始认真挖坑。
而陆决抱着陆萦来到后院时,他刚把坑挖好,他把铁锹丢在地上,单膝跪地,抱拳,“将军,可想好了?”
“想好了。”陆决道。
“那待会儿您需要和小姐一起躺进这坑里,届时我会割破您的手腕,让您血尽而亡,在此期间,您手上戴着的手串不能摘下来,也不能被毁坏,必须让其吸满您的鲜血。”
知言嘱咐道。
“这手串为什么要吸满我的鲜血?”陆决不解。
“因为这串手串吸了太多的陆家人的血,那些死去的陆家人的恶魂全部都附在这手串里,并且已经借着这手串留下了诅咒因果,而这诅咒因果会让您和小姐日后就算转世无数次,也依旧逃不过是陆家人,是姐弟的命运。
而且一旦你们再次相爱,对它们没有震慑力的小姐便会被害死,只有让这手串吸满您的鲜血,才能对这诅咒因果稍有破解,不至于让小姐彻底死亡。
准确的说是因为你亲手杀了这些人,所以您的血液对这些恶魂有震慑作用,让他们没办法真的杀人,所以在以后轮回转世中,他们便只能将小姐的灵魂拉回来还债,让小姐重复经历这一世的事情,保证他们一辈子荣华富贵。
如果那时候已经转世的您没有发现这其中玄机,那小姐便只能在这边被活活拖死,然后再历经无数次轮回,重复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总之,只要你们历经转世,那么无论如何这串手串总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在你们身边,等到你们完全相爱,它便会被血丝完全包裹,恶魂们便会发力,让你们经历生死劫难,从而杀死小姐,拉小姐的灵魂回来还债。”知言语速很快,把事情大概解释一番。
陆决听完冷笑,“那他们拉一次,我便回来杀一次,不死不休。”
知言闻言叹了口气,趁陆决不注意,自手中射出一根银针,打在他胸口上,陆决错愕了一秒钟,便抱着陆萦瘫软在地,如同熟睡过去一般。
随后知言便将他和陆萦并排摆进土坑,又拿了那把卿凤刀将陆决的手腕割破,任由他手腕上的手串将他全身的鲜血都吸干之后,他才将手串从陆决手腕上褪下来,贴身放置在胸口处。
之后他盘腿坐在坑边,双手结印,在坑边施展异术一天一夜,直到发丝全白后,才和李明隽将这坑填埋起来,也没立碑,就好像这里从未埋过两个人一般。
李明隽埋完最后一抷土,才哭出声来,他自小便被亲生父母扔给小陆决,等到四岁又是陆萦一手照顾他,感情不知道比对亲生父母亲深多少,他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嘭嘭嘭磕了叁个响头,“养育之恩,舒言来世再报!”
“会有机会的。”知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你就好好学你的医术,生生世世,总有机会会报答到他们的!”
李明隽擦擦眼泪,狠狠地点了下头,但声音还有些哽咽,“他们真的可以转世吗?”
“真的。”
知言虚弱的咳嗽了一声,“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是长生人,已经见过无数次生老病死,转世重逢的戏码,只是没想到,在山里睡了太久,出来透个气就能被人误伤,差点死了,不然也不会留在这里报恩,等这些因果循环了,都是命,该遇到的躲不掉,哎……”
李明隽懵懵懂懂,不太能知道知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却听得懂因果循环,该遇到的躲不掉,所以心里边坚定了信念,要生生世世好好学医术,将来好报答陆决和陆萦的养育之恩……
第106章 喂你吃肉
陆决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的好像被人用锤子敲断了全身的骨头似的,他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对面病床的陆萦,却见她还没有醒过来。
他猛地从病床上坐起身来,也顾不上浑身的酸痛了,下床就要扯断陆萦戴在手上的手串,在古代听了知言的话后,他现在第一反应就是,陆萦没醒过来都是这个手串在作祟。
本来在古代的时候他就想把这个手串毁了的,但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知言弄晕了,再醒过来就回到了现代,不过眼下把这手串毁了应该也不迟。
结果没想到,他的手指几乎刚接触到那已经通身黑红的手串,那些被血染了的玉珠就像有了生命一样,从手串上脱落离去,噼里啪啦滚得满地都是,有的甚至还专门往犄角旮旯滚,就好像有意识的人一样,在故意躲着陆决。
这时知言恰巧从门外进来,看到陆决在找珠子,便阻止了他,“你快别去捡了,你捡不到的,现在他们已经在珠子里觉醒了,你前世上战场杀敌无数,后来又亲手杀了他们,他们躲你这活阎王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让你碰到。”
说着,就像应验他的话一样,那些珠子竟然纷纷滚到了知言脚边,任他捡拾。
“你把它们给我,今天我不把它们彻底毁了,我心里难安。”陆决红着眼,管知言要珠子。
“你这是何必呢,这珠子我不能交给你,我还得带他们回家寺超度,而且你和陆萦今世的因果到此已经破了,再有问题也是留给之后转世的人了,你又何必执着于眼下就毁了它们,这辈子就这样吧。”
知言说着就把珠子揣回了怀里。
“不行,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有转世这一说,那我以后必定要生生世世和陆萦在一起,所以以后绝对不能让这辈子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你必须把它们给我!”
陆决语气很强硬。
“给什么给,你以为你是谁?转世了想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啊?实话跟你说吧,这都是这些珠子的功劳,是他们的怨咒让你和陆萦每次转世都能遇到的,你今天把它们给毁了,来世你能不能转世成人都不一定!”
知言倔脾气也上来了,算一算他也活了快一千年了,还真能怕了这臭小子不成!
陆决闻言眉头一蹙,心下几番斗争反转,最终放弃了要出珠子毁了的想法,他想要和陆萦生生世世在一起,就还要依赖珠子的怨咒能力,所以他不能毁了它们,不过即便不能毁了它们也无妨,他这辈子既然能够把陆萦抢回来,那下辈子,下下辈子就也一定能够抢回来!!
……
一个月后。
陆萦半个月前就已经正式出院了,如今刚从医院探望完陆清也夫妇,回到了教育园小区,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用手机看一个半月以前她和陆决被石柯岩袭击的新闻。
新闻上报道说,因为当时爆炸区域在cdb无人办公区,且彼时正值上班期间,街道上除了陆萦和陆决以外,并没有其他人活动,而且石柯岩目的性明确,所以除了一部分靠窗工作的人被碎玻璃伤到了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员死亡。
而石柯岩则当场被炸身亡,据说尸体七零八碎,收都没收全。最后警察将这件事情定性为,私人打击报复结案,一切都很合情合理。
陆萦从沙发上抻了抻腿,突然就有点想陆决了。
于是退出新闻界面,打开微信,给陆决发了个消息。
‘你什么时候能下班?’
‘七点。’
‘发呆.jpg’
‘怎么了?饿了?’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在家有点无聊。’
‘那看来是想我了。’
‘!!!!请注意你的发言!!!!’
‘我也想你。亲亲.jpg’
陆萦看着陆决回复过来的微信,整个人瞬间害羞地窝在沙发里直扑腾打滚,就像十六七岁刚谈恋爱的少女一样,全身上下都冒着被喜欢的人戳破心事并得到回应的粉红泡泡。
……
一个月前。
陆萦是隔天才苏醒过来的,她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想要起床去找陆决,她在医院昏迷的这一个月,无异于度日如年,她在古代几乎是掐着天数一天天盼着自己死,这样她才能早点回来看看陆决是否安好。
只是她刚捂着肚子毫无预兆地突然从病床上坐起来,便看到陆决正守在自己病床边,他看她诈尸一样的起身,呆愣坐在床边,和她对视了好半天,才颤抖着音叫了句,“陆萦?”
“嗯,是我!”
陆萦伸出手,一把将坐在床边的陆决捞进怀里,紧紧抱着,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小声啜泣,“陆决,我好想你啊,好想好想,想了你一辈子那么久!能活着见到你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陆决没说话,只环臂揽住她的腰,像要把她抱着融入怀里似的,好半天才道:“我也想你……”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陆萦才拍了拍他的后背,道:“让我看看你。”
陆决松开紧箍着陆萦腰的手臂,与她拉开点距离,然后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脸仔仔细细看了好半天。
“果然!这才是我喜欢的陆决!”
陆萦看着清瘦许多的陆决,无意识暴露了自己的心声,“别人长得再像,也只是像而已,我真正喜欢的就只是你!”
陆决听着她旁若无人式的“表白”,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但是他没吭声,也没露出开心的表情,只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脸,想让她继续毫无心理负担的展开说说,到底有多想他,有多喜欢他。
然而他这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的时候,陆萦却突然松开了手,并且掰开陆决环着她腰的胳膊,随后还把被子一掀,风风火火下了病床往病房内的卫生间跑。
陆决在原地愣了叁秒钟,脑子里闪过一句话:她这是尿急????
煞风景的念头一跑出来就让人止不住,原本挺好的气氛,突然就让人觉得搞笑起来,陆决在床边忍了半天,最终还是久违地笑了两声。
谁能想到,两个刚历经生死,明确彼此真正心意的人,在这一刻还没来得及互诉衷肠,其中一方便因为生理问题跑进了卫生间?
大概过了五分钟,陆萦便又风风火火从卫生间跑了出来,陆决站起身来,刚想问问她要不要喝点粥,结果陆萦直接一个熊扑,双臂环住他脖颈,双腿盘上他的腰,挂在他身上火急火燎地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大脑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便先一步条件反射,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久违的吻。
此时,陆萦口腔里全是清新的橙花香,陆决一下一下勾着她的舌头,她也努力回应着,两人的唾液交融在一起,发出羞人的啧啧声,两个人这样吻了很久,直到有了缺氧的征兆,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陆萦额头抵在陆决的额头上,鼻子与他的鼻子轻轻摩挲着,脸上带着亲吻后上头的红晕,声音娇的要滴出水来,“我们和好吧?”
“嗯。”陆决喉结翻涌了一下,眸底带了抹暗沉,又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唇。
“我的意思是,我们谈恋爱吧。”陆萦重申。
“你……不在意我们的身份了?”陆决问完,又亲了她的唇一下。
“不在意,如今我也算死过两回的人了,比起顾忌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更想与你及时行乐!”
陆萦边说边松开手去解陆决的衬衫扣子,甚至还低下头去啃咬他的喉结。
陆决被她说的心头猛地一震,抱着她两步走回病床边,压着她倒在病床上,一双手像装了雷达一样,在她身上的敏感点一一划过,甚至还把左手向她私处探去,只是在手指触碰到她腹部还依稀摸得出的刀伤时,理智才猛地回笼,刚才他差点就被她这急不可耐的小举动给冲昏了头。
他看着身下意乱情迷,脸色绯红的陆萦正把他的衣襟从裤腰里抽出来,一双小手顺着衣襟探进来,顺着他的腹肌往上摸,眼看就要摸到他的豆乳时,他才猛地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抽身离开,站在床边还算冷静地系着被陆萦解开的叁颗纽扣。
陆萦躺在病床上,手里抓着他的衣襟,一双眼睛水汪汪地透着不解,“你又反悔了?”
“嗯,反悔了。”陆决把衣襟从她手中抽出来,重新别回到裤腰里。
“你!”陆萦气的炸毛,猛地从病床上翻身而起,准备揍陆决一顿,甚至还想着揍服了就强上,让他说话出尔反尔!
只不过她的想法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她还没从床上揭竿而起,暴揍陆决,强行睡他呢,她肚子上的刀伤便及时阻止了她即将执行的暴行。
陆决见状直接又把她按回到病床上躺下,“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反悔了吧?”
“……”陆萦捂着腹部不说话,脸颊依旧红红的,情欲难消,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五十多年没有过性生活了,欲望正如狼似虎的,恨不得直接把陆决生吞活剥了,可是腹部刀伤疼也是真的。
这样想着,陆萦不由觉得有些委屈,她容易吗她?费劲巴拉回来了,结果只能看不能吃,亏她想了这么多年!
若是没在古代活了二十几年,她恐怕还不会这般饥渴,毕竟和陆决的第二次并不是很愉快,但如今真要算下来,那件事对她来说都过去叁十多年了,疼不疼的好像早就忘了,只记得第一次有多爽,有多让人怀念,就想立刻马上把陆决的分身吃进肚子里,缓解多年来的燥欲。
“乖,咱们再养养,到时候叫你睡个够。”陆决看着她因为吃不到肉而委屈的小模样,有些怜惜地揉了揉她的头。
……
如今距离陆决说让她睡个够,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害羞劲儿过去的陆萦躺在沙发上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光滑白嫩,细细算下来,这伤可是足足养了两个月,为了不留疤她还特意做了祛疤手术,要不然她才熬不了一个月不碰陆决。
这样想着,她打开微信自带的相机对着自己光洁的腹部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陆决。
陆决回复的很快。
‘满眼问号.jpg’
‘伤已经全都好了……’陆萦发完,捏着手机,红着脸等陆决回复。
‘懂了,这就回家喂你吃肉。’
‘!!!!!!’陆萦一连回复六个感叹号,她羞得又在沙发上翻腾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光速冲进浴室里。
她得好好洗个澡,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迎接即将发生的,久违的,正儿八经的,完美的第二次性生活!
第107章 把你肏到相信那不是高潮带来的幻觉 2025-01-17 17:16:54
陆决回到家的时候,陆萦还在浴室里。
隔着门陆决都能听见哗啦啦的水流下她愉悦的哼歌声,听起来心情非常不错。
浴室的门没锁,他直接推门进去,里边水汽缭绕,氤氲着一股甜腻的气息,陆萦背着身站在花洒下,冲洗着身上的泡泡,一双小手在身上游弋,说不出的勾人。
她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下意识要转身看门外,陆决却及时出声,“别回头,就这样。”
她一听是陆决,立马就钉在原地不动了,双手还覆在奶团子上,不知是放下好,还是继续覆盖着好。
就在犹豫不决间,陆决走到她身后,从口袋里掏出绢帕,自她身后复上她的双眼,把绢尾系在她脑后。
眼睛被绢帕遮住后,陆萦感觉她的听力瞬间提升了几倍,即便隔着水流声也依旧听到了陆决那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还有陆决脱衣服时,布料轻微摩挲发出的声音。
一听到这种声音,她脑海里便不由构思出陆决那副诱人的身躯,当下便觉得有股热流从花心处涌出。
她背对着陆决忸怩地夹了夹腿心,却听见陆决自她身后轻声笑了一下,随后陆决便双臂环上她的腰,把已经坚硬如铁的分身透过臀瓣插进她的腿心里,还就着她流出来的水润来回抽插了几下,然后紧实的腰腹才贴上她的后背,把下巴搭在她肩头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声音又欲又勾魂地问:“这就湿透了?”
“嗯。”陆萦猫一样嗯了一声,花心也跟着瑟缩了一下。
陆决双手复上她抓着奶团子的手背上,带着她的手一起揉捏起来,乳肉被他带动的自她指缝里溢出,是比她自己揉搓时舒服百倍的感觉,“唔……”她不由自主舒了口气。
“舒服吗?”陆决用牙齿轻轻嗑咬着她的耳廓问。
“舒服,不过……”陆萦突然把屁股往他胯部撞了一下,分身擦着她敏感的阴蒂一滑而出,龟头因此冲出她的阴部,被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没这样舒服。”
腾——
陆决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激动,他一直很怕在别墅时对她粗暴的占有会让她留下心理阴影,让她害怕与他再次交合,所以这一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强忍着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只觉得她能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呆在自己身边就是万幸。
他就怕她在医院醒来时的行为,不过是昏睡了太久,醒后庆幸冲动下才一时做下了那样的举动,可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她好像确实想要他。
这个认知让陆决自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被陆萦夹在腿心里的分身几乎瞬间又变大了几圈,陆萦的花心很敏感的感知到自己渴望的东西有了新的变化,所以变得更加兴奋,花液也因此涌出的越来越多,直接将贴着自己的柱身全部涂湿了。
陆决拉开陆萦覆在自己奶团子上的手,自己亲自抓揉起来,身下的分身也开始不安分的在花心上前后晃动,磨得整个阴蒂很快便充血肿胀起来,阴核也因此跳了出来,一下接一下的与柱身亲昵着,就像在对柱身诉说着思念之苦似的,并且很快便将花心的情绪推到了高潮,几乎在马眼第一次嵌上去的时候,花心便瑟缩着吐出了属于高潮专有的黏腻花液,时隔多年再次受到怜爱的阴核就像被电了似的,细痒酥麻,躲在马眼里开心地瑟瑟发抖。
“呼……”阴蒂高潮几乎让陆萦瞬间上头,她在水流下将头高高扬起,任由温热的水流打在自己脸上,嘴里发出诱人的喘息声。
陆决带着她转了个身,让她在水流下正面面对自己,他先是用食指和拇指分别捻了捻她已经挺翘而起的朱红,随后,一低头,张嘴将其中一粒含进了嘴里,用舌头绕着乳晕舔了一圈后,才用舌尖去挑逗它,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扫弄的朱红变得更加坚硬挺立,陆萦本能的抱住他的后脑,将他往自己怀里勾,他便不得不张开嘴,将奶团子含了叁分之一在嘴里。
“吸吸它。”陆萦声音都滴出水来,“它想让你吸吸它。”
陆决很听话的将奶团子吸出啧啧的水声,左手却不安分地从另一只奶团子上滑下来,一路滑到了陆萦的秘密花园里。
中指勾着阴蒂挑了几下,陆萦便双腿颤抖起来,几乎站不住似的,但陆决并没有放过她,中指在黏腻的花心划过,沾着花液就往花穴里探去,然而他只堪堪探进去一个指节便无法前进了。
他吐出口中的奶团儿,亲了亲陆萦的锁骨,声音透着极强的欲望,“你太紧了,宝贝儿,就像从来没被我肏过似的。”
话音一落,陆决便感觉只探进花穴一个指节的的中指被狠狠夹了两下,随后一股极其强烈的热流便冲到了他的指头上。
“你刚才说的什么?”陆萦颤着声,像被雨水打湿的花发出的呻吟。
陆决借着热流的润滑,把中指狠狠地,一股脑地,齐根插入花穴里,花穴里层层褶皱小嘴一样不停地咬着他的中指,他都不敢想,这要是把性器插进去该有多舒服,“我说你太紧了,就像从来没被我肏过似的。”
“不是这句。”陆萦被中指突然的侵入,激得腰肢发软,只能凭感觉把胳膊搭在陆决的肩膀上,向他借力。
“宝贝儿?”陆决试探着又叫了一句。
陆萦几乎在他喊出宝贝儿的那一刻,又高潮了一次,花穴不停地痉挛卷压着陆决的中指,花液一股又一股的往外冒。
“就因为这个,连着高潮了两次,嗯?”陆决中指在她花穴里使劲顶了一下,又在她花穴上方摩挲着扣弄起一块凸起的嫩肉,“我的宝贝儿。”
陆萦被刺激的身子狠狠往下一坠,陆决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声音说不出的性感,“这么快了就不行了?可我还没有满足怎么办啊,宝贝儿?”
像是抓住了称呼上的g点,他不仅生理上刺激着陆萦的g点,就连口头上也不放过。
“陆决,我想要你……”陆萦声音很绵细,像是一只撒娇的小奶羊。
陆决把中指从她的花穴里抽出来,带出一股花液喷洒在地上,他伸手关了花洒,双手抓住她的臀肉,让她往自己腰上一跨,阴户直接大敞着撞向他的坚挺,她的花穴就像天生为他的性器而生,无需特意瞄准,便直直将龟头吸纳进穴口,陆决倒吸一口凉气,“腿盘我腰上,我带你回房间。”
陆萦听话的勾起双腿,树袋熊一样扒在陆决身上,因为这个动作,陆决身下的坚挺又入了几分,惹得她花穴不断收缩,而陆决好像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挤进她体内,手下狠抓了她臀肉往自己怀里拉了拉,这下坚挺便彻底突破层层褶皱,艰难地挤进了狭窄却温暖的甬道里。
“宝贝儿,去我房间?”陆决声音带了层雾。
陆萦被坚挺突然侵入,已经好几年没有得到过爱抚的甬道不自觉排斥着异物,惹得她勾着陆决的脖子不自觉的挺了挺腰,坚挺便因此退了几分出去,陆决见状故意走了几步,让坚挺随着步伐再次重重挺近她甬道的深处。
“呼,好深……”陆萦无意识呻吟一句,随后她攀附在陆决的左耳处,勾人魂魄似的说,“去我房间吧,路程长……”
“呵……”陆决沉声笑了一下,随后便听她的朝她的房间走去,几乎每走一步,坚挺便重重在甬道里挺动一下,一直等到陆决抱着她走到她卧室的床边,问,“怎么样?要不我再抱着你多走几圈,宝贝儿?”
陆萦一听到陆决叫自己宝贝,就身心欢喜,尤其是身下的小嘴,几乎立刻就回应起来,紧紧的裹吸着坚挺,想让他再多叫几句,“不用……我再上边也是一样的……”
陆决闻言挑眉,咬了一下她的脸颊,“几年不肏,学坏了?”
“没有,只是进补了一下成年人应该懂得姿势……”陆萦脸上红晕渐渐朝眉眼漫去。
陆决抱着她转了个身,背对着床直直倒下去,那床垫柔软弹性好,猛地被两个人的重量砸下来,不由自主的托着两个人弹了又弹,坚挺因此狠狠插进甬道的最深处,一举拿下最里边的那张小嘴。
“啊啊啊啊……”被突然破开的宫颈口泛起强烈的酥麻感,这股酥麻几乎瞬间就从腹腔内蔓延进心脏,又从心脏蔓延到大脑,惹得陆萦不自觉叫出声来,她蜷缩着脚趾,双腿劈开在陆决腰侧,以跪坐的姿势借着床垫的弹性在陆决的性器上上下套弄。
花穴很快就被撞击出咕叽咕叽的水声,陆决好像还嫌力度不够一样,一边盯着陆萦上下耸动的奶团子,一边双手掐上她的腰侧,协助她用花穴又狠又快地套弄自己的性器,从而获取最大的快感。
而自花穴捅出来的花液也因此被打磨成了乳白色,淫靡黏腻地糊在两个人的交合处,两丛黑亮丛林也因此湿漉漉地交缠在一起,说不出的色气。
不过女上位确实累人,也入得足够深,陆萦坚持了没多久,宫颈口就卡着龟头下端最敏感的冠状沟处紧紧收缩起来,陆决都没来得及施展其他体位,陆萦的宫内便嗖嗖地喷射出一股灼热的阴精,直接浇在陆决的龟头上,刺激的陆决差点缴械投降。
陆萦软下腰趴在陆决腰腹上娇喘了半天,才看看回过神来,问:“你怎么还不射?”
“……”陆决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语气带着一丝不悦,“这才多久?你爽完了,就不想管我了?”
说完他狠狠挺了一下胯,把坚挺又往宫内推了推。
“啊……好酸……”陆萦抬手打了一下他胸口,“我那里好胀,你坏死了。”
陆决勾唇,直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肏透了就不胀了。”说着他将硬挺迅速往后一撤,只留个龟头卡在穴口。
“这次换我动,你只管躺着享受。”
说完便狠狠将分身重新贯进陆萦身体的最深处,一路捅开宫颈口,又抽回,这样的重击直接勾了出陆萦之前高潮喷出来的乳白阴精。
陆决看着交合处缓缓流出的乳白阴精,分身竟陡然又涨大几分,“宝贝儿,你知道吗,女人是很难喷射阴精的,但我帮你做到了。”
陆决说完故意伸出中指在交合处勾了一下,然后便正面覆在陆萦身上,一边耸动着分身在甬道里进进出出,一边将中指塞进陆萦微张的嘴里,淫靡地搅动起她的舌头来。
“怎么样,自己的阴精好吃,还是我的精液好吃?”陆决坏心思地问。
“嗯嗯嗯……”陆萦被他顶撞的嗯嗯直喘,嘴里含着他的中指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好不好吃……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说完她使劲咬了一下陆决的中指,逼着他把中指从自己嘴里抽出去,而后一把扯掉遮住自己眼睛的绢帕,在恢复视野后,双手抱住陆决的后脑,将他的唇压向自己的唇。
两唇相交又啃又咬地勾弄着各自的舌头,痴缠得不可开交,一时间,两人嘴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带着橙花香又有点酸涩的味道,竟是说不出的催情。
陆决身下的动作也因此越来越快,直肏的陆萦浑身震颤,一双娇乳贴着他的胸膛抖了又抖,直到两粒娇豆都被肌肤磨得发痛了,陆决才一举将龟头挺进宫内,彻底开闸泄洪,将憋了多年的欲望一股脑灌进去。
陆萦被灼热烫的挺起腰来,紧紧与陆决的腰腹贴在一起,他腹部的腹肌就像搓衣板似的,抵着她被精液灌得有些隆起的小腹,轻轻压着,让她宫内更为酥麻,这样的高潮快感让她几乎一秒上头,脑袋里瞬间有烟花炸起,手脚也都跟着蜷缩起来又展开,等到她恢复视线看到陆决趴在自己肩窝上喘粗气时,她全身上下都覆盖上了一层高潮后专有的绯红。
她抬手用食指指背在陆决高挺的鼻梁上摩挲了几下,随后亲了亲他的鼻尖,又吻了吻当年她在他肩头留下的齿痕,突然就觉得眼眶有些发酸,“陆决,其实这一个月我总是在想这会不会只是我变成植物人之后做的一个梦,直到如今我才确定,我是真的回来了。”
陆决侧头咬了咬她的耳尖,搂着她的腰翻身与她面对面躺着,还未软下来的性器也依旧插在她花穴的最深处,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左手拇指在她脸颊上细细摩挲,“之前我也一直觉得这会不会是我自己做的一场梦,可是现在我不会这么想了,这不是一场梦,你是真的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而且此时此刻我正无比真实的拥有着你,这是任何梦都不能模拟出来的真实感。”
陆萦眼眶越发酸了起来,“陆决,你能不能就这样一直跟我在一起,我知道……我们的身份……很敏感,很不合适,甚至不符合世俗的道德标准,可是我真的好爱你啊,特别特别爱,在没有经历这些事情之前,我觉得我对你的爱,是个人可控的一件事情,可如今,我只想将你一起拉下水,让你和我一起沉沦,即使这份感情不被世俗接受……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这辈子我就想自私这么一回,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结婚吧。”
陆决低垂了眼,看她,“其实我比你更自私,而且自私这东西天生就长在我的骨子里,所以我从十几岁就策划着离开陆家,策划着摆脱生物学上的父亲和基因,更改与你有关的一切,而这些都不过是我自私地想要彻底拥有你,若真的说起来,我比你更自私,所以既然如此,我们就结婚吧,纵使这样有罪,我也迫切地想要和你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说完,陆决吻掉自她眼眶滑落的泪珠。
“我……”陆萦抬手在陆决胳膊上掐了一下,问:“疼吗?”
陆萦这个举动,让原本煽情的气氛瞬间瓦解,陆决挑眉,“要不我掐你一下试试?”
“我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吧!你真要和我结婚!?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我名正言顺的结婚?!”
陆萦激动地从床上爬起来,陆决还硬着的性器从她下体猛地被拔出来,发出啵的一声,但她也顾不上其他了,只半跪着,很认真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对吧?”
“嗯,都是真的。”陆决看着她小孩子一样的神情,觉得好笑。
“天啊,我……感觉我是被高潮冲昏了脑子,总觉得这不太真实,是高潮后的幻觉!”陆萦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陆决闻言挑眉,直接起身捞住她的腰,按着她趴跪在床上,将本就还硬着的性器从她身后贯入花穴。
“啊~你干嘛!”陆萦还没缓过神而来,就又被进入,花穴还在高潮余韵中,刺激的她本能的交叫出声来。
“你不是觉得我刚才说的话是幻觉吗?我现在准备把你肏到相信那不是高潮带来的幻觉为止。”
说完陆决便捞着她的腰在她身后狠狠肏弄起来,一时间卧室里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呻吟,和令人面红耳赤的带着水音的啪啪击打声。
第108章 领证啦(高H)
陆决带着陆萦去领证那天,陆萦一直是迷迷糊糊的,甚至分不出东南西北,等到两个小红本本被她拿到手里,坐上了陆决开的车,回到了自家小区的地下车库后,她还晕乎乎地坐在副驾驶上不放心地问陆决,“我们这是扯证了对吗?”
“嗯。”陆决强忍着笑应了一声。
“领完证我们还要举行婚礼是吗?”陆萦又问。
“嗯。”陆决又应。
“爸妈和其他亲朋好友也会参加婚礼对吗?”陆萦继续问。
“嗯。”陆决继续应。
“所以,我们是受到所有人祝福的对吗?”陆萦坐在副驾驶上掰过陆决的脸,让他看向自己。
“嗯。”陆决的脸已经被她极其有劲儿的双手挤变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也太魔幻了!!!!!”
陆萦突然亢奋,捧着陆决的脸就亲了好几口。
“就恰巧给别人当了个儿子,恰巧被别人炸伤了脊椎,恰巧朋友给做了个干细胞修复手术,恰巧朋友给的干细胞提取物能够更改自体基因,恰巧摆脱了生物系父亲的dna,恰巧所有人都信了,总之都挺巧的……”陆决也开始被亲的蒙头转向了。
“天啊,我们这都是什么运气,简直也太奇迹了!”陆萦松开捧着陆决脸颊的手,拿起两个红本本又亲了亲。
“所以,为了庆祝我们成为合法夫妻,庆祝庆祝?”陆决声音突然哑了起来。
“啊?去哪庆祝?”陆萦后知后觉。
“就在这里。”说完陆决解开安全带。
“在这里?地下车库?”
陆萦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打开安全带想要下车,却不想陆决已经锁了车门,并且启动了躺椅模式,陆萦没有防备,直接躺在了副驾驶座上。
“宝贝儿,这是想去哪啊?”陆决故意问她。
“……这不是到家了吗?当然是想回家啊……”陆萦双手本能的护在胸前。
“哦~可是刚才你怎么不下车回家呢?”陆决长臂一伸,直接掀起陆萦的裙摆,把手探进了她的蕾丝内裤里。
“宝贝儿,你这里都湿透了,你确定还能坚持回家吗?”陆决声音带着浓厚的欲望,拇指直接按到了陆萦的阴蒂上揉搓起来。
“唔……别……这是公众车库,会被人看到的……”陆萦为了不让自己呻吟的声音太大,直接张嘴咬住了自己的食指指背。
“没关系的,你爬到车后座去。我们在后边把挡板升起来就不会被人看到了,而且后边车窗贴的都是防窥膜,很安全的,乖。”
陆决循循善诱,并把中指插进花穴里,有技巧地掏弄了几下陆萦甬道里的g点嫩肉,勾的她欲望四起,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去做。
陆萦爬到后座后,陆决把副驾驶的座椅重新调正,随后按下挡板按钮,把后座与前座分割成两个完全独立的空间后,他才打开车门走下车。
他从车头绕到车尾,观察了一圈,非常确信隐私性没问题后,伸手去拉后座的车门,结果没拉开,他眉毛一挑,知道自己是耽误了时间,陆萦已经清醒过来,把车门反锁了。
“宝贝儿,开门呀。”他低声唤道。
“我不!你后退五米,我就下车,到时候我们回家做!不然我就一直不开门,把自己饿死!”陆萦在里边小声威胁。
“是吗?”陆决低声笑了下,“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还学会反锁门,用饿死自己来威胁我了?”
“你就说你退不退吧!你不说我就不开门,我就不下车!你自己看着办!”陆萦故作硬气。
“若是我偏不退呢?”陆决故意敲了下车窗,吓得陆萦在车里一哆嗦。
“那你就等着我被饿死吧,反正我誓死不屈,车震什么的想想就羞死人了,平常看你也人模狗样的像个正人君子,怎么一领证就都变了,居然想着车震!你脑子里是不是装的都是黄色废料!”
陆萦依旧坚持己见。
“啧,真拿你没办法,既然如此……”陆萦以为他要妥协了,结果却听他说,“那我就勉为其难自己开一下车门吧。”
说完陆决从口袋里掏出特意装着的车钥匙,按了一下开锁按键,车子的指示灯闪了两下后,后座的门就被陆决从外边打开了。
陆萦见状不妙,想要从另一侧的车门下去,结果却被陆决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脚踝。
车门被重新锁上,陆萦被压倒在车后座上,裙子已经被扒了扔在车厢底板上,“现在学会和我斗智斗勇了,嗯?”
陆决伸手揪了一下她胸前的朱红,惩罚似的。
“嗯~那不是也没斗过你?”陆萦下身被陆决隔着蕾丝内裤用性器顶着,滚烫的龟头即便隔着那层布料依旧烫的她花穴大肆涌出花液来。
陆决手指一勾,直接将护着陆萦花心的那一小块布料勾到了腿根旁,花瓣在花液的浸润下愈发娇嫩,陆决俯下身去,亲了一下那娇嫩的花朵,陆萦全身便都颤抖起来。
他伸出舌头舔上最为敏感的花核,舌尖的粗粝带给那粒娇嫩的豆豆莫大的刺激,逼着花穴又吐出几口花液,陆决直接将中指就着这抹花液送进花穴里,随后轻车熟路地用指腹抠弄起甬道上方突起的那块嫩肉来,速度之快,都快出现残影了。
他和陆萦已经正式在一起半年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敏感点几乎全被他开发殆尽,而且她身上的每一处g点都在他日夜调教中变得更加敏感起来,而他的技巧也因此愈发熟练,所以只高频率的用中指抠弄嫩肉一分钟,再加上舌尖对阴核不断地刺激,陆萦便嘤嘤呜呜挺起腰,花穴不断痉挛着达到了高潮。
陆决把中指从温热鲜嫩的花穴中抽出,掐准时间在花液涌出的一瞬间,便伸舌将其卷进空腔,然后覆身在陆萦身上,嘴对嘴地将带着橙花香的花液喂进陆萦的嘴里。
因为当年她同时吃了两种催情药的缘故,她现在分泌出来的爱液自带香味和催情效果,每次只要给她喂食那么一小口,她便能在性事上格外的放飞自我,带给他最好的性爱体验。
眼下那爱液刚被陆萦吞下没多久,她便主动握住陆决的性器往自己花穴怼去,陆决也不急着掌握主动权,任凭她带动自己,慢慢的将分身自主塞进她的花穴里。
“唔……好撑,好大……”她一边握着陆决的分身往自己花穴里插,一边受不住的呻吟,“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觉得好难入,是你又变大了,还是我太紧了?”
“这样不好吗?”陆决挺了挺胯,帮她一把。
“呼……每次都湿透了,还是这么难插进来,真的好累……”随着分身彻底进入,陆萦不自觉松了口气。
她的花穴此时像小嘴一样,咕叽咕叽的裹吸着陆决的性器,想要把它往更深处吸。
陆萦躺了会儿,见陆决没动,便主动翻身起来,跨坐在陆决身上,把他按坐在后座上,双腿分开跪在他腰跨两侧,双手撑在椅背上,自主运作起来。
经过长达半年的磨练,她身下的花穴早就不再是女上位几下便会泄身的娇嫩小穴了,而是越来越会吸,越来越会挤压的媚穴,她一下一下抬高臀部又一下下深深把陆决的性器坐进体内,直把自己肏的双乳翻飞,淫水肆溢,甚至还主动把樱红往陆决嘴里塞,并且拉着陆决的手去抚摸自己空着的那坨奶团,而陆决就那么坐在那,享受着她的主动服务。
一直等到她把自己肏地直不起腰来,他才转动接力棒,把她按趴在座椅上,让她把屁股高高翘起,任他在她身后打桩似的后入花穴。
这个姿势让她的乳头刚好能够摇晃着擦过皮质的座椅面,一下一下的,带来细细密密的瘙痒,为她增加了不少快感,中途她体力恢复了,便主动抬着小屁股一下下往后撞,恨不得把陆决那对囊袋也撞进自己体内似的。
陆决几乎每一下能能把龟头送进她宫内,顶得她小腹微微凸起,那架势就好像要直接肏进她心里似的,这样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陆决才突然从身后掐住她的腰肢主动猛烈进击起来,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车身也跟着摇晃起来。
嘀嘀嘀——
因为车晃得实在太激烈,报警器直接响了起来,也就在这时,陆决将龟头猛地插入陆萦的宫内,开放了精关,将灼白尽数射进她的子宫里。
他们自从在一起后,每天做爱陆决都会内射,精液没有一次是被浪费掉的,而陆萦之所以敢这么大胆放心的让他内射,也是因为陆决早就服用了能够一次性避孕五年的男用避孕药,而最关键的是,陆决每次内射都带给她最极致最热烈的宫内高潮。
就像此时,她虽然已经全身瘫软在座椅上,双眼翻白着,但却全身抽搐迎来了宫内高潮,此时她的宫颈口就像一张小嘴一样,狠狠咬着陆决的性器,汲取着最后一滴精液,让两个人同时到达性爱的最巅峰。
在陆萦体内缓了一会儿后,陆决才将性器从甬道里拔出来,随后他拾起洒落在一边的蕾丝内裤,对着还微微张着嘴的花穴塞了进去,稚嫩的花穴被有些粗糙的布料摩擦的不自觉收紧,一下一下的竟自动将内裤吃了进去。
陆萦难耐地哼唧一声,“拿出去……难受……”
陆决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诱哄道:“乖乖含着,回家继续。”
“呜……”陆萦呜咽一声,“还来?”
“今天我们领证,当然要回去吃点新鲜的。”陆决收拾好自己后,开始温柔的打理陆萦。
“我发现了……什么乖孩子,什么正人君子,什么年轻有为,都是人设,你明明就是个坏到出水的老色批!”陆萦满脸潮红,咬牙切齿道。
“嗯,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坏到流水的老色批,但我只对你流水,只对你色。”
陆决笑着亲了亲陆萦发出抱怨的唇,“最关键的是,你就喜欢我这样,不是吗?”
“你!”陆萦羞恼,举起小拳头捶了他肩膀一下,不过她早就被陆决肏软了,拳头落在肩头也是软绵绵的。
“我看你还有力气打我,那你就自己走回去吧。”陆决说着就放下被他打理好的陆萦,打开车门走下去。
陆萦也要脸,纵使身下的花穴被内裤磨蹭的酥痒难耐,也依旧硬挺着自己走下车去,可是走了没几步,便被磨得没了力气,她实在太敏感了,稍微的刺激就能让她失了气力。
她站在原地,双腿微微哆嗦着,“你回来,你抱我回去!”
陆决站在两米外,装听不见,“你说什么?”
“我说你抱我回去,我难受!”陆萦声音稍微大了点。
“谁抱你回去?”陆决继续问。
“……”陆萦气的掐腰翻白眼,“我说,我希望我今天刚上任的老公,用公主抱的方式抱我回家!”
“呵,早说啊,老公这就满足你。”陆决推了下眼镜,脸上带着好看的笑,要是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有多体贴呢。
被抱起来之后,陆萦伸手在他腰侧掐了一把,“你真是越学越坏了,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喜欢你,还一直觉得你乖!”
“哦~是吗?原来姐姐喜欢乖一点的,那你看我现在乖嘛,姐姐。”
陆决几乎一秒变回那个奶乖的弟弟,扯着嘴角露出标准的八齿笑,看起来阳光极了。
“……”陆萦无语凝咽,她当年为什么就没看出来陆决是个变脸怪?!!
第109章 限定葡萄(高H)
回家后,陆决抱着陆萦走到餐厅,问:“想吃什么?”
“不想吃饭,最近感觉都被你喂胖了,就吃点水果吧~”陆萦花穴里还塞着蕾丝内裤,嫩肉被摩挲着,产生细微的快感,让她的语气都分外娇媚。
“好。”
陆决把她放在餐桌上,她屁股勉强搭着桌边坐着,脚微微点地,双手撑着桌子边,让花穴与桌面分开,不然内裤肯定会被挤进花穴的更深处。
陆决打开冰箱从里边拿出了一盒葡萄,拆装分粒,往复清洗了叁四次,才把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葡萄粒用吸水巾吸掉水,装进了果盘里,端出来给陆萦吃。
陆萦捏了一粒放进嘴里一抿,清甜的葡萄汁顺喉而下,葡萄肉自果皮中挤出,牙齿咬碎果肉的瞬间陆萦吸了口冷气。
“怎么了?咬到舌头了?”陆决语气有点紧张。
“没有,就是果肉太凉了,有点冰牙。”陆萦又捏了一颗葡萄,递到陆决嘴边,“你尝尝。”
陆决张开嘴把葡萄含进去,顺带着把陆萦的手指都含了一小节进去,而后眸色深沉地盯着她道:“确实有点凉。”
他那模样又纯又欲,勾的陆萦小脸一红,只觉得花穴一紧,又开始分泌起花液来。
“那我给你热热吧。”陆决捏了一颗葡萄在手里,嘴角挂着丝坏笑。
“啊?还是不要了吧,放着缓会儿就好了,我不急着吃,而且葡萄热水一烫就不好吃了。”陆萦赶忙把果盘端进怀里,阻止陆决去热葡萄。
“水不烫,刚好36.5°,不会把葡萄烫坏的,你放心。”陆决边说边又从果盘里挑了几颗葡萄。
“可是我们家的热水温度是42度啊。”陆萦不解。
“嗯,我又没说用水龙头里的水,我是说用你这里的水。”
陆决说话间就已经把手探到陆萦私处,手指一勾,就将塞在陆萦花穴里的内裤勾了出来,粗粝的布料摩擦着嫩肉被拽出去,刺激的陆萦忍不住浑身一哆嗦,抱着果盘躺在了餐桌上。
被拽出花穴的内裤此时已经全湿了,带出一穴的水润和灼白,而随着布料的磨蹭,花穴内又重新涌出一股花液,将被摩擦的有些红肿的嫩穴保护了起来,陆决捏起一个葡萄,怼在正在流水的花穴入口处,拇指推着葡萄在那转了一圈,整颗葡萄瞬间变得水润晶莹起来。
而陆萦则因为微凉的触感,而缩紧了小穴的入口,颤着音儿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把葡萄放到……我那里……”
陆决把沾了花液的葡萄捏起来,趁着陆萦说话的时候,塞进她嘴里,“尝尝,是不是比刚才好吃了?”
陆萦没有防备,被塞了个满嘴,她下意识涌动舌头想把葡萄吐出去,结果陆决将手指一并探进她嘴里,直接将葡萄捏烂了,用食指往她喉管推去,她呜咽一声,到底还是吃下了这颗被自己花液包裹的葡萄。
“怎么样,好吃吗?”陆决声音极具魅惑性。
“嗯……”陆萦不自觉应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吃点。”说完陆决竟自她口腔抽出手指,捏着被他托在掌心的葡萄,再次往她花穴塞去。
“不要,凉……”陆萦下意识伸手去捂自己花穴。
“乖,自己揉揉阴蒂,在流点水出来就不凉了。”陆决循循善诱。
陆萦就像被下了蛊似的,捂在花穴上的手指,不自觉往上一挑,按在了自己的阴蒂上。
“对,用指腹按着那颗豆豆轻轻揉……”陆决一步一步给陆萦下套,陆萦完全被他带着蛊惑力的声音控制了,中指不自觉按压着阴核揉搓起来。
很快花穴因为自慰的刺激再次吐出一大口花液,陆决用中指在穴口沾了沾花液,随后便将中指挤进甬道里,前前后后插弄起来,偶尔还会左右晃荡着扩充花穴入口,最后中指插在甬道里一边扣弄甬道上方的g点嫩肉,一边用大拇指挤走陆萦自我安慰的中指,用大拇指快速搓弄着充血的阴核,和中指里应外合,叁两下便把陆萦送上高潮,腰肢挺起又落下,花穴像小嘴一样一张一合。
陆决将中指抽出来,带出一股黏滑的花液,而后便捏起葡萄压上花穴口,花穴口因为高潮不断的张合着,竟直接将葡萄吸进了甬道里。
刚刚高潮过后正滚烫的甬道突然被凉了一下,瞬间刺激的陆萦将双腿蜷缩起来,花心也因此被大腿根护了起来。
陆决抓着她的小腿把她整个都推到了餐桌上,而后用餐桌两侧的椅背撑住她的脚踝,让她呈人字状劈开双腿,露出收缩的花穴,继续往甬道里推送葡萄,一直推了6颗再也推不进去了才停止。
陆萦第一次被这样对待,本能的觉得比以往更羞耻,想要合腿起来,可是脚踝被椅背卡的太死,更本无法并拢双腿,于是腰肢本能的扭动着,花穴因为葡萄的侵入,也微微张开个小孔合不拢,这倒是勾的陆决喉头上下翻涌,忍不住低下头去,一口咬上她被揉搓到艳红的阴蒂。
牙齿轻轻嗑咬到阴核,让阴核兴奋的更加明显也更加肿大,粗粝的舌尖刮过这颗敏感的红豆,瞬间就让陆萦浑身打颤。
陆决舌头在阴户里上下滑弄,时而重舔阴核,时而插进微微张着口的花穴抽插几下,很快又将陆萦弄得呻吟不断,抓着他的头发将他往腿心外推。
但他并没有给陆萦推开自己的机会,直接解开腰带,将陆萦双手捆绑起来按在头顶,固定在了桌头椅背上,让她只能被迫承受这一切。
陆决做完这些,继续反身回去舔弄她的花穴,也不知道是刺激太重了还是怎样,花穴里竟流出葡萄汁来,她的花穴向来紧致,高潮起来也格外会挤压,被他舔弄的挤破葡萄到不无可能,于是嘴优先于脑子,直接覆在花穴口处,将混着花液的葡萄汁吸进口腔,直到再也吸不到葡萄汁后,他才含着这口经过特殊加工的葡萄汁向陆萦的唇吻去。
唇齿交缠间,带着橙花香的葡萄汁自两人口中流入腹中,是说不出的淫靡催情,但陆决自制力向来比陆萦好,陆萦很快便脸色潮红,呻吟起来,“我想要你,好热啊,真的好热……”
陆决看着她只有自己见过的淫浪媚样,声音暗哑,“等着,一会儿就喂你吃肉……”说完他转身回到房间,将逗豆鸟取了出来。
他把逗豆鸟调成吸吮模式,按压在陆萦的阴蒂上,随着嗡嗡的吸吮声,陆萦很快便潮喷起来,爱液来势汹汹,直接将甬道里的葡萄推了出来,紫色的葡萄一颗一颗扯丝挂水的涌出穴口,那样子看起来格外的淫荡诱人。
陆决自桌子上捡起带着温热体温的葡萄塞进陆萦的嘴里,“尝尝,还凉吗?”
葡萄被花液浸润的湿滑,一进嘴就滑进陆萦的喉管里,要不是葡萄已经被花穴挤压的有些破损,她根本尝不出有什么味道。
她神色迷离的任由陆决往她嘴里塞着葡萄,脸色却越来越潮红,腰肢也一挺一挺的,直到葡萄全部吃进肚中,她才深深吐了一口气,带着娇软水润的声音,勾魂似地说,“陆决,我要你,我下边好痒,你快帮帮我~”
“嗯?”陆决扯了扯嘴角,“你叫我什么?”
“老公求你了,肏我吧,真的好痒好痒”陆萦一到这个时候就分外上道,也不觉得羞涩难以开口了。
陆决也不再逗他,他的分身已经快憋炸了,恨不得立刻马上就贯入那个水穴里缓解一下疼痛,于是推开椅子将陆萦的双腿放开,抓住她的膝窝一托,她流着水的屁股就滑到了桌边,成丝的花液也因此顺着桌边滴到了地上。
陆决看着这淫靡的一幕眼底一红,直接挺胯将憋得有些发红的分身捅进了甬道的最深处。
“啊……”陆萦被突然的进入刺激的大叫出声,双腿却情不自禁盘到陆决的腰上,勾着他用性器肏弄自己已经饥渴难耐许久的花穴。
一时间,餐厅内女人的娇媚呻吟,男人的克制粗喘以及强劲有力的啪啪水声交织成一曲最动人的催情曲,引诱着人往欲望的最深处坠去……
一直到深夜,两个人才洗净一身的爱欲,回到了床上。
陆萦躺在陆决怀里,有些泄愤似的狠狠用手指捻捏了一袭他胸前的小红豆,“别人领证都是鲜花,烛光,大餐,结果你就给我吃点葡萄,还是加了料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陆总?”
“怎么?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陆决拉住她作恶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这会儿不是喊老公肏我的时候了?成陆总了?”
“你别给我转移换题,我的大餐呢!我的鲜花呢!我的烛光呢!我的浪漫呢!”陆萦撅着一张被亲红的小嘴,气愤的小表情居然有些可爱。
“大餐不是吃过了?”
陆决伸手捏了捏她的奶团,随后左手探进她依旧有些湿润的花穴插了几下,“这张嘴吃肉可是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呢,我记得还是某个人说够了,吃不下了,才不得不停下的,要不我再给你喂点?”
陆萦被他说的脸上一红,“呸,老色批,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简直就是个行走的打桩机,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才不……”
陆萦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决凑近狠狠咬了一下下唇,“你才不什么?”
“不嫁给我?”他原本慵懒宠溺的声音透了几分凉。
“对!”陆萦被咬之后更气了。
“姐姐,我错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陆萦原本以为陆决生气了,谁知道他却突然变了脸,变成了那个乖巧的弟弟。
这让陆萦一愣,瞬间软了下来,“嗯,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过明天你得给我补上。”
“嗯,我明天会补上的,我不会再像今天一样,听你的话放过你,我会直接肏到你再也说不出话气我为止,我亲爱的姐姐……”。
陆决说完搂住她的腰,把她狠狠往自己怀里一带,语气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乖巧感。
“你混蛋!”陆萦气得挣扎。
“姐姐别动,再动我不介意提前完成我明天的目标……”说着他一挺胯,将已经被陆萦摩挲到坚挺的分身插进她的腿心里。
陆萦被烫的浑身一哆嗦,心里立马发起怵来,只能任由陆决紧紧抱着自己,不敢再胡乱挣扎。
“姐姐,你好乖好听话呀,可是你太听话了,它又想欺负你了怎么办?”陆决挺了挺分身,勾的花穴再次分泌出花液来。
陆萦欲哭无泪,自己不听话也这样,听话也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在姐姐这么乖得份儿上,这次我就蹭蹭,不进去好不好?”陆决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可以拒绝吗?”陆萦颤着音问。
“当然。”
就在陆萦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却突然勾了下唇,继续道:“不可以啊,姐姐……”
第110章 两颗红枣(高H)
“工作室已经装修好了,今天我休息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吃早餐的时候陆决突然提议。
陆萦喝了口豆浆,“行啊,软装也都布置好了吗?”
“嗯,都按照你说的安置好了。”陆决吃了一口叁明治应道。
“谢谢老公~”陆萦一听心情不错,难得主动叫陆决一次老公。
陆决轻嗯了一声,但到底是忍不住开心,脸上肉眼可见的带了笑意。
“哟,被叫一声老公就这么开心呀?”陆萦故意调侃他。
“是啊,可开心了,每次想听你叫老公,都得费尽精力不可。”陆决故意把费尽精力四个字咬的很重。
陆萦自然听出了其中含义,于是小脸一红,道:“那不是还没习惯嘛……”
“没事儿,老公不急,老公有的是精力,而且老公知道,你就是故意不叫的……老公都懂……”论脸皮厚还是陆决更胜一筹。
“你懂什么懂,臭流氓!”陆萦被说的羞臊,忍不住反驳。
“哦?我怎么就臭流氓了?我说什么了?”陆决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无辜道:“我说的都很正常呀,倒是你,都在想什么?嗯?”
陆决边说边伸手揽住坐在自己身旁的陆萦的腰,然后一发力,让她坐进了自己的怀里,“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些色色的东西。”
说着,便透过她的裙摆朝她的花心摸去。
即便隔着内裤,他依旧摸到了一片濡湿,“啧,还真是在想一些色色的东西,我看,你才是咱们家的小流氓吧。”
陆萦挣扎,并紧紧并拢腿心,阻止陆决再摸下去,“你胡说!我没有!”
“哦,是吗?”陆决亲了她耳垂一下,“可是你内裤都湿透了呢……”
“我没有,你那都是幻觉!”陆萦想要从他怀里挣出去,可他手上力气极大,根本挣脱不开。
“既然是我的幻觉,那不如就找个不会产生幻觉的东西来验证一下,”说完陆决抽出手在餐桌上的果盘里拿过两颗红枣,然后不由分说地拉开陆萦紧闭的腿心,食指一勾,拨开内裤,把红枣摸了花液朝花穴里塞去。
“唔……”陆萦的花穴还未经前戏开发就被强行塞了褶皱干燥的红枣进去,即使红枣已经被花液浸湿,但红枣上的褶皱依旧刮得她花穴里的嫩肉发疼,惹得嫩肉不住的收缩,想要把这红枣挤出去,不过也因此经过陆决的推送,花穴几番蠕动推挤后,红枣反而进入到花穴的深处了。
“用小嘴含好了,不许往外抠,等晚上回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的错觉。”
陆决说着略带力气的拍了她的阴户一下,刺激的小穴一缩,将红枣吞的更深了。
“不要……这样好难受……”陆萦撒娇,“帮我拿出来好不好,老公~”
“现在知道撒娇了?晚了,宝贝儿。”
陆决拍了拍她的后腰,“去换条裤子吧,一会儿还要去工作室,别穿着裙子走在半路上把红枣掉出来了,乖,快去。”
……
陆决开车带着陆萦去工作室倒没花多少时间,反倒是到了工作室,陆萦走着去看装潢布置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看完,最后因为花穴里堵着的红枣吸收花液饱胀的太大,堵的花穴又痒又麻,实在是没力气走了,才不得不倒在二楼的沙发上轻声娇喘,眼神迷离地望着陆决撒娇,“老公帮我把红枣取出来吧,我错了真的好难受求你”
陆决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一脸潮红的陆萦,身下的性器顿时觉醒,“那你自己把裤子脱了。”
“可是……”陆萦看了一眼深茶色的落地窗,“会被别人看到的……”
“有防偷窥膜。”陆决勾了下唇,“就算没有,现在对面的办公楼里也没人,你忘了今天是休息日?”
陆萦一听,那股怕被人看到的羞涩劲儿瞬间没了,只火速褪掉连体裤和内裤,也不顾脸面了,直接躺在沙发上,将双腿劈开,主动露出水灵灵的,因为被红枣侵入,而兴奋到艳红的花穴,主动拉了陆决的手往花穴探去,“老公帮帮人家”
陆决指腹在她花穴处滑了一圈,黏腻滑润的花液沾了一指腹,滑到阴蒂上时,陆萦忍不住的全身颤栗起来,随后他指腹向下一滑,毫无征兆的就把食指插进已经被花液泡大的红枣撑出个小孔的花穴里,他的指背极力贴着甬道上壁往里挤入,一直挤到第二颗红枣之上,才勾了第一节指节,将两颗红枣一起往花穴外勾。
“啊……”陆萦一边叫,一边缩起身子,异样的快感直击大脑,陆决食指勾着红枣挤出花穴的那一刻,因为指节和红枣对甬道的双重刺激,瞬间就让陆萦泄了身,陆决甚至看见她全身正因此慢慢泛起潮红。
身下的欲望瞬间叫嚣起来,陆决直接拉开裤腰,露出火热的性器,双手托起陆萦的屁股,让花穴朝空中扬起,随后便一挺腰,把性器插入了甬道。
“啊……太大了,好痛,你出去!”陆萦忍不住挺了下腰,因为动作太大,瞬间把陆决的性器拔出了体内。
陆决眸色沉了沉,把手中已经被花液浸泡的犹如新鲜红枣的红枣递到陆萦嘴边,“张嘴。”
陆萦抬眼看了一下,瞬间被惊住了,早上明明还是两颗褶皱的干红枣,如今竟已经全部被她的花液泡大,整个红枣肿大饱满,一点褶皱都没有了,就犹如鲜枣一般。
“乖,张嘴吃了它就不痛了。”陆决诱哄道。
“我不!”陆萦一想到红枣是如何长大的,就张不开嘴。
陆决也不哄了,直接捏住她的脸颊,逼着她张开嘴,然后把红枣攥在掌心狠狠一握,顿觉红枣破裂,果肉里的汁水被直接挤干,顺着陆决的掌心流出来,一点一点滴进陆萦的嘴里。
那汁液入嘴带着红枣的甜也带着陆萦的橙花香,味道倒是不错,但是陆萦很烦陆决这样强迫她喝下这些。
于是在被喂完“枣汁”后,便生气的踹了陆决两脚,坐起身来要穿衣服。
陆决眼疾手快直接捞起她的连体裤往窗边扔去,陆萦气的不行,直接踩了他的脚一下,绕开他往窗边走去,结果刚走到窗边弯下腰去捡裤子,花穴便再次被陆决从身后贯穿。
“啊——”陆萦猝不及防叫了一声,花穴里的嫩肉不自觉地紧缩着,把陆决的分身往深处吸,此刻她吞进腹中的枣汁已经生效了,花穴媚肉翻搅,迫不及地邀请小小决往深处去,好帮它解痒。
陆决双手环住陆萦的腰,支撑着她,“对不起,我错了,宝贝儿~下次不会了。”
陆决一边说一边耸动着腰跨,把分身来来回回地往陆萦花穴里进出。
陆萦被撞得脚下不稳,只能撑起身来,双臂撑在落地窗上,“你错了?你错了还这样?”
陆决一边抽动,一边把下巴搭在她颈窝上,温热急促的呼吸袭面而来,让陆萦情不自禁地侧了下头,陆决见状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在嘴里含弄抵舔,拦住她腰的手也上移到她的胸部揉搓起来,声音含混道,“我真知道错了,现在先让我把你喂饱吧,事后你想让我怎么认错都行。”
身下咕叽咕叽的声音和陆决夹杂着欲望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勾的陆萦浑身发软,陆决分身在她体内越涨越大,一下一下的撞击也越来越重,到最后陆决再次双手掐住她的腰侧,用分身狠狠破开她的宫颈口,撞得她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朝着落地窗挤压,一双雪白娇嫩的奶团子抵在茶色的落地窗上,朝两侧摊开,微凉的感觉自奶团子的顶端朱红传遍全身,随着身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的撞击,陆萦终于尖叫着到达了高潮。
她浑身泛红抽搐,小腹也一缩一缩的,让插在她宫内喷射完灼热的分身再次受到刺激硬了起来,这次陆决直接将她反转过来,正面边吸吮着奶团边让她挂在自己身上,将她后背抵在落地窗上狠狠肏弄起来,丝丝拉拉的淫液和灼白随着分身的耸动银丝似的落在地上,形成一片欲望的海,让两个人在里边起起伏伏,不知今夕是何夕……
第111章 奶油泡芙(高H)
回家的时候陆萦已经被折腾的饥肠辘辘了,便随手买了一些草莓和奶油泡芙回去吃。
陆萦躺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吃着奶油泡芙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小决,你要不要吃啊,还挺好吃的,里边居然还有草莓果粒诶,早知道就不买草莓了。”
“你先吃吧,一会儿我再吃。”陆决在书房里临时处理一些公务。
“好那你快点我给你留着呢~”陆萦边说边拿出手机,找了个搞笑综艺看了起来。
搞笑综艺实在太吸引人,陆萦边笑边伸手探进盒子里拿泡芙,结果探了半天都没探到,她这才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嗯,盒子异常透明干净,一颗奶油泡芙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陆萦暴汗,她觉得自己明明没吃几口,怎么就都没了?
就在她反思自己到底吃了多少的时候,陆决从书房里走出来了,她一看到陆决便立马想到之前自己曾说过给他留着泡芙的鬼话。
于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陡然自心底升起,她从沙发上做起身来,不动声色的想要把已经空无一物的泡芙盒子扔进垃圾桶里,结果陆决挑了下眉,问,“你给我留的奶油泡芙呢?”
陆萦直接欲哭无泪,突然就觉得陆决真的特别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咱们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泡芙这个东西吃多了长胖,影响健康,所以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就一个人冒着变胖的风险把它都吃了?”
陆萦语速飞快,面露我都是为你好的神情,把空盒子给塞进了垃圾桶里。
“嗯……我觉得你说得对,但是我还是想吃怎么办?”
陆决边说边交叉了双手,扯着衣襟把t恤从身上脱了下来,他今天穿了条灰色的休闲裤,此时没了t恤的遮掩,胯下的凸起格外的惹眼。
“要不……我给你定外卖吧……”陆萦扯了下嘴角,心底突然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这个气氛又有些不对劲。
“不用,我可以自己做……”陆决边说边朝她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捏了腰间的裤带,手指一提,打结的裤带就散开了。
“你什么时候会做甜品了?咱们家也没有做甜品的东西啊。”
陆萦紧张地瑟缩了一下,想逃跑,但是身上根本就没有力气,毕竟在工作室的时候几乎被他折腾了一整个白天,眼下腰眼酸的不行,根本站不起来。
“有啊。”陆决笑了下,“你不就是吗?”
说完他便弯腰将陆萦从沙发上抱起来,甚至还抽手在果盘里拿了两个草莓,然后才抱着陆萦往卧室走去。
“你要干嘛?”陆萦环抱着他的腰,稳着自己的身形,小心翼翼地问。
“做泡芙。”陆决低声笑了一下,“奶油草莓味儿的。”
“那你抱着我去卧室干嘛?”陆萦鼻尖已经开始冒汗。
“我说了,你就是泡芙。”陆决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当然是要往你身体你灌奶油和草莓了。”
“!!!!”陆萦大为震撼,努力挣扎,但终究还是人小式微,被陆决直接扔到了床上。
“停停停!你要真想吃我给你买!!!姐姐有钱!!!!真的!!!给你买大个的!!!买十个!!!”
眼看着陆决把休闲裤脱了,要对她继续进行不良举动,她直接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蝉蛹,隔着被子朝陆决提出和平解决方案。
“外边的不健康,吃了会变胖。”陆决用她的话回怼她,并且手上一点也不留情,直接扯了被子一角,将她从被子里抖搂了出来。
“姐姐真的有钱!!!给你买动物奶油的!!!!可健康了,真的!!!!骗你是小狗!!!!”
陆萦惶恐极了,她根本没想到陆决性欲这么顽强,明明已经折腾了一天,晚上居然还能超强待机!
“知道姐姐有钱,毕竟我的身家都在姐姐手里,怎么可能没钱,不过我就想吃自己亲手做的,好吃,有成就感,关键健康。”
陆决抓住躲在床脚的陆萦的脚踝,把她拖到了床中央,开始手动去皮。
“健康个屁!”
陆萦狂躁,“你他妈不怕肾虚吗?你都折腾我一天了,你确定还能折腾得动吗?确定再射不是清水吗?就这还做泡芙?!!!你怕是作死吧?!!!”
“姐姐这么关心我呢?”
陆决笑了笑,“虽然姐姐这么关心我,我很感动,但是我必须亲自证明一下自己能行,不能让姐姐瞧不起我。”
说着,也懒得帮陆萦脱衣服了,直接手动搅碎,让陆萦瞬间光溜溜的,倒真的像个任人灌料的泡芙一样。
“陆决!!!!”陆萦挣扎着,企图唤醒陆决内心的“爱心”,放她一马。
“我在呢,宝贝儿~”陆决应了一声后,直接拉开她的双腿,用性器去戳她今天被肏到发红的花穴,也不真进去,只用龟头浅浅地插着,一下接一下的,有种文火慢炖的架势。
“求求你了……不要……今天已经够多了,明天好不好?”
陆萦的花穴刚被插,整个人瞬间就没了刚才那股气势,可她越是这样,越是叫陆决欲罢不能。
“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有句话不是说,今日事今日毕?而且明天自有明天的爱要做。”
陆决边说边加了些力气,眼下整个龟头都已经探进了花穴里,花穴温热潮湿,包裹的他很是舒服。
“可是……啊啊啊~”陆萦还想说些什么,但陆决根本没给她机会,直接将性器埋进她体内抽插起来,今天她本就被肏到花穴充血,敏感度提升了好几个点,如今再次被肏入,她感觉自己已经被那根没有休眠期的性器给顶得灵魂出窍了,只能发出不受大脑控制的啊啊的呻吟声。
然而肏了没多久,陆决便猛地将性器自她体内抽出,随后她便感觉有两个微凉的东西被送入体内,她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随后陆决才再次将性器送入她体内。
“唔……好涨……你刚把什么放进去了?”陆萦断断续续地问。
“草莓啊,不是说了要做奶油草莓味儿的泡芙?”陆决边说边覆在她身上努力肏弄。
草莓被他的欲望顶到了甬道深处,开始卡住不动,随着欲望的抽插顶撞,鲜嫩的草莓渐渐在陆萦的花穴里迷失自我,被捣碎成新鲜的,带着温度的草莓果粒汁,并时不时发出独特的咕叽声。
不同于花液的黏腻,草莓的加入让甬道成为一个水润的容器,包裹着陆决的欲望,发出乱人心魄的声音和新鲜的刺激感,渐渐地将两个人送上欲望的最巅峰。
这次陆决没有选择宫内射精,而是把精液通通留在了甬道内,甚至刚射完就将以往要堵在甬道内半小时都不会软的分身拔了出来,然后就见陆萦的花穴不停地痉挛收缩挤压,将混杂了灼白的,鲜红的草莓果粒汁儿排除穴口。
陆决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直接把杯沿抵在穴口处,然后任由那红红白白的液体流入杯内,直到穴口处不再涌出,他才把中指伸进甬道,好好搜刮了一番,把剩余的汁液彻底刮进杯中,才拿着四分之一杯的红白汁液,将陆萦从床上拉起来揽在怀里。
“尝尝,有没有你吃的泡芙好吃。”陆决边说边把杯子递到陆萦嘴边,陆萦只觉得羞耻,偏过头去不啃喝。
陆决也不强迫,直接举起杯子,自己一饮而尽,而后单手捏了陆萦的下巴,嘴对嘴的将口中的液体喂入她口中,让她把属于他们的,甜美的爱液吞进腹中。
事后他舔了舔她的嘴角,笑:“怎么样,我做甜品的手艺还不错吧?”
陆萦被羞个没脸,直接扯过被子蒙住自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啧,还害羞了,做的时候你可没少喊快点,就是那,好舒服……”陆决故意逗她。
“闭嘴!”陆萦朝他扔了个枕头。
“就不。”
陆决突然起了孩子心性,拉开被子和陆萦躲在一起,掐着嗓子学她叫床“啊啊啊就是那里快点我要去了尿了尿了老公使劲老公用力老公你好棒”
陆萦被他学的浑身都臊起来,她在被窝里踹了他一脚,威胁道,“再喊就把你阉了!”
陆决一把抓住她的小脚丫,伸手挠了挠她的脚心,“你舍不得,毕竟只有它能填饱你下边那张小嘴……”
“你有完没完!我看你是想让明天的新闻头条上多一条社会新闻!”陆萦气呼呼的。
“好啦,宝贝乖,抱抱不生气了”陆决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我最爱你了,所以才控制不住想一直要你,逗你。”
陆决边说边亲了亲她额头。
陆萦被他哄的一下就软了下来,窝在他怀里亲了亲他下巴,回应,“我也最爱你了~”
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便抱在一起哈哈傻笑起来,就跟魔怔了似的。
第112章 婚礼之后(高H完结)
因为有前世的经历,所以举行婚礼之前陆萦早就做好了累死在婚礼现场的准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真的等到举行婚礼那天,她不仅不觉得累,反而还觉得开心,幸福,甚至还带着点兴奋。
就算婚礼一直从早上持续到晚上八点多,她都没有一丝疲劳的感觉,也不知道是陆决把她照顾的太好,还是因为这次嫁的是心爱的人,所以生理上的疲劳都被心理的愉悦幸福给掩盖了。
总之一直到把所有宾客全部送完,回到属于自己和陆决的新家时,她都没有觉得累,她甚至还兴致昂扬的放了音乐,和陆决共舞了一曲,才坐下来开了瓶红酒,共饮起来。
高脚杯里装了点滴嫣红液体,两只杯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一男一女同样清澈的嗓音交织在一起,是说不出愉悦。
嫣红顺着杯壁流进嘴里,有一点涩有一点酸,更多的是一种独属于还未醒发好的红酒的辛香。
“你说,我们能够在一起是不是很幸运?”陆萦放下高脚杯,问陆决。
“不是我们幸运,而是我们足够坚定。”陆决又为她往高脚杯里到了一点红酒,然后递给她。
“也是,无论多幸运,只要不够坚定,最后都不一定能得到好结果,好在我们都得到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因为得到了才觉得幸运,而不是因为幸运才得到了。”
陆萦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艳红的液体滑过杯壁,留下一层浅色痕迹。
“不过……我没想到,咱们结个婚,会哭倒一大片。”陆决突然笑着换了话题。
“啊……我也没想到,哭的最惨的居然是他俩。”陆萦有些无奈,她是真没想到,金世泽和齐鸣玉会哭的那么惨。
金世泽哭,其实她多少还能理解,但是齐鸣玉……
他从未对自己表达过任何情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学偶然碰到他,就觉得投缘,他又喜欢侍弄花草,认识之后便经常给她送花,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应该对她没有特别的感情。
“我觉得我应该吃下醋,可是我已经把你娶回家了,又觉得没必要吃醋,反正他们也就只有哭的份儿。”
陆决扯了下唇角,又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虽然被你娶回家了,但不意味着我就会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万一你对我不好,我还是会去找别人的,你可要一直保持危机感,对我好点,否则……哼哼……”陆萦故意点他。
“宝贝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很欠收拾,嗯?”陆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嘁,我还能怕你不成?姐姐可是会擒拿的!”陆萦挥了挥小拳头,“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哦~是吗?”陆决突然扯了把领带,“那现在就比一把吧。”
“好啊!”陆萦直接放下高脚杯,站起身来跃跃欲试的热起身来。
陆决解开几个衣扣,衣领半敞开,露出好看的锁骨和诱人的胸肌,随后脖子一扭,发出咔咔两声,那痞帅的气质,简直帅到人腿软,陆萦突然就没了比划两招的想法。
反而趁陆决双手交叉在一起活动手腕热身的时候,一把扯住他的领带,将他双手用领带束缚了起来。
“你这算不算犯规?”陆决看着自己被领带捆起来的双手,似笑非笑地问。
陆萦双手透过他的衣领探进去,摸上他弹韧的胸肌,并且恶趣味地捏了捏两粒豆乳,笑着说,“不好意思,色令智昏,比试有的是时间,但洞房花烛夜只有一天,我摊牌了,我被你色诱到了。”
说着陆萦把手抽了出来,飞快把剩下的衣扣解开,只见陆决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藏在衣摆里若隐若现说不出的性感,陆萦蹲下身去,一下一下亲在他的腹肌上,时不时还会伸出舌头抵舔两下,都不用其他动作,陆决身下的火热便觉醒过来。
陆萦见他在身下搭了个帐篷,不由得娇笑出声,还伸出手弹了弹那根火热,随后直接扒开裤腰,将撑起帐篷的大家伙放了出来。
陆决喉头翻滚了一下,眼底满是欲望,“可以吗,姐姐?”说着他挺着腰身把欲火往陆萦嘴边送了送。
陆萦盯着那根已经用了许久,却依旧鲜嫩的性器吞了下口水,“我试试,不过不要抱太大期望,毕竟是第一次。”
说完,她伸出舌头飞快在龟头上舔了一下。
“嗯……”只这一下,陆决便罕见的哼出声来。
“很舒服吗?”陆萦有些意外地问道。
“舒服,再舔几下,宝贝儿……”陆决声音低沉,眼底全是欲望,耳尖也变得通红。
陆萦单手握住欲根,再次伸出舌头去抵舔龟头,粗粝的舌尖偶尔扫过马眼,陆决便会轻轻颤抖一下,手中的欲根也会肿胀几分,像是得到了鼓舞,她专挑着马眼去舔,渐渐地嘴里生出一股透着橙花香的腥咸,她有些好奇的停了下来,伸出另一只手,用手指在马眼处沾了一下,那里居然渗出了一些透明粘液。
“嘶……”马眼里的嫩肉被指腹上的纹路刺激到,让陆决不自觉倒吸了口凉气。
“弄疼你了?”陆萦抬头望了陆决一眼。
“没有,不过我更希望你用嘴去吃它。”陆决循循善诱,“那样我会更舒服……”
陆萦半信半疑地把龟头塞进嘴里,尝试着把它想象成一只冰糕,用舌头和嘴唇配合着抵舔吸裹,不过因为陆决的欲根实在太粗了,撑的她嘴疼,所以偶尔牙齿会磕在龟头上,惹得陆决欲根直抖。
“用手揉一揉囊袋。”陆决声音透着渴望,耐心地教着陆萦。
陆萦闻言也听话,一边含吮着龟头,一边伸出手去揉捏囊袋,然而没几下,陆决就抖着欲根,用捆绑住他双手的领带兜住她的后脑,固定着她的头让她不能再动,然后自行摆动腰跨,性交一样在她嘴里抽送着欲根。
起初陆萦觉得还好,甚至小手还能配合着去揉搓欲根底下的囊袋,带渐渐地陆决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直把龟头往她嗓子里怼,怼的她几欲呕出,结果他却舒爽的第一次呻吟出声,“嘶……宝贝儿,你真的好棒,我好爱你。”
说完,狠狠的入了几下,便将龟头停在她嗓子眼处喷射出一股浓精,陆萦被迫将所有精液吞入腹中,但眼眶里也因为喉间龟头和灼热精液的刺激而泛起泪花来。
事后,陆决将欲根从陆萦口中抽出,然后用牙齿解开束缚住自己手腕的领带,将满眼含泪的她公主抱起,往卧室走去,边走边亲吻陆萦泫然欲滴的眼,安抚她,“宝贝儿,对不起,等下我会好好伺候你的……”说完又亲了亲她的唇,她唇齿里全部沾染着属于他的气息,这让他已经射过一次的欲根变得更加坚硬起来。
卧室。
已经被剥光的陆萦被陆决放在了圆床上。
新房的这家卧室里只放了一张圆床,准确的来说是一张性爱圆床。
这张圆床人只要一躺上去就会自动启动协助性爱模式,从腰背后凸起一块,把陆萦的臀部抬高,让花穴彻底暴露在空中。
这样陆决就能够直接把欲望插进花穴里,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随后那床便震动起来,协助两人交合处飞快地肏弄起来,再加上陆决公狗一样有力的腰,没多久便把陆萦肏的双眼翻白,哼哼唧唧的发出不成调的舒爽呻吟。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用这张床,还不知道这张床居然这么给力,直接把性爱效果放大了十倍,它甚至还有一个束缚器,能够直接束缚住手脚,让人成大自型躺在床上,只有腰到臀部挺起,方便陆决肏弄。
也不知道肏弄了多久,陆决一直没射,到是陆萦先后潮喷了叁次,浑身像煮熟的虾米一样泛着高潮红,花穴也空前绝后头一次一直痉挛,没有停下过。
最后陆决侧躺着抱着她,让她并拢其腿心,更紧致的夹着自己的欲根,然后又肏弄了许久才在子宫里射出了一发精液。
两个人休息了片刻,等到陆萦从高潮中恢复了神智,陆决才捏了捏她的奶团子问,“要不要洗澡?”
“嗯……”陆萦有气无力,“你抱我去。”
“好。”陆决把欲根从她体内抽出,从床上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新房很大,浴室也很大,所以里边也装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浴缸。
陆决放好热水抱着陆萦坐进去时,欲根借着水的润滑又戳进了花穴里。
“嗯……”陆萦挺了下腰,问,“你这是给我洗澡,还是换个新地点肏我?”
陆决在她背后亲了亲她的颈窝,“两不误不好吗?”说完便掐着她的腰侧在水中耸动起来。
浴缸里的水发出啪啪哗哗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小下去。
“陆决,你是不是不会累啊?”陆萦此时已经跨坐在陆决的欲根上,与他面对面抱在浴缸里。
“会累,但是肏你不会。”陆决又挺了一下利器,直把陆萦顶得浑身发颤。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把腰子换成了永动机?”陆萦嗔怨。
“你觉得是就是吧,不过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陆决的利器依旧在她体内冲刺。
“你再这么肏下去,我迟早会被你肏穿的。”陆萦嘟嘟嘴,很是委屈。
“好好好,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陆决慢慢抚慰着她光滑的后背,哄着道。
“好,你可要说话算数。”陆萦咬了他肩头一下。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更激烈的撞击和水花声,她就像一条鱼,被陆决一路带着沉溺在欲望的海洋里,亦是沉溺在爱里不可自拔……
——end——
第113章 生个孩子(H番外)
五年后。
“儿子,新药研究出来了没?”陆决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盯着电脑。
“我操你大爷,陆决,你他妈没完了是吧?”舒言暴躁骂街。
“操之前先问问鸭鸭愿不愿意,我是无所谓。”陆决语气是真的无所谓,反正他也没大爷。
被占便宜的舒言几乎在暴怒边缘狂奔,“别吃药了,你和陆萦直接自己生一个儿子得了,别他妈天天在我这过当爹的瘾,操。”
陆决短暂沉默过后,问:“你确定可以生吗?”
“人都娶了,基因都改了,你说能不能生?”舒言再次咆哮。
“可是……”陆决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没有万一,老子研究基因改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请相信我的专业度,ok?”舒言咬牙切齿。
“哦,我一直以为你是研究催情药和避孕药的,sorry~”陆决说完火速挂了电话。
舒言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摔,就像摔得不是手机,而是陆决一样。
也不知道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被陆决这样折磨!
……
陆决赶到舒言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陆萦正和温尔雅带着两岁的舒晓温在庭院里荡秋千。
舒晓温的名字听起来虽然像个女孩名,但他却是舒言和温尔雅不折不扣的真儿子。
当初两个人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只顾得秀恩爱,取什么舒言知晓温尔雅的全部心意之类的,总之就是没考虑过儿子愿不愿意。
不过所幸孩子年纪还小,并不怎么在意大人怎么叫他。
“你俩真不留下吃饭吗?舒言一会儿就该回来了。”温尔雅看着抱着温温恋恋不舍的陆萦,问陆决。
陆决推了下眼镜,很认真道:“改天吧,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陆萦抱着自己的干儿子温温实在舍不得撒手。
“就是准备带你做点薪火相传的事儿,这是我临时决定的,总之今天是个好日子,非常适合做一些薪火相传的事儿。”陆决隐晦暗示。
然而陆萦只顾着逗孩子,并没有接收到陆决发出的信号,“那也不差吃饭这会儿时间吧。”
温尔雅也不知道是跟大色魔舒言厮混久了,还是天生就比较天赋异禀,总之该听懂的没听懂,不该听懂的到是全都懂了,“行了行了,孩子给我,你跟他回家,总是霸占别人的孩子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靠自己努力才行~”
温尔雅把温温从陆萦怀里抱走,“快带你媳妇儿走吧,我就不送了~”说完,温尔雅还朝陆决使了个眼色。
陆决偷偷朝她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就半搂半抱的把恋恋不舍的陆萦带走了。
回到家后,陆萦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被陆决从门口一路边亲边脱衣服边往卧室挪,等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了,她才来得及喘口气,问,“拿到药了?”
“没有。”陆决在她脸上落下一吻,随后把她摊饼似的翻了个面,并飞速在她小腹下垫了两个枕头。
“没有你这是干嘛?”陆萦说着就要爬起来。
“干你。”陆决根本不给她爬起来的机会,直接压在她后背上,把分身插进了她温暖湿润的花穴里。
“你快出去,我最近还是排卵期呢!”陆萦夹紧了花穴,不让他的欲望乱来。
陆决没说话,只狠狠一挺腰,把她夹紧的花穴硬生生给怼开。
“老公~你要是憋的难受,我给你口好不好?或者咱们带个套?”
陆萦被插的声音颤了一下,但她没有责怪陆决,因为男用避孕药已经到了五年期限,陆决又被惯坏了,不喜欢戴套,所以最近他们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做爱了,就等着新的药呢,她估计他是憋坏了。
“不好。”陆决一边拒绝,一边探手下去挑逗陆萦的阴核,好让她性奋起来。
“唔……”陆萦舒服的呻吟出声,但依旧没忘了拒绝,“可是我现在在排卵期,不带套的话,就算不内射都有可能怀孕……”
“你不是喜欢孩子吗?我们自己生一个吧……”刺激阴核永远是让花穴迅速水润的秘诀,此时陆决已经开始就着新分泌出来的花液,让分身在甬道里畅快地耸动起来,他力气很大,入的很深,每一下都往宫颈口的软肉撞去,没多久便将宫口撞开,让分身在子宫内做起恶来。
“可以吗?我们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陆萦情绪有点激动,她的确很想要个孩子,尤其是在温尔雅有了温温之后,她身为干妈看着一个小豆芽一点点长大,能说会走都觉的开心,如果能亲自生一个,那说不心动是假的。
“可以……你相信我……”陆决的分身在陆萦的宫内起起伏伏,肏的她两团臀肉直打颤,人也跟着嗯嗯唧唧的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声,而且在他说完可以后,他的分身都能明显感觉到陆萦有多兴奋开心,直把他夹得差点就射出来。
两个人已经一个多月没做了,如今又是奔着怀孕生娃去做的,所以颠鸾倒凤的足足折腾了一夜,最后陆萦的小腹都被精液填充的微微鼓了起来,他们才停下没再做。
但是陆萦这次却主动不让陆决把分身抽出自己的体内,甚至还自己又加了床被子垫在自己腰下,让精液不能流出体外,看着她生怕浪费了一丝一毫精液的样子让陆决瞬间有些想笑。
他克制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就那么想要孩子?”
“想啊,当然想,那可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生命的延续,你想想看,ta从一个小小的细胞慢慢变成一个能说会走的孩子,那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啊,最关键的是,ta是爱情送给我们的最好的礼物,我怎么可能不想要!”
陆萦满脸潮红,说着说着甚至还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好像此时此刻已经有新的生命在她腹中孕育了一样。
陆决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是什么感觉,有开心有酸涩有幸福有期待,总之五味杂陈,但他和她一样,对属于他们爱情结晶的新生命万分期待……
第114章 我想静静(H番外)
“金哥,这是融信派来的代表,金特理,想要谈一下我们旗下幻鹿的代理问题。”助理小李将一位女士带到了金世泽的面前。
“你好,我是合鹿的coo金世泽。”金世泽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礼貌地伸出右手,想要与融信的金特理握一下。
结果那女人不仅没伸手,而且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也不摘,直接转身就往一旁的沙发上一坐,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悠然自得地从包里摸出一只电子烟,吸了一口,等吐出一大口乳白烟雾后,她才摘了墨镜,道:“你好,金哥,好久不见。”
烟雾散去后,一张五年未见的脸陡然出现。
是金世纯。
金世泽两步绕过办公桌,走到沙发旁时却猛地顿住身型,深呼吸了几下,空气中还弥漫着属于电子烟的果香味儿,他咬了一下后槽牙,控制了半天情绪才问出一句,“五年没见,长出息了,学会抽烟了?”
说着,他一挥手臂直接将金世纯夹在指间的电子烟打落在地。
金世纯落空的两指莫名抖了抖,随后才故作淡定地双臂环胸,仰靠在沙发背上,掀起眼皮望了金世泽一眼,无所谓道,“我都叁十一了,抽个烟怎么了?你以前也没这么事儿逼啊,管天管地的,还管着别人抽烟了?”
金世泽用舌尖顶了一下左腮,随后笑了,“我寻思你怎么也得躲个十年八年的,怎么,是没钱了,不得不来讨口饭吃了?”
说完,他大剌剌往金世纯身边一坐,双腿劈开着,双手迭交垫在脑后,带了股玩世不恭的劲儿。
金世纯被他挤得往一侧偏了偏,身子没坐稳,直接侧躺在了沙发扶手上,金世泽斜睨了她一眼,二话不说捏住她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拽,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可惯性太猛,直接把人抱了个满怀。
金世泽眼看着怀里的人耳尖爬上绯红,竟鬼使神差的没将人推开,甚至还伸出手,把她散在脸侧的发丝别在了耳后,“这就害羞了?当初睡我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
金世纯一听瞬间想要挣扎起身,可金世泽好像存了心要羞辱她,她越是挣扎他越是不松手,甚至还将手臂环上她的腰,将她狠狠往怀里一勒,逼得她一双c罩杯的胸被压了个扁平,紧紧贴在他胸膛上,两个人强有力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分外惹人眼红。
“怎么?怕了?当初乘人之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怕?”
金世泽今天格外的强势,可能是当惯了上位者,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慢慢自他背后渗透出来。
“你他妈烦不烦,当初要不是你喝醉了看你哭的可怜,你以为我会管你那些破事儿?我把一个又哭又闹被人看尽笑话的人弄回家,还不能收点报酬了?再说了,你也不吃亏好吗?我当年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不然就你这同志一样的德行,到现在能不能破处都不知道呢?你跟我在这拽什么拽?”
金世纯也被激起了脾气,气儿都不带喘一下就全都怼了回去。
“我可怜?我同志?我不能破处?操,金世纯你他妈有病吧!”金世泽眉头一皱,将她推开了。
“不然呢?你在你们公司怎么说也混了快小十年了,没听见过员工八卦?比如coo暗恋ceo多年未遂,眼见爱人娶亲,不得所爱,泪洒婚礼现场,几欲晕厥什么的?我可不信你没听到过?当初你在陆决婚礼上哭的跟死了亲爹一样,还吵着闹着要跟人家一起回婚房,你忘了?”
金世纯上下打量他一眼,语气带着不屑,“你为人家陆萦守身如玉,半点女色不近,天天就在公司和陆决黏在一起,生怕人家陆决背着你对陆萦下手,知道的是防备陆决,不知道的都以为你对人家陆决存了歪心思,结果呢?守也没守住,防也没防住,人家陆萦不还是嫁给了童养夫,好家伙,当初你在人家婚礼上哭成那样,泣不成声,话都说不出半句的怂包样儿我至今记忆犹新,你们同事想出些歪门邪道的剧情也不为过吧?我的大情种哥哥?”
“你有完没完?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过不去了?”金世泽无能暴怒。
“当然没完,我这还没说你当年技术差的一批,你现在反倒过来磕碜我了?我看你这几年是真没少长脾气啊?跟我这耍横?信不信我还像当年一样办了你?”
金世纯站起身来,一脚踏在沙发边上,一手拽住金世泽的领带,俯下身近距离与金世泽对视,那气势跟母老虎别无二致。
“呵,给你厉害死了,当年我要不是喝多了,能任由你摆布?”
金世泽伸手一扥领带,金世纯猝不及防栽进他的怀里,他随即一翻身,直接把她压在了沙发上,单腿压住她不老实的腿,并将她的手按压过头顶,这个姿势暧昧至极,直接让她本就丰满的双乳更加挺翘。
“啧,当年不知道是谁,刚进去就射了,跟扎针似的,疼了一下就完事儿了,就这你也好意思跟我叫嚣?”金世纯根本没在怕的。
“好,扎针是吧?疼一下就完了是吧?行,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男人,操。”
金世泽被气得上头,事关男人尊严的问题,他怎么能够容忍?
所以直接就扯开了金世纯的职业装,把她那几欲兜不住双乳的蕾丝胸罩一扯,直接就低头咬了上去,带着些惩罚意味的疼,却瞬间勾起金世纯的欲望。
“金世泽,老娘今天要是叫一声受不了了,就算老娘输,你他妈就没那个操性,别搁这跟老娘玩这手狠的,老娘玩这手的时候你他妈还躺在床上哭的跟个娘们儿一样呢!”
金世纯故意刺激他。
金世泽果然受不了这刺激,眼底一红,便将手探向她私处,几乎没有任何技巧就将手指挤进了她的甬道里,此时她的甬道还有些干涩,但却没感觉到疼,随着他手指的抽插,反而渐渐流出点儿水来。
金世纯生怕他突然醒悟过来,反悔了,直接激他,“光用手指算怎么回事儿?不行就算了,不用逞强。”
“……”金世泽的理智被掏空,直接掰开她的肉缝,提枪上阵,眼盯着自己的枪具一点点没入那个紧致又温暖的洞穴里,“在外边躲了五年,没跟别人做过吗?还是这么紧?”
“就不能是我天赋异禀,百用不坏?”
金世纯轻轻吸了口气,穴口被撑大的感觉,有点疼,有点不适,但甬道的嫩肉被一点点磨蹭着顶开却是说不出的舒服。
金世泽脸色一凛,也不再慢慢挺入了,直接开始大起大落的在她紧致的甬道里律动起来,因为前戏并不充裕,所以最初金世纯是疼得,连带着小穴都跟着夹紧想要把入侵者赶出去,导致金世泽也跟着疼,但两个人都是不服输的性格,所以都憋着股劲儿,比赛似的,就等着对方先认输。
穴内的水实在太少了,导致嫩肉紧紧扒在柱身上,随着柱身的进出,一下被带出穴口,一下被怼进甬道,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撕扯感,有点痛,却也让人变得更加兴奋,几个回合下来,竟让金世纯有了要高潮的失禁感。
她紧紧夹了一下肉穴,企图缓解一下那种失禁的快感,谁知却被金世泽感觉出了异样,直接狠狠掰开她的大腿,沉沉往她甬道最深处捅去,直到龟头顶到一块圆润柔软的软肉,感觉出金世纯明显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后,才满意的,一下比一下狠地往那软肉上撞去,大约撞了十来下,金世纯便腿根哆嗦着泄了一大股骚水出来,晶莹水润,随着肉柱的进出,一股一股的被怼出穴外,溅起一朵又一朵水花,喷溅在她的阴户上和金世泽的耻毛上。
而有了这股骚水的浸润,金世泽一下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个挺臀,直接突破了一直顶弄的软肉,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匣窄的甬道,龟头被紧紧箍着,快感再次提升了几个level。
男人对这方面仿佛一直无师自通似的,总是能够在探索中迅速锁定攻击要点,并解锁全新姿势,金世纯一连被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是跪着被后入到高潮的,而金世泽在高潮的一瞬间竟还有残存的理智,直接将柱身从她高潮痉挛到紧锁的肉穴里强行拔出来,然后对着她光洁的后背射出了一股浓浓的灼热,那灼热一直喷射到她的肩胛骨处才停止,这让金世纯多少觉得有些可惜,这要是能射在她体内,估计这一发不仅能让她宫内高潮,甚至都能激得她颅内高潮。
只可惜,金世泽在紧要关头依旧保持着理智。
本来她以为这就完事儿了,结果射完之后,金世泽竟又将柱身插回了肉穴,并且拍了下她的屁股,问,“还能坚持吗?坚持不了的话,就求我放过你。”
金世纯没说话,只故意持续的夹弄肉穴,一下下刺激着他的柱身,做无声的抵抗,金世泽低笑一声,便掐着她的腰再次疯狂挺动起来……
将近一上午,两个人都没停过,好在金世泽职务够高,他的办公室不是谁都能想进就进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此时此刻,金世泽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拔屌无情。
做完之后他把自己收拾利索了,穿好衣服隔着办公桌坐在转椅里看着金世纯自己打理自己,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抽起了事后烟,那享受的样子,看的金世纯想抽人。
不过今天得先放他一马,她已经被肏的几乎没力气了,穿衣服都是勉强提着口气才穿好的。
两个人做完都很默契的没说话,金世纯收拾完,戴上墨镜,恢复到女精英的模样,强忍着穴口被肏肿的疼痛,就要离开金世泽的办公室。
结果手指刚搭上门把手,就听见金世泽语气极其轻佻地问,“今晚回去打算发什么帖子呢?是《五年没见,我又用话术套路了我哥哥,和他在办公室干了一上午》,还是《躲了五年后,再次和亲哥发生了关系,我该怎么办》?”
那一瞬间,金世纯几乎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你说什么?”
“怎么?被肏的丧失听力了?”金世泽弹了下烟灰,让原本干净如新的烟灰缸变得有些炸眼。
“……”金世纯皱了下眉,按住门把手的手发力。
金世泽起身,往门口走去,“五年前你不是发过一篇,《亲哥哥喝醉之后,我没忍住强睡了他,现在我该怎么办》的帖子吗?”
“我记得有人提议让你连夜扛着火车跑,否则就得等着去德国看骨科来着?”
金世泽腿长步大,说话间就已经将手抵在了门板上,将背对着自己的金世纯困在了怀里。
“怎么不说话了,嗯?”金世泽声音低沉,透着股阴冷。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金世纯努力冷静着。
“哦,听不懂啊,那看来是我搞错了,我还以为那个id叫我想静静的是你呢。”
金世泽松开抵住门板的手,手搭在金世纯手背上,帮她把门打开了。
“行了,没事了,走吧。”
说完,又故意附到金世纯耳边说,“你想金(jin)哥(g)就想金(jin)哥(g),想静(jing)静(jing)算怎么回事,嗯?”
这句话比刚才那些话都管用,金世纯直接脸红到脖子根,她以为她多年的暗恋小心机这辈子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结果都叁十一岁了,却被暗恋对象本人拆穿了一切,这简直令人头皮发麻,想原地飞升的念头都有了。
“密码0613,今晚回家等我,关于你喜欢我,并强上了我的这件事,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正式的交代。”
金世泽把门禁卡塞进金世纯的包包里,随后拍了拍她的屁股,将她“赶出”了办公室……
第115章 我满足你(H番外)
屋子内漆黑一片,没有预想中的温馨昏黄。
黑暗中仅闪着一抹星火,但没出几秒便湮灭在黑暗中,随后一抹亮光闪现,金世泽暗哑疲惫的声音突兀响起,“你去哪了?”
“怎么?我身为一个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还要跟你汇报行程?”金世纯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姐姐,你在给谁打电话呢?”电话里突然传来一个陌生且散发着攻击性的男声。
“谁在你身边?”金世泽瞬间警觉起来,疲惫感也瞬间消散。
“炮友。”金世纯直接了当。
“金世纯——”金世泽几乎控制不住怒意,心底里的火猛地窜出来,“你他妈到底在哪?”
“没别的事,挂了。”说实话,被猛地吼了一嗓子,金世纯多少是有点害怕了,也不等金世泽回应,便直接挂了电话。
结果下一秒电话又被打进来,金世纯把手机静了音猛地扔到床上,就跟手里拿的不是手机而是炸弹一样。
“男朋友?”刚洗完澡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湿漉漉的情欲味道。
“不是。”金世纯低垂下眼皮,瞄了眼男人被浴巾裹住的下体,心底一片清明。
“姐姐,约炮呢,就讲究个你情我愿,你有没有男朋友我不在意,但是千万别让他找过来扫兴。”男人声音很乖,但说的话一听就是个惯犯。
“嗯,老实在这等着,姐姐去洗个澡,回来就宠幸你。”金世纯拍了拍男人的脸颊,哄着他,“乖~”
“嗯,好好洗洗,洗干净点。”男人意有所指,他纵情欲海多年,闻得出她身上那股刚恩爱完没多久的气味儿。
金世纯没说什么,径直往浴室走去,被她丢在床上的手机依旧锲而不舍的灭了亮,亮了灭,男人皱了下眉,直接将手机关了机,扔在了地上。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金世泽听着听筒里传出来的机械女声,瞬间火气冒了叁尺高,一脚便将面前的茶几踹出几米远,上边的杯子水果摔落一地,说出刺耳的噪音,仿佛在嘲笑他一般,你看看,你一直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你可真没出息啊,金世泽。
不过他很快便冷静下来,起身去了书房,定位了金世纯与他最后通话的地址后,便开着车在违法交通规则的边缘以最快的速度朝一家酒店赶去。
……
咚咚咚——
“姐姐,洗好了吗?”浴室里的水已经流了二十分钟了,里边的人却还不见有出来的意思。
“姐姐,你是不是怕了?”
男人声音里带着股笑意,他今年已经24岁了,说实话,约炮这种事情,他刚上大学就干了无数次了,时至今日,男男女女的数不胜数,姐姐也约过不少,但是像这个女人一样的确实头一次约到。
有的人也会临阵退缩,但基本都是到了酒店就跑了,唯独没有一个和她一样,嘴上说一套行动却又是另一套的。
“等着,要是等不及就滚。”金世纯的声音透过磨砂玻传出来,带着浴室特有的回音。
“要不我进去帮你洗?”男人一点也不恼怒,反而更有性致了,甚至还拧了两下浴室门的门把手,只不过浴室门被金世纯反锁了,拧不开罢了。
哐——
金世纯不知道在里边扔了个什么东西砸到了浴室门上,“小崽子,要是等不及就滚,听不懂人话?”
男人停止了动作,他背靠着浴室门,脸上带了些玩味儿,觉得事情好像变得更有趣了。
金世纯穿着浴袍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男人就坐在床边抽着烟,见她出来了,眼底明显涌出一股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情欲,他站起身快步朝金世纯走来,几乎以压倒性的力气将她抵在了浴室门上。
他闭着眼从金世纯的头顶嗅到颈窝处,随后睁开眼盯着金世纯的眼,道:“洗的真干净。”
说完大手往金世纯的腰间一掐,胳膊一夹,单手就把金世纯提抱着扔到了床上。
“我包里有试纸,做个测试再做。”金世纯坐在床中央,捡起男人扔在床上的烟捏出一根扔进嘴里,并做了个点火的手势。
男人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打火机扔给她,只听见咔哒一声,烟味儿便比刚才更浓郁了一些。
随后他又听话地从金世纯的包里翻出两盒艾滋试纸,一盒扔给金世纯,一盒自己打开,用里边自带的针挑破了中指挤出血滴在试纸上,金世纯也如法炮制,然后等了二十分钟,眼见着两张试纸数值稳定后,按照包装盒上的测试数值指示一对比,才确定双方都是安全的。
“有点浪费时间,不过没关系,安全第一。”
男人把试纸拿走扔进垃圾桶里,随后从床头拿了几个避孕套问金世纯,“喜欢什么味道?还是喜欢刺激点的?”
“都行。”金世纯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坐在床中央等着。
结果男人刚打开一个带着螺旋纹的避孕套,他们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边打开,听动静还是刷卡开的门。
男人把手中的避孕套扔在地上,迎向前去,“你他妈谁啊?这酒店还有没有人了,怎么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别人的房间了?”
“滚。”金世泽一脸戾气。
男人虽然比金世泽矮了几分,但还是气势很足的一把揪住金世泽的衣领,问,“你他妈是谁啊?跟老子耍横?”
“不想被我弄死就他妈滚。”金世泽眼底发红,一把捏住男人的手腕,几乎要把男人的手腕拧断了。
“操!”
男人也彻底被激怒了,提起拳头就要往金世泽脸上招呼,金世泽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一个上勾拳打在男人的下巴上,并用指节顶住了男人的喉结,他指节上还带着个蟒蛇造型的戒指,只要再用一分力气,便能彻底刺进男人的喉管。
鲜红顺着男人的脖颈流下,染红了金世泽的指背,金世泽仿佛视而不见,眼神阴鸷地低吼一声,“滚。”
男人知道自己是遇到狠碴了,而且他也并不想因为一次没占到便宜的约炮就把自己搭进去,于是也算识时务,拿了自己的衣服骂了句疯狗就走了。
金世纯由始至终都坐在床上,抽着烟,目睹着一切,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一样,直到男人离开,她才冷哼一声,爬起来把还没有抽完的烟捻进烟灰缸里,道了声没劲,便脱掉了浴袍,准备换上自己的衣服离开。
金世泽看着金世纯的裸体和被男人丢在地上的,已经被打开的避孕套包装眉角忍不住跳了下,他把右手手背上沾到的血在衣服上擦了擦,低声问,“你和他做过了?”
虽然金世泽已经尽快往酒店赶了,但是这酒店并不在湖城,而是在隔壁邢市,即便他卡着违规线飞驰而来,也还是用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才赶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啊,有问题吗?”金世纯咧了咧嘴,态度很随意。
“金——世——纯——”金世泽努力压制自己心底的那股怒意,但还是忍不住抵吼出声,“你他妈是不是脑残?这么糟蹋自己?”
“我说你烦不烦,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管我?哥哥还是炮友?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你是我哥你也没权利管我跟谁做爱,你要是以炮友的身份管我,那你就更没有权利管我了,男欢女爱,就允许你心里有白月光,我就不能有小狼狗了?”
金世纯烦躁地捋了下头发,干脆连衣服也懒得穿了,直接往床上一躺,卷了被子在身上,摊成一张饼在床上。
“你!”金世泽简直被气得要死,只觉得肺都要炸了。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们是兄妹,也是炮友,但是我也是个独立自主的人,我已经叁十一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说是你,就算是爸妈都没权利管我!”
金世纯再次火上浇油。
“行,你喜欢做是吧,行,我满足你!”
金世泽气急攻心,理智一秒下线,直接从床上捞出金世纯,解开腰带,把坚挺挺进她的甬道里,任何犹豫都没有,一贯到底,疼得金世纯直吸冷气。
此时她的甬道干涩极了,金世泽进来的瞬间,比当年她强上了他给自己破处还疼,她挣扎扑打,“你他妈混蛋,金世泽,你他妈给我出去!”
“你不是喜欢做吗?怎么?我还满足不了你吗?我这战斗力不比你那什么小狼狗强?”
金世泽边说边耸动起来,丝毫不顾金世纯有多干涩有多疼。
“金世泽!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你他妈给我停下来,听到没有!!”
金世纯挣扎着打了金世泽一巴掌,那响亮的巴掌声彻底激起了金世泽的怒火。
裤子还挂在他腰上,只有性器一下又一下地捣向金世纯身体深处,他红着眼,低声而愤怒地吼,“把你当成什么?你不是说了?炮友啊,还能是什么?不过就是发泄欲火的工具,你还想让我把你当什么?当妹妹吗?有几个妹妹会趁着哥哥醉酒,爬上哥哥的床的?当初都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怎么?现在我满足你你倒不愿意了?都跟别人睡过了,还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妇?我肏你你难道不应该开心吗?你不是一直都觊觎我吗?甚至不惜自己送上门来破处,怎么现在反而到跟我装起纯来?”
金世泽几乎肏红了眼,说的话也一句比一句扎心。
“金世泽,你他妈就是个混蛋,你心里根本就没有爱,根本就没有!你他妈根本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臭傻逼!!!”
金世纯感觉自己正在被一下下的撕裂,可是下体的痛永远抵不上心里的痛。
“是啊,我是傻逼,我他妈就是个大傻逼,就是因为我傻逼,我才整整五年都为了你洁身自好,就是因为我傻逼,我才推了那么多女孩子的追求,我他妈就是傻逼,你能拿我怎么样?还不是只能乖乖被我肏?”
金世泽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金世纯吃了一样。
“金世泽!你他妈别什么锅都让老娘背,你他妈洁身自好是为了我吗?你他妈拒绝别人追求是为了我吗?你脑子被他妈猪吃了吧,为了我?这他妈可真是我有史以来听到最大的笑话了!你为了谁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垃圾的男人!”
金世纯边说边疯狂推搡金世泽,可是她那点力气哪是金世泽的对手。
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肏弄,她身下即使还疼着,也生理性的流出水来,咕叽咕叽的声音,让她意识到,自己无论嘴上说着什么,但是心里还是身体都是对金世泽有反应的,不然刚才她也不会下意识拖延时间,下意识觉得和别人做爱恶心,不想去突破底线。
“那真是恭喜你,现在就见到了,怎么样,还满意吧?应该是满意的,你看看你下边喷了多少水,老子裤子都被你喷湿了,当初要是知道你这么浪,老子就应该把你囚禁在家里,让你不能到处发骚才对。”
说着,金世泽掐住她的脖子,又狠狠肏弄了一番,最后直接把性器贯穿进她宫内,将一股灼热留在了她体内。
在几近窒息的高潮下,金世纯脑子里一片空白,脖颈还被金世泽狠狠掐着,几乎要被掐断了,随着身体高频率的抽搐,没多久她便晕了过去。
看着晕过去的金世纯,金世泽这才冷静下来一点,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合处,乳白与鲜红混杂,是那么的刺目,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金世纯根本没有跟那个男人发生任何关系,否则绝不会干涩到被他撕裂,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失去了理智就这么把金世纯折磨的晕了过去……
他简直就是个畜生。
他把自己的分身从金世纯体内抽出,然后去浴室湿了个毛巾,小心为她清理着下体,可是清理干净后,她的私处还有清晰可见的伤口。
他握了下拳,几乎恨死了自己没轻没重发疯的那一刻,恨不得现在就打死自己,可眼下他必须先去给金世纯买点药,否则……
她那里可能会发炎感染。
……
金世泽买了一大堆药再次返回酒店的房间时,金世纯已经消失不见了,她什么也没留下,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空气中依稀残存的情爱味道,提示着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不是他幻想出来的,可是她怎么能够这么快就逃跑了呢?
金世泽抱着药,低着头吃吃笑起来,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眼底已经弥漫了满满的阴翳……
第116章 在一起吧(H番外)
金世纯醒过来的时候,虽然入眼之地满是陌生,但她还是知道,自己这是被金世泽给绑回家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躲了五年都没事,这次却还不到五个星期就被金世泽给找到了。
金世纯正躺在床上愣神想着自己是哪里出了纰漏时,门被从外边推开了。
“醒了?”是金世泽的声音,随着他进来的脚步声,空气中开始弥漫起食物的香气。
好像是炝拌藕节和甜辣藕合。
“金世泽,你把我绑到这来,现在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面前,你不觉得心虚吗?”
金世纯从床上坐起身来,脑袋多少还有些晕,没办法直接下床去对金世泽进行打击报复。
“心虚?我带自己的妹妹回家有什么可心虚的?”金世泽边说边把食物放到了飘窗上。
“带自己妹妹回家用得着迷晕了绑回来?是怕我知道回家的路线啊?还是怕我知道了路线又逃跑?金世泽,你长点心吧,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金世纯语气很恶劣。
“我幼稚?要论幼稚我哪有你厉害啊?睡完别人一跑就是五年,不敢面对现实,只会逃避,在我看来这才是顶级的幼稚。”金世泽嗤笑了一声。
“那又怎么了?我不逃避留下来干嘛?看你那张被人强了却依旧为了白月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还是留下来跪着给你道歉啊?而且就算我不跑,你想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我们不是兄妹吗?除了像炮友一样一拍两散还能怎么样?你说啊?金世泽?”
金世纯开始咄咄逼人。
金世泽被逼问的不怒反笑,“金世纯,逃避没用,你喜欢我,是逃避也改不了的事实。”
“……”金世纯一双眼猛地瞪大,她没想到金世泽会如此直接,纵使他们已经坦然相待数次,可是这么直白的表达,好像比做爱更让她难以接受。
“怎么?难道不是吗?你摸摸你脖子上戴的锁骨链,摸摸自己的胸口,问问自己的心,你强睡我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留着我不要的锁骨链戴了十几年,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金世泽捏住别人七寸似的攻击力远比金世纯咄咄逼人要狠。
“你……”金世纯被问到无言,好半天才泄了气势问,“那你想要怎么办?”
“先吃饭。”金世泽突然避而不答。
“金世泽!”金世纯吼了一声,“你他妈有病吧,要杀要剐能不能给句痛快话!”
金世泽没搭理她,自顾自挽起衣袖,拿起筷子,夹了藕合去吃,那藕合外边裹了层甜辣汁,里边夹着透汁的鲜肉馅儿,咬起来既有藕片的鲜甜爽脆,又有肉馅的香,搭配着外边的甜辣汁香而不腻,异常爽口。
“金世泽!”金世纯带着怒气又喊了一声。
“嗯?”金世泽叼着藕合挑了下眉。
“……我饿了,我也要吃……”金世纯突然就被馋到没脾气。
……
吃完饭后,金世纯去洗了个澡,她浑身酸痛难受,冲完热水澡才舒服了一些,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出了浴室她才开始认真打量起自己所在的房子,极简的装修,看着就让人觉得性冷淡到不想靠近男色,再趴在窗户边一看,外边绿化密度极高,看高度像是别墅,看环境有点像在某个深山老林里。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开个门再出去看看时,门反倒被金世泽推开了,他身上也带着氤氲的水汽,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眼神也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小狗狗。
“你这是别墅啊?”金世纯问。
“嗯。”金世泽浴袍微敞,露出一片肌肉紧实的胸膛。
他腰间松垮地系着带子,将浴袍堪堪裹在身上,这一刻金世纯突然就想收回自己刚才的想法,什么性冷淡,不想靠近男色,都他妈是扯淡,只要是金世泽,哪怕装修的是叙利亚风她都有欲望。
她眼底渐渐升起火来,并且一寸寸烧到金世泽身上,那赤裸裸的目光恨不得下一刻就把金世泽吞进肚子里,果然叁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这句话一点都没骗人。
她揪住金世泽腰间的带子狠狠一拉,浴袍顿时四敞大开,金世泽的身材保持的很好,健壮有力,肌肉用力的时候凸起的线条很美,胯下的小兄弟也很健硕。
“澡都洗了,做一次?”她边说边把手探向小小金。
结果半路却被金世泽捏住了手腕。
“干嘛?”她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以什么名义做?”金世泽眼神很深邃,像是要一眼望进金世纯心里。
“……你说呢?”金世纯反问,这种问题只有反问回去,才算是有力的反击。
“炮友就算了,我要是想要炮友,资源有的是,光合作公司送的那些就足够我一个月不重样了。”
金世泽说着低垂了眼,从她手中抽出带子,重新把浴袍合拢系上,这次比刚才裹得严实多了。
“既然如此,你想以什么名义做?”金世纯不死心。
“情侣关系。”金世泽回答的很轻松,但语气听起来却格外认真。
也正是因为如此,金世纯才被吓了一跳。
“金世泽,你认真的吗?”金世纯有些不可思议。
“嗯。”金世泽应了一声。
“我们是兄妹,你脑子没泡的话应该说不出刚才那句话。”金世纯笑了笑,嘲讽道。
“你不想吗?”金世泽突然抬眼,眼睛直勾勾盯着金世纯。
“我……我无所谓,我都敢强睡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是觉得你玩不起罢了。”金世纯结巴了一下,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哦,是吗?”金世泽笑了下,“那就在一起吧,偷偷的也好,公开的也好,在一起试试吧,去德国的医疗费我还是能负担得起的。”
“金世泽,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认真的吗?我,金世纯,是你,同父同母同胞的亲妹妹,你确定了要跟我谈恋爱?”
金世纯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砰砰跳起来,她捂住胸口,按住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用力且认真地问。
“嗯,我是认真的,要和我同父同母同胞的亲妹妹,金世纯谈恋爱。”金世泽重复道。
“靠!”金世纯突然跺了下脚,下一刻便一下扑进金世泽的怀里,垫起脚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喉结,捧着他的脸问,“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金世泽揽住她的腰,一用力便将她公主抱起,往床的位置走去,“金世纯,我如了你的意,你开心吗?”
“开心啊,特别开心,我现在感觉跟做梦一样。”金世纯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会疼,果然不是做梦。”
“金世泽,你怎么突然就想开了?”金世纯突然问道。
“不是突然,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将近五年的时间,虽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就觉得,试一试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行的。”
金世泽把她放到了床上,着手去脱她身上的浴袍。
“不是,你不会是因为得不到陆萦,就想着反正和谁在一起也是一样的,不如随了我的意,让我开心开心吧?”
金世纯边说边按住了他躁动的手。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眼下我们应该只说我们的事。”金世泽用膝盖缓缓抵开她的腿心。
“所以,你……也喜欢我了吗?”金世纯的声音小了叁分之二,语气还带着不确定。
金世泽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现在算不算喜欢,但我很明确,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只属于我。”
金世纯没说什么,只深深看了金世泽一眼,便主动扒开他的浴袍,勾着他的欲望去探访自己早已经湿润的秘密花园。
这次金世泽很温柔,小心翼翼地探访,一下一下地撩拨,像是在服务一件易碎品,小心又宝贝的样子,就连唇齿交缠也格外的温柔动情。
金世纯体内的空虚被嵌满,她仿佛天生就是为他而生,契合度极高,又极其敏感,一下下的勾魂摄魄一般,引导着他走向欲望的深渊。
她胸前的红豆被他吸进口腔,用粗粝的舌尖一下又一下的勾着,说不出的沉醉,下体交合处越来越契合水润,咕叽咕叽的声音勾的人在向欲望的巅峰攀进,姿势换了一次又一次,时间一分一秒地顺着酥麻蔓延消逝,一直等到天蒙蒙黑,金世泽在她体内泄了叁次灼热,这场黏腻且充满柔情的性事才彻底终止。
事后金世纯用手指描绘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眉眼,眉目含水地对金世泽说,“金世泽,我很高兴你能坦诚地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会等,等你,喜欢我。”
说完,金世纯主动亲了亲他的唇,又咬了咬他的下唇,带着微痛的撕扯,让金世泽突然意识到怀里的小东西到底对他有多包容喜爱。
他没说话,只抵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